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莫名其妙的厌恶情绪,估计就来自于自己被他压了,长了二十多年的纯1号,被当了一夜的0号不说,还被折腾的疼了我几天,这自尊心伤的也忒大了些。所以连带的就一起讨厌起他的人了。唉,醉酒害人不浅。
“既然是招我的人,我当然可以亲自去挑选了。很遗憾,齐远先生,以后你可要每天围着我转咯,除非你不干了。”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看的我想扁他……不过,我对他的厌恶情绪有这么明显么?他这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来了?
刚想顶他几句,转念一想,我现在是在他手下打工,薪水奖金可都在他手上捏着,出来工作的目的不就为了钱嘛。咱犯不着和钱过不去是不,剥削阶级爱说什么让他说去,我选择性听一下就是了,这么一想,心情又好起来。
大概是见我没有他预料中的反应,觉得无趣,所以也端起整理,开始进入公式化程序。
先是给我安排了一个办公席位,按正常来说总经理助理应该有一个自己独立的办公室才对,也不知道他按的什么心,愣是把我的办公桌放到了他的办公室里。面对面的正对着,一抬头就看到他那张让人欠扁的脸,好吧我承认,摘掉有色眼镜的话其实天天这么看也还是蛮享受的。
一开始几天上班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主要就是了解公司的一些相关信息以及一些职责上的内容而已,让我尽快熟悉公司业务的这个任务他全权交给了秘书负责,所以虽然每天见面吧,倒也说不上几句话,彼此在自己的地盘倒也相安无事。
逐渐的对公司熟悉起来,才真正开始忙起来。后来才知道这丫叫楚彦,也不是真正的资本家,跟我一样帮别人打工而已,真要算的话,说好听一些就是高级打工者,说不好听的顶多也是资本家的狗腿子而已。
知道这一层,心里又更加舒服一些了,有什么呀,咱两还不是一样。不就你薪水拿的多些嘛,做不好还不是一样要被人炒鱿鱼。
自面试那次之后他就再没提过那夜荒唐的事,见我都是用他那得瑟的气场和我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过这也好,酒后乱性本来就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说出去自己也觉得丢人,谁还愿意多听呢。
他工作的时候倒真是一丝不苟,所有事情都力求做到最好,对员工相当严格。在我第N次看见底下的员工被他骂地狗血淋头灰溜溜地出去后,我开始在心里重新对他评价:冷血、无情、呃,介于他私生活上的表现(惟一一次419留的印象)此人还有轻度的双重人格现象。
幸好这段时间似乎我的运气都不错,在被骂的体无完肤的N多人当中竟然很幸运的没有我的份,至少到现在为止没有。当然,如果他劈哩啪啦地就把我训一顿,我不保证自己能否忍得住不还嘴,我活了二十多年,印象中只有老爷子还有以前的BF敢对我直眉瞪眼的,其他的哪个不是毕恭毕敬一副谄媚模样,当然,这是过去式,不提也罢,唉。
上班一个月后终于拿到了第一份薪水,心情那个激动啊,拼命忍住想要绕城跑个一圈半圈的冲动,神哪,真正的劳动所得啊,能不兴奋么。虽然以前在老爷子的公司也有拿过薪水,但那性质和这完全不一样,在那里是混日子,纯混的那种,根本没有真正做过什么,现在可不一样,吃着最普通的工作餐,跟着人流抢出租,用体力和脑力换取劳动报酬,真正的感觉到了生活的价值。
拿着薪水单的时候心里就在感叹:瞧瞧,这才是生活啊,多么充实,多有滋味,敢情以前那二十多年都白活了我。
忽视别人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午饭在员工餐厅正边吃边乐呢,一直除了公事不多说一句话的楚彦突然坐到我对面,不痛不痒地说了句:“今天下班后我请你吃晚饭。”
“嗯?”我抬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干嘛要请我吃饭?”
“庆祝你上班一个月啊。”他倒是说的一脸坦然。
好像也是,是应该好好庆祝一下呢,脑袋脱线的我只顾着高兴了,根本不想想我上班满一个月关他什么事。人家说庆祝就庆祝啊,不过没办法,谁叫我脑袋少根弦呢。
于是随口就答应了:“好啊。”
也没好好看看人家脸上正挂着一脸邪恶地笑呢,当然,如果我发现了的话一定不可能跟他共进晚餐,此人无论是腼腆地笑或者是公式化地笑都不错,但只要一摊上这邪恶的笑容,整就一只披着羊皮地大灰狼,只可惜呀,我没看见……
□□□自□□由□□自□□在□□□==
下班后俩人去吃了晚饭,末了楚彦提出去酒吧喝酒,我一想着明天反正刚好休息,就应承了下来。
去的还是上次的酒吧,仍旧坐的吧台,虽说第一次相遇的结果似乎不那么愉快,不过男人嘛总归不像女人那般记仇,过去就过去了,谁还管那么多。我们俩一边喝着酒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其实我是直人,上次是我第一次跟男人做。”楚彦喝了一口酒,悠然地说。
咳咳,我呛的不行,瞪着眼:“你是直人还上我!”这厮也忒阴险了吧,明明是个直男还敢上我这纯1,太恶劣了!
再说了,这事都过去那么久了,我都不计较了,你还跟我说这个干啥,存心气我是不是?难不成还要我举一面小红旗,跟全世界的人大喊:欧耶,某直男的第一次奉献给我了,然后做一个无限娇羞状,我会对你负责的……恶,光想想就要吐了,你这算个屁,我被当0了还没让你负责呢。
我斜着眼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他一顿。
“谁叫你那晚一直色诱我的,”楚彦看着我,貌似还很委屈:“你也知道,男人是经不起诱惑的,你故意在我面前脱衣服不说,还黏在我身上扒我的衣服……”
晚上故地重游就说这破事,这王八蛋一定是故意的!
我那晚醉的那么死,鬼才知道做了什么……不过脱人家衣服……那个人肯定不是我,一定是穿越了,嗯,一定是!不然这么有涵养的我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
我咬牙切齿地看这他:“怎么,楚先生难道还认为自己吃亏了,想要我负责不成?”
“鄙人正是这个意思。”
“靠!楚大灰狼,请搞清楚,被上的人是我诶!我都没让你负责,你瞎起哄个屁啊,别以为你在公司职位比我高我就怕你,告诉你,老子不吃你这一套!
再说了,要我负责你当时干嘛不说了?嗯?现在都过了一个多月来着,现在才说让我负责,你按的什么居心?”我火冒三丈,此人还真厚脸皮,简直堪比城墙,长城的外墙的厚度估计都没他脸皮厚吧,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竟然还有这特质!
我这人吧,一郁闷就特想喝酒,所以这会‘咕咚咕咚’地就连灌了三大杯威士忌,灌完再一脸鄙视地看他。小样,我就盯到你发毛盯到你无地自容为止,我心里哼哼着。
他倒不说话,直接无视我的‘无敌恐怖霹雳眼光’,一脸欠扁的表情外加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盯着他眼睛有点发酸,闭着眼睛缓缓,这一缓吧,就想出点事情来。
我奸笑着靠近他,我现在这般表情的恶心程度绝对可以跟那些狗腿子们有的一拼:“这样吧,我就吃亏点儿,如果你也让我上一次的话,以后我就对你负责,怎样?嘿嘿”
“成交,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楚彦两样放绿光,看的我直冒冷汗。
“啊”
这厮是直男吗?我表示极度怀疑,直男的话一听要被人上还能答应的这么神速这么兴奋,倒是第一次见。难不成他本来就是一gay,还是0的那种,所以我说上他他才会那么兴奋,否则我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解释他的异常表现。
我用我这可以媲美X光的眼睛在他身上来回扫了数遍,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嗨,这同性恋还能在身上刻大字‘我是gay’啊,也就是我有点喝多了才会傻乎乎的。
“怎么?你后悔了?”他明明是笑眯眯地,可看在我眼里,怎么看怎么觉得是一长俩翅膀,手拿钢叉,背后还拖着一尾巴的恶魔。
“切,谁……谁后悔了……”话到这份上,硬着头皮也得上是不,不然还是男人啊。
“那就预祝我们齐远先生反攻成功。”他举起杯子,看似友好地朝我碰了碰,可我怎么觉得听着那么别扭。
反攻成功,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丫的敢质疑我的能力不成?靠,这简直是男人的耻辱嘛,既然怀疑,那今晚本少就让你瞧瞧我到底成不成!我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一仰头把酒喝了个底朝天。
然后……一喝两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喝多了。
不过这次喝的没有上次厉害,因为至少自己还有思想,能思考,没有完全的不省人事。只不过,头晕了点儿,手脚软了点儿,身上热了点儿,嗯,仅此而已。
软手软脚地被楚彦架着放到了车上,然后又过了一段时间,被他架着下了车,上了电梯,再架到了房内,把我放到沙发上,他自己貌似去洗澡了。
我迷迷糊糊地扫了一眼,呃,有点熟悉,好像什么时候来过,不过到底是什么时候呢,现在头晕的这么厉害,就先不想了。
过了一会,楚彦浑身湿漉漉地出来,裹着个浴巾就站在我眼前,那小眼光忽闪忽闪地,也不知道在想啥。
不过……蜜色的皮肤,健壮的身材,平坦的腹肌,好像很诱惑人啊。我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边努力睁着迷糊地眼扫视着眼前这个‘秀色可餐’的猎物。
“还起的来吗?去洗个澡”他低头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
若有若无的沐浴后的清香和纯男性的味道就这么直愣愣地钻进了我的鼻子,就像烈性地白酒似的,往着本来就逐渐有转向大火趋势的火堆上这么一倒,“噗”地一下,这小火苗就立马成了熊熊火焰,势不可挡。
我这一发晕,思维还没反应,身体已经先行,忘记自己现在是只软脚虾呢,就这么伸手去勾对方的脖子了,想直接勾到自己的性感小嘴唇可以接触到的范围之内。
只可惜,着实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一勾……没动,再勾……还是没动。我几乎是哭丧着脸,没事你装什么石像啊,不知道小爷我现在欲火焚身吗?这是谁家孩子呢,这么不董事……
脑袋还一团糨糊似的胡思乱想,人也越来越晕,却被一股脑儿地拎起来往浴室方向走去了。
推门,开灯,放水,动作一气呵成,姿势优美漂亮,真是训练有素的家伙,不错不错。刚想表扬一下,蓦地感觉身上一凉:“哎哎,你干嘛脱我衣服。”我像贞洁烈女似的死命护着自己身上的衣裳:“你……你想干什么,我我……抵死不从的”我完全忘记自己刚才还想调戏眼前这个男人来着,一转眼人家真行动了怎么就成烈妇了,呃,是烈夫。
他看我这样,乐了,笑了半响才勉强停下来:“你不是要上我吗?让你洗个澡,清醒清醒,好有精神上我呀。”
呃,我有说过吗?我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我得想想,想想……啊,好像还真有这一回事,他不说我差点忘了呢。
我一脸淫笑:“嘿嘿,宝贝儿,回床上等我,本少一会就让你尝尝什么叫欲仙欲死。”然后潇洒状地抬起软绵绵的手三下五除二地脱掉身上多余的累赘物,咳咳,当然,这全程本少都是靠在墙上完成的,谁叫我不知怎么回事,手也软脚也软呢。不过,本少把这现象理解为-------激动所致。
我摸,摸了半天,淋浴器的开关在哪?眯着越发朦胧的眼睛,找了半天没找着,泄气地靠着墙壁直喘气。
于是,我被一直站在浴室门口观看个人秀的某人直接跟搓麻将似的以最快速度来回搓了几搓洗了个干净,然后湿淋淋地就被扔到了床上。
我很不满意,非常不满意。今天晚上我是1诶,你个小0怎么能这样对待要给你性福的人呢?醉眼朦胧地瞪了他好几眼,哼,等一会看本少怎么收拾你。
我还使劲瞪着呢,怎么一团黑影就砸下来了?妈呀,我反射性的朝里滚了一滚,可惜速度还差了点,可怜的我就被一团黑影砸中,活脱脱的一泰山压顶,压的我差点断气。
“靠,我X唔……”我的性感小嘴唇被热乎乎的软绵绵的两瓣不明物体给堵住了,接着湿漉漉地同是不明物体在我嘴里搅啊搅啊的,嗯……感觉还不错,那就不反抗了吧。
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游走着两尾小鱼,所到之处激起一片片涟漪,这是什么感觉?很熟悉却又陌生,好像很舒服……可是为什么我好像越来越晕乎了?还有,是不是我又忘了什么事了?明明记得有什么事情的……呃,既然记不住,应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不管了,现在很舒服呢,想什么事情,多伤脑筋。
“我要享用你咯。”恍惚中好像听到那团泰山似的黑影说。
“嗯”我敢发誓当时我一定是秀逗了,什么都还不知道呢,就嗯了。
……儿童成年人均不宜一千字……
第二日,屋外阳光明媚,屋内活色生香。
全身骨架像散了一般,我忍不住轻哼了一声,慢悠悠地睁开眼睛,环顾四周,非常坚定的得出一个结论:我还没睡醒。
为了贯彻这个坚定的意识,我闭上眼睛,好一会才重新睁开,还是一样,再闭,再睁开……我X!
我拿手指戳了戳身旁睡的死死的某人:“起来,起来,妈的,再不起来我让你一辈子做太监!”
在我的淫威之下,某人终于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不过我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我怎么又在你家了?”我面无表情地问着。
“哦,你昨晚又喝醉了,非得跟着我回来。”
“我们又做了?”
“是啊”某人理直气壮地回答。
“我在下?”
“对”
我沉默。
某人无限哀怨地看着我:“昨夜你又勾引我,折腾了我一晚上,快要把我榨干了,你说怎么补偿我呢?”
我拿起身旁的枕头就劈头盖脸地就向他砸去:“你丫的,昨夜喝酒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啊?啊?你说让我上的!让我做1号,什么是1号懂不懂啊你懂不懂?竟然又趁本少喝醉捅了老子一晚上,我要你赔命……”
“是你求我的……你引诱我的……好了我错了……哎别打别打,操,别打脸……我周一还要开会呢……”
某年某月某日上午,某市某小区X栋X楼X号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吵闹,乃至于很久以后,邻里回想起来还觉得脊背发凉,好好的小区,怎么就住了俩神经病呢,以后出入都要小心为好。
发泄完毕,我坐在沙发上倪着眼看他:“这事儿就扯平了,以后甭想再耍什么花花肠子。”
楚彦拿着热鸡蛋敷他的熊猫眼:“你也太狠了,把我眼睛打成这样,周一我怎么见下属,昨晚你也不爽了嘛,叫的有多大声都不知道。哎,我说,你本来就是一纯0号吧?”
“去你妈的0,老子是纯1!”我作势又要去揍他。
楚彦赶紧改口:“好好好,你是1,最厉害的1号,行了吧。”说完又自言自语地嘀咕着:“我看你做0号比我还爽呢,也不知道谁叫的那么大声,不知谁一晚上缠着我要多一点再多一点”
不才从小耳朵超级敏锐,可以媲美某些动物的鼻子敏锐程度,于是嘀咕中某人的话如数落到了我耳朵里。
他这么一说,我倒也奇怪起来,昨晚我真的有这么夸张地叫的很大声?还有那些话……呃,难道真的很爽?
以前和BF交往过,做的时候也看过他们的表情,貌似是很爽,不过总觉得还是没有做1快感来的直接,而且被人压在身下,多少伤男人的自尊。男人么,就应该驾驭别人之上才对。
我就是属猫的,好奇心一流,刚才他这么一提,我的心忽然就这么雀跃了一下,有那么一点点想尝试一下在下面的感觉,想试试是不是真的比1还爽。
好吧,虽然之前也有两次做0的经验,可每次咱都醉的不省人事嘛不是,昨夜一开始还有点印象,到后来早都没意识了,什么感觉都没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