大爷爷的故事(生子)----鱼落落

作者:  录入:02-22

大爷爷的故事
作者:鱼落落

文案
大爷爷的故事是从《换心》里面引出来的一篇子文,因为不想成为《换心》的番外,所以就另起一篇写。
也是挺悲情的故事,讲述的是一个小地主家庭出生的大爷爷爱上一个无父无母小痞子的故事。
额想说的是,那个小痞子就是俞老头!
小攻你等着,让你悔恨终生!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生子

主角:大爷爷俞老头


第 1 章

他出生在浙江杭州的一个官僚地主的家庭里,算得上一门望族。做官经商都不说,单是人丁的繁衍,就相当可观,叔伯之间彼此照应,俨然是大户。
他的人生长途的起点,就设在这样一处似乎距乐园相当近便的地方,获得了一系列穷家小户的孩子所无法享受的优越条件。
家里四、五十亩水田,日常生计绰绰有余,足以将贫困从他身边赶得远远的。即使后来在京城做官的祖父因科举舞弊案入狱,家道中落,移居绍兴,也不必为衣食住行发愁、担忧。
一个小孩子初生人世,不愁吃穿,又受着书香门第的熏陶,有博学的老师指点,日日读些枯燥难懂的正经书,人生枯燥乏味。偷偷看些你情我浓的少男少女爱情故事,难免对身边的事物有所遐想。
只是,他遐想的不似普通男人。
他的父亲脾气暴躁,是个讲究父权的男人,独钟于粗暴专横,将妻子儿女认为私产。他的童年生活除了书、优越的物质生活条件,还有……他外,真的是被糟蹋得暗淡无光。
自从自己十岁,他五岁。他将弟弟打趴在地上起,还敢爬起来对着比他高一个脑袋的自己,拍拍单薄的胸膛,倔强的嚷嚷:“老子我就是俞向鼎,有本事就打一架。”
“我是霍严瑞,不喜欢打架!”
他们就结下了不解的孽缘。
他特别疼爱比他小五岁的他,他父母双亡,由即将入墓的老奶奶带着。每天勉强能吃上口饭,一辈子不知道肉滋味。
每每在夏天的夜晚,他会让他躺在大桂树下,枕着自己的大腿,啃着自己从家里偷摸出来的五香鸡腿。为他摇着芭蕉扇,在习习的凉风中给他讲故事,都是背着老师傅偷看的《朝花夕拾》、《山海经》、《花经》里的故事,稍稍修改,多些快乐童趣。
看多了闲书,功课居然还比不上小自己两岁的弟弟。家教森严,关起门来一顿毒打是常有的事情。但十几年后,他还是能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时的兴味和惬意,不舍得放弃。
1941年4月3日,日军发起宁绍战役。4月16日晚,日军伪装成国民革命军第十六师部队,渡过杭州湾,从绍兴县后海登陆,经宋家,分两路向昌安、五云门偷袭绍兴县城。县长邓讱沿稽山门撤退时中弹身亡。4月17日,绍兴县城沦陷。
日本人抢掠财物,□妇女,随意杀害平民老百姓。父亲也在那场战争中身亡,他们真的是又害怕又绝望。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书生和老弱妇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每天提心吊胆躲避着日本鬼子,又哪里来的能力逃难。
还好叔伯没有抛下他们一家,决定逃难到山上避避。那个时候,自己也就十岁小儿,沿途看到一片荒凉凄惨的景象,令他们夜夜噩梦。
抱紧怀里只有五岁的向鼎,弟弟总是抱怨自己偏心。
有一次,他们躲在山头上,被一路过的日本鬼子发现。百般调戏年轻貌美的母亲,叔伯稍稍反抗就立刻刺刀举起,忍辱含羞,母亲只能是轻声低泣。没想到,向鼎乘其不备,拿出私藏的小刀就杀死了罪该万死的小日本鬼子。
他们知道这下闯下大祸,但心里都很解气,就合伙掩埋了尸骸。母亲更是将小小年纪的向鼎尊为救命恩人,弟弟也就不再叫嚷着自己的私心。
那个时候开始,自己就真的爱上了他,再也没有回头。
1949年10月1日,毛主席在首都北京□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成立。
终于,结束了胆战心惊的逃亡生涯,自己的暗恋人生竟然一走就是八年。自己也是十八岁大龄,按着父亲的年龄,老早是子女满堂。母亲也不至一次提及婚事,他指腹为婚的妻子在战争中身亡,倒是为自己逃过一劫。十六岁的弟弟,反而拗不过母亲的一再催促,迎娶了小他两岁的小表妹为妻。
他是根正苗红的农民老百姓,又在抗日战争的时候,以小小五岁年龄杀敌一名。我们全家都可以为他作证,十三岁的他就是个小抗日英雄,组织方面更是开始崭露头角。
在他那个年龄群面是个头,学习好,脑子灵活,是班长。而自己却是官僚地主,是要被推倒的三座大山之一,日子并不好过。这也是母亲一直逼迫自己结婚的理由之一,弟弟和表妹也都是官僚地主。假如,他结婚娶个地道农民家的姑娘,也好改变一下全家的成分。
向鼎在自己心里永远是一个美好的存在!他只要在干完活后,累了还乐意枕着自己的大腿打瞌睡,他就一天不会结婚。
不开口说什么,只要两个人依靠在一起,就算只是看着太阳下山,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这样子的心情,他对谁也没有说。
他已经中毒太深。
可能是因为小的时候经常偷偷摸摸烧东西给向鼎吃,他的厨艺挺不错。什么草根树皮,被他的手处理一下,能下的了咽。就被招进了村子里的饭堂,为大家煮大锅饭。自己还是像以前一样,将自己的一碗饭留半碗给向鼎。被他组织教育了好几次,这是徇私舞弊,是官僚地主阶级遗留下来的恶习,必须积极改进。义正言辞,很是可爱。他虽然每次都是应承着向鼎,但每次还是会偷偷剩一些米饭下来给他当点心。他比自己小五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少这一顿两顿的。
看着他从豆芽菜窜到了年轻小伙子,就跟杨柳抽芽那么快,短短七八年居然就比自己高,比自己壮,一胳膊有自己大腿粗。
自己还是会感动于向鼎孩子气的动作,会在没人的时候抱着自己撒娇,要自己亲亲。
就像现在这样,向鼎屈着身子抱著他不算宽厚的胸膛,脑袋拱个不停。嘴巴里是满满的孩子气,只是要求的事情不怎么单纯。
心中一再唾弃自己的自私。既然,选择隐忍这段感情,就不能为了向鼎的情窦初开心酸。再说向鼎相中的又不是什么烂番薯、破冬瓜,怎么说也是村子里的一朵花,就算向鼎为美色迷惑抛下摔伤的自己,也是……无可厚非的。他……应该对现在的生活感到满意,要怀着感恩的满足感。
看着他习惯的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好,闭上眼睛要自己教他怎么接吻,他就觉得自己心脏怦怦的乱跳。
已经是二十岁的大伙子了,这时候的弟弟都有一个儿子了。轻轻的帮他按摩结实的手臂,这么修长有力,都可以扛起好几百斤的粮食,也可以轻松的抱起自己。
将脑袋垂下,没有轻吻他厚实的嘴唇,而是将耳朵贴着他宽厚结实胸膛,一声一声,规律而又有力。真想永远就这样子,没有别人插进来该多好啊!
抚摸着笔直挺拔的背柱,就像是在安抚一头桀骜张狂豺狼或者虎豹,危险,充满野性。一时的顺从,只是,享受你的忠诚。
而这样子熟悉的脸,白天却是属于别人的。
头发、眉毛都是难得的黑润有光泽,眉棱骨微微隆起,鼻翼饱满,鼻梁骨挺直。还有这削薄匀称的嘴唇,看上去聪明、英俊、理智、冷静、有很强的意志力和果断的判断力。
很容易惹桃花运的一张脸,全村八成的女孩子都看他上眼。
“是不是不会啊!”向鼎咧嘴一笑,双手一勾,将他的脖子拉下。下巴顶着下巴,鼻子贴着鼻子,呼出的热气交融在一起:“二十五岁了,老婆没娶,手枪是不是也没有打过?”
严瑞觉得和向鼎相依偎在一起的皮肤都变的火烫火烫,特别是脸。呼出来的热气似乎是要将自己烫焦了般,自己真的是熬得太久了。
晚上睡到打哆嗦,朦朦胧胧中,总是梦到有人在亲吻自己。从上到下,连那里也不放过,等醒来就得洗弄脏了的裤子。碰到天冷,光着膀子的向鼎要挤自己的被窝的时候,更是僵硬到一整晚不敢翻一个身。
二十岁的向鼎孤苦无依,完全不知□滋味。又无人教授,只是,看着牛儿、狗儿在干那档子事情,看着女子丰满的胸部会欲火升腾。打手枪也是从二狗子那里听说来的,小队里面的一个好吃懒做的人。
严瑞哥怎么说也是比自己年长五岁,亲弟弟更是有个三岁大的儿子。这方面的事情应该比自己明白,只是面子薄,不敢教授!
他没尝过鱼水之欢,感到鼠蹊部阵阵紧缩、胀痛,面上不禁紧张、焦躁。
裤衩部位高高隆起顶着严瑞,怎么可能没有感觉。脸胀得更红,嘴唇贴着他的,简直就要冒烟了。
战争之前,为了每天有题材给这机灵小鬼讲故事,他什么书没有看过。少不得也有带颜色的风花雪夜,男男趣事也不是没有看到过。
回忆起十岁时就印在脑海里面的色情画面,他浑身就好像进了油锅。
向鼎一把捉住严瑞的手,沿着坚韧的腹肌,将他拉到鼠蹊部。还不忘委屈的说:“严瑞哥,你说怎么办,很疼,很胀,会不会死掉啊!”
严瑞的手抖了一下,手中那硕大的命根子已经完全坚硬起来,前面还有些湿润,怕是流出来不少。几乎是自动的,手竟然上下滑动起来,心里却慌乱的可以。
向鼎也本能的一上一下拱动着,搂紧身上胆怯、想要逃跑的严瑞。
手中的东西胀得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烫,严瑞开始心慌。怎么办,在这个时代男人爱上男人是禁忌,这两个男人做相爱的事情,怕也是不会被允许的。
这路上人来人往,虽已是天色昏暗,但也怕有个万一。
“向鼎,你等一下!严瑞哥,教你。我们换个地方,这里不方便。”严瑞将头偏向一边,躲避开向鼎的追缠,但他抱得紧,怎么也挣脱不开。
他们是吃了晚饭出来散步,家里人倒不会担心。只是,怀里这小子一副要将自己就地正法了的样子,可怕的紧。
“啊!”死小子拉开他的衣服就是一口,叼着自己的□就是不放。
“啊!向鼎!我们……唔……换一个地方。”自己的敏感部位被制住,他只能是嘴上劝说。
理智似乎回到了向鼎的脑子里,但也顶多只能维持到找一处隐蔽的地方。等进了废弃的茅草房里,向鼎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到怀里的严瑞,就着满地的稻草算张床,就压了上去。
仰躺在稻草堆上的严瑞看不清向鼎的脸,从破瓦楞缝里溜进来的淡淡月光,只能印出一个赤身裸体的强壮身躯。
气息咻咻的扑在他的脸上,双手可及的地方都是湿漉漉的一片。浑身充血的背散发着热气,双眼在夜里亮堂堂的,像是头吃人的狼。
心里却是甜甜的偷喜。一辈子没敢想的事情,居然……成真了。就算只是练习,他还是抱着自己做相爱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就算是撕裂开来一般的疼痛,就算中途几乎是哭到想要晕厥过去。他……都心甘情愿。
初识□滋味的向鼎粘自己粘得更紧了,一刻也离不开自己。一有休息就偷亲两口,一到晚上有空,就把自己从被窝里强抢到破屋稻草堆上,干他热衷的事情。
每次都搞的他筋疲力竭,好几次都是昏睡着被他抱回房间。大便的时候,也还是总流血,刺痛难忍。
居然,就这样过了四、五年。他没有再理会村子里面怀春的少女,每天陪着自己,白天干活,晚上温存。这可能是他过得最开心的几年,每天都过的很充实、知足。
后来,村里给了他个机会去县城里进修。干得好,就留在县城里,要回来,怎么也是个镇上的大官。
他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也好久没有见到他了。心里面憋得慌,也莫名奇妙的害怕和担心。尽量自然的轻笑着向弟弟打听向鼎的消息,得到的却是他居然已经走了好几天。
一走又是四、五年,中途回来过几次,都给错过了。再回来,见了面,却只有陌生的寒暄。
为什么会这样子?一刻也离不了自己,到陌生到点头寒暄怎么会只要五年?自己竟然没有一刻停止过对他的思念。
犹豫了半天,还是想要问清楚为什么当年唯独不通知自己。这次回来了,是不是……就不走了?
看他被村领导们围得水泄不通,遥遥看着,就紧张到心脏怦怦跳动,手指紧抓着袖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向鼎似乎看到了自己,朝着这边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有说有笑的陪着村长们,从眼前走过,身边还有一个陌生的女青年。
一晚上都没有睡着,睁着眼睛。脑子里面空空的,什么都回忆不起来,又什么都飞快窜过,只是,一切过得太快,抓不住。
被子是母亲用新发的棉花新做的,也不觉得怎么暖和。再没有那种整个身子要燃烧起来的感觉,凉飕飕的,一直从脚底心窜到心底。
木窗从外面被人掀起,身影一晃,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高大男人已经站在了他的床边。
还是那双亮堂堂,就像要吃人的狼眼。
棉被被掀开,将大衣盖在棉被上,踢掉鞋子,钻了进来。
他被抱进怀里,耳鬓厮磨,不再生涩的触摸却多了丝陌生。呼在耳边的气息依旧烘烘的热,却无法暖和他冰凉的心。
他没有再要自己,只是,紧紧的抱着自己。心里缓缓叹了口气,他又在干什么。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爱自己,他愿意再抱紧自己……说明……心里有他,他就认了吧!谁叫他,从头到尾,只是他的一相情愿。
转眼间,又是两个月过去。下个月就是他的生日,呵呵,傻傻的笑笑。也算不得真真正正的生日,他无父无母,老奶奶也是半糊涂、半清楚,老早就忘了他是何年马月出生。有一次晚上,聊起第一次见面,他把长他三岁的弟弟严庭压在地上痛打一顿。自己不但没有帮手,还给了他一个馒头,还是带肉的那种稀罕物(对他来说是),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个馒头,还有给他馒头的人。
就说定,他们第一次的日子就是他的生日。
二十五年时光如梭,匆匆忙忙就过了。
一顿饭,留一小把米,他走了五年零二十八天。满满一缸大白米,这是私藏,见不得人。他就在床底下挖了个坑,盖上稻草,就像藏了自己的心。每天放一把米,爱就会满一点。
积攒了一年的肉票也能买上个一斤肉,怕当天缺货,就赶早买了回来。不舍得吃,切小块送过去给母亲,剩下的就用盐腌制起来。挂在悬梁上,鼻子闻着肉香,心里也就满满的。
过生日怎么能少了酒,国家穷苦,饭都没得吃,不办喜事怎么又可能买得到酒。以前看人家做过,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烧起柴火,掏出缸里一半的米,仔细摸索起来。成了,是好事情。不成,就当饭给吃了就好。
“晚上过来?”轻弱的不像个男人的口气。
自己过去的时候,他正在忙。听到自己的声音,立刻抬起头来。他也是回来几个月而已,将来还是要回县城的,领导很器重他,这里倒变得只是个过处而已。
他想了想,犹豫了半天,似乎想要拒绝。看自己死死盯着他,又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那个陌生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好像有工作上的问题要讨论。
“你先回去吧!”丢下这句话就跟女人进了里屋。
胸口闷闷的,就休息一会儿再走。
隐隐约约听到她们的对话,女人问他是来干什么的啊!向鼎没立即回答,等他以为没有声了的时候,却听到他不轻不重的说了句:“干活吧!我跟他也不熟,以后让他少来就是了。”
严瑞当时的心情异常复杂,他不能确定那句‘不是很熟’是不是说自己。那个‘让他少来’又指得是谁。
忽然露齿笑笑,在心里头对自己说:我刚才什么也没有听到,向鼎很开心的答应了。他一定会来的!他是在乎自己的,他一刻也离不开自己。
迷迷糊糊的回了家,关起门烧火做饭,等咸菜、野菜上了桌,自己脑海里竟然真的像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摆好碗筷,咽咽口水,盯着腊肉看了好久,也没舍得下筷尝一口。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来人脸上满是不耐烦,口气也有些差:“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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