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夙墨,倔得像头驴。而现在的你,却听话得让我......"他的手猛地在我胸前的红点上作怪,我浑身顿时紧张得崩紧,"越来越有兴趣了。"
"而且,以前的夙墨可是很矜持的......不像你......"
他的手指炙热,划过我敏感的下身,让我坚持不住,溢出一丝破碎的呻吟。
他轻轻地舔咬我的喉结,调笑著说:"不过,叫得可真淫荡......嗯......"
我眼波一荡,勾住他修长的脖颈。
很好,我淫荡,你也不见得纯洁。
熏香丝丝缕缕地挑逗著彼此的感觉,温度在向上狂飙。
这时在殿外高声通报道:"右护法耀卿求见。"
我躺回软榻上,斜眯著眼睛看萧印月。
他用手指又勾了勾我的下巴,懒洋洋地抓过薄被盖在我们身上,说道:"让他进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明快的声音,说的话却有些粗鲁。
"王八蛋,九剑门那帮老牛鼻真倔啊!印月。"
一道红影瞬间闪了进来。
同样的单薄通透的红衣,耀卿穿起来却豔丽到极致。
右护法耀卿有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面容。
狂野豔丽,剑眉红唇,一股跋扈飞扬的气质。
左耳戴著一只金环,红衫衣襟大开,露出让人留连不已的蜜色皮肤。
他看到我,有些惊讶,随即傲慢地眯起眼睛,不过还是先跪了下去,向萧印月行礼。
萧印月摆了摆手,笑著问:"事情办得如何?"
耀卿打了个响指,笑得异常灿烂, "没问题。"
接著他扫了我一眼,说:"宫主还留著这小子?"
萧印月打了个哈欠,懒懒地:"他很有趣。"说著,还回头戏谑地看了我一眼。
耀卿看了我一眼,绢狂一笑,跨坐在萧印月的身上,大方地把单薄的红唇送了上去。
萧印月揽住耀卿柔韧的腰,狂暴在他的唇上肆虐,一只手却温柔地滑过他的发际,轻轻落在左耳闪闪发光的金环上。
我在一旁看得很冷淡,伸了个懒腰。
掀开身上的薄被,我伏在床上,伸长手臂去够不知何时落在了地上的发带。
身上的白衣因为适才的纠缠已经脱了一半,纤细的腰和修长的腿因为我的动作拉出了一道完美柔和的曲线。
我回头,满意地看到萧印月赞赏的眼神。
漂亮的脸蛋,挺拔的身板不是一切。
如何让自己的身体呈现出最适当的美感更是取悦别人必不可少的一种技巧。
我有些同情耀卿右护法,因为很明显,他的道行还太浅。
至少以一个纯男宠的角度来说,他败得一塌糊涂。
目前在第5篇
吾掌乾坤之第六章
建档时间: 6/26 2008更新时间: 06/26 2008(六)
萧印月放我走之前吩咐了句:"回去换套青色的衣服。我让凛熙教你些功夫。"
似乎听凛熙提起过,在极乐宫,白衣宫人是不被允许学武功的。所以本质上来讲,从青衣起往上才算极乐宫真正的有用之人,白衣不过是杂役而已。
而武功,是一切的开始。
走出萧印月的小楼之後,我惊讶地发现那个青衣的碧涯还在外面等著我。
他的表情很是漠然,看到我之後便平淡地点了点头,示意我跟著他走。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凛熙和青彦。青彦蹦蹦跳跳地走著,时不时拉住凛熙的袖子,好像一个急迫的小孩子在问问题。凛熙没笑,可明显的,也没生气。由著青彦夸张的动作一点也没抗议,只是象征性甩了甩袖子便不再理睬青彦。
阳光懒洋洋地照在这无比别扭地走过来的两个人身上,我不由自主地一笑。
青彦一个抬眼,看到了正走过去的碧涯和我。瞬间怔在原地,接著急忙松开了凛熙,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碧涯,猫叫似的说:"哥。"
碧涯没说话,身板却猛地挺直如标枪,他无视青彦,然後毕恭毕敬地对凛熙说:"参见左护法。"
多年在黑道上混的经历,让我对人的感情活动情绪变化格外敏感。几乎是一瞬间,我就十分肯定,青彦跟碧涯的关系决不止是普通的兄弟。
凛熙点了点头,忽然把目光移向我:"听说......右护法回来了?"
呵,左护法凛熙也不见得简单啊,耀卿才回来这麽一会,消息居然就已经传到他那去了。他跟耀卿是什麽关系?势均力敌的对手麽?
面上不动声色,我漫不经心地答道:"嗯对,我还跟他见了一面。"
凛熙深邃的黑眸在我身上敏锐一扫,却什麽也没说。
我自然知道现在的自己,满身狼藉。白衣没有扣,衣襟大敞,胸膛若隐若现,而如玉的皮肤上大片的吻痕更是引人遐想。发带亦没有束好,几缕黑亮的发丝滑落在左眼处。媚气中带著罪恶的淫秽。
可是眼前那人呢,红虽是极豔之色,他穿起来却硬是显出了那麽股出尘之气。瞳仁那麽的亮,可以清晰地把此时的我映照在里面。
缓缓凑近了他,看著那瞳仁里自己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我笑得很狡猾:"怎麽......关心我?"
凛熙这次明显有预料到我的动作,镇静了很多。袍袖轻轻一扬,似乎是把我推到了一边。
可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他在推开我的前一个瞬间,曾经把我的衣襟拉紧了些。
真是个莫名其妙却值得探究的小动作阿。
我站在迅速转身的凛熙背後,笑容纹丝未变,依旧狡猾,依旧放浪。
在这麽段时间内,碧涯和青彦一直没有说话。
当然,碧涯不说话我一点也不惊讶。可是任何时刻都闲不下来那张嘴的青彦居然也一言不发,这真是很奇妙。
其实刚刚我除了应付凛熙,也有很仔细地观察这两个人。碧涯表面上看起来依旧如一,可是那太过僵硬的站姿,和微微蜷缩起来的手指却表明了些问题。
至於青彦,就更不用费脑力了。不说话已经是一个天大的疑点,更别提他那明显的偷瞄和局促不安想说什麽又不敢说的神态了。
有猫腻。
我津津有味地组织著脑袋里的想法。
然後,碧涯向凛熙表示他先行告退,凛熙则要带著我回自己的内宅。青彦举棋不定了半天,似乎终於想通了什麽,一个激动地抬头,才发现碧涯已经转身走了。
他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了,耷拉著脑袋慢吞吞地跟著我跟凛熙走,依旧是一句话也不说。
又默默无声地走了一段,我觉得这小孩需要开导了。
於是我指著一旁的桃树说:"青彦,你知道桃花为什麽这麽漂亮麽?"
青彦没抬头,嘟嘟囔囔地说:"漂亮就是漂亮了。能有什麽原因。"
我顿时大怒。X,你要是早知道这个道理,为什麽我跟你说月亮上有玉兔,所以它是圆的你不信?
还没等我怒出结果,青彦先发制人,他泪眼婆娑地发泄似的冲前方喊:"哥......"
然後他马上惊慌地捂住嘴巴,使劲回头看,似乎很怕碧涯在後面听到。
其实我真的觉得他挺搞笑,还没等我笑出来,青彦已经扑在我身上,我想他没哭。可是他把头使劲捂在我的胸前,虽然声音有些闷,我却还是听清了他的话:"夙墨,你说,你说,哥......他为什麽讨厌我?"断断续续的,有些哽咽的话语。
我最终没有推开青彦。而是静静地任他抱著,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背,很瘦。
忽地一个抬眼,看见凛熙站在不远处看著我们,目光很柔和,红衣的袍角微微翩跹,静怡的像一幅画。
我想,那麽温柔的目光,一定不是因为我。
............
我很喜欢凛熙的床。当然,这里面没有任何不太健康的内容。只是他的床又大又软,躺下三四个人都绰绰有余(看到这YY的同学不CJ)。再说,没睡著的时候看看头顶镜子里的自己,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此时我就躺在他那非常极品的床上,看著镜子里的自己。
青衣跟白衣不同。白衣多变,可以清傲也可以妖媚。而青,是翠竹的青,更适合挺拔高洁的人。
我的手轻动。看著镜子里,青色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欣长的脖子和白皙的胸膛,修长的手指在锁骨处一圈圈打转,桃花细眼微眯,是无尽的情色。
还行,技术没退步太多。我满意地一笑,抻了个懒腰,盘算著在外面已经转了半盏茶时间的左护法什麽时候会进来。
百无聊赖地清了清嗓子,我终於高声说:"那个......左护法阿,其实我没干什麽见不得人的事。"
言下之意,你可以进来。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在干什麽,这也是你的地盘。
凛熙很笨。
他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之後,我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如果是我,即使在门外偷窥被逮个现行也会在外面整理一下自己神定气闲地走进来。可是凛熙明明什麽也没做,却慌得跟被谁踩了尾巴似的,这也太丢人了。
面色有些红,他看起来非常的无措,呆兔子似的看著我。
我懒洋洋地往里面挪了挪,云淡风清地说:"天色不早了,过来睡吧,还有地方。"
我说过,我的每句话,都有目的。可是此时我却很难说出我有什麽目的。
看他脸红麽?未免太可笑。
不过左护法还是没那麽轻易被调戏到的,他沈默了一下,表情慢慢平淡了下来,说:"天色确实不早了,你回去吧。"
我靠在床头,"可是我喜欢你的床。"八个字说得异常清楚。
清楚得,居然带著种很正经的味道。
我想,我应该是在挑战左护法的忍耐极限。
凛熙面色一冷,淡淡地说:"下来。然後出去。"秀丽的眉头微微皱起,不怒自威。
我纹丝不动,嘴角挑起一个淡淡的微笑,伸手抚上那面圆滑的镜子。
温柔地,从雕花镜框抚到无一丝瑕疵的镜面。
"你讨厌这面镜子对麽?"
我从镜子里看到凛熙的脸色瞬间一白,仿佛被谁重重打了一拳。
我嘴角微微弯起了一个残忍的角度,继续说道:"我提到这张床的时候,你发怒了,可是你为什麽生气呢?"
"你在害怕。"
我忽然发现,其实我真的是一个非常恶劣的人。我在镜子里看著那个从来都静若止水的人,淡漠的面容瞬间如同被烈焰焚烧过一般绝望,心里涌起一阵满足。
我漫不经心地掀开墨色的薄被,轻巧地跳下床,走过凛熙身旁,转弯,开门。
天色不早了呢,是时候休息了。
目前在第6篇
吾掌乾坤之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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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手腕要轻转,由外向里划过去。"
极乐西宫,青竹林。
一片翠绿的青竹影间,凛熙一身红衣,长剑上泛著寒光,手腕如他所说一个轻转,一截青竹轰然而倒。
我保持著马步的姿势,郁闷地看著那个自说自唱自舞自演玩的很开心的人。
"左护法,我蹲马步蹲了很久了......"我脸上挂起了大大的讨好笑容。
"哎,这剑招也不是很复杂,你怎麽就是听不懂呢?"凛熙摆出一副十分无奈却又有耐心的良师模样,装模作样地又舞了一套剑式。
人太嚣张,是会有报应的。我很感慨,其实如今的这场悲剧,主要是因为我对凛熙左护法了解不够。
没错,他确实有一些不愿提及的东西,他确实对那面镜子无比厌恶。而我错在不该去撩拨他的底线,不该认定人家笑容温柔不说狠话就去欺负,更不该忘记了,凛熙是要教我武功的人啊......
这时,凛熙淡淡一笑,靠在一旁的巨石上,眼神平和地看著我。
"夙墨,你很聪明。"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拭过冷厉的剑锋,眼睛却没看我。
"但是......锋芒太露。"
一阵微风吹过,竹影投映在他深邃的瞳仁里,一片沈静。那是种大劫之後的安宁沈稳。
我微微一笑,云淡风清地说:"左护法,我并不是锋芒太露。我只是......相信有些人信得过而已。"
凛熙微微抬起头,静静地看著我,过了半晌他才淡淡说:"凭什麽认定我是你信得过的人。"
我慢悠悠地,散漫地答道:"如果我说,我在那间刑室醒来,第一眼就看到左护法你,所以我对左护法你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你信麽?"
凛熙理了理衣襟,站起来简单地吩咐道:"马步是学武最基本的东西,你再站三个时辰吧。"
我看著青竹翠影中他渐渐远去的挺拔身影,不由一个浅笑。
如果有的选择,我自然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可是这里我认识的人太少,而且几乎个个心机深沈,青彦那小子又靠不住,而如果在这里没有任何夥伴,是绝对不行的。我只能赌一把。
其实我刚刚也没有说错,我确实是看到他第一眼就惊为天人,之後滋生的好感顺其自然。
既然这样,就跟著感觉走吧。只赌这一次,只赌在他身上。
我伸手轻轻揉了揉酸痛的双腿,叹了口气,认命地继续保持这个难看的姿势站著。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一个男人调笑的声音:"呵,这里倒清静。怎麽样,碧涯?你还有什麽理由?"
碧涯,不就是昨天那个一脸冷漠行事诡异的青衣宫人麽?
还是青彦的哥哥呢。我饶有兴趣地睁开眼。
杳杳竹影间,有两个修长挺拔的人影走了过来,蓝衣的手探进青衣的衣襟,青衣因为他的动作微微滑下,露出那人纤柔的肩膀。
青衣的正是碧涯,一个转头间看到我,他狭长的清丽双眼顿时滑过一丝羞愤,轻吟著恳求:"别,别在这儿,有人......"
蓝衣人顺著他的目光转头,长袖一挥挡住了很是狼狈的碧涯,高傲看了我一眼:"你是谁?"
我垂下头,谦卑地说:"小人夙墨。"
蓝衣人似乎很感兴趣,挑眉问道:"噢?你就是那个仅仅来了半个月就又耍倔又自杀结果一想开就急得跟什麽似的爬上了宫主床的狐狸精?"
说得可真难听,只不过一听你就是想爬没爬上去。
面上不动声色,我点头道:"正是。"
蓝衣,仅次於护法的地位,我还是惹不起的。一切小心为好。
他皱起了眉,似乎觉得我的顺从很无趣,伸手霸道地揽住碧涯的腰,一言不发地走开了。
我看著他们的背影,面无表情。忽然,碧涯小小地回了一下头,表情不再冷淡,细长的眼睛里呈著满满的恳求。
我微乎其微地点了一下头,意思是让他放心。
无非就是不想让我告诉青彦关於他的事罢了。
其实这个人也不是如表面那般无情。冷漠只是在保护他在乎的人而已。无论这地方多麽肮脏,他的处境已是多麽的不堪,他都不想让那个傻傻的青彦担心。
我淡淡一笑,不再多想,继续扎我的马步。
夕阳西下,映得青竹上亦是一片耀眼的红芒。
凛熙不知道何时回来的,静静地站在我面前,红衣飘扬,豔美如血,映著身後那抹残阳,萧索中带著壮丽。
我挑眉看他:"三个时辰到了?"
凛熙无言地点了点头,看著马上瘫倒在地上的我若有所思。
然後他很沈稳地说:"夙墨,有件事你要考虑清楚。"
我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表示我在听。
"在极乐宫,宫主的武功当然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而仅居其下的左右护法也有高下之分。右护法耀卿尚武,这是全宫上下都知道的。"
我轻轻揉著发软的大腿,斜眼看著凛熙:"接下来,左护法是不是会说,你为了我好所以劝我去跟耀卿学武?"
"事实本是如此。选择在你。"凛熙表情淡然。
"那好。"我笑得轻松自在:"我还是跟著你学。"
凛熙沈静地看著我,默不作声。
我依旧笑著,走到他身旁,异常清晰地说:"左护法,你到底在害怕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