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树万树梨花开(穿越)----月舞御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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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引?!哪个庸医开的药方!?"一听是药引,火链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哪有人拿血当药引的!这不是邪魔歪道才会用的吗!?
"庸医?是哪个不怕死的说我是庸医啊?"男人缓缓地走进来,边说边摇着手中的......丝巾?!
"你谁啊?!"火链头也不回地问。
"敝人便是开那个药方的庸医。"
"你......你......你......"回头,火链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啊!原来是你啊,小修......"
"住口!"火链冲上去,捂住他的嘴,低语,"你最好什么都不要说!庸医!"
唉......又叫他庸医了......无奈,他只好点头答应。
"你们认识?"
"不认识!"火链急忙否认。
奇怪了,他的名声有那么坏吗?"公子,药煎好了吗?"无奈,他只好将目光转向望炎。嗯,看样子药应该差不多了。
"好了!可以让他喝了吗?"
"当然......不过,要你亲自喂。"
"没问题。"

 

三十二
自瀚海喝下药后,已经过了四天,可是仍不见他有清醒的迹象。望炎心急如焚,但他知道,大夫都没有说什么,那就代表这是好现象。可有人等不了。
"你说!为什么海少爷还是没有醒!庸医!"火链指着男人,火气极大。
男人很难得的也发起了脾气:"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个庸医!海少爷已经吃了你开的那个鬼药方四天了,为什么还是昏迷不醒啊!"
"我说过了!我不是庸医!我有名字的!我叫莫莘恬!"
火链撇开脸,一脸的不屑。
看到他的不屑,莘恬也一肚子气。这个小子为什么老要跟他过不去?越过火链,他看了看站在火链身后的冰镰。喂喂喂!你干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小泠救命啊!
不许叫那个名字!
咦--?
咦什么咦?莫泠立在门口,抱胸,半眯着眼看他。
小泠......
装什么可怜!我说你不会根本就没把握救他吧?!莫泠瞪了他一眼。
怎么可能!?莘恬不服气的回瞪他。怎么这里的几个人都怀疑他的医术啊!?主人啊,莘恬不想呆在这里了!!!
那为什么他还没醒!?莫泠有些抓狂了。
我怎么知道!?每个人的体质都是不同!这个世界没有两个人的体质是完全一样的!
你跟我说这个有用吗?莫泠白了他一眼。
......天丝冻本来就是依个人体质发挥毒性,即使症状一样,但是......
行了!你就直接告诉我,他什么时候能醒!
我......
"瀚海!"望炎的高呼声让所有人的精神一崩。不会是出事了吧?!
当大家冲进瀚海的寝室时,只见瀚海坐在床上,疑惑地看着在他眼前的望炎。他看到火链和冰镰后,立即问:"他是谁?还有,那两个又是谁?"
"海少爷?"冰镰轻轻蹙眉。他看了看莘恬,谁料莘恬也是一脸疑惑。
"莫--莘--恬--"莫泠杀气腾腾地看着他,"你最好给个解释!"
"我不知道啊!"救命啊!主人!
"你忘了......"我吗?问不出口,望炎的胸口好疼好疼,想哭,可是哭不出来......
"我们认识?"记忆中好像有一个人一直陪着他,在他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冰镰,我是不是躺了很久?"
"是的,海少爷,您躺了五天。"无论他怎样,他始终是海少爷。
五天......那么......"是你吗?"一直陪在他身边,与他说话的人,是他吗?瀚海直视望炎的眼睛,想要从那双眼中看出点什么。
他不记得了......他不记得了......不记得梨花......不记得自己......不记得说过喜欢他......
"告诉我,是你吗?"瀚海发现他在回避自己,心里很不舒服。他抓住望炎的肩,逼他看着自己。
痛!被抓住的肩好痛!皱眉,不满地瞪着瀚海。他明明已经不记得了,凭什么这么对他?
瀚海皱起眉头。怎么回事?他居然会有......不忍心的感觉?松开手,他别开脸,不看望炎。这个人居然能牵动他的情绪......不能让他活着!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海少爷,您......"
"我要休息。"说罢, 瀚海拉上被子,躺在床上。没有人可以牵动他的情绪,没有人!
冰镰拉上火链,退到了门外。有些事情,还是让当事人自己解决比较好。火链也明白,所以他一把将莫泠和莘恬拽出来,不顾莘恬要死要活的大叫。
"干什么!?我是大夫!我有权看看病人的恢复情况!?啊!死小修!快放开我啊!小......"突然消声,莫泠看了一眼下手的冰镰。真是够狠的,这一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莫泠十分庆幸这一下不是落在自己身上。可怜的莘恬啊!谁叫你这么不知死活!又瞄了冰镰一眼,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小子,真是冷得可以啊......
屋内,望炎就这么站着,看着瀚海的背,他的心口好似被人用刀一下一下的割着。他才刚理清自己对他的感觉,才刚发现自己原来也喜欢他,他怎么可以忘了他?!怎么可以......握紧双手,望炎喃喃道:"你不能这样......不能......忘了我没关系,我还记得,记得你说过的话,所以,这次,换我来......"
"你在说什么?!"长年训练出来的敏锐感在望炎的注视下变得更加敏锐。若换成是以前,瀚海可以无视,可今日却不同,在望炎的注视下他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内部爆发出来。
被他这么一喊,正在神游的望炎一下子回神,迷茫的看着他。
"你......出去。"无法生气,只是觉得自己很烦躁,可就是不知道为何而烦躁!这个人,真的留不得!
摇头,望炎搬了张椅子,坐下来,与瀚海面对面,直视他。"你是病人。"
"那又如何!?"不知不觉中,他竟吼了他一声。
"你是病人,需要人陪。"
"你......你的手!"正想发火的瀚海一把抓住望炎的手,大声问,"怎么回事?!"
看了自己的手一眼,望炎沉默着抽回来。已经处理过的手腕上的白色纱布上沁出淡淡的血迹,沉默着的望炎令瀚海的怒气一发不可收拾。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手会......"话说到一半,瀚海惊讶的看着向前倾身的望炎,皱眉。他要干什么?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望炎盯着他,笑问。
"什......什么?!"担心?担心他?怎么可能?
望炎将头埋进瀚海的胸口,道:"很高兴你为我担心......还有......欢迎回来,瀚海......"
"你在说......喂!喂!醒醒!你怎么了?"瀚海一把抱住倒进他怀里的望炎,心急地冲外面喊道,"冰镰!火链!快叫大夫!"
破门而入的四人惊愕地看着他们,没有动弹。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还不快去找大夫!?"见火链和冰镰没有动作,瀚海的火不打一处来。低头,看向怀中的人,蹙眉。他都没有吃饭吗?怎么那么轻?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他在想什么?
莘恬被莫泠用力推了一下,踉踉跄跄地走到床前。"那个......能否让在下看看?"
瀚海抬头,拥紧怀中人。
他不信我!?莘恬欲哭无泪。"我是大夫......"
怀疑的看了看他,然后又看向火链和冰镰。见火链拼命地点头,而冰镰并没有阻止他,瀚海稍稍放了放心。他将望炎抱进自己怀中,让他躺好之后才看了眼莘恬。
伸手搭上望炎未受伤的右手,轻皱眉。
"他怎么......"
"没什么,只是贫血而已,再加上营养不良,看来他几日未进食了。"莘恬暗暗叹气。说了是药引,又没有要他放血!真是的!居然还没有吃饭!
贫血?蹙眉看向怀中人苍白的脸,瀚海没有作声。许久,他才开口:"冰镰,火链。"
"在!"
"......"
"煮些粥......"
"是,海少爷!"火链开心地应道。他终于可以一展他高超的厨艺了!!
头疼的看了正在兴头上的火链,冰镰只能叹气。但愿他不要把厨房烧了......
没有理会火链和冰镰,莫泠暗自叹气,拉上莘恬退了出去。现在还是让他们两个呆会儿吧......
伸手抚上望炎的脸,瀚海的心里起了涟漪。为什么他会对一个才刚认识的人......而且还是个男人......他是谁?抚上望炎受伤的手腕,一种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其中还夹杂着些须愤怒,他为何愤怒?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就让他享受一下此时此刻这对于他而言太过奢侈的......安详......与温暖......
好暖和......
好舒服......
翻了个身,感觉到有人,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男人的脸,有些苍白。虚弱但均匀的呼吸让他明白,这个人,还活着,只是,忘了自己......没关系,他会努力让他将自己记住,在心里......"瀚海......"突然想起放在自己住着的屋子里的两块梨炔,望炎轻轻起身,不愿吵醒瀚海。
就在他掩上门的那一瞬间,原本躺在床上的瀚海一下子起了身,看着门,沉默。不一会儿,他便下地,也跟了出去。当他看到望炎推开另一扇门后,他更加疑惑了。那间屋子......是他允许他住在那儿的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他不记得了?他忘了什么?不想再深究的瀚海最后看了一眼那间屋子,转身离开。
屋内,望炎正被眼前的情景吓懵住。
原本放在桌几上的两块梨炔像被人捧起一样浮在半空,合在一起,但其中的裂痕仍清晰可见。借着月光,望炎看到了站在梨炔旁边的人影......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她身着白色长裙,长发自然垂地,身上没有任何的饰品,但就是这样一个素面朝天的女人,却令望炎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蓝望炎?"女人出声,但却叫出了望炎的名字。
"你是谁?"
女人站在原地,看着他。"我叫梨花。"
她就是梨花!?望炎惊讶地看着她。这个女人......他和这个女人哪里像了!?她明明那么的......
"很惊讶,是吗?"女人笑了笑,倾国倾城。"我们并不像,是吗?"
何止不像!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知道为什么世人都说我们相像吗?"女人走近,望炎这才注意到,她并非实体!"因为我一直都在借用你的容貌。"
"什么?借用?"
"你现在看到的是我原本的样子,而世人看到的,则是带着你的容貌面具的我,明白吗?"
"也就是说,一直以来,他们看见的梨花其实就是我?"好像有些不对劲......
"......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要......"
梨花笑了笑。"因为我的出现就是为了让世人知道你的存在。"
望炎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我是梨花宫的宫主,自小便知道自己肩上的重任,但我不是一个甘于屈服的人,所以我跑了出来,从梨花宫里跑了出来。那个时候是他救了我,他告诉我,一个过于美丽的女人是会带来灾难的,他要我从此将这美貌藏起来,谁也不能见,谁都不能。我知道他是好人,所以我答应了他。"
"他?谁?"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还相信他!?"这......这算什么?!
"他是好人啊,他将我原本的样子藏进梨炔之中,将我变成了另一个人,也就是你。拥有了你的容貌的我在第一次见到这张脸后就喜欢上了你,我问他为何将我变成这个样子,他说,世上的一切皆有定数。那时我还小,所以不明白。不过,后来我明白了。"梨花笑着,看向望炎,"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将来你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不会孤身一人......"
还是不明白......望炎迷惑地看着她。"那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失去了美貌的我得到了你的容貌,还有一样东西,就是预知能力。在我......在我遇见瀚海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的名字。"梨花的神色一黯,没有再说话。
"你爱他吗?"淡淡的问出这一句,连望炎自己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不是吗?
"爱......吗?我不知道,但我很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那种感觉很特别,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也许你可以告诉我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我?"
"他说过,你不属于这里,有一天,你会回到原来的地方。"
"可以回去!?"不,他已经决定不回去了......
"有人会来接你回去。你会回去吗?留下瀚海一个人?"梨花逼近,问。
"我......我已经决定不回去了......"
"是吗?望炎......不介意我这么喊你吧?"梨花在得到望炎的许可后,继续往下说。"望炎,人算不如天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在我们的掌握之中的,我们所能做的,只不过是尽自己的能力去做自己能做的,让自己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你后悔了吗?"
"不,我不后悔。因为你的容貌,我得到了许多,真的。只是,非常抱歉,要你承受不属于你的情感,真的很抱歉。"梨花的身影渐渐模糊,但她的声音却越发清晰。
"等等!你要走了吗?"
梨花笑着,对他摇了摇手,道:"望炎,希望你的选择......"
"你说什么!?等等!"情急之中,望炎一个箭步冲上去,虽然碰到了梨花,但她不是实体,所以,望炎的手就这么从梨花身上穿了过去。他怔怔地看着梨花消失,看着梨炔落在地上,一动不动。原来,原来一开始出现在世人面前的便是自己,所以,他们才会把自己误认为是梨花......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早就知道他会来吗?不可能,不可能啊......
"望炎!我终于找到你了!!!"

 

 

三十三
惊愕地抬头,只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眼前。望炎张了张嘴,却出不了声。
"真是的!原来你在这里啊!你知不知道?我可是费尽......怎么了?怎么了?你不要哭啊!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眼前的人手忙脚乱的,"对不起......"
望炎睁着眼,不明所以。下一秒,他就被人抱进怀里。
"抱歉,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一个人在这里......你一定很害怕吧?在这个陌生的时空中......"
"教授......"为什么教授会在这里?
"你放心吧!我今天就是来带你回去的!"
"回去?"
"对啊!"教授笑得很开心的说,"虽然我还没有办法控制时空机,但是回程的话就简单多了。"
望炎垂下头,低声道:"我不回去......"
"啊?"笑容僵住,教授不解地看着他,"你不想家吗?"
"想,可是......如果......如果教授在七天前来接我的话,我一定会回去......"他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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