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爱大侠(上)
「不准动......他妈的到底哪一次NYPD喊不准动的时候有人没动过了?」
看著跑得比飞还快的嫌犯,周大侠警官真想让对方吃颗子弹倒下。但活人可不是靶子,不会乖乖站著不动让他打,而他也没有把握能打到对方......就算他是NYPD内部射击比赛的冠军,百发百中也只在电影里才存在,真实世界开了几百枪之後通常打不到嫌犯只打到老鼠和蟑螂。
收起枪,周大侠警官用他最快的速度追上嫌犯,同时不断地在嘴上抱怨,「我最讨厌的就是在纽约市里练赛跑了,你这王八蛋最好给我站......喂,你想干什麽?」
楼顶上的空间不多,跑得再怎麽快也只有那几百平方公分的范围可跑。眼看自己的背後是纽约市的街道──只是和他所处的地点有大约一百多公尺的高度差距,前面是紧追过来的警察,嫌犯竟然纵身往楼下一跳。
这让周大侠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他妈的,你以为你是蜘蛛人啊!」
他没有想太多就扑了过去,试著抓住嫌犯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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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麽样的地方啊?
大侠警官支著身体从床上爬起来,环顾四周。
围绕著红色纱帐的大床虽然铺了好多层棉被,实际上却一点也不柔软,只有身体陷入一堆棉花般的感受。淡淡的香气没有人工香料的味道,是很纯粹的植物混合而成。外头传来一些声音,说著他稍微可以听懂却十分陌生的语言。
「你终於醒了。」给人轻快感的男中音从一旁传来,大侠警官这才注到一男一女坐在屋子的一角的茶几旁,现在两个人都起身朝他走过来,「要是你永远都不醒,我们还真不知道怎麽办才好。」
「我昏倒了?」
喔,对了,他记得他扑向嫌犯,然後只抓到了嫌犯的鞋子,然後他抓著一只鞋子,眼睁睁地看著人掉下去,而他自己也往大楼的边缘滚过去......
接下来的事他就不清楚了。
大概是他撞到了头,然後进了医院......不,这一男一女看起来不怎麽像是医生。医生就算不是白袍大概也会穿著蓝色、绿色甚至是粉红色的手术服,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穿著深红色东方服饰的女医生(或是女护士),用金线绣了大朵菊花的衣服看起来就是不是便宜货。相比之下,同样也是东方风格的服饰,但颜色保守许多的男护士(或是男医生)还算是正常。
「你们不是医生?」大侠警官用英语询问,却只看到两人疑惑的神情,似乎听不懂他说的话。他只好改用中文再说一次。
「医生......那是什麽?」
「你们不知道谁是医生?」大侠警官看看左右,这地方看起来也不像是有医生的样子,而他身上看起来也没有任何伤痕,「我在哪里?」
「保镳你一定是脑袋摔坏了,不然怎麽会忘记这里是万花楼。」男子拍拍他的肩膀。
大侠警官反射地抓住男子的手,用力一扭。男子先是一惊,但反应很快,转身顺著手腕翻转的方向卸去大侠警官的力道,同时挥开对方。
「你怎麽会擒拿术?」男子看起来颇为吃惊,转头看向女子,「你确定他只是稍微碰到了脑袋?」
女子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他看起来不只碰伤了脑袋,还变得阴阳怪气。」男子边说边打量著保镳,接著又看向女子,「你确定还要他当你的保镳吗?」
「保镳?」大侠警官一头雾水。他曾接受过保护重要人士的任务,但这位穿著大红菊花衣的女子该不会就是他要保护的对象吧?难道是中国大使的女儿还是哪个富商的情妇吗?大侠警官皱起眉,打量著对方。他该不会是丧失了一段记忆,连自己的任务都忘了?这可不太妙,他恐怕不适合再当这位女性的保镳了,「有电话吗?我必需联络我的上司。」
「电话?那是什麽东西?」男子好奇地看著他,又转过头去看女子,「他醒来之後一直说是一些奇怪的字眼,你确定他还可以吗?」
女子点点头。
「你们没有电话吗?」大侠警官从床上爬起来,走向窗边。从窗户看出去,外头是个大厅。数十张桌子旁坐满了人,还有更多人在走廊上来来回回,每一个人都穿著东方风的服装,「至少有什麽联络的方法......咦,这是什麽俱乐部吗?」
「俱乐部是什麽?」男子走了过来,「你连万花楼都忘记了?」
「万花楼?」不是俱乐部的话,难道是什麽酒店吗,「在哪一条街上。」
男子一边摇头一边望向女子的方向,脸上尽是不可思议,「他是怎麽回事啊?你确定他不是有个孪生兄弟来冒充他。」
女子摇摇头,似乎不怎麽担心。反倒是男子露出了不能理解的表情,「江湖上要杀你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你确定要把性命交到这个记忆有问题的家伙上吗?」
「等等,我好歹也是NYPD的王牌,只是有点......」好吧,他老实承认自己什麽都想不起来,只是对女子有一分好奇。虽然他见过的东方人不算很多,但这女子的长像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美丽。秀丽的瓜子脸,瞳孔又大又黑的眼睛,看起来深不可测又十分动人。
而且,他敢发誓这位女性是他见过最有家教的女性。
「NYPD?」男子用跛脚的发音重覆大侠警官的话,「我越来越怀疑他了。」
「我有什麽好怀疑......等等,你们该不会连NYPD是什麽都不知道吧?」
「从来没有听说过。」
大侠警官疑惑地看著男子,接著把视线移到女性身上。事情的确是有一点奇怪,眼前的两人并不像会说英文的样子,外头来来去的人也全都说中文。他没听说过纽约市有哪间酒吧会是高级俱乐部会全收东方客人,而且完全不会讲英文,「我可以再问一次,这里是哪里吗?」
「万花楼。」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在哪个城市,不是纽约市吧?」
「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纽约市在哪里,但这里是京城。」
「京城?」
「是啊,皇上脚下的京城。」男子扯开嘴,好像对大侠警官连这件事都不知道感到非常意外,「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连皇上都不知道。」
......是啊,他是真的不知道。
大侠警官露出苦笑,他所知道可以称为皇帝的人,全都只存在历史课本里。到底,他现在是身在何方啊?该不会那一跳就让他跳到另一个世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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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呀,我的天啊。
大侠警官─在这里被称为保镳─终於明白发生什麽事,除了想叫救命之外,实在也不知道还能怎麽办。他好不容易才搞清楚,原来自己不是失去了一段记忆,而是来到离他所处的时代大概有三百年左右的古代中国......说古代中国其实并不正确,因为不管他怎麽回忆,也想不起来历史课本里有他现在所处的时代,连图、地名都完全不一样。好歹他也看过魔戒和纳尼亚传奇,他可以猜想得到自己来到一个差不多等於三百年前中国的地方。只不过,那些小男孩小女孩还可以穿过衣橱回到现实,而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话又说回来,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他掉到这个时代之後,取代了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武林高手。工作是保护现在正在他面前换衣衣服的万花楼楼主兼大红牌二姑娘。
简单地来说,是保护一个妓女户里的红牌妓女。
......如果真的是这麽简单就好了。
不知道是因为这位万花楼保镳原本就深受二姑娘信任,还是因为他看起来就很会保守秘密(这个理由的可能性可能不大),二姑娘对他几乎是毫无保留,甚至连一些可以讲或是不能讲的秘密,全都告诉了他。
拜此之赐,他踏入了无法走回头路的复杂黑道同性恋世界(喂)。
是的,这位比女人还漂亮,个子高朓,身材纤细的大美女,真的不是女人。而且是个可以大大方方在他面前脱个一乾二净,还不会脸红的正港男人。这位平常完全不开口,让人以为是哑巴的大美人,只是为了掩饰低沉的嗓音而不开口;明明不会半点武功,却可以掌握江湖上第一情报中心的美男子;穿得花花绿绿看似想要遮掩身为男人,其实是因为对女装有特别癖好的闷骚男人。
不过,这时代的人大概不懂什麽叫闷骚吧?
但这些都不是保镳所害怕的事情。
他害怕的是二姑娘。
在那端装华丽的外表之下,真正的二姑娘。
现在,正慢慢解开衣服,对著他微笑的二姑娘。
「你害怕了?」二姑娘的发音因为长期不说话而有些生涩。
保镳用手指把今天一整天下来几乎快要扭曲在一起的眉毛松开,从纽约掉到某个不知名的中国朝代,而他对这个时代唯一的了解只有语言。虽然用法有点差别,但至少是他听得懂的中文,在此──他感谢他老妈逼迫他学习传统文化。虽然他老妈没逼他念历史,他也不太了解这个朝代,但在他的记忆里并没有听说有哪个时代的人这麽开放。
这个二姑娘刚刚当著他的面给万花楼的姑娘一个吻,昨天晚上被他撞见和男人上床,然後,他知道二姑娘其实是个男人,还有变装癖。就算是在现代,他的性生活也足够登上八卦小报让乐趣永远不嫌多的纽约人再乐上一乐。
「我的确很害怕。」
「怕我吗?」
「对,因为我真不知道你想做什麽?」保镳也看过断背山,纽约也不算是什麽保守派的地盘,不过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对男人有兴趣,「我没有和男人发生性关系,所以我很怕你。」
「性关系......」二姑娘有点艰难地念著这几个字,「你是说交媾。」
「交媾,对,交媾。」真是个含蓄的词汇。
「怎麽了,在你的朝代没有肌肤之亲吗?」
「有,但是我不是同性恋。」
「同性恋......好吧,你懂得词汇比我想像中要多了太多,我恐怕没办法完全明白。」二姑娘摇头,「但你为什麽不试试,我可以当女人。」
「我不想把你当作女人。」
「那就当我是男人。」二姑娘边说边脱下外挂和内里,毫不羞怯地在保镳面前赤身裸体。二姑娘的身体修长纤细,彷佛一直保持在少年的状态。保镳实在很难想像二姑娘过去十几年是过著怎麽样的生活,「你难道连和男人交媾的胆量也没有。」
「你不用激我。」
二姑娘露出微笑,他连微笑都有一种非男非女的味道,「不敢?」
「你再不穿上衣服,也许我就敢了。」保镳并不是个禁欲主义者,而二姑娘不管是脸孔、身型都属於他喜欢的那一种,当然,性别除外。
「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敢。」二姑娘走上前,抓著保镳的衣领将他推向床,右腿卡在保镳的双腿之间,居高临下。
「你不是认真的吧?」保镳紧张地抓著二姑娘的大腿,在感受到那冰凉却柔软的触感时,他连忙松开手。
二姑娘却笑了,他跨坐在保镳的腿上,双手按著保镳的肩膀,用臀部磨擦著保镳的下半身,「你的话太多了。」
保镳还记得前一任女友形容他们做爱时的一句话──隔著衣服磨擦的触感像是一种折磨,像是野兽在草原上徬徨怒吼,寻找欲望的宣泄出口。他的前女友是个不太出名的色情小说家,在和他实地体验过各种姿势之後就把他给甩了,他还记得分手时前女友拍拍他的臀部对他说。
虽然你的技巧不及格,不过身材倒是颇有看头。
惨痛的回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不过没有多大的帮助。二姑娘正坐在他的腿上,用一种可以撩拨起他欲望的方式在他身上磨蹭。
「等等......」保镳想要抓住二姑娘,却在碰到二姑娘大腿的一瞬间像是触电一样弹开手。二姑娘笑容变得更深,在保镳慌张失措时撕开保镳的上衣,露出肌肉结实的胸膛。
「放松点。」
「这情况你要我怎麽放松!」
你坐在我的腿上,然後身为男人最爱提起却又最提不得的部份正好卡在那麽不凑巧的位置。好吧,就某方面来说,也算是蛮凑巧的......喔,不。
二姑娘脸上带著微笑,让两个人紧贴在一起。
没有距离的结合。
......天杀的。
保镳没有和男人做爱过。他加入过海军陆战队,但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被叫去捡肥皂。
紧窒而温热的甬道包裹著他的分身,就跟和女人做爱一样好,也许更好也说不定。二姑娘忘情地在他耳边呻吟嘶吼,他实在无法分辨那是愉悦还是痛苦。
大概都有一点。
二姑娘将双腿张得更开,毫不在乎地暴露出私处。腰肢不停地摆动,让保镳的分身来会刺激著让他兴奋的那一点。下巴高高地抬起,汗水顺著颈部线条而下,充满淫欲、却有种说不出来的美丽。
「二姑娘。」
「叫我二公子。」二姑娘喘著气,声音断断续续,却依旧带著平常下令时的威严。他就算是最意乱情迷的时候,也是万花楼的楼主,高傲贵气谁也无法触及的二姑娘。
「二公子......」保镳想要坐起身,但二姑娘的手压在他肩上,让他不得动弹。他不是没有过被另一半支配的性爱经验,但让他无法自拔的只有这一次。
二姑娘根本不理会保镳的抗议,仍旧掌控著整个交合的过程。偶尔急速的摆动腰部,却又在最关键的时候抽离。
忽上忽下的情绪几乎要把保镳逼疯了,他抓著二姑娘的腰部,挺起腰将分身深深地埋入。
像是世界破碎成一片一片,然後保镳知道他被二姑娘或者是说是二公子这个人─不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是天使还是魔鬼─俘虏了。
穿越时空爱大侠(中)
从那天之後,保镳能躲二姑娘多远就躲多远。
倒不是说他觉得自己对不起二姑娘,或是二姑娘对不起自己。性关系,做爱、上床、交媾、鱼水之欢,不管用什麽说法都可以,总而言之,只要是你情我愿就需要感到愧疚或是责任。只是,二姑娘算是他的上司也是他的老板,当见到发给你薪水的人时脑袋里的第一念头就是脱光对方(更正确地说应该是被对方脱光),实在有点尴尬。
话又说回来,他尽可能地避开二姑娘,二姑娘却不见得和他有同样的想法。
在万花楼里保护二姑娘的人并不只有保镳一个,虽然平时楼里的姑娘看起来娇滴滴、手无缚鸡之力,其实个个身手不凡。比如说他最害怕的彩大姊平时总是豔丽的傻大姐模样,但她袖子里的暗器恐怕连以暗器闻名的孙家、唐门都要畏惧三分;多愁善感,像是林黛玉般娇弱的兰小妹,要是让她拿起双剑,恐怕江湖上的十大剑手里有一半要退後一位,像这样的姑娘,万花楼号有近百个。除了这些武功不凡的姑娘们,更别提众多暗中保护二姑娘的万花楼高手了。
甚至,保镳怀疑万花楼会有个保镳这个工作,只是用来转移歹徒的目标──也就是造成要杀二姑娘就要先杀保镳的错误印象,将危险转移到他身上。江湖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恩怨纠纷,但只要有在这些高手在,再加上有保镳这个活靶子,理论上,只要二姑娘不轻易离开他们的保护范围,应该不会出什麽乱子。
偏偏二姑娘像是故意要跟他们─或者说是跟专门跟保镳─作对一样,总是有意无意地惹来麻烦。每一次保镳想躲开二姑娘的时候,就马上就会有刺客、小偷甚至客人来万花楼作乱,而且都会好巧不巧地在二姑娘的身边发生,而他这个名目上的保镳就必需要出马。
打架这种事在哪个时代好像都差不多,虽然他不懂什麽玉女剑法或是催心掌,不过身为合气道五段又是搏击术高手的他,到这个时代似乎也变成了武林高手。要打发掉这些小贼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在於二姑娘的态度。
「厉害、厉害。」二姑娘拍著手掌。看著在地上呻吟翻滚的小飞贼,他不但没有半点害怕,反而司空见惯,一脸开心看戏的神情。保镳不得不怀疑,二姑娘的目的其实是想看他打架也说不定,「虽然我不懂武功,但你的武功的确比我想像中还要好得多,厉害。」
「我倒觉得你能穿这样走来走去才真是厉害......」
他实在不明白,二姑娘明明是个男人,为什麽喜欢穿女装走来走去呢?
话又说回来,二姑娘今天的打扮比起他第一天见到二姑娘真的是正常(?)不知道几倍。这一袭淡紫色绣金线的女装,头发梳了个简单的髻,斜插了三根镶满宝石的簪子,看起来优雅又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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