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春阳挥舞着鞭子鞭打上桓宁在黑暗里散发出莹白光芒的背。桓宁有些无措地趴在他面前,隐忍地扭动着雪白的臀,轻声开口:“春阳……快,快要出来了……”
“含住它!”春阳示意他爬到自己面前,捧住他的脸亲吻他略有些红肿的嘴唇,“来……”
桓宁跪行到他面前,皱着眉夹紧身后巨大的玩具,然后低头轻轻舔上春阳的欲望。春阳低低的呼叫一声,战抖着握住桓宁的肩膀,鼓励着桓宁进一步口中的动作。
舌头轻轻搅动着,感觉到口中欲望之上血液的搏动,桓宁深深一口把他含住,再缓缓退出来,细细地在铃口打着旋,微张的嘴角慢慢滑出晶莹的液体。
春阳“嗯”声轻颤着,迫不及待地抱起桓宁,伸手到他身后抽出那玩具,突然空虚的后穴一张一歙,激动地邀请着。桓宁如同小猫一般“啊”了一声,呜咽着咬上春阳的肩头。
“来,你自己来……”春阳微眯着眼,晃动着那细细的教鞭,“需要我教的话,就得挨鞭子了哦!”
桓宁呜呜地不满着,但是看到那鞭子,却又怯生生地低下了头。他爬到春阳腿间,坐起身子,双手扶住春阳的腿,慢慢坐了下去。
“呃……嗯……啊……”桓宁痛哭出声,泪流满面地包含住了春阳,委屈地哭叫道,“春阳……春阳……”
“宁宁……嗯……”春阳被那紧窒的温热甬道包裹着,想要说什么,但梗在喉咙里的破碎声音像是被那温暖吞噬了一般,只剩下战抖的满足的单字,他握住桓宁同样高昂的欲望,上下抚弄,手中越来越快节奏的套弄表达出他热切的心情。
屋外焰火依旧灿烂,那烟花义无反顾地冲入夜的黑暗,燃烧出美丽的瞬间,眼前只剩下炫目的色彩永亘于心底最温柔的地方。
第三十章
桓宁说,元宵节那一晚其实是他十八岁成年的生日。春阳惊讶到不行,张大嘴巴好久都没反应过来。桓宁偷笑着亲了他一口,贼兮兮地说要是春阳敢反悔的话他就要去告发他猥亵未成年人。春阳气结,打开抽屉拿出那根细细的教鞭挥舞着,气急败坏地抓过桓宁让他趴在自己的腿上,用教鞭隔着裤子啪啪地打着他的屁股。桓宁哇哇乱叫着装哭,哭啊哭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胸口起伏不定。春阳吓了一跳,赶紧把他捞起来,只见桓宁双眼紧闭眉头紧皱,吓得春阳连忙抱起他放在了床上,刚要解开他的衣服帮他顺气,便听见桓宁咯咯地笑起来,生龙活虎地把春阳反扑到床上乱亲一气。
日子很快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去了,寒假过去,桓宁等人迎来了新的学期。新学期开始后桓宁发现经纬经常偷偷摸摸地背着他做一些神秘的事情,经过侦探,桓宁发现原来经纬竟然已经和贝妮拍拖上了。为此桓宁和赵品卓狠狠地笑话了他一顿,惹得经纬叫苦不迭。
“圆”的生意还不错,因为经纬和赵品卓两人的表演非常精彩,所以很多同志慕名而来。也因为名声在外,经纬和赵品卓两人假扮情人的事情被穿了帮。事情的起始其实是这个样子的:因为俩人都是帅气少年,所以搭讪的人不少,但是因为都是名草有主的人了,所以两人都非常低调。可是,这种低调并没有持续很久。有一天,小赵同学的“那一位”和朋友到酒吧来玩,正好看到小赵同学和经纬勾肩搭背表演亲热地情侣,于是乎“那一位”醋海翻腾的同学抡起酒瓶子就冲经纬过去了。“啪”的一下拍到经纬面前的吧台上,气势汹汹地看着小赵同学,吓得小赵六神无主七魂八魄全都飘飘荡荡不肯归位。最后还是“那一位”同学的朋友过来劝说,说明情况,解释清楚之后才得以把闹剧平息。话说起来,其实“那一位”杨景宇同学真的是满帅满有个性的,而杨同学的朋友,名字叫做祁辉和姚乐熙的这两只也真的是帅到掉渣。连桓宁这样称得上小帅哥的人都像八脚章鱼一样猴到姚乐熙身上,东掐掐西拽拽,几乎流了一地的口水。
“哎呀……”拉住姚乐熙的手臂晃来晃去不断骚扰的桓宁被春阳抓住后衣领拽了下来,当着很多人的面把他抱在自己怀里“啪啪”地拍了两下屁股:“宁宁,你又不乖了。”春阳环住桓宁的腰邪恶地晃了晃手臂,做了个拿教鞭抽人的动作。桓宁吐了吐舌头朝姚乐熙做了个鬼脸,却不想刚把表情做好便看到姚乐熙身后如同背后灵一般阴森森与他对视的祁辉。桓宁吞了吞口水,老老实实地低下头安静的坐在春阳的怀里再不敢放肆了。
“祁辉,你说这俩零号能干嘛?你丫真是小心眼儿!”杨景宇一边与祁辉耳语一边抓住准备开溜的赵品卓,学着春阳的样子对着小赵同学露出比春阳更加邪恶的表情,让小赵同学战战兢兢地坐到了自己身边。
祁辉皱起眉头看看姚乐熙,再对着桓宁研究了半天,摸了摸下巴点点头:“嗯,你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
“啊!你们在说我什么坏话!”桓宁跳起来蹦到杨景宇面前,大声叫道,“告诉你!我是一号!一号一号一号!”说着还觉得不够生动形象,直接举起右手的食指在杨景宇和祁辉面前晃了晃,然后又跑到姚乐熙面前,抓住他的手调戏道:“乐熙乐熙,我们俩交往吧!你看,我们俩才是金童玉子呢……”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桓宁突然感觉到背后十分压抑的低气压压迫下来,回过头,看见尊敬的编辑施鲁先生一脸阴恻恻的站到他背后,大掌一挥,“啪”的一下按到他肩膀上,把他从姚乐熙身上扒下来扔给春阳:“三生小朋友,你不是说你忙,没空写稿嘛?怎么现在这么闲?”
“我我我……”桓宁结结巴巴地退到春阳身后,吓得冷汗直流。
施鲁看看姚乐熙,低声问他有事没事,姚乐熙摇头轻轻笑了笑,说自己好得很,说阿鲁你别凶人家,别吓坏小孩儿了。
“你你你……你们怎么也认识啊?”桓宁瞪大眼睛张大嘴巴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忘记反驳姚乐熙那一句“别吓坏小孩儿了”。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施鲁压住火气对桓宁威胁到,“稿子再赶不出来看谁还敢带你到酒吧来!”
“切!”桓宁一脸鄙夷,转头对春阳说,“春阳春阳,他吓唬我!我倒不信了,谁还敢拦着我不让我到酒吧来消费!”
“咳……”春阳为难地笑了笑,凑到桓宁耳边耳语几句,然后指了指苏翊。桓宁看了看站在吧台后面一声不吭调酒的苏翊,对方看了看施鲁,对桓宁无奈地耸了耸肩,于是桓宁再次感慨,世界果然是小小小啊……
(这一章看不明白的同学参见《双城故事》以及本文第十八章苏苏和阳阳同学的对话。)
第三十一章
苏翊站在吧台的后面,一边听经纬在台上唱歌,一边跟着曲调轻哼着。他手上动作娴熟,时不时地把调酒壶抛起来,在空中翻飞出一个漂亮的花样,然后从背后伸手接住它。这样的动作惹得枯坐吧台上的人们也不禁跟着起哄,听到来自各个角落的口哨声,苏翊微笑着抛出一个个飞吻,十足像个骄傲的王子。
“挺得意嘛!”桓宁走到他面前,手里还端着他的那杯菊花茶,看起来相当悠闲,完全不顾及别人从他身边路过时看到菊花茶露出的不可思议的表情。
“还好。”苏翊对他报以微笑,片刻之后反驳道,“比起某些明目张胆在酒吧喝菊花茶的人来,确实还差一点。”
“嘁!”桓宁嗤之以鼻,环顾四周后坐到了吧台上,神秘兮兮地指着坐在黑暗里的施鲁,他的编辑大人,对苏翊说:“他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噢!”
其实桓宁对施鲁这个人非常的好奇,因为听说施鲁曾经是他就读的那所高校的老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竟然辞职做了编辑。虽然也是风生水起,但是桓宁总觉得还是象牙塔里的生活比较适合他。因为他总会给人一种非常懒散不羁的感觉,也就是这种个性,虽然让像桓宁这样年轻气盛的作者非常折服,但是也让他自己碰了很多壁。很难想象,他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嗯。”苏翊连眼睛都懒得抬起来,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表示他已经了解了。这让桓宁非常的失望,皱了皱鼻子,嘟着嘴唧歪道:“你这个人,明明对人家有意思,怎么一点都不主动啊?”
“孩子,”苏翊失笑,“你该回家洗洗睡了。”
“哎!”桓宁有些气结,拔高了声音,“我怎么觉得你和尹大叔说话一个腔调呢?你们果然是有过一腿啊?”
这下轮到苏翊哑口无言了,好半晌才慢吞吞开口:“你快去找你家大叔吧,我说不过你。你这究竟是在吃我俩以前的醋呢还是在怀疑我现在的私生活?”
“什么以前现在的……”桓宁吐吐舌头,看了看苏翊明显显得有些阴恻恻的表情,然后抛下一句:“哎,我不跟你说了。找我家大叔去了。”说罢,一溜烟的跑掉了。
苏翊看看桓宁因为心情愉快而按耐不住的轻快步伐,那步伐因为心情的原因而雀跃,像小学生似的蹦蹦跳跳的,跑了几步可能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赶紧调整了步子慢了下来,故作深沉地慢慢踱步而去。苏翊笑着摇头,看了看被桓宁遗忘在吧台上的菊花茶杯,对旁边的人开玩笑道:“你说,这孩子老说他自己是一号,但为什么这么喜欢喝菊花茶呢?”
旁边的人噗嗤一下几乎把酒给吐了出来,咳嗽半天笑道:“可能是因为对菊花充满了无限的眷恋之情吧……”
施鲁已经在角落里坐了很久了,他身边的位置都换了两拨人,但是他仍旧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斜坐在吧台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酒杯在眼前晃晃,看看那酒的颜色,再听听冰块碰击酒杯的声响,十足的陶醉。但是苏翊觉得,那表情里的寂寞,多过于陶醉。
苏翊从吧台后面绕过去跟他搭讪,可能是施鲁太过沉醉于自己的世界,又或者是酒吧的音乐声太过嘈杂,反正苏翊用平常的语调跟他说话时,施鲁并没有反应过来。
“施老师。”苏翊提高了声音,伸手拍了拍施鲁的肩膀。
“嗯?”施鲁终于把视线从舞台上转回来,看了看苏翊,笑了笑,“跟你说过多少次,别叫我老师,我已经不是老师啦!”
“那叫你什么?和严霜一样叫你花花么?”严霜是施鲁的多年的朋友和同学,两个人一起来过酒吧,但因为严霜不是LES,所以来的次数非常的少。不过苏翊一向对有趣的人印象深刻,所以仍旧记住了她。
施鲁耸耸肩:“那还是叫施老师好了。”
“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好的样子。”苏翊慢悠悠地说。
“有吗?”
“嗯,凭借我非常灵敏的第八感。”苏翊打趣道。其实他能察觉出来,每次当那个叫做姚乐熙的年轻人和祁辉一起出现在酒吧的时候,施鲁都会表现得有些失常。这种失常其实并不容易发现,可能只是偶尔的发呆,或者是不经意间的叹气,多喝一杯酒,少说一句话,这样的失常,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察觉。只是,苏翊在酒吧的黑暗里如鱼得水一般的敏锐,总是能捕捉到那些微的不同。
“我母亲……”施鲁轻声开口道,“今天搬到养老院去了。”
“哦。”苏翊应了一声,表示他有在认真听。
“她到现在仍旧无法接受我是个Gay的事实,多次跟我谈判,但是现实其实无法改变,”施鲁喟叹道。
“的确。”
“苏翊,你说人为什么总是想用自己的想法来改造别人呢?”半晌,施鲁突然问道。
“大概是因为觉得对生活不满吧。因为人人都设想自己是全能的主,能改变世界,但最终世界仍就是它原来的样子。所以他们又试图改变自己,却发现自己其实冥顽不灵。”
“可能。我母亲便是这样的人。”施鲁点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尝试去改变,却发现这非常困难,而且我觉得,我没有必要为了任何人去做哪怕一点的改变,因为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子非常不错,至少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是的。”苏翊点头,但是心里却在想:不知道你所说的“给别人带来麻烦”,是不是指的姚乐熙?
“所以我跟母亲彻底决裂了。”
“她会慢慢理解的。”
“她虽然是个看起来面慈心善的老太太,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比谁都顽固。她也知道自己现在其实是在背水一战。若是我坚持不了,觉得对不起她,她便赢了。”
“你和你母亲的关系非常微妙。”苏翊微哂。
“这是一场博弈。”施鲁补充道。
“呵呵……”苏翊失笑,“但愿你能坚持到底。为了你的胜利,我送你一件礼物。”
苏翊回到调酒台,感觉到施鲁疑惑的目光,但并没有理会,而是飞快地开始了调酒的动作。
肯巴利苏打。苏翊将肯巴利倒入装有冰块的杯中,加满冰冷的苏打水。轻轻搅匀后,把柳橙装饰在杯子的边缘。他动作极其潇洒地把酒杯一推,准确地让杯子滑到了施鲁的面前。苏打水在淡红如夕阳的肯巴利中缓慢上升,细细的气泡摇摇晃晃地冒出来,毕剥的气体溢出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清爽。施鲁举起杯子轻啜一口,微苦的味道在舌根蔓延着,在最后滑入喉咙的时候转为令人喜悦的甘甜。
“这是什么?”施鲁少得可怜的鸡尾酒知识让他只能呆呆地看着苏翊。
“生活。”苏翊微笑着,故作高深地道。
第三十二章
苏翊第一次主动上台演出,这让酒吧里的人再次沸腾了。酒吧的老主顾们大概知道其实苏翊会弹吉他,并且声音也非常磁性,特别性感,但是并没有听过他唱歌。所以当苏翊拿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古旧的木吉他走上台,并且嬉皮笑脸的抛飞吻的时候大家并没有起哄,而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苏翊走上台,跟经纬和赵品卓耳语几句,惹得台上两人也略带着惊讶的表情调整了一下,然后等苏翊坐到麦克风前的吧椅上,调了调琴,用略显沧桑的磁性声音对着台下说:“我今天想要演唱一首我非常喜欢的歌曲,来自老鹰乐队的《hotel california》,献给……”他顿了顿,看向施鲁的方向,轻笑道:“献给一位非常让我着迷的人。”(某灰注释:《hotel california》——加州旅馆)
苏翊穿着黑色衬衣,贴身的裁剪勾勒出他近乎完美的上身。衬衣胸前的扣子只扣上了最下面的三颗,微敞的领子隐约可见小麦色的皮肤以及健美的胸肌。他把右腿轻轻搭在吧椅的环形横杠上,低垂着脑袋表情悠闲地拨弄着琴弦。他剪着寸头,因为发质较硬所以十分顽固地一根一根立着,显现出宽阔的额头。灯光模糊了他的面容,但是仍旧可以感觉到他脸上柔和的轮廓,仔细去看,会发现他是一个相当耐看的人,剑眉,细长的眼,始终微翘的薄唇,给人一种睿智,却又亲切的感觉。
手指灵活拨弦,木吉他传出轻灵的音乐,婉转曲折的吉他声,配合着苏翊比调酒时更加轻快的动作,出神入化般地演奏出优美动人的旋律,两分多钟的吉他前奏,让酒吧里所有人都秉住了呼吸,当桓宁拉着春阳进来时,苏翊正好开口演唱:
On a dark desert highway 行驶在昏黑的荒漠公路上
Cool wind in my hair凉风吹过我的头发
Warm smell of colitas温馨的大麻香
Rising up through the air弥漫在空气中
Up ahead in the distance抬头遥望远方
I saw a shimmering light我看到微弱的灯光
My head grew heavy, and my sight grew dim我的头越来越沉,视线也变得模糊
i had to stop for the night我不得不停下来过夜
There he stood in the doorway他站在门口那儿招呼我(原唱为she/她,苏苏修改为“他”,下同)
I heard the mission bell我听到远处教堂的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