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爱(FZ 第一卷)——水晶果果

作者:水晶果果  录入:07-08

 文案:

 他就是一个“悲剧”综合体,五岁死了妈住的孤儿院还是个比黑店还黑暗的魔窟, 好不容易被自己的老爹找到,也不知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好,还没来得及和老爹联络联络感情就被打入冷宫…… 而当他绝望的想要逃离,他那不知那根筋搭错了的老爹又霸道闯入他的生活,不准他离开…… 金五对一直用大掌在他身上游离的某人说道:“喂,我可是你儿子。” 某人不屑的冷哼:“儿子就是用来吃的,你不知道吗?” “……” 狩爱的关键字:狩爱,水晶果果,禁忌之恋,年上,一对一,宠爱 第一卷 01.父亲 阴天,乌云密布,大风带着些许沙砾打在我的脸上,有些疼又有些冷。手中的纸被风卷到了上空,直到消失在我的眼前。耳边是房内嘈杂的声音,夹杂这孤儿院阿姨‘痛苦的哭泣声’。又有一个小孩子为了找所谓的‘妈妈’逃跑时被车撞死了,通常这个时候阿姨们会大哭一场,似乎真的是在为孩子逝去而伤心难过,然后会拿到大笔的赔偿金。总之,她们有的是办法。 “阿五,有一个大户哦!快来!”一个小女孩悄悄从门口探出一个头,那女孩只有六岁,一张鹅蛋脸上五官精致可人,长大后绝对是个丽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叫璐璐。 而她口中的“大户”则是我们这些孤儿对有钱人家的统称,这个时代就连我们孤儿都知道有钱是万能的,巴不得有钱人最好天天都要小孩,可是,谁都知道这样的机会其实不多。所以,每当这个时候,孤儿院的孩子们各个卯足了劲打扮,努力扮演一个乖宝宝,把别人比下去。 “可是,那司机不是来闹,阿姨不是正努力~`”‘骗钱’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璐璐就跑过来拉住我的手,一脸的兴奋,“别可是了,机会难得啊!听说这次来的是南宫家的人,超级有钱呢!” 南宫家?那个主导着国家一半经济的南宫世家,有着欧洲贵族血统的南宫家?他们怎么可能会缺孩子!想要的话不知道多少女人愿意为他们生,怎么会想要领养孩子? 璐璐狠狠的打了一下我的头,目光凶狠:“阿五,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你怎么老是发呆啊!快点,机会被别人抢走就遭了。”说罢,她用力拽住我的手,跑进里屋。 我和璐璐到了大厅时,其他小孩精心打扮的站了到一块。因为我之前都在院子里所以没有换上干净的衣服,所以在见到我时,其他孩子都露出了‘我放心了’的表情。因为这表情太过明显,我不屑地微微勾起嘴角。 随着一阵脚步声,伴着院长讨好的声音,几个男人一同踏进了屋内。 我抬头,看到了这一生都难忘的容颜。 带头的男人有着一头金色卷发,轮廓分明的脸庞透着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冰冷邪魅,薄而红嫩的嘴唇紧闭显得薄情。身材伟岸犹如古希腊雕塑般完美,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独霸天下的王者之气。可是,最另我不可置信的是,他和照片里的父亲是如此相像,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南宫先生,这就是本院所有的小孩子,您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院长讨好的指了指我们,那语气就像我们是什么货品一样,不过也差不多了。 那男人没有说话,冷冽的扫了我们一眼,转头对身边那个高大的俊秀青年微点了一下头,似乎是在发什么命令。青年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走到我们这群孩子中间,然后开口:“把你们的右手伸出来,衣服撩起来,我要一下看你们的手臂。” 几个孩子飞快的把右手伸出来,还有几个有些犹豫,可还是乖乖的把手伸了出来。我也乖乖的把手伸出来,我有一种预感,他是来找我的!我撩开衣袖,一个似龙非龙似蛇非蛇的胎记暴露了出来。 可能吗? 会是来找我的吗? 那青年眼光扫到我手臂上,楞了一下,走到我面前:“少爷,找到了。” 男人闻言,缓缓的走向我。青年看到男人走了过来,立刻恭敬的退到男人身后。男人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摄人的眼神令我不敢直视。他扫了一眼我的手臂,冰冷的开口:“金灵那个女人可真会藏,害我找了那么久。” 金灵?!母亲的名字! 这个男人果然就是我的父亲,母亲到死都念念不忘的男人! “你是我的儿子。”男人说完,转身就走,留给我的只有一个冷漠的背影。 青年向我走来把我抱在怀中,我有些挣扎,“我还没有收拾东西。” 青年用力的抱紧我:“别乱动,你的那些东西没用了,管家会给你准备新的。” 我看到孤儿院的孩子都跑到了门口,眼神尽是羡慕与不甘。璐璐一个人躲在门后,只露出一个小脑袋,闪着泪花的眼里满满的不舍。 我无声的开口:“我会回来找你的。” 也不知道她看懂了没有。 因为,这世上只有璐璐才会为我的离开而难过,所以,我绝不可能抛弃她。 璐璐好像看懂了似的对我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不着痕迹的点了下头。 我永远不会忘了我的承诺。 青年抱着我坐进了我从来没见过的黑色的轿车内,而我所谓的父亲则坐进了另一辆莲花跑车扬长而去。 “他要去哪里呢?”我的目光看向跑车离开的方向,小心翼翼的开口。 身边的青年明显愣了一下,转过头来看我,眼里尽是讽刺:“不要自不量力,少爷的事不是你能打听的。” 我脸色一僵,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我也不想知道。” 可那青年的声音就在耳边,冰冷而刺耳,“这就好。” 车子来到了一栋奢华的别墅,犹如欧洲贵族所住的古老神秘的城堡,坐落在青色的山岩脚下。在阴天的笼罩下,那掩在树林中的别墅显得优雅、孤寂而阴森。 大门缓缓的打开,车子向别墅驶去,周围的树林,仔细一看,竟然都是樱花树。虽然在还不是樱花的季节,没有美丽的樱花,但是那片树林却长出了嫩嫩的叶芽,温柔的萦绕在我的视线。 一想到我以后可能会住进这个宛如仙境的“家”,就仿佛置身于梦境,有些不真实。 到了别墅门口,更加挨进这栋别墅,给人的感觉更加的宏伟壮观,钩心斗角的建筑显得完美而精致。 一位中年男子在门口站着,着一套黑色西装,整个人看起来严肃而端庄。 随着青年下车后,中年男子走到青年面前,样子很严肃,语气也很恭敬:“刘助理,这位就是小少爷了吗?” 青年露出了一个微笑,语气不是与我说话般冷漠,很是轻柔:“季叔,不是说了吗,以后别这么严肃。叫我名字就行了,您是我的长辈。” 叫季叔的中年男子还是很不苟言笑:“该有的礼节不能少,这是规矩。我先带小少爷去他的房间。先走了。”说罢,季叔走到我面前,牵起我的手:“小少爷,跟我来吧。” 我乖乖的跟在他身后,虽然这季叔看起来很严肃,可他对我开口时,我能感觉他的语气明显轻柔了很多。而且,他还牵了我的手。 身后的刘助理开口:“那季叔我先走了。” 然后是汽车发动离开的声音。 别墅外极尽了人间的奢华,房内也是如此,名贵的水晶吊灯,面窗而立的客厅干净清新,富丽堂皇的装饰和雕刻都有着强烈的色彩感,一切都金碧辉煌的让人仿佛置身皇宫的错觉。 随着季叔上了二楼,他带我来到了一个房间,房间内该有的应有尽有。一张古典镂空的豪华大床,与大床格格不入的是床头一盏喜羊羊台灯。靠墙而立的是美式古典的四门衣柜,能看到樱花林的落地窗外已是倾盆大雨,而落地窗旁则是一套红木书桌。 季叔打开衣柜,里面尽是名贵的衣物,一个个衣柜都被塞满了。季叔转过头对我露出一个微笑:“房间还满意吗?”有些吃惊于他的笑容,我有些不知所措。要笑吗,季叔对我那么和蔼温柔,是该笑的吧!我努力摆出一个笑容:“满意。” 季叔走过来揉揉我的头发,蹲了下来,与我平视:“真是这么可爱啊,真的是那人的孩子吗?” 笑容僵在了脸上。 “傻孩子,我看出你的渴望。可是,你还是不要奢望亲情的好。”季叔叹了口气,语气里有着心疼。 季叔话音一落,我僵硬的更加厉害。 我不懂,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可以奢望?我明明被亲生父亲找到了不是吗?照片里的明明就是那个男人。 我看季叔的脸上没有讨厌的神情,才敢开口:“季叔不喜欢我吗?” 季叔摇摇头:“我怎么会讨厌小少爷呢?喜欢还来不及呢!可是……还是算了。你先去洗澡,晚饭我会叫人送上来的。”季叔有些支吾,叹息着再一次的揉了揉我的头才转身离去。 闻言,我勾起笑容,只要不讨厌就好。 洗完澡吃好饭后,我就睡下了,连窗外那震耳欲聋的雷声都变得不清晰。 今夜的梦里有好久不曾出现的母亲,她慈爱的摸着我的头,美丽的笑容好久没见,美丽的上脸洋溢着幸福。她亲了亲我的脸,对我说:“阿五要做一个乖孩子,好好听父亲的话,父亲才会喜欢你。”我不记得我有没有回答,但我依稀记得,我很用力的点头。 我一定会做一个乖孩子的,一定会让爸爸喜欢我。 02.不被喜欢 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关照射在我的脸上,暖暖的很舒服。我揉了揉眼睛,迷茫的睁开双眼。还有些不明白身处何处的我,昨天的一切忽然跑进脑海,对啊,我的父亲找到了我。 看着窗外阳光明媚,t市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好的天气了。 遭了,现在几点了,我急忙穿上衣服,飞奔出去。 才跑了楼梯的一半,就遇到了正要上楼的季叔。他手上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我没见过的丰富早餐。 他一见我,浓密的眉就挤成了一条线:“怎么没穿衣柜里的衣服?还有,你的鞋呢?” 我低头,果然,没穿鞋。 我急着解释:“季叔,我不是故意起晚的,因为太着急了,才会忘了穿鞋,您别生气啊!” 季叔有些无奈:“你啊!快去换衣服穿鞋,然后下来吃早餐。” 见季叔没有生气,我松了口气,扬起了大大的笑容,“嗯!” ****** 却不知我这笑容被二楼坐在沙发上的妖媚男子看了去,他有着一张倾城容颜,可是此时他绝美的唇形坏坏的向上勾起,对对面浑身散发着冷意的南宫凛开了口:“你儿子乍一看听平凡的,可他那笑容简直是迷死人了。” 南宫凛连个眼角都不给他,他对那个女人的儿子没有兴趣,要不是那孩子有利用价值,他是不会浪费时间去找一个贱人的孩子。 妖媚男子不满的嘟起红嫩的嘴唇,模样煞是可爱:“南宫凛,你不要不理我!” 南宫凛终于抬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叶子爵,你要是在用这样的语调和我说话,我就把你丢进我的鳄鱼溏里。” 叶子爵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不满道:“亏我们还是这么多年的好友,你就这么舍得我去喂鳄鱼?没良心。”然后他的眼睛扫到了楼梯的方向,小孩已经重新穿戴好,显得眉清目秀,可最搞笑的是,他那如黑芝麻般光亮的头发竟然学管家季叔一样规规距距梳朝两边。 叶子爵没忍住,噗哧一下笑出了声,笑声狂野不羁。 “哈哈……” 季叔不解的看着他,这位少爷一大清早抽的什么风,他的眉不悦的皱起,正想说什么,一直跟在他旁边的小孩开了口:“季叔,这姐姐在笑什么?” 声音虽小,却还是落入沙发上两个妖孽的耳里。一个一如既往的冷漠,但微勾的嘴角泄露了他的好心情。而另一个则是被雷劈了般,全身僵硬,那笑容就僵在脸上。 叶子爵美丽的凤眼危险的眯起,有些咬牙切齿。 “你说谁是姐姐?” 一见叶子爵怒气冲天,小孩有些害怕的躲到季叔的背后,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惹人讨厌了? 见到小孩的举动,叶子爵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想他人见人爱的美男子,怎么一到小孩这里就把小孩吓成这样?!他很可怕吗? “你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过来哥哥这。” “哥哥?”小孩一听那清澈感性的声音,男性十足,这才反映过来,急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个男的。” 明明是很诚恳的道歉,可……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叶子爵也不好为难一个孩子,朝他招招手:“过来!” 小孩抬头询问似的抬头看着季叔。 季叔看着小孩,他的眼里似是繁星闪烁,不忍拒绝,点头道:“去吧!” 小孩踌躇的走向叶子爵,但是眼神却总是往那个犹如君王般优雅喝着咖啡的男人那里瞟,那个男人就是他的父亲南宫凛。南宫凛没有抬国头,眼里只有那文件,小孩有些失望的低下头。 叶子爵一把抱起小孩,小孩很轻,有些营养不良。身上还有这昨夜洗过早后的皂香,清新可人。就像一块上好的玉器令人爱不释手,叶子爵埋在小孩的脖颈处狠狠的吸了几口,有些暧昧的在小孩耳边呼吸,“真香!” 小孩有些不自在,从来没有人这么用力的抱着他,好似他是什么稀世珍宝一样不肯放手,羞得脸色通红。叶子爵看着那红红的耳朵,与晶莹的雪白肌肤相映成趣,粉嫩的就像一只小兔子,可爱无比。手不自觉的有紧上几分。 小孩被勒得不舒服,小心翼翼的开口:“难受。” 叶子爵邪魅的吻了嘴边那乌黑的发,手放松了几分,说:“这样应该舒服了吧!” 小孩不着痕迹的点头。 小孩当然没有看到叶子爵暧昧的动作,可这一切都落入了一直关注小孩的季叔的眼里。 季叔微怒。叶子爵可不是什么好人,不仅男女通吃,还不洁身自好,来者不拒。小少爷和这样的人来往,一定会变坏的。他有些后悔让小孩过去,开口正想把孩子要回来。 却不想,一家之主开口了。 “叫什么名字?” 小孩一听,有些诧异的看向对面的父亲,虽然的奇怪一直对他冷冰冰的父亲怎么会突然和他说话,但是这一切很快就被能与父亲说话的喜悦所代替。 他笑眼弯弯:“我叫阿五,金五。” “啧啧,你的名字也太有个性了吧!”叶子爵在一旁插话。 一向懂得察言观色的小孩怎么可能没听出叶子爵的嘲弄,很是受伤,笑容仿佛闪烁的流星般稍纵即逝,难堪的低下头。 一直在悄悄观察他的南宫凛把小孩的反映看在眼里,很是不屑,那女人生出来的儿子果然就是上不了台面。 “南宫剑,你以后的名字。” “剑”谐音“贱”,那女人的儿子只配这个名字。 南宫凛一说完,对面的小孩快速的抬头不可自制的咧嘴笑开,仿佛得到了什么宝贝似的开心不已,那笑容真的很迷人。不知道为什么南宫凛被这样的崇拜的神情看的有些心虚,要是小孩知道这个名字是什么寓意,陨落的笑容让他有些难过。 小孩不懂不代表其他两人不懂,季叔的眉皱得更紧,而叶子爵也是有些不满:“这个名字会不会太难听了?”言下之意是能不能改改,大人的恩怨怎么能扯上小孩子呢。 小孩急了,“我喜欢这个名字,爸爸。” 那一直藏在心底的渴望就这么暴露了出来。 空气仿佛凝结般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压抑,气息冷了下来,就在那声“爸爸”后,几人都能感觉到南宫凛的不悦,他好看的嘴角上扬,似笑非笑,熟知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可小孩不知道,还傻傻的咧嘴而笑,以为父亲为他赐名是对他的认可,他以为,父亲承认他这个儿子。 “想留在这个家就要干活知道吗?”南宫凛眼里闪过冰冷的光芒,直视小孩那张平凡的脸。 叶子爵能感觉到怀里孩子的僵硬,不满的看向南宫凛:“五儿还这么小,怎么能让他干那些粗活呢?” 季叔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小少爷还小呢!” 南宫凛眼角上挑,讽刺的冷哼:“都快十岁了还是小孩子吗?” 知道南宫凛是来真的,叶子爵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他是个外人。而季叔更不可能忤逆自己的主子。 可是这下,小孩总算明白了,这位父亲根本就不喜欢他。他也许年纪还小,可是为了生活,他早就明白了什么是世态炎凉,在孤儿院的时候,想要吃饭就得干活。他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了季叔的话了。 他低头,把一切表情都掩入阴影里,小手的五指不自觉的收紧。 随后,清脆而冷清的声音响彻整个客厅,“南宫先生,我会好好干活的!” 看到小孩如此,叶子爵有些心疼,明明就该是无忧无虑的小少爷,却因为母亲的关系被亲生父亲讨厌。南宫凛也不想想小孩可是他唯一的子嗣,用得着为了过去那么久的事来迁怒小孩吗? 南宫凛有些不悦,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甜甜的笑容不再绽放和那恭恭敬敬的语气,心生烦躁。那女人的孩子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 小孩挣扎的离开了叶子爵的怀抱,快速的走向季叔,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但眼里的忧伤却让人无法忽视,“季叔,我去换衣服,等一下在和你去干活。” 说罢,也不等季叔反映就跑向二楼。 叶子爵埋怨的看了南宫凛一眼,“五儿该多伤心啊!南宫凛,金灵在怎么讨厌,可那是金灵啊!五儿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南宫凛烦躁的把文件扔到茶几上:“吵死了,快给我滚!”他很烦躁。 叶子爵一听火气也上来,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丢下一句话:“孩子是没错,这个道理就连我都懂。” 然后头也不会的离开。 南宫凛脸色不善的盯着他离去的方向,把手中的文件随手扔在一旁。 03.他想杀了他 我看着华贵的梅花图案丝绸被,上面是我急匆匆换下的旧衣,破旧的,散乱的,似乎在嘲笑着我的天真…… 妈妈,你看到了?我已经努力在扮演一个乖宝宝了,可他根本就不喜欢我,甚至因为我喊了一声“爸爸”而生气发怒,这是一个父亲该有的反应?我是傻,可不代表我不懂。 妈,也许你说的幸福离我太远了,照父亲对我的讨厌程度来看,我这辈子果然不用奢望什么父爱了,他对我的厌恶那么明显…… 就像季叔说的一样…… 可是……真得就这样放弃了?和其他孤儿比起来我还是幸运的,带走他们的人以后可能会是他们的父母亲,却永远不可能是有的着血缘关系的至亲。而我何其幸运?居然被亲生父亲找到,怎么能因为挫折就放弃了我一直的期盼呢?也许,以后只要我表现好一点,在乖一些,父亲说不定哪天就喜欢我,承认我。 换好旧衣又冲了把脸,我才冲下楼。 客厅里那个一直缠着我的妖艳男人已经走了,南宫凛还在沙发上坐着,季叔一见我来了就迎了上来,笑容温暖如春风,我的坏心情一下子降低了许多,至少,季叔是关心我的。 “先去吃早餐,工作的话,一会儿在做。” 我点点头:“嗯!” 吃完在早餐后,我迎来了我在南宫家的第一份工作,打扫游泳池。看着那椭圆形的泳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的耀眼,波光粼粼的池面像是繁星点点。可这游泳池好像没什么可打扫的,水池周围的瓷砖地板没有任何杂物,倒是沙滩椅旁的木桌上有一个空瓶子。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笑意盈盈的季叔:“我会做很多活的,多累我都做过的。” 在孤儿院的时候,什么活我都有做过,为了能填饱肚子,多脏多累都不怕。而现在季叔在怎么心疼我也没必要给我这么不需要打扫的工作吧!被父亲知道了该怎么办? “你就在这里做,别乱跑,这里很大,很容易迷路的。”季叔不由分说的决定了,根本容不得我决定。 我只好一个人在泳池旁游荡,假意的扫了扫,季叔不会是想我一直呆在这吧。 真的是好无聊!反正周围又没人。 脱下鞋子,我小心翼翼的把白嫩的小脚丫放在水里,双脚在水中晃来晃去,好不惬意。 忽然感到一阵冰冷的视线,我快速的抬头,正对着泳池二楼的落地窗后站这一个人,耳钻在阳光闪耀着刺眼的光,眼神犀利的像是危险猎豹,优美如樱花的嘴唇讽刺味十足,他不是南宫凛吗? 季叔果然老了,给我个轻松的工作就是不想被南宫凛知道,可是却把我送到南宫凛的眼皮子底下。 我急忙想要站起身,可越急就越慌,越慌就越会出错,脚下一滑。我的手无力的想要拽住什么,可眼前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有,就这样,我华丽丽的掉进了水里。 恐惧就像千万条毒蛇向我缠来,恐怖而心惊。池水漫过我的呼吸,我仿佛看到了五年前母亲瞪大双眼惊恐的模样,她是怎么用尽全力才把我托起,却一个人陪着冰冷刺骨的河水孤单的离去。 我用力摆手,想要浮出水面,我还不想死。我想张口呼救,池水却不由分说的灌进口里。 “爸爸,救救我……求求你……”我在心里不断的呼喊。 不对,金五,你忘记了?那个男人他讨厌你,怎么可能会救你? 可是……我好歹是他亲生儿子,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如果他不救我的话,我该怎么办。 无法呼吸,窒息的感觉让我浑身都痛,眼睛无力的闭上,我知道,我快死…… 可笑的是我还答应了璐璐要回去找她。 慢慢的,我救陷入一望无际的黑暗。但耳边隐约有听到‘扑通‘的一声巨响。 ****** 他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做,救了那个贱人的儿子。 怀中的孩子柔弱无骨,清秀的脸上已没有了早上的红润,苍白一片,体温已变冷。把他平放在地板上,快速的做着急救工作,小孩却还是没有呼吸。 一阵冰冷从脚底袭来,很快就遍布全身,这是南宫凛第一次觉得恐惧在全身蔓延。 不要死,他不知道他已经将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 不放弃的做着人工呼吸,按向胸口的大掌更加用力。 南宫凛气息凝重,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他忽然着急而坚定的开口,“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满足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仿佛是听到了这个承诺般,小孩咳出了大量的池水,开始呼吸,体温也渐渐回温。 可还是陷入了昏迷。 南宫凛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有些无力的看着晴朗的天空。 终于活过来了! “啪”的一声,然后是急促的呼吸,季叔有些惊慌失措抱起小孩,拍拍那张苍白的脸:“小少爷,醒醒、快醒醒啊!少爷,小少爷他怎么了?” 南宫凛冷冷的瞪了一眼季叔:“怎么了?你不让他扫游泳池的话,他会掉进水里吗?” 季叔一听,脸上闪过愧疚:“我只是想他轻松点。” 南宫凛从他怀里抱过小孩,起身就向里屋里走。季叔愣愣的看着南宫凛的背影,一边惊诧于他的奇异的举动,一边则在心里深深的懊悔。 把小孩的湿衣物脱掉,白晢如玉的肌肤上有着不同大小的伤疤痕迹,给如玉的肌肤打了大大的折扣。不可自制的愤怒袭遍了全身,这个孩子到底受了多少苦?那个天杀的孤儿院。快速的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少爷。】电话的对面是带小孩来别墅的刘助理,他的语气恭敬。 “我要那个孤儿院消失。”南宫凛鲜少有这么愤怒的时候。 说罢,也不等刘助理回话就把电话狠狠的扔向洁白的墙壁,手机瞬间四分五裂。 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白色衬衣给小孩穿上,轻轻的抚摸这小孩的脸,光滑而细腻。略显苍白的脸上有着楚楚可怜的气质,真的是他的孩子?不像那个变态的女人,更不像他。要知道,南宫家最不济的那个也是政府要员,简直是专门出精英中的精英世家。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孩子,弱小,行事总是小心翼翼,很懂得看别人脸色。 南宫家的孩子五岁时都要进行一次考核,弱者都会被丢弃或……死。 如果被老爷子知道,这个孩子绝对活不了,南宫家从来不需要废物,不仅会拖累南宫家,还会给南宫家蒙羞。老爷子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 其实从某些方面看,他和老爷子太像,才会水火不容,甚至打破了被选中的南宫家继承人必须住在老宅的规矩搬了出来。所以,他一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就被孩子那缩头缩脑的模样弄得心烦,要不是他还有价值,他是不会管他的死活的,就算他是他的亲生儿子。 可是现在,你竟然就了那个女人的儿子。南宫凛,你忘了你的仇恨了? 就是那个女人让你蒙了羞,让你对女人再也提不起兴趣,只爱男人。 如玉般精致的大掌缓缓的爬上小孩的脖颈出,只要用力,小孩就在也不会醒来。 一声惊呼响彻整个房间:“少爷,不可以!”季叔飞快的奔向床边,掰开了南宫凛的手。他错了,那件事对少爷的阴影太大,他怎么可能放过小孩呢?是他太天真了从,以为少爷毕竟会看在小孩是他亲生儿子的份上,就算不待见小孩也不会痛下杀手。 南宫凛有些木然的放开手,大掌就被柔嫩小巧的手抓住了,对上了一双通红的双眼,当下一惊。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小孩是绝望的:“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厌恶他?甚至想杀了他,如果不喜欢又为什么把他找回来! 季叔见到小孩如此伤心,鼻子一酸,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少爷事忙,我这就带着小少爷离开。” 小孩乖巧的任由季叔抱在怀里,离开了。 南宫凛征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自己是真的想杀了他么? 04.初吻 别墅的春天总是姗姗来迟,就算在四月份早晨还是要套一件毛衣。 窗外的樱花树开开落落的已经六个春秋,自从那件事后,我有意无意的躲避着那个人,而他仿佛也在躲着我,因为这六年来我们竟然见面没有超过十次。 窗外的花海隐约能看到几个黑点,一分钟后两辆黑色轿车就从我眼前缓缓驶入车库,我歪头一看,四个黑衣男人和一个白衣少年向大门走来,走在前面的两个黑衣男人简单的环顾了四周,没有发现异常。 “白痴!”别墅的警戒工作一向是由世界级的特种兵来负责,没有主人的命令连只苍蝇都不能非出去,安保工作从来没有失误过。那两个保镖一看就是业余水平的,我这么大个人就在他们对面的二楼上,只不过隔了层玻璃就没看到吗。难道南宫家的安保工作已经水货到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做了? 一道凌厉的眼光射了过来,是那个白衣少年,他俊眉一皱,显然是对我这么赤裸裸的打量感到不满。 我知道他,南宫家下一为家主,南宫羽,是南宫凛大哥南宫易的儿子,年仅十四岁可手段却与南宫凛如出一辙,阴狠毒辣,对待敌人从不留情。下一任家主本该是由家主亲自考核挑选,可老爷子一直对南宫凛离开老宅的事心里有疙瘩,这次竟然没有通知南宫凛就把下一任家主给挑选好,半点情面都不给南宫凛留。 可奇怪的是,南宫凛竟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把南宫羽留在身边,亲自培养。也许对于南宫家主的位置,南宫凛根本就不在乎,虽然继承南宫家也就等于继承南宫集团和全国最大的黑帮鹰翼,可这一切对于南宫凛自己打拼的事业王国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所以,南宫家主的位置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听说,今天南宫羽就会搬进来。 听说,他竟然把南宫羽过继到他名下,成为他的养子。 我拉上窗帘,躺在床上,有些无神的瞪着白色的天花板。心隐隐做疼,明明不在乎了却还是疼。有了我这个儿子,却又领养了一个,那我算什么呢? 我疲惫的翻了一个身。 “咚咚”。 “谁啊?”季叔应该在楼下招待南宫羽才对,怎么会有时间来看我呢? “是我啊,小五。” 我有些头疼的揉揉太阳穴,怎么会是他?!那个缠了我快六年的男人,叶子爵。 “来了。” 我慢吞吞的打开门,眼前的男人依旧是妖媚无双,一双勾人的眼睛向上飞扬,显示出主人的好心情。他从背后伸出的手里提着一盒蛋糕:“水果蛋糕的,你的最爱。” “我爱吃的是水果,不是蛋糕!” “哎呀,光是水果太单调了,配上蛋糕简直是美味,很好吃的。”他俊美的脸上满是讨好,妖冶的眉角上扬,无奈的我只好接过蛋糕。 侧身让他进屋,每次他来的时候,季叔都会在一旁,他还没有见过我的房间。所以他一边进来还一边打量,发出不小的感叹声。 “你的房间真干净,真不像个男生的房间。” 没理他,我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我没见到你的车,你怎么躲过季叔的?被季叔知道你来我的房间,你就惨了!”随手把蛋糕放在红木桌上,打开蛋糕盒子,一阵奶油香味扑鼻而来,蛋糕上面全都是不同的水果,香甜的味道勾起了我的食欲,我用叉子叉了一颗樱桃,周围有些许奶油,入口既化。 “我把车停在了大门口,走过来的。因为听说南宫羽要入住,季叔一定没时间管我,就悄悄溜了上来。” 身后的人凑了上来,把我困在了他的双臂中间,我一愣,下意识的要挣扎,他却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腰。 我只好拿出杀手锏,“你不怕季叔突然上来吗?你忘了上次的事了?”季叔一直认为叶子爵就是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对他的成见很深,怕我被他带坏,一见我和他单独相处就如临大敌,除非是有事找南宫凛,否则一定会想方设法把他赶走。就拿上次的事来说,叶子爵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亲了我的脸被季叔看到,结果季叔暴怒,竟然不顾形象拿着扫帚就追着叶子爵打,叶子爵可以说是被打出别墅,丢脸至极。 叶子爵一听我又把这件事提起,心有余悸的放开了我:“季叔就这点最恐怖,每次想单独和你在一起,你的身后一定会有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季叔。 我转身,屁股抵在桌边,想到那件事不可自制的我笑出了声:“堂堂七尺男儿竟然那么丢人,我对季叔的崇拜又上升了一个高度,季叔对你的味道可是很敏锐的哦!” 听我这么取笑他,叶子爵也不恼,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上前把我围住。 “没事的,他现在肯定在讨好南宫羽,没时间管我们俩。” “你别这么说季叔。”我有些生气,叶子爵总是这样,时不时就说一句季叔的坏话。 “好好好,我不说他了,挺破坏气氛的。”叶子爵无奈的揉揉我的发。 “别一天到晚的揉我的头发,我不是小孩子。”我不满的抱怨,我已经不是六年前那个只会哭泣的小孩。他也只比我高着一个半头,虽然说话的时候我得抬头看着他,脖子会很累,但这也证明了我已经长大。 他突然握住了我的腰,向上一提,让我坐在桌上。 我惊呼:“你干嘛!” 他的手就这样贴上我的脸,大拇指的指节分明,就这样轻轻地摩擦我的脸。我有些惊诧于他的暧昧举动,定定的看进了他的眼,他的眼神犹如一片汪洋,深邃而迷离,暧昧的让人不自觉沉醉。 我有些害怕他忽然地沉默,这种感觉我不熟悉。 “你放开我!” 他没有回答,只是牢牢的把握禁锢在他的怀里。他低头,窝在我的肩窝,两手搂住了我的腰,闷闷的开口:“我快……不下去……” “你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清楚。 他并没有回答我。 深深的在我肩窝吸了一口,气息炽热,然后缓缓的抬起头,嘴唇似有非有的从我耳垂划过来到脸颊。他的脸离我很近,近的好像要与我贴在一起。我能清楚的见看了白洁的皮肤,没有一点瑕疵,连毛孔都看不到。 他缓缓的咬住了我的嘴唇,我害怕的紧紧的闭着。这是我的初吻,我不想给一个我不爱的人,但是,他的嘴唇离开了一会儿呵呵一笑:“我想要你。” 说罢再一次的吻住了我的嘴唇,大掌用力托住我的头让我动弹不得。他的舌尖缓缓的在我最唇周围游动,感觉炽热而心悸,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渐渐的,我有些沦陷,抵制的双手不在动弹。既然抵抗不了,那就任由他好了。我轻轻的开了一小缝,任他的舌窜入我的口腔,与他共舞。 我沉醉在这从未有过的激情里,就连门口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都没看到。 “叶子爵,我就知道是你这个下流胚子!”季叔的怒吼就在耳边,叶子爵被推到在地,我失去了可以依靠的支架,从红木桌上滑落。季叔也没理我,面色铁青的被气的失了风度,来到叶子爵面前。不仅打了叶子爵一个耳光竟然还破口大骂:“叶子爵,你自己不检点不要脸,不要带坏我家小少爷。滚!快滚!” 季叔笔挺的西装因为对叶子爵的推搡变得有些褶皱,他一直是这个“家”里最严肃端庄的,现在,竞因为我而变得面目有些狰狞,狼狈不堪。我有些内疚,想开口。却看到叶子爵擦擦嘴角的血丝,缓缓的站直了身。眼睛看向我这里,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嘴角还有着缠绵悱恻的吻留下的银丝,面色红的像被人染上了胭脂,如此媚态,此时却狼狈的坐在地板。 想说的话就这么吞到了肚子里。 “季叔,这是我和小五的事!”叶子爵向我走了过来,却被季叔拦住。 季叔站在他面前,语气里透着讽刺:“你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吗?把爱情当游戏,良心是什么你早就忘了。暂且不说这个,你比小少爷大了整整十四岁,小少爷还有那么好的未来,不能毁在你这个老男人手里。” 老男人?!叶子爵会被气死的。果然,叶子爵被气的火冒三丈,咬牙切齿道:“季叔,我是看在小五的面子才对你恭敬、尊重,我可不介意被人说是不尊老爱幼!” 季叔扬手又是一个巴掌,却被叶子爵抓住了手,挣脱不了,老脸气的通红。 就在这时。 “怎么回事?”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05.他给的惩罚 我们一同朝门口看去,南宫凛和南宫羽一同站在门口,很可笑的是,他们虽是叔侄,但是锁眉的表情竟一模一样。南宫凛寒光射向我,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是冰凉的冷意,屋内的温度骤然下降。 “主子,是叶子爵这个……” 季叔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羽打断:“二叔,你家的管家也太不称职了吧!主人的话不仅不听还敢大声反驳,干脆我从老宅那里重新调一个管家好了。” 闻言,我沉下脸来,从来没有人和季叔这么说话,他为南宫家奉献了他的半辈子,南宫凛更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就连南宫凛对季叔都是尊重的,今天却被一个小辈教训了。 “主子,我没……”季叔想反驳,却再一次被打断。 这次打断他的是南宫凛,南宫凛冷声喝道:“季叔,不想换管家的话就给我滚回你的房间。” 季叔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到南宫凛眼里的认真,默认了南宫羽的说的话,哀莫大于心死,季叔低下头:“是!我知道了。”默默地从那对叔侄身边走过去。 “季叔……”别走。 心不可自制的痛着…… 我追了过去,都是因为我,才弄成这样。我不能不管! 可是叶子爵却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拉了回来:“让他静静吧!” 真的是这样吗?叶子爵,你会这么好心!我瞪了他一眼,他没看见似的把我搂在怀里。而季叔也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话似的离开。我被叶子爵搂在怀里,动弹不得,只能看着季叔一个人离开。 季叔的背影好悲伤…… “放开我!” 叶子爵只是稍微松了一下,却还是牢牢的把我的禁锢在怀里。 等季叔一离开,南宫凛眼里闪过一道寒光:“你是什么意思?在怎么说他都是我儿子!” 叶子爵微微一笑,面对南宫凛冰冷的眼神毫不退缩:“那又怎么样?我就要他!” 南宫凛的视线来到我身上,对上那双冷漠的眸子,我有些心虚的别过眼。 是的,我心虚。我多怕他会发现,我不开口解释,任由叶子爵搂在怀中是为了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南宫凛冷声一笑:“可我看不出他对你有意!” 叶子爵身体略微僵硬,低下头,柳眉染上了忧愁,挑起我的下巴,比我对上那双质疑的眼睛,薄唇开启:“是这样吗?” 我尴尬的不敢看他,更没有回答。 叶子爵见我的反应也没有生气,轻轻把手放了下来,我感觉到他对我是有情的。也看到他眼里的认真:“看来我得加把劲,努力让你成为我的!” 我不明白,叶子爵这么俊美的男人要什么人没有?为什么会看上平凡我?也许真如季叔所说,这只是他的一个游戏而已!可他眼里的认真又不像在作假。 我害怕的拨开他的手,不做答,为难的低下头,没有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受伤。 有人打破了僵局…… “二叔,原来这就是堂哥吗?”我看了过去,南宫羽清秀的脸上有着厌恶表情,就像六年前某人对我的态度。 南宫凛没有回答,叶子爵眉头一皱,明显是对南宫羽的态度感到不满。 “对,我就是你的堂哥。”我高傲的开口。腰边的叶子爵的手却紧握了我一下,我知道他什么意思,现在的我对抗不了南宫羽,最好别惹怒他。而我刚才又太过高傲。 “这是你对堂弟的态度,看来季叔真该换,连礼仪都没有教给你,滚回你的房间!”南宫凛虽然故意压低音量,我却还是能感觉到他在怒火中烧,奇怪了,对我不闻不问的男人竟然摆出了父亲的架子。 终于引起你的怒火了吗?你终于知道还有一个儿子了? 我噗嗤一笑,说道:“‘爸',您老糊涂了吧!这就是我的房间。” 南宫凛见我竟敢反驳他的话,怒极反笑:“是吗?如果我把给予你的都收回呢!” “你想收就收!”如果我在乎的只是这些的话,也许会活得更快乐也说不定!我自嘲的勾起嘴角。 “二叔,堂哥也太……”南宫羽摆出一副乖乖孩的样子,但眼里对我的轻视有增无减,总时不时的插嘴让人讨厌,所以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我打断了,“长辈说话的时候你插什么嘴?礼貌都不懂?”就像他对季叔那样,我鄙视的看他一眼。就因为我不受父亲重视,所以就连一个年龄比我还小的外人都要对我说教吗? 叶子爵快速的在我耳边附和了一句:“你还真不能吃亏。”有意无意的用冰凉的唇瓣轻抚我的耳垂。 南宫羽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眉间的戾气突显,让人无法忽视,那神色真的与南宫凛一模一样。而我就不一样了,不仅长得完全不像南宫凛,也没有母亲的眉目。平凡的过了头,与南宫家专门盛产俊男美女的完全沾不上边。看到南宫凛与南宫羽在一起,神色、眉目都有着百分之七十的相像,更像一对父子。 那我呢!我算什么,除了血液以外,我什么都与南宫凛沾不上边。 “够了!”南宫凛也不知是哪来的怒气!平日里的冷漠面具被打破,裂出了一道狰狞的痕迹,他此时的怒吼完全失了冷静。南宫凛果然站在南宫羽那边,无论怎样,错都在我。 我们都被他的怒吼给吓到了,就连叶子爵都凝起了脸,第一次见他皱起了好看的眉。 显然,南宫凛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深邃的眼睛有瞬间的失神。 “好了,凛,我对小五是认真的,你就别管我们的事了。”叶子爵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本性,没心没肺旳摆摆手! 南宫凛沉默了几秒钟,最后冷笑了声:“随你,爱玩就玩,别玩火自焚就行!”话虽看似是在对着叶子爵,其实,那些话是对着我说的。他在给我警告!在我有可能给南宫家蒙羞的现在却摆起了父亲的姿态。 “知道了!玩弄谁,我都不会玩弄小五的!” “算了,随你。”丢下两个冷漠的字,南宫凛就这么转身。 他和南宫羽出了我的房间,离开的时候,南宫羽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他眼里的嘲讽意味太浓,根本就不加以掩饰,他在嘲笑我! 一个外来人竟然敢嘲笑我! 脑里好像有什么弦短了…… 我用力推开叶子爵,拿起桌上的墨水瓶就向他咂了过去,他似乎没料到我会攻击他,愣在了原地,没有反应,呆呆的接下了这个攻击。 “咚”的一声,墨水瓶在地上滚了了一小个圈才停下来。 “嘶……”墨水瓶砸到了他的肩上,他痛得迅速捂住肩,单膝跪在地上。墨水不仅散落一地,也溅了他一身。南宫凛听到动静飞快地转过身来,看到南宫羽受伤。眼神凌厉的射向我,但是我明显看到有一丝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他单手扶起南宫羽,叶子爵也被我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眼里却有着心疼。 “小五……”叶子爵轻声低喃。 南宫凛怒气冲天的冲了上来,我隐约能看到他的头顶冒着黑烟:“我是不是太放纵你?让你这样对待自己的弟弟?” 叶子爵挡在我的面前,成功的把我护在身后,“凛,你有些气过头了吧!小孩子之间小打小闹是常有的事不是吗?” “小打小闹!?他无缘无故攻击小羽这是小打小闹?” 小羽?他竟然叫那个讨厌鬼小羽,而他…… 从来没有叫过我的名字…… 叶子爵被他的反问问得不知如何回答,尴尬的笑了几声。 “二叔,算了吧!堂哥可能是因为我过继到您的名下,无缘无故多了个弟弟感到不高兴吧!毕竟,多一个人'分享'自己的父亲,的确不好受!”南宫羽出声替我'求情',却让我更加难堪。因为,他说中了,他说出了我的不满,说出了我的秘密,说出了我极力要压抑的事情。 南宫凛愣了一下,有些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出声。 而叶子爵则是退了回来,又把我拉进他怀里,恍然大悟的对我点头,“小五,还真是别扭!不高兴就说啊!打‘弟弟‘是不好的哦!”说完,还俏皮的对我眨了眨眼睛。 我在心里吐了一地,就不相信他没看到南宫羽对我露出的那个不屑的眼神。也许,南宫羽是说中了我心里所想没错,但是,那个让人不爽的表情才是我打他的导火索。 南宫羽听见那声带着讽刺的“弟弟”,脸色又一次的阴沉下去。 南宫凛一直就这样盯着我,许久,才开口:“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打人,就罚你今天不准吃饭!还有,去给小羽上药。培养下兄弟之间的感情。” 培养兄弟感情,这话居然从南宫凛嘴里说出,真是可笑。南宫家的斗争一向是波涛暗涌,危险至极,跟本就不存在什么亲情,可南宫凛竟然让我和南宫羽培养感情,这未免也太可笑了。 这个惩罚让在场的我们三人脸色均是一变,我是因为想到要去给讨厌鬼上药,有些反胃。另外两人是因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二叔,我自己可以,不用麻烦堂哥!”南宫羽估计不会想看到我。 “你看,这位南宫‘弟弟‘都说不用了,就别麻烦小五了。”叶子爵讨好的看着南宫凛,却语带讽刺。 南宫凛没理他,只是看着我,俊美的脸上有着不耐,问道:“你也觉得,我对你的惩罚‘太重’了,不愿意照顾弟弟!” 我要怎么说?昧着自己的良心。 “我没这么说,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我一定会照顾死他!我在心里偷偷补了一句。 南宫凛向我走近了一步,微微弯下腰,视线冰冷的看着我,好像看透了我。而他炽热的气息却全都喷洒在我的脸上。 我不可自制的微红了脸。 06.生日快乐 “不准耍花样,他可是你弟弟!”他低声警告我,就好像我是什么恐怖分子。可他却忘了,比起南宫羽,那个行事作风都毒辣的少年,我是无害的。 虽然不甘愿,我却还点点头,算是答应了。我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很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腰身还被叶子爵钳制在怀里,根本退不了。没办法,我只好开口:“你能别离我那么近吗?很热!” 南宫凛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精光,心情似乎好了许多,“等一下去看看季叔!” “知道了!”原来你还记得你伤了一个老人家的心? 直到他们离开,我都没反应过来身边的叶子爵已经沉默了很久了。 “你干嘛不说话?”我有些受不了叶子爵的沉默。 这时我才发现叶子爵的表情有些沉重。我推了他一下,他这才回过神来,放开了搂着我腰的手,看着我。表情有些奇怪,却透着些许坚定。 “你怎么了?” “你刚才脸红了!”叶子爵一本正经。 十四岁的代沟果然大,不然我怎么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那又怎么样?我不可以脸红吗?” “可是那是南宫凛,你对他脸红个什么劲?你忘了这六年来他对你不闻不问吗?我们接吻的时候都没见你脸红!”叶子爵哀怨的看了我一眼,又小媳妇似的低下头。 那句“不闻不问”狠狠地戳到了我的痛处。 “是啊!我没人疼没人爱,让人像丢垃圾一样‘不闻不问‘那又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我想脸红就脸红,你管不着!脸红能代表什么?我煮饭做菜的时候也会被热气熏得脸红,这重要吗?”我知道自己有些歇斯底里了。叶子爵说的是事实不是吗?我又何必把气出在他身上。南宫羽的到来,让我努力沉寂的心情被狠狠揭开,展现在别人面前。我知道,对着叶子爵怒吼的自己很失态。 看着愣住的叶子爵,我轻轻推开他:“抱歉,我有些失态了!” “没事!小五开心就好!”叶子爵温柔的笑了,配上那张美得倾国倾城的脸简直是让人有想要犯罪的冲动。 “说什么傻话呢你!”我低下头,不想看到那张绝美的容颜。 “小五,那现在……我们要不要继续刚才的事呢?”他的嗓音低沉而性感,再一次把我困在他的怀里,想要诱惑我。 就是因为他,我美好的清晨才会如此糟糕。 我脸色一黑:“我还要去看季叔,你没事就滚吧!” 叶子爵也不气,无奈的笑道:“好,那我走了!本来今天还想带你出去玩,可现在看来,估计不可能了。”说罢,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我的脸,我被迫看着他。他的眼里的温柔犹如星河璀璨,让人不知不觉的被他吸引。我知道他要做什么,却没法拒绝。只好闭上眼睛,等待那吻的降临。 那吻温柔的如羽毛清扫而过,耳边还隐约回响着那声“生日快乐!” 原来今天是我的生日…… 难怪他给我带了一个蛋糕! 这世上,还能记住我生日的恐怕也只有叶子爵这个男人了吧! ****** 南宫凛回到书房后,拳头狠狠砸向雪白的墙壁,用力过猛,手背的皮肤裂开几条血痕。他第一次那么庆幸这个家里有着季叔这个人,如果他没有及时走进少年的房间,那该死的叶子爵是不是就会对少年…… “该死!”一个拳头砸了过去,墙壁上那鲜血就像妖冶的红玫瑰,缓缓绽放。 为什么会这么生气?看到那张红潮未退的脸,心里的愤怒为什么会控制不住?想要把叶子爵碎尸万短的想法当时就冲上脑门。 可是又为什么,看到那张对着他脸红的脸,心情又会好了! 难道血缘的羁绊真这么强大?强大到他能忘了那个梦魇,接受那个贱人的儿子? 这个世界上她是绝对无法原谅的人。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南宫凛疲惫的走到书桌后的软椅,全身重量都压在了椅子上。闭上眼睛。 “咚咚” “谁?”他戾气的眼神射向奢华精致的门 “二叔,是我!我能进来吗?”南宫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累了,你受伤了就在房间里休息!季叔会把早餐送到你的房间。“听见是南宫羽的声音,南宫凛也不理,他现在很烦躁,谁也不想理! 门外的人沉默了些许,才开口:“那好,二叔好好休息吧!” 为什么心里的烦闷始终挥之不去…… 只要一闭上眼睛,脑里都是少年脸红的模样…… 该死…… ****** 叶子爵一走,整栋别墅有些冷清。一直没见季叔上来,来到厨房也没见季叔。没办法,今天只好由我来做早餐了。 一阵忙碌过后…… 几份早餐做好了,我不是很想吃,所以没做,况且房间里还有一个水果蛋糕,饿的时候可以吃。先给季叔送过去,然后再让季叔把南宫凛、南宫羽的那份送过去。 来到季叔的房间,正要敲门,却隐约听见房间里传来几声哭泣声。那个一直都严肃端庄的季叔在哭? 我摇摇头,把脑袋里那荒谬的想法给踢出去。 还没到晚上,我怎么就开始做梦? “季叔,我进来喽!”说罢,也不等季叔回答,就开门进去。反正以前我也经常这样,季叔不会怪我不礼貌的。 可是…… 眼前的一切一定都是我的错觉! 我怎么看到季叔在嚎啕大哭?还是缩成一小团盘腿坐在床上哭,而地上全是白花花的卫生纸。花纹简洁的丝绸被高贵有略显清秀,但是此时却被一些白花花的卫生纸给破坏了美感。 “季叔?!” 季叔这才发现我的到来,哭声戛然而止,慌乱的从床上下来。先是擦了擦眼泪,然后把手里那一卷卫生纸扔掉,却又慌忙的捡起来擦眼泪。整了整衣服,头发还有些散乱,模样甚是狼狈。 “小少爷,你、你怎么来了?” 我抬了抬手里的早餐,意思很明显。 “给你送早餐!” 季叔看了一眼墙上挂的大钟,八点四十五,这才发现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对不起啊小少爷!我都忘了!” “没事!我都做好了。”等一下只要你送上去就可以了,可这句话被我吞到了肚子里。看到季叔这样,我也不好为难他。这些年可以说是季叔在照顾我,我为他做事是应该的。 想到等一下要面对那对叔侄,心里又开始不舒服了。我把早点放在床头,然后来到了季叔的衣柜前,找到了药箱,问:“季叔,你这里有活血化于止痛的药吗?我那里没有。” 闻言,季叔有些着急的凑了过来,“有的,小少爷受伤了吗?” “不是我,是南宫羽!” “他?他受伤了?”季叔惊呼。 “是啊!我拿墨水瓶砸了他,他受伤了!” 话音一落,我就听到身边季叔的呼吸开始急促,好像下一秒就会嚎啕大哭似的。我不解的看向他,只见他拿着卫生纸吸了吸鼻子,一脸的感动:“少爷是为了我吗?” 呃……季叔好像误会了,正想开口解释,“其实,我是……” 季叔也不等我回答,忽然趴到我身上,一抽一噎的像个孩子,“我好感动!”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季叔,像个小孩子在寻求妈妈的保护。被人依赖的感觉还不坏,我也就把要说的话吞到了肚子里。 “季叔,我要去给他们送早餐了!” 季叔抬头,一双核桃眼看得我有些忍不住想要……笑。 “还是我来吧!” “你确定?”这副样子笑点有点高,显然,季叔也发现了他身上的狼狈,有些为难。低叹了口气,“季叔,还是我去吧!你今天就休息好了,我又不是没做过这些事,应付的来。”别墅里里外外偶尔我都有做过打扫,家里需要些什么也都知道。管家这个工作,我一定做的比季叔还好。 “那先麻烦小少爷了,我整理好就来。”是哭好了就来吧! 我点头不语。 07.和南宫羽结仇 离开了季叔的房间,提着药箱正要去厨房,却在路过客厅时停了下来。 我抬头看着站在楼梯转角处的男人,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古希腊的雕塑。一如既往的金色头发蓬松而凌乱,那双眸子永远都是那么幽暗冰冷,邪魅而性感的嘴唇现在正紧紧闭着。 南宫凛?! 我低下头,不想见他。没多做停留,我想转身离开。眼神却瞟到了那只被鲜血染红的手,我惊诧的抬头:“你受伤了?” 他看了一眼手背上的伤,不甚在意:“小伤而已。” 什么小伤?那血可是一直在流,怎么会是小伤! “就算是小伤也会有破伤风的可能,你下来,我给你包扎伤口!”不知道怎么的,这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自然到我都忘了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和我断了六年的交流。 果然,这话让男人愣住了。随后,他似乎露出了一个可以叫做笑容的东西,不过也可能是我看错了。 “嗯!” 他踱着优雅的步子缓缓的和我来到客厅,我不自觉的握紧药箱提手,有些紧张。 一同与他坐在沙发上,这是我第一次与他坐的如此近。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我,这让我更加紧张。小心翼翼的抬起他的右手,手背上全是血,他到底做了什么啊?怎么会受伤? 先用棉花慢慢擦拭,渐渐露出那原本白晢的皮肤…… 直到伤口包扎好,我们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季叔呢?”一如既往的冰凉嗓音。 “季叔有些不舒服,今天我会把工作都做好的。”我一边把棉花、双氧水等医用品放回药箱,一边回答他。脑海里又浮现出季叔那双逗趣的核桃眼,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笑什么?”他疑惑的看着我。 “一些好笑的事而已,没什么的。”第一次和父亲面对面的交流,也许这次以后就没有了,我应该好好把握才对。于是,我在一次开口:“呃……其实是因为我看到季叔在哭,眼睛肿的像桃子,有些搞笑。” 我们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奇怪的父子,六年不曾交流,如今却又仿佛一直都有联系样熟络。 “我以前有见过,他哭的声音很大,的确很好笑!”他回忆了下,嘴角弯成一道弧度,他居然在笑。 “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发现的呢!”我有些懊恼,搞了半天,季叔以前就哭过。不过也对,季叔也是人,当然也有悲伤的时候。只是我总会被他那张严肃过了头的脸给迷惑了,总以为季叔是打不到的。而且,怎么就会这么自然的和这个忽略了我六年的男人聊起天来了,他还愿意和我交谈,是不是我在努力点他就会接受我?可是今天早上我的表现太差。 “早餐要在这里吃吗?” “就在这里。” 闻言,我快速的来到厨房。 几个人一大早就因为我都还没有吃早餐,这一切都怪叶子爵那个色狼。 我把早餐放在了南宫凛的面前,而我在一旁看着,万一他有什么需要呢?而且我可不想那么快去见南宫羽那个讨厌鬼,让他多饿上一会儿。 我一直盯着南宫凛白皙的脸和他的。 因为右手受伤的关系,他只好用左手,可是,永不惯左手的他。呃……该怎么说呢! 有点……笨拙。 “需要我帮忙?”我尽量憋住自己想要狂笑的冲动。 南宫凛也发现了这样的状况,脸色先是有着可疑的红晕然后变得有些阴沉,为了防止他受不了把盘子扔出去的冲动,我只好夺过盘子,为他把火腿、鸡蛋都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方便他用叉子食用。 可是这场景怎么那么像妈妈在照顾宝宝。 虽然好笑,可是很温馨。 “等一下别忘了给小羽把早餐送上去!”南宫凛对我下达命令。 一提起南宫羽,我的心情瞬间阴沉了下来,才有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消失无踪。 “知道了!” “啪”我把刀子用力砸在茶几上,也不管南宫凛作何反应,就把一旁属于南宫羽的那份早餐给拿走,向二楼走去。 才走到一半,我又停了下来,头也不回:“他在哪个房间?” “我的书房旁。” “哦!”居然对那个南宫羽那么宠爱,竟然把他安排在自己身边,南宫凛,你就那么讨厌我吗?手不自觉的收紧,深深呼了口气,把体内那躁动不安的因子压了下去,我这才接着走。 南宫羽,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好‘你! 去南宫羽的房间前,我得先某些事,下药。 南宫羽,我要你拉个半死…… 来到南宫羽的房间,我也没有敲门,就这样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屋内的一切一目了然,和我的房间差不多,只不过比我的多了两个巨型书柜,书桌上还有着一台电脑,干净整洁,待遇还真是好。也对,下一任家主,待遇怎么会不好呢!我在心里狠狠的讽刺了一下自己。 浴室里传来洗澡的声音,不就是被墨水溅到了,用得着那么爱干净吗?肯定是有着洁癖。 把早餐和药箱放在书桌上后,我打开了他的衣柜,衣柜里的衣服比当年我住进来的时候名贵多了。“ 啪”我恶劣的用力把衣柜关上,声音太大,似乎吵到了南宫羽。洗澡的声音立马停了下来,警觉而冷漠的声音从浴室内传来:“谁?” “是我,你“哥”。”说罢,也不管主人的同意,就这样坐在了大床上。 听到洗澡的声音又开始,我气不打一处来。他对我会不会太放心了?就不怕我趁机作弄他吗?还是他觉得我根本够不成威胁:“喂!你最好快点给我滚出来!” 洗澡的声音果然停了下来,过了好一阵,浴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南宫羽一脸阴沉的出现在了浴室门口,他只是简单的围了块浴巾,被浴巾隐去下面的春光还是能看出少年的身材修长。因为年纪小的缘故还没有所谓的腹肌的白晢肌肤晶莹如雪,晶莹的水滴一滴一滴的从发梢滴落,滑过了那引人遐想的肌肤上。 “你不觉得你很幼稚?”他狠狠地嘲讽我,‘幼稚‘是指我用墨水瓶砸他的事?! “不觉得!我只觉得你很讨厌。”其实我也知道自己真的很幼稚,我应该悄悄地揍他一顿才对,而不是在南宫凛的面前。 “哼!总好过某些人一大清早的发情。”他冷冷一哼。 “你……”我气结,可转念一想,“每个男人早上都会冲动的,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是不会懂的。” 南宫羽怒极反笑,一双深色的眸子射出了嗜血的狠光,动作迅速的冲了上来,把措手不及的我压在了身下,直到双手被钳制住,我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勾起嘴角却没有笑意:“毛长没长齐,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脸,和喷洒在自己脸上的气息,我恼羞成怒:“放开我。” 不愧是南宫家下一任家主,小小年纪身手就这么了得,连我这个比他大了两岁的堂哥都挣脱不了他的束缚。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接受过南宫家独有的体格训练。虽说年纪比南宫羽的还大,但是比起眼前这个从小就在死人堆里打滚的人来说,我太弱了。 “不放。”说着,他的膝盖用力一挤,分开了我的双腿,若有似无的摩擦我的大腿内侧。 一种被侵犯了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我别过脸紧咬下唇,不想看到南宫羽眼里不屑的表情。他的气息越来越近,他靠近我的耳朵,嘴唇似有似无的贴上我的耳垂。 太近了……近的我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然后是耳边晴天霹雳的嘲讽:“啊,忘了告诉你,我对男人没‘性’趣,对丑八怪更没‘性’趣,那会让我恶心。”他立刻放开我的手。也不顾脸色气的发青的我就悠然自得的走到书桌前,用叉子随手翻了翻早餐,随后露出个不屑的笑容:“哦……真是好心,又是早餐又是药箱的。” 我忍住想杀人的冲动,拼命告诉自己只要他吃下早餐,我所有的仇就都报了。 “是啊,要不是南宫凛,我才不会给你拿。” “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他似笑非笑的吃了一口早餐。 看到他吃了早餐,现在的我则是要努力压制住想要狂笑的冲动,心里冒出了个恶魔般的声音,“吃吧吃吧,多吃点,你就多拉点。” 可是……才吃了一口,南宫羽就皱起了眉头,把口里的残渣吐进垃圾桶里。 我一惊,“你干什么?” 南宫羽似笑非笑得看我了一眼:“堂哥,你下药的时候别放太多药粉,那么好吃的早餐,味道都变了。” 冷汗不停的从我脑袋流下,我强装镇定,干笑几声:“呵呵呵,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南宫羽这次是真的笑了,笑容犹如夏天不知从哪儿来的一阵寒风:“你胆子真大,敢在二叔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怕的话就不会下药了。” 这个世界,我最不怕的人就是南宫凛,心里还巴不得他知道,然后……他就会多注意到我。 听到我承认,南宫羽也不气:“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计较。” “你……”为什么我会说不过一个小我两岁的讨厌鬼! “滚吧!”他冷漠的指着门口。 “哼,你以为我想留吗?你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还不是被自己的父亲送给了别人。”我一见他那个样子,气得开始口不择言,才说完,我就后悔了。其实我和南宫羽有些方面还是有些相像的,同样是不被自己的父亲重视,被冷漠的扔到一边。 南宫羽彻底火了,怒吼:“快给我滚!”眼里浓浓的杀意让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我急忙离开了南宫羽的房间。 但是在离开的时候,我还是怯懦的开了口:“对不起啊!” 08.挨揍 自从那次惹怒南宫羽以后,每次见到他,他都是一脸要把我吃了的阴沉表情,真的让人很不爽。 我明明都有道歉了,还不领情,难道他就没有错吗?总是一副轻视我的表情,早晚我要报仇的。 可是,自己一定打不过他,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干脆先憋着这口气,等将来有时间去少林寺学习学习功夫,在把他打的落花流水。 那我得等多久。 我郁闷的把课本扔到一边,同桌张胜小心翼翼的凑过来:“班长,你最近怎么都无精打采的?这节课可是你最喜欢的语文课耶!” “我知道。”我也想有个好心情,可前提是别一回家就会看到某种让人不爽的目光。 “凌老师看了你好几眼,你别趴着呀!”张胜看我又焉了下去,急忙用手肘碰了碰我。 我也不想趴着,可是我就是没精神,眼前模糊一片。 张胜的声音就像回音,很遥远…… 我睁开眼,眼前是白花花的天花板,这是哪儿? 我想起身,后脑却有着被狠狠撕裂般的疼痛。 “嘶……好痛……”我下意识的要去摸摸后脑,却发现头上缠着绷带?! 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受伤了? 奇怪,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难不成失忆这么狗血的情节发生在了我的身上?可没道理呀,我对以前的事还是有印象的。 我记得好像是在上着课,然后那该死的张胜一直在用手肘摇我,后来我就睡着了。 “醒了!”声音轻柔,很熟悉。 我抬眼一看,是班主任,凌松闲。他身材修长,一袭紧身的黑色的上衣把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有棱有角的脸俊美绝伦,乌黑的眼眸随时都泛着迷人的色泽,薄唇此时正挂着无奈的笑容。 “凌老师,我不是在上课?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头还这么痛。 “那你得问后面这位。”凌老师右移了一步,我这才发现他身后跟着张胜。 张胜清秀的脸上有着尴尬、懊悔。 “班长,我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原谅我。”他露出了个希冀的眼神,双手相握。 “原谅什么?”怎么竟说些我不明白的话呢。 “其实、你的头、是我弄的……”他讨好的干笑着。 我的眼危险的眯起,他一见,急忙开口解释:“你听我解释。你上课的时候不是睡着了嘛,我就想叫你起来,可不论我怎么摇,你都不醒。我一害怕,就叫老师,才发现你已经昏迷了。”他停住了,好像在踌躇下面的该怎么说。 “你没说到重点。”我冷冷的提醒他。 一旁的凌老师看气氛不对,笑笑出来打圆场:“其实这也不怪张胜,他也是好心想背你到校医室,谁知道……手一划,不小心松了手,你的头就这样砸向了课桌的角边上。” 闻言,我大怒,用手指着那个躲到凌老师身后的张胜:“就你,想背我?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一个比我还矮,比我都瘦小的人,居然想要背我? 张胜听我这么讽刺他,不高兴的嘟起嘴:“我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以后我都不背你了。” 晕…… 他还有理了还。 “老师,你就任由他乱来?” 凌老师一脸无奈:“张胜说他背得动,我以为,他虽然身材瘦小,没准力气很大,谁知道……” 张胜听到脸凌老师都这么说,在看了一眼我头上的绷带,眼神闪烁着愧疚:“哎呀,对不起嘛,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我吧!班长……” 看着那张讨好谄媚的脸,在摸摸头上的绷带,我怎么有种想要飙泪的冲动!算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还是好心,我就不为难他了。 “嗯。” “南宫,要不我送你回家!”凌老师好心的提议到。 我摇摇头,南宫家的别墅是离着城市三公里的郊外,有些远了。 “不用了,我家人会来接我的。” 会才怪,每天不知道是谁早上六点就起床来赶第一班公交车,虽然是郊外,但毕竟离市区不远,所以还是会有公交车经过,但只有两路车,而且一天才转五趟,所以还是比较难等。季叔本想和南宫凛提起给我配车,但是被我拒绝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说的话。 想留在这个家就要干活…… 我已经“厚”着脸皮留在了这个被亲生父亲厌恶的家,就没有必要再为一些小事去烦他。 “那你们回家时候要小心,南宫,要注意身体,别又贫血。你明天就不用来上课了,好好在家休息。老师还有事,先回办公室了。”凌老师说着,从兜里掏出一瓶牛奶,放在我手里。温柔的笑容让我的心有些触动,我其实还不是很孤单,至少老师、同学关心我的人还是有的,我也不必怨天怨地。 “谢谢老师!” 等老师一走,张胜就来到我的床边,眼睛在我手里的牛奶不断的打量:“凌老师对你可真好,上次孙萧受伤,他都没送给他牛奶。” “是你想喝吧!”我把牛奶递了过去,“喏,给你。” 张胜欢天喜地的接下了:“班长,你是全天下最好的人。”喝着牛奶,还不忘拍拍马屁,张胜这人也够特色了。 我就纳闷了,怎么会有人这么爱喝牛奶?却还是长不高。 “怎么不见校医室的李老师?” “人家早就走了。你睡了好久,怎么都叫不醒,正好凌老师要加班就让他先走了,是我们在照顾你。”张胜一脸得意,好像再说,快来感谢我吧! 拜托!有一半是你的原因吧,本就昏迷的我,又撞到头,不昏迷久一些才怪。 没理他,我下床穿好鞋,拉开窗帘,天色已经暗下来,不妙…… “现在几点?” “八点十三。” 那还好,还来得及,最后一趟回家的公交车是十点,但是从这里过去要先坐别路车才到车站,也不过半个小时,赶得上。 “我们回家吧!” 与张胜分别后,我就站在公交车站牌等车。 发呆似的看着对面的广告牌。 心里却在计划着未来,等我一考上大学,离开家以后,就赶紧找份工作赚钱。把借季叔的钱都还了,毕业以后在工作上几年,努力存钱,再在乡下买一小块地,平静的过后半生…… “喂,班长,好巧啊!” 我转过身,看向出声处,虽然天色有些暗,但我仍能看出带头的是班里的孙萧,身后跟着几个奇装异服的小混混,头发染得又是红又是黄的,脸色不善。 心里咯噔了下,我还是知道善者不来,来着不善。暗暗希望公交车快来,却还是得先应承下:“孙萧,你找我事?” “我们最敬爱的班长受伤,我当然得关心关心。”说着,他向我走了过来,身后的几个小混混也跟了过来。 身边几个和我一样等公交车的人仿佛也能感觉到孙萧的不善,纷纷远离我,怕引火烧身。 “关心你一个人就行了,后面的人我又不认识,就不用过来了吧。”该死的公交车怎么还不来。 “等一下你就认识了,他们想认识你很久了。” “我不想认识他们。” 身后的一个小混混听了,有些耐不住了,嘴上都是些不干不净的脏话:“md,这JB小子还挺傲。” 孙萧也收起了他伪善的表情,笑道:“怎么办啊班长?你惹我朋友生气了,他生气起来可是不好哄的。” 闻言,几人哈哈大笑。 “你的意思是,让我像他妈一样哄着他……”话音未落,刚才说话的小混混一个拳头就挥了上来,正中我的脸,我被打到在地。 我揉揉脸颊,好痛,下手真狠。 “孙萧,你什么意思?”我不记得自己有招惹过他,相反是他一直对我就看不顺眼似的,在校内经常无缘无故的找我茬。 难道是嫉妒我长得比他帅,呵,这冷笑话也太冷了。 “什么意思?抢老子的女人还问我什么意思?上啊,往他的头上揍,弄死他。”孙萧恶毒的说。 女人?我什么时候抢了别人的女人?我这副模样能抢了别人的女人呢?真是笑死人了,孙萧在不济,也是我们班的班草,我能抢得了他的女人? 太可笑了…… 想打就直说,何必找这个蹩脚的谎言。 “你笑屁!”孙萧彻底被惹毛了,就这样在公交站台对我拳打脚踢了起来。 拳头如雨水般不停地砸向我,我本能的护着自己的头,蜷缩自己的身体。 好痛…… 那孙萧好像真想我死,我的头本就受伤,他还专挑我的头来挥拳头,几个小混混边打还边骂,语言龌龊肮脏。 “狗日的。” “md,叫你看不起我们。” “叫你拽!” 这酷刑也不知道维持了多久…… 不想开口求饶,我努力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出声。 直到终于有人看不下去。 “警察来了!” 几个人立马停止了动作,孙萧丢下句话就和那几个小混混逃跑了,“这次算你走运,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和华芬说话,我会杀了你。” 华芬?谁啊?我努力在脑海里搜索。 哦……是那个老是借我笔记的眼镜妹。 搞了半天,居然是她。 一位路人扶起我,让我坐在了椅子上,“要不要叫救护车?你伤的很重。” 我全身都如散架了般,疼到骨子里了…… “不用了,谢谢啊!”这些冷漠的人怎么不干脆让我被人打死了在报警,一定要我半死不活的折磨我。 “那我去赶车了,你自己小心点。”路人说着急忙上了公交车。 周围的几个路人对我指指点点,我连眼神都不想送给他们,不过我又有什么资格鄙视别人,如果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我一定事漠不关心的离开。 头上的绷带在挨打的时候松开了,后脑热热的,估计是血又流了些,双手很沉重,重的我都抬不起来,但我还是勉强的把它又包扎好,也不顾血一点点的染红白色的校服,静静地等公交车。 09.被救 一路上因为我的衣服脏乱不堪,和一头鲜血,红得有些刺眼的衣服,我收到了不少瞩目。和一些老头老太的关心,死活要我上医院,都被我拒绝。我现在只想回家,虽然我的眼前已经有点模糊。 拖着痛苦不堪的身体,我终于回到家…… 门卫大叔叫李豹听说以前是个特工,有个儿子,不过被仇家害死,所以他对我一直都是宠爱的。大门的防卫工作他一直都做的很出色,也很少离开门卫室。但是他总会在星期六抽出时间看看我,我也会到门卫室给他送饭或喊他和我一起吃饭。只不过今天他第一次擅离职首,晚上的安保工作极其重要,他却离开了门卫室,大门微开,他就站在门的右侧。 “小少爷,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季哥都急死了。”我一进大门,豹叔就迎了上来,看到我浑身是伤,刚毅的脸上顿时怒不可遏,“是哪个杂碎谁打了你?” “和别人切磋了一下‘武艺’,结果输得很惨。”我不在意的笑笑。心里却在鄙视自己,我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就是被人群殴了。 “少爷,别开玩笑!快告诉我,我一枪崩了那个杂碎。”豹叔显然不相信我这个蹩脚的谎言,额头青筋涌动,好像下一秒就要与人火拼似的。 “我真的没事,只是肚子好饿没力气,你快回去工作。”可不可别在我这个未成年面前讲这些血腥事?我又不是特工。 不行,眼前黑乎乎的一片,我快支持不住了…… 在不支开门卫大叔,我怕自己会在他的面前倒下,这样的话他一定会禀告南宫凛,而我又最不想让南宫凛知道。只有看到了季叔我才会安心,我可不想让南宫凛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最主要的是,万一被我的死对头南宫羽看到我这副死样子,他保不准会在我的面前放声狂笑,我是绝对不会让他看到我的狼狈。 豹叔也看出了我的不耐烦,虽然有些不甘可他知道我的个性,也不勉强我,但还是很担心:“可是……” “别可是了,季叔会给我上药的,又不是什么大伤!你这样擅离职首,他会不高兴的。”我越过他,向别墅走去。 豹叔虽有不甘,却还是依了我:“少爷,我去给你把路灯打开。” “恩。” 我费力的挪动脚步,一步步向别墅前进,只是我不知道,我此时的身体根本就是摇摇晃晃,好像下一秒就会倒下似的,很虚弱。路灯一下子全都打开了,可我仍是感觉不到亮度。 快到了,还差一点点…… 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来可以这么有毅力…… ****** 华丽的客厅被水晶吊灯照的犹如白昼,显尽一切奢华。南宫凛坐在沙发上,双膝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手不停的在键盘上敲打。一位衣着整齐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虽然侍奉在旁,眼神瞟向门口方。 “主子,少爷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事?”他时不时会冒出一句话来。 南宫凛一身休闲装,掩去了犀利的王者霸气,多了些温和,很有男人味道。 此时他的眉紧皱,口里说着:“他又不是小孩子,不会有事的。”但是真正在不在意只有他心里知道。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南宫凛打开一看,有些疑惑,这时候豹叔怎么会给他打电话?难道有人侵入? 他迅速接起电话,问道:“豹叔,怎么了?” 【“主子,少爷回到房间了吗?”】电话那头的豹叔很恭敬,略微还有些担忧。 “没有……” 南宫凛才说了没有,就听见豹叔在那头焦急的大喊:【那就遭了,主子,我十分钟前就见少爷回来,当时他受了伤头上的绷带都是血……】 这次换南宫凛先掐断他的话,才听见那个血字,他就果断的挂了电话,向门口冲去。 他才一出门,就见不远处的路灯下倒着个人,白色的校服已经沾上了鲜血,头上还缠着绷带,几片树叶还落在了他身上,寒风阵阵,那场景有着说不出的凄凉,心悸的感觉又来了。 季叔也跟着跑了出来,看到这一景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边喊边跑了过去:“少爷?” 但是南宫凛先他一步跑到少年身边,小心翼翼的翻过他的身子,脸上没有多少伤,但是柔亮的黑发粘稠一片,全是血。掀开衣袖,可能是因为护着头的关系,所以手臂上的于伤密密麻麻的惨不忍睹,更别提狼狈的衣裤下还有多少伤。竟然敢欺到南宫家,那人简直是不想活了。 “季叔,让刘威把段天成找来,快!”看到季叔盯着少年的伤发呆,他怒吼,季叔这才回过神来,擦擦眼角的泪水,“嗯!”了一声,快速的又向别墅跑去。 南宫凛心里很难受,难受的快疯掉,可现在不是难受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抱起少年,就好像捧着稀世珍宝,生怕他在受一点伤。 也许是跑的太快,又哪里碰到伤口,少年表情痛苦的咳嗽了几声,竟然,就这么…… 咳出了鲜血…… 看到这一情况的南宫凛手臂一软,胸口发闷,差点抱不住少年。这种感觉就像六年前的那件事,少年当时也是没有了呼吸……到底是谁下的手,被他找到的话,他一定会千刀万剐了那人。 来到了少年的房间,季叔已经联系好了刘威,把被子拉开,轻放少年。 南宫凛神情严肃:“季叔,快把医药箱拿来。” 季叔动作迅速的拿来医药箱,南宫凛接过后放在床头,动作轻柔的生怕弄痛了少年。他小心翼翼的脱下少年的衬衣,正要脱裤子的时候,却发现季叔还在一旁充满关切,沉下脸,他想把季叔赶出去。 “季叔,你先出去。”少年的身体怎么可以给别人看? “主子,我想看着少爷。”季叔两眼含泪,祈求的望着南宫凛。 “去给他准备些清淡的饭菜。” 季叔这才恍然大悟,少爷现在的情况是只能吃些清淡的食物,太过辛辣对伤口愈合不利,还是主子想的周到。虽然主子不喜欢少爷,但毕竟是父子,内心肯定还是在乎的,不然也不会为少爷设想那么周到:“是,主子。” 10.想要照顾他 直到季叔关上门,南宫凛才动手脱下少年的长裤,露出了毛发稀少的白皙大腿,如玉般美丽,可现在却被大块大块青青紫紫的伤给破坏。小心翼翼的拆下头上的蹦带,绷带已经被鲜血染红,很刺眼。 “是,主子。” 听到季叔离去的脚步声,南宫凛的表情才有所缓和,为少年擦去额间的虚汗,声音低沉的在房间里回响。直到季叔关上门,南宫凛才动手脱下少年的长裤,露出了毛发稀少的白皙大腿,如玉般美丽,可现在却被大块大块青青紫紫的伤给破坏,失了原先的光泽。小心翼翼的拆下头上的蹦带,绷带已经被鲜血染红,很刺眼。 南宫凛为少年做了简单的急救工作,小心的重新包扎头上的绷带,用药水擦拭少年身体的于青处,生怕会弄痛了少年。 少年的脸颊通红,红的有些不正常,身体发烫,呼吸很急促。 大掌抚上少年的额头,天,好烫…… “小五,醒醒。”南宫凛俊美的脸上第一次有了着急的表情,他摇摇少年,也第一次叫了少年的名字。 陷入昏迷的少年眼皮一动,好像就要清醒,却在下一秒又沉寂了下去,并没有睁眼,却无意识的低喃:“好累……妈……我好痛……救我……“ 听不清他的低喃,南宫凛靠近他,先是感觉到了少年炙热的呼吸。耳廓不小心贴上了少年的嘴唇,他毫不在意,这才听到少年断断续续的低喃,顿时怒火中烧,宁可要那个贱女人救也不喊他的名字? 少年又无意识的叫着:“爸爸……”把南宫凛的思绪带回现实,听到那声低喃后满腔怒火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平息,空气中的危险气息就这么消失,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南宫凛的眉间竟有一丝难见的温柔。 得先为少年穿上衣服少年,打开少年的衣柜,南宫凛好看的眉又皱上了,衣服怎么这么少?还都是些廉价货,季叔是怎么照顾少年的?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拿出睡衣为少年穿上。还准备了热毛巾,给少年退温。 “该死的段天成,怎么还没到?” 话音刚落,一道温和的声音响在门口:“凛,我又怎么招你了?居然咒我死,早知道就不这么要死要活的往这赶。”说话的男人正是南宫凛口里的段天成,身边跟着南宫凛的左右手刘威,也是当年带少年回来的刘助理。 段天成一身剪裁精致的白色西装,衬得他的身材更加伟岸,古铜色的肌肤,五官分明。乌黑的双眸散发着温柔的气息,浓密的眉,高挺立体的鼻梁,唇角向上扬起,黑色的长发松散的披着。一些青年如果留着长发并且披着的话总有一种流里流气的感觉,可在他身上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加高贵和优雅,就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王子。 此时,他笑意盈盈的眼里透着一丝玩味,南宫家的家主竟然没有感觉到有人的脚步声,在看南宫凛对着少年虽然一脸冰冷,却难以眼去眼底那抹关心,这算是弱点吗! “来了就别废话,快救他。” “真是的,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段天成无奈的笑笑,向少年走了过去,为少年做起了检查。 南宫凛见段天成着手开始医治少年,松了一口气,看向刘威:“怎么这么慢?” “下次不会了!” 见刘威认错态度认真,又是伴了自己那么多年的朋友,这次先原谅他好了。南宫凛轻点了下头,转过身后,视线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少年。 此时的段天成眼睛危险的眯起,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怒气,恨恨的瞪了一眼南宫凛。南宫凛顿时心中发慌,难道少年很严重? “很严重?“ “没严重到会死,随便上个医院就好,你到底要我来干什么?你都已经为他处理好了伤口。”为什么还要把他从温柔乡里拽了出来?今天和他搭讪的女人可是个美艳无双的绝顶尤物。 南宫凛楞住了:“他浑身都是血?” “那不严重,只是后脑勺的伤口又裂开,并没有伤到血管,不会死。” “他全身都是伤?” “没伤及到内脏。” “他还咳出血了!” “那是他牙龈出血。” “那他到现在还昏迷着。” “又是贫血又是发烧,他能不昏迷吗?” “……”段天成无奈,叮嘱南宫凛一些注意事项和开了药,让刘威把车上他的药箱拿了上来,给少年打点滴。心里在哀叹:他美好的夜晚啊!侧头看了一眼已经无话可说的南宫凛,他疑惑,他一直都知道好友有一个儿子,也知道因为金灵那个女人好友一直都很冷落他的儿子,甚至不曾听他提起过。可现在,南宫凛并不像是不在乎他的儿子的样子,事实恰恰相反。 看着陷入了沉思的男人,段天成微勾嘴角,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南宫凛看着少年清秀的脸,皱起眉头,如果是南宫羽,他会失了思考和冷静吗?看到少年浑身是伤就不顾一切的找来神医段天成?答案是,不会。他绝不会允许自己失去思考,他会冷静的找出解决的办法。 可是,只要一遇到少年的事,他都会变得不像自己。 “搞定,记住欠我个人情,下次记得还。”段天成收拾着医药用品,出声点醒了沉思中的男人。 南宫凛轻点头,对着一直恭敬的站在挨着门口的青年:“刘威,送他回去!” 听着这么冷酷无情的话语,段天成失笑,利用完了就扔掉,还真是南宫家的风格。拍拍刘威的肩,和刘威一同下楼,坐上了车。 看着二楼少年的房间,段天成俊美的脸上满是笑容:“看来,南宫凛并不像你说的那样讨厌那孩子嘛!” 刘威皱起了眉,主子的一生可以说是毁在了金灵那个贱女人的身上,他对那个孩子一直都没有好感。可今天略有失态的主子确实因为那个孩子,这让他虽然心中不满却也不能表现出来。看着段天成那副看好戏似的神情,他心中对那孩子的更加厌恶。 “主子只是想利用他而已,深圳还没拿下来,那孩子就还有用。”这个理由也许只是说服自己而已,在找到那孩子的时候就该拿来做交易,却一直被主子一拖再拖,拖到他已经不再开口。 “啊,原来南宫凛还没拿下深圳?金灵那女人的爸爸还挺有一手的嘛!”段天成看着倒退的樱花树,脑里不知怎么的闪过那少年的脸,平凡到极点的一张脸,是怎么让花名在外的叶子爵变成个洁身自爱、不在留恋夜店的深情男人呢? 哪天单独会会那个少年好了! 刘威没有回答,但是嘴唇紧闭,显然是心情不好。 总有一天,主子会做出选择的。 大掌轻轻的擦过少年的脸颊,心里渐渐平静,他对少年的关心果然太少,好像才一眨眼少年就已经长大,已经是个俊秀少年,少年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成长,可他却没有参加过他的成长历程。 心里果然还是……很遗憾。 “咚咚!”随着两声敲门声,季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子,小少爷醒了吗?” “他今天应该不会醒了,你先下去吧!我照顾他就好。” 南宫凛自嘲一笑,他今天果然是吃错药了,居然想要陪在少年的身边。不,是因为少年需要换针水,季叔年纪大了也许会忘了,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如此说到。 “是,主子。” 听到季叔离去的脚步声,南宫凛的表情才有所缓和,为少年擦去额间的虚汗,声音低沉的在房间里回响。 “你和那女人一点也不像!” 按理来说,他的样貌不差,金灵那个女人也是美丽的,为什么少年一点也没有遗传他们呢? 11.手指事件 肚子好难受,为什么那么饿?季叔,你怎么没做饭?我好想吃饭,我好饿…… 【少爷,这是我给你做的满汉全席,可别饿着肚子哦!】季叔皱巴巴的脸上全是谄媚的笑。 【季叔,你笑得好恶心……我不要满汉全席,我只要鸡腿,填饱肚子就行……】 【不要,少也要乖乖的。来,我来喂你吃……】季叔娇嗔,还把狼爪伸向我。 【不要,我只要鸡腿。】肚子已经奏起了空城计,好难受。 【乖宝宝,要听话,来,先喝牛奶。】 说着,季叔硬是在我的嘴里塞了一个奶瓶,而我还喝得挺高兴的。 算了,填饱肚子就好…… 清晨的阳光像轻柔的羽毛扫过我的脸颊,温柔的就像母亲的爱抚。 费力的睁开双眼,头顶是条文分明的天花板,奇怪,我怎么在自己的房间? 我努力的回想昨晚,呃……我好像昏倒在了那条樱花小道,然后……怎么不记得了? 动了动脑袋,刚想开口喊痛,嘴里却有着东西…… 不会吧!那个梦是真的,季叔真的有猥琐…… 急忙从嘴里抽出那奇怪的东西,看了一眼,还好,只是支手指,不是那该死的奶瓶…… 才放下的心忽然又提了上来,呃、手指,是手指。 我呆若木鸡的看着那只白皙的能看到血管的大掌,头不自然的向左移,看到了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就这么在我的眼前放大,鼻尖还碰到了那人的下嘴唇。 怎么会是他?南宫凛…… 我还以为是叶子爵那个色胚。 此时的自己暧昧的窝在他的怀里,我僵硬的动了东身体,轻轻的把我不知道含了多久的他的手放到我俩空隙的中间。像只蚯蚓慢慢的挪动,蹑手蹑脚的想要逃离。 但后脑勺没有长着眼睛的我,完全忘了自己已经在床边。 后背一空,我急忙想抓住什么,不让自己掉下床。 “大清早的,你闹什么?”一股巨大的拉力把我带回了那个温暖的怀抱,声音沙哑,可能是还没起床的缘故。 我局促不安的不敢开口,不明白那人是什么意思,忽视我那么多年却又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对我关怀,都说女人善变,我看眼前这个男人更是百变。 “怎么不说话?我弄痛你了。” 他才说痛,我就发觉自己仿若散架了般又酸又痛,“嗯,是有些痛。” 大掌忽然贴上我的额头,有些冰凉的感觉,很是舒适。声音柔和没有了平时那种冷意:“不过还好,烧已经退了。” 我被他弄得不知所措了,这到底算什么?干嘛忽然对我那么好。 “你怎么在这里?”终于问到主题上了。 “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 听的出他心情好像很好,可他的回答不是就跟没回答一样!我总不能说,你六年来都没踏进我的房间,忽然出现在了我的床上,是人都会受到惊吓吧! “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呢?” 南宫凛失笑:“我难道不可以照顾你?” 我一愣,照顾我?话说他刚才有提到我发烧,难道他真的照顾了我一夜? 不等我回答,南宫凛翻身起床,走向洗手间。 “你要干什么?” “洗掉某人在我手指上留下的口水味。” “……”我大窘。 ****** “咚咚。” 不用说,外面的人一定是季叔,可我现在还不想见到他,如果不是他硬是给我吃奶嘴,我至于去含着南宫凛的手嘛而且,我怕会不自觉的想起季叔猥琐的表情。 “主子,少爷还没醒吗?”季叔很担忧。 “季叔,进来吧!” 季叔一进来就直奔向我,坐在我的床边摸摸我的头,唉声叹气道:“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把我家少爷打成这样,真是该死的。” “季叔,比起这个,能让我先吃饭吗?我从昨天中午就没吃饭。”早知道会饿肚子,就不把那瓶牛奶给张胜了。 季叔急忙站起来:“我煮了肉粥,马上给你拿来。” 粥? “为什么是粥?我不喝粥。”又不能填饱肚子。 此时,浴室的门开了,南宫凛出现在了门口,发梢可能是因为洗脸所以沾上了水珠,紧紧贴在五官分明俊美的脸上。 “你现在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季叔,快去把粥拿上来。” 季叔一见到是南宫凛,嘴巴张大的可以装下一个鸡蛋,他完全忘了动弹。 南宫凛憋眉,不悦的对他吼了句:“还不快去。” 季叔这才回神,不在多留。 可是季叔一走,这屋子又安静了起来,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南宫凛对我突如其来的关爱,选择了逃避。拉上被子,急忙又躺回床上,嘴里轻声开口:“没事的话,你回房吧!” 南宫凛沉默不语,思索了一下:“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居然真的就这么离开了。 不自觉的咬紧下唇,鼻子微酸。 我让你走你就走,一点主见也没有,就这样还是南宫家的家主?你如果不想走,可以留下。 12.有点想念 明明不想哭的…… 过了好一会儿。 “吱~”的一声,有人开门进来了,但我知道一定是季叔。 我急忙把被子盖住我的头,声音沙哑:“季叔,把粥放在桌上你就出去吧!我一会儿在吃。” 季叔没有回答,只是我能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再向我逼近,我急了:“季叔,你快走吧!”才不要别人看到我哭的样子。 感觉到有人在我的床边坐下,还很无耻的来扯我的被子,我努力不让他得逞。 无奈我的手太痛,最终拜下阵来,被子一被掀开,我的视线不再黑暗满是亮光。 我泪眼模糊,最终还是看清了来人,熟息的脸,可恶的笑。 我差点没把牙齿咬断,南宫羽,这个该死的臭小子! “你来干什么?季叔呢?” “我来慰问慰问,可怜的堂哥。”南宫羽眉眼弯弯,配上那张俊秀的脸可爱无比,好心情显露无疑,第一次见他那么开心。 “谢谢,门在那边,不送。” “真是可怜啊!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不会被打得那么惨。” 我气结。 “对方有三十多个人,如果是你,只会更惨。”我很不要脸的吹嘘。 南宫羽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盯着我看,唇形勾起好看的弧度:“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很难想象你和三十多个人斗殴,两眼通红就像只兔子,真可怜。” “你才是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我气得随手拿起枕头就朝他扔了过去。 南宫羽一掌拍开枕头,笑的更欢:“是,我们全家都是兔子,兔子哥哥。” “谁是你哥哥?别乱认。” 南宫羽奇迹般的居然没有生气,走向红木桌,手抬起一只碗:“堂哥,我来喂你吃粥,好不好?” 不好,谁知道你安没安好心? “不必了,我要季叔喂我……呃……不是,我自己吃就好。” “不行的,我可是和季叔保证过要好好照顾你。”南宫羽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嘴边是不怀好意的笑。我全身僵硬,脑里的记忆忽然浮现,貌似不久前我好像也是打着照顾别人的名义给人下药了,他今天不会是来报仇的吧!看着他一步一步朝我逼近,我在心里暗骂,这南宫羽果然不似表面那么大度,就是个小人。 “我不饿了,你别过来……” 话音为落,就见南宫羽一个踉跄,手中的碗就这么脱落,不向地上砸去,却向我飞来…… 头上是温热的粘稠体,沿着我的脸颊缓缓滑落,那雕花精美的瓷碗就落在我的被单上,一片狼籍。 我又估算错误眼前这男孩的报复心里,还以为他会给我下药,结果居然来这招,让我无法避过。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总之闷闷的。 看我这么狼狈,南宫羽闪过得逞的笑意,然后故意露出个无害的笑容:“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 “扯平了,你可以走了。”我一脸平静的开口,不想在理他。想要要下床,脚下一软,眼看就要跌倒。一道黑影飞快奔向我,扶起我。 努力站定后,我挣开那人的手:“不用你假好心,快回你的房间,别呆在我这。” 南宫羽的脸色迅速阴沉了下来,脸上竟有一丝难堪,他忽然用力推了我一下,我一个没注意,就这么倒回床上。一声尖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羽少爷,你在做什么?” 季叔啊,我的天使,你总算来了。 季叔来到我身边,小心的扶起我,老脸上都是心疼,而南宫羽没有说话,想要离开。季叔叫住他:“羽少爷,你可是答应过老头子我要好好照顾少爷的。” “我说什么你都信?蠢货。”南宫羽没有回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是,我就是蠢才会相信你的鬼话。就算你是南宫家下一任家主,可这里并不是老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在这里,你不过是个外来人!”季叔浑身散发出戾气,高声怒喝着南宫羽。 而我则是看得呆了,季叔这次是真的怒了,就为了我,他居然敢和南宫羽对抗,对南宫羽大声呵斥。 在看南宫羽没有答话,居然就这么一声不响的离开了。 我对季叔终于有了崇拜感…… 可是,南宫羽才一离开,季叔竟然腿软的站不住,坐在了床边上,愁眉苦脸的:“他会不会把我赶出去?” 崇拜感瞬间崩塌,我没好气的说:“季叔,你对自己也太不自信了吧!你可是看着南宫凛长大的,南宫凛除了上次不都对你很尊敬嘛。你可是这个家无法替代的!” “可我……” 不等季叔回答,我少气无力的走向卫生间,想要洗去一身的狼狈。 “少爷,我重新给你煮粥,你快把一身的粥洗掉。” “哦,知道了。” 肚子传来了‘咕噜‘的声音,在不吃饭我会饿死的。 身上到处都是伤,不好得洗澡,我只是洗了个脸和头,随便擦了擦身子就算完事了。回到卧室时,床单被套都重新换了一套,干净整洁,焕然一新。季叔还是这么尽职尽责。 脑里闪过某人的脸,对着自己时经常笑意盈盈,带着可以让繁花失色的妖孽笑容,总是在自己的身边叽叽喳喳闹个不停,完全不符合他的身份。总说一天不见自己就想念,非要每天和自己煲电话粥或是短信狂发攻击。可从昨天开始就没有见他又打来电话或发短信。 四处找了找,才发现那只手机,可是怎么按也没有反应,果然在昨天的时候就摔坏了吗?那怎么和叶子爵联系?算了,等一下用季叔的电话好了。 …… 终于,在我饿的白眼直翻的时候,季叔终于出现在我的房间,也不管烫不烫,就这么狼吞虎咽了起来,我实在是太饿了。季叔在一旁时不时擦擦我的嘴角,好像我还是个孩子,可我也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少爷,还要吗?” “嗯,我还饿。”嘴里总有一股隐隐的疼痛,可我还能忍受,并不影响我喝粥。 季叔抬头对我干笑:“少爷,没有了,我再去煮。少爷好久没这么好的胃口了,都喝了五碗了。”季叔真心的笑了,看起来和蔼可亲。 我则是无语,那粥又没有多少米和肉,全是汤,我能饱吗? “季叔,借你电话用一下。” “少爷要打给谁?”季叔疑惑。 总不能开口说是叶子爵吧!我不被念死才怪。 “同学。” 季叔叹了口气:“少爷,我没有叶子爵的电话。” 被拆穿了,我不自然的笑道:“哦,那算了。” 不知道叶子爵的电话该怎么联系他啊?……算了,还是等他来我家再说吧。 13.转学 躺了整整四天了,好想到处走走。可是被季叔发现的话,又是一阵唠叨。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不安稳,全身细胞叫嚣着我想要运动。掀开被子,我来到书桌旁。 落地窗外是一片晴朗天气,打开窗,走到阳台,清凉的风吹乱了我的发,我喜欢这种感觉,如同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带着丝丝凉意,很舒服。蓝蓝的天空中飞鸟翱翔。 我眺望着远处的风景,风轻柔的带动着那片樱花海,就好像一位身着粉色的绸缎群装的古典少女在翩翩起舞,美丽的不可方物。 不远处的车库开出来一辆黑色轿车,驶向前方别墅正门处,是有人要出去吗? “咚咚” “少爷,主子有事找你。” 自那天他走了以后,就没有在来看过我,就好像那天的事只是昙花一现,似个梦。总让我有种感觉,我只是他过于无聊的消遣而已,心情好时给个糖果,心情不好时就把你扔在一边。心里明明不想接受他的好,却又忍不住被他的好给迷惑住。既然得不到就别奢望啊!为什么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现在他又想起你来了?你可悲不可悲! 门外的季叔担心的又喊了声:“少爷,你没事吧!” “没事。他找我干什么?”我打开门,门外的季叔背挺得很直,严肃整洁。 “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大事!” 没什么大事?那到底找我干什么?我正向着南宫凛的书房走去,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问:“季叔,这几天……都没有找我的电话吗?” 叶子爵那个混蛋,到底怎么了?他又不是不知道南宫家的电话,都已经这么些天了都没给我打一个,害我有一点点想他了,真是讨厌,还活着的话干嘛不和我联系!难道他说的爱果然只是在玩玩? 季叔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给我了个微笑:“没有。” “哦!”我有些失落的离开。 叶子爵,如果你真的只是逗我玩也没关系,但别让我担心你,你是除季叔和豹叔对我最好的人,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我来到南宫凛的书房前,手才刚刚要敲上那道门,却又怯懦的收了回来。我一进去要说什么呢? 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认命似的垂下头,刚想敲门。 门却在此时开了,我正要敲门的手敲在了某人的胸口,触电般的把手缩了回来,我没敢抬头。 “进来。”他冷冷的发号施令,走进屋坐在书桌后,双眼就没离开过电脑。此刻的他戴着付眼镜,金色的头发蓬松散乱,却没有影响那俊美的容颜,反而还是该死的吸引人,浓浓的书卷气息让人移不开眼。 我撇撇嘴,不屑的看着他,却没想到他忽然在此刻抬头,双目相对。 我尴尬的别过脸:“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他深邃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快的让人捉不到。他正要开口,此时手边的电话却响了起来,他的脸瞬间变得阴沉危险,接起了电话,语气不善:“有什么事?”也不知对方说了些什么,他忽然脸色大变,“用全力给我逮住他,不许他接近别墅……嗯……不用伤他……抓到后把他带到”南宫凛顿住了,看了我一眼,又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先逮住他,稍后我会和你联系。”说着,就挂了电话。 为什么我总有种感觉?这电话似乎是关于我的。 南宫凛清清嗓子:“咳……伤好些了?” 我有些意外,他找我来就为了这件事。 “好多了,季叔把我照顾的很好。”我说这句话其实没别的意思,可为什么我一说来,南宫凛的脸又垮了下来,变得难以琢磨。 “是嘛,那就好。我让你来,是想问问,你要不要转学?” “转学?为什么转学?” “据我调查,这次打你的人就是学校里的人,这个学校不好,你和小羽一起到英殿学院。”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高兴的,可现在我只觉得难受。 英殿学院是T市最难进的贵族学校,学校面积广大,风景怡人,设有高中,大学。一开始只是由根基雄厚的南宫家、叶氏和洛氏这三大企业共同打造的豪华学院,用来培养精英的地方。就连离开家十年的南宫凛也凭借着自己的实力成功注资在这个学院,成为股东之一。就读这个学校的人非富即贵,还有一些是由几个企业选出来的面试官共同面试才可以进的平民学生。门槛虽高,但培养出来的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 一开始名声并不响亮,都说只是有钱少爷小姐的玩闹之地,根本不可能教出什么人才。但经过了这三十年,学院的成就可以说是非凡,毕业的学生,在现在的社会上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质疑声渐渐消失。 现在的英殿学院已经远超国内几个知名的学校,是所有学子望尘莫及的学院。 既然是有这几个企业共同打造,那他们的后代自然也入读这个学院,记得当初季叔在我升高中时有和南宫凛提过要让我入读英殿学院,可南宫凛只说了句,【学校不是只有英殿,他没必要去那。】把季叔气个半死,但季叔也不能违抗南宫凛的命令,虽然想偷偷把我送入那,可没有南宫凛庇护的我有怎么能在英殿生活,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可是现在他却要让我去那里,如果上一个我渴望已久的学校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宁可不要。 “学校不是只有英殿,我没必要去那。”我把当初他对季叔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还给他。 “我已经决定了,你必须转学。”南宫凛皱着眉头。 “那是你决定的,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听。”我怒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南宫凛见我如此,有些怔楞,但很快恢复自然:“我是为你好,我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擅自调查别人,擅自改变别人,不顾别人的意愿,擅自决定一切。做了这些以后,还一副想别人对他感恩戴德的模样。 我大吼:“调查我这叫对我好?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别管我。” 南宫凛见我这么‘不知好歹’也是怒了,他冷冷一笑:“你是我的儿子,我不管你管谁?” 我差点笑哭了:“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儿子!对我不闻不问六年,现在才摆出一副父亲的样子会不会太晚了?我不会转学的,你不是又认了个儿子?让南宫羽一个人去读不就好了。” 我转身就走,南宫凛怒吼:“你给我站住。” 谁理你,我没有停住脚步,就这么离开。南宫凛还在我身后叫了几次,我也不管,就这么冲出书房,用力关上门。 回到自己的房间,用被子盖住身体,从心里蔓延的冰冷让我不自觉的蜷缩着身体。明明那些伤只要不碰到就不会痛了,可为什么现在却又痛到了骨子里…… 全身疼痛不已,好难受…… 14.离开他 宽阔空荡的房间,没有客厅那般奢华,装潢简单而略微有着古典气息。有着传统建筑的独特的风格,巨大的书柜靠墙而落,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旁边的阳台外是用来运动的游泳池,花纹精美的窗帘安静的垂在窗的两旁。 然而外面的天气却不似屋内那般阴霾。 书桌上除了电脑外有些凌乱,而地上全是南宫凛怒火之下的牺牲品。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于少年他总有种无力的感觉。 他果然不该心软的,六年前就该把少年送走,而不是留下来让他没有应对的办法,早知道血缘有那么强大的威力,他就不该把会影响到他的少年给留下来。 到底要不要让他转学?明明知道转学是最好的办法,能更好的保护少年,可是看到少年双目通红和那委屈的模样,他又一次心软了……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来…… “怎么?抓到了?” 【老大,抓到了,要带他上去见你吗?】 “不必,把他带到审问室。” 【可他好歹是……】对方略微迟疑。 “我怎么说你怎么做。” 少年违抗自己也就罢了,就连手下也要违抗自己?南宫凛黒着一张脸,不由分说的挂了电话。 在离别墅大概三百米的地方还有一个小型的别墅,住着的都是安保人员,只有十人。人数虽少,但各个都是精英。他们在别墅周围设置的安保系统这世上没几个人能突破,除了从大门进来别无他法,没有他的允许,其他人根本无法进入。如果一旦有人不请自来,他一定会让那人呆在审问室好好招待他。而这个危险的地方,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接近,就连季叔也不可以。 他一踏入,一个身穿军装的男子就迎了上来,那男子大约三十岁左右,模样阳刚朝气,眉毛黑而浓密,厚厚的嘴唇噙着笑容,很是有男子气概。他一见南宫凛,笑容更深:“老大,那叶妖孽怎么招你了?” 南宫凛没有回答,俊脸上有丝复杂,看了眼那军装男子:“伏英,不该问的别问。带我去见他。” 叫伏英的军装男子吐吐舌,见南宫凛面目严肃,也不敢在开玩笑,恭敬的带着南宫凛去审问室。 一进审问室,南宫凛让伏英拉开窗帘,房间一下子变得明亮,窗外似乎还能看到大的那栋别墅。 “你先出去吧!” 支开了伏英,南宫凛坐在了沙发上,看着对面的斜坐在沙发的男人。叶子爵光洁白皙的脸上第一次没有笑容,冷峻而严肃,迷人的乌黑眼眸盯着茶几上的茶杯,犹如神赐般绝美的唇角有了瑕疵染上了青紫,黑发散乱的贴在脸庞。一直喜好干净整洁的男人的衣物此时狼狈而沾满灰尘。 长久的沉默,谁也不打算开口。 忽然,叶子爵笑了,妖媚的脸上满是笑容。 “我应该是第一个进入这里的……你的好友吧!我该荣幸吗?” “你是该荣幸的,我没对你用刑就不错了,擅自闯入南宫家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南宫凛低着头,听不出是语气,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叶子爵看着南宫凛,实在想不通南宫凛怎么会突然翻脸不认人!先是打不通南宫家的电话,然后是不准进入南宫家,几次造访都被拒之门外,他实在太想见到小五,太想知道小五的情况,所以才会冒险私自进入。结果人没看到,自己就被抓进这个讨厌的审问室。 “南宫凛,我想知道原因。” “你放弃他吧!这世界不是只有他。”南宫凛终于抬头正视叶子爵。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从那次见叶子爵和少年那么亲昵,他就开始讨厌叶子爵这个妖孽,怎么看怎么讨厌。先前一直找不到机会,但少年的受伤给了他机会。当他看到叶子爵给少年发的那么暧昧的短信,他想也不想就把少年的手机给摔坏。下了命令不许叶子爵进入别墅,还把家里的电话线都给剪了,就是要阻止他们两个发展。 听了南宫凛的话,叶子爵差点没飙脏话,他猜得没错,果然是南宫凛这家伙搞鬼。可他不明白的是,他和小五交往好像并没有妨碍到南宫凛,这南宫凛两个星期前还答应了不在他和小五的事里插一脚,居然这么快就变卦了。 “如果我说‘不’呢?”他承认,在遇到小五之前他的确是一个没洁操的花心男。可是在慢慢和小五相处后,他渐渐懂了情,只有在小五的身边他才会有幸福的满足感。好吧,他可能还有点恋童,但这并不影响他爱着小五。 “你知道的,我对女人提不起兴趣。虽然没办法,但金五的确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希望我的血脉延续不下去。” 叶子爵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宫凛,为了拆散他和小五,南宫凛这么蹩脚的谎话也编的出来,他要不要看在南宫凛难得编了个这么可笑的理由的情况下答应他呢。 “南宫凛,难道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人工受精这种方法?对小五,我是不会放手的。” “你就不怕我真的把你扔进鳄鱼池里?”见叶子爵态度坚决,南宫凛揉揉太阳穴,很头痛。什么时候南宫家的家主居然要为这种事费心。 “如果你想扔就扔好了。”叶子爵一点也不怀疑南宫凛说的话,南宫凛发狠的话谁也阻止不了他。 “你要怎么才肯放弃他?”好歹是从小到大的朋友,而叶子爵年纪又比南宫凛小,所以南宫凛一直都有把叶子爵看做是自己的弟弟。虽说讨厌,但那么多年的交情也不是白交,要真的狠下心,南宫凛也是做不到。所以,现在他是真的没办法了。叶子爵这该死的家伙居然软硬不吃。 “接受我和小五对你来说有这么难吗?”叶子爵还是不明白,南宫凛不是不在乎小五,现在怎么又摆出一副不想儿子误入岐途的好父亲的模样? 难,很难。一想到少年和叶子爵相亲相爱的模样,他就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他以为,叶子爵只是在玩玩而已,可现在看来并不是…… “那你又是怎么觉得小五就一定想和你在一起?他才十六岁,对情爱还处于懵懵懂懂的年纪。如果他其实是喜欢女孩呢,你要那个时候再来痛苦吗?” 叶子爵闻言,浑身一震,低着头沉默不语。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有想过,他以为小五没有拒绝应该也是喜欢他的。可是他却忽略了小五的年纪,万一小五其实真的是喜欢女孩的话,那个时候他该怎么办?现在想想,小五好像从没回应过他的爱,一直都是他在缠着小五,让小五无法脱离他的掌控,而小五似乎每次都是被动的承受。 “我可以同意你和他在来往,但前提是,你不许在对他动手动脚,等到他成年后自己选择。而你不许迷惑他,让他自己明白他到底是喜欢你还是喜欢女孩。这样对你对他都好,你也不想自己受伤吧!”南宫凛看着对面陷入沉思的男人,‘好心’的提议道。 叶子爵思索一番,有些纠结,让他不亲近小五简直是在要他的命,可他有很想小五是真的爱他这个人而不是迷迷糊糊的接受他,免得到头来,两个人都痛苦。也许到时候,小五发现自己是喜欢女孩的,一定还会恨他,怨他在他无知的年纪诱拐他。 “好,我答应你。”咬咬牙,叶子爵下了决心。他一定会让小五爱上他,反正还有两年小五就成年了,到那个时候就不怕南宫凛还是反对了。 南宫凛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先杜绝让他看了心烦的少年和叶子爵的亲密行为,在慢慢离间两人,还不怕少年不走回正途。此时的南宫凛还不知道,最终把少年带入歧途的正是他自己。 “那我可以见他一面吗?” 闻言,南宫凛差点没失了形象的破口大骂,上一秒才答应我不诱拐我家儿子,结果下一秒又开口要求见少年,叶子爵你这个混帐。憋住心中的怒火:“他最近要养伤,没空见你。” “伤?什么伤?他怎么会受伤的?”叶子爵愣了下,然后是满心焦急。 “他和别人打架了,段天成说他必须静养,你别去影响他。”南宫凛皱着眉,淡淡的开口。轻轻的拨开叶子爵的手。 叶子爵一听反而乐了,笑开眼:“我家小五居然也会和别人打架啦,太有男子气概了。可、我就见一面,应该没有多大的影响吧!” 我家小五?叶子爵可真够不要脸的,少年明明是他家的儿子。本来已经压下去的怒火又开始熊熊燃烧起来,南宫凛看到叶子爵为少年而骄傲的笑荣阴森森的开了口,“你觉得他会希望在你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就连季叔都不敢去打扰他。”南宫凛加重了‘不敢’俩字的语气。 一听到连季叔都不能见,叶子爵就焉了下去。连季叔都不能打扰,那他怎么敢去打扰小五。他又不是不知道季叔在小五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如果有一天小五为了季叔而抛弃他,他是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的。 “呃……那我就不打扰他了,和他打电话总可以吧!你家的电话什么时候才会通?”小五的手机估计是坏了,否则怎么总是打不通?现在也只好指望南宫凛履行他的承诺不阻止他和小五来往,让他可以打得通南宫家的电话。 “有点难。” “为什么?我都已经答应你不见他了,为什么还不让我和他打电话?” “季叔打扫的时候不小心剪断了电话线,记性又不好,老忘记修。”南宫凛糟糕了一天的心情忽然有些愉悦,反正就是不能在少年虚弱的时候被叶子爵这家伙给趁虚而入,季叔做的挺好的。 叶子爵俊美的脸上有些扭曲,季叔这家伙,为什么总要在他和小五之间插上一脚?他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其实这次叶子爵是大大的冤枉了季叔,季叔是接了某人的命令才会拔了电话线的。 “我会让伏英送你出去的,你可以走了。” 送?明明就是监视吧!可是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如果硬是要见小五,只怕南宫凛这家伙会反悔,又不准他和小五交往。反正只要知道小五没出事就好,来日方长,他就不相信季叔能让南宫家一辈子不和外界联系。 “好,只要你别忘了,小五十八岁的时候明白清楚的和我在一起,你就不能在反对我们。”叶子爵叫住即将离去的男人。 南宫凛冷冷一笑,“我不会忘。” 反正还有两年时间,足够了…… 15.偷窥事件 “季叔,这几天都没有电话找我吗?”我喝着从冰箱里拿出牛奶,悠悠的踱步来到季叔一直喜爱打理的小花园,状似漫不经心的问。 正在修剪枝叉的季叔抬头,擦了擦脸上的汗。 “少爷,叶子爵没来过电话。” “呵呵,我又没问他。”怎么又被拆穿了? 季叔叹息:“少爷,叶子爵不是什么好人。骗过的少男少女……” 季叔见我居然问起南宫凛,老脸有丝诧异:“主子今天在家,不过……” 在家就好,“那南宫羽那家伙呢?” 见我居然还问了南宫羽,季叔又诧异又疑惑:“羽少爷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学校,少爷,你问这个干什么?” 对呀,今天是星期五,南宫羽还要上学,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不干什么,季叔你忙,我回房了。” 季叔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嗯,少爷可别忘了吃药唉。” “知道了。”我明明已经好了很多,为什么还要吃药。男孩子的康复能力可是不容小视的,而且我用的都是名贵的药,好的不快才有鬼呢!季叔总是把我当小孩来看待。 这时候,南宫凛是在书房还是卧室呢?先去书房好了,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在办公吧! 一想到要主动面对南宫凛,我的胃又开始绞痛了。可是为了自己的权益,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来到书房,敲了敲门,却没人应,居然不在。 再次踱步,来到卧室。可是才刚接近,就听到模模糊糊的喘息声…… 慢慢靠近,那呻吟般的喘息声更加明显,门微微开了一条缝,我推开了些,映入眼帘的是散乱的鞋和一条内裤…… 这样我都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那我就真的白活十六年了。 没敢在多看,慢慢地想要关上门。我有些尴尬,脸颊发烫,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刚想把门关上,忽然那不属于南宫凛的暧昧声息忽然高亢:“快……不行了……啊……” 我的脸当下烫的不自然,这男人的叫声可真大…… 等等,男人? 南宫凛是男人,叫得不是南宫凛却也是个男人? 好奇怪。 难道南宫凛喜欢男人?那他是怎么和我妈生下我的?不对不对,也许只是个声音略微像男性声音的女人呢?左思右想也想不通,好奇终究是胜过了理智。 只要知道南宫凛是不是在和男人做就好,看一眼就可以了,不会被发现的。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我再一次悄悄地打开了一个缝,慢慢地凑上去,这次却只看到一片白皙…… 什么东西?挡住我了…… 门忽然从里被打开来,我一个不稳,身体重重的向前倾,扑进了那人的怀里。 我这才懊恼的发现,好像从刚才那暧昧的声息就止住了…… 我抓着那人的手臂,稳住身子,却怎么也不敢抬头。这么冰冷的气息,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你在这里干什么?”头顶上南宫凛的声音有着浓浓的不悦,被打扰了好事,不管是谁都不会高兴吧! 我正想开口,里屋却传来一道沙哑而性感的娇嗔:“凛,是谁啊?真讨厌!”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下意识的想去看看这么娘娘腔的声音是谁发出来的而已,谁知道却看到这么劲爆的场面。 那男子赤裸着身子,脸色泛红,头发散乱,雪白的双腿屈着大张。一只手靠着额,一只手隐在了大刺刺张开的两只大腿中间,目光迷离的看向门口这里,活像等待君主临幸的放荡宠姬…… 大脑就这么忽然停止了运作,全身僵硬,我呆呆的看着那男子。 一只大掌忽然飞快的蒙住我的眼,遮住了我的目光。另一只手则是抓住我的手臂,把我带离了这充满情欲的房间。那男子见南宫凛要走,有些急了,叫声娇气:“凛,你要去哪里?” 南宫凛怒喝:“闭嘴,我处理好事情在回来。” 南宫凛把我带到书房,不习惯他的身子这么亲密的贴着我,更不习惯他拉着我的手。一进书房我就甩开他的手,然后傻傻的站着盯着地板,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尴尬。 偷偷瞄了一眼站在我面前的南宫凛,他只是简单的在下半身围了块白色浴巾,白皙的胸膛,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身,长年的锻炼还炼出了几块腹肌,充满了男人味与力量感,身材真是好的不像话…… “说吧,找我什么事?”南宫凛转身坐在了米白色的沙发上,目光平静的盯着我,一点也不像刚刚才经过了一场剧烈运动,也没有被打扰了般的欲火焚身。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没事?那难道你只是想偷窥别人上床。”南宫凛勾起嘴角。 闻言,我瞪大双眼,急忙摇头加摆手:“不、不是,我才没有偷窥。” 显然,我的反应逗乐了南宫凛,南宫凛勾着嘴角微笑:“好,算你没偷窥吧!你找我是为了转学的事!” 什么叫算我没偷窥?合着还是把我当做了偷窥狂。不过貌似我真的有偷窥的冲动,虽然被南宫凛扼杀在了摇篮里。哎……算了,这件事又不重要。 “你应该还没给我办转学手续吧!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转学的。” “你不想转,我是不会勉强的。难道在你心里我是那种专横的父亲?” 难道你不是吗?我很想吼出这句话。可又怕惹恼了南宫凛,他又反悔了怎么办? “哦,那、那我先回房了。”既然已经问道了想问的,也没回答他的问题,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只要一和南宫凛独处,我就超级不自然的,气氛随时随地都处于压抑状态,我都快抑郁了。 飞快的转过身,正准备开溜。 “等等。”南宫凛叫住我。 我认命的转身面对南宫凛:“还有事吗?”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我专横吗?”南宫凛翘起二郎腿,神态优雅。 “不、不专横。”我昧起了我的良心,心虚的不敢看南宫凛的眼睛。 目光渐渐向下移,忽然,他双腿间的隆起引起了我的注意。虽说他用浴巾遮住了下半身,可那突起却在坐下来以后很是明显。原来他真的快欲火焚身了,那先前的冷静、微笑都是装的?见我这么目光灼灼的打量他的那个地方,南宫凛的气息开始变得危险,而我却还傻傻的不知道。 “看够了么!”他冷着一张脸,把我从思绪里拉了回来。 我这才发觉,自己的行为很不礼貌,也容易引起别人的反感。 “对不起!”我回过神,乖乖认错。 南宫凛张张口,却没有说些什么,道:“出去吧!” “哦。” 16.再也不追星 关上书房的门,我有些虚脱的靠着墙壁,深深的吸了口气。 这下,南宫凛不仅会认为我是偷窥狂,还可能以为我有着什么肮脏的怪癖。刚才不该直勾勾的打量他那里的。 “喂,小鬼,凛在哪里?”人未到,声先到。 刚才和南宫凛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男子套了件丝的不能在丝,薄的不能薄的睡衣,腰带松松垮垮,白皙的胸膛红红点点满是吻痕,下半身若隐若现引人瞎想。他赤着一双白皙好看的脚缓缓的走向我。 这男子果然美丽,可为什么他和我喜欢的偶像这么像呢? “你名字是不是……安耀?”天知道,问出这个问题的我有多难受,多希望他的嘴里吐出‘不是‘俩字。 安耀,在中国出道四年的中韩泰混血儿,是明星堆里难得的才子,自己创作制作的歌曲首首是金曲,主演的电影没有一部是不卖座的,很少有人才出道四年就有这么亮眼的成绩。我喜欢他的歌,他的电影,更欣赏他坚强努力,在逆境也从不放弃。他也是唯一一个让我记住的荧屏人物,让我舍得花钱的明星,我很迷他,他的所有歌曲、电影我都是听了又听、看了又看。 我一直以他为目标,想成为像他那样有毅力、有恒心的人。 如果眼前这个放荡娇弱的男子是安耀的话,我会崩溃的。 “看来我还是挺出名的嘛!”安耀对我露出了个迷人的微笑。 ‘轰‘的一道巨响在我脑中爆炸,我的理智被炸得粉碎。 我的脑袋空白,目光呆滞的盯着他。 我一直以他为榜样,根本就不值得。这种感觉疼得我难受。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哭了…… 安耀见我就这么无缘无故的哭泣,吓了一跳:“小鬼,你怎么说哭就哭?” “怎么回事?”南宫凛可能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一打开门就见到我和安耀,见我流着眼泪,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我也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的就哭了。”见南宫凛面色不善,安耀有些惟诺。 我抬起手,指着他,悲愤不已:“我一直……把你、把你当做我奋斗、的目标……电视上的你……不是、这个样子……” 安耀没好气的说:“看你也不小了,怎么谁真谁假都分不清?电视上的怎么能当真呢?” 闻言,我更受打击,记忆中的安耀不该是这个样子的,记忆中的安耀明明温柔又善良,歌也好听,歌词励志……怎么会是眼前这个男子呢? “骗子!”忍住心中的怒火,我忽然抬脚用力朝他踹去,他躲闪不及,而南宫凛似乎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他痛呼了声被我踹到在地。 欺骗了我四年的感情,踹你算轻了,本来还想趁他痛的起不来身再踢上几脚的。可是,我的泪眼却撞上了那双探究的黑眸,一见南宫凛还在一边,我擦擦眼泪飞快转身就跑。隐约还能听到安耀气愤的叫唤:“臭小子,给我停下……” 回到房间后,我泄愤似的用力的关上门,然后在房间里左找右找,翻了个底朝天。安耀的杂志、写真集、海报、专辑、电影等等全部放在大床上,电脑上关于安耀的视频、歌曲等也被删得一干二净,u盘、内存卡也不能放过。 恶狠狠的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朝着不远处在花园里忙碌的季叔大吼:“季叔,家里有没有火盆?” 季叔被我的河东狮吼吓了一跳,一脸惊恐,似乎没想到我会有这么野蛮的时候。 他呆呆的摇头,表示没有然后木讷的开口:“少,少爷,你……”可是陷入沉思的我完全没有理会季叔又说了些什么,转身回到房间,看着床上那堆小山。 我郁闷的憋起眉,没有火盆,总不能让我下楼销毁这欺骗了我四年的东西吧,季叔会吓到的。 目光在房间里搜索,忽然,停留在了浴室的门…… 对啊,还有浴缸,把这些‘肮脏‘的东西烧了,一把水冲走,一了百了,环保又卫生。 说做就做,我在书桌找了打火机和剪刀,再把关于安耀的物品扔进垃圾桶,带进了浴室。一进浴室,我就把垃圾桶放在浴缸旁,而我则是坐在浴缸的边缘。 先拿海报开刀好了,打开那一张张海报,看着海报上的安耀,有优雅的品酒、有开心的大笑、有低着头沉思、有深情的微笑……就是没有刚才那放荡的一幕。 恶毒的朝海报使劲戳了戳,然后点火烧了…… 还好最近因为身体受伤的关系,为了不碰到头上的伤,都没怎么好好洗过澡,所以浴缸没有那么重的湿气,甚至还有些干燥。点火的时候把海报撕成一块一块的来点,海报烧的不快不慢,因为还不停的把杂志撕成一页一页的,壮大了火势,火也没息过。看着海报一张张变成黑片,心情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我四年来居然把安耀那种人当做了偶像,还那么珍惜关于安耀的物品,悄悄地藏起来,谁也不给碰,就连季叔也不知道。我那么小心翼翼,那么在乎,到底是为什么,居然还把安耀说过的经典语录写在笔记上,作为激励自己努力的名言,现在看开来真是傻透了。 不一会儿,整个浴室就充满了烟雾,还伴着些许烧过之后的黑色的杂质,明明被火熏得有些发闷,可我却毫不在意,还是一本一本、一张一张的烧着珍藏了许久的东西。 眼睛被熏得有些酸,鼻子也被呛住了,我起身正想去开门,好让烟雾散开些。 “砰”的一声,门重重的被踢开,一具高大的身躯出现在了门口,我咳嗽几声,挥挥烟雾。 “你在做什么?”南宫凛怒气冲天的大吼,一脚踏进浴室,我还来不及反应。他大手一伸,就把我禁锢在怀里,我的脸不小心贴上他的胸膛,耳边传来强劲而有力的心跳,可是,似乎有些快了…… 他不由分说的放水冲向浴缸里的火,“嘶……”的声,火被浇息了,浴缸里却是一片狼籍,还有几张没烧尽的杂志。 看到火被熄灭,南宫凛这才拽着我来到卧室,我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他的束缚。 “你放开我!” 他果然如言放开我,我揉揉自己被禁锢的肩,南宫凛,上辈子不会是大力水手吧,力气这么大。 “我果然太纵容你了,居然在家里面放火。”南宫凛怒气未消。 “什么放火?只是烧好不好。”南宫凛又不是没看见,干嘛要把话说的那么严重。而且我现在一看到他,脑海里总会闪过安耀在床上的模样,心情更差。 “哼,不管怎么样,火是很危险的东西,我不希望有下一次。”他黒着脸警告,但眼里的怒火像是要把人吃了般恐怖。而我这才发现,他居然已经穿好了衣物,一身的休闲。咦……他难道没在和安耀继续?!这么憋着貌似对身体不太好。 下巴忽然被火烫的手指捏住,我被迫看到那双闪着危险光芒的黑眸。 “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不准走神。” 我傻傻的点头,也不敢乱动。可我鼓不起勇气,也无法自然的对上那双深邃的双眼,只能两只眼不停地到处瞟。话说,有什么父亲会对自己的儿子做出这么暧昧的动作,就像恶霸调戏良家妇女。 下巴忽的被捏紧,我痛的憋眉,我怒瞪他。 “你不敢看我!”薄红的唇吐出了我不敢面对的事实。 “谁不敢看你了……”被他的一针见血给刺激到,我拨开他嵌制我的手,有些赌气的开口,“我只是、只是,不习惯被人调戏罢了。” 来不及思考就脱口而出的话,使我们俩都有些微怔。 我在心里懊恼,怎么总是喜欢把心里的话给说出来呢。 “以后不想要什么东西,扔了就好,不能在发生像今天一样的事。”他又一次重重的警告我。 “知道了……那个,浴室的门是不是被你踢坏了?”我终于想起了从他一进浴室我就想问的问题,门又没锁,为什么要踢我的浴室门呢?用手不是更快吗?我歪头,越过他,看向浴室,那门貌似真的有些歪斜。现在的我基本可以确定一件事,南宫凛上辈子一定是大力水手。 南宫凛再次微怔,随即眼神里看不出一丝平静,冷语道:“我会派人来修的。” 说完,把我扔到了床上,转身就走。 17.少年很辛苦 一连在床上躺了两星期,伤也好了七七八八,不想在这么荒废学业的我,使出了浑身解数对着季叔又是撒娇又是恳求。他好不容易才同意我回校。其实我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手臂和大腿还是有些痛,于青还没消失透。男孩子的恢复力本来就强,更何况每天还被季叔好吃好睡的服侍着,伤好的不快才怪。 一想到终于可以摆脱无聊不用在休息可以上学,心情总归是好了点。 但是……如果对面浑身散发冷气的某人不要总用莫名其妙的眼神横我,我的心情就会更好了。 季叔终于打破了寂静,上了最后一道菜,餐桌上是四菜一汤。南宫凛这人很奇怪,明明很有钱可以上高档餐厅的,却偏偏很中意中式的家常小菜,只是偶尔几次他才会换换口味。季叔为我舀了一碗热汤,摆在我的面前,就退下了,并没有给对面的南宫羽也呈上一份。 我得意的瞟了一眼南宫羽,他见了,也只是嘲讽的勾起嘴角,慢条斯理的吃着自己的,举止优雅,并没有理会我那挑衅的目光。 我满脸的黑线,我怎么有一种自己很幼稚的感觉。 当他的筷子伸向我的最爱红烧肉时,我急忙把那盘红烧肉拿了过来放在我面前。南宫羽的筷子停在半空中,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我,目光骇人,让我浑身仿佛置身于冰冷的北极,僵硬不已。 我只好把红烧肉向前推了一小段,掩饰心中的不自在,故意大声道:“只准你吃几块,不能多吃。” 南宫羽却没有将筷子伸向那里,反而夹了块鸡肉丁,然后施舍般的开口:“我不跟你抢,慢慢吃。” 他仿佛哄小孩般的口气,让我没骨气的红了脸,一半是被他给气的,一半则是对自己和小孩抢东西的行为而感到羞耻。我敢打赌,南宫羽此时此刻心里肯定在想,果然幼稚,这四个字。 “那最好。”我又把红烧肉扒回自己面前,一口一口的吃着。而南宫羽还当真没和我“抢”。 时间缓慢的过着…… 对面的南宫羽突然出声:“喂,明天我要在‘家’里举办生日party,是叔叔为我办的。” 心不停地抽痛,我逼自己冷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个生日聚会嘛,南宫凛为他办的又怎么样…… 我的生日除了季叔和叶子爵,没人记得…… 我从饭碗里抬起头,冷笑着问:“那又怎么样?和我有关吗?” 南宫羽早就吃好,正优雅的擦着嘴角,听我这么问,微微一笑:“堂哥,可别忘了给堂弟的礼物哦!” 你做梦!心里在怒吼,脸上却不能有半点不妥,看他笑的这么‘和蔼可亲’,我也回给他一个‘温和有礼’的微笑:“呵呵,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准备一份令人惊喜的大礼的。” “那就好,别回来太晚哦!听说,下班高峰期公交车很难等的。”南宫羽似笑非笑。 闻言,心中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增,已经越过了头顶。先是显摆南宫凛对他的宠爱,然后再给我重重的一击。的确,这么多年不得南宫凛宠爱的我没有什么好的待遇,堂堂南宫家家主的儿子居然没有配车,长年上学放学都是靠公交。更搞笑的是这六年来,这块‘肥羊‘居然相安无事,没有一点不测,不像其他有钱家的孩子,为了防止绑架事件,处处入入都是一堆保镖。南宫羽这人果然惹不得,小小年纪够狠够毒,转往别人的‘伤口‘下手。 我没了吃饭的心情,双手有些无力的垂在两侧,拳头都握不住:“你都说了车子难等,那能不能早回来,我怎么控制得了?” “那要不要我派车来接你?”他的双手交叉相握,托着精致的下巴,看似‘好心’提议着。 “谢谢,不用麻烦你了。” 南宫羽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不顾我的谢绝:“那怎么行,我的生日最希望的就是堂哥能够参加,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下午我派车去接你。” “都说了不用了,我不会错过你的生日的,放心。” 不服输得与南宫羽的眼神在空中激烈的碰撞,无论如何都要忍住他所有的挑衅,我不能再让季叔为了我一次又一次的顶撞他。我没有和他抗争的本钱。 没有力气,也不想在和他磨叽:“我回房了。”可是才转身,脸上的笑容就无法继续,鼻头酸酸的,呼了一口气。 南宫羽,总有一天,我要比你强!然后狠狠地把你踩在我的脚下。 翌日清晨,揉揉眼睛,拿过床头的闹钟。 脑袋昏昏沉沉,很不舒服。我好像睡了很久,可闹钟却一直没响起来叫醒我。努力把迷蒙的眼睛睁开,7:14…… 什么?七点了,瞌睡虫一下子全跑光,我整个人变得异常清醒,怎么这么晚了,估计是赶不上公交车。 完了,我会迟到的……肯定是因为这两个星期都是舒舒服服的,每天都是自然醒,所以一直严格要求自己的身体闹钟才发生这样不可弥补的错。 不敢在过耽搁,飞快的随意收拾,连脸都没洗,牙也没漱,就拿起书包冲下楼。 季叔正在餐桌上摆着碗筷,看到我时一脸惊讶:“少爷,你怎么还没上学呢?” “我还想说呢,你怎么都不会叫我呢?” 季叔有些委屈:“少爷,你醒得比我还早呢,我怎么知道你没醒?” “也对哦,那我先走了。”我在餐桌上拿了两个包子,正要往门口冲。 楼道也响起了脚步声,季叔的声音在我脑后:“主子,今天是您喜欢的中式早餐。” “嗯。”熟悉而低沉的嗓音。 不由自主的转回头看,那对叔侄就这么随意的站在那,却有着足以让男人女人都为之疯狂的美丽容貌,虽然同样都是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对别人的吸引力。 英殿学院的上课时间和一般学校不同,八点半才开始上课,不像我天还没亮呢就得起床赶公交。而南宫羽那家伙虽说上的是自家学校,但是没摆什么少爷架子,没有想什么时候上学就什么时候上学的不良习惯,一直都是七点左右就起床了,按时到校。而今天的南宫凛也怪异,起这么早。 脑海里又想到昨天南宫羽对我的嘲讽,让我感觉现在他们看起来是那么令人恶心又刺眼…… 没有打招呼,我迅速的离开,飞奔向车站。 ****** “他这么着急要去哪儿?”南宫凛眼睛一直盯着少年离开的方向。 季叔有些为难,他到底要不要说呢? “我在问你话呢?”见季叔一脸‘我不想说‘的表情,南宫凛就来气,这个家好像是他在当,而季叔却更听少年的话,有的时候还会为了少年偷偷给他臭脸,难道季叔以为他没看到? 看到主子黑着个脸,像是要吃人似的,什么保证都抛在脑后,“少爷他……赶公交车,上学。” 闻言,南宫凛的眉立马皱了起来:“没有车接送吗?怎么还要赶公交车?”季叔到底是怎么当管家的?难道这么多年少年都是以公交代步? 季叔又委屈了,但是脸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主子,您没有吩咐过。”难道他不想给小少爷配车?看到少年醒的比他这个管家还早,六年来都是如此,从来没有迟到早退过,他就心疼,这不正说明了少年的辛苦。可少年的乖巧主子却总是视而不见。 “难道我不吩咐?你就不给他配车?”南宫凛横了季叔一眼。 “就算配了车,没有司机也无法。”这其实才是最主要的原因,除了他这个管家,南宫家上上下下人员招聘都是由刘威面试,经过仔细调查后才决定要不要录用,可主子又没有吩咐过,他一个管家是没有权利过问,更不能私自招聘。 南宫凛被季叔的话噎住无法开口,这说来说去还是他的疏忽。 “那堂哥也不用这么着急,可以吃完早餐再走。”南宫羽目光暗沉,适时的开口打破了沉默。 “少爷得赶第一班公交车,否则会迟到的。” 南宫羽还想开口,却被南宫凛截了去,“那他一般什么时候起床?” 现在才来关心少爷的生活会不会太晚了,季叔在心里难受,少爷现在可不需要你们个同情,“少爷一般是在六点二十左右就起了,因为第一班公交车好像是七点左右到。实在不行,少爷会有办法的。现在主子要吃早餐了吗?”适时的转移话题,实在是不想把少爷的辛苦一件一件揭开来,他太心疼少爷。 南宫凛和南宫羽两人同时一愣。 没想到少年居然起的这么早,六点,那个时候他可能还在熟睡。南宫凛一想到少年就这么起早贪黑的过了六年,心里微微抽痛,就算讨厌金灵那女人,可少年毕竟是他的骨肉,他其实可以稍微对少年好一点的。就像少年受伤的那个夜晚,他其实并没有很讨厌少年,甚至觉得就那么宠着少年也不错。桌上的早餐成了摆饰,他现在什么胃口都没有。 南宫羽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叔叔眼里闪过的懊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通知老何,现在就出发,让他把车开出来。” 18.恐怖的恶魔 此时的天空一片深蓝,虽然朝阳并没有出现在天空,但是天还是有点蒙蒙的亮光,不像平时要用手机的亮光才能看清道路。 赶到公路时,公交车就这么从我眼前开过,不肯死心的超它大喊:“停一下、拜托。” 可是,无情的司机对我视而不见,只留给我铺天盖地的灰尘就这么扬长而去。被抛弃的我只好颓废的走到车站,看看会不会有奇迹发生,并且不放弃的想要拦截出租车。 可是,今天的我似乎异常的倒霉,来来往往的就没有一辆出租车的影子呢?让我不止一次在心底抓狂。开过去的虽说都是私家车,但我也并没有死心,伸手想要拦截。可那些司机真是讨厌,不就让你们载我一程嘛,又不会要了你们的命? 又一次的看了眼手表,七点二十九。手表是一个老土的男士表,因为手机坏了,而我又没有逛街的机会,没能重新买手机。只好先把季叔戴了几十年的古董表先借过来,一开始季叔还不愿意呢,说什么这是以前的老爷送的,很珍贵,不过现在还不是到了我的手里。 从没迟到过的我,根本不知道下一趟公交车什么时候才会到。可是按一天才往返五、六趟的次数来看,估计我是等不到了。 再一次伸手像一辆白色面包车招了招手,本来没报任何希望的我,却是长大嘴看着那辆面包车停在我面前。 车窗被摇下,露出一张脸,那青年戴着压的很低的鸭舌帽,我没看清他的脸,但是他的下巴线条精致,白皙光洁。 “要搭车?”那道美丽的唇形平静的吐出几个字。 我着急道:“要的要的,可是这会不会麻烦到你?” “麻烦就不会给你停车了,上来吧。”那青年轻笑出声。 我得了大赦般快速来到他车的另一边,正要上车时,却看到离这面包车不过一百米的距离也停下了另一辆是黑色汽车,难道也是停下来给我搭车的?应该不是……不过、这车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现在上学要紧,我也就没有在过多的纠结,上了这辆面包车。 视线不小心瞟到车镜,后面那辆黑色轿车居然在面包车发动时也跟着出发了,好奇怪。 不在理会那辆奇怪的车,我开始祈祷,希望能半个小时能赶到学校,早自习我已不奢望了,只希望能赶得上第一节课。如果是公交车的话这奇迹注定是不可能发生的,公交车不似私家车,私家车直达目的地,不像公交汽车还要左转右转,各个地方都要顾到,费时又费油。但是坐在面包车上的我知道,自己还没有被上帝遗弃。 “请问,你能把我送到十一中吗?”我也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人家肯载我进市里面就很够意思了,人家一大清早起来估计也是有事要做的。 “好,不过以现在的速度,你估计会迟到的。”青年司机用手抬了抬鸭舌帽,让目光更加集中于前方。我却愣住了,这张侧脸会不会俊得过了头,轮廓线条细腻分明,目光透着一股犀利。 南宫凛是美男,南宫羽是美男,叶子爵是美男,就连季叔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男,而这个开着普普通通面包车的青年也是个美男,那为什么我这么个前途无限的祖国‘花朵‘又有着良好的品质的却不是美男呢?……上帝,你眼睛是长在脚底板上了吧。 “那个没关系的,反正都是要迟到的。谢谢你啊,那么多辆车只有你肯载我。呃……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南……金五。”及时的改口,虽说‘南宫‘这个姓特别,世界之大不属于南宫家的外姓也不是没有,就算告诉他我叫南宫剑也没有关系。可我就是不想说,因为我不喜欢南宫剑这个名字。 “南、金五,你的名字还真奇怪。我叫洛闲。”洛闲轻念我的名字,邪气一笑,那笑容带着不羁,配上他的那张脸明明是很美好的画面,可为什么我的周围泛起了寒意,心头有种不安。我很想告诉他,不是南金五而是金五,不要随意给我加上奇怪的姓。可他的下一句话却让我仿佛从云端坠入了无尽黑暗的炼狱,“虽然不喜欢你的名字,可看你这么可爱的份上,我不会让你迟到的。” “你、你要做什么?” “放心,我飙车的技术很好的,系好安全带。”洛闲邪恶的露出嗜血的光芒,好似打了兴奋剂一样,斗志昂扬。 “我不……啊”后面的话消失在了狂风里,慌张的系好安全带,看着车窗外的景物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想后退去,冰凉的风热烈狂乱的刮过我的脸,耳边全是狂风呼呼大作的嚎叫。我吓得无法动弹,更没有勇气关上车窗。这么快的车速,太容易发生不幸了。 季叔,如果我不幸被身边这个恶魔给害死了,你也别太悲伤,别忘了给我报仇就行。 用力蒙住我的眼,身体随着恶魔的节奏左右摇晃,耳边野兽般的嘶嚎,这一切都在告诉我,我已经走上了一条回不了头的路。 这让人的心脏忽上忽下不规则的跳动,让人反复置身于绝望的悬崖边摇摇欲坠的折磨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直到一只冰凉的手覆上我的手背,带着好笑的语气扒开了我的手:“你胆子也太小了吧!” 我惊魂未定的瞪大双眼看着他,他俊美的脸上满是坏坏的笑容,我这才意识到,车子好像停了下来,而他居然就这么停在了十一中的正大门,引来了无数对带着探究、好奇、怀疑的目光,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无数人对着这辆面包车指指点点。 “赶上了,还有两分钟就上课了,别迟到。”他看了一眼来来往往的学生,笑道。 正大门的门卫正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们。 这家伙是怪物吗?从南宫家到这里我坐车一般都要半个多小时,因为早自习开始的时间是七点四十五,所以我每次都是踏着铃声进教室的。而这个恶魔居然只用了十几分钟,他难道就不怕被交警通缉吗? 没理会他,我下了车,可浑身都没力气。脚底一软,我差点站不住而跌倒。这就是飙车的代价,虽然能够踩点进校大门,但后劲太过强大,我宁可迟到,也不想一大清早的遭受这非人的折磨。 “真是不知道感恩的小鬼。”洛闲不满的抱怨。 我回过头,隔着车窗对他扯出一张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脸:“呵呵,谢谢。” “这还差不多,那再见喽!”洛闲满意的开车离去。 去你的再见,这辈子我都不要在遇见你这个恶魔。 步伐蹒跚的走向学校,虽然门卫大叔的目光很奇怪,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刚刚完全踏进校大门,这铃声就这么不巧的想了起来。很想飞快的跑进教室,可是虚软的腿不允许我这么做,我只好乌龟挪步般的向教学楼走去。 19.住校 在挪动的这段时间里,不断地考虑,左思右想的还是做了个决定,干脆搬出南宫家住校好了。住校对我来说只有利而没有弊,一来是可以每天不用累死累活的往学校赶,二来呢是可以不用再见到该死的南宫羽。反正这辈子呢是不用在奢求了,南宫凛那人是绝对不会认可我了,在坚持留在那个“家“做徒劳的努力也没用。而且今天一大早的恐怖事件我可不想在承受一边,万一以后又不小心晚起床可怎么办?虽然这违背了当初和季叔的约定,会一直陪在孤家老人的季叔身边,而且让他一个人去面对会吃人的南宫羽实在是很不道义,可我实在是不想再待在那个所谓的家。 缓缓挪动脚步上楼,楼道上传来的脚步声使我不由自主的抬头,这么喜欢紧身黑衣黑裤的闷骚俊男,这所学校除了我的老班凌松贤别无他人了。 “凌老师。”乖乖的打了声招呼,可最让我尴尬的是自己难得一次迟到居然被自己的班主任给撞见了。 “身体怎么样了?其实如果还没康复的话,你不必这么着急的来学校的。”凌老师俊逸逼人的脸庞透着一丝笑意,一如既往的温和。而在看到我时那双平静如水的凤眼似乎是闪过一道亮丽的光芒,。 见他似乎没注意到还背着个书包的我,思绪都在我的健康问题上,我一边憨笑回答,一边想要把斜垮在腰间的书包往身后移。 “我好很多了。” 凌老师突然走近我,仔细的端详了一把我那平凡的没有特色的脸,皱起了眉头:“还说呢,你的脸色很苍白。” 突如其来的放大的俊美脸庞,我的头下意识的往后移了下。 苍白不是因为身体没康复,是因为其他它的原因啦。 “老师,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趁着住校的这个念头现在万分的强烈,我不想等到那念头慢慢地消逝。 “很急?”他似乎没料到我一回学校就有事找他,以前的我除了班长所管里的职务在内几乎没有什么事情烦过他,还算是一个不用让人操心的小孩。 “算是吧……但是、也可以放学后再谈,也没关系。”不喜欢麻烦的我,果然也不喜欢麻烦别人。 “没事,反正才是早自习,可以好好的谈谈。走吧。”说着,凌老师先我一步转身上楼,忽然,正走在前方的转过身来,我一个没注意,狠狠地撞上了他的胸膛。 揉揉被撞痛的鼻子,我不满的问道:“老师,你干什么?忽然转身,我的鼻子很痛。” 凌老师笑意更深,明媚的好像炎炎夏日吹来了一道凉爽的风,清新怡人。 “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可不能迟到,你可是班长要以身作则。” 说完笑着转身就走,留我一人在后面懊恼的吐着舌头。搞了半天,老班都看到了,那我偷偷掩饰的行为不就恨搞笑。 而我则是跟在他身后,经过了一间间读声朗朗,洋溢着青春气息的教室。途中还经过了自己的班级,隐隐约约间好像还听到张胜兴奋的大喊,“班长,是班长……” 凌老师把我带到了属于他的办公桌前,是一个独立的办公间,靠窗而落,清雅别致,有一种古代气息。从以前我就在想,凌老师这么喜爱紧衣紧裤,还对每个人都是一副温和的样子,不是闷骚到了极致就是花心呃让人看不出来,按理来说应该没有这么雅致的品味。可这清新独特带着传统气息的房间还真是他布置出来的,完全和他那身衣着打扮不符。 “坐吧!” 我依言坐在了那木制的凳子上,对上那双询问的双眼,想要说的话却又吐不出口。 “找我有事又不开口,你真觉得老师我有读心术。” “呃……老师,我想申请住校。”终于说出口了。 果然,凌老师闻言皱起了眉头,很不能理解:“这都高一下学期了才说住校,床位估计都没了,不能等高二开学吗?” “不能等。”只要一想到今天是南宫羽的生日,就更没有待在那个家的冲动,完全不想看到南宫羽小人得志的脸。 我回答的过于着急,凌老师探究的目光不变:“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老师,求你了,帮我想想办法吧!” 似乎没想到我住校的决心这么坚决,凌老师似乎更加的为难,“这个……” 看到凌老师这副表情,我心中那希望的小火苗完全被浇熄,果然还是太难为别人了,“老师,不行的话就算了。” “其实也不是不行,只是怕你觉得不好意思会不住。”凌老师舒开了俊眉。 “不好意思住?”我住校而已,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校宿舍肯定是没有空床了,你干脆住学校给我安排的职工宿舍好了。” 闻言,我吃了一惊,住职工宿舍?我果然是喜欢挑些麻烦给别人,“那……还是算了吧!” 见我果然如他所言,凌老师淡淡一笑:“我一直都住在校外,那些人硬是还要给我安排宿舍。那宿舍反正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用来救济救济我最喜欢的学生。” 救济?我有这么落魄嘛,见老师那温柔如沐春风的笑容,耳朵在发烫。 “那、谢谢老师了,房租要怎么算呢?”明明在心里说着不能这么麻烦别人,一定要拒绝拒绝在拒绝,可是一看到老师温柔的笑脸,那拒绝的话语就被抛在了脑后,厚着脸皮给别人添了麻烦。担是也不能白白接受老师的好意,房租是一定要给的。反正这几年季叔给的零花钱都被我攒了下来,就算不工作也能过上个五六年,这点房租算神马。 “房租到不用了,我不缺那点钱,你只要好好的给我打理房子就好,而且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凌老师继续‘引诱‘我。 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这也太好了吧!嗯嗯,那我就住到高三毕业好了。在内心偷偷盘算的我完全把上一秒还要坚决拒绝不给别人添麻烦的想法给抛之脑后。 “老师,你简直就是我的天使。”我万分感激的看着凌老师。 凌老师噗哧的笑出了声:“我都不知道你还有拍马屁的潜质。行了,快去上自习吧。” “嗯,老师,我明天就搬可不可以?” “随你,下午没我的课,中午放学后我就带你去宿舍看看。”凌老师身后的‘洁白翅膀‘在我看来简直就是在发光。 “谢谢老师。” 20.和张胜的约定 当我一踏进教室门,眼前快速的向我飞来一道身影,我的脚步定住了。在我还没回神,就被一人用力抓住手臂,然后是一个狠狠地熊抱,那人在我耳边的嗓音叽叽喳喳快乐无比,不用说,一定是我那神经大条的同桌。 “班长,你终于来上课啦!我好想你。”张胜兴奋的抱住我摇个不停。 我被他晃的头有些晕,把他一把推开,说起来一切的事因都是有这小子‘打破‘我的脑袋开始的,如果不是他,我不至于被打那么惨也没有还手的余地。假意的扯出一个笑脸:“呵呵,是啊,我回来了。” 教室里的同学们一见真的是我,一些好意的同学趁着老师没在纷纷围了上来对我嘘寒问暖。教室里一阵嘈杂,人来来往往像赶集似的,是早自习有史以来第一次呈现出来混乱的现象。 被围在中间的我陪着笑脸,对他们的询问是左回答右点头,忙个不停。这种被人在意、关心的感觉是在南宫家除了季叔和豹叔外从未感受到的,这样的大家庭我怎么舍得离开。 忽然,一道巨大的身形挤了进来把一直搂着我不放的张胜揪住了衣领,‘甩‘了出去,远离人堆。 ‘甩‘走张胜的是班里的‘女壮士‘黄燕,她有着160的身高,160的体重,气大无比,班上没几个男生敢惹她。所以张胜虽然不满被人‘丢‘了出去,但一见是她也就乖乖的闭上了嘴,委屈的看着我。 “去去去,班长康复归来,你们这些男生全身上下都是细菌,离班长远点。”她粗狂地用拳头赶走了几个和我要好的哥们,惹来男生们不满的抱怨,“喂,你们女的……”剩下的话在看到黄燕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也退缩了,只好再对我关心的问候了几句就悻悻离去,这下周围清一色都是女孩子。 我尴尬的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傻呵呵的挠挠头,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受女孩子欢迎。 “班长,你好点了么?”女生a一脸的关切。 还没等我回答,女生b就大胆的摸上我的额头:“班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班长,你到底生了什么病?居然两个星期都没来。”是那个把张胜扔了出去的黄燕。 “我都快以为班长不回来了呢。” “华芬都哭死了,这几天都没来上课。” “是啊是啊,那几天她每天一看到你的座位就流眼泪。” “……” 几个女生七嘴八舌的对我连续问题炮轰,在我耳边叽叽喳喳闹个不停,头好晕…… 以前怎么没见这些女生那么积极?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可有可无的、没什么女人缘呢!不过被女孩子关心的感觉不错,好似飘浮在空中可以自由翱翔的感觉,大男子主义被填的满满的。 忽然,一股股仿佛要把我撕碎般的阴冷眼神在周围寒意四起。 我偷偷看了一眼班上的男生,都是一副阴森森的表情,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似的。 男人的嫉妒心可不比女人小。 还是赶紧把这些话唠女散开才最要紧吧,我可不想才一回学校又被班里的男生化身为狼给弄死。“好啦好啦,我很好,谢谢大家的关心,快上课了,都回座位吧!” 几人看看时间快到,第一节课又是全校最令人闻风丧胆老师排行榜上的的第一名英语老师,女生们也没有多做停留,叮嘱我要好好照顾身体后就散开了。 我松了一口气,举步走向我的座位。目光环顾了一下班里的四周,居然没有看到一直恨我入骨的孙萧,除了我还空了两个位子,一个是孙萧,那另一个就是……华芬?那个眼睛妹?话说刚才那些女生叽叽喳喳没理会我说个不停就有提到华芬,好像还说了那眼睛妹貌似是生病了。原谅我吧,第一次被女生们如此热情的对待,她们说了些什么根本没在我脑海停留。 刚一坐下,身边的张胜就凑过来,一脸的哀怨,就像深闺怨妇一样哀愁:“班长,你人缘可真好。我上次生病的时候,就没一个女生来问我……” 我得意的对他露出个骄傲的笑容:“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张胜更加哀愁,脸上的五官紧紧的皱在一起:“班长,你有没有什么秘诀啊?我也想……” 见他唯唯诺诺的像个小媳妇似的轻声问道,没理会他,我低下头自顾自的打断他的问话:“那孙萧怎么没来上课?” 见我没理他,他仿佛受了天大的打击似的,双眼愤恨的瞪大,瘪过嘴不回答。 我头痛的用手按了按太阳穴;“好啦,等下次我传授给你一部‘把妹技巧‘,包你学了所有的女孩都会爱上你。”世界上要有这种东西的话就没有那么多的光棍了,可我知道某一个人一定会相信的。 张胜两眼发光,不住的点头:“班长可不能骗我,骗人的是小狗。” 不知道为什么,从认识张胜以来,他总会让我有一了种养了儿子的感觉,就好像我是他爹似的,总在我身边赖个不停,甩都甩不掉。无奈的点头:“嗯嗯。” 见我答应了,张胜立刻展开他那独一无二的大嗓门,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要说这孙萧也奇怪,班长没来上课的当天下午他就没来上课了,也没有请假。老班到他家找了才知道,他们一家好像连夜搬走了,没人知道去了哪里。呃……就好像是……从这世上消失了。” 怎么可能?这世界怎么可能会有人无声无息的消失?我勾起讽刺的嘴角。消失,我看是躲起来了吧!那天我的惨样孙萧又不是没看到,会不会是以为我回到家就死掉了?害怕我的家人报警,所以躲了起来。而他的家人估计也不是什么消失了,而是避人不见吧!反正我已经回到学校,听到我消息的孙萧一定会再度出现。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既然孙萧已经被我列入了仇人二号,那我就绝不可能放过他。而仇人一号自然是……南宫羽。 他的生日礼物送什么好呢?如果能买到炸弹就好了…… 把他炸了,一了百了…… “喂,下午放学的时候陪我去逛街吧!”在这个城市读了几年的书,却对这个城市并不熟悉。出去逛逛的话还是挺需要一个开路的向导。 “班长,你、你说什么?”张胜一脸惊悚的瞪着我,很是不可思议。我也不怪他是这样一副表情,因为这几年不论被分到哪个班级,和我名字一起的绝对会有他,总是跟在我身后的他自来熟的认为是我最好的朋友、哥们。可他每次约我出去玩,我总是不停地找借口拒绝。 在某一方面来说,我是个宅男。 “不乐意?那就算了。”我又不是不会买地图,人家地图都比你准。 “别呀别呀,都说好了,那就去玩嘛!我们先去市中心的丹彤大厦打游戏怎么样?”张胜急忙开口,生怕我反悔。 呃……貌似,我说的是逛街不是去玩吧,他还真能扭曲我的意思。 “我又不想去了。”还是自己去好了。 “班长,你怎么总是这样?我们这么好的朋友,可是你从来没有陪我出去玩。”张胜气嘟嘟的指着我,就好像我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似的。 “呃……可我只是想买东西而已,而且明天还要上课,哪来那么多时间?”打完游戏,我绝对会错过南宫羽那该死的生日。 “那、那、那我们可以星期六的时候去啊!”张胜焦急而又努力的寻找着其他更好的解决办法。 也是啊,我既然要搬到凌老师的宿舍,那出去走走看看,到处去玩去疯也有的是时间,不用总是为了等公交车而辛苦,也可以好好的认识认识这个城市:“好啊,那约定喽!” 张胜的眼睛瞬间明亮,是真的在为我能和他出去玩而高兴。现在想想,张胜虽说脸上很清秀可爱,但是总有一小堆一小堆的青春痘掩去了原来的样貌,性格在除了我面前对别人都是木讷呆板,自卑感极重,所以可以说的上话的朋友很少。不像我是班长,交际是最主要的,人缘还算可以。 看着他那双亮过天上繁星的眼睛,我微微一笑。 “嗯,约定了。” 21.我的名字 放学的铃声终于在学生们心中千呼万唤的高喊下响起,引来一阵又一阵地欢呼声,绿荫围绕的校园内那幽静的小路、枝叶茂盛的树林、随风波荡的娇花、被夕阳涂上金黄的草坪、一栋又一栋庄严的教学楼都染上看似不和谐的嘈杂,但又显得那么自然。所有青春飞扬的少男少女脱下了死气沉沉的外衣,露出稚嫩的笑容精神抖擞的收拾着书包,箭一般的冲出校园。 辛苦的上了一天的课,整个人都充实了许多,我伸了个懒腰,不急不忙的收拾着。小心的把凌老师给的钥匙收在书包的里层。 即将落日的余晖在干净透明的窗户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辉,黄黄的,暖暖的。 落日西沉,白昼告终。 一道小小鼾声打破这美丽的黄昏,我满脸黑线的看着身旁睡得像只死猪的男孩,就算历史老师是个年过半百的大爷,讲课慢吞又无聊,但你也不该睡得这么的香吧!张胜同学。 “起床啦!”我不耐烦地摇着他的肩。 他被我摇的迷迷糊糊,吸了吸嘴角的口水,抬起了睡意朦胧的脸,脸上还有着几道压着课本时的痕迹。他揉了揉眼睛,迷茫的看着只有几人的教室,显然,他的脑袋还没回过神,处于晕晕呼呼的状态下:“人都去哪了?下节课是体育课吗?” 没好气的把他的书包抽出来扔给他:“傻子,放学了。” 一听到放学两个字,他那双迷茫的没有焦距的眼睛不过一秒就立刻恢复了神采:“放学啦,那班长,快收拾东西。” “我早收好了。”我鄙视的瞪了他一眼,用手指了指斜跨在大腿右侧的书包。 他尴尬的傻笑几声:“呵呵,那班长等等我。” 说着,他快乐的收拾书本文具,就收这么点东西他居然能收的这么不亦乐乎,就差没哼上两支小曲了。我向后一倒,靠在了椅背上,还没几秒呢,一道略显走音的哼歌声就在我身旁想起,我受不了的向天翻了翻白眼。我错了,这家伙竟然已经开始哼起小曲儿来了。 “张胜,我问你啊,你怎么从来都不叫我的名字?”从认识以来他就一直只叫我班长,生怕我不知道自己做了n年的班长似的。其他的人我还能理解,可自顾自的认为是我最好朋友的他怎么也如此呢?生疏的喊我班长,仿佛把这俩字当成了我的名字。 他的声音忽然有些低落,郁闷的开口:“我叫过的。” 这下换我呆住了,他叫过?他什么时候叫过?我怎么一点映像都没有?难道我失忆了?!呃……这么俗套的故事绝对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你什么时候叫过?我一点也不记得了。”抱歉的看着他。 “是初二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纠结呢?我们那么要好总不能老是叫你‘班长班长‘的吧,但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叫你才好。第一次是在体育课上,我喊你阿剑,可你没理我。后面我又喊了你南宫,你也没理我。后面我还喊过宫剑、小剑、小南、小宫,你都没理我,结果,我一喊你班长,那么远的距离,你居然都听得到。所以我只好喊你班长了。” 张胜一提这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又是那副怨妇的表情,那仿佛有着泪花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似乎在寻找着有人能够安慰安慰他。 我被他看的不自然的干笑几声。我的生命里有发生过这件事么?坚持不懈的在脑海里努力搜索,呃……完全没有印象。 而且我想说的是,我是姓‘南宫‘名‘剑‘,不是什么姓‘南‘名‘宫剑‘。 张胜委屈的再一次哀怨的说:“南宫剑,就好像不是你的名字似的。” 闻言,我的心忽然狠狠一震,就好像……不是我的名字…… 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名字?明明就是当年那个所谓的父亲男人亲口给我取的,这理所当然是我的名字,虽然当时的他对我厌恶的仿佛在看臭水沟里的老鼠,可不还是给了我一个名字,就算是不得已的施舍,可我还是和他有了唯一的联系。可是……此后的日子里却没人喊过我的名字,简单的三个字却仿佛被人遗忘了似的,就连南宫家唯一的管家季叔对我的称呼也只限于小少爷、小五,从没喊过南宫剑。这个名字已经被遗忘了,就连我……都忘了…… 这小子笨头笨脑的,却在无意中说对了一件事。 “班长,走了。”张胜满是好奇的在我眼前挥了挥手掌,企图把我从思绪里拉回来。 不耐烦的挥开他的手,不高兴的瞪着他,这小子总会让我飞扬的心情变得低落,他一定是上天派来对我精做神折磨的人。 他被我瞪的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开口:“班长,你怎么了?好像有点不高兴,呵呵呵。” 对对对,我就是不高兴,谁让你提了不该提的事,让我愉悦的心情变得不、愉悦。当然,我是不可能对着一个并不深刻了解我的人说这些,甚至于大吼。我能做的事只有~憋住,下次找个好机会整整他。 我皮笑肉不笑的对他开口:“没事,走吧!还要去逛街呢!” 张胜的眼睛似乎还透着惊恐,毕竟,他没看到过我的这一面,胆胆颤颤点头。 出了校园,各式各样的扬起一阵又一阵细菌灰尘、不停的排出废气的车辆在公路上飞驰,可另一条车道却挤满了车辆,像一条长龙看不到尾,这个时候正是下班、放学的高峰期,堵车是在自然不过的事。 跟着张胜来到一条小型的商业街,形形色色的商铺门口都会有一些招揽客人的小牌子,打五折、搞特价,多的数不清,乱七八糟的。 这一路上一刻也安静不下来的张胜像一只麻雀,不,麻雀都比他安静,他一句又一句、一刻都没停过的嘴巴一直在不断的摧残着我的耳朵。他每到一家商店就会兴奋的给我介绍这介绍那,好像我是红楼梦里的刘姥姥什么也不懂的土包子一样,甚至引起了几个店员眼神异样的对我们指指点点,让我有好几次都想用针缝堵住他那张可恨的嘴,让他再也发不出声响。可是,文明而又注重礼节的我是绝对不会去做那么不文雅的事的。 好想离他远点,至少别让人看出我们是一起的,唉…… 走了许久,来到一家礼品店,店里的头顶上挂满了毛茸茸的茸玩具,地下是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店外也没有落下,用一个大柜子摆满了各式各样不同种类的商品。在里面来来去去的大都是些女孩子,正一样一样的挑选着礼物,脸上洋溢着幸福。店里的人挺多的,虽然面积够大,但是女孩喜爱精品的力量不容小视,感觉上人来人往拥挤的没有一点空隙。 张胜一踏进店,就见墙壁上挂满了以动漫人物的形象所做的小玩偶,眼前一亮:“是路飞。”然后飞快的挤进那女孩堆里,甚至还大条的推开了几个女孩,几个女孩不满的横着他。他还一点反应都没有、连句抱歉也不会,眼里只有海贼王,仔细的翻看着那些玩偶。看到了个喜欢的,还抬起来给我看,那‘路飞‘正咧嘴大笑,和他现在的表情有说不出的相似:“班长,你看可不可爱?” “挺……可爱的。”真不想回答他。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他笑眯眯的又埋头苦看去了,真是儒子不可教也!我想,就算这世界真的有“把妹技巧”这类可笑的书,你看了也不会把到什么女孩的,张胜同学。 来到收银台,收银的女孩抬起头,脸上有着不符年龄的婴儿肥,可爱清秀,可脸上却是一脸的商业笑容。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请问这里单独卖包装礼物的盒子吗?还有包装纸、白色的布、棉花、针线盒。” 女孩脸色一僵,不自然的开口:“包装纸到是有卖,盒子也可以给你一个。但这白布什么的得到市集才会有卖,而且这附近都是商业街没有大型的农贸市场。” “这样啊……那有没有白色的洋娃娃?嗯……要男孩子的。” “这应该有吧,我让服务员带你去看看……小文,带这个学生去看看有没有……白布做的男洋娃娃。”女孩给我招来一个服务员。 那叫小文的女孩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来到我面前:“请跟我来。” 我跟着服务员的脚步,张胜一看到,也急忙跟了过来,做了我的小尾巴。 22.生日礼物 繁华的商业街周围全是些不同名字的高级小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它们都是一栋栋高耸入云的高楼建筑,而住的起的这么奢侈豪华建筑的人非富即贵。为了讨好这些富贵之人,从高高的铁围栏可以隐约看见小区里的绿色风景装饰得美丽而幽雅,丝毫不输给有专门人士用心设计、细心雕琢的美伦美焕、风景肆意的公园。看得出,房地产商为了赚钱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而宽阔的人行道人来人往,停下了不少的车辆,排成了一排。沿路而走,还能看见不同的在几个小区门口、就连地下车库门口都巡逻着形形色色的保安人员。周围还摆放了些许巨大的树盆,大方而安静的坐落。甚至有些地方还有几个被树荫围绕的圆桌石椅,而一个超市的正门旁有一个不知活了几百的参天大树,树叶茂密繁盛,没有规则、弯弯曲曲的树枝绕着主枝干,而主枝干的周围被人为的围起了略黄的木板做的长椅。 此时,我和张胜坐在了没多少人的大树的另一边的长椅上。手中的剪子、针线在我的手中没停过,而张胜就是一副奇怪的表情坐在我的旁边不敢打扰我。用剪子剪开布娃娃的背后,没用的装饰早就被我左扯右撕的扔掉,把写好的南宫羽生辰八字的红纸缝进布娃娃的身体里。因为怎么着都找不到男孩子的,只好用了一个女布娃娃,一把剪掉那黑乎乎的头发,露出了塑料脑袋中间的黄色塑料,看起来很像秃了头顶的男子,嘿嘿…… 倒出所有的细针染上了黑色的颜料,看起来很像用来毒杀别人的毒针,把他插满了布娃娃的肚子。可还是觉得不满意,再一次操起剪刀把布娃娃身上仅剩的一件白色内衣剪的残破不堪,还染上红色的颜料。盒内也被我写满来凌乱而恐怖的‘血‘字,把布娃娃放了进去,可怎么看都觉得好单调…… “班长,你这是送给谁的?”可怜的张胜又一次见到我不同于平时时候的另一面,被我的怨毒给吓到了,和我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似乎怕惹我不快。 本来想不耐烦的给他回一句“要你管”,可一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超市,脑袋灵光一线。我话峰一转,从裤兜里掏出五十块钱递给张胜,指了指那边的超市说:“去,给我买一瓶番茄酱回来。” 张胜张嘴一愣,随即,青春痘横生的脸上布满了疑惑不解:“班长,买番茄酱干嘛?那要不要再买上土司配着吃呢?” 这傻子…… 我恶狠狠的瞪着他,语气凶恶:“叫你去你就去,废话一大堆。” 悲催的张胜再一次被我吓到,不敢多说什么,转身就像超市跑去。 看着他慌慌张张的向超市跑去,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我连忙叫住他,语气低沉而带着恐吓:“不准买、土司!” 张胜像捣蒜似的不住的点头,连话也没回我一句。 看来真是被我吓坏了,可怜的孩子啊……不过,欺负他的感觉太有成就感,看他一惊一吓的安静些许要比一直叽叽喳喳的麻雀要好太多了,虽然这种行为有些恶劣,但是我一点内疚感都没有。 胡思乱想期间,张胜已经带着番茄酱回来了。我接过想要的东西,立马撕开包装打开瓶口,把粘稠的番茄酱到在布娃娃上,不敢多到,多到了反而就不像了。 又鼓捣了一会儿,在包装的外壳用红笔写上‘最可爱的羽宝贝‘,把字图得更鲜红些让它看起来醒目又令人瞎想。还怕他不打开么。而且,那个坏心又自大的家伙看到这几个字还不气死…… 见我已经鼓捣完毕,张胜再一次开口问:“班长,你到底是要把这个送给谁啊?” “你不知道的某人的生日礼物。” 把这送出去后,总算能小报一次仇了,虽然这种方式有些令人……不齿。可我哪管得了那么多,只要能消一消我心中0。01%的怨恨也算不错了,只要一想到他极有可能会黒着个俊脸咒骂,就很爽。 哈哈…… 张胜绞尽脑汁的在想怎么措辞,可还是诚实以对:“班长,你笑的好……奸诈。” 狡诈?这种用来形容南宫羽那种类型的词,怎么能用在我的身上?目光再一次不悦的瞪向那个不知好歹的人,可他的心思全被我手上的生日礼物给“吸引”,根本就没有看到我那凶恶的眼神。 他苦着一张脸,迟疑的开口:“班长……你真的要把这东西送人么?” 没好气的把礼物盒装进一个塑料袋里,“当然拉,这是我辛苦制作了半个小时的杰作,不送人难不成还要自己留着?” 我当然知道张胜那个单蠢过头的脑袋在想什么,道德观在做祟的家伙。 张胜似乎万分同情那个收到礼物的家伙,“可是……这会不会不太好?他会不会……生气?” 我恶劣的朝他逼近,语气阴森,像是从地狱中出来的恶魔。 “不送给别人,送给你怎么样?” 闻言,张胜亮的惊人的大眼睛惊恐的放大,用力摆摆头,胆颤的开口:“不不不,您还是送给别人好了。” 鄙视的看着他那胆小的模样,叹气摇头:“你是男人不?胆子这么小。” “我当然是男人,前提是别给我这个。”张胜不服气的反驳,但是一指着那礼物又有些害怕。 张胜胆儿小会害怕是正常的,可那南宫羽当然不会怕这种玩意,只是希望有人能看到包装纸上的暧昧字体要求他拆开来,给他丢一个大脸。当然,如果没人理会,至少他在拆礼物的时候会怒火顿生。 甩开那被恐怖礼物影响到的小心肝儿,张胜又开始活力四射的提议:“班长,我们去吃肯德基吧!” “不要,太热了,我可不想像你一样,满脸痘痘。” “好嘛,不吃就不吃,那我去游乐园玩好了。” “拜托,不是说门票很贵吗?你有那个钱?而且现在都几点了,没时间。” “那、那我们去随便逛逛?” “我们好像从放学就逛到现在,脚痛死了。我要回家了。” “……” 23.黄毛洛忧 最终敌不过张胜那又是哀求、又是撒娇的我,又和他在商业街丢了半个多小时的脸,随便买了个手机把荒废许久的电话卡插上后才送走了那个超级瘟神。 坐上公交车的张胜一步一回头,两只眼睛透着不舍、遗憾和委屈,搞得公交司机大哥目光诡异在我和他之间来回不停的打量,好像我们是……基。 真TMD丢人…… 张胜大嗓门的朝我大喊,“班长,回到家别忘了给我打电话报个平安。”被车窗玻璃隔着虽然有些闷闷的但还是还这么响亮,那公交车里的音量可想而知了。公交车里的人纷纷向我这个方向打量。 装做没有听见的别过头,心中暗暗腹腓,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再出现在这条街上了! 余光却发现张胜那傻子以为我真的听不见居然越过那座位上的男人准备动手开窗,不过还没的打开呢,那司机大哥见顾客都上了车,立马发车走人,终于,在我的期盼下带走了张胜。 斜阳已然西下,却并没有完全带走白昼,承载万物的大地还留有余温。 看着满满的短信、未接电话,心情复杂。 如果叶子爵这家伙真是喜欢我,为什么不在我养伤期间来找我?这些短信、电话不是比见一面更加有效吗?就连一直宅在保安室的豹大叔可都来看过我三次,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某人却一次面都没见着,我居然还把我的初吻交给了他…… 亏大了…… 随手发了几个字给他,随后很没好气的把手机放进裤兜,“叶子爵,你给我去死吧!”敢玩弄你大爷我的感情,亏我还在想如果以后实在躲不开你和你交往也不错,真是在浪费时间。 这里我根本就不熟,怎么坐车啊?而我又不可能去问张胜,免得被他发觉我并不是什么有钱家的儿子,其实说来说去这一切又是张胜这个瘟神给害得。记得那个时候刚刚分班,而我一直都是穿着季叔给我准备的衣物,那时的同桌是另一个喜欢炫耀的男生,那男生一见我那身衣服立刻激动到不行,说是什么什么国际名牌,要多少多少钱。那个时候的我还小,对什么名牌之类的不懂,但是看到别人这么巴结我、崇拜我,虚荣心被满足的我很是骄傲。结果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又小又矮的小男生双手握在胸前,像看着白马王子一样的目光,激动而兴奋的问我“那你家一定超有钱了,是不是还有专门接送你的小汽车?像电视里那样?”被问的一愣一愣的我傻傻的点头,承认了自己是有钱家的孩子。后来我才知道,那家伙就是现在的张胜,原来我们的孽缘那么早就开始了。 看到马路上车来车往,还夹杂着许多的空着的出租车……低声叹了口气,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车窗外是飞快倒退的街景,让人眼花缭乱,而汽车在驶过一个个红绿灯、一条条公路,在这座城市里忙碌的穿梭着,终于在傍晚来临之时把我送到了目的地。 钱付过之后,下了车正想等那司机给我找零,结果那司机没有丝毫找零的意思,还准备发动汽车离去。我瞪大眼,急忙叫住他:“喂,你还没给我找零呢?” 司机闻言,满脸不耐,口气不善:“出租车的规矩是,零钱自备、绝不找零。”说完,扬长而去,消失在了公路的尽头。 “啥?” 我的五十块钱就这么没了?那还不如坐公交呢,那钱都够我坐几十次公交了。早知道就不坐了,就算不找零,那十块钱总该补给我吧!这货的心绝对是黑色的。 满脸阴郁的朝着家的方向,又是一辆跑车从我旁边飞驰而过,震耳欲龙的音乐从车内传出。就像在人行道散步时,在小型车道驶过了一辆装有音响的摩托车,用那夸张的音量和恶心的神曲来吸引别人的注意,显得主人既没品味又张扬。今天既然是南宫羽的生日,那来的不是他的狐朋狗友就一定是为了巴结南宫家的。而那张车驶去的方向和我一样,我就更加的确定,刚刚那辆品味恶劣的车主人,一定是南宫羽的朋友。 然而那刚刚没驶过去多远的车忽然在我的前方停了下来,尾车灯忽然亮了起来,直直的射向我这里。突如其来的刺眼亮光弄痛了我的眼睛,我下意识的用手挡在了眼前。 车子又开始启动了,不过这次不是向前而是向后,它缓缓的倒退,退到了我的旁边。撕扯着嗓音吼叫高唱的摇滚乐已经停了下来,没了刺眼的灯光,把手放下的我看着这辆奇怪的车。 车窗摇了下来,冒出了一个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脸孔,男孩精致的五官是上帝对他的偏爱,他嘴角若有似乎的噙着坏笑,双手叠靠在车框,压着还冒出一小节的车窗。圆尖的下巴放在手臂上,目光炯炯的看着我。 看看,我说的果然没错吧!这么没品的品味果然非南宫羽莫属。 “有事?” 南宫羽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打量,露出一个非常欠扁的笑容:“堂哥,你怎么才回来?公交车那么难等么?” 那一瞬间,我有种想上前把他的嘴巴撕开的冲动,刚想开口的我却被一道惊呼给打断了。 “堂哥?!”随后驾驶位上的车窗被人摇下,露出来一个脑袋,那人的身体不自然倾斜,应该是越过了驾驶位上的司机。男孩的头发一根一根的向上竖立,看过去就是黄黄的一片,五官虽然没有南宫羽那般出色,但也立体英俊,小小的眼睛似乎随时随地都带着笑意,眯成了两条弯弯的弧度。除去那顶头发,光看脸的话是个很容易喜欢上的男生。 他在座位上折腾了一会儿司机大哥,在看到我的时候,那双小眼睁得大大的,指着我的手指头在风中似乎有些抖动。他错愕的不断德打量我,“小羽,他……就是你那个堂哥?” 南宫羽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此时的小黄头更加的惊讶,说了一句我很想举刀犯罪的话语:“怎么可能?你和南宫伯伯我都有见过,可你的堂哥怎么那么丑?南宫伯伯确定这是他的儿子吗?……还是,基因突变了!” 一句话让我对他的好感全无,也是,能和南宫羽做朋友,能是什么好货色! 南宫羽沉声低喝:“洛忧,这话如果被叔叔听到你就麻烦了,回你的座位上去。” 叫洛忧的小黄头虽然不满南宫羽拆他的台,却也乖乖的没在多话,听话的缩回自己的座位上。 这下换我变得震惊。据我所知,这个叫洛忧的男孩是洛氏集团前任总裁洛天豪的老来子,年过五旬了还有精力生下一个儿子,这对洛天豪来说简直就是惊喜。对这个老来子异常的宠爱,在洛忧满百天的时候居然花了四千万来举办宴席,可见老头子对洛忧的宠爱。虽然没听说过这洛忧现在是个什么人,但是我想在这份溺爱下长大的洛忧应该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蛮横任性。可是现在他居然对南宫羽言听计从,估计就算他对着自己的父亲都不可能有这么乖巧。 “堂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南宫羽出声提醒我。 “公交车的确很难等,可那又怎样呢?和你有关?” 南宫羽没有回答,似乎是手臂被压麻了,抬起精致的下巴,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的揉了揉手臂。 “早知道,我还是该派车接你才对的。那……堂哥应该没忘记我的生日礼物才对吧!”他忽然停下了揉手臂的动作,转而向我伸手,把手掌摊在我的面前,“礼物拿来!” 我看着他略微邪痞的笑容,真想用刀割开他的脸皮。见过不要脸的,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他的脸皮估计已经厚过万里长城了。先是用无辜的话语来伤害别人,在把别人伤的体无完肤以后又要用锋利的刃挖开这人血肉。南宫羽,我果然做不到你这般狠毒,所以,我只有任你欺负的份。 不想在和他多说什么废话,从书包里拿出礼物盒递给他。虽然制作礼物时的妄想落空了,但现在送也没什么不好,送了,就可以不用参加那个该死的宴会,更好。反正一开始,宴会也只是为送礼物而去。 他接过后,没看一眼就扔进车里。在回头看我不为所动的表情,有些诧异,但是随即的又恢复了平时那般。刚想开口,我却没想在理他,举步就走。 他忽然快如闪电的抓住我的手,眼里的黑眸黑的像深夜里的寒潭,“这么急着走干嘛!和我多聊聊不好吗?” 我皱鼻,看着那只抓住我手臂的手,忍住恶心的感觉,从兜里掏出张胜在上厕所时剩下的纸,企图把那之手给掰开。可我拿着纸的手还没靠近那只手,那手这么就松开了。见他这么有自知之明,我松了口气,如果可以,就算拿着纸巾我都不想碰他。 既然松开了那就好办了,没了限制,我走的更舒坦。这几天的教训告诉了我一个道理,不想难受就绝对绝对别主动招惹南宫羽。就这样断了联系,谁也不惹谁,谁也不理谁,没准我能活的更自在。 可光我一个人单方面的想也不行,要某人配合才行,可偏偏某人不配合,还偏偏主动挑衅。 “除了逃避,你还会什么?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话,你信吗?” 不得不停下来,回过头看向车内的南宫羽,此时的他前所未有的冰冷。这人还真是奇怪,我招惹他时说我幼稚,主动退出这场幼稚的战斗又说我逃避,我只是不想在和他有任何来往,仅此而已。还是我不像以往那样被气的横眉竖眼,被堵的说不出话,反而用另一种态度来回应,过于冷漠的我让他不适应了,他又受不了了? “我知道你整人的办法很多,只是不想再和你有任何联系而已,你没必要像只疯狗一样乱吠。以后,请离我远一点。” 南宫羽没有回答,只是眼里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周围的气压也仿佛随着他而变得阴沉。倒是副驾驶座位上的洛忧忍不住,骂骂咧咧的从车上下来。 这时我才发现,这个年纪比我小的男孩有一副比我还要壮实的身体,个头岁不高,但身上的肉是我的两倍,虽然看起来不胖,可配上那个小脑袋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他怒火冲天的向我冲过来,嘴里还恶狠狠的喊着:“敢骂小羽,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说着向我挥来如铁锤般的拳头。 在那拳头带着凌厉的风向我挥来时,南宫羽的大吼在寂静的夜尤其的清晰:“洛忧,别动他!”可这声吼声并没有阻止洛忧想要暴打我的决心,洛忧仍旧一意孤行。拳头快要接近之时,我豁出去般的抬起右脚,用尽全力的踹向洛忧的两腿中间…… 一道惨叫声划破夜空,月亮不忍看似的躲进了云里,几只熟睡中的鸟儿受到了惊吓,扑腾着翅膀飞快逃离。 我冷眼的看着双手捂住下体,痛苦的在地上不断翻来滚去,用来哀嚎的嘴没时间咒骂我,可那双小眼睛亮光异常,带着恶毒、愤恨和不甘,似乎要用目光来杀了我。 见南宫羽准备下车,我对着地上的男孩扬起胜利的目光:“以后在招惹我,见一次打一次。”说完,我好心情的哼着小曲儿快步离去。 得意洋洋的我完全忘了,这次的自己是误打误撞才伤得了洛忧。 24.南宫凛的好心 寂静的夜,凉爽的微风轻拂而过,带着清芬的花香,一阵一阵的扑向我的面颊与发鬓,可这温柔的抚慰并不能平我心头上上那丝担忧。 眼神总会不由自主的向后看去,南宫羽的车子还没有出现在大门口。 那个叫洛忧的小子不会是被我给踢废了吧?!那我的罪过不就大了?!可他看起来又高又壮,这几年一定是被当做牛来养才对,正常人哪有十岁就长得这么壮?难道他身上的肉是虚胖?只是只纸老虎?……总之,他废了的话,我估计自己应该……也完了…… 最后在看了一眼正大门处,在昏暗的路灯下,年代虽并不久远,但那古典镂空的黑色大门仍然有一种古老的感觉,像是通向了吸血鬼的城堡,阴森而恐怖。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夜晚的大门,上一次受伤了,完全没有‘欣赏‘到。 黑色的轿车终于出现在了视野里,等待保安室里的豹叔进行扫描确认,身份确认无误才可以放行,这算是南宫家的第一道安检,至于隐藏在暗处的……我就不知道了。 趁着检查的功夫,我一个闪身躲进了旁边的树林里,隐藏好身子,看着轿车缓缓地驶向车库。没有了夸张的音乐,车窗被摇下也没在关上,他们的声音我可以听的清清楚楚。确切的说……是洛忧那小子在不停的咒骂,一直不停念叨着要报仇,至于咒骂、报仇的对象,不用说都该知道是谁了!南宫羽单手靠窗,目光淡然的看着前方,又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并没有理会那小子。 这是,又从车里传来一道带着些许慵懒和像是刚刚睡醒般的点点沙哑:“够了,你烦不烦?我都被你吵醒了!” 我疑惑,这车上居然还有着另一个人的存在,而我确一点也没发现!这人的存在感也太低了吧![作者大汗:那人就一直南宫羽的旁边好不?-_-///] 洛忧大怒:“放屁呐你,那么大声的音乐你没听见?我几句抱怨就能吵醒你?存心找茬吧你。” 却没有人在理会他,不甘被忽视的他使劲大声说话,像是五岁的小孩为了引起大人的注意而胡闹,车子带着他精神抖擞的声音渐渐离去,给寂静的夜带来一阵有一阵嘈杂…… 害我白担心一场,没死就好…… 越靠近别墅,空气中的带着淡淡的胭脂酒水味就越重…… 不喜欢这种感觉,带来一种压抑得无处爆发的、另人无法容忍的气味,空中这让人捉摸不透的气味就像好像小国王的国家被迫被比他们强大而凶狠的国家侵占,被‘侵略‘后还得看着‘侵略者‘在自己的‘领土‘上的‘狂欢表演‘。 别墅的门口守着两个保镖,比以往更加严谨。可我此时的目光却不在那两个陌生的保镖身上,而是…… 透明的落地窗,窗帘被拉在两边,可以更好的观看那些人的‘表演‘。装饰得比以往更加豪华绚丽的客厅,来来往往的都是些有富家子弟,他们身着奢侈名贵的服饰,打扮靓丽的女孩有的聚在一起、有的和男孩暧昧的交头接耳、而有的则是随着音乐而摆动着婀娜多姿的诱人体态…… 在低头看看自己,只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廉价衣物……所以这样的狂欢之夜,并不适合我。 可是,回房间又得路过客厅,我是得贴上多少层脸皮才好意思进去,可是后门在厨房,可这样不是还得路过客厅?!完了,我难道有家还回不了了?不过就是被嘲笑一番罢,有什么大不了的?男人嘛,注意那小点脸皮干什么…… 刚踏上阶梯,以为自己可能会被那两个保镖拦住,却没想到那两个保镖忽然在我路过他们时,对我点头并齐声道:“少爷!” 那一瞬间的我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自己并没有被这样对待过,我还以为没人知道我是南宫凛的孩子…… 被这么恭敬的问候,脸颊似乎有些发烫,下意识的也低头回了句:“辛、辛苦了。” 然后匆忙的走上阶梯,来到大门口,努力平复心中的开心。手缓缓伸向门把,刚想开门进去。指尖才碰到冰凉的物体,就像被触电了似的,怯懦的缩了回来。 垂头丧气的低头,欲哭无泪的看着地板。好吧!我承认算了,我就是胆小,就是害怕,怕丢脸、怕受伤。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干嘛一定要进去当小丑,供南宫羽娱乐戏弄。虽说不想在和南宫羽斗下去(因为每次都输得心肝脾背肾都痛,︶︿︶),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不顾所有人的目光,还可以打开电视机看我每天都有追的关于破案的电视剧,可我就是没有勇气…… 最终,我还转身了,走下了石阶,没有理会两个保镖探究的目光。 周围的树林阴森而茂密,枝叉不规则的向四面八方伸展…… 忽然,脑袋里一道白光闪过…… 目测着地下与阳台的距离,大概有三2。5米左右,真是高啊…… 再看看旁边的树,还没我高呢……毕竟是挨着季叔最爱的小花园,周围都是树的话,感觉上会不太漂亮。依稀记得自己的阳台下似乎种着一棵树,看到那大片樱树时就想着可以靠爬树来回到房间,可谁知道一跑来自己的阳台下时,才发现那树是栽在树盆里的,高度就刚到阳台脚而已,晕…… 算了,看看踩着树盆能不能够到阳台的石栏杆,然后在爬上去好了。 几分钟过去了…… 呃…… 我该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现在的我的确已经抓住了阳台上的石栏杆,为了保持平衡两只脚的脚尖只得抵在树盆的两边,可是那该死的树盆里栽种的孱弱的小树总是用它那怎么也长不高的树枝抵着我的屁股,我挣扎着向上爬,它还时不时的用枝杈在我的屁股上来回游动。 这让我有种被侵犯的感觉…… 最让我想不通的是,我明明有170cm左右,可为什么我的膝盖总是抬不上去抵不到阳台边,害我现在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就这么僵着。 如果有人能来帮忙就好了,用力的推一推,我就能上去了!季叔,我亲爱的天使,你这时候怎么没有出现呢?这和你的性格一点都不符!我欲哭无泪的在心里不停的呼唤着季叔,却不想…… “你在干什么?” 当耳边传来南宫凛的怒吼时,一时间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道理我呼唤的是季叔来的却是南宫凛吧?!可那嗓音又是属于南宫凛的。 我不敢回头,因为这太丢脸了,为什么每次我狼狈的样子都要被南宫凛撞见? “下来!”南宫凛的声音随着他的脚步声来到我的旁边。 他声音里有股危险的气息,让我根本不敢反驳,下意识的就随着他的话语走,轻点了下头:“知道了!” 说着,慢慢的松开抓着栏杆的手,努力让自己的脚稳稳的站在树盆的边缘上。而明明已经被我拨朝屁股后的树枝,不知是哪枝不听话,居然跑到了我的裤裆前面。我急忙想要扒开它,因为这样的感觉很不好而且卡着我也不好下来,可是我显然忽略了自己的体重,忽然这么用力的踏上树盆,树盆不坏了才怪。 果然,我的手刚要扒开裤裆前卡着我的树枝,就听见一道古怪的撕裂的声音,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子就不听使唤的摇晃着像后倒去,在脑袋里映出两个字“死了”的时候,耳边的南宫凛的声音透着焦急和惊慌:“小心!” 闭上双眼等待着疼痛的来临…… 可等了许久,居然一点疼痛感都没有,还暖呼呼的。眼睛里充斥着黑色的夜空中那满满的星星,一闪一闪的似乎在替我能“劫后余生”而高兴着。 当我正想松一口气的时候,一只大掌忽然抚上我的脸颊,我仿佛被雷电击中般的动弹不得。 “有受伤么?”头顶上炽热的气息烧热了我的脸颊,连续而有规律的起伏的胸膛和一声又一声重的好像是在心脏上用力敲打一样的心跳……就在我的耳边……我的脑后…… 我说呢怎么一点都不痛,敢情是南宫凛为了不让我受伤给我做了人体肉垫! 他是不是脑袋又秀逗了?干嘛对我那么好? “我在问你话!”他再次出声,语气里略带不悦。 我急忙回答:“我没事!”说着,手忙脚乱的想要从他身上起来,屁股却一小阵尖锐的疼痛,忍不住呻吟了声:“嘶……” 听见我的痛呼,南宫凛边缓慢的直起身边皱起俊眉看着我问:“怎么了?” 闻言,我有些尴尬的想要远离他。我总不能说今天这棵又矮又瘦的小树老是和我过不去,都已经跌了下来它还不肯放过我,利用一截被我压的折断了的树杈穿过了我的廉价的裤裤插进我的右屁屁上,虽然不是很深,可能也只是划破了一道血口。可是忽然起身的我也许是压到了伤口处,所以一下子有丝疼痛而已。 本来想回答“没事”的我却在故意避开那直视的我不敢对视的眼神下所以眼神不停乱瞟四处环顾,惊恐的一幕却映入我的眼帘。 破成三大半的树盆的其中一半居然压在了南宫凛的小腿上,散乱的泥土满地上都是,弄脏了那价值不菲的西装裤,狼狈不堪…… 25.为我 “你的腿……”我着急的半爬着像树盆“走”去,没用多大劲就将压在南宫凛小腿上的树盆的瓷片连带着微有些干枯的黄土扒到一边,而那棵害人不浅的小树就倒在了一边。 “有没有很痛?”我看着被压得又有褶皱又有灰尘的裤子,更担心的是南宫凛的脚有没有受伤! 南宫凛忽然沉默不语,眼神在我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就算坐在地上也没有丝毫狼狈的男人忽然身子前倾,就在我的眼前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裤上的灰尘然后直起身子。 看着他忽然在我眼前变得高大,我迷茫的仰头看着他,痛还是不痛倒是吱个声啊,不言不语的算什么?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南宫凛突然弯下腰朝我靠近,两只强而有力的手臂一只窜到我的双腿下,另一只则是环上了我的腰,散发着强烈热度的掌心就这么贴在我的腰上,和突如其来的铺天盖地的滕空感…… “你抱我干什么?我又没受伤!”抱也就罢了,居然还给我来了个‘公主抱‘,我又不是女人,还是他嫌我不够丢人么,想在我丢人得历史上在添加一笔?!我满脸黑线的瞪了一眼那不苟言笑的男人,脚受伤的明明是他又不是我,他抱我干什么? 南宫凛的嘴角似笑非笑:“确定?你的屁股明明就被树枝划伤了不是么?” “你怎么会知道?你看到了?”我惊呼。自己明明一直都有注意不让自己那搞笑的屁股在他面前曝露出来的啊!而且天都黑了,他是怎么看到的?虽说有月光的洗礼,但也不至于连我的屁股都看得到吧?难不成他和孙悟空一样有火眼金睛? 他俊美绝伦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略带深意的眼里似乎有丝戏谑一闪而过,缓慢而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性感,让人不禁面红耳赤:“因为我感觉到了,那树枝就抵在我的大腿……内侧。” 他似乎是故意想要逗我玩似的,故意停顿,故意将“内侧”俩字咬的重重的。所以当他话音一落,就在那时候我的身体里所有的热度似乎都在向我的脸上跑来,尴尬不已。 我呆呆的看着他的脸,犹如鬼斧神工所雕刻的完美艺术品,冷漠的、严肃的、皱眉的、嘲讽的、似笑非笑的……无论是哪一面都是俊美的。我这才发现,他的脸颊轮廓分明深刻,带着浓浓的西方人特色,但是并不深刻。所以,我一直以为他的金发是染出来的,而且还曾暗地里嘲笑过他又爱美又臭屁,哪有人染个头发一年四季都是一种颜色的?可现在看来,这头发应该是天生的,南宫家不是好像有着欧洲贵族的血统么…… “看够了么?那进屋了。”南宫凛的心情似乎很好,我在不经意间都看到了他好几次笑容,尽管只是似笑非笑而已。不过也对啊,今天可是他最宝贝的侄子南宫羽过生日,心情愉悦是自然的嘛!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来着?进、进屋? “你把我放下来,我还有事,不想进屋。” “不行,你现在受伤了,还是赶紧进屋消毒才行。” “不急不急,我想在赏赏月,等一下再进屋,你先进吧!” 总之,就是不能让南宫羽和他那些狐朋狗友们看我笑话,我挣扎的想离开他的怀抱,不料,他的手臂就像铜墙铁壁似的硬的不行,我根本就是动弹不得。 南宫凛根本就没理会我的挣扎,气定悠闲的抬头看了看满是闪闪发光的星星的夜空,而月亮那家伙居然不给面子的不知躲到哪儿去了。 “没月亮,你就赏不了月了,还是等八月十五的时候在赏吧!”南宫凛强硬的不容我反驳,丝豪不理会我欲哭无泪的脸,径直抱着我就向大门走去。 挣扎不了的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门离我越来越近,那两个保镖尽忠职守的仍在岗位上。 完了,被南宫羽瞧见我屁股通了个洞的模样,我不就丢脸死了。他嘲笑我也就罢了,客厅里的男男女女可都不是什么善茬,一定会对我指指点点的,没准还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在众目睽睽出声嘲笑我也说不定。[作者:-_-||呃……娃,你想太多了!] 总之,这次是真的丢脸丢大了。 两个保镖出声打过招呼后,在南宫凛的授意下在前面带路,准备给我们开门。 我忽然转头把脸埋进了南宫凛的胸膛,不敢面对。 我承认,这举动真tmd幼稚的像个小孩子在陌生叔叔面前害羞似的没出息,反正从以前我就没有过什么可以认为是男子气概的东西,除了在张胜面前,我就是个胆小鬼! 在我的耳边,略微显得嘈杂的声音从一开始的隐隐约约变得更加的大声,还带着优美的音乐传进我的耳朵。 我知道,门开了…… 紧紧的窝在南宫凛怀里,脸的一侧紧贴在他的胸膛,宽阔而温暖,根本不似平时他那冰冷的气息。原来他也并不是那么冰冷,以前的我总以为他估计是从棺材里跑出来,否则干嘛总是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 窄小的空间里只有我自己的呼吸,鼻尖有淡淡的香味飘过。 南宫凛缓缓的踏进客厅,我的心也随着他的脚步变得越来越紧张,最后干脆整张脸都埋进他的怀里。眼里一片黑暗,我闭上了双眼,任由自己的呼吸灼伤我。 耳边的声音越发嘈杂,优美的音乐还夹杂着几个女孩子的笑声…… 正当我在心里祈祷,南宫羽那家伙千万别认出我更加不要看到我裤子上破的洞的时候。[作者:呃……你当南宫羽是瞎子么?︶︿︶] 周围的一切突然安静了下来,南宫羽的声音尤其的清晰:“二叔,堂哥怎么了?” 靠……这都被你认出来!南宫羽,你是怎么看到我的脸的?! “出了一点小意外,我现在要带他上楼休息。季叔呢?”南宫凛的胸膛随着他的声音一起一伏。 南宫羽回答的很恭敬,很好的伪装成了一个乖乖孩:“在厨房!二叔……不和我们一起切蛋糕了么?” “是啊是啊!南宫叔叔,和我们一起切蛋糕嘛!” 听到这声音,我当下黑了脸,中午吃的饭这个时候在肚子里翻滚快要从喉咙里喷涌而出。你们能想象一个牛高马大的男孩嗲着声音撒娇的模样么?那画面一定惨不忍睹……那黄毛洛忧估计脑袋有毛病,多大个人了还要装嫩,恶心。[作者:-_-||小五同学,洛忧不是装嫩,是真嫩……] 南宫凛迟疑了一会儿,而我闭着眼都能感觉到他迟疑的时候,眼神……是在我身上的。我也静静的想知道他的回答,当然心里是希望着他不要来和他们切那个什么狗屁蛋糕。蛋糕有什么好吃的?又甜又腻,男人怎么能吃这种东西? “不了,你们好好玩!小羽,等一下让季叔给你堂哥送吃的上来。” 闻言,我在心中暗喜。 “……好,等季叔忙完了,我会告诉他的。” “南宫叔叔,我们……”黄毛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人止住了,打断他话的人应该就是南宫羽,否则他哪会这么听话?! 而我却是满满地疑惑,南宫凛这家伙不是很疼南宫羽么?居然会为了我连南宫羽的庆生派对都不参加? 南宫凛抱着我远离了那变得安静的客厅,随着他渐渐离去的脚步,客厅在南宫羽的示意下又再度恢复了先前那喧闹的模样。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我感觉到南宫凛停下了脚步。 我正抬头想看看是到哪儿了,却不想南宫凛这时也正低下头看我,两双眼睛毫无预兆的撞在一起…… 深邃的像想要把人吸进去的漩涡,男男女女都为之疯狂,那看不出情绪的黑眸却不解风情地映出我呆愣的模样…… “开门!”红唇轻吐两字。 仍然呆愣的我根本就还没回神,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的眼,没有回答。 南宫凛忽然露出微笑,话里满是笑意:“看着我你不是发呆就是走神!我就这么俊美,让你的目光在我脸上恋恋不舍?!” 闻言,我瞪大了双眼,别过满是黑线的脸,伸手把门打开。在心中不断的碎碎念,自大、自恋、臭屁、臭美…… 一进屋,他目的明确的把我放在我的床上。我的背才贴上柔软的棉被,刚想开口把他“请“出去就被他给打断了。 “趴着。” 我一愣,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还是乖乖的背对他趴在了床上。 如果当时的我能预知未来的话,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把自己的屁股曝露在他面前,任他为所欲为…… 26.招摇的屁股 正当我刚在床上趴定,两只大手忽然落在了我的腰间,抓住了我的裤头。这下,我总算明白了南宫凛的意图。 立马想要翻身挣扎,可那男人牢牢的禁锢着我快速的把我的裤子往下一拉,“哗”的一声,我的屁股一凉,白花花的屁股就这么曝露在空气中,和那男人的视线里…… 我突然开始憎恨自己,干嘛老是嫌麻烦,所以穿的裤子大多数都是不拉拉链的、不要系皮带的休闲裤。以至于南宫凛南如此轻易的就拔下了我的裤子……呃,还有内裤。让我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整个屁股就这么招摇的在空气中曝光。 我整个趴在床上,手够不到落在膝上的裤子只好双手一边一只朝后捂着自己的屁股,蜗牛般的不肯转头把脸埋进棉被里。闷闷的开口:“我可以自己来,你可以回房了。”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口,没必要劳烦南宫凛这个大忙人。谁小时候没有磕磕碰碰过,尤其是男孩子,更是小伤不断。 “你看得见?” “就算看不见,我也能感觉得到!” 就是我的屁股受伤,我怎么可能会没有感觉?! “那你擦得到?” “呃……”好像有点难度,不过,就算再难,也绝对不能让南宫凛这家伙在碰我的屁股,“反正我可以自己……你干什么呀?” 我忽然高声惊呼,被南宫凛这家伙的举动给吓到了。他这个不要脸的家,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掰看我的屁股呢?!不行,不能再让他碰我的屁股。用的拨开他的手,微弓起身体,翘起屁股就向前快速的爬行,也不管这姿势有多暧昧。可是,南宫凛又怎么会是我说想摆脱就能摆脱掉的人。在我的耳边貌似传来一声叹息,没空理会是不是南宫凛!就只感觉到有人抓住了我的脚踝就把我用力的向后拖去。 我被他的蛮力给气得够呛,南宫凛,你非要这么野蛮的对待自己的儿子吗? 逃跑失败的我又再次回到他的势力范围。 “你躲什么?我只是想帮你拿掉这片树叶!” 树叶?开玩笑呢吧!怎么可能? 我快速的转过头,用极度怀疑的目光看着满脸无奈的男人。他挑了挑眉,用眼神在床上示意了一下。 我这才的目光投到床边上,纯手工缝制的,花纹精美的被套,柔软高档的布料。上面躺着的,赫然是一片葱绿色的嫩叶,一片小叶芽…… 我准备明天把那棵已经破损不堪的小树再加上几道永远不会成长的伤痕,让它永不超生…… “那……就算有树叶好了,你掰开我的屁股干什么?”说完,我黑着的脸爬上了几道不易察觉的红线。 南宫凛依旧是那副无奈的表情:“我只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夹着其他的树叶?” 呃……算你有理! “其他的我可以自己来,你快回房吧!” 我保持了十六年的纯洁已经被南宫凛这个“禽兽”给玷污了,不停的被吃豆腐,留他干什么? 南宫凛闻言没有回答,只是抓住我脚踝的手忽然转移了目标,来到我的屁股上。 “唰”我整张脸由发热而变得滚烫滚烫的,我急忙转回头不在看他,先前是掰现在是摸,南宫凛,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给你消好毒我就会走,而且我们都是男的,你到底在害羞什么?” “我哪里害羞了?呵,擦就擦!” 死鸭子嘴硬的后果就是,我的屁股任由南宫凛为所欲为了将近半个钟头。半个钟头啊,煮个饭都快熟了,南宫凛到底为什么要这么磨磨蹭蹭的?害我快在被子里给闷死了。 南宫凛是什么时候离开我的房间我不知道,只记得因为他总是拖延时间来“玩弄”我的屁股,搞得我神经紧绷,随时处于高度防备状态,生怕他会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可是到后面,我实在是敌不过周公的召唤,眼睛干涩,眼皮重的像座山,最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叫醒我的人是季叔,我迷糊的不停揉着眼睛,下意识的就朝我的屁股看去,嗯嗯,还好,已经被人套上了睡裤。看了看手机,已经十一点了。 拿起个枕头,靠在床头,把全身重量都压在枕头上面。 看着季叔小心翼翼的为我盛了碗热汤,浓稠的牛肉汤,香气四溢,一瞬间,整间卧室都溢满了浓郁的肉香。看着他如此谨慎,生怕会弄撒了。心中的罪恶感不禁油然而生,我该怎么开口,说我已经和班主任凌老师商量好了,明天就会搬进凌老师的职工宿舍,正式住校! “季叔,我不饿,你别弄了。” 季叔老脸微皱,不悦在脸上浮现,他轻声开口责备:“少爷,不管饿不饿,一天三餐是绝对不能少的。否则,对胃不好。” “可我真的不饿,吃不下。” 季叔沉下脸,又要开口‘教训‘我时,我急忙拉了拉他的衣角,像个小孩子一样摇了摇他的衣服,也只有在他的面前,我才能如此厚着脸皮装嫩撒娇。 “季叔,我就是不想吃嘛!每天晚餐都必备一碗肉汤给我,难道你希望我喂成一个大胖子吗?那样可是会有损我的英俊的。” 季叔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但是口里依旧是不停的碎碎念:“养胖了才好呢!少爷总是一副瘦瘪瘪的模样,光长身高都没见有长什么肉。这万一要是来了什么狂风,一吹啊,你就跟着飘走了。” 话虽如此,季叔还是选择迁就我,把盛好的汤给放了回去,没在勉强我。 见他总是那我长不胖的事情说事,也没有回答,只是干笑了几声,在脑力幻想着我被风吹走的画面,估计得是龙卷风才行。 两人忽然不自然的沉默了,谁都没有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可按理来说,我是因为正在想着要怎么措辞来告诉季叔我即将离开南宫家到校住校的语汇,所以还没想好该怎么说。可季叔这个在别人面前一派的端庄严肃,不苟言笑,而在我面前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超级大话唠,怎么也会跟着我沉默不语了呢? 不过和我想的也没差,季叔果然忍受不了沉默,率先出声:“少爷,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闻言,我吃惊的抬头,不解的看着季叔。他……怎么会突然变得聪明了?居然能猜到我有话要说。 既然季叔都已经开口了,我也不好的在扭扭捏捏:“呃……就是、那个我已经和班主任说好了……可能,明天就会搬走去住校!” 呼……终于说出来了。 可是却不敢抬头,更不敢看季叔的表情。季叔沉默不语,我门又陷入了沉默的漩涡。在等待季叔回答我的那段话,我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果然,还是不能先斩后奏,弄得我现在的心情是七上八下的。 不能在这么沉默下去,我寻思着,要不要该说写什么的时候,季叔终于再度开口:“住校,好啊……只要少爷别忘了常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就可以了。” 季叔说这话时很平静,平静的不像平时的他,诡异的平静让我不禁认为他是不是因为我要住校收了什么刺激?要不然,若在平时,他早就对我横眉竖眼外加一大堆的啰嗦劝解,是绝不可能允许我独自一个人在学校的。所以他现在这副样子,脸色平静,目光呆滞的集中在一点,更没有看我。让我的背后升起一股寒气,冷的我只打寒颤。 我小心翼翼的偷偷看了他一眼,问:“季叔,你不生气我自作主张吗?” 这时,季叔终于转过脸来看我,眼眶红红的,却没有眼泪滴出。 “今天,我有给凌老师打过电话,他就告诉我了你要住校的事情。少爷搬出去也好,就不用每天早出晚归,更不用总像个佣人一样和老头子我打扫家务……少爷,你放假会回来么?” “那是肯定的啊,我一定会回来的,我才舍不得季叔孤孤单单的……哎呀,季叔,我就是住个校,你不要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嘛!” 季叔的眼眶越来越红,鼻子也开始透着一丝红色,看着他这副模样,弄得我也有些脖子发堵,鼻子泛酸。突然,我向床头柜伸过手去,把那碗温度已经下降的肉汤拿过来一饮而尽。总算把堵在喉咙里的东西给咽了下去,心疼的感觉总算消下去了一些。 可刚把碗放下,映入眼帘的就是季叔老泪纵横的画面,暗叹了口气,我倾身向前,用手环住他。 “季叔,你别这样嘛!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一样比我还爱哭?” 季叔靠在我的肩上,泪水浸湿了我的肩。 让我心酸也让我黑了脸。 我就是住个校而已,又不是要去什么断头台,怎么一副我一去不复返的模样? 唉…… 27.超级司机 翌日,我手里提着一个行李袋,腰间是我的书包,这就是我的所有家当,少的可怜。 皱着眉看着停在我面前的白色轿车,招摇而显眼,南宫羽平时起得不是比我还晚吗?今天居然起得比我还早。不会是想显摆自己换了辆新车吧!……嗯……这可能性有点低,南宫羽没这么无聊! “咔嚓”车门被打开的声音在我正要越过汽车的时候响起。 一个衣着休闲的男人走了下来,那张俊美的脸依旧是那副邪恶的表情,让我那极力想要抹去的记忆又在脑里重现。 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赫然就是昨天一大早带着年幼无知的我违反交通规则飙车的不良分子——洛闲。 我面色不善的瞪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等、等一下,既然他在这里而且又是坐在驾驶位上,这就说明了他是司机,而这个家里除了南宫凛在不开车的时候司机永远都是他的刘威助理以外就只有一个人有配着车,那就是南宫羽。而这个人面兽心的恶魔铁定就是南宫羽新聘的司机,认知到这一点。我多想放声长笑,南宫羽,遇上这个恶魔算你倒霉。 “是南宫先生聘我来做你的司机,少爷,请上车吧!” 微笑顿时僵在了脸上,我惊恐地看着那个气定悠闲的男人,声音略显颤抖:“你、你弄错了,你是给我的堂弟、南宫羽当的司机,不是我。” 洛闲很正经的摇了摇头:“不是羽少爷,而是南宫剑少爷。” 我这下总算知道了,南宫凛根本就不是脑子秀逗想对我好,而是换另一种方法来折磨我。 “谢谢,不用了,做你的车我怕我会短命十、不,五十年。” 洛闲闻言笑容更深,侧过身子就这么大刺刺的坐在车盖上,双腿交叉,动作轻挑,完全的一副小流氓模样。 “少爷,你能不能活过五十年还是个问题呢?还是乖乖的上车吧,不然又像昨天一样迟到咯!” “反正我一定会活的比你久。而且,我不是非要做你的车不可。”说完,我没有丝毫的犹豫的就像前走,不想在理会洛闲。 可当我经过车前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臂挡住我了我的去路,指甲慢慢地陷进了手心,我已经在犯罪的边缘徘徊。 “让开!” 洛闲依言放下手臂,一脸的懊恼:“可你不坐我的车,要怎么上学?” 我向天翻了翻白眼,超级无语:“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开车!”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南宫先生就怕你不愿意,昨天下令让公交车不经过此站,应该从今天就开始实行。所以啊,你不坐我的车的话,下场就只有一个……走着去上学。” 脑里似乎有什么弦被扯断,我已经能听到嘴里的牙齿上下不断摩擦的声音了,心中的怒火不断不断的往头顶上冲。南宫凛,你这个卑鄙的小人,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已经规划好的人生出现差错? 恨恨的瞪了洛闲一眼,他一脸无辜的耸耸肩,让我的怒火更甚,却也无可奈何。妥协的走到车门前,指尖才刚刚碰到车门那冰凉的质感,洛闲那张扬的让人讨厌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这就对了嘛!少爷,让我来给你开门。”说着,还真的凑上前,越过我的身体为我开门。还很狗血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一只脚刚刚踏进车内,我忽然抬头看着那一脸笑意的男人:“开慢一点,这是我临死前最后一个要求,尸体的骨灰就交给季叔,谢谢!” 洛闲听了我这话,忽然一愣随即就是一阵大笑,俊美的脸上满是扭曲的笑意,我黒着脸等他笑饱了。 他的脸上还是收不住的笑容,伸手揉了揉我的发,手被我一掌挥开也不恼:“少爷放心,如果真出什么事,我会陪你一起的。” 没有理会他,我径直地上了车。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洛闲这次开车规规矩距的,没有超速,更没有闯红灯…… 依目前情况来看我估计能安全到校,但我不得不说,洛闲这家伙和别人搭讪的时候,提的话题也太狗血了吧,不仅和男人无关还很变态。 “少爷,你看片的时候是比较喜欢苍老师呢还是松岛枫呢?” “……”红着脸不语。 “少爷,你说着女人为什么每个月都要来‘大姨妈’,这卖卫生棉的该赚多少钱啊?” “……”黒着脸不语。 “少爷,你怎么都不理我?” “……”无语。 后半段在我坚持不懈的不理会政策之下,洛闲总算住嘴了,开到了校门口。 我才一下车,他又说上了:“少爷下午什么时候放学?我好来接你。” 不过这次的对话,我的心情应该会好一些,因为…… “你不用来接我了,不幸的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可能明天得重新找份工作了。因为本少爷从今天开始要住校,不需要司、机。” 看着他吃惊的模样,我很是潇洒的转身,哼着小曲儿就像校门走去。 ****** 看着少年得意离去的背影,洛闲摸摸下巴笑而不语,奇怪自己怎么会对少年生不起气来,明明昨天就因为他而栽了一个大跟头。 没过几分钟,车子内闷而窄小的空间响起的手机铃声尤为凸兀。 故意让手机铃声多响了几声,洛闲才慢悠悠地把手机接起来:“喂!” 【“怎么那么久?”】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而不悦。 “哦,铃声太小所以没听到。才刚把他送到学校你就来电话了,时间掐的还挺准的嘛!” 南宫凛没理会洛闲语里的戏谑:【“他什么反应?”】 洛闲又再度的目光投向学校,少年的背影正消失在拐角处。 “他有些不太乐意,我说,你这父亲当的会不会太不称职了?” 电话的那头,南宫凛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皱眉不悦,冷冷的警告这逾越的某人:【“称不称值都和你无关,多说废话只会让你离那个人更近。”】 闻言,洛闲悠闲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在心中暗骂南宫凛无耻:“知道了,我会关紧我的嘴巴的。对了,南宫剑住校的事你知不知道?” 【“住校?”】 “看来你是不知道,所以我才说你这个父……”听到南宫凛诧异的语气,洛闲又忍不住想为少年打抱不平,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已经处于火山即将爆发的状态下的某人给打断了。 【“你给我闭嘴!”】南宫凛的脸凛若冰霜,脑袋忽然又闪过一个画面,虽然早上天还未亮可依稀能看出少年的手里有提着一个包,【“所以早上他提着的就是他的行李?!”】 洛闲立刻接下话,说:“应该是吧!可他的东西会不会太少了一些,南宫凛,你该不会是虐待他吧?!堂堂的南宫家大少爷,随身物品居然就这么一个小包包,真是可怜!” 越听到洛闲的这些废话,南宫凛的心就像被针扎过,刺痛的厉害,对着电话低喝:【“你废话太多了。”】说着,就想把电话给挂掉,但是关于少年的另一个画面又在脑海一闪而过,【“还有,不准摸他的头!”】 【……】电话里一阵盲音。 洛闲无奈地看了一眼被挂断的电话,耳边南宫凛最后那句话久久不能散去。 不准摸他的头么?就算南宫凛是南宫剑的父亲,也不该这么霸道,管这么宽…… 思绪又回到了昨天早上把少年送到学校后,又被南宫凛派车围堵的情景。 他一直都知道在他和少年一起飙车的时候,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对他紧追不舍,原本以为是那人找到他了,因为少年一下车,又有五辆黑色汽车对他穷追不舍,怎么甩也甩不掉! 力气和汽油都全部用尽的他最后只好被迫让车停了下来,准备一下车就躲起来,可他速度再快居然还是快不过那群人,只能任由南宫凛的人把他围住。 而当他看到是南宫凛的时候,他气的快吐血,早知道不是那人他就不用这么累死累活的开车了。而更让人郁闷的还在后面,南宫凛围堵他的理由居然是他带着少年飙车,让少年受了惊吓。记得当时的他也不断的在心里诅咒少年,第一次好心助人的结果居然是让他这个史上最帅的刑警完全失去风度的在城市里像只狼狈的老鼠四处逃窜! 不过好在没把少年弄出个什么事情来,不然南宫凛怎么可能会看在他老哥的面子上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不过代价是惨烈的,他好不容易收集的某些证据必须得销毁,而他堂堂史上最帅的刑警居然也落得个当人司机的下场…… 这么看来,南宫凛完全没有像他老哥说的那样不在意南宫剑嘛…… 28.南宫凛要抓人 犹如火山喷发,此时的南宫凛已经快要被怒火浇息最后一丝理智。现在的他只有一个冲动,就是把少年那白皙的屁股打开花。少年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他是他的父亲,可他住校的事他却完全不知道…… 小时候的少年明明呆头呆脑,总是畏畏缩缩的小萝卜头,可现在呢,胆子大到敢在他眼皮地下玩花样。没有配车不跟他说,住校了也不和他商量……这种行为简直就像是把他这个父亲完完全全的排除在了他的世界外,就好像两人只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这一切都是季叔的错,谁让他把少年宠得这么‘无法无天’。 南宫凛步伐沉重的第一次造访了季叔的卧室,很不客气的在门上敲了两下。屋内立刻就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和季叔略显沙哑的嗓音:“来了,少爷,你该不会是又……”伴着门被打开得声音,季叔在见到来人时,错愕的瞪大了双眼,声音戛然而止,愣了好一会儿,才喃道:“主子?!” 南宫凛凌厉的目光在他脸上狠狠地扫射,推开门径直的就走屋内。季叔的卧室很简朴整洁,一张双人床紧靠墙角,床上有些凌乱还没来得及收拾。床的旁边就是一个有些老旧的衣柜,床的对面则是一套古朴典雅的柜子,上面还有一台电视机,电视机也有些年份了,而窗子下则是有一个老人用的躺椅。家具不多也不奢华却也比少年的房间显得饱满许多,因为少年的房间就是给人一种空旷的感觉,显得很冷寂。 眼神瞟到了电视机的上方,洁白的墙壁贴满了黄澄澄的奖状,还有几面锦旗,这些都是属于另一个人、南宫剑。 南宫凛心中的怒火又再度向脑袋飙升,想要撕碎季叔的冲动又在手里开始隐隐作痛。看吧,少年就连获得奖状的事都不告诉他知晓,根本就是没有把他当做父亲看待! 季叔疑惑的看了看脸色暗沉的男人,主子那一脸阴冷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季叔很小心的开口:“主子,今天气的可真早!” 南宫凛的目光总算从满是奖状的墙壁上抽离,转过头来目光冰冷的看着季叔,直把季叔看得发颤。 “南宫剑住校的事情你知道吗?” 有那么一瞬间南宫凛多想从季叔的脸上看到吃惊不知道的表情,这不也就说明了少年对他和季叔是一样的,可他又恨死了少年把他和季叔一视同仁的感觉,那种感觉很糟糕。可现实是残忍的…… 季叔闻言老脸闪过悲伤:“知道啊,我也已经同意了!” 南宫凛差点就要破口大骂,我才是他的父亲,我不同意他住校他就得给我乖乖的呆在家里哪也不许去! “你觉得你应该、同意么?”南宫凛重重的咬着‘应该’二字,意思是,你季叔又不是少年什么人凭什么同意?凭什么决定少年到底该不该住校? 可季叔又怎么会知道此时的南宫凛已经开始在意起少年,所以根本就听不出话中深意,更不明白南宫凛那一脸别人欠了他几十亿的大便表情是因为少年住校没有和他商量,而是一本正经的回答:“为了少爷好,再不舍得我也只能同意!” 话音一落,南宫凛周身的寒气瞬间把周围的空气冻结,明明是炎热的夏季可季叔却有种仿若置身于冰天雪地的冬季的感觉,浑身上下抖个不行。 “把他们班导的电话给我!”问不下去的南宫凛寒着脸转移话题。 虽然不知道南宫凛是因为什么事而生气,生怕南宫凛发飙的季叔急忙翻出凌松贤的电话抄在纸上交给他。 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后,南宫凛举步就要离开,正打开房门,就在季叔放松身体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忽然有转身叫了声:“季叔。”季叔才刚刚松懈下来的神经有再度开始紧绷起来,惊恐的睁着眼睛看着南宫凛的背影。 “把墙上的奖状都给我一张不差完好无损的撕下来放在我的书桌上,还有,季叔,和你说话真是越来越费劲。”说完,举步就离开,没有丝毫在停留。 季叔老脸挤到了一块,惶恐的看着被狠狠关上的房门,脑里不断的转来转去的就是南宫凛最后那句话…… 和我说话越来越费劲……是开始嫌弃我的意思吗? 他已经老到让主子嫌弃了么? ****** 上午的课总算告一段落,班里的同学一向都是几个人形成一个好友圈,所以下课铃声一响,离学校近的同学大都是结伴回家,住校生则是回到学生宿舍,而像我这样离学校远的同学只能留在学校,在学校解决午饭,直到下午才能回家。 不过今天的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一下课我就直奔我的‘新家’,但是我的身后永远都会跟着一个小尾巴——张胜。 “班长,你慢一点,我跟不上。”张胜在我的身后扯着嗓子大喊。 脚步只好放慢了一些,让他跟上我:“都说让你别跟过来了!” “哎呀,我想看看班导的宿舍嘛!” “你又不是没看过。” “那看到的只是外观又没有看到里面!” “……” 职工宿舍是在学校的后山,那里原先还有一个小型的操场,操场上还有几台乒乓球桌,以前我和张胜还有其他的同学中午的时候闲来无事总会跑来这里比上两把。不过现在操场上总会时不时停着几辆车,而且学校有新建了一个体育馆,里面什么体育项目都应有尽有,导致我们很少再来这里打乒乓球,久而久之,操场也演变成了老师们的停车场。 周围为了绿化还稀松的种了几棵大树,土地上也布满了青色的绿草,只不过经常有人为了节省时间路程而从这里穿过,许多地方的小草都已经枯萎变黄,形成了一条‘小路‘。而这条‘小路‘的尽头就职工宿舍,一屋紧靠一屋,屋前则是宽阔明亮的道路,被木板随便围上的小院里面种满了绿油油的蔬菜,胖边还有一个两米左右的铁笼子里面养着不同花色的鸡。 当我和张胜靠近时,一阵狗吠声连续不断的在我们周围响起,胆小的张胜紧紧的靠在我的身后拉着我的衣角:“你说,这些狗会不会咬人?” 我好笑的反问他:“你觉得狗不会咬人么?” “我的意思是说,它会不会咬我们?……凌老师的宿舍到底在哪里?” “已经到了,第三家,就这家了。”我指了指眼前的这道布满蜘蛛网的大门。 张胜立刻喜笑开颜,居然夺过我的钥匙就飞快的打开门,闪了进去,速度之快另我不禁瞠目结舌,欲开门的手还停在空中。有这么害怕么?那些狗不是有的被链子栓着就是些体型娇小的狗,张胜,你难道没发现么? “班长,这屋里都是蜘蛛网欸!”张胜在屋里四处晃来晃去观察了一番,比我还要像要住进这里的房客了。 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我不禁失笑。转身关上大门就开始四处察看,大门一进去就是一个厨房,而连着厨房和卧室的是一个宽阔明亮的院子,院子四分之一的部分被围成一个小池塘,不过池塘里的水已经干枯,地下全是青黑青黑一片的东西,看起来有些恶心。 不过还真是张胜说的那样,到处都是蜘蛛网,看来打扫屋子就是一个大工程。 张胜蹦蹦跳跳的才刚踏进里屋,忽然就静止不动,转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班长,这房子好像已经有人了?” 我一愣,有人?不可能的,凌老师明明跟我说只有我这一把钥匙,不对、不是这个,凌老师明明说这个屋子是校长配给他的,是他的宿舍啊,而且就在昨天凌老师已经把这屋交给了我。 急忙踏进客厅,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意的男人,而身边则是一个保镖恭恭敬敬的立在一边。 “班长,你认识吗?”张胜小心的凑近我的耳边低问。 没理会他,我更想知道的是另一个问题:“你怎么进来的?” 而南宫凛根本就没理会我,而是淡淡的对立在一边的保镖下命令:“飓安,把那孩子弄走。” 叫飓安的保镖轻点一下头就大步的像我们走来,英俊的脸上异常的严肃,张胜害怕的抓着我的肩,声音微颤:“班长,他们想干什么?” 我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但我知道,南宫凛话里的“那孩子”指的是张胜,果然,我正想要开口安抚张胜,飓安大手一捞,就把张胜给提了起来,搂着张胜就往门外走,张胜惊慌失措的大喊:“班长,救我……你这只大狗熊……快放开我……” 我张大嘴,欲哭无泪的看着飓安就这么轻松的带走张胜,就像抱着个婴儿一样容易,张胜的叫喊声渐行渐远。我也不是不想帮你,而是我这边有比飓安更加可怕的人,张胜,你要理解我,千万要挺住! 29.承认我 “他不会有事的,现在我们可以谈谈我们的事了!” 在我还在为张胜默哀间,南宫凛的声音由远至近,就在我的耳边。我吓了一跳,这家伙走路都没有声音的?他什么时候来到我旁边我居然都没有感觉到。 明明就是一座冰山靠近,为什么我会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已经快要灼伤我?我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正抵在墙壁,根本退不了…… “我们、我们要谈什么?” 南宫凛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周围的温度骤降。我一惊,有些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惹到他啊?我和他是真的无话可说嘛!意识到他可能是无理取闹来着,本来还不算紧张的心立刻警惕起来。 我眼珠子转了转,嗯嗯,等他一不注意,立刻跑路。 “就谈你住校这件事!”南宫凛说完,微弓起腰与我平视,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右手则是伸出抵在我耳后的墙面上,让我脱逃不得。 我懊恼的皱起脸,这南宫凛该不会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我才刚想逃他就给我把去路堵住了…… 放弃似的迎上去,不服气的反问:“我住校这件事已经和季叔说过了,拿着件事来谈干什么?” 南宫凛如黑夜般深邃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你没和我说过!” 呃……我愣住了,南宫凛气势汹汹的就是为了说这个?! 我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没好气的开口:“我以前什么事都只能和季叔说,现在也一样!” 虽然别过头不看他,但那审视的目光一直在我的脸上停留,我能感觉到。 尴尬的沉默……见他老是不开口,我伸手想要推开他:“你快走,我下午还有课,没时间和你瞎耗。” 南宫凛依旧稳如泰山,对于他来说我的力气可能就是小抓小挠,根本撼动不了他吧!他的左手忽然快速的抓住我的手腕,我一惊,用力挣脱,两只手都用上了却还是挣不开这个气大如牛的男人。 “从今以后,这些事你可以和我说!” 闻言,我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的瞪大了双眼,手上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有些不确定……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会是我心里想的那样吗? 这么多年来,我早就已经明白,他很讨厌我,不论我做了什么,不论我多想努力,了他就是厌恶着我的存在…… 而且不是都已经对我不闻不问了六年么?为什么不继续这样下去?我早就已经不奢求了…… 热的发烫的指尖爬上我的脸,离开时,指尖湿润一片…… “有什么可哭的?南宫家的大少爷动不动就掉眼泪,传出去会丢了南宫家的脸。” 我拨开他的手,随便用衣袖在脸上擦了擦,随即吸了吸鼻子问:“你、是承认我了,是这个意思吗?” 南宫凛的怒气好像在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听了我的话,失笑着反问:“你不是挺聪明的吗?!这都听不出来么!” 我哪里是听不出来,我是、不确定,不确定自己真的得到长久以来所想要得到的,明明曾经告诉过自己,就算有一天他反悔了想对我好了也不能轻易得就原谅他这么多年来对我的不在乎…… 可是真当这一天来临了,曾经信誓旦旦的誓言,在他面前却是这么的微不足道…… “那如果有一天……你又像……从前一样,怎么办!”我抽噎的哭着。 南宫凛的眼里闪过心疼,大掌抚上我的脸,为我拭去泪水,轻声低语:“我不会在忽略你了,我保证!” 金色的头发细细的垂下,几屡发丝遮住了他的右眼,这一刻的他完全失了以往动不动就冰天雪地笼罩的模样,很温柔!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我终于扑向了自己渴望已久的胸膛,放肆的在他怀里哭泣…… 在他的怀里狠狠地闻着属于他的味道,这个胸膛果然和母亲的一样,温暖。 终于等我哭够了,南宫凛才拍了拍我的背,对我哭成这样感到好笑:“都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我看这话在你身上简直是反着的。” 我没好气的推开他,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我只是眼睛进了沙子。” 南宫凛‘噗哧‘的笑出了声,那笑容很耀眼。我从来没见过他笑的这般开心,满脸的笑容散去了冰冷,就像冬雪初融,春天到来般温暖,美的不像凡人。原来,他也是会笑的。 “好好好,是眼睛进了沙子。”他顺着我的话依附我。 “……”为什么每一次看到他的脸,我都会忍不住走神? “你又走神了!” “哦,那是因为……”你长太俊了。 南宫凛黑眸深邃,清楚的映出了我呆愣直视他的模样,很傻。他忽然离我更近,呼吸已经贴上了我的脸颊,害得我还没说完话就急忙低下了头,不敢在看他。 “那你可以喊我一声‘爸爸’了吗?” 爸爸?!原来他都有注意到我从来没有喊过他“爸爸”,那是因为……第一,我对他还有怨恨;第二,则是因为我找不到那个机会,而就在我找到可以喊他的机会时,他匆匆的离开我的视线让我开不了口。久而久之,我就没在喊过他“爸爸”这两个字。 “爸……”明明想要说出口的欲望就在脑海里不停地旋转,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吐不出这么简单的两个字。 他略微期待的目光就在我的眼前,可这么简单的两个字我却说不出口……怎么办? 他忽然低下头随即又快速的抬起,金色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他微微一笑:“如果说不出口就算了,我不会逼你!等哪一天我这个父亲做的称职,你也许就比较容易开口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不想说的意思,只是这嘴不听话。 “那在这之前,你可以先叫我的名字,没关系。” 他好心的提议却让我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让我叫你南宫凛?” “只叫我‘凛‘也行!” 南宫凛的这一个提议让我更加郁闷了,‘凛’?这会不会又有些太过亲密了?好像情人之间的叫法…… “我还是喊你爸……”爸好了。剩下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我垂头丧气的低下头,这张嘴是怎么回事?平时讲话那么利索,今天怎么老是给我罢工?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偷偷瞅了一眼南宫凛,他依旧是那副好好父亲模样,只不过他的嘴角貌似开始嘲讽般的向后扯,眼里好像还有着浓浓的失望。原来,在我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能够影响他了吗?! “凛……你确定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不要到时候你哪天不高兴了,又来怪我不礼貌。” 他俊美的脸上,红而薄嫩的嘴唇再度弯起一个微笑的弧度,道:“你可以这么叫我!” 我又没出息的被他的笑容给迷惑住了,不满的别过脸:“那我以后都这么叫了,凛。” 30.南宫凛很腹黑 为什么明明上一秒还是气氛很好的父子空间,怎么下一秒南宫凛就变了脸色?目光阴沉的盯着我手里的箱包。那阴霾的脸、凶狠的眼神又从我的箱包移到我的脸上:“跟我回家,不许住校!” “可是我都和凌老师说好了……”我的声音越变越小,因为男人忽然夺过我手中的包,提了提,发现包包的重量实在是轻的不像要搬家的人,就这么当这我的面打开了我的包。 包里只有一些洗漱用品、冬夏两套校服和没超过十件的衣物,当然内裤我是放在书包里的,因为某个好奇心过重的傻子会忍不住想要翻我的包包,今天一到校,我的预感就准确的应验了,所以那悲催的张胜才非要跟着我来,以至于被人绑走。 “你的东西就这些?!”南宫凛打开我的包后翻看了几下,皱起了眉。 “是啊,现在我还处于成长期,买太多衣服可能过上几个月可能就穿不了了,等身材定型了买衣服就不怕浪费了。” 南宫凛闻言抓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现在又不同于以前,我没必要抗拒他,所以任由他带着我离开。 我随着他的脚步一直前进,终于来到了那个早已被‘改造’了的小型操场。带走张胜的保镖飓安正恭敬的立在黑色车旁,最诡异的是,张胜居然一屁股坐在灰尘满地的地面上,一脸愤愤的表情,细一看,飓安貌似嘴角抽搐,一脸的阴沉。 张胜一见是我来了,立刻跳了起来,可没跑几步,就被一旁的飓安给一把抓住了衣领动弹不得。 张胜涨红了脸,目光犹如被侵犯的小兽,虽然凶狠却无力对抗比他更加凶猛的野兽。他挥舞着拳头,恶狠狠的瞪着飓安:“你快给我放手,想在尝尝刚才的滋味吗?” “这世上居然还有你飓安解决不掉的人,看来这个小孩不简单!”南宫凛的目光投向抓着张胜不放的飓安,一丝笑意一闪而过。 张胜听了那句‘小孩’,立刻不在挣扎,伪凶狠的目光看向我们这边:“你别小孩小孩的乱叫,我看你也大不了我们几岁。你说是吧,班长。” 我失笑不语,看着略显滑稽的张胜,正想开口来着。张胜却仿佛看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似的,指着我和南宫凛相握的手就高呼:“谁准你拉班长的手,你个大色狼。” 闻言,我一阵尴尬,想要挣脱,离开温暖的热度。可南宫凛不准,他霸道的把我的手抓得更紧。 “父亲牵儿子的手,天经地义。” “天经你个……父亲?”张胜这才反应过来,傻眼指着南宫凛,用眼神向我询问,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见我点头,张胜的嘴巴张的更大,可以塞下两个鸡蛋了都。他示意身后的飓安放开他,而奇怪的是,飓安还真的乖乖的把他放下,这让我更加好奇,张胜先前说的“滋味”指的是什么?让飓安都‘恐惧不已’。 张胜一站定,脸色一变,露出个异常灿烂的笑容:“原来是伯父啊,失敬失敬、久仰久仰,刚才的事多有得罪,还望……” “够了,说人话!”我立刻打断他一紧张就会古文一大串的毛病,黒着脸警告他。 张胜立即哭丧着脸,不知所措的揪着衣角,像个小娘们似的扭扭捏捏,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呵,你的朋友还真是可爱。”南宫凛忽然转头看着我。 我干笑了声:“是啊!” “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张胜,张胜的张、张胜的胜……啊呸,不是……是弓长张,月生胜,今年十六岁。”张胜回答的结结巴巴,让我对他的鄙视又上了一个阶段。 就连立在一旁飓安都不自觉的扯出一丝笑意。 “张胜,有时间可以到我们家来玩。现在,我们还有其他事情,小五……小剑就不能陪你了。” 张胜直直的盯着南宫凛,似是中了迷幻药,呆呆的点头:“好,你们慢走!” 手臂一阵被撕扯的痛感,我立即回神,看着那张迷惑了张胜的俊脸在我眼前放大,嘴角微勾:“走吧!” 随便应了声,就任由他带着我坐上车,离开学校。 车窗外的景物飞快的倒退,我一向都不喜欢车子里浓重的味道,闷的让我头晕。所以,我不论冬天还是夏天,坐公交车一定要坐开窗的那个位置。现在也一样,任由一阵又一阵强劲的风冲击着我的头发。 我看着仍旧牵着我的手不放的男人,压下心中的喜悦,开口询问:“我们要去哪里?我下午还有课呢?” 被风吹乱头发的不止我一个人,他金色耀眼的发被风吹的没有规律的四处飞扬。对于头发的凌乱他丝毫没有在意,亮的出神的目光直视着我:“我已经给你请假了,下午你就不用去上课,正好可以弥补一下这六年来我们错过的父子时光。” 我被他的话惊的瞠目结舌,微微提高声音,以示不满:“那也不用请假吧!大后天就是星期六了!” 南宫凛轻轻的拨开额前的发,动作随意而潇洒,优雅的勾着嘴角:“我知道啊!”他的黑眸映照出我讶异的脸庞。 我楞着头,用眼神询问,就这样?没啦? 完全没有下文的对话让我们郁闷不已,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代沟吗? 车来车往的大道上,满是嘈杂,空气中还能看到被汽车卷起的灰尘,在炎炎夏日显得更加烦闷。不过呢,人行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是衣着清凉。夏季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免费的‘透视’美女。 “你在看什么?”南宫凛的声音响在脑后。 我下意识的回答:“看美女!”说着,我转过了头。 南宫凛眼里一道复杂的暗光一闪而过,但我还没得急看清那代表着什么,就被南宫凛恢复平静后所说的话给噎住了。 “是吗?我怎么没看到?只看到一堆‘恐龙’在街上觅食!” 如果我口里有含着水的话,准会一口喷在他的脸上,原来,南宫凛也会讲冷笑话!直把司机兼保镖飓安“逗”得嘴角抽搐,脸部僵硬。 “哦,我们眼光不同!” 您老喜好男人,我喜好女人,在你眼里,女人哪有男人娇媚!不过,虽说我喜好女人,这屁股后面却总是跟着一个长相男不男、女不女的叶妖精追着我不放。 对了,这叶子爵居然到现在都没给我回个信息,到底在搞什么?不会因为我发了一句“去死吧!”,他就生气了吧! 从兜里掏出手机,解锁后看了看,真的没有一条是来自叶子爵的信息,有些烦闷的把手机又给揣回兜里。 “在等谁的电话?” “没有啊,只是奇怪这叶子爵已经好久没有和我联系了。” “你喜欢他?” 再怎么笨我也能听出南宫凛这话里隐约的怒气,我这才想起,我和叶子爵接过吻闹出的那件事南宫凛是知道的。这世上因该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吧!他这么问,会不会是以为我和叶子爵真的有什么?显然这一刻的我已经完全忘记了在不久前我还曾亲眼目睹过过他和安耀上床…… “他对我很好,我喜欢他,但不是……情人间的喜欢!” 脑海里突然开始浮现出叶子爵的一言一笑,和他相处的日子……很快乐,能让我暂时忘记自己不受宠的事实,在他的世界里,好像我就是唯一…… 所以说出这话,让我有种酸痛涌上心头?仿佛这么说……是背叛。 南宫凛微微一笑,拨开我的发:“那以后还是少和他来往,断了他的念想!” 压下心中的不自在,我也扬起了微笑:“嗯,我知道了!” 31.浴缸还是用来洗澡的好 汽车缓缓的驶入一座高耸入云的公寓内。 飓安负责停车,而我则是安静的随着南宫凛的脚步,由专属电梯直达顶层。 我不能在这么淡然下去了,无语的瞪了瞪身旁的男人,斜着眼角,问:“你说的‘父子时光’就是到你的公寓?”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车子已然来到了顶楼,南宫凛拉着我出了电梯门后才把他那张俊美的脸转向我,微微一笑,笑颜迷人。今天的他好像比以往看到时要轻松,对着我这个他讨厌了那么久的儿子居然毫不吝啬他的笑脸,虽然现在的我们已经“和好”了,可这笑的次数会不会多过了头? “以后你就住这,就不会怕上学又迟到了!” 住这里? 经过一条似乎是全都打上了蜡而闪闪发光,还能清楚的映出我们的身影的走廊,南宫凛为我打开了那道快要闪瞎我的眼的门,眼前的景象让我不禁一撼。房间里的装潢极尽奢华,却也典雅别致。正对面的是一面长而广的玻璃式的落地窗,天蓝色的背景、略带灰色的银白条纹繁琐而布满整个窗帘,诡异古典,此时正安安静静的垂落在落地窗的两边。 门的左侧是一个宽敞的卫生间,但最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却是紧靠着雪白的瓷砖的大浴缸。居然可以容得下十个人左右,让我不禁怀疑,是不是可以在里面游泳?! 经过了卫生间就是客厅,靠墙而坐的欧式沙发,地上铺着黑的发亮的绒毯,沙发围着一个散发着白光的圆木桌。正对着沙发的墙壁上嵌满了勾心斗角的木色条纹,而在这中间装饰着一台液晶电视。而一块厚厚的玻璃,下接白色木板,玻璃上印着些花纹,这道屏障成功的阻绝了客厅与卧室。 卧室内只有一张雕刻精致的床,对着落地窗,俯瞰是渺小的如同蚂蚁般的人、车,还有矮胖矮胖的建筑物,仰视是一片湛蓝的天空,一望无际,白白的云朵飘来飘去好不惬意,而似乎只要我一伸手,就能够触摸到那柔软的触感。 承载着液晶电视的墙壁旁还有一道门,比先前更小的空间,靠墙是一座锅碗瓢盆样样俱全的厨房,旁边有一组两人式的餐桌椅,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一丝油烟味,显然我旁边这位从不使用它,拿厨房当摆设而已。中间还有一个旋转式阶梯,应该是通向顶楼的吧?! 富丽堂皇的雕饰,美轮美奂的摆设……都在诉说着这间公寓的豪华。 “你确定……真的要让我住这里吗?” 虽然这公寓的确漂亮,也很大,可总觉得少了什么,让人觉得这里冷冷清清。家具什么的都是摆设,在这么大的房子里那些摆设也少的可怜,显得房子好空,没有人味…… “我不会骗你的!” “那我可以把我的床摆在这里吗?和你的一样靠着落地窗,再用一块玻璃挡住厨房……” 南宫凛飞快的打断我的话,一点也不懂得顾忌一下我兴致勃勃的心情,就这么狠狠地浇了我一盆冷水。 “不行,以后这里要改装,摆不了你的床!” “那卫生间旁边呢?”那里也是挺大的。 “也不行,购置的家具要摆在那里。” 见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不禁恼羞成怒:“那你还说要让我住在这里,是要我睡沙发还是睡地毯啊?” 南宫凛的眼里闪过精光,正要开口,却被我这脑袋忽然一个闪光划过,给硬生生的打断了:“等一下,你的书房在哪里?” 心里一直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来是我看了那么久根本就没有看到南宫凛办公的地方。虽然对于南宫凛来说这所公寓只是他买来休息的而已,可是只要一回家就会窝进书房的他应该也会在公寓里弄一个书房之类的吧! 南宫凛听了我的话,似乎被口水给噎了一下,在我听不出的语气里似乎有着懊恼:“在……走廊尽头!” 走廊尽头?那里的确好像有一道门来着,不过那道门和一开始南宫凛打开公寓时的门一模一样,规格也和这一间公寓的格局一样,所以我自然而然的认为这层楼不只有南宫凛一人住着……合着,弄了半天,这整座楼层都被南宫凛给垄断了! “书房就不能空出来给我吗?” “不能,里面都是书!”南宫凛还是那么决绝。 我怒火更甚,明明是他‘求’着让我住这公寓,说是要弥补什么父子时光!结果呢,居然弄得好像是我在求着他似的,不住就不住,谁稀罕嘛! “那我不住了。” 一大一小两双眼睛,眼神在空中激烈的碰撞…… 瞪眼,输得永远都不会是我…… “不是有一张床吗?”南宫凛首先拜下阵来。 “那不是你的床吗?”难不成南宫凛有自虐倾向?貌似上次他就主动做了我的肉垫,果然……是有的吧,“你想睡沙发?” 南宫凛深深地吸了口气,平静心中想揍人的冲动:“我们……一起睡!” “……”我可以说不吗? 整个下午,我和南宫凛都在个大商场转悠,选购家具、衣物、厨房用品和食物之类的,最可恶的就是南宫凛他连调味料都有想到,却硬是不给我买张床…… 我也总算明白了,他说的父子时光居然是从‘床上’开始培养的!两个男人睡在一块也不是不能接受,这很正常,可我的心里面总是有种怪异的感觉,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别扭。十六岁还和爸爸睡在一块,怎么都会觉得奇怪吧? 可是只要一提起买床这件事,南宫凛的脸瞬间冷若冰霜,阴沉的气息仿佛刚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吓的我立刻禁声,不敢再提。比瞪眼我在行,因为我的眼睛大,可和南宫凛比变脸,我是怎么都比不过的。所以,后续话题只好作罢。 南宫凛带着我随便在一家餐厅里饱餐了一顿后,两人均有些疲惫的回到了公寓。拖着腰酸背痛的身体,一进门,我就立刻奔向沙发,重重的压了下去,沉重的上眼皮已经在和下眼皮害羞的亲密接触了。 细细的眼缝忽然出现一双身着西装裤的、直而修长的双腿。南宫凛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眉间不悦:“这么睡容易感冒,先去洗澡在上床睡觉。” 悲催的我郁闷着一张脸,慢腾腾的从沙发上爬起来,腰酸背痛的朝卫生间走去。为了能马上上床睡觉,所以一进卫生间我就用光速把身上的衣物脱尽,跳进了南宫凛为我放好洗澡水的浴缸里。 皮肤一触碰到热水,全身上下的细胞仿佛又活过来般,使我瞬间清醒,张开的毛孔不停的吸收着热水的温度。 这浴缸真的有些大过了头,要用沐浴液还要爬上几步才行,这么大,果然让我有种想要游泳的欲望。十岁那年溺水后季叔就不准让我靠近游泳池一步,而也就在哪一年我深刻的意识到南宫凛对我不是只有讨厌而已,温热的大掌却冰凉的爬上了我的颈,阴鹫的眼神一度成了我往后的噩梦。却偏偏还是对这份亲情有所眷恋,人都是些骨头贱的东西,对待亲情更是如此,明智对方也许不在乎你,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流恋着、渴望着。 现在还想这些干什么呢?我在心中嘲笑着自己,他不是已经开始在乎了,六年的忽视而已,以后,有的是时间弥补。 露齿一笑,我决定试试怎么游泳,电视机里头的运动员跳水之前好像还要做些姿势。我晃了晃笨重的身子,手掌合并,屁股微翘,身体弓起,想要做一个入水的动作。 “咔嚓”卫生间的门伴随着南宫凛的声音响起,“你忘了拿……” 瞬间,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我和僵直不动的他怔在了原地…… 我飞快的窜进浴缸,遮住早已被南宫凛一览无遗的‘春光‘,脸色不自然的看着来人连。 南宫凛身着黑的发亮的睡袍,腰带松松的跨在腰间,略微古铜色的肌肤大敞,露出强健有力的胸肌,手臂微抬,上面垂着一条常常的棉质浴巾…… 我大喊,企图掩饰自己的尴尬:“你快出去!” 南宫凛愣了愣,似是才反应过来一样,面部表情带着一丝略微“痛苦”的平静,他在隐忍。见他这副要笑不笑的样子,熊熊烈火正往我的眼眶涌去,即将喷涌而出…… 他用力的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嘴角抽筋道:“这水才到你的膝盖,真这么冲下去会撞到头,想游泳的话下次再带你去游泳馆,这浴缸你还是用来洗澡比较好!” 他一本正经的话让我立刻傻眼了,翻滚的热气蹭蹭的往脸上涌,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呢,男人放下浴巾转身就走。 浴室里再度恢复了平静,然而我的心、我的身体都平静不下来、 丢脸至极…… 为什么我每次出糗的画面一定会有南宫凛在旁观赏?南宫凛这人的八字肯定是和我放冲的,否则不可能这么巧合?额滴神……你给我换张脸吧!这张在南宫凛面前早已丢尽的脸我不要了。 然而,嫌我不够丢脸似的,门外,很快的想起了一阵狂妄的大笑。 笑声悦耳动人却让人觉得刺耳难堪…… 在浴室里磨蹭了将近五十分钟,泡的手指都变得皱巴巴的,却还是不肯走出浴室,那男人此刻一定是舒服的窝在沙发上等着我出去,然后我一定会看到那张肉笑皮不笑的脸! 而也就在此时,南宫凛终于受不了我的龟速,敲响了卫生间的门:“小五,泡多了伤身,快出来!” “……”我不,我坚决不出去。 见我沉默不答,南宫凛压下声音,沉声道:“出来,小五,我要用了。” 这下再怎么推脱都不行了,他都说要用了,我总不能让他汗岑岑的睡觉吧! “马上就好了!” 随意的擦了擦身上的晶莹剔透的水珠,用浴巾遮住了身下的春光,异常纠结的打开浴室门。果然,门外的南宫凛红色薄唇弯成了一条美丽的弧度,他戏谑的眼里印出了我的尴尬。 急忙低下头,恼怒的不想看到那双让我觉得邪恶的眼眸,没好气道:“你用吧,我看电视去!” 说罢,我越过他,走向客厅。想要走出这个尴尬气氛的领域,不曾想,这南宫凛却不肯放过我,带着笑意的声音响在脑后:“睡衣摆在床上了!” “知道了。” 走到床边,我又郁结了。睡衣的款式和南宫凛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是白色的。买的时候我就不想要这么狗血的颜色,和他的一样不就好了吗?干嘛一定要是白色的呢?两人一起穿上,知道的人会知道这是睡衣,不知道的人估计会以为我们是黑白双煞或者黑白无常。 我也很想换掉,可南宫凛那个缺心眼的家伙,给他买的睡衣一系列的都是黑色,而给我买的却都是白色,我就是想换,它也换不了啊! 32.“逼”我入睡 南宫凛公寓的客厅内。 洁白的光线洒满客厅内的每一个角落,晶莹的亮光于深色的绒毯相映生辉,绒毯的绒毛柔软舒适,灯光下,黑的发亮的色泽异常妖冶。 刷刷的水声从卫生间内传来,与电视机不停转换频道的声音相映成趣,扰乱了我的心。 我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幽静的黑夜,是要同南宫凛一起入眠。吓的我什么腰酸背痛都逃之夭夭,绷紧全身和上下所有的神经,心跳也莫名其妙的加快……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真让人不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全部力量都压进沙发,手臂长长的落在了地上,小巧玲珑的遥控机从我的掌心滑落,侧着脸看着正在放着财经新闻的电视。 什么时候水声消失了都不知道,直到眼角瞟到那那道已经不动声色的站了许久的身影,才立刻生龙活虎的绷直腰身在沙发上坐好。 南宫凛悦耳的嗓音略扬,在空旷的客厅凸显清亮,他踩着优雅的步伐缓慢地靠近我:“困了,就上床睡吧!”来到了我的身边坐好,懒懒的翘起个二郎腿,宽松的睡袍延角边绣着图案诡异的条纹,优雅中带着古典,被肌理分明的大腿撑开,隐约露出不该露出的春光。 我尴尬的别过眼,笑哈哈的开口:“我还不困,在等我的电视剧呢!” 南宫凛幽暗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对面的液晶电视,又回过头注视着我,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可这是财经频道!” 我怔愣了一会儿,快速捡起遥控器,对着电视机就是一通瞎按,不自然的转移着话题:“奇怪,这中央台好多!”真是句废话! 南宫凛的温热的气息向我扑了过来,湿润的发梢扬起几粒水珠,落在我的脸颊,只感觉到那热烈的注视,确始终不肯抬头看他,他缓缓的擦去我脸颊的水滴,沉稳的嗓音在我的头顶上响起:“既然还想在看看电视,那就看吧!不过不能超过九点半!” 直到他离开,我那狂跳不已的心脏才缓慢的恢复以往的平静,脑海里开始回放起刚才他亲昵的话语,九点半,是我的最后期限么?我平时睡觉都要在十点半左右,南宫凛居然让我九点半就睡,我睡得着吗? …… 可恶的时间仿佛身后有猛兽追赶似的,不顾一切的向前奔驰,也不做休息,就这么光速度的奔跑着。害得我还没做好准备,九点半就这么到了,再一次龟缩着不肯动,总是不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南宫凛怎么可能会放过我呢? 在我还在想着用什么办法能够拖延时间的时候,南宫凛悦耳动听的声嗓这一刻显得是那么的令人讨厌:“小五,九点半了,该睡了。” 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拒绝他呢…… “来了!”关上电视机,拉紧睡袍,缓慢地踱到卧室。 一进去,就见南宫凛压靠在丝顺绸缎的被子上,两条笔直的双腿交叉相叠,敞开的宽松衣袍露出了大片带着古铜色的肌肤,抱胸手握一支黑色的手机,看到我的身影出现。深不可测的黑谭丝丝慵懒的目光巡视着我。在妖冶透白的灯光下那一顶金色的秀发在闪闪发光。 “你不觉得,我都这么大了,不该拥有一个自己的房间吗?”我死撑着一张笑脸去应付南宫凛逐渐变得阴霾的神态,笑容在他变得犹如一座冰山时僵掉。 他冷漠至极的薄唇狠狠地粉碎我最后的小心愿:“不该!” 闻言,我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心,忍住了想要揍人的冲动,努力让自己修养极好的一面展现,才没有喷着口水破口大骂。南宫凛,我真想诅咒你全家。[作者:他全家也包括你哦!←_←] “好吧,那算了。” 故意让自己的脚步放小,级慢级慢地走着,努力使自己离那张大床‘越来越远‘…… 南宫凛不悦的符号涌上眉间,深邃的眼睛逐渐加深:“你要我过去拖你吗?” 我冷汗岑岑的急忙摆手:“不用不用,我马上过来!”说着,我飞快的‘冲‘过去,条上了那张大的可怕的高档精致的床,生怕他真的会过来拖我! 故意离他有些远的缩在另一边,‘顺风耳‘时不时侦查四周的动静…… 一座犹如火山似的热炉带着热烈的炽热向我靠近,身后的床垫下沉了几分,他考过来了…… “怕我吃了你呀!躲这么远?”声音依旧好听悦耳,充满着磁性,让我都忍不住要爱上这道声音了。 “不是啊!” “我们是父子,不该这么生疏。”南宫凛语气不悦,如钢铁班强硬的手臂爬上我的肩,搂住了我,把我带进他的怀中。我扭扭捏捏的挣扎了几下,南宫凛依旧不悦的嗓音再度开口,冷冷的警告我:“在闹,就把你丢出去!” 闻言,我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眸,愣愣的看着隔门玻璃上的条纹,歪歪扭扭的,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我真的是他的儿子吗? …… ****** 少年的睡姿有些不雅,左腿总是要搭在他的腰上,还总喜欢趴着睡,口水总喜欢流湿大片枕头。 少年的鼾声不大却也不小,嘴里喃喃自语的似是再说梦话。 南宫凛轻轻地拨开少年的发,黑的发亮的乌丝总会在他拨朝一边后又散落的滑落,变回原样。 他真的好可爱,可爱的不像是南宫家的人,虽说他还是南宫家的家主,但是不顾那老头的意愿毅然决然的离开南宫家的他早就是有名无实,南宫家的主宅的决定他早就做不了主。只是老爷子对他还有希望更不想与他为敌,因为现在的他不是老头说要扳就能扳到的。如果让老头知道少年是这么善良有些懦弱的人的话,一定会被带走进行训练,可人的少年只有死路一条…… 不行,他无法看着少年离开他的视线,一刻也不可以! 怎么办?我着了魔了,小五。 33.原来我想你 万里无云的晴天总是阳光灿烂,喧闹嘈杂的教学楼在安静了四十分钟后又开始变得嘈杂,和朗朗读书声无关,那是欢乐的叫嚷,愉悦的打闹。第三节课已下,望着窗户外面的蓝色晴天,我郁结的皱起了脸。今天班导第一次狠狠地教育了我一通,说什么如果只是和家人闹闹别扭才来住校的话总归是不好的,逞一时之气是不对的,多和家人沟通才是对的什么什么之类的话,绕的我脑子都晕了。 一旁的张胜小心翼翼的凑近我:“班长,昨天那个叔叔真是你爸爸?” 闻言,我立刻火冒三丈,对着张胜怒目而视:“从我今天一进教室你都问了几遍了?” 张胜立马委屈的瘪着一张嘴:“我只是不确定啊!班长,你和哪位大叔长得……也太不像啦!” 我黑色闪亮的眼眸危险的缩紧,咬牙切齿的怒喝:“呸,我们怎么不像啦?乱说些什么?” 刚才还喧闹不已的教室瞬间变得安静,依稀还能听到我嗓音的回响…… 身上仿佛被赤裸裸的审视的目光让我异常的不悦。 张胜张嘴傻眼,立马对着安静不语的周围的同学笑说:“没事没事,你们接着自己做自己啊!”然后低声讨好的笑着说道,“班长,你别生气啊!我只是觉得你们的头发颜色不一样而已,其他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虽然明知道张胜这家伙在瞎掰,当对我来说,还是挺受用的。 “真的吗?” 张胜的脑袋犹如小鸡啄米似的点的飞快,脸上全是谄媚的笑:“真的真的!”。 我笑笑,准备趴在桌上小咪一会儿时,张胜那张长满青春痘的红红的脸又向我移了过来,别别扭扭的揪着衣角问道:“班长,你说要给我带的秘籍呢?” “秘籍?什么秘籍啊?你是要练葵花宝典还是九阴真经啊?”张胜这小子不会是傻了吧?难道他还沉寂在南宫凛的‘美色’中!没准还真是,他今天已经问了四次光于南宫凛的事了。这小子绝对有问题…… 听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秘籍之类的,张胜欲哭无泪:“就是那本‘把妹诀窍‘啊!” “你居然真……”脑海里闪过的一道画面另我硬生生的止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这家伙好像有说过什么“骗人是小狗”之类的话…… “班长果然是骗我的,小狗!哼!”张胜重重的哼了一声坐直身子,不自理回我。 这千年一大傻好像真生气了。 “你有见过我说谎吗?我不会骗你的,明天我就给你弄来。” 张胜听了我的话里理直而气壮,立刻有些动摇,缓缓的看着我,眼睛闪烁如繁星:“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把妹秘籍?我到哪里去找这种鬼东西?张胜这个家伙还真是讨厌! 南宫凛的公寓里这里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开车也只有十分钟左右,所以我在也不用每天中午的留在学校解决午饭问题。而且南宫凛也说要接我吃午饭,所以我就更不消留在学校了。 正要走出教室门的时候,张胜拉着我的衣袖“依依不舍”的和我“惜别”。 “班长,你走了我怎么办?” “怎么办?快去食堂吃饭。”用力地撬开他抓着我衣角的手指,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再见!” 张胜拉不回我离开的决心,沮丧的的底下了头:“再见!” 谁让你偏偏弄一个什么“把妹诀窍”这么一大个难题用来为难我,要不然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没准还会心软答应陪着你,可是现在,没门…… 心情愉悦的离开教室,第一次随着中午回家的大部队,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可是,越接近系校门,前方却传来一阵骚动,女生欣喜,男生愤恨…… 几个女生挤在一堆,抬着脑袋向前看去,咋咋呼呼的尖叫声一波随着一波。 “好帅啊!”“太帅了!”“要晕了我……”等等诸如此类的声音严重的在刺伤我的耳膜。 我连忙也挤上前去想要一探究竟,而且因为身高的优势,所以能一眼看到众女生所惊呼的对象。那人张扬的站在门卫室前面,站在了人来人往的大门中间,对于自己引来的骚动无动于衷,一双凤眼直直的在人群中搜索。 一条休闲裤把他那双又长又直的双腿修饰的笔挺漂亮,上身却穿着一件红色衬衫,若不是两只修长的手臂,宽厚白皙的大掌斜斜的插在裤兜,那随风飞扬的宽送衬衣一定回因飞扬而露出皙白有力的胸膛。造物主偏心所致的完美容颜在阳光下亮的就像是一位天使,细长卷翘的睫毛下的凤眼妖媚异常,薄的无情的红唇正微微上扬。一阵风吹过,吹走了夏日炎热的天气,带给人们丝丝清凉,那人的黑色短发在空中飘荡,在亮得出奇的阳光下的衬托下,他美得不可方物,犹如从天上掉落房间的精灵。 这么熟息的身影和笑脸,时常会窜入我的梦中扰乱我的梦境,也偶尔会在我脑袋清醒的时候前来打搅,真的好烦…… 全身上下的血液仿佛不再循环而凝固,隐隐作痛的心脏仿佛也停止了跳动,只剩下痛楚。 浓浓的委屈涌了上来,胸口好闷,闷的我鼻子都痛了。 叶子爵,原来我这么的想你。 少了一个人在我的身边喋喋不休,真的好不习惯。 他四处搜索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停住,露赤一笑,阳光明媚的笑颜直把我周围的小女生电得两眼发昏,眼冒金星…… 我,只看得到他。 34.没有响起的电话 仍旧嘈杂的学校大门口,为了能够赶上公交车回家的孩子们只得无奈的放弃了对美男子的继续观赏,眼露不舍的“步伐的幅度小的好像没在前进似的缓慢的离开。 散去的人们留恋不舍的三步一回望,直到周遭的人们渐渐的变少…… 人行道上的高大威猛的大树树叶张牙舞爪的向四处弥漫,遮去了太阳火热的爱抚,留下大片的阴影,稀稀散散的点点闪光落在了阴影上,像飞舞的天星。车道上,黑色轿车“躲“在了树荫底下,浑身寒气肆意。两道目光直直的注视着学校大门,一道是饶有兴趣,另一道则是阴鹫冷漠。 “司机“兼刑警的洛闲俊美阳光的脸上黑眉一挑,双手压在方向盘上,若有所思的看着笑容灿烂、眼梢电力直达几千伏的叶子爵,和一开始由欣喜到敛下神色咬禁下嘴唇的南宫剑。叶子爵用笑容来打招呼,南宫剑踱着步子走到他的面前,忽然一个抬脚向叶子爵下身踢去,叶子爵呀然失笑,很熟练的避开了他的攻击,随即抓住少年得手就把少年涌入怀中。引的周围的还未肯离去的人和脚步远离眼神还在停留的人们一阵又一阵的惊呼。叶子爵呃柳眉一皱“强行”对少年又拉又拖的把少年塞进了他的跑车内。 “喂,南宫,你就任……“ 洛闲的话忽然说不下去了,因为此刻的南宫凛在也没有了刚才的那份平静,眼神阴鹫,脸色阴霾,浑身上下散发着邪恶的气息,让人胆颤发寒,更是害得他这个见过了大场面的宇宙超级无敌帅的史上最酷的刑警、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听到南宫凛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跟着!“ ****** 叶子爵一上车就边发车边抱怨:“小五,我好不容易才回国,一下飞机就马不停蹄的来找你,接过你一上来就是给我一脚,害得人家心里好痛啊!“ 马不停蹄? “是哦?你对我可真好?“说着,我用手指在他的脸上狠狠地蹂躏着,“一下飞机这跑车就来接你,跑车还可以洗澡,最神奇的是,叶美人的行李后备箱是不可能够的,可现在我一个行李都没有看到!“ 叶子爵故意伸出粉嫩的红舌摇头晃脑的任我蹂躏着这张妖冶俊美说着:“好啦,我承认我先回了家一趟,可我一洗完澡就真的是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哼,我才不相信你,总爱说谎。“ 叶子爵低笑,眼里是对我浓浓的宠溺,天籁般的嗓音在狭小的空间中清晰透亮,温柔的很好听:“你是不是生气我没和你联系所以才踢我?你、想我了!“ 这家伙失踪半个月不会想试探我会不会想他吧?真的是……有够无聊的。 “我一点也不想你,单纯的是看你不爽想踢你而已,踢你一脚还是轻的。我本来的打算是把你卖到“窑子”里,让那些变态的客人狠狠地折磨你。“ 叶子爵眼底闪过一丝奸计得逞了的精光,凤眼弯得像一只狡猾成性的狐狸精,异常的开心:“我知道,你就是想我了!“ 我不爽的看着他,他的眼神直视前方,专注的不像以往那般没心没肺。线条精致的侧脸好看至极。 “随你怎么说好了!“ “我也好想你!但是……“他的黑眸闪过痛苦、不甘和怨恨,仿佛不愿去记起那另人不堪回首的日子,随后,他转移话题,努力恢复了平静,接下了那句未完的话,“你却要我去死,我差点就去了。“ 这句略带撒娇有带抱怨的话语立刻让我隐隐做怒,我的心情瞬间恶劣:“你既然看到我的短信,干嘛不回复我!“ 叶子爵脸色一跨,有些痛苦的神色涌上面容,委屈的嗓音另我差点恶心到吐血:“小五五,人家今天回家的时候才看到的,那天上飞机的太匆忙,不小心忘了带手机,所以才没和你联系。“ 我冷声警告他:“把最后那个“五”字去掉,不准这么恶心的叫我。“ 他低声笑笑,没理会我的警告,笑声悦耳好听:“想吃什么?“ “吃那个。“我的手指指在窗外。 叶子爵瞬间皱起了整张脸,为难的看着我指的方向……肯德基。 “小五,吃这个太没营养了,换别的怎么样?” “那我不吃了,我不饿。” “……好吧!” ****** 黑色轿车尾随身后。 看着叶子爵牵着少年的手一同进入了肯德基,肯德基透明的窗能看到店里的一切,走走过过的客人,忙碌的服务员。那两人坐在了靠窗的位子,叶子爵到服务台点餐,少年一开始阴沉的脸色早就换上了开心的笑颜。 两人吃的很开心,叶子爵很少吃,眼神一直温柔的注视着少年。不时和少年交谈,也不知说了什么话语,把逗的少年哈哈大笑…… 少年的笑容果然迷人,可此刻在他看来,那笑容很刺眼。 少年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这么放肆的大笑,这么的开心。 难道只有叶子爵才能打开你的心? 南宫凛死死的拽着手中的手机,你忘了吗?我们早就约好了。 可是手中的手机却始终没有来电。 ****** 炎炎夏日阳光明媚,更多的,是炙热的火球在身上的扫射让人超级不爽,所以我最讨厌夏天,因为它太热了。 吃饱喝足后,上了叶子爵的车,第一件事就是开空调,脸上丝丝冰凉的舒服劲让我满足的叹了口气,夏天就是得凉爽一些才好…… 叶子爵细心的为我系好安全带,他的肌肤真好,好像看不到一个毛孔,细腻的可以让那些每天到晚都用护肤品保养肌肤的女人们嫉妒。 叶子爵忽然抬眼看我,眼里是我的狼狈,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偷偷打量他的模样。 他的眼瞳闪着认真:“小五,你喜欢我吗?” “……”脑海里忽然一闪而过的是南宫凛的脸。 “喜不喜欢,对你来说这么难以感受吗?” “不是,我……”话音被突如其来的铃声给打破了,我急忙微微的把叶子爵推开些,不要在我的眼前,从兜里掏出手机。 “喂!” 【“你在哪儿?”】电话的那头传来的是南宫凛低沉的嗓音。 浑身像是被人浇了一桶冰水,僵冻不已,糟糕,我完全把南宫凛要来学校接我的事给忘了!怎么办? “我……我和叶子爵在一块,我不是故意要爽你约。” 【“他、来找你?”】 “是啊,凛,你下午会来接我么?”第一次约定就爽了别人的约,南宫凛怎么可能还会来接我? 【“傻瓜,我怎么会不来接你呢?可要是你在爽我约,我就再也不来接你了。”】南宫凛在那头低声轻笑,但我总觉得那口气里有着淡淡的受伤。 “好,一言为定!那我挂了,拜拜!” 【“拜拜!”】 彻彻底底的松了口气,可是,旁边这位好像有不高兴,瘪起了那双细长的柳眉,目光注视着前方,脸色是少有的严肃,嘴里轻声喃道:“凛?南宫凛……” “叶妖孽,把送回学校,快点!” 他的嘴角嘲讽的向上勾起,边发动汽车边道:“好!” 先前欢乐的气氛不复存在,习惯了叶子爵主动地我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打开话题,而习惯吵闹装嫩的他也没有在开口,一直陷入他的沉思世界里。 好奇怪的气氛。 下午一放学就直奔校大门,向外冲去,我迫切的想要知道南宫凛有没有遵守约定来接我。 炽热的火球退去了灼热的温度,黄黄的阳光落在大地,变的有些温暖。树荫下的人行道了是川流不息的人们,接送孩子们的家长笑脸盈盈的和孩子共同回家,曾经的我很是羡慕,可现在我再也不用看着这些温暖刺眼的景象而暗自难受…… 很快的,我就发现了飓安,他站在车门外,很是显眼,目光注视的正是学校的方向。 飞快的上了车,南宫凛正靠在车椅上,闭眼假寐,我偷偷一笑,靠上前去,正准备作弄他一下。却不料,他的动作迅速,快速的抓住了我的手,眼睛骤然睁开,深不见底的黑眸精光闪烁,带着一丝我说不来的情绪。 他抓着我的手,忽然笑了:“等一下想要吃什么?” “我们去超市买菜吧!我给你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好啊!” 35.情人太多就得洗碗 公寓内,饭菜的香气四溢,引的人食指大动,对于我的手艺我一向还是很自豪的,虽然比不上季叔大厨般的手艺,却还可以算是美味可口。至少,南宫凛很给面子的说好吃,这我就满意了。 早就吃好的我可以说是看着南宫凛在吃,他的举止优雅美观,看着就是一道风景。慢条斯里的动作,吃饭时没泄出一丝声响,看起来赏心悦目,不愧是优雅的贵族。而我则是顾着大口大口的吃饭,哪里顾得上看自己的动作是否雅观?恐怖的吃相在南宫凛面前暴露无遗,最搞笑的是,南宫凛还在第二碗中“奋斗“,我就已经把第三碗都给解决了。 “凛,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主动出声来打破寂静,空荡的房间终于有了除了咀嚼声以外的声音。 南宫凛也刚好吃饱了,动作优雅轻盈的把碗筷放在桌面,不出一点声响,碗里面更是‘干净’的没有留下一颗饭粒。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略有油光沾染上的透亮的红唇,等一切弄好后。他轻轻的把脏了的纸巾扔到餐桌上。终于舍得抬起他那双大牌的眼皮,目光直直的射向我,像一池暗湖,深不可测的让人窥探不到他此时的想法。 “什么忙?” “你知道些把妹的……诀窍吗?” 闻言,南宫凛的眼眸忽然放大然后渐渐的收紧,目光凌厉危险的像天上翱翔等待猎物的秃鹫:“你问这个干什么?想找女朋友了。” 我急忙左右摆头,以示‘清白’:“不是、不是我,是张胜那个臭小子,要我传授什么把妹的诀窍给他,是他想找女朋友了。” 南宫凛皱眉回想,口里喃着:“张胜……” 不是吧,昨天才见过面怎么就忘了,难道张胜长得太大众化了?明明就不是啊,张胜那脸痘痘可是让人过目不忘呀! 南宫凛这家伙好半天才回想起来,眼里闪过疑惑:“是昨天那个……” 见这位终于想起来,我急忙附和着他说到道:“对,就是昨天那个,满脸痘痘那个。” 南宫凛的下一句话却让我彻底傻眼了,因为我从来都不知道他还有这么“恶劣”的一面。 他一本正经的接下话:“原来是他,把妹秘诀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可能管用的,除非他跑去韩国,要不然怎么可能找的到女朋友?” 好毒…… 要是被张胜那个娘娘腔听到的话,他绝对会羞愤的跑到大树上上掉自杀的。 “呵呵!”我不自然的干笑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l 南宫凛眼底收紧的暗瞳逐渐变回正常,透亮不已,再也没了刚才那般血腥的恐怖气息的:“拿笔和纸记好了。” 这么说,他是答应了。我微微一笑:“好嘞!”跑到客厅从书包里翻出笔和笔记本,然后又跑回厨房坐在南宫凛面前准备就绪,等着南宫凛开他的金口。 他见我如此的“勤奋好学”,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了一道弧度,瞬间融化了空气中所有被他冻结的冰霜。 “第一,男孩子要懂得穿衣打扮,衣服是衬托一个人气质的关键所在,就算这人长得又丑又胖,可只要他的打扮前卫时尚,就有了吸引女生的最大的本钱;第二,举止最好文明优雅,太过粗俗只会让女生对你的人品产生怀疑;第三,和女生在一起的时候一定要懂得体贴博爱,温柔是你最大的筹码;第四,对于喜欢的女生一定要死皮赖脸……” 南宫凛第一次这么滔滔不绝的说了这么多的话,一共给张胜举出了二十多个诀窍,可谓是经验丰富…… 我由一开始的兴致昂然到最后的郁闷憋屈,这南宫凛的经验是不是太过丰富了些,虽然有钱的人都挺花心风流,可这么多结论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总结出来的,南宫凛这个衣冠禽兽到底交过多少的情人啊? 虽然对他的经验丰富感到不爽,可是这个问题毕竟是我先提出来的,再怎么不高兴,也不能首先打断他的话。 等他终于结束了,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这上,捏着笔在纸上漫不经心的写着,耳朵竖的高高的,问:“你是不是有很多情人?” 南宫凛的声音透出一丝试探性的暗沉,却依旧动人悦耳:“以前……的确有不少的情人。” 他的回答如我所料,可却彻底的点燃了我内心的愤怒,变调的声音在空旷的厨房显得尤为清晰。 “真好,我也想有这么多的情人、我要去给张胜整理这些所谓的‘秘籍’而刚才你是最后一个吃完饭的,所以碗筷归你洗,饭菜归你收,最好洗干净一些。” 他的目光有一时的征愣,我起身对他微微一笑,不容他有任何异议的快速飞离厨房,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南宫凛一人在那里无奈的失笑。 跪坐在黑色的绒毯上,正打算好好地把南宫凛传授的把妹秘诀给腾在一本笔记本里,笔记本有我的手掌心那么大,精致小巧。 免得到时候张胜只看到一张纸绝对会说我又在坑爹了。 落笔才写了几个字,厨房内部却不安分起来。 “啪”这是第一声…… “砰”这是第二声…… “哐啷”这是第三声…… 在这样下去,买碗筷就是一打笔开销了。 当我出现在厨房门口时,看到的是南宫凛笔直修长的背影,水龙头正花花的流着水,南宫凛的右手捏着盘子的一角正在水龙头底下哗哗的冲洗着,可是,他的左手却是插在了裤兜里。围绕着他“旋转”的是三个破碎了的碗,还有两根交叉相叠的筷子。可他不为所动,依旧再为洗盘子而奋斗。 他是来洗碗,还是来摆酷的。 见我靠近,他挑眉瞅了我一眼,眼里有一道尴尬一闪而过,随即又很快的恢复了平静,别开眼,继续把盘子在水下冲洗着。 可是那盘子又怎么可能因为水的冲洗就变得干净,所以,南宫凛耍酷不用洗洁精的后果就是,盘子上还有着黄黄的油渍。而身边这个“笨蛋”就这么理所当然的冲洗着,丝毫没有觉得怎么冲都冲不干净的盘子有哪里不对劲。难不成南宫凛以为就这么坚持不懈的继续冲洗着,这碗就能够冲的干净么? 看不下去的我指了指一旁的洗洁精,并不打算出手帮忙,问道:“你不打算用洗洁精吗?” 南宫凛再一次挑眉,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黄瓶的洗洁精,随即略微疑惑的开口:“用那个干什么?” 这一刻我深深的感觉到,南宫凛绝对是从火星穿越到地球的外星人,否则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问的出口? “你现在在洗碗,那我这么问,不就说明了这洗洁精是用来洗碗的么?” 南宫凛的眼里再一次闪过尴尬,然后故作淡淡的缓慢的把捏着盘子的手伸向前,在洗洁精的瓶口下挤出来些许透明光滑的粘稠物后,正准备按第二次的时候,我急忙阻止了他:“停,不用太多……算了,还是我来吧!” 说着我夺过他手中的盘子,很熟练的开始洗着一个又一个碗筷,很快的就把几个碗给洗好了,然后放进消毒柜里。 全程,南宫凛的目光都津津有味的停留在我身上,我被看得挺尴尬的,洗好手正准备烘干水渍的时候,我开口想要把那个老是盯着我看的家伙给赶走,却被突如其来的拥抱给愣在原地。 “你先去客厅。” 他紧紧的拥着我,就好像我会从他的怀里逃开似的拥得那般的紧。 “我手上还有水,会弄到你的。” “……” 他沉默着,只是拥我更紧,不语。 “那水弄在你身上,我可不管哦!” 终于,他的嗓音在我的耳际响起,低沉而性感,温柔又好听。 “这辈子都别离开我好不好?” 废话,我怎么可能离得开?我可是很孝顺的,可是打算养你下半辈子呢! “我不会离开你的!” “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呢!” 我又不是你,这么喜欢善变!除非你不要我,否则我是无论如何都想要待在你的身边。 “随你处置,行了吧!” “这可是你说的!” 我怎么有一种把自己卖给了恶魔的感觉…… 36.最重要的人 “喂,那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快不能呼吸的我无语的看着天花板上吊着的灯,南宫凛这家伙抱我太紧有太久,热气不断的熏在我的耳冀,把我的脸都弄得有些发烫,让我无法自由的呼吸。所以,在不提醒他放开我的话,我估计会窒息而死。 南宫凛终于放开了我,只是…… 他微弓着身子,与我平视,一只手缠上了我的脖颈,一只手则是暧昧的在我的脸上摩擦。他的目光深邃,黑潭里波光粼粼,亮的惊人。 红唇一字一句的吐出了禁锢我一生的话语:“记住了,你、已经给了我承诺!” 我微微一愣,怎么把自己出卖了的那种感觉又来了…… 这是一个父亲该对自己儿子有的眼神吗? 脚步才刚刚退了一小步,尖锐的疼痛从脚心传来,悲催的我怎么就忘了南宫凛这该死的家伙砸碎了三只碗。 “啊,好痛……” 我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泪花在眼眶闪烁,苦着一张脸看着地板上四溢的鲜血,脚的地步还插着白色的碎瓷片,只一瞬间,鲜血就染湿了我整只鞋子,又痛又粘湿,很难受! 南宫凛急忙扶住我,目光注视着地板上的鲜血,眼里满满的心疼,责备的看了我一眼:“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目光诡异的盯着南宫凛细腻的肌肤的脸,咬牙切齿的开口:“这好像是你弄出来的!” 南宫凛的每间闪过一丝不自在,随即却又严肃的反驳我:“那你也不该踩上去,这样很危险!” 我冷冷的瞪着他:“是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谁让我不长眼,偏偏要故意的踩上去让我的脚受伤!” 南宫凛沉默不语,眉间深锁,忽然一个弯腰,把我整个人都抱在坏中,他带着我走向客厅。边走边开口说:“好了,先看看你的伤口要紧!” 我接下话来开口调侃道:“那你以后可不能这么笨手笨脚了,堂堂南宫家的家主,居然连个碗都拿不住,传出去笑死人了。”总算也能取笑他一次了。 南宫凛淡笑,眉间的彩虹灿烂耀眼:“知道,下次绝对不会在摔坏碗。” 见他认错态度“诚恳”,我的眼角弯成一道美丽的弧度,笑道:“这就对了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他笑而不语,却不是带着我到客厅,而是拿了医药箱就把我带着来到了卫生间,轻轻的把我放在浴缸的边缘。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不是要看我的伤口吗?” “傻瓜,不用热水冲掉血,怎么上药?” “哦,知道了!” 南宫凛皱着眉对我的脚观察了一番,神情严肃的注视着插在脚上的碎片,许久,才开口道:“我要拔了!” “拔、拔什么?” 他用手指了比指我脚上的碎片,说:“你说我要拔什么?” 我对着南宫凛讨好的笑着:“凛,咱不拔好不好?” 南宫凛眼际的光芒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说呢?”见说不动他,我自暴自弃的把脚伸直,埋怨道:“那你拔好了,我不看!” 说着,我真的别过眼去,不想在看……不,是不敢在看! 南宫凛握着我的脚,力道强劲,根本不容我退缩。 “啊……” 我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卫生间! 翌日,下午一放学我就迎着温暖的阳光跑进了门卫室拿了一个包裹,也不知道是谁寄的,搞得我挺郁闷的。 一边走向南宫凛停车的专属位置,一边用了不小的力气把包裹打开,这包裹包的也太严实了吧! 一坐上车南宫凛就靠了过来,目光和我一样停留在这个包裹上,里面是一只破破烂烂巫毒娃娃脸的,娃娃被针戳的到处都是细小的孔,小孔中还流出不少鲜红的血液,壳内充满着诅咒的话语,和我的番茄汁可不一样,这货,貌似是货真价实的鲜血。整个娃娃都透着诡异和阴森,那只没有眼瞳的雪白简直是要刺瞎我的眼…… 卡片上也只有两个字“回礼”。 我怎么都忘了,在我平静美好的生活里可是有一匹恶狼在窥视着,想要一口吞了我。南宫羽,你这个讨厌鬼,我都已经快把你给忘记掉了,你怎么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急忙扔掉那充满着鲜血的娃娃,手上不可自制的发抖,这血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的! 好恶心…… “这是谁给你的?”南宫凛危险的低沉道,目光在我的身上巡视,我却不不敢看他。毕竟,这件事算是我先惹起的,如果我不是先送给南宫羽同样的东西,他也不会回给我更加可恶的娃娃。 “……” “金五,回答我!”南宫凛忽然低声怒喝,闪电般的伸手抓住我的下额,强迫我对上那双盛怒的眼。 见南宫凛这么生气的模样,我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道出了一切:“是、是南宫羽。他生日的时候我给他送了一样的娃娃,这是他的回礼!” “你为什么要送给他这种东西?”南宫凛眉间疑惑,整张脸有着不同以往的严肃和不解。 我毫不退缩的迎上他的目光,瘪嘴道:“我讨厌他!” 南宫凛疲惫的皱了下眉头,语里透着无奈:“他是你弟弟,你得多包容他!” 我委屈的反驳着:“我包容他谁来包容我呢?我给他的那份可没像这样到处都是血,他更毒!” 南宫凛见我吼的这么大声,不怒反笑:“我来包容你,不就行了!”他这幅温柔好爸爸的模样,弄得我不好再发小孩子脾气,只能憋了回去。可是南宫凛老是处处都向着南宫羽,这让我很不爽。我微微翘起下额,让我的下额得以自由,别过头,看着窗外,不语。 南宫凛怎么可能这么放任我胡思乱想的生气,又把我的脸给拽了过去,右手搂着我的脖颈,对我露齿微笑,笑容灿然。 “你这么讨厌他,是怕他会抢走我,对么?” 他这么问好奇怪? 不过,他说对了…… “那又怎样!” 南宫凛低声轻语,俊美的脸上满是耀眼的微笑:“他和你是不一样的。” 我疑惑的问:“哪里不一样?” 他的眼眸深邃迷人,像一池深渊,深不见底,能让你彻底沦陷。 “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而他,不是!” 我愣愣的看着他,这句话,我等了好久…… 忽然一道咳嗽声打破了这暧昧的气氛。 飓安没有回头,脸上闪着尴尬,“主子,要开车了么?” 南宫凛把眉锁得更紧,目光直视这我,口里却在回答飓安的话:“你早该开了!” 不知道怎么的我控制不住自己,被南宫凛的表情给逗笑了:“噗……” 37.酒宴 车子飞快的奔驰着,两边的树木的快速的后退,落日的余晖给无尽的高空染上了色彩…… 车子的方向不是公寓的方向…… 我的手靠在车窗上,疑惑的转过头来的看着南宫凛:“我们要去哪里?不回公寓吗?” 南宫凛此时的目光停留在从公事包里掏出的文件,戴上了只有在工作时才会戴上的细框眼镜,可眼镜并没有遮掩住他目光里面的闪霎,眼神依旧凛冽。他并没有因为我的问话而抬头,仍然一副埋头工作的样子,只是嘴里还是回答了我的问话:“今天有一个酒会,可能来不及送你回公寓。” “工作太忙的话,你可以不必亲自来接我的。” 南宫凛的目光终于来到了我的身上,他的嘴边淡淡的勾起,目光温柔:“我一定要亲自接到你才放心!” 我的脸颊一热,有些尴尬的避开他的目光,呵呵的傻笑了几声:“我都十六岁了,你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 南宫凛正要开口说话,车子却已经停下,飓安侧脸打断了南宫凛的话语:“主子,到了!” 被人硬生生的打断话的南宫凛很不爽,不满的瞪了眼无辜的飓安,没在开口,只是那副别人欠了了他钱的表情实在是有够好笑的。 南宫凛拉住我的手,和我一同下了车来到一个酒店门口,亚森酒店是T市有名的五星级豪华大酒店,娱乐设施样样齐全,服务优质,是个娱乐天堂。很多有钱人都回来这里开房或者工作,搞些酒会或慈善宴会。普通间每晚的消费高达上千,更别提那些什么总统套房了。 我愣愣的看着这座耸入天际的大厦和那闪闪发光的富丽堂皇的大门,门的两边清一色的站着身材高挑,服装整洁的美女服务生,那俊俏的模样都是做明星的料。有这么些人坐镇这个酒店,这个酒店想不赚钱都难。 南宫凛忽然用力的捏了捏我的手,有些痛,我不满的抬头看着他:“你干什么?” 南宫凛注视了我好一会儿,目光的暗海正波涛汹涌的划过,他轻声细语:“小色鬼,那些美女有我好看吗?” 小、小色鬼?南宫凛这家伙居然骂我小色鬼,我这么一个纯洁无比的大好“青年”的美名可不能毁在南宫凛这家伙的口里。我怒视着他:“我是小色鬼,那你就是老不正经的老色鬼,都多大年纪了,还和这么美女比美,你羞不羞人?” 话音一落,南宫凛的眼睛就危险的眯了起来。 啊,糟糕!南宫凛好像更加生气了,他眼里的暗涌更加的澎湃,凶狠的想要把人吃了一样,见他这样,我也怕了,脚步后退了一步,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熟息又久远没听到的可恶声调打破了尴尬。 “二叔、堂哥,你们在干什么?” 这声音的主人是……南宫羽?! 我和南宫凛一同别过脸,看向南宫羽,南宫羽的身边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个爱装嫩的洛忧,洛忧重重的憋着眉,疑惑的看着我和南宫凛,很大条的开了口:“南宫叔叔,你们在近一点,嘴巴都快碰到了!” 一时间,瞬间静默…… 我尴尬的急忙的别开脸,怒视着南宫羽和洛忧,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南宫羽和南宫凛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很显然,他们是约好的!洛忧见到我并没有什么凶恶的神情,就好像我踢他小弟弟那件事根本不存在似的,看到我时眼中一点波澜都没有,完完全全的把我当做了陌生人。身上一着白色西装,头发也染回了黑色,恭恭顺顺的贴在耳侧,就像一个乖乖孩似的,完全没有南宫羽生日那天的张扬放肆,也显得他清秀帅气。 南宫羽也是一套白色西装到底,不过他的衣领处镶满了亮晶晶的水晶,没有阳光的照耀也是闪烁的刺眼,衣袖处袖着诡暗条纹,一抬手就能看到,配上那张俊美的的脸型,就像一个真真正正的王子,处处显得高贵,让人望而生畏。 南宫凛说要参加酒会,那南宫羽和洛忧这么精心打扮,也是为了参加酒会喽?!而我身上的衣着虽说不再是以前的廉价货,可看起来普普通通,参加什么酒会根本就是怡笑大方嘛! 南宫羽嘴角勾笑,眼里的笑意却没有深达,一道精光闪过,对我好像真有那么友善似的:“堂哥,好久不见,季叔他很想你!” 现在我有了南宫凛这么强大的后盾,还会怕你吗?! “我看你也很想我,我生日都过了这么久还给我送生日礼物,你太有心了!”说着,我向南宫凛靠了过去,牵住了南宫凛的手,用来宣布,我和南宫凛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南宫羽最好长点心,别再来招惹我。 南宫羽的眼里不知为何闪过一丝悲伤,却很快的掩住情绪,仿佛那一闪而过的悲伤只是我的错觉。他戴上笑容,对南宫凛恭恭敬敬的道:“二叔,我和小忧先上去了!” 南宫凛点点头后,南宫羽和洛忧就越过我和南宫凛的身边向酒店走去,南宫凛在一旁看着我主动抓住他的手的手的低头失笑:“你对小羽别这么大的敌意!” “你干嘛老是帮他说话!”我郁闷的盯着这个老是向着南宫羽的男人。 南宫凛低头看我,眉语间满是笑意:“我只是帮小羽可怜,有个醋劲这么大的哥哥!” 闻言,我很没底气的辩驳着:“我、我没吃醋!” 南宫凛拉着我的手,走向酒店:“等一下飓安会带你到房间里去,酒会一结束我就来找你!明天我们再回家去看看季叔。” 酒店的一楼是一个豪华的大会厅,立在正中央的是一个圆形的前台,前台内有四个美女面带微笑的等待客人的来临,而现在的我已无心去观看大厅的内部是多么的奢华,脑海里只有南宫凛的那句“酒会一结束就来找你”。 我甩开了那只我紧握着的手,怒视着南宫凛:“为什么我不能和你一起去酒会?南宫羽都可以。” 南宫凛急忙又把我的手抓在手心,无奈的低语,但是他的眼瞳黑的惊人,亮的出奇,比天上的繁星还要美丽:“相信我,我都是为你好!那种地方不适合你!” “……” “我不会骗你的!” “那你、要快点回来!” “这才乖嘛!”南宫凛终于松了口气,展开笑颜,揉了揉我的乱发,对着飓安吩咐了几句就转身离开。 我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少爷,请跟我来!” 飓安在一旁出声提醒着已经快陷入沉思的我,我立刻回神,点点头后,跟着飓安来到了总统套房。 “少爷,有什么需求可以来找我,我就在门口!”飓安尽忠职首的开口。 “好,我知道了!” 38.我是你的男人 夜幕已经悄悄的降临…… 一直坐在床边的我是被窗外噼里啪啦的声音给惊醒! 下雨了…… 黑幕带着豆子般大小的雨点落在了窗上,砸的啪啪作响,一滴又一滴的雨点在窗上咋成一道水渍后相连在了一块,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水痕。远处的黑云把夜幕染得更黑,阴森恐怖的好像要把人吞噬,闪电在云层交汇,却没有带来雷鸣,忽闪忽亮的白色亮光给黑云添上银白。亮的出奇的闪电也给黑暗的房间带来光亮,却让人觉得更加阴森冰冷。 我踩着拖鞋,飞快的开了灯,瞬间,房间内一片明亮,也稍稍的安抚了我快速跳动的心脏。 打开房门后,飓安就站在门口,见我打开门,他立刻转身站在我的面前,很是恭敬。 “给我点些吃的上来。” “少爷,想要吃些什么?” “什么最贵吃什么!甜点、水果、什么都……” 一道很嗲的声音忽然在整个空旷明亮的走廊响起,很不给面子的打断了我的话:“爵,你真的带我来这里开房,我好开心哦!” 另一道声音好听耳熟,带着和他那副绝美容颜一样妖冶的邪恶性感,在我的听来这声音却异常的刺耳难听:“你不是就爱这种调调!” 这个时候,我很庆幸的飓安那高大的体型,不至于那对男女一出电梯就看到了我,而我,却把他们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 男人俊美的容颜上满满的微笑,给那张俊脸更添魅力,俊美的让人移不开眼。总喜欢用靓丽的颜色来点缀他的美丽的他此时一件红色西装外套在身,里面是意见欧美贵族式的白色衬衫,胸前的花边上挂着一条长长的项链,整个人看起来意气风发。而那女人脸蛋虽说也是上乘之作,比起那男子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身着一套白色小礼服,呼之欲出的白嫩胸部仿佛只要有人轻轻的拉扯那件低的恐怖的低胸礼服就能轻松的看到女人的春光。 男人轻轻的在女人雪嫩的肩膀上亲了一口,手掌不安分的在女人纤细的腰上徘徊,男人的动作引来了女人的娇笑,笑声在空旷的走廊上显得那么清晰凸兀,嘴里面欲擒故纵的娇声说道:“你别这样啦!好讨厌……呵呵。” 这么做作的女人,叶子爵,你居然看的上。 对啊,这个男人就是追了我六年的男人,叶子爵。 我这个时候才发觉,从前的回忆……居然被叶子爵霸占的满满的。 说什么对我是真心的?说什么是我让他感觉到爱情?说什么一定会等我长大?还说什么想要和我结婚。 原来,这些也不过是叶子爵骗人的把戏。 季叔是对的,他花心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因为我这样要貌无貌,还总喜欢任性的小孩而改变呢。 我以前怎么还以为他是真心的呢?怎么还会觉得……和他在一起一辈子也没有关系? “少爷。”挡在前面的飓安给我递了一张纸巾。 喉咙堵的难受,原来,我还哭了。 “哎呀,爵,有人呐!”女人的惊呼让叶子爵的一直迷离的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终于移向了我们这边。 在看到飓安时叶子爵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可当我从飓安的背后露出脸来的时候,他的眼孔不断的放大,柳眉不可思议的皱了起来,身子微微一震,眼神变得慌张。他急忙松开女人的腰,似乎是要和女人保持距离,可这么做只会让我觉得他虚伪。 他不自在的扬起笑脸,可那个笑容比哭的还难看:“小五,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可以……” 我的话未说完,就被女人打断,她对叶子爵忽然撇开她的手而感到生气,眼神里充满着敌意,她不屑的看着我:“爵,这小弟弟是谁啊?给我介绍介绍嘛!”说着她又撒娇的凑上前去,搂住叶子爵,用酥胸在叶子爵的手臂上摩擦。 叶子爵一阵尴尬,为难的看着我:“小五,我可以解释的!”边说还边想要挣扎,想要远离那女人。 “你没必要给我解释,叶叔叔,还是专情些比较好。这种人,通常都带病的。”我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那女人。 那女人闻言,气得发怒,冒着火光的眼睛凶狠的盯着我:“小弟弟,说话可要担心啊,否则哪一天不小心死了……” 女人的话被叶子爵的怒喝给打断,在空旷的走廊显得很是震怒:“够了,爻纤花,你给我滚。” 女人的脸一时间变得很受伤又带着不可思议,仿佛不能够理解叶子爵的做法,也仿佛是在难过叶子爵不帮她。这场闹剧我在也看不下去,对一旁的飓安开口:“我不饿了,要睡了,别让他们来烦我们!” 说着,我快速的回屋,阻绝了叶子爵追来的脚步和他焦急的喊叫:“小五!” 泪水再一次落下,心难受的一阵又一阵的刺痛,脑里只要一想到叶子爵和那女人暧昧的模样,我就心酸的嗝住喉咙。 我居然……这么在乎他。 是因为他填补了我心中的空缺么?! ****** 外面是倾盆大雨,而不受大雨影响的变得安静的走廊,此时响彻着叶子爵的大吼:“小五,你开开门,听我解释。”他冲上前想要用力的敲击房门,却被敬忠职首的飓安给伸出手拦了下来。 叫爻纤花的女子见状更为不悦,漂亮的眼睛睫毛卷翘细长,而阴影下的黑眸闪着阴冷的光芒,在看向金五的房间时更是闪过狠厉,她爱叶子爵,所以绝不允许这世界上有能够影响叶子爵的人存在。她美丽的唇吐出娇喘,气息芬芳。她委屈的凑上前去,再一次伸手用力的挽住叶子爵的手臂:“爵,你干什么要在意这么个小破孩啊?我们回房吧!好不好嘛?” 然而,被飓安阻挡住不能见小五的愤怒让叶子爵的人怒吼更为震怒,他赤红着眼怒视飓安,根本没把女人娇滴滴的撒娇听入耳里,声音在没有以往那般轻挑悠闲,透着一份危险的威胁:“飓安,给我让开!” 飓安没有移动一丝一毫,神色不变。他是南宫凛的人,并不需要听命于叶子爵,但是没有主子的命令,却又不能动叶子爵。索性把这麻烦事丢给主子好了,反正估计也快到了,而现在他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主子会让保镖暗中监视只要叶子爵一靠近少爷就必须立刻报告,原来,这叶子爵居然敢“玩“到了少爷头上,难怪主子防叶子爵像是防狼似的! “少爷要休息,不许任何人打扰!” 叶子爵嘲讽的勾起了嘴角,目光轻视的看着飓安:“少爷?我怎么不记得你们以前有把他当做少爷?现在,你只管给我让开!否则……” 被忽视的女人当然不甘心就这么被忽略,爻纤花硬生生的插进话来,却没有了刚才的那份娇弱柔情,真真正正的委屈难过,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叶子爵,波光粼粼的泪光在眼中不断的闪烁,就好像下一秒就能滴出来晶莹剔透的液珠:“爵,我们走吧!” 被打断话的叶子爵,内心更加的烦躁,妖冶的容颜充满了黑色的阴霾,他目光冷漠的看着爻纤花,美丽的唇角勾起了讽刺的弧度,他说:“你立刻给我消失。” 爻纤花细长的眼角被眼线染的浓黑,此刻,她张大着双眼,浓黑的眼线尤为清晰,沾湿的眼角和黑色眼线融为一体,带着黑得另人恶心的液体就这么划过她的脸颊。染的鲜红的唇被她的贝齿紧咬,她怒视着叶子爵,低喝:“叶子爵,是你求我,我才来的。” 女人委屈的低吼在这个富丽堂皇的走廊显得尤为突出。 不知何时多出了两名观众,明明差不多高的身材,他们的神情却是一个严肃中带着亮丽的精光,一个邪恶的笑容中一丝不悦一闪即过。 笑容邪恶的男子一身白色西装在身,此时,他的外套大咧咧的敞开,露出了黑色紧身衣勾勒出健壮的身材,胸部上的肌肉都被勒出了一个曲线。男人不是时下流行的美男子系,脸部也没有俊美到让人移不开眼,他的五官很刚毅,带着一股酷劲。尤其是此时,他蓬松的头发的刘海被黑色的别子别在脑后,露出白皙的前额,嘴角又勾着坏坏的笑容。男子主动出声打断了眼前的好戏:“小豹子,让女人这么生气可不太好哦!女人是要用来宠的。” 叶子爵一听这声音,身子不可自制的发抖,目光里透着前所未有的狠毒,他怒视着来人:“洛云,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名酷劲十足的男子正是洛氏企业的总裁洛云,洛忧的哥哥,亚森酒店的总裁。他的身边站着的正是南宫凛,这么大个躯体就在这里,而沉寂在洛云出现的愤恨中的叶子爵居然就像是完全没看到似的。 洛云呵呵一笑,深不可见的阴鹫的眼神却在爻纤花拉着叶子爵的手臂上一闪而过,透着几分阴狠,口里不动声色的调笑道:“小豹子,你故意挑我旗下的产业来开房,不就是等着我临幸你么?” 爻纤花一见到那狠厉的眼神,就像要把人用眼神撕碎掉那般恐怖。让她不禁打骨子里感觉到寒颤,身体微微的发抖,迅速的把手收回,不敢再在叶子爵的手臂上停留,更不敢大声的喘息,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没命似的。而叶子爵也并没有发觉爻纤花的手已离开他的手臂。 叶子爵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神痛苦而阴毒,用力推开不再拉着他手臂的爻纤花挥舞着拳头就像洛云冲去:“临你妈……” 爻纤花被推倒在地,眼里闪过怨恨。 叶子爵居然才看到,南宫凛就在站在洛云旁边,拳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转向南宫凛。现在没有什么比对小五解释还重要。叶子爵忽然一百八十度大变脸,焦急的抓住了南宫凛的衣袖:“凛,你快用房卡把门打开,我有话要和小五说!” 南宫凛低头掩去了所有的表情,让人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他拨开叶子爵的手,:“叶子爵,你既然不是真心的,那以后你和小五最好还是少见面的话。我不希望,我的儿子受到伤害。” 洛云见到叶子爵如此在意那个小孩,微勾起的嘴角渐渐恢复成一条线,眼里的阴鹫此时正狠狠的注视着叶子爵,而叶子爵却一点察觉也没有,这让洛云更加生气。他忽然朝后方大喝了一声:“来人,把那个女人给我带走,我不想再见到她。” 南宫凛就在一旁袖手旁观,关于洛云和叶子爵的纠葛他还是略知一二,所以,只要不伤及少年,他可能还会感激洛云,给他除去了这么一个大障碍。 女人的尖叫声在空旷的长廊显得嘈杂而刺耳,可没有人愿意伸出手来帮她,就连带她来开房的叶子爵也没有开口,任由她被高壮健猛的保镖带走。 南宫凛越过叶子爵正要走向少年的房间,却被叶子爵一把抓住,叶子爵眉间疲惫,眼神带着祈求:“凛,我对小五是真心的,让我跟他解释一下就行,拜托了。” 南宫凛憋眉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洛云是不可能任由叶子爵这般想着其他人。 果然,在叶子爵话音刚落的时候,洛云就上前制住了防备空闲的叶子爵,把他一把架在肩上,形成了一幅诡异的画面…… 叶子爵对着亮的的屁股使劲的拍打,怒吼着:“洛云,你放我下来、南宫凛,你救我……” 洛云没有丝毫被叶子爵的又打又骂又挣扎给撼动一分,死死的捏住了叶子爵的腰肢,笑容再一次的勾起:“南宫先生,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说的合作我会好好考虑的,我先告辞了,晚安。” 南宫凛愉悦的点头,道:“晚安!” 可这个夜对某些人来说,注定不是一个可以道“晚安”的夜晚…… 叶子爵见南宫凛不肯出手相救,气得肺都快炸了,转而继续努力攻击洛云:“禽兽,你快放开我!” “我是你的男人,我想怎样就怎样!宝贝,不得有异议哦!” 所以这个夜注定是某些人的悲催夜…… 39.失约 当南宫凛走进房间的时候,少年并没有开灯,房间里面一片黑暗。 房间里很黑,黑的空洞,远处的天空碰撞再一次的擦出闪电,伴着被雨水砸的啪啪作响的房间,让人有身处地狱的错觉的阴森冰冷。房间里没有一丝人气,就仿佛少年不再这个空间,全世界隐约的在只剩着雨水疯狂跳舞的节奏。 “小五……”南宫凛唤了一声却没有人回应,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清晰。 没有任何人的回应,让南宫凛的心脏不由自主的收紧,上一次少年大受刺激可就差点闹出了火灾,那这一次…… 南宫凛开了灯,房间立马变得透白明亮。 男人四处搜寻着,心情不由自主的紧绷着。其实他隐隐约约的有感觉到,少年可能、可能是……喜欢叶子爵的,就算那种感觉也许还没有升华爱情,但是那种情感绝对超过了喜欢那一层次,叶子爵对于少年来说,绝对是特殊的。所以少年才会偶尔不满的埋怨、发呆,不明白为什么叶子爵不给他来一个电话。虽然少年总是小心翼翼的不敢让他听见他的低喃,可不知道为什么,南宫凛的耳朵就是那么灵,总会听见那一次两次的少年对叶子爵名字的低吟。他们有着满满六年的的回忆,而在这些该死的回忆里面却没有他南宫凛的位置。南宫凛在少年最需要关爱的时间里缺席了整整六年,虽然他总是告诉自己,他们以后有一大吧的时间来制造只属于他们俩的回忆。可是南宫凛第一次感到害怕,他怕少年的心始终住不下他,他怕少年有一天会发现他是喜欢叶子爵的然后离开…… 他怕的事情太多,所以除了禁锢他想不出有什么可以把少年留住。 囚禁这具身体与灵魂……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酒宴不是都很晚吗?” 少年清脆动人的嗓音打破了夜的寂静,打断了正在进沉思中的男人,他赤着脚站在毛绒绒的地毯上,正疑惑的看着静止不动的男人。 两个人在空旷的卧室里就这么静静的对望,穿外的雨水渐渐变小,不能在放肆的砸在透明的玻璃窗上,没有了尘世间的嘈杂,两人的眼底深深的映着对方的身影。 少年清秀平凡的脸孔,大大的双眼,带着水汪汪的迷蒙,红色血丝爬满整个瞳白,显得有些楚楚可怜。而少年的嘴角微微的向上飞扬,没有那么快乐,看起来很是勉强。 果然,还是为了叶子爵而哭了吗?笑得这么的勉强,不开心就不要笑了…… “怎么哭了?”南宫凛上前,白皙的手掌轻轻的拨开少年两旁的发,为少年整理着散乱的头发。 少年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自在,他缓缓的拨开南宫凛的手,不满的嘟着粉嫩的唇,埋怨的开口:“我哪有哭,是眼睛太痒了,所以揉了下。” 本来温馨的气氛忽然消失在两人之间响起的一阵“咕噜”声。 瞬间,少年清秀可爱的小脸变得通红通红的,像一个可口的大苹果。 然而,南宫凛的脸上却瞬间布满了阴霾,气息骤冷,目光闪过不悦的光芒:“怎么没吃东西?飓安没给你点餐么?” 听出了南宫凛语气里的不对头,少年急忙摇头,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到别人:“是我自己说不饿的,本来想吃点的,可是刚……然后又没有了胃口。谁知道,才几秒中的时间,它又开始闹腾了。”少年边说还边尴尬的摸了摸他的小肚皮,满脸的尴尬。 见到少年这幅可爱的模样,南宫凛的阴霾瞬间散去,消失的无影无踪,无奈的勾唇,眼底的深渊流淌着笑意盈盈的光芒:“我去给你点餐,想吃什么?” 少年仰头想了想,脸颊可爱的纠结着,半天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吃些什么:“随便吧!……你快去点吃的,我好饿。” 见少年如此命令着自己男人也不生气,忽然上前拍了一下少年的肚皮,引来了少年诧异的惊呼:“你干什么呀?” 南宫凛一本正经的开口,仿佛这么做是天经地义的:“拍一拍让它先消停一下,马上叫人送吃的上来。” 少年粉嫩的薄唇不满的瘪起,用那双大大的眼睛恨恨的瞪了一眼南宫凛,可那副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威严,反而显得有些可爱:“只要我不要想着吃的东西,它就不会在响了。你快去给我弄些吃的,我真的好饿啊!” 少年没有发现自己正在和南宫凛撒娇,这让南宫凛的心情更加的愉悦,少年没有发觉,他对他已经没有以往的那般拘谨,甚至还会和男人撒撒娇,就像他对季叔那样。这样的“进步”让南宫凛璀璨一笑,很是耀眼而美丽。 他笑脸盈盈的点头,无奈的答道:“好、我马上去给你点。”说着转身走到沙发那里去致电客房服务了。 心情愉悦的男人刚刚才把电话挂上,手机又开始响了起来,男人不想理会,这么执着的人,这一次不接,下一次也会这么锲而不舍,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被打扰的男人,语气里透着危险,最好刘威给他有重要的事情,否则,他一定要把刘威这家伙给派去撒哈拉沙漠,一辈子都不准他回来。怎么老是在重要的时候打扰他:“怎么了?” 【“总裁,难道你不觉得宴会还没有结束,你这个主角之一就这么消失是一件很不负责任的事吗?”】对方的男子的人声音低沉而幽怨,对这个突然变得不负责任的老板有着深深的不满。 南宫凛不悦的锁起眉头,侧着身体,靠在柔软的靠垫上:“该做的不是都已经做了,没必要的合作,我不想浪费时间。” 刘威低笑,他对自己的老板怎么会不了解,所以只要做的不太过,他也就睁一直眼闭一只眼放任这个老男孩四处狩猎:【“我知道你不喜欢浪费时间,可是现在,易先生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大哥?他找我什么事?”南宫凛的表情瞬间变得奇怪,似疑惑、似厌恶。 南宫易不是跑到英国去了么?怎么会突然回来? 【“总裁,易先生说在电话里不方便透露,你还是下来一趟比较好,他想要亲自与你商谈。”】刘威的嗓调忽然由轻笑瞬间变得严肃低沉,丝毫没有开完笑的气氛。 南宫凛自然也听出了刘威语里的郑重,也感觉到此事应该不那么简单,虽然对不起少年,可如果南宫易真要有什么严重的事告诉他,他不得不去,也必须去。 沉默了好一大会儿,南宫凛疲惫的比上双眼:“我这就下去。” 他的话音一落,就被不知道何时坐到他身后的少年给拉住了衣角,少年的眉眼不悦的上扬,嘴角瘪成了一条线:“你又要去哪里?” 南宫凛立刻随手挂了手机,转身看着少年,俊美的脸上温柔的一笑,温柔而另人沉迷,但是此时他的眼眸黑的深邃满是抱歉,他轻声对着少年解释:“出了些小问题,我得回到酒宴上去马上解决。不过应该很快就能解决掉了,你放心,我也没吃晚餐,所以一定会和你一起共进晚餐的。要乖乖的等我回来,知道吗?” 少年虽然不满,却又也知道事业工作的重要,只好勉勉强强的开口:“那你快点,我等你回来!”声音里的清脆犹如空中飞舞的黄鹂,动人悦耳。 南宫凛见少年如此懂事乖巧,璨然的笑容给房间里多了些亮色:“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然而这一次南宫凛失约了,直到精致的食物变凉了,南宫凛都没有回来。 还得少年等了又等,终于忍不住饥饿先解决了肚子问题,还洗了个澡。 少年就这么在等待中沉睡…… 40.沉醉 凌晨一点,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 南宫凛头痛欲裂的踏进房间,房间里很黑,只有淡淡的月光洒了进来,给房间镀上了银白的色彩。 他的酒量一般,所以不经常多喝酒,而刚才高兴之余喝上了几杯,却没料到那酒居然烈到他只喝了两杯,头就开始微晕。不过还好,他收的及时,所以没有醉到走路不稳的地步,只是有些头晕而已。 他借着月光走进卧室,终于能把少年抱入怀中的期待让他有些迫不及待的人走进房间,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愣愣的征在了原地…… 眼前的景象简直就是在引人犯罪。 落地窗不知何时被打开,白色的纱帘被轻轻的微风给扬起了帘角,随风波荡,在空中飘扬的煞是好看,房间带来了一丝宛如仙境般神秘飘渺的感觉。银白色的月光穿透落地窗直直的照射在宽阔的大床上,给精致的大床镀上了洁白而充满神秘的色彩。睡得正熟的人少年正安安静静的躺在上面,和月光融为一体,宛若调入凡间的精灵充满着灵气。少年可爱清秀的面容安详沉寂,可他此时一定做了一个好梦,微张的嘴巴扬起一道弧度。可是质地柔软的棉被早已被少年踢得一半在床角、一边在床上挂着,少年的睡姿是真的太差了。 不过最让人移不开眼睛的都不是这些,而是少年因为张牙舞爪的睡姿而变得松松跨跨的睡衣,雪白的胸脯裸露,露出了朱红色的小巧的乳头,白色的双腿大张,腿上的毛发稀少,就和女人的腿一样,没有一丝男子气概,但是又美丽诱人。大腿的中间只是松松跨跨的掩住,似乎只要在动一动,就会春光乍泄,引人无限的遐想…… 从未见过这般美景的男人仿佛是受到了巫师的蛊惑,脚步轻盈的一步又一步的接近少年,最后在少年床边坐下。 静静的注视着沉沉在睡梦中的少年。 也许是夜太寂静…… 也许少年微张的红唇在鼓舞…… 也许是南宫凛被蛊惑的已经在也控制不住…… 他的缓缓的手爬上了少年的脸颊,轻轻的摩擦,暧昧的气息瞬间被点燃。少年瘪起了眉,不满好梦被打扰的。男人动作轻盈的慢慢的靠近少年,脑海里那想要尝一尝少年薄唇的滋味的欲望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这柔嫩的唇一定还是和六年前那般柔软。 就快接近那道红唇之时…… 然而,他没能如愿,少年灵动的眼睛迷糊的睁开,在发现这般情况的时候骤然睁大,语里满是诧异:“你想做什么?” 男人眼中黑瞳一紧,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僵持了几秒中…… 南宫凛率先出击,他的眼神开始变的迷茫,充满着疑惑的看着少年:“宝贝,你怎么来了?” 少年的一诧,闻到了空气中被南宫凛熏洒的浓浓的酒精味道,他随即憋眉,伸手想要推开在他眼前稳如泰山的男人:“你怎么喝酒了?好臭!” 南宫凛丝毫没有被撼动,眼神间先是闪过了一丝犹豫不决,但是很快的就被心中渴望已久的所占据。他没有理会少年不满的抱怨,而是疾如闪电的上前用力的咬住少年的唇。 少年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跳,睁大双眼瞪着脸孔在他眼前放大的男人,口里不断的“呜呜”直呼。 然而他挣扎的后果换来的不是南宫凛的退让,而是变本加厉,他的手大掌狠狠的禁锢着少年的一举一动,不让少年有任何的挣扎,还翻身上了床,把少年压在他的身下…… 少年被南宫凛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的不停的挣扎,看着南宫凛近在咫尺的脸颊,少年在心中怒吼,南宫凛,你这家伙居然发情到我的身上,可恶。 他的小身板哪里敌得的过男人强壮的臂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微张的红唇被南宫凛所侵占。 南宫凛死死的含着少年的唇,在少年的口中尽情的索取,灵活的舌在少年口中不断的游动,最终触到少年四处躲闪的舌,逼迫少年的香舌与他共舞,少年怎么敌的过情场高手南宫凛,只几秒,就被攻占的一塌糊涂。 南宫凛的舌霸道的擦过少年的唇,少年的齿,少年的舌。 一遍又一便,男人仿佛要不够少年似的,深深的吻着、含着,少年的脸染上了通红,红的像是染上了胭脂。 一道又一道的银丝从两人的口腔溢出,划过少年的脸颊,滴落在少年黑色的毛发中…… 男人空出一只手掌,只用一只大掌就制住了少年的两只小手。 空出的手掌缓缓的在少年的雪白的身体上四处游走,手掌的热度烫伤了少年雪白的肌肤,给雪白的肌肤留下一道又一道粉红…… 未经世事的少年怎敌得过这般热烈的抚摸,浑身的炽热另少年从喉咙深处发出呻吟…… “嗯……” 男人的大掌无法自拔的穿过了棕色的浴袍来到了少年腿间的禁地,男人的手犹如小蛇般灵活的在少年腿间四处游走。 少年挣扎的更加厉害,男人只是死死的吻住少年的唇,没过多压制,少年就已经疲惫的抵抗不了。 本来只打算点到为止的男人还是抵不过心中的渴望,白皙的大掌完完全全的附上少年禁地间沉睡的小可爱,还没成长的小东西在他的手中不盈一握,他缓缓的开始上下撸动着少年小巧的分身…… 少年疲惫不堪的双眼在察觉到男人的举动后,不可置信的瞪大,眉间瞬间变得痛苦,努力的想要逃离这种让人全身燥热的让人不舒服的感觉,却被压制的死死的,只能被迫的承受着。 小巧的可爱开始渐渐变大,硬硬的,却还是只用一只手掌就能包容其中。 少年细碎的呻吟在空荡的房间显得凸出清晰。 终于,男人的速度开始加快,少年拼命的摇头,又是唇被堵住,又是下面夹击,初尝情欲的少年怎么承受的住,那快要冲入云霄般的快感,让少年的身体瞬间变得紧绷,又是欢愉又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不过一会儿,少年的身体愈来愈紧绷,被染满了情欲的脸,紧紧皱住的眉,一切的一切,诉说着高朝的来临。 少年的腰身微微前弓,手指紧紧的纠结在一块,男人只觉得一股热流喷洒在他的手背,少年射了。 男人的嘴唇也在此时终于离开了少年,然而两人交汇的银丝仍然紧紧的相连。 终于重获自由的少年全身虚脱的大口大口的喘息,无神的眼睛湿润,目光迷茫的盯着男人。 男人在少年耳边低咛:“宝贝,我要你!” 在少年还没有从高朝的余温下退出的时候,南宫凛自说自话,仍旧是那副禁锢少年的姿势,但是他此时的侵占目标却不在是少年的唇,而是那一直因起伏不定的气息而在他的眼前“招摇”的小巧的红色的乳头,在少年还没有出声阻止之时,就轻轻的添了上去,引得身下的人身体微颤,少年的口里再一次溢出呻吟,娇声诱人:“嗯……不要。” 他没有理会少年,加重力道,对着两边的乳头是又添又含又吮,直把才尝情欲的少年弄得娇喘连连,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以为南宫凛弄错人的少年,眼中流淌着点点星光,更加的痛苦又有些享受的开口:“凛,你、你弄错了……嗯,我是小五……” 看着少年委屈的模样,眼中的泪水肆意,男人心疼的不再逗他,更何况,他的豆腐也尝尽了,为了不弄哭少年,身下的那位‘老弟’只好下次在解决了。 南宫凛缓缓的探上前去,目光情欲迷离,他盯着略显惊慌的少年,疑惑的歪头想了想:“小五……儿子?” 男人似乎是终于坚持不住,累得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倒到了一边,沉沉的“睡“去。 少年看着这样的南宫凛,又羞又气,却也无可奈何。 过了许久后,少年的声音在房间响起:“南宫凛,你太讨厌了!” 南宫凛埋在被子上的脸颊无奈的勾起苦笑。是啊,现在的你只是讨厌我,可也许以后……你就会恨我。可是小五,我说过,我着了迷,就算是要下地狱,也要拉你一起。 对你,休要我放手! 随即,南宫凛“睡“的很香。 41.红烧肉事件 清晨的阳光洒进了房内,落在地板上,太阳很守时的做着人民报时的公仆,高高挂在天际。 我头昏脑涨的趴在沙发上,黑眼圈在眼角异常明显,现在的我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不停的重播着凌晨时候发生的事,一遍又一便的提醒着我,自己像个女人似的在南宫凛身下呻吟,弄得我头都快大了。 谁能想到我十六年来的纯洁的第一次就这么断送在了南宫凛手里,郁闷的我直想拿把菜刀在南宫凛的脸上划一个大口子。南宫凛这个没品的家伙,喝醉酒也就罢了,还到处乱发情,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酒品很差吗?到处乱发情也就罢了,怎么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呢? 最惨绝人寰的是,我“小弟弟“的第一次居然不是贡献给我的右手,而是给了我的老子。 呸呸呸,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都是南宫凛那只色狼强迫我的。 那我到底要不要逃跑? 万一南宫凛记得今天凌晨发生的事该怎么办?以后该怎么面对他啊?还是先跑路算了,总至今天先不要看见他好了。 可是万一南宫凛不记得今天凌晨发生的事该怎么办?我就这么任由别人白白的占尽我的便宜,吃尽我的豆腐?这么大一个亏我上哪去给自己讨说法啊!南宫凛这家伙可是像禁欲了几十年似的,吻我的时候就像一匹凶恶的狼一样要把我一口吞掉似的。害得我那张性感薄唇今天肿的厚厚的,比电影明星舒淇的还厚。可人家厚的是性感,我厚的就像猪肠…… 我还是逃好了,真的完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南宫凛。 趁着南宫凛还在睡觉,说跑就跑。背着书包,轻手轻脚的往门口移动,可我还没走几步,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无良的南宫凛叫住。 “一大早的就只听见你唉声叹气的声音。” 我懊恼的回过头,我应该早点跑才对的。 南宫凛靠在房门边,双手抱胸,笑弯的眼角诉说着他现在的好心情,看起来神清气爽的,完全没有宿嘴后遗症。这让我不禁有些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喝醉酒?有哪个宿醉的人第二天醒的那么早,心情那么好啊?他昨晚明明醉的很厉害的,难不成……他是装的? “你的头不痛吗?心情这么好,你昨晚……”我试探性的话还未完,对面的南宫凛忽然开口打断我,“对不起小五,昨晚我失约了。下一次我一定早些回来。” 原来是因为这个,听见他说抱歉的时候,害我乱紧张一把,以为他记得凌晨时段发生的事呢? 低头轻轻的呼了口气,低头的我没看到南宫凛眼里的亮光一闪而逝。 “下次别这样就好。” 尴尬的静默后,南宫凛性感的音调在我的脑壳上方响起:“你今天、很奇怪。难道……我回来的时候,对你……” 我飞快的抬头,脑袋使劲的左右摇摆,呵呵的笑着:“我今天一点都不奇怪,我们快点回公寓吧!” 千万不能引起南宫凛的怀疑,万一他使劲的回想凌晨时候发生什么事情可就完了。 南宫凛温柔的笑了笑,上前来,揉了揉我的发:“今天不回公寓了,回别墅去,你不想季叔吗?” 每天都有被季叔连环夺命call,说老实话,还真的不想。 “好吧!” “乖乖等我,我洗个澡后就出发。” “恩。” 车子缓缓的驶向了离别了几天的别墅,风景依旧繁华美丽,房子是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开而有任何改变的。 季叔面色恭敬的站在门口,不过,那张板着的脸此时却带着一丝欣喜的笑容,心里忽然一暖,有家人等待着自己、想念着自己的感觉还不错。 我一下车,季叔就朝着我迎了上来,完全把他的主子南宫凛给抛在了脑后:“少爷,你终于回来看我了!” 如果我说,我其实不是很想回来,季叔那幼小的心灵估计会严重受伤吧! “季叔,我不是答应过你吗,一定会回来看你的,你看我多乖啊!” 我眼角的余光瞟到了南宫凛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奇怪,有无奈、有惊讶、有一丝笑容从脸上划过…… 季叔听着我的甜言蜜语,高兴的合不拢嘴,我一直都知道,对付季叔,一定要用甜言蜜语的把话说到他心坎里去。 “是是是,我们家少爷最听话了,我知道少也要回来,特意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红烧肉? 我的眼睛一亮,要说这世界上我的最爱是什么?那就是季叔做的红烧肉,我最爱的食品之一。 我上前拉住季叔,催促道:“季叔,还有别的吗?” “还有水晶肘子,虾饺,炖牛肉……”季叔老脸虽皱,却是洋溢着笑容,很和蔼慈祥,他一一列举,还没完呢,就馋的我口水直流。 我摇晃这季叔的手臂,催促他赶紧进屋:“那就快走吧,我好饿!” 聊得正高兴的我和季叔,显然已经忘记了还有一个南宫凛在我们的旁边,南宫凛似乎是不甘心就这么被忽略,在我们正准备就这么离开的时候,用手握拳放在嘴边用力的故意咳嗽了几声:“咳咳……” 我和季叔一同看向他,我是明白的,他为什么用咳嗽引人注目,无非是我和季叔忽略了他。可季叔是不明白的,季叔只会单纯的以为自家的主子是不是生病了,不然为什么咳嗽呢? “主子,你的喉咙不舒服吗?” “季叔,你放心,他身体好的很,我们先去吃饭嘛!” 南宫凛见我拆穿他,也不尴尬,反而勾唇微笑:“季叔,我也饿了。” 糟糕,多了一个人和我抢红烧肉,可恶。 厨房内,饭菜的香味四溢,漂浮在空气中,香得让人直馋,季叔的手艺绝对比那些五星级酒店的大厨还要好,我就没吃过比他做的还好吃的红烧肉。 季叔上好菜后,就退了,他从不和我们一块吃饭,就是我跪着求他,他说什么也绝不和我们一块吃饭,这点他最怪异了。 我和南宫凛面对面坐着,他倒是很坦然,我在这里纠结半天,一看见他的手,我就又悲剧了,总是胡思乱想的想个不停,脑海里就是和南宫凛做的儿童不宜的事情。 南宫凛优雅的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味,许久后,才缓缓的开口:“的确很美味,季叔怎么不常做?” 我难道要说,以前的季叔见我爱吃,可是经常做的,可后来他才刚一做好就被我偷偷的吃个精光,连饭都不吃,次数多的数不胜数,导致季叔发怒,除非我吃饭,否则就不给我做红烧肉。我也曾经尝试过自己做做看,可做出来只是一般,就是没有季叔做的好吃。 所以只能乖乖的吃饭,等着季叔给我“奖赏“。 “过程很烦琐,季叔懒得做。” 说着,我把手伸向红烧肉,在南宫凛的注视下缓缓的把红烧肉向我这边靠近,忽然一双精致的筷子抵在了盘子上。 南宫凛的眼里有着了然,他的黑眸注视着我:“我大概明白,季叔为什么不常做了!你一吃这个,跟本就不吃饭。” “我哪有?”我怒了。 “你看看自己的碗,只吃红烧肉饭还满满的。” 我看着自己那个晶莹剔透、粒粒饱满的米饭,语塞。 只能放弃对红烧肉的进攻,对面的男人见我这么乖,微微一笑,轻轻地把菜推向我这边。 42.为考试而奋斗 时间飞逝,在和南宫凛住在一块的日子里,时间总是溜的飞快。 在我还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期末考试就这么来到,而我这几天都跟着南宫凛到处去玩,根本就没有看书,怎么办? “班长,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沮丧?难道、你怕这次你考不好?”张胜这个大乌鸦嘴在一旁问道。 我冷冷的盯着他:“我会怕我考不好吗?到是你,成绩老是在中下浮游不定,要怎么高考啊?” 张胜不满的撇撇嘴道:“我又不打算考什么名牌大学,考上什么读什么?” 见他这副无所谓的模样,我就来气,恨铁不成钢的在他的背上打了一拳:“你怎么一点志向都没有?男儿就是要志在四方才行。” 张胜被打的猛地趴在桌上,痛苦的憋眉,用手揉了柔他的肩膀:“好痛哦,班长,你就不能轻点。” “难道你不想和我考同一所大学吗?” “我也想啊,前提是要得有你一样聪明的脑袋啊!” “找借口,我鄙视你。” “……” 充满着欢乐的一天就又这么过去,同以往那样在老地方坐上了南宫凛的车。 然而这一次南宫凛并没有展开俊美笑颜来迎接我,而是闭上了总是黑眸闪烁的眼睛,靠在椅垫上睡得正香。微风徐徐吹来,扬起了他金色的发稍,四处飞舞,迷乱他的俊颜。他狭长的睫毛卷翘,密密的形成一道阴影,遮去总是凌厉的暗光,嘴巴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呼吸轻微,随着胸部一起一伏。 飓安一见我上车,准备叫醒南宫凛,我急忙制止他:“别,让他这么睡着吧!” 飓安见我阻止,恭敬道:“是,少爷。” 车子缓缓的启动,南宫凛似乎是真的累了,没有因为引擎发动的声音影响,睡得很沉。一定是昨晚上熬夜加班太累了,不然他怎么会允许自己这么毫无防备的睡着。 见他睡得这么香,我好像也跟着累了,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闭上了双眼。 而我这一睡居然睡到了晚上八点,要不是自然清醒(其实是被饿醒的),我估计这南宫凛就不打算叫我起床。 揉着迷蒙的眼起床,随便吃了几口南宫凛叫的外卖后,到处都找不到南宫凛这家伙。 会不会是在书房?算了,懒得找他,下个星期就是期末考试了,现在看书才是最要紧的。虽说很多题我都能做能懂,可我毕竟因受伤请了两个星期的假,落下别人两个星期的看书时间,而且,这阵子过来都是和南宫凛窝在一块,都没复习过几次,要怎么考啊!我可是从来都没下过全年级前三名,而且今天还和张胜夸说自己没问题,如果真的退步了,我一定会很没面子的! 南宫凛从书房回到客厅里的时候,目光在移到客厅的时候,变得诡异,他皱着眉看着头上缠绕着一条白布,上面还有着用红色笔写出的大大的“奋斗”两个字,如果把那两个字看作是一个红圈的话,这人就和日本武士有的一拼。 当然,这个努力奋斗看书的人就是我。 我一见到他回来,抬眼瞟了他一下,又把眼神移回了书本,专心至致的注视着课本。南宫凛第一次被我这么赤裸裸的忽略,很不高兴,他的眼瞳危险的紧缩,悦耳性感的嗓音在我的耳边响起:“你在干什么?” “你这不是废话么?我在看书啊!”没有抬头,继续在书中奋斗。 南宫凛的语里不解:“你平时不是都不看书么?” “所以我现在才来奋斗啊,你别烦我了,我下个星期就期末考了。”见南宫凛这么罗哩罗嗦的,我很是不满,他工作的时候,我也没这么烦他吧? 南宫凛见我烦他也不生气,眼里闪过一道亮光,随即勾起嘴角:“考完是不是就放假了?” 我对天翻了一对白眼,无语的抬头看着南宫凛:“你可不可以别这么废话啊?” 南宫凛听了,笑容璨然耀眼,白白的牙齿似乎在发光:“那放假了我带你去国外玩吧!” 国外?我没去过呢!可以考虑一下。 “说话要算话哦!” 南宫凛真是又霸道又无耻。 他工作的时候我可是很乖很安静的没有烦过他诶,可我怎么看个书他都要管。 九点的时候…… 南宫凛的话从卧室传来:“小五,九点喽!该睡了。” “我在看一下,马上就来。” 南宫凛妥协:“别太晚了!” 九点半的时候…… 南宫凛的话又再度传来:“九点半了,快睡了。” “不要,我还要在看一下,十点半在睡。” “……” 沉默许久后,南宫凛再一次妥协:“那好,十点半一定要给我睡觉。” “一定,一定。” 终于,十点半已来…… 南宫凛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准时,不过这一次,语里满是危险:“小五,十点半了。” 以为南宫凛还会再一次妥协的我,开口傻笑:“呵呵,凛,还有几章我就过完一遍了,十一点的时候,我保证就睡!” “……” 静静的等待着南宫凛的妥协,不过,这次我猜错了。 南宫凛忽然出现在了客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我大步走来,在我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用力的把我抱起,不顾我的奋力挣扎,就这么半强迫半威胁的把我拐上了床…… 43.抓小偷事件 话说在某一日,南宫凛同以往那样在校门口等着小五,目光直视大门,巡视着密密麻麻的学生,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宝贝儿。少年和他的好友痘痘脸边说边笑的向他这边走来。 来来往往的人声嘈杂,有点拥堵的大道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汽车,忽然,一道引擎呼啸,划破了天际,在这人声嘈杂的这个时候显得尤为突出。很多人被这诡异的声音给惊的四处张望,寻找着这道声音的来源。 南宫凛一下子就把目标锁定在了往逆方向行驶的摩托车,那摩托车在汽车中穿梭着,坐着两个人,都带着头盔,让人看不清面容。他们直直的从校大门经过,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差点撞上路人。引起了一阵又一阵的人人声惊呼,引来了路人的咒骂。 这两个人很张扬,张扬到不正常,南宫凛下意识的就知道这两个人一定嗑药了。 摩托车放肆的在少年身边经过,令人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的一幕发生了,摩托车后的人忽然快速的伸出右手,拽住了少年总爱挎着的书包,太过大力的推搡让少年跌倒在地。一旁的张胜张大嘴没有动弹,惊恐的注视着在他眼前的两个人。 南宫凛快速度的下车,想要向少年奔去。 摩托车快速的离去,少年痛苦的皱着一张脸,推了一把征愣住的张胜:“傻呀你,帮我追。” 张胜呆呆的才反应过来,转身去追还在放肆骑车的二人,少年也飞快的起身,朝着摩托车的方向追去。 男人叫住飞驰的少年:“小五。” 少年分心只看了他一眼:“凛,我把那小偷抓住了就回来。”说完就又继续向前冲。 坐车去抓比较快。男人的话硬生生的噎在喉中。 那摩托车在人形道和公路上穿梭着,速度并没有很快,但是就这速度,只有两条退的少年怎么可能敌得过呢?! 南宫凛坐回车上,冷声道:“追上小五。” 飓安为难的转过脸来:“主子,这样逆行,违反交通规则。” 南宫凛气得怒吼了一句:“教你追你就给我追。交通规则重要还是小五重要?” 飓安无奈,只好陪着这俩父子折腾。 张胜和少年,一前一后的追着那摩托车,那摩托车似乎没有发现有人追踪,依旧摇摇晃晃的左右穿梭。少年在身后时不时的高声怒吼,“该死的小偷,你给我停下。”“把我的书包还给我,我诅咒你。”“让我追到,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这是他见过的少年最粗狂的模样,一点平时的乖巧都没有。南宫凛其实很想跑上去对少年说,你还是别说话来浪费力气,这样抓小偷可能会更快一点。 摩托车忽然转弯,南宫凛因为逆道而行,四处摇摆能勉强跟着少年就算不错了,此时的他们已经造成很大的交通拥堵,无法前行。四周都是各式声音的叫骂声,和汽车的长鸣,显得刺耳而嘈杂。 男人顾不得其他,快速的下车,也没有理会别的司机对他的咒骂,直直的往少年的方向冲去。 如果说前面少年没有形象的大喊大叫是少年的另一面的话,那现在这一面一定是少年的黑暗面。 男人刚刚转弯,还没跑上几步就被眼前的场景给‘吓’的惊在了原地。 眼前的画面诡异,诡异到让他不禁怀疑少年上次受伤不是人为而是自己撞的。摩托车上的两人和摩托车倒在一旁,旁边还有着少年散落的两只鞋,少年手中拿着自己的书包,白嫩的双脚在滚在地上的俩人身上四处的踩来踩去,用手中的书包不停的拍击着那俩人的头,边打边骂:“偷到我头上来了,你们找死啊!” 张胜在一旁观望着,也时不时的在那俩人身上拍打,口里在为少年加油,“班长,你太厉害了。“班长,你是我的偶像。” 男人无奈的苦笑,他拼命的追赶就是怕少年敌不过那俩人,怕少年受到伤害,可如今看来是他多虑了。 少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脆弱,不堪一击,现在的少年就像一个流氓头子带着一个小弟在欺负“可怜的好人“! 男人出声唤道:“小五。” 少年疑惑的看向他这边,苦着的脸瞬间变得明亮,少年的笑容灿烂,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声音娇柔清脆,悦耳得如同美丽的夜莺:“凛,你来啦!” 这样美丽的少年,他怎么舍得放开手?! ****** 某一天下午放学,我抓了一个小偷,很光荣的和自己的父亲进了警局,可是却不是为了表扬我,而是为了训斥我。 原因都是因为身边这位,丝毫没有察觉到差错的男人、南宫凛。 两位警察叔叔在我们俩的对面神情严肃,南宫凛无所谓的翘着二郎腿,悠闲的靠坐着,金色的头发遮住了美丽的双眼,他全身贵气十足,未发一语。 对面比较年长的警察,平凡的脸上充满着不悦,看着南宫凛叹了一口气,又转脸来看着我说道:“你父亲怎么这个态度?不就是做个笔录而已。” 我呵呵陪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父亲他心情不好。” 年纪稍小的警察白皙的脸英气清秀,身着制服有一种制服诱惑的感觉,显得更加的帅气。他听了我的话,脸露不屑:“心情不好也不能违反交通规则啊?弄出事故不说,还要扣车罚钱,多不划算啊!节约是美德,这都不懂。” 这和节约……有关系吗? 不过警察说的一定都是对的。 “我明白的,节约是美德,我很节约的。” 英俊警察见我附和的这么诚心诚意,立刻露出微笑,:“这就对了嘛!” 可是不知道怎么地,我总觉的房子内的另外两道眼神有着浓浓的鄙视光亮。 “咳咳,有这么一个勇敢乖巧的儿子,还这么不懂事,给自己的儿子做些蒙羞的事。你这父亲怎么当的?儿子辛辛苦苦的抓小偷,这种精神是多么值得赞扬,结果你呢,跑到公路上逆反行驶造成交通瘫痪、交通事故、交通阻碍,怎么当的父亲?多学学你的儿子,学学他那种无畏的精神。你的儿子是好样的,而你,太差劲了。”年老的警察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说的这空气中的温度越来越下降,变得冰冷冻结。 “适不适合当一个父亲?不用你这个老头子来教训我。”南宫凛挑眉。 见到南宫凛呛声,英俊一些的小警察顿时拍卓起身怒喝:“你怎么和我们的队长说话呢?”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便衣开门对着那个队长说道:“哥,头让放人。” 那队长疑惑:“说的是放哪个?”说着,手指了指南宫凛。 “是,头还让你去他那里一趟。” 队长迟疑了一会儿,目光在我和南宫凛身上扫了扫,勾唇讽笑:“哼,小刘,走了,没我们的事了。” 出了警局,飓安和张胜也在,他们和我们一样。 我就叫住了解走在我前方的男人:“他们怎么就把你和飓安给放了?”放我和张胜还差不多,因为我们是立了功的,可南宫凛和飓安可是严重影响交通,不应该这么放了才对?应该多关上几天。 “难道你希望我被抓?” 南宫凛一语道破我心中的坏念头。 我尴尬的笑道:“我当然不希望你被抓啊!” 南宫凛上前来搂住我的肩,凑到我的耳边,热热的呼吸吹过我的耳际,鼻尖轻轻的在我的耳廓摩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被他这个暧昧的举动给弄得心烦意乱的我,红了脸:“是,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南宫凛在我的耳边呵呵一笑,性感的嗓音彻底的扰乱了我的心:“你是在骂我还是在夸我?” 我正想开口反驳,眼角的余光却瞥到张胜奇怪的举动,他用手遮住脸,却露出两只黑色的眼眸偷看,仿佛我和南宫凛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张胜,你在干什么?” 张胜缓缓的放下手,皱起小脸,表情很奇怪:“班长,你和南宫叔叔好亲密,一点都不像是父子。” 不像父子? 我呆呆的问:“那像什么?” 张胜晴天霹雳的来了一句:“情人。” 我立刻脱离南宫凛的掌控,朝张胜蹦去,追着他又打又骂:“叫你乱说话!”张胜一边委屈的喊道着,一边狼狈的人躲闪着我的攻击:“是你问我的……” 明明只是一句玩笑话,我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快呢? 44.成绩出炉 期末考试后一个星期成绩会在学校的公布栏上公布,以成绩高低排名。 放假的时候,学校一般是不开大门的,小门也是要等到早晨八九点才开。明知道就算此刻去学校,学校也不开门,可我就是激动的睡不着,还早早的起床,一分一秒的等待着时间奔跑,希望能够快速的天亮。 今天可是成绩出炉的日子,从昨晚我就在祈祷,一定不要下前三,因为这次考试的时候,我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床上的南宫凛还睡得正熟,呼吸浅浅的,精致的五官被金色的细发散乱的遮掩。 “凛,起床了!”我轻轻的戳了戳他的手臂,温柔的叫唤着,想要叫醒他。 男人不悦的挥开我的手,眼睛紧闭,不愿醒来。 已经快八点了,他怎么还不醒?明明昨晚上都答应好了的。 我再一次的戳了戳他的手臂:“快点,八点了。”这一次没有温柔对待,而是用了些劲的。 南宫凛迷茫的睁开眼睛,露出一条眼缝。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嘴巴微张,沙哑的吐出几个字:“乖,别闹了,我好困。” “谁让你昨晚熬夜,都说今天要陪我去看成绩的。” 南宫凛摆摆手,把脸埋到另一边,不再理会我。 这个骗子,昨天明明都答应好了的。 我怒喝了声:“那你睡好了,我走了。”说着,我拿起手机就咚咚的冲下楼。 不过这天也真奇怪,怎么还是有些灰蒙蒙的?不是都已经八点了,天怎么还没亮?再一次看了看手机进行确认,七点五十五分,难道是要下雨?糟糕,我没带伞,而且这里超级难打到车,怎么办? “小五,等等。”身后的叫唤叫住了正准备起步离去的我。 我没好气的回过身,斜眼瞪着向我奔走而来的男人。他一身黑色睡袍,松散的只遮住了他身下的的春光,裸露出一大片古铜强劲的胸前肌肤,头发散乱,随着奔跑而起的风,金色闪耀的柔丝在空中飞舞。 “你舍得醒啦!”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南宫凛的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傻瓜,你该不会是忘了昨晚你把时间调快了一个小时吧!现在才七点。” 我一愣,有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呵呵,是吗?好象是哦!” 早上闹了一个大乌龙后,我就不敢在打扰南宫凛睡觉,想说,他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出发好了。不过,南宫凛被我那么一闹,反而精神了,也没在睡觉,跟着我一起看电视。 一到八点就和我一快出发,往学校驶去。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诡异的铃声在我和南宫凛之间响起,在狭小的空间回荡…… 我急忙接起电话,还没开口,对面就传来张胜叽叽喳喳的声音,带着些许喘息,带着一些惊讶:【“班长,我看到你成绩了。”】 我的心咯噔的快速跳动,迟疑的开口:“是多少?”我这次应该没下吧! 张胜嗯了一声,开始报着我的成绩:【“班长,你语文是112,数学是110,英语……”】 我急忙打住他,谁问这个了? “我问的是,我排第几?” 张胜的声音开始变得迟疑:【“班长,不看成绩……只看排名……”】支支呜呜了半天没说道正题上。 “你管我呢,快说,我排第几?”听张胜这样,我那不祥的感觉又来了。 张胜叹气,轻声的开口:【“第十。”】 第十,我怎么会排到第十呢?我应该是前三才对,我从来都没有下过前三,从来没有…… ****** 南宫凛无法理解。 少年怎么就这在他的面前昏了过去…… 上一秒还在打电话的少年,不知道在听到什么话后,忽然两眼一翻就这么倒在了他的怀里。 南宫凛满脸焦急的抱住少年,压制住心中的愤怒,拿过少年手中的电话,对着电话那头张胜怒吼:“你对小五说了什么?” 对面的张胜一听是南宫凛的怒吼,吓得结接巴巴的说不好话:【“南南南、南宫叔叔,我、我没说什么?”】 南宫凛阴霾的脸上全是狠毒,眼中的阴狠让坐在驾驶位子的飓安都不禁胆寒,主子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过这么恐怖的表情了。 “你没说什么,他会昏倒么?” 男人看着昏迷中的少年,少年惨白着小脸,双眼痛苦的紧闭。男人憋眉看着,满满的心疼。 对面的张胜一听见班长昏迷,惊呼了一声,同样也是止不住的焦急:【“南宫叔叔,班长怎么样了?有醒过来么?……一定是这次对班长的打击太大了,一下子退步到第十名,打击是挺大的。可是班长就这么昏、”】 听的迷迷糊糊的南宫凛急忙打断张胜这家伙的长篇扩论:“什么第十名?” 电话那头传来了张胜小心翼翼的解释:【“班长考试从没下过年级前三,这次居然退到第十名,班长一定会受不了的。”】 南宫凛闻言,脸上露出诧异,对着电话说了声拜拜,就快速的把电话给挂断了。目光来到怀中的少年,看着沉睡中的少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少年平时不是很勇敢么,怎么心里承受能力就那么差?不就落后了几名,下次再努力就好了,两眼一翻就这么昏倒过去,心里素质也太差了吧!男人无奈的笑了笑,叹了口气:“飓安,回公寓吧!不用去学校了。” ****** 落地窗外,天空干净湛蓝,一望无际的天空挂着一轮烈日,远处矮矮的建筑物毫无生气的坐落着,小如蚂蚁的人们在地上缓慢的移动着。 我呆呆的坐在床上,怔怔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我这次,只考了第十名,只考了第十名…… 忽然,一道悦耳的嗓音打破了卧室内部的安静。 南宫凛低沉感性的嗓音在我的身后响起,在空旷的卧室里清新的空中飘荡,带着丝丝无奈、点点不满,更多的是对我的心疼。 “小五,你肚子不饿么?都坐了一早上了。” 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去吃饭:“不饿!” 身后的人重重地叹息,脚步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没有丝毫声息,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到我的身边。直到感觉到身边的床垫下陷,我才知道南宫凛未因我的话而离开,反而决定来“烦”我。 我的目光从远方的风景移到了自己的脚尖上,对南宫凛的行为感到不爽:“我都说我不饿了,让我静一静好不好?” 南宫凛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响,浓浓的不悦道:“你都静了一个早上了,还没静够么?” “……”当然没静够啊! 南宫凛见我这种不思进取的态度,声音音量立刻提高放大:“小五!” 我终于把目光转移,恨恨的瞪着身旁的男人。他正用右手托住下巴,抵在大腿上,黑框眼镜遮去了平时眼中的凌厉,深不见底的暗潭正带着浓浓的不悦。 我撇撇嘴回答:“我还没静够呢,等我觉得饿了,会去吃饭的。” 现在的我需要反思我的过错,为什么这次会退步的那么快?那么突然。 南宫凛注视了我良久,才理直气壮的开口:“可我饿了。” 我怎么都忘了,南宫凛这家伙可是家务活样样不精通,第一次煮饭没放水,可是把电饭煲都给烧坏了。可是,平时让我做饭也就罢了,我做的开心也是乐意的。可是今天,他居然让我做饭,难道他不知道我今天受了很大的创伤吗?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的家伙。 说来也是,在我努力恶补的那几天,某人可是千方百计的把我给拐上床,害我总是不能好好的复习,所以我这一次才会考得这么差!都怪他,都怪南宫凛。要不是他,我能复习的这么潦草么! 我目光怨恨加恶毒的看着南宫凛。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南宫凛似乎是被我看的发毛,开口问道。 “我这次会考不好,都是你的错。你还有心情要我给你做饭,你有没有同情心啊?” 南宫凛的表情瞬间变得奇怪,似是对我的话感到不解,又有着一丝对我的无语:“怎么又变成我的错了?我又不会做饭,当然叫你做饭!” 我不满的抱怨着:“反正就是你的错,我复习的时候,谁让你一直逼我睡觉来着,害我这次考不好!” 南宫凛幽黑的暗眸闪过无奈,美丽的唇角笑笑上扬:“你已经考得很好了。” “不好,这还不够,我一定要考到前三。” 南宫凛这下更不能理解我的执着,疑惑的问:“你干什么那么执着前三?” “……” “小五,说啊!” “我说了,你不能……笑我!” 南宫凛俊美的容颜满是笑意,似乎是对我这个小孩感到无奈:“说,我不会笑你!” 我很认真的看着南宫凛:“我不习惯,我就是不习惯下前三的感觉。” 南宫凛的表情似乎像是吃了一坨大便又被噎住一样,黑线满布,怪异的可以。 “就因为这个?!小五,要不要……给你找一个心理医生来辅导辅导你!” 你TMD脑袋才有病呢!当时的我很想就这么吼出来,可是很明显的,我被另外俩字给吸引住了。 辅导?我可以找辅导班啊,这样还怕我下次夺不回前三的宝座吗? “我决定了,我要报辅导班,放假的时间我要用来辅导功课。这样,我下次就不会在丧失前三的宝座了。” 南宫凛浓眉凑到了一块,眼中目光凌厉:“你不是答应我和我到国外么?” 我愣愣的看着他,糟糕,我都忘了还有这件事。 “可以下个假期再去嘛!就这么说定了。我去做饭。” 对嘛对嘛,我这样来分配时间,简直就是一举两得嘛! “不行,你先答应我了!”南宫凛愤怒的提高嗓音,像一个没糖吃的孩子似的。 我冷冷的撇了他一眼:“不行也得行,你得为你影响我复习的事付出代价。” 说完,我的心情立刻变得超级好,哼着小曲立刻起身走到厨房,进行我的煮饭事业。 ****** 少年就这么心情愉悦的离开了,可南宫凛却憋了一肚子气,那该死的考试,该死的成绩…… 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的破坏了他安排已久的和少年的“二人世界”。 他绝对不会让计划外的东西来破坏他和少年的! 45.第一名 翌日清晨,还未到午时时分,蝉就开始在树枝的枝头高声叫喊,令人烦躁,似乎是在告诉人们今天又是一个炎热的天气。 一辆黑色轿车在树荫下静静的等着,不似车外街道那般热不可耐,车内空气中流淌着清爽冰凉的气息。我看了看手中的彩色传单,又看了看坐落在路边的大厦,再三确认。 “班长,我觉得你真的不用培训啊!”副驾驶位转过一个少年,此人正是张胜,和我一样他也想要报培训班。 沉默了许久的南宫凛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小五,你真的没必要报什么培训班的。” 我斜眼瞥了他一眼:“你根本就不懂我的痛苦,培训班我是一定要报的。张胜,我们走。而你,在这里等着我。”说着,招呼了一下张胜。 两个人就下车大步跨入那扇大门,向高楼大厦走去。 大厦的装潢说不上太好也不算太差,感觉有些老旧了,大门外的一排排树盆还有几个里面的树都枯了。大厅里面一边坐落着几座沙发,围着一个玻璃茶几,周围摆放的花盆毫无生气的栽种着。另一边则是有着一个大的接待台,只不过里面没人,而是它的旁边靠墙而立的黑皮沙发上坐着两个身着制服的青年人,他们见我们进入只懒懒的抬眼瞅了我们一眼就又低下头去,继续如火如荼的聊天。 我和张胜朝着他们走了过去,我来到他们的面前:“请问,这新华培训在几楼啊?” 聊得正开心的两人被打扰了也不恼,其中一位比较年长的回答我:“19楼。” 我笑笑,说:“谢谢,那个、不用登记一下么?”我指了指接待台上的那本厚厚的笔记本。 “不用了,你们直接上去就行了。” “哦,好,谢谢。” 我和张胜来到了的19楼的新华培训,是一个中年妇女接待我们,她带着我和张胜来到一间“办公室,轻轻的为我和张胜敲开门就离开了,让我和张胜自己进去。 办公室的里面只有一个办公桌,正对着窗户。桌面上摆放着一台电脑,旁边立着一个书架,上面摆放着传单和几本课本。而办公桌前面摆放着两把椅子,窗户下则是有一组沙发和一个长方形的茶几。 办公桌后的男人抬眼望了我们一眼,起身展开笑颜,平凡的脸上带上了一丝亲切。方形黑框眼镜后的双眼异常的雪亮,散发着精明的亮光。他指了指办公桌前的两把椅子,说:“请坐。” 我和张胜依言坐在了他的面前,一坐下我就开始发问:“你们这里哪门科目辅导的最好?” 男人笑笑道:“我们这里的老师T大,财经,很多名牌高校的教师教授,都是最好的。你想上的话,可以一个星期的晚上上,或者星期六星期天全天上,看你的时间安排。语文一节课一个小时200块钱,数学是350,如果嫌太贵还可以包月,包时,那样会便宜很多,为什么我们这里会这么贵呢……” 见他如此的滔滔不绝的推销着自己学校,我立刻打断他,拿出传单指着上面大大的两个字问:“我要这个“全包“。”单独的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太贵了,而这个全包好像挺划算的,才要5000块钱,还负责免费赠送辅导书,试卷之类的。 男人的脸上闪过尴尬,呵呵笑说:“这个全包,只是包一门课程。” 身边的张胜拿过我手中的传单,指着全包下的字:“可这全包上写的是‘全包只要五千元,包你考试六百分’,只一门考试怎么六百分?明明就是包所有的课程嘛!” 这次张胜总算说道我心坎里去了,我在一边点头看着男人:“恩,就是。” 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却还是扬颜微笑:“那你们应该也看到最底下的那行字吧!最终解释权归我们所有。” 又是这种包装美丽,内心腐烂的东西,欺骗顾客。 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那你们就不该这么写,诚实以对,才不会误会嘛!张胜,走了,去别家看看吧!” 男人见我们要走,急忙道:“我们可以在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谁知道你们的包月包时是不是骗人的?”我怒视着男人。 那男人见我们暗指他的培训学校是骗人的,笑眯眯的脸孔瞬间下沉。语气里透着浓浓的讽刺:“别的学校收费标准也不见得比我们的低多少,自己不努力学习,还想找一家便宜的学校补课,做梦呐你?没有钱就好好的努力,5000块还包所有的课程,痴人说梦吧!” 全身上下的热度统统的往脑门冲去,这么贱的人,我还从来没见过! 身边的张胜怒的蹦了起来,双眼冒火,对着那男人怒喝:“我们班长要不是这次失误靠了全年级第十,才不会来你这个鬼地方,而且班长最多的就是钱。” 我也跟着怒喝:“是啊,我最多的就是钱。” 却换来男人更深的讽刺:“前十,前十还来培训?骗谁啊?” “骗你啊!我的宝贝怎么可能才是第十名?” 房间里的争执被一声清凉的嗓音击破,慵懒而悠闲,南宫凛就这么英明神武的出现在了门口,右手插在裤包,左手拿着只手机。我们三人同时看向了声音来源处,他俊美的脸庞满满的温柔的笑容,瞬间融化了房间里的僵硬。 “小五,你的班主任找你!”南宫凛把电话向我伸来。 班主任?他找我干什么? 我疑惑的接过手机,放在耳边。 “凌老师,你找我?” 对面的凌松贤听见是我的声音后连连抱歉,那低低的嗓音怎么听怎么舒适:【“南宫同学,我真的很抱歉,你这次的试卷我该错了几道题,总觉得你不可能下降的那么快才对,仔细的在看了一遍试卷,真的是我改错了。重新排名了以后,你是第一名才对。”】 什么什么?我不是第十而是第一,也就是说我完好的保持着前三的记录?! “第一名?我没退步?凌老师,你没骗我吧?” 凌松贤在电话那头失笑,就像是在哄着一个六岁的小孩:【“是是是,你没有退步,我还有事,先挂了。拜拜!”】 说着,电话那头就是一阵忙音…… 我不知是哭还是笑的挂了电话,把手机递给南宫凛。张胜在凑着和我一起听电话时也听见了老班的话,立刻展开骄傲的笑容:“班长,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不是第一名嘛!根本就不用上什么狗屁培训班。” 张胜意有所指的看着已经被南宫凛的出现给惊的目瞪口呆男人。 南宫凛上前轻拥住我,鬼斧神工的样貌,幽黑闪亮的眼眸静静的注视着我,声音如天籁般悦耳,带着丝丝热气,暧昧的在房间里回荡。 “这下,你该乖乖的的陪我去国外了吧?!”“ 他不开口还好,怎么一开口就给我一种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似的?好像就为了我能去国外。 我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他。 “班长,那这人怎么办?他羞辱你耶!”张胜出声打断了我和南宫凛的眼神交汇,用手指了指呆立着的男人。 我们一同看向男人,男人的表情很奇怪,似惊讶、似疑惑、更似明白了什么一样犹如灾难来临的表情。男人故作镇定,道:“你们快走吧!” “宝贝,想怎么折磨他?南宫家的人可不能白白这么被人羞辱欺负哦!”南宫凛暧昧的靠在我的耳边,轻轻的低喃,热的我心烦意乱。我急忙推开他,瞪了瞪这个总是会时不时的来吃我的“豆腐“的男人,在亲密,也不该这么暧昧。 张胜说的话又在耳际回想,我和南宫凛、像情人! 走到那男人面前,我从包里掏出准备好的5000块钱,对男人笑笑:“我说过,我最多的就是钱。你今天小丑般的表演真是恶心到让我觉得好笑,所以这个赏你。” 把钱交到男人手中后,男人你皮笑肉不笑的推脱:“不用了。” 我没理会他,而是和南宫凛一同离开,张胜则像只骄傲的孔雀,昂首挺胸的和我们一起离开,不过如果他以为我就这么原谅那男人对我的羞辱那就大错特错。 一进电梯,本来想靠近我的张胜忽然不敢靠近,愣愣的听着我和南宫凛的对话…… “就这么放过那个家伙?” “怎么可能啊?这么破的学校,应该消失才对。凛,你会帮我的对吧?” “我就是你坚实的后盾。” “那就让这所学校消失,素质又差还欺骗学生,我没拿鱼雷一把轰了它就不错了。” 重新得到第一名得我当然不再心心念念的想着报培训班。 张胜又一直祈求想到我我的家里去玩,而这一次我不再遮遮掩掩的,很大方的表示愿意但他去我家玩。因为不喜欢我和南宫凛的公寓沾染上外人的味道,所以决定带他到别墅去。 季叔知道我要回家,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但是由于我们这一次回去的太突然,家里的食材恐怕不够,所以我和张胜还肩负着买菜的重任。 车子驶到一个大型的超市前,我和张胜下了车,南宫凛其实不太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所以我也没打算招呼他和我们一起逛超市,而且他也没有要和我们一起去的意思。只不过我和张胜才朝高楼走了几步,我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身,有又向车子的方向走去。 “咚咚咚”我轻轻的拍打着车窗。 南宫凛摇下车窗,望着我。 “我的钱……刚刚都用来赏给那个骗子了,现在身上一分钱也没有。” 南宫凛掏出钱包,打开来,尽是些金闪闪的卡片,男人随意的抽出一张递给我:“给你这个。” “我只是买一个菜而已,你给我现金不是更好吗?” “我的身上没有太多的现金,将就着用这个吧!” 我眼冒绿光,满是期待:“那我可以随便的刷吗?” 南宫凛被我眼中的“饥渴“给吓了一跳,笑着回答:“随你,这卡就给你好了。” 我兴奋的大笑:“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南宫凛勾唇微笑,眼里有着对我浓浓的宠溺:“我不会反悔的。” 南宫凛如果能预料到后面的事,我估计,他一定会反悔…… ****** 炎炎燥热的空气中偶尔飘过一丝凉风,时不时的吹拂着细碎的墨发,蝉鸣高叫着,一声比一声剧烈…… 来来往往的路人们偶尔会对着超市门前指指点点,切切私语,偶尔还会驻足观察着…… 南宫凛果然后悔了…… 谁会知道少年这一逛会逛了整整两个小时,这世上还有这么爱“逛街“的男生么? 出来的时候还弄出了这么大动静,和那个叫张胜的小子一人一手推着一个推车,空出来的手还合并又推着一个推车,三个推车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少年的小身板还背了一个黑色方形的包。 他难道是把超市都给搬空了?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南宫凛急忙下车快步走向少年,有些生气,难道他就不怕推这么多这么重的东西手会断掉么? “你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少年听听出了南宫凛口中的不悦,立刻委屈的小声道:“是你说的,我想刷多少都可以!” 南宫凛上前把勒的少年肩都痛了的黑色包包提起,挂在了手臂上,为少年减轻了一些负担:“是,我是这么说过,可这么多东西,车子也未必装的下。” 少年见不是真的生他的气,立刻展开笑颜:“你放心好了,他们说可以帮我捎带送回家里的。” “他们?”南宫凛疑惑的看着少年向后指的方向,有两个年轻人正紧跟在张胜的后面,身上的制服让男人有了不好的预感。 男人直视少年:“你还买了什么?” 少年见男人一才就中,装傻般的嘿嘿直笑:“也没有很多啦,就是衣柜,书架,就只有这些啊!” 一旁的张胜鄙视的目光看向少年,对南宫凛道:“南宫叔叔,班长他骗你呢,他还买了沙发、床……” 张胜还没说完,就被少年给一掌打得没有后话,不过,只有这些,他大概也知道了少年还买了些什么。 南宫凛头痛的叹息:“你买这么多东西是打算装修房子么?” 少年蹩蹩嘴,然后又扬起下巴:“我的房间东西都超少的,我要给我的房间添置家具,这都不行吗?” 南宫凛再一次叹息,少年的记性会不会太差了些?! “你现在住的是我的公寓,都不在别墅住了,你就算添置家具好了,那也用不上!” 少年红嫩的脸颊忽然恍然大悟,惊讶的瞪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语带焦急:“我怎么都忘了?凛,东西都买了,能不能退啊?” “你说呢?!”南宫凛的眼神飘过那两个青年的方向。 少年更加懊恼:“算了,买都买了,我可不好意思去退,就让他们运回别墅好了。” 南宫凛忽然向少年伸出手去:“把卡拿来。” 少年的眼里闪过惊讶,但更多的是受伤。他委屈的嘟着嘴,把卡从兜里掏了出来:“你不是说,给我了么?” 男人接过卡后,优雅的把卡塞回钱包,许久后才开口:“为了防止你乱买动西,卡我就先保管,你买东西的时候,我要在现场监督你。” 少年沮丧的撇撇嘴,低头轻应:“嗯。” 46.游泳池事件 车子缓缓的驶入一眼望去尽是绿中带粉的樱园的别墅,樱树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片又一片花瓣纷纷飘落,松松散散的,宛如仙境。 被风徐徐吹过,几片花瓣就这么飘进车内。 张胜长大嘴巴摇开车窗,探出个头,四处打量着周围的风景,连连从喉咙里发出感叹…… “班长,这就是你的家啊……好大,好美哦!” 我斜眼看着张胜,大惊小怪的像个土包子。 我没理会他的大呼小叫,眼神轻轻的瞟向南宫凛的裤兜,鼓鼓的,有一个很厚实的钱包。 我那渴求的眼神全然被南宫凛看了去,他的嘴角上扬:“别看了,我不会给你的。” 切……当我稀罕?! 这些年我可是也存了不少,少说也得有了四个零。 南宫凛见我这样,笑着揉乱我的头发,真是怪了,他怎么这么喜欢揉我的头发?难不成是把我当成小狗了? 一下车,张胜那只麻雀就拉着我要我领着他到处参观,我真的很想知道,张胜第一次去别人的家就不能矜持些么。 椭圆形状的游泳池内,池水蓝的透明,能看到水底那精致的白色瓷砖,刺眼的阳光在平静的水面上映射出星星点点的亮光,偶尔一阵清风吹过,亮光就这么随着清风起舞,闪闪动人。 游泳池边站立着一位少年,少年闭上眼睛静静的站着,青丝随风波荡,整个世界都因他而寂静。 少年肤如凝脂,眉目如画,长长的睫毛紧密,在阳光下留下了一片阴影,遮住了目若秋波的眼。少年的表情沉静的像是背后多了双翅膀,如果不是知道和他过过招,还真的会以为这是一位纯洁无害的少年。然而我知道,就像那娇艳的玫瑰,越是美丽折起来就越是刺手。 随便带着张胜逛着,张胜在看到巨大的游泳池后,发出了惊叹:“好大的游泳池,好想游泳哦!”这道惊呼惊醒了少年,少年也缓缓地睁开眼睛,露出了暗沉的黑眸,目光不悦的注视着打扰了他兴致的我们。 张胜这才发现游泳池还有着另外的人,见到南宫羽眉间的戾气声音立刻止住,慢慢的退到我的身边,小声的朝南宫羽道歉:“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南宫羽没有理会他,反而是把目光看向我,散发着我看不懂的光芒,似嘲讽、似冷漠、但更多的是对我不加掩饰的厌恶。 “堂哥,最近都不怎么回来,我都想死你了。” 想死我?是想我死吧?! “那太抱歉了,我不是很想你。张胜,咱们去看看季叔弄好饭菜了没?我都快饿死了。”实在是没有心情和南宫羽斗嘴的我,不是很想理会他。 我推了推盯着南宫羽脸庞发呆的张胜,他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点点头。这家伙,怎么一见到美男就发傻啊。 张胜和我正准备离去,然而南宫羽如同鬼魅似的嗓音就是不肯放过我:“堂哥牢牢的霸占二叔,不怕二叔会嫌你烦么?” 我牢牢的霸占南宫凛,笑话,明明是他缠着我不放好不!除了工作,只要一闲下来,南宫凛一定会像只苍蝇一样,在我耳边轰轰乱炸,比当年的叶子爵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松开挽着张胜的手,直直的走向南宫羽,在他面前站定,轻声低吟:“我霸占他又怎么?凛是我的父亲,他不是你的父亲。” 南宫羽的眼中闪过诧异,他紧蹩眉头:“你叫他、凛?” 见他如此诧异,我的心里忽然觉得爽快,嘴角止不住上扬:“是啊,我叫他‘凛’,只有我能叫。” 南宫羽的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但是到光流逝的太快,我还来不及细细观察其中,南宫羽就又恢复了平时的邪气:“看来你是守的云开见月明了,他这么宠你,我都快嫉妒!” 我冷讽刺:“你的确该嫉妒,因为没有人会像他对我那样……对你!” 南宫羽笑了,笑的不屑一顾,他总爱嘲讽我,打击我:“将来你别摔得太凄惨就行。” 我忽然呵呵笑出声:“南宫羽,你该不会是见不得我过的比你好吧?!” 南宫羽的微笑僵在了嘴角,眼中复杂的暗光似乎要把我灼伤,许久他才再度开口:“你说对了一半。”说完,南宫羽越过我的旁边,向客厅走去。 如果真的如南宫羽所说的那样,南宫凛反悔不对我好了,我也没多大的遗憾,按照原计划离开,也不会那么心痛。 张胜见南宫羽一走就急忙的向我迎了上来,小心翼翼的开口:“班长,那人是你的堂弟?” 我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张胜:“你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没听到他叫我堂哥么?” 张胜见我口气差,像是想要哄我高兴似的,谄媚的笑着:“班长,你好像很讨厌他?!” 不是好像,是本来就是。 张胜见我没理会他,依旧不屈不挠的问着:“他是不是就是你上次送礼物的那个人?” 张胜这小子怎么这么多事?问东问西的。 我皱着没眉,不悦的瞪着他:“是又怎样!你问这些干什么?” 张胜见我似乎真的有些烦了,委屈的眨吧着眼睛,小声道:“我就是好奇嘛!……班长,我说一件事,你别生气啊?” “什么事啊?” “我觉的你堂弟长得更像南宫叔叔,更像父子。” 张胜丝毫没有察觉我渐渐收紧的眼眸,和我眼中危险的暗光。 他怎么总要说些扫兴的话来破坏我的好心情呢?! 张胜,我心情不爽,你要倒霉了! 我的嘴角诡异的上扬,脸上堆满了微笑,我上前搂住了张胜的肩:“张胜,你想不想游泳?” 张胜的眼神忽然放光,眼里全是对游泳的向往,很是期盼的对我点点头:“想啊想啊……”语气里止不住的兴奋,然而才几秒,他忽然又瘪住嘴,目光里竟是为难,“可我不会游泳!” 要的就是你不会游泳! 我口气不小的吹着牛皮:“没关系,我会,包你一学就会。” 我会游泳才怪呢?!不过,我会整人。 张胜忽然凑上前,满脸感激:“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呢?不过……家里没有泳裤,将就着就用内裤代替好了,反正都一样。我去给你找一条,你等着啊!” 我魔鬼式的训练,一方面是为了整你,另一方面是为了我心里舒坦。 我才刚刚一上楼就和正要下楼的南宫凛打了一个照面,他见我整个人都急急忙忙的,皱起了眉头:“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 我随口应了声:“我要去找两条内裤,教张胜游泳。”现在可是教张胜学游泳要紧。 说着,我想越过南宫凛,可南宫凛忽然伸手,挡住了我的去路,不让我离开,他眼中的暗光危险而不悦:“你会游泳么?” 我抬头看他,呵呵一笑:“不会啊!” 南宫凛闻言,更加的不悦:“不会就不要游。” “我不,我要游。你干嘛不让我游啊?” 南宫凛突然被我的话给噎住,许久了才再度开启红唇:“因为、只穿内裤容易曝光!” 他话音一落,我仿佛能看到自己的头顶有一群乌鸦集结的欢叫着飞过…… 这个理由有够牵强的! “可我们都是男孩子,曝光就曝光呗!” 说着,我伸手想要推开南宫凛高大的身躯,南宫凛却毅然不动。我没好气的仰视着他,深邃的目光在和我暗暗较劲:“我就想个游泳,你干嘛不让我游呢?自从那次溺水后,我都快六年没有接近过游泳池了。” 话音一落,我们俩人均是一怔,两眼相望,忽然的沉默…… 平静生活下的暗涌就这么被毫不留情的揭开了。 溺水那件事其实一直都是我心中的一个伤,这么突然的提起,本该难受的心竟然再没有了那般痛彻心扉。是因为这些天南宫凛对我过度的宠爱,让我早已忘记自己曾经不被喜爱,让我把曾经的痛楚抛之脑后。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只要那人对你好一分你都会记住不忘…… 现在我已经不用在纠结于过去了,我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南宫凛却不那么认为。他忽然的沉默只是给环绕我们周围的空气增添凝重,眼中闪过的痛是那么的明显。 知道自己提了不该提起的事,我尴尬的陪笑道:“呵呵,我去找的内裤了。” 南宫凛上前把我的拥入怀中,而我任由他拥着。 南宫凛沉漠许久的唇再度张开,在我的头顶异常的清晰:“我陪你!” 我忽然笑了,脸上全是止不住的笑意。 原来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可是听在耳边是那么的动听,那么的令人沉溺…… 其实我要的不多,我要的只是南宫凛永远那么宠我。 随意给张胜找了条内裤,是我穿过的,张胜这小子才不配拥有我的新内裤。 张胜一间我和南宫凛一同出现,脸上闪过又是惊讶又是腼腆的表情:“班长,南宫叔叔也要和我们一起游么?” “是啊,快换内裤。”我把黑色内裤扔给他,他一把接下,刚想脱掉外衣时,才发现有两双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看,随即止住了动作,对我尴尬的笑了笑,“班长,你们能不能别看着我?” “都是男人你害羞什么?” 怎么脱个裤子都要扭扭捏捏的?又不是女人! 所以在另外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我动作飞快的脱下单薄的衬衫,扔在了地上。速度之快让俩人看傻了眼,全都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南宫凛盯着我白皙肌肤,眼眸的颜色渐渐加深,不悦就这么毫不掩饰的从眉间展现:“你一定要脱得这么快么?” “不脱怎么游泳啊?”说着,我的手探向裤腰处,正准备把皮带给松了。南宫凛的大掌忽然探了过来,拽着我的手不许我动。 南宫凛理直气壮:“不脱也可以游泳。” 我被他的话惊的傻了眼:“可是湿湿的会很重。” 南宫凛没有理会我,反而是把我扔到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披在了我的身上,眉语间的严肃让我彻底无语。我挥开他的手,把随意披着的衬衫拿了下来:“裤子不让脱,衣服也不让脱吗?” 南宫凛在我脱与不脱上很坚持:“脱掉了容易感冒!” 我无耐的叹息:“穿着游泳才更容易感冒吧!” “班长,我好了!”张胜兴奋的叫声忽然响起。 打破了我和南宫凛的争执…… 这家伙,竟然趁着我和南宫凛争执的情况下,快速的把内裤换好。 我的眼中闪过失望,我故意在游泳池这边换衣就是想瞧瞧张胜的裸体,看看他的身材怎么样?结果这一切都被南宫凛和家伙给破坏了。 我抬头恨恨的瞪着南宫凛,也不在说要脱裤子了,推开南宫凛就像张胜走去,他的身材单薄,一阵夏风凉凉的吹过,他似乎还抖了抖。在我看来,他就像只弱不禁风的小鸡。 我的眼里闪着邪恶:“张胜,你不是想学游泳么?” 张声没发现我眼中的暗光,眼里不住的散发光亮,兴奋的朝我不住的点头:“嗯嗯嗯!” 我忽然伸手,用力一推,高昂的音调伴着一声巨大的扑通声响起…… 我说的头头是道:“学游泳最快的方法呢,就是在危急关头把潜在的游泳分子爆发出来,这样你才会成长!” 说完,我噙着笑容,悠闲的站在游泳池边看着水中不断挣扎的张胜。 张胜在水中慌乱的叫喊着:“救命,我不会游泳……班长,救命……”他的两只手臂四处杂乱无章的挥舞着,身子也是忽沉忽起的,痛苦的皱着脸。 见他这般不争气,我在池边高声大喊:“游啊,两只手伸出向前,挥啊……” 可是很显然,已经陷入慌乱状态的某人,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话听进耳朵里。 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的南宫凛同我一样,同我一样悠闲的看着水池中的张胜:“他这个样子好丑。” 闻言,我勾起嘴角:“那我落水的样子呢?” 我和南宫凛对话的背景是张胜的尖叫。 南宫凛抿着嘴唇形成一条线,然而这条线却拉长上扬,他转过脸来看我:“很可爱。” 可爱,男生可以用可爱来形容么? 我再度把目光移到游泳池里,张胜居然沉下去了,不是吧! 我哭丧着整张脸:“这水位都没到一米六,他怎么就沉下去了?” 南宫凛纵身一跃,跳入了水池…… 奇怪,<终极三国>里面的修训练五虎将的时候不就是用这种方法么?为什么一到我这里,这种方法就失败了呢? 张胜,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南宫凛在水中穿梭自如,很快就把沉如水底的张胜给抓住,搂着张胜的肩,带着双眼紧闭的张胜上岸。我急忙跑过去帮忙,扶着张胜,让他躺在洁白如新的瓷砖上。 张胜的脸色惨白,眼皮紧紧的闭着,一丝两气的人模样让我的心极为不安。 我拨开南宫凛的手,把嘴巴朝着张胜的嘴巴凑了上去,用人工呼吸可能比较快吧! 突然伸出的两指忽然抵在了我的嘴边,止住了我的举动,南宫凛冷峻的眼神让我的小心肝忽然一抖,我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开口:“凛……” 南宫凛蹩紧眉,美丽的眼角戴上了不悦:“你想要吻他?” 吻?我什么时候要吻了,这是人工呼吸好不好? 没等着我辩驳,南宫凛又再度开口:“他只是被水呛到了,不需要人工呼吸,而且就算他真的没救了,那让飓安上。”说着,他用力在张胜的胸口按了两下,果然,张胜立刻咳出水来。 可我仍旧对南宫凛的说法不认同,人工呼吸还要挑人的话,那这人死的不是更快么?! 就那么不希望我给别人做人工呼吸么? 张胜迷蒙的睁开双眼,惨白的脸上渐渐开始变得红润。 他的目光在空中游离,轻轻的移到我面前时,他忽然瘪下了嘴,鼻子变得通红。 “班长,我讨厌你!”他蓦的起身坐在地板上,张开大嘴,号啕大哭。 哭声震耳欲聋,中气十足,看来没有什么大碍了。 我没好气的瞪着哭个不停的张胜:“好了好了,我道歉还不行么?我哪知道你这么笨?水都不到你的身高,你居然也能溺水!” 张胜抹着眼泪的手突然停住,疑惑的看着我:“不到我的身高?!” “是啊,游泳池的水位可是一米六都没有,你这都能淹下去,这说明你是真的傻!” 张胜的表情变的很奇怪,似是对自己溺水的尴尬、又似是对自己过度惊慌的懊恼、但更多的还是对我的怨念…… 他蓦然起身,单薄的身子在风中不停地抖动,他居高临下的鸟瞰着我,眉目见全是赌气的神色。他跨着脸,转身就走:“我要回家!” 糟糕,张胜这个二货好像真的生气了,怎么办? 我的目光期盼的射向南宫凛,南宫凛耸耸肩,同样的无可奈何。 我张张嘴,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憋出了几个字:“张胜,你别生气嘛……” 张胜忽然停下脚步,蓦的转身,向我走来。 我就说嘛!张胜怎么可能真的生气呢?但是我猜错了,张胜这次貌似很生气。他没理会我,抽抽噎噎的从我的身边经过,拿走了自己的衣物。我见他真的要走,心中一慌,上前挡住他的去路并抓住了他的手,没发现,南宫凛已经笑着回屋。 “张胜,对不起嘛!” 张胜咬咬牙,傲娇的别过脸,脸上挂满了鼻涕和四处乱流的泪水,模样甚是凄惨。 在心底悄悄的叹息着,我无奈的摇了摇张胜的手臂:“张胜,我都这么道歉了,你就不要生气了。” 张胜似乎是铁了心不想理我,甩开我的手,一语不发,只是站在原地抽抽噎噎的。 没想到这个张胜生气起来还真不好搞定,我可是从来都没有这么拉下脸来哄一个人诶,张胜也太不知足了。 “好了,是我不对,是我错了,您老人家就不要和我斤斤计较了。” 张胜终于舍得张开那张被泪水浸湿的红唇,整个游泳池就只听见他像个孩子般的抽泣声,他开口要求:“你以后都不准欺负我!”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我就做错一件事,你居然要我拿终身以欺负你为乐的人生做筹码,张胜,你太邪恶了! 我郑重的思考着,看着眼前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家伙,肩膀因抽噎而不停的抖动,这娃,看起来是真伤心啊! “你不觉得你这个要求太过分了吗?” 话音一落,身后传来了小声的扑哧声,我回头看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南宫凛手握一杯红酒,悠闲的两腿交叉相叠,很骚包的靠在门边。 切!都什么时候还装酷…… 不过,张胜的下一句话简直是想把南宫凛呛个半死,他歪着脑袋瓜思考了下,支支呜呜的开口:“好像是有些过分……那、那就少欺负一点好了。” “我一项都是说到做到的。” 张胜见我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他,立刻得寸进尺的开口:“还不许打击我。” “我什么时候打击过你?你别乱说。” 张胜见我这么理直气壮的反驳,立刻扬起下巴道:“就刚才,我都已经溺水那么痛苦了,你还说我笨,那么直白的告诉我水池的水位,让我觉得自己真的很笨。” 我把这句话深深的、深深的埋在我心中最深处……免得张胜又给我哭得死去活来的。 “那你现在不生气了,还想游泳么?” 张胜忽然很是愤恨的握住拳头,咬牙道:“我一定要学会游泳。” 可是,我一点游泳的兴致都没有,想说游泳也是为了整张胜而已。 脑袋灵光一现,我快速的转身,对着南宫凛露出异常灿烂的笑颜:“凛,要不你来教他游泳吧!” 南宫凛优雅的抿了口红酒,很不给面子的拒绝:“没空!” “那让飓安上。” 南宫凛邪邪的笑了:“好啊!” 我和南宫凛不由分说的就决定了张胜的命运…… 47.英雄救美 繁闹的街道上,各种被建筑师的神工天巧雕刻的精致美丽的建筑物在街道两旁坐落,被装饰的富丽堂皇,黑色朦胧的夜给这一切华丽披上了神秘的色彩。然而此时,街道上的人流并不多,多的都是些各式各样毫无生气的车子。这里的灯光辉煌闪烁,是各种红男绿女夜晚常常流连的场所,有只能成人进入的酒吧,也有热情男女狂欢舞蹈的迪高厅,更有可以用来嚎叫的KTV。 鉴于我和张胜未满十八岁,平时又都是很听话的乖宝宝,太乱的地方坚决不能去,所以决定还是去KTV好了。 “班长,你不要这么偷偷摸摸的走路,我也跟着害怕了。”张胜上前挡住了我小心翼翼的步伐。 我移动身体四处查看了下,嗯,还好,没有可疑人物! 在张胜面前站定,看着张胜噘着嘴巴的模样我就不爽,心情恶劣的在他脑门上用力的弹了下:“你傻啊!万一被别人看到,传到学校怎么办?他们会以为我们表里不一,是不良学生的。” 张胜忽然露出个恍然大悟表情,问道:“班长,你该不会是没告诉南宫叔叔你出来唱K吧?” 呃,张胜这小子变聪明了,居然一语道破天机。 “是又怎样,我是偷跑出来的,你管的着吗?”张胜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如果你不想去,我也不勉强,又不是很你出的钱,你想走就走呗!” “班长,别人请客,我会傻到不去吗?!”张胜丢给我一个鄙视的眼神,先我一步进入KTV 靠,这小子是想怎样,自从前天游泳池事件后,一直用这种大不敬的语气和我说话。 心情郁闷的和张胜一同进入KTV,耳边那音箱的声音更加的震耳欲聋,时不时还传来男女高亢的嗓音,简直是想要吓死人。 服务生带着我们进入了一间小包房,我和张胜坐到了沙发上,静等着他给我们调了点歌器。调好后,他拿出笔纸,半蹲在矮桌前问:“两位想喝些什么?” “啤酒!” “饮料!” 我和张胜异口同声,服务员清秀的脸上闪过尴尬:“是要啤酒还是要饮料?” “我想喝啤酒!”我恨恨的盯着张胜,这小子如果在和我唱反调,我就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张胜也看出我的不满,但是他没有反驳我,只是,用南宫凛来压我:“你如果喝酒,南宫叔叔知道了怎么办?你不是很怕他么?” 怕?我怎么可能会怕他? 但是心中不断动摇的念头是为何? “我才不怕他呢!”说着,我把目光转移,来到了服务员身上,“我要一打啤酒!” “一打?班长,你喝完估计就挂了吧!”张胜在一旁惊呼。 我的指头开始发痒,看着对面的服务员脸上的笑意,我顿时觉得无地自容,凶狠的目光射向张胜:“一打啤酒会让我醉,你也太小看人了吧!服务员,我要一打啤酒,给他一瓶果粒橙!” 服务员笑笑起身,转身欲走,张胜忽然大喊:“我不要喝这个。” 切,张胜果然在装,还不是想喝啤酒。 我不屑的瞪着他,他红唇一吐,我彻底狂晕。 “我要喝营养快线!” 第一首歌的时候,张胜这小子说什么都要和我抢。 于是他唱了。 于是一首坑爹版《死了都要爱》就这么诞生了。 我在一旁捂住耳朵,脸色发青。我就没听过这么难听的歌,这么五音不全的嗓音。 一曲毕,张胜满是陶醉的坐到我的旁边,兴奋的开口问:“班长,我是不是唱的很好?” 如果他眼睛没有问题的话,按理来说,应该看得见我在捂着耳朵吧?! 我很疑惑的开口:“你觉得呢?” 张胜忽然变得很腼腆:“其实我想等我十八岁了去参加快乐男生!” “你确定这不是个冷笑话吗?!”我反问。 张胜很坚定的点头,郑重其事:“我考虑了很久了!” 我的嘴角抽搐:“那你还是在考虑个几十年吧!” 张胜终于听出了我话中的讽刺,不满的看着我:“我唱歌有这么难听吗?我觉得挺好听的呀!” 果然,能唱出这么彪悍的歌曲还自我感觉良好的人,不是耳朵有毛病就是脑子有问题。而且很显然的,张胜当仁不让两者都具备。 我拍了拍他的胸口,起身:“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唱歌?!” 说着,我走到点歌机前切歌,换成下一首《奔跑》。 对于我自己的歌声我还是挺有自信的,起码比张胜的好听不知多少倍。 张胜跨着脸听完我的歌唱,委屈的表情甚是让人心疼,而且他也不再提要参加快乐男生的事。 到了后面,张胜这小子还是跟我喝了酒。 其实我并不喜欢喝酒,小时候有在季叔房间里偷喝过一次,结果才一杯就晕了,把季叔吓个半死,醒来以后也被季叔骂个半死。所以我不爱酒,但是今天图新鲜还是点了,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和想张胜赌一口气。 喝得多了头就开始晕了。 我起身上了厕所,头痛的走进洗手间。 耳边的嘈杂声终于小了些,不至于让我已经非常痛的头变得更加难受。 但是也不知是不是我太晕了,所以耳边一直传来奇怪的唔咽声…… 我正要拉开拉链,那唔咽声更加大,把我的尿都给吓了回去,那声音很清晰,就在我的耳边。 忽然,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在整个卫生间响起把我原本紧绷的心弄得更紧张:“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陪他们。” 说完,这女生就一直在哭。 虽然打断别人的伤心有些不好,可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呀! 我轻轻的用手指敲打着木质的墙壁:“小姐,这里是男厕。” 那女生抽噎了下,吸了吸鼻子,也没说话,开了门就走。 我静静的听着,少女皮鞋踏在光滑的地板上清脆动听,震耳的音乐声都变成了背景。 这时,远处又传两个男人争论的嘈杂声。 少女突然尖叫了下,脚步变得凌乱。 然后,一道尖的刺耳像个太监般的声音在空旷的卫生间响起:“我就说嘛,她不敢跑的。” 另一道声音较为粗旷,沙哑的音调和另一个人的声音成反比,带着调笑,带着不屑:“她怎么敢跑呢?难道不怕她老爹被砍手砍脚么?” 他们似乎是把少女禁锢住,因为我的耳边全少女不断的哭泣抽噎的声音,少女的哭声里带着颤抖。 那道太监音又开口,提了一个异常恶心的建议:“德文,要不我们在卫生间试试,还没试过呢?” 叫德文的男子立刻哈哈大笑,笑声张狂而恶心:“是啊,那要不……我们试试。” 说着,卫生间的空间里都是他们另人反胃的声音,他们笑得未免也太张狂了,整座卫生间似乎都因他们的笑声而抖动。 然后是一阵短暂的衣服的摩擦声…… 少女哭哭啼啼:“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我的眼前似乎都能看到她不断反抗挣扎的样子。这个时候,她一定会希望能有人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吧! 见死不救我能做到么?对方是两个人,还是年纪比我还大的成年人,我打的过吗?可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少女在我的面前被人QJ么? 算了,良心这东西我还是有的。 我用力推开门,至少气势不能输:“你们放开她!” 眼前的两个男人一高一矮,高的瘦矮的胖,脸上都是些粗狂之气,他们正抓着那名少女,少女颤抖着身体,长长的黑发遮去了他的模样。矮胖的家伙在少女身上下其手,少女紧紧的拽着衣领就是不肯松手,那两人已经把少女的短裙给撩了起来,瘦高的家伙半弯腰,手在少女的内裤里摸索…… 他们一见到我,立刻止住猥琐的动作。 那矮胖的男人居然就是那个有着太监嗓音的家伙,我还以为他的体型那么粗旷,声音应该要低沉才对。他的脸很浑圆,白白嫩嫩的却透着一丝猥琐,对着我拉扯着嗓音:“小子,你该不会是来分一杯羹的吧?!”声音尖锐难听,比乌鸦的叫声还要难听。 分羹?我这么英勇的出场,摆明是来英雄救美的嘛! “我可没有你们这么恶心的爱好!” 我的话音一落,这两人忽然放声长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连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矮胖子尖着音调,把手抵在瘦高的家伙手臂上:“德文,这小子真逗!” 叫德文的家伙笑弯眼角,满是痘痘的脸上堆满了嘲讽:“这位小哥,跑来女厕所方便的你好像没资格说我们的爱好恶劣吧!” 女厕所?我是在女厕所?! 可刚才那女的明明就是听见我的话离开了呀?! 看着对面笑得异常开心的两个家伙,在看了看他们中间被抓的紧紧少女,那女孩的声音和发型看起来也是个未成年,这两个人面兽的家伙居然也下的去手。 本来上错厕所还觉得异常尴尬的我,立刻被心中涌起的豪气给掩盖住了。 “上错厕所而已,有什么好笑的?禽兽。” 那两人一听见禽兽二个果然不笑了,矮胖的家伙凶恶的目光似乎是想把我的身体射出几个洞,他冷哼道:“小朋友,英雄救美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哦!” 一旁的叫德文的瘦高男人不知是听见了什么,沉下的脸又展开笑容:“宗罕,我没想到你这小子居然还会成语!” 叫宗罕的矮胖子也笑了,笑容玩味:“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叫德文的人搂搂矮胖子的肩:“你小子,挺拽的啊!” “会上一句成语就叫做拽么?你们的文化水平也太差了吧!” “这小子真是在找死诶!德文,咱把他扁的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看着他们边笑边向我走来,脸上的阴狠让我战栗,我缓缓的后退,不知如何是好。 我的眼角忽然瞟到洗漱台上的洗手液瓶,灵光一线,急忙把洗手液瓶拿起,举起,对他们道:“你们在过来,别怪我不客气。” 48.英雄救美(二) 两个男人见到我这么弱鸡鸡的模样,立刻爆发出巨大的嘲笑声,矮胖子笑岔气:“这个小弟弟真是太可爱了!哈哈……” 他们两个的嘲笑让我彻底失去了理智,在加上我的头有些晕,这让我的勇气蹭蹭的往我的右手涌去。 “啪”的一声,那矮胖子的脑门被我用力一敲,他立刻痛苦的捂着头蹲在地上哀嚎不已。 瘦高的男子似乎没料到我会真的动手,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脸的吃惊,随即他的表情变得凶狠:“你TM找死……”可是我的反映比他更快,所以在他向我挥拳的时候,我的脚已经狠狠的和他的重点部位来了个“亲密接触”了。 打架的时候,踢别人这里绝对是个狠心至极的人,拿别人的命根子开完笑简直就是没良心。可是我的身高没他们高兴,体型也没他们那么壮,比凶狠更是比不过他们。唯一能够一招制胜的办法也就只有踢他鸡鸡这一条路了! 瘦高的男人被我的脚的撞击给硬生生的止住了拳头,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已,他捂住下体跪了下去,眼角好像还有泪水滑过。真有那么痛吗?两人均痛苦的在地上哀嚎,趁着他们没空理会我,我小心的跨过他们,想要撩跑,然而才没跑几步。脚踝忽然爬上了一只大掌,他用力向后一扯,我立刻失去重心却被一个大力弄倒在地。 我急忙回头,只见那瘦高的男人一边捂住下身一边用手恶狠狠的抓住我的脚踝,见我倒在地上,痛苦的脸上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小子,想跑,没那么容易!” 一旁的胖子捂住头,肥肉横生的脸上全是恶毒,他挥了挥手指,指着我:“德文,把他给我弄死,这个小杂种!” 眼看着两人艰难的想要起身,我心中大骇,怎么办?被他们抓到铁定是一阵好打。 “放开我……” 怎么办?我拼命挣扎着,想要踢开那人的禁锢,却怎么都敌不过他的力气。 而且很显然的,我那一脚不够用力,因为此时他已经不再捂住下体,而是两手抓着我的脚踝的。 我心中大骇,糟糕,我死定了。 我的身体微微颤抖,害怕不已。 一直哭泣个不停的女生擦擦眼泪似乎是鼓足了勇气,小心翼翼的接近我们,然后飞快的用手上的包包,用力打向那瘦高的人身上,那叫德文的人被打个正着,眼睛瞪的很大,眼珠子似乎都快要掉了出来。一看连这女生都针对他,怒火冲天,放开了解对我的禁锢,转而攻向那名少女。 “MD,敢打我,你这个臭婊子。” 他嘴里一边吐着不干不净的话语,一边用拽着女孩的衣领,女孩被她拽的扬起了脸。n女孩的眼睛害怕的紧紧闭住,颤抖的身体没有惹来他的怜爱。他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狠狠的在那张美丽的脸上扇了一个耳光。 少女有一张很美丽的脸,圆圆的鹅蛋脸上肤若凝脂,难怪那两个畜生会看上她。然而此时那张纯净无暇的脸上写满了恐惧,颤抖的睫毛和惨白的脸色都在诉说着她此时的害怕。 我的心却在看到少女那张脸时忽然停止了跳动。 那少女的脸,怎么那么熟息…… 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然而我却想不起来,这张脸我到底在哪里见过? 但是,看到少女被打,我的心是难受的。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无法,小腿被什么给压住了,上面的重量让我不禁哀嚎了下。我一看,那胖子居然坐到了我的小腿上,让我动弹不得。 那胖子一边露出奸诈的笑容,一边凶狠的看着我:“这下你跑不掉了吧!”说完似乎还挺为自己能够用重量取胜而感到骄傲的。我用手在空中狂乱的挥舞,那胖子根本就不在意我这蚊子叮似的捶打,肥肥的拳头握起向我挥来:“TMD,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看着那比砂锅还要大的拳头,我的全身都颤抖了…… 这么大个拳头打在我身上,我不死也变残废了。 迅速抱住头,用来防御保护脑袋,皱起脸等待痛楚的降临…… 然而,一道脚步声和男人的惊呼打断了我的思绪:“小五……” 这道嗓音似乎来自远方,是那么的不真实而飘渺…… 南宫凛?!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阵风在我的耳边吹拂,小腿上的重量随着胖子尖锐的惊呼消失…… 我愣愣的看着熟悉而又修长的高大身躯从我旁边越过,那双精致而闪亮的黑皮鞋狠狠地踢在了胖子的脸上,那胖子尖叫一声向后倒去。因为太过肥胖而行动笨拙的身体艰难的想要起身,却又被南宫凛给一脚踹倒在地。南宫凛动作凶狠的在那胖子身上不停的踢踹着,动作粗暴的就像是发了疯的野兽,想要把那胖子给至于死地。然而就算此时他的动作有多么的不雅,他还是那么俊美,那动作看起来确实优雅到了极点!那胖子被打得痛不欲生,在地板上不停的闪躲和哀叫,那声音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在后看那个瘦子已经被飓安给打得趴在了地上,张胜则在一旁给飓安加油!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张胜以前可是只给我加油诶! 可这么下去怕是会出人命的吧! 我出声叫住了那个暴怒中的男人:“凛,够了!” 南宫凛终于停下了动作,转过脸来看我,然而那双亮的出奇的黑眸却多了许多我读不懂的情绪,我只知道,现在的他很愤怒!他缓缓地向我走了过来,在我的面前蹲下,忽然伸手,我就这么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我用力的在他的怀里大口呼吸,闻着属于他的清香,他在我的耳边轻轻的低咛:“没事了,没事了!” 他的手在我的后背轻轻的抚慰,安抚了我心中的不安和恐惧…… 那一刻,我居然有想要放声痛哭的冲动。 南宫凛,如果你不在我的身边我该怎么办? 南宫凛推开我,把我拉起身来对我四处检查:“有没有伤到哪里?” “是啊,班长,那死胖子有没有打到你!”张胜跑过来凑了凑热闹。 我摇摇头,算是回答了张胜和南宫凛的问话。 而且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一些人挤在卫生间门口想看个究竟。忽然,外面传来一阵骚乱,一道声音划破了嘈杂:“麻烦让一让,老板来了。” 一个下身穿着沙滩裤上身却穿着黑色收腰西装的男人领着几个服务生在人群中杀出,站在了我们的面前。那男人嘴巴嚼动着,似乎是在吃口香糖,他两手插着裤兜。头上的刘海被一根黑色皮筋竖的高高的,大晚上的居然还带一副黑色墨镜。他的脸微仰,似乎是在不满,看着眼前的场景开口:“敢在我这里闹事,各位胆子不小啊!” 张胜在一旁很是不服气:“是他们先欺负我们班长的,你要找就找他们去!”说着,他还指了指倒地不敢出声的两个男人。 而我则是躲在南宫凛的怀里,没有出声,反正眼前搂着我腰的男人会帮我解决一切的。 KTV老板呵呵一笑:“不管谁对谁错?砸了我的东西就要赔!” 张胜看来是很喜欢做我们的代言人:“我们哪里砸坏了你的东西了?” KTV老板耸耸肩,慵懒的抬起手指,指了指那个滚在地上的洗手液瓶:“你知道我是鼓起了多么大的勇气才舍得买这个洗手液么?才买了第一天就给我弄坏了。” “你坑谁呢?这洗手液又没有坏。”张胜捡起那瓶洗手液,四处看了后,把洗手液重重地放在洗漱台上。心情恶劣的看着那个奸商。 KTV老板相当理直气壮,那语气仿佛是我们不懂还大惊小怪:“可它脏了,所以,赔钱。”看来这老板是存心要讹我们了。 张胜开口想大骂,却被皱着眉头的南宫凛给止住了:“赔就赔。” “可是……”张胜想说话,飓安在他的肩膀一拍,摇头不语,示意张胜不要开口,让南宫凛来解决。 南宫凛从裤兜里掏出钱包,随意拿出了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了KTV老板,KTV老板欢喜的接下,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南宫凛制止:“钱也赔了,地上这两人就交给你,我们要走了。” 说着,搂着我越过那见钱眼开的老板,我看了眼一直低头不语的少女,实在是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她,反正人也救下了,也没我什么事情了。 49.冷战 我们一同出了KTV,南宫凛让飓安单独送走了张胜。 KTV外天色深黑,除了些许震耳发聩的音乐声,空荡荡的街道上吹起一阵冷冷的风,行人渐少,和娱乐场所里面的人声鼎沸简直就是极端的差别。 南宫凛从车内探出头来,脸上的冷漠让我胆战心惊的迟迟不肯靠近,就是不愿意上车。 他在路灯的照耀下,整张脸都变得有些苍白,只有那红艳的嘴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上车。” 我小心翼翼的开口,奢望能谈谈条件:“你会骂我么?” 只要不骂我,什么都行! “……”南宫凛眼神亮的出奇,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眼中细碎的光芒不断的闪烁,在灯光下游动。正当我的心紧张的不成样子的时候,他才缓缓的开口:“看你表现!” 看我表现?那不就是说决定权还是在你身上,你想骂还是会骂的!我不高兴的撅起嘴,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坐上了车。 一上车,南宫凛就一言不发的发动汽车,我乖乖的系好安全带,忍住微微的头痛。 整个车内都飘着危险的低压气息,空气中泛起了的冷意似乎是想把人给冻结,车子没有启动还能闻到浓重的酒精味道。而且,很显然,南宫凛也闻到了,他冷冷的瞅了我一眼,皱着眉。 发动汽车后,不断涌进车内的夏风才吹走了浓郁的酒精味道。 南宫凛一语不说,气氛更加的沉重。 我在心中不断的哀嚎,完了…… 南宫凛不停的沉默只是让我更加的紧绷,这种尴尬的气息我不习惯。平时南宫凛才不会这么忽略我呢!更不会让我胡思乱想,而现在,他跟本不开口,我该怎么办? 算了,你不出击,我也不能被动啊,我主动些不就好了! 用手指戳了戳已经略微僵硬的脸颊,我努力扬起笑脸,企图用我可爱的笑容来讨好南宫凛:“凛,你不是在加班?怎么也会来KTV啊?” 可是,南宫凛这座大冰山根本就不吃我这套,他讽刺性的勾起嘴角:“我是老板,相加班就加班,想下班就下班!”声音是要多冷就有多冷。 明明是炎热的夏天,可我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是一层又一层,一波又一波。 “……”找不到话题的我尴尬的住了嘴。 南宫凛见我既然开了口,就不打算保持沉默,他冷冷的一笑:“瞒着我也就罢了,还喝酒,闹事。” 我在心中哀嚎,终于来了…… 等等,闹事!?我怎么闹事了?我在做好事诶!难道要我见死不救? 我立刻不满的扬起声音反驳:“我没有,是那两个人要QJ那个女生,我总不能见死不就吧!” 南宫凛抽空看了我一眼,眼里的火光快要把我给烧的粉身碎骨,我的后背一凉,就好像爬满了细细的毒蛇。 南宫凛从来没有这么看过我! 这一刻,连我不禁都要怀疑,我救下那个女生这件事到底是对还是错?我怎么觉得,好像是我错了…… 而南宫凛似乎是在和我比赛,比赛内容是谁的声音大,他扬起的嗓音在狭小的空间内就像是插上了广播,回音响的厉害:“你就不能先掂掂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在做决定?如果我没有及时赶来,你会被人打死的。” 耳边全是南宫凛的狂怒,我委屈的低头,更多的是,不服气! 原来南宫凛把我看的那么不济么?就好像我是一个不会自我保护的男生似的,他和那两个人一样都把我看扁了,我真有这么弱吗? 南宫凛,你就这么看不起我么? 但是,我知道,南宫凛说的是对的,没有他,我真的会被打死的! “可你不是来了么?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个KTV的?” 南宫凛出现的也太及时了吧!我一直以为,只有穿着内裤的超人和披着丝网的蜘蛛侠才会这么及时,总在人们有危难的时候及时出现,简直就像是有预知能力一样。难道南宫凛这家伙在我的身上安了什么窃听器?否则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个KTV呢?! 南宫凛轻描淡写的给了我一个解释:“我一直都跟在你后面,想说你出去玩玩也没有关系。结果呢你玩到了十点,还不肯出来,我只好亲自去请你出来了!” 那我一路上还那么小心翼翼,不是白担心了,十点?南宫凛怎么就那么喜欢给我弄门禁! “哦,原来是这样!呵呵……”我不停的傻笑着。 南宫凛用余光睖了我一眼,忽然轻声冷哼:“你以为岔开话题就没事了?” 我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我苦着脸,低着头,没有回答。 南宫凛见我认错态度诚恳,轻声说道:“知道你错在哪了吗?” 他的问题让我一愣一愣的。 “不告诉你就来KTV是我不好!” 南宫凛这么在意我不告诉他就出来玩,不会是在生气我没约他吧! 就在我以为自己认错态度良好的时候,南宫凛又冰冷的反问:“还有呢?” “不该喝酒!” 唉……我怎么那么乖。 结果我的回答并不能让南宫凛满意,他更加冰冷的反问,语气开始变得低沉:“还有呢?” “不该十点了还不回家!” 南宫凛语里带着浓浓的怒火:“还有呢?” 我被南宫凛的怒气给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那张精致的侧脸,跟着反问:“还有什么?” 我除了这些好像就没做错什么吧?!南宫凛怎么老是反问个不停。 南宫凛忽然一个刹车,我一个惯性,身子狠狠的向前倾,显然的,我的话惹怒了他。 他目光紧紧的锁在我的脸上,波涛暗涌的深潭闪着熊熊的火光:“除了这些,没有了?!” 我欲哭无泪,还有什么?我还做错了什么? 老天,救救我,我会被南宫凛的眼神给杀死的。 他见我半天没有回答,嘲笑性的扯了扯嘴角:“没有就算了!” 我一直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南宫凛应该不会气得太久的。 然而我忘记了,南宫凛变脸的速度和女人有的一拼,那气度自然就和女人一样小。 回到公寓,以为已经没事的我才知道,南宫凛这次真的怒了,不仅没有和往常那样死死的拽着我的手,还一路都不和我说话,走在我的前面,根本就不里会我。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和他一同进入卧室,南宫凛忽然走到衣柜,拿了睡衣和几件换洗的衣物,收拾了就走。起初我还以为他是要去洗澡的,可看到他直接走向门,没有进浴室的时候,我才觉得慌张。 “你要去哪里?” 南宫凛没有回头,白皙的大掌停留在了门把边,他顿了顿,悦耳的嗓音听不出喜怒:“你不是一直想有一张属于自己的大床么?以后我就睡书房好了!” “可是……”我慌乱的出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南宫凛似乎也在等着我开口,在我停顿了许久后,等不到我的后话,毅然的开了门离开。 而我只能呆呆的看着他高大的身躯离开,没有办法挽留。 可是我都习惯了,你睡在我的旁边。这句话明明就在嘴边,怎么就说不出口呢? 我和南宫凛冷战了,确切的说是我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是他要和我冷战。 一个男人,就因为我不知会他就跑出去玩就生气,这男人气量真小。 50.父子 清早时分,才七点半我就起了床,很快的洗漱完毕就躲在了门后,开了一个小缝只为观察书房里的动静。 自从放了暑假后,南宫凛每次一上班我总要陪他一起,有时候可以顺便去超市里买菜,而不出门的时候,我就会把他送到楼下,久而久之,这成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默契,我一定送送他才会安心。不过,喝酒后的第二天,头果然很痛,超级痛。虽然痛着,可我还是想要和他一起。 可是照昨晚的情况来看,他会不会不叫我就自己出门了?在我看来,发生这种情况的概率为百分之百。 突然,书房里传来了不大的脚步声,看来,是他醒了…… 我捏了捏冰凉的脸颊,努力让自己笑得别太僵硬,保持自然就好,南宫凛没准气一下下就过了。 终于,在我内心的千呼万唤之下,门终于缓缓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位白色西装的……王子。 那人细眉眼亮,如画般的眉目让他美的惊人,雪白的西装把他的肌肤衬托的更加的苍白,给人一种病态的美感。 他……不是南宫凛! 为什么会有人从南宫凛的书房里走出来?为什么? 难道是小偷?我在心中反复思索,一定是小偷,南宫凛说过的,除了我,他是不会带任何人来侵入我们俩的领域的。 那这人,就一定是小偷! 我正打算开门,那病态感男子轻咳了一声,忽然扭头超书房喊了一声:“凛,还没好吗?小威可不喜欢等人!” 书房里传来的低沉嗓音让我愣住不动,心口就好象被人用针狠狠的扎了下,尖锐的疼痛快要让我窒息…… 骗子,南宫凛,你这个大骗子! 你怎么可以骗我?不说过不会把人带来公寓,你说过的,说过的、你说过的…… 你忘了么?! 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人身上,许久后,书房的门再度开启,我等待已久的人终于出现了。 南宫凛一身黑色西装,中长款式的黑色上衣显示出了绝好的身材,修长健壮,凌厉的目光总是透出一种唯我独尊的霸气。里面的白色衬衣微微敞开,露出铜色的肌肤,整个人看上去洒脱而性感。 他一出门外,那病态美男就撒娇似的挽起他的手,很亲昵的叫了声:“凛凛,你怎么那么慢?” 南宫凛只是眉头微皱,却没有摆脱那人的束缚,许久后才开口:“没时间了,走吧!” 见他们举步要走,我急忙把门关上,动作轻盈而小心,不发出一点声响! 我不明白心中的期盼是为了什么?我只是希望,南宫凛他别不叫我,别不理我…… 我静静的聆听着,只希望南宫凛的脚步声能向我靠近,随着他的脚步我的心也跟着“扑通扑通”的打鼓,南宫凛,你不会忘记我的…… 沉重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住,手死死的抓住门把,我紧张的不知所措,然而,无论我怎么期盼,这扇门就是没被打开。 木愣愣的盯着泛白的指节,耳边全是南宫凛远去的脚步声,我仿佛还能听见心碎的声音…… 你没有打开这扇门…… 南宫凛,就连平时的问候,你都不愿意了么? 我的泪眼模糊,看着掉落在地板上的晶莹液体在地板上晕开。 我好痛…… 窗外艳阳高照,热辣辣的天气总有一种让人昏昏欲睡的感觉。而现在的我似乎是想配合夏天烦闷的感觉似的,是眼睛也痛、头也痛的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静不下心情,烦躁的可以。 目光愣愣的盯着不出声音的手机,就是等不到我想要的铃声。 眼睛珠子眨都不敢眨的看着手机,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也让我等的心烦意乱。 算了,南宫凛,你不肯打来,那我打过去好了…… 可是,我一点勇气都没有,干脆,先发短信好了,他不回再打也不迟啊! 【凛,晚上有大餐,你要回来吃饭么???】 按下发送键后,我又开始了无止境的等待。 然而,这一次南宫凛没让我等太久,很快就回了信息。 我高兴的打开一看,却让我当场傻眼了。 好简洁的一句话。 不对,应该说是好精简的一个字。 对,他就只发给了我一个字,一个“不”字…… 我又翻看了下,怎么都没见他有多出几个字?南宫凛,你一定要这么言简意赅的干什么?多打几个字又不会死。 这么想着,眼眶里的金豆豆又在一次落下…… 南宫凛,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该这么小心眼又记仇的好不好?然而,我不知道的是,南宫凛铁了心要和我冷战到底。 所以,我已经没见过南宫凛三天了。 我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以前和南宫凛虽说是同住屋檐下却很少碰面的日子,不,应该说,从那天以后我就没在见过南宫凛。发给他短信他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就连不回家了三天也没告诉我去哪里,就这么让我担心着。 手机铃声忽然划过夜的寂静…… 我急忙翻出手机,打开一看,失望再一次涌上心头…… 原来是季叔啊!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充满快乐,免得季叔担心会胡思乱想:“季叔,找我有事?” 【“少爷,你怎么没和主子一块回来?”】季叔略有些抱怨。 我心中一惊,话就这么脱口而出:“凛在别墅?” 季叔疑惑的反问:【“少爷不知道么?”】 这些天以来的受的委屈一次又一次被冷落的感觉就在这一刻爆发,我立刻红了眼,酸了鼻。在这边号啕大哭起来,季叔在那边紧张的不知所措,不停的开口道:【“少爷,你怎么哭了……哎呀、你别哭,哭得我心都碎了……”】 “除非南宫凛回来,否则我就一直哭。” …… 足足哭了不知道几分钟,眼泪流尽后,我才一抽一噎的停了下来,耳边是季叔的沉默。 “季叔,我要、搬回别墅。” 电话的那头忽然传来重重的叹气声,低沉的声音和我日夜思念的那个人……是那么的相像。 【“我不同意,想要搬回别墅除非我同意!”】 真的是他…… “那我出去住总可以了吧?!”几天下来的委屈已经让我不想在一直等着他的回来,我不了解他的心思更猜不透他的想法,他一时宠爱一时冷漠已经让我不想陪他玩这个“父子游戏”。 他都不在乎,我又何必在意。 南宫凛的语气暴怒:【“你不在家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还要闹离家出走?是不是我太宠你了,让你有这么大的胆子。】 又是“错”,那天在KTV我到底还做错了什么? “我已经承认我的过错了,你还要怎样?我就是不知道,我就是不明白嘛!你这么逼我,还冷落我,比让我认错更难受!”我用尽全力大吼,吼完以后,泪水又再度落下。 南宫凛,你在这么折磨我,我会死的…… 南宫凛的气似乎在一瞬间消失,听见我哭的那么凄惨,他压低声量,轻声道:【“小五,别哭了,我只是、只是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不要硬逞强,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受伤……”】 就因为这个?说来说去还是在气我救了那个女生,我做个好事我容易吗我,做好事怎么就那么难啊?! “那你以后还冷落我么?” 南宫凛语气轻柔,看来是消气了:【“你以为冷落了你,只有你难过么,我也很难过的。”】 我祈求着:“那你今天会来吃饭么?你都已经三天没回来了!” 【“工作已经交接完毕,当然要回家!”】 我不满:“什么工作要做三天呐?” 【“当然是为了能让我们好好的出国旅游啊!”】南宫凛在电话号码那头轻笑。 闻言,先前的阴郁一扫而空,知道南宫凛都是为了我以后,我的心立刻被幸福占据的满满的,我笑颜如花灿烂:“爸爸,我好爱你!” 【“……”】 话音一落,我们俩立刻愣住不语。 原来,“爸爸”二字也不是那么难喊出口的…… 南宫凛似乎还在状况外,声音有些呆滞:【“你喊了什么?”】 我不悦的开口,存心要让南宫凛紧张:“爸爸啊?难道你不乐意我这么叫你?” 南宫凛在电话那头不停的傻笑:【“乐意乐意,那我现在就回去!”】 没等我回答呢就挂了电话,是有多急啊?我不过就叫了一声“爸爸”而已,南宫凛居然这么高兴! 第一卷·完
推书 20234-07-09 :竹马攻情(第二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