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功法?"
对于传给我让我能够修炼这么长时间的功法的师傅,我真是感激到了极点。所以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功法,是不是对别人来说,效果也是一样的。我的心里终究还是有些小小的私心的,我希望这套功法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这是我以前的徒弟修炼的功法,看适合你的身体,我就拿出来教给你了。"
听了师傅的解释,我的心里虽然有着淡淡是失落感,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奇妙的窃喜。
"是那个想要杀你的弟子的功法吗?"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居然问出了这样一句绝对不应该问出口的话语。话一出口,我就觉得有些不对了,师傅的面容憔悴了下来,似乎在那一瞬间,就经过了痛苦的百年,可是我的心里,却还是期待着师傅的回答。
第八章(上)
我究竟想要知道什么,又想要确认什么,竟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师傅沉默了,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其实,我想我已经知道了自己已经知道了师傅如果回答的话,究竟会说出些什么话来,就好像在很多时候,我总是对一些事情有着莫名的预感一样。可是明明知道要发生些什么,我却还是忐忑的等待着师傅的回答。
毕竟,毕竟那不过是我的感觉而已,似乎只有从师傅的口中亲口听到答案,才会让我真正的安下心来。
"你已经七天没有沐浴了,难道不想去清洗一下吗?"
沉默的那一瞬间,对于我来说似乎就是万年,但是在这个时候,师傅却好像在思考的时候想通了什么似的,居然顾左右而言他的,不愿意给我答案。
虽然我的心里对那个答案渴望到了极点,但是看到了师傅的那副微妙神情,不知为何,我终究还是将追问的话吞了下去。
也许得不到答案也好,自己最终追寻出真相,或许是更加适合我的方法吧。有些事情,从别人的口中的来,反而会混淆我的视线。
想到了这些,我的心里虽然还是空落落的,即使心里明白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的话语,可是却还是舒服了些。
从那个事情里脱离出来,我也真的开始觉得身上粘粘的不舒服到了极点,似乎连身体周围的空气都充满了异样的味道。果然七天不洗澡还真不是人能够忍受的事情,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就能够隔那么长时间才洗澡呢?记得以前某个脑袋上没毛的老头子经常教导我们:"你们还有时间洗澡?一个星期一洗澡算什么,你们一个月一洗澡就可以了。"(不要不相信,这话就是我们老师告诉我们的,在这里借过来用用。真是受不了那个死老头。)
所以我种种的点了点头,向师傅表明了自己绝对要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决心,问了师傅洗澡的地方后,我就向着清洁的未来前进......
其实师傅本是想直接带我过去的,可是看到师傅那不知为何笑的一脸暧昧的表情,我还是狠狠心拒绝了师傅的提议,因为看了师傅的笑脸,我总是有一种好像要被人吃豆腐的不祥预感。我人已经不小了,总不至于还会迷路吧。
听了我的答案,师傅的表情在一瞬间转为了失望至极的表情。不过师傅也真是厉害,明明上一秒钟脸上还是郁闷到了极点的表情,但是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就能够转而露出那样色咪咪的表情。
面对这样的人,我还能说些什么?当然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转身就离开了。
本来以为洗澡的地方在这个地方也就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木屋,里边有些热水什么的,可是师傅所说的洗澡的地方,居然是个华丽到了我想象不到的--温泉......
以前也经常听到传说中的温泉的存在,不过那都是漫画里或者小说里的内容了,特别是以日本的为最。但是当这个温泉实际上出现在我的眼前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觉得非常震撼和感动的,某个女人一直以来的愿望居然被我实现了,不知道她知道了会不会嫉妒死我。(汐:某个女人绝对不是我,虽然我也喜欢泡泡......)
享受的地点就在眼前,我如何能够不行动呢?利索的脱下了衣服,我跳进了水里。水温虽然有些高,但是对已经七天没有洗澡的我来说,却是刚刚好的,而且听说温泉里的水就是要温度高些才好。
感受这好像要把身体上的毛孔全部打开,让所有的污垢都脱离身体的热度,我舒服的将头仰了起来。
泡了一会儿,我穷极无聊之中突然想到刚才师傅也是才洗过澡的,那么师傅也肯定是在这里洗的了。
不知怎的,我的脑子里突然的出现了师傅赤裸着肌肤站在水中清洗那墨黑的长发的画面,我甚至能够想象得到透明的水珠沿着师傅的身体的曲线滑落而下的美丽场景。就在这个时候,一股热气突然的涌上的我的脸颊,而我的下身,居然也已经微微的热了起来。
天啊,我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仅仅就是因为想象到了现在那个被我叫做师傅的男人的身体就兴奋了起来?虽然曾经在梦里梦到过和似乎是眼前的这个人一样的男人交合的事情,而且也曾经实际的被两个男人侵犯过,但是我却绝对是不会喜欢男人的人啊。
我喜欢的,应该是漂亮的姐姐们才是啊。我曾经最大的梦想,不是就和一个美丽的女子结婚成家之后,再生上一大队小萝卜头么?可是现在,我怎么可以因为一个男人的身体就兴奋了起来呢?而且还是我想象出来的男人的身体。
天啊,我不会是因为修炼了什么奇怪的功法所以变成了奇怪的家伙了吧?
这个时候,我居然开始怀疑师傅教我的功法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了。可是师傅教了我这些,又有什么用?
难道是为了向那两个人一样,因为我是什么绝阴体质有助练功就又要将我怎么样了吧?还是其实有些别的什么连我也不知道的秘密,比如说将我送人之类的?
"你在想什么,居然这么出神。"
所谓的曹操,曹操就到,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况吧。就在我沉浸在师傅教了我那邪恶的功法之后又将我如何如何的思绪之中的时候,突然的一个微带笑意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抬起头一看,被吓得可不轻,眼前的人,不是那个被我想象到了邪恶到了极点的师傅是谁?
"师傅,你......你来做什么?"
我向后小心的退了几步,并将自己的身体沉得更往下了些,虽然泉水是不透明的,但是总是不知道师傅能不能看到吧,还是能遮多少遮多少吧。
可是突然之间我想了起来,师傅的眼睛,不是看不见了吗?我还遮什么遮啊。就算是我光着身子在师傅的面前跳艳舞,恐怕师傅也是看不到的吧。(汐:这可说不定,你要是真的敢在你的师傅面前光着身子跳艳舞,我绝对会立刻马上的将你师傅的眼睛恢复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还是有一种压抑不住地想要将自己的身体遮的更严一些的欲望,似乎就算是师傅的眼睛看不见了,也依然可以感受到我的身体似的。
似乎是听出了我语气中的些微的怯懦,师傅将手中的东西放了下来,向后退了几步之后远远的对我说道:"我看你忘记了带上换洗的衣裳,所以就给你送了过来了。"
师傅的话一出,我的脸就红了起来,师傅不过是给我送衣服罢了,我居然就想象到了那样龌龊的地步,果然不是师傅教我的功法的问题,而是我本身就有问题了。
可是就在我想要向师傅解释的时候,师傅却已经走的远远的了。那一瞬间,我的心里充满了名之为悔恨的情感。梦是梦,而现在,却是现实,将两者混淆的我,真是个蠢到了极点的家伙。
都怪那两个混蛋,害我伤害到了师傅,还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我明明就和他们无怨无仇,说来甚至还于他们有恩,他们却那样的对我,我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甚至还对师傅起了那样的念头,也都是那两个家伙的错。下次见到了他们,我绝对要将他们揍个稀巴烂。
捏紧了拳头,我急匆匆地从温泉里爬了上来,随便的在身上抹了两下,将身上的水珠擦了个七七八八,就走到了师傅拿来的那堆衣服的旁边。
其实按照我的本意,是连衣服都不用穿的直接跑去找师傅道歉的,因为毕竟这里大概只有我和师傅两个人而已。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偏偏就是不愿意将自己赤裸的身体暴露在师傅的面前就是了。
毛手毛脚的将那折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拽了起来,可是随即就听到了两声轻微的碰撞声,我低下头一看,却是一把梳子和一个小小的白瓷瓶。我将那瓷瓶捡了起来,掀开盖子闻了一闻,却是一种淡淡的花香,倒了些涂在手上,淡淡的半透明的乳白色液体,居然是和过去曾经用过的护肤品类似的东西。
师傅,可还真是贴心。可是我却伤到了他。
心里有一瞬间的沉重,但是我很快就振作了起来,将衣服穿了起来,有些宽大,似乎是师傅的衣裳,上边似乎还带着师傅身上那淡淡的体香,我嗅着身上的味道,不由得脸又红了起来。
感觉,好像被是傅抱在了怀里一样呢。
可是脑子里刚刚出现这句话,我就一个嘴巴子打在了自己的脸上,我到底在想些什么有的没有的啊,难道脑子真的出问题了?
将梳子和瓷瓶都放进怀里,我加快脚步向师傅的屋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师傅坐在那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就和我初到的那天一样,静静的、寂寞的坐在那个地方,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
"师傅,对不起。"
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墙壁,将我和师傅远远的隔开,我只能站在墙的这一端,徒劳无功地说这似乎是完全毋庸的话语。
师傅没有动,也没有任何的反应,许久许久之后,我甚至开始怀疑,我的话,是不是已经被拿到看不见的墙壁挡住了,让师傅根本什么都没有听见。
"你......没有必要道歉的......"
就在我快要完全的绝望的时候,师傅突然开口了,可是他的话,却好像根本就不是对我说,而是自言自语一半,那话语中的寥寂,让我竟有些隐隐约约的心寒。
"你,终究还不是那个人啊。"v
那个人,是谁?是师傅过去的那个弟子,还是其他的什么人。
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我,这个问题答案,很重要,而且,我竟然还是知道这个答案的一部分的。
过去,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这个在我脑子里说话的声音,可是这一次,我却怀疑了起来。如果我真的知道这个答案的一部分,那么为什么我自己却丝毫不知道呢。真是奇怪不是吗,明明是自己知道的答案,那么自己又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我就这么呆呆的站着,师傅就那么呆呆的坐着,我再看着师傅,可是师傅却不肯看我一眼。我们两个人,似乎就这样的化为了雕像。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身体似乎都僵硬的几乎震得要成为石头的时候,师傅却突然的站了起来。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说。
第八章(下)
"什么?"
虽然我听到师傅突然这么说,有了一丝丝的愕然,但是我还是很快的点了点头,毕竟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师傅会突然的要带我去看。
其实师傅并没有等待我的回答,而是直接站起身子,向外走了去,似乎是肯定我是绝对不会拒绝他的提议一般。师傅也果然没有猜错,我确实是沉默得跟了上去。
是的,其实师傅根本什么都不必说,现在的我,只要师傅站起身子走出去,我恐怕也是会紧紧地跟上去的吧,就好像刚刚出生的小鸡小鸭会紧紧地跟着他们出生的时候所看见的第一个生物一样。
跟着师傅,我很快的来到了一条满是杂草的小路上。那条小道极窄,大概只有一个人的脚面那么宽,边上却是些绿不绿,黄不黄的杂草,不过却很奇妙的并没有进入过那条窄窄的小道哪怕是一分。
开始的时候我还没有发现这条小道有什么难走的,可是很快的,我就发觉要想让自己的脚完全的踏入小道而不出界,真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那小道说也奇怪,你在那没有杂草的地方走,是绝对没事情的,可是如果你超出了哪怕是一丝丝的距离,就会有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攻击,那东西速度太快,我竟然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而且那些杂草虽然看上去很是普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走过那些杂草的时候,若是稍稍离的近些,那些杂草就会像是有生命似的向我缠过来。如果只是普通杂草的纠缠,我恐怕也不会在意什么,不过是要扯断那些草茎麻烦了些罢了,可是那些草,却似乎和我以前遇到过的草有所不同,不但叶子的边缘格外的锐利,似乎还能够分泌出一种什么腐蚀性的液体,沾上了身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如果那些液体流到了被草叶边缘划破的伤口里,就有一种好像是被火烧似的痛苦感受。
即便是我已经足够的小心的避开了那些草叶,但是还是在身上给划伤了数道痕迹,把我疼的是呲牙咧嘴的。
我这么个明眼人都是这样了,那我的师傅在这片草地里走,是不是也会受伤啊。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放缓了脚步,向前去看师傅到底走在那里了。
师傅走得很快,完全不象是一个眼睛看不到的人,似乎这条路,他已经走过了无数遍一样,就算是什么也看不到,他也能够熟练的在这条路上穿梭。
我不禁的有些愕然,但是旋即又释然了,师傅不愧是师傅,这样小小的伎俩,又怎么能够难得到师傅?我看我和师傅的距离已经拉得很远了,可是师傅却好像丝毫没有打算停下来等我的意思,我只好急急忙忙的加快了脚步,向师傅追了过去。这一下子,我就连那些诡异的杂草对我的攻击都不放在眼里了,虽然很疼,但是我却好像中了邪一样,根本什么都感觉不到似的。
也不知道是究竟过了多久,我终于从那条充满杂草的小路上逃了出来。
眼前,是一片绿盈盈的草地,虽然看上去有些杂乱的样子,但是有种让人赏心悦目的感觉,如果是以前,我绝对是会好好的研究一下,可是此时此刻,我却丝毫没有了任何欣赏风景的欲望。
小腿上的伤口疼得好像连我的骨髓都要被榨干了,开始只是微微的火烧似的疼痛,可是慢慢的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开始一阵一阵的冷冷的疼了起来,整个身体的经络都是一抽一抽的,好像要蜷缩起来似的,就连浑身上下的皮都绷得紧紧地,我似乎都已经能够听到我的骨头被我的肌肤和肌肉压得咔嚓咔嚓的声音。
难道我会被挤成一个肉团?
怀着这样的恐惧,我低下头看向了那些我最初的时候并不放在心里的伤口。腿,没有红也没有肿,可是我宁愿我的腿是红肿的跟个大馒头似的,也不愿意看到现在的情形--我腿上的伤口,正在向外流着一种半透明的绿色的好象草汁一样的液体,而我的整条腿,都已经变成了那种不青不黄的杂草的颜色,这么看上去,似乎那条腿根本就不是腿,而不过是哪里的一个长的奇形怪状的植物罢了。
以前我那里见到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不由得慌了神,有些不知道究竟该怎么解决才好了。
找师傅求救。我的脑海里首先出现的,就是这么一个想法。
可是在我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我的师傅已经消失不见了,整片草地上,只有我一个人罢了,哪里有师傅的影子?
强忍着一阵接着一阵的痛苦,我想要站起来,可是刚刚支起半个身子,我就感到一阵闪电也似的疼痛击中了我的身体,我猛然的一阵抽搐,又一次的摊倒在了地上。
"师傅。"
无奈之下,我只好出声喊道,可是我却没有想到,我的声音却好像是含了一团棉花似的,仿佛就连舌头都已经不是我的了,本以为喊出来能够很大的声音,却细弱到了极点,似乎就连传到我的耳朵里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这下子,就算师傅在这里,恐怕也不能发现我出了事情吧。
苦笑了一声,这一次,真的只能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