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殇----懒得披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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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脑中闪过灵光――戒备森严的皇宫何来杀手?
呵!飒里克啊飒里克,我还是低估你了!想不到你竟会这么快动手!
想起今晚碰到他的情形,我不由开始自嘲。果然是我养大的老虎呵!计划在今晚刺杀我,被我撞上,他竟依旧神色自若。我还真是调教有方啊!

不过,你以为区区几个杀手就能取我性命吗?
不对!
他们也对皇帝下手,那么――
他们要杀的是我们俩个人,飒里克不仅仅是在为自己报仇!背后有人在指使!糟了!
果然,门外已经响起了兵马的躁杂声。
飒里杰恩不明究里,听到宫廷侍卫出动的声音,兴奋地高声喊道:“来人!有刺客,快快进来护驾!”
护个鬼!是来夺命的才是!我在心中暗骂。
我迅速靠近飒里杰恩,砍开与他撕拼的人,将他揽进怀中用最快是速度从后窗跳了出去。
“你做什么?那边是后宫,再过去就是悬崖。我们的援兵已经来了!”飒里杰恩拉住我,阻止我的动作。
“援什么兵,什么援兵?你以为那些侍卫若还忠心于你的话,那些刺客可以那样轻而易举地悄悄进来吗?”不容他抗拒,我还是拖着他跑。
“你――你是说――”他愣住,随即像想到了什么似地:“飒里克?”他震惊地盯着我。

“不止!还有你那位亲爱的皇叔。你以为就飒里克,他有胆子杀你?杀我,他可以说是清君侧,他顺便报仇。杀你,若没有大人物的支持,他没那个胆!何况,他杀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你自己想想,你死了,谁会得到最大的好处?”
“我不信!”飒里杰恩用力甩开我的手,停下来站着:“他是我的亲叔叔。在这世上,我仅剩的唯一血亲,他不会这么做的!”
躁杂声由远及近,追兵就快到了。
“是呵!他是你唯一的血亲,也是你死后唯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你说呢?”我皱眉,他们已经过来了。
“我――”飒里杰恩还想辩驳。
“别说了,你自己看!”暗叹一口起,我扳过他的身体,指着不远处带兵冲杀过来的人,道:“你看看那是谁,看清楚了!”
“不会的!”飒里杰恩看清来人,不信地摇头,随后突然大喝一声:“你们统统给朕站住!”

君威依旧,不容侵犯。就连为首的飒里诺也震了一下,不敢再往前。
“夜闯皇宫,私下聚集,你们好大的胆子!”飒里杰恩不相信,不相信他们是来杀他的,他希望他们告诉他,他们是来护驾的,不是造反!
希望,碎了一地!在飒里诺出声之后。
“飒里杰恩,皇族的耻辱。你秽乱宫廷与下贱的奴隶嘶混,纵容判贼,淫乱朝野!这是神明所不能容忍的!你已经失去了做皇帝的资格,向神忏悔吧!”飒里诺借人多壮了胆子,威风襟襟地说出一堆狗屁不通的大道理来。
“皇叔――-你,说什么?”飒里杰恩难以置信,这真的是他一直信赖有加的皇叔吗?这真的是他仅剩的唯一血亲吗?
“飒里杰恩!”飒里诺开始镇定下来,举起手中的权杖:“这个神明的指示,神已经将神庙里的权杖赐予我,我才是真命天子!你受死吧!”语闭,他对着所有的侍卫和黑衣人狂喊:“杀了他们,重重有赏。官升三级,黄金万两,美女十名。给我杀了他们,这是神的旨意!”
“神”和重赏起到了不小的作用。所有的人都奋力扑杀过来。

我拉起仍旧一脸不信的飒里杰恩:“陛下,跑吧。活着就有报仇的机会,这可是你曾经对我说过的,别忘了!”不等他反应,就拉着他往悬崖上跑。
“放箭!”
我又听到飒里诺那讨人厌的声音。
然后,是一支支箭矢追魂摄魄地扑向我们。
皇帝还呆呆地没有回复过来。不得已之下,我只能将他护在怀中带他逃命。
再然后,一支箭矢,无情地穿透我的左肩。对疼痛我早已麻木,相对于以前所受的伤痛,这只不过是小伤。往往这条命虽然贱,可现在我还不打算让自己死去,特别是死在飒里诺那种小人手上,不甘心哦!
伤口处狂涌的血终于惊醒了犹自处于震惊状态的飒里杰恩:“你――受伤了?”
“是啊。恭喜陛下终于清醒。若是有闲工夫不妨自己跑,抱着你我跑不快!”我立刻松开手,丢他自己跑。清醒过来了就没必要保护他了。做为君王,他该有一些自保能力。
他这回的反应总算没让我失望,毅然加快了速度――还顺便拉上了因受伤而行动稍有迟缓的我。

终于来到崖边,我松了一口气,不顾自己因失血过多而有点晕眩,对他说:“跳下去!”
“跳下去?你疯了?这是悬崖!”飒里杰恩瞪着我,看我一身血红,忍不住扶我一把。
“追兵上来了。跳下去还有一线生机,不跳,就死定了!”我坚定地望他。
他突然笑起来:“艾斯。帆,你真是个奇特的人。你说得对,我们都不能死,因为游戏还没有结束,我们的约定还没有实现。我们一起跳,要死一起死,把没完的游戏一同带进、地府里去。反正,跟你在一起,一定不会太无聊!”他坚毅地说,突然抱起已有些恍惚的我,在追兵的惊呼声中,纵身跃了下去。
抛开尘世的喧嚣,再次向命运之神挑战!
 

一切重新开始
刺骨的巨痛从肩上开始蔓延,然后是阵阵寒意和强烈的光芒。我睁开眼,入眼,便是飒里杰恩早已经清醒了的面孔。
“你昏迷了两天,艾斯大人!”见我醒来,他忍不住嘲讽。
“是么?这是在通道里么?”我含笑望着他,意味深长。
“通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一开始就知道?你知道崖下全是用高层软沙铺垫再种上草?所以你当时毫不犹豫就让我跳下来。你也知道崖下有这个离开皇宫的通道,所以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以置信地,他开始激动起来。
“呵――”我笑,忍着肩上传来的剧痛,两天了,箭还插在肩上,只是周围多了一些布条,这大概是飒里杰恩用来给我止血的。
“陛下。”我缓缓开口:“您的父王猝死,否则,他一定会告诉您,这是皇族特地建立用来防万一逃命用的。其实,每个朝代的皇帝都会建设类似这样的东西留给子孙做为后路的。”
“可是,为什么――你知道?”他一字一顿,迷惑不解又极其严肃。
这个可爱的人呵!我笑意更深:“因为我知道所有的皇帝都会给自己留后路。特别是喜欢寻欢作乐的君王,比如,您的父王。人人说他是昏君,但是,这样并不代表他真的昏。他甚至聪明地料到了会有变数,特意为你留了一条后路,可惜,他还来不及告诉你便已死去。”我停下来,本来让我以为是小伤的箭伤,现在却消耗了我几乎全部的体力。大量失血令我脸色苍白,口渴异常。
飒里杰恩似乎看出什么,淡淡起身走出洞口。
一会,他用一张大叶子捧着水走了进来。
“喝吧!”他说。
“呵!”我还是笑,然后乖乖把水喝了个精光。
我知道他在等待我的下文,我笑道:“领兵作战,地势极为重要。我不会以为占领了皇宫,占领了王朝就万事大吉了。宫廷,通常是隐藏秘密最多的地方。你以为我每天像乡巴佬一样在皇宫里瞎转是为了什么?看风景么?我是在观察每一处的地势和建筑。而且,我已经猜到你父亲必然会留下后路,所以我一直在找。”我顿了一下:“后宫的悬崖引起了我的注意。皇宫因为地势高而有悬崖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它的四周竟无一丝防护措施。悬崖离后宫极近,而后宫里住的都是些老弱妇儒,如此不加设防护,岂不是太危险了?所以,那天我摒退所有的人,独自爬了下来。竟然发现这崖下都是软草,并且种植软草的土层下面是厚厚的沙子。明白了悬崖的妙用后,我便开始寻找,果然让我找到了用以出宫的通道开关。不过我没有打开,因为我发现它是被特殊设计过的,一旦通道打开,人就必须在半刻钟内进入,半刻钟后洞门将会被千斤巨石封死。这一招是用来防追兵的。”一口气说完,我的声音是越来越微弱了。
飒里杰恩认真地听我说,还是那个严肃的表情,有趣极了。
“你懂机关?”他认真地问。
“在兵书上见过。我们现在待的地方就是通道的出口处了吧?外面是什么地方?”我有些好奇。
“我也不知道。是山,到处都是山!没有方向!”他抬眼望着洞外,微微叹了口气,有些许的沮丧。他,飒里杰恩,高高在上的君王,而今却落得流落荒山,不知何去何从。
“山么?那倒不怕了,我能走得出去。”看出他的沮丧,我说,“只要我走出去,飒里诺那个老混蛋就死定了!呃——”不小心扯动伤处,血又流了出来。因为箭还没有拔出,伤口极易裂开。蓦然发觉自己的背上似乎还有伤,那些恐怕是我这位娇贵的皇帝不知怎么将我拖进洞里时弄的吧。想想有些委屈起来,忍不住道:“伟大的皇帝陛下,您是像拖尸体一样把我拖进来的么?”
“哼!没丢下你已经够仁慈的了!”飒里杰恩冷哼,听出来他是故意模仿我当初对他说话的口气:“你身上的箭有倒勾,我不敢拔,怕到时候流血流死你!哼哼!”
“呵——那现在帮我把它拔出来吧。不然伤口无法愈合,一旦起脓扩散开来,那就真的是必死无疑了。”我深吸了口气,强忍着痛坐起来。箭插在肩上太久,我的整只左臂都失去可知觉。
希望不要废了才好!

飒里杰恩瞪着我:“箭上的倒勾会引起大量出血的,你已经流了很多了。。。。。。”
“无妨。”我笑笑,指了指洞口处阴暗角落里的一种草,道:“看见没?那东西可以止血。那再到其他的角落去,应该还能再找到一些。用。。。。。。石头捣碎了敷在伤口上就行了。。。。。。死不了的!”头开始昏,才想到自己很久没吃东西了,已经基本上没有体力可言了。
他听完不语,只是默默照我的话去做。
终于。
一切顺利,箭拔了出来,血也止住了。
我却痛得想死。那该死的飒里诺竟然在倒勾上还加了刺,从身体里面拔出来,就像抽筋剥骨一样。暗暗发誓,迟早让那个老混蛋也尝尝这种滋味!
飒里杰恩见我痛得满头是汗咬牙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你应该庆幸这箭上没喂毒!”
“错了,皇帝陛下。是你应该庆幸我没死。否则,你不就了无生趣了?”我反击,身上痛死了嘴上也不能输。
“艾斯。帆。”他突然转移话题叫我的名字:“你懂的竟那么多。我是不是该重新估量你了呢?”他指的是我熟悉机关和草药的事,一脸认真。
“并不是所有的奴隶都是您想象中的那么不堪,皇帝陛下。。。。。。”因为他的话而想起一些事,想用里甩甩脑袋抛开它们,但意识却开始渐渐散涣。
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艾斯。帆。你真值得我好好探究。你说,我们的将来会如何呢?我们会有将来么?”飒里杰恩喃喃自语。
 

回忆
阴暗潮湿的岩洞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淫邪的男声夹杂着苦苦哀求的女音,皮鞭扬起的声响带着血腥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山洞。
父亲带着我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然后,看到的,是被士兵压在身下凌虐的母亲和被另一群士兵玩弄着的弟弟。
年迈的爷爷被绑在椅子上,拉耸着脑袋,鲜红鲜红的血,一滴一滴地,从嘴角滴下来,从身上的鞭痕里渗透出来。
心,突然被掏空了,巨大的压抑向我蒙来。父亲站着,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在工地上劳累了一整天的身躯正微微颤抖着。
我不知所措地望着他,早已忘却了身上被监工的鞭子打出来的疼痛。
“啊——”父亲狂叫起来,疯狂地冲向那些士兵:“畜生!你们这些畜生!”他推倒压在母亲身上的人,继而想抢回弟弟,刚起身,便被人压了下去。
“嘻——呵呵!正愁这两个人不够玩呢!倒自己送上门来了。你们来瞧瞧他这身细皮嫩肉呵。。。。。。啧啧!”为首的拿膝压在父亲身上,随即撕开了他的衣服。
“大人,他们可都是新来的呢,没干过几天活,身上的肉,嫩着呢。。。。。。”几个人听到头头的叫喊,也都围了过来。

“不止呢,大人。据说他们原本还是姓‘飒里’的贵族呢。因为得罪了皇帝陛下,才被贬为奴隶的。。。。。。嘻嘻。。。。。。呵呵。。。。。。”
“干啊,大人,干贵族呢!咱们为他们卖命那么多年,也该让我们尝尝他们的味道了。。。。。。”
“啊——”旁边突然传来惨叫,所有的人都转过头去。才发现,其中的一个家伙用他的下体刺穿了弟弟的后庭。
年幼的弟弟哪经得起如此折磨,惨叫一声便昏死了过去。旁边的人都看着哈哈大笑起来,而那个人却并不打算放过弟弟,用力地抽插着,弟弟痛昏过去,又痛醒来,不停地惨叫。
我害怕起来,五脏六腹都在不住地颤抖。想逃,脚却沉得像生了根似的。
突然,有人从后面将我拎了起来:“大人,这边还藏着一个呢!”提着我的人淫邪地笑起来:“啧啧,极品哦,漂亮地很呢!”
我忘了挣扎,忘了逃避。母亲和弟弟身上的鲜血深深地刺激了我。我由害怕到震惊,然后开始麻木,想像着鲜血一滴一滴从我身体里流出来的样子。
这里还是人的世界么?
爷爷不是说神明会拯救我们的么?

泪,从眼眶里滑落。
我一动不动,任人宰割。
父亲用尽全身的力气跳起来。他,要保护他的妻儿。
然而,他依旧被人推倒。两把匕首同时穿过了他的锁骨将他钉在地上。父亲也惨叫起来,接着那些人就压在了父亲身上,然后。。。。。。
再然后,我闭上眼,任凭他们撕开我的衣服,不让眼泪再流出来,不让自己再听见禽兽般的淫笑,不让自己再听见父母,弟弟的惨叫。。。。。。
“滚——滚开!”我努力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气,左肩上传来的剧痛告诉我我还活着。
怎么又想起那些事情了呢?过去多少年了?不是忘了么?早该忘了!该死地竟然又想起来了!
身上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是害怕么?可笑啊!战场上杀人无数的艾斯。帆竟然也会害怕。我开始嘲笑自己。
让那些该死的记忆见鬼去吧!我又开始喘气,用力驱赶梦魇带来的寒意。然后再一次告诉自己,飒里帆已经死了,随着那段屈辱的过去一并埋葬,取而代之的是邪恶残酷的艾斯。帆。那些记忆,不允许被再次想起!
“你也会做噩梦?坏事做多了,你心里其实是害怕的吧?”冷冷的讥讽声从飒里杰恩嘴里吐出。
我躺着不动,此刻我没空理他。他却俯身将手撑在我的双肩旁,面对着我,盯住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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