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这个场景是要拍肖云和女主角乘图书馆的电梯去楼上阅览室还书,电梯突然罢工了,按警铃按了很久都没有反应,也没有人来,手机也打不出去。女主角很慌张,肖云为了安抚她慌乱的情绪抱住她吻了一下她的嘴唇要她保持镇定,然后四目相交,肖云再次吻上了她的嘴唇,这次就吻得比较认真了。
肖云吐了嘴里的口香糖,对着她笑了笑有些腼腆。
这是他第一次亲吻一个异性。
其实说起来在十四岁之前他应该还是正常的,可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以后他就不再想女孩子的事情,再后来做了MB,就更别提什么女朋友了。
所以当他抱着她在电梯里拥吻的时候感觉很特殊,怀里的身体似乎特别软,抱起来跟严莫完全不同。嘴唇的感觉也跟严莫差了不少,肖云吻得特别小心和保守,吻到一半甚至觉得是她在带着他动作。
分开的时候肖云脸颊都红了,导演喊了“卡”之后的那一秒,女孩子突然跟着笑了。
而这一笑,让肖云脸上又红了几分。
当她说出“肖云好青涩。”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毫不客气地越笑越大声,让肖云恨不得挖个洞钻下去。
这时候他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过MB了,什么时候开始脸皮变得那么薄。
大笑过后,大家各就各位继续拍摄。
肖云摸了摸耳垂,心里荡漾出一丝甜蜜。
吻很美好,可是在心理上缺少了一种归属感。
严莫在不远的地方等他,他可以给自己这样的感觉。
所以当肖云换了运动衫裤带着帽子避开众人上了严莫的车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凑过去吻了他的嘴唇,然后微笑。
能找到一个爱他的人是幸运的,而更幸运的是他也爱那个人。
“好主动。”严莫笑着一揉肖云的头发,发动了车子,“要先回趟公司吗?”
“对着你我一直很主动。”肖云笑着往后靠了靠,“不用了,跟何文说好了,嘿嘿。”
想到何文电话里有些无奈的语气,肖云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
有个把柄在手里就是方便。
“你这是怪我不够主动?”严莫勾起嘴角笑出了声,调侃道,“今天她吻得比我主动?”
“那倒不是。”肖云垂下头,摸了摸耳垂,脸上笑容不减,“今天是我太被动了,还被大家嘲笑了半天。”
这句话说完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
被批评成不够主动的严莫在到家吃完饭后完全主动了一把,因为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所以异常激烈。
前一次去严莫家吃了饭后肖云就累得在严莫床上睡着了,今天自然不能错过和他厮磨的机会。
渴望与被渴望,爱与被爱,点燃了激情,延续了温情。
断断续续的亲吻,相拥而眠的那一刻,肖云觉得异常满足。
许意演唱会的时间正好是片子拍到紧锣密鼓的时候,所幸的是他提前跟导演和搭戏的人打过招呼,早上拍了几段,然后下午就赶到许意的演唱会场地看彩排学习。
“你小子年底也该开演唱会了啊,多看点获取些经验,哈哈,多学着点。”许意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带着一点痞气和肖云勾肩搭背的摇晃着走,招来肖云一拳。
对于这个舞台许意已经相当熟悉了,等他做完最后的彩排便带着肖云熟悉场地。
认真的告诉他怎么跑,怎么走,哪个位置会比较容易让摄像师捕捉,这些经验肖云无法从严莫给他的资料上学到,所以听得特别仔细,时不时的会问些问题。
肖云已经跟严莫确定了自己会在这里开演唱会,这是他们这里开演唱会最好的场馆。演唱会的网上订票已经开始了,据严莫说最外面一圈最便宜的和里面那圈最贵的已经被定得差不多了,舞台设计也已经基本定下来了,他的dancer们已经开始根据舞台对舞蹈中的一部分进行重新编排的工作,偶像剧预计在十月上旬收工,接下来的那近两个月的时间里肖云必须完全集中精力到演唱会上面。
当时他们两个躺在床上,肖云听严莫分析完就想直接昏过去了。
还真当艺人都是超人,都是凹凸曼啊,哎。
“当你听见下面几万人都只为你一个人呼喊的时候,你会觉得你的付出是很值得很美好的。”
许意在傍晚说的这句话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得到了证实。
随着礼花在夜空中绚烂的绽放,整个场馆爆发出热烈的喊叫声。
以场馆为圆心,五十米为半径划一个圈,这圈里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股炙热的疯狂。
人声澎湃,几万人热火朝天的叫着许意的名字,极其震撼。
音乐响起,许意出现在舞台上的时候更是将这股热潮和喊叫声推至顶点。
这让坐在后台的肖云也渐渐对自己的演唱期待起来。
化好妆,头发定型到位,肖云穿着款式简单的T-shirt加仔裤,在他和许意合唱曲目放出来的时候走上了台,那种瞬间变得闪亮的自信几乎要将向来高调的许意给比下去了。
底下的尖叫渐渐混杂着肖云的名字,两种不太一样的台风混合在一起,引爆魅力无限。尤其是当他和许意面对面跳同一段舞的时候,一左一右那种整齐的默契和力度,包括眼神的交流和脸上洋溢的笑容简直晃花了众人的眼球。
坐在后排的观众从大屏幕里看着舞台上的情况,大部分人已经拿着望远镜站到了座位上。
一曲完毕,两个人站在台上聊天,说着很生活化很随意的话题。
间隙的时候肖云望了望舞台四周,黑压压的,除了荧光棒和电子版什么都看不见。
他本来以为自己会紧张,结果刚才跳得太兴奋压根忘记紧张这回事儿了。
按照说好的流程肖云要先唱一首自己新专辑的歌,许意介绍了两句便趁着这时间到后台换衣服。
下面的观众依旧热情,挥舞着荧光棒喊着自己的名字。
一种强烈的满足和骄傲从心底油然而生,肖云的动作已经完全放开了,几乎能感觉到自己身上散发的热量。
跳完一曲连气都不喘,身体的状态似乎调整得比他想得还要好。
肖云和台下的观众稍作交流,说笑一阵后便要开始唱许意的一首慢摇。
这首歌肖云非常喜欢,字里行间带着点淡淡的忧伤,反复咀嚼就能感受到音乐中那股潜在的时过境迁的沧桑。
为了唱好这首歌他还特地找严莫给他挑毛病,为此严莫喝了不少许意的醋。
唱得有些忘我,脑子里划过一些片断,声音渐渐起了沙。
再一次唱到高潮的时候肖云听见了许意的和声,侧头一看,他已经换好衣服从侧台慢慢走了过来。
在下面的尖叫声中,肖云微微一笑,转身正对舞台,和许意一起完成了这首歌的演唱。
作为嘉宾的任务顺利完成。
肖云给了许意一个眼神,许意点点头,肖云便朝下面挥挥手离开了尖叫不断的舞台。
拍片和排练,他已经很久没有私下见过严莫了。
大概是受到许意那首歌的影响,此时此刻特别的想见到他。
从安全通道撤离演唱会现场,肖云吩咐小助理开车送他回公司。
等到了公司再让小助理回去,然后打电话让严莫过来接他。
现在是八点半,离早上九点还有将近十二个小时,这就意味着他可以跟严莫相处十个小时以上,这么难得的机会一定不能放过。
“给,冰咖啡。”严莫把咖啡送到肖云手里,“感觉还好吧?”
肖云接过咖啡,插好吸管喝了一大口,“还不错,我很喜欢那个舞台的感觉。”
“那就好。”严莫微微一笑,转而又说道,“回家给你看样东西。”
51.
肖云侧头看着严莫一脸得意的样子,“还装神秘……”
“呵呵,前两天不是去了一趟柬埔寨嘛,”严莫看路上没什么车,腾出一只手握住肖云的手,“在一条比较偏僻的小街店铺里买了样东西。”
“难得你会买便宜货。”肖云扣住严莫的手,笑得有些调侃的意思。
“我可没说这是便宜货,”严莫皱眉似乎是仔细的想了想,“这东西是不太贵,可是我说了老半天那个老板才肯把东西卖给我。”
“哦?”肖云斜靠在后座,腿放松般的伸了伸,“那我先靠一会儿,养足精神回家看礼物。”
“嗯,到了我叫你。”松开肖云的手抓好方向盘,想想又趁着红灯停下,把一直放在后座的薄外套取过盖在肖云身上。
车里开着空调,穿着短袖睡觉要是着凉了就不好了。
严莫想了想又把空调关小了一点,侧头看看那张已经沉入睡眠有些消瘦的脸,关掉了车内开着的音响,把车尽量开得平稳些。
以前年轻时看到书上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早上醒来就能看见你甜美的睡颜。”
本来一直觉得这话有一点矫情,现在才发现他需要的就是这种淡淡的生活,而非期望中的那样轰轰烈烈。
“肖云,到家了。”严莫把车停好,熄了火小声的叫他。
肖云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没有睁开眼睛。
严莫看着他像面团一样的表情,忍不住就笑了,下车绕到另一边车门打开,双手小心的伸进去,穿过膝盖托着背把人从车里抱了出来。
才抱到一半肖云就醒了,眨了眨眼睛,迷糊的说了句“到啦?”就摇晃着要下来。
严莫也不勉强,把人放了下来,“你刚才睡得好熟,都流口水了。”
看着肖云有些窘迫的去擦嘴角的反射动作,严莫哈哈大笑。
“竟然耍我。”这下肖云彻底清醒了,追着严莫进了屋。
热热闹闹的进了房间,严莫让肖云先去洗澡,然后拿出了那副藏在抽屉里的环状耳钉放到枕头底下。
肖云洗完澡出来拿着干毛巾擦头发,有意无意的甩了许多水到严莫身上。
“过来。”严莫往床里面坐了一点分开腿拍拍前面的那块空当,肖云喜欢这种亲昵的感觉,顺势坐了过去。
拿过肖云手里的毛巾,严莫揉着肖云的湿头发,擦着擦着就笑了,“你怎么跟我家以前养得那只小狗一样,给它洗个澡他总是乱甩毛,甩得我一身水。”
肖云本来还在点头,突然拉长了脸,转过头去看他,“我才不是你养的小猫小狗。”
“那当然,”严莫凑过去,几乎要贴到肖云的鼻子,“你是肖云。”
肖云一口咬上严莫的嘴唇,严莫吃痛往后退了一点,肖云却追着他不放。
一开始只是戏弄,后来就越吻越深。肖云侧转着身体微仰起头,严莫丢下手里擦拭的毛巾搂紧怀里的人。
夏天本来就穿得单薄,身体蹭着蹭着就蹭出了火,严莫的手开始不规矩的解开了肖云的浴袍带子,抚摸着刚洗完澡散发热气的光滑皮肤。
想了很久的身体就在怀里,要忍住欲望做君子实在太困难了。
温柔的爱抚,肢体交缠,缓缓进入肖云的身体,一次次律动中承载着一份份甜蜜。
“啊…”肖云急促的呻吟出声,严莫立刻凑过去亲吻他的嘴唇。
身体和感情都已经达到了一定契合,做爱的感觉变得异常美妙。
“对了,要给我看得东西呢?”
高潮过后,两人钻在被子里温存,肖云突然想到刚才在车里严莫提到的东西。
“还以为我技术提高让你忘记了那东西呢。”严莫坏坏一笑,看着肖云鼓了鼓腮帮子,将手摸到枕头底下,“在这里。”
肖云打开盒子看见两只打磨得十分光滑的白金耳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好亮。”
“呵呵,这个东西据说是一个很有名的占卜师带过的东西,蕴含着神奇的力量……喂,你别笑啊,”严莫看肖云在边上抖个不停,伸手把人搂进怀里,“你要相信这个传言不然不会保佑我们。”
“为什么?”肖云的头和严莫的贴在一起,手里把玩着那两只耳环。
“因为据说那个占卜师是个同性恋,当时被人当成是怪物烧死了。”严莫抬手摸了摸肖云的耳垂,“这对耳环是从占卜师在临死前从耳朵上拿下来留给他恋人的,然后他的恋人逃跑了。”
“照你这么说这应该是不祥的东西吧……?”肖云看着严莫,表情微微有些认真起来,却还在反复摩挲那两只耳环。
“这是占卜师给他恋人的祝福。”严莫拿过肖云手里的一只耳环,“其实也不必太当真,呵呵,那个卖耳环给我的老板说这是他们的镇店之宝,虽然放在不太起眼的位置,可还是被我一眼看到选中,也算是有缘分吧,所以最后老板才舍得卖给我。”
“可我只有两个耳洞……不如等哪天有空你陪我去打个耳洞吧,打在上面。”肖云捏了捏自己的耳朵,“不知道打到软骨会不会痛。”
“不会很痛,可还是尽量不要打到软骨,打上面也可以打在肉上的,哪天我陪你去吧。”严莫笑了笑,又摸摸自己的耳朵,“我年轻时也有耳洞,现在堵了,不如跟你一起去再打一下,一人一个。”
“哈哈,你这个年纪打耳洞会不会很滑稽?”
“滑稽什么,自己觉得开心就好。”严莫顺势一翻身把肖云压在身下,双臂牢牢困住,“比如现在。”
邪笑着低头吻上肖云的嘴唇,细微的挣扎声渐渐化成一声声甜蜜的呻吟。
一夜旖旎。
十月中旬,偶像剧终于结束拍摄,让肖云完全体会了一把做演员的辛酸。
怎么说呢,以前都只是听说,觉得演员辛苦,可切身体会远远要比听说更深刻。
当累得在哪儿都可以睡着的时候,当吃着一成不变的盒饭的时候,当被严格的导演狠狠责骂的时候……所有的一切肖云都在接受采访时真心讲述出来。
“要拍完一个片子不容易,要拍好一个片子就更不容易了。”肖云诚恳的说着,然后又笑了,“不过我很幸运,我的搭档很会演戏,在拍摄过程中教了我许多。”
很自然的把话题转移到女主角身上,肖云往后靠了靠,主持人的焦点也渐渐从他身上转移。
后来又不可避免的谈到了那个荧幕初吻,肖云对着镜头表现得很含蓄,结果被女主角直接爆料当时的情况,尽管已经被私下哄笑过很多次,在镜头面前,肖云还是不可抑制的红着脸吐了吐舌头。
当天娱乐报就登上了“青涩的荧幕初吻,肖云当场脸红”这样的标题,看过那个节目,包括来往买报纸的女生都十分激动,几乎就在大街上手舞足蹈,而类似于“肖云怎么会那么可爱”“我也好像吻一口啊”之类的话在肖云的网站上更是铺天盖地。
欢欢喜喜的炒作中,片子开播。
收视率的问题公司一点都不担心,毕竟前期宣传就已经这么轰轰烈烈了。
而肖云本身更是没有时间关心这个片子的情况,因为他已经跌进了演唱会的魔鬼训练里。
因为前期没有参加整个演唱会团队的工作,所以从现在开始肖云要跟上大家排练的进度,几乎没日没夜地泡在舞蹈房里,跳到脚软都不肯停下,休息一阵继续跳。
前所未有的投入和认真,包括整个演唱会的流程、灯光、舞台设计都在空闲的时候拿来看,时不时跟何文讨论修改。
渐渐连何文都觉得肖云在演唱会的事情上简直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几乎是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