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贱----三号杨戬

作者:  录入:12-17

好在,并不是毫无瓜葛的两人,起码还有工作这个纽带在作用。
我勤勤恳恳的工作,认真到连高考的时候都没有过,除了上次那丫的被我骂了一通的客户这个意外外,没有再让闫俊插手过凯渊分配给自己完成的工作。
但,即便如此,凯渊依旧没有多让我融入他圈子的意思,尽管我早已是所向披靡团队的一员。不再让我陪他去谈客户,也没有让我学习销售本领的想法。
毕竟我要学习,他就必须要教,而他现在是能避免和我单独相处就会避免,怎麽可能再制造更多和我相处的机会呢?
今天,一家公司的老客户因为生意上的突破,请我们整组人去吃饭,因为已经是下班之後的事了,作为实习生的我,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知道凯渊的意思是不希望我去,但我还是在两人关系明显变淡之後第一次开口让凯渊同意我去参加。
近乎可怜的请求。
皱了下眉,凯渊看著我认真的目光,“因为是很重要的客户,所以不能失态,我怕你会和之前几次一样喝太多……”
不怪凯渊有所顾忌,毕竟我是有前科的人,没准这次突然在酒席桌下,对他伸出狼手,那可怎麽是好。我抽了下嘴角,保证今天不会多喝酒,只是乖乖的呆在他的身边。
大概是受不了我太过执著的目光,或者只是纯粹懒得和我执拗,最终还是同意了我跟著他一起去出席酒会。
做人做到这份上,我已经不敢去想如果那有名的老爸知道的话,会不会直接气得和我断绝父子关系。哦,虽然我们连正式的父子关系都没有,但他也有可能气得直接把闫俊招回去吧,放这麽一个人才在我这样的人身边,实在是太过浪费,呵呵。
然而,我也没有办法,在遇上凯渊之前,我真的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什麽是靠钱解决不了的,後来才知道,钱也不过是个附属品,不确切的属於任何一个人,你有钱,别人也能有钱,除了贪慕虚荣、生活成困难的人之外,谁稀罕为你那些钱做违背自己的事?
是啊,不能接受就是不能接受,任凭我死缠烂打,还是不会有机会。那我怎麽就完全不知道死心呢?被喜欢的人厌恶,滋味又不是甜的,呵呵。
酒桌上,我果然依照约定的没有酗酒,也没有多说话,只是静静的看著应酬得如鱼得水的凯渊,他似乎天生就是会客套的人,做起来完全不会有做作的感觉,那麽自然,那麽用心,好像每一句赞美的话都是发自肺腑,谁能听了不开心呢?
看著他的笑,看著他的专注,看著他的每一个动作,我只觉得喜欢的感觉快要爆炸。
人,总有这麽一个克星,能让你莫名其妙被克得死死的,还不受控制的想要继续接近。凯渊的一切一切都太符合自己的喜好了,到最後我都已经不能分辨我是因为喜欢这样的人才喜欢凯渊,还是因为喜欢凯渊,才会更喜欢这样的人。
一切都很好,没有什麽乱子,我也满足了大肆欣赏凯渊的愿望。谁知,在最後酒散的时候,我还是丫的出了状况。
当然,这个只是小状况,完全不会影响到凯渊他们的生意。
在酒席结束的时候,我突然胃部一阵绞痛,那种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我不受控制的弯下了腰,当即留下了冷汗。
不知道是最近酗酒过度还是没有好好饮食,明明今天几乎没沾什麽酒,为什麽还要在最後关头闹出这麽一场,亏自己都答应凯渊,今天绝对不会再醉倒。
可是,病倒和醉倒,对他而言,似乎是没有区别的吧,都只是一个麻烦罢了。
想要趁著人散的时候离开,痛死也不在他的面前,不能让他发现,但那剧痛程度太大,持续时间太久,我根本连站立都成问题。
看著一桌子的人都走了,就我一个人抱著胃趴在桌子上,不唐突才有鬼。
果然,在送走了客人之後,凯渊再次回到了我的身边,用那没有温度的语调,居高临下的说,“莫凡,你这次又闹哪一出?”

第十七章(上)
冷汗仿佛浸湿了我的背部,那从未有过的疼痛让我气虚,甚至连顺畅呼吸都很难做到,整个人完全直不起来。
凯渊还在我的面前,没有伸出手来搀扶我的准备。
想要强忍著抬起头笑著和他说没事,然而强迫咬著下唇才抬起的头,说出的竟是完全和想像相反的话语,让我苦笑不已。
“凯渊,我的胃好痛。”
明明想要维持住最後一丝骨气,偏说出这麽服软,类似撒娇的话语。
TNND。我真恨不得咬碎我的舌头。
果然,凯渊的眉头皱得更紧,如果说之前看我的样子还有些当真,现在听到这句话也只会觉得我演技足够逼真。
“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看著那眸子愈来愈冷漠,我是真的痛得额头都冒出冷汗,知道他要丢下自己离去,在他转身的刹那,我几乎本能的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回头,依旧皱眉,却没有马上甩开我的手。
“凯渊,别走,陪陪我,真的很痛……”既然早就把骨气抛到一边,我现在可谓把所有精神都集中在了抵制胃部的剧痛,只是想要他留在自己身边,哪怕什麽都不做,甚至不碰触到自己,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这样,自己的胃痛也会缓解一些吧。
又是叹气声,我听够了凯渊的叹气声,如果是最初的那种类似对我无可奈何的叹气声,我会很开心的听他那从鼻子里轻哼出的声音,但现在的叹气声,却更多的是一种不耐烦。“莫凡,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这样不觉得太幼稚了吗?”
说完,甩开我的手,走出了饭店。
没有去看他离开的背影,我甚至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在他的手离开我的掌心时,那仿佛被抽离的最後意思力气,我的头抵在桌上,忍受著又一波强烈的疼痛。
时间在流逝,胃痛在继续,一波胜过一波,完全没有好转。
饭店的服务生在窃窃私语,最初也有人好心的过来想要问我要不要紧,需不需要送医院之类的,谁让我的样子看起来确实很糟,但那人才刚走近我,甚至还没友善的开口询问,就被我用冰冷的,好像地狱修罗般的声音,吼了句别碰我後,退开了。
之後,就只有不停顿的窃窃私语,我却听不清了,伴随著逐渐加重的疼痛,我觉得自己甚至都在耳鸣,身外的世界开始变得飘渺旋转。
知道再这样下去会很糟,身体到底是自己的,说不了解是不可能的,不是没有痛过,但痛成这样,是要出问题的。
但还是强忍著没有拨给闫俊的电话。不为了什麽,纯粹只是希望,也许,凯渊还会再折回来看一眼自己死了没。
只是,煎熬在继续,但梦想却变成了彻底的妄想。
算了,痛就痛吧,索性就这麽活活痛死算了,也许在知道我这麽痛死後,凯渊会一辈子记得我也不一定。
呵呵。
然而,就在我痛到用头去撞击桌子边缘来转移胃痛时,命运就好像是一个设定好的罗盘,自动转动了起来。
我的电话响了,还是那个总在我奄奄一息时莫名出现的人名。
尽管我们才认识没几天,肉体也还不够彻底熟悉。
接起电话,我在某人心情很好的叫了一句,“莫凡啊,我现在可以来找你吗?”後,用我从来都不敢想像的虚弱声音说了两个字,“救我……”
被柳敛送去医院後,医生又是肌肉注射,又是静脉推针,最後还挂了三大瓶盐水後,我的胃痛终於得以缓解,然後还被医生说落了一句,如果还想保住这个胃,近期不准再喝酒,不准吃饭不规律,一定要按时吃一个疗程的西药後,才肯放我回家。
躺在床上,我还是很虚弱,看著柳敛忙进忙出,帮我又是煮粥又是盖被子的样子,我只觉得胃被掏空了,脑子也空空的,什麽都不能思考。
温热的白粥被送到嘴边,知道是某人一片心意,但胃部的难受带来太强烈的後遗症,我一口都不想吃,扭了下脑袋,我用动作表示自己不舒服,不想吃。
柳敛也没勉强,也没有太过伤心,只是把盛粥的碗放在了一边,让我躺下睡平,重新帮我盖好被子。
“饿了叫我,我在你身边,你先睡吧。”大概是我的样子太过憔悴,他也难得不再嬉皮笑脸,用近乎温柔的表情对我笑了一下,很温和,在受伤了之後,有股春风一样的暖意。
但也只有安抚作用罢了。
在柳敛准备端起碗离开房间时,我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袖子。
“嗯?”再次蹲下,柳敛非常耐心的等待我的指示。
用眼角看了下床头柜上的自己的手机,柳敛心领神会的拿了过来给我,但我却没有接过,“麻烦帮我给主管请个假吧,明天是没可能去公司上班了。”
挑了下眉,柳敛并没有马上动。
“他的名字叫凯渊,我手机的快捷键5,按下就可以拨过去了……”

第十七章(下)
“嗯,刚去了医院,急性胃炎,要多休息,所以明天要请假一天。”
“……”
“好,我会和他说,再见。”
就简单的几句话,我却专注的有些过分,挂了电话的柳敛奇怪的看著我,大概是没明白为什麽这事要让他来做,一开始还以为是不是请假很难,但电话过去之後,对方很轻易就答应了啊。
“他怎麽说?”怎麽可能不紧张,单就柳敛刚拨通那会儿,我压根就不保证对方会不会接起我的电话。
“说知道了,让你多休息,休息好了再来上班。”
“……没了?”多少有些期待,我是在他面前不舒服的,还特意让柳敛说刚去了医院,以为多少他会关心一下我的病情。哪怕是冠冕堂皇也好。
挑了下眉,柳敛露出个好笑的表情,“没了。”
“切~哪怕是谎话也好,说几句来骗骗我啊,我可是病人诶!”抱怨了一声,我转身过去,准备睡觉。
在替我把背後的被子拉好时,柳敛笑谑的说,“你想听到什麽啊?”声音不响,也没要我回答的意思,纯粹是一句玩笑话,我没有去理睬他,只是哼哼的说自己要睡觉了,索性闭起眼睛,想像那个没有温度冰冷的声音说,知道了,让他多休息,休息好了再来上班。
果然是一点没有多馀的关心成分,呵呵。
大概是胃疼折磨掉了我太多的体力,精神上的伤害也让我疲惫不堪,在闭起眼睛之後,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还一夜无梦。
早上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从窗帘的缝隙中射入室内,亮闪闪得折射出室内漂浮著的灰尘,量还不少,看来有必要让闫俊让人好好打扫一遍。
从太阳光的强烈程度不难猜出现在的时间已经快要接近中午,真是睡得太过舒坦的一觉,想要看看手机里是否有凯渊的留言,一转身就发现自己正被某人抱在怀里,那人还睡得够死。
挣脱出柳敛的怀抱,我皱起眉头来看近在咫尺的睡颜。这种感觉很奇怪,睁开眼看到身边另一个人的脸,虽然对他而言,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什麽时候纵容过他那麽亲近自己的?有些心里洁癖的自己,每次都不会让和我做爱的人留夜,在爽过了之後最多施舍他们用一下浴室冲洗,然後才一脚把人家踹出门。
但这个自说自话的柳敛倒是很习惯爬上别人的床,睡得比别人更加甜美嘛!
昨天折腾了一天的胃突然咕噜噜叫唤起来,我才意识到它终於在药物的作用下恢复正常,起码知道会饿。
伸出手,一把捏住柳敛的鼻子,我在心中数数,果不其然,三秒不到,某人就因呼吸不顺眯开双眼,在最初那瞬间,我从他眼中看到了不爽,随即在清醒了一些後,就被一张完美的嬉笑面孔取代。
抓过我还捏在他鼻子上的手用力一拉,我的身体几乎本能的向前倾去,在他顺其自然凑过来的唇碰触到我的之前,我轻微的扭转了下脖子,错过了。
我可不喜欢一早起床,连个牙都没刷,就要接吻。再说了,我们又不是什麽多亲密的关系,有必要在不做爱的时候表现的那麽亲热吗?
多半是习惯伺候客人时表现出的温柔,我轻轻冷哼了一声。
“喂,有你这麽照顾病人的?睡那麽死,半夜我痛死你也不会知道吧?”
“啊?怎麽可能,我和你靠那麽近,你真痛死,不会伸过手来拽醒我吗?你又不是死人,不会动的。”
“去死。”一脚踹过去,将他踢开自己身边,反正床足够大,他还不至於直接被我踹地上去。这个柳敛,每次总能把别人调侃他的话以柔克刚,再整个反过来作用於你,真是一大活宝。
“饿了吗?”没有在意被我拉开的距离,他只是很顺口的问了一句。
“有点。”其实是饿死了,不过他那麽突然直接的问过来,我却感觉有点不习惯。
没有再说话,他掀开被子站了起来,抓过放在一边的牛仔裤,套了上去,上身没有穿衣服,就这麽连门襟都没拉,拖鞋也没穿,抓了下头发,打著哈欠走出了卧室。
看著他线条很美的背部,我眯了下眼。
昨天煮的粥又被热了一下,完全没有僵化或者起块,放了些肉松和脆瓜,这些我房里没有的东西,他拿著一碗粥和一杯清水走了进来。将我扶起身,简单的漱了下口後,把粥塞在了我的手里。
吃著那没什麽味道的白粥,配上足够普通的肉松脆瓜,我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毕竟这对於我而言,太过朴素了点,朴素到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有吃过。
哪怕是感冒发烧,病了後需要喝粥,闫俊也总会帮我带来哪个酒楼最好的海鲜粥,最差最差的也是皮蛋瘦肉粥。那撒在白色粥米上的肉松和那条样子忒难看的脆瓜,说真的,我连见都不曾见过,尽管也许三明治里会夹些肉松,但那也只食到过其味而没扒开三明治看到过它的样子。
没有特别好吃,但当粥进入胃囊时,还是很舒服的。
吃了饭,吞了药,我也没动,身体还是有些虚弱的,索性直接躺在床上看碟,美剧现在是一部比一部长,一部比一部匪夷所思,毕竟正常题材都拍完了,只有弄些非正常的才算是创新,才能吸引观众眼球。
柳敛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就这麽窝在我的身边一起看碟,到底我卧室的这套不算最大,也算是同中规模中最好的家庭影院,效果好得出气。他也看得津津有味。
手机被拿到了手边,只要一有电话一有消息就能在第一时间听到,我也不知道我在期待些什麽,纯粹只是习惯性动作。
当屏幕中的故事愈加扑朔迷离,我看著屏幕的眼神也愈加专注,直觉告诉我,柳敛的眼神也变得很专注,只是对象却不是屏幕。
但屏幕中突然冒出奇怪东西,吓得主角们一惊恐慌时,我扭过头,对上柳敛的眼。
“别闹,我可是病人,目前还很虚弱。”那眼神表述的意思太过直接,我皱了下眉,警告身边虽然不再床上也离得足够近的某人。
那人在听到我的警告後,竟是裂开一脸笑,直接动手剥除自己的衣服,掀开被子钻了进来,边动作边说,“不会让你累到的。”而後,拿走我靠在背後的垫子,让我侧著躺好,伸手关了还在继续的美剧,从後面将我整个人拥了起来。
“喂……我现在不想做……”哪有人连这个都能自说自话的?!但那靠在我背上的胸膛却没有丝毫动摇的犹豫,硬挤进我两腿间的他的欲望,在我的大腿间热得发烫,因为看不到脸的关系,他那不似做爱,却暧昧的缓慢的动作让我有些脸红,而那直接从耳背传来的低磁嗓音更让我浑身酥软。
“放心,你很快就会有感觉的。”说话间,手也已经越了过来,没有扯开我的睡衣,而是在解开了一颗纽扣之後,手掌滑了进去,在我的皮肤上摸索,而下身那早已膨胀了的欲望则更加往上顶去,在我几乎本能夹紧的大腿间硬挤在了最上端,我的股沟处。
那膨胀的程度和热度,又在那种位置,激得我有些难耐,而它的顶端也直直顶在了我还在沉睡的欲望後端。让它瞬间有了想抬头的欲望。
手掌在睡衣内爱抚,在触碰到乳尖的瞬间,我浑身颤抖了一下,几乎同一时间就有了感觉。而耳後那个轻笑声带来的温热气息更让我无法自已,身体一下子就彻底敏感了起来。
“我就说,你很快就会有感觉的吧。”不知是不是带有些得意的味道,柳敛在说完的同时,下身也更加用力得往前顶去,更大程度上的摩擦我那已经挺立起来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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