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伴侣----易葳

作者:  录入:12-12

「神大爷别走嘛~~」
「是不是青儿那里伺候的不好~~」
「缘儿什麽都能为您做的~~您别走嘛~~」
发觉神尚羲就要离开,小倌们一涌而上,整个身子蹭著神尚羲使出混身解术就希望能留下有钱的大爷。
神尚羲看著贴过来的小倌们,正不耐的想挥开他们,低头却看见某个小倌服贴的衣裳,单薄到就连乳头的形状都清晰可见,脑中突然晃过某个熟悉的身躯,被秋风勾勒出胸前柔软的两点,一时身下的欲望突然不可自抑的热胀起来。
「你!跟我来!」
神尚羲点了刚才的那个小倌,开了另一间房间。
当天他很晚才回去,一路上心情和刚发泄完而感到轻松的身体不同,绕著一股另人厌恶的低黯情绪,好不容易回到房门口,不知期待什麽的望了望那个转角,却没看到了前些日子以来的偷窥目光,顿时心情恶劣到了极点,只能猛力的甩门回房里。
那天...小天等到很晚都没见神尚羲回来,忍不住蹲在转角打了好几次盹,接著好几天也是等到很晚......可惜都没能看到神尚羲回房的时候。

冷冷的打了个喷嚏,扯动了身後的伤,痛的让人紧紧蜷住身体,也让小天缓缓的恢复知觉。
已经是正午的阳光,也无法使冬天的地板回暖一丝暖度,冻的让人止不住的打颤。
发现自己又一整夜昏躺在地上,小天忍不住苦笑,他跟这房间的地板真是有缘,才来没多久就在地上睡了二回。
忍著痛打水清理身体,冰冷彻骨的井水给发烫的皮肤带来了不可思议的疏缓,很是舒服,只是要小心手背上和身上的伤,一沾水仍旧刺痛另人双手发颤、双脚发软。
疲累的窝回床上,身体得到了放松,脑子就不自主的动起来,昨夜的一幕幕无法阻拦全都擅自跃进思绪里,他搂著的那个男孩、每夜晚归的原因、比那些小倌还低贱的自己...全都搅成一团交错、混沌的影像,像是手背上的伤一样和著血肉澜污恶心的贴著自己甩不开。
即使紧闭上眼,泪依旧不受控制的往外滑落,微微发烫的身体带著悲伤沈入睡眠。
再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整天没有进食却丝毫不觉得饭,反倒是头开始痛的厉害,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一直窝在床上不动只会令人更不舒服,更去想那些不愿想起的事。
拖著颤颤巍巍的双腿,像要费尽全身力气的才终於来到阿牛看顾马儿的地方。
阿牛看到这麽晚才来的小天也有点讶异,不过心底还是很开心。这里离主屋较远,加上阿牛天生舌头有问题,说起话来缓慢又断续,较没耐心的人跟本懒的和他说上两句。阿牛也就越来越自卑,大多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可是小天不一样,从来不会一脸厌恶的表情嫌弃自己话说的慢,所以阿牛和他说话就觉得开心。
「小、小天,脸红、红的。」阿牛细心的发现小天脸上不正常的泛红。
「天、天气有点热,我走的喘,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小天急急的搪塞了藉口。
因为今天的天气,别说没有一丁点儿热,根本是冷的吓人,说不定明早或今晚就会下起雪了,只是小天身体虚热,走了一会儿路,就全身发软发热、提不上一口气,甚至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咳起来,而一张小脸白青青的,就只有颊边泛起粉红。
和阿牛坐在树下的石头上,看著马儿悠閒的吃著草,混乱心情总算能稍稍放空一会儿,但叹息声却不会由的溢出嘴边。
阿牛不解的歪著头看著身边小天,今天的小天有点不一样,总让人觉得舍不得,但阿牛也只是静静的陪著小天坐著。
「阿牛......如果要你离开你最喜欢的人的话...怎麽办?」
「阿、阿牛不想离、离开,阿牛喜、喜欢阿爹、喜、喜欢娘娘,阿牛要永、永远和阿、阿爹、娘、娘一起...不、不会离开他、他们...」
「嗯...我也喜欢他...很喜欢...只是想看著他...只要能远远看著他就好...
...他带人回来我也不会生气的...不会难过的...
嫌烦的话我可以搬到更远的房间...只是能不能让我再看著他...
...只要能看著就好......」
「小、小天,别、别哭...小天」
看著小天落下的眼泪,阿牛被吓的手足无措,满满的担心却只能说出简单的安慰,轻轻的替他抹去颊边的泪水。
阿牛这麽一说小天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居然掉下眼泪,急忙用袖子草草拭乾泪水,看见上阿牛满脸的担心就觉得对他很愧疚。
「我没事、没事了!...阿牛你知道主屋里有棵漂亮的树吗?」小天抛开难过的心情,想说点让阿牛开心的事。
「没、没有。」
「那我带你去看!」
「好...可、可是」听阿牛答应,小天拉著阿牛的手,开心的就想往主屋的方向去,谁知道却还有个但书,小天只好停下脚步。
「可、可是,天很、很晚了...阿牛要、要将马、马牵回马厩、厩...不然阿、阿爹会骂阿、阿牛...
而且...娘、娘煮的饭很、很好吃的...」言下之意是天色晚了,如果阿牛不将牛牵回马厩的话会被梅老爹骂,而且梅大娘煮的饭很好吃,阿牛想回家吃晚饭了。
「这样啊...那下次好了...」小天听懂了阿牛的意思,只好松开手,嘴里虽说著下次但还是满脸的失望,毕竟阿牛是他在神家唯一聊的来的人,所以很多事情都想跟他分享。
「小、小天和、和阿牛吃饭,再、再一起去看、看树...」
「真的!」阿牛是要邀请他回家吃饭吗?
「嗯、嗯!娘、娘煮的饭很、很好吃的!」就怕小天不肯来似的,阿牛强力推荐娘亲的手艺。
「那我们快走吧!」小天当然是开心的答应了,因为他很久没和别人一起吃饭了。
那顿晚餐很热闹,梅老爹是个爽朗的人,看见阿牛带客人回来很热情的招待,而梅大娘也真如阿牛说的手艺极佳,简单的食材却做出很有味道的菜色,而相对於梅老爹梅大娘就安静和蔼了许多,这让小天想起过世许久的娘亲、阿爹,他曾经也有那麽疼爱自己的父母。
晚饭在温馨欢愉的气氛下结束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小天拉著阿牛来到那个院子。
那棵树现在一片叶都不剩了,像是用尽力气向外伸展的枝桠更显的苍劲有力。月光轻易就透过它净洁的枝干,落了一地的银白。
「阿牛,你看!是不是很美!」
小天一边感叹大自然的伟大与美妙,一边问著身边的阿牛。
「嗯!」阿牛不懂眼前这棵光秃秃的树有什麽好看的,可是即然小天说很美的话,那一定就是很美的了。
「听说到了春天,它开满花朵会更美呢!」
小天痴痴的望著树,沈浸在幻想里,彷佛它已经满开美丽飘摇的花朵。
忍不住又微微叹出一口气,却被冷洌的气温倏地冻结了白雾的水气,空气中也满是水气的气味,看来最快明天就要下雪了吧!
「小、小天,喜、喜欢吗?」
「嗯...很喜欢...」虽然比不上对那个人的喜欢程度,可是还是很期待明年的春天的到来。
「那阿、阿牛替小、小天摘!」
等小天反应过来阿牛的话时,阿牛已经做势要爬上树头摘枝桠了。急的小天冲上前去制止,但阿牛虽年经较小,可他强健的身子和天天照顾马儿所锻鍊出来的手劲,力气自然是比小天大的多,让小天也拉不住他,一时间两人就这麽互相拉扯著。
「阿牛!不要!」
「没、没关系,阿、阿牛会爬、爬树,马、马上就摘、摘到了!」
「阿牛......啊!」
突然间一股来自发稍的蛮力,让小天忍不住吃痛的尖叫出声来。
「贱人!!还想说你最近在忙什麽?!原来已经勾搭上别的男人,你一天没有男人就受不了吗!这麽寂寞难耐、每天张大腿等著别人来上!」
神尚羲正打算回房就看到小天和一个年轻的男子亲蜜的扯在一起,原本还有点担心自己昨晚伤了他的心情,立刻被一股怒气所取代。
不管小天痛的挣扎求饶,神尚羲由後抓著小天的头发往後拖,一进房里就狠狠的将人摔在床上。
「没、没有,我没有!」
「都当场被我逮到了,还有什麽好说的!谁知你一天到晚在房里做什麽!!神家有多少男人己经干过你了!还是那些老男人你嚐的没滋味了,连年轻的男孩你的不放过!」
「没有!西...少、少爷你听我说...没有...我没...不是的...啊...」除了没有、不是,小天想不出还能解释什麽。
「没有?!!是没有男人活不下去吧!......我看看是不是被插的松到不能再松了!」
卑贱轻视的批判责骂、不留情的暴力手劲、愤怒狰狞的脸,恐惧的泪不断停的滚落,小天拼了命的解释更害怕的不断往床里角落里缩去,却还是被他抓住脚踝猛力的拖回来,可怕的力道轻易的扯开衣衿,彷佛可以预见昨夜非人的痛楚,小天开始骇怕的死命挣扎,无法轻易脱去身下人儿的衣裤,神尚羲忾愤的抽出一巴掌,在身下人儿还有惊痛没回过神的状况下,扯下裤子,将自己的热硬一股气捅进人儿的後穴。
「别的男人能干,老子不能干!好歹我也让你爽过一阵子!」
「...啊...!」
才止血不久的伤口轻易就被撕姴,血液的润滑让灼烫的硬物轻易的进出体内,小天痛的只能缩起身子抽搐。
「...呜...呜啊...呜...」
如果能痛的昏过去才好吧!偏偏又不能,只好紧紧咬住下唇,可悲呜却还是随著身下一次次的撞击溢出嘴边。
一下强过一下的捅入,狠咬住的小唇早己出血,却越来越无法止住呜咽声,只好伸手咬住昨夜早被咬伤的手背。接著看到身上正疯狂摆动腰身的野兽,伸出手掌用力按住小手同时也静止了呜噎的嘴。
没了鬼魅般的低低呜咽声,就剩下体後抽插的水渍声,时间变的异常缓慢,体内火辣辣的痛楚渐渐麻痹失去知觉,床梁布上绣的鸟儿却开始活跳了起来,在枝蔓上活灵活现的...绣的真好......和娘娘绣的一样好...
动作什麽时候停止的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听到那人说:别脏了我的床....
後又能够回到平静了...即使是在冰冷的地上...可终究能让人回到平静了...
整夜无法阖上眼、被抽空的思绪,在天刚刚发亮的同时,像受暗示般的起身,无意识的拉起破败的衣裤,推门出去。
没了魂魄的人一步步的往神家大门走去,经过的神家家仆都像大白天见鬼似的盯著他。
一身被撕的破烂的衣服早无法遮蔽身躯、披散著头发、空洞的眼神、下唇乾涸的血渍、光著脚在雪地上走却像完全不觉得冷似的...更可怕的是裤脚一大片布都染上血红,那血像丝涓流般的沿著脚踝滑落,连带在他走过的地上留下沾著血迹的脚印。
看著他一路走到大门推门离开,路上完全没有家仆阻拦他,只是彼此低低的议论。
"我认得回家的路的...
娘娘跟阿爹都在家等著我...他们最疼小天了....
可是...娘娘...小天是不是不乖啊...
不然他为什麽不喜欢小天...
啊...雪...阿爹...和小天打雪仗啊....
下雪了...跌倒也不痛的...阿爹和小天一块玩吧...."
用尽最後一丝力气,小天跌在柔软的雪地上,在坠入黑暗的最後一瞬间,他唯一想起的是古爷爷曾对他说过的话...
"古爷爷...小天懂了...原来这就叫...贪心..."

拽著满满的荷包,秦添壮开心的往回家的方向走。
这一、二天的天气突然冷的吓人,他就猜想是要下雪了,所以这整个星期都在山里砍柴。
靠著以山为食的人,观察四季天气的变化当然是较常人来的敏感,要不你看!前阵子因为天气转凉,动物不是冬眠去了就是躲进窝里,害他由卖毛皮而来的收入大大减少,可今天一大早发现下雪後,将砍来的柴火带到镇上兜售,不但马上销售一空,还让他的荷包又沈又饱。
想想还是快点回家去,再拿些柴火来卖好了。
高高兴兴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却远远的就看见有个东西横趴在路上。因为昨天的一场大雪再加上时间还早,整个路上冷冷清清没啥人烟,所以即使那东西已经被飘下来的雪给淹了大半,可还是让人一眼就发现了。
秦添壮好奇的走近瞧瞧,而走越近就越觉得那样东西是个"人",蹲下身子撢开"那个人"身上的雪,仔细一瞧,那岂止是个"人",根本就是......
「小天!怎麽是你,小天!你醒醒、醒醒......」
怀里的人儿一动也不动,吓的泰添壮快散了魂魄,一把抱起冰冷瘫软的身躯,往家里狂奔,不过倒没忘记得先去拍醒大夫家的大门,请大夫立刻到家里救人。
「唉...年青人也不是怎麽个玩法啊...」看著躺在床上差点丢了命的人儿,大夫一边摇头叹气的说。
现在这个世道男人和男人搞在一起好像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只是有些人在床上一玩起来完全没个分寸,像他看诊的几个小倌里就有不少被那些变态的大爷给玩的丢了性命的。
「...大夫...不是......是的,再也不会了...」秦添壮本来要出口反驳说自己绝不是那个没人性的人,可收到大夫责备的眼神,反驳的话又吞了回去,改成诚心的保证...没错...保证再没有下次...因为以後见到那姓神的,他一定见一次打一次...
他从小到大放在心上疼的小天,居然让他给折磨成这个样子,刚才替他擦拭身子时,看到的那副光景,就连他这个六尺大汉都忍不住要掉眼泪,那个姓神的禽兽居然下得了这样的毒手。
其实他早就该警觉到的,之前小天回家里拿衣裳时他就该注意到的,他一个人默默的收拾了几件衣裤说是因为以後要住在神家,所以回来带几件衣裤过去。
那次自己还曾狐疑的问他:神家那麽有钱,还用的著你带旧衣裳过去?是不是那姓神的欺负你,让你在神家受委屈!而小天还替那姓神的说好话,说那姓神的有说要做新的衣裳给他,只是自己穿不惯,所以才回来拿旧衣裳。
想想那时小天的眼神飘忽不定,若能多注意点就能发现他在说谎,都怪自己不够细心,才会让小天回去受那姓神的污辱折磨。
「大夫...小天他回好起来的是吧...医药的费用您不用担心,请您一定要救救他...」
秦添壮担心的看著床上虚弱的人儿,刚抱他回来的时候,连气息都快没了,就是现在也是苍白著一张小脸。
「...好是会好,只是要花上好一段时间...而且...」
「而且怎麽样?大夫...」这些大夫怎麽话老爱说一半,让人著急。
「而且就是好了也会落下病根...他心力交瘁,身体上的伤也不只是这次的,累积了几次又没有好好的医治,还在这种天气躺在雪地里,早已伤了脏腑,所以就算好了,也会一生带著虚病...」
说完,大夫又狠狠的瞪了秦添壮一眼。
「大夫...请你尽量用最好的药...」
秦添壮这时也顾不得被大夫误会了,只求小天的身体能快点好起来。
神尚羲起床看见地上和床上大片的血渍时,心脏也著实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昨晚到後来已经失去了理智,看到他和那个男子拉扯在一起,想到他或许背叛自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一瞬间什麽都没办法思考了。
看著地上一路出门口的血迹,心头开始慌乱起来,却仍拉不下脸来面对自己心里对那个人儿放不下的关心,只能不断安慰自己:没事的!他可能回那个转角的房里去了,他休息个几天就没事了!
那日神尚羲难得没有出门去,也或著是心里牵挂著事,他留在书房里,眼睁盯著那些帐目,却完全没办法将内容吸收进去,好不容易熬到了正午,管家将午饭端来书房,神尚羲拿著碗筷、看著饭菜却完全没有食欲,心头上的事搁了一整早上,终於问出口。
「林伯,帮我看看......侣小天吃饭了没...」
「是的,少爷。」
林助离开了之後,神尚羲依然食不下咽,索性放下碗筷闷著脸在书房里踱起圈子。他其实大可自己到那房里去看小天吃饭了没,只是心里纠葛著尊严,让他就算再担心也拉不下脸来走去那房间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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