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ck Strings 黑色琴弦[主黑白]----木槿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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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天,帕若黛丝失踪。
  第三天,柯内利亚说帕若黛丝已经到达十一区。
  修奈泽鲁不安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帕若黛丝能找柯内利亚,说明她还没有到走火入魔的境地。
  [玛丽安娜,我是否要早点告诉她一切呢?]
  ......
  晚上,鲁路修宿舍的大门被敲响,他奇怪到底谁这样晚了还会来自己的家。可是当他打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身影。
  [鲁路修。]朱雀说。
  [你来找我有事情吗?]鲁路修问,他已经努力克制自己的兴奋了。
  朱雀摇了摇头,说:[我不是来找你,我是来找C.C的。]
  鲁路修觉得好像有一盆凉水从他的头上浇下,冰冷到脚底。他摆出一个请进的姿势。
  而朱雀连看都没有看鲁路修,就走了进去。
  [想不到你会来啊,朱雀。有E.E的消息了?]C.C问。
  朱雀点了一下头,说:[有一点感觉,但是我不能完全确定。感觉很微弱。]
  [在哪里?]C.C很兴奋。
  [布里塔尼亚皇宫。]
  什么?C.C吓了一跳,难道说E.E一直跟着你吗?
  [我不能确定。]朱雀说。
  算了,也不难为你了,E.E的力量不是那样很好掌握的。C.C说,[但是你既然能‘感觉'出来,我已经很高兴了,以后你就安心做你自己的事情,稍微留意一下就好。]稍停,她又补充道:[最重要的是保护好娜娜丽。]
  我知道。朱雀说着,发现鲁路修站在门口,他的脸色很难看。
  [看样子,你是落选了?]带着挑衅的意味。
  [鲁路修!]C.C警告他不要没事找事。
  而鲁路修似乎什么都没听见,毫不顾及地说:[他没有跟你来啊?你的恋人。]
  只见朱雀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幸好C.C也在这里,不然他早就扛不住了。
  [没有事情了,我走了。]朱雀说,直径走向鲁路修所在的方向,还是像来的时候一样,看都没有看他,走了出去。
  哼,单相思。C.C心里骂了一句,叼起一块披萨。
  当朱雀刚刚走出大门,突然有人拉住了他的手,接着被拥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你只能属于我。]
  如果是这样,我希望你要么还我自由;要么,斩断我的羽翼,让我死亡,让我永远不能飞翔。
  tbc.
  24.
  现在我才明白,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
  全世界的人都在欺骗我,既然欺骗,就要为欺骗付出代价。
  --帕若黛丝
  无论怎么睡都睡不着。
  她翻了一个身,发现自己后背的衣料居然已经被汗水浸湿了,这更加增加了她的烦躁感。
  烦躁什么呢?
  这还要从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开始。
  ......
  前几天平安来到了十一区,修奈泽鲁两天后也到达这里。一切都平平常常,她还是帕若黛丝·斯拜瑞特,枢木朱雀没有成为圆桌,还是她的临时骑士,鲁路修依然和朱雀的关系很僵,学生会的同学们还是很热情......总之,一切都没有变,该变的很早以前就变了,而她却不知道。
  今天早晨学校宣布要举行校庆典礼宴会,当然,缺少不了节目。而且要求是各班各级都要有自己准备的节目,并且下了"不演者杀无赦"的命令。
  花季少女和花痴少女都期待着学生会的成员们能再搞一次"男女转换",纷拥在学生会的门口提出要求。被副会长一口否决后,利巴鲁将所有女生轰了出去然后关紧大门,转身后,面对的是无可奈何不知如何是好的同仁们。
  之后所有人都面看会长大人,因为只有她能突发奇思妙想而且主意合适巧妙。
  演话剧怎么样?米蕾提议。
  所有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摊了一下手,得出结论:只要人物的分配足够正常,没有异议。
  对于话剧的选取和人物的分配,当然是尽量符合每一个参加者的口味,所做的一切工作也是很尽人意的,而且格外的轻松。帕若黛丝也觉得无比欣慰,这次活动让她在这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导致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而且还能和往常一样什么都不想而灿烂的微笑。
  --哪怕是看到鲁路修每次看朱雀眼睛里带着不寻常的东西,她依然觉得很高兴。也许生活在集体里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她现在是这样认为的。
  一切进行的很快,道具,衣服,化妆品,台词......等等一切都准备好,甚至为了给鲁路修化妆时的绳子都被列入了工具行列。当她看到鲁路修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椅子上强迫化妆的样子,她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可是帕若黛丝也没有想到,这轻松的气氛却如此短暂,给她那样少。
  [成功啦,大家过来看一看啦!]利巴鲁手里拿着粉饼兴奋地大叫着。
  学生会的同学走近一看,顿时笑声此起彼伏,鲁路修经过利巴鲁精心的装饰活生生的像一只流浪猫。即使已经察觉到副会长大人的不满,所有人依旧在笑。而朱雀笑的却很含蓄,似乎在故意避开鲁路修的目光。
  [别笑了!]鲁路修生气地说,[好了,既然画完了,赶快把我放开,快点!]他催促道,然后眼神落到朱雀的身上,命令般地说:[朱雀,把我放开。]
  只见被要求的一方一愣,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帮他解开绳子。
  鲁路修站起来揉着发麻发酸的胳膊,一边小声地埋怨。而同学们笑的更欢了。
  帕若黛丝微笑着看着他们,她也真希望自己能把心情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永远都不要接触让她渴望却让她烦心的事情。拿起桌子上的饮料,把吸管含进嘴里。
  这时候,学生会的门突然被敲响。利巴鲁移动着臃肿的身体走到门口,说一定是哪个班级的女生来一睹鲁路修的风采,可是打开门一看,却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孩童音。
  [娜娜丽?!]利巴鲁惊呼一声。
  把所有人注意都吸引到这里来了。
  更感到惊讶兴奋的是帕若黛丝,她自从来到这里就渴望着见到娜娜丽一面,要不是因为一些原因,她早就去鲁路修家看望她了。八年不见,想不到瘦小的女孩儿已经长得这么大了,依旧是亚麻色的头发,长长的落在轮椅上,唯一改变的是那双紫色的大眼睛却闭上了。
  夏利走过去把娜娜丽推了进来,问:[娜娜,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我来给各位送便当啊。大家一定都饿了吧。]娜娜丽笑的很灿烂,失明的女孩更表现出一种奇妙的气质。帕若黛丝只是站在一边看着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向娜娜丽开口。要向她打招呼吗?可是总觉得自己是个外人,是不该做这些事情的。
  她想鲁路修也许并没有把她来到这里的消息告诉娜娜丽,所以,即使娜娜丽不会发现她的存在也没有关系。
  重要的是让她深深喜欢的女孩儿快乐,安全,自由。
  似乎感觉到什么,失明的人对周围情感的变化显得异常敏感。娜娜丽忽然抬起头,问:[这里,还有一个人吗?]
  诶?所有人一愣,接着娜娜丽说:[还有一个姐姐吧,为什么不说话呢?]
  米蕾看了看娜娜丽,又看了看一旁的帕若黛丝,耸了一下肩,说:[娜娜丽原来不知道我们这里又有一个新成员了呢。两个多月了,可惜。]
  请问她是?娜娜丽问。
  [帕若黛丝。]鲁路修回答。
  帕若黛丝......娜娜丽若有所思地想着这个名字,而帕若黛丝却没敢出声,她不知道过了这么久娜娜丽是否还记着自己,是否还记着那句话:"我最喜欢她了"。
  [帕若黛丝姐姐?!]娜娜丽轻声喊了一声。
  听到娜娜丽喊她的名字,帕若黛丝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了。她穿过人群走到娜娜丽身边,蹲下身子说:[娜娜丽,是我,好久不见了。]
  [真的是帕若黛丝姐姐啊?!]娜娜丽高兴地欢呼起来,[你来了为什么没有去看娜娜丽呢?娜娜丽好想你......好想大家......]
  你现在不是见到我了吗?娜娜丽。帕若黛丝笑着说,笑着笑着觉得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
  尼娜看到这一幕,小心地问:[原来你们都认识啊。怎么认识的呢?]
  听到尼娜的疑惑,朱雀,帕若黛丝,娜娜丽,鲁路修,米蕾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这里面有三个皇族吧。
  [小时候见过。]鲁路修说,他看着帕若黛丝,好像担心这个人会随时伤害到娜娜丽似的,虽然说不清楚为什么从小就有这种感觉。特别是帕若黛丝把手放在轮椅上的时候,他更是做好和帕若黛丝一拼的准备。而沉醉在兴奋中的帕若黛丝,已经不想管鲁路修的目光了。
  [我还以为娜娜不记得我了呢。]帕若黛丝说。
  [怎么会呢?]娜娜丽笑的愈加灿烂,说:[帕若黛丝姐姐,我能摸摸你的手吗?]
  这时候帕若黛丝才发现,她碰的一直都是娜娜丽的轮椅,还没有碰过她呢!
  ......
  也许帕若黛丝不知道,她碰到娜娜丽的一瞬间,一切都变了,变得让她不敢相信,让她觉得恐惧,让她感到全世界的人都在带着面具欺骗她。
  可是这时候她并不知道后悔是什么。
  于是她很快乐地把手伸过去,带着幸福和安心气息的手。
  所以,当她的手和娜娜丽的手相碰的一瞬间,娜娜丽的身份,也就揭晓了。
  娜娜丽,是Geass的守护者。
  当她确定这一点的时候,大脑已经不听从她的指令来思考,她只想逃离这里,可是整个手臂已经失血般的发麻胀痛。好险跪坐在地上,但是还是勉强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学生会的同学看到她的脸色顿时白的吓人,都吃了一惊,问她需要不需要去一趟医务室。
  也许应该庆幸娜娜丽不知道关于Geass的事情,即使她感受到奇怪的气息,但是却没有理由说出来。
  帕若黛丝匆匆说她这个是常犯的病症,只要休息一会儿就好。拒绝别人带她去医务室,推开学生会的大门就逃也似地离开了。
  剩下的人都感到很奇怪,可是却说不出来是怎样的奇怪。
  她逃进了洗刷间,接了满满一缸的水,就把头全部埋了进去。直到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她才无力地把头抬起来,然后把一缸水从头浇到脚。后果是全身湿透。
  之后趁没有人就偷偷地逃学了。 跑回自己的房间就反锁大门,和衣就缩进了被子。
  结果那枚金色的怀表啪嗒一声砸在了地上,盖子自动弹开,一半是钟表,一半是微笑的两个女孩子,在草坪上,在阳光下明媚地微笑。
  帕若黛丝把它拾起来,却觉得这个东西有千金重。她咬着嘴唇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绝望地摇了摇头,用最大的力气把它扔出了窗外。
  她听见了水声。
  因为总督府的外面是一条浅浅的人工河,河水清凉冰,白天像海蓝宝石般散发着迷人的光,晚上深蓝如月亮的婚纱。
  那条河通往郊外,最后注入下水道,和那些垃圾混在一起。她闭上眼睛想,很后悔,可是却感觉不出一丝后悔。
  没想到一天很快就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
  ......
  于是就有了她这样的烦躁。
  她从来没有这样痛恨过黑夜,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最大的安慰居然也是自己的敌人。
  外面的夜空混浊一片,没有月光,只有稀疏的几个星星,挣扎般的发出细微的亮光。
  她转过头看着天花板,华丽的天花板在夜里居然也是这样的憔悴,纷飞的花纹和细致勾勒的线条如今也在她的注视下逐渐形成了蛛网状,几乎有要把人吞没的感觉。她就这样看着天花板,瞪着天花板中央的水晶吊灯,只觉得视线范围的边缘逐渐变黑,向中央扩散,最后只剩下了一个亮点,之后一闪而逝。
  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觉得自己完全沉入了漆黑的无底洞,没有生命,没有光,没有温暖的黑洞。
  好像意识也还是流逝了呢......只剩下残破的灵魂,没有躯体,没有感觉,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了......
  向来都是很喜欢黑天的,因为黑天带来了安全感。黑夜里什么都看不见,即使危险就在眼前,你也不会觉得惧怕,因为你看不见。
  如今,黑夜仿佛是一条嗜血的蛇,狞笑着吞噬她,她觉的自己孤独无助,第一次体验了恐惧。
  眼前突然晃过了娜娜丽的脸,那微笑着、散发的阳光的脸。她的眼球动了动,眼前的黑暗瞬间而逝,又恢复了昏暗。
  她再次向窗外看去,外面还是很黑,现在几点了?为什么等了那么久还是不见太阳出来呢......她希望能早一点看见明媚的阳光,即使阳光是不属于她的。
  看着阳光划破地平线......
  昏昏沉沉的,终于忍不住在黑夜里入眠。
  而娜娜丽依旧在梦里对她微笑。
  ......
  修奈泽鲁多多少少有些担心,他看帕若黛丝的样子也猜出了七八分,他有些后悔没有早点把事实告诉她,可是告诉她的后果的严重性他也不敢想像。于是决定先看看她的情况然后找个合适的时间给她说明。
  即使现在是半夜。
  他打开帕若黛丝的房门,里面昏暗异常,修奈泽鲁觉得这个房间都染上了它主人的色彩。苍白的如失血过多的老人。
  走到床边,只见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里只露出几根银丝,而被子里似乎什么东西都没有,他第一次发现帕若黛丝本人居然是这样瘦弱。
  修奈泽鲁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她的枕边,那个东西正是娜娜丽给她的怀表。修奈泽鲁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在他在办公室办公的时候,在一声巨大的关门声之后,就看见一个亮晶晶的东西从窗户飞了出去,掉进了人工河。幸亏他即使找人把它捞了起来,即使捞了起来上面还挂满了水藻。
  [你来了?......]帕若黛丝的声音,幽幽的像冥界的灵魂。
  他以为她已经睡着了,没想到居然只是裹在被子里。
  修奈泽鲁没想回答,于是伸出手想把蒙着她脑袋的被子拉下来,可是对方却抓的死死的,就像执拗的小孩子一样。
  [乖,听话。]修奈泽鲁劝导着她,可是帕若黛丝死活不听,于是两人进行了一场不算激烈的拔河比赛,最后还是体力较弱的帕若黛丝宣布投降。接着修奈泽鲁发现她全身都湿透了。
  [这样会感冒的吧,我帮你洗一洗怎么样?]修奈泽鲁问。他知道对方一定会拒绝的,怎么说帕若黛丝都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修奈泽鲁提出这样的建议已经对她很不尊敬了。可是出于关心,他也不顾虑那么多了,总比让她感冒的好。
  帕若黛丝抬起眼睛看了看他,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修奈泽鲁觉得自己仿佛被她的目光牢牢地困住不能动弹。最后帕若黛丝还是把脑袋埋进了被褥,说:[不用那么麻烦了,这样挺好的,感冒死掉总比伤心死好。]
  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说这样的话,修奈泽鲁不由地大吃一惊,居然会说让自己死掉的字眼,他可是从来没有听过,可见帕若黛丝对娜娜丽是多么喜爱。
  可是这样凌乱的样子修奈泽鲁到底还是看不下去了,他像拎一只小猫一样把她带进了浴室。放满热水弄好泡沫后示意帕若黛丝把湿衣服脱下来,自己转过身。
  [你早就知道娜娜丽是守护者的事情了吧?]帕若黛丝问。
  放在她头上的手忽然一抖,修奈泽鲁没有否定。
  [到底,都是在骗我啊......]声音明显地低了下去。
  如果我告诉你,你一定会伤心的,所以我如此决定。修奈泽鲁说,[要怪就怪我好了,他们并不知道啊......]
  [不用,我不会怪你的。]帕若黛丝说,[就这样被骗死好了,我不会怪任何人,我只要达到我自己的目的就可以了。无论是无心骗我的,还是故意的,我都不要追究了......真的好累......但是我没错......]
推书 20234-12-27 :单身男生宿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