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好说话!这事呢,首先是张智春(四眼田鸡)小朋友引起的,后来是陈凌小朋友再打的他。俩人都有错,不如各自配点医药费,两个孩子握手言和,好不好?”
“不好!”陈凌的母亲辞严意正。园长歪过头擦擦汗,不满意吗?
“凭什么要我家分担,你们学校也有责任!”园长睁大了眼睛:“为什么?”
“我们送孩子过来托管,你们就没人看见孩子打架,管住他们吗?你们是怎么教育的!”陈凌的母亲咄咄逼人,想占她们的便宜~没门~田鸡的母亲也一脸附和。最终三方达成协议,共同平摊。打架事件顺利了结。
陈凌被母亲带了回去,一路上母亲并没有多问,心情好象特别好。陈凌低着头,手牵着母亲的,一语不发。到了家,母亲抱起他,把冰块装进袋中,敷在他的嘴角处。
“妈妈,我们要搬家吗?”
“是啊,妈妈无力供得起这幢房子咯”雪白的房子,小小的洋房,两个人住的确大了点。母亲不怎么工作,生活来源来自于叔叔。
“叔叔不要我们了吗?”
“恩,叔叔不要我们了!他回去疼他的原配夫人了!所以不能住在这里了,跟妈妈在一起好不好啊?”母亲没有伤感,语气轻柔,吐气如兰。
陈凌转过身,面对母亲,把母亲抱的紧紧的。哎~到手的长期饭票又飞了,那个叔叔根本就是他的亲爸爸,但是这位亲爸爸有原配的夫人,听说还有个儿子。母亲是他的情妇之一。懂事以来,母亲就叮嘱他,要叫他叔叔而不是爸爸。没名没份,就算是亲爸爸也不能叫。别人听了会为他辛酸,而他从没流露出伤感,他无须同情,就是为母亲感到一丝遗憾,对未来他认为路还长着呢,母亲还年轻。不怕找不到爱人。
之后在木耳幼稚园中,陈凌从怪人升级为力大无穷的怪物。他乐得清闲。小四眼成了他的小跟班儿,明明比他高一头,壮一圈,凡事却跟在打架王的陈凌。把好吃的好玩的都给老大陈凌吃,和田鸡一起玩的‘手下’也跟在他们的后头耀武扬威,活生生的演艺出地主过街风范。而弱小者纷纷避之。陈凌犹如抓到新的玩具和事物,渐渐的不去想那人的事了。
一个月的生活足够他称霸称王,别以为他学坏了,只不过剥削身边的田鸡——零食和不三不四的书籍。不止长了个儿,还从杂书中,了解大人的世界。
“老大!你看的懂那啥书吗?我翻了好几页都看不懂,我爸爸每次看都兴奋不已”
陈凌饶有兴致的翻后几页,推到田鸡的眼前。田鸡好学的眸子探去,发现图上一女的痴身裸体,就三快小花布遮住重要点,就跟没穿的一样。不知怎的,凉凉的从鼻孔流下,他随手抹了一下,低头一看,颤抖的说:
“老、老、老老大!我、流、流鼻血了!”
陈凌不慌不急的说:“书拿着,头抬高,我叫老师去!别动哦!当心血流光!”田鸡小鸡啄米点着头!
“叫你别动!动什么!老师!‘田鸡’流鼻血了!”
“田鸡在哪呢?谁流鼻血呢!”一名老师跑了过来,陈凌迎上去,指着不远处的张智春。老师跑去,拉着他就往卫生室跑。老师让他坐下拿过书准备放一旁,却被上面的图吸引了个过去!陈凌在门外捂住耳朵。闻狼吼声:
“张、智、春!你看的什么书!你知不知道小孩子不能看的啊!”门里传来田鸡悲惨的狼嚎和荡气回肠的哭声。
风风火火的一个月过去了,下午,陈凌的母亲来接他儿子回他们的新家。以田鸡为首的几个男孩,哭的淅沥哗啦,不是他们的母亲拉着,早扑上去蹭泪水蹭鼻涕。陈凌牵着母亲的手,特潇洒的展颜微笑。霎时气流凝固,笑容颠倒众生。原来老大的笑是这么的美!同时俘虏在场的孩子和家长。无数双爱心眼目送他们这对漂亮母子。
田鸡大喊:“不!我的女神!”陈凌单眼一眨,抛了个媚眼,转个头走了。留下心碎遍地的众人。陈凌的母亲笑得画枝乱颤:
“哪学来的邪魔歪道!”
“秘密~”出奇不意,陈凌帅气的告别木耳幼儿园。一夜之间,孩子们口中的怪物变成了媚天妖地的美怪~让人茶饭不思,同时得了厌食症,煞废了家长的苦心。狠狠道:
“祸人的怪物!走了还折腾人!!”
陈凌不孜不倦的成长,转眼间,他穿着笔挺的高中制服,黑色西装,本白的村衫上挂着黑色领带,头发长到耳迹,颓废的造型站在校门前。周围的女生暗爽般偷瞄了几眼,邪嘴腐笑。一只手勾在他的肩上,书包斜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反射出神奇的光彩。接着几名男生同样帅气的登场。
陈凌拨开肩上碍事的狼爪:“摆POSE给你们拍偶像剧吗?”挎着包,悠闲的进入校门。那人一个趔趄,不是别人,就是偶们可爱的四眼田鸡张智春。他猛追上前人:
“别走啊,我可是追着你来到这所高中的!你不感动也配合下我嘛!”陈凌用小指扣着耳窝:
“听的老茧都出来了!不止小学、初中你都跟着来,你烦不烦啊!最好离我十尺远!”加快了脚步。田鸡哀怜的直叹气。是的!他就像金鱼粘着的金鱼屎,一刻也不离心中的美神。承受着暴力和剥削,他练就一成铜墙铁壁,打不死的小强。跟着怪物混同等于变成怪物的同类。打架殴斗家常便饭。记得追着他到同个小学时,陈凌当他是透明人,理也不理。他还以为是长的相同的人呢。经过他反复验证,手段同等于性骚扰,极限的挑衅,换来美人一顿竹笋烤人,爆打悬尸于校门口。举目震惊,全校哗然。他们的学校出了头怪物,人心惶惶。自从田鸡被他打了之后,陈凌学会了乖宝宝的惊世绝学,半个月不到,全校轰动。都知道他们学校藏了个宝。那些小妞们就爱抢他的座位与小帅哥套近乎。田鸡被众女无理的暴压政策中,RP终于得到蘑菇状了!大胆宣言:
“某美人是他的!谁都不许抢,靠边站!”之后又被某美人暴虐横尸在街头,让游客观赏、了解猴子红屁股的由来。大家有目共睹,乖乖牌自动破功。小学们外萧索的飘去一阵强风。人人自危,就连周边的的学校都知道安晓小学有一只惹不起的美怪。
安晓小学能直升初中。陈凌不费任何余力,与田鸡等人顺利上升。母亲在一家公司做文职。家虽不大,却和乐温馨。他也很支持母亲继续勾搭上司。闲来无事,奖来的零用钱花在了扭蛋上面。里面有形形色色的玩具。玩腻了就丢给田鸡,田鸡绝对把他不要的东西收为己用,爱护有加。田鸡的母亲并不欢迎他的到来,每次去,陈凌都会看见她有爱有恨的神情。为什么说她眼神有爱,多亏了他那张师奶杀手的奶油脸,走到哪里都吃香。田鸡的房间很干净,橱窗里摆放着他扔掉的所有玩具,一尘不染,使他汗颜。
初中除了会时不是的跟别人打群架,还染上了不好的习惯,在社会上结识了坏的朋友。出入18禁酒吧,并染上的毒瘾。是好奇心的驱使,他沾染了一些。陈凌总是嘲笑田鸡是个没种的家伙。田鸡也不怒,劝说着让他戒掉。陈凌无视他的作为,他不玩,他自己玩,反正他也习惯一个人了。
直到某天,他一头鸟窝,颧骨凹陷,黑着眼圈出现在教室,把同学吓得半死。田鸡那家伙死命抱着他,哭天喊地说是要告诉陈凌他妈!一反常态,陈凌走到男厕,看着自己要死不活的造型挤眉弄眼,彻底颠覆了美怪视觉走向下坡。
更扯的是,田鸡还真跑到陈凌家,问他地址哪来的,听说是拿着铅笔对着自己的脖子威胁老师,地址算是抢来的!他的哭诉引起他母亲的共鸣。好久没有关心儿子了,仔细一看消瘦得不成人形。两个噪音团体同时对他魔音穿耳。邻居还以为隔壁的死了人了。无奈,陈凌彻底败在他们的手下,开始戒毒。
戒毒的日子有够漫长,母亲给借故给他请了病假。他吃着淡而无味的营养品,时不时抽搐几下,表明毒发。他这才了解从中的滋味。陈凌咬骨头似的在床上哼哼。母亲一脸悲切的想今天是外面吃还是家里。陈凌心中呐喊在哪吃都行,能不能给他快木头或者能咬的硬物,咬自己好疼。还好他中毒不深,还有挽留的余地。不久他自由的踏出门槛。呼吸新鲜空气。田鸡准时天天报道,他见他出了门,喜上眉梢,整个身子挂在他的肩上又抱又亲。
第四年又混混噩噩的过去了,出人意料。陈凌选择了美术专业。田鸡大跌眼睛。恨不得撞在墙上摆脱事实的残酷。他妈妈说学艺术一点儿出息都没。好比是旧时代的戏子,上不了台面。陈凌每次都讽刺他妈不懂艺术,就是活在旧时代拔出嫩笋的人——肤浅!为了与陈凌长跑在恩恩爱爱校园时代,他粘着老师做家访,疏通他老妈的顽固思想。再不行,他离家出走,不远,陈凌家!他老妈坳不过他的倔脾气,只好弃卸投甲,泪洒白巾,白生了...
高中长廊中,陈凌碰见了熟人,白莹。她也瞅见了他了,众狼群的缝隙中,她摇手微笑。她的爱慕者寻着他的目光看见美怪。当场掉了下巴,男人都美成这样,还让不让活啊!而且白莹与他挺熟,没希望了!
陈凌旁边的田鸡闪着镜片:“别告诉我她是你女朋友!”
“如果是呢?”
“赶尽杀绝!”
“真狠!”陈凌翘起拇指。夸他呢!田鸡用眼神杀死她,跟着进了高三教室。坐在窗口,语文老师咬文嚼字,陈凌分析着白莹的属性。
女,初中那会儿认识的,想不到考进同所学校。长相斯文、文静,内心花花肠子。怎么会认识,话说母亲和叔叔在一块时,偷偷背着情人,搞了个联系网。也就是说吃饱没事做,调查情人的情妇。不仅联系还玩攀比,耍手段,暗地里的游戏。母亲失宠后带着他搬离小样房。而被抛弃的情妇当中,母亲与白莹的母亲感情颇深。陈凌也说不准她们的友谊到底是建立在哪种方面。女人心似捞针。他不想去懂。初二那年,母亲带着他与白莹的母亲见面。初于外表的好感,陈凌多看了几眼!后来那妖女竟对着她妈告状,说他视奸!没让他郁瘁的背过气来。
陈凌的母亲抿嘴笑道:“那要不要到我们家做媳妇?”
陈凌与白莹异口同声的回绝,自认对方八字不和,相看俩厌。俩母亲更是笑得岔了气。
通常,陈凌怀疑他们的性格如此相像,八成来源于同个父亲的血液使然?!性格扭曲?
高三的生活比较紧凑,哪怕是学美术的,大家势必埋进书海,与数字搏斗。老师搬运的考试卷足有小山那么高。陈凌显得悠栽!
他的头脑好比计算机,他从不勉强自己去学更多的东西,自由发展才留有余地和空间嘛。田鸡的笔记做的不赖,只要瞄个几眼,大多的题都能轻松易解。田鸡总是悲戚的说:
“老大,就你那赛过比尔·盖茨的头脑,学艺术可惜了!就该是技术性人员。”
陈凌大笑,笑的喘不过气来,竟然有人怜惜他的才,好可笑!再也没有比田鸡那家伙可爱了!驻留在教室里的同学纷纷把视线递了过去,是谁在自习课上大声喧哗!理应踢出门去。
就在他癫狂的笑声中,秋叶扫下了大半。毫无紧张的高中生活结束了!陈凌和他的一票兄弟姐妹即将踏上美院的生涯~
较劲 一
大学生活就像是懒人取道,特别是艺术系的学生。你说他半夜鸡叫吧,每晚上搞通宵。创作来自于灵感。陈凌很少选择熬夜,对皮肤不好,他有他的养身之道。
田鸡张智春满眼血丝的摸黑溜进宿舍,疲惫的倒进床中,还好床按在下头,否则半夜摸黑爬床说不准摔下来被陈凌一顿爆揍。整个宿舍安排俩人同宿,内置浴室,空调,设施齐全,算得上是高级的了。
起个大早,伸下懒腰,陈凌迅速套上裤子,经过田鸡的床铺,嫌恶的丢去一白眼,睡相真差。拿了钥匙皮夹带上门吃早饭去了。
大学清晨,少有人影,除了早锻炼的学生围着校园奔跑外就属他起的最早。买了包子豆浆朝画室去了。拉开布帘,坐下赶稿。
画了几笔,百无聊赖的吞下最后一口肉心,站了起来,走到其他位置上的画板前,如果没记错的话,昨天四眼田鸡选了这个位置画静物。掀开后,陈凌摸索着光滑的下巴,点着头。原来田鸡的水平是这样、如何、这般地!总体评价下来,还能入他的眼,没浪费了一晚上的熬夜,累得他外衣都没脱,直奔床上会周公,枕头边还残有他的不明液体阴影。
他走会原处,鬼哭神惊的挥洒着手上的彩笔。等到铃声响起,最后一笔刚刚好。田鸡此时进入他的视野范围。
“画完了?”
陈凌举起大拇指,头点得犹如教书的父子,伴随着长睫一张一合,很似古人的风格。色彩李教授穿梭在画板前琢磨着学生的作品,最后托起陈凌的作品向大家展示:
“这位同学的的作品非常生动,把人物的表情刻画的自然,在细节处理上大胆独具风格,让人望去,就像真的人坐在窗台,感受微风徐徐的飘逸之感。大家要学习他明暗掌握的描绘。”说完后,李教授把画板放回原处,送上夸赞的眼眸温柔的笑。陈凌点点头,一点儿也没有谦虚者该有的表情,他很同意李教授的评论。李教授也觉得他反映的出奇便问了他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啊!”
“陈凌!”
“恩,不错不错!是蛮灵饿(上海话,不错的意思,)”
班中有些上海学生偷笑起来,李教授真是风趣。拍了几把陈凌的背,走上几步,评论其他学生的作品。四眼龇牙咧嘴,外加手舞足蹈。陈凌的理解是,人比人气死人!
果真,李教授兜到四眼的面前时,看了几眼,拍的他的肩说:“同学啊,继续努力!你的画很有前途的!”四眼的幻想无情的破灭。就一句话,并且是鼓励性质的!他容易吗?
他本身就不是作画的料,为了陈凌,他拼了命的练习,换来了什么!的确什么好处都没捞到,竟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为了与陈凌住在同个宿舍,每天恐吓陈凌原来的住宿生。经过他的不懈努力。那名住宿生得了精神衰竭,瞧见他就绕路走。
陈凌到是一句也没多说,换就换吧!只要不打扰到他的睡眠质量,四眼背着他怎么闹都可以!就是不许吵他。换了四眼后,他也没觉得不好,起码是认识的人,生活习惯多少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最近下午没课,他突然想买几本专业书吸收下新生代的知识。路过一所小学,金灿灿的大字蓬荜生辉。睥睨一瞄。心中默读:紫金藤....紫金藤....
脱口而出:“紫金藤小四!”后退几步,正眼又扫了下大理石碑上的金字。接着跨步到中间,把大门来回扫描了便!气派的黑色雕花门栏。透过栏杆,清楚的看见华丽的大楼挤进他的眸子里!冷笑一声,有钱人去的贵族学校。大门都由警卫看守,正式的让他五体投地。觉得途径此处,也沾了不少光彩。侧身迈起大步朝书店走去。
今天星期日,书店的生意会涨上不少。并且又是大书店,泡在里面一天都不觉得累。可惜少了椅子,某些人不嫌脏的坐在地上看起书来。
陈凌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他要的书,便上去询问营业员,知道后,毫不忧郁的爬上电梯,在三楼处找到了他要的书籍。翻阅着电脑书刊,他似乎融入安静的氛围。圆润的手指翻阅纸张的刷刷声,上好的油墨钻进他的鼻里,平息了心口上的焦躁。时至下午他才选了几本书上帐台付帐,准备回宿舍开刀扩土。
后脚出了书店,他拦了俩出租扬长而去。后面跟着一条熟悉的身影,提着纸袋钻进自己的跑车。他又回来了,不同以往的气势和锐利的眼睛,商场上的勾心斗角使他历练成商业巨首。在这个城市,他的不动产过亿,每天上万亿的钱进帐再流通。他继承了父亲的事业。他疾恶如仇,风流倜傥。他学富五车,取得美国哈佛商学院MBA学士。他要把自己的王国扩大,所以他回来了且携带着从未平静而躁动的心,一颦一笑弯起了残劣的弧度。他除了回来创业还有执行他的报复事业。他已经找了私家侦探,查出那些人的背景和住处。为的是满足他肆虐的心,抚平心中无数根的钢刺。眼中仿若会聚起滔天云海,只手遮天。虽然,他今天与猎物擦肩而过,可是他不急于分享美食,他沉浸在捕捉猎物的过程当中。他启动了跑车,向市区开去。嘴上又浮现出残忍的笑意,是的,又一只猎物送上门来,他会用豹子的爪子锐利撕碎那张张伪善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