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肤之痛----香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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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志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直到听到一个声音叫住了他,无疑这是他现在最想听到的声音:"阿志,想我了,叫了你好几声了。"
"雷越?"
雷越抬手在唐志眼前晃了两下,被唐志用力把他的手挥开了:"你那么想我我是很感动拉,可是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这样会影响到工作的哦,要是接到客人投诉我可是不会徇私的。"
雷越分明不是这样性格的人,可是在唐志来到银都之后就这样对他说话,让唐志很不习惯。
"雷越我很认真的问你,你不要骗我哦。"唐志承认,自己最近一段时间是越来越会发呆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什么问题尽管放马过来,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得到了唐志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想知道倩现在在哪里,我怎么样才可以找到她?"唐志紧紧拉住雷越的肩膀,在雷越开口前又补充道,"我知道你知道的,你们一定还有联系,你不要骗我。"
雷越面露难色,可是又不能不答:"阿志,我不是不告诉你,可是你知道李倩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说......"
"我不要听这些,我不会影响到她正常的工作的,我只是想告诉她,我从来不曾怪她,我更不想失去这个姐姐。"
唐志的心情雷越不是不能明白,可是感情用事的结果会惹来麻烦。
"我现在不逼你,可是如果有千分之一的机会,我还是想见到她。"
雷越没有说,其实李倩也一直很想见他。不是身份的原因,而是怕唐志怪她,不理她。
"我会跟倩转达你的话,你等着她的电话,毕竟还是不能让你主动联系她。"
"我知道,谢谢。"


第二十章 玉佩
到底这样的折磨要到什么时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获得身心的自由?如蝶儿破茧而出,挣脱束缚,迎着阳光展翅飞翔?
唐志怔怔看着吧台上忽明忽暗的灯光,双眸彷佛蒙上一层轻雾。
雷越发现唐志不在状态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不过今天看起来更加严重了没错,跟夏鹏宇有关,这是跑不掉的,索性做个好人,提前放唐志回家。
唐志知道,他这要死不活的样子,要是自己看见了也嫌烦,为了不害人害己还是听雷越的话,回家为上计。
似乎快要下雨了。抬头仰望漆黑的夜空,他轻闭一下眼睛,呼吸着空气,又闻到了,一种雨的味道。
加快前进的脚步,刚准备走进一条小路就被人从身后紧紧的抓住肩膀动弹不得。
"我问你之前那个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看清来人是夏鹏宇之后,唐志反而松了一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一直在门口等着也不容易呀:"你烦不烦,一直追问同样的问题。"
"可是你没有回答我。"
"夏先生,我以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牵扯了,我跟你四年前也就没有关系了,所以现在我跟什么人在一起,又做了些什么,好像跟你完全没有关系,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
"那你就随便跟男人上床?"
"是有怎么样,就算我跟天下的男人上床,也轮不到你。"唐志冷冷道,他怎么可以这样毫无证据的冤枉他,忍耐,终是有限度的。
"你就这么肯定?"夏鹏宇突然轻笑出声。"当初是谁哭喊着要我的?我可一直没忘记你在我身下欲仙欲死的模样,尤其我进入你身体的时候,一脸欲求不满的饥渴......"
"你......"
"对了,还有上次,你不也是哭喊着想要我吗?"
"没错,我是个天生的荡妇,我就是喜欢被男人上,这下子你满意了吧?"面不改色地说出这句话,涌上心头,竟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倦意。
"你该死的到底被多少个男人上过?"
再也无法维持冷静的样子,夏鹏宇加重了抓住唐志手臂的力道。
"很多,你无法想象的多,没有男人,我根本一天也活不下去。不然我何必又回到银都重操旧业?"原来自暴自弃的感觉还相当不错,唐志微笑着想到。
"好,好极了!那我倒是要向你好好学习学习!"
唐志唇边的一抹淡笑深深刺痛他的心,理智的心弦猛地绷断,一把抓住那具削瘦的躯体,夏鹏宇打开车门,不由分说地将他塞了进去!
"混蛋!你要带我去哪儿?"唐志第一次开口骂粗话。
"去一个我能向你好好学习的地方。"夏鹏宇粗鲁地扣上安全带,强劲的臂力压得唐志的双腕一阵剧痛。
毫不理会身边人愤怒的叫嚣,嫉妒的狂焰早已烧痛了他的心,夏鹏宇狠狠咬着牙,BMW如离弦之箭,呼啸过黑暗街心,卷起一道劲风。
痛!
全身细胞一起痛苦地呻吟。
好痛!
一路被拖到卧室,扔到大床上,柔软的唇办被近似疯狂的力量啃噬着,火辣辣的刺痛,想必已经被咬得出血了吧!头部被箝制着,丝毫无法动弹,避无可避地,接受着他那狂猛的蹂躏。
真的很痛!
衣衫被蛮力「哗」地撕开,裤子被猛然扒下,粗糙的拉链像钢刀一样切割过大腿,然后整片肌肤,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夏鹏宇的目光下。
怎样反抗都没有用,怎样反抗都处于弱者的地位。
"啊......"
唐志倒抽一口凉气,冷凉的手指强硬地办开他紧翘的臀瓣,暴露出粉红的密穴。
后庭的密穴被不断地疯狂扩张、搅动着,痛楚自末端蔓延全身,身子被迫着翻转,脸颊压上丝凉的床单,腰被拉高,形成屈辱的跪趴姿势,他是存心要这样来羞辱他吧!
"呜......"
唐志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痛呼,察觉后庭已被一柄火热的利器深深刺进,贯穿的剧痛令他全身痉挛,双手紧紧抓住床单,想借此来减轻痛楚,却被对方的手掌狠狠压着,大掌张开、相交,十指紧紧纠结,丝被在两人纠缠的力量下皱成一团。
身后人开始展开原始而野兽般发泄的律动,一下又一下,眩晕撞击,眼前一片昏暗,金星乱冒,扑天盖地的压迫感与痛感自背后传来,身体无法适应如此野蛮的攻击,唐志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却仍是倔强地不愿发出半丝求饶呼痛声。
心里很是委屈,他就永远只会用这种野蛮的方法吗?简直不可理喻。
疯了,为他疯狂!
嫉妒的狂焰烧昏了夏鹏宇的理智,这具令人疯狂的躯体,到底在多少男人的体下-展发出妖冶的丽色,又曾有多少男人,品尝过他的甜蜜?
一边冲刺着,一边紧紧盯着他那几乎深深埋入丝被中的侧脸。
没错,就是这种极度压抑、极度忍耐的表情,令他终生难亡!
四年了,不是没有试着忘了他。可是不管跟多少人上过多少次床,都没有一个人可以像他这样令他满足的,他们不是自动张开腿等他,就是自动扑上来,下贱得令他倒足胃口。
只有他,这种表情,几乎可以令人发狂!
被拒绝的怒火、嫉妒的恶念,令他的律动愈发狂野,几乎想让他把身下这具纤细的身体整个捣烂揉碎,吞下肚去,看他今后还能不能从那张脸中吐出任何伤人的话语。
但是......
夏鹏宇原本打算把他埋入被单的脸抬起来,却在无意间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体,借助床头昏暗的灯光,看清了唐志挂在颈项上的佩件,他浑身一震,上面还清晰地刻着他的名字,夏鹏宇。夏,鹏,宇!
四年了,他一直留着,还一直随身戴着吗?怎么上次就没有看见?
心头一软,凶猛地动作立即缓和下来,松开他的手指,缓缓扶过他的背,就着在他体内的姿势,压下体内的欲火,将唇贴近他的耳边:"告诉我,你还爱着我。"
"我恨你。"唐志咬牙道。
"傻瓜。"夏鹏宇并不退出他体内,就把他翻转了过来,惹得唐志发出猫咪般的抽泣声,用力闭上眼睛,不愿看见夏鹏宇此时嘲讽且自负的表情。
夏鹏宇将他的双腿分得更开,压在身体两侧,拉起他紧抓着床单的手环住自己的脖子:"我该那你怎么办才好。"夏鹏宇露出寂寥的表情,自顾自的说完,轻柔的吻上了他的额头。
这个傻瓜,为什么总是要让他生气,总是想尽办法激怒他,最后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你还是爱我的......"
不知何处传来的笃定口气,带着宠溺的温柔。
意识,更加恍惚,听不清夏鹏宇在他耳边呢喃了什么......
窗外风骤雨狂,室内却是暖意深深。
躺在卧室大床上的人,此刻他那线条深邃的五官,似乎因被梦魇纠缠一般的扭曲。
"唔......"
辗转不安地侧了个身子,并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后,他才缓缓睁开双眼。
身体--好重。
缓缓地睁开眼,想要起身,但那僵直而麻痹的腰身,却仿佛被千斤铁链缠住,怎么也不听脑子的使唤。
这是......怎么着?
困惑地,唐志咬紧牙根,忍下全身那不知所以的疼痛,以手肘支撑在床铺上硬是坐起身来。
窗外是一片亮得刺眼的阳光,雨后的空气散发着清新的香草气息。
揉了揉红肿的双眼,他侧过身子准备下床,双脚才碰到微凉的木质地板,那直冲后脑的酸麻和痛楚让他眉心不由得一敛。
无法并拢的双腿,痛得不禁一颤。
或许是末夏的气温仍温暖宜人,他到现在方察觉自己是赤身露体。
唐志想再次用自己的力量起身时,连撑起自己的身子都还来不及,就被从身后伸过来的手一把拉了过去。
抬起眼,是夏鹏宇隐忍而微怒的表情。
夏鹏宇摸在身上的手令唐志记忆起被侵犯时的情景,连身子都不由得轻颤起来,想要往后缩,却又被夏鹏宇牢牢的压回到床上,酸痛无力的全身根本挣脱不了对方的桎梏。
"放手,你还想怎么样?"
尽管身体不适,可语气丝毫不示弱。
夏鹏宇把唐志更加拉向靠近自己,柔声道:"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我不是说过了吗?让你放手。"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唐志一心挣脱夏鹏宇的束缚,没有看到他脸上瞬息闪过的复杂的神情。"你究竟想怎么样。"
什么怎么办,昨晚再一次被折磨了那么长时间,他居然还用这种语气里问他想怎么样,他还想怎么样才对吧?
其实夏鹏宇就做了一次,可是唐志厌恶与他因为这样的情况而发生关系,不管夏鹏宇怎么样的温柔对待,唐志心里面也是反感的。
"应该是我问你,你想怎么样吧?"挣脱不了这粘人的束缚,唐志只能选择挑衅的看着夏鹏宇,别以为他是人人都可以捏的软柿子。
"你把工作辞了吧。"
"什么?"他没有问题吧?
这样躲着他还不可以,明明为了避免冲突,他已经退让了,是他夏鹏宇非要穷追不舍的。现在让他把工作辞了,那让他吃什么,喝什么,又住哪里?
"我让你把工作辞了。"
"不可能。"
夏鹏宇对他的顶撞倒也不生气,嘴角弯起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弧度:"那也可以。"
唐志猜疑的看着夏鹏宇,他就那么大度?
"不过你就别想离开了。"
果然他的柔情他的好,与他唐志绝缘。
唐志听完之后的第一反映就是,夏鹏宇疯了,都开始风言风语了。
不辞职估计是不可能离开这里了,夏鹏宇的固执他是领教过的,就算把工作辞了,是可以离开这里,但是自己有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夏鹏宇真是会给他出难题。
"随便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唐志放弃的转身背对着夏鹏宇,与其跟他谈条件,还不如闭上眼睛好好休息。真的太累了,头晕乎乎的,不会是有发烧了吧?该死!,末了还补上一句,"是不是我不离开就没有问题,那么请别打扰我睡觉。"
睡觉皇帝大!
他晚上到银都报到就可以,就不信他夏鹏宇就一天在这守着他,不用理会他的夏氏。
夏鹏宇看着唐志的睡颜不禁想起以前跟唐志在一起的日子。唐志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打扰他睡觉,还说睡觉是一门艺术,谁也不能阻止他追求艺术的脚步。
夏鹏宇用手肘撑起上半身侧卧着看着唐志,他竟然那么快就睡着了,得以放松而不再戒备的俊颜亦如往昔,还有时间所赋予的成熟。
夏鹏宇尽量不惊动他的让他慢慢转过身来面向自己,一手悄悄环过他的腰际,一手轻轻划过他的脸颊,比记忆中还好的手感只是温度似乎偏高了一点,夏鹏宇确定那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起身从柜子里翻出退烧药,合着水含在口中又喂给唐志。唐志起初只是不舒服的哼了两声,并没有反抗,还算配合的把药吃了。
等吃下药,夏鹏宇再次把他搂进怀中,端详他的睡脸。
明明以前时时刻刻都有这样的机会的,可是他非但不珍惜,还视如弃履。几经周折之后,又视为珍宝,自己不是有病是什么。
人,为什么总是不懂得珍惜所拥有。尽管这句话千百年来听了千百万次,可是人们依然学不会,所以依然在追悔。
夏鹏宇拿起玉佩仔细的端详,毕竟不是上等好玉,可是看上去就知道玉佩的主人将它保存的很好,光泽水润透亮。
这个傻瓜,明明还是喜欢他的,为什么不肯承认?是不好意思还是没有发现?都不是,是自己当年伤害他太深了,他不肯原谅自己。
他只是太生气,年轻气盛,又不会控制好情绪,说风就是雨的。把他才赶出家门他就后悔了,明知道他是孤儿,没有地方可以去的,可是等他追出来的时候他早已不见了踪影。让他回房间收拾行李,就是给他时间让他来解释的,怎料他就真的收好行李走了,这一走就是四年。
再任性的孩子过了那么长时间也应该回家了,唐志你什么时候才肯回来,你告诉我个时间,给我一个期限,我保证我一定很有耐心的等待,一直等你回来。
我错了,可是我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你告诉我,你高兴不高兴都跟我说,做的不好我就改,做的好的我保持,或者争取做的更好。可是你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放在心里,我很笨,我猜不到的,我只会伤害你,让你离我越来越远的。
你说我们的感情会像这个玉佩一样吗,经过岁月的磨砺反而越来越光亮。我没有戴着有你名字的玉佩,是因为怕想起你,一想起你我就会难过地无法入睡......
夏鹏宇甚至做了一件在别人看来可能会很幼稚的事情,他把刻着唐志名字的玉佩悄悄找了出来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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