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喂!老子是男人,纯的!(穿越)——双重人格

作者:双重人格  录入:07-25

 文案:

 我嘞个去,什么劳子雌兽(╰_╯)#!老子是男人!!!纯的!老子告诉你们,谁再叫老子“雌兽”,统统给老子自插双目! 爱好美人的无节操大少穿越到美人多多,身体壮壮的兽人世界会发生啥事呢? 老子真不是你们的雌兽啊!!! ~~o(>_<)o ~~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异世大陆,天之骄子,强强 主角:肖子洋 配角:云修,阿尔,念,绞蛇…… 第1章:天上掉下了个肖妹妹 你相信四维空间的存在么? ****** Long  long  ago,有个叫肖子洋的男孩出世了,然后他娘很不负责的将他扔给他爹,逍遥去了。再然后啊,经过他爹肖穆天“精英式”的教育后啊,我们的主角肖子洋终于成长成一个既祸害女人,也祸害男人的十六岁少年。说白了,就是男女通吃,生冷不忌。 有一天呢,我们的少爷啊,带着一干狐朋狗友去丛林探险了…… “喂,洋子,你家小于呢,怎么没带来啊?”徐志笑嘻嘻的将手搭在肖子洋的肩上,一副铁哥们的样子。 “我们探险带他来干嘛?麻烦!” “万一我们在这里呆的时间久了,你的生理需求……”徐志万分暧昧的瞄了瞄他的下身,一脸‘你懂得’。 “不劳你操心。” 徐志了然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做出壮士断腕的表情,“唉,如果实在不行我就牺牲一下我自己吧。” 肖子洋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左转转右看看的,那挑剔的样子都快打击到他的自尊心了,就在徐志打算伸手摸摸自己的脸的时候,肖子洋突然收紧了捏住他下巴的手,狞笑道:“你准备牺牲你自己什么?翘起屁股让老子上?如果是的话,那还是算了,对着你这脸,老子硬不起来。” 什么叫硬不起来?真是伤自尊啊,他觉得他长得还算对得起人民吧。 “你硬不起来没关系,我硬得起来就行了。” 话刚出口,肖子洋一脚踹过去了,他瞪着徐志,“丫的,滚!小心老子切掉他。”说着,他拔出绑在左腿上的匕首,做出了一个切的动作。锋利的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阳光折射在上面,让人心惊。 徐志伸手捂住下身,做出惊恐的样子,可怜兮兮的说:“哎哟,洋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我家就我一独子啊,没了它,我家是要绝后的啊。再说了,和洋子你做的时候,它可是必不可少的啊。” 肖子洋不屑的看着徐志的下本身,“放屁,老子是seme!你那玩意要不要都无所谓,没了也倒好,省的碍眼。” 什么叫要不要都无所谓!被肖子洋打击到的徐志此时此刻委屈的惊天动地,恨不得马上就把裤子扒下来,好证明给他看看什么叫无所谓! “喂,你们先走,我就在后面。我有点东西要弄,等等就追上你们。”肖子洋用脚踢了踢旁边的苍天古木,这个丛林还未被开发,照理来说,这里应该会有很多动物才对,可是这个丛林很安静,安静到让他有些不安。 “那好吧,自己小心点吧。” 等到他们走远了点,肖子洋肖子洋找了个位置,解开皮带,想给这棵古木做记号。 “这是什么啊,我操——” 和同伴走在前方不远处的徐志反过头,看着后面空无一人的地方,疑惑的挠挠头,“咦,奇怪,我好像听到洋子的声音了。” “错觉吧。”旁边的人也反过头,随口回了一句。 “我好像真的听到他骂脏话了。” 古树边,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正在慢慢密合,被草丛所掩盖。一阵凉风拂过,平静的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肖子洋突然出现在半空中,并且正以极快的速度往下掉着。 “操啊——”肖子洋吓得大叫一声,风一下灌进了他的嘴里。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不敢睁开往下看。他敢感觉到自己好像穿过了一层层云,风刮得他的皮肤生疼,被解开了一半的皮带也不时地抽打着他的肚子,失重感让他害怕极了,他不想就这样死去。 老子只是想撒泡尿,落到这种地步老子容易吗? 这种死法也太丢人了,不知道老爸会不伤心啊。 这是一场没有系安全带也没办法系安全带的蹦极。 他仍然再往下掉……尼玛,掉了那么久你还有完没完啊,这到底是有多高啊!!! 就在肖子洋觉得自己会死去的时候,他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这么大的冲击力,不知道那人的手有没有断? 肖子洋完全没感觉到有人接住了他,他任然僵着身体,动也不敢动。 “天上掉下来个雌兽?”知道低沉浑厚的声音从他的上方传来,肖子洋才小心翼翼的将眼皮撑开那么一咪咪,顿时间,刺目的阳光全部涌进来。 他没死么? 于是,他所有的直觉开始恢复,天边划过的鸟叫声,溪水见到皮肤上冰凉的温度,以及身后的温暖。 他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还被人抱着,他赶紧从人家的怀里跳了下来,谁知道刚刚的经历让他软了脚,所以他很不幸的崴到了脚,还差点摔倒,幸亏有人扶住了他。 阿尔看着眼前这个雌兽觉得不可思议极了,比如她娇小的不可思议,脆弱的不可思议,感觉好像他一碰就会坏一样。但是就是这样一只雌兽,长得确实如此美丽,身上的味道也是如此令兽疯狂。 阿尔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下,完全是把他当成什么宝贝一样。可是肖子洋却并不想坐下,他感到很渴,他摇了摇头拒绝坐下,指了指小溪,又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可是阿尔看着他在发呆,对他的动作完全没反应,肖子洋只好自食其力,一瘸一拐的走到小溪边 “操,这是什么鬼地方啊?”肖子洋皱着眉头打量着周边的环境,小声的嘟囔着。 坠落地点是溪边,溪水哗啦啦流过,撞击到稍大一些的石头上时,还会溅起一些水花。现在是夏天,稍微有些暑气,水花打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是一阵沁心的凉。 肖子洋将背包放下,在溪边坐了下来,用水洗了脸,再喝了口。身下的青草十分柔软,不似现在种植的草那样刺人。但无论环境多美,都不能减弱他心里的恐惧。 “小心!”刚回过头,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人扑倒在地,顺带还滚了几个圈。 肖子洋抬起头,正好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潜入了水中。饶是他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向旁边的人道谢。 “谢谢你救了我。不过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刚刚那是什么?鱼?”对待救命恩人,肖子洋总是格外的礼貌的。 阿尔站了起来,十足让肖子洋吃了一惊。刚刚事发突然没注意,现在看来,这人生得好高,最少也有两米,身材极好,光是腹肌也有六块,皮肤是漂亮的古铜色,总之特man,让身为男人的他好生嫉妒了一把。别误会啊,真的只是嫉妒。虽然自己男女通杀,但他可是攻啊,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自己压不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没准这男人一个怒火攻心,就把他给办了呢。所以啊,为了不让自己的小菊花遭罪,还是别有那个念头的好。(别说他这么肯定这个男人是个弯的,凭他的魅力,直的也得给他办弯咯)一旦没了安全问题,肖子洋的脑子又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 视线再往下,恩?等等,这男人穿的是什么?皮裙!肖子洋直勾勾的瞪着阿尔下身的皮裙,表情扭曲真叫那个销魂啊~~ 阿尔挠挠脑袋,羞涩的笑了,显然对这只雌兽的礼貌有些不适应。“刚刚好危险啊,下次小心点吧,水边的危险生物有点多。对了,你怎么会突然从天上掉下来?是跟你的族人走散了吗?” 肖子洋嘴角一抽,族人?是哪种人的族人会在天上飞的啊? “那个,你是这的土族人吗?”土族人,他能想到的解释也就只有这个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土族人,我是豹人,叫阿尔。”什么,豹、豹、豹、豹人!My,God不会吧! 直觉告诉阿尔眼前这个雌兽情绪不对劲,秉着所有雌兽都是娇弱的,所有雌兽都是需要保护的想法,便安慰她。“你好白,好漂亮,恩,比我们部落雌兽都漂亮。啊,不,是比我见过的所有雌兽都漂亮,你是最漂亮的雌兽。”阿尔可以对天发誓,虽然他看曼叔也是这么哄雌兽的,可这都是真话!他真的从没有见过那么白那么漂亮的雌兽了,连味道都很好闻,恩,不过就是胸部平了点,穿着奇怪了点。可是为什么他这么说了以后,感觉雌兽好像更不高兴了呢,不是每个雌兽都喜欢别人这么夸吗? 一听阿尔把自己比喻成雌兽,也不管他是不是什么豹人了,从地上一蹦三尺高。“什么雌兽,你说谁雌兽呢?眼睛那么大,怎么那么瞎啊。老子是男人,是雄的!呸!什么雄的,老子是男人!” 阿尔晕乎乎的表示这是个奇怪的雌兽,明明是个雌的,为什么要说自己是雄的呢? “不可能,你明明是雌的。”对于固执的认为自己是雌兽的豹人,肖子洋表示,他很想现在,马上就扒了他的裤子,提枪上阵,以表明自己是个纯爷们。原来他已经沦落到靠这种方式才能证明自己是个男人了吗?想当初自己可是男人的榜样,女人爱慕的对象,可是现在却…… “等等,你说你是豹人?”像是想起了什么,肖子洋紧紧抓住阿尔健壮的臂膀。 “是啊。” 肖子洋不自觉咬着指甲陷入了思考,如果他是豹人的话,那么这里就是妹妹常常说起的兽人世界!对了,她还说什么来着? “哥,看了那么多兽人小说,我发现啊,主角一穿越过去,就一定会遇到自己的小攻耶。” “你又在看耽美小说啦。说了叫你不要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不听。不过干嘛不是先遇到自己的小受啊。” “你想想啊,兽人肯定很厉害,很强壮的啊,怎么可能被攻啊。就算是哥你穿越过去了,也一定会被当成雌的被攻啦。” “说什么傻话,老子是男人,有什么可能会被当成雌的!” 回忆到此结束,肖子洋锤地,子云,你他妈就一乌鸦嘴,说什么不好,现在成真的了吧。天啊,真到了兽人世界啊,老子要怎么办啊。难不成真的要被攻?瞄了眼还在傻笑的阿尔,肖子洋打了个冷颤,十分蛋疼的表示,在这里,老子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用。 “阿尔~~阿尔混蛋,你在哪里啊?” 第2章:愤怒的‘雌兽’ “喂,阿尔,你哪搞来的的雌性啊,该不会抢的吧。天,你可真够大胆的,我才刚走开一阵你就给我搞出这事,嫌你命太长了吗?被你气死了!”肖子洋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看着向他们靠近的东西,吃惊的倒抽了一口气。来人的皮肤极白,不是正常人的那种白,而是没有血色的那种苍白,一头漂亮的白发直泻而下,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弧,眼角微挑,眼波流转,鼻子直挺,艳红的薄唇勾成一个惑人的弧度,怎么看都是一个极俊美的男人。上半身没穿衣服,红缨暴露在空气中,如果是别人还好,但是这个男人好似天生就能魅惑人心,浑身都带着色|情的味道。为什么说这个男人是东西呢,因为他的下半身竟然是巨大的蛇身。 阿尔慌忙摆着手,解释道:“不是啊,不是我抢来的。是我看到她一个人在这里,很不安全,所以……“ 绞蛇摆了摆手,扭着巨大的蛇身凑到肖子洋的身边,两人的脸靠得十分近,以至于肖子洋回过神来后被狠狠的吓了一跳,小心脏都差点罢工不干了。 绞蛇伸出猩红的又薄又长的舌头慢慢舔上了肖子洋白净的脸,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水痕。 “喂,你……”被条蛇调戏了!肖子洋空白的大脑里,清晰的跳出几个字。 绞蛇眯起细长的眼眸,满足的舔舔嘴唇。“好香~~”声音又沙又哑,配上那表情,真他妈的勾人。肖子洋一下就被煞到了,鼻腔隐隐有些发热,赶紧伸手捂住鼻子,但是鼻血仍从指缝中流出。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绞蛇抓过肖子洋捂住鼻子的手,低下头,伸出薄舌温柔的舔去手上的鲜血。肖子洋垂眼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绞蛇,白色的睫毛微颤,冰凉柔软湿滑的红舌穿梭于自己的指间,扭过头恶狠狠的想,妈的,老子十岁看黄片也没这么激动过! 阿尔看着眼前极为色情的一幕,沉默着低下头,看着自己兽裙下被顶起的一块。抬起头看向天空,表情十分淡定。啊,硬了。所以说兽人真的是很容易激动的生物啊。 绞蛇处理完肖子洋手上和脸上的血后,软趴趴的趴在他的怀里怎么也不肯起身。凭着自身强大的接受力,肖子洋在经过一番艰难的挣扎(肖:艰难的挣扎?有吗?没有吧。(远目))后还是接受了自己降身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这一事实。 “你是哪个部落的?跟我回去好不好,我喜欢你(的味道)。我会让你很幸福的。” 肖子洋想了想,这是告白吗?“老子的部落已经不在了。” 阿尔爱怜的摸摸他的头,发现触感很好后,又袭上他毛茸茸的脑袋。 绞蛇眯起眼,眼中飞快的划过一道精光,高兴的弯起唇角。被灭族了吗?太棒了!这样就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了。 肖子洋诡异地盯着他,是错觉吗,怎么感觉他很高兴? 其实绞蛇高兴也不是没有理由。在兽人世界中雌兽是很少的,因为雌兽相对于雄兽来说较弱,容易死亡。而且雌兽的受孕几率很小,为了使自己的种族能够不灭亡,常是一妻多夫制的,能够拥有拥有雌兽的是很少很少的。不论哪个种族,想要迎娶另一个种族的雌兽,就算雌兽愿意,也必须与那个部落最有威望的雄兽和雌兽本身的配偶战斗。如果不按规则,强行抢夺雌兽,将会引发两族战争,那么死伤必是惨重的。 而绞蛇不想太费劲去和雌兽的族人打,又不想放开肖子洋这个难得的极品。这种纠结的心情是很难说的。所以听到雌兽被灭族了,当然是超开心的,真的是饿了刚好就有肉送上来。当然,最好除了她,最后不要有任何的雄兽存活。恩?为什么?开玩笑,要是他们想振兴一族怎么办啊,那他岂不是美梦落空。才不要咧,要赶紧把她带走,早早定下来。哼哼,到时候,就算真有其他雄兽存活也不怕了。 你说同情心?你见过一条蛇会同情他嘴里的老鼠吗? 以上,来自于某条阴险的白蛇的心里话。 最终,肖子洋还是跟着他们走了。 “额,绞蛇,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子。”肖子洋无奈的侧过头,躲避留恋在颈脖的舌头。把脖子放在人嘴下,多不安全啊,万一一个不小心,自己脆弱的脖子就葬送在蛇口下了,瞧那尖尖的牙,心里还是有些怕怕的。 “嗯~~洋洋身上好香哦。”某白蛇耍赖,死命赖在肖子洋身上,也不想想自己那么一大坨赖在一个能举百斤物体的壮汉身上,人家也吃不消,更何况眼前这个既娇小又弱小的“雌兽”呢。 肖子洋顶着巨物的压力,翻白眼,表示不能。阿尔顶着一张淡定的脸,淡定的踩过绞蛇的尾巴,还用力地碾了碾,趁某蛇报尾痛呼,淡定的将肖子洋抱起杠在肩上飞奔。 “臭阿尔,你太奸诈了!别跑!” 果然是看不惯这条蛇荡漾的样子。 ****** “嘿,阿尔,绞蛇,这么久没见你们还好吗?怎么不来找我们联络联络感情啊?” 肖子洋使劲敲打阿尔的背,强烈要求他把自己放下。这种扛法顶得他难受死了。 阿尔停下脚步,谨慎地盯着前方突然出现的几个高大强壮家伙,小心翼翼地将肖子洋放在地上。追上来的绞蛇移动了下身子,将他挡在身后,故作轻松的与他们调笑道:“这不是没时间吗?最近族里活动多嘛~~” 阿尔绷紧了身体,锐利的眼眸紧紧盯着他们,好像只要他们稍有动作他就会马上冲出去一样。气氛越来越紧张,只差一个导火索就可以马上燃起来。 那几个兽人的鼻翼抽动几下,表情越来越兴奋,舌尖舔过嘴角,挂起血腥残忍的微笑。 “瞧,我们看见了什么?一只雌兽,好棒的味道啊~~” 绞蛇和阿尔脸色一变,厉声喝道:“滚开,沙西斯。” 名叫沙西斯的兽人缓缓向他们逼近,大脚板踩在枯枝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他们护住肖子洋退后了几步,喉咙中翻滚着低吼,警告着沙西斯的靠近。 肖子洋被他们护在身后,紧咬着下唇,内心的烦躁、不甘、与恐惧狠狠的挤压在一块。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被人当成件物品抢夺,而他没有说话的权利! 心脏急促的跳动着,激动得像只被肉食动物追逐的兔子。他紧闭着眼,再睁开。不断告诉自己,要淡定,要淡定,不能冲动,这不是自己原来的世界,要沉得住气,别把子弹浪费到这些渣兽身上,要忍住! “别这样,好东西要一起分享对不对,要知道,你们只是只刚成年的小家伙,是打不过我的。不如乖乖把雌兽交给我吧。” 绞蛇面无表情,蛇尾烦躁的抽打着地面。 “你难道忘记了强行抢夺雌兽会有什么下场吗?你承受得起吗!” 沙西斯和身边的伙伴对望一眼,大笑道:“真是好笑啊,你认为我会在意这个吗?只要你们把你们身后的雌性交出来,你们就没事不是吗?干嘛要闹得那么僵呢?” 日、你、老、娘的,又是什么见鬼的雌兽。 叔叔可忍,嫂嫂不能忍。老子又不是忍者神龟,忍个毛啊!将手伸到后腰处,摸到别在裤腰带的枪时,狠狠抽出来,对准那几个兽人,吼道:“操你大爷的雌兽,再敢说老子是雌兽,老子一枪崩了你鸟蛋!” 大家吃惊地看向他,又将视线移到肖子洋手中小巧,通体乌黑的玩意,脑袋上都不约而同的出现了一个问号。 绞蛇低着头,附在肖子洋的耳边,小声道:“乖,别玩了。他们很强的。” 沙西斯轻蔑地挑起嘴角,脸上是对肖子洋的势在必得。“讲什么废话呢,快把雌兽交给我,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愤怒中的肖子洋一下就炸毛了,他气得笑起来,漂亮的样貌更是引来了不少兽人的惊艳与垂涎,狠狠扣动扳机,微微眯起好似荡着水波的眼瞳,声音温柔得像是对情人的低语。 “这么想要雌兽,老子就送你到三途川那里慢慢找吧。别太谢谢我。” 众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看到沙西斯倒了下去,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兽人们惊恐的看向肖子洋,只见肖子洋又将那黑色的东西对准沙西斯的胯下,轻轻的扣动了扳机,一声枪响,沙西斯的胯下溅开了血。 解决了一个让自己不爽的家伙,肖子洋好心情的吹吹冒烟的枪管,笑道:“哼,忘了说了,就算真去三途川找到了雌兽,你没了那玩意一样也办不了事!O(∩v∩)O~~” 哦,对了。差点忘记了还有几个没解决。肖子洋笑眯眯的询问他们“你们也要来一枪吗?不痛,很快的,一下就好。” 跟在沙西斯后面的兽人急急忙忙的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那只雌兽是怎么出手的,也不知道一枪是什么,但是看沙西斯凄惨的死相就知道肯定不是好东西。也多亏了沙西斯以身示范,不然刚刚被 爆鸟蛋的肯定是自己了。月阳神啊,谢谢你保佑了你的子民啊~~(>_<)~~ 很好,省下了几颗子弹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肖子洋挺冷血的。 绞蛇和阿尔看了看沙西斯的下场,对视一眼,默默打了个冷战。愤怒中的雌兽你不要惹(请用‘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这个调调来读,谢谢合作) 解释:绞蛇之所以会舔小洋,是因为蛇的眼睛本身看事物就比较模糊,所以一般使用蛇信子来感知物体的,当然啦,也不排除他的不良动机 可爱的白色双头蟒,其实我觉得蛮袖珍的,还是红眼睛的呢O(∩_∩)O~ 第3章:雌兽雌兽~~ 肖子洋被两只兽夹在中间动弹不得,只有脑袋才能左右活动,可是一转头也只能看见两条健美有型的胳膊。其实在遇到这群禽兽以前,一米七八的肖子洋不算矮,至少在中国是这样的。可遇到这群禽兽以后,他悲催的发现,自己和身旁的两混蛋一比,自己是多么的娇小可人。 说实话阿尔和绞蛇长得都特俊美,就连刚刚那个被自己爆鸟蛋的啥啥斯也都还可以,美中不足的是他们都太壮太高了,自己完全提不起想压他们的兴趣。因为自己才到他们胸口啊,混蛋!别说各位看官觉得不和谐了,就连自己也觉得别扭啊,这样他这个只做1的如何是好啊(面条泪) 不过没关系没关系,大不了老子以后都不压男人了,老子不当双,在这么落后的世界里,估计这里的女人会穿的很清凉吧,口水,决定了老子一定会乖乖的好好和女人相亲相爱,爸爸知道后一定会很高兴的…… “洋洋,到了哦~~”绞蛇弯下腰,打断了他的沉思,猩红的薄舌快速地往他耳朵那么一舔,然后扭着身子逃开。 肖子洋一抖,伸手捂住有些发红的耳朵,扭过头恶狠狠的说。“混蛋,别叫老子洋……洋……我草,这,这是……”他伸出手指,颤抖地指向那些四处走动的高大健壮的下半身只围着一块短短兽皮群的光无一物的上半身却波涛汹涌的东东是虾米?不会是……不,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不会的不会的。 阿尔爱怜的摸摸肖子洋毛茸茸的脑袋,“乖,你以后要和这些雌兽一起生活,要好好相处哦。”顿了顿,瞄了眼他平坦的胸部,继续说:“她们会照顾你的,你太瘦了。” 肖子洋顾不得脑袋上的大手,仰起头一脸惊恐的向阿尔求证,“你、你说什么?她们真的是雌兽?!” 爱捣蛋的绞蛇又爬了回来,冰冷的双手紧紧环抱住他,用沙哑的像在发情的声音在他耳边诱惑着他,“或者,你也可以跟我一起住,我会让你很快乐的~~” 如果是平时,肖子洋一定会跳起来,用他漂亮的眼睛狠狠瞪他,大叫着说‘屁,要做也是老子在上面!’可现在,他蹲在地上,双手捂住眼睛,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不,这不是真的,老子不相信,这不是真的,老子没看见,这不是真的……”可透过手指缝,确确实实的很清楚的看见了毫无遮掩的两坨大大的肉团子,以及……六块结实腹肌(作扭曲状)!我日,这就是他们所谓的雌兽么,这就是老子以后的相亲相爱的对象么。我靠(‵o′)凸,开什么玩笑! 视线往上移,与她们腹肌相符的是那孔武有力的脸。 吐魂Oze…… 是,没错,她们的确穿的很清凉,但老子宁愿她们穿的密不透风,最好连脚趾头都别露出来。胸部大有什么用,F罩又怎样,你们就是一群有着巨|乳的如花!腹肌什么的,如花什么的,太伤眼了!爹啊,老子以后一定乖乖的,再也不偷看你洗澡,再也不对着你流口水,再也不乱搞关系了,你就把我接回去吧(迎风飙泪)雌兽什么的,咱真的伤不起啊。/(ㄒoㄒ)/~~ “你没事吧。”肖子洋抬头看向一脸担心的阿尔,一股委屈涌上心头,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老子,老子……老子想自插双目!”这样的世界,老子该如何是好? 这个世界,到底是肿么了? “别吓我啊,你真的没事吗?” 肖子洋已经被打击的体无完肤,这与他心中的美好的娇艳的性感的雌兽相差太大了,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面对这个世界了。他想家了……TAT 阿尔帅气的脸庞上布满担忧。 对了,为什么男的长相都在平均线之上,而他们口中娇弱的雌兽却那么……惨不忍睹……就在肖子洋陷入沉思的时候,一条毛茸茸的东西撩开了他的棉质T恤的下摆伸了进来,缓缓地在男人最敏感的地方——脊椎骨那儿挑逗般地打转。奇异的触感吓得肖子洋猛地跳起来,“靠,什么东西在摸老子!” 转过头去,一只漂亮的白色带花纹大老虎乖巧的蹲在身后,头垂得低低的,表情貌似还很委屈,刚刚用来作案的凶器——尾巴在身后甩了甩,又悄悄地攀上了他的脚踝,缠上了他的小腿。白色的尾巴缠在紧身黑色皮裤上的皮裤分外显眼,没有想象中那种光滑的触感,白虎不满的用尾巴轻轻拍打了一下肖子洋。 察觉的身后这只白色老虎的不满,肖子洋眯着眼瞪着白虎,也不怕危险,伸出白皙修长的的食指就戳上了它的大脑袋。 “靠,你在不满什么?啊?你有什么资格不满啊?被调戏的可是我耶!” 迎面走来的女人听到这一句,扑哧一笑,好奇的看着肖子洋不满的数落着白虎,笑着说道:“好有意思的小家伙,阿尔,你从哪带回来的?” 她是开心了,可是她却不知道她吓到了初来咋到的肖子洋。 尼玛,长的那么对不起群众,你就不要学人家扑哧一笑嘛,会吓到群众的。 肖子洋别过头,扭着眉,一副忍受了莫大的痛苦样子,都有点吓到阿尔了。阿尔摸摸他的头,真的真的很担忧啊。 绞蛇白了阿尔一眼,拉过肖子洋抱在怀了,慵懒的以脸贴脸的方式,感受他美好的触感。 “阿尔这个笨蛋一点用都没有,还吓着了小洋洋。”肖子洋被困在绞蛇的胸前,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心里默道:混蛋,到死是谁吓谁啊。冰冷的温度透过T恤传过来,在炎热的夏季的确是种享受。绞蛇忽略掉正用自己尾巴磨牙的白虎,继续道: “而且,我们在回来的途中遇到了沙西斯哟~~” 女人神色一凛,严肃道:“什么,你们居然遇到了沙西斯?没受伤吧?” 绞蛇嘴角挑起一抹魅惑的弧度,抛了个媚眼给肖子洋。 “没哟,因为啊,沙西斯被小洋洋杀死了,真可惜你没有看到,那时候真的感觉太棒了。”回想起当时那个画面,绞蛇兴奋的伸出蛇信子舔着嘴唇,红色的眸子满是腥气。 “骗人!这小东西,弱得让我感觉到我轻轻一拍她就会马上死掉。怎么可能打得过沙西斯那个混蛋呢?”。 女人将肖子洋从绞蛇的怀抱中拎了出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这瘦瘦小小的小身板。你没听错,就是拎,她一只爪子抓着肖子洋的领口毫不费劲,轻轻松松的就将他提到了半空中,另一只爪子则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衣服领子勒到肖子洋的脖子,这种在空中无力的感觉分外难受,让肖小童鞋觉得自己男性的尊严收到了严重的侵|犯。白皙的脸庞涨得通红,漂亮的黑色瞳孔燃烧着熊熊怒火。 尼玛,不可饶恕! 老子不是吃素的啊! 绞蛇感受到了肖子洋的怒火,戏腻的看向仍在用手吃豆腐的某只,提醒道:“小心哟,小洋洋可不是吃素的哦。”毕竟他可是干掉了沙西斯呢。 发火,想到刚刚肖子洋一发火就爆了某人可怜的鸟蛋,阿尔就不禁打了个冷颤。保佑莎拉的下场别太惨吧,月阳神~~ ……= = 第4章:鸟鸟被抓了 “小洋洋,你要乖乖待在家里哦。不然会被别动野兽拐跑吃掉哦~~”绞蛇笑眯眯的亲亲洋的脸颊,甩着巨大的尾巴一扭一扭的爬出去了。 经过万般努力,甚至很丢人的承认自己是雌兽,使用了雌兽的特权,才避免了和如花们住在一起的悲惨下场。 肖子洋趴在干净的石床上,傍边放着自己从自己世界里带来的背包,里面的许多东西都被翻了出来,零零散散的洒落在石床上。这石床还是通过部落里别的兽人帮忙做出来的,外形非常美观,就是硬了点。 他将头搁在用兽皮做的枕头,数着自己所带来的东西,“匕首,两把手枪,两大袋装的满满的子弹,唔,原来张伯帮我装了那么多子弹啊,难怪背上去那么沉,还有什么呢?一支笔和一本本子,晕,带这个干吗啊,我又不做笔记。还有一只打火机啊,唉,可惜没带烟来。”衣服也带了两套,瞄了眼床边的黑色军靴就是没多备一双鞋,o(╯□╰)o 肖子洋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床上,黑色瞳孔望着洞顶,闪过一丝惆怅。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已经好几天了,族里的人也基本认识了,不过这个部落的领头人始终没见到。 也不知道爸爸怎么样了,有没有想我。 “洋洋!” 一只威风禀禀的白虎跑进来,脸部诡异的扭曲着,应该是挂著名为“笑”的表情,身后还跟着阿尔。 “洋,你在这里生活的还习惯吧。会不会闷啊,绞蛇有没有多你做出什么事?果然雌兽还是和雌兽在一起会比较好吧。”阿尔皱着眉头,有些担忧的看着肖子洋。这么瘦小,和部落里强壮的雌兽完全没得比,除了第一次看他使用的武器感觉很危险,平时根本弱的好像随时都能拍死一样。 肖子洋想起部落里四处走动的彪悍女人,也许不能算是女人,而是雌兽,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不了,我在这里生活的很好,而且又有美人陪伴,所以就不和那些雌兽凑热闹了。” 白虎一下冲过来,扑到了肖子洋,伸出长长的舌头狂舔他的脸。肖子洋被这么一压,感觉五脏六腑都快被挤出来了,他推开白虎,顺便在它柔顺的皮毛上擦掉脸上的口水。……= = “不过呢,老子在这里是挺无聊的,完全没有消遣活动,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活的。”说着,拍拍白虎的身子,微微扬起下巴,样子嚣张至极。“喂,你带我出去玩玩吧。” ****** 许多已经成年兽人聚在一起玩闹,在边边的一些小角落里发出一些骚动,隐约散发着荷尔蒙的味道。当然野战什么的自然不是关键,关键是空气中浮动的甜美的味道,兽人们全都开始骚动起来,吞咽着口水,发光的兽瞳紧紧盯着慢悠悠地跟在阿尔身后的肖小朋友。 肖子洋怎么会不明白这种目光呢,他挑逗的冲他们一笑,微微挑起的眼眸深不见底满是勾人。虽然不能来真的,但能尝点甜头还是好的。在这个世界来说,只要别做到最后怎样都可以,毕竟自己可是享乐主义者,做|爱这么舒服的事他当然也爱咯。 满意的看到众多兽人拜倒在他的皮裤下,肖子洋好心情的向旁边匆匆路过,恨不得绕着他走的莎拉打了个招呼。 莎拉一下僵直了身体,慢慢的转过身来,略黑的脸上挂了个苦哈哈的表情,扭曲着脸硬是抬手打了个招呼。天知道现在莎拉是有多怕他,每次见了他都忍不住想要躲。莎拉哭着脸在内心世界里狂抽自己,叫你手贱,叫你手贱,叫你去惹这个魔王,该抽,抽死得了! 咳咳,至于莎拉是经历了什么,我们也就好心点不去在人家伤口上跳舞了~~……= = 因为白虎和阿尔临时有点事要离开,又怕洋无聊,便将他交给莎拉,让她带她去雌兽那边的领地。 “喂!那谁,你们那边有河吗?没有任何危险的那种。” 我不叫那谁~~T-T,悲催的莎拉完全没了当初那种嚣张的气焰,现在她只想赶紧摆脱这个魔王。 “有有有!” “赶紧带我去。”肖子洋扯了扯衣领,炎热的季节让他满身是汗,弄得他浑身不舒服。 一到目的地,莎拉马上不负责任的溜之大吉。肖子洋快速的脱掉衣服放在触手可及的岸边,刚想跳进水里,一只黑黑手却一下子掐住了某肖的鸟鸟。 “咦,为什么你会有这个啊?明明是雌兽不是吗?” 尼玛,疼啊!肖子洋被一只手,一只不懂得控制自己力道的手掐住了代表自己男人身份的重要证据,想跳开但又怕自己的器官会被扯掉,这能尴尬的站在阳光下遛鸟。 他扭曲着脸,疼得不停地抽气,一边又要担心自己的安全,生怕一个不小心,眼前的这个雌兽会废掉他的鸟。= =这就是现世报。 “快点放开老子!” “不要!” “放开!”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于是,湛蓝的天空下出现了无比诡异的一幕,壮硕的黑女人?一只手看似很紧实则真的很紧地抓着一长相俊美的少年的小JJ,(洋;一点也不小!)而少年的表情并非大家想的那么享受,他扭曲着脸,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她,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女人则嘟着嘴好奇的抓着手中的东西把玩,疑似正在猥琐少年。 “呐,说嘛,你为什么会有这玩意啊?” 肖子洋憋着口气硬生生的想从脸上挤出一丝善意的微笑,可惜怎么看都像在抽搐。“乖,你先放开,我再告诉你。” 要害得到解放后,肖子洋立马窜入水中,藏得紧紧的,连肩膀都没露出来,生怕又被ws了。 “快点说。” “好吧,老子本来就是男人,老子从来没说过自己是雌兽(骗人),是你们自己这样认为的。” 黑女人满脸不信,“骗人,你身上的味道明明就是雌兽的,不,比雌兽更浓烈,不是雌兽是什么。而且什么是男人?” 狂晕,没法解释。语言沟通不能。 所以说,代沟神马的,最讨厌了!%>_<% 第4章:英雄救美,雄雄相争 肖子洋恹恹地坐在一堆雌兽里,任她们又是拉手,又是捏脸的研究,感觉好不怪异。 回到几个小时前—— “明明是雌兽,为什么你会有雄兽的那玩意呢?快说,你说过放了你你就会告诉我的。”黑色皮肤的女人——阿玛尔,双手插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脸娇气的模样。 肖子洋被遮挡在她的阴影下,仰着脸看着她高大的身躯,扭曲着脸,嘟着嘴,一口白牙磨得更是咯吱咯吱直响,恨恨道:娇气,娇气你妹啊,如果漂亮点也就算了,长得那么丑还好意思给老子娇气。 可惜阿玛尔没有读心术,更看不懂肖子洋如此明显直白的表情,仍扯着他的手臂,喋喋不休的发问。 肖子洋揉揉被打湿的黑发,半眯着眼,一脸无奈。这货真的好吵! 额,好像你们好像忘记了什么吧?! 不是说阿玛尔没使劲,她抓着肖子洋的力道没变,可是肖子洋已经不痛了,这代表了什么?! “好啦,我告诉你啦。其实这是我的身体缺陷,最近才出现的。”肖子洋别过头狠狠磨着牙,没错,雌兽的味道什么的的确是我的缺陷,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缺陷! 说着说着,一阵欢快的女声传来,再接着出现的便是一群雌兽。阿玛尔眼睛一亮,冲她们招招手,大喊道:“嘿,姐妹们,你们快来看啊,这个雌兽居然有雄兽的那玩意!!!” 这下好了,这一个阿玛尔还没搞定又来了一群阿玛尔。 肖子洋默默捂脸,我不该去碰那个古木,如果我不碰那颗古木我绝不会掉进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也就不会遇到阿尔和绞蛇,也就不会被他们带到这里来,也就不会因为这个世界太危险而不敢在小河边洗澡,也就不会来到雌兽的地盘,也就不会这样自己扒光了供别人观赏! 回忆结束—— 一群雌兽们将肖小朋友围了个水泄不通,她们站着,肖子洋坐着,可以说,只要肖子洋一抬头,看到的绝对不会是她们令人牙疼的脸,而是巨大没有遮掩的圆滚滚的由脂肪组成的肉团子。 肖子洋再次默默捂脸,尼玛,老子才16岁啊,香艳什么的不带这样的啊,对着她们的脸老子实在硬不起来啊~~我靠(‵o′)凸,肌肉女神马的最讨厌了~~ 既然作者设计的这个世界的雌兽穿得那么清凉,为什么还要设定她们是个万恶的肌肉女。瞧这脸,瞧着腹肌,妈了个逼,手臂都快赶得上老子的大腿了!!! 所以说,你们是想看老子搅基是吧,是想看老子被压是吧!吐血! 哦~~这蛋疼的世界,这苦逼的人生~~ 救过自己很多次的直觉让肖子洋猛地回过神,一把抓住伸向自己裤裆的的万恶的爪子,看了看这又黑又粗糙的的爪子,倒抽一口气,再看,背后已是冷汗津津,要真被她们一抓,自己的命根子还要不要啊,不由得抹去脑门上的冷汗。 再抓住一只偷袭的爪子,肖子洋怒了,指天怒骂:你丫的作者看老子在这受苦,好玩儿是吧,你得意是了吧,你丫的让老子和这群丑的怨天尤人的雌兽搅和了三章还不够是吧! (╰_╯)# “小洋洋~~,你在这骂什么呢?骂的那么起劲~~”这时,绞蛇出现了! 启哲回过头,只见: 一银发白肤的蛇身男子眯着双酒红色的眸子,薄唇勾起,眼底荡着醉人温柔。他什么也不做,单单只是立在一群黑得丢到碳里也找不着的雌兽中,也是银光闪闪,宛如一块漆黑中的银色宝石。 肖子洋冒着眼睛快被闪瞎的危险,愣是拨开一片雌兽扑到了绞蛇的身上,重重的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绞蛇,老子想你了!快带我离开着吧!”这下,连老子也不说了,可见想要离开的心情是有多么急切啊,唉~~╮(╯▽╰)╭ 没办法,作者是亲妈,所以就让绞蛇大人带着已经快哭出来的肖小朋友离开了……(肖:能不哭出来吗,你说来到这个世界上,老子的命根子收到过多少次威胁了,你说啊!这可是老子唯一能证明老子是男人的东西啊,我擦!Double;孩纸,你堕落了~~) 绞蛇一路上抱着肖子洋,扭着蛇身向自己的窝前进。肖子洋一路上也就只仰着脑袋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看,像是要把雌兽们带给他的阴影都驱除掉。身为男人被男人抱在怀里丢人什么的他已经不想再去说了,或者说他已经感觉不到了? 绞蛇将肖子洋放到石床上,没等他起来,就压了上去,吻住了自己一直肖想的红唇。 还没反应过来的肖子洋被绞蛇这么个庞大的身躯压了个正着,张开嘴正想骂,就被嘴里多出来的东西给弄得说不出话。 抿了抿嘴唇,一条细细滑滑的东西窜了进来,像蛇一样在自己口腔中游动。与自己火热的温度相反,绞蛇的舌头是冰凉的,侵略意味十足,肖子洋不甘示弱的反攻回去。闭着眼被压在身下,细细感觉着与兽人接吻带来的奇异感觉。敏感的舌头清楚的感受到蛇特有的分差的蛇信子。自己居然在和一条蛇接吻?!额,反正这条蛇长得很漂亮,也没什么的吧,是吧。 骚年耶,你节操掉了。 绞蛇压在肖子洋身上,不满他的挣扎,指骨分明的手牢牢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灼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服传递到他的身上。口腔火热的温度让他眷恋,像是不满足一般,将舌头伸至咽喉处,想,看到更多,更多,洋沉迷的表情。 水泽声在空旷的山洞里回想,迷乱的气息在鼻息间互相交换。 相互纠缠,相互追逐,温度升高,迷失的两人像两只凶猛的野兽要把对方吃掉。 终于在快要窒息前分开,肖子洋撑起有些发软的身体,诧异的看向起身离开的绞蛇,挑了挑眉,似乎对他的适可而止感到惊异。毕竟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是多么诱人,酡红着脸喘着粗气的模样十分诱人,就连瞟过来的眼睛的眼睛也带着湿漉漉的水汽。除非是性无能,否则决不能没反应,毕竟自己对自己的样貌一直都很有信心。 待两人发热的理智都冷静下来后,肖子洋才慢悠悠的挂起了个微笑,眼带揶揄的看向绞蛇,贴那么近知道他绝对有反应,至于为什么没有继续嘛~~呵呵,想不到他还挺纯的,平时还真没看出来。 绞蛇依然面色如常,嘴边依然挂着勾人的微笑,激烈的吻让薄唇有些红肿,伸出猩红的蛇信子舔了舔唇角,又欺身舔去洋唇边挂着的水线。一点也没看出他哪里纯了。 “怎么,你不行了?”肖子洋挑衅的看着绞蛇,眼神在他的下半身遛了那么几圈,还特别重点关注了一下他的重要部位。被一条臭蛇吻到发晕什么的绝对没有,就算有那也是乃们的错觉,绝对不是我的问题!绝对不是! 对于自己的雄风遭到质疑绞蛇表现的很平静,没有肖子洋期待的任何发怒或发狂迹象,失望的肖子洋不由得暗啐一声自己幼稚。 绞蛇坐到床边软软的仿若无骨般趴在肖子洋的怀里,骨感十足的手指伸进他的衣服里,顺着他的背脊来到脊椎处不停地打转。发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带着些许粘腻,听了让人不禁脸红。 “我建议你可以试一试,保证你会非常爽。” 肖子洋红了红脸,嘟囔着:“还是算了吧,比起被男人压,老子比较想压男人,还要长得漂亮些才行,不漂亮老子也压不下去。” 瞄了眼绞蛇阴柔美丽的相貌,不得不说,他真的是比自己所有的情人都漂亮啊。微微叹了口气,为自己放过了一个好男人?而惋惜。 话说,自己注意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部落里的兽人都是要么就是人类的形态,要么就是未成年的兽态,还真没见过哪个像绞蛇一样的,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兽,虽然也很漂亮啦,可总觉得怪怪的。 伸手好奇的摸了摸那仿佛流动着光华的尾巴,白色的鳞片一层一层,整整齐齐的叠在一起,摸过去十分舒服。突然想到饭桌上吃的鱼也是有鳞片的,就是不知道摸上去是不是也是那么舒服,恩,下次试试好了。→ →这是思绪已经经入到一种诡异空间的肖同学。 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呐,为什么你是半人半兽的形态啊?” 一直眯着眼笑的很妖孽的绞蛇同志突然不笑了,冷下脸整个冰美人附身。 哎呀,该不会戳到他伤口了吧~~ “你怕我?”得了,天气直接晴转多雨了,连个过渡的时间都不留给人家。 肖子洋大力的拍了拍他的蛇尾,轻哼出声,说道:“哼,想让老子害怕,你还嫩了点。” 见他一脸傲娇,绞蛇这才柔下眉眼。 “我的成人礼那天,别的部落正好来攻打我们的部落,我的父母死了,变身失败了。”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原因,只有自己才知道那天是多么的痛苦。 (⊙o⊙)……←这是真的戳中别人伤口的肖同学。 原来是一个被战争牺牲的娃。 肖子洋表示对于自己戳伤口行为感到很无辜。 “那啥,你好重,压到老子了……" 第5章:JJ,你肿么了 “尼玛,你们居然敢带老子去那里,你还要不要命啊!”原本躺在床上默默忧郁的肖子洋一看见阿尔和白虎,就猛地暴起,抄起边上的石砖就狠狠拍向阿尔。 雌兽,你的名字叫凶残! 阿尔一时不慎,脑袋上猛地一疼,眼前也是黑乎乎发胀。可是没流血啊,要知道这一拍肖子洋可是卵足了劲的。 他摸着脑袋晕乎乎的,觉得万分委屈。这什么事儿啊,哪有一来就打人的呢?估计打的不是白虎,他正望着他的糗样偷笑呢,结果太惹人嫌了,也挨了一砖,脑门儿上肿起了一个老大的包。 有人陪着一起挨揍,阿尔安心了,也不委屈了。肖子洋望着他们冷哼一声,阿尔一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肖子洋,瞄到他手上的凶器,又蔫了。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心情不好也别拿我们出气啊。 肖子洋又是一声冷哼,盘腿坐到床上,背对着他们。身体上隐隐传来的痛让他脆弱的小心灵森森的受伤了。 尼玛,这种难以启齿的痛让老子怎么说得出口啊……QAQ 白遭罪的白虎和阿尔面面相窥,不明所以。 话说,这到底是怎么了呢? 其实是这样的,昨天在河里洗澡不是没洗成嘛,不是还有个半路杀出的阿玛尔一把抓住了他的小JJ,这还不是重点。我们都知道,兽人世界嘛,肯定没有指甲剪这种文明世界才有的工具,所以我们的肖少爷就成了这个落后世界的牺牲品…… 阿玛尔尖利的指甲把他白嫩嫩的小JJ给刮伤了。但是!这也还不是重点,重点是阿玛尔不是只爱干净的好雌兽,被刮伤的小JJ肿起来了啊!混蛋! 尼玛,真的肿起来了啊,这不是开玩笑的啊,万一废了肿么办?T^T 为什么在昨天没发现呢?我们只能说昨天发生太多事了,这心情大起大落的,一点小伤口还真没注意到。 结果,第二天,你们都知道的,那个早晨嘛,那个勃|起嘛,然后,肖子洋就悲剧了。 ╮(╯▽╰)╭ 肖子洋侧躺在床上捂着疼痛不已的下半身,默默流泪…… 转过头,就看见下面那两只很委屈的表情,又是冷哼一声,狠狠横了他们一眼。 委屈,你们委屈个屁啊! 如果不是你们硬要带我去那个什么劳资雌兽地盘,老子会这么惨吗? 叫你们委屈,叫你们委屈!咬着牙,狠狠在心里钉小人。 哎哟喂,少年啊,你这是迁怒~~ 白虎屁颠屁颠跑上前去想要好好安慰安慰某坏脾气的美人,结果美人一瞪。 “你给老子跪下!” 于是,还没化成人型的白虎纠结了,这到底要怎么跪啊? 肖子洋想了很久,尽管内心还是有点小羞涩,但还是以后的性|福重要。 “阿尔,你们这边有没有那种可以消肿的药?就是那种……那种……”那种什么,肖子洋还真说不上来。毕竟在家里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医药方面还真没什么接触,他只知道感冒要吃感冒药,发烧就要去医院,受伤都是有医生在边上候着的,十足的大少爷范儿。 这边,阿尔已经急得蹦起来了,立马冲到肖子洋身边,那爪子啊,这边摸摸,那里摸摸的,虽然知道是好意,但是肖子洋还是被他下手不知轻重的力道给弄到恼火。 “你怎么受伤了呢?伤到哪里了?痛不痛?要不要……” 好吧,虽然有点恼火,但是任谁那么关心你,你也都不好意思冲人家发火啊,是不? 肖子洋面带窘色,用力推开他,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一般,刻意的放大嗓门,说道;“伤到哪不用你管,你只管说到底有没有那种药得了。还有,别以为你长得帅就可以下手不知轻重,要知道,如果要是放在做|爱里的话,这绝对是死罪!”得了,这孩子都快口不择言了,居然扯到了那方面去了,实在是无语了。 “小洋洋什么是做爱?”不用说,这是我们既纯洁又邪恶的绞蛇。 “做爱就是一雌兽一雄兽做那档子事。” 这时,阿尔也插了一句,“我们管那叫交|配。” “交|配多难听,还是做……不对,谁跟你们说这个啊,到底有没有那药。” “有是有,不过要去找念拿。”这话说得阿尔有些犹豫。 “那就快去找他啊,晚了就来不及啦。”唔,越来越痛了,吓,不会真的要废了吧。 ……我不要啊!!! “可是……” “叫你去你就去!。”一瞬间,肖子洋的气场黑化了。 阿尔丧气地垂下头,拖着还在纠结于到底要怎么跪的白虎走出了山洞。 肖子洋看着阿尔健壮的背影怎么硬生生的生出几分萧条,转过头,一脸疑惑的问:“念是谁?很可怕吗?怎么阿尔那么怕他?” “念是拯救者,医术很厉害的。”噗~~拯救者?好奇怪的称号啊,应该是他们这里的兽医吧。 唉~~想不到有一天老子也要找兽医治病,唉~~ 绞蛇柔若无骨的趴在肖子洋身上,双手从后面牢牢地将他抱在怀里,像是要锁住他一般,见肖子洋一脸痛苦的皱起脸,双手捂住下身,微微歪过头,像个孩子一样好奇。 他伸出手,趁肖子洋不注意戳向了他的下/身。 “尼玛,好痛啊!!!!!!!!!” 肖子洋捂住下身,一脸苍白,甚至连鬓角都滑下了几滴汗珠,看来是真的痛得紧了。 绞蛇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等肖子洋终于缓和过来的时候,想到他毫不掩饰的动作,诧异的看了看他,尔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粉色的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说道:“怎么,老子的身体跟雄兽一摸一样,你就不会感到很奇怪么。”抬起眼,亮晶晶的瞳中尽是恶劣的笑意,倒越发显得孩子气了。 绞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惊惶无措,相反他倒是显得十分淡定,连微笑的弧度也是一样的,有种尽在掌握的感觉,莫名的这让肖子洋有些不爽,撇了撇嘴角,赌气般的翻过身背对着他。 绞蛇只是笑了笑,眼里没有了之前那种惑人的气息,反倒是清澈的很,这是部落里的兽人所不曾见过的,可惜唯一能欣赏这唯美的景色的人也因赌气而错过了。 绞蛇附了上去,白净纤细的手臂从上而下环住了肖子洋,将他牢牢地锁在自己的怀中,这是一种很霸道的占有姿态,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现在正是最炎热的时候,对于浑身冰凉的绞蛇的靠近,他并没有阻止,反而还很享受。绞蛇将手伸进肖子洋的裤子里,肖子洋挣扎了一会儿,撇过眼角狠狠瞪着绞蛇。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 冰凉的触感与热辣的疼痛交合在一起,着实让他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刚安分的身子又开始挣扎起来了。 绞蛇低下头,艳红色的嘴唇贴在了他的耳朵上,“别动,不然出了事就别哭。”嘴唇一张一合间,会时不时抿到他的耳朵,让他不由自主软了僵硬的身子,失去了力气。 “混蛋!”肖子洋咒骂着,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那人的注视下,慢慢的红了耳根。 其实绞蛇可以用月日神的人头发誓,他真没什么坏想法,他只是看他实在痛得很,想帮他缓解一下罢了。其实绞蛇同学真的很纯洁的,看我真诚的眼睛就知道了(⊙v⊙)。 冰凉的手指缓缓抚摸着那微微肿起的地方,没有丝毫情欲的味道,只是单纯的抚摸着,原本热辣辣的感觉神奇的减少了许多,肖子洋在知道他对自己娇嫩的小菊花不具有威胁的时候,开始安心的享受起绞蛇的服务,虽然被服务的位置很尴尬,但是这又有什么呢,他是个标准的享乐主义者。 “好些了么?” “唔~~恩~~”其实已经舒服的快要睡着的肖子洋微微移动了一下身体,结果一不小心,绞蛇抚摸的位置就偏了一下,惊得肖子洋一下就跳了起来。 不为别的,只因为那个偏了的位置正是他的小菊花!!! 第6章:初次交锋 “念,去看看洋洋吧,她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拜托拜托。” “不去。她痛苦就痛苦,管我什么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去看她。” “你、你这个臭小鬼!去不去,不去我就咬死你!(╰_╯)#” 棕红色头发随着轻微的动作微微飘起,五官精致的小孩嘴角边挂着恶劣的笑容,半睁着眼睛看着蹲坐在地上的白色大虎,样子有着说不出的嚣张与可恶,一点也不担心面前亮出利齿的野兽。 “阿拉阿拉,本性暴露了吧。刚刚还叫我念,现在一下就变成臭小鬼了。这么没诚意我干嘛要去啊。而且……你好像还没成年吧,有什么资格叫我小鬼啊,白~~痴!” “嗷嗷,臭小鬼,我一定要咬死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好啊,来就来,怕你啊!”小孩横眉竖眼的看着张牙舞爪的白虎,还真有一副打算拼命的架势。 站在一边的阿尔一脸头痛的捂额,暗叹一口气。心道:我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 “好了,云修,不要闹了,洋还等着我们回去。”一说到肖子洋,白虎马上改变了态度,变地规规矩矩的了。 这巨大的反差实在让名为念的破小孩感到特别不适应,这世界上谁不知道这只臭老虎与自己有仇啊,可是今天他居然会来拜托他,这么大的反差顺带的让他对那个叫洋的雌兽好奇了一把。 “喂,你到底帮不帮。”白虎瞪着他,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仿佛只要他一拒绝,他就会马上扑上去吃掉他一样。 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幻想自己吃掉这破小孩了,可惜一直没得逞,一是他的身份实在是太稀有了,放眼望来,整个部落就他这么一个拯救者。二是因为某破小孩特喜欢卖萌,吃了它别的雌兽肯定也会把自己给吃掉的,不行,想一想都觉得太可怕了。 小孩盯着他,笑的贼兮兮的,灵动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圈。直到白虎快要炸毛的时候,他才开口慢悠悠的说道:“我可以帮你们,但是有条件……” ****** 与那边的热闹相反,这边可是一室寂静。绞蛇垂眼,纤长的睫毛几乎掩住了美丽的红眸,苍白的皮肤也浮上了一层浅浅的红晕,显得艳丽无双。肖子洋不禁咽了口口水,哦,上帝,让这么美丽的人长这么高真是罪过哦,让我压不了他更是罪上加罪啊。哦~~老爹啊,如果我一不小心变心了,那绝对不是我的错,都怪他们长的太引人犯罪了。我现在才16,还有得长,老爹啊,保佑我能长得比他们高啊。 那啥,你有没有考虑过你们身体构造不同啊。 不过话说回来,被摸到菊花的人是我可不是他啊,干嘛一副那么惹人犯罪的表情啊,真是罪过啊。 说道菊花,肖子洋想起刚刚那副情景,菊花一紧,不由得伸手摸了摸PP,就算长得再漂亮,只要是敢肖想自己小菊花的人,虽远,必诛!更何况他们还离自己那么近呢。 绞蛇紧紧盯着自己的手,这双手骨感十足,修长有力,绝对是再完美不过的一双手了,可是,就是这样的一双手却是一不小心触碰到了不该触碰的地方。 炙热,紧致,美好。 他不会去问为什么一个雌兽会有那东西,每只兽都会有自己的秘密,都会有自己不能说出口的事,就像他。 就在两人默默沉思的时候,清亮的声音猛然打破这份安谧。 “洋洋,你现在还好吗?我已经把臭小鬼带来咯。哎,臭小鬼,你快点行不行啊,要是洋洋出了事,我就吃掉你。”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还有,不要叫我臭小鬼,你这只满身臭味的笨老虎。” 肖子洋皱了皱眉,暗自有些好笑,拯救者?干嘛弄得好像是拯救世界的救世主一样啊,名字取得真是有够难听的。 他们的声音很大,还没到洞口都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他们的吵架声了。 当他们所谓的拯救者出现在洞口时,肖子洋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 棕红色的碎发张扬的在空中跳动,吊起的大大的猫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这精致稚嫩的脸庞,不正是缩水版小于吗?(小于,是洋洋的情人哦。有健忘的朋友可以去看看第一章哦) “喂,你就是洋洋吗?”就连声音都那么像…… “洋洋,你没事吗?”回过神来,看到的便是一张虎脸努力做出的一种叫做担忧的表情,不过很诡异就是了。 “没事。” “既然没事,那我们就开始吧。”这个叫洋洋的家伙也没想象中那么特别嘛,也无非就是比别的雌兽漂亮,比别的雌兽白,比别的雌兽穿得多,比别的雌兽娇弱很多,味道比较浓罢了,真是不懂有什么稀奇的。当然,这一切的想法都是在这只雌兽没有脱裤子的前提下成立的。 当肖子洋无比坦荡荡的脱下裤子的时候,在座的各位除了绞蛇以外,全都震精了!小孩绝对没有想到原来他们这么在意这只雌兽,脱下来后这么有看头,看来这奇怪的黑布下大有文章啊。长着雄兽才会有的JJ的雌兽这么稀奇,要是是自己也会收藏起来的。 这小破孩可完全是误会大了啊,除了绞蛇外,阿尔和白虎还真是不知道原来雌兽也可以长JJ的。 就在白虎和阿尔仍处于震惊之中时,小孩已经蹲在地上,掏出了一把不知从哪里来的还算薄的锋利小刀对着肖子洋的JJ比划着,仰着头对他笑道:“你是想要我帮你切掉这个吗?” 第7章:绑架 肖子洋不可置信地扭过头,身子僵硬的好比机器人,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绞蛇,他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绞蛇掩住嘴,一副忍笑的样子,苍白的肌肤硬生生的给憋出了一层薄红。 小孩依然蹲在他的面前,白嫩的小脸扬着,以为他没听出,便好心的重复了一遍:“需要我帮你把它切下来吗?”末了,还觉得不够又添上一句:“安心,不痛的,我技术很好的。” 这下,肖子洋不止是僵硬了,更开始石化,甚至风化了。这种状态直到小孩冰冷的刀锋触到那里才解除。 “你大爷的快住手啊!” 肖子洋也顾不上疼不疼的问题了,捂住下身就拼命往后退。小孩看到他抵触后,那张和小于一摸一样的小脸猛地沉了下来,阴测测道:“你是不相信我的技术吗?” 肖子洋万分痛苦的摇了摇头,原来这个还没有指甲剪的落后时代就已经有阉割技术了吗? “你骗我,你的样子摆明就是不相信我。虽然这是我第一次为雌兽做这种手术,但是我相信我一定会成功的。” 肖子洋苦逼的撇过脸,后牙槽磨得咯吱咯吱响。 尼玛,什么叫做第一次,什么叫做会成功,你丫的给老子看清楚点啊,这是男人的宝贝,男人的尊严啊,不是路边的青菜萝卜啊,切掉了就再也长不回来的啊!!!!!!!!!! 话说,是谁带这小破孩来的啊,长的这么幼齿,就算想要相信你也难啊,谁愿意把自己的命根子交到一小孩手里啊,就算你长得像小于,也不能改变你就是一屁孩的事实。 肖子洋艰难的牵动着僵硬的嘴角,尽量用自己最真诚的目光看着他。“不需要了,我很好,真的很好。如果你能给我点消肿药那就更好了。” 小孩万分惋惜的看了眼肖子洋的下半身,把刀子收起来,又掏出了一小罐,打开来,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臭味,白色的粘稠液体,肖子洋掩鼻逃开,一脸诡异的盯着小孩。 你是怎么把消肿药制作成男人的那啥的啊?求真相。 小孩不乐意了,撇着眼睛斜视他。“干嘛,嫌臭啊。那你就别用。” 白虎上前夺过小罐子,挡在肖子洋面前,龇牙咧嘴道:“好了,你可以走了。”后面,阿尔默默替他提起裤子。 “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还真当我是招招手就过来,挥挥手就离开的啊。我又不是你,没门!除非……你们肯让我把这只雌兽带走。”小孩坏笑着,拽拽的抬手指着肖子洋。 “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又不会吃了她。喂,那边的雌兽,跟我走吧,我会好好对待你的。” 带走她干嘛? 当然是带回去研究咯。像他长那么大,还真没见过那只雌兽长着雄兽的JJ的。不然以为他把她带回去干嘛,他能对神发誓,他对这只长相奇怪的雌兽真是一点兴趣也没有,虽然味道是很好闻啦,但是她身材不行啊,没有柔软的胸脯,瘦不拉机的,感觉只要轻轻一掰,她的腰就会断一样,弱的不可思议,是个很不合格的雌兽! “你才是雌兽,你全家都是雌兽。”肖子洋小声嘀咕着,生怕被他听到又该打他下半身的主意了。 绞蛇从边上滑过来,将他从阿尔的怀中夺过来,有力的双臂从后面扣住他,紧紧的将他揽在怀里。 “念,你该回去了,我有点累了呢。” 看样子小孩好像挺喜欢绞蛇的,没有闹脾气,只是乖巧的问了句:“我真的不能把她带回去吗?” 尼玛,你以为老子是货物吗?(#‵′)靠! “不行哦。”绞蛇笑着,轻轻晃着脑袋,垂下来的发丝扫过他的脸,冰凉而柔软。 “好吧。”喂喂喂,你那是差别待遇啊。 小破孩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最后还万分不舍的看了眼肖子洋,令他汗毛都立起来了。 这种不好的预感是什么? 果然,第二天早上…… 恩,这种凉凉的感觉是什么啊,抬手拍开,翻了个身子蹭蹭手臂继续睡,没过多久那种冰凉的感觉又来了,好不舒服啊,好烦啊。 眼睫微颤,像只黑色蝴蝶的翅膀,轻颤欲飞。 几乎是在睁开眼睛的瞬间,刺眼的阳光争先恐后的涌进了他的眼中,让得他的脑袋产生了几秒的眩晕。肖子洋狠狠地甩了甩脑袋,过了好半天才从那种状态里摆脱出来。 “你醒啦。”这个声音,他浑身不由得一僵。机械般的扭过头,果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兴奋的稚气的脸。不是念那个臭小鬼,是谁。 微凉的风夹杂着青草的气息袭上他的身体,诡异的凉爽惊得他猛地低下头。 雪白劲瘦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长期锻炼的身体看上去既青涩又诱人。一枝血红的花连着带刺的藤从腰后绕出来,映在了他腹部的右边,艳丽的绽放开来,不像纹身,倒像是天生长在这少年的身上一样,在这雪白的肌肤上越发的鲜红,仔细一看,似乎能看到它微微绽放的样子,妖艳到诡异。黑色的布料被切割的七零八碎的,凌乱的散落在周围。 …… 那啥,所以说,他就这样赤|裸|裸的,什么都没穿的,暴露在这只拿刀的危险生物的眼皮底下…… 肖子洋脸色一白,快速的伸手捂住了他的幸福。 念不以为然的摇摇头,说道:“有什么好遮的,早在你醒来之前我就把你给看光光啦。再说了,要身材没身材,要力量没力量的,一点意思也没有,用得着那么大反应吗。”不就只有那个吗……说道那个啊,他就…… 他这么一说肖子洋反而遮得更严密了。 别以为你这样说老子就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说这话之前先收起你那邪恶的眼神吧。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肖子洋却不敢说。 呃,他绝对不是怕他,毕竟在未知世界得罪一名医生(虽然他是一名兽医)还是很不好的,而且他还顶着“拯救者”这么牛叉的称号。真的真的不是怕他哟。 冷静下来,打量了一下周边的环境,发现这里漂亮的就像是网络游戏里面的游戏背景。一片极大的草地,周边还盛开着某些不知名的小花,看上去清爽极了。再远一点就有一个天然的瀑布,哗啦啦的,飞溅起的水珠在天空下,明亮的阳光在水珠上打了个转,折射出好看的色彩,晶莹的像是一颗颗发光的珍珠,一颗颗的,被抛到了空中,然后又掉落在湖面上,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这种美得近乎梦幻,几乎只能在画面上看到的风景能让每一个人陶醉、沉迷。如果不是没穿衣服的话,如果不是身边有个一十分危险的小鬼的话,肖子洋也是十分乐意沉迷的。 “这里是哪里?” “你现在在我家”念双手环胸,微微扬着下巴,肖子洋发誓他真的看到了这破小孩脸上写着这么一排字,你现在在我家,我是老大,你要乖乖听我的。样子拽的二五八万,很不得让人吊起来抽一顿。 肖子洋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跟小鬼计较,做人要大度。然后强迫自己微笑,殊不知他现在的表情就如恶鬼一般,“我的衣服……" ”什么啊,原来这就是你的衣服啊,真是又丑又奇怪。” 这个臭小鬼! “我当然不会脱这种奇怪的衣服啊,所以我只能用自己的办法了。”伸出手,白嫩嫩的手指,指甲暴涨,锋利的甚至可以看到一道寒光。 小孩啊,你这是在犯罪啊,别那么理所当然成吗? “那里带老子来干嘛?” 刚说完,他便感觉到一道极强烈的十分炙热的目光在他身上打转,让他寒毛都竖起来了。 得了,不用说了。他想他明白了。 想发火,但是每次一对着这张脸,一腔怒火便化作了深深的无奈。肖子洋仰天长啸,绞蛇啊,你在哪啊,老子好想你啊~~ 第8章:救羊的狼 白云悠悠,小鸟啾啾,微凉的风一吹,肖子洋打了个冷颤。 对了,他还没穿衣服呢。 “喂,有没有衣服啊。” 啧,雌兽就是麻烦,那么多事。小孩翻了个白眼,皱着眉去找衣服。 ==喂喂喂,拜托,换做是你在野外光着身子你也会强烈要求要穿衣服的吧。 翻了半天,总算从小破孩的小破屋里翻出了一件勉强能穿的兽皮裙,真的是裙子啊,而且跟孙悟空初遇唐僧时穿得那件一模一样,都是性感小豹纹。下身空荡荡的感觉真是让人感觉怪异极了,而且就连身上穿的内裤在昏迷时也被那小孩撕了,搞到现在他总有种在遛鸟的错觉。 “反正等下就要脱,还穿上干嘛啊,麻烦!”那小孩悠哉悠哉的坐在地上支着下巴看着肖子洋忙来忙去。 喂喂喂,什么叫等下就要脱啊,你丫的别说得那么引人误会好不。 肖子洋扭过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转过身,不自在的拉扯着勉勉强强包裹着臀部的小豹纹。你妹呀,肿么会这么短。 他暗自咬牙,下定决心绝对要变强。 其实在原来的世界,他也算挺强的了,但是在这里连一个小孩都能欺负他,对骄傲好强的他来说简直是个耻辱。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不长不短,这个世界新奇的一切对快冒险的他来说很新奇,很有吸引力,这让他暂时没有想回家的念头。所以寻找回家一事他暂时还没打算去做。 但这个世界很落后,虽然食物环境全是天然物污染,但是用的器皿之类的却十分简陋和肮脏,这对于肖子洋这个大少来说是绝对想都没想过的事。更别提娱乐活动了,在没有实力的前提下,这里简直无聊的发慌,更可怕的是还十分不安全。像今天不声不响就被这小破孩带走,是他还好些,至少自己还认识,但难保以后自己不会再遇到这种事。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又要莫名其妙的死在这里,这种事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他要变强! 呆在旁边的小孩可丝毫没有察觉到肖子洋丰富的内心活动,反正就算知道了,估计也只是不屑的冷笑吧。 变强之前先解决当前问题,比如这件性感小豹纹。 “没有更长一点的吗?而且一定都是裙子吗?内裤我就不想了,但是没有裤子吗?” 什么东西啊,什么内裤,什么裤子啊?雌兽都是这么奇怪的吗? “念……念,救……救我……”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坐在地上的小孩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走了出去。肖子洋一挑眉,有戏看! 小孩蹲在一团白色东东的面前,面目严肃的翻看着它的身体,明明是稚嫩脸庞,偏偏还真给他生出了一种属于医生的威严。 肖子洋也好奇的蹲在一边,时不时飞快的伸手戳戳那团白色的东西。白色的团子不适的蠕动了几下,然后一颗毛绒绒的小脑袋“噗”的钻了出来,两颗葡萄似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肖子洋,口吐人言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戳我,很疼的。”这软绵绵的声音,这水汪汪的大眼。 好、好萌o(≧v≦)o~~ 再一看,=_=原来是只羊啊,害老子白兴奋一场,切! 其实偷偷告诉你们,肖子洋很喜欢小猫,尤其是奶白色的。 莫名其妙就被嫌弃了的某羊不着痕迹的抖了抖,默默的挪动胖嘟嘟的小身躯,努力让自己离这个怪阿姨远一点。 小孩一手扯住他的腿将它拉了回来,“别动。” “呜~~” 小孩扯住它的腿,将它颠来倒去的,一点也没有白衣天使的那股温柔劲。他皱着眉,口气极恶劣。“喂,伤哪了。” 小绵羊再次抖了抖,怯生生的伸出一条白生生的……羊腿 ==卧槽,你特么脸红什么啊,你丫的那是带毛的羊腿啊,不是人类修长好摸的大腿啊,你到底娇羞个什么劲啊!!!! “我、我腿疼。” 小孩淡定的用两指拎起那条羊腿,“伤哪了。” “刺扎进脚掌里了,我拔不出来。” 小孩点点头,从身后掏啊掏,掏出一很小巧的夹子,凑近小绵羊的腿。 肖子洋在一边看得精精有味,抚摩着下巴,一脸兴味。老子记得这小孩的原体是头狼吧,噗~~一头行医的狼;一头拥有哆啦A梦百宝袋的狼;一头给羊治病的狼,噗噗噗~~ 等等,救羊的狼?一只被刺扎伤腿羊?这情节怎么这么眼熟啊? 不理会在一旁独自纠结的肖子洋,小孩仔细的盯着小绵羊的脚掌,小心翼翼的用夹子夹住,小绵羊也是半躺着,看小孩的架势,那小心肝是颤悠悠的,紧张的要命。 小孩试着拔了下,没拔出,肌肉夹得太紧了,抬起头皱眉皱眉。“放松。” 小绵羊深吸了几口气,慢慢的尝试着放松,小孩看准时机,手里的动作顿时利落了。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小绵羊被这钻心的疼刺得小脸皱成一团,另一条腿用力一蹬,想挣脱出来。 结果这一蹬,好了,蹬出事了。小绵羊的另一条腿正好对准了小孩的嘴巴,小孩一没留神,门牙就莫名其妙的被羊给蹬掉了。 小孩傻傻的愣在了那,一手还拿着夹子,夹子里还夹着一根刺。过了老半天他才反应过来,傻了吧唧的伸手摸摸牙齿,缺了一个= = “噗——”肖子洋躲在边上,捂住嘴拼命憋笑,看那拽的二五八万的小子吃亏,别提他心里有多爽了。 而且他终于想起那画面为什么会那么眼熟了。这不就是安徒生大叔笔下的那只被羊踹了门牙的倒霉狼吗~~(那啥,真的是安徒生吗?) 小孩扭头就是一瞪,小眼神特凶残,刷刷就是俩眼刀子。肖子洋转过去抱着身子狂抖不止,都让人怀疑这丫是不是抽上了。 什么,你说小绵羊哪去了? 它啊,早在踹掉别人门牙的时候跑啦,小短腿快速交替着,都只能看见残影了。 罪魁祸首跑了,还白让别人看了场笑话。 小孩垂下头凝视着手心里白的几欲反光的门牙,忧郁了。 肖子洋这厮还嫌不够,愣是凑过来,拍拍小孩的肩,颇有安慰的意思。 “哥们,你这造型还不错。” 第9章:床上吃 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几只不大不小的飞鸟展开翅膀侧身滑翔,羽毛艳丽,动作优美的就像是现代花式滑冰的表演者。若有若无的香气在空中浮动,真是个出行的好日子啊。 “混蛋,不许笑不许笑不许笑!!!!”暴怒的声音惊得林子里正在歇息的鸟儿哗啦啦的一下全飞走了。 走在林子里的肖子洋扶住边上的大树,单薄的身体跟风中落叶似的抖个不停,他看了看小孩那缺了一颗的门牙,扭过头身体继续抖动,在转过头来时,是一张憋得通红的痛苦万分的脸。“老兄,我真不想笑啊,我真没想刺激你啊,可是、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啊。你就让我笑会儿吧。”说完,还特地睁大了眼,让他看看自己眼里闪动的真诚的泪水。 小孩黑着脸,磨着牙说:“再笑,我就吃了你,骨头都不留。” 阿咧,爱你就要吃了你吗?真是重口味的孩子呢~~ 肖子洋仍然狂笑中,身子还一抽一抽的,听了这句话顺口说了句:“你是想在床上吃还是野外吃。” 床上吃?野外吃?不都是吃么?为什么要分地方?有什么区别么? 小孩依然很生气,他不愿意在这个可恶的让人牙痒痒的雌兽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无知,他就挑了一个比较顺耳的一个词。 “床上吃!” 不知道是小孩的语气太凶残了,还是别的什么,不过总算成功让肖子洋停止了笑声。小孩满意地点点头,看了眼呆愣中的肖子洋,脸上的黑气总算散开了一点。哼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肖子洋看看小孩的小身板,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挣扎万分,最后他沉重的走到他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很抱歉!老子对小鬼没有爱!” 小孩的脸又黑了,虽然听不懂有爱是什么意思,但是直觉告诉他准不是什么好话。他不说话了,转身就往前走,看着好像啥事也没有,只是踩着枯枝的脚更加有力了,那清脆的咔嚓咔嚓的声音不断从他小巧的脚板底传出,听得肖子洋不由自主的伸手摸摸身上的骨头,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这小鬼该不会被老子拒绝了,所以因爱生恨了吧。唉╮(╯▽╰)╭” 小孩脚下一顿,开始反省自己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冒着被绞蛇发现的危险将这个雌兽带回来,为什么又要将她送回去的? 想了半天,他也只能把原因归结到自己手贱啊,看见她赤果的身体一时没忍住就把她给带走了。 “嘿,念,你可真让人好找。”一壮硕的大鼻孔君伴随着地震般轰隆轰隆的响声跑到小孩面前一站,跟座大山似的,念的小身板还真不够看。后面随之而来的还有白虎和阿尔。 小孩仰着头无声地询问他,有事么? “你怎么了?” 没事,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快点走吧。小孩仍然把嘴巴闭得死紧,希望鼻孔君能识相点,赶紧滚。 可惜的是,大鼻孔君一向没啥眼力,他只是傻傻的挠着头说:"念,你为什么不说话?” 小孩很痛苦的撇过头,摆摆手往前走,风轻轻的撩动着他的兽皮裙,娇小的背影有着说不出苍凉。 鼻孔君傻了吧唧地再次挠挠头,疑惑的问:“他到底怎么了?” 肖子洋再次狂笑,伸出手想拍拍鼻孔君的肩膀,但是身高不够,只能退而求其在他壮实的手臂上拍了拍,对他竖起大拇指,“兄弟,好样的!” 他摸着头傻笑,虽然不明白他做了什么,但是能得到漂亮雌兽的夸奖他还是很高兴。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头对肖子洋说:“对了,族长要见你。” 白虎见到肖子洋没事,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转身就冲小孩奔去,估计是报仇去了。 “喂,臭小鬼,别跑!” 小孩转过身,狠狠瞪着白虎,伸手捂住嘴说道:“你叫谁臭小鬼呢,你这只没用的白痴。” “你怎么能偷偷带走洋洋呢?洋洋才不会看上你这臭小鬼,你还是死了心吧!” 一提那祸害,小孩的脸真的黑得不能再黑了,跟用了十几年都没擦洗的锅底真没什么区别。他咬牙切齿的说:“别提她,再提她我吃了你。”像是怕效果不够好,他又补充了一句今天新学的词语,“在床上!” 阿咧阿咧,原来小孩又见异思迁,因爱生恨,欲|求不满,欲|火焚身……了吗? 喂喂喂,话说你在说什么啊,这些词语是能乱用的吗!!! 第10章:见族长 沿途风景不断变化,直到走进一条相比外面艳阳高照稍显森冷一些的小道。群树环绕,越是往里面走给人的感觉就越是不一样,怎么说呢。就是那种从脚底窜起的寒意,细细的冷冷的在身体里窜动,肖子洋看着前方的人,撇过头抬手摸摸手上立起的鸡皮疙瘩,尽管心里是压不住的恐惧,但是还是忍不住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你说他现在要是想自杀割手腕,会不会发现流出来的不是猩红的血液而是洒下一堆红色的冰渣渣啊,噗~~ 此刻心情很差很阴郁的小孩一回头就看肖子洋在那傻乐,秉着我不高兴大家也别想开心的心思,小孩抱着手臂拽拽的开口了:“喂,你在那里傻笑个什么劲啊,还不快点跟上,你还想让我们等你一只雌兽吗。”当然,他有别过脑袋,用后脑勺对着鼻孔君他们。但由于少了颗门牙,说话有点漏风,听起来感觉怪怪的。 “老子才不是……”又是雌兽,肖子洋怒了,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我们就乐意等她了,我们喜欢,我们乐意。不高兴你可以自己一个人走啊,不稀罕你跟着,”恩?敢说洋洋的不是?白虎猛地暴起,一串话噼里啪啦的说下来,心里刚爽了点,刚想向肖子洋邀功,扭头一看,肖子洋带刺的眼神不断往他身上招呼,身上的温度猛地下降,心里那是拔凉拔凉的。 完了!洋洋不高兴了! 他沮丧的低着脑袋,一步一步慢慢挪到了肖子洋的脚边,蹭蹭,抬头,暖黄色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肖子洋冷哼一声,不说话,带刺的小眼神照戳。一时间,白虎那庞大的身躯竟然抖得跟只小猫似的,一点也没看出身为老虎的霸气,反而还可怜兮兮的。 阿尔看白虎被肖子洋欺负狠了,微微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拍了拍肖子洋的脑袋,一把将他抱离地面,让他坐在自己粗壮的手臂上了。 肖子洋懵了,这是神马状况。 大哥,你眼底的慈爱是肿么回事?! 鼻孔君愁了,他是真的愁了。赶了半天路,这路也才一半多一点呢。望望边角里散发着阴暗气息的小孩,还有旁边散发着诡异气场的三人组,他扇了扇大鼻孔,第一次有了想要仰天长啸的冲动。 尼玛,你们倒是给我走快点啊,族长大人等着呢! ****** 走了半天,他们终于在一石门外停下。终于到了!鼻孔君激动的望着这石门,几欲流泪, “这里就是族长住的地方了,你们进去吧。”说完就急匆匆的跑了,似乎背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他似的。 肖子洋仰头看着黑色的大石门,好气派啊。不是说着石门有多华丽,而是它散发出那种气势,无端端的看着就有种压迫感。不过,当下之事是…… “放老子下来。”他用力拍打这阿尔结实的臂膀,挣扎着想要下去。 开什么玩笑,一大男人坐在人家手臂上,想想都脸发热,更何况一路上还被抱了那么久。 阿尔乖乖的让他下来,伸手将石门推开。 石椅上坐了个金发男人一手支着脑袋,微微垂低着头,分不清到底是睡了还是在沉思。 “族长。”阿尔站在男人的下首,很是恭敬。连平时很闹腾的白虎和小孩也都是毕恭毕敬的。 金发男人没有反应,但至少阿尔知道族长绝不是在打瞌睡。 “族长。” 肖子洋好奇的打量着上面的男人,深邃的五官像是用刀刻出来的一般,裸露出的上半身结实有肌肉,但绝不会让人想到纠结一词。好有欧美范的族长啊~~ 许久后,男人缓缓睁开眼睛。 哦哦,还是蓝色的呢! “你们来啦。” 喂喂喂,我们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好不好,你究竟是那只眼睛看到我们刚来啊。 “坐吧。” 别看男人这么壮,但走起路来真的是一点声音也没有。他站到肖子洋面前,手指挑起他的下巴,那审视的目光就像是要将人剖开来一样。 肖子洋动也不敢动,即使在不舒服,他也知道现在不能动。 在男人面前,他下意识的压住了呼吸,变得小心翼翼。 “你现在在外面还有别的族人吗?” 肖子洋垂下眼,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他想起了还在家里的爸爸,摇了摇头。 男人低着头,注视着眼前这个娇小的雌兽,没有漏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思念。 他松开手,转身回到了石椅上,一身霸气不可阻挡。 “你们可以走了。”白虎悄悄抬眼看了看男人,这样就完事了?感觉好可怕啊! 阿尔和小孩应了声,带着肖子洋走出了这个石洞。 喂喂,辛苦的走了那么久,说几句话,见一面就完事了? 不愧是族长,简直霸气外漏啊 男人就这么孤独的坐在上方,黑暗渐渐将他拢住。 “你要怎么办?”苍老的声音幽幽的在这个黑暗潮湿的山洞里响起,显得诡秘万分。 “把她留下。” “即使她会改变我族的命运?”也许是好的,但是万一是灾难,那就…… 沉寂了许久。“恩。” 山洞中响起那把浑厚又坚定的声音,浑浑荡荡间,似乎看见几根错综复杂的红丝交缠在一起,无头无序。 “哎!话说你们族长到底找老子是干嘛的呢?” 第11章:“温柔” “呼……呼……呼……再来!”汗水打湿了他的黑发,脱了衣服的上半身伤痕累累,红色的鲜血顺着肌肤蜿蜒流下,看着格外的触目惊心。 绞蛇皱了皱眉,尾巴随着他的动作拍打着地面,发出“啪啪”的声音,扬起无数灰尘。 “够了,今天就到这里了。”滑过去,将满身狼狈的肖子洋抱起来。 肖子洋挣扎着,无力的手推着他的胸口,“老子还可以,继续。” 绞蛇皱眉,妖娆的面容在此时格外的严肃和……冰冷。 “我说过了,今天就到这里。” “可是……”肖子洋白着脸,想要争辩却被绞蛇毫不留情的打断。 “如果你对我的决定有意见,那你找别人帮你训练吧。” 这句话都出来了,肖子洋还有什么能说的呢。他闭上满含不甘的眼,乖乖被绞蛇抱着,不是知道是太累了还是什么,没一会,竟然睡着了。 “混蛋,老子还可以……”肖子洋咕哝一声,把脸埋进了绞蛇冰凉的怀抱中。 绞蛇垂眼注视着他,没有了平日的嚣张,安详的睡颜透出了淡淡的稚气和从没有在别人面前表露出的,不安。他柔下眉眼,叹了口气,小心的换了个姿势让他睡得舒服些。 ****** “嘶,痛啊,混蛋!臭小鬼,你不会轻点啊。”肖子洋盘腿坐在铺了厚厚一层兽毛的石床上,浑身缠满了绷带。 小孩轻哼一声,手下力道不减,让你之前笑我,让你笑让你笑! 事实上小孩之前掉的牙齿已经长回来,踹掉他牙齿的小绵羊也遭到了他的毒手。小孩毫不羞耻的表示别看我是拯救者,但我心眼小。 “你这布不错,哪来的啊?"小孩扬起手中的绷带,好奇的研究着。 肖子洋白了他一眼,“什么布啊,这叫绷带,乡巴佬。哎,你给我省着点用。” 又被骂了,小孩奋起了,从床上蹦得老高。“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绷带么,我也可以做出来。”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坐了下来,拉了拉额前的红发,扬起头,“哼哼,你等着吧,我一定能做出来。”脸上的笑容真是自信到了嚣张的地步了,照理来说,自认嚣张第一的肖子洋本因该跟他呛架,可是他却没有,肖子洋看他看得怔住了。 小孩被他看得寒毛直竖,不自觉抖了一下,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喂,没事吧?傻啦?” 肖子洋抓住他的手,精神还有点恍惚。SO,他欺身靠近小孩,在他惊恐的眼神下,“啵!”,非常自然的一口亲在了他的脸颊上。 “我信你。”非常温柔的声音,简直就不像是从肖子洋嘴里说出来的。 小孩捂住被偷袭的脸颊,眼睛瞪得大大的,空白的脑袋呼啸过一句话:喂,谁看到了我被调戏了被调戏了被调戏了…… ****** 这几天小孩过得很痛苦,原因不是别的,就是部落里新来的雌兽——肖子洋。 自从前几天说要制作那什么绷带开始,肖子洋看他的目光就一直很诡异。虽然据本人解释那是温柔,可是他总觉得那目光泛着绿幽幽的光,让自己菊花一紧。 “大人,你怎么了,脸色好像很差啊,没有休息好吗?”平时看起来粗鲁不堪的壮硕的雌兽君此时表情万分柔和,整个人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小孩一回过神就被巨大的两个肉团子吓了一吓,空气中异味浮动,他一口气没缓过来差点抽过去。伸出手,想推开她,可是触及满眼的裸露的上半身,真的不知该把手落哪,一时气闷,只能自己退后几步。哪知刚舒服一点,那雌兽又上前两步,无视了小孩黑下来的脸,爪子直接摸上他光滑的皮肤,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使劲蹂躏着。 “放开那小孩!” 小孩脸更黑了,来了。 肖子洋如一阵风似的,一下就到了小孩的身边,他伸手拽住小孩的手,一只手用力推前面的雌兽。 我推,我推,我再推…… 何奈敌人太强大,肖子洋脸涨得通红,连当初喝奶时将奶妈那啥咬出血的劲都使上了雌兽君也纹丝不动。 雌兽低头,被个头只到他胸口的肖子洋萌得再次母爱爆发,将另一只罪恶的爪子伸向肖子洋的脸,温柔的对他一笑,说:“你真可爱。” 可爱你妹!!! 肖子洋一口气被气得不上不下,觉得自己整个都快炸了。 美没救成反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真是英雄没成狗熊倒像了点样。 真是没事好好学别人玩什么柔情,我日,以后再也不信这一套了,没看见旁边的死小子正在偷笑吗。 回去一定要叫绞蛇训练度加大,身为男人,连只雌兽推不动,这说出去还不叫人笑掉门牙。 而小孩则因祸得福,身边拥有那道绿幽幽的“温柔”的目光的主人终于缠着蛇美人训练去了。 第12章:圣祭前奏 整整一天,训练了整整一天的肖子洋软趴趴的趴在床上,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身上散发着少年特有的清爽的味道。 “阿绞,你说老子认识你多久啦?”他半闭着眼睛,有些困顿,声音含糊不清的。 绞蛇垂着眼,削瘦细长的手指在他的背上揉捏,长时间的锻炼让他的肌肉有些酸痛,不过这已经比最初要好很多了。即使是呆在大太阳底下训练,但是他的皮肤仍然如最初来一般的白皙,而且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肖子洋在绞蛇的动作下舒展着身子,原本单薄的身体开始变得逐渐结实,一块块蕴含着力量肌肉隐藏在皮肤下,紧绷而富有弹性,从背后看去,像只潜伏的豹子般,有种野性的美丽,真当是……完美极了。 绞蛇的手掌正好停在了腰间的凹陷处,他改揉捏为切入,手掌顺着肖子洋背脊的曲线缓慢的……缓慢的以一种极端暧昧的手势向上腿,感受着手掌下源源不断传来的热意与滑腻触感,他伸出猩红的蛇信子滑过薄唇,眯着眼,神情深不可测。 如此动作,如此暧昧,久经情场的肖子洋怎么会不懂绞蛇的暗示呢。菊花有危险,心中警报猛的拉响,迅速扭头警告;“喂喂喂,你别乱来啊。” “咔嚓” 那啥,好像有什么响了吧。 肖子洋僵直了脖子,一脸惨淡。 “脖……脖子……扭到了……”QAQ 绞蛇一愣,随即大笑道:“小洋洋,你……真的很有趣啊~~”伸手捧住他的脑袋,干脆利落的往旁边一扭,快、准、狠,下手狠辣无比。 “哇——你想杀人啊!!!这么乱来,万一我死了怎么办!!!!” 绞蛇笑眯眯地看着肖子洋炸毛,用他那把惑人的声音道:“不会死的哟~~” 哼,蛇不愧就是蛇。就是狡猾。 肖子洋狠狠地横了他一眼,重新趴下,“哼哼,你还没回答呢?” “回答什么呢?” “就是我们认识的时间啊?” “恩,一个亚季吧。怎么了?” “什么是一个亚季?”这个世界真麻烦,自己什么都不懂,还要像个婴儿一样重新学。真TMD烦! 绞蛇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那以前你是怎么记日子的?” 用月份咯。 肖子洋烦躁地挠挠头发,随口胡掐。“恩,小时候父亲很担心我被别的兽人给拐跑,所以就一直让我呆在家里,不让我出去也不让我跟外人接触,所以我从小就不懂这些。” 绞蛇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只是解释给他听。“一个季就是7天,一个亚季就是30天,一个冠季就是366天。” 什么啊,这不就是冠军,亚军,季军吗?不过别的倒没什么变化。 等等,那么他来这里已经一个月了?肖子洋趴在石床上扳着手指头算日子。 “啊,对了,后天就是圣祭了呢。” 肖子洋翻了个身,头枕上了绞蛇带着韧性的蛇尾。“什么……圣祭啊……”他眯着眼,声音逐渐变低直至睡过去,发出细微的鼾声。 皎洁的月光洒进来,绞蛇披散在身后的银发泛着光,如谪仙一般。 ****** “喂喂喂,那边的滚开啊,挡住我啦。” “混蛋,你才是,想跟我抢西亚吗。” …… 当肖子洋围着绞蛇亲手缝制的兽皮裙出现在部落时,大家都安静了。 暗色的兽皮裙刚好遮到从腰大腿这一段暧昧的距离,正好裸/露出的红色的花妖艳的绽放在皮肤上,双腿漂亮修长,最让女人嫉妒的是即使经过一个月的暴晒与摧残,他的皮肤仍然是如此的白皙细腻,找不出一丝瑕疵。当然,除了天生的以外,也包括念小神医经常赠送(被威胁?)肖子洋药膏的缘故。更叫一干兽人受不了的还是他的表情啊表情! 精致到艳丽的脸庞此时带着孩童式的天真与好奇,毫不设防的表情让所有雄兽蠢蠢欲动。 “杰亚拉,这雌兽是谁,很诱人啊。”皮肤黝黑,面容粗犷的兽人用手肘顶了顶旁边的同伴。 杰亚拉抚摩着下巴,表情万分荡漾。“哦~~她啊,是阿尔和绞蛇那俩小子带回来的,据说现在和绞蛇住一起呢。真是走运呢,那小子。” “洋洋,洋洋,你来啦~~”伴随着一阵地动山摇,白虎终于如愿的穿过重重高大的兽人出现在肖子洋面前。 肖子洋拍拍如狗狗般乖巧的白虎,好奇得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个个兽人都像在发/情一样?”说着说着,他有些受不了地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摸摸屁屁,终于感受到被迫被当成小受的痛苦了。 “恩,今天是圣祭啦,绞蛇没跟你说吗?圣祭将会持续三天,而这三天里呢,是兽人们培养感情的最佳期哦。而且,每晚都会举办盛宴哦,真的很好玩哦。” “哦~~原来如此啊。话说,白虎啊,你的尾巴在干嘛?”一瞬间肖子洋声音变得给外温柔,伸手将差点就成功侵入自己裙子内的虎尾死死抓住。 “疼,疼,我错了,洋洋,松手啊。”尾巴被人死死抓在手中,较是躯体庞大的白虎也不得软绵绵的趴在肖子洋面前。 肖子洋抬起一只脚踩在白虎的大脑袋上,“真的知错了?”可恶,居然三番两次打老子菊花的主意,不要命了是不是(╰_╯)#! 这一大胆的举动顿时让围观的兽人们都吸了一口冷气。这雌兽也太大胆了吧,除了母亲以外,雄兽的头是谁都不可触碰的呢,这是他们身为兽人的尊严与骄傲,可是她竟然…… “我真的知错了~~QAQ”不过,尊严和骄傲啥的,好像在白虎身上看不到呢。 可能,大概……在每次见到他心怡的雌兽时,不小心……掉了……吧…… 撒,谁知道呢,这种事…… 肖子洋轻哼一声放开了他的尾巴,但并没有把脚收回来,而是踩着他的头爬上了他的背。五十多公斤的肖子洋并不算瘦,但这对白虎来说简直就是没有重量,一阵风都能将她刮跑,所以他一直在考虑要不要用根绳子将他绑好,自己牵住绳子的另一端,免得他一没注意,瘦小的肖子洋就突然出现在空中了。待他稳稳坐好后,白虎才从地上爬起来,驮着她离开,丝毫没有注意到满地都是兽人们下巴。 “云修大人……忠犬了吗……”某只混在人群中的雄兽深沉道。 “忠犬是什么?" “有疑问,问度娘。” ——喂,好像混进了点什么奇怪的东西。 “洋洋,你欺负我~~” “有吗?” “有,你要补偿我……”在清爽的风中,他们的话语逐渐模糊…… 第13章:圣祭一 黄昏4辰 兽人们的圣祭中级即将开始。 天边的一丝暗色逐渐扩散,橘红的夕阳奋力的燃烧着周围的一切,时间推移,暗色与橘红交融,相互侵蚀…… 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都热闹非凡的村庄,此时安静无比,空无一人…… 肖子洋是个正宗到不行的现代人,夜市、垃圾食品、用电器、泡妞扣仔他都爱。但是他来到了这个除了植物昆虫就是两米多高的兽人的兽人世界,他什么也看不到,他苦逼的表示不训练就只能长草。所以对于这个传说中的圣祭他是非常热衷的。 而现在他却被困在绞蛇的石洞里,且被告知现在不能出去。 这卖的是什么关子? 绞蛇立在洞口,以蛇尾撑起整个身体,苍白的指尖上有些不知名的东西,颜色艳丽,状似染料。 而现在,他正把这些东西抹在了肖子洋裸露的胸口。 苍白的指尖在他的胸膛缓缓游离,一点一点勾画着,一个紫红的图纹逐渐形成。 肖子洋低着头,看着一个由绞蛇勾画出的图纹张牙舞爪的占据了自己心口那一片白皙,散发着古怪的气息。 突然之间就想到了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野蛮人好像会在自己的祭品身上画上一些古怪的符文。 “不会是要去当祭品祭祀吧?” 这祭品是谁,自然是不言而喻。他心里感到有点毛毛的 他背对着洞口,看着绞蛇弯着腰在他身上涂抹,他的侧脸一直藏在阴影中,加之没注意,所以一直没看到他的右侧脸也有一个图纹。 从眉梢起至唇角收。除了颜色与他心口那处图纹不相同,真的是一模一样。繁杂的墨绿色图纹在他苍白艳丽到不带一点人气的脸庞上显得格外的诡异,又带着奇异的美感…… 肖子洋直愣愣的看着绞蛇,有点移不开眼。 如果……如果……他是人就好了……莫名的,肖子洋在心中叹息道。 他抬手想去抚摸他的脸。绞蛇却抓住他的手,图纹完成了。看着还未干的染料,他轻轻的往他的胸口吹了一口气,莫名的,肖子洋浑身颤了一颤。 “喂,那什么……”他说不下去了。 绞蛇勾着嘴唇,墨色的图纹微微有点扭曲,红瞳直直望入他的眼底…… 夜六辰 没有了白日的燥热,真当是夜凉如水。 墨色的天空上有无数,明亮耀眼大的星星,这在现代是很难看到的了。叫人奇异的是,有七颗最明亮的连在了一起,这是一个开始。 晚风夹着沙尘从人屋前袭过,像是不约而同,村中所有的屋门被打开了。 兽人们围着篝火跳舞,嘴里发出奇怪的吼叫。四肢摆动,不像是舞蹈,用个形象的比喻就是被镊子夹住头的蜥蜴,像是收到了某种指示,表情却是万分虔诚的,万分诡异。 肖子洋坐在离他们稍远的地方,一个人孤零零的。橘红的火光照映着他的侧脸,火焰妖娆地在他的瞳孔中跳动。 所有的兽人身上都有个图纹,雄兽在脸边,雌兽在心口。 他无意探究自己图纹的位置,只是这个真的让他很不舒服。 像是有什么压在了心口…… “怎么不去跳舞?” 绞蛇从后面的林子中滑出来,立在肖子洋的旁边。 肖子洋侧过头,看向绞蛇平静到有些冷淡的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绞蛇,今天好像不对劲。 但是……肖子洋瞥了眼可以算是群魔乱舞,四肢不协的众人,恰好白虎携着一身粉色强大气场欢快的绕着篝火转圈圈,抬手掩住抽搐的嘴角。 这家伙还能再打破身为凶兽的极限么…… “算了吧,让老子去跳那种舞都不如让我去死来得快点。对了,你问我不去,那你干嘛不去?”而且看他好像不大喜欢出现在众人面前,更多的时候都是看他在林子里训练和打猎。 绞蛇先是皱了皱眉,很快又勾起唇角,但瞳中却毫无笑意。他甩了下尾巴,躺了下来,头枕在肖子洋的腿上。凌乱的长发散在肖子洋的腿上,令他不适的动动腿。 “别动,让我躺一下。”真的很不一样啊。 月上梢头,月色如霜。 肖子洋低头,绞蛇闭着眼,银白的睫毛颤颤欲飞,也许是此时的气氛太好,肖子洋有种想要亲吻他睫毛的冲动。 “洋洋,绞蛇,你们在那儿干嘛,快点过来啊,圣祭开始啦。” 该死的,这只笨老虎! 一位年迈的老者站在群兽之前,周围静寂无声,他突然重重跪在地上,朝着天空拜了一拜,不知念了句什么,取过事先准备的大碗鲜血,朝着空中泼洒出去。 当全部鲜血落地之时,兽人们猛地爆发出一阵欢呼。 圣祭开始,你,准备好了吗? 在一块被特殊东西围起来的空地上,一只黑色的豹子张开嘴,巨大的獠牙露出来,在即使是在温暖的火光下也丝毫不损它的寒意。他就这么伏低了身体,包裹在皮毛下的肌肉绷得紧紧的,金色的无机质兽瞳紧盯着对面的兽人,似乎只要对方一有什么动静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对面的兽人也是如此,气氛逐渐紧绷,连呼吸都变得危险起来。 篝火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爆鸣声,黑豹伺机而动,跃起,身体在空中展开一道凌厉的弧线。另一只兽人是只野熊,他并没有像黑豹那样化出原型,健壮有力的手臂握成拳向黑豹砸去。黑豹灵活的一扭身,一瞬间野熊的身上便多出了几道划痕,血肉翻飞。空气一瞬间被点燃,而导火线便是那飞溅到空中的血。围观的兽人们兴奋的吼叫着,眼底染上了血腥与暴虐。 褪去了白天的温和,少了那层遮掩,他们是野兽,看见血会兴奋的野兽。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豹的攻击速度开始慢了下来,浑身是伤,但显然,他不懂得什么叫放弃,依然一次又一次的发起进攻。野熊一个侧踢,来不及闪躲的黑豹一下就被踢了出去,狠狠地撞倒在围栏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他呼吸一窒,感觉身体似乎裂成了两半,疼痛都在血液里窜动。他一次次尝试着站起来,但是他失败了。 “杰亚拉,杀了他!” 第14章:圣祭二 “阿莱,你们家的几个小崽子今年要来次挑战么?”强壮的中年男人拍了拍身边的同伴,手掌与背部接触,发出‘砰砰’沉闷的响声,感觉像是用了不小的手劲,光听声音就觉得疼。 中年男人的同伴-阿莱尔面无表情的看着比赛,对中年男人的手劲毫无反应,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似的。 “你也说他们是小崽子,有什么资格挑战族长大人。” 比赛仍然在继续,但是显然已经进入白热化。 但围栏中的兽人已经不再是黑豹和野熊了。 每年的圣祭都有个老规矩,就是只要你认为自己有实力,够强大,都资格的时候你便可以在圣祭的最高|潮向族长发起挑战,族长不能拒绝。但不是说只要你赢了族长你就有资格当族长那样,当族长是要有很多条件的限制的,这要看个人的综合能力。 族长是要将族人带向繁荣的存在,显然光靠力量的强大是不够的,还要有聪明冷静的头脑,能够审时度势,观察能力,族人的爱戴以及所获得的族人的票数等等。 所以说,想当个族长很难,想当个好的族长更是难上加难。 当然,如果你在挑战中赢了族长,你将会获得无数雌兽的倾慕,在族中也会获得一定的地位与话语权。 “哈哈,你怎么还是这么老古板,就当是成长也行啊。我就要我家那个崽子向族长大人发起挑战。” 阿莱尔淡淡地瞥了眼旁边这个有着冲天发的男人,“如果族里的每个人都有你这种想法的话,族长大人真的就太辛苦了。” “啊~~你这家伙真是……” 那个肖子洋只见过一面的族长大人不知何时出现围栏中,面无表情,浑身都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肖子洋一惊,反射神经地摸上了绑在腰间的枪。 “是族长大人!”不知是谁惊呼一声,兽人们一阵骚动。但是在金发男人的扫视下迅速安静,但他们的神情却是一致的崇拜与臣服。 金发男人扫了一眼在围栏外的兽人们一眼,视线却在肖子洋身上停顿了那么一秒又很快移开。他的视线太过隐蔽,肖子洋没有发现,可是一直关注着肖子洋的绞蛇却注意到了。心中那么一瞬间的怪异,又很快被他压了下去,只是不动声色的将身子离肖子洋靠近了点。 金发男人淡漠的注视着眼前,他的对手,一只白虎,是云修的大哥。 巴吉纳看着金发男人,微微一笑,恭敬的说:“族长大人,虽然我不及你那么强大,甚至还赶不上你的一半,但是我想知道我们的差距有多大。” 说罢他便进攻,没有留下给人反应的时间。 “混蛋阿莱,你还说你家的崽子不会上去挑战族长大人的!”中年男人怒视阿莱尔,毕竟他才嘲讽过他,自己却又那么做。 阿莱尔冷淡的表情终于被台上的一幕打破,“谁知道啊!那个臭小子!”看着巴吉纳在台上的表现,心中真的是恨不得掐死他。 混蛋,居然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向族长发起挑战,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看,阿爸生气了!大哥这次死定了。” 白虎窜到了肖子洋的身边,看得津津有味。肖子洋一愣,“那个就是云修的爸爸吗?” “是啊,阿爸前一天才跟我们说不能向族长大人挑战,现在大哥就违反了阿爸的命令,这下他完蛋了。” 看白虎那么轻松的样子,肖子洋忍不住对他侧目,不是说台上那个白头发的是他哥哥吗?“你不担心吗,毕竟那个族长看起来好像很强大的样子。” “族长再怎么强大也不能对前来挑战的人太下狠手啊,云修的阿爸一怒起来可真的是能让人去掉半条命啊,他们家的规矩一向多,对巴吉纳很是看重,这次巴吉纳不听他的话向他最崇敬的族中大人发起挑战,这次他是真的死定了呢~~”一个轻佻声音插|进他们之间的对话,吓了白虎一跳,一张虎脸囧囧有神。 “绞蛇,你怎么对我们家的事那么清楚,我没告诉过你吧?还是说你对我……” 绞蛇翻了个白眼,一尾巴抽上白虎的脑袋。 “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屎吗?你家那点事谁不知道啊。” 你在说什么?我没听到没听到,啦啦啦…… 白虎一扭头,看着肖子洋傻乎乎的笑了。 “咦,阿莱,你家云修小子好像和新来的雌兽不错哦,看来是有戏了。”中年男人很快的就发现了腻在肖子洋身上的白虎,抬手摸了摸下巴,笑了…… “收起你那荡漾的嘴脸,云修的确看上了那个新来的,关系也确实不错啊。”阿莱尔将目光从台上移下来,投到和雌兽玩的正欢的白虎身上。 “嘿嘿,是个极品哦,不过就是身材不太好。不过貌似部落里有很多雄兽看上她咯,喏,她旁边就有一个,看来云修小子以后可有的苦吃了。” 阿莱尔扫过肖子洋旁边的绞蛇,冷哼一声道:“你懂什么,越多雄兽追,越能体现出雌兽的魅力,云修向来眼光不错。“ “是是是,就你懂得最多……” 白虎笑嘻嘻将大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无视了绞蛇,得意洋洋的说道:“不是我吹,别看我大哥巴吉尔一副很温和的样子,其实他真的很温和……混蛋绞蛇,你干嘛有打我,别以为我不动你就是真的怕了你哦……哎呀,洋洋,你干嘛也打我?” 肖子洋瞪着他,白虎马上投降,抬起爪爪摸摸脑袋的新出炉的包包,默默垂泪。 “……他在我们这个部落实力也是数一数二的,再说了族长那么强大,会输给他也不是那么丢脸的一件事。而且我跟你说哦,我二哥不禁实力强大,样子也是没的说的。” 肖子洋闻言看向带上仍然在跟金发男人缠斗的巴吉尔,汗水顺着他蜜色的脸庞滴下来,白色的发也是微微湿濡,不由得赞同的点点头。 白虎看见肖子洋眼里的欣赏,有点着急啦,早知道就不夸那家伙了,万一他看中的雌兽喜欢上他,那自己咋办。 “那个,喜欢那家伙的雌兽有很多的。”所以你就不要去凑热闹了,会被那些雌兽给踩死的。白虎怜悯的看着肖子洋那小身板。 “哈?”管老子什么事?这又不是老子的菜。 白虎以为他不明白,就更着急了,脱口而出;“你是争不过邻边部落的那只雌兽的。” “云修!!!” 遭了!白虎懊悔的拿爪子捂住自己的嘴。 围栏里,耳力极好的巴吉尔听到他们的对话后,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句,正好对面的男人一拳向他打来,狼狈的躲过这一击,反击时脚下一个酿跄,一招虎虎生威的,气势禀然的白虎掏心一不小心在众人的惊呼下变成了猥琐的猴子偷桃。 一瞬间,巴吉尔的脑中只闪过了两个念头。 一是完蛋鸟!形象全毁了! 二是众目睽睽之下,族长大人应该会给我留个全尸吧…… 阿门,让我们为可怜的巴吉尔祈祷吧。 第15章:圣祭三 风声,篝火的爆鸣声,兽人们呐喊的声音,交谈声,通通在巴吉尔出手的那一刻禁止。 族长挑了一下眉,表情十分惊异,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被人掏蛋的时候。暂且不管怎么想,躲过才是要事。迅速移动自己的身体,来到巴吉尔的背后,抬起脚狠狠落下,巴吉尔根本来不及闪躲,便倒在了地上。 这时场地上才重新恢复声音。 A君:“阿拉,好可怕啊,巴吉尔大人居然对族长大人欲行不轨。真是太可怕了。” 各种雄壮的雌兽咬着小手帕嘤嘤地哭泣着,“巴吉尔大人居然是这样的人,明明对我作出了那样的事……(停顿)……我再也不要相信他了,嘤嘤嘤……”(巴吉尔:喂喂喂,我到底对你们做什么的了,你那可疑的停顿是什么啊,给我说清楚啊!!!!) B君:“真的想不到巴吉尔大人是这种人啊……” C君;“是啊是啊……” B君:“知道自己赢不过,居然用如此下三烂的方法偷袭……” C君:“是啊是啊……” B君;“真是太卑鄙了……” C君:“是啊是啊……” B君:“喂,你有没有在听啊?为什么你连点点点的个数都是一样的。” C君:“是啊是啊……” B君:“你给我听认真地听别人讲话啊!!!混蛋!“ (巴吉尔:QAQ……我真的没有啊……) “哎,云修,想不到你哥喜欢欧美风啊。”真的是想不到呢,巴吉尔这种人怎么看都像是攻君呢。 听到肖子洋叫自己,白虎很是自然地回头,笑的无比天然。“阿咧?什么欧美风,没听过啊。不过大哥一直喜欢很强壮的雌兽呢。”所以说,洋洋,你就放弃吧,你是没机会的。(巴吉尔:污蔑,绝对是污蔑!!!云修,想不到身为弟弟的你居然在美丽的雌兽面前给我如此关键的一刀。你的兄弟情在哪,你的手足你不要了吗!!!) 这个部落里的雌兽,八块腹肌,黝黑的皮肤,粗壮的水桶腰,近两米的身高,刚毅的国字脸,可以用来当保龄球的胸部。身材长相各种突破女人的下线,雄兽们称之为——健康 这么恐怖的程度都只称之为健康的话,那么真正的强壮呢,要刷新世界观了么……= = 有着冲天发的强壮男人摸着下巴十分猥琐的笑了:“阿莱,这下可怎么办呢?你家崽子不但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向族长大人发起挑战,还对你敬爱的族长大人图谋不轨……” 阿莱尔此时早已不淡定,俊美的脸早已被怒火扭曲,他紧握拳头,冲着围栏中央怒吼道;”混蛋,你还不快下来,还在上面丢什么人!!!“ “阿爸……”巴吉尔有些惊恐,完了,这次真的要死,从没见阿爸这么失态。他苦着脸从地上爬起来,对着似笑非笑的族长大人狠狠一鞠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巴吉尔!!!” 绞蛇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场闹剧,对着仍粘着肖子洋不放的白虎说道;“你还不准备一下吗?” 白虎懒洋洋的吊着眼睛,趴在肖子洋的腿上。“准备什么?” “你可是害你大哥失态的罪魁祸首哟。” 好像……是这么回事啊。遭了,刚刚得意过头了。 “咦,阿尔?他也挑战你们族长啊?”肖子洋惊奇地看着阿尔面无表情的与欧美人过招,不难看出他眼底的兴奋。 绞蛇听到肖子洋的话,眉头又是一皱。“那家伙自成年以来每年圣祭都会挑战族长大人。” “难怪刚刚就一直没看到他,那他很厉害吗?”肖子洋兴奋地紧盯着阿尔与欧美人的每一招每一势。 “还行吧,毕竟他可是专门保护云修的呢,没点实力怎么行呢~~”绞蛇一尾巴抽飞白虎,自个儿靠在肖子洋怀里。 美人么,抱个美人看比赛总比抱只总是掉毛的猫科动物好啊,虽然这个美人只有上半身是人类,但是胜在他漂亮吸引人啊。 “为什么阿尔要保护云修?” “还不是我阿爸。”白虎爬了回来,报复性的用力踩了踩蛇尾。 “我都说了我不用别人保护,我阿爸就是不同意,搞得好像我很弱似的。” 肖子洋抽了抽嘴角,说了跟没说一样。 “部落里面的雌兽是很难生下一子的,所以新生的幼崽是很少的,所以要好好保护,每个新生的幼崽在成年之前身边都要有人跟着保护的。怎么,你原来的部落里没有这个习惯吗?”不可能啊…… 露马脚了。 肖子洋勉强笑了一下,“当然有,但是我们那里是要看身份的,身份高的身边保护他的人就不止一个。”以前他身边就是跟着一群。保镖一群,专门医疗队一群,佣人一群,总之什么都是一群的。 “哇,好嚣张,好浪费资源啊。”白虎惊叹道,怎么会有如此腐败的部落。 肖子洋当然听懂了白虎的话中话,突然这个嚣张大少不知怎么的就生出了点点心虚,还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如此腐败。 绞蛇关注的另一个重点,“那你们那边身份低的怎么办?”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围栏中变故发生了。 阿尔和族长缠斗的时候,不知从哪个方向突然射出一支被削得尖利的箭竹,正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向他们飞来。。 气氛正热,阿尔和族长打的难分难舍,兽人们也沉迷在这火热的气氛中,谁也不知道这支带着冰冷的杀气的箭竹究竟是谁投射的。 阿尔和族长不再恋战,迅速分开,往边上一闪。可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的后面还是个刚刚化形的男孩。 族长脸色一变,本能的想冲过去救人,但是又一只箭竹飞了过来。 那个男孩眼睁睁的看着箭竹向自己飞来,他想逃,可是身体却动都动不了,完全不听使唤。 眼看箭竹就要刺中男孩了,雌兽们都捂着眼不忍再看。 阿尔此时动了,迅速冲了过去,像子弹一样,他张开双臂护住了男孩,箭竹却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右肩膀中。 谁惊呼了一声,谁又将他扶起? 肖子洋看着被众人包围着的阿尔,瞳孔微微放大…… 第16章:圣祭结束 “念大人,阿尔现在怎么样了?严重吗?”虽说自己家的孩子是无辜的,但是还是累人受伤,尤其那个人还是云修大人的保护者,这让被救孩子的父亲感到十分的愧疚难安。 念当然也看出来了,他擦了擦满手的血,“不必感到愧疚。”他慢悠悠地说,“保护族中幼崽本来就是他该做的。” “可是……”他是云修大人的保护者啊,现在他的保护者受伤了,而族中有没有空闲的成年兽人。 “阿尔怎么样了?”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将两人吓了一跳。 “族长大人。” 两人行礼,念站起来后,将手中箭竹递了出去。 “一箭将肩膀捅了个对穿,本来这也没什么,但这这箭竹上淬了毒,所以可能会有点麻烦。” 族长把玩着手中的箭竹,眉头微皱。“治不好?” “什么什么?阿尔治不好!!!骗人的吧。臭小鬼,你不是挺厉害的吗,你怎么会治不好!”一旁急匆匆赶来的白虎一听这消息,直接就炸了,恨不得冲上去咬死那个害阿尔受伤的罪魁祸首。 小孩瞪了他一眼,恨不得用箭竹戳穿他那颗空空的大脑袋。“你要是敢怀疑我的医术,那你的阿尔就真的没救了。” “那到底是有救还是没救啊。”孩子他爸插话进来。 “到了我手里怎么可能会没救,只不过要多休息一段时间罢了。”说罢,小孩瞟了眼白虎,笑道:“阿尔受伤了,这段时间你可要小心点啊,受伤就麻烦啦啊。” “混蛋,难道我就这么没用不成,我好歹也是阿莱尔的儿子啊。” 不理会白虎的叫嚣,族长也是考虑到这个问题,皱了皱眉头。孩子他爸督见他的表情,慌慌张张答道:“我、我可以代替阿尔的。” “你手里的那一个怎么办,而且你也看不住这个白痴的。” 祭祀匆匆赶来,忧心忡忡的看着族长,“族长大人,圣祭怎么办,还要不要继续?” “结束吧。” 将围栏撤去,所有兽人们绕着篝火围成一个圈,就连绞蛇和肖子洋都参与其中。 仰面站在月亮之下,一张张面孔沐浴这月光,神情宛如稚子。 其实肖子洋本是不乐意做这样的动作的,他觉得有些傻气,他到底还是从现代来的大少爷,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格格不入。 在他们看来神圣不可侵犯的圣祭,在他看来就像是游戏,只是原始野人的表演。他到底还是有些看不上他们。 兽人们伸出尖利的指甲在腕上轻轻那么一划,鲜血涌出,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兽人们的鲜血将篝火围成一个圈。 这是献给他们所信仰的神的腕上血啊,代表着将力量奉献,同时当所有兽人的鲜血围成一个圈的时候,圣祭便结束了。 “这是第二个不完整的圣祭。”绞蛇低声道,眉梢带着说不尽的冷意。 肖子洋想家了。 他这才发现,他真的想家了。 这里没有他的爸爸,没有他那些朋友,没有他的情人,没有那纸醉金迷的世界。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来到这里,被当成雌兽,害怕危险拼命训练,没有了解他的人,不熟悉这个世界的生活规则,什么都没有。有时候半夜惊醒,发现自己只身活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随时可能会死去,谁也不知道。 他起初刚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不是没有怕过的,但是更多的感兴趣。他是个爱好冒险,寻求刺激的人,一个谁也没真实见到过的世界,一群只在作者笔下被写出来的兽人,他见到了,然后理所应当的忘了形得了意,喜滋滋的在这个世界里讨活,尽管艰苦但是只要一想到朋友们那些羡慕嫉妒的眼神就觉得值了,很幼稚是不是,但他是真的,真的没想到过自己还能不能回家,能不能回到那个世界。 阿尔刚刚保护那个孩子的动作就像他爸爸一样,让他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见到爸爸了…… 低着头,看着手腕上的鲜血一滴的一滴渗入土地,突然浑身有些发冷。 他在想,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是自己。 他现在想回家,疯狂的想。 新鲜感退去后剩下的是什么? 恐惧,不安,狂躁,怀疑…… “看来这次的主要目标是组长大人了。” 兽人们躁动不安,祭祀往人群中扫视了一眼,用拐杖大力的敲打地面。 “吵什么吵,那么有闲工夫是不是,不过是一次没成功的刺杀罢了,有什么好怕的啊。” 难不成你要刺杀成功才怕啊。 “你们谁看到了那个放冷箭的家伙了?” 兽人们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祭祀大人暴躁了。 “擦,你们一群吃屎大的啊,眼睛他妈都长屁股上去了吗。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你们打算怎么办,傻站着被人杀掉吗!” 肖子洋从自己的世界中回过神来,便看见一瘦小老头仰着头对着面前的强壮的兽人们破口大骂,那撕心裂肺的样子真让人担心。 “喂,放冷箭的那个人老子好像看见了。” “什么,你看见了?” “恩,是个红头发的家伙。”肖子洋认真的回想道。那时候他正在看比赛,然后无意中督了眼树林,就看见一个红褐色头发的男人蹲在树上,当是没太留意,而且当是觉得可能是人太多了,那个男人看不到比赛才会选择蹲在树上这么好的角落的,所以就没想到要去注意。 “那么样子呢?” “没看清楚,不过好像身材没那么高大。” 绞蛇惊奇的看着肖子洋,笑着说:“洋洋真厉害,像我就几乎什么都看不到呢~~” 祭祀大人一拐杖戳开绞蛇,激动地问道:“是不是羽族那群家伙,丫的我就知道那群东西不怀好意,想不到他们居然那么卑鄙。擦,我要掀翻他们老窝!!” 肖子洋被这个激动的老人溅了一脸口水,偏偏他又不能对老人动手,每退一步祭祀就要向他逼近一步,只能黑着脸僵在原地。 正巧救星——族长来了,后面跟着念。 这位激动地老人放过肖子洋,又转向他亲爱的族长大人。 “族长大人,请让我们明天,不,现在就去攻打羽族吧。” 祭祀大人耶,您是祭祀啊,是个文职啊,咱别那么暴力成不。 族长用手,缓慢却坚定的推开了祭祀那几乎要贴到他脸上的脸,抹了把脸上的口水,沉声道:“确定是羽族了吗?”不愧是能稳坐族长这个好男人极想登上的宝座的男人,就是淡定。 “这个雌兽说是个红色头发身材矮小的人,没错,绝对是羽族的那群家伙。” 喂,老子几时说了身材矮小这几个字啊,你这个家伙要说清楚啊,别乱篡改别人的话啊,会死人的啊。还有,对别人称呼‘这个雌兽’真的很没礼貌的啊。这个老家伙真的是祭祀吗?沧桑的脸呢?睿智的目光呢?冷静的头脑呢?高深莫测的语言呢?为什么老子只看到了一朵残破的人形菊花,那些都被吃掉了吗?都被作者吃掉了吗?刚刚不是在以‘回家’为话题的沉重文风吗?为什么会突然脱跳到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总之,族长,请务必让我率领兽人们去掀翻羽族的老窝吧!” 喂,你真的是祭祀不是战士吗?祭祀这个职业会哭的哦,真的会哭哦! 第17章:无题 爸爸,你现在还好吗? 之前说的堪比战士的祭祀大人请命掀翻隔壁羽族一事没有成功,因为想要攻打一个部落不是件简单的事,羽族也不是好欺负的,而且这几日秋狩就要到了。 所谓的秋狩便是为迎接冬季做准备的狩猎活动,那时候族长会亲自带领族里的三分之二的兽人都会出动,而剩下的三分之一便是要留下来镇守部落的。同时秋狩也是一次让所有未成年兽人向成年兽人学习的机会,因为平时未成年的小兽人是不允许擅自出部落的,所以捕猎经验相对来说就会减少很多,所以说秋狩也是教会小兽人捕猎的活动。这是一次大规模的行动,危险也是有的。比如会有一些外来的兽人趁着别的部落里的兽人去狩猎而趁机入侵,这样的事数不胜数,所以才要留下三分之一强壮有力的兽人镇守;或者在狩猎过程中自己部落的小崽子会被他人捕获或者走失。但不管怎么样,秋狩还是要进行的。 不知是不是阿尔那日的动作给他太大的感触,自那日起,肖子洋总是梦到小时候的事情,有时候醒来啊,眼角一片湿濡。这不是他离家时间最长的一次,却是最远的一次,远到隔了两个世界。兴许是感觉到了回家希望的渺茫,内心惶惶,所以开始变得焦躁,容易生气。昨天还因为一些小事跟绞蛇吵了起来。 肖子洋叹了口气,揉揉眉心,环顾了一下这个空冷的山洞,突然想去看看阿尔。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听说那天射中他的箭竹上面淬了毒,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念,我没事了,这……我可以下地了吧。。”阿尔苦笑道,他是真的在床上躺了几天了,整日没事做,感觉整个身体都快发霉了。而且云修身边……,他叹了口气。 不是云修身边没人,而是绞蛇被族长派去保护他了。他性格大大咧咧的,善恶分明,也不是记仇的那种人,而绞蛇吧,性子比较冷淡,亦正亦邪,做事全凭自己喜好。平时还好,要是真把他们放在一起接触久了,还是怕他们两个会发生点什么。 “什么没事,如果没有我,你知不知道你这肩膀就来废了,你以为啊,至少还要休养一段时间。”念不满的将药敷在阿尔的伤口上,他最讨厌的就是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他觉得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就算死了也是活该的。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念对待病人是真的很尽职尽责的,而且医术也是很好的。 “那秋狩呢?秋狩赶得上吗?”想到还有几天秋狩就快到了,阿尔有些心急。 药上好了,念在旁边的盆子里洗净手,看着阿尔肩膀上狰狞的伤口,突然想起了某只雌兽的绷带,他可是垂涎了好久了的啊。兽人们一旦受伤,伤口就很容易发炎或引起一些疾病,因为伤口暴露在外,容易感染,又不能用兽皮包住,因为不透风。肖子洋的绷带就一样了,他可是有偷偷研究过的,很有用处,可惜他不好意思开口要。 如果阿尔肯帮忙就好了。 念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反正他们关系不错,而且他也受伤了,要一些应该不过分吧。 就在他正考虑可行方法,他心心念念的肖子洋真的来了。 “阿尔,你好些了没?” 阿尔惊奇的望着肖子洋,笑道;“你怎么来了,没和绞蛇在一起?” 阿尔一提,肖子洋就开始有些烦躁了。 自从昨天吵了架开始,绞蛇就一直对自己不阴不阳的,今天早上也是,不过是他叫他来训练的时候,闹了一下脾气而已,他居然也没像往常那样哄着自己,反而转身就走了。说点好话不就行了,他又不是真的生气,只是闹一下别扭而已,他就不信绞蛇会看不出来。哼,既然你不理我,那老子也不倒贴。虽然是这样说,但心理到底还是感到有些委屈的。 来到这个世界也不算短了,一直是绞蛇照顾着他教给他常识,平时对自己也是极好的,现在两个人吵架了,他也是难受的,也知道是自己任性了,但是就是不知道要怎么低头。他是肖家大少爷,身份尊贵,从来都是别人宠着他让着他,所有人都奉承着他,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哄一下他不就好了吗,为什么非要弄到这种情况呢?他是真的不明白。 “唔,不知道,可能他有事吧。”他含糊其辞,想转移话题。 “你会参加秋狩吗?” “念说不能啊。”阿尔摸了摸肩上的伤,有些失落。 念将想法在脑子里转了转,摆出沉重的表情,开口道:“阿尔的伤的确不能参加秋狩,他的伤口有点严重,而且暴露在空气中,极容易感染,所以……” 阿尔吃惊的瞪大眼睛,“你不是、不是说……” 念无视阿尔的话,接着说:“他的手很有可能废掉,情况再严重一点,甚至会感染上不知名病毒,导致死亡。” 这么严重?!不是吧。 肖子洋想了想,的确有可能啊,这里这么落后,想想他曾经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受伤的惨痛经历,经小孩这么一说,真的是有些担心啊。 “我那里有绷带,你知道的吧,就是那种白色的布条,用那个包住就不会感染的吧。” 就等你这句话了!★v★ 念眼睛一亮,看着肖子洋的眼睛都能飙出无数颗闪亮亮的小星星了,看得肖子洋一阵恶寒。 “要多点哦,阿尔的伤有点严重呢,一点点可能不够哦~~★v★”恶意卖萌耶,有木有! 一个对着你脸上永远都只写着(我很傲娇哦,你欠我钱哦,不要惹我哦,不然就要你还钱哦)的臭屁小孩突然对你恶意卖萌,你是什么感受。 至少肖子洋此时的脸上写着(……) 此时,绞蛇那边…… “那么多肉你都吃到哪里去了?这点力气都没有,秋狩的时候你是想被人抓去吧。” 白虎趴在地上喘着粗气,背上还压着一大块石头。听了绞蛇的话,翻了个白眼,这么大块石头压在背上鬼才跑得起来。 “我数十声,你再爬不起来我就把你连着这石头丢湖里去。” “怎么可能爬的起来啊!你是找茬吧!你是想谋杀吧!”白虎奋起了,但,依然没爬起来。 “七。” “喂喂,不是来真的吧。” “六。” “骗人的吧。这是骗人的吧。”白虎真心想哭了。 “三。” “混蛋,你的四呢?你的五呢?去哪里了,被你吃了吗!!!” “一。” “你想……” “砰——” “咕噜噜噜……” 阿尔,救我…… 第18章:秋狩一 “呵——” 天空雾蒙蒙的,突然下起了细雨,冰凉凉的,像个温柔的小精灵,斜斜的轻轻地落到微黄的枝叶上,不带一丝疼痛。白雾缭绕在这片广大的原始森林上,神秘,朦胧,就像是童话里描写的仙境,美得自然,这是大自然的恩赐,没有一丝人的气味。 站在这片天空底下,呼吸着空气中泥土的芬芳,肖子洋心里感觉从没那么轻松过,仰起头看着天空上飘落的雨丝,看着那雨丝轻盈的落入自己的眼睛里,冰凉的雨丝浸润了他的眼球,微涩。肖子洋眨眨眼,轻笑一声,在心中做出一个决定。 “哥~~大哥,算我求你了,阿尔真的不能去秋狩吗?他的伤不是好了吗?”白虎蹲坐在地上,两只尖尖的耳朵软哒哒的贴在大脑门上,眼睛也是湿漉漉的,一副受虐的小模样,别说,看着真是可怜死了。 阿尔也是一脸赞同,他的伤真的好了啊,再不活动他就真的不能动了啊,他现在已经看见塞满了自己骨缝的蘑菇啊,已经成熟了啊有木有!!! 小孩蹲在地上,碾磨着药草,轻哼一声,臭小鬼,知道低头了吧。飞快的抬头瞟了一眼阿尔肩上那几乎快要愈合的伤口,作出不耐烦的样子。 “不行不行,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都好几次啊。没听说过伤了筋骨要休息百日吗,别看现在还年轻就可以这样不管不顾的,等到你老的时候就知道后悔了,本来就快好的伤口变成硬伤那可不是说着好玩的。你可以不对自己的身体负责,但我要对自己的身份负责。”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狮吼,小孩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准备离开。“臭小鬼,还不快准备,马上就要走了。” 白虎跟在小孩身后,简直是一步三回头,那恋恋不舍的小模样,简直就像是要去送死一样。真心不想和那条臭蛇搭档啊,害怕那条臭蛇什么的才没有……嘤嘤嘤…… 族长带着大批兽人整装待发,身上背着箭竹与一些不明材料的做成的利器,还带着一小包粉末,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几条粗长的绳子绑在腰上。装备齐全,只剩东风。 突然传来的清脆脚步声引起兽人们的注意,抬眼张望。肖子洋脱下了兽皮裙,换上了黑色皮质紧身衣,军装裤被紧紧的收入马丁靴中,整个人看上去焕然一新,充满了潇洒与自信,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酷劲儿。他背着自己初来咋到时背的旅行包,腰间别着俄罗斯斑蝰蛇手枪和沙漠之鹰,靴子里还插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微风撩起他的漆黑的短发,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像是有一小簇火焰,明亮的能将人灼伤,嘴角勾起了一抹不羁的弧度。 他,肖子洋,那个玩世不恭的大少爷终于回来了! 他摸摸腰间的斑蝰蛇,吐出一浊气,大步迈向集中地。 兽人们愣愣的看着朝着他们大步迈来的雌兽,脑筋有点转不过弯来。 这个雌兽,也要去?她跟去做什么? 族长扫了一眼肖子洋,敏锐的感觉到这个雌兽变得不一样了,不仅是眼神,更是气势,混合了一股强大的味道。他心里有些好奇,改变她的是什么。 其实不仅是族长,平时跟他关系好一些的兽人都感觉到他不一样了。最明显的是绞蛇,平时吃住都在一起,怎么会不明白,最初的肖子洋回来了,那个森林中的肖子洋。最终还是决定了么……绞蛇猛的攥紧了手掌,微尖的指甲在白玉似的手心留下痕迹。他敛下银色的睫毛,半掩的红眸沉沉的。 树丛间传来几声欢快的吟叫,各种小兽在枝丫间穿梭。欢快的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犯人,恣意的在这片森林里奔跑。偶尔看见几只较小的猎物便蜂拥而上,攻击,追逐,捕捉,谁也不让谁,抢夺着属于自己的战利品。雨丝很快的打湿了他们的毛发,但是谁在意呢,他们只是尽情的抒发着心中的畅意。 族长和成年的兽人们心中虽然也带着畅意,但是他们可没有这些小兽那么是肆忌惮忌惮,为了猎物为了保护好小兽,他们得更小心更谨慎,在这片森林中,可不是只有你在捕猎,有可能下一秒你便成为别人的口中食。 进入这里,白虎开始活跃起来了,他瞄了瞄好像变得更加漂亮的雌兽——肖子洋,心里寻思着要打什么猎物来讨她的欢心。想靠近肖子洋,瞄到她身边的绞蛇,刚迈出的爪子又收回来了,只能冲着她吼道:“洋洋,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呵——”肖子洋和绞蛇同时笑出声,绞蛇似笑非笑的撇了眼白虎,立马又把他吓得缩成一团。老虎变成猫,这过程不可谓不艰辛。 肖子洋将手枪拔出拉开保险栓小心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冲白小猫调笑道:“那好,我就等你保护了。” 小孩面无表情的路过,“你怎么不说老子了。” 肖子洋看了看那与他小情人相似的脸,嗤笑了一声,不做答话,反而反手在小孩蜜色的小脸蛋上抹了一把。 小孩被这么一摸,懵了一下,脸上猛的涌起一片血色,怒瞪这个不知羞耻的雌兽。想他的身份,他的手段,哪个不是恭恭敬敬对他的,怎么会有这样的雌兽,这是第几次了啊,混蛋!!! 一群草食兽人掩在茂盛的树丛后,小心的打量着远处陌生的一群兽人,根据风中传来的味道很快的判断出是一群肉食的捕食者。这个日子让他们紧张,远处出现的兽人更让他们惧怕。趁着他们还没发现,领头的让身后的雌兽带着幼崽一个一个先撤退,尽量的收敛自己的气味,放轻动作,然后迅速逃离。这片森林虽大,能遮掩的地方也多,但是如果让大片兽人撤离的话还是有些危险的。带着仅存的一群兽人,领头的显然不能冒这个风险。 眼看着捕食者一点点的接近了,这群食草兽人开始有些慌乱了,在撤退中一只小兽不小心踩到了尖锐的石子,跌倒并被划伤。疼痛使它哭了出来。它身边的雌兽赶紧捂住它的嘴,可是,来不及了,这细微的哭声已经被那群捕食者捕捉到了。 来不及了,一切都完了…… 兽人们望着迅速朝他们接近的捕食者,神情绝望而决绝。 第19章:秋狩二 “快跑!” 随着一声令下,所有的雌兽迅速叼起幼崽匆匆逃离,不过也有三两只选择留下来与族人们共同抗敌。 虽然他们都知道,这是一场没有生还可能的战斗,但是,至少为了那些逃走的兽人们,至少为她们争取点时间。 “现在村内一切正常吧。” “是。” “继续加紧防守,不能松懈。” “是。” 阿尔站在村口,极好的视力能让他清楚的看见远处的森林中,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却没有给带给他一点暖意,一种不知名的心悸蔓延,让他有些焦躁。有好几次都想冲出去,但是守在村口的兽人完全没给他那个机会。 “阿尔,族长吩咐过你要好好呆在部落里的。” “可是……”阿尔想说些什么,又很快被打断。 “请不要为难我们。你现在的任务是在屋里养伤。” 阿尔最后望了一眼远处的那片森林,不甘的转身离去。 “可恶。” 肖子洋将身体微微伏低,借着高大的植物掩饰自己的行踪,小心翼翼的跟在绞蛇后面,动作轻悄悄的尽量不发出声音。 绞蛇也是,一改媚态,满脸写满了严肃与认真。他小心将肖子洋护在身后,蛇信子也是时不时探出唇,探测着周围。不过说实话,其实绞蛇不太适合来狩猎的,先不说他庞大的身体显眼的尾巴容易引起猎物注意,还有就是他是一个进化不成功的兽人,他永远都只能是这副半人半蛇的姿态,在危险时刻无法变成原型与其更好的战斗或逃离,就连在平时走路都只能滑行,有很多活动是他这个形态没办法完成的。但是胜在他有个天然的探测仪,能比普通兽人探测到更远地方,甚至还能知道猎物的形态。他知道自己某方面的缺陷,每天都要进行训练,去弥补这些不足,所以他的捕猎技巧很好,甚至超过了部落里的大部分兽人。 “前方有一群。” 族长点点头,回头严肃的对大家说了句:“各位警惕。” 兽人们立刻护好未成年幼兽,将他们包围在他们的中间,围成一个奇怪的队形,虽然队形奇怪但是的确很难突破他们的防守就是了。 所有的兽人都不发出声音,将呼吸放到最低,将呼吸与心跳重合。将手伸到后背拿出一支箭竹,是淬了毒的,脚下的步法也放缓了,双目紧紧盯着前方。 “小心。” “小心!” 食草兽人们捏紧他们手中的武器,小心的在后方布置陷阱。眼看着前面的捕兽者越来越靠近而他们却无法移动,这种感觉真的是糟糕透顶!他们紧盯着前方,空无一人,而他们却好像已经听到了脚步声,一步一步的踏在他们的心尖上。汗液滴落在眼睫上、土地上,模糊他们的视线…… “动手!” 反正都是一死,不如一搏。 肖子洋的嗅觉没有兽人那么灵敏,但是他却听到了前方传来的骚动。 出现了。 握紧手中的枪,拉开保险栓,心脏急促跳动着。 砰—砰砰——砰砰—— 一两只食草兽人自树后窜出,手中的利器猛得投向捕兽者,利器后面连着根绳子,牢牢地被人攒在手心里。 利器的速度很快,族长之感受到冷厉的风,他看也没看,直接伸手将利器后面连着的绳子紧紧拽住,不让他拉回。 这边的所有兽人都摆开姿势,展开防御。而食草兽人们……也许是真的豁出去了,撇开防御,一味地进攻。看准他们身后护住的幼兽们,冷冷一笑,毫不留情的下手攻击,誓死也要突破他们的防御,杀死幼崽。 只要杀死幼崽,那么她们逃跑的时间就能争取到更多的吧…… 别看是食草兽人,但是看过动物世界的都知道,哪怕是食草的也不都是好招惹的。也许他们没有肉食动物那轻易可以撕碎肉体的利齿和利爪,但他们有的有速度,有的有角,有的有蛮力,有的有一脚可以将人踢到重伤的蹄子…… 当这些草食动物不要命时,攻击力是很可观的,甚至还会强过肉食动物。 而不巧,肖子洋他们遇到的这群,就是不要命的。 肖子洋看着食草兽人,低咒一声。 shit!怎么他们狩猎的对象也同样是兽人啊。 他不是圣母,不会随随便便同情人,但他也不是杀人狂,杀人不眨眼,也完全不当一回事。 他初到兽人世界时杀掉的那个兽人,完全是因为他明白绞蛇和阿尔打不过他,而他们遇到的那个兽人又不是个善茬,所以只能开枪干掉他。而现在面对这些,眼神绝望的兽人们,心情有些沉重,这,就是他们的猎物! 他苦笑一声,果然还是天真了么…… 第20章:秋狩三 灰蒙蒙的小雨慢慢的,一点点变大将一切洗刷,天际影影绰绰,整片天地就像是被切割成了不同的空间,蒙蔽了眼睛。惶惶在某个小小的格局中充斥,汗水,雨水,泪水混杂…… 食草兽人们嘶吼着,举起武器,挥舞着……有没有打中?不知道,一地的尸体让人发狂。他们腥红着眼,嗓子扯出的嘶吼太过绝望。死了死了死了,都死了。孩子们妻子都死了,死了啊,他们失败了。他们……浑身湿淋淋的,泥土混合着血腥味,看起来狼狈不堪。 “为了我们的族人!!!” 肖子洋举着枪,整只手手骨修长分明微微泛着青色,黑洞洞的枪口微微颤抖着却又坚定地指着食草兽人中的某一个。黝黑的刚毅的脸,死死咬着牙关,脸部的肌肉剧烈抖动着,眼眶泛着红,仇恨,不甘,愤恨,绝望,决绝等等负面情绪交织在脸上,令人为之动容。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接受的教育是要将所有威胁到自己的东西清除…… 扣在扳机上的手指,迟迟按不下去…… 为什么按不下去?明明已经威胁到自己了啊。 可是为什么下不去手呢,这该死的…… 你们……怎么不逃呢?快逃啊!!! 绞蛇与其他的食草兽人缠斗着,根本无暇来保护他。白虎又是孩子心性,自己在一边玩的开心呢,完全没注意到。唯有念,注意到了,肖子洋的状态有点不对劲。 面目黝黑的兽人敏感的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扭头一看,是只雌兽,看起来弱小的能一只手把她捏死,但是却给他一种诡异的危机感。然后呢,那又怎样,反正他都没打算活下去了,能杀一只是一只,多拉几个来陪葬吧,给自己,给族人陪葬吧。所以……去死吧! 他在奔跑中化为兽型,碧色的眼睛燃烧着仇恨。就在刚才,他的孩子,被这群可恶的捕食者给杀害。而他依然能回想起那孩子在阳光下肆意的奔跑,用柔软的喊着他“爹爹”。 绞蛇一尾巴抽飞一只紧紧缠住他的角马,转过头,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瞳孔因恐惧和紧张而紧缩。瞳孔中倒映着肖子洋和食草兽人的身影。食草兽人低着头直直地向肖子洋冲过去,头顶尖利漆黑的角在雨水的冲刷下微微泛着光,而他们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他急急冲过去,可有时候蛇尾真的不比人腿好用,至少他再一次痛恨这不完全的进化。要快,要更快。 这时候绞蛇的身后突然窜出另一只角马,正打算从背后袭击他。 肖子洋拿着枪,摇摆不定。绞蛇身后的角马他当然看见了,但他前面也有一只犀牛啊,如果杀了角马,他就没事,如果杀了犀牛,那么绞蛇可能就会死去。因为角马的角,正对准了绞蛇的心脏。眼看来不及了,根本没时间思考,他将枪对准了犀牛,狠下心扣下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惊起无数鸟雀飞起。 刹那间,一切都安静了。没有了哀嚎,没有了嬉笑,没有了嘶吼,飘荡在耳边的只有淅沥沥的雨声。 温热的鲜血溅到了肖子洋的脸上,又很快地被雨水给冲刷干净,一滴鲜血溅进了他的眼里,让他的视线一片猩红。 肖子洋茫然的眨眨眼,这是谁的血? 握着枪的手指微微抽搐着。 天边不知何时起,居然升起了一束黑烟。它幽幽的飘散在空中,带着不详的警告。 族长紧皱着眉宇,抬头凝视那束黑烟,又环视了一下四周,食草兽人还剩十来只,这点时间不够。他断然下命令。 “速度加紧。” 所有的兽人都看见了,那预示不详的黑烟。 食草兽人的首领捂着断臂,神情怨毒的大笑着,“很快,很快你们就会变得和我们一样了,很快的,哈哈哈哈……” 那束黑烟依然游离在空中,带给人深深的恐惧。 “进攻!” “可恶,加紧防守,继续放信号。” “是。” “他们距离我们还有多远?” 阿尔转过身,刚毅的脸上写满焦虑与严肃。 “通知祭祀大人了没有。” 另一名兽人忙着手上的动作的同时,迅速答道:“通知了。” “很好,加快动作,不能让他们入侵我族。” “是。” 阿尔皱眉仰望着天空中那束缓缓消散的黑烟…… 跟在绞蛇背后的角马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一只手还往前伸着,作利爪状,眼底还残存着一抹得意与喜悦,眉宇间一个血洞冉冉冒着鲜血。他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明明差点就成功了不是吗,那只手距离绞蛇的心脏是那么近,只要再等那么几秒,不,只要再有那么一秒,他就能得手,杀掉绞蛇。他永远也不会明白,到底是什么阻止了那一秒的到来,并将死亡降临于他。 角马死了,是被子弹打穿了眉心。而肖子洋却也还活着。 第21章:入侵 “绞……蛇……?” 肖子洋茫然的眨眨眼睛,但是怎么也摆脱不了世界的猩红。 树是红色,雨是红色,天空是红色,红色,红色,红色,一片都是猩红的…… 包括,绞蛇,也是红色的。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心脏抽搐着…… “你为什么要来救我?” 这种强烈又陌生的感觉,一瞬间传边整个身体,在血液里奔腾着。 “洋洋……不也……救了我吗……”每一个字都透着虚弱与死气,都是那么痛,源源不断的血液从身体里流了出来。啊,原来我的身体里有这么多血啊…… 什么啊,你在说什么啊,我完全听不懂啊……谁救了你啊,你到底搞错了什么啊…… “你搞错了吧,谁要救你啊,谁要你自作多情啊!” 纤长的睫毛倦怠的垂下,眼中的光越来越暗淡,好像再也承受不住着生命的力量。 绞蛇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迅速流失掉,无力与疼痛紧紧的擭住了他。他从没想过自己会为了别人做到这一步,想要更快一步,只为了将站在死亡线上的人换下来,自己代替。这种赶着去送死的心情,这种为喜欢的人牺牲的心情,真是,让人难以捉摸啊…… “总之,你没事就……好……” 好累……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肖子洋放大的瞳孔中,那浑身苍白的艳兽渐渐失去生机,魅惑的,温柔的,强大的,冷漠的,美丽的,在这一刻,什么也不是了,冰冷的躯体,鲜红的血液,通过体肤传达到他的心脏,留下个深深的烙印。 “喂,你们,谁来……谁来救救他啊!” 祭司站在观星台上眺望着,神情肃穆,内心咬牙切齿。 可恶,那帮该死的操|蛋玩意,我们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居然找上门来了。哼!真当我们是好欺负的啊,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他扭头吩咐道:“准备好那东西。”你们等着来吧。 两名兽人面面相窥,最终还是应声答道:“是。” 看来这次来头不小啊。 阿尔变回原形,一只巨大的剑齿豹,通体金黄,只有耳尖和尾尖那一撮是黑色的,皮毛光滑柔顺,一块块结实紧密的肌肉分布在这层皮下,强壮而又危险。这种体色除了在植物枯黄的秋季以外是很显眼的,所以他一般来说都是使用变身状态,但对他来说,只有兽态才是最好的战斗姿态。 他伏低身体,向着入侵者发出警告,咆哮在喉间翻滚。剑齿豹,就像他的种族,两根牙齿约有半米来长,暴露在空气中,尖锐,巨大,泛着森冷的光泽,而且咬合力还十分强,只要被他们咬住的猎物就没可能逃脱。粗壮的尾巴焦躁的拍打在地面上,发出“啪啪”的声音,扬起一片尘土。 “你们的目的。”他低低的咆哮着,爪子不耐烦的在地上划拉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什么啊,就这么点人,想要占领简直是轻而易举嘛,还说什么防御是最好的呢,我看就不一定。”一名入侵者说道,完全忽视了阿尔那完全具有威胁性的外表。不,应该是毫不在乎,也不知道是自信呢还是自大呢。 “你给我认真点。”看起来像是领头的兽人拍了了一下那人的脑袋,呵斥道。 嘛~~不过说是呵斥吧,个人到感觉像是在开玩笑啦。带点高傲,带点轻蔑。 可恶——这两个人是在看不起我们么。阿尔这样想着,金色的瞳孔不经变得更加暗沉,爪子也几乎陷进土地里去。 领头的兽人转过来,碧色的瞳孔微微闪着光,沉淀着血腥与残忍。 唇角向上拉起,露出一个狂暴的笑容,尖锐的兽牙露了出来,就像鲨鱼一样。他说:“呐,你们是要臣服呢,还是被我们……杀死呢……” 站在阿尔身后的一群兽人们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们,满眼的仇恨与愤怒。 可恶,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啊。居然敢瞧不起我们…… 混蛋,之前的暗杀也是他们搞的鬼,这帮该死的…… 臣服? 谁要啊…… “那种东西、那种东西,谁要啊!!!” 终于,有一名兽人忍不住,向他们挥出了拳头 哦~~拒绝了么。 嘛~~算啦,意料之内…… 如果同意了话,反倒很无趣呢。 罗比这么想着,反倒是更加兴奋了。伸出一只手,随手就抓住了向他袭来的拳头,像是毫不在意,但那兽人却是完全挣脱不开。他稍稍用了点力,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入了众人耳中。 那名兽人收回被罗比放开的手,痛苦地蹲下,用另一只手握着,整张脸痛苦的扭曲着,布满了冷汗。他咬着牙,不愿叫出声。 在敌人面前丢脸,是绝对不允许的! “混蛋!”阿尔的怒吼着,扑了上去。 “阿尔,别冲动。”祭祀赶了过了,阻止了阿尔的行为。 阿尔被两名兽人拦着,暴躁的冲族长吼道:“为什么啊,祭司大人,这混蛋、这混蛋……” 祭司沉着脸,制止了阿尔接下来的话,“我知道!”他挥了挥手,那名受伤的兽人立刻被带了下去。 罗比眯了眯眼,不爽的看向祭司。“啊啊~~打断我的好事可是要受罚的哦。” “罗比是吧。” “哦呀,能被祭司大人记住我的名字可真是我的荣幸呢。”罗密笑着答道,戾气在眼底翻腾着。 祭司冷哼一声,道:“上次你们放箭偷袭的事我们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倒自觉,自己上门来了。” 罗比,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祭司,突然问道;“敢问祭司大人的年龄。” “200,你想干嘛?” “这样啊,够老了呢”罗比感慨了一声,“祭司大人果然老了呢~~” 祭司最讨厌的是就是别人说他老,他瞪着眼前这个笑容嚣张的兽人。“你到底是来干嘛的,我不记得我们熟的可以让你来看望我。”虽然是这么说着,心底却一沉。果然,是想来占领我们 “果然是老啦老啦……”像是看穿了祭司的心思,罗比重复着这一句,扫过他们愤怒的脸庞,尤其是阿尔,“我来这里,为的可是圣兽啊~~” “什么?!!” 第22章:伊扎特 ‘圣兽’这词一出,部落内的人全都变了脸色。 祭司伸手紧紧地抓住罗德,向他逼近,几乎快要贴到他的脸上,问道:“什么圣兽!我怎么不知道。” 罗德拂去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站定。环着手臂,稍稍偏过脑袋,表情惊讶,好像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阿拉,大名鼎鼎的木洛肯蒂大人也不知道?!这可真是让人惊讶啊。”说罢,感慨似的叹了口气。 “想当年木洛肯蒂大人的占星术是多么厉害,几乎所有的祭司都比不上您。不过……唉,生灵总是跑不过时光的。而你,伟大的祭司大人,你也老了,这个世界不再是你的舞台了。” 这么一段话下来,木洛肯蒂再听不懂他就是傻子了。愤怒从他眼底消失了,伸手拦下了冲动的兽人们,面色平静的好像不是那个冲动易怒的祭司了。阿尔和其他的兽人担忧地望向他,只见木洛肯蒂冲他们安抚性的笑了笑,眼角的皱纹皱成一个慈祥的弧度,然后他转过身面对罗德,眸子里闪动着睿智的光芒,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拐杖上的纹路,说道:“罗德,你说的没错,我是老了。我们部落里有圣兽这我的确不知道,我也不管你是用了什么方法知道的,但是,你来这里又没有想过,你回不回得去。” 说罢,他用拐杖敲了敲地下,门口的大门迅速被关上。所有的兽人开始戒备。阿尔和另一名高壮的兽人——伊扎特迅速移前,挡在了木洛肯蒂面前,成戒备状。 “哦呀,祭司大人,能这是要做什么呢?”罗德站在两名随行的兽人后面看着木洛肯蒂,对他接下来的举动稍稍有些好奇。 木洛肯蒂也只是摇摇头,湛蓝的眼眸深深的注视着罗德,说道:“罗德,你还是新上任的族长吧,这么冒失就行动不会有损你的形象吗?对于肖子洋是圣兽这件事我的确很惊讶,但毕竟我经历的比你们多,我是不会让你带走她的。” “哦~~原来圣兽的名字叫肖子洋啊~~呵——真是不错啊。听说她来的第一天就将我手下的大将给杀死了呢……”罗德似乎并不怎么在意他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修长的食指点了点唇角,漂亮的碧色瞳孔里也流露出深思。“叫什么呢,阿斯切?” 他的手下淡定的指出,“族长大人,阿斯切是您的侍妾。” “哦,不对吗。那是阿曼德?好像也不对啊。嗯~~到底叫什么呢?”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罗德有点点不高兴了。 “算了,反正也死了。我从不记废物的名字。” 族长扫视了一眼周围,食草兽人已经战败了,他们这里也是损失了十来个兽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 “秋收结束,收拾战利品。其余的兽人带着那些死伤的兽人迅速回部落。幼兽紧随其后,断后。” 肖子洋紧跟在抱着绞蛇的兽人身边,心中如火燎般。疼痛且彷徨。 他从没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羁绊,他注定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迟早是要回去的。可现在……看看绞蛇轻合的眼睫,莹白色的睫毛还有点湿润,没了妖媚,没了那噬人心魄的性感,剩下的只有安详和满目的苍白。也许他会死……这个认知莫名的让他感到恐慌。心中的枷锁已经松动,松松的掩着,只需要轻轻地那么一触碰,他将在也离不开这个世界了…… 必须离开!他对自己说。 看看因失血过多而显得分外苍白的脸,他又对自己说,等绞蛇醒过来。 等绞蛇醒过来他一定会走。 “呐呐,臭小鬼,你说,他们会不会死?”白虎担忧的看着一个个身受重伤的兽人,心里有些不舒服。 念现在也是有些担忧的,现在这里伤了兽人,还不知道会不会有生命危险,立马部落里面又传来敌人入侵的消息。莫非这是他人有意为之? 同时,族长也是在思索着这件事。他细细的在头脑中理清事情的顺序。 这群食草兽人明明是东边的,他们在南边,没道理会逃到他们这边来啊所以说这是人刻意的。先是侵占了食草兽人的地盘,却又不将他们赶净杀绝,反而有意让他们逃到我族的狩猎地盘,让这群食草兽人与我们拼杀,拖延时间与消耗体力,而他们则趁机入侵我族。 那么目的呢?目的是什么? 如果是单纯的抢夺地盘就不太可能。每个食肉兽人都是各据一方的,平时都是相近如宾,不会为了地盘这点小利而害自己损失元气的,因为每抢夺一块地盘,必定会有伤员,那么其他地盘的兽人便会将目光盯着你,在你最虚弱的时候狠狠的给你来那么一下,即夺得地盘,又减少了自己的损失。 那么又是为什么呢? “既然是为了圣兽而来,那真是抱歉了。我族的圣兽已跟着部队出去秋狩了。”祭司平静的摇摇头。 罗德有些不敢相信,他张开双臂,绕着祭司转了一个圈,打量着他,表情夸张的说:“木洛肯蒂,我亲爱的木洛肯蒂,哪怕你曾经是多么伟大,但你现在已经老的连脑子都不转了吗?她是圣兽耶,圣兽啊,多么神圣存在,是最接近神的存在。我们应该保护她,而你们,你们却将她带去最危险的秋狩?! 哦~~我可怜的肖子洋,娇美如你如何受得了这群粗鲁自大的兽人。我简直是不敢想象你们是如何虐待她的。” 祭司冷冷看着罗德夸张的语言、动作、表情,内心暴跳如雷,你妹啊,从这章开头说我老说到现在是想怎样啊,想打架吗? “既然圣兽不在这里,那我就先杀掉你们,在这里住下来等圣兽回归吧。她一定很开心,这是最隆重不过的欢迎盛典了。 你说,他们还要多久才能回来?他们现在应该还和东边的那群食草兽人厮杀吧。”罗德说完,细细的观察他们的神情。 果然,他们面色一变,满脸怒容。祭司更是保持不住冷静,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大骂:“卑鄙。罗德,你还敢不敢再卑鄙一点。” 为什么不敢?罗德疑惑的看着他,表情分外无辜。 “开始!”罗德,轻轻一笑,血色浸染了他的瞳孔。 阿尔撕咬着兽人的喉咙,血水如泉水喷出,洒在他身上,滚烫的,粘腻的。 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下去,敌人依旧还有那么多。 利爪划过敌人的胸膛,将他们开膛破肚。 嘴里的兽人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有些麻木有些累了,他不知道是第几个,也不知道下一个躺下去的是不是自己。不知道他们几时回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刻。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祭司让好几个兽人准备了两条粗大的麻绳,分成两段,让兽人一队一端,每端站十个兽人。分别左右向后包抄。 紧紧一拉,至少围住了二十来个兽人。粗大的麻绳紧紧困着他们,叫他们动弹不得。祭司点起火把,就打算烧了这绳子,上面摸了特殊的油,所以这绳子不会轻易烧掉让他们逃脱。 “喂,你们也困住了一个你们部落的兽人,不要紧吗?你也会烧死他的哦。”眼看这火就要点上了,被困的兽人慌忙中发现了一个非我族的兽人。 木洛肯蒂看着被一起捆绑住的伊扎特果然犹豫了,要怎么办,要为了救一个兽人而放掉这些好不容易困住的敌人吗? 火焰燃烧着,嚣张的在空中跳动。 “你是想要一起烧死你的同伴吗?想不到你们如此冷漠自私,他跟错你们了啊……”那个兽人依然在挑拨。 不!我不能放弃他的生命。我族不能背叛任何一个兽人,不论任何情况! 他握着火把的手就要移开时,突然,伊扎特喊道:“祭司大人,请您点燃它。请不要顾忌我。如果您放了他们,弟兄们就坚持不住了啊,到时候不只是我,他们也要死。祭司大人,请您点燃它吧。我不能成为罪人。我要保护这个部落,保护我的弟兄!” 木洛肯蒂深深的凝视着他,阿尔他们依然厮杀着,听着伊扎特的话都忍不住心中的悲痛,像是发泄般,他们的动作更加凶狠,眼里燃起了仇恨的血光。 伊扎特看着他们,像是要把所有人深深地刻在心里,这是他的弟兄啊,与他从小玩到大的弟兄啊;这是他的村子啊,生他养他的村子啊。 他仰天大吼:“能生活在这个村子是我的荣幸,为这个村子,我虽死犹荣!” 语罢他已泪流满面。 再见了,我的村子……愿我的灵魂守护你…… 木洛肯蒂含着泪水,颤抖着点燃了绳子。 火,顺着绳子蔓延。 一点一点吞噬了他的容颜。 阿尔他们没有停下来,依然厮杀,厮杀,厮杀,他们不忍心看到那残忍的一幕。 那是他们的弟兄啊…… 呜咽声响起…… 这群铁血铮铮的兽人们,哭了。 第23章:穿越者 肖子洋坐在一块巨石上,一条腿曲着,脑袋抵着膝盖,望着远处,两眼放空。 不知道绞蛇怎么样了呢? 阿尔的当时好像也伤的挺重的吧,不知道好了没有? 白虎不知道长大了一点没有。 念还是不是老是跟白虎吵架。 不知道现在部落里怎么样了? …… 风吹过裸露在外肌肤,带着凉意,皮肤上迅速冒出一粒粒鸡皮疙瘩。 目之所及是一片残败的枯黄草地,夕阳斜斜的挂在天空与草原的那一线交界处,将周围一片渲染的血红血红的。 是的,这里没有了他熟悉的兽人,没有了那片树林,这里离他熟悉的那片土地很远很远。 这里是罗比的地盘,他被带到这里已经一个月了。 就如你们所想,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的,他们输了,输给了罗比。 那天当他们回到部落的时候,发现了部落与罗比的对决中处在了下风。阿尔受了不轻的伤,全身上下伤口遍布了他的躯体,鲜血淋漓,皮肉绽开,分外可怖。祭司也受了点点伤,记忆中那个总是脾气火爆一点就炸,堪比牛血战士的老人,在那一天,眼神分外的疲惫与伤心。还有很多很多,镇守部落的兽人,死的死伤的伤,带着绝望与仇恨的眼睛久久没有闭上。 而罗比,虽然他们这边也损失了些兽人,但他所带的小弟实在太多了,完全够用,无压力,那简直就是一个部落的兽人数量,难不成他把自己部落里所有的兽人都带上了?比起罗比那边,肖子洋他们这边的兽人数量完全不够。 记忆回到一个月前—— “肖子洋~~只要你跟我走,我就放过他们好不好” 黄色的沙尘从脚边吹过,给不甚干净的鞋面又留下一层薄薄的尘土。 “洋洋,不要答应他!” 白虎的声音窜进他的耳朵里,少了几分活力。 心里有些难受,他反射神经扭头看向绞蛇。绞蛇依然躺在那里,没有反应,带着几分安详,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 这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为了救我的话…… 厮杀没有停止,只是扩大了罢了。 惨嚎声,啜泣声,嘶吼声,风声,像是成了背景,离他很远很远,而他就独独站在这一片天地之间,只有自己一个人。 拳头缓缓攥紧,他垂着头,乌黑柔软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使他的神色分外不明。 罗比挂着奇异的笑容,也不逼他作出回答,就这么笑着看着他。 不,他逼了,用他们的生命,用这个部落。 而他,什么也做不了。 力量啊,呵—— “我跟你走。”他听到了自己干涩的声音,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他不再讲话。 罗比扩大了嘴角的微笑,眼底都泛着光,他做了个手势。 于是,那场战争停止了。 于是,他出现在了这里。 这就是力量啊。 一句话,一个手势,就可以主宰别人的生死。 “肖子洋~~你在这里可是会着凉的哦。”罗比带着奇异的微笑出现了,顺手将一件用不知名动物的皮毛做成的柔软的披风裹在他的身上。 肖子洋只是冷淡的站起身,跳下巨石,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往来的方向走去,丝毫不理那个站在他身后用炙热眼神看着他的罗比。 罗比看着走在一片荒草上的那一抹黑色,捂着嘴轻笑着,最后像是控制不住了般,越笑越大声,神色有些癫狂,碧眸泛起点点红色。 真是有趣呢,呐~~肖子洋,我可爱的圣兽。 我们来玩一场游戏吧。 一场只有我和你的游戏。 “喂,站住。”身后有个女人在叫嚣。 肖子洋充耳不闻,手插在口袋里懒洋洋的往前走。 “喂,叫你站住呢。”那个女人直接跑到了肖子洋的面前,伸手拦住了他。 肖子洋脚下一转,绕开了她,继续往前走。 “喂,本小姐叫你站住呢。还不快停下来。”她冲着肖子洋的背影叫道,好听的声音像撒娇,像娇嗔。 肖子洋终于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冷淡的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情绪,嘴里却调笑道:“怎么,大小姐,你又有什么事要麻烦老子吗?”粗鲁的话从他那张好看的红唇里吐出来,显得格外讽刺。 穆晓晓也是穿越的,不同于这里雌兽的高大健壮,她相当的小巧玲珑,才一米五多点点,长相也是相当可爱的,只可惜脾气不怎么好,生来骄纵。 这种女人肖子洋是向来不屑的,别说放在现代他还是美女环绕的大少生活,哪怕现在她是他见到的第一个真正的女人,他也懒得施舍一个正眼给她。 穆晓晓被他直白的话语刺得一噎,涨红了脸怒道:“你不要太得意,我告诉你,你在这里什么都不是,我才是这里的圣兽。” 大小姐与大少爷 圣兽? 哈!那种东西 谁在乎啊。 “是吗,那多谢大小姐的警告了。如果没事的话,老子去睡觉了。”肖子洋讽刺的一笑,干脆的转身。 没想到穆晓晓又拦住了他,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卫生纸,现代的食物,还有打火机都给我吧,我知道你有的。” 肖子洋想起了那些放在背包的东西,好像没多少了呢。 他干脆的摇摇头,拒绝道:“不要。” 穆晓晓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像是他犯了什么天大的错一样,满脸的控诉与指责。 说来好笑,她凭什么指责他呢? 绅士风度那种东西他可没有啊,能用来吃吗 “我会让罗比杀掉你的,绝对会的!” 所以说啊,什么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是骗人的吧,看眼前这两只快打起来的货就知道了。 一个想要对方去死,一个完全把另一个当做是个笑话来看,怎么也不可能和谐。 “啊,是嘛。老子等着你的好消息。” 第24章:小过度 “罗比~~你就答应我吧,好嘛~~你不是说最爱我的吗?为什么连这点要求都不肯答应?” 穆晓晓拉着罗比的手臂,撒着娇,柔软的胸部磨蹭着他。 穆晓晓一直对自己很自信,不同于这个世界里那些粗糙丑陋的像是电视机里经常出现的那些工地汉子一样的雌兽人,她娇媚可爱,身材凹凸有致,家境优越,举止大方,就是在现代也没有人能拒绝诱惑,更别提是这个没有美女,缺少美的世界了,她简直能完爆这些雌兽。虽然这里没有苹果,没有LV,没有香奈儿,没有奔驰,还要吹毛饮血,但是这里优质帅哥多,能一女N男,不会犯重婚罪。 唯一超出她预想的是,这里有肖子洋,也是让她最不满的地方。 你说他一个大男人的穿越到一个女人的天堂想做什么? 其实,肖子洋也是帅哥没错,还非常精致的那种,比她一个女人还漂亮,其实这个世界里面的雄兽都比她漂亮,但是让她不能忍受的是肖子洋不喜欢她,甚至还讨厌她,经常还拿那种看粪便一样的眼神看她。 这是在搞什么!!!她简直快疯了,凭什么这样对待她啊!他以为他还是那个大少么,他还以为这里有无数美女等着他么,别忘了,这里可是兽人世界,除了男人,这里的雌兽统统长得突破女人的下限。也就是说,肖子洋绝对会爱上她,而她绝对看不上肖子洋。到时候,她会狠狠嘲讽他,看他可怜兮兮的只能等着自己同情。 她认识肖子洋,她对这个名字太熟悉了,几乎每天都能听到。 她跟他一个学校,学校的风云人物,身边的人每天都在叨念着肖子洋有多帅,他多有钱,他又换女朋友了。家里的父母也是,总是嘱咐自己要搭上肖子洋,对家里有好处。可恶,凭什么啊,凭什么,凭什么他能抢去自己的风头。现在居然又跟他穿同一个世界! “把那个新来的交给我吧。好嘛~~拜托了~~” 罗比抚摩着下巴,颇有兴致的打量着穆晓晓。 两个雌兽在一个能干什么? 别说搅基,在这个世界里面,他们真心不知道什么搅基,就好比,他们只知道腐尸而不是腐女。 所以答案当然是:争风吃醋,下手干掉另一个。 更别说肖子洋的味道比她好。 其实……我一直忘了说,在雄兽的眼里,肖子洋,穆晓晓他们长得真没多漂亮。他们身材都是比较纤细的那种,在兽人眼里脆弱的像是风一吹身子骨就会断掉,又很不好生养的那种,他们看中的并不是外貌,而是生育能力和力量。而雄兽的美貌则是为了更好地吸引雌兽的注意,当然力量也是极其重要的。不过肖子洋比起穆晓晓来说就简直是好太多了,身材又极好,虽然是看着纤细,但每一块肌肉都极具有爆发力,组合成一具完美的身体,气味也是极好闻的,周身都浮动着奇异美好的香味,让人欲罢不能。 穆晓晓被罗比的视线打量的心慌,她只好强笑道:“讨厌啦,用这种眼神看人家。我又不会对他怎么样,我只是想跟他好好的聊一聊嘛。毕竟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肯定有很多话想跟人家讲啊。好嘛,拜托了嘛~~最多晚上好好……嗯~~”越说越理直气壮,最后一个尾音甜腻无比,充满了浓浓的成人式暗示。 嘛~~也好,看看她能搞出什么花样。 “洋洋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他们会不会虐待她!鞭打她,对她进行惨绝人寰的施暴? 不行不行,想到这个我就不能忍受。我要去就她!”白虎暴躁的来回走动着,粗长的尾巴烦躁的在身后甩动着,鞭打在地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念手脚不停,为仍然沉睡不醒的绞蛇换着身上的绑带。他头也不抬,努力认真的专注于手上的动作,嘴上却答道:“先不说肖子洋是雌兽,他们不会这样虐待她的,而且她还是只圣兽,从来世界上的圣兽就没几只,他们恐怕还要好好的供着她。所以说你是想象力太丰富了。” 白虎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感到很气愤,大叫道:“你这态度是什么意思,好歹洋洋是为了我们部落才会被抓走,不然我们早死了,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真是最讨厌你了。”说着就跑出去了,只留下念一个人。“ 念还是那副样子,仿佛充耳不闻,冷淡到极点,棕红色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他晦涩的眸子,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然后停止。 不再假装忙碌,他只是一个人呆呆的站在绞蛇面前。 水泽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往日热闹的部落再也没有了欢声笑语,一切都沉寂了。 空旷的土地上耸起了一座座的土堆,上面插着一块块木头,没有刻名字,只是挂上了他们生前的物品。 风吹过上面的沙粒,显得那么萧瑟孤寂。 你们在上面过得还好吗? 第25章:宣战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好欺负。” 穆晓晓换上由她的爱慕者猎取的赤耳兔的皮毛做出来的背心和短裙,只堪堪裹住胸部和臀部。白绒绒的手感十分好,也十分漂亮。 赤耳兔之所以叫赤耳兔倒不是因为它的皮毛是赤色的。像赤耳兔这种动物十分凶猛,虽然是吃素的,但它的牙齿是十分锋利的,可以轻易穿透像是鳄鱼,犀牛等我们后世这些皮肤坚硬的动物,而且由于它的肉质十分鲜美,柔软雪白的皮毛也被许多雌兽所喜爱,因此它们经常遭到猎杀。由于它的牙齿和速度,它也不是好对付的,对付一只赤耳兔至少也需要两个或两个以上的雄兽,而且它还会自燃。一旦它愤怒到极点的时候它就会自燃,高热的温度可以灼伤每一个触碰它的兽人,更何况他们还是群居的,因此它是很难捕捉的,想要得到完整的赤耳兔皮毛是件很难得的事。 穆晓晓转了一圈,盛装打扮,欢快的像是要去见情人那样,然而她走出屋子,去的方向却是肖子洋那边的屋子。 她是要去告白么? 别傻了,想想都不可能。 一山不容二虎,一个部落容不下两只身份同样尊贵的圣兽。 很多兽人都知道穆晓晓和肖子洋这两只圣兽迟早会打起来,但他们都以为先动手的会是肖子洋,毕竟他原本是有自己的部落的,现在被他们抢过来,会有敌意是很正常,会针对他们部落的圣兽也很正常。第二,肖子洋美虽美,但可惜看起来不是个好想与的,看她那气场就知道。第三貌似罗比族长看上了她,而罗比又有了穆晓晓。 但是圣兽虽然珍贵,但是他们有两只不是吗,如果两只圣兽相争,剩下来的那一个一定是最强的不是吗?他们部落只要最强的。 “罗比,不去管管你那两只小雌兽吗?听说她们可是你最心爱的小圣兽哦。” 罗比笑了笑,深刻的五官勾起迷人的笑意,他靠近阿斯切(前面(伊扎特)那章有提到过)并不答话,只是轻轻在她的脸颊上映下一吻。 “我以为我告诉过你,别来惹我。”| 肖子洋从床上爬起来,烦躁的揉揉一头乱发,被吵醒的床气几乎黑化,缭绕在他的身上,看起来十分恐怖。 穆晓晓有点被吓到了,但是后来她又很快给自己打气,故意挺了挺饱满的胸部,扬起下巴态度十分嚣张:“你以为这里还是现代吗?你以为你还是大少爷吗?别搞笑了,这里是我的地盘,在这里你得听我的。”说完,她有意地观察肖子洋的表情,又加了一句:“如果我不高兴了,你是没好果子吃的。”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赶紧讨好她。 肖子洋被人从床上拉起来,被迫听了这番话,气的都笑了。 “我说,女人,你是性|饥|渴到疯了吧。一大早来这里就是说这种无聊的话吗?抱歉,这里不是让你发疯的地方。” 什么!他怎么敢这么说? 性|饥|渴?天,我快要疯了,他居然……他怎么敢?! 疯了疯了,真的是要疯了。他不怕死么。 穆晓晓气的浑身发抖,白嫩的小脸都涨的通红通红的,一手指着肖子洋,指尖颤个不停。 从没有人敢这样说过她,她尖叫道;“肖子洋!!!你怎么敢这样说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绝对,我绝对要弄死他!只是把他赶出族外实在是太便宜他。 “药物不够了,需要赶紧采集药草。这里需要增加人手,伤员实在太多了。” “不!不!我、我还能再战、我还能……” 木洛肯蒂叹了口气,注视着即使昏睡过去也无法得到安静的兽人,眉间染着忧愁。 “念,你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们部落现在才受创,根本无法再去找罗比。只是……委屈了肖子洋了。唉,本来才被灭族,安稳的日子还没过多久,我们还没来得及给她一个温暖的家,现在她又为我们做出这种牺牲……实在是,对不住她啊。”说着,竟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念沉默,手下动作不停。棕红的头发微微垂下,失去了光泽。 雷尔纳德坐在石椅上沉思着,坐在下方的比较有地位的兽人也是一脸深思与焦躁。 部落是第一次遭受这么大的打击,虽然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被别的部落袭击,但这次的程度完全不同,几乎是毁灭性的。甚至窝囊到让雌兽解决。本来雌兽就该好好保护,现在是更加珍贵的圣兽,他们居然……圣兽他们一定要夺回来,这次的耻辱也会还给他们。 实在被穆晓晓闹得不耐烦了,自从来到这里就没少被她烦,肖子洋本来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人,这下他更是暴躁,抽出藏在身上的匕首抵着她的脖子,锋利的刀刃轻轻抵在她薄薄的皮肤上,透着凉意,像是下一秒就能让她血溅三尺,速度快的让人反应不过来。 “你说,到底是谁不想活了?”肖子洋扬眉,勾着唇角,一派悠闲,黑瞳却是森森然,一片冷意。 这、穆晓晓是真的不敢动了,连颤抖都不被允许了,生怕自己稍稍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就会被划开一道口子。 “本来看在来自同一个地方老子也不太想理你,你说人怎么就这么贱,非要这样赶着凑着送上来找死。” 穆晓晓没想到他会这样做,心里对自己的行为有点后悔。怎么就自己一个人来呢?怎么就不带多几个人呢。现在好了吧,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骂,偏偏又不能反抗。 她哪里受过这种威胁,除了刚到这个世界的恐慌,她现在在这个世界是如鱼得水,所有人都宠着让着,把她捧心尖上,哪知道又窜出个肖子洋,她是真怕了,盈盈大眼里蓄满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地上砸。 一滴眼泪不慎滴在肖子洋的手上,他厌恶的伸手擦掉上面的水泽,移开匕首,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瘫软在地上的穆晓晓,冷声道;“女人,别不知好歹,今天只是个警告,老子没那么好耐心哄着你。”说着,手指抚上她的脸,顺着脸颊一路滑到她的左胸口,按在她的心脏上,在她惊恐的注视下拉开一抹凶狠的微笑,“下次,它可真的会进入你的心脏哦。” 等到肖子洋穿好衣服离开的时候,穆晓晓仍是不敢松一口气,手紧紧抓住胸口那一片,喘着大气,不知不觉冷汗布满了她的额头,打湿了她的头发。她发着抖,牙齿打颤,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好可怕、好可怕,他会杀了我的,他是真的想杀了我。 肖子洋离开住处的时候,才发现罗比在外面等着自己。 “怎么,解决了?”罗比眯着眼微笑着,随意的态度就像是在问你今天吃了什么,而不是问他解决掉他们部落里的圣兽一样。 肖子洋并没有把匕首收起来,锋利的匕首在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中翻转,有种危险的美感。突然,刀锋一转,直指罗比。 “我会杀掉你,亲手。”他说出这句话,表情狠绝。 罗比无视了快要触碰到自己的刀尖,俯身在肖子洋的额头上印上一吻,微笑着。 “我很期待。” 第26章:再次穿越 天才蒙蒙亮,太阳还未冒出一点头,此时大地还是一片宁静,在所有人都还陷入沉睡的时候,肖子洋且一反常态的从睡眠中清醒过来,一身衣服整整齐齐,如果不是那稍微凌乱的头发和脸颊上尚未消失的睡痕根本看不出他睡过。在罗比这个部落他根本无法安心陷入深眠,即使已经听到了在这个世界他和穆晓晓是地位很高很重要的圣兽,不会有谁对他不利,但他还是无法让自己安心下来。这里没有绞蛇那个部落的那种温暖的气息,有的的只是森冷的杀气,就像周围危险四伏,他舍去了裸|睡的习惯,穿着让人倍感束缚的衣服,匕首,枪之类的武器也是放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是大家族出来的,从小又被丢到部队里面去训练过,本身身手就不差又在绞蛇堪称狠辣的训练下,身手更是突飞猛进,跟这个世界里只会捕杀这一比较单一性的兽人相比,用匕首杀掉两只还绰绰有余,更何况他还有枪呢? 他坐在石床上,像是忍受着什么,但越到后面就越是难以忍耐。一手捂着腰后那处大片的纹身,一手死死抓着身下的兽皮垫子大力到指骨都泛起了青白,一脸疼痛难忍,冷汗冒出,顺着脸庞的线条滑过下巴,一滴滴的打湿了柔软的毛皮。从指缝中泄露出来的红色越发妖异,像是有生命一般,汲取着人的血液,为自己补充养分。碧绿的叶子自花|茎伸展开来,顺着肖子洋弯起的背脊的弧度铺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晶莹如玉,有种妖异艳丽的美感,越发惑人。 肖子洋此时真的疼得说不出话来,腰后的那一片纹身在发胀发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疯狂的涌动,快要冲破这薄薄的一层阻挡着“它们”脚步的皮肤,让人痛苦的几乎死去。不过估计肖子洋还真是巴不得去死呢。血液迅速的流动,整个人烫的不得了,身上都泛着红,像是整个人被剥得光光的丢进了油锅里不停的反复煎炸着。 他死咬着牙齿,腮帮子绷得紧紧地,眼睛通红,时不时从喉间溢出一两声痛到极致的闷哼。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种情况一共发生过两次,一次是初到兽人世界的时候,那是也是突如其来,来的莫名奇妙,让人抓不住头绪,但是当时有绞蛇在,冰冷的体温多多少少的缓解了这让人发狂的胀痛,第二次就是现在,他一个人蜷缩在着陌生的地方独自忍耐着疼痛。 这种情况他以前在现代的时候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这图案是天生的,说是胎记吧却比纹身还来得真实,别人都以为这是他纹上去的,没人告诉他他身上为什么会出现这么逼真的图案,也不知道代表了什么意思,只是每当家族里的一些人看到了这图纹他们便会很兴奋,精明的眼睛里会迸发出狂热的光芒,简直恨不得把他抓来关在实验室里研究一番,可是又好像是迫于什么原因又不得不放弃。 这种感觉持续了老半天,胀痛感才开始消减。 肖子洋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抬手一摸脑门,整个人竟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湿漉漉的满身是汗。他不得不脱掉早已湿透的衣服,一路走到他特地让人弄出的小水池那里洗澡。快入冬的季节洗冷水澡对常人来说实在是钟酷刑,但对肖子洋这种身体还隐隐发着烫的人来说这种凉度正好。 他泡在水里,想着本来今天打算去杀掉罗比的,但是突发的状况让他措手不及,现在全身都已经没力了,只想好好去睡一觉,杀掉罗比这一事只好往后放一放。 丛林里各种鸟类叽叽喳喳个不停,大树苍苍而立,充满了古朴的气息,温暖的阳光洒在一片枝叶上,在地上留下了斑驳的剪影。这是一幅唯美的画面,可惜唯一在场的人只当是狗屁,烦躁不堪。 肖子洋暴躁的在林间走来走去,眉头愈皱愈紧,最后狠狠地踹了旁边的大树一脚。 有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一觉睡醒他会出现在这里呢? 他不是在石洞里睡觉么?怎么一睁眼就是一片苍天大地? 可能是当时太累了,所以睡得太死了,但是这也不是构成其他兽人能在不把他弄醒的条件下把他带过来的理由。 那么,他是凭空出现在这个鬼地方的? 他咬着指甲,眉间已经打出了一个结。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水花翻动的声音,可能附近有人在,他想去问路,想知道这里离绞蛇那个部落在哪里,离这里远不远,但他也知道这个世界危险潜伏,随时都能把小命弄丢,但他也不能呆在原地,陌生的地方总是死神等待的地方。 他摸了摸身后,才发现背包被留在那个石洞里。里面可是有大量子弹和一些日用必需品啊。 可恶。 他又摸了摸腰间和大腿处,还好,腰间还藏着一排弹夹,匕首和枪也都还在。 不知什么原因,鬼使神差的,他将武器好好的装在身上,可能当时就有不好的预感吧,才将东西装在身上预防的,但怎么也没可能想到会发生再次穿越这种事。 再次穿越! 肖子洋心里一紧,是穿越回现代……还是只是换了个地方。 如果是现代那就再好不过了,他再也不想过野人生活了,可是,心底里却有些眷恋,是眷恋着什么呢?他不知道。 到底是哪里,只能亲自去看一看了。 肖子洋从腰间抽出匕首,反手挡在身前,谨慎的向发出水声的地方移动。 “肖子洋去哪里了了?” 来给肖子洋送饭的兽人发现石洞中空无一人凌乱不堪,惊慌不已迅速发出警报。 大批兽人接受命令出动去寻找失踪的圣兽。罗比眯着幽深碧绿的瞳,第一次没有微笑,在穆晓晓面前扯下来好好先生的伪装,以残忍的獠牙对着这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圣兽。 穆晓晓还来不及为肖子洋莫名其妙的失踪感到高兴就遭遇到这样的审问,她很害怕,同时也感到非常委屈。 大家怎么可以误会她呢?她什么也没做呀。 因为一个外来的肖子洋他们就这样对她,难道平时对她的好都是假的吗? 罗比看着委屈到哭泣的穆晓晓,心里实在有些烦躁。肖子洋不知所踪,有可能是被别人给掳走了。但是他们并没察觉,能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带走的话,除非有内应,而这个内应最有可能就是部落里最讨厌她的穆晓晓。他看了一眼仍在不停哭泣甚至愈演愈烈的穆晓晓,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穆晓晓绝对是那种没大脑的雌兽,没可能能在他眼皮底下搞这些小动作。但不管怎样,穆晓晓还是有用处的。 烦躁的撸了一把头发,深吸一口气,他换上常用的笑脸,蹲下|身抬手将穆晓晓脸上的眼泪擦去,笑道:“好啦,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刚刚的确是我不对,我太着急了,毕竟再过一阵子我们还需要肖子洋。” 穆晓晓慢慢的停止了哭泣,瞪着通红的眼睛抽噎道;“我也是圣兽啊,为什么我不可以?” 穆晓晓揉揉她的头发,摇头道:“不行,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你瞧不起我!” “怎么会,是真的太危险了,死掉肖子洋没关系,但是如果你死掉了我会心疼的,嗯?懂了吗?” 穆晓晓被罗比直白的话打动,心底泛起一阵甜蜜,将脸埋进他的怀里,掩住泛红的脸颊,完全把罗比刚刚对她的粗暴忘得一干二净了。 肖子洋拨开灌木丛,却为眼前的景色呼吸一窒。 第27章:人鱼 肖子洋拨开灌木丛,却为眼前的景色呼吸一窒。 暖融融的阳光笼罩这整片大地,湖面波光粼粼,反射着阳光。突然,自湖中跃出一条鱼状的生物,它的速度太快,反而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马上落入了水中,发出一声巨大的水声,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弧,又纷纷如玉落珠盘,在平静的湖面荡开一圈圈涟漪,煞是好看。 肖子洋震惊了,震惊的连下巴都被吓掉了,却并不是因为这幅美到令人感动的风景,他反而抬手使劲地揉了两下眼睛,又重新瞪向已经恢复平静的湖。 卧槽,那是神马!!! 那是人鱼吧!人鱼!真·人鱼啊! 警惕是什么?小心翼翼是什么? 那能吃么?好吃么? 肖子洋已经被刚刚那一幕的美丽冲昏了心智,他屁颠屁颠从灌木丛后面跑到湖水边来,大概还有一米这样就停住了。其实,这一米也挺危险的了。足以让水里面的某只把他拖下来吃掉了。 他蹲在离湖水一米左右的地方,眼珠子跟黏在水上了一样,嘴里还跟念咒语似的念道;“人鱼人鱼人鱼人鱼人鱼人鱼人鱼人鱼人鱼人鱼人鱼。” 湖面依然平静,并没有蹦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肖子洋不死心,两只眼睛已经巴不得能透视,可以清楚的看清湖里的东西。于是他又换了种咒语念道:“黄色人鱼蓝色人鱼白色人鱼黑色人鱼紫色人鱼绿色人鱼红色人鱼粉红色人鱼粉蓝色人鱼……” 已经念到不知是那种颜色的人鱼时,肖子洋恍惚中想起小时候爸爸给自己念的有关于人鱼的故事,一条傻鱼爱上傻王子,恶毒的邻国公主抢走了傻王子,傻鱼在姐姐的间接帮助下变成泡泡了。 当时还很小很稚嫩肖子洋小包子很傻很天真的问爸爸:“粑粑,虽然我不傻,但是以后我去大海的时候会有美美的人鱼爱上我咩?”听手下仔说人鱼好靓靓的哦,一个成功的大哥身边肿么可以没有美美的人鱼陪着呢? 现在已经不是很记得当时老爸的回答了,将近两个小时过去了,他从蹲着改为双腿盘坐,一手撑膝,嘴巴已经念到“墨蓝色人鱼”了。 传说美人鱼是以腰部为界,上半身是美丽的女人,下半身是披着鳞片的漂亮的鱼尾,整个躯体,既富有诱惑力,她们的声音美得仿若天使般纯洁干净,犹如恶魔般引人堕落,完美的结合,完美的矛盾。她们痴情,残忍,为了得到爱人不择手段,常常以美丽的容貌和声音欺骗爱人,引诱爱人。她们将他们死死地缠绕在自己的怀抱中,将他们带入深海。人鱼在乎的不是爱人的生命,而是他们的人,哪怕爱人死亡,她们也绝不放手。 即使这样,他从小就对人鱼很值执着,一直到长大都没变。听说世界上出现了人鱼的骨架他还偷偷库了只船队去寻找人鱼,当然最后无疾而终。关于他对美人鱼很感兴趣的事他从来没对别人说过。 “喂,你、很烦啊。” 湖面渐渐浮现出清晰地影子,随后一个身影打破平静的水面。 出现了! 肖子洋屏住了呼吸,痴迷的看着这只漂亮的水中生物。 和人类一样的上半身,只是身上某些地方还嵌着些墨蓝的鳞片,墨蓝色的长发稍稍有些卷曲,露出了半透明的扇贝状的耳鳍,湿漉漉的包裹着上半身,在阳光的照射下,精致魅惑的五官被一层淡淡的光笼罩,近似天人,不,也许天人都没这么美丽呢。这只人鱼是雄性,他呆在水里正好露出了精致的肚脐,双手环抱,一脸不耐烦,挑起的眉毛充满了冷漠的味道。 好吧,这是只脾气不太好的人鱼。 但是没关系,他不介意。 “那个,你能把你的尾巴给我看看吗?”肖子洋小心翼翼的举手发问,眼睛也是不住地往水底下瞄。 人鱼啊,真的看到人鱼啦。如果能养就太好了。 不过我想,肖子洋以后一定会后悔有这种想法的。 毕竟…… 肖子洋的要求很奇怪,让他不解的皱了皱眉,随后,空气中飘起的香甜的味道让他忍不住嗅了两下:“雌兽?”还是处于发情期的? 什么兽都行,行,老子都认了,只要你给我看看你的尾巴就行了。求尾巴~~ 在这里呆了那么久了,肖子洋已经绝望的认清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并且对这个词产生免疫了。 “求偶?”人鱼看着肖子洋口水都快滴下来的样子,感到很奇怪,只能用求偶来解释这种令自己不熟悉的行为。 “尾巴尾巴尾巴尾巴尾巴尾巴……” “可是我的发情期还没到啊。”人鱼蹙了蹙眉,又有点不想放弃的样子。发情期来了的话又很难找到伴侣,怎么办呢? 他侧头仔细打量着肖子洋,指尖撩动着水面,似疑惑似思考。大约在肖子洋等到都快睡着的时候,他轻锤手心,头顶冒出“!”。 “你留下来给我生娃娃吧。” 第28章:无题 “宝贝~~弄条鱼来吃呗~~” 肖子洋最后几次攻击,将一只落单的野猪给打晕,然后干净利落的一刀下去,在十几分钟前还是凶猛暴虐的野猪终于死的不能再死。他一手拖着野猪,一边观察着四周植物,希望能找到一些能下口的野菜。 他咂咂嘴,感觉嘴巴最近快淡出鸟来了,烤肉煮肉这两种吃法他都吃了一个多月了,真真是没味道。来这里这么久,他早就忘记原来世界里的山珍海味而来,唯一记得的也只有原来阿尔那个部落的咸味和甜味了。他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制作调料的,所以也只能干巴巴的啃这些没味道的肉了。最近他打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想搞点野菜回去加菜。 可惜啊,这世界的野菜跟他所知道的野菜差太多了,连蘑菇都不能靠色彩判断有毒没毒。想有一次他摘了些白蘑菇回去煮汤喝,想不到他只不过离开了原地一会会儿,回来后汤也没了,旁边还躺了只赤耳兔,没呼吸了。尼玛,白蘑菇吃死兔子啦,白蘑菇而已这么凶残的战斗力还让不让人活了。最后肖子洋为了报答这只舍己为人的味道好好的兔子,放弃了让它尸骨无存的想法,怀着虔诚的心将它埋了。(其实是他怕这只死兔子有毒不敢吃) 找了半天,眼看着他拖着野猪的手臂都酸了,还没找到,于是只能放弃。灰溜溜的回到自己暂居出。 在离湖不到十米处,他将野猪丢到地上,巨大的野猪“嘭”的一声砸到地上,肖子洋站在小山似的野猪前,欣赏自己的成果。不管看几次都为自己感到惊叹和自豪,当初的自己别说这躺在地上都有两三米高,重达几吨的野猪了,就是我们家养的正常大小的野猪他也不能一只手拖着走啊,更别提要杀死这么可怕的野生生物了。而现在,他不仅能轻易地杀死它们,还能将它们拖回来,尼玛,太自豪了有木有!想起阿尔训练自己时的辛酸史,他真的想抹一把泪了。被野猪追得满山跑;被丢水里去和那些凶残的水中生物搏斗,在快被它们分尸的时候又被救回来,养好伤又要报仇似的杀回去;要腰绑弹蝗兽的筋对着大树练力气(弹蝗兽:以它的筋闻名,其筋取之颈项,非常柔韧,也非常难拉开,因为其筋难以断裂,常用来捆绑凶猛的俘虏)没超过十五米的要将他吊在大树上不给饭吃,那大树几十米高啊,他都患上恐高啦有木有!等等一系列残酷的往事他一点也不想提起来,那是一段血与泪交织的黑史。 他看看野猪有捏捏手臂,唉呀妈呀,又结实了耶。 自恋了好一番他才转身走向自己的小木屋,拿出特地用来烤肉的树叉。别小看这只树叉,这是人鱼给他做出来的啊,三只巨大的利剑般的尖叉,可以轻松戳穿坚硬的事物。用来做烤肉用的叉叉最好不过了。 用刀肢解了野猪,分成两份,一半留给超大胃口的人鱼,另一半留给自己当成这几天的食物。 他插着肉升起火,眼睛却看也不看烤肉,反而是欣赏美景。 天空万里无云,难得天气也不冷不热,暖暖的正好,熏得人只想睡觉。湖面上没有风,平静的就像是一面巨大的绿镜,人鱼倚在湖边,下半截鱼尾留在湖水中,墨蓝的长发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偶尔一两缕发丝贴在脸颊上,半透明的扇贝型耳鳍从头发间露出来微微闪着光,更显诱惑。他的美和绞蛇完全不同,绞蛇的美太具有侵略性,美到太艳丽,就算表现得再怎么清冷,绞蛇身上依然散发着浓浓的发|情的味儿,让人想要狠狠压在身下,看他高|潮到哭泣的样子;而人鱼不同,同样的美,他则像冰一样,冻结了所有的贪念,让人心生膜拜,起不了一丝玷污的想法。 “宝贝,你的尾巴能变成腿吗?或者说有什么药之类的能使你的尾巴变成腿?”肖子洋瞄着湖里的鱼尾吧,一脸可惜,这么美得人鱼只能呆在这里真的是太可怜,就像是牢笼一样困住了他。 人鱼看着他,疑惑的皱起了眉心。 他总觉得这只雌兽太奇怪,喜欢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做一些他看不懂的事。比如说把食物放在火上烤,不会变成奇怪的东西吗,他都有看到那食物冒出白烟,不会中毒吗?再比如说喜欢叫他宝贝,他的名字不叫这个呀;现在又问他有没有腿。 “我从没有看过那条人鱼有尾巴。”他冷声说道,尾巴也开始摆动了以来。 肖子洋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可是故事里的人鱼都会变成人啊。“这里只有你,你也没见过别的人鱼,你怎么知道别人会没有呢?” “我们是独自生存的,为了确保我们又自保的能力,人鱼都是有记忆传承的,在我的记忆里我没见过哪条人鱼是长腿的,那很不利于我们在水里生存。”他耐心的解释道,他实在不知道这只雌兽是从哪里听说人鱼长腿的,太奇怪了不是吗。 好吧,肖子洋失望的瘪瘪嘴。烤肉发出兹兹的味道,金黄金黄的流着油,散发着烤肉特有的香味,让人食欲大增。但是肖子洋却并不怎么想吃,他抓起一旁留给人鱼的肉丢过去,然后眯着眼睛欣赏。 人鱼反应很快,他从水中跃出横到半空中,巨大的鱼尾与上半身正好折出一个美丽的弧度,墨蓝的鳞片还滴落着水珠,在天空下闪闪发光。 真是太美了。 肖子洋痴迷的看着他,无论多少次,不论看多少次他都无法遏制心中的痴迷。但这只是一种对美的欣赏,无关情爱。 其实,他谁也没说过,真正让他产生心动感觉的只有绞蛇,他不是白痴,他当然也知道绞蛇喜欢他。但他不敢尝试,更不敢沉沦。他迟早是要回去的,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盯着远方,视线茫茫然没有交点,怅然的想到,这样勉强换来的不过也是苦涩。 “喂,焦了。”一旁的人鱼冷冷的提示。 啊?肖子洋低头一看原本看起来美味可口的烤肉已经烤焦了一大片,发出刺鼻的糊味。 算了,看来这肉也吃不了了。他随手将肉丢在一边,往后一仰,手肘撑在草地上,看人鱼慢条斯理的用尖锐又漂亮的指甲将肉分割成小块小块的吃掉,肉还是生的,切下来的时候还滴着血。偶尔血水沾到手指上会被他毫不犹豫的舔舐掉。血腥又残忍,危险又迷人。他对着人鱼调笑道:“宝贝~~,弄条鱼上来吃吃呗” 人鱼冷淡的看他一眼,说:“洛斯婓幙。” ****** “全部准备——” “这次全部给我尽全力,敢出一点差错别怪我撕了你们。” 阿莱尔(白虎的阿爸)站在高台上眺望远方,巴吉纳(白虎的哥哥)站在阿莱而身后,不过一步那么远,他低声道:“听说子洋不见了?” 阿莱尔皱着眉头,“你确定?” “嗯,这是今早我去找族长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是从杰亚拉那边传来的消息,应该没错。”(杰亚拉,圣祭中打赢黑豹的野熊) 该死!阿莱尔狠狠锤了一下墙,杰亚拉是前段时间送到罗比的部落做内应的兽人,专门用来传递敌情的,所以说一般杰亚拉传来的消息是不会错的。 “阿爸,那我们现在的行动该怎么办,会变更吗?” 一名雌性兽人蹲在地上碾磨这药草,准备给绞蛇喂下。 离上次的两族之战都过去那么久了,所有受伤的兽人几乎都好了,正在准备接下来的圣兽之战。而绞蛇伤口虽然都愈合了,但依然沉睡不醒,这让部落离的兽人很是担心,念也是找不出原因,只能弄些对他有益处的草叶喂他吃下。 雌兽扶起绞蛇,像往常那样掰开他的嘴,将草药塞进去,弄些水喂进去,一仰一合之间,便喂下去了。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异象突生,绞蛇的尾巴开始疯狂掉鳞片。 第29章:战前 凭什么呀?凭什么他能享受到一切? 冬季快过去了了,绿色也逐渐覆满大地。但天气还没回暖,偶尔吹过的风还是很冷的. 阿尔面无表情的伏在地上做俯卧撑,背上还驮了块巨石,赤|裸着上身,紧实的肌肉被包裹在一层古铜色的皮肤下,一起一伏的,在这大冷天里竟也汗流浃背湿润了周围的土地。 白虎无聊的趴在离他不远处,粗长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拍打着地面,看起来非常无聊。他就快化形了,最近正在被严密保护中,真的是连一丝小磕小碰都伤不起啊。对于他们这些快化形的幼兽,这个时期是既兴奋反感。 谁愿意自己每时每刻被人监督呢,连上厕所的次数都要上报,真的是没有丝毫隐私和自由。 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啦,毕竟现在是紧急时期,没那么资源,所以一只幼兽身边一只成年兽人,快化形的幼兽身边是两只(原本快化形的幼兽身边最少都要有四只成年兽人)。白虎身边只有阿尔一个,本来照当初的计划,另一个是绞蛇,可惜现在绞蛇还未醒,实在是空不出人手,加上白虎的强烈反对,这才算了。 白虎现在是出于轻拿轻放时期,受不得训练,他也想救肖子洋,也想攻打阿尔的部落,但他只能气闷的看着周围的人忙来忙去。他也不是没做过反抗,像跟阿爸争吵,或偷偷训练,最后都以被关小黑屋为结局。 木洛肯迪肃穆着脸,抹了把胡子,用拐杖的尖头在沙地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古怪的符号,用造型奇怪刻满了字的龟甲放在那些个符号中,转了一圈,龟甲停下时,他目露惊异,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兴奋的大笑起来。 “看来这次是天都在帮我们啊。罗比,看你这次怎么死,哼哼。”他将沙地上的图文抹去,撑着拐杖转身离去,步子不像平时那么淡定,略显急躁,想是忍不住想要跟族长分享他的消息了。 刚进屋,就看到一兽人一脸焦急的再跟念讲些什么?看样子像是有突发情况,这么一想,木洛肯迪顿时感到心急,急急忙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有人袭击部落了?” “不是……” “那是有幼兽化形了?”这么个非常时期下,居然化形了,哎妈,不好,要多叫几个兽人看着。 “不是……” 啊?难道更严重?“是……” 那兽人快翻白眼了耶,这么几次被打断,一口气要上不上的。为了防止在被打断,他迅速的说道:“是绞蛇掉鳞了。” 掉鳞了?神马情况?只听说过蛇蜕皮,没听说过蛇会掉鳞的啊?不会是要死了吧。 念一听,情况严重了,他眉头一皱,伸手紧紧抓住那兽人的一只胳膊,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其实大抵是真的,只是这种情况太过匪夷所思,不敢相信罢了。 “是真的,是菲米说的。” 雷尔纳德(族长)皱着眉头听他们的对话,呼出一口气,挥了挥手,淡淡道:“念,去看看吧,有什么情况找人来叫我就行了。至于你说的事,让我考虑一下吧。” “怎么回事?”念看着绞蛇的尾巴,上面的鳞片微微张开,看着有些松,有些鳞片还会自己掉。 情况比想象中还要严重。 他伸手动了一下那些微张的鳞片,仍然昏迷着的绞蛇尾巴微微抽搐了一下,开始疯狂掉鳞。 细小的鳞片掉在地上,裹着尘土,上面还沾着血丝,抬眼看向尾巴,上面的鳞片已经所剩无几了,没有了鳞片遮挡的尾巴光|裸着,红肿着渗着血,看起来非常丑陋。尾巴并非别人想的跟他的皮肤一样,而是一种跟奇怪的像是皮制的一样,像是衣服那样能脱掉。 照顾绞蛇的雌兽显得很慌张,她慌乱的摆着手,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像往常那样给他擦了身子为了药,就在我要走的时候他就开始掉鳞片了。” 这么奇怪?此时念的眉头纠结的就快打成一个结了,稚嫩的小脸上是不符合年龄的沉思与严肃。 他仔细查看着绞蛇的尾巴,发现伤口没有发黑除除了掉鳞之外并没有什么一场现象,他又用手去动了一下那条惨不忍睹的尾巴,那尾巴抽搐了几下后又没了反应,他弄了些消肿止血的药弄在自己珍藏好久的绷带上,就在要给的绞蛇包扎的时候犯了难。绞蛇的尾巴上还有些鳞片,直接抱上去药就没法渗进去,很难达到治疗效果,除非将那些鳞片全部弄下来。 这样一想,他开始伸手去拨那些未掉下来的鳞片,遇到那些长势比较劳的鳞片便用手拽,虽然手法比较残忍,但很快地面上就积了一地的银色鳞片。 当他为绞蛇包扎好的时候,绞蛇已经浑身都是汗,而且身体时不时抽搐几下,看来似乎是有意识的。 ****** “莎莉丝,你真的不能探查到她的位置吗?”罗比烦躁的来回踱步,最终能够停在石桌前,狠狠拍了下石桌,可以说是用瞪的方式看着他对面的雌兽。 那只雌兽装扮很是古怪,头发乱蓬蓬的,还带着头饰和额饰,并不太年老的脸上画满了奇怪的青色符号,耳坠很长几乎垂肩,一身黑衣,样子非常吓人,再加上她身上有种奇怪的气质,像死人像恶鬼,真真是让人毛骨悚然,阴气森森的。 那雌兽开了口,声音像是刮痧般,听着很不舒服。 “你何必心急。我早就说过另一只圣兽不适合在南方找。” 罗比己经很久都没有休息好了,眼眶下是一片乌黑,圣兽不见了,那件事的日子就快到了,要抓紧时间找道肖子洋,加之又要抵抗来自雷尔纳德那边的压力,他现在是身心疲惫。 “那又怎么样呢?”他吼道:“她已经是我的,我的!” 莎莉丝冷眼看着他,“那另一只小圣兽呢?你不要了吗?” 屋外似乎发出了些声响,但是罗比并没有注意,他现在快发狂了,双目通红。 “你什么意思?” “那抓来的那只圣兽将会为我们带来灾难,包括你那只小圣兽也许会因她而死。”莎莉丝看着罗比,几乎是恶意的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 罗比闭上眼,说道:“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这时,屋外又传来了些声响,罗比睁开双眼看向屋外冷声道:“是谁,滚出来。” 屋外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罗比此时已经猜到是谁了,他走出屋外,果然在空气中发现一丝香甜。 莎莉丝也走出来,靠在门边,冷嘲道;“怎么,不去追你的小圣兽吗,万一她像那只圣兽一样逃跑了你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罗比揉揉眉心,碧色的瞳孔满满的都是势在必得。 “不,她不会是第二个肖子洋。” 莎莉丝一挑眉,“你就那么确定,太过自满……” 罗比打断她的话,“我确定。” 穆晓晓是不可能变成第二个肖子洋的。 她舍不得放弃这些殊遇,也没有那么坚定的心。 第30章:化形 “你真的要去吗?” “嗯,很快就要出发了。”罗比抬头望向远方,逐渐暗下来的天空莫名的让他有些不安,就像有只可怕的野兽潜伏在那处,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并且也让他成功的逃脱过许多次危机,但是…… 凯斯比亚最近一直睡不好,他总觉得部落会发生什么大事,这种感觉让他心惊,但是负责侦查的兽人传回来的信息却表示一切正常,像是大海汹涌前的平静。这两种巨大的反差拉扯着他的神经,他通红着双眼,眼睛里面布满血丝,看起来十分憔悴。他看着罗比,苦心劝着自己的好友。 “可是你走了部落怎么办,我们需要你。我最近一直睡不好,我老感觉部落像是会发生什么大事。” 罗比何尝不是何常不是感觉到了,但是没办法,他必须要去寻找肖子洋,侦查小队已经太久没传回来消息了,他必须要亲自去看看。但是看着惶惶不安的凯斯比亚,他安慰道:“没事的,比亚,部落里不是有你吗。我相信你能帮我将部落管理好的,没事的。” “可是……” 罗比烦躁的拉扯着他的头发,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比亚,你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不仅是对我,对整个部落来说都很重要。现在时间不多,那个马上就要开始了,我筹备了这么久,我不能就这么让它毁于一旦,你明白吗?”最近发生太多事了,他实在有些疲惫了,肖子洋的失踪,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穆晓晓最近也企图逃跑,还有失踪的一些兽人…… 凯斯比亚看着罗比,犹豫了许久,终于颤抖着嘴唇,说:“能不能、能不能放弃,停下来好不好,别做那件事,你会有危险的。” 罗比爱怜的抚摸着凯斯比亚的脑袋,曾经那个只到他胸口的幼兽终于长得和他一般高了。 “不行,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是不会失败的,你放心,我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死。好了,我只去一段时间,很快回来的。你在这期间要小心。" ****** ——你爱她吗? ——爱。 一场漫长的沉睡,他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有阿爸他们,那时的他还很小,他幸福的缠绕在阿爸的肩头上。很温暖。阿爸经常会带着他一起去狩猎,阿妈会在家中等着他们回来。很幸福。哦,还有一群乱七八糟的雄兽老是缠着阿妈。很讨厌。后来他慢慢的长大了,在阿爸他们的照看下安全的化形成功。他美丽,强壮,吸引了无数雌兽,无数雄兽嫉妒他。但他并不在意这些,他不爱那些雌兽,他对一切都漫不经心。他的眼睛天生就看不清事物,在别人眼里再美丽的景色,在他的世界里不过也是一团模糊。于是味道,温度是他感知的方法。每一种事物,每一个兽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气味和温度,他们在他的世界里独一无二。即使这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但在无数个平凡的某一天,他感觉到了,血液加速流动,胸腔传来的清晰的鼓动,一声比一声还要剧烈。那是一种独特的味道,不同于这个世界的味道,他不明白这是种什么味道,只觉得让人上瘾,还带了点食欲。他想吃掉她,疯狂的想。但是舍不得啊,世界上只有一个啊。他不愿让她离开,不愿让别人看见她。如果只有他就好了,如果能只看着他就好了,多么想禁锢她,又怕她厌恶自己。多么无措啊。这是什么呢?他细细的品味,这种陌生的感情令他欢喜。她太过娇小,躯体太过柔弱,如果吃掉她就好了,吃掉了就没那么多的担忧了。她会化成自己的骨血,融成自己的一部分,没有人能抢走她,没有人能伤害她,她只能拥有自己。可是不会再有人让他欢喜,他的双臂只能锁住一团空气,他冰冷的身体将没人温暖。这种甜蜜的甘痛,让他慌乱。那是爱……还是……谁知道呢。他不动声色的撩拨着他,为她的反应欣喜,为她的拒绝愤怒心痛。直到他的心事被看破,直到有人告诉他那叫做爱。就像阿爸对阿妈那样。他问阿爸爱阿妈吗,阿爸没有回答,但神情却是幸福的。后来,阿妈问了他一个问题,语调十分轻柔。 ——你爱她吗? 他一直在想,一直一直。 ——爱。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一阵剧烈又熟悉的疼痛,火燎般。 他睁开了双眼,看着头顶的石壁。 这是他熟悉的世界。 骨头像是被人一寸一寸打断,强忍着浑身的疼痛,绞蛇坐起来,垂眼看着自己垂在石床一侧的尾巴,突然觉得很失落。 “你醒了?醒了就先把药喝了吧。” 脑袋还未清醒,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嗡的响,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鼻子底下出现一碗药,他才如梦初醒般接过面不改色的灌下。 放下碗,开口道:“肖……”他顿了一下,“洋洋呢?”声音还带着沙哑,语调却一如既往的甜腻。 空气像是一瞬间凝固,没有人讲话。 他侧过头,视线一团模糊,根本辨不清他们的表情。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 一直照顾着绞蛇的雌兽不做声,只是掩住脸默默的哭泣。她想起了那场惨烈的战争,死了好多兽人,她的亲人,朋友,还有她的爱人都死了。现在只剩下她刚出生的弟弟与她相依为命。 垂下眼,念艰难的开口道:“你当时被送回来的时候生命垂危,罗比带着他的部落发动了战争……我们不敌……子洋,为了救我们被罗比带走了。” 绞蛇动了动尾巴,又是一阵针扎的疼痛,密密麻麻的,麻痹了他的全身,还有种古怪的束缚感。他眨眨眼,微微仰起脸,表情迷茫。“被带走了?被罗比带走了?” “我们这几日就要对罗比的部落发起战争了,你的尾巴……”念看着绞蛇那条光秃秃渗着血丝的尾巴,有些担心。 尾巴。他梦到了自己的尾巴化形了。可是……他甩了一下尾巴,又是那种奇怪的束缚感。他伸手摸向那条丑陋的尾巴,尾巴变得十分脆弱,锐利的指甲轻易的划开了那层皮。 当那双被粘液包裹的苍白修长的双腿露出来时所有兽人都震惊了,没有一个人说的清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 一早醒来要来装枪支弹药的小包不见了,也许是被附近的猴子偷走了。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有只兽人在追赶他。 这也不是最糟糕的。 那只兽人是雌狮,刚死了孩子,发疯了。 最糟的是他前几天受伤了,伤口有些严重,到现在都没好。 肖子洋狼狈的闪躲着雌狮的攻击,是在是有些应接不暇。 洛斯婓幙倒是有心想帮她,可惜自己是条人鱼,在水中是一霸,上了岸就是一战斗力为5的渣。 肖子洋左手举匕划伤雌狮的面颊,带起一串血珠,反而让雌狮更疯狂了,下手更狠了,完全不要命的打法,让他也十分辛苦。瞄了眼身后的的湖水,心里有了主意,却不敢马上实行,后来实在是体力跟不上了,咬咬牙,迅速收起匕首,躲过雌狮挥过来的拳头,十分干净利落的跳入了水中。雌狮哪里敢下水,就算再怎么疯天性中的怕水也让她无可奈何。只能愤怒的在水边徘徊,迟迟不肯离去。 解决了雌狮的追杀,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在水中活下来。 肖子洋怕水。小时候被水淹过多次,属于天生跟水犯冲的类型,不过还好他没有对洗澡产生抵触。 水,蓝色的水铺天盖地的漫过头顶。 如果落入水中需镇定,尽力放松自己的身体,这样身体便可以浮在水面上。这个道理肖子洋当然明白,但是却止不住的要挣扎,恐惧与绝望清清楚楚的写在他的脸上,满脸的苍白。 洛斯婓幙一甩尾巴,潜入水底,接近他,很快就被人紧紧缠住攀在身上。他有些为难,这只雌兽缠得太紧了,他根本没有办法游动。他一手揽住肖子洋的腰,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背,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 有我在,所以你不必害怕。 第31章:战始 “把肖子洋交出来!” 在罗比的部落入口,一大群兽人纠集在门口,全都拿着自己的大家伙,一脸愤怒,气势汹汹。领头的是雷德纳尔,他此时面无表情的看着距他不到五十米的凯斯比亚。他身后也站了一大群手拿武器的兽人,看起来雄壮有力。 毕竟迎客进门总要有点准备才行啊。 凯斯比亚知道他们用了卑劣的手段抢走了他们部落的圣兽他们肯定是不会甘心,一定会找上门来。但他没想到他们会恢复的这么快,毕竟上次他们可是损失惨重,而他还没有完全做好万全的准备,只是听到雷尔纳德带领他们部落往他们这边赶来的消息才勉勉强强安排好部落里的一些无法战斗的兽人。凯斯比亚内心慌张焦虑的。面上却不显,端着微笑一派淡定。 “肖子洋?那是谁?” 兽人们愤怒了,为他的故作不解,明明就犯下了如此无耻的罪不是吗?为什么不承认呢?明明那场战争就死了那么多无辜的兽人,这都是因为罗比贪念。 凯斯比亚看到他们愤怒的眼神,也明白不能撩拨的太过,不然到时候自己还是要引火上身的。他将右手握拳敲上左手,一脸恍然大悟。“肖子洋……肖子洋……哦~想起来了,是你们部落的圣兽是吗?”然后他眨眨眼,微微撇了下嘴角,无辜道:“可是她早就离开了啊。”是离开,不是失踪,他巧妙地换了个概念。 雷德纳尔冷冷的看着凯斯比亚一个人自导自演,像是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这种态度让凯斯比亚格外的恼火。但是那些兽人比他更恼火,愤怒的瞪着他。太无耻了,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还和他玩文字游戏,看他那么真诚无辜的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误会了他呢。 阿尔盯着凯斯比亚,眼底翻腾着滔天的怒火,脑袋一热,就想往前冲,将这个部落击杀个干净。但很快就被雷德纳尔拦住,他有些急躁,张口便要说话。 “闭嘴。”雷德纳尔冷冷的喝住他,神情不威自怒。 阿尔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后退了一步,但仍然死死的瞪着了凯斯比亚,眼睛通红通红的,有些狰狞,有些吓人。 雷德纳尔才不管这些,“罗比在哪?让他出来。”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不就是因为罗比不在才找上门来的吗?还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真是比自己还虚伪。但凯斯比亚没有表现出他的所思所想,而是故作轻松,耸耸肩,微笑道:“罗比这几天有事,出去了。你们如果要找他的话,可能要过多一阵子才能见到他哦。”所以,你们还是快点回去吧。凯斯比亚知道,自己不是战斗型兽人,所以绝不是雷德纳尔或是阿尔的对手,就算罗比将自己最信任的手下留下来,打起来自己也不一定能赢,不如赶紧让他们离开,自己也好保护村子,算是不负罗比所托了。 “哦,这样啊。”雷德纳尔点点头,他平静的样子让凯斯比亚有点不安,果然…… 雷德纳尔转过头对他带来的族人们说:“那你们先把罗比的部落清空吧,我们等他回来。” 可恶!凯斯比亚一听,差点咬碎满口牙。这话也太他妈挑衅了吧,真当我们站在这里是死的啊。 阿尔兴奋的大吼,朝着凯斯比亚的方向跑去,速度极快,跃到半空落地时便已化作一只通体漆黑,虎齿巨大的剑齿虎。 所有的兽人朝着敌方跑去,铁器碰撞,发出巨大的锵锵声,也擦出了艳丽的火花,映入对方的眼。 他们憎恶着对方,每次的攻击都伴随着他们的怒吼。 他们仇视着对方,武器的挥动都收获了无数的鲜血。 尽力,拼搏,守护,不甘,屈辱,伤痛,仇恨,死亡,他们拼尽了所有,即使死亡也能让他们微笑。 宁可死,也不愿背负着族人的死亡与部落的破败屈辱的活。 巨大的拳头挥出,侧头而避,脸颊却被犀利的风擦的生疼。汗水将他们整个人淋湿,甚至滑进了他们的眼睛里。针扎的刺痛让他们视线一片模糊,无数人影都在晃动,他们几乎分不清敌我。隔开对方的喉管,艳丽的鲜血喷洒而出,这颜色,这液体的涵义,多么令他们迷醉,他们并不躲避,而是裹着敌人的鲜血砍杀更多的敌人。战争,死亡,残肢,断臂,鲜血,复仇。 看见了吗?我们在为你们报仇。要用他们的命来偿还他们犯下的错。 听见了吗?他们痛苦的爱。我们感觉我们不能罢手。 ——如果重来一次,他们还会选择跟随罗比残杀我们的部落吗? ——会,当然会。族长的手之指向是我们前进的方向。不管我们多残忍多狡诈,我们始终是族长的族人。 巴吉尔杀的正眼红,丝毫没有察觉到来自背后的袭击。战场混乱,没人能保护对方,只能不断的不断的杀敌,或被敌人杀死。 “小心!”阿尔一声大吼,却无能为力去救他的同伴,他们距离的太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巨大的棒槌落到巴吉尔的头上。 巴吉尔也察觉到了头顶的危险,但是他现在根本躲不开,只能闭上眼迎接即将到来的死亡。 但是没有,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反倒是敌人的惨叫在耳边响起同时伴随着细小的骨骼的声音,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没听到。他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一只强健的臂膀横在他上方,其次是雷尔纳德坚毅冷酷的脸。 他看见了雷尔纳德以手挡住了来自头顶的攻击,另一只手也狠狠地穿透了敌人的胸膛。 族长…… “还在发什么呆,这里不是你发呆的地方。”他冷酷的呵斥着巴吉尔。 巴吉尔看见了,他清晰的看见了族长的手臂不自然下垂,依照那只兽人的力道,族长为了保护他的手怕是……断了。 “族长……”巴吉尔惊慌的叫着,手足无措,满满的自责与悲伤溢满了眼底。 雷德纳尔甩甩手上的鲜血,头也不回的走向战场中心,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话。 “我是族长。” 第32章:战中 穆晓晓缩在墙边,小心翼翼的观看着外面打得不可开交的兽人。平时那些讨好的温柔的阳光的脸全都变成想恶鬼一样狰狞恐怖,透着湿漉漉的血腥味。 外面惨烈的程度让她忍不住哭泣,发出呜咽声,泪水爬满了她的脸颊,牙齿也在轻微的打颤。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打仗,为什么要死人,为什么要流血。平平凡凡的不好吗? 好可怕。 好可怕。 她突然很想自己的爸爸妈妈,很想自己的朋友,很想原来的世界。她发现这里并不是她看到的那样,兽人世界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好,所有兽人接近她都是有目的的,并不是真正的喜欢她。这里令她害怕。 她以为,她一直以为罗比是喜欢她的。但是却没想到那天会听到他和那个奇怪的女巫谈话,打破了她的幻想。她想过要逃跑,她不能忍受自己死皮赖脸的呆在这里,接受他们虚伪的讨好。但是都失败了,凯斯比亚每次都将她抓住了。 “你以为你逃出后能做什么呢?你这么弱小,除了依附我们你还能做什么呢?怕是离了我们你连活下去都做不到。”她很清楚的记得那天凯斯比亚眼中的轻蔑。而一向保护她的罗比却什么话也没说。 她很然感到心灰意冷,这就是她爱上的男人。更让她绝望的是,凯斯比亚说得没错,她离了他们真的没办法活下去。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朵菟丝花,但是这里残暴,没有法律,到处充斥的鲜血,而她什么也不会,她除了依附这些兽人真的没办法了。突然,她想到了同样和她来自现代的肖子洋,一样是来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家族,估计他到这里和自己没什么区别吧。这样一想,她对肖子洋的敌意稍稍那么减弱了一点,但是仍不妨碍她讨厌他这个事实存在。 深吸一口气,她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决定还是要逃走,起身偷偷摸摸的猫着腰贴着建筑物走。毕竟听罗比和女巫讨论的事情感觉好像很不妙,像是要她那个大少爷一起当祭品一样的古怪感觉。 “劝你最好还是不要跑。”一个沙哑低沉带着古怪口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将穆晓晓吓得汗毛的怂起来了。 她心惊胆颤的回头,去发现是那个古怪的女巫。 莎莉丝仍然是一副古怪恐怖的装扮,不过比起上次看见的样子来说,她又老了不少,脸上沟沟壑壑的布满了皱纹,不管是谁看见了都不会相信这个女巫和穆晓晓年龄相当。她笑了笑,苍老的面容透出一点疲惫与愉悦。 愉悦?难道自己的部落被毁掉了她就这么开心吗? 穆晓晓瞄了她两眼就再也不敢往她脸上看,真的太恐怖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穆晓晓站直身体,微微扬起下巴,一副高傲的样子,但是仍掩饰不了她有些颤抖的语调。 “你明白我在说什么。你离开这个部落会死的哦。” 会死?穆晓晓有些腿软,与凯斯比亚说的话一样,但是由这个恐怖的女巫嘴里说出来却变得格外有震慑力,让人心生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死?喂!”穆晓晓转过身来,再也顾不上心中对这个女巫的恐惧,扑上去死死的抓住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变得歇斯底里。 莎莉丝想到罗比回来看到部落的表情后,愉悦的笑了笑,声音沙磨般令人格外的不舒服。“因为另一只圣兽啊。” “肖子洋?!”可是,他不是失踪了吗?难道是他躲起来了,想杀我? 穆晓晓失魂落魄的放开了莎莉丝,跌坐在地上,呆呆的望着前方。 这边,凯斯比亚被雷德纳尔单手掐住脖子举在空中,强烈的窒息感让他眼前发黑,脸也涨得青紫,他双手紧紧抓住雷德纳尔的手,艰难的开口道:“你要杀了我吗?罗比不会放过你的。” 雷德纳尔冷酷的说:“没关系,我本来就是找他麻烦的。”下一秒,凯斯比亚便没了呼吸,只有微微突出的眼珠诉说着他的不甘心。 阿尔变回人,走向前问道:“族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雷德纳尔扫视了一眼死伤惨重的战场,沉声道:“把那些死去的弟兄埋起来。” “是。” ****** “情况怎么样?” “这一代都没有子洋的踪迹。” “换下一个地点继续找。” “是。” 绞蛇迈着修长有力的腿往前走,眼底是掩不住的担忧与思念。 就在这几天,已经退去半兽人外表的他艰难的学会了走路。从起初的不敢相信到后来的欣喜若狂。因为他太长时间他用蛇尾来走路了,导致刚化形的腿十分无力,几乎是站都站不起来。然后在学走路的过程中,他很艰难的改掉了走路一扭一扭的习惯。一听知洋洋失踪的事就赶紧参加了搜寻小队,现在只期望她能好好的。 “绞蛇!”一只兽人兴奋的跑过来。 “什么事?” “我刚刚遇到我以前的朋友了,他说我们要找的雌兽他好像听到过。” “你再说一遍!”绞蛇大步跨到那只兽人前面,用手狠狠拽住了他的衣服。 那只兽人也不计较绞蛇的失礼,毕竟绞蛇喜欢子洋这件事部落里谁不知道啊。他好心的有重复了一遍:“我说,有子洋的消息了。” “在哪里?” 兽人指了个方向,道:“不是很确定,只是听说过。” 在西边。 绞蛇放开他,迅速朝着兽人指的方向走。 “消息不管是不是真的,总要看过了才知道。” 洋洋,等着我! 第33章:关于生崽 “情况怎么样了?” “73%。73……6%。73……7%。73……9%……报告教授,情况稳定,一切照常进行。” “很好,你们全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给我看好了。我们花大价钱来可不是请你们来吃白饭的。要出了意外,你们的家人……嗯?懂吗?” “是、是的。” ****** “肖子洋。”他顿了一下,这三个字从洛斯婓幙的嘴里念出来时总带着奇怪的口音,有些生硬,就像外国人在念中国人的名字那样。不过也差不多,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国度的,甚至不是一个世界的。 “你要走了吗?” 他伏在湖边,湿漉漉的长发的包裹住了他劲瘦柔韧的身体。眼珠是幽蓝,湿润的,眼神却无比冷清,但也还透着些许不舍。 肖子洋利落无比的将身上粗糙丑陋的兽皮裙褪下,然后换上他自己的衣服。当身体被熟悉的质感上佳的紧身背心包裹的时候他满足了。之前因为受伤没办法捕猎,所以吃的是洛斯婓幙提供的的各种水中鱼或者是可食用植物。于是他闲下来了,没事做,想着要好好保存他最后一套衣服,他便把它换下来了。换下来穿什么呢?洛斯婓幙是条人鱼,根本不用穿衣服,更谈不上会做衣服了。于是,肖子洋是个动手能力强的好孩子。于是一件不怎么好看的兽皮裙诞生了,过程的艰辛我就不多说了。但是真正的男人总是不喜欢身底下空荡荡凉飕飕的感觉的,除了某些特殊爱好者以外。 他掂了掂小巧泛着寒光的匕首微微笑了一下,甩了下手臂,上面还有大片粉色的嫩肉,刚刚掉痂。 “是的,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他转过身,大步走向洛斯婓幙,弯下腰抚摸着他漂亮的头发。 洛斯婓幙有些疑惑,又有些失落。毕竟好不容易来了个能陪他讲话的兽人,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可是,我们的宝宝还没出来呢。” 咦?!这是什么神展开。不、不,搞错重点了。重点是,“我们什么时候有了宝宝啊!!!!” “生了就有了啊。”洛斯婓幙一脸奇怪的看着抓杠的肖子洋,好似他才是讲了什么奇怪的话的人。 生了就有,问题是怎么生啊?!不对,“老子是男的,拿什么生给你啊。”这种久违又抓狂的感觉真是好久都没有体验到了。好怀念啊……怀念个屁啊! 洛斯婓幙用清冷的眼睛看着他,一向面无表情的脸居然出现了点委屈的感情,“当初说好了你要给我生宝宝的啊,怎么可以不承认呢?” 什么跟什么啊。肖子洋觉得自己头都快大了。什么时候答应过要给他生孩子的?没可能!坚决没可能!因为作者说这不是生子文。读者们,你们要是醒了洛斯婓幙的话你们就错啦,真的错啦。 “总之再说一次,我是绝对,绝对没可能会生孩子的。” “洋洋?”绞蛇匆匆赶到肖子洋旁边的时候正好听到了后面那一句,他惊疑不定看向肖子洋,问道:“什么生孩子?谁要生孩子?” “我没有要生孩子。”话一出口,肖子洋就觉得事情好像偏离了方向,之前不是说要走了吗?怎么突然转到生孩子那方面去了?而且绞蛇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这么急着赶着承认。 绞蛇更惊讶了,他从来都不知道肖子洋能生孩子。他以为肖子洋身为雌兽却生了一具雄兽的躯体是没可能受孕的。虽然雄兽需要雌兽大部分原因是为了度过发情期和拥有自己的孩子,他当初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自从喜欢上肖子洋之后他竟觉得孩子不要也可以。现在能听到肖子洋能生孩子这个好消息劈头盖脸的砸下来,他觉得自己高兴的都快晕过去了。 肖子洋欲哭无泪了,说好的离开呢?说好的依依不舍呢?调错频道了吧。他默默的看了一眼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出声洛斯婓幙,果然他也感觉到了肖子洋的注视,微微对他撇过头,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绞蛇虽然高兴,但他并没有忽视洛斯婓幙,金色的竖瞳紧紧盯着他,偶尔闪过一丝猩红,“你是谁?”低沉沙哑的声音似乎还带着嘶嘶声,格外具有压迫感。 洛斯婓幙可不怕他,甩了甩巨型的鱼尾,好似有点不高兴了。沉沉吐出一句“洛斯婓幙” 绞蛇冷冷的看着他,似乎十分不屑这只水中生物。他将手搭在肖子洋的身上,感觉到手下不同以往的触感他就知道肖子洋又穿上了他那套古怪的皮打算离开了,但是直觉告诉他肖子阳并不是为了去找他。这个结论令他格外的生气。如果他再来晚一点是不是就见不到他了?答案是肯定的。他悲伤他愤怒,肖子洋这个人太虚无飘渺,他哭他笑他的眼睛里总是带着疏离,把别人的真心隔绝在外。 可是,我不会让他逃。 不会给他任何机会离开我。 绝不。 绞蛇一把将肖子洋扛在肩上,侧过头不耐烦的说;“他我就带走了。”也就算是打个招呼了吧。 肖子洋头朝下,胃部被绞蛇稍凸的肩胛骨咯的难受,脑袋又涨又晕,眼睛都开始有点模糊,模糊到看到绞蛇有两条腿。 啊~~这幻觉好真啊,真是两条漂亮的大腿呢,如果缠到别人腰上…… 肖子洋不自觉伸手摸上去。请原谅一个脑充血的可怜人吧。 绞蛇感到大腿上那只作乱的手后浑身一僵,微微麻意窜上他的脊椎骨。这两条新生的腿还很敏感,哪里受得了自己爱人的挑逗呢?但是时间地点都不对啊亲。 绞蛇轻轻拍了肖子洋的屁股,“乖,别闹。” 卧槽!!!! 肖子洋被绞蛇那句话雷得不轻,然后发现…… 尼玛!!!这两条腿是真的,绞蛇真的有腿了! 绞蛇,你的尾巴呢?被吃了么。于是那天你伤的不是胸口而是你的尾巴么?求真相求解释ヽ〔Д〕丿。 洛斯婓幙很不爽的看着岸上那两人打情骂俏无视他,于是他不甘寂寞的开口了,用别扭的音调呼唤他的雌兽。 “肖子洋,给我生个崽子吧。” 此句一出,果然有效,立马就吸引了两个正在“打情骂俏”的人。 生崽子……绞蛇脸色开始滴墨水了。 他们这才分开多久啊,居然都答应帮别人生崽了。果然不应该对他温柔,应该把他拉回去脱衣上阵,先做个十遍八遍再说。 感觉好像很可怕的样子。大家都知道肖子洋是个受,大家都不知道的是绞蛇是个处!这可以预计他们第一次的时候会有多惨烈了。阿门。 “谁答应了啊!啊呸,不对,谁告诉你我会生崽子的啊?老子是男人!男人!纯的!”如果不是被绞蛇揽着,肖子洋准得一蹦三尺高。 洛斯婓幙默默地看着他,深蓝如大海的眸子有些湿漉漉的,看起来既委屈又可怜。但是是肖子洋知道那湿润的眼眶绝壁不是泪水,人家是人鱼啊,你能在人鱼身上看到干燥的地方吗? “明明你都答应了的,请回顾第二十章内容要提。” “……”这句话槽点太多,他反而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了。 尼玛,本来挺严肃的场景,你这句话真的不是来找茬的吗?抢镜头的方式不要太特别好不好!摔! 好累,感觉再也不会爱了。 第34章:要在一起 “教授,快了快了,还有5%就可以了!就快了!我们快要成功了!” 一身白色长袍的老人推了推眼镜,语气狂热而激动。“是的,我们就快要成功了。到时候、到时候我们将会出名,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我们!” 惨白的灯光下,巨型而狰狞的机械在众人的注视下闪着红光,一下一下…… ****** 所以呢,这是什么情况? 肖子洋看看死缠在自己身上的绞蛇,真当跟条巨型麻绳一样。又看看被一只雄壮兽人抱着的人鱼,感到头都晕晕的。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我们现在是要回部落吗?” “不。”绞蛇哼笑了一声,伸出薄长的红舌缓缓舔舐着他的耳朵,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水迹。“我们去找罗比……” 洛斯婓幙皱皱眉,“放开。”他不喜欢别的随便触碰他的东西,更何况是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对这只雌兽挺满意的。 肖子洋涨红了脸挣开绞蛇的怀抱,抬手擦去耳朵上的口水。结巴道;“讲、讲话就好好讲话。别动手动脚的。脏死了。”完全忘记了他之前也喜欢对别人动手动一员。 肖子洋现在很郁闷,自从绞蛇的尾巴变成人腿以后魅力好像更大了,也更粘着他了,整天缠在他身上拉都拉不开,随时随地发情,从来不看场合!而至于洛斯婓幙,他根本无法在地上行走,而他又想跟着肖子洋一起走,先不说让一只雌兽抱着自己会很丢人,而他也根本不认为一只雌兽能一整天都抱着他赶路,所以只好憋屈的呆在另一只雄兽的怀里,哦~~汗臭味真难闻,汗水也恶心,他漂亮的尾巴也开始缺水干燥了。真讨厌! “罗比……”人鱼歪了歪头,好像很耳熟的样子,不知道听谁讲过哦。 绞蛇嗤笑一声,懒懒道;“罗比是不下水的。” 洛斯婓幙压根儿就没搭理他,人鱼面无表情的微皱着眉很努力的又想了一会,才恍然大悟的捶了一下左手心道:“之前听那头猪说过,原来他的老大就是罗比啊。” 当苦力抱着人鱼赶路的苦逼兽人苦逼的问:“那那只兽人呢,去哪了?” 洛斯婓幙理所当然的回答:“被我吃了啊。肉腻了点。” =w=同苦逼的兽人。 “啊,对了,好像一只鸟也提起过他,大概在西边吧。”他又补充上一句。 晚上不太好赶路,再加上洛斯婓幙已经缺水太久了,开始不适应了,所以他们在一条小溪边就停下来了。让洛斯婓幙呆在水里休息,而另一只雄兽也被绞蛇不知赶到哪里去了。 篝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暖黄的火光照亮了周围。虫鸣轻轻地响起,深蓝的天空上群星闪烁,十分安谧。肖子洋躺在蛟蛇的腿上,蛟蛇靠在树上,微风拂起他银白的长发,又飘飘然落到胸前,空气中流动着温馨美好的味道。肖子洋没睡着,睁开眼睛仰面看着蛟蛇沉睡的样子。 熟睡中的蛟蛇并不像平时那样,少了凌厉,少了惑人,少了那份不正经,看起来美好又纯洁,很难想象到他平时的样子。越是贴近蛟蛇,就越是能感受到他不一样的地方,然后忍不住被他吸引。 也许是被迷惑了,肖子洋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描摹他的眉眼。但是手指刚触到他的脸时,蛟蛇就惊醒了,猛地攥住他的手,眼底还带着警惕、锐利与疲惫。肖子洋一下子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的手被蛟蛇抓着,又想到自己刚刚的动作时,窘迫极了,恨不得马上找条缝钻进去,连脸皮都开始慢慢变红,只不过被火光很好的掩盖了。 发现是肖子洋时,蛟蛇才松了口气下来,但是并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勾起唇艳丽的笑道:“怎么了,洋洋是爱上我了没。”看似随意的话却掩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这、说的是什么啊! 肖子洋脸涨的红红的,羞恼道:“谁、谁说老子喜、喜欢你的。“ 说完后他又忍不住唾弃自己,什么跟什么呀,说的跟黄花大闺女似的,又不是雏儿。 就在肖子洋陷入自我厌弃中时,绞蛇低下头,紧紧的盯着他。 他们挨得非常近,温热的呼吸细细的喷洒到对方脸上。肖子洋盯着他的魔魅的竖瞳,泛着无机质冷光,细看之下却又流动着浅浅的温情与爱意。他几乎沉溺于那片红海之中。 绞蛇说:“可是我喜欢你啊,怎么办?”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认真。 怎么办呢? 肖子洋愣愣的看着他,心底涌出一阵欣喜,但随即而来的却是满涨的酸涩。 怎么办呢?能怎么办?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他还要回家,他不可能留在这个世界里,他不属于这里,他迟早是要离开的。与其到时候痛苦,不如还是早点放弃这段感情好。 ——能不能留在这里呢?心底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随即又被狠狠的辩驳,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呢?爱情不是全部,他的世界还有重要的人,怎么可以抛弃他呢? ——那绞蛇呢?绞蛇就能抛弃吗? 他不知道,他痛苦的想。 他转过头,闭上眼,无视心底的抽痛,他冷淡道:“那又怎么样呢?” 绞蛇用轻柔但又不容反抗的力道转过他的头,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坚定道:“所以我们要在一起!” 肖子洋愣了愣,又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不可……唔……” 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脸。绞蛇闭着眼睛,脸上还有点红,虔诚的姿态,过近的距离能很清楚的看到他轻颤的银白色睫毛。他厮磨着他的嘴唇,舌头在他的唇边滑动,轻轻的撕咬着他的唇瓣,带来轻轻的酥麻感。 ——可恶,恶意犯规啊! 肖子洋在心里恶狠狠的想,但是却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双手环上绞蛇的脖子,羞涩的回吻他。 别看肖子洋在现世生活放荡,但是爱一个人他确实实打实的第一次。 绞蛇感觉到他的回应后更激动了,舌头迅速溜进肖子洋微张的唇里,热情的舔舐着他的口腔,翻搅着他的舌头,敏感的上颚被不断舔舐,肖子洋颤抖着,从脊椎处泛开一阵酥麻,连腰都软了。不……不行了……他迷乱的摇着头,喘息着想推开绞蛇。 绞蛇热情的吮吸着肖子洋嘴里的蜜液,从两人嘴唇的交界处流下了来不及咽下的口水,还可以窥见两条勾缠的红舌。他抚摸着身下人温暖的皮肤,微微离开了他的嘴唇,一条银丝还连接着两人,他沙哑着说:“我爱你……” “没有什么不可以,我们都爱着彼此。”他呢喃道。 第35章:战后 罗比数着日子,眼看着那天就要到来,而肖子洋却还没找到。 他一拳捶在旁边的树上,绷紧了面容,腮帮子鼓起刚硬的弧度。 再去抓一个?不,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固执让他现在措手不及。但是,他不会放弃,他要做的事从来没有失败过,这次也会一样。 他唤来一只兽人,低声吩咐了几句。 待到第二天时,他身边的近百名兽人竟只剩下寥寥数人。 这次,一定会找到你的。 “呐呐,你说他们真的会没事么?”白虎实在是闲了,每天被保护的死死的,哪怕只有一名兽人,那也是让他受不了的,连大便都要跟着。化形而已嘛,又不是去送死,看那么紧干吗?又不是他的雌兽。 小孩毫无反应,采摘辛苦种好的药草,偶尔只是冷冷的回一句:“小心脚下”。不是说他终于能够心平气和的和这只傻老虎相处了,而是这只傻老虎几乎分分钟跟在他身后,嘴里反反复复的念叨着那么两句话,他怎么知道啊!叫他别跟着自己,他只会无辜的说一句“这里只有你不忙啊。”,小孩不耐地翻了个白眼,不忙不忙,他都快忙疯了好不好。 眼看着一株珍贵的药草即将毁在白虎的爪子下,他吓得几乎是用叫的方式喝道;“别动——” 白虎被吓了一跳,就快踩在地上的脚僵硬而滑稽的停在半空中,他用一种极缓慢的速度扭过头,磕磕巴巴的问:“怎、怎么了?我脚下是有什么吗?”嗷,别吓我啊,即将化形的兽人是脆弱的啊,经不起吓的啊,是玻璃啊。 小孩以极快的姿势冲到白虎旁边,又以极快的速度将那株差点夭折的药材抢救下来护在怀里,恶狠狠的瞪着白虎,咬牙切齿道:“你差点踩到它了。” 什么嘛。害人家虚惊一场。白虎不满的嘟起了嘴。尽管我们不能从一只老虎的脸上看出来。 念不断做着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杀死幼兽是大罪,一双漂亮的眼睛却几乎能喷出火来。 “毕尔,把他带走吧!麻、烦、了!” 名叫毕尔的兽人却很是为难的挠挠他毛躁的乱发,吞吞吐吐道:“大人,您是知道的……除了幼兽是做危险的事,一般我们是不能干涉的……所以……” 旁边白虎还唯恐天下不乱不乱的在药田里欢快的蹦跶道;“就是就是,你们不能干涉我的行动。” 操!小孩终于忍不住学了那名奇怪的雌兽最常说的一句话了。 化形时期是最重要的时期,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对人家下手。所以等到成年以后……他在心里狠狠的给白虎记了一笔。 黄昏时刻 天边逐渐聚集起一片乌云,大朵大朵的乌云厚如棉絮,在缝隙间划过几道细小的白色闪电。林中的鸟儿都匆忙飞回自己的温暖小巢,走兽也纷纷避雨。没过多久淅淅淋淋的开始下雨了,天地间蒙蒙一片。 利亚立在大雨中,背脊挺得笔直,单薄身体还带着稚嫩的青涩,却像一把锋利的刀,散发着肃杀的味道。 他以为他很强,他曾经不屑雷诺,将阿爸作为自己一生的奋斗目标。 然而他败了,他败在雷诺的手上。 凯斯比亚死了,阿爸还没回来,部落完了,圣兽逃跑了,他什么都没了。他不再是受人尊敬的首领之子,甚至他会死,而阿爸却远在千里之外,毫不知情。 但他却不愿低下他高傲的头颅,向着敌人摇尾乞怜。 他红着眼眶,死死咬着下唇,化身为兽。 他宁愿战死!他是罗比的孩子,他宁愿战死!他是部落的少主,他宁愿战死! 雷诺冰冷的的蓝眸看着这个刚化形的幼兽,心中是欣赏的,但是他却冷酷的下达了命令:“杀了他。”毫不留情的。 阿尔伺机而动,他的实力强大,这是毋庸置疑的。利亚只是一只经历了灭族惨痛的而被迫化形的幼兽,虚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战斗,此时只是被一股滔天的仇恨支撑起来的花架子。 慢慢的,雨下大了。白色的闪电突然划过,照亮了整个天空,又很快暗下。 利亚的脖子被阿尔咬住,一合下颌,温热的血液流进阿尔的喉咙里。 他无力地倒在地上,喉管破了个大洞,嗬嗬的喘着粗气。 剧痛之后,他感到他快死了,他眼前闪过无数片段,快乐的痛苦的,那些他曾经做过的不愿被人知道的蠢事在现在看来那么温馨。 他漂亮的睫毛渐渐垂下,无力的。 他全身湿淋淋的,眼角又划过一道水痕,发出最后一声嘶吼。 黑暗慢慢笼罩了他,他委屈的闭上了眼…… 好想再看看天空…… 阿爸……我好疼。 阿尔大力的甩了甩身上的水,瞳孔暗沉沉。他感到很不好受。他化成人,默默的回到雷诺的身后。 雷诺叹了口气,仰起头看着沉重的乌云,道:“把他埋了吧。” 该结束了…… 不知怎么的,肖子洋心中一悸,隐隐有些不安,抬头,他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在前方开路的阿尔,他压下心中的不安。他不愿因为自己的事给阿尔添麻烦,等找到罗比一切就结束了。他握紧了拳头,有些难受。 绞蛇对于肖子洋此时的复杂心情毫不知情,他指着不远处说:“这雨实在是太大了,不适合赶路。前面有个山洞,我们进去避一避吧。” 肖子洋瑟缩了一下,感到有些冷。衣服湿答答的紧贴在身上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绞蛇升起火,余光注意到肖子洋的动作,又多添了了些枯枝,说道;“凑近些吧,把你的兽皮裙脱下烤烤吧,你会生病的。” 兽皮裙…… 肖子洋的五官发生一瞬间的漂移。 卧槽!谁跟你说这是兽皮裙的,见过这么帅气的兽皮裙么,这可是名师设计的牌子货啊。果然,哪怕这个男人再漂亮也不能掩饰他是个乡巴佬的事实。 他抬眼看看绞蛇真诚的漂亮脸庞,尴尬的干咳一声,拒绝道:“不了,脱下我更冷。” 绞蛇不讲话了,肖子洋也不知道该讲什么,经过昨天那一晚以后,他面对绞蛇的时候总会感到有点尴尬。他看向另一名兽人,苦逼兽人紧闭着嘴,缩着自己庞大的身躯,弱化自己的存在感。 好吧,他只能扭头看向坐在山洞外淋雨的洛斯婓幙,“洛斯婓幙,你不进来么,外面下雨。” 缺水人鱼转过头看了肖子洋那张竭力掩饰尴尬的脸,又转过脸,表示“我喜欢雨。” 好吧,就老子事多行了吧。(#‵′)凸 第36章:遇见 “族长大人,根据送回来的消息,圣兽正在向我们靠近。最早能在晚上找到他们,最晚也不过两日” 再过一点他们就要到边界了,脚下踩的土地柔软湿润,散发着雨后特有的湿腥的气味,反倒掩盖了一些别的什么味道。罗比因为祭祀之日将近,肖子洋却仍不知所踪,再加上担心族里,派遣回去查看情况的兽人也迟迟仍未有消息传来,心生不安,于是脾气开始越发的暴躁了,这让跟在他身边的兽人们苦不堪言,办事效率更低了。今天终于有关于圣兽的消息传来,着实是让他们松了口气。 罗比沉沉的眺望着森林出口,似乎已经看到了远在另一边的肖子洋,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绷得紧紧的面容看不出一丝情绪。 “传消息,告诉他们在西北方向的出口集合。剩下的,全速前进。” 很快、很快就能见到你了。 我的……圣兽。 “呼……呼……还有多久才到出口?我们已经走很久了,是不是……呼……是不是迷路了?还有,哪里有水你知道吗?”肖子洋弯着腰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几日的雨天过去了,太阳终于出来了,却意外的有些热,摸到那些叶子上都是烫人的。 现在个个都热的要死,肖子洋和另一名兽人都已经是汗如雨下,绞蛇是冷血动物,看起来也只是面颊微红罢了,而状态最糟糕的是洛斯菲幙,先前他就没表现出任何异状,现在突然晕倒。在这么高的温度下,他根本不可能离开水太久,现在,他的尾巴已经开始干裂,渗出血丝,嘴唇也变得苍白,开始脱皮,整个看起来就像是濒死的病人。 他这个状态实在让肖子洋非常担心和焦急。洛斯菲幙本身就是跟着他才出来了,虽然他老是嘟囔着要他生小孩,耍些小脾气让人有些讨厌,但是毕竟相处过一段时间,他对这个表面冷漠,傲娇,实则非常温柔的美人鱼非常喜欢,更何况美人鱼从小就是他憧憬的梦。他的状态差的让肖子洋担心他随时可能在下一刻死去。 一条不能缺水的人鱼,人鱼!该死,他怎么当初就让他跟来了呢,真是脑袋被踢了不成。 相比起肖子洋的懊恼和担忧,绞蛇则显得万分冷漠,这个曾经对他有过帮助的人鱼的惨样激不起他的半点同情心。但他却十分不喜肖子洋为了别的雄性而忽视他,半点也不许。所以…… “很快了,对面不远处就是出口。大概还有水源。” 有水源,肖子洋松了口气,看了一眼仍在昏迷中的人鱼,站起身来拍了拍脸颊,振奋起精神。“那我们快点走吧。” 火烧的云变成各种形状悠悠的被风吹动,夕阳正挂在山头上,红彤彤的特别漂亮。但此时却无人关注云是什么形状,夕阳是什么颜色。 当绞蛇他们一群人走出森林是已经是傍晚时分,各个渴得嗓子直冒烟。 在他们面前说一条河,一条足够宽的河,河水汹涌,激起的水花也起来也是十足的危险。但肖子洋他们早已顾不上了,在他们眼里,那就是个对他们勾着手指的大美人,诱惑力十足。 “已经有兽人占领了怎么办啊,而且数量还不少。”肖子洋痛苦看着一群在河边休息的兽群。人数对比不要那么凶残好不好,他这里只有三人一伤(昏迷状态)啊。 唯一比较靠谱的仅有的两名雄兽已经开始眯着眼观察不远处的兽群了。 看起来就像是个部落,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过了好一会,绞蛇拍了拍旁边的雄兽,然后那只雄兽立马会意走向那群兽人。肖子洋拉住绞蛇,惊讶的睁大眼睛,“你不是疯啦,你怎么叫他一个人上去?那么危险,万一他们把他杀了怎么办?” 绞蛇抬眼看了下兽群那边,又低头摸了摸肖子洋的头安慰道:“没事的,那是群食草兽人,没收到威胁就不会有事的,而且你别看阿莫一幅老实憨厚的样子,其实他是负责交谈的兽人,是部落里沟通的一把好手。” 肖子洋惊讶的看向河边那群兽人,完全看不出来,这个一直默默跟了他们好几天任劳任怨的憨厚的兽人居然相当于一个外交官。此时阿莫正在手舞足蹈的不知跟他们说什么,神情有些激动,他们离得有些远,什么也听不到。 没过多久,阿莫就兴奋地跑回来,期间还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一下,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引起那些食草兽人一阵善意的哄笑,但阿莫毫不在意,他抬起手臂挥舞着大叫道:“他们允许我们过去。” 他们畅快的大口大口喝着水,然后将洛斯菲幙被放在水里修养,许多兽人都好奇的围过去观看,他们从来没见过这种生物,,也许祖辈也不一定会知道这哪种兽人。人鱼总是稀奇罕见,他们数量极为稀少,也许一辈子也不会碰到另一个人鱼。 有只小象好奇的用鼻子触碰昏迷中的人鱼,没想人鱼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锐利得如开了刃的尖刀,着实把小象吓得蹬蹬的退了几步。接着便有几只兽人发出带着警示意味的长鸣,紧接着这群食草兽人便开始一阵慌乱,但只是短暂的,他们很快的组成了一个防御队形,将年老的兽人和懵懂幼兽围在最中间,其次是雌兽,最外层是一群雄壮威武的雄兽。 肖子洋一惊,紧紧拽着绞蛇的手,紧张道:“怎么办,他们要攻击我们吗?”他以为是洛斯菲幙吓到了小象,引起了这群兽人的误会。 但他们手持自己的武器紧张的望着那片森林,是肖子洋他们出来的那片森林。似乎有什么危险即将从那里冲出来。 夕阳已经降到了半腰,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天边也隐隐出现了小半片月亮,却并不那么清楚,若隐若现,夜幕即将到来。 阿莫和绞蛇警惕的把肖子洋护在身后,而肖子洋拔出绞蛇在路上给他做的骨刀戒备的紧紧盯着森林。这把骨刀是一把简单的刀,用某种动物的骨头做的,没有刻上任何花纹,刀身微弯,模样不是很漂亮,甚至有些粗糙,看一看出制作者制作这把刀很急。这把刀虽不能吹毛断发却也是足够锋利的。 森林出口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隐藏在森林的阴影处,看的并不真切,草丛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嘈杂。 逐渐,那个隐藏在森林阴影下的兽人走了出来……肖子洋顿时握紧了手里的骨刀,眯起了眼睛。 ——罗比 他身后还跟着一群兽人,数量还不少。 罗比看着肖子洋万分紧张的表情,在心中积攒了多日的烦躁突然一扫而光,他抬起手,悠悠的对肖子洋打了个招呼,微笑道:“兜兜转转,你还是落到我手里了。” 肖子洋上前一步,但比他更快出声的却是那群食草兽人们。他们扭曲着脸,激动而又愤怒的怒吼道:“罗比!” 罗比,将视线移到这群数量众多兽人身上,仿佛现在才看到他们一般,惊讶道:“你们又是谁?”那疑惑的样子倒真不像作假。但对于食草兽人们来说,这却比无视更令人憎恨。 每个兽人都死死地瞪着他,瞳孔中透出的刻骨血恨简直令人触目惊心,恨不得生啖其肉,剖啃其骨。 几年前,他们曾经也是占据一方的大部落,兽人之间和谐友爱于邻里间的部落关系也不差,日子一直过得安宁而富足。也许是太过平淡幸福的生活蒙蔽了他们的眼睛,使他们堕落。曾经矫捷的身手变成了讨好雌兽的花架子,利器也仿佛变成了朵软绵而讨人喜欢的鲜花。现实给了他们一个惨痛的教训,他们丧失了对危险的敏锐嗅觉,当罗比仅仅率领着百名兽人来到他们的部落时,敌人的武器与他们长时间的的安宁杀死了他们自己。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同伴被敌人践踏,雌兽被掳去残忍的对待,为敌人诞下后代,承受身体与心灵上双倍的痛。 后来部落里的兽人死了大半,曾经的家成了别人的领地,他们看看逃走。一路上的躲避,他们从未忘记过曾经的耻辱与仇恨,每日的每日,他们苦练身手,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他们接纳了许多被部落抛弃的或同样被侵略的兽人,不断地壮大自己的队伍,为的就是要打到罗比,用他的血肉祭祀曾经死去的同伴。 ——夺回他们的家,让同伴的魂灵在天上能够安心,这是他们每个兽人身上必须背负的责任。 他们从未忘记,几乎日日夜夜都梦到他,梦到曾经惨烈的一幕。而如今,发誓要手刃的敌人却丝毫不记得他们,不记得曾经被他践踏的部落! 他们紧握着武器的手指已经发白,手上的青筋也暴突。无数负面的黑暗的情绪在他们每个兽人眼里翻滚,就像是要冲破眼眶,如同汹涌的河水奔腾而出。 第37章:结局 河水汹涌的奔腾着,水面隐隐出现几段如枯木般的褐色物体,在夜色的遮掩下上下浮动着。 罗比将巨大的白色骨刀从一名食草兽人的腹中抽出,那名兽人就好像不堪全身的重量,酿跄着跌入河中,在水上晕开血红,扑腾了几下消失水中。 血水从刀身蜿蜒而下,滴落在青葱的小草上。 那么多的杀戳,美丽的星空下连空气都带着腥气,清风带不走他们的痛苦和绝望。 鲜血溅进他的眼睛里,视线一片血红。肖子洋感到很痛苦,哀嚎不绝,这些食草兽人赴死的决心将他带回了上一次的战争,鲜血浸湿了土地,死不瞑目的尸体里燃烧的是铁骨铮铮的战魂。 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呢? 为什么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 “啊—— ” 心脏的跳动好像就在耳畔,火燎的疼痛突然从腰间窜起。就像是用滚烫的开水浇在那一方皮肉上,能噗滋噗滋的冒着泡,然后在血管里炸裂。肖子洋疼得冷汗直冒,全身的力气霎时都被抽干了,手中紧握的骨刀掉在了地上。他腿一软,单膝跪在地上,又被一阵更加猛贴的疼痛袭击,他下意识的仰着脑袋瞪大了双眼张着嘴发出了无声的叫喊,疼,太疼了,他浑身都在哆嗦。 激烈的战斗使他们无暇在茫茫夜色中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他只是疼,连求救都无法呼喊出声。他的手搭在腰上,指尖却是狠狠的掐入皮肉里,越来越用力,仿佛想用这种痛代替另一种痛,亦或是痛到麻木了也比现在好受得多。血源源不断的从指缝中渗出浸染着腰间那朵红艳的花,宛若要在这个漆黑的夜盛开,显得更妖异了。 杀——杀——杀—— 一只雄兽红着眼,无意识的挥动着巨大的棒槌,敲碎其他的兽人的脑袋,有敌人的,也有同伴的。当肖子洋仍被疼痛牵扯着心神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上方,高高的举着他的棒槌。 “不——”绞蛇回过头,看到这样令他形神俱灭的一幕,他绝望的发出嘶吼,极力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肖子洋身边。 快点,再快点。 “库恩,住手。” 眼看着那大棒槌即将落到他心心念念的圣兽头上,罗比大吼出声。 也许是天性对族长的忠诚,即使失去理智,那名高大的兽人的动作还是出现一丝迟缓,似乎是在茫然为什么族长让自己住手。 就这么一瞬间的停顿,他被及时赶到的绞蛇削去了脑袋。庞大的躯体轰隆一声倒下,扬起一小片尘土。 肖子洋勉强睁开被汗水和泪水浸湿的眼睑,绞蛇那张担忧的脸近在咫尺。 像是心有所安,他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将头抵在绞蛇稍显冰冷的怀里,双唇颤抖着,大口喘着气,发出几声颤音。“好疼……好……疼……绞蛇,我好疼……” 绞蛇慌乱的捧起他的脸,无措的轻轻拍了拍,在他湿润的脸上落下数个吻,焦急道:“你怎么了?有我在、有我在。你会没事的,没事的,喂!振作起来——” 人鱼仍然呆在水里张着嘴开合着,无声,但空气中却好似荡开了几个音符,离得稍近的几名兽人脑袋里全成了浆糊,傀儡般茫茫然的举起武器挥动着。他着急的看着肖子洋那边,却苦于尾巴无法上岸。只能激烈的拍动着水花,眉头扭成个疙瘩,嘴里里歌声越发的激烈,那几名陷入幻境的兽人脑中如一根紧绷的弦被拉到极致然后断裂,身体摇摇摆摆的晃了几下,轰然倒下。 月光轻冷冷的照耀着,而这残酷的战争也仿佛即将到了终端。大批的兽人,死死伤伤,能爬起来的又趴下了,罗比仍然站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他却毫不在意,碍事的杂碎终于解决掉了,他眯着眼,视线扭曲一片,却唯独清晰的倒映着肖子洋的身影,手里的刀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血。他拉开一抹残忍兴奋的笑,行走时已有些摇晃。 快了啊,快实现了啊…… 那阵要命的灼烧退去之后,肖子洋才勉强有了点力气,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脸色苍白之极。 绞蛇倒是想在肖子洋身边保护他,但是何奈围攻他的兽人太多了,虽然他知道他们不会杀掉他,但是仍然不安,却只能干着急。 肖子洋甩了甩头,想回绞蛇一个笑脸让他别那么担心,肩上却突然搭上一只手。他一惊,迅速扭身以骨刀横在自己胸前,看似气势蛮凌厉,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现在的已是强弓之末,空有架子而已。 抓住他的兽人是罗比的得力手下——马奇洛,他想着要尽快抓住肖子洋,好让这场大战早点结束,尽快回到部落。他想到了,肖子洋自然也想到了,他甚至想到他这个状态反而还会令绞蛇他们战斗起来束手束脚,他咬咬牙,决定逃往河边,森林是不用去的了,他一个人怎么也跑不过一群野兽,现在最好的选择也只能去人鱼那里。他见识过人鱼的能力,用歌声控制人心,也不算是控制,大概就如童话说的那样人鱼歌声不是天籁之音就只能是死亡之音吧,精神力差点的是绝对躲不过的。他现在只能赌一把了。 他很快就转身往河边跑,马奇洛追在后面。很快就到了河边,但是与人鱼却还有一段位置,但是马奇洛却已经追上来了,肖子洋无法,只能主动攻击,骨刀直击他的要害。马奇洛很快就反应过来,抽出刀抵在身前。骨刀相撞发出略微沉闷的声音,却格外的危险。来回十几下,肖子洋已经没力气了,能撑到现在完全是靠自己的毅力。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晃了下神,不由自主的抬眼去看绞蛇。绞蛇在于罗比战斗,飞扬的银发下锐利的双眸一错也不错的紧盯着罗比,出招时身体绷出好看的线条…… 突如其来的一刀,肖子洋没躲过,也躲不过,身后就是河,锋利苍白的骨刀上附着别人的血捅进他的身体里。他闷哼一声,十分痛苦,抬起眼映入了马奇洛慌乱的脸。马奇洛呆滞了,他没想到肖子洋会没躲过去,他慌乱的想抓住肖子洋。 可是这怎么可以呢…… 肖子洋将视线转向绞蛇,绞蛇心中一悸,仿佛感应到他的视线,看向他,一把苍白的骨刀牢牢地插|在肖子洋的肚子上。同时,罗比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的圣兽…… 肖子洋看着马奇洛冷冷一笑,放松了全身的力道,向后倒了下去。 几段宛如枯木的褐色物体上下浮动着。 “不——”绞蛇和罗比目眦欲裂,很快放弃了战斗,迅速往那抹身影赶去。 人鱼也迅速潜入水中,焦急的往肖子洋的方向游去。他不会游泳……心脏都在鼓动,洛斯婓幙绝望的闭上眼,速度却是一点没慢下。好几条扁嘴鳄围住了人鱼,是隐藏之前在水中的物体,他们张开血淋淋的大嘴,想咬住人鱼将他拖入水底。 “滚开——”洛斯婓幙睁开锐利的眼,恶狠狠的看着这几条不知好歹的扁嘴鳄。但扁嘴鳄天生愚笨无知,吃大于一切,怎么可能让开,尽管他们感觉到眼前的的这只生物很危险。人鱼愤怒的扬起手,原本隐藏在纤细美丽的手指中的尖利指甲一瞬间暴突狠狠插|入其中一只扁嘴鳄背部…… 噗通一声,肖子洋落入了水中,他闭上眼,水一瞬间淹没了他。 水还是那是那么可怕……冰冷冷的。 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呢? 为什么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 这个困扰了他多时的问题他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大概是因为…… 现在明白的会不会太晚了呢?自己都要死了。 可能吧……来这里那么久了,突然好想老爸…… 老爸,对不起,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 还有绞蛇……对不起…… 大家……谢谢你们,我在这里过的很开心。 “洋洋——” 鲜血在水中蔓开。 一个亚季后(一个月后) “族长大人,我请求卸下祭司一位。” 雷尔纳德半垂着蓝眸俯视跪在底下的老者。好半响才冷冷道:“为什么。” 木洛肯迪垂着头,花白的头发终于使这个永不服老的祭祀看起来疲惫万分,他紧握了拳头,痛苦道:“我……真的是老了,不服不行啊。之前一直没说,现在部落也算安定下来,我也总算放心了。上次的部落之战我的预言失误,我以为……我以为我们部落能赢——哪想到赢的关键却是在圣兽这一点上呢,我对不起她,还让她承担我的过错……”我真是……罪该万死啊。就算除去圣兽这一尊贵身份,作为雌兽的她也不该承受这份苦难,更何况还是因为我的失误。想到这,木洛肯迪默默垂下眼泪。当初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痛苦。 一个亚季前 大水汹涌,雪白的水花翻起又消失,肖子洋的身影完全消失了。 不是被扁嘴鳄分食,耶没有沉入河底,而是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罗比怔怔看着河面——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他死了。他的愿望……不能实现了。 “族长大人,对不起——我……”马洛奇单膝跪在地上,垂低着头,歉疚的想道歉。可是话还没说完,眼前白光一闪,一阵剧痛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一颗脑袋咕噜着滚入河水中,带着他眼底的愧疚。 “既然她都死了——那你还活着干什么呢……"罗比轻声道,嗓音中还带着极度压抑的愤怒。 绞蛇的红眸直直盯着水面,黑夜的河水幽深,泛着冰冷的光。他知道的,但他还是不能将眼睛从水面移开,好像一移开就会错过他的洋洋从水中出现的时候,不能……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罗比皱着眉,随着肖子洋的死他的脑子好像有一团理不清的线团,纷纷扰扰的一切让他烦躁,他需要好好静一静。 “别吵了——别吵了——”你会输……我说过你会失败的,她死了,你输了,你输了输了输了输了…… 莎比斯苍老低哑的声音一直盘旋在他脑海里,不断扭曲着,失败了失败了失败了……他扭曲着脸,变得十分狰狞可怖,他抱着脑袋大吼道:“我没有输我没有输——闭嘴闭嘴闭嘴——我叫你闭嘴——” 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身体却猛然一顿,他不可置信的低下头去看。一只角,一只漆黑而坚硬的角贯穿了他的身体。 当角被拔出的时候,罗比觉得身体有点儿凉,甚至似乎还听到了血液从身体里流出来的声音。他茫然的伸手捂着伤口,他这是要死了? 那名头顶有角的兽人似乎还不甘愿罢休,又拔起别的兽人插在草地上的骨刀狠狠插|入罗比的身体里,直到罗比死去他也没停下这一疯狂的举止,过了很久,他才慢慢停止,而罗比的尸体已经残破不堪。他怔怔的看着罗比的尸体,一直以来压在他心头的大山终于倒下,但他却没有一丝轻松的感觉。这个满身是血的兽人跪在地上,抬起脸望着天上美丽的星空,眼角滑出两行泪水,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将沾满血的骨刀贴上自己的脖子…… 距离罗比的死亡已经过去一个亚季了,而肖子洋也失踪了一个亚季了。他们拜托周围的盟友帮忙寻找她的踪迹,却是连半点儿消息也没听着。 后来他们找到了罗比的祭司——莎莉丝,她看起来比原来更加苍老了。皮肤皱巴巴的一层一层的叠在一起,出现了大量的老人斑,眼睛也越发的浑浊不清,看起来就像是要入棺的老人。她慢吞吞的抬起已经没了睫毛的眼睑,看着十几名手执武器的威武兽人站在自己的跟前,笑了笑,颤巍巍的抬起形如枯木的手抚了抚鬓角,道:“你们是来抓我的吧。”她的语气并非疑问,“是想问我另一只圣兽的去向?” 木洛肯迪神情复杂的注视着这个外表比他还年老但年龄却真真是非常年轻的雌兽,厉声问道:“既然你知道还不快说,说不定我们会放过你。” 莎莉丝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她抬头看向这件阴暗屋子唯一的光亮——窗,上面落满了细腻的灰尘,温暖的阳光隐隐照进来。突然说道:“几年前我还没那么苍老,以我的身份地位爱慕追逐我雄兽们数不胜数。”她微微眯起眼,看着空气中浮动的细小灰尘,仿佛穿透了时光,回到了过去。“后来有一天我在水底看见了一块石头,上面刻着铭文——洛塔斯妲……萨拉蔽芾……”她喃喃念叨着,“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非常神秘,非常——吸引人。后来我每天每天都去看那块石头,渐渐的我仿佛懂了什么,就像是一段记忆。” 她喘了口气,她现在的身体已经难以支持她讲那么多话了,但她毫不在意,反而看向这个自从听到那段铭文之后就一直呆愣的老祭司,目光如炬。“那段记忆说,100年后兽人大陆将会统一,逐渐合并成一个整体,而统一的关键是圣兽。当时的我非常有野心,想改变这个世界,我和罗比合作了。侵略了许多部落抓了许多圣兽,但是都没成功。而我也开始加速衰老,也许这就是神给我的惩罚吧,或许是看得太多了当双手沾满鲜血时我才突然醒悟,兽人大陆的统一需要太多鲜血了,而我也坚持不下去了。祭司是最接近神存在,而一个浑身都是腥臭的祭司,神——会允许这样一个家伙侍奉他吗? 但是太晚了,穆晓晓出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圣兽,她让罗比更加的疯狂了。用圣兽的鲜血浇灌那段铭文,一只是不够的,后来另外一只圣兽也出现了,就是肖子洋。”突然,她停下来了,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反而话锋一转叹了口气道:“昨天就是罗比等待多时的(神奉)” “另一只圣兽呢?”木洛肯迪握紧了权杖,沉声开口。 “死了。” “死了?” “是的,她逃了出去,死了。我早说过的……” 她闭上了双眼,胸口的起伏逐渐减小,就在大家以为她死去的时候,她用微不可查的声音道;“去吧,去人鱼之湖,那里会有你们想要的。”说完,她的头就缓缓垂下,再无动静。 …… 想到最近绞蛇的状态,木洛肯迪再次伏下身颤声道;“请求族长首肯。” 雷尔纳德沉默了半响,缓缓闭上双眸,摆摆手道:“随你,不过先把下任祭司选出来先。” “是——” 人鱼之湖,是洛斯婓幙居住的地方。 绞蛇这一个亚季都一直呆在这里,从未离开过。 刚开始跟随着其他雄兽来到这个地方等待着奇迹出现,随着日子的渐逝,其他的兽人都怀疑这只是个谎言,是莎比斯不甘死亡的恶毒的恶作剧,就是为了狠狠打击他们,看他们希望,让他们绝望。随着这个发现,他们一个个看穿了,离开了,最后只剩下绞蛇和洛斯婓幙。 从希望到满目苍痍的空洞的绝望,他眼中的光一点点泯灭。 近一个亚季的等待,不眠不食。等到兽人们在看见他的时候就好像从前的绞蛇,一人独居,轻佻无情。部落里的兽人都知道他爱着肖子洋,起初大家在他面前都不敢提起那只圣兽的名字,连木洛肯迪都对他小心翼翼,想找他道歉都在他毫无波澜的眼神中无言离开。 他太平静了,丝毫不为肖子洋的死挂念。这让许多受过肖子洋大恩的兽人不平,纷纷怒斥他冷血无情,甚至一些上门找事的也在他冷漠的态度中愤愤离开。一切都没变,日落月升,没有一点不正常,他平静的好像从来都不认识肖子洋。 …… 现代 不知过了多久,当肖子洋终于有意识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下柔软的垫子,他这是死了吧,怎么还会有意识呢? 他下意识的掀开了眼皮,又立马被头顶悬挂的无影灯(医用手术灯)给刺激的马上闭上眼。隐藏在眼皮底下的眼珠左右动了动,恍恍惚惚的想着,他回来了?回到现代了? 他坐了起来,赤脚踩在冷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环视着四周的医疗设备和雪白的墙壁,隐隐有种陌生的感觉,就好像他已经不再习惯这里的空气了。他茫然的站在地上发了会儿呆,刚打算走的时候大门被匆匆推开,一群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出现了,为首的那位是位老先生,他笑眯眯样子看起来颇为和蔼,他温和道:“醒了,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 …… 实验,永无止境的实验。 肖子洋面无表情的躺在浴缸里,搭在边上的手臂上布满了细小的针孔。他抬手将头发撸到额后,回想起爸爸说的话。 “你会穿越不是偶然。还记的你妈妈吗?“ “妈、妈?她……不是跟别的男人跑了吗?她怎么了吗?”他惊愕的看着他爸严肃的脸。 肖穆天眯着眼点起了一支烟夹在指间,凝视着虚无缥缈的烟雾,慢慢叙说道:“她没有跟别的男人走,她是被送到这里来了。她和你有一样的经历,穿越了,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去到了同一个时空,但是你们都回来了。” 他没有看肖子洋那张错愕的脸,将烟放到唇边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的吐出。淡淡的问道:“难道你就没发现你长的一点都不像我吗?” 肖子洋眨了眨干涩的眼,看着肖穆天刚毅俊美的脸,艰难道:“我以为,我只是长的像我妈。” “你不是我亲生的儿子,我只是一个被你妈救回来的小混混。你妈在另一个时空怀上了你,然后被研究院这边的人遣回。你和你妈并不是唯一的,还有很多像你们这样人被关在别处,用来做研究。你腰上的那个是研究院给你类似定位器那种东西,会灼热会痛就是他们联系你。当时你在森林里失踪后他们就在森林放了专门的感应器,以好第一时间发现你的踪迹。” 看着肖穆天近乎冷漠麻木的面庞,肖子洋不禁哭了出来,用力抱着他,叫道:“我不管,你就是我爸。”他曾多次看见这个刚毅坚定的男人捧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默默抽烟,他不相信这样一个男人的感情会是装出来的。 肖穆天猛地一颤,垂眼看着这个不比他爱多少的少年,微微颤抖着手抱着他。长大了啊,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一只手抱起来的孩子了。这样想着,心里不禁酸酸涨涨的,一向冷漠的眼眸居然微微有些湿意。 后来,他推开肖子洋,吩咐道:“一个星期后你做好准备。”说完便大步离开,只留下满脸泪痕的少年呆在原地。 一个星期后……就是今天么。他叹了口气,慢慢的滑入浴缸中。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刺耳的警报声,他一惊,想起来,脑袋却出现一阵眩晕,视线陡然黑暗。昏迷之前隐隐约约的好像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 没死在战乱的兽人世界里,反倒死在浴缸中……还真是丢人啊。 会被绞蛇笑死的吧…… …… 人鱼冷漠的看着绞蛇,黑夜中眼中的凶光若隐若现。 这条让他浑身都不舒服的臭蛇总会在每个亚季肖子洋离开的那一天来,一呆就是一整天。起初也对他攻击过,但何奈两人几乎势均力敌,声波也很难迷惑他,真是让他一口心头血都差点气的呕出来。 他的雌兽由他来守着就好啦,干嘛要多出这个外人,真是闲着没事干,多事。 突然湖底传来一抹令他万分熟悉的气息后,他眼神一凝,看向绞蛇,在绞蛇露出同样的表情后,他知道,肖子洋是真的回来了,不是他的错觉。 果然,正当他和绞蛇正要扎进湖里的时候,赤|裸的紧闭着双眼的雌兽从湖底浮出来…… 悠悠在在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肖子洋双手枕在脑后躺在湖边的草地上,微眯着眼凝视天空中悠悠的白云,回想起这一切,仍然觉得不可思议,就好像做梦一样。妖|娆却纯情的绞蛇,看似冷漠实则懵懂无知的人鱼,还有已经化形的白虎,木讷的阿尔,别扭的小孩,威严的族长,老小孩木洛肯迪……等等这些人让他感到十分的温暖快乐。 他现在已经和绞蛇正式确定了关系了,而且腰间的那株花再也没有产生过灼热的感觉了,就好像真的只是纹身那样。大概是老爸帮忙的吧。 “洋洋~~”不远处一个满头白发的健壮男人兴奋冲着他挥手,露出一口大白牙。 “来了。”他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突然回想起老爸最后的那句话,默默勾起唇,心道:老爸,我现在过得很好,你呢? 正文完
推书 20234-07-26 :旁观者+番外——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