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他是血虐门之主,一头异于常人的金发,一双清澈无底的紫瞳。妙衣沙华伴着片片樱花,纶扇俯天下,看遍盛世荣华,终不过一粒尘沙。年少却有旷世才华,五年便建门立之于天下之大。本是清逸隐世,为何又突覆天下? 他是锦尚五皇子,天真无邪只知与哥哥开心无话,坐在樱花之畔,纯真笑容倾人于下。只想和哥哥相守一世,却只是徒梦一场。少则逝,引起两人变化。 天下之势全在于血虐之主,风波暗涌到底引起多大变化?故事在此展开…… 小说人物: 樱少闲,天隐,龙辰轩,慕言风,潇然, 作品标签: 腹黑 耽美 斗智 01.锦尚王朝(含楔子) 传说在这个名为‘紫炎’的大陆上有这么一个名为“陌”的小村落,它在大陆的最南端也是大陆最寒冷的地方,村子并不大,只住了十几户人家。但是就是这一个小小的村落,就是这十几户人家让整个‘紫炎’人人皆知。无论是平民百姓,王公贵族,连皇室都对这些人要敬上三分,如要问为什么?那是因为……居住在“陌”的人,无论男女都有如仙的美貌,如雪般白嫩的肌肤,眼瞳似冰一样清澈,就凭这长相也只有在这里才找得到,关键是这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少他们对事情的见解很是独特,而这种所谓的独特成了各个国家所追寻的国政。不错是国政,他们的每一项想法都会有意外的效果,特别是关于军事和经济。 这是一个传说,传说一个兵力不过十万的小国对抗兵力百万的国家,实力悬殊。正是有了一个谋者,意外的小国反倒成了赢家。这个谋者就是在‘陌’的居住的人之一。就是有了这个传说大陆的国家纷纷派人到‘陌’去寻求贤者,一个国家有‘陌’的人数也就成了比较国力的凭证,也就是因为这样他们的名声流传在整个大陆,也就是这样他们终究成了一个传说。 有一天“陌”从这个大陆上完全消失了,大陆的最南边没有了人居住。有人说是‘陌’再一次隐居了,不想人们再打扰他们的生活,也有人说居住在‘陌’的那些人原本就是神仙,回仙界去了,还有人说是各个国家联合在一起把‘陌’中居住的人全部杀光了……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可没人真正知道‘陌’消失的原因,就这样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一个传说。 紫炎大陆—— “皇上,今日草寇越来越猖狂,竟把朝廷派给灾区的五百两白银给劫了去,此党不除他日必成大患啊。”辉煌的宫殿中央,黄金打造的龙椅上坐的人正是锦尚王朝现任的皇帝—龙辰轩。刀刻一般分明的脸部轮廓,剑眉微微蹙起,悠黑的眼瞳中明显带着浓浓的怒气,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现在的怒气,但是又有谁敢现在抬头看他,各个大臣额头上都冒起了细小的汗珠,谁都受不了他的怒气。虽然龙辰轩现在只有二十过半,但是他身上与身居来的王者霸气可是十足的。 “皇上,微臣听说此事与江湖上的血虐门有关。现在这个血虐门活动越来越猖獗简直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王将军站了出来。“皇上,不能再放任血虐门了,请皇上下令剿灭这帮乱党。” “请皇上剿灭这帮乱党。” 百官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龙辰轩放在龙椅两边的手也收紧了。“王将军说的是,绝对不能再放任这帮乱党。有哪位爱卿自己请命接这个任务的。”这是各个官员都相互看了看,没一人敢站出来,谁不知道这血虐门的厉害,虽然是两年前才出现在江湖上的,但是势力扩张得很快,现在没人敢惹血虐门,接了这个命令不是找死吗?谁不想再多活几年啊。说得倒是一心,一到这个时候都是些缩头乌龟,一个个没用的东西。 “皇上,依微臣之见此事可以由宰相大人去。”王贵又站了出来。把矛头指向了从刚才一直没说话的宰相慕言风。 马上这些官员又附和了起来“宰相大人,武功高强,足智多谋,是不错的人选啊。” 你是将军,你怎么不去。无非是想将朕身边唯一对朕忠心的言风支走,这个朝廷就没有人敢对不说个不是了,这样整个朝廷就完全是你的天下了,迟早朕会杀了你这奸臣,可是现在一半的兵符在王贵手上,加上这些官员手上的权利,纵然自己才是一国之主但是这王贵的权力不可小觑。 慕言风也皱着眉,如果自己不答应皇上又难做,但是如果自己答应了,以后就只有皇上一人了。谁说我武功高强了,只会轻功的也可以叫武功高强吗?足智多谋,你们以前怎么不这么夸奖我。“呵呵,在下也觉得宰相是不二人选。”大殿之上突然想起了声音,但是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谁,到处张望。慕言风嘴角拉起一丝笑容,终于回来了。慕言风没有龙辰轩那样的霸气,也没他这么俊俏,但是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帅哥,身上多了些书生气,倒是风流倜傥的少年。 大殿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人站在门正中,阳光把他的身型勾勒出了一圈金边。待人走进大殿才看清楚他的模样。明明是男子却有着女子的容颜,黑色的长发束在头上多了一分利索,素色没有一丝花色的衣服让他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本来就是很弱的他脸上却带着很自信的笑容。“皇上让在下办的事已经如期完成了。” 王贵看着突然进来的人全是惊讶,不只是他每个官员脸上都写满了惊讶,就连龙辰轩眼中都带着惊讶。“国师,想要什么赏赐,朕一定满足。”不错来的人真是有着锦尚王朝第一美男子之称的国师段凌飞了。现在的龙辰轩也暗自高兴着,王贵的阴谋又被他给破了,谁会想到本来要半年才回得来的任务居然让他两个月就回来了。 “呵呵,微臣就不客气了,微臣想在宰相大人走之后代替宰相的位置,等宰相大人回来再还给他。”段凌飞俯着身子。“宰相大人也不会介意的吧。” “臣一切听皇上安排。”慕言风站出来了一步,站在段凌飞旁边。“还有,皇上这血虐门现在势力强大,若要剿灭必定损兵折将,臣以为现在只用把那些抢官银的草寇给剿灭了,等时机成熟了再想剿灭血虐门的方法。”慕言风不是傻子,这血虐门的事自己去了也只是死路一条的,这样王贵的绊脚石也少了一个了。 王贵看这皇帝小子是会答应慕言风了,这样自己的计划不就失败了吗?“宰相口中的时机成熟是指什么时候?这血虐门势力一天比一天大,难道要等到他们造反了,宰相的时机才成熟。” 慕言风看了一眼在一边偷笑,不打算再说什么的段凌飞,这家伙又是准备看戏了,真是想让自己死。自己死了,他也高兴了。“王将军,既然知道血虐门势力强大,为何不亲自带兵围剿。慕某没有带兵的经历,只好劳烦王将军带兵围剿了。” 王贵脸都气绿了,自己给自己下了个套。这是就有人站出来了。“的确剿灭血虐门会大动干戈,万一别国侵犯兵力不足,现在主要给他们一个警告就可以了,不用这么快就撕破脸皮,对谁都没有好处。” “那朕就命宰相去剿灭抢官银的草寇。五日之后出发”龙辰轩知道会有人出来替他说话的。王贵这奸臣可是他们的靠山,这靠山要是垮了,对他们都不好,贪污的银子不就也少了吗。 “臣领旨。” 朝中的尔虞我诈就在慕言风的这句话中结束了。王贵回到自己的将军府,气的把书房乱砸了一通,皇上小儿这次算你厉害,有段凌飞出来把自己的计划打乱了,哼,就算慕言风没有接受这个任务,我一样可以让他有去无回,哼,这天下迟早是我的,再让你多过过这皇上的瘾,要不了多久你就没这个机会了。段凌飞没想到你居然有这般能力,一定要让你尝尝苦头。书房又传来很大的动静让下人们都紧了心子,小心翼翼的做着自己的事就怕做错一点事大爷生气要了自己的命。 御书房倒是完全不同的气氛,三个人正在为今天早朝时的事情心情大好。“呵呵,言风你可是让王贵又吃了一瘪,想想他那生气又不敢发作的样子就好笑,脸都绿了。”段凌飞手中还端着茶,只是笑着迟迟没有把茶送入口中,液面也是随着他肩部的抖动而晃动着。“两个月没见,你还是这么能说。” 慕言风抿了一口茶,然后缓缓把茶杯放在桌上,看着段凌飞笑那个欠扁样,没什么好气的说“还真没想到,你居然还能活着回来。王贵派的杀手是怎样的九流货色杀个人都没成功。” “想杀我还早呢,倒是这次你出去怕是回来不了了,放心兄弟一场,我一定会好好为你操办后事的。”段凌飞向着慕言风作揖。 “连你都没杀死更不可能杀得了我了。”慕言风知道自己的武功其实没有段凌飞这么好,但是嘴上是不会饶人的。“倒是自己怎么交上你这种成天想着自己死的人,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老天要让我在这世遇见你。” 慕言风对段凌飞向来是毒舌,想得出什么损他的话都说,反正段凌飞脸皮厚也不会打击到他的,也可以说是段凌飞已经习惯了慕言风损他,现在听了也没什么感觉了。坐在上面的龙辰轩摇了摇头,这两个人表达的方式还真是独特。“这次虽然打破了王贵的诡计,但是他一定会想办法杀了言风的,朕会派人暗中保护你,你尽快回来。” “嗯。”慕言风也知道自己这次出去是凶多吉少了,但是有了龙辰轩这句话还是有了些底。反正是逃不了了,就算自己这次死了皇上身边还有段凌飞,虽然自己喜欢损他但是他的能力自己也很清楚,这样也不会只让他孤君作战。毕竟是从小长大的伙伴,自己也不怎么放得下他,他也不会让王贵这么容易杀了自己的。自己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他最喜欢的弟弟五皇子已经被王贵谋杀了,虽然十年了,自己也不想在十年之后让他再失去一个儿时的同伴了。 “如果真的遇到了,你自己要赶快跑,你的武功虽然不怎么好,但是轻功倒是一绝。”段凌飞正了正脸色,没有刚才的玩笑意味了。“自己还要小心小人,身边的人也是最容易杀你的人。” “凌飞说得对,王贵一定会在你身边安排人手,乘机杀害你的。”龙辰轩很清楚王贵的手段,就是这些手段把自己身边亲近的人一个个都杀害了,自己不希望慕言风有事,无论从一个皇上不想失去一个为自己忠心的人还是从自己本身不想失去一个从小到大的朋友。 “我知道了,我要回去收拾收拾,先告退了。”慕言风行了礼便退下了。五日五日自己就要身处险境了,和趁着这五日时间该交代的,处理的可以办完。 御书房只留下了龙辰轩和段凌飞,两人很久没有言语。段凌飞只是时不时的端起茶杯喝茶,不过也只是装装样子拿茶水润润自己的唇罢了。“朕以为你死了。”从龙辰轩派去的保护段凌飞的人没有了消息之后,龙辰轩就认为他已经死了,所以今天才回惊讶他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还提前了这么早的时间。 “不是他及时赶到,恐怕我真的回不来了。”段凌飞叹了口气。“这次提前回来也是他帮的忙,他早就料到王贵会有这样的阴谋所以让我早点回来。” “那他去哪里了?”龙辰轩很明显的有些激动也有些失落。“他怎么没送你回来。” “他让别人送我回来的,官银被盗他去处理那些灾民了。”段凌飞说完又没有声音了。两人各自怀着自己的心事。没人知道段凌飞口中的“他”指代的是谁,但是这个人在龙辰轩心里是有一定分量的,至少现在龙辰轩心里还在想着何时才见得到他一面。也可以知道‘他’是关心龙辰轩的,不然也不会让段凌飞好好照顾龙辰轩。但是没人知道他们关系,就连段凌飞,慕言风都不知道。一切都是这样,慢慢的上演着一出出精彩的剧。 添加书签 打开书架 回书页 02.十年月寒 宰相府 夜,总是来得这么寂静;月,还是这么的皎洁;花,却依如昼般灿烂;酒,更胜平日陶醉。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可是描绘了眼前这样的一人邀月共饮的景色,却多了几分无奈,几分愁绪,几分焦急,几分不安,只有那壶清酒明他,知他,晓他。也不知多久,只知道天已明,花也落,酒早已干,他就这样在亭中坐了一夜,也思了一夜。 池塘睡莲静卧在水面,鱼儿也开始帮她们清洗着,让她们以最美得样子迎接这朝阳。白石砌成的长廊,青幔羽衣一点点靠近中央的亭。“言风哥哥,该用早饭了。”轻灵婉约的声音如百灵般悦耳,青丝盘发简单而不是典雅,眉似柳叶,身似柳,细腰红纱风韵万千。这便是素皖,皇城第一名姬。 “让下人叫我就可以了,你又何必亲自来。”慕言风话中带着些责怪,也是出于关心她才这样说的。“你刚大病初愈,需要好好休息。” 素皖掩嘴轻笑,心里比什么都要甜蜜。“说得我像弱不禁风似的,言风哥哥,快点去吃饭吧,菜凉了就不好了。” “嗯。”两人身影向大厅移动。 若问为何皇城第一名姬为何住在宰相府,又为何叫慕言风哥哥,又为何让慕言风这么在意,这就要追寻到十年前五皇子还在世的时候了…… 那一年慕言风也只有十五岁,是太子龙辰轩的伴读。因为太子和比自己小四岁的弟弟很是要好,几乎是形影不离的就连睡觉龙辰轩都不会让五皇子—龙月寒离开自己身边,这就是他的保护方式,他不想让自己这个单纯的弟弟出什么事情,因为这样慕言风经常看见龙月寒,读书也是三个人,但是两个人并没有太多的交流。在龙辰轩八岁的时候,慕言风就被当时的皇上也就是龙辰轩的父皇封他为龙辰轩的伴读,但是龙月寒的出现是在龙辰轩十岁的时候,他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只是他从来是一个人坐在最靠边的位子,一直带着笑看书,脚还在凳子边乱摇晃着像是在洗脚一样,他也只与龙辰轩亲近,对别人一直是一脸的笑意,但是不会主动说一句话。那一次是他们第一次交集…… 慕言风那日真在书房看书,这几日因为龙辰轩的母后去世,他便特许不用去陪龙辰轩伴读了。只是慕言风本就是爱书之人,就算平日也是把自己关在书房。今日却异常的吵闹,让他无法安静看书。索性出去看看情况。然后就看到了让他惊讶的一幕。一个少年正被几个家丁拉扯着,青丝散乱在脑后,还夹杂着几片枯叶,脸上更是花乱的,带着泥痕的外衣已经被家丁拉破了露出雪白的中衣,还硬是用手拉住长廊的柱子不放。“我真的找慕言风啊,真的不是偷东西的。” “你们还不快住手。”这人就是龙月寒了,倒是把慕言风吓了一跳,他怎么来宰相府了不是应该在皇宫陪着太子吗?不会是皇后过世,太子为皇后守灵,没时间照顾五皇子,五皇子就偷偷跑出来了吧。慕言风马上打消了这个想法,虽然接触不是很多但是也知晓五皇子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上前作揖“家丁不是故意的,还请五皇子不要怪罪。” 还在拉着龙月寒手的家丁马上脸上大变,跪下来直给龙月寒磕头。“五皇子息怒,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五皇子息怒。” 龙月寒眼中还闪着泪花,不停地摸着自己手腕,已经被这些人拉红了一圈了。还是马上阻止了他们,拉着他们,很心痛的摸了摸他们额头上已经泛出血珠的伤口。“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不是很痛啊。对不起对不起。” 家丁们愣了,原本以为自己冒犯了五皇子只有死路一条了,现在是怎么回事。“你们还不快谢五皇子。”慕言风提醒道,这几个家丁也算好命碰到的是五皇子,要是太子和五皇子一起来的,这几个人的脑袋恐怕早就掉了。“谢五皇子不杀之恩。”“好了,你们下去吧。”免得这五皇子看着你们头上的伤心痛。 慕言风又看了看他这身行头。“五皇子您要在这里沐浴,换套衣服。有事我们一会再说可好?”这个样子也难怪那些家丁会认为他是小偷了。就让他这么回皇宫他不妥。龙月寒点了点头,乖乖的跟在慕言风后面去到了一个小院,再到了浴池。和皇宫不一样哎。“这是从山上引的温泉下来。浴池没有宫里的奢华,您将就一些吧。” “呵呵,我觉得很好啊。”龙月寒还是摸着自己手腕,有些发痛有点痒。慕言风拉下他手。“一会就会好,我帮你宽衣。” “嗯。”龙月寒很习惯的把手平举着,方便慕言风脱自己的衣服,宫里也会有人给他宽衣,从来不会要他自己亲自来的。一脱完衣服龙月寒就钻到水里了。脸上扬着满足的笑容。慕言风才发觉他皮肤不是一般的好,手上那圈红色的痕迹太明显不过了。“我去帮您拿衣服,一会再回来。”龙月寒点了点头,慕言风摇了摇头,回自己住的地方找出以前的衣服,现在的衣服他也穿不了啊,真是麻烦的五皇子。沐浴完帮龙月寒穿好衣服,帮他擦干头发,然后帮他梳头……都成丫鬟了。不过怎么看都像是穿着男装的女子。 亭中慕言风喝着茶问道。“五皇子,您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不可认为五皇子是来找自己玩的。“我想让你陪我找一个人,然后带她进皇宫。” “五皇子,恕我之言我没有那个能力陪你找人,更没有能力带他进宫。”自己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想带一个人进宫居带一个人进宫。 “这个人我知道住在哪里。我只想让你陪我一起,我对皇城不熟悉。拜托了”龙月寒两个手都在茶杯上擦拭着,很害怕慕言风不答应。 “为什么是我?”慕言风汗颜,知道住在哪里只要对皇宫的侍卫下个命令就可以了,干嘛还亲自出来啊。龙月寒低下头有些苦涩“我只认识你啊,只有找你了。但是真的拜托了,我真的很想让这个人进宫陪陪哥哥,他心情很不好。” 原来是为了太子,不过真的是瞒着太子出来的。自己好像干错事了,五皇子哭了,越来越觉得这个五皇子是女人变的。把自己的手帕给他。“我带你去。” “谢谢。”马上就天真无邪的笑了,脸蛋红红的,长睫毛上还沾着泪珠。慕言风转过身先走了,脸上也带着红晕,怎么越看越像女生了,以前怎么没感觉。不过慕言风有些后悔带他了,街上的目光全部投在了他们两个人身上,因为人多,慕言风不得不拉着龙月寒的手,万一走散了他又不知道路回宫而且这街上打他注意的人还真是不少。就看周围人对他投来那些眼光就知道了,依他这个天真样不被拉去卖了还要对那个人说谢谢,不过还好没什么人动手不然自己也没办法。不过天真也不错,就像现在龙月寒只是好奇的盯着街上那些东西完全没在意这些人下流的眼光。 走过闹市虽然街上还是有不少行人但是也安静了不少。然后一个女子就直直的撞到了慕言风身上。“公子,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被买到青楼去,公子求求你。” “哼,你以为跑得了,你爹已经把你卖给我了。”追上来的女人插着摇杆,喘着气用带着戒指的手指着女子吩咐身后的几个壮丁。“给我把她带回去。跑,老娘让你没力气跑。” 慕言风把女子挡在身后“她爹买了我多钱,我还给你,你放了这个姑娘。” 那女人打量了下莫言风,一看就知道家里是有钱人,这衣服不是普通人家穿得了的,然后把目光转向了慕言风拉着的龙月寒身上,这人儿虽然幼嫩却是比自己楼里头牌花魁还要美上几倍,要是有他自己不就有一大把大把的银票了吗。慕言风受不了这人的眼光向五皇子没穿衣服似的,不过谁让他长了这么一副仙貌呢。“别打他主意,不是你惹得起的人。”摸了摸身上,居然没带银票,也对自己平时也不出门,只好把身上的玉佩拉下来。“这块玉佩至少也值个几百两,为他赎身不成问题了。” 老鸨拿过慕言风手中的玉佩,仔细对着阳光看了看。的确是块好玉,马上答应了下来带着人走了生怕慕言风会反悔一样。自己买那丫头只用了三十两,这下可赚了一把大笔啊。只是可惜了那少年。 “谢谢公子的救命大恩。”女子跪了下来,一直坚强没哭现在也是两行清泪。“小女子只要服侍少爷以还清债务。” 慕言风扶她起来。“也算有缘,姑娘还是回家吧。”然后拉着龙月寒走,龙月寒马上又跑了回去,把自己身上带的全部值钱的东西给了这女子,笑得甜甜地。“这些你拿着,应该够用一段时间了,还有你照顾你母亲时记得用醋蒸过的纱巾掩面哦。” 这个女子就是素皖,七年后素皖就成了皇城第一名姬。在舞雪节上表演舞蹈时正好又撞见慕言风,两人都有些吃惊,表演结束之后素皖就和慕言风到了后院,原来素皖回去多亏了龙月寒给她的东西才让她母亲好了起来,然后把那些东西拿去当铺换了一笔钱,素皖才知道这些东西是出自皇宫的,家里也算是富有,但是她父亲沉迷于赌坊,输光了家里的钱,母亲不让他再去赌了,结果活活被父亲打死,自己也成了这皇城第一名姬。 “没想到你这几年日子这么苦。”慕言风饮了一口酒。“当我义妹如何,我帮你赎身。反正府里自从父亲过世也清静了些。” “我只是一个烟花地的女子,怎么配当宰相的义妹。上次我已经很感激了。”素皖笑了笑,没想到自己当日遇上的居然只宰相家的公子,自己当时也是命好。 “呵呵,难道你想在这地方呆一辈子啊。再说你是清白的不是吗?就这么定了。”慕言风马上就吩咐跟着自己的人帮素皖赎身。还在宰相府摆宴介绍自己这个义妹。 摆宴那天素皖在门前等了很久,等到所有人都走完了,她依然站在门前张望,府里的丫鬟问她在看什么让她睡觉,她只是说再等等。慕言风拿了一件披风披在她身上“回去吧,你该休息了。” “言风哥哥,那个人为什么没来啊?就是那天和你一起那个人。” “你是说五皇子啊?他七年前就过世了。” “什么?怎么会?”素皖一下软了下去,还好慕言风动作快把她搂在自己怀里叹了口气。“五皇子是现在皇上最喜欢的弟弟,那天出宫只是为了去接皇上的奶娘,因为当时皇上正在为母后死了而伤心,就这样才会救了你。把那个奶娘接回宫之后,一直照顾得很好,基本上是有求必应。但是谁也没料到这个奶娘会下毒杀害五皇子。” “为什么会这样?”只剩下素皖的哭声。对啊,谁也没想到是身边最亲近的人。谁都可惜对人这么好的五皇子这么早就死了。也就是从那时候龙辰轩身边相信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段凌飞,慕言风两个人,他已经忘记了相信。若没有五皇子他不会成为这么有霸气的皇上,他的弱点已经没有了,他又何必再害怕什么。一切都是阴谋,所有人都在互相利用,然而没有弱点的那个人会是最后的强者。可是和最后的强者相比,他更加想自己是那个有弱点的人,至少那个他是幸福的,是开心的。 03.为你夙愿,义无反顾 素皖拿着一盒胭脂嗅了嗅,右手食指轻摸了一些在手背上涂匀,把钱拿给买家对着在一边给自己撑着伞的慕言风笑了笑。”言风哥哥,今天怎么想起陪我出来买东西了。”以前上完朝回来就直接去书房办公去了,今天居然有这雅兴陪自己出来买东西。 “自己也很久没出来了。”慕言风和素皖齐走在大街上无疑成了一条亮丽的风景线。慕言风是怕这次出去以后就见不到自己这个妹妹了,乘着皇上留给自己的五天也陪陪她,今天她要出来买东西自己自然也跟着,出来看看这自己生活了二十五年的城。 素皖自是高兴慕言风陪她出来买东西喽,逛了整整一上午,逛完了大半个皇城才和慕言风到了一家客栈吃饭。二楼比下面安静得多,慕言风也就到了二楼,让素皖点了几个菜,便在一边喝起酒来。 “哎,你们听说没有宰相被皇上派去剿灭抢官银的草寇。” “皇城都传遍了,哪有不知道的,只是派宰相去……哎~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可惜可惜了……又少了个好官啊。” 刚刚才高兴的素皖一下慌了“言风哥哥,他们……说的是真的?”手上的筷子都在颤抖,她多希望听到的都是这些人传的流言蜚语,慕言风点了点头。素皖手上的筷子一下落在了地上,难怪他今天会陪自己出来买东西“为什么皇上要让你去,你是文官啊,怎么会派你去剿灭什么草寇的?” 慕言风仰头又是一杯清酒下肚。“文官就不能去剿灭草寇了吗?官场如战场,离开了反而轻松。” “可是万一不成功的话……你就……你就……可能会……”素皖的话在颤抖,瞳孔中全是恐惧。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亲人,对自己这么好的哥哥,她不想再失去了。不敢相信万一这次不成功的后果。两行清泪已经在她那张好看的容颜上画出清晰的痕迹。 慕言风拿出自己的手帕轻轻帮素皖脸上的泪擦拭掉“傻瓜妹妹,朝廷的事情你不懂,明天我就要启程了,难道素皖想我在围剿草寇的时候还担心你吗?难得陪你出来一次开心点吧。” 素皖平静下自己的情绪,她不想让慕言风担心她,不想成为他的麻烦。虽然停止了流泪却带着一些哭腔“要多久才可以回来啊?” “两个月。”慕言风帮素皖碗中添菜,是素皖最喜欢吃的一道菜“西湖鱼”。剿灭草寇并不是什么难事对于慕言风这种聪明的人来说,两个月时间够了,但是对付王贵那些阴招,慕言风再怎么聪明也没办法,一出了皇城便失去了皇上给的保护,慕言风又是文官,在剿灭草寇中死别人也不会有多大的意外,但是在皇城中宰相突然死了一定会引起骚乱,这就是为什么王贵要想尽办法让慕言风出皇城的原因,要让这些人无话可说除去自己的绊脚石。 然后这顿饭就陷入了沉默,两人各有各的想法,只是时不时地慕言风还会为素皖夹菜。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一天总是过得快的,第二天慕言风还是按惯例去上朝,只是今天有些例外,他穿的不是朝服也不是什么战袍铠甲,只是一件平时穿的蓝色衣衫,上朝也的禀告事情也变成了他的送别会,一切都按照这以往的流程在进行着,只是却没看见国师的段凌飞出现,士兵早已等待着出行的号角,而在这号角之前应该有国师的宣词,意味着好的兆头,凯旋而归的意思,只是这段凌飞始终没在会上出现,这让龙辰轩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脸色上再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寒意,慕言风看见王贵脸上那得逞的笑便一切都明白了,看来这次王贵是真的要下毒手了。还没出皇城就先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还是这么好的一个下马威。 龙辰轩身边的御前侍卫走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龙辰轩微微抬起自己的右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御前侍卫便退到了一边。王贵看时机也成熟了便开口“皇上,这出兵的的时间快到了,国师还没来这代表吉祥的宣词还要不要读?” 龙辰轩知道段凌飞是赶不上时间了,这王贵在段凌飞出门时便安排了刺客去和段凌飞周旋,没到时间是不会放过段凌飞的。这宣词也影响到了军心,这可要怎么办?惯例宣词也只能由国师宣读。 “皇上,出军时间快到了,下令吹号吧。”“是啊,皇上,不能耽误了出军时间。”“皇上,下令吧。” 龙辰轩的比刚才还要寒冷,王贵笑得让他觉得是那么的厌恶。还有这百官趋炎附势的能力是越来越厉害了。“宰相慕言风听令……” “慢。”一袭白衣突然打破龙辰轩的话。全部人的目光都看着这人,穿着白衣的人慢慢走近龙辰轩。王贵暗骂到自己养的那些没用的东西怎么让段凌飞赶上了,但是随着白衣人的走近才看清白衣人的容貌,不是段凌飞。他没段凌飞容颜美,但是却是可以和龙辰轩相比的容貌,甚至说比龙辰轩还要显得冷上许多。 “大胆刁民居然闯皇宫?来人将这人拿下。”王贵一声令下,白衣人便被侍卫给围在了中间。还以为是段凌飞来了,结果只是一个不认识的人,还以为自己的计谋又被段凌飞给打破了。 潇然把身上带着的令牌和一封紫色的卷轴拿出来。龙辰轩看着那块紫玉雕成的令牌,这块令牌是有第一任皇帝请著名工匠打造而成的,这大陆仅此一块而已,而且这令牌一直在那个人身上。看来还是赶上了。“退下,把你手上的东西拿过来给朕看看。” “是。”潇然身边的侍卫退了下去,把东西给龙辰轩看。龙辰轩看后把那卷轴给一边的王贵。“既然是先帝的旨意,朕也应该遵守。”龙辰轩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两三步,不去看王贵此时恨不得把卷轴撕毁的表情。俯视着成列的士兵“这次宣词由先帝钦点的国师宣读。这位正是先帝在外钦点的天才国师,相信这次围剿一定大获成功。” 潇然手摸着紫玉的寒冷,站在高台宣读着宣言。然后龙辰轩下令吹响了号角。慕言风一跃上了马,什么时候先帝钦点过国师的?难道又是段凌飞早知道自己今天会被王贵阻挠事前准备好的人,但是那块紫玉令牌和那作为圣旨的紫色卷轴是怎么来的,王贵都没敢说什么的圣旨那一定是先帝的笔迹了,即便有这件事可是段凌飞怎么会找得到这人。无论怎样,都还是赶上了。 慕言风吩咐好手下在城门外等他便回了宰相府,素皖像是知道他要回来似的,一直站在门外看见他欣慰的笑了。慕言风下马便有人把马拉到了一边去。老管家站在素皖旁边恭敬的像慕言风鞠躬“大人。” “许管家,我不在的时候,宰相府就劳你打理了。”慕言风对着这位管家很是敬重,管家就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可以说管家是他父亲的心腹也是他的心腹。“还有别忘记了每月帮父亲母亲上香,素皖身体不是很好,让下人们也留意一下她的膳食。” “大人,你放心我一定把大小姐照顾好。”管家保证的语气让慕言风省心了不少。管家自觉的退了下去,现在的时间还是留给大小姐和大人吧,大小姐对大人的情自己也是看在眼里的,只是自家大人只把她当成自己妹妹看待了,大人感情这方面要是有在朝堂上一般的聪明就好了,大小姐还真是可怜喜欢上自己家不开窍的大人。 素皖今天笑得跟灿烂就好像她刚来宰相府那天一样的灿烂,只是把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再深,这份笑容也显得如此苦涩。“言风哥哥记得素皖生日是在什么时候吗?”素皖望着言风眼睛,期待着言风的回答。 慕言风一笑,素皖的担心忧愁怎么逃得过他的眼睛,既然素皖这么努力的笑着想让自己安心,自己只管配合好她便可以了。“两个月后的今天就是素皖的生日,我答应过和你过以后的生日就不会失言。” “那一定要回来哦,言风哥哥可是答应了我的哦。”素皖不知道慕言风这一路有多么危险,只是觉得一个文官去剿灭草寇很危险。她不了解官场,只觉得这一切都是皇上的错。素皖把一个护身符拿给慕言风“这是我在庙上求的护生符,言风哥哥带上吧。我等着言风哥哥回来给我过生日。” 慕言风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神的存在,如果这样一个护身符可以保命的话,求护身符的人这么多最后还不是一样。段凌飞笑着走近“宰相大人可不要辜负了美人一片心意哦,千万别回来了却少了胳膊缺了腿的,那样就不好了。” 狗嘴了吐不出象牙,慕言风瞪着段凌飞,王贵派去的杀手会不会太垃圾了怎么没把他解决了。“要是我少了一只胳膊我让你少两条腿,要是我少了腿你就准备背着我上朝吧。” “我倒是不介意背着你上朝,但是没想到原来言风对我这么信任啊,要不嫁给我算了。”段凌飞一副我就将就一下娶你吧的样子让慕言风火大。“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慕言风真想一拳给他打过去,这家伙的话还真是让人火大。“我是男人用不着你来娶我,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子长着一副美人脸,如果你是女人让我娶你,我还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你这么想人娶你直接在身上挂个牌子就可以了,应该会有不长眼睛的男人娶你的。你就是恨嫁。” “嘛嘛,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男人。”段凌飞一脸害羞的样子让慕言风看着还真的没什么好恶心的,果然这男人就是投错胎了,真有当女人的料。 “你脸皮真是比城墙还要厚,难怪那些人杀不了你,简直就是杀不死。”慕言风白了一眼还在哪里做作的段凌飞。突然有一种想快点离开的感觉,这人怎么这么讨人厌呢。真是不想看见他那张欠扁的脸。慕言风一跃上马,动作很是熟练。“喂,帮我照顾好素皖。” 段凌飞把带在自己身上的佩剑扔给了慕言风。“在你回来的时候我会还你一个活生生的素皖,不过要是你出事了……我可不会照顾一个和我无关的人。”背过身不去看慕言风,让人把素皖扶了进去。“一切小心。” 慕言风看着手中的佩剑眼中有着不知名的喜悦,应了段凌飞一声便骑马去追队伍了。身后悠扬的箫声想起。一直到慕言风的身影消失箫声突然停了下来。段凌飞看着慕言风的去路“少爷应该会保护好他的吧。” “你可以跟着他一起。”段凌飞身边闪过白衣,还是一脸的寒冰,不是潇然是谁?他在一边看戏看了很久了。段凌飞卖乖的对着潇然一副不理解求解释的眨着眼睛,潇然当没看见似的。“他说的,如果你要跟着宰相一起,我就留在这里。” 段凌飞转手将玉箫插在自己腰间,痞笑的看着潇然“你不会在吃我和言风的醋吧?放心我是不会嫁给他的,这里可是有美人在等他回来呢。喂喂……潇然别走这么快嘛,我开玩笑的。……潇然,你上哪去啊?” “回去。”“什么,你现在就要回去,不多留几天吗?我可以陪你玩啊。”“你要留在这里,我就要去保护那位宰相。”潇然才没有段凌飞那么无聊,既然段凌飞没说要跟着慕言风,自己就去完成自己的任务。“潇然,别这样嘛。我们都好久没见了。”“几天而已”“没听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没有”“潇然,你就留下来陪陪我吧。”“你是女人吗?啰嗦”“我是女人,你陪我。”“……” 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但是却还是有很多的无奈。慕言风走了,离开了皇城踏上了那条不知还有不有归路的路。策马奔腾的他现在心情愉悦,腰间的佩剑随着他抖动着。他,只是为了完成这个人的夙愿,就算前方的路踏上了便不能回头却还是义无返顾的向前了。尸骨无存有何妨?魂飞湮灭又怎样?至少这个人重视自己,至少知道自己死了,这个人也会为自己感到心痛,即便那心痛的感觉只是一时的,但至少有这么一个时刻这个人在为了自己心痛。只要这样,死又有什么好让自己害怕的呢,只是无奈自己死后不能再陪在这个人身边了。明明还是如此的弱小却恋上了飞蛾扑火泯灭那一刻的美丽。 04.初次入宫【回忆篇】 慕言风在帐篷中看着自己手中的佩剑,嘴角带着笑意。 那时候慕言风才八岁,被皇上带入宫中当太子的伴读,慕言风很是不满意,为什么自己要去给那什么太子当伴读啊,自己在家不是一样可以读书吗?但是父亲说了不去也得去,小慕言风就极其不满的跟着父亲去了皇宫,这是他第一次来皇宫,曲曲折折的不知道走了多久,把小慕言风的脚都走痛了,为什么皇宫比自己家还要大啊,修这么大都不难的走吗?可是看一边来来往往的宫女们都像着父亲行礼,然后又离开,她们的脚都不会疼的吗?真是奇怪的地方。 本来慕言风都还小,跟上自己父亲的脚步已经够费力了,还抱着一沓书,那是昨天自己没看完的,父亲不许他带,他便带来了,不带就不进宫来。现在小慕言风后悔了,早知道自己就不带来了。慕秋白嘴角含着笑意,看你这孩子还敢不敢不听我的话,现在知道吃苦头了吧,脚步更加快了。 小慕言风紧紧跟在慕秋白身后,万一自己走失了就回不去了,但是慕秋白像是故意整言风似的,脚步越来越快慕言风从快走到只有小跑才跟得上秋白的速度,虽然说慕秋白的确是故意的,从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就知道了。最后慕言风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把手上的书扔到慕秋白背上,自己坐在回廊上,小脸通红,气嘟嘟的样子煞是可爱。 慕秋白转身看了言风一会,拾起地上的书拍去书面上沾上的灰尘。“我的小言风怎么了?走不动了吗?要不要我背你。”完全是一个好父亲的样子。慕言风没理会他,坐在那里看园中的风景。慕秋白蹲下身,把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往言风面前凑。“小言风亲我一下,我就背你怎么样?” “不要。”慕言风一口回绝了自己父亲这种无理的要求,自己都八岁了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要他背啊。自动无视掉自己父亲那种伤心的表情,早就对这个要哭的表情产生免疫力了。而且“我们都从这里经过五次了,太子殿下到底在哪里?” 慕秋白突然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慕言风咬着牙,恨恨的瞪着自己父亲,这个路痴又迷路了。自己拜走这么多趟了。慕秋白一下抱住言风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嘛嘛,小言风不要生气嘛。”慕言风用力推着自己父亲,但是就算他再怎么极力挣扎也没逃过被慕秋白一阵狂亲的命运。“喂……放开我……停,放开我啊。慕秋白,你在宰相哎,注意一下行不?” “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家小言风真是太可爱了,忍不住就想亲几口。”慕秋白一脸无辜的样子,把责任全推在了慕言风的长相问题上,还在慕言风脸上蹭着。“我们家小言风以后一定是帅哥呢,现在不蹭以后等小言风长大了就没机会了呢。” “喂,放开我呢,快透不过气来了。”慕言风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父亲总是这么死皮赖脸的样子,等慕秋白有一点点放手的空隙时慕言风就挣脱的跳到一边离慕秋白三步远的地方,用衣服擦着自己脸上的口水,警惕的看着自己父亲怕他再一次扑上来。“都这么大了还没点分寸,真是的。”忍不住抱怨起自己父亲了,有时候都不明白怎么这样迷糊的父亲还会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 “连你儿子都这么说你了,秋白。” 慕言风才发现自己父亲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刚才还是嬉皮笑脸的样子现在脸上就没有任何一丝表情了。奇怪,只是听到一个人在叫自己名字就变了一个人。慕言风有些好奇的歪着头好让视线不被站在自己面前的父亲挡住。第一次看见比父亲还帅的人,或许不应该这么说,自己眼中的父亲是属于柔弱美像女子一样,可眼前这个人完全不同,紫色的长衫显示出了他的高贵气质,还有一种让人臣服的感觉。还有他身边那个和自己差不了太多的孩子,也穿着紫色的长衫只是头发悠黑的头发还散在脑后,这么明明和自己一样但是好冷哦。当那孩子转眼看着言风的时候,言风有些害怕的收回了视线,这个人真的很冷。 慕秋白没意思情感的把言风拉到自己身边,动作还是很轻,怕拉痛了言风一样。“皇上,这就是微臣的孩子慕言风。小风这是圣上和太子。” “皇上,太子好。”慕言风心里后悔了,一天都要面对着这一个冷的人不是很无聊吗? “小风长得和秋白真像啊。”皇上弯下腰,因为习剑而长着些茧子的手抚摸在慕言风的脸上,这让慕言风产生了一种错觉,现在真在摸着自己脸颊笑着的人身上有自己父亲的影子。但是自己和父亲一点也不像的吧,被皇上叫做小风居然一点别扭的感觉都没有。“小风的母亲一定很好看吧。” “可是儿臣知道的是,慕大人尚未娶亲才对?这就是慕大人收养的那个孤儿吗?”太子殿下看着慕言风打量了一下,再怎么看也不像才对。慕言风明显感到这个皇上的手怔了一下,为什么听到父亲尚未娶亲眼中这么惊讶,这个很多人都知道吧。“而且听说慕大人养子是不可多得的才子,天才。今天第一次见面,我是太子龙辰轩。” “你的伴读慕言风。”慕言风真的觉得这个人的谈吐一点也不像是只有八岁的孩子说出来的。 “父皇,我先带言风去逛逛御花园,熟悉下环境。”皇上点了点头,龙辰轩给了慕言风一个跟我走的眼神。 慕言风看着自己父亲,慕秋白点了点头“和太子殿下去吧,下午我来接你。”揉了揉慕言风的头发。慕言风便跟在太子殿下身后去逛御花园去了,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自己父亲,下午来接我?他不会又在这里找不到路吧。而且总觉得那个皇上和父亲之间气氛很不寻常,到底哪点怪又说不上来,不过这个太子殿下人还挺好的吧,应该。 一路的无语,慕言风都觉得这个气氛好压抑,只有望着周围的风景,不愧是皇宫呢,连这种杂色堇花都有,父亲最喜欢这种花了吧,但是这话怎么感觉像是被人摧残了一样,枝桠都断了,花还摇曳在枝头早就没有了本来的炫目。而且这枝桠折断还没多久,看这地方的姜汁都还没有干。真是可惜了这株花,明明还在盛开的时候就这样被遗弃了。 龙辰轩感觉到身后人停下了脚步还正在看着那株堇花略有所思的样子,便坚定了心中的想法。“父皇和慕大人在一起过。”龙辰轩看着园中盛开着的樱花,他更加喜欢樱花的美丽。“啊?”慕言风的想法突然被打断了有些没听清太子殿下说的什么,应该说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父亲是宰相,他父皇是当今圣上,在一起很正常的吧。又何必说的像现在不在一起了一样,这样奇怪的话呢。 龙辰轩转身看着一脸不解的慕言风,春风戏弄着摇曳在枝头的樱花,花瓣离开自己位置跟着风离开,被春风亲亲的送到流水之上,随着流水而逝去。慕言风被龙辰轩看的浑身不对劲,有些不舒服,他这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人一样,这种感觉让自己很是不喜欢。 “知道男宠吗?”龙辰轩开口问道。慕言风点了点头,所谓的男宠,其实可以理解成跟后宫那些嫔妃的性质差不多的,不同的是他们是男的他们因为相貌绞好,妩媚,外型极为像个楚楚动人的女性,甚至比女性还要美丽吸引,因而古代许多皇帝身边都有一些比较女性化的男性跟随在身边,充当嫔妃的身份来侍侯他们。这种风气在王公贵族之间非常盛行,而且在集市也有同样性质的青倌。男宠便也不止是皇上身边的才叫男宠了。怎么突然拉到男宠的事情来了。“在皇宫中皇上的男宠就称之为‘偭’虽然慕大人不是偭,但是父皇的确和慕大人相爱过,或许说他们只是因为五年前的一次误会,然后一直在冷战。” 慕言风一时之间还真的有些接受不了这位太子殿下的话,如果父亲和皇上真的是这种关系,一切都好像可以解释得过去。父亲一听见皇上的声音就完全变了一个人;皇上听到父亲尚未娶妻的事情在吃惊;还有这株堇花应该是皇上和太子来的时候看见父亲和自己在玩闹的时候折断的,从这里完全看得见刚才自己呆的地方。五年前也正是自己生病的母亲把自己交托给父亲的时候,皇上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误会父亲是自己亲生父亲了吧,但是也不会被瞒着五年啊。除非中间有什么人在皇上或者父亲这里说了什么。那就一定是不满父亲和皇上在一起的人干的,而最有可能的就是……慕言风看着龙辰轩。 “有些事情知道就可以了,说出来会惹杀身之祸。”龙辰轩早就习惯了这宫中的生活。 慕言风自然知道这些道理,在这个地方生存的确不容易,也难怪他这么冷。但是居然知道这么多事情,这个太子的能力不得不让自己都佩服起来了。“太子殿下告诉我这些,应该还有要对我说的吧。”不然为什么告诉自己这么多事情啊,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成为我的人。”龙辰轩很认真的开口“我会成为这个王朝的王,我需要贤者来辅佐我,而你有那个能力。” 这不像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更不像是对着一个八岁孩子说的话。明明两个人都只有八岁而已。他们一个天资聪慧,一个已经有了君临天下的觉悟。 皇上,我只是为了谢谢你告诉我关于父亲的事情而已,没想到现在居然真的会为了你做事。但是父亲和先皇应该相爱的吧,不然父亲怎么会在先皇死后义无返顾的自杀了。慕言风叹了口气,看着手中的佩剑,这把剑是先皇给你的礼物吧,你最喜欢的一件礼物,真的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但是这么重要的东西给自己还是有些不妥吧。万一自己回不了京都,这把剑我该怎样送回你手上。 山中夜的寂静被无情的他们给打断了,举着火把巡逻的士兵,靴子踩在枯枝上的声音,只有寒风在树间叫喧,宣泄着内心的不满。只是没有人听得他的不满,还让山间许多的小动物被这怒号给吓回在自己家中不敢出来。月被云层遮挡,只留下昏暗的光辉证明着他的存在。而此时的皇宫也是不眠之夜。 “皇上你放心,有潇然在刺客是动不了言风的。”段凌飞一提起潇然就很大的自信,潇然的能力他很清楚完全在自己以上,不然少爷也不会让潇然单独行动。潇然也是不早点来,自己还可以带他参观参观皇城,以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这个机会了,还要多久自己才可以回到少爷身边啊。 龙辰轩站在窗前,看着盛开的夜樱果然他还是喜欢樱花啊。“他现在在疫区?” “嗯,到了才对。”段凌飞脸上也有些不理解怎么把潇然派到这边来保护言风,还真的不知道少爷是怎么想的。少爷的想法总是和我们的不一样,但是每一次的效果都出乎意料的好,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才会就得少爷很可信。这次也是一样的吧,既然派了潇然来自然有他的用意。潇然会答应这次任务也可以说明疫区不用担心才对。“皇上很喜欢樱花?”这个样子就像是少爷一样,都喜欢站在樱花树下看樱花飘逝。 “嗯。很美不是吗?” 再美也没有少爷美吧,虽然没见过少爷的样子。感觉吧,感觉少爷比樱花还要美。段凌飞忍不住抬头看着樱花,真的很美呢,少爷。 他爱樱,更爱他站在樱花树下仰望樱花的样子。这个地方证明他存在过的只剩下樱了。他恋樱,只因樱留有他的气息。回忆只能增添不必要的痛苦。但,若那时他放弃君临天下,现在的樱下的他依旧是笑颜朝华,终究是他负了他,才惹得樱为他怒放,为他陨落。他也不会知晓那个喜欢仰望樱花的他只是为他爱樱而守樱。他依旧是他,他也不再是那个他。一切都发生着改变,一切都还是在原点 05.瑟州 潇然擦拭着手中的剑,这是这把剑第一次沾上这么多个人的血液。潇然脚下的土地也被染红,横七竖八的躺着黑衣人,他们早已断气。这已经是来的六批杀手了,一次比一次的厉害。为了保护慕言风,潇然这几天都没怎么合眼,就希望早点到达瑟州,也好换人来保护这位宰相,天天晚上如此打下去,恐怕身体都会受不了的。 这一路上比慕言风预计的要顺利很多,太过于平静反而让慕言风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他和王贵也斗了这么多年了,多少也了解一些王贵的做事风格。也许是想让那些草寇杀自己,那样对他是最好的。是不是自己现在想得太多了,弄得这几天都以为会有刺客来杀自己睡觉都没怎么入眠。 铮铮的马蹄声伴着滚滚黄土向着慕言风对的队伍赶过来,慕言风拉住手中的缰绳,胯下的马儿便停了下来,将右手抬起让跟在后面的士兵停下。藏身于树间的潇然没什么表情的脸现在都皱着眉头,望着前面的路。这着马蹄声少说也有十人,今天是准备白天行刺吗?这可难办了,自己也不可能出面帮他。眼看都到瑟州境内了,前面就是瑟州城了,这个时候来出事可真是麻烦了。 赶过来的人见到慕言风马上下马跪了下来,后面的人皆是如此。“宰相大人,我们是瑟州知府孔大人派来接您的。” 瑟州知府?慕言风在自己脑海里搜寻关于这个瑟州知府的事。看他们的样子都是县衙里的官差,应该不会是王贵派来杀自己的。“瑟州知府怎么知道我今日到?”这件事还不至于传到瑟州,就算知道自己启程的日子。这几日军队都是赶路比预期的时间早了两天才对。难道这个瑟州的知府也是和王贵在一边的? “实不相瞒,我们大人早就听说宰相大人要来这里便命我们天天到这里来等候宰相大人。”跪在为首的那人回答道,一直没有抬起头来看慕言风一眼。也许是因为害怕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的威严,反正,他现在都在紧张,听宰相的口气都有些生气的意味。 慕言风的副将赵冉从后面骑马上来在慕言风旁边停下“大人,这的确是孔大人身边的人。” 慕言风没怎么惊讶本来赵冉的故乡就在瑟州,所以这次找他来,他比较熟悉地形。只是那个跪在地上的人倒是一脸的诧异,手不知觉的握成了拳。慕言风有些好奇现在什么情况。这个少年看赵冉的眼神很愤怒但是其他人看赵冉的眼神又是佩服敬仰。不管赵冉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这与他都无关,这些人不是王贵的人就好了。“你们起来吧。” “我给你说大人,这个少年就是赵冉的弟弟赵佩。”慕言风的有一个副将郭旭很八卦的在慕言风耳边念叨。“和赵冉关系不怎么好。” 慕言风终于知道为什么段凌飞要让自己带上郭旭的原因了,他是武功不怎么样,这消息还知道得不少。居然连赵冉的家事都打听到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郭旭比一般武功好的人还要恐怖一些。“赵冉,你带一小队人先赶到城里把士兵们住的地方先安顿好。” “是,大人。”赵冉也去在意这些人的目光,不管是愤怒还是羡慕。现在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他只不过是为了任务才回来的。只是因为这样而已,没有一点私心的回到自己的故乡,也或许有那么一点私心。赵冉带着一队人马从赵佩身边过去,连看都没看一眼赵佩。 “就劳烦你们带路了。”慕言风看着赵佩,果然和赵冉有几分相识。 “是。”赵佩跨上马,带着一行队伍向着城中走。真是没想到这个宰相这么年轻,不是说宰相的岁数都很大吗?还以为是和孔大人一样年纪的人,完全和自己料想的不一样,还长得这么好看,像个书生一样。真的是派来围剿草寇的吗?明明只是一个文官。 慕言风身边的郭旭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士兵们都是一阵的恶寒。这个副将又在想什么歪点子了,赵副将自己保重吧。都是在军营呆过的人,虽然这个郭旭才来没几天,却当上了副将背后一定有什么人。但是一般这个副将露出这个笑容的时候就可以证明军营中有人又要被整了。所以现在的士兵们也在暗暗庆幸这次郭副将的兴趣不在自己身上,赵副将你自己就好自为之吧。 潇然继续跟着慕言风这一行人,原来只是虚惊一场。到了瑟城自己的任务就结束了,只要保证他安全到瑟城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再是自己的事情了。管他死也好,活也罢。潇然现在就只想快点找个客栈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觉在转去灾区那边和少爷汇合。水灾倒不是最可怕的,怕的是水灾之后管理不当的话会发生瘟疫。 慕言风并没有将士兵们安排在城里,这样只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离城还有两公里的地方的一个小山村中。这里的人们都很热情特别是知道他们是来围剿这里的草寇的。更加是杀鸡宰羊的招待士兵们。慕言风的样子实在让人想不到他是宰相,倒是郭旭比较像是这士兵的领队,再加上郭旭本来就很容易相处,一下就和这里的人熟悉了。赵冉靠在一边的门上,抱着剑看着郭旭在那里和这些乡亲们聊得天花乱坠,还真是有点好笑。这几天都没发现郭旭居然这么风趣。不自觉的赵冉就笑了出来。 赵佩帮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就过来请宰相大人,刚好看见赵冉脸上开心的笑容。心里又是气又是火。他忍了,谁让他只是这瑟州的一个小小的捕头,他可是宰相的副将,自己凭什么和他争。还是慕言风先看见赵佩。“赵捕头找我的吗?进来坐,听评书不花钱。”慕言风都被郭旭的风趣感染了。 “哟……小佩也来了啊。”一个大婶看着赵佩脸都笑开了花,村里人嗓子也大。这不,大家都热热闹闹的转移到赵佩身边去了。 “小佩,我家那孩子一天都让着要和你一样当捕头呢。” “小佩,上次真是谢谢你啊,不然我这把老骨头真是不知道怎么办啊。” “小佩,私塾什么时候盖好啊?我也想让冬子去上上学。” …… 慕言风看着这样的画面突然觉得有些惭愧,朝廷需要这样的人。这么为来百姓着想的人来做官。如果是他看到这样的景象会不会觉得欣慰一点。郭旭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慕言风身边。“真是个好人啊,对吧大人?” “嗯。”慕言风也许知道为什么那些明明年纪比赵佩还要大的捕快愿意让赵佩来当他们的头了。一个偌大的宰相府,还是敌不过这一个小小的村庄来的自在。如果自己这次不死,可以帮他坐稳龙椅之后,自己也想找个环境好的地方住下来。如果还有这个如果的话,但是如果只是如果,又怎么敢奢望这个如果。 潇然站在竹顶看着,或许他在这里看见这个样子会更好。只要慕言风没在瑟城住下来潇然就没办法离开。这个小山村更加容易招来刺客。 “赵冉。”慕言风叫到这个发神的人。“准备一下,和我去见见这里的孔大人。郭旭你就留在这里。” “是。”两个人一致的回答。 不是因为黄昏大家都要回家做饭的原因,恐怕大家都还在围着赵佩。赵佩头上已经起来了一层薄汗。最害怕的就是这些人围了自己了。赵佩是帮过这里人不少的忙,但是他对任何人都一样,只要是自己能够做到的他都愿意帮你。所以这样围着对他也习惯了,只是慕言风笑着看着他,让他脸上一红。 慕言风把自己的手帕给赵佩,赵佩完全在不清醒的情况下接了下来。“带我去见你们孔大人吧。” “嗯。”赵佩手里紧紧的捏着慕言风的手帕。 赵冉跟着慕言风后面走,脸上有些怒意。特别是赵佩站在那里呆住了,不知道神游到那里去了,只是脸上还飘着两团红晕。本来赵佩的肤色都比较白皙,长得虽然没有慕言风那么好看,倒也算是清秀,脸红的样子很是可爱。可是在赵冉眼里却是这么的刺眼。“难道你想让大人等着你吗?” 没好气的话语让赵佩咬住下唇瓣还是什么都没说,瞪了赵冉一眼出了门。果然还是不要见到他的好,自己还盼着他回来。现在看来回来了又怎样,不过只会让自己更加恨他而已。宁愿你不回来,真的是忍不住对你的恨意。 三个人骑马入城,已经是夜幕了…… “小官没去迎接宰相大人,还请大人多多包涵。”瑟州知府孔大人带着四个下人站在门外恭候多时了,一看见慕言风便跪了下来。 慕言风赶紧扶起孔详,刚才还是听赵冉说瑟州的知府的名字叫做孔详。自己才想起来自己听说个这个人。开始也是在皇城当官,结果不知怎么的就被先皇贬职到了瑟州。“孔大人不必多礼,言风还该叫你一声长辈怎么敢让你行礼呢。”孔详有些不稳的站了起来,人老了腿脚也就不是那么好了,慕言风一直扶着他。“言风幼时就家父常就常在我耳边说起孔大人,为官不畏强权,刚正不阿。今日一见也算言风有幸。” “宰相大人太严重了。谁还会记得我这个糟老头啊。”孔详眼中有些愁绪。“你看小官,宰相大人,快请进。” 孔详的府中很简约,都可以看见有几处的围墙都破了。坐在并不怎么样的客厅已经摆好的桌边。桌上并不是什么大鱼大肉,只是几道青菜,唯一的就是那条鱼了。慕言风并没有动筷,看着桌上的菜略有所思。孔详有些为难的坐在一边。也没有动筷。一边站着的赵佩想说什么只是被赵冉先开了口。“大人,这些都是瑟州有名的野菜,都是大人平时想吃也吃不到的。” “要是大人觉得不合胃口,小官让人……”让一个宰相吃这些实在有些为难。 “不用了,不用了。”慕言风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失态。“只是突然想到家父了,孔大人不必在意什么。我不挑食物的。”慕言风为孔详盛了一晚鱼汤。“孔大人叫我言风就可以了。” “早就听说当朝宰相为人清廉,年少有才,真是我朝之幸啊。”孔详有些感慨的说。“不知宰相家父是?” “家父慕秋白。” “慕秋白,你就是秋白的孩子。”孔详一下激动了,眼泪都流了下来。跪在地上向着言风磕头。这可让言风有些不知所措。蹲在那里阻止孔详继续磕头,他现在额头都红了。“没想到他的孩子也这么优秀,你一定会成为比秋白还收人尊敬的人的。” 受人尊敬?慕言风想起自己父亲那个傻傻痴痴的样子就和受人尊敬联系不上。“孔大人,您先起来再说。” “实在是太失礼了,因为秋白对我们有救命之恩。”孔详叹了口气。“都是十几年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你还小。” “是和大人被贬有关?”十几年前就是孔详被罢免的时间。慕言风只是有些记忆。具体的事情什么也不知道。正如孔详所说,那时候自己还小。 “嗯,王贵想方设法想除了我们几个人拥护皇上的人,设下圈套想让我们几人背上谋逆的大罪。那个时候唯一一个可以阻住王贵的人就是秋白了,秋白看穿了王贵的阴谋,便提前向皇上上书,贬了我们几人的官职让我们到一些偏远的地方过日子。他说至少你们活着,在哪里都一样。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让他背负了太多的骂名。谁知道那就那样随皇上去了。”孔详总是忍不住在叹气。 “啊,他从来就是这样的人。”为了皇上死都愿意的人,又怎么会在意背上骂名呢。还有多少事情你没有告诉我。原来你这个父亲也会有让我这么尊敬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在酒泉之下也笑了。 06.秋月白寒【回忆篇】 慕言风便在这里住了下来,一是为了方便找孔大人了解一下这里的草寇;二也是怕追杀自己的人到那个村镇去。王贵总不会杀自己还把这里的其他人杀了的,闹大了对他没有一点好处。而且段凌飞知道后一定会查这件事,这样对他更加没有好处。这样一直在暗中保护的潇然便轻松了。饭后还活动活动了筋骨,这些垃圾杀手,再来几批都没用。 “潇公子,少爷让你去灾区与他会合。这里边留给我们几个了。”几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出现在潇然身后。对潇然很是恭敬。潇然点了点头,有这些人就已经够了,都是经过残酷训练的杀手和地上那些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慕言风现在记不太清楚自己第一次见到父亲时的感觉了,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亲生母亲要将自己交给不是自己亲生父亲的他照顾,好像是因为亲生母亲喜欢的是父亲,但是父亲又对先皇情有独钟,所以母亲才不得不远嫁,然后生下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自己亲生父亲死了,亲生母亲生病无法照顾自己才不得不去求父亲收养自己的。自己对亲生父母完全没什么印象了,只是父亲……为什么会喜欢上皇上呢? 自从慕言风当了太子殿下的伴读,就很少时间在家里了,但是每天下午慕秋白都会到皇宫接他回去。然后几乎每天皇上在下午的时候都会来他和太子学习的地方。慕言风知道皇上是假借着看看太子殿下用功没有,来看父亲的。但是父亲好像没看见皇上似的,最多行君臣之礼,其它的一句都不会说。照理来说,知道了他没有成亲,两个人应该会和好才对啊,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没有一点点和好的趋势。龙辰轩当什么事情都不知晓的样子,总是在无意之间缓和他们之间的气氛。这感觉挺别扭的,皇上做了很多事情想和慕秋白和好,慕秋白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那也是只对于皇上来说的。慕言风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去问父亲这件事情,但是他知道父亲不和皇上和好多多少少有些自己的原因。 今天是安排的课程是学剑,主要是龙辰轩学习。慕言风对这些东西不怎么感兴趣,便站在不远的亭子边看着,龙月寒坐在樱树的一个枝桠上面,和上课的时候一样,小脚像是在玩水一样踢着。樱花开的很茂盛,这样看起来他和樱花的画面很是和谐。龙辰轩在的地方一定会有龙月寒,龙月寒的样子就知道他不适合剑,龙月寒很喜欢在树上这么坐着,笑着看着龙辰轩。听说过五皇子的母后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人们都这么说。但是好像是在生五皇子的第三年他的母亲就死了,现在的龙月寒就喜欢跟着太子龙辰轩。慕言风才发现龙辰轩的剑法很厉害了,连教他的人接招都很吃力。 “不愧是朕的儿子。”又是这个时辰,皇上便到了。 “父皇(皇上)” “你先下去吧。”皇上现就让教龙辰轩练剑的人退下了。 “五皇子,你怎么在上面?”慕秋白抬起头有些好笑的看着在上面正在想着怎么下来的龙月寒,这五皇子的乖巧恐怕是其他任何人都比不上的。龙月寒看着慕秋白有些窘迫的脸红了。 “慕大人好。”甜美稚嫩的声音很是好听。 慕秋白有些感叹,不愧是她的孩子,和她长得真像,这容貌和声音真是个别人相比都比不上的。慕秋白突然思念那个拥有倾城之美的女人,不得不说她的孩子似乎比她还要好看。单单凭着这份笑容便胜了她。“五皇子,跳下来。我接住你。” 龙月寒几乎没有半点犹豫地就跳了下来,慕秋白伸手接住了他。“呵呵呵呵……”怀里的人便笑了起来,慕秋白把他轻放到地下。看着他笑得的样子不自觉的自己也跟着笑了。“怎么样?五皇子,好玩吗?”龙月寒爽朗的笑着,没有回答慕秋白的话,只是点了点头。 “小寒。” “哥哥。”龙月寒小跑到龙辰轩身边就被龙辰轩抱住了,龙月寒开心的蹭着龙辰轩的脸,那是他经常干的,因为他很喜欢这样蹭人,很舒服。特别是龙月寒觉得他哥哥的脸颊凉凉的,比枕头舒服多了。然后乖乖的离开龙辰轩的怀抱,站到皇上面前,双手背在身后,笑着,眼睛都成了一条缝。“父皇安好。” 慕秋白心里也不知道自己看到他的幸福是开心,还是难过,还是后悔,甚至是嫉妒,不满。也许都有点,最多的还是只有无奈。他君,他臣。只是这样罢了。龙辰轩在龙月寒耳边低语了几句,龙月寒便闹着皇上带他去吃东西去了。 龙辰轩一直看着他们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才看着等待他说话的慕秋白。“慕大人,还准备这样一直下去吗?”慕秋白没有回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且言风在这里怎么回答都不对。 “父亲真的喜欢皇上吗?”慕言风看着慕秋白,虽然他可以确定自己父亲喜欢皇上也并不是觉得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样。只是他想亲口听着自己父亲说出来而已。他也不想看着自己父亲天天都用那张没表情的脸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明明是喜欢对方却故意不让对方接近,自己还不懂,但是应该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如果喜欢的话,就和皇上和好吧。”我只是不想看见你再这么让自己受伤而已。 慕秋白揉了揉慕言风的头发,嘴角带着欣慰的笑容。“呵呵,我对他的感情不是喜欢,是爱。因为我爱他,所以我不会和他在一起。太子殿下谢谢你的好意了。”这句话中掺杂着多少的无奈,多少的心酸恐怕只有真正体会的慕秋白才知道。至少自己天天还可以见到他,还可以守在他身边,这样就足以。 “慕大人有没有问过父皇,天下和您谁对他更加重要?你为他守天下,他为你坐天下。慕大人是不是要对父皇和自己都公平一些。”龙辰轩的话让慕秋白答不上来,他从来没问过。也期待和恐惧他的回答,自己连这么问他的自信都没有。“慕大人真的准备一直像这样下去吗?”龙辰轩再一次询问到。 慕秋白脸上也不在是笑颜,反而很认真的看着龙辰轩。“你知道我现在和他在一起的后果吗?”几年前他会以为自己背叛了他和其他女人成亲生子,完全是因为有皇后的添油加醋。皇后家族的势力对他是不能或缺的。自己一方面是在生气他的不信任;一方面也不得不受皇后的威胁和他断绝瓜葛。也是因为皇后的势力,二皇子龙辰轩才会是太子。而现在他手上的势力越来越多,就算少了皇后哪里的势力也不会怎样。自己现在和他和好的话,对龙辰轩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吧。 “太子之位其他皇子也可以,只要小寒没事就好。”龙辰轩有些寒意,这让慕秋白有些吃惊。就凭这股气势龙辰轩就有当太子的资格了,更不用说他的确是皇子中的最优秀,最有独特见解的一个。而龙辰轩不当太子的话,便也不会招惹更多的人杀五皇子。但是又不能放任着五皇子不管,让他受其他皇子的欺负。 这时龙月寒便笑着跑过来抱着龙辰轩蹭,本来龙月寒就长得漂亮,就算是紫色的男装在他穿上也觉得他是个女孩,再加上龙月寒笑着很可爱,任谁见了都会喜欢。他在高兴他在龙辰轩心中的重要。他很简单,只要有哥哥就好了。慕言风突然有些嫉妒龙月寒,只有在五皇子面前的他才会有温柔的一面。龙月寒还是乖乖的对着慕秋白行礼,“慕大人好。” 慕秋白蹲下身看着像娃娃一样精致的龙月寒。“五皇子真的很喜欢哥哥呢?”龙月寒保持着大大的笑容,点了点头。慕秋白马上一副痛心的样子还带着浓浓的失望。幽怨的看着龙月寒“五皇子都不喜欢我吗?我不好吗?” 咿呀,你这个白痴又开始哄小孩了。慕言风差点没冲上去打慕秋白,这是皇宫皇宫啊,他也分下地点,场合,人在开始。真的怀疑他爱的不是皇上,而是这些小孩子。居然连五皇子都不放过。这么大的人了,向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撒娇他都不会觉得羞愧的吗?然后慕言风发现不止是皇上站在那里脸色铁青,连龙辰轩脸色都很不好。喂喂,你是没看见这旁边的这两个人在生气吗?容易吃醋也是有遗传的吗? “月寒很喜欢慕大人。”龙月寒抱住慕秋白的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慕言风倒是高兴了,但是一边的皇上脸更加黑了,龙月寒回去之后再找你算账。朕的人你居然也敢抢。皇上完全忽视了龙月寒是他亲生儿子的事情,也忽视了龙月寒才七岁不到的事情,最重要的他完全忽视了是慕秋白在哄小孩的。就把所有的错推到了最无辜的龙月寒身上。 慕言风身上发寒,龙辰轩盯得他浑身不自在的。盯着他也没用啊,五皇子说喜欢的是他父亲,亲的也是他父亲。他又不可能拉住五皇子不让他亲,也不可能当着皇上的面教训父亲。太子殿下就算你想杀人,该杀的也不是他啊。他怎么会有这么白痴的父亲啊。还有五皇子,你也太好骗了吧。 “慕大人当月寒的娘好不好?”龙月寒拉住慕秋白的手。 这就是传说中的“不鸣折已,一鸣惊人”吗?慕言风看着被五皇子的话吃惊到快要石化的父亲,忍住心中的笑意。看吧看吧,这就是你随便哄小孩子的下场,五皇子你真是太厉害了。哈哈哈哈,娘?不就是皇上的妃子吗?哈哈哈哈,还是个男妃。 皇上脸上也是笑意,只是不像慕言风一样忍住,而是狂妄的大笑了出来。抱起龙月寒,慕秋白站起来看着他得意的笑。一定要忍住一定要忍住。慕秋白在心里一直告诫自己千万别干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月寒,慕大人本来就是你娘。所以以后你就叫他娘娘吧。” “我——是——男——的——”慕秋白眼中全是怒火,只是皇上完全当没看见一样继续在那里笑。慕秋白也笑了,但是怎么看都是嘴角抽搐。很不客气的抢过龙月寒抱在地上,然后一拳狠狠的打在皇上肚子上。咬牙切齿的说“我说,我是男的,你没听见吗?” 皇上发痛着捂着肚子“下手真狠。”脸上却是笑意,终于理自己了。别说是打这一拳,再让他打一拳都没问题。慕秋白嘴角还在抽搐,收回手。等皇上好不容易站起来,看着那张讨扁的脸就笑,还活动着手。“喂喂,秋白,别打脸。我还要见人的。” “是吗?”慕秋白管这么多,朝着那张脸就是一拳。果然打完了舒服多了,特别是看见那张俊俏的脸上,格格不入的淤青,这些年的怒气全部消了。看着三个吃惊的孩子恢复平时的样子。“这件事情要保密哦,皇上是自己摔倒的。呵呵。小言风,我们回家吧。还有五皇子……”慕秋白在龙月寒身边蹲下身嘀咕了几句。“记住了吗?” 龙月寒点了点头。看着他们离开。皇上吃醋的看着龙月寒,“秋白对你说什么了?” “他说,让我在没人的时候,叫他爹爹,叫皇上娘。”龙月寒说完,皇上脸红了。龙月寒开开心心的拉着哥哥,去吃东西了。刚才一直跟着皇上偷听,他有些饿了。 慕言风看着这里的明月,虽然是玄月。从那以后父亲和皇上就和好了吧。至少父亲对皇上没有那么冷淡了,但是不冷淡的结果就是看着皇上被父亲打,当然父亲没第一次那么用力了。再怎么样他们还是很开心。怎么会想到那个乖巧的五皇子会被别人毒死。那是真的是要感谢五皇子一句话就让两个人和好的。只是自己还是没明白为什么龙辰轩当初为什么要帮父亲和皇上?为什么又愿意为了五皇子放弃太子之位。 他和他冷战了数年,两个人都在煎熬。一个不想离开,就算无法在一起了。至少让自己还可以继续守护着他。其实他不适合官野,他还是比较喜欢自己傻傻痴痴的样子。不怎么聪明,不会把事情想得太复杂的他。但是他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才可以继续就在他的身边。虽然这让他很痛苦……他想接近他,像以往那样。他不相信他不再爱了,却也无法不承认。面对着自己不会带上任何情绪的他,还会爱自己。每次看到他和其他人谈笑风生,他的心都在痛。他就像是刺猬一般,自己到希望他把自己当成敌人。无奈的是他连敌人的资格都没有留给自己。只有君臣,没有其他。有多少次他都想过自己不要当皇上了,看见他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但是,自己却放不起,至少自己还在他身边,即使只有君臣。他们都用各自的方法爱着,都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痛着。所以他们后来才会更加的珍惜着对方,珍惜着失而复得的幸福。他问过他:如果真的要在天下和他之间选择,他会怎么选。他毫不犹疑的选择了他。他笑了:你什么时候回讨我开心了?他无奈的跟着他笑:没有你,这天下对我还有何用?负天下比负你来的容易些。 所以他不会让他一人去黄泉,死比离开他容易…… 07.离别仅为再聚首 赵佩起的很早,拿着扫帚在园中扫地。这事他天天做,好像养成习惯了一样。早上起来扫院子然后打水,劈材。很难相信这样一个看起来挺瘦弱的一少年,做起这些粗活来倒是很利索,在大家醒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只是他不知道有人一直站在角落看着他。 慕言风只是想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撞上这么有意思的场面了,平时警惕性挺高的赵冉,今天连自己在他身边站了一会都没发现。“咳咳”干咳了两声赵冉才回过神,歉意的看着慕言风。 “宰相大人,赵副将早上好。”赵佩停下手中的活,和他们打招呼。面色喜悦,特别是对赵冉的态度和昨天相比完全变了一个人。“对了,赵副将,大家听说你回来了,让你去见见他们呢。赵副将有时间就去看看兄弟们吧。” 赵冉身手敏捷的到了赵佩身后,一把剑靠在赵佩的脖子处。“还真是别来无恙啊,廖副帮主。一大清早让你干这些粗活真是对不住了。”假赵佩并没有因为赵冉剑在自己喉咙而害怕,反倒是很有意思的笑了。“赵佩在哪里?” “放心,你弟弟他现在很好。”假赵佩用手指移开自己脖子边的剑。“还以为我这次会骗得过你的。”面具下面,一张比一般男子柔美的脸。让慕言风第一个想到了段凌飞。这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像的两个人,不会又是易容吧。 “你认识段凌飞?”慕言风试探的问道。易容成段凌飞的样子也是要见过段凌飞的人,再者说就算不是易容,那他一定和段凌飞有什么关系。这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不管是那种情况好像都变有趣了。 为了赵佩的安全赵冉只好将剑收了起来。“大人,其实段国师以前就是这里草寇的头。” “他几年前跟着一个少年走了。我们是孪生兄弟。” 怎么段凌飞没告诉自己他曾经是草寇。还是草寇的头,现在的国师。这是什么事情啊。怎么会让一个草寇来当国师。虽然段凌飞是站在皇上这边的,但是皇上用人之前都没弄清楚底细的吗?慕言风是在是想不到段凌飞那样的人居然当过草寇。就是在慕言风思虑的时候,廖翊翔很随意的坐在了台阶上。“官银不是我们抢的。虽然现在的头是干了不少坏事。但是还不至于这么大胆的去抢官银。” “大人,其实我以前也是草寇。”赵冉有些为难的看着慕言风的脸色,显然是看不出什么的。“以前在国师的领导下,这里的草寇从来没做过什么坏事,就算是抢劫也是些贪官污吏的东西。也着实在道上有不少名气。在这里很受百姓的爱戴。” “但是哥突然告诉我们他要离开了,兄弟们都不知所云。哥好像认定了似的,跟着一个很奇怪的少年离开了。哥走后,很多优秀的兄弟也跟着他一起走了要不就是不干了。好像变了性质一样,以前被哥压制住了恶性又起来了,打家劫舍,拦路抢劫,横行霸道还强抢民女。完全变了性质一样。”廖翊翔眼中的情感复杂,很明显的厌恶现在这个样子。 的确,当草寇的段凌飞在另一方面比一些当官的还要值得敬佩些。慕言风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只是回去之后一定要找他讨个说法。但是还有一点自己挺好奇的。“你是说他是跟着一个奇怪的少年走的?” “嗯。一个有着金黄色长发头,眼睛是紫色的少年。虽然带的面具遮住了大部分容貌,但是大致可以知道那个少年不过十四,十五岁的样子。”廖翊翔记得特别清楚,因为那个少年太特殊了。从来没见过谁的头发是金黄色那么耀眼的,特别是那双眼睛想忘记都难。 金黄色头发,紫色眼瞳?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吗?慕言风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长相的人。十四岁的少年?段凌飞放弃自己一百多号兄弟跟着一个少年走实在有些说不过去。“那你们知不知道段凌飞当时为什么要跟着那个少年走?”那个少年应该比段凌飞要小才对,到底是段凌飞看上了少年那点才跟着他走的。少年给了他什么好处? “没人知道。”赵冉也不怎么清楚,段凌飞是突然说要离开的。也没告诉任何理由就跟着少年走了。这个恐怕要问他本人才知道了。 慕言风和段凌飞认识也快三年了吧,也一直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会突然封他为国师的原因,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帮皇上的原因,还有他们说的他跟着一个奇怪的少年走。这也太让人好奇了。跟着少年走了,那又怎么会到朝廷上来。还有那个少年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小居然可以让段凌飞这种人跟着他离开。想这些也不会有任何情绪。倒是这个段凌飞的孪生弟弟,总不可能让他呆着草寇里吧。就算这次官银不是他们干的,究竟这次自己是来剿灭草寇的。“你叫什么名字?跟着我吧” “哈哈哈哈,我是草寇,你是宰相。你让我跟着你,背叛他们吗?”廖翊翔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捂着肚子没形象的大笑了起来。赵冉看着分外的刺眼。明明不喜欢呆在那个地方,还这么不想离开。这么多年没见还是这样一个倔强的性格。“跟在你身边才是最不安全的吧。我今天来只是让你自己小心一点,死很容易别被抓起来连求死都死不了。” 廖翊翔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准备离开了。他可是好心来告诉他们一点消息的。让他背叛兄弟是不可能的。“赵佩在你房间,我点了他睡穴。”路过赵冉的时候提醒道。“我尽量不参与你们的事情,但是也请你们放我兄弟们一条生路。” 潇然站在外面看着廖翊翔出来,刚才的一切他都看见了。廖翊翔看着潇然一笑。“要不要喝一杯在离开?我哪里可有好酒。别板着个脸嘛,我有没欠你钱。真是的,真不明白为什么我哥好这么喜欢和你呆在一起,你都不会说话的吗?至少也和我打声招呼啊。喂喂,你别走啊,我怎么办啊?我要怎么做啊。”廖翊翔无奈的看着潇然离开,叹了口气。这个贼窝自己什么时候才会离开啊?天天还要和这些人演戏,都后悔当时没把哥留下,自己跟着少爷走了。现在好了,自己要怎么办也不知道?什么任务也不知道?难道真的要和这个宰相打啊。总不可能真的把他抓住给现在的头吧。那可真是有趣了。都知道现在这草寇的老大可是个喜好男人的主,要是自己真的把这个宰相抓回去。那大叔就不会一天来骚扰自己了。那宰相长得挺不错的。呵呵,少爷只说了不可以不可以让宰相死,可是没说不能把他抓住啊。为了自己可以不被骚扰,要不自己找人把那宰相抓了? “廖副帮主呢?怎么今天没看见人。”草寇窝的大厅中,坐在虎皮椅子上的彪悍男问着站在下面的十几个兄弟。 “廖副帮主说他想去街上买点东西,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说话的是刚从大厅经过的小虎,手上还抱着一大推的衣服。小虎不大,只有十六来岁,是跟着廖翊翔的人。廖翊翔大多数时间都在他自己的小院子里,小虎自然也很少出来了。今天出来只是因为要去拿廖翊翔的衣服。经过大厅刚好听见了这里的老大石豹子在问自家主人的去向就答了一句。 “原来出去买东西去了,小虎。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不?”石豹子一想起廖翊翔脸上就是银笑。这些人中就只有小虎清楚廖翊翔的去向。 小虎压抑住自己的怒火“不知道,玩够了就回来了吧。” “什么叫玩,我可是去帮你买东西去了。”廖翊翔回来就听见小虎说自己玩去了,真是就算自己是真的去玩,被比自己小十岁的人说还真是够没面子的。先不去和这小子理会“帮主,找我有事?” “翊翔啊,我最近腰腿痛,你今晚来我房间帮我看看吧。” “嗯,那现在我就先回去了。”廖翊翔拉住小虎的手就往小院走。看见石豹子那银笑就不爽。真是恶心呢,再在大厅待下去恐怕自己都想吐了。偏偏小虎还闹别扭,硬是甩开了廖翊翔的手。“小虎,你这是干嘛。”没礼貌。 小虎抱着衣服向着小院走,不去看廖翊翔。廖翊翔知道小虎闹脾气不会理自己。干脆就不说话了。小院很偏僻,也最为清静,都不会有人来这里。一到小院小虎就冲着廖翊翔大吼:“廖翊翔……” “是师父。”廖翊翔更正道小虎的叫法。 “你是白痴吗?居然答应他银贼今晚去他房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想对你怎样。你还答应得这么爽快。”小虎想到那银贼看廖翊翔的样子就是气。他倒好,明知道对方对他心怀不轨还答应了。“我知道你武功好,那万一万一……出事了,你怎么办。你想过后果没啊。” 廖翊翔觉得小虎现在气鼓鼓的样子好可爱,忍不住就想捉弄一下。“石豹子挺有毅力的,跟着他也没什么不好的吧。反正也不想找女人,还不如找个男人。还不用我养他,是他养我。不是挺好的吗?”咿呀咿呀,这绝对不是真心的。就算找女人要自己养,也不要跟着石豹子。 “不要,我不许。不许你和他银贼在一起。”小虎脸都气红了,没想到廖翊翔会说出这样话。他不是一直很讨厌石豹子的吗?怎么现在就接受了。 “你为什么不许。你只是我徒弟而已,我要和谁在一起不管你的事情吧?”廖翊翔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小虎生气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难道……小虎喜欢我?在出醋?” 小虎白一眼廖翊翔,一下把门关上。“喂喂喂……小虎,师父和你开玩笑的,你把门打开啊,小虎,你让我进去啊。小虎,是师父不好,我道歉好不好。你把门打开啊。”真的生气了啊,自己玩过头了呢。 小虎一个没忍住,眼泪就掉了下来。真是的,自己哭什么哭,他喜欢干就干好了。倔强的用衣袖对着脸乱擦。把衣服好好的放在衣柜了,忍不住又哭了。小虎,不就是和他发生过几次关系吗?你一个男人哭什么哭,他那是喝醉了酒什么都记不得,又不是真的喜欢你。你长得也不好看,也没钱没权,连武功都没他好。别人凭什么喜欢你啊。只不过是他求下来的孩子而已。小虎趴在桌上。“可是,好像真的喜欢你怎么办?” “只是好像吗?还以为小虎很喜欢我才对。”廖翊翔站在窗前,走过来就用力敲了下小虎脑袋。“笨蛋,我是怎么教你的。做什么事都要做到万无一失。关了门连窗子都不关,越教越笨了。” 抬起小虎的头,用手帕擦干他脸上的泪痕,刮了下鼻子“干嘛搞得像我欺负了你似的,真是败给你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徒弟。” “我就是笨,我不笨也不会喜欢你这么白痴的人。嫌我笨,赶我出去不久可以了,不用你赶我也会自己……”小虎大脑真的完全短路了,愣愣的看着。 廖翊翔离开小虎的唇。“又不是第一次吻你,干嘛这么惊讶。”话说这么多次他都没学会接吻,到底是自己教学方法有问题,还是他脑子真的很笨啊。但是学武功和易容脑子倒是挺聪明的。然后廖翊翔想到一个事情有些不相信地问“你不会以为前几次……和你那啥,我是在喝醉了,没意识的情况下把你吃抹干净的吧?”不用说了,看小虎那样子就知道了。“想让我和你在一起,很简单。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有资格和我一起离开。” “我一定会比你强的。”小虎脸上还有红晕,还是倔强。 廖翊翔真是觉得小虎很可爱,自己是喜欢小虎,但是也不会为了小虎背叛少爷。所以只有自私的让小虎变得更强,或许将小虎交给组织会跟好。虽然那些训练不是人可以忍受的。“比我强的人还真的不算太多,但是也不少。” “反正我一定要超过你。” “那正好,你拿着我的玉去找一个人,在没有超过我之前你是绝对见不到我的,而且很有可能会丧命,要去吗?”廖翊翔清楚小虎的领悟能力,虽然组织的训练方法和自己的有很大的不同,现在小虎至少也跟着自己学习了两年,一般的杀手还对付不了他。没有这样的把握,廖翊翔是绝对不会让小虎去找这个人的,那简直是送死,不过事实证明小虎的确有很高的领悟能力,武功方面也是巅峰之中的,但是这已经是后话了。 樱花瓣被风带进房间,飘落在桌上的茶杯之中。廖翊翔抬头看着跳上树梢的影子,远去,消失……小虎,希望你不会后悔你现在的决定,果然还是自己太自私了。好像太依赖你的付出了,离开一段时间或许你才会发现你并不是喜欢我,只是把师徒之间的感情误认为成了喜欢而已。到再见面的时候,我们又该怎么面对?哎……樱吗?今年的樱花很盛呢。没想到自己居然对你这个小鬼有兴趣,回去之后不然她笑死啊。 喜欢上了便是喜欢上了,小虎不是知道廖翊翔为什么喜欢自己,这点连廖翊翔自己都不知道。小虎也不会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去找那个人才会超过他,但是只好可以超过他,受再大的苦自己都愿意。他不想再成为他的负担了,他要得不是被他保护而是有能力去保护他。也许就像廖翊翔所想的,小虎并不是喜欢他,只是把另一种喜欢误认为了这种喜欢……现在他们都需要时间去认清这个事实。 08.幻阵 赵冉不得不佩服起廖翊翔了,每次做事都可以让自己这么无语的恐怕也只有他了,话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点了睡穴就算了,这一身女装是怎样的啊?赵冉拿着一张字站在那里发抖。这算是挑战书吗? “嘛嘛,小冉冉,真是好久不见你了,这是我专心为你准备的礼物哦。哈哈哈……终于知道为什么小冉冉这么喜欢小小佩佩了,小小佩佩的皮肤好好呢,像个女生一样呢……真是羡慕死了,睡觉的样子真是可爱呢,忍不住就想亲呢,小冉冉,我可是好不容易把小小佩佩打扮成这样的,你一定会喜欢的……哈哈哈,衣服可是我亲自帮小小佩佩换好的哦……” 廖翊翔,你给我等着。这种事你都干得出来。赵冉叹了口气,走到床边,赵佩现在完全看不出来他是男儿身,走到外面也算是美女一个。赵冉静静看了会他熟睡的样子,嘴角拉起一丝笑容。多久没这样看你了,真是怀念呢。还是一如以往的被廖翊翔整蛊,什么时候才能有点警惕心啊。手轻轻抚上赵佩的脸颊。“佩,对不起。”受伤的表情也只是现在而已。解开赵佩的穴道。脸上带着不屑。“喂,醒了。” 赵佩皱了皱眉,自己睡觉的时候吵什么吵啊。很是不爽有人打扰自己睡觉。转了个身继续睡。赵冉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的。“难道要让宰相大人等你一起用早餐吗?” 赵佩坐起来,瞪着赵冉。“你来我房间干嘛?出去。” “出去?你看看你这个样子,真是不长教训的人。”赵冉还真是没多说,直接出去了。只有这样一直仇恨下去了。让你一辈子恨自己也比让你跟着我冒险的好。 赵佩紧咬着牙关,一拳打在床。一大早的还真是影响心情。“哎……还要在一起呆两个月呢?”然后呢,他又走了。“啊啊啊啊……这是怎么回事啊?”赵佩抬起自己的左手,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脸马上红了。“廖翊翔,我和你没完。” “大人,你看看我给你买什么来了?”郭旭很自豪的炫耀着自己在街上买来的结果。大大小小的摆了一桌。赵冉就近拿了一个白色的瓶子,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是什么药。就准备打开闻闻。郭旭惊慌的把药瓶抢了过来。“这个可不能乱动。” 慕言风也好奇了,不过一瓶药而已,瞧郭旭急的。“什么药,你这么宝贝?”郭旭看赵冉也想知道的目光,你想知道我偏不让你知道。秘密的靠近慕言风,在慕言风耳边低语了几句,慕言风笑都笑不出来了。 郭旭把药瓶塞到慕言风手中,拍了拍慕言风的肩膀,一点也没拿慕言风当他的上司。“哈哈哈,是不是好东西啊。” “我像那种人吗?”慕言风头上无数条黑线,怎么突然给自己这种东西。真怀疑郭旭的人格。马上把药给赵冉“赵冉,还是给你吧。”身上留着这东西都不舒服,就直接给赵冉了,虽然赵冉也用不着。只是不想这种东西带在自己身上罢了,给谁都一样。先不论自己这次是来办正事的,就算是来游玩的,自己对女人也没太大的兴趣。现在大局为重,谁还顾得上儿女情长。 郭旭到没怎么介意慕言风把自己给他的东西给赵冉,而是上下打量着慕言风,思考着什么。然后终于得出个结论,一副我很懂的样子。慕言风都不知道他想到那里去了,反正没什么好事。“原来宰相大人对女人不感兴趣啊,哎……看大人长得样子一定深得女人喜欢的,没想到没想到大人居然喜欢的是……真是为这些女人不甘心呢。那宰相大人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呢?皇上?国师?还是……赵冉?” 慕言风一拳就打在郭旭脸上“乱说话可是会出人命的。”不打还真是不知道他才是宰相了,这话可不是随便就可以说的。“你在这样的话,我可当违反军纪处置了。” “别别,只是开玩笑的嘛。”郭旭马上离慕言风三步远,虽然慕言风打人也不算很痛,但是军纪处置最少就是二十军棍,自己可受不起这折腾。那样非让自己在床上呆上几天不可。不过真是很怀疑哎,他现在的脸是红的呢。怎么看都是被自己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了。 赵冉拿着一条绳子,说要拿来绑人但这种事情也用不着身为宰相的慕言风来吧。郭旭贼笑贼笑的看的赵冉和慕言风后背发麻。“这个是留在自己被抓了,逃出来的时候方便绑住看守自己的人,还有这个。”郭旭从东西中拿出一个大锤子。“像宰相这种人,打不过的时候就用力敲他,然后绑住,这样就可以逃脱了,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其实你们不用这么佩服的我,这些都是应该的吧。” “赵冉,赵佩没怎么样?”慕言风干脆不去管郭旭,有时候真的怀疑段凌飞是在害自己。先不说他好像带着诅咒自己被抓住的想法,就算自己被抓住了,那些人还会让这些东西留在自己身上吗?又不是傻子,就算他们是傻子,自己又不是傻子。每天还要在身上带着绳子和这么一个大锤子。忽视算了…… “廖翊翔只是点了他的睡穴而已,没什么事。”赵冉也不可能说廖翊翔恶兴趣很严重,还让赵佩穿上了女装。这笔账今天晚上再找你算清楚。 “廖翊翔?是不是这次围剿的副帮主啊?好像是国师的弟弟来着,呵呵呵,赵冉和他以前的关系很是要好呢?”郭旭奸笑的看着赵冉。“还有这里的头石豹子可是爱好男人,廖翊翔经常被骚扰呢?咿呀,大人你还在自己保护好自己,万一被那石豹子抓去了,那就不是死不死的问题了,那可是你的贞操问题了?别到时候想死都死不了。” 赵冉真想找个东西塞住这个人的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这么多事情的,这本领还真的不是谁都有。相当于这边多了一个‘百事通’,要是这个百事通别这么八卦还这么白痴的说出来就好了。不过石豹子的确垂涎廖翊翔的美色很久了,这几年还真是不知道他怎么逃得过石豹子的。虽然郭旭这些话有些难听但是也算是事实,以慕言风这个长相的确被抓的话,生不如死。石豹子还不怕,廖翊翔就说不定了。指不定他为了让石豹子把目光从他身上离开,给他点清闲的生活就把宰相抓了去。是别人也许还不会这么做,廖翊翔那个恶兴趣的人就太有可能了。“宰相大人有事让我们去办就可以了,尽量不要出门。” 郭旭这样说就算了,连赵冉都这么说。真是的,他才是这个部队的首领怎么可以自己在这里纸上谈兵。又不是缩头乌龟,这以后传出去还以为他是不顾将士性命,贪生怕死之人。“我又不是女人,用不着你们这么保护起来。”赵冉和郭旭都望着慕言风,慕言风明显在他们那表情和眼神中读出了“其实你很像是女人”的意思,这让慕言风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别把我当成段凌飞。”至少段凌飞那人更加像女人。 如果是段凌飞的话,也不用这么保护了。赵冉和郭旭对视一眼,难得的想法一致。“不是说宰相大人能力不如国师大人,只是,这件事情的确来的是国师的话很快就可以解决了,毕竟国师是这些人以前的老大,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厉害。虽然国师是长得有那么像女人,但是宰相大人这种看样子文文气气的人,石豹子要是看见你,非抓你去帮里不可。而且今天廖翊翔不是也提醒过宰相大人小心点了吗?” “廖翊翔来过了啊?怎么样怎么样,赵冉你们可是老情人见面,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啊啊啊?”郭旭的八卦能力又来了,好奇的盯着赵冉。还很激动,还有些懊悔自己错过了一场好戏。 “只是以前的兄弟而已。你改行当厨师好了,添油加醋的能力还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赵冉和慕言风都一直决定在一边去研究这次的围剿计划了。这才是首要任务,今天放松过了,明天就该准备准备东西了。只是本来该慕言风,孔详,郭旭,赵冉的一次讨论加了个不该参加这种作战计划的赵佩。连赵佩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让他来参加这次计划。 慕言风看着这里的地图,段凌飞还真是选了个宝地当贼窝。四面环山,典型的易守难攻。叫山贼还差不多还草寇呢。光看着这些地图就烦着了,这样的位置也不可能直接就攻上去,要将损失降到最低的方法,要怎么将这些士兵带到那里都不知道。更不用说这些山路还这么陡峭了,马是肯定上不去的了。“只有这一条山路可以到山上去吗?”除了地图上的那一条应该会有小路的吧。 “没有了,只要有这一条。”赵冉也没想到以前引以为傲的位置现在对自己居然是个让人烦恼的难题了。“而且没猜错的话,这路上的幻阵应该还没有人破解。也就是说不是山上的人根本是上不去的,何况还是这么多的士兵。” “幻阵?”慕言风又是一个问号。这段凌飞武功是很好但是他什么时候会布阵这种东西了?还是说段凌飞手下还有这样的能人,这会布阵之人少之又少了。 “嗯,不管怎么走都会回到原点。但是里面没什么其他的机关。”赵佩这一说倒惹来了慕言风不少的好奇。似乎注意到慕言风的目光,赵佩脸唰的红透了。“我父亲以前教过一些布阵的知识,所以我去那里看过几次。” “那你有没有办法破解这个幻阵。”慕言风倒也不想多问什么,他不是一边的郭旭。不会有那种要恨不得打听他们祖祖辈辈事迹的想法,如果他可以破解也算少了一个段凌飞留下来的难题了。原来赵冉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赵佩来参加这次会哦。 赵佩摇了摇头。“我试过,但是都没成功。总是要错一两步。” “让赵冉和你一起不就可以了?反正你们是兄弟,互补一下就可以解开了。”郭旭很是不以为然,只是一个幻阵而已,对他来说很简单的一个阵法,赵佩都破解不了,这就是差距吗?“你们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力量大,再说兄弟齐心,其力断金的道理你们也该知道。我们一定会支持你们的。再说宰相大人和孔大人应该也和我是一个想法吧。” “的确,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力量大,你们就试试吧。”孔详很显然的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慕言风也很认同的点了点头。“你们两个就试试吧,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再另寻办法吧。”慕言风又一次认真看起地图来。乘着他们破阵的时间,自己也好想想其他的办法。几个人在房间了完全没注意已经夕阳西下了。 “啊,真是麻烦,怎么这么多的人来啊。”竹林中传来一个很好听的男声,身边除了另一个和他一样带着面具的人以外,其他的都在地上了。“我睡觉的时间完全变了。”浓浓的埋怨这几天的睡眠不足。 “是你自己想来这里的。”身边的男人不得不提醒他一下。“好了,先去休息一下吧。” 刚才还在抱怨的人点了点头,看着隐隐约约的烛光闪烁。呵呵,终于终于等到再和你见面的那一天了,当朝宰相慕言风。那个慕秋白的儿子。真是有些期待着你的能力呢?和慕秋白之间的差距,你看得见吗?这样一个幻阵都解不开的人那什么比。那时候自己也没必要保护你了。少爷身边也不需要这么没有能力的人。所以为了你的命,你还是好好的干一场吧。 一阵寒风吹来,慕言风打开窗户看着对面的竹林,然后仰头看着天空,玄月当空吗?真是好看的光辉呢,可是还是这么寒冷。心情好像突然就觉得感伤了,如果现在五皇子还在世的话,他是不是不会像现在这样寒冷了。除了在他脸上看到那张寒冰的脸,偶尔皱着的眉,他再也没有任何表情。这个人的心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的位置了,自己明明早就知道,为什么还是会觉得哀伤。 09.看戏 廖翊翔拿着细笔在一张皮上认真的描绘着,很是专注。他都在这里做了两个时辰了好像还不知累一样点上烛火,继续手上的工作。终于满意了才放下手中的笔,转身坐到桌边,倒了一杯茶,然后又倒了一杯。看着出现的人只是一笑,自己先喝了一口。“找我什么事情啊?我可是说过我是会参与这次的活动的,就算是你来找我帮忙我也不会答应你的。” 赵冉反而倒起一杯酒在喝,从身上拿出一个玉簪,很简单的一个簪子,没有任何的雕饰。廖翊翔接过玉簪很熟练的就将自己的长发给盘在了头顶。“虽然这件礼物很明显的是你把我当成女人的,但是我还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你这番好意吧。但是想让我帮忙是绝对不行的,我是不会被你这一个簪子给收买的。” “你眼睛是有问题吗?这簪子我还找了这么久,不喜欢就还给我。”说着赵冉就伸手就去取廖翊翔头上的簪子,被廖翊翔躲开了。“不是勉为其难吗?” “呵呵,这可是你小子送我的第一份礼物,送都送了哪还有收回去的道理。”廖翊翔很是得意的笑着打量赵冉的样子。“不过是我眼睛的问题还是你眼睛的问题,这簪子很想我以前的那支哎,说起来还真是怀念那簪子。” “你有完没完啊,不就是打坏了你一直簪子吗?现在不是正好还给你吗?还说什么?”赵冉才不想听他在埋怨自己打坏他簪子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谁长得就像个女人一样?都二十七的人了,还是这么恶兴趣。” “原来是因为今天给小佩佩穿女装的事情啊?”廖翊翔奸笑的看着赵冉。“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连石豹子对你家的小佩佩都有想法,还有城里的这些小姐们,完全是你家小佩佩的忠实崇拜者,真是不知道你是哪里修来的福气,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弟弟。哈哈哈……真是好奇你们两个,怎么会性格这么不同。” “笑够了吗?”赵冉白了一眼廖翊翔。“你今天早上不该把少爷的样子说出来,你该知道这些不该让慕言风知道。” “呵呵,告诉了他又怎样?告诉他了,他就会知道少爷是谁了吗?”廖翊翔不以为然的开口。“倒是你自己也注意一点,王贵安排的杀手是不以为患,但是你应该知道你们这次的军营内部有要杀害慕言风的人那可是你的任务。” “嗯,今天来就是有事想问你。”赵冉放下手中的酒杯。“郭旭?这个人听说过吗?” 廖翊翔摇了摇头。“这次任务应该没有这号任务参加才对,怎么?你在怀疑他?” “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还有一个奇怪的就是,他是凌飞选出来的人,所以我才来问你的。”赵冉现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这次任务没有这个人,凌飞怎么会专指定他来呢?难道是任务以外的任务吗?那不是很不对劲吗?还是说郭旭是带着少爷其他的任务来的?组织里的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有哪些,毕竟是这么多的人。 廖翊翔可不记得组织上还有这样一号人物,如果是哥指定来的人也不会对慕言风有害的。“还是先别管他了,我们完成任务就可以了。至于那个幻阵,你准备怎么办?自己破了还是让小佩佩破?” 赵冉没说话,那个阵说破马上就可以破了,因为当年设下这个幻阵的人就是他。只是除了廖翊翔以外几乎没什么人知道了。廖翊翔好像知道了赵冉是怎么想的一样,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呀,永远都是这样的性格。什么时候才会学会妥协一下?”郭旭说的没错赵冉和廖翊翔两个人很是要好,几乎是无话不谈,或者说都很了解对方有些事情也用不着自己开口。“真是都二十七的人了,还像个小孩一样倔强。” “你有资格说我吗?”赵冉拉下廖翊翔的手。“好了,我也该走了。你自己小心点别被石豹子给吃了。” “怎么?冉冉,你在吃醋吗?”廖翊翔厚着脸皮笑。赵冉一拳打在廖翊翔头上,打开窗户。廖翊翔拉住他。“你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不该带的东西了?” 赵冉把怀里的东西拿出来,廖翊翔看着白色的瓶子,打开嗅了嗅,马上到一边从山上引流下来的水中洗脸去了。赵冉脸上脸色不是很好,瓶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原来是拿给慕言风的吧。“你怎么样?郭旭那人果然有问题。” “这是别人给你的啊。”廖翊翔有些惊讶的看着赵冉,脸上有些发红。干咳了两声“其实不是什么毒药,我先替你保管了。” “又不是少爷,你自己做事前也想想后果。”赵冉虽然脸色还是铁青的但是也是松了口气,要是真的是什么毒药还真是没办法,廖翊翔虽然会一些医术,但是不深。“还有,你是不是让一个孩子去找琉璃了?” 廖翊翔怔了一下,嗯一声。“我徒弟,小虎,十六,很有天赋的一个孩子。” “真是有信心,琉璃的训练比地狱还可怕。”赵冉也是今天听来的时候听到在这里的人说廖翊翔派了两个人保护一个少年去琉璃哪里了。 “他会挺过去的,他比我们都有勇气。”廖翊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伤。“好了,你该走了,石豹子今天回来找我。快下山去吧。” “嗯。”赵冉自动忽视掉廖翊翔眼中的悲伤,他要说的时候自然会说,而且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与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廖翊翔看着赵冉离开,取下头上的簪子挽起一丝笑意。你还是一样呢,最懂我也最不懂我的人。还真是好笑,不是坏了的簪子吗?怎么现在又好了。找了这么久?有没有和你说过这个簪子是我娘留个我的,这可是我爹送给她的礼物,我爹自己做的,怎么会是你想买就买得到的。这么没有花纹的簪子谁会买啊。赵冉,你这个白痴,要到我离开的时候才会把话说出口吗?不说吗?呵呵,慕言风,有趣了呢? 坐到桌边把玩着白色的药瓶,这药力还真是强。赵冉那小子居然还不知道这是什么。真是个单纯的人。还以为这些年过去了,他身上也会有这些东西了。居然还是别人给他的,还误认为是毒药,哈哈哈,既然手上有这么好的一样东西,不好好利用一下真是太可惜了。石豹子你不是喜欢男人吗?今天我让你如愿以偿。 “咚咚。”敲门声这是也响了起来。“副帮主,帮主找你。” 来的真是时候。廖翊翔收敛起自己脸上的邪笑,打开门。还真是找了个对的人来,让你以前欺负小虎,现在是时候好好报答报答你以前的种种行为了。“小曹,你来的正好,我这房间不知道是怎么的,人总是晕晕乎乎的。”廖翊翔皱着眉头,手捂着自己额头,看起来很是不舒服。“你帮我看看这房子是不是闹鬼了。” 小曹看着廖翊翔这幅模样自然是相信了他的话,但是他可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鬼神。胆子倒是挺大的就进了房间。东望望,西瞧瞧的。廖翊翔直接一掌把他敲晕在地上。然后将他扶到椅子上,带上自己刚画好的皮上。不错不错,虽然你这辈子也不可能长得这么好看,我发发善心给了你这次机会。以后就不用谢谢我了,这样皮可是用的上好的料子,不到一个月是绝对取不下来的。有好戏看了。把白色的瓶子打开,倒了些在茶里,硬逼着他喝了下去。把他搬到自己的用的浴室中,褪去衣服。今天就破例把这里借给你们了。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廖翊翔让人去请这位东风了,然后用纱巾捂住鼻子在熏香的上面倒上了些东西。哈哈哈,自己就先在房顶上去看戏吧。不一会石豹子就到了,廖翊翔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不错不错人都到齐了。这会,药效也刚好要发作了。果然,在石豹子伸手正准备推门的时候,房间里就穿出来一丝丝的呻吟。这可把石豹子激动了,迫不及待的推开门。好香的气味。环顾四周,寻找着美人的身影。绕过屏风,温泉的水雾将这里点缀成了仙境。石豹子望着水中的人,不经暗自吃惊。“你不是廖翊翔,你是谁?” 小曹身上的药性发了,看石豹子都是晕晕乎乎的。“我当然不是廖翊翔了……奇怪,怎么这么热啊。” 廖翊翔忍住笑意,当然会热了。有什么好奇怪的,中了春药的人都会觉得热。何况在赵冉身上拿的还是点好货。药效比去春楼的还要强。就算没有自己刚才在熏香中加的那些药粉,依着小曹现在的样子,石豹子怎么会不动心呢。呵呵,慕言风的样貌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的。 的确,小曹现在带着的就是慕言风的面皮。当然他是不知道的了。“妈的,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门的,老子就让你舒服舒服。” 【以下少儿不宜,省略一万字。不过可以想象以下石豹子的下面可是一张慕言风的脸】 廖翊翔可是看了整整一晚上的戏呢,直到天亮屋子里才没有了动静。这药的威力还真是大,小曹呢,我对你可是仁至义尽了。我的床都让给你了,而且听你昨天晚上也挺开心的。今天恐怕是下不了床了,呵呵。有了慕言风这个挡箭牌,自己以后就轻松多了。而且看着‘慕言风’在石豹子身下这么努力的样子,还真是有够好笑的。“等石豹子走了,把床上的人带走。随便哪里都可以,不要让他再出现在我面前。” “是。”廖翊翔身边出现了一个黑衣人,还是带着面具看不见样子。答了一句马上就消失了。好像没出现过一样。廖翊翔心情很愉悦的下山去了,一晚上没睡觉。现在下山找个客栈好好地睡上一觉。事情已经交代下去了,暂时慕言风也不会攻上山来,自己的房间现在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乘着现在石豹子刚睡觉,自己也去睡会觉。 下山的时候看到赵冉和赵佩在幻阵的地方,停下来看了一会,直到赵冉望了一眼他的方向,他才笑着离开了。警惕性还真是高。 石豹子一起来便看见了自己身边的可人儿,虽然没有廖翊翔那样的绝世美貌,但是也是不逊色的样子。一个没忍住,又带着身下的人翻云覆雨了起来。这会的小曹药效已经没有了,只觉得身下痛得要死,看着身上的人吓得一跳。然后有晕了过去。石豹子做累了便也睡了,等到两个人都睡死的时候,已经有人将小曹带走了。石豹子起来时是气死了,下令全部人找到这个人。然而在孔府的慕言风完全没察觉到这个极大的危险。 10.樱花一样的少年 赵冉听说石豹子在找慕言风的消息之后,不用说也是廖翊翔搞的鬼。本来这次的任务只是保护好慕言风就可以了,何况他也所不过廖翊翔。就算有道理的话到了他那里就完全没用了。也只好作罢,只是不知道廖翊翔是用了什么方法让石豹子这么大规模的找慕言风。单单就是因为廖翊翔告诉他慕言风是派来围剿他们的,那石豹子也没见过慕言风才对啊。而且知道慕言风是围剿的更不可能这么大张旗鼓的在外面找了。慕言风也没说什么,就像没听见一样。很是平静。 郭旭拿着慕言风的画像,上上下下打量着慕言风。“这画画的人完全没把我们宰相大人的样貌生动形象的画出来嘛,根本就像是那些风尘女子,我们大人那里像这样了?”郭旭很不满的为慕言风抱不平。不过转头看了看。小声的嘀咕“说不定大人穿女装真的这样妩媚。” 慕言风很是自动的忽略掉郭旭。看着一边若有所思的赵冉“怎么样?那阵可以解开吗?”现在只想早点帮段凌飞整理整理他的贼窝,早点将身上的剑还给他。 “赵佩已经在研究了,明天应该就可以破阵了。”昨天去看自己几年前布下的阵,提醒了一下跟着自己一起的赵佩,现在赵佩应该是可以破这个阵了。“破了阵我们又要怎么上去山上呢?只有一条路。” “上去不了,我们就让他们下来就可以了。”慕言风很是自信的一笑,看着自己的画像。“除了廖翊翔以外,帮里还有什么值得让人注意的人吗?” 赵冉看着郭旭,很明显的给他发言的权利。在赵冉的位置来想,廖翊翔不帮忙就算是很好的事情了。其他的人,和他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没什么好害怕的。但是这也只是站在赵冉的额角度在想,现在慕言风可是再说围剿的问题,这个八卦知识就交给八卦的人来回答是最好的决定,而且赵冉对郭旭的怀疑并没有消除。虽然这次的任务很简单,但是决定不能出什么乱子。 “咿呀,好像没什么大的人物了啊。”郭旭不停地用手指摩擦自己的下巴,头微微抬起努力在自己脑袋里搜索山上的人物。 没有的话就太好了,只要廖翊翔遵守他的他说过的话不参与这次的计划,那自己很有把握,但是不得不排除廖翊翔会参与,毕竟是段凌飞的孪生弟弟,可不是怎么好对付的人物。就担心不只是长得像,连思考的方式都差不多,对于这样的孪生兄弟也是不奇怪的。到那个时候就成了自己简介的和段凌飞交手了。段凌飞这样的人当伙伴还可以,是敌人就太棘手了。慕言风很明白段凌飞的能力,所以现在为了万无一失,还是要想想办法,到时候廖翊翔真的参与了,至少自己还有个准备,不至于措手不及。 “不,除了廖副帮主还有一个人。”郭旭突然想到了,惹得慕言风和赵冉都看着他,等待他下面要说的话。“江湖上的‘毒手老千’赵老七,很擅长用毒,这个人也不简单。” 慕言风对于这个‘毒手老千’的名号还是有些耳闻,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一提到毒就很厌恶,先皇和父亲还有五皇子都是被这些毒药给带去了另一个世界,要让他怎么对毒不厌恶,更何况就算是平常的人对毒也是畏惧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士兵中带的军医恐怕也没有医术很好或者对毒很了解的,这样对自己这边可是不利了。段凌飞的贼窝还真是什么样的奇人都有,又是布阵又是毒的。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而且王贵现在都还没有派人来杀自己,还是说他身边侍卫武功这么高,居然一个漏网之鱼都没有放过来。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不安。 赵冉对这个赵老七没什么很深的印象,想到毒第一张在脑海浮现的人就只有那个人了,有时候真的觉得那个人比少爷还要恐怖。不是指武功或者是毒方面,这样那个人再怎么也不是少爷的对手,而是那些手段,生不如死的感觉在那个人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还是不要去想了,眼下少爷派来帮慕言风的人没有一个是医药方面的,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廖翊翔了,但是以他的性格是断然不会答应帮忙了,还真是遇到大问题了。如果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有让人先把这个碍事的人除掉,可赵老七和自己也没什么过节,就这样让人杀自己以前的兄弟有些不好。 “赵冉,你怎么想的?”慕言风很是放松的询问赵冉的意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赵冉摇了摇头,一时之间房间的人都没有了话语,郭旭看了眼赵冉,嘴角拉着笑容。“虽然赵老七用毒很厉害,但是武功不是很好,不如派几个轻功好的人,潜入寨子,先解决了他。” “是个好办法,那你说派谁去?”慕言风认同了郭旭的想法。 “嗯,轻功好,武功好,对寨子又熟悉的人就只有赵副将了。根本是不二人选。”郭旭没有任何思考的说。 的确这个工作只有以前在寨子里呆过的赵冉才能胜任,慕言风看着赵冉询问着他的想法。赵冉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那就这样吧。等幻阵破了,你就带人去寨子吧。你们先回村里选几个轻功好的人。” “是。” 等到赵冉和郭旭都走了,慕言风脸色也变了,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段凌飞你这是帮我还是害我,又给我下了到难题。 而现在皇城,段凌飞看着面前的东西,一时的寒意。这宰相还真的不是这么好当的,还以为只有皇上才会处理这些东西,原来宰相处理的东西还要多些,慕言风一天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在书房坐这么久的啊。早知道自己就跟着他一起了,把这些全部交给潇然做。从慕言风离开都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段凌飞很自然的接了慕言风宰相的位置,这可把段凌飞累的想发疯都发不了,为了自己的休息时间段凌飞是干脆搬到宰相府住下了。 段凌飞靠在椅子上“自己果然不适合这里,少爷啊,可不可以让慕言风早点回来啊或者多派几个来帮忙也好啊。” “呵呵,恐怕慕言风是回不来了。”段凌飞一下来了精神,瞳孔有些放大。书房的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樱花瓣放肆的飞了进来,而宰相府书房周围根本没有樱花树。在段凌飞失神的时候,一个人已经站在了他面前。看不完整这个人的样子,因为他鼻梁上夹着一张金色的面具,把大部分的容颜都遮住了。这面具做工很是精细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而且和他的发色几乎是一样的颜色,紫色的长衫把他的身材勾勒的完美至极,紫色的华贵也完全被他压了下去。特别是那双眼睛透着紫色,很清澈的紫色好像紫水晶一样让人移不开视线。段凌飞完全愣住了,那人嘴角拉着很好看的笑容,手中的折扇轻敲在段凌飞的头上。“潇然看见又要笑你了。” 段凌飞被敲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少爷,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啊?不是在灾区的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然后段凌飞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一个很无语但是可以解释得通,就是少爷又一个人乱跑了,因为潇然送言风到了之后会有另外的人保护言风,潇然肯定会赶到灾区去,少爷就提前离开了,潇然去又是只有他一个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一看少也没回答就知道自已猜对了。“少爷,潇然离开之后,是谁保护言风的啊?”不是不相信组织训练出来的人,只是上次王贵派来的杀手连自己都对付不了,言风就更加不用说了。 “皇和君。”他看了看书房的设施,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几页又放了回去。嘴角的笑意始终没有散去。 段凌飞帮他倒着茶,但是一听到他说的,差点没把茶壶摔碎。“他们两个一起去的?”带戴面具的少年点了点头,段凌飞硬是灌了好几杯茶水,这两个人一起保护言风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不是说言风不值得他们保护,只是像皇和君两个人的实力,去一个人就够让王贵那些杀手受的了,虽然两个人的感情很不错,但是从来没有一起出过任务,这下王贵养的那些人可算是完了,真是替他们悲哀的。“那为什么说言风回不来了?”完全不该担心的。 “你认为皇和君为什么会一起去?如果慕言风没有达到他们料想的能力或者说他们认为慕言风对不上当年的慕秋白的话,依照他们的个性你说他们会怎么办?”戴面具的少年说的很是轻松,仿佛是事不关己一般。 “他们会杀了慕言风,少爷身边不需要没有能力的人。”段凌飞很清楚皇和君两个人的做事风格,很多时候都会违抗少爷的命令,连少爷都没有办法的两个人。“以前的慕秋白大人固然厉害,我相信言风的能力。我和他一起处事也两年多了,他的能力我很清楚,所以我相信他。” 少年笑意更加深了“那他必死无疑了。” “为什么这么说?”段凌飞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少爷会这样说。有了君和皇在,跟在言风身边的赵冉和郭旭都是按照少爷的指示派去的,再加上瑟州的廖翊翔,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少年像是看透了段凌飞的想法一样。“问题就出在我给你的指示上,组织上奸细,所以原本只指示一个人去的到了你手上就成了两个人,有一个必定是去杀慕言风的,如果慕言风像你信任他一样信任你,你猜后果是什么?”少年很是打趣的问,很是云淡风轻。没有意思波澜的语气中好像早就料到了一样。 段凌飞没想到最危险的人居然是自己安排在他身边去了,少爷这样一说反而让段凌飞松了一口气。既然少爷来了这里和自己说这些就可以证明少爷不会不管这件事。组织上有奸细这件事情少爷绝对是不会放过那个人的,只希望言风别上了当。段凌飞看着坐着很悠闲喝茶的人,是不是飘来几片樱花瓣。“少爷我可不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啊?” “嗯。” “你和皇上到底什么关系?”段凌飞早就想问了,明明朝廷的事情与组织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少爷却一直帮助这个皇上,说他们只是认识恐怕没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了一个认识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到这种地步,说少爷担心国家那就更加不切合少爷了。这么的一个组织的重心全部放在了帮这个皇上身上,而且皇上好像还很想见少爷一样。 少年都快送入口中的茶也没在倒了,杯沿靠着少年的嘴唇停了下来。把手中的茶放下来,少年笑得很是好看。“他啊,很重要的一个人。呵呵,我和月寒认识,他是月寒最重要的存在了。” “以前的五皇子?”说到龙辰轩的弟弟就只有想到言风对自己说过的和龙辰轩关系最亲近的五皇子龙月寒了。从言风口中可以感觉这个龙月寒对龙辰轩的重要性不是一般的强。“但是龙月寒不是十年前就死了吗?少爷那个时候才几岁啊?” “呵呵,如果你见过他,你也不会忘记的。”少年好像陷入了回忆一样。“樱花一样的存在,美丽灿烂,飞逝得也快。没有他就不会有我,所以我要帮他完成愿望。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存在‘樱花’了。” 段凌飞也没怀疑少年的话,就为了当年十岁不到的小孩现在做这么多事情来帮他,在别人看来是不太可能,但是到了少爷这里完全是肯定会这样的。也许就是因为少爷这样的天性才会有这么多人愿意跟随他做事。但是段凌飞没说,樱花一样存在的,世界上还有。自己面前不正是一个吗? 11.叛徒 廖翊翔看完手中的信,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组织上居然会出奸细,谁有这么大的能力敢把奸细安排到组织里面来。一个是赵冉一个是郭旭,他们之间肯定有一个是奸细。自己在组织上从来没见过郭旭,应该是郭旭。虽然这么想但是如果自己真的不偏袒的话,排除自己认识赵冉这么些年的交情。赵冉是奸细的可能还要应该比郭旭要高很多。不然他也不会先告诉自己他怀疑郭旭,这样就算自己知道他们之间有奸细,也会觉得郭旭才是那个奸细。他了解自己的性情是不会去怀疑自己兄弟的,这样他就可以很轻松地达到他的目的。自己也不想这么去想,怪就要怪在他先怀疑了郭旭。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不想活了吗?既然有一个奸细,还不能不排除有更多的奸细,偏偏少爷也来了很显然是要“杀鸡给猴看”的。看来组织这下也不会太平了。 “都说了,我一个可以。你不用来。”把剑收在腰间,纵身一跃就到了树顶的枝桠上,寒风将一站一坐两人的头发吹向身后。“还在想奸细的事情啊?” 坐着的人没有答话,戴着面具也看不见什么表情。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不是奸细的事情,突然想了下以前的事情。”或许是注意到身边的人没有答话以为是生气了。连忙开口解释。“我是说那两个人的事情,不是……” “你干嘛这么紧张?”君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皇头上一滴冷汗。“被你误会会死的很惨,你不说话我以为你生气了。”身边的人突然笑得很开心一样,皇更加无语了,这是自己第几次上当了。“还真是恶兴趣。” “这还要多亏某位每次都自己吓自己。”只是不说话而已,也不是生气。还真是好笑,这么些年了,他除了自己吓自己就只有自己吓自己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过还真是有够傻的。“你真不担心奸细的事情?可以将奸细安排到组织来的人很明显是在想组织宣战,这大陆还有谁有那个本事?敢和他作对?” “不是很好吗?也飒飒他的傲气。”皇突然笑了。君无语了,这个人的思想真的不能用正常人的思想去看。完全是在高兴有奸细。果然他是想看少爷的笑话。“那小子没遇到对手很无聊,有个对手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坏事情。” “你太低估少爷的能力了。连我都自愧不如的人,有这么容易被打倒吗?”君不是说有敌人是坏事情,只是这个敌人没有在自己之上的能力和少爷比起来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所以从某一方面少爷的确需要一个能力可以和他抵抗的敌人,但是这样的人这个大陆可能是找不到了。 “他能力我当然知道,但是他有个致命的弱点。这个弱点随时可以让他赔上自己的性命。而且这个弱点还永远不会消失。成与败还得看敌人有没有那个醒悟了。喂,你干嘛踢我啊。”皇很不满的对着君说,要不是自己稳住,现在都摔下去了。 “回去睡觉了。” …… 果然赵佩很快就解开了这个幻阵。这就预示着赵冉要去寨子杀赵老七。慕言风回到士兵住的地方想再找赵冉谈谈杀赵老七的事情,再怎么说赵冉也在上面呆了这么久,要说没有感情了那也是不可能的,赵老七也是他以前的兄弟,如果他真的为难,这件事情便不让他做了。换个人也许更加合适,谁知道慕言风去他房间,房内还亮着烛光,只是一个人也没有。慕言风看着桌上的茶还是温的,两个茶杯都是一样。看来刚才有人在这里和他说了什么。慕言风若有所思的出了他房间,这么晚还有谁还会来找他喝茶。走过回廊,慕言风马上停住了脚步,侧身靠在一边。 “大人已经下了命令,让你速战速决,别到时候误了大事。” “这慕言风谨慎得很,不怎么好下手。” 慕言风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赵冉,果然是他做的。段凌飞你是真的想害死我了,没想到自己身边的副将居然会是王贵那边派来的杀手。偷听了一会,再听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慕言风转身离开却不想踩到了地上的枯枝。 “是谁在哪里?” 不好,被发现了。慕言风一跃挑上房顶,快速的离开。慕言风武功不好但是轻功不是一般好,让他跳下万丈悬崖都不会死。慕言风听后面的动静下了,看来是甩掉了。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父亲说武功学不学都没什么关系,但是轻功一定要学好的道理了,看来这轻功还是保命的关键。 次日 “什么?赵冉是奸细……咳咳咳。大人你别开这种玩笑好不好。”郭旭显然不相信慕言风的话。“是别人倒也算了,赵冉可是段国师派来的,怎么可能会是奸细。大人你一定搞错了。” “嗯,我也觉得赵冉不是奸细。”孔详从来这里就认识赵冉这两兄弟了,赵冉的为人自己还是明白怎么可能会是奸细。“可能是哪里误会了。”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但是事实如此。王贵的手段孔大人也不是不清楚,朝中这么多人都在他一边去了,更何况是赵冉呢。”慕言风脸上很是严肃,看来是心情很是不好了。换谁谁都会心情不好了,在这么一重要时候少了一个帮手,实在有些可惜。“赵冉我已经下令将他关了起来让人看守,现在赵佩就替赵冉的位置吧。” “赵佩,赵佩……”郭旭推了推一边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的赵佩。赵佩很是茫然的看着他们、郭旭不得不将慕言风的话重复一次给赵佩听。“不行呢,我没有那个本事。找别人吧。” “我相信你可以的额,迷阵你也不是破了吗?”慕言风拍了下赵佩的肩,想着屋外走去。“就这么定了,至于赵老七的事情,郭旭就交给你了。” “是。” “准备一下,赵佩你去准备一下,等到郭旭办好事情就要和那些人对战了,也就这几日了。” 君和皇在当日都接到了一封密函,让他们赶到灾区去,这里会有人来保护慕言风。还有就是奸细是赵冉。皇才刚刚睡醒,结果被君笑了一通,因为赵冉属于皇的手下虽然不是直系下属,其实不管是赵冉还是郭旭都属于皇管辖的这一份人。“要不要去看看着这位下属是处于什么原因当卧底的?清理门户。” “敢在组织上当卧底的人,也该明白他的结果。”皇倒是没有那份兴趣去管这些事情,自然有人会来处理这件事情。“但是我还真的想去看看。”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去了。”君把那份信烧了。 很是巧合的是似乎所有人都选择在了今天晚上来看赵冉,君和皇,廖翊翔都到了。看到君和皇很明显的让廖翊翔下了一跳。其实廖翊翔也没见过这两个人的真实面目,但是护法的面具和各个分下来的堂之间的面具是完全不同的,一看面具就知道了。当然这些面具不是这么容易就可以做出来的,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人混入组织,所以只有组织内部才做的出来这样的面具,而且这些面具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做出来的,这可是跟着少爷的做的,少爷身边不会有没有用的人,而这些所谓的有用的人,那便是高手中的高手,奇人中的奇人。更加不用说是是少爷的护法了,这有三个护法。一个刚离开还没多久,现在脸皇和君都一起来了。能不吓人吗?什么时候看三个护法在一个地方出现的时间这么相近了。除了在本部以外,这还是出任务的第一次,而且少爷不久之后也会到这里来。这事情怎么越闹越大了。 皇很是认真的打量起廖翊翔。“你们两兄弟还真像,我听凌飞说过,你擅长易容还有模仿别人声音和笔迹,还真算得上绝学了。”也没等到廖翊翔说什么皇就把视线转到了赵冉身上。“奇门遁甲高手的赵冉,以前赵耀经常说你是这方面的天才。” 君很是无语的在一边喝茶,你什么时候见过赵耀了,是赵耀在我耳边说的,我告诉你的。记忆力都问题。 赵冉笑了,还真的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记得自己父亲的名字,若是他不提起这个名字似乎自己都快忘记了,自己有个专供奇门遁甲的父亲。父亲的朋友没有几个,可以在朋友耳边经常说的就少之又少了,没想到还会是护法之一。算不算自己走运,让自己知道这个组织的三护法之一还是父亲的好友。“你们来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来当卧底吗?我现在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何必和你们说。” “你应该知道规矩,背叛的后果不是死这么简单。”君倒是有些感叹现在组织训练出来的人越来越聪明了。也不知道是好事情还是坏事情。“看在老耀的份上,在少爷来之前杀了你对你来说还是见好事情。” 君很明显的已经出手了,只是半路被拦了下来。廖翊翔很双手拿着扇子,很是吃力的挡下了这一剑。不愧是护法之一,速度如此之快,还好赶上了。但是双手已经麻痹了。君看了廖翊翔一眼,皇拍了下君的肩,让他把剑收起来。可以接的起他一剑的人连段凌飞都不一定,这个廖翊翔还真是有些出乎人以外。“两位大人,赵冉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如果是慕言风判断错误的话,我们就少了一个奇才了,还是等到少爷来了再决定吧。” “走吧,潇然还在等着你。”皇的视线闪过在床边的那把剑上。声音刚说完,两个人的声音也消失了。 “你没事吧?”赵冉担心的看着廖翊翔。刚碰到他的手臂,廖翊翔就躲开了。廖翊翔吃痛的皱着眉。“你脑子是怎么长的,对方可是护法,你逞什么能,想让我觉得感激你救了我一命吗?别妄想了,我是不会感谢你的。别用你这种愚蠢的方式在我面前证明自己的实力,那样只会让我更加小看你。” “果然你和小虎完全不同。”廖翊翔很是嘲讽的笑着说道,也不知道是在讽刺赵冉还是在讽刺自己,反正这个笑容让赵冉有些不舒服,想拉住廖翊翔,但是廖翊翔也消失在了房间内。 赵冉脸色也不好了起来,偌大的房间只留下他一人与灯相伴。房外看守他的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来过,依旧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的守夜。 他今天才发现自己原来在他心中这么的不济,自己做的到这里都是徒劳。还真是让人寒心的一些话。只是不想再看你离开,只是不想让自己再一次心痛,只是想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找得到一个可以不用自己开口,他也知道自己的人。现在看来错了,错的一塌糊涂。他早该明白的,依照他们两个人的性格是不可能的。果然,你还是不懂我。他很清楚自己说的话让他心寒了,他也知道他生气可能永远也不会再理自己了,他太保护自己了,只要一出现可能伤害他的可能,他自己会先选择离开。他很明白他,他很了解他,甚至超过了对自己的懂,对自己的了解,所以他想让他离开。只是不想让他淌自己这趟浑水,只是不想看他为了自己受伤。像他这样笨的人,他怎么可以让他身处困境。组织上的管理他很清楚,这样他就更加不能让他参与这件事情。他只是用了最愚蠢的方法来保护对他重要的他,只是不忍心看他受到一点伤害。只是这样而已。 12.进宫 宫彻阳把药端给坐在窗前看书的少年。“五皇子,到时间喝药了。” 少年抬起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人,笑了笑将书放下。端起玉碗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好像喝的不是药只是一般的清水而已。这个少年便是染国的五皇子耶律哲,和段凌飞一样都是国内有名的美男子,两人相比也是各有千秋,耶律哲身上比段凌飞多了一丝病态美,更加显得阴柔。虽然身体从小就不是很好,但是不得不谈的是耶律哲是军事方面的奇才,虽然还只有二十三岁,但是染国一般的兵队都在他手上。现在到锦尚王朝来也只是为了和两国的和平,说直白点,就是到了还礼的时间了,锦尚王朝一直以来多很在意外交,送了很多东西给染国,染国当然不能欠这个人情,再加上再过不久就是锦尚王朝的皇后生辰,自然而然的耶律哲就来了。“宫阳,你把我到这里的消息给少闲没有?” 宫彻阳是耶律哲从小到大都认识的好友,也是染国的大将军。因为耶律哲执意要来这里,照顾这个身子骨本来就不是很好的五皇子的任务,直接就落在了宫彻阳的身上。“五皇子,少爷早就知道我们到了。”不然也太小看这里的情报了。 “真是好久没有见他了。”耶律哲眼中带着很浓的喜悦色彩。宫彻阳早就知道了五皇子跋山涉水只是想见少爷一面,不过这次大皇子还真的是被五皇子气到了。难得这一次大皇子和五皇子都想来,两个人都是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结果五皇子干脆耍混,皇上也没有办法只有派五皇子来了。 “呵呵,在这样乱来恐怕是以后都见不到了。” 耶律哲面前飘过几片樱花,回头一看,带着面具的少年已经坐在桌前端着一杯清茶在喝了。宫彻阳很自觉地退了出去,将门带上。“少闲,你可别咒我了。” 樱少闲帮耶律哲倒了一杯清水,耶律哲看着他嘴角那从来没有丝毫波澜的笑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人还是没有变化,要真的说变化,就只有这身上的气质,越来越有让人诚服的味道了。“你还是一样,每到一处就有樱花出现。和你名字还真是贴切。” “呵呵,你不是也一样的乱来。”樱少闲打开扇子轻轻摇摆着。侧坐的看着自己的好友。在组织上知道樱少闲名字的就只有护法三个人,除了护法这么叫他以外这世上还真是不超过五人知道他的名字,更不用说他的样貌了,就连耶律哲这样和樱少闲多年好友的人也从来没有见过樱少闲取下面具的样子。“那些药你就别喝了。”没有用不说副作用倒是不少。 “少闲,陪我进宫吧。”耶律哲对着樱少闲向来是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没办法樱少闲太聪明了,拐弯抹角也只是耽误时间而已。“这次皇后生辰,有你在我觉得安心些。” “呵呵,你觉得我去皇宫合适吗?”樱少闲反问道耶律哲。其实早就知道他要让自己陪他去皇宫了,不然他也不用写信让自己赶来和他一聚。只是现在自己还准备要去瑟州,选了个不是时候的时候。“不是有宫将军陪你吗?带上我这样一个人会招人怀疑的吧。” “带上你不会这么无聊,现在一聚,下次也不知道是何时?”耶律哲不想这次来锦尚的时间白费,关键是有了少闲在自己还可以抽空去见识见识他的秘密基地,呵呵。这样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的。“而且少闲都不想去看看皇宫吗?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哦,早就听说锦尚皇宫的樱花很值得一看,怎么样?你不是最喜欢樱花了吗?” 樱少闲放下手中的茶杯,折扇悠闲的慢慢摇着。耶律哲知道他在动摇,这世界上他是最拒绝不了爱花的人这招果然不错。“而且你也不想我客死他乡吧?我可是为了见你才来这里的。你至少也要尽地主之谊啊。只是陪我进宫而已。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少闲,这樱花花期也快过了吧。” “还早着呢。”樱少闲手中的扇子一个旋转,耶律哲的手就顺势到了桌上,樱少闲帮耶律哲把脉。“把这里的事情都办完之后,跟着我走。” “私奔?”耶律哲盯着樱少闲没有放过他任何一个面部表情,但是很可惜的是樱少闲根本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紫色的眸子也是清澈平静没有意思涟漪,嘴角依旧淡淡的笑意,像是在藐视这世间一切。“少闲,我们私奔吧。我不当什么五皇子了。” 樱少闲很是从容的收回手,看着耶律哲有些苍白的容颜。“难怪这么多人会爱上你,这副美貌世间女子难得。” “樱少闲,我是男人。”耶律哲说完这句话,看着他嘴角很明显的笑意很浓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他耍了,他有没有说自己是女人,倒是自己简直就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承认自己是女人了。“和你开玩笑还真是没趣。就是这几日的时间了,至多五日。五日之后我再与你走。” “这五日我便陪你。”樱少闲不是想答应去皇宫,只是现在耶律哲的身体看起来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是出了一点差池自己不在,那些大夫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刚好乘着机会好好医治医治他这身子骨。瑟州的事情只有先缓一缓了,有那两个人在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皇宫吗?樱少闲脑海里马上浮现出那个坐在樱花树上,脚乱动着,一直笑面如花一样的男孩。月寒,算是为了你去的吧。 耶律哲自然知道樱少闲的规矩,就算是多年好友。这五日的报酬也是必须给的,只是不同于其他人那样的方式罢了,钱是少不了的,但是这些钱对耶律哲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说他这条命都是樱少闲救的,又怎么会在乎这些钱。而且也不过是百两,要知道在他那里的随便一个杀手拉出来交任务都不知这么多钱,更不用说樱少闲还要帮他治病,单单是那些药都不止这么些钱。只是规矩在那里,再怎么样,过场还是要走的。 这日便是皇后生辰之日,很早耶律哲便从客栈坐上马车想着皇宫进发。马车周围都是侍卫,宫彻阳便押着从染国带来的礼物,足足四个箱子。在队伍的最后面。樱少闲跟着耶律哲坐在一个马车里面,只是今日完全变了一身着装。墨绿色的长衫上面泼墨着几支细竹,面具还是一样的带着,只是颜色变了。和黑色的头发形成鲜明对比的银色。连那双紫色的眼瞳也变成了深不见底的黑。只有身上那股气质和那把画有樱花的折扇没有任何变化,还有嘴角无意的笑容也没有任何变化。要不是这些甚至以为是其他的人假扮的。 耶律哲伸手去触摸樱少闲散在脑后的长发,简直像是丝绸一般,从手指尖流过。“少闲,金色的头发好看些。下次出去不要把它变成黑色。” “黑色方便。”樱少闲闭上眼睛假寐,耶律哲也不想去打扰他,进了皇宫便和宫彻阳一起去把带来的东西给皇上送去,这没有叫上樱少闲,只是想让樱少闲在外面等着他。他知道就算自己叫少闲也不会去,很难想象少闲给人下跪的样子,就算是皇上也一样。而且让少闲戴着面具出现在这里好像也说不太过去。只有等会设宴的时候再叫上少闲了。樱少闲也图个自在,耶律哲一走,他也离开了。以他的轻功,躲避这些巡逻的侍卫还是绰绰有余的。不一会便到了一个宫殿。宫殿和其他的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这里种了很多樱花树,这个宫殿的周围除了樱花这一种花便找不到其他的了。这就是为什么樱少闲要停下来的原因。 站到地上,一阵风吹得樱花瓣放肆的飞舞。天空就像是下起了粉红色的樱花雨,很是美丽。樱少闲的头发也是随着风摆动着,但是他丝毫没有介意。这里的樱花太多,太美丽让他也止不住的留恋这里的味道。这里很安静,没有人住所以樱少闲这样一个人站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发现。樱少闲摸着树干,有丝丝回味。“月寒,我回来了。” “闯入禁地,你该当何罪?” 樱少闲收回手,转身看着站在小径的人,一看装着就知道是当今皇上龙辰轩了,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自己碰到他,这时他不是应该在大殿会见耶律哲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点也没有心虚,倒是笑得越灿烂了。“这么一片樱花林用来当禁地会不会太可惜了?呵呵,不过是皇上的命令有谁敢说个不字。独断独行。” “十年不见,你变了。”龙辰轩没有生气倒像是在叹气一般。话中带着说不出来的无奈。“言风还好吗?” “你这么关心他吗?”樱少闲走到龙辰轩面前站着。“在他为你出生入死的时候,你还可以这么有情调的为自己的皇后举办这么隆重的宴会,真难想象你到底是有多少心机。” “我知道你在怪我,现在我说什么也没有用。”龙辰轩很坦然,既然说什么都没有用,他何必说呢。 樱少闲摇了摇头,手抚摸到龙辰轩的脸颊上。“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怪你了,你好便好。慕言风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在意的人死,只是慕言风我先要带回去,这里一切我都交代给段凌飞了,你自己要小心。你可是月寒最重要的人,自然也是我最重要的人。”樱少闲的语气就像是现在的风一样,温柔得在湖面荡起一丝丝的涟漪不断。温柔得眼中带着痴迷,痴迷得在这场樱花雨中吻住了面前这个寒冰一样的男人。虽然只是一个浅浅的吻也足够了。“呵呵,我喜欢你。” “等……”龙辰轩刚说出一个字,樱少闲就消失了。龙辰轩伸在半空中的手也收了回来,这就是你说的喜欢,自己终究还是只触摸得到你的发。手指摸着自己的唇,龙辰轩却怎么也没有高兴的感觉也没有觉得恶心,很是自然。 耶律哲回来没看见樱少闲也没有多大的担心,就在哪里等着他。这个皇宫里的人还没有一个是少闲的对手,完全用不着担心,只是听说这里的樱花好看便去看去了吧。但是耶律哲就往哪里这么一站,马上便迎来了不少人的目光。特别是在刚路过的宫女,三五成群的在一起议论纷纷。这么一个存在完全是女性生物的敌人,只因为耶律哲本事男儿生却生的比女人还不知好看多少倍,这样的面貌是多少女人想要都得不到的。就只有在一边羡慕了。 樱少闲站在耶律哲身后,动作之快连宫彻阳这样的高手都完全没有丝毫察觉到他的气息,若是有这样一个敌人不知道是多恐怖的事情,恐怕连他怎么出手杀自己的都不知道。还真是庆幸没有与这个人为敌。 耶律哲也没任何察觉,但是身边飘落下来的樱花让耶律哲也有了自觉。转身看着身后摇着折扇好不惬意的人。“怎么样?这里的樱花还让你满意吗?” “呵呵,要去看看吗?”樱少闲在的这几日,耶律哲的身子好多了,但是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白,也不是那种病态的白。耶律哲皮肤本生就白净,再加上还是有些身体上的原因白的比以前自然了不少。 让樱少闲讲这里的樱花,樱少闲会选择直接带你去看看。他以前就说过,他的眼瞳和常人的不一样,看事物自然也和常人不一样。他不是口头上的人,更加偏向于行动。耶律哲看他应该还算是满意了“不用了,看你就够了,樱花哪有你好看。” “我更加期待皇后的样子。”樱少闲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什么时候你对女人有兴趣了?果然是长大了,但是别人可是有妇之夫,你不可能还准备绑架吧。”耶律哲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着樱少闲调侃,樱少闲自身的年龄没有耶律哲这么大,还有小这么一两岁。自然是以他哥哥的名义就开始教育。 樱少闲含笑不语,对女人感兴趣?这个自己还没什么感觉。只不过是对他的女人感兴趣而已。呵呵,可以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心底还真是有些嫉妒。 其实樱少闲早就见过龙辰轩皇后的画卷,得到这么一卷画卷并不是什么难事。资料永远是最完善的存在,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谁都知道,这天下只要是樱少闲想知道的想了解的事情,没有什么是查不出来的。血虐门的这个组织最厉害的不是组织里面的杀手奇人,而是这些百姓。或许在很多江湖或者是朝廷上的血虐门就是一个邪教,一个霍乱,但是在这些百姓眼中完全变了个样子。这也是为什么血虐门可以在短短数年成为这么一个连朝廷都不敢招惹的组织的原因。 13.围宫幻蝶 段凌飞还是一袭白衣如初,这样两个国家‘第一美男’都聚在一起了。实在是有些招人,就连那些今天精心打扮的妃嫔们,在他们面前简直是平淡无奇,都不能相提。毋庸置疑的是最上面的位置是皇上皇后的,还有几个贵妃的位置。然后段凌飞就坐在左边的第一个位置,然后是王贵。右边第一个也自然是耶律哲,樱少闲是和耶律哲合坐的,然后就是宫彻阳。 看到樱少闲在哪里悠闲的喝茶,还有那个染国的五皇子一直在他耳边小声说着什么。差点没让段凌飞吐血。少爷现在不是应该在瑟州的吗?怎么又来皇宫参加这宴会来了,看这个样子还是和染国五皇子关系不浅。拜托少爷这是皇宫哎,你还戴这么明显一面具,还有和皇子同座,还真是神秘感十足。一点也不拘礼,拘礼了也不是自家少爷了。 樱少闲单和耶律哲坐一起就足以引起其他人的好奇了,再加上他还戴着一张面具实在是想不引人注意都难。这宴会的周围也有樱花树,这让樱少闲完全把注意力放在了樱花上面,哪里还管得了其他人的目光。 “皇上,皇后到。” 这样一声尖锐的声音实在不像是男声,宴会场马上安静了下来。纷纷起身行礼。染国的礼仪和这里有些不同,所以不用下跪。只是站起来作揖。樱少闲就更加没有行礼了,只是站立起来看着从屏风出来的两个人。都是雍容华贵的紫色,却别有一番味道。女子称得上美但是并不绝色,就算是穿着这样的衣服都没有龙辰轩来的自然好看。龙辰轩一出来就注意到了樱少闲,两个人对视了几秒钟。“不必多礼。只是皇后喜欢热闹,便让大家来聚聚。” 樱少闲没有去听这些奉承的话,只是很仔细的观察这个皇后。“呵呵,在下仰慕皇后琴技已久,不知道可否有这个荣幸听皇后弹琴。”魅音很显然的表情有些变化,樱少闲身后的人已经拿出来了一把古琴。“早闻锦尚女子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皇后乃是母仪天下,琴技应该不在话下。” “呵呵,琴技还有一人连本宫都自愧不如,既然是客自然要把最好的东西献上,请素皖姑娘为大家献上一曲。”魅音是皇后,说话自然是很圆滑。而且素皖不管是舞蹈还是古琴都是数一数二的。 “呵呵,我们五皇子的琴技倒也是一绝,不如请五皇子和素皖姑娘一起为皇后祝生,随便交流一下琴技。”樱少闲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耶律哲和素皖比试比试琴技,本来是没有什么,但是这里可是两个大国之间的宴会,东道主可是锦尚,这样说来锦尚在琴技方面若是输了也关系到本国的面子。樱少闲既然提了出来,也实在是找不到理由拒绝,只好比。 只是魅音眼神中有些顾虑。耶律哲也不知道樱少闲突然提出比试琴技是什么意思。段凌飞简直觉得这家少爷是真的闲着了,想找点事情打发时间。先不论染国五皇子琴技闻名,就算是看在少爷拿出来的那把琴便知道素皖没有任何的胜算。弹琴的技巧两个人应该是不分伯仲,而这里的琴虽好却远远不如那把琴的音质。 “是五皇子的一番美意,本宫也闻名五皇子的琴技,本宫献丑同五皇子同台,不知五皇子可否赏脸。”魅音把话转向耶律哲。 “是在下荣幸。”耶律哲站立起来。樱少闲打开折扇挡住在耶律哲耳边低语了几句。耶律哲忍不住笑了出来。“下不为例。”然后上台,对面前这把琴耶律哲并不陌生。遗失了几百年的“幻蝶”,这把琴可谓是古琴中的不可超越的好琴。虽然耶律哲琴技很好,但是不偏爱古琴,所以任何琴对他来说都是一样。可在别人眼中就不一样了,音质就是一个关键点。 宫彻阳也不知道樱少闲打的什么注意,一来就让五皇子和皇后比试琴。耶律哲和魅音的位置是对立的坐着。“呵呵,请皇后多多指教了。”耶律哲看了眼樱少闲,先弹了起来。(关于古琴知识普及:古琴最初只有五根弦,内合五行,金、木、水、火、土;外合五音,宫、商、角、徵、羽。后来文王囚于羑里,思念其子伯邑考,加弦一根,是为文弦;武王伐纣,加弦一根,是为武弦。合称文武七弦琴。宫、商、角、徵、羽五根弦象征君、臣、民、事、物五种社会等级。后来增加的第六、七根弦称为文、武二弦象征君臣之合恩。十三徽分别象征十二月,而居中最大之徽代表君象征闰月。古琴有泛音、散音和按音三种音色,泛音法天,散音法地,按音法人,分别象征天、地、人之和合。古琴具有四个八度以上的音域,古琴的七根弦可以演奏多弦位同音高的音,不同的位置同音高的音具有不同韵味,丰富了古琴的艺术特别的走手音适合表现委婉,一人化的旋律、似断似连、若有若无。此处无声胜有声的意境美。) 樱少闲闭上眼享受这低柔的音律,在耶律哲手中这把‘幻蝶’和一般的琴差不多,连绵的音调仿佛置身于山间,听流水细流,鱼儿翻腾。忽然琴音加速,如疾风吹来引起漫山樱花飞舞。正如耶律哲所要传达的一样,四周的樱花都随着音乐飘扬。不少人的酒杯中都漂浮着粉色的花瓣。那种置身于樱花丛间的美妙,和若有若无的香味。幻境也变得这么真实。素皖在后面也止不住的感叹,这样的琴技可看出这染国五皇子在古琴这方面的造诣早就达到了顶峰,自己在他面前也只有献丑的份。 魅音细听了,这五皇子的琴倒是别具一格,既然可以改变‘幻蝶’应有的音质。这场比试看来是自己占了上风。纤手抚上琴弦,轻拨琴弦,整个音律就变了。依旧是轻柔舒缓的调,却不是一样的意向。如果说耶律哲描绘的是漫山樱花飞舞的景,魅音便是描绘一片樱花随着微风在空中打转,留下小溪,顺着溪流而动的细微。耶律哲手指扶着琴弦,停了下来。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魅音弹奏。自己弹奏的是‘幻蝶’,改变了它固有的音质这个自然是自己在这方面的造诣,先不论两个人的音律谁高,在魅音弹奏的时候自己就输了,可以把一把普通的琴弹奏出同‘幻蝶’不分上下的调。呵呵,难怪少闲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樱少闲身边的突然出现一个人,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便消失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其他人都被这琴音所迷惑了,自然是没人注意到。樱少闲抿了口清茶,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十年见一面,下次见面又要等多久,呵呵……或许今天自己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放不下的就像这曲子一般,悦耳动听却徒添悲凉十年前那个人永远也回来不了了。 “呵呵,这琴在下便为朋友做主送给皇后当礼物了。皇后的琴技是在令在下佩服。”耶律哲起身作揖,本来樱少闲拿这琴出来便没有打算将它收回去,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本来就是她的东西,不管过多久还是会回到她手上。为他弹奏一曲,换来古琴一把,这个交易还真是不错。 “本宫谢谢五皇子了。” “该谢的是我的那位朋友。这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为朋友转手到皇后手中而已。”耶律哲也不想和皇后说什么奉承话,这些话自然有人会说。这些大臣不是摆设的。 回到樱少闲身边。“呵呵,难得的好琴,你就这么轻易就送出去了。”耶律哲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少闲要将这琴送给皇后,单单因为这皇后是当今退身江湖的‘琴亚’也不必将她的武器归还于她,没有任何条件的归还。 “你很开心不是吗?”樱少闲做事情从来是不向任何人解释原因的。“我有些乏了,先睡会。”不是开玩笑,是真的睡了。就这么坐着睡了,戴的面具让别人也看不出来他闭着的双眼。耶律哲好笑的摇了摇头,还真是少爷性格。 本来以为可以在宴会快结束的时候才叫少闲的,结果刚睡下不久就出意外了。皇后别人挟持,就是皇后身边的小太监,还有这十几个蒙面杀手一下就是尖叫身。皇宫的侍卫也不敢乱动,万一伤着皇后可不好了。不仅仅是皇后,连着耶律哲和樱少闲这两个局外人都被人用刀架着脖子。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这里武功好的段凌飞和宫彻阳也不敢动了。耶律哲完全没有一点危险感,反而想笑。这样都可以睡着。 “大胆狂徒居然敢挟持皇后还有邻国皇子,还不快放下刀。” 被层层保护的龙辰轩脸色都近似于铁青了,说这些有什么用。都敢闯进来了,还会因为这些不构成威胁的话放了人吗?“你们想干什么说吧?” “我们想要你的狗命。”挟持住皇后的那个小太监使了个颜色,还真的有不少的黑衣人都围了进来将侍卫是围了一圈。“倘若你自愿退位,我还可以考虑饶了你这条狗命和你妻子,倘若你不的话,我们只好杀了你在登上这皇位。” 龙辰轩看了一眼还坐在位置上,被人当人质的樱少闲。周围的人数众多,看来是逼宫了。想不到这次把他牵扯了进来。“杀本宫也看你有不有那个能力。”那小太监到死都没想到是自己挟持的看起来不禁风吹的皇后轻易的将自己杀了。宫彻阳和段凌飞连着龙辰轩都一样吐血。段凌飞怎么也没察觉到自己居然中毒了,皇后居然还会杀人,看来有些武功底子的人全部都中毒了,只有刚才和五皇子比试还没有来得及吃东西的皇后一个人,即便这皇后的武功再强也不可能比得过这么些人物。 “既然皇上安排了这么有趣的助兴节目,在下也给皇后助助兴。”樱少闲半搂着耶律哲站在樱花树上。其他人一看才发现那两个挟持他们的人早就倒在了地上。“打扰别人休息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 就这么一句话的时间,樱少闲已经站在了魅音身后。‘幻蝶’规矩的摆放在魅音前面,从樱花树到魅音所站着的蒙面人全部都只是一瞬间的倒在了地上。魅音坐在琴前,脸上的表情完全变了个模样。“没想到今天遇到奇人了。” “呵呵,皇后太抬举我了。”樱少闲又消失了。倒是很多人把目光投在了弹琴的魅音上面。但是魅音也不是好欺负的,利用内力和这把琴的结合产生的音律完全是杀人的。耶律哲看得饶有趣味,传说中的‘波音功’真是长见识了。 “皇上,皇后很厉害。”段凌飞捂着发闷的胸口郁闷了,怎么自己从来不知道这皇后还有这般武艺。龙辰轩都一直不知道,他的皇后还会这些东西,更不用说是段凌飞了。“这是我见过最有趣的助兴节目了……有趣地自己想死。” 龙辰轩完全没有注意到保护他的侍卫正在用一把匕首逼近他,还好樱少闲来的够及时的。就只差那一秒匕首就捅进龙辰轩的时候,他把匕首敲掉了。一扇子打在那侍卫的肩上,足足把那侍卫打飞了,陷在了墙上,一片血红,很恶心。明明刚才还是杀意的眼睛一下子柔和了,扶住龙辰轩。一颗药丸喂在他嘴里。装药的瓶子直直的落在了段凌飞手上。段凌飞吃了解药便把药给了宫彻阳,很简单为什么给他,因为看着应该武功不错。有了段凌飞和宫彻阳的助阵这些黑衣人的势力相对的减弱了很多。 “你没事吧?”龙辰轩吃了药感觉好多了,胸口也没有那么闷了。 “呵呵,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有一个很好的皇后。”樱少闲没有再搀扶龙辰轩,而是背靠着他的背。有些忧伤是不可以让你看见的,樱少闲的忧伤更是任何人都看不见。也许他身边会有人留意到他的忧伤,如果有这个也许。 不是在你面前笑着,我就是快乐的。只是你没有看见我的泪而已。所有的快乐都是给你的,所有的痛苦让我一个人承担就可以了。在你背后默默的就好,祝你幸福…… 两个人之间一直没有了语言,也许是想说的太多了,不知道先说什么。还是樱少闲先打破两人之间的沉寂。“看得出来皇后很喜欢你,以后你身边又多了个人。呵呵,还是先恭喜你要当父亲了吧。皇后有身孕了,你自己好好照顾她。” 樱少闲终身离开龙辰轩身边,跳到樱花树上。解下自己的令牌交给耶律哲。“阴,回到谷中之后把他交给潇公子。” “是,少爷。” “少闲,你不一起回去吗?”耶律哲问道。 “呵呵,我要先去处理一件事情,用不了多久。在谷中等我。”樱少闲拍了下耶律哲的肩。“有什么事情吩咐阴就是。” 耶律哲看着樱少闲消失在皇城的尽头,有些无奈的笑着摇头。樱花很美丽,想拥有但是总是抓不住。少闲,这天下有谁可以让你停下脚步,让你这个闲云野鹤有个归宿。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真希望那个人会是自己。 14.解密 慕言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捂着发痛的头坐起来。回忆着。自己在房间研究地形的时候,郭旭来说把赵老七解决了,然后,自己和他在一起喝酒,喝多了吗?这里是哪里?看来以后还是少喝点酒为好,头好沉。扶着墙走到桌边倒了几杯茶,喝下去好多了。刚一打开门,一道寒光便在慕言风的脖子边,好像只要慕言风一动,那个戴着面具的人便会毫不留情的下手。慕言风脸色本来就不是很好,现在干脆没有任何表情了。 “宰相大人,在少爷到这里之前,请不要乱走动。”呆着面具的人依旧是一身黑衣,除了那双眼睛完全看不到其他的了。说话也是没有任何一丝情绪的波动。 慕言风知道他口中的少爷,应该就是当初带走段凌飞的那个奇怪少年了。他没有理由会把自己关起来才对啊。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打量了下四周,应该是个院子。看来是被关起来了。“这样一个小院,关住没有武功的我已经够了,难道还怕我跑出去不成?你们少爷说了只让我在房间了吗?” 站在另一边的黑衣人给这个使了个眼神。这人便把刀子收了起来。“不要耍花招。” “我还是有那点觉悟。”这样被一个人用刀架着脖子之后,精神倒是好了不少。慕言风走出房间便在小院中间的亭子中坐了下来。那两个装作完全一样的人就站在不远的地方,让慕言风现在认谁是刚才拿出刀来的人,他也认不出来。这周围应该还不止这两个人才对。自己轻功躲开这两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万一他们中间有个人会暗器的话,自己也没办法出去还搭上这条命。既然有本事将自己抓到这里来,那就是有十足的把握自己逃不走。 赵冉已经被自己抓起来了,还会有谁将自己抓来呢?廖翊翔?郭旭说他们两个人交情很好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还有那个少爷?看得出来现在段凌飞都还在为他做事情,那这个少爷是准备干什么呢?安排人道朝廷来,想谋反也不用让段凌飞帮皇上啊。说是真的帮皇上,那就更加的复杂了,从小到大,除了五皇子以外还真的没有什么人和皇上很好,这少爷找不到任何理由帮皇上。而且帮皇上的话,为什么要把自己抓起来呢?难道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让他们不得不抓我。 慕言风不见了,这边其他的人便急着了。没有了主将,完全成了一盘散沙。不仅仅是慕言风不见了,连着郭旭还有被软禁起来的赵冉都一起不见了。像是蒸发了一样,到处都找不到人。一下孔详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围剿还没开始呢,一下闹出怎么多的事情。现在只希望他们都平安无事。慕言风可是丞相(慕秋白)的儿子啊,怎么可以连他也不见了。 赵佩到软禁赵冉的房间去,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在窗台边的一本书,还有一封书信。看样子是专留给赵佩的。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让赵佩好好看完这本书,学会了里面的东西之后去一个地方,那里会有他想知道的答案。还有就是一张地图了。赵佩打开书翻了翻,里面全是些图,没有一个文字。但是这些应该是些阵。在上面赵佩找到了山上的那个幻阵,原来是他。既然是他布的阵,何必这么麻烦让自己解呢。不过看到这些至少说明了他还没有死,不管是逃走还是怎样,自己一定要找到他。 慕言风没想到现在是王贵的人没杀得了自己,反而是这些戴着面具的人。现在是不管少爷来不来这里,自己恐怕都出去不了这里了。两个月的期限,自己还是回不去了,只是可惜了那把剑。慕言风很快就接受了现实,反正都这个样子了,也出去不了,在这里倒也还清净该有的书也还有,便拿着书在亭子中看。 “真是好雅兴,这样还可以静得下心来。”同样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只是面具和刚开始就在这里的两个人有一些不一样,而且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单调的黑色。 慕言风很是从容的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看着来的那人。“郭旭,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虽然没有看见这个人的面目,但是从身型和声音应该是郭旭没有错的。郭旭是这个组织的人慕言风早就猜出来了,也没什么可以惊讶的。只是现在自己在这里不能出去,赵冉被软禁就只有郭旭了,现在他都来了,那不就是没有人领导军队了,那还打什么打。 “大人还真的直接,好歹也让我过过神秘人的瘾啊。”那人把面具取下来果然是郭旭无疑。郭旭在慕言风身边坐下来,连忙倒了一杯茶喝。“大人在这里还习惯吧。” “我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慕言风想了想马上转移了问题。“你们少爷为什么要见我。段凌飞不会伤害皇上吧。” “大人,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管什么皇上啊。”郭旭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拉起诡异的笑容。慕言风马上意识到这件事情没怎么简单,真正背叛的不是赵冉,而是现在坐在自己面前喝茶的郭旭才对。郭旭饶有趣味的看着慕言风脸上的表情变化。“还多亏了大人你,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完成任务。” “你什么意思?”慕言风皱着眉头,脸色很是不好。看样子这样对他的打击挺大的。 “多亏了大人把赵冉当奸细啊?组织上的人已经把赵冉带回去了,呵呵,不然我怎么敢动手把你带到这里来。在这里就算把你杀了,组织上也不会怀疑到是我,就可怜了赵冉,这么好的一个奇门遁甲的奇才帮我当了替罪羊,想想恐怕是想死都难了。哈哈哈哈。”郭旭放肆的大笑起来。 慕言风脸上都有些惨白了。“组织组织,你们到底是谁?” “可以将段凌飞派遣到朝廷内部还没有被发现的,现在除了血虐门还有那个组织敢这样做。”郭旭说道血虐门眼中带着深深的厌恶。“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会愿意跟着那样的少年,真是恶心死了。明明他什么也不会,比大家小就算了,还少爷少爷的叫。还想着来干涉朝廷的事情,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什么?” 慕言风终于知道自己犯下多大的错误了,当初一定是郭旭装作赵冉的样子让自己以为赵冉勾结王贵的,想不到这件事情居然还是牵扯到了血虐门,这样一个强大的组织,不知道他身边有多少都是血虐门安排去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慕言风心里对这个少爷好像很感兴趣了一样,真想见识见识这位少爷呢。“那是你们血虐门的事情与我无关,你现在是怎样打算?杀了我还是放我走或者你有其他的安排。” “真是冷静。”郭旭轻蔑的看着慕言风。“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不过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郭旭手捏着慕言风的下巴。“实在是一副好模样,不知道石豹子见到你会是什么样子?呵呵。” 慕言风有些厌恶的打开他的手,这种人自己都懒得和他说话。石豹子喜好男人,将自己送给他就可以借他之手除掉自己这个人,还真是一步好棋,这样再怎么查也不会查到他这个副将的头上。 “这件事还多亏了廖翊翔,亏他有那样的恶兴趣。”郭旭对这些事情很是了解。“从丞相到那土匪头子的夫人,真想亲眼看看你这样有尊严的人屈身人下的样子,一定很有趣。” “你兴趣还真是恶心。”说话的并不是慕言风,郭旭马上警惕了起来,看着周围。“看什么看,我不是在你旁边吗?” 郭旭退后了两步,看着慕言风,呀,应该说是廖翊翔。廖翊翔把面上的面具拿下来,长长的出了口气,精致的脸上写满了不满的表情。“要是你再行动,我都快被憋死了。当着我的面说我恶兴趣可是不好的。” “怎么会?我明明……” “你明明抓的是我,怎么会变成廖翊翔了是吧?”旁边的黑衣人,摘下面具。真是慕言风本人。嘴角扬着很是自信得笑容。另一个黑衣人也摘下了面具,除了一起失踪的赵冉还会有谁。“这件事情还真是多亏了翊翔的易容术,从赵冉和赵佩开始去解幻阵的时候,我就和他换了身份。一直呆在你身边的大人,其实是廖翊翔。” “原来你们一直在做戏。”郭旭现在除了愤怒还是愤怒了,还有不甘。“你什么时候怀疑的?” “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了。善于模仿别人笔迹的人写字的时候会下意识的不用自己本来的字迹,我在看行军名单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点,于是去问段凌飞,段凌飞说他还不知道军营中有这样的人才。你是他推荐的,他却不知道你善于模仿别人笔迹。而且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段凌飞背后一定有什么文章,到了瑟州看到廖翊翔的时候就全部明白了。而且也知道了你们这次的任务,不是让我凯旋而是将我安全送到一个地方。这样想来我就完全想通了为什么我离开皇城的时候,段凌飞要吹《与君别,勿相忘》这首意思着这次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的曲子。我说的没错吧,赵冉?”慕言风从一开始就布下了这局,让郭旭自己给自己挖坟墓。 赵冉点了点头,组织上的奸细自己没有察觉,被慕言风看了字迹就让他想出来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还真是有些惭愧。 “难怪哥哥要说,招惹谁都不要招惹慕言风,还真是有道理。”廖翊翔受不了这么聪明的头脑,在这种人面前总觉得武功什么的全是浮云,像现在站在自己面前这个人,说武功吧不知道比慕言风高到哪里去了,说聪明吧的确聪明,可是在慕言风面前这些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的下场。 “那为什么他们会照你的话做,血虐门不是只听上面的吩咐吗?”郭旭还是不死心的问“难道你也是血虐门的?” “会模仿笔迹的可不止你一个人。”慕言风这话一说,旁边的赵冉和廖翊翔都暗自紧张了起来,完了,这下连着被这个人算计了。在没有特令的情况下,没有得到上级的指令就擅自行动无论什么原因都是‘地狱七日游’,那阎王,想想都觉得恐怖。慕言风你这下可把我们害惨了。早知道就不要听他的了,居然模仿段凌飞的的笔迹给下达命令,这么些年一直小心行事不想去见那阎王,看来这次是不得不去见见了。 慕言风是什么人?慕言风七岁的时候就别人家成为天才,很多事情脑子一转就知道了,很多东西一学就会了。“不管你处于什么原因背叛了组织,都是不可饶恕的过失。少爷是比很多人都小,我们愿意跟随他的身后的道理,你这样的人是永远不会懂的。”郭旭严声呵斥。 “我输了,输在的不是少爷,是太轻视自己的对手了。”郭旭很是苦涩的一笑,马上拿刀在都没有反应的情况下,把慕言风拉到自己这里用手勒住他,将刀子靠在他脖子上。“你要过来,杀了他你们一样完不成任务。” 廖翊翔和赵冉都没有想到郭旭回来会来这一招,的确大意了。慕言风除了轻功之外没有任何武功好的。挟持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一下情势有逆转了。 15.不像杀手的‘杀手’ 郭旭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没想到自己一开始就是在自以为是。既然自己活不了至少要找一个人垫背的。郭旭挟持着慕言风一路轻功,也不知道要赶往那里。赵冉和廖翊翔跟后面也不敢跟得太紧。 “再好的轻功,从这里跳下去会怎么样?”郭旭最后在一处断崖上面停了下来,向下面一看虽没有云雾之高,崖下是一段激流,就算摔不死恐怕也只有溺死在这水中了。 慕言风脸上没有郭旭想象中的害怕,反倒是一脸的坦然,很是从容。赵冉和廖翊翔不久也到了这断崖之上。“我没想过要活着,既然活着也回去不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只是那把剑,赵冉就代我还给皇上吧。” “说什么话,你死了我们两个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廖翊翔很不客气的凶了过去,先就害我们私自行动了,现在连任务都要失败,先不论慕言风还是段凌飞的挚友,就算没有一点联系,这可是少爷交代下来的任务啊。失败了还不知道会接受怎样的处罚。 “既然不怕死,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还这么幸运。”郭旭现在完全没有一丝理智的拉上慕言风向下面跳了下去。 赵冉和廖翊翔赶过去也是无济于事了。这样高的高度。“辛苦你们了。”一阵风带着这样轻的声音,赵冉和廖翊翔以为是出现幻听了,这个地方明明只有两个人,可是肩上明明感觉有人轻轻拍了一下。樱花瓣飘飘扬扬的下来,廖翊翔脸色一下变了,甚至是直接向下跳的冲动,还好被赵冉拉住了。“放开,少爷在下面。” “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赵冉别过头不去看下面。“你这样下去只会拖累少爷。不会有事的。” 廖翊翔靠在赵冉肩头,似乎想让自己平静一些。“要是潇然在的话就可以阻止少爷了,这么危险的事情。” “不这样还是我们的少爷吗?现在该去做事情了。”赵冉和廖翊翔都严肃了起来。以前的兄弟,现在由自己亲手送葬。血虐门不是一个讲究人情世故的组织,事情是由谁引起的,就必须要有人来解决。 慕言风醒过来完全是被冷醒的,自己不会真的运气这么好吧,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没死吧。慕言风自嘲的笑了。看来是被人救了,这山洞还真是够冷的,衣服就在自己后面,被挂了起来,还有别人的一件白衣。这世界上喜欢穿白衣的人还真是够多的。和自己身上那一套黑衣放在一起还真是有够突出的。 樱少闲在升起的火堆边煮着东西,身上的中衣差不多干了,只是那一头长发很明显的还是湿的,樱少闲也没想去多管它。乘了一碗煮好的粥出来。“喝点粥驱寒吧。”天知道他是在哪里拿得碗和锅,就算是这里有,但是这米是怎么回事啊。慕言风肚子也饿了,绕过架着的衣服出去,坐到火堆边。樱少闲把粥递给他,慕言风看得出来这个人也是血虐门的人,因为戴着面具,虽然不想去血虐门但是还不至于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两个人完全没有任何语言的喝着粥,慕言风敢保证这是他这么二十几年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果然人饿了,什么东西都好吃。外面的风声像是在怒吼一样,发出很大的动静,还真的有些恐怖。慕言风越喝越觉得气氛很压抑,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居然一直在笑,笑的自己心里毛毛的。终于慕言风忍不住这样的气氛了,先打破了这安静,虽然知道他不会回答总比这样两个人干坐着好。“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带回血虐门啊,我和你们少爷应该不认识吧。” “呵呵,也什么什么不好的啊。可以暂时远离一下这些纷争,就当做一次旅行,让自己放松吧。”樱少闲边说还边向火堆里加着木材。加完了继续说“知道你不愿意去血虐门,但是在哪里你会学到很多东西,血虐门的信息网是不可小觑的,这样对你以后做事很有帮助。” 这个人完全打破了杀手在慕言风心目中的定义,不是应该很酷很冷,自己现在问什么都不会回答的吗?为什么这个人还可以这么温柔。对,不用怀疑,要不是这个人只穿着中衣,不然自己一定会认为这人是女人,这面具不像其他的面具一样遮挡完了脸,这面具只是遮挡住了大部分而已,还是可以看出一些轮廓。很是柔美的轮廓。“血虐门不是江湖上的吗?怎么想到来干涉这些事情,你们少爷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还是说他脑子发热。”虽然知道这样说很失礼,但是这的确说的是事实。 “呵呵,他经常干这些事情,你以后会知道的。这些事情很正常。”樱少闲完全没有在意这些。“但是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就可以了,不要再其他人面前说。他们好像有很喜欢他,会惹他们生气的。” “那你怎么不生气?你不会是和郭旭一伙的吧。”慕言风白了一眼旁边的人,突然说到郭旭还想起来了。“郭旭死了?” “放心,他怎么会这么容易死。后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做呢。”樱少闲漆黑的眸子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笑容却是一如既往。既然有本事背叛,就应该有为背叛付出代价的觉悟。这就是血虐门的门规。做什么事情,事前就应该有觉悟。 慕言风直觉告诉自己,郭旭这次真的完了。但是却没有一丝丝怜悯之心,现在自己都还算是个阶下囚,还有什么资格去怜悯别人。更何况这种人也找不到可以让自己怜悯他的地方。“我不会去血虐门,你可以现在选择现在杀了我或者怎样。我都不会跟着你去那里的。” “还真是个倔强的人。”慕言风才发现他手上有个紫色的手链一样的东西,不像是一般的紫色,很好看还微微的闪着光,刚才应该是在动吧。难道自己看错了。“如果是皇上的命令呢?” “直说。”慕言风可不认为他是在说着玩。 樱少闲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份圣旨给慕言风,让慕言风自己看。自己在一边很平淡的讲上次皇后生辰的时候,逼宫的事情,很多事情都被忽略了。慕言风看完之后便将圣旨投到了火中,也不担心皇上有危险,这个人可以这么淡定的在这里给自己将这些就证明了他没有事情。倒是皇后魅音有些出乎慕言风的意料。“郭旭背后一定还有什么人?” 樱少闲站起身来,摸了摸衣服。将衣服取下来给慕言风,自己也穿上了。白色的没有一点污痕。两个人在一起简直就是黑白无常。“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你现在已经可以不管了,剩下的交给组织就好了。呵呵,难得放松,我们慢慢回去吧。” “你不会是想借着这次把我带回去的机会,偷懒吧。”慕言风还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明明是血虐门的人还把这么多事情给自己说。他们的门规不是很严的吗?这样真的不会有事情?这个人和以前见过的杀手完全不一样呢。 樱少闲没有回话,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好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慕言风有些怀疑的凑上去看了看,顿时无语起来。这样都可以睡着,是有多累啊。慕言风刚才才醒不久,现在也睡不着,便坐在火堆旁边想事情,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的想。也不知道想了多久,慕言风也睡了过去,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依旧是这个山洞,依旧的火堆,依旧是这个人在火堆旁煮着什么东西。原来这一切真的不是梦。 樱少闲依旧是把粥递给他。“呵呵,吃完之后我们就要赶路了。” “嗯,知道了。” 说是赶路,还不如说是游山玩水,两个人走的地方,简直可以算得上的仙境一样的地方,慕言风从来没有见过的大自然的壮阔美景,没到一处便是一种惊讶。慕言风也暗自庆幸身边这个人不像其他的杀手一样,至少这一路上自己说什么或者问什么,他都会回答自己。而且这些地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的。慕言风有好奇,怎么每次都会错过村子小镇,两个人会一直在郊外住。而且这个人一点也不急,慢慢走,连交通工具都没有。但是今天这个人完全变了,一路上都用轻功,这不得不让慕言风用轻功跟在他后面。明明到了晚上也没见这人停下来,慕言风觉得是出了什么事情。两个人一前一后的,速度很是快。 樱少闲停下来,转身看着在后面也停了下来的慕言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杯水递给慕言风。在他身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慕言风这些天也习惯了他这种近似于变戏法的拿东西出来,喝了水就直直得躺在了石头上。还是第一次用轻功走这么长的路,累死了。“你们血虐门不是很有名吗?怎么会连一辆马车都买不起,不至于这么穷的吧。”总不可能说段凌飞是因为血虐门的资金不足,才跑到朝廷去当国师赚钱的吧。 “呵呵。”樱少闲很享受高山上的风,扇着折扇望着天际。一丝亮光还在黑暗边缘挣扎,天边的云也开始泛着五彩,很是迷人。如果慕言风知道樱少闲赶路赶得这么快只是为了看着高山上的日出,不知道会被气成什么样子。 “喂,你们少爷是不是虐待你们这些人啊,怎么像女人一样瘦。”慕言风都觉得这个人完全是属于没吃饭的类型。要不是这几日同他一起赶路知道他武功比他的样子是不对应,还真的以为血虐门没人了。这么高的山,登上来居然连气都不喘一下,这人轻功是有多好啊。“不会是真的吧?那你们还真是可怜。” “呵呵呵呵,会饿死的吧。”樱少闲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搭在慕言风身上。“我等会叫你。” 慕言风没有说什么直接睡了,实在是太困了。反正这个人武功多还好不用怕上面冷。虽然睡在石头上很不舒服,但是想到他们这些人有时候只有在树上站着睡觉,心里平衡多了。想着龙辰轩交给自己的任务,慕言风很快的睡着了 樱少闲身上马上就多了一件外套。一丝曙光映在樱少闲和身边站着的人身上,拉起长长的影子。黄色的外套只是简简单单的搭在了樱少闲身上,说是外衣现在更像是披上的披风。“呵呵,潇然生气了?” “潇公子说他不希望这种事情再出现。”没有一丝丝的温度的话。只是复述着潇然要告诉他的话。 樱少闲轻轻抚摸在自己手腕上那紫色的‘手链’,那‘手链’动了动,一下绕着樱少闲的手动了起来,在手掌和手指尖游走。樱少闲笑着看着自己手上这小东西,用手指轻轻去抚摸它正在吐信子的头。不仔细看是绝对发现不了这是一条蛇,这条蛇很喜欢樱少闲似的,用头碰了好几下他的手指。蛇这种动物,越是颜色鲜艳好看的就毒性越强,更不用说是樱少闲手上这一条了。毒蛇中的毒蛇,体积很小,最大的也只有手掌这么长。樱少闲手上这条都算是很长很长的了,毒性自然就不用多说。像这样在他手腕的地方绕着,看起来就很像是手链,一般人也想不到会有人将这种蛇戴在手上。 16.血虐之主 樱少闲也没急着下山,把慕言风带到一处温泉。慕言风差点没直接跳进去,但是现在旁边还有个人,这么着急一定会被笑。结果慕言风望旁边一看没人了,原来樱少闲动作比慕言风还要快得多,现在舒舒服服的靠在温泉旁的石头上,好不惬意。慕言风才意识到自己多好笑,这个人更本不能用常人的想法去看。脱下衣服,泡在温泉里面真是觉得全身的舒坦了许多,这几日赶路的疲劳完全没有了。那就只剩下一个字形容了“爽”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慕言风突然问道,自己一直不知道这个人名字。 “樱少闲,闲人一个。”樱少闲手掌中间流过的水中都带有一片樱红色的花瓣。他不回答还好,这一回答慕言风就往他那边看,这一看慕言风真的对这个人完全无语了。真的觉得自己看见仙人了,这种人要真的是女人恐怕自己都按耐不住。终于见到一个比段凌飞还要美的人了,虽然没见过他面容。 “你真的是投错胎了。”要是别人慕言风的确不会说的这么直接,但是樱少闲也不会生气。真是很好的容忍心。 樱少闲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在慕言风低头感叹的时候,到他身边。手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眼睛。然后侧头到他耳边,柔声的说“可是我的确是男儿身,怎么办?” 这一切没有一点预兆,慕言风完全愣住了。脸不自觉的红了。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很简单,樱少闲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就在他耳边笑了出来。慕言风推开樱少闲。“连勾引人都会,你是做卧底的吧?还是你不是女人很可惜。如果你想让我把你当女人的话,我很乐意完成你的愿望。” “呵呵,你还要对我做什么吗?”樱少闲完全把他的话变了个意思。 “思想纯洁点。”慕言风白了他一眼。樱少闲还是觉得很好笑。“你脸红了哎。思想纯洁的人。”“这是温泉,脸红很正常吧。”“是吗?不是因为我刚刚……”“不是,是你想多了。”“呵呵呵。”“有什么好笑的。别笑了。”“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吗?”“对你这个‘女人’我怎么会生气,高兴还来不及。美人相伴,问世间有几人能有这荣幸。”“呵呵……” 也不知道樱少闲从那里又拿出新的衣服,这多少让慕言风有些意外。其他的东西还好说,在这荒山野岭的是从那里把衣服拿出来的。不过樱少闲的衣服倒是换的很勤,一天一套。拉着樱少闲看了一周。“你是把行李放在那里的啊?” “呵呵,还有什么东西要买的,到了血虐门就很少有机会出来了。”樱少闲很好心的提醒,其实在谷中东西是应有竟有,也不用专门买的。 “你拿钱?”慕言风说的很明白,自己身上除了一块玉佩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不然你去卖身?”樱少闲开玩笑的说。慕言风被气得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了。还是冷一点好,那个杀手会这样开玩笑的,自己又不是女人还卖身。樱少闲看着他生气,心情就很好。典型的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说吧,有什么要买的。” “你。”慕言风看着樱少闲只吐出这个字,他是谁,他可是慕言风哎。毒舌什么的他最擅长了。“不是卖身吗?你去卖身的话我还可以考虑一下,宰相府本来就还差丫鬟,你去刚好。又不会亏待你。” “呵呵,如果没有的话,我们现在下了山差不多就到了血虐门的地方了。”樱少闲的扇子还在晃动着。“如果没有什么要说的,现在我就要把你迷魂。” 慕言风真是佩服,不就是进去他们的地方吗?还搞得这么神秘。他也不嫌我重。“你们少爷,没有什么特殊癖好吧?”慕言风总听说很多大人物都有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特殊癖好,他可不想自己一去就被吓到。 樱少闲用扇子挡住自己太过于明显的效益。“说到我们少爷的癖好,恐怕最大的就是很喜欢比较书生气的男人吧,谷中很多人都是带有浓浓的书生气质。你自己还是小心点,在谷中可没人会救你,那里可都是少爷的人。” 慕言风显然不是很相信这话。樱少闲耸了耸肩表示他爱信不行,反正已经提醒过他了。“还有一件事情,在谷中我不会再遇到你吧。” “这件事你可以放心,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慕言风听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松了口气,天天看见这个人还不被他气死啊,偏偏自己说什么话他都可以当做没听见,这种人很恐怖哎。不见面是最好的。然后就闻到一阵很香很香的花香,头晕晕的。身子就向下滑,然后被人接住了,应该是樱少闲。然后依稀的听到“我们会天天见面。”彻底晕了过去。 慕言风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血虐门,原以为是一个山洞一样阴暗幽深,透露着寒气的地方。但是眼前这些景象实在是用言语表达不出来的美。都不能说是美,这样的景色完全是奇特。谁见过这么茂盛的樱花,明明这个季节樱花差不多都谢了,这里的樱花却像是刚刚开放的一样,还有这片火红的枫林,完全不是一个季节的东西,明明只多走了一步景色完全变了,简直是,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枫林之后踏出一步,又完全是不一样的景色。全是自己没有见过的花草,到处都是好闻的香味。还有积雪的地方,有事鸟语花香。实在是太奇特了。 被人带着到了一个地方,这里也是全是樱花,没看见这些亭子,流水还真的以为是刚才走过的地方。亭中还有人。“少爷,人带来了。” 慕言风第一个认出来的就是潇然,这个人居然也是血虐门的人。这世界是怎么了?怎么到处倒是血虐门的人啊。还有一个人,慕言风差点没吓晕过去。“五皇子,你……” “呵呵,言风你来得正好,快看看这局棋。”耶律哲和慕言风见过几次,两个人性格还好很相同,所以交情很是不错。慕言风现在是什么都不知道,感觉像个白痴一样。为什么五皇子也会在这里,还这么有闲心的在这里下棋。“你就等着输吧,言风可是这方面的好手。” 耶律哲说的人自然就是樱少闲了,只是现在樱少闲的头发已经恢复了耀眼的金黄色,衣服也穿着紫色,脸上的面具也换了金色的。慕言风完全没认出来。看来廖翊翔没有说错,他们的少爷真的很奇特。这是慕言风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头发。潇然在一边一直没说话。樱少闲笑了笑示意让他坐下来。“我看你好像有很多话要问我?呵呵,你现在可以随意问。” “你喜欢谁?”这话绝对不是慕言风说出来,慕言风怎么会去问一个不熟悉的人,才第一次见面的人这种问题。反正慕言风眼中他和樱少闲是第一次见面。问的人是一边的耶律哲,慕言风觉得这两个人的关系很不一般,不然怎么怎么会这样说话。 樱少闲扇子轻敲在耶律哲头上。“你先回去。”马上樱少闲身边就出现了一个黑衣人,还是跪着的。“少爷,君和皇两位大人已经回来了。” “他们倒还准时。”樱少闲挥手,那人就不见了。呼之者来挥之着去。潇然身边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站了个人。慕言风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轻功。这样的人,非吓死自己不可。突然身边就多了个人。 “我先回去了,言风。”耶律哲跟着那个人一起走的。走之前自然的给慕言风打了个招呼。然后在樱少闲耳边说了几句,也不知道说的什么。慕言风也没有好奇,这和自己无关。自己来这里又不是来八卦五皇子和血虐门门主的。 “应该不用介绍了吧,呵呵。”樱少闲帮着给慕言风和潇然各到了一杯茶。潇然穿的还是一袭白衣,脸上也没像其他人一样带着面具。在耶律哲走之后,就在樱少闲旁边坐了下来,两个人一起端茶,喝茶。表情天差地别,动作却是完全一致,节奏,幅度都完全一样。“呵呵,好久没喝到你的茶了。真是怀恋啊。”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了你?”潇然冷冷的一句话。樱少闲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有些奇怪了,本来很自然的笑容一下就变得僵硬了,说是在笑不如说是嘴角在抽搐更加贴切。慕言风更加是无语,血虐门的门主不是应该是自己面前这位长得有些奇特的人吗?怎么他好像挺害怕潇然的。“段凌飞说你几乎是过目不忘,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交给皇。” “呵呵,先不忙到皇哪里。君还要教他很多东西,不让君满意,皇也不会答应带他的。”樱少闲很喜欢喝茶,喝茶的时候。因为是潇然的茶里面带有些药草,他手腕地方的小蛇不喜欢这种味道,就顺着他的手指滑到桌上。很不客气的爬到慕言风的手上去了。慕言风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小的蛇。果然大人物都有怪癖。“看来,他很喜欢你嘛。” “只是沾上了你的味道。”潇然更是不客气的拆穿樱少闲的话。这蛇可是剧毒无比,除了樱少闲谁都不清净的人。除非身上沾上樱少闲的味道。可以说这蛇最不喜欢的就是潇然了,因为潇然经常和药草打交道,身上带着药草的气味,这条蛇就不喜欢潇然。樱少闲身上的味道其实很多人都不太会注意到他身上的香味。这种香味连潇然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只要和樱少闲相处的人,身上都会沾上他的香味,最奇怪的就是这种香味的性质就有些像蜜合香。一旦沾上数日不散。不仔细闻也问不出来。蜜合香是西域的一种香料,做蜜合香的原材料及其珍少,蜜合香就更加是少之又少。而樱少闲见算是一个天然的‘蜜合香’,除了香味有些不同之外。而对于樱少闲这个特别的体香,潇然又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潇然和樱少闲在一起这么久,这种香味在潇然身上是完全闻不到了。 “少爷,潇公子。”慕言风在心里说了声,又来了。就无语了。不过奇怪的是这个人没有穿黑色的衣服了,而是鲜艳的红色。面具上面也是罂粟花的样子。从声音上来判断,应该是从外表看这个人应该是女人了。“白堂主请潇公子过去一趟。” 潇然点了点头,跟着那人离开了。然后就只剩下了樱少闲和慕言风两个人。慕言风也不知道该问什么了,想问的东西太多了。樱少闲边喝着茶边开口给慕言风讲解血虐门的大概。“血虐门在门主之下就是三个护法,潇然,君,皇。他们三人又有各自的管理。就比如君管理的人都是杀手;皇的手下都是些奇人异士;潇然手下不是学医就是学毒药的。而在他们之下还有九个堂主,你现在已经知道的就是易容,模仿的廖翊翔,一直在你身边的国师段凌飞,奇门遁甲的赵冉,他们三人都是皇手下的三个堂主。然后在各个堂下面还有更多的一些细分。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些以后君会告诉你。还有一个就是,不一样才能的人穿的衣服颜色和脸上的面具都不一样。黑色是杀手之类的,白色是医,赤红为毒,蓝色为信,黄为奇。当然还有一些很特殊的人,完全不属于这三个护法。算是我组织的。血虐门的收集的信息都有专人放在‘神隐阁’中,那里不仅有很多人的资料还有很多藏书,几乎什么书籍都有,等到认定你了,你就可以进去那里了。血虐门的规矩,呵呵,我说了也不算。” 你不是是门主吗?慕言风无语死了。可以让自己这么无语的人除了路上那个樱少闲还真没别人了,怎么这个人也是这样,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不过,刚才自己一直没注意到,坐在自己面前这个血虐门的门主,他们的少爷和樱少闲除了头发的发色还有眼瞳的眼神不同之外,很是相像。“别告诉我说,你就是樱少闲。” “呵呵,还以为恢复了发色你就认不出来了。”樱少闲笑着将手指往慕言风那边一伸,那条小蛇便自己回到了他手上,弯成一个圈。慕言风回想起来这一路上自己说了多少关于少爷的玩笑话,还真亏是樱少闲这性格不然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不是身首异处了。“呵呵,在这里千万别在我之外的人面前说少爷的什么什么不好,不然会出什么事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记住了吗?” “小孩子一个。”慕言风对他的最终定论。 “呵呵……”樱少闲很坦然的接受了。不只是在慕言风眼里,其实在血虐门很多人的眼中少爷就是一个孩子一样,但是这个孩子与其他的孩子不同。“这几天你先休息一下,之后我再安排你去君那里。” “我能拒绝吗?” “呵呵,答案很明显。” 17.关于比赛 朔日 耶律哲一大早就拉着慕言风去找樱少闲。理由很简单,昨天的棋局还没有下完,有了慕言风这个头脑聪明的人当然胜算大些了。慕言风完全没有拒绝的权利,就给耶律哲拉到了樱少闲住的地方。其他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有几棵樱花树,最惊叹的就是樱少闲的住所,完全建立在这片湖上面,倒不是很辉煌的建筑,只是一般的小屋,用木材启成的几间房子而已,在房子不远的地方还有几个木亭。这些都没什么吗,关键是没有长廊,房子周围除了水之外连起码通向他房间的长廊都没有。还有一点,水中盛开着很多睡莲。都是紫色的,很是好看,水也很清澈,所以水中的鱼可以看得很清楚,但是也叫不出这些鱼名字。可是,水中那棵大的樱花树是怎么回事。先不说它是长在水里的,这会不会长得太大了,整个湖泊,是真个湖泊哦,都完全的被这颗樱花树给覆盖了。很显然不只是慕言风一个人被疑惑了,连耶律哲也一样,笑容都在抽搐。“这算怎么回事?” “树不在多,精华就好。”慕言风实在是无语透顶了。两个人望着,就差点没石化在这里了。就这棵樱花树。五个人抱住它露出水面的树枝都不一定抱得住,什么独木不成林,这就有独木成林的,还是樱花。 “两位请随我来。”吓,怎么血虐门的人走路都没有声音,突然说一句话出来,会吓死人的。一个穿着淡紫色的羽裳,绝美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的女子站在他们身后。还没等到他们两个回神,她就先走向了湖泊中,就在水上行走,如履平地一般的行走。贵族的气质显现无遗。 慕言风心里淡定了一下。他算明白了,不要用正常人的角度来看这里,在这里什么都是有可能的,都可以将春夏秋冬的景物聚集到这里,还有这么大的一颗樱花树,门主和常人也是不同。现在看见一个贵族气质的小姐又有什么还奇怪的。耶律哲和慕言风都跟在她后面,两个人的轻功都很好,在水中行走也不算什么难事。 “少爷还没起床。”一艘小舟从前面飘过。慕言风和耶律哲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决定火往上冒,刚才看着湖泊上空无一物,现在又多了一首船出来。还是一个小孩子,最多不超过十二。也是穿着紫色的衣服,模样很是可爱。“打扰少爷睡觉,少爷会生气的。” “刚才皇大人和君大人还有琉璃,白都来过了,都没叫醒少爷。”又来了,这次是身后了,也是一艘小舟。只不过这次的人是个很成熟的男子。模样和前面的少年还挺像的,应该是少年的父亲。“少爷很明显不想起来。谁也没办法。” “去准备些茶水。”紫色衣服的小姐又发话了。两艘小舟慢慢划开,把路让出来。很整齐的叹气声音。 走上房间,很是整洁。简直是一尘不染。很是简洁,就像是书房一样。耶律哲走到内室,那人也没有阻拦,恐怕是因为知道少爷是不会醒的。连睡觉都要戴面具吗?真是奇怪。“少闲,起来了。”耶律哲很是柔的叫了声。 “没用的,皇大人都用锣敲过了。”又是那个小孩。一脸无奈的看着床上的人。 奇迹总是让人想不到,樱少闲在耶律哲准备拉他头发的时候,就抓住了耶律哲的手。慕言风仔细观察过了,那少年指着面前的这一幕,硬是说不出话来,嘴都快放得下鸭蛋了,连身边这位贵族小姐脸上都写满了诧异。“还以为你不醒了?”耶律哲笑的很温柔,温柔的让慕言风觉得背上发寒。如果刚才樱少闲没醒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样。还真是好奇。 “紫衣,鸣。去潇少爷那里把药端来还有昨天没下完的那盘棋。”樱少闲吩咐两人出去,看着一脸无语的慕言风笑了笑。“呵呵,早。” “现在不早了。”慕言风和耶律哲两个人找到他住的地方都花了很长时间,现在都快到午时了。这个人是有多喜欢睡觉啊。不过在这里看了这么多的美景,倒也算不错的交易。实在难以想象这里有多大。 还没有等到慕言风说完的时候,樱少闲就倒在耶律哲肩上又睡了过去。慕言风现在算是见识这睡功,这世上恐怕无人能及。樱少闲手上的小蛇也到了耶律哲的手上去,很喜欢耶律哲的样子。“给你一刻钟时间。”耶律哲直接站了起来。“言风,我们出去等他。” 慕言风点了点头,便跟着耶律哲出去了,坐在外面的桌边喝茶。门一下就被人打开了。“少爷,你起来……原来你还没死”来的人真是三大护法之一的君。淡淡的一句话,身边就多了一个人。“这段时间客人挺多的。” 慕言风反应似的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两个男子。眼神有些迷茫。好熟悉的感觉。“你是……” 君先转移视线,但是那种不屑很显然意见。到是皇在一边偷笑。君一把剑就靠在了皇的脖子边。皇头上一滴冷汗。 “君大人,皇大人,请不要在这里比试。“又是紫色,慕言风真想看看这里有多少这种家伙,气息隐藏的如此之好。那男人揉了揉头发,打了个哈欠。“你们这样,我们会很难做的。” 君和皇两个人同时望着站在一边懒散得像没有睡醒的男人,眼中毫不掩饰的透露着浓浓的杀意。这是内斗啊?慕言风可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去劝阻这些人。不过刚才那个懒散得人现在额头上都有些细小的汗珠。还带着一股味道。这种味道是……“蓝冥草。” 现在吃惊的可不只是那个紫衣人,连身边的耶律哲眼中都带着一丝惊讶。这种出乎常人以外的灵敏嗅觉,还真是像极了某个人。这样的想法很明显的让耶律哲有些不满,眉头都在微微蹙起。 慕言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虽然慕言风不是很了解医术,但是曾经听慕秋白谈及起过蓝冥草,这种草很是特殊,只会在寒冰聚集之地生长,有着迷惑的奇特能力。会让人产生幻觉,就像是一种天然的蛊毒一般。蓝冥草这种药材虽然很珍贵也有不少人想得到,先不论那样的严寒之地,像这样珍贵的药草边上应该会有些生物保护。虽然慕言风没有真正的见过蓝冥草,但是慕秋白说过蓝冥草散发的独特香味。如同幽兰之沁人,茉莉之舒心,冬梅之芬芳,夏荷的清雅,菊花的悠然……上上下下几十种花。这种味道很是淡,不是嗅觉超好的人根本辨认不出如此多重的味道。 “呵呵,明明嗅觉这么好,昨天还没把我认出来呢。”樱少闲今天倒是换上了白色的衣服,上面飘飘扬扬着些粉红的樱花,露在银色面具之外的嘴角上扬着笑容,金色的头发还是散在身后。慕言风并没有打算管他,要说认不出来,倒不如说是因为这里很多人身上都散发着他身上的味道,就连自己也是。像是毒药一样。樱少闲向着君和皇行了一礼,倒还真是谦卑的后辈。便走到耶律哲身边去了。那个紫衣男人也不见了。“那个,君前辈。在他去你那里之前,这几天我可以借用他一下吗?” 啊,这个人真的很欠扁。为什么说是借用,难道自己是物品吗?慕言风不是白痴,怎么会表现出来这些情绪。“少爷,你应该知道……”樱少闲看着慕言风笑了笑,笑得慕言风背上发寒,总觉得很是恐怖。君也停下了想要说的话“我明白了。” 说完后就消失不见了。皇叹了口气,揉了揉樱少闲的头发。“你这小子,也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 “抱歉呢。” “算了。”皇收回手看着慕言风。“很不错的强项,作为你最后的上司,在这里提醒你一句,不要连君那里都到不了。” 君吗?那个人身上散发着很熟悉的气息,也许是被樱少闲身上的味道覆盖住了,有些分辨不出来,什么味道可以这么淡呢?慕言风又想起刚才皇的话。现在的房间只剩下了三人。耶律哲手指绕着樱少闲的长发。樱少闲还是一脸笑意。“当着我说我的坏话呢?呵呵。” 慕言风突然觉得这两个人在一起还真是……还真是不一般的和谐。话说血虐门门主喜欢书生气质的男人,不会是指的五皇子吧。哈哈哈哈……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呢。慕言风感觉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给无语到了。为什么自己身边没有一个是正常点的人。 “咿呀咿呀,言风大人,分心可是不好的哦。”樱少闲拉下耶律哲的手腕,闭上眼睛把脉。一边开口说:“皇给你的忠告可是很管用的哦,对你的实力我虽然很相信但是……血虐门有血虐门的规矩,昨天忘记和你说,不被我承认的实力是不配呆在血虐门的,应该说不被他们说认可的实力,我是不会帮助你的。” 樱少闲身后一排站着刚才看见的高贵女人紫衣,小孩子鸣,还有和鸣长得很是相似的鸿,身上散发着蓝冥草气味的夜,还有之中唯一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少爷身边不需要没有能力的人,如果你赢不了我们之中的三人,你就不用再去君大人那里了,而且……你的命由我们收下。”说话是之中年纪最小的鸣。小小的年纪,却拥有与年纪不相符合的杀气。 “呵呵,小鸣你又被带坏了呢。”樱少闲脸上的笑意增加了许多,不愧是潇然呢,才这么半个月不到就可以把哲的病消除到这个地步。这样以后也不会这么经常的发病了,至少不用担心有人会突然报告自己说,染雪国五皇子突然病发死了。“虽然是他们的少爷,作为这么多天的伙伴,我也给你个忠告。这个世界永远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要想完成任务,就不要有顾虑,否则,你会输的一败涂地。” “呵呵,言风我支持你。”耶律哲倒是很相信慕言风的实力,毕竟这个人得聪明程度他是见识过的,在染雪国大皇兄这样怪才的人出的刁难题都一一破解开的人,自己没有理由不相信他的实力。“少闲,也是站在言风这边的吧。” “啊,说得这么明显,他们会生气的哦。”樱少闲笑着开口。 慕言风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被订下来要和这些人比试了。突然慕言风有些想段凌飞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段凌飞在的话这件事情就好办多了。“五个人的长处我要胜过三个,既然如此何不全全败在我手上,可惜现在我应该没有那个能力,不知几位有没有胆量让段凌飞同我一道。” 这是在挑战吗?这么狂妄的语气。让几个人都不禁皱起了眉头。段凌飞现在是有任务在身的人,除了有樱少闲的命令之外是不可以擅自回来的。但是这样狂妄的态度很明显的惹怒了这几人。“少爷,请让段堂主回来。”开口的是蒙着轻纱的女人,宛如银铃的声音却是充满了寒意。 “嗯。”樱少闲微微抬起手,几个人便消失了。樱少闲还是悠闲的喝着茶。慕言风也舒了一口气,可以了吗?回头却看着樱少闲的笑容。这个人……很厉害。 “呵呵,哲。五日之后你当裁判怎么样?”樱少闲折扇突然收起打在桌上。好像发现很有趣的事情了。“拜托你了。” “这态度倒是很不错。”耶律哲和樱少闲两个人很是默契的笑了出来。“那日再谈吧,我先回去了。不然你哪位护法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呵呵。”樱少闲笑而不语。对于潇然这个万年冰山级别的存在,在樱少闲心中都不免有些忌惮。三个护法的存在,也是三个有着独立思考不把樱少闲太当回事的人。“怎么了?难道你不只是嗅觉好,还有透视眼可以看到面具下面是什么?” “另一张面具。”慕言风白了他一眼。 樱少闲如女子一般纤细白皙的手摸在自己脸颊上的面具上面。“呵呵,有些事情也不是你我可以阻止得了的。既然你知道我不会告诉你为什么要安排凌飞,赵冉他们去朝廷,我也知道你不相信我。虽然凌飞是受我的命令,但是你看到的那个凌飞是真正的他。有什么想问的你可以问他,他知道的会告诉你。比起其他人,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相信着凌飞,真是可爱的孩子呢。” “你以为你几岁了。”慕言风实在是有些猜不透面前这个少年。的确现在自己不相信他,他也没有什么可以让自己相信的地方。对于这次让段凌飞回来,只是为了想当面听听他的解释。这几年的交往,慕言风很了解段凌飞的性格。既然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告诉自己。虽然这人挺欠扁的,但是自己不得不说自己决定他挺可靠的。“小孩子一个,还压抑自己的情绪。就算生气或者悲伤表现出来不就好了。又没人敢说什么。” 樱少闲紫色的眼瞳迷茫了一瞬间。有些奸笑的望着慕言风。慕言风背上全是冷汗,这样被人盯着的感觉还什么不爽。“你还是继续保持以前吧。” “为什么呢?不是说让我表现自己的情绪吗?” “白痴,不要这么恶心。” “言风哥哥,不喜欢这样的我吗?” “樱少闲,你别过来。啊啊啊……你是白痴吗?让你不要恶心了。” “呵呵。” “你这个混世魔王。别挂着那笑容。让人想吐。” “我觉得很可爱啊。” “啊?你干嘛?” “睡觉啊?” “你睡觉抱我干嘛?你不会是……喂,白痴你放开我啊。喂,醒醒。樱少闲给我起来……” 慕言风对着他是怎么叫也叫不醒,无奈的是自己又不能动。想踢他都不行。足足叫了半个时辰,发现根本没用便没有叫了。没有一丝的防备吗?该说是自己太多疑了还是你太放心身边的人。和那个人完全不一样的气质呢。慕言风不禁想到那个高高在上却致人于千里之外的人,因为重要的人被身边的人杀死所以不再相信吗?自己是不是应该感到一丝丝的高兴,至少自己是他很少信任中的一个。但是为什么却会觉得这么可悲。 18.至少他是真心的 窗外月影纱华,一袭青丝飞扬在孤月的天际,山崖之上,高松之巅。那抹影子和元月的光辉如画般和谐。皇靠在树边坐下,喝着玉壶中的清酒。抬头看着上面的人。“没有过他们的考验,慕言风便没有意义活下来了。” 君低头瞪了他一眼。“与我无关。”跳下树,便向着山下走去。皇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摇了摇头跟在皇身后。明明很希望慕言风通过的,嘴上还这么逞强。这个人还真是不率直呢,像个小孩子一样。 潇然看着从山上回来的两个人。并没有打招呼,很自动的忽视掉。继续去干自己的事情。三个护法凑在一起的时间很是少见,就像现在一样。血虐门从来都是非门中之人不得入内,现今耶律哲,慕言风都不是血虐门的人。而且一到了任务多的时候,先不说各个堂主不在门内,连三个护法都绝对不会在一个地方出现。现在这样三个护法和门主都在门内的情况还是第一次。但是潇然那冷漠性子,除了樱少闲,段凌飞之外可以与他交流几句,其他的人不要说打招呼,你和他说话他都不会对着你说一个字。 “又输了。”耶律哲放下手中的白色棋子,看着对面的悠闲的摇着折扇的樱少闲。“你还真是不知道让我。” “呵呵,是你在让我吧。五局棋你每次都只输一棋半子,我这不是合了你得意吗?现在你倒说起我来了。”樱少闲怎么会看不出来耶律哲打得什么心思,只是不说罢了。他可是军事上的天才强者,下围棋或者象棋这种游戏,他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一人,就算是自己也一样。 耶律哲摸了摸自己手上的小蛇倒也不回话。围棋是可以检验兵事技能布阵的,他只是不想赢而已。“少闲,老实说这次你这次让言风留在血虐门,我心中倒是有些不安起来了。”毕竟血虐门的势力太大,言风又是锦尚王朝的宰相,若是血虐门站在锦尚王朝,那染雪国以至于其他的国家,恐怕是只有臣服了。 “呵呵,我不想拿你当敌人。太麻烦了呢。”樱少闲伸手去拉开耶律哲脖子边的衣服,白皙的皮肤上却显着淡淡的紫色。“这紫艳草的药效还是太强了,多食不宜呢。让师兄换换药了。” 耶律哲拉下樱少闲的手,很认真的看着他。“这事情我可不能让你这么打马虎眼,血虐门的势力,连这大陆的皇室都不得不畏惧三分,若你一个有趣,便站在锦尚这边,现在这样的局势便要改了。或许这次不来锦尚我还不会发觉,你和锦尚皇帝交情不浅。若是换着以前,我倒觉得你有可能是一时兴起出手帮锦尚皇上解围,现在想来你是有心要……” 樱少闲手抚摸在耶律哲的脸颊上,和耶律哲的距离几乎是连彼此的呼吸都可以感到,紫色妖艳的眼瞳直直的盯着耶律哲,那一抹笑意依旧。耶律哲却是有些怒气,先站起来打破了这番沉默。“算了,这是你的事我本就不该干涉。” “呵呵,生气了?”樱少闲伸手从身后拉住耶律哲的手,紫色的小蛇便回到了樱少闲手腕上很自觉的弯成了一个圈。樱少闲却没有发现他们这样的姿势有多暧昧,要说两个人没什么还真没有人会相信。“我说过不会与你为敌,自然也不会让你为难。呵呵,如此还生我气吗?” “说生气还不如说是吃醋吧。你们到底什么关系?”耶律哲多多少少还是了解樱少闲的性子,毕竟是多年的好友了。不说是最了解他的人,但是也算是了解一些。 “呵呵,难道真想当血虐门的夫人?这还没过门就开始管起我来了,是不是太早了点。”樱少闲折扇慢慢摇晃着。 “我倒是不介意你当我皇妃,任谁也看不出来你是男儿身。”耶律哲那里不知道樱少闲在转移话题,他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必多问。他担心的事情已经得到了承诺。找个台阶下,这对两个人都没有坏处。这点也许就是为什么这两个人可以成为好友的原因了,两个人都明白在什么时候结束话题最合适。余光看见那一抹白影,耶律哲便温和的笑了出来。“呵呵,潇护法来了啊。” 樱少闲转身看着正向着这里来的潇然。没说一句话的就拿了潇然手上的书。潇然坐下来自己倒了杯茶喝。“段凌飞回来了?” “你们谈,我先回去了。告辞。”耶律哲对着潇然俯身作揖转身离开,他不是血虐门的人,在樱少闲面前问问什么倒没什么,但是也不好站在这里听他们谈话。 樱少闲坐在潇然旁边,潇然放下手中的茶杯。“虽然你是血虐门的门主,但是不代表什么事情就是你说了算。血虐门门规,非血虐门中之人进入谷中者,杀。”没有一丝感情的语气显得很是冰冷,再加上没有什么表情的容颜,更是显得冰寒。 “师兄来不是为了凌飞的事情吗?”樱少闲头上一滴冷汗。果然还在为自己让他治疗哲的事情生气。所谓的一物降一物,潇然就是樱少闲的克星,对于潇然的话,在樱少闲这里比什么都管用。但是一般的时候,潇然还是会听樱少闲的,再怎么说樱少闲还算他的主。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只有樱少闲听潇然的份了。潇然的克星又是刚刚被樱少闲拉回来的段凌飞,至于段凌飞为什么会让潇然这个万年冰山都绕道走,这应该也算段凌飞的一个特色。 潇然在听到人说他让段凌飞回来的时候,就猜到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了。“琉璃门,我已经给琉璃说了。” 樱少闲拿着茶的手都瞬间停了下来。这些大大小小的门在血虐门中不少,而且大多都是用里面的队长的名字命名,琉璃门可以算是这些门中最大的一个,整个血虐门十个中就有七个是从琉璃门中训练出来的,专负责训练杀手的地方,里面实在是和地狱有过之而无不及。就算是向君和皇这样的高手,在琉璃门中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呵呵,那事后要麻烦师兄了。” 潇然手指搭在樱少闲的手腕上。樱少闲很从容的让潇然为自己把脉。“师兄知不知道,慕言风将夜身上的蓝冥草味道分辨出来了。” “第二个分辨这种味道的人,嗅觉很好。”潇然收回手淡淡的语气,这已经算是很好的赞美了。毕竟潇然从小就和草药打交道,要说嗅觉那也可以说是超出常人很多,但是这蓝冥草的味道,就算是他当时也没有察觉出来。 “呵呵,哲也快好了吧。”樱少闲晃着手中的折扇。另一只手放在书上,蓝色的书皮将他的手衬得更加的白皙修长,说耶律哲像女人因为他长了一张比女人还要好看的脸,轮廓也太柔和。说樱少闲像女人,虽然看不见到底长什么样子,但是他的身形太过于纤细了,皮肤也是不像男子所有的肤色。 “天生的病哪里好得了,只是暂时不会有事。不好好调息,这些药也没用。”潇然冷眸看着樱少闲。“紫艳草不能再用了。” 樱少闲嘴角的幅度加大,潇然很少自己动手为人医治,对医治人这件事情一般就是要看潇然的心情了。如若当时他有那个情趣便伸手帮你一下,如若没有,就算你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有一丝动容。潇然有这个情趣救人的事情到现在是一次也没有发生。虽然他是医者,但是也是淡漠的。这次也对樱少闲这样带耶律哲给他医治很是不满,既然开始了,他也会是最好的一个医者。“师兄,我们多久没这样喝过茶了?” “从下山这是第一次。”潇然眼中有些动容,盯着紫砂杯中清澈的茶水泛起一丝丝的涟漪。当初那个纯真笑容的孩子,现在却是用笑容来掩饰自己的所有情绪,这是不是一种讽刺?“如果当初我态度再强硬一些……” “那恐怕就没有今日的血虐门,今日的樱少闲了。”樱少闲接着潇然的话说了下去。当初下山的时候潇然本来就是反对的,只是拗不过樱少闲,又担心樱少闲便跟着一起下山的。虽然下山的时候樱少闲说是不得不做的事情,但是那时潇然真的不答应他,樱少闲不会独自下山。对于樱少闲来说,潇然和那个人一样是个特别的存在。他不愿意违背潇然的意思,即便是那个人的事情。“师兄,答应了你的事情只要我还有那条命,我一定做到。” “我不会让你任性第二次,这条命现在还是我的。”一片樱花瓣挡住两人相交的视线,潇然眼中的认真,樱少闲眼中的笑意对方对没有看见。 樱少闲却是笑了出来,不像平时那样的笑容。倒是很想一个正常的人的笑容,很是自然。这么一个调侃潇然的机会,樱少闲到很会把握时机。“那回去的时候是不是要多一个人了,又要多一间房间了,咿呀,说不定可以不多呢?” 潇然脸上的表情完全僵硬了,手中的紫砂杯一下碎了。仔细看的话还可以看见潇然手上微微凸起的青筋,脑子再怎么差的人都看得出来潇然现在是生气了,偏偏樱少闲还因为潇然的发怒高兴了起来。“呵呵,万年冰山也是有人会收服的嘛。还装作这么冷淡的样子,明明很在意的。” “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在意了?” “那我便帮着师兄回忆一下了。听说他受伤特意从血虐门赶来的是师兄你吧?细心的帮着疗伤的还是师兄你吧,还有假借着我的名义擅自去皇城看他伤好没有的是师兄你吧,负责保护师兄的烈是师兄派去保护他的吧,还有我还在纳闷上次看见他用的剑法,和师兄的还真是像呢,明明那套剑法是师兄自己创的,师兄说怎么他也会啊?还有这次保护慕言风的任务本来就不是师兄的,一向很少出手的师兄居然这么犀利的杀掉这么多派来的杀手,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帮他报仇啊?”樱少闲说完还是一副很不理解的样子看着潇然。“师兄真的对凌飞没有一点点动心,我都不会相信。” 潇然听了他的话倒是平静下来了。“这些事情随其自然。” “呵呵,这些事情要是我说给凌飞听了他会很高兴的吧?当年凌飞可是为了师兄才到血虐门来的,呵呵,还真是有些佩服他,才这么几年就把师兄收服了。” 面对樱少闲的笑容,潇然没有生气,这些都是事实,他也不想去狡辩什么。这些年的段凌飞做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他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感动还是有的。只是现在说他喜欢上凌飞倒是不可能,只是有些感觉而已。起身踏入湖面之上,停下步伐“至少他是真心的。” 留下这么一句话,潇然就消失在了水面之上。樱少闲放在书上的手不免握成了圈。至少他是真心的。慢慢恢复平静的樱少闲微抬着头看着樱花树,我也是真心的,比任何人都认真,可是你却听不见。伤心时为了你流的泪,想起以前开心的笑,还有心中那份惆怅和不甘你都看不见。为了你那句话,我准备颠覆整个天下,到底是我太傻,太容易相信那份虚假,到现在都还在想是不是当初自己表达的不够 19.只要他在,我就帮你 这日慕言风正坐在亭子里看着手中的书,没事就看书这已经是他的习惯了。只有看书才可以让他什么事情都不用去想,静静的呆在自己的世界。他是个什么时候都可以静下来的人,即便要与‘绝’的人比试,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里等着某个人的到来。 话说段凌飞接到樱少闲的命令就马上回来了,一到了就跑去潇然那里缠着潇然了,在他耳边吵个不停,也不管潇然愿不愿意听,反正潇然走到哪里,段凌飞就厚脸皮的跟在他后面,不过潇然的抗干扰能力还不是一般的强悍,就算段凌飞怎么吵他,他的脸色都没有变一下,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情。给药草浇水,帮耶律哲抓药,看书。在别人看来,这两个人完全是处在两个世界中的。不过这样的事情很多人都已经习惯了,就算路过也只是默默的行礼然后离开。 “有这个时间在这里还不去去看看慕言风,不赢‘绝‘他也活不成。”潇然打断他的话,眼睛却还是盯在手中的医书上,不可以用紫艳草来调节耶律哲的身体,那些药的作用远远不如紫艳草,现在要找其他的药了。 段凌飞一下扑在潇然背上。语气中忍不住的欢喜。“又不知道要比试什么,去了也没用。虽然对手是‘绝’,总觉得有言风一起挺安心的。我也好奇看看他认真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呵呵。” “手拿开。”潇然侧着脸看着自己肩头的人。很明显的段凌飞的手挡着他看书了。段凌飞把手收回来,抱着他的脖子。潇然脸都黑了,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放开。” “难得人家回来一次,让人家抱抱嘛。呜呜呜,比试完了人家又要离开了,你怎么就不懂人家的心情呢?”段凌飞说得那叫一个悲伤,就差点没把眼泪落在潇然的衣服上了。还在趁机在潇然脸上蹭了几下。像只宠物见到自己主人了一样。 潇然脸更加黑了,手肘一下向后打在段凌飞的肚子上,段凌飞手一下就松了,捂着发痛的肚子。两行清泪挂在那张角色的脸上很是委屈的看着潇然。“打是亲骂是爱,原来潇然这么爱我啊。是我一直忽略了,原来我的潇然一直对我……对我……”说着就扑到潇然身上去抱着潇然哭了。 潇然身子都有些抖动,忍住杀了面前这个人的冲动。“再装女人,以后别来见我了。” 段凌飞很是迅速的抹掉脸上的泪水,完全看不出来刚才哭过,仿佛刚才一切都是幻想出来的。潇然脸色才好了些。“对了,我回来还没有去少爷哪里?”这么一安静下来,段凌飞才想起来他家的少爷。都想到潇然去了,连少爷交代的事情都忘了。 “不用去了,他还在琉璃门。”潇然继续坐着看书。 段凌飞有些机械的回过头看着没有任何表情的那张脸,背上一阵恶寒。琉璃门啊,这一辈子自己都再不想去的地方,少爷居然会在那里。不用说也知道是自己面前这个人说的。那万一哪天他一个不爽,让自己去琉璃门,那自己会不会死在里面啊。想到以前在琉璃门和那白痴女人相处的几天,那真是险些丢了性命,吞了一口口水。“然之,会不会太严厉了。少爷可是……” “你可以去陪他。”潇然的名字只有段凌飞一个人叫然之,本来潇然的名字就是潇然之,只是一直用的潇然,而且知道他名字后面还有个之字的人也没有几个,就算段凌飞这么叫他,别人也以为是随意加的一个字而已。段凌飞可不想去哪里,只好在心底为少爷悲哀了。“去睡觉。” 段凌飞听到潇然这种命令似的话,怔了怔,马上便笑了出来。也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变化嘛,呵呵,五年的时光也不是没有效果的啊。至少当年那个可以把自己丢到荒郊野岭不管不顾的少年,现在也知道关心一下自己了。伸手去抱住潇然,头靠在他的背上嗅着他身上好闻的药草香味,眼泪却是真的流了下来。“谢谢。” 淡淡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鼻音,潇然便知道这个人哭了。却没有像刚才一样让他放开,缓缓的放下自己手中的书。“不要误会我的意思。” “呵呵,我知道。”段凌飞手抱得更紧了,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没什么希望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简直是死不要脸的缠着他,做了多少完不成的事情来证明。知道他对自己没那种感觉,自己怎么会再奢望了,现在这样就够了。至少他慢慢在正式自己这番心意了,这样就足够让他开心了。就这样维持了一段时间,段凌飞才放开潇然。走到屏风后的床上去睡了。这两日赶路完全没有合眼,他早就累了,一挨着床就睡熟了。 潇然又专注地看着书。其实段凌飞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其实他一直很在意,不是现在才这样,很早很早就在意了,只是他一直没发现而已…… 五年前 “帮主,这些东西咋办?”一个大块头的男人打开箱子,满满的全是黄金白银。心里暗自骂道这些贪官污吏。男人这一说话,全部拿着刀的人都看着一边坐在草地上,嘴里还叼着一根草的少年。 少年很是满意这次的行动,冲着他们竖起了大手指,把嘴里的草一吐站了起来。“留下一箱给兄弟们买酒喝,其他的六成给山下那些人送去,三成就兄弟平分给自己家中送去吧。还剩下的给廖翊翔那小子拿去,免得他一天在我耳边念没有东西了。” 那是的少年就是段凌飞,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当山贼的人,更不用说是领导这么一个上上下下两百多人的山贼头头了,虽然段凌飞年纪不大,长得也是文文气气的像个女子一样,但是倒也是远近出了名的人物,不只是山上这些兄弟服他,连着山下那些百姓对他更是像对待神一样,就差没有给他供祠堂了。不管是白道黑道,听到瑟州段凌飞那也是带着几分的佩服,不少的人都来投靠他,这瑟州也算是等到了保护,一直风平浪静,山贼和百姓一家亲。这些都是这个少年的功劳。 “又是一票,哈哈哈,今天大家一定要不醉不归。”一个人站起来端着酒对着大堂中的兄弟吼道。惹来了不少的回应。坐在最上方的段凌飞也是免不了的喜悦之色。 “帮主,也二十了,什么时候找个压寨夫人回来啊,大家伙都等着呢。” “我看山下那李家的小姐就不错。” “好什么好,一天就只会拿着线在哪里绣,还不如隔壁的赵家闺女。” “那丫头片子出了名的母老虎,这不是让帮主自讨苦吃吗?不行不行。” 一时之间。大厅上的兄弟都为段凌飞娶妻之事讨论了起来,倒是段凌飞本人在位置上喝着酒,像是在讨论别人的事情一样。“他只适合帮别人妻子。”段凌飞一边廖翊翔喝着茶慢慢说道。“你们不知道吗?我哥喜欢男人。” 大厅安静了好一会儿,传来大笑。大伙都知道廖翊翔什么性子,只是当做玩笑一样。其实也是段凌飞本来就不喜欢男人,只是这次倒还是让廖翊翔说准了。就在不久之后的一天。段凌飞还在半山崖上睡觉的时候。那两个人便来了。 “喂,哥,有人找。”廖翊翔推了推睡得就差点没把口水流出来的人。段凌飞转过身继续睡他的,这不能怪段凌飞。廖翊翔那些把戏不知道让他上了几次当了,现在他都有免疫了,选择直接忽视廖翊翔。“抱歉,叫不醒。我还有事先走了。” “呵呵,谢谢你了。”山崖之上那一抹金色的头发被风吹起,紫色的眼瞳让人觉得有些虚幻的感觉。倒是旁边那个浑身散发着寒气的男人让廖翊翔相信自己面前实实在在的站着一个这样的少年。“我刚才说得话也希望你考虑一下。” “这事情我可做不了主,必须他同意才可以。”廖翊翔摆了摆手和樱少闲,潇然擦肩而过。 睁开眼的段凌飞也是被吓了一跳,直直的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樱少闲,这是他第一个看呆了的少年。樱少闲则是轻轻一笑。“跟我走吧,我需要你的能力。” 那双紫色的眼睛似乎带着一股魔力一样,等到樱少闲说出这句话,段凌飞才回过神,一只手捂着自己眼睛,嘴角却是带着玩味的笑意。“这样的瞳术,真没想到我还会有幸亲身经历,阁下倒是不凡之人啊。不过这样唐突的让我跟着你走,不知阁下是准备让我干什么?” “呵呵,你现在只需知道两件事情,第一个,我的名字樱少闲和他潇然;第二件事情,跟着我走就可以了。”樱少闲的话让段凌飞转向了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潇然,顿时就愣了。樱少闲向前走了几步,向着他伸手。“要一起吗?” 段凌飞鬼使神差的就将手伸了出去。“好,只要他在,我就帮你。” 就这样段凌飞就跟着樱少闲做事情了,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了潇然,可是这些潇然却是不以为然。段凌飞在潇然面前完全是另一个样子,厚着脸皮的去讨好他和他说话,虽然这些潇然都是以沉默对待,甚至是一句话都不想和段凌飞说话,只有当他面对樱少闲的时候才会说话,这些段凌飞都知道,也有很多时候觉得自己很下贱,拿着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虽然很多时候都有放弃的念头,但是却不甘心,安慰自己以后熟悉就好了。 一见钟情的事情他以前也不相信,但是的的确确如此,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就有种异样的情绪。但是之中的伤痛却是只在增加,特别是那次他受了重伤,那个男人却没有管他,留下一句‘没能力就不要呆在他身边’就走了,没有一丝的犹豫就将一个受重伤的人丢在荒山老林之中,他知道这个人口中的‘他’是指的樱少闲,那时候他真的是绝望。沉沉的睡了过去,这样的感觉还不去让他被狼这些动物吃了好,但是这样的事情却没有发生,连着晕死了好几天,他才有了力气,慢慢的向前走。他决定这是上天在可怜他,这件事情也让他再一次有了信心,连老天都帮自己,这样都可以不死,一定要让他承认自己,然后在一起为少爷做事。 段凌飞却没有发现周围浓郁的血腥味道,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好了许多,也没有发现自己身后一直有个人在跟着,直到他走出了这片山岭后面的人才离开。没有绝对奇怪为什么为什么出了山岭不久就撞见了这个说了‘没能力就不要呆在他身边’的人,跟没有发现奇怪为什么举行任务的时候都没有弄脏的白衣为何会有血迹,也忽视了面前这个人那双泛着红的眼睛。他不会知道,在他昏迷后,是这个人一直在照顾他,帮他杀死想伤害他的野兽,帮他治疗身上的伤。也不会知道好几次他为了这个人一句话去找草药的时候,这个人不是在他的前方不留痕迹的除去了许多毒东西就是在他身后默默的跟着。然后第二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依旧对他冷着一张脸。 一片樱花飘进房间,正好落在潇然手中的书面之上。潇然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在琉璃门呆了四天身上完全看不出来受伤,除了看起来有些疲惫以外。这恐怕是进入琉璃门唯一一个全身而退的人,连自己都没有这种把握。 “呵呵,凌飞回来了啊。”樱少闲坐下来喝了口茶,这几天在琉璃门可是累了。为了不让琉璃徇私,潇然让樱少闲穿着一般杀手的衣服和面具,这让琉璃想帮樱少闲都没有办法。在琉璃门训练的人不在少数,人人都是一样的面具和衣服,认出来谈何容易。 潇然指着屏风后面。樱少闲会意一笑。“呵呵,这次去琉璃门也不是全无收获。里面有一个人的实力挺好的。和翔的手法有些相似。”这几天在一起训练樱少闲也趁机看了看这些人的能力。不过这样的分心也差点让他受伤。 “廖翊翔那小子的手法这么刁钻,谁这么有能力啊?”刚起来的段凌飞在屏风后面就听见了樱少闲的谈话。看到樱少闲这样子不免也有些发寒。“少爷你没有受伤吧?” “呵呵,没有。”樱少闲摇了摇头,帮着段凌飞倒了一杯茶。“虽然没有翔那么精炼的武艺,的的确确是有六七分相似。” 段凌飞坐在樱少闲旁边。咿呀,可以从琉璃门没有受一点伤回来,还真是恐怖的能力呢。段凌飞忍不住又想起那个白痴女人,还真是不爽的感觉。不过少爷的发色有成黑色的了。要不是刚才听到声音再加上手中的那把扇子,还有些认不出来。“有可能是小虎吧。那小子曾经对我说过,他收了一个徒弟。” “琉璃对他挺重视的。”樱少闲当然想这样的人在血虐门,多一个人是伙伴就会少一个敌人。而且这个人还是有能力的人。 段凌飞恶寒,少爷口中那个白痴女人的重视简直可以说是拿到了地狱的通行证。又不是没有过,天赋好的人几乎都逃不过那白痴女人的魔爪,有大半就是被她折腾的。希望这小子可以坚持过来吧,毕竟是自己弟弟的徒弟。“话说……少爷那白痴女人还没有找到男人要吗?”琉璃在血虐门可是出了名的,留在血虐门的人大多都是经受过她的手训练出来的,那样的魔鬼,就算是这些杀手都是忌惮的,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啊。段凌飞虽然知道这点还是问了一句。“就该找个男人把那白痴女人给收了,免得她继续迫害无辜的人。” “倒是有个人能把琉璃收了?”樱少闲笑着开口。潇然瞪了他一眼让他继续说。“呵呵,凌飞这么关心琉璃啊。” “那白痴女人喜欢上潇然了,还真是喜欢挑战自我的个性。”段凌飞又不是傻子,少爷的话都转弯了,除了潇然有那个震撼力之外还会有谁。倒也没有吃惊,像琉璃那种女人本来就是受虐狂,你越是不理她不在乎她她对你越有兴趣,潇然完全符合她的标准,还好喜欢的不是少爷,不然应该会被紫衣她们几个暗杀了吧。段凌飞还是有些为琉璃庆幸。‘绝’的人个个都是难对付的人物,也不排除会对暗中杀人得可能啊。这个可能还挺大的。“呵呵呵呵,然之的人气越来越好了。说到那白痴女人我到还想起来。言风那个义妹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女人。” 樱少闲思虑了一会儿。“别让她进宫。”对于这个人樱少闲还是有所耳闻,这些也是在查慕言风的时候看的,一个女人的报复心是很重的,特别是她喜欢的男子死了之后,她会不惜一切的对着害死心爱人的那人报复。 “这就没办法了,在我来的前一天皇后就把她叫了去。”段凌飞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觉得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那可是皇宫啊,谁不知道后宫为了争宠死了多少人,这些女人更加不会让这么一个比自己好看的女人进去,可是皇后却是叫了。就算皇后的度量再大,也不会在自己身边安排一个这么美的人,这被皇上看上的机会可不是一般的大,不是自己给自己培养了一个对手吗。“言风去世的消息已经传遍了,王贵也越来越嚣张了。” 樱少闲也想不出来他不嚣张的样子,围宫的事情都可以胆子大的干出来还有什么不敢的。注意到一边潇然冷淡的眼光,樱少闲再一次藏起心底的情绪。这潭平静的湖水时不时被撩起的涟漪,什么时候才会形成大浪…… 20.冰莲粉樱 “段大国师可是瞒得我好苦呢?呵呵,还说什么剿灭血虐门,我看先除了你这个祸害才是真的吧。”慕言风虽然已经做好准备接受这一切的事实了,可是当段凌飞坦白了一切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揍人。“还有那个郭旭,你是想杀了我对吧?还真是不好意思呢,让你失望了,我还没有死呢?” 段凌飞手直直的伸着,拉开和慕言风的距离。头上一点冷汗,就知道给他坦白没好事情,他可是很痛恨别人骗他的。再说郭旭那件事情自己还真是够白痴的,既然差点害了他,他生气也是应该的,可是会不会太生气了。“那……那个,风,你,你先别激动,我我也没有什么恶意的啊,而且……血虐门可是大势力,在这里你也可以学到很很多啊,这对你来说是好事情吧。而且,我的任务就是帮皇上打理朝政,也不会害他。你应该知道之中的好处,这些不用我多说。声明一点的是,我是真的把你当做好朋友的。这一点你不可以否认。” 慕言风看他越说越认真,也不好再生气。自己是很生气他瞒着自己,但是那只是在刚知道他是血虐门的时候,早就气过了。正如他所说自己也拿他当好朋友。长叹了一口气,不管什么原因他们现在还是朋友。“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你是说少爷?”段凌飞伸手抚平面前人皱着的眉头。“少爷的想法我是猜不到,这血虐门中除了三个护法多多少少了解少爷一点,其他的都不理解少爷的做法,只是跟随着他而已。不过,少爷应该是站在皇上这边的吧啊。”不然把这么多的人安排到朝廷各处不是显得很滑稽吗? “就是因为你们少爷这样的行为,让我不得不好奇你家少爷和皇上是什么关系?他们应该不认识的吧。”慕言风可不知道皇上认识这样一个奇怪的少年,而且这少年还比他们小上几岁。 “是因为原来的五皇子吧。”段凌飞倒是很相信樱少闲对他说的话。“虽然不知道少爷和五皇子怎么认识的,但是少爷好像很喜欢那个五皇子,皇上以前又是最疼五皇子的,所以帮皇上的吧。” 慕言风轻轻的叫了一句“月寒吗?”这还是他第一次叫五皇子的名字,想不到当年那个一直在一边看着他的小孩子,只粘着他的弟弟,竟然成了让他坐稳皇位的关键,明明他为了这个人可以连皇位都不要的。这个世界还真是够好笑的,自己却觉得有些悲哀。“五皇子果然很讨人喜欢啊。”先是他然后自己的父亲,现在又跑出来了一个血虐门门主。 “被少爷喜欢上的人一定很优秀不过倒是可惜了。”段凌飞想了想这血虐门和少爷走的最近的也只有潇然了,潇然这么优秀的人,自然当年的龙月寒也不会差。只是十岁的时候就死了,现在都这么多年了,少爷竟然还为了他动用血虐门这么强大的阵容,这实在是有些厉害。 “咦,原来少闲有喜欢的人啊?”耶律哲恍然大悟,当然凭他的轻功要让段凌飞这样的高手不发现是不可能的,樱少闲一身白衣也站在耶律哲旁边,手正从耶律哲腰际收回来,嘴角还是挂着笑容,画着栩栩如生樱花的折扇也慢慢的摇着。 慕言风看他一天除了手上的折扇还有那一条小蛇没有变之外,衣服和面具都没看见一样的,亏自己当初来的时候还开玩笑说血虐门没有钱才叫段凌飞去朝廷当官的,现在还真是觉得自己说了个很大很大的玩笑,先不说这里奇奇怪怪的植物,还有这么多的建筑,就光看樱少闲的衣服和面具就知道是些价值不菲的东西。 段凌飞看见少爷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但是在耶律哲话说出来的时候,不知从哪里拿了一面具带了起来。虽然他并不习惯这么做,血虐门很多人也见过段凌飞的容颜,但是就算是少爷允许了进血虐门的人,他也不能让耶律哲看到他是血虐门的人。他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不然也当不上九堂主之一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现在还是谨慎点好。“少爷。” “呵呵,打扰你们谈话了。今天我来是通知你们一声,后日比赛。”樱少闲说话的时候还有樱花在身边飞过去。慕言风一直很好奇这些樱花是从什么地方飞下来的。每次出现的地方都有樱花。不禁是慕言风想问,连着其他人都很好奇那些樱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这是作者的设定。)“哲将会是这次比试的裁判,所以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会徇私。” “随便还听到某人的风流史了。”耶律哲望了一眼樱少闲,脸上浓浓的全是偷笑。“不过我还真的不知道你们的五皇子怎么样?叫月寒吗?龙月寒,呵呵,名字听起来有些冷呢。” 慕言风身子都怔了一下,从来都没有发现这个名字冷。月寒月寒,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呢?明明人这么温柔,完全相反的性格。从一开始自己见到五皇子的第一面便觉得没有什么,现在算来,按照锦尚的规矩皇嗣是不会取这样的名字的。这个名字太冷,这个人又太温柔所以让自己一直没有发现里面有什么不对劲,只是现在想来也是白想了,人都不在了,又想这些干什么。 段凌飞将慕言风的动作看在眼底。的确从一开始他便想问为什么会叫月寒这样的名字。樱少闲收起扇子。“呵呵,你对他这么有兴趣吗?” “只是对你在意的人有些兴趣,而且也是不得不有兴趣。”耶律哲话语中倒是没有掩饰不满。很明显还是为了国家权益。 “呵呵,龙月寒又名龙阳一,只是被唤作月寒月寒的,你们便以为他叫月寒了,实际上他真正的名字应该是阳一,字月寒。并没有违背什么。”樱少闲不急不慢的解释道。“而且我说过吧,我不会与你为敌,血虐门不会是任何势力的帮佣,锦尚也好,染雪也罢。我只是因为月寒的原因帮锦尚这一次,之后的事情我不会插手。这样放心了吗?”樱少闲望着耶律哲虽然带着笑意,却让耶律哲有些寒冷。“好了,我们回去了,你们继续吧。” “生气了?”耶律哲走在樱少闲身边,这样的气氛感觉很压抑。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来这里一次,两个人就这样闹得不愉快,毕竟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生。但是樱少闲像是个发脾气的少爷一样没理耶律哲,继续走他的。“少闲,你真要不理我?” 耶律哲停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几乎没做任何停留。眼中不免也多了丝寒冷。转身就向着相反方向走。大概走了半柱香的时间,耶律哲才停下来。“跟着你家少爷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枫树后面走出来一个人。“我只听少爷的命令。” “你少爷也说过有什么事情吩咐你就可以了吧。”耶律哲转过身看着身后这个带着纱巾的女人,正是当日开口让段凌飞回来的那个人。耶律哲叹了口气,语气也温和了不少。“抱歉,失态了。头几天一直没来得及对你说声谢谢。” “只是按命令做事而已。”阴语气中没有任何波澜,把什么关系都拉到了命令上来。如若不是耶律哲功夫底子好,也不知道她一直在跟着他,就算他明白不说出来她也是不会现身的。倒也让阴觉得有些技不如人,不然怎么会被发现。 耶律哲叹了口气,在草地上坐了下来。这血虐门的人还真是听他的话,倒还是有些羡慕起他来了,身边有这么多的美人,多的还是心里那种堵着说不出来的感觉。倒还是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也难怪他要生气了。就算他要帮着锦尚也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这个五皇子自己也早就不想当了,他要帮什么也不是自己可以阻止的。 樱少闲抬了抬手让阴先走了,有些好笑的看着耶律哲在这里发呆。“我还没生气,你还生我气了。” “我怎么敢。”耶律哲说的还真是实话,他不敢,是真的不敢。越是实话,樱少闲还越是有些不安,倒也多了许多的无可奈何。 “这话听着还真是有些醋味。”樱少闲也清楚耶律哲什么性子,也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学军事被逼的,就是喜欢想。也一会没让他安心,就又开始乱想了,樱少闲都有些佩服。生性多疑的人一般都缺乏安全感,更加不用说耶律哲本来身子都不好。耶律哲转头看着樱少闲,不调侃自己他过不了吗?面对这样的目光,樱少闲干脆的装作不理解,伸出手。“起来吧,我送你回去。” “染雪国?不用你陪我,有宫阳在。”要说樱少闲有些少爷性格,耶律哲就是典型的闹别扭的大少爷性格。自己站了起来,也不用樱少闲拉。 “呵呵,是有三年没见你这样了,大少爷。”樱少闲笑得那叫一个诱人,虽然一直是这样笑着的。还是不急不慢的摇着自己的折扇。 耶律哲脸上出现一抹可疑的红晕。“喝醉了而已,笑了我三年你还笑。”耶律哲自己也不知道喝醉的时候干了什么事情,不过一定是糗事,真怀疑当时为什么要喝这么多的酒。“恐怕这辈子我干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和你喝那次酒了。” 樱少闲依旧是伸手拉开他的衣领,印记还是淡淡的紫色。“呵呵,你该庆幸的是只有我在,不然你这染雪国五皇子的名声算是全毁了。” 耶律哲突然发现自己脚下起了一层薄冰,刚才还是湖水的面也已经是寒冰蓝镜了,寒气一直都在向外冒。最奇怪的还是明明都已经结冰了的湖面,一朵朵妖艳的蓝色冰莲疯狂的盛开着。奇异,耶律哲都以为自己见识过了,现在这景象还真是不像是凡间可以出现的。冰莲一直沿着湖面中心向着四周散开,竟然连着只接了薄冰的草地上都冒了出来。这是短短的半刻钟不到的时间而已。“这是幻术?” “呵呵。”樱少闲不知不觉的就将耶律哲护在了自己身后,看着还在疯狂蔓延的冰莲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抬手高举着手中的折扇,猛的一扇。耶律哲只觉得身后起了大风,然后视线全部被绯色填满了,樱花瓣。这绝对是他见过最多的樱花了。等到这片绯色消失,景象也恢复了平常,没有结冰的湖水,更加没有什么冰莲,要不是鞋子上还有着些水渍,耶律哲都不会认为刚才发生了什么。“呵呵,我们该走了。” 耶律哲倒也什么也没有问,这血虐门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也不是自己思维可以料想的。待到他们转身离开,湖面之上便出现了一抹蓝色的身影,冰色的面具遮挡住了容颜。嘴角却是带着笑容。樱少闲,呵呵。 21.打赌 一大早,慕言风就被段凌飞拉了起来到了樱少闲住的地方,还是一样的让人无语,不过倒也有些变化,上次来的时候湖面的睡莲是紫色的,现在好像变成蓝色的了,这让慕言风很郁闷,睡莲还能变颜色?倒也没什么惊讶的了,慕言风和段凌飞到了,五个紫衣人也早就等着了,不久之后潇然和耶律哲也到了,见到潇然五个人倒还是特别有对待护法的行礼,潇然还是冷着一张脸,也没说话。 慕言风侧身看着自己身边还带着面具的段凌飞。“你别拉我后腿。” “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段凌飞可以在血虐门当上九个护法之一,可不是由着樱少闲决定的,至少在他管理的那门,他是绝对的巅峰人物再加上段凌飞这么聪明,只要不是什么硬碰硬的东西,他还是有把握全胜的。实在要说硬碰硬,还真没什么把握胜过‘绝’,现在也只有希望少爷没有出什么刁钻的题了。 “那还真是忘恩负义的人。”慕言风这一句倒是把段凌飞说的不好接下去。 “不错,还是这么毒舌,呵呵。”段凌飞有时候也觉得和言风交流的方式很好玩,除了两个人互相挤兑之外还真是没什么时候说过什么朋友间应有的话。段凌飞一下拉着慕言风向旁边移了一个位置,很是从容速度却是很快。然后就看见他们刚才站的地方多了一排银针,下端的木头也在腐烂,要是人中了恐怕是死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杀人。” “的确是想杀你。”懒洋洋的话。湖面上一行五人,还有一个小孩是由着女子抱着的,六人,五种颜色的衣服,无一例外的带着面具,却是各有千秋。 最前过来的就是那个小女孩,直接就窝在了段凌飞的怀里。“刚才真是太帅了,呵呵。” “这可不好,我这些年是帮你带了人了。”说话的男子和小女孩穿的是同一样的红,如罂粟花一样的红,光是声音就让人觉得魅,再加上这身红袍勾勒的线条,举手投足间都是诱惑。 段凌飞把慕言风向身后拉了拉,这个人还是离远点好。“妖孽,有空再好好找你算这一帐。”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我们不是来看你们打架的。”黑衣服的女人明显的不耐烦了。“不是要比试吗?还不开始?” 耶律哲还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张扬的女性,但是的的确确在这个人身上嗅到了血腥的味道,很重的血腥。潇然的目光向着樱树的方向看了一眼,收回视线,看着刚来的五个人,五个人都是一振,向后面退。寒气直往上窜,除了冷还是冷了。这样的震撼力不是谁都有的。药草直往段凌飞怀里躲,生怕潇然生气看见自己似的,连少爷都敢惩罚的人还有什么不敢的。 “咳咳,是不是可以说比试项目了。”段凌飞把话题转移开。 耶律哲笑得特别特别的灿烂。“很简单,你们之中一人完成就算赢,也无论你们用什么方法,没有时限。去叫你们少爷起床。” “少爷说了全部交给你,不用叫他了。”鸣组织这样的想法,根本就叫不醒嘛。比完了还可以回去睡觉。 “呵呵,这就是你们这次要比的。不管用什么方法,把他叫起来就可以了。你们现在可以去了。”耶律哲笑得那叫一个无害啊。谁也没有想到耶律哲会出这样一个题目,居然让他们去叫少爷起床。别人也就算了,能叫醒叫少爷的还真是谁也没这个把握。 鸣,鸿,紫衣,夜,阴五个人以前都因为各种不得不去叫醒樱少闲的事情试过,没有一次成功的。而且少爷刚醒的时候有一般都是迷糊的,把你当成刺客对你出手都说不定。先开口的还是阴。“我们五人都没有这个能力,所以我想变一下。如果你们两个可以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叫醒少爷,这场比试算我们输,如果没有就算我们赢。” 阴的目光是询问着耶律哲的,他是裁判,他说了算。耶律哲又把目光转向了两人。慕言风和段凌飞几乎是一致的问“是不是什么方法都可以?” “嗯。无论什么方法,你拿着刀逼他都可以。”耶律哲也算是提醒了下别用这么笨的方法,不然这里的人绝对会杀人。 段凌飞和慕言风对望了一眼,也知道两个人的想法差不多。“我还是必须提醒一句,如果你赢了,是可以去君护法那里也可以到神隐阁去,但是必须加入血虐门,这没什么问题吧。”段凌飞向来知道他不喜欢这些组织。 慕言风大方的赏了他一记白眼,这东西自己早就决定好了,不然他干嘛还来这里啊。“既然什么方法都可以,五皇子,麻烦你了。” “怎么可以这样?”鸣不乐意了。虽然少爷是很难叫醒,可是这个人在他们面前叫醒过一次还这么轻松。 耶律哲很是赏识,还准备在他们没有办法的时候出言提醒一下,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实在是多余的。恐怕在自己说出来的时候就想到了,不愧是慕言风呢,果然是聪明的人,身边的那个人是段凌飞吧,聪明的人凑在一块还真是不好对付。 紫衣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耶律哲拍了下慕言风肩膀,走进了屋子。段凌飞嘴角却是拉起了笑意,很明显的耶律哲是在帮言风不然大可以拒绝,什么都不比偏偏比叫醒少爷这点子上,都是在偏袒这边了。‘绝’的人都知道少爷睡觉的时候很难醒,从心理上就觉得叫醒少爷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了。但是也有那么一两个人可以办到,慕言风想到的是五皇子耶律哲,但是段凌飞想到的却是潇然。方法差不多一样但是人不同而已。 “不许进来。”潇然说了一句,也跟进了房间。几个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是上演的哪一出啊,连着潇然都进去了。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樱少闲三人才出来。“少爷。”不管是紫衣人还是段凌飞这几个护法皆是跪下了。樱少闲看着慕言风,嘴角倒是泛着一丝带着看好戏的味道。“呵呵,你现在可以去君那里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樱少闲三人才出来。“少爷。”不管是紫衣人还是段凌飞这几个护法皆是跪下了。樱少闲看着慕言风,嘴角倒是泛着一丝带着看好戏的味道。“既然你们都在正好介绍一下。黑色衣服的是琉璃,训练杀手的。白色衣服的是叶夕,医疗的。红衣服的呢是白尘邪和药草,算是扶着审问的,蓝色衣服的是兮影,负责通信的,不妨一提的是神隐阁就是她在打理,还有灰色衣服那位是镜,加上黄色衣服的段凌飞,再加上你之前认识的那两位便是血虐门的九堂主了。慕言风,现在加到君那里,再有什么安排就听君的。” 君那里吗?琉璃和兮影还有镜都有些不习惯,照理来说应该是加到皇护法那里才对吧,毕竟血虐门除了护法,堂主之外,聪明的有绝技的都是在皇护法那里,而君护法下面的门主要讲究的是实力和速度,这样就加入实在有些让人不理解。 慕言风倒是对那个神隐阁十分的有兴趣,正如樱少闲以前说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血虐门对神隐阁这么重视的原因无非是里面含有很多信息。这些信息真是自己想要了解的。神隐阁。倒要看看你究竟是如何的厉害。 “哥哥。”药草从段凌飞身上有转移到了樱少闲身上。小手搂着樱少闲的脖子,很是可爱的在樱少闲露出来的脸颊上‘吧唧’了一口。“在过几天是草儿生辰了,哥哥准备送什么给草儿呢?” “呵呵,我家草儿想要什么?”樱少闲一只手抬着药草,一只手挥了挥示意他们下去。转身便进了屋。慕言风也准备走却被段凌飞拉住了,跟在潇然和耶律哲身后进了房间。五个人就围着桌子坐着,药草坐在樱少闲腿上,还带着婴儿肥的手玩着樱少闲金色的头发。樱少闲帮着把药草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小脸微微显得有些胖,小嘴嘟着很是可爱。以后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药草好像是玩樱少闲头发玩上瘾了,就拿着她的手指绕啊绕,绕啊绕。“哥哥,把面具取下来给草儿看看吧。” “呵呵,这就是草儿要的生辰礼物?”樱少闲倒没有拒绝,反倒是再问了一次药草。 药草点了点头,突然眼睛一亮,立马摇头。看着樱少闲手上的紫色小蛇,眼睛泛着奇异的光芒。嘴角也咧着大大的笑容,然后逐渐变成邪笑。这点让慕言风觉得和樱少闲倒有些相似。“我要这条小蛇。” 紫蛇立起来,盯着药草吐着信子然后转身就溜到一边的耶律哲身上去,盘成一盘,耷拉着头睡觉,那叫对药草的一个不屑。慕言风头上一滴冷汗,果然这个两个人的关系不浅啊,不然怎么会连樱少闲随身携带的蛇都这么亲近他。 药草的嘴巴嘟得更加厉害了,脸蛋也是红红的,看样子是被这条蛇气的不轻。不过在看到耶律哲的时候就马上变了,又转移阵地到了耶律哲怀里。用小脸直往耶律哲脸上蹭。然后在附送了大大的两个香吻,耶律哲脸上都是口水。耶律哲还没这样被人吃过豆腐,何况还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 “呵呵,草儿别闹了。”樱少闲怎么不会了解这个小丫头的性子,只要是长得好看的男子都要凑上去抱着亲几口,这血虐门中好看的人几乎都被这小丫头吃过豆腐,耶律哲自然也不会成为一个例外。 “哥哥,他好漂亮哦。”药草还是不愿意离开耶律哲的怀抱,开玩笑。有美男在怎么可以轻易放掉一个吃豆腐的机会。 这话让耶律哲的笑容都僵了,漂亮?说男子有说漂亮的吗?反倒是樱少闲的笑容显得更加诱人了。段凌飞和慕言风头上都是三条黑线。段凌飞突然想到这小妮子以前抱着自己啃的时候也是当着很多人的面说自己比女人还要美,现在耶律哲也一样。慕言风有些无语的是血虐门果然吗没有一个是正常点的人,连着这样一个小女孩都像是在故意色别人。只有潇然还是不动声色的喝着茶,潇然就是那长得帅没有被药草非礼的那人,药草也想啊,只不过每次看见潇然那眼神就浑身直冒冷汗,不要说去抱了,连走进潇然都不怎么敢。 “呵呵,这是你哲哥哥,这边的这位你直接叫哥哥吧。”樱少闲笑着介绍,药草都没有发现慕言风,慕言风头上的黑线更加严重了,为什么到了自己就直接叫哥哥了。(某墨:难道叫疯哥哥?慕:去你的,自己回去)这一发现慕言风两只大眼睛就又泛光了。 “这个人可不许你动,听见没?”段凌飞看她双眼泛着光就知道她在打言风主意了,直接略带警告的提醒。 药草倒也听话,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让慕言风和段凌飞吐血的话。“嫂子好,我是草儿。”还带着不满的情绪看着段凌飞。“凌飞哥哥成亲都不给草儿说,不过看在嫂子这么好看的份上,就不生你气了。” “草儿,我们没成亲。他不是你嫂子。”段凌飞也算知道什么叫童言无忌,只是解释。 草儿马上转变成一幅了解的样子“那就是凌飞哥哥喜欢他喽,麻麻,成亲也是迟早的事情嘛。我就说怎么凌飞哥哥突然帮人了原来是嫂子,呵呵,放心,草儿是绝对不会动嫂子的。” “都说了不是了。” “凌飞哥哥别害羞嘛,嫂子都没有说什么。” “我哪里是害羞了。” “明明就是。”突然药草想到了什么。“不会是凌飞哥哥是下面那个吧,也对啊,凌飞哥哥这么好看。” “对对,这是你嫂子。”段凌飞迟早会被这小妮子逼疯的,越说越离谱了。“你哥是少爷,这是你嫂子,他是你哥哥的人。”对不起了少爷,明哲保身嘛,也怪不得我。段凌飞把矛头指向了一边看好戏的樱少闲。 慕言风一脚踢在段凌飞的脚上,差点痛得让段凌飞大叫。恨了他一眼。原以为樱少闲会做什么解释哪知道樱少闲只是很宠溺的揉了揉药草头发,也没说什么,没承认也没有说不是。这就是彻底的让药草误会了。 药草也觉得无聊了,就直接在耶律哲怀里蹭了个舒服的位置睡觉。少了药草的闹腾便安静了不少。段凌飞还是先开了口。“如果没什么事情了,我便回去了。”段凌飞的确是不想走的,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只是自己不早点回去恐怕言风也不会放心,早点走他也有那个心思学习一下。真不知道为什么言风对皇上会这么尽忠。 “呵呵。你看着办吧。”樱少闲也没说什么。他现在也腾不出时间来。这血虐门中有人对自己出手,那也应该好好的和别人见见爱你,不然显得自己太失礼了。礼尚往来的道理自己还是懂的。暮然的对上潇然的眼神,樱少闲也只是喝着手中的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潇然呢。呵呵,这样也不错。 22.初次相遇 樱少闲坐在草坪上,手中拿着书。耶律哲就枕在樱少闲的腿上,看着天空发呆。这一趟或许真的不该来,知道得太多,了解的太透了才发现中间的隔阂越来越多了。倒还不如以前那样来得愉快些。 樱少闲看他发呆的样子,也放下了手中的书。“呵呵,在想我让你帮言风的事?”的确今天的比试早就是樱少闲安排好了的,让耶律哲当裁判,叫他起床的人也只有这么两个人才可以做到,所以是耶律哲。“呵呵,这可让我误会你在吃醋?” “不是。”耶律哲说完了才发现自己干嘛这么着急着解释,脸上也泛着淡淡的红晕。这些天也算是看出来了些,他对慕言风完全不同于任何人。抱着睡觉,斗嘴,还徇私的帮他这些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对一个人,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会人面前出现不怎么掩饰的样子。羡慕也好,嫉妒也罢。耶律哲都明白这些都是自己比不上的。想到这些心底不免有些失落。 樱少闲紫色的眼瞳有些触动,但是马上恢复了平静。耶律哲换了个姿势,没在枕着樱少闲的腿,而是直直的躺在草坪上。“从这里到染雪国要多少时间啊?”耶律哲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进来的时候也是被蒙着眼睛的。出来三个月的期限已经用了大半,也知道自己这个身体最多也只有调养而已,到血虐门的自己的消息大皇兄也收不到,依着大皇兄的脾气恐怕已经派人到锦尚来了。 “呵呵,少说半月,多则一月。你现在的身子不易多劳累。”樱少闲也是继续看着书,潇然这个神医编写的医书比起以前那些先人留下来的,更加有效。何况潇然的医术绝对在这个大陆上不说是后无来者,至少也是前无古人。耶律哲的身体可以再这么短的时间内回复到这般模样,出来潇然也没有人能办到了。不过也可惜,这身子也算是先天的,没办法完全医治,只有靠长时间的调养。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没人说话。“我看我也该回去了。”耶律哲还是担心大皇兄会干出什么事情来,而且再不回去连着父皇也该知道了。最关键的是担心大皇兄乘着自己没回去的机会,跑到锦尚来,那二皇兄又该生气了。大皇兄生气倒没什么,二皇兄才是这几个兄弟中自己最怕的吧。这里也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了。 “呵呵,在等几天吧。”樱少闲还没有听到潇然说找到代替紫艳草的药物,不然那些药物倒也是白费。虽然那些药也比外面那些太医开的方子药效高出了许多,但是在这血虐门的看来确实垃圾一样。 耶律哲闭上眼睛,也没有说话,倒也没有睡着,只是思绪回到了六年前第一次和樱少闲见面的时候。 “殿下,皇上有令不让您离开皇城。”为首的骑马之人正是染雪国大将军的长子宫彻阳,染雪国最年轻的武状元,一鞭子抽在了胯下的马上,加快了速度。身后的十几人也是一样。可是再怎么加快速度也没有前面白衣人的速度快啊,那马可是雪速马啊,即便是染雪国也不过百匹,速度不是一般的马匹能比的,不然前边的人也不会这么惬意。 “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只是想去郊外看看,你回去告诉父皇一声,我日落之前一定回来。”少年的眼中都是喜悦,面色却是如纸般苍白,好像随时就能晕倒一样,再加上本来就显得很是单薄的身子,任谁都要皱眉。更何况现在他还在马上飞驰。也不顾身后宫阳的阻拦,白皙的手拍了下马的耳侧。“宫阳,记得别告诉二皇兄。” 宫彻阳听到的声音确实夹杂着风,拉下缰绳停了下来。看着快要消失的白影,眉头皱得很厉害。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万一在路上遇到危险那简直是不堪设想。最让宫彻阳头痛的是怎么向二皇子交代。对于耶律哲这样不负责任的行为,宫彻阳都已经习惯了,可是皇上和其他几个皇子都把身子一直不好的耶律哲当宝一样护着,生怕出什么事情。这样一个人出行,必定是连御林军都要调动了。“回城。” “是。”头都说回去了,这些将士那里敢违背命令。一行十几人又掉头向着皇城的方向奔驰。 耶律哲从不远处的树林出来,手上牵着马儿,嘴角挂着胜利的笑容。这皇城他呆了这么多年,早就想一个人出来看看,无奈自己身子向来不好,不宜出门。以前小倒也没什么感觉,可自己现在都十七岁了,不再是那个处处都需要人照顾的小孩子了。转身向着树林深处走去,他也不是没有溜出来过,这里有他的秘密基地,连着宫阳都没有告诉的地方。那种高兴的笑容转变成了期待。 其实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温泉而已,只是四周树林茂盛,地势有极为隐秘,极少的人会发现,偏偏就被耶律哲发现了。和以往一样的褪去衣裳,浸泡在这温暖的水中,一股幽香沁人心脾。耶律哲也不知道这股香味是从那里传出来的,也曾寻找过但是一直没有结果。想了想便没有在追究这种香味,只要好闻就可以了。 这样一闲下来,耶律哲不禁又想起了皇宫里的父皇,还有四位皇兄。要是他们知道自己这么乱来一定很生气吧。柔美的脸上不禁带着淡淡的忧伤,为什么自己身子这么不好呢?要是可以和常人一样,也可以像三皇兄四皇姐这样出去闯了吧,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叹了一口气,突然一掌送了出去,溅起密密麻麻的水花。 “呵呵,被发现了呢?”金黄色的长发,青色的面具,还有绿色的长衫因为沾了水的关系,变成了墨绿色,很是明显。嘴角带着好奇的笑容。紫色的眼瞳也是好奇,可以发现自己的人武功不低。 耶律哲也惊讶,他也是第一次见这么怪异的人。但是这种惊讶也只有一瞬间,马上便藏了起来。“你是谁?” “呵呵,樱少闲,打扰小姐洗澡真是失礼了。”樱少闲完全把耶律哲当成女子了,这也没办法谁让耶律哲拥有一张连着女人都比不上的容貌呢?而且头发也挡在胸前再加上温泉有着热气的原因,根本是看不清楚的。 一根,两根,三根……耶律哲头上青筋暴起“谁告诉你我是女子了,我是男的。”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把自己当女子了,这让耶律哲又想到以前小时候父皇,大皇兄,二皇兄给自己穿女子的衣服,还在自己脸上乱亲,但是那也只是自己不懂事的时候了,没有人会希望被人误会性别吧。 这下轮到樱少闲惊讶了,看着耶律哲,不太相信他的话,毕竟这样柔美的脸庞谁见了也会说是女子的。樱少闲不动声色的就到了耶律哲面前,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脚稳稳的站在水上,但是这样蹲着的姿势,衣服的下摆就到了水中。看到耶律哲有想出手打人的准备。“别动,我只是帮你看看,不会伤害你。” 耶律哲也不悦,看他刚才的动作武功不在自己之下,或许还要高出自己一截。能让自己没有动作就碰到自己的人除了二皇兄,他还是第一个。被这样一个陌生人拉着手把脉,耶律哲很是不习惯,便甩开了樱少闲的手。“别碰我。” “呵呵,你身子不好应该在家调养,一个人出来太危险了。”樱少闲对耶律哲这样对着自己吼的行为也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只是站了起来。“不介意我在这里沐浴吧,呵呵。”赶路这么多天了,樱少闲也想好好的洗个澡,却没想到这里有人,还是难得的美人。 “随意。”耶律哲也觉得刚才自己的态度有些过于激动了,看得出来这个人没有什么别的心思,耶律哲自然不会介意,这个池子这么大,别说多一个人了就算再来十个也不会觉得拥挤,况且这样的天然的地方,自己也不能这么自私的一个人享用。 等到樱少闲下水,耶律哲才发现这个人的皮肤不是一般的好,白皙得很是自然,连着自己都有些自愧不如。不过他也不想生事,便靠在池边的石头上假寐。 “呵呵,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东西。”樱少闲刚才就注意到了这温泉中的香味。手腕上的小蛇也游动了起来,想着耶律哲的方向。耶律哲也是感觉手腕上凉凉的才睁开眼睛,便看见一条小蛇冲着自己吐信子,然后便溜到自己身上来了。“呵呵,看来他很喜欢你嘛。” 耶律哲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条蛇往自己身上溜,不过自己也没有厌恶反而觉得这条蛇很可爱。便伸出手指去摸它那还没有自己指头大的头,小蛇当然是亲昵的绕着耶律哲的手指表示自己对他的喜欢。 樱少闲也是第一次见它这么亲近自己以外的人,到没有什么以外,这样的香味和以前见到这小家伙的地方的味道如出一辙,因为在这里呆了些时间这人身上也会沾上,它自然表现得很亲近。“呵呵,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耶律哲。”耶律哲似乎觉得眼前的人很值得结交,想想在自己身边熟悉的人也只有皇兄他们还有宫阳了,结识一个像这样的人也不错。 “呵呵,原来你就是五皇子。”樱少闲对这个五皇子是早有耳闻的,染雪国第一美男子,深的百姓爱戴。再加上超出常人的军事理解能力,在其他国家都算是出名的人物,只可惜身子不好。今天一见其他的不说,至少武功很高,自然身子不好也不是谣传。“呵呵,我正缺一个染雪国的朋友。” 耶律哲把目光从手上的小蛇上移开,一脸温和的笑着。“我正好也缺一个不是染雪国的朋友。”两人也算是一拍即合,就这样成了好友。 这些回忆耶律哲记得清清楚楚,如昨日发生一般清晰。可是恐怕自己身边的人早就忘记了,自己也没有奢望他还记得起这些小事情,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失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耶律哲在心里叹了口气。累了,便睡了。樱少闲侧过头看着已经睡着的人,嘴角还是那抹笑意,转过头继续看着手上的书。 23.误会有误会的好处 “呵呵,都不谢谢为夫?”段凌飞冲着慕言风眨巴了眨巴眼睛,很明显的他决定尽快回去是为了慕言风。反正现在周围没什么人,接着药草的话调侃一下慕言风,这是他的乐趣。 慕言风白了一眼段凌飞“想当我夫人明说,我不介意有这么一个妻子。人又漂亮又聪明,武功也不错,虽然是欠扁了些。这么些年,我相信你还是会是一个贤妻良母。”慕言风同时好像也有调侃段凌飞的兴趣,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且慕言风也知道段凌飞是为了自己可以安心在这里掌握些东西。 段凌飞奸笑了一下,不过慕言风没有看见。把脸靠近慕言风,完全是想吻慕言风的趋势。慕言风头上一地冷汗,这也能玩?不过也没有什么动作,任由段凌飞干什么。段凌飞当然是不会真的去吻他的,只是靠在他耳边。“言风喜欢皇上吧?” 慕言风唰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提起手就向着段凌飞打去,却被段凌飞拉住了手腕。想收都收不回来。“这话不要乱说。” 段凌飞耸了耸肩。“我是认真的。这么些年处下来我还不了解你,你看看脸都红了,你还要否认吗?”段凌飞以前都没有发现慕言风脸红的样子多诱人?哎……要是他也像那妖孽一样的话,是不是又要多一个妖孽了。 “潇护法,我到处找你呢?”药草这一不高的声音,在这样一个安静的环境显得很是刺耳。她也是去找完爹爹回来看见潇然站在这里脸色不好的,结果一看原来是凌飞哥哥和嫂子在接吻,好像还是告白。看在凌飞哥哥对自己这么好的份上,药草才出口提醒一下他的。 果然药草这样一说,段凌飞立马放开了慕言风,转身看着潇然那一脸的寒冰。还没等段凌飞解释,潇然就转身走了。段凌飞有些懊恼的拍了下自己额头,这次完了,误会大了。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不会还搞得这样走吧。自己今天是倒了什么霉了。 “还不去追?”慕言风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潇然和他关系不一般了。这大陆上本来就允许男人和男人结婚,想要孩子的还可以找大夫。而且喜欢一个人有没有错,只是恰好是同性罢了。刚才那个角度看过来他们是在接吻吧。看来这次是他自作孽了。 段凌飞回过神,那还管得了什么慕言风,他眼中早就只有潇然一个人了。快步去追潇然。还不忘边追边想着怎么解释。也有些后悔刚才怎么这么大意,有人靠近都没有发现。也没追多久就看到潇然和药草的身影了,潇然还在给药草讲着什么。药草在一边是眼冒桃心。她还是第一次问潇然,他这么耐心的回答的。开玩笑,潇然啊,潇然哎,论艺术没有敌得过他,毒也是一绝呢。人又帅,武功又高强,医术又这么厉害,简直就是万千丈夫的模范人物,只不过太冷了。 “然之。”段凌飞叫住他们,药草对着段凌飞递了个眼神便一个人先走了,刚才去了爹爹那里,还有父亲那里没有去,不然父亲和爹爹又要因为这个斗嘴了,不过爹爹永远是最先低头的那一个。呵呵,虽然美男在这里,不过还是父亲重要,而且父亲也是一个可以和凌飞哥哥相提并论的美男。 潇然也没在意药草走的事情,也没停下来等着段凌飞。还是段凌飞自己加快脚步跟上他的。潇然也没说什么,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着一张脸。问,不是他的性格。 “然之,刚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和言风只不过是闹着玩的,你别误会。”段凌飞看他还是没什么表情,甚至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心里一下气就上来了,难道他都不在意的吗?就算是朋友也要过问一下的吧。拉住潇然的手,挡住潇然的路,看着他那双冰冷到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瞳。“潇然之,你知道我喜欢的是你,不然我没事做才来这里啊。我都说了和言风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说句话,表个态要死吗?” “难道你们除了朋友,还有什么关系?”潇然一句话把段凌飞一下子搞懵了,眨巴着他那双丹凤眼,还没有缓过劲。“我还要回去看书。” “哦,哦。”段凌飞连忙放开潇然,想了想又追了上去,又恢复了以往的的语气。“然之,都不吃醋的吗?要是我看见你和谁在接吻,就算是视觉问题,我也会生气个半死的。都没有一点生气吗?一点点呢?” 潇然看着段凌飞那种急切想知道答案的眼神,自己的答案对他真的有这么重要吗?自己生气对他没有什么好处吧。“不知道。”其实潇然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看到段凌飞和慕言风走的这么近,就算知道他们只是朋友,心底也有些不舒服。只是潇然很理智罢了。 段凌飞却是傻傻的笑了,嘴都要翘到耳朵了。潇然都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开心。似乎看出来潇然的想法,段凌飞笑着说:“如果是以前我这样问你,你一定不会理我的,我还以为你直接要说没有的呢。不知道的意思就是还是有些在意的对吧?” “不要乱想。”潇然还是一样的划清一条关系。“我……” 潇然看着这张放大了的脸,如果是自己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勇气。没有厌恶这个吻,也没有想去退开他结束这个吻,像是默认的一切的感觉。表面的从容冷静,心底却是有些按耐不住,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人都可以控制他的情绪了。也不知道吻了多久,段凌飞才满脸通红的放开潇然。“那个……我,其实……” 潇然看他结结巴巴的想解释,样子很是窘迫。自己才是被吻的那个吧,怎么看着像是自己强吻了他。“打算哪天动身?” 你不理我,但是别当一切都没有发生。那样我会更心痛。”自己已经承受不起他这样的漠不关段凌飞一怔。“然之,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会控制自己了。虽然害怕心了。“我的心也是肉做的,也是有感觉的,即便你不喜欢我,我强吻你,你生气打我也好,罚我也罢,不要这个样子让我心里没底。” 这么多年,段凌飞还是第一次这样无助的拉着潇然胸前的衣服,头磕在他肩头无声的哭泣。其实潇然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无助的哭泣了,只是段凌飞不知道而已,不过这也的确是段凌飞这样表现出自己的软弱。心一下软了下来,冷着的表情也多了些无奈的神色,这要是让其他人看见了,还不吓死啊。抬起段凌飞的下巴,两条清晰的泪痕。说什么也没用,潇然也不会说那些话,只好用自己的行动来表示。低头吻着那还在颤抖的唇。段凌飞这一次是真的短路了,处于下意识的就开始回应着潇然。 不想刚才那一吻的平静,段凌飞得到呼吸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啊,好痛。不是做梦啊。” 潇然眉头都皱起来了,目光全在段凌飞手上那别扭紫了的伤上,还真是不爱惜自己身体。段凌飞那还管这些,现在他都快高心死了。潇然还是不得不提醒一句。“我不知道什么感觉,只是不讨厌。” “呵呵,知道。”段凌飞还是有那个自知之明的,不过这样也足够让他高兴的了。“我们还有时间嘛,我会等的,等到你明确爱上我为止。” 以前的段凌飞也对潇然说过同样的话,只是那时候潇然不以为然,在潇然眼中那时候段凌飞都还是个孩子,只是一时的兴趣罢了。现在他却不得不把这个人话听进去。只是还是有些不确定,等?等了五年了?他还能坚持多久? “哦,对了,我等到草儿生辰之后走。”段凌飞也知道越早回去越好,但是草儿的生辰他还是想参加。毕竟九个护法之中只有草儿的年纪最小,而且草儿也喜欢粘着自己,这么久没见还是有些想多呆在一起的。 潇然把自己身上的手帕递给段凌飞,很是严厉的语气“身为血虐门堂主之首,还哭哭啼啼想什么样子?” “人家感动嘛,就知道然之对我最好了。” “别把眼泪往我身上擦。” “然之,人家好爱你哦。” “段凌飞,你给我正常点。” “然之……” 慕言风一脸黑线的从树后站出来,这个人真的不是女人太可惜了,果然不止是长相的问题,从心底来说,他也是个十足的女人吧。还好没有被误会什么呢?不然依着潇然那股寒冷,自己还怎么在血虐门混啊。不愧是段凌飞啊,做什么事情都这么找死欠揍,连喜欢的人都是这么有挑战性的。喜欢的人吗?慕言风想到刚才段凌飞的问题,脸上便有些微红。不过自己对皇上应该算不上像他对潇然那种喜欢吧。 “看来你很喜欢偷看嘛。”红袍的艳丽和这样青翠的颜色一点都不搭调,宽大的绣着金边的袖口中白皙修长的手臂,如女人纤细的手指扶着下巴上,目光到没有在慕言风的身上。“倒也无妨,血虐门几乎都知道他们关系。不过呢,你最好别管这么多,不然可会惹祸上身的哦。呵呵。” “尘,你真是……抱歉他就这个样子。”白衣如雪,跟在红衣身后却是如此的相突出,也不知道是红衬托了白,还是雪衬托了赤。 慕言风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刚才那个人很危险呢。果然以后要离这个人远些。 24.病发 “五皇子怎么到这里来了?”慕言风和耶律哲两个人闲心下来就到一个不知道的地方闲聊,这血虐门也不知道有多大,至少他们现在还没怎么去相同的地方。慕言风这几天也没去君那里,因为现在都在帮着药草过生辰。慕言风想去问问素皖的情况,可是段凌飞现在也没空,这不,他和耶律哲就出来闲聊来了。 耶律哲大概的讲了一下自己为什么到锦尚来。“呵呵,没办法,身子太差了。不然也没有必要来这里了。”也不用见到这么多他这么在意的特别的人。这样是不是自己还要舒坦一些。“等身子好些了,我也要回染雪国了。呵呵,上次你解开了大皇兄的题,大皇兄到现在都还想找你过招呢?” 大皇子?慕言风想到那个大皇子头上都是一滴冷汗。“呵呵,那次不是有你提醒,我还不一定过得了关呢?”天知道那个大皇子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怎么会出些这么刁钻的题目来考人。 耶律哲那时也只不过是觉得这些题来考外国使者太不合乎逻辑了,才略微提醒了一下,没想到只是那种程度的提醒,慕言风居然可以全部过关。这样的才能即便是大皇兄也出乎意外的,所以才会要来锦尚,自己却插了一脚。回去之后怎么办呢?“言风,你觉得少闲这个人怎么样?” “啊?我和他又不是很熟。”慕言风现在就觉得那个人很欠扁,还不是一般的欠扁。不过当着耶律哲也不好说,毕竟他们关系这么好,自己也不想惹这趟浑水。免得惹耶律哲不高兴,谁也不想让自己在意的人被别人说吧。“你们两个应该很熟悉啊,怎么问我?” “因为啊……我不懂他啊。”耶律哲淡淡的笑容却让人感到了意思悲伤。“虽然认识这么久了,可是还是感觉那张面具掩盖了很多,有时候觉得靠的很近有时候又觉得离得很远,他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不确定。” “会遮掩的人,是因为不希望别人看见他受的伤吧。要真的说感觉就是孤寂和哀伤吧。总觉得那身上围绕着这些感觉,所以才会有些小孩子气吧。”慕言风也不知道怎么去说那种感觉,反正说不清楚。 孤寂,哀伤?为什么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耶律哲心里堵得发慌,这样的感觉还真是难受。慕言风侧头看着耶律哲脸色比白纸好不了多少,还一直喘着气。“五皇子,你怎么了?”耶律哲咬着自己下唇,这该死的,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发病了。“五皇子,你别急,我送你去潇然护法那里。” “呵呵……你才别……着急,我歇会就……好。”耶律哲摆了摆手。“都老毛病了……没事。” “我还是去找人来吧。”慕言风还是不放心,这个样子让人放心也不容易。万一真的出什么事情就不好了。这些天都见他身子好好的,虽然脸色有些不好,但是也不至于现在这个样子吧。 “啊啊啊啊啊啊……这是怎么了?”药草没想到这一路过又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几天她怎么总撞见这些场面啊,上次是凌飞哥哥和嫂子接吻,这次又是美人哥哥发病。照这样下去,她这个小心脏怎么受得了。药草拉过耶律哲的手腕,伸手拉开耶律哲衣领看了看。紫艳草?这么名贵的药啊。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吧。药草从怀里掏出个瓶子,倒了一个药丸出来给耶律哲服下。 “他没事吧?”慕言风有些不放心的询问。 药草小脸都皱成一团了。“服用紫艳草虽然药效很好,但是依着美人哥哥的身体也不能多食。恐怕是这些天潇然老师停用了紫艳草,美人哥哥心情又不是很好所以就发病了。不过,现在应该没事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耶律哲吞下药丸就觉得身体一股清凉蔓延开来,很是舒服。眼睛也闭上了,就这样因为药效的原因睡了过去。“嫂子,你把美人哥哥抱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做,不然妖孽哥哥又要罚我了。”药草不舍的把耶律哲挪到慕言风身上,她和美人哥哥相处的机会啊,呜呜呜呜,泡汤了。一定要去找邪哥哥把豆腐吃回来。“不对啊,美人哥哥住的什么地方?” “不知道。”慕言风抱着耶律哲才发现,这个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轻。是女人这么轻就算了,一个男子这么轻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而且还是练过武的男子。不知道住哪点,就直接抱回自己住的地方就可以了吧,反正只是休息一下。 “不是啊,美人哥哥住的地方应该有香味可以帮他调理。”药草再怎么说也是潇然指点下来的人,虽然又跟着白尘邪去学习毒和蛊,但是从心底里药草可是一直把潇然当成自家老师的。虽然潇然一直没有承认过。 慕言风嗅了一下耶律哲身上的味道,有种很特殊的香味,真是奇怪还有香味没有被樱少闲身上的味道掩盖的,而且还把那种香味冲得很淡,几乎是闻不到了。“嘶嘶……”紫色的小头从耶律哲手腕中立了出来。这条小蛇是认定耶律哲为主人了吧,怎么粘他。 “呵呵,这条小蛇跟在哥哥身边这么久,很有灵性的。它应该知道美人哥哥住的地方,我就先闪了。”药草拔腿就跑,她才五岁哎,轻功都还没有学会只有靠着脚了,不过呢虽然只有五岁,对于药草这方面可是天才级别的认知能力,所以才会当上堂主,不过这个堂主也是在实习阶段,真正要当上堂主还要能她长大些,才能管理一个门。 慕言风不得不说自己眼神好,不然这么一条小蛇在地下游,自己怎么会看得见。而且速度不是一边的快,自己还要用轻功才能跟得上,这么一条小蛇是怎么跑的这么快的啊。到了一个门前,小蛇便往耶律哲身上去了。它才不喜欢这样的药味。 慕言风微微调整了下抱耶律哲的姿势,虽然说不重但是还是有些酸。没手就用脚踢了。打开耶律哲住的地方门,一股浓郁的药香味扑鼻而来,不得不说这里的药还不是一般的多,还是自己都不认识的。这么多的药种在一起,香味却没有觉得很混杂,真是奇怪了。还是一样的水上建筑,不过多了一条长廊。本来慕言风还以为耶律哲就住在这小屋子里。但是进去后才发现原来只是个幌子,里面还是一样种着药,根本没有地方住人。发现有一道门半开着,慕言风用身子打开,一下呆住了,果然血虐门不能用正常的目光去看。 冰砌成的长廊弯曲的尽头有一座三层阁楼的建筑,虽然不是用冰做的,但慕言风还是一眼认出来是一种很稀少的清澈的琉璃,这样一个阁楼用的琉璃完全不能想象,慕言风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建筑,一样的湖水中开着蓝色的莲花,这样衬托着那阁楼也是呆着微蓝,和这冰廊的颜色很是搭配。慕言风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情来欣赏这样的景色了,把耶律哲抱进阁楼的床上。里面的陈设也是由着青色琉璃做成的,转了一周慕言风都没有找到去二楼的路,那二楼怎么上去,不会修来只是摆设吧。 慕言风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目光,从他抱着耶律哲进来的时候就一直跟在身后的目光。慕言风这一转身把他吓了一跳。你一转身看见一人带着面具,笑着看着你,还是放大版的,能不吓着吗?“呵呵。”可是罪魁祸首还在一边偷笑。 “你是鬼吗?进来都不说一声,不知道会吓到人的吗?”慕言风还是第一次这么没有形象的吼一个人,真是气得不轻。“鬼出来至少还有一些身影,你有没有点常识啊,有你这样在人身后的吗?你……呜呜呜。” “你有常识就应该知道别人休息的时候不要大声讲话”冰山面具的人也谈不上生气,倒有些紧张。 慕言风拉又拉不下捂着自己嘴的手,只好用咬的了。这才从魔爪中解脱出来,狠狠的瞪着这人。又一个欠揍的人,都是些不正常的人。你见过墨色头发,冰色眼睛的的人,出来樱少闲那个发色和眼瞳不和常人一样的,这又来了一个。 “小猫咪,你都咬了,还生气啊?” 小猫咪?慕言风差点吐死。一脚冲着那人踢去,不可以大声说话,至少可以打吧。有叫男人小猫咪的吗?那人只是笑,很轻易的就避开了慕言风的攻击,顺势就把慕言风搂在自己怀里了。“还是个烈性的小猫,呵呵。脸红了哦。” “去死。”慕言风还没有被人调戏到这种地步,他这样对着自己耳朵说话,能不脸红吗?上次段凌飞对着耳朵说话还不是一样脸红的。慕言风去踩那人的脚,可惜没有成功。“你放手。” “为什么要放手?是你自己闯到我住处来的。” “呵呵,天隐,玩笑开大了哦。”樱少闲也不知道从那里出来的,一扇子搭在那人手上,把慕言风拉回自己身边。“呵呵,你不知道这里是禁地,这次也不怪你。” “他是送哲回来的,白痴,还不去看看。”天隐白了一眼樱少闲,谁会没事跑到这里来啊,这么偏僻的地方,除了三个护法和九个堂主知道具体位置还有谁知道,而且除了三个护法连堂主都不能进来。樱少闲脸上也看不出来是担心还是什么,只是慢慢走到床前,为耶律哲把脉。天隐也是站在旁边,双手环在胸前,默默的看着。一直到樱少闲收回自己的手,小蛇顺便也回到了樱少闲手上。“怎么样?没什么吧。” “呵呵,已经吃过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樱少闲帮着耶律哲拉好被子。 慕言风就疑惑了,刚才看来是这个叫天隐的家伙好像很着急耶律哲似的,樱少闲倒是一副轻松的的表情。五皇子不是应该和樱少闲交往慎密的吗?怎么感觉和这个天隐的关系也不一般呢?红颜祸水,男颜一样祸水。 “真的没事?”天隐看着耶律哲的脸色都不对,虽然挺相信樱少闲和潇然的,但是这个样子还是有些怀疑了。 “呵呵,天隐我还是见你第一次这么紧张一个人,你……” “白痴,你舍得吗?”天隐毫不犹豫的反了回去,樱少闲也只是笑笑没有回话。慕言风头上一滴冷汗,为什么觉得他们关系这么微妙。知道耶律哲没什么后天隐才把目光放在慕言风身上。“这就是你说的那人?” “呵呵,嗯。我准备让他进神隐阁。”樱少闲也只是告诉了些天隐关于慕言风的事情。“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快走吧快走,我可不担保我不会对他做什么哦?”天隐不耐烦的催他们走。樱少闲摇了摇头,带着慕言风一起走。天隐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叹了口气。“还真是白痴。” 25.无题 慕言风在药草生辰那天也没见到耶律哲,看来是要调养一段时间了。慕言风完全是被段凌飞拖着来的。倒没什么很特别的,只是来的人就有点……潇然,君,皇三个护法都到了,九个护法连着赵冉和廖翊翔都回来了,只是现在他们都带着面具也不知道谁是谁。还有不可缺少的樱少闲,血虐门的上层都到齐了。还有就是和自己比试了的几位紫衣服的人了。 “呵呵,嫂子来了啊。”药草现在看见慕言风就是嫂子嫂子的叫,慕言风怎么说她还是这样叫,慕言风都懒得再去纠正了。不过碍于段凌飞在慕言风身边,药草就只有在一边白尘邪的怀里看着。这样两个穿着红衣服的一大一小,还真是够有点父女的味道。 潇然和君,皇三个人悠闲的在一边喝着茶,潇然也没有戴面具,他不喜欢,而且这些人都是他和樱少闲一起去找的,早就见过了。他们三人也是难得一聚。也没人去打扰他们,也算是不敢去。 “黄色衣服和银色的就是赵冉和翔了吧。”血虐门各自的衣服和面具都不同,所以还是可以分出的,只是不知道谁是谁。慕言风并没有看到那天那个神隐的影子,那样的冰色面具这些人都不是。那他又是干什么的? “呵呵,银色衣服的是小翔,黄颜色的就是赵冉了。”段凌飞细心的解释。“小翔的那一门就是易容还有模仿,不管是笔记还是声音,血虐门所有的面具也是他那个门在负责;赵冉那一门就是奇门遁甲,这血虐门周围都是他们那一门的布的阵法,不是血虐门的人是进不来的,进来的时候也必须要他们那一门的带领,不然恐怕算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也是负责血虐门总部的安全和隐秘性的。我这一门和他的一门衣服的颜色都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面具是不一样的,而且你在血虐门里看到的黄色衣服的人大多都是我这一门。随便可以告诉你的是其实各个门下都有很多的分工,由于血虐门的人太多,所以大多数分门都没在这里,按照各自的需要,分门都是七零八落的,中间的联系都是是靠兮影那一门。” 慕言风现在是真的不清楚为什么血虐门这样一个突发的组织会有这么多的人参加,实在在樱少闲身上没有看到令人这么信服的地方。到底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啊?“为什么这些人都要来血虐门,他们的能力都可以自己建立一个组织了吧。”实在是不清楚这些人为什么对着樱少闲这么尊敬。 “少爷在血虐门的存在就像是神一样,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他的出现,无疑是给了你一丝曙光,这里的人都是放弃了很多东西跟随少爷的,你是不会明白的。”段凌飞很多东西都是含糊的带了过去,毕竟这些都是别人的隐私,不愿意让别人提起的隐私。 “你能明白?”白尘邪不知什么时候就到了段凌飞身后,很明显的在揭开段凌飞的面具。 “你这个妖孽,偷听我们说话。”段凌飞倒也不介意他取自己的面具,又不是没见过,这九个堂主谁没见过谁啊。只是不满白尘邪这样偷听罢了。不过转过身段凌飞就汗颜了,捂着自己的脸。“拜托,你怎么把面具取了。叶夕,你也管管你家这个妖孽,别再出来危害人了。” 慕言风才发现这些人的面具几乎都摘掉了,当然除了樱少闲,皇还有君,还有那个蓝色衣服的兮影。用妖孽这个词来形容白尘邪还真是够贴切的。慕言风也算是活了二十五的人了,见过的人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美的,帅的,在血虐门中算是比他这二十五年见过的还要多,有没有一个长得稍微正常点的。 叶夕淡淡的笑了笑,也没说什么。“我可不像你一样危害人,我能危害的也算不上人。”白尘邪嘴角也是挂着妩媚到不能再妩媚的笑容。 这不是说自己不是人吗?段凌飞头上一滴冷汗,这妖孽还真是不放过自己,不久赢过他几次吗,用得着每次见了自己就争锋相对的吗?还不是一般的好强。“我危害谁了,你?” 今天动手是不可能的,耍嘴皮子的事情段凌飞可是慕言风训练出来了的,怎么可能任他说。 “你还想危害我啊?呵呵,你有这个闲工夫?”白尘邪这一句话算是让段凌飞无语了,过了今天他就要准备走了。真是哪壶不该提哪壶。 “小翔,你在言风哪里嘀咕什么呢?”段凌飞看着已经远离自己的慕言风,廖翊翔还站在慕言风身边说着什么,一般看着廖翊翔这样的笑容就知道没什么他说的没什么好事情。“你就别把言风教坏了。”不然依着他这么聪明的一人,再有廖翊翔那些思想这些人还不被整惨啊。也顾不上白尘邪了,直接去把慕言风拉到自己这边。 “你这是什么话,我可是好心把他带离危险区域的。你也不看看谁敢在你们十步之内,万一你们动起手来,还不是伤了他。”廖翊翔说得是理直气壮的,他们可是直到这两个人的破坏力,像慕言风这种武功不高的人,当然远离他们比较好。 “上次你们两个人擅自行动呢?呵呵,什么时候来我的地方坐坐。”白尘邪的笑容让廖翊翔和赵冉背上一寒。这个恶魔怎么还记着这件事情啊。也不止他们两个,其他的几个人都是有种‘你们好自为之’‘一路走好’的感觉。慕言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这么害怕,但是这件事情好像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吧。 樱少闲拍了下白尘邪的肩,就这么站在他身边。“呵呵,尘,这次的事情谁也没有想到,算了吧。我不是一样的擅自行动吗?尘还要罚我?” “你们三个人一起。”潇然在一边的亭子里冒出来一句话。 “潇然算了吧,上次才去了琉璃门。”皇站出来帮着樱少闲说话,就算是去了,白尘邪对樱少闲也不会干什么,去和不去也没什么区别。“不过,身为血虐门的门主,不给下面的人带好头,也不得不罚。老规矩办吧。” “没意见。”潇然符合这皇的办法。 “这是生辰,不是你们两个拿来讨论这些的。”君倒是很不客气的回绝了这个方案。“你们两个还不是擅自行动过,你们两个还教训起其他人了,回去抄书去。” 樱少闲就知道只有他才能制住这两个人,果然君这一说话,皇和潇然都没有回嘴了。慕言风也想不到潇然这样的人尽然这么容易就听话了,他可是连樱少闲都要乖乖听话的人物啊。段凌飞倒是理解为什么言风会这么惊讶。“君是然之医学上的师父,少爷的医术又多半是在然之那里学的,所以少爷叫然之师兄。君护法很是喜欢少爷,所以一直帮着少爷说话,然之也不敢说什么。” “哇,好香。”药草看着紫衣把菜端到桌子上,肚子就咕噜噜的开始叫唤了。陆陆续续的上着菜。 慕言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桌子和凳子。不过看见樱少闲没有看到耶律哲总觉得有些空缺一样,也许是自己到自己开始就看见他们在一起的吧。不过这么些天了,也没见耶律哲出来走动,不会有什么事情吧。“喂,五皇子还好吧。” “呵呵,有天隐在不用担心。”樱少闲还是一样悠闲的扇着手中的折扇,看着药草那一副忍不住开动的样子,嘴角拉着宠溺的笑容。真的是宠溺。因为有他在才担心的吧。慕言风对天隐的第一印象不知道是差到什么地步了。现在想起来都还想打人,樱少闲伸手拿掉慕言风头上的叶子。慕言风脸一下红了。“天隐在血虐门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呵呵,他比较喜欢清静吧。而且他是不会伤害哲的,也不许别人伤害哲,呵呵。你可以去看看,那里的好东西不少。” 再多的好东西也不想去那里,慕言风还没这么不想见一个人的。樱少闲折扇平举在慕言风面前,一朵盛开的冰莲缓慢的转动着。“呵呵,你们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为什么天隐会是冰莲了。” 经过樱少闲这么一提醒,慕言风也就回想起来了。天隐的发色和眼瞳也和常人不同,但是也和樱少闲的不一样,说真的,那双眼睛真的很好看,太清澈了。真的有些像冰。“不对,我们两个怎么会相处?”慕言风这才反应过来樱少闲的话。 樱少闲用扇子掩盖着自己嘴角的笑意,现在才反应过来倒有些不像锦尚第一聪明的人了。俯身在慕言风耳边,故意降低了声调。“神隐阁的真正主人可是天隐,而且他经常呆在里面看书,你说你们是不是要长期相处了?呵呵,我会让他好好照顾下你的。” “不用。”慕言风又不是傻子,进去神隐阁这么多的人都没有发现天隐的存在,而且他这么喜欢安静,就一定是个很隐蔽的地方,自己这么进去他完全不会注意到。樱少闲说了反而会有机会和他见面,自己还不想被人气死。 扇子上的冰莲又出现在了樱少闲手中。“呵呵,这个也许会对你有用。”也不等慕言风接,樱少闲就已经拉过了慕言风的手,慕言风觉得手上一凉,刺心的寒意,人就像在冰窖一样,从心底的寒冷。但是时间很少,这样的感觉没一会就消失了,本来在手上的冰莲也不见了。 “少爷,言风吃饭了。”段凌飞看了看还差了两个人,原来还在那边聊天。 “呵呵……走吧。”樱少闲先走出一步,伴着一阵轻风将他身上的粉衣下摆撩起,一行的樱花瓣飘舞。感觉就像樱花跟随着他一样,有他在便有樱花,有樱花的地方,也就是他的地方。这个人真的是人吗?这样的画面真的好像是神一般。 “言风,发什么呆呢。快点过来。”段凌飞这一吼才让慕言风回过了神,他居然看呆了。这才慢慢走过去。 “这个是……”等到慕言风回去沐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臂的地方有一个印记,冰蓝色的一朵莲花,和今天樱少闲手中的一样。怎么用力洗都洗不掉,反而看起来更加的灿烂了,就像是从身体中长出来的一样。而且摸着那一寸肌肤都还带着丝丝寒意。算了,反正穿上衣服也没人看得见。 26.距离 段凌飞第二日便走了,慕言风也没有来得及问素皖的情况。也许是段凌飞故意不想让他知道,段凌飞也不想让他还担心什么,只要她不碍事到了皇宫也不会引来什么。但是只要她有了那个心思,恐怕血虐门是容不得她了。只有希望她聪明一些,别干多余的事情了。也是不想让素皖在言风心里的好妹妹形象遭到破坏,如果知道和他一直相处的妹妹既然这么有心计,他还不知道怎么想呢?所以段凌飞故意让慕言风找不到机会。只是这些慕言风不知道罢了,也没怀疑。 药草的生辰结束的第三天,就有人来叫慕言风到君那里去。也不知道是慕言风的运气好还是怎么样,君因为紧急事情就离开血虐门了。等着慕言风的就是在杂色堇花和复色堇花,两相交错的一个别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这让慕言风倒有些不习惯了,本来不能用正常的眼光看待的世界,一下子好像又恢复到正常了。 带路的人穿着紫色衣服,看样子应该是樱少闲管的人,没有戴面具但是也是蒙着黑布,就有点像是刺客的装扮,很是洒脱。“大人,人已经来了。” 皇这才从棋盘上抬起头来。“无,你这段时间就跟在他身边,先带到兮影那里,她知道应该怎么安排。” “大人,我已经是最后一个人了。”名字叫无的男子话中有些提醒的感觉。他们这些人就是来保护三个护法的还有少爷的,现在怎么成这些人的护卫了。先是烈被潇然护法派去保护段堂主,然后阴又去保护那个五皇子,流和溪又跟着君大人一起了,涧现在又在闭关,要是自己再走,那皇大人身边还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那他们被选出来的目的不就失去意义了吗?而且君大人走的时候很明显的吩咐了自己不能离开皇大人的,虽然自己是皇大人的手下,但是这两个人还是听君大人的比较好,因为皇大人一直都是听君大人的。叫他向东,绝对不会往西,南,北。 皇也知道是君的意思,也没为难无了,摆了摆手让他先下去了。然后在让慕言风坐下。皇依旧看着桌上的棋子。“你父亲是前朝宰相慕秋白,对吧?” 慕言风也不知道怎么皇会问到自己父亲。还是“嗯”了一声。皇拿着白棋下了一步,然后又拿了黑棋继续下。两个人沉默了好一段时间,皇才开口。“如果他不死,今年也应该有四十三岁了,不过依着他的样子,看得出有三十就不错了。” “您和家父认识?”慕言风可不曾记得有这样一个人来宰相府见过慕秋白的,也许是自己太小没有发现的原因,不过很难想象他怎么会和这些江湖上的人联系在一起的,明明看见一只老鼠都吓得直跳的人。 不只是认识,还很熟悉呢。皇在心里补了一句。“秋白当年是十八岁当得宰相,你是他二十有一的时候到的宰相府,也难怪你不知道他的过去。也算是你的长辈了,有些话还是向你说清楚的好些。秋白实际上是当时邪教的少主,武功超群,而且医术更是一流,当时武林大会,年轻气盛的打败了所有的武林高手得到了盟主之位,然后放肆的留下盟主令牌还说不稀罕这个位置,当时在武林中也算是难逢敌手了,明明应该继承邪教的他却跑去当了个宰相,我想他去当宰相的原因你也应该清楚。” 慕言风头上越听越是黑线,那个见血就晕,看到老鼠就往自己身上窜,还是不是的闹中毒的白痴,既然还是什么有着武林盟主之实的高手,医术还是一流的,还这么轻狂。这两个形象要慕言风怎么整理在一起。想想以前遇到刺客还是自己拉着他逃跑的,如果皇说的是真的的话,那那个时候自己不跑的话,他是不是要出手。那个白痴居然瞒了自己这么多的事情,还装作什么都不会的无辜样子,啊,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气愤呢。难怪自己这种练武的白痴轻功会学得这么好了,多半是以前那白痴干了什么。 “呵呵,那时的秋白总是高调的张扬,引来了很多人的爱慕,再加上他那张脸,想嫁给他的人数都数不清,也没想到他会选择哪一条路,不过也好,至少你还没有让我们失望,不然你这条命恐怕都没有了。”皇对着慕言风倒还是挺向一个长辈对晚辈的教导一样。“君也不是很难相处,他也期待了很久,所以等着君回来了,你也多听听他的话,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呢。” “君大人也认识我父亲吗?”慕言风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但是更多的是悲伤和思恋。不管是皇口中那个邪教张狂的他还是在自己面前神神叨叨的他亦或者是在先皇面前那个冷面的他,百姓爱戴的他。他都是他,都是自己的父亲,这一点是谁也不能改变的,现在才发现自己原来不是一个好儿子,以为自己懂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一点也没有去了解他。 皇点了点头。“你想知道秋白的事情,君比我更加清楚,毕竟他比我更加期待你的成绩,别看君一天冷冷清清,说话语气又不太好的,但是他绝对是没有恶意的。”看着桌子上的白棋,皇嘴角拉起一点笑容,只是带着面具慕言风没看见而已。这局棋黑棋赢了呢。“哦,对了,神隐阁有秋白的资料,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去看看。” 神隐阁,慕言风脑子一转就想到那个墨绿头发的人了,马上打消那个人的影子,自己是来办事情的,办完了也可以尽早的回去。“皇大人……”慕言风还想问什么事情却一下被打断了。 “大人,兮堂主到了。” “皇护法。”兮影身边的无很自觉的就不见了。兮影虽然是君手下的一个堂主,但是君不在的时候,这里就是皇做主了;就像皇不在的时候,皇手下的三个门就是君在负责。有时候两个人就是换着来一样,也搞不清什么了。兮影的目光在慕言风身上停了一刻,礼仪的点了下头当做是问好了。 “兮影,你带他去神隐阁看看,还有少爷说过他可以任意出入各个阁,所以你给他们说别为难他,否则……你应该知道规矩。”皇这样的话无疑是警告。 “是。”兮影当然知道皇的风格,虽然平时和和气气,有时也会一起开些玩笑话,但也是说下手就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更何况这还是他特别嘱咐的。兮影也不明白为什么少爷会让人这么轻易就进去神隐阁,即便是自己也不敢随意进去。除了三个护法还有少爷这四个人可以随意进入之外,其他人进去就必须得到许可。 “你们先去吧。” “告辞了。”慕言风也早就想见见神隐阁了,这次有这么好的机会自己当然想尽快去。也想见识见识这血虐门让樱少闲都这么紧张的地方到底存在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皇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这小子,自己不说还让我来。” “呵呵,不也是一份很好的回忆吗?”片片樱花飞舞,樱少闲就站在皇的身后,轻轻的摇着手中的扇子反问道皇,他怎么会不知道皇很珍惜这段回忆,毕竟这么多年的情谊了,现在想起来还是多多少少有些感触。他也只是想让慕言风知道慕秋白的一些事情,这些事情也应该让慕言风这个当儿子的知道。 “你这样放着他随意进入神隐阁会引起很多的不满的。”皇都觉得这一次他有些欠考虑,神隐阁各个阁内的东西一旦流到外面都是一场纷争,里面记载了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一直以来神隐阁就是血虐门的保护对象,很多阁都是不许进去的,但是也有一些阁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去的。 “呵呵,我也是没办法了。”樱少闲淡淡的笑容却有些无奈。“这血虐门中多少人服我,我还是清楚,呵呵,时间对我来说很重要。也顾不上这些了。” 皇摇了摇头。“也许他真的不值得你这样。”他跟着樱少闲六年了,这六年中他樱少闲干了些什么事情,他也是看得清楚楚。他也心痛,这个少年的蜕变对于他来说是种残忍,这张面具下的人还是以前的那个人,但是感觉却完全不痛了,他怎么忍心看着少年再这样继续下去。他从来没有对他说过放弃,但是,他真的不想再让这么多的人牵扯进来了。现在连着慕言风,秋白最放不下的人都已经拉进来了,还要拉上多少人。 樱少闲苦涩的一笑。不值得又有什么办法?自己放不下他,潇然同意自己下山的那一刻就已经准定了现在的一切,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自己一定要完成这件事情。“这件事情之后,我会和师兄回去。” “希望到时候你可放得下。”如若是以前皇一定会相信他放得下这里的一切,但是现在,他的这句话无疑听来只是耳边的风。 “放不下又能怎么样,我不可能一直呆在他身边,我也倦了,他也乏了。而且……我现在更加放不下的是师兄。”樱少闲很少的在人面前露出这样的忧伤情绪,即使面具挡住了表情却挡不住那清澈的眼瞳中所蕴含的感情。潇然是一个,皇又是一个,但是在君面前樱少闲却不会这般,因为他不想他的悲伤让君也悲伤。樱少闲对不起潇然的事情太多了,欠他的情也太多了,闲云野鹤的生活也是他打乱的,双手沾满血腥的味道还是因为他,他不能再这样放纵自己,潇然在他心中的低位不会比那个人低,所以他放不下。放不下潇然,放不下忘尘山上的一切,放不下的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只是那个人真的在乎吗,他不知道。他只有这样做下去,做到自己不能做了,也要真正的离开那个人了。 有时候走得近了,心却远了,走得远了,也许心才会靠近一些。樱少闲和天隐不同,天隐会用冰莲来释放心中的寒冷,而他只会用飞舞不断的樱花来默默表现自己的悲伤。樱花这种树在树下埋上了尸骨,用血来祭奠它,它便会开得越发的灿烂,越发的美丽。这种美是悲伤的,更可以说是一种残忍。而世人却只看得到三月樱花的灿烂,四月晚樱的非凡,却看不见背后的凄凉与忧伤。 27.神隐阁 “在神隐阁中看到的东西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不然会出大乱子。”兮影边走边告诫慕言风,虽然不知道少爷是怎么想的,但是既然是少爷下的命令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进了神隐阁也不是什么好的事情,说不定还会引来很多的杀生之祸。“还有,进入神隐阁里面也有很多东西是不可以看的,里面有很多机关,最好不要冒这个险。” 说实话,慕言风还是有些小小的感动,他和兮影还是第一次说话。兮影这番话很明显的是在让他小心些。也许是因为兮影本身就是女子,对他的影响也不坏才这样说的。“呵呵,谢谢兮影姑娘提醒,我一定谨记。” “不用和我这么客气,叫我兮影就好了。”兮影倒也是个容易交谈的主儿。不像琉璃那样的极端性子,也不像紫衣那样贵气,阴那样惜字如金。就是个平平凡凡的姑娘家。只是她身在血虐门中,又怎么会是平凡之人。只不过性子比较随和罢了。“你和少爷关系好是好事情,但是也要小心点。血虐门想到阁内的人很多,你这样可以随意进入倒也是意外。” 这不是明显的在说血虐门中的人还有可能杀了他吗?慕言风也才知道神隐阁是不许随意进入的。看来樱少闲还真的是帮了自己不少的忙。只是这样会引起很多的不满吧。郭旭不是也因为不满他而背叛他的吗?现在这样做不是会出更多背叛的人吗?真是不理解他怎么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就算是和五皇子关系很好也不至于现在这么帮着皇上啊。如果是自己就绝对不会这样做。 兮影走着走着发现身边人了,向后看才知道慕言风停在那后面沉思的样子。“神隐阁就在前面了。”语气中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还有些像是习惯了的味道。 慕言风这才追了上去。“真是不好意,想一些事情入神了。” 兮影也没有再说什么,就像着前方走。慕言风却看不到他的人影了。也没有任何的惊讶,这些事情是因为布了什么阵的关系。而且自己现在早就习惯了这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非自然场面。 紧跟着就进了里面。慕言风眼前一亮,视线就开始有些模糊,不过这样的情况隔了没多久,视力便又恢复了。然后慕言风就看见了一幅让人布惊讶都不行的场面。大大小小的阁楼坐立在这里,山上也是,这样望过去还看不到尽头。 “神隐阁有大大小小共九百五十三座阁楼。其中又分了大小五十三个国家,再加上武学,阵法,医术等等的一共六十个区。是血虐门中最大的一处地方。地图真在赶制中,我会尽快交给你,你尽量不要在里面乱走,这里的迷阵不比血虐门外的少。”兮影自然是了解这里的地形。 慕言风想了下,疑问的看着兮影。“现在大陆上的国家也不过二十七的国家,怎么会有五十三个?” “少爷应该给你说过神隐阁有紫炎大陆所有的资料吧,当然包括了以前灭亡的国家。”兮影淡淡的回答道,似乎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事情。但是慕言风可不这么认为,灭亡的国家的资料,刚建起来的血虐门怎么可能知道,这里这么大规模的建筑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血虐门难道从紫炎大陆兴起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那这个组织也应该有六千多年的历史了?这想法太荒谬了,还是说樱少闲用了什么方法才办到的,以前自己不会信,但是这个人是樱少闲的话,那也就不一定了。 “各个国家中又分了人物纪传,其中就包括了皇族,大臣,商人,名士,隐者;各朝各代发生的大小国事以及处理的办法;江湖派别中就有各个门派的人物记事以及武功秘籍。每天外面发生的事情都会有人记载以后放入阁中,再由阁中之人记录在相应的书籍上。不过这些新的事情会先送往前阁,方便少爷他们观看。一个月为期才会送往各个阁中。你别小看了我所说的,里面单单人物传记中就有夺得天下之法,治理天下的心得,人物的软骨,干过的事情全部都有详细的记载。就算你现在要找几千年前一个卖菜的市民都可以找到。神隐阁就是缩小了的紫炎大陆。”兮影简单的讲述了神隐阁的办事还有里面东西的重要性,无非是想再一次警告慕言风不要透露里面的事物。 虽然简单却也是事实,现在有谁可以找到以前灭亡国家的历史。这个神隐阁远远超出了慕言风所想的范围。“兮影,阁内不是不许人进入吗?那些要抄写的人不是也知道里面的内容吗?还有送的人。” 兮影转过头望着慕言风,冷冷的开口。“你到底了解少爷多少?”这让慕言风真的找不到语言回答,他也不过才认识樱少闲不久,怎么可能了解他很多。而且更加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兮影,现在说话却带着没有丝毫温度的语气。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出手杀了他一样。他难道问错了?还是这个血虐门的人真的就这么相信着樱少闲,绝对不会背叛樱少闲,那郭旭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血虐门门规,不该多问的东西就别问,既然你是血虐门的人了,下次再问这样的问题,小心我按照门规处罚。血虐门的残酷你没看见,那就先去白尘邪那里去看看。让他教教你规矩。”兮影的话当然不是开玩笑的。“你暂时不要来神隐阁了,先到琉璃门或者是红邪门去学好了规矩再来。”兮影完全没有留一丝情面,说完就走了。 “兮影……”慕言风刚想叫住道个歉,自己已经耽误了这么多的时间了,不可以再耽误了。这里不是他慕言风的归宿,他不愿留在这里,不得不留下也只能让自己不要留下得太久。而且段凌飞走的时候还说过千万不要轻易和这两个人打交道,这两个人在血虐门那是出了名的谁都害怕的恶魔。但是很明显的兮影真的生气了,完全看不到影子了。 “看来不是很顺利嘛。”樱少闲倒还是悠闲的出现在慕言风身边,樱花的扇子懒散的动着。十次有十一次见他出现都是这样一个形象,和幽灵一样没声音的突然飘了出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跟上的。好在慕言风很‘入乡随俗’,现在都是见怪不怪的了。“你说了什么,兮影留下你。” 慕言风这次倒有些惊讶了,难道这个人不是跟着自己的,或者说只是刚好撞见自己让兮影生气的画面。这些倒是无所谓,连着慕言风都不知道自己那点惹她生气了。不过是樱少闲的话应该知道,便一五一十的说了。 樱少闲的确没有想到慕言风一来就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呵呵,这可是血虐门的一大禁忌呢。兮影只是让你去学门规倒也算是帮了你,若是换做他人,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樱少闲又何尝不是在帮慕言风,一次有一次的帮,不然慕言风在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呵呵,等到地图画好,兮影会给你的,到时候再进去也不算太迟,现在我带你去你住的地方。” “我不是住在……” “呵呵,就在神隐阁的。”樱少闲也没有解释为什么兮影会这么生气,也没有解释那个禁忌是什么,很是巧妙的转移了这个话题。慕言风也没有拒绝的跟着樱少闲走,住处在神隐阁中的话可以节约很多的时间,时间现在比什么都重要。可是越走越奇怪,刚才还挺暖的,现在越来越觉得有些寒冷了,再走了一段路慕言风就发现有些不对了,周围的阁楼越来越少了,几乎已经没有了,这样寒冷的感觉慕言风第一个反应就是那天那座由琉璃的阁楼,但是这次和那次走的路完全不同,应该也不是,毕竟血虐门寒冷反季的地方也不在少数。然后越走越不对,然后完全证实了慕言风的猜想,那座阁楼就在自己眼前,湖水中还是那样蓝色的莲花。刚准备说什么,樱少闲的扇子就靠在了他嘴边,让他不要说话。 慕言风顺着樱少闲的目光看去,湖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处琉璃亭,也许是上次自己没注意到。淡紫色的身影坐在凳子上,手放在面前的那一幅透明的泛着蓝光的琴上。而蓝色衣服的人就站在他身后,看着紫衣人。很和谐的衣服画面,特别的感觉到一种幸福。本来安静的暧昧被‘铮铮’的琴声打破。这是第一次看见耶律哲弹琴,慕言风不是很懂乐律的人,但是的的确确的婉转悠扬很是动听。也没有注意到身边樱少闲脸上少了笑意,只是默默的看着耶律哲的样子。很少有的认真,只不过没有人看见。等到曲落,樱少闲脸上也很快的恢复了惬意的笑。 耶律哲看到樱少闲和慕言风嘴角也是拉起了好看的幅度。“少闲,言风,等你们好久了,我已经把一楼收拾好了。” 天隐对着慕言风都只是淡淡的一瞥,把目光转到樱少闲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樱少闲倒是很自然的就站在了耶律哲身边,手为他把脉。天隐才说了话“我已经发了帖子到染雪国,现在他的身体也不易长途跋涉。” “宫阳,还在……”耶律哲完全不知道天隐让他继续呆在这里。 “交给他安排就好。”天隐这话很明显的是下定决心不会让耶律哲走了。 樱少闲收回手,早就已经知道天隐会这么做了。他说过,天隐不会伤害耶律哲,更不会让别人伤害耶律哲,当然也不会让耶律哲带着病离开血虐门了。所以他早就告知了在离血虐门不是很远的宫阳他们,让他们耐心等待了。“呵呵,言风就劳烦你指教一下了。” “你自己不会干吗?我同意让他到这里来已经是很大的容忍了,你别得寸进尺了。”天隐对樱少闲的态度比任何人都差,不过樱少闲却是习惯了他这样,要是他那天和血虐门其他人一样对着自己言听计从的,自己反而还不会习惯。 樱少闲手上的小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到耶律哲身上去了。樱少闲也没在意,只是看着那双相同清澈的眼睛。“呵呵,让他进神隐阁的是你。你自然应该进地主之谊。”这句话让天隐想说什么都只有咽回去。“呵呵,进去吧。”樱少闲一件披风早就搭在了耶律哲的身上,这里的寒气对他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刚才把脉明显的感到他手很寒。 “嗯。” 28.发作 然后慕言风就很‘一所当然’的在这里住下了,天隐和樱少闲两个人每天一大早都是不知去向的,然后这里就只剩下了耶律哲和慕言风两个人。当然樱少闲不会让慕言风去琉璃或者白尘邪那里,天隐也的的确确的做好了一个‘老师’的本分,每天回来就带上一大摞的书,全部是各个国家各个朝代处理突发事件的政策,然后自己一个人呆在一边看书去,也不管慕言风,樱少闲倒是有时候还给慕言风提醒几句。 慕言风喜欢书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也许慕言风生下来就是读书的料子,简直是从骨子里都是对书的喜爱,更不用说是现在有机会看到这些平时看不到的书,自然是没天没日的读,一天十三个时辰他都嫌短了。还好不是死读书,不然非成书呆子不可。耶律哲都开始觉得慕言风很恐怖了,这样坐着不说一句话的看书,他自己是肯定坚持不了多久的,可是看慕言风那专注的样子,耶律哲就知道他经常这样看书。也不好去打扰他,便在一边喂喂鱼。这也算是耶律哲的一个小小爱好了,身子不好的原因经常出不了门,喂鱼就是少数的的娱乐方式之一。 “看了这么久,也没见你长什么见识。”天隐轻巧的停在亭子的围栏上,拿着刚才从慕言风手上拿过来的书籍。 慕言风本来就对这个天隐没什么好感,现在才发现自己对他不仅仅是没好感,简直就是不想看到他。什么叫没长什么见识啊,有这样打扰自己看书的吗?虽然很想这样给他说回去,但是自己毕竟是住在他这里,也不怎么好说他。万一他一个不高兴不给自己带书了,不然自己去神隐阁了,自己还不亏死啊。“还给我。” 天隐看着慕言风的样子,嘴角拉起一丝邪恶的笑容。在慕言风还没有看见这个笑容的时候,天隐已经到了慕言风的身后,压低自己的声音。“你答应以后听我的,我就把书还给你,还教你怎么样?”慕言风第一个反应就是逃,他不喜欢别人在他耳边讲话,脖子上痒痒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天隐看出他的想法,提前一步就抱住他腰了。“呵呵,你脸红了哦。” “你个色狼,快放开我啊。”慕言风双手用力掰都没有把自己腰上那两只贼手掰开,反而还被抱得更紧了,腰都快给勒断了。“你不嫌热,我还嫌呢。快点放开我,你是女人吗?还投怀送抱的,找樱少闲去,说不定你们还可以凑一对。等你们成亲,我还可以来喝一杯。快放手。” “那白痴没你想的那么好,怎么样?小猫咪,考虑好没有。我可是很有责任的老师哦。”天隐恶作剧的咬住慕言风的耳垂。淡淡的香味很是好闻,不用想也知道是那白痴身上的味道。只要接触那白痴就会沾上的味道,不过还有淡淡的薄荷沁香,倒还是很好闻。 慕言风身子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长这么大,这个人还是第二个人调戏自己的人,还真是让人想扁他。现在的慕言风绝对有杀人的想法,也的的确确是想杀人。比刚才冷静多了,可以说的上是寒冷。“放开我。” 樱少闲自然是注意到了,刚才是想看会戏,现在是不得不出手。“呵呵,天隐,玩笑可不要闹大了哦。”折扇一敲,天隐抱住慕言风的手就松了,樱少闲顺势就把慕言风拉到了自己怀里。他的意思天隐自然是懂,天隐的目的也达到了,樱少闲在慕言风腰上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很自然的就放开了。“呵呵,天隐说的也没错,这样也无非是纸上谈兵,看来要尽快让君回来了,” 慕言风只是若有所思,完全忘记了刚才天隐对自己的恶作剧。刚才的樱少闲是在生气的吧,没生气也算是在紧张。真的只是在开玩笑吗?那个天隐,不是自己看的那么简单呢。撞上樱少闲的目光,慕言风也还是疑惑。这个人隐藏的太深了,为什么自己会就得有些心痛。赶快打消脑子里的想法,他可是血虐门的门主,自己怎么会傻到去心痛他,他根本没有什么值得让自己心痛的吧。可是,就是心痛他啊……这种感觉是什么。 天隐把目光从他们两个身上离开的时候,就看见了耶律哲弯曲的背影,还不停的在抖动。意识到了什么,便天隐马上就到了耶律哲身边,耶律哲很痛苦的喘着气,脸上更是一点点血色都没有,拉着冰栏的手把冰栏都拉裂了,眼泪止不住的向下。想象不到他到底有多痛苦。 “哲,有我呢。”樱少闲手扶在耶律哲冰凉的手上,若不是周围的冰还是融化的,或许还看不出来樱少闲在输送真气给耶律哲。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护住心脉了。天隐就算着急也帮不上什么忙,即使他的武功再好,耶律哲的身子也受不了他的真气。“不要运功,累了就睡一下吧。”很是轻柔的话语,耶律哲拉着围栏的手也渐渐的松了,没一会便倒在了樱少闲的怀里。“天隐,去找师兄来。” 还没等樱少闲吩咐,天隐就已经去了。樱少闲拦腰抱起昏迷的耶律哲就往二楼赶,慕言风也跟在后面。二楼不知道为什么比第一层楼大了接近一半的样子,从外面看还真是看不出来。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情去看这些。两次了,慕言风看见耶律哲发病。而且这次明显比上一次还要厉害得多。 樱少闲的手紧紧的被耶律哲抓住了,本来白皙的皮肤现在都已经成了紫红色,耶律哲很痛苦才会这样抓着一样东西,这是人的下意识行为。但是从樱少闲脸上完全看不出来一丝痛苦的感觉,明明血都流出来了。在这样青色琉璃上加上这样的血还真是好看了不少。天隐和潇然很快就赶到了,潇然看病的时候不许任何人进入,连着天隐也被赶了出来。只是樱少闲被这么拉住,走不掉。潇然回去的时候吩咐不许任何人去看耶律哲,就连着天隐也不行,出乎意料的是天隐并没有说什么,很是爽快的就答应了。 “他的病在这样发作,我也没有办法。”潇然很是直接的告诉樱少闲。“这话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才几天就发作了两次,这点樱少闲倒有些不解。只是看着床上紧邹眉头的人,淡淡的说了句“有我在,他就不会死。” 潇然了解樱少闲的性子,他说出来就会做到。况且樱少闲的医术虽然是从潇然那里学来的了,但是也的的确确的让潇然也自愧不如。不过潇然看见这样也不由得邹了眉头。没再说什么便出了房间。 樱少闲嘴角挂起苦笑,还真是个难搞的大少爷,这下连着师兄都拿你没有办法了。吃了潇然的药没一天的功夫,耶律哲就醒了,淡淡的香味还有这个怀抱都让耶律哲吓了一跳。樱少闲抱着他睡得很熟,耶律哲看见自己手还拉着他,手上还有血痕。有些心痛的看着留有指甲印的伤痕。原来是自己拉住他了。“少闲,我该怎么办?”耶律哲的声音很小,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哭了无疑。明明自己想放弃的时候,他却这样,要自己怎么放得下。也不可能撕破脸皮的告诉他自己的想法,那样连朋友都没法做。为什么自己不乖一点听大皇兄的话,那样就不会认识你了,不认识你自己就不会这么心痛了。为什么偏偏就是你呢。这种又高兴又悲伤,又幸福又心痛的矛盾。 樱少闲睁开眼睛,知道他在哭。樱少闲早就知道耶律哲对他的心思了,三年前喝酒的时候,他醉了就说出来了。和耶律哲一样,他不想打破两个人的关系。但是他也不想让耶律哲这个样子。 一张床上,本来都是温馨的抱着,却是这样的令两个人心痛。这个世界的幸福是双方的,樱少闲给不了耶律哲的回答,所以选择了一次又一次的逃避。耶律哲想告诉的感情,一次又一次的被打破,他不是没有那个勇气对他说,只是没有那个勇气离开他;没有那个勇气去把自己唯一的一点点期待毁灭;没有那个勇气去面对没有他的自己;更加没有勇气相信自己可以改掉习惯了他的习惯。所以他学会了隐藏,把自己对他的感情埋在心底,哪怕是像现在这样两个人以好朋友在一起,至少他还可以紧张自己,即使这份紧张只会让自己更加的痛苦。 天隐看着书出奇的认真。慕言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很讨厌这个家伙的还出来陪他。有可能是因为耶律哲的关系,因为天隐看得出来是真的很紧张耶律哲,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在耶律哲的面前天隐从来都是个当哥哥的主儿。要不是因为他们两个实在相差太多,耶律哲绝对相信这两个人有什么亲缘关系。“喂,你以前认识五皇子吗?” “首先我叫天隐不叫喂,小猫咪不是也和那白痴很熟吗?”天隐还是看着手中的书,头都没有抬起来。 “不要叫我小猫咪,我叫慕言风,还有我和樱少闲不过才认识两个月,怎么会熟?”慕言风就是受不了天隐叫自己那让人不爽的名字,而且认为自己和樱少闲熟悉的都不止一个两个了,他们真是脑子有病。自己又不是耶律哲怎么会和樱少闲熟悉。“要是你什么时候都可以像现在这样正常点,还是不会让人讨厌的。” “世人总是被表象所迷糊,哎……”天隐叹了口气,站起来往里面走去。“今天和你睡了,我回去不了上面。” “哈?” “难道你想睡外面,我倒也不介意,你自己请便吧,我先睡了。” “你给我起来。”“……”“混蛋,起来啊。”“……”“……”“……” 29.樱少闲 耶律哲过了三天才下楼,可是却没有看到天隐和慕言风的影子。脸色并没有什么好转,樱少闲也只是允许他到外面来转转,不许去其他的地方更加不用说让他做什么事情了,连喂鱼都没准。耶律哲坐在亭子里,喝着热茶,暖暖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望着自己那天病发的地方看去。已经修好了,如果不是自己做的,还真是看不出来那里乱过。天隐的实力,真的很强,连他都比不上的少闲,实力又是一个什么地步呢?是不是真的像是天隐说的一样,他们的世界我们这些人是永远都不会懂得的,因为那个世界已经超过了常人所能理解的范围。这样的距离感,让耶律哲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一把折扇唰的展开在耶律哲眼前,挡住了他的视线。紫金色的扇子上面飘着的樱花很是生动,宛如活物一般。“天隐告诉你的话,是对你好。” 耶律哲看着樱少闲。“你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吗?”淡淡的语气却是疑惑的询问,他只想知道答案。 樱少闲很是诚实的摇了摇头,若是别人倒还可以猜到,不过天隐告诉耶律哲的事情也许真是自己想要的目的,天隐是不会让他身犯险境的,这点他们三个很是清楚。虽然不能猜完,也可以猜到六七分的样子。“呵呵,我真的是个危险的人,也只是会利用别人的人。我和天隐不一样,他可以把你放在首位去考虑,我只有想到你带给我的好处。樱少闲可以当上血虐门的门主,必定就是一个危险。我不知道天隐对你说了什么,但是这对我也没什么关系,那是你的事情,我……” “呵呵,呵呵呵呵……少闲你今天话好多哦。”耶律哲脸上这才挂起笑容,也打断了樱少闲的话。“我可是准备拉你回去当皇妃的人,怎么会说离开就离开呢。少闲这个样子还真是有些女人范儿了,不错不错,值得提倡,呵呵呵呵……” 樱少闲扇子在耶律哲头上一敲。“别有大的情绪落差,你记不住?”如潇然说的,在病发几次是真的没有求了,现在要保持心境好,才可以减少病发的机会再加上潇然的医术,控制是没有问题的,主要就是看可不可以保持平静的心境了。 “我累了。”耶律哲也是真的觉得乏了,虽然才出来没多久。一连两次的病发让他没多少精力了,现在身子这么虚弱,一般人连床都不一定起得来,要不是耶律哲武功底子不错再加上樱少闲传过去的真气这样活动也已经很好了。 樱少闲等到耶律哲上了床睡下了表情也有了微微的变化,看来天隐是真的想让哲离开了。自己也可以理解哲对天隐的重要性,天隐说的也真的没错。像皇说的一样,言风已经被自己拉了进来,自己还要拉上多少人?这样的代价自己付不起了。留在自己身边就必须有死的觉悟。天隐自然是不会让哲这样做了。自己也不想拉上更多的人了。伸手去理了理耶律哲的发丝。 天隐早就回来了,只是看见这样的场景站在那里没有去打扰。一直到樱少闲脸色变了。天隐的眼瞳中又出现一抹复杂的情绪。樱少闲这个人,他不想让哲靠的太近了。可是这个样子是自己想错了吗?为什么有一种被利用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居然还让自己无法生气。这就是你樱少闲厉害的地方吗?让自己不得不认输的地方就是这点,还是说还有其他的?不管是怎么样,天隐都没心思去猜。如果哲真的涉足进来这件事情,自己也不可能坐以待毙。不得不承认樱少闲这一招高明。 樱少闲注意到天隐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看着。天隐也还是第一次看见樱少闲不带着那标准笑容的样子,就算是发现了他,他必定还是对你笑。简直是一个表情永远定格一样。现在好像不介意了。樱少闲早知道他回来了,既然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何必又在乎这短时间呢。先沉不住气的是天隐,这样被盯着感觉说不出来的透明,好像自己的想法他全部可以明白一样。“慕言风在下面睡了。” 樱少闲对着天隐伸出手,手掌明显还有耶律哲留下的伤痕。“天隐,我需要你的能力。”没有笑容的严肃,淡淡的声音已经表现出来樱少闲的决心。 天隐面具下的眉头蹙起,不明白樱少闲为什么这样做。“让我帮你是不可能的,这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才对。血液里流动的叛离,你该明白我们只有竞争。”这是宿命,他们生下来就只能是对手。可是天隐错了,他的手完全不受控制的伸向了樱少闲,一股暖意从手心传来。面具所掩盖住了额头上发出淡淡的蓝光。两只手间也是蓝光。天隐想把收回来,可是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樱少闲你这混蛋,又想干什么?” “你不是好奇我的实力吗?”樱少闲右边的眼瞳的紫色慢慢淡去,变成了同天隐一样的颜色。却没有那样的清澈,显得有些灰蒙,很是诡异。“如果想要保住耶律哲,你最好和我合作,这对你没什么坏处。” “你是在威胁我?”天隐现在脑子很疼,意识都有些不清楚了。咬牙切齿的看着那双双色眼瞳。心里的震惊远远比不上现在的怒气。 樱少闲不急不慢的把手收回来,右边眼瞳也变回了清澈的紫色。扶着往地面缩的天隐。“不是我威胁你,是我……” 慕言风这几天算是被天隐折腾死了,也不知道这血虐门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幻阵,在里面出一个错误就有可能丧命还要天天面对天隐这个色狼偶尔在阵里对自己的动手动脚,慕言风是一个头两个大,真的不知道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奈的人。 “小猫咪,如果有个地方发生水灾怎么办呢?”天隐翘着二郎腿,手上拿着打开的书籍,侧着身子时不时的拿葡萄吃。好不悠闲。 慕言风现在都没力气和他吵了,自己说什么他都可以往好的地方想,这绝对不是人可以长得到的厚脸皮,现在对于他说的废话慕言风都很聪明的过滤掉。这样也懒得在和他吵。“首先让四周的州郡开放城门接纳灾民,开仓放粮;再派遣官员到当地引水曲流,改造当地的地势;因为水灾的关系还有可能造成瘟疫,必须严加管理才可以。” “小猫咪真是可爱呢。”天隐继续吃着他的葡萄。“那我再问你,周围的州郡接纳灾民,当地有这么多的钱吗?还有一时多出来这么多的人,他们住哪里?如你所说的引水曲流,的确可以改善当地的地势,避免再次的水灾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趟工程要花费多少时间,多少钱。你觉得国库一时之间可以拿出修建房屋,引水曲流还有这么多灾民的粮食吗?万一当年相继发生了旱灾你又准备怎么分配?” 慕言风一时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天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父亲的那些东西应该让你好好借鉴一下。” 慕言风是记得又一次南方发生大水,当时宰相的父亲也的的确确是用的这些方法啊,自己怎么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他是怎么解决的。当时的国库应该没有这么多钱啊,还是因为自己当时太小,记不起什么了。“他怎么办的?” “你的方法的确和当时慕大人提出来的差不多,只是慕大人多思考了水灾之后不仅仅容易造成瘟疫还有可能造成蝗灾,所以在各地收了很多的蛇和青蛙。接纳灾民的钱是由当地的富商出的,免去他们三到五年的税款,粮食也是一样免除了供给灾民。新修水利的人就是那些灾民,年长一些的就分配新建房屋,两面同时进行节约了不少的时间,而且建好的房屋有些也卖给了那些富豪,拿出来的钱就是这些灾民的平时家用,又免除了这个地方三年的税收,这样算过来已经用不了国家动用国库的钱了。互帮互利的办法对谁都好。”天隐瞥了一眼慕言风,摘了一颗葡萄给慕言风,可是慕言风完全没有吃的打算。天隐只好自己吃了。 慕言风有些头痛的扶着头。锦尚第一聪明?这历史上的第一宰相,自己竟然会差到这种田地。慕秋白,到底那个你才是真正的你啊。不管是那个,我慕言风可不能让你看我的笑话,自己现在不如你不代表自己以后不如你,慕秋白你给我好好看着,看看我是怎么超过你的。 看见慕言风嘴角那一抹笑容,天隐就知道这件事情激起了这个人的潜力。樱少闲的方法还真是凑效,不过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像樱少闲口中那么聪明。一年半的时间?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这么多的东西,超过慕秋白,真的可能吗?天隐都不得不承认慕秋白是他少数钦佩的人中之一,不过对于慕言风天隐打心底的一种信任。也不知道这种信任是怎么来的,就是相信这个人。天隐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不禁吓了一跳,这个人身上多多少少的和一个人的性格倒是很是贴切——樱少闲。 “呵呵,雪葡萄已经熟了啊。”樱少闲扶着耶律哲坐下,刚才带着一起出去散步。樱少闲摘了一颗递到耶律哲嘴边。 天隐也是把装着葡萄的盘子向着耶律哲的方向移。真是想到他,他就回来了。樱少闲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画轴递给慕言风。“这就是神隐阁的地图了,上面你需要去的地方我已经帮你打好了记号,等到君回来,你就可以进去了。” “嗯。”慕言风拿着卷轴暗自下了决心。 耶律哲望着他们,天隐直接喂了葡萄在他嘴里。“这些葡萄吃了对你有好处,没事情就多吃些。” “知道了,呵呵。”耶律哲淡淡的笑了。 “呵呵,潇然已经把药方写出来了,只要调息好了便没什么大碍。”樱少闲这话不像是在和耶律哲说,倒像是在和天隐说,让他没必要这么担心。 30.叶夕 叶夕还没到白尘邪管理的区域就听到一声尖叫,下意识就停下了脚步,呆呆的看着里面,思考着到底进不进去。也不仅仅是叶夕一人,这里除了白尘邪的人之外,没人想来。连着少爷和三个护法都几乎没有到过这里。如果说在琉璃手中活下来的生活是地狱,这里绝对是完全超过了地狱的概念。进入第十九层地狱中的人,还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自然没有达到目的之前这些人是死不了的。残忍程度岂是叶夕这一个学医的女子想象的出来的。连堂主之首的段凌飞进去都吐了好一阵,几天不吃饭,更不用说她了。这种声音太绝望了,让人背寒,还怎么进去? “你怎么来这里了?”白尘邪出来就看见叶夕了,很明显的不悦,语气中带着不耐烦的意味。要不是有人来说她在外面,白尘邪还可能不会出来。 叶夕知道自己打扰他在先,很是明白他的性子,大概是犯人没有招供出来才会这么不耐烦。“还没有问出来吗?”叶夕不得不佩服那个叫郭旭的人既然可以在里面呆上两个月之久,这绝对不是常人有的毅力啊。 “没有。”白尘邪很是果断的回答,靠在一边的枫树上。红色得相辅相成。说道这个人白尘邪心里就是火,要是放在以前一个人说了这么多少爷的坏话,早就该死了,可以把自己的耐心都磨成恨不得想杀了他,这还是第一个。 “连你都没办法吗?”黄色与银色的人站在树上。廖翊翔对这个郭旭不是一般的恨,要不是他,少爷也不会从悬崖上跳下去。“说也奇怪,少爷好像不是很想知道这件事情呢?” “嗯,都已经两个月了,少爷从来没有过问过这件事情。”白尘邪也是很随意的就坐在了地上。“血虐门最近越来越不太平了,少爷也没见得问过。” “是没时间管这些事情了吧,或者少爷本来就知道这些人背后的人物。”赵冉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白了一眼摘白尘邪面具的廖翊翔。“我们现在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帮少爷最大的忙了,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们。单单我们几个在这里猜想也是猜不出少爷的打算的。” “额……对了哎,哥好像很在意夜国的最近的动向,还跑去神隐阁专查了一下。看来夜国也要参与过来了。”廖翊翔也是无意在神隐阁撞见段凌飞的。“哥很少这么认真呢。” “夜国。不多他一个。”白尘邪拉过面具熟练的戴了起来。他看来也是坐不住了。 叶夕走到白尘邪身边,拉住他袖中紧握成拳的手。“现在锦尚血虐门,染血国的孤谷,夜国的零。三个大国的教派都在其中了。剩下的还有一个幻音宫,一直隐世的邪教没有任何动作,不过应该也快不久要躁动了。” “额,什么什么要躁动。”药草这次换了身白色的衣服,双手背在身后,大眼睛中满是疑问的盯了盯廖翊翔,又盯着叶夕和白尘邪,然后盯着赵冉。四个人都没有再说了,毕竟药草还是个小孩子哪里懂得外面的世界。药草看着叶夕拉着白尘邪,大眼睛眨巴了又眨巴,很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说话了。然后突然想到什么,走到白尘邪身边,带着婴儿肥的小手拉住白尘邪的衣摆。“邪哥哥,不要心情不好哦。凌飞哥哥知道又会说草儿没有照顾好邪哥哥了。草儿会将笑话哦,凌飞哥哥说不高兴听了笑话就会很开心了,呵呵,草儿也给邪哥哥讲好不好。一个人问身边的人‘节制的节字怎么写啊?”另一个人就告诉他‘节制的节就是一个草字头加上节目的节去掉草字头。” “呵呵,我的小草儿真是可爱。今天怎么穿上白衣了?”白尘邪没有解释,伸手抱起地下的草儿。伸手刮了下草儿的鼻梁。 草儿双手就挽着白尘邪的颈子。“凌飞哥哥说草儿叫药草,应该去学医。而且凌飞哥哥把潇然师傅的书偷拿了好多给草儿,嘻嘻嘻嘻。”草儿现在笑的样子就像一个小偷一样,偷了很多很多值钱的宝贝没被发现的窃喜。几个人都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好笑。段凌飞带这些孩子还真是一套一套的,连哄带骗还不忘给好处。这才回来几天啊,现在药草一口一个凌飞哥哥凌飞哥哥,就像是中了毒上了瘾一样。 廖翊翔也不得不佩服自己哥哥的能力,既然把这恶魔最最得意的弟子给抢了过去。想想这恶魔绝对是想让药草来接自己班的,现在就这么几天的时间就转到别的门去了。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才可以不要这么斗下去啊。说也奇怪,其实哥挺在意这恶魔的,干嘛每次都做一些很欠揍的事情来惹这恶魔呢?他应该没有被虐倾向啊,也不能这么说,既然受得了潇然的人还这么义无反顾的喜欢上了,说没有被虐倾向,也说不太过去。 “呵呵,药草儿可是天下第一神医的弟子,以后就要跟着潇护法好好学习。”白尘邪这次倒没什么意见,虽然很想让药草当自己的弟子,但是这些东西自己的确有些不愿意交给药草,她还太小了,也许学医真的要好一些。都是药,一个救人一个害人,自己不想让她丢失了中间的乐趣。 “哥哥说了,药草要学好医术,就有任务给药草,药草就可以去外面看看了。呵呵。”药草这句让其他的四个人都有些叹气,外面的世界和自己的平静完全是两个区别,要是有机会自己宁愿在这里呆着。药草还小,又是从小就在血虐门长大的孩子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就像是外面的人好奇血虐门是什么样的,药草也很好奇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和这里也一样。但是这的确要让药草失望了。“对了,我还忘记了。凌飞哥哥说不让邪哥哥你插手夜国的事情。还说这是命令。” 廖翊翔奸笑的拍了下白尘邪的肩膀。“看不出来嘛,我哥挺关心你的嘛。平时看你们俩老死不相往来,原来感情这么好哦。呵呵,说不定我哥对你有意思呢。我还没看见我哥命令过什么事情呢。” 白尘邪很明显的不高兴,看着廖翊翔。只要廖翊翔再说一句话他绝对会出手。廖翊翔开玩笑也是有度的,他可不想在里面去呆几天。药草的眼睛都瞪大了。“凌飞哥哥不是和潇然师傅在一起的吗?草儿上次还看见潇然师傅……” 廖翊翔很是不满的看着突然捂住药草嘴的白尘邪,刚好到了精彩部分就没了,这算什么啊。段凌飞为什么来血虐门廖翊翔不是不清楚,甚至比别人更加清楚。段凌飞是他双胞胎的哥哥,没有人能比他还了解段凌飞。五年近六年的时间全部花在了一个人身上,段凌飞的付出只有廖翊翔最清楚。虽然他不是很支持他哥喜欢上这么一个冰块,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最冷的。逼近是兄弟,谁也不想对方受伤。赵冉从树上很是轻巧的落在廖翊翔身边。“我们回去吧。” “嗯。”廖翊翔点了点头。自己不像哥那样坚持的去爱一个人,也做不到付出这么多。所以自己会迷茫,到底该不该继续下去。很明显自己已经破坏了。 “药草儿也和叶夕走吧,我还有事情。”白尘邪把药草放在地上,转身就往神隐阁的方向去了。他不需要得到别人的保护,更加不需要段凌飞的同情。这对他无疑是最大的伤害。夜国,零。他不是一个懦弱的不敢面对的人。 叶夕望着那抹红色消失在眼帘,眼中挥之不去的忧伤蔓延开来。果然他还是这样。为什么无论自己做什么事情都入不了他的眼。也对啊,他的目光从来就是没有焦距的,有也会是在那个人身上,自己怎么敢奢求这样的人还看得见自己呢? “有什么话说吧。”赵冉扭头看了一眼廖翊翔。 “还记得我给你说过我那徒弟小虎吧。”廖翊翔低着头走着,没有被玉簪固定住的短发挡住了那双眼睛。“他喜欢我,是因为我进血虐门的。” 赵冉停了下来,等待着下文。廖翊翔咬着下唇仿佛下定决心了,迟早他都会知道的,还不如现在自己告诉他。“等他从琉璃门出来,我会把他调到我这一门。” “嗯。”赵冉这么一个简单的回答倒是让廖翊翔有些楞。不敢相信的看着赵冉。“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你的徒弟自然是到你那一门,有什么问题吗?”赵冉伸手想帮廖翊翔把头发顺到一边,半途却停了下来,收回手。“你高兴就好了,这件事情你告诉帮主没?” “高兴,对啊我是该高兴。我是不是该庆祝一下我爱了整整十年的人对我的无动于衷,是不是该庆祝自己终于找得到理由放下了。赵冉,你这个懦夫。为什么我每次进一步你就要退一步。我还要做得多明显来表现自己爱你,呵呵,的确呢。都是自己的错,自己一早就不该认识你,更不应该爱上你。是我辜负了小虎,还要谢谢你的成全。以后我们还是保持这种虚假的朋友吧。”廖翊翔这还是第一次哭,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掉。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现在想死。让小虎代替赵冉果然是自己太自私了,这就是对自己的惩罚。 “翔,我说爱你,你就会放弃小虎吗?”赵冉很是淡的声音却确确实实的落到了廖翊翔耳朵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小虎的关系吗?真是因为一早就知道所以才明白你放不下他,你太善良,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其他人。”赵冉手扶在廖翊翔的脸颊上,抬起他的头,指腹擦去这张绝色容颜上的泪水。他爱了自己十年,自己何尝不是爱了他整整一个十年。他心痛,自己听见他和小虎事情之后又怎么没有心痛。只是自己看淡了许多,不是指这份感情淡了,而是将自己那份占有欲淡了,只要他开心就好,即使嫉妒受伤那也会是自己,而不再是他一个人。也许他以为自己不是他想的那样爱他,但是自己却是全心全意的爱他。不是自己不了解他,而是他没有了解自己。 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得到他,得到了的人他也有可能不爱你。真正爱你的,却是一直呆在你身边那个为你默默付出的人。即使他口上没说,但是他心底却是一直涌着爱意。赵冉就是那种守护爱人的人。“我不是无动于衷,只是你高兴就好。不管你选择谁,我都不希望你去承受。我不说是因为不想干扰你的选择,这应该不能代表我无动于衷。好了,这件事情到时候再说,现在先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吧。” 廖翊翔嘴角拉起一丝笑容,带有点像是偷笑,环着赵冉的脖子吻了上去。赵冉也很是自然的抱住他腰加深了这个吻。不管两个人最后在没有在一起,但是两个人是真的爱对方,这是不可否认的。【这里解释一下他们两个带的面具是只盖住鼻子以上部分的,也有些人带的是全部都遮住只留下眼睛的,就像君和皇,兮影,白尘邪……但是每个人都有不同大小的面具】 31.为你,背弃天下也甘愿(一) “你怎么没在少爷身边?”兮影摆放着刚才外面送进来的书籍,这里的东西几乎是兮影一个人在打理,也是为了方便少爷在这里看书。现在似乎也就养成了一种习惯,习惯每天早上就呆在这里打理这些东西,就好像习惯了这个人一直呆在少爷身边一样。 “少爷一直在禁地。”影随意的拿了一本书看,淡淡的回答她的问话。他是专守护少爷的人,自然应当呆在少爷身边即使在血虐门也是一样的。只是血虐门中的禁地也不是自己可以踏入的。“你没让慕言风进阁内。” “嗯,他说了不该说的话,不过少爷好像也没在意。”兮影提起茶壶为他倒了杯茶。“你也别一天都是这样严肃的样子,鸿和鸣都不止一次来我这里报不满了。你们‘绝’就是一个家,他们来这里报不满就是觉得走不近你,偶尔你也要主动接触一下他们。”兮影看着坐在桌边的黑衣人,叹气的摇了摇头。 “呵呵,影也要听听妻子的忠告啊。”兮影刚打开窗户,就是一阵轻风从耳畔拂过夹带的些些香味,樱花也是如约而至的飘进来。“少爷。”影和兮影都是站着低下了头。樱少闲双手搭在兮影身上,红色的衣服似火一般燃烧着,嘴角带着笑意。“兮影惜影,要是影欺负你的话,可要和我说哦。” 兮影知道为什么少爷对自己这么好,就像在对自己的家人一样,或许整个血虐门的人少爷都是一样,毕竟自己是少爷救过两次的人,所以才会在血虐门来帮少爷。也是因为一些早已经该忘记的事情认识影的。“少爷,今天的资料已经整理完了,全部在这里。”兮影指了指一边分出来的纸张,还没有来得及装订,那些东西要等到明天了。 樱少闲让他们随意,坐在凳子上,一沓纸已经达到了他脖子的地方。樱少闲安静的看了起来。兮影帮着倒了一杯茶。“最近外面似乎出的事情越来越多了。”就算不看,光看这些纸的高度就是平时的两三倍了。 “呵呵,嗯,夜国的零也插足了,所以那边事情很麻烦。”樱少闲脸上的笑容很灿烂。把自己看了的纸放在一边。影隔得比较近的原因,很容易就看到上面写着夜国三个血虐门的收集情报的小所被零端了。影都不禁皱了皱眉。血虐门的情报门很多地方都有,毕竟神隐阁在,染雪国的孤谷都不敢动血虐门,零一来就直接干了这些事情,这是在宣战吗? “说起来邪好像很在意这件事情?”樱少闲抬起头让兮影继续说下去。“这几天他都过来问过零最近的消息,只不过凌飞走之前下了令不许白尘邪接触到夜国的任何东西,所以我都回绝了。只是挺奇怪的,邪平时都是那种什么都不管的人。”虽然是这样,但是段凌飞毕竟是堂主之首,九个堂主他最大,其他八个堂主对于他的命令也不得不听。 樱少闲看了一眼下面的东西。“呵呵,影,等会就麻烦你把这个送回去了。”现在不去找白尘邪谈谈的话,依着白尘邪的性子一定会出血虐门的,那凌飞所做的一切不久白费了吗?这么多年也难为他了。 “少爷,你是来劝我不要干涉夜国的事情的吗?”白尘邪看着已经在这里坐了一炷香时间没有说话的樱少闲,少爷很少来这里,现在来也多半是为了这件事情。 樱少闲轻笑着摇了摇头。“呵呵,只是过来和你聊聊凌飞。” “他有什么好说的。”白尘邪很明显的对段凌飞很不满,既然下令让自己不干涉夜国的事情,自作主张的人。而且聊段凌飞也不该到自己这里来,潇护法那里更加合适。虽然想说,但那时白尘邪怎么也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去。“少爷,在死对头面前谈他好像很不合适。” “哦,是吗?呵呵,邪以为我是谁,我还不知道你那性子。”樱少闲虽然不干涉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们两个一见面就动手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不代表他什么也不清楚,特别是白尘邪这样外边的伪装根本瞒不了他。“知道我为什么让凌飞来当九堂主之首吗?” 白尘邪抿了一口茶,摇了摇头。说武功九个堂主除了药草儿以外,在段凌飞之上的也有人在。段凌飞当堂主之首倒还是没有人反对,而且当了这么多年也没看见他真的用过这个称号来办事情,偏偏这次来插足。 “凌飞身上有一种气质,你们几个都缺少的一个东西。你可能没有去了解过他在加入血虐门之前的资料。一个十九出头的少年可以带动一个初始只有五个人的山贼在短短两年时间成为人人敬仰,人人都想加入的一个地方,就像是现在血虐门今天的名声一样。而且血虐门有现在这样的声望也多靠了凌飞当时的名声。当时为了凌飞来血虐门的人可是大有人在啊。呵呵,就好像赵冉和翔,还有‘绝’里的无,涧,流。琉璃的副手,你这里十个主官中的三位,叶夕那里十二个药剂师中的一半,兮影那里就更多了。就好像你跟随着我一样,他们全部都更随着凌飞。”樱少闲说的也不过只是血虐门高层中的一些罢了,血虐门建立初多亏了凌飞的声望,就连着现在也有不少的人是因为凌飞的原因在帮着血虐门做事情,即使这些人都不是血虐门中的人。樱少闲用茶水润了润嗓子。 白尘邪有可能知道一些关于段凌飞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自己身边居然有这么多人是因为他来血虐门的。“现在他们还不是一样信奉着少爷,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过去的就过去了,他凭什么干涉我的事情。”不管怎么样的辉煌,现在都是属于少爷一个人的,与他无关了。 樱少闲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块玉牌放在桌上。“呵呵,血虐门门规之一事情是由谁引起的,就必须由谁去解决。凌飞已经犯了这个门规自然逃不了处罚,如果你还是要让他做的事情白白浪费,你可以拿着这块玉去神隐阁,自然夜国的事情也就成了你一个人的事情,血虐门不会插手任何事情,即使是你死了,而连带关系,你如果没有解决好这件事情或者说失败了还是你死了无法继续执行这件任务,凌飞的下场和你是一样的。” “少爷,这关他什么事情,为什么我要做的事情还要拉上他。”这不是让自己为难吗?白尘邪对这东西很不满。“而且门规没有说连带关系啊。” “呵呵,可是门规里面有负责人啊。哦,刚才忘了说,凌飞已经在三个护法和我面前说过了,要是你接受零的事情而失败的话,他负一切责任。他让我们别先告诉你,看你自己的意思想去就去,不过呢,我还是要为我师兄想想,这件事情让我也很难办呢。”樱少闲好像说着很平常的话,没有一丝起伏。“这牌子也可以调动各个门的人,你自己看着办吧,呵呵,不过呢,邪别忘记了你已经不再姓凤了,也不再是夜国的王爷了,接受了这件事情你就必须去接受这个身份。” 白尘邪听到夜国的王爷脸色一下沉了下去,不过抬头看见樱少闲那双带着紫色的眼瞳时不禁松了一口气。“我不会再管这件事情,少爷。”他来这里的初衷,他既然会忘记。就是面前这样一个几乎不会有情感起伏的少年,在五年前夜晚对着自己伸出手的少年,在答应的时候自己就下定决心放弃自己的所有了。已经忘记了全部的人怎么还会去管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呢。更何况自己不想欠他人情。“少爷,郭旭的事……” 或许白尘邪不提起这件事情,樱少闲就不会想起这件事情了。“呵呵,交给你处置吧,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如果没有处理到的事情就此罢了。现在零的插足一来就是这样的极端手法,这件事情怎么可以就此就算了,既然有意树敌,自己怎么能不好好还击回去呢。 “少爷,知道郭旭后面的人是谁吧?”白尘邪到没有奇怪这里会出现背叛的人,血虐门这么大的组织怎么会没有不服少爷的人,只是说少爷年龄小这一点完全没有说服力,后面的人一定是别人安排进来的。以前的经验在任何地方都是有一定的实用性的。他认识的那个少年,不会对这件事情不闻不问,除非他早已经知道背后的主谋是谁。 一阵强风吹来把樱少闲散在脑后的发高高的撩起,衣裳飞扬,摇晃着的扇子也就此停了下来,不变的还是嘴角的那一抹笑意。“呵呵,总有一天这个人会当面和我说。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血虐门便真的会动荡了。” 白尘邪不明白为什么少爷的语气中有这么浓的期待,这背后之人又是谁,这天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来血虐门捣乱,即便的零,孤谷在血虐门面前也几乎是没有丝毫胜算的,如果真的少爷愿意,这个天下,他们也会帮他夺得。却不知他的少爷也只不过是为了那一个人的夙愿已经背弃了整个天下。 32.为你,背弃天下也甘愿(二) 樱少闲离开白尘邪这里第一时间就去了潇然的住处,很少时间的本性才显露出来,他还是喜欢潇然身上的药草味会让人安静下来。潇然也没说什么,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突然抱着自己了。说是纵容也罢,宠溺也好,潇然对怀中的人都有不一样的情愫。潇然忘不掉在忘尘山上那个樱少闲,他也敢确定那个时候的樱少闲才是真正的人,而不是被人当做神的血虐门门主,不管怎么样,他也会把他带回去。而在他坚持的路上,他可以做的也只有这个时候让他有个人依靠。 潇然和以前一样抚摸着那一头的金发,说是温柔也只会在这个时候。“出什么事情了?” “师兄,下棋太累了。”樱少闲的手都在发抖,他在害怕。他不是没有感情的人,也不是无情的人,他也会心痛也会有恐惧的时候,只是这个时候只让他最亲近的人看见了。皇说的对,他已经拉上了太多的人,如果他一步棋落错那便是人命,他已经不想失去了。习惯了失去的人会更加的珍惜,而这种珍惜将作为赌注的时候也是让人最恐惧的时候。而且他现在也没明白,为什么自己要下这局棋。头抵在潇然的胸口。“我还要拉上多少人,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只是想……” “我的闲只有结束了这件事情才可以回来的话,就算颠覆了这一切我也要把你带回忘尘山。别忘记下山前的约定,也别忘记你的命是我的,如果你再做什么过分的行为,别说我没有警告过你。”潇然忘不了那时候浑身是伤的小孩脸上挂着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梦魔一样缠绕了潇然这么多年,他不想失去但是他也了解樱少闲的脾气,迟早有一天他会为他的‘意气用事’伤了他自己。 樱少闲知道潇然是不想让自己涉险,曾几何时那个人也说过这样的话。“我准备把去夜国。”慕言风,这一枚重要的棋子必须要由君来雕刻磨合一番才能起到它应该有的作用。只是将哲了拉了进来,这也算是最无奈的一种选择,毕竟从一开始樱少闲都在避免耶律哲参加这件事情,天隐也一直在干扰,如果可以樱少闲还是不想让他加入,他的出现也是例外,一开始就没有他,不过这次他来血虐门恐怕已经引起了人的注意了,必须乘着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把这些人带出去。 “混蛋,别碰我。” “小猫咪真是忘恩负义呢,吃了我的东西还不准人家亲。” “色狼,有这样亲一个男人的吗?” “我喜欢不就可以了。” …… 耶律哲都习惯他们这样吵了,不过说是吵也不太贴切,反正每次天隐在慕言风身上偷香的时候都会被慕言风说上一顿,只不过慕言风每说的一句到了天隐嘴里就又成了很委屈的情话,很像是在版小嘴的两夫妻。还真是第一次看见天隐这么对一个人呢,以前都没有这么好过吧。的确是有些相似呢,到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 “哲,让你别出来太久了,快休息一下。”转眼又成了一个很正常的人了,慕言风简直觉得这个人表演天赋不是一般的强悍,变脸比翻书还来得快。不过有耶律哲在慕言风就决定爽快,因为围在自己周围的苍蝇一下就飞到耶律哲身边去了,进而苍蝇变成了婆子妈。 耶律哲已经恢复得很好了,潇然的药很管用再加上这里独有的香味和寒气比起前面发病身体是好多了,就算现在让他干什么劳累的活儿他都可以坚持了。只是前两次把天隐吓得不轻,天隐对待耶律哲也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又出什么事情。连站都不会让耶律哲站的太久。 “你不知道对于病人来说,适当的运动是可以促进恢复的吗?也对没有人规定非人的生物必须有常识。”慕言风侧着身子在一边看自己的书,只是觉得天隐这样站着怕累着,坐这怕腰疼,躺着怕不好的行为完全是把耶律哲约束到了。而且,明明耶律哲才出来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是有多虚弱的一个身体啊,依着他的方法,再好的身体都会闷出病来的。“还不如像樱少闲那样陪着五皇子到处走走,对五皇子的身体还好好一些。”虽然樱少闲来这个地方的时间不长,但是每次都是带着耶律哲出去转了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的好。 “他现在也没那个时间,夜国的零参进来,似乎对血虐门很是不满,对染雪国的孤谷也用了些不当的方法,似乎一下子就把两个组织给惹火了。”要是以前天隐会直接去夜国看看,属于行动派的,可是现在耶律哲这个样子他也走不了,而且他自己也不想参与孤谷的事情。至于拉着耶律哲在血虐门中转,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他的存在都是个秘密。 对于孤谷,耶律哲并不陌生,染雪国最大的一个组织,和血虐门的性质差不多一样,只不过孤谷一直是不怎么干涉其他国家的事情的,但是也容不得其他国家来干涉他们。对孤谷的三个谷主耶律哲是再熟悉不过了,特别是当家的那个,这次零算是碰到火石了。耶律哲帮着天隐到了一杯茶。“我也该回去了,潇然护法也说只要注意休息就可以了,染雪国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出乎意料的天隐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慕言风都就得不可思议。“草儿也要和美人哥哥一起回去,呵呵。”药草儿很有目标的就冲到了耶律哲的怀里。虽然她还是第一次到禁地来,不过呢,有美人哥哥在就太好了。“第一次任务就是美人哥哥,真是太好了。”耶律哲倒也觉得这小孩很是可爱,至于她口中说的任务,照顾,只有问她身后的人了。药草儿很是大声的叫着“嫂子好久没看见你了,凌飞哥哥让我转告你皇上很好哦。” “呵呵,如你听到的,这次药草儿和你一起回染雪国。”樱少闲伸手揉了揉药草儿的的头发。这样让她去染雪国比留在这里安全。 “别看我才六岁呢,我可是很聪明的,而且潇然老师已经把美人哥哥的情况告诉药草了,药草一定会照顾好美人哥哥的,放心吧。”药草拍了拍自己胸膛保证到,而且就算遇到什么问题还有潇然老师写的那些药书,呵呵。 天隐看了眼樱少闲也没反对,君都说的医药天才比外面那些太医不知强上多少倍。只是真的没问题吗?药草才这么小就执行任务,还是在这样乱的情况下。血虐门看来不会太平太久了。 耶律哲和樱少闲并肩走在小道上,两人都无暇去看风景。樱少闲想了一路,耶律哲也想了一路,不过是想的不同的事情罢了。果然还是樱少闲先开了口,语气却是警告。“回去之后在家好好调养身子,不要去干涉孤谷的事情,更不要离开皇城。” “既然对方知道了我,就算我一直呆在皇城,他真的要杀我也是办得到的吧。”耶律哲虽然不知道樱少闲做这些事情是为了什么,只是感觉他在和某个人斗而已,而且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被那个人盯上了,不然樱少闲对自己说这些完全没用。只是连血虐门都可以侵入的能力,在皇城杀了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 33.为你,背弃天下也甘愿(三) 樱少闲听了这句话却是笑了,笑的很淡,紫色的眸子看着眼前这个人。“呵呵,我是在想,万一哲出了什么事情,我会对那个人怎么样?不过呢,夜国的皇城在今日有可能只有孤谷,明日就指不定会多出血虐门。”在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的情况下,樱少闲还是希望不要发生这样的事情。 耶律哲拉住前行的手。“少闲,你知道背后的那个人是谁吧,为什么这样犹豫不决,这不像是你的性格。” “若是我说我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那个人呢?”樱少闲看得出来他眼中的惊讶和不相信,这太明显了。“呵呵,很不可思议吗?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明明是想帮他,却的的确确的又在和他打对手。哲不是想知道我的弱点吗?那个人就是,而又刚好的是他是这些事情的主使者。”淡淡的几句话中概括的却是事实,樱少闲不能去恒重那个人和耶律哲,而且是自己让那些人进来的,早说过自己对那些人是信服自己的很清楚,当血虐门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时候,樱少闲才料想到那个人的目的,却是这样的说不出来的可笑与悲哀。已经让自己失去了一次,自己绝对不会再失去第二次了,潇然说得对,自己输不起这一场棋,却也不忍心赢这场棋,只好将这盘棋打和,不过这还有可能的吗? 耶律哲也很想知道自己出了什么事情,他会对那个人怎么样。而事实上耶律哲也真的会知道,却是让他几乎绝望了的回忆。不过那已经是后话了。自己和那个人不是可以比的,这是耶律哲在这些话中体会到的。却是不肯放来自己的手,他似乎觉得樱少闲再做最后的打算一般。“少闲,不管怎样,我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不管你是不是为了那个对你很重要的人还是什么,自己都会在。“所以,不要把我拉出去。”至少让自己觉得自己对你还有利用的价值啊。就算是死,自己也不希望被这病拖死,既然随时都有可能被别人杀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坐以待毙。 “呵呵,天隐等着我们回去呢。”樱少闲转开了话题,反握住耶律哲的手向着天隐的住处走去。耶律哲却是放开了手,任由他拉着。在一个人悲伤的时候却没有发现,面前这个人只是想保护他而已,不是像天隐说的只会利用人。不然他的手也不会拉得这么紧,那是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拉的这么紧。的确耶律哲是个例外,从遇见开始就是。药草儿还太小,不能让她处在这样的危险中,而且樱少闲也觉得那个人不会对药草儿做什么事情,可是耶律哲不一样,对于那个人来说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除去了耶律哲都是好的。他只是不想以为一次意外的邂逅将耶律哲害了。 “无,你就别在这里说了,我知道了。”皇实在是受不了无这个话唠,当初自己是怎么把他留下来就该让他跟着君一起去,免得天天都在自己耳边说话。耳朵都快长茧子了。“涧怎么还不出关,干脆让你去他那里算了。” 无脸一下就变了下来,恐惧。但那时面具遮住并没有被人看见,‘绝’的人要是让人看见这么恐惧的样子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啊。“大人,那家伙是君那里的人,我为什么要去他那里啊。”绝的人谁不知道涧那些手段,简直就可以和白尘邪媲美的人物了。 皇本来想说什么,看见前面樱少闲拉着耶律哲慢走,脸上也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什么,只是嘴边的无奈全部成了严肃,就站在了那里也没有开口去说什么。无自然也是懂得,跃起便离开了。 樱少闲倒是没有注意到一边皇,耶律哲就是觉得有人在看着他们,转头一看是皇便生生的停了下来,一种寒气由脚而上,虽然表面很是从容,但是皇施加的这股压力实在是有些恐怖,只不过是被看着便有这样的压力,这个人的武功到了什么样的境界了?而且……这样的压力好熟悉。 在樱少闲转头之际,皇就已经恢复了笑容,刚才的事情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小闲,依着五皇子的理由这样偷懒可是不好的哦。” 樱少闲很是自然的松开耶律哲的手,笑着说“哲,去前面等着我吧。”耶律哲还是很有礼貌的对着皇低了低头才离开,他不是血虐门的人,自然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皇护法对他这样的态度,很明显是警告。耶律哲不是傻子,不会连这个都看不出来。等到看不到耶律哲的身影,樱少闲才把视线回到了皇身上,而皇却是很认真,虽然戴着面具,但是那样的气息是可以感受到的。 “小闲,不要逼我干什么我不愿意干的事情。”皇的意思。樱少闲自然是明白,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回答。“你知道我说道做到的。” “呵呵,我知道该怎么做。”樱少闲转身就想着耶律哲离开的方向走去,边走还边悠闲的摇着手中的扇子。他的事情不需要除去潇然以外的人来参与,就算是皇也不可以,而且这件事情早就是决定了的。他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不需要别人来干涉,也没有能力来干涉他。 “咦,五皇子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慕言风打开某人拦在自己腰上的手,疑问的看着耶律哲,左右看了看完全没有看见樱少闲的影子。怪了,以前不是都一起回来的吗?怎么今天让五皇子一个人回来了。 “呵呵,他有事情。我先去休息了。”耶律哲敷衍的笑了笑,边躲进了屋。他还是一路用轻功回来的,这还是第一次这么不想看见他。回去之后就好了吧,果然自己还是不该和大皇兄争这一次来这里的机会。来了又怎样样,知道了这么多自己就开心了吗?完全偏离自己的轨道了。 “真的没事吗?”慕言风很是怀疑。 天隐装作没看见一样,只是一眼看过门外那一缕飘过的金发又低着头看着手中的书。这真是他想要的,现在伤心总比丢掉小命的好。 34.为你,背弃天下也甘愿(四) “哇,哥哥,这就是传说中的客栈吗?好多人哦。”药草兴奋的拉着樱少闲的手。漂亮的大眼睛不停的环视着身边的这些人,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哥哥他们几个之外的人,在血虐门里面很多人都是戴着面具的。 樱少闲用扇子轻轻的敲了一下药草的头,却是带着笑意的说“出来之前告诫你什么了?” 宫彻阳也只是看着樱少闲很尊敬的行礼。樱少闲也只不过是一样的笑着。药草搞怪的吐了吐舌头,那么多的不可以怎么可能全部都记住,就算全部都记住了看到外面也会一下就忘记的啊。药草儿还小,坐在凳子上,脚都还有一小段距离才到地下,拿着茶杯不停的转啊转。“哥哥,你有没有发现这些人都看着美人哥哥哎。”无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天真。现在的哥哥头发和眼睛也没有以前好看了。“而且,黑色的头发不适合哥哥啊,还有啊,那个大哥哥,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坐啊。” “呵呵,宫阳你就坐吧,有没有外人。”耶律哲从来都没有把宫阳当成什么臣子,他是自己的朋友就是朋友,还在乎朝廷上那一套干什么。但是宫阳这个死脑筋就是坚持着君臣之道,连吃饭都不会坐在一起。说什么也不听,他不坐就是不坐。连在外面都这样。宫阳也只是冷在哪里,没有动作。 樱少闲伸手把药草手上的茶杯停住,放在一边,夹了菜到她的碗里。“呵呵,主子都下命令了,这也不听?” 一下就冷了下来,然后宫阳就在耶律哲一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一边的‘小二’倒是行动快,马上在宫彻阳面前就摆上了新的碗筷外加一杯已经斟上了的酒。耶律哲看出来了,这个小二绝对是血虐门中的人,一般客栈的小二可没有这么高的轻功。已经对这些人眼光产生免疫力的耶律哲,早就学会忽视了。只是还是有些不喜欢在这么多人的大堂吃饭,雅间要清净许多。而这里还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物,好像在看猴子一样的围观。 樱少闲看着窗外,笑容越发的灿烂。“呵呵,草儿可把锦囊带好了?”樱少闲放下筷子,摇着扇子轻问着身边埋头吃鱼的药草儿。由于身高关系,看起来很是饿坏了的孩子。很是好笑。 药草儿点了点头,把挂在脖子上的小玉葫芦拉出来给樱少闲看。当然樱少闲所谓的锦囊就在这小玉葫芦里装着。“哥哥的话,草儿都记着呢。呵呵,这可是草儿第一次任务才不会失败呢,放心吧。草儿会把美人哥哥照顾得好好的,那哥哥也别忘了答应草儿的事情啊。” 樱少闲点了点头。手指一伸,在耶律哲袖子里的小蛇就钻了出来,回到了樱少闲的手上药草儿拉住樱少闲衣服的下摆,大眼睛望着要离开的哥哥。“哥哥,以后也把头发这样束着吧,呵呵,看起来开心多了。” 耶律哲听到这里都抬头看着樱少闲,这还是自己看到他以来的第一次束发,只不过是看起来没有以前那样……魅惑了,也许是多了一分魅惑也说不定,那张面具的效果实在是有些太神秘,再怎么看都是一美人掩着面容。从出了血虐门两个人好像都没有说过话,沉默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连一个玩笑都觉得有些累了。这样的感觉并不是很好,但是实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是想说的太多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总觉得下次见面又会是不一样的情景,那个时候还会是以前那样的君子之交吗?感觉,感觉这一走一切都会发生变化。“少闲。”就在樱少闲准备离开的时候,耶律哲破口叫住了他。下次见面还指不定是什么时候。 樱少闲却是没有回答,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耶律哲眼神一沉。“宫阳照顾好药草。”没有任何违背的的意愿,拉着樱少闲的手就向着外面拽。刚才上菜的小二手里已经拿着利器了。宫彻阳也是一把匕首放在了小二的身后,只要小二有动作,宫彻阳也有信心在之前先解决了这人。他是不会让耶律哲有危险的人。 耶律哲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而且还气得不轻。完全是漫无目的的拖着樱少闲在走。樱少闲也是由着耶律哲。耶律哲就是生气,拉着樱少闲的手也越来越紧,不难发现樱少闲的手都泛着红色了,而且关节的地方还互相摩擦着。可以想象耶律哲用了多大的力气。你要让他怎么不生气,从一开始他都是把自己排除在外,自己每次努力的想去靠近他的世界,每次都被他无情的推出去。为什么连和他才认识几个月的言风都会比自己更加看得透他,还有那个他甘愿背离世界的人又是谁?那个人真的有这么重要吗?就算是这样自己也想帮他啊,就算是这个世界也一样,自己有这个能力不是吗?这样将自己排除在外算什么,在他眼里自己连这样的利用价值都没有吗?为什么会让自己觉得,距离这么遥远?樱少闲,你有没有看见过我的害怕。自己真的比想象中还要爱你,既然对自己没有感觉就不要对自己这么好。 泪水顺着柔美的脸庞滑落,中间包含了多少的心痛,多少的感情,多少的时间只有耶律哲自己明白,也许这是连耶律哲自己也不能够明白的。他可以忍受樱少闲重要的人不是自己,至少自己还可以在一边继续爱着他或者是断了这段感情,可是他们是朋友,不是吗?为什么连自己叫他一声都可以当做没有听见。 近似于轻功的步伐,早已经将小镇抛到了脑后。微风扬起,丝丝黑发,屡屡金黄。拉起的蓝色袍子就好像蝴蝶蜕变一样的美丽。金枝樱扇上面还沾着几滴眼泪。樱少闲一个转身,将耶律哲拉到自己怀里,只是这么看是轻轻的一一个移动,却是几十米的距离。耶律哲完全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听见上面传来了樱少闲带着笑意的声音。“呵呵,你自找麻烦的功夫还真是让人有些欣慰。”金色的眼瞳中倒映出眼前越来越多的黑影。 耶律哲都没有发现去注意有无人跟踪。来的人至少也有三十几人,而且为首那个墨色衣服的蒙面人功夫应该不在宫阳之下。刚才站的地方很明显的还留着两支枫叶状的利器。这是零的人,听天隐也说过零,可是没想到零居然大胆到到这里来行刺。没这么简单的吧,这不是零的处事风格。 “早闻血虐门主外貌异人,果然是没让本使失望。”零中出来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主人之外,就只有四个特使在处理事务,也可以想象这人的功力有多深。 耶律哲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人,看着樱少闲的样子似乎对此人并不感兴趣。“这个人应该是零春夏秋冬中的秋,喜欢用的就是刚才那个枫叶状的暗器,曾经一个人屠杀了整个山庄的人。” “呵呵,美人对我的事情还挺了解的嘛。在下单名一个炎字,今日是奉了主上之命前来和血虐门门主打声招呼,可没想打扰了门主的好雅兴,被尊称为神的门主,也不过是一介凡人,一样会去烟花之地呢。”炎很理所当然的就把耶律哲当成一名女子了,耶律哲虽然说是人尽皆知,可是身体原因却是极少露面,没有见过也只情理之中。说耶律哲是风尘女子也不过是想讥讽一下樱少闲罢了。但是炎却不知道他口中这位烟花之地的“女子”,可不是外表这么柔弱的。 一片树叶擦过,尽管炎察觉到了却还是没有完全避开,一缕青丝随着风就散开了去。炎的眼中都是杀意怒起。看着出手的耶律哲。樱少闲像是在看戏一样,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但这不代表血虐门,樱少闲就是好欺负的。身后已经出现三个身影,一黑两紫。这中间有耶律哲认识的上次和言风比赛的夜,还有一个以前也是见过“绝”的首领影,还有一个就真的不清楚了,但是耶律哲感觉得到那个人身上浓厚的一股血腥味,也不知道要杀多少人还可以发出这么让人胆怯的味道。先说话的还是那个耶律哲并不认识的人。“呵呵一出关就撞上这么好的机会,我的‘血摄’很高兴呢。” “涧,你别这么恶心。”夜不免白了一眼舔着嘴角的涧,不去保护那两位护法就算了还跑来少爷这边插班。就算是杀人,夜也觉得涧的手法让人恶心。 “舌头。”影冷冰冰的说了句让涧无比兴奋的话。 “还有他的右手。”刚才竟然敢对着少爷动手,还说出这么无礼的话,这边教训算是便宜了这些人。 “呵呵,真正的炎应该不在这里,这些人……你们看着办吧。”樱少闲笑着吩咐道,零的人不会这么傻,真的安排特使来这里刺杀,还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刺杀。就和刚才那个“炎”说的一样,只不过是来打个招呼而已。揽着耶律哲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那个地方影他们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不需要他多说。一直到了一个安静的溪边才停了下来。面对着耶律哲,他刚才不理他并非只是因为刺客,既然他想说什么就让他说完好了,自己也想听听。 想说的太多,明明应该很乱的情绪却反而平静了下来。宛如微风的声音“少闲,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吧。” 算不上请求,也算不上期待。只是想看看而已,不管什么样子他都是樱少闲,不会是别人。只不过是给自己的画上加上一张脸皮而已。 天隐从一开始就跟着樱少闲出的血虐门,只是刚才看见零的人,不免得停下来看一下‘绝’这些人,那个叫‘涧’的人给他的印象太深了。那种血虐真的连自己都觉得办不到。等到在找到樱少闲和耶律哲的时候却看见的是耶律哲吻樱少闲的画面。 小溪水流潺潺,远山樱飞渺渺。这么一个和谐的画面却是让天隐悲哀了起来。哲儿,这个人比我想的还要恐怖。天隐不禁想起了那时,紫色眼瞳变成灰色的样子。这就是我们的命吗? 35.黎明之前(一) 十只手指下伴着河水流淌出美丽的乐律,或许伴着现在的景色并不适合这样的曲子,却是意外的融合。白衣随着风飘扬,丝丝寒意骤起。一件纱衣披在身上,耶律哲不禁一笑“照顾药草辛苦你了。” 药草儿没事就喜欢去找宫彻阳玩,这也是没办法的。改成水路之后差不多都是在航道上,没怎么去城镇。药草没闹着去其他地方就算好的事情了。不过依着潇然那几本书的魅力,暂时药草的天性还不会被发掘出来。 “二皇子传来消息说四公主已经回染雪国了,三皇子依旧没有行踪。”宫彻阳也是刚才接到的消息。毕竟四公主和三皇子当初一起私奔的事情闹得人人皆知,这种不伦的行为的确是让皇上生气了好久,现在四公主回来却不见三皇子的确是有些怪异。 耶律哲也不过是一个有些悲伤的表情给掩盖了,曾经几时是他鼓励自己四皇姐和三皇兄私奔的,只因为觉得爱情这东西是不受屈服的,传统的理念,世人的眼光都没有两个人真的在一起实在。是他们在耶律哲心中为爱情画上了最坚贞的一笔,抹不去的一笔。而现在这样一人独归。爱情可以给你的幸福,开心,满足,到了尽头也不过只剩下悲伤。自己能干什么?即使自己位处高位,即使自己有过人的天赋,可是面对这片大陆,面对他,自己确实那么的渺小,微不足道。“既然四皇姐回来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她的位置就还给她吧。我不会再干涉了。” “少爷和你说了什么。”宫彻阳能想到的就只有少爷了。从那天耶律哲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宫彻阳就发现耶律哲变了很多,倒也没有问他们出去聊了什么,也以为只是一时的事情。可是都好几天了,耶律哲还是这个样子。连自己都可以看得出他的不对,就更加不用说二皇子了。 “没什么,我累了,先睡了。”耶律哲站起身向着自己房间走去。既然答应了不再干涉这件事情,便没有理由把那些话说给宫阳听了,现在说也只不过是废话一番而已。现在只希望他遵守这一年之约。 宫彻阳看着耶律哲消失。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开始猜不透他了?少爷,到底是帮了他还是害了他? 神隐阁 天隐无聊的看着一边的小猫咪在哪里认真的看着书,‘得神隐者的天下’这句话也不算是乱说,毕竟这些东西很多都是机密。可惜樱少闲没有那个兴趣,不然这个天下或许真的可以得到统一也说不定。就算不靠着神隐阁,樱少闲自身的能力也已经足以了。或许换做是以前的天隐绝对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可是现在却也不得不承认。不过再聪明的人也会有判断失误的时候,就像是现在这件事情。血虐门没有加入的话,也不会照成现在这样三大门派对立的事情,也祈祷没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越来越麻烦了。 “染雪国的四公主原来叫耶律饮雪啊。”慕言风虽然知道有这么一位公主,但是好几次去染雪国都没有见过。至少关于她的传闻还是挺多的。染雪国数一数二的才女,完全不输给其他皇子的才能。这样的公主还是挺少的。 天隐看着慕言风“你对她这么有兴趣?” “也没有,只是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而已。只是听闻她和自己哥哥私奔了,这种勇气可不是人人都有的,还是有点敬佩吧。至少是自己,绝对不会这么大胆。”慕言风没有回头的回答着天隐的话,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眼神不是一般的寒冷。不过,慕言风说完这句话却是完完全全的感觉到了,那种侵入骨子的寒冷,还有自己胳膊那个莲花印记的地方都在发疼,好像快要把血液冻结了一般。转身看着天隐,却是墨发飞扬,双眼也完全蒙上了一股莫名的怒意。不仅仅是这些,连着湖面都开始结冰了。然后慕言风干了一件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 什么也没说,只是抱住了天隐。从某种发面来说慕言风很能看清楚别人,发现别人的伤心,悲哀。行为确幼稚得像个小孩子一样。一点点的冰瓦解了,湖水中的鱼儿还是一样欢快的游着,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小猫咪,你想谋杀亲夫啊。”天隐拍了下勒住自己脖子上的那双手。 慕言风一下就放开了天隐,自己到底是干了什么啊。脸上不禁出现两抹可疑的绯红,自己一定是脑袋短路了。还是看书好。一转身却被硬生生的拉到了天隐的怀里坐着。天隐抱着慕言风,嘴角很是戏谑的笑着。“小猫咪,你脸红了哎。” 慕言风脸上不禁抽搐了起来,果然是自己的错觉。这种人怎么会有悲伤的事情。尽管在天隐怀里乱打着,但是对于天隐来说却像是在挠痒一样没什么威严可谓。“混蛋,放开我。你以为你是老虎凳啊。我还要看书,你放……” “唔……呜呜呜呜呜呜(死混蛋,快点放开,我是男的)”慕言风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个家伙强吻了。虽然自己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是也不许别人这么随便吧。而且,他根本不是在吻自己,而是别人。慕言风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就像是一个替代品一样。这个人的眼里看不到自己,这双眼睛是通过自己看到了别人。那个人是谁?是他喜欢的人吗?那为什么现在没有在一起呢?心底不免有一处像是刀划了一下,让慕言风已经忘记了挣扎。 天隐放开慕言风的唇,舔了舔嘴角。“谢谢款待了。”伸手去揉慕言风的头发,却是一下就被打开了。天隐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 慕言风站起来,拾起地方的书。“抱歉,以后请不要做这些行为,我会很困扰的。”也不顾天隐的惊讶,慕言风就绕过他走开了。慕言风不是傻子,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反应,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果,他也不允许放任自己。自己不是别人的替代品,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天隐想叫住,却不知道该怎么叫了。生气了吗?如果是自己被别人强吻,恐怕已经不是生气这么简单的吧。 樱少闲的扇子落在天隐颈子边。“慕言风不是你可以动的人。”刚才的一切都被这双金色的帘子看了去。这不过是一个提醒而已。 天隐不禁一股怒气,打开了那把拿着扇子的手。“怎么?别说你对他有什么别样的情绪。我不可以动,你更加不可以。樱少闲别以为你是在保护他,你越是保护的人越是危险。就算我不能对你做什么,但是不代表我以后会乖乖为你做事。你对我说的话我全部还给你。你才是那个不许靠近他的人。” 樱少闲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虽然他一直这样笑着。却是带着浓浓的讽刺。“呵呵,就因为他们两个人长得像?” “我们的事情不用你管,你来到底干什么?” “呵呵,当然是通知你们,我们后日出发去夜国。”樱少闲会抽空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什么无聊的想来看看。夜国的行为无疑是在引他出去,他自然不会拒绝这么好的一场‘回礼’的机会。既然这么想见的话,就让你见见好了。 天隐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他也该出去走走了。也想去见见那个零背后的人。真的要开始了……这天下的变化。 36.黎明之前(二) 慕言风晕晕乎乎的起来,就发现身边完全变了一个样子。顿时一滴冷汗,这样的事情自己在不久之前也经历过的吧。又是迷香,这次又不会是谁把自己绑架了吧。 “小猫咪,你醒了啊。要不要吃些东西。”要不是声音,慕言风绝对认不出来自己面前这个人是天隐。墨色的头发变成了黑色,眼瞳也是。就像是第一次见到樱少闲一样,头发和眼瞳和常人都没有什么不同。紫色的衣服陪在他身上还真的有点华贵,面具也不再是以前的冰色,这更本是没有戴面具。关键是整个人的感觉完全变了。他可不认为就这么一件衣服,一张易容术会把一个人的气息变样。 虽然想问什么,但是慕言风还是停住了。现在不是在血虐门。血虐门不会有这样的喧闹声,看来是出来了。“樱少闲呢?”不会只有他们两个人出来才对啊。 “他们先走了,既然小猫咪醒了我们也得赶路了。不然,又要错过好戏了。”天隐也不知道从哪里报了一套衣服给慕言风。“穿好,下来吃饭。” 慕言风看着紫色的衣服,那张君临天下的脸就映在自己脑海里。也不知道他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虽然相信段凌飞,但是王贵生出的事情会越来越多,不是怕他没有能力,而是怕应付不过来。血虐门好像有意的没去收集这些资料一般,自己对现在的情况完全没有了思绪。这次慕言风还真的说对了。 书案只传来沙沙的笔声,而坐在书案边的人却是…… 啊啊啊,以前改这些也不过用三个时辰,现在五个时辰都不行了。段凌飞那张好看的脸都在抽搐。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一个丞相要改的东西都快和皇上媲美了。自己都好几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照这样下去,自己非累死不可。“言风啊,要是我累死,你可要回来帮我哭丧啊。”自己怎么摊上这么一兄弟啊。明明可以在瑟州享受他的逍遥日子,现在却在自己最不愿意呆的地方累得要死。哎…… 几道寒光破窗而入,段凌飞身子一下向后仰,出现奇异的一个弧度。又来了。“没看见我真在忙吗?”段凌飞耐不住性子冲着窗子边吼。杀人也找个好的时候啊。现在心情不好。 “烈。”冰冷的话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 “潇然,真是难得我们一起到。”皇轻拍了下潇然的肩。至少潇然还是几个如得了他眼的人。皇一向对人都还不错,只是真正看得起的人就没多少了。潇然很自然就是其中少数之一。“合作愉快啊。” “额……然之,你终于来了。”段凌飞眼泪水真的是委屈的一直向下掉,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就扑到潇然身上去了。他知道他受了什么苦。完全没有注意到一边的皇。皇很是自觉的就站在一边去了。现在的年轻人啊……转眼看着桌边的东西,王贵的动作越来越大了呢。也好,这样才可以一网打尽。六年之前欠的帐,是该还的时候了。 “拜托,你还是男人吗?”很是不爽的女声在这房间里显得有些突兀。 段凌飞放开一直没回应的潇然,看着一边黑色衣服的两人,很明显的一男一女。天啊,这个女人怎么来了。倒是可以跟在这女人身后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平凡人物。“这是?” “小虎。” 段凌飞眨了眨眼睛,自己是不是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的。在哪里来着?嗯……不过随便在哪里,堂堂血虐门的杀手既然叫小虎这么可爱的名字,也太没有了吧。琉璃看着段凌飞这样冥思苦想,差点没忍住,一鞭子给他抽过去。一个男人长成就是一种罪了,他还乱勾引人。比女人还女人。“你弟的徒弟。” “哦,是听他小翔说过。不过呢,应该不止你们来才对吧?”至少依着少爷给自己的那封信来看应该还有一个人才对。现在少爷,三个护法,八个堂主(除了神隐阁的兮影)都没有在血虐门,这样的情况就像是少爷,三个护法,九个堂主都出现在血虐门一样的难得,可是这种以往的难得,现在短短数月两种都实现了。而且现在自己是皇护法门下,琉璃是君护法,另一个人应该是然之门下的叶夕或者是白尘邪那妖孽了。“先别管了,既然你是小翔的徒弟,那应该会模仿别人笔记吧?” “嗯。”小虎这算是第一次出任务呢,在血虐门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很明显的小虎身上以前那股幼稚已经退去的差不多了,也许他现在还不算一个合格的杀手,但是的的确确拥有很好的天赋和才华,不然也不会被琉璃带到这里来了。依照时间来说至少一年,才可以出琉璃门,不过以前也出现过例外,就像绝的那些人,大多数都是琉璃门出去的,也都是没有到时限,就像是影,三天不到就去了绝。规定是人定的,例外就是例外。小虎是第一个,不是绝却还这么早出琉璃门的人。也看得出来琉璃对小虎的器重。 皇刚才还在想怎么解决字迹的问题,段凌飞这么一问倒是笑了皇。“刚好,我说你来写。”这些东西对于皇来说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熟悉。神隐阁存的东西案件大概都看过了,这些就好像是一个个的翻版一样,解决起来很容易,就是数量多了些。 “是。”小虎坐在书案前,看了一会儿段凌飞的字。然后才开始。 段凌飞帮着给皇和小虎倒了杯茶,然后才给桌上坐着的琉璃和潇然倒。“我觉得这个皇上好像不只我看到的那么简单,有些奇怪的感觉。”段凌飞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股有些危险的气息。也许是自己的错觉,言风的直觉一向比他强,而且又和皇上是从小长到大的,连言风都没有察觉到,自己怎么可能察觉到。可是就是有些怪怪的。总觉得就算没有言风,没有自己,他一样可以不费什么力气的解决掉王贵。 “你的错觉。”潇然抿了一口茶。身上的白衣仿若仙人一般,段凌飞也不得不说潇然穿白衣服比自己好看多了,自己不怎么适合这种颜色。哎,人长的帅就是不一样,穿什么衣服都这么好看。段凌飞在一边发花痴。 “你还没忘记下令不让邪干涉夜国的事情吧?现在可以可我一个解释吗?”琉璃不知道为什么段凌飞会下这样的命令,除非夜国的事情和白尘邪有关,不然再怎么分配任务也不会把邪分去夜国,必定夜国的事情是由邪引起的。琉璃不算九个堂主最早来的,不怎么知道大家的背景,而且这也是血虐门禁止打听的事情,但是想段凌飞,潇然这些人基本上其他人的身份都挺清楚。 段凌飞耸了耸肩“给你说了没好处。反正妖孽怪到我身上来的时候,你也不会出来帮我挡着些。再说你也不会帮我去受罚啊。”说了也是白说,不过呢,自己明明是出于好心去帮妖孽,等到事情结束后还要还要去他那里受罚,这是什么逻辑啊。而且,希望妖孽不会因为自己的话意气用事,这一次自己的命都交到他手上去了。其实妖孽说的没有错,自己不懂他们舍弃了拥有的一切跟随少爷,自己和他们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一样。不管是以前那个名声四起的王爷,还是血虐门中人人害怕的白尘邪,在段凌飞眼中看到的不过只是一个需要别人安慰,需要别人温暖的人罢了。也许刚好撞上了白尘邪,如果是其他人,段凌飞也会下同样的命令。因为他看见不仅仅只有表面,更清楚的是身边人给他的感觉。“不过呢,现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什么?”琉璃脸上一下严肃了起来。 “你该去睡觉了。”潇然看皇那边也快完了。“都回去吧。” “是。”琉璃知道潇然虽然冷冰冰的,对任何人几乎都是那个样子。但是对少爷和段凌飞却是例外。少爷就不用说了,以前便知道潇然对段凌飞很好。就好像是刚才段凌飞扑到潇然身上哭一样,就算潇然没有任何反应但是也没有推开,就好像是默认了一般。要是换做其他人恐怕没这么容易的事情。不过,自己是不会放弃的。 潇然是看着段凌飞睡去的,坐在床边。没有任何烛光,只是靠着窗外淡淡的月色看着已经熟睡的人,伸手把他有些凌乱的头发理好。就这么坐在床头看着……段凌飞不会知道潇然刚才的动作是有多小心,害怕吵醒了自己;更加没有看到潇然眼中的温柔和心疼。也许这一次真的被樱少闲说准了。潇然倒也不是不敢承认自己对段凌飞的感情,毕竟这六年时间里,他感受到了,学会了试着去接受段凌飞,而接受的后果便成了现在这样。“或许,我真的爱上你了。” 淡淡的话语却是带着认真,可惜的是段凌飞实在是太累了,不然也许还可以听到。虽然段凌飞没有听到,倒是把准备进来的人吓了一跳,伸出的手好久才收了回来,转身离开…… 37.黎明之前(三) 段凌飞看着手上传来的信。毕竟自己还是是朝臣,没有办法去干涉后宫的事情,而且那个人还是慕言风的宝贝妹妹。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可以下手的。可是这样要保护皇后肚子孩子的安全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啊。素皖在皇后身边,如果要搞什么小动作恐怕自己挡不住。一个让男人出入后宫根本是天方夜谭,能派去的卧底都去了,可是皇后身边很多时候就单单只留素皖。看来必须派个人去赢得皇后信任才可以,就趁着这次的选秀大会。不过人倒是一个问题,血虐门是典型的男多女少,而自己身边最近的就只有琉璃那么一个。样子倒是不错,不过那个性格就……啊啊啊啊,必须赶在选秀之前干好这件事情。又要有好看的美貌还要有好的性格,不然在宫里还不闹啊。要不叫潇然去……不错呢,潇然要是穿女装应该会很好看的,虽然冷了些,也算是冰山美人啊。不行,那万一真的被皇上看上了怎么办,而且潇然已经见过一次皇上了。还有谁呢?“要是小翔在就好了,哎” 小虎刚端了杯茶上来就听见了,嘴角还是笑了笑。两个人还真是好像呢。“大人,也不必担心,少爷肯定有安排的。”虽然不是很知道这个少爷,但是还是有种信任在。 段凌飞点了点头,自己想到的少爷一定会解决的。而且现在还有叶夕或者妖孽没来。如果是叶夕来的话就好办了。叶夕不管是从性格还是外貌还是头脑都可以担任这个任务。妖孽比叶夕更加适合,但是让妖孽去参加选秀还真不知道多恐怖。而且依着妖孽那诱惑力,一定会被拉去侍寝的,那不就败露了吗?这件事情可是要秘密进行,不可以让皇上知道的。小虎其实也可以,但是皇护法处理那些事情用得到他,走不掉。 选秀其实早就开始了,等到现在龙辰轩看到的这些秀女,那早就是挑了又挑的了,个个要不是才华出众美丽动人,要不是达官贵族千金小姐。段凌飞就很不爽,来看选秀。你说皇上和各位妃子来看就算了,他一个大男人还要在这里陪着。这国师的职务也管得太宽了吧。明明可以回去好好睡觉或者陪着然之也比现在留在大殿的好。 对于选秀龙辰轩也没有丝毫的兴趣,不过是履行先祖留下的规矩罢了。就像他重来不会理后宫之事,死了便是死了,那只能证明你比别人弱。更何况龙辰轩到后宫也不过是解决生理上的问题,完全没有掺杂任何私人感情。比起看这些人,他想见的人却看不到。“凌飞,你上次说他去夜国了吧。” “嗯。”要不是段凌飞耳力好,也听不到龙辰轩这么小声的话。而且龙辰轩根本像是认真看秀女的样子,也没有转头。就好像没有说话一样。 “皇上,累了就先休息下再看吧?”魅音并没有穿得特别的正式,因为肚子大了些的关系并不能负重太多。虽然龙辰轩这个样子,但是魅音还是看得出来他心思不在这里,而且就算是自己也一样。怀孕又怎么样?他也不过是安排御医和宫女。从一开始魅音便知道这个男人不会爱上任何人,但是自己还是爱上了他。这样陪着他,让自己付出什么代价,自己都会很高兴。 “朕不累,皇后要是累了就回宫休息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让人听着很是温暖。就好像是平常夫妻一般,丈夫担心怀孕妻子一样。这让在做其他的几个妃子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更加的还是恨。这个女人长得又不怎么样,却怀上了皇上的孩子。哼,要是这个孩子没有了,看她还能嚣张多久。 “下一批,苏筝儿,李玉,何秀,杨一……” 阳一?龙辰轩一下就变了,身上都在微微颤抖,也不知道实在高兴还是生气。但是段凌飞看得出来他在激动,阳一这么名字,应该是以前五皇子的姓名,也难怪皇上会有这样的反应。即使只有名字很像,这个女子好不是直接被拉出去斩了要不就是宠妃。这还要看龙辰轩心里是怎么想的了。还在想的时候,全场就是一阵倒吸气的声音。段凌飞这才回过神,转眼看着下面站着的两排秀女,有一个却是是太出众了。尽管都是穿着妃色的衣衫,一样的发饰,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光就是人站在这里,就是一种绝大的诱惑力。就算是站在皇后身边的皇城第一名姬现在比起来也不过如此。 美人嘴角还挂着十分魅惑的笑容,浑身上下散发的都是一种邪气。有些懒惰的抬起眼帘看了一眼段凌飞又转向高位的皇上。并没有刻意什么,但是在别人看来就是一种勾引。除了一脸温和笑容的皇后魅音以外,其他的人算都是把这个人当成敌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龙辰轩也还是在选秀看见这么出众的人,问这句话并不单单是这美貌,关键是在其他人都低着头的情况下,她是第一个抬头看着自己的人。这个女人并不简单。 “杨一,白树杨,单名一个一。”杨一并不在乎这皇上的寒冷还有这种压力,皇者,这只不过是必须具备的基础要求而已。 “呵呵,杨一妹妹很出众”魅音只是觉得有趣。这么大胆直视皇上的还只有她一个人。 “谢谢皇后夸奖。杨一早就听说皇后娘娘琴技超群,以后若是有幸还请皇后娘娘指点一些。”没有什么奉承的语气。倒像是说了实话一般。但是配上这样的一双狐狸般的丹凤眼却是有些不合。 “今天就到这里了吧,其他的皇后看着办吧。”龙辰轩已经没有了再看下去的兴趣。“杨一对吧,皇后安排个头衔给她吧。” “臣妾恭送皇上。” 段凌飞还是一样的不动声色跟在龙辰轩后面。麻烦的事情来了。看来那杨一印证的是第二种结果。少爷啊少爷,你到底实在想什么啊。 “午夜见了。” 魅音自然没有亏待杨一了,都是刚进宫的秀女,只有那么少数几个人被册封了名号,杨一就是那少数几人之一,住的地方也不是与其他佳丽合住,一个人一个宫殿,虽然不大,比起其他人来说倒也是很华丽的了,丫鬟和公公也比其他人多。就连着宫殿的装饰都很好。再加上皇后还有其他想拉拢杨一的妃子都送来了很好的东西,当然少不了皇上那些过于丰厚的打赏了。 杨一看着这一房间满满的都是些价值不菲的东西嘴角不免挂起一丝讥笑。这些东西完全入不了杨一的眼。倒是皇后的还挺好,没有显得很贵重,倒还是他喜欢的东西。盆栽。几株看样子快要开放的昙花。宫女们早就被打发去睡觉去了,杨一也是看昙花。昙花常在午夜之时开,花期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开完及败。昙花一现呢,应该很好看的说。 “你居然还能这么悠闲的看花。”段凌飞很是不爽的看着这人。不看还好,一看就火大。伸手去整理他衣服。“妖孽,现在你是皇上的女人,女人知道么?你这样穿着袍子是诱惑谁啊?害怕别人不知道你是男的啊。” 除了白尘邪那个妖孽以外,还有谁会有这样的气质啊。而且这妖孽根本就没有易容。这让段凌飞更加的不爽了。白尘邪手勾起段凌飞的下巴,丹凤眼中露着一丝危险的气息。另一只手却是挽着段凌飞的腰,这动作很容易产生误会。“段凌飞,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感谢你了吗?” 段凌飞打开白尘邪的手。“你不恨我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既然来了就好好完成现在的任务。” “不用你来说。”白尘邪也是很不爽的样子。 月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段凌飞斜着身子看着桌上的昙花一点点在打开。昙花很好看,也很贵重。就好像是自己眼前这个人一样。可惜就是花期太短了,不过没有这么短的花期怎么可以凸显出他比别人的与众不同呢。 38.黎明之前(四) “皇上想去夜国找少爷?”很明显的从龙辰轩的话里听得出来他有这个打算。“虽然我不知道少爷会不会见你,但是我决定现在还是不要去的好。夜国的零和血虐门起了这么大的冲突,少爷很忙不说而且现在你不在王贵肯定又要中伤来夺取权力。说实话,这不是个好办法。” 龙辰轩又何尝不知道这个决定对现在的形式来说,无疑是帮了王贵的大忙了。只是现在明明知道自己想见的那个人就在夜国,要他放弃怎么甘心啊。国不可一日无君,真的就没有两全的办法了吗?龙辰轩很清楚樱少闲的秉性,不是自己去见他的话,他不会来见自己的。就像是上次一样,十年,十年就换来他一次见面。这就是他口中说的不怪自己吗?“无论如何,朕一定要去夜国。” “去了,他也不会见你的。”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来,除了潇然还会有谁会说这句话。 “是你。”龙辰轩怎么可能忘记那个突然出现在出兵时候的白衣男子,气宇非凡不说,这样的气质让自己想忘记也忘不掉。这么冷的人,到底是谁?但是从他说这句话带的时候,就表明了这个人和樱少闲的关系不一般呢。 段凌飞很自觉的就站在一边去了,有时候有些话还是潇然比较有发言权就像是关于少爷的一样。既然潇然说了少爷不会见龙辰轩,那少爷就不会见了。潇然在少爷心中的位置是别人无法取代了,自然少爷在潇然也是一样的。不过这两个冰山算是撞在一起了。擦出爱情的火花是不可能的了,这种事情绝对是不允许的,不过到擦出了两个人愤怒的火花。喂喂喂,少爷,这次你又祸国殃民了吧,拜托,就算你们两个很不满对方那也可以说出来或者是打一架啊,也不用在这里发寒气吧。 “你和他很好呢。”龙辰轩直接用了肯定句。段凌飞完全像是看见两个情敌见面,一个是前夫,一个是现任。虽然这个比喻很不妥当,当时真的是这种感觉。龙辰轩的样子很明显就像是在吃醋。少爷啊少爷,你把潇然派到这里来是干什么的啊。他们一见面就是这个样子的话,以后该怎么办啊。你在夜国倒好,我怎么办啊。 “这不管你的事。”潇然可不会因为他是皇上就给好脸色,反而更加的寒冷了。只要和樱少闲沾上边的,想潇然不在意都不行。这一点使得段凌飞更加好奇少爷和这个皇上到底是什么关系了。虽然少爷说是为了五皇子龙月寒,但是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是少爷没有告诉自己的。尽管自己没有必要去在意这些,但是……这两个人是想把这里结冰吗?一头是自己任务的主子,一边又是护法,少爷,你是准备大义灭亲啊。 然后在段凌飞埋怨樱少闲的时候,不知道谁先出的手,两个人就开始打了起来。段凌飞只好向后退,这两个人都是用剑的,都是高手。这一大起来还真是要了命了,剑气让段凌飞到处躲开。那两个人却像没看见一样,一招比一招下手狠。这还没怎么,御书房能坏东西都坏了。很好很好,段凌飞嘴角不停的抽动着。一个是应该保持冷静的皇上,一个是一向冷静的潇然。这两个人是冤家吧。一见面就打得这么厉害。段凌飞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拿着腰间的玉笛就加入了他们中间。当然也不是帮谁,只是想分开这两位而已。然后计划倒是很顺利,玉笛一挑就把两人的兵器分开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啊,这里是御书房,是打架的场合吗?平时的冷静去哪里啊?我还没听说冷静也会被狗吃。” 段凌飞也在火头上了,和慕言风呆了这么久,自己都变得毒舌了还是对着本不该说这样话的两个人。一滴滴血红随着玉笛流下去,看起来十分的诡异。段凌飞的手都还在颤抖,刚才也不过是他在逞强。他武功虽然高却比不上潇然和龙辰轩的剑气,这样的伤足够他几天不能再用右手了。要不是这玉笛是玉非一般,怕是早就碎掉了。这足以表明段凌飞很生气了。“要打继续,我不会烦你们了。”也没办法干涉了,现在回去。清理下伤口,然后好好睡一觉,这几天都消失算了,反正现在宰相府有皇护法在,宫里又有妖孽在,其他的事情还有琉璃,自己也好趁机休息一下。 虽然说想法很清闲,但是表情却是冷的要死。即使是面对潇然也不过这是看了一眼,绕过他就走了。自己知道少爷的重要,但是潇然也不该这么不顾大局的出手,这不像他。不是让自己静静,而是想让潇然静一静。要不是龙辰轩剑法很好,自己干扰的很快的话,龙辰轩挡不了潇然后面的剑。不是生气潇然把少爷看的太重,气的是他这样不顾后果的行为。如果自己不在的话,他是不是真的要杀了龙辰轩。那少爷又该怎么办? 潇然冷着和龙辰轩说了几句话,便追了出去。留下狂乱的御书房中一个比任何时候都还要寒冷的人。那股杀气很真实的反应在眼中。 还是喜欢穿着红色袍子的白尘邪,或许在这里应该叫杨一更加合适。凤眸看着那一前一后的白影。哪里应该是御书房吧。“小主,您在看什么呢?”负责侍奉杨一的丫头顺着杨一的视线看过去,也不过是一些平常的花草石山而已。 “呵呵,走吧。” “是。” 段凌飞就是不想见到潇然,所以努力的加速啊加速然后还是被后面的人拉住了。果然自己的轻功没有言风好啊,要不然就算是潇然也可以周旋很久啊。啊啊啊,刚才居然对然之说了那样的话,自己一定是气疯了。现在怎么办,道歉?算了吧,他生气,就算自己道歉也没有用。段凌飞啊段凌飞,生气归生气,你是脑子坏了还是怎样啊?既然对着然之说那样的话。怎么办,好不容易才让潇然接受了自己一些,这下自己这六年所做的事情不久白费了。 “啊啊啊啊,痛啊。”右手的痛觉完全打破了段凌飞的想象。连着玉笛都落了下去。潇然弯下身把笛子捡起来。“回去了。” 就这样?段凌飞不敢相信的看着潇然的背影。自己受伤对他来说就这么不重要吗?好歹也关心几句啊。转身走。还没走多久,就又一次被潇然拉住了。很是无辜的看着潇然。“你良心发现了?” 潇然这次是真的想打人,但是看到那白衣染出来的血红,完全忍下来走的冲动。把真气都聚集到手上,沿着段凌飞的右手。段凌飞是却是满头的大汗,谁能告诉他,为什么用这样的方式也会这么疼的。潇然半搂过段凌飞在自己怀里,任他握着自己胸前的衣服。 其实潇然有很多种方法来看段凌飞的伤,却单单选择了这种。不是因为什么效果要好些,而是这样可以让他感觉到疼处。虽然是自己不冷静,但是这样冒然就闯到中间来,不给一个教训他是记不住的。等到潇然收手的时候,段凌飞一下就靠在了潇然身上。眼泪哗哗的看着潇然。“好疼啊。”不是段凌飞怕疼,而是真的太疼了。“然之都不能对我温柔点吗?” 我那次对你没温柔了,只不过是你没见到罢了。潇然瞪了一眼段凌飞。段凌飞这次很自觉的就不哭了,不过眼泪水直接擦在潇然衣服上了。伸手去抱住潇然。右手虽然使不起多大力,但是抬起来问题不算很大。“我发现,我对然之还是挺重要的嘛。”放在以前又会直接丢下自己走了吧。【某墨:你干么一直提以前那件事情啊?段:当时真的很伤心嘛。】 “回去上药。”潇然所谓的上药其实是指的泡澡。只不过是药浴。得花些时间准备,再不回去的话恐怕会用很多时间了。 “我走不动。” 无赖,典型的无赖。受伤的是手哪有走不动的,况且刚才跑的不知道比谁还快,现在就走不动了。一般时候,潇然会直接选择忽视,自己一个人走了。当然,既然说了是一般时候,这次当然是个例外了。潇然真的是横抱起段凌飞走的,本来段凌飞也没多重对潇然来说倒很是轻松。 段凌飞觉得潇然只是心血来潮,或者说是因为自己受伤和他有关才对自己这么好的。但是不管是哪种,现在的自己很幸福。难得的温馨气氛。“然之,我爱你。”小声的说了一句,段凌飞知道潇然听得到,就是说给他听的。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说了。樱盛天下之神隐大陆 上——墨晨稀
作者:墨晨稀 录入:08-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