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晟摇摇头,不仅苦笑出声,想起昨夜发生之事,和方才壁橱里的二人可是大大不同。两情相悦何其好,若是一方不情不愿,即便裸裎而对又能如何,他怅怅然叹了口气,扶膝而起,只想出去透口气。不想他刚要走,却被人拉住了衣襟,回头一瞧,只见苏梦醒睁眼看着自己,神色清明。漠晟见苏梦醒这样,便坐回绣墩,轻声道:"苏公子被那两只吵醒了么?要不要先吃些东西。"
苏梦醒拽着他的衣襟,摇摇头,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又见卿明扭进来,后面跟着白随之,两人见苏梦醒盯着漠晟不放,颇有物我两忘的架势,便知趣得退了去,临走,卿明随口说了句好好歇着的话,也没人理他,倒是出奇得很。卿明何时被人如此待过,不禁撅了嘴,有些个唧唧歪歪,倒是白随之处身事外,看得个清清楚楚,他扯了卿明往外走,反正白日漫长,好顽的事还得多很。待两人走得远了,苏梦醒方才开口:"昨夜之事,苏某惭愧。"
漠晟说了声没事,想想昨夜苏梦醒拼死反抗的模样,倒是他有些不好意思。"双修之事不必着急,什么时候苏公子觉得可以,再练也不迟。"苏梦醒淡声道:"这双修与佛家双修不同,不会速断欲念,只会越修越深,直到魂魄相接,从此生死不离,后悔也来不及了。漠先生与苏某没有如此之深的情谊,不必落入这永世深渊,还请任苏某自己去罢。"
漠晟听他说得恳切,全无疲懒之态,若想不说个清楚,怕是那人不肯就范。漠晟轻笑道:"人生短短几十年,无所舍便无所得,况且漠晟和苏公子已然相合过,虽不是双修之术,也送了吝多精气。"他看着苏梦醒目光游移,苍白的容貌上起了红晕,想是没有忘了在棺材里日日情事的过往。虽说在苏梦醒前,漠晟未曾与男子交合,但那时滋味美妙,即便无有经历倒也无妨。他见苏梦醒裸了脖子,青筋毕现,气略有些急,怎么瞧都是起了兴。"天色尚早,"漠晟俯下身子,"苏公子还是先吃些东西,再睡会儿吧。"说完,他从桌子上取了碗,用勺喂了苏梦醒吃,苏梦醒原是不肯,漠晟坚持之下,只好起身吃了几口。
热食下肚,竟让苏梦醒的心软了几分,他乖乖让漠晟喂了他吃,鬼使神差一般,竟觉着有的暖意渗透浑身经脉,面色也越发好起来。漠晟见他稍有笑意,更是移不开双眼,只觉得若是永远如此该是多好。用碗粥,苏梦醒长长出了口气,他看着漠晟把碗放了,走回来原地坐好,便道:"那火盆是不是熄了,竟有些冷。"漠晟一怔,心想方才才有人添了精碳,怎会就这么熄了,他刚想走去看看,却突然心中一动,暗笑自己怎么连如此把戏都看不透。
漠晟把屁股挪上躺椅,就着舒服的姿势把苏梦醒的身子揽了,顺手把被子掖紧了些。"这样便暖了吧。"漠晟听苏梦醒轻轻哼了声,竟是柔媚至极,惹人遐思,所谓情动,不过如此,漠晟不觉手下下了力,把那身子紧紧嵌在怀里,嗅着奇香阵阵,醉了。
过了半晌,苏梦醒突然发声:"这世上本没有什么苏臻儿。"
"漠晟知道。"
"怎么?"
"十二年前,来到天山的,本是苏公子吧。"漠晟不等苏梦醒作答,继续道:"那个苏姐姐好生貌美,漠晟那日便动了情,此生怕是变不了了,即便那姐姐是男子也无所谓。"
"漠先生还真是古怪。"
"苏公子觉得漠晟古怪么?"
苏梦醒闷哼一声,把身子往漠晟怀里靠得更紧,寻求温暖似的。漠晟突然觉得那身子抖将开来,越来越厉害,便问:"苏公子不舒服么?要不要叫卿明找医生来看。"只听得苏梦醒颤声道:"无妨,那畜牲在身体里发威而已,一会儿便好。"
漠晟将怀抱锁得越发紧些,这屋内因着火盆温暖如春,却终究不若体温更加怡人,两人相依时久,忽听苏梦醒喘道:"漠晟,好冷。"漠晟低头看他,只见那双唇竟成了紫色,好像身处冰天雪地一般,他心中痛楚,由因后面的话加深了几分,"这次,怕是抗不过去了。"苏梦醒清冷冷笑出声来:"我要死了。"
"怎会?"
"那龙魂,要吃掉我了。救命,"苏梦醒猛地一挣,双眼俱已失色,"救命,不要让他吃了我,救命。"他用手攥着漠晟的右臂,象要抠将进去,痛得漠晟皱起眉头,却不挣扎,他看着苏梦醒从清明到神志尽失不过眨眼工夫,心中早就有了主意。
"苏公子莫怕,有漠某在,不会死的。"漠晟用手拆了苏梦醒头上的簪子,任那头发垂落前胸,"照着上次的来,好么?若是不够,漠某也能担当。"
"不......"
听到苏梦醒糊涂之间还是说不,与姑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弄得漠晟又是一阵心颤。只是时不待人,若是依着苏梦醒的意思,这命也就没了,幸好他只是嘴上说不,身上却顺了本能的意,漠晟把手摸下去,只觉得那物已然硬起,铁棍一般。漠晟暗自苦笑,心想凡事还真是要来个先后,于是自个儿解了绫带,把个裤儿褪下,合着面对面的姿势,坐了下去。
可叹漠晟只顾着行事,却忘了自家的谷道未做该有的功课,猛得被那物事一顶,竟卡在口上放不进去。他这边双股战战,使不得劲,弄得那肉洞收缩。这下可苦了苏梦醒,阳物被堵在穴口,方进了个头,进出皆不能,疼得不禁抽气愈急,脸色越发苍白起来。
漠晟因急汗出,方才扬起的东西也痿了去,幸好他是个做总管的,最长乱中出策,何况袍子还挂在身上,内袋里尚有卿明给的药物,真是应景。于是伸手取了个瓷瓶,正好是润肠的水,颤巍巍抵在自家穴口,想要多少润些才好。他这主意不错,只是身在上处,千辛万苦够着地方,却都洒在苏梦醒身上,正沮丧间,却被苏梦醒猛地卡住腰身,往下一扥,瞬时就把个阳物吞了个干净。
漠晟眼前白光一闪,万物皆空,只觉得交合处一股热流冲上头顶,除了那阳物,这肉身已然流入虚空,不再有他。泪水瞬间汹涌,顺着面颊流过下颌,此间痛并快意并存,竟是从未有过。还未当他回神,卡在腰间的双手竟推将起来,引得那淫根在漠晟身动起来,恰如天神搅动乳海,咕唧咕唧作响,淫荡万分。他正欲高叫,却觉得那双手冰凉,睁开眼看那苏梦醒,只见一条异兽腾空而出,正是在姑苏谢家所见之龙神幻像。漠晟大惊,仿佛被他人所窥,心中羞愤交加,他正欲挥掌击去,却被苏梦醒扯了上身抱了个满怀,体内阳物一弯,触了要命的地方,顿时浑身瘫软,连死的心都有了。
漠晟趴在苏梦醒身上,脸落在那人胸前,只见乳尖如血,甚是招人,他忍不住用嘴去咂,却听到苏梦醒低声笑道:"漠晟好淫,风骚如此,"声音虽是本人,却深有违和之感,漠晟又听他说道:"若是占了这身子,得了如此妙人,即便连吾也忍将不住。"漠晟正欲反驳,那声音又说:"你这怪物,休想......"话音未落,漠晟已不想听下去,他抽出一手,捉了苏梦醒的下颌,颤声道:"苏公子,你回来!莫让怪物占了你的身。"说罢,两厢唇舌相交,吻了个天昏地暗,待到分了,那龙神幻影已不复存在。
漠晟长出了口气,他抬眼去看,只见苏梦醒双目有神,正对着他看,那孽根的动作也停了,栖息在谷道之内,象是发愣。"漠晟......"苏梦醒低吟出声,"漠总管,谢你......"他见漠晟不语,也猜不透意思,只是眼前这状况尴尬,该如何收场才好。如若说此事并非本意,又能唬弄何人,若是承认出自本意,以后又有何面目与漠晟同处。"杀了我,"苏梦醒道:"杀了我吧......"他用手去推漠晟,却推将不动,半晌听到漠晟低笑道:"这个形势,莫非苏公子想停么?真是忒不厚道。"
"这,不行。"
"请,继续。"
苏梦醒只当自己听错,正是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漠晟见他如此,想这人怎么发傻起来,便用唇摸索那樱头所在,直到体内的东西更硬几分,才道:"漠晟喜欢,苏公子不要停。"
"漠晟!"
"别停。"漠晟话即出口,心中自知那人既有退后的意思,搞不好便成了半吊子。于是自个儿将身抬起,环了苏梦醒的脖子,将腰身轻扭。这姿势本是男妓的勾当,若不经常被捅,动起来何止要痛死个人,但此事漠晟决意进行到底,自然顾不得什么痛,快意便好。
可叹苏梦醒孽根巨大,又被淋了滑肠催情的药,把个漠晟填得满满当当,一动而下居然痛得半死。苏梦醒见漠晟勉力而为,有些个弄巧成拙,竟顿起怜意,不再退缩。他本禁绝女色,只玩龙阳勾当,此间又和卿明处得长了,自然比漠晟懂得多些。他伸手拦着漠晟的身子,把衣服褪个干净,以手抚背,只等那谷道不再抽筋,便扶了细腰抽动起来。
饶是苏梦醒深知其趣,漠晟的体内又有了些肠液鲜血,两厢对应,浅探深跟,真是妙不可言。抽了几百下,苏梦醒一声虎吼,用热流顶了漠晟,直将两人送上九霄,恰如鸾鸟齐鸣,彩虹映日,美不待言。漠晟何时有过如此畅美之感,他自小修炼清静之术,此番美妙真是闻所未闻,尤其是高峰所在,窒息快乐,登仙一般。漠晟慢慢喘匀了气,从余韵中缓过神来,瞥见苏梦醒闭着眼笑,便道:"苏公子为何发笑?"
苏梦醒道:"漠公子之美,被苏某见着了,真是三生有幸。"
漠晟顿时觉得脸颊滚烫,当心中愉悦,让他说不得怪话。"苏公子之美也不让他人,漠晟见了,也是不虚此生。"他觉着苏梦醒的东西合着软下的淫根滑出身外,粘稠温润,异香扑鼻。外面已然日上三竿,昨夜雪落了满地,天地茫茫一片雪白,漠晟从苏梦醒身上爬起来,只觉得这屋内果然冷得紧,他方打了个寒颤,就被苏梦醒一把扯进怀里,顿时肉贴着肉,又暖又软,真舍不得分开。
"漠先生丢了苏某要往哪儿去?合着舒服了便走,把苏某当小官了么?"
"苏公子何出此言?"漠晟惊觉被人捉了淫根,细挑慢捻起来,也起了懒性,"漠某只是觉得苏公子方才累着了,应该找些东西补补才对。""苏某只要漠公子身上的药,"苏梦醒轻笑道:"虽然双修不可为,那精水苏某还是要的。"漠晟出身正道,也不曾逛什么窑子,哪里听过这种话,顿时臊得无地自容,只觉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半天他才涩涩道:"你想怎样?"
苏梦醒懒然道:"我求漠先生屈尊操我,不知漠先生意下如何?"
后来江湖传言,那日白随之和卿明在屋外听了好一阵,等到肚子饿瘪里面还没有停的意思。到了半夜,两人实在忍将不住,偷偷摸进去瞧,只见苏梦醒睡在漠晟怀里,无邪婴儿一般,地上扔了几个瓷瓶,皆是空空如也。
事后卿明拿此事和漠晟打趣,也只说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之类的俗话,就被断了几个月的花用。这才叫真的祸从口出,在江湖之中,想是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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