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下午才见过的人,现在看到照片却觉得好像已经分离很久,思念得无法遏抑一样。
“柯总?”,旁边的人小声提醒。
我留意自己失态,揉揉脸笑笑,将信封揣在怀里转身,赵经理唤住我:“柯总,时间还早,大家要去喝酒,你去吗?”。
“不了,我明早回T城,你们好好玩”,我拍拍他肩膀:“帐单到时候交给财务课就可以”。
男人站直了低下头不言语,我笑笑捂住胸口的照片快步回房。
次日到了机场林竞与文扬也没有露面。打电话给舒念道别,两人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关於莫延的事情。我只觉得趣味无穷,连莫延最近爱用的牙膏牌子都一遍遍在心里默念,觉得可亲可爱。
“LEE太爱玩,你要多看著他不要让他弄坏身体”,末了我叮咛。
“呵,你这个孩子,这麽关心他。”舒念轻笑:“我会告诉他你很关心在意他。”。
我忍不住面红耳赤,觉得自己象偷吃糖果被家长抓住的孩子,心里又忍不住有一丝甜蜜,跟舒念喃喃地道谢。这感觉从未有过,挂了电话还人站著一时回不过神来。
快进安检的时候林竞才出现,径直走过来插进队列。他脸色苍白,过来便靠在我肩膀,一语不发,脸颊冰冷。
“小竞,你还好吧”,忍不住问他。
“……”,他额头顶在我肩膀摇一下头。
“你跟文扬发生了什麽吗?”
“没什麽”,文扬在我们身後冷冷插进来,他同林竞一样脸色苍白,双手抱胸,嘴唇咬得死紧。
也罢,回去再好好问吧。
三人保持诡异的队形过了安检,林竞一直紧紧贴著我,文扬虽站得笔直,行动间似乎总有不便,倒像腿脚受了伤一样,搞得空姐都主动来问是否需要拐杖,结果给文扬的激冻杀人视线讪讪地逼退。
飞机上林竞靠在我肩膀闭著眼睛不住喃喃自语,我笑:“林竞,你念经?”。
“小洛,你是不是很喜欢LEE”,他答非所问。
“呃……我不知道……”,我突地面红耳赤。
“呵,如果你喜欢的人,过去做过非常淫荡,不可饶恕的事情,你会不会继续爱他?”
“会,当然会”,我不加思索。
“如果那个人伤害了你重要的人呢?”
“我会陪他一起道歉,哪怕得不到原谅,我也会一直陪著他。”
“你不会因为他伤害了你重要的人,而不再爱他吗?”
“呃……我不知道,但是既然是我喜欢的人,无论他做什麽,我会一直陪著他”。
“呵”,他脸上露出个惨兮兮的笑容:“小洛,能被你爱上的人真的很幸运……”
“呃……其实文扬也很好的……”
林竞闻言闭上眼睛,咬住嘴唇别过脸去。我觉得自己自讨没趣,揉揉脸不再与他多言,毕竟林竞的感情经验丰富得要溢出来,他不会听我的意见。
过一会林竞凑过来,按住自己太阳穴低低呻吟:“头……好痛……”。
心里一惊,前天晚上在酒吧门口与李莫延纠缠厮打,林竞曾被莫延失手打中头部,恐怕是受了伤。抱住他头仔细查看,也没有红肿,轻轻揉一下,他便整个人放松,脸埋在头发里呜咽:“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原来是在撒娇。我忍不住好笑,正要回头招呼文扬来照顾他,林竞已经将脸埋在我手心,沈沈睡著。
为林竞按摩一会,一只手托著他的脸我翻出摄影师拍的花絮来慢慢看,翻来覆去地盯著莫延,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麽滋味,总觉得飞机往前飞翔一米,我便离他更远一些,一时间恨不得让飞机调转方向飞回S城去。
临近降落我推醒林竞:“把安全带系上”。
林竞揉著眼睛刚坐直,猛地弯下腰,紧紧抱住头厉声叫喊:“好痛!”。来不及反应他已经“哇”地一声,呕吐物喷了一地。
空姐大惊失色,一群人赶过来。林竞已经跪倒在地上,颤抖著不住呕吐哽咽。文扬扑上去抱住他肩膀,林竞回头瞪著眼睛看我,脸上全是泪水,突然露出个笑容:“千万……别跟LEE说,丢死人了。”。
他鼻子眼角都流出鲜血来,渐渐软倒在文扬怀里。
这一段应该会被很多人拍吧……接下来会变成潘多拉的同人吗?
茫然地打个寒战……bh的毛生不需要解释……
ps:8晓得为虾米,毛总觉得文扬非常适合prada啊……
尤其是07-08秋冬季……
辰叔……嗯……为虾米想起辰叔就会想起zara啊,hm之类的大众品牌呢?
果然叔受都很廉价啊……当然拉我不是call 辰叔 cheap拉……
碎碎念著溜走……
大大们不想浪费票票的话就给毛吧……那个啥,今天发现票票存在的意义了……
难道说,也都是 错觉?
心理来大姨妈的毛泪奔而下……票……票……
《奢侈品》迟爱同人 42-2,今天,你虐了吗?
42-2,继续无处可寻跟双程的同人,狗血啊~~~~bh啊~~~~~
心情不好把无处的两只抓来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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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S城酒吧找回李莫延时的厮打,果然还是伤了林竞。他几年前车祸脑部受过外伤,淤血一直压迫某些神经导致他失忆。这次的新伤出血点与旧伤很近,他之後似乎又受过刺激,还被我使力按摩过太阳穴,待飞机起飞降落座舱压力改变,伤口便被突破,血从鼻子眼睛流出来。
云里雾里地听著医师指点荧光屏上林竞的CT图片,辰叔张著嘴浑身颤抖:“医生……”。
“血从鼻子流出来看上去可怕,其实是很幸运的,如果出血点在颅内破裂压迫脑组织,预後很坏的。”,医生推推眼镜安慰众人。
“他到底会怎样”,文扬双手搁在桌上,脸色惨白。
“从过去四小时来看他颅内暂时没有积血……不过要等六小时以後……”
“他会怎样”,陆风打断医生缓缓发话。
医师打个寒战站直了嚅喏:“颅内伤……现在已经是很幸运的状态了……”,他擦擦额头:“而且现在病人并不是昏迷,他是……睡著了,应该很快会醒过来。”。
“那麽醒过来就会痊愈吗?”,林竞以前也常发病,总是昏睡一整天便会醒过来。
“难料……”,医师摇头:“原本压迫脑部的淤血已经全部排出,他说不定会突然恢复所有失去的记忆……但是颅内损伤……脑细胞是无法再生的……他会忘记更多也说不定……说不定会失去肢体感觉……很难……”。
医师还在用艰涩的医学术语嗡嗡地翻来覆去解释,文扬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会想起所有事情”,话居然是对著陆风说的。
陆风低著头,双手插在裤兜里,努力遏制颤抖,肌肉从衬衫里隆起来。
“……林竞不再失忆,不是很好的事情吗?”,我忍不住发问。
“呵,是……”,辰叔脸色灰白,缓缓往外走,陆风疾步拉住他手又被挥开。辰叔气力竟那样大,连陆风都被挥得踉跄。
陆风仍不依不饶去拉住辰叔,两人在门口纠缠挣扎。
“到底是怎麽回事”,林竞的记忆到底隐藏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让陆风文扬这样的人畏为洪水猛兽。何况辰叔还是林竞的亲伯伯(毛导茫然地插嘴:莫非小竞应该要叫辰叔大姨妈?)。
“是我的罪孽”,文扬喃喃。
陆风已经将辰叔紧紧抱在怀里,任由辰叔不住呜咽,对自己拳打脚踢。他手掌牢牢将辰叔头捂在怀里,不让他挣脱出去。良久两人安静下来,搂抱著象一对石像。
我与医师看著正目瞪口呆,护士轻轻进来:“病人醒了。”。
林竞躺在床上脸色与床单一个颜色,鼻梁眼眶四周都是青紫的淤血痕迹。他见我进去居然呲牙笑了一下:“x的我又住院了,小洛,有没有镜子?”。
“呵,”我回头招呼辰叔:“辰叔,小竞臭美,要照镜子呢。”。
林竞随著我目光往外看,笑容凝固在脸上:“呃……这位是?”。
“是辰叔啊,是你伯父啊”,我大骇。
“唔……头好痛……小洛……”,林竞皱著眉头,紧紧握住我手腕。
辰叔捂住嘴踉跄著转身,绊住门框险些摔倒,文扬与陆风同时扑上去扶住。那两人原本站在门外,这一下便全部露了相给林竞看到。
林竞尖声惨叫起来,身体弹动,也不知道是恐惧还是疼痛。我紧紧抱他转过身子阻挡他视线。他力气奇大无比,指甲镶入我肉里,我使尽全力才按住他,他两脚仍在床上踢踹,输液架被推倒在床头柜上,砰砰啪啪地杂物落了满地。
医生护士闻声赶来,几个人合力才给林竞注射了镇静剂,让他平躺下去。林竞双手仍紧紧握住我胳膊,眼睛从眶里突出来,脸上尽是泪水。
护士轻轻拉我,示意要为我身上林竞抓出来的伤口上药。林竞见状不住摇头:“小洛,不要走。”。
“我不走”,我闻言心里酸涩,在他床边坐下来:“小竞,我一直陪著你的。”。
药物渐渐发挥作用,林竞平静下来,半晌朦朦胧胧地问:“小洛,我们不是要去S城拍广告麽?”
“……那个,暂时缓期了……”,拼命咽著唾沫让自己语气平静。
“什麽啊……人家打算特意安排你跟LEE见面的啊”,林竞嘟嘟囔囔,将我手拉过去垫在自己脸下面:“小洛,我头痛。”。
“啊,很快会好的。”
“LEE这个家夥,明明爱你爱得要死……还要装……”,他突然吃吃笑起来:“嗳,那天大叔发春……感觉如何?”。
我心中渐渐凉下来,背上汗毛全部竖起,林竞对於这段时间在S城的记忆,居然是完全混乱的。
“小洛,头痛,揉揉”,林竞脸庞在我手掌上蹭蹭:“上次喝醉你也这样给我当枕头的,够哥们。”。
那个人不是我,是陆风,你陆叔叔。可是你不记得他了。
到底是什麽事情,让林竞如此惧怕辰叔文扬而又偏偏跟我亲厚?他明明原本那样喜欢辰叔陆风的。
我满心疑问无处可答,林竞的脸在我手里握著,灯光下显出苍白的颜色来,好似随时都要破碎一般。
辰叔在门口远远站著,低声跟我商量:“要不要打电话给小竞的爸爸?……还有你LEE叔叔?”,他鼻子眼睛通红,像是哭过了。
医生在一旁缓缓摇头:“最好不要,病人现在状态很不稳定,最好不要见太多人。”。
我深吸一口气,也好,林竞这次发病多少与莫延无心打出的外伤有关,莫延与林竞感情深厚,现在这个时候去找莫延,末地给莫延添愧疚,而且也於事无补。
一行人在林竞病房内外靠了一个晚上。护士不住前来提醒,说给准备了陪护休息室,但整个夜晚,没人能有心思休息。直到凌晨,昏晕过去的辰叔才被陆风抱到休息室去。
次日早晨张中景致电给我,说是任宁远与容氏代表已经抵达陆氏签署合作开发娱乐城的合同,没有我当场签字合同无法生效。
手掌从林竞脸下抽出来的时候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我揉著胳膊跟护士示意要回公司一趟。林竞翻个身,脸在枕头上蹭蹭,忽然双目圆睁,厉声道:“小洛,不要走。”。
我忙过去将手再垫在他脸下,柔声哄他:“我在的,我不走”。
见林竞闭上眼睛呼吸缓缓平静下去,我摸摸胸口苦笑,打电话要张中景请任氏与容氏前来医院签约。
过一时林竞居然又慢慢醒过来,见了我笑一笑:“小洛,你这样穿白色衬衫黑外套很好看。”。
“嗯,你穿白色也很好看的”,手指象被针扎一样,我扯著嘴皮咧出个笑容。
“呃……你手放在我脸下干啥”,林竞做个鬼脸。
=_=|||他果然又不记得了。
林竞揉揉头发爬起来:“呃……今天跟陆叔叔说好了要一起去给辰叔买礼物的……要被怪兽k了这次”,他赤脚站在地上茫然四顾:“我x,我在哪里啊?”。
“你记得陆叔叔?”,我闻言大喜。
“小洛你脑袋给门夹住了吗?”,林竞莫明其妙。
“那辰叔呢?”得到肯定的回答我小心翼翼再问:“卓文扬呢?”。
“啧,我当然记得,那个大冰块,天天缠著我,啧”。
“呵,太好了”我喜出望外,往休息室将陆风拉来:“小竞,陆叔叔在这里呢。”。
林竞抬眼见到陆风,脸容扭曲,露出个诡异到极点的表情,嘴角抽搐著打招呼:“Hi,Eric”。
陆风闻言一愣,双手插进裤兜站直:“小竞”。
林竞双手背在身後,脚趾摩擦另一只脚的脚背,缓缓往後退。他脸色灰败,眼睛睁得很大,直愣愣地盯著远处,完全没有聚焦的样子。
我轻轻走上去柔声问他:“小竞?”
林竞转头看我,眼睛一眯,笑嘻嘻地:“小洛?”
“呵,你还记得我”,我舒一口气,上前拉他。
林竞任我拉著,忽地侧侧头,趁不备大力将我往陆风身上一推,身子敏捷趴在地上从门口窜出去,一闪出门拔腿便跑。
事出突然我与陆风都倒在地上,好在爬起来时林竞已经被护工扭住。几个人架著他往病房走。林竞不住挣扎,势若疯狂,口里尖叫著“放开我!──啊────不要碰我──”。
林竞莫非已经完全精神失常了吗?我双手冰凉,心里迅速闪过无数个念头,完全无法动弹。
路过陆风身边时林竞突然放声惨叫:“不要让他看到──求你……不要……不要啊!不要让──他看到──”。他双手给人架著,两腿在空中蜷起来,哭声撕心裂肺。
陆风一直立在当场,双手张开摊在面前。他身上那种威武强大的气势瞬时全部泄掉,脸上深深的都是刻痕,一下子苍老憔悴得变成了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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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的时候虐虐林竞还是蛮爽得……
……接下来换个人虐……
boss……来……给毛虐虐……哇,不要打不要打……打就好了不要踢啊……踢就好了不要qj啊……哇……qj就好了不要拿枪指导演啊……5555555
我x,我要让boss被割喉……割了以後还能说话的那种……
《奢侈品》迟爱同人 42-3,每日一虐身体好
42-3,貌似变成潘多拉的同人了?潘多拉明明还没有出啊……毛这个同人越来越早熟了啊……苍茫一下……
激素鳝鱼吃不得阿……会早熟的……毛的心理大姨妈貌似又回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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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发抖,使出全部力气才走到陆风身边,还不及开口,背後有人讪讪地:“那个……对不起……我们来的……太不是时候,哈?”。
是容六,他抱著捧大得夸张的花束,与任宁远一行人远远地站在走廊上,表情尴尬。
揉揉脸走过去:“呵,不好意思,让各位见笑了”,我与容六任宁远握手,示意张中景:“合同我可以现在在这里签”。
与容氏任氏在休息室坐下,辰叔已经醒来,见到陆风扑上去抱住,头埋在男人怀里。卓文扬从林竞病房回来,脸上添了血痕,神色凄然,想是被林竞抓伤的。
“刚才的人,是林竞?”,任宁远摒退众人关上门,低声问我。任宁远也参加过叶修拓的party,会认识林竞也不希奇。
“对”,文扬已经走过来,他本与我差不多高矮,现在却似乎低了一头似的,好像随时会倒下。我靠紧他站站,将肩膀给他靠住。
任宁远一手食指抵住下唇,紧盯住陆风:“这个时候,苏至渝的建议,你还不采纳吗?”。我茫然看著两人,这两人倒像是老相识,而且对於林竞的事情,也早打过商量似的。
“……”
屋子里静得吓人,有灰色气流缓缓涌动。
“咳,”容六咳嗽一下迟疑著:“你们在说什麽。”。
“催眠疗法”。
“……会有效吗?”,前些日子我们为林竞找遍医生,催眠疗法也试过,并没有帮助。
“是……我的罪孽”,文扬颤抖著开口:“几个月前,我们便已经对小竞用过催眠……”,他哽咽:“但是是为了……让他彻底忘记发生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