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芜在郑翔的帮助下去银行把钱取了出来,回来仔细的数了数,四个月居然有一千五,他高兴的想,回家给爸妈的话他们一定会夸自己能赚钱,有出息!
郑翔在一旁看的直摇头,心想这孩子真是钻钱堆子里去了。
刘芜却又开始发愁,自己再回来的时候该去做什麽呢?想到这里他不禁看了看郑翔,自卑心理再次严重冒头,飞扬的心情一下就沈重了。
虽然两人没有明说,可暗生的默契却来的快,刘芜和郑翔都把对方当情人看待,因此双方的交流越来越自然,冷场的现象基本绝迹。
两人都没说话,这让本来轻松的郑翔不自在,小孩儿情绪怎麽突然就低落啦?刚还好著呢!
“怎麽了?”摸摸刘芜的头发,郑翔吻了吻他的嘴角。
刘芜还有点羞涩,却也坦然接受,他虽然心思简单,可也有一份自尊和骄傲,只摇摇头没说话。
“你呀,就是个小孩子,别乱七八糟想了,我下午陪你一起去车站买票,送送你。”郑翔只当他小孩儿心里变化无常。
“啊,你不是要上班?”刘芜不想浪费郑翔的时间,工作的时候无故离开老板会生气的吧……
“没事,请个假嘛!”郑翔一看就知道刘芜怎麽想的,食指轻挑起他的下巴,坏笑,“夫君呀,早去早回,不然……会想死我的……”
叫的这麽亲密,刘芜听了血压急剧升高,脸要冒火。
呵呵……经不起挑逗的孩子……
刘芜越这样,郑翔调戏的心理就越旺盛,左亲亲右舔舔,到处点火。郑翔看著刘芜还纯净的气息,暗想可不能就这麽放他回去,第一次,能者先得,他就是能者嘛。
这小子下午就要回去,还不定什麽时候回,不过他老实,既然答应他要回来,他也不担心这小子会爽约。
舔了舔嘴角,仿佛眼前是一份美味的大餐,他要开餐咯。
双手环住刘芜的颈脖,诱惑的勾著眼,轻轻扭动身体,一点一点贴上刘芜。
轻吐的气息离刘芜越来越近,刘芜感觉自己的心跳也逐渐加快,附带还有些紧张感。他已经没有当初的无措,他认定眼前的人,想对这个人好,会听这个人的话,更想靠近他。
单腿叉进刘芜的双腿间,郑翔抬起大腿,磨蹭著刘芜的下体,时快是缓,腿酸了就扭动腰腹,继续摩擦,柔软的像条蛇。
刘芜的喘息加重,他脑袋里快速闪过上次两人做那亲密事情的过程,知道是怎麽回事,身体也不由自主的越来越热,一双大手无处安放,在郑翔的背後滑动多处之後固定在了他的胯部。
刘芜的情欲虽然被勾出,却仍然隐忍,憨实的性格让他不愿意太过展露情欲。
在调情的过程中,郑翔技巧的脱完了衣服,也解开刘芜的大部分衣服,他知道刘芜的性子,不是完全勾出他的情欲,他不容易放浪形骸。就是太卖力了,自己的情欲在磨磨蹭蹭间反被挑逗出来,恨不得立刻和眼前这人翻云覆雨去。
“嗯……嗯……”郑翔边扭边叫,也不掩饰什麽,动情的舔吻刘芜厚实的胸膛。一路往下,在肚脐处流连许久。
男人的本能让刘芜把持不住,他一把拉起郑翔,凭借高大的身材横抱起郑翔,在郑翔惊讶的目光中大步走向卧室。直把郑翔乐的在心里狂喊赚到了赚到了,小和尚潜力无限,激动的他直起身体去吻刘芜,兴奋的期待刘芜的动作。
刘芜毕竟习惯一种平静和无所谓的状态,虽然这时粗鲁很多,下手却不狠。他把郑翔放在床上,按著他的双肩,专注的看了十秒,低下头就开始啃咬。
“啊啊……嗯……”郑翔忘情的喊叫,双手也不空著脱了裤子,滑溜的双腿把刘芜勾到床上,随即也扒了他的松紧裤。还是那条朴素的四角裤,郑翔毫不犹豫的也扒了。
刘芜顺著他的动作覆在他的身上,咬到胸前的乳头,他困惑的抬头看著郑翔。
郑翔一笑:“看什麽,不想尝尝?”边说边挺起胸口,把暗红的乳头送进刘芜的嘴里,再用自己的手揉捏另一个。
刘芜吸咬的很紧,刺激乳头让郑翔很有感觉,口里浪声不断,双腿也忘情的圈住刘芜有力的腰部,模拟性爱的动作上下晃动。
郑翔觉得这性爱虽然不够激烈,却有一种特别的心理刺激感,让他非常容易动情,身体也不觉进入了状态,他感觉自己的後穴发热发痒,甚至主动的收缩。心理的刺激远比身理的刺激更强烈,他这就有了要S的快感。
刘芜经营著郑翔的身体,陌生又激烈,他想要这个人,他想这个人全身全心都属於他,他用自己粗糙的大手滑过郑翔每一处皮肤,感觉手掌经过处郑翔轻微的性感的战栗和让人心口发痒的甜腻的呻吟。
郑翔觉得非常舒服又不满足,他受不了了,他需要更多的东西来填满自己,他用双手抱著刘芜的脑袋让他稍稍离开自己的身体,让两人面对面坐起来。他跪到刘芜中间,抱著他的头就是一个热吻,双手握住刘芜的命根子,不轻不重的揉搓。一路舔下来,含住刘芜的命根,一吞一吐的做著润滑,剥开手里的东西,快速的套上,转头就翘起屁股,让刘芜一眼就看见收缩的小穴。
“傻小子,不会了?”郑翔回头诱惑的勾手指,另一只手早早去开拓自己的後穴,有段时间没用,紧了些,不过情动之下,後面自动的分泌了润滑的液体,也不废多少时间就松软下来。
刘芜火热的双目盯著看了几秒,不用教,完全凭本能的在郑翔的手指离开後马上插了进去。
“唔……嗯……”郑翔身体一软,快感狂风骤雨般袭来,两人一齐掉进欲望之海。
守望爱情(12)
刘芜到家的时候家里没有人,隔壁的伯伯好心的告诉刘芜他爸妈去城里看他弟弟去了,刘芜看著紧锁的大门,心里不是滋味。
伯伯让他把行李放在他家,给他点建议让他去亲戚家走走,反正都在一个村,打发时间也快,又解释说他爸妈本来就是趁著周末去的,後天肯定回。
刘芜在田埂上游荡,迫切回家喜悦又紧张的心情早就烟消云散,右手不自觉的抓了抓缝在衣服里侧的口袋,那里是他四个月的血汗钱,仿佛分量轻的没有存在感。他觉得索然,心里像这已经没有生机的田地一样荒凉。
来来回回的走,天很快就黑了,北风吹的厉害,他抱紧双臂,还是冷。夜里让他更加低落,他突然觉得如果回来的是弟弟,爸妈一定不会这麽对待他,让他在外面徘徊、受冷。
肚子也很饿,他故意没回去,就是不想让伯伯拉去他们家吃饭,他一点也不想去,他想回家,可家把他锁在门外。
站在黑漆漆的田边,一种对郑翔强烈的思念浮出,不可抑止,一分又一分,居然让他想哭。
是的,他好想郑翔就在身边,他想在他怀里哭,哭出他的伤心他的委屈和一份莫名的不甘,他想听到郑翔毫不在意的笑,没心没肺地说,傻孩子,这有什麽好在意的。
他想学会郑翔那种洒脱,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不去背负沈的说不出口的责任,可是他终究不是他,他是刘芜,一个无用又自卑的人,一个很久以前就被父母否定没有前途的人。
农村的夜里特别冷,这里都是山丘平原,挡不住风,明明在城里还没有这麽寒冷的感觉。家也回不去,刘芜打了个冷战,远远看向村里,家家的灯都亮著,唯独自己家里暗在其中。
走著走著又想起了蒋君秀,自己最好的朋友,要是他在这里也好啊,他至少还可以找他说说话,吃他的饭,蹭他的床。极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回忆了一些少年时期的往事,那是和蒋君秀一起的记忆。
去看看蒋君秀的爷爷奶奶吧,他想。
和他们说了会话,喝了杯热水,刘芜的胃暖了许多,那些自怨自艾随著身体的回暖消散了不少,他觉得生活也没那麽惨。
告别了爷爷奶奶,他去伯伯家里要了些工具,把锁给卸了。进屋就煮饭,就著家里的酱菜,也吃了个饱。
今天一整天也消耗他不少精力,直接就去睡了。
“哎呀呀,我的天哪,哪个要死的把我家的锁给卸了?”
刘芜是在妈妈的尖叫声中醒来,还没清醒过来就被妈妈劈头盖脑的骂了一顿。
他起来洗漱,看到爸爸似乎在生闷气,他不高兴的时候就爱一个人坐在堂屋抽烟,谁吵他他就骂谁,以前刘芜太傻太楞,可没少因为这挨骂挨打。
爸妈不是去看弟弟了?怎麽今天就回来了?
刘芜觉得奇怪,可也不敢问。
刘妈妈还在一旁碎碎念,说他不该把锁给弄坏,随便去哪家睡一晚不就得了,他们今天又不是不回来,又抱怨他从来就没干过几件脑袋清白的事,从小脑子笨,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
刘芜就只当没有听见,安静的坐在房里听妈妈念。
他妈妈就是那个性格,你越和他对著说,她越来劲,你不理她,他自然就消停了。
听了好一会,刘芜算是听出了个原委。
原来爸妈去看弟弟,被叔叔给训斥了一通,说他们太惯弟弟,不利於他的成长,还说弟弟现在是他们在监护,不用爸妈操心,不要他们塞钱给弟弟。妈妈当时就毛了,说後悔把儿子交给叔叔,叔叔脾气也硬就反过来说当初就不该领这一个,又顽固又霸道。妈妈怕弟弟听到伤心就忍了下来,又看到其实叔叔给弟弟的环境确实很好,不想误了叔叔对弟弟的印象,今天一早天没亮就悄悄搭车回来了。
刘芜一直低著头听,反反复复,等妈妈心情完全好了,才随口问他怎麽回来了。
刘芜说自己受了伤,又说天冷回来拿衣服。
“你这人就这样,反应慢,你不晓得跑到另一边啊,我怎麽生了你这麽个笨儿子,往下跳,要是7楼8楼的你也往下跳啊,真是!”刘芜感觉妈妈瞪了他几眼,又听到她问,“那工作怎麽办?是不是耽误了别人不要你?”
事实就是这样,刘芜点头,刘母气的又念了一通,哀叹说自己只有指望小儿子了,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哪个管娘家,大儿子心完全不在这里,三儿子脑子又不好使……
刘芜忍著苦涩的心情,从枕头下面把自己赚来的钱递给妈妈。
刘妈妈眼前一亮,高兴的把刘芜的爸爸也招过来,炫耀般的说:“他爸呀,你看,我说的对吧,让这孩子去城里比待在家里好,这才出去几个月就赚了这麽多……”刘芜看向父亲,他朝自己点点头,吸了最後一口烟,把烟屁股丢地上踩熄,问他什麽时候再出去,趁著离过年还有两个月找点事情做,多赚点钱回来,家里年也过的好看些。
刘芜低下眼眸,默默点头。
爸妈还在说话,当著他的面,商量怎麽给弟弟送点钱去,不要被叔叔发现……
他们好像都忘了问他脚怎麽样?是不是可以继续工作……
刘芜涩然的走出房间,走出家里,却不知道要去哪里。
守望爱情(13)
刘芜拽著四百块钱,又回到了城里,却没有打算回郑翔那里去。
他一无所有,回家之後的经历,让他不知道能够以怎样的姿态站在郑翔面前。
住他的房子?吃他的饭?还有他甜蜜的安慰?
不,不,刘芜摇头,他要的不是这,他想给郑翔的也不是这。他想以一种独立的不卑微的姿态站在郑翔面前,他不想仰视,更不想自卑的低头。
他觉得自己没有用,他想过郑翔可能生气,不,是一定生气,他也害怕,他这样的人是如此的普通,他怕郑翔有一天会发现这一点,然後毫不留情赶他走,他连求著留下的资格都没有。
他宁愿他生气,或许这样他还可以长久的记得他,刘芜消极的想。
也许某一天他们还会遇见,郑翔也许只会给他轻轻一撇,还带著些不屑,但他不会埋怨,一切是他自己的选择。
虽然一再这样的想,这样的让自己去远离郑翔,刘芜还是惊恐的发现,自己越来越思念郑翔,以前他不爱读书,很多词语成语都不懂,可他现在却知道了,他深深的思念著郑翔的一笑一颦。
刘芜陷入无限的痛苦之中,他知道他不能埋怨任何人,因为这是他自己选择的一条路,一条对於他来说最艰难的路。
他没有办法,只有硬著头皮走下去。
茫然的站在人流攘攘的路边,刘芜不知道自己该怎麽在这个都市活下去。
五天了,他跑遍了市里的工地,没有缺人的,刘大哥告诉他到淡季了,冬天不容易有活,天冷人笨重,也容易出事故,至少要等到来年开春。
拉紧衣服,刘芜在路边跳了几下,让麻木的脚有些感觉,往手心哈了哈气,来回搓几下,让僵硬的双手回暖。
从他身边走过的人穿的那麽漂亮,有的甚至会躲开他,刘芜毫不在意,这些人於他无关,他又怎麽会去关心这些人的想法看法呢?
天越夜越冷,干燥的空气连呼吸都难受,刘芜苦笑,自己甚至都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
缩了缩脖子,刘芜看著马上就要收摊的馄饨摊,难受的吞了几口口水。他眯眯眼睛四处看,原来走到一所大学旁边。
这里的东西不贵,他知道。
他挺起腰板,直直朝那馄饨摊走去。
要了一碗,由於晚自习的学生快要走光,来吃的也不会多了,卖馄饨的大娘爽快的往刘芜那碗里多加了几个,刘芜感激的看著大娘,双手接过馄饨,走到简易的桌子旁坐下,掰开方便筷就吃,也不怕烫。
“大娘,给我们来三碗。”远远的就听见有人喊,刘芜抬头看了一眼,猜想是这里的学生,就低下头继续吃,他可饿了一天了。
“哟,学生们来的正好,把我这剩下都给买了,好好,我马上就下给你们,你们坐那桌子旁等一下。”大娘笑的高兴,赶快招呼。
就这小会,刘芜都吃了一小半。
真好吃,刘芜觉得自己虔诚的都快哭了。
很快,那三人也上了,竟然也没人说话,哼哼哧哧的吃起来。
“圣诞节你怎麽过?”刘芜听到一人问。他奇怪这什麽节呢,自己怎麽没有听过。不过他知道城里规矩多花样多,自己没听过也正常。
“还早著呢,你这麽急干什麽?”一人笑著回道。
“这事嘛,总是早点筹划的好,追女孩可不能像你这麽怠慢,不然,大学四年都得打光棍。”先前那人又开口说。
“你这人,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乌鸦嘴!”听口气却没生气,说的乐呵呵的。
刘芜听著这两人你来我往的也有趣,突然想起如果自己继续上学的话,也可以这样,有这样风趣的同学,说这样轻松的话。
黯然的减慢吃的速度,刘芜觉得自己不争气,却又不後悔。他初二那年,大姐出嫁,妈妈在私底下对爸爸说给大姐置办好点的嫁妆的话,三伢就上不起高中。爸爸沈默一会,妈妈又说算了,三伢自己也不争气,也不能让他大姐去婆家受欺负,就这样办吧,三伢毕业了就留家里务农……
当时自己是什麽样的心情?
刘芜细细回想,自己好像把成绩单悄悄烧了,那是他第一次考进班级前十名……
碗里的馄饨吃完了,刘芜端起碗趁热喝著汤水。
他继续听著旁边同桌人的笑谈,也牵出些自己对学校的记忆。
“喂,部长大人怎麽不说话了?”那人被另一个人推了下。
“是呀,蒋君秀,今天很沈默呢!”剩下那人也调侃。
刘芜猛的抬头,一口汤水呛到鼻子里,对著对面那人毫无形象的大咳起来。
守望爱情(14)
蒋君秀很快就认出了刘芜,旁边两同学都诧异於他的热情,这可不像他们平时认识的那个冷冷清清的蒋君秀。
刘芜虽然高兴,还是抢先把碗里的汤喝完了才傻呵呵的看著蒋君秀笑。
他几乎都认不出来了,刘芜想,要不是有人叫出他的名字,或许他就算和君秀面对面的看著,也难以认出这个几年前的好朋友了。
他看著蒋君秀,在这个寒冷的几乎让自己走投无路的夜晚,这种相遇让他感觉温暖,甚至是激动。
蒋君秀看著眼前略带羞涩的刘芜,几乎都不能把他和记忆里那个爽朗并且无所顾忌的刘芜重叠在一起,他的激动只显露了几分锺,很快就平静下来,然後就像多年未见的朋友那样你来我往的打著平淡的招呼,说著不咸不淡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