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世仁得意地蹲下身,居高临下看着碧海不驯的黑眼睛,刻意羞辱地将那条白色三角裤一点一点扯下来,让碧海漂亮的阴茎裸露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
“后面,后面,看看这小子后面的小洞啥样儿……”在一片恶意的起哄声中,碧海的身子被那些犯人翻过去,更有几只手按在他屁股上,用力扳开他的臀缝……
尽管碧海喜欢被虐待的性行为,但这样被一群浑身恶臭的犯人作践,他丝毫兴奋不起来,胸口泛着恶心,胃里的酸水一阵阵往上翻……哇地一声,好不容易吞下肚的早饭,被他尽数吐了出来……
忽然,尖锐的哨声响起,围在碧海身边的犯人一哄而散!
“大伙儿别怕!不是狱警吹哨!”巴世仁一边吆喝,一边眯起眼,上下打量蒋梓瀚,冷笑道,“碧海是我屋里的人。姓蒋的,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蒋梓瀚看一眼蜷缩在地上的碧海,黑沉沉的眸子几乎喷出火来,冲身后的保镖一摆手,沉声命令,“你们都别插手,看我怎么拿这只耗子!”
蒋梓瀚向前迈一步,巴世仁便向后退一步,尽管他端好架势准备开仗,眼神却先怯了。蓦地眼前黑影一晃,巴世仁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蒋梓瀚一记倒背摔,狠狠砸在地上,疼痛钻心,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紧接着,他被蒋梓瀚一连甩了十几个倒背摔,瘫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围观的犯人见势不妙,立刻扔下他们的精神领袖巴哥,远远躲开……
蒋梓瀚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帮碧海把内裤穿好,正想把他搂进怀里,却猛地被推倒在地……
“这下你满意了吧!”碧海嘶声怒吼,狠狠瞪着蒋梓瀚,黑亮的眼里闪着怨恨。他飞快提起长裤,抓起地上的囚服,头也不回地向山顶跑去……
……
山顶,风云飞掠而过……
碧海独自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滚烫的泪水涌出眼眶,一滴滴洒在焦灼的黄土中。
“小海,是我不好。喝点水吧……”蒋梓瀚拧开水壶的盖子,喂到碧海嘴边。
碧海对水壶和男人视而不见,帅气的脸上流着泪、黏着土,那两片丰厚的唇也由于脱水而干裂枯涩……
蒋梓瀚依然好脾气地蹲在地上,用指头沾了些水,轻轻涂在碧海唇上,边涂边说,“你看,那些保镖正帮你抬石头呢,已经抬了四十多块儿。唉,今天的劳动红旗准是你的啦……”
听蒋梓瀚说到劳动红旗,碧海冷冷骂道,“你嫉妒啦!哼,我就知道那些石头根本不是你自己抬的!”
“对,我作弊。我这种摇惯了笔杆子的人哪能抬动石头呢。”蒋梓瀚笑看着碧海,素来黑沉沉的眸子竟泛起温柔……
碧海冷冷哼了一声,抢过男人手中的水壶,咕咚咚,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
山脚下,背风阴僻之处。
巴世仁揉着酸痛的腰背,低声抱怨,“你们蒋老板不守信用!说好了只是装装样子的,他怎么动真格?老子的背都要断了。”
蒋梓瀚的两个保镖插手站着,其中一个冷笑道,“你还敢说!蒋先生有叫你把碧先生的内裤也扒下来吗?”
巴世仁低垂下头,不敢吭气了。渐渐地,他的呼吸急促起来,鼻涕眼泪直往下淌,平日的嚣张气焰不翼而飞,他满眼哀求地看着那两个男人……
一个保镖蹲下身,从兜里取出一支注射器,撸起巴世仁的袖子,好半天才在他布满针眼的胳膊上找到一块干净地方,对准静脉扎了下去……
两个保镖离开,留下那位瘾君子慢慢享受他的极乐世界……
……
……
明天下午六点,更新下一章,喜欢的大人来捧场啊,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来看啦……都抱一下……
采石场事件的第二天,碧海被分配到监狱的图书室工作,专门负责管理图书,以及登记犯人们的借书还书情况。当然,为了给碧海谋到这个清闲差事,蒋梓瀚破费掉不少银子……
午后明媚的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笼着一室书香。这个时候,犯人们都在采石场或者砖窑里累死累活地劳动改造,哪会有什么人来附庸风雅。偌大的图书室静悄悄的,唯有碧海一个人‘独守空房’……
悠闲地坐在桌边,碧海品着明前龙井,读着《太平广记》,生性好动的他终于尝到了寂寞的滋味……
……
黎塘监狱下辖的砖厂规模很大,主要生产建筑用红砖。砖厂三面环山,山体陡峭险峻,山下奔涌着湍急的江水,除了一条运砖的破旧柏油路可以通往外界,再没有任何出路。砖厂的防暴设施不如监狱森严,四周没有围墙,仅用三米高的高压电网围拢。据说,这里曾多次发生过犯人越狱事件……
秋日的午后,一辆警车仅押送了一名犯人,缓缓驶入砖厂……
碧海取出蒋梓瀚刚给他的一万元‘零花钱’,偷偷塞进狱警手里,随即跳下警车,开始‘参观’砖厂……
十座砖窑围拢成一圈,每个砖窑设有二十眼小窑洞。砖窑之间,一根根烟囱高耸入云,不下百米,冒着滚滚黑烟。推土机、搅拌机隆隆作响;地面上堆积着十几厘米厚的浮土,风起处,沙尘漫天,打得人睁不开眼。犯人们一律灰头土脸,穿着劳保服、戴着大口罩,挑泥、混土、拉砖坯,忙忙碌碌地干着活……
碧海眯起眼睛,捂住嘴巴,一眼窑一眼窑地张望过去……
不远处,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躬身走出一眼小砖窑,手上推着满满一平车红砖。到了码砖处,男人用手钳把砖卸下来,整齐地码好,然后推着空车往回走……
“哎……”碧海大步走过去,拍了下男人的宽肩,照例懒得叫他的名字。
男人回头,诧异地看着碧海……
瞬息间,黑眸里腾起怒火,蒋梓瀚一把扯掉自己的口罩,给碧海捂在嘴上,冲身边的保镖吩咐,“再去领一个口罩来。”
蒋梓瀚脸上蒙着一层灰,黑沉沉的眼底布满血丝;他把碧海拽到一边,冷着声音问,“你怎么过来的?”
“我贿赂了一下狱警。”碧海挣扎着推开蒋梓瀚捂在他脸上的口罩,得意地看向神情阴鹜的男人,丰厚的嘴唇勾起笑意……
“用什么贿赂的?”蒋梓瀚将信将疑地紧盯着碧海,有力的大手扯住了他的胳膊……
“用这个……”碧海突然反手搂住蒋梓瀚,狠狠吻上他紧绷的薄唇……
漫天的黄土,满嘴的泥沙,都被碧海这一个难得主动的吻荡涤干净……
黑眸轻轻眯起,蒋梓瀚紧盯着碧海脸上的表情,猛地伸出右手托住他的后颈,左手扣住他的腰,让那具瘦削的身子横卧在他的臂弯;紧接着,男人的唇压下,凶猛的舌窜进那半敞的牙关,翻搅吸吮,越吻越深,发狂般品尝着世上最甘甜的滋味……
悠长的热吻结束,碧海拽住蒋梓瀚的衣领站直了身子,转动着自己被男人的粗暴动作扭痛的腰。抬眼看到蒋梓瀚尘满面、鬓如霜的样子,碧海着实不能理解,“那么多犯人都偷懒闲着,你这么拼命干嘛?”
“既然是蹲监狱,就要有个蹲监狱的样子。”蒋梓瀚神情淡然地回答了碧海的问题,黑沉沉的视线仍然紧锁在那漂亮而丰厚的唇上,不舍离去……
“你的刑期都减到一年了,你还这么卖力表现……这样下去,你出狱的时间恐怕比我还要早。”碧海斜瞟一眼蒋梓瀚,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似乎在担心什么……
“傻瓜……”蒋梓瀚低笑,将碧海拉进怀里,声音很温暖,语气也格外温柔,“我保证和你同年同月同日进来,同年同月同日出去。”
碧海一径低垂着头,竭力回避着男人探究的眼光。静默良久,碧海突然抬起头,眸子里光芒闪烁,灿烂的笑容比天上的太阳更热辣,“不如让一个砖窑立即停产,咱们也好进去‘休息’一会儿……”
“不行。”蒋梓瀚断然拒绝碧海的提议,语气转为严厉,“这些犯人里有不少是记者的眼线呢。我不能因小失大。”
“哼,我是‘小’……”碧海冷笑一声,抬脚就走,却立刻被男人铁钳般的大手扯住……
“你扔下图书室的美差不做,跑到这里来……”黑眸瞬间变暗,蒋梓瀚也学着碧海的样子冷笑一下,“既来之、则安之,跟我一起出砖去吧。”
碧海吃惊地瞪大眼睛,俊脸上渐渐浮现怒气。他拼命甩着胳膊,试图挣脱蒋梓瀚的钳制,骂道,“蒋梓瀚,你真他妈虚伪!你有那么多臭钱,怎么就不能收买那些记者的眼线!”
“钱是最靠不住的东西。还是靠自己的诚实劳动保险一些。”蒋梓瀚左手推着平车,右手拽着碧海的胳膊,大步走向砖窑……
“撒手!放开老子!你当我不知道你收买巴世仁演双簧?还有脸说什么钱是最靠不住的东西?蒋梓瀚,你惺惺作态的样子真让人恶心!”碧海的嘴比刀子更锋利,丝毫不留余地的拆穿蒋梓瀚,同时他用自由的一条胳膊两条腿对着男人拳打脚踢……
“你给我老实点!否则……”蒋梓瀚停下脚步,黑眸闪过危险的光,严厉的视线紧紧压迫着碧海……
“否则什么?”碧海依然不怕死地顶嘴,“有种你就教训我啊——”话音未落,碧海顿觉胸肋间一阵闷痛,身子已结结实实撞上一堵坚硬的水泥墙!
蒋梓瀚神色阴鹜,左手按住碧海背心,将他死死钉在砖窑的外墙上;同时,他探出右手一把扯下碧海的裤子,让那线条优美的臀部完全赤裸……
“撒手!畜牲!快放开老子!”碧海预知大祸临头,发疯般向后踢腿,却被蒋梓瀚轻而易举地用单腿压制住,逼得他丝毫动弹不得……
四周渐渐嘈杂起来,看热闹的犯人越聚越多,对着碧海指指点点,一道道淫亵的目光聚焦在他光裸的臀部……
碧海羞愤欲狂,嘴上骂得凶狠,眼底却弥散着脆弱和惶恐……
可惜,身后施虐的男人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睛,一条粗硬的皮带被高高举起,破空而下,狠狠抽在他的屁股上……
伴随一声惨嚎,一抹血色的鞭痕深深烙印在碧海左臀;紧接着,质地坚硬的皮带暴风骤雨般落下,曾经光滑闪亮的浅棕色皮肤被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绯红鞭痕覆盖;随着每一次鞭打,碧海那漂亮的臀部肌肉便不由自主地紧绷、收缩、颤抖、抽动,淫糜而又充满诱惑,似在蓄意勾引着皮带的下一次亲吻……
……
接连抽打了几十下,蒋梓瀚终于停手,飞快提起碧海的裤子,将他打横抱起,躬身走进旁边一个未曾使用的小砖窑,将怀里痛得发抖的人靠墙放在地上,冲身后的保镖吩咐,“你们都在外面守着……”
碧海低垂着头,紧闭的眼帘下淌满泪水……
这不是他被蒋梓瀚打得最狠的一次,却是他最丢脸的一次!
当着所有犯人的面,他竟然被男人按在墙上打屁股……不敢再回想刚才的情景,碧海低声抽泣着睁开眼,任由没顶的羞耻一遍又一遍凌迟着他本就少得可怜的尊严……
低矮的砖窑里漆黑一片,蓦地勾起藏伏在灵魂深处的恐惧。碧海惊惶地四下张望,借着门口透射进来的微弱亮光,他看清了转身欲走的蒋梓瀚。
强忍着钻心的疼痛,碧海飞快伸出手,在一片黑暗中,紧紧拉住了那个凌虐他、鞭打他、折磨他的男人,紧紧握住了他宽厚温暖的手掌,“留下来陪我……求你……”
蒋梓瀚叹口气,侧身靠在墙上,一把揽过碧海,让他偎在自己怀里,右手探进碧海的裤裆,手法纯熟地套弄着那根坚硬的勃起,左手钻进碧海的衬衣,肆意揉捏着光滑的肌肤;同时,他将唇贴在碧海耳边,狂热地撕咬他的耳垂……
碧海扭动一下身子,忽然按住了蒋梓瀚的手腕,嗓音沙哑地说,“不……我现在不要这个……”
蒋梓瀚立刻抽出右手,搁在碧海腰上,低声问,“那里……是不是很疼?”
碧海摇了摇头,静默着……
相偎良久……
“我想……”碧海忽然看向蒋梓瀚,黑亮的眼底蒙着一层水光,如莫测的星云般扑朔迷离,话音略带迟疑,“我想……这是第一次,我能在黑暗中看到你……”
素来坚定的大手竟明显地一颤,蒋梓瀚看一眼碧海,慢慢斟酌着说,“也许是因为……这里还不够黑……”
碧海敛下眼,紧紧偎进男人的胸膛,不再言语……
……
……
转眼已是寒冬腊月,春节也快到了……
碧海仍然隔三岔五地被关禁闭;他和蒋梓瀚仍然在砖窑干活,仍然分睡在不同的寝室……
……
“哎……”碧海啃着一块中午剩的冷馒头,含糊不清地喊着刚刚打好饭的那个人……
食堂里人声鼎沸,他们距离又很远,但蒋梓瀚似乎只凭那一个字就分辨出是谁在叫他,飞快转过身,黑沉沉的视线紧锁在碧海身上……
碧海丢下已经排了好半天的队,冲到蒋梓瀚面前,直接把手伸进饭盒,挑了一块半肥半瘦的猪肉放进嘴里,把瘦肉吃掉,肥肉吐回饭盒里。看到男人纵容的目光,碧海又抓起一片白菜,把叶子吃掉,菜梆子扔回去……
“今晚,我想蹲禁闭。”碧海压低声音说着,继续在蒋梓瀚的饭盒里挑挑拣拣,又不放心地嘱咐,“别忘了手铐……呃,还有警棍。”
“行。我安排一下。”蒋梓瀚点点头,突然凑近碧海耳边,低声说,“再过两天就是大年初一,我要给你个惊喜……”
疑神疑鬼地看一眼蒋梓瀚,碧海哂笑,“你别给我个‘惊吓’就好……”
……
……
后天(9号)下午六点更新。偶今晚实在写不动了……累……
下章是很刺激的SM情节——老蒋送给小碧的惊喜……瀚瀚总是花样百出滴,喜欢的大人们千万别错过哦……
当然,偶不可以欺骗大家,严格来说,应该算是情趣多于虐待的H……
春节期间,砖厂停产。
黎塘监狱的犯人们都在过年,砖厂的看守和狱警也都放假回家。小砖窑一律熄火,高耸的烟囱不再是喷火龙,整个厂区空荡荡、静悄悄的,唯有漫天飞雪为这片冷寂带来些许生机……
岭南的雪花,在冷风中起舞、升腾,旋又凝落堆积在砖厂的房顶上、烟囱上,为这些坚固的工业建筑铺上银毯、勾勒银边……
唯有一间砖窑,在银白世界中分外扎眼,纵然牺牲了成千上万片雪花,那屋顶上始终灰黑一片——只因它腹中怀着火的温热……
……
“碧海,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把那两个共党分子藏在哪里?”男人将马鞭对折,一下下敲击着自己的左掌心,步履凝重,绕到被悬吊在半空中的军统叛徒身后……
毫无征兆,男人突然反手一鞭,狠狠抽打在碧海背上,卷起一大片衣衫,裸露出其下伤痕累累的身子……
“军座,你想问多少次都行……”碧海皱眉忍痛,眼底闪过视死如归的顽强,冷笑道,“碧某仍是那句话——就是死,我也不说!”
男人走远几步,来到燃烧的枯枝边,双手负在背后,暗黑的眼底有着一抹钦佩……
与此同时,碧海眼底浮现欣赏——男人身穿黄呢军服,笔直的军裤塞进长统靴中,胸前扎着武装带,紧紧收住腰腹,更衬出他挺拔傲岸的身姿……
男人忽然快步走回来,粗暴地钳住碧海下颌。也许是背对火光的缘故,那对暗黑的眼愈发深不可测,他一字一顿地缓缓问道,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背叛军统?为什么要……背叛我?”
听到男人最后那句问话,碧海脸上的神情一变,断然说,“我是背叛了军统……但,我没有背叛你!”注意到男人隐晦的眼神,碧海慷慨陈词,“我背叛军统,是因为在抗日硝烟正浓、中华危在旦夕的当口,作为一个中国人,我不能杀死那两位满腔报国热忱的新四军将领!即便要死,他们也应该在抗日杀敌的前线马革裹尸,而不是死在自己同胞的暗枪之下!”
似乎急于掩藏起眼底的波动,男人蓦地转身,背对碧海,低声说:“碧海,如果你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些话还作数,如果你还肯替我着想,就把那两个共党分子的藏身处说出来!普通的共党,我可以网开一面。但,这两个人是委座亲点的要犯,上面追究起来,我恐怕也……”
碧海紧盯住男人略微颤动的宽肩,冷着声音说,“俗话说得好——有国无家。为了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我碧海可以豁出性命!军座,你也不要太在意自己的官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