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属性分类:架空/科幻世界/美强/黑暗 关键字:贝斯特 亚罗尔 缇苏 无知的人类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灾难带走了大半的生命与生存空间,存活下来的人们被迫生活在不平等的新秩序下,成为灾难的延续。何为潘多拉之子?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些可恨的人肆意凌辱他的身体,折磨他的灵魂。他是狼的孩子,拥有不屈的灵魂,来,反抗吧,与我有着相同命运的人,推翻腐朽的世界。胜利的曙光终于染红天幕,为何他一点都不快乐?找不到了,那个天使般美丽,带给他痛苦与绝望,又用温柔与希望填满他灵魂的男人。 戒一 叛徒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充满着血肉腐烂与欲望沈淀的恶臭,瘦消的男人被臂粗的铁链束缚在冰冷的深处。他的身上布满了鞭痕、灼伤,修长的双腿以不可思议的弧度弯曲着,软垂在深褐色的地面上,灰白的发丝凌乱的散在面庞上,脸色是死者般的青灰,唯有微微颤动的鼻翼和勾起的唇角证明他还存活在这个腐朽的世界上。 “!!!”皮靴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而近,一抹高挑的人影走到男人面前,用手中折起的长鞭抵住尖削的下巴,抬起无力的头颅。 细长的丹凤眼打量着男人,深陷的眼窝脸颊,高高凸起的颧骨,灰白干枯如同杂草的发丝,很难想象,面前的男人曾经拥有一张天使般不可方物的面庞,璀璨如同夏日朝阳的金发,唯一没有改变的,或许只有那只仅存的眼眸,梦幻的紫罗兰。 “亚罗尔,你后悔吗?为了那个罪子,放弃高贵的身份,背叛神圣的圣谕院以及待你若子的大主教,换来的却是永不见天日的拷问,你后悔吗?” 亚罗尔勉强掀开眼皮,露出完好的左眼,看向面前雌雄莫辩的妖媚男子,原本就勾起的唇角弯出更明显的弧度,满足的、再无所求的弧度,“后悔?怎么会呢,缇苏,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就是为他献出所有。”轻灵如黄莺啼鸣的甜美嗓音早在漫无止尽的折磨中消失,严重受损的声带只能发出古老录像带卡格的声响,磋磨着听者的神经。 缇苏放开亚罗尔的下巴,男人失去支撑的头颅只能无力的低垂着,发丝的剪影隐去大半面庞,就像他进来时那样,唯有唇角的笑意,依旧鲜明,什么都没有改变。 听着缇苏离开的脚步,亚罗尔再一次陷入了回忆,回忆中,有他最爱的男人…… 被灯光映照得犹如白昼的拍卖台上,穿着华丽晚礼服的男人向四周看台上的贵宾行了一个夸张的躬身礼,略高的男音以唱剧般的方式讲完简短诱人的开场白,紧接着,他走到拍卖台的右侧,介绍今天第一件拍卖品。 正对舞台的贵宾包厢中,一个大胡子中年男人献媚的向另一个二十来岁的金发男子介绍今日的商品,眉飞色舞的模样表明他对自己的货物相当有自信,可惜,金发男子显然对此并不感兴趣,只手撑着下颚,慵懒的靠在高档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昏暗的普通看台上此起彼伏的荧光板,那是竞价用的东西。 这里是个有百年历史的大型拍卖场,与五十年前不同的是,近五十年出现在拍卖台上的不再是鉴赏家认定的珍贵艺术品,而是暗欲横流的枪支火药、毒品器官,以及活生生的人类。一切的起因,是五十年前的一场灾难,无知的人类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死亡的阴影眨眼间笼罩整个世界。 灾难不但使人口骤减,还严重破坏了自然坏境,最后存活下来之人不足二十分之一,生存环境的大面积流失使得生活格外艰辛,但最大的损失是男女存活率的巨大差异,剩下的人类中,女人竟是千不存一。然而,崩坏的秩序依旧以截然不同的方式迅速、不可抗拒的建立起来,明显的阶级差异,少数权贵执掌生死命运的无奈,压迫得底层居民喘不上气,却也无能为力,尽管如此,人类终于还是留下了希望的种子。只是他们还来不及为此感到庆幸,极少数产生了异变的新人类及他们远超常人的能力便引起了新的恐慌。 只不过,异变者终究是少数,并且他们大部分依旧当自己是普通的人类,紧紧拥抱住那微小的光亮,毫不抵抗的成为权力者的俘虏,却不想他们的决定将自己、将所有产生异变的人推向了无底深渊。 被名为“潘多拉”的人造病毒感染后没有死亡,反而获得远超常人的身体能力的人类后来被权利顶端的圣谕院称为“潘多拉之子”,大主教所传达的圣谕中指出,潘多拉之子是披着人类外衣的地狱使者,是诱惑人类堕落的罪子。 潘多拉之子身上强烈的蛊惑令将信将疑的人们慢慢相信了圣谕,人们厌恶罪子,又无法阻止自己被罪子所吸引,抑制不住的黑暗欲望令人类用尽各种卑劣手段奴役他们、占有他们。 亚罗尔嘲讽的勾起优雅的唇线,真是无知又愚蠢,什么地狱的使者、什么蛊惑人类堕落的罪子,不过是圣谕院害怕拥有强大实力的潘多拉之子会取代自己的地位,用于铲除隐患所想出的卑劣借口罢了。至于人类受到罪子吸引,不过是因为罪子身上的荷尔蒙系数远超常人,甚至足以无视性别的界线。不过,这才正常不是吗?毕竟“潘多拉”的开发目的是加快人类的进化,只可惜“她”没能完成便流散出去,才引发了一连串的“事故”,在进化史上,生命体本就有择优繁衍的天性,潘多拉之子作为进化成功的优秀生命体,自然更容易让人产生与他们交配的欲望。 身为最年轻有为的主教,亚罗尔丝毫没有自觉的在心中诋毁着圣谕院。 就在他思绪飘远的时候,这场拍卖进入到高朝阶段,主持人的声音越发高昂起来,当他说出今日最后一件商品是“潘多拉之子”时,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喝彩声。 紫罗兰般梦幻的瞳仁骤然一缩,心中暗骂因军务脱不开身的缇苏,难怪他死缠烂打要自己代他出席拍卖,却又神秘兮兮的说“我想要的东西你到时候自然会知道”,原来是罪子! 罪子的数目本来就稀少,经过这么多年的狩猎,还流落在外的更少,谁能想到竟会出现在拍卖会上。 此时,拍卖台上的灯光大部分暗了下来,只留了一束直径一米左右的光束打在拍卖台后方的帷幕上,巨大的玻璃箱被人推出来,箱子中,浑身赤裸的男人被以极其耻辱的方式束缚着。 戒二 罪子 金属色泽的银灰肌肤覆盖在男人线条完美、结实匀称的肌肉上,塑造出丛林猎豹的张扬危险,配合大理石雕塑般线条凌厉的俊脸与兽性的倔强瞳眸,使他浑身上下充斥着致命的吸引力。 玻璃箱中注入了淡粉色精油,水线高至距箱顶仅仅半个巴掌的位置,而这半个巴掌的缝隙便是几乎完全为精油淹没的男人唯一的生机,他不得不为稀薄的空气高仰起面庞。 男人的颈项上套着黑色皮革项圈,项圈边缘深深陷入肌理,致使本就缺少氧气的他呼吸越加困难,项圈后颈的位置延伸出三条锁链,平行绷直的一条连着玻璃壁,迫使仰起的头颅紧紧贴着身后玻璃。另两条锁链向下绕过健硕的身体,在腰股间捆缚出银乱的姿态。 双手由肘部开始被复合镣铐反剪于身后,腕处,一个钢环紧紧扣住锁住后腰的铁链,别扭的姿势令男人肌肉有力的臂膀浮出纠结蜿蜒的青色脉络。贯穿膝盖的铁链分别拴住玻璃箱正面的两个角,曲跪的长腿因而无法合拢,只能对着看台大张着,将最私密的部分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膝弯伤口涌出的缕缕血线在粉色液体的衬托下,格外妖娆。 男人的身体在为他量身订做的玻璃箱中成四十五度角拉伸,像一根被从两端狠狠扯住的长弦,下颚、颈项、胸膛、腰腹、臀胯、大腿,全都展开到极致,让看台上的观众能更清楚的看到他身上的每个细节。 但这些都不是最吸引眼球的部分。 红肿的凸起被银制乳环贯穿,小小的银铃铛垂在结实的胸膛上,随着水流微微晃动,刺激着饱受摧残的部分敏感战栗。硬挺的下体被黑色皮绳一圈一圈牢牢束缚,末端的两个饱满小球亦未能幸免于难,柱体顶端的小口插着一根玻璃棒,死死堵住欲望的宣泄口,令男人只能绝望的徘徊在天堂地狱之间,不得超生。再往下,是一根二十公分长,成年女子臂粗的中空玻璃管,玻璃罐中有一个小型摄像头,在主持人的授意下,穿着暴露的服务生打开了摄像头开关,用遥控控制它,直至消失在男人身体中。 此时,拍卖台后方,一个大型屏幕缓缓下降,最后停留在与贵宾包厢等高的高度,一片雪花闪烁过后,出现在屏幕上的是一个红色蠕动的腔道。原来,那根臂粗的玻璃管大半都埋没在男人的身体里,通过这根中空的管子和摄像头,看台上的观众能清楚看到男人身体深处的模样。 剑般锋利的眉头紧蹙,下体被残忍刨开的疼痛,与周身精油中微量的春药成分交替着摧残他的身体,男人不屈的睁大嗜血的兽眼,用尽全力看向隐在黑暗中的卑劣凶徒。 被下体紧紧包裹住的玻璃管突然规律的动了起来,饱胀的肉壁受到牵动,在它离开时努力吞咽吸附,等它重新向深处挺进时,又争先恐后的拥抱住它。 看台上不知何时起传出一声声粗重的喘息、沉闷的呻吟,观众的情绪逐渐开始失控,他们不再满足于只是远远的观看,而是想进一步接触那具完美诱人的身体,如同那根粗壮的玻璃管般,在男人被清洗干净的肠道中奋力驰聘。 主持人看到自己预期的效果达到,或者说,是比预期更好的效果,暗中给服务生打个手势,服务生机敏的停下摄像头与抽插频率不断加快的玻璃管,两个高大的男人同时走出后台,用黑色丝绒布料盖住了承装男人的容器。 看台上响起此起彼伏不满的咒骂声,主持人面带微笑的开口,“先生们、先生们,请安静下来,刚才的一切只是为了让您更好的了解商品的品质,之后的部分,就要等您领回家后慢慢开发了。”话音刚落,昏暗的看台上已经亮起一片叫价的荧光板,本能驱使下的强烈欲望让他们甚至等不及主持人说开始。 “哦,先生们,请不要着急,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们,就像伦斯诺夫博士证实的那样,罪子中,有部分男人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小小的生理变化,这对大量失去女人的人类来说,是一个惊人的发现,而现在,你们面前这个年轻、强壮的罪子,就发生了这种变化。是的,说的通俗点,”主持人边用手比了个尺寸,边用滑稽的语调说,“只要您那话儿够长,够有力,能撞开深处那层肉膜,将珍贵的种子注入其中,就等于在得到顶级宠物的同时得到了一件繁衍后代的工具,哦,我真是羡慕之后将他拍下的先生,如果我有足够多的钱,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现场的气氛再一次攀上高朝,主持人也终于宣布最后这件商品的拍卖开始。就在众人跃跃欲试竞价时,一道轻灵若黄莺出谷的声音冰冷却不可抗拒的在拍卖场中响起,这是贵宾的特权,贵宾室中装的传音设备,能将他们出价的声音传遍全场。 原本喧嚣的拍卖场蓦地安静下来,只因贵宾室中的先生报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价格,一时间,没有一个人能继续抬价。谁也不会想到,拍卖会的压轴商品竟成为竞价次数最少的一件,但事实就是如此。 当服务生战战兢兢带着这位听说是圣谕院主教的美丽青年,走进今夜拍下罪子所附赠的高级TJ室时,外面的竞拍者还像在做梦似的毫无反应。 亚罗尔优雅的走到被黑丝绒笼罩的玻璃箱前,纤秀白净的手指轻柔的捏住一角,稍一用力,绒布应声而落。 男人依旧维持先前模样,痛苦挣扎着,咫尺的距离令亚罗尔能更清楚的审视他。显然,男人现在的状况很糟糕,虽然精油中所含的媚药成分相当少,但长时间置于其中的结果是积少成多,堆积的药性已经将银灰色的肌肤熏染成妖媚的绯色,强健有力的大腿也因后薛长时间被极限扩张而痉挛抽蓄。 欣赏片刻,亚罗尔便转身走到正对玻璃箱的沙发上坐下,摸出通讯手机,播出一串号码,妖媚的男性嗓音很快从接通的电话中响起,“亚罗尔?怎么样,我要的东西拍下来没有?” 戒三 欲望 “如你所愿。”亚罗尔拨弄着额前金色碎发,懒洋洋回答。 对面男人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轻佻的吹声口哨,“我就知道,有你出手,马到功成!怎么样,罪子外表都相当出色,小宝贝一定是我最爱的美人儿吧!” “不是。” 话筒沉默须臾,怪叫乍响,“不是吧,难道我这么倒霉,拍了个绝无仅有的丑八怪罪子?!” 拧着秀眉,亚罗尔远远拿开手机,不耐道,“不是这个意思,长相很俊,但不是你喜欢的那种乖巧娇媚小白兔,他更像只危险的肉食动物,强壮有力,充满攻击性。”紫罗兰一边观察着玻璃箱中的困兽,一边描述。 “啧,听着就不是讨人喜欢的宠物。”缇苏想了想提议道,“呐,亚罗尔,我这边还有些事没办完,你先帮我TJ一阵,省的太不听话被我弄死。” 优雅的抿一口红酒,金发男人享受的半垂眸子,对好友的要求不置可否。 心知死党恶劣,妖媚男声放出长饵蛊惑着,一番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终于说动了尊贵的主教阁下。 正打算切断电话的缇苏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对了,小宠物拍了多少钱,我的预算可是接近天价了,应该不会正、好用完吧。”特地加重“正好”二字,是因为他突然想起死党非常讨厌麻烦,很可能直接抛出底线,让人自己选择要不要跟他争。 优美唇线弯出算计弧度,“两倍。” “哦,才两……你说什么!” 挂断电话,亚罗尔挑着眉为可怜的缇苏默哀,谁让他竟忘了指使自己办事的代价很高呢。 喝完杯中剩余的绯色液体,起身。既然答应了缇苏,那他得好好想想,怎么将野兽训练成家畜。 每一个细胞都因身上所承受的酷刑绷紧得几近断裂,睁开的兽眼虽然依旧锐利,视线却早已糊作一团。受精油侵蚀的身体炙热灼烧着,被不同尺寸、不同材质的异物强行撑开了整整一日一夜的地方因而饥渴蠕动。原本带给他耻辱与痛苦的玻璃管此刻却成了甘甜的琼浆,无论精神上如何抗拒,身体依旧违背意志的努力吞咽,企图将它吸往深处。体力的过度流逝令昂起头颅的简单动作变得如此困难,有多少次因虚弱导致溺水,呛入大量粉色精油。 当口鼻再一次没入精油,男人终于绝望的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继续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体力,不甘的阖起眼眸,任由窒息感将他包围。 亚罗尔倚靠玻璃箱边的墙壁,抬腕看了看华丽的铂金表,从他走进这间房间已经过去两个半小时,而男人以这种极限状态被囚禁于玻璃箱的时间最少在三个小时以上。该说真不愧是潘多拉之子吗?换做普通人,恐怕半个小时都撑不住。 按下排水钮,玻璃箱下方打开一个拳头大小的排水口,精油争先恐后的涌出箱体,流入TJ室边沿的出水槽。 拆下箱顶与左右两侧的钢化玻璃,亚罗尔伸手抬起箱中人无力的下颚,以为昏迷的男人却突然睁开凶狠的兽眼,狠狠瞪住眼前色彩鲜丽的漂亮生物。 “啪!”亚罗尔给了男人一个响亮的巴掌,他不喜欢有人用看猎物的眼神看他,尤其当这种眼神来自一头失去自由的困兽,那会让他觉得被轻视了,很彻底的轻视。 尽管对死党的新宠物很不满,但自箱体打开,就从鼠蹊窜升的热度,令他不得不优先考虑纾解欲望。难怪有人说荷尔蒙是驱动生物原始本能的怪物,向来自制力极佳的自己,竟然只因与眼前的罪子同处一室,就有控制不住欲望的感觉。 退出内穴中的玻璃管,解开项圈连接玻璃壁的锁链,失去支撑的男人身子向下滑落,蜷靠在箱底。看一眼穿过膝盖骨的锁链,亚罗尔决定让它们暂时维持原样,避免眼前这个危险生物做出些不理智的举动。 扯着男人凌乱的发丝,压着他的后脑狠狠贴向前面的玻璃壁,形成双膝与额头在一个平面上的姿势。性感完美的身躯因而拱成煮熟虾子般的弧度,顺着线条鲜明的脊椎,亚罗尔的手一路向下,来到刚刚合拢的内穴,指尖似有若无的触摸红肿的皱褶,清晰的感到敏感花蕾受激抽颤开合,细滑的银液从缝隙中流出滴落,在玻璃底板上形成一滩银靡的水渍。 食指和中指毫无阻碍的插入肠道深处,罪子出色的身体恢复能力令刚刚经历过过度开发的内穴保持着良好的弹性与紧致,唯一的后遗症是媚肉过分敏感、绵软,些微刺激就能带给它主人高朝般强烈炫目的快感。 “银乱的身体,难怪伦斯诺夫博士说罪子、尤其拥有母体生殖能力的罪子是上天为弥补女性大量死亡造成的灭种危机赐予人类的替代品。”说话间,手指已经增加到四根,技巧的翻搅抠挖着肉壁,男人的身体也因此剧烈抽蓄,低沉如受伤野兽咆哮的低吼压在紧咬齿关的吼道里。 抽出手指,抬高紧窄的胯部,亚罗尔将形状、色泽都相当漂亮,却有着可怕尺寸的勃起顶上吐着透明肠液的菊蕾,一鼓作气,凶狠的捅进男人身体深处。 “啊!”始终忍耐着不愿发出声音,即使再疼再痛也将声音压在齿间的男人承受不住的松了齿关,磁性、沙哑的嗓音吟出高昂的呼声。被亚罗尔压制着的头颅奋力向上仰起,又重重撞在钢化玻璃上,被凌虐得敏感不已的肠道因这沉重有力的一击猛然收缩,牢牢箍住粗长可怖的肉刃,深处柔嫩的肉膜在火热巨大硅头的碾压下,一点点向内张开,湿滑滚烫的粘液从打开的花心中喷涌而出,滋润肉腔,浇灌凶刃,令侵犯与被侵犯双方都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极致欢愉。 满足的发出一声叹息,亚罗尔第一次发现,性爱并非只是为了促成种族繁衍的冲动,而是一种至上的享受,尤其当你寻找到一个能够与自身完美契合对象的时候,超出凡人贫乏想象力的快感是无法言喻的。 戒四 雌体 看来纤细却十分有力的腰身快速摆动着,撞击得无处可逃的男人一下一下撞在玻璃壁上,撞伤的额头蜿蜒下腥甜的血液,流过迷茫的兽瞳、刚毅的面颊和微翘的下巴,一直淌到为项圈紧紧勒住的脖颈。 体内鲜活热烫的凶刃与曾经折磨过他的冰冷器具不同,它进出的深度时深时浅,角度刁钻,或狂风暴雨的穿刺,或清风细雨的碾压,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刻它会选择何种方式侵占你的肉体,只能如风口浪尖上一叶无力抗拒的小舟,随波逐流。 被自后方骑在身上侵犯的体位,让他想起每到发情期,强壮的公狼骑在母狼身上,利刃刺进母狼体内,竭尽全力驰骋。这样上下分明的姿势表明了公狼对母狼的所有权,以及彻底的征服。 但他不懂,这只外表与自己非常接近的生物为什么要与他交尾,他是公的,不是应该被征服的雌兽。男人迷糊中,微启的薄唇,吐出幼兽呜咽的低吟,钻进亚罗尔的耳朵,撩拨的洪水猛兽般淹没理智的情欲越发膨胀。 被紧致内穴挤压得无比舒畅的性器跳动着展开它的全貌,过往的性事中,亚罗尔很少有完全勃起的机会,因为他的这个器官有着与纤秀外表截然不同的狰狞尺寸,大多数躺在他身下承欢的人在肉刃涨大的过程中就承受不住痛晕过去,严重破坏他的兴致,少数能够受得住的,又是身体被开发到几近失去张力的垃圾宠物,对有轻度洁癖的他来说,实在是恶心得难以忍受,非必要绝对不想碰触。所以,年青俊美,有权有势的金发主教,经常被迫过着一年半载不接触房事的禁欲生活。 母体异变的男性罪子外表与普通罪子甚至一般人没有丝毫区别,关键在于他们体内多了一个由肉膜堆叠起来的肉腔,发现这个器官的伦斯诺夫博士为其命名“雌体”。组成雌体的肉膜很薄,平时堆叠在一起,缩在其他器官间稚嫩、幼小,非常不起眼,但你若将它从身体中挖出来,剪开,拉伸铺平,就能得到一张半平方米左右的肉膜,肉膜上密密麻麻布满触觉神经网,无论是快感还是痛觉,都会以几何倍数放大。通往雌体的入口在直肠紧邻前列腺的肠壁上,堆叠的肉膜彼此交错,没有外力时,就像普通的肠壁。 雌体的另一端连接着一个娇小的卵巢,与女人不同,这个不完全的器官一年只能排卵一次,卵子停留在肉腔的天数三到七天不等,期间,敏感的雌体会向脑传达性暗示,也就是所谓的发情期。 因为这个特殊器官,与普通男人长约十五公分的直肠相比,男人体内就像有一个为欢爱量身定做的无底洞,无论尺寸如何惊人的东西都能被它完全吞入,且肉腔的吸附性与密度非比寻常,所能提供的快感自然也是无与伦比的。 此刻,亚罗尔就享受到了身下男人特殊身体构造在情事中的莫大好处,他的分身第一次能够齐根没入在另一个肉体中,饱满的囊袋拍击着结实紧翘的臀肉。硅头狠狠顶进绵软如春泥,却像长着千万张饥渴小嘴的肉腔中,蠕动的肉膜彼此推挤着,向四面八方吸吮分身上敏感的表皮。 前列腺与通往肉腔的花心同时被摩擦、冲击,肉膜被外力碾磨,空间减小造成的摩擦碰撞,种种刺激,强烈直接的闯进大脑,体内激素飙升逼出了男人的生理盐水,随着亚罗尔越来越失控的抽插撞击,快感压制住其他所有感官情绪,满满充斥男人全部的神智、灵魂。在这个瞬间,亚罗尔完完整整的征服了身下骄傲强悍的丛林之子,令他的身体完全沉沦于快感,不再压抑的吟哦一声一声萦绕在宽敞的TJ室。 惊人的持久力令这场激烈的性事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在沉重凶狠的最后一击中,炙烫浓稠的生命精华泊泊冲入肉腔,不堪承受的腔膜紧紧团缩起来,像只尺寸略小的套子般严丝合缝的箍住肉刃。 发泄后的器官没有马上变软,保留着一定硬度,享受了一场绝无仅有性爱体验的亚罗尔对男人的身体满意至极,腰部轻轻后撤,想趁着余韵未过再插弄几下的他,惊奇的发现硅头被还在高朝中的湿糊肉腔咬合得拔不出来,身下男人全身肌肉都因雌体的处女潮激动绷紧,拉出的身体线条性感得勾动最原始的欲望。这种情况维持了几分钟,亚罗尔的性器亦在等待的过程中重新勃起,就在他想再来一次的时候,身下的男人突然全身一软,无力的靠到他的怀里。 紫罗兰惊讶的睁大,低头瞅瞅男人线条凌厉的面庞,发现他已经满脸疲色的昏睡过去。雅致的秀眉轻轻拧起,实在提不起奸尸兴趣的亚罗尔不高兴的用力撞了下男人的后薛,不干不愿的退出他的身体。 无奈打算自己解决的亚罗尔不可思议的发现分身除了颜色艳丽外竟没有沾染上半点浊液,回想男人肠道的紧致与吸附力,看来是被内穴吸干净了。嘲讽的扯扯嘴角,真是银荡饥渴的生物。 左手覆上经脉凸起的肉刃,有技巧的套弄搓揉,右手穿过男人的腋下绕到前胸,直袭敏感凸起。捏住乳尖,先温柔的揉了揉,感到怀中身子无意识的颤动,便恶劣的用指甲搔刮,甚至掐进乳粒中。 将下巴靠到男人肩窝里,伸出舌头,舔上项圈压迫脖颈形成的凹痕,浓滑咸涩的血液滑过舌苔的刺激,使他忍不住加快了手中的动作,食指轻轻扣入码眼,点滴刺痛不但没有浇熄他的欲火,反而使快感更加鲜明。 在男人乳尖上作乱的手指亦烦躁的插进连着铃铛的乳环,勾住,用力拉扯、转动,乳头被贯穿的针孔原本已经结痂,却因欠缺温柔的蹂躏再度渗出血珠,丝丝血线在结实的胸肌上爬行,加之红肿饱胀的乳头,看起来就像刚刚喂完奶、残留了点滴红色乳汁,银靡又诡异。 戒五 赐名 解决了自己的欲望,亚罗尔才想起检视男人的情况。 松开系住箱体的锁链,将之一点点拉出血肉模糊的膝盖,心中暗道拍卖场那些家伙下手真狠,若非罪子恢复能力异于常人,这双笔直修长的长腿只怕再也无法用来站立。虽然宠物通常都只能匍匐在地上或爬或跪,但毕竟有了瑕疵。 处理完膝盖上的锁链,又解开反剪男人手臂的镣铐,紫罗兰移向颈间的项圈,考虑了一下,动手将它放松一些,以免继续压迫男人的血管和呼吸道,随后将人打横抱起,往TJ室正中的king size大床走去。 把怀中矫健俊挺的男人扔到床上,亚罗尔走向一侧陈列各种医疗用品与药剂的柜子,在瓶瓶罐罐中找出纯净水、止血和消炎的药以及两卷绷带。又到另一个摆放TJ器具的柜子中选了一根儿臂粗、硅头部分布满圆形凸起的假阳具和六只鸡蛋大小的跳蛋。 回到床边,先动作纯熟的替男人处理了伤口,接着,用合金床柱上配套的锁铐将男人的手脚全部锁住,调节成两臂交错缚于床头,双腿大开,悬挂于头顶正上方的姿势。这么一来,男人的腰臀悬空,一直没有释放的分身垂直向下,菊口朝天,私处以极其羞耻的模样袒露在亚罗尔眼前。 爬上床,亚罗尔跪在男人身后,仔细打量着能带给他完美高朝的内穴。青葱玉指由上至下插入红肿嘟起的菊蕾,适才性事中灌满肠道肉腔的经验和雌体分泌的银汁还不曾清理,热乎乎的湿滑液体被手指搅出“噗嗤、噗嗤”的银靡水声。 低头看向自己取来的器具,亚罗尔摸摸下巴,考虑是否要先给男人灌次肠,把内穴清洗一下。 男人肠道的状况和几近耗尽的体力说明在他被推上拍卖台前,已经经历过一番不算温柔的TJ,因此,今天并不适合继续选择体力消耗大、时间长的方式,那就先做些初步教育后再一起清理吧。 拔出手指,拿起水杯,绕过男人的身体,喂了些水给他。 一声沙哑的轻吟后,男人悠悠转醒,初醒的眸子不复先前兽性的嗜血,像是初生婴儿的眼,不曾经历过世态炎凉、阴谋险恶,干净、纯粹的美。亚罗尔没有想到,在如今的世界还会存在这样一双眼睛,尤其它还出自受尽迫害,不得不隐瞒身份,在黑暗阴影中苟延残喘的潘多拉之子。 奇怪的罪子。 亚罗尔突然有些好奇男人的来历了,或许,等到明天,他可以问问拍卖场老板,那个恶心的守财奴。 既然男人恢复了知觉,亚罗尔自觉可以开始他的第一堂课程。随手拿起一个跳蛋,对准靡艳的穴口塞进去。或许是精油的药效还未完全过去,也可能是罪子的身体本就比普通人来得敏感,与亚罗尔的性器相比,娇小的可称作迷你的跳蛋竟也能刺激得男人浑身颤栗,等打开震动开关,还有些意识不清的罪子发出“呜呜”呜咽声,听在耳中,有些不符合阳刚、凌厉外貌的楚楚可怜。 抓住两瓣弹性绝佳的臀肉,亚罗尔力道有些蛮横的揉捏,一道道红色指痕烙印在漂亮的肌肤上,越加激发人性深处的施虐欲。受到牵引的内穴内壁也跟着蠕动起来,推挤体内高频率的异物,使之顺着湿软通道,向深处滑去。 齿轮状肠壁向海浪般翻滚,一波接着一波,直至将跳蛋送至前列腺附近,敏感的花心将激烈的快感顺着脊椎传向脑海,男人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弹跳起来,却因为锁链的固定,瞬间又跌回原处,身体与床的碰击,使得体内媚肉作怪般无规律的涌动,微微张开的花心浅浅含住圆滑的跳蛋,饥渴得想要将它吞到肉腔中,却无论如何无法如愿。 如果说前日被抓到拍卖所后,身体为冰冷外物强行打开的疼痛对男人来说,象征着战败的耻辱与肉体上的痛苦,那么被亚罗尔以极具侵略性的背骑式,用火热的性器贯穿、侵犯,并最终赋予极乐高朝的体验,就是源自于灵魂本能,雌兽对于征服自身雄兽的屈从与依赖,即便男人始终认定自己是雄兽,这种本能依旧在本人未发现的情况下主宰着他。 初尝禁果的身体很快回忆起不久前体内高朝带来的灭顶快感,不懂得人类虚伪羞耻的男人,顺应本能的扭动起韧窄有力的腰身,面对曾经彻底征服自己的美丽生物,他潜意识觉得无需压抑自己的感受,放开齿关,将诱人的吟哦一声声送进亚罗尔耳中。 紫罗兰以奇异的眼神打量男人,亚罗尔发现即使意识恢复清明,男人的目光也跟拍卖台、跟昏迷前不同了。干净、纯粹的眸子虽然仍旧充斥着兽类的野性,面对自己时却不再嗜血,反而隐匿着一些不易察觉的敬畏、依恋,像是野兽在辨认族群中的王者、雌兽在观察占有自身的雄兽、宠物在记忆讨好饲主。 亚罗尔觉得男人的反应很有趣,难道因为受到侵犯,他就心甘情愿的属于自己了? 不过这样对自己而言是好事不是吗?作为一个身心健康的成年男人,又是被誉为最懂得享受生活的亚罗尔主教阁下,可是对禁欲生活一点兴趣都没有,既然面前这个罪子可以在这方面满足自己,那收下这只宠物会是个不错的选择,以他与缇苏的关系,也就是几句话的事情。 他虽然不像缇苏那样喜欢千依百顺的小白兔,但要带进卧室的宠物,还是稍微听话些的好。想到这里,亚罗尔弯身靠近正在欲海中载浮载沈的男人耳边,用洁白整齐的贝齿轻轻叼住男人的耳垂,暧昧的将声音随着炙热的吐息吹进男人耳中,“你叫什么?” 男人敏感的向另一侧歪歪头,嘴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兽吼声。 纤秀的眉头拧了起来,亚罗尔撑起身体,看着男人,口气脱去暧昧,有些不善的又问了一遍,得到的回答依旧是类似野兽低鸣意义不明的声音,而且,这一次他从男人的眼中看到了懵懂无知。 该死,这家伙难不成不会说话,不,或许根本听不懂语言,老吝啬鬼到底是从哪里抓来这么个宝贝! 没有名字很不方便,即将成为他拥有者的自己似乎有赐名给他的义务。捏住男人的下巴,让他稍稍抬起头颅,一字一句道,“贝斯特,从今天开始你叫贝斯特,《谕世圣典》中生活在地狱深渊,不男不女,银乱放荡的野兽,很适合你的名字,不是吗?” 男人被快感侵蚀得有些颤抖的声音,反复尝试数次,才勉强发出相似的发音,“贝……贝特……贝特……贝斯……贝……斯特……” 戒六 来历 “对,很好,记住了,你,”亚罗尔用纤美的手指指向男人额头上的绯色印记,这是防止拥有超人力量的罪子反抗人类而植入的控制装置,“贝斯特。”又反手指指自己,“主人。” 贝斯特难耐的眨了眨眼睛,无论是视力还是听力,此刻都有些模糊了。跳蛋随着花心的张合一会儿钻进肉腔搅浑银汁、一会儿又退出来撞撞前列腺,两处敏感点被时断时续、反反复复的折腾,令他难耐的渴求着曾经撑满整个通道的炙热巨物,想被插入、被贯穿,用强力的撞击平息体内无止无尽的饥渴与瘙痒。 亚罗尔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边轻笑着,边用手在男人身上暧昧的抚摸。手掌自颈项滑至胸口,挑逗下胸前红肿的凸起,又顺着性感紧实的线条,滑到腰际,来回游走一阵后,手指抠入贝斯特的肚脐,搔了搔,继续往更危险的地带游去。亚罗尔几乎抚弄了男人所有的敏感点,却独独避过挺立的荫净,因为比起正常的男性高朝,他更希望他的宠物像女人般成为体内高朝的俘虏。 在菊瓣上抚摸逗弄片刻,亚罗尔将食指和无名指插入贝斯特紧致的通道,并左右分开,使内穴打开了一个椭圆形的口子,中指探入开口,用指甲轻刮媚肉,“里面是不是很痒?” 贝斯特听不懂人类的语言,但亚罗尔的语调让他知道对方是在跟自己确认什么,手指的动作又带有强烈暗示意味,所以他隐约知道金色皮毛的美丽生物是在询问他是否想要外物进入那个地方。“呜呜,呜~~”低低的声音带着恳求意味,眼睛也毫不掩饰的看向亚罗尔被长长睡袍遮住的下体。 “主人。”亚罗尔用另一只手指向自己,再次强调道,埋在贝斯特体内的手指也在发出这两个音节时快速的抽插了几下。 “啊、啊~~呜呜!”手指短暂却不够深入的插弄让贝斯特即舒服又无法满足,高声呻吟两声后又发出抗议的低吼。 “主人……”将方才所为反复如法炮制数次,贝斯特终于记住了他人生中第二个词汇。 亚罗尔满意的用手指狠狠翻搅贝斯特滚烫的媚肉,惹出一声声诱人吟哦,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湿滑软热的密所,用力在男人紧绷的腹部揩了揩,揩去手指上看不见的湿意与粘稠。取过粗壮的伪茎,在男人眼前晃了晃,“先用这个让你舒服。”接着,便将布满凸起的仿真硅头抵上贝斯特的艳菊,用力捅了进去。 在挑选器具时,亚罗尔是计算过长度的,这根伪茎全部没入贝斯特身体时,刚刚好可以将半个硅头顶入花心层层叠叠的肉膜,又无法破开肉膜进入雌体,而原先就在花心徘徊的跳蛋,被伪茎一送,便整个进到了花腔里,瞬间被饥渴的肉腔从四面八方紧紧包裹住。 隔着雌体入口的肉膜,震动的跳蛋和伪茎不停彼此撞击着,紧挨花心的前列腺也不能幸免的被关照到。雌体内、花心、前列腺、直肠壁同时受到刺激的快感电击般强烈,瞬间将贝斯特推向了第二次体内高朝。 不得不说,亚罗尔不愧是拥有包括基因、进化等多重生物学领域博士头衔的天才,他对人体的了解使他能毫不费力的掌控另一个人的身体。比起他将人送上高朝艺术般的完美手法,拍卖场中只知道用蛮力打开他人身体,连天生对被侵犯适应性极佳的雌体异变罪子都无法使之高朝的仆人,就是野蛮的暴徒了。 即使从贝斯特的神情判断出他已经高朝,亚罗尔依旧没有关闭跳蛋和伪茎的开关,反而拿起另一只跳蛋,将之塞进贝斯特嘴里,压在敏感的舌苔上,再用跳蛋尾部长长的线绳把舌头、牙齿和跳蛋拴到一起。完成后,又取来两只跳蛋,分别将它们压在乳头上,与乳环系在一起。最后两颗跳蛋被绑到了贝斯特饱满的囊袋上。 亚罗尔将伪茎和六颗跳蛋的频率都调到最大,骤然加强数倍的快感强烈到近乎疼痛,紫罗兰看着像脱水的鱼一般,在镣铐锁链禁锢的狭小空间中弹跳着身体的贝斯特,露出满意的笑容。 拍拍男人因过度快感而扭曲的英俊面庞,亚罗尔用哄小孩似的口气说,“今天是第一课,看在你之前已经消耗了很多体力的份上,课时减少为半小时,如果完成的好,我就奖励你最想要的东西。”说着,模仿性爱,暧昧的挺了挺下身,明明是粗俗下流的动作,由亚罗尔做来,居然丝毫无损他高贵优雅的气质。 起身,离开TJ床,亚罗尔走进全透明的浴室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走出TJ室,他已经等不及明天了,趁着贝斯特享受课程的时间,先去拜访一下老吝啬鬼,了解清楚小宠物的来历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唐克,被所有认识他的人一致评为吝啬鬼、守财奴的拍卖场老板,此时正满头大汗,堆起勉强讨好的笑容,畏缩的看着金发紫眸的美丽主教。 “把一只随时会暴起伤人的野兽送上拍卖台,甚至用天价卖给身为圣谕贵族的我,该说你胆大呢还是愚蠢。”亚罗尔交叠着双腿,姿态慵懒的坐在唐克的老板椅上,喝着他珍藏的沈船酒,声音温柔、优美,就连眼神都带着些怜悯慈悲。 唐克却因他的话吓得连头都不敢抬,只能颤抖着肥硕身躯,哆哆嗦嗦解释着、讨饶着。 罪子是跟他有长期供货关系的佣兵团在死亡平原边缘偶然发现,为了抓住这只危险生物,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将近五十条鲜活生命永远消失在那次围捕中。这还是他们装备精良、人数众多的结果,否则,很难说还会发生如何可怕的事情。 据佣兵团首领说,罪子重伤失去意识前曾发出狼般高昂的嚎叫,那时,整个平原都有此起彼伏的叫声与之呼应。五十年前灾难发生后,世界上出现了包括死亡平原在内的七处人类禁地,禁地中的生物即便外表再寻常普通,也有着令人畏惧的可怕实力,其中,死亡平原的霸主绿瞳魔狼更是以团结凶残闻名。 戒七 意外 意识到惹了大麻烦的佣兵团当下抛弃大半行李装备,以及所有押送中的普通奴隶,仓皇奔逃,用最快的速度赶到这个远近闻名的交易港,并将罪子出售给唐克,以弥补巨大损失。 由于受了几近致命的重伤,罪子一直待在拍卖所附设的奴隶牧场治疗,并在此期间动了控体植入手术,前日方转移至拍卖所等待拍卖。 解释完来历,唐克立即用性命发誓,只要有脑内控体在,无论罪子多强大,都无法伤害、违抗他的主人。 身为圣谕院审判主教,亚罗尔当然清楚控体的效果,只不过对于已经将贝斯特划入私有物范畴,骄傲任性的紫罗兰美人来说,胆敢在他之前打开贝斯特身体的老吝啬鬼,必须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故而“危险”不过是他为自己行为冠上正当性的借口罢了,可怜的唐克最终以两条腿的代价平息了亚罗尔的不快。 走在通往TJ室的路上,亚罗尔抚着下巴回忆适才获得的信息,总算想通了贝斯特种种奇怪反应的由来。他的小狼崽之所以能拥有纯粹、干净到不可思议的眼眸,是因为还没有被“人性”这种丑陋的疫病污染。而他,亚罗尔,贝斯特的拥有者,不仅仅拥有TJ开发小狼崽身体的权利,还将拥有塑造他人格的权利。 想到这里,亚罗尔莫名兴奋,突然有些明白光源氏TJ紫之上的心情了。 回到TJ室看清贝斯特情况时,亚罗尔难得被吓了一大跳。 主教阁下显然低估了雌体异变罪子的身体,尤其是雌体对性的高度感受性,在跳蛋和伪茎的持续作用下,贝斯特几乎连续高朝了整整半个小时。所以等亚罗尔回来发现这小小失算时,贝斯特简直像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般湿淋淋全身是汗。 双眼不堪承受的紧闭,含着跳蛋的嘴边流下大量涎液,胸前的乳豆比先前更红肿,几乎肿成正常时两倍大小,楚楚可怜的挺立在水渍莹莹的结实胸膛上。被紧紧束缚的分身上渗出一条条幼细的血线,蜿蜒在已经由嫩粉转成紫黑的柱体上,狰狞又可怖。 即使看不到内穴中的情况,男人绷紧抽搐的身体,鼓胀的腿部肌肉,在在说明体内的器物究竟带给他如何翻江倒海般的感受。 几步跨到床边,翻开贝斯特的眼皮,查看后方稍稍安心的亚罗尔迅速解开取下其口中和身上的五个跳蛋,但当他想拔出齐根没入软嫩内穴的伪茎时,却怎么都无法如愿。痉挛到僵硬的身体,高朝中的内穴,将粗壮伪物箍得动弹不得,强行拔出恐怕会严重弄伤男人的肠道和括约肌。 亚罗尔光滑饱满的额头上因紧张泌出了晶莹汗珠,虽然他的TJ经验远不如缇苏丰富,但身为生物学专家的智慧很好的弥补了经验上的欠缺,过往为数不多的TJ无不处理得尽善尽美,怎么会想到刚刚决定收下人生中第一只私有宠物,却发生了这种意外。 一边小心翼翼抽出堵住贝斯特分身的玻璃管,一边卷动难得不灵活的舌头叫着人的名字,企图安抚贝斯特,让他主动放松身体。 “贝斯特,乖,放松,我要把它拿出来,你放松。”亚罗尔的声音很轻、很柔,软软的有着蛊惑人心的魔力,他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诱哄着,手中动作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玻璃棒慢慢离开贝斯特的尿道,当末端脱离分身的时候,一小股白中带红的粘液涌出码眼。 看到见了红的经验,亚罗尔细细弯弯的柳眉蹙的更紧,指腹在硅头部分安抚性的搓揉,耳边是贝斯特断断续续的呜咽,即使口中没有限制他出声的东西,被高朝快感灼烧得像龟裂的沙漠峭壁似的喉咙声带却已经无法嘶吼、吟哦。灵活的手指转而解开缠绕茎身和囊袋的皮绳,随着皮绳一圈一圈脱离身体,可怜性器上交错堆叠甚至破皮流血的勒痕大刺刺暴露在TJ室明亮的灯光下,述说着一日一夜中它所承受的非人酷刑。 下身肿胀恢复自由并没有给贝斯特减轻多少痛苦,比起在漫长折磨中快感与疼痛交缠到麻痹的部位,短短半小时里狂风骤雨的极乐才是令他疯狂欲死的根源。 即便见过无数次狼群发情时的景象,也曾因彪悍母狼交合时的脆弱模样不解过,那种欢愉夹杂痛苦的声音与止不住颤抖的身躯,都在他懵懂的脑海中留下过鲜明印象。但当自己处在相同的位置,或者还是有所不同的,至少公狼不会有如此琳琅繁多的花样,被侵犯到身体、到灵魂最深处的行为,足以将他推入深渊。 然而,最令他绝望的是,在他身处毁灭性快感中无力抽身,那个刚刚用行为宣誓过对自己的主权,唯一能够拯救他脱离极乐苦海的生物,却将他孤身一人扔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贝斯特的神经像一条绷紧的弦,随时会断裂,就在弦上最后一丝张力都失去时,优雅温柔的声音不可抗拒的穿过层层障障混沌迷雾,融入他的灵魂。贝斯特不需要知道亚罗尔在说些什么,就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义无反顾的拥抱住此时此刻唯一能看到的希望。 正温柔的一手撸动贝斯特伤痕累累的柱体,一手捏着伪茎小幅度左右转动的亚罗尔突然动作一顿,连一直不曾停止的诱哄都顿了下来,直至察觉到手下刚刚有些放松绵软的身体再一次紧张僵硬,才恢复过来,紫罗兰复杂的移向刚毅潮红的面庞。 奇怪的家伙!竟然会对强暴、凌辱、操控他身体的人产生依赖。 亚罗尔的疑惑在不久后便得到了答案。 绿瞳魔狼是对伴侣极度忠贞的种族,为了挑选一生相伴的伴侣,往往需要经过激烈的搏斗。公狼与公狼搏斗,争取拥有母狼的资格,用强壮肉体征服驾驭,获取母狼的青睐。所以,对亚罗尔而言,或许只是一次单纯的泄欲,对贝斯特来说,却是献祭般的仪式。 戒八 高朝 可怜的分身在亚罗尔手中像只受惊的小鹿,颤悠悠含着泪珠,要落不落。伪物勉勉强强在贝斯特的配合下脱出一半,就再一次卡在缩紧的直肠中,完全包裹在雌体花腔内的跳蛋虽然已经静止,激烈翻滚的肉膜却不顾主人的意愿,自动自发寻求快感。 亚罗尔知道,小狼崽无论精神还是肉体都早早超过极限,即便继续安抚情绪也很难让他身体放松下来,轻捏手中明明处于极限状态却无论如何无法射精的东西,紫罗兰中闪过一丝犹豫。 现今唯一的办法是让贝斯特肿胀的分身射出来,用另一种高朝分散他的注意力,可是快感麻痹的部分却暂时失去了它的作用,亚罗尔灵巧的手指无法将之送上巅峰。改用湿热的口腔或许能有更好的效果,只是向来都是享受别人服侍又有点小洁癖的紫罗兰美人,心里上有道坎,一时间跨不过去。 呜咽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自己归来勉强撑开的眼睑不受控制的慢慢合拢,亚罗尔心知被做死在床上可不是危言耸听,所谓物极必反,痛苦和伤害能够杀人,快感和高朝同样可以,好不容易得到只能在床上满足自己的干净宠物,初夜就被弄死未免可惜,心一横,拥有蔷薇色泽的优美水唇微微开启,轻柔的吻印上坚硬如铁的性器。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没做的时候觉得自己绝对做不到,真的做了,却也不过如此。克服最初的恶心感后,亚罗尔竟然觉得唇瓣下的触感格外好,也不晓得是不是罪子天生异禀,贝斯特的器官不像普通人那样散发强烈的腥臭味,反而是种带着淡淡腥气的魅香,气味通过鼻腔,传达至大脑的是近似快感的愉悦。 忍不住张大嘴,将圆润的硅头整个吮进口中,贝齿轻啮敏感薄皮,惹得虚脱的男人浑身肌肉一紧。包裹住柱体的手掌再次上下撸动起来,时不时搓揉挤压饱满的囊袋,控制着伪茎的手也用力向外拉扯,拉出三分后又推入两分,在先前激烈性事中学会享受的肠道便随着抽出推入的频率放松缩紧。 亚罗尔觉得贝斯特的男性就像味道奇特又美味的肉肠,不擅口交的他放任本能驱使,将之深深含入吼道,这样做,会有些微窒息感,但舌苔与柔软的口腔壁上酥麻愉悦的快感远远强过小小的不适,码眼中渗出的泪珠子刺激得他肠胃蠕动,想吃下更多相同的东西。亚罗尔努力吸吮口中性器,灵活的舌头时而在柱体上缠绕流连,时而顶在吐泪的出口上碾磨,伪茎也随着他的操控在一松一紧的内穴中大力抽动起来。 没有花多少时间,一股股浓稠甜腻的炙热液体烫过舌苔冲入喉道,肠胃发出的强烈满足感使他今夜已经发泄过两次的地方再度膨胀硬挺,在贝斯特肠道中肆虐的伪茎重重撞上花心又快速全根拔出,透明的银液激射出来不及闭合的菊口,在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弧度。 贝斯特的身体在射精瞬间狠狠弹离床面,于空中滞留片刻后才软软落回,身下的床单被汗水浸得像用热水清洗后忘记晾干,蒸腾出热乎乎的水气。 亚罗尔扔掉手中伪茎,吐出软下的性器,还意犹未尽的用舌头来回舔弄挑逗,才恋恋不舍的放过它。白皙滑嫩的素手探上贝斯特的额头,又再度检查了他的瞳孔后,拿过TJ床的控制板,放下贝斯特悬空的下半身,解开所有束缚。 拿起对讲机,联系服务人员,要求另外准备一间干净的房间后,抱起陷入半昏迷的贝斯特走进浴室清洗。 虽然雌体中的跳蛋还未取出,自己的下体也叫嚣着再次品尝湿热紧致的媚穴,可惜无论哪一项,都需要贝斯特有足够的体力配合才行。 亚罗尔一边打开温水冲洗强健性感的身体,一边在心里打着算盘。贝斯特的身体虽然对被插入、被侵犯有良好的适应性,也非常容易从中得到快感,说的粗俗些,就是天生欠操的小银娃,唯一不足的就是性事上太过青涩,身体还不明白如何享受快感,这点必须认真TJ,他可不想每次做爱都被卡在银穴里出不来,万一被缇苏知道,非笑死不可。对了,在此之前,还要先教会他说话,沟通障碍会使TJ大打折扣,或者干脆直接让小狼崽用身体记住语言好了。 脑补完一系列TJ计划,亚罗尔才擦干贝斯特的身体,手指探到初步清理过的软热内穴里,仔细在肉壁上摸索一阵,心里再次为罪子过人的身体素质赞叹不已,第一次就被折腾得这么狠,居然完全没有受伤。抽出手指,用干净的浴袍包起男人赤裸的身体,才皱眉看向自己火热坚硬的分身,不情不愿的搓揉抚弄起来。 该死的贝斯特,居然连着两次挑起我的欲望却不付起宠物伺候主人的职责,等回到圣谕岛,看我怎么收拾你! 贝斯特这夜睡得很舒服,清雅的香气持续传进灵敏的鼻子,疲乏的身体似乎被什么光滑温热的东西包围着,感觉好的他想一辈子在里面窝着。 亚罗尔被怀里缺乏自觉的宠物不安分的蹭动生生吵醒,好气又好笑的低头看贝斯特,男人正发出似乎满足的咕噜声,性感的身体完全压在自己这个主人身上,真是岂有此理。 贝斯特睡觉的姿势跟狼很像,所以他们两人此时的样子是亚罗尔仰躺在床上,双手交握着环住贝斯特后腰,而贝斯特则跨骑在亚罗尔下腹,脑袋搁在交叠的手上压住亚罗尔覆盖着一层薄薄肌肉,虽不厚实却可以感觉到力量的胸膛。 亚罗尔很佩服自己被人这么压着还能睡得着,而且居然没有做梦,不,或许做梦了,只不过不是噩梦,是春梦。 男人早上醒来本来就容易产生生理现象,又被人压住敏感的腹部磨蹭,这样还不擦枪走火,十有八九是阳痿。 线条优美的手不客气的在贝斯特小腿上揉捏两把,随后,顺着流畅的腿部线条一路向上,探入因姿势大开的浴袍下摆,摩挲片刻滑嫩的腿根后,熟门熟路钻进菊穴。 戒九 离开 昨晚清洗过的内穴此时居然一片湿滑,一察觉手指的存在,媚肉就争先恐后的簇拥过来,软软缠绕蠕动,贝斯特也因此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呻吟,浓密眼睫抖了抖,薄薄的眼睑便在紫罗兰的注视下缓缓掀开。 初醒的男人显然还处在意识迷茫的状态,微张的薄唇吐出一声声诱人的呻吟,脑袋稍微偏向一侧,干净的眸子直勾勾盯住那张离自己极尽的漂亮面孔,盯了一小会儿,饿了许久的肚子发出饥饿信号,似乎是认为眼前软软香香的东西应该是食物,尝试性低头咬住亚罗尔的脸颊。 “啊!” “呜啊!” 惨叫声和高吟声同时在房里响起,前者出自被咬痛的亚罗尔,后者源于疼痛的男子下意识狠狠捅进通道的手指引起的快感。 贝斯特一张口,咬住亚罗尔的齿关就松开了,心有余悸又恼怒异常的主教阁下快速抽出手指,抬起男人挺翘饱满的屁股,掰开两片臀瓣,早已蓄势待发的性器顶上紧缩的菊蕾,蛮横的一插到底。 “呃啊啊啊啊!”贝斯特交叠在亚罗尔胸前的手猛然撑直,头颅高高抬起,下颚至腰身向后拉出漂亮的弧度,绷紧的肌理是所有男人艳羡的完美。 亚罗尔的肉刃远比昨天儿臂粗的伪茎粗长雄壮,直捣黄龙的一插直接撞开花心肉膜,冲进湿得不像话的雌体,直到撞上被体温捂得热腾腾的硬物,才想起跳蛋还没取出来,难怪贝斯特的花穴一大早就湿的一塌糊涂,此刻他真有点佩服身上能这样睡上一晚的男人了。 “啧啧,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小东西嘛!”恶意的顶顶花腔中静止的跳蛋,记仇的亚罗尔怪声怪调道。同时,一只手放开弹性好的让他舍不得松手的臀瓣,在两人紧贴的下体附近摸来摸去,终于找到了跳蛋的控制器,趁着男人正在适应体内突然多出来的庞大异物,打开开关。 “呃~~呜呜!哈啊!”花腔里的跳蛋骤然震动起来,银水被敏感蠕动的肉膜和跳蛋翻搅出羞耻的声音。亚罗尔危险的眯起紫眸,两手捧住贝斯特的屁股,用力抬起放下,火热的内穴像只量身定制的套子般箍弄傲人的男性。 有些尖锐的高吟很快转成一声声低泣般的呜咽,置于亚罗尔身体两侧的腿难耐的夹住纤细却有力的腰身摩擦。 亚罗尔勉强从贯穿全身的舒爽中抽出一丝神志,视线投向贝斯特的膝盖。昨夜还被锁链穿透的部分已经结出浅粉色的软痂,膝盖被粉碎的伤居然这么快就有痊愈的迹象,恢复力远比他看过的资料记载中惊人的多。 不过眼前更重要的是纾解欲望,其他事情,回去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弄清楚。 医学上早就证明直肠的温度比人体体温略高,但此刻在贝斯特体内驰聘的亚罗尔发现,雌体的温度竟然还高过直肠,火热的几乎让他觉得要被烫融在银汁四溅的水腔里。 涨大到极限的肉帮一下一下有力的顶进贝斯特身体深处,震动中的跳蛋因此钻到更深的肉膜中,在亚罗尔没发现的时候,已经脱出性器可以直接顶到的范围。剧烈翻滚的花腔肉膜水嫩湿滑,与有力挤压柱身的直肠括约肌一起讨好庞大的客人,骑乘的姿势让每一次插入都似乎到达极限,下一次却又能更深入些许,亚罗尔简直像是要把贝斯特顶穿似的下死力操弄。 “啪、啪”的肉体碰撞声和“噗嗤、噗嗤”搅动银汁的水声像是给贝斯特忽高忽低的呻吟配乐般,在清爽的早晨演奏出不和谐却格外动听的曲调。 等两人一起攀上高峰射出浓精时,贝斯特的内穴早就喷洒过数次灼烫的银液,浇得媚穴和巨刃像淋浴般湿滑。已经有过多次类似女性潮吹经验的水穴学会了自我调节,在热精烫上花腔的时候死死绞住肉帮,将男人的精华一点不剩的榨出,接着稍稍放松,软软的吸吮柱体,随着肉刃的撤出,一点一点刮干净残留的银汁,待它彻底脱离,紧缩腔道和穴口,吞咽一阵后,穴口一松,泊泊银液“哗”的冲出,臀肉、大腿、床榻以及亚罗尔的腹肌和下体,洒得到处都是。 亚罗尔被这情景弄的一懵,半抬起上身看过去,心里称奇不已,贝斯特的小穴儿绝对是自古以来所记载的任何名器浪穴都比不上的,他可真是捡到宝了。 贝斯特的身体僵了须臾,便软软倒到亚罗尔身上,一双恢复清明的漂亮棕色兽眸一瞬不瞬盯着亚罗尔,鼻翼抽动,在身下人身上嗅来嗅去,似乎在辨认什么。确认这只香香的生物正是与自己有过伴侣仪式的金毛,满意的“呜呜”几声,伸出舌头在人胸膛上舔舔,才迟钝的发现两人姿势有些奇怪。 在亚罗尔腿上坐端正,看看身下的生物,贝斯特单纯的脑袋有些弄不明白了。明明记得是我被这只光溜溜的生物征服占有,身上也被留下气味宣誓主权,怎么现在是我骑在他身上呢? 亚罗尔被贝斯特直接又古怪的眼神盯的有点毛,一翻身将人压到身下,手指探进柔软的内穴里搅搅,对对方即可染上春情变迷茫的眼神非常满意。拍拍贝斯特紧翘的屁股,把笔直修长的长腿拉开向上压到贝斯特肩膀两边,“自己抱好。”知道贝斯特听不懂,亚罗尔一边命令,一边用动作表达自己的意思。 贝斯特似懂非懂的抱住自己的膝盖,看起来就像是主动打开身体邀请侵犯,非常诱人。亚罗尔立刻觉得刚刚发泄过的部分又是一紧,气恼的暗骂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何时变得如此之差,想来都是这只小银兽的错!手掌“啪啪”两声,在圆圆的屁股上留下两个鲜艳的红印子,才压下蠢蠢欲动的欲火,仔细撑开靡艳菊瓣。 他可还记得有个不属于贝斯特身体的东西,被他粗长的性器顶到难以想象的深度,跳蛋接近四十公分长的控线居然只留了一小截在外面,紫罗兰盯着被手指拉开的软穴中湿淋淋的媚肉,有些口干舌燥的吞了几口口水,手指缠住控线,轻轻向外拉扯。 “啊~~”低沉磁性的男声发出酥酥软软的软叫却是说不出的妖媚,亚罗尔恨的额头青筋直冒,差点又要提枪上阵,要真这么干了,跳蛋也不用拿出来了,他多半会精尽人亡死在小银兽身上! 千辛万苦把跳蛋弄出来后,两人又把持不住胡搞一番,直到太阳都偏了西才走出房间。 拍卖所的仆人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唐克,用怪异的目光目送以优雅高贵出名的圣谕院双壁之一,挂着纵欲过度的脸和一个晃眼的齿印,青着面色乘坐上返回圣谕岛的飞艇。 戒十 狼踪 “嘶嘶、嘶嘶”阴森森的呼气声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萦绕不散,仿佛有什么庞大可怕的生物,隐藏在黑暗里,吐着猩红的信子,伺机吞噬一切鲜活血肉。 牢中的囚徒却早已对此麻木,自从那个金发疯子被送进来后,就经常发出这种声音。声音最初是纯粹的笑声,愉悦的、清灵的,随着时间推移,那动人的音色中渐渐掺入杂质,急促的喘息、嘶哑的呛咳、痛苦的嘶吼,杂质破坏了曾经的美好,到得现在,即使看不到,他们也能想象,那个美丽如同天使的疯子一定跟破锣般的声音一样,被毁坏得面目全非。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在笑,仿佛拥有人世间所有幸福的笑着。 亚罗尔无力的挂在墙壁上,发自内心的觉得愉悦,比起身上灼烧成灰的虚渺痛楚,记忆中的贝斯特是如此鲜明,鲜明得就像那一切并不是久远的过去,而是正在发生的现在。 带着贝斯特离开老吝啬鬼拍卖所那次,真是有些狼狈,前半生的英名算是彻底毁在可爱的小狼崽嘴下,当时心情颇为复杂,气恼到了极点反而拿人没有了办法。 那时候的我还没有意识到,未来早在与贝斯特相遇的瞬间就注定了改变,还以为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等把人带回去,一切就会按照我的想法走向正轨。 “亚罗尔!你在……哪……你的脸怎么了?”身在迪伦军事要塞的缇苏,一接到交易港被攻陷的消息就心急火燎的打电话给好友确认安全,却不想,从视频通话中传来的声音和画面,怪异得让他有种睡混了的错觉。 紫罗兰恶狠狠瞪住屏幕对面一脸要笑不笑的男人,没好气的开口,“要笑就笑,婆婆妈妈,是不是男人!”他话音方落,对方就毫不客气的狂笑出声,简直像是吃了药发癫似的疯狂。“靠!混蛋!有必要笑的那么过……”他话没说完,身后就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一阵“乒乒乓乓”重物撞击的声音震天响起,与声音同时出现的,还有一道矫捷身影。 亚罗尔只觉眼前一花,就看到自己的贴身侍卫,被人叼着后衣领扔到脚边,做出这种事的家伙则乖巧的蹲在一旁,期待的看着自己,那模样,就想抓到猎物的猎犬在向主人讨赏。 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亚罗尔自欺欺人的捂住眼睛,支在椅子把手上撑住沉重的头颅。很快,又有几个全副武装的侍卫冲了进来,只不过他们个个脸上都跟此刻的紫罗兰美人差不多,满满的齿印抓痕,而这一切的起因,不过是注重门面的主教阁下想让他的小宠物穿上衣服。 抬起手挥了挥,示意后来的侍卫将趴在脚边出气多入气少,浑身抽抽的家伙带出去。然后放下手,眯眯眼,危险的看向讨不到赏还被抢了猎物正不高兴的磨牙中的贝斯特,纤长的手臂一伸一捞,将人带趴到腿上,在光裸的臀肉上重重拍了两巴掌,手指也不客气的插进人股间小嘴,泄恨般凶狠翻搅。 “呜~呜呜~~”对亚罗尔毫无防备的贝斯特蹬了蹬腿,就乖乖趴着任人用手指捣弄自己的花径,经过彻底开发的内穴早已食髓知味,贪婪的吮吸着亚罗尔的手指。 发现贝斯特只有被侵犯时才会特别听话的亚罗尔,一边继续手中动作,一边将贝斯特的来历简单说给缇苏听,并在最后,总结性的提出要好友把小野兽送给自己。 缇苏几次想正经开口,都抵不过向来优雅高贵、衣冠楚楚的好友,顶着一身狼狈和满脸抓痕、咬痕的搞笑模样,只能强迫自己转开视线,方说道,“行啊,反正这种高大英俊又难养的野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就是可惜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个异变体罪子啊~~” 多年交情,亚罗尔怎么可能猜不出缇苏的心思,不屑道,“行了,少跟我装,等你回来,我把上次义父赏赐的女人送给你,反正那种娇滴滴的小姑娘,我要来也没用。”插进去,估计一晚上都撑不过的宠物跟摆设没有区别。 “哈哈哈,知我者,亚罗尔也!那就这么说定啦~~”说着,缇苏就想切断视频通话,亚罗尔却叫住他,“等等, 你刚才一脸焦急,出什么事了?” 缇苏这才想起看到亚罗尔后就忘到九霄云外的事,“看我这记性!”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妖媚男子说道,“刚刚接到圣裁军总部的联系,说交易港在半小时前失去联络,可能被攻陷了。据说,最后一通联络电话中只传出一个‘lang’的发音和凄厉的惨叫声。” “lang?”亚罗尔手下动作一顿,直到贝斯特不满的呜咽出声,才重重插了几下。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担心你出事,报告还没听完就跑出来了。”缇苏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却发觉亚罗尔的表情有些不对。“怎么了,你有什么头绪吗?” 紫罗兰看向贝斯特充满力量的性感背脊,声音有些缺乏感情的冷硬,“我在想,‘lang’会不会是指‘狼’,绿瞳魔狼。” 缇苏先是一呆,很快反应过来,如果说贝斯特从小生活在死亡平原,由绿瞳魔狼养大并被视作族内一员,依绿瞳魔狼的种族特性,会为此举族离开平原,一路追踪,攻下交易港是很有可能的。“你离开交易港多久了?” “大约两个半小时。”亚罗尔毫不犹豫的回答。 “看来很可能被你猜中,除了绿瞳魔狼,我很难想象还有什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攻下一个有正规驻军的城市。”缇苏常年在战场上,对各地的兵力分布和实力非常了解,他即做出如此判断,相信事实定然相去不远。 挂了电话,亚罗尔沉思起来,七大人类禁地中的生物可不是好惹的,举圣谕院之力,确实能够歼灭绿瞳魔狼,只是付出的代价绝对高得超乎想象。 戒十一 犯错 秀美纤长的眉紧拧,向来果断的金发主教难得犹豫。虽然飞行交通工具能够切断气味,令狼群无法继续追踪他们的去向,但留下贝斯特毫无疑问会是个巨大隐忧。可就这么放手或者毁掉,他又不甘心,也舍不得。贝斯特的身体干净又银荡,反应青涩又诚实,还有那双没有为人性污染的纯粹兽眸,都是自己喜爱的,更重要的是,能完美承受自己下身怪物疯狂进攻的密处,实在叫人欲罢不能。 亚罗尔想得出神,也就顾不得还趴在腿上的贝斯特了。吃过火热巨大的银洞本来就对又纤细又不够长,还抠挖得媚肉麻麻痒痒的手指十分不满意,现在只浅浅裹在穴口不动,更是让他体内肉膜翻滚,花心收缩,泊泊银水从缝隙间涌出,打得内里湿漉漉一片。 “哦!天!”饱含欲火的嗓音不受控制的钻出亚罗尔樱粉的唇,他的分身被不知轻重的贝斯特抓得即痛又爽,紫罗兰都蒙上了一层水雾。“放手!贝斯特,放开!天!放开,啊啊!” 贝斯特“呜呜”叫了两声,手下力气却更大了,他完全不考虑两人此时的姿势,一心想把热硬粗长的棒棒拉到身后,塞进自己痒得不得了的洞洞里。 很显然,贝斯特的想法非常美好,现实却不容许。亚罗尔勉强赶在命根子被人拽断前,想起脑内控体的作用,挽救了自己下半身的性福和男人的尊严。 被脑内控体释放的电流弄晕的贝斯特再醒来时,已经身处圣谕岛紫馆TJ室中。 他的身体被锁链束缚,头下脚上,成大字形张开。视线正前方,穿了一身正式主教袍的亚罗尔坐在奢华的沙发上,黑着一张漂亮脸孔,闭目养神。 贝斯特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身上讨厌的东西很牢固,根本挣脱不开,便对着人“呜呜”低叫着祈求帮助,在他的认识里,亚罗尔是应该保护他的,就像狼王对待狼后,却不知,等待他的是一场痛苦又快乐的折磨。 纤密的金色睫毛扇了扇,慢慢向上掀开,露出满布阴霾的紫色媚眸。天知道该死的贝斯特差点废了他,即使已经过了整整一天,下身傲人的男性依旧火烧针截似的疼,更可恶的是,伴随尖锐痛苦一起袭击他的,还有抑制不住的情欲。无法发泄,也无法压下欲火,令他如同被困在天堂与地狱的夹缝中饱受煎熬,而这一切,都是眼前可恶的小银兽造成的! 亚罗尔危险的眯起眼睛,拿起身侧的金铃摇了摇,很快,门外传来规律的叩门声,在他冷淡的吐出“进来”两字后,两个人高马大的壮硕男人,一人手中牵着一个匍匐前进的赤裸奴隶走进TJ室。 贝斯特敏感的察觉有陌生生物靠近,立刻戒备的看过去,喉咙中发出威胁的呼噜声,警告闯入者离开。 男人们却根本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将奴隶拴在贝斯特身边,其中一人甩开手中长鞭,在地上拍打出响亮的抽击,奴隶立刻蜷缩起身体,畏惧、发抖。 贝斯特被他们的情绪感染,神经绷得更紧,眼睛一转,又冲着亚罗尔的方向叫了几声,这次的声音明显变得高而急促,亚罗尔猜测可能是在示警。 贝斯特的反应让亚罗尔有点心软,他原本的想法是慢慢的、温柔的,亲手TJ小野兽,顺便教他一些人类的知识与语言,将之塑造成符合自己品味的完美宠物。可一想到下体上狰狞的指痕,身体稍有动作便会钻进脑海的剧痛,他就怒不可遏,心也骤然恢复冷硬。 紫馆是审判主教亚罗尔的私人区域,里面设施齐全,侍卫、仆人以及各方人士讨好赠送的宠物、奴隶众多,但因为亚罗尔对TJ的兴趣远不如缇苏浓郁,所以紫馆的TJ室从建立以来,使用次数屈指可数,里面器具几乎都是崭新的,刚好方便了有点小洁癖的主教阁下TJ他第一只私有宠物。 得到指示的男人走到陈列器具的柜子边,在数种灌肠用具中挑选出合意的,拿到亚罗尔面前让他过目,见主人首肯后绕到贝斯特身后。 灌肠本意是清理有排泄作用的肠道,避免有秽物残留影响主人的兴致,所以并不需要深入花心,但亚罗尔既然有意惩罚贝斯特,自然不会让他太好过。 男人用带着手套的手指按了按紧致的穴口,将三根手指蛮横的插了进去,翻搅柔软的媚肉。贝斯特敏感的收缩内穴,发出的咆哮威胁意味更浓了,甚至裂开嘴,呲出尖尖的虎齿,一幅只要有机会,就咬断人脖子的凶狠模样。虽然他对亚罗尔和他做的事还十分懵懂,却本能的不喜欢别人这么碰他。 男人手指进入贝斯特的瞬间,一种奇怪的不快感在亚罗尔心中滋生,让他有即刻叫停的冲动。这种情绪来得即莫名其妙又凶猛异常,令聪明的主教阁下有冲晕头的迷惑不解。不过他很快把这种情绪归咎为自己的小洁癖,并以只是用器具TJ,没什么好介意的为理由说服自己继续贝斯特的惩罚。 粗暴的捣弄一阵,男人便抽出被肠液浸湿的手指,拿起两袋500ml的灌肠液挂到挂钩上,接上软管,软管另一头跟平时常见的灌肠器具有些不同,有将近五厘米的软管外套了一圈橡胶制筒套,如果打开保险,让灌肠液通过软管流出,筒套会慢慢涨成拳头大小的球状体,球状体内布满空隙,可以让水流通过。 这种灌肠器是针对雌体异变罪子特制的。 准备工作做完,男人一手捏着贝斯特饱满挺翘的臀瓣,向外掰开,让靡艳的菊口暴露的更加彻底,另一手将软管对准,毫不怜惜的截了进去。 冰冷的软管迅速钻进内穴的感觉令贝斯特低吟出声,当套着橡胶套的头部顶上花心,并挤开肉膜,使橡胶套的部分卡在花心后,贝斯特的身子受不住的颤栗起来,身前耸立吐泪的分身述说了身体上的享受,无关情爱,仅仅是罪子敏感银乱的肉体,对性最直接的反应。 戒十二 怪异 紫罗兰危险的眯起,虽然贝斯特因自己的给予做出种种银乱表现时令他很愉快,但看着属于自己的小野兽在别人手中同样放浪形骸的骚浪反应就不是那么有趣了。 打开保险,让灌肠液以较快的速度流入软管,另一个男人此时也有了动作,他用脚踢了踢乖巧匍匐在地的棕发奴隶,下达指令。奴隶抬起头,看向被倒吊的贝斯特,瞬间,清俊的脸上蒸腾起火焰般的红云。他的身体早在送来紫馆前,就已经被彻底开发TJ,为数不尽的人服务过,他懂得如何讨男人欢心,如何在凌虐中寻找快感,但这些都是血泪与生存逼迫的结果,他是个罪子,在他被人发现时,就已经注定只能在他人污秽的欲望中挣扎求存。即使如此,屈服的始终只是肉体,可不知为何,仅仅是看到眼前这具完美性感的肉体,闻到充满野性的男性气息,就令他从灵魂深处产生祀奉与顶礼膜拜的冲动,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臣服,以至于连主人下达的命令都没能及时履行。 贝斯特此刻正因体内涨大成球形,撑开花心肉膜,不断往花腔、肠道中灌输液体的器具承受难以言喻的煎熬。之前在拍卖所时也有人给他灌过肠,不过那是单纯的清理肠道,虽然同样痛苦,与现在却完全不能同日而语。“呜~~呜呜~~呜啊!”夹杂浓重喘息的呜咽不间断的溢出薄唇,性感强健的身体在锁链束缚下不断扭动,金属质的漂亮肌肤上烙下一道道鲜明的勒痕。 “啊!”沉浸在身体深处痛与快交织的官能牢笼中的贝斯特,为一声凄厉的痛呼拉回稍许神志,勉力眨了眨浅棕色眸子,模糊视野中逐渐出现一道趴伏在地的修长身影。贝斯特能感觉到眼前生物的痛苦与绝望,同时,一种极淡的亲密感慢慢渗入脑海,明明是陌生的人、陌生的气息,却给他一种类似狼群伙伴的存在感。出于某种本能,口中发出的声音有了微妙的变化,变化非常小,小到难以察觉。 因为走神没能及时履行主人命令的棕发奴隶,被男人狠狠踢了一脚,这一脚踢的地方,正是插在他菊穴里的粗壮假体,原本就顶入到极限的东西因此差点顶穿他的肠道,疼痛如同洪荒巨兽般狂暴的将他一口吞食。就是此时,耳中低沉沙哑却极致性感的声音有了只有同样被潘多拉亲睐的罪子才能理解的变化,美妙的音调轻柔的拥抱住他的灵魂,让他从肉体的痛苦中脱离。 被棕发奴隶仿佛痛到极致的惨叫吓到的另一个奴隶,此时也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如同被不可见的魔物蛊惑般,唇角一点一点弯起,表情幸福得如同置身天堂。 亚罗尔敏锐的发现两个奴隶神情有异,可是他不明白为何会发生这种变化,唯有暂时静观其变。抬起手,做了个手势,制止两个男人举起将落的长鞭。 接下来发生的事是不可思议的,久经TJ的乖巧奴隶,忘记了他们的本分、忘记了被一点一点刻入骨血的恐惧,舍弃了四肢着地的跪姿,骄傲的站立起来。棕发奴隶合上保险,阻止余下的灌肠液进入贝斯特的身体,另一个奴隶如同对待珍贵的宝物般,小心翼翼掰开漂亮的臀瓣,伸出舌头,认真的舔着咬住软管的菊口,帮助它放松,舌头时不时紧贴着软管钻入内穴,惹得贝斯特发出甜甜的喘息,才侧了头,用整齐的贝齿咬住软管,想要将它拉出来。 “啊!呃啊~~”已经涨成拳头大小,紧紧卡住花心的橡胶套随着被扯动的软管在肉膜上碾挤,过于强烈的快感混合着痛楚逼得贝斯特放声高吟。 似乎被贝斯特的激烈反应吓到,咬住软管的奴隶浑身一颤,“噗!”一声跪趴到地上,双手、额头、膝盖都紧紧贴住地面,与被迫的不同,此时的奴隶,虔诚的像个信教徒。 怪异,看到眼前这幕,亚罗尔唯一的感觉就是怪异,没有理由的突兀表现,仿佛受到精神控制的恍惚,两个奴隶的样子简直像中邪。 “把奴隶带出去,你们也一起。”亚罗尔对两个TJ师命令道,自己则撑着把手,忍住对男人而言最惨无人道的疼痛慢慢站起身。 “是,阁下。”TJ师行礼应话,打算牵走奴隶的行为却受到了阻碍。罪子的身体能力无比强大,当他们忘却脑内控体的恐怖,坚定反抗时,普通人那微小的力量不过是个笑话。 无论是挥舞到身上的长鞭,还是颈间被拉扯得深陷肌肤的项圈,疼痛与窒息感都无法令他们哪怕晃动一下身体,更不用说带其离开TJ室,离开影响着他们行为与意识的存在。 紫罗兰闪过危险的光芒,示意TJ师动用控体。 电流灼烧过大脑的刺激却没有了往日的作用,不,不是没有作用,从奴隶们扭曲的面容可以看出控体威力依旧强大如昔,只是被更强大的力量盖过罢了。控体的电流逐渐增强,已经到达临界点,继续下去,两个奴隶即使不死也彻底废了。 “停下。”已经缓步走到贝斯特身前的主教阁下下令,而他自己,则弯下身,看着贝斯特失去焦距的眼,将手指塞进吐出诱人犯罪声音的嘴里,压住舌头,让他只能发出哼喘。 安抚着每一个细胞、每一寸神经的声音消失的刹那,声嘶力竭的嘶喊从奴隶们口中疯狂涌出,那样的声音,惨烈的如同置身地狱烈焰。 TJ师趁机停止控体对奴隶的伤害,干净利落的一人扛起一个离开TJ室。 捏着柔软的舌头,用指甲搔刮舌苔,亚罗尔靠近贝斯特,亲吻他的唇角,将因嘴无法合拢而流出的涎液圈进口中,品味甘甜惑人的滋味。 “你做了什么?”动听的嗓音,吟唱般温柔的问道。 漂亮的耳廓颤了颤,贝斯特睁大视线模糊的眼睛,努力看清面前的生物。为人限制住的舌头想要挣开手指的束缚,却被骤然加大的手劲掐得生疼。 戒十二 怪异 紫罗兰危险的眯起,虽然贝斯特因自己的给予做出种种银乱表现时令他很愉快,但看着属于自己的小野兽在别人手中同样放浪形骸的骚浪反应就不是那么有趣了。 打开保险,让灌肠液以较快的速度流入软管,另一个男人此时也有了动作,他用脚踢了踢乖巧匍匐在地的棕发奴隶,下达指令。奴隶抬起头,看向被倒吊的贝斯特,瞬间,清俊的脸上蒸腾起火焰般的红云。他的身体早在送来紫馆前,就已经被彻底开发TJ,为数不尽的人服务过,他懂得如何讨男人欢心,如何在凌虐中寻找快感,但这些都是血泪与生存逼迫的结果,他是个罪子,在他被人发现时,就已经注定只能在他人污秽的欲望中挣扎求存。即使如此,屈服的始终只是肉体,可不知为何,仅仅是看到眼前这具完美性感的肉体,闻到充满野性的男性气息,就令他从灵魂深处产生祀奉与顶礼膜拜的冲动,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臣服,以至于连主人下达的命令都没能及时履行。 贝斯特此刻正因体内涨大成球形,撑开花心肉膜,不断往花腔、肠道中灌输液体的器具承受难以言喻的煎熬。之前在拍卖所时也有人给他灌过肠,不过那是单纯的清理肠道,虽然同样痛苦,与现在却完全不能同日而语。“呜~~呜呜~~呜啊!”夹杂浓重喘息的呜咽不间断的溢出薄唇,性感强健的身体在锁链束缚下不断扭动,金属质的漂亮肌肤上烙下一道道鲜明的勒痕。 “啊!”沉浸在身体深处痛与快交织的官能牢笼中的贝斯特,为一声凄厉的痛呼拉回稍许神志,勉力眨了眨浅棕色眸子,模糊视野中逐渐出现一道趴伏在地的修长身影。贝斯特能感觉到眼前生物的痛苦与绝望,同时,一种极淡的亲密感慢慢渗入脑海,明明是陌生的人、陌生的气息,却给他一种类似狼群伙伴的存在感。出于某种本能,口中发出的声音有了微妙的变化,变化非常小,小到难以察觉。 因为走神没能及时履行主人命令的棕发奴隶,被男人狠狠踢了一脚,这一脚踢的地方,正是插在他菊穴里的粗壮假体,原本就顶入到极限的东西因此差点顶穿他的肠道,疼痛如同洪荒巨兽般狂暴的将他一口吞食。就是此时,耳中低沉沙哑却极致性感的声音有了只有同样被潘多拉亲睐的罪子才能理解的变化,美妙的音调轻柔的拥抱住他的灵魂,让他从肉体的痛苦中脱离。 被棕发奴隶仿佛痛到极致的惨叫吓到的另一个奴隶,此时也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如同被不可见的魔物蛊惑般,唇角一点一点弯起,表情幸福得如同置身天堂。 亚罗尔敏锐的发现两个奴隶神情有异,可是他不明白为何会发生这种变化,唯有暂时静观其变。抬起手,做了个手势,制止两个男人举起将落的长鞭。 接下来发生的事是不可思议的,久经TJ的乖巧奴隶,忘记了他们的本分、忘记了被一点一点刻入骨血的恐惧,舍弃了四肢着地的跪姿,骄傲的站立起来。棕发奴隶合上保险,阻止余下的灌肠液进入贝斯特的身体,另一个奴隶如同对待珍贵的宝物般,小心翼翼掰开漂亮的臀瓣,伸出舌头,认真的舔着咬住软管的菊口,帮助它放松,舌头时不时紧贴着软管钻入内穴,惹得贝斯特发出甜甜的喘息,才侧了头,用整齐的贝齿咬住软管,想要将它拉出来。 “啊!呃啊~~”已经涨成拳头大小,紧紧卡住花心的橡胶套随着被扯动的软管在肉膜上碾挤,过于强烈的快感混合着痛楚逼得贝斯特放声高吟。 似乎被贝斯特的激烈反应吓到,咬住软管的奴隶浑身一颤,“噗!”一声跪趴到地上,双手、额头、膝盖都紧紧贴住地面,与被迫的不同,此时的奴隶,虔诚的像个信教徒。 怪异,看到眼前这幕,亚罗尔唯一的感觉就是怪异,没有理由的突兀表现,仿佛受到精神控制的恍惚,两个奴隶的样子简直像中邪。 “把奴隶带出去,你们也一起。”亚罗尔对两个TJ师命令道,自己则撑着把手,忍住对男人而言最惨无人道的疼痛慢慢站起身。 “是,阁下。”TJ师行礼应话,打算牵走奴隶的行为却受到了阻碍。罪子的身体能力无比强大,当他们忘却脑内控体的恐怖,坚定反抗时,普通人那微小的力量不过是个笑话。 无论是挥舞到身上的长鞭,还是颈间被拉扯得深陷肌肤的项圈,疼痛与窒息感都无法令他们哪怕晃动一下身体,更不用说带其离开TJ室,离开影响着他们行为与意识的存在。 紫罗兰闪过危险的光芒,示意TJ师动用控体。 电流灼烧过大脑的刺激却没有了往日的作用,不,不是没有作用,从奴隶们扭曲的面容可以看出控体威力依旧强大如昔,只是被更强大的力量盖过罢了。控体的电流逐渐增强,已经到达临界点,继续下去,两个奴隶即使不死也彻底废了。 “停下。”已经缓步走到贝斯特身前的主教阁下下令,而他自己,则弯下身,看着贝斯特失去焦距的眼,将手指塞进吐出诱人犯罪声音的嘴里,压住舌头,让他只能发出哼喘。 安抚着每一个细胞、每一寸神经的声音消失的刹那,声嘶力竭的嘶喊从奴隶们口中疯狂涌出,那样的声音,惨烈的如同置身地狱烈焰。 TJ师趁机停止控体对奴隶的伤害,干净利落的一人扛起一个离开TJ室。 捏着柔软的舌头,用指甲搔刮舌苔,亚罗尔靠近贝斯特,亲吻他的唇角,将因嘴无法合拢而流出的涎液圈进口中,品味甘甜惑人的滋味。 “你做了什么?”动听的嗓音,吟唱般温柔的问道。 漂亮的耳廓颤了颤,贝斯特睁大视线模糊的眼睛,努力看清面前的生物。为人限制住的舌头想要挣开手指的束缚,却被骤然加大的手劲掐得生疼。 戒十三 怪物 紫罗兰中有冰寒深沉的色彩缓慢流动,放开贝斯特的舌头,亚罗尔后退一步,“差点忘了,你是只听不懂人话的银荡野兽。”抬手打开保险,让剩余的液体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内穴,耳边是贝斯特痛苦祈求的呜咽。 眼前的罪子依旧像初见般,拥有勾出人类原始本能的魔力,品尝过滋味的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肉体有多美味,想永远将之据为己有的欲望熊熊燃烧。可就在刚才,他发现自己或许犯了个严重的错误。佣兵们从死亡平原带回来的,不是银乱可爱的小兽,而是只可以轻易操纵人心的可怕怪物。 这只怪物像盛开在荒野上的美丽罂粟,像丛林中织就无数巨网的毒蜘蛛,一个不注意,就会落入甜蜜的陷阱,成为他的养分。 拽住已经不再有液体通过的软管,用力抽拔,架不住紧致腔道与亚罗尔的接力赛,软管与橡胶筒的接洽松脱,被抽离了灌满液体的内穴,巨大的橡胶球却留在里面。 贝斯特的呜叫已经很嘶哑了,他可怜兮兮的小幅度扑腾着,锁链因而发出“哗啦、哗啦”的碰撞声,满心希冀等待“伴侣”的救赎,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一开始就弄错了,面前的生物不是忠贞勇敢的狼,而是自私自利,会被自身欲望蒙蔽的人。 亚罗尔是最年轻、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任圣谕大主教的圣谕贵族,他站在权利巅峰,享受着现有制度下所能获得的最大特权,并对此无比满意。像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允许任何威胁到圣谕院的人事物存在的。而贝斯特无意间展现的能力,若放任其发展成长,终有一日,会成为颠覆世界的基石。 颠覆世界?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准许发生! 操控人心的力量无疑是可怕的,但现在,这股强大的力量连同其宿主正掌握在自己手中,使用得当,所带来的好处绝不亚于潜伏其中的危险。 脑中出现了一张美妙的构图,亚罗尔几乎可以想象,自己完全掌控贝斯特,使其成为手中最锋利的矛、最坚固的盾,扫除所有阻挡前路,敢于忤逆的愚民时,叫人心旷神怡的景象。 当然,在那之前,他要用痛苦与欢愉驯服他的肉体,用恐惧与依恋将他的灵魂囚困。 按动开关,束缚贝斯特的锁链开始变化,等变化结束,男人被摆成双臂高高吊在头顶,两腿分开挂在两边,像是被无形的巨人抱在手中把尿的孩子似的姿势。 纤美如玉琢的手暧昧的在贝斯特凸起的小腹上往返逡巡,英俊脸庞上慢慢由痛苦转变成迷离的神情,令美丽的主教阁下露出邪妄笑颜。 下一瞬,凄厉的狼嗥狠狠冲撞上TJ室的隔音壁。 同时,远在交易港的狼王仿佛感应到什么,猛然转头,看向圣谕岛的方向,碧绿狼眸中划过人性化的担忧。 温柔的抚摸陡然变成沉重有力的拳头,击打在鼓胀的腹部,灌肠液汹涌澎湃的冲刷上敏感脆弱的雌体和紧闭的菊口。 “真紧。”亚罗尔蹙眉,将两根手指插入内穴,胡乱翻搅,便有液体顺着手指从缝隙中流出,“非要这样撑开才肯放出里面的东西,罪子都这么饥渴嘛。”视线从贝斯特银靡的下体往上,直至对上满布痛苦与不解的澄澈兽眸,缓慢改变唇形,“痛。” 痛苦喘息的贝斯特,为亚罗尔樱粉的唇吸引,耳边是奇怪的音节。 又是凶猛的一击落在腹部,这次,有大量液体争先恐后喷出被撑开的后薛,在快感与痛苦中摇摆的敏感肉体竟因类似排泄的行为得到通体舒畅的感觉。 凄厉的狼嗥渐渐转变了音调,亚罗尔一下一下击打着贝斯特的腹部,凑在贝斯特耳边的嘴张合着,“痛、胀、难受、爽、要、不要”一个字一个词的吐出,等内穴再也喷不出灌肠液,只有湿湿滑滑的银汁小溪般潺潺淌出密穴时,贝斯特已经能断断续续发出相近的发音。 增加到四根的手指,试探的按压滑腻软热的媚肉,又有力的抽插一阵后,坚定的深入到骨节处,接着,么指触上展平的穴口按压,细细体会手下远非常人能够比拟的张力,看着贝斯特潮红的俊脸,挤入饱胀的肠道。纤长缺乏肉感的骨节通过紧致穴口的行为带给贝斯特强烈的痛苦。 亚罗尔分身的尺寸并不比手臂细小,但插入内穴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的。贝斯特能清楚分辨出肠道内手掌甚至每一个指头的形状,包裹手臂的窄小胀的仿似要破裂般,指甲擦过脆弱的粘膜,带来说不清是舒服还是难过的战栗。 紫罗兰看到自己玉白的手臂一寸一寸消失在贝斯特体内,眼前的画面刺激着神经,亲手触摸到身体深处的认知有迥异于做爱的快感,仿佛直接触摸到灵魂的快感! 当指尖触碰到球体时,亚罗尔深吸口气,谨慎的将手指挤进紧密贴合的肉膜与橡胶套间。贝斯特的身体因为他的动作骤然绷紧到极限,痛苦低沉的咆哮叫人闻之不忍。 亚罗尔用另一只手逗弄胸前敏感的凸起,借以分散贝斯特的注意力,在人体内的手仍旧忠实的完成未完的工作,直至将橡胶套握于手中,就这样在炙热的内穴中停留一会,才开始撤出。 在湿滑银液的辅助下,亚罗尔的手臂终于完全离开了贝斯特体内,只差包裹着橡胶套的拳头还被紧致的穴口阻在里面。樱唇吻上贝斯特微张的性感薄唇,激烈纠缠,暧昧情色的闷哼传出的刹那,猛力抽出拳头。 嘶吼被堵在紧贴的唇齿间,抑制不住滚出大颗大颗晶莹的浅棕色眼眸瞪大的几乎眦裂眼角,没有人能想象,这具完美的肉体究竟承受了怎样的痛苦。 放开贝斯特的唇,任他无力的垂下头颅,低头看看取出来的东西,湿漉漉的,却并不见红,扔开橡胶套,手指探入痉挛的内穴,仔细摸索。 纤秀黛眉一挑,亚罗尔心道,厉害,这么玩都不受伤,真好奇这个银洞的极限在哪里。 戒十四 日常 抽回手,亚罗尔取来一根尺寸与自己那根相差无几的狰狞伪物,齐根没入抽颤的肠道,拉过一条垂直悬挂的锁链,绕着贝斯特的腰和腿根,穿过股沟,压住伪茎末端,使其无法脱出肠道,最后在会阴处打了个巧妙的结。 欣赏须臾亲手塑造的美景,亚罗尔缓步踱到正对TJ室大门的墙边,按下隐藏在装饰间的按钮,几声轻响后,墙上打开了一扇门。考虑到主人的隐私与方便,私人TJ室大多紧邻主卧。 走进卧室,脱下外袍,在床上躺下。亚罗尔脸上浮着一层密密的汗珠,不过站得稍微久些,受伤的脆弱就疼的他想活剥了贝斯特。 独自留在TJ室的贝斯特被快感灼烧得神志不清,一双朦胧的眼,却执拗的盯着亚罗尔消失的方向,专注的、依恋的、渴求的。 他一直看着,即使过度的刺激与高朝丝丝缕缕抽空了体力,身体的疲倦拉扯他进入黑暗,依旧坚持撑着眼皮。贝斯特相信亚罗尔会回来,即使无法拯救他脱离极乐地狱,也会陪伴在他身边,给予温柔的抚慰,因为,那,是他的伴侣。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过多的快感演变成窒息般的痛苦,控制不住阖起的眼睑后,蒙着迷雾的澄澈光辉逐渐暗淡,最终留下的,只有绝望的死灰。 仅余的紫眸在地牢中游移,深褐色的斑驳墙壁,冰冷的锁链,不见天日的黑暗,物理上的压抑在精神上建起一座名为孤寂、绝望的牢笼,那时的贝斯特也是同样的感觉吧。宽敞冰冷的TJ室,束缚身体的冰冷镣铐,孤身一人,远离成长的家园,被带到陌生的地方,而唯一能够依赖、订立盟约的伴侣,却不在身边。 我真是个残忍又自私的人,现在所受的一切苦难,都是为了弥补曾经的伤害吧。贝斯特,我的爱人,你在哪里,我想你,想念你纯粹的眼眸,想念你磁性低沉的嗓音,想念你温暖诱人的体温。 沉重的难以支撑的眼睑慢慢覆住梦幻的紫罗兰,他开始害怕、开始畏惧,不是害怕下一次残忍的酷刑,不是畏惧生命火焰被浇熄在腐败的地牢,无论活着还是死去,对现在的他而言,最可怕的,只能是再见不到心爱的容颜,无法将挚爱紧拥入怀。 贝斯特很聪明,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已能听懂大半语言,虽然他会的辞藻还很贫乏,说话的语气与音调都十分生涩,基本的交流沟通却不再存在问题。 美丽的主教阁下,在这两个月中稳扎稳打的实施他的预想。他在他的宠物身上加诸快乐与痛苦,逼迫贝斯特用身体记住他所教导的一切,给予骄傲的狼子刻入骨髓的绝望,又轻飘飘赋予温柔,糖与鞭子,这样的手段,恐怕再难找出比他用的纯属的人了。 但亚罗尔也有他的烦恼,烦恼的根源依旧是新收的小宠物。 贝斯特面对他时非常听话,乖巧得像只小狗,即使将他带到实验室,绑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用手术刀切开皮肤与肌理,提取血及细胞样本,采集身体资料,都不曾拒绝或反抗。他的研究也因此很顺利,已经能断定贝斯特与普通罪子不同,虽然目前没有合适的实验体,使他无法比对其他雌体异变罪子,但根据已知的资料记载,贝斯特同样是与众不同的,至于引起他注意、警惕的强大精神影响力,猜测应该是源于他的特殊性,换言之,该项能力很可能是独一无二的。 如果能最终证实猜测的准确性,那对亚罗尔、对圣谕院,绝对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问题出在贝斯特被独自留下的时候。在狼群中长大的小野兽,只要一离开他的视线,就能把紫馆上上下下闹得鸡飞狗跳。 记得一个月前,圣谕院高层例会日的早晨…… “哈啊~~对!小野兽,就是这样,不要用牙,用舌头舔,用嘴吸,嗯~~哈~~很好!手不要停,配合吸吮撸。”亚罗尔睡袍大敞,姿势银靡的靠坐在床上,他的双腿间,贝斯特正用两手包裹着硬挺粗壮的分身,红艳的舌头缠绕住硅头,努力舔弄,时不时在声音的指导下,用力吸吮。可惜阳具的尺寸太过骇人,塞不进去,否则,亚罗尔一定会要求贝斯特把柱身整个含到嘴里,深入吼道。 被情欲激得水蒙蒙的浅棕色眸子一瞬不瞬,盯着眼前庞然大物,鼻子和喉咙里断断续续发出暧昧哼喘,小舌灵巧的从根部舔到顶部,在圆润头部打个圈,窜到小小洞口,压住,碾磨,舌尖死死抵着,似乎想把它撑开钻进去。两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大手笨拙的上下套弄柱身,套弄的动作非常小心谨慎。 贝斯特单纯的脑袋中还记得,有好几次,他不知控制力量弄疼亚罗尔,受到一想起来,下面就湿湿痒痒的惩罚。惩罚很舒服,但他不喜欢,他讨厌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进入身体或弄的身上又麻又痒又疼。亚罗尔还经常会在惩罚时扔下他不管,没有伴侣在身边,他很不安,胸口一下一下闷闷的疼,比身体上的煎熬更难受。所以,他总是很认真的记住亚罗尔所有要求,尽可能减少被惩罚的次数,做得好,亚罗尔还会奖励他,用这个又大又热,但据说很脆弱的东西陪他玩,他喜欢人这样做,这会使他想到狼王和狼后,从而真切的感受到亚罗尔是他的伴侣。 因快感色泽加深的紫罗兰,打量腿间卖力服侍的男人。强健有力的身体跪伏着,顶着柔软黑发的头颅随着唇舌的动作上上下下,颈项到臀部,是一个性感漂亮的弧形,高高抬起的屁股,让人能清楚看见两座饱满挺翘的肉峰和股间摇摆的大尾巴。这条大尾巴是配合贝斯特发色的黑色,形状是狼尾,他特意为小野兽定做的,效果更是叫人满意至极。 戒十五 纠正 小野兽虽然银荡又缺乏人的羞耻心,却非常不喜欢器物TJ,只一心一意想榨干自己,唯独对连着尾巴仿造自己阳物勃起时形状大小制作的伪物不排斥,如果放面镜子在他面前,让他欣赏自己银荡的样子,他还会很高兴。 据亚罗尔观察推测,在镜子前团团转,撅着屁股扭来扭去,看的很高兴的原因,应该是贝斯特很满意自己拥有一条毛茸茸大尾巴的模样,下次再找人做对狼耳朵吧,反正小宠物喜欢,他看着也有趣又可爱,还性感撩人的让他忍不住直接扑到,插进去猛干。 亚罗尔的持久力相当惊人,贝斯特服侍了将近一刻的时间,舌头都有些酸了,分身不仅没有要出来的迹象,反而越来越硬,火热的像是能烫伤人。小野兽不乐意了,抬头用明亮的眼睛看人,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撅着的屁股摇了摇,表达自己的不满和要求。 美人主教坏心眼的把手塞进人嘴巴里翻搅,用力掐了掐贝斯特的舌头,“我教过你很多次了吧,想得到什么的时候应该怎么做?” 贝斯特左右摇摇头,吐出亚罗尔的手指,两手撑在人腿间,抬起上半身跪好,认真思索后说,“主人,呜、呜隶想要。” 弯弯的嘴角抽了抽,亚罗尔满脑门黑线,连分身都抖了抖,有些奄软。心里直咕哝,贝斯特明明聪明的不得了,几乎所有发音只要跟着学两声就能记住,为什么偏偏奴隶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好,呜哩、呜哩的,很破坏兴致好不好! “奴、隶。”矫正。 “呜隶。”歪歪头,拧着眉头跟腔。 一个大男人,做这种动作也不害臊!好吧,小宠物不知道害臊是什么东西,反正不能吃也不能爱爱。 “奴、隶!”声音不满的加大。 …… 两人你纠正,我继续犯错了老半天,亚罗尔白皙的脸上已经乌云密布,紫罗兰瞪人的目光十分凶悍。贝斯特也明显有些恼怒了,狼般弓起背脊,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咆哮,接着,以人类肉眼难辨的速度扑上亚罗尔。 主教阁下只觉身上一重,下一瞬间,傲人的男性便进入到一个湿润紧致的地方,耳边传来满足的呜呜声,紫眸向旁边扫了一眼,毛茸茸的大尾巴在洁白的床单上跳跃,末端粗大假物在空气中滋滋震动,在窗外漏进的日光映衬下,泛出水盈盈的光泽。直到下身被饥渴的肠道吞吐得再度坚硬如铁,他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心下既是好笑又是好气,被套弄得舒爽的地方狠狠向上顶了一下,“你这只可恶的小银兽!” “呜啊~~”巨物擦着前列腺狠狠顶进花心的快感让贝斯特爽的高吟起来,柔韧腰身不住扭动,裹着肉刃摩擦挤压,内穴强烈的饥渴感并未因此稍缓,抬起右手“啪”的拍在亚罗尔毫无赘肉、纤细有力的腰身上,欲望蒸腾的兽眸瞅着人,“动、动动!” 亚罗尔露出迷倒众生的温柔表情,“动?动什么?说完整,不然我听不懂。”下体却有意无意的随着人动作小幅度轻晃,两手也摸到臀肉上揉捏着抬高他的腰,使小穴浅浅叼着分身,动作稍大就会脱出,身上的小兽也因此不再胡乱扭动,而是虚悬着静止不动。 “呜~~棒棒,棒棒动!棒棒在小银洞里动!”小银洞这种叫法是紫罗兰美人主教恶趣味促使下教导而成,贝斯特难耐的夹紧穴口,深怕体内的大家伙掉出去再不肯进来。 小孩子牙牙学语的生涩,幼稚的腔调,配合银秽的含义让亚罗尔一个激灵,差点就要不管不顾冲进去狠狠操弄了。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面对小银兽时终于找回一丁点自制力,强自按捺住欲望,“给过你大棒棒,你不听话自己拿出来了。”眼角瞥向依旧蹦躂得欢快的东西。 贝斯特顺着亚罗尔的目光看过去,撇撇嘴,右手探到身下,一把握住火热的巨大,“不要那个,要这个。” 亚罗尔低吼一声,抓住人的手,快速拉开,“告诉过你没我允许不许碰!”他可还对上次的悲惨记忆有强烈阴影。 “主人让呜隶碰的!”贝斯特甩甩手,鼓着腮帮子,理直气壮道。 “我什么时候让你碰了!” “主人让呜隶舔舔摸摸。”棕眸中的不满越来越盛,腰身也不再乖乖让人把持着,而是开始向下用力,想把浅浅插在穴口的肉帮整根吃下去。 罪子的力量哪里是普通人类能够对抗的,要不是贝斯特对亚罗尔几乎是百依百顺,在不动用控体的情况下,还不是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把人榨干也是轻而易举。 “不准动。”紫眸恶狠狠瞪人,下身的昂扬叫嚣着想到窄小火热中开垦驰聘。 “呜~~要,呜隶要主人的棒棒!”贝斯特实在耐不住这种要入不入的折磨,弯下身子,趴在人胸口,用鼻子蹭动亚罗尔的胸膛,舌头也讨好的伸出来舔舐,低哑渴求的声音,此时的他哪里像绿瞳魔狼养大的狼子,分明是家养的宠物狗在跟主人撒娇要骨头。 偏偏亚罗尔就是经不住人这么来,每次小野兽用这招他就精虫上脑,一发不可收拾。故而,最初可能只是本能的反应,几次下来,尝到甜头的贝斯特,现在可是用的驾轻就熟。 果然,亚罗尔身体一抖,抓着臀肉的手用力向下一带,下体往上狠顶,“噗嗤”一声,巨物撞开湿滑的肠道,直接冲开花心,捣入雌体。 “啊啊~~呜啊~~好棒~~” “可恶!”亚罗尔疯狂顶撞贝斯特的身体,眼中是翻滚的欲火与怒火,下次、下次一定要把小银兽绑起来慢慢TJ,居然不经自己的同意私自学会折腾人的坏计量,还用在主人身上,不狠狠处罚,以后还不翻了天去。 很快他就没有余力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只能放任欲望,在人体内凶狠进出,纤长的食指在饱满的臀肉上掐出深深的指印,整齐的贝齿叼住贝斯特的左乳,又咬又扯,间或还卡在齿间,用力吸吮,本就残留着前夜TJ痕迹的凸起,不一会儿就肿成豆子大小,湿漉漉的挺立起来。 戒十六 觅食 “主人,右边的豆豆也痒痒,帮呜隶咬咬~~” “干,骚货!”什么修养、气质,此时此刻,已经全数被亚罗尔扔到天边去了,他只想干死身上这只银荡到可恨的小野兽,“被人操、被玩弄乳头有这么舒服吗,嗯?”一边学着以前在群交派对上听到的粗俗语言污言秽语着,一边吮着贝斯特可爱的乳头。 胸前敏感被人说话时震动的唇舌和拂过的热气弄的很是酥麻,习惯性事的内穴一缩一放吸绞着亚罗尔的分身,贝斯特闭着眼睛,享受的哼哼着,听到问话,诚实的回答,“喜欢,呜隶喜欢被主人操、被主人玩弄乳头,呃啊~~舒服~~好舒服~~” 听了这样的话,亚罗尔越发控制不住自己横冲直撞的欲望,顶得贝斯特像惊吓盒中的弹簧,身体癫狂起伏摇摆,呻吟也一声比一声高昂沙哑,到最后,几乎变得不像贝斯特的声音了。 大部分男人,都希望自己有个银荡骚浪的床伴,亚罗尔也一样。他从来对那些明明都脱光了等人干,却还要摆高姿态,做出一副贞洁、高贵样子,明显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家伙不屑一顾。这方面,贝斯特对欲望直接诚实的反应跟他美味耐操的身体一样得亚罗尔喜欢,想到刚发现贝斯特能力时曾一掠而过的杀意,主教阁下很庆幸自己没那么做,否则让他上哪再找这么极品的宠物回来暖床?! 凶刃狂暴的捅进花心,停留在紧缩的雌体中突突跳动,紧接着,一股一股炙热的浆液,激射进敏感脆弱的肉腔,烫的贝斯特浑身抽蓄僵硬,雌体和解禁的性器同时痉挛着喷涌出潮水精浪,回应亚罗尔的馈赠。 高朝过后,亚罗尔抱着趴在他身上的贝斯特,有一下没一下,抚摸光滑的裸背,拧着眉头,终于下定决心,放弃让贝斯特自称奴隶,改用名字,在干劲十足发泄的时候听到“呜隶”这种可笑的自称,一个不小心软掉的话,传出去绝对会成为笑柄。 两人一番胡搞,耗去大量时间,紫馆下人见例会马上就要开始,主人的房门却依旧紧闭,只得推搡着踢出个倒霉鬼,敲门提醒。 本打算让贝斯特服侍着解决一次就立刻起身的亚罗尔,也终于想起正事,恼怒不已的拽着小野兽,在屁股上狠狠抽了几巴掌解气,却在看到因臀肉蠕动溢出艳红穴口的浊液后下身再度一紧,咒骂一声,赶紧飞奔到浴室,洗了个不那么舒服的冷水澡后,匆匆忙忙赶往圣谕大殿,参加例会去了。 贝斯特在床上休息须臾,爬跪起身,又安静等了会儿,才举目四下张望,布置典雅的房间里空荡荡的,显然亚罗尔一时半刻不会回来。摸摸扁扁的肚子,从中有饥饿信号发出,然,这一个月来,他的食物都是主人给的,现在主人不见了,就没吃的东西。 歪着头努力思考,姿势从跪姿改为坐姿,岔开修长的双腿,棕眸看向自己的私密处,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来到穴口,摸了摸,便插进去,撑开内穴,自里面淌出粘稠的液体,另一只手勾了一点放进嘴里。 嗯,是主人的味道。 依样画葫芦吮了几口银浊,贝斯特宣告放弃,这些东西不能填饱肚子。 从床上跳到地上,慢慢靠近房门,他记得眼前一动不动的东西是只嘴巴很大的生物,主人总是在它嘴里钻来钻去,却不会被吃掉。 贝斯特待在紫馆的一个月,不是被绑在TJ室,就是跟亚罗尔滚床单,带他去实验室时,更是为了保密,直接将人捆严堵嘴,装在箱子里带进带出,所以,除了记住影象和气味,他未曾有机会对所处环境有更进一步的了解。 四肢着地蹲在门口,尝试性伸手碰一下,并瞬间后撤,手脚笔直撑住身体,做出随时攻击的姿态。狼是一种谨慎、有耐心的动物,具备狼性的贝斯特也是,双目一刻不离的紧盯房门,确定并没有什么异常后,保持一定距离,绕着门来回观察许久,才小心翼翼靠回去。 再次来到门前,确认眼前生物不会攻击伤害他的贝斯特后肢蹲立,手在门上挠了挠,却不见它像平时一样张开嘴,便整个趴上去,用力抓、挠、压,对方却依旧寸步不让。 贝斯特退后两步,猛然发力前扑,“砰!”一声巨响,门板架不住罪子超人的力量,应声而倒。浅棕色眸子警惕的盯着身下生物,喉咙里发出低沉包含威胁意味的咆哮。 片刻后,贝斯特歪了歪头,咆哮变成疑惑的“呜呜”声,抬起手,按下,拍拍,不解的眨了眨眼后,突的,似乎有什么动静传到耳中,轮廓漂亮的耳朵轻轻一抖,眼眸迅速左右打量,脚下发力,向前窜出。 亚罗尔是个注重个人隐私的人,紫馆中守卫众多,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也不为过,唯独他的卧房周围,如非必要,没有人会轻易靠近,故,等听到动静的侍卫赶到时,贝斯特早就跑远了。 紫馆有着贵族式的奢华,哥特风建筑雄伟空阔,雕刻精致的修长立柱支撑着长长的回廊,回廊包围下的中庭中,受到精细照料的花卉圆木搭配着宗教气息浓郁的艺术品,配合主人的喜好,突显出含蓄又高贵的气息。 拱形石门将占地广阔的紫馆分成一个个区域,贝斯特伏低身子,边躲避侍卫的搜查边在花丛树木间穿梭。鼻翼轻轻张合,一股带着些油腻与炭火味的香气远远飘来,贝斯特知道味道是来自一种非常美味的食物,亚罗尔称它为烤肉,曾多次作为奖励给他吃。 有了这一层认知,贝斯特立刻认真辨认气味,寻找传来的方向,随后,以风驰电掣之速,朝紫馆厨房方向飞奔而去。 亚罗尔结束例会,尚来不及与同僚寒暄客套,就被满头大汗的紫馆总管叫住,对方脸上还带着几道让他一看就胃疼的爪痕,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戒十七 怒火 亚罗尔匆匆赶回紫馆,在满身狼狈的侍卫带领下一路直奔厨房。 等到了地方,只见馆中侍卫团团围住厨房大门,受惊的厨师、帮工远远躲在侍卫身后探头探脑,尤其是几个年青小伙子,红着脸,表情下流又饥渴,听到主教阁下到来都没能及时回过神让道,可见其痴迷程度。等亚罗尔能看清厨房里的情形,差点没气爆了血管。 厨房此时已经乱得不成体统,满地的碎瓷酱料,断成两半的流理台,破了底的锅子,卷了刃的菜刀,简直像刚经历过一场世界大战。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正光溜溜的蹲在地上,双手压着块半生的烤肉,吃得津津有味。 “贝、斯、特!”亚罗尔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生气过,他的所有物竟然在未得到许可的情况下,带着满身情欲痕迹在别人面前肆意展露性感、矫健的身躯,承继饱含欲望的目光。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对他的权威、他的支配权的挑衅! 脸上、身上到处都是酱料,开心得甚至忽略了近来已经极为熟悉气味的贝斯特闻声浑身一僵,叼着烤肉“咻”一下躲到翻倒的桌子后,他觉得主人好像生气了,比他上次弄伤主人的棒棒还生气。 主人每次生气都会把他的洞洞欺负得很惨,还会把他一个人锁起来,他不喜欢那样。 亚罗尔看到贝斯特的动作,危险的眯起紫罗兰般梦幻的眼眸,挥挥手,下令其他人离开厨房,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后,关上厨房门,落锁,声音阴测测开口,“过来。” 贝斯特犹豫须臾,还是听话的慢吞吞靠近,从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很不乐意。 自觉耐性明显变差的亚罗尔不给人继续拖延的机会,长腿一跨,两步走到贝斯特面前,拽着胳膊扔到断了的流理台上,抽出紧靠流理台用来绑大型牲口的锁链。 贝斯特看到锁链就想翻身逃跑,可还未来得及付诸行动就被脑袋里一阵阵针刺似的剧痛抽空了力气,意识朦胧间,只觉有形状奇怪、带着温度与油水的物体被用力塞进身体,且越往里塞,通过的东西就越巨大,甚至超过了亚罗尔性器的尺寸,即便贝斯特韧性再好,也开始承受不住。 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睑,转头向身后看去。兽眸中映出的是亚罗尔美丽如天使却冰冷似石膏雕像的绝色容颜,贝斯特被锁链束缚的四肢奋力挣扎,身体因用力和撕裂感绷得紧紧的,不夸张,但符合人体工学,分布得恰到好处的肌肉也随之鼓胀,凸显出充满力与美的形状线条。以亚罗尔生物学领域权威的眼光来看,贝斯特的身体完美到让人怀疑他是否格外受到上帝的偏爱,才会拥有一幅堪称艺术品的躯体。 “不要,主人,弄出去!呜啊!痛、好痛!”与狼群一起生活的时候,贝斯特也参加狩猎,身上从来没有少受过伤,后来被抓获的那次,更是在生死线上兜了一圈,可无论曾经受过怎样的痛楚,都比不上此刻清楚感受到身体从那个地方,一点一点被撑开,像要将他由内部撑爆的真实感来的恐怖,他甚至觉得曾经被进入、被贯穿带来的快感享受只是错觉! “不要?怎么会不要呢,你不是最喜欢吃烤肉了嘛,我现在就让你吃个够,不过是用下面这张嘴!”修长纤美的手中拿着一块油光闪亮的巨大烤肉,将它捏得尽可能接近柱状,用力往艳红的穴口里塞。在紧小有张力的内穴挤压下,肉汁流得圆挺的臀肉,岔开的大腿内侧到处都是。 等亚罗尔把整块烤肉硬塞进内穴,贝斯特几乎发不出声音,身体也无力的趴在流理台上,汗水像小溪般在光洁的肌肤上蜿蜒,一抽一抽的痉挛颤动,他此时的模样看在他人眼里很可怜,可怜的让人想狠狠凌虐。 伸出手指,按了按嘟起着微微张开的菊蕾,看到人骤然绷紧的臀肉,优雅的唇线勾出满意的弧度,“全部吃下去了。”拽住贝斯特的黑发,向上提起他的上半身,亚罗尔凑近润薄的红唇,温柔的亲了亲,“饱了没?不饱这里还有。” 汗水流进贝斯特的眼睛,使他看任何东西都有些扭曲的模糊,必须努力分辩,当他意识到亚罗尔手里的东西是烤肉,眸中涌起惊恐,胀痛的肠道像回应他的情绪般紧缩,被撑得闭合不上的皱菊似水枪般朝外射出肉汁。 亚罗尔听到细小的声响,回头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紫罗兰陡然幽深暗沈,从中透出浓烈的情欲与施虐欲。 一手就着拽住人头发的动作,不顾勒进肌理的铁链,强硬将明显脱力的贝斯特拽到自己下身,另一手撩起华贵的主教袍,解开裤头,分身瞬间弹跳出来,拍在贝斯特英俊野性的面庞上,发出“啪”一声清脆响声。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与幽暗的紫眸、怒胀的凶刃不同,亚罗尔的声音非常平静,除了些微喑哑,听不出丝毫情绪。 贝斯特此时的姿势十分别扭,痛苦的喘息几声,眼睛尽量对上亚罗尔,希望他能弄出后薛里的东西。 “舔它。”亚罗尔命令道,同时探手到他身后,将手指用力赛进去。 贝斯特痛苦呻吟,放弃的闭上眼睛,伸出柔软的舌头,按亚罗尔教的那样困难的舔弄吮吸。同时,体内的庞然大物有被朝外拉扯的感觉。由于烤肉的体积太过可怕,稍微动一动都让他无法忍受,肠道极不配合的绞紧,给予他双倍痛苦,唇舌的动作因而停顿下来。 亚罗尔秀丽的眉头拧了起来,贝斯特的身体经过一个月TJ对性事已经非常熟悉,像现在这种过度收缩阻碍外物进出的事许久不曾发生了。“放松,别夹得这么紧。” 贝斯特听话的想要放松肠道,非但未能如愿,反而收缩得更厉害,他虚弱的发出恳求,“弄出去,呜隶不要烤肉了,好难受,呜!”话到后来,变成野兽的低鸣,可见他此刻的情绪、思维都很不安定。 戒十八 醒悟 亚罗尔意识到可能真的做过火了,深呼吸几次,平复下满腔不知何来的怒火与暴虐,放开贝斯特的头发,绕到他身后,置身岔开跪屈的双腿间,将两手的食指与无名指插入沾满肉汁的密穴。 “哈啊,不要弄了,坏掉了,要坏掉了。”贝斯特断断续续的低声讨饶,他真的受不了了,肚子里的东西在他的感觉中无限放大,穴口却依旧有东西在往里钻,本能的,他奋力向前爬,用尽所有力量企图挣断束缚。 固定铁索的墙面发出“哢啦、哢啦”不堪负荷的闷响,以锁链穿出的地方为中心,向四周蛛网状龟裂,甚至整面墙都开始动摇,凄厉的狼嗥,没有了隔音壁的阻拦,仿似绵绵不绝般响彻紫馆上空,远远传播开去,让听到的人从心底深处生出一种强烈的不安与敬畏。 一踏上圣谕岛就直奔紫馆,要亚罗尔兑现诺言的缇苏刚到大门口就听到狼嗥声,面色一寒,拉过侍卫询问情况,侍卫还来不及前往查探,自然说不出什么,只畏畏缩缩道出亚罗尔的位置。 缇苏来到厨房的时候,嫣红温热的血液泊泊涌出敞开的门扉,内里,亚罗尔焦急的声音一遍遍道,“贝斯特,冷静下来,冷静!” 门内,断裂的流理台上,一个血人儿将另一个揉在怀里,不停的安抚着。旁边,断臂、残肢,被活生生扯出的脏器、肠子,四散在血泊中,有的,还在跳动翻扭,可以看出,其中绝不会只有一两个人的身体器官。靠近门口的地方,四个护卫哆嗦着紧挨墙壁跌跪,两人穿着队长服,应该是狼嗥响起时离得最近的两队侍卫,按十人小队估算,剩下十六人恐怕就是脚下这堆看不出本貌的东西。 缇苏迅速分析情况,多年军旅生涯让他知道亚罗尔怀里的血色生物很危险,他想起上次视频通话中得到的信息,狼子,这个被亚罗尔命名为贝斯特的罪子是真正的魔狼之子,虽然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显然,这只危险生物失控了! “亚罗尔,你怎么样?”依亚罗尔的声音判断,应该并未受到太大伤害,所以缇苏谨慎的待在门边,避免刺激到贝斯特。 亚罗尔头也不抬,声音有些沙哑,“我没事,他不会伤害我,把侍卫带出去,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里,贝斯特情绪很不稳定,有陌生气息靠近我也治不住他。” 缇苏很快按照他的要求行动,房里的四个侍卫被血腥恐怖的场面吓懵,有一个还失禁湿了裤子。妖媚的脸上露出森冷表情,一手两个将人提了出去,心下打定主意要把紫馆这群学校出来没上过战场的少爷兵统统扔到前线,好好磨砺一番。 处理完紫馆人员安排,缇苏匆匆回到厨房,亚罗尔和贝斯特依旧维持先前的姿势,此时房里没有了安抚的话语也没了困兽的咆哮,只有粗重痛苦的低喘似有若无萦绕。他的到来令野兽般的男人神经再一次绷紧,嗜血的兽眸携着骇人的杀意射向他。久经战阵的圣裁军统帅竟无法克制灵魂深处的战栗,极地坚冰般的寒气不可抗拒的笼罩全身。 深吸口气,缇苏对亚罗尔说,“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用控体。” 亚罗尔安抚的顺着贝斯特的背脊,轻声回答,“用了。” “用了?没效果?” 亚罗尔勾了勾嘴角,无力道,“有效果,地上那些就是控体带来的效果。” 缇苏一愣,不敢置信的加大嗓音,“怎么可能?!该不会是你舍不得这个罪子,控体强度太低吧。” “我确实不想弄死他,不过,除了自爆,其他方法我都尝试过了。” 缇苏安静下来,作为圣谕院高层,他很清楚控体有多大效果,普通人不用说,即使罪子,被最大强度的电流攻击脑部,不死也必然失去行动力且留下严重后遗症。 事到如今,急也没有用,缇苏倚靠在离两人最远的墙上,抹了把脸发问,“我记得你说过这只狼崽子对你百依百顺,乖巧的像宠物狗,怎么搞成这样的。” 亚罗尔默然片刻,把事情精简的说了一遍,间或亲亲贝斯特额头,抚慰他痛苦颤抖的身体。 缇苏听完,恼怒的骂了几声,教训道,“你不是一直最讲究艺术般的TJ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分寸了,又不是泰塔那头变态肥猪,非把人往死里弄才开心。” “我不知道,我当时只是气晕头了。” “你在气什么?私自乱晃、抢烤肉吃、抓伤护卫?我实在想不出哪一件值得你气到丧失理智!” “……目光。” 缇苏没听明白,疑惑道,“什么?” “目光,我无法容忍侍卫仆役落在贝斯特身上充满欲望的目光。” 有那么一瞬间,缇苏以为自己听错了,好一会儿后才试探的问,“亚罗尔,开玩笑的吧?你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宠物是怎样一种存在你是知道的吧!能吸引众人目光的宠物对主人而言是一种荣誉,受不了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你别开玩笑了!亚罗尔,你该不会想告诉我,你爱上这个危险的罪子了吧?!” 亚罗尔因缇苏的话剧烈一震,就像拨开了遮蔽视线的层层雾霭,自遇见贝斯特后许多奇怪的想法、行为似乎都有了解释。 他厌恶老吝啬鬼比他先一步打开贝斯特的身体,有洁癖的他舔贝斯特的欲望非但不觉得恶心还会有一尝再尝的渴望,爱美的他被贝斯特弄伤脸不仅没有惩罚,反而对他大闹飞艇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发现贝斯特的能力很危险却不愿杀他,甚至为了保护他没有上报大主教,连研究都是偷偷摸摸进行……太多了,太多完全不像他会做的事都为贝斯特做了,枉他亚罗尔自诩聪明绝顶,竟对自己的感情如此迟钝! “原来是这么回事……竟然是这么回事!神啊!您真是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亚罗尔近似癫狂的嘶吼,他的手臂紧紧勒住怀里人,紧的像要将贝斯特捏碎塞进身体,美丽的紫罗兰中滴出一滴晶莹泪珠,为他逝去的奢靡人生送葬。 爱上贝斯特,意味着他今后的人生再不会一帆风顺、扶摇直上,一旦被其他圣谕贵族知道他爱上罪子,等待他的只会是制裁。 戒十九 深渊 “亚罗尔,你疯了!你还记得我父亲是因为什么被送上火刑台的吗?圣谕院可以容许我们驯养罪子做宠物、利用罪子繁衍后代,却绝不会准许我们爱上罪子!爱会使人盲目,作为圣谕贵族的我们掌握的权利意味着我们爱上罪子会成为现有体制最大的威胁!在我父亲为了生养我的罪子兴兵叛乱后,上层对此的忌惮有多深你明白吗?!”若非贝斯特在亚罗尔怀里,缇苏简直想冲上去敲开好友的脑袋,看看究竟哪根神经错位了,才会让最理性也最冷血的“紫色荆棘”爱上罪子这种天大的笑话发生! 感到怀中小兽因自己的癫狂变得更加不安,亚罗尔收敛心神,慢慢平复下混乱的思维与情绪,他抬起头看向好友,“缇苏,你爱上过谁吗?不是主人对宠物、对奴隶的喜恶,是作为平等的个体相爱。” 即使发怒也带了几分春色的妩媚面容有些许失神,缇苏认真的思考亚罗尔的问题,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如此理所当然,“没有……现在这个世界,谈爱不是太可笑了嘛。” 两人都沉默下来。 是啊,现在这个充斥压迫、征服、占有的世界,人与人发生关系无非有两种原因,一是欲望发泄,二是繁衍后代。谈爱?除非是疯了。 “如果,如果有一天,你也爱上什么人,就会明白你父亲、明白我的感受了。人心,是不会受理性控制的,爱上,便是爱上,任何人一旦失足掉下爱情的深渊,便再难爬出来。” “我不会!”缇苏有点歇斯底里的低吼,“爱,是凶器、是灾难!他烧死了我的父亲,让我的生身之人被轮暴、被凌迟,受尽非人折磨,现在,他还想害死我最好的朋友!” 亚罗尔勾了勾唇角,没有再争辩什么,“缇苏,帮帮我,我必须把贝斯特体内的东西取出来,他现在的状况,我一个人办不到。” “不!休想我帮他,我恨不得杀了他!”一口拒绝。 蕴满复杂情绪的美丽紫眸看进妖媚的凤眼,“不是帮贝斯特,是帮我,缇苏,我求你。” 我求你?! 高傲又尊贵,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的亚罗尔居然会求人?缇苏觉得自己真该回到床上,好好睡一觉,醒来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然后,自己要把这个可笑的梦告诉亚罗尔,听他吐出几句不冷不热的可恶嘲讽。 “不是梦,你知道的。”凭亚罗尔的聪明,一眼就看出缇苏那些逃避现实的小心思。 “……你真不可爱。”指控。 “我没时间跟你抬杠,过来帮忙。”亚罗尔的声音冷了下来,他不想贝斯特继续承受痛苦。 缇苏恶狠狠瞪人一眼,终是拗不过亚罗尔,无可奈何的走向流理台。 敏感察觉到陌生气息的靠近,被揉在温暖怀抱中的贝斯特猛然弓起背脊,发出虚弱却危险的咆哮。受伤的野兽是最危险的,为了保护自己,它们不会给侵略者任何攻击的机会。 “亚罗尔,你看紧他,我可不想跟地上这堆垃圾作伴。”缇苏停下脚步,蹙眉道。 亚罗尔一手环住贝斯特的腰,阻止他可能的攻击行为,一手抬起野性性感的面容,温柔的吻落在饱满的额头,接着是颤动的眼帘、高挺的鼻梁,最后覆上柔软的薄唇,呵护的轻触、小心的吮吸、缠绵的唇舌纠缠,他吻的很细致,将早已一发不可收拾却堪堪醒悟的爱恋全数融入这个吻中。 贝斯特虽然依旧痛苦,绷紧的神经却为认定的伴侣动情的举动所安抚,一点一点放松下来,缇苏趁机谨慎的靠近两人,直到跪在贝斯特的腿间。他没有冲动的动手,而是用眼神询问亚罗尔,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才伸手捏住贝斯特的臀瓣向两侧掰开。 贝斯特因身后陌生的碰触身子一紧,却被亚罗尔稍稍加大的力度限制住。拥有天使般面容的男人放开他的唇,额头抵住额头,轻喃细语,“不要紧张,贝斯特没事的,缇苏只是要把让你痛苦的东西弄出来,他不会伤害你。”看清贝斯特眼中的情绪,亚罗尔幸福的笑了,“当然,更不会伤害我,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沙哑如同一整天没有沾水的沙漠旅者的声音。 对了,贝斯特还没学过“朋友”这个词,不仅如此,一些自己认为宠物用不到的词汇都没有教过他,以后,以后一定认认真真教他每一件作为一个“人”应该懂得的事物。 “朋友就是彼此理解,劝善规过,互相帮助的存在。” 身后密处的触感令贝斯特有些紧张,但他还是努力控制住自己,其实,若非亚罗尔情急之下用控体伤害到他的脑,他也不会不顾亚罗尔的阻拦,暴虐的将侍卫撕成碎片,“就像狼王一样吗?” 亚罗尔愣了愣,他不知道绿瞳魔狼与普通狼群有什么区别,但狼王作为族群的头狼,其职能应该不会是“朋友”,“不,有些不同,真要说的话,应该是和你关系好的普通族狼更贴切。” 贝斯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刚想再问什么,却突然发出一声闷哼,缇苏把手指探入内穴的动作,牵动了胀满肠道的烤肉,持续不断的钝痛骤然加剧,像是被活生生刨开般的疼。 “混蛋!这么大块头的东西你究竟是怎么塞进去的?!”缇苏白皙光滑的额头渗出一层细薄的汗珠,他很怀疑如果将烤肉向外扯,会连绞紧的肠道都被拖出来。 “你不是最擅长TJ的吗?想想办法啊!”对贝斯特的痛苦感同身受的亚罗尔紧张的咬破了下唇。尚不及感到疼痛,就有一条湿滑的东西舔在伤口上,带来一阵酥麻。 闻到亚罗尔的血味,贝斯特担心的抬起头,发现樱色小巧唇瓣上有细小伤口,担忧的舔去溢出的血珠子,“痛,主人痛痛。”对于刚刚学习一个月人类语言的他来说,还有许多语句意思无法正确组织表达。 戒二十 悲剧 就是这样生涩的语句,却深深打动亚罗尔的心。他颤抖着将贝斯特抱紧一些,声音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不痛,我不痛,痛的是贝斯特,对不起,对不起贝斯特,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对你了。” 亲眼目睹两人的互动,亲耳聆听不缠绵悱恻却诚心实意的关怀,缇苏心里说不出是怎样的滋味。他闭了闭眼睛,开口道,“亚罗尔,我要用些调情手段帮他放松身体,以你现在的感情,应该不会愿意看到,闭上眼睛吧。” 摇摇头,“不用,我没关系。” 缇苏翻翻眼睛,“我说你还是闭起来吧,万一因为救你的心肝宝贝,被你这个洁癖又小气的混蛋惦记上,我会很郁结。” 紫眸恶狠狠瞪人一眼,也知道对方是好意,即使不愿意,依旧依言阖眼。 缇苏暗骂自己一句,认命的低下头,凑近贝斯特粉艳漂亮的菊蕾,以他久纵情场的目光来看,眼前罪子无疑是个极品,色若涂丹的红唇在颤动紧缩的穴口上轻吻,舌头探出小嘴,有技巧的舔弄,像剥橘子皮般,一点一点舔开皱褶。 贝斯特因敏感密处的细致舔吻,痛苦的喘息渐渐被甜腻的低吟取代,他难耐的在亚罗尔身上蹭动,刺激得怀抱他的男人受血腥与情绪影响垂软的分身再度硬挺起来,忍不住偷偷扭掐皮肉,心中唾弃自己是个精虫灌脑的畜生。 其实缇苏也不必亚罗尔强多少,罪子普遍荷尔蒙系数极高,贝斯特更是高得离谱,平时状态或许还能用理智压制,一旦情动,其身上散出的气息比烈性春药效果还好。朋友妻不可欺,注定只能浅尝即止的他叫苦不迭,等把这块该死的烤肉弄出来,他恐怕得第一时间找个人去去火了。 待贝斯特情动明显盖过痛楚,缇苏在舔吻的同时加上吸吮,灵舌巧妙的钻进蜜薛,打着圈挑逗敏感媚肉,吸吮的力度逐步加大,贝齿在盛开的菊瓣上轻啮。穴口肌肉的放松使烤肉稍稍滑出一些,隐隐有一个头露出穴口之外,缇苏加大捏住臀瓣掰开的劲道,让唇舌更容易接触到贝斯特的私处,牙齿咬住露出的烤肉,配合手下搓揉的力道,一点点向外拖出。 亚罗尔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他的身体向下移到合适的位置,维持一手箍住贝斯特腰身的动作,另一只手在性感的腰身上暧昧摩挲一阵便钻进危险的三角地带,把握住挺立的男性,卖力套弄。柔软的唇瓣则在贝斯特胸前流连,一会儿啄啄锁骨,一会儿亲亲颈项,随后叼住可爱的乳粒拉扯逗弄。 贝斯特在两人配合默契的连番进攻下,情动得难以自制,泊泊银浪自身体深处奔涌而出,渗进烤肉与肠壁的缝隙,在它们之间形成一道湿滑的膜,成为分开两者的强大助力。 “嗯啊~~”循序渐进了足有半个小时,在贝斯特一声高昂的吟哦中,那块万恶的烤肉终于从紧致的蜜薛中脱出,亚罗尔也闻声张开了眼睛。 “擦!亚罗尔,让人把你上次说的女人带到TJ室去,老子下面快胀爆了!”按摩着酸涩的下巴,欲火烧身的缇苏再没心思维持虚假的优雅,烦躁的低咒几声,转身,大步阔斧的离开了厨房。跟常年在圣谕岛生活传道的亚罗尔不同,无论外貌如何妖娆,他骨子里都是个粗野强势且雷厉风行的军人。 亚罗尔也不多说什么,他自己同样需要找个地方好好疼爱下可爱的小野兽,手脚麻利的解开缠绕在贝斯特身上的锁链,抱起瘫软的身体。在踩过地上转变成深褐色的血泊时,对当日拍卖所的作为总算有了几分明了。他们之所以要冒着弄死贝斯特的危险,敲碎他的膝盖,将其以完全无法动态的方式囚禁在装满精油不能正常呼吸的玻璃箱中,恐怕就是因为光靠控体,无法完全压制住凶残勇猛的狼子。 回房途中,对包围在厨房所处院落外围,闻讯赶来带领侍卫的亲信迅速下达两个命令,一是今日发生之事的封口令,二是带大主教赏赐的女人去TJ室,至于厨房的清理,自有人会安排。 一到卧房就直奔豪华浴室的亚罗尔,急不可耐的脱去被血污黏在身上的主教袍,用淋浴设备冲净两人身体后,抱起贝斯特跨进常年蓄有温水、大的像个小型泳池的浴池。 贝斯特此时已恢复了不少,源于犬科动物喜水的特性,在身上没有束缚的情况下把他放进澡池令他相当高兴,没有人类狡诈算计的单纯脑袋很快忘记了适才受到的伤害痛苦,在水里高兴的扑腾起来。 亚罗尔正是情欲高涨的时候,当然不会任人嬉水,把贝斯特一把捞回怀里,喑哑的声音贴着人敏感耳廓边轻啄边诱哄,“贝斯特,等一下再玩,我的棒棒很难受,让它到你的洞洞里好不好?”右手顺着脊骨的线条一路来到饱满的臀瓣,手指划过股沟,钻进热乎乎的内穴。 “呜~~”突来的刺激让贝斯特低低叫了一声,但他很快把头摇成拨浪鼓,身子也在亚罗尔怀里挣扎起来,“不要,呜隶不要棒棒,不要弄呜隶的洞洞,痛痛!” 手指因人的挣扎抗拒滑出了紧致蜜薛,矫健强壮的狼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躲到浴池另一边,一双浅棕色的兽眸一瞬不瞬,警惕的盯着他,显然因为厨房的一番遭遇,令贝斯特对被进入这件事有了很深的抵触和恐惧。 自从拍下贝斯特后,在性事上从来随心所欲没有遭到任何抵抗的亚罗尔霎时有了自作孽不可活的感慨,在温言软语诱哄、许以各类贝斯特爱吃食物的诱惑都宣告失败后,已经不愿意强迫心爱之人的主教阁下,只能放任心智在野兽与孩童之间,是爱人也是宠物的宝贝儿在浴池里欢快扑腾玩耍,自己则欲哭无泪的看着人美味可口的裸体,悲剧的用左手解决熊熊燃烧的欲火,再想到隔壁定然大战中的好友,心下说不出的哀怨。 戒二十一 病毒 回想到这里,亚罗尔郁闷无比的大叹气。 烤肉事件发生后,无论实验还是不涉及某个地方的TJ,贝斯特依旧非常听话配合,独独在“关键问题”上始终不肯妥协。只要一碰触那个销魂洞,即便小野兽已经被撩拨得十分情动,依旧会立刻逃得无影无踪,天晓得自己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看到吃不到的可悲生活。 更让他受不了的是,小野兽获得一定程度自由后,强烈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开始显现,惹麻烦的本事叫人叹为观止,逼得自己不得不尽力寸步不离,让人尽可能一直待在视线范围内,忍受欲念的苦楚也因此膨胀增大,再这么继续下去,他早晚欲求不满到自燃而亡! 来紫馆给人送信的缇苏好不容易找到好友,就见他呆呆望着正在扑蝴蝶的贝斯特唉声叹气,心念一转便猜到缘由,满脸怪笑的挤到人身边,“看你这一脸欲求不满,怎么,小狼崽子还是不肯给你上?” 一听来人幸灾乐祸的调笑,亚罗尔就气不打一处来,紫眸蕴火,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滚!” “啧啧,什么态度,亏本大统帅纡尊降贵,千里迢迢给你送信,不要拉倒,我走了!”说完转身,慢吞吞踱了两步。 “行了,别刷宝,是不是博士的回信?”亚罗尔站起身,走到人身边轻声问,“他怎么说?” “自己看。”缇苏同样放低了声音,从怀里摸出一个密封盖蜡印的文件袋。 亚罗尔取过打开,里面是一叠资料和一封书信,他先拆开信封阅读来信,紧接着,急躁的翻看资料,随着翻页频率逐次加快,纤长整齐的金色眉头越拧越紧,“怎么会这么巧……”看完之后,他合起资料,无意识反复呢喃。 看出亚罗尔样子不对,缇苏脸色也沈了下来,“博士怎么说?狼崽子有什么问题?” “他,贝斯特他……”深深吸口气,不知如何说明好的主教阁下勉强用平静的语气反问道,“‘潘多拉’最初的目的是加速人类进化,可以说是一项公益性研究,你知道为什么‘她’最终会带来这么大危害吗?” “听说原因是尚未完成就因事故外流。”看了好友一眼,缇苏追问道,“难道不是这样?” “要这么说也没错,但我们现在所说的‘潘多拉’病毒并非初代病毒,而是利用初代感染体的细胞、染色体等进行再研究、再开发的第二代,初代病毒早在七十年前就已经开发完成了。”亚罗尔冷静道出仅少数研究人员知道的事实。 突获的信息让缇苏一惊,但很快他就联想到亚罗尔告诉他这件事的原因,“你的意思是小狼崽是初代‘潘多拉’的感染者?” “不,有些不同,他并未感染过潘多拉病毒,而是通过生物正常繁衍,由完成‘潘多拉进化’的父辈基因继承到潘多拉之子的特性。不仅如此,伦斯诺夫博士对贝斯特的研究数据进行分析,他的各项数值远超已知的所有感染体,判断可能在正常繁衍中发生了再进化。” “这怎么可能?!潘多拉病毒一经人体感染会失去活性,无法再次传染,正因如此,圣谕院才会准许利用罪子繁衍这种事情发生!否则,由罪子生下的我,岂非也是罪子?!” “缇苏,你早就发现了吧,你的身体能力虽然及不上真正的潘多拉之子,却也远非常人可以比拟。”亚罗尔看着好友的眼睛,神情认真,语气肯定,“潘多拉病毒确实会失去活性,但被更改的遗传信息却会通过父辈传承给子辈。” 缇苏用手撑住额头,遮住妖媚容颜,沉默许久才哑声问道,“为什么,既然老家伙们要把罪子像牲口般圈养起来,为什么还要放任他们的血脉中融入罪子的基因?” “因为,他们才是最想完成潘多拉进化的人啊……”轻轻的,如同叹息般的话语飘出优美的樱唇。 “我算什么?罪子?人?抑或两者都不是。” “缇苏,罪子也是人。虽然我一直逃避这个事实,但从生物学上说,他们是更接近完美的人,进化失败的……才是该被自然淘汰灭亡的存在。 而你是处在这个过程中正在蜕变的‘蛹’,你不是问我老头子们为什么放任你这样的人诞生吗? 因为第二代潘多拉病毒对基因的改造非常不稳定,不稳定不止体现在感染时超乎想象的失败率,也体现在遗传上。必须经过几代甚至几十代交配繁衍才有可能产生贝斯特这样完美个体的缓慢遗传改造,给了他们充足的时间来优化自己的血脉并巩固地位,老头子们都在收集雌体异变罪子和女性罪子,就是为了自己的后代先一步进化完成。” “……你还真是告诉了我一件了不得的事情。”缇苏是意志坚定的军人,很快控制住情绪,“照这么说,你的宝贝狼崽子是完美生物,怎么非但不高兴,反而一脸愁眉不展?” 亚罗尔盯着缇苏看了半晌,表情古怪道,“有时候,我真羡慕你的神经大条。” “哈?臭小子,当面说我坏话,你皮痒啊?”凤眸一眯,阴测测道。 “不,我在表扬你。”转头看向在草堆里打滚晒太阳的贝斯特,勾唇,自豪幸福的笑道,“不过,即使我骂你,你也最好别这么做,除非你想被贝斯特扑倒吃掉~~” “……你狠!”磨牙。 “我担心是因为老头子们一直在秘密查找初代病毒感染者的后代。” “这对现在的你来说可不是好现象。对了,既然初代病毒已经完成,为什么还要开发第二代。” “因为初代病毒的开发者,被学界称为‘潘多拉之父’的天才科学家莱茵?堤拉德亲手销毁了所有资料及完成品后,与他的伴侣,也是初代感染者之一,黑道教父雷?肯修?布鲁斯一起失踪了。” 戒二十二 邀请 缇苏吹声口哨,“天才科学家和黑道教父?听起来真像三流小说的场景,不过,那个叫莱什么的天才为什么要销毁自己的研究成果?” “诸多传闻中我个人觉得最有可能的版本是七十年前,两个初代感染者,雷?肯修?布鲁斯和他的好友被宗教狂乐分子绑架,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事实嘛,天晓得。”亚罗尔耸耸肩,紫眸观望下天色,“快午餐时间了,留下来一起?” “不用,我要回去准备准备,你也别忘了今晚的派对。”缇苏转身向外走去,高高举起的手随意挥了挥,算作道别,“虽然我们都看不上泰塔那头变态肥猪,却不能不给他面子,谁叫人家是大主教的亲生儿子呢~~” 亚罗尔看着好友远去的背影,郁结的叹口气,这也是他心烦的事情之一。 变态泰塔不知从哪里听说他得到雌体异变罪子,竟在请帖中指名道姓要求带贝斯特同往,这种事若放在以前是没什么大不了,可现在,他一点都不想让宝贝小野兽看到那种银秽不堪又泯灭人性的派对,更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小野兽,为他带来不可预知的危险。 是夜?金馆?宴会厅 带着四分之一面具、遮住右眼周围部分面容的亚罗尔,坐在宴会厅周围垂着粉色纱帘的小包间沙发床上,他的怀里抱着因好奇东张西望的贝斯特,纤长手臂紧紧箍在人腰上,避免他乱跑乱动闯祸。 “亚罗尔,这里是什么地方?”贝斯特在亚罗尔身上动了动,却没有挣开人的束缚,鼻子一拱一拱闻着空气中甜腻的香气,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英俊性感的面庞上带着些微红晕,抓着人衣襟问道。 亚罗尔抓住贝斯特的手,将修长手指送入口中,轻轻吮吸,梦幻的紫罗兰带着些笑意,“这是金馆的宴会厅,贝斯特喜欢这里吗?”他对小野兽的称呼很满意,自从知道自己对贝斯特的感情后,他就开始纠正过往一些针对宠物的教导,首当其冲的便是将称呼从“主人”改为“亚罗尔”。其实,按照本意,他更希望小野兽能叫“老公”,只可惜这样的称呼若是被外人听到,恐怕会惹来麻烦,而贝斯特单纯直接的思维方式,暂时还无法分辨哪些场合能用、哪些场合不能用,只得暂时作罢。 眼见贝斯特脸颊越来越红,呼吸亦逐渐失去平稳,亚罗尔知道这是宴会厅中点的催情香作用,他的下身也早已有了反应,只是怕吓到小野兽,令场面变得不可收拾,才一直默默忍耐,此刻看到人这般诱人的模样,心中暗暗叫苦。 纱帘外,灯光骤然一暗,原本牵着宠物彼此攀谈的贵族们相继安静下来,一个纵向与横向几乎持平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花哨的中世纪白礼服,傲慢又庸俗,他站在专属升降台上,等着升降台慢慢降落到宴会厅的核心舞台。 男人滚动满身肥肉,走到他认为最佳的位置上,握着话筒,用与外貌全然不符的柔和嗓音兴奋的大声说道,“先生们、女士们,欢迎来到假面群交派对,今夜,我,泰塔,尊贵的大主教阁下的儿子,将为大家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礼物,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台下人群非常给面子的欢呼、鼓掌,催促男人不要卖关子。 泰塔显然对宾客们的反应很满意,裂开大嘴笑得脸上肥肉全挤兑到一起,看起来说不出的恶心,“既然各位如此捧场,就请拭目以待,好好观赏我的新收藏品。”说罢,他走到舞台边缘,拉住一条垂落的锦绳,用力一扯,男人身后巨大红色丝绒帷幔“啪”一下脱离吊杆,委顿在地,帷幔后的场景也因此暴露在众人眼前。 舞台上出现一个八平米大小的方形铁笼,笼子正中,一个黑发、黑眼,古铜色肤色的强壮男人像狗一样匍匐在地,从纵横交错、每条都有儿臂粗细的锁链可以看出,这种屈辱的姿势完全是迫于无奈。 男人的姿势虽然屈辱,但乌黑眼眸中熊熊燃烧的意志之火说明他有着坚韧不屈的精神,那尖针般的眼神甚至让看到的贵族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像是要将他们冻僵、碾碎,携着刻骨铭心恨意的眼。 泰塔显然也注意到这种眼神,作为主人,一只不服管教的宠物,尤其是在如此多宾客云集的场合,当众反抗的宠物是十分折面子的,男人的表现让他很不满意,同时,一股子暴虐、残忍的欲望不可抑制的沸腾。 凌辱他、征服他!无论肉体还是灵魂,他要将这个胆敢违逆他的下贱罪子彻底粉碎! “啪!”一条布满尖刺的荆棘鞭挟带呼啸的风声,狠狠落在男人身上,翻起的皮肉像巨大狰狞的蜈蚣,蜿蜒在早已伤痕累累、分布着均匀饱满肌肉的赤裸背脊上,紧接着,一鞭、又一鞭,足足抽了二十余鞭。 小包间中的贝斯特,自从泰塔出现在舞台上就开始紧张,浑身的肌肉绷得如同张满的弓,随时都有攻击的准备。 亚罗尔被他的反应吓了一大跳,怀中蓄势待发的力量和压抑在喉咙中的低吼无不说明小野兽已经处于攻击状态,扣住人腰身的手,强势收紧,说话的声音却相当温柔,“贝斯特,怎么了?”贝斯特虽然对陌生气息十分敏感、警惕,但他绝不会仅仅因此就做出威胁攻击的姿态。 狼性谨慎,除非察觉危险或狩猎,否则他们并不会无端端招惹其他生物,尤其小野兽刚刚还处在情动状态,要说他突然发出如此强烈的敌意毫无缘由,亚罗尔是绝对不相信的。 贝斯特隔着纱帘看向舞台方向,拱拱鼻子说,“讨厌,那个男人身上有讨厌的味道。”,转过身,脑袋靠上亚罗尔胸口,轻轻蹭动,声音有些不确定,“生气,他很难受。” 前半句亚罗尔是听懂了,贝斯特不喜欢泰塔,后半句却有点不知所谓,“什么?什么很难受?” 戒二十三 银宴 “讨厌人,后面,”贝斯特离开亚罗尔的胸膛,蹙着眉,似乎在考虑怎么表达,“思力和弗轧气味、一样,难受、在生气,贝斯特喜欢,帮忙。” 听到贝斯特说喜欢,紫罗兰危险的眯了起来。亚罗尔在想,是不是太宠小野兽了,竟敢当着自己的面说喜欢别人!一只手不客气的摸上人裹着紧身皮裤的臀部,用力掐捏,这身黑色皮装是他特地定做的,也是贝斯特唯一肯穿的衣服,弹性极佳的紧身款式,将完美性感的线条暴露无遗,比起赤身裸体,别有一番风情。 “嗯~~”敏感部位被偷袭,贝斯特本能轻哼,饱满挺翘的屁股难耐扭动,差点烧空亚罗尔的理智。 金发主教阁下气恼的轻啮贝斯特下颚,脑子却已快速运转起来。 思力和弗轧是紫馆那两个罪子奴隶的名字,或许是潘多拉之子间的特殊感应,贝斯特少有的愿意亲近他人。同为罪子,他们对荷尔蒙的抵抗力远比普通人高,加之受到贝斯特特殊能力影响,不但不会对他的所有物产生不该有的欲望,照顾小野兽更是无微不至,所以亚罗尔干脆安排两人待在贝斯特身边。 与思力和弗轧有相同的气息,换言之,是罪子。 贝斯特漂亮的耳朵抖了抖,高挺的鼻子抽动着,肉体被击打、血肉崩裂的声音,腥甜的血腥味,男人的情绪与痛苦清晰传入脑海,这令他暴躁,“亚罗尔放开,贝斯特,帮忙!” 怀中宝贝随时准备暴走这种始料未及的情况令亚罗尔非常无奈,一下、一下啄着贝斯特的唇,诱哄道,“贝斯特,乖乖听话,不要乱动,等派对结束,我就有办法把他带回紫馆,你如果不听话,我……”顿了顿,手指隔着裤子往销魂处刺了刺,戏谑道,“我就把你绑起来弄洞洞!” 贝斯特一个哆嗦,浑身汗毛全部立正报道,要不是亚罗尔早有防备,他早逃没影了。 亚罗尔对他这种像只受惊炸毛大型犬的表现不知该笑、该哭,小野兽的烤肉阴影究竟什么时候才会过去,左手加冷水澡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 毫不留情的鞭挞令男人痛苦的垂下头颅,他的后背几乎找不出一处完好的肌肤,强健的身体因疼痛战栗发抖,现场气氛却为这残虐的一幕蒸腾起来。 贵族们的情绪开始亢奋,粗重喘息交织出一首充满欲望的协奏曲,他们不满足区区二十鞭的暴行,想看更多、更多人类痛苦挣扎的样子,那能给他们带来超越高朝的快感。 泰塔打开铁门,迫不及待的跑到男人身边,五指都带着大颗宝石戒指的肥硕大手,在血肉模糊的背脊上来回抚摸,甚至深深扣进伤口,残忍的拨、挖,碾动。肥肉堆积得几乎找不到五官的面孔,兴奋狰狞,比起人类更像某种不知名的寄生怪物,蚕食其他生物的养分与生命,用来供给自身自私扭曲的欲望。 泰塔爬在男人的裸背上,肥大的舌头舔食温热血液,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竟然张开嘴露出满口泛黄的牙齿,像几天没吃到东西的饥饿野兽,硬生生撕下一条血淋淋的肌肉,咀嚼、吞咽。 为了避免贝斯特再度被舞台上的“表演”吸引注意力,亚罗尔一边用唇舌挑逗他胸前敏感,一边握着挺立的分身搓揉把玩,他的手法十分巧妙,始终让贝斯特在欲望的巅峰沉浮,却又不让他真正达到极点。 贝斯特瘫软在沙发床上,性感薄唇一声声吐着甜腻诱人的呻吟。亚罗尔不担心他们的行为会引起别人注意,此时的宴会虽然尚未到达高朝阶段,却早有猴急的贵族,三五成群,在自己或他人带来的宠物身上肆意发泄,高低缓急、起伏不定的吟哦秽语,随着肉体碰撞引发的拍打声、水渍声从不同的方向袭来。 被亚罗尔用性与欲作成的无形枷锁囚困,贝斯特低鸣着晃动脑袋,那个人很痛、很痛,想帮他,但身体的控制权却不在自己手中,快感如同潮水,一波波冲击着每一个细胞,不够,远远不够,想要获得更激励、能够将灵魂融化的炙热高朝。矛盾的渴求在贝斯特脑中彼此纠缠、推拒,却迟迟无法分出胜负,令他只能继续做一只幸福又痛苦的困兽。 亚罗尔在撩拨贝斯特的同时,一心两用,观察核心舞台正在上演的无聊节目,当泰塔从活生生的人体上撕咬下鲜活带血的生肉,津津有味咀嚼时,连他都有作呕的冲动。 隔着纱帘,紫眸一一扫过众多宾客,目所能及的贵族不要说对罪子的怜悯、对泰塔兽行的厌恶,他们脸上扭曲的亢奋甚至一点不比变态肥猪少,只有少部分人待在人群最外围,冷眼旁观正在发生的一切。而那些与今夜的羔羊,舞台上受尽凌辱的罪子有着相似境遇的奴隶,对于所发生的一切仅仅是沉默的接受。无论奴隶有着怎样的外表,无不失去作为人最重要的东西——灵魂,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甚至比不上一只做工精良的人偶。他们机械的服侍着靠近的生物,神情麻木、双眼无神,即使他们的心脏仍在跳动,也不过是一具会呼吸的尸体罢了。 为什么一直没有发现呢?这座生养他的岛屿,这座宏伟壮观的岛屿,这座象征最高权力的岛屿,像一只外表华丽强大,内在却早已病变腐烂的巨兽,一条条肥硕的蛆虫,在破败肮脏的肠道中蠕动爬行,它们早已在这里生根,除非将宿主一同毁灭,否则,永远不会有清除的可能。 不,我早就发现了! 亚罗尔自嘲的扯动嘴角,像他这样的聪明人,能蒙蔽自己的往往也只有自身,不是没有发现,而是身为蛆虫中的一份子,即便是一条特立独行的另类蛆虫,也依旧为了维持现有的一切,做了睁眼瞎、竖耳聋。 戒二十四 炼狱 泰塔享受够鲜活腥甜的美味,从血肉模糊的羔羊身上离开。他用贵族学院教授的方式起身,尽可能完美规范,可惜,这样的动作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同样的动作,亚罗尔做来毫无疑问是个高贵优雅的绅士,而由他做来,却像是猪学猫走路,不伦不类。 泰塔抽出一方丝帕,含蓄的抹净沾染唇瓣的血渍,“先生们,请原谅我的失礼。”身体向前倾了一个极小的弧度,似乎是想躬身行礼却碍于身前过于壮观的肚腹山宣告失败,“相信各位都听说了,五天前,圣谕院接到密报,在一座偏远小镇发现一个女性罪子,并成功将其捕获,这次围捕的收获,除了稀有的女性罪子外还有更罕见的雌体异变罪子!” 听到此处,宴会厅中大部分宾客已经猜到,舞台上的男人恐怕就是罕见的雌体异变罪子,这种宠物可遇而不可求,黑色的欲望蠢蠢欲动,期待宴会尽快步入高朝,让他们亲身体会传说中最极致的享受。 泰塔的目光扫过一张张诡异的面具,罪子是五天前好不容易从父亲那里讨要过来的,为了早日沐浴在他人欣羡的目光中,他甚至等不及下个月的派对,硬是将尚未TJ好的罪子送上舞台,也因此,他丢了个不大不小的脸,不过比起此刻膨胀的虚荣感,那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小瑕疵。 目光在人群中搜索一圈,没找到纤长美丽的男人,为此,泰塔感到十分懊恼,他爱惨了那张天使般美丽的面孔,无奈仅次于大主教的高贵身份并非可以强行染指的对象。一想到精致白皙的面容与魅惑的紫罗兰色眼眸,他的欲望就像脱缰野马般不受控制,不等宾客们回答,自动自发跳过了TJ节目,决定直接进入正题。 铁笼方打开,已有迫不及待的贵族爬上舞台,他们争先恐后的来到男人身边,占据最佳位置,不客气的在男人赤裸的身体上游走。 顺着贝斯特流线型的性感曲线,亚罗尔从上至下,在泛着金属色泽的漂亮肌肤上落下一个个鲜明印记,最后来到蜷起的可爱脚趾,暧昧的含进口中,舔舐吮吸,几乎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处的挑逗,却偏偏恶意的无视了那处被伺弄许久,颤巍巍滴着泪珠儿的部位。 贝斯特难耐的“呜呜”叫,火热的身体在沙发上蹭动,一双有力大手向叫嚣着解放的地方探去。 “啪!”清脆的响声在小小包间中响起,拍开贝斯特的手,吐出口中湿漉漉的脚趾,优美男中音带着情色的沙哑戏谑道,“贝斯特,忘记我说的话了吗?这里,”手指弹了弹小野兽挺立胀大的分身,勾出轻细的呻吟,“是属于我的,只有我能碰。你未征求我的允许私自碰它,侵犯了我的权益,必须受到惩罚。” 贝斯特虽然神志迷糊,却对惩罚两字有着本能的畏惧,将头摇成拨浪鼓,“贝斯特不要惩罚。” 金发主教笑得十分狡猾,从沙发旁的矮柜里找出一条红色的可爱缎带,握住挺立柱体,将缎带一圈一圈缠绕上去,并在硅头下方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他的手法相当纯熟,即让贝斯特无法发泄,又不会对脆弱的器官造成伤害,“不可以拒绝,惩罚是强制性的。” 两条笔直有力的腿夹着人腰磨蹭踹蹬,“松开,贝斯特不喜欢被绑,棒棒想喷牛奶。”亚罗尔听若未闻,只牢牢抓住贝斯特的手,仗着他不会真的反抗自己,有恃无恐的欺负人。粉润樱唇在红嫩硅头亲了口,“想喷牛奶也可以。”坐起身,撩开华贵长袍,将雄伟的男性暴露在空气中,“让这里射出来,然后我才让贝斯特如愿。” 迷茫兽眸在男人恐怖的巨型器官上逗留一小会儿,贝斯特喘息着跪到亚罗尔双腿间,微微颤抖的握住曾经给予他许多次快乐的东西,殷红柔软的舌头像小孩子吃冰棍般,舔遍每一条脉络。 就在亚罗尔享受贝斯特的服务,舒服的眯起紫眸时,骤然传出一声杀猪似的刺耳叫声,听声音却并非那只可怜的羔羊。 睁开眼眸,向舞台看去,台上已经乱成一片,一群人用力踢打被锁链束缚住的男人,怒骂着,而泰塔,那头恶心的肥猪,撕心裂肺的惨叫着。 鲜血顺着额头留到男人蕴满报复快感的明亮眼眸里,他用锋利的牙齿狠狠咬住插入自己口腔、咽喉的恶心器具,强大的几乎要捏碎下巴的力度都无法让他放松丝毫,反而随着因踢打摇晃的身体扭转头颅,终于,他如愿以偿的咬下泰塔丑陋的硅头,炫耀般吐到受不了疼痛跌倒在面前的人头上,沙哑低沉的嗓音发出疯狂粗嘎的笑声,如同一只战胜的雄狮,高傲的昂起头颅唾骂,“狗杂种,断子绝孙吧!哈……”张狂的笑声紧随着沉重打击戈然而止。 被人手忙脚乱扶起来的泰塔浑身肥肉像煮沸的开水,不停翻滚抖动,“嘶嘶……杀!杀了他!杀了这个可恨的罪子!”因痛苦与愤怒走调的声音说不出的难听,“不,只是杀掉太便宜他了,我要他生不如死!!!” 脑海中纠缠的两种声音突然失去平衡,欲望诱惑之音渐渐被“救他、帮助他”的声音盖过,亚罗尔甚至来不及出手阻止,贝斯特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消失在视线中,“嗷呜!”几乎同时,狼嚎与人类的惨叫在宴会厅中合奏出令人心惊胆战的交响曲。 男人因重击失去光泽的眸子在听到狼嚎的瞬间恢复清明,身上折磨他的疼痛一点点减轻,体力也有恢复的迹象,乌眸不可思议的看向突然出现在面前,披着人类外皮却像野兽般行动的生物,一种源自于本能,无法解释的亲近与崇敬无限放大。 不过几息功夫,舞台上大半的生命消逝,他们有的被咬断脖子、有的被洞穿心脏、更有一些被生生撕成两半,血肉、内脏、脑浆,像一种种滑稽的颜料,将不大的空间喷涂成恐怖诡异的血色炼狱。 戒二十五 抉择 欢笑声、喘息声、呻吟声,所有声音像被利刃陡然割断般消失,刹那功夫安静的落针可闻,紧接着,惊恐的尖叫、咒骂,争先恐后奔逃,受惊过度的贵族甚至来不及思考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是什么身份。他们喜欢鲜血和死亡,却仅限于他人,当死亡的阴影笼罩在自己上空,没有人能继续欣赏欢笑。 贝斯特呲着染血的牙齿,嗜杀好斗占满兽眸,紧紧盯住腿软得爬不起身的泰塔。 “不!你、你不能杀我,我是、是伟大的大、大主教阁下的儿子,你不……”后面的话,泰塔再也说不出来了,被咬断的喉管像喷水池,向上激射出一道血柱,他的下身,浸没在一片散发腥臭与尿臊味,红黄相间的液体中,缺了一节的性器与逐渐失去生气及温度的主人一样,瘫软在抽蓄的光裸肥腿间,搭配上半身染成绯色的晚礼服,像只过气又不入流,等待被扔进焚烧炉焚毁的下作万圣节小丑。 宴会厅中的失控与混乱让亚罗尔的心冷得如同沉入冰海,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即使是他也无法瞒天过海保下贝斯特,纤长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不能,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他的小野兽! 迷茫的紫眸骤然坚定,这一刻,亚罗尔做了一个会改变他、改变整个世界未来的决定。既然现有的世界体制容不下罪子、容不下贝斯特,那就摧毁吧,无论阻挡在面前的是多么不可撼动的庞然大物,但凡想要伤害他至爱之人的存在全部摧毁。 若普通人类是阻碍,就让他们灭绝,若潘多拉之子是助力,就让他们成为世界的主宰,而他的爱,拥有完美基因的贝斯特,将成为新世界的王! 不再迟疑,亚罗尔逆流而行,大步朝舞台前进,当他走到台下的时候,贝斯特正好咬断泰塔的咽喉,犹带人体温度的血液喷上半空,浇灌在主教阁下闪亮的金发和白皙的面容上,伸手揩去脸颊上的血珠,在脸上留下一道血色痕迹,像某种古早的图腾,诱惑、诡异,充满腐蚀性。 宴会厅外杂乱的求救声、呼喝声、脚步声,在在诉说时间已经不多,一旦圣裁军将此地包围,贝斯特插翅也难飞。一步跨上舞台,拉住正在与铁链缠斗的贝斯特,转身就要朝通往馆内的边门走去,向来听话的小野兽却反常的拒绝了他,紫眸不可思议的看进人眼底,里面依旧是一片纯粹。 “贝斯特要救他!”坚定的眼神与语气,亚罗尔一眼就明白,今日若不救走依旧被铁链束缚跪趴的罪子,贝斯特是绝对不会跟他离开的,无论心中有多焦急,亚罗尔只好走到与边门相对的控制间,轻微响动后,男人重获自由。 纵使心中满是疑问和猜忌,黑眸罪子依旧选择远远坠在亚罗尔和贝斯特身后,他至少可以判断,如果想害他,根本没有放了他的必要。 看着前方两道奔跑的背影,金发的男子从衣着上就能看出是个地位极高的贵族,而那个战斗力惊人、野兽般的奇怪男人毫无疑问是个罪子,明明是身份地位完全对立的两个人,看起来却无比亲密,男人想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 但最令男人想不明白的是自己的心情,救了他的罪子明明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却从看到的第一眼,就无法抗拒的被对方深深吸引,无关乎欲望,是一种源自于基因的记忆,本能的膜拜。 圣谕院各馆细节上虽有不同,结构却几乎完全一样,亚罗尔如同识途老马,熟门熟路带着两人避开众多侍卫悄悄离开金馆。一路来到圣谕大神宫的祭坛,吩咐他么隐蔽起来。作为圣谕岛禁地之一,除了一年一度的祭神仪式,此处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更何况,谁也不会想到人犯胆大包天到躲在大主教阁下的眼皮子底下。 凑近独自窝在一角,警惕盯着他们的男人,抽动鼻子,不认生的在人绷紧的身体上闻来闻去,果然有类似思力和弗轧的味道,向后退了一小步,以类似犬类的动作蹲好,指指自己,低沉磁性的男声吐出三个字,“贝斯特,”浅棕色兽眸好奇的看着对方,微微侧头,“你呢?” 犹豫在黑色瞳眸中一闪而过,男人报出了自己的名字,“赛德。”赛德悲哀的发现,面对贝斯特,他连一点点反抗的意愿都提不起来。 亚罗尔走过来,揉揉贝斯特略显粗硬的头发,“贝斯特,你乖乖呆在这里,不要被人发现,我要回紫馆做些准备。” 觉得被亚罗尔摸头很幸福的贝斯特听到他的话,高兴的说,“贝斯特,要回去。” “不行!”严厉的语气吓得贝斯特狠狠一抖,亚罗尔心疼的叹口气,“贝斯特,你以后再也不能回紫馆了。” “为什么?亚罗尔不要,贝斯特?”鸦羽般的浓睫扑扇着,映的那双兽眸说不出的无辜清澈,贝斯特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被主人抛弃的小狗般委屈又伤心的情绪。 亚罗尔微笑着摇摇头,点点贝斯特挺翘的鼻尖,“怎么会,我永远不会不要贝斯特。”顿了顿,他接着问,“贝斯特喜欢我吗?想不想永远跟我在一起?” “喜欢,亚罗尔,伴侣,一直在一起。” “那就听话,等我准备好,就带着思力和弗轧来找你,那之前,”看一眼赛德,“你们两一步都不能离开,明白了吗?” 贝斯特认真思考许久后,点头听从安排。 金发主教整理下衣着打扮,偷偷绕到人群聚集的地方,仿佛始终不曾离开。没过多久,一个年轻军官走到他面前,恭敬询问今夜的情况,做好记录,亚罗尔光明正大的返回紫馆。 回到紫馆,整理好所有用得到的东西,并将无法带走的研究资料一把火烧干净,做完这一切,才带着思力与弗轧返回祭坛,并从预订路线前往废弃码头。 “你准备去哪里?” 戒二十六 追捕 废弃码头边,一艘近百年历史的老式游轮“里程碑号”操控室内,赛德看着沐浴在月光下的美丽男人,沈声问道。 亚罗尔瞥他一眼,不屑道,“你没必要知道,如果不信任我们,大可离开。”语毕,继续翻阅手中的操作手册,虽然他对自己的头脑充满信心,但真正接触机械操作,让他对隔行如隔山这句俗语体悟深刻。 叹口气,将手册扔到控制面板上,亚罗尔决定先去看一下思力和弗轧物资搬运整理的工作进行得如何。 只有亚罗尔自己知道,看上去十分悠闲的他其实比任何人都紧张。大主教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方在五十多岁的时候通过人工授精得到一子,如今,他年岁近百,大限将至,泰塔可说是他的命根子,却不明不白死了,死相还颇不好看,天知道暴怒的老人会动用多大的力量来追捕。 尚未走出舱门,一声惊呼伴着器皿碎裂的声音突兀响起,弯弯的嘴唇僵直哆嗦,亚罗尔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匆匆赶到船头,只见思力跌坐在船板上,清俊的脸庞满是无奈,带着些微责备的目光看向叼着不知哪抓来的兔子扑在他身上邀功的贝斯特。这一幕虽令亚罗尔非常不爽,此刻却远及不上看到混着碎玻璃、淌得满地都是的红色液体所造成的刺激。 亚罗尔不嗜酒但爱酒,尤其是上了年份的优质葡萄酒,其中又格外偏爱历经长年累月的岁月沈淀,千金难求的沈船酒。他的收藏中,有九瓶沈船葡萄酒乃是珍品中的珍品,自到手后就一直舍不得享用,甚至此番出逃都抗拒不了诱惑带在身边…… 贝斯特用鼻子蹭着思力的鼻子,这是狼表达友好亲热的肢体语言,正当他满怀希望的等待对方表扬时,骤觉身后阴风阵阵,鼻子抽了抽,熟悉的、让他又爱又怕的气息。勇猛的狼子难得不战而退,畏缩的蜷起身子,拼命往思力怀里钻,鸵鸟似的不看来人。 清俊的男人偷眼瞅尊贵的主教阁下,随着贝斯特的动作,那张白皙近似透明的漂亮脸孔越来越黑,夜叉般的表情,若是再搭配一条长舌头,让人很有亲眼目睹白无常墨染成黑无常的奇妙感觉。 想宠着、灌着瑟缩在怀里的贝斯特,思力安抚的轻拍绷紧、躬起的背脊,将人拉到身后,恭恭敬敬的朝亚罗尔跪地俯首,“请主人责罚。” 亚罗尔阴晴不定的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刚要说什么,一个灵活的身影从废弃码头后方的停船仓库背面,以惊人的速度飞奔而来。 弗轧看到亚罗尔,着急大喊,“圣裁军追来了,快开船!” 磨“牙”霍霍,正考虑如何下嘴的亚罗尔闻言立刻收敛情绪。心里暗恨一句,可恶的小野兽,大闹宴会、弄碎沈船美酒两件事,早晚让你在床上还干净! 亚罗尔快步赶回操控室,也顾不上自己半吊子的驾驶技术有没有能力将船安全开到目的地,纤长手指在键盘上快速变化。 独自呆在船尾,为去留问题犹豫不决的赛德听到示警,迅捷灵敏的往朝向岸边的一侧跑去,凭栏而立,眯眼打量远方,果然有数不尽的灯光组成一条长龙,张牙舞爪的向这里快速靠近。赛德心下暗叹,或许真是天意吧,自己犹疑不定、思前想后了许久,在这一刻却像是笑话。当面前摆着的两条路,从跟随一个莫名吸引自己的人去往未知的地方和独自离去寻找喜欢的生活,变成跟随一个莫名吸引自己的人去往未知的地方和被圣谕院抓回去受尽生不如死的折磨,选择已经是没有争议的了。 赛德想通后打算先去看看贝斯特,谁知刚踏出一步,整艘船就像打了鸡血般“活蹦乱跳”,骤停骤驰,原地打转,弄得人叫苦不迭。 在开船之前,亚罗尔想过会有一些小波折,致使起航不那么顺利,但他绝对没想过这个“小波折”会是彻底失控,被里程碑号蛮牛似的甩头抛跌在地,聪明又高傲的主教阁下受到诞生以来最大的打击,双眼呆滞的瞪着各种信号灯闪烁不休的控制面板,IQ数值MAX的脑袋宣告当机。 眼看圣裁军已经近在眼前,里程碑号依旧不依不饶闹着脾气,横冲直撞却偏偏不肯远离暂驻的港湾。躲过一颗射过来的子弹,赛德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从搬运到船上尚来不及整理归类的武器中捡出一把改良型巴雷特,百发百中,一连崩了十余个脑袋,让圣谕岛上这些养尊处优的少爷兵投鼠忌器,不敢轻易上前。 对赛德精湛的射击能力,弗轧即是佩服又是羡慕,由衷赞扬,“你真厉害。” 赛德看都没看弗轧一眼,一手稳稳端着巴雷特,另一手摸出一枚手雷,咬下保险用力掷出,低沉威严的开口,“去操控室看看,那个金发贵族在搞什么鬼,一旦圣谕院调动战斗机和远程强袭武器,我们今天都得断送在这里!” 深知处境危急,弗轧二话不说直接照做。罪子的行动力何其强大,不过几息功夫已经来到操控室门口,条件反射屈膝的动作硬生生顿住,一咬牙,强自忽视被深植入灵魂的奴性,直接推门而入。 里程碑号不停打转晃动,逼的赛德不得不经常改变位置,他的左臂在一次移动中不慎被射中。闻到血腥味的贝斯特从带着他躲起来的思力怀里挣脱,风驰电掣的冲过去,经过男人的身边时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加速冲了出去。 思力受惊的呼喝声淹没在岸边此起彼伏的凄厉惨叫中,本就漏洞百出的队形被贝斯特冲乱成一盘散沙。 从操控室回来的弗轧来到赛德身边,在嘈杂的环境中不得不拉大嗓门道,“主人不会开船!” 听到这句话,赛德差点当场吐出血来,凌厉的视线扫向岸边,心知个人的力量再强大终究是有极限的,贝斯特的突袭短时间内或许有奇效,但只要给圣裁军足够的时间,被压制捕获是可预见的未来,当务之急是尽快远离码头! 把手中的狙击枪塞给弗轧,“我会开船,你用枪掩护贝斯特,务必让他在两分钟内回到船上。” 戒二十七 逃离 弗轧低头,呆滞的看着手中巨大的狙击枪,脑袋一片空白,嘴唇张合数次,才勉强挤出一句,“我不会用枪……” 赛德边留心岸上情况,边向操控室移动。罪子的身体能力得天独厚、五感敏锐,所以弗轧那句含在口中的自言自语被他一字不落的听进耳里,乌黑冷厉的瞳眸中闪过一丝怜悯。 罪子从诞生起就受尽迫害,为了生存,几乎每一个都擅长一种或多种武技且精于各类武器使用,像弗轧这样连枪都不会用的罪子非常罕见,且其中大半都是在智力懵懂的幼年就被捕获圈养,如同牲口般长大。 赛德动作不变,低沉、充满信服力的声音传进弗轧和赶到他身边的思力耳中,“射不中也没关系,只要起到扰乱视听的作用就行。”语毕,直接从两人眼中消失。 “怎么办?”弗轧的性格就像他秀美可人的外表,温顺却缺乏果决,拿捏不定主意,只好求救的问思力。 思力顾自挑拣出一把类似的狙击枪,学着赛德的做法架在船栏上,翻翻眼鄙视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照做啦!小心别误伤了贝斯特!” 弗轧点点头,呼出一口长气,平静下心绪,与思力一同向岸上混战中的人群开火。他们二人的学习能力十分出色,尝试性开了数十枪后,慢慢掌握了一些窍门,虽远及不上赛德精准的射击技术,十枪中到也能有三四枪射中敌人。 赛德飞快赶到操控室,一把拎起已经镇定下来正在控制面板前研究补救的金发主教,手下用了些不至于令人受伤,却能让其万分狼狈的巧力扔出去。 摔得七荤八素的亚罗尔好不容易爬起身,猛然砸上的门扉险些撞到秀丽挺翘的鼻子,紫眸蕴满熊熊怒火,恨不得冲进去把人生吞活剥了。好在他头脑清醒,很快发现无论怎么努力都摆布不了,像头羁傲不逊的野马般的里程碑号逐渐安静下来,不再似癫病发作,乱来一气。心里咕哝一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拍拍不存在的灰尘,猫着腰往左舷船尾、也是此时里程碑号正对码头的部位而去。 作为人,贝斯特毫无疑问是懵懂无知的幼子,但作为狼,他却早已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尤其经过死亡平原外与佣兵团的一战,他虽然落败,却从中吸取了与人对战的珍贵经验。故而,此番冲入敌阵,看起来毫无章法,事实上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攻击都是经受得住时间考验、妙至毫巅的点睛之笔。 贝斯特上到码头第一个扑杀对象是圣裁军的中级军官,一击成功后即刻凭借迅疾的速度冲散受惊人群,隐匿至背光的阴影中伺机而动。他有着敏锐的战斗触觉,总是能在危险逼近前逃离,神出鬼没的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生命。圣裁军的士兵受惊下胡乱开枪,非但没有伤害到他一根汗毛,反到误伤不计其数。在贝斯特的扰乱下,圣裁军数次集结队形失败,始终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攻击。 嘴里叼着一个被咬断脖子的男人,耳朵轻颤,从拂过的风中捕捉到思力的声音,着地的四肢弯曲、绷直,高高跃起,尸体伴着血雨狠狠甩到敌人脸上。伸展肢体,裹在紧身皮衣下的肌肉肆无忌惮的炫示着性感流畅的线条,力与美的完美结合,若非身处这种环境,想必数不尽的人会为他喝彩。Z字行快速窜动的贝斯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跃上左舷外壁,拉住思力的手翻上甲板,里程碑号几近同时离开码头,初缓渐急的向外海驶去。 随意设了个坐标,将系统调成自动航行,赛德离开操控室来到船尾,此时,刚刚在思力的帮助下清理干净的贝斯特正缩着身子,光溜溜躲在骨架比他纤瘦不少的棕发罪子身后,小心翼翼瞅着背对自己的金发贵族。几步远的地方,被亚罗尔吩咐盘点物资的弗轧,担忧的视线在三人身上徘回,看到自己的刹那,眼眸骤然晶亮。 “主人,赛德先生来了。” 抬手,准备把小野兽抓过来好好教训的动作一顿,紫眸中阴晴变换,最后定格成温暖的笑意。转身,面向赛德,简单的动作由他做来竟是说不出的雍容高贵,衬着那张欺世盗名的天使面庞,当真是绝色尤物,倾国祸水怕也不过如此。 “没想到你不但精通枪械还会驾驶海船,之前到真是小觑了你。”温柔优美的男中音,紫眸似有意若无意的观察着赛德眼神和表情的变化,慢悠悠说道,“不如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赛德是个对自己充满信心、向往自由、不受约束的男人,他做的事只会是自己想做的,报酬汇报之类到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这点,从他还是佣兵时,经常接一些无人问津的鸡肋任务便可知晓一二。此时听亚罗尔说要做交易,本想一口拒绝,话到临头,却突然犹豫起来,黑眸看向裂嘴朝自己笑的贝斯特,无奈的揉揉眉心,“说说看。” “你护送我们到第三国际,相对的,”纤长的手指指向眉心,“我替你取出脑内控体。” 浓眉紧拧,“第三国际?你去那些疯子待的地方干什么?!”赛德质问道。 “疯子?”亚罗尔一愣,他没想到对方最关注的居然不是取出脑内控体,随后好笑的腹诽,说来,科学家与疯子除了疯法不一样,某些方面来说确实十分相似,“还是那句话,你没必要知道,你要做的,只是回答我接受还是不接受,Yes和No,最简单的选择。”心中默默补充一句,同样也是最难的选择。 “你不说明理由,我会全力阻止你带他们三个去第三国际。”赛德斩钉截铁的说,“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成为那些疯狂科学家的小白鼠!” 里程碑号诡异的安静下来,黑与紫的沉默对决,令船尾这一亩三分地的空气变得胶着难言。 戒二十八 下海 “轰!” 赛德抱着74式轻机枪,狼狈的滚下山坡。上方,接连两声巨响,一架被手雷炸断旋翼的武装直升机坠毁在小山顶,火势冲天,碎片如飞镖暗器般四射。 拍拍裤子,爬起身,赛德冲着直升机方向不屑的啐了口唾沫,一瘸一拐走进丛林,打开对讲机,“我这边解决了,你呢,找到没有?” 亚罗尔盯着一波波拍击皮靴的海潮,很有不顾修养问候老天爷祖宗十八代的冲动,呼、吸、呼、吸,深呼吸数次,总算在赛德不耐烦前僵着声音道,“被淹了。”对面安静数秒,随后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耳朵里“嗡嗡”直响,金发贵族甚至有听到岛屿另一边声音的错觉。 时间倒退至一日前,两个男人一番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后,终于达成共识。由赛德护送亚罗尔四人前往第三国际,亚罗尔保证到达后为所有罪子取出脑内控体,并绝不在违背他们个人意愿的前提下做强制性生体实验,当然,自愿的不在限制条例内。 随后,他们商议了逃亡的路线和紧急情况对应方针。亚罗尔在做出逃离圣谕岛的选择后,就仔细推敲过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即使军事并非他的强项,也不会天真的以为可以依靠一艘古董级游轮逃出圣裁军的海空追捕。幸好他向来是个谨慎的人,早在数年前,就为自己留了保命手段,在离圣谕岛半日路程内的十处荒岛做了手脚,赛德对他狡兔三窟的安排表示满意之外也做出老奸巨猾的评价。 可惜,圣裁军的动作比他们预想的快得多,面对武装直升机和小型巡洋舰的高火力压制,里程碑号在靠近孤岛海岸线的时候被击沈,思力重伤。上岛后,他们凭借地形躲藏、反击,为了顺利取回藏在孤岛西岸礁石群中的鱼雷形微潜艇,赛德和贝斯特作为诱饵,分别引开武装直升机和登陆部队逐个击破。 五人躲藏在靠近西海岸的树林地下洞穴中,这是亚罗尔藏匿潜艇时留下的临时避难处,四方海岸附近都有类似的地方,他们身上的装备物资也是从中获得。 简单处理过腿伤,赛德阴着脸质问亚罗尔,“潜艇呢?!” 紫眸不闪不避的对上黑瞳,撇撇嘴,“被海水淹了,没考虑到潮汐季节差异是我失算。” “一句失算能解决问题吗?等圣裁军主力登岛,我们全得完蛋!”赛德烦躁的扒了扒头发,“潜艇的水平深度是多少?” “估计在水下八十米左右。” “八十米,”赛德考虑了下道,“这个深度我有把握潜下去,把潜艇结构图给我?” 亚罗尔转身,从一侧柜子中取出一叠特殊处理的防水纸,递给赛德。 赛德翻看一阵后,用笔在结构图上画了两个圈,“水下不能打开舱门,鱼雷发射口和紧急脱离仓都有排水功能,我打算选择一个潜入。” 亚罗尔指指脱离仓,“这里有紧急对应装置,关键受损率百分之三十以下不会对潜艇造成直接影响,可以用小型掌中水雷直接炸开。” “就这么办,你们到潜艇附近的礁石群等信号。东海岸还有一架武装直升机,直线飞行二十秒左右就能到西海岸,潜艇的水下生存能力很强,浮起时的对空能力却十分薄弱,所以你们必须在十秒内进入潜艇,否则怕是要功亏一篑。”赛德在摊开的孤岛地图上做了个记号,标明汇合地点。 “贝斯特跟赛德一起。”潜艇并非现在的贝斯特能理解的存在,但他知道赛德要做的事非常危险。 赛德皱眉,刚要拒绝,却被亚罗尔打断,“带他去,里程碑号沈没时,如果没有贝斯特,我们至少有一半要交代在海里,他的强悍绝对超乎你的想象。”顿了顿,目光扫过思力和弗轧,续道,“如果十秒内我们没办法进入潜艇,你就直接带贝斯特往第三国际找伦斯诺夫博士,把发生的事告诉他。” 思力和弗轧对视一眼,微笑着冲赛德点点头,只要贝斯特能够得救,他们的生死无关紧要。赛德看着三人坚定的眼神,严肃道,“就算死,我也会保护他。” 贝斯特歪着头,他还无法分别众人话中真意,只是隐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压在心口,闷闷的不舒服,凑到亚罗尔身边,亲昵的蹭蹭他的脸颊,“亚罗尔不要乱跑,贝斯特很快回来。” 紫眸中染上些微无奈与浓浓的温柔,对于小野兽把自己平时出门前安慰他的话,依样画葫芦还给自己,感到无力又幸福。在人薄薄的唇瓣上啄了啄,认真嘱咐,“小心点,不准受伤。” 贝斯特舔舔麻麻的嘴唇应声,跟着点齐装备的赛德离开地洞。 夜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合着远处直升机旋翼转动的噪音,在没有任何动物声息、几近死寂的岛屿上显得格外突兀、森冷,平添一股阴晦之气。黯淡的月牙光晕穿过茂密树冠,在地面上投下斑驳光影,两道矫捷身影在树枝上快速移动,无声无息的穿出树林,疾驰到礁石密布的西海岸。 赛德蹲在一块鹰喙般凸出的礁石上,搜寻亚罗尔留下的记号,确认后,向隐在暗处的贝斯特打了个手势,等人到身边后双双跳入水中,张嘴吸入一大口空气,当先向下潜去。 贝斯特紧紧跟在赛德身后,潜艇的深度与亚罗尔估计的差不多,下潜了足足七十余米后,赛德才勉强借着探照灯的光芒,用肉眼辨别出潜艇。 他们所在的位置靠近潜艇头部,紧急脱离仓却处于中后部,赛德用探照灯四下照了下,并未发现异常,回身看向贝斯特,用么指比比船尾,掉头继续下潜。 正要跟上去的贝斯特骤然停下,浅棕色兽眸朝右边看去,弯身抽出插在靴子里的匕首,里程碑号尚未被圣裁军追上的时候,赛德曾经教过他如何使用这种比牙齿和爪子更具有攻击性的武器。 一个庞大的黑影以远超人类的游水速度,迅速靠近。 戒二十九 海怪 脚下有节奏的踩着水,使身体保持相对平衡,随着黑影的靠近,浅棕色兽眸中的凝重与狠厉越来越盛,眼前这个显然不怀好意的东西,体积远比想象的大得多。 潜艇的位置是先前赛德所在礁石正下方,几近不透光的环境中即使以贝斯特的眼力也难以看清对面生物的正体。 绷紧身体警惕的贝斯特,敏感察知水流不正常的波动,即使在水下,他的身体仍有着相当的机动性和灵敏,两腿用力踢踏,流星般向海面蹿升五六米,一根碗口粗的巨大条状物紧贴鞋底扫过。尚不及放心,正面水压剧增,避无可避下,弓背收腹,持匕首的右手紧贴腹部,锋刃朝外,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袭来。 腹部遭受重击,一连串水泡从贝斯特口中溢出,只一击,他下水前储于体内的空气被挤出太半。 被匕首打入的条状物体吃痛疯狂舞动,被甩的头晕脑胀的贝斯特非但不放松掌中力道,反而手脚并用,像只抱着树的树袋熊,紧紧纠缠。凭借本能,匕首用力划开怀中柔软滑腻的生物,几乎同时,贝斯特被狠狠拍上礁石,接着,一下、又一下,仿佛想将这只胆敢弄疼它的渺小生物砸成骨渣肉泥。 浑身的骨骼都发出恐怖的悲悯,明明是深黑的海底,眼前却出现了五颜六色的奇异光点,直觉告诉他不能继续下去,紧咬牙关,原本纵向拉扯的匕首在碗中一转,横向切入,顺着条状物转了一圈后果断放开手脚,忍住浑身如同被卡车碾压过的剧痛向上浮起。 不知不觉中,已经脱出了礁石范围,娥眉月的银辉穿过层层海水阻隔,贝斯特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只挥舞着八根粗长触手,足有两辆集装箱卡车大小的怪物。亚罗尔给他看的生物百科全书中有这种生物的照片,所以贝斯特知道它是章鱼,只是,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道章鱼原来是如此强大的存在。 肺叶中的氧气越来越少,趁着章鱼海怪因触手被切断的剧痛无暇他顾,贝斯特全速向海面游去,只有吸到新鲜空气,他才有继续战斗的资本。 他的速度比下潜时犹快了三分,故而,没多久,就已经来到离海面不足两三米的地方,成功在望之际,他的左脚陡然被缠住,身体在海中划出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半圆形,重新甩回海下。不知称霸这片海域多少年的章鱼海怪,对自己被一只弱小生物弄伤感到怒不可歇,剧痛稍缓,便迫不及待的追击今夜选中的猎物。 再一次被章鱼海怪的触手像耍杂技般挥来轮去,贝斯特知道,此刻跟他先前主动缠住章鱼怪不同,那样的姿势,受力面大,又有触手做缓冲,倚仗罪子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尚能勉强硬抗几下。而眼下这一击,撞上礁石的毫无疑问会是他的头颅,一旦撞实,后果不堪设想。 眼睁睁看着凹凸不平的礁石越离越近,数月前死亡平原外,被数十发子弹贯穿时的感觉回来了,那是死神挥舞镰刀,灵魂为阴寒死气笼罩的感觉。 亚罗尔! 孤岛上,紧跟在背着思力的弗轧身后,正全速赶往约定地点的亚罗尔胸口突然一滞,刹那间,仿佛胸腔内跳动的脏器被生生剐下一块,排山倒海般的巨大痛楚令他痛不欲生,张开的樱唇中却连蚊呐振翅的细小声音都发不出来。 绝望的痛楚! 赛德打完手势,下潜不足五米,就感应到身后的异样。转身,用探照灯照去,正好看到贝斯特被巨大触手击中腹部,惊怒的男人当下就要不管不顾回援,骤然响彻脑海的优美男中音却阻止了他的动作,“他的强悍绝对超乎你的想象。” 是的,贝斯特很强,仅以身体能力和爆发力而论,甚至比自己还强。 没有潜水设备,他们两人能在水中逗留的时间相当有限,除非动用唯一一枚小型掌中水雷,否则,想在短时间内击杀那头庞然大物,无异于痴人说梦,被全部干掉的可能性更大。如此一来,在岛上的三人等不到他们会合,唯一结果就是被圣裁军抓捕或格杀,迎接他们的将是灭绝人性的酷刑和绞刑台。动用小型掌中水雷虽有击杀章鱼海怪的可能,但如此一来,再无办法炸开潜水艇的外壁,断送的,是他们唯一的生机。 故,与其现在逞一时之勇、抒一时之气,不如先按计划取回潜艇,用鱼雷击杀章鱼怪救出贝斯特来得实际。如若贝斯特因此遭遇不测,这条命赔给他就是。 这些想法,在赛德脑中转过不过眨眼功夫,下定决心后,头也不回的用最快速度下潜。将水雷安装在脱离仓外壁,设定三十秒定时,立即退至事先选好的石壁后,避免被爆炸波及。 贝斯特眼看要撞上礁石、头破血流而亡,一股庞大的力量成波状涌至,强如章鱼海怪都没能完全逃离这波冲击,庞大的身体被掀翻,连带着贝斯特亦被带离礁石。 氧气耗尽,陷入昏迷前,贝斯特最后的想法是,章鱼海怪不知道好不好吃…… 身为半只旱鸭子,亚罗尔好不容易爬上约定的岛外礁石,就感到海水毫无预警的翻腾不休,心忖应该是赛德炸潜艇外仓引起的动静,料想行动顺利,稍稍放下心来的他险些被一波更猛烈的震动震落水。 下一刻,一头庞大的远超亚罗尔认知的巨型章鱼尸体慢慢浮出海面,它的身体上被炸了一个直径两米的窟窿,周围漂浮了一层散发恶臭的不知明物体。下意识回头往东海岸望去,好在这一切都发生在水下,武装直升机距离此地又远,否则他们的逃亡计划恐怕要宣告破产了。 赛德发射鱼雷击毙章鱼海怪后,立刻带着潜艇上预备的氧气筒,原路潜回海中,好不容易在一块礁石后,找到了被珊瑚卡住的贝斯特,看着人毫无生气的面庞,胸中火热的温度,瞬间将至冰点。 戒三十 废街 白色的眼白上布满丝丝血线,映着中间冰寒的紫,诡异得让人不寒而栗。不过是一小会儿的分离,为什么他的宝贝就弄成了这幅凄惨模样?! 亚罗尔越来越疯狂的眼神赛德并非没有看到,但他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说。离他们取回潜艇,从海底逃离孤岛已经整整一日一夜,昏迷的贝斯特一次都没有醒来,他的体温很低,若非尚有微弱的呼吸和心跳,几乎让人怀疑面对的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赛德闭闭眼睛,强自压下翻腾不休的情绪,悄悄退出房间,“什么事?” “快到黑市岛了,你真的要登岛吗?” 赛德点点头,“调黑市岛附近的海图给我看。” 弗轧取出地图笔,按了几个按钮,黑市岛附近海域的虚拟鸟瞰全息场景出现在笔筒的衍生面上,偷眼瞄下表情严肃、顶着两个硕大黑眼圈的赛德,纤长浓密的睫毛抖了抖,欲言又止的微启粉唇。 赛德若有所觉的看向他,弗轧像只受惊的小动物,匆忙低下头抿住唇瓣,两根细长的手指紧张的绞动,秀丽小脸一点一点泛起红晕,这般模样,竟与记忆中另一个男人重叠,沉重的心情又多了份复杂。轻叹一声,思忖道,思力冷静内敛,弗轧却害羞腼腆,类似的环境、遭遇,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当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担心贝斯特?他还没醒,你去弄点吃的给……给亚罗尔送去,可能的话,劝他出来走走,再继续守着,只怕不等贝斯特醒来,他就先垮了。”而且是精神和肉体上全面崩溃。 说完,赛德大步流星的离开休息区,直接前往驾驶室,舱门方打开,负责警戒的思力直截了当的问了贝斯特的情况,听到人还没醒,修长的眉不由得紧蹙。他自己身上其实也受了相当重的伤,此刻心心念念记挂的却只有那个是孩子、也是野兽的男人。 将地图笔插入控制面板,右前方大屏幕上很快出现一张定位图,指指标注了红色记号的地方,“从这里上浮,我要去黑市岛一趟。” “你想去买武器?太危险了。”思力不赞成的对上赛德墨色的眸子。 “没事,我以前是做佣兵的,对黑市岛比家还熟。亚罗尔的准备虽然周详,武器却都是些老古董,没有最新的光学武器,我们很难在圣裁军的追击下顺利到达第三国际。更重要的是,贝斯特需要医生。” 设定好坐标,调节至智能航海模式。 驾驶潜艇的知识是赛德用两个小时填鸭式教育硬塞进思力脑袋里的,经过大半天实践,虽然尚称不上纯熟,他的表现比起那些接受系统教育,刚出校门的小家伙却丝毫不逊色,“医生?你不是认真的吧!没有医生会给一看就是罪子,而且还是出逃罪子的人治病。”指指额头上鲜艳的红线,若非他们的主人是亚罗尔,赛德的控制器估计因为泰塔的死遗失,光凭嵌在脑袋里的东西,就足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摆摆手,赛德转身离开驾驶室,“黑市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做事有分寸的。” 距黑市岛两海里,不起眼的礁石群中悄悄冒出一个直径两米、外形像短烟囱的浅蓝色物体。圆圆的盖子被推开一条细缝,锐利黑眸警惕的观察四周。 前方是黑市岛最偏僻的荒滩,它像一片巨大的天然坟场,到处都是被海潮冲上浅滩的水生物尸体,沙粒因混入太多钙质沈淀,呈现出死寂的灰白色。一身黑色装束,散发着强大生命力的赛德在这样的环境中显得极其突兀,迅速移动的矫健背影,远远望去灵活若猿猴,不过几息功夫,已经消失无踪。 没多久,浅蓝色烟囱亦悄无声息的沉入海中。 狭小嘈杂的街道,稀奇古怪的摊贩。在这条著名的废街上,没人管你是什么身份,曾经有过怎样伟大的壮举,又或者犯下过多么天怒人怨的弥天罪行,只要你愿意,就可以随心所欲占领一小块地皮,铺开肮脏的麻布,摆上一两件觉得有价值的商品,哪怕那只是一直穿了几个月没洗的臭袜子、一片霉的连老鼠都不会光顾的面包。 古老的牛仔帽压住额头,锐利黑眸隐在帽檐下,把刚刚花大代价补办好的废街银行储户身份认证戒指戴到右手么指上。赛德嘲讽的勾勾唇,笼罩在圣谕院光环下的神圣储蓄银行,在他们这些刀口舔血的佣兵心中,远不及废街小巷中,仿佛随时都会倒闭的杂乱银行。 熟门熟路拐过街角,打发走两个袒胸露乳、光明正大拉客的娼妓,来到两个集装箱堆叠而成的二层小楼前,这类简易“房屋”在废街随处可见。钢锯切割而成的门洞前挂了块灰不溜秋的兽皮,隔开两条街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银浪呻吟伴着“啪啪”肉体碰撞声,即使再单纯的人都能猜到此间主人正在干什么好事。 将滑下些许的墨镜推回原位,抬头瞅一眼正午火辣辣的太阳,笔直的嘴角抽了抽,抬腿,狠狠踹上锈迹斑驳的集装箱外壁。 砰然巨响惊得正得趣的大汉猛一哆嗦,顶在松软肉回中的阳具跳了两跳,一股股腥热的浊液激射而出。高朝引起的短暂空白过后,汉子迅速退出被干的两眼翻白的少年身体,毫不避讳的光着身体,挺着兀自半勃的粗壮阳物,龙卷风般卷出集装箱,“他奶奶的!哪来的王八羔子,敢坏你家秃爷爷的好事!” 两手环抱胸前,靠在凹了一块的集装箱上的赛德,慢慢站直身体,“哟~~几个月不见,秃子你长本事了,连我都敢骂!”说话的同时,男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紧贴地面冲向刚跨出门的汉子,笔直的长腿携着猎猎劲风扫向肌肉鼓胀的腹部。 低沉的男音一钻进耳朵里,秃子就知道坏事了,急忙抽身后退,嘴里大声嚷嚷着,“赛德老大,别,我不知……哎哟喂!”话未说完,狗熊般壮硕的身体像只皮球似的被踢飞上半空。 戒三十一 下单 甩了票子,打发走相熟的男妓,秃子屁颠屁颠跑到站在门口的赛德面前,点头哈腰,尽可能把两米多高的庞大身体缩成团,涎着献媚的笑脸,“赛德老大,你看,我这不、不知道是你嘛,饶了我这次吧。” 赛德瞥向汉子光溜溜的身体,不悦的拧起眉头,大步跨进集装箱,视线扫了一圈,直接无视尚不如狗窝干净的一楼,拉住垂下的链条借力一跃,直接上了二楼。 去掉牛仔冒加太阳眼镜的怪异组合,随手仍在链接一、二楼圆形开洞旁边的矮柜上。 二楼与充斥着各种刺鼻气味脏乱的一楼完全不同,这里整齐的排列着一排排顶天立地的合金货架,上面分门别类的陈列着各种枪支弹药,从足有数百年历史的填弹猎枪到最新的光学武器,应有尽有,整个空间充斥着钢铁与火药的气息。 抄起一把GN-33,这是投入使用不到一年的最新制式束型光能手枪,比起前两代,它在瞄准和穿透性上有极大的突破,只要你技术过关,即便是三千米外,藏在五厘米厚合金钢板背面的一只蚂蚁都能轻松射杀。 身后,通往一层的铁链发出轻微的响动,赛德身子一倾,迅速移到左前方合金架后,手指灵活的解开保险,抬臂、瞄准、射击,一气呵成。 秃子铁塔般的身体方探出一半,指头粗的光学粒子射线紧贴耳廓而过,他甚至能感觉到那道光线恐怖的温度。维持着两手撑在洞口的动作,足足僵硬了半分钟,比常人大腿还粗的手臂一点一点发软、颤抖,整个人亦随着打起摆子,接着,杀猪般的惨叫与重物落地的巨响同时响起。 赛德收回手,温柔的抚摸枪身,眼眸中的绵绵爱意像是看着亲密无间的恋人,“这把GN-33归我了,我对她一见钟情!”抬头,看也不看摔得鼻青脸肿,颤悠悠探头探脑的秃子,问道,“最近有什么好货吗?要大个的。” 小心翼翼爬上二楼,竹竿般竖在距出入口最近的墙角,心中为自己掬一把同情泪,“好货当然不会少,但大家伙风险大又不好脱手,没人下单,一般不搞那玩意儿。” 把GN-33塞进裤兜里,赛德绕着架子一排一排慢慢看着,如果有合心的武器,就在对应货架的液晶板上写下数量,“两台光能火箭筒、一组潜艇用增配对空导弹、三辆磁悬浮摩托,多久能备齐?” 秃子摸摸下巴,“给我五天时间,五天后来提货,保证赛德老大满意。” 赛德转过身子,斩钉截铁道,“两天,包括刚才下单的东西,两天后我来提货。” “赛德老大,你太为难……”讨价还价的话音戈然而止,秃子不敢置信的瞪着赛德宽阔饱满的额头,两道笔直整齐的剑眉间,一线艳红说不出的妖娆与诡异,“老大,你?” 手指拂过眉心,“嗯,我被圣谕院抓到,装了脑内控体。”冷静平淡的语气,仿佛说的不是自己。既然已经逃出来,无论受过怎样的凌虐与屈辱,都已不再重要,与其在自怨自艾中腐朽、被仇恨的业火灼烧成灰,不如好好想想怎样活下去来得实际。再深浓的黑暗也逃不过被曙光驱散的命运,却唯有活到那一刻的人,才有沐浴阳光的权利。 秃子闭上嘴,一声不吭的下楼,不多久,腋下夹着箱灌装啤酒回来,“干他娘的圣谕院老王八!耗子跑来说老大你被抓了,老子他妈的不信,还把他揍了一顿!”把箱子扔地上,拎起两罐啤酒,抛一罐给赛德,自己也开了易拉罐,一口气灌下大半,一屁股坐到地上,“说说,哪个狗娘养的那么大本事,连老大你都失手。” 接住啤酒,学人就地坐下,开罐喝了两口,“圣裁军统帅,血色蔷薇,缇苏。” 两只牛眼瞪大凸出,秃子愣了愣,道,“老大,混黑市岛的哪个不晓得圣谕院最惹不得的就是血蔷薇那个妖孽,你怎么偏偏往他枪口上撞?” 赛德想起那个傍晚,发完任务奖金,团员们三两成群,四散寻乐子去,他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却偏偏被圣裁军追捕的少女撞上。少女的年龄不过十三四岁,清秀的鹅蛋脸配上利落的短发,透出一股子属于男孩的英气。身上是一套随处可见的旧背带裤,敞开的衬衫衣襟里露出被破碎绷带半裹着、刚刚开始发育的乳房,一看就是女扮男装被人识破的模样。 理智告诉他,不要插手这件事,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行动起来。 少女让他想起了娜娜,可怜的、无缘长大的乖巧女孩,他十月怀胎、千辛万苦生下的骨肉,如果她还活着,正是这般年纪。五年来,赛德一直在想,当年,九岁的娜娜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踏上通往地狱的舞台,用赤裸的小脚在烈火炙烤的铁板上跳出美丽的死亡之舞,而那个男人,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们的男人,又是多狠的心肠,才能对她见死不救! 他替少女挡住了追兵,给予她充足的时间逃跑。如果是普通的百人小队,凭他的能力,想要阻挠片刻后脱身绝不是难事,可惜,他运气太差,碰上了整个圣裁军中最精锐的部队,血蔷薇亲卫队。 赛德永远不会忘记,当他被迫匍匐在地面上,那个妖媚的不似人类的男子,从分开的人群中,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男子的怀里揉着被擒住的少女,红唇贴上她白皙的颈项,暧昧的向上舔舐,将一滴晶莹的泪珠勾到舌尖,邪妄的丹凤眼侵略性的看向他,仿佛在诉说、在阐述,“罪子,你,谁也救不了。” “……老大?赛德老大?!” 薄薄的眼睑眨了眨,定定的乌眸转向秃子,喝掉最后一口啤酒,赛德站起身,拍拍裤子,“别问这么多,给我备齐这些东西就是了,我找莉莉丝有事,先走了。” 看着高大矫健的背影潇洒的消失跃下楼,秃子歪着头,疑惑的嘀咕道,“老大看起来没受伤啊,找莉莉丝那个除了医术外,无一处可取的魔女做什么?” 戒三十二 感悟 “啊!!!”凄厉的惨叫远远荡开,一栋白色三层建筑门前两侧,各铺着十来张草席。其中,左边有六张上面躺着人,他们的共同点是出气多、入气少,重伤濒死;右边草席却是空落落的,附近站了不少人,一个个像是被人奸了情人般面色难看,他们三五成群,泾渭分明。 除了这些人以外,建筑五百米内竟是再无一物,这在拥挤的废街是绝无仅有、独此一家的招牌,但凡在黑市岛讨生活的都知道,那五百米内是魔女的领地,任何越界者都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 稳步朝界限内走来,气势慑人、高大健硕的男人引起了那些因亲友重伤不治,不得不花大代价求助于魔女的男人们关注。数十道视线不约而同的投以注目礼,审视评估片刻,各自移开视线,继续等候。 赛德走到门前之时,白色木门恰好从里面打开,一坨不明物体垃圾似的被扔到右侧草席上,粗嘎的大嗓门盖过虚弱痛楚的呻吟,“下一个。” 右边等着的人中,两个小群体有了动作。一个团体中走出两个男人,将被丢出来、身上除了绷带什么都没有的人小心翼翼抬到事先准备好的担架上,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魔女领域。另一个团体则手脚麻利的架起左边六人中的一个,送到探出门的大手上,眼睁睁看着连动下手指都做不到的人像只小鸡似的被拎进去。整个过程中,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唯有一节水桶粗细、布满黑色硬毛的手臂而已。 大个发现刚才还好好的木门卡住了,门板在他的巨力下发出不堪承受的“吱咯”声,发面馒头似的肥硕大脸上,两粒黄豆大小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很快发现门缝间露出的黑色靴子头。 重新将门拉开点,大个瘟声瘟气的说,“你卡到门了。” 丰厚的唇扯出一弯男人味十足的弧度,赛德慢吞吞收回腿,“大个,我要见莉莉丝。” 闻言,大个呆愣的想了一小会儿,紧接着,雷鸣般的欢呼乍响,建筑临街这面一楼到二楼的墙体被横向推开,竟是一扇大得离谱的移动门。 一头金色大波浪的漂亮女人,动作流畅的跟着赛德跳下蓝色烟囱,盖上盖子。 通过红外线扫描仪,甜美女声调侃道,“我还在想一样搞潜艇了,怎么还弄艘老古董,原来里面全不是一回事儿。” 引着女人往休息室行去,赛德挑眉,“莉莉丝,相信我,弄这艘船的人是个‘古董收藏家’,挂羊头卖狗肉的现状绝对在他预想之外。” 莉莉丝掩唇轻笑,“好大的怨气,我还以为你这个武器痴只要是武器都喜欢呢!” “武器与情人一样,必须精挑细选。”顿了顿,接道,“我选情人的眼光虽然不怎么样,对武器的品味可是超一流的。”话音落时,恰好走到贝斯特门前,手指在门上叩了两下,以为不会有人回应的赛德直接按了开门扭,不等看清房内情况,猝不及防下被野兽般迅疾的生物当场扑倒。 “赛德,烤章鱼~~”贝斯特压在赛德身上,眼睛亮闪闪的上上下下猛瞧,过了一会儿又抽抽鼻子,随即瘪着嘴,委屈的嘀咕,“没有烤章鱼,亚罗尔骗人……” 眼前精神抖擞的贝斯特,哪像是半日前还奄奄一息、昏迷不醒的样子,一百八十度大逆转令赛德顾虑重重的大脑直接当机。 走道上传来一响一轻交替的脚步声,拖着伤腿的思力坏笑道,“吓到了吧,让你以后再关通讯器!”说话的同时,向莉莉丝礼貌的点点头。 贝斯特在房里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莉莉丝,只是她身上没有敌意,惦记着章鱼的他分了一点灵觉警戒后,就把人抛诸脑后了。此刻想要的东西落空,注意力又转回这个陌生人身上。 凑近人嗅了嗅,贝斯特歪着头问她,“贝斯特没见过你,你是谁?” 男人靠近时,莉莉丝心里涌出刹那的厌恶,但很快,刚刚冒头的厌恶转为深深的诧异。浅棕色的眸子里没有她最讨厌的肮脏欲望,毫不掩饰的眼神直接且干净,纯粹的不可思议。 赛德听完思力的解释,对于自己不小心关掉通讯器造成的结果感到十分无奈。他离开潜艇没多久,贝斯特就醒了,醒来第一句话居然是“亚罗尔,贝斯特要吃章鱼。”抵不过浅棕色眸子中的雀跃与期待,主教阁下很没义气的拿他做挡箭牌,随后捏造个借口把人单独留在房里,偷偷用通讯器联系他,却联系不上,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弗轧亲自走一遭黑市岛了。 无奈又宠溺的黑眸看到贝斯特贴到莉莉丝身上,顿时一紧,风驰电掣的把人捞回怀里,连退三步,“莉莉丝,别见怪,他没有恶意的。” 沉溺在那双堪与顶级宝石媲美的的浅棕色兽眸中,轻轻舒了口气,对贝斯特露出迷人的笑脸后,转向赛德,“他是?” 莉莉丝厌恶男人是黑市岛人尽皆知的“秘密”,放在平时,如果有人敢对她做出这种类似轻薄的行为,无一例外,全数被整治的再不敢靠近她半径十米以内。今天却不知刮的什么风,非但没有恼怒的神色,反而对贝斯特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贝斯特,在圣谕岛上救了我的人。”感到怀里不安分的挣动,凑近人耳边,小声对听到自己名字好奇看过来的贝斯特说,“她是我朋友,叫莉莉丝。” 贝斯特看看赛德,又看看莉莉丝,回想亚罗尔教过的礼仪,奉送一个大大的笑脸,“你好,我是贝斯特。” “嗯,你好,贝斯特,我是莉莉丝。”淡紫色唇蜜勾勒的轮廓舒展成温柔的线条,莉莉丝从没想过,有人能在一个照面的功夫,让她放下所有戒心。 在一旁看着的赛德慢慢放松力度,他突然对金发贵族说服他时透露的信息有所感悟,贝斯特与生俱来拥有亚罗尔称之为“王者的资质”,能够影响人心的能力。若是善加运用,在他身边集结起被压迫、被奴役的罪子与平民,推翻现有体制,创造一个罪子与普通人和平共处的世界或许真的不再是空想,而是可以为之努力的未来! 戒三十三 承诺 莉莉丝为贝斯特做了个简单的身体检查,顺便采集血液样本,以便带回岛上做进一步的分析。整理完用具,四下张望下,问一边的赛德,“贝斯特呢?” “在娱乐区看海景。” “带路,我要跟他道别~~”翠绿美眸中带着母性的温柔,令了解这个女人本质的赛德脸上肌肉古怪的抽了抽,深深看人一眼,道一声“跟上”后,转身就走。 两人走进娱乐区的时候,贝斯特正兴奋的贴在海景玻璃上,大手好奇的隔着玻璃摸来摸去,似乎是想触碰游过潜艇的鱼儿,嘴里“呜呜、呜呜”的轻声叫唤,像只看到新奇事物的贪玩小狗。 莉莉丝把医疗箱往赛德手里一塞,快步走到人身边,伸手揽住回头看来的贝斯特,将他的脸塞进高挺柔软的双峰间,尖尖的下巴抵着头顶蹭动,“贝斯特,你太可爱了,跟姐姐回家吧~~” “放手!”在肮脏拥挤的废街上人挤人,还被几个不长眼的登徒子轻薄,好不容易买到烤章鱼,本以为迎接他的会是贝斯特开心的笑脸,谁知在潜艇上绕了大半天,竟让他撞上这样一幕场景,亚罗尔气得简直想当场崩了女人的脑袋。 黑市岛是个死人比吃饭还频繁的地方,能在此地长住久安的都不是善茬,对杀气、敌意的感觉十分敏锐,所以,亚罗尔的怒斥与莉莉丝冰冷锐利的眼神几乎同时掷向对方,甜美女声中带了些许迟疑,“紫色荆棘?” 大步走来,一把将贝斯特拽进怀里,按住脑袋就是个激情火辣的深吻,一双阴鸷的紫眸牢牢锁定面前胆敢窥觑他所有物的女人,霸道的宣誓主权。当女人叫出那个他早有耳闻,却从未有人敢当面叫出来的别称,纤长秀丽的长眉不屑的挑了挑,松开贝斯特被吮吻得殷红诱人的唇瓣,冷道,“滚。” 莉莉丝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与那个战无不胜的血色蔷薇缇苏齐名,并称圣谕院双壁的男人,视线在占有性箍住贝斯特腰身的手上逗留片刻,指着亚罗尔的鼻子,转头问赛德,“你说一起逃出圣谕院的贵族就是他?未来的圣谕大主教,紫色荆棘亚罗尔?这真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赛德的面色也变得不怎么好看,甚少离开圣谕岛的紫色荆棘,在黑市岛、在佣兵间的知名度远比不上血色蔷薇,一个只在上流社会活动的贵族对他们这些人的影响实在太小,他甚至从未想过要去深入了解下这个男人的资料,所以,直到此刻,莉莉丝将亚罗尔的身份点明,他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与之同行的人竟是个难缠度绝不在缇苏之下的危险男人。 亚罗尔感觉到赛德不信任的目光,仿若能看透人心的紫眸淡淡瞥了他一眼。就是这一眼,抹消了赛德所有的怀疑,那个连一句解释都不屑给予的高傲男人眼中,有着真挚不可忽视的执着,只要圣谕院与潘多拉之子间的矛盾无法调和,只要世界体制威胁到贝斯特的安危,亚罗尔就只能站在他们的对立面,即便付出的,是常人一生求之不得的富贵荣华,甚至生命,亦在所不惜。 长长松了口气,赛德走近莉莉丝,肃容道,“这不是笑话,莉莉丝,为、了、贝、斯、特,亚罗尔确实背……离开了圣谕院。” 莉莉丝仔细咀嚼着赛德特地加重的五个字,美目在亚罗尔和贝斯特身上来回游移,渐渐地,她似乎明白那句“为了贝斯特”的含义。 “你喜欢贝斯特?” “不,我爱他。”紫眸对上眼前直接、干练又美丽的女人,嫉妒点燃的怒火平复后,他的头脑也开始恢复正常运转,“黑市岛的魔女医师莉莉丝?雷斯,第三国际附属研究院七十一届毕业生,临床医学和医学检验双博士学位,在遗传基因学上也有相当独到的见解。” 莉莉丝尚来不及为男人坦荡荡的爱情宣言感到意外,后面的话语顿时让她紧紧闭上嘴巴,警惕的瞪向那双冰冷无情的紫眸。 亚罗尔却不再看她,叹了口气,无奈的瞅着怀里不安分的人,“贝斯特,你在干什么?” “贝斯特闻到香香的味道,亚罗尔身上有好吃的!”贝斯特头也不抬的在亚罗尔怀里动来动去,两只不安分的爪子更是毫不避讳的探进人衣服里,趁人谈话的功夫胡乱摸了一通。 揉了揉太阳穴,像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大袋烤章鱼,“呐,你要的烤章鱼。” 贝斯特欢呼一声就要抢人手里的东西,却被人挡开,浅棕色兽眸眨了眨,突然抱住亚罗尔比他纤细许多的身子,在人软软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认真的说,“谢谢亚罗尔!”他的表现显然让男人十分满意,干脆的将烤章鱼递给他,并嘱咐弗轧带贝斯特回房。 “既然你不愿意走,不如我们好好谈谈?” 莉莉丝看着态度大变的男人,心中阴晴不定,“你想做什么?” “放心,我没打算对你做什么,只是有一个不错的计划,想问问你有没有参与的兴趣。” 赛德听亚罗尔这么说,忍不住出言制止,“亚罗尔,你……” 摆摆手,亚罗尔缓步走到观景玻璃前,天籁般的音色犹如黄莺啼鸣,“赛德,除了护送我们前往第三国际外,我的另一个提议你考虑好了吗?” 黑发黑眸的男人深深看了那道不高大却仿若坚不可摧的背影,又乜一眼向自己投来审视目光的女人,默然稍顷,终是坚定道,“考虑好了,我的忠诚属于贝斯特。”没有正面回答男人的问题,对赛德而言,他们之间的联系,只会建立在彼此与贝斯特的关系上,谈不上合作与利用,他们拥有同一个重要的人、相同的目标,仅此而已。 背对两人的亚罗尔露出欣慰的笑容,“这样就够了,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忘记、背弃今天的承诺!” “我不会。” 戒三十四 发情 莉莉丝不快的拧着眉,“你们在说什么?” “革命。”亚罗尔霍然转身,脸上的笑意竟有些许疯狂,“颠覆整个体质的革命,我要让贝斯特成为世界的主宰,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翠绿色瞳仁骤缩,莉莉丝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听到什么?听到一个站在压迫统治阶级最顶层的男人说他要颠覆世界?抖着唇,她向赛德投去求助的目光,“赛德,他在说笑吧……”声音越来越轻,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无法肯定是否真的说出声了,因为,在她印象中强大、勇猛,做事相当沉稳可靠的男人,那双乌眸中竟然也闪着某种近似疯狂的热忱。 就在此时,内部通信器突然响了起来,亚罗尔刚按开开关,那头就传来弗轧着急的声音,“贝斯特的样子很奇怪,你们快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赛德一把拉住还没回神的女人,紧跟在亚罗尔身后往休息室跑去。 方打开房门,低低的吟哦就钻进来人耳朵里,亚罗尔心里抽紧,三两步跑到床前,只见贝斯特面色潮红,身上湿淋淋出了一层薄汗,正难受得不停翻滚。紧张的坐到床头,抱起人绵软的身子,“贝斯特,你怎么样?别吓我!” 赛德看到贝斯特的模样后反而放松下来,无奈的对莉莉丝做了个手势,女人平静下来的翠绿色幽湖中凝上古怪笑意,无声的说了什么,让黑眸男人翻了个白眼,将担心的快哭出来的弗轧塞给她,把两人推出房间,关门。 “亚罗尔,别紧张,贝斯特没事的。”赛德背靠在门上,对完全失去冷静的男人说道。 “他身上像火烧似的烫,怎么可能没事?!” 被男人吼的鼓膜刺痛,赛德不屑的撇撇嘴,“是发情期,雌体异变罪子一年一度的发情期到了。”又看了眼贝斯特的模样,狡笑道,“看他这神志不清的样子,应该是第一次发情,我就不打扰了,你慢慢享受吧~~”说完,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 等在门口的莉莉丝见他出来,笑问,“雌体成熟的第一次发情?”得到肯定回答后,她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耀眼,“哈哈哈~~赛德,找间房间给我,我要亲眼看看那个高傲的男人纵欲过度会是什么模样,嗯,我赌他爬不起床。” 弗轧左右看看,打了个激灵,很有先见之明的溜出两人周围的“扭曲空间”,逃往驾驶室。赛德和莉莉丝小姐都好可怕,还是思力最好! 亚罗尔被赛德扔出的信息炸得头晕脑胀。他听到什么了?发情期?而且还是第一次?!换言之,贝斯特体内的雌体刚刚成熟,岂非就是说,之前做爱时,那个银潮涌动的地方还是幼生期,他的行为无异于上个世纪的怪大叔猥琐幼女?神啊,杀了他吧! 不理会满脸黑线、凌乱无比的亚罗尔脑中在转些什么样的念头,身上越来越热的灼烧感和体内瘙痒抽动的肉膜肠壁,都令贝斯特迫不及待的想要做些什么,本能的靠近身边带着凉意的肉体,大手不管不顾的拉扯讨厌的衣服,喉咙里发出野兽似的低沉咆哮。 亚罗尔被人弄的回过神,目光复杂的看着他,禁欲一个多月的身体却是一点就着,抱着怀里人一起爬到单人床中间,让贝斯特跨坐在大腿上,咬上敏感可爱的耳垂,“宝贝,这回可是你先招惹我的,等一下就算求饶,也休想我放过你。” 纤长的食指张开,捏着贝斯特圆润挺翘的臀部搓揉,红艳的唇,暧昧逡巡脖颈上浮起的青色脉络。 贝斯特在亚罗尔温柔又情色的挑逗下,动情的身体越来越难耐,深处一股股湿滑的热浪泉涌般冲进肠道,肉轮状的媚肉激烈蠕动,彼此摩擦出些微快感,却令空虚的内穴更饥渴,他简直觉得有千万只蚂蚁在那个地方爬行,恨不得立刻找根粗壮的东西进去捣毁他们的巢穴。 亚罗尔不敢置信的抬起右手,搓搓手指,湿滑的感觉让他确定这是从宝贝身体中流出的银液。看向身上还穿着黑色皮装的贝斯特,紫眸中闪动着不可思议,虽然早听说雌体异变罪子发情的时候比吃了春药还要银荡,只是轻啄肌肤、摸下屁股就湿成这幅德行还是超出他的预料之外了。 背后一用力,人向前压去,两人的姿势瞬间颠倒,亚罗尔置身于贝斯特修长笔直的双腿间,动作麻利的将他的左腿从衣物束缚中解放,握住光滑细嫩的腿根,向两边掰成劈腿般平直,紫眸急切的看向思念许久的销魂处。 眼前红艳的菊蕾与他们从前做爱时有很大的不同,它不再紧紧闭合,而是像一张讨食吃的小嘴,一张一合,每当它张开时,就能隐隐看到里面翻涌的媚肉,水流般的阴潮流出穴口,顺着股缝滑下、滴落,浸得身下被单湿漉漉一片。 亚罗尔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紫眸中染上一片血色的红,理智的枷锁在这一刻彻底破碎,欲望如同洪荒猛兽般不可抑制的灼烧每一寸肌肤。 低下头,凑近红艳的穴口,灵活的舌头滑溜如蛇,转进内穴中舔着软嫩的媚肉,伴随脸上一松一紧的肌肉,有节奏的吸吮,甜腻银汁被一滴不漏的卷进嘴中。 “呜啊~~嗯、嗯!”比任何时候都敏感的身体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刺激的像失水的鱼,张开的大腿抽蓄痉挛,上半身高高抬起,迷茫的兽眸看向腿间的金色头颅,亲近的、无可替代的熟悉感在脑海中萦绕,低哑的嗓音呼唤道,“亚罗尔,呃哈~~亚罗尔,贝斯特想要,啊~~” 贝斯特的求欢加速了火势的蔓延,刹那间已成星火燎原之势,舌头模仿性爱的动作,在肉回口进出数十下后,用力吸了一口,肠道一缩,一大股热液便冲刷过舌苔,直接涌进喉咙。 抬起头,亚罗尔将贝斯特光裸的左腿向上推到紧贴肩膀,又恶劣的用左腿膝盖压制住裹在皮裤中的右腿,让他摆出一字开般的姿势,空出的左手解开腰间环扣,让上身长长的衣袍敞开,褪下裤子,早已肿胀如铁的硬块猛然跳出,大大咧咧的昭示着它的存在。 “如你所愿,宝贝。” 戒三十五 激烈 “呃啊~~”强横猛烈的突然袭击,瞬间被扩张到极限的狭小,贝斯特满足的高声吟哦,违背身体规律的姿势令两人的结合变得困难又刺激。 金色长发甩出惑人弧度,亚罗尔仰起美丽的面孔,舒服叹息。 饥渴湿热的腔道无需意志指引,抛开陷入短暂空白的司令塔,兀自箍缠火热巨刃,柔嫩媚肉如同有自我意识的软体动物,蠕动、收缩、挤压,带给侵略者难以言喻的快感。 这是亚罗尔理清对贝斯特感情后第一次欢爱,也是让宝贝走出烤肉阴影的天赐良机,无论哪方面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一战”,为此,精于算计的主教阁下打算活用经验手段,令宝贝小野兽享受到无与伦比的极致快感,使他再也离不开自己。 然,这一刻,当再次体会到身下肉体的美味,从敏感部位传送到脑海,仿佛中毒般的兴奋,拥抱挚爱的精神满足,同时侵蚀灵肉的绝妙感受摧枯拉朽般摧毁了他的计划,欲望冲破理智,脱胎成最凶猛的狂兽,除了进攻、进攻、进攻外,没有任何想法可以进入疯狂的大脑。 情动难抑的贝斯特,尚不及分辨体内的充实感,就被狂风骤雨般的掠夺冲撞得无法思考。他唯一能做的,是放任身体,顺从本能,在身上男人的掌控下摇摆战栗,吐出低沉却能勾动原始本能的呻吟。 凶兽每一次进攻都是不留余地的,阻拦异物入侵的敏感肉膜被凶狠撞开,巨大圆润的头部顶进紧缩翻滚的肉腔,刚刚成熟的器官如同朝露下初展身姿的花朵,娇艳欲滴的雌芯散发出甜腻诱人的芬芳,引得众多狂蜂浪蝶前赴后继,争抢着赶来采蜜授粉。撤出时,彻底的仿佛毫无留恋,快速的碾过每一寸湿软,无情挣脱温柔缱绻的挽留,却不知,巨刃坚定的撤退是为了下一次更凶猛深入的侵略。 “啊、呜啊,啊啊!”被远超常人尺寸的庞然大物尽根没入、尽根抽出,打桩机般高强度侵犯。纵然天赋异禀如贝斯特,也有承受不住的感觉。强健性感的躯体不再乖顺的任人摆布,在亚罗尔强攻时瑟缩向后躲避,当人后退蓄势之际又主动贴缠靠近,不愿体内被空虚占领。 正畅快淋漓享受的美丽男人很快发现身下人的小动作,不满的低下头,瞪着充血诡媚的紫罗兰饿狼扑食般咬上粉薄菱唇,舌尖品尝到甜美的鲜血,给予亢奋的身体更强烈的刺激,下身的动作越发疯狂起来,两手紧紧钳制住贝斯特的腰臀,剥夺他所有制造小动作的机会,控制着尽情享用中的肉体配合自己动作,在进入时向他靠拢,令肉刃更深的嵌入,抽出时远离,使得嫣红媚肉纠缠巨大肉柱翻出展平的菊穴。 发情中的身体比平时更加敏感,在亚罗尔近似疯狂野蛮的进攻下,没多久就攀上巅峰。然,身上的男人像有着无穷无尽的精力,不要说消停,根本是越战越勇,贝斯特饱满的肌肉一块块绷紧得如同钢铁,若非灵魂深处有着对伴侣最忠贞不渝的虔诚奉献,只怕他早就一拳轰上那张与下身野兽完全不匹配的天使面庞。 逐渐习惯人类语言的贝斯特,勉强组织起断断续续的音节,求饶道,“慢、呜嗯~~慢点、亚罗尔慢啊!哈啊~~贝斯特受不了、呜啊、啊啊!” 被雌体中冲出的热液浇灌的爽利至极的亚罗尔哪听得进他的话,反而觉得适才尝过味的可口小嘴聒噪极了,既然它不肯乖乖发出好听的嗯嗯啊啊,就干脆不要出声好了! “嘶啦”一声,身下的被单被扯下一块,揉成团状塞进喘息求饶的嘴里,感到不舒服的贝斯特想要把它拿出来,却因结合处沉重到像要将他捅穿的力度被迫终止。抬到一半的手重重锤击到床上,张开的五指一点一点弯曲,洁白的床单被抓得皱巴巴,代替那个毫无节制的男人被强大的力量蹂躏。 唇舌被堵住,贝斯特只能从鼻子里发出些“嗯嗯”闷哼声,细弱急促的声音为强壮的狼子增添几分暧昧的柔弱,让亚罗尔想更用力、更霸道的拥抱他,甚至于把他疼爱到失去意识。 亚罗尔的腰身很纤细,看起来仿佛稍微用力就会折断般脆弱,却意外有着无比的韧性与力量。松开压制贝斯特右腿的膝盖,将之与被按在人肩头的左腿一起架到纤薄的肩膀上,白皙柔嫩的手在身下人性感有力的腰身上暧昧游移,慢慢爬上肿胀坚硬的欲望,手指在圆润的硅头上画着圈。 温柔的动作带来的快感非但没能缓解贝斯特的燥热,反而像是往灼烧的大火上浇下一同滚油,令火势迅速蔓延,再难控制。 贝斯特大睁着蕴满水雾的兽眸,浅棕色眸子在欲望蒸腾下透出一种剔透的美感,看得亚罗尔心头一热,下身冲刺的动作稍稍放缓,改为九浅一深的撕磨。 粉润小嘴轻触单薄眼睑,舌尖一勾,将挂在浓密眼睫上要落不落的水珠子带到嘴中,咸涩的味道刺激着味蕾,一下一下啄着人凸起的眉骨,“贝斯特,我的贝斯特……”喃喃语声,像宣誓又似自语,也或许是连亚罗尔自己都未曾发现的心之呐喊,他就这样,一遍又一遍重复同一句话,诉说的速度随着即将攀上巅峰再度激烈起来的抽插保持着相同的频率,直至粗长到近似怪物的凶器顶到几乎连囊袋都要塞进去的程度,方低吼着将积蓄了两个多月的浓精全数灌入爱人体内。 释放后,烧断的理智回笼,紫眸看向身下轻颤的贝斯特,塞在他嘴里的床单已经被涎水完全浸湿,过多的液体顺着布料的边角滑下,在轮廓分明的面庞上留下银靡水痕。 心疼与懊恼骤然袭向亚罗尔,明明是疼爱到愿意为之摘星捞月的人儿,却控制不住内心深处肆虐的野兽,如此霸道凶猛的侵犯,万一再留下类似烤肉事件的阴影,他的下半生还有性福可言嘛?! 亚罗尔胡思乱想的功夫,贝斯特已经从激烈性事的后遗症中摆脱出来,深处那个刚刚饱餐一顿的特别器官,再次叫嚣起来,连带着紧挨雌体入口的前列腺亦瘙痒不已。 戒三十六 缱绻 劲韧腰身随着后薛一收一放扭动,温柔磨擦逗留体内的庞然大物,高朝后无力滑落床面的长腿,主动缠绕上亚罗尔,将人箍在中间,慢慢的磨蹭,敏感内壁很快发现傲人肉剑的变化,浅色眸子渴求的看向诧异的紫罗兰。 亚罗尔没想到,刚刚还呜呜咽咽讨饶的贝斯特,一转眼,竟主动勾引自己,想了想,取出人嘴里的床单碎布,俯身轻啄,柔声问道,“宝贝,这里还想要?”问话的同时,埋在湿热蜜薛中的巨龙小幅度抽插数下。 雌体中涌出一小股银汁,贝斯特舒服的轻哼,脑袋慢半拍的思考亚罗尔的问题,认真考虑肉刃与烤肉的区别,犹豫的抿抿唇,终于下定决心,用力点头,“洞洞里面痒,亚罗尔挠挠!”顿一顿,又补充一句,“不要烤肉!洞洞疼!” 被喂过一次“食”后,贝斯特显然清醒不少,对内穴被玩弄虽然多少还有些抵触、畏惧,却挨不过发情引起的瘙痒。 紫眸注视着身下人因烦恼不断变化的可爱表情,爱意如同煮开的沸水,不停冒着泡泡满溢而出,“好,我们不要烤肉,也不弄疼洞洞,只让贝斯特不痒,而且很舒服、很舒服好不好?” “好。”为情潮蒸红的英俊面庞露出满意愉悦的笑容,抬手勾住亚罗尔纤长的脖颈,用薄唇贴住柔软的樱粉,“亲亲贝斯特。” 被爱人如此要求的金发美人,将充满心房的幸福全数融入到唇齿相依的撕磨中,灵舌温柔小心又缠绵缱绻的扫过菱唇,探入为他开启的唇隙,描摹每一颗整齐的贝齿,轻蹭相对尖锐的虎牙尖,感受其给予的麻痒。停滞的肉刃轻柔缓慢的开始动作,以无与伦比的耐心寸寸碾压敏感媚肉,头部稍稍顶开封闭入口的肉膜,挤压前列腺,偏又坏心眼的不肯进入最需要抚慰的雌体。 贝斯特缠在人腰上的腿用力将人往自己身上带,下身微微离开床榻,向亚罗尔的下体凑近,被堵住的唇舌蠕动着想要述说什么,却被小蛇般灵活的入侵者捕获、嬉戏。 亚罗尔是生物学领域的专家,对人体各种反应及习性养成有着独到的见解。现在的贝斯特,与其大刀阔斧挺进,迅速满足他的需求,不如将小野兽对性事的渴求和身体敏感度提升到极致,再给予畅快淋漓的高朝,后者远比前者来的深刻难忘。 温柔清浅的捣弄,像一辆动力不足的快感列车,不上不下,吊在半空,肉膜堆叠成的器官收缩抽颤的频率越来越高,体内瘙痒非但未因巨物的抚慰有所缓解,反而越演越烈。这种分不清是欢快还是难受的奇妙感受如同传染病,顺着神经末梢传递到身体各处,连心脏都骚痒起来,恨不得用砂纸狠狠搓下一层皮来,方有舒缓的可能。 用牙齿咬住贝斯特的小舌,不让它逃跑,舌尖搔刮着舌尖,引起阵阵酥麻,一手扣住性感有力的腰身,牢牢掌控整场性事的主导权,另一只手,捏着饱满胸肌上艳红欲滴的凸起,搓捏揉弄,时不时向外拉扯成不可思议的形状,又或者按压得凹陷成奇怪的小坑,指甲恶劣的在乳尖上来回抠刮。 身下身体所有细微的变化都在亚罗尔的掌握中,当贝斯特的欲念渴求达到临界点,哪怕再多一丁点都会撑破容器的时候,被吮吻得红肿麻木的唇瓣总算重获自由,情色浪吟如同脱闸的洪水,在房间中循环萦绕、绵绵不息,那声音,轻响高低、抑扬顿挫,像是音乐家手下经过千百遍推敲演练的乐章,谱写的,是最能撩动人心欲念的迷魂之曲。 双手把握住贝斯特弹性十足的挺翘双丘,用力向两边掰开,让含着壮硕雄柱的软嫩蜜薛更清楚的展现在为爱欲侵染成深紫色的魔魅瞳眸中,亚罗尔的下身慢慢向后退去,硕大坚定不移的离开火热湿滑通道。 “不要,不要出去!”贝斯特勾在亚罗尔脖子上的手焦急的向下摸去,触摸上两人结合的地方,想要抓住溜走的美味,将它重新送进饿坏了的小嘴,“进来,贝斯特要亚罗尔的棒棒进来!” 沙哑的笑声从亚罗尔的喉咙中钻出来,他的宝贝诚实得如此可爱,用下巴刮了刮人挺翘的鼻子,“别急,只要是贝斯特想要的东西,我都会给你。”你字出口的瞬间,已经完全脱离肠道的肉刃猛的冲进“口水”直流的小嘴,直捣黄龙,一击中的的深深插进雌体。 “呃啊~~”被吊在半空,迟迟无法攀上巅峰的欲潮骤然冲破界限,电流般的快感在体内来回窜流,令贝斯特颠病发作般浑身抽蓄,雌体像龙头坏去的水管,银液似是流不尽般冲刷着硅头柱身。 贝斯特的分身,在没有任何外力抚慰下,一颤一颤,活物似的跳动着,在亚罗尔接下来凶猛的抽插中,射出一股股白浊,顺着柱体缓缓流动,汇集到会阴后继续向下流淌,直至与随着肉刃进出被带出体外的银浊合流,方继续向下奔流。 亚罗尔绷紧上半身,身上九成力量都集中在腰腿之上,“啪啪啪”不停的撞击、拍打着贝斯特被掰开到极限的屁股,肉柱以不同的角度进出、碾磨,时而深入雌体,时而顶在前列腺上辗转,在爽利不已的同时带给爱人无上快感。 腰部摇摆的速度加快到极限,贝斯特被顶弄的欲仙欲死,涎水从嘴角流出,滑下刀削般线条利落的下巴,在脉络鲜明的脖颈上留下银靡水线,“呃啊~~啊、嗯哈~~好深,啊!亚罗尔慢点,呜啊~~肚子、肚子要被棒棒顶穿了,呜呜~~”巨柱带动雌体肉膜,顶得小腹处一凸一凸,像有鲜活的生命要撞穿肚皮爬出来的感觉令小野兽紧张又害怕。 “乖~~”亲亲人眼角为快感逼出的生理盐水,空出一只手,在小腹上温柔抚摸,“没事的,棒棒只是想更亲近贝斯特,让贝斯特更舒服,才不舍得弄坏贝斯特又湿又热的洞洞,更不会顶坏肚子,别怕,我会让你舒服的连害怕都忘掉!” 戒三十七 说爱 像是要证明般,亚罗尔下身节奏一变,不再是有规律的进出,而是随心所欲的捣弄兜转,简直将贝斯特的蜜薛肠道当做拥挤的购物街,在其中肆无忌惮的玩耍穿梭。 “噗嗤、噗嗤”的水声与贝斯特一声高过一声的诱人呻吟,组成一种独特的音律,亚罗尔着迷的在火热通道中奋力驰聘,唇舌如同最出色的猎犬,瞅准身下矫健柔韧躯体上每一个敏感点,不停的挑逗吮吻,留下一串串鲜艳欲滴的紫红色果实,与唇舌游过的晶莹水痕组成一幅银枝朱果的美丽图样。 “宝贝,叫我的名字。”亚罗尔贴在贝斯特耳边,深情呢语,巨刃抽插的节奏随着快感堆积逐渐失控。 贝斯特被体内狂野炙烫之物顶得几乎要升天,脑袋昏昏沉沉,钻进耳中的话语听一半漏一半,那温温细细、柔柔腻腻的声音,反复盘绕数次,才堪堪听懂意思。“亚罗尔~~啊、呜啊~~好深、亚罗尔、亚罗尔~~”顺着人的要求,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呼唤深刻进灵魂的名字,喑哑得变了调子的嗓音,听起来湿乎乎惹人怜爱,令早已化身禽兽的亚罗尔飘飘然,简直连自己是谁都要忘去。 双手顺着性感诱人的曲线逡巡抚摸,上身慢慢向身下蒸腾着情欲热潮的身体靠近,直至两具年轻的肉体紧紧相贴,似是九天玄女手中的天衣,不留一丝缝隙。手臂穿过人腋下,在贝斯特身后交错抱住光裸圆润的肩头,腰臀耸动,孽根大进大出,连带着紧挨的上身彼此蹭动撕磨,每一寸接触的肌肤都感受着或银潮狂浪、或春水轻漾,同源不同相的快感。 “贝斯特,宝贝,我爱你!”亚罗尔大声宣誓着深深挺进深处,常人无福消受的硕大跳动着射出滚烫银浆。 贝斯特向后仰起头颅,乌发在枕头上钻动,铺天盖地的快感让他紧紧闭起眼眸,连呼吸都仿若停滞在这极乐的瞬间。敏感内壁将体内勃发男性每一条凸显的青筋脉络都描绘得分毫不差,通过遍布全身的神经网,与快感一起传送到迷茫的脑海,那包含万千爱意的三个字仿佛能穿透世间万物,直接在脑中乍响,懵懂的小狼崽在这一刻福至心灵的明白了什么,以不亚于亚罗尔的声音嘶吼,“亚罗尔,我爱你!” 被夹在两人之间摩擦的分身与雌体同时释放出源源不绝的欲液,乳白色的精华喷撒在两人胸腹间,更有几滴溅上亚罗尔莹白柔美的脸蛋。 高朝后,大口喘息片刻,又长又密的睫毛抖动着掀开,浅棕色眸子中涣散的目光,点点凝聚,恢复明亮、澄澈。一睁眼,亚罗尔美丽的面孔径直闯入视线,只是,此时的模样与贝斯特的记忆大相径庭。总是噙着浅笑,温柔高贵好似天使的男人,樱粉小嘴呆呆张成“o”型,魔魅紫眸瞪大得快掉出眼眶儿,历来大局在握、冷静沈睿的气质像长了翅膀的小鸟,兀自!翔天宇,留下痴痴傻傻、空有一张好皮囊的木头美人。 歪歪头,试探的唤了声,“亚罗尔?” 没反应。 继续叫,还是没反应。 贝斯特不高兴的抬手拍拍软嫩面颊,紫眸中终于有奇诡的色彩闪烁。强制压抑兴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颤抖,亚罗尔小心翼翼的问,“贝斯特,你刚才说的话,我没听清,再说一遍好不好?”人是种奇怪的生物,拼死拼活努力获取的东西,会令人愉快且充满斗志,但若有一天,天上无辜掉下个大馅饼,大部分人都无法马上接受,反而会怀疑其真实性。 亚罗尔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他教过贝斯特很多东西,然,“爱”这个千古课题,在尚未摸清自己心情的时候,面对宠物,没有教授的必要,等到真真切切爱上之后,又不知道该如何教导白纸似的爱人,就这么拖了下来。所以,情动得不能自抑,将满心爱意化作万年不变的三字魔咒之际,他并不奢求得到回应。贝斯特却给了他一个意料之外的惊喜,一时间,亚罗尔觉得适才种种兴许只是一场春梦,待得醒转,便要化作晨霭,消散无踪。 “刚才?”眨眨眼,仔细回想,很快就忆起攀上巅峰时本能喊出的那句话语,深刻英俊的面庞突兀染上淡淡红云,贝斯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想起一句话脸上就像被火烧到般滚烫滚烫的。偷偷瞄一眼亚罗尔,在漂亮的紫色眼睛中看到满满的期待,嘴唇动了动,用非常非常小的声音,嘟哝一句,“亚罗尔,我爱你。”,随后立即闭嘴,忐忑的动动身子,却牵动还停在体内的肉刃,清浅喘吟急促的溢出唇齿。 两指成钳型,用力在腿上拧了一把,疼痛感让亚罗尔确认眼前发生的事不是源于过度渴望的春梦或幻觉,而是真真实实发生的现实,心脏扑通、扑通擂鼓般激烈跳动,无可言喻的幸福满溢而出,幸福到甚至觉得这是一种罪过。 方平息的情欲再度开始蠢蠢欲动,贝斯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了,洞洞里像有一群讨厌的蚂蚁,一波一波的转来转去,每次亚罗尔刚刚帮忙把它们消灭干净,就又有新的涌出来令他难受。 也不管犹自云里雾里傻乐的亚罗尔,抓住人纤瘦的肩膀,身体一个用力,反过来将人压在身下。半软的肉柱随着动作在敏感内穴中转动碾磨,并在贝斯特因重力重重落坐下来时,“噗”一下冲进雌体,“嗯啊~~”爽利的轻呼,媚肉迅速蠕动翻滚,向着分开它们的器物簇拥挤压过去…… 亚罗尔被发情的贝斯特不知疲倦的整整缠了三天,体力与恢复力远不能跟潘多拉之子较劲的主教阁下,从雄赳赳气昂昂,把人做的欲仙欲死、连连讨饶,到满头大汗、努力耕耘,期望满足爱人的需求,最终演变成软趴趴仰躺在床上,被榨得再吐不出一滴精华的巨龙充当人肉自慰器,任由韧性十足的蜜薛叼着为所欲为。 痛并快乐着的亚罗尔,欲哭无泪的祈求老天开眼,在他被做死前结束这场漫长恐怖的性爱。 戒三十八 狼王 乌云闭月,夜色如墨的深夜,死寂的荒滩上幢幢黑影往返,悉悉索索,做着不宜为人知晓的事情。 “三天了,那两个还在床上滚?”手指缠绕把玩垂落鬓边的一缕发丝,莉莉丝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看男人们辛苦改装潜艇。 调节好磁悬浮摩托上加装的反定位系统,赛德将手中的工具抛给秃子,走到散发着女王气场,除了他和大个没人敢靠近的翠眼美人身边,“废话,既然敢上第一次发情的雌体异变罪子的床,在发情期结束前,就别想下来了。” 雌体与女性生殖系统不同,一旦成熟,以年为周期发情、排卵,对性的需求及受孕的成功率会随着发情次数逐年递减,通常成熟十年以上,无论是发情的症状还是成功受精怀孕的可能都将无限接近于零。想到这里,赛德觉得胸口闷闷的难受,在失去娜娜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失去的恐怕是今生唯一的孩子。 莉莉丝跳下礁石,靠近赛德,“这么说来,你当年也是?说说,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心甘情愿雌伏。” 赛德沉默片刻,勾勾唇,淡道,“一个你绝对看不上眼的男人。” 莉莉丝一愣,望向夜色中显得尤其深沉的眸子,从中,她看到某种绝对不适合这个坚不可摧男人的情绪隐隐流转。五年前,赛德突然出现在废街,以雷厉风行的铁血手段在混乱、危险的黑市岛站稳脚跟,一手创立远征佣兵团的他,是许多人心中向往的传说强者,但却没有人知道,在来到这里之前,他在哪里、过着怎样的生活。 她从不是个多管闲事的女人,也不打算揭开男人神秘的过去,所以,莉莉丝很干脆的转移了话题,两根长指探进V字领,从性感的乳沟中摸出指节大小的芯片,“西奥葛的情报网能查到的罪子及反政府地下组织都在里面了。”说完,手指一弯一弹,芯片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抛物线,落在赛德摊开的大手中。 “谢谢。”将芯片直接塞进裤兜,赛德轻声道。 “呵~~谢什么?”摸出香烟和打火机,点燃后深深吸上一口,“别忘了,我也是荆棘美人邀请的合伙人。” “你跟我们不同,没必要冒险。” “不同?因为我是黑市岛四巨头之一,西奥葛?雷纳德的私生女?” “是,也不是。”赛德望向波涛起伏的大海,正要说什么,危险的感觉陡然而现,伸手拉住莉莉丝的手臂,往大个方向抛去。拔出藏在靴子中的匕首,动作迅捷的向不远处的巨大礁石俯冲而去。 巨大黑影以比赛德更快的速度迎了上来,空中划过五道银亮的痕迹。 乌眸骤紧,赛德收匕首护于胸前,脚跟在地面轻叩,向右掠了出去。即便以他的反应速度,依旧被来者在手臂和腹部留下深深的血痕。在地上翻滚两圈,赛德顾不得暴露这里的秘密,拔枪瞄准。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攻击他的并非人类,而是一头巨大的白狼,那双深绿发光的兽眸说明了它的种族,七大人类禁地之一,死亡平原的霸主,绿瞳魔狼。 面对这头凶兽,若还想遮遮掩掩,无异于自寻死路。荒滩上忙碌的诸人均不是善茬,或许他们的敏锐度和武力不及赛德,反应却一点不慢,在双方交手的瞬间,就已经扔下工具,操起各自武器,进入战斗状态。 就在扳机将扣未扣、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令赛德不能反抗的声音猛然在荒滩区域乍响。 “住手!”因为改装露出水面的潜艇中窜出一抹残影,转眼间已向魔狼扑去。无法违逆贝斯特含有特殊能力的声音,眼睁睁看着的赛德吓得心脏都要停止,其他人也几乎不忍的想要转开视线。 然,下一刻的场景却让众人跌破眼镜,包括与贝斯特有过接触的赛德和莉莉丝在内,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赤裸裸的矫健男人,像见到cosplay玩偶的小姑娘般,挂在足有两米高的恐怖魔狼脖颈上撒娇。而魔狼非但没有攻击他,反而露出人性化、无奈又宠溺的眼神,任人在他光鲜漂亮的毛皮上蹭来蹭去。 魔狼抬起左前爪,轻轻扒拉下挂在身上呜呜叫的人,自家小狼崽说周围这些生物是朋友,它自然不会再攻击他们,但竖起的耳朵,表示并为放松警觉。 贝斯特顺着力道松开手,在地上滚了小半圈,仰躺着露出肚皮,魔狼低下头颅,用鼻子摩擦他的肚子,逗得人“咯咯”笑,又伸出大舌头,舔舔人脸颊。两只非同种生物,就这样在一群弄不清情况的人面前亲昵交流起来。 莉莉丝走到赛德身边,利索的给人包扎伤口,只是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在她看来极度诡异的画面,“那只大家伙是贝斯特的宠物?”嘴上是这么问,心里却泛着嘀咕,怎么看都觉得贝斯特更像宠物,或者说魔狼像贝斯特的家长?摇摇头,甩开脑袋里乱糟糟不切实际的想法。此时的她,绝对想不到,用不了多久,这种所谓不切实际的想法就坐实成现实。 亚罗尔披了外跑,撑着腰,一步一顿,咬牙切齿的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移动,等他好不容易爬出潜艇,一眼看到精神奕奕,与魔狼亲热中的贝斯特。心下恼的恨不得把人抓回来打一顿屁股,只是,他刚刚露出头,就被一双绿幽幽的狼眼盯住,而且其中的目光绝对称不上友善。 压榨悲催主教阁下整整三天的贝斯特,魔狼出现不久前才心满意足的放过他,情事留下的痕迹与欲液根本来不及清理,身上到处都是亚罗尔的味道,私密之处尤为浓重。 这头银狼是绿瞳魔狼当代王者,它虽然不是人类,却有着不亚于人类的智慧。贝斯特当日失踪时发出的狼嚎,说明他遇到危险,是非自愿被带走的。好不容易找回来,却是一副刚刚与人交尾的模样,在狼王看来,就是自家小崽子被无耻的诱拐犯吃干抹净,作为“家长”,它没冲上去一口咬死亚罗尔就已经很克制了。 戒三十九 岳父 想要好脸色?做梦去吧! 莫名其妙被狼王记恨上的亚罗尔搓搓手臂,奇怪哪里来的阴风,冷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贝斯特,你过来!”紫眸看一眼春光外泄的爱人,又扫过视线过分集中的众人,磨着牙,恶狠狠道。 抱着狼王一只爪子,因重逢高兴得不得了的贝斯特听到明显带怒的声音缩了缩身子,浅棕色兽眸小心翼翼看过去,不明白亚罗尔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生气了。 狼王感觉到贝斯特紧张的情绪,呲牙咧嘴,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 亚罗尔对这种声音很熟悉,不说他为了与小野兽沟通更顺畅,特地查阅过许多绿瞳魔狼的资料,仔细记下它们的生活习性、肢体语言等,仅凭贝斯特还不会说话时的接触,他就能大致猜出银白色皮毛的魔狼是在威胁自己。 秀丽眉头轻颦,亚罗尔实在想不明白什么时候招惹过这个大麻烦。 贝斯特见亚罗尔蹙眉,忐忑之余,又多了些舍不得,放开狼王的爪子,磨磨蹭蹭走到亚罗尔身前五六步距离。 “过来。”暂时撇开魔狼奇怪的表现,亚罗尔将精力集中到贝斯特身上,对人停在自己无法直接触及的地方非常不满。 贝斯特眨眨眼,又走进一小步。他这番谨小慎微的举动彻底磨光了亚罗尔的耐心,男人忍着腰酸,跨出一大步,拽着手臂把人拖到怀里固定好,挂在手上的浴巾一扬,将人裹紧,凶巴巴的耳提面命,“以后不许不穿衣服出房门!” 皱皱高挺的鼻子,盯住美丽的紫罗兰半晌,鼓起腮帮子,奄奄的点点头。亚罗尔被他一连串可爱的反应逗乐,众目睽睽之下,大大方方扣着人脑袋亲嘴儿,只是还没等他探进温软的口腔,就被当头拍下的毛茸茸大爪子拍得晕头转向。 狼王咬住贝斯特腰间的浴巾,叼起来,走到离亚罗尔相当远的地方放下,舔舔人脸蛋后,优雅的在人脚边趴下。 连续做了三天,罪子的恢复力再强,身体还是会觉得疲惫,贝斯特望望亚罗尔,晓得他没有真的受伤,便跟着趴下身子,窝在狼王软软的皮毛中,美美睡过去。 看了一场不伦不类的大戏,诸人彼此瞅瞅,又偷眼瞄瞄白脸变黑脸的男人,心忖好好的美人儿就这么毁了,摇摇头,各顾各干活去了。 赛德和莉莉丝互看一眼,还是没忍住找心情极度欠佳的亚罗尔询问,等弄清贝斯特与绿瞳魔狼的渊源,再想到今夜发生的事,两人脑海里非常默契的出现以下结论: 女婿见岳父,互不对眼…… 两天后,终于改装完毕的潜艇准备出发,期间,莉莉丝和秃子都加入了亚罗尔的计划,鉴于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安排,且他们隐在暗处对现阶段的帮助更大,便没有跟着离开。 海底?潜艇 通过贝斯特与狼王的交流,亚罗尔与赛德了解到绿瞳魔狼族群的现状,大部分魔狼仍旧留在被攻克的交易港附近一个生存环境较适合的森林中,族中最强大的数十匹公狼分成两队,一队随狼后留下,保护族群安全,另一队与狼王一起离开森林,分头寻找贝斯特下落。 得到这个消息后,两人同时想到绿瞳魔狼强大的战斗力。凭借先天优势,它们拥有与十倍数量、顶尖装备军队战斗的实力,而普通的佣兵团、城防军,遇上它们,唯一的结果就是被撕成碎片变作果腹的食物,例如,交易港。 绿瞳魔狼族群为了贝斯特不但离开生活多年的死亡平原,狼王还不远万里跨海追踪,人兽之间感情之深可见一斑,若是贝斯特请求狼王帮忙,相信它绝不会拒绝。有了魔狼的加入,就等于多了一个装备精良的军团,制空能力或许稍显薄弱,但地面上的机动性和战斗力之强,只怕犹在圣裁军之上。 想到圣裁军,免不了要想起圣裁军中最威名显赫的那个男人,赛德对亚罗尔说,“莉莉丝得到消息,泰塔宴会因事故离开圣谕岛的血蔷薇缇苏马上就要回来了,之后的路怕是不好走。” 亚罗尔听闻消息亦沉默下来,多年死党,缇苏的能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以说,那天若非缇苏不在,他们根本没有逃出岛的可能,当然,自己在做决定时也是考虑过这一点。现在缇苏回来了,而他们为躲避追兵不得不绕道而行,到达第三国际最少还有一个月的路程,这么长的时间,其中变数之大,没有人敢说自己能掌握全局。 “不好走也要走,被抓到的结果,比死还不如。”阖起眼睑,遮住紫色美眸,亚罗尔冷静道,“格斗技巧、武器运用你都是个中翘楚,贝斯特、思力和弗轧都有远超常人的身体能力。”抬抬下巴,示意赛德看办工桌,“那里有份资料,我对他们三个的性格及各项指数做了个初步评估,并以此为数据,量身设定了一套培训计划,其中战斗技巧的部分交给你了。” 赛德走到桌边,拿起记录笔,打开开关,水蓝色虚拟屏上显示出贝斯特的照片及简洁,点击下一页,是一幅相当直观的身体机能分析图,然后…… 等资料看完,赛德赞叹道,“难怪你年纪轻轻就能拿到多重博士学位,脑袋果然好用。” 亚罗尔撇撇嘴,不置可否,揉揉太阳穴,站起身,朝门外走去。他现在最大的麻烦不是缇苏,而是阻拦他跟宝贝小野兽亲热的可恨狼王! 直接走进贝斯特的房间,果然看到爱人安逸的窝在狼王身上,睡得正香。亚罗尔径直走到贝斯特身后,蹑手蹑脚抱起人,狼王墨绿的眸子始终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却并未阻止。替贝斯特盖好被子,压紧被角,亚罗尔冲狼王做了个出去的手势。 虽然找一匹狼谈判很蠢,但为了他的性福未来,再蠢也只能上了。 狼王慢慢站起身,走到床边,用鼻子轻蹭贝斯特的乌发,随后才走向在门口等它的亚罗尔。 戒四十 对峙 娱乐室的观景玻璃前,一人一兽相对而坐,眼神交错的地方若是以物理现象修饰,那就是电闪雷鸣的景象。 紫眸向上翻了翻,面对面他才想起一个问题,没有贝斯特在场,语言不通,不要说谈判,最基本的交流都成问题。原来爱情真的会令人变傻,即使自己也不例外。 狼王见他这个模样,判断对方已经放弃找它出来的目的,既然如此,就没有继续陪这个讨厌家伙浪费时间的必要了,回去陪贝斯特睡觉才是正经事。站起身,高姿态的从亚罗尔面前走过。 “等等。”深吸口气,亚罗尔用平等的语气说道,“我爱贝斯特,愿意把世间最美好的一切都捧到他面前,扫除所有可能令他受到伤害的隐患。我想永远跟他在一起,不离不弃,生死与共,就像你和狼后那样。”紫眸深深看进转过来的碧绿狼瞳,“不要阻挠我。” 狼王停在原地不动,一瞬不瞬的与亚罗尔对视。 男人的话很动听也很诚恳,但在它的认知中,人类与狼不同,是狡猾多变的生物,山盟海誓过后,背弃与伤害的例子比比皆是,它绝不希望贝斯特成为其中之一。时间不知过去多久,狼王发出低声的咆哮,最后看了亚罗尔一眼,转回头,毫不犹豫的离开娱乐室。 等狼王彻底从视线中消失,亚罗尔全身一软,瘫在沙发上,苦笑的耙耙美丽耀眼的金发,与随时可以将自己撕成碎片的生物长时间对峙,可不是一点点勇气就能办到的,不过,结果令他十分满意,或许仍未真正得到认同,至少获得了接受考验的机会。 等着瞧吧,我会亲手把贝斯特送上主宰世界的王座,不留下一丁点让你将我从他身边赶走的机会! “报告长官!”年轻的士兵向黑色董事椅敬礼,高高的椅背将坐于其上之人完全遮了起来,只有两条笔直纤长、穿着军靴的脚大大咧咧露出头,架在窗台上。 “说!”在男性中,偏向于阴柔的嗓音。 “追踪部队传来消息,主教阁下乘坐的潜艇在黑市岛逗留六天后重新出海,请问是否要立即派兵,将阁下请回圣谕岛?”亚罗尔勾结罪子出逃,大主教虽然派兵追捕,却尚未剥夺他的贵族头衔和主教职位,故而士兵在遣词择句时相当谨慎。 抬起在腰间交握的手,置于扶手轻叩,比女子还要妖媚的脸上,狭长的丹凤眼悠悠而启,“不用,让追踪部队继续跟着,并记录下航线,绘制成坐标图传过来,我要知道他们到底想去哪,你下去吧。” “遵命,长官!” 等士兵离开,缇苏放下腿,站起身,走到窗边,高高在上的俯视地面。或许是幼时经历所至,他讨厌待在地面上,只要想到有人从高处如同看蝼蚁般看着他,就会想起久远的,被人欺凌得只能匍匐在地的过去,故而,比起奢华的红馆,威严的圣裁军司令部,他更喜欢待在飞艇上。 印象中,自己的好友是个骄傲任性又自私自利的人。他高傲的蔑视一切,嘲讽与自我嘲讽,将那些虚荣心过剩的白痴贵族狠狠踩在脚下,却又聪明的顾好自己应尽的本分,该做的事做得尽善尽美,叫人挑不出一丝瑕疵。 所以,缇苏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亲自追捕亚罗尔的一天。 手掌贴上玻璃,像对人诉说又似哝哝自语,“亚罗尔,告诉我,为什么要背叛……” 出乎亚罗尔和赛德的预料,他们出航至今已经整整半个月,竟然完全没有遇到圣裁军的追击部队,这种情况非但无法令人安心,反而有种暴风雨前的危机感,整艘潜艇上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为什么?”赛德皱眉问亚罗尔,“以圣裁军的能力,不要说我们为了补给物资数次登陆,就算一直隐在海底,也早该发现我们了,为什么一直没有行动。” “他在等。” “谁在等?什么意思?” “缇苏。”亚罗尔烦躁的来回踱步,“他在等更多的信息汇总,从而推测我们的行经路线及目的地,以他的能力,很快就会全盘掌握我们的行踪,届时,迎接我们的将是雷霆一击。” “如果真被你说中,我们麻烦就大了。”摸出资料笔,快速切换信息,“这是莉莉丝刚才传来的消息,五天前,圣裁军两艘航母级潜艇从海防港离开。”打开虚拟地图,用手指在画面上划了一条笔直的红线,“假设圣裁军已经掌握我们的航线,按时间和距离推算,不出三天,双方就将面临正面冲突的可能性,以鱼雷形微潜艇对撼有水中碉堡之称的航母级潜艇,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放弃潜艇。”亚罗尔骤然立定,紫眸中射出成王成仁的坚定目光,“改走陆路。” 虽然舍不得,但赛德也知道亚罗尔的决定在当前是最好的选择,咬牙道,“只能这样了,陆路虽然容易被狙击,但以人为单位移动,目标小、机动性强,被一网打尽的可能性小了许多。” 亚罗尔点点头,又问,“贝斯特他们三个的战斗训练怎么样了?” 听人问这个,赛德脸上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骄傲道,“即使对上血蔷薇亲卫队,在不动用战车等大型武器的前提下,思力和弗轧以一敌十亦能位于不败之地。”瞥一眼亚罗尔,补充道,“贝斯特的能力更在他们两个之上,加上兵器的辅助,根本就是一头人形魔狼。现在我还能勉强凭借技巧、经验跟他周旋,等他将所获知识融会贯通,我就只有逃跑的分了。” 秀丽的眉毛动了动,想到经常没事给他使绊子的狼王,以及毫无保留给予狼王全部信任的贝斯特,亚罗尔肚子里就“咕嘟、咕嘟”酸水直冒,对“人形魔狼”这个比喻感冒非常,又不得不认可魔狼无可比拟的强大力量。 “不说了,我去教贝斯特读书。” 眼看人要离开,想了想,赛德还是开口提醒道,“别老用那种方法‘教’贝斯特,影响第二天训练。” 戒四十一 共浴 亚罗尔对赛德的提醒置若罔闻,他要用什么方法教贝斯特用不着别人干涉,何况自从课程开始后,小野兽就忙得不得了,不趁两人独处时多亲热亲热,岂不是被变相禁欲了? 一踏进房间,就听到浴室传来潺潺水声,心中微动,亚罗尔关了门,放轻脚步往浴室走去。 贝斯特舒服的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即使听到房间里有动静,浴室门被打开,也没有睁开,因为他知道,在潜艇上没有会威胁他的存在。 泛着金属色泽的光滑肌肤,分布在均匀强健的肌肉上,展现出力与美最完美的融合。亚罗尔接连吞咽下数口唾沫,却依旧觉得口干舌燥。受到眼前美景蛊惑,身体自动自发朝散发着诱人气息的爱人走去。 弯下腰,两手撑住浴缸边缘,樱粉的唇瓣贴上因放松微微开启的薄唇。灵舌迅捷的扫过两瓣甜美的柔软后,直接钻进唇缝,使尽浑身解数掠夺贝斯特口中的空气。 “唔嗯嗯!”哼哼着睁开眼睛,贝斯特相当不满,用手覆上亚罗尔光滑的额头,将放大到极限的美丽脸孔推开,喘息着瞪人,“不闹,累!” 啧啧嘴,意犹未尽的亚罗尔心中暗叫可惜。贝斯特的教育有了赛德的加入,他的光源氏计划不得不彻底宣告泡汤。 自从开始接受正规化教育,贝斯特就像晒了数个月的干海绵遇到水,疯狂吸收各种知识、技巧,行为与想法一日比一日接近人类,以前那只单纯可爱的小野兽也变得越来越精明、有主见。对于这样的变化,亚罗尔的心情非常复杂,即欣慰又不舍,颇有家长看到自家娃子长大成人的感觉。 在人鼻尖上啄一口,亚罗尔抓住贝斯特的左手,向自己下身压去,“它说,贝斯特该上课了。” 手下热烫的触感贝斯特早已不陌生,不过今天的实战训练中,赛德让他和思力、弗轧联手对战狼王,比平时辛苦很多,此刻一泡到浴缸里,累积下来的疲乏便争先恐后跑出来找麻烦,所以,一点都不想做虽然很舒服却非常浪费体力的事情。贝斯特坚定的收回手,澄澈兽眸认真的看着亚罗尔,“赛德说,上课不用爱爱。” 天使般柔美高贵的面孔扭曲了下,亚罗尔在心里把赛德骂了个狗血淋头,面对贝斯特的表情却很快调节好,温柔又带着些苦涩的说,“那赛德有没有告诉你,这样放着不管会生病,贝斯特忍心让我生病吗?” 歪歪头,狐疑的看着亚罗尔。经过这段时间学习,发现许多对方劣迹的贝斯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随便人说什么都信,不过,在老谋深算的主教阁下面前,他显然还太嫩了些,被人继续巧言诓哄片刻,便半推半就依了。 “唔~只、嗯~~只做一次!”两条笔直有力的腿张开着挂在浴缸两边,贝斯特两手抱住在胸口作乱的金色脑袋,再次强调道。 叼住粉色樱果,舌尖模仿发送电报的方式,快速拍击,敏感的凸起不一会儿就湿漉漉挺立起来,松开齿关,改而吮住乳晕,亚罗尔轻笑着应道,“好,就一次。” “呜~~”匀称肌肉覆盖的身体颤了颤,亚罗尔说话时唇舌的变化与呼出的热气引起阵阵酥麻感,插在金发中的大手忍不住抓住人头发向上扯了扯,似乎想要将人拉开,身体却矛盾的向上拱了起来,将敏感的乳粒往对方嘴里送。 贝斯特的举动,一丝不漏的为亚罗尔尽收眼底,恶劣的在乳晕上留下两排清晰齿印,方放过可怜的小红豆。 “啊!不要!”突如其来的刺痛并未减轻从乳尖传递到身体各处的麻痒,反而加剧了原本似有若无的感觉,令贝斯特越来越无法忍耐。雌体收缩着吐出些许银潮,与肠壁上泌出的液体一起滋润紧热的通道,为男人的入侵做好充足准备。 “呵呵~~”用手指弹了弹吮咬得红红肿肿,颤巍巍抗议不公正对待的凸起,调笑道,“不要?不要什么?”食指、中指突然夹住乳头用力一拧,“是不要这样?” “哈啊~~不、呃啊~~” “嗯?不是?那这样呢?”两指一松,改而用么指中指捏在乳粒与乳晕相接的地方,把小小凸起捏得如同鼓起的泡泡,食指趁机用指甲截刺。 大手猛的覆盖住纤长柔荑,贝斯特扑扇着睫羽,声音发颤,“不嗯~~”五指收拢,握住亚罗尔软滑白皙的手向上扯,被捏着的乳头亦随之拉长,“啊!哈啊~~放、亚罗尔,呜嗯~~放手,不要,啊~~” “贝斯特不乖哦~~”一手维持拉扯的动作,另一只手顺着性感紧实的腰线一路下滑,来到危险的三角地带。在贝斯特形状完美的分身上暧昧游走,描摹出它勃起的形状,“明明都舒服成这样了,却骗我说不要,要罚。” 两处敏感重获自由,压在身上的重量骤然一轻,贝斯特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种怅然若失之感,待急促的喘息稍稍平稳,浅棕色眸子看向弯腰在褪下的衣物堆中摸索之人。正自疑惑不解,想要出声询问时,亚罗尔拿着根腰带,大大方方转过赤裸裸的身体。 呼吸蓦地一窒,与纤长身体完全不成比例的硕大,招摇的竖在腿间,紫红的色泽衬着亚罗尔莹白的肌肤,格外显眼。这样看着它,让贝斯特不由自主想起这些日子以来,无数次品尝过的美妙滋味,本就已经湿润的通道深处再次涌出一股欲液,浸在水中的穴口一缩一放,像一张嗷嗷待哺的饥渴小嘴。 发现贝斯特的视线定在他最引以为傲的昂扬上,亚罗尔挑挑细长的眉,不怀好意问人,“盯这么紧干嘛。它,”指指粗壮硬挺的分身,“是属于贝斯特的,除了贝斯特银荡的小洞,谁都请不动它。”边说边走回浴缸,长腿一跨,回到水中坐下。 亚罗尔的脚分别伸进贝斯特左右分开、悬空的大腿和腰臀间的空档,手脚利索的用腰带将从根部到硅头下方的柱体全部系住。 戒四十二 一次 瞅瞅被仔细绑好,还打了个大大蝴蝶结,看起来像刚包装完毕礼物的分身,然后,抬起眸子,瞄向笑眯眯的亚罗尔,时常被人绑起来戏弄的贝斯特,鼓着腮帮子不高兴道,“我讨厌这样。”宣布似的说完,便伸手想解开重要部位的束缚。 轻轻拉住不听话的大手,阻止其进一步动作。每当这种时候,亚罗尔的心,就会像涂了蜜般甜,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贝斯特之所以处处受制于他,并非力有不及,而是心中不愿。“这是贝斯特不诚实的惩罚,要解开也可以,不过嘛,做一次的约定就此作罢~~” 贝斯特一愣,完全没考虑这种突然冒出来的条件是否公平,开始认真思考是绑着做一次比较累,还是不绑让人做到尽兴比较累。 对小野兽这番貌似很现实,实际很单纯的算计,亚罗尔唯有心中偷笑,至于手下的动作,可是一点都不耽搁。手指在圆润的硅头上绕了个圈,顺势向下滑去,如同回巢的灵蛇般敏捷的钻进软热温暖的所在。蜜薛果然跟想象的一样,已早早做好准备,手指进入得十分顺畅,指甲恶劣的在软嫩媚肉上刮来刮去。 “呜~~嗯嗯、亚罗尔~”普通男人最敏感的地方无疑是象征男性骄傲的性器,但对雌体异变罪子而言,最敏感的是雌体,随后是直肠和分身,所以,亚罗尔这番作为立刻引起了身体激烈的反应,本就被人挑逗得欲炎灼烧的身体,渴求更多快感,仅仅一根手指的进入,就引得性感有力的腰身卖力扭动。 “宝贝,我的小银兽,你想好了吗?”手指利索的增加到三根,模仿性爱快速抽插,时不时曲起指节,着重攻击某一处肉壁。 “一次,嗯啊~~绑、哈啊、绑就绑,呃、嗯啊!做一次就、就睡,哈啊~~”本能的想合拢双腿,挂在浴缸外的小腿紧紧压在瓷壁上,难耐的摩擦,“呜~~不要手指,嗯、啊啊~~亚罗尔进来,哈啊!快点!” 那声“快点”就像扔进柴堆的火种,烘一下点燃了亚罗尔心中的欲望之火。忍耐着挑逗贝斯特,想将这场性事无限延长的美好愿望被烧灼成灰,手指迅速撤离,粗壮可怖的欲望中心以不可抗拒的力量凶猛捅进狭小通道,一刻不停的大力抽插起来。 左手掌握住身下人的腰臀,大幅度摆动、冲刺,右手抓住贝斯特左足裸高高提起,亚罗尔侧过头,含住修剪整齐,形状漂亮的脚趾,舌头反复扫着指缝,为情欲渲染成接近黑色的浓紫居高临下,斜乜爱人潮红英俊的面庞。 尚未学会“矜持”的贝斯特并不压抑呻吟,反而放开嗓子尽情用各种高低起伏的声音诉说快感,“啊!好深,呃啊~~亚罗尔慢点、哈啊、哈啊~~”后薛的强烈快感和脚趾上酥麻暧昧的舔舐吮吻,给他带来截然不同的两种享受。 浅棕色兽眸睁得大大的,看着在自己脚上作怪的美丽男人。他上身笔直,腰臀却像上了马达般不知疲惫的挺动,一进一出,带动媚肉掀起的肉潮翻滚,如同无数个轮胎串联起来的肠道,肉轮一拱一拱,将破开它们的凶器往深处送去。 一一舔过五个脚趾,握住足裸的手将修长有力的腿向贝斯特肩膀压去,唇舌在曲线诱人腿上游走,吻过小腿、吻过膝盖,于大腿内侧流连忘返。在印有深深浅浅,尚未退去情事痕迹的肌肤上烙印下新的标记,许多紫红色吻痕重叠在原有印记上,仿佛永远不会彻底消失。 不会消失的痕迹,独属于自己的所有物! 习惯了肉帮进出节奏的贝斯特,被顶弄得舒爽无比,较之平日略高了些的声音诚实的将需求诉之于口,“深点,啊!亚罗尔,里面,顶到里面去哈啊、哈啊~~好舒……啊!”骤然加快的速度逼出一声高昂的、极具穿透性的尖叫,上半身猛然抬起,内穴收缩着紧紧箍住烙铁般的巨刃,“不、啊、啊啊!” 想到身下这具肉体完全属于自己,亚罗尔的动作就变得疯狂起来,齐根没入、齐根退出,一下一下,下死力抽插顶弄,巨大硅头在雌体中进进出出,包覆着它的柔软肉膜也随之活过来般来回翻滚。 激烈的快感令贝斯特除了最基本的发声词再也说不出其他东西,舒服也好、慢点也罢,最终都以“嗯嗯啊啊”为替代从张开的嘴中冲出,来不及吞咽的涎水溢出嘴角,蜿蜒过坚毅的下巴、脉络鲜明的诱人脖颈,滴进洗澡水,成为其中的一部分,如同此刻进行着最亲密接触的他们般,再难分清彼此。 又一次深重的挺入,终于将贝斯特推向巅峰,颤抖的身体僵硬如铁,肠道收缩到极致,蛮横压迫体内巨大的肉块,想让它用积蓄起来的美味欲液填满腔道。 “啊啊啊啊!”发出最后的高昂吟哦,拱起的身体抽了抽跌回浴缸,溅起的水将两人兜头兜脑淋了个遍,抽蓄的雌体如同山洪暴发般泻出股股不绝的潮水,直至最后一滴欲液冲出,贝斯特僵硬的身体一软,烂泥似的瘫在浴缸里,若非亚罗尔眼明手快,怕是要没入洗澡水,一命呜呼了。 勉强忍住射精欲望,还要分神捞人的亚罗尔相当无奈。再联想到万一贝斯特因为做爱失神被洗澡水淹死,狼王的反应…… 深呼吸数次,按下差一线便达到巅峰的欲望,趁身下人儿失神,跳动着的肉刃停在软如春泥的内穴中重整阵脚,等贝斯特从高朝空白中恢复,再次提枪猛干。 “啊~~”高朝后的声音嘶哑慵懒,比平时更加性感、更容易挑起埋葬于人性深处的欲望和本能。贝斯特晃动着脑袋,断断续续抗议,“呃啊,亚罗尔骗、嗯~骗人!哈啊!说好只做、呜、只做一次嗯啊~~” 松开压到肩膀的长腿,让它恢复成挂在浴缸上的模样,手伸到水里,捞住爱人的腰,往上一提。贝斯特仰躺的身体转为坐在亚罗尔的性器上。 戒四十三 耍赖 挂在浴缸外的双腿无处借力,这一下动作改变,致使全身重量都落到结合的地方,肉刃进入到难以想象的深度,贝斯特又疼又爽,颤抖着发不出声音,亚罗尔则舒服的低吼一声,坚守许久的精关差点失守。 顶在雌体深处休息,克制住射精的欲望,深紫灼烧似的看着带给他无限快感的宝贝小野兽,见人正因最敏感的器官承受全部重量与冲击战栗不已,刚刚喷洒过银潮的雌体再度吐出一小股热液,浇灌在吐着前列腺液的肉柱顶端,全身心只剩下四个字,爽利至极! “是一次啊,我还没出来哦,宝贝~~”亚罗尔啄啄贝斯特漂亮的颈线,声音温柔至极,下身凶兽却开始毫不留情的由下往上用力截刺,顶得爱人受不住的拼命摇头,洗澡水为两人的动作翻动,随着贝斯特一上一下的身体泼到浴缸外,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危险的姿势令贝斯特本能寻求安全感,两手缠绕住亚罗尔的脖子,身体尽可能往人身上贴,这样的行为把胸前红肿的凸起送到化身禽兽的男人面前,樱润红唇毫不犹豫的咬了上去,学着初生儿吮吸母乳般啜着乳尖。 从那下深重的挺入带来的过度刺激中缓过来,性感诱人的呻吟亦随之在狭小的浴室中萦绕不去,圆润结实的臀瓣不停拍打着水面,“啪、啪、啪”,像是被人不轻不重打着屁股的感觉,令紧热的肠道随着节奏一缩一缩,绞得里面蛮不讲理、横冲直撞的客人越来越硬,本就硕大恐怖的肉柱硬生生又粗了些许。 肉壁被撑开到仿佛会撑破的过度饱胀感令贝斯特又爽又怕,近来淡化了的烤肉恐惧症又有冒头迹象,挂在浴缸外的两腿不安分的挣动起来,“不要!太大、呃啊~~太大了,要坏掉了啊~~哈啊!撑坏呜啊!!~~” 贝斯特的挣动并未能阻止亚罗尔粗壮肉帮逡巡其领土的行为,反而为两人结合时进入的角度、顶撞的位置带来意想不到的变化。 “哦!宝贝,继续动,好爽!”亚罗尔享受的闭上眼睛,大颗大颗水珠从光滑莹白的肌肤上滚落,也不知是汗是水,双手移到爱人手感绝佳的两块臀肉上,揉捏着向两边掰开,“撑不坏的,贝斯特小穴儿的张力是我见过最棒的一个,再粗都能吃下去。” “啊、哈啊~~亚罗尔骗子,呃啊~~”体内肉帮突兀的抽出,又趁着内穴尚未闭合狂暴捣入,贝斯特的话说到一半,便只留下近似惨叫的高吟。 “怎么可以说我是骗子,嗯?”肉刃慢慢退到穴口,碾动着不再深入,“宝贝,说说,我骗你什么了?” 内穴不再被狠厉冲撞,虽然令贝斯特不用再受那种舒服到极点比痛苦还叫人奔溃的快感煎熬,却要承受空虚、麻痒引起的,凌迟般持续不断的折磨,“呜~~别这样。” “别怎么样?”亚罗尔恶劣的转动浅浅插在穴口的分身,凑到贝斯特红彤彤的耳朵旁,吹着气问他。 “别停着,嗯哼~~进来,难过。”兽眸努力的眨了眨,两滴咸涩的液体滑下刀削般立体的面颊。 “进去?”下身小幅度挺了挺,满意的听到人软绵甜腻的吟哦,“贝斯特不是说小穴会坏掉,还说我是骗子吗?怎么现在又要我进去了?”装模作样的摇摇头,“真难伺候。” 身子难耐的扭动,想要将火热巨大的肉帮重新吞到肚子里,那物什却像长了眼睛似的,总能恰到好处的停在令贝斯特不上不下的地方,急得他连眼睛都开始发红,“我要,亚罗尔,我要棒棒,让它进来!” “要棒棒进去也行。”亚罗尔看起来游刃有余,其实一点都不比贝斯特轻松,爱人在身上放浪求欢扭动,还能坐怀不乱的不是太监就是阳痿,两者都不是的他,忍得青筋都爆出了体表,若非贝斯特此刻已经迷乱,一眼就能看出问题。“贝斯特自己说,谁是骗子?” “亚罗尔!”贝斯特瘪瘪嘴,委屈的说。两人做过这么多次,对彼此身体的变化早就了如指掌,刚才亚罗尔明明要射了,分身却只是跳动着吐出几小股就止住,他是刚刚开始学做人,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猜不到是这人在耍赖搞鬼。 挑挑纤长秀丽的眉,“谁?” “亚罗尔……”这一声比刚才轻了很多。 紫罗兰美人对此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问,原本以为贝斯特很快就会妥协改口,没想到同样的问答反复几次后,小野兽炸毛了。 “呜~~亚罗尔,就是亚罗尔!”两脚踢摆的力道加大,身体剧烈晃动起来,“狼王说的对,亚罗尔是骗子、坏蛋,贝斯特讨厌亚罗尔,呜呜~~不进来就不进来,贝斯特不要做了!” “贝斯特、宝贝!天!别动,别乱……啊!” “啊!!!” 两声痛极又快极的吼声同时响起。亚罗尔的力量与贝斯特相去甚远,小野兽失去理智不管不顾的乱折腾,令他掌握不住对方性感柔韧的身体。失去支撑的贝斯特顺应地心引力召唤,猛的掉下去,依旧有部分相连的私处以超出两人想象的激烈度嵌合到一起。 亚罗尔再也顾不上捉弄贝斯特,捧起浑圆的屁股,下死力往上顶。 肉刃像要从肚子里顶出来的感觉抽空了贝斯特的思考,只能无助的攀在亚罗尔身上,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紧拽着不放。 翻滚蠕动的腔道,如同手法高超的按摩师,为硕大性器做着全方位按摩,亚罗尔舒服的低吼合着贝斯特沙哑的呻吟此起彼伏,撩拨着两人每一根神经。 在最后一次直入花腔的猛烈碰撞中,亚罗尔的右手迅速扯散贝斯特分身上的蝴蝶结,散开的腰带被拽出浴缸,划出一道完美的轨迹。紧紧相依的两人,精神与肉体同时攀登上无与伦比的极乐仙境。 戒四十四 改道 纾解后,亚罗尔粗喘着趴在精神恍惚的贝斯特身上,爱怜的抚开垂落的额发,红唇点上额心殷红的竖线。很快,很快就能把这威胁着你生命与自由的东西取出来,我最爱的宝贝。 磁悬浮摩托在空中翻转,赛德两腿夹住车身,整个人倒悬在车下,取过挂在腰间的球形光爆手雷,用力压成扁平状,捞月式甩手抛出,手雷成四十五度角划出完美的抛物线,到达追击部队最密集处上方两米时炸裂。 以手雷为中心,方圆五米内所有有型之物,无声无息消失在刺目的白光中。 “干得好!”思力反坐在磁悬浮摩托上,背靠开车的弗轧,举着GN-J14式连射型光能机枪扫射上方追踪的直升机,光束射到直升机外半米左右,被一层无形屏障阻拦,“啧,不愧是圣裁军,动起真格来,装备真不是盖的,要是狼王还在就好了!” 控制摩托转回正常方向,忽左忽右的躲避光能射线,“就算狼王在,也没办法解决直升机,除非它会飞。”反手射翻两个圣裁军,赛德颔首,凑近衣领上的领扣型对讲机道,“亚罗尔,听得到嘛?” “听到了!”一枪一个,连续爆了五个脑袋,亚罗尔的近战能力虽然不足,枪法却相当准,甚至不在赛德之下。靠到亚罗尔背上的贝斯特,从人腰间摸出光爆手雷,一压一掷,炸断了追击部队上空的巨型广告板,亚罗尔夸了句聪明后,问赛德,“什么事?我这边很忙!” “我要用火箭筒把上面两架麻烦轰下来,过来掩护。”猛然加快车速,赛德与坐下摩托化成一道黑色闪电,劈向街道尽头。过快的速度无法正常刹车,赛德表演杂技般提高车头,开上办公大楼墙壁,承受不住压力的玻璃“啪啪啪啪”被压成数不清的碎片,急速朝楼里飞射,毫无准备的工作人员被玻璃射伤,惨叫声串联成片。 在空中画了个圆后,斜停在办公楼前,赛德敏捷的解开绑在摩托上的光能火箭筒,撇撇嘴,骂一声,“没用的东西!”同时翻身下车,单膝跪地,将长长的火箭筒架到肩膀上抵住身后墙壁。回援的两组战友默契的一左一右停在赛德前方不远处,三辆摩托互为犄角。 “快点,等大部队追上,就算解决掉上面两个麻烦也没用了!”亚罗尔两手各执一把GN-33,不耐烦道。此时真有点想念狼王了,如果狼王还跟他们在一起,至少地面上的压力能减轻一半。不过为了长远考虑,也为了己方五人能顺利潜进人群,狼王必须先回到交易港,统御魔狼群,等战争的号角正式吹响,绿瞳魔狼将是贝斯特手中最强的一支战力。 直径足有三十公分的光柱从两组援军当中穿过射向发现赛德意图,调转方向打算逃跑的直升机。身体因后坐力重重撞上身后墙壁,赛德咳了一声,低吼,“去你的!光说不练,有本事你来!”持续的战斗将男人们好斗热血的本性挖了出来,战场上的汉子无疑是最耀眼、最令人着迷的。 不等后坐力对身体的影响消失,赛德第二次扣动光能火箭筒的扳机。两架直升机,一架被射穿引擎,爆炸坠落,另一架飞得较远,尾翼被光能炮擦过,迫降。 此时吊在他们身后的圣裁军已经靠近到直线前进五秒内正面接触的距离。贝斯特灵活的从亚罗尔身后跳下车,拎起受后坐力影响身体短暂性麻痹的赛德扔到车上,手掌在车尾一按,两条诱人的长腿平展成八字,直接跳上车,三辆摩托几乎同时启动,连转五个弯道,开进仅容一辆车通行的小巷。 紧追不放的圣裁军被迫排成一条线,缀在他们身后。 “啧,按计划在下一个出口兵分三路,约定地点见!”亚罗尔不爽的看了眼跟贝斯特同车的赛德。原计划先诱导敌军拉长队形,然后由他和贝斯特、思力和弗轧、赛德分别向三个方向逃窜,排成长龙的圣裁军定然首尾不能呼应,最少可以直接甩掉一半。却因炮轰直升机横生枝节,害他要跟宝贝小野兽分道而行。 纠结于自身福利的主教阁下,很干脆的将不击落直升机,即使甩开追击部队也无法隐匿行踪这个事实从脑袋中扔了出去。 三辆摩托紧挨着冲出小巷,分别左转、右转、直行,身体恢复后,调整姿势,在贝斯特身后坐稳的赛德不忘来个回马枪,射杀了最先冲出来的追兵,失去控制的摩托贴着地面陀螺般转到马路中心,与不及回避的民用车相撞,炸开烟花般美丽的火焰。 吹声口哨,赛德问贝斯特,“你身上还有多少手雷?” “用完了。”摩托见缝插针,不停的改变行径路线,追踪的圣裁军时不时互相或与其他车辆建筑碰撞,掉队的数量越来越多。 摸摸腰间仅余的一个手雷,赛德无奈的叹口气,以寡敌众,装备消耗的速度超出预计太多,即使他们逃过此次,接下去的路,恐怕更难走。关键还是太小看那个堪称妖孽的男人,没想到缇苏竟能先一步在港口布下兵力,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贝斯特把车开到商业区边缘,赛德终于解决掉最后两个敌人,将车停在阴暗的角落里,两人警惕的打量四周。“有发现吗?”凭借多年经验,赛德判断已经甩掉敌人,但出于安全考量,还是问了贝斯特的意见。 匍匐下身体,将耳朵贴在地面上,须臾后,贝斯特爬起身,摇头道,“应该没有了。” 赛德点点头,两人迅速取出事先准备好的贫民服换上,利用磁悬浮摩托加装的光学迷彩系统隐藏真实模样,肉眼看去,眼前已经是一辆贫民街随处可见的旧式摩托。 瞅准时机,赛德推着摩托迅速穿过分割商业区和贫民区的八车道大马路,贝斯特吊在他身后十米左右,大模大样的慢慢走在人行道上,除了身材比大部分人高挑些,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戒四十五 埋伏 贫民区一家名叫“高朝迭起”的地下酒吧中,上世纪流行的重金属乐曲震天响,竖着一根根儿臂粗金属管的舞台上,身形、容貌迥异的男人们扭动着腰臀,卖弄风骚,衣物如同蛇类退下的皮,为主人无情抛弃。 台下,更多的男人如同高度压制的沙丁鱼罐头,拥挤作堆,一个个伸长手臂,揉捏抚摸着台上的胴体,若是被台上之人看对眼,受到邀请,便能排众而出,成为表演者的一分子,共同上演最原始、最能灼烧灵魂的演出。 粗重的喘息、肉体的碰撞、放荡的呻吟,这里是堕落者的狂欢天堂,酒池肉林的银靡,无孔不入的充斥着整个空间。 昏暗的角落里,一个纤细美人儿臭着脸跨坐在高挑英挺的男人腿上。美人儿身体投下的阴影遮住男人大半个身子,让人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但这样的环境气氛,能干的无非就是那些与台上异曲同工之事。 澄澈的眸子好奇的盯着眼前蔚蓝色瞳仁,一手抓着及肩的褐发缠绕拉扯,另一只手小心翼翼靠过去,似是想摸摸看这蓝色的眼珠儿是不是真的。 恼怒的抓过作怪的大手,用整齐贝齿咬出一个深深的牙印子,亚罗尔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问跪在贝斯特旁边,和思力一前一后夹着弗轧装模作样的赛德,“我们到底来这下三烂的鬼地方干嘛?!” “等人,你已经问了不下十遍,别像个健忘的小老头,喋喋不休。”享受着弗轧新学的按摩手法,近来运动过度,酸疼的腿部肌肉舒服很多,略有深意的瞥人一眼,“这里再不济,至少都是你情我愿,好过不把人当人的畜生聚会!” 亚罗尔抽了抽面皮,赛德嘴里的畜生显然把他也囊括进去了。“等人有必要装成这幅德行?!” “五个大男人,跑到专门寻欢作乐的酒吧排排坐,你闲我们不够显眼是不是?” 额上青筋突突跳,“就算你说得有理,这该死的体、位、又怎么说。”亚罗尔在仅他们五人看得到的位置,比了比他和贝斯特的姿势。 沉默片刻,赛德凉凉扔出一句,“你那张脸不让人上太可惜了。”虽然只是做做样子,又补充道,“敬业点,把屁股摇起来。” 我操!!! 在贝斯特莫名其妙,思力和弗轧全身颤抖的有爱环境中,教养良好的主教阁下把赛德祖上所有沾亲带故的长辈都问候了一遍。 就在亚罗尔忍无可忍,准备爆发之际,一把极轻的声音,似有若无的飘进几人耳中,“后门。” 亚罗尔下意识想回头,被赛德拽着脖子,骤然拉近的动作阻止。赛德以旁人看来像接吻的动作贴在亚罗尔唇边,低声道,“别动,是接头人,按计划行动。” 拧着眉,亚罗尔微不可查的点点头。从贝斯特腿上下来,拉好退到腰际的上衣,迅速穿上挂在足裸上的长裤,被穿戴整齐的贝斯特揉着腰,往柜台旁的楼梯走去。 上楼,拐进走道。 昏暗灯光映照出五颜六色的涂鸦,距洗手间尚有七八米距离,一股子不太招人喜欢的味道已经钻进鼻腔。走到门口,一块写着“清洁中”的缺角木牌歪歪挂在生锈的铁钉上,门后却传出不亚于舞池的尖叫、嘶吼。亚罗尔翻翻眼,用手肘顶顶爱人的小腹,贝斯特心领神会的扣住人腰,将他护在怀中,抬脚狠狠踹上门板。 木门发出“吱啊吱啊”不堪负重的声响,不情不愿打开一半,两具赤裸裸的肉体相互纠缠、碰撞。亚罗尔反客为主,拽住贝斯特的手,大步绕过打野食的三组人,踢开赛德指定的厕所门,拖出里面边偷窥、边打首枪的变态。深觉会长针眼的亚罗尔,抬脚踢上油腻肮脏的肥猪脑袋,踩进小便池泄愤。 两人进到厕所单间,亚罗尔用顺手带进来的拖把抵住锁扣坏去的门板,贝斯特则爬上盖着盖子的老式马桶,徒手将窗框整个卸下来后,转身将亚罗尔抱起,送出窗外,自己也紧跟着爬出去。 拍掉沾到身上的垃圾,亚罗尔厌恶的瞪一眼窗边散发着恶臭的垃圾桶,恨不得把赛德塞进去试试滋味。 贫民区的建筑毫无规划,九曲十八弯的缝道到处都是,不熟悉的外人来到这里,十有八九要迷路。亚罗尔和贝斯特此时正待在两栋六层平房间仅容一人站立的缝道中,警惕的查看、附耳倾听。 贝斯特做了个右边有人的手势,那里正是后门所在。 亚罗尔想了想,指指头顶,贝斯特抬头,一眼便看到离地五六米的地方,横着一组铁架子,应该是什么东西拆卸后留下的。高挑挺拔的男人动起来却如同狐狸般灵敏,手脚并用,三两下攀到架子上,用绳子将亚罗尔钓上来后,两人悄无声息的向右侧道口走去。 “东西准备好了吗?”赛德低沉的声音。 “赛德老大的吩咐,小的能不抓紧准备吗?”一把有些陌生的嗓音,“老大,你们不是五个人吗?还有两个在哪?” 突兀的沉默,须臾后,赛德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五个人?” “呃、咳、咳咳,秃子哥的消息中有提到。” “这样哦……”赛德不咸不淡的接了句,似乎随意飘动的眼睛,与静立一旁的思力和弗轧交换个眼神,不给人反应时间,当机立断,倾身出手,脆落的下颚陡然受到重击,接头人连叫都没能叫一声,就软软委顿于地。三人迅速往亚罗尔二人所在缝道相反的方向冲去,他们出来的后门中传出响亮的呼哨声,一群穿着暴露的高大男人,个个手持光能武器,快速冲出来。同一时间,赛德逃离的方向与缝道另一头,远远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听便知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国家机器。 赛德抽出两把光能短刀,一刻不停的冲进封锁出口的人群,思力和弗轧丝毫不落于人后。他们都清楚,在这个敌人有强力武器而己方只有随身携带的小型兵器的劣势中,贴近敌兵或许很麻烦,但却是封住高火力武器最好的封印。 戒四十六 觉醒 没人注意的铁架子上方,月光照不到的灰黑墙面看起来毫无异样,但若用探照灯从上往下照,会发现地面上多了两个不应该存在的影子。 紧挨墙面而立,用光学迷彩掩饰行踪的正是与赛德三人分头行动的亚罗尔与贝斯特。看到赛德他们被事先埋伏在周围的圣裁军围堵,贝斯特身子一晃,就要与人会合,共同御敌,被眼明手快的亚罗尔环住腰身阻止。用力捏了捏贝斯特的手,唇贴耳,用极轻的声音道,“稍安勿躁。” 他们分成两组行动就是怕被人一网打尽,现在当然不能出去自投罗网。如果能逃出去也就罢了,若是五人全部被抓,就连寻求救援的机会都将完全断送。 赛德在全副武装的军人中灵活穿梭,手中光影翻飞。不足十五公分长的光化刀刃留下重重极光般美丽的轨迹,一具具犹带体温的躯体,无声无息,倒在每一个男人逗留过的地方。他们脆弱的颈动脉上,无一例外,清一色留下一道高温灼烫过的线痕。 弗轧的武器是五段大小、形状微有区别,可单独使用也可组合使用的光能组件,随着不断改变的组合方式,形成一件件独具创意的奇型武器,配合敏捷的动作,经常打得敌人防不胜防。他身后两步距离,戴着光化拳套的思力一边对靠近的敌人予以打击,一边举重若轻,用光能包裹的拳掌抵消针对他们的射击。他的头上戴着一幅墨镜款式的热感应雷达,随时掌握周围形势,加以分析后以暗号形势通知弗轧,使其攻击更变化莫测也更具针对性,两人的配合可谓是天衣无缝。 这是赛德在训练中,发现弗轧比常人灵巧数十倍的双手和思力超乎寻常的数据处理能力,为他们量身定做的战斗方式和武器,绝非别人可以模仿。 三人的实力确实强横无比,在同时面对倍数敌人的情况下,非但不败,还能朝认定的方向缓步挺进,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圣裁军加入到围捕行列中。与双方人马刚接触时相比,他们突破的速度明显变慢,并且有越来越慢的趋势。 人力有穷时,继续下去,等待他们的将是寸步难行、困死围城,待体力耗尽之时,亦是他们束手受擒之际。 终于,弗轧在组合武器时出了一个小错误,攻击耽搁0.2秒。放在平时,这样的失误是微不足道的,但在此刻如履薄冰的艰难战斗中,它却是足以分出胜负的决定性因素。 第一束光弹擦过弗轧的手腕,第二束直接洞穿掌心,刚刚组合起来的兵器脱手落到地上,腰部剧痛,老式军刀齐根没进血肉。 “弗轧!”思力与弗轧的实战经验终究太少,同伴受伤的冲击令他有瞬间走神,生死立判的战场上,这无疑是不可触犯的致命禁区。 看到一同生活、一同学习,在心中已经是“族群”中一份子的两人先后重伤被擒,贝斯特的怒火已经攀升至顶点,正因如此,他身上的气息反而完全收束起来,锐利的眼眸牢牢盯住战场变化,如同狩猎前潜伏的狼,判断双方实力差距,耐心等待最恰当的时机。 狼性谨慎,擅于伏击和群体协作,它们从不愚昧挑衅,总是能创造最适合、成功率最高的狩猎环境,务求一击必杀。与亚罗尔在一起的贝斯特,单纯、乖巧,偶尔有点无伤大雅的小任性,比起狼,更像一只粘着主人的宠物狗。而思力和弗轧的遇险,终于使他深埋体内的狼性因子觉醒。 耳廓微动,近来听过许多次的螺旋桨转动引起的响动快速接近,长臂一捞,将亚罗尔带进怀里,在人紧张的以为他要冲进战场时,敏捷的离开能够观战的位置,退到平房窗边,趁敌人的注意力都被赛德吸引,闪身溜进楼中,快速从远离战场的前门撤离。 关上门,逃到预先准备的几处避难所之一,亚罗尔才用不感置信的目光看向贝斯特,犹豫了下,开口问道,“不救赛德他们没关系吗?”理智告诉他,贝斯特的选择是正确的,但爱人前后巨大的反差,让他一时接受不了。 贝斯特摇头,“狼,是不会抛弃同伴的。” 被蓝色隐形眼镜遮住的紫眸中闪过奇异的光芒,优美如天籁的嗓音轻轻响起,“那为什么要逃走呢?” “赛德说,他们全部被擒或身死时,我们就要不顾一切,逃离现场。” 亚罗尔颔首,这是他和赛德事先决定好的计划。光学迷彩和恒温隔离服固然能在混乱的战场上隐藏行踪,然,一旦战斗结束,圣裁军展开地毯式搜索,所有掩人耳目的躲藏都将无所遁形。 “赛德没死也没被抓。” “他逃不掉,只是拖延时间而已。”贝斯特一针见血的回答,“我听到直升机的声音,再不走,会很危险。” 亚罗尔没想到,会从他的小野兽口中听到这样审时度势的话。看着表情冷毅、眼眸锐利的英俊面庞,突然患得患失起来。他有一种预感,或许有一天,贝斯特会飞到他无法企及的高度,并且,那一天,不会来得太晚。 深吸口气,把人抱在怀里,“不会抛弃同族嘛……告诉我,贝斯特,你想做什么?” 妖媚入骨的男子睁开眸子,瞥向匍匐在地、遍体鳞伤的男人。 缇苏慵懒的站起身,慢慢踱到赛德跟前,弯下腰,笑嘻嘻道,“我们又见面了,赛德。” 从这个强大的男人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赛德在意外的同时,感到骄傲,勾勾唇,“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顿了顿,续道,“瞧,见到你总没好事,缇苏阁下。” 耸肩、探手,缇苏用咏叹调说道,“真遗憾,我可是很期待再见一次咬掉肥猪泰塔那话儿的‘英雄’。” “你见到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置我?” “这要问快气疯的大主教阁下,我可做不了主。”无奈的语气一转,妩媚的丹凤眼中满溢出惊人的杀意,“亚罗尔在哪?你们对他做了什么,那个最聪明也最狡猾的男人居然会做出自毁前程这么不理智的事?!” 戒四十七 深入 “这要问尊贵的主教阁下,他才是这次逃亡的主谋。”学着缇苏的语气,赛德嘲道。 “砰!”身体如同破烂麻袋,被缇苏一脚踢到门外,狠狠撞上坚硬的墙壁,一缕血线自唇角蜿蜒而下,携着浓浓讥讽的墨色瞳眸,却明亮得宛若子夜星辰。 “带下去!”缇苏阴冷的看着赛德,“哼,雌体异变罪子,这么难得的高档货色,让弟兄们好好玩玩,记得,别弄死了,大主教阁下还等着拿他回去割舌抽肠、千刀万剐来祭奠肥猪泰塔呢。” 克制不住露出兴奋表情的士兵高声应诺,正要带赛德离开,缇苏却突然出声,“等等。”毒蛇盯着猎物似的目光在士兵身上逡巡,“你们刚才听到什么?” 阴寒的感觉从尾椎蹿升、扩散,刹那间爬过四肢百骸,两个士兵互看一眼,情不自禁的咽下唾沫,懦懦道,“杀害泰塔阁下、逃离圣谕岛都是罪子的策划,亚罗尔阁下被他们蒙蔽利用,方铸成大错。” “很好,不要忘记现在说过的话,下去。” “遵命!” 被人拽着胳膊,一路拖行的赛德不屑的撇撇嘴,对缇苏最后那番表现下了两字评论,“虚伪”。 烦躁的来回踱步,追捕亚罗尔五人至此,缇苏一直表现出多年战火洗礼累积下来的优秀军事领导能力,深谋远虑、步步为营,可当他亲手布置的这张天罗地网,到达收网捕获的时候,深埋心底深处,对挚友未来的忧心再难压抑。 “可恶!”狠狠一拳锤打在墙面上,血色在妩媚的丹凤眼中缓缓凝聚,“罪子、罪子,雌体异变罪子究竟有什么魔力?父亲也好,你也罢,一个个被迷得神魂颠倒,不可自拔!”紧紧咬住牙关,扭曲的表情令妖媚面庞看起来有些狰狞,“我到要看看,雌体异变罪子的身体,有什么不同!” 缇苏走出房门,快速往赛德被带走的方向追去。 同一时间,被包围封锁的贫民区中,一队队留下搜索亚罗尔和贝斯特的圣裁军,步履整齐划一的在街道上巡逻。堆满杂乱垃圾的狭小缝道内,修长挺拔的身影一闪而没。没有人发现,吊在队伍末尾的两个士兵,曾经失踪了这么一小会儿。 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缇苏拧着眉头,看向尽头紧闭的门扉。痛呼与咒骂,隐隐约约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令他疑惑的原地停留片刻,方以更快的速度前进。 打开门,眼前骤然一黑,大山般魁梧的男性躯体以泰山压顶之势兜头盖脸往缇苏撞来。纤长风流的身子一侧一避,施以巧力轻带,使之虽狼狈、却不至重伤的在脚边滚了两圈。 “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声音,正全力以赴,压制赛德的众士兵受惊的震了下身子,接着,适才扣押赛德来此的两人之一,越众而出,简明扼要的解释了情况。 原来,众人得知有此等难得的“福利”,均争先恐后赶来,手脚利索的剥人身上衣物时,判断赛德失去战斗能力的他们,嫌弃束缚人的枷锁影响限制了他们的动作,愚蠢的解开…… 开声喝住叠堡垒般往赛德身上压的士兵,令他们退下,纤韧的腰身一步一扭,款款走进房内,趁着赛德因突然的变化走神的瞬间,将人一举成擒。 乌眸恨恨瞪住妖异美丽的面庞,只要有机会,赛德不介意为缇苏添上个永久性标签。 “你很厉害。”缇苏拽住乌黑发丝,盯着人眼睛说道。 “谢谢夸奖。”赛德回答,“若你能晚点过来,我可以让你看更厉害的。” 挑挑眉,未曾想过赛德至此还要挑衅,缇苏煞有其事的道,“放心,你这具奇特的身体,我会亲自深入了解一番。” 他们此时所在的房间,是一个审讯室,各种刑具与铁链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存在。缇苏三下五除二把赛德折叠着双腿,光溜溜倒吊在悬锁上。 在刑具架上翻找了会儿,寻来只简易扩肛器,在赛德眼前晃了晃,两双眼睛一瞬不瞬的彼此注视着。 手指在美丽的深色皱褶上按了按,将冰冷的金属插入湿软内穴,计算好角度,确保它向雌体入口探去。当敏感花心为冰冷的扩肛器穿透时,赛德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总是这样,在如今这个世界体制的摧残下,他们这些罪子,不是东躲西藏,就是沦为他人手中的玩物,没有希望、没有未来,仅仅为了活着而活着的苟且偷生。赛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缇苏肆意打开、亵玩。 有效长度超过二十五公分的扩肛器完全插到男人体内,缇苏坚定的拧动开关,一点一点撑开紧密的通道。 曾经被反复贯穿了无数次的肠道打开至理想大小,但这并不表示男人能因此好受些,该有的痛苦依旧一丝不少的折磨着他的肉体与灵魂。 取过一支笔式探照灯,打开开关,置入蠕动的小穴,媚眸凑在穴口上仔细观察。 充血的肠壁与肉膜都是艳粉色的,慢慢从肠壁上渗出的浆液顺着穴口朝上的姿势倒灌进内穴深处,被扩肛器挤开的肉膜除了蠕动的频率更快,齿轮状皱褶更密集外,到是与普通人没有太大区别。 取来一只跳蛋,打开开关,使之震动起来,拎住系在跳蛋一段的长绳,亚罗尔让跳蛋进入男人的直肠,似有若无的碰触肠壁。 这样的做法,甚至比直接进入更为难熬。“嗯~~”赛德压抑不住的磁性闷哼钻进耳朵,形状美好的朱唇勾出笑意,“我保留你招供的机会。”说着,蓦地放开拽在手中的细绳,跳蛋失去载体,顺从地心引力,直接掉进了被打开门户的雌体。 “啊!”赛德猛然瞪大眼眸,痛苦到极点又欢愉到极致的呐喊冲出喉道。 缇苏“呵呵”轻笑,凑到赛德耳边,暧昧道,“看你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怎么 被我这么弄很舒服是不是?” 赛德听不清缇苏说了些什么,受到强烈刺激的身体本能为之战栗。密布神经网的雌体因震颤的跳蛋用力收缩着,却无论如何无法越过扩肛器的阻拦,反而受到更强烈的刺激。 戒四十八 鞭策 随手又拿起一只跳蛋,将震动开到最大,两指捏着,在赛德弹性十足的古铜色身躯上滑动挑逗。缇苏一边观察男人的反应,一边思考该怎么做。要说TJ,他自认经验丰富、无往不利。至于探索人类的身体构造?好吧,这是亚罗尔的领域。 把跳蛋塞进赛德嘴里,用胶布封上,在自己尖削的下巴上摸了摸,冲动过后的缇苏认真打量起他的囚犯。乌眸、乌发,潘多拉病毒爆发前的世界格局中,是典型的东方人样貌。伸手,顺着笔直浓黑的眉与紧抿绷直的唇轻抚,这两个地方令男人看起来坚毅又难以征服。 在有些人眼中,赛德这样的奴隶是最有TJ价值的珍惜货色,可惜,缇苏向来喜欢香软可人的女孩或乖巧柔弱的美少年,用亚罗尔的说法,就是爱吃小白兔的大灰狼。即便眼前是号称荷尔蒙制造机的异变罪子,也未能提高多少兴致,至多算是勉强能接受的范畴。 叹口气,百无聊赖的翻找合适的道具,虽然已经放弃深入了解男人身体的打算,但并不代表就要放过他。亚罗尔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是为了贝斯特,而贝斯特杀人则是为了救赛德,归根结底,赛德才是一切的根源。 审讯室不是TJ室,跳蛋、伪茎、扩肛器等等存在的理由,是在精神与肉体上羞辱、折服受刑人,算是辅助类器具,与之相对的,老虎凳、鞭子、烙铁、电棍等实至名归的刑具才是主流。 食指在摆放整齐的鞭具上缓缓滑过,经过一条两指粗细的合金鞭时停下,收回手,媚眸打量泛红的指尖,只是轻轻蹭过就有这样的效果,可见这条看似光滑普通的鞭子,里面藏着不少名堂。 取过合金鞭,甩开,鞭身拍打地面发出金属撞击的响动,缇苏看都不看,反手又是一鞭,这一次准确的落在赛德肌肉线条鲜明的腹部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红沟。 口腔与后薛中敏感的粘膜均被迫承受跳蛋的折磨,酥麻难耐的感觉蔓延全身,使本就敏感的罪子体质变得更加经不起撩拨,此时,即便缇苏只是用手指在他的身体上轻轻擦过,都能令赛德忍不住浑身战栗,何况是又狠又重的鞭子。 赛德几乎被这一鞭生生打晕过去,敏感的身体将疼痛无限倍放大,大到一个极限后,竟然开始变质,脑内激素水平急速拔高,转瞬间飙到巅峰。不顾主人的意愿,半勃的分身,恬不知耻的舒展开身姿,它的形状完美、大小傲人。 如此明显的身体变化,怎么可能逃过缇苏的锐眼,微抬高下巴,高高在上的鄙夷道,“下贱的东西。”说着,鞭子再度落到赛德身上,恶劣的直击男性最脆弱的部分。 “嗯!”唇舌被堵住,疼到仿佛灵魂都被鞭策成灰的痛苦只能以简单的鼻音来抒发。高昂吐泪的分身一鞭之下,已经软软的失去精神,烙进半公分的鞭痕让人看了很是为他捏把冷汗。若赛德不是罪子,只是普通的人类,只这一鞭,他就将永远失去作为男人的尊严。 缇苏并不给赛德缓口气的机会,紧接着两鞭分别在两颗樱红的凸起上炸开,交错的鞭痕在饱满的胸肌上留下大大的“X”印记,可怜的乳粒瞬间肿胀成两颗熟透的樱桃,一副待人采拮的诱人模样。 大腿内侧、菊口、两肋,缇苏每一鞭都落在人体最经不住摧残的地方,不过几分钟而已,赛德的身体竟如同抽象派画家笔下的画布,错落有致的布满各种线条。 豆大的汗珠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向下滚落,有几滴滚进眼眶,滴溜溜转一圈后,滑出眼角,仿佛这个钢铁般坚韧不拔的男人,落下的泪珠。 丹凤眼微微眯起,赛德眼角滑下的水痕,竟勾起了丝丝柔软的怜惜,明知不过是视觉上的错觉,他却忍不住有些心动,原来,即便是这样的男人,也一样有令他动欲的时候。 想看他哭,真正的哭! 持续八小时的巡逻,在贫民区地毯式搜查的九至十八分队终于熬到换班时间。一个高个子士兵动动脖子,骂骂咧咧,“操他娘的,早知道跑来干这屁事,还不如留在南军岛战场上来得痛快!” “得了吧,就你那芝麻大的胆子和垃圾身手,留在南军岛不等杀敌,就放黄汤了!”走在他旁边的矮壮中年汉子嘲笑完,又感叹一句,“擦,紫色荆棘不愧是上帝的宠儿,顺风顺水这么久,连叛乱都有老天爷护着,要不是南军岛的事儿把血蔷薇亲卫队和圣裁军精锐全困着了,他能逃这么久?!” 高个子被人这么数落脸色不怎么好看,一双铜铃大眼左右飘忽,正巧看到一个身材纤瘦,褐发绑成马尾的蓝眸青年向自己走来。 “娘的,队里啥时候多了这么个美人胚子,俺居然不知道!”心里转着龌蹉念头,刚才还没精打采的高个子一下来了精神。逮着人从身边走过的机会,大手一抄,想插进军裤包裹出完美线条的双腿间,抓一把卵蛋。在军营里,这种长相的,十有八九都被人玩烂了,骚浪的很,只要有人表现出想来一发的意思,基本都能搞上床。 手刚伸到一半,就被人一把抓住,腕子上传来的巨大力道,简直像要捏断他的骨头,这会儿,什么下作想法都长翅膀飞了,高个子疼得发不出声,“啃呲、啃呲”喘着粗气,满脸横肉挤作堆,恶心又愚蠢的嘴脸。 中年汉子看情形不对,知道高个子是相中人家相好了,赶紧出来打圆场。褐发男子见周围越来越多人往这个方向看来,皱了皱纤秀黛眉,轻轻搭上同伴拽着人手腕的大手,安抚的拍了拍。 黑发黑眼的男人恶狠狠对高个子呲呲牙,才放开手。想来是不愿惹麻烦,转过身,搂住褐发美男的腰,便迈开大步,迅速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等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看到刚才一幕的人才开始讨论,结果,竟然没有一人说得出他们的身份和分队。 戒四十九 喂水 没人能想到他们正在追捕的对象敢这般大模大样冲进敌方老巢,加之赶赴此地的圣裁军虽然也是正规军队,但素质与真正的精英相去甚远,又有不少临时编排的新兵,使得他们对新面孔的警觉性大大降低,一系列因素导致各方面都相当扎眼的两人,除了引来一堆窸窸窣窣的议论,竟完全没有遇上实质性的阻碍。 走进监控室,干净利落的料理掉值班士兵,亚罗尔对此次远比预料容易的行动庆幸不已,也为小野兽第一次提出自己的计划便能取得如此成果感到无比欣慰。 接下来的关键,是从内部侵入这个小规模军事基地的核心系统,一来,摸清防御系统,并预备几条逃跑路线,二来,他还得给亲爱的缇苏送去一段视频,若不能调走他,本就只有六成把握成功的逃生大计,恐怕就只能搏命拼最后一成了。 亚罗尔紧锣密鼓的算计好友的时候,缇苏这边正在中场休息。悠闲的捧起手下送来的冰镇柠檬水,凑到唇边,“阿嚏!”骤然一个喷嚏,造成大半杯冰镇柠檬水孝敬给地面,剩下的,他也不再有喝的欲望。 “谁这么惦记我……”嘀嘀咕咕的转动视线,一眼就看到缓过劲的男人正用会说话的黑眼睛鄙视自己,缇苏撇撇嘴,心里对赛德还挺佩服的。一顿鞭子,听起来似乎不过如此,只有动手的缇苏自己知道,他的手段,绝不似看上去这么简单。 勾勾唇,这不过是个开始而已,趁现在,你还有力气,就尽量表现出强势和坚毅吧,这样,等我亲手让你落下屈辱的眼泪时,才能获得更多成就感。想到这里,缇苏突然发现,许多人喜欢这种强壮、不听话的宠物也不是没有道理,比起可爱乖巧的小白兔,征服一只勇猛的老虎更能满足男人与生俱来的一些特性。 口中和雌体内的跳蛋还在持续不断的工作,赛德想,幸亏被抓到的是他而不是贝斯特。刚成熟的雌体,最为敏感,同样的折磨所造成的痛苦亦将远胜此时的他,更重要的是,第一次发情交苟后,受孕的可能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一个很可能有孕在身的罪子,落到这些禽兽不如的混蛋手中…… 他不敢想! 缇苏的喷嚏声惊动了陷入自我意识中的赛德,看到那个妖媚、出众的男人,很没形象的长大殷红的小嘴,因心虚飘来飘去的眼,除了觉得可笑,还有对男人拥有这样一面的意外感。以赛德的经验,他当然知道,缇苏之所以坐在那边喝水休息,不过是要让自己从大面积鞭刑留下的痛觉麻痹中恢复过来,避免之后的刑罚效果大打折扣。 摸出怀表,瞅一眼,缇苏蹭蹭下巴,估摸起时间。对普通人而言,痛觉麻痹的恢复最起码要一天以上,但罪子的身体素质远在普通人之上,通常几个小时便能恢复。以前听亚罗尔说过,雌体异变罪子即使在罪子中也是特殊群体,他们的战斗力未必比普通罪子强上多少,但恢复能力却极其强悍。 恩~~反正个体间总有差异,算不准,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拿着杯子,走到赛德面前,空闲的手伸出一根纤长玉指,沿着鞭痕,在人大腿内侧柔嫩的肌肤上滑动,身体出于本能的颤动告诉缇苏,男人痛觉麻痹的状态果然已经恢复。 “啧,这恢复力!”本身素质就高人一等的缇苏,面对赛德惊人的恢复能力,也忍不住羡慕又嫉妒。时常身处战场,在生与死的缝隙中挣扎的他,最能明白这种能力的价值,强大的恢复力,意味更持久的战斗与更多的生存机会。 把杯子递到赛德面前,轻轻晃动,“出了这么多汗,想必渴了吧?”杯沿凑到被胶布封住的唇边,缇苏无辜的眨眨眼,“哎呀,上面这张嘴喝不了呢~~”说着,杯子贴着赛德的身体,慢慢向上移动,有意无意的在红肿的乳头上多磨蹭片刻后继续向上。 下体一凉,缇苏竟用余了大半杯冰镇柠檬水的杯子套住他受伤的分身,最敏感、脆弱的地方为处于冰点的液体包裹,使赛德产生坠落极地、连经脉血液都要被冰住的错觉。 同时,缇苏用另一只手温柔的揉捏茎体根部的囊袋,时不时用柔软的掌心将之完全包覆,小心翼翼的动作,仿佛他们两人不是施暴者和受刑人的身份,而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 在做这一切的时候,缇苏始终观察着赛德的眼睛,从中,他看到隐忍、看到痛苦、看到决心,却独独没有他期盼的泪水。 失望的加重揉捏囊袋的手劲,掐出两个鲜明指印,缇苏缺乏耐心的说,“我说你,真不讨人喜欢!”话音起时,套住赛德分身的杯子下移脱出范围,又很快回到先前的路线向上,直至两瓣翘臀组合而成的山峰间,俯下身子,对赛德洞开的菊穴嚣张的吹气,“上面的嘴闭得这么紧,下面到是张得大大的等喂食,这杯柠檬水,就用你下面这张嘴来喝吧~~” 冰冷的液体陡然倾倒进火热的蜜薛,刺激得赛德险些晕过去,身体内部被冰水直接袭击的痛苦,甚至在适才分身被迫泡“冰水澡”的时候更为强烈。 这场酷刑及不上鞭刑声势浩大,对精神与肉体的折磨却犹在其之上。身体不受控制的挣动起来,奈何这间房中的刑具,原本就是针对穷凶极恶的犯罪者,怎么可能是人力可以挣断的呢? 仍旧是之前那支笔式探照灯,将之深入到赛德身体深处,搅动冰水和媚肉,还经常重一下、轻一下撞击勤奋工作的跳蛋,似乎觉得这样的行为很有趣,越玩越开心的缇苏逐渐加快手下的动作,除了翻搅,还会用顶端截刺敏感的媚穴与前列腺。 反复受到重创的分身真实反应出赛德此刻的感受,柱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壮大,留在上面的深红鞭痕和水迹,却令它看起来非常楚楚可怜。 戒五十 调开 “银贱的身体。”缇苏毫不留情的用针锋般尖锐的言语攻击赛德,想以此攻陷坚固的精神壁障,“被干有这么爽吗?长相到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身体却比最下贱的妓女还欠操,这玩意儿还要来干嘛?”看起来纤美、无力的玉手,以近似罪子的巨力握住赛德勃起的分身,逐渐加重的力道仿佛想将之硬生生捏爆。 象征男性尊严的部位反复受到重创,笔墨难以尽述的疼痛无间断的折磨着他,然,赛德依旧用他那双视线已经模糊的坚定眼眸与缇苏寸步不让的对峙。 不能妥协,决不能向这些禽兽不如的贵族妥协! 曾经,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对父女,女儿,死得尊严,父亲,活得卑微。所以,娜娜死的时候,赛德就已经决定了,作为那个勇敢女孩的生身之人,纵是受尽世间最残酷、最不人道的折磨,他也绝不会屈服。 漂亮的眼睛! 即使缇苏是游戏花丛多年的情场老手,此时亦忍不住在心中赞叹。真的能征服这个男人吗?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不过,很快,更强大的信念燃起,缇苏的战场上,永远只有战死的士兵,没有不战而降的懦夫,无论多么强大的敌人,只有面对了,才有击败他的可能。 向后退开两步,缇苏突然弯腰,从靴子里抽出一把老式军刀。虽然现在已经是光能武器众横天下的时代,但许多刀口舔血的职业者,仍旧十分钟爱此类过时货。 光能武器强大,却缺乏战斗的真实感。 同样用刀,钢铁锻造的刀刃,切入肉体时能感到来自肌肉骨骼的阻碍,隔断血管则会有鲜血喷溅,想要用好这样的武器,必须具备相应的身体能力与强韧的精神。但光学武器不同,它们无坚不摧的特性,注定切割人体的难度不会高于切割豆腐,而光刃携带的高温,更是能瞬间灼毁皮肤肌肉等人体组织,莫说喷血,许多伤口甚至连血都不流。 长期使用此类武器战斗,很容易彻底麻痹人类的感知体系,在光能武器刚刚量化投入使用的时候,甚至出现了一批没有杀人意识与罪恶感的连续杀人犯,其中最有名的案例就是杀人狂“天使J”。 天使J是一个十三岁的天主教徒,亲切、善良,有很严重的惧血症。就是这样一个孩子,以净化的名义,残忍的杀害了整整六十六名异教徒,当他被控谋杀罪站上审判席时,天使J的脸上满是纯真与不解,至死,他都没发现自己早已背离信仰,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犯。 锋利的刀尖指向赛德的咽喉,暧昧的弹弹未得发泄,一柱擎天的柱体,缇苏愉快的告诉赛德,“我最近在看一本古老的纸质书,过去,像你这样黑发黑瞳的人类群体中,出现过不少有趣的刑罚,其中有一种叫做‘凌迟’,又称‘千刀万剐’,我们试试如何?”说着,刀尖顺着脖颈向上,来到胸膛,刀刃经过的地方,先是多了一条细细的线痕,随后有零星血珠渗出,再接着,越来越多的血珠串联成线,留下一道完整的红痕。刀锋转过九十度,向右平平拉出,来到被鞭挞得肿胀碎裂的乳首,“不如,就从这可怜的小东西开始吧~~” 妩媚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几次三番的威胁与手段都未能让赛德有丝毫示弱的表现,缇苏烦躁又恼怒,耐心一点一点流逝。 好!你行,你厉害,你够毅力!赛德,别怪我,是你逼我下重手的! 眸中寒芒一闪,就在缇苏打算下手的千钧一发之际,审讯室的门被敲响。 缇苏愣了愣,回头看看门的方向,又瞅瞅身前的男人,这一刀终究没有下去。把军刀插回靴子,抬手扒了扒剪得相当利落的银色短发,嘴里不知咕哝了句什么,也不让人进来,反而是自己朝门走去。 奶奶的,不过想惩罚下罪子泄愤,竟然被勾起战场中积攒下来的嗜血,真他娘的狗屁! 门打开,心情极度欠佳的缇苏臭着张脸,道,“什么事,快说。” 赛德的视线一直跟着缇苏,直至人走出门外。原本以为很快会回来继续折磨他的妖艳男人,听了几句话后,直接离开,看来是要紧事了。 来报信的人,探头探脑往里望了一眼,便迅速将门带上。身边再没有其他人,赛德终于可以松口气,疲惫的闭上转向茫然的乌眸。 赛德不是被虐狂,也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长时间、高强度,混杂了快感与疼痛的屈辱,让他的精神和肉体都濒临极限,要不是还撑着那一口气,恐怕早就忍受不住奔溃发疯了。 屏幕前的亚罗尔,紫眸中闪烁着阴谋得逞的快感,对于能骗过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其实精明得像妖怪的缇苏,感受到无与伦比的成就感。一旁的贝斯特可容不得他继续自我陶醉下去,视频电话他已经见过好多次,虽然不知道缇苏为什么会没认出亚罗尔,还把人当成什么大主教,但屏幕黑掉说明通话结束这么简单的道理他还是能明白的。 故而,一见黑屏,就迫不及待的拉起人,转身就要往门外去。 “等等,等等,宝贝,你想干什么?”身体力量上无法压制贝斯特,是亚罗尔永远无法摆脱的痛,被人用这么大力气一拽,当下坐不住,差点连人带椅子一起翻倒在地,若真变成那样,脸可就丢大了。 “救赛德!”侵入敌营的初始计划虽然是贝斯特的提议,但绝大多数细节布置都是亚罗尔一手编排,故而,事态的发展、时机的把握,再加上相差悬殊的知识,贝斯特完全无法与亚罗尔相提并论。 亚罗尔听出贝斯特口中的不满,只好无奈的解释道,“别着急,我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调开缇苏,提高救出赛德的机会。” 缇苏总觉得今天的大主教有些不对头,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心里虽然留了个心眼儿,但军情告急,作为统帅,他有不可推脱的责任,你问实情?对不起,等他忙完再说…… 戒五十一 烙印 赛德蓦地睁开眼睛,茫然不再,乌眸凌厉生辉,直直对上推门进来的妖媚男子。 挑挑黛眉,缇苏是真的佩服赛德这个男人。强壮的肉体、矫健的身手、坚韧的精神,不给敌人丝毫空隙,无懈可击的自我防卫。 “真遗憾,赛德,我有事要办,没法继续陪你玩了,等我回……”话语骤然一顿,摊手入怀,摸出一只怀表查看,可惜的说,“差点忘了,再过两小时,来自圣谕岛的飞艇就要接你去受审,依大主教阁下对你的痛恨,啧啧,我们看来再会无期。” 心中冷嗤缇苏虚伪,赛德苍白中透出不正常绯色的脸上亦随着露出不屑的神情。 出去听老头子废话后,缇苏体内沸腾的嗜血因子渐渐平息,对赛德的讥嘲视若无睹,愉快的在TJ室里踏着步子,嘴中嘟囔着,“唔……留些什么记号好呢?”想到男人很快会被折磨至死,缇苏心中有些不舍。到了他手里的宠物、俘虏,至今为止没有一个不屈服的,但今天以后,就不同了,坚持到最后的赛德必将成为缇苏TJ史上唯一的污点,不留点纪念,他实在不甘心。 挑来拣去都未能找到合心的道具,反而手下兵士来提醒他飞艇已经安排好。气恼的缇苏支手撑着下颚,垂眸想办法之际,意外看到别在胸前的徽章。 动手解下胸章,丹凤眼慢慢露出满意的神色。与肩上象征军中等级、职位,一板一眼的肩章不同,它的材质是色泽如血的新金属,形状非常美丽,纹理清晰、雕工精致,呈现出一朵停留在最美丽时光的娇艳蔷薇。 搬出安置于审讯室一角的火炉,甩手抛入徽章,惹来赛德疑惑、警惕的目光。 缇苏却仅仅回了个意义不明的微笑,情人般温柔抚摸赛德伤痕累累的分身。有技巧的上下撸动、搓弄,却不见在他离开时软垂的小东西恢复精神,想是一次次伤害累积下的伤痛彻底爆发,令它失去了生气。 时间不等人,赶场的缇苏显然无法陪它慢慢耗着,当机立断,弯身亲吻印着红痕的可怜头部,张开小口,灵巧的舌头探出红唇,技巧的舔弄,紧接着,将它含入口中。缇苏没有亚罗尔洁癖的毛病,闲暇时又以TJ为乐,嘴上功夫绝不是纸上谈兵之人可比,故而,即便是赛德因创伤难以享受快感的分身,亦无法抗拒的逐渐精神起来,直至完全勃起。 满意的吐出口中物什,灵活的手指描摹出它完美傲人的形状,“啧啧,就这里了~~”在赛德眼神的追随中,缇苏取过与火炉配套的长镊子,伸进炭火,翻动下徽章后,将之夹到乌黑有神的眼眸前,“你看这枚胸章如何,是不是很美?我决定把它送给你~~” 缇苏的声音如同他的人,是一种蛊惑人心的音色,却无法对赛德造成半分影响。这对赛德来说,即幸运,又不幸。幸运,因为他不会成为这个披着美丽外皮魔鬼的俘虏,从此万劫不复,不幸,因为他必须清醒着面对加诸于自身,残暴的酷刑。 “滋滋”细小的声响,带着些许血腥味、些许情色气息的空气中,添加上一种令人充满食欲的香气——烤肉味。 滚烫的蔷薇徽章被印在勃起的柱体上,位置是硅头下方两毫米处。赛德绷紧肌肉,鼓胀的仿佛要撑破皮肤,眼角因眼皮过度的拉扯呲裂,流下两道眼泪般的血痕。 缇苏对手中器具的挑逗一直没有停止,但灼烫造成的伤害,不可挽回的对敏感器物造成影响,失去硬度的柱体躺在白皙的手掌中抽蓄,本应激流般奔射而出的乳白色浓稠汁液,像肾脏衰竭的老人尿尿似的缓缓流出,在地面上留下一小滩渗着缕缕血丝的经验。 扔开镊子与徽章,认真的欣赏了下自己的杰作,兴高采烈的说道,“怎么样,很漂亮吧,你绝对找不到比我技术更好的人。”这么说着,看向赛德面容的缇苏猛的愣住,细长的眉宇挤到一处,犹豫着伸手探赛德鼻息。 还好,呼吸虽然微弱,总算还有口气在。 男人最重要的器官受到这种惨无人道的伤害,再顽强的毅力亦无法扭转肉体强制敲响的警钟。赛德瞪大到极致的眼睛仿佛随时都准备反击般,死死瞪住缇苏,但那对黑珍珠却已经失去光彩,连瞳孔都隐隐有放大的趋势。 赛德晕过去了。 门外再度传来手下的催促声,缇苏深深看了那个失去意识都未放弃与自己对峙的男人一眼,转身,大步流星的向门外走去,与审讯室门口的兵士错肩而过时,淡淡吩咐了句,“找个医生给他治下。”语毕,头也不回的离开。 士兵望着长官远去的背影,心中虽然疑惑,军队中严明的纪律,却令他不假思索的将命令付诸行动。 监控室内,伪造视频形象和声音,骗过缇苏的亚罗尔,一直关注着正对走廊门扉的监控摄像头画面,当看到缇苏终于从中走出,并一路往顶楼停机坪而去,提着的心放下一半。 不是不担心被带进审讯室的赛德,但凭亚罗尔对大主教的了解,百分百肯定那个昏庸、自私,除了对自己还不错外一无可取的老男人,绝对会要求亲自制裁,那么缇苏就绝不会下杀手。只要不死,倚仗变异罪子变态的恢复力与第三国际的顶尖技术,亚罗尔有理由相信,只要能将人活着带到第三国际,无论受到怎样的重创,都能够治好。 缇苏的身影消失在关闭的飞艇舱门后的瞬间,焦急等待的亚罗尔迅速站起,一直蹲在人身边的贝斯特更是弹簧般弹跳起来,一双兽眸期盼的盯住美丽的紫罗兰。 深深的吸口气,捏捏一直拽在掌心的大手,亚罗尔坚定道,“走吧,我们去救赛德。” “走”字方出口,贝斯特已经反被动为主动,拉着亚罗尔,闪出门,全速向赛德所在的审讯室而去。路上遇到的圣裁军士兵,能避则避,避不过的,全为贝斯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扭断脖子。 戒五十二 抵达 将赛德平放到地上,阖起无神的眼眸,亚罗尔边挑拣出有限物资中可用之物,简单处理伤口,边安抚的亲亲贝斯特,让他不要冲动。 “缇苏下手太狠了。”当灵活的素手来到伤痕累累的分身,连同样心狠手辣的亚罗尔都皱起眉头,以他的知识及专业程度,从重叠的伤口上便能大致猜到过程。反复勃起后受伤疲软,会使快感成为传递危险的信号,形成一种类似条件反射的惯性循环,这样下手,说是想将作为男人的赛德废了都不为过。 贝斯特忍住嚎叫宣泄愤怒的冲动,兽眸闪烁着危险诡异的红,恨不能将伤害同伴的人撕成碎片。好在情绪并未蒙蔽他的心、他的耳、他的鼻,听到由远及近的细微脚步声,便警惕、迅捷的转到准备用外套包起赛德带走的亚罗尔身后,用保护的姿态挡在门与两人之间。 已经十分了解贝斯特的亚罗尔当然能明白他行为的含义,压着声音问,“有人来了?” “嗯,刚刚拐到门外的走廊上。”贝斯特回答。 “还有多久到?几个人?” “很快,来了两个人。” 只有两个吗?或许,是个好机会,亚罗尔心中思忖,对贝斯特道,“宝贝,你到门口准备,这两人一进门,直接杀了,不要给他们任何发出警讯的机会。” “好!”贝斯特言简意赅的应下,同时飞速窜到门边隐藏。 片刻后,亚罗尔也能听到军靴叩击地面的声响。 此时,前去医务室找医生的士兵正站在门外,稍侧过身子,为手提医药箱的医生开门。 门方打开一半,士兵还来不及看清审讯室中的情况,骤觉颈间剧痛,来不及感到惊骇的眼睛疑惑的看向医生,歪斜的视线中,映出蹲在抽蓄着、生机尽绝的医生旁边,回望自己的冷酷兽眸,这是他人生中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接着,脑袋耷拉在肩上的身体,直挺挺仰面倒到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亚罗尔抱着赛德走出来,冷眼看了看一左一右躺在门两侧的男人,士兵已经断气,但上下身被撕成两半,肚肠、内脏洒了满地的医生,还张着嘴,一口一口喷着仿佛吐不完的鲜血,发出痛苦的“嘶嘶”声。 把赛德交到贝斯特怀中,亚罗尔踏着血泊,踱了两步,从怀里抽出一条淡紫色手帕,弯腰,轻轻拭去医生脸上的血迹,却阻止不了更多鲜血从他口中涌出,“真可怜,我帮你解脱吧。”一束光线穿过医生额心,结束了他的生命。 恼怒的瞪了贝斯特一眼,早就警告过他,结果还是把现场弄得这么难以收拾,责怪的话语却在纯粹的眼神中化为一声无奈宠溺的叹息。 搜刮干净两人身上的武器、药品、证件,血腥的现场意味着有入侵者这个事实很快会被发现。亚罗尔不得不改变计划,带着贝斯特,驾轻就熟的前往医务室,将留守其中,缺乏战斗力的医疗人员全数绞杀,迅速用消毒水消除身上的血腥味,换上白大褂,并将穿上病号服的赛德安置到病床上,两人似模似样推着往直达顶楼的电梯而去。先一步救出的思力和弗轧,早在接到“缇苏离开”消息的时候,已经摸到停机坪,等待会合。 震耳欲聋的警报声响彻整个基地,一队队士兵从两人身边经过,有好心的,还会顿一顿步子,提醒两人不要四处走动,避免遇上危险。留守的军官中,没有一个人想到入侵者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改头换面,并胆大包天的行走在士兵中间,等到他们发现一架直升机未经通报起飞时,为时已晚。 乘坐在飞艇上的缇苏第一时间收到汇报,稍微想一下,即意识到这是亚罗尔用的一招调虎离山计,对于自认十分了解好友的他来说,这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局面。 亚罗尔是个谨慎的人,他布局,向来讲求一切尽在掌握,不轻易涉险,像直闯敌方老巢这样大胆,甚至可说有勇无谋的做法,绝对不是他的风格。这也是缇苏如此轻易中计的原因,换作任何一个其他对手,都不可能在军事才能出众的年轻统帅面前耍这种花样。 对贝斯特的认识仍旧停留于在花丛草堆中无忧无虑扑蝴蝶的小兽的缇苏,当然不会想到提出大胆设想的人不是聪明的好友,只道亚罗尔了解他,就像他了解亚罗尔一样,才会用反其道而行之的方法坑了他一回。 不得不说,亚罗尔的运势非常强,收到消息打算调头指挥追捕的缇苏,接到来自真正大主教的通讯视频电话,内容居然与他先前调开缇苏编造的完全一致,军情告紧的大事面前,亚罗尔几人的重要性大大降低,指派基地驻军继续追捕后,缇苏依照原计划,迅速赶往前线。 失去了缇苏这个运筹帷幄的大将,亚罗尔凭借聪明的头脑和书本上学来的理论知识,在与追击部队的周旋中居然稳占上风,终于在迂回了一个月后顺利到达第三国际。 第三国际是传承了上百年,早在潘多拉病毒爆发前已经独立于世的科学岛,所有研究人员梦想中的天堂,即使是圣谕院,也无法干涉。对此,圣谕院高层即是眼馋又是忌惮,情绪极其复杂。第三国际拥有最顶尖的科技力量,意味着他们掌握着最先进的武器军备,为了保证安全,科学家们以相当优越的条件,与第一佣兵团“远征”签订长期合作协议,一方免费提供装备、药品等重要物资,一方负责扞卫第三国际的安全。圣谕院也曾想破坏双方关系,却是无疾而终。 赛德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后,大部分伤势已经痊愈,唯独私密之处,那不堪的伤口依旧鲜明,每每见到,摆脱不了的恐惧感和屈辱感就会将他包围。其实,以现在的技术,这样的烫伤并非不可治愈,完全可以抹消得连疤痕都不留下,关键是心理上的创伤,就像亚罗尔说的,只要赛德无法对此事释怀,即使看不见伤疤,它也依然存在。 戒五十三 温馨 亚罗尔呈交上伦斯诺夫博士的回信,很快得到第三国际的通行许可,并由向导直接引往“潘多拉”研究大楼的会客室。 “你跟伦斯诺夫博士很熟?”等会客室只剩下他们五人,赛德提出疑问。 “不熟。”亚罗尔盯着好奇的在房里每一个角落嗅嗅摸摸的贝斯特,避免他做出些令人头疼的举动。“之前送过贝斯特的血液样本过来检验,伦斯诺夫博士回信中邀请我带贝斯特来第三国际,做一次全面检查。” 赛德点点头,表示了解,便沉默下来。 不多久,贝斯特突的窜回亚罗尔身边,四肢着地,摆出随时迎战的防御姿态,紧紧盯着会客室大门。其他四人立刻知道有人往这里来了,也打起精神,做好应付任何变故的准备。 紧接着叩击门板的敲门声,会客室大门被人朝外打开,一个看来六十多岁,身高方及贝斯特胸口,胡子拉碴、蓬头乱发的小老头儿走进来,若是脱下那一身显眼的白大褂,到繁华的街市上溜一圈,绝对没有人能想到他是当世最有名的潘多拉专项组组长,反而会有九成人怀疑那只是个疯癫老乞丐。 “亚罗尔阁下?”伦斯诺夫一双不大的眼睛隐在啤酒瓶底厚的黑框眼镜后,飘忽的转来转去,最后落在解除伪装,恢复本来面貌的亚罗尔身上,金发、紫眸,圣谕院审判主教广负盛名的特征。 “我已经不是主教,请不要再称呼我为阁下,博士。”五人同时起身,向伦斯诺夫行礼,亚罗尔淡道,“这次来第三国际,一来是应您之邀,为贝斯特做一次全面检查,二来是想借助第三国际的力量,取出他们四人的脑内控体。” 亚罗尔说的相当直接明了,伦斯诺夫博士哈哈大笑,几步走到人身前,踮着脚丫子,举高手在人肩膀上重重拍了拍,“不拐弯抹角,我喜欢!” “啪!”拍开伦斯诺夫的手,贝斯特拦在两人中间,非常不高兴的说,“不准碰亚罗尔,亚罗尔是贝斯特的!” 揉揉泛红的手背,伦斯诺夫歪着头默念贝斯特的名字,猛的跳起来,“贝斯特,你就是贝斯特!”边说边从口袋里摸出一支被封在塑封包装中的针管,手脚麻利的拆开包装,按好针头,就要去拽贝斯特的手,“来,手给我,上次的样本实在太少了……”嘀嘀咕咕碎碎念的同时,还不忘不满的瞪亚罗尔一眼,眼神中饱含谴责人小气的成分。 小野兽一句话,让总是挂着一张高贵优雅面具的亚罗尔即是无奈又是窝心。看到伦斯诺夫掏针管取血,想提醒,却为时已晚,用数值化的方式说明,就是武力值一的伦斯诺夫对上武力值一百的贝斯特,结果是毫无悬念的。 好在科学家都是有着“顽强”毅力的小强,即使被胖揍成猪头,也未能减少半分热情,双方很快达成共识。 接下来的数个月时间,亚罗尔和赛德是最忙碌的人。贝斯特三人只要不离开第三国际,圣谕院就无法造成威胁,于是他们俩放心的前往各地,联络隐匿在外的罪子及反叛组织。莉莉丝方面也传来好消息,西奥葛?雷纳德放话,只要亚罗尔方面能取得让他认可的成绩,便能得到其全力支持。 做完体能测试的贝斯特,以最快速度往自己的房间冲,到得门口,却反而犹豫不决起来。他得到亚罗尔回来的通知便兴匆匆赶来,此时才想起近来每次见到人,都是一副累极的模样儿,看得他心里闷闷的,像生病似的。 犹豫片刻,贝斯特还是将手放到掌纹验证器上,扫描确认后,电子门在眼前打开。布置简洁的房间中,最显眼的就是一张king size大床,此时床上鼓着个大大的包,半个多月未闻到的熟悉气息充斥着整个空间,压抑不住的思念在心湖中掀起惊涛骇浪,心跳响若擂鼓。 离开死亡平原、离开狼群已经很久,通过与人类的接触以及亚罗尔安排下的系统教育,贝斯特与当初的小兽有了很大的变化,在外人眼中,他是一个强大、英俊、冷傲的男人,于熟人而言,则像看着一个孩子长大成人。所以,虽然他非常想像过去那样扑到亚罗尔身上撒娇,却并没有那么做,反而蹑手蹑脚,小心翼翼来到床边,用剔透的浅棕色兽眸,观察思念的伴侣。 比相遇时长了不少的金色发丝散开在雪白的枕头上,柔美的面庞一如记忆中动人,两颊却消瘦许多,令本就尖尖的下巴更加显眼,粉色的唇瓣微微开启,吐出清浅均匀的呼吸。 贝斯特眨眨眼,粉嫩的柔软触动烙印在每一条神经末梢上的记忆,令他忍不住想要品尝。低下头,用自己的唇瓣轻轻贴上那抹樱粉,是美好的、让人想一尝再尝的滋味。 忘情摩擦两瓣柔嫩的贝斯特没能发现紫罗兰的绽放,直至后脑勺传来压力,床上的男人以强势的姿态加深唇舌纠缠,彼此抢夺稀薄的空气,贪婪的索取甜美口津后,才气喘吁吁的对上恢复清明的美眸。 亚罗尔伸手,捧住贝斯特的面庞,用么指轻轻摩挲殷红肿胀的唇,声音疲惫沙哑,“宝贝,我想你。” 大手压住覆在面庞上的柔荑,习惯性的蹭了蹭,“贝斯特也想亚罗尔。” 露出愉快的笑容,亚罗尔朝后挪了挪,空出位置,柔声说,“今天的课程结束了吧,来,陪我躺一会。” 蹬掉靴子,贝斯特利索的爬上床,钻进被窝,长臂一捞,将人捞进怀里,“亚罗尔累,觉觉。” 紫眸欣慰的注视着爱人越发英俊的面容,亚罗尔欣慰的想着,他的小野兽,也学会体谅人了。不客气的在贝斯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额头贴着人左胸,聆听沉稳有力的心跳。在这温馨安稳的环境中,亚罗尔的意识渐渐从身体抽离,沉沉的睡了过去。 戒五十四 号角 战争的号角未必要在两军对垒的战场上,气势昂扬的吹响。亚罗尔放出的第一枪,是千里奔袭的魔狼群,一夜之间攻下圣十一军空军基地。 圣十一军是一支年轻的军队,他们成立至今不足十年,占地广阔、为森林环绕的基地中,有着圣裁军最新近的军备武器,驻守的士兵,却有整整一半是新兵。缇苏曾经就此提出异议,认为这样的人事安排会成为隐患,却被不通军事的几位权贵联合否决,终是不了了之。 事实证明,缇苏的考虑是有道理的,为了尽快平复叛乱,也为了抢夺功绩,从未上过战场,专门设立来制约声望如日中天的圣裁军统帅的新任督军主教,不但在对战时借机将缇苏调离前线,还抽调了所有精锐进行强袭打击,直接造成十一军空军基地留守的几乎全是没有经历过实战的新兵,遇到突袭的魔狼群,惊惧又缺乏有经验军官领导的情况下,连十分之一的实力都没发挥出来。八成士兵做了逃兵,在其后的百里追袭中损失过半。 等圣谕岛接到这条噩耗时,以贝斯特为首,化整为零,埋伏在基地附近的曙光军已经堂而皇之将整个基地接收妥当,并正式更名为“曙光司令部”。督军主教暴跳如雷,三道急招令催促缇苏携军返回,收复失地。眼看胜利在望的缇苏懒得搭理这位脑发育不健全的主教阁下,直接切断与圣谕岛的联系,来了个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圣谕院内部纷争给了曙光军充分的缓冲时间,借攻占圣十一军空军基地的契机,再次游说保持中立观望态度的多方势力,终于取得半数以上的支持认可,兼之与第三国际的暗中联手,借西奥葛?雷纳德庞大的海上势力,偷渡为数可观的潘多拉之子前往取出脑内控体,拔除隐患。 一番大动作后,负责全局的亚罗尔迅速作出收敛气焰的决策,除了有魔狼配合罪子驻守,作为旗杆、道标的司令部,其他人员分成单支不超过五百人的游击部队,对各地圣裁军采取骚扰战,令他们无法有效组织兵力,对曙光司令部进行大规模毁灭性打击。 “贝斯特!贝斯特!”曙光司令部休息区,亚罗尔不顾形象的在走廊上奔跑,怒火冲天的拽过一个士兵,“贝斯特呢?” “亚罗尔阁下,情报部传来消息,基地北方发现圣裁军,贝斯特总司令亲自带领一支强袭小队前往歼灭。”高大的士兵立正汇报。 “混蛋!你们怎么能让他去?!”亚罗尔一双美丽的紫眸隐隐泛红,咬牙切齿怒吼,然,士兵茫然无措的表情提醒他,眼前的人,并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半个月前,曙光军高层接到一条让他们又惊又喜的消息——贝斯特怀孕了。这本来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在贝斯特发情后的三个月中,亚罗尔和赛德都有留意这方面的可能性,加之第三国际的检查结果,令两人认定遇上那小到仅有百分之五的几率,失望之余,亦安下心来,毫无顾忌的策划“革命”。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贝斯特的体质在罪子中亦属异类,谁都没想到,他体内的小生命在诞生的同时进入冬眠状态,默默积蓄为伦斯诺夫博士命名为“希望之音”的奇特力量。鸽卵大小的胚胎,于层层叠叠蜷缩在一起的雌体中冬眠,这种闻所未闻的情况,将所有人都欺骗了,若非…… 半个月前 贝斯特带领罪子、魔狼各五十,埋伏在司令部正南方,接应与西奥葛?雷纳德会晤归来的亚罗尔。 风拂动树叶枝干的沙沙声中,突兀的渗入断枝枯叶被踩碎的响动,一行三十余人的队伍,快速冲入包围圈,紧随其后的,是穿着整齐制式军服的圣裁军。负责发出指路信号的士兵,不用贝斯特下令,已经用信号灯,打了几个密语,亚罗尔及同行士兵迅速分散,分别隐身到几处掩体后。 经过多次对战,圣裁军已经对曙光军的游击模式有所了解,一见之下,骤然顿住脚步,朝反方向撤离。几乎同时,树上射下大量光束,在他们身上留下一个个指粗的窟窿。 这一轮射击下,圣裁军丢下近二十余人的损失,退到五十米外,一面面闪烁光芒的长方形护壁在光线不足的森林里,像颗掉到地上的小太阳,光芒万丈得刺痛人眼。这种护壁在接触战中被圣裁军广泛使用,是针对偷袭及狼群冲击最有效的防御手段。 魔狼们很不待见这种光忙,它们无往不利的爪牙在对战中,曾多次无功而返,在它们看来,这是一种赤裸裸的挑战。 双方静悄悄陷入对峙,除了地上躺着的尸体,再看不出这片林地已经成为战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西斜的日头消失在地平线,圣裁军方面率先失去了耐心,他们开始怀疑,怀疑敌人悄然离去,或者更多的援军前来围剿,毕竟,这片森林是曙光军的庭院,对他们极其不利。 一个二十人的侦查小队,围成方阵,四个方向,甚至连头顶都不曾遗漏。早已派兵偷偷绕道,将布置在周围的陷阱激活的贝斯特,等的就是这个时刻。身形矫捷若猿猴,在树冠间穿梭纵跃,距侦查小队不足五米的时候,一个饿虎扑食,凶猛的扑将上去,口中低声吐出发音古怪的“刚”。 只见其成爪型的双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指尖开始变成锋利的金属,携着“呼呼”搅动空气的呼啸声,划向光壁。耀眼的光芒如同被搅动的光湖,掀起一圈圈涟漪。 “希望之音”是贝斯特的天赋,在伦斯诺夫博士的帮助下,他逐渐能掌控这种与生俱来的力量。通过特殊发音,不仅会对人的精神造成影响,甚至能形成物理变化,在很多年以后,这种力量被开发到极致,普及到大量有资质的潘多拉之子身上,发展出极具规模的执行体系,当然,这是后话,姑且不提。 戒五十五 恐惧 贝斯特受到希望之音加持的双手刚不可摧,能量光壁虽然强大,终究未能完全阻挡,五只尖利的指尖,以点及面的侵入令圣裁军十分慌乱,小队长拔出光能枪就射。 不屑的勾起唇角,光壁的防护是双向的,曙光军固然无法对圣裁军造成打击,圣裁军不解除防护也休想进攻,如果这位小队长足够冷静,就应该先撤下这面显然坚持不久的光壁,冒着死几个人的风险,对暴露在射程内的贝斯特集中火力攻击。 “收。”当右手完全侵入护壁范围,贝斯特漫不经心的发出第二个关键音,护壁内的空气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往虚张的掌心汇聚,随着“爆!”音响起,如同空气炸弹般炸开。 支离破碎的肉末、骨渣、脑浆、鲜血,成喷射状向四面八方飞溅,失去能源供应逐渐淡化的光壁被糊成鲜艳的红色,远远望去,就像一只红色的箱子。“哗啦”一声,失去光壁的阻隔,再难分出彼此的圣裁军“尸体”流向地面,渗入泥土,浓重的血腥味能让大多数人忘记呼吸。 这一幕的视觉冲击是难以想象的,躲在后方的圣裁军中,有不少人忍不住干呕,持续对峙中绷紧到极致的神经在这一刻崩断,长官们愤怒的喝斥盖不住求生本能,逃跑像一种可怕的瘟疫,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第三个,引起一连串连锁反应。 他们不是新兵,但也并非圣裁军中最精锐的精英,光能武器的普及让大部分士兵成为“白色收割者”,他们走过的土地上会有硝烟味、灼烧味,却很少充溢血腥气息,足下的大地总是保持着原有的色彩,不会如此刻贝斯特脚下这般艳丽得惊心动魄。 军队中最重要的就是服从与秩序,遗忘了本分的士兵是失格的,而失格的士兵没有在战场上存活的资格。乱了套的圣裁军很快落入陷阱,同行的罪子甚至不用出手,压抑许久的凶兽扑向为它们精心烹调的猎物,撕裂成块,吞吃入腹。 至此,单方面的屠杀过后,三百人的圣裁军追击部队无一幸免,全数歼灭。 亚罗尔走出躲藏的大树,瞅瞅肢体横飞的陷阱区,翻翻眼,嗔怪道,“你就不能不用这么血腥的手段吗?天,我今天一定吃不下晚饭!” 舔舔黏上血肉的手,贝斯特欢快的来到许久不见的亚罗尔身前,克制着没有将有洁癖的爱人揉进怀里,“没关系,亚罗尔上次也说吃不下,结果比平时吃得还多。” 利用人性脆弱面予以打击的指导思想本来就是亚罗尔提出,贝斯特不过选取了最适合自己的方法,将恐惧无限放大,虽然不否认有为狼群打野食祭牙的小心思,但结果毫无疑问,十分成功。 “别说这种引人误会的话,宝贝,上次我整整饿了两天,多吃点有什么奇怪的。”两人边说,边往司令部走去,作为最高指挥官,亲自带队冲锋陷阵已属异类,打扫战场这样的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们来做。 详细汇报此行收获后,亚罗尔揉着肩头,回到房间。 刚洗完澡,浑身冒着水气的贝斯特随意在腰间搭了条浴巾,趴在床上看书。听到动静,一双澄澈的兽眸向亚罗尔望来,如此明显的暗示,如何能不会过意来。 亚罗尔走到床边,弯身在贝斯特额头上落下一吻,“宝贝,等我会。” “嗯。”贝斯特享受的半眯眸子,点头应道。两人都是血气方刚,欲望正盛的年纪,俗语云,小别胜新婚,一段时间的分离非但没能洗去半分热情,反而使沈淀在心房中的爱意积聚发酵,散发出陈年佳酿的芬芳。 快速淋过浴的亚罗尔,一头黄金般耀眼的金发湿漉漉蜿蜒在光滑白皙的肌肤上,衬得那张柔和美丽的绝色面容越发动人,纤长的身体有着最完美的分割比例,腿间的男性骄傲,张牙舞爪的昭示着自己的存在。 漂亮、优雅的指尖,轻轻触上贝斯特的后颈,无视手下身子的轻颤,顺着脊椎,一路下滑,在触碰到挡住饱满双丘的浴巾时,亦不曾停顿,紫眸一瞬不瞬,盯着浑圆的臀瓣和深深的股沟一点一点暴露在空气中。浴巾掀开一半时,贝斯特低哑的哼了一声,只因停在娇艳欲滴的嫩菊上轻轻按压的指尖,贪吃的菊蕾等不及客人主动深入,已经张合着小嘴,轻轻吞吮。 “呵呵,宝贝,你这么勾引我,我会忍不住做到你下不了床哦~~”按压的指尖,浅浅刺进销魂蜜薛,在穴口处小幅度进出挑逗。 “哈啊~下不了床的肯定是亚罗尔,嗯~别玩了,贝斯特想要。”趴在床上的贝斯特忍不住向上撅起屁股,希望那根可恶的手指能插到更深的地方,缓解体内瘙痒。 手指狠狠一插到底,虽然这话是事实,每次玩过头,第二天下不了床的绝对不会是恢复力惊人的贝斯特,但这对于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喜欢掌控全局的男人而言,摆不平自家“老婆”,绝对是不欲为外人道的奇耻大辱,现在却被爱人这么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偏偏还无法反驳,气恼之情,可想而知。 突然的深入引出一声饱含情欲的高昂吟叫,亚罗尔却不急于满足贝斯特,抽出手指,拍拍弹性绝佳的肉瓣,边屈膝爬上床,边说,“宝贝,跪起来。” 闻言,贝斯特乖巧的趴跪起身,接着,柔嫩的大腿内侧被亚罗尔用力各拍了一巴掌。 “把腿分开,再分开些,屁股抬高。”移到贝斯特双腿间的亚罗尔命令道,满意的看着宝贝小野兽摆出银乱邀欢的诱人姿势,两手覆上双丘,一手一边,大力揉捏。股沟中的菊皱随着肌肉的牵引,蠕动着变化形状,点点透明银汁从穴缝中渗出,为靡艳的深色添上莹莹水光,说不出的惑人。 低头,灵活的红舌迅速将水色卷入口中,啧啧嘴,“嗯,味道不错,正好刚才没吃饱,宝贝,多出点水,让我喝个痛快如何?”话里的含义,情色得连娼妓都会脸红。 戒五十六 借口 无独有偶,言语间狂浪调情的亚罗尔恰好遇上没有无聊羞耻心的贝斯特,敏感处传来的湿软挑逗,令他耐不住寂寞的摇起屁股,喘息着大胆邀请,“亚罗尔帮我弄弄,弄弄就有水了,哈啊~~” “哄!”一下,亚罗尔脑袋一热,差点不管不顾,提枪上阵,恼怒的扇了两巴掌,把高高翘起的臀丘拍打成可人的粉色,戏骂道,“小银兽!” 怒是怒,但眼前仿若成熟水蜜桃般诱人的饱满,勾引得两根纤素玉指如灵蛇归穴,滋溜一下钻进洞里,压着软热湿滑的肠壁轻轻转动。传递到脑中枢的触感异常湿软,夜夜鱼水交欢之时,也是这种触感,被操弄得松软嫩湿,时时准备迎接侵犯的触感! 两道细长柳眉慢慢靠拢,在眉宇间挤出浅川。 心里小算盘拨得“啪啪”响,美丽的紫罗兰中透出一抹危险,一手继续在内穴中开拓,凝脂白玉似的身子倾覆上肌肉线条流畅的强健裸背,空闲的另一只手滑到贝斯特下身,把握住欲望中心。“宝贝,喜欢被人这样?”说“这样”两字时,插在内穴内的手指骤然加快频率,狠狠捣弄春泥般绵软的销魂处。 “啊~~呃啊、喜、哈啊喜欢!”闭着眼,诚实的小兽尚未发现危险临近,只想将心中最真实的感觉告诉伴侣。 银牙暗咬,亚罗尔用格外温柔的声音继续诱哄,“想不想每天都这么弄?”增加到四根的手指不再局限于机械化的活塞运动,转揉、夹掐、抠刺,无所不用其极的挑战括约肌和柔嫩肠肉的极限,时不时张开的四指将内穴撑开成不规则的圆形,泊泊银浆从中满溢而出,顺着肌肉绷紧、向两边尽力叉开的大腿蜿蜒而下,画面说不出的银靡。 “想~~唔!亚、不啊~~”刚说了一个“想”字,一直在菊口按压的么指猛的强硬挤入,被塞满的肠道不得不迎接更多的外来者,然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始,么指进入后,整个手掌都开始朝内挤压,贝斯特能清楚的描绘出每一根手指、每一处关节的形状,过度的饱胀感与包裹住手掌、肠道被撑成古怪形状的怪异感,令身体本能的战栗、畏缩,打结的舌头,却连可怜的连求饶都说不清楚。 “不?不够是吗?”自顾自胡思乱想后吃飞醋的亚罗尔美人恶意曲解贝斯特的意思,头脑发热,思路不清的脑袋里,只余下可恶小银兽偷人的妄想,一边决定把人锁在床上惩罚一辈子,一边思索哪个王八蛋敢动他的人,非揪出来大卸八块不可。 不得不说,自我催眠是一种十分无耻的行为,亚罗尔究竟是真的觉得贝斯特会背着他偷人,还是故意让自己这么想,好有借口欺负乖巧听话的爱人,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手臂的深入不容拒绝,但过程却十分小心。在本质十分鬼畜,却坚定自己是个善于丰富闺房乐趣的温柔好男人的前主教阁下看来,以惩罚的名义教训教训爱人可以,把人弄伤这么没品的事,则完全不在考虑之内。 终于,中指的指尖搔刮到封闭雌体的肉膜,贝斯特浑身一颤,嘶吼一声,这番动作,却给他带来更强烈的感受,跪着的双腿阵阵发软,几乎支撑不住身体。 紧挨在贝斯特身上的亚罗尔自然第一时间发现身下人的异样,始终不紧不慢套弄爱人分身的手改为环住韧窄腰身,防止人真的撑不住身子,给他的开拓带来不可预知的影响。 “不准乱动,我要好好检查贝斯特里面,看看贝斯特背着我做了多少坏事。”优美动人的男中音此时异常低哑,逗弄可爱的小野兽固然很愉快,但浑身上下叫嚣着占有、占有、再占有的欲望却十分难熬。 艰难的转头对上美丽的紫罗兰,因情欲变得有些湿润的浅棕色兽眸即是委屈又是不解,颤着声音,勉强将句子说完整,“我、我没有做坏、唔事哈啊~~亚罗尔、亚罗尔出去!贝嗯斯、斯特讨厌这样啊~~” “不行!这里这么湿又这么软,说,是不是让别人弄过了?!”亚罗尔执拗的阴沉着天使般美丽的面孔,气势汹汹的问。 “没、呜~~没有。”被指尖故意顶截的前列腺,向四肢百骸传递出尖锐的快感,早就一柱擎天的分身吐出点点乳白色烛泪似的液体,滴滴答答滴到身下的床单上,与两腿间被银液濡湿的一滩湿漉漉痕迹融为一体。 “骗子~~”继续手下的动作,直至肠道开始间隙性收缩、痉挛,才缓缓向外退出,退至手掌最宽的地方时,被紧缩的穴口咬在肉道中,不肯轻易放行。亚罗尔却也不急,反而转动手掌往里捅了捅,趁着穴口一松的瞬间,迅速抽出。 “啊!!!”雌体一缩一放,像坏掉的水龙头,喷洒出滚滚火热银潮。同时,两腿间剑拔弩张的阳物跳动着射出浓浓白浊,在小腹、床单上留下斑驳见证。 高朝过后,大脑呈现短暂空白,软绵绵的身体被亚罗尔托着平放到床上,手指在贝斯特身下摸索着勾出一些白浊举到眼前,“嗯,很浓,前面没做过坏事,那就只有后面要接着罚。”舔干净沾染在手上的爱人体液,亚罗尔亲了亲贝斯特汗湿的背脊,抓住窄胯、提高,暂时无力支撑身体的贝斯特,被外力摆弄成屁股朝天,面颊、肩膀贴着床铺,与曲起的双腿勉强架构成三角的姿势。 巨刃由上至下,抵住湿糊红艳的菊蕾,浑圆巨大的硅头,寸寸顶入,紫眸一瞬不瞬的观察着花苞绽放成熟的过程,嘴中赞叹道,“贝斯特的小花好漂亮。” 仍在失神中的贝斯特听不到亚罗尔在说什么,任由自己被欲望控制,发出无意义的诱人呻吟。 耳边海妖般惑人的媚叫,刺激得坚硬如铁的雄壮迫切需要合适的跑道肆意驰聘,再不犹豫,腰身一沈,巨大狠狠贯穿犹处于高朝余韵中的敏感内穴。 戒五十七 心乱 “哦啊!”巨刃狠狠冲入花腔,粗大的柱体挤满每一丝空间,将纹理清晰的皱褶展平。饱胀取代空虚,快感如潮,冲刷每一根神经末梢,令贝斯特全身心陷入无法言喻的满足感。 分隔两地的相思情愁,枪林弹雨中的奔波游走,阴谋阳谋笼罩下的勾心斗角,为了给爱人一个可以昂首挺胸,阔步走在阳光下的美好世界,亚罗尔殚精竭虑,像高空中走钢丝的极限挑战者,无论精神还是肉体,时常处于危险的临界点,踏错一步,便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万丈深渊。 然,此时此刻,他与他,紧紧相拥,做着人与人间最亲密的行为,宣泄原始欲望,抒发爱意缠绵,为了这牵动心房的美好之人,纵使刀山火海,又有何闯不得的! 腰肢用力舞摆,肉体的撞击、粗重的喘息、高昂的呻吟,不同的声音交织成相似的旋律,拨动心弦与之共鸣。不知何时起,居高临下疯狂占有的姿势,改变成面对面肢体纠缠的缱绻,唇舌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艺术品般顶礼膜拜,温柔的紫罗兰盛满虔诚。 “爱你,我爱你,贝斯特,我爱你……”一遍遍不厌其烦的重复相同话语,“爱”是一句魔咒,令人疯狂亦令人柔软,每次宣之于口都仿若不能更深一分,却又在下一次呢哝细语中升华。 湿润的浅棕色眸子竭力睁大,欲将眼前挚爱的容颜刻印入灵魂,有力的双手紧紧攀附在爱人看似纤薄实则可靠的肩膀,如同狂风暴雨里的一叶小舟,停泊于挡风遮雨的港湾,持续不断的呻吟被勉力压在喉咙中,强忍住抽空理智的极致欢愉,一字一词,吐字清晰,贝斯特凑在亚罗尔耳边,“我也爱你。” 没有什么事能比付出的真心得到回应更令人喜悦,即便这句话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亚罗尔依旧被满溢而出的幸福淹没,就算有朝一日溺毙其中,亦无怨无悔。 是的,无怨无悔。 漆黑的地牢,腐臭的空气,残酷的刑法,在那种难以自拔的沉溺面前,什么也算不上。 近几日,跑来施虐、嘲讽的嘴脸已经不再是高高在上、幸灾乐祸,焦躁、恐惧,那样的表情让亚罗尔有种分不清谁才是阶下囚的错乱感,所以,他知道,战争快要结束了,胜利的曙光将属于他的爱人,属于未来的王者——曙光狼王?贝斯特。 这个称号,是他在无数个日日夜夜中苦思冥想后决定的,就像他希望的那样,如今,已经传唱世界每一个角落,在遥远的未来,终将成就一段永世不落的传奇。 铁门开启,军靴叩击地面的声音,在这段不见天日的岁月里,亚罗尔已经听过无数次,但这次不同,紫眸安宁的看向漆黑的来路,干裂的唇瓣勾出浅浅的弧度,“由你来行刑吗?对我而言到是最好的结局。”这么说着,又想起远方的爱人与未出世,不,算算日子,应该已经出世了吧,不能亲眼见见,为他取一个受到祝福的名字,真是遗憾啊…… 那个,意外到来的孩子…… 面对贝斯特,失控仿佛才是最正常的反应,积聚到顶点的快感如同脱缰野马,即便是亚罗尔亦无法操控驾驭。傲人的雄壮在湿软的小穴中往返冲刺,力道强横的像是要将身下人刨成两半。远比任何伤痛更难容忍的尖锐快感使贝斯特的吟哦隐隐带上哭腔,痉挛的身体努力靠向心爱的伴侣,想凭此寻求帮助与慰藉,却是将自己送上更汹涌澎湃的风口浪尖。 一下沉重、深入、不容抗拒的撞击挺入敏感脆弱的花心,烧火棍般灼烫的庞然大物,将滚烫的琼浆注入雌体,滋润每一瓣肉膜。核心处被激射的欲液浇灌,受到刺激的身体给予最直接的回应,几乎同时,贝斯特亦攀登上欲望巅峰,泊泊白浊染满两人紧实的小腹,留下纵欲的暧昧。 亚罗尔趴在贝斯特身上喘息,一边平复缭乱呼吸,一边积攒力量,准备下一次的进攻。仅仅一次拥有不足以填补分别带来的空虚、思念,压抑的欲望与爱意绝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简单算术,而是不可预知的累加,成几何倍数的增长。 深埋软穴的巨物不一会儿已经恢复硬挺,叫嚣着再度攻城掠地,亚罗尔从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只要不会损害到贝斯特,他不介意放纵妄为。 贝斯特敏感察觉体内壮硕的变化,突的扣住亚罗尔肩膀,哑着声音说,“亚罗尔,今天不做了好不好?” 紫眸中掠过诧异,小野兽疲累或者实在被做狠了的时候确实会讨饶,甚至闹闹小脾气,但更多时候,他顺从欲望,尽情享受情事带来的欢愉。亚罗尔清楚贝斯特的底线,今天虽然稍稍欺负了一下,却绝不到令贪欢的小野兽为此拒绝他的求欢,“怎么了?宝贝。” “肚子疼。”墨眉紧紧拧到一起,腹中的痛楚越来越强烈,雌体和肠道亦随着一阵一阵的疼痛痉挛收缩,贝斯特很害怕,他有一种预感,继续这样下去,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会离他而去,再不复回。 还埋在贝斯特体内的亚罗尔立刻发现不对劲,紧张的捧起爱人面庞,满是汗水的苍白容颜令他的心都揪了起来,“贝斯特,怎么了,怎么会肚子痛?!” 贝斯特无力的摇摇头,身体不自觉蜷缩起来,嘴里再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一声声叫着“疼”,叫得亚罗尔心都快碎了。 再顾不得其他,匆匆退出贝斯特的身体,衣服都顾不上穿,紧张得连滚带爬到床头,越慌越忙,抖着手,连连按错数次才勉强接通医务室电话,卷着舌头说了几句却说不清楚,只得直接下令人过来。 给贝斯特做完检查,喂了两粒胶囊,莉莉丝转身,上下打量一番关心则乱的前主教阁下,视线最终来到两腿间,挑挑眉,“真看不出,原来你是这种怪物尺寸。” 亚罗尔根本顾不上分析人话中意思,只着急问贝斯特的情况。 “怀孕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戒五十八 危机 匆匆赶往北林抓回不听话孕夫的亚罗尔打了个冷颤,那日晴天霹雳直轰天顶的感觉太过强烈,虽然伦斯诺夫博士和莉莉丝都对贝斯特的突然怀孕做出貌似合理的解释,可对于他这个突然赶鸭子上架成了准爸爸的人而言,至今恍若置身云里雾里,满心满脑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茫然无措。 不管怎么说,挺着个肚子还敢往战场跑的小野兽,是一定要抓回来好好教训的! 贝斯特将身体隐藏在灌木丛中,锐利兽眸警惕的四下张望,他觉得今天的敌人很不同寻常。手指在通讯话筒上轻叩,发出全体隐匿,观望等候的命令。打丛林游击战,关键在于把握“敌明我暗”的战略要素,适应环境,趋利避害,在恰当的时机给予敌人最沉重、最致命的打击。 随着时间流逝,贝斯特明白他遇到对手了,自从带队以来,第一次遇到双方接触一小时都未曾开战的情况,这意味着敌人采取了与他相同的策略。当前局势,己方占领基地后,在四周的防护林中布下大量机关陷阱,可谓尽占地利,而圣裁军有数十倍于曙光军的军队基数,此次进入的探路部队人数达到两千人,是自己带出的标准游击小队的二十倍,魔狼个体战力虽然出众,但敌方对此早有预料,携带的武器相当有针对性,人和的天平终究倒向对方。 地利、人和各占一边的情况下,胜负关键取决于最不可测的天时! “啪!”白子落下,原本势均力敌的战图陡然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此前固守阵地,步步紧逼的黑子瞬息间溃不成军。 身穿军服的柔美男子放下棋子,温柔面庞露出几分无奈,“自从教会你围棋,我这第一棋师的位置就该退位让贤了。” 只手撑着下颚,歪在藤椅上的妖媚男子捏着颗白色棋子上下抛掷,说道,“你太墨守成规了,棋盘如战场,瞬息万变,背再多的棋谱、兵法,若不能活用,终归难入上流。” “是,我的阁下,所以你是统帅而我是副官啊。”眨眨眼,俏皮的回了句,然,下一刻,容色一整,严肃又郑重道,“缇苏,你真的要对付亚罗尔和他的爱人?” 手指轻轻一弹,棋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准确落入棋盒,缇苏站起身,走出磁悬浮空陆两栖房艇,眺望不远处大片茂密丛林,“我只是不希望他后悔。” 看着男人高挑纤长的背影,柔美的男子站起身,缓步走到他身后,美丽的眸子唯有此时此刻,方敢露出痴迷,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柔和,听不出丝毫异样,“你知道他不会后悔,既然爱上,无论牺牲什么都不会后悔,就像你的父亲……”就像,我…… 缇苏静静的站着,抬起手,向着丛林、向着丛林后的原空军基地,张开五指后抓握成拳,仿佛将什么重要的东西,牢牢抓在手里,“作战,开始。”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否则,如何甘心! “遵命!”男子不再多言,向缇苏敬礼后,越过他,前往排列成整齐方阵的接应部队,似有若无的声音,飘散于淅淅沥沥逐渐变大的雨雾中,“真正不要后悔的人,是你啊,缇苏……” 轰隆隆的雷鸣声响彻天地,豆大的雨珠拍打茂密树冠,像一曲自然演奏的摇滚,震得人耳膜生疼。雨水冲刷过土壤,洗去痕迹与气味,雨帘遮蔽视线,泥泞的土地阻碍了步伐,天气恶劣得让人不想走出舒适的室内。 兽眸仰望为枝叶阻隔的天空,寒凉的雨水浸透衣衫,微微鼓起的小腹中一阵阵疼痛,不剧烈,却持续不断。大手轻轻抚摸腹部,趁雷雨声盖过所有声音的现在,贝斯特以奇怪的音调,一遍又一遍安抚腹内的骨肉,或许是同根同源,拥有同一种力量的缘故,肚子里的小崽子不似其他罪子那般容易蛊惑,倔强的跟亲爹爹过不去。 有些滞涩的身形向基地方向撤了二十余米,大雨降临的一刻,贝斯特就意识到比起靠耳朵与鼻子在森林中活动的曙光军,拥有先进设备的圣裁军受雷雨天候的影响小得多,天时毫无疑问站到了对立面,继续原计划,结果只会是受到毁灭性打击。 “思力,传令下去,暂时放弃森林防线,所有游击部队退回基地,准备接下来的攻防战。”下令随行小队分散撤离,停留在队伍最后方,为众人断后的贝斯特调整通讯频道,连上留守基地、负责调度的思力,简单说明现状后重新部署。 “知道了。亚罗尔去接你了,你也快点撤回来吧。”顿了顿,思力终是没忍住,补充道,“淋雨对肚子里的小东西不好,小崽子不健康,看你怎么跟狼王和亚罗尔交代!” 亚罗尔跑来接我做什么?!按着越来越疼的肚子,恼人以身犯险,本就不平稳的心情越发焦躁,至于不听话跑来林子里指挥游击战,仗着有身孕,料定他们不敢把自己怎么样的贝斯特压根没当回事儿。 一条条撤离成功的汇报传进耳中,估摸着大家都安全后,打算返回基地的贝斯特方露出半个肩膀,又迅速缩回身子,几乎同时,一道光速贴着树皮穿过,倘若适才动作再慢半分,肩头怕已经多出一个窟窿。 混蛋! 料到身体的不适与恶劣天气会影响感知范围,却不曾想,竟连敌人靠近到射程内都未发现。贴着树,缓缓蹲下身子,手掌贴住地面,发出“起”音。刹那间,一堵两平米大小的泥墙平地而起,贝斯特趁机在泥泞的土地上一滚,从藏身的大树后沿泥墙带来的视线死角,隐入另一颗树龄稍小的树后。 兽眸瞥向泥墙,不过眨眼功夫,竟已被射成马蜂窝,看来,追来的人委实不少。 拧起修长剑眉,思考如何安全返回的贝斯特突的发现黑暗中一闪而过的耀眼金色,心中“咯!”一下,暗叫不好。 戒五十九 生擒 卯足劲赶路的亚罗尔,进入森林不多久,便遇上一波撤返的士兵,瞪大眼睛寻找心系之人,却苦苦不见身影,拉住一个经过身边的士兵,问道,“贝斯特呢?” “报告长官,司令负责拦截敌军,争取时间,还留在林中与敌军周旋。”金发紫眸是亚罗尔的标志,士兵一见人便自觉打起精神,正要劝其一起回去,纤长的男人却已经消失在林木间。 雨水淋在身上的寒凉令亚罗尔越来越忧心,不顾一切的加快脚步,只想尽早寻回不听话的爱人。 突然出现的模糊身影不只贝斯特看到,圣裁军也有人发现,缇苏手下不乏熟识亚罗尔之辈,依据身体特征推断出身份,并很快传出。 接到消息,缇苏深吸口气,下令计划进入下一个阶段。 贝斯特深知亚罗尔智计过人,实战却略有不足。此时表面上敌强我弱,他这样贸贸然闯入,对双方都是一个变数。顾不了太多,在发现有部分敌军射击目标改变,贝斯特连续造出数堵泥墙,在枪林弹雨中向亚罗尔靠近。 亚罗尔躲在掩体后,紫眸凌厉的来回扫视,想找出一条最佳撤离路线,却苦于战力不足,无法付诸实践。正思忖间,陡然变得集中的射击令他意识到情况有变,果然,一道矫健身影直向他扑来。 张开双臂,迎接不听话的爱人,胸膛承受的撞击与温度,令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找到停驻的港湾。形势紧张,亚罗尔也顾不上给贝斯特上“思想教育课”,与人会合后,一心思考如何脱身。 贝斯特跟在人身边,时常利用“希望之音”制造些小麻烦,阻碍圣裁军的追击。其实以他与魔狼长期相伴养成的习惯,比起骚扰,更希望给予摧毁狩获,可惜,眼下不但要顾忌亚罗尔的安危,腹痛亦越趋频繁,无奈的男人心下暗恼这一大一小不愧是父子,同时出来捣乱,一点不让人省心。 缇苏跟随第三队进入森林时,两人已经与圣裁军前两队人马玩了整整半小时抓迷藏,贝斯特的计策其实很简单,躲得过躲着,躲不过立刻反击移位,摧枯拉朽般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逼得圣裁军大队隐隐处于下风。 “不错。”点点头,雨幕中的缇苏不疾不徐,竟还有心思夸奖敌人,“越简单的招数往往越行之有效。不过,这种直来直去的方式不是亚罗尔的习惯,小狼崽子成长很快嘛!”作为亲眼目睹贝斯特牙牙学语,对人知根知底的存在,缇苏拥有其他人没有的优势,懒洋洋的声线在通讯器中响起,“各分队确认随身携带的旧式枪支,以小队奇偶编号分成两组,交替使用旧式枪支与光能武器,第一波,奇数队旧式枪支辅助,偶数队光学武器强攻。” 一左一右,隐藏在两颗因相距过近,枝叶根须纠缠、难分彼此的老树后方,谨慎观察下一步行进路线。 贝斯特死死压住腹部,这么久的追击逃亡,对身体造成极大符合,即便是他,也已是强弩之末。 不能继续这样下去,必须想办法突围! 刚想孤注一掷,敌人的攻击手段却突然发生变化。本就因五感受到极大限制发挥不出实力的贝斯特,很快发现,因子弹动静过大,注意力不由自主受到牵动,夹杂其中的光束反倒像隐形了般难以察觉。 意识到不妙时,为时已晚。一道光束没有任何阻隔的穿过身体,位置非常不巧的在小腹上,来不及想更多,腹腔内,孕育着生命的器官一阵阵颤动,无法以笔墨形容的疼痛,冲击着每个细胞,股间不同冰凉雨水的湿热感,令贝斯特第一次在战场上有了畏惧的情绪。 不……不要……“嗷呜!”那个诞生不久的小生命或许要离自己而去的强烈预感,令贝斯特失控的发出狼嚎,凄厉的声浪波状扩散,一时间,所有穿过声浪的攻击都像被按了暂停键,无论敌我双方,耳中皆是“嗡嗡”的鸣响。 离贝斯特最近的亚罗尔无疑受影响最深,但他却比任何人更早恢复身体控制权,不顾一起的冲向爱人,将颤抖的身体牢牢拥在怀中,手臂的力量、温暖的体温,给予强势又温柔的支持与抚慰。 远远的,另一声狼嚎跨过雨幕与距离,仿若呼应般传到交战的位置,几乎同时,中断的攻击再度密集起来。 眺望基地方向的紫眸回到昏迷的贝斯特苍白骇人的面庞上,用最温柔的声音,在人耳边轻语呢喃,“贝斯特,我的宝贝,坚持住,你和孩子一定要坚持住,很快,狼王很快能找到你,坚持住。” 温柔的吻,一个又一个落下,额头、鼻尖、面颊,以及毫无血色的柔软唇瓣,亚罗尔的动作很快,却让人感觉不到急躁。眷恋的看了怀中人最后一眼,手脚利落的脱下贝斯特的外套,用自己的长袍将人裹住,安置到两颗大树交缠的根须间仅容一人的空隙,挖了泥土把他的身体与热量隔绝器一起掩埋,最后覆上枯枝落叶。做完这一切,亚罗尔拿起一根断枝,将贝斯特的外衣挂到断枝上,又从怀里摸出人体热量模拟器,打开开关后塞进口袋,瞅准空隙,就要冲出去。 动作却突的一顿,想到什么的亚罗尔估算着敌军的位置,匆匆撕下一块衣料,咬破手指,凌乱迅速的留下字句,塞进贝斯特领口后,再无犹豫的冲了出去。 亚罗尔对森林的熟悉或许远不及长期潜伏在此的游击队,但作为设计者,他对每一处陷阱分布了如指掌,借着雨幕迷乱视线,敌人只能凭借热感应追踪的现在,将人诱入陷阱。 用尽全力奔跑的前主教阁下,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好友没有在紧随身后的第一线部队,否则,先前所做一切将失去意义。 身处队伍末尾,对前方局势了解全来自于士兵汇报的缇苏,察觉中计时,前锋部队已有一半死于陷阱,随后,亚罗尔被生擒、贝斯特金蝉脱壳的消息接踵而至。 戒六十 朋友 黑暗与疼痛,贝斯特仅存的知觉。 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一次次的失败,薄薄一层遮蔽光线的存在,此刻却仿佛灌了铅般,沉重得无以复加。不断痉挛的小腹痛得几近麻木,那与亚罗尔无数次结合,带给他欢愉的密处持续有湿热液体流出…… 亚罗尔! 昏迷前,贝斯特可以清楚感觉到亚罗尔在身边,熟悉的气息将他团团围住,温柔的嗓音一遍又一遍,抚慰着濒临崩溃的灵魂。 “贝斯特怎么样了?”接到消息,带领数百队员,突击返回基地的赛德一见莉莉丝,兜头就是这么一句。 绿眸的美丽女人从资料中抬起头,斜瞥来人一眼,“这么久不见,你就不能说些让人感动的话吗?” 赛德没好气的回道,“说什么?我想你吗?我怕你会吐!快说,贝斯特情况怎么样?!” 将资料笔递给赛德,“说实话,情况不太好。雌体是潘多拉病毒改造产生的新器官,区区数十年时间,不足以令它自然成长到成熟完美。原本就稚嫩、敏感、不稳定,加之受到光能武器直接打击,没有流产已经可以称之为奇迹了。” 翻看贝斯特的检查资料,赛德眉头越皱越紧,终了,咬牙道,“这次的孩子如果保不住……” “你想的没错,贝斯特恐怕不会有下一次机会了。”莉莉丝肯定赛德的猜测,同时取出用取证袋装好的一块脏污布料,甩手抛给赛德,“这个你也顺便决定下吧。” 两个圣裁军压着除了一双梦幻般美丽的紫眸,浑身上下像泥潭里捞出来般脏污,看不出本貌的男人,见到站在房艇门口的妖媚男人,迅速上前敬礼,并用穿着军靴的脚踢上犯人膝盖内侧,企图令其如狗一般跪地俯首。 挥挥手,缇苏的声音没有抑扬顿挫,让人抓不住他的情绪变化,“下去。” “呃……”两个士兵一怔,却不敢有任何质疑,大声回复“是”后,匆匆回到各自岗位。 缇苏向前走了几步,直至与亚罗尔之间仅余一臂的距离,“去向大主教道歉求得原谅吧,亚罗尔,你想要那只小狼崽,把他留在身边就好,根本不需要做出背叛的举动。”顿了顿,续道,“泰塔的事过去这么久,即便怒火不退,大主教也不像最初接到消息那般失控,吃点苦头或许免不了,但未必会要他的命。” 亚罗尔想勾起唇角,却发现半干的泥浆和血液凝结成块,限制了表情变化,本着不做无意义消耗的心态,也不强求,只用充斥幸福的眸子盯着好友,答非所问的说,“我快要做爸爸了,你不恭喜我吗?” “爸爸?”缇苏一时反应不及,但很快想起贝斯特的特殊体质,狭长的丹凤越睁越大,眼珠儿几乎要跳出眼眶,“那只小狼崽子肚子里有你的种了?!”想了想,喃喃道,“不对啊……” 亚罗尔知道缇苏在想什么,“贝斯特喜欢亲自带兵上阵。”口气非常无奈。 理解的点点头,缇苏说,“这样你就更应该向大主教道歉,然后劝小狼崽子早点投降,罪子怀孕对身体的负担很大。” “你怎么不明白呢。”亚罗尔摇摇头,“贝斯特怀孕这么不利的消息,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敌将吗?因为我希望我的朋友明白,为了给即将出世的孩子一个可以接纳他、接纳他另一个父亲的世界,我们会抗争到底。我也不怕告诉你,上面那些老头子找了这么多年的进化关键就在贝斯特身上,我和他的孩子,百分之百是潘多拉之子。” 真诚的语气、坚毅的眼神,让缇苏看到不可动摇的意志,这样的执着,这样的不顾一切,很久很久以前,他在另一个男人身上见过,那个亲手毁灭一切的男人,他的,父亲! “我绝不会让你步上父亲的后尘!”瞬间的恍惚过后,缇苏的眼神同样变得坚定不移。 亚罗尔与缇苏对视片刻,缓缓闭上眼眸。顽固的男人,就像他曾经最崇拜的父亲那样,一经决定,不惧、不畏、不悔,勇往直前。 缇苏大步从亚罗尔身边走过,“我会亲手终结曙光军,然后把小狼崽连同他肚子里的种,一起带回来。” 瓢泼大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温柔的男子倚在潮湿的树干上,静静望着房艇前空地上仅有的两个男人。他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也无需知道,他唯一的职责是不让其他人侵入那片领域,妨碍他的上司。 “尤烯,安排间房,让人看好亚罗尔,他什么时候想通,什么时候告诉我。”缇苏走到男子面前,交代道。与在亚罗尔面前时不同,他的面容看起来十分疲惫。 “你等不到他想通了。”尤烯眼中划过一抹哀伤,他知道接下来的消息对眼前的男人而言,将是多么巨大的打击,“就在刚才,大主教下令,即刻将亚罗尔押送回圣谕岛接受审判。” “什么?!”缇苏咆哮,“他们不是答应给我时间劝他回心转意的吗?!” “那是他们为了让你出手,想出的权宜之……”天空突然传来轰鸣,尤烯的声音戈然而止。 据理力争无果,缇苏眼睁睁看着亚罗尔被士兵粗暴的压上飞艇,督军主教恶心的嘴脸,可恨的让人想一拳砸扁男人的鼻子,但更令他心中发寒的,是那双浑浊眼眸对亚罗尔毫不掩饰的扭曲情欲。 拔枪、射击,光束擦着督军主教的耳朵在其身后的飞艇壁上留下一个半指深的窟窿,“老畜生,我不管是谁下的手,如果敢用对付奴隶那一套对付亚罗尔,我不介意活剐了你。” “你、你、你……”督军主教面色铁青,两腿发抖,指着缇苏说不出话,然而,对面那个男人已经收枪转身,连一眼都不愿再施舍给他。 亚罗尔,我太自以为是了,战争结束前,作为你的朋友,我唯一能做到的,只有保住你的尊严…… 戒六十一 梦魇 【亚罗尔,快来看看小崽崽!】贝斯特抱着小小的襁褓,笑眯了澄澈兽眸,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小崽崽?是啊,是该好好看看,看他最后一面!】优美冰冷,仿佛不属于同一个空间的声音,熟悉又陌生。 笑容僵在唇角,有力的双手不可抑制的颤抖,贝斯特机械的转动脖颈,【亚罗尔,你胡说什……】 【胡说?尸体就在你怀里,何苦自欺欺人。】嗤笑与嘲讽,言语如同最锋利的尖刀,狠狠刺进柔软的心房,【你杀了他,贝斯特。是你非要上战场,害死我们的亲生骨肉!】 【不,我没……】贝斯特拼命摇头。 不会的、不会的,小崽崽才不会死,他不是好好在自己怀里吗?是亚罗尔搞错了!可是,可是为什么肚子这么疼?贝斯特突然发现自己还没有好好看过怀里小家伙长什么模样,他和亚罗尔的小崽崽会是什么模样…… 慢慢的,一寸一寸低下头…… “不!!!” 靠在床边不知不觉睡着的赛德被凄厉的嘶吼惊醒,无需多做思考,以最敏捷的速度扑到床上,避开腹部,技巧的压制住四肢,“贝斯特、贝斯特,醒醒、快醒醒,是梦,醒过来就没事了。”自从那日起,被梦魇纠缠的贝斯特反复做着亚罗尔离开、孩子死去的恶梦。 相同的场景重复了一夜又一夜,眼睁睁看着人肚子一日比一日大,身子骨却一日比一日消瘦虚弱,赛德心酸又心疼,然而,无论是他,还是其他人,对此均无能为力。 赛德的思绪不知不觉回到两个月前。 曙光军遭受成立以来最严重的打击,他们不但被迫撤出防护林,困守基地,甚至连开战以来,战无不胜的总司令都在战斗中重伤。若非入主原圣十一军空军基地后,一直留在司令部统领魔狼群协助作战的狼王营救,贝斯特和他腹中未成形的小东西怕是已不在人世。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人从生死线上抢救过来,昏迷了一日一夜的贝斯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亚罗尔。 迫于无奈,赛德只好依照亚罗尔留下的计划行事,“他走了。” 苍白着面庞,虚弱无力的贝斯特一时没听懂,疑惑的问,“什么走了?” 赛德垂下眸子,深吸气口气,平静道,“亚罗尔回圣谕院了。” 传入耳中的每一个字贝斯特都没有疏忽,却怎么都无法将其中的意思串联起来。不,不是不能,而是不愿,他不愿相信这则会将他打入地狱的消息。 众口一词,指责亚罗尔的背叛,令贝斯特陷入疯狂的边缘,他拔了手上的输液管,捂着犹自疼痛的腹部便要往外冲,怎么都劝不住。 “大的走了,你连小的都不想要了是吗?”最后,还是赛德一句话震慑住贝斯特,在孩子平安出生前,打消不顾一切寻找亚罗尔的念头。 “!啷、!啷”,阴湿黑暗的地牢中,匍匐着一个又一个没有自由的囚徒,他们中,或许曾经有人拥有远大的梦想,有人拥有小小的幸福,却早已在这个满是欺压与被欺压的地方连同回忆一起消磨殆尽。 牢门的开启,说明又有人要倒霉了,失去希望的心中唯一留下的念头,是倒霉的千万别是自己。所以,当一个拥有一头阳光般耀眼金发,紫罗兰色美丽瞳眸的男人,在士兵的押送下,往深处而去时,看似龟缩在深处的犯人一双双探究的眼神始终落在他身上。最初,他们以为又是无聊的贵族来寻求变态的满足感,直至鞭挞、咆哮、猖狂的笑声充斥地牢每一个角落,所有人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个散发着神圣尊贵气息的男人,是与他们一样的囚犯。 被捉拿回圣谕岛的亚罗尔,没有解释的权利,没有审判的机会,甚至连个审讯的样子都没有摆出。他们直接把他关进地牢,锁在最深处的刑讯室,一言不发赏了一顿鞭子。 鞭子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落在身上,只有浅浅的红痕,却令五脏六腑翻腾不已,每一鞭都可以带出一大口掺着些微肉糜的鲜血,疼痛感却远不如TJ性奴的那些皮鞭来得强烈。亚罗尔模模糊糊的想,一鞭一鞭都是内伤,却及不上那些个皮肉痛,这是什么道理? 不过,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他太久,类似的响动再次从牢门方向传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身披华丽的拽地主教长袍,手持《谕世圣典》,散在背脊上的白色大波浪与金光璀璨的圣冠,让人一眼便能认出他的身份,圣谕院大主教,肥猪泰塔的父亲。 看到来人,亚罗尔始终噙着笑的唇线弯曲得越发明显,“哟,您居然亲自来了,我的面子真不小呢。”语气、神态,哪有半分阶下囚的自觉。 将圣典交给随行仆役,又从先前动刑的男人手中接过鞭子。就在亚罗尔疑惑这么个老东西还有力道用刑的时候,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刺激得每一根神经突突跳动。大主教确实没有挥动鞭子的力量与体力,但只是拿着鞭柄,挤压伤口这点小事,还是能轻易做到。 鞭柄是一段三十厘米长,一头连接鞭身、一头圆润的柱体,用他拷问犯人,关键不是最初那段鞭刑,而是之后用鞭柄碾压的过程。 被震伤的骨骼和脏腑,受不得一点点伤害,冰凉圆润的剑柄压在鞭策留下的红痕上,一点一点将十道痕迹全数游走一遍。除了最初因突如其来未及防备的痛呼,亚罗尔再没发出任何声音。 大主教拧眉,在他看来,出生高贵,聪明、高傲,一路走来顺风顺水,几无波折的亚罗尔即使并非不堪一击,也绝对承受不了碾骨鞭的折磨,只要再随便恐吓两句,就会乖乖求饶,将叛军的消息和盘托出,把那两个可恨的罪子出卖给他。 清明的紫罗兰轻而易举捕获住大主教眼中的情绪,消耗过大的嗓音依旧优美,却多了几分沙哑的神秘,“呵~~对我放纵、宠幸果然都是做戏,那些个体面话不过是要给别人一种你打算将大主教之位禅让给我的假象,好让我给肥猪,哦不,给泰塔做掩护、做替死鬼。” 戒六十二 前奏 时光荏苒,匆匆若白驹过隙。自血蔷薇亲卫队借雨势攻破防护林,曙光军放弃圣十一军空军基地至今,已经过去整整五年。 动荡的五年中,局势变迁如少女面上的妆容,千变万化,不可捉摸。曙光军隐匿行踪,韬光养晦,蛰伏不出。圣谕院派出海潮般滔滔不绝的人手,宁可错杀、不可错过的四处追捕,正主没抓到几个,误抓误杀多不胜数,弄得人人自危。常年受到欺压的底层阶级,心中不忿以几何倍数放大,自发形成的民间起义组织出现得越来越频繁。 圣谕院成立起,反叛组织就不曾消失过,在长期斗争中,早已总结出民间叛乱缺少武器与统一的指挥系统,来得快去得也快,对现有体系仅能掀起些微波澜,绝无翻起滔天巨浪动摇根本的实力。故,圣谕院从未将这类反抗放在眼中,错误的把重点定位在与曙光军躲躲藏藏玩躲猫猫上,待后知后觉发现这一年中反叛组织出现的数量比往年最多的时候犹多出十倍不止,并且无需圣裁军如何捉拿扫荡,经常才崛起即已隐没时,为时已晚。 如流星般绽放刹那芳华后消声遗迹的曙光军再度登上历史的舞台时,已经有与圣谕院分庭抗礼的力量。原曙光军总司令贝斯特以曙光狼王的身份再度登上历史的舞台,“罪子”、“奴隶”与“叛民”,以这些受到迫害最深的人群为基础的军队有着空前的凝聚力与不成功便成仁的决绝。 贝斯特带领曙光军站到了与圣谕院对抗的第一线,高举反旗,唱诵平等与人权,越来越多受尽压迫的底层人民发现到这点破开黑暗的初阳,自动自发聚集到一起,成为曙光军的一员。 比起仿若九十点钟冉冉升起朝阳般耀眼的曙光军,民心尽失的圣谕院便如同那黄昏西斜的落日,谁都能看出其生命力的消失,若非圣裁军统帅是被喻为不世出军事奇才的血色蔷薇缇苏,他们甚至连对抗的能力都没有。 然而,战争终归有迎来终结的一日,圣谕院高层短浅的目光与狭义的胸襟,促使缇苏前后数次被迫远离指挥核心,给了曙光军攻击圣谕院根本圣谕岛的机会,将历时五年的拉锯战逐步推入高朝与尾声。 高挑的男人迎着徐徐清风,浅棕色眸子专注的凝视远方巨大的岛屿,伴随他五年的绝望为深埋心底的思念掩过,那个人的音容笑貌早已模糊不清,唯有深刻入骨的爱意鲜明如昔。 突的,男人转过声,张口吐出“壁”字,一道肉眼难见的阻隔无声无息出现在其身前,恰好挡住数团人头大小的白色火焰。 一个肥嘟嘟、肉呼呼,仅有四五岁大的小人儿,迈动两条莲藕似的小短腿欢快的奔到男人身前,一把抱住修长有力的长腿,甜滋滋唤道,“崽崽又掌握一个音咒,爹爹给亲亲~~” 此时,小人儿跑来的地方,出现了五个黑脸卷毛,像刚被雷电劈过的男人,满脸欲哭无泪、想说又不敢说的表情。 男人弯身,将小人儿抱到怀里,缓声问道,“小东西,怎么又欺负你弗轧叔叔,不怕思力叔叔找你麻烦?” 把小脸凑过去等了许久,没等到心心念念的亲亲,却等来这么一问,小人儿十分不满意的蹬蹬腿,嘟着嘴说,“崽崽才不怕,思力叔叔打不过崽崽。”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小东西,上次是谁被思力叔叔打了二十下屁股吊在旗杆上的?” 小人儿浑身一僵,只觉小屁股又火烧火燎的疼起来,气哼哼的说,“那是思力叔叔赖皮,要不是他趁崽崽不注意把崽崽的嘴巴堵住,崽崽才不会输!” “输了就是输了,输了不承认不是男子汉,小东西想做小丫头?”把小人儿拖到右臂上,让他坐稳,空出的大手捏捏软软糯糯的脸蛋儿。 “输就输嘛……”小人儿不甘心的绞着手指,奶声奶气说,“崽崽不是小丫头,崽崽是男子汉。”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勾住男人脖子问,“爹爹,你说让崽崽见父亲的,父亲在哪里?” 小人儿天真明亮的紫色眸子,让男人不知不觉间失神。这个孩子,身上绝大多数地方像自己,唯有这双眼睛,烙印般让人轻易便能联想到另一个父亲的身份。 亚罗尔,终于,我们终于能见面了。五年来,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离开我,为什么狠心抛下这个孩子。即便答案会将已经伤痕累累的心脏撕裂成碎片,我也要听你亲口告诉我,你不爱我。 一步一步走向失去人形的男人,看着他有眷恋不舍亦有解脱的笑容,缇苏缓缓拔出光能剑,高举过头顶。 从亲手把相交多年的好友送回圣谕岛,这是第二次见到他。第一次,是一个月前,大主教又一次将自己从战场上招回,导致三个月的布置功亏一篑。心中虽恨极老东西们不分轻重,却碍于当初的条件无法发作。 那日,心中郁结难消,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无奈之下,想到海边吹风散心,偶然撞见最喜欢与自己作对的督军主教鬼鬼祟祟进入一处密室,好奇跟踪,却听到一段几乎让他发狂的阴谋。 五年前 攻下防护林后,缇苏布置下大量兵力,对原圣十一军空军基地以点及面,波状包围后,匆匆飞回圣谕岛,求见大主教,希望向来对亚罗尔呵护备至的他能赦免亚罗尔和那只小野兽。 在空等了五日,前线告急的时候,缇苏终于见到了这位大人物。 大主教听完他的请求,面露哀伤与为难,沉默许久,方开口回应,“亲爱的缇苏,如果仅仅是我可怜的孩子泰塔的生命,或许我能为亚罗尔争取到赦免,但那孩子被罪子蛊惑,犯下了谋反的罪行,即便是我,也没有开释他的权利。” 缇苏当然知道这个情况,他以亚罗尔受到蒙蔽为缘由,竭尽所能的说服眼前的老人。终于,这个在他记忆中,为人不怎么样却视亚罗尔如亲生骨肉的老人给予了最后一个机会。 戒六十三 尸体 为了这个机会,缇苏应允了许许多多束缚自身的条款,其中有一条是在战争结束前,不得私下探望亚罗尔,当然,这个条件附带了华丽、有力的理由。 但缇苏没有想到,更或者因为某些无聊往事自欺欺人,这从头至尾是一个骗局,大主教根本不曾打算放过亚罗尔,战争结束的赞歌终将成为好友的丧钟,至于自己,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又岂有幸免之理。 时隔五年,乍闻一系列阴谋,缇苏分外冷静,即没有恼羞成怒杀人泄愤,也没有失去理智劫狱救人。他使了一手声东击西,进到地牢,探望多年不见的好友。经年持续不断的折磨把那个高傲美丽的男人折腾得不成人形,缇苏想知道,走到这一步,亚罗尔会不会后悔。 缇苏得到了与多年前完全相同的答案, 不后悔。 葬身火海的父亲不后悔,体无完肤的好友同样不后悔。缇苏信了,他终于相信,有些情,是生离死别都割不断的,有些爱,是坠落地狱都舍不去的。 战争已然步入尾声,当年那只不通世事的小野兽在时间与战火的洗礼下,如同亚罗尔的期待般,成为了真正的王者,一步一步,将圣谕院逼入绝境。而自己,受到老东西们制约,一次一次,放弃绝佳战机,战线一路溃败,被迫退守圣谕岛这方寸之地。 作为圣谕院的核心,圣谕岛拥有的防御力量未必没有改变战局的转机,只不过…… 一朵朵光能释放的耀眼白花,在圣谕岛海岸烟花般绽放,每一朵白花盛开至凋零,均带走数不尽的生命之火,缺乏才能与经验的指挥者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敌人势如破竹的攻势,朝令夕改、拆东墙补西墙的笑话闹得比比皆是。 督军主教带着随从心急火燎的在圣谕岛上奔波,逢人便问“缇苏呢?缇苏那个混账哪去了?!!”可惜没人答得上来。很快,圣裁军中传开一则消息,他们的支柱,圣裁军统帅与其亲率的精兵血蔷薇亲卫队失踪,原本便成败势的军队军心尽失,至此,战争的结果再无悬念。 贝斯特与魔狼王亦步亦趋的走在战场上,身后数步,赛德汇报着最新战况。 “你觉不觉得今天这丈打得轻松过头?”贝斯特突然出声打断。 视线从战报移向他们的王,赛德点点头,“我早发现了,圣裁军的所有力量都已经撤回圣谕岛,以圣谕院五十多年的累积,这里纵使称不上铜墙铁壁,至少也是个易守难攻的堡垒,以那个男人的能力,此战胜败本应在五五之间。” “陷阱?” 赛德远眺一眼,沉默片刻,说,“不像,打到这一步,圣谕院已经没有胜机,设下这种陷阱至多令曙光军元气大伤,岂非舍本逐末,不过……”乌眸微微眯起,“我没看到那群家伙。” “血蔷薇亲卫队。”贝斯特接道。 “王、将军。”弗轧叫嚷着匆匆跑到两人身前,看到贝斯特的瞬间却又忽然没了声音,张着嘴,似乎不知怎么开口才好。 弗轧脸上藏不住的惊慌令赛德猜到什么,下意识看向贝斯特。纸包不住火,自己至今不敢相信能瞒他瞒到这一步。 “找到了吗?”贝斯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让任何人无法猜到他复杂的心情。 不知所措的看向赛德,犹豫着是否要说出真相的弗轧得到肯定的答复,一咬牙,回道,“在地牢。” 贝斯特一震,茫然重复,“地牢?怎么会是地牢?”很快,又像想通什么般,恢复平静,喃喃自语,“是在审讯吧。” 弗轧张口欲言,这次却被赛德用眼神阻止。 赛德想,他们已经瞒了他太久太久,与其现在解释,不如让他亲眼看看。他相信他们的王,即便现实再残忍,亦绝不会倒下。 贝斯特交代思力围剿余孽,他与赛德则跟随弗轧往地牢寻去。未到门前,已看到守在牢门口的两个曙光军尸体,弗轧大惊便要往里冲,却哪快得过贝斯特,除了掠过的一股劲风,他甚至连一抹残影都未能捕捉到,紧随其后的赛德,同样快得不可思议。 疾风般掠过昏暗的地牢走道,锐利兽眸远远便能看到一个上身衣着光鲜,下身赤裸挺动的肥硕男人,在几个圣裁军余孽与一具曙光军尸体包围下,边奸银尸体,边用手中旧式军刀一刀一刀切割着被凌辱的残缺身体,血腥与情欲,场面诡异又恶心。 “哈哈哈哈~~亚罗尔,你不是看不起我吗?我要你死都被人骑!哈哈~~”圣谕院败局已定,缇苏失踪,大主教舍下所有人,携大量财物由密道脱逃,留下他和其他几个主教做替死鬼。督军主教,好不容易爬上这个位置,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但不甘心又有什么用?他知道自己跑不了,留下的,一个都跑不了。最后的最后,他唯一能想到的发泄渠道,是虐杀这个曾经将他视如蝼蚁的男人,可惜,他到的时候,男人已经不知被谁杀了。 “气凝,去!”脚下不停,在第三国际帮助下,希望之音的控音之术日渐趋于成熟,贝斯特的音咒作用范围及威力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犹自隔着十来米距离,督军主教腰部以上刹那间炸成成百上千的碎块,四射的血肉、筋骨、脏器碎末,仿佛在室内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阵雨。而他的下半身,犹自做着一层不变的活塞运动。 窜到不及反应的圣裁军余孽身后,钢化的双手如同雄鹰利爪,摧枯拉朽般撕开鲜活血肉,眨眼功夫为地牢再添数具尸体。 紧随贝斯特身后的赛德在距其数步的位置停下,墨瞳中满是惊骇,他想过亚罗尔的处境绝不会好,却想不到再见时会是这样一幅画面。比两人慢些的弗轧怔愣着张开嘴,胃中压抑不住的翻腾逼得他弯腰作呕,眼泪不可抑制的糊了满脸,却连一声抽噎都发布出来,此时此刻,他觉得呼吸都异常痛苦。 戒六十四 重逢 震惊过后,赛德立刻紧张起来,他担心贝斯特受不了打击,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贝斯特,亚……” “不是亚罗尔。”浅棕色兽眸不含丝毫情感,只冷冷看着眼前足以令人惊惧恶心的画面,屹立身姿挺拔如松,贝斯特竟是三人中最冷静的一个,“李代桃僵的把戏骗不了我。”那人是他认定的伴侣,如此熟悉的气息至死都不会忘却,随便找具尸体就想瞒骗,简直太可笑了。 “李代桃僵?”赛德呐呐重复一句,再考虑到亚罗尔的处境,“有人先一步把他救走了,会是谁呢?” 贝斯特转身,看向赛德,“救?赛德,为什么是‘救’?” 情节急转直下,令赛德一时有些出神,此时乍闻贝斯特的问题,惊出一身冷汗,好在他早就决定在合适的时机坦白真相,虽然,现在其实算不上好时机,甚至很糟糕。深吸口气,赛德一字一句,吐字清晰,“是‘救’,亚罗尔没有背叛。” “这样啊……”声音虚无缥缈,仅似一声无关痛痒的感叹。 赛德困惑不解,两人的感情他是看得最真切的人之一,多年来想过很多种贝斯特得知真相的反应,悲伤、痛苦、愤怒、惊喜等等等等,却独独没有眼前这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走吧。”不等赛德想清楚,贝斯特招呼一声,当先离开阴暗潮湿的地牢。 圣谕岛攻防战以超出所有人预计的速度结束,夕日作威作福、银奢残暴的贵族们死了大半,余下的都在牢里,等待审判与判决。除了一觑形势不对,弃岛而逃,奸诈狡猾的圣谕大主教,以及战前突然失踪的圣裁军统帅和其笔下亲卫队,圣谕院其他重要人物、势力被一网打尽,战后资源回收、奴隶解放等事处理得井然有序,黎明前最深浓的黑暗过去,曙光照耀前路。 匆匆传达贝斯特的命令,赛德方有时间定下心来思忖,慢慢明白为何他的王平定战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寻找亚罗尔也不是追捕圣谕大主教,而是找到血色蔷薇缇苏。其实很简单,贝斯特对气味的辨别远胜常人,更准确的说,比起用眼睛看,他更习惯于用鼻子来记住人与人间的区别,就像地牢中能一下子分辨出那具残破尸体不是亚罗尔,同样的,只要救走亚罗尔的人是认识的人,贝斯特就能从气味分辨出来。 一年后 “喂喂,我说你小子到底打算怎么样?小狼崽子找我都快找得掘地三尺了,你就不担心他误会我们私奔?”窗边,一道身影隐在落地窗帘后,语气不佳的跟身后稳稳躺在床上看报的男人说,“魔狼的嗅觉不是开玩笑的,我觉得吧,与其被他挖出来,不如去‘自首’。” “要去你去,我不干。”没有平仄起伏,十分随意的回答。 “靠!他要的又不是我,我去个屁啊!”窗边男人愤而转身,妖媚的面庞写满不满,恼羞成怒的瞪着灰白色头发的男人,“不就是瞎了只眼睛嘛,你犯得着嘛你?!” 花了足足一年时间养回来的美丽面庞一阵扭曲,手中报纸不经思索的扔向对方,“缇苏,你个混账王八蛋!”哪壶不开提哪壶,欠扁! 上身轻轻一晃,报纸“啪”一声撞上墙壁,撇撇嘴,不屑道,“小狼崽又不是会计较这些的人,你一个人唧唧歪歪纠结个屁!” “不懂爱的黄毛小子滚远点。”打发叫花子般甩甩手,没了报纸,那人翻身转向墙壁。其实,自己什么想法自己能不清楚,害怕,真是可笑的心情,放在遇到贝斯特前,他绝不会相信自己也有拥有这种感情的一天。 不是怕容颜不再被厌恶,而是怕压抑多年的情爱与思念在找到对象的瞬间,将自己冲得支离破碎。 情怯、情怯,因爱生怯,不过如此。 “靠啊!”缇苏冲人竖起中指,接着怒气冲冲离开房间,不知又要祸害哪里的倒霉鬼发泄去了。 听到房门开启又关闭的声音,始终没有朝门边看一眼的亚罗尔把脸埋进枕头里,叹息着嘟囔,“贝斯特,我好想你……” “想我为什么要躲着我?” 骤然而至的声音惊得男人“噌”一下跳起来,完全忘记自己趴在床的边缘处,以至于落位不准,脚下一滑,骨碌碌滚到床下,“哎哟!” 尚未出门就被人用枪抵住脑袋的缇苏见到好友这个模样,幸灾乐祸得哈哈大笑,要不是顾忌身后的赛德,估摸着要满地打滚了。 贝斯特走到人身前,弯腰将人抱起来扔到床上,边解衣扣,边朝后挥了挥手。赛德知趣的带领手下,压着缇苏离开,并仔细的关上房门,将房间留给久别重逢的情人。 捂着磕疼的额头,仅余的紫罗兰中盛满不知所措,眼看贝斯特的衣服一件一件脱离身体,比记忆中更具有力量美的流畅线条闯入眼睑,颤巍巍的声音弱弱问道,“贝、贝斯特,你想干嘛?” 挑起一边眉毛,扔开最后一块遮羞布,膝盖贴上床面,凑近难得慌张的男人,“你说呢?”“呢”字消失在四瓣相贴的唇。 赤裸完美的肉体覆在身上,熟悉的气息萦绕鼻端,此情此景,一年都未能放开的纠结如同一纸薄宣,轻轻一碰,便被捅破。唇瓣被磨得生疼,身上男人强势的用舌头顶开,霸道的深入口腔,舔过每一寸口腔壁与颗颗整齐的贝齿,牙龈与口腔贴膜被这样强势的攻击伺弄得阵阵酥麻,酥麻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聚越多,逐渐流向四肢百骸,令久不沾情事的亚罗尔瞬间沦陷。 灵巧的小舌主动寻找入侵者,对方却总是左避右让,玩起你追我赶的躲猫猫,弄得他焦躁不安。捂着额头的手不知何时扣上贝斯特的后脑勺,用力压下,企图借此加深这个阔别已久的亲吻,另一只手,在人脖颈上逗留片刻,便情色的顺着脊骨来回轻划,挑逗这具银荡诱人的身体深埋的热情。 戒六十五 反击 贝斯特不甘示弱,一手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虚掐在亚罗尔脖颈处,无视后脑勺上的力度,自顾自分开唇舌的纠缠,鼻尖时有时无的碰触,室温升高,暧昧升级,控制节奏的男人将炙热吐息喷洒在爱人面庞上,声音低沉且极具磁性,“你,想做什么?” 普普通通的问题,甚至就在刚才,他才问过对方类似的,可不知为什么,亚罗尔就是觉得不一样,燥热、渴望,灼烧般刺激每一条神经,身体因兴奋而战栗,若非清楚绝对没有,他简直要怀疑贝斯特给他用了烈性春药。 亚罗尔欲哭无泪的嘟哝着回答,“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稍稍抬高头,贝斯特勾出一个亚罗尔从未见过的戏谑笑容,“不,当然没有,被抓到的‘逃、犯’唯一的选择就是乖乖接受判决和处罚。” 亚罗尔无语问苍天,腹诽赛德不厚道,把他可爱的小野兽教成这幅不讨喜的模样,可惜,他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诶!我的光源氏计划…… 贝斯特当然不会知道亚罗尔心中的纠结,继续他未完的惩罚工作。虚掐脖颈的手突的松开,顺着纤长优美的颈线向下游走,挑开本就随意穿在身上的睡袍,灵巧的钻进去,快、准、狠,直袭胸前凸起,狠狠拽了一把,逼出亚罗尔一声愉悦又痛苦的惊呼,犯案的大手打个圈,绕开紧急回援的素手,来到锁骨,指腹压着漂亮的线条,轻重适度的摩挲。 浅棕色兽眸专注的看着魂牵梦系的华贵紫眸,视线触及没有焦距、被烫烙上潘多拉印记的右眼瞳仁时,一股疯狂、几欲毁灭世界的杀意蓬勃而出。 敏感察觉到爱人情绪的变化,亚罗尔不用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放开压在人后脑勺,因力量差距几乎没发挥实质作用的手,温柔覆上贝斯特比当年成熟深刻许多的英俊面庞,“这不算什么,真的,比起见不到你,这真的不算什么。” 压抑住怒火,贝斯特深吸口气,平复下暴乱的情绪,探身将轻柔若浮羽的吻点在自然而然合上的右眸,狠狠给胆敢躲着自己的爱人一个教训的计划不经意间悄悄溜出脑海,唯一想要的只是一个答案,“为什么不来找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贝斯特面上无法掩饰的深切悲伤绞痛着亚罗尔的心。 最初不愿相见是因为伤得太重,不想让最重要的人看到那般不堪入目,连吃喝拉撒都无法自理的自己,后来,伤,一点一点恢复,消瘦得如同披着层皱皮的骸骨似的身体亦随着缇苏虽不全面却相当细致的照料逐渐长出肉来,到半年前,除了被烙瞎的右眼,其他伤势全部治愈,他却又因情怯,不敢面对挚爱之人,拖着虚弱的身体,跟着缇苏东躲西藏。 “对不起……”亚罗尔轻轻的、动情的说。 对不起,我不该自私的躲着你,让你伤心、让你痛苦…… 停下所有动作,手穿过人腋下,将爱人用力揉到怀里,拥抱带来的温度平复了心中忐忑。这不是梦,不是持续了六年的梦魇,亚罗尔活生生的躺在我怀里,我能清楚听到他的心跳与呼吸。 “我不要对不起,我要你发誓,永远不离开我!” 幼稚又霸道,这一瞬间,记忆与现实重叠,亚罗尔仿佛亲眼见证到蜕变过程般,为欣慰与满足淹没。 “好,我亚罗尔发誓,永远不离开贝斯特,若违此誓,天诛地灭。”如此狠辣的誓言,亚罗尔却说得极其幸福。 不知是谁先开的头,总之,在两人未发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重新纠缠到一起。肌肤与肌肤相贴,唇舌与双手不停的在彼此身上开垦,点点朱红印记如同画家笔下的落梅,朵朵绽放在色泽相异的两具胴体上,描绘出同样精彩却迥然不同的两幅画卷,痴迷陶醉于绝美意境中的却是作画者本人,只因这两幅旷世之作,不会有第三个人欣赏。 贝斯特一手环着亚罗尔的腰,另一手卖力的伺候多年未曾亲密接触过的雄壮,那傲人的尺寸与记忆中没有丝毫差别,只是看着,就令他后薛一紧,泊泊热流熨烫过敏感的肠道粘膜,期望被侵犯的迫切险些烧断理智。 亚罗尔同样没有闲着,一边与贝斯特交换着细琐的亲吻,一边两手各掌控一瓣浑圆紧实的臀肉,用力揉捏,怀念美好的触感,瞅准个绝佳机会,两根手指摸到敏感皱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进火热紧致的蜜薛。 “呜!”突发的进攻逼出一声压抑闷喘,贝斯特报复的用力捏了捏手中巨物,惹来一声类似却多了几分无奈的低吼,可惜这种攻势待亚罗尔火速增加两根手指后,无力继续。 侧头咬咬贝斯特汗湿的鼻尖,亚罗尔故作委屈,“宝贝,你学坏了。”顿了顿,感叹道,“里面好软、好湿,比以前还厉……”忽然想到什么,音色中多了几分恼怒与嫉妒,“贝斯特,你说,这六年有没有偷腥!” 贝斯特被人一惊一乍的瞎咋呼弄得情欲都消退些许,翻翻眼,鄙视道,“你当我是你们圣谕院节操与良心被狗吃掉的贵族啊?!” 亚罗尔张张嘴,怎么就觉着这话不是味儿,可又找不到反驳的词,只得气哼哼不回话,一味加快在内穴中进出的频率,叫身上爱人无暇他顾。 没捣弄多久,确认销魂处准备充分,随时可以迎接进攻,亚罗尔干脆的撤出手指,将贝斯特逗弄自己性器的手拉到嘴边,浅啄几口,巨大硅头趁机顶上张合着流出口水的菊口,一招直捣黄龙,瞬间抽空贝斯特的力气,软软的趴倒在亚罗尔胸膛上,一声一声,压抑着吟喘。 巨龙入穴后,仿佛回到自己的洞府,插、捣、压、磨,无所不用其极,志在一举击溃贝斯特,剥夺其反制的萌芽之火,掌握重逢后第一场性事的主导权。 “呃啊~~你、哈啊~~你赖皮!”被反击的贝斯特几次想取回主动均宣告失败,恼羞成怒,顾不上一张嘴就脱口而出的呻吟,斥责道。 戒六十六 攻防 下身快速耸动,每一下都敲击在最致命的部位,亚罗尔弯唇,展现出招牌笑容,“赖皮?哪里赖皮了,宝贝,来,你说说,我改~~”声音乍一听十分温柔,细听却能分辨出深藏其中的调笑。 贝斯特咬牙撑起发软的身体,悲剧的发现六年的空白期非但没有让身体冷却,反而因为孕育过子嗣变得越加敏感且适合接受,蕴了水气的兽眸恶狠狠瞪向故意戏弄他的爱人,却不知此时此刻,这样被情欲熏染的失了锐利的眼神,除了在亚罗尔熊熊燃烧的欲火上浇油添柴外,别无他用。 果然,被贝斯特一瞪,那条直入直出、勇猛无双的肉龙像喂了兴奋剂般,速度更快、频率更高、力量更强,配合着刁钻的角度,在火热绵软,仿佛量身定做的蜜薛中撒欢驰聘。 “啊~~慢、慢点!嗯啊~~慢点哈啊~~”抿唇咬牙忍了片刻,狂风骤雨般的攻势终于冲垮了贝斯特的倔强,像装了弹簧般串在肉器上不停蹦躂身体,结实圆润的臀丘为爱人饱满的囊袋拍击出“啪、啪、啪”的撞击声,银靡的、任何人都会因之脸红心跳的声音。 捧着贝斯特的屁股,将身上大半力量集中在下身的亚罗尔轻笑的抓掐手中弹性绝佳的肉块,“宝贝,你退步了哦,这么几下就受不了了?” 扔个鄙视的眼神,嘴里喘息呻吟不断,间杂其中的话语也是断断续续,“你、哼嗯~~你少得意,呜啊~~谁、哈啊、哈啊~~谁先趴下谁、谁不是男人、啊!”肉刃突然发疯般往身体深处钻,像是要把下方的囊袋塞进内穴,把整根巨物捣入雌体般凶狠的进入,两人今日的结合达到最深、最紧的一击带给贝斯特极致欢愉的同时,亦给予他最深的疼痛。 当年那一枪,在莉莉丝的极力抢救下,虽然没能带走他们的孩子,却击穿了雌体,在这脆弱敏感的器官上留下永远消不去的伤痕,生产时,旧疾为本就比常人痛苦许多倍的过程雪上加霜,让贝斯特真正体验了一次生不如死的经历,这么多年过去,记忆依旧鲜明若昨日,深刻得可怕。 沉浸于情欲的亚罗尔始终分了部分心神在爱人身上,敏锐的发现身上人不太对劲,接着,对方比任何一次更严重的颤抖令他焦急,顾不得其他,猛然坐起身关心道,“贝斯特,你怎么了?” 亚罗尔这一下突如其来的体位变化苦了贝斯特,被欢愉与疼痛双重攻击折腾得痉挛不已的雌体为肉刃绞碾,瞬间,他只觉眼前发黑、呼吸困难,险些晕了过去。好在还记得自己刚扔下的豪言壮语,咬破舌尖方维持住清明,一时却说不出话来。 巨刃停在贝斯特身体深处,未得到答复的亚罗尔抬起紫眸,看向爱人。对不上焦距的浅棕色兽眸盛满迷茫,漂亮得像色泽绮丽的玻璃珠子,令人萌生收藏的冲动。唇角蜿蜒下的一缕色泽明艳的红,妖娆得夺人心魄。 拉近彼此的距离,亚罗尔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瑰宝,樱粉的唇怜惜的贴上轻点落梅的唇角,探出舌尖,卷入些微腥甜。追逐蜿蜒的血线,闭起柔情满溢紫眸的男人一路铺洒温柔缠绵的亲吻,在锁骨处卷入一滴来不及滴落的血珠,又回到再度溢出色彩的唇角,相同的过程周而复始,直至再没有新的色彩点缀。 唇瓣来到贝斯特的眉心,摩挲堆积的皱痕,温柔优美又带着情欲沙哑的声音似是含在口中,有些模糊,“怎么了?宝贝,你这是……” “没什么。”缓过气的贝斯特回道,他不愿亚罗尔知道身上落下的病根,更不愿这场久别重逢的欢爱因此笼上什么阴影,简单的答了句后,迅速转移话题,“不准停!当我不知道你是在乘机恢复体力啊?!” 亚罗尔默然,报复的咬了口柔软菱唇,下身停滞的耕耘像是卡格后忽然恢复的机器,毫无预警的高频抽插起来,顶得贝斯特像惊喜盒里的小丑,重复着左摇右摆,上下弹动的运动轨迹。 贝齿叼住一颗凸起的樱果,就着两具身体一下一下规律的位移,时而拉长,时而回归原位,合着舌尖对顶端的刺激,使其越涨越大。用力吮吸一口,亚罗尔放开被逗弄得又红又肿,散发着莹莹水光的小可怜,对那娇艳欲滴的模样满意至极,点点头,转向另一颗继续加工工作。 后薛被捣弄得银水四溢,肠道紧咬着肉器推挤,胸前两点交替的酥麻在身后狂猛的进攻催化下,给敏感的身体堆积小动物抓挠般的瘙痒,令贝斯特越来越难耐,终于没了耐心,两手固定住亚罗尔的头,低头一眼瞅到被拉出奇怪形状的乳粒,抿唇,恼怒道,“你搞什么鬼?” 吐出软豆,顶着张天使脸的男人无辜的眨眨眼,分别冲两颗红缨努努嘴,委屈道,“你看,一颗大一颗小,怪怪的~~我帮你弄成一样大啊!” 贝斯特一口气卡在喉咙口,不上不下。一直知道亚罗尔在床上无所不用其极,但也不带这么无赖的吧,且不说所谓的一大一小是谁造成的,就说这种狐狸分饼式处理方法,怎么看都不会有一样大的一天了吧,难不成想就这么叼着自己的乳尖一辈子? 脑补出可怕又可笑的一幕,贝斯特深觉自己身为帝王、身为男人的尊严受到挑衅,毫不犹豫的捏住亚罗尔下巴,逼他松开齿关,同时将两根手指塞进软热的口腔翻搅。 “嗯~~”亚罗尔不舒服的蹙起眉头,紫眸贼心不死的盯住逃出虎口的红果,牙齿下意识的咬住骨节分明的指节摩挲,虽然味道差了不少,也算聊甚于无。 气恼的抽出手指,推着人胸膛,将亚罗尔压躺回床上,抓过两只纤长素白的手,合在一起固定于床头。 亚罗尔挣扎了下,无奈两人力量方面差距不可以道里计,不满意的问人,“宝贝,你这是干什么?” “你说呢?”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贝斯特调整下姿势,扭动腰臀,主动吞吐起亚罗尔的巨大。 戒六十七 圣婚 一望无际的平原上,矗立着巍峨庄严的建筑群,笔直宽阔的大道如同天神随手劈下的剑痕,划出突兀的轨迹。这条大道,是一种象征,是供人朝圣的唯一坦途。 过去,皇宫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不是金碧辉煌的奢华,而是隔开里外、划分贵贱,令人望而却步的高耸围墙。现今,那区分阶级、壁垒分明的宫墙不复存在,顺着精心铺就的石板大道,满怀尊敬与忐忑,行至两个代替宫门的巨大石柱前,任何人都能清楚看到宫殿与忙碌其中的君臣仆役。 除了四方角落仿佛遗世独立、直插云霄的能量柱,殿宇高塔,皆成环状向中心推出外矮内高的格局。一栋栋比肩林立的建筑,像是经过最严苛选拔挑选出的战士,整齐挺拔的排着队列,严谨又充满威严。 死亡平原,直至六年前,这片笼罩着死亡与恐惧的土地,是任何人不敢轻易涉足的禁地,谁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代表人类最高权力中枢的皇宫,会以如此坦荡的模样坐落于此。没有人会怀疑这座新建成宫殿的威严与不可侵犯,就像没有人胆敢闯进狼窝,挑衅群狼的尊严。 平日里只有数队卫兵来来回回巡逻的曙光大道,今日人头攒动,纷扰又庄重。鲜艳的红色地毯从圆顶礼堂一直铺到平原入口,持盾执剑的威武士兵与矫健壮硕的成年魔狼两两成对,石雕般一动不动,站满道路两侧,履行着他们的职责与义务。每间隔五十米,都有一对号兵鼓手的组合,穿着精致的礼甲,等待万众瞩目的时刻来临。兵士身前,一个个七八岁大小,打扮若天使的孩童,抱着大大的、盛满花瓣的篮子,噙着甜美的笑脸,无忧无虑的嬉戏追逐。 远远的,第一声响亮礼袍冲击天幕的刹那,华美宫殿上方,绽开一朵朵妖娆美丽的礼花,挥洒它们一生一度的芳华。十一头魔狼组成的卫队开道,一前一后,两辆由象征真诚与纯洁的纯白礼纱妆点的车辇缓缓前行。 第一辆车辇,身着白色主教礼袍,容颜温雅,仿若古早宗教典籍中描绘的天使画像般,不可方物的美丽男子,噙着矜持的浅笑,在漫天花雨中朝着向往已久的幸福前进。第二辆车辇,白纱包裹的身段窈窕风流,淡妆描摹过的面容比书册中记载的海妖、魅魔更为妩媚,那绵软好似无力的身子,在两位着装正式的侍女搀扶下,娇媚的足以摧毁任何男人的理智,流露出嗔怨的惑人丹凤眼,更令他多了一抹别样风情。 曙光帝国建立以来最尊贵的两位新娘,在无数双眼睛的护送下,步入神圣的礼堂。 礼堂中,帝国高层分分文武,安静整齐的站在两边,红毯尽头,两位身量相当,各具特色的英俊男子一左一右,半侧着身子,专注的盯着敞开的大门。他们身后,两位头顶高冠,身披长袍的中年祭司,作为典礼的主持人,捧着白底金边的圣典,与两位新郎共同迎接他们的新娘。 祭司:“新郎,你确信这婚姻是天之所配,愿意承认亚罗尔/缇苏为你的妻子吗?” 贝斯特/赛德:“我确信并愿意。” 祭司:“新郎,你愿意在有生之年,常常以温柔端庄来照顾你的妻子,敬爱他,唯独与他居住,建设美好家庭,尊重他的家族为你的家族,尽……” 效仿古老婚礼的誓词一句句回响萦绕在礼堂中,整个典礼进展得顺利又隆重,以至于在场没有一个人发现那四位新人中唯一身着女性婚纱的新娘,由始至终未曾发出一个音节,更不会有人想到,去除那层薄薄的脂粉,那张妖媚的面孔早因气恼憋成了铁青色。偶有发现点朱樱唇不住颤动的参礼者,也只当新娘太过兴奋以至于控制不住情绪。 在有心人的蓄意操纵下,很多年以后都为人津津乐道,争相传唱的圣婚,在两人自愿、一人不在意、一人憋屈的复杂心理活动中画上句点。 曙光帝国皇宫狼王寝殿 “我们这么设计缇苏,呃、真的没问题吗?”伸展着四肢,任由刚娶进门的“新娘”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贝斯特,低喘着问道。 手下不停,逗弄着结实胸肌上可爱的凸起,干劲十足的亚罗尔把人逢喜事精神爽演绎到极致,在进门时笑得险些抽疯留下的嗓音喑哑又优美,矛盾却不违和,“没问题、没问题,我这是为了他好不是嘛,哈哈哈~~不行了,贝斯特,别提缇苏了,我可不想把珍贵的新婚之夜浪费在笑话他上!” “哈啊~~还当我是当年被你骗得团团转的笨蛋啊,嗯~~别以为我不知道,要帮缇苏,办法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偏偏搞、哈啊、哈啊,慢点!嗯~偏偏搞这么出戏,摆明是借机戏弄他,真不知道赛德是怎么被你说动、啊~~”十指插入亚罗尔柔软的金发,张开的双腿本能的想要合拢,却为置身于腿间的男人阻止。 对爱人反应十分满意的亚罗尔抬起头,用手指弹了弹贝斯特剑拔弩张的部位,另一只手突兀的将三根手指挤入探索过无数次的密径,酸溜溜道,“宝贝,怎么这么关心缇苏?”边说,手下边使坏,折腾得人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在欲海中载浮载沈的贝斯特偷偷翻了个白眼,鄙视爱人时不时假借不知真假的飞醋折腾自己的恶劣行径,不过很快,他就没有了继续思考的余力,只能配合亚罗尔,共同攀上一浪高过一浪的欲潮。 这一夜,欣欣向荣的帝国,举国上下数不尽的人们载歌载舞,彻夜不眠;这一夜,辉煌庄肃的宫殿,两处殿宇道不明的新人呢哝爱语,春宵暖帐。 夜不寐,但愿相守永恒。 正文完潘多拉之子 曙光圣战——时禁
作者:时禁 录入:07-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