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都涌到脑门,他这麽看我一眼我立刻完全泄气,按住莫延好似洗剥干净被架在架子上的光鸭,身子舌头一起僵直,要放手不是,继续按著他更不是。
好彩这时手机响起,我以本垒的速度扑上去握住机器,随便按一个钮支吾著假装谈话,狂奔进更衣室。
下面硬得发痛,不过是轻轻一吻就变成这个样子,我暗暗期望自己刚才动作够快,这丢人的德性没被看见。
翻开手机是舒念的电话,呃,刚才冲击太大,我居然连给舒念特别设定的手机铃声都没听出来。这麽多年来,我估计是第一次错过舒念的电话,果然是色令智昏。
下身仍然倔强地颤抖,我解开裤链俯视它良久,终於闭上眼睛苦笑著伸出手揉握住自己,心心念念地,脑海里也都是莫延喘息耸动的身形。
我为了晚饭之约,紧张成这样。
完事回拨电话给舒念,他那边开心得很:“过两天就可以去T城见你了啊,小洛。我很想念你呢。”
“我也想你,小念”,握住手机靠在墙上,“过些天说不定要变冷了,你要带厚一点的衣服来哦。”
“是啊……小洛你有什麽想要的东西呢,我可以给你带过去啊,啊,对了,那个很照顾你的LEE叔叔,他喜欢些什麽啊,我要带些礼物给他,谢谢他照顾你呢。”
“呃,这个,他没什麽嗜好啦。”他什麽都不缺,只需要自由自在地追逐美少年啦。
“那麽也要请他吃饭吧”
“再说啦,他也很忙的。”让李莫延与舒念见面,唔,虽然莫延没什麽可怕的,但是也还想好好保护舒念。李莫延从来都看不起舒念这样感情真挚的人,见了面说不定又要发挥特长劝舒念“趁年轻好好玩玩”,只要想到李莫延那毒舌向舒念开火的情景我都一背的冷汗。
匆匆挂了电话将手洗了再洗,确认没有留下体液的味道,我轻咳一声开门出去。莫延仍在玩牌,见我出来扯著嘴角微微一笑,我立刻面红耳赤。
他估计见我难堪觉得很有趣,更加刺激我:“你的舒念不是另有所爱吗?怎麽还老打电话给你,莫非他寂寞了,想出墙?”
啧,刚才的估计果然没错,我反驳他“不许你这麽说他。”
“哦,你不高兴了?他出墙,对你来说不正是好事吗?”
真是胡说八道,我才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满面通红。:“舒念不是那种人。”。
他鄙夷地笑笑,话里有话:“小朋友,你看人的眼光还太嫩了,你觉得他是天使,他就是了?很多人跟你看到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劝你不要那麽单纯来得好。”
的确我是个单纯直性子的人,但舒念我是了解的。我对舒念的尊重热爱,李莫延这种城府深沈,恶毒自私的人绝对不会明白。
悲哀的是,他再恶毒自私,我也不讨厌他,还一心一意要他改邪归正。
心里忽地又想到晚上的约定,我对自己厌恶程度急剧上升,收拾不住表情就对他疾声厉色:“不许你这麽说他。”。
他斜著脸瞟我一眼,果然又是一副“你这是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的神色。
我木愣愣站著跟他僵持。他呼出一口气低头点烟,以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态度不再与我争辩。
直到下班,两人都讪讪地搭不上腔。我在计财课打个转回来他已经收拾东西回家。
站在办公室门口我纠结得很郁闷,下午才吵了架,他人又走得无踪无影,那晚上的约定,对他而言,原来真的只是为了敷衍小辈心血来潮的提议,而随口承诺一下吗?
回到家也只有我一个人,辰叔陆风去赶电影场子,林竞文扬不知去向。我煮碗面默默吃了,以一副标准宅男的姿态歪在沙发上追八点档。
这样犹豫纠结到全身无力的状态,真是从未有过。手机在桌上也从未响过,时间越久我越沮丧。
林竞与文扬回来,林竞脸喝得红红的,文扬跟在後面手上大包小包,还牵著三只小甜甜氢气球。林竞见到我扑过来抱住我肩膀:“哇小洛你一个人在家。”
“呃,跟朋友约了,待会会出去啦……你们去逛街买东西了啊”
“不是啦,是我买东西,卓冰块买单啦”,他嘻嘻地笑,“你看看我买的东西,我品味好吧”。
“呃……小竞,Paul Smith是不错啦,但是樱花33彩speedy是女孩子用的吧……”
“切,你管我,有人爱买单,我为什麽要省钱?”
文扬扯著嘴唇将林竞从我身上剥下来:“我答应了你的事情肯定要做到。你不领情是你的事情,但是我会按照自己的办法做。”。
林竞吃吃笑著在他怀里挣扎,我站起来:“小竞你早些休息,我去朋友那里。”。
莫延领情不领情是他自己的事,我不愿他堕落糟践自己是真的,我跟他说在他需要的时候会陪他也是真的,那麽我就会遵守自己的诺言。
就算他只当成是个玩笑,我们也该当面说清楚。
林竞在我身後发酒疯:“小洛你要去约会了啊,要记得温柔哦,要象我以前在LA的极品小攻床伴那样,腰要强,臀要紧,JJ要硬,吃嘛嘛香,戳哪哪爽……啊,”,文扬铁青著脸捂住林竞的嘴,他还边挣扎边呜呜地:“对了,忘记告诉你哦,成功的小攻,一定要让对方享受到插射的乐趣哦……一定要……插射,插射哦!”
呃,=_=|||插射麽?我摸摸胸口,趁信心还没彻底消失,开车往莫延家去。
开门进去李莫延居然在家,见了我一脸莫可名状,也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餐厅里大盘小盘,红酒烛台地摆了一桌。我脱口而出:“你这是等我吃饭吗?”,看样子他是另外约了人,要共度浪漫夜晚。
他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嗯,哈……”
“我已经吃过了……”,你叫我来,只是为了上床的,不是麽?
“呃?”,他更加惊讶:“是,是吗?”
我手足无措,:“呃,抱歉,我是不是弄错什麽了?你叫我来吃晚饭,真的是指用晚餐吗?我以为你的意思是上床……”。
他有些啼笑皆非地,又好心安慰我,“不不,你没弄错。我就只是那个……呃,上床的意思。”。
我差点立时落跑,他不过要跟小辈吃顿便饭,说不定还要就“年轻人要多玩玩”好好规劝我,我却以为他已经将我“需要男人就找我”的提议当真了,眼巴巴地跑来跟他上床,真是自取其辱。
两人僵著,他兴趣缺缺地吃了点米饭,很敷衍地搂著我进了卧室。
两个人吻著脱下彼此衣服,尴尬地也没什麽话好说,我将他压在床上,按照嘴唇,脖子,锁骨胸膛的顺序舔吻著。
他看起来真的是没什麽兴致,平时只要用指腹爱抚揉弄乳尖就会喘息著勃起,现在怎样刺激磨蹭,也总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我打量著他一直垂软的下身,犹豫著要不要先用嘴服侍他一下,林竞说过受方射後在再被插入的话会非常痛苦,而我也不知道怎样才算是恰到好处的口交。
“我要当TOP。”,他推开我。
呃,我果然不行吗,他已经不耐烦想要主导了。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挥挥手赶我回去,忙紧紧压住他,分开双腿润滑後,我戴上带来的安全套,将分身埋了进去。
他在我身下弹动,扭动著腰肢寻找舒服的姿势,我跪在他两腿间,将大腿垫在他臀下,顺著他的动作,将他腰肢抬起来,轻轻耸动。这个姿势他似乎比较受用,身体渐渐热起来,乳尖也变得坚挺。
我俯下身躯含住一边乳粒慢慢撕咬著下身用力,莫延惊喘中伸出一只手将我肩膀推高,另一只手从这缝隙中伸到下面揉动搓套自己的分身。
我沿著他腰线慢慢亲吻,看他反应,握住他手随著下身的动作一起揉搓。他皱起眉,也说不上舒服还是痛苦,甚至有些不耐烦地推开我的手,双腿缠上我腰,哑声道:“快一些。”。
他身子火热後穴紧缩,这个姿势握得我实在太紧,随著他的命令“快”了不久,居然就忍不住射了。
将下身抽出我很有些沮丧,这样的表现还要求他放弃所有豔遇只跟我上床,呃……真是不自量力。
莫延似乎也没有得到什麽高潮的样子倒在床上摊开四肢,“好了,够了。”,示意我任务完成。我呆一阵,还是讪讪地去洗浴。
浴缸里有些玫瑰花瓣,他今晚似乎真的在等什麽人,却被我打扰了的样子,也说不定是人家失约所以退而求其次,才给我这个主动送上门的一次机会。
我默默穿好衣服,他已经裹著被子睡得很熟。知趣的床伴这时应该默默离开了吧,我却怎地也不甘心,弄醒他:“我走了。”。
他吃了一惊的样子:“什麽?”
我技术太差自取其辱,还是早点离开的好,“我先回去了。”
见他一副惊疑加失望的表情,似乎原本在期待第二波热潮似的,我心里燃起点期望:“嗯?你还要做吗?”。
他扬起一边眉毛笑:“不要。”
果然是错觉,不尴不尬地站了会子,我拿起外套出门去。
站在莫延家门口我怎麽也迈不动步子,就算他不希罕不喜欢甚至鄙视嘲笑我,我也还是不愿放弃。
一想到这样离开後,等於放手跟他说:“我放弃了,你有需要就去找男人吧,买春的话我也帮你买单。”,我就无法呼吸。
这样离开後,明天再见到彼此,我们算什麽呢?这样急巴巴地赶来,射了就走,我算什麽呢?无论莫延把我当成什麽,我把莫延当成了什麽呢?
再开门进去他已经睡得很熟,被子蒙著头。“已经睡了吗?吵醒你了吗?”,我试探著摸索到床边,给自己找借口,“不好意思,我有东西忘了拿。”。
他并不做声,睡得有些迷糊。
我继续自顾自地说:“我突然想起,其实我回去,也没什麽事。……可以在这里过夜吧?……”
“……”
好像并不反对也没有要赶我走的样子,我钻进他被窝,从背後抱住他,把脸贴在他背上。
他仍睡著,呼吸很平稳,心跳很有力。我听著他心跳跟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LEE。……明天我可以来吃晚饭吗?……真的有饭吃的那种。……”
他睡得很安稳。
虽然我功夫很差,不懂得商场运筹帷幄,自以为是又爱多管闲事,但是我就是要在你身边看著你,我不能任由你这样堕落下坠。
你讨厌我也好鄙夷我也好,这是我的决定,我答应了你的事情肯定要做到。你不领情是你的事情,但是我会按照自己的办法做下去。
《奢侈品》迟爱同人 ,25,柯洛与LEE的甜蜜约会
25,大叔与小朋友的初次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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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早早离开赶往卓氏与文扬准备设计招标会,临走莫延仍在沈睡,头窝在枕头下皱著眉,也不知梦到什麽。
有那麽一瞬间我几乎希望他能这麽一直睡著。他要是一直睡著,就不会四处猎豔,堕落嫖妓。
啧,这种办法都想得出来,我还真是个没用的小鬼。
卓文扬也不知道跟林竞发生了什麽,阴沈著脸。他这个人平时已是冷若冰霜,脸色冷淡下来真是周围的气温都立即下降三度。
整个会场人人自危,抱著热茶抵御卓氏寒潮。
“嗳,你还好麽?”,找个我机会问他。
“啧,还行”,他偏偏头,不愿提。
也罢,我拿脚蹭蹭地板,“晚上我不回去吃饭,你跟辰叔说一声。”
“哦?是昨天那个朋友吗?”他扬起眉头,脸上居然挂一丝笑。与林竞交道打多了,连这个人都被传染,变得这麽八卦。
“其实我跟他也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我心里只有舒念。”
“那麽你跟这个人,是……他追求你?”
“也不是,他是个很随便的人,我看不顺眼他的生活方式,缠著他想要改变他。”,我耸耸肩,“是不是很无聊?”
文扬沈吟良久:“或许你只是不够了解他。”
我搔搔头,“他也不是个容易了解的人,我是为了他好,他却很反感我。”,苦笑一下,“他也看不顺眼我的人生观,想方设法地讽刺我反而要改变我。”
“这麽麻烦,不要管他就好了。他莫非还没成年?”
“哪里,他其实比我年长,所以我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去。”我吸一口气:“我以前伤害过他,现在无论如何,总希望他能过得好一些。只是说他他不听,逼他逼不得,缠著他又总被嫌弃。”。
文扬注视我,“……我以前想方设法,想要改变小竞。你看现在是个什麽收场。”
“呃……你想多了,我跟他只是肉体关系,没那麽复杂。我心里只有舒念的。我只是不愿见身边的人堕落成那个样子。我下了决心的事情,总是想要做到的,你知道的。”,我忙撇清。
他笑笑,“呵,你的事情,肯定有你自己的理由。想好了坚持去做总是好的,只要对方不误会就行。就算最後他不领情,你总算对得起自己。”
他拍拍我的肩膀:“你也别太要强好胜了……人跟人不一样,耐心点多了解对方会容易些。”。他递给我个信封:“徐衍的演唱会,位子不错,跟你朋友一起去吧。”
可能的确气场相合,我跟文扬真是很谈得来。用林竞的话说,是一样的死心眼。=_=|||。
死心眼麽?我不觉得,一个男人,总该有些追求。我只是有自己的坚持,决定要做的事情,总要把它做好就是了。
不像李莫延,心花花嘴飘飘,眼看不惑了还荒唐得很。
散了回公司处理些事情,莫延已经离开。我踌躇一下,还是往他家去。
一开门还以为遭了火灾,整间公寓又是油又是烟,夹杂著爆过头的姜葱糊味。呃……这个架势,莫非,李莫延,在做饭?
果然是他,衬衫西裤外面罩著浴衣,头上戴著浴帽,掌著炒锅的姿势活像抓著网球拍,颠动肉丝的样子仿佛在扔手榴弹。
认识这麽久,我只见过他全身Dior Homme,风流英俊得一丝不苟的样子,身上永远是极富情趣的古龙水跟淡淡烟味,虽然总微微笑著,也让人觉得城府深得不敢靠近。
而他现在这个样子……呃,虽然狼狈,可是反而格外的……嗯,性感。
我凑过去跟他打招呼:“在准备晚饭吗”。
“哗,”,他手一抖。
“吓到你了?我进门打招呼了,你没听见。”我笑著跟他解释。顺手接过锅来。
果然他也不是那麽讨厌我。昨晚我那样死乞白赖,他不光不讽刺,连临睡的时候我无意几句话,也都记在心里,还特意下厨,以示心无芥蒂。
也许他只是体贴地表示一下长辈对小孩子的宽容与慈爱,但是李莫延,为了个小鬼下厨,我心里还是很有些欣慰。要是公司秘书课的姑婆们听说,一定会晕倒一片。
只是靠他的手势厨艺……呃……还是我来吧。
虾子用辣椒蒜蓉酱爆,多宝鱼做豉姜清蒸。他看著似乎很是满意,菜出锅的时候夸我:“你厨艺很不错嘛。”。
呵,“舒念教我的。他做饭才是真的厉害。”,我顺口道。
他轻轻咳嗽一下,想讽刺我又忍住了。
也是,李莫延是个最讲究吃穿的人,在家煮道家常菜,在他眼里只是没出息的无聊表现。
难得他今天和颜悦色,不光不冷言冷语,对我烧的菜也很捧场,连鱼皮跟碎肉也老老实实地按我嘱咐吃下去。
其实在LA的时候我也常下厨,他对我的手艺本是吃熟了的。
一瞬间我真是非常惆怅,如果在LA的时候,我对他更真诚一些,他现在也不会对我这麽讨厌。
吃罢饭收拾过碗筷,他在我旁边坐著,渐渐露出付无聊的表情,不住看天,像是要赶我走又不忍出口。
呃,不安排点节目一定会被他支开。我犹豫一下抽出演唱会的票问他要不要去的时候,他居然格外和善,笑嘻嘻地答应了。
“LEE叔,你知道这个徐衍吧?”,去体育馆前我问他。
“……还行”。
呃,他其实不怎麽留意流行音乐,希望他不会觉得偶像歌手演唱会太孩子气太无聊。
徐衍的演唱会果然是气势空前,气氛热烈得非同一般。徐衍嗓音够性格又懂得煽动气氛,我虽然一心一意要在莫延面前装老成,也很快被全场气氛感染,渐渐热血沸腾,跟著涌动。
莫延似乎也不讨厌的样子,他站在我身前,注意力完全被表演吸引过去,兴致勃勃,随著我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