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贵的四楼主子林清公子,
一朝富贵一朝贫,
究竟是李傻儿贪恋上林倌儿的美,
亦或是林倌儿喜欢上李傻儿的傻?
只是,就在林倌儿重拾风光之时,
居然发现--那小傻子从来没喜欢过自己?!
内容标签:天作之和 平步青云 情有独钟 布衣生活
主角:林清、李尚(李傻儿)
当林倌儿遇上李傻儿(上)1
天下四楼--春夏秋冬,乃是名人雅士的风流之所。春楼女儿娇如月、夏馆佳人烈如火、秋楼女子媚如莲,然这冬楼更是人儿多姿,倾国倾城。只是,这冬楼的美人,倒是别于其它三楼,乃是个个娇媚若女子的男儿,却犹胜女子。故此,下至富贾贵商,上至王公贵族,无不流连这片片温柔乡。再者,世道皆以男风为雅好,这冬楼男倌身价远远超乎另三楼魁首。歌舞升平,风流快活。
然而,这四楼全由一人管制。众言那春楼镜羽娇美、夏楼华芸热情、秋楼文碧玉洁、冬楼默君高傲,可却都不是这最美之人。林淸,才真真是那天下一人。不说那四十八技艺精通,确实是那绝美相貌让人为之痴迷,那样儿比之女子--美,比之男子--雅,又是八面玲珑,人脉极广。红唇微启,那声音不若女子甜美、却又不若男子低沉,乃是介于二者之间,一语而出,便足以让人酥了骨。
林清主子既能掌管四楼,手段心眼自是不比常人。
只是,这美人虽美,眼界确实高人一等,就是二品九卿,也入不了这美人的眼。然,这林清既然能让四楼百人服之,自是身后有极其权贵之人撑腰。那林清每月有十日不在楼中,外人传呼这林倌儿乃是会这人去了。
实是不假。
芙蓉帐内,那二人躯体紧紧交缠。在上之人,肌肤如若玉脂般剔透,双脚紧紧缠于那身下之人,那缕缕青丝随着香汗紧贴于那绝美至极的脸蛋儿,身上虽不是一丝不挂,只是那上衣微摊,下摆撩起,露出那浑圆的臀,只瞧那一粗黑男根极其凶猛地直直冲撞,那绝美人儿全身颤栗,偶尔从那口中溢出丝丝呻吟,更是令人欲火难耐。身下那硬朗俊美的男人双手扣着这人儿的细腰,同是着上衣,下身却是和人儿紧密不分,那雄伟处像是要将那细嫩的身子捅穿,每一下皆是用足了力,只把那身上之人弄得气喘吁吁,求饶道:"好......好哥哥......嗯嗯--别、别、轻点!好哥哥......嗯......"
那人却不见停下,雄壮的玩意儿更是快意地蹂躏那人儿深处,半分都不让他歇息。只听那男人道:"清、清儿,如何?是你好哥哥厉害些、还、还是三叔那老头儿?嗯?"身上那人儿终是忍不住,放肆呻吟,眼眸含泪,嘴上却笑道:"--哥哥!啊!慢、慢些......清儿对、对哥哥乃是真心、那三、三王爷--清儿可是、是--"
两人同时一震,那人儿无力俯卧在男人的胸膛上。只听那俊美的男人笑了几声,抚弄着人儿的身躯,道:"清儿,你这身子......可是只有我一人碰得,你可要好生记着。"怀中人儿微微一笑,不似方才柔媚,却是更加诱人,只听他细声道:"那太子可也别要忘了林清。"
男人有快活地笑了几声,又和人儿亲了嘴,霍地低声道:"清儿,我让你办的事,如何了?"人儿闻言,露齿一笑,"自是妥当。"
男人搂过人儿,朗声笑道:"清儿,等我顺利即位了,定不会忘了你。"说罢,还将腰间的玉佩解下,系于人儿腰侧。"清儿,素闻你喜爱美玉,这美玉自是要配上佳人。"
人儿倾城一笑。那男人又觉身下燥热难耐,只狠狠又将这尤物压于身下。"别......"林清挣扎了几下,便又和那人再次云雨一番。
一模样姣好的小童给男子细发。那乌溜发丝柔顺非常,而那男子容貌更是惊为天人,直叫那小童是梳得战战兢兢。
好一会儿,才真真将男子的发丝盘了起来。男子瞅着铜镜里头的美人倒影,一笑起身。缓缓解下腰侧的玉佩,似是扔脏物般扔给了一旁的小童。
那小童怔怔地看着男子,只听他冷笑道:"赏给你的。"那小童顿了顿,忙回过神来,连声言谢,男子挥了挥手,道:"再去打几桶水来,我要沐浴。"
小童听闻又愣了愣,茫然道:"方才不是--"
"再去打水来。"小童也不敢再说什么,连忙下去。
说来,这年真是多事之秋。
四楼楼主林清风靡一时,却不想这大祸临头是谁也挡不住。太子起兵失败,圣上龙颜大怒,经测查方知晓这四楼乃是太子门下之业。一时间,这四楼佳人全数获罪入牢,那林清公子更是由天顶摔到了泥地上。
四楼美人全数如奴籍,那民间富贾便是趁此良机,以重金买入美人,收于府中肆意玩押。只瞧那官府前站着一排排的美人儿,众人翘首盼望,等的不是这四楼佳人,就连小老百姓们也是围观在那,这是干嘛?不就是为了亲眼瞧瞧那倾国佳人林清林倌儿。
"快点!"
听那官爷吆喝之声,在场之人无不一顿。
只见,那被人拖出之人,一身血迹斑斑,脸色苍白,发丝凌乱,虽是仍旧可见那姣好容貌,可如今见那模样,哪里还有那绝世风采,尤其脸上因受刑而青肿,更是瞧不出这人乃是那倾城倾国的林清公子。
众人无不大失所望。
虽说这林清确实是美人,可如今也只是个废人,指不定买回去,便是死了也是不值得。再者,瞧那落魄的模样,哪里还是那高傲绝美的倾城佳人。
如此,便没人再瞧那暗处的将死之人。
林清微微挪动着身躯,身上没一处不疼。那几日牢狱,简直如同炼狱般。那些官爷们,没一个手软,既是动刑,却也没放过他,肆意亵玩,只怕......那后处真是被玩坏了吧。然而,此时却是清醒着,那双黑眸瞅着那些围观的人群。
里头,那正在喊价的是陈老板,当日他可是用了十斗珍珠,只为博他一笑;那站在一边的是朱官人,他可是遣了妻妾,只说是为了娶他入门;那另一边的是王公子,平日最是爱吟诗赋词,句句无不将他赞美......
林清不由得嘲讽一笑。
想不得,原来他也有这么一天。
烈阳刺痛,林清只觉得昏沉,周身无力。
莫不是--真要丧命于此......
林清淡笑。
此时,一黑影笼罩,林清微微一顿。
只听闻以似是少年的声音道:"翠儿!我要这个!"
当林倌儿遇上李傻儿 (上)2
阵阵刺痛传来。
林清蹙眉,悠悠转醒。
只瞧那金色流苏,檀香袅袅,林清不由得微微一愣,挣扎着要起身,身子忽觉一疼,才猛然想起自己再不是那千金难求的林清公子。太子蓄意谋反之事,他没少出一份力,那些人动用大刑,无非是为了逼自己将事情全盘托出。
然而,林清是心思极是周密,又是惜命,虽是受刑,却也句句和那些官人周旋,小心翼翼,这才真正保得了性命。这般太子再是脱不了罪,他虽是无性命之忧,却也遭人肆意羞辱。林清乃是心高气傲之人,如今瞧了这一处繁华,心道不知是哪个大户之人舍钱买下自己。
怎料,林清这厢还在细细思想,外头突地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碰。"那门栏被用力撞开,林清一怔,心道是何人如此无礼。
只觉得那人急急走来,林清心中一腾,可会是哪个急色的登徒子?拽紧了被褥,林清暗暗嘱咐自己,要真是如此,他也得忍着不得反抗。霍地,那双手撩开流苏。
只见,那小少年探出头来。
林清怔了怔,就见那小少年睁大着双眼,瞧着自己。这少年一身紫衣华绸,顶上是那晶玉簪子,一双杏眼直直瞧着床榻上的林清。"哇......"那是如若孩童般稚嫩的声音,然又一人步入,瞧那身打扮该是个侍婢。
"哎,少爷!"那侍婢走前,"少爷!莫这般淘气,要是扰着人了可不好。"那侍婢模样生得极俏,上前来,也只瞧了床上那人一眼,便不着痕迹地拉开了少年。少年撅着嘴,回头看了眼床上的男子,道:"翠儿,你和大娘说说好不好?我就要他留下来了。"
那名唤翠儿的侍婢难为地看了这金贵的少年一眼,道:"少爷,这事儿咱们慢点儿再说,只是您现在再不去给大夫人请安,可要少不了苦头的。"少年闻言,抖了抖,道:"我不要吃苦头,我不要吃板子。"
少年苦着一张小脸,像个幼童似的摇了摇翠儿的双手。"翠儿,那我现在过去了。我不要吃苦头,苦头不好吃。"
那翠儿哎了声,便推着少年到了外头,期间若有所思地回首看了看床上那男子一眼,心道--少爷居然硬是带了这秽人入府,要不是那样儿实在瞧不出什么好,不像是个魅惑人的主儿,兴许是那脏处给人打杂的。
如此想来,翠儿心里便安心了几分。
林清若有所思地看了那主仆二人走远。沉吟了会儿,艰难地下了榻,颤颤地走到一边的铜镜前。
屈身,睁眼一瞧。
镜中人儿,徐徐睁大了眸子。
东河李家,富甲一方。李家的家业广大,李家大老爷前些年没了,留下了几房妻妾,家业却全落在当家主母徐氏手里。李家大老爷生前妻妾众多,膝下女儿几多,儿子却只有三个。大儿子李长乃是主母徐氏所出,可在十岁时失足跌入井里,便早早没了。二儿子李赐同是徐氏所出,去年中了榜眼,光耀门楣,瞧上不起自家门业,入了仕途,早年还娶了吏部大人的千金,富贵非常。
至于这第三子李尚,是二房拼了条命给生的,瞧得是唇红齿白,一个活脱脱的俏孩儿,小时那是聪明伶俐,比之二儿子,可真真是有过之而不及,然一年三子得了热病,一个好孩儿就这么给病傻了。主母徐氏心里不由得踏实了些,这李大老爷心疼三子,死前千万嘱咐妻子莫要为难这无父无母的傻孩儿。是故李小公子在李府仍旧是吃好住好,暗里却让下人唤着--李傻儿。
城后那年迈的大夫正在给床上的男子把脉,一个华衣少年站在大夫身边。"大夫、大夫,他是不是好了?"那老大夫给少年扯得一愣一愣的,耳朵又不好使,晃了晃手,心里却是暗想--这李府也忒欺负人了,居然让他去医这倌儿。想来,又瞧了这李傻儿一眼,真真瞧不出这孩儿居然真能把这倌儿后面折腾成那血肉模糊的模样,看来这李傻儿不止,性子也是乖戾古怪,莫怪李家主母一般都不让这李傻儿去见人。
只是,可惜了这李傻儿生了一副好皮相。
直至大夫离开,床上的男子仍旧静默不语。李傻儿站在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男子,细声道:"你很疼么?"
林清抬眸,清清楚楚地露出了脸上那一道狰狞的疤,结了痂,瞧起来好不可怕。
喝--!李傻儿也不由得吓了一跳,不过却不是因为那道疤,而是男子的眼神。
李傻儿那呆怔的模样,林清毫无遗漏地尽收眼底,心中不知是羞愤还是凄然。
就连个傻子也嫌他丑么?!
林清别过了眼,心中又是怔怔不安。这会儿,李傻儿却站在一边,道:"我让翠儿给你熬药,喝了药就会好得快了,药很苦。我让翠儿给你那蜜饯,要乖乖喝药。"
李傻儿偏头,又喃道:"我也不喜欢喝药,可是大娘老喜欢叫我喝药。"
林清闻言,心道--你那翠儿可是恨不得将我远远赶走,又怎会如此好心给我熬药?只是,转念一想,自己如今这般模样,想来迟早是要让人给赶走的。
此时,不由得想起那几日在牢中,简直生不如死。如今要是出了这地方,可又没了能够容身的地方。如此想来,便斜眼打量这李傻儿,只瞧那李傻儿生得......虽不是男儿的俊朗,却也是干凈,再长几年也是个俊秀的小公子。
林清心中有了想法,便回过头来,对李傻儿微微一笑。
李傻儿登时红了脸蛋儿。
说来林清就是脸上加了道疤,可他的笑容仍旧醉人如昔,再者这林清最是会拿捏他人想法,尤其是男人。
瞧那李傻儿腼腆地站着,林清心中虽是冷笑,手却去拉了拉李傻儿。
李傻儿怔怔地瞧着林清,也不晓得他这是何意,只听林清颤颤道:"你......真的愿意收留我么?"
李傻儿想起了李大老爷之前送给他的小狗儿,眼睛也是这般剔透,可是李大老爷死后,那只小狗儿也被大娘命人扔了。大娘最是不喜那些玩意儿。
李傻儿正要点头,那林清却倾身,那李傻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让林清给拉到了床榻上。只见,林清一笑,那绝美的林清公子似乎又回来了似的,手缓缓抚上李傻儿细嫩的脸庞。说来,这李傻儿年岁十四、五左右,也是身子刚刚成熟的年纪。
那林清也只是轻轻拂过了少年的身躯,李傻儿心中隐隐觉得怪异,脸蛋儿红如柿子。只是,半会儿,林清就猛地将少年推了下去。
李傻儿差点儿摔在地上,抬头,愣愣地瞧着林清。只见,林清别过脸,道:"我乏了。"
当林倌儿遇上李傻儿 (上)3
这李府三少爷李尚李傻儿多了个玩意儿,下人们皆是知晓的。只知道那李傻儿对这外头买来的玩意儿实在上心得很,就连自己的房都给空出来了,自个儿往客房待去。只说,当初那人带回来的时候,可是半死不活的,李家主母徐氏知晓了,还厉声斥责了李傻儿身边的丫鬟翠儿--没法子,总不能和一个傻子撒气。
徐氏气也气过了,但也没真放在心上,便由那李傻儿折腾去。毕竟这李傻儿断断是威胁不了她或是老二的地位,再者年岁还小,又是李大老爷临终前好生托付了的。徐氏也是怕落人口实,平日只要李傻儿没闹出什么祸事,一般都是由着他的。自然,徐氏不晓得李傻儿带回来的人可是那风光一时的四楼主儿。
李傻儿也真是个傻子。他日日去瞧那林清,能玩的能吃的都尽量给林清带去。这天,林清躺在床上,远远便听见那李傻儿的叫唤声,心里不禁有些厌烦。只见那李傻儿手里捧着一碗精致的糕点,讨好地看着林清,奶声奶气道:"厨房刚刚做的,很好吃的。"
林清只瞧上一眼。他待了好半月,也只知晓这傻子姓李,也曾听到下人们暗暗唤这傻子李傻儿,便暗道--这名也实在合适了。只是,瞧那少年天真的样儿,林清心上不由得生出一股无名火,也不知是何处发的,越发觉得这李傻儿笑得一脸傻气,被人耻笑也不自知。
"你尝尝看?"李傻儿走到床头,对林清小声说着。林清心中再是看不起这李傻儿,却也知道这人如今是自己的小靠山,脸上便也露出笑,里头有多少真心,可就只有他自己晓得了。只见,林清一支玉手,拈了块糕,含入口里。这动作极是好看优雅,一点儿倌儿气也没有,这便是为何就是见过无数美人的太子王爷等,也是要为那如雪莲般的男儿折腰的。
林清有的,不单只是那一副皮相罢了。
李傻儿看的目瞪口呆,口水差点儿就流了出来。这模样倒是全入了林清眼里,林清不由得暗暗想道--没想到还是个傻色胚。只是,这李傻儿对自己的确是好,林清可没想过李傻儿将自己买回来是当爷儿供奉的,对自己是好声好气--或是该说,这李傻儿不止是傻,确实是傻得一点儿脾气也没有。
林清的身子养了半月,也渐渐好了。李傻儿不知哪来的灵丹妙药,倒是让林清脸上的疤稍微淡去,一张绝色的脸蛋儿便随着时日越发显露出来。只是,知道的人除了李傻儿可是再没别人了。毕竟,除了李傻儿日日往林清这儿跑,可是没一个人愿意往这屋子靠近。这世道,倌人的地位可是比妓女更加下等,下人们最是看不起,心里便怕沾上了晦气。
故此,林清不知晓,他平日喝的药,可是这李傻儿日日守在厨房,看着仆人将药煎好,弄得满头大汗,再小心翼翼将一小碗的药捧来。
李傻儿虽是蠢笨,徐氏还是找了夫子,做做样子。是故,李傻儿将那糕点放在林清的床头,自己便乖乖到一边练字去。林清看在眼里,只见李傻儿忙了好一会儿,又是兴冲冲地跑了过来。林清心中正有些恼,只见李傻儿手上的宣纸不知写的是何许字,简直就是鬼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