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突然停电,把正在看电视的赵伟伦吓了一大跳。他有点儿小紧张。屋里漆黑一片,外面,嗯,从窗户往外看,也是黑黔黔的。然後,慢慢的有灯火亮起,不是蜡烛,就是应急灯。然後走廊上踢踢踏踏的走路声,男男女女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看样子,是大规模的停电。
赵伟伦也咒骂起来。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歇会气,独自呆在河西的小公寓里看电视,哪里晓得居然会停电。也真是的,没有事先通知啊,可能是临时停电吧。
赵伟伦伸了个懒腰,把家居服脱掉,穿上衬衣和休闲裤,套上旅游鞋,拿好钥匙、钱包、手机,把门关好,也出去溜达去了。
赵伟伦算是一个,嗯,中产阶级的一员,在河东的芙蓉大道上买了一套四居室的大房子,一个人住,不过来来往往的狐朋狗友很多,五片房门钥匙,有四片流落在外,在谁手上,他也说不清楚。热闹是热闹得很了,乱七八糟的人,都喜欢到他那儿鬼混,赵伟伦也乐得有这些人陪伴,怎麽说,都不会寂寞不是?
不过他也有想独处的时候。什麽时候烦了,倦了,累了,就想一个人呆著。在自己的房间,这种时刻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赵伟伦又在河西的大学区买了个一室一厅的小户型,家装特简单,家具也不多,床啊,柜啊,电视机影碟机啊,热水器啊,差不多就这些。厨房还是空荡荡的,连个燃气灶都没有。
之所以在这儿买房子,原因很简单,这是在大学区,有很多的年轻的帅哥走来走去,养眼得很。赵伟伦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年轻的时候呢,喜欢年长的男人,等到自己步入中年了,却开始喜欢青春洋溢的男孩子。
也许是在灯红酒绿的成年人圈子里浸淫得久了,乱七八糟特别复杂的关系处理得多了,赵伟伦现在特别喜欢看大学男生的模样和气质。长得好不好无所谓,身材棒不棒也不要紧,哪怕是满脸的疙瘩豆,那也是青春的印迹不是?他就喜欢慢悠悠地在街上逛著,看著男孩子们骑著自行车呼啸而过,要不然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偶尔听到他们说著各种各样他不太懂的话题,透著那麽一股天真,一股活力,一股纯洁,一股生机,以及一股学问的气息。他觉得,在这样的地方,连呼吸的空气都带著一种雄性荷尔蒙的味道,让人心跳,让人蠢蠢欲动。
他的生活,糜烂腐败,他的生命,在慢慢的消逝,他的热情,几乎要被磨光,他的幸福的希望,越来越渺茫。所以就像电单车需要充电一样,每隔一段时间,他需要到这样纯洁而又放肆的地方,让自己重新新鲜一下。
街道上路灯都没有了,只有街边的小店透著昏暗的光线。赵伟伦慢悠悠地晃著,眯著眼睛,看著来来往往的青年男女,偶尔也有年纪大的老头老太太,牵著手散步。
往堕落街那边走,有灯的店铺多了起来,都是自己买了发电机的。柴油发电机嗡嗡的响著,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赵伟伦突然看到前面一个年轻的身高体壮的男人也在悠闲地走著,还到处张望,好像在找什麽人。看著那贴身的衣物包裹著的年轻的身体,赵伟伦口干舌燥,一股邪火直往上窜。
那男孩,高挑的个子,健壮,腰部被衣服裹得紧紧的,裤子紧绷著屁股,看他走路,几乎可以感受到屁股上的肌肉优雅的运动。赵伟伦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屁股,身不由己地赶了几步,到那人的身侧,一只手贴上了那人的屁股,柔软,弹性十足,哎呀,如果咬一口,简直会让人化为禽兽。
禽兽化的赵伟伦沙哑著声音,挑逗地问:“满哥,克玩不罗?”
年轻男子愣了一下,转头四处看看,又看向赵伟伦。赵伟伦见这男孩子,长得一表人才,男子气十足,不由得淫心大起,手越发不老实,在他屁股上又捏了两把,然後摸到髋部,哎呀,那个手感,更不用说,不知道那个前面?斜眼一看,那儿鼓鼓囊囊的,很明显是一个大家夥,害得赵伟伦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手继续动作,眼看著就要摸到男孩的宝贝了。
男孩子突然醒悟过来,一伸手,抓住赵伟伦的手,用力地一捏,疼得赵伟伦呲牙咧嘴,汗淌了下来,赶紧胡乱求饶:“好兄弟,轻点,轻点,啊啊,对不起,哥哥我看走眼了。”
男孩子凑近他,在他耳边说:“什麽看走眼了?把我当什麽人了?”
赵伟伦唉唉哟哟地哼著:“哎呀,哥哥啊,是小弟不好,不,叔叔,爷爷,你放过我,是我看错了。”
男孩稍稍放松了一下,冷笑道:“你看错什麽啦?把我当女人了,还是把我当同志了?”
赵伟伦知道坏了。看那男孩子的样子,穿著打扮,骚包得要命,还以为是同类,这才色胆包天上前调戏,没想到,却不是同道,这个样子,在大街上,恐怕不能善了。可是男孩的身体冒著热气,手又有力,又温暖,弄得赵伟伦又是心痒,又是害怕,忙咧著嘴哭求:“哥哥,大叔,我错了。可是大哥你也穿得太招摇了……啊啊,对不起,我只是很仰慕,啊啊……”哭求的声音几乎变成了呻吟,膝盖发软,人就顺势倒在了男孩的怀里。
男孩皱了一下眉头,看了看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群,已经有人在好奇地张望了,便搂住赵伟伦的腰,把他带到一个角落,轻轻地哄骗说:“你老老实实地说,我穿著怎麽招摇了,不然,信不信我捏断你的腰,让你永远都骚不起来?”
赵伟伦又痛又爽,男孩子身上的气息,熏得他头晕脑胀,那几步路,几乎是被男孩子半拖半抱弄过去的,只盼著他别松手,可真要不松手,自己的腰还真是会被捏断。
赵伟伦眼泪汪汪地往男孩身边靠,却被男孩推开。男孩呵斥道:“好好站著说话。你老实说,你是不是gay?我怎麽穿著招摇了?”
赵伟伦伸出手,在男孩的胸部划著,声音糯糯地说:“好兄弟,你身体这麽好,穿著这个衣服,腰卡得这麽紧,屁股那麽翘,从头到脚,都在散发著那股气息,好勾人啊。”
男孩一把又抓住了赵伟伦的手,冷笑著说:“是吗?那就把我当女人了,当作你调戏的对象啦?”
哎呀,这一举动又挑起赵伟伦的欲火,忙不迭地地求饶,嘴巴里低声嘀咕:“怎麽可能会把你当作女人?你是地地道道的男人啊!好男人的男人啊!女人看了心动,同志看了情动的男人啊!无论是男是女都想把你弄到手的男人啊!你这麽Man,这套衣服穿著,雄性荷尔蒙啊……哎呀呀,好兄弟,轻一点,轻一点……”痛是痛,可是哎呀,好爽。赵伟伦的鸡巴再也忍不住,站了起来,直顶著男孩的大腿。
男孩皱了一下眉头,低声喝道:“快滚,滚开!你找错人了。”转身,施施然离开。
赵伟伦蹲了下来,看著男孩离去的背影,难受得眼泪都快掉下来。这麽好吃的一块肉,却吃不到,这不是让猫抓心,明摆著让人难受吗?
突然一下子,灯火通明。来电了。
赵伟伦又蹲了好一阵子,等火消了下去,慢慢地直起腰,走到十字路口,看了看自己住的那一片房子,窗口透出一点一点的光亮。赵伟伦叹了一口气。本来是为了清静才到这儿来独处的。可是现在再独处下去,就只能劳烦左右手了。不如,还是去酒吧找人泄泄火吧。
反正出门前已经关了灯,也用不著再上去了,扬手打了一个的,直奔解放路的凯怡酒吧。
两门童,一男一女,见到赵伟伦,都点头致意。赵伟伦摆摆手,直接进了二楼的摇滚吧,听到震耳欲聋的音乐,头晕了一下,拍了拍额头,到吧台,让调酒的西西帮他调了一杯B-52轰炸机,点燃之後,一饮而尽,半天才出了一口气,觉得脑子清醒多了,谢了一声,转过头看著红男绿女,眼睛微眯著,寻找合适的猎物。
旁边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重重地拍了一下赵伟伦的肩膀,差点没把他拍趴下,然後是粗哑刺耳的声音:“老弟,你去哪里了?手机怎麽没开?”
赵伟伦呲牙咧嘴地哼哼著,翻了一个白眼:“刘哥,你老人家轻一点好不好?骨架子都要被你拍散了。不是说我今天请假吗?开著手机,还请个屁啊?有什麽好路径找我?”
刘建国阴森森地笑了:“我找你?没有好路径。不过,老大找你。他还在贵宾间喝酒呢。一个人来的。”
赵伟伦张著嘴“哦”了一声,问,送了什麽酒进去?
刘建国一咧嘴,露出满口黄牙:“老大来了,你说弄什麽酒?这一次从法国来的限量版的……操他爷爷的,我也叫不出洋名字。总归是最好的酒吧。”
赵伟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最好的酒?唉,恐怕又要便宜我的屁股了。他老人家,这不是糟蹋好东西吗?”
刘建国仍然挂著笑:“老大心疼你,特别照顾你,你就别不知道好歹了。快去吧,人家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赵伟伦懒洋洋地站了起来。刚才还在寻找猎物呢,现在,自己就成了人家刀板上的肉了。活色生香的肉啊。
2.
赵伟伦敲了敲门,一推,门开了,一个小包厢,电视机和卡拉OK机开著,正放著《咱当兵的人》,音乐高亢激昂,却没有看到老头子,不觉有些奇怪。门後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推一送,赵伟伦收不住脚,往前踉跄几步,面朝下栽倒在沙发上。还没等他爬起来,一个瘦削却健壮的身体压了上来,差点把赵伟伦的腰给压断,一个威严的声音低声喝道:“你到哪里去了,手机也不开,老子好难得来找你一趟!”
赵伟伦哼哼唧唧:“周叔,麻烦你老人家轻一点……我怎麽知道那麽巧……哎哟,疼死我了……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难得有一天不想做事,放一天假,你老人家就有空召唤我……啊啊,让我起来……”
那声音仍然很凶,人却爬了起来,将赵伟伦翻了一个身,两只手捉到一起,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副手铐哢嚓一声,将赵伟伦的双手铐了起来。
赵伟伦斜躺在沙发上,嬉皮笑脸地说:“周叔,你这一身便装,还带著手铐?这个动作,还真是快啊。”
周长均冷笑了一声:“老子本来就是便衣起家的,这个还玩不转,老早就没命了。”掏出枪,抵在赵伟伦的额头上,阴森森地说:“我的枪法还是那麽准,你要不要试一试?”
赵伟伦浑身腾的一下就热了起来,慢慢地抬头,让枪口从鼻梁滑到鼻尖,滑过嘴唇,张开嘴,舌头伸出来舔了一下枪口,色迷迷地说:“我知道周叔的枪法很准,那杆枪也很威猛,那是老当益壮啊。”
周长均绷著的脸放松了下来,嘴角微微上翘,轻声呵斥道:“你这个家夥,鬼名堂不少。喂,我很老吗?还算是中青年干部吧。呵呵。”周长均握著枪,滑过赵伟伦的下巴,左手一边解赵伟伦的衬衣扣子,右手拿枪,顺著赵伟伦的胸膛一直滑了下来,冰凉的铁器让赵伟伦打了个冷颤,眼神却更加迷茫,带著手铐的双手向上,绕过头部,枕在头下,舌头舔著嘴唇,一副淫荡的模样。
周长均有点口干舌燥。赵伟伦天生就是个情欲旺盛的人,似乎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情。周长均虽然身强力壮,毕竟已经上了五十,还真怕自己会在赵伟伦身上中招,弄一个马上风,那可就一世英名付诸流水了。
不过,看著赵伟伦起伏的胸膛,硬撑著,也不人道。便将枪放在赵伟伦的胸膛上,看到他又打了冷颤,不觉笑了,伸手松开赵伟伦的皮带,慢慢地把外裤褪下,就看到洁白的内裤包裹著的性器已经隆起,档部那儿,已经湿了。
周长均低下头,把脸埋在赵伟伦的档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儿,散发出男性特有的味道,对周长均而言,也是青春的味道。隔著内裤,周长均舔弄著赵伟伦的性器,很快,内裤濡湿,赵伟伦呻吟起来。
周长均起身,把自己的裤子褪下,戴上安全套,脱了赵伟伦的内裤,分开他的双腿,慢慢地挤了进去。
赵伟伦的身体,火热却又温软,内壁似是抗拒,又似在迎合,把周长均的欲火撩拨得更旺。他支撑起身体,拿起自己的那把枪,枪口对著赵伟伦挺翘的阳具,嘴里砰了一声,就见那玩意更加大了起来,不由得嘲笑道:“伟伦,是不是哪一天我们真的来试一试SM啊?”
赵伟伦听了这句话,突然猛抬屁股,飞快地动作,让周长均的性器在他的体内进出,动作越来越快,没有五分锺,居然就射了。
周长均看著赵伟伦喷到自己身上的精液,很是目瞪口呆了一下,把枪放好,乍舌道:“不是吧?这麽快?怎麽,你比我这老头子的耐力还差?早就跟你说了,要多锻炼,不然,早衰的。”
赵伟伦眼神迷离了一会儿,慢慢地清醒过来,脸倒红了,噘著嘴嗔道:“还说我,都怪你,又拿手铐又拿枪,知道我最萌这个。我有健身的啊。不过,好久没做了,有点儿……嘿嘿……最主要是周叔最厉害了。”
周长均伏下身子,在赵伟伦的唇上亲了一口:“瞧你小嘴儿甜的。赶明儿,带你去爬山吧。老是在健身房炼,有什麽意思啊。”腰不慌不忙的摆动著,又说:“还很久没有做?你的那个屁股,还是很得劲啊。妈的,被你这个骚狐狸一勾引,我倒忘了。”
周长均离开赵伟伦的身体,一伸手,把红酒瓶拿了过来:“据说是你们这儿最好的酒,来,叔叔喂给你喝。”
赵伟伦脸色一下子变了:“周叔,这麽好的酒,又准备喂我的屁股啊,那不是糟蹋东西吗?”话是这麽说,双腿却分得更开,屁股使劲地翘著。可是毕竟刚刚射过,腿软无力,遂央求说:“老大,帮个忙,让我跪著好了,这样子,太吃力。”
周长均摇摇头,帮助赵伟伦翻了个身,见他老老实实把屁股撅著,不觉好笑,顺手拍了一巴掌,轻轻笑道:“你这个家夥,我还真不舍得折腾你。诺,我已经喝了一半了,剩下的,你都喝了吧。”
便说,边把瓶口对准赵伟伦的後穴,小心翼翼地往里面送,酒瓶底微抬,红酒就慢慢地流入了赵伟伦的後穴。
赵伟伦觉得一股冰凉的液体徐徐进入自己的身体,凉得那麽透骨,斜眼一看,茶几上他妈的还有一个装冰的桶子,不由得大为紧张,还不敢乱动,哼哼唧唧的,央求著周长均饶了他。
周长均看著赵伟伦的屁股上鸡皮疙瘩此起彼伏,穴口紧缩,手中的红酒冰沁得很,也怕把赵伟伦给弄坏了,堪堪倒了四分之一进去就停下来,慢慢地将瓶口退出,看著那小穴合拢,没有漏出半点,舒心地叹了一口气,边把瓶子放到冰桶里边说:“可含住了别漏出来啊。等酒热了,我要尝尝鲜。”
赵伟伦苦著脸说:“周叔,可别。你看今天,也怪仓促的。嗯,我都没有那个呢,怪脏的。”
周长均找到钥匙,把赵伟伦手铐松了,丢在一边,把他抱在怀里,脸埋在他的脖颈处,过了好一会儿,才闷声说:“伟伦,我把你困了这麽久,你有没有恨我?这麽多年了,一直纠缠不休……每一次我来找你,你都必须在,我要怎麽样,你就得怎麽样。有没有恨我?”
赵伟伦摸著周长均的微微发白的鬓角,也有点儿心酸,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喃喃地说:“怎麽会?如果没有你罩著我,也许我早就……不是得了艾滋病,就是吸毒给吸死了……周叔,你啊,别想太多……我们这是,各取所需,啊?”
周长均抬起头,眼圈有点红,勉强笑道:“那确实。来来来,好孩子,自己坐上来。”
赵伟伦满头的黑线:“周叔,你说了不能漏出来的……”
周长均哈哈大笑,眼角的皱纹都在跳舞,一把抱起赵伟伦,把他轻轻地放在沙发上,分开双腿又挤了进去,遇到仍然冰冷的红酒,哆嗦了一下,大喊好爽,劈哩啪啦地抽插起来。
赵伟伦本来有些难受,不过那红酒渐渐被他的体温捂热了,周长均滚烫的肉柱毫不留情地穿刺,让後穴渐渐酥麻起来。加上周长均经验老道,动作不急不缓,不慌不忙,慢慢地抽插,九浅一深,让赵伟伦的肠道逐渐火热起来,欲火重新点燃,一发不可收拾。情动之下,抬起身子,搂著周长均的脖子,把他拉得靠近自己的身体,一边感受周长均的体温和脉动,一边让自己的性器在周长均的小腹处乱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