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安阳咧嘴嘶了一声,表情扭曲的搓了搓手臂好似真的肉疼一般。东方不败被安阳搞怪的模样逗得一愣,随即便抿唇勾起了嘴角。
见东方不败露出微笑,安阳也收起了扭曲的表情,扭头看着街道上的人群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每次别人问起都说你是我表妹,我都当了你这么多天的‘表哥’了,总得给自己的‘表妹’置办点儿喜欢的东西不是?况且……”安阳说道这里,扭头望向东方不败,继续说道:“算了,不说这些了。时候也不早了,找到娘亲,咱们就该回家了。”
安阳口中的‘回家’二字,听得东方不败心中一动。回想起黑木崖上,那个毫无人气的小院儿,心中顿觉一丝心痛蔓延至全身,眉头也不自知的皱了起来。
福苑酒家,新来上任的赵县令带着师爷出来吃饭。无聊挑开窗子随意瞄了一眼,只见楼下街道上一个身穿粉色衣衫的女子正眉头紧蹙,高挑的身材和清秀的容颜直撩拨的这位赵县令两眼冒光,身体发热。
连忙叫来自己对面的师爷,赵县令指着楼下慢慢走过的女子叫到:“刘师爷,给老爷我查查这是哪家的女子,越快越好!”
因为一张花样,张大嫂每日吃过早饭都会提着布料往安阳家跑。每每请教东方不败花样的同时,也经常张家长李家短的唠叨一些闲事,这样不免就扯到了安阳身上。
虽然老太太一早就说了,东方不败只是来安家暂住,但在张大嫂看来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
39、风雨前夕
面对喜爱做‘背后灵’的师傅,白溪樊自然没有什么好气。对着玄青翻了个白眼儿,侧头见身后的万俟明风没有跟来便对着玄青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远点儿说话。玄青见状也不多问,玩着手里的拂尘跟着白溪樊的脚步往树林深处走去。
须臾之后,白溪樊停了下来,回身看着身后面无表情的玄青开口问道:“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闻言,玄青笑了笑:“怎么?徒儿是在担心为师么?”见白溪樊瞥了自己一眼并不回答,玄青也不再逗弄他:“我前几天回了趟师门,去问了有关你身体的事。”
听到玄青的话,白溪樊心里的那段怨气瞬间不见了踪影,瞪着两只眼睛看着玄青问道:“结果怎么样?”
“我问了一些师兄,也查阅了不少的资料。但是都没有见过能以日光为养的狐妖。不过倒是有一位前辈告诉我,你既然是天地孕育而生,倒也不妨一试。”
看玄青说起这位前辈的时候目露尊敬,想必一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修真者。修真世界大都以实力说话,既然这位前辈说是可以一试,那倒也不妨试试看。反正有玄青再次,若是有事他也一定会伸手援助。
“不过那位前辈也说了,即是能为阴,也能为阳,若是修炼之时必当小心谨慎,两者尽可能的让它们平衡,否则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爆体而亡。”
玄青后面的话,让白溪樊不禁抽了下嘴角。这平衡到底是怎么个平衡法,他是刚入门的小菜鸟,哪里知道体内的两股真元该怎样平衡?
看着白溪樊的表情,玄青笑了笑问道:“你是不是没有听明白?不明白叫声师傅我就告诉你。”
白溪樊觉得自己脑门上挂着的三根黑线正在慢慢的往下掉,抽搐着嘴角看着这个一脸正经,内里绝不正经的师傅心里一阵无奈。
“师傅,您老真幼稚。”
白溪樊的一声师傅听得玄青心情大好,至于后面那句他就当没听见。眯着眼睛一脸微笑的看着在家的乖徒儿,玄青刚想伸手去摸一下白溪樊的头顶,却不想被对方闪身躲开。
“徒儿真小气,为师想要摸摸都不许。”
闻言,白溪樊表情不由一囧。这句话怎么听都那么有邪恶呢?他妹的,能不能不要用这一脸正经的表情说这引人遐想的话啊!!
“师傅,您老要是缺玩具,去山下成衣铺店里定做一个就是了。徒弟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在这儿磨牙了。”
说着白溪樊转身欲走,但是只见眼前人影一晃,只见原本在他身后的玄青却来到了他面前。白溪樊是出来如厕的,这会儿跟玄青瞎聊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若是回去晚了万俟明风必会担心,若是寻来看到玄青那自己罪过可就大了,毕竟自己承诺过不会欺骗他的。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白溪樊脑子里刚刚想完万俟明风,只听得耳畔便传来了万俟明风叫自己名字的声音。
“先不说了,让他看见就不好了。回王府之后你去找我,到时候你再跟我讲清楚。”
说罢,白溪樊不理会面前玄青的反应,开口应了一声往万俟明风方向走去。
原本面带担忧的万俟明风看到白溪樊从树林里走出来,不由舒了口气。上前摘掉白溪樊头上的树叶,拉着他的手腕往马车方向走去。
“怎的去那么久,这山上虽然人来人往,但你一个小娃娃独自行走也是不安全的。下次别走那么远了。”
“恩,刚刚看到了一只兔子,一时忍不住就追过去了。”
隐身正要离开的玄青听到白溪樊的话,身体一抖差点撞在树上。若是别人自己必当整他一整,不过看在白溪樊是他徒弟的份儿上就原谅他了。
两人回到原来的树下一盏茶后,万俟明雨抱着一堆野果回来了。万俟燝源被随行的小厮扛在肩上,一张小脸兴奋的满脸通红。看到白溪樊和万俟明风正坐在树下等他们,万俟燝源朝着他们挥了挥手。
几人在树下休息了一会儿,看天儿已是到了午时便坐车回府。
回府的时候正赶上饭时,作为俩经常蹭饭的吃货自然是没有离开。万俟明风命张岳将饭菜摆上,白溪樊挂念着玄青口中的问题,胡乱吃了些饭菜便借口累了丢下三人回房了。
在白溪樊唤过玄青没多久,玄青便出现在房中。白溪樊唯恐万俟明风随时过来,也不欲与玄青多说闲话,开口便直奔主题。
“刚刚你在树林里的话是什么意思,怎样我才能保持阴阳平衡之法,又怎么知道阴阳是否平衡?”
闻言,玄青对白溪樊笑了笑:“乖徒儿莫心急,你此时还不会察觉,只需要按照平时修炼的方法继续修炼即可。为师在旁边替你把关,定然不会看你出错。”
听到玄青的话,白溪樊放下心来。想到那日变身的结果,白溪樊从头到尾的跟玄青讲了一遍,让他为自己找出失败的原因。
玄青很奇怪白溪樊为何如此着急变身,但看着白溪樊脸上郑重的表情便开口告诉他原因:“你修炼时间尚短,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然不易。修行讲究循环渐进,太过贪求进度对修行无益,要记得水到自然渠成。不过,你如此想要变身是为何原因?不会只是不满自己的身体矮小吧?”
万俟明风对自己有恩,白溪樊不是个知恩不图报的人。看到万俟明风被人欺负,白溪樊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儿。所以白溪樊也不打算隐瞒玄青,况且玄青乃修真者出身实力不俗,若是能拉的他作为万俟明风的后援,以后对万俟明风好处只多不少。
听到白溪樊的原因,玄青虽然点头但眼中却满是不赞同。这修行之人向来不问俗事,万俟明风的事白溪樊不该多管,可是这修行之人也都讲一个缘法。
自家徒弟跟万俟明风天生相吸,这自然是有缘,再加上万俟明风对白溪樊有恩,白溪樊一心想要帮助万俟明风自然也没什么不对。可是这俗事向来麻烦,弄不好牵扯太深,到时候想要拔足出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白溪樊见玄青的表情也不逼他,反正玄青若要帮他迟早都会出手。于是也就开口说道:“师傅不必为难,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我以后自会想办法。”
听白溪樊这么说,玄青倒也不好意思再说其他的,只道以后自己看情况而定。玄青说完没多久便消失在房中,白溪樊坐在圆凳上看着玄青刚刚所站的位置不由露出一抹浅笑。
这玄青也是个单纯的人,若是善于心计的人,不会听不出自己以退为进的意思。不过不管怎么说,只要是能达到目的就行。
把问题说清,心情大好的白溪樊跳下凳子准备去前厅。哪知刚刚拉开门板就看到万俟明风朝这边走来。白溪樊忙跳过门槛,冲着万俟明风笑了笑。
“大叔,燝源和那个大叔走了?”
“恩,燝源怕摘的野果放久了不新鲜,就赶回去送给他娘亲了。”
万俟明风伸手抚了抚白溪樊有些凌乱的刘海,蓦地发现白溪樊较之先前回来的时候好像长高了那么一点点。伸手比了比,确实像是长高了两公分。对此万俟明风表示非常满意,小娃娃既然长高了,那就代表自己照顾的还算不错。
白溪樊察觉到万俟明风的动作,在听到万俟明风说自己好像长高了的身后不由撇了撇嘴。长两公分有什么用,他要的是瞬间长成成人的模样。不过好在玄青说了,只要呆在万俟明风身边,自己再勤加修炼相信再过不久自己就能长大了。
因为先前张岳的警告,白溪樊不敢再去花园中修炼。好在房间的窗边有一张软榻,等到万俟明风睡熟之后,便偷偷爬起来打开窗子让月光洒进房间。
白溪樊的修行在秘密的情况下顺利的进行着,感觉越来越充盈的身体,白溪樊的心情也越发的好了。有了月华和日光两种真元的加持,跟着黎骆琦习武自然也如小菜一碟。进步之快让黎骆琦这个外界交口称赞的天才都为之咂舌。
因为迟月国来访日期越来越近,万俟明风也越发的忙碌。白溪樊虽然担心他的身子,但极度疲惫的万俟明风让白溪樊夜晚修行的时候也越发的放心。
原以为日子就这般顺利的过下去,但没想到却被宫里那位受人尊崇的皇后一道口谕给毁了……
白溪樊任由张岳为他梳洗打扮,侧头看着旁边自听到口谕之后便眉头不展的万俟明风暗暗担忧。白溪樊知道万俟明风与他的生母皇后不合,担忧自己此次会受刁难。此时白溪樊没办法说让他放心的话,毕竟一个人成心想要拿另一个人错那简单的很。所以只是静静地握住万俟明风的手,告诉他自己一切会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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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老太太一早就说了,东方不败只是来安家暂住,但在张大嫂看来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试想,一个未婚的‘妙龄女子’,住在跟自己无亲无故只有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年轻男子家里能有什么关系?而且这家人对着‘女子’还那么好。张大嫂不赞同老太太的说法,试探了几次东方不败未果,也就断了好奇的心思。但嘴上却闲扯起了安阳的其他八卦。就比如说,安阳拒绝齐家小妹这件事……
“忘夕姑娘你不知道,当时安阳兄弟虽然借口说要为安老爹守孝三年,暂不提成亲之事。可是我瞧着是安阳兄弟压根儿就没瞧上那齐家的小妹。”张大嫂说着,那针在头上蹭了蹭继续手中的活计:“村儿里和镇上的人都说安阳兄弟不知好歹,放着大家的闺女不娶,可是我看安阳兄弟做的挺对的。齐家小妹自小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针线活儿啥也不会,安阳兄弟娶回家干嘛?”
“虽然齐家开始能帮衬,可是时间久了呢?难保不会有人说他是吃软饭的。安阳兄弟打小儿就性子要强,要是听人这么说他,可不怄死他才怪。”
闻言,东方不败刺绣的手顿了一下,脑海中猛然想起那日在姑婆山山顶时,齐家那个掌柜的好像是有提到安阳拒绝齐家小妹的事。不过想想当时安阳的表情,好像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感觉。
“别看安阳兄弟平日里说话难听,可是心地却还是挺好的。这小子没个正形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安下心来。我原想着安阳兄弟看上你了,现在……”
张大嫂说着,脑子里猛然回想起老太太的话,抬头看着东方不败尴尬的笑了笑:“忘夕姑娘别介意,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别放在心上。”
“你对安阳很了解?”
听到张大嫂将自己跟安阳扯到了一起,东方不败心里有些乱糟糟的,再也没有了绣花的心思。放下手中没绣完的手帕,伸手倒了杯水轻轻抿了一口。
“也不是说了解,我过门的时候安阳还小,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自然比旁人多了解一分。”
听到此处,东方不败捏着杯子的手一紧,貌似不经意的睨了张大嫂一眼,笑道:“哦,这样啊。我前几天无意中听安阳谈论起江湖中各大门派头头是道,他可曾入过哪个门派?”
东方不败见张大嫂这样说并未起疑心,看着她低头咬断虎头鞋上的彩线笑出声来。
“哪儿啊,前几年我们这儿曾经来过一些江湖中人,叫什么‘华山’还是‘衡山’来着我记不清了。当时安老爹还在,安阳在茶棚里帮忙,看到那群人给吓蒙了。当时我正好赶集回来,看着安阳那傻样儿,还把我吓了一跳。就他那胆儿,还加入了什么门派,你就听他瞎说。”
闻言,东方不败心里便定了下来。看来自己确实误会安阳了,不过那种情况下,自己判断错误也是情有可原。
那日衙差过来说三天之内限安阳把两钱银子交到衙门,如今转眼已经过了两天,想想明日若是不能把银子交过去,安阳就想哭的心都有了。
蹲在茶棚门口,安阳头顶抹布看着地上成群结队的蚂蚁回巢,伸手抄起一条木棍儿狠狠地戳进了蚂蚁洞。看着受了惊吓的蚂蚁四处逃窜,安阳并无兴奋之感,无奈的叹了口气默默的站起了身拍了拍衣襟上的尘土。
“哟,安老板,原来你在这儿蹲着呢?”
听到有人说话,安阳抬头看向来人,只见那人一身蓝色长衫,一双鼠眼在自己身上来回的打量着,干糙的手指抚摸着嘴唇上的两撇八字胡,那模样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副小人德性。
“敢问先生是……”
安阳确定自己没有见过眼前这人,可是看对方跟自己一副熟络的样子,心中颇有些疑惑。
“诶,安老板客气了。我是新上任县令大人的师爷,我们家大人向来爱茶,听闻安老板泡的一手好茶,特意让在下请教一二。”
听到对方的身份,安阳心中一凛不敢怠慢,将人迎到茶棚里,转身从炭炉上提了煮好的茶水为那师爷倒了一碗。
“师爷谬赞了,小的的茶全凭家里自炒的茶叶,大人若是喜欢喝知会一声便是,小的这就给大人包上二两,劳烦师爷给大人带回去。”
安阳说着,转身便去后面的茅屋包茶叶。哪知,还未等他转身便被那师爷抓住了手腕。
“安老板不忙,不忙。”
闻言,安阳停下了脚步,看着师爷那副笑眯眯的表情,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安老板坐下说话。”师爷扯着安阳坐到长凳上,抬眼瞄了安阳那张赔笑的脸,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轻蔑。
“安老板,听说你有位表妹暂住在你们家?”
“确有此事。”
“是这样的,我们县令大人前日在街上偶然遇见令表妹,一眼便惊为天人。不知令表妹可曾婚配,能否为我们大人说道一二?”
说到这里,安阳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看着面前贼眉鼠眼的师爷,安阳心中顿时大骂自己怎么那么嘴贱领着‘忘夕’去逛街啊?虽说那‘忘夕’并不是自己真的表妹,就算是自己的表妹,人家的婚姻大事,哪能轮得到自己一个不知道哪架子上的表哥来做主啊?
“师爷,这,这小的恐怕做不了主。婚姻大事理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人只是她远方的表哥,这种事还是要告诉了她的父母才能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