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若辰(穿越时空)----曹雨恬[上]

作者:  录入:12-01
文案
穿出一段情哟~~穿出一段爱哟~~~小紫鸢啊小紫鸢,别那么急着否认自己喜欢男人,毕竟事实胜于雄辩哟~~!^-^

(小紫:吼~!为啥要让老子穿到这鬼地方?!)
(作者:恩......因为你可爱蛮......)
(小紫:......)
(小紫:继续吼~!那为啥要让老子背背山?!)
(作者:恩......因为你本来就是蛮......)
(小紫:......(心中默念:我揣死你我揣死你我揣死你~~!))

主角:紫鸢

 

 

龟奴
"紫鸢!快给玉香屋里送茶点去!"
......
"紫鸢!快去楼下帮忙收拾!"
......
"紫鸢!你个小兔崽子,老娘的洗脚水怎么还不送来?!"
......
紫鸢紫鸢紫鸢,操他奶奶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被唤作紫鸢的小男孩,奔上跑下,手上的活刚做完,便又有人唤他了。
看他的模样不过八九岁,穿着一身素灰色麻布衣,生的十分可爱白净,只是神情带着丝愤然和疲惫。一眼看去,嫩白的脸上挂着细细的汗珠,乱糟糟的短发下,一双黑黑的熊猫眼,显然严重睡眠不足。他拉着张脸,抱着个洗脚盆,走到老鸨屋里,刚放下盆子要走,便被老鸨扯起耳朵,只觉得一阵生疼。
"你个小兔崽子!摆着张臭脸给谁看啊?!我看你是欠教训!"说着,那徐娘半老的老鸨便抬手扇起一巴掌,幸亏紫鸢躲得快,一低头一弯腰,飞也似地串了出去。
操他奶奶的,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紫鸢心下暗骂着。
紫鸢本不是紫鸢,而是21世纪正在读大学的大好青年余玄,只是非常倒霉地郁闷地穿到这鬼地方变成了紫鸢。其过程是这样的:
余玄一天正在过天桥,边喝水边看风景,对面正好走来一个颇正点的美眉,他一时看得入神,不想身后飞速串过一群人,把他撞了,被惊得呛了口水,一不注意被天桥上一块突出的砖头绊了一下,绊了就绊了吧,谁知道跌倒伸手去扶的栏杆居然正好生锈坏了,然后就非常惹眼地从那天桥上掉了下去。本以为自己这下非死即残,不想醒过来的时候,居然浑身毫发无伤,只是身子一下子变成了个九岁的小娃娃。
脑袋里面转过十七八个弯,本以为自己可以像名侦探柯南那样大玩天才小孩的把戏,没想到居然是自己穿了。穿了就穿了吧,居然穿到了青楼。青楼就青楼吧,没想到穿来的这幅皮囊的身份居然是龟奴(T-T)。
起初,紫鸢脑袋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便是怎么逃出这个鬼地方,但没多久便放弃了。
第一,自己还是个小孩,无论体力武力都不能和那些个壮实的打手相抗衡;第二,即便顺利逃了出去,自己一没手艺,二没技艺,又人生地不熟,多数没啥好下场;第三,若逃了被抓回来,不被活活打死,也半死不活。他曾亲眼看见过那些人怎么个折磨逃跑的人,光想起就觉得心寒。
于是,紫鸢最终决定,暂时留在这个鬼地方过活,等自己长大些,有了好的时机,再跑也不迟。
紫鸢记得,以前身边的美眉A特别爱看穿越文,曾无数次和他谈论过那些伟大的穿越事迹,其中不乏有人穿到青楼,之后都是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闯出了一番天地。于是乎,紫鸢依样画葫芦,找了机会,对着老鸨说了一堆什么选秀阿、歌曲阿、舞台表演阿,谁知道还没说完,就给老鸨扇了个嘴巴子,然后骂骂咧咧地指着他说什么 "毛还没长齐的小东西,居然在老娘面前谈丫的条件!嘴里尽是狗屁不通的东西,欠教训的小兔崽子!"
所以,紫鸢得出来一个结论,古代青楼的老鸨哪丫的那么有文化,还慧眼识人的!他们眼里,只要你干活勤快,招的住客人,那就养活你,否则,你屁也不是!
紫鸢正郁闷地应声往楼下跑去,不想和人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是锦月。
锦月是这里的头牌小倌,比紫鸢大三岁,人生的十分纤细好看----细细长长的眉眼,挺直的鼻梁,薄薄的粉唇,加上眉心那一颗朱砂痣,衬得整个人十分柔美,乍一看去雌雄难辨。他今日着了套雪白色锦衣,一头青丝披散,鬓角留下两撮细发,看去更显得清新可人。
紫鸢忙低头道歉,锦月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脑袋。
"走路当心点,莫要摔着。"
紫鸢抬眼看他,只觉得他眼里的笑意温温绵绵的,颇让人舒心。目送他转身上楼,楼下立时响起玉梅的嚷嚷声:"紫鸢你个兔崽子!怎么还不去厨房拿酒来!"
紫鸢立时拉下了脸,赶忙冲向厨房。
玉梅也是风月楼(这个青楼的名字)的红小倌,生的一幅令人艳羡的好皮囊,但看去却美的俗气,且脾气性格暴躁地很,尤其对待龟奴,更是不把他们当人看。
紫鸢端了酒到玉梅那桌,玉梅绷着张脸,一把拿过酒壶。
"干活利索点!不长记性的东西!"他转过身子,立时笑颜绽开,替那在座的胖老头斟起酒来,那老头色咪咪地盯着他看,一把将他楼入怀里。玉梅轻轻推了推那老头的肩,娇嗔道:"马爷,你也和妈妈说说,赚了那多钱,也不晓得买些听顺的奴才,尽养活些没用的东西,惹得我心烦得紧~"
马爷忙抓着他的手,亲了又亲,连连应声。
"我地心肝儿啊,若你愿意,去我府里住着,要什么样的奴才没有?"
玉梅媚笑着,斜睨了紫鸢一眼。
他奶奶的,拽什么拽,不过就是个鸭子!老子早晚让你跪下叫我爷爷!
紫鸢愤愤然地瞪视着玉梅,又有人唤他做事,转身要走,不想突然被人一把拉入怀里。抬眼一看,一张恶心十分的脸腾地放大,紫鸢使力一推,不想被拽得更紧。只见那人涎着脸,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看。
"马爷,我看这娃才叫好看,只做奴才太可惜了~"说着,便伸出爪子捏向紫鸢的脸,紫鸢一狠心,张口就咬了上去,只听得哇哇一声大叫,那人一把把紫鸢摔到地上,怒道:"你丫的兔崽子,敢咬老子!看老子不整死你!杜娘!杜娘你给我死出来!"
老鸨应声,飞也似地从屋子里串了出来。一时间,好多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杜娘!你看看,你看看,你教出来的什么奴才!居然敢咬老子!"说着,伸出那爪子在老鸨面前晃了晃,上面一排不深不浅的牙印。
老鸨见状,立时上前扇了紫鸢一个嘴巴子,命人将他拉到柴房关了起来。
"徐爷,真对不住,新来的小奴,不懂规矩,杜娘给您赔礼了。香桃,还不快给爷去拿药来!"
那徐爷冷着脸,坐下身子。
"杜娘,那小子莫要打死了!敢咬老子!看老子怎么整他!"
"是是是,爷莫要为这小事扫了兴致,来来来,喝酒喝酒~"
老鸨赔着笑脸,徐爷喝了酒,凑近老鸨耳朵说了些话,老鸨连连点头。
紫鸢被关在柴房,挨了一顿打,浑身疼地要死,骂骂咧咧得累了,倒地便睡。待醒来时,被人架了起来,扔进一间屋子。
紫鸢往屋内看去,那徐爷裸着身子,手里甩着鞭子,一脸淫笑。紫鸢心下大呼不好,爬起身子便要夺门而出。
徐爷一把拦到门前,嘿嘿冷笑。
"小兔崽子,叫你敢咬爷爷我!我玩死你!"说着,便狠狠一鞭子抽向紫鸢,紫鸢没能闪开,着实地挨了这一下,加上晚上的旧伤,疼得他直抽气。
徐爷弯下腰,抓起紫鸢的下巴,凑近他的脸,笑得让人很想抽他。
"乖着点儿,爷爽了打赏你,若不然,打死了你也不过就是多一钵土!来,自觉点伺候爷!"
徐爷一把将紫鸢的脑袋按到他身下,那里早已按奈不住欲火,坚挺而起。徐爷涎着笑,低头斜睨着紫鸢。紫鸢觉得一阵恶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好呀,你要爽是不?老子满足你!
只听"哇"地一声,杀猪似的惨叫声下,紫鸢一口将那老二咬了下来,吐到一边,一口的鲜血。徐爷显然已是疼死过去,哇哇乱叫,门外的人听到状况,急忙往屋内冲。紫鸢趁势夺门而出,身后立时追来一群人。
紫鸢胡乱在楼里冲撞,绕了几圈,翻进一间屋子,偷眼往外看,那追他的人似乎往别处去了,立时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转眼看向屋内,立时呆了。
屋内坐着两人,一个是锦月,一个是比锦月还要好看的男人。
紫鸢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略显瘦削的脸上,一对凤眼儿闪耀着霸气,眼瞳漆黑夺目,嘴唇儿微翘,看去丰润十分,一身淡紫色长袍,衬着那坚实挺拔的身材,美得让人嫉妒,只是那人的表情太过冷淡,殊不知若是笑起来,该能倾了多少国多少城去。紫鸢记得以前美眉C常给他看些COS的男人的图,那时只觉得纵然好看,也不过是涂涂抹抹的效果。但眼前这个男人,却是分毫不施丹朱。紫鸢心里得出一个结论:这男人一定是投错胎了!
显然那两人见到屋里突然串进来一个满嘴是血的紫鸢,也是一愣。锦月赶忙上前扶起紫鸢,拿出绢帕抹去他嘴边的血迹。
"你是怎么了?弄得这般狼狈。"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地敲门声,紫鸢心下一紧,忙拽着锦月的手,目光满是恳切。
"锦月哥哥,救我!杜娘,杜娘她会杀了我的!"
锦月皱了皱眉,回过身子,对着那美人欠声道:"欧阳公子,扫了你的雅兴,真对不住,希望公子能帮锦月一个忙。"
紫鸢看向那欧阳公子,只见他淡淡地将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嘴角微扬,冷冷地点了点头。
紫鸢只觉得那笑容看上去让人毛骨悚然,却也惊艳十分,心下一抖,赶忙躲到锦月身后。
门外敲门的人迟迟得不到回应,欲破门而入。锦月连忙把紫鸢塞到床帐内,自己坐到床边。


脱险
腾地一声,一群人破门而入,为首的杜娘见着欧阳若辰,立马面上堆笑,上前赔礼。
"哎哟,看我糊涂地,怎么叨扰了欧阳公子,杜娘给您赔礼了。"
欧阳若辰轻哼一声,淡淡地扫过入屋的那些人,直看得那群人浑身发毛。
杜娘偷着眼扫过屋子,小声问道:"欧阳公子,可有瞧着什么人闯进来不?"
"不就是你们几个么?!"欧阳若辰冷冷地看着杜娘,杜娘一慌神,赶忙带着人退了出去,出门前不忘嘱咐锦月好好招待客人。
锦月舒了口气,看了眼躲在床内的紫鸢,揉了揉他那乱糟糟的发。
"紫鸢,你做了什么?妈妈为何捉你?"
"我把徐爷给废了~"紫鸢嘿嘿一笑,脸上全无惊慌,倒是多了分得色。
锦月却给他的话吓了一跳,"哪个徐爷?李总兵表妹的小舅子?"
紫鸢点头,随即翻身下地,跑到窗前偷偷向外张望了两眼,确认那群人已经走远,便要出去,锦月立时一把把他拉了回来,随即便听得门外掠过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待声音渐轻,锦月才缓缓吁了口气,道:"你莫要乱跑,他们一时半刻不会再进这屋搜你。"
欧阳若辰淡淡地看着那两人,冷不丁冒出一句:"留在这儿,他早晚都是死。"
锦月心下黯然。欧阳公子说的是,即便自己能将他藏住一时,也藏不住一世,就算杜娘良心发现放了他,李总兵那里也断然不会饶他。
锦月满是悲伤焦急的目光望着紫鸢,看着他那稚嫩的脸,清澈的眼,沾着斑斑血迹的唇,不禁叹起气来。
紫鸢倒是一脸无谓,死便死了,但要他承欢于他人身下,宁死不干!反正自己也不乐意呆在这里,指不定死了又能穿了。
欧阳若辰看着紫鸢,感受到他目光中的不羁,微感诧异,沉默片刻,嘴角掠过一抹捉摸不清的笑意。
"锦月,你今日起便住到我府上去。"
话毕,欧阳若辰随即起身出门,对着两人微微一笑,目光刻意扫过紫鸢的脸,"记得多带些行囊,一会我便遣人来接你们。"
紫鸢被他看得直纳闷,难道自己脸上写了字不成?
目送欧阳若辰离开,锦月便赶忙收拾出一个干净的大箱子,紫鸢躺在里面正合适。
不一会,欧阳府中的家丁便上了楼来,杜娘也跟了上来,拉过锦月的手,细细密密甜甜酸酸哭哭笑笑地说了一堆,大致意思是指锦月有了个好归宿,她替他高兴,但也不舍。但凡明眼人听了那番话语,看了那副表情,都知道实在做假得很。锦月配合着她说了些体己的话,便随着那些家丁一起下了楼。
楼下,李总兵已带人赶到,立时命人将那徐爷送去医管救治,并将风月楼内外围了个严严实实。他自个人在楼下来回踱步,看去面色不善。
欧阳若辰坐在楼下,不紧不慢地等着锦月下楼。那李总兵见着他面上也有几分忌讳,但待到家丁们搬着个大箱子路过之际,突然一脚踹了上去,大骂道:"他奶奶的!风月楼屁大点的地方,我就不信搜不出一个小兔崽子!"
箱子应声倒地,翻出一地的衣物。锦月面色一紧,欧阳若辰脸色也立时黑了下来,冷冷道:"李总兵,你搜什么人我碍不着你,但我接我的人回府,你也莫要多管闲事!"
李总兵面上一松,赶忙赔笑道:"欧阳公子这哪儿的话,若是公子的人,小人自然搜不得,也断不敢搜。"
欧阳若辰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家丁们将衣物放回箱子,便赶忙抬了出去。锦月随着欧阳若辰一起坐上马车,一行人就此离开了风月楼,往欧阳府宅而去。
欧阳若辰乃是星月国(余玄小朋友穿到地国家名字)宰相欧阳震天的独子,此次前去的乃是其在星月国国都天璇的私人府宅。
府宅虽不见富丽堂皇,但也气势非凡,单看那宅门---玉白的大理石匾额,漆金的文字,底下两边威武的神兽雕塑,便可知此宅主人非福即贵。
入到内,更是令人叹为观止。曲径幽园,小桥流水,宽敞的厅堂,布局合理的屋宅,一一看去,无一不可称之为完美。
紫鸢自从箱底爬出来后,第一个感觉就是,丫的这地方空气真好!第二个感觉是,丫的这地方人怎么都长那么好看?!即便是一般的丫环小厮,也算得上清秀周正,没一个不入眼的。那个欧阳什么的公子真他妈的会享受生活!
还不待他感慨完毕,就被人七七八八地丢到浴室。那浴池不算特大,但很精致,池壁上那精细的雕花,池中那铜制的龙头,汩汩喷出的细流温度适中,水面上漂浮着各色花瓣,淡淡花香伴随着蒙蒙水气飘散开来。
紫鸢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以前去那些个高级俱乐部逍遥的时候,也没见着这么舒服的地儿。他咧嘴一笑,扯了衣衫,扑通一声跳入池子,颇享受地靠在池壁边,闭着眼,哼起小曲来,愣是没注意躺在一边软卧上的欧阳若辰。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哦呀~往前走~~欧类类~欧拉拉~如果说你要离开我~请你把相片还给我~留在你身边也没用~我可以还给我妈妈~~~~"
欧阳若辰好笑地看着紫鸢,只见他在池子里面表情丰富地演绎着奇怪的曲子,稚嫩的声音回荡在浴室内。
虽然还是个九岁多的孩子,但看他的行为举止,怎么看也不像个小娃娃。欧阳若辰细细地打量着他:白白嫩嫩的脸庞,明亮的眼里裹着笑意,卷翘的眼眸上挂着水气,小嘴儿邪气的上扬,身上那道道伤痕令他整个人染上一股戾气。
紫鸢仍在那里自娱自乐,猛然发现躺坐在一边盯着他看得欧阳若辰,立时惊了一下,哇哇乱叫起来。
"啊啊啊,你你你,怎么偷看别人洗澡!?"
等等等,这里是他的府宅,似乎算不上偷看,而且自己也是男人,看了就看了,能有啥?不过咋就觉得被他看得心慌捏?
紫鸢纳闷地想着,整个人不自觉地往池里钻,只露出个脑袋,热气蒸腾,熏得他整个脸通红。
欧阳若辰也不言语,仍然安静地躺在那儿,偶尔往紫鸢扫上两眼,紫鸢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终于憋不住,腾地站起身子要去穿衣服走人,不想脑袋一热,一晕乎,脚一软,啪地摔了下去,还没着地,腰上被人一把搂住,抬眼一看,欧阳若辰已然抱着他稳稳当当地站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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