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记住了,父皇国事操劳,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孩儿恭送父皇。”赵凛尔下床牵着高宗的手送他到门口,做足了乖小孩的样子,高宗欣慰,不住道,“乖孩儿乖孩儿。”便放心的走了。
高宗刚走赵凛尔的表情瞬间就从愉快变成了冰冷,变化之快让站在他身侧的御医瞠目结舌。
“徐太医。”冷得让人打哆嗦的声音。
“微……微臣在。”徐太医头皮发紧,赶忙应声。
赵凛尔满意的笑,狠厉的目光盯着徐太医,低声道,“今天所有的事不许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小心你的狗命!”
被他从未展现过的凶狠一面所慑,徐太医扑通一声跪倒,战战兢兢的回答,“是是,微臣记住了。”
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不断发抖的人,赵凛尔觉得很愉快。看看天已暮色,他举步缓缓的往御花园里去。他将脚步放得极缓,因为他不知道见了赵履寒之后该说什么。问他为什么要给自己下毒,或是问他难道不喜欢自己了?晃晃脑袋,他不相信的告 诫自己;小叔叔对我这么好,他没有理由要害我,一定是巧合。这个答案连他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觉得可笑非常。
再长的路也终有走到头的时候,当赵凛尔终于走到甬道入口前,那宛如妖魔大张的嘴般的可怖洞口令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深深吸气,他缓缓往里走去,心脏跳得很快,鼓动着越来越深的恐惧。
“哼呵呵……”
隐约听到有人在笑,用一种他明明很熟悉在这时却觉得万分陌生的声音。小叔叔……?赵凛尔脚一抖,重重的踏在地上发出咚的声音。他莫名的开始害怕,甚至有种恐惧感驱使着他,想让他掉头就跑。
“呵……那小子这下死定了,再也没有人会妨碍妨碍到我儿成为皇帝了……哈!”
他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完全听不懂?赵凛尔迷茫的看着黑色的石壁,缓缓的向前踏了两步在拐角处停下,却是再不敢向前了。再往前一些便可以看到说话之人的真面目,然而这种真实在此时令他感到恐惧。
喃喃的低语声又传来。
“吾儿龙笙,为父定会让你安安稳稳登上帝位,你可放心……”
赵凛尔混沌的脑子在一瞬间恢复了清明,一切的谜底全都清清楚楚的摆在眼前,真实而讽刺的令他作呕甚至想要大笑。
赵龙笙实际是小叔叔的儿子,为了让自己儿子安稳的坐上皇位,所以他的小叔叔刻意的接近自己,刻意的对自己好,都是为了接近自己然后找个机会除掉自己。多么的可笑自己那么喜欢他,记挂了他这么多年,差点葬身在其上。
转过身,赵凛尔缓缓的向洞外走去,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残忍笑意。
小叔叔……不,赵履寒,你会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
六十一
从那时候开始,他再也没有去看过赵履寒,这一过便是两年。
两年中,赵凛尔变了,从一个活泼的大孩子变成了神情阴狠嘴角时常带着近乎残忍的笑,如同脱缰野兽般的男人。有人赞叹那种危险气质的绝美,却意识不到这种转变将带来的后果。他开始留意朝中的一些事情并且装作不经意的插手其中并把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令所有人对他刮目相看。渐渐朝中的大小官员口中开始谈论以及赞赏他们的二皇子是多么的英明神武不输当今皇上,而相对较为沉默寡言做事保守的太子已很少有人提起,渐渐丧失了威信,慢慢开始有臣子私下建议高宗改立二子为太子,高宗终以再议推过。凛尔的能力高宗完全信得过,但凛尔突然发生巨大变化的性格使他多少有些不安。事实证明他的不安完全是正确的,赵凛尔表面看来只是丢弃了过去的贪玩变得成熟,内里已变得残忍狠绝,仿佛从天神堕落为地上妖魔般翻天覆地的转变。他虚伪,他一方面提出治国须以仁道服之,广收人才;一方面却暗中将自己看不惯的人残忍异常的杀害,培养出自己的势力。两年之间,赵凛尔几乎控制了半个朝野,可说是只手遮天。
黎霄高宗一一四七年,夏。
高宗寿辰设宴,百官齐贺。
“朕今日大寿高兴,各位尽兴就好,不必拘束。”高宗随便说了几句场面话,挥手让下面臣子开席,与妻儿同桌坐下饮酒。太子赵龙笙早备得礼物为高宗祝寿,刚想开口被赵凛尔抢先一步起身道;“父皇,孩儿为您的寿辰特意准备的礼物,马上就为您呈上来。来人。”
赵龙笙心中略有不快,好歹他是太子亦是兄长,但这个弟弟万事都要赶在他前头,总是让他难堪。
很快两个太监抬着个两人高的事物到高宗面前,由于盖着绸布,让人看不出究竟是什么东西。高宗疑惑,“凛尔,这是何物?”公主赵冰皓也不顾矜持好奇的站起身来围着看,一边好奇道;“二皇兄,这个东西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我都没见过。”赵龙笙反而觉得这事物眼熟,沉默不语的看着。
“秘密礼物,自然不会让皇妹你知道了。”赵凛尔微微一笑,亲自揭开罩在其上的绸布。一块巨大的翡翠被雕成了碧龙冲天状,澄透的月光渗过其上投射到宴桌上,化作了一池绿水。碧龙身子上又用数十颗偌大的南珠拼成个寿字,颗颗光华闪耀圆润生辉如同一个个小月亮照亮了绿水交相辉映,美得令人叹息。
“哗!好漂亮啊!”赵冰皓惊叹。其他人也如此道,高宗更是赞不绝口,唯有赵龙笙僵直了身子不发一言。不是他不发,只是太过惊讶不知做何反应。这个雕刻竟和他准备的礼物几乎完全一样,不同的是那翡翠和南珠的成色比自己所准备的更为上乘,且这样东西是暗中雕铸的,怎么会让人知晓且做出了一模一样的?赵龙笙不可思议的望向赵凛尔,正对上他得意且满怀深意看着自己的笑眼及嘴角那抹讽刺酷笑,当下明白赵凛尔是故意与自己作对,胸中怨怼又增加了一分。
赵冰皓藏藏掖掖的将一个锦盒放在高宗面前,笑嘻嘻道,“我的礼物跟二皇兄比完全登不上台面,就不拿出来献丑了。”她看看赵龙笙又道;“太子哥准备了什么礼物呢,也拿出来让小妹开开眼嘛。”
“呵呵……我准备的东西和二皇弟比相形见浊,就不拿出来献丑了。”赵龙笙无奈答。
“都怪二皇兄准备的礼物太好了。”赵冰皓嘟囔,故意装作生气去踩赵凛尔的脚,开怀的笑。
“好了好了吃饭吧。”高宗宽慰于这种天伦之乐,笑着催促。
一顿酒菜下来,赵凛尔跟高宗都喝了个烂醉,虽不至于乱说胡话,差不多也神志不清自己走路无能了。严公公和两宫娘娘扶着高宗,看赵凛尔还醉在桌上一动不动不由难堪。赵龙笙自动提议亲自送赵凛尔回去,几个大人不疑有他,任由他去了。
谁晓赵龙笙对赵凛尔一再压制自己的行为积怨在胸,并未将他送往郁荣宫,而是带往了自己未央宫,将仿若烂泥的赵凛尔丢在软榻上,有些无措的望着他的脸。
捏紧拳头,他突然下了决定,提气微颤声冲外面道;“来人,叫外头的人都退远,没有命令不许靠近。”
外头有人应了声,接着便是杂乱的脚步声,逐渐化为寂静无声,赵凛尔咽了口唾沫从墙头取下一柄鞭子来,缓步接近赵凛尔,冷不丁一鞭子抽了下去。
他生性懦弱才华又不及赵凛尔,只能用如此方法来出气。
这一鞭子抽歪了,发出的响亮抽地声不仅吓得赵龙笙后退了两三步手脚颤抖几乎把鞭子甩脱手,还惊醒了睡梦中的赵凛尔。
“这……是哪……?”赵凛尔醉的迷糊,睁着眼四处张望,怎么也想不起所处的地方。
赵龙笙见他醒来更是慌神,手中银鞭杂乱无章的挥出,同时口中念叨不停。
“别怪我,都是你不好!”
赵凛尔正在发梦梦见赵履寒,突然鞭子“啪!啪!”两下抽在他身上,使得他脸上一道血痕腰侧锦袍破裂,也使他多少恢复了些神志,见有人用鞭子抽他,连忙跳起身来施展轻功跃到赵龙笙身后,抓住了他握鞭的手腕,同时又因剧烈活动酒劲上头,栽倒同时压倒了惊慌失措的赵龙笙,两个人摔做了一团。
赵凛尔捂着装疼的脑袋,迷茫的望着被压在身下那人,由于角度问题,他只能看到那人略显单薄的背部。
白衣,身体单薄。赵凛尔混沌的脑子将所看到的联系起来,竟将这个背影与赵履寒的背影重叠在了一起,不由低笑一声按住肩膀将人翻过唤;“小叔叔啊……”
赵龙笙惊慌失措,害怕赵凛尔浑身散发出的那种危险气息,又害怕清醒过后的他明白后会报复自己,发着颤看了赵凛尔几眼挣扎着欲逃走,赵凛尔被他挣扎中身上挨了几下,一时火起拽住手臂就大力的扭到身后,脱臼的痛楚使得赵龙笙惨呼一声,颤的更厉害。
“小叔叔你为什么要跑呢,凛尔不乖么,嗯?”赵凛尔醉得神志不轻,赵龙笙面形又与赵履寒有些相似,此时已完全把面前的人看做了赵履寒,把惊恐万分的神情看作了厌恶自己,狞笑着故意扯住那人脱臼的手臂拉到面前,贴近了眯起眼打量惊慌失措的表情,嗤笑道;“小叔叔你在害怕什么,怕凛尔杀了你么?对啊,你该为你所做负责了……”
赵龙笙不明他的意思,还是被杀字吓到,缩成一团不顾一切的大喊大叫希望有人发现。
“来人啊!!救!啊!!”
嫌吵,赵凛尔不耐烦的一掌抽在他脸上,又捏住他的下颚稍微使力错开颌骨使之无法闭合,听不到叫嚷声这才满意的拍打他的脸邪笑道,“这才乖啊小叔叔……”
赵龙笙已是泪流满面瑟瑟发抖,可怜他这番尊容更是激起了赵凛尔更深的暴虐残忍,抖手将赵龙笙推倒,俯身抄起脚边的银鞭狠狠往他身上各处抽去。
赵龙笙白色锦袍各处碎裂露出白赤的肉体,伤口处又有鲜红血液溢出,鞭子抽打肉体的嗤声混合着他痛苦的呻吟呜咽之声,这情景在心理已然扭曲的赵凛尔看来美到极致,竟看得他心痒难耐欲动起来。
“小叔叔呵,你这幅样子还真是比那些个青楼里的妓 女还勾人,你是故意勾引我的么?”眼中带着浓浓的欲望,赵凛尔目光放肆的在蜷缩地上的人身上游移,笑着抬脚踩在赵龙笙的腰腹之间强迫他舒展开身体,俯下身用鞭柄挑开他染血衣襟审视。
凹 凸有型的锁骨,赤色的两点意外的有看头。
赵凛尔挑了挑眉笑,丢下鞭子用手勒住赵龙笙的脖子拖进内房丢上榻,冷笑着撕开他残破的衣物压上去,手掌恣意在颤抖的身子上抚摸。
赵龙笙突然明白了赵凛尔的意图,更加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拼命摇头的向后退去,口中发出不成句的恐惧叫声。
“啊……啊……”
“小叔叔你说什么,凛尔听不懂呢……”冷笑,赵凛尔也不怕他逃跑,解开腰带将裤子脱下,抓回人掰开腿就上 。
赵龙笙已经因极大的痛苦与刺激晕了过去,赵凛尔继续忙碌中。
不同于女子的紧致销魂让赵凛尔觉得很舒服,扣着纤瘦柔韧的腰身不住的往股间的幽穴里撞击,肉体碰撞的闷声更是使他愉悦。
“真舒服呢小叔叔……你里 面 紧 紧的吸着我,是不舍得我走啊那你为什么舍得要我的命呢!”深埋心里的痛楚猛地窜出肆虐,暴怒的反手一掌掴去,赵龙笙面上顿时肿起一大块,也将陷入昏迷的意识唤了回来。
恢复意识的赵龙笙当即感觉到下 身撕裂的痛,无意识的瑟缩身子使得攻城正欢就快登上顶点的赵凛尔动作一顿前功尽弃,
赵凛尔极度不满的用力击打他的臀 部,一边用言语讽刺,“你不光身子像女人,连心都变成女人了么,这么柔弱的样子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个男人啊小叔叔。啧.真是yin dang!”腰一使力,复重重撞进温暖的幽穴当中,在尽头的肉壁上蹭了蹭,舒服的眯起眼喘息。
“呜呜呜……呜呜……”疼到抽搐的人从无法闭合的牙关中漏出如同受伤野兽般的悲鸣,泪连绵不绝的从凝固了两条泪痕的脸上滑落。赵龙笙的眼神此刻亦显得空洞绝望,任他也从未想到会被如此对待的一天。
赵凛尔酒还未醒,思念之情使他执着的把身下之人当做赵履寒,看到如此空洞无神的神情不由其上心头,恨恨道,“做出这种神情也没用的小叔叔,能改变你已经被我上了的事实么?”极度不满的一拳揍上赵龙笙小腹,同时更加掰开他臀瓣强硬的顶进。
“唔!呼……”赵龙笙前后同时受到刺激幽穴猛然的收缩,赵凛尔措手不及的一个激灵泄出,酒意也随着泄精退去,从混沌中清醒过来。低头望见身下人的面容与惨状,他心里微有讶异倒也没有一丝愧疚之感,只因相信赵履寒所言以为赵龙笙乃是他是私生子,又为让赵龙笙继承皇位加害自己,手下自然不会留情。只怪自己怎么酒醉后弄错了人。
要上也得是小叔叔本人才是。
男人笑得扭曲。
身下人剧烈的颤动起来,赵凛尔不爽的嗤了声,缓缓的将自己退出,用地上赵龙笙破烂的衣服随意的将下身一擦,穿好裤子又慢悠悠的整理仪表,全然把赵龙笙遗忘了干净。直至啜泣声越来越响,才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走到蜷缩一团的人身边,毫不怜惜的用力踩在腹部强迫他舒展身体。
蓬头垢面,目有惧色。哪里还像国之储君。
赵凛尔嗤笑了声,蹲下与赵龙笙面对面,嘲讽道;“太子哥你真的很yin dang呢,要不要我帮你去外面宣传宣传,告诉别人我们的太子是非男人不欢的jian 货?”
见他只是瑟缩着身子用恐惧的神情看着自己,而不发一言,赵凛尔疑惑的上下打量半天找到了症结所在,扬手一巴掌粗暴的将赵龙笙被卸的下颚接回了原位。
他残忍笑,复又在那张惨白的脸上来回扇打,一边讽刺,“我亲爱的哥哥,你可还有什么补充的么?”
赵龙笙害怕这个恶魔真的会把发生的事宣扬出去,剧烈的抖了一下,一边摇头一边发出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狠狠的几个呼吸之后终于吼叫出带哭腔的指控来,“你这个qin shou!!你会遭到报应的!!!”
“啊啊啊!!!!”
赵凛尔飞起一脚将辱骂自己的人踹到一边,眼睛在屋里扫视一圈,捡起鞭子在地上猛地抽打发出响亮的笞声。
赵龙笙发觉不妙晃悠悠的爬起身来就欲夺路而逃,一鞭子抽在他脸上迫使他再度跌倒在地。
赵凛尔两手同时抓住鞭柄与鞭稍使之绷直,眼神骇人如同吃人猛兽般缓步靠近蜷缩颤抖的人,狞笑,“那你被我这个qin shou上过不是连qin shou都不如了?哼哼哼……”他挥手,鞭子暴风骤雨般的落在赵龙笙身上。
“要怪就怪你的亲生父亲吧。哈哈哈哈哈!”
男人狂暴的笑声很快被惨叫声掩盖。
第二日清晨,被太子命令一夜不许靠近未央宫的贴身太监小忠子回宫里伺候主子,结果发现赵龙笙满身是血倒在床下已陷入昏迷当中。他当下吓得脚软,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爬到太医院请了御医去给赵龙笙医治。
御医给赵龙笙看过伤势后大大摇头,惊叹何人如此心狠手辣,他一身都布满了大大小小各种被虐待后留下的伤痕,但都不至于伤害性命,可见施暴者并不想要他的命。
灌了些参汤下肚好歹人醒了,御医却发现了他身上更为严重的问题。赵龙笙的眼神里已失去了往日的清明变得浑浊,问他些什么说话也是颠三倒四,一会说冷,一会又说要去抓小虫,行为举止完全成了个五岁左右的孩童所为。
小忠子看到主子变成这样,极度害怕被责罚之下竟上吊自杀,所以当高宗得知此事时,已找不出一个可能知道发生在赵龙笙身上事情的人
赵龙笙彻底痴傻了,成了个没有人照顾就无法生存的大小孩。他的母妃淑妃见到儿子变成这番模样后当即昏死过去,后身体时好时坏,不到半月便不治身死。
高宗虽是心痛难当,奈何那晚所有人都被赵龙笙唤退,没有任何一人知道那个晚上所发生的事,于是此事只得石沉大海不了了之。
太子已然痴傻,只能被废除,而二皇子又是唯一的男丁赵凛尔自然而然的登上了太子的宝座。
这年冬,随着天上落下的雪赵履寒生了白发,夹杂在他的乌发当中格外的刺目。镜中的容貌与十多年前并无多少区别,不过眼角增添了几条淡淡的纹路,头发却已逐渐变得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