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三郎----V.V.

作者:  录入:11-23
文案
新撰足异闻录的TV制作不厚道的加入了一个和总司一模一样的"牛郎"角色,不知道是让别人光明正大地YY还是为了什么其它龌龊理由。不过说来也奇怪,为什么我就那么喜欢这个穿越过来的牛郎角色呢?大概因为他总是出乎我的意料。在第一次出现就这么光明大方坦诚道"还是想和我做一些快乐的事呢?"(我是真的被他的满不在乎差点喷出来);杀人的时候毫不犹豫,没有原因、没有苦衷、恶就是恶,不需要理由(他杀人的样子其实满帅的);在河边对小萤很好,是真的很好,本来他说"闭上眼睛"我以为他会吻她的(好吧是我不好= =);跑来壬生寺闹事也是可圈可点;人妖给他上药的时候潜藏的傲娇激发了我的萌;出场很少,却每一次都印象深刻,这么一个跟总司长的一模一样,却仿佛一善一恶的双生,够直白够坦率,最后却消失得莫名其妙......

于是在漫长的时间里,数次无聊的催生下,一个完整的故事渐渐诞生,一个原创的角色逐渐丰满,吉三郎的故事在脑海中成熟,以至于我越来越喜爱这个穿越的变态。在第二次看新撰组异闻录时,竟不由感慨原剧中此人的形象怎能如此苍白!

于是,就有了这个故事,作为向动画制作组惊人的油菜原创以及不负责任的用完就扔致敬......

主角:吉三郎,藏次

 



幕末,政局动荡,征战四起。日本民不聊生。到处都有浪人为非作歹,遍地是饿死的枉死的百姓。无家可归的妇孺颠沛流离、不得其所。混乱的政局下,维新志士与新撰组在京都的大舞台上演着勾心斗角的故事;而大部分不知改革为何物的人民,仍然在麻木辛苦中一点一点消磨自己短暂的生命。

今年的春天,如约而至了。能够幸运地看到第一抹新绿的人们,都忙于抓紧时间赶紧享受眼前的幸福。
岛原是京都最大的妓院,通宵达旦灯火通明歌舞升平。也许走出大门便会死,但是在这里可以尽情将头枕在女子白嫩的大腿上,怀抱着她们丰腴的肉体沉沉入睡。几十名舞女,安抚了几千个男人疲惫的身体与心。
与此同时,男色的盛行便完全是不安定的时局孕生的畸形产物了。
在京都,夜每屋是与岛原平起平坐的另一处所在。
它每每虚掩着大门,风平浪静,白日里间或有富有的夫人在那门口进进出出。涂脂抹粉的白面男子穿着衣角绣花的细软服饰,小心翼翼地哄客人开心。他们有些曾经是舞台上的戏子,更多的是从小就在这里耳濡目染的流浪孤儿。夜幕降临的时候,则有更多高大魁梧的身影悄悄地来到,然后在二楼,更为隐秘僻静的房间外,透过罩着白纸的窗户里,听到男子粗重的喘息与呻吟。
这是一处为人唾弃的所在,然而又不可或缺。它不需要张灯结彩,知情者自然会在无形中来去,享乐过后就走,看待被自己玩弄残破的躯体,甚至不如岛原的妓女们。那些隐藏在门扇后鲜少以真面目示人的年轻男孩,被人们叫做--夜樱。

在寒冷的白雪中盼望了三个月的美丽的春天,伴随着即将盛开在四月的樱花来到。夜每屋的大门,正在打开......

"藏次?--藏次!!"
正当晌午,夜每屋老板破破烂烂的声音在一片乱哄哄中格外刺耳地炸开。
一个个子很高的男孩远远地赶着跑过来。稚气未脱的脸庞上,已经可以看到成年男子英挺的轮廓和线条,但是现在,他还年轻。
藏次今年18岁,在夜每屋第四个年头。刚来的时候就被老板判定"五官硬朗、骨骼粗大",做不了夜樱。于是只是敷衍敷衍女客,顺便打打杂。
老板将手里的烟杆向后面一挥,烦躁的呵斥道:"你到后面看看,那帮小鬼又在干什么!"
藏次很听话的点头,转身就跑。
老板很顺手地操起烟杆在他屁股上狠狠敲了一下,笑道:"越长越像个人样了,总算也是个上等货色。"

后院,几个十几岁的男孩围住什么东西扭打成团。藏次扳下脸:这些小鬼,又来了!
"喂!你们!"他远远的厉声喝斥了一声,那边拳打脚踢的动作登时停了下来。
藏次有时候庆幸自己比实际年龄"老气"的长相,虽然只是看上去严肃一点,已经足以让这些将来要作为"夜樱"的"小花"们觉得凶神恶煞了。
藏次走过去板着脸道:"这次吉三郎又做错什么了?"
"他想逃跑。"一个个子比较高的男孩冷笑道,"老板让我们对逃跑的人不要客气,你可不能一直这么包庇他......藏次大哥。"
"新之助,你们都回去。"藏次淡淡道,看了一眼地上萎顿的人形:"吉三郎,你跟我来。"
抱成团到在地上的男孩方才抬起头,被揪得凌乱的长发下,是一张非常可爱的脸,唇红齿白,大大的眼睛,以后会是个美男子。老板一直很看得起吉三郎,也从来不吝惜对他的地赞美之词--当然这些是建立在夜每屋以后的利益上;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过于明显的偏爱,经常招来其他年长的男孩的欺负打骂。
吉三郎漠然地起身,拍拍身上的土,目不斜视地往人群外走。新之助拦在前面冷笑道:"你又想躲在藏次大哥翅膀下逃跑么,美丽的小花?"
吉三郎漂亮的眼睛隐藏在浓密的头发下,只是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正是这样啊,新之助前辈大人。"
新之助瞬间变了脸色,抑制不住地冲过去揪住吉三郎的衣服,把身形瘦小的对方狠狠摔翻出去:"--你这个死小鬼是在看不起我吗?!!"
"够了!"藏次喝道,怒不可遏地把要冲过去追打的新之助推开,"老板不是叫你们不可以打架么?今天晚上全都不许吃饭了!"
那边,吉三郎捂着额角慢慢爬起来,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切!"倒在地上的新之助不甘心地恶狠狠瞪着比自己高大不止一圈的藏次,终究没有再敢做什么反抗。

后院的声音渐渐细微下去,夜每屋的老板在中堂打了个哈欠,看看外面的天色,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在真正的忙碌到来前,他还可以睡个觉。
二楼的房间,夜樱们已经开始晚上的准备了。

僻静的仓库一角,吉三郎抓着一片梅干在慢慢吃,藏次在一边检查他额头的伤口。老板很看重夜樱的身体,伤疤或者明显的胎记都是贬值的瑕疵。吉三郎的伤口不严重,但是毕竟出血了,会不会留疤还是未知数。
藏次无奈的放手:"没办法了,以后用刘海遮一遮吧。"
"嗯。"吉三郎低头吃东西。
"我说你,以后多少也小心一点啊。"藏次头疼, "我不是每次都能正好在场的。"
"我没有只是挨打,我也反抗了。但是他们人多,我打不过。"吉三郎抬起头很真诚地说。
藏次失语。
吉三郎今年十岁,跟大部分的孩子一样,在连年的灾荒与官兵恶斗中失去了家人。据说被人发现的时候,他静悄悄坐在死去多日,尸体都已经发臭的母亲身边,跟个死人没什么两样。他是个很乖的孩子,从来不乱说话,也没有想过要逃跑。每天看着各种形容猥琐的男人与自己擦肩而过,目光却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脚下的方寸之地。老板一方面觉得吉三郎这么不言不语会不会是个傻子,一方面又舍不得这块好玉,于是便放在这里养着,指望他那一天会开窍。
"总之--不要老是让别人欺负你,打不过,就学会说说好话求饶。"藏次笑道,顺手在吉三郎毛茸茸的脑袋上用劲摁了两下--手感很好,于是又摁了两下,然后顺到底。
吉三郎往旁边一缩, "不要摸我的头!"他打开藏次的手跑向门口--"砰!",伴随着门被踢开的巨大声响,残阳刺眼地射入。藏次心里一惊,这里靠近二楼的窗户,如果惊动了楼上的生意,老板恐怕又要大为光火。
吉三郎站在昏黄的夕阳里,停住脚步回头笑道:"谢谢藏次哥哥......我不会再让别人欺负我的。"
那一瞬间,他脸上与年龄不相称的邪邪的笑容,让藏次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日子还在平静地继续。随着吉三郎额上的刘海一年一年长成很好看的形状,他渐渐脱离了儿童的幼稚,进入带着几分青涩的气息少年时代。虽然还没到可以上二楼的年龄,已经时不时有暧昧的目光和含混的指点议论从上面传来。私下里老板准备开始雕琢这块璞玉。但是至少现在,夜樱的工作对于吉三郎来说还只是模糊不清的一件事物,虽然已经不那么遥远。
那个一直欺负他的新之助已经成了夜每屋的头牌,每日每日涂着白白的粉,跷起兰花指拈着一杆雕花烟枪倚靠在窗口等待夜幕降临。少了人欺负,吉三郎明显比以前开朗了,他会帮着大家干活,会在一楼模仿藏次的样子跟那些女客调情,逗得她们脸红红地掩嘴而笑。这个时候,他的眼中彰显着属于少年的张扬,曾经在藏次眼前一闪而过的那种邪媚的笑容,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天,有钱人大介光临,照旧指名头牌新之助。
房间里只有两人,大介在喝酒,新之助在一边陪饮。不知为何,大介脸上的兴致总是不高。
新之助放下酒杯笑道:"大介君,你来这里不会是要我看你的脸色吧?"
大介愣了一下,随后讪讪笑道:"没有--只是一点--"
"如果有什么烦心的事,不妨告诉我,说不定--"新之助已经像蛇一样缠过去抱住大介的肩膀,低低地笑道,"说不定,说出来就没那么烦心了......"
大介一个分神,只能打哈哈道:"哎,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岛原的香阳姑娘抱怨我最近一直冷落她,上次去的时候就不怎么热情啊--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孩子--"大介抱住新之助的腰,欣赏地打量他,"还不是最近老是来你这里,没怎么去岛原嘛?"
"哈!"新之助大声地哧笑了一声, "原来就是这点小事啊,大介君,"他从大介怀里直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打量满脸错讹的大介,"那么你以后不要去岛原--不就全好了么?"

"嗯----?"
吉三郎听到藏次带来的消息,冷笑一声:"新之助要讨好他的老主顾,干我们什么事?"
藏次耸肩:"就算是这样,老板已经答应了,更何况大介君也对这个点子很高兴。"
"我不干。"吉三郎懒洋洋地拒绝,"就说我生病了。"
话刚说完,只觉得脑袋一沉。藏次笑眯眯地将手压在自己的脑门上:"就一次,我亲自帮你画,不会让别人碰的。而且其实我也很好奇......"
"不要拍我的头!"吉三郎微红了脸。他干咳两声,恶声恶气道--"......--随便吧!!"

顺滑的长发已经妥帖地盘在头顶,密实的刘海也全部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吉三郎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确实很像女孩子。藏次在后面不加掩饰地笑,吉三郎心中怨气大,脸上却不由自主发烫。他索性把眼睛一闭--"笑够了!快点开始!!"
"是,是!"藏次还没笑够,伸手拿起台子上的粉盒。
手摸过的地方,红润的皮肤被铅粉盖上死灰一样的白。藏次一边小心地把调好的粉擦上去,一边心里觉得吉三郎自然的样子比上了妆好看得多。手指的老茧磨过少年吹弹可破的皮肤,藏次的心里微微颤抖了一下,手下更加轻柔了几分,抚摸着耳后细滑的颈项。
吉三郎一直闭着眼睛抿着嘴不说话,藏次的手指沾着滑滑的粉在脖子上蹭来蹭去,痒得难受,他抬起手在脖子上乱抓一通:"藏次大哥!你用一点劲啊,好痒--"
藏次方才回过神来:"马上就好--你不要乱动啊!......要重来了......"

几乎过了有天长地久那么长的时间。
"行了!"藏次愉快地拍拍手,"睁开眼看看吧。"
快要睡着的吉三郎睁开眼睛,镜子里面是一张陌生而非常美丽的脸, 小巧的下巴,红红的精致的嘴唇,画的细细长长的眉毛,眼角微微上吊的大大的眼睛,只有双眼流露出淡淡的高傲和懒散,让吉三郎觉得这张面孔似曾相识。
见吉三郎对着镜子发呆,藏次推推他(头上花哨的饰品太多了不能摸):"好了快点过去吧,已经很迟了。"
"不要。"
"嗯?"藏次刚刚迈出的脚步又收回来。
"我不要。"
吉三郎低着头坐在镜子前面,不知为何面带愠色。
"为什么,"藏次微笑着问,"觉得不好看么?"
吉三郎把满头簪子乱扯一气,"我就是不想被别人看到。"
外面已经传来匆忙跑动和喧哗的声音。藏次往外面看了看,一把拉起吉三郎,"不用担心,不会有人认出你的。"

夜幕降临,素来不声不响的夜每屋二楼张灯结彩,歌舞升平。
新之助的房间里传来丝竹的音乐,一大群穿着艳丽和服浓妆艳抹的人跳着传统的艺妓舞蹈。虽然大部分人的动作都稍显笨重,但是在服装和音乐的包围下,也颇为热闹好看。大介坐在屏风前喝得满脸通红,口舌打结地合着音乐哼着意义不明的歌,夜每屋的老板老板娘带着藏次和几个家丁坐在后面打拍子助兴。
新之助拿着扇子在最前面领舞,修长的身体,柔软的舞姿跟其他伴舞的人比起来格外突出。他用挑逗的笑意盯着大介,一步一步走近,却发现大介的目光并没有像开始那样贯注在自己身上。
大介拿着酒杯在嘴边,出神地看着后面的某处。在许许多多的新人小花里,有一个不仅妆容格外出众,身形也十分美丽。虽然心不在焉的,但是出色的容貌配上独特的懒散气质,还是让人在第一眼看到就欲罢不能。
后面的藏次看到大介不再喝酒,又看到新之助渐渐黑了脸色,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随后就见到大介突然扔掉酒杯站起来,从新之助身边走过去,一把抱住正在跳舞的吉三郎。
措手不及的人们瞬间乱了套,才十多岁的的小花们吓得四散躲开。吉三郎恼羞成怒,一脚把大介踹倒在地:"你在干什么?!--臭老头!"
老板上来就是一个耳光:"你那是什么态度!"一边赶紧扶起在地上打滚的大介,"大介君,他还是个孩子呢,你--你千万不要和他计较......"
大介摔得不重,加上又喝得醉醺醺,只是傻笑:"没关系......有点性格的孩子才可爱......"
老板揪过吉三郎的摔在地上:"快跟大介君道歉!"
"切!!"

"如果大介君想尝尝新鲜,我倒是不介意。就把今晚让给吉三郎。"新之助在一旁抱着胳膊,不冷不热地笑,"他也差不多到年纪了吧?"
"不到十六岁不可以做新人。新之助,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藏次走到新之助面前,冷冰冰地回答。居高临下的压迫眼神,让新之助不由后退了一步。
"你...... ......真的一直这么袒护这朵没出息的小花......"新之助低着头,脸色苍白,带着讥讽的冷笑从鼻子里哼出一句不甘心的话。他高高地昂起头,用只有藏次听得见的声音说:"吉三郎今年14岁,我看你还能保护他多少年?"
藏次漠视着新之助五味杂陈的眼神,周围陷入瞬间暂时的沉默,搞不清状况的人看着这两人,面面相觑。
只有喝醉的大介在兴奋地嚷嚷:"继续跳啊!--你们继续跳啊!--哈哈哈......"

 

 


夜渐渐寂静下来。藏次把不省人事的大介拖到客房安顿好,走出门却看见新之助站在门口。

推书 20234-11-24 :沦陷————心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