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背对着东西护法,风幽月的表情不用怎么掩饰了,冲梵降冰眨了眨眼,,梵降冰会意,手悄悄地把握好的拳慢慢伸出1、2、3,丰海和梵降冰一阵风似的冲向风幽月身后的东西护法,这两人还以为是要行刺风幽月,抢先迎了上去,风幽月则趁机退到了一旁。
东护法迎战的是丰海,他也看出来了,这个中年男人不简单,内力比自己还要深厚,就看战斗经验和招式了,丰海原本是属于暗夜的,只因梵凌羽担心梵降冰的安危才破格让他提前转到了明处,论起格斗的经验和招式,那是当仁不让的强,再加上他修习的多是实用的暗杀技巧,所以东护法在丰海面前没有占到丝毫便宜。
西护法打开始就没瞧得上梵降冰,看着柔柔弱弱的一个少年,向自己攻来,西护法不屑地撇了撇嘴,右手随意向上一撩,果然轻易阻住了梵降冰的攻势,梵降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伸出一根手指轻飘飘地向西护法腰上戳去,西护法心说,就你这一指,即使让你戳上,估计还赶不上挠痒痒呢,所以他根本没管戳向他的手指,一掌打向梵降冰的面门,结果可想而知,西护法保持着出掌的动作,身体却动不了了。
梵降冰轻松地拍了拍手,看着缠斗中的东护法和丰海,明显的丰海占上风,不过看这个东护法滴溜溜直转的眼神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还是速战速决的保险,想到这里,梵降冰手指微微一动,一道白光射向东护法的风门穴,东护法正在想着脱身之法,他也看明白了,这几个人都不是好惹的角色,撤退才是正途,正在想着怎么能临走把风幽月捎上呢,这边梵降冰就发难了,眼看着白光向自己飞来,可就是躲不开,心里一凉,看来还是低估了对手,冰针深深没入风门穴,东护法软软地倒了下去。
风幽月从旁边走了过来,向梵降冰等人躬身一礼:"多谢降冰小兄弟出手相救,幽月感激不尽,敢问雨儿现在可好?"风幽月脸色有点微红。
上次是雨儿救了他,这次人家拿令牌来找他,可是赶上这种事,又是雨儿的兄弟救了他,难道自己堂堂一宫之主在这家人面前只有被救的命?
‘雨儿',梵降冰一愣,难道是在叫自己的二哥,浑身一个机灵,赶紧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这个风幽月居然管自己那个阴谋家二哥叫雨儿,‘......呜......'这个大殿有点冷!
"我二哥很好,感谢宫主挂念。"梵降冰打起精神,有奸情啊有奸情!一定要好好打听一下。
"叫我幽月吧,我跟雨儿是好兄弟,别宫主宫主的叫的那么生疏,再说,我这幽月宫如果不是降冰,恐怕早毁在这两个叛徒手里了。"风幽月恨恨地瞪了东西护法一眼,东护法已经躺在地上认命了,西护法则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风幽月。
"哎!小西,你怎么就是长不大呢,别人一调唆你就跟着对付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亲人?"风幽月痛心疾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啊,到头来居然跟着别人暗算自己,不管有多么充分的理由,都是不可原谅的。
"他们说想要的东西要自己争取,我就......"小西同学羞愧地低下了头。
"这个......打扰一下,幽月,人家要攻上山来了,你不下去看看?"梵降冰提醒道,这位宫主大人似乎一点都不着急。
"中了散功粉,一个月后方能恢复功力,下去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还不如在这里等着他们,看看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把向来不睦的白道团结在了一起,看戏不是比演戏有趣多了吗?"风幽月冲众人眨了眨他的桃花眼,得到一堆白眼。风幽月不由开始怀疑,难道是我的魅力下降了?
"这两个人怎么办?"盛然指着躺在地上的东西护法。
"来人。"进来两个黑衣男童。
"宫主"两人躬身施礼,然后眼观鼻,鼻观口,规规矩矩地站着。
"把这两人压入水牢,严加看管。"风幽月狠了狠心。
"是"把人带走,顺便关上大殿的门。
众人各自找地方坐下,"降冰,也不介绍一下这几位是?"
"哦,看我,都忘记介绍了,这是丰海,盛然,盛若歆,紫宇锐,紫墨,紫水。"众人分别见了礼。
当年遇到降雨的时候就觉得那人够神秘的了,他这个弟弟还有带的这些人也都不简单。要怎么样才能打听出降雨的来历呢?风幽月苦思。他是根本不在乎幽月宫的存亡,当初要不是东护法的鼓动,他就一独行侠,干吗要建什么第一大宫,给自己受累呀,吃饱了撑的,只是没想到东护法对他存了那个心思,现在幽月宫被攻破了,自己也就解脱了,虽没有了一身傲世的武功,心里却轻松了。他现在就一心思,把当年不辞而别的降雨找到,一定要找到,至于找到之后......找到再说。
围攻
山下的喊杀声连成一片,在这大山深处宽阔之地,显得尤为响亮。
幽月宫中的人一波接一波的进来禀报。
"敌人杀到第二层!"
"敌人杀上第三层!"
"敌人杀上第四层!"
"宫主......敌人......杀......进来......"没有说完就断气了。
梵降冰看风幽月这个没有丝毫内力的人还不急呢,他们当然也乐得看戏。紫宇锐从风幽月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些葡萄,坐在梵降冰旁边,慢慢地剥了皮,送到梵降冰的口中,有人这么周到的伺候,当然要好好享受了。
看着这两个人的亲密样,丰海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嘭"的一声,大殿的门正是宣告壮烈牺牲,进来一群紫衣飘飘的美女,手中持剑,杀气腾腾,后面紧跟着的是武林气十足的所谓正义侠士,从中走出几个人来。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女子,一张严肃的脸孔,白嫩细腻的肌肤,保养很好,长的还算耐看。
左边是一位中年男人,高高的个子,一身玄衣手里拎着宝剑,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一大美人。
右边一个中年雅士,手里拿着折扇,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要参加赛诗会呢,这人旁边是一个面貌平常之人,三十多岁的年纪,整个人看起来平凡的甚至让人记不清长相。
这几人身后站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冰块脸,冷冷的气质,让人在他周围一米之内皆不敢靠近,腰间挂着一宝剑,整个人都那么飘逸、俊朗。
旁边盛然解释道:"这个女人就是柳家的柳偃月,这届的武林盟主;左边的玄衣男人就是我爹盛琳棋,右边的中年雅士是宇文家的宇文涛,他旁边的那人看起来不起眼,可是只狡猾的狐狸呢,是钥家的钥朔,后面的冰美人应该就是雪玉山庄的雪无涯了,没想到向来仙人般的雪无涯也会参加这么俗的围剿事物,我还真的有点佩服这件事的幕后之人了。"
梵降冰没有接话,紫宇锐也没有看进来的一帮子人,仍然固执地喂着葡萄,又大又圆的葡萄,剥了皮水盈盈的丰润,让人禁不住想要吞入腹中,看着梵降冰乖乖地把自己剥的葡萄吃掉,紫宇锐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生活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似乎也不坏。
柳偃月看着殿内的人一个个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她堂堂的武林盟主居然没人理睬,怒火不可抑制,座下大弟子柳嫣然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大喝一声:"呔,哪个是风幽月,站出来受死。"说完直直看着梵降冰。
这里看起来梵降冰的待遇最高,殿内的人都围绕着这个少年,柳偃月心里还纳闷呢,据说幽月宫的宫主风幽月至少也有三十岁了,可看这个少年最多十四五岁,有点不象,难道是风幽月的儿子,越想越有可能。
"各位自诩正道人世,难道要将我幽月宫中所有教众诛杀殆尽才罢休吗?"风幽月语带讽刺。
"我们没有诛杀幽月宫的人,只要不反抗的,投降的我们都只会优待,不知这几位是幽月宫的什么人?"柳偃月抑制着澎湃的怒气,温言温语地道,先前没听说幽月宫有这几号人呀,难道是隐藏的力量?还是先问清楚了再行事比较稳妥。
"呵,这几位是过路之人,不过碰巧路过我幽月宫要借路,赶上各位的围剿。"
"哦,如何证明这几人不是幽月宫之人呢?"柳偃月压根就不相信,哪有那么巧的事,而且这几人都不是好惹的主。
"不需要证明,爱信不信。"盛然满不在乎地道。
"哈哈哈......"柳偃月怒极反笑,"我看你们都是一伙儿的,大家也不必等了,通通诛杀!
可是这个时候,盛琳棋却满脸疑惑道:"慢!这两位可敢报上姓名?"他手指的就是盛然和盛若歆的方向。
梵降冰抬头奇怪地看了看盛琳棋,貌似不经意地道:"难道盛家主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了吗?哦,我忘了,他们俩一个离家出走,一个被逐出家门,已经不算你们盛家的人了。"
盛琳棋的脸色很不好,已经有开始变黑的迹象了,没有理会梵降冰的讽刺,看着盛然道:"然儿,当初你为什么要离开家,离开爹爹,那件事都是盛若歆的错,你干吗替他承担后果,那个入了魔的败类我们盛家不承认,但然儿你不同,回来吧,回来接手盛家。"盛琳棋面容激动,看得出来,是真心希望盛然回去。
盛若歆面无表情,也不看盛琳棋和盛然,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盛然到是很冷静,缓缓道:"爹,您怎么还是一点没变,若歆他怎么得罪您了,从出生您就对他不理不睬的,别说什么少爷待遇了,就是家里的小厮也比若歆的处境好吧,我不管是什么原因致使你这样的态度,但是我盛然心里承认的弟弟只有若歆一人,我不会跟你回去,我要跟若歆在一起,不是可怜他,我们是真心的,以前我没有勇气承认,导致了若歆后来为我吃了那么多的苦,以后不会了,我会在他身边照顾他,彼此相互取暖,再也不会让人拆散我们。"盛然目光坚定。
盛若歆猛然抬起头来,那双黑黑的眼眸看着盛然,有亮晶晶的东西在闪耀。
盛琳棋气得七窍生烟,浑身直打哆嗦,身后一名青年赶紧拍着盛琳棋的脊背,帮着他顺气,"爹,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俩就是合伙气您,您越生气,他们越高兴呢!"三子盛阅在旁边低声吹着风。
"阅儿说的对,爹不生气,不生气,还是阅儿懂事。"刚刚缓解了一点怒气,目光一对上盛若歆无波的眼神,怒气腾的又起来了,面容扭曲,大吼:"你这个贱人究竟对然儿做了什么,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你说,我决不放过你......决不放过你。"
盛若歆已经恢复了刚才的面如寒霜的表情,连眼光都吝啬给盛琳棋一个,眼里只有盛然。
"好了,盛家主,别气了,等会我们把他们都抓住,把盛然交给你处理就好了,小孩子容易冲动,回家好好提携提携,想通就没事了。"柳偃月发挥着一个武林盟主该有的权力,也尽力一点小小的义务,团结一下武林众人。
"是,盟主说的对,是我气糊涂了。"说完狠狠瞪了盛若歆一眼。
"好了,多于的话也不说了,你们是束手就擒呢,还是要我们挨个动手?"柳偃月胜券在握,斜着眼睛问。
被擒
"好了,多余的话也不用说了,你们是束手就擒呢,还是要我们亲自动手?"柳偃月胜券在握,斜着眼睛问。
几人都看着梵降冰,梵降冰心里也没啥想法,他就看着风幽月,风幽月笑了笑悄悄道:"这里有一个秘道,我们可以从秘道离开,前提是怎么摆脱这帮人的目光。"
梵降冰沉吟一下,偷偷看了眼时刻站在我身后的丰海,"你们大家从秘道尽快离开吧,我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紫宇锐第一个就不干了,"降冰,你不会是想......"
紫宇锐眼神复杂地看了梵降冰一眼,难道那人就那么重要,一点点的威胁,你都要扼杀在摇篮中,哪怕是以身犯险。
"不用再说了,而且我不会有任何的危险,我可是很爱护生命地,你们就放心吧,丰海,你隐身跟着我就好,没必要的时候不要出手。"
"是"违抗命令不可以,也没有用,向上汇报总可以吧,希望皇上不要把皇宫拆了,给皇帝身边的人祈祷吧,希望不要受到牵连。
梵降冰没有跟别人说自己的意图,抬手阻止几个正要开口的人:"你们不用劝了,我不会有事,也不是为了救你们才要自己涉险,我有自己要办的事情,你们出去后,就到下一个城池临运城等我十天,十天内我没去跟你们汇合,你们就各自散了吧。"
众人看他说的肯定,也不好再劝,紫宇锐拉着梵降冰到旁边低声道:"降冰,我就相信你这一回,如果你十天后没有去临运找我,我就带人灭了罗梵的武林,即使为此要与罗梵开战我也不在乎了。"
梵降冰心里感动,面上却没有什么表现,开玩笑似的拍了拍紫宇锐的肩膀,"锐大哥,谢谢你,不过我想那样的事情一定不会发生。"
"你们商量好了没有?别在那罗里罗嗦的耗时间了,你们要是还在指望蔓碟宫来救的话,那么不用等了,蔓碟宫早已经在这个世界消失了。"柳偃月得意洋洋地道。
风幽月一挑眉,等着让人来救不是他的风格,可是也没想到那么大的蔓碟宫居然会无声无息地被灭掉,看来这次白道是有备而来呀!
"呵呵!我们的方法很简单,只要你们谁能赢了我手中的宝剑,那么这些人随你们怎么处置,如果你们要是没人胜得过我手中的剑,那么就不要挡我们的路。"梵降冰笑嘻嘻地从旁边的兵器架子上抽出一柄银剑,随意挽了个剑花。
"哦,你说的话能作数吗?"旁边的柳嫣然不屑地问,你一个毛孩子,幽月宫的人怎么会把自己的生死压在一个孩子的身上?
风幽月站起身:"我宣布,现在我们一切都听降冰的,就是这个少年,你们什么问题都可以找他谈,他的意见就是我们的意见,他的决定就是我们的决定,当然,包括生死。"
"哪好,既然如此,谁愿意去领教一下这位少年的剑法。"柳偃月回身询问身后人的意见。
"我去。"盛阅向前跨了一步请命道,要是击败这个少年,俘虏盛然兄弟俩,那么既成就了威名,也打击了盛然,以后盛家家主之位就是自己的了,真是一箭双雕啊,主要还是看按少年才十几岁的样子,连成年都没有,能有什么大本事,不过是在家里宠坏了的小少爷一个,这回就好好地教训他一顿,也好好给盛家长长脸。
盛阅想到美妙之处,不禁嘿嘿笑出声来。
柳偃月奇怪地看了看盛家的小子,不置可否。
盛阅用剑一指梵降冰:"小子,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剑招如何?"
梵降冰上下打量了一下盛阅,无所谓地耸耸肩。
看着梵降冰不在意地表情,盛阅就一肚子气,在盛家谁不把他放在第一位,面前的小子竟然瞧不起他,不被人重视的感觉令盛阅恼羞成怒,挥剑就刺,梵降冰往旁边一闪,两人斗在一起。
由于目的不同,盛阅是一味地强攻,梵降冰就处处防御,梵降冰这次施展的是流月剑法,整个人舞起来华美非常,人们象欣赏舞蹈一般陶醉其中,不管盛阅如何的攻击,就是粘不到梵降冰哪怕一点衣服,梵降冰也不急着攻击,外人看了还以为一个在跳舞,另一个在暗杀呢,只不过舞者对暗杀者毫不在意。
这时候,众人都被梵降冰的剑法吸引住了,在梵降冰飘逸的衣服遮掩下,风幽月带着几人悄悄从秘道离开了,而丰海也不见了踪影。
梵降冰偷眼看着紫宇锐等人一步三回头的走远了,稍稍松了口气,又过了一会儿,时候差不多了,反手一剑,正点在盛阅的右肩上,盛阅一个哆嗦,宝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柳偃月等人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空荡荡的大殿,那里还有风幽月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