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鼬的脚步微顿,因为鸣人也停了下来,两人双双站在两座屋顶上,两强对峙,胜者为王(?)。
「你干什麽追?」
「你干什麽跑出来?你这是在做什麽?」
「你没眼睛吗?」鸣人弯嘴笑,指著屋顶下面。鼬已经脸寒如冰,完全不想去看下面的情况:一堆脱光了的鸣子跑来跑去,到处诱拐良家好男。
鼬已经在爆发边缘,鸣人还不怕死地嚷嚷:「我说,成天坐在办公室里也挺闷的,火影也要放假的,我出来找找乐子,看见了坏蛋就揍,也算是修练,是吧?再说这种练拳头的方式也挺痛快的。」
「痛快?」鼬一声冷笑,「要我说,你是看见了被鬼鲛抬回来的尸体不是我,所以心里不痛快!」
「我没这麽说,只不过听了你那什麽初恋鬼情人,我就是不痛快!」
「不痛快?哼,我看你最痛快的事,就是脱光了衣服在办公室里凉快!」
难得鼬会在大众的情况下和鸣人大吵,不过谁叫他今天一进办公室要来巡巡鸣人有没有乖乖在改公文,竟然就看见鸣人脱了衣服打算出去「裸奔」,当下他气得对鸣人大吼穿上衣服,鸣人不但没有乖乖穿上衣服,反而变出了一堆鸣子来从窗户冲了出去,另一堆鸣子则往自己的方向跑来。鼬原本打算要用豪火球术一把火全烧了那些鸣子,谁知道鸣人居然出口威胁:「烧啊,公文都在这里,你烧了我也轻松!」
没想到,鸣人的头脑还不差!暴走情况下的鸣人,智商毫不逊於鹿丸。
然後,一阵混乱下,鸣人穿起衣服破窗而出,他当然也砍了那些缠住自己的鸣子追了出去。
「你猜谁会赢?」佐助抬头望著自家哥哥和火影大人之间的对峙,挑衅似的问著旁边的日向当家──宁次。
宁次冷冷一哼,「当然是火影大人。」要不然怎麽当上火影?
「这麽有把握?」佐助不以为意地勾唇冷笑,「要不要来赌一把。」
……疑似遗传纲手的恶习。完全没有疑问口气,好像笃定宁次一定会跟他打赌一样。
「赌什麽?」
「输了的人……绕著木叶跑一圈。」
宁次几乎嗤之以鼻,这未免也太简单了!「我可以学丁次滚给你看。」
「不只学丁次,学学火影大人,裸奔。」好整以暇地加了後面的条件。虽然没看见鸣人裸奔的样子,不过看见那堆鸣子,佐助想到便觉得好笑。
「……你确定吗?」
「你怕了可以老实说。」
「我怕?你想得美。」
「好吧,那就这麽决定了。我不介意你变成宁子跑来跑去的。」
另一方面……
「你猜谁会赢?」宁次抬头望著地下暗部队长大人和火影大人之间的对峙,挑衅似的问著旁边的宇智波末裔──佐助。
佐助冷冷一哼,「当然是宇智波鼬。」要不然怎麽当他哥?
「这麽有把握?」宁次不以为意地勾唇冷笑,「要不要来赌一把。」
……疑似遗传上一代火影纲手的恶习。完全没有疑问口气,好像笃定佐助一定会跟他打赌一样。
「赌什麽?」
「输了的人……绕著木叶跑一圈。」
佐助几乎嗤之以鼻,这未免也太简单了!「我可以学小李倒立跑给你看。」
「不只学小李,学学火影大人,裸奔。」好整以暇地加了後面的条件。虽然没看见鸣人裸奔的样子,不过看见那堆鸣子,宁次想到便觉得好笑。
「……你确定吗?」
「你怕了可以老实说。」
「我怕?你想得美。」
「好吧,那就这麽决定了。我不介意你变成佐美子跑来跑去的。」
「慢著。」佐助出口叫住「宁次」。宁次回头,挑眉看他。
佐助挑衅得明显,「一圈不够看,我看三圈吧。」
「……好吧。」
小樱和井野同时抹抹汗,在拥挤的人群中用力和对方击掌:「耶~~可以看见佐助的裸体了耶~~」
原来,两人分别用变身术变成佐助和宁次去和对方下挑战书,幸好佐助没有开出写轮眼,否则麻烦就大了。
……佐助,你所有的後路都是被你自己斩断的。
「哼,我看我们也不用说了,手底下见真章吧!我准备了特别用来对付你的暗器!宇智波鼬!我今天一定要气死你!」早上害我这麽生气,现在我要讨回来!「宇智波鼬你给我听好!你有本事就来捉我,我以火影之名命令你在太阳下山前捉到本火影,否则的话……哼哼,我就裸奔木叶十圈!」
鼬还没等鸣人说完,他一个纵身跃至鸣人面前,鸣人一怔,还没来得及退後,鼬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狠道:「漩涡鸣人,你越闹越离谱了。」
下面的观众团团围住这座屋顶,看好戏地往上看,鬼鲛则紧张得咬紧指甲,「怎麽没人去阻止?怎麽没人去阻止?!」嘴里碎碎念著,鬼鲛发现了波波从不远处跑了过来,他立即蹲下身,让波波跳进他的怀里,「波仔啊!他们两个是怎麽回事啊?!」
「呜呜~~」
鬼鲛头上掉下一滴大汗,「算了,问你我也听不懂……」全木叶听得懂狐语的,大概只有在上面的火影大人了。
「呵呵……宇智波鼬,睁大眼睛看清楚……」鸣人忽然对著鼬冷笑,鼬脸色一沈,手一用力,鸣人「砰」化成一团烟雾,握在他手中的变成了一卷卷轴。
抬头一看,鸣人已经安然地站在另一座屋顶上了。
不愧是火影,刚刚的替身术的确有一套,居然可以暂时骗过写轮眼。
「那是你新的任务喔!」对著鼬爽朗地笑著,鸣人毫不畏惧亲亲爱人凶狠的眼光,转身便跑。
鼬可怕的目光转而瞪向下面那些观众,包括了他的弟弟。
对著鬼鲛一使眼色:『鬼鲛,把这些讨人厌的居民全部赶走。』
鬼鲛看得懂以往伙伴的眼神,他也以眼神回问:『怎麽赶?』
『我不管你怎麽赶,总之让这些家伙离开我的视线!』可恶,看著那些鸣子到处乱缠人的样子就有气!因为鸣子的脸──根本就是鸣人的脸!
鬼鲛一副「我了解」的样子,对著鼬竖起大拇指:「鼬,快去追回小鬼吧!他在木叶闹闹就罢,要是跑到砂忍村去裸奔──可就难看啦!」
鼬脸色一沈,怒瞪了鬼鲛一眼,这才愤然拂袖离去。
看著鼬奔走,鬼鲛这才提起鲛肌挥了几下,对著人群大嚷:「好啦好啦!大家快回家!这些美女只是火影大人分身出来的!赶快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工作啦!」
结果,大家根本就没有在听鬼鲛说话,每个男人都被鸣子迷得团团转,女人则是在一旁看得紧咬手帕,嫉愤不平,「喂喂!我叫你们回家!你们听见没有啊?!我鬼鲛大爷的话,你们敢不听?!」
显然,没有人在听,全村乱哄哄的,鬼鲛一怒,冷冷笑道:「哼,我就不信那种下流忍术只有小鬼会,我──干柿鬼鲛的色情忍术也是一等一的!我这就迷昏你们这些无能的男人们!」
鬼鲛迅速结印,嘻嘻笑道:「看我的,色鲛之术!」
「砰」!
一团烟雾化开,我们鬼鲛大人──现在的「美鲛子」一手枕著後脑,另一手则压著鼓鼓的酥胸,极尽挑逗之能事。虽然已经用了色鲛术但依旧刚毅的脸强装出柔媚娆人的样子,原本不长的蓝色头发长至腰际,呃,各位看官,你们还要看下去吗?
你们说要看的喔!
……
美鲛子果然和一般美女大相迳庭,原本应该纤细的柳腰不但和男人一样粗,而且还有六块腹肌,大腿和小腿看起来也十分粗壮,更何况……美鲛子的皮肤还是蓝绿色的!(够恶心了吧)
大家听过「金刚芭比」没有?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
瞬间,原本闹哄哄的场面静了下来,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不管男人女人都瞪大眼睛看著美鲛子。突然被众人这麽盯著看(包括波波),鬼鲛也有点不好意思,该不会他真的是太美了吧?
「呃……」有点受不了这样的目光,鬼鲛艰难地发出单音节,他一发出声音,众人全部都倒了下去。
「……我真的……这麽美啊……嘻嘻……」
鬼鲛进入自恋状态。
他似乎是没有发现所有人嘴角流下的不明呕吐物。
鸣人脚下一步也不敢停,只要一停顿,鼬一定会马上追上,他只好没命地往前奔,他一回头看看鼬有没有追上来,不禁吓了一跳,鼬的速度居然这麽快,快要追上他了!
一想到被鼬给抓到,那种情景让鸣人的心一乱,一个不小心──「唉唷!」
鸣人踩到了火影的袍子,难看地趴在屋顶上,来不及了!
鸣人看见鼬的身影越来越近,他连忙往鼬的方向丢了几卷卷轴,趁机爬了起来,鼬轻松接了住,毕竟那些都是任务,可不能丢了。
影分身之术对鼬来说是没有用的!看来只能用他准备的「暗器」了!
鸣人飞奔了几步,往後向鼬抛了几支手里剑,若鼬不想要他那张俊帅无比的脸留下永远的遗憾,没办法,只好闪一下了;再来,鸣人丢下了一袋东西,不知道是什麽东西,不过最好别踩到,鼬虽然避过了那一袋「暗器」,但是他的足尖才轻点了一下屋顶,没想到差点没滑跤,仔细一看,那个布袋还缓缓流出了不明液体,照这样看来,应该是油。
鼬越追越火大,心里已经把鸣人给千刀万剐好几遍了,看著鸣人回头对他笑,他不禁心中一颤。这小子,又要玩什麽?
果不其然,鸣人又抛出了「暗器」,可是这回的暗器更加卑鄙下流了。
那是、那是!
看著吧!鸣人是怎麽当上火影的!
一包牛奶糖(新口味)。一打红豆羊羹。一袋枫糖烧。栗子饼五盒。巧克力三条。满天飞舞的棉花糖……
鼬越接越手软,这些东西,那个不是他的最爱?要不是靠著极大的自制力,他早就低下头啃个三口了。
看来,火影大人这次是有做功课的。
看著鸣人眼里的笑芒,鼬几乎到达暴走状态。
「漩涡鸣人……」有你的,等著瞧!
某座屋顶上燃起不明的黑色火焰……
黄昏,壮阔的天空一片洪流,成批飞扬的云絮狂放乱肆地绞扭、纠缠,蒸腾翻滚,喷涌般绵绵不绝从东方冥冥的天色间急速奔驰而至。
云朵将天空分成好几个色层,灰褐的,火红的,金黄的,银灰的,暗紫的,颜色和颜色间互相渲染,天空的光影复杂得难以描述,一直映照到地面上,才能证明这样的光影并不是虚幻。
远方巨大的夕阳慢慢沈下,将奔流而去的河水烫成烙浆。
鸣人手中握著一枚护身符,那是一个红色的护身符,上面用金线绣了「平安」两个字。
『啊哈哈,妖怪,你看看,这是你破烂的倒楣符耶!』
一群劣童站在小鸣人面前,鸣人对他们的殴打早已习以为常,更不要说是冷言冷语了,这对现在的他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但是一看见其中那个带头的男孩拿著的那枚护身符,鸣人怔愣了住。
『那……那是我给大哥哥的!还给我!』
鸣人扑了上去,伸长了手要抓,但是那个男孩却将手提高,而且鸣人本来就矮他一截,根本就抢不回来。
『这根本就是人家不要的垃圾嘛!什麽护身符啊?人家一定是知道了你是妖怪,所以才不要这个东西的!』
『你、你乱讲!』
『我哪有乱讲?它明明就是掉在这里的,根本就是被人扔掉的啦!』
『他、他是不小心弄掉的!还给我!』
『还给你?呵,这上面可没写你的名字,被我捡到了就是我的了!反正这种东西,连狗都不会要的啦!你看!』
那个男孩忽然把那枚护身符往一只野狗的方向抛,那只狗低头闻闻护身符的味道,判定它不是食物之後,便用脚踏过那枚护身符离开了。
那名劣童扬起胜利的笑容:『你看吧!我就说嘛!连狗都不屑要的。』
那是鸣人全部的心意,看著那枚护身符被这样踏过,鸣人的心好像也被践踏过了一样,他愣愣地看著那枚脏掉的护身符,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你……你们这些大坏蛋!』许久的容忍和退让终於在这一瞬间爆发,鸣人从来不会还击的,此时他却用力地扑倒了那名男孩,在他的脸上狂揍一顿,其他孩子看见鸣人打人,马上冲了过来要拉开鸣人,没想到鸣人的力气居然这麽大,他紧紧巴著那名男孩,使劲地打他的脸,连他小小的肉拳上都染满了对方的鼻血,其他孩子看用拉的没有用,乾脆一起上,围殴鸣人。
鸣人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他感觉不到他在流血,他只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有种源源不绝的能量涌现出来。
邪恶强大的力量……
甩甩头,甩去了过去的回忆,鸣人看了手中的护身符最後一眼,然後将护身符扔进了河里面,看著它被水冲走。
趴在桥的栏杆上,鸣人看著远方的天空,轻轻念道:「我不再需要你了,大哥哥……因为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人了。」
将脸放在胳臂上,鸣人扬起祝福的微笑:「希望……你也找到了重要的人。」
就在鸣人沈浸在安静的气氛中的时候,脚步声在鸣人身後响起。
鸣人回头看了来人一眼,然後再懒懒地转头,「啊……你找到我啦。」
鼬看著鸣人的背影,长长的袍子底缘被风划著弧线,火红色的焰纹就像真正的火焰一样摇曳著,甚至比夕阳的颜色,还要红。
鼬并没有开口,他看得出鸣人有心事,但是他不过问。
鸣人看著自己的爱人居然连一声也没吭,甚至也没斥责自己今天的事,不禁觉得有点奇怪,他清清喉咙,道:「喂,我告诉你啊,初恋情人不是只有你才有的。」
鼬的眉头一皱,看来醋劲又上来了,鸣人没发现,还轻叹了一口气,「说真的,他真的比你温柔上几百倍不止。」
看著底下的河水,鸣人的眼眸眯了起来,似乎在想很远很远以前的事一样,「说了也不怕你知道,他是一个大哥哥,但是我看过他的次数手指也数得出来。他一直对我很好,我知道他很忙,但是他还是会尽量抽空陪我,他是一个好人……」
转过了身体面向鼬,鸣人笑得一脸无所谓,但是鼬就是看得出来鸣人的感伤,「……他现在不在木叶?」
「当然不在了,很久很久以前他就不在了……我一直欺骗自己他会回来,其实在他走掉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我要永远失去他了。」
鼬不知道该觉得庆幸还是为鸣人伤心,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对半再多一点点的那一部份是庆幸的。
「不是我说啊,如果他还在的话,搞不好可以跟你一较高下喔!」调皮地对著鼬眨眼,鸣人得意地看著鼬又难看了几分的脸色。
「……我绝对会赢。」开玩笑!男人的面子,拼了命都要杀了那家伙!
「你吃醋啊?」哗哗……真的假的啊?
冷漠的俊容闪过一丝赧红,「……算了,反正你现在最爱的也是我。」
鸣人无所谓地耸耸肩:「来抓我回办公室的?」
「要不然?」
鸣人不悦地转过身体,趴在栏杆上,「当火影真无趣,我还以为当上火影就可以去杀敌人、打坏人,没想到居然要批公文,我还宁可去出任务。再说每次有问题你们都不帮我,那些长老的意见我一点也不喜欢,超级刻板,超级古老的。找佐助来会被佐助骂,找小樱来会被小樱打,找你来……」偷偷觑了一眼後面的人的脸色,鸣人迅速转过头,似乎要隐藏自己的羞赧,「……我又不能专心。」
每次鼬到了他的办公室教他改公文,他最後都会不知不觉地盯著鼬的脸看,最离谱的一次还流口水了。
鼬叹了口气,是他太苛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