雠孤打开地图,果然看到地图的右侧用红线画出了条路线,在路线中还圈起了一个地方,旁边注明著博浪沙。
「那左上边这条呢?」雠孤指著左边这条蜿蜒的小路,「我怎不知道还有这条路径?」
「左上边这条路径是最近才完工的,知道的人只怕没几个。」吴子天指著其中一个特地用黑色圈起来的地方,「他这一路经过了不少山脉,其中你要特别注意这个地方。」
「玄剑峰!?是那个玄剑峰吗?」雠孤看到圈圈旁边注明的文字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玄剑峰,记住千万要小心不要惊动到玄剑峰的人知道吗?」吴子天面色凝重的交代著,「如果见到与玄剑峰有关的东西,一定要马上离开,玄剑峰不是你可以沾惹的。」
「我知道了。」雠孤点点头答应下来。
玄剑峰向来是个集神秘与神话於一身的地方,传说那里是仙人谪居之处,有瑶池神兽九天玄鸟守护,人间许多的修仙者崇拜畏惧的地方,事实上就一直有传言说他们仙尧谷就是玄剑峰的一脉分支,只是掌门从未对这个传闻有过回应,而且他们也没有真正见过玄剑峰的仙人或是神兽九天玄鸟,但是能让吴子天这般凝重的交代,只怕传言是真的了。
「今天已经是二十日了,他们应该要出发了。」吴子天想了想,又交代道,「虽然灿桦自己没说,但是你千万要记住,万万不可出手伤害毒蛇!」
「恩?」雠孤侧过头疑惑的看向吴子天。
「毒蛇有跟我说过,灿桦活下去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他。」吴子天回想了一下毒蛇说的话,「毒蛇救起灿桦後,灿桦毫无意念活下去,所以毒蛇便给了他一个保护他的任务,然後收灿桦为弟弟。」
「所以你千千万万要记得不可以伤害毒蛇,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灿桦只怕会拼了命杀了你。」
咒情恨 卷三 11
太阳及将西下,天色已经十分昏暗,秦王一行人马连夜赶路,希望在太阳完全落下之前赶到玄剑峰下的小镇,今天刚好是七月一日,太阳下山後没有月光代替,行走在这种蜿蜒山路上是十分危险的。
灿桦骑在马上沉思著,也没抓住控制马的缰绳,让马儿自行跟著马队前进。
「灿桦……灿桦!」
「阿!?」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将灿桦从沉思中惊醒,连忙转头看是谁拍了自己的肩膀。
「哥哥……有什麽是吗?」
秦真骑著他心爱的爱马白雾,手里拿著一件和他自己穿的一模一样的墨绿色披风替灿桦披上,关心的说,「你还好吗?怎麽整日恍神恍神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灿桦笑了笑穿好披风,带起帽子「我刚刚只是在想在博浪沙用铁椎袭击假车队的人是谁。」
「你在想这个阿?」秦真拍拍灿桦的肩膀,无所谓的道,「我想不外乎是那几个人罢了。」
「我想应该是韩相之子,之前便有传闻说他散尽千金寻求能者与大力士。」只可惜他没料到我们走的不是博浪沙那条路,不然依照风和水回报的伤亡程度,只怕他也难保哥哥毫发无伤。
「你是说那个传言貌似女子的姬良?」
「是的。」
灿桦点点头,忽然心头传来一阵心悸,灿桦拉起秦真跃离马背,只差一瞬间,他们才刚跳下马,数十支箭矢便将两匹马筒成了刺蝟。
「有刺客!」前头的侍卫高喊著,他们已经和敌人战成一团了。
「居然有人埋伏在这里。」秦真抽出长剑劈开第二批的箭矢,一边掩护灿桦的行动。
灿桦的喃喃念了几句咒语,伸手向弓箭射来的方向一指,一道白光从灿桦手中射出,直接击中了弓箭手埋伏的位置。
「阿!」几道惨叫声传来,两人也不在理会那些被法术杀死的弓箭手,秦真提剑斩了几个黑衣人,灿桦没有再用法术,而是射出无数的暗器,杀死企图围攻秦真的黑衣人。
但是黑衣人不断的涌出,身手也越来越好,他们带来的侍卫已经有一半以上命丧敌手,灿桦见情况越来越危急,也不在留手,数十把染毒的飞刀斩杀掉再度包为秦真的黑衣人,抢到秦真身边,抓住秦真的手腕将秦真往外抛去。
灿桦虽将秦真成功往外抛去,後腰却露出了破绽,被一名黑衣人一剑穿过!
灿桦忍住剧痛,一脚踹飞後头的黑衣人,硬拔出插在身上的铁剑,快速的念了到咒语,地上的植物像是活了过来一样,缠住了黑衣人的双脚,让他们还来不及反应便又死在灿桦的飞刀下。
灿桦忍痛提气往秦真那奔去,随手射出几道细小的飞针,几个黑衣人闪避不及中针後马上全身发黑气绝身亡!
「灿桦,还撑得住吗?」秦真快速的点了灿桦几个穴道止血,拉著灿桦往森林中窜入。
「还可以。」灿桦点点头,勉强使用轻功跟在秦真身边,「但是法术不能在用了,一定有内奸。」刺客埋伏的时间点太巧合了,正好是在玄剑峰最险恶的一段路上,而且还选在他最虚弱的朔月,他无法相信这是巧合。
「没错。」秦真点点头,忽然灿桦将秦真推倒挡在秦真身上,一把大刀无声无息的划破灿桦的背後,鲜血瞬间喷出,染红了整片草皮。
灿桦咬牙取出暗器往後背射去,却听到当当几声,暗器全被挡下来了。
灿桦回头一看,黑衣人追来了!
「快走!」灿桦一把推开秦真朝黑衣人冲过去。
「灿桦!」秦真顿了一下,明白灿桦是想要拖时间让他逃走,不甘心的跺了跺脚,却也只能转身向前逃走。
「不要让他跑了!」
几名黑衣人想绕过灿烨去追逃走的人,却在半路让被无数的银针给射成了蜂窝,仰天倒下。
「杀了他!」
领头的一声令下剩下的黑衣人群起围上,要一举击杀灿烨
咒情恨 卷三 12
灿烨努力稳住摇晃的身躯,双手暗中取出有毒的飞针,正要射出时,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灿烨身後,快速制住他的双手,并打掉飞针将他压倒在地。
制住灿烨的人向黑衣人使了个眼色,要他们去追逃走的人,黑衣人们点点头行了个礼後,便赶紧去追人。
灿桦的身子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这个熟悉的气息……不……不可能……不会是他!
灿桦脸色惨白的咬著下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了,他不想见他……不要再见到他了……
气氛异样的沉默,只听制住他的人开口道:「你几时开始在暗器上下毒了?」
听到那人深沉的嗓音,灿烨的身子突然瘫软下来。
「怎麽是你,不可能!」灿烨的声音颤抖著,他怎麽找到自己的,「不……不可能!」
「当然是我。」那人将灿烨的帽子拉下,将他惨白的脸转向自己,逼迫灿烨那双已经恢复光明的金棕色的美丽瞳孔映上自己的模样。
看著那人依旧邪魅俊逸的面容,灿桦如同被雷击中一般,整个身子瘫软倒下。
「看清楚了吗?是我,雠孤。你不是在做梦」看著瘫软的灿烨,雠孤邪魅的嘴角盪起了一抹笑意,「我终於找到你了。」
「为什麽……」灿桦眼神渐渐的溃散,单薄的身子如同肃杀秋风中残破的落叶,剧烈的颤抖著,「为什麽……要来找我……为什麽不让我完完全全忘掉一切……」
「你说这什麽话!」雠孤点了灿桦几个穴道,然後将灿桦冰冷的身躯拥入怀中,「你怎能把我忘掉……我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不准你忘了我!」
「呵……呵呵……说什麽……」灿桦低低的笑了,空洞的眼睛透露出一股厌世的嘲笑,「有什麽好说的……还不都是骗人的……所有话都是骗人的!」
「灿桦,我没有骗你什麽,我对你说的都是真话!」雠孤伸手抚摸著灿桦消瘦不堪的脸庞,一阵心痛由胸口传来,「你相信我!我会解释清楚的!」
「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他没办法再忍受一次背叛,他无法再相信任何人了!两年前他最後一点希望已经毁灭,破碎不堪的心让雠孤亲手捏碎,就连一丝幸福的妄想也在那个充满牡丹花的花园里化成泡沫消失无踪。
「灿桦……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我再也不会瞒你任何事,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好爱你好不好?」
「爱?哈哈……哈哈哈……」灿桦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大笑了起来,「哈哈……你会爱我?哈哈」
「你笑什麽?」雠孤的眉头渐渐皱在一起,他发现到灿桦似乎更加疯狂了,「我爱你有什麽好笑的?」
「你会爱我?哈哈……还有谁会爱我?连我自己都恨死我自己了……你会爱我!?」灿桦疯狂的大笑起来,狂乱的眼神让雠孤一阵心悸,「你不爱我的……没有人会爱我……都死了……哈哈……都死了……死了……」
感觉到灿桦即将失控,雠孤连忙点了灿桦的睡穴,让灿桦昏过去。
看著灿桦令人惊心动魄的消瘦憔悴,雠孤更加後悔当初伤了灿桦。
「对不起……」雠孤拉起灿桦几乎没有温度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咒情恨 卷三 13
雠孤抱著灿桦良久,才慢慢的回过神来,想起今天埋伏在玄剑峰的主要目的。
他今天是受反秦联盟的好友巫逢的请求,来帮忙他刺杀秦王。本来他不想插手,但巫逢说秦王的秘卫首领善用法术,虽然有确切消息说朔月时分秘卫首领的法力会降到最低点,但他们只是一般武人,所以请他一同前往以防万一。
当他看到身穿墨绿色披风的秘卫首领出手消灭弓箭手时,他就知道自己一定要出手了,那秘卫首领使用的法术居然是上古法术,他也仅在仙尧谷珍藏的典籍中看过。
当那名秘卫首领被巫逢砍中背部时,他本来要出手灭了秘卫首领时,秦王不自觉喊出了「灿桦」两个字,让他如遭雷击,见到巫逢要一举为杀那名秘卫首领时,不加思索他马上出手制住了灿桦。
他真的没想到灿桦所谓的哥哥居然是秦王嬴政!也没想到灿桦就是两年来搞的各国满城风雨慌乱不堪的秦王的秘卫首领!
不在多想,雠孤将灿桦身上已经破碎的披风脱下扔在地上,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包裸住昏迷的灿桦,小心翼翼的将灿桦抱好,念了几句咒语,瞬移到巫逢身边。
「雠,你来了。」巫逢没有回头,他知道来得是雠孤。
「这次是谁死了?」
漆黑的长发在空中飘逸,雠孤看著地上的黑水自然明白发生了什麽事。
领头没有回答,转过身来反问雠孤:「你怀里抱的又是怎麽回事?不是该杀了吗?」
看著怀里昏迷的灿桦,雠孤暗下眼光,嘴角勾起一丝的笑容,「怎能让他死?我可是找了他很久了,没想到他居然躲在嬴政那。」
巫逢点点头,也不再过问,比了比那块巨石。
「雠,嬴狗贼撞到那颗石头後就消失了,我劈不开,你看看是不是有人搞鬼。」
雠孤看了那棵大石一眼,将怀中的人儿交给领头。
「替我抱好他,退远一点。」
巫逢点点头抱著灿桦退到林木中。
雠孤拿出一张黄纸,咬破手指用血画符,往巨石打去。
「碰!」
黄纸与巨石的碰撞竟发生巨响,接著刺眼的白光亮起,巨石开始扭曲变形,雠孤眯著眼看著巨石的变化,忽然雠孤瞳孔放大,脸色一变,大喊了一声「退後」
巫逢不知发生了什麽事,但很少听到雠孤如此惊慌,连忙抱起灿桦後彻逃跑。
两人才跑没多远,就听到一连串的爆炸声与一声鸟鸣,一只全身漆黑的凤鸟自话为石碑的巨石中冲出,快速的猎杀其它未跑远的黑衣人。
「雠孤!这是怎麽回事!」巫逢脸色铁青的质问雠孤。
「是玄鸟!九天玄鸟!」雠孤掏出一整叠黄纸洒向追来的玄鸟,黄纸化作光罩挡住了玄鸟吐出的白色火焰。
趁著这一瞬间,雠孤拉住领头快速的掐了手诀,三人瞬间移动到百里之外。
「咳!」雠孤吐了口血,这种带人的大挪移让他有点吃不消,受了些内伤。
「没想到玄剑峰的传说是真的。」雠孤抹掉嘴角的血迹,伸手抱回灿桦。
「到底是怎麽回事!」巫逢心痛的问,他这次带出来的弟兄都完了!
「我师门有一传说,说玄剑峰为天上谪仙下凡後的居所,那仙人有一神兽为瑶池所孕之九天玄鸟。我刚刚试著破解的结界里面应该是仙人居所。」
「所以?」
「嬴政入了那,我没办法了。」无奈的摇摇头,解释道。
「哼!」巫逢看著不负责任的雠孤,愤然转身离去。
咒情恨 卷三 14小H
当灿桦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只娇小的白色小貂,小貂撒娇的用粉色的舌头讨好四的轻舔灿桦的脸颊,圆滚滚的紫色大眼水汪汪的看著灿桦。
「……小小……」灿桦呢喃般的念出小貂的名子,小貂立刻开心的摇起毛绒绒的尾巴。
灿桦摸了摸小貂的背部,慢慢的坐起身来。
看著眼前熟悉的家具摆设,灿桦的心情慢慢的盪到谷底。
这里是双华院……他曾经住过一个多月的双华院……
「啾啾~」小小开心的叫了两声,跳上了灿桦的肩头。
灿桦缓缓走下床,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往外一看,在黄昏斜阳的照耀下,满院的牡丹花被映的橙黄,加上假山池水十分美丽。
「呵……」灿桦自讽的冷笑一声,金色的瞳孔慢慢的转变成紫红色,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的妖异美艳。
「灿桦你醒啦!?」雠孤打开房门走了进来,由後一把抱住灿桦,「怎不多休息会?」
灿桦没有挣扎任由雠孤将他抱回刚离开的床铺,雠孤刚想把手松开,灿桦突然扯住雠孤的衣袖将他拉下,对准雠孤的唇吻了下去!
「灿……」雠孤被吓了一跳,一时没反应过来灿桦灵活的舌头便伸进了雠孤嘴中,调戏著雠孤呆住的舌。
愣了一会,雠孤的舌头开始反攻,取回了主动权,双手环住灿桦的腰来回抚摸著,灿桦原本抓住雠孤衣袖的双手也钻进了雠孤的衣襟中,挑逗的抚摸雠孤的胸膛。
就在两人都感到缺氧时,雠孤低吼了一声,将灿桦压倒在床上,一手拉开灿桦的腰带,让灿桦赤裸的身躯展现在眼前。
灿桦也没闲著,双手由雠孤的胸膛滑到了雠孤的後背,将脸凑近雠孤的胸膛,隔著一层衣裳轻轻舔咬著雠孤左胸的挺立,手指有技巧的再由後背滑至雠孤的下腹部,一把握住了雠孤已经变的灼热的巨大,用手指挑逗著。
「哈……呼……灿桦……」雠孤被灿桦挑逗的几乎要被欲望主宰,但是想到灿桦受伤的身子实在不宜欢爱,勉强拉回一些理智,拉出灿桦挑逗他的手指,「停……停下来……」
「呵呵……为什麽要停阿?」灿桦低低笑了几声,雠孤听著突然不安起来,「客人来找我不就是想做这档事吗?」
「你说什麽!?」雠孤连忙扳起灿桦低垂的脸庞,却发现一双妖艳媚惑的紫红色瞳孔,「灿桦你……」
「呵呵……斋主大人千里迢迢将魅蝶带来流云斋,魅蝶当然要好好服侍斋主大人……」看著雠孤青白交替的脸色,灿桦吃吃的笑了起来。
「斋主大人……就让魅蝶好好的服侍你吧……」灿桦跪坐起来,伸手要去解雠孤的衣带,雠孤连忙抓住灿桦的手腕,再次点了灿桦的睡穴,替灿桦盖好被子後,慌张狼狈的离开双华院。
咒情恨 卷三 15
「吴子天!吴子天!你在哪里!?」雠孤气急败坏的一脚踹开神农坊的大门,如同无头苍蝇般乱跑乱撞到处寻找吴子天。
「吴子天你在不出来,小心我砸光你老婆的宝贝桌椅!」说到做到,雠孤马上一掌震碎了离他最近的无辜紫檀花雕椅。
「呜呜~」最宝贝那些古董家具的吴子天的老婆果然忍不住叫出声来,不管吴子天的阻止从暗门跑出来,怒气冲冲的跑出来瞪著雠孤边打手势咿咿阿阿的骂起来。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雠孤的语气十分的差,视线越来越冷,「别再那边咿咿阿阿的,吴子天呢?」
「阿伊……呀阿阿……」小兔兔胀红了脸,想要骂雠孤,无奈受伤的喉咙只能发出咿咿阿啊这些无意义的发音。
「小兔兔别骂了,小心又伤著喉咙。」担心自家宝贝好不容易有些起色的小喉咙会出问题,吴子天跟著从暗门窜出,安抚著自家小宝贝,「等等我再帮你弄一张一模一样的来,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