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魔后手记----阎魔后

作者:  录入:12-05

我需要一个人在我旁边,把我的时间填满。平时没事干了我就写字。手再痛也要写。

其实我是想出门走走的,外面的冷空气一直在勾引着我。
并且,我想吃咖喱鸡。咖喱鸡咖喱鸡。。。。。。。。。

可是没有人陪着我,没有人能陪我。洗衣机总在夜里工作,充满了血腥味。
我不再漂亮。如果能一直下雨,我是那么喜欢下雨。下着下着我就发芽了。

还记得我留下的那些花儿么。有人看见它们了?
一月依然。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
我的花儿绽放。

-惑

 

女人 请不要诱惑我
3:06和我躺在同一张床上。
我说你走吧,你就走了。然后便看不见了。也不再有暧昧。我曾经想过你来的时候,可是你来了又走了是一瞬间的事。一切都来不及。就像青春,就像回忆。

好了,3:07来了08还有09。。。。
我把你彻底忘了。

彻头彻尾的想念。突然刮风。
突然下雪。
电视。无声。花瓣儿往下掉。半支烟。河面。路。女人的背影。纸上的一个黑点。镜子里的影子。
想到一个人。

凌晨一点,醒着。两点,醒着。三点了,仍然醒着。不断的注视着眼前的钟。
普通又特殊的夜。圣诞夜。一个大大的惊喜把我搞得很绝望。

3:16过后,爬起来开了电脑。突然一声响亮的敲门声,差点没把我吓得从椅子上摔下。

是他。应该是他。很可能是他。确实是他。一定是他了!就是他,久违的狼,主人最深爱的情人。
继而,所有的不安一涌而来。
如果我是条蛇就一口把他吞掉
为什么
就安全了。。。

是她。怎么会是她!跟在狼后来的是她。那个近来不断想念连上街做梦都看见的女人。曾一度以为她只是一个被深深镶嵌在那个死气沉沉的房间里,再也出不来的灵魂。或许,自己仍然行走在梦里,醒不来?

主人很自然地问了句,do I know you?
I'm his girlfriend。她用食指轻轻地指向我。

逃!
逃!逃!逃!逃!快逃!
那刻的我肯定像极了一只鼠,为什么我不是只鼠呢。
就可以钻洞了。。。
我发誓我不认识她。只和她呆过一夜,而已。她的身影似乎就再也逃不出我的视线。
可,心揪了一下。我从来都不是善于解释的辩论家。
这样尴尬的场面,越解释就越糟。直觉告诉我,战役还没开始我就输了。

我缓缓低下了头,眼珠不安的直转。当视线停在了路易的房门时,看到他丧气地关上了门。是否,一场战役还没结束,另一场又残忍的开始了。

我听过所谓的残酷青春,我知道一个人喝醉酒后眩晕的滋味,我也试图尝试过自杀,但躺在医院的急诊室里总能被救活。看来我是死不掉的。因此,时刻备战吧。
我说的,一个人或者要一个人。随她吧。反正冬天里我的床冷冰冰的。

二零零七,就像葬礼中的空coffin,我的女人,为了离开才来到我的身边。
但或许这并不是我最后的爱情。至少,我还不敢肯定。

Elyse!一个那么美的名字,我的女人的名字。我想我会记住一辈子。

你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如果让你这一辈子只做一件事情,那是什么。
假设,现实,再假设,再现实。 
花开花落一如既往。。。

我又发呆了!
她很自然的把行李搬进了我的房,说,你不介意吧。
介意?那是当然的。一个陌生的女人,在一个雪花纷飞的清晨,不知为了何等原因,没经我同意闯进了我的生活,占据掉我的记忆。
Nope,我说。不争气的我毫无抵抗能力了么。
真累。生活真累。睡觉也累。说话也累。我多么想一躺下就入梦。生活太残酷了,偶尔有梦安慰着真好。
女人啊,请不要诱惑我,我很脆弱。

四点还是五点了,无精打采,我终于倒下了。其他的,我不在乎了。半梦半醒之间,被她控制了,想挣扎,可怎么也解脱不了了。

如果雪还在下,希望可以大一点。因为雪花儿是属于圣诞的。我,是属于谁的...

-诱

 

谁暖了谁
阿普唑仑片
性状:白色片。不良反应:发生兴奋,多语,睡眠障碍,甚至幻觉。
注意事项:严重的精神抑郁可使病情加重,甚至产生自杀倾向。应采取预防措施。
说的真吓人。还是算罢。

家门口的蚂蚁搬家,紧接着就打雷了。下没下雨我不知道,因为没看见。主人和路易的心情我通通不知道,因为我不是他们。我只知道自己感觉空虚。这真是一傻逼的年代!

起床后放空,无边无际的日夜,黑得让人发慌。比起人造灯光点亮的夜,我还是更喜欢白天里的自然光。还有一个一直困扰我的问题,打中文真痛苦,老是忘了这样那 样的词。英文多好,简单易念,一打成形。中文的音调很难记,每个字听起来似乎都一个调,可是念出来时,老被指出是错的。那么,唱歌的时候调不全都跑了?多别扭多头痛的音调问题,改天再研究。

昨夜像做了场梦,醒来后沙发上躺着一个那么诱人的女人。至于为什么是沙发以及昨晚躺下后发生了什么事,无从考究。记忆里往往会少了那么几块。

我确定外面已经下雨。进浴室时浴缸的水已经放好,是谁?谁知道下雨时我有泡澡的习惯?浴缸里的水温度刚刚好,舒服极了。
头发换了颜色,现在还没干。拧着身子倒了杯水实在渴得不行。拿起相机,胡闹。除了写字,摄影是一件很上瘾的事。

"你饿么?"我问她。

"你饿吗?"她反问我。这一问,太久违,问得真好,很久没人这样问我了。我饿,很饿,一直都饿,饿了一个秋天,冬天了,仍然饿着。
我却愣着,哑口无言。

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她是这样兴奋。这种兴奋除了主人在别的女人身上我再也感受不出来。

"嗯。"我很爽快地答应了。真的没必要继续追问。
"你愿意让我拍你么?"
怎么问出口了。主人除外,我以为自己再也没兴趣拍任何的女人。可是,她那样直直地站着,那样感伤,那样柔情,让我好想看看她的世界。

"你拍我吧。从今以后只有你可以拍我。"
从今以后?只有?请不要用这样的字眼,让我不安。无论她如何掩饰,一开始我就抓到了她忧郁的眼神。或许是自己敏感,又或许是同类的心灵相通。同类,不同类,无所谓罢。

我调好相机,不去想别的一切,专注于眼前这个感性的我的女人。
一句真心话,当你真正专注于某事,你会忘记周遭的所有。例如写字,例如摄影。要是真的这样,莫非生活让我忘了自我,让我走火入魔?
且慢,一件欢心的事,我在逐渐找回自己。

头发干了。虽然你看不见。

-魔

 

遍体鳞伤
五点,才五点!
Elyse兴奋地把我吵醒。干得好。让一直都是自然醒的我,不再得逞。真想一个劲钻进土里,冬眠。

快,带你去一个地方。她天真的像一个大小孩。急忙被拉出门时,主人正好往厕所里跑。看见我,问了句,去哪。慌乱中,我丟下一句,去吃早餐,就溜出去了。笨,这早餐未免太早了。下次该找个更好的借口。

一路上我昏睡了过去。马达真不是个好东西,吵了我一路。
许久后到达曼彻斯特机场。怎么,要上飞机?。。。
糊糊涂涂的我和Elyse坐上了British Airways。我继续睡。
旅程并不长,下飞机的那一刻,我惊呆了。

意大利!西西里!!我深刻思念着的故乡。我的梦。
我跑下飞机,跑出机场。使劲使劲地跑。忘了时间,忘了空间,我跑了那么久。但愿能跑进故乡的怀抱。
最后在海边的花丛里停了下来,直喘气。我的气很短,因为我抽烟抽得凶。因此总是跑跑停停,跑跑停停。或许兴奋能治病也说不定。我需要的正是轰轰烈烈般的兴奋,让我感觉像是上了火的热气球,不断向上空划去。

气缓过来后,Elyse走进花丛中,她是那样美丽。我远远望着她,感觉不现实。她是一只白蝴蝶么,让人渴望看她飞翔的姿态。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大脑又开始胡思乱想。她是怎么知道的,她为何要这么做,她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于是成串疑问像海浪般不断涌来。
脑子想得快要裂开似的,于是大喊了一声,继而舒服多了。

他的名字叫什么?她突然发问。那个你喜欢的他,叫什么。
Loic。我怎么就没否定。你知道西西里的故事?我的故事?我忍不住发问了。
知道。很久很久的事了。一直都知道。知道你的身世,你们主奴的关系,还有你的一切。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将来你会知道的。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守护天使。我不允许你再受伤害。
。。。。。。
守护天使?多么熟悉又陌生的概念。究竟谁是谁的天使。
如果天气允许,我迫切希望跳进海里,摒住呼吸。我需要一个夏天。

回来的时候已是夜深,风吹得心寒。
进门看见主人冷冷地坐在她的床边。
你今天去了哪里?去了西西里对不对?后你为什么要骗我?她的手掌心塞着两张机票的收据。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仍然不允许我回西西里?我真的豁出去了。
你变了,有了她,你就变了。话后,她不住地摇头,突然就哭了。哭得如此凄凉。

我怎么了,发誓不会逼她的。她这一哭,就阻止不了了啊。接着她就出来了,那个饥饿的灵魂。我望着她不住地道歉,甚至跪下恳求原谅。

一时失控下,主人拿出几年没碰的老箱子,用手铐把我铐了起来。
她的眼神是那样邪恶,紧抓着鞭子,往我背上狠狠地抽。
我已经死了,心力交瘁。那个心里只有主人的我。
抽得好,把叛逆的真正的我抽出来,让我意识到这些年来我都错了,错得一塌糊涂。
我怎么就这样乖,一切任由她。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简直不是我自己。
Elyse吓得即刻抱住主人不放,嘶哑着喉咙大喊stop Mia! Stop it! You gonna kill him!
Out! It's not your business。我冲她喊。
No! I'll never leave you!
I'm okay。Just,go please。
No! No! Don't do this to me Al! You're mine!!

这样的叫喊,大概是把路易给吵醒了,他猛地冲了进来。搞不清状况的他直喊what the hell's happening,然后为我挡住了鞭子。被他紧紧搂着竟是那样的安全。
久违的刺痛,在远离之后又回来了。

后来的夜是怎么熬过的,我不记得了。只能记起晕撅苏醒后就是天亮,看到我的背一片深色淤血,主人搂着我直哭。在我腿上睡着的路易和Elyse被哭声惊醒,那种紧张的表情直到现在我还能忆起。
我没事,真的没事。我咬紧牙根无声呜咽道。

那天夜里,Elyse流着泪替我上药。泪一滴一滴,趟进了我的心里。
你为什么不反抗?她在指责我,我知道。
习惯了。我低语。
你这个傻瓜,大傻瓜,万一你没命活过来,我该怎么办??
你轻一点。她越发激动。
我答应你我不会死去!我试图抓住她的手,直视她那碧绿的双眸。

答应我,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好不?我哀求她。
我答应你。但你要清楚,你是我的,不是她的,也不是任何人的。我不愿意与人分享你的爱。
。。。。。。

真的,我说的是没错的,欢心的时候总被人打击,这个世界在想尽一切方法打击你。这个我是信的。才刚找回自我的可怜的我,有个词能形容得极其贴切,遍体鳞伤。爱得遍体鳞伤,连呼吸都痛。

习惯是一个怎样的概念,以前主人一年要打我好几回,现在少了,习惯反之成了不习惯。要是执意说是习惯了,那不是太别扭了么。这世界真别扭,活着真别扭。

我极度渴望一个夏天,主人却恰恰相反。每每夏季将要来临,我都迫不得已要与她一同搬走。我是那么憧憬久违的夏季,冬季压根儿不适合我。我不喜欢它,它也不见得喜欢我。

-逆

 

冷暖自知
痛。想一下子过去。
冷。夜里望见夏天的天。窗子大开着。风。

想安静。
想去暖和的地方。

仍然难以入梦,挣扎下床。很担心他,没敲门就进去了。这是我们之间共同的一个习惯,晚上睡觉从不把门锁上。或许,都在等着什么人。

背朝天他躺着,伤得肯定也不轻。轻轻的问了句,"我帮你上药好不?"
"你走,我不想见你。"
"Loic。。。对不起。"
"为了什么?"
我一时哑言。
"说,我听着。" 他仍不善罢甘休。
"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你不是一直都在等我么?" 我急了,声音大了点。真的很抱歉。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现在我相信了。我真的不想事情变成这样,真的不想。

可以说,我是外伤加内伤,无药可治。我承认,眼前这个男人,让我改变很多,让我能坦率面对我自己。想到了这点便不再被动,二话不说强行给他上药。这药陪了我 好些年了,去哪都带上。说来奇怪,小小的一瓶液体,怎么也用不完。什么原因呢?还有一件可怕的事,我的一心两用越发严重,说话的时候,我的大脑能够自如的 思考任何问题。

我小心翼翼的触摸他的皮肤。继而他变得镇静,更镇静,便不再反抗了。
那天夜里,路易是赤裸着身子进来的。鞭子的痕迹刻在肌肤上,那样明显,像被撕开的肉。看到他痛,我就痛了。他咬紧牙根的那刻,我的泪不自主地流了下来。从脸颊到他的脊背,仅一瞬间,让我从此真正感受到了哭的滋味。就好像自己和心爱的人都受伤得痛哭,自己哭并不是因为身上痛,而是知道心爱的人痛。这种痛上加痛的味道,终于是被我尝到了。心酸。

推书 20234-12-05 :狼群当道----日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