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话中画----柚子荘

作者:  录入:01-08

可这一回,我想知道,我要是跟你站在同一起跑线上,面朝终点的时候,Leonardo da Vinci(被世人尊为全方位天才的典范)最终会对谁微笑。
幸村把自己陷在偌大的办公桌后的黑色转椅上,脸朝窗外,思忖着不二日记上的谜题。这个问题即使到了这么多年后的今天,还是没有具体的答案。
这样的较量幸村从来就没有想过,他那种绝对的无可辩驳的自信让他没有机会去建设这样的一个问题。也许他也不认为应该具备这样的‘机会’。这些年来奔走于各个地方,一场一场的谈判下来感觉该给自己放个长假了,可又一直在忙碌着,忙碌着……
我到底是在从事着一份事业,还是在干着一份职业?如果是事业,那么我将很清闲,而资产也在不停的增长中,会有很多时间跟我家周助去旅行或者干别的事情。如果是职业,那么我就像现在这样,天天围绕着工作转,分身乏术,当然收入也是可观的,于是我家周助就开始说我‘吝啬’。事业围绕的是资产,职业围绕的是收入,资产和收入有着明确的界定,绝不能混淆。而目前我似乎刻意的去模糊了它们的界定。
今晚的夜色很美,不怎么适合窝在办公室里虚度时光。收回放在额间的手,扫了一眼手心里的印记,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到楼下附近的咖啡店小啜一杯,虽然这里的咖啡真不怎么样,呵呵,应该说几乎全美的咖啡都被我挑剔过了。开始有点怀念马德里的咖啡呢,似乎是很遥远的过去了。

SMILE LIKE MONA LISA

现在算是踏上了艺术之路了吧,可是没有了当初对愿望成真的单纯喜悦,也许是因为我已不再单纯。曾经渴望得到的东西,在多年以后到手了原来是这样平静的感觉,以为会激动,但是我没有。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激动过了?记不清了。 还记得就是那时愿望破灭的感受,母亲冰冷的语调,似乎没有见过她的脸上有冰雪消融的画面,而今冰雪消不消融跟我已经没有关系,我已不再在乎。
不在乎或许不是一件好事,对现在的我来说却是很好的事情。看着不二周助给我的‘回礼’,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看到了我那几可乱真的睡莲。视线缓慢扫描着眼前的四幅画,不得不给它们冠上几可乱真这词,直接说它们是出自我手,也是无可辩驳的。
在回想着,我看着那几幅画的时候的表情是不是就是当年母亲看着我画的睡莲的表情?过人的天赋与极高的才华是令人称羡的,这样的天赋与才华也是会造就麻烦与争端的,不上不下不好不坏说不定就是最好的状态,锋芒太露总是免不了无谓的灾难,平庸的作品它们的安全系数也高。
又看到了那一小座白色大理石雕塑,在我还没有接受家教的雕塑教育之前已经从母亲那里得到了雕塑的技巧与方法,所以那对我来说驾轻就熟,那件作品是有名字的,叫:谜。跟我的手很像么?那不是我的手,是我想象中的手,想见到却一直没有看到的手,只是把想象中的模样打造了出来。
这个‘谜’或许我永远都不会知道,预感很强烈呢,既然不会有答案,把它送人吧。事隔多年再次见到的感觉很奇妙,似乎这只大理石手的存在就是为了送给教授的,他才是最适合这件礼物的人。
透过橱窗,反映着你我的微笑,不知道谁更SMILE LIKE MONA LISA一些,笑对于你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就像平常最普通的表情那般。而我不是一个笑容泛滥的人,笑是一种必须的装备,一种可以随时装卸的面具,你似乎只有一张面具。我呢,笑的时候有的就不仅仅是一张面具。
肖像画,我已经不画了的,虽然不画了,别人的自画像我是很乐意看的,可以看出很多东西,呵呵。你认识的一些人可能已经有很长的时间,而你也许还是读不透他是什么样的人,通过他的肖像画就能得出答案,画是很玄妙的东西,高质量的画家往往能把一个人的一生都融入到一幅画中,这是世上任何一部电影都做不到的事情,面对着有内涵的肖像胶片只能俯首汗颜。
人物画中微笑是很难掌握的,控制得不好可是会让人颜面无光,当然,操笔绘画的人就更颜面无光。欣赏MONA LISA的时候,感觉那样的神秘微笑已变成一种膜拜,DA VINCI的迷思令人神往,画中的人在笑什么?平常看着别人笑的时候总会有人问:你在笑什么?而回答的人又有几个是说出了心里所想的?笑,背后的含意包含了多少思绪,当语言和文字都陷入贫穷困乏的时候,画就成了极佳的诠释,于是意大利有话说:画家,是上帝的宠儿。
我尊贵的母亲可是在我面前推翻了这一玉律,到了现在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那样去给我表述。
这幅名作有两幅,另外一幅是不微笑的MONA LISA。据说是DA VINCI情绪不佳的时候画的,他也曾“毁”了MONA LISA的容貌,给她/他来了两撇胡子,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是经过后人整改去掉两撇胡子的,呵呵,天才的行为是不能用一般人的思维去理解的。画中人仍是个谜,也包括性别,已有证明那人跟DA VINCI本人的头像吻合,也许那就是他本人的另一面,这位全方位天才狡黠得真可爱,任何一种结论都是对他的不敬。
在我跟不二争论MONA LISA性别的时候,还扯到了中世纪的许多绘画中的百合花是没有雌雄蕊的,那代表没有性别。呵呵,这类的争论通常能扯得很远很远,完全脱离了议题是常有的事,可那过程很开心。虽然这类争议总是没有结论的,正因为没有结论,所以争论才能一直继续,争论的过程是令我愉悦的,只限于在绘画的问题上,如果争论是发生在打球的问题上,我可是会不悦的,理由很简单:我的权威不容挑衅。
我跟你都没有去争论MONA LISA的微笑的问题,我们都明白那微笑的MONA LISA其实没有笑。硬是说她/他笑了的,那是门外的人去讨论的事情。
MONA LISA的笑有什么企图我是不知道的,不过眼前的人有什么企图,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呵呵,在教授家里的这天,可以说是我从利比亚回来之后比较有趣的一天。
“幸村平时对你们阴险吗?”不二问切原。看了之后他觉得自己以前在跟幸村的相处中应该是不占什么优势的。
“一个能镇压住恐怖兼暴力的真田副部长的人,一个能统领RIKKAI网球部一群个性飞扬且自我十足的队员的人。你说阴险不阴险?”小海带才不管不二有没有听懂呢,就像不二不管他英文有没有听懂那样。
这海带头说了等于没说,我眼前就有一个解不开的谜,问这海带只会让自己更迷惑。既然如此那就转入正题吧,“今天学到哪里了,你的英文?”
“不学,不学!哪怕你向老大举报我都不学!”切原一个劲的拒绝,颇有切腹的架势。
看他态度这么坚决,得另谋他法才行,不如,“车房里那辆FERRARI F430你可以随时自由开动?不考虑一下么?”记得这海带平时看点F1之类的。
“真的?”切原两眼放光。啊,啊,是FERRARI F430啊,这辆世界顶级跑车是不二的专用,那些顶级的跑车让人看得到又得不到的心情无时不在折磨着切原。FUJI 就是FUJI连车子都脱离不了F的型号。话说幸村老大可是有不少一流的跑车的,我宁愿被发配去当泊车小弟,可惜那是扯谈,面对着名车只能看不能碰,对男人来说是多残忍的精神摧残。
切原是深有体会的,谁让他多年来就操着一辆TOYOTA呢,既然不愿意好好学外语,就好好爱国,开国产的吧。可他仍然郁闷,公司里的守楼人单词不懂一个都开着BENZ,凭什么他就要爱国开TOYOTA?!
“那我学了!!”回答得斩钉截铁。
不二笑眯眯。要是他知道切原这路痴的TOYOTA每个月都要送修不知道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笑眯眯。切原也笑眯眯,要是他知道F 430里面光那貌似三十年前的旧货的重低音音箱的价值是4000美元的发烧级器材,到时一旦有什么芝麻绿豆发生,以他那点微薄的薪水是绝对笑不出来的。

一个天才的日记(四)

可以说是首次近距离看着你吧,很模糊呢,模糊的就像是抹上了一大片的灰色,自问自己的眼力算是不错的,可这回我真的看不清。你给我的感觉最清晰的还是在马约尔广场露天咖啡店的一面之缘,虽然在距离上那次要比现在的远得多,可是那一瞬间却是清晰的,你的可见度极高。
有时候笑容是在传达着一种生人勿近的信息,笑对自己来说已是惯性使然,有的人的唇角生来就是略微上扬的,所以即使在不笑的时候也给人一种似笑非笑的错觉。而我自己笑得怎么样是不知道的,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培养出亲吻镜子的好习惯呐,呵呵。
回想起上次我刁难你的第二幅画,使用了一点DA VINCI的技巧。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这样的体会,在不停地阅读一些文字的时候,会渐渐发现视线所在的中间点是清晰的,而以圆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的地方却是模糊的。于是我的第二幅画用辅助视觉去看是适当的观看方法,辅助视觉是用来辨别影子的。事实上,我这点小手段对你来说完全不起作用。
欣赏MONA LISA的微笑的时候就需要用到辅助视觉,用辅助视觉观看的时候就会发现她/他根本没有笑。整幅画几乎是用影子效果来表现的,DA VINCI不愧为全方位天才的典范,用这样的方式取得了最大的视觉效果,所以说用辅助视觉来看是最好不过了。看来有些人当不了上帝的宠儿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人的眼睛在处理视觉信息的方式上有着细微的差别,这一点点的差别就足以把距离拉至千里。
再说到我刁难你的第一幅画,显而易见的,用直接视觉就能看出来啦,直接视觉是很常用的,用来辨别细节是最适合不过了。这么简单的自然也难不倒你,唉,枉做了小人。
用辅助视觉来看,你没有笑,用直接视觉来看,你笑了。你到底笑了还是没笑,这个议题比研究MONA LISA的微笑更有挑战性,对我来说是这样。可事与愿违——
对着画布,放下画笔,只能画到这一步了,没有进展呀,想不到不二周助也会有这一天。是肖像画,唯独没有五官,一个令人发笑的理由:画不出来。哪怕我在校里有着最好最快的速写记录。这无疑是天大的败笔,我遭到瓶颈了,因为画的是幸村精市的肖像画。用一块布盖上,走出画室,去那天去过的露天咖啡店再喝一杯。
喝完再上地铁,依然是极具西人特色的风景,旁边有人在看书,眼睛略微扫了一眼,是家乡特产:BL漫画。不得不感叹家乡的特产在某些方面上极为博大精深。似乎眼前这位老兄的直觉很敏锐,马上就感到我在看他,并用那什么的眼神来将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番,用不怎么溜的英语问:你是日本人?
我当然理直气壮的不坦白:我来自英国。微笑用纯正的英语回答,在英国那几年没白待呐,不然以家乡人那蹩脚到不能再蹩脚的语音语调,到哪都颜面无光呐。就是不愿意直接回答是哪里人,又不想否定自己的家乡,只好这么说了。心里在想这位老兄从哪里看出来的,就我的发色和眼睛的颜色来看,哪里像日本人?
我确定你就是日本人。不知他怎么就突然坚定了立场,令我有些愕然。
他说从我看他手上的书就感觉到我身上有日本人的味道,呃?从我才扫了一眼家乡的特产就断定了我是哪的人,这种说法未免太武断了,当然不能接受。我说我看这个的,晃了晃手上的王尔德童话。
这就更说明我们是同道中人啦。他显得很开心。一句同道中人让我一时语塞,就不怎么开心了,自己怎么才惊觉王尔德是GAY来着的,貌似来到西班牙已经有不少不可能发生的意外在不二周助身上发生了。
那位老兄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的,可他到站该下了,在走的时候我那好得没话说的听力就发挥它的特长了,他对他身边的朋友用南部口音的西班牙语说:相信我,他肯定是日本人没错。因为那不到170的身高骗不了人。他的朋友则很诚实的重重地点了点头。
不爽啊那个不爽,说到我的痛处了,这点常常被SAMUEL那屁孩拿来调侃,哪怕我一再强调浓缩就是精华都没用,再看那幸村精市在海拔上可是大有长进。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的听力那么好,想想下周得考西班牙语中级,算了。
到站了,我下了地铁,走在Paseo de la Castellana(卡斯蒂里亚大街)上,本来是想出来透透气的,心情都被破坏了。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就走进了一家水族馆,买了一条鱼,那老板起初是坚决不单卖的,而我坚决只买一条,以泄刚刚在地铁上的愤。迎着老板一脸哀怨,我满面春风走出了店门,心情愉快回校。
回宿舍把鱼放在装好水的鱼缸里面,坐下来,看着它,想着刚刚老板不愿意单卖的原因。现在回过头想想,似乎有那么一些过分了,这鱼挺无辜的,那老板说这种鱼不能落单,通常雄鱼跟雌鱼是形影不离的,如果其中一条不幸死去,另外一条将会游来游去不吃不喝,让身上的鳞片掉光而死。
难道在我的性格中还有不为人知的残酷的一面?这个念头没有存在很久,就被鱼缸里出现的另一条鱼给解决了这个念头。晚上你回来的时候,你往鱼缸里放了今天被我‘舍弃’了的那条鱼,并用鄙夷带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就是因为幸村精市什么都没说,却让我感受到了无比的压迫,让我不自觉就感到自己的行为是不对的,是要进行自我反省的。显然他十分懂得运用沉默配合眼神的力量,这当年的部长果然不是白当的。唉,今天我又小人了一回。
幸村现在正忙得分身乏术,美国时间下午两点就得马不停蹄的飞往费城忙下一个并购案,行程分秒必争,去一下又得回机场赶去下一个地方进行谈判。
如此紧迫的时间里还能跟出租车司机聊聊,实属不易,可却是有所收获的。我也不是那么随便跟谁都能聊的,事前注意到他的车是改装过的BENZ,就这样聊起来了。他以前在波士顿一家公司工作,因为认同不了老板的新理念,他前老板以前一直强调员工是最宝贵的资产,这点深受公司上下认同。后来有一天老板发现金钱才是对公司最有价值的资产,员工这一名词经过重新排序后,排在了第九位。在请问老板后得知排在第八位的是:复写纸。
完全不用考虑,马上离开了那家公司。在美国,一切皆有可能。
我自是明白这世道的,问了他为什么就干起了现在这行。他说知道自己无法成为F1的一员,但是喜欢开车,评估过自己的资产后,就开起了出租车。只是选择了自己喜欢的方式去体验另一种‘登峰造极’的感觉,而不是每天都‘普普通通’的混日子。
在需时不多的出租车路上,我不止一次听到各种各样的对生活工作的领悟,这是很难能可贵的事情,总能收获一些什么。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越来越多的高层‘微服出巡’去听各行各业的心声 。
下一个收购案?其实每一个收购回来的公司,我是不会费神去完全经营的,光整理那呆账就让人头痛不已,要是裁员的话,又扯到工会上去,还得进行两个企业之间的文化合并,当中磨合的过程就够受的了,还有其他等等。有三头六臂都是吃不消的,何况底下就那么几号人。所以到手的公司通常控制在一年之内脱手,绝不能拖上一年,那意味着风险,负债。也喜欢选择一些比较小的,有前景的公司,这样脱手就容易了。

Nietzsche VS Schopenhauer

A.M
第一节课是理论课,但凡艺术离不开哲学,在这里哲学乃必修课。今天感觉不怎么顺,第一节理论课就是Arthur Schopenhauer的哲学。
对于Schopenhauer,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以前就曾带着无比虔诚的心态拜读过他的作品,可并不吸引我,可能是我意识里就不太欣赏他的语言,那不对我的口味。对于看书这码子的事,我不是特别的挑剔,基本上什么类型的我都能看,看,不表示一定得接受。Schopenhauer的书让我读起来觉得闷,很闷,闷得都快要长霉菌了。所以到了现在还在冷落他的著作。

推书 20234-01-06 :来路不明(穿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