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被蛊惑了
门内安静了很久,上官浩宇的声音才再度响起,毫无波动:“谢谢,但是我不饿。” 被拒绝了,白煌几乎是一瞬间便狠狠捏紧手中的快餐盒,脸上因怒火而扭曲起来。门内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拒绝了他的人,似乎丝毫不在意。 白煌静默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快餐盒,最终只是低下头,向厨房回去,他似乎明白了叶双行不让他来送饭的原因,又似乎更加不明白。 厨房里只有苏墨一个人,正站在桌边收拾桌子,见到白煌进来立刻欢喜地挥了挥手中的抹布道:“白煌,进来搭把手。” 白煌慢慢走到桌边,将手上的快餐盒放在桌上,开始去拽苏墨手中的抹布,嘴里道:“你回去吧,我来就好。” 苏墨无语地看了一眼分毫未动的快餐盒,叹了一口气将抹布递到白煌手中,看着对方机械的动作半晌,也想不出要如何安慰。 有些事情本身就是无法安慰的,苏墨搓了搓被动得泛红的手,向门外走去。门内的人在苏墨出去体贴地将厨房关上后,就一脸疲惫地坐了下来。 今夜终究是个难眠的夜晚,白煌一个人坐在灯前不知都坐了多久,知道夜色完全地笼罩了整个迎翠山,白煌还是没有一点倦意。 “咚咚”门外传来人跑步时重重地脚步声,不等白煌去开门,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推开。苏墨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脸上都是焦急,对坐在桌边的白煌视若无睹,直接就越过对方,去灶上烧着热水锅里舀水。 “怎么了?”白煌站在苏墨身后看着对方的动作问道。 苏墨舀水的手一刻不顿,回答道:“昊清下午估计是在等我的时候冻到了,现在发烧了,我去拿点水给他擦擦身子。” 白煌一听,就想到下午严昊清在山脚等苏墨的傻样,于是立刻表示要跟着去。苏墨和严昊清的房间里正亮着灯。 听到门响,严昊清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道:“苏墨!”苏墨小心翼翼地将门封死后,慌忙将手上端着的热水放到桌上,坐到床边伸手去探对方的额头。触手的热量让苏墨的手下意识的一缩,极烫。 一直听话窝在被子里捂汗的严昊清急忙伸手将苏墨的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含糊不清地道:“凉,舒服。” 苏墨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失败了,严昊清攥得极紧,大有死都不放手的趋势,想必是烧得温度高了,严昊清整个脸上都是不正常的红色,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白煌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便道:“苏墨,他的温度烧得太高了,汗能发,我去问死人脸要点药。” 苏墨一只手被严昊清攥着,别扭地站起身冲白煌感激道:“谢谢你”。 白煌不待见地挥挥手,道:“得了,你和小猫之前帮我这么多,这么点小事我帮个忙就不要说谢了。” 苏墨闻言脸色凝重起来,认真地注视着白煌。白煌被盯一阵发寒,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苏墨却笑了起来,伸手捶了一下白煌的肩膀道:“以后,你若有事,我和昊清但烦帮得上,绝对不会推诿。” 白煌立刻一阵鼻子发酸,别过脸不去看苏墨,道:“少说这些,我等等就回来。”心间却是一阵暖流,连带着之前堵在心中的郁气也散去不少。 话是说得豪气,到了上官浩宇窗前,严昊清的脚又开始停滞不前,他现在一点把握没有,上官浩宇是否愿意帮忙。 就在白煌还在犹豫的时候,上官浩宇的窗子已经被推开,尔后便看到上官浩宇的上半身出现在窗口,明明是上午才见过,却有了种恍然隔世的错觉。 雪地被月光映得发白,柔和的光晕笼罩在上官浩宇身上,显得已经瘦弱不堪的人即将要羽化归去一般,白煌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来。 踩在的雪地上发出的“沙沙”声,惊动了正在出神地上官浩宇,上官浩宇顺着声音掉过头看着白煌,依旧一副清冷的表情。 白煌一时间呼吸滞涩,也忘了要说什么。上官浩宇看了一会儿,慢慢合上窗子。白煌不可置信地瞪着被关得严丝合缝的窗子,脑子里不停问候上官浩宇的祖宗十八代,该死的闷骚男! 然而,不过片刻,上官浩宇的房间门已经打开,上官浩宇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他,一步步地向他走来,每一步似乎都能听到雪在他脚边融化的声音。冬天的寒气都像在慢慢消退,春意慢慢弥漫,白煌觉得莫名的暖和起来。 待行至白煌面前三步,上官浩宇才停住脚步,道:“……怎么?” 淡粉色的唇随着主人的话语开合,白煌像是受了诱惑一般盯着对方的嘴唇看,见那双红唇不满地抿起来,才猛地回过神。 心脏跳动的速度,不受控制地变快,“咚咚”的声音,在安静的雪地里似乎可以传进每个人耳朵里,白煌不由低下头,似乎在这个雪夜里被蛊惑了一般。 “严昊清发烧了,我来要些药。”白煌的声音极低,几乎要被心跳声盖过去。 上官浩宇轻轻叹息一声,声音却是无波无Lang平稳至极:“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找看有什么药。” 上官浩宇说完抬脚便走,眼见着上官浩宇的衣角也要离开视线,白煌下意识地抬脚却又缩了回去,视线却落在被上官浩宇踩出来的脚印上,极浅极轻。 又是一阵“沙沙”作响,一个绿色的身影出现,带着肯定的语气:“你喜欢师弟。” 白煌瞪着来人,似乎想不通来人为何出现在这里一般,柳涵澜撇了撇嘴,道:“双行在房间里一直看书……嫌我麻烦。” 白煌想着皱着眉头、凶神恶煞的叶双行也不由得哆嗦了一把,也不由得同情起这个可怜的孩子道:“你要不搬来睡我房间好了……”。 柳涵澜眼睛一亮又瞬间熄灭了,摇摇头:“你在转移话题,用得方法很生涩!” 第一百七十一章:半颗元丹 柳涵澜眼睛一亮又瞬间熄灭了,摇摇头:“你在转移话题,用得方法很生涩!” 白煌不可思议地看着柳涵澜实在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这么直接地揭穿自己,脸上的肌肉可疑地抽动着,半晌才抖出几个字来:“你可以装作不知道的。” 柳涵澜不解地看着对方,似乎不理解为何对方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半晌才道:“你喜欢他。” 白煌还想说什么,一把清冷的嗓音响起:“你们在说什么?”白煌回过头果然见到上官浩宇正站在身后,脸上依旧淡淡的不见喜怒。突然就有有些烦闷,这样不冷不淡的其实最讨厌了。 柳涵澜刚想向上官浩宇解释自己在说什,就被白煌一个瞪视给瞪了回去。白煌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听白煌这么说,上官浩宇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跟在白煌身后,一步步向苏墨和严昊清的屋子里走。 风中隐隐约约地传来柳涵澜的嘀咕声:“你会后悔的。”像是赌气一般。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过话,只是一味地往前走,唯一的声响只有两人走在雪地上发出的“沙沙”声。 路并不长,上官浩宇很快便看到温暖的光线从苏墨的房间里透出来,随之印出来的还有苏墨倒映在窗上的投影。 白煌风风火火地推开门,对还坐在床边换了一只手贡献给严昊清做冰枕的苏墨道:“上官浩宇来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听得苏墨浑身不对劲,这话简直是像让自己去见皇帝的架一般。苏墨无力地示意他看自己的手,轻声道:“让他进来吧。” 白煌闻言奇怪地回头道:“奇怪啊,他刚刚一直跟在我后面的啊,他去哪里了?”这个问题在白煌出门去寻上官浩宇时得到了解答。 上官浩宇正站在屋边静静望着苏墨房间的窗户出神,白煌快步走上前拽了拽上官浩宇的袖子,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上官浩宇还有些迷茫,下意识地伸手去摸白煌的脸,嘴里还念叨着:“看上去很温暖。”白煌的脸慢慢烧起来,却也没有躲开。然后颤抖的指尖却在白煌的脸颊一厘米处顿住了,上官浩宇慢慢收回自己的手,对僵住的白煌视而不见拐进了屋里。 屋子里温度很高,苏墨见到他来了,脸上是毫不遮掩的着急,急急忙忙地道:“上官,你有药吗,我怕再烧下去昊清就要烧傻了,我的手都被他脑袋烤烫了。” 上官浩宇走上前看了一眼因为难受而死死咬着下唇的严昊清,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道:“他烧得很高。” 苏墨立刻点点头,他现在觉得就算往严昊清脑袋上放只鸡蛋,说不定都会立刻孵出来一只小鸡。 上官浩宇上前几步,在苏墨还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狠狠掐着严昊清的下颌迫使对方将嘴张开,塞了一颗药进去。 严昊清处于半昏迷中,连最基本的反抗力都没有,虽然知道有人往自己嘴里塞了个东西,但是没有力气将东西吐出来,何况那个东西清清凉凉的东西含着挺舒服的。 在一旁留心观察着的苏墨也放下一颗心来,严昊清一直死死皱着的眉毛总算松开了,苏墨心疼地揉了揉严昊清的脑袋,又转身对上官浩宇感激道:“谢谢了,这样子就好了?”苏墨经历过这些事情,对神奇的法术已经崇拜到了盲目的地步。 哪知上官浩宇凝重地摇摇头道:“不是,这只是暂时帮他压制一下,省得他真的烧傻了。” “啊”苏墨傻眼了,有些无助地看向白煌,脑子里想得是:白煌,你介绍的这个奶妈好像不是很靠谱啊。 不等白煌开口和上官浩宇交谈,上官浩宇已经开口为三人指了条明路:“你们现在带着严昊清下山吧,烧这么高,还是去医院看看。” 白煌闻言立刻不可置信地看向上官浩宇,从他认识死人脸起,他们就没去过医院、没找过医生,都是用的上官浩宇自己练得药。这货居然现在让自己去找医生,白煌觉得无比荒唐和好笑。 但是苏墨没有笑,只是很担心的样子,听着上官浩宇的话,将严昊清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往背上一甩背好,向上官浩宇道谢。 上官浩宇看了一会儿苏墨有些蹒跚的步伐,对愣在一边的白煌道:“你不和他们走?路上很黑还有雪,苏墨带着严昊清肯定很不方便。” “你不愿意帮他们?”白煌道。 上官浩宇摇了摇头道:“我已经在帮他们了,你们已经在山上呆了很久,现在下山也很好,何况……你不是答应了师兄,等严昊清变回来就离开的。” 白煌脸上一僵,眼睛里的怒火猛地烧了起来:“你和你师兄是说好的,你在赶我走?” 上官浩宇没有否认,而是递给对方一个袋子,道:“你我也算主仆一场,今日你下山,我们怕是不会再见,我也没什么好给你,这个袋子里放着你的半颗元丹,今日还给你,我们就此算作两清吧。” 白煌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小小的如同钱袋一般的东西,喉管里嘶嘶作响,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动物一般绝望而又疯狂,原始的兽性从身体里汇聚,白煌的眸子渐渐染上杀意。这个玩弄他于股掌之间的男人,想要杀了他。 上官浩宇似乎对白煌强烈的杀意视而不见,手依旧稳稳地捏着小小的布袋,像是妥协一般地叹口气道:“若你还想回来找我,待得七八十年,你决定不再去找之言的转世,你便来,我还在迎翠山上等你。” 许久未曾想起的名字,让白煌暴躁的内心瞬间平复下来。是了,是他一心要离开去找之言的,他即将愿望达成为何要生气。 白煌伸手从上官浩宇手里接过那个小小的布袋子,深吸一口气道:“上官浩宇,你我自此的确两清了。”说完话,白煌抬脚便走。 “等等。”身后有人却叫住了他。 第一百七十二章:你要杀了我? “等等。”身后有人却叫住了他。 被叫住的人身子僵硬了一下,好半天才慢悠悠地转过来,脸上绷得死紧,隐隐却含着笑意:“怎么?唔……” 两根修长纤白的手指点上自己的额头,一股柔和的热流缓缓融进四肢,白煌却觉得冷得不得了,只能呆呆看着上官浩宇的脸,至此一刻,他才知道也许面前这个人是真正地要放了自己。 “不要……”脆弱的声音卡在喉管里,听不清楚,白煌的脸剧烈地颤抖着像是痉挛一般,而施加酷刑的人却没有停手。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浩宇终于收回自己的手,脸上越发的泛白,唇上血色尽消,整个人微微泛着颤。 “好了,我们定下的……呜……”上官浩宇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白煌毫不留情的一拳狠狠地捣在腹上,只能狼狈地捂着腹部摔倒在地上。、白煌紧接着扑上去,骑在对方身上,一拳砸向那张惹人厌恶的脸,嘴里痛苦地骂道:“滚你的,贱人,你tmd说要我做你的驭兽就不管我意愿的给我下契约,说要和我解除就解除。草,你当老子是你的玩具,我今天打死你!” 凶猛的攻势一下下给予对方重击,上官浩宇无能为力地将自己蜷缩起来。白煌整个人已经红了眼睛,每一下都毫不留情,狠狠地攻击着对方。 “住手!”一声惊叫响了起来,而后一个绿色的身影扑了过来狠狠撞开已经丧失理智的白煌。柳涵澜一双眼睛警惕地瞪着白煌,小心地将无力动弹的上官浩宇护在身后。 “让开!”白煌的眼睛泛红,带着噬人的狠意。柳涵澜无法克制地哆嗦了一下,却是坚定地守在上官浩宇面前,不肯挪步。 白煌猛地化为兽性,咆哮着,用爪子刨着地,攻击之意不言而喻。柳涵澜的手心都是汗,猛地咽了一口口水后,再次用力摇了摇头。 然后这时,一直躺在地上的上官浩宇终于捂着腹部坐了起来,冰冷地笑起来:“呵,你要杀了我?” 柳涵澜闻言皱起眉毛,扶着上官浩宇让他躺在自己肩上,对一直暴躁转圈的白煌道:“就算你打了他,又能怎么样。” 白煌怨愤地停止了转圈,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虚弱之极却依旧冷笑着的上官浩宇,终于转身向山下跑去。 见白煌的身影终于消失不见,柳涵澜才松了口气,低低抱怨着:“要是双行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的。” 上官浩宇低低咳了一声,眉眼间都是一片茫然:“那你还要帮我?” 柳涵澜将人慢慢扶起来,无奈地看着上官浩宇嘴角边的血丝,道:“你不该这样,你做得太决绝了。” 上官浩宇并未答话,只是看着地上白煌离去时留下的一串脚印,他知道明天这些脚印便会被大雪覆盖,一切痕迹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柳涵澜并不在意上官浩宇是不是有听自己在说什么,接着道:“我觉得你们两个做得事情很呆,你若是这么介意为什么你不陪着他去找?” “我会嫉妒”上官浩宇喃喃着“我会嫉妒,我讨厌,他比我还重要。” 柳涵澜耸耸肩将人往房间扶去,上官浩宇就算最近因为身体不好轻了许多,对他这个小身子骨来说,分量也不轻。 两人一步步往前走,路过叶双行的房间时,柳涵澜不由得往房间的方向瞧了瞧,脸上是毫不遮掩的忧愁。 上官浩宇瞧着,不禁有些歉意:“我不该拉你下水,只是,师兄实在监视得太严实。” 柳涵澜脸色也跟着一垮,嘟嘟哝哝道:“不知道他明天醒过来会不会发飙。” 上官浩宇想到自己师兄的性格,不由笑了出来。柳涵澜终于将视线掉转回来,有些不忍心地看着对方,小心地拍拍上官浩宇的肩道:“那个,你还是赶快回去躺着歇着吧。” 上官浩宇点点头,在柳涵澜的支撑下往房间里走去。刚刚进房间,一股浓烈的药香便扑进鼻子。柳涵澜嗅了嗅鼻子,脸上出现不忍的神色,道:“这些药材已经长了很久了吧。” 上官浩宇点点头,也有些尴尬,这些对柳涵澜来说才是真正的同类吧。正想着如何开口,柳涵澜的声音已经再度响起:“不过植物修仙本就困难,被制成药材总归好过被当做山间野草。” 如此豁达,上官浩宇突然无比羡慕,这样一个人想必也不会为事件任何事情困扰、痴缠多年。 柳涵澜找了一圈也没有见到药材只好转身问上官浩宇,道:“药呢?”上官浩宇闻言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脸上的冰雪慢慢消融。 “我把药给了他了。”那个小袋子,便是师傅给的法宝,而他利用这段日子将药炼出来全部给了他。 当年他亲手伤了他,此刻便用这些药材还予他。 “白煌遇到你还真是倒霉。”柳涵澜的声音悠悠地响起。 上官浩宇不解地看着他。 “先是不管别人意愿,硬逼着人家喜欢你。等不到结果就放弃了,偏偏还要在伤了人心的时候,又对他好。”柳涵澜摇了摇头“白煌也是笨,一个信念执着了那么久,都忘记初衷是什么了。” “所以说,人类和动物修成的精怪,总是自喻聪明无比,实际上是最笨的。”柳涵澜闹了大半夜也觉得困,将人按回床上,道:“睡吧,要不明天就起不来了,双行明早一定会大发雷霆。” 上官浩宇慢慢合上眼,嘴角咧出一个笑容:“柳涵澜,你要一直陪着我师兄。” 柳涵澜理所当然地点头,想到对方现在看不见,朗声道:“恩。” 月亮升得更高,映着山上的白雪,将整个时空都照亮,柳涵澜从房间里走出来,替上官浩宇将门关得严实。 草木无心,总是显得痴傻,便是修成人形,也是笨笨的。没有美丽的容颜,柳涵澜一直被人欺负,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凶巴巴的道士愿意带着他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第一百七十三章:没发烧 冰冷的风夹杂着寒意劈头盖脸地向身上打来,白煌脚下一个趔趄差点从山上滚下去,稳住自己的脚步后,白煌终于停了下来,茫然地看着四周。 他和上官浩宇连最后一点羁绊都没有了,他却为此暴怒了,多么可笑,这种期待已久的事情发生以后,他居然是这样的反应。 “咚咚”远处传来重重的脚步,似乎极为吃力,白煌用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苏墨正背着小猫下山。 不远在乱想,白煌循着气味寻了下去。两个交叠的黑影正一步步极为艰难地往下移动着,不时颤巍巍几下,像是很快就会摔下去一般。 白煌立刻加快速度,来到两人身边。苏墨重重的喘气声听着极为辛苦,每一下都像是肺腔里的最后一点也被挤压出去一般。 严昊清烧得有些迷糊,只能用细弱无力的声音劝道:“苏墨,我们回山上在住一晚,我们明天走。” “呼……不行。烧傻了怎么……呼,怎么办。”苏墨还有心思调笑,虽然辛苦却也没有要放下身上那个重物。 严昊清挣扎着要下来,嘴里道:“那你放我下来……你扶着我就好。” 两个人情深意重的样子看着白煌一阵眼红,快步向两个人走去。“我来了。”一直在争执的两人没有注意到白煌到来,此刻都被吓了一跳,要不是苏墨身上还背着严昊清说不定已经一蹦三丈高了。 白煌对两个人惊讶的表情并不感兴趣,只是化作人形,帮着将严昊清从已经被压得弯腰驼背的苏墨身上接下来,将严昊清一条胳膊架在自己身上,训斥道:“你以为你这个小身子骨能背着严昊清到山底下,你也不怕把他摔下去,逞什么能。” 苏墨被训的目瞪口呆,只能看着白煌几乎是拖着严昊清往前加速。白煌今天是吃了炸药,怎么这么凶。 严昊清被如此粗暴地拖着往前走,感觉自己和电视里被打残的犯人没有任何区别,偏偏身上没有任何力气,要不然就算同归于尽也要干掉这个完全不在乎病人的家伙。 苏墨深深喘了一口气,赶忙向严昊清和白煌的方向赶,这才终于让严昊清好过了一点,至少苏墨还是比较在乎自己的。 一行三人,很快就到了山脚下。雪天深夜几乎看不到车子,苏墨不由有些焦急,白煌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一双眼睛像是随时会冒火一样。 就在苏墨终于等不下去,手一挥准备拖着严昊清直接走路去医院时。一辆的车停在了三人面前,白煌将严昊清甩进的车后座后,自己坐到了副驾上。 司机和热情和他们攀谈起来,毕竟一个人的夜晚着实是有些寂寞的。苏墨心中惦念着严昊清的病,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至于白煌从上车起就一直板着一张脸,带着杀意地注视前方,司机被他吓得很快就不敢说话了。 大晚上就是有好处,车子一路畅通无阻地直直开向医院,车速在司机听说车里有个高烧的人后也拉到了限时的最高速。 医院的门里传来的光亮让苏墨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苏墨和白煌架着严昊清直接将人拖进了急诊处。 苏墨很快就挂好了号,慌慌忙忙找医生的时候,猛地被一个人拉着胳膊,苏墨正想甩脱,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苏墨?” 苏墨猛地回过头,就看到了莫医生大学的挚友张医生,苏墨立刻变换了自己的姿势,死死抓着张医生的胳膊,急急忙忙道:“张叔叔遇到你真是太好了,我朋友发烧了,您快去看看。” 张医生眉头挑了挑道:“苏墨,你一出现在这里,除了找我有事,就不能有点别的事情嘛?还有我是骨科的,发烧这种事找我没用。” 之前忙得晕头转向的苏墨这才醒悟过来,脸上出现一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张医生想了想道:“这样吧,直接去输液室,会有小护士在的,看看烧到多少度了。” “嗯”苏墨用力点点头,脚下生风一般往输液室跑去。张医生瞧着苏墨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这个朋友想必和苏墨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吧。这么慌张的样子,简直和莫方觉当初一模一样。 苏墨急急领着严昊清和白煌往输液室去。输液室当真有护士在,本来还在犹豫,结果架不住苏墨的拜托和张医生的敲边鼓。一边嘟囔着:“出了事,我可不管。”一边帮严昊清量了体温。 “这个”护士看着温度计脸上的有着明显的疑问,道:“你们确定病人真的生病了,或者发烧了?” 闻言张医生也不由得看向苏墨和白煌,苏墨和白煌倒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刚刚严昊清身上的温度绝对不是唬人的。 “可是”护士犹豫地道“他只有37.1℃啊,绝对不是发烧。” 苏墨也愣怔了,不确定地看向已经闭上眼貌似睡着了的严昊清,好像对方的脸上的确没有那么红了。 苏墨不由戳戳一旁僵直着身子的白煌道:“昊清刚刚是发烧了吧?是上官说让我们下山来看医生的吧。对了,你怎么也下来了?” 苏墨还在喋喋不休地问着,白煌却已经浑身僵硬了。这个夜晚什么都不寻常,柳涵澜出现地很不正常,上官浩宇给自己的东西明显也是准备好了的,最大的漏洞是自己和上官浩宇的动静绝对不小,叶双行却没有出现。 这么多漏洞,自己却没有发现,明摆着上官浩宇绝对是要在今夜赶自己下山了,自己居然丝毫没有察觉。 这么说,上官浩宇其实没有不帮苏墨和严昊清,只是利用这个机会罢了。好你个上官浩宇,居然如此戏弄我! 见半天白煌都没有回答自己,并且浑身的暴躁之意越来越浓重,苏墨不由又唤了一声:“白煌!” 白煌终于回过神来,嘴角居然咧出一个嗜血的笑容来,连声道:“好!好!好!” 第一百七十四章:回家 白煌终于回过神来,嘴角慢慢咧出一个嗜血的笑容来,连声道:“好!好!好!” 好什么,苏墨不知道,但是直觉告诉他现在的白煌很危险,而且估计和上官浩宇脱不了关系,想到两个人之间的纠缠,苏墨就一阵头疼。 被小透明掉的张医生终于开口对同样被小透明的护士道:“真的只有37.1℃?”护士点点头道:“要是不放心就开点药吧,我看着他像是烧刚退,路上还是小心点不要吹到风,最近下了雪,医院床位什么都紧张,就不要来捣乱了。” 张医生想到最近因为下雪而不断上升的摔断身体部位的人数,嘴角也抽了抽。点了点头让苏墨去和护士去拿药。 等拿了药,拗不过张医生的苏墨无比感激地扶着严昊清坐在张医生的车上,嘴里不安地问道:“叔叔,你现在送我们回家,工作怎么办?” “不要紧,反正我也下班了,现在都算义务加班,我把你送回去,正好去见见你家莫爸爸。”张医生说着也跟着坐了进来,疑惑地看着站在车门外一脸冷意的白煌道:“你朋友怎么不上车?” 苏墨也疑惑地看向白煌。白煌俯下身对苏墨道:“我要回去找死人脸,你和小……清先回去吧。” 苏墨点点头,嘴角抽搐地看着怀里的“小清”,顿了顿放大音量对已经转身走开的白煌叫道:“白煌,你好好和上官说。” 白煌的身影顿了顿却没回头,依稀可见对方点了点头。张医生见苏墨将头缩回来,便笑着发动车子,嘴里问道:“刚刚那个是你朋友,长得不错,就是看上去有点凶。” 苏墨点点头,手指在躺在自己腿上的人脸上摩挲了一下,补充道:“其实白煌挺好的,就是今天发生了一些不太开心的事情。” 张医生点点头表示理解,又随口问道:“你莫爸爸和苏爸爸怎么没有跟着来?反而让你朋友来送你?” “额,”苏墨瞠目结舌,似乎,他只是和莫爸爸和苏爸爸说自己有事暂时不回家了,然后就……苏墨一身冷汗,赶忙到处摸索起来,终于在衣服口袋里找到自己的手机。果然,一点电都没有了,这下,回去肯定要被训了!! “张医生,你慢慢开,我不急着回家。”苏墨垂死挣扎地对张医生叫道。 事实上一辆车子开得再慢那不会长过苏爸爸和莫医生忘记自己还有个儿子这段时间的。所以当苏墨开门出现在自己温暖舒适的家里时,第一个迎接他的,是自家莫爸爸的拎耳朵攻击,莫爸爸说:“原来苏墨你还记得自己家在哪里啊。” 苏墨干笑着求饶,眼睛撇向坐在沙发上正在喝水的苏爸爸。太平静了,平静到诡异的地步,苏墨跟了苏爸爸这么多年,一下子就能确认,苏爸爸现在绝对已经怒到极点。 苏墨慌忙冲着莫爸爸眨眼睛求救。而回应他的是莫爸爸无奈的耸肩。苏清弦的暴躁最近已经上升到非人力可控制的地步了。 苏墨于是一边干笑着一边试图往后退,脚蹭在门边后,苏爸爸的声音终于响起,带着一贯的温柔:“苏墨,你回到家里都不和我打个招呼吗?原先就算出门一天也会记得,出门这么多天倒是给忘了?” 苏墨往外蹭的脚步顿住了,低着头心虚地叫了一声:“苏爸爸、莫爸爸,我回来了。”声音到最后细不可闻,他一直是个省心的孩子,跟着苏爸爸回来以后,就一直没有让对方操过心。现在离家半个月,肯定让苏爸爸他们很担心。 “对不起,”抢在苏爸爸开口前,苏墨迅速抬起头心虚地看了一眼苏爸爸又将头低了下去,补充道“我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男人的承诺有时候就是如此管用,苏爸爸听着儿子的话,一时间也没有做声,反而紧紧皱着眉毛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莫医生拍了拍自家恋人的肩膀,以示安慰,接着走到苏墨面前,拉着苏墨坐到沙发上,递过去一杯水道:“怎么回来的。” 一直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什么的苏墨猛地抬手一拍脑袋急急忙忙跑到门边将门打开,门外正站着扶着自家恋人的张医生,通过对方阴沉的脸色来看,苏墨可以肯定:今天又闯了一个大祸。 张医生将严昊清丢给苏墨后,便自己踏进屋子里。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张医生吸引走,莫医生看到张医生后更是惊讶地站起身,道:“张易你怎么来了?你送的墨墨回来的?” 苏爸爸也站起来,对着张医生点点笑道:“你好。” “清弦好啊,”张医生乐呵呵地点点头,伸手指了指苏墨和他身上挂着的严昊清道“你家儿子小恋人似乎发烧了,他正好去的我们医院。怎么你们不知道?” 的确不知道,莫医生和苏爸爸对视一眼后,赶忙点点头。苏爸爸放下手中的杯子,向努力挪到的苏墨道:“昊清烧退了没有?怎么晕着?” 苏墨点点头,有小声对苏爸爸说:“他现在根本不是晕着,是睡着了。” 苏爸爸了然地点点头,对莫医生道:“方方,你和张易先聊着,我帮墨墨把昊清扶上去。” 莫医生亦跟着点点头,示意老友坐下,道:“张易,你喝白水就好了吧,我去给你倒。” 张医生闻言故意调笑道:“怎么,老朋友来看你,你就准备白开水啊,这么小气?” “我给你泡顶级红茶,你喝吗?或者给你煮点咖啡,还是,你要喝碳酸饮料。”一边说着,莫医生端着一杯白水走了出来。 张医生伤感地叹了口气,结果莫医生手中的杯子放在掌心捂手。他的确喜欢喝白开水,不喜欢喝五花八门的饮料,难为莫方觉还记着。 “莫方觉,当年究竟是为了什么改行去当兽医?别说是因为你喜欢小动物,我不信的。”这件事一直卡在心里,都快成了心病,张医生终究忍不住问出口。 第一百七十五章:冲击 “莫方觉,当年究竟是为了什么改行去当兽医?别说是因为你喜欢小动物,我不信的。”这件事一直卡在心里,都快成了心病,张医生终究忍不住问出口。 莫医生闻言手上一顿,随意地搭在对方的肩膀上,道:“我以前有说过我是因为喜欢小动物才去当的兽医?” 还真没有,张医生摇了摇头,正香换个方式撬开对方的嘴后。莫医生已经开口了,道:“因为我不想照着某个白痴认定的合适我的方法生存下去,我便是要告诉他,就算他为我安排一切好退路,我也不会随着他的心愿往下走。” 某个白痴明显是刚刚上楼的苏爸爸,张医生啜了一口杯子中的水,笑了起来:“还真是你会做的事情,方觉,不早了,我回家了。” “恩,”莫医生应了一声,将人送到门外“路上小心,别让嫂子等急了。” 听到外面有车子发动的声音,苏爸爸站到窗边探头看去。苏墨也跟着挪了过来,压在苏爸爸背上往外看。 “你们在看什么?”蓦地门边响起的声音将两人吓了一大。苏爸爸回过神后,看着莫医生恨得直磨牙:“你就不能给别人点防备?” 莫医生不置可否地抿着嘴,眼睛扫了扫转向床上睡着的人,问道:“墨墨,你现在该好好交待一下,你和昊清这么久去了哪里,还有,房间被破坏成这样又是怎么回事。刚刚你张叔叔在不方便,现在,你必须给出个合理的解释。” 苏墨咬了咬嘴唇,脸上闪现出犹豫的神色,不想骗人,可是这样的事情说出来真的会有人信么,就算信了,苏爸爸和莫爸爸又能接受么? 就在苏墨还在犹豫的当口,苏爸爸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脸上的不快更是毫不遮掩,道:“苏墨,我不管你犹豫什么,我也不想过分干涉你!但是你这次玩大发了知道嘛?恩,你要是不说,也行,你给我个保证。” 苏墨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什么保证?” “你明天跟我去公司上班,你要是真的惹上什么人了,我也好就近看着。”苏爸爸顿了顿又道“不准讨价还价。” 说是就近看着,苏墨当然懂其实是苏爸爸怕自己惹了人,而要就近保护。苏墨鼻子微微有些酸,连忙将头压低收敛情绪,这样的爸爸不管什么来换都不换的。 等缓过情绪,苏墨抬起头坚定地看着苏爸爸道:“苏爸爸,我明天就和你去公司上班。我这次真有苦衷,事情不仅仅关联到我和昊清也有关,等我和昊清商量好了,一定不会瞒着你们。“言罢,苏墨又深深鞠了一躬。 莫医生叹了一口气,拍拍苏爸爸的肩,才又拍拍苏墨的肩,示意对方直起身,道:“你苏爸爸不要干涉你们,只是你们这次实在让人担心。” 苏墨连忙点头,保证道:“绝对不会再这样不负责任的消失了,这次事情等时机合适,我们也会解释的。” 苏爸爸最终僵着脸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苏墨的说法,末了不甘心地补一句:“后天就给我来公司上班,不准偷懒听到没?” 苏墨立刻点头表示服从。 苏爸爸和莫医生得到保证后就立刻下楼了,留下苏墨和睡着的严昊清。苏墨看了一眼,仍旧睡得死死的严昊清,嘴角浮出一丝无可奈何的宠溺地笑容,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唇瓣后,低语道:“你看因为你,我遇到了多少麻烦,但是,我居然还不觉得郁闷。” 睡着的人没有反应,只是咂咂嘴,似乎梦到了什么好事。苏墨越看越想笑,忍不住就爬上床,也不高兴洗了,钻进被窝里将严昊清揽进怀里。 感觉到有热源,严昊清更是挪动了几下,将自己深深埋进对方的怀抱里。苏墨将人调整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便抬头看着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是白色的,有一点点脏就看的很清楚,苏墨曾经在上面留下了不少难以磨灭、丑陋无比的痕迹,现在全部都找不到了,明显是重新漆了一遍。地上的划痕,也全都没有了,整个房间就像新的一样。 苏墨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当然能想象,等了一天都没等到自己回家的苏爸爸和莫医生打开房门时的惊讶,明显是有人打斗过,而自己儿子却这么就没了。说不定苏爸爸和莫医生还忐忑不安地等着劫匪打电话来。 苏墨嘴角忍不住微微翘了起来,虽然不应该,可是脑子脑补出来的惊恐无比的苏爸爸和莫医生似乎真的很引人发笑。 苏墨无良地咧着嘴,半晌闭上眼,掩去自己的忧伤。其实,和苏爸爸认识不过五年,和莫医生更是一年不到,但偏偏就是这些相识短短的人给了自己这么多的温暖,没有嫌弃过自己的一切。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全都不会苛言责备。明明大不了自己多少,却总能给自己安全感。这样说起来,似乎很好笑,明明都这么大了,其实还是无比依赖家庭。苏墨忍不住抱怨:“苏爸爸和莫爸爸还真把我宠坏了。” 总的来说,对苏墨来说,苏爸爸的出现,就像是一道光照亮了苏墨一直半灰不暗的生活,让苏墨不再陷入一个人的寂寞里。苏墨很庆幸可以在那个时候拉住了苏爸爸的手,说出那句:“爸爸,带我回家吧。” 东想西想想了很久,苏墨还是没有睡意,他不得不承认,白天看到那个男人的冲击实在太大了,一下子就让他陷入种种不安里去,而他偏偏没有办法摆脱这么负面的情绪。明明知道不会再被抛弃,可还是忍不住害怕,就像是刻意遗忘的东西一下子以措不及防的姿态出现,当事人除了茫然还有一种措手不及的茫然。 苏墨有些痛苦地收紧手臂,脸上呈现一种茫然的姿态。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忆起过去的事情了,可是,今夜那个女人的样子却盘旋在脑海深处,用一种不屑的语气宣布着:我不需要你了。 不,苏墨痛苦地摇头,手上的力道越发大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六章:苏墨是混蛋 不,苏墨痛苦地摇头,手上力道越发大了起来。 已经酣睡很久的严昊清,梦到自己回到了苏墨的房间,一条黑色的大蛇紧紧缠着自己,就要将自己勒地窒息,而苏墨则躺在不远处,嘴角汩汩往外冒着血,眼里悲怆而又绝望。 “唔”严昊清猛地挣开桎梏,终于醒了过来。 怀里剧烈地挣扎唤醒了苏墨的意识,苏墨抱歉地望着因为被弄醒而气得满脸通红的严昊清,略带讨好地扯着嘴角笑了起来:“我吵到你了?” 闻言严昊清的脸不由自主地气鼓起来,眼神忿忿道:“不是吵醒,是勒醒的!苏墨,你的思考方向有问题。” 苏墨立刻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实际上他的大脑还是混乱无比,甚至不能好好的去理解严昊清的话。 严昊清瞧着苏墨这样明显不在状态的样子,也没兴趣继续责备对方,烦躁地摆摆手,抬头去看天花板。 然而这一看差点吓得严昊清从床上弹起来,严昊清急急忙忙问道:“苏墨,我们回家了?” 苏墨点点头,偷笑道:“就在你睡得死死的时候。” 严昊清立刻炸毛,眼睛睁得大大的,慌慌张张道:“完了、完了!你干嘛不叫醒我,这房间苏爸爸和莫爸爸重新弄过了吧,完了,他们没有看出什么吧?” “有啊,他们逼问我,房间怎么搞成这样的。”苏墨严肃道。 “那你怎么说的?”严昊清一脸焦急。 “我就说是你其实是妖精,还引来两只妖精混战,最后你自己也被抓走,我去救你了,所以才弄得这么多天不回家。”苏墨每说一句,严昊清脸上就越发白上一分,到最后整个人白的跟立刻要消散似的。 苏墨瞧着不由心疼起来,将人往怀里按了按,才瞧着对方的脸色小心翼翼道:“昊清,告诉苏爸爸和莫爸爸不好嘛?” 严昊清沉默了一会儿,才点头道:“好的,我们不应该骗人。”苏墨心下一软,将人死死扣住,嘴里喃喃道:“要是,他们说你是妖精不好呢,你也肯说?” 严昊清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反手缠住苏墨的腰,却肯定地道:“我相信苏爸爸和莫爸爸不是这样的。我也相信你。” 暖流不经意就遍布了整个心田,苏墨捧着对方的脸,缠绵地吻了上去。严昊清一双眸子晶晶亮着,像是天上最亮的星子。 苏墨突然相信这世上总是有些人纯洁美好的过分,而能拥有这种人的人总是上帝的宠儿。如果一切都是为了这样美好的人,那么就算之前有一些不开心的过往其实也没什么。 一吻结束,严昊清将自己的头埋在苏墨的肩颈处,细细喘着气,半晌才缓过气道:“苏墨,你不开心?” 湿热的气息喷在脖颈处,苏墨忍不住笑了出来,摇摇头道:“原本是有些不开心的,但是现在没有了。” 严昊清闷闷地“哦”一声,忍不住又问道:“之前为什么不开心?” 苏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严昊清的眼睛,半晌才道:“昊清啊,如果有一天你亲生的父亲来找你,你会开心么?” 严昊清想了想那个场景,眼睛便不自觉地亮起来道:“当然会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爹爹了。” 苏墨叹了一口气,仰面躺平看着天花板,轻声道:“可是,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他,我看到他就不开心。” 严昊清伸出手拍拍苏墨的肩膀,他自然是知道苏墨的身世的,虽说苏墨是被那个女人抛弃的,但是和苏墨的父亲也有脱不开的关系。严昊清对那个所谓的父亲也不是很有好感,安慰道:“没事啦,既然他不要你,你就不要找他好了。” 苏墨点点头,伸手与严昊清交缠在一起,道:“我不会去找他的,以后我的亲人只有苏爸爸、莫爸爸还有你。” 严昊清笑了起来,摇头道:“还有我爹爹和娘亲。” “还有昊清的爹爹和娘亲。”苏墨也笑起来,眼睛里冒出快活的笑意,忍不住就在严昊清脸上狠狠啄了一口,道:“当时,在小巷子里捡到真是太幸运了。” 严昊清反驳道:“不是捡到,我当时呆得好好的,是你硬把我抱回家的。” 苏墨想到当时软的跟个面团子的苏小折,心上就一软,眼神也荡漾起来。严昊清不知道苏墨正在想什么,但是看到谁苏墨这个花痴的笑容,还是禁不住哆嗦起来,嘴里忍不住嘀咕道:“……笑这么诡异做什么。” 苏墨是彻底没有睡意了,他没有睡意,干脆带着刚刚醒过来的严昊清一起不睡。苏墨按亮床头柜上的台灯,戳戳又开始犯困的严昊清的脸,带着兴奋的语气道:“昊清,我给你看些东西吧。” 严昊清闻言强打精神地坐起来,无语地看着苏墨撅着个屁股半跪在床头前掏来掏去,他很想问问苏墨你脑子里的那根神经是不是还记得他今天不禁在下并且发烧了!!现在实际上他就是个病人。 但是看着苏墨终于好起来的样子,他也不忍心打扰他的好心情了。严昊清揉了揉鼻子,暗想苏墨下午回来时看着心情就不好,估计是遇到什么人,更有可能是遇到那个亲生父亲了。 就在严昊清还在东想西想的时候,苏墨已经一件件将床头柜里的东西掏出来,扔在严昊清面前的床上了。 严昊清在看清面前的东西,脸上就开始不断泛黑,这些东西……什么小蜜蜂、小青蛙、小奶牛套装怎么还在。 严昊清嘴角抽搐了一阵,在苏墨期待的眼光中,嫌恶地伸出两根手指拎起其中的衣服道:“这些东西怎么还在?” “不止这些,你的东西都还在啊。你上次不是看过了?”苏墨回答得理所当然。 严昊清忍不住扶额,道:“那你拿出来干吗?” 苏墨眼睛晶晶亮地带着猥琐的笑意:“昊清啊,你变回去,穿给我看吧。” “……苏墨,你是混蛋! 第一百七十七章:夫夫不同心 结果当然是严昊清没有变回苏小折,还把一直骚扰自己的苏墨一脚踹到了地上,严昊清压低了声音威胁道:“苏墨,你如果再吵一句,今天你对我做得事情,我一定加倍报复回来。” 苏墨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想了想自己今天的勇猛战绩,果断地闭上嘴。所以说,傲娇神马的最麻烦了。 静静躺在严昊清身边,本以为自己了无睡意一定睡不着,结果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了。苏爸爸的声音同时在门边响起:“苏墨,穿衣服下来吃早饭。” “嗷!”苏墨痛苦地嚎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往下爬,嘴里懒懒散散地应道,“知道了,等等我马上就来。” 严昊清被苏墨的动作给惊醒,伸手扣住苏墨的手,眼睛里满是惊慌。苏墨不由得捧住严昊清的脸,疑惑道:“昊清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苏墨已经彻底忘记他昨天为了逗严昊清而编的谎话了。严昊清咽了咽口水道:“苏墨,那个苏爸爸昨天听你说了什么反应啊?” 什么反应,逼自己去公司上班算不算?苏墨也怔忪起来,严昊清不由得焦急地瞪着他,就差掐着苏墨的脖子大喊:是让你昨天说真话的了! 好在苏墨的脱线并没有脱很久,很快便回忆起自己昨夜的那句玩笑话,然而回想起来,苏墨更觉得浑身发冷,以他对严昊清的了解,如果严昊清知道自己是骗他的话,那么活路几乎可以为零。 于是苏爸爸和莫医生在餐桌边等到苏墨和严昊清就呈现出,两人之间总是呈现的情况:严昊清僵着一张脸,对旁边赔笑的苏墨视而不见。 两人见了他们,都扯动着嘴角打起招呼。严昊清僵硬的脸色也不由得缓和起来,苏爸爸和莫医生示意两人坐下来,一家四口便有笑有说的聊起天来。 苏爸爸喝了一杯牛奶对苏墨道:“苏墨,你今天起得太迟了,明天记得要起早点。”闻言正在吃荷包蛋的苏墨差点被荷包蛋噎得一口气喘不上来,脸上也随之出现怆然的神色,凄惨道:“为什么?”众所周知,作为一个宅男,早起不下于满清十大酷刑。 听到苏墨的反问,苏爸爸不由得皱起眉头,脸上也出现不渝的神色,道:“你是不是忘记昨天怎么答应我的?” 苏墨又惨呼一声,唯唯诺诺地应道说不敢,便埋头消灭自己的早餐,只是一直是一张愁苦的脸。严昊清好奇地看了一眼苏墨又看了一眼苏爸爸,最终选择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一旁淡定吃饭的莫爸爸身上。 莫爸爸正吃得专心,奈何身上某一处炙热得像是被火烤一样,不由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严昊清,想了想道:“苏墨答应明天去公司上班,作为自己消失N天的补偿。” 对苏爸爸的决定不敢有异议的严昊清,只能淡定地拍了拍苏墨的手以示安慰。然而这一按便惹出了巨大的悲剧,苏爸爸仔细看了一会儿严昊清,道:“昊清,你会做什么?” 这问题问得没头没脑,严昊清一时间也吃不准如何回答,只能僵求救的目光投向苏墨,而苏墨却故意视而不见,他大概是知道苏爸爸要做什么了。 苏爸爸见严昊清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又问道:“昊清,你会金融理财么?会会计么?会外贸制单么?会奉献估算么?” 苏爸爸每问一句,严昊清就要狠狠摇一下头,到最后只能死死咬着下嘴唇郁闷了。苏爸爸想了想问了一个合适的方式去问:“昊清,你之前学的是什么啊?” 玩玩具,卖萌逗主人开心,捕捉小型猎物,还有……谈恋爱,这些算是么。自己都觉得黑线,严昊清不由郁闷了,自己好像真心什么都不会啊。 眼见着再追问下去就要穿帮,苏墨接过话题道:“苏爸爸,昊清之前是在酒吧里打工的你忘记了?他要不是家里穷上不起学,怎么会在酒吧打工。” 苏爸爸叹息了一声,脸上出现愧疚的神色,伸手拍了拍严昊清的脑袋道:“对不起啊,瞧我这个记性,你不要介意。这样吧,你和苏墨一起来我的公司,我教你一些实用的。” 想着有难同当的苏墨笑得格外欢畅,强烈赞同苏爸爸这个主意,虽然在严昊清眼里看来是馊到不能再馊了。严昊清苦着一张脸不知如何拒绝,正在犹豫间,莫爸爸开口了,道:“还是问问昊清的意见吧。” 苏爸爸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于是道:“这样也好,昊清你怎么想的,你说出来我们一定支持你。” 三双包含着热情的目光一下子直射过来,严昊清不由艰难咽了咽口水,其实他实在是不想天天像那些职工一样,坐在办公室里,跟个木头一样!更何况,公司里一定有很多擦得香香的女人。 “那个,我不是很想去苏爸爸的公司上班!”严昊清想了想终于决定勇敢地忽视苏墨饱含期待的目光,鼓起勇气道,“但是,我也不想呆在家里做米虫,我能和莫爸爸去宠物店上班学习么?” 饱受打击的苏墨颤抖地举起一根手指指着严昊清道:“昊清,你居然不和我一起上班!你和我上班多好啊,我们可以一起吃中饭。” 严昊清跟着摇摇头,道:“一起吃晚餐就够了,何况,我们也有机会一起吃早餐了。” 莫医生见苏墨被打击得说不出话不由笑了出来,然后才道:“也行,昊清可以跟我去宠物店打下手,不过,我得声明,宠物店的工资绝对比不上你苏爸爸给你开得工资,估计也没有你在酒吧里的工资高。” 严昊清对钱并不是很在意,但是想了想还是道:“那个,够我一个月饭钱吧?” 苏墨刚刚想回答不够,莫医生就一记眼杀扔了过来,莫医生勾了勾嘴角道:“这个没有问题,你看我不是就靠自己生活的。” 听着莫医生的话,苏墨抬眼看向一直沉默看好戏的苏爸爸,用眼神揶揄道:莫爸爸看来也很讨厌吃软饭这个问题啊。 第一百七十八章:苏爸爸的公司 不管苏墨是多少不情不愿,在阳光不甚明媚的早晨,苏墨还是被严昊清设置的闹钟给闹醒了。苏墨茫然地睁开眼时,严昊清正死命将自己的脑袋往苏墨怀里缩,眼睛紧紧闭着,脸上满是焦躁。 为了防止手机因为非正常的原因死亡掉,苏墨还是不情不愿地撑着坐了起来,伸手按掉手机闹铃,摇摇晃晃地开始穿衣服,所以说对宅男来说,早起真心是件格外痛苦的事情。 等苏墨穿好了,苏墨又开始去摇还在睡的严昊清,这货闹了闹钟,其实和没闹有什么区别!还不是挺尸不起来。 严昊清对苏墨真的很有意见,几乎他每次非正常原因起床都会看到苏墨的脸!严昊清迷迷糊糊地将脑袋往被子里藏,嘴里还抱怨道:“苏墨,你别吵!” “……”看吧,连任性都是这么理所当然,苏墨不说话了。直接跳下床,然后甩甩手下楼准备去吃饭。 楼下苏爸爸和莫医生正坐在桌边吃早饭,今天是莫医生当值早饭做得是中式的,香喷喷的蘑菇鸡肉粥还有自家包的烧卖以及金灿灿荷包蛋一枚。 面对如此丰盛的早饭,苏墨的脸不由哭丧起来,开什么玩笑,居然又是粥!他在山上吃了快半个月的粥了。 苏爸爸疑惑地看了一眼苏墨如同便秘一样的脸,只当对方是不习惯早起,慢悠悠地往嘴里塞了一勺子粥,才道:“快点吃,我们等会就出发了。” 莫医生闻言抬起头,顺手将苏墨的椅子往后拉了拉道:“苏墨,昊清呢?” “还在睡!““苏墨,你居然按掉我的手机闹铃。”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苏爸爸和莫医生不由好奇地转向苏墨又转向正站在楼梯上的严昊清。严昊清顶着个糟糕的鸡窝头,身上的睡衣还没有换掉,但是暴躁之意是明显的。 苏爸爸和莫医生对视了一眼,冲着苏墨摇摇头道:“苏墨,你这样是不对的,昊清答应了要上班,你不能因为心疼昊清就不让他履行承诺。” 莫医生拎过一个烧卖对怒气勃发的严昊清道:“你快去洗一下,我们再等你一会儿。” 严昊清揉着鸡窝头回房间了,苏墨哑然无声地盯着面前金灿灿的荷包蛋,他算是明白了,现在在这个家里地位最低的就是自己了。这样一个千古奇冤居然发生了,苏墨黯然地捂着额头,喃喃道:“明天还是让你摔手机好了。” 如此一个插曲顺手便揭过了,严昊清上车和苏墨坐在后座,苏爸爸开车,莫医生副驾驶。苏爸爸先将莫医生和严昊清送到了宠物店,又载着苏墨往自己的公司开。 公司其实离苏家并不远,但是鉴于苏爸爸要送莫医生去宠物店的原因,等苏墨和苏爸爸出现在公司里时,公司的电梯正凶猛地拥堵着。 每一个衣冠楚楚大有前途的白领男女都在激烈地往电梯里挤着。不少人手上还举着各式各样的早餐。 “别挤!我手上抓着的是豆浆啊!” “啊啊啊,我的小汤包汁被挤出来了!!” “嘿嘿,早就说了,早饭吃面包最安全了。” 苏墨淡定无能地仰头看着苏爸爸道:“那个,苏总,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吗?”苏墨说着不由看了看大厅挂着的钟,明明还有五分钟就上班了,为什么大厅还有这么多人? 苏爸爸依旧淡定地站着,尔后清了清嗓子“咳咳”了一声。整个大厅迅速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像卡带一样,全部停了下来,慢慢掉过头来,用敬畏的眼神看向这里,随即所有人都敬畏地躬着身子喊道:“总裁好!”喊完后,人群便有序地散开,让出一条道来,让他们敬爱的总裁走近电梯。 当然,这只是苏墨的脑补。在如此吵闹的大厅,你能指望你那小小的咳嗽声撼动急着卡点打卡的白领们?那是不可能的。 电梯门华丽丽地关上了,门关上的时候,苏墨肯定地发现已经上了电梯的人们正在冲着外面没挤进来的人腐笑着。 而门外的人一阵抱怨后,几个人杀出重围,看样子是准备去爬楼梯了。转身后的众人,终于看见了,已经被忽略N久的苏爸爸,几个人一愣,迅速点头道:“苏总好。”说完后,几个人便急急忙忙往楼梯上爬,丝毫没有和总裁攀谈的意思。 苏墨想,也许对于上班族,打卡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吧。 苏爸爸似乎对这些人习以为常了,见电梯门正缓缓往下爬也不急,理了理西装上的袖口对苏墨道:“你等等直接跟我去办公室好了,帮我端端咖啡,送送文件,再打印一些东西就行了。” 原来是来秘书的!苏墨咬牙切齿,这些事不是适合有着漂亮曲线的大波美美去做比较好。 事实证明,苏爸爸是有做这个事情的大波美美的,大波美美站在电梯门口,对刚刚出来的总裁怒目相向,右手狠狠点了点左手上带着的腕表的表面,沉声道:“苏总,请看一下你的手表。” 苏爸爸依言看向手表,然后拍了怕苏墨的肩道:“走,跟我去办公室,我们开工了。” 大波美美勾了勾嘴角,道:“苏总,你还记得这是你这个星期第几次迟到吗?” “第四次”,苏爸爸回答道。苏墨不由算到今天是星期几,然后得出今天是星期四。苏爸爸的脸垮了下来“其实,我今天很早就到了,但是大厅里人太多了,我没挤上电梯。” “那是因为你,这一年几乎天天踩点上班,踩点下班!所有人都被你带得没有积极性了!”应该是秘书的大波美美劈头盖脸地骂道,语气满是恨铁不成钢。 苏墨不由往边上闪,试图将自己透明化。苏爸爸点着头承认着错误,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苏爸爸神思早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还有十分钟!”秘书抬腕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什么?”苏爸爸不解道。 “等会,郑氏集团的郑总会来和你洽谈这次的广告合作,记得将你的企划准备好,如果砸了,你今年的年假就扣掉。” 第一百七十九章:合作不易 “等会,郑氏集团的郑总会来和你洽谈这次的广告合作,记得将你的企划准备好,如果砸了,你今年的年假就扣掉。” “……十分钟!”苏爸爸淡定地看了一会儿秘书,又转向自家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儿子,脸上的淡定终于慢慢瓦解“嗷,严怡!那你还不让开,快快走。” 苏爸爸到最后,居然结巴起来了。拉着苏墨绕过严怡,直直往自己的办公室里冲,嘴里还抱怨着:“果然员工太有个性一点都不好。” 闻言,苏墨忽然笑了,从刚刚他就觉得似乎哪里不对,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苏爸爸的员工实在是太随性了,不过广告公司自然是要这样的气氛,才能做出出彩的广告。 苏墨的心情终于好转起来,连等等要去应对的人想起来也没有那么令人厌烦了。反正,已经隔了这么久,那个人说不定有自己这样一个人的存在都忘记了把。 苏墨深深呼了一口气,随着已经化身为职场精英的苏爸爸往会议室里走,再过五分钟,所谓的郑总便要来进行洽谈,而这笔单子是苏爸爸的公司这个季度最大的一笔订单,苏爸爸为此已经准备了很久。 两人进入会议室后,苏墨便又忐忑不安起来。苏爸爸低着头查阅文件,也没有注意到苏墨的不对劲,直到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后,苏墨的不安也没有平息下来。 这次是双方既网上联络后第一次正式晤面,苏爸爸除了带了个苏墨身后就跟了个刚刚训斥他的秘书,对方也只有两个人而已。 郑氏总裁一进门就热情地伸出手,苏爸爸也赶忙伸手握住对方的手,气氛极度和谐。两人很快在桌边坐下,苏爸爸从秘书手上接过文件,递到郑德手上,脸上的笑意毫不遮掩:“郑总,这份便是我手下的人起草的企划。” 闻言,郑德接过苏爸爸手中的企划案细细粗略扫了一遍后,嘴角也抿起一丝笑容道:“难怪苏总这么年轻,就可以在Z市拥有首屈一指的广告公司,这份企划的确很有吸引力,苏总手下能人不少。” 面对对方夸赞自己的手下,苏爸爸受得理所当然,虽说脸上的得意没有收回去,嘴里还是谦逊道:“哪里哪里。” 苏墨也不由得地好奇地看向那份企划书,究竟是怎么样的内容让双方如此满意。然而一道锐利的目光突然射向自己,苏墨不由得抬头看过去,脸上的表情也僵硬起来。 郑德再次开口,话是对着苏爸爸说的,但是眼镜却是牢牢勾在苏墨的身上,道:“苏总不必谦虚,想必苏总身后两人都是人中龙凤。” 苏爸爸终于感觉到不对了,脸上的笑意也浅了下去,不动声色道:“不知道郑总为何对他们两突然如此褒奖,不过他们两能力怕只是一般。” 郑德依旧带着笑意道:“苏总说笑了,小兄弟你还记得我嘛?” 苏爸爸顺着郑德的眼神看过去,苏墨站在身后,整个人低着头,身子却显而易见得颤抖着。苏爸爸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道:“苏墨,怎么回事?你认识郑总?” 苏墨还未开口,郑德的声音再度响起,玩味一般地念道:“苏墨……”。 苏爸爸的眉毛拧得更加紧,紧紧盯着苏墨。苏墨不甘不愿点点头道:“前些日子的确见过,但是快不记得了。” 郑德跟着接道:“是啊,小兄弟当时差点被我的车碰到,事后我说要送小兄弟去医院,他也不是很愿意。” 苏爸爸的脸色立刻阴了下来,将苏墨拉到自己面前细细检查一番后,才松开手道:“苏墨,你回来都不说?” 苏墨脸上立刻闪出歉意的表情。郑德在一旁看着,突然意味深长地道:“看来,苏总和小兄弟的关系不错。” 苏墨和苏爸爸的关系知道的人并不多,主要是苏墨几乎都宅在家里很少来公司找苏爸爸,而且考虑到以后苏墨要来公司上班,苏爸爸并不想让苏墨背上裙带关系这个黑锅。而现在郑德意味深长的话,让苏爸爸回过神来,笑着转过身道:“我对下属都很关心。” 郑德理解地点点头,眼睛里却闪过几丝深意。苏爸爸在商场上打混了多年,也看出对方眼里的怀疑,但是他并不关心这个问题。 苏墨此刻只想出去透口气,他的大脑里现在都是一片浆糊,他不知道为什么郑德会对他表现得如此感兴趣,但直觉告诉他,他似乎被盯上了。 会议室里两个坐着的男人都是静默不语地对视着,脸上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严秘书叹了一口气,清了清嗓子道:“郑总,现在离午饭时间也近了,苏总已经为您在本市最好的酒店订了一桌酒席为您接风,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吧,合作的事情可以慢慢聊。” 郑德的秘书也正愁着如何打破僵局,闻言立刻附耳对郑德道:“郑总,不如我们先去酒店吧,您有什么问题,可以在饭桌上慢慢问,何况有些事情不宜操之过急。” 郑德闻言皱起眉头思索了一番,也觉得有道理。这件事,本身就需要慢慢解决,如果逼得太紧,一定会引起巨大的反弹。 “那好,多谢苏总的款待了。” 四人相携着向门外走去,走到一半,郑德回过头带着笑意看向正努力减少自己存在感的苏墨,道:“小兄弟不去吗?” 苏爸爸这下是彻底看出郑德是对苏墨感兴趣了,而苏墨好像知道是为什么,啧,这小子又不老实了。 “去啊,我让他先将文件送回办公室,我们先去停车场好了。苏墨,快点将文件送过去,我们在车库等你。”苏爸爸说完便率先走近电梯里,对苏墨不满的眼神直接视而不见。 见着四个人先后走近电梯,苏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能依言将文件送到苏爸爸的桌上,现在只能祈求郑德只是纯粹对他这个人很欣赏,而不是因为别的。 毕竟,他一点都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第一百八十章:因何而来 世事总是不那么尽如人意,到了饭店以后,郑德原先的话还算是含蓄,如今的试探就已经显而易见了。 四个人进包厢,菜还没有上齐,郑德就盯着苏墨不断问一些问题。比如说:你对A市又印象吗,你现在的父母怎么这么小就让你上班了。诸如此类的问题,让一旁坐着的苏爸爸脸上不断变换颜色。 苏墨敷敷衍衍不肯好好回答,郑德倒也不生气,见苏墨不回答便转去问别的问题。苏爸爸最后终于坐立不安地站起来,冲苏墨使个眼色,道:“你们先吃着,我去洗手间一下。” 苏墨低着头想了一会儿,也站起来,道:“我也去一下洗手间。” “呵呵”诡异的笑声突然想起来,苏墨回过头去就看到郑德似笑非笑的样子“你和苏总关系还真是不错,连厕所都要一起去。” 苏墨身子僵了一下,郁闷地坐回去,被他这么一说,似乎他和苏爸爸有奸情一样,他的奸情对象明明是严昊清好不好。 苏爸爸看苏墨这么听郑德的话,更加恼了,磨着牙道:“苏墨,你出来一下,我有问题要问你。” 苏墨觉得自己应该大概了解苏爸爸是要问什么了,从一大早就悲催到现在的苏墨配合地站起身,临走前板着一张脸对桌上的人道:“我出去了。” 苏爸爸和苏墨去了楼顶的天台,苏爸爸一路都是板着一张脸,到了天台直接道:“苏墨,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你认识郑德?” “恩”苏墨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不认识他!” “究竟认识还是不认识。”苏爸爸濒临抓狂。 一阵风刮过,苏墨的身子禁不住抖了一下,想了想苏墨还是坚定地咬牙道:“不,我不认识他。” 苏爸爸见问不出什么,脸色沉了沉后,终于悠悠叹口气,拍了拍苏墨的肩道:“苏墨,郑德能当上郑氏总裁,手上总是有几把刷子的,你要当心。” 苏墨点点头,跟着一脸凝重的苏爸爸往楼下走去,不管怎么样,饭总是要吃得。 一段饭吃得并不和谐,虽然双方秘书都在尽力活跃气氛,但是其他三个人并不给面子,只是各自埋头各自吃各自的。 偶尔苏墨和苏爸爸也会交流一下,但是每当两人一交流时,对面的郑德就会用似笑非笑隐含深意的表情看过来,苏爸爸顿时僵住,心里嘀咕道:不认识,不认识骗鬼啊! 本以为这场合作就会这样无疾而终,严秘书气得直吐血,发誓回去就一定要好好修理这个最近越发不知好歹的总裁。 苏爸爸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发生血光之灾,忧心忡忡地思考自己不愿意思考的事情,也许这个郑德和自己儿子有过一腿。不过,自己还是偏爱昊清这个儿媳啊!! “和苏总吃饭果真很愉快,我觉得企划很不错,希望苏总能够尽快拟出具体的合作合同,我隔些日子来贵公司细细商讨。”然而,这顿饭最后,郑德却说了一句让人惊讶的话。 原本合作无望变成了合作适宜。 苏墨和苏爸爸去送郑德上车时,郑德突然凑到苏墨耳边低声道:“其实,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说完郑德便钻回车上,车子很快发动而去。 苏墨僵在原地,目送车子远去,随之一股寒意在四肢流转开来。原来,这个人还记得自己有过这样一个女人,原来这个人还记得有自己这样一个孩子。 各种感情交汇涌起,苏墨一时间只觉得混乱无比,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要回到曾经的生活里去,从那天起,他就知道他是一个不被期待的私生子,一个没有父亲关爱的私生子,那么今日这个男人说这个话又有什么意思呢。 苏爸爸不知道苏墨在想什么,只是发现苏墨明显在走神,而且还是直直盯着郑德的车子走神。 “回去吧。”苏墨终于回过神,声音低低沉沉似乎带着无尽的疲惫,然后又道“苏爸爸,我想要郑氏的资料,这几年的资料。” 如果一个人曾经对一个人不闻不顾很久,突然出现在对方的面前,苏墨只相信一个情况,这个人一定遇到了麻烦,需要对方帮忙解决。 情感被打压下去,理智才回归,苏墨握了握拳,下定决心,不管他出现是为了什么,绝对不能让他影响到。 苏爸爸做事很给力,没有多久,就将郑氏家族这几年的资料给放到了苏墨的面前,并且还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放在苏墨手边。 苏墨从回来后就一直是灵魂放空状态,直直盯着窗外发呆。直到递到手边的红茶让他冰凉的手有了一丝暖意后,苏墨才回过神来。 苏爸爸将资料随手翻了翻放到一边,对啜着红茶的苏墨道:“郑德这个人风评不好!他的小情人很多,他在这上面Lang费了不少钱。” 苏墨低低“嗯”一声,心里却不由得拧痛起来,半晌苏墨终于道:“苏爸爸,我真的不认识那个人,他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就算他的确给了我生命。” 虽说刚刚翻资料的时候,苏爸爸大概就猜出苏墨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了,但是亲耳听苏墨说出来,苏爸爸不由松了一口气。 “你恨他嘛?” “他对我而言,真的只是个陌生人,我为什么要恨他?”苏墨摇了摇头。 苏爸爸觉得苏墨的答案很满意,很让人满意,虽说有些不太好,但是将自己养了这么久的儿子白白分人一半,苏爸爸的确很不开心啊。 苏爸爸一开心,就想奖励苏墨,于是苏爸爸站起身握了握拳,做了一个决定。 “苏墨,把你手上的资料收拾一下,带回家再看。” “……哦”苏墨闻言听话地将资料塞进自己包里,又用好奇的眼神看向正在收拾自己包的苏爸爸,道:“苏爸爸,你这是。” “我们收拾一下回家,今天多买点菜。” “那个,可是我们不是还没下班?”苏墨说完望向正在外面守着的严秘书,似乎对方为苏爸爸的迟到早退已经抓过狂了。 苏爸爸轻轻笑起来,扬眉笑道:“不要紧,我有办法。” 第一百八十一章:给我看看 苏爸爸轻轻笑起来,扬眉笑道:“不要紧,我有办法。” 很快苏墨就知道了苏爸爸所谓的方法是什么,苏爸爸按下内线电话,对正在打印稿子的严秘书提出自己的要求:“小怡啊,我要喝咖啡。” 苏墨看到严秘书气呼呼地站起身,然后就朝外走去。而就在严秘书转身的刹那,苏爸爸拉起苏墨的胳膊,将人拽到门边,首先自己探出头,确定对方的确往茶水间走去后,才拉着苏墨小心翼翼地蹿到门外。 接下来的过程,我们可想而知。在电梯门合拢之前,严秘书气得通红的脸出现在电梯三步远,苏爸爸依旧温润地笑着,冲门外挥手,道:“我先下班了。” 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在门边炸开:“你个死基佬,诅咒你!” 苏墨一惊慌忙看向苏爸爸,苏爸爸依旧保持着不动如山的笑容,开心时怎么也遮掩不掉的。好吧,可能苏爸爸是真的很得意。 苏爸爸接下来的行动证明他是真的很得意而不是装出来的很得意。苏爸爸说:“可怜的小怡,每次都被这招耍。” “……”苏墨不置可否。 接下来,苏爸爸保持着好心情,直接将车开到了超市,硬拽着苏墨在超市里众人惊讶的眼神下,在超市里买了一摞需要和不需要的东西。 苏爸爸!有没有人告诉你,两个大男人推着车逛超市很让人误会?你没发觉身后有多少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嘛!还有,警告你不准再说我是小白受了,我和苏爸爸不是那个关系啊,不是那关系! 当然以上纯属苏墨内心的吐槽,事实是,苏墨因为不忍心扫苏爸爸的兴致,只能苦哈哈地充当着苦力,顶着一干腐女YY的压力,尽职地陪着苏爸爸充当免费苦力。 两人拎了两大袋东西出来后,苏爸爸很有兴致地对苏墨说:“我们再去做点更加开心的事情。” 苏墨无语地看着苏爸爸,很想摇着苏爸爸的肩膀大吼:“我现在哪里表现出我很开心了?” 苏爸爸拍了拍苏墨的肩道:“上车,我们去宠物店。” 宠物店今天依旧很忙,莫医生忙不仅仅是因为需要治疗的狗狗和猫猫很多,还因为今天的动作表现得格外异常。 狗狗全在狂吠,猫猫一直试图往自己身边冲,而一些鸟类宠物则表现得很紧张。也许,今天是一个潮汐日,所以动物的情绪受到了影响? 事实是,动物们的异常与月亮和太阳都没有关系,而是因为他身边坐著名为打下手但更多时间都在捣乱的严昊清。 就算严昊清现在是人形,但是动物们都是凭借直觉的!它们很自然地发现面前这个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与自己差不多的,一只猫咪,但是又那么与众不同的猫咪。 苏爸爸发现手下按着得这只小小的斗牛犬表现得很不配合,一直试图往自己旁边的严昊清身上扑。严昊清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但是他似乎隐隐约约听到旁边的人嘴里发出要挟的“嘶嘶”声。 莫医生头痛地摇摇脑袋,将小型用力按住,在对方主人不忍的眼神里,快很准地扎下去。严昊清看着莫医生的手势不由得也哆嗦了一下,他是在莫医生手下吃过这个苦的,现在看到莫医生扎针他就想哆嗦。 在严昊清哆嗦了七八次以后,莫医生的手也开始有哆嗦的嫌疑,莫医生看了看手下的萨摩耶和旁边已经开始闪泪光的狗主人,坚定地对严昊清下达了旨意。莫医生说:“昊清啊,你不用在这边坐着了,你去那边看看都有些什么,先了解好我们的业务对象。” 因为莫爸爸这么有文化的一句,严昊清配合地站起身,蹲到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面前,认真地研究起来。 当然偏颇是很肯定有的,严昊清粗粗扫过各式狗狗、乌龟、鸟、蛇以后,坚定地蹲在了一只着急得直叫的猫咪面前。 猫咪不大,估摸着两个月左右,一双眸子灵动地转来转去死死盯着严昊清看,严昊清不由捂着嘴巴笑了起来,这样子看着还真是傻。 “小东西,你多大了啊?”严昊清问道,他说的是人话,但是他知道这只猫听得懂,因为苏墨从捡回它那天起,就没咨询过严昊清是不是听得懂。 “咪唔!”小猫叫得柔柔弱弱的,仿佛没有什么力气一样。严昊清心疼地伸手想摸摸对方的脑袋,但是,靠,手伸不进去。谁拿关小老鼠的笼子来装猫咪的啊。 严昊清怒了一会儿,将笼子拉开,小心地将小猫抱了出来,在其他猫咪艳羡的眼神里,抱着小猫坐到了一边去。 “咪唔!”小猫柔柔地叫着,脑袋在严昊清的手掌里蹭了蹭。小猫比严昊清估计得还要小,刚刚一个多月,虽说苏小折也是在一个多月的时候被苏墨抱回家的,但是苏小折毕竟不同于一般的猫猫。一个多月的猫猫还是呆在母猫身边比较好,严昊清问道:“小东西,你妈妈呢?” “咪 ~咪,咪”小猫轻轻叫了一声,严昊清听得也不由心酸,真是可怜的小东西,猫妈妈居然被车压死了,由于是野猫,这一窝也就它一个活了下来。 想到自己从未见过的娘前,严昊清感同身受地也忧伤起来。这一幕固然和谐,但是看在其他人眼里,不由还是觉得无比诡异。一个人抱着一只猫一直在喃喃自语,然后,那只猫还符合地叫,最最诡异的是,每一个看得人都觉得这一人一猫的确是在交流。 严昊清对众人的目光毫无所觉,他现在格外担心怀里这个娇娇弱弱的小东西怎么办比较好。带回家养原先是个不错的主意,可是他和苏墨现在都上班,没人照顾这个小东西。 可是小东西要是就这么放在这里,让店里的人打理的话,实在是让人不放心。 就在严昊清还在纠结的时候,一个同样娇弱的声音响起:“那个,能不能把猫猫给我看看?” 第一百八十二章:醋就醋了 就在严昊清还在纠结的时候,一个同样娇弱的声音响起:“那个,能不能把猫猫给我看看?” 严昊清闻言抬起头,就看到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姑娘正俯身下来盯着自己手中的小猫在看,严昊清想了想将猫咪递过去,道:“小心一点。” 小猫一开始莫名奇怪换了一个怀抱还有些挣扎,那姑娘用手沿着脑袋顺毛摸了一怔后,猫咪就不再挣扎了,还享受地直哼哼。严昊清撑着下巴思索了一阵,突然对小姑娘道:“你喜欢这只猫?” 小姑娘忙不迭地点头,脸上泛上一阵羞色,轻轻道:“那个,这是你养的猫猫?” 严昊清摇摇头,伸手在小猫身上戳了戳才道:“不是,这只猫是这家店收养的流Lang猫猫,你喜欢?” 小姑娘脸上更红,这只猫是抱在怀里的,严昊清虽说是戳的是猫不是胸,但着实很让小姑娘尴尬,不过严昊清没有注意到,他现在想得是也许这个小东西可以这样子推销出去。 小姑娘如严昊清所愿的点点头,然后轻声道:“那我可以领养这只猫猫嘛?” “可以,登记一下就好了。”严昊清边说边将一人一猫往莫医生那里带,道“莫医生,有人想领养这只小猫。” 莫医生早就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的互动,闻言,思索了一下,从一边拿出表格让小姑娘填。其实这只小东西是莫医生为苏墨留的,他知道苏墨到现在其实都很在乎苏小折的,所以苏小折的东西都还在,本来是想将这个小东西带给苏墨养得,好让他好过一些。 不过,严昊清似乎并不是很想养猫,苏墨和严昊清生活,要是严昊清不想养猫猫也不必要弄得两人为只猫咪不高兴的。 莫医生脑子转了一圈,小姑娘东西已经写好了。莫医生接过表格看了一下,道:“这只猫我们已经检查过了,没有疾病,但是小,要好好养。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来找我们,还有过两个星期过来打三合一。” 讲到三合一的时候,严昊清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作为一只经历过三合一的猫,严昊清不由得用同情的眼神看向已经趴在小姑娘怀里睡着的小东西。 小姑娘一一应了,眼巴巴地看着严昊清道:“你是在这里上班吗?” 莫医生一听小姑娘的声音,再看看对方的表情,不由得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这姑娘不是看上严昊清了吧。 严昊清点点头,想了想又道:“要不,我带你去买点小猫要用的东西?不过,我还没有下班。” 小姑娘脸上更红,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唰唰”几下写了一点东西递给严昊清道:“那我就在这儿等你下班好了,正好我可以咨询点别的东西。” 严昊清看着纸上的字一字一句念道:“卢秋言?156******90?”念完,严昊清就看着纸张直皱眉,他实在搞不懂这姑娘给他这个干什么? 卢秋言垂着一张小脸,时不时瞄瞄严昊清俊美的侧脸,羞涩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道:“这个是我的联系方式。” “联系方式?”严昊清不解地皱着眉,为何要联系。 这边严昊清还在思索,莫医生已经无语地只想捂脸了,这孩子是真的没感觉出来人家小姑娘对他有意思? “人家给你联系方式,你就记下来好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严昊清惊喜地抬眼门边正在推门的苏墨。 小姑娘也跟着游移不定地看向门边,门外是什么人,为什么一来面前的这个一直不冷不淡的人就像脸上发了光一样? 而莫医生的眼神先是越过了苏墨,在他身边扫了一圈后,才放回他身上道:“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苏清弦呢?他又早退了?” 苏墨毫不愧疚地点点头道:“他在车里,让我过来叫你们回去吃饭。不过好像的确是早了点。”说完这句话,苏墨的眼神有意无意地瞟了一下严昊清和他身后的女生! 刚刚在门外就看到小姑娘羞涩的样子了,该死的严昊清,自己才不在他身边多久居然又招蜂引蝶! 莫医生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摆手道:“行,那我们回去吧!”省得站在这里趟这趟浑水,反正离下班时间也只有半个多小时了。 苏墨帮着莫医生把包包收拾好,站到还站在原地的严昊清面前道:“怎么了?” 严昊清有些犹豫,他已经答应了要陪卢秋言去买小猫的东西,毕竟人家已经等了很久,随意放人家鸽子不太好,可是…… 卢秋言也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严昊清。 苏墨敲敲脑袋,咧了咧嘴道:“忘记了,旁边还有人等你,那我和莫爸爸先回家,你到时候自己回去吧。” 严昊清再傻也不能发觉不出苏墨的不对了,苏墨今天就算一句重话也没说,但是那个怒气严昊清毫无保留地感受到了。 “苏墨。”严昊清急忙去拉苏墨的胳膊,带着一些不知所措“我答应好要陪她去买小猫用的东西,小猫现在只有一个月多一点。” 这话是带着服软的意思,可是苏墨现在一点都听不进去,随意瞄了旁边显得格外尴尬的卢秋言和欲言又止的莫医生,苏墨才将眼神转回严昊清身上:“那你陪她去吧,我和莫医生先回去有什么不对。” 说完,苏墨就甩着膀子想要挣脱出来。严昊清更加用力地抱住苏墨的胳膊,嗫嚅了一会儿道:“苏墨,我们一起去吧,我也不是很懂。” 卢秋言站在一边看两人的角力,就差喊出一句我不去了,为什么她隐隐有一种失恋的感觉? “我也不懂!你去问宠物店的老板好了。”苏墨说完这一句就用力抽出自己的胳膊,转身认真地看着严昊清道“我不去。” 严昊清怔了怔,慌得往后退了一步,苏墨只对他凶过一次,就是小狐狸那次!再次面对苏墨僵硬的脸,让严昊清不由得惶恐起来,只能木木地看着苏墨推门走出去。 “苏墨”严昊清看着苏墨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由得低低叫了一声。 第一百八十三章:铭牌的意义 ‘苏墨”严昊清看着苏墨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由得低低叫了一声。苏墨没有回头,只是身形顿了一下,尔后坚定地向门外走去。 严昊清脚步跟着移了一下,却被身后响起的微弱的猫叫声给定住了。严昊清回过头去,脸上的表情极其空洞僵硬,卢秋言看着不由哆嗦了一下,刚想说不用你陪了,严昊清开口道:“我们走吧,我还急着回去。” 卢秋言不敢吭声,只好埋着脑袋点点头,脸上却不自觉泛上一层红色。和帅哥约会怎么着都是一件好事,虽说好事多磨了一点。 严昊清说完话便一马当先走在前面,步子之大,逼得卢秋言只得小跑着才能跟上,怀里的小猫也被颠得不安地直叫。 严昊清转过头就看到对方明显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惭愧,脚步也渐渐慢了下来。 两人保持这个速度很快也就到了宠物店,先是陪卢秋言挑了一些猫咪用得着的东西,严昊清便急着想走,却愣是让卢秋言拖住了。 卢秋言看中这里做铭牌的东西了,严昊清有些不耐烦地陪着等,等铭牌出来后,虽说年幼的猫猫还是拼死抵抗了一会儿,才让卢秋言将铭牌挂了上去。 严昊清看着卢秋言满头大汗的样子,不解道:“干吗一定要带着个牌子,猫咪又不喜欢。”严昊清想到自己是苏小折的时候,苏墨给自己定做的那块牌子了。 “因为,我怕小东西丢掉啊!刻上牌子,好心人就会知道我是它的主人了啊!把它送回来啊,何况,”卢秋言顿了顿小声道“人不都是喜欢什么,就会想要给他留下一些东西当做印记嘛?” “……”严昊清定定看了一会儿卢秋言,终于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道“谢谢!” 卢秋言有些被晃花眼,可是,却又真心觉得少年的笑容很好看,像是暖暖的阳光从远处的云里钻出一般。 “你回去吧,我等会就回去了,这里有公交车。”卢秋言摇了摇怀里猫咪的爪子像严昊清道别脸上带着笑意,似乎,和面前的美少年不能有一段青涩的恋情了,少年的眼里似乎一点都没有自己。 严昊清闻言点点头,迫不及待地就开门想要出去,在门被推开的时候,严昊清转过身来,向卢秋言挥了挥手:“再见,路上小心。” 有些人只是过客,不管他有多么美好。 苏墨在家里焦急地转来转去,眼看着外面的天黑的不能再黑,自家恋人还没有回来,苏墨就更加恼火和担忧。 苏爸爸和莫医生还在准备火锅的作料,看到苏墨这个样子也只能无奈地笑一笑,当时机故作大方让昊清去,现在又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还真是口不对心。 冬日的天本身就黑得早,其实现在也不过刚刚六点而已,苏墨看着分钟又转了一圈,终于忍耐不住,拉起沙发上的大衣就向门外走,不管怎么样,这么迟还不回来就是不应该。 “咔啦”苏墨的手刚刚放在门把上,门的锁孔就被转了一圈,苏墨立刻将手中的衣服一抛扔在沙发上,整个人往旁边缩了缩,看着厨房道:“苏爸爸、莫爸爸好了没有……还等着吃呢。严昊清就不要等了!” 严昊清本来是兴致冲冲地赶回来的,现在就可怜巴巴地站在门边看着五步外的苏墨说不要等自己就吃饭。 “苏墨!”苏墨故意忽视他,严昊清被冻得鼻尖红红的,放软声音叫了一声,效果是显着的。至少苏墨板着一张脸走过来,拽着严昊清的胳膊将人拉了进来,随后“砰”地一声将门狠狠带上。 “你回来了啊。”苏墨说得一脸无所谓,想想又补充一句“我还以为你至少要呆到八九点钟。” “扑哧”厨房里某个爸爸不厚道地笑出声来,另一个爸爸表现得比较淡定,只是从背后看,肩膀不断耸动而已。 苏墨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不由有些怨尤地瞪了一眼正站着一边傻愣着的严昊清。严昊清被瞪得莫名其妙,这种无力的心情似乎从下午苏墨生气开始就存在着。 已经变成人不能再任性地离家出走了,严昊清只好傻傻站着,却说不出别的话去讨恋人的欢心。 苏墨揉了揉额角,觉得自己今天格外的讨厌,见到严昊清不知所措的样子一阵又一阵的恼火着,苏墨想也许今天真的太累了吧。 “苏墨”严昊清慌忙叫了一声苏墨,见对方并不做声,只是背对着自己,严昊清便转到对方的面前“我有东西给你看。” 虽说不能确定成败几何,但是就这样放着恋人不开心,那绝对不是严昊清的风格,不过赌一赌,严昊清安慰道。 苏墨对严昊清说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尤其是想到这是严昊清陪那个图谋不轨的女人时买的,就更加不感兴趣,于是道:“还是不……” 苏墨的话没有继续下去,严昊清已经自顾自地解开大衣的扣子了。于是格外纠结的苏墨看着严昊清认真地脱着自己的衣服,也许严昊清是想要用色来赔罪? 苏墨不由为自己的猜测嗤笑出声,严昊清的手正放在倒数第二颗纽扣上,听到苏墨的笑声立刻抬起头来,疑惑而又可怜的表情。 苏墨也僵住了,从严昊清抬头的那一刹那,他就看到了严昊清想要给自己看得东西。一块小小的铭牌而已,用银色的链子串着,上面还刻着苏小折,和自己的名字以及电话号码。 “这是?”苏墨的嗓音有些干涩,伸手轻轻拈起那块小小的名牌“这是,我当时给你买的铭牌?” 严昊清脸上有些尴尬地撇开脸,不去看苏墨脸上复杂的表情。 “铭牌没有丢掉?”苏墨的手依旧拈着那块铭牌,语气里是掩不掉的惊喜,他还以为这么讨厌束缚的苏小折,一旦脱离了就会很快将这个东西丢掉呢。 “没有”严昊清顿了顿,终于回过头,认真地看着苏墨“那是你给我的东西,不会丢掉的。” 第一百八十四章:打开窗说连话 “没有”严昊清顿了顿,终于回过头,认真地看着苏墨“那是你给我的东西,不会丢掉的。” 感动的情绪一下充满了四肢百骸,苏墨觉得像是中了定身咒一般,浑身上下都是暖暖的,一点也不想动。 严昊清任苏墨靠着,过了一会儿,手伸进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个同样闪亮的东西放在苏墨面前,言简意赅道:“带上。” 苏墨怔怔地伸手接过那个小东西,放在手上细看了一阵,脸上可疑地抽搐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拒绝道:“能不带嘛?” 这块牌子和严昊清的明显是出自一家,出自同一个人手的。中间是大大的两个字:苏墨,然后底下是一行稍微小一点的字:严昊清,以及严昊清的电话号码。这个牌子带了实在是有些微妙的违和感!他又不像严昊清之前是只猫过。 严昊清依旧固执地捏着那块牌子,控诉道:“我带了!”言下之意是为什么你不带。 苏墨想了想妥协道:“其实,你也可以不带,毕竟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严昊清的眉毛聚拢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墨道:“你居然宁可我不带,你也不要带?” 苏墨困难地点点头,他觉得就算去买个艳俗的戒指,他现在也不会这么抗拒。 “……苏墨,你喜欢我嘛?”严昊清的语气嗖的一声变冷。 苏墨慌忙点头,似乎局势在一瞬间就被扭转了。 “那就带上!”严昊清不容抗拒地将手中的东西递给苏墨,指了指自己的铭牌道“我是你的!” 苏墨傻眼了,然而还没有傻多久,严昊清又晃了晃手中的铭牌道:“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你是我的,这两块铭牌就是证明。就像主人给自己的宠物定做铭牌一样,铭牌就是用来证明,你是我的这件事这么简单而已。 苏墨怔怔地看着,最终嘴角咧出一个笑容,伸手接过严昊清手中地铭牌,无奈道:“带就带吧!”说完就试着往自己的脖子上带那块铭牌,谈恋爱带这种东西的,怕是真的不多见,更何况还是两个男人带! 苏爸爸出来时就看到苏墨一只手在脖子后抓啊抓的,不由好奇地问道:“苏墨,你脖子痒?干嘛不让昊清给你抓抓?” 苏墨的手猛地顿住,尴尬地看向苏爸爸,道:“爸~”。 严昊清的脸上也僵了一下,他记得自己是很轻易就自己带上去的啊,苏墨的手怎么这么笨? 不管怎么样,铭牌最后还是挂到了苏墨的脖子上,严昊清满意地看了看铭牌,道:“以后没什么事情的话就不要摘下来了。” “洗澡的时候呢?” “也不要摘下来!”严昊清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苏墨身上了,熬得香浓的火锅汤底已经彻底俘虏了他。 “可是”苏墨无奈的苦笑,拈起小小的铭牌细看“也许它会生锈。” “啊?”严昊清傻眼地看过来。 “什么会生锈?”苏爸爸正端着片好的鱼肉出来,听到两人的声音不由好奇地探过头。 苏墨举了链子给苏爸爸看,调侃道:“我和昊清的定情信物。” 严昊清听了微微一恼,反驳道:“不是定情信物,下次去买不会生锈的。” 苏爸爸无奈地耸耸肩,将手上的盘子放下,转身回厨房去帮莫医生的忙了,反正,他已经理解不了现在年轻人的思维了。 苏爸爸和莫医生已经准备了一下午,现在只差将一些切好洗净的菜装盘上桌了,苏墨和严昊清手忙脚乱地带好链子就急匆匆地去厨房帮忙了。 有了苏墨和严昊清的捣乱,原先很快的事情愣是慢了一步,不过火锅烧得热热的才好,苏爸爸和莫医生倒也没有着恼。 吃着热腾腾的火锅,一家四口喜庆地围在桌边大口吃菜,完全不顾及形象,吃到大家都喜欢的,免不得用筷子大战一把。 等四个人终于吃饱了,洗碗又成了问题,四个人摸着浑圆的肚子瘫在桌上无赖地看着其他人,一脸打死我也不动的表情。 僵局总是要有人打破的,于是正经的莫医生开口了:“我觉得凡事都得讲究公平,不能因为你们是晚辈就欺负你们。”苏墨和严昊清立刻附和地点头。 莫医生很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道:“既然如此,刚刚是我和你们苏爸爸做得菜,那碗就得你们洗。”说完,莫医生和苏爸爸一前一后怡然自得地走了,留下瘫在桌边迟迟回不过神来的苏墨和严昊清。 不管怎么样,碗筷总是要有人牺牲去洗的,严昊清率先起身向厨房进发,身后跟着不甘不愿的苏墨。 两人一起站在水槽边倒也格外和谐,严昊清洗好一个盘子就递给苏墨,苏墨用干毛巾擦干再塞进消毒柜里。 不多时,碗筷就消灭地差不多了,严昊清的速度却明显慢了下来,等着回去洗澡上网的苏墨不由得催到:“快点,怎么了?” “苏墨,你下午怎么了?”有问题就要问出来,要不然会憋出问题的,虽说和好了,但是严昊清觉得为了避免下一次不必要的不愉快,还是问出来比较好。 苏墨果然手上一顿,头也不自觉地低下去,半晌,才无语地抬起头盯着严昊清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在气什么?” 严昊清诚实地摇摇头。 苏墨无力扶额,有了种想要发笑的冲动,今天下午是白气了,明知道对方不理解,自己却控制不住,真是白白长了那么久。 “对不起,我下午做得不好,应该好好和你说的。”苏墨坦然地道歉,接着补充道“但是,下次不要随便和小姑娘搭话,更不要留下他们的联系方式,当然,最最重要的是不准和她们去逛街什么的。” 严昊清低头想了一会儿,觉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于是干脆地点点头。 和谐的气氛在严昊清的配合下得以继续保持,苏墨满意地想自家的恋人还是很给自己的面子,至少不会当面揭穿自己生气的理由。 然而,下一刻,严昊清的声音响起,立刻粉碎了苏墨的美好愿望:“苏墨,你其实是吃醋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苏墨,等着 然而,下一刻,严昊清的声音响起,立刻粉碎了苏墨的美好愿望:“苏墨,你其实是吃醋了?” 苏墨恨得直咬牙,脸上却浮起了一层红色。严昊清干脆将手上戴着洗碗的手套脱了下来,伸手勾了苏墨的下巴,将脸贴上去。 苏墨不自在地扭了一下头,却没有拒绝严昊清的亲吻,总觉得这样好像很肉麻,但是美人自动送上来的亲吻着实无法拒绝。 两个人在厨房柔柔地亲吻着,直到苏墨手上抓着的碗“匡”地一声落在水池里,两个人才回过神来,苏墨郁闷地看着严昊清已经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道:“别急。” 严昊清收回手,淡定道:“是的,至少要等我们把碗洗完。” 等到真正把碗洗完以后,苏墨毁约了!苏墨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一份资料在严昊清面前晃了晃道:“我有事做。” 严昊清哀怨地看着苏墨和他手上的资料,最后奇思妙想道:“要不,你也来莫爸爸这里上班好了!” “……”闻言,苏不由得挑挑眉头,讶异地看着严昊清。 “这样子,你下班就不会有事情要做了。”严昊清如是解释道,我们也能做想做的事情了。 苏墨不置可否,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于是抬着严昊清的下巴将对方的脸拉到自己面前来,道:“那个小姑娘呢?”反正醋都醋了,不问清楚脸岂不是白丢了。 被抬着下巴绝对不舒服,不过严昊清配合地没有挣扎,而是顺手将苏墨揽住,随意地答道:“她应该回家了吧。” 答案很满意,苏墨在严昊清嘴上啄了啄,又道:“下次不要随便跟小姑娘搭讪!” “我没和谁搭过讪,”严昊清想了想又道“你自己也是倒贴上来的。” 倒贴?苏墨的脸色瞬间黑掉,但是想反驳却又反驳不了,他还真是倒贴上去的!不反驳归不反驳,苏墨还是忍不住忿忿的,顺手将人推出去,捏着文件在严昊清面前用力晃了晃,意思很明显,我要做事了,你别吵! 严昊清很识相,占了便宜就乖乖地趴到桌子上玩电脑了。 苏墨好笑地看着自家恋人没骨头一般瘫在桌上玩小游戏,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后,才皱着眉头拈起苏爸爸给他搜集的郑氏的资料。 如果可以,他一点都不像了解郑氏这个家族。郑氏集团并不是一般的小集团,换言之,郑氏有一个复杂的背景。 郑氏集团准确来说是成立在郑德爷爷那一辈,是当时兄弟三个成立的,成立之初经历过不少磨难都暂时不提,反正集团大了,就有人开始动歪心思。由于每个人都想自己霸占郑氏集团董事的位置,给当时尚且稚嫩的郑氏集团带来了不小的动荡。 董事会的人最后自然不能再放任不管,于是董事会插手,扶持了郑德的爷爷登上总裁之位,但是为了不造成其他两人强烈的不满,提出了每一辈都是挑取最有能力的人来继承这一说,牵制三兄弟,也给了三兄弟相对平等的地位。 郑氏家族由此发展壮大,并且由于郑德的爷爷和爸爸的手腕一直都在让总裁之位落在了郑德这一支,但是其他两支都是虎视眈眈,到了郑德这一辈明争暗斗更是从未消停过。 原先由这一支继续获得总裁之位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如果不是最后出了一件事。郑德唯一的儿子郑远并非亲生,如此丑闻一出,郑德差点立刻下台。还好郑德并非无能之辈,加上郑老爷子助了一臂之力,这个丑闻被顺利压了下去,如果不是刻意去查,这一段在郑氏的资料上是看不到的。 可是即使对外能封口,对内也必须给出一个合适的交代,郑氏总不能由一个非郑氏族人的人来继承。 董事会和其他两支同时施压,给了郑德不少压力,随时都准备将他从董事长的位置给弄下去。 资料往后就是一些花边新闻了,并没什么实际内容。但也够苏墨懂了,想必郑德是想起自己有过一个儿子,为了保住自己总裁的位置,才会出现在这里的。 虽然心中早已知道郑德的出现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想要找回自己的儿子,但是手上的这份资料还是让苏墨心寒了一把。 苏墨合上自己手中的资料,疲惫得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在山上自由自在地呆了几天,突然要面对这么多事情,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也不知道白煌和上官浩宇两个人怎么样了。 “怎么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墨睁开眼睛就看到严昊清关切的眼神,脸上不由露出一个笑容,不管怎么样,总是有一个人在关心自己。 见苏墨不说话,严昊清更加担心,整个人往前凑了凑,手也探上苏墨的额头,“你是不是……唔。”话只说了半句,严昊清便被苏墨拉着按到了身下。 严昊清不自在地动了动,眸子里满是不解,见苏墨也只是笑着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开口道:“你是要做嘛?” 苏墨肯定地点了点头,俯下身去咬严昊清的耳朵。 严昊清无奈地摊平着,在苏墨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一个白眼,谁说女人心是海底针,男人抽起来比女人好不了多少。 都是年轻的身体,不需要多刻意,两人之间就升起了激烈的火花。相拥相亲的是自己喜欢的人,这样的感觉美好的不可思议。 严昊清轻轻喘息着,任由苏墨打开自己的身体,手臂横过自己的脸颊,挡住自己的眼睛,道:“下一次,就是你了!” 苏墨配合地安抚:“是是。”手指却毫不客气地在对方柔嫩火热的地方转动着,找到那个敏感的地方后便用力的按下去。 严昊清的身体不由得弹跳起来,嘴里发出拉高的吟哦声,整个身子猛地绷紧。苏墨嘴角弯出一个贱贱的笑容,调笑道:“昊清,你好敏感,别现在扭,我还没进去呢。” 严昊清慢慢移开手臂,含着水汽的眼睛微微眯起来,道:“苏墨,等着!” 第一百八十六章:强势情敌 严昊清慢慢移开手臂,含着水汽的眼睛微微眯起来,道:“苏墨,等着!” 年轻气盛就会容易胡天胡地,胡天胡地便会导致……纵欲过度。严昊清软软地躺在床上,手指都抬不起一根,只能任着苏墨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苏墨虽然也累,但是心情很好,时不时在严昊清已经痕迹累累的身上再添上一个印记。 到最后,严昊清终于忍无可忍,嘶哑着嗓子道:“渴。” 苏墨恋恋不舍地从严昊清身上爬起来,下床去倒茶,人都已经在踩在地毯上又扑回去狠狠啜了一口严昊清被咬得红艳艳的嘴唇才心满意足地抽身。 严昊清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苏墨昨天根本就是把他往死里做,怎么叫停都不肯,严昊清恨得牙痒,只能在心里狠狠记上这一笔,想着下一次一定连本带利地还回去。 等苏墨伺候过严昊清喝水,洗澡一系列的步骤后,外面已经泛出隐隐的光晕来。严昊清忧愁了,看着窗外愁眉不展。他现在浑身都酸疼酸疼的,只想好好休息一会儿,而不是睡那么一会会儿就爬去上班。 善解人意的苏墨顺着严昊清的目光看过去,然后大步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在严昊清无语的眼神里,揽着对方的腰往床上一倒,安抚道:“不要紧,睡吧,明天,哦不,是今天不上班了。” 打算翘班的两个人安然恬淡地相拥着睡了,至于上班神马的,相信苏爸爸和莫爸爸会解决好的。 窗外旭日正穿透层层阻碍,慢慢散发出柔和的光晕,想必又是一个好天气。 苏爸爸此刻正哈欠连天的从莫医生怀里挣开来,动作尽量放得轻柔,不想吵醒还在酣睡的人。 莫医生果然没有醒,苏爸爸拎起衣服一件件穿上,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这种笑意每看一眼莫医生就会变得更加浓重。 实在是想不到当年如此决绝的离别后,居然有一天可以再见面,有一天可以一起生活,算起来这个功臣应该是苏小折,可惜小猫丢了。 等衣服穿好后,苏爸爸勾着身子去拿枕头边的手机,腰上被人一扣,整个人重新扑回软软的床褥里,莫医生还有点迷糊,将脸埋在苏爸爸腰上用力蹭了蹭,才用干涩的声音道:“怎么起来不叫我?” 苏爸爸摇摇头,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莫医生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跟着坐起身,道:“不要了,起吧,今天去公园跑跑步。” 苏爸爸点点头表示赞同,顺手将莫医生的衣服递到对方手上。 莫医生配合地套着衣服,迷迷糊糊道:“清弦,我们去街角吃混沌吧。” 苏爸爸闻言手一顿,慢腾腾地才道:“方方,这里没有混沌。” 莫医生用食指扣了扣自己的额头,终于清醒过来:“是没有,我都忘了,还以为在上大学。可惜,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那家的馄饨。” “回来做。”苏爸爸噎了一下,终于恶狠狠地补充“但是你给我打下手!” 莫医生欣然接受。 两个人洗漱完了以后,便乐颠颠地一起出去跑步了。等两人跑完步,西装革履地出门时,楼上两个人也没有醒过来的痕迹。 苏爸爸不无担忧:“方方,你说他们这样对身体会不会不好啊?” 莫医生淡然地抚平袖口,斜斜看了一眼苏爸爸道:“我觉得这样其实很好,年轻人嘛。” 所以两个年轻人得以安然地一觉睡到了自然醒,并且保持着旺盛的精力相约晚上去泡吧!早饭自然是淡定地错过了,中饭泡面对付着,到了晚饭,苏墨和严昊清已经直接投奔到了云岸。 虽说云岸一下子少了两个台柱,但是云岸的生意依旧好到令人发指!严昊清虽然一直是个冷淡性子,但是云岸相当于严昊清第二个家,猛然回到家里让严昊清格外放松,闲闲懒懒地和店里人聊着天。 这种闲懒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因为很快就有一个慵懒的身影悠悠闲闲地晃到了苏墨和严昊清的面前,带着笑意的声音道:“好久不见。” 严昊清全身汗毛立刻竖起,一双眼睛威胁地眯起狠狠地盯着面前的人,他还没忘掉这个人便是自己最强劲敌——严非离。 严非离对严昊清的敌视直接忽略了过去,一双妩媚的杏眼紧紧锁在苏墨身上,如玉似的手轻轻摇着杯子的红色液体,整个人像是一只慵懒华贵的猫咪。 错觉,苏墨狠狠摇了摇头,真正的猫咪正坐在自己身边炸着毛呢! 严昊清微微侧身按着面前的桌子,将苏墨挡在身后,语气僵硬道:“不久!像你这样的一年见一次也不过分。” 闻言,严非离的目光慢慢从苏墨身上抽离,改而似笑非笑地瞥着严昊清道:“对你的确一年见一次就够了!” “……”苏墨无语地坐着,看着两个引人注目、发光发热的两个男人为自己争风吃醋,一时间感慨无比,就没有人想咨询一下他的想法吗? 唇枪舌剑,对严昊清的确很有难度,严昊清很快就落于下风,只能看着严非离闲适无比地赖在这里,不时蹦出一句气死人的话。 想到上次被这个人顺手扔出去,严昊清就更加郁闷,这种郁闷的感觉堵得严昊清心里喘不过气,最后求救地看向苏墨。 苏墨叹了一口气,举起手中的杯子对严非离道:“好久不见,上次谢谢你了。” 严非离顺势坐了下来,慵懒地靠着椅背道:“不用客气,不过你那天要是没把我踹出去就更好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不考虑下我的建议。” 苏墨坚定、果断、毫不犹豫地摇头,比起人妖他还真是更新他家昊清这样清新干净的菜。而此刻这盆菜,正不爽地瞪着严非离,见对方不为所动,干脆极为幼稚地将苏墨整个人包进怀里,其占有欲不言而喻。 严非离对这个示威行动毫不在意,却是挑了挑右边的眉毛道:“我突然想到上次在你家门口被我教训了的笨猫。你们看见了没?” 第一百八十七章:总是会有人气死你的 严非离对这个示威行动毫不在意,却是挑了挑右边的眉毛道:“我突然想到上次在你家门口被我教训了的笨猫。你们看见了没?” 严昊清身子一僵,整个脸因为怒气而涨得通红,想到上次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敲着脑袋说自己笨,最后还被当做垃圾一般顺手丢出去,严昊清就恨不得打飞那张欠扁的笑脸。 苏墨心中“咯噔”一跳,眼神不由复杂起来,似是不经意一般挡在严昊清面前将严非离落在严昊清身上的眼神隔离开来。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总觉得严非离似乎话中有话,似乎严非离能够看穿一切一般。 “我没看见,也许是跑了吧。”苏墨似是不经意一般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避开严非离似笑非笑的眼神。 严昊清想要开口说话,却被苏墨猛地捏了一下手给阻止了,只能不满地看着苏墨和严非离之间诡异的气氛。 还好严非离并不纠结于苏墨的答案,苏墨这么说了以后,也是微微勾了勾嘴角,适时地转移了话题:“也许是跑了,被这么教训,一只猫能有多大的胆子。不过这么些日子没见你,你去哪里了?” 被说成没有多大胆子的严昊清自然很是不满,几次张嘴欲驳都被苏墨给压回去了。苏墨抬起头,脸上是真挚的表情,道:“我去旅游了,找了个名山,带着我家昊清在山上好好住了一段时间。” “哦”严非离点点头,猛地将头探过来道“可惜你没带我去,要不说不定会更加有趣,我床上功夫真的很适合陪你度假。” “……”气氛一下冻住,苏墨连转头看严昊清脸上表情的欲望都没有了,还是让严昊清打死这个混蛋吧,打死吧,没什么关系的。 严昊清不负众望地站起身,牙齿磨得“咯吱”作响,猛地扑上去……然后,额头被一根手指给顶住了,严非离一脸笑容,和煦万分道:“不行,打我是不行的!” “扑哧”苏墨很不给力地笑了出来,虽然一脸极力克制的表情,但是脸上的笑容还是越扩越大,自家恋人被人一根手指盯着额头,扑不上去的样子还真是……引人发笑。 严昊清的脸迅速从怒红转成青色,并且有开始往紫色发展的趋势。“啪”严昊清用力拍掉严非离的手,毫不克制自己的怒意:“不准再用手戳我脑袋。” 不好,苏墨内心叫道,还未等他想好如何开口圆回来,严非离已经开口道:“再?我之前有这样做过?” 严昊清也知道自己可能说漏了嘴,可怜巴巴地转头看向苏墨,为什么遇到严非离这个妖孽他就一点理智都没有了? “昊清!!!!”突然一阵欢呼声在嘈杂的人群声里突兀地响起,几乎随着他的这一声店内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 原先和苏墨坐在偏僻角落不想引人注目的严昊清此刻也只是无语地看向来人,这么久没见了,为什么见到了他一点点欢喜的心情都没有? 来人不知道自己已经遭到了嫌弃,还是格外热情地挥舞着自己的胳膊,试图引起严昊清同样热烈的共鸣。 严昊清岿然不动,半晌淡定地转开了眼神,避开对方热情似火的眼神。来人见严昊清不搭理自己也不生气,转而向苏墨挥手:“嗨,苏墨!苏墨!” 苏墨牵强地勾了勾嘴角,伸出左手向对方晃了一下以示友好,然而这一晃,对方便误以为苏墨是叫自己过去,立刻兴奋地站起身,并且拽着身边看上去不是那么情愿的人往这边赶过来。 “昊清,苏墨……咦,你们旁边是谁啊?”来人很是热情地一一招呼过来,到了严非离顿了一下,问道。 严非离立刻换上热情的笑容,伸出手握住来人的手,极为热情地晃动着,介绍着自己:“我叫严非离,暂时目的是从严昊清手中抢走苏墨。” “……”来人立刻石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小三都是这么诚实的嘛?直接就和别人说自己是小三了? 来人僵硬了,但是他身边的人很不满,凶巴巴地道:“宋昆西,你还要抓着对方的手多久?还不快点松开,万一他觉得你的手握着很舒服,看上你了,不做苏墨的小三跑来做你的怎么办?” 昆西一惊几乎是触电一般将自己的手抽出,顺便跳离三步远,警惕地瞪着严非离道:“我跟你说,做人做小三很招人不耻的。但是更让人不耻的,是你做小三都做得不专心,你好好跟着苏墨就好了,我有我家晏鑫,看不上你的。” 严非离越听眼睛眯得越紧,他不过是打个招呼,就变成看上他了?想的美,呸,能入他严非离眼里的哪个不是美人!这根笨竹竿,脱光了送到自己床上,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兴致! 所有人都听到严非离恶狠狠地磨牙声了,但是偏偏有个神经大条的人毫不在乎,一个劲地阐述自己对蓝晏鑫的忠贞之情,顺带表达对那些不忠贞还动不动就变心的人的唾弃! 蓝晏鑫倒是很满意,在昆西小心翼翼看过来时,微笑着点头表达一下自己的支持之情,完全没有让昆西闭嘴的意思。 最终先投降的是苏墨,他觉得严非离身上的杀气是越来越重了,虽然严非离经常和严昊清吵架,但是他就是觉得严非离和严昊清不会闹得不可开交,但是,对于昆西好严非离他的确一点把握都没有。 苏墨上前几步拍了拍昆西的肩膀示意对方先闭嘴,在对方配合地停下来后,笑着问道:“怎么今天会在这里?找到工作了?” 昆西哭丧着脸摇摇头,他现在就像是被蓝晏鑫养着一般,呜!昆西哭丧地道:“没有上班,在家里当全职煮夫了。” 苏墨刚想开口安慰几句,一道带着杀意的目光狠狠射向昆西,蓝晏鑫勾着嘴角道:“怎么在我家给我烧饭委屈你了?我这还没好利索呢,你照顾我一下不行?” 第一百八十八章:死磕到底 苏墨刚想开口安慰几句,一道带着杀意的目光狠狠射向昆西,蓝晏鑫勾着嘴角道:“怎么在我家给我烧饭委屈你了?我这还没好利索呢,你照顾我一下不行?” 听出蓝晏鑫语气里的不满,昆西立刻站直,冲着蓝晏鑫的方向狠狠握拳表达自己的决心,道:“当然好的,现在就是逼我去上班,我也不去,我当然要在家看着你才行。要让你好好地在家里写曲子,要让你成为一个有名气的作曲家,现在是我毕生的理想。” “哼”蓝晏鑫不屑地哼了一声,但是苏墨发誓蓝晏鑫的表情绝对是格外享受的!苏墨打了个寒颤,立刻去寻找严昊清的眼神,脸上的期待是不言而喻的,苏墨的终身欲望就是圈养严昊清了! 严昊清不负所望地看过来,对苏墨道:“你很羡慕?你也可以呆在家里我养你的。” 颠倒了!苏墨无比郁闷,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反驳,身边响起一声不屑的“哼”,虽说很低,但是苏墨发誓自己听到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圈养你的,墨墨!”严非离一开口就再次吸引了全场的注意,见到众人或惊讶或无语或愤恨的眼神,严非离毫无羞涩之意,反而撸了撸自己垂在肩头的碎发,风骚之意独领全场。 苏墨连反驳都不高兴了,敷衍地笑笑,将严昊清往怀里扣了扣,压制住严昊清不满地挣扎,轻声道:“抱歉,我还是喜欢通过自己的努力活下去”。 严非离无所谓地挑挑眉毛,闲懒地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道:“无所谓的,反正你总是拒绝不是吗?” 那你就不要再死命凑过来了,苏墨淡定的表情下有一颗极其暴躁的内心!他不想惹自己家昊清不开心有么有。 严昊清的不满是显而易见的,至少通过一遍一直在傻笑着重复:“严昊清,你吃起醋来的样子好傻啊!” 蓝晏鑫无奈地捂住自己的额头,怒斥道:“闭嘴,这边五个人没有谁会比你还要傻!再啰嗦你今天去等着被弃尸荒野吧!” 昆西被训斥地狠委屈,但还是忍不住反驳道:“不会的!你舍不得的。” 蓝晏鑫一张薄薄的脸皮彻底红了起来,死死瞪着理直气壮的昆西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所以说总是有个人会将你吃得死死的,任你再妖孽,任你再骄纵,任你再没心没肺。严非离揉了揉自己的眉头,突然觉得无聊了,突然觉得寂寞了。 “唉!所以说,有感情是最麻烦的了。”谁的自言自语,低到微不可闻。 苏墨听到了,不由疑惑地看向一边突然寂然的严非离,这个人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可是苏墨一点都不这么认为。 严昊清早就从苏墨怀里挣出来,站在一边,此刻看苏墨的眼神死死黏在严非离身上,更是不满,掐着苏墨的下巴就将人的视线转了回来,严肃道:“不准喜欢这个人,你是我的。” 苏墨点点头,在严昊清爆发之前,抢着将人拖出云岸,顺便对昆西和蓝晏鑫发出邀请,道:“请你们吃饭,好好聊聊。” 本就聊得不够尽兴的昆西抢着点头答应,何况有人请客,不去白不去。最适合聊天的地方时哪里,当然是热热闹闹的大排档。 这么冷的冬天吃什么最合适,当时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于是地点还是定在了之前四人一起吃饭的地方,严非离这次倒是很识相,没有跟过来。 大排档离酒吧街不算远,步行个十来分钟也就到了。 到了店里才发现,今天的店里有些不对劲,热闹是自然的,但是只有一桌客人,异常喧哗。 苏墨的脚刚刚踏进店里,老板就迎了上来,一改往常的热情,抱歉地对苏墨道:“不好意思,今天小店被包了。” 大排档还能被包?苏墨很无语,但是看着老板诚惶诚恐的样子,还是决定不要为难老板了,于是回头看着剩下的三人道:“要不,我们换家地方吃吧?” 不用苏墨说,昆西也想换地方了,里面的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为首坐着的男人看上去倒是温和,但是周围围着的人,全都是染着奇怪的颜色,造型怪异的人。在酒吧里混了这么久,昆西自然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 蓝晏鑫看着一脸苦哈哈的老板,笑道:“还有把生意往外推的?你今晚的生意还不知道能不能收到钱,老板你倒是豁达。” 这句话一出,全场的目光都扫了过来,赤裸裸的威胁之意,蓝晏鑫还想说什么,却被昆西一拉胳膊拉到了身后。 苏墨也有些紧张,但更多是兴奋,属于男生特有的热血,让他很想活动一下筋骨。 “你们想进来吃饭?”一个红毛突然开口打破两方的僵持,眼神带着嗜血的光芒,道:“行啊,就怕你们没有这个胆子。” 严昊清最不缺的就是胆子了,要不然当时也不会成为一方猫霸,闻言一只脚便踏了进去,一张脸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一桌人一愣似乎是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有胆子进来,被挑衅的气愤让所有人除了为首的那个都“哗啦“一声站了起来。 “草,你们是真的给脸不要脸是伐!““要死就成全你们!” “弄死他们,不要跟他们废话。” 严昊清、苏墨、昆西和蓝晏鑫四人对视一眼,都默契地笑起来,伸手开始解袖口衬衫的扣子,一步一步往里走。总会有些时候,明明知道危险还是要做的,不为别的,为了骨气也不能认输。 老板已经缩到了一边,颤抖着抓着手机,随时准备报警。 战争已然一触即发,四个人都准备好了要跟这伙人死磕到底!至于受伤这类的,暂时还不在考虑的范围内。 苏墨伸手捏了捏严昊清的手心小声道:“小心一点。” 那边蓝晏鑫也低声吩咐道:“宋昆西,不行你就去报警知道不?” “哎,昊清,苏墨?”突然响起的声音打破了双方的僵持。 第一百八十九章:生机盎然的柳树 “哎,昊清,苏墨?”突然响起的声音打破了双方的僵持。 伴着这一声,所有人都将视线定格在了站在店老板旁边的少年身上,说是少年又有些不准确,虽还有些青涩,但是眉宇间的坚定是无法遮掩的。 “白煌?”严昊清惊讶地看向从那天醒过来就消失的掉的人。 苏墨虽没有出声,但是眼里的惊讶也是显而易见的。至于一旁的蓝晏鑫和昆西并没有见过白煌,但是看苏墨和严昊清的样子,便知道双方是认识的,识趣地没有开口。 “小煌?”桌边的几个人也跟着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敬畏之意,异口同声的唤道,连带着为首的那个都笑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道:“小煌,买个烤肉怎么这么久,哥几个等了好长时间,都有些不耐烦了,这几位是你的朋友?” 白煌怎么会和这些人扯上关系,苏墨不由得惊讶地看向白煌,对方手上还拎着个袋子,里面是热气腾腾的烤肉,但是一脸冷淡和往日的印象完全不符。 见所有人的视线都扫向自己,白煌开口道:“松哥,这几个人是我的朋友,怎么红毛他们看着剑拔弩张的啊?” 那几个叫嚣的人立刻摇着头一个劲地说着不敢,被点名的那个更是腆笑着向苏墨他们赔不是,道:“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小兄弟实在抱歉。” 严昊清皱了皱眉,对这伙人完全没有好感,于是转过头对还站在门边的白煌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回山上了呢?” 这声音不小,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白煌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已经有人插嘴说道:“小煌现在在我手下做事,怕是应该不会回山上了。”插嘴的男人见所有人都看过来,也不以为然,悠悠地继续补充:“我是小煌的大哥,我叫廖言松。” 严昊清不在乎对方的话,只是继续盯着白煌道:“他说的是真的?你真的不回去了?” 白煌的眉毛微微皱了皱,却是坚定地点点头,压低声音道:“他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我暂时不回去了。” 严昊清还想问上官浩宇怎么办,胳膊却被一直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的苏墨给拽了拽,于是默默闭上嘴巴。 苏墨想了想对一旁的昆西和蓝晏鑫道:“我们还是换一家地方吃吧,这里不适合。” 架打不成了,饭不能再吃不成,蓝晏鑫点点头,想了想道:“我知道这边有家店做得烤鱼很不错,去那边吃好了。” 昆西对蓝晏鑫的要求从来不反驳,于是配合地点点头。至于严昊清只要想到鱼就很满足,同样没有异议,苏墨对严昊清的无条件宠溺让他也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个提议。 四人草草商议完,便向还站在一边发呆的白煌说再见。白煌想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挥手告别,转身往店里走去。 擦肩而过时,白煌拉住苏墨的胳膊道:“我等等去找你们。”苏墨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点点头。 被闹了这么一场,四个人吃得都不怎么开心,草草聊了些生活上的事情,确定大家过得还算不错,约定好下一次见面的时间,四个人就分道扬镳了。 严昊清和苏墨慢慢走在街上,都沉默着想些心思。 “苏墨。”严昊清突然拽住苏墨的胳膊,将人拉到一旁的公园长椅上坐下,道“小狐狸这是找到了他的之言嘛?” 白煌对之言的执着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想想白煌的样子和他说的话,苏墨点点头,然而还是有些疑惑:“白煌不是说他的之言怎么温柔,怎么善良!我看那个什么松的看上去不像是好人啊,小狐狸不会是认错了吧。” “没有认错,他的确找到了。”一个声音毫无违和感的响起,接起两人的话。 已经受到太多惊讶的苏墨和严昊清只是无力翻了翻白眼,看向身后募地出现的身影。 一身绿衣的柳涵澜慢悠悠地坐下,接着道:“但是人是会转世的,多少会有些改变。” “……”苏墨纠结地看向身后郁郁葱葱的柳树,突然明白一开始坐下时的察觉出的违和感是哪里了,这是冬天,怎么会有这么春意盎然的树! 严昊清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严肃地伸出手指指着柳涵澜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双行呢?” 柳涵澜淡淡的表情一下子黯淡了下去,沉默良久,就在苏墨以为柳涵澜不会开口的时候,柳涵澜开口了:“他把我赶下山了。” “为什么?”苏墨和严昊清问得异口同声。 柳涵澜的表情有些复杂,带着浓浓的委屈:“因为,我们意见不合。我做了我想做,而他不想我做得的事情。” 这个答案有些绕人,但是结合叶双行和柳涵澜的相处模式,苏墨又觉得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严昊清接着开口问道:“那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不是该在山脚下等他不生气嘛?”就像你之前死皮赖脸上山一样,这句话,严昊清很给面子的沈略了。 饶是这样,柳涵澜的不满也是浓重的,柳涵澜道:“他不能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这件事我和师弟都没有做错,为什么一定要按他说的进行,何况……我也是有脾气的。” 想到叶双行那阴阳怪气的性格,苏墨和严昊清深深觉得柳涵澜受苦了! 有脾气的柳涵澜最终被没有包容心的叶双行赶下了山,由于本体离不开土壤和水的原因让柳涵澜并不能离开多远,但是柳涵澜还是极有骨气地表示:“我要回去,这次我……不去……找他了。” 苏墨叹息地看着被柳涵澜死命咬着几乎要出血的红唇,只能叹一声情字弄人。柳涵澜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是苏墨直觉得对方没有哭。 想到Z市最近的天气,苏墨提议道:“要不你先和我回去吧,我找个暖和的地方放你的真身。” “不用,我等等就回去了。”柳涵澜立刻摇头,一脸坚毅“我要回去。” 第一百九十章:不会安慰人 “不用,我等等就回去了。”柳涵澜立刻摇头,一脸坚毅“我要回去。” “你走了几天?”苏墨淡定地扳手指。 “两天……” “从迎翠山到这里?” “……” “快要下雪了,你受得了?” 柳涵澜委屈无比,最后憋屈地被苏墨和严昊清给牵回家。 苏爸爸和莫医生正坐在家里等不仅翘班还过了门禁还没有回家的严昊清和苏墨,结果门开了,进来的不仅有苏墨和严昊清还带着一个穿着类似古人的男人。 一肚子训斥的话,静悄悄地烂在肚子里。苏爸爸最终还是带着笑意迎上去,给足了苏墨和严昊清面子,没有狠狠训斥两人,而是问道:“这是你们的朋友?” 柳涵澜还有些不自在,听苏爸爸这么问立刻求救地看向比较靠谱的苏墨。苏墨没有辜负柳涵澜的期望,点头道:“他叫柳涵澜,今天过来玩COS,天比较冷,就到我们家来住上一段时间。” 苏爸爸觉得苏墨这段话比较没有条理,完全搭不上前后因果关系,也许该继续请个家教来继续教教苏墨了。 但是眼下当务之急明显不是这个,苏爸爸问:“你们吃过了?” 苏墨和严昊清点头,柳涵澜摇头。三个人对视一眼后,苏墨和严昊清点头,柳涵澜摇头。永远不齐的宿命!苏爸爸怔楞无言,最后求助地看向一旁悠闲看报的莫医生,莫医生接到讯号后,终于开口:“厨房里有清弦烧的罗宋汤,你们要是喝的话自己去盛好了。” 两个已经吃过的人闻言立刻快活地奔向厨房,只剩柳涵澜一步一步地往厨房挪,被人注视打量的感觉让他整个脸都在泛红。 苏爸爸看三个人都进了厨房才对莫医生道:“方方,你说他们三个……是怎么样的关系?” 莫医生自然知道苏爸爸的意思,放下手中的报纸认真想了想后才道:“这个简单,只要看他们今天是怎么住的,不就知道了。而且,我觉得墨墨的性格不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应该不用太担心。” 苏爸爸立刻狗腿状地蹭上去,道:“方方你实在太聪明了。” 莫医生眼睛也不抬,随口道:“讨好也没用,是你要打的赌,反正你明天不上班,过火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苏爸爸败了,怨恨至极,为什么他当时会想着靠猜拳这种不靠谱的方式来打赌呢? 后悔是没有用的,苏爸爸很自觉很放任地跑去洗干净了!反正明天不上班,如果下不来床的话,那就连床都不用下了,挺好的……挺好的!其实一点都不好。 苏墨端着汤出来时,沙发就只有莫医生一个人淡定地看着报纸了,苏墨不由好奇地问道:“苏爸爸呢?这么早就睡了?” 莫医生掀了掀眼皮,歪头思索了一会儿道:“你苏爸爸只是不再垂死挣扎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也回房了,记得将碗筷洗干净。” 柳涵澜捧着汤站在厨房边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会儿道:“苏墨,你们家院子明天突然多了一颗柳树真的不要紧吧?” 严昊清利落地接口:“不要紧,苏爸爸他们又不搭理院子,多了什么他们应该都注意不到,实在不行,就让苏墨说是自己挖回来种的好了。” “……”苏墨捧着热气腾腾的汤,突然有一种自己即将背上名为“傻掉”的黑锅的憋屈感,他像是这么闲的人?而且动静还能这么小。 也许找个时间坦白才是真正的出路,否则他迟早也要神经的。 柳涵澜对苏墨的脸色没有很注意,只顾着捧着手中的汤往嘴里送,天气这么冷,喝些热的东西总是。何况即使他的确不需要进食,但是这么多天没有吃过东西,嘴里总是会有些寂寞的。 叶双行一生气,先是几天不搭理自己,每天对他都是视而不见,更不用说做饭。后来就将他直接从山上赶下来了,用来放自己本体的瓷盆更是被砸得粉碎。 柳涵澜是有脾气,但是要走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有脾气,更是因为叶双行是真的不想要自己了,这是叶双行第一次对柳涵澜发这么大的脾气。 忧伤的气氛总是会感染其他人的,严昊清和苏墨最后连喝汤的声音都放得极轻,就怕打扰还陷在自己情绪中的柳涵澜。其实打扰了也没什么,换成小姑娘也就回头安慰安慰了,可是他们是两个大男人,谁知道安慰人这种事情究竟怎么做比较靠谱。 何况,虽说柳涵澜平时看着比谁都呆,但是,苏墨觉得他其实比谁想得都透,就是传说的那种大智如愚型的,想必究竟要怎么做,还是让他自己想想怎么解决好了。 一碗汤喝得再慢也有见底的时候,柳涵澜将碗放下,转而看着苏墨和严昊清道:“你们有什么问题要问我?” 苏墨和严昊清摇头,虽说他们八卦心的确很强,但是如果知道的代价是要去安慰一个不知道怎么安慰比较好的人,还是忍着吧。 柳涵澜叹了一口气,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白煌呢,他那天有没有回去?” 苏墨和严昊清对视了一眼,还是很老实地点头。严昊清问道:“怎么了?难道说,你被……和叶双行就是为了这件事吵起来的?” 叶双行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应该不是这么简单。” 话题打了个转,再问下去一定是‘那是为了什么?’,三人面面相觑一番后,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最终柳涵澜打破了沉默道:“他什么时候回去的,他有没有发现……唉”。话说到后面,柳涵澜不由悠悠收回最后的话。不管发现了什么,白煌那晚没有回来,便已经足够说明了一切,这一场豪赌,上官浩宇已经输掉了一切了。 苏墨并不知道柳涵澜为什么叹气,但是想来一定和上官浩宇有关,白煌和上官浩宇的纠葛,苏墨看着都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是不是,”严昊清想了想依旧想为白煌辩解“那晚,我弄到很迟,白煌耽搁了呢?” 第一百九十一章:为了你好 “是不是,”严昊清想了想依旧想为白煌辩解“那晚,我弄到很迟,白煌耽搁了呢?” 柳涵澜摇摇头,嘴巴不自觉地撅起来,道:“只要他想回去,总是能有办法的,他要是回去了,我也不会被赶下山。”说完别过头去,对这个问题明显得拒绝回答。 严昊清还想再为白煌辩解些什么,却又忍住,现在的事情已经不是他说怎么样,就会怎么样了。何况,事情已经发生,再说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苏墨见两人都没有了聊天的兴致,于是提议道:“我们回去休息吧,时间已经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昊清。” 已经困倦的柳涵澜立刻赞成了这个主意,严昊清也没有理由反驳,只是不由得迟疑了一下,道:“苏墨,刚刚白煌不是说等会儿来找我们嘛?” 柳涵澜不由一怔,回过头看苏墨和严昊清,半晌才道:“他要来找你们?” 苏墨和严昊清点点头。却又疑惑起来,道:“柳涵澜你不会趁机揍白煌吧?” “谁会趁机揍我?”募地一个声音凭空出现,饶是心理承受能力强大如苏墨也不由叫出声来。 至于严昊清和柳涵澜一个面无表情,一个脸色铁青,都被狠狠吓了一跳,神游天外去了。 白煌淡然地站着,视线却牢牢锁在柳涵澜的身上,一脸纠结。眼光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苏爸爸出来看到的第一幕就是这样诡异的场景,自家客厅莫名多了一个人就算了,那个人还用似恨非恨的眼神盯着自己儿子新带来的那个人。 不会是自家儿子真的横刀夺爱了,于是,人家正牌恋人找上门了,然后,自家儿子做贼心虚的叫了?不对不对那为什么严昊清这么淡定! 苏爸爸无比纠结地靠回莫医生怀中,道:“我们还是进去吧,我已经搞不懂这是什么状况了!下次一定要好好管管墨墨的交友状况。” 莫医生轻笑一声,趁四人都没注意到,揽着苏爸爸的腰将人往房间里带,温热的气息全都洒在苏爸爸已经泛红的耳垂上:“早就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管那么多没有意义,何况,墨墨不是那么不知轻重的。” 房间门被悄悄带上,屋里的四个人还陷在各自的心思中,谁都没有发现刚刚已经有人出来过又回去。 “你,下山做什么?”先开口的是白煌,语气里带着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急切。 柳涵澜还未开口作答,苏墨已经抢先开口,苏墨道:“我们还是上楼说吧,你这样突然出现,等会苏爸爸和莫爸爸出来,我就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你是哪里来的。” 柳涵澜乖乖点头,跟着已经一言不发往楼梯上爬的严昊清往上走,借住他人家,基本的客气,柳涵澜还是有的。 四个人最终都坐在了苏墨和严昊清共有的房间,总是有机会倾听八卦的苏墨和严昊清为自己的这种运气表示很无奈。 “你究竟为什么会下山?”白煌猛地拉住柳涵澜的胳膊,将对方整个人拖到自己面前,语气低沉了下来,“是不是因为你是妖精。”所以你才被赶下山,山上因为某个原因暂时不能让妖精存在,所以我也被赶下山。 白煌的脸色一下青一下白的,看得柳涵澜鸡皮疙瘩直起,跟着起的是腾腾不息的怒火,柳涵澜猛地将胳膊一甩,道:“我下山不是因为我是妖精,我下山是因为被你和师弟牵累!” “什么?”白煌的瞳孔猛地收缩起来“什么叫受我和上官浩宇的牵累?” “……”自知失言,柳涵澜不由得往后缩了缩,脸上的表情也是懊悔之极,眼睛东瞄西看就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白煌得不到回答更是恼怒,拽着柳涵澜胳膊的手猛地收紧,不顾对方已经隐隐出现的痛苦之色:“说,究竟为什么下山?” 柳涵澜性子也倔,越是被这么问,嘴巴便闭得越紧,只有胳膊不停甩动,想要摆脱对方的桎梏。 一直处于隐身状态的苏墨和严昊清终于忍不住了,这两个人再闹下去怕是要打起来了!苏墨张口劝道:“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白煌,你放开涵澜!” 严昊清的动作更加直接,直接去上前拉住白煌的手就往外掰,白煌看着苏墨的示意,终于慢慢松开手,一双眼睛却还是牢牢盯着柳涵澜。 柳涵澜毫不畏惧也狠狠瞪了回去,道:“难怪说双行说狐狸最惹人厌了,你上次还打了上官浩宇!你这个自私自利、盲目偏执,没有大脑的狐狸。” 白煌脸上慢慢笼聚起来浓浓的杀意,若不是被严昊清拉着,说不定他会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但饶是这样的,他的声音依旧低沉仿佛带着浓重的杀意:“打了又怎么样,比起他对我做得事情,那么轻轻的几拳又算得上什么?” “白煌……”苏墨不赞同地喝住了它。 白煌慢慢回过头,眼睛里是浓浓的血色,一张漂亮的脸因为愤怒而可怖的扭曲着:“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他切断了我和他的驭兽的契约,他单方面地订下我和他的契约,又单方面切断,从头到尾他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意愿!他凭什么!!” 苏墨怔怔地看着临近崩溃的白煌,大脑里彻底乱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严昊清也不比苏墨好很多,甚至他还很自责,潜意识里会想如果那晚不是自己病了,也许就不会闹出这么多的事情。 柳涵澜终于从来自于白煌身上强烈的压迫感里回过神来,低低声音道:“他是为了你好,那个时候,如果不切断和你的契约,也许你也会受到影响。” “什么?”突入而来的说法让白煌震惊无比。 “可是你打了他,即使他知道你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他还是会伤心。他在山脚边等了一个晚上,但是你没有回来。”柳涵澜的声音因为忧伤而格外低沉。 “上官浩宇遇到你可真是不幸。”柳涵澜最后如是说道。 第一百九十二章:可能不太好 “上官浩宇遇到你可真是不幸。”柳涵澜最后如是说道。 白煌怔楞了一下,嘴角冷淡地勾起道“你收了他多少好处,为什么你们都在帮他说话,我被伤害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记得?为什么不是我遇到他真是不幸?” 苏墨和严昊清陷入沉默,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劝陷入自己情绪的白煌,两个人都有错,但就是像打了个死结,不是他们自己,根本没有谁有能力去解开。 柳涵澜慢悠悠地伸出手,指着窗外道:“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我的确不会同情你,既然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师弟咎由自取,现在他把一切都还给你,包括你的自由之身,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他再也没有办法来缠着你了,对你不会再有阻碍。” “涵澜……上官究竟怎么了?”苏墨问道。 柳涵澜的手慢慢缩回去,瞟了一眼白煌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不想让他听到。” 白煌脸上一僵,即将动怒,被严昊清架着出去了。严昊清压低声音道:“我们可以出去听墙脚!” “……”白煌闻言终于顺着严昊清的力道开始往外走。柳涵澜的一脸无语地瞥过两人,又转向苏墨道:“……你们向来不知道悄悄话要说得小声点?” “其实”苏墨尴尬地干咳了一声,辩解道“其实,昊清已经压低了声音了。” “……”。 两人面面相觑一番后,苏墨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言归正传,你这次究竟为什么会惹毛叶双行?你还没有认错?”这实在是不符合你和叶双行的相处模式啊。 柳涵澜这次回答得倒是很爽快,道:“我答应师弟要帮忙,所以那天晚上将双行给用迷药给药倒了!” 苏墨闻言脸上不由纠结起来,道:“别告诉我,那天晚上昊清发烧也是在你们的预料中?” 柳涵澜摇摇头,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奇异,道:“我和师弟那天晚上本来是约好将白煌给气走的,然后,让你们下山去追他跟着一起离开。但是……没想到你,和严昊清那天晚上倒是帮了个大忙!说起来,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你们是功臣。” 门外的功臣嘴角抽了抽,至于他旁边的白煌更是恨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动静不小,至少门里的两个人都听得很清楚,苏墨干笑着,对柳涵澜耸耸肩,道:“我倒是很不想当这个功臣。” 柳涵澜没有在意,继续道:“其实,我根本不理解为什么师弟要送你们下山要瞒着双行,以我对双行的了解,对于送你们下山,他是百分百地赞成。他一直不高兴和妖精搭上关系,觉得修道之人好好修道便好。” “……”苏墨不敢做声,只是看着柳涵澜说这句话脸上黯然的表情,内心吐槽:这个该死的老顽固! “我本来并不想答应师弟的要求,我不想惹双行生气,但是师弟的样子很……脆弱,他说这个要求的确很过分,但是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何况他想最后再试一次。他对我说,我是不是很狼狈,已经试了这么多次,每次都失败,但是还是忍不住期待再尝试一次,说到底,我就是不甘心这么放他走,我就是舍不得他。”柳涵澜的声音,低了下来,眼睛转而扫向门边。 “他试什么了?”门被猛地推开,白煌站在门边脸上一点血色也无,整个人惨白之极,抓着门边的手因用力而泛白。 柳涵澜淡淡收回眼神,道:“他在山脚下等了一个晚上,你没有回来。他赌你会不会回来,在知道他是刻意赶你走后,会不会回来问他为什么。你没有来,这就够了。” “我当时……我、我往回赶的,可是,可是,我看到、之言有麻烦了。”白煌张着嘴断断续续辩解道。 回应他的是柳涵澜嗤笑的目光,他道:“不管是怎么样,你没有回来,这就是结果。他耗尽最后一点法力,封了整个迎翠山,你再也回不去了,你们就只能这样了。” 这样尖锐而又刻薄的言语,让白煌整个人都抖了抖,连苏墨和严昊清都有些不忍心。柳涵澜像是出了一口怨气,终于回复了正常状态。 “什么……是,最后一点法力。”白煌低着头,颤声问道。 “他吞了你的元丹这么久,元丹早就和他体内的真气融在一起,他让双行还了你半颗元丹,已经受不了了,更何况他现在把整颗元丹都还给你了?你当时就没察觉出,他这次的确病了很久?你就不觉得奇怪?”柳涵澜顿了顿又道“你这么伤他心,他还是对你好,怕自己法力尽失,影响到你,切断你们之间的契约。” 白煌浑身颤抖不已,话都说不出来,明明当初看来如此残忍的事情,现在居然变成了另一种样子。究竟上官浩宇是怎么想得,才能如此精细地去策划这样的事情,被误会的时候,又是怎么忍下来的。 心口的地方时而发烫,时而发冷,折磨得一颗心狠狠揪痛。白煌忍不住伸手捂住心口部位,低低问道:“他现在怎么样?” 柳涵澜想了想还是答道:“很不好,双行是不同意他把半颗元丹也还给你的,但是师弟他担心你少了半颗元丹行走世间,他又不在你身边,没人能护住你,所以那晚故意让我放到双行,好趁机把元丹给你,顺便让你有机会下山。但是……他现在情况真的糟糕,师弟越睡时间越长,身上的伤口倒是慢慢愈合了,可是,直到我被双行赶下山,他已经两天没有醒过来了。” “……”结果如此严重,苏墨和严昊清倒抽一口冷气,都望向从刚刚起就一直沉默的白煌。白煌终于抬起头,眼神还有些迷蒙,微微张了张嘴,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问道:“那么,他会怎么样?” “双行没有具体说,但是从他的语气里来看,”柳涵澜不由得顿了顿,半晌才继续道“可能会这样就死掉……”。 第一百九十三章:试上一试 “双行没有具体说,但是从他的语气里来看,”柳涵澜不由得顿了顿,半晌才继续道“可能会这样就死掉……”。 这样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却像是重重的锤子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房间里静悄悄的,像是被冻结了一般。 只有白煌粗粗的喘气,听得清清楚楚。严昊清不由得往苏墨身边走走,这样的事情让他浑身发冷,只有靠近苏墨才能够让他觉得身上暖和起来,不再像置身雪地了一般。 苏墨慢慢抓住靠过来的严昊清的手,紧紧捏在手里。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在他面前被宣判即将消逝,这样的感觉让人无比难受和心凉。 白煌的喘气声依旧重重的,半晌,像是难以支撑一般,慢慢倒在地上!怎么会这么痛,痛到恨不能在地上哆嗦,在地上打滚。 “你和他约好了……要骗我心软。”倒在地上的人用虚弱的语气说着,像是要逼对方说出真相一般,继续道“你在骗我,我不相信。” 柳涵澜原先望着天花板的眼神终于收了回来,带着笑意和不屑的凉薄味道,一字一顿道:“没、有。” “你还要再骗自己做什么?”柳涵澜顿了顿又道,眼神满是嗤笑之意“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当时的他究竟有多么虚弱,你自己照顾了他那么久。他身上的上可有愈合过,结界是不是封起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嘛?” 白煌终于慢慢抬起头,静静看着坐在床边的那个人,又道:“叶双行不会放着他不管。” 柳涵澜的眉毛皱了皱,无奈地拖住自己的下巴:“他也没有办法,要不然他不会生这么大的气!” 白煌丧气地低着头,不发一言,只是冷冷看着地板。 房间里四个人,两个人握着彼此的手尴尬地站着,一个人淡淡地坐在床上,对面是一个无力坐在地板上的人。 气氛僵硬得可怕,柳涵澜想了想,终究觉得困倦了,他本身只是一颗不谙世事的柳树,这些年就算见了多了,也还是不习惯,这一趟趟的浑水,为什么自己又要跟着淌进去。他缓缓站起身,向苏墨和严昊清走去,道:“我的房间在哪里,我困了?” 这种情况你还睡得着?苏墨和严昊清无语地对视着,一时间无比怀疑柳涵澜的大脑构造!然而不等苏墨给柳涵澜指出房间的道路,柳涵澜的手已经被人用力抓住,一瞬间甚至能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 柳涵澜痛得低低哼了一声,整个人被拉得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直到肩膀撞上身后的白煌才停下。 白煌这才慢慢站起身来,对不满瞪着自己的柳涵澜道:“我要去迎翠山。” 柳涵澜惊讶无比,只能大张着一张嘴呆呆看着他!原本的愤怒也瞬间抛之脑后,柳涵澜道:“你要去迎翠山?” 白煌坚定地点点头,整个人的形象在苏墨和严昊清眼中一下就高大起来。 “那你就去呗。”柳涵澜静默了半晌,接着道“你要去你就去呗,我不会拦着你!你不用和我说,因为我对你去哪里不感兴趣。” 白煌不为所动,只是扣着柳涵澜的手又紧了紧! 柳涵澜面上一阵扭曲,却是咬牙不说话。 “我要你带我上迎翠山。”白煌的声音继续响起,毫无感情地宣布着。 被挟持的柳涵澜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般,嘴角咧了一下,冷哼一声,道:“你在这里住得时间比我长吧,我不相信你认识去迎翠山的路。” 白煌脸上不悦的表情更加明显,扭着对方胳膊的手越发用力。苏墨看着不忍心终究忍不住当起和事老,劝道:“白煌,你这样逼他也没用,我们还是从长计议。” 虽有不甘,但是想到有求于对方,白煌终究慢慢松开手,道:“我需要你的帮忙,山上有他的结界,我进不去。” 柳涵澜没好气地从鼻子哼出一声,伸出自己的左手握着自己差点被扭断的右手腕,道:“你进不去,我就更不进去了,我的修为没你高。”虽说,柳涵澜活得时间不一定比白煌短,但是草木修成的精怪资质的确比不上动物修成的,更何况是以狡猾着称的狐狸。 何况,虽然不愿意承认,他刚刚被叶双行连着包裹什么扔下山时的时候,的确有反抗过,甚至对那个结界大肆破坏过,但是显而易见的,他没有成功! 白煌对柳涵澜脸上不满的表情视而不见,只是继续道:“结界外面不一定打得开!但是如果里面有人帮忙的话,应该可以的。” 柳涵澜终于明白白煌为何要带着自己,可是却觉得更加不解,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道:“你是说,让双行帮忙?” 白煌凝重地点点头!这几乎带着荆轲刺秦王般悲壮的点头,让苏墨和严昊清也不由哆嗦了一下,那个怪脾气的师兄。 柳涵澜也被气乐了,干脆地将屁股放回床上,对白煌道:“你简直是疯了。双行为什么要帮你,你把他最宝贝的师弟搞成这样,他没下山生吞活剥了你就好了,你居然还这么想不开的自己凑上去送死?” 苏墨和严昊清跟着在心中暗暗点头。 “呵!”白煌却突然笑了,在苏墨、严昊清还有柳涵澜都惊讶的眼神里慢慢道:“是,他肯定不愿意帮我,但是还有你不是吗?” 苏墨和严昊清的目光配合地投向柳涵澜,嘴里发出了然的“哦哦”声。柳涵澜这把冷笑不出来了!事关自己,柳涵澜觉得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是要适当争取一下的,柳涵澜往后微微缩了缩,才小声嘀咕道:“我又没有办法让他帮忙,他又不听我的。” “如果是你被我们劫持了呢?他还不会来救你?”白煌摇着头否决了柳涵澜的说法。 苏墨和严昊清异口同声,道:“我们?”他们只是看戏的,怎么也下了黑锅。 同样不可置信的还有柳涵澜,指着对方的鼻子道:“你是说你要挟持我去骗双行?” “难道,你就不想试试,你在他眼里到底是什么位置?”带着诱惑的声音响起,一下子扰乱了谁的心神。 第一百九十四章:变成星星 “难道,你就不想试试,你在他眼里到底是什么位置?”带着诱惑的声音响起,一下子扰乱了谁的心神。 柳涵澜一怔,说不出反对的话,他当然想知道,而且很想知道。 白煌奸计得逞,拽着柳涵澜的胳膊就往外走,一副焦急的样子。苏墨和严昊清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跟着两个人下楼。 楼下住着苏爸爸和莫医生,但是两个人打得火热,自然没空顾及外面或者说根本注意不到外面的动静。 苏墨关上门的时候,脸上的纠结已然清晰可见!自从认识了严昊清,天可见怜,他遇到奇怪生物的次数越来越多。 小区外面拦车比山上要方便多了,四个人很快就拦到车子,车子发动起来后,司机师傅顺口问了一句:“去哪里?” “迎翠山!”回答得是坐在副驾驶的苏墨,白煌怕柳涵澜半途跑掉于是死拽着对方的胳膊不肯松手,苏墨无奈之下只好离开自家恋人,坐到了前面。 “吱!”原先稳当的车子猛地往前冲了一段,被果断的师傅踩了刹车!车内的四个人也吓了一跳,纷纷用指责的目光看向草菅人命的司机师傅。 司机师傅也在哆嗦,大晚上四个人去迎翠山,不是一对一对的小情侣,是四个男人!司机师傅又哆嗦了一下,道:“黑灯瞎火地去哪里干吗。” “亲戚住那里,看亲戚。”苏墨顺口接到。 司机师傅欲哭无泪了!迎翠山哪里有人住啊,会不会到了哪里就被他们拖下车,然后拽进某个不知名的墓里,当做午夜小甜点!又或者,他们要求停在一个墓碑前面,递给自己一张百元大钞,灯光一下一照,呵!居然是冥钞。 越想越惊悚的司机师傅压根就忘记了,迎翠山是旅游景点,没人住,也没有墓。 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一直等到车子到了山底下,后座的三个人都下了车也没有停止。苏墨在上衣口袋了摸了半天后,最终在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司机师傅。 司机师傅对着灯光照了照,又照了照,最终无奈地肯定,这张钞票目前应该是真的!至于,副驾的这个人下去以后,就不能肯定了。 一分钟、两分钟、两分零一秒过去了。司机师傅慢慢伸出手指着苏墨道:“你……你、你怎么还在啊。” 苏墨同样很无奈,同时又有些不满地盯着计价表。14.2!怎么着给了张红的,也得找一张绿的吧! 两个人僵持在车里,一旁站着观看了全局的严昊清有些不满了,脑袋探进来,吓得司机师傅一跳后,语气不佳道:“找钱!” 如此插曲结束后,苏墨和严昊清顺着白煌和柳涵澜的脚印一步步往上爬,时间已经不早,启明星在天上闪烁着。 苏墨停了下来,有些痴迷地盯着天空。严昊清走了三步,发现苏墨没有跟上来,只好又返回,伸手去拉苏墨的胳膊。 “别动。”苏墨轻声道,眼睛还是望着天空,似乎自言自语一般“昊清,小时候总是会有故事说,人死了就变成天上的星星。” “嗯?”严昊清不解。 苏墨笑了笑,道:“昊清,我要是变成星星了,你怎么办?” 严昊清脸色僵了僵,有些理解又有些不理解!憋了半晌,才从嘴里吐出一句:“星星你妹!” 苏墨一怔,不可遏制地大笑起来,揽过严昊清的肩膀往山上爬去,虽然被骂了,可是感觉挺好的。 星星什么的,只好留待以后再解决,现在他只想好好陪在这个活宝的身边的。 苏墨不再纠结于傻问题,严昊清也乐得轻松,两个人完全当做休闲运动一般慢慢往山上爬,虽然背景缭绕着白煌的怒喝声。 等到顺着记忆和白煌的声音走到那处时,苏墨的眼神还是不由得黯了黯,从外面看,苏墨一点点都看不出这里面居然隐藏一个另外一个天地。 柳涵澜尴尬地站在一边,看着白煌叫嚣,很想劝止对方,却又有那么一点点小心思在想着:会不会出来。 “叶双行,你给我把结界打开。”白煌不放弃地继续叫着,脖子上的青筋尽显。 苏墨和严昊清自知无能为力,所以只是站在一边看着。 “双行!”柳涵澜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劝说一般“你帮忙从里面把结界打开吧。” 白煌的眼睛终于从空无的前方收回来,落在柳涵澜的身上,道:“你帮我让他打开结界,快点!”说着,伸手将对方的脖子扣在手里,冲着结界大声吼道:“叶双行,你再不出现,我就弄死他!” 苏墨和严昊清一时反应不及,柳涵澜的脚尖被白煌居然抬着离开地面!这是真的要弄死柳涵澜? 苏墨和严昊清心中大呼不妙,想要上前阻止,可是脚步却一步都动不了。苏墨急忙道:“白煌,他好心来帮你忙,你这是要伤及无辜嘛?” 严昊清更是直接,脸上露出不屑,一双眸子狠狠盯着白煌,只差喷出火来。 白煌却是不闻不顾,手抬得更高,眼睛却牢牢盯着前方,道:“你果然不在乎这个白痴,那我帮你弄死他好了。”说着掐着柳涵澜的脖子的手越缩越紧。 “住手!”终于一个声音穿透结界而来,伴随着这一声,眼前就向打开了一个奇异的世界。叶双行不掩怒色的脸上,一双喷火的眸子狠狠射向白煌,训斥道:“你已经下山了,还想怎么样?” 白煌的手依旧牢牢掐着柳涵澜的脖子,对叶双行的问题只是不屑地轻笑了一下,道:“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要你打开结界而已。” 叶双行的眼睛牢牢盯住白煌的手上,听他这么说,不由冷笑起来,道:“你当我师弟修仙的山头是什么地方?度假村?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白煌的眉头狠狠皱了皱,掐着柳涵澜脖子的手又是一缩,将人抬得更高。 “咳咳!”柳涵澜难受地咳了起来,一双脚无力地垂在半空! 第一百九十五章:实力派的演技 “咳咳!”柳涵澜难受地咳了起来,一双脚无力地垂在半空! “快住手!”叶双行终于忍耐不住了,双手在胸前结了一个印,整个山头像是被不知名的力量猛地一撞,又迅速恢复了平静。 白煌见状,抬起的手迅速一松,便向里冲去。柳涵澜一时间落到地上,也没有动弹,只是低着头,肩膀耸动。 这是被吓哭了?苏墨和严昊清一时间也拿不准要不呀凑上去,毕竟叶双行还站在一边看着。叶双行望着白煌远去的背影狠狠叹了一声,终究是挪步走到柳涵澜的面前,伸出手按在对方的肩上,道:“没事吧?” 柳涵澜哆嗦了一下,整个身子又往后挪了一下,整个人像是被吓坏了一般。叶双行立时蹲下,强行想要抬起柳涵澜的头,嘴里还问着:“你……你,没、没事……”。 没有哭?!这是叶双行第一反应。被欺骗了!这是叶双行第二个反应。柳涵澜被强势抬起的脑袋,脸上只有笑容哪有被吓坏的样子。被那么掐着脖子悬在空中半天,别说淤痕了!连个红印都没有! 柳涵澜见着对方脸上的戾气,不由整个人往后缩缩,送死,他还真的没有勇气! “呵呵、呵呵!”叶双行嘴里发出一连串的怪笑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柳涵澜,接着目光又扫了一下一旁止步不前的苏墨和严昊清,才调回目光,继续看着柳涵澜道:“真好,我还不知道你演戏这么好!连请过来的帮手也不错。” 演戏?苏墨和严昊清的脑子一片混乱,他们什么时候演戏了? 叶双行可不管他们懂不懂,迈开步子就往山上爬。柳涵澜一看,急忙扑到前面,挡在叶双行面前道:“不行!” 叶双行不说话,只是挑了挑眉毛,狠狠瞪着他,无声说着两个字:让开。 柳涵澜的小身子哆嗦了一下,还是挡着,急急道:“你要是生我气的,我可以让你罚,但是,白煌你不可以再阻拦。” “你还是觉得,你做得没错是吧?”叶双行终于开口,声音却冷得像冰“你还不觉得,妖有妖道,人有人道,各行其道,才是正理!我师弟的例子还不明显。你还要重蹈覆辙?今日就算白煌见了他又有什么用。” 柳涵澜一时间无话可说,只是依旧拦着叶双行,声音坚定:“我不会让你上去的,你要是要去就得把我扔出去。” 话音刚落,柳涵澜就被叶双行提着后领整个人给扔了出去,苏墨和严昊清惊讶无比地看着叶双行流畅无比的动作,一时间不由得怀疑,叶双行是蓄谋已久,早就想将对方给扔出去了。 柳涵澜被扔得挺重,刚刚从白煌手里落下来都没有这么疼!叶双行连头都没有回,只是道:“之前已经扔过了!”他说得是之前被扔出去的那盆柳树。 柳涵澜咬咬牙,居然又闪到对方的面前,再次挡住他!一张白净的脸蛋,因为沾了泥而显得极为滑稽,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面前的人没有笑的欲望,柳涵澜说:“你扔我多少次,我都站起来挡在你面前,我想帮白煌去见上官浩宇,我相信事情总会有转机,我也想证明给你看,各行其道这种说法是多么愚蠢。” 叶双行再不能动,只能静静看着柳涵澜的眼睛,那双眼睛依旧不甚灵动,但偏偏像是一个美丽的梦境,带来希望。 破晓的光从天边照进来,整个山林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雾气消散,溪水流动!柳涵澜也被染上了一层光,动人无比。 直到一声鸟鸣响起,叶双行才猛然回过神,嘴里不由骂出一句:“靠!”接着拉着柳涵澜的胳膊往上走,边走边回头对苏墨和严昊清道:“快点上来,我要下结界,要是让别人看到迎翠上上面还有,那明天这里就热闹了!” 柳涵澜脸上泛上笑意,跟着叶双行往上爬,回头对跟上来的苏墨和严昊清比了一个“V”的手势。 严昊清一脸被震惊到的傻样,回头对苏墨说:“苏墨,你说柳涵澜是真傻还是假傻?”苏墨回答不了,因为他自己也很迷惑。 当上官浩宇的小木屋出现在眼前时,苏墨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明明才离开几天,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无力感,似乎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叶双行手上还拖着柳涵澜,直直将人往上官浩宇的屋子带。屋子的门只是合上,并没有锁起来。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没有犹豫,叶双行便踏了进去。 犹豫了一阵,苏墨最终还是牵着严昊清的手跟着走进去。屋子和上次来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满是药味,屋子还开着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白煌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床上,半晌,低声道:“你们来了。”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床上静静躺着的人给吸引走了。上官浩宇穿着依旧是一袭杏色长袍,眼睛紧紧闭着,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垂死的气息,苍白到了极致,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腹才能说明这个人其实还是有一丝生气的。 苏墨有些不忍心,不由将视线转向别处。严昊清的不忍表现得更加明显,抓着苏墨的手紧了紧,手心湿漉漉的都是冷汗。 柳涵澜虽然当时已经讲过了上官浩宇的状况,但苏墨和严昊清当时只是听说,亲眼所见所带来的震撼,根本不仅仅是说说就能过去的。 “他这样已经好几天了,他之前身体的伤总是会裂开,就是因为体内只有半颗元丹,已经控制不住真气了,所以,才让真气破体而出。他把元丹还给你后,身上的伤就很快好了,说不定也是个好的选择。”开口的是叶双行,听着像是安慰一般。 白煌的手慢慢移到胸口,元丹受到牵引,跟着微微颤动起来,叶双行脸上一黑,迅速出手打断了白煌的动作到:“你疯了,你现在取出你的元丹,师弟能不能醒根本做不得准,你又不是谁的驭兽,你死了怎么办?” 第一百九十六章:喂!谁? 白煌的手慢慢移到胸口,元丹受到牵引,跟着微微颤动起来,叶双行脸上一黑,迅速出手打断了白煌的动作到:“你疯了,你现在取出你的元丹,师弟能不能醒根本做不得准,你又不是谁的驭兽,你死了怎么办?” 苏墨一开始还以为白煌是在向上帝祈求,听到叶双行的话,才知道白煌刚刚的意图,一张脸也黑得跟墨汁一样!开玩笑,刚刚差点就有一熟人在自己面前翘掉了,这种感觉一点都不让人惊喜。 严昊清的心情也同样不好,现在的情况越来越糟糕,每个人都不是很有理智的样子,何况上官浩宇这么苍白地躺在那里,了无生气的样子让人心口不舒服。 柳涵澜算是最淡定的了,手搀着叶双行的右手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害叶双行刚刚只能用左手去阻止白煌,此刻吐槽道:“你是小说看多了吧,你就算把元丹弄出来,我们塞回去也不一定有用,你见着把谁的心脏掏出来以后再塞回去,那人就好了的?” 最近犀利程度越来越高的柳涵澜成功秒掉了还在挣扎的白煌。白煌整个人像是被抽调了元气一般,软到在上官浩宇的床边,声音里带着无比的惶惑:“那么,要怎么办?” “那,要怎么?”轻轻的一句话,它的力量像是带着万钧之力的巨石狠狠砸向每个人的心脏。没有人吭声,只有粗粗细细的呼吸声萦绕在房间里。 白煌本就不指望得到答案,只是趴在上官浩宇的床边,慢慢阖上眼,道:“你们出去吧,我想安静一会儿。” 叶双行直到真的被莫民和奇妙推出来后,整个人才神智回归,暴跳如雷:“什么叫他想一个人静静!这是我师弟的房间,再说了,天天守着我师弟的是我不是他这个今天才冲上山的!” 苏墨和严昊清这两个将叶双行从房间里推出去的人,此刻一左一右极为默契地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对暴怒的叶双行视而不见。 柳涵澜从鼻子“哼”了一声,扬长而去。柳涵澜原地踌躇着,最后还是和苏墨、严昊清一起蹲下看天上的星星。 三个人顶着寒风默默地撅着屁股,对山顶上的星星叹气。苏墨道:“昊清,我们还是回去吧,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严昊清很赞同地点点头,山上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呆在山上就觉得很压抑,还不如趁早下山。 达成共识后,两人便一起起身,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山脚下走。走到一半,两个人才发现身后有些不对劲,比如说,多了条尾巴。 柳涵澜没有自觉地跟在苏墨和严昊清身后,对两个人诧异的眼神视而不见,只是亦步亦趋地紧紧跟着。 苏墨不得已停下脚步,转身问道:“你跟着我们做什么?”叶双行不是已经把你放进来了? 柳涵澜低着头想了想,道:“那我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回去,他还没有给我道歉!” 那你们刚刚还牵手!!!饶是这样内心无力吐槽,苏墨和严昊清到底没有拒绝柳涵澜跟着下山的行为,因为,他们的确想起了,院子里种着的那颗柳树。 让丫把树给带走吧! 柳涵澜不是特别欢乐地跟着下山了,在房间里嘀嘀咕咕等了很久也米有等到柳涵澜的叶双行,在山脚下自己设置的结界震动时,终于忍不住黑了脸! “柳涵澜你是白痴嘛!”叶双行很不开心,柳涵澜走了,但是却留下了一只讨人厌的狐狸和还睡得死沉的师弟! 已经到了山脚下的柳涵澜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最后无奈地揉揉鼻子望天,嘴里嘀咕道:“今天果然太冷了!” 三个人专心致志地等起的车,在寒风里还不由得直哆嗦。因为是风景区的原因,这里显得很寂静,很黑,很阴! 所以,在这个悲催的时间里!三个人,整整吹了一个半小时的寒风,才可悲地认清一点,绝对绝对不会有车子来的。 认清命运的三个人,终于决定自食其力,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回到温暖而又舒适的家中!寒风中不时传来这样的对话:“早知道就不下山了!” “要不我们现在回去?” “不行,现在回去实在太丢脸了!” “还要走多久啊,咯咯,好冷……” “过来,把手塞我口袋里,比较暖和!” “我说你们两个大男人够了!!” “……” 一路吵吵闹闹,时间到也不是太难熬,等三个人,终于绕出属于风景区地盘的时候,外面正好是上班和上学的时候。 三个人对视一眼,眼里都闪现出激动的泪花!终于得救了,这里不仅仅有可以方便回家的的车,还有热腾腾、香喷喷的早饭。 一路上忍饥挨饿的三个人,几乎同时闪进一家早餐馆。作为土生土长的Z市人,早饭吃面条实在是个不错的选择。 早餐馆的老板很给力,很快就煮好了三碗香喷喷的面条,端到三个人面前,末了还热情地道:“你们尽管吃,不够了,可以来我这里添。” 实在太感动了,苏墨捧在面条,几乎撒不开手,用一种饱含热泪的神情目光,死死盯着面前的碗。 就在苏墨要下筷的时候,手机响了!苏墨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手中的筷子,郁闷地看着已经开始大吃特吃起来的严昊清和柳涵澜。 两个人对苏墨哀怨的眼神视而不见,全副精力都放在自己的碗里。苏墨一瞬间不由得犹豫起来,其实不接电话,赶快吃面条才是正路吧!面条泡烂了就不好吃了! 但是,手机执着地响着,带着苏墨如果不接就绝对不停下来的执着。苏墨屈服了,苏墨慢慢掏出自己的手机,放在耳边漫不经心地接通:“喂!谁?” “苏墨,你今天又不准备来上班了?”一个绝对熟悉,但是目前观测很火大的声音响起,“不要紧,那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你们今天早上又去了哪里?嗯?” 第一百九十七章:谁腿软! “苏墨,你今天又不准备来上班了?”一个绝对熟悉,但是目前观测很火大的声音响起,“不要紧,那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你们今天早上又去了哪里?嗯?” 坐在一边的严昊清耳朵动了动,向苏墨投去担心的一瞥,两个人又毫无理由地翘家,不知道苏爸爸和莫医生会不会是认为自己带坏的。 严昊清眼里的担心,苏墨全部接受到,给了对方一个不要担心的眼神,苏墨这才悠悠地开口:“我们今天早上去……晨跑了。” 这样一个不靠谱的答案说出口,连苏墨自己都没有底气,一旁的柳涵澜早就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果然,电话对面的苏爸爸静滞了一下,愤怒地吼道:“苏墨,你敢不敢找个靠谱的理由!” 苏墨找不到,所以苏墨做小伏低,对着电话可怜巴巴道:“爸。” 这一句“爸”比什么都管用,苏爸爸果然静默了,半晌手机换了个主人,莫医生的声音响了起来:“苏墨,你必须要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没有哪个爸爸能接受儿子动不动就消失了的,昨天家里又来了个客人我们也知道。” 莫医生讲话向来利索,讲完以后直接就挂了电话。苏墨捏着手机,一脸纠结,严昊清小心翼翼地看着苏墨,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的确会遇上这么多麻烦,自己到底才是罪魁祸首。 见着自家恋人一脸不安的样子,苏墨的心“突”地就软掉了,慢慢伸出手在众人诧异的目光里将严昊清揽进怀里,道:“昊清,我们可能有大麻烦了。不过,我还是不想再骗人了,我们坦白好不好。” 怀里的身子猛地一震,严昊清原本还软软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起来,好半晌,绷紧的身子才慢慢放松了,严昊清还是没有抬头,只是闷闷地道:“行,我听你的。” 两个人极度肉麻、不要脸的行为严重刺激了一旁的柳涵澜,柳涵澜微微皱了皱眉毛,捧着面碗赌气一般将脸整个埋进去,肉麻死你们。 心里有事,这顿饭吃得特别快。一路上苏墨都不停地在安抚一直紧张无比的严昊清,严昊清一直试图表现出淡定,但是失败了。 “苏墨,苏爸爸和莫医生真的不会因为我的身份嫌弃我吧?”严昊清不由再一次出声确认,这是他唯一消除自身紧张的方法。 苏墨没有出声,只是伸手狠狠捏了捏严昊清的手,直到将对方的手捏红也没有放开的意思。不管是否能够得到苏爸爸和莫医生的宽恕,至少他们得尽力去做自己能做得事情。 柳涵澜就这样被无视了,前面两个肩并肩走在一起的人,压根就忘记了他们身后其实还有一个别人! 柳涵澜很郁闷,这种郁闷的心情其实很早就有了,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眼前两个人才是让他下定决心不能就那么回去的根源。如果他想和叶双行在一起的话,至少得像前面两个人什么都能够说出来一起解决才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一个人在努力,而叶双行永远不会试着自己靠近。 完全不知道自己才是给叶双行带来大麻烦的人,苏墨和严昊清还在低声讨论着,可能遭遇的一切可怕的状况。 事情总是被想得坏到不能再坏,似乎人总是会这样,期待着欢快的情况,却又不自觉地将事情想得十分糟糕。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坦然面对一切不幸的状况。 当然,苏墨和严昊清是人(……和猫)而不是神,更不是上帝,所以不能预知每一件事!譬如,当尾随着他们的柳涵澜自觉自动躲到了院子里的真身后,他们两终于做好了赴死的心理准备,打开门时,不幸的状况就那么发生了。 家里没有人,现在已经十点了,家里没有人其实是很正常的。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像他和严昊清这样两天打渔三天晒网的。苏爸爸和莫医生总是需要工作,来养活自己和家里的人的。 所以,综上,我们可以看出,当苏墨和严昊清做好赴死的准备,准备向苏爸爸和莫医生坦白一切的时候,苏爸爸和莫医生去上班了。 这种无力的感觉,就像你终于英勇面对敌人的枪口时,TMD枪里居然没有子弹了!!! 苏墨和严昊清由于各种原因,包括熬夜,锻炼,受惊吓等等原因,而彻底没了力气,两个人搂做一团,瘫软在沙发上。 苏墨幽幽吐出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我连下跪哀求这种烂招,都想好了,他们居然不在!” 严昊清闻言脸上出现各种扭曲,不知是喜是怒,最后才道:“如果真的这样,我会陪你一起的,但是,我不管怎么样都不会离开你的!” 不是情话,但是比情话还要好听,这个娇气的小团子已经长到这么大了,大到已经可以这么坚定地说出自己的承诺。 苏墨一瞬间被迷惑了,对方注视自己的眼睛实在太温柔。两个人都没有闭眼,睁大着眼睛看着对方,尔后唇瓣温柔地触碰,交换彼此口腔里的温度。 恋爱中的人似乎总是这样,每时每秒黏在一起,也不会觉得不耐烦,也不会觉得腻歪。只不过吻着吻着,有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行,这样对着脸亲,实在是太奇怪了!”笑出来的苏墨完全没有忏悔之心。 严昊清无奈地翻个白眼,见苏墨越笑越开心,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终于恼了。猛地一个饿虎扑食,将苏墨整个人压在自己身下,严昊清这才满足地低头继续刚刚那个被不识情趣的人打断的吻。 外面阳光正好,相拥在沙发上的两个少年便是最美丽的风景。 谁的低声咕哝打破了这份宁静,“哎,昊清,为了庆祝我们赴死不成功,晚上还要接着赴死,我们来上一发吧!” 另一个少年无奈地坐直身子,道:“你是想让你自己腿软地被我扶下来,跪在地上和苏爸爸、莫爸爸认错?” “为什么不是你?” “因为上次是我!!” 第一百七十八章:他不是人! 另一个少年无奈地坐直身子,道:“你是想让你自己腿软地被我扶下来,跪在地上和苏爸爸、莫爸爸认错?” “为什么不是你?” “因为上次是我!!” 很明显两个人就上下位,以及来不来一发并不能达成共识。所以,最后两个人也只是静静在沙发上搂成一团,享受着温暖舒服的冬日阳光。 舒适安逸的两个人,已经忘记了昨夜和他们一路凭借着两只脚艰苦跋涉回家的革命战友,忘记了对方还站在寒冷的院子里等待着他们的呼唤。 两个人一夜没睡,现在晒着暖和的太阳,自然昏昏欲睡起来。 等苏爸爸和莫医生终于从忙碌的工作里解脱,回到家后,客厅里旁边的落地窗边的沙发上,两个人正紧紧抱着,睡得极好。 苏爸爸头疼地揉了揉额头,对身后正在换鞋的莫医生低声道:“怎么办,突然不想再审问他们了。” 莫医生轻轻一笑,将苏爸爸带进厨房,轻声道:“我也觉得不审问他们最好,他们不会惹祸了,如果真的应付不来,不是还有我们嘛?” 苏爸爸轻轻叹了一口气,熟练地帮着莫医生打着下手,过了一会儿突然道:“方方,等到过年的时候,我们出去走走吧。” 莫医生讶异地挑挑眉毛,似乎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这么说,半晌突然伸手将正在剥大蒜的苏爸爸拦腰搂紧自己怀里,将头放在对方的肩上,微微点点头。 “以前说好的地方,这次一定都会去的。” 叫醒苏墨和严昊清的是苏爸爸和莫医生烧好的饭香,只吃了早饭就昏昏沉沉睡过去的苏墨和严昊清早就饿了,现在闻到如此熟悉的饭香,不由得都从迷迷糊糊的状态里慢慢醒过来。 醒得早一步的是严昊清,他是被苏墨搂在怀里睡着的,现在醒了自然要伸展一下四肢,只是不甚清醒的他刚刚动了动就将正在犯迷糊的苏墨给踹下了沙发。 正在厨房里盛饭和拿碗的苏爸爸、莫医生只听到一声巨响!两人一惊,差些连手里的碗都给扔了出去! 慌慌忙忙探头朝外看的时候,苏墨正在地上耍赖不肯起来,一定要严昊清补偿自己。严昊清蹲在苏墨旁边,一张脸因为气恼涨得通红。 “扑哧。”苏爸爸一个忍不住笑了出来,莫医生耸耸肩不再看客厅地上把肉麻当有趣的两个小辈,将视线调回自己的手上。 “好了,别闹了,吃饭。”苏爸爸端着饭碗走出来,招呼道。 瞬间地上一下子多了两尊石雕!苏墨和严昊清僵着身子,同手同脚,低着脑袋乖乖坐在桌边,手下还在互掐,示意对方先交待。 两个人虽说睡了一觉,到底没有忘记要把正事给交代了。 苏爸爸看着两个一直不敢不抬头的人,最后一点气也终于消了,想了想,苏爸爸还是一爪子拍在了苏墨背上! 苏墨立刻坐直身体,脸上带着苦涩的表情,道:“爸,我……”。 “算了!”苏爸爸开口打断两人,道:“你们要是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但是一旦有困难,别忘记,我们是一家人。” 莫医生并灭有说话,只是含笑看着苏墨和严昊清,在最后附和地点点头,以示自己的赞同。 愧疚一下子泛滥,苏墨猛地低下头去,吸了吸鼻子。他才不要让别人看到他居然被感动到眼圈都泛红了。 “苏爸爸,莫爸爸,谢谢你们!”严昊清的声音格外严肃,整个人坐得直直的,“但是,我和苏墨还是决定把事情坦白。” “……?”苏爸爸不解地皱皱眉和同样疑惑的莫医生对视一眼,继而转身盯着严昊清的脸,示意对方说下去。 其实,苏爸爸、莫医生能不追究,严昊清自然是开心的。可是想到要对两个如此关心自己和苏墨的长辈再欺瞒下去,严昊清便觉得很不忍心。 不管接下去会怎样,此刻,想要说出真相的心情实在是太强烈了。 苏墨一直低着头,只是桌下的手慢慢搜寻到严昊清的手,接着紧紧握住。得了苏墨无声的鼓励,严昊清的勇气才一点点涌上去,刚刚,他甚至后悔自己的固执了。 “对不起。”严昊清低着向两位长辈道歉道,“我和苏墨骗了苏爸爸和莫爸爸很久,对不起!” 严昊清低着头,不敢去看两个人的表情,握着苏墨的手心早已布满冷汗,也不知道是谁流的更多。 “我一开始就骗了大家,我不是从什么很远地方来的。我其实……不是人。”严昊清说得磕磕巴巴的,不仅仅是因为内心的担忧,还有根本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这个故事实在太离奇,而他想找一个容易让人接受的方式。 “……”苏爸爸和莫医生已经不知道如何开口,似乎隐隐会揭开一些奇妙的真相。 “其实,我以前就知道的,昊清也只是怕你们接受不了,才会对你们说谎的!”苏墨开口替已经在发抖的严昊清将话接了过去。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苏爸爸和莫医生,慢慢道:“一直没有对你们坦白,真的很抱歉,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我都对你们说谎了!” 说完,苏墨牵着严昊清慢慢跪在苏爸爸和莫医生面前,对两人想要搀扶的动作不肯接受。 苏爸爸气得没有办法,最终咬牙冷笑道:“苏墨,我养了你这么些年,不是让你动不动就跪下来的!” 苏墨一怔,最终慢慢牵着严昊清的手站起来,低头道:“我错了。” 没有人开口,苏墨只好接着往下说下去:“昊清,他的确不是人,这不是骂人的意思……而是,他是一只妖精,他是我之前养的那只猫。” 苏爸爸淡定不能了,他怀疑地看向面前俊秀的少年,实在没有办法将苏墨的话和面前的人联系起来。 也许,苏墨是想苏小折想疯了,所以就找了个人形替身,但是,严昊清怎么不反驳呢?他被自己的儿子当成猫的替身了。 莫医生也不相信,所以他的思考方向和苏爸爸是一致的,于是,他说:“苏墨,我知道你很想念苏小折,但是……” 第一百七十九章:卧槽! 莫医生也不相信,所以他的思考方向和苏爸爸是一致的,于是,他说:“苏墨,我知道你很想念苏小折,但是……” 但是不下去了,严昊清毫无预警地消失了,像是一个充气人突然被抽走了气一样地憋掉了!地上此刻肉眼所以的只是一摊严昊清的衣服。 饶是理应习惯的苏墨,也被严昊清突然的动作给吓了个魂飞魄散!活生生一人突然消失,逮谁谁害怕。 莫医生当年也是医学院一把好手,解剖尸体神马的手到擒来,更别说被吓到了!但是他今天真的受惊了,莫名一个大活人,毫无预警地消失,地上就剩下一摊衣服。莫医生嘴角抽搐了半天,才吐出一句:“卧槽!” 苏爸爸好一点,他刚刚一直走神,想着要去哪里治疗自己的幻觉比较好,等回过神来时,严昊清的大变活人已经接近尾声了!所以他虽然也受到了惊吓,但是没有观看全程的莫医生来得强烈,至少他只是瞪大了眼睛,而没有说出那句“卧槽”。 “喵。”一声弱弱的声音,从那一堆衣服里传出来。三个人六只眼,都紧紧盯着那堆衣服,虽然各自的感觉不尽然相同。 “喵。”又是一声猫叫声传来,不同之前弱弱的音调,这一声似乎更弱!苏墨心上一紧,赶快动手去扒拉自家恋人。难怪,苏小折没有跳出来,怕是出了什么问题。 苏小折的确出了一点不大不小的问题,这个问题导致它颜面尽失,所以它求救的声音比较弱。 苏小折怎么了呢?苏墨拎着大衣领将严昊清的大衣抬起来时,苏墨看明白了,苏小折是有爪子的,严昊清是穿毛衣的!于是苏小折被自己的衣服给缠住了! “噗哈哈!”所以,即使气氛再不对,苏墨都笑了,还笑得格外大声。 苏爸爸笑得相对含蓄一点,只是死命埋着自己的脑袋,耸着肩膀闷笑而已。 至于莫医生,依旧是嘴角抽搐一阵,骂了一句“卧槽”后,跟着苏墨一起笑了起来。 苏小折很忧伤,它觉得刚刚就不该求救!只要让他们看到人消失就好了,求什么救呢,这下好了,它的脸全部丢光光了! 苏墨将严昊清抱到怀里,整个人还在前仰后附地大笑不止,苏小折不干了,它已经这么丢脸了,该死的苏墨不但没有安慰它的意思,居然还在嘲笑它! “啊哈哈哈……嗷,手!”苏墨的笑声猛地断了,苏小折在苏墨笑得毫无忌惮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也不忍了,咬死你个混蛋。 苏小折含着苏墨的手指傻不愣登的样子,看得苏墨原本恼火的心情也平复了下来,低下头亲昵地亲亲苏小折的鼻子。 两个甜甜蜜蜜的人压根就忘记了要顾及那边还在发愣的家长。苏爸爸和莫医生是真的愣了,苏墨和苏小折那甜蜜的样子怎么着也不是装得。 当然疼爱宠物的主人也不少,苏墨绝对是其中可以做为典范的一个。以前,苏小折在的时候,苏墨就把苏小折宠上了天。但是!丫说了,苏小折=严昊清,这个奇妙的等式,一时间足够让两位家长崩溃。 现在好了,苏墨抱着苏小折大演人兽恋!刚刚是严昊清变成了苏小折把!这么说,其实他儿子谈恋爱的对象真是只猫? 苏爸爸淡定不能了,他往后退了几步,猛地坐进沙发里,疲惫地揉着太阳穴!这种近乎奇幻的事情,居然发生在了他的身上,从前只是当奇闻异事一般来看的,突然间,真的接受不了。 苏墨终于从他和苏小折的粉红色里挣脱出来,苏爸爸似乎真的被打击到了,不由也慢慢收敛了表情,脸上带着愧色。其实他也知道换成是谁,都不能轻易接受的,毕竟,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苏小折更是愧疚,将头埋进怀里,这件事,都是他引起的,如果苏爸爸真的不能接受,也许…… 房间里一直静默,直到苏爸爸终于对站在他身后帮他按揉头部的莫医生开口,才打破了平静,苏爸爸说:“讲清楚!” 苏墨和严昊清不敢隐瞒,将事情的始末认真地讲了一遍,其实,苏墨和严昊清知道地也没有比两个家长多知道多少!比如说,苏墨压根不知道自己捡回来的不是一只猫是个猫妖,比如说,苏小折也不知道自己最后和苏墨在一起。 故事没有什么新意,就是某个白痴宅男某日捡了猫,然后,喵,变身了!于是,猫和主人自然而来地相恋了,再接着,自然而然地遇上一些非人类! 苏爸爸听得直皱眉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莫医生一脸纠结的表情,对于一个学医的人来说,要接受世界上有妖怪,并且靠法术来治病,这实在是太颠覆自己三观了! 苏墨讲到最后声音不自觉地小下去,一双眼睛不停地盯着苏爸爸看,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不用和苏爸爸意见相左的,虽然很难。 见苏墨终于不再出声,苏爸爸这才慢悠悠地开口,道:“……你怎么想?” 这话问得不是莫医生而是苏墨,苏墨不由得一怔,为表决心一般,死死抱着怀里已经僵成石块状的严昊清道:“我喜欢他,我想和他在一起。” 苏爸爸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接着道:“他不是个人!” 苏墨点点头,以示自己知道。 “那你还要和他在一起?如果我不同意呢?你预备怎么办?” “爸爸,我希望你能支持我和昊清,昊清一直也把你和莫爸爸当成父亲一般尊敬,如果没有你们的支持,我们会自责的。”苏墨低着头,将苏小折放在地上,接着道“我很感激你当年将我从那里领回家,但是,我不会离开昊清的,我答应了他。” “喵!”苏小折弱弱叫了一声,小心翼翼凑上前往苏爸爸靠去。 莫医生有些不忍心,忍不住开口:“清弦,你……”。 苏爸爸重重叹了一口气,低下身将苏小折捞进怀里,道:“罢了,记好路是你们自己选得,与人无尤,不准倒是和我抱怨。” 第两百章:一点都不好 苏爸爸重重叹了一口气,低下身将苏小折捞进怀里,道:“罢了,记好路是你们自己选得,与人无尤,不准倒是和我抱怨。” 苏小折趴在苏爸爸腿上还有些楞,这是?这么轻松就过关了?苏小折不由得从苏爸爸怀里抬起脑袋盯着苏墨看,眼里表达着一个意思:苏爸爸这是同意了。 事情过于顺利,让苏墨也直发懵,盯着苏小折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犯傻,他肚子里还有一摞感人肺腑的话呢。 莫医生咳了一声,道:“好了,不说了,吃饭吧,这还饿着呢。” 于是今天上了饭桌的是三人一猫,苏墨倒不觉得有什么,依旧亲亲热热地喂着苏小折,看得一旁的苏爸爸和莫医生眼皮直跳。 照着惯例,苏墨吃完了丢了碗筷轻飘飘地抱着苏小折上楼了,了结了一件心头大事,苏墨连走路都是轻松无比。 “苏墨”苏小折趴在苏墨怀里,仰着脑袋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苏墨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苏墨还以为苏小折是不安两个人之间的问题解得如此轻松,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地揉揉苏小折的脑袋,道:“没事啦,苏爸爸只要这么说,就是不反对我们了。” 苏小折点点头,脑袋在苏墨手掌心里狠狠蹭了蹭,道:“苏墨,我们晚上做什么?睡了一下午,晚上睡不着,不知道要干嘛了!” 苏墨也很苦恼,按理说,他和苏小折闹了这么多事情,现在呆在家里比较好,可是!他们真真睡了一下午,晚上睡不着了! 一人一猫往房间里走去,还在思考晚上究竟要做什么。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黑漆漆的,苏墨一只胳膊拖着苏小折,另一只手摸索着开了灯。 温暖的橘色灯很快亮了起来,整个房间被柔和的灯光充斥着,让人心一下子就松弛下来。苏墨往电脑边上一坐,思考了一会儿,道:“要不,我们晚上就呆在家里玩玩游戏好了。” 苏小折垂头丧气但是没有抗议,不过,这里还有一个严肃的问题,“苏墨,我要玩电脑,你去玩手机!” 苏墨立刻苦了一张脸,猛地摇头,道:“不行,我要玩电脑,这么久没有上过游戏,还不知道掉了多少级!” “反正,你现在去玩也不是经常玩,还是我去玩别的好了。” “那不行,就算不玩了,也要上去跟一帮子兄弟交代一下,大家伙都等着呢。” “少臭美了,肯定重新选了个牧师!” “……” 一人一猫争执不下,其幼稚程度不比幼稚园里的小朋友好多少,之前表现得情深意重立刻成了过眼云烟。 直到,窗户上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才终于打断一人一猫幼稚的行为!一人一猫俱是一惊,立刻看向窗户。 透明的玻璃窗户上,几条柳条依旧在死命敲打着玻璃!诡异,苏墨和严昊清大惊,不由戒备地看着窗户,这个季节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还有一般柳树能有这么高嘛? 一般柳树不能,柳涵澜能!他和苏墨、严昊清回家以后,就躲在了院子里。下午院子里太阳很好,呆着还不是很难受,于是柳涵澜惬意地享受了一个下午,直到两个男人开了院子的门又开了别墅的门。 也就是说两个人的家长其实刚刚回家!那么,他在院子里呆到下午的意义是什么?别是苏墨和严昊清两个人把他给忘记了吧。 鉴于不给苏墨和严昊清惹麻烦这个念头,柳涵澜打着哆嗦矗立在起了凉风的院子。柳涵澜对自己说,没事的,等你见到苏墨和严昊清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你心里就会暖和起来了,现在只是小意思。 哆嗦着的柳涵澜迎来了爬上枝头的月亮,心里还在安慰自己,没事,他们现在正在被暴打,等等就会来拯救你了。 冬天的晚上不是开玩笑的,柳涵澜打了三个喷嚏后,苏墨房间的灯终于亮了,柳涵澜满怀希望地站了一会儿,依旧没有迎来苏墨开窗子对自己说:好了,上来吧!于是,柳涵澜可以断定,苏墨和严昊清两个人肯定是忘记自己了。 柳涵澜自救了,奋力地拍打着苏墨房间的窗户,终于引起两个人的注意,等回了房间,柳涵澜格外幽怨地看着两个人道:“是你们不让我走的……”。 苏墨和严昊清默默忍受着柳涵澜幽怨的目光,好吧,是他们不好,居然把一个大活人给忘记了。 所以说,就算你的朋友很有义气,愿意帮助危难中的你,你也要记住,千万看好那货靠不靠谱,否则结局总是那么忧伤得令人蛋疼。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苏墨开口,瞬间将话题转移了过去,见柳涵澜不答话,便自顾自去掏自己存零食的地方“我备货很足的。” 严昊清一听眼睛都亮了,跟着蹲下去一起掏,一边掏一边道:“有什么有什么,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好吧,柳涵澜无奈地发现自己的怒气狂减,他现在脑子也在想各式各样的零食,他也很期待究竟有多少好吃的。 于是,小小的柜子边上堆积了三个身影,每个勤奋往外拿东西的身影上,似乎隐隐有两个字在闪动“吃货”! “哼!看来你们过得很滋润嘛?”蓦地,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带着怒火和嘲讽!如此熟悉的语调,趴在柜子边上的三个人俱是一僵,却没有要回过头的意思,甚至互相推诿。 “哎,我好像幻听了,你们谁回头看看?” “我被卡在里面,我就不回头了,你们自己看看去就好。” “我这个角度回头,脖子会扭到,还是你们去吧。” “哼!”这一声声音更大,其包含的怒气让三人不敢在无视,于是三人一点点慢慢地、僵硬地转过脑袋,冲着房间里凭空出现的人,僵硬地扯扯嘴角:“好啊!” 房间中央的人丝毫不领情,犀利的目光狠狠射向某人,道:“一点都不好!” 第两百零一章:谁占鳌头 房间中央的人丝毫不领情,犀利的目光狠狠射向某人,道:“一点都不好!” 被盯着的人狠狠哆嗦了一下,借着地形优势死命将自己往别人身后藏。这场景着实令人又好气又好笑。 房间中央的人的嘴角抽了抽,差点不自觉笑出来,赶忙换上一个冷笑的表情道:“你再藏,你以为你躲他们两后面,我就看不见了?” 柳涵澜又哆嗦了一下,才不甘不愿地从苏墨和严昊清背后挪出来,站在那人面前,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打招呼道:“双行!你怎么来了?” 冷气从房间中央一直往外四散,叶双行挑着眉毛勾着嘴角笑起来:“我怎么来了?你真的不知道我怎么来了?” 这下,柳涵澜连带苏墨和严昊清都齐刷刷地摇头,可见他们是真的不知道。 怒极反笑,叶双行笑了,一步步往三个已经要缩成一团的人走过去,然后狠狠地扬起自己的手臂……将柳涵澜拽了出来。 柳涵澜原先想死死扒住苏墨或者严昊清的,但是关键时刻,苏墨和严昊清两个人居然见死不救地掰开他的手,甚至还将柳涵澜往外推了出去。 柳涵澜不由怨愤地看向两人,要是眼睛能杀人的话,估计苏墨和严昊清此刻也该死了千万回了! 叶双行倒是很满意两个人的行为,道:“看在你们两个还算识趣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们拐带他的罪名了!” 谁拐带了!谁拐带了!是他自己贴上的好不好!如此抱怨着,苏墨和严昊清面上一点不漏,还连忙点头:“你真是大人大量。” 柳涵澜这把对两个革命战友彻底死心了,愤愤地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后愤愤地瞪向叶双行,接着在对方同样愤愤的目光里,蔫了!他怕啊! “你在闹什么脾气?”柳涵澜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不爽的表情,自己都亲自来接人了,这货居然一脸不乐意! 柳涵澜一脸无辜的表情,道:“我没有闹脾气啊,你让我滚我不就滚了嘛?” “……”叶双行无话可说了,他当时怒上心头,是对柳涵澜凶了一下下!可是这能怪他嘛?自家兄弟被弄成植物人一样,换谁谁不气? 柳涵澜还有些委屈,更多的是……一定要趁机提高自己的地位,绝对不可以再让叶双行一直奴役自己、践踏自己了。 于是,柳涵澜又可怜巴巴地接着道:“我滚了,你还不满意?你难道觉得我跟你呆在一个城市你都觉得碍眼?” “……我、我没有。”处于上风的优势一扫而空,叶双行的话因为紧张都变得有些结结巴巴。 苏墨和严昊清看着两人之间的局势逆转,惊讶得嘴都合不起来,这个柳涵澜之前的呆相一定是装得!还是,爱情使人聪明? 柳涵澜看叶双行的样子不由得内心窃喜,但是脸上不动声色:“不是,那是你因为什么来的?” “我来接你回去的。”叶双行说着便要拉着柳涵澜走。 柳涵澜连忙拽着桌子边,挣扎道:“不行!你说回去就回去,那你以后再把我丢出去,我怎么办啊?” 叶双行难得的好脾气,更是因为心疼柳涵澜,居然柔声劝慰道:“不会的,我不会再把你给丢出来的。” 叶双行温柔的样子格外好看,连带战局外的苏墨和严昊清都不由得看直了眼。柳涵澜也不例外,心脏狠狠被击穿一般,使他慌忙低下头不敢去看叶双行那双温柔得可以溺死人的眼睛,而是咕哝道:“你万一只是说说怎么办?” “那你说要怎么办?” 柳涵澜蹭了蹭脚尖抬起头道:“我们要签一份血契约,这样子你就不能反悔了。契约上面要写明,1、叶双行去哪里都要带着柳涵澜,不可以将柳涵澜随意丢弃。” “2、叶双行不可以再对柳涵澜大呼小叫,要尊重柳涵澜的看法。3叶双行要在合适的时间抽空陪柳涵澜游玩……” 如此诸如此类,小到不能再小的,也繁琐到不能再繁琐的事情都被柳涵澜一一做了规定,柳涵澜一张嘴开开合合没有停过,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叶双行居然没有开口打断他。 柳涵澜讲了十多条后终于停下,一脸期盼地看向叶双行,道:“你同不同意?同意我就回去!”说完为了表示坚决,手又扒上了桌子边,一副“你不同意我就不走”的架势。 苏墨不忍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脸,为柳涵澜即将到来的命运悲叹不已,没看叶双行的脸已经黑到不能再黑了嘛? 叶双行松开抓着柳涵澜的手臂的手,改作抱着自己的手臂,一边的眉毛邪气地扬起来,对叶双行道:“你觉得我该不该答应?” 柳涵澜坚定地点点头,有点地看向叶双行,道:“你会答应吗?” 叶双行轻轻笑起来,一只手温柔地抚向柳涵澜的脸颊,慢慢摩挲着,声音放得极轻极温柔,道:“你说呢?”柳涵澜极度痴迷,一张脸涨得血红,长长的睫毛更是颤个不停。 然而温柔的叶双行下一秒就变脸了,一张俊秀的脸迅速狰狞起来,抚着叶双行的脸的手还不客气地改做用两根手指拈起对方的肉拧了起来,咆哮道:“答应个屁,这是不平等条约,换你会答应嘛?柳涵澜你胆子不小啊,下山一趟居然敢跟我谈起不平等条约了!嗯?” “送搜……同”柳涵澜一张上好皮肉的脸蛋,一下子被拧出红痕,痛得连忙挣扎,连声音都变了调。 可怜的柳涵澜本想趁火打个劫的,谁知道劫没有打到,反而被叶双行这么虐待,耳朵被叶双行咆哮得都是“嗡嗡”的声音。 苏墨和严昊清也被叶双行的爆发攻击给吓了一大跳,此刻都用同情无比的眼神看向柳涵澜,这么个小身板以后怎么经得起叶双行这么摧残啊。 “哼”叶双行到底也有些舍不得,松开柳涵澜的脸,道:“除了不赶你走,定期陪你游玩外,一概不同意,回不回去你自己看着办!” 第两百零二章:关于报复 “哼”叶双行到底也有些舍不得,松开柳涵澜的脸,道:“除了不赶你走,定期陪你游玩外,一概不同意,回不回去你自己看着办!” 真的勇士敢于忽视一切,提出自己的不平等的条约!这么快就被反将一军,柳涵澜不由得愣住了!捧着自己的脸蛋傻不愣登地看着叶双行,本身就是有些大而无神的眼睛此刻痴痴得,倒生出些诱惑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在床上也是这么呆,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涨红了脸,叶双行摇了摇脑袋驱散了自己的念头,定下神来看着还在揉脸的柳涵澜。 柳涵澜还在继续揉着自己的脸,本身就细腻的皮肤,被这么粗暴对待了,立刻有些肿了。叶双行有些懊悔自己下手重了,指尖却像是有记忆一般,不由得回忆起那细腻的触感!果然,还是找一天将人吞进肚子里才好。 等了片刻,柳涵澜也没有出声,叶双行有些不满地吼道:“柳涵澜不要发呆了,快点说清楚,你同不同意。” 柳涵澜怔怔地想了片刻,脑袋刚刚出现左右晃动的趋势,就被一股外力强行阻止,接着变成了上下晃动! 等柳涵澜来回点了几次后,叶双行才漫不经心地装作自然地弹弹自己的手指,对苏墨和严昊清道:“你们看到了,他自己同意的,我没有胁迫他,监督着他不准他反悔啊。” 装!装!装毛装!我们刚刚看到你明明捏了个手势的,尽管内心对叶双行这种行为很不屑,但是鉴于叶双行的攻击力,苏墨和严昊清还是很狗腿地点头了,道:“对啊,对啊,我们看到了,你把他带回去吧!” 叶双行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回去看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柳涵澜,眯了一下眼,带着笑意道:“跟我走吧。” 那轻佻的样子就像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花心大少,和平常的叶双行完全不一样,似乎隐隐之中,面前这个男人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柳涵澜依旧痴楞着,半晌道:“我饿了。”他是饿了,他今天还没有吃什么,就算他本身成妖,不会觉得饿,但是,那是在没有吃的东西出现在他眼皮下的情况下,现在苏墨和严昊清捧出了这么多的吃的,不吃就傻了! 于是,依旧花花公子状的叶双行抽搐着嘴角看柳涵澜奔向苏墨和严昊清……旁边的桌子,那上面都是零食。 叶双行现在的气压极低,苏墨和严昊清动不动就能接收到对方免费赠送的白眼几枚。两个人更是用力团了团,正在这时,一个极小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啊?” 苏墨和严昊清茫然地转向一旁正在努力消灭零食的柳涵澜,柳涵澜嘴里塞满了零食,说话声音极轻也极其含糊。 叶双行的目光立刻扫过来,苏墨连忙道:“昊清,你真馋,柳涵澜吃块牛肉你也看着眼馋,给你要一块不准再多拿了!” “……”严昊清百口莫辩,只能涨红了一张脸气呼呼地忍着,拳头捏得死紧,心中默念“忍”字诀。 苏墨走近桌边,背对着叶双行,开始挑拣零食,借着零食袋子发出来的声音,压低声音道:“什么怎么办,跟他回去啊,别说你不想,我知道你想的。” “但是……”柳涵澜还想说什么。 苏墨还不客气地打断:“没有但是,你又打不过他,说又说不过他,还是乖乖跟他回去吧!”一击即中,柳涵澜蔫掉了,草草往嘴里塞了一把零食。又拎了几袋零食,柳涵澜往叶双行面前一站,道:“算了,我们回去吧。” 叶双行满意了,点点头,牵着柳涵澜的手腕,再次捏了个诀,像来时一样凭空消失在空气里。 房间里的低气压制造者终于消失了,苏墨惬意地伸个懒腰,对严昊清道:“终于走了。啊,我想到了一个好点子,反正,我们都想玩电脑,那不如都不玩了,干点别的事情好了。我们做吧,这个主意怎么样?” 寂静、寂静。接替了柳涵澜座位的严昊清一声不吭,明显对苏墨置之不理!这是闹小脾气了?苏墨揉揉下巴,实在不能理解。 “宝贝儿来吭个声给爷听听,让爷知道你这是怎么了?”苏墨恬不知耻地从床上起来,绕道严昊清背后,将人从背后圈进怀里。 “卡擦!”一声脆响从严昊清嘴里发出,脆生生的听得苏墨直心慌,身上跟着发凉,嘀咕道:“怎么了?” 严昊清没有做声,仰起头来看着苏墨,苏墨这才看到对方嘴里是一只泡椒凤爪,刚刚那个声音应该就是对方嚼泡椒凤爪发出来的。 严昊清又是狠狠一咬,嘴里又是一阵清脆的声音,苏墨突然觉得严昊清嚼得不是爪子是自己的骨头。 “没怎么!”严昊清边嚼边回答道,嘴边慢慢咧出一个笑容,瞧着蔫坏蔫坏的,道“你刚刚破坏爷的名誉,爷心情有点不爽而已。” 苏墨退后一步,赔笑道:“这不是刚刚权宜之计嘛,你就不要计较了。” 严昊清点点头,站起身,将苏墨捞进怀里道:“行啊,不计较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总是要有点好处不是吗?” 至此无需多说,两人一路拥吻着,双双滚向苏墨的大床。严昊清迅速就开始攻城掠地,很快就将苏墨脱得一件不剩,不时种上几个小草莓。 面对严昊清如此凶猛的攻势,苏墨立刻节节败退,脸上除了泛起红云外,还有几块肌肉在抽动。 随着严昊清的动作越来越猛,苏墨终于忍不住求饶:“那个,昊清,你等等温柔点好不好?” 严昊清抬起头,看着被压在身下的苏墨,咧开嘴,龇出小白牙道:“你上次、上上次怎么对我的?今天我一定要报复回来!” 苏墨忍不住哀叹起来,伸出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此命休矣。哀叹完毕,苏墨的身体终于被严昊清打开、进入。被大力晃动的人咬牙切齿:“你等……着、啊……下次、我一定……报复回来……唔”。 第两百零三章:主动出击 202郑德的出击苏墨忍不住哀叹起来,伸出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此命休矣。哀叹完毕,苏墨的身体终于被严昊清打开、进入。被大力晃动的人咬牙切齿:“你等……着、啊……下次、我一定……报复回来……唔”。 苏墨虽然话撂得狠,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实现!因为他第二天整个人跟被卸了一遍再装回去一样,瘫在床上就不想动了。 吃饱喝足的严昊清悠闲地在苏墨面前晃来晃去,时不时上个电脑玩个小游戏气一气瘫在床上动弹不得的苏墨,嘴里还不时砸吧两声,似回味一般道:“哎呀,还真是好味道。” 好味道的苏墨终究红了一张厚脸皮,把自己埋进厚厚的被子里,闷声闷气道:“昊清,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严昊清想了想,苏爸爸和莫医生已经上班了,自己动手的话,那手艺简直堪称酷刑。于是严昊清站起来,拿了一点钱道:“我去楼下给你买点吃的,你喜欢吃什么?” 苏墨认真地想了想,道:“给我带一点烧烤吧,昨天耗能太大,我要吃肉。” 严昊清认真地驳回:“不行,吃那个你小心晚上便秘!” “……”。 最终,严昊清敲定了苏墨的食谱,不过苏墨哀怨的眼神径自去楼下买鱼肉粥了。 苏墨无比哀怨地在床上各种折腾,直到手机响起来的时候,苏墨才停止了折腾,拿过手机一看,上面‘苏爸爸’三个字闪烁着。 苏墨慌忙接听,苏爸爸的声音无比凝重,道:“苏墨,你最近和昊清减少出门的次数,可以的话就待在家里别出去了。” “嗯?”苏墨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紧接着问道:“怎么了?” “郑德刚刚来公司找我,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苏爸爸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是很不想提起这个人一般。 苏墨的心跟着一紧,道:“他问你什么了?” “他说,你们家的关系真不错,不知道你住几楼!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说了我住在一楼。” “……”苏墨怔愣了,带不带他完全不能理解苏爸爸和郑德的对话的含义,这么莫名其妙的对话,“苏爸爸,你想到了什么?” 苏爸爸那边静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一般:“苏墨,我觉得郑德对我们家一定进行调查过了,所以才会说出我们家的关系很不错,或者他还知道了点别的什么。而苏墨你知道郑德现在最需要什么嘛?” 苏墨不由安静了,片刻才答道:“一个继承人。” “对,一个继承人,一个可以被郑氏集团锁承认的继承人,但是,如果他的继承人不是一个真正的继承人,比如他无法孕育真正的自己的继承人的话,那么,他的继承人就是不合格的,那么,郑德的地位还是会被狠狠撼动。”苏爸爸慢慢分析道,一字一句都狠狠戳到点子上。 苏墨的手抖了一下,几乎都拿不住手机,他突然明白郑德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了,郑德应该确定自己是有同性恋人的了,唯一不确定的就是那个恋人是苏爸爸还是昊清而已。郑德应该也知道自己住在了楼上,如果苏爸爸这个相对强劲的人被否定掉,那么毫无背景的严昊清必然会成为郑德毫不犹犹豫铲除的对象。 苏墨越想心越凉,半晌才定下心神,对着电话道:“好的,我一定和昊清呆在家里,尽量不出去的。或者,改天该抽出时间和他好好谈谈,让他趁早放弃找我这个救命稻草的行为。” 苏爸爸那边还有事要忙,很快便挂断了苏墨的电话。 手机断线后,传来“嘟嘟”的声音,苏墨抓着手机愣愣地出神,脑子里都是些光怪陆离的想法。都说父子亲情,难以割舍,偏偏到了他这里就走了样,也许是因为他的母亲对这个男人也不曾存有真情,只是想找个高枝头站站而已。 这样的情绪无疑是让人哀伤的,他在童年的时候,不是没有期待过有个伟岸的父亲将自己高高举起放在肩头,甚至,郑德出现的时候,他不是不激动的。但是任谁都没有办法接受自己期待已久的亲情,后面还有一个这样的利益牵扯。 于是,苏墨失望无比的同时,也下定决心要避免和郑德有牵扯。只是,没有想到,麻烦却自己找了上来。不管怎么样,从小就被苏墨捧在手心的严昊清是苏墨心中最神圣的一块净土,任谁都不可以伤害。 想着严昊清的样子,苏墨嘴角不自觉地咧出一丝笑容,自言自语道:“还真是,笨啊,买个鱼肉粥都要那么久……”。 这样的一句话,说出来,苏墨终于感到了不安,按道理,严昊清就算再怎么慢也不至于那么慢,除非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想到刚刚苏爸爸打来的电话,苏墨一下子如堕冰窖,寒气似乎从毛孔里钻入一般,一丝一丝凉到心里。 苏墨挣扎着起身,不管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总是自己去亲眼看一看才能放下心来。不管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嗡!”床上传来细微的震动声,手机被苏墨调成了震动模式,此刻正在尽职地震动着,上面闪烁的号码是个陌生的号码。 苏墨迟疑了一下,才眯起眼拿过手机,接通:“喂。” 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带着一丝笑意,“苏墨?不,或者应该称你为郑墨,不过,墨字实在不好听,郑瑞怎么样?”那人不紧不慢地说着,却听得苏墨一肚子的火气。 “不好意思,我从生下来那天起,就只姓苏,不知道郑瑞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还有事情要做,就挂电话了。”苏墨毫不客气地回绝道。 那人也不生气,只是轻轻笑了一下,才继续道:“你要做什么事情。说不定,我可以帮到你的忙。” “他在你手上?”苏墨的瞳孔因为紧张和愤怒而收缩起来,眼睛狠狠盯着面前的墙。 “呵,如果你是说那个漂亮的小朋友,那么我想,也许是的。这样你有兴趣和我继续说一会儿话嘛?” 第两百零四章:父与子 “呵,如果你是说那个漂亮的小朋友,那么我想,也许是的。这样你有兴趣和我继续说一会儿话嘛?” 长期处于上位,郑德说话总是不自觉带着一些处于上位的盛气凌人,苏墨不由火冒三丈,却又硬生生忍住,道:“行,你约个地方,正好我也要找你!” “嗯,就我们上次吃饭的那个酒店吧,你上次饭都没吃好。”郑德很快说定了地方,确定了苏墨会在二十分钟赶来后才挂掉了电话。 这场属于苏墨和郑德之间的博弈终于拉开序幕。苏墨深深吐了一口气,给苏爸爸挂了电话。电话那边很快就被接通。 “喂,苏墨?怎么了?”苏爸爸的语气有些急,似乎是跑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来接苏墨的电话。 “喂,爸,我要去找郑德了!”苏墨的语气微微泛苦,道“他把昊清弄走了,我必须赶快去把昊清带回来。我等等要去你上次请郑德吃饭的地方,我会尽量拖住他,你能不能这个时候帮我去找找看他最近有什么举动嘛?” “恩,我现在就去找人,是我疏忽了。” “没,是我们都大意了,我挂电话了。”苏墨说完就按掉了电话,整了整衣服向屋外走去。走到拐角处的时候,突然看到地上还有一些白色的东西,靠近一看,才发现是鱼肉粥洒在了地上。想到严昊清是为了给自己买粥才被抓走的,苏墨的心里不由一抽,愧疚和不舍的情绪汹涌而上。 “昊清,等着,我很快就会来了。”苏墨低低喃道,转身走向车库取车。 心里有事,车子自然开得很快,苏墨下车将车子交给专门负责停车的侍者,整了整衣服才慢慢往里走。很快便有侍者迎上来,得知苏墨是很郑德约好的,很快将苏墨引向牡丹厅,便离开了。 出乎意料的是包厢里面只有郑德一个人在,郑德正在自饮自酌,见苏墨来了,挥挥手让苏墨坐到他身边去。 苏墨想了想还是选择了一个离郑德不太远的地方坐下,沉声道:“你找我做什么?我现在来了,可以放了昊清嘛?” 郑德并不急着回答,悠悠地饮尽一杯酒后才道:“不急着说这个,我们父子许久未见,不如聊聊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让我这个父亲的好好了解一下你。” 苏墨的眼睛眯了一下,有些嘲讽地笑起来,怎么过来的?被别人忽视了许多年以后,被告知即将要被抛弃,于是逃跑,又被当成孤儿送进孤儿院,过了十三年惨痛的生活,现在这个造成他痛苦根源的人居然问他是怎么过来的! 苏墨快要放声大笑,又生生忍住,淡淡地答道:“我不记得我有这样一个父亲,所以我想我没有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郑德的脸上出现黯然的表情,换做盯着手中漂亮的小酒杯发呆。郑德和苏墨的长相有几分相似,尤其是挺直的鼻子和剥削的嘴唇。但更多的是,像他的母亲,那个巧笑倩兮,眉眼间总带几分无辜的女人。 两人之间一时间沉默不语,苏墨不耐烦地用手敲打着桌面。“笃笃笃”的声音,宣告了主人的不耐烦,郑德沉默片刻后才道:“你和你母亲一样,不耐烦的时候总是喜欢用手敲着桌子宣告自己的不满。” “笃笃笃”的声音消失,苏墨慢慢将手从桌上收回去,道“我和她不一样,我对你的家产一点兴趣都没有。” 郑德被堵得无话可说,不由低低叹起气来,他对苏墨原先总是以为可以轻易掌控的,但是真正见到了,又无法克制内心的歉意。苏墨实在太像那个女人了,不管那个女人当时对他是何种心思,他总是凭白无故地耗掉了她将近十年的时光,一个女人最美年纪的十年。 “你不该来找我的,”苏墨的声音很轻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你该知道,我对郑氏集团没有任何好感,我为了这个郑氏集团被当做了一个工具整整八年,最后还被抛弃掉。何况,我还有苏爸爸的公司要继承。” “你身上留的血是郑氏的,你的血不姓苏。”郑德试图反驳,道“何况那家小小的广告公司怎么能和郑氏比。只有在郑氏,你才能够拥有更快更好的基础,你不会需要花费许久的时间才能拥有这么高的起点。” 对郑德这么说苏爸爸的广告公司,苏墨很不满,不由狠狠皱了皱眉,讽刺道:“的确苏爸爸的广告公司比不上郑氏,但是在这里,我不会需要面对随时被别人从高位上弄下去的危险!” “你!”郑德猛地站起身来,气恼万分地盯着依旧悠然自然的苏墨,指着苏墨因为气愤整个胸口不断上下起伏。 苏墨也跟着悠悠站起来,笑道:“哦,不好意思,忘了郑总裁你现在的地位也岌岌可危,这句话怕是戳到您心上去了吧。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这样见识短浅的计较,更不要为此就伤害到我的家人!” 郑德慢慢平静下来,坐回原位,心里的愧疚被怒火一点点吞噬,抽出一支烟慢慢点上道:“原来,你还记得有人在我手里。只要你和我回去,我可以立刻放了他,甚至只要你答应你会和林家的小姐联姻,那样即使你还和他来往,我也会考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苏墨的脸上笑容终于裂去,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道:“你想昊清变成第二个那个女人,做你见不得人的情妇?你觉得我会像你一样无耻……” “啪”一声极度响亮的巴掌声响起,苏墨的脸被打得偏向一遍,嘴里的牙齿撞上了嘴里的嫩肉,鲜红的血丝充斥在口腔了,甜腥带着锈的味道。 苏墨没有动,保持着偏着头的姿势,他有些想哭的冲动,但是他没有,作为一个已经成年的男子,怎么可以轻易哭鼻子。 “我不会答应你说得条件的,这样子对我和昊清都不公平,我和昊清,从来都不是玩玩而已。” 第两百零五章:廖言松 “我不会答应你说得条件的,这样子对我和昊清都不公平,我和昊清,从来都不是玩玩而已。”苏墨慢慢抬起头,一字一顿道,即使嘴角还挂着血丝,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势和决心。 郑德将有些发烫的手背到身后,忽然间有些不敢正视苏墨的眼睛,他从来都是个独裁者,不论在家里还是在公司里乃至在商业场上,都拥有绝对的权威。但是,此刻在苏墨面前,他始终节节败退。 “不管怎么样,你都必须回到郑氏继承家业。”郑德对苏墨下了最后通牒,见苏墨只是冷笑了一下,脸上再次沉了下去,道“你要知道,郑氏的势力范围绝对不仅仅是A市。” 苏墨静默了一下,迅速做了决断,转身去拉身后的门,道:“那既然如此,我们便试试看,我会不会受你的要挟。” 郑德的脸狠狠沉下来,道:“苏墨你是肯定我不敢对你的小情人怎么样是不是?你别忘了,除了你的小情人,你那个苏爸爸还跟我有一单交易。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同意你和他保持长期合作关系,这会给他带来多少利益你知道嘛?” 郑德说了这么多,只是希望苏墨能够回心转意,然而结果让人十分失望,苏墨的脚步甚至连停顿都没有,就直接往外走,边走边道:“别对他们做什么!否则,我宁可如你所愿接手郑氏,然后,呵,亲手将你们这一支的股份送出去。” 郑德被惊得不由往后退了一步,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今天的对话会如此不顺利。或者,他真的该试试看,从苏墨那个小情人下手看看。 黯淡的光线从通气口里钻进来,照亮了房间的摆设,床上正睡着一个精致漂亮的少年。少年的眉头狠狠皱了皱,因为身体的不舒服,而哼唧了一声。 但也只是一声,少年便猛地弹坐起来,警惕地环顾四周,直到确定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才松了一口气躺回去。 少年便是严昊清,此刻他脸上的表情绝对算不上好看,这也是正常的,任谁被五花大绑扔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谁也高兴不起来。 严昊清看着金色的天花板,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并且还遭遇了被绑得跟即将下锅去煮的螃蟹一样。 严昊清是在买粥回来的路上被人一下子敲晕的,虽说当时他也感觉到身后有人在靠近,但是压根就没有和绑架这件事联系上。毕竟严昊清在Z市呆了有一年左右,但的的确确是只宅猫,认识的人更是少得不得了,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想了半天,严昊清还是记不起自己究竟和谁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之前的那个姓周的,被林晓葵狠狠教训过,应该不会再来找自己麻烦才是。但是,除了他,似乎谁都不可能有作案动机。 身上的手机已经被人搜走了,连带锋利点的东西也被搜走了,电视里面演得可以用来逃跑的东西此刻更加没有,严昊清有些懊恼,他被这样子绑着之前还买了四五份鱼肉粥,这下子好了,全都不见了。 更惨的是,苏墨一定着急了吧,自己买个粥还能把自己丢了。 就在严昊清还在东想西想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推开,此刻已经是傍晚,冬天黑得早,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 “啪”等被人打开,刺眼的光线一下子亮起,严昊清不由得眯起眼睛。等眼睛终于适应了,严昊清立刻从床上蹦起来跳到角落,警惕地盯着门边的人看。 门边的人似乎也被严昊清吓了一跳,嘴角勾了勾,道:“你这么快就醒了?还能动得这么迅速?身体素质看来不错,普通人的话,现在就算醒了,也都动弹不得的。” 严昊清此刻内心也很纠结,这个人他见过,苏墨也见过。但是,此刻这些不是关键,他只想把白煌抓过来,问问他脑子是不是被水淹过,放弃上官浩宇不要,选择这个人。什么温柔善良的之言,TMD是骗人的啊! 廖言松或者说之言的转世,慢慢往里走了几步,靠近严昊清,淡淡道:“醒了就更好,省得我再花力气,你直接和我们去见这次的任务委托人吧。” 严昊清动了动手腕,试图将自己的手给拯救出来,然而这一动才发现,这根绳子不一样,一旦挣扎便会越收越紧。 廖言松也注意到严昊清这下小动作,不由冷笑了一下,道:“别白费力气了,这根绳子是白煌给我的,我试过,不管怎么挣扎都挣不开的。” 严昊清不由越发悲愤起来,等他逃出来,一定要到迎翠山把白煌弄死! 廖言松将严昊清纠结的表情看在眼里,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嘴边却保持着一丝笑容,道:“不知道你见到白煌没。上次和你们见完面他就消失了。” 没人回答,严昊清的全副心神都放在将自己绑得死死的绳子上,或者说,他已经对面前这个虚伪的人丧失了讲话的欲望。 廖言松也没有生气,道:“你不说也没什么,但是,我怕你在见到任务委托人之前免不了要受些苦,你这样细皮嫩肉小少爷的样子,怕是受不了的。” 严昊清依旧不搭理,他本来性子就傲,对于讨厌的人从来都是不假颜色的。对廖言松的威胁更是不放在心上。 看来不给对方一些苦头吃吃,对方是不可能低头的,看了看时间离约定的六点还有一段时间,足够让这个小子吃点苦头了。廖言松盘算着,要是郑德问得话,就说对方反抗时弄伤的。至于郑德后面要是有什么动作的话,这里是自己的地盘,他就不信郑德能翻出什么Lang来!只要能找到白煌和他身上的宝贝,以后想做什么都有了极大的成功率。 廖言松想着,脸上露出一丝狠诀的笑意,冲身后道:“红毛,拿鞭子来,我们好好招呼一下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少爷。” 第两百零六章:长得不错?! 廖言松想着,脸上露出一丝狠诀的笑意,冲身后道:“红毛,拿鞭子来,我们好好招呼一下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少爷。” 没有人做声,廖岩松不由得皱皱眉毛。片刻一个调侃的声音响起:“既然你知道他是细皮嫩肉的小少爷,还用鞭子抽?这样恐怕不太合适。” 严昊清和廖言松同时向声源看去,脸上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廖言松惊讶无比,道:“你是谁?你怎么能进我们流火堂的?红毛他们呢?你是谁派来的?” 严昊清同样无比惊讶,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对方,恨不得将对方看出个洞来,他现在也是满脑子的疑惑。 “哎呀,你这么多问题,我要怎么回答?”来人伸出如玉的手指在脸上轻轻敲击几下,脸上出现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我当然是这么走进这里,你说的红毛如果是那个红头发的,现在的话估计还地上起不来,至于,我是谁那并不重要。” 廖言松听见对方的话,不由大惊失色,没想到面前这个看上去极度纤弱,居然本领不俗,可以防盗红毛他们。想着对方的可怕,廖言松不由往后退了几步,往墙角的严昊清靠近,他手上还有几件法宝,如果能将严昊清推出去当做挡箭牌的话,说不定可以制服面前这个人。 来人并没有懂,只是拖着腮,看廖言松一步一步靠近墙角的严昊清,到了离严昊清还有十步的时候,廖言松突然加快步子冲过去。 严昊清被吓了一跳,也跳着脚往旁边蹦,试图远离廖言松,然而这种可笑的姿势怎么可能比得过廖言松的速度。 很快廖言松已经离严昊清只有三步左右了,眼看计划即将实现,廖言松眼里闪出一丝得意,纵身想往严昊清身边靠近。 “唉!”一声幽幽的叹息声,生生打断了廖言松的行动,一股奇异的力量困住了他,另他保持着诡异的姿势僵立在原地。 来人依旧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道:“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蠢呢,趁刚刚那个时间跑不好吗?你真觉得你身上那几个小玩意能搞定我?” 即使被定住了,廖言松脸上依旧因为恐惧而露出扭曲的表情,面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一般人,他身上还有几件白煌给的防身用的东西,没想到在这个人面前居然一点作用都使不上,还被说成小玩意。 来人教训完廖言松,随手一拽,将试图跳离他身边的严昊清给拽了回来,伸手就是一个爆栗子,骂道:“你是猪啊,你怎么能弱成这样?居然被几个人类敲晕了带到这个鬼地方,人家还好是要活捉你,要是要杀你你怎么办?” 严昊清白皙的脑门上迅速红了起来,对方死死拽着绑着他的绳子,让他连动都动不了,只能被动地挨骂。严昊清的脸上因为怒气涨得通红,一双眼睛恼怒地看着还在喋喋不休的人。 来人骂得声音慢慢弱下来,一双眼睛痴迷地看着严昊清,堪比艺术品的手慢慢抚上严昊清的脸,叹息道:“还真是像。” 脸上传来的细腻的触感,带着丝丝的暖意,严昊清没有动,同样有些痴傻地看着面前的人,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就是这种熟悉安心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嗖”身上的绳子一瞬间被解开,来人将手移开轻轻抚在严昊清的头发上,轻轻揉了揉,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的柔和,一直以来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消失了,变得极度认真和温柔。 一个奇妙的在脑子了形成,严昊清几度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怎么问,可能嘛?严昊清不断在反问自己。 气氛极度柔和,来人叹了一口气,顺手一指,将旁边一直惊讶无比地看着两人的廖言松给放倒,又换上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道:“笨东西,走吧,你家那个同样笨的,估计快急疯了吧。” “我家苏墨才不笨!”严昊清立刻反驳,想了想后又道“虽然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是我不会为此就将苏墨让你的,严非离。” 来人正是严非离,听了严昊清的话,立刻暴跳如雷,拽过严昊清又是一个爆栗子,道:“混小子,老子要什么样的没有,要不是你老子连苏墨都懒得看一眼。” 脑门上再次受袭,严昊清不自觉抿起嘴,不太高兴的样子,半晌才反讽道:“那样最好,还不知道之前是谁追着苏墨跑的。” “……”严非离狠狠吸了一口气。 两个人一边争吵一边顺着走廊往外走去,外面躺到了一摞人姿势各异,严昊清看了一眼地上,转而去看旁边极度淡定的严非离,道:“你不是人?”虽然用的是问句,但是语气里一点疑惑都没有。 严非离皱了皱眉,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格外奇怪,但还是点点头,道:“不是。” 严昊清想了想又道:“那你之前还装得好像很弱的样子,我还让苏墨去保护你!”严昊清一想就是当时给严非离提供了机会,不由悔得肠子都青了。 严非离倒是一点愧疚都没有,淡淡地皱皱眉,道:“你不是都说了,我是装得,当然要装像一点,再说了,谁会傻不愣登地从酒吧里喝成烂醉一个人回家啊,尤其是我这么有魅力的人,像是这么蠢的样子吗?” 严昊清郁闷无比,死死盯住严非离的脸,道:“你的脸简直可以用来抵挡十万大军!”厚的和城墙都有得一比。 严非离立刻眉开眼笑,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哦,谢谢你,我也觉得我的脸长得很不错,你眼光不错。” 严昊清气得简直要吐血,只能恶狠狠道:“呸,老子是在骂你脸皮厚,不是夸你长得不错!不错个屁!” 严非离掏了掏耳朵,一副痞子样,大声喊道:“啊,你说什么?大点声,有点听不清,哦,你在夸我长得不错,谢谢你啊”。 两人互相打闹着,往街上走,严昊清总是说不过严非离,被气得直翻白眼,他就没看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第两百零七章:三角无关系 两人互相打闹着,往街上走,严昊清总是说不过严非离,被气得直翻白眼,他就没看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走到一半,严昊清脚步突然停顿下来,转身急急忙忙往回走。严非离愣了一下,赶忙伸手拽住严昊清,道:“你要做什么?回去‘鞭尸’?” “我手机给忘记了,我要给苏墨打个电话,要不他该急了。”严昊清边说边往回走,严非离闻言翻个白眼,手在空中一抓,一部手机出现在他手中。 “喏,给你。”严非离说着将手机递到严昊清手中。严昊清急忙接过手机,滑开解锁界面,本以为自己消失了这么久,苏墨一定打了好多电话。可是手机上不要说电话了,连短信都没有一个。 像是一下子掉到冷水中,严昊清原本脸上欢快的表情慢慢消散,严昊清脚步顿了一下,再次转身往回走,边走边开始拨号码。 严非离只好再次伸手拉住他,无奈道:“你怎么又回去了?” “我担心苏墨是不是也出事了……”严昊清话音刚落,手机在下一刻接通。 苏墨的声音还有些颤,带着一丝紧张:“是昊清嘛?” 严昊清赶忙点点头,想到手机那边的苏墨看不见,这才在严非离戏谑的目光中出声道:“是我,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也被抓了?” “没有,我好好的……”苏墨连忙出声安抚。 然而回应的是严昊清的怒吼:“那你不给我打电话,问问我去哪里了!” 苏墨从善如流,赶忙问道:“你去哪里了啊?” “……”严昊清僵硬地瞪着手机,考虑要不要砸碎他。旁边原先优哉游哉的严非离脸上也皱了起来,他也听到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估计苏墨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连忙解释道:“你被抓没多久,就有人给我打电话了,然后我就去谈判了,接着我就去迎翠山搬救兵了,哎,对了,我还让苏爸爸找人来找你了,你先别在外面呆着,赶紧回家,我再跟你解释。” 严昊清的脸终于缓了下来,不甚乐意地道:“好吧,那我先回去。”挂了电话,严昊清往路中间一站,开始拦车。 很快就有车子被严昊清拦了下来,严昊清板着一张脸将副驾驶的门拉开,往里一坐,再猛地关上车门,一心想着回去怎么教训苏墨。 严非离淡定不能了,这货是被救了,就忘记感恩了?自己好歹是救命恩人吧,不说感谢就算了,连回去都不带着他? 严非离伸手拉开后座的门,在严昊清不解的眼神里坐进来,对司机道:“就照着他说的地方走吧,师傅,我们一个地儿的。” 严昊清翻了个白眼,没有拒绝。 等到到了目的地的时候,严昊清不由庆幸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带上严非离了,因为严昊清身上根本一毛钱都没有,他东西都被搜走了,除了被严非离弄回来的手机。 严非离很得瑟,一个劲儿地说:“看吧,还好我带上我了,要不然你就等着苏墨去警察局把你领出来。” 苏墨正在家门口等严昊清,整个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等严昊清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时,立刻迎上去。 然而一只手快而准地在苏墨要抱到严昊清的前一秒将他给推了出去,道:“抱什么抱,没看到旁边还有人吗?” 苏墨这下震惊了,盯着严非离直发懵,他还真的没有看到旁边有人。苏墨直勾勾盯着严非离的眼神看在严昊清眼里就特别的不爽,严昊清狠狠推了一下苏墨的脸颊,道:“你的眼珠要看掉下来了。” 严非离乐着接受,勾了勾嘴角道:“哟,你吃醋了啊。” 严昊清立马炸毛了:“醋你妹,老子是嫌他挡着老子回家的路了,天这么冷,老子要回家不行啊!” 严非离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严昊清,一脸“你不用”再掩饰了的表情,看得严昊清一阵胃疼。 虽说被两个人捧为争风吃醋的对象的确很有成就感,但是苏墨觉得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苏墨手一伸指向严非离道:“昊清,这货怎么跟你在一起的?” 被称为“这货”的严非离嘴角抽了抽,咬着牙道:“当然是因为我救了你家严昊清,所以才跟他在一起的啊,你能不能先开开门,我突然觉得是有点冷!” 对待救了自家恋人的大恩人,苏墨自然满足要求,迅速地伸手推开门,将人迎了进去。其实他是有点好奇,这个严非离是怎么样救了严昊清。 是无意中间救了还是实力强劲,毕竟他去找叶双行的时候,叶双行说严昊清的气息被隐匿起来了,要搜寻到要下一番功夫。但是居然连叶双行都没办法的事情,却让面前这个人做到了,而且两人都是毫发无伤,难道真的是运气? 苏墨一边乱想着,一边将严非离引到沙发上坐下,道:“你和昊清先坐着,我给你们倒杯热水暖和一下。” 严非离满意地点点头,道:“去吧,我要喝白水就好了,不要给我泡奇怪的东西。” 苏墨应了,转身往厨房走。其实他的手到现在都还有点抖,毕竟他拒绝了郑德的请求,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现在严昊清好好地出现在眼前,他的心才终于慢慢放下。 想到严昊清明显不太开心的样子,苏墨不由牵了牵嘴角,然而笑容还未成形便拉扯到了嘴里的伤口,苏墨轻轻“嘶”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嘴角,还真是衰!明明被抓走的是严昊清,结果对方没受伤,自己却伤到了。 “怎么了?”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苏墨一跳,手一抖,手中的杯子差点砸到地上,还好严昊清眼明手快地扶住了杯子,这才避免了一场惨剧的发生。 苏墨还有些惊魂未定,怔怔地看着严昊清,不知道对方在问什么。 严昊清眼里闪过一丝阴霾,手很轻柔地擦过苏墨的嘴角,再次重复道:“你的嘴角怎么了,肿了。” 第两百零八章:逆转一般的真相 严昊清眼里闪过一丝阴霾,手很轻柔地擦过苏墨的嘴角,再次重复道:“你的嘴角怎么了,肿了。” 苏墨淡淡一笑,将严昊清的腰环住拖进怀里,调笑道:“这还不是为了你,你老公为了你可是被人打了。” 客厅里一直在偷听的严非离猛地一口气没喘上来,咳了个半死,一边咳一边蹦到厨房指着两人,无比惊讶地问道:“什什么……他是你老公?” 严昊清被问得无比郁闷,不高兴拍掉严非离已经指到自己鼻尖的手指,道:“我们两个是一对,你现在才知道?” 听到严昊清的话,苏墨开心地将严昊清搂得更紧,要是嘴边的伤口着实有些疼的话,说不定他现在就龇牙咧嘴笑起来了。 严非离结结巴巴地回:“知知道啊……但,但是……怎么、是你在下呢?”这几个字最后如同咕哝一般,要不是严昊清仗着先天优势估计也听不清。 虽说这是他和苏墨的闺房之事,没必要告诉别人,但事关男性尊严,严昊清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澄清一下:“我和苏墨的第一次是我主导!我们……唔……”。 捂住严昊清嘴的人一张脸时黑时白时红,不断变换颜色,最后才咬牙切齿道:“谢谢你救了我家昊清,但是这件事和你不相干……”。 严非离完全没有在乎苏墨说什么,他现在的心情喜滋滋的,两只手拍了个巴掌,赞叹道:“不愧是我儿子,怎么可能在下!” 说漏嘴的人浑然没有注意到旁边两个已经惊得瞪大眼的人,严昊清几欲开口说话,奈何嘴巴被苏墨捂得紧紧的,而苏墨因为严非离的话也没有注意到手还放在严昊清的嘴巴上!焦急无比的严昊清狠了狠心往后踩了一脚苏墨的脚,苏墨一声惨叫迅速伸手去抱自己的脚。 一阵鸡飞狗跳,严昊清无视苏墨指责的目光,直直盯着严非离,嘴巴张了张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严非离被盯得身上一阵发寒,后背冷汗直流,不由退了一步,心虚道:“你干嘛一直盯着我?暗恋上我的美貌了?哈哈哈,我就是魅力无比……”。 “你骗人!”严昊清开口,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带着无尽的指责。还在后面呼天抢地的苏墨也安静下来,保持金鸡独立的姿势看着两个人。 严非离的脸抽搐了两下,道:“我骗什么人了?” “你说我是你儿子!”严昊清不依不饶地上前两步,眼睛里的执着看得严非离不由自主往后退。 严非离一边退一边极其不负责任地道:“额,我骗你的,你知道不就好了。”严非离现在后悔得恨不能抽自己乱说话的嘴巴一巴掌。 “你又骗人!”严昊清这把是彻底火了,猛地扑上去拽着严非离的领子,一字一顿道:“你、究、竟、是、谁?” 长久的沉默,严非离终于有些颓然地开口,道:“你松手,我来给你解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严昊清依旧抓着严非离的领子,恶狠狠地盯着对方,严非离不由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在旁边一句话都不敢说的苏墨。 苏墨得令,上前连哄带骗地让严昊清松开手,带着自家恋人和严非离坐在沙发上开始三方会谈,内心无比纠结,这是什么峰回路转的剧情啊!神逆转啊,有木有! “咳咳”严非离清了清嗓子,准备发言,脸上却不自觉地红了起来,道“其实,是这样的,那个,我的确是你另一个爹爹!” 严昊清立刻反驳:“我只有爹爹和娘亲,没有什么另一个爹爹!” 被迅速否定存在的严非离立刻崩溃了,站起来张牙舞爪地骂道:“靠,老子千辛万苦把你从肚子里生出来容易吗,居然敢不认我!你今天不叫我爹我也是你爹!” 严昊清一时间卡壳,但是眼神依旧犀利地落在严非离身上,满是质疑。一旁的苏墨泪流满面地掏出一个本子开始记录:今天,终于碰到了一个男男生子的实例!一个奇怪的男人叫嚣着严昊清是从他肚子里跑出来,是骗人的吧!一定是骗人的! 完了,完了!居然就把这样一个不可告人,应该烂死在肚子里的秘密给说出来了!那方严非离也很后悔,涕泗横流地捂住自己的脸,明明想好的借口是:你是我和你另一个爹爹从垃圾房里捡回来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有证据嘛?”无视于两个正在默默流泪的几近于抽搐的两个人,严昊清接着抛出另一个问题。 “你屁股上有颗红色的痣。”严非离顺口道。 苏墨立刻跳起来,指着严非离的鼻子道:“你居然偷看,你太下流无耻了!哎,不对,昊清你屁股上有痣嘛,我怎么没看到过?”苏墨转头去问严昊清。 严昊清的脸上已经僵硬得不能再僵硬了,只好对一旁还在东问西问的苏墨视而不见,道:“你的证据破灭了,还有别的吗?” 严非离无所谓地耸耸肩,低声道:“你生出来,老子就昏迷了,怎么知道是什么情况。你怎么生出来的,我都没有印象,难道你还指望,我说清楚你每一个部位都长了什么东西,多少根汗毛?” 见严昊清没有说话,严非离继续道:“更何况,我原先都没有打算认回你,要不是今天说漏嘴了,我也不会说这么多。” 没有想到严非离会这么说,严昊清的身子不由颤了一下,眼圈也有点点泛红,恶狠狠地盯着严非离,拳头捏得死紧。 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太过分了,严非离不自在地撇过头不去看严昊清的脸上有些脆弱的表情,低声道:“我话都说完了,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了。” 苏墨没想到一场认亲大会最后会弄成这样,看着自家恋人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苏墨不由叫住转身想走的严非离,道:“等一等……”。 严非离的身子顿了顿,转过身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怎么?你们还有问题?” 第两百零九章:负心汉?! 严非离的身子顿了顿,转过身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怎么?你们还有问题?” 严昊清咬着下唇依旧恶狠狠地盯着严非离,整个身子都在不断地发抖,严非离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低头去看自己的脚,道:“你这样子做什么,你不是也不愿意相信我是你爹嘛?再说被一个男人生出来你不觉得很奇怪?你不怕人家也当你是怪物,说不定你家苏墨也觉得你是怪物离开你呢?” 苏墨伸手扶住严昊清,将对方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眼里的心疼全部落到严非离眼里。严非离静静看着两人,时间一时间凝滞了下来。 感觉到自己的肩头的衣服微微有些范湿,苏墨不由叹了一口气,他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恋人居然被刚刚相认没多久的爹爹弄哭了。 苏墨拍了拍严昊清的背部,对严非离道:“你要是真的不在乎昊清的话,我不相信你会在昊清失踪没有多久的时候就把救出来,你三番四次调戏我也只是想试试看我对昊清是不是真心的吧!还有我们一出现在酒吧你就出现,世间哪里有这么多巧合。” “你……”严非离的脸上一红,目瞪口呆地看着苏墨分析得头头是道。 苏墨微微一笑,眼里带着精明的光芒,道:“岳父大人,你就承认了吧,你对昊清还是很关心的。” 严非离嘴角抽搐了半天,终于“哼”了出来,骂道:“岳父你妹!” 严昊清虽然一直趴在苏墨肩上将自己的脸埋得深深的,但是其实一直竖直耳朵在听,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微微皱皱眉头。 苏墨被严非离顶了回来,不由尴尬地摸摸鼻子,继续道:“虽说你和昊清自从……那啥以后就没有见过,但是我知道昊清其实一直都很想见,昊清总是会和我说起您!” “你确定是说起我,不是说起他的娘亲!”严非离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继续道“你也别跟我说这些,我知道你不就是想我认回他嘛!我告诉你,不可能。” 严昊清这把是真怒了,不等苏墨说什么,立刻抬起头凶巴巴地问道:“为什么?” 严非离挺直了胸脯,道:“不为什么,就凭你是负心汉的儿子,我就不想要认回你,老子为了他尊严尽失,连孩子都怀了,结果他居然一声不响地抛弃我走了!就凭这一点,我就不要认回有一半他血统的你!” 不还有你一半呢嘛!苏墨内心嘀咕道,但是不敢说出来,严非离提到这个负心汉,可谓怒发冲冠啊,还是不要做炮灰好了。 “你胡说,爹爹对你特别好,每天都守着你,你一直睡着爹爹都没有嫌弃你!”严昊清义正言辞地反驳,他对爹爹向来时崇拜无比的。 严非离龇牙咧嘴,伸手就是一个爆栗子,道:“好?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我现在一个人在这里,你爹爹为什么没有来找你!明显就是他嫌弃你是大怪物生得小怪物不要你跟我了,劝你还是趁早还是忘记你那个所谓的爹爹好了。” “爹爹才不会!”脑袋上被严非离连敲N个爆栗子,严昊清终于怒了,大吼道:“你才是负心汉,连自己儿子都不要了,亏爹爹还说你手漂亮得比白玉还好看!” 严非离一怔,脸上闪过喜色,乐滋滋地摸了摸自己的手道:“真的啊?” 苏墨觉得头痛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遇到的人思考方向总是那么奇怪,现在是得意的时候吗?现在不是搞清楚真相更重要? 严昊清还是气鼓鼓的,道:“当然是真的,爹爹总是跟我夸你,还说要是没有你跟我,他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所以爹爹才不会丢掉我的,肯定是你有问题,所以爹爹不要你了!” “切!你要不是我儿子,他还不一定会看你一眼的。”严非离自然而然地反驳道,仿佛刚刚骂昊清爹爹是负心汉的不是他一样。 苏墨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这个所谓的岳父大人居然比自家儿子还要幼稚,男男生子的打击都没有他现在遭遇的一般大了! “明明爹爹比较在乎我,跟你没有关系……” “你看看有没有好了,等找到你爹爹问一问!” “唔!容我插嘴一句!”苏墨弱弱地举起手引起两人注意,道“貌似,用你的话来说,你和昊清都已经被抛弃了,另一个岳父大人在哪里?” “……”这一句话的威力不啻晴天霹雳,还在拌嘴的两个人都停了下来,用一种近乎凄厉的目光瞪着苏墨。苏墨自觉自动地低下头,深深地将自己埋葬起来。 两个人吵不下去了,互相瞪了一眼,哼了一声,各自找了个座位坐下。 见两个人都平静了,苏墨才小心翼翼道:“我觉得问题的关键已经很明显了,你觉得昊清他那个爹爹抛弃你了……” “谁抛弃我,谁敢抛弃我!”严非离插嘴打断苏墨的话。 苏墨不以为意,继续道:“但是,昊清其实是无辜的。再说昊清曾经跟我说过,说他的爹爹带着娘亲去找人救你了,所以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才导致这样的误会?” 严非离拖着下巴开始认真地思索起来,严格说起来,他其实刚刚醒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那个人,然后还被那个死老头子一通狂鄙视。自己问得时候,那个死老头就说那人不要自己了,自己等了几天也不见那人出现,于是…… 这样子一想,似乎很有问题,但是“那我在人已经呆了很久了,为什么他还没有来找我?” 苏墨擦了擦头上的汗,道:“也许,他遇到什么事情呢?” 严昊清立刻点头,道:“爹爹那么好,一定不会抛弃我的,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严非离没有说话,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如玉的手指搭在下巴边上,不时敲击两下,眉头皱得死紧。 苏墨安抚一般拍了拍严昊清的肩头,低声道:“我去给你倒杯水,你的手都冰凉的了,等等跟我说说,你究竟怎么回来的,又是谁绑架了你。” 第两百一十章:被无视了! 苏墨安抚一般拍了拍严昊清的肩头,低声道:“我去给你倒杯水,你的手都冰凉的了,等等跟我说说,你究竟怎么回来的,又是谁绑架了你。” 说到这里严非离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之前感到严昊清出了问题,赶过去的时候恰好算是听到廖言松说等会要将严昊清交给委托人。加上苏墨问得是你怎么回来的,而不是你被谁抓走的,看来苏墨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的委托人是谁。 严昊清想问题的方向和严非离是一致的,严昊清一边挥手一边道:“不要太烫,对了,你怎么不问是谁抓的我,我见到老熟人了哦!” 正在倒水的苏墨手一顿又一冲,滚开的水一下子溢了出来,将手背烫得红肿一片。“咝!”苏墨倒吸一口冷气,手不由松开,“哐啷”杯子落到地上,水和玻璃溅得满地都是。 几乎在杯子落地的瞬间,严昊清就冲了进来,不管地上四散的玻璃渣和水抓着苏墨的手就放到自来水开始冲洗,嘴中责备道:“苏墨,你发什么呆?” 冰凉的水冲在手背上,苏墨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却被严昊清牢牢抓住,不由苦笑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走神了,我自己冲就好了,你在外面冻得惨了吧,不要碰凉水比较好。” “哦。”严昊清讷讷地松开手,拿起扫帚去处理地上的玻璃碎渣,顺口问道“苏墨,苏爸爸和莫爸爸快下班了吧。” “对不起!”苏墨突然道,伸手将严昊清揽到怀里道“对不起。”这一句话如此莫名,严昊清有些发懵,道:“不不关你的事情,是我要去买鱼肉粥,不过说回来,家里最近要小心点,不要遇到奇怪的事情。” 严非离坐在客厅里,将两人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眉毛皱了起来,思索片刻就猜出一点大概,于是朗声道:“苏墨,你说实话,昊清这次被绑架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苏墨不敢出声,只能用力扣紧怀中人,严昊清更加迷糊了,道:“苏墨,究竟怎么回事?” 严非离见苏墨不说话,于是继续往下推测,不由猛地站起来,遥遥指着苏墨道:“该不是你绑架的昊清吧,然后你现在良心发现了?” 呸!苏墨郁闷得要吐血,怀里的严昊清已经僵硬了,苏墨赶快安抚严昊清道:“不要听你爹乱说,我怎么会绑架你,是那个……我亲身父亲想我回去接手家业,由于我不肯,所以他就打听到你是我恋人,于是他就绑架你,想要逼我就范并且让我离开你。” 这话说完,苏墨的身子就不敢再动了。于私心来说,他其实并不想告诉严昊清这样的事情,他并没有把握,严昊清听到这样的答案还能选择继续和他在一起。虽然他对严昊清的确是毫无保留的相信的,但是童年的经历,让他总是不自觉地会有一些保留,于私下来说,他其实并不是很相信,能有人明知道有危险还愿意陪在他身边,或者说,他对严昊清的确赌不起,他不想有一点点可能会失去严昊清的几率。 严昊清从苏墨怀里挣脱出来,捧着苏墨的脸严肃地看着道:“苏墨,你给我听着,我才不管你有么有答应那个老头什么东西,但是我现在回来了,而且不是你那个父亲放回来的,所以即使你答应了什么,也不能作数!听到没有!” 暖流慢慢汇进四肢百骸,苏墨不能再动了,只能呆呆看着严昊清晶晶亮的眸子,强烈地冲动怂恿着他,如果不是客厅里还有一个人在,也许他就不能控制自己,也许他会变身恶魔,将身边的这个人吞进肚子里,再也不让人看见他一丝一分的美好,严昊清是苏墨的宝贝,不能觊觎的宝贝。 粉红的气息肆意蔓延着,严非离看着不由得嫉妒起来,却又由衷地放下心来,这个人最终还是值得自己的孩子交付的。作为父亲又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孩子,毕竟这个孩子是这样不一般,是这样的得来不易。 “咳咳!”不过在这之前的确还有什么问题要解决一下,严非离狠狠咳了一声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道:“你还没说你究竟回答的呢!” 苏墨的脸迅速涨红,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对郑德表达自己对严昊清的感情,但不代表他已经厚脸皮可以对正主和正主的爹说出这样的话。 严昊清也急急捧着苏墨的脸要挟道:“你究竟说了什么?该不是你要回去继承家业吧,要是的话,我就把你绑在家里,反正我不会跟你分手的!” 苏墨轻轻摇了摇头,脸红得不可抑制,咬了咬嘴唇算是豁出去了,道:“严昊清,这是我许给你的承诺,我只会说一遍!我拒绝了他的要求,我对他说了,我和你从来不是玩玩而已的。” 严昊清怔怔地看着苏墨,漂亮的眼睛一时间空空忙忙,尔后苏墨看见了此生最美丽的风景,那双黑色的瞳仁像是瞬间闪烁起来的星星,带着点点笑意和幸福满满眯起来。 严昊清说:“苏墨,苏墨,我喜欢你。” 苏墨忘记脸红,忘记懊恼自己肉麻的语言,他的全副心神已经被严昊清的话冲击得凌乱无比,此刻他只想好好亲亲自己的情人。 苏墨的确那么做了,在客厅里还坐着自己的岳丈的时候,扣着严昊清的下巴狠狠吻上去。严昊清没有挣扎,反而极为主动地迎了上去,他们此刻太需要一些亲密的举动来释放自己的激烈的情绪。 严非离轻轻叹息了一声,转头去看自己的手心。他,严非离从荣登天界起就从来没有被人无视过,他在哪里就是哪里的焦点,这在他看来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他有过人的智商,有崇高的地位,还有引以为傲的身份地位。如果这样的自己不是焦点,那什么该是焦点? 可是现在,他被自己的儿子和小辈这样视而不见,他却见鬼地觉得正常。他有些累,他开始想念那个总是无条件包容自己的人了。 第两百一十一章:过分的要求 可是现在,他被自己的儿子和小辈这样视而不见,他却见鬼地觉得正常。他有些累,他开始想念那个总是无条件包容自己的人了。 严非离轻轻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心境真的老了,居然开始悲秋伤春了,可是越来越强烈的情绪根本无法遮掩,严非离不由低低苦笑了一下。 厨房里两个人正吻得难舍难分,猛然一声苦涩的笑声响起愣是将两人吓了一跳。苏墨和严昊清赶快分开,“啾”的一声——嘴唇和嘴唇分离的声音,甚至还带了一丝银线出来。两人脸上泛起一丝羞意,居然当着严非离两个人就啃得难舍难分了,要不是严非离叹息了一声,苏墨觉得可能他们接下来就要滚到床上了。 严昊清转身往门外走,“刺啦”一声踢到了地上的碎玻璃,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貌似他们连基本的垃圾都没有处理就啃上了。 苏墨慌忙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玻璃渣,严昊清提醒道:“小心点,不要划破手,我去拿扫帚。” 两人分工合作,倒是很快就把厨房给处理干净了,严昊清瞥了一眼苏墨的手道:“等等回房间,我去给你上药,迟点让莫爸爸看看。” “……你们是故意把我晾在这里吗?”严非离郁闷了,他们两个亲亲的话把自己忘记也就算了,现在不亲还记不得自己,实在不可饶恕! 苏墨立刻很狗腿地摇头,道:“当然没有,我给你倒杯水怎么样?” “第三遍!”严昊清伸出手比了个‘三’的手势,道“从我进房间起,你就说了三遍要给我倒水,我又不是水桶!” “爱喝不喝。”严昊清很不待见,拉着苏墨就走了出去,还故意道“这么难玩的人,你就不要理他好了,他爱干嘛就干嘛。” 严非离被噎得脸立刻僵起来,指着苏墨的鼻子道:“你看看你,怎么养得严昊清,这么不知道尊敬长辈。” 苏墨内心宽面条泪,点头哈腰道:“对对对,是我不对,别生气,我给您老倒杯水消个火怎么样?” “……” 闹腾了半天,严非离似乎是觉得累了,道:“我有正事要说,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把严昊清直接拎走,你们也趁早断了这份孽缘。” 苏墨的身子一颤,几乎是下意识地挡在严昊清的面前,阻隔严非离看过来的目光。 严昊清很是不满,道:“凭什么,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和苏墨才不是孽缘。你不是不认我嘛?” 严非离有些疲倦地揉揉太阳穴,对严昊清的话听而未闻,只是看着苏墨道:“你只要告诉我你的答案就好了。” “……”严昊清沉默了半晌,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眉头皱得死紧。倒是严昊清一直贴在苏墨耳边嘀咕:“你不要理他,万一他提出什么很奇怪的条件呢,反正我是不会和他走的。” 严非离轻轻笑了一下,手上捏了个诀,苏墨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严昊清就已经从身后消失,严非离手上就已经抱着一只猫咪,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个时候苏墨才知道自己和严昊清在这个男人面前,力量究竟有多渺小。苏小折趴在严非离的腿上,已经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所以他并没有听到苏墨和严非离之间的对话究竟是什么。 “这么说,那个人只要求你好好照顾我,他就不带走我?”苏小折趴在苏墨的膝盖上,昂着脑袋看着苏墨,眼睛眨也不眨。 苏墨伸手揉了揉苏墨软乎乎的身子,嘴角边都是宠溺的笑意道:“是啊,不要说那个人,那个人时你爹,他还是很关心你的,和郑德……是不一样的。” 见苏墨的表情落寞下来,苏小折连忙从苏墨腿上站直身子,够着脑袋tian了tian苏墨的脸,又用头蹭了蹭苏墨的下巴,劝慰道:“不要难受,我还有苏爸爸、莫爸爸都是真心对你好的!” 苏墨轻轻笑了笑,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嗯,我知道,我给苏爸爸和莫爸爸打个电话,不知道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的。” 苏墨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苏小折有些沮丧,它不是傻得,自然能看出来苏墨有多不对劲,一定是严非离和苏墨说了什么!苏小折有些忿忿,严非离不知道做了什么,等它醒过来,就只有苏墨在身边了,也不知道严非离究竟给苏墨提出了什么条件。 一定很为难,要不苏墨才不会这样垂头丧气,还不和自己说实话。苏小折郁闷地团团乱转,最后猛地坐下去,咬着自己的尾巴开始纠结。 等苏墨打完电话,回头找苏小折的时候,才发现自家的笨猫正蹲在枕头上,咬着尾巴一脸“我在生闷气”的表情。“扑哧”苏墨和不厚道地笑了出来,边笑边坐到苏小折旁边,伸手去拽苏小折嘴里的尾巴,像是哄小孩一样道:“怎么了,干吗咬自己尾巴,想什么呢跟我说说?” 苏小折的尾巴向来时敏感区域,被苏墨稍稍用力拉,就浑身发麻,慌慌张张将尾巴吐出来,瞪着一双溜圆的猫眼看着苏墨道:“苏墨,你和我说实话,他究竟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苏墨沉默地看着苏小折半响,突然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很是惊奇地道:“小折,我发现你变成人的时候是杏眼,和严非离一样,猫咪变成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子的啊?” “……”沉默,沉默。 苏小折郁闷地背对苏墨,用自己的背对着苏墨来告诉对方,这个话题转得有多么生涩和僵硬。 苏墨微微叹了一口气,抱着苏小折的腰腹将苏小折抱到自己脸边,蹭了蹭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爹要求我同意给郑德施个咒,让他忘记世上还有一个叫苏墨的私生子而已。” 苏墨说得平和,苏小折立刻张牙舞爪起来:“太过分了,他怎么能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第两百一十二章:遇到你真好 苏墨说得平和,苏小折立刻张牙舞爪起来:“太过分了,他怎么能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苏墨嘴角柔和地翘起,将苏小折的肉爪子捏在手里,轻轻亲了亲苏小折的小鼻头道:“昊清,你是在为我打抱不平嘛?” 苏小折有些羞涩地昂着脑袋,嘟哝道:“什么啊,我还是为了你不开心,怎么你看上去倒这么淡定。” 苏墨不答,只是勾着嘴角微笑,片刻大力揉搓了一下苏小折的脑袋,道:“刚刚给苏爸爸他们打过电话了,他们很快就回来了,还带了大东方的烤羊肉,今天有口福了。” 苏小折的眼睛“噌噌”地亮起来,几乎要闪出光来。苏墨嘴角的笑意扩得更大,道:“你快变回人吧,等等苏爸爸他们就回来了。” 就是这样一句话提醒了苏小折,苏小折继续愤恨咬牙,道:“他把我变回猫就算了,居然还给你提这么过分的要求。” “没什么,不算太过分。”苏墨拍了怕苏小折的脊背道“你倒是快点变成人。” 随着苏墨的话音刚落,一个清洁溜溜的人儿就出现在了面前,严昊清手抓着苏墨的手,道:“苏墨,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你千万不要答应他,你听到没有?” 苏墨叹了一口气,替完全没有自己动手意思的严昊清开始一件件往身上套衣服,嘴里道:“其实,我真的不是很在意。” “怎么可能不在意呢?”严昊清不能理解苏墨的话的意思,在他的眼里看来,这绝对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苏墨抿了抿嘴角,突然起了戏谑之心,愁眉苦脸道:“我也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并不是很不在意,但是不答应又能怎么样呢?如果你爹一定要带你走,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是不是。你看你刚刚被他随手一挥就变成猫咪还晕了过去,我要是不答应他,万一他再随手一挥就把你带走了,我要去哪边找你呢?” 严昊清郁闷地低下头,咬着下唇,半晌才低低道:“对不起。” 苏墨故作不解道:“对不起什么啊?”边说着手还搭上严昊清的脑袋上,用手顺着严昊清柔顺的头发。 严昊清低着的脑袋晃了一下被苏墨按回去了,只好看着地面继续道:“他做的有些过分,我要去找他好好谈谈。” “扑哧。”苏墨忍不住笑了出来,又按了一下手底下的脑袋,道“好了,其实这没有什么的,你爹这么要求了,其实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也很苦恼究竟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够让郑德放弃抓我回去做继承人,现在你爹提出这个要求其实是帮我断了后顾之忧,说来还要感谢下你爹是不是。” “可是!”严昊清总觉得那里有些问题,但是一时间也想不到。 苏墨明显是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替严昊清将衬衫扣子扣到最高一个,道:“没有什么可是,我还要继承苏爸爸的公司,谁有心思管那个郑氏集团,可是郑德就是不死心,今天找你下手,明天就会找苏爸爸下手的。” 严昊清的脸上的阴霾终于散去,自己开始套小内内,那动作其实很普通,但偏偏看得苏墨鼻血直涌。苏墨只好转过脑袋去看窗外,嘴里却不忘调戏严昊清道:“你说你和你爹爹怎么差这么大啊,居然被你爹捏个诀就昏过去了,一点点都没有反抗能力。” “我又没有学习法术,自然打不过他了。”严昊清低低嘀咕道,因为懊恼,耳朵尖都有点点泛红。 苏墨回过头来看着严昊清轻轻笑起来,道:“没关系,以后我保护你就好了。”一字一句,极为坚定,饶是严昊清想要反驳,也说不出来。 苏爸爸和莫医生今天为了严昊清在外面奔波了一天,都没有找到有力的办法,苏爸爸还得到一个消息,郑氏的负责人在这次合作上态度摇摆不定,弄得负责的严怡忙于奔波。 苏爸爸几乎一气之下就要说出不合作这样的话,可是想到这些日子来手下人的辛苦,这句话就怎么也出不了口。 自从和家里彻底闹翻,苏爸爸就开始自己创业,一路上也算是比较顺利的,就算有苦难也是一咬牙就过去了,从没有哪一次如此狼狈和被动。 莫医生今天难得开上一回车,苏爸爸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闭目养神,脸上的忧虑和焦作清清楚楚。莫医生不由有些担心,趁着等红灯的时候伸手握住苏爸爸的手安抚一般地握紧,劝慰道:“放轻松,没什么大不了的,墨墨不是说昊清已经被人救了都到家了嘛。” 苏爸爸的手动了一下,反握住莫医生的手道:“方方,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有用啊,害得整个公司跟我受苦,跑了一下午也找不到救昊清的办法。我一直以为自己其实已经很不错了,当年堵着一口气脱离家族,然后自己创业,我真的以为我自己作的很好了,现在才发现我所做的根本不堪一击。” 莫医生皱了皱眉,看着绿灯亮起,抽出手,猛地踩下油门道:“苏清弦,不要总是出了问题总是往自己身上责备,谁都不想这样的,我们已经尽力去做了,但是如果做得不够好,也不能一味责备自己,这次的困境我有信心一定会摆脱的。再说了,我和墨墨还有昊清现在都在你身边陪着你呢,不会有什么坎能拦住你的。” 苏爸爸终于睁开眼,静静看着天空散落的星星,半晌才勾了勾嘴角道:“方方,要是当年我不那么蠢地把你弄走,我现在的成就一定不止这么一点点。” 莫医生的嘴角也翘了起来,不无得意地道:“你知道就好。凡事不用担心,你身边还有我呢,实在撑不住了,我回去找我爸妈帮忙。” “真好。”苏爸爸慢慢躺回去,看着莫医生的侧脸,继续道“能认识你,还把你骗到手实在是太好了,哎,对了,等等拐个弯,我们去买烤羊肉。” 其实,遇到你,我也觉得很好。 第两百一十三章:为什么不请保姆呢? 苏爸爸和莫医生回到家的时候,两个小的正瘫在沙发上饿得嗷嗷直叫,一见门有了动静就猛地从沙发上蹦起来,极其利索地蹿向厨房从里面捧出四碗热腾腾的米饭,笑得极其没有骨气,道:“开饭吧,我们饭烧好了。” 苏爸爸摇了摇头将手中快餐盒包好的羊肉放在桌上道:“难得你们会烧饭,饿上你们一会儿是好的。” 苏墨和严昊清对视一眼不由干笑起来,其实不是饿了一会儿,他们今天算是粒米未进了,能撑到现在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四个人都饿了蛮长时间,吃起香喷喷的烤羊肉和大米饭都停不下嘴。 等四个人终于吃饱了,电饭煲里的饭早就空了,苏爸爸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眼睛里出现一丝悲凉,嘀咕道:“完了,我这才三十不到,就要有小肚腩了,我的腹肌啊!” 莫医生闻言顺手将自己的手放上去,调侃道:“是啊,软绵绵的,这要是姑娘,别人看到肯定会以为是有喜了。” 苏爸爸皱了皱眉本想反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反而腻歪歪地挂在莫医生身上道:“我有喜没喜你不知道?再说墨墨都这么大了,还不是我养出来的。” 被无辜波及的苏墨终于偷笑不出来了,立刻举手投降道:“爸,你们说归说别往我身上扯这么邪乎的。” 严昊清也趁机粘上来,道:“要不你学苏爸爸也给我生一个?” “你妹!”苏墨和苏爸爸终于忍耐不住,同时爆粗,严昊清和莫医生立刻笑得东倒西歪。气氛极其温馨。 快乐的闲聊时间一下子过去,苏墨和严昊清准备上楼,这时候苏爸爸叫住了两个人。苏墨和严昊清同时回头去看苏爸爸眉间满是询问之意。 “我们来谈谈正事吧!”苏爸爸如是说,成功留住了两个人的脚步。 话题左右是离不开怎么解决郑德这个问题的,苏墨认真交代了和郑德的一系列对话,当然关于比较肉麻的近似告白的话,苏墨十分顺便地给省略了。 苏爸爸越听越开怀,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一直手在自己的右膝上不停拍打,一个劲儿地称赞苏墨做得好,还表示如果有下一次苏墨还是要这么坚定地反击。 莫医生倒不像苏爸爸这样乐观,一个能在郑氏这么大的家族坐稳总裁之位这么久的人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被吓退,何况苏墨关乎着郑德是不是能继续拥有总裁之位,怕是还有再生一番波折。 苏爸爸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不过他也的确做好了应对之策,笑过之后,苏爸爸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道:“苏墨,昊清,这个星期和我去一趟B市,我们去见个人。” 莫医生抬头看了一下苏爸爸知道对方已经下定了决心,自知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也就闭上嘴不再说话,反正,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倒是苏墨和严昊清很惊讶,不知道为什么苏爸爸突然在这个时候决定去B市,难道是为了要避开郑德。 两个人都有些小小的愧疚,尤其是苏墨几度张嘴欲言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阐明这件事,要怎么和苏爸爸说,难道说:别担心,昊清的爹有办法让郑德忘记世间有自己这么一个孩子?这样的话实在太不靠谱,苏墨想要是有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自己肯定也不会相信吧。 苏墨垂头丧气地低下脑袋,让自己的亲人为自己奔波苏墨觉得十分愧疚。严昊清私下伸手抓住了苏墨的手,眼睛却直直盯着苏爸爸,道:“为什么苏爸爸突然有这个想法?以前也不知道苏爸爸在B市有亲戚,是不是这次的事情真的很棘手?” 没想到两个小的会想这么多,苏爸爸低低笑了一下,转头去看莫医生,道:“要不要告诉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好像是有点丢脸。” 莫医生想了想怡然点头,嘴角带着一丝丝笑意,道:“我想伯父伯母应该也很想看看你!” 伯父伯母?!苏墨和严昊清惊讶得对视,从来没有听过苏爸爸和莫医生提起自己的家长,苏墨和严昊清一度自以为是的以为两人的父母已经仙游了。 苏爸爸撇撇嘴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道:“……他们才不会想见我,每次打电话过去,只会骂我不孝子,让我滚回家里的公司上班云云的。” 莫医生有些头疼地揉揉脑袋,道:“那是因为你实在不争气,只会惹伯父伯母生气,放着偌大的家业不要,跑到这个地方来开小公司。” 苏墨和严昊清惊讶地瞪大眼看着正在唇枪舌剑的两个人,脑子想得都是一件事,原来苏爸爸的广告公司其实在他们眼里居然只是小公司啊。苏爸爸原来在……爷爷奶奶?!眼里是不争气的啊! 苏爸爸不服气地反驳,道:“我是为了谁才这么做得,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再说了,你堂堂医药世家的三公子放着首席白大褂不穿跑来做兽医不是也很好笑嘛!” “……”呱呱呱,似乎有乌鸦从头顶飞过,苏墨昂起脑袋寻找乌鸦飞过的痕迹,顺便擦掉自己一脑门子的黑线,貌似他两个爸爸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家的二世祖。 莫医生想了半天也想不到要怎么反驳刚刚苏爸爸说的,只好勾着嘴角摆了一副傲娇的姿态道:“我乐意怎么着,至少我爸妈接我电话的时候,不会骂我不孝子!” 令人发指的两个人,苏墨噙着眼泪看向已经彻底懵掉的严昊清,趴进对方怀里寻求安慰,道:“怎么办,昊清,我一下子就变成了富三代!以后是不是连车都不能开了?要找专门的司机?” 一直一言未发的严昊清这才慢慢回过神,伸出手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桌上的碗道:“今天谁洗碗?” “……”三个人一阵沉默,同时摇头。 严昊清叹了一口气,道:“既然我们应该很有钱,为什么没有请保姆呢?” 第两百一十四章:谢谢你! 一梦深沉,等严昊清伸着懒腰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严昊清对着窗外打了个好欠,下意识地去看身边的苏墨。 然而这一看却吓了严昊清一跳,苏墨那边还有睡过的褶子,但是上面的人早已不见了。严昊清一时间有些发懵,不死心地伸手去摸旁边的床铺,还有些微的温度,应该消失了不长时间。 ……但是究竟是怎么消失的!!!严昊清拽着自己的头发有些抓狂,楞谁一大清早醒来发现自己的恋人在自己的床上无缘无故消失心情都不会很好的。 就在严昊清已经抓狂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严昊清一愣伸手拿过手机,是一条短信,发件人是苏墨。严昊清赶忙打开短信内容,里面只有几个字:出去有事,勿念! 勿念?!勿念你妹,严昊清几乎是狠狠把手机砸在了床上,想了想又有些不甘心地扑上前捡回手机摸了摸,按到快捷键开始拨号。 手机“嘟”了一声,被人掐断了,再拨过去就是关机。严昊清有些茫然,想着苏墨干吗要把手机关了,越想越不安,苏墨该不是去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了吧,这么神秘?想到苏墨最近的事情就是只和郑德有关,难道苏墨其实答应严非离的是杀了自己的老豆?不能怨严昊清现在想象力这么丰富,实在是一大清早刚刚起来,血糖有些低,脑子转不过弯来而已。 那么苏墨干吗呢,苏墨正握着自己的手机发呆,看向前方正在闷头赶路的严非离道:“昊清好像醒了!他刚刚给我电话了,但是,手机没电停机了。” 严非离转过头“嗤”地笑了一声,低苏墨说:“难得他还能醒,你从床上起来那么大动静,他居然还能睡得死死的,做猫做成这样还真是不容易。” 苏墨的脸上微微泛红,道:“那是因为他在我身边有安全感。” 严非离立马比了一个不要再说,我要吐了的表情。见苏墨悻悻地闭嘴,才接着道:“你们每天都这么迟起来?那也太糜烂了!” 苏墨愣了一会,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才涨红着脸干咳着转移话题道:“那个,手机没电了怎么办?” 严非离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接着往前走,边走边道:“你给他打吧,别让他等急了。”苏墨连忙双手接过,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意,然而等到手指划过触摸屏的时候,苏墨才发现了一个大问题,那就是:“完了,我不记得昊清的号码了!” 严非离的脚步顿了顿,莫可奈何地捂住自己的额头道:“年轻人呐!我们还是快点把事情处理完然后找个电信局之类的地方,给你手机充电。” 年轻人脸上带着明显的愧疚之意,和严非离继续往前走,不远处Z市最大的酒店招牌已经放眼可及。 苏墨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能不能和他说会儿话?”严非离愣了愣,终于点点头,有些轻微的内疚,面前的孩子不过也只有20岁而已。 现在已经吃早饭的时候,苏墨进去的时候本来准备找客服小姐询问一下郑德在哪里,虽然有些难,不过是自己现在想到的最正常的办法。 当苏墨终于走向笑得很漂亮的柜台小姐时,一个有些熟悉带着惊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苏墨你怎么这么早在这里?难道是你想通了?” 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苏墨感叹了一句,慢慢回过身来,看着郑德已经花白的两鬓,微微有些鼻子泛酸,于是破天荒地给了郑德一个笑容,礼貌道:“早上好。” 苏墨每次见郑德都是僵着一张脸,脸上的表情绷得死紧,从来没有给过好脸。如今这张略微有些幼稚的娃娃脸居然在自己面前笑得这么诚挚,郑德有些大喜过望整个人僵硬了一会儿才跟着招呼道:“好好啊。” 苏墨往后瞥了一眼,见严非离点了点头以后,才道:“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你看怎么样?” 郑德还有犯晕,苏墨今天和昨天一个天一个地的表现让他如坠雾中,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状况,听苏墨这么说,连忙点点头,道:“好啊。去我房间吧。” 两个人站得位置离电梯并不远,很快电梯就到了,苏墨和郑德并肩走了进去,严非离也快走几步装作不经意地跟着走进去。 等到了郑德房间前面,严非离并没有跟着走过来,反而暗中比了一个手势,示意苏墨不用搭理自己。 苏墨便装作不认识严非离的样子,跟着郑德进了房间。郑德几乎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在屋子里一个劲地转圈子,苏墨走到落地窗边上低头开始往下看,过了一会儿才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谢谢你。” 郑德没有想过苏墨会这么说,愣愣地看着苏墨,腮帮子一个劲地抖动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谢谢你,给了我生命,这样我才有机会认识我现在的两个爸爸和……昊清。”说到严昊清的时候,苏墨的脸上不由带上笑意,那种笑意是从眼角里展现出来的“本来,我想过我见到你一定要用最恶毒的言语咒骂你,说我恨你什么的,但是,我发现我并不想这样做。我甚至不想问你和她当初为什么就这样对我不管不问了,除了在报纸和杂志上我都没有见过你,你对我其实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但是我还是很感谢你,谢谢你赋予了我生命。” “但是,我不会因为这样的感激,就和你回去,我不愿意像你一样的生活,除了总裁之位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想留在这群真正爱我的人的身边。” 苏墨的说完深深弯了一下腰,道:“谢谢你,给了我生命,也能想起我的存在肯定我的存在,谢谢。” 郑德伸手想去扶苏墨,却发现完全不能动弹。苏墨的眼圈微微有些泛红,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郑德身后的严非离点了点头。 严非离微微叹了一口气,手指慢慢捏了一个极其复杂的诀。 第两百一十五章:白衣男子 215白衣男子两人从酒店出来后,外面已经艳阳高照了,苏墨在头顶上比了凉棚的手势,望着天空直咋舌,道:“真是难得,今天太阳特别好,快要到春天了?” “年还没有过,怎么会到过年的时候?”严非离瞥了一眼天空,就被阳光刺激地调开脑袋道“不要总是盯着太阳看,眼睛会疼。” 苏墨还是盯着太阳,声音有些涩涩的,道:“好像,我现在的确眼睛很疼。”说着一点雾气就从眼眶里泛出来,但只是一点而已。 严非离微微叹了一口气,不去看苏墨有些狼狈的样子,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道:“你刚刚要是拦我的话,我说不定会心软。” “……我也怕你心软,这的确是我觉得最适宜的办法了。把我们所有的人所要受到的伤害降到最低,这样挺好的。”苏墨连着说了几个‘最’后,开始四处张望,寻找可以充手机电的地方,他还惦记着严昊清那个没有接到的电话。 还好没走上多久,苏墨就找到了一家电信营业厅,慌慌忙忙就走进去接上电源充上电,就急急忙忙开机。 手上的手机“嗡嗡”震动了几声,全是未接的电话和短信,苏墨慌忙点开一条来看:你在哪里? 我在酒店附近的营业厅……苏墨咬着下唇开始编辑短信,然而一条短信还没有编辑好,严昊清的电话立刻打了进来,苏墨顺手便接了起来:“喂。” “你在哪里?”严昊清的声音有些喘,还有些喧闹的车马声,看上去像是在街上不像是在家里。 苏墨环顾了一下四周,道:“我在一个电信营业厅里,昨个忘记给手机充电了,刚刚你的电话没有接到。” 严昊清那边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找安静的地方道:“那你这么早出去干什么?” “有些事情啊,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回来,我和你爹还有事情要做。”苏墨左手举得有些累又换成了右手,边说边瞟了正坐在一边椅子悠闲摆造型的严非离。 “你跟着他干什么?难道……”严昊清的声音立刻变了调子,有些小心翼翼的“你、还好嘛?” 苏墨揉了揉额头,道:“没事,不用担心。你先回去吧,我大概下午就到家了。” 严昊清那边沉默了一下,却还是应道:“恩,好。”听那语气,似乎以为苏墨是偷偷找个地方去哭了。 等手机又充了些电,苏墨便拔掉电源向严非离走去,他刚刚完成和严非离约定的第一件事,接下来还有第二件事。 严非离似乎有些倦倦的,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等苏墨杵在他面前有了近十秒这才反应过来,慢慢站起身也不说话径直走了出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有大半小时,才走到一栋很有味道的木质的别墅边上。严非离顺手掏了钥匙开门,对着正在发愣的苏墨道:“进去吧。” 房间里采光很好,可以轻易看清房间里的布局,房间布置地十分奢华,苏墨甚至貌似看到了雕花的床边摆着一张白玉的卧榻。 严非离见苏墨还在发呆有些不满,猛地一推将人给推了进去,然后自己也跟着进来,关上门。 苏墨静默地看着鞋柜边上等身高的铜镜,终于默默回过头看着严非离道:“其实,我是空间穿越了吧。” 严非离掩不住每间的得意道:“还好吧。” 好,好极了,要不是品味特别好就是一夜暴富的败家子,苏墨看了一下房间里成套的红木家具,不由泪流满面,这就是Z国贫富不均的最好证明,没有之一。 严非离耸了耸肩,解释道:“其实,我只是搬了一些生活必需品,你知道这些东西有些已经不是有钱就能买到了。” 严非离边说边往楼上走去,道:“我去给你拿些东西,你等等就在这里看看书吧,暂时只要了解一下就好,反正我们有时间。” 苏墨小心翼翼地换了鞋子,如履薄冰地坐到红木质的沙发椅上,不敢完全坐实,只敢坐一个屁股尖,就怕这种老古董质量不结实,坐坏了他是绝对没有办法和严非离交代的。 然而苏墨还没有保持这种高难度动作坐多久,就吓得这个人缩进去,连鞋子也踩在椅子上,嘴里更是张得大大的,明显是惊讶到忘记叫了。 面前凭空出现一个白色古服的男子,一头青丝用根白玉簪松松散散绾在头顶,身形俊逸挺拔,整个人温润如玉。此刻那个人用一种绝对算不上善意的眼神看着苏墨,问道:“你是谁?” 苏墨无比僵硬,整个人几乎在发抖,这这是什么情况,刚刚那个人绝对没有张嘴,怎么会听到声音!!! 似乎看出苏墨在想什么,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我是在用意念和你说话,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墨抖了又抖,好不容易壮着胆子问道:“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干什么要回答你?” 这么问完以后,苏墨惊恐地发现那个人脸上居然有些怨毒,还不待苏墨有什么反应,那个人的手指凭空一抓,苏墨的喉咙立刻像是被掐住一般,连呼吸都困难。 那人语气越发冷淡起来:“你是人类?那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和严非离究竟什么关系?你若是再不老实,我直接捏碎你喉咙。 苏墨几乎泪眼汪汪了,他这是造了什么孽,莫名其妙就摊上一个个大麻烦,更糟糕的是这些麻烦居然没有停止的意思。 就在苏墨还在挣扎的时候,楼上正在删选书籍的严非离也终于选好了适合给苏墨看到书,慢慢悠悠地出了房间门,然而刚刚出门,严非离就发现了不对劲。 房间里不知何时居然多了一个结界,这气息熟悉到让严非离的手都抖了起来,“啪”的一声,严非离手中的书落到了地上。 随之,白衣男子和苏墨都出现在严非离的面前,白衣男子慢慢收回手,用一种怨愤的眼神看了一眼严非离,甩袖便走。 第两百一十六章:另一个爹爹 随之,白衣男子和苏墨都出现在严非离的面前,白衣男子慢慢收回手,用一种怨愤的眼神看了一眼严非离,甩袖便走。 那人速度极快,但是更快的是严非离,苏墨只看见严非离从袖子一抖,一条绑着铃铛的绳子便出现在他手上,接着手上一挥,等苏墨醒悟过来时那条绳子已经牢牢绑在已经在门前的白衣男子了。 被绑住的白衣男子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慢慢转过身去看了一眼苏墨又看向正在从楼梯上下来的严非离,脸上的表情时而愤怒时而哀伤,最终变成了一汪死水平静无波。 苏墨抖了一下,觉得自己背脊上升上一股凉气,苏墨敢肯定这绝对是面前两个低气压的生物给造成的。苏墨再次小心翼翼往里缩了缩,心里劝慰自己别怕,这两个人不过是老情人误会了自己恋人出轨罢了,解释清楚了就没事了。 嘎!老情人,苏墨的脖子一瞬间似乎有些扭到了,严非离的老情人!如果不是昊清他爹那就严重了,可是昊清他爹不是据说很温柔的嘛?苏墨握着手机的手不断发颤,纠结着要不要打电话告诉严昊清这个惊人的事情。 就在苏墨还在摇摆不定的时候,严非离终于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一步步走向门边的白衣男子,这几步他走得十分慢,让苏墨产生了他正在逛自家后花园的错觉。 随着严非离的靠近,白衣男子不由自主往后退去,直到背抵到门上这才止住了退势。严非离轻笑一声,在离对方还有五步时站定,道:“茸茸,你不是跑了嘛?” “扑哧,啊哈哈哈哈”一声大笑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僵持,严非离和白衣男子同时回过头盯着还在大笑的人。 “不、不……好意思,唔,哈哈……你们继续。”苏墨拼命捂着嘴,试图不要笑出声来,但可惜失败了,依旧有断断续续的笑声飘出来。其实这不能怪苏墨,实在面前的情景太惹人发笑了,刚刚还凶神恶煞的男子被人叫做茸茸,对方居然还没有反驳的意思,这种强烈的违和感让苏墨笑得肚子都痛了。 严非离觉得自己脖子后面的青筋直跳,只好憋着一口气转头去看白衣男子,那人还没有回过神依旧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苏墨,嘴唇抖动了半晌似乎有话要说,过了半晌才憋出一句:“你最近的口味又变了,改成喜欢这种少一根筋的了?” 笑声戛然而止,苏墨保持着捂着肚子的姿势瘫在红发沙发椅上,一脸僵硬,什么叫少一根筋的,还有那个不屑的表情算是怎么回事? 脖子上的青筋似乎越来越凸出了,严非离也瞪着白衣男子,过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我的品味没有那么奇怪,这是你儿子的品味。” 儿子!!这简简单单两个字一下子砸垮了两个人,苏墨和白衣男子皆是一愣然后傻傻看着严非离,期待他下一步解释。 白衣男子更是脚下踉跄了一下,向前疾走几步,道:“儿子?你见到昊清了?” “恩。”严非离点点头,随手一指苏墨,道“他就是你儿子现在的恋人,不是你想得我的新情人。” “啊”白衣男子脸上顿时红起来,看向苏墨的眼神里带了一丝歉疚,轻声道:“昊清他还好嘛?” 苏墨正在偷偷摸摸给严昊清打电话,猛地被问道立刻做贼心虚起来,干笑着挥了挥手,道:“他很好啊,能吃能睡的,就是有些想你,还有他那个爹爹不肯认他有些郁闷而已。”苏墨边说边冲严非离努嘴,示意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慌忙转头去看严非离,由于整个人被绑着不能动,显得十分可怜。严非离手一伸,将绳子给收了回去。 “为什么?”白衣男子往前扑了一下,伸手去拽严非离的袖子道“为什么不肯认昊清?”那语气里满是忧伤,听得苏墨都跟着难受了起来。 严非离不为所动地抽出自己的袖子道:“那你先告诉我,我为什么要认他,你不是自己把他给丢了嘛?” “我……我没有啊。”茸茸(?!)有些结巴,似乎想不通严非离为什么会这么说,辩解道“我不能带着它去我师傅那里,所以,我想着,先把你弄醒了,然后再来找昊清的,但是,我……”。 严非离脸上表情不变,只是依旧淡漠地看着茸茸,也不知道相信了几分,片刻转过身对苏墨道:“你的电话通了。” “啊,啊啊”苏墨几近痴呆状,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手机,果不其然电话已经通了。苏墨慌忙将手机拎到耳边:“喂。” “苏墨,你在哪里,干什么一直不说话。”严昊清估计接了电话叫了一段时间了,奈何苏墨光顾着看事情的发展,完全没有注意到。 苏墨捂着手机神秘兮兮地道:“我刚刚没有注意到,昊清我跟你说,我……”。 手机突然被人抽走,抢了他手机的人,难耐激动地对着手机颤声道:“是昊清嘛?” 听筒那边沉寂了下来,过了半晌才传来一个不再熟悉的声音:“爹爹?”虽然那声音不熟悉,可是茸茸还是迅速在眼前勾勒出一个毛绒绒的团子。 严非离见茸茸抱着电话说得激动不已,便一步步往楼上走去。几乎他一动,茸茸便转过身去看他,见对方只是上去讲自己弄到地上的书捡起来,才放松下来。 苏墨叹了一口气,对严非离之前说得昊清他爹抛弃他的事情不由更加怀疑起来,昊清他爹看严非离的样子分明是情根深种,加上他对昊清又是这么在乎的样子,怎么也不像会为了严非离生了昊清就抛弃两个人,只怕更加欢喜才是。 严非离一本本将书给码齐,再缓步走下楼,走到苏墨面前,道:“这是你今天的功课,你先大概了解一下便好。” 苏墨将书接了过来,看着严非离依旧不知喜怒的表情,终于鼓足勇气道:“我想也许你们之间可能有一些误会。” 第二百一十七章:不信拉倒 苏墨将书接了过来,看着严非离依旧不知喜怒的表情,终于鼓足勇气道:“我想也许你们之间可能有一些误会。” 严非离点点头,只是看样子就知道心思完全没有放在苏墨这句话上面,只是看着苏墨怀中的书道:“这些一些入门的东西,说真的,你的骨骼、灵识在我眼里看来并不适合修仙,但是那小子喜欢你,你也喜欢那小子,我便帮你们一把,只是不知道你们的造化怎么样。我不希望那小子以后的人生就是守着你等你轮回,再找你,你给我加把劲。” 苏墨一一应下,保证道:“我会尽力,我也希望有一天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保护他。”苏墨说得认真,但是严昊清只是勾着嘴角嗤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有信。 书上的内容十分浅显易懂,讲解了个大概,苏墨看得认真,很快就把所有事情给抛诸脑后了。若是这把书几年前放在苏墨面前,苏墨估计也只会当做笑话来看,决计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修习这上面的内容。 茸茸抱着电话还在询问者,严非离极其淡漠地捧着一杯茶水静静喝着,片刻说了一句:“这里宗汉路,唯一一栋木质别墅还是很显眼的,你让他来吧。” 茸茸一怔,抬眼去看严非离,却发现对方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只好低声向手机那边的严昊清传达了信息。 刚刚由于处在怒火中也没有在意,直到此刻茸茸才注意到今天的严非离有些不对劲,他跟了严非离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严非离这么淡漠的样子。 似乎浑然没有注意到茸茸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严非离依旧捧着茶盏静静喝着杯中的茶水,但是速度极慢,基本上都只是浅浅抿上一口。 苏墨看书极快,手中的书极薄,很快就看了大半,虽说内容都记得差不多了,但是脑子里一下子被迫塞进另外一个世界系统,苏墨显得有点懵,不由抬头扫视一下四周放松一下心情。这才注意到,严非离的杯中水居然还没有喝完,整个人四目放空,明显是陷入自己的情绪里去了。 茸茸自从挂了电话就有些局促不安,整个人显得坐立不安的样子,几次张口似乎要说什么但是又抿了抿嘴唇又给收回去。 苏墨哆嗦了一下,果断低下头继续去看自己手中的书,脑子里想得是两个都是当了家长的人了,居然还闹别扭,实在太丢脸了。 又看了有一阵子,客厅中的寂静终于被打破,门铃一阵接着一阵响起,显示了主人的急切。苏墨立刻将书一抛,比同样很激动的茸茸快了一步,打开房门。 门外站着严昊清,先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苏墨,这才探头向里看去。只一眼,所有的心思都被苏墨身后白衣的男子给吸引,惊喜地喊道:“爹爹!” “昊清。”茸茸也很激动,隔着苏墨就伸手去摸严昊清的头发,喃喃道“都长这么大了!” “哼”淡淡的一声轻哼在身后响起,严非离摆了摆手,道“都进来再说,你们全聚在外面别人看到了还以为什么呢。” 苏墨和茸茸都退开几步,将严昊清让了进来,严昊清可没有苏墨的自觉,穿着自己的鞋子就走了进去,严非离面带青筋地看着地上的鞋印,最终将火气默默忍了回去。 严昊清拉着茸茸坐到一边,完全不顾严非离的脸色,开始各种嘘寒问暖,茸茸则一直保持着温和的样子,慢条斯理地回答严昊清的问题。 两个人之间看上去关系是真的很好,难怪严昊清总是心心念念惦记着自己的爹爹,苏墨嗅了嗅鼻子觉得自己突然闻到一股醋味。 “我让你来不是来叙旧的。”严非离的声音悠悠响起,依旧保持着捧着白色瓷杯这个姿势,目视前方“你难道不好奇你爹爹究竟这一年去了哪里吗?” 苏墨发誓,明明是严非离比较好奇,只是死要面子撑着罢了。但好在严昊清比较上道,严非离这么一问,注意力立刻被吸引,急急忙忙问道:“对啊,爹爹你去哪了?为什么娘……他都醒了,你还没回来?不对,他真的是我娘亲?” “咯吱咯吱”似乎有人在恶狠狠地咬牙。 茸茸的目光慢慢移到严非离身上,虽然是回答严昊清的话,但是明显是说给严非离听的:“我带着你娘亲去了了昆仑山那边找我师父,但是当时你比较小,加上这一路的确不好走,所以我便没有带着你,但是我将你娘亲给我的……定情信物留给你做了护身符,所以我才敢将你留在这里。” 一直强忍着没有打断的严非离终于插嘴了,带着恼羞成怒的红晕道:“不要再说什么娘亲了。用名字或者他代替都可以。” 茸茸微微勾了勾嘴角,似乎在偷笑的样子,继续往下道:“然后,师父见到了非离问清是怎么回事后,就……狠狠嘲笑了一通,然后,对我说,要我救他也不是可以,但是我算是和非离……”说道这里,茸茸的脸上也染上了红色“私奔的,让我把之前没做的活给做完,要不然他就不管了。” “等我好不容易把积了很长的事情都给做完以后,去找非离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茸茸的眼神有些忧伤,静静将目光投向严非离道“我去问师父,师父跟我说不知道,还说,估计是又去哪里拈花惹草了。” 一直静静听着的严非离慢慢放下手中的杯子,转而看向茸茸,片刻眯着眼睛讥讽地笑起来,道:“所以,你就以为我不但把你丢下,还重新找了个娃娃脸。” 茸茸咬着嘴唇说不出话,他一开始的确是以为这样,毕竟“你前科太多。” “啪”茶杯被人狠狠砸在地上,茶水四散开来,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严非离从一开始就隐忍着的戾气一下子从身体里爆发“严夜白,你不信便拉到。” 第二百一十八章:和好吧 “啪”茶杯被人狠狠砸在地上,茶水四散开来,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严非离从一开始就隐忍着的戾气一下子从身体里爆发“严夜白,你不信便拉到。” 原来昊清爹爹叫做严夜白!这是苏墨第一反应,第二反应就是去看地上已经被严非离怒气波及粉身碎骨的茶杯和凹了一个洞的地板,真是奢侈啊。 苏墨魂游天外,严昊清可没有,虽说他也被吓了一大跳,但是他还是下意识地挡在严夜白面前。 然而很快严昊清就被人从身后推开,严夜白定定看着严非离道:“若你我之间调换一下,那你也会忍不住怀疑的。“怒火“哧啦”全部被浇灭,严非离有些头疼地扶住了额头,他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严夜白也是这样站在自己面前,一字一句地对自己说:“我会忍不住怀疑的。”这样两个人,却缠绕到一起,真是奇怪。 屋中诡异的静滞起来,苏墨慢慢移动着手中的书盖住自己的脸,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会遇到如此尴尬的场面。 半晌严夜白终于有了动作,慢慢蹲下身子,将地上的碎瓷片一点点捡起来,道:“这只杯子是你专门来人间找工匠做得,就这样子砸了。” 严非离哼了一声,继续道:“这水还是我专门去雪山上收集的每座山的顶上一撮雪呢,这茶叶还是我每年从最好的一株茶树选去的。” 苏墨惊恐地看向严昊清,本来以为自己也算是真正的富二代了,岂料,和严昊清一比自己家底薄的可怜。 严昊清的脸上也不好看,变换了几种颜色后,才道:“你这是奢侈,你这是Lang费!” 话题一下子被扯到不相干的地方,严非离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弹了弹袖子道:“本尊有这个实力Lang费。” “……”严昊清还想说什么,袖子却被严夜白拉住了,严夜白道:“我们的事情等会再说,你给苏墨看这些做什么?” 苏墨低下头看了一下手中的书,丝毫没有觉得任何不妥。 严非离也有些不耐烦道:“如果你儿子喜欢的不是人类,这件事就好办多了!但你儿子喜欢得是人类,这货不修仙不行。” “修仙?”严昊清有些犯楞,望向苏墨又望向严非离“你们还约定了这个事情?为什么苏墨没有说?” “也许他想给你惊喜。”严非离说着有些不耐烦了,径自走到门边打开门对三个人比了个姿势道“好了,你们可以走了,苏墨你的书要是看完了,就再来好了,现在我累了,要休息了。” 严昊清不可置信地看着严非离,却没从对方脸上看出一丝不对劲,不由又转头去看严夜白,这才发现严夜白的表情也僵得可怕。 “这个,要不你管一顿饭?”苏墨其实是恨不得抓着书飞一般地回去的,这个地方他是一秒都不想再留了,可是,要是就这么走了,事情好像会更大条。 严非离翻了个白眼道:“你觉得我会需要吃饭还是我会烧饭?” “这……”苏墨一下子词穷。 “我会烧。”严夜白终于开口了,道“我会烧,何况,即使你让我离开,我也不会离开的。”说完,严夜白径自向厨房走去。 严非离似笑非笑地勾勾嘴角,转身往楼上去,道:“那你随意,我困了。” “严非离,菜呢?”进去片刻的严夜白转身冲了出来,然而客厅中央除了苏墨就是还是一头雾水的严昊清。 严夜白狠狠叹了一口气,转身对苏墨道:“你有手机吧?” “恩。”苏墨傻乎乎地点点头,还将手中的手机展示给严夜白看了一下。 “那就好,给外卖打电话吧。”说完,严夜白将手中的东西一丢,也跟着往楼上爬去。 严昊清难掩担心,凑上来对苏墨道:“他们不会打起来吧?还有吃哪家外卖比较好?” 苏墨想了一会儿,径自按下号码,边等通话边道:“打就打吧,我看他们是积怨已久,你家夜白爹爹估计是不满意你非离爹爹很久了,今天一出现就差点把我直接给掐死……喂,是必胜客嘛?我要订披萨!最大的……”。 严昊清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死命摆着手势示意自己要吃海鲜的。这时楼上响起一声怒吼:“严夜白,你什么开始私闯别人房间的!”接下来严夜白回了什么就听不到了,似乎是房间门被人关上了。 苏墨这时也放下电话,去看有些担忧的严昊清道:“没事的,最多打一架,不会有什么的。” 虽然还是很担心,但明白自己的确帮不上什么忙,严昊清也就不在关注,反而整个人的注意力都被苏墨脖子上的红痕给吸引:“苏墨,你的脖子上是爹爹掐得?” 苏墨点点头,又摸摸自己可怜的小脖子,心有余悸地开口道:“你家夜白爹爹一上来就掐我脖子,逼问我是不是你非离爹爹的姘头,估计你非离爹爹就是因为这个生气的。” “……疼吗,给你找点酒抹抹脖子。” “为什么要找酒?” “电视上不是都这么演得?我看谁受伤了,就会找点酒之类的涂在伤口上啊。” “那个是药酒,不是酒。” “是嘛!我们的披萨怎么还没有来?” “估计在路上吧,别急应该快来了。” 话音刚落,门铃就响起来了,苏墨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去开门,后面跟着同样很期待的严昊清。 披散的热度十足,香气一下子就钻进了两个人的鼻子,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装盒,两人望着披萨直流口水。在开动之前,苏墨想起什么似的,道:“要不要叫你爹爹们下楼一起吃?” 严昊清刚想摇头,楼上“吱”地响起一声开门声,两人不由同时向楼上看去,只见严非离依旧板着一张脸,但是脸色明显已经缓和许多。一只猫咪正蹲在严非离肩上,亲昵地偎着严非离的脖子。 目瞪口呆,苏墨愣了半天后对严昊清道:“你以后要是惹我生气了,也可以这样哄我,那样子我估计很快就不气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不记得 当天严夜白以极其强大的手段死活缠着严非离,半步没有离身,严非离倒是像很习惯身上这样挂一只猫咪,也没有强硬反对,对苏墨和严昊清道:“你们晚上是要留在这里吃饭,还是回家吃?” 苏墨想了想,还是惦念着家里的苏爸爸和莫医生,毫不犹豫地做了决定:“我们回去吃晚饭,明天再来看你们?” 严昊清虽然很舍不得自己刚刚见面的爹爹,但是他觉得还是回家去比较好,也跟着道:“我们回去吃,晚上不想吃外卖。” 严非离似乎对两个人这样的答案十分满意,指着拿给苏墨的书,道:“这些书你们回去好好看看,有什么不懂的,便来问我。” 两个人满口答应,最后道别了一下,就离开了。 路上的行人不多,苏墨和严昊清并不急着回家,两人并肩慢慢走在路上,享受着为数不多的独处时光。 路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苏墨的脚下一顿,带着笑意地对严昊清道:“你看那条巷子,像不像我把你抱回家的那个?” 严昊清闻言便往巷子看去,其实巷子的构造都差不大离,瞧着都是挺像的。想到当时的情景,严昊清就有发笑的冲动:“当时我不会说人话,你就不顾我意愿地把我的箱子连锅端走了。” 苏墨的脸上也是一派怀念,继续道:“其实,我平时路上遇见被抛弃的小动物,虽然有同情,但绝对不可能抱回去自己养的。你说,我怎么那天就会把你抱回去呢?” 严昊清不以为然,答道:“那是正常的,谁见了我都会喜欢的。” 苏墨轻轻摇了摇头,从口袋里伸出手拉着严昊清的手腕,一点点将对方的手从口袋里抽出,轻声道:“或者就是那么巧,我不爱出门,偏偏那天出了门,我不爱麻烦,看到你第一眼就把你给捡回去了。” 牵着的手在冷风中一下子就凉透了,严昊清的手哆嗦一下从苏墨手中抽出去,试着用自己的手包住的苏墨的手道:“或者是你命好,所以才能捡到我。” 这样子微微有些自傲的性格,像极了严非离,苏墨不反驳,反而将冰凉的唇贴上严昊清的脸。也许真的是我命好,所以,我才那天那么巧地把你给回家,苏墨不敢去想若是没有遇到这个人自己的人生会不会少了许多颜色。 一个懒散的宅男,某日坑爹地捡到了一只小笨猫,然后过上又当爹又当妈又当陪玩的生活,紧接着小笨猫没了,出现了一个人,从此神魂颠倒。 严昊清的脸上被苏墨冰凉的嘴唇扫过,不由得闭上眼睛,实在是有些冷,冷得他不由哆嗦,可是又觉得欢喜,欢喜到不想推开。 严昊清小小的声的念:“苏墨、苏墨、苏墨。”苏墨抵着严昊清的额头,突然就笑了出来,他想到某日这个笨蛋被别人下了药,红着一张脸似乎害羞却又理所当然地叫:苏墨,帮帮我。 脸上被苏墨吹出的气拂过,有些痒痒的,严昊清伸手想去抓,这才发现手却被人紧紧牵着。两个大男人在路上如此亲密,不时有人回过头投上或惊讶或不解或不屑的眼神,苏墨不在乎,他的心神不会被这样的事情干扰,严昊清也不在乎,他的眼里心里现在只有苏墨。 两个人驻足在小巷子前已经很久,苏墨看着严昊清忍不住打着哆嗦的样子,突然诡谲一笑道:“冷么?” 严昊清点点头,紧紧盯着苏墨,今日的苏墨好像格外地不对劲。 苏墨把严昊清的手一拉,道:“那我们运动一下,热起来。”说着拉着严昊清的手不管不顾地在巷子里奔跑起来。 两个少年肆意地奔跑着,带着青春的肆意和张扬。风从发梢间拂过,微微有些冷,但是身体却慢慢热起来。 严昊清的手和苏墨的手牵得紧紧的,交握着的地方已经慢慢冒出细碎的水珠,严昊清不想问苏墨怎么了,只要苏墨奔跑起来时,还牵着自己那就足够了。 两个人奔回家时,苏爸爸和莫医生正在厨房里张罗着,苏爸爸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一直挂着笑容。桌上的菜一盘挨着一盘,堆满了整张桌子,但是苏爸爸和莫医生还是不断往桌上送菜,甚至桌上还有一瓶香槟。 严昊清将鞋子换下,在桌边坐下紧紧盯着饭菜,因为刚刚剧烈的运动脸上还微微有些泛红。没一会儿,苏爸爸又端了一盘螃蟹出来,严昊清不由问道:“苏爸爸,今天是要庆祝什么嘛?为什么烧这么多菜?” 苏爸爸立刻眯着眼睛笑出来,带着说不出的轻松和得意道:“我和郑氏集团已经将合同签订了,接下来就算半年不工作也不用烦了。” “啪”。严昊清手中的筷子落在了地上,惊讶地去看苏爸爸,然而苏爸爸已经弯下腰去捡筷子了,道:“怎么了,等等我去厨房给你重新拿一副筷子。” 说完,苏爸爸便转身去厨房帮忙去了,严昊清还想说什么,却被人勾住手,苏墨轻轻摇了摇头,嘴角边带着意思笑意:“不用去问苏爸爸了,他已经不记得了。” “不记得?”严昊清还是有痴傻的样子,喃喃道“苏爸爸怎么会和他签订合约呢?” “所有人都忘记了,他们都忘记了苏墨和郑德的关系。”苏墨慢慢回答严昊清的问题,伸手将严昊清抱进怀里“所以,我只有你们了。” “什么只有你们?”严昊清的手搭在苏墨的肩上还来不及开口,端着盘子的莫医生已经出来,好奇地插嘴。 苏墨笑着起身,去看莫医生道:“我说,我的亲人啊。”看上去了无伤痛的样子,严昊清有些心疼,却不会安慰。 他心中的苏墨不会不开心,就算不开心也会自己愈合,这一刻,严昊清觉得无比颓丧。 极其丰盛的一顿晚饭,严昊清却有些食不下咽,不时去看苏墨。苏墨倒是毫无异常的样子,能吃能喝,几乎一半的酒都进了他的肚子。 第二百二十章:舍不得 极其丰盛的一顿晚饭,严昊清却有些食不下咽,不时去看苏墨。苏墨倒是毫无异常的样子,能吃能喝,几乎一半的酒都进了他的肚子。 很快,严昊清就发现没有异常这种想法是错的了,苏墨喝醉了,虽然没有发酒疯,但是一直红着一张脸盯着严昊清“咯咯”地笑。 严昊清的小心肝被这样的苏墨吓得“噗通、噗通”直跳,深怕对方下一刻就说出一句极其刺激人的。 苏爸爸其实也有些醉了,腻在莫医生怀里嘟嘟哝哝地说着话,大体意思就是:你现在都不让我在上面了,原来逢年过节好日子还有福利的。 严昊清和莫医生对视一眼,都很无奈,这两个人一上来就喝酒把自己灌醉了以后就开始撒酒疯!现在怎么办?莫医生想了想将苏爸爸打横抱起来,对严昊清道:“你把苏墨也带上楼吧,碗扔到洗碗池里,明天早上起来再说。” 苏墨红着一张脸还在笑,插了一句嘴道:“咯咯……你……明天早上,嗝……起得来嘛?”严昊清深深地把头埋下去不敢去看已经石化了的莫医生。 此后莫医生抱着苏爸爸回房间的背影看着就极其凄凉,好像是一场贡献自己为祭祀品的祭祀典礼。 严昊清开始收拾桌上的碗,这时苏墨却从背后贴了上来,趴在严昊清耳边“咯咯”地笑,手指还不老实地缠着严昊清的头发。湿热的气息喷在耳边,严昊清的身子哆嗦了一下,道:“别闹,我先把碗筷收拾好。” 苏墨便不再动,却也不肯从严昊清身上下来,像是一定要贴着严昊清才安心一般。 严昊清的被苏墨贴的暖和和的,原来总是严昊清喜欢扒着苏墨,此刻两个人换了个位置倒也十分有趣,严昊清背上拖着苏墨一步步往楼梯上爬,一边絮叨道:“你当时还欺负我个子小,现在我长得比你都高了。” 苏墨乐呵呵地趴在严昊清的肩上,眼睛眯起来像是在回忆什么一样,道:“其实把你捡回来,我可开心了,原先总是一个人在家,我进度跟不上不能上学,苏爸爸又要上班就只有我一个人呆在家里。” 严昊清背着苏墨走得稳稳的,他知道这个人今天似乎真正的将自己的所有脆弱都展现给了自己。 苏墨还在继续往下说:“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可是现在我有好多人。”说完用脸颊在严昊清的脖子上轻轻蹭了一下道“昊清,以后,我修习了仙法,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怎么会不好呢,苏墨!我喜欢你啊,你是这个世间第一个不是因为血缘关系而对我好的人,严昊清将苏墨放到床上,趴在苏墨旁边看着他道:“苏墨,你告诉我,你想不想修仙,如果不想那就不要去做好了。” “那如果我离开这个世间了,你要怎么办?”苏墨偏过头,一双眼睛充满笑意。 “我会去找你,如果我真的会活很长的话。”严昊清伸手去抓苏墨的手,说得很坚决。 “要是”苏墨的声音有些颤,“我是说如果,找不到呢?” “那就一直找,总会找到的。”交缠在一起的手指猛地被收紧,严昊清不解地去看苏墨,苏墨闭着眼睛轻轻地喃:“我舍不得……”。 我舍不得,总是这样,舍不得小猫不开心,舍不得小猫吃苦,严昊清的鼻子有些酸,手紧紧勾着苏墨的手,好喜欢,这种情绪停不下来。 苏墨是真的有点醉了,他伸手揉揉额头,对还在感动的严昊清道:“昊清,我们做吧,反正明天应该没有人做早饭。” 就这样,严昊清合上苏墨的身,房间里的空调刚刚开没有多久,两个人把衣服扒光了以后还有些冷,苏墨紧紧贴着严昊清的身子,一双手四处撩着对方的火气。 严昊清也不甘示弱,嘴里咬着苏墨的嘴唇摩挲着,舌头时不时伸进对方嘴里捣乱,细细tian过对方的齿列上颚,勾缠着对方的舌头死死缠绵着。 两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可是还是不想分开,浅浅啄吻着,时不时再交缠在一起。严昊清的手慢慢探向苏墨身上,细细开拓着。 苏墨没有问为什么又是他在下面,突然就很想要身上这个人,想把他吞进自己的身体里,想要对方因自己而露出失神的表情。 两个人在床上总是合拍得不得了,严昊清进入的时候,苏墨甚至没有感觉到疼,只是轻轻哼了一下,就大力地摆动着自己的腰。 热情似火,柔情似水。严昊清扣着苏墨的腰,一次次狠狠进攻,柔软湿滑的肠。道紧紧缠裹着自己,像是想要将自己吞进去一般。 苏墨的眼睛早就蒙上一层水汽,手臂却紧紧缠绕着身上的人,嘴里发出撩人的喘息和呻吟,整个人因为身上的冲击而不断颤抖着。 “啊……唔……快些……”苏墨的手指早就深深陷入了严昊清的肩部的肉中,一双手因为用力而泛白,整个人却还不知足地索要着更多。 这样撩人,严昊清俯下身子,狠狠吻住那双红颜的嘴唇,进出的速度更快,逼得那人用力摇晃着自己的头部。 异样的热度让两人身上不断冒出水汽,一点点又落入身下的床单里去。苏墨的身子已经被严昊清整个翻了过来,趴在床上,翘着自己的臀。部让对方进出的更加深入,细长结实的腰身不断颤抖,似乎下一刻便要软倒在床上一般。 严昊清整个人都压在苏墨身上,紧紧贴合在一起,似乎连心脏剧烈的跳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极致的快感袭来时,两个人都不由得低吼起来,交缠在一起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像是这辈子都不愿再松开。 两人都一起陷入软软的被褥中,严昊清还趴在苏墨身上,不时怜惜地啄吻着苏墨的皮肤。苏墨抖了一下,终于慢慢回过神,笑着对身上的严昊清道:“下一次,就该我在上面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过年的新意 两人都一起陷入软软的被褥中,严昊清还趴在苏墨身上,不时怜惜地啄吻着苏墨的皮肤。苏墨抖了一下,终于慢慢回过神,笑着对身上的严昊清道:“下一次,就该我在上面了。” 严昊清不做声,只是揽着苏墨的腰又将人往怀里带了带。相拥而睡的两个人睡得极好,等到两个人终于从深深沉沉的梦境里醒来时,外面的太阳已经灿烂到不可直视了。 今天是难得的双休日,苏家格外得安静虽说平时也很安静就是了。苏墨懒懒地瘫在床上,任严昊清怎么骚扰都不愿意起身,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被下过一遍再安上去,起来做什么,更何况这么冷的天有温香软玉抱满怀,死在床上也可以考虑的。 严昊清可不干,昨天运动了这么久,苏墨不饿他也饿了!严昊清死命挣扎:“苏墨,起来,要不你把手松开让我起来!” 苏墨动了动权作没有听见,眼睛闭得紧紧模仿睡美人,可是手腕还是死死扣在严昊清的腰上就是不让对方动。 严昊清几番挣扎无效后,不由皱起眉头。苏墨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怀里突然空了,凉气从缝隙里钻进来肆意地调戏着苏墨光溜溜的小躯干。 苏墨哆嗦了一下,将被子团好这才爬起身来四处寻找着突然消失的严昊清。一双乌溜溜水汪汪的眸子印在眼帘里,苏墨愕然地张大嘴看着枕头上的猫咪,脸上时青时白地转换着颜色,最终又躺了回去,随意地摆摆手:“小折同志,你自己下楼吧,我再躺一会儿。” 苏小折不死心地绕着苏墨的枕头打着转转,可是苏墨对苏小折的骚扰彻底视而不见,还闭着眼睛状似悠闲地道:“今天家里没有人做早饭,要不然苏爸爸和莫爸爸早就把我们叫下楼了,识相的话就回来陪我再躺一会儿,要不,你就继续饿着吧。” 苏小折恶心地退了一步,满脸的嫌弃转身跳下床,反正陪你躺着也是饿还不如下去看看,说不定苏爸爸和莫爸爸早就做完早饭不忍心叫醒自己罢了。 带着美好的憧憬,苏小折下楼的速度极其快,然后空荡荡的饭桌证实了苏小折有多么的天真。苏小折有些不甘心地跑去厨房,厨房里的碗碟还是昨天的! 嗷,苏爸爸和莫爸爸居然日上三竿还不起床做饭,实在太不应该了!苏小折转身就往苏爸爸的卧房跑,恰在此时卧房的门打开,一股绝对算不上陌生的气息飘了出来,苏爸爸身上穿着一件棉布睡衣蹲下身将苏小折给捞进怀里,道:“早啊!” 不早了,苏小折趴在苏爸爸的肩上向屋里看去,莫爸爸正躺在床上目测应该还在睡着,苏爸爸摸了摸苏小折的耳朵笑得别提有多贼了,轻声道:“嘘,不要吵到他,我们去准备中饭!” 还没有吃早饭的苏小折被通知直接剥夺了这个权利,不由瘫倒在苏爸爸的肩上,它没有动力了。 此后的时间里,苏小折寂寞地站在厨房边看苏爸爸将昨天的碗筷洗干净,烧上一壶热水,再煮上一锅饭。 睡得饱饱的才下楼的苏墨还不忘次级苏小折,道:“我没有骗你吧,我就说今天没有人做饭!” 怨愤之极的苏小折立刻扑到苏墨身上死命磨牙齿,苏墨任它咬着自己的衬衫,一只手托着它的屁股,一只手顺着它的毛。 时间好像突然间就回到了很久之前,那个时候手忙脚乱的宅男刚刚捡回了一只意义重大极其傲娇的小猫咪。 吃过午饭,一家四口挪到了院子里继续享受着这个美好的中午时分。苏小折依旧保持着猫咪的样子软软地趴在苏墨怀里,对苏墨时不时伸手过狠狠摸一把的行为很不待见,但是天气太好了,好到它不想为这个小事就和苏墨计较,所以它依旧悠闲地趴着。 苏爸爸的心情也很好,他笑眯眯地盯着苏墨和苏小折,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莫爸爸的心情不太好,事实证明只要对苏爸爸心软一次,接下来他就一定会后悔! “啊,对了。”苏爸爸猛地一拍巴掌,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苏墨和莫医生不由将头转向苏爸爸,脸上带着明显的疑惑。 苏爸爸敲了敲脑袋,似乎在责备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尔后才笑眯眯地接着开口道:“等等要过年了,往年过年的时候都只有我和墨墨,但是这次我们是四个人,所以,我决定今年过年要过一个不一样的年!” 苏墨不甚感兴趣地转过脸,继续去逗怀里已经睡着了的苏小折,莫医生的态度更加直接,道:“年怎么过都是这样的!” 被嫌弃了,苏爸爸依旧笑呵呵地完全不放在心上,继续自顾自地往下讲道:“我为了思考究竟怎么样过一个不一样的年想了很久,直到某一天才终于从杂志里得到了灵感!” 杂志,莫爸爸突然想到了最近出现在床头柜上的杂志,整个人都不由哆嗦了一下,直接拒绝道:“我对你的灵感不感兴趣,你还是不要说了。” 苏墨不由地看向两个爸爸,最后凭借直觉,苏墨开口道:“我对您的灵感也没有兴趣,我们还是像往常一样随意点就好。” 苏爸爸脸上的笑容顿了顿,最终还是扯到脸皮继续笑了起来:“来不及了,我的飞机票都已经买好了!” 莫医生终于忍不住了,颤抖着手指着苏爸爸的鼻子道:“这么冷的天,你要去漠河你自己去,我才不去,居然不经过投票表决就擅自订了漠河的飞机票实在太可恶了!” 听到漠河的苏墨也跟着哆嗦了一下,立刻摇头附和莫医生道:“莫爸爸说得对,我不要去漠河!” 苏爸爸闻言怔了一下道:“不是去漠河,是去日本啊,我们先去札幌,然后去富士山!你们真不去,我机票都订好了,后天的!” “嗷!后天,苏清弦,明天星期天,老子什么时候去请假啊。” 第二百二十二章:说漏嘴的秘密 “嗷!后天,苏清弦,明天星期天,老子什么时候去请假啊。” 不管怎么说,这么不靠谱的旅游计划最终被敲定了。 苏爸爸和莫医生一个很高兴,一个一般高兴的去买旅游所需的东西了。苏墨在严昊清期待的目光中终于抬起自己软绵绵的身子,随着严昊清转向严非离的住所,他能说他现在格外忐忑不安嘛,他昨天回去根本就没有看书啊! 还好,开门的是严夜白,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看着苏墨和严昊清,将两人迎了进来。严非离正斜躺在白玉塌上,见到两个人斜斜挑了挑眉毛,对苏墨道:“这么快就看完了?” 苏墨的脸上淌下一串冷汗,慌忙摇头,道:“不是,我和昊清后天就要出去旅游,估计过年的时候也不在,所以过来和你们说一声。” 严夜白这时刚刚从厨房出来,递给两人一人一杯热水道:“你们要去旅游?对了,谢谢你和你家人照顾我家昊清这么久,这是谢礼。”说着,严夜白递给苏墨一串血红的珊瑚珠。 苏墨一惊慌忙摆手道:“不用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用了。” 严昊清倒是不由分说的就接了过来,抓在手中把玩,半晌抬头看着严夜白道:“爹爹,这是什么?” 不是珊瑚珠,苏墨也有些诧异,严夜白看了一眼依旧躺在塌上看书的严非离道:“这是,你非离爹爹的血凝成的,带在身上可以当做护身符之类的。” 严非离掀了掀眼皮,淡淡道:“要是遇到了危险就捏碎一颗珠子,我会尽量快地赶过来。” 苏墨转头去看严昊清,严昊清咬着下唇,想了半晌,将那一串珠子小心地套在苏墨的手腕上,声音极轻地说了一句:“谢谢爹亲。” 严非离的嘴角不由扯动了一下,极为尴尬地偏过头去,道:“好了,你们还有事情嘛?”严夜白的手不由捏住严非离的胳膊,这个人怎么这么别扭。 “有的”严昊清鼓起勇气站起身来,认真地看着严非离道:“我想你帮我救一个人,所以我才来的。” 严非离终于懒懒地坐起身,和严夜白对视一眼,慢悠悠地问道:“谁啊?为什么不送去医院?” 苏墨本来也有些纳闷,现在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个人他想他知道是谁了。 “因为这个人所受的上,便是送去医院,医院也没有办法,原先是找不到法力高强的人,但是我相信爹亲你可以的。”严昊清接到,一双眸子期待地看着严非离“他昏迷了有一段时间,我想您有办法。” “……”严非离像是被噎住一样,尤其当严夜白也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目光看过来以后,立刻炸毛道“为什么昏迷了就来找我,我又不是昏迷专业户,再说了,生孩子昏迷了这件事不是应该找让他生孩子的那个人负责,找我有什么用。” “……” “……” 诡异的安静,苏墨觉得自己一不小心似乎触及了秘密!比如说,严非离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昏迷了这么久。 严昊清想得是,原来爹爹没有骗他,娘亲或者说爹亲真的是为了生他难产昏迷的。 严夜白淡定地将目光从严非离身上移开,往年的经验告诉自己还是不要在对方炸毛的时候看着他比较安全。 总之,严非离自己将当年的事情十分没有尊严地给爆了出来,然后严昊清解释了一下两个人昏迷的背景还是有一点不同的,至少,上官浩宇的确不是因为生孩子这个原因昏过去的。 总之尊主大人今天没有了魅惑众生的仪态,整个人处于十分暴怒但是无法发泄的状态中,于是在跟着严昊清和苏墨往迎翠山走的过程中,一直吐槽着:“这些人都是笨蛋,元丹没有了,不会重新找个元丹给代替一下啊!非要把和自己真气相融的元丹自己取出来,不是傻是什么!” 是爱情,苏墨内心默默接到,然后淡定地把自己无语的表情给收了起来,内心咆哮道:岳父大人,明明是你自己说漏嘴的,要不要这么迁怒啊! 严昊清倒是十分不能理解,问道:“元丹本来就是修炼成精的妖精才有的,十分珍惜,谁愿意把自己的元丹贡献出来?” 高傲无比的尊主大人淡然地将目光头像严夜白,示意对方来解释!严夜白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严非离,抬起手慢慢按在严昊清的肚子上道:“昊清啊,你也没有元丹,但是你怎么可以化形呢?” “因为我吞了爹爹给我的那块玉啊。”严昊清答道,脸上出现思索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惊讶地道“也就是说找块宝贝是可以代替元丹的。” 严夜白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的笑容,道:“所以说,你那个朋友这一招不可谓不惨烈,他是修道之人体内真气全部都没有了的话,修仙之身算是破了,估计是因为一时间冲击太大所以醒不过来。” “但是,没有了修仙之体,那么上官浩宇岂不是就会变得和平常人一样?”苏墨有些惊讶,忽然想起白煌给自己说过的那个一直寻找的故事。 严夜白看了一眼依旧表情淡然的严非离,摇了摇头道:“也许还会糟糕点。” 还能糟糕成什么样子,苏墨和严昊清不由为白煌和上官浩宇的未来担忧起来。 迎翠山和往常无异,因为是冬日,整个山头显得格外的安静。严非离皱了皱眉毛看着安静的山头道:“你们要来的就是这里?” 苏墨点点头道:“有什么不对嘛?” 严非离轻轻吐了一口气,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轻声道:“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走了半个多小时,就是为了来迎翠山,那么,为什么不打的呢?” “……”苏墨怔楞了半晌,才回道“可能因为这个天气比较适合锻炼一下。” 严非离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多言,伸手往前一推,随着一声轻轻的“啪啦”声,整个山头轻轻震了一下,一座外人平时绝对看不到的山峰出现在几人面前。 第二百二十三章:看谁都像情敌! 严非离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多言,伸手往前一推,随着一声轻轻的“啪啦”声,整个山头轻轻震了一下,一座外人平时绝对看不到的山峰出现在几人面前。 “什么人?”几人往里还没有走上几步,一个人影已遥遥出现,手上抓着一把桃木剑,指着几人。 苏墨笑着抬起手,挥了挥道:“哈喽,双行,是我们啊!” 远处的身影缓缓收回手中的桃木剑,有些惊讶地慢慢靠过来,冲口而出:“你们又遇到了什么麻烦了?还是带人闯山了?” 说着,叶双行原本放下的剑再次横在身前戒备地看着刚刚随意便破掉自己结界的男人,不知为何那人身上传来的威压让他的心一阵狂跳。 严非离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唇,转身对苏墨和严昊清道:“这就是你们嘴里的那个冥顽不灵的那个师兄?” “……”苏墨嘴角抽搐起来,默默吐槽道:谁说得他们冥顽不灵! 叶双行脸上的最后一丝善意也收敛起来,眼睛眯起,嘴角上翘,道:“你们就是这样和别人形容我的!” 忧郁的苏墨将脑袋埋回自己的胸口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这明明是诬赖啊,叶双行枉费你平时看上去还是有脑子的样子,这样荒谬的言论你怎么可以相信啊啊! 严昊清皱了皱眉头,开口辩解道:“难道你不是冥顽不灵,一直要拆散你师弟和白煌的难道不是你,还有不是你一直说什么人和妖在一起不好的?还要劝苏墨和我分手的。” 完了,苏墨哆嗦了一下,默默在内心画个十字架!果不其然,严非离的笑容僵住了,半晌才用一种奇怪的表情道:“你说谁是妖怪!你是我儿子你怎么是妖怪!” 叶双行的声音也不甘示弱地响起道:“妖怪怎么了!你这句话说得跟歧视妖怪一样。” 咔啦咔啦,某双如玉的手掰得咯吱作响,严非离嘴角上扬笑得极其明媚道:“别拦我,自从那次妖界叛乱,我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手了。” 严夜白的手却在此时搭上严非离的手上,低声劝道:“别闹了,昊清和墨墨是让你来帮忙的,不是来捣乱的。更何况,你进来直接就破坏了人家的结界,要是让别人看到迎翠山是这样的,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因把结界重新筑起。” “可是……”严非离还是觉得心有不甘“他说昊清是妖怪。”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昊清的真实身份,再说昊清化形的确与常理不同,他误会也是应该的。”严夜白依旧柔声劝道。 这声音不算大,但是叶双行听得清清楚楚,想了想还是将手中的桃木剑收了回去道:“算了,你既然是昊清的爹爹,也算迎翠山半个客人,结界之事我自会处理,你们先上山休息吧。”言罢又转向苏墨和严昊清道“涵澜和白煌都在山上,你去了直接找他们就好了。” 严昊清点点头,便转身对严非离和严夜白道:“爹爹,爹亲,我们现在上山好了,我把我的朋友也介绍给你们。” “不必了。” “爹爹,爹亲?!!” 严非离的声音和叶双行的声音同时响起,严非离看了一眼叶双行,望天道:“不就一个小小的结界嘛,既然是本尊主打破的,那就本尊主补上好了!”说罢,双指捏成剑诀状,从天之地划了一道,一道结界赫然而立。 叶双行惊讶无比地看着对方轻松的动作,一时间惊讶无比,想到对方刚刚的自称——尊主,一个猜测在脑中形成。 “你是尊主严非离?”叶双行募地开口,话是对严非离说的,但是眼睛却是看得严非离身后的严夜白。 严非离骄傲地昂了昂脑袋道:“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叶双行径直绕过严非离站在严夜白面前,单膝下跪行礼道“弟子叶双行拜见师叔师祖大人!” “……”严夜白愣在当场实在不知该做何反应,好半天才将叶双行从地上拉起,道“你是那老头的……徒弟”。那脸上的表情绝对算得上纠结和同情。 叶双行怔怔点了点头后,突然抓住严夜白的手道:“求师叔师祖大人救救我师弟!” “……”严夜白还来不及说话,被握住的手已经被人用力拽了出来,严非离一脸的不高兴道“这是老子的男人,你不要随便上手,谢谢!至于,你个师弟根本不用我家夜白出手,本尊主一根手指就能搞定了。” “切!“已经不高兴在搭理还在兀自看彼此不顺眼的两个人,严昊清拖着苏墨和严夜白直接往山上爬,边走边道:“算了,不要理他们,我们先上山好了。” 苏墨无比赞同这个主意,脚步轻快。倒是严夜白不时停下来回头去看两个人,眉眼之间满是忧思,严昊清不由得有些诧异道:“爹爹,你怎么了?” “没,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叫你爹亲别闹了,赶快过来。”严夜白说着便向往回走。 严昊清慌忙拉住严夜白的手道:“不用了吧,他有不会在这么小的地方丢掉。” “可是,那个叶双行长得好像很不错的样子”,严夜白慢慢道出自己的担忧,苏墨的手慢慢扶住自己的额头,想到第一次见到严夜白的场景!岳父大人,你不能看谁都像情敌啊。 就在苏墨和严昊清还在寻思怎么安慰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咦,昊清,苏墨!” 两人循声望去,柳涵澜正站在山坡上带着笑意看向三人,道:“你们回来看我们了?还带了朋友?真好!” 苏墨和严昊清脸上也露出笑容,严昊清问道:“你怎么下来了?叶双行不是说你还在山上嘛?” 柳涵澜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脸上微微带着哀色道:“我见双行下来这么久还没有回去,有些担心就找了过来。加上和白煌呆着实在难受……师弟大人的情况很糟糕,白煌,也像快要疯了一般。” 第二百二十四章:情况不错! 柳涵澜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脸上微微带着哀色道:“我见双行下来这么久还没有回去,有些担心就找了过来。加上和白煌呆着实在难受……师弟大人的情况很糟糕,白煌,也像快要疯了一般。” 苏墨和严昊清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苏墨还记得离开迎翠山时上官浩宇孱弱的样子,现在柳涵澜说上官浩宇的状况很糟糕,苏墨不去想上官浩宇究竟成了什么样子。 去山上的路两个人是很熟的,来不及管柳涵澜和严夜白,苏墨和严昊清匆匆向山上跑去。很快柳涵澜和严夜白的呼声就被抛在脑后,远远地已经听不到了。 山上是一片荒芜,不比上次两人来时,这里的草木也像随着主人而慢慢丧失了生气。苏墨和严昊清急急忙忙地冲进上官浩宇的屋子里去。 屋子里很凉,白煌开着窗户任外面的凉气吹进来。此刻,白煌正抓着上官浩宇的一只手放在颊边,痴痴地看着上官浩宇的面容,脸上却一丝表情也无。 上官浩宇静静躺在床上,整个人显得极其孱弱,像是随时就会在梦里面永远睡去一般,苏墨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上官浩宇的样子,耀眼至极的少年站立在阳光下不带表情的地看着自己,身上隐隐围绕着一圈白色的光芒。 气氛凝重而又哀伤,严昊清不由得退了一步,伸手攀住苏墨的胳膊,整个脸上的忧伤清清楚楚。是了,严昊清从刚出生起到现在都没有经历过这样让人压抑的场景。 白煌的身子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问:“你们怎么回来了?是了,你们和他也算是相识一场,他快到头了,你们送他一次也是应该的。” “啊”严昊清的身子颤了一下,苏墨连忙扶住他。 “没什么。他这样子很久了,我想他这样子一定很辛苦。”说着,白煌将头靠上上官浩宇的肩头,整个人像是依偎在上官浩宇怀里一样。 “那个,你不用太难过的,其实……”苏墨试图去安慰面前这个明显不对劲的人。 “没事的,你不用安慰我。我很快就要解脱了。”白煌轻轻笑起来,声音里却是无比的压抑,像是在忍受什么巨大痛苦一样。 严昊清终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慌忙去拽白煌,嘴里嚷道:“白煌,你干什么,你松手啊,你这样会掐死他的。” 苏墨的视线这才从白煌的脸上落到白煌的手上,只是一眼,却吓得魂飞魄散,这个他才带了救援人员过来,留个死尸怎么救。 幸好,严昊清眼尖,幸好,白煌不是真的舍得上官浩宇死。 白煌很快地就被严昊清拉走,眼神空洞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上官浩宇,那个人还是静静躺着,就在刚刚不论他怎么样用力,那个人都没有任何挣扎,像是真的死去一般。 “我该怎么办?”白煌低低喃着,抬起手慢慢盖在自己的脸颊上,他已经要疯了,可那个人还是这样不动声色地躺着,不肯对他露一个笑容。 他还要多久才会彻底死去,白煌想着,脸上越发扭曲起来,为什么他还不死,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阖上眼睛,就怕醒来见到的是一具冰凉的尸体,他已经快要崩溃了。 白煌再次挣扎着向床上的上官浩宇扑去,杀了他好了,不会有什么比现在这样半死不活地吊着更难受的了! 苏墨和严昊清几乎架不住已经濒临发狂的白煌,两个人被白煌带着往前冲了一步。 “这是在干什么?小道士喜欢这个神经病?”一句不屑的话语响起,刚刚挣脱苏墨和严昊清束缚的白煌被一道劲风打得摔向角落再也爬不起来。 柳涵澜想要去扶白煌被叶双行一个白眼定住,怯怯地缩回叶双行身后。严夜白倒是很同情白煌,他知道那种彷徨无助的感觉因为他也经历过,可是,就算再难受,严夜白也没有想过要这样对待严非离。 白煌静静躺在角落里看着一房间的人,颓然地闭上眼睛,他是疯了吧,他刚刚差点亲手杀了上官浩宇,要是疯了就好了,白煌轻轻笑了起来:“呵呵、呵呵。” 严非离有些不屑地看了一眼白煌,走了几步靠近床边上的上官浩宇看了几眼,摸了摸下巴道:“你们这么丧气做什么,他的情况比我想象得要好多了。” 一句话点燃了全场所有人的希望,包括躺在角落里的白煌一时间也停止了笑容怔楞地看着这个美男子。 半晌,叶双行突然吐出一句“庸医,我师弟都这样了还叫不错?” 严非离皱了皱眉毛,在严夜白同样好奇的目光中才勉为其难得开口解释道:“我说他还好是因为他的三魂七魄都俱全,没有在真气散尽的时候跟着被撕扯出去,没醒过来的原因就是因为身体逢此大变遭受不住罢了。我原先都准备帮他修补魂魄了,现在都用不上,难道不值得高兴。” 听了严非离的解释,几个人脸上不由都放心心来。白煌慢慢撑着坐起来,整个人因为激动而浑身颤抖着。 半晌膝行至严非离面前,抓着严非离的裤管重重磕了一个响头,颤声道:“求高人救他!” 严非离在天上本身就是身份地位极高,也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倒是严昊清很不满地瞪了一眼他,急忙去扯还在地上跪着的白煌。 白煌不肯动,依旧抓着严非离的裤管,整个人眼里满是执着。严昊清拽不动他,不由急了道:“你别跪他,你是我朋友,不需要对我爹亲行这样的大礼的。” 严非离动了动腿,跟着道:“还不松手,再拖拖说不定你家小恋人的魂魄就飘了几个出去了。” 白煌慌忙松手,在严昊清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脸上的表情恍恍惚惚像是还深陷在梦中一般。 叶双行原本还在怪白煌居然趁自己不在时想要对上官浩宇痛下杀手,现在见了白煌的表情,也不忍心,劝慰道:“没事的,这个是我师叔师祖的恋人,有大神通的,一定可以救浩宇的。” 第二百二十五章:风暖意春 叶双行原本还在怪白煌居然趁自己不在时想要对上官浩宇痛下杀手,现在见了白煌的表情,也不忍心,劝慰道:“没事的,这个是我师叔师祖的恋人,有大神通的,一定可以救浩宇的。” 白煌的嘴唇抖动了半天,想扯出一个笑容却是不成形,突然发生这样的转机,让他的脑子里一时混沌无比。 严非离这才迈腿直接在床边沿坐下,嫌位置不够还将上官浩宇往里推了推。叶双行和白煌的脸部都有些抽筋,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严非离坐了一会儿后,隔空一抓,拈出一颗血红的珠子,“啧啧”地看了一会儿,道:“这颗元丹,是我从某个兴风作Lang的蛟身体里抽出的。当时只是觉得颜色还不错,就留在身边准备当挂饰的,现在就便宜给你们了。” 叶双行、柳涵澜还有白煌闻言脸上俱是一变,谁都知道蛟不是龙但是离成龙也不过只是临门一脚的事情,蛇形化蛟极为不易,修行数千年才能有此道行。 这种元丹更是极品,没想到严非离不仅只是将其做为挂饰,甚至一转手就丢给了上官浩宇。苏墨看着那几人变幻莫测的脸色,也知道这东西不是俗物,想想严非离给自己的用作谢礼的东西,不由哆嗦了一下,这串血珠的价值怕是价值高到无法估算了。 严非离拈着珠子有一会儿,不由怒道:“你们全部站在一边看什么,给我把他嘴巴掰开,要不我就直接在他身上开一个洞塞进去了。” “哦哦”叶双行这才醒悟过来,刚刚准备上去帮忙,白煌却已经跌跌撞撞扑到上官浩宇身上,抬手去打开上官浩宇的嘴,叶双行停住脚步看着白煌。 白煌动作极其轻柔,自从上官浩宇陷入昏迷之后,白煌对上官浩宇就好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制品,手还是不断抖着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狂喜。 严非离那颗血红的元丹塞进上官浩宇的嘴里,一道五彩的流光在他指间亮起,牵引着那颗元丹一点点滚进上官浩宇的体内。接着严非离又从虚空中拉出一颗柔嫩的小草,交给一旁的白煌,吩咐道:“将这颗元灵草碾碎了喂进他嘴里,他现在体制弱,需要好好补补。接下来三日,你们要负责牵引他体内那颗元丹的真气。三日之后要是还不醒的话,再来找我。”说完,严非离转身便走也不管身后几人无比感激的目光。 严夜白自然是要跟着严非离走得,走了几步却又停下道:“你们好好照顾他就好,我想三日以后应该他就会醒了。” 严昊清和苏墨想了想以后也决定告别,道:“我们先回去了,明天就要出去度假了。” 叶双行和柳涵澜送四人到山脚下,一路上都是千恩万谢的,这样绝望的日子终于看到了希望,两个人自然无比开心。 回去的路上,柳涵澜扒着叶双行的胳膊道:“等你师弟醒了,我们也出去看看吧,我到现在都没有去过几个地方。” 叶双行自然允了,看着柳涵澜一下子亮起来的眸子,不由有些愧疚地抚上对方的脸,道:“真是,对不起,早就说过要带你出去见识见识,却一直食言而肥。” 柳涵澜摇了摇头,脸上依旧是一副欣喜天真的面容,只是牵紧柳涵澜的胳膊不愿意松手,他其实并不在意之前发生的事情,他所在乎的只有现在可以伴在对方的身边。 山顶上的竹屋里,白煌脱了鞋子爬上床去偎在上官浩宇身边,静静地望着对方一点点红润起来的脸盘,抵在对方手掌丝毫不敢有什么放松,眼神痴痴地写满了眷恋和深情。 那颗血红的元丹当真是极品,加上严非离的手段,居然不怎么抗拒地便受着自己真气的指引,在上官浩宇体内流窜着。 “你看,你丢了数百年的修为,却一下子获得说千年的修为,虽然昏睡了那么久,但是你还是赚了是不是。”白煌轻轻喃着,抬起头在上官浩宇冰凉的脸上啄了一下,继续道“我一点都不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等你醒过来,我们之间还有一笔帐要算。所以,你快点醒过来,因为拖得越久,利息就越多。” 静静睡着的人并没有丝毫的反应,一双眼睛紧紧闭合着。只有越来越平稳的呼吸和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声在说着这个人的身体已经在慢慢好起来。 “嗤”白煌轻轻笑了一下,另一只手慢慢伸出来沿着对方的五官描摹了一下,最后在鼻尖上狠狠拧了一下,道:“你就现在睡着逃避现实吧,等你醒来,一定让你好看。” 忽然一阵风吹起,竟微微带着暖意,地底下沉睡着,等着来年发芽成长的种子微微动了一下,似乎也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嗅到了春天即将来临的气息。 “奇怪”严昊清有些莫名地摸摸脸上,脸上出现了一丝疑惑,见前面三人都停下脚看着自己,这才慢慢解释道:“这个风,是暖的。” 苏墨微微一怔,有些怀疑地看着严昊清,半晌也不去想这个问题,只是敷衍道:“应该是快要过年了,过年了,春天就来了,它提前来通知一下,我们快点,说不定苏爸爸和莫爸爸已经买好东西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严夜白也转过头去看两人,笑着道:“你们这次好好玩一玩,你家爹亲跟我们说你们太弱了,等你们这次回来要给你们准备魔鬼训练呢。” 严昊清白了一眼严非离,撒娇地去拽严夜白的胳膊道:“爹爹,要不你们也和我们一起去吧。” “免了”,严非离毫不费力地抽回自己恋人的胳膊道:“我和你爹爹还要去找个人算账,等你朋友三天之后没有来我,我就去找那人算账。再说了,我和你爹爹刚刚见面,多你们两个电灯泡算是怎么回事!” 严夜白轻轻笑着点点头,拍了拍严昊清的脑袋,劝道:“没事的,等你们回来,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在外面好好玩,回来告诉我和你爹爹你们玩了什么就好。” 严昊清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被苏墨拉着向两位长辈道别,这才往苏家走去,边走边道:“明天要出去了,我还没有出过Z市,好期待。”苏墨但笑不语,静静看着自己快乐的恋人。 第二百二十六章:遇到你真好!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想到即将开始的春节之旅,都有些激动得睡不着,尤其是严昊清,他自小就是一只猫,从来没有出去过,更遑论看看外面的世界。 苏墨的手松松搭着严昊清的腰上,喃喃道:“真是好命,居然捡到你了。”严昊清嗖的转过身去看苏墨的脸,半晌轻轻咧开嘴巴,贴上去啃了一口。 苏墨轻轻笑起来,将脑袋搭在严昊清的身上,道:“睡吧,明天我们还要做飞机去另外一个国家看看呢。” 飞机是在中午的,一家四口倒也不急,悠悠地吃完早饭再慢慢收拾,这才妥妥地去赶飞机。其实苏墨也很少出去旅游,倒不是苏爸爸虐待他不准他出去,只是:一来苏墨是个宅男,没道理放着家不宅出门旅游;二来,苏爸爸的心思全部都在工作上,逢年过节抽出时间来陪苏墨呆上几天已经不错了,怎么还愿意往外冲。 苏墨悄悄说着这些,还附在严昊清耳边嘀咕道:“所以说,我们这次能出来,苏爸爸这么积极全是托了莫爸爸的福。” 苏爸爸装作没听见,趴在莫爸爸肩上补眠,只是耳朵后面已经慢慢泛上一丝红晕。 几个人下飞机就直奔已经提前订好的酒店,虽说对日语的确无能,但是没关系,这样相当于与世隔绝的感觉实在不错。 苏墨想这样子过节的方法实在不错,白天有时候会去神庙里看种种善男信女虔诚地许下自己的愿望,然后和严昊清相视一笑。两个人是不许愿的,因为两个人并没有这种信仰,倒是苏爸爸动不动就在木牌子写上保佑全家平安,然后抛到高高的树杈上。 这里对同志并不歧视,四个人可以肆无忌惮地在这个陌生的土地上亲吻拥抱,而不用担心会被异样的目光注视乃至指责。 有时候也会去繁闹的商业街,挑选一些和自己心意的小礼物带走,这些礼物大多不会自己留着,每一个都有了自己的归宿。 后来四个人为了更好地感受风土人情,便选择了一个日式的小房子,里面有一汪温泉。苏墨和严昊清最喜欢做得事情还是呆在院子里的温泉里,静静泡着,不时交换一个缠绵悱恻的吻,更甚会在没有人的时候激烈的拥抱侵占对方。 到了晚上,两个人就会躺在暖气开得足足的房间里,躺在榻榻米上听雪花不知疲倦落下来的声音。 这样舒适的日子过得很快,四个人虽然不舍却并不是很留恋,虽然这里的确很美好,但是这里毕竟不是故土。 严昊清搭在苏墨的肩上,撒娇道:“苏墨啊,不如回去,我们也在家里装个这么大的浴池吧!反正家里空间这么大。” 苏墨点点头,实在是太留恋泡温泉的感觉了。 正坐在飞机上闭目养神的苏爸爸闻言,额上不易察觉地爆出青筋,回头对两个人阴恻恻地笑道:“浴池……你们钱够吗!” “……” “你们好去上班了。”莫爸爸做总结性发言。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如此稀松平常,或者,乏善可陈。苏墨和严昊清除了要去接受严非离的魔鬼式训练,还要坚持两人自己选定的工作。 两个人从日本回来的第二天去看了一次上官浩宇,对方已经醒了过来,只是情深状态不算是特别好。严昊清觉得上官浩宇似乎比以前还难以接近,整个人像是被裹在冰块里。 白煌的脸色也不算多好,只是上官浩宇身子依旧很虚弱还躺在床上不能随意走动,所以才没有对上官浩宇爆发。 至于柳涵澜和叶双行两个人在上官浩宇醒来的第二天,就收拾了包袱款款溜去游山玩水了,害得严昊清一度很郁闷自己选好的礼物居然送不出手。 再接着,苏墨和严昊清也没有忘记很久不见的蓝晏鑫和宋昆西,两个人上门拜访的时候,昆西正在可怜兮兮地拍打着房门试图唤出门里明显心情不好的蓝晏鑫。 见两人来,昆西立刻露出了一副得救了的表情,解释到,自己最近已经荣升为蓝晏鑫的经纪人——或者说,管打扫吃饭洗衣以及床上事的全职管家,但是,最近蓝晏鑫最近处于创作瓶颈期,所以脾气格外暴躁。 两个人很是同情昆西,尤其向来觉得蓝晏鑫脾气不好的严昊清正准备挽挽袖子拯救哥们于水火中时,蓝晏鑫打开了房门,笑得极其阴森:“宋昆西,你是觉得老子最近瓶颈期才发火,并且格外恐怖是吧。你今天睡沙发,我保证,明天就不跟你发火了。” 苏墨觉得这一瞬间,突然领悟了好多。 留下两个小礼物和还在苦苦哀求挣扎着的昆西,苏墨和严昊清走得很彻底,把小受做毛掉这件事,外人是插不了手的。 苏墨和严昊清的生活一点点步入正轨,就像是他们这个年纪每个人都会去做的事情一样,为了工作奋斗和烦心,偶尔也会有些笑掉人大牙的争执,但是,还好两个人都不是舍得对方难过的主,所以这些争执最后都会化为甜蜜的铺垫。 夏初的时候,苏爸爸和莫爸爸离家了小半个月。两个人约好了,回到了那个生他们育他们的城市,向自己的父母祈求原谅和请求祝福。 僵持了快要十年的格局终于在那个夏初被打破,两个人最终都获得了家人的原谅。 苏墨在记录下这些点点滴滴的时候,严昊清刚刚披着一件浴袍从最终还是装好的浴池里出来,手上正抓着一块毛巾,随意地吸着头发上的水珠。 苏墨于是就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他的脑海里还有拼命抗拒着洗澡的苏小折的形象,现在却已经时过境迁了。 “也许是上天怜惜我,所以,我才会在那个暖暖的春天捡回了一只只属于我的猫咪。从此,不管寒冬还是酷暑,不管是痛苦还是欢乐,这一切将有人与我一起分享,有人与我共同承担。遇到你真好,我的苏小折,我的严昊清。” ——正书完—— 番外一 关于2012.12.21 某日,苏墨突然发现自家恋人开始变得毫无节制大手大脚,对各种零食进行疯狂扫荡,经过各个零食货架的时候,以一种不拿空就不罢手的姿态往购物车里丢零食袋子,于是不由得疑惑地问道:“昊清,你前些日子买彩票了?” 彼时,严昊清正头也不抬地从货架上抽取自己喜欢的口味的零食往购物车里丢,听到苏墨的话,头也不抬地道:“我天天跟你在一起,就差上厕所也蹲一起了,我要是买了你不知道?” 很有道理,苏墨点点头表示赞同,过了片刻还是不由自主地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你这样子疯狂地买零食是为了什么?还是看了1942留下的后遗症?” 严昊清又拿了一袋子的薯片,才抬起头严肃地看着苏墨道:“不是,我只是想着要是真的世界末日了!就算勉强逃过一劫,估计陆地上也没有人种粮食了,还是趁早囤积点吃的,省得想吃没有地吃。” 苏墨想了想觉得非常有道理,也去拿货架上的吃的,边拿边道:“昊清果然绝顶聪明,我们多拿些。 于是超市里的人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两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少年用一种极其猥琐的速度开始扫荡超市。 苏爸爸揭露事情的真相:“明明是冬天到了,这两个只想着吃和偷懒的混蛋不想起床所以多准备点的吃的好窝在床上过冬而已!” 所以说,真相往往是非常犀利不可正视的! 画外音,莫爸爸淡定道:“明天天气不错,全家都要晒被子!” 番外二:玩什么呢? 当冬天来临,当游戏长时间不登,当电脑终于变成了三台,一台台式两台本本的时候!苏墨和严昊清终于无聊了,他们终于决定去玩小游戏了。 三国杀 苏墨:啊,你居然万箭齐发! 严昊清:我掉血了!我死了!苏墨你居然杀了我! 斗地主 苏墨:我要单牌,我要单牌,我不要对子! 严昊清:……没有单牌,你烦不烦,我是地主我为什么要让你! 对对碰 严昊清:我消,我消,我再消! 苏墨:严昊清你干嘛拱我,你作弊。 炫舞 严昊清:我事先声明,不准为了赢,再使出卑劣的小手段。 苏墨:那还不容易,我们建情侣号,这样子省得陌生人搭讪! 严昊清:行的,你建女号,我建男号! 苏墨:……算了,我们还是玩别的吧。 你画我猜 苏墨:你画的什么,看我画! 严昊清:……这是什么?好丑! 苏墨:这是猫啊,这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 严昊清:苏墨……在你眼里我是这个样子,恩? …… 最后 苏墨:我们还能玩什么呢? 昊清:要不,我们还是躺回去玩手机吧。 苏爸爸:你们没有事情做?那好,带上手套来帮我清理院子吧! 番外:尊主有只猫 (上) 严非离自从挨过那道天劫登了仙以后就过得十分无聊。这种无聊一直持续到某一次妖界小范围的叛乱,严非离被派下去镇压。镇压的结果是十分理想的,严非离回去以后就被封为尊主,这个地位有多高,严非离不知道,但是天界的人都十分尊敬他就是了。 天帝除了给了这个封号,还给了严非离一大摞宝贝和一个大的府宅,不过这些都不稀奇。稀奇的是天帝在屏退左右后神秘兮兮地往严非离手上塞了一颗黑色药丸,并且用神秘兮兮的声音说道:“吃了这颗药,你就可以受孕。” 严非离手一抖差些没把手中的药丸连着天帝一起给甩出去!好在天帝还是有一定的重量的,依旧坐在宝座上岿然不动,并且还强迫着严非离将药丸收了回去。 严非离告退以后,就顺手将药丸丢在了某个不知名的旮旯里。 此后的日子,严非离过得依旧十分无聊,直到某日某个漂亮的仙子落在了他的怀里,严非离的日子才重新充实起来。 此后严非离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美人儿身上,不拘性别,不拘性格,只要合适了便来个春风一度,就算偶尔碰上些一时间对自己不上心的,严非离也有的是手段让对方最后千依百顺。 这样的日子虽然乏善可陈,倒也不是不能过下去。直到严非离捡到了一只猫,一只长相讨喜惹人怜爱的猫。 猫是顺手捡回来的,彼时他正在追求一个天宫的掌灯仙官,两人正坐在亭子里喝酒,一只巴掌大小的猫咪闯入亭中,直接跃入了严非离的怀中。 严非离一怔,不由勾起嘴角,这小东西倒是聪明居然认出了自己本体。对面一直板着张脸的仙官在怀里小猫“咪咪”叫出来时,脸上的寒霜也终于解冻。 好机会,也许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接近这个天宫中出了名的冷面。于是小猫便被一肚子坏水的严非离带进了严非离的住所,取名茸茸。 茸茸极度缠人,以至于严非离去哪里都习惯带上这个小东西,一时间倒也把各色美人给抛诸脑后,当然一部分原因是那冷面仙官终于被人拐走了的原因。 总之那是严非离登仙以后难得的一段不和各色美人却不觉得无聊的时光,茸茸每天都跟前跟后像是怕严非离不小心就跑丢了一样。 严非离总觉得乐和,时不时就拎着茸茸的爪子道:“哎,小茸茸你是不是也被我的魅力给折服了啊。”猫咪缩了缩爪子,用脑袋蹭了蹭严非离如玉一般的手。 天界的日子过得缓慢但有了茸茸的陪伴倒也不算太无聊,等严非离终于反省过来自己有多久没有和漂亮的仙子仙童勾搭时,已经春天到来了。 春天是个好日子,严非离将自己的白玉塌从屋中弄出来,悠闲地晒着太阳吹着小风喝着小酒再揉揉怀中最近明显焦躁无比的茸茸,也算是快活自在。 茸茸本来身上就不舒服,偏偏身上总是有只作怪的手,几乎那人揉一下,茸茸就要叫一声,声音极轻像是在哼哼一般。 严非离喝得微醺,此刻勾着嘴角微微笑起来,不管茸茸的意愿拎着对方的脖颈就将对方拎起来,另一只手则向茸茸下身探去。 茸茸几乎是一瞬间就挣扎起来,可是坏心眼的尊主没有一丝丝怜惜猫咪羞怯的心理的意思,他的手拨弄了一下茸茸微微翘起的小东西,调笑道:“小东西,你的春天到了啊?难怪最近总哼哼。” 茸茸这下是真的又恼又羞了,爪子朝着严非离漂亮的手就挠了上去,只有几道白痕,严非离的脸慢慢贴近茸茸的脸,红晕遍布明显喝高了的样子道:“我来帮帮你好不好?” 喝醉了的尊主大人显得格外好看,茸茸痴痴睁着眼睛看着严非离,直到一阵阵快,感传来,挣扎已经来不及,茸茸浑身哆嗦的茸茸无力趴在严非离的身上。 严非离微眯着眼躺在白玉塌上,手指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小东西,募地,身上突然一重,严非离不由睁大眼。 只是这一眼,严非离便彻底怔住,身上趴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子,此刻正微微抬着头看着自己,一双猫儿眼里湿漉漉的,像是被谁狠狠欺负过一样,挺翘的鼻子,嫣红如花的嘴唇微微开合,瓷白的脸上染满了红晕像是谁家的胭脂化在水中一般。散乱的青丝沿着肩线纷纷扰扰披了一身,严非离的视线不自觉地沿着对方姣好的身形往下看去,对方已然情动。 严非离慌忙移开自己的目光,哑声道:“茸茸化形了?快点下来。” 茸茸没有动,反而更紧地往严非离身上缠去。理智几乎差点崩塌,这么久没有碰过人,严非离觉得自己轻易就被撩拨了,但是,这个不行,这个是自己养这么大的茸茸,不是外面可以胡来的人。 严非离的手按在茸茸的肩上,想将人推开,手下的皮肤细滑地按不住一般,茸茸的身子微微颤着,伸出双手颤巍巍地探进严非离已经松散的衣襟里,那手势极青涩,却一下子将严非离的火给撩了出来。 严非离眯细了眼睛盯着茸茸,眼睛里有火焰在跳动,道:“茸茸,现在下去还来得及。” 茸茸的手顿了顿,继续往里探去,整个人已经羞涩地要哭出来,带着哭音道:“尊主,和我做。” 这还客气什么,严非离的欲火已经整个被勾了出来,圈着茸茸的腰将人和自己整个换了个位置。 身下的茸茸不安地闭上眼,手却紧紧抓着严非离的袖袍。严非离叹息一声,慢慢俯下身含住对方的红唇慢慢吮吸,手则不老实的在茸茸的身上逡巡着。 “唔”茸茸低低哼了一声,将自己紧紧贴着严非离的身子磨蹭着。手下的温度极高,严非离叹息着这样美妙的感觉,撬开对方的嘴唇,勾住对方的舌头柔柔纠缠着。 前。戏花了很长时间,知道自己手下的身子嫩得可以,严非离极其小心,深怕伤了对方。柔嫩的花~穴一张一合地含着严非离的三根手指,茸茸湿漉漉的眼睛痴迷地盯着严非离,纤细的腰身随着不耐地款摆着。 严非离轻轻笑了一下,俯下身在茸茸的锁骨上咬了一口,又移向对方白皙的脖颈道:“等等有点疼,怕不怕?” 茸茸依旧是一副痴迷的样子,摇了摇头道:“尊主,我喜欢你。”严非离不再多言,抬起对方的双腿将自己埋了进去,进入的瞬间,茸茸不由弹跳了一下,手指狠狠深深陷进严非离的身上,面上有些恍然:“尊主。” 严非离慢慢动了起来,在对方身上混乱亲着。还是疼的,可是又有一种快感蔓延上来,茸茸的耳边全是严非离混乱的呼吸声,热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项间像是要灼烧起来一般。 越来越快的速度,让茸茸有些承受不住,慌忙摇着头摆动着自己的腰肢,却不知道是要迎合还是要推拒,只觉得下一秒便会溺死一般。 “尊主、尊主、尊主。”一声声轻唤在耳边响起,满是哭音的声音带着无限的讨饶,严非离却不管他,一个劲地往里冲去,只想让对方更加失神一点,更加惶恐一点,只想着完全占有对方。 “小东西,叫我非离。”严非离低下身子在茸茸耳边蛊惑道,茸茸迅速摇摇头,水汽终于沿着眼眶滑下,要坏掉了。 “啊……唔,不不……”几乎是摇头的瞬间,对方就猛地加快速度狠狠顶弄进去,茸茸的眼神一下子失了神,严非离继续蛊惑道:“叫我非离,不然就比刚才还要狠得欺负你。” “……非离”那声音轻轻的,像是在试探什么一般。严非离满意地勾起嘴角,放纵得加快速度狠狠侵占着对方。 茸茸难耐地将自己更紧地贴着严非离,急速喘息着:“非离、非离、非离。”一声一声像是溺水的人抱住救命稻草一般。 严非离坏心眼地欺负着对方,猛然停下,在对方不知所措的眼神,扶着对方的腰让对方跨坐在自己腰上,道:“自己来。” 茸茸羞得连头都不敢抬,手无措地抓着严非离的胳膊,体内的大火却不肯就此平息。茸茸难耐地俯下身子,讨好一般地亲着严非离的嘴唇,求助道:“尊主……呜……”。 严非离狠狠动了一下,坏笑道:“叫我什么?” “非离。”茸茸轻轻叫着,为难而又羞囧“我不会……” “这有什么难的,坐起来再坐下去就好了。”严非离边说边开始用手在茸茸身上乱摸起来,道“快些……”。 体内的火最终烧断了理智,茸茸喘息着放纵地摆动着腰身让自己的身体被身下人肆意破坏者。 严非离乐得享受,道:“叫你什么呢?” “……唔” “看你是猫咪的时候是黑白的,叫你黑白可好?” “……啊……唔”茸茸的神智早已消散,低低哼着,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严非离却自己摇了摇头:“黑是夜的意思,就叫夜白吧,严夜白。”说完,终于忍耐不住扶着严夜白的腰身加快了速度。 这一夜春宵过得销魂,严非离原本还怜惜严夜白是初次不愿做太狠,反而严夜白又热情又羞涩的样子让他欲罢不能不由狠狠多要了几次。 严非离醒来时只觉得浑身舒坦,通体舒畅,不由又懒懒地微微阖上眼。怀里正抱着累坏了还在睡的严夜白,对方紧紧蜷在自己怀里,鼻尖眼角微微有点红色。 “小东西”严非离轻轻嘀咕道,将人揽得更紧,春风正好不如多睡。 (中) 严非离从那日起就闲在府中了,没有大事绝对不出门,有了大事就更加不出门。他家小猫还没有进入辟谷时期,换言之,除了要吃以外还会要发情的。 将眼睛已经涣散的严夜白按在身下,大力侵占着,严非离舔舔嘴角嘴角露出一丝志满意得的笑容,果然春天是四个季节里最美好的时间段了。 严夜白的眼角全是被欺负出来的水珠子,粘在睫毛随着身上人每一次大力摇晃而颤抖着,颤颤巍巍地伸手勾着严非离的脖子,嘴里发出轻哼,也不知道是要说“够了”还是要说“慢点”。 就是这样被欺负得可怜兮兮的样子最叫人欲罢不能,严非离是很不得溺死在严夜白身上算了! 时光流转,春天很快溜走,一下子就到了盛夏!穿一件亵衣还是会觉得热的天气,天界自然没有这样的烦恼!但是严夜白终于可以不用整天和严非离厮混在床上了。 事实上,就算春天,严夜白的确会有些控制不住身体的欲望,但是也不需要成天和严非离厮混在床上,但是严非离非要说是春天硬是将严夜白往床上带,这一带就带过了春天、带过了初夏,一直带到盛夏不能再扭曲了,这才肯放过严夜白。 整个天界也在这时知道了,一向风流浪荡的尊主大人,这次整整小半年没有去招惹过其他的美人,而是留在宫中陪着不知何时冒出的严夜白厮混在床上。 有人嘲笑一向眼界极高的尊主大人居然看上了连辟谷期都没有渡过的严夜白,有人怒斥严夜白勾引尊主大人,也有些人艳羡严夜白这样的好运气。所有人都认为,是严夜白高攀了严非离。 尊主大人依旧优哉游哉地一有时间就想将最近似乎很有心思的严夜白往床上带,对他来说快活就好,别人怎么看一点都不重要。 可惜这世间总是有人觉得这样子不公平,一个姿色只是不错的小妖精怎么配得上地位尊崇的尊主大人。 某个小仙官扑到严非离怀里时,严夜白正从长长的走廊拐过来。严非离这日给严夜白选得是一件白色滚银线的长袍,一行一动之间端得潇洒飘逸。 平时再听话再懂事,严夜白的本性都是一只猫,一只不容他人觊觎自己领域的猫。如今一个人正魅惑地靠在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的怀里,勾引着自己喜欢的人,严夜白怎么可能忍下去。 严非离见到严夜白就觉得不妙,想要推开死扒在自己身上的人,可是还没等他将人推开,一道带着肃杀的劲气已经扑面而至,若不是严非离动作快抱着怀里人迅速退开,怀里的人也许已经身首异处了。 严夜白向来是温顺的、体贴的,突如其来的爆发让严非离一时间错愕无比!不等严非离有所动作,严夜白的身影袭来,指甲暴涨数寸袭向已经被吓呆的小仙官。 眼看那张碍眼的脸就要划破,手腕却在此时被人擒住,严非离动了真格,反手一扭就严夜白的两只手腕都扣在了身后,冷声道:“够了!他是有仙位的,弄伤他不好交代!” 严夜白挣扎着还想继续,却被严非离死死摁住手腕。见那个小仙官还愣在原地,严非离不由一阵头痛,斥道:“还不快走。” 将严夜白带回去两个人的卧室,严非离这才松开手,问道:“你发什么疯?” 严夜白还是气,脸上时青时红,几近暴戾地去拽严非离的领口:“为什么让他抱你,我不相信以你的本事你会让他抱住!” “嗤”严非离的嘴角猛地泄出一丝笑意,眼眸之间一道水光流转,带着惑人的光泽“为什么不让,我严非离情人这么多,从来不会有人吃醋,谁会妄想能捆住我?” 这是严非离说过的最蠢的一句话,严夜白静静听着,脸上的血色慢慢消退干净,嘴唇蠕动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严非离看着就心疼,心里的火气也化为另一种火气急于宣泄。伸手拽过一脸迷茫的严夜白毫不客气地将人压倒在床上,嘴里还有甜言蜜语:“我最宠你还不够嘛?” 谁的感情从开始就悲壮得像一只扑火而去的飞蛾,严夜白咬着嘴唇死死不肯发出一丝声音,他怕一旦出声了就会哭出来。身体熟悉了这样的欢爱,严夜白很快就动情,却倔强地咬着自己的手不愿出声,等严非离终于满足时,严夜白的手上已经被咬出了血丝。 知道严夜白倔强,严非离也不去劝他,只是摘下脖子上佩戴了许久的玉石挂在严夜白的脖子上,轻声道:“这块玉跟了我许久,你好好收着。” 严夜白不做声,微微转过头去闭上眼睛。严非离叹了一口气,却又莫可奈何,有些事情总得严夜白自己想通:他怎么可能被一个人捆缚在身边。 严非离开始继续投身各种宴席,和一个个美人调情,这是他的生活方式。严夜白越来越沉默,却一定要等到严非离回来才肯进食休息。像是一场拉力赛,两个人都累得苦不堪言,却又不愿意有人先低头,因为一旦低头就是默认了对方的所作所为。 被严夜白这样的态度搞得心头火起的严非离某日喝得大醉宿在了某个情人的闺房,一夜未归的严非离第二日起了个大早匆匆赶回自己的府宅。 他和严夜白的房间门大开着,严夜白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迎出来。严非离莫名觉得有些心慌,走近房间里时,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地放在一边,桌上的蜡烛已经烧光而熄灭了,桌角处是一块玉,他带了许久的玉。 严夜白没了,尊主的猫走丢了。 (下) 天界的人知道最近尊主大人显得格外不正常,三天两头就离开天界,也不知道去做什么。每次回来以后,脸上的表情都阴的像是要吃人一样,原先的情人或者有心思的都纷纷退避三舍,谁都没见过这样可怕的尊主大人。 终于有一天,天帝受不了天界众人的控诉,将严非离召唤了来,彼时严非离正准备去西海上的一个小孤岛上找找看他的猫是不是丢在那里了。 听到召唤的严非离实在是不想去见那个脑里神经错位的天帝,自从对方往他手里塞了一颗据说可以让自己受孕的药丸后,他对天帝很有阴影。更何况,他现在很忙!可是做为臣子的责任心让他最终出现了大殿。 天帝正斜倚在自己的宝座上,一双眸子似醒非醒见到严非离懒懒地出声道:“你来了啊!” 严非离敷衍地抱拳!天帝也不恼,继续道:“你知道最近多少人跟我抱怨原来顾盼生姿的尊主大人,现在跟便秘一样每天板着一张脸嘛?” “……”严非离依旧不说话,只想着要是早知道就为这个事情!他才没有空来见这个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天帝。 还好天帝适时地转移了话题:“你还在找那只猫啊……” 严非离的拳头在袖子里捏成拳头。缓声道:“这是臣的私事。” “切”天帝陛下不屑地切了一声,才慢慢悠悠地继续讲道“你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你就没有去想这是为什么嘛?除非是有人帮他,还要和你实力相当,否则你怎么会这么久都找不到?” “……”恍然大悟,严非离看了一眼天帝转身就走。天帝也不阻拦,悠悠地品着茶。 严非离找到严夜白时对方正在北海某座仙山上发着呆,坐在屋子前面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世间的喧嚣一下子归于沉静,严非离的耳边一遍寂静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听得格外清楚。找了许久的小猫就在眼前,这种认知让心一直悬着的严非离一下子放松下来。 “茸茸。”严非离轻身唤道。对方的身子一下子绷住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样,还有些空茫的眼神投了过来,眼神闪烁片刻后低下头低声道:“尊主。” 如鲠在喉,严夜白是不叫严非离尊主的,一般都是叫你或者非离的,严非离伸出手来,对还坐在原地的严夜白道:“过来,我带你回去。” 没有人应声,严夜白依旧坐在原地,半晌才道:“我就在这座山修行的,要回哪去?何况师傅回来见不到我一定会生气的。” 该死的老头子,总是跟我作对,这把还跟我抢人!严非离将错都归咎于太白(好吧,起名无能了)星君身上了。 “你什么时候拜得他为师。”严非离忍不住醋意,问了一个自己无法忽视的问题。 严夜白慢慢抬起头看着严非离,一张脸消瘦得可怕,声音依旧是温和的:“我原先就是他门下的,那天师傅带我去天上……游玩,我因为不想天天被他抓去修习和吃那么多仙丹,所以趁他不注意溜了,正好遇到尊主大人你了。” 严夜白说完就把头继续埋回去,瞅着眼前的小草发呆,明显得不想和严非离继续纠缠的样子。被对方这样的态度弄得心头火起的严非离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递到严夜白面前,继续问道:“你怎么把这个东西丢了,不是让你收好了嘛?” 这东西一直戳到严夜白眼前,过了片刻,严夜白才认出这是什么,这才道:“这块玉跟了尊主您这么久,是块奇珍,给我太浪费了。” “一块玉而已,何来浪费。”说着严非离便将玉往严夜白脖子上挂,严夜白慌忙退开,一直退到三步外才站定,却一直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你!”严非离何曾被人这样拒绝过,顿时火烧三丈。偏偏惹怒了他的人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严夜白依旧看着脚下,声音却是坚决的,道:“尊主真的不知道为何我不要这块玉?这块玉也许在别人眼里价值非凡,但是在我眼里不过是个俗物罢了,留着还徒添郁闷。既然,我已经决定要离开了,会惹起不必要情绪的东西少一样便是一样吧。” 严非离这才知道严夜白是真的打定主意要离开了,不是做戏、不是撒娇,是真的失望了要走了。这种认真揪得心脏一阵泛痛,严非离忍不住去拉严夜白的袖子。 严夜白终于没有躲开,只是静默地看着严非离那张已经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的脸。 “如果,我可以只要你呢,你会回来吗?”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严非离的嘴里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说得人懊恼无比,听得人却淡淡笑开。 “不会,”严夜白轻轻笑着,像是又回到了那个夜晚,一个人枯坐到烛火燃尽也等不到对方回来,脑子里尽是令人痛苦的猜测,他喜欢的人今夜怀里抱得是谁,欢爱时会不会也像和自己欢爱时一样说着‘离不开’的甜言蜜语。 直到那一刻,严夜白才觉得自己这样接近事实,他喜欢的人永远都不是自己一个人能独占的,继续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因为嫉妒和痛苦而发狂“我不会,我不能相信,你说过你不会被任何一个人绑住,我也没有这样的自信的了。” 严非离回去的时候依旧思绪混乱,脑子回荡得依旧是那句话:“我不能相信你,源自于我对你和我自己都没有这样的自信,你太高我太低了。” 天帝刚刚吃完午饭准备休憩时,有人通报,尊主严非离求见!多讨厌啊,刚刚准备睡了,天帝很不开心地一摆手道:“不……” “天帝,那颗药丸还有吗?”严非离的身影出现在天帝的床边,无视于对方脸上的纠结,直接向对方讨要东西。 天帝几近痴呆地看着严非离,一时间完全无法领会严非离说得药丸是什么,等他终于想起是什么的时候,严非离的手已经戳到眼皮底下了。 天帝很纠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知道那药丸都难炼制嘛,给你一颗就不错了,你还来要?原先那一颗还不够?” “丢了”严非离说起这件事连眼皮都没掀,本来嘛,谁没事会留着这样一颗药丸! “……” 反正最终结果是严非离要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虽然天帝是气得捶足顿胸!严非离本来是准备塞给严夜白吃的(!!!)但是刚刚被伤害到的天帝大人,怎么可能让严非离好过,抓着机会直接让药丸给塞严非离吞进去了。小小的药丸除了有如此强大的功能外,还有好味道并且入口即化,反正等严非离回过味来,药已经进了肚子。 不过吃都吃了,总是要发挥最大功能的,他严非离什么勾引人失手过,这次一定要把严夜白哄回来!两个人过一辈子就过一辈子吧,反正他有了严夜白也没有对别人产生过什么兴趣。 严夜白本以为昨日话已经说得很明白,还兀自怀念伤心着的时候,一张过分熟悉的脸又出现在眼前。并且这张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还费力地“哼哧哼哧”地直喘气。 严夜白吓了一跳,第一个念头就是眼前这人是不是调戏了别人的情人被打了!还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严非离已经自发地用身体贴上去,不时磨蹭一下,嘴里发出难受的“哼唧”声,该死的药居然还带催情作用的。 严夜白的脸上出现难以克制的怒气,几乎一瞬间就推开了严非离道:“你要发情去找别人,我不奉陪!” 找别人?!严非离大怒,手上一甩,一条捆仙索出现在手上。 接下来的事情对严夜白和严非离来说就跟一场噩梦一样!严非离捆着严夜白将人推到在地上,边脱衣服边喘气,严夜白僵得跟块石头一样,咬着牙一直重复:“你会后悔的。” 严非离用自己的脆弱的入口坐下去接纳严夜白的时候是真的后悔了,他妈的太疼了,明明应该享受的人居然还一脸受辱的表情! 完事以后,严非离头也不回地跑了,他这辈子所有的面子都在今天丢光了,那个人居然一点都不感动!严夜白在清理自己的时候才看到身上有斑斑的血块,严非离应该受伤了。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各行其道,直到6个月的时候,尊主大人的肚子终于遮掩不住了!天界的人都在猜俊逸风流的尊主大人这段时间到底干了什么,怎么把自己搞得跟个孕妇一样大了肚子! 尊主大人的小侍也很郁闷,嗜睡、脾气反复无常,还动不动就反胃,是不是吃酸梅子!尊主大人你该不是真的怀了吧。 天帝大人闻风而动,在府中找到了正在第二次午睡的尊主大人,彼时,严非离的肚子已经遮不住了,索性就穿个薄衣衫也不像之前那般掩饰。 “呵,你还在午睡啊!”天帝大人笑得很开心,几次妄图伸手去戳严非离的肚子都被毫不留情地拍到一边去。 肚子里的小东西已经有了反应,不时闹腾一下他最近比较脆弱的爹亲大人,严非离疼得脸上一下子煞白起来,几乎是恨不得直接将小东西打出来算了,可是,舍不得。这个孩子是他和茸茸的孩子,更是陪着自己度过六个月的小东西。 看着严非离脸上出现的慈爱的光辉,天帝终于收了闹腾的心理,转而问道:“你不告诉他?” “有必要嘛?”严非离连眼皮都没有掀,想到那个人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受辱的表情,脸上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我又不是个女人还要用孩子绑住他?” 天帝大人摸了摸下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半晌道:“过个月,我给你找个仙山呆着,一直到你把孩子生出来,要不然天上的尊主生孩子的影响实在不好!” 那你还给我药,严非离吐槽着,最终点点头,他也不想生完孩子以后,还要被天上众仙参观,他严非离还是很要面子的! 严非离谁都没有带就悠悠飘去了仙山,反正需要什么也就是捏个诀的事情。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该死的天帝临走之前还摆了他一道,克制了他所有的法力。 等到严夜白出现在眼前,一脸怔楞的时候。严非离都搞不清究竟是捂脸比较好,还是捂那个已经鼓鼓囊囊的肚子比较好。 “他说得是真的?”严夜白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错愕地盯着严非离的肚子,那里面真的有一个小生命? 严非离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几近恼怒地吼:“看什么看,本尊怀了孩子有什么稀奇的,现在就从我眼前消失,这里是给我的。” 严夜白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似喜似惊!只是蠕动着嘴唇说:“天帝陛下说,有人有了我孩子,让我在这伺候着。” 严非离懊恼万分,大脑里一片混乱,一心诅咒着那个爱插手臣子感情世界的天帝!看到严夜白的样子就更加生气,一怒之下,连带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安地动起来。 “咝”严非离脸上一白差点坐倒在地上!严夜白慌忙上去去扶没有什么力气的严非离,嘴里劝道:“小心一点,我扶你坐下。”一边揉着严非离的肚子帮对方减轻苦楚。 想着自己肚子里七个月大的孩子,严非离终于平静下来。此后的日子大多是严夜白小心地伺候着,严非离毫不客气地享受着。 直到肚子里的孩子第九个月的时候,严夜白终于小声问出严非离关于孩子的事情:“尊……尊主,你打算怎么对外说出昊清的身份。” 昊清,是严非离给孩子起得名字,严夜白能听到这个名字,也是某次严非离抱着肚子自言自语时说到的。 “说什么,本尊的孩子。”严非离有些困,迷迷糊糊地靠在软榻上,最近孩子越来越大,耗费的精力也越来越多。 “可是,这样对你不好。”严夜白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道“要不,你就说是捡回来的!” “……”严非离眉眼含晕,嘴角勾起“你是嫌弃我和昊清是怪物吧!” 严夜白想要辩解已经来不及,太过生气的严非离直接引发了肚子里的孩子的不安,挣扎着就要离开母体。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严非离痛到晕过去后就没有再醒过来! 严夜白终于想到带严非离去求助师傅,太白金星笑眯眯地盯着晕过去的严非离直打转,惬意无比地道:“你把这个妖孽给气死了啊!” 得知严非离还有一口气悬着的时候,太白金星毫不客气地表达了失望之情,并表示严夜白要是想让自己救严非离的话一定要把自己没有做完的事情给做完,比如说去某个地方取仙草,清洗丹炉……看到了吧,这就是当初严夜白逃跑的原因。 醒过来的严非离被老对头毫不客气地鄙视了,更是相信死老头关于“怪物”的那一说,于是一怒之下就冲去人间循着自己的玉准备去教训严夜白。 谁知道见到的却是自己的儿子。闲来无事的尊主干脆帮儿子试试儿子的情人。 谁叫尊主有只猫呢!不,是两只猫! 番外:道士有只狐 (上) 按照一般情况两个人因为一个巨大的误会彼此狠狠伤害后,两个人解开误会就该在一起了!但是现在剧本不是这样写得。 苏墨和严昊清上山去看醒了快一个星期,但身体还是孱弱无比的上官浩宇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为什么柳涵澜和叶双行两个人在上官浩宇没有醒几天的情况下就跑路了,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诡异很可怕! 上官浩宇就一副无所求无所谓的表情静静躺在床上,对白煌已经达到了视而不见的地步!苏墨哆嗦了又哆嗦,匆匆拉着严昊清告辞了。 白煌连送两个人的兴致都没有,恶狠狠地盯着床上那个人,嘴里时不时发出阴阳怪气的笑声,偏偏上官浩宇依旧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直接就把白煌当做空气了。 “你怎么回来了”,许久未曾开过口说话,上官浩宇一出声,就只觉得自己嗓子里像是有砂纸在磨一般那么疼。说这句话的时候,上官浩宇的眼睛依旧只是盯着床顶,连转个头的意思都没有。 白煌冷笑了一下,伸手扣住上官浩宇的下巴就把人的头给转了回来,道:“讲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这是基本的礼貌。” 上官浩宇皱了皱眉头,脸上透露出无比的疲惫,继续道:“我们已经断了契约,为什么你还在?你该回去陪你的之言。” 白煌的脸上隐隐出现一丝薄怒,眼睛猛地瞪大,恶狠狠地道:“要不是看你为了我都昏迷不醒,修为尽失,我会回来,我当然还是继续陪着之言,而不是守着你!” 一句话像是利剑一样直戳在心脏上,上官浩宇难堪地撇过头,虽说对方嘴里说的是事实,自己的确是因为对方才弄到如此狼狈不堪,可是,上官浩宇不由得觉得委屈和难受,闭着眼睛嘶声道:“那你可以走了,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滚!想到自己生不如死的这一个月,白煌的嘴角阴冷的勾起来,调笑地道:“我偏不滚,冰山脸你能怎么样。” 上官浩宇的好休养瞬间就被刺激没了,找不到话来反驳,只好恶狠狠地看着对方,片刻无尽疲惫地妥协了,一下下蠕动着往床下爬:“你不走,我走好了,这里让给你。” 看吧,就是这种态度,总是一副受了委屈还忍气吞声的样子,总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谁要看!白煌将刚刚蹭到床边的上官浩宇猛地掀了翻了个身,合身扑了上去。 这样的力道,让上官浩宇一下子喘不过气来,狼狈地挣扎起来,又羞又恼,最终有些崩溃得嘶吼起来:“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白煌伸手去拽上官浩宇的腰带,欺负着对方身上没有多大力气很快就将人用腰带绑着系在床头,“做你”。 上官浩宇趴着看不见白煌的表情,但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对,不由死命耸动着腰部想将身上的人给顶下来。 白煌不以为意,低下头去亲上官浩宇白皙的脖子,一只手扶在上官浩宇胸前,迫使对方将整个身子送进怀里,另一只手则摸索松散开来的胸襟里揉捏着。 上官的浩宇一个劲地颤,他的腿被迫分开好让白煌能跪在他双腿中间,手腕被系在床上,整个人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的任白煌一层层褪去身上的衣服。 白煌倒是不介意上官浩宇一副受辱的样子,细碎地亲吻着沿着姣好的曲线一个劲地造孽,想要这个人痛苦就如当初自己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他一样。他几乎每一天都在想着,等对方醒过来,就这样狠狠对他,好好欺负他。 看到他对方一副认命的样子,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整个身子都在不停地颤抖,活活像是被人狠狠欺负了一样,白煌好心情地啜了一口对方柔软苍白的双唇。 造孽的手猛地刺进从没有人进入过的地方,深深浅浅地开拓着。虽说白煌没有经历,但天生狐族的他倒是有好本事的,上官浩宇低低轻哼着,在白煌的手戳到某个奇异的地方时脸上泛出一丝红晕,整个人情动起来。 知道身下这个人虽然活了快五百年,身子却嫩得无比,白煌倒也不急着吃,一个劲地攻击对方的耳垂、喉结、茱萸以及下。身那些个脆弱敏感的地方。 被撩拨的人闭着眼睛发出甜腻的声音,却还是委屈的,死死闭着眼睛不愿意面对白煌。白煌终于抽出自己的三根手指,挺身而入。 “啊!”上官浩宇猛地挣扎起来,一张脸以为疼痛而泛白。 白煌低下头亲着对方的侧脸,又往里进了进,声音暗哑无比:“疼吗?” 上官浩宇已经有些失神,拼了命将自己往白煌身上揉去,像是受到伤害的小动物一样寻找着依靠,微微睁着的眸子里已经失神,带着一汪水汽,喃喃道:“小狐狸我疼。” 小狐狸,原先上官浩宇总是爱这么叫的,可是现在……白煌用力抽动起来,咬上对方嫩嫩的耳垂,低声道:“疼就对了,不疼,我就不是惩罚你了。” 上官浩宇终于有些崩溃了,被迫趴跪在床上,整个人被身上蛮力动作的人撞得不断颤悠着,眼睛里的水珠子就没有断过,嘴里一直重复一句话:“为什么……罚我。” 白煌没有回答,捏过对方的下颌,狠狠亲吻着。为什么,因为你不坦白,因为你弱爆了,你要是真好心,你就让我了无牵挂地离开,回来看你一副要挂了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疼痛慢慢过去,体内慢慢涌起一股痒……意,上官浩宇失神地看着正在揉捏自己下身的手,两颊透出一丝火红来,瞧在白煌眼里像是一块精致可口的点心。 上官浩宇轻轻哼着,最终无力地闭上眼睛,放纵自己沉溺这场清热。 (下) 快感到来的时候还有无尽的酸涩,疲累至极的上官浩宇软到在床上,将头埋进枕头里,打定主意不想再理这只过分的狐狸。明明已经决定了,不要再和对方纠缠不清了,教训已经够大了,谁知道现在居然变成这样。 初识情欲的滋味极好,白煌舔了舔嘴角,抱着上官浩宇的肩将人给拖进怀里,贪恋地啄着上官浩宇的脸颊、脖颈和火红的脸颊。 上官浩宇的眼皮不安地动了一下,却还是不肯睁开眼,只是挣扎着想要缩回原先的角落。白煌死拽着不肯放手,嘴巴更是惩罚一般咬住上官浩宇微微颤着的喉结,嘀咕:“你当初吧你的手伸进我的肚子,我刚刚也把东西塞进去,算是平了!” 出离愤怒地睁开眼,上官浩宇浑身打着哆嗦,道:“那就可以了,滚下去。” 要真是滚下去,白煌就不是白煌了,他凶呼呼地扳过上官浩宇的脸,用唇贴上去,细细地用舌头描摹对方口腔里每一处。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一段擦枪走火的过程,白煌压着人要了一遍又一遍,完全忘记了对方还是个刚刚醒过来的脆弱人士。 等白煌终于安分了,上官浩宇的脸上已经一片湿漉了,闭着眼睛抿着嘴沉沉睡过去了! 白煌有些苦恼地看着上官浩宇一脸苦涩的表情,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难道自己表达得还不明显,他又不是苏墨不具备情色属性,难道还要肉麻地说我喜欢你这样的话?自己抛下之言回来难道还不够明显? 睡着了上官浩宇尽力蜷缩着,一看就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算了,不想了,白煌挠了半天下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干干脆脆地搂着上官浩宇的腰开始补眠。 你就不能指望白煌的脑子里能出现点比较有用的思绪,要不然现在怎么也不该是上官浩宇躺在这里。 接下来的日子,白煌过得很滋润。平时被打压的过分的小狐狸这把开始疯狂报复,欺负上官浩宇身体还虚弱者,就死命上下其手,就算上官浩宇能动了也被做到瘫在床上为止! 这种状况持续到某天睡到自然醒的狐狸发现自己怀里居然空了,临睡之前抱在怀里的道士已经没了。 白煌惊得猛地弹起来,胡乱抓着衣服套上身,就循着气味找过去。彼时正是春天,漫山的桃花开得极好,地上铺着一层桃花雪。 上官浩宇正摔在着层桃花雪上,狼狈地试着站起来。白煌不敢耽搁,赶忙上去扶他,直到见到对方眼里一层又一层的忧伤时,才惊觉自己错得多离谱。 他当然知道无数次,怀里这个人会在夜里低低叹着气,死死贴着自己。他一直得意自己对这个人的影响是这么大,不管怎么样,这个人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要贴近。 一直安然地享受着这份感情,直到这一颗,白煌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过分。上官浩宇无力地靠在白煌怀里喘着气,眼神有些空茫:“你怎么又来了。” “我……”白煌的口舌像是打结一般,根本说不出话来。 上官浩宇疲累地阖上眼,猛地往前冲了一下,立在三步外站定,缓缓道:“我要走了,你不要再跟过来了。算我求求你了。” 白煌闻言真乖乖站住脚,目送着上官浩宇……再一次摔倒在地上。白煌脑子还在不停盘算,这次上官浩宇真的都掉的可能性是多少。 结果白煌算了一下,觉得可能性应该一成都不到,上官浩宇的样子都不像能走出去的,可是,万一他滚到山脚了,那就不好说了。 就上官浩宇的心理来说,他离开的决心还是很强烈的,可惜他身体现在有点弱,体内的元丹貌似很牛逼但是还没有很好的运用起来,加上每天被迫纵欲共度,总之他一站起来就觉得自己脚软。 白煌看了半天,心里纠结得要死,最终忍不住扑上去将上官浩宇打横起来,往来时路上走。上官浩宇连挣扎都没有,但是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几个字“我不会放弃的”。 “喂”白煌有些尴尬,撇过脸去,道“你听听我的心跳声。” 上官浩宇脸上一抽,忍着没有理他,总之跟这个人缠上所有事情都会变得奇奇怪怪,该高兴的事情有点悲伤,该悲伤的事情又悲伤不起来。 白煌急了,按着上官浩宇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脱口而出:“你看我的心跳为了你变得有多快。“ 我的心跳为了你变得有多快,我多么喜欢你,你感觉不到嘛。 上官浩宇静静靠在白煌怀里,怔楞地听着急促的心跳声。 “上官浩宇,和我在一起吧。”一阵暖风拂过,细碎的花瓣漫天飞舞着。 被抱着的人哆嗦着扬起头,渴求地看着妖异美丽的少年。 “哎,不就是一句我喜欢你嘛,何必这么执着,我喜欢你,好了吧。” 千山万水,我总算来到你身边。 番外 等临夏的时候,迎翠山上一下子多了好多人!白煌理所当然地和上官浩宇同居了,但是心有戚戚焉。因为每次他想在某处拉着上官浩宇春风一度时,都会不巧地遇见一些人! 嗷,这明明是上官浩宇和自己的(?!)的山头啊,这些ABCD是哪里来的啊,他们以为这里是度假村嘛? 其实,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偏偏上官浩宇在房间里也不让白煌如愿,知道饿得要死面前摆着一桌好菜不能吃的感觉嘛,白煌现在感受明显了。果然他就该继续做,持续做,做到上官浩宇不能从床上起来,然后接着又可以做了! 上官浩宇抓着茶杯的手抖了抖,差点把上好的瓷杯子给甩出去,但是想了想上官浩宇还是抬起杯子挡住对面过于露骨的眼神。 他不是故意想在这个时候扫小狐狸的兴,可是当期待的突然降临了,他却发现有更加深的不安在到处蔓延,说到底,心底就是有个结。 “你怎么又走神了?”白煌说着不满地伸手抓过上官浩宇在白日里也泛着凉气的手指。 上官浩宇微微敛眉,摇头:“不,没有什么。” 这是没有什么的样子吗!白煌瞧着对方不自觉蹙起来的眉间,脸上闪过不快的神色,最终忍了下来,等浩宇觉得合适了,应该会说的。 这一等,直接等了有十天,白煌也被迫禁欲了十天!他可是刚刚开过荤的啊,这样子他怎么受得了! 趁着上官浩宇在午睡,白煌直接跑去找情色属性的苏墨同志了,目测那两个人夫妻生活最幸福了! 苏墨正在闭目调息,睁开眼时被蹲在一旁看自己的白煌吓得差点惨叫出声,不由抚着胸口颤抖地指着白煌道:“你蹲着干嘛???” “我在沉思”白煌撑着膝盖站起来“你说,死人脸最近是不是不开心啊?” “我觉得,他认识你以后,估计就过得不顺心。”苏墨张望着去找严昊清,无果。 白煌弹了弹手指,道:“不要找了,他去山上的小溪里捞鱼,说是要你晚上烧!那你倒是说说,他不开心什么?以前不开心我懂,现在呢?” “鱼!!严昊清这个混蛋,他还嫌我上次不够麻烦?”苏墨跳将起来,甩手就走,临走之前只给无比绝望的白煌说了一句“没变过!” 切,跑什么,我不信你晚上不烧!白煌很不屑,继续去思考苏墨给的天机密语了,什么没变过!就不能说详细点嘛? 等晚上吃饭的时候,上官浩宇终于坐不住了,一个劲地往外张望:“他怎么还没有回来?” “……会老相好了”闲来无事的严非离随口道,结果上官浩宇的脸一下子惨白起来。 大家怒瞪了一下严非离,七嘴八舌地试图安慰明显心情不好的上官浩宇。 白煌一直到半夜里才回来,房间里还亮着灯,上官浩宇见他回来也没有问什么,只是伸手递给白煌一个馒头:“你要吃吗?” ……白煌轻轻一笑,将上官浩宇的手连着馒头一起送到嘴边:“我去见之言了。” 被抓在手里的手明显一颤,白煌带着笑意去看垂着头的上官浩宇,一副得瑟的样子。 上官浩宇平静了半天,开始抽自己的手,道:“想必你应该吃过,馒头我就放回去了。” “吃醋了?”某些人就喜欢顺杆爬,白煌不知死活地将上官浩宇好怀里扯!上官浩宇真忍不住了,绕了一圈又绕到原点了,手里的馒头用力朝着碍眼的脸上砸去!冰果,正中靶心。 见好就收!白煌暗自提醒自己,眼睛不时往地上的白花花的馒头瞧,见上官浩宇抿着嘴浑身都在抖,慌忙解释:“你别误会,我就是去看看他怎么样。顺便拿回我丢在他那里的法器!” 见上官浩宇还是不说话,白煌继续解释:“你要相信我,我从前对之言就不是那种感情,我就对你动过心。但不管怎么样,那个人都是之言的投胎转世,我不希望我的法器落在他手上助纣为虐,让他死了还要下地狱受苦!唉,你倒是给点反应啊!死人脸!” “……今天我们睡一起吧!” “哧溜”某只不要脸的狐狸死咪咪地爬到了脸红红的道士身上去了! 番外:师兄有颗柳 (上) 没认识叶双行的时候,柳涵澜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胆子这么大、脸皮这么厚地追着一个道士跑。 柳涵澜没成妖时,是棵静静立在湖边有了近千年历史的大柳树。或者是某天哪个神仙倚在树下小憩了一把,又或者谁持着琼浆玉露经过时不小心洒了一滴落在了他的树根下。 总是这颗柳树一夜之间有了清醒的意识,柳涵澜虽不能化形,但是比起一颗树实在是有了巨大的变化,至少他知道自己有个愿望一直在叫嚣:我想挪动一下,我想去见一见外面的世界。 带着这样的念头,柳涵澜一点点地修行者,本是无心草木,柳涵澜的灵识开得莫名其妙却又低到可怕。和他同期修行的妖精一个个都化成了极好看的人形,只有他空有意识,还是树身。 但是他不急,总有一天可以化作人形的。这样的日子早算到来,柳涵澜终于在一个黄昏拥有了自己的人形,从树里挣脱出来。 无尽的耻笑,化形的没化形的妖精毫不客气地指着柳涵澜骂道:“你还不如老老实实当棵树呢,看你现在的样子丑死了。” 严格来说,其实柳涵澜不丑,甚至可以说是很让人舒服的长相,但是这种长相在一个个或艳丽或帅气逼人的妖精里实在是抬不起眼。 柳涵澜有些茫然地看着围着他笑的妖精,纤弱的身形一步步往后退,不不不,他化形只是希望可以出去看看。 纤弱的身形很快吸引了一些个人的注意,一个人猛地伸手掐了一把柳涵澜的腰身,力气之大让柳涵澜的腰上迅速青紫了一块,那人还调笑着:“哟,脸长得不怎么样,这身子瞧着倒是不错,看看这小腰细的!” 说罢,几个人围上来将柳涵澜半包围着堵起来,几个女妖精不屑地骂了一句扭捏着身姿往回去的路上走。总是有些人仗着自己有些本事便横行无忌起来,总有些人对闲事不放在心上的。 柳涵澜退到树边上一下子钻了回去,好可怕,他不敢出去了。 几个妖精一下怒火滔天,扬言着要烧掉这颗柳树等等,柳涵澜的树身不由颤抖起来,带着无比的惶恐 ,他只是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而已。 叶双行就是在这时出现的,降妖除魔的道士在这里发现了某处妖气极重,不由过来瞧上一瞧,若是这些妖精胆敢胡作非为,他不介意收了的。 眼前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几个流里流气的妖精正围着一颗柳树骂骂咧咧,拳打脚踢还不时扬言要烧了这颗树,而粗壮的需要三人才能合抱过来的柳树此刻居然无风自抖。 柳涵澜最终还是被人从树里逼出来,恰恰摔在一双黑色的皂靴旁边,柳涵澜怔怔沿着鞋面向上看去。 多好看的一个道士啊,比这些妖精都要好看,柳涵澜有些痴迷,细长的手指占满了尘土便去抓那人的道士的衣袍。 叶双行狠狠皱了皱眉头,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一圈不敢上前的妖精。 见叶双行似乎没有搭理柳涵澜的意思,一个人首先欢呼起来:“今天,我们就拿这个笨树精开荤,这小腰越看我越喜欢。” 树精,有点意思,叶双行挑着眉头看着趴在地上因为被自己明显拒绝而显得十分黯然的人。尔后蹲下身子对柳涵澜道:“我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怎么样?” (下) 多年以后,柳涵澜都会回忆起那个时刻,好看的道士挑着眉毛笑得张扬:“我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怎么样?” 可惜道士说得好听,却没有实现过。叶双行会出现在这个小镇子上只是为了抓一只惹了不少祸事的妖怪。 妖怪是只兔子精,软到在地上可怜兮兮地向叶双行求饶,一个劲地说着‘以后不敢了’这样的话,看和那把即将劈下来的桃木剑几乎要哭出来。 柳涵澜站在一边看着,心中极度不忍,他也是妖自然知道一只妖要多久才能化成精怪,可是没等他开口已经被叶双行狠狠一个白眼瞪回去。 这个认识不到五天的道士一点动容都没有,听着兔子精哽咽的语声,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只是不耐道:“你求我,我也必须把你打回原形,不杀了你已经是对你最大的饶恕了。你修行不易,别人活着就容易?你因为一己之私,你教唆那个人杀了百十人可有想过他们为等一次投胎经历多少?” 柳涵澜错愕地看着兔子精,实在想象不到这个纤弱的姑娘居然有着这么狠毒的心思。兔子已经濒临崩溃,尖叫着叫嚷:“谁让那个贱女人抢了我心爱的人,我不报复怎么甘心!” 叶双行脸上闪现不快的神色,右手将柳涵澜的眼睛遮住,左手桃木剑举得极高,尔后狠狠斩下,嘴里训斥道:“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喜欢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 喜欢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柳涵澜的眼睛被叶双行遮住,脑子里都是这句话。 以后的日子柳涵澜跟着叶双行到处去收拾各路妖怪,可除了妖怪,柳涵澜还真没有看到外面的世界怎么样。 天天跟在道士身后,跟着东奔西跑去抓妖怪,时不时跟着受伤,渐渐地慢慢的心里眼里就只剩下道士一个人了。 等柳涵澜终于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时,已经过了三年。叶双行拎着酒壶,坐在树下,道:“你知道什么是禁忌吗?” 叶双行又在说不知所谓的东西了,柳涵澜抱着自己的膝盖为自己不经意的发现而苦恼着,叶双行继续道:“禁忌就是不能做的事情,师傅常说师弟最有慧根,所以他跟只狐狸牵扯了这么多年,实在不该。” 柳涵澜怔怔地看着叶双行说话,脑子想得都是那张红唇要是可以碰一碰该多好。像是被催眠了一样,柳涵澜伸出手去,手在还有一寸时停住,因为叶双行已经‘唰’的一声站起身,依旧一脸傲然的表情:“柳涵澜,我带着你三年,也算是履行了当时的承诺,这三年我教会你不少法术,遇事也可自保……”。 “你要走?”柳涵澜来不及收敛情绪,一股哀伤就蔓延出来,“带我一起行不行?我就和你抓妖了,哪里见到什么外面的世界了。” 叶双行坚定地摇摇头,却避开了柳涵澜的眸子,只是道:“你是妖,我是道士天天在一起像什么样子。妖有妖道,人有人道,我们各自的路是不一样的。” 闷骚的叶双行就这样丢下了坚定不拔誓死跟随的柳涵澜,捏个诀就从可怜巴巴的柳涵澜面前消失。 不过也多亏了叶双行这三年的指导,虽说叶双行消失得很轻松,但是柳涵澜没有为此就丢掉了叶双行的踪迹,反而一步步随着对方来到Z市的迎翠山,其过程之艰苦不一一赘述,总之,柳涵澜在这个艰苦绝伦的过程中,立下了一个伟大的志愿,就是一定要死缠着叶双行! 过程进行得很不顺利,因为叶双行不但不配合还总是垂死挣扎。 直到那天,柳涵澜被叶双行的师弟拉到房间里谋划了一个大秘密,决定帮忙的时候不是不怕的,可是,他想试试看,也赌上自己和叶双行,若是成功了,叶双行就无法丢掉他了,就算失败了,他也会继续缠着叶双行。 谁知道叶双行居然为此大方雷霆,把自己扔下山去了。 柳涵澜趴在屋边的窗子怔怔发愣,想到叶双行凶巴巴的样子嘴巴因为委屈而微微嘟起,然而这嘴没有嘟多高就被人用嘴堵住,半晌才放开,道士带着笑意道:“想什么呢?”。 故事的结局是:道士有颗柳,名唤柳涵澜。 番外:道士有颗柳之关于初夜这件小事! 柳涵澜被叶双行死拽着回去时,脸上的不开心是不遮不掩的,叶双行将人拖到屋子里后就用带着深意的目光盯着柳涵澜看,直到将人看得鸡皮疙瘩直起为止。 柳涵澜并不知道自己有个不太好的习惯,就是只要一旦觉得自己不开心了,就会嘟起嘴巴,叶双行盯着那双红润的唇大半天了,现在有机可乘自然不会放过。 “唔”嘴唇被人突然含住的感觉实在太诡异,柳涵澜痴楞地睁着眼看着叶双行闭着眼睛的脸,这么近连眼睫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湿湿热热的气息扑到脸上,一股奇异的感觉从身体升腾而出,偏偏在这时叶双行的舌尖扫过柳涵澜的唇。 柳涵澜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整个人软倒在叶双行的怀里!毫不客气地将人接收到怀里,叶双行一边吻着,一只手紧紧扣在柳涵澜纤细柔韧的腰肢上,一只手则顺势探进柳涵澜的衣衫里。 大冬天的有人把这么冰的手塞进你衣服里,你会怎么样?柳涵澜一下子跳起来,牙齿狠狠磕到了嘴里叶双行的舌头。 叶双行捂着嘴巴泪眼汪汪地看着试图解释的柳涵澜,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因为含着眼泪看上去变成娇嗔的了。 柳涵澜虽然很陶醉这娇嗔的眼神,但也知道叶双行眼神后的真实目的!于是在叶双行瞪视的目光里,自己乖乖爬上床了。 叶双行的舌尖其实受伤不是特别严重,可是这种受伤原因是被百分之百会啃到嘴里的人咬了,着实拉不下面子。但是现在!对方如此自觉地补偿自己,叶双行顿时心花朵朵开。 但是面子上还是要做足的,叶双行依旧瞪着柳涵澜,指了指自己的衣扣。可怜柳涵澜本来就已经羞得快要冒烟了,现在还要去解别人的扣子。可惜,柳涵澜是被压迫惯了,手指虽说颤着,却是坚定得将对方的衣服一件件剥下。 上衣解完了以后,柳涵澜的手指再不肯往下挪半分,可怜巴巴地看着叶双行。 “你这个笨蛋!”叶双行骂道,将人压倒在床上,狂野地缠吻着,逼着对方将嘴张开接受自己的掠夺。 衣服是怎么少的,柳涵澜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只记得当叶双行终于放开自己的双唇让自己呼吸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剥得chi条条的了。 如初生的孩童一样展露在叶双行的面前,柳涵澜窘迫得脸上微微发红不由想要蜷缩起来却被叶双行一只手按住,叶双行沙哑着声音道:“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啊?柳涵澜的脑子发懵,竟真的乖乖的打开身子,接受着叶双行目光的洗礼。叶双行慢慢俯下身来,沿着脖颈一路啃咬而下,留下自己的痕迹。 可怜柳涵澜不是情欲,被折腾得又痒又疼,身上像是有把火在烧一般。 柔嫩的大腿内部被人用舌尖扫过,柳涵澜哆嗦了一下,不自觉地扭动着想要摆脱这样麻痒的感觉。 这一扭,瞬间给了叶双行机会,叶双行扳着他的大腿将自己的身子塞了进去,一只手调戏着柳涵澜的小弟弟。 “唔”柳涵澜忍不住轻声哼了出来,双手用力揪住被单,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叶双行,像是在恳求对方不要再调戏自己了。 被这样的声音一勾引,叶双行终于也忍耐不住自己的欲望,急急忙忙去开拓柳涵澜身后可怜的湿热处。 被进入的时候柳涵澜差点哭出来,紧紧咬着牙死死忍耐着。好在叶双行并不是不会疼人的那种,虽说欲望咆哮着要解决,但是他还是停住等柳涵澜缓过来,一只手四处点火试图挑起柳涵澜的欲望。 “恩……你动……一下。”这一句话说得格外艰涩,柳涵澜懊恼得脸上泛红,却是不自觉地抬腿夹住身上人的精瘦的腰身。 得了这一句话,叶双行大胆放心地冲撞着,尽情释放着忍了已久的欲望。柳涵澜不由自主地放声 吟……哦,细腰随着对方的动作摆动着,整张脸上尽是潮红。 一夜不知变换了多少姿势,直到后来酸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两个人才停下来,叶双行揽着柳涵澜的细腰,时不时在对方脸上啄上一口。 “以后”柳涵澜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却是说着“你就不能丢下我了。” “好。”叶双行吃饱喝足,声音格外豪气,可惜柳涵澜却没有听到。 初夜是件小事,笨蛋连承诺都听不到。 番外:清弦有个夫 (上) 苏清弦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大必然要走上经商的道路,毕竟只有他能在小学二年级时从义卖上捞到百来块,并且他那天其实没有带任何东西去卖。 苏清弦每次说起这件事面上都是一副极度得瑟的表情,就恨不得让所有人都夸赞一遍才好。苏家老父为此很郁闷,他当年弃文从商实在是逼不得已,于是给儿子起了个如此清雅的名字,希望自家儿子能够大学毕业以后从事事业岗位。 可惜,自家儿子从小就表现出非一般的从商天赋,整个人对金钱有一种天生吸引力。 “哦,那清弦当年究竟怎么赚得这么多钱的啊?”莫家老父抓着酒杯,脸上露出好奇的表情。 “嘿,还不是小孩子之间闹着的玩意,他从摊位上低价买再高价卖出去。”苏家老父虽然说得不屑,但眼底到底是掩不住的开心。 莫家老父“哦”了一声,惊讶地看向正乖乖坐在一边吃菜的少年,脸上不由出现深思的表情。 莫方觉也坐直了身子去看这个据说只比自己大一岁的哥哥,稚嫩的脸上满是崇拜,百来块快赶得上他一个星期的零花钱了。 苏清弦见莫方觉看过来,脸上不由露出一个笑容,他是经常被父亲带到饭局上的,总知道要怎么应对比较合理,所以大人讲话的时候他总是闭着嘴巴不出声认真地听着。 莫方觉正坐得无聊,见苏清弦示好了,立刻屁颠屁颠地端着自己的小盘子小碗移向苏清弦,尚且年幼的他那时还不知道自己往火坑里跳是怎么样的概念。 苏清弦充分体现了自己小哥哥的风度,什么东西总是先夹给旁边的小弟弟,被桌上两个大人好好一顿夸耀。 到这顿饭局结束,苏清弦帮助自家父亲拉到了和医院合作的机会,并且成功收服一大一小,莫方觉走得时候还是很舍不得一直眼巴巴地看着苏清弦约好下一次的见面机会。 苏清弦对此倒不是很放在心上,他的心智早就过了一般小孩子应有的状态。然而机会总是有的,苏清晰上到初中时搬进了自家产业下的一栋别墅,而隔壁的别墅里正住着莫家一家三口。 两个人更巧的是上了同样一所私立初中,于是两个人都是今天苏家车接,明天莫家车送。男孩子的友谊建立得总是很简单的,苏清弦和莫方觉虽然大多爱好不尽相同,但是关于运动两个人还是很有共同话题,并且动不动就会切磋一下。 初中的日子过得很快,两个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后,终于上到了本市最好的一所高中,拖家里的褔,两个人住进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豪华宿舍。 处于花季雨季的少年少女,不管条件多么艰苦,也没有办法克制属于青春期的蠢蠢欲动。苏清弦和莫方觉实在是太过耀眼的存在,不少女孩子倾心爱恋的对象。 只可惜,莫方觉此刻已经不折不扣地长成了一个冰山系美少年,所有不在他思考范围的生物都会被无意识地给忽略掉。 至于苏清弦,温柔是温柔,可惜太疏离。你可以告白,但是没有用,因为他根本就不会记得这件事,或者说他压根不放在心上。 这样两个美少年住在一起,还跟所有女性都绝缘,有些嫉妒坏心的人自然就开始各种诋毁两个人。 苏清弦和莫方觉是不在意的,两个人本来就是好哥们,愿意亲近又怎么了,干吗要听别人怎么说。 直到某一天,莫方觉有事没有来上学,帮他整理东西的苏清弦翻到了一个人寄给莫方觉的信,信还没有拆,甚至没有署名。里面摸上去像是塞了一张碟片,男生之间互相传这样的碟片从来都是正常的,苏清弦有些蠢蠢欲动,内心还想着死小子有好东西也不知道分享 。 碟片塞进电脑里时,苏清弦脑子一片空白,画面不是一男一女而是两个男的。这是苏清弦第一次这么清楚地了解到什么是GAY,不仅仅是牵牵手抱抱这么简单而已,男的和男的也是可以做得。 明明该把视频给关掉的,可是苏清弦觉得自己的手指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反而摸向身下已经有了形状的东西。 高朝的瞬间,苏清弦差点因为负罪感和耻辱给出来,那一刻他的脑子里不是哪个大波美女,不是GV上动人的小受,而是莫方觉。甚至他还在想如果是莫方觉露出这样的迷醉的表情,这样又痛苦又快活的表情,这样无法忍耐的表情,一定会更加动人。 苏清弦带着这样的想法都不敢回家,他留在了宿舍,逃过晚上和莫家的饭局。然而这种念头越是打压越是破土而出,苏清弦当晚就做梦了,梦里面他和莫方觉交缠在一起,做着这样那样的不纯洁却又亲密无间的事情。 醒来时,苏家少爷第一次跑去浴室洗掉了自己的裤子,也第一次如此正视自己的性向,也许他本身就是个弯的吧。 内心忐忑不安的苏清弦甚至想着赶快搬出去就好了,说不定只是对着莫方觉久了才会出现这样的错觉,也许他该和一个女生处处看。 怀着这样的想法,苏清弦联系了一个对自己中意并且长相性格都不错的姑娘,并且约好了当晚在学校的操场上见面。 然而,当天下午莫方觉就出现在宿舍,在苏清弦惊讶的目光中耸肩道:“我怕你一个人呆着无聊就回来陪你,再说你不在我也很无聊。” 苏清弦一时间被感动得找不到方向直接被莫方觉拖到操场上打了一下午的篮球,到了晚上莫方觉更是直接用‘自己肚子饿要吃的好的’这个理由将苏清弦拐到了一家自助烤肉,至于被约好的姑娘,直接被苏清弦遗忘到脑后。 莫方觉不知道一顿饭的影响其实有这么大,这一天过去后,苏清弦再次做了一个十分不纯洁的梦,蹲在浴室里洗裤裤的时候,苏清弦就想:好啊,既然他破坏了我的姻缘,那么就拿他来偿还我的姻缘好了。 等到高考完的那天,忍了许久的苏清弦假借着喝醉酒让莫方觉送自己回房间,然后恶俗地借着酒意将莫方觉按在床上吻上那张肖想了快三年的唇。 被吻住的人一下子就浑身僵硬,猛地将苏清弦从自己身上推开,头也不回门也不带地就跑了。苏清弦苦笑着捂住自己的眼睛,有些无奈有些想笑更多是心酸,那个人跑了。 本以为两个人会就此老死不相往来,哪知道第二天苏清弦的家门就被人敲响。来敲门的人一双眼睛里满是血丝,一看就是一夜没睡的样子,道:“清弦,我们出去吧,今天去电玩城。” 苏清弦被气得差点笑出来,有些苦涩和艰难地道:“我昨晚其实没有喝醉……” “我知道,这么多年了,你酒量多少难道我还不清楚。”莫方觉打断苏清弦的话,顿了顿,有些烦恼地抓抓脑袋“烦死了,我们接下来的路难走了。” 这是19岁的苏清弦和18岁的莫方觉在一起的第一天。 (下) 在一起以后,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并没有太多变化,苏清弦对莫方觉是一如既往的好,莫方觉接受时没有任何不好意思,因为:“是你追得我吧,所以你对我好,是必须的。” 苏清弦没有异议全部接受,男人们总该对自己喜欢的人好一点的。两个人并不是一所大学,苏清弦选择了一所商业管理出名的学校,至于莫方觉则是在一站路外的医科大学学了脑科。 那段时间,即使现在想起来,苏清弦都不由得想要笑出来。两个人的大学并不是在本市,两个人在外面租了房子,像一对普通的情侣一般无忧无虑的生活着。 可是这样的幸福总是不长久的,就算两个人都十分小心翼翼,这件事总是被家里发现了。苏清弦在大三下半年被家里叫了回去,从此噩梦就此开始。 苏家老父一边暴怒着一边对莫家极度愧疚,当听到儿子承认是自己勾引的莫方觉后,更是请出了家法。那是苏清弦有记忆起来,第一顿打,向来都听话的他这次是狠狠伤了老父的心。 然而事情并没有因为这一顿打结束,苏清弦很快因为不肯屈服而被赶出了家门,连毕业证书都没有拿到的苏清弦被断了一切生活来源。向来坚强的他也第一次感到了迷茫,家里动用一切关系断绝他找到好的工作的可能,他在这个城市没有了立足之本。 被玛丽苏情绪害得不浅的苏清弦毅然决然去了两人上学的城市准备从此开始好好发展,打拼出自己的事业,而在此之前他不能害得有大好前途的莫方觉和自己一起卷入这场漩涡里。 莫方觉被单方面分手了,他觉得可笑又可悲,明明是对方先挑起的事情,结果对方居然选择了先抽身,还说什么:“为了你好。”莫方觉狠狠下手凑了一顿苏清弦从此和对方断了一切联络,毕业以后更是销声匿迹。 本来就该这样逝去的事情结果在一个夏天因为一只猫咪而又重新联系在了一起。 “喂,等会去你家负荆请罪,你得挡在前面知道嘛。”莫方觉的手上已经密密麻麻都是汗珠了,真是该死,要不是因为这个男人他用得着快三十的人了还因为见家长感到恐惧吗? 苏清弦也在抖:“行……等等、等……要是我家老头子上家家家法了,你得帮忙劝着……上次被老头子,打得疼死了都。” 莫方觉嘴角一撇笑道:“活该,谁叫你拐骗我的。” “……”苏清弦不理莫方觉了,直接去按自家大门的门铃,然而门铃还没有按下去,门已经被人打开了,中气十足的苏家老父吼道:“磨叽半天干吗,还不快点进来。” 苏清弦和莫方觉对视一眼,终于慢慢走了进去,离家已经七八年了,总以为会忘掉的事情却还是深刻万分,连墙角里摆着的花瓶都记忆犹新。 苏清弦感叹万分,手被莫方觉捏得死紧,还没有说话,两个人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没有斥责、没有怒骂,苏家老父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啊~~”。 这一生“你们啊~~”包含了家长多少的担忧和无奈,苏清弦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只是嘶哑着嗓子道:“爸,对不起。” “苏伯父,对不起。” 苏家妈妈早就迎了上来,想要将两个人从地上搀起来,可是两个人铁了心不愿意起来,苏家妈妈的眼睛顿时红了,对苏家老父道:“你这是干什么,孩子们难得回来一趟,你当年那么狠心对清弦,现在还要闹什么……” 苏家老父终于道:“起来吧,别跪着了。” 两个人这才互相搀扶着起身,面上都是愧色,因为两个人的原因让父母如此担心着实不该,只是情之所钟身不由己。 饭桌上的气氛依旧有些僵硬,只是每一道菜都是苏清弦或者莫方觉喜欢的,也可以两个家长的用心。 吃完饭,苏家老父再次悠悠叹了一口气对正忙着给他泡茶的小子们道:“别瞎忙活了,等等跟我去见老莫吧 !” “哎!”应着的两个人眼里都折射出喜出望外的神采,苏家老父抿了一口茶,终于露出今天第一个真心的笑容来。 这世上最宽容最真心的爱,永远来自父母。 番外完喵,变身吧!下+番外——苏若其
作者:苏若其 录入: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