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士终成双(穿越)----大道迷失

作者:  录入:12-10

有位哲人说的好,矛盾是永远存在的,一个矛盾解决了,另一个矛盾又会出现了。(作者:这个貌似是政治书上的吧,哪位哲人说的啊?)解决了睡的问题之后,另外的问题又出来了。我无聊啊。
在这里,吃不用我动手,穿不用我动手,什么都有人伺候着,我的日常生活是这样的。早上七点左右起床,吃早饭。然后随便在屋子四周逛一下,这样基本上就中午了。好,吃午饭,然后睡个午觉,醒来随便在屋子里挑本书看一下,或者把听竹叫来随便问一下这个世界的风土人情,基本上就可以吃晚饭了。吃完饭,再出门散一下步,然后再磨蹭磨蹭基本上就可以睡觉了。总结下来就是好无聊的一天啊。这样的日子,过个一天那叫享受,两天天那叫接受,三天那就叫忍受了。三天过后那就叫煎熬了。你说让我一个习惯现代生活的正常青年忍受这样无聊的生活,我不佩服自己忍耐力好都不行。
忘了补充一点,本来的话我的日子应该是没那么难过的。我早先也说过,这个寨子实在是大,反正我逛了这么多天,据听竹反映,还没有寨子的十分之一。当时听的我目瞪口呆的,我这天天逛可不带重复的啊,这要是在我们那个年代,我偷偷地咽了一下口水,这寨子的主人也就是那个紫鞋哥哥还真有钱啊。
身为热血青年的我,本来是很有打算在成亲之后来个探险一日游的,但是如果你一出门,就可以看到你的情敌,可以这么说吧,也就是那个叫流光的,来向你暗示,她不介意跟我娥皇女瑛,一次两次,你还有心情逛下去吗?我都奇怪,她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雷达,不然为什么我走到哪里,她都能发现?
这样几次以后,我悲哀地发现,只有在变态的这个静园是最安全的,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好像像约定了似的,没什么重大的事情是不会进静园的。唉,你说我一个堂堂男子汉,被逼得只能像小媳妇一样,天天躲在房子里,一想到这里我不禁虎目含泪。但再想象一下外面那位小姐的威力,算了,我还是老实呆着吧。
没的探险,我只能研究一下身旁的人了。寒衣不说了,一个字,服!没什么事,我基本上不去打扰她,你说像泰坦尼克这么坚固的船撞了一下冰山都完了,我小胳膊小腿的,自认没有泰坦尼克那么坚硬,没事跟自己过不去干吗?而听竹就好玩多了,可能是年纪的关系,几天下来,虽然还是战战兢兢的,但少女的习性已经流露出来了很多,比如三八的个性,相信经过训练,应该还有开发的余地。然后,就只剩下变态了。
白天是见不到他面的,不知道在哪里为祸人间。吃完晚饭之后到会乖乖地回房,拿本书就着夜明珠的光,悠闲地看书。每天看到十来点,然后睡觉。这其中,如果我不说话,他基本上他是视我为无物的。前几天,我赌气,哼,你不理我,我还不理你呢!
但是,我功力哪有变态好啊?几天相处下来,他其实倒不是我一开始认为的装酷,高傲,或者是自闭,因为如果我跟他说话,虽然回答很欠扁,但还是会跟你一问一答,条理清楚。估计他就是脑子里缺乏一些表达情绪的零件,整天一个表情,害的我怀疑他是不是戴了传说中的人皮面具。有天晚上,我实在好奇死了,就等到那变态睡着之后,偷偷地爬到躺椅边,仔细地研究他的脸,看看有没有什么破绽,看到一半,“你在干什么?”“我就想看看你有没有戴面具。”等到我脱口而出,我才发现变态那眼睛正盯着我。我吓得连手中的夜明珠都扔了,瞪大眼睛看着他,他看了我一会,才一字一顿地回答:“我没有戴面具。”然后又闭上了眼睛。这件事之后,我得出了这个变态是面部神经有问题这个答案。于是,在那一瞬间,我为我未来无聊的日子找到了人生奋斗的目标——开发变态的面部表情。我在心里估计了这个工程的难度系数,嗯,这个,难度虽然是大了点,但这实施起来才有挑战嘛。我那好战的男儿心在那一刻跳跃起来了。

 
丢脸
喜怒哀乐,这四种表情哪一种开发起来比较容易?我咬着手指思考了很久。照理说,咬手指这么弱智的行为是应该遭到成年人鄙视的,特别是这个成年人为男性的时候,如果这个男人是帅哥,还有人会昧着良心说:“哇,好可爱!”如果是个猥琐男,那你还是找个角落自生自灭去算了。小时候每当我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总会引得一帮大姐大妈哇哇大叫可爱,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特爱慕虚荣,于是把这个该死的习惯保留了下来,现在想改也改不了了。悲哀啊。扯远了,其实我只是想说我思考重大问题的时候习惯咬手指。而我把开发变态的喜怒哀乐当做重大事件的举措也可以侧面地说明我有多么无聊了。
经过我的思考,我觉得怒比喜容易开发,一句话:我在行啊。折腾人那还不容易吗?那变态不是喜静吗?那我就偏偏闹个他鸡飞狗跳。特别是那变态练字、吹箫这种需要安静的时候,我就开始闹腾了。闹腾第一招:展示我那优美的歌喉,还专挑那些挑战人类极限的歌曲,比如《青藏高原》之类的。
说起来又觉得心酸了。每天早上那个变态都要去花园练剑我是知道的。只是他一般比较早起,等到我起床的时候,他都已经练完回来了,刚好可以跟我吃个早饭。有一天不知怎么的,早上很早就醒了,然后就睡不着了。兴致一来,我就起床偷偷地来到花园,看那变态练剑。我是外行,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门道我是不知道了,但是看他舞的真是好看,端的是一个翩若惊鸿,宛若游龙。于是,我小小地心里不平衡了,好吧,是大大地不平衡了。
一向来我的体育都是属于很无语的那种。打篮球,身板太单薄,经不起人家一撞;踢足球,速度不够,人家走的估计比我跑得还快一点;打排球吧,身高不够,跳起来还没网高呢。身为一个男生,我也渴望在运动场上奔跑跳跃,享受女生的爱慕的目光,何奈现实太残忍。唉,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当看到变态矫健的身姿时,我嫉妒了。
但再怎么嫉妒,我也知道我不会有他那种身法。有句名言说得好啊: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看他这样子,虽然晚上也看看书什么的,但我想他的文化素养应该不会怎么高吧。依照惯例,比较有文化的人的房间里一般都会挂上某个名家的字啊画啊,来显示一下的品味,再不济也会自己上阵画一幅或是写一张鬼画符似的东西来装文化银,蒙骗世人。
好吧,武的不行,我跟你比文的。我让你自惭形秽,哈哈。虽然本人自己文化素质不高,但咱有后台啊。咱那五千年深厚文化,咱老祖宗那成千上万的诗词歌赋,我的心里可有底了。嘿嘿,谁叫咱架空呢。既然没有作者跟我计较版权问题,那就别怪我厚颜无耻地盗用了。于是,没什么事,我就来个悲春伤秋。早上对着荷花池吟唱“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晚上对着月亮,低吟“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喝酒的时候高唱几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每次当我“有感而发”的时候,那个变态总会很认真地看着我,眼神变幻莫测。嘿嘿,小样,嫉妒吧,羡慕吧。告诉你,咱这叫文化银,羡慕不来的。我那发酸的心啊,终于得到一点平衡了。
直到有一天,那变态边拿着一幅画卷边看边进来。看了一会,就拿起笔刷刷地在上面题起字来。我好奇地偷偷挪过去,瞥了一眼。那幅画画得是什么我不知道。估计是印象抽象再加野兽的吧。反正我就看到几块类似石头的东西还有类似几根杂草的东西。好吧,我承认自己画商低,如果有这个东西的话。然后再看变态题的字,只见一首诗“一顷相思离人泪,万里青丝玉门北。不解春风无尺素,思君夜凉歌采薇”在纸上龙飞凤舞。这是他自己写的吗?还是说跟我一样,盗用别人的劳动成果?我有点难以确定。不过我打心里希望是后者,我也坚信是后者。于是我抓了听竹过来问个究竟。
原来这幅四不像是山下的某位高官慕名而来让那变态题诗的。接着我很无奈地了解了一些我不想知道的事。原来我的这位“夫君”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听竹说的是与有荣焉,很骄傲的样子。我听完顿时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原来我做了这么多天的小丑啊,沾沾自喜地在鲁班门前弄了一回大斧。这脸丢大发了。我那比较厚的脸皮也应景地微红了一下。看到那个变态,也只能低着头,尽量不与那变态眼神接触,我怕看到嘲笑。呜呜呜。
不过羞愧这种东西吧,我一直觉得跟它老人家是情深缘浅的,没过多久,它就无情地离我远去了。我又开始雄赳赳气昂昂了。(汗,怎么感觉跟啊Q似的)
事后,我总结了一下,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主要是那个变态误导我。是他的行为让我想当然地认为他应该不是个才高八斗的人才对。过了很久,当我们两算是握手言和后,我找了个机会,看似随意地问他:“你说这屋子墙上光光的多单调啊,为什么你不挂副名家字画挂挂什么的?”他看了我一眼,认真地说:“我不觉得有谁的字画让我佩服到挂到墙上。”我瞪大了眼睛,太……太狂妄了吧。“那你挂幅自己的字画也好啊。”他又看了我一眼,羞涩一笑:“你不觉得这太自大了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真的。什么叫马不知脸长。都自大他祖宗了,居然还来跟我装。我翻了个白眼,彻底无语。这是后话,暂时不表。
总之,那一次我是既输了面子,更输了里子,让我彻底地领会了一把什么叫一败涂地。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在他面前乱哼哼了。算了,不说了,说了又要伤心了。

 
和解
言归正传,制定了计划以后,我就等着实施了。某天下午,天时,地利,人和,简而言之,机会来了。我把寒衣打发走之后躺在床上无聊地数着帐子上的流苏。变态在桌子边聚精会神地练着字。
我坐起来,来到变态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继续动笔。当他的笔刚触到纸的时候,我立马气沉丹田,开始鬼嚎:“死了都要爱……”他一个哆嗦,毛笔在纸上滑了好长一条。嘿嘿,我得意急了。其实,我早在观察了,专门等变态快写完了的时候才来那么一嗓子,嘿嘿,两个小时白做工了吧。
他放下笔,抬头目无表情地看着我。什么表示都没有,我说你倒是发怒啊,怎么跟傻了似的。我连忙再接再厉:“不哭到微笑不痛快……”那变态嘴巴动了,我一喜,小样,忍不住了吧,我叫你天天板着张棺材脸!
正当我准备好欣赏变态的暴跳如雷的时候,门一下被撞开了:“夫人,怎么了,怎么了?”门口传来听竹慌张的声音。我转过头,就看到听竹头发凌乱地站在门口,紧张地看着我们。发现我和变态好好地站在她面前,她一下子结巴起来:“那个……那个……我在午睡……听到夫人惨叫……那个……我以为夫人发生什么了……”说到最后,听竹的头已经垂直90度了。
我怨恨地看着听竹,什么耳朵嘛,我这是艺术,艺术,那是什么惨叫啊。估计是午睡睡糊涂了,哼,以后再也不放你去午睡了。回头看看变态,发现变态的眼睛充满了笑意,嘴角也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弧度,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不说不打紧,一说他那低沉的笑声随之而来。我靠,什么人啊。
我转过头,更加恶毒地瞪了听竹一眼,这个罪魁祸首。可是人家根本就没鸟我,眼睛一直盯着变态,眨都没眨,一脸惊奇的样子。喂喂喂,明明我比较帅的说,干吗看变态那死人脸? 至于变态,还在那边进行他那赤果果的嘲笑,我怒了,老子不在这给你当笑料了。于是,我在很有气势地“哼”了一声之后,一甩衣袖大踏步三分走人,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不忘向听竹投去哀怨的一眼,这个笨蛋。
来到花园,自怨自艾了一会自己的不幸遭遇,摧残了一小片可怜的小草,心情终于舒坦了一点。再一想,虽然没有让那变态生气咆哮地跟马景涛似的,但好歹他笑了啊,虽然过程郁闷了点,但结果至少还是喜人的,我还是有成果的,有收获的。
在通向成功的道路上,总是会碰到一系列困难与挫折的。道路虽然是曲折的,但前途一定是光明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大喊三声加油之后,我突然觉得整个人又充满了力量。
我总结了一下上次失败的经验教训,觉得吧,主要是我的行为小儿科了点,那变态的情绪波动本来就比寻常人来的少,不,是非常特别以及极其的少,我那行为,估计就跟挠痒痒似的,哪触动的到他神经中枢啊。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要干一票大的,有深远影响力的,可以名垂千古的,载入史册的那种!
我秉承着锲而不舍的精神寻找着可以作案……呃实验的机会,皇天不负有心人,机会总是青睐有准备的人,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未经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扑鼻香。不好意思太激动了。
话说变态最近在赶一份报告,其实我具体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很重要的样子,变态赶了好几个晚上了,这几天,眼睛一直红红的。不过好像赶完了的样子,今天下午没有看到变态窝在书桌前了。我瞧四周没人,来到桌子前,嘿嘿,死变态,给你个惊喜啊。
我拿起毛笔在每张纸上都画了个大大的乌龟,在最后一张上签上我非常个性的名字。唉,不容易啊,纸太多了,都画得我手疼。不过看到那活灵活现的乌龟,我就觉得一切都是那么值得了,哈哈,我等不及看变态生气的表情了。
等啊等,在傍晚吃晚饭的时候,我终于盼星星盼月亮地把变态盼来了。我边吃饭,边偷偷地看着变态,心脏兴奋地跳动着,好几次饭都吃到鼻子里了,变态奇怪地看了我好几次,我都无辜地对他笑笑。终于难挨的晚饭吃完了,我眼睁睁地看着变态向书桌走去。我的手紧紧的握着,有点紧张啊。
他拿出那叠纸,我死死地看着他,不放过他脸部的每一个表情。只见他皱起了眉头,随着翻过去的纸的数量的增加,他的眉头也越皱越深。到了后面,他的眉头反而平整了,跟个抛物线似的,只是四周的气压越来越低,到最后,我都有点喘不过气来。我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这时候,悔恨排山倒海而来。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怎么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呢。虽然这几天他对我还算好啦。但我怎么就忘了,刚碰面时的那个他呢,这人,绝对是披着羊皮的狼啊。这下完了。
他抬起头,平静地问我:“这是你干的?”我困难地咽了口口水,点了点头。气压更低了,我想大口喘气,但又不敢,只能小口小口地呼吸着,额头有汗滑下来,我都不敢用手去擦一下。他低缓地说了句:“很好。”然后就拿起毛笔,低头写起字来,估计是在补救。
我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我说你到是说个话啊,大不了暴打我一顿,但也不要这个样子啊。这丫肯定学过心理学的,知道沉默和恐惧是最打击人的心理防线的。他在那里沉默地写着,我在这边胆战心惊地站着。
夜越来越深,他还在那边不知疲倦地写着,我站的有点脱力了。废话,你一动不动地来站个四五个小时试试看,还外带着巨大的心理压力的。
变态似乎有点累了,把笔放下,活动了一下身体,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动笔。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聊,行为有点过分了。虽然变态一开始是强迫我来这里的,但来了之后,对我还是挺好的,吃,伺候着,住,伺候着,甚至,一些小毛病也纵容着。可是,我却紧紧抓着他威胁我的这一点,固执地认定自己是受害者,这些日子我一直跟他过不去,其实还不是觉得自己被威胁咽不下这口气,认识到自己阴暗的心理之后,我开始鄙视自己了。是,威胁我固然是他不对,但我也不应该小鸡肚肠地一直记着
其实有哪个受害者能过着那么悠闲的生活的,如果不是他,也许我现在已经饿死在那个该死的森林里了,哪里还有我耀武扬威的余地?就冲这一点,其实我应该感谢他才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行为卑鄙无耻地令人发指。我站在那里,深刻地做自我检讨。做着做着,就听到公鸡的叫声了。我靠,居然天亮了。那变态放下笔,伸了个懒腰,把连夜赶工的东西整理好,拿在手上,往门外走去,临走之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带上门远去了。我连忙开始活动身体,站了一个晚上的身体好像不属于我了,特别是脚,已经麻木了。我艰难地挪到床边,闭着眼睛就往床上砸去。在床上躺了好久,身体才慢慢地恢复过来。中间的滋味不提也罢。真后悔啊,为了几张破纸,害的罚站了一晚,太不划算了。还有变态……害他又熬了一晚。这个玩笑开的有点过了。我现在觉得特别对不起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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