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饲养小忠犬——正攻娘娘

作者:正攻娘娘  录入:04-27

 文案:

 上厕所时发现屋顶上有呻吟声, 大惊!是谁?! 冲出茅房一看,一身影飞快遁走, 使劲追!追不上?冲那人后面大吼道:“死变态!你是不是偷看我上茅房!?” 系统提示:“您的【语言攻击】使用成功,攻击效果200%” 系统提示:“触发额外攻击,敌人速度减少50%” 系统提示:“您抓到了楚阀美人一枚~” 楚轻夙冷笑道:“呵呵,抓不住你丫的?” 楚阀拼命挣扎,精液蹭了对方一手。 楚轻夙大惊,指着他的手质问道:“你丫的刚刚对着我上厕所撸了一发?你这个变态!” 这是个坑,慎入!这也是我写的第一篇小说,BUG什么的,小白什么的,OTZ,反正我是不会更的了…… 内容标签:强强 年下 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轻洬、楚阀 ┃ 配角: ┃ 其它:修真 第1章:告白 明月凄凄凉凉的挂在枝头。 树下,一对身影重叠,隐隐约约的对话声,声音压低,明显说话之人并不想让人听见。 “轻夙,我求你,看我一眼……” 一名男子跪在另一名男子身前,满眼痴迷的看着他。 而名唤轻夙的男子靠坐在树下,却是头都不抬,过了一会,他缓缓开口道:“你是谁,意欲何为?” “我。”男子哽咽了下,轻夙的话让他大受打击,也是……轻夙这么高高在上,怎么会留意自己呢? 但随后他又振作起来“我叫楚阀,我,我只是……”说到这,他脸色有些泛红,一脸的爱慕之色,如果楚轻夙抬起头看一眼,估计也就明白了。 但楚轻夙被对方莫名其妙的制住,对方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心里顿时一股无名之火,发作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话里已是怒意。 楚阀见他生气,顾不得害羞了,急忙说:“我只是仰慕你,你,你别生我气……”说到后面,话里已带着哭音。 楚轻夙微微抬头,便闻到对方身上一股酒味,皱起眉头“醉鬼,你先打盆水洗把脸清醒清醒吧。” “我没醉,我是真心的,轻夙你相信我,我喜欢你很久了!”楚阀是真醉了,不然也不会在这发酒疯,如果是平时,他连和楚轻夙说话的勇气都没有,而现在,紧紧的抓住他的袖子,哭哭啼啼的,很是可笑。 楚轻夙见他越发猖狂的粘了上来,哭的眼泪鼻涕都蹭上自己的衣袖,不禁恶心的想推开他,可惜身上不知被什么术法定住,动弹不得。 “轻夙,我一定在做梦吧,不然我怎么会梦到你在我怀里。”说着,楚阀深吸一口气,好像在回味,楚轻夙还来不及恶心,楚阀又说:“轻夙,我能亲亲你吗?”说着,嘟起一张小嘴就巴巴的凑了过去…… 人是美人,可眼泪鼻涕挂着脸上,什么气质都没了,楚轻夙这下反应过来了,看着眼前的这位“美人”,胃里一阵的反胃,气的大吼一声“给我滚!” “呜。”楚阀被吓得一惊,呆呆的看着楚轻夙,随后又哭爹喊娘的凑了上去,这下换楚轻夙被震惊了,楚阀紧紧的抱住楚轻夙大声的哭泣,又说了什么“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不要拒绝我之类的”这是明显在发酒疯啊。 楚轻夙以前虽然有被告白的经历,但哪个不是被他拒绝后便不在无理打搅的,哪有这样撒泼不讲道理的,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见他这样情绪激动,一时放轻了声“你别激动,先放开我好吗?” 楚阀凝视了他一会,好像在确定什么似的,随后像是确定了什么“果然,我是在做梦,楚轻夙怎么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我说话呢?呵呵。”说着自嘲的笑了笑。 “给我抱一会吧,就一会”楚阀抱着楚轻夙没有松手,脸埋在他的怀里,没有了动作。 楚轻夙面色僵硬,想到对方眼泪鼻涕蹭在自己怀中,刚想发作,又想到他刚刚嘟起嘴巴凑近自己时惨不忍睹的模样,一时犹豫不决,怕又刺激到他,忍了忍,闭了口。 过了一会,怀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楚轻夙,试着焕了他一声,“喂!” 呼呼呼~ 楚轻夙面色从青转黑,叫楚阀是吧,明天你死定了! ****** 修仙时代背景设定 背景架空 设定在碗清界(小世界)的青峰门里,除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的门派,以后会介绍。 除了碗清界,还有各个世界,比如秦暮界(中世界),大海宽广且及其凶险,不知路线,且贸贸然穿越过去,恐怕九死一生。 各个界面按人均实力分为大、中、小、界面。 海上除了有人住的界面,还有一些荒岛界面,是没有人烟的,但是有一些奇珍异兽和珍奇的宝物,等等。 修为分为以下 炼气——巩基——金丹——元婴——化神——合体——返虚——渡劫——大成——飞升 每个阶段分前期、中期、后期、 每一期又分为九个段。 其它的我后面会一一详细介绍。 下面介绍人物 楚轻夙(主角) 年龄:25岁 身份:青峰门大师兄 修为:巩基中期九段 灵根:金、火系双灵根 主修:剑 其他:轻夙背景比较简单,有什么以后再说。 楚阀(男主角) 年龄:27岁 身份:青峰门第一峰的峰主 修为:金丹后期八段 灵根:木系单灵根 主修:剑、植物 其他:碗清界第一天才,在26岁就结成了金丹。 现在说明下灵根介绍(度娘快来!) 灵根:分为金、木、水、火、土、冰、暗、风、雷等属性。 伪灵根:具有四、五种属性的灵根,很杂,但不充裕,每种属性的灵根都不完全,修炼速度很慢。 真灵根:具有两、三种属性的灵根,每种属性灵根充裕。修炼速度较快。 天灵根:只有一种属性的单一灵根,灵根充裕。修炼速度比普通灵根快数倍,结丹没有瓶颈。 变异灵根:二种或三种五行属性混在一起,被异变和升华的灵根,有雷、冰、暗、风等属性,修炼速度不下于天灵根。 慧根:也就领悟性,没有慧根,人的领悟性悟性就很慢,有慧根的修仙者在突破瓶顶的时候就会很容易,但不容易查出来,最少要道化神期才能够看出来。 特殊灵体 三阳之体:仅次于天灵根的资质。 龙吟之质:男体错生女儿身,强行修炼,寿命经脉会渐渐错位萎缩。 通玉凤髓之体:一般出现在女子的身上,这些女修一旦进入筑基期,体内就会生出一丝精粹的通灵之气。可以让得到它的男子,洗髓易经,修为大进。 如果有意外女体错生男儿身,强行修炼,寿命经脉会渐渐错位萎缩。 自治之体:某些妖兽的天赋能力。 锻金之体:修炼金属性功法绝佳资质。 九灵剑体:号称修仙界三大剑修灵体之一。 土灵之体:擅长土遁等土属性功法。 不灭之体:某些妖兽的天赋神通,身体破碎后可自行修复,生命力顽强。 器灵根:用某种属性的法器转化为对应属性的灵根。(例:冲击化神期的某种功法需要修炼者5行灵根齐备,如缺火灵根,即用火属性法器转化代替) 天阴之体: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处子之身。 天阳之体: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男子,处子之身。 灵器等级—— 法器——宝器——灵器——圣器——神器每一种又分上品、中品、下品。 符箓等级—— 分金、木、水、火、土、冰、暗、风、雷等属性的符箓。 初阶符箓——中阶符箓——上阶符箓——超阶符箓——宝符——附身妖符。每种又分神品、上品、中品、下品。 丹药等级—— 人级丹药——灵丹——地丹——天丹——宝丹——仙丹。每种又分绝品、上品、中品、下品。 还有什么以后在补充吧。 这是新补充的。 货币:100下品灵石=1中品灵石,100中品=1上品灵石 灵石是矿山里采挖出来的一种属性石头,也分上品,中品和下品。 这种属性石能协助修士练功,属性越好的灵石效果越好,所以被当成修真界的交易货币之一。 其中修士们还会拿自己的灵草或丹药来交换,等等。 灵草从一等最低的,到九等最高级的,十级灵草是传说中的灵草。 妖兽等级和修士一样分一至九阶,每阶又分上前、中、后期。同等级修为的修士和妖兽相比相对较弱些,妖兽的身体抗打力和攻击性都要比人类修士强上不少。所以一般都要俩三位修士一起围攻一只妖兽才易取胜。 秘籍分为四个等级。从低到高。 人级<地级<天级<神级 除此外还有凡间的秘籍,不过这些秘籍对修士来说无大用,凡间最高等的秘籍都不如修士最低等的人级秘籍强。 第2章:视奸 一大早,鸟儿叽叽喳喳的鸣叫,楚轻夙勉强撑起了眼睛,阳光刺激的他眼睛发疼。 他摇晃了一下,感觉身体僵硬,浑身酸痛。 自己,怎么在树下睡着了?他甩了下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 对了!昨天那个神经病! 想到这他一肚子的火,睡了他一晚上,害他浑身酸痛,一大早醒的比他还早,这是跑掉了吧! 哼!给他等着,一会……先洗个澡,楚阀是吧,一会有你好看的! 楚轻夙窝着火,一路走回房间,并没有注意到下人,和师弟们或躲躲闪闪,或面带喜色的神情。 一回到院子前,伺候的月华和月简便上前问候。 月华问道:“爷,早上好,有什么吩咐吗?” 楚轻夙气头上,也没有察觉月华和月简的不对劲,两人平时很细心,怎么没有问昨天自己没回家的事,随口吩咐下去“给我烧水沐浴。” “我马上去。”月简接话,去给他烧水了。 楚轻夙进到大堂坐下,月华见他面色不好,给他倒了杯茶,识趣的退下了。 见下人走了,楚轻夙强装笑颜的面色顿时沉下,喝下口茶水,胃里一阵清凉,缓了口气,这才下去些火气。 又接连喝了几杯茶,见月简还没烧好水,有些内急,楚轻夙便先去茅房决绝一下生理。 ****** 楚轻夙穿戴好裤子,正打算出去,突然听见屋顶传来一阵呻吟声,不禁大声道“是谁?” 紧接着屋顶便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和惨叫声,楚轻夙快速的冲了出去,却也只见到一个白色的背影。 想起昨天那个神经病好像也是穿白色的衣服,难道他刚刚在偷窥自己方便? 想到这楚轻夙一阵恶寒,追逐的步伐一抖,差点摔跤,前方那个身影跑的极快,他这么一耽搁,几乎要跑出自己的视线了,楚轻夙咬了咬牙,追的更猛了。 见快追不上前面那个人了,楚轻夙急的大吼了一声:“不许跑,你这个变态,刚刚是不是在偷窥我方便!” 话音刚落,前面那个身影一个踉跄,明显是楚轻夙的话起了作用,对方明显受到不少惊吓,步伐都乱了,楚轻夙乘机发力,提起一股气用力的冲了上去。 “哈!” “啊!” 楚轻夙用力过猛,一下子冲到对方跟前,两人作势滚做一团,楚轻夙还不忘死死的抓住对方的手,那人却是被撞懵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死命的想挣扎的逃跑,楚轻夙哪能如他的愿,双手死命的踹住他。 对方先是死命的挣扎了一番,楚轻夙和他的一番搏斗中早就看清他是昨天的那个神经病了,见他死死的低下头,好像怕自己瞧见似的,楚轻夙不禁觉得对方很是可笑。 “怎么低着头,不敢让我瞧见你?你以为我认不出你是昨天那个神经病?叫什么,楚阀是吧?”楚轻夙一番嘲讽,是句句戳在对方脑袋那根神经上,只见他头低的更低了。 “你认出我了?”楚阀已经放弃了挣扎,但是他还是不死心的,小小声的再次确认,好像这样可以自欺欺人一会。 “你……”楚轻夙刚要在讽刺他一下,一下看到了他手上粘粘糊糊的白浊,而自己正抓住他的手,手上也沾了一些,刚刚和他拉扯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现在仔细一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麝香的味道,同样是男人,楚轻夙怎么会不知道? “啪!”的一声,楚阀被打了一大耳瓜子,紧接着又是一句让人破溃的话“你刚才是不是偷看我方便!是不是在屋顶上对着我撸了一发!啊?你这个变态!”楚轻夙怒不可遏,一脸厌恶的看着楚阀。 “我,我”楚阀这才发现事情败露,一手捂着刚刚被打的脸颊,眼泪哗哗的往下流,紧张的说不出话。 楚轻夙只是死命的盯着他,好像能把他看穿个洞似的。 楚阀害怕的肩膀发抖,却是“我,我”再也说不出别的字来。 美人哭泣,别有一番风情,楚阀颤抖着肩膀,一手捂住脸,美目含泪,一脸惊恐的望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在看刚刚与他拉扯,衣服已经凌乱,对方的胸口若隐若现的红缨只要自己视线在低些…… 想到这,楚轻夙一下子打住了,颇为懊恼,怎么自己瞪着瞪着,居然也跟这变态一样变得这么色、情起来,有些不自然的把头偏到一边,但是视线还是忍不住往对方胸口瞄上两眼,不禁偷偷暗骂自己变态。 看见楚轻夙的视线移开了,楚阀才鼓起勇气开口:“轻夙,对不起,你别生我气好不是,我是情不自禁……” 楚轻夙刚刚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并没有听清他说什么,楚阀见他没多大的反应,就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 楚轻夙一抬头就看见楚阀凑在自己跟前,一副大型狗狗讨好主人的贱样,在一低头,差点喷鼻血,对方胸口若隐若现的凑了过来,比刚刚看到更加清晰,看起来白白嫩嫩的,摸起来手感…… 想到这楚轻夙一个激灵,条件反射的把对方推开。 “啊!”楚阀没有防备,被楚轻夙重力之下推到在地,他小声的呻吟起来,手捂住头,一脸痛苦的样子。 “喂!”楚轻夙唤了他一声。 楚阀痛苦的说不出话来。 “你别给我装死,给我起来!”楚轻夙站起来,给了楚阀一脚,不过力道不大。 楚阀缓了一会,喘着气开口道:“轻夙,我没事。”然后对着楚轻夙咧起嘴,笑容灿烂。 见他没事,楚轻夙暗地里松了口气,不过嘴上更加恶毒的讽刺道:“哼,谁准你叫我轻夙的?恶心死了,我才不认识你这个变态,你不要和我攀关系。” 楚阀急忙爬了起来,“我以后在也不会了,你原谅我好不好。”说着一脸狗腿相的冲楚轻夙笑。 “你……”楚轻夙吃惊的看着他,楚阀脸上滑下滴滴的血,在往刚刚他摔的地方一看,那块地有快凸起的石头,上面带着血,楚轻夙一下急了,“你有病啊都流血了还逞强!” “流血?没有啊。”楚阀往脑袋那么一摸,然后张开手一看,一手的血。 “这个……”楚阀和楚轻夙大眼瞪小眼。 第3章:走起 “走,跟我回去包扎。”楚轻洬不由分说的拉起楚阀的手就往屋内走。 楚阀有些扭捏的跟在他后面“一点小伤,不用那么麻烦。”说是这么说,但他跟在后面开心的不得了。 “你以为我是在关心你吗?看你也是我们门派的弟子,我失手杀了你还要对你负责,你想的美。”楚轻洬别扭的说道。 其实,在门派里杀个人不算什么大事,一般门派里一天要失踪好几个弟子,除非是峰主的关门弟子,或者是内门弟子,这些比较重要的,一般的外门弟子失踪了,都不会有人去深究。 楚阀自然是听出楚轻洬的言不达意,觉得他可爱的紧,不禁想到,轻洬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呢?想到这,一阵的心花怒放。 “轻洬,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楚阀在后面轻声的问他。 楚轻洬张了张嘴,最后决定不要理他,免得这个变态又说什么话来刺激自己。 “昨天,我喝醉了,对不起……”见楚轻洬不理他,楚阀便开始自说自话。 楚轻洬想到这个就来气,这个死变态枕着他睡了一夜,不说还好,一说就腰酸背痛的,不禁用手搓了搓腰部。 楚阀跟在后头,眼尖的看见了,关切的问道:“昨晚睡了你一夜,你身体很难受吧?” “哼!”楚轻洬重重的哼了一声。 “不然我帮你揉一下?”楚阀狗腿的问道。 楚轻洬一回头就见他一副讨好的模样,便一脸嫌恶,“你刚刚手撸了一发,现在还想来摸我?” 楚阀见楚轻洬一脸嫌恶的看着自己,顿时被打击到了:“不是的……我刚刚只是想过来看看你,然后……”说到这,楚阀停住不敢在接着说了,抬起头时不时的瞄上楚轻洬几眼,估计在想什么说辞好。 “然后看着我如厕你就饥渴的撸了一发?变态就变态了,你不必解释。”楚轻洬接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如愿的看见对方脸色大变,诚惶诚恐的模样,顿时觉得心里舒爽极了。 楚阀听楚轻洬说这话时心慌意乱,怕他生自己的气,可见他只是嘴巴上调戏自己的样子,便小心翼翼的讨好道:“你别生我气,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楚轻洬挑眉:“还有下次?” “没,不,不敢了。”楚阀咽了咽口水,轻洬挑眉的样子好可爱,不禁一脸垂涎。不过幸好到了大厅门口,楚轻洬把头转了回去,不然看到他这幅垂涎欲滴的狗样把他暴打一顿很有可能。 一走进大厅,月华和月简就迎了上来,想来是在厅里久等了。 月简问道:“爷,水都烧好了,要沐浴吗?” 楚轻洬拉着楚阀,吩咐他坐下,又向月简命令:“你先去拿药箱来,给这位爷上药。” “诶!”月简瞄了楚阀一眼,见他头上流血了,拿药箱的速度更快了。 月华见来了新客人,便问楚轻洬:“爷,这位公子是和人打架了?打得真激烈,头都流血了!”月华比起月简要活泼些,说话也没遮没拦的。 楚轻洬被她这么一问,不知怎么回答,便怒斥月华:“多嘴多舌的,没看到这位爷受伤了吗?还不去给人家倒茶!” 月华暗地里吐了吐舌头:“是,爷,是奴婢不对,我这就去倒茶。”说着,动作快速的给楚阀倒了杯茶。 月华见楚轻洬和楚阀都不讲话,气氛尴尬,便开口问道:“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呀?” 楚阀刚想张嘴,楚轻洬先替他开口了:“这位爷叫楚阀,是我的客人,要好生伺候,知道吗?” “诶,晓得了!”月华刚应话,月简就进来了。 “爷,药箱我拿来了。”月简小喘着气,小跑过来。 月华接过药箱:“我来吧。”,便拿出布给楚阀擦拭脸色的血。 “皮外伤,血已经自己止住了。”月华说着,再给楚阀上了药,包扎好伤口,动作利落。 月华一切都弄妥当后,便道:“爷,我都处理好了。” 月简见着,插上话:“爷,您不用担心,不如先让这位公子先去休息一下,您先去洗个澡,刚烧的热水得凉了。” 楚轻洬想了想,点点头,随后又突然想起什么,重点吩咐道:“看好这位爷,咳!我是说,伺候好这位爷,他有伤在身,别让他四处走动,知道吗,月简?”楚轻洬觉得月华没大没小的办事不牢靠,还特意吩咐了比较稳重的月简。 “爷,我晓得了。”看月简应了声,楚轻洬这才去准备沐浴。 三人看着楚轻洬走了一会,才开口交流。 月简朝楚阀使了使眼色,“公子请跟我去客房休息吧。” 月华一改刚才面对楚阀的调侃,有些谨慎的跟在楚阀的后头。 三人进了房。 楚阀使了术法,弄了个隔音法术,才示意二人开口。 二人跪拜在地:“拜见峰主。” 楚阀懒懒的靠在床沿,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二人。 还是月简先开的口:“峰主,最近没有人在和楚轻洬告白了,上个月告白的那位我们有劝说过,但是她不肯离开楚轻洬,我们已经把她秘密处理掉了。最近这个月有五位师弟和楚轻洬多说了三句话,有十六位师弟包括奴仆多看了楚轻洬两眼,还有……”说到这,楚阀摆了摆手,示意月简住嘴。 “看起来,你和楚轻洬关系很好?”楚阀只是很平淡的一句话,眉眼微微上扬,看着月华。 月华不禁冷汗直冒,“峰主明察,给月华一万个胆子,月华也不敢啊!” “哦?”楚阀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瞄了她一眼。 月简开口帮月华说话了,“峰主您别怒,月华与我私定终身,您又不是不知道,小孩子喜欢亲近楚轻洬,只是爱玩,您别和她一般见识。”说着,偷偷牵起月华的手。 楚阀看她俩这样,眉眼才稍微温和一些,柔声道:“是我胡乱猜忌了,月华还小,我怎能和她一般见识。” 月简,月华见楚阀这样,知道他是真不生气了,两人都偷偷松了口气。 月简偷偷给月华使了个眼色,月华心神会意的点点头,向楚阀开口道:“奴婢斗胆,想向峰主献上一计。” “哦?你说。”楚阀看起来心情不错。 “楚轻洬不是去沐浴了吗,您就跟着去后面偷偷看看吧,别被他发现就行,如果被发现了也没关系,你就说是我们忘记带他的里衣了,女孩子不方便进去,麻烦您给带着。”月华说着,还不时的观察着楚阀的脸色。 可楚阀面色不变,手指头一点一点的扣着床沿板子,屋子里发出一扣,一扣的噪音。月简和月华面面相觑,心中都有些不安。 楚阀没有征兆的怒了,“这是谁出的主意?”手上发出一声巨响,惊得俩人惧是一跳。 月简脸色有些冷汗,不过她还是开口道:“是奴婢的主意。” 月华吓得泪在眼眶中打转,但还是抢过话道:“是,是奴婢的主意。” 楚阀没有在意她俩的小心思,只是由怒转笑道:“好主意,刚刚怎么不早点说,楚轻洬估计现在已经洗了有一会了,我得赶紧过去才行,免得在错过了。”说着,便猴急的想离开,“哦,对了,你俩有功,赏!”丢下俩瓶东西,楚阀迅速的走掉了。 只留下月华和月简两人哭笑不得的在原地抹汗。 好一会,月华才轻声的说:“峰主性格阴晴不定,好生可怕。” 月简轻轻拍着月华的背部安慰她,笑道:“在强大的人,面对自己心爱的人,还不是没了分寸。”说的是他对楚轻洬的心思。 月华听她这么一说,突然想到什么,也是一笑,恢复了往日的调皮,“我看看峰主给我们什么好东西!”说着,把俩瓶子都打开,“什么东西啊,每个瓶子里就一粒药丸一样的东西。” 月华平日不爱学习,并不识得这东西,而月简喜看些偏书,这药丸泛着金黄色,一股异香让人沉醉其中,她有些犹豫的开口:“这大概是,驻容丹?” 月华听她这么一说,立即兴奋起来,“就是吃了能保持容颜的那个?” 月简道:“嗯,但我也不确定,驻颜丹的配方不是千年前就失传了吗,峰主居然会有……” “峰主真是神通广大!”月华显然已经忘记就在刚刚,她口中的峰主给了她个下马威的事情,喜滋滋的做着长生不老的美梦(﹃ ﹃) 月简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又在做什么美梦,驻颜丹的期限只有一百年,你我都是巩基期的修士了,百年对我们来说并不算长。” 月华想了想,狡黠的冲月简眨了眨眼睛,“峰主那肯定还有嘛,我们在献几个美计,接下来几百年的份额都有了嘛!” 月简无语了,不知道是该同情楚轻洬呢,还是该同情楚轻洬呢…… 月华看她不说话,一下就猜到月简在想什么了,咯咯的笑了起来“你在同情楚轻洬?” 月简疑惑的看着月华。 月华得意的冲月简说道:“看人嘛你就没我准了,不然我俩打个赌好了,楚轻洬和楚阀谁是攻谁是受?我敢打包票,楚轻洬一定是攻!” “为什么?”月简好奇的问。 “你猜呀!”月华自鸣得意的哈哈大笑,“猜不出以后都是我攻你了!” 月简淡定的无视那个笑的满地打滚的。 “喂!喂!你怎么能不理我啊,听见我说话没有!”月华跳起来追着月简满屋子跑,好不快活,而楚阀那边呢? 第4章:偷窥 如果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袭一个人,该要怎么做呢? 楚阀表示,他对这方面还是颇有经验的,首先,放出自己的神识,查探敌人的所在地,再而,要警惕不被对方的神识所发现,最后,也就是最重要的一步。 找到一个绝妙的隐藏点,然后秘密的躲起来伺机行动。 而楚阀在这短短的一分钟之内,已经做到了最后的一步,而现在他正躲在浴池外的屏风处……懊恼着呢! 该死的衣服,正好挡着自己的视线了!刚刚就不该贪图这块地离楚轻洬近,谁想到这正好被衣服挡住了视线呢? 要不要把衣服从架子上打落下来呢?但这样动静是不是太大了?不行。 还是该转移阵地?可是现在离楚轻洬那么近,随便移动都会被他察觉……也不行。 还是要……%¥#,楚阀正冥思苦想这,楚轻洬已经沐浴好了,正准备从浴池里出来,楚阀一抬头,就看到了让他喷鼻血的一幕,楚轻洬的裸体……的裸体…… 等等!楚轻洬这是洗好了?他什么都没做呢!楚阀懊悔不已啊,早知道刚刚就不想那么久了,现在还是赶紧多看俩眼! 楚阀激动的双手不知哪摆的好,正所谓乐极生悲,他一激动,手就不知轻重的搭在了遮掩的屏风上,屏风的重量很轻,被他这么一推,直接倒地。 “哗!啪!!” 楚轻洬正拿着衣服,还没来得及穿上,就看见离他不到三米远的地方,倒下的屏风歪七八钮的,而他面前,楚阀正蹲在地上,一脸心虚的看着自己。 “楚阀!”楚轻洬咬牙切齿的怒瞪他。 “这个,这个我可以解释的,是,那个,月华叫我给你带里衣!”楚阀见事情败露了,连忙说起刚刚已经串通好的话。 但是楚轻洬明显不信,脸色越发黑的看着楚阀,楚阀被他盯得心虚,正想着自己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劲。 见楚阀明显死不悔改,楚轻洬冷笑道:“那你给我带的里衣呢?” 楚阀四处摸了摸,手一摆,决定装无辜,“那个,我忘记带了……” 楚轻洬:“……” 见他耍赖,楚轻洬也不打算和他用言语沟通了,把衣服一丢,直接冲上前来制服住他,楚阀自然是不舍得和他动手,还乖乖配合的把脸伸过去给他打。 “你打我吧,打完你就别生我气了。”说着,楚阀闭起眼睛,扬起头正准备给他打,楚轻洬本来一肚子火,看他这样也没了脾气,楚阀顶着这一头的包扎白布,虽然知道只是皮外伤,但是看起来蛮可怜的。 看他闭起眼睛,睫毛微微颤动的模样,楚轻洬觉得心里有只小猫在挠他似的,想摸摸他的脸颊,但手上犹豫了一下,最后只是弹了一下楚阀的额头,以示惩戒。 “嗷!”楚阀疼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睁大眼睛泪眼汪汪的看着楚轻洬。 欺负到了楚阀,楚轻洬心情很好,捡起衣服也不避讳楚阀,当着楚阀的面穿起了衣服,惹的楚阀暗地里偷偷咽了几下口水。 “看够了没?”楚轻洬边系腰带,边问他。 “没有,”楚阀条件反射的回答他,一说完就后悔了,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可楚轻洬居然没有生气,只是好笑的瞄了他一眼。 穿戴好衣服,楚轻洬朝楚阀走去,抬起手,楚阀立马捂住额头,怕他在给自己一下。 楚轻洬好气又好笑,“我又不打你,怕什么?”摸了摸缠绕他头上的纱布,这样看起来有点像守孝的人头上绑个白布的样子,楚阀头上缠着布倒是有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一会我带你去草医堂拿药吧,保证你第二天什么疤都不会留下。”说着,楚轻洬好似的随意牵起楚阀的手,拉着他出去了。 一路上楚阀被楚轻洬牵着走,因为老是偷瞄楚轻洬,所以走路时不时的跌跌撞撞一下,楚轻洬倒是表现的很宽容,没有责备他,也没有不耐烦,还很细心的帮他理了理衣袖,楚阀诚惶诚恐,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 走到大厅,月华和月简笑吟吟的冲两人打招呼。 月华:“爷,楚阀公子刚刚去找您了吗,本来是要叫他带里衣给您的,不过他走的匆忙,落到客厅了都没发现,还是月简发现的呢!” 月简也点点头,冲楚阀笑了笑,“麻烦楚阀公子了。” “哦?看来我错怪你了。”楚轻洬有些惊讶的看着楚阀。 “没,没什么。”楚阀也反应过来,接过她们的话,不由的对二人投出欣赏的目光,这俩丫头倒是心细,连理由都帮他想好了。 月华和月简俩人早就看见二人手牵着手过来的,只是装作不知,现在在看两人对话,猜出峰主好事已成,现在气氛正好,还是借机开溜为妙。 月华笑吟吟的对两人挤眉弄眼:“哎呦,要到中午了呀!我还没做饭呢,我去做饭了哦!” 月简也不急不慢的道:“我去帮月华做菜了,爷,楚阀公子,你们慢慢聊。” 两人一走,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怪异,楚阀现在正莫名其妙这,因为楚轻洬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虽然说也没有那么夸张,但是楚阀也不会认为他是突然爱上自己,明明昨天和今天早上对自己的态度还是冷嘲热讽…… “在想什么?”楚轻洬见他发呆,便问他。 楚阀抬起头见楚轻洬看着自己,不自觉的玩弄起手指,“那个……你是怎么看待我的?” 楚轻洬沉思了一会,挑起眉,“变态?” 楚轻洬其实是故意说话刺激楚阀,想逗逗他玩。 楚阀果然上当,一听就炸毛了。 “嘤,人家才没有。”楚阀委屈的看着楚轻洬,一脸的纠结。 楚轻洬没有回话,只是转过身去,嘴角明显勾起,“我回房躺会,你也去休息吧。” “可是……我想去你房间休息。”楚阀脸皮特厚,一见着有机会亲近楚轻洬,便厚颜无耻的提出来大胆的要求。 “随便你。”楚轻洬没有拒绝他无理的要求,几乎对方开口后就答应了,其实就等着人家楚阀开口呢。 第5章:完了 楚轻夙房内—— 楚阀一进门,有些好奇的四处张望,看见架子上有很多书。 “你喜欢看书?”楚阀随意拿起本书,上面封面写着《大陆游记》,主要写的是婉清界各个地理的位置,风情和特产小吃等各种见闻。大概分类在杂记里。 楚轻夙摇了摇头,“这些书有些是门派发送的,有些是比赛得的,我都丢在书架上了。”边说,便给自己和楚阀倒了杯茶。 “喝吧。”楚轻夙把杯子递了过去。 “恩。”楚阀接过,喝着,又翻出一本书,《探寻大千世界》,他咦了一声,开始翻看起来。 楚阀翻的极快,看着只是在快速翻着书页,但其实不然,修真之人,记忆力非凡人所能比拟的,楚阀看似随意的翻看,其实里面的内容都记在他的神识里了。 “写着什么?”楚轻夙有些好奇的问他。 “是篇自传,一名姓李的无名修士,在经过一块凶险之地时,触动了上古阵法,被传送出婉清界,到了一个叫秦暮界的中世界,后来在别人耳中得知,这世界有很多个大大小小的分界,但都被大海分隔数千万里,海上凶险,很少有人能活着到达其他界。” 说着,拧了口茶,才接着道:“但是在上古时代,那个时候的大能者开辟出了传送阵,虽然大多数传送阵都在年代中被毁坏,但还是有一小部分残存了下来,而他碰到的,正好就是,不过他运气好,传送阵是双向传送的,最后还是传送回来了。” 楚轻夙问道:“那我们婉清界是个什么排位?” “婉清界只能算是小世界。”其实关于界位的传闻楚阀也略有耳闻,楚阀已是结丹后期九段,如果实力更进一步,就是元婴期大能者了,别说这种小道消息,各种大事他都是知晓的。 “这样啊……”楚轻夙应了一声,有些沉思。 楚阀看着他沉默,有些理解他在想什么,说道:“以后一定有机会,定要去外界看看。” “恩。”楚轻夙脸色缓和下来,倒是多瞧了楚阀两眼,面色温和。 楚阀乘机讨好的给他讲了一些派中趣闻。 “上个月,峰主带我去了伏虎山,遇到一只三阶后期的凝婧狐,那只凝婧狐跑的极快!不过后来还是给伟大的峰主给抓着了!”说着,楚阀十分的得意,因为那只凝婧狐就是他抓的,现在还养在他府上。 楚轻洬问:“你认识峰主?” “那当然,我是峰主定下的准徒弟了!”楚阀心想,乖徒儿,借你身份用用了。 “这样啊……”楚轻洬思考了一会,“我还以为你是别的峰的弟子,我看不透你的实力,想来你实力比我强,但我已是楚云峰的大弟子,也没见过你这号人物,原来你是峰主的亲收弟子。” 青峰门是婉清界数一数二的大门派,主攻剑修。里面共有三十二座峰头,从高到低排列,灵气越浓的峰头也就越好,其中,楚云峰是青峰门的第一大峰头,里面住着前二十排名的弟子。而弟子的排名是靠每半年的峰头比试来决定的。 楚轻洬的实力是其中的佼佼者,半年前他挑战前任大师兄楚任名成功,现在他是现任的大师兄。 青峰门人才济济,能从众人脱颖而出的必定不是庸人,而楚阀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楚轻洬沐浴时靠近他,必定不是等闲之辈。 而前十名峰头的峰主都是金丹实力,只是按实力的高低分配峰头,峰头下的弟子就归峰主管辖,峰头里有住宿区、灵草区、灵兽区、丹药区、符箓区、练器区和交易区不等。 而十一至二十峰锋头的峰主是从弟子排名前十名中挑选预备峰主,一是金丹修士不多,二是想从优秀的弟子中挑选,让他们学习怎么管理峰头,以后能为青峰门效力。 其次是二十一至二十五峰,由青峰门里面的筑基修士担任峰主,一般这些人都是已经年迈,修为不能更进一步的人来担任。 再而,青云峰里最次的就是二十六峰至三十二峰了,这里面的弟子大多都是杂灵根或废灵根,是专门为青云峰的弟子们煮饭做菜,做的是跳水砍柴的重活,死个个把人都不会有人追究。而这峰头没有峰主,只是由几个“上面有人的”练气期弟子轮了来做“峰主”了。 一峰里是核心弟子,实力强悍的弟子才能入住,一般核心弟子会被培养峰主,而峰主不仅威风,还有处决峰门下弟子的权利,每天会有人送“礼物”来孝敬峰主,门派的俸禄,优惠多多,如果想要什么灵草至宝还可以叫弟子帮忙收集。 二至十峰是内门弟子,由金丹长老管辖,弟子的俸禄算是很丰厚的,要有一定的实力才能进去。 十一至二十五峰是外门弟子,里面弟子的实力比起内门弟子要低,而且弟子实力参差不齐,里面极端的分为俩派系,一是没有背景,实力一般的弟子。二是上面有人,实力高低不平的弟子。 而二十六到三十二峰是杂役弟子,真正严格意义上说,这些杂役弟子并不算青峰门的弟子,里面的弟子资质地下,大多是杂灵根或废灵根的凡人,负责给全派弟子煮饭洗衣,挑柴打水,受尽欺凌,每天死个个把人是很正常的事,被人打死的,劳累而死的……等等。 入了青峰门的人,就是修真之人了,从此过往云烟,凡尘的往事就要忘掉,代表家族的姓要换掉,跟的峰主姓甚,弟子就跟着姓。 核心弟子和内门弟子都得遵守,不过外门弟子和杂役弟子就不必这样。 所以,因为第一峰楚云峰的峰主姓楚,弟子都得姓楚,这是历来规矩,也是门派控制弟子心理的一种战术。 楚轻洬是大弟子,实力自然是弟子中最强的,现在已经是筑基中期八段。 楚阀自然是知道他的实力,见他赞扬自己实力比他强,自然要谦虚一番:“不,不,我也就筑基中期九段,也就比你高一段修为。”楚阀心想,我那准徒弟实力才筑基中期五段,怎么能和你比呢。 楚轻洬说道:“那等你伤好了,我们切磋一番看看。” “我头疼,伤得好几天才能好。”楚阀那点皮外伤早就自己痊愈好了,这会他还撒娇装疼,实在是厚颜无耻。 “现在还疼吗?”楚轻洬疑惑的凑近了一些。 “对,这里。”楚阀也伺机靠了过去,楚轻洬觉得脖子被他呼吸的有点痒,心底一软,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发丝,滑滑的,很柔软。 “爷!楚阀公子……”饭好了…… 月华准备进来叫人吃饭,却看到他俩靠的极近,从她的角度看就像亲吻一样,话就卡在喉咙停住了。 “啊!你们继续!继续!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月华匆匆忙忙的关住了门,匆匆忙忙的朝月简的方向跑去。完了,完了,打搅峰主的好事会不会被杀啊!赶紧通知月简江湖救急!!! 第6章:调戏 “月简!怎么办,我完了!完了!”月华一跑到厨房,看到月简,急的团团转。 月简无语的看着她。“干嘛呢!没看到我端菜这,别转来转去的,搞我菜洒了怎么办!。” “呜呜,月简你这次一定要帮帮人家……”月华连忙抓着月简说道,每次闯祸找月简准没错! 月简无奈的问:“又出什么事了?”死丫头老不给人省心。 “是这样的……”月华叽里咕噜一大通说给了月简听,月简听后,也表示没办法,一会还是见机行事吧。 大厅—— “轻洬,多吃点。”楚阀夹了一块红烧鱼给楚轻洬。嗯,楚轻洬爱吃鱼,你问他怎么知道的,他表示楚轻洬的什么事他都知道。 “嗯。”楚轻洬脸色稍稍好些,又看到月华月简在一旁,语气不好道:“不去用膳,看着我们吃做甚?” “那个,我刚刚什么都没看见,爷,夫人别恼。”说着,月华就拉着月简跑掉了。 “死丫头,敢拿你爷开玩笑。”等楚阀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楚阀倒是脾气好,月华称呼他为“夫人”也没恼,还很好心的劝解道:“吃饭吧,你和月华这个小丫头计较什么。” 楚轻洬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好当场发作,这样显得自己多没风度,只好点点头。但心里已经想着要扣这丫头半月薪酬才解气。 “你也吃。”说着,楚轻洬也想夹点什么给楚阀,但又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筷子停顿了一下,最后也夹了块红烧鱼给他。 楚阀笑嘻嘻的夹碗里的鱼开吃,“嗯,我不挑食的。” 楚阀真正的实力已经是金丹后期九段,已是辟谷了,许是好久不食这些凡食了,还是颇为感叹的。 不过这些食物内含杂质,楚阀也不好多食,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筷。 “你就吃这点?”楚轻洬有些不可思议,怪不得这么瘦。 “不行,得多吃点。”楚轻洬硬逼得楚阀吃完碗里的饭,楚阀苦笑连连,不得不办。 饭后,有其他杂役弟子收拾。这些杂役弟子有些运气好的,能跟着内门弟子甚至核心弟子干活,待遇也是极好的。 正好饭后消消食,两人漫步到草医堂。 草医堂的余长老正好在,楚轻洬带着楚阀上前向他问好。 余长老没有抬头,只是在挑挑拣拣的弄些草药,不过也听出楚轻洬的声音了,应了他一句。 楚轻洬见怪不怪,直接问道:“我这有位朋友头给撞到了,想拿些祛疤愈合的药。” 余长老听他这么一说,抬起头一看,舌头都打结了,“你,你是……” 楚阀一看要露馅,连忙一掌拍向余长老的肩膀大声道:“余长老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楚峰主的弟子楚阀呀!上次我们还见过的,对吧?”楚阀一挑眉,看向余长老,眼里的警告不明而喻。 “是,是。”余长老大半岁数的人可受不得惊吓,被楚阀威胁的眼神一看,冷汗直冒。 “那还不快点拿药?我头还痛着呢!”楚阀笑嘻嘻的说,颇没大没小。 楚轻洬在一旁倒也没说话,看起来余长老有些怕楚阀? “给。”余长老双手奉上,心想峰主这瘟神什么时候才走,还假装他自己的弟子。 “哟,不错,温养丹?这个有祛疤美颜的效果呢!”说着,楚阀打开瓶盖,拿出一颗就当糖丸吃了。 “感觉怎么样?”楚轻洬有些好奇的问道,温养丹也是上品灵药了,难得余长老大方。 “哈,感觉顶好。”楚阀头上的疤早就自己痊愈了,就当美容品吃下了。还把瓶子递给楚轻洬,“你试试,挺甜的。” 余长老在一旁都要吐血了,这可是他辛苦练出来的上品灵药啊! 不过楚轻洬还会察言观色,见余长老面色不佳,暗暗忍着笑,道:“我又没病,先帮你收好吧。”便收到储物袋里了。 余长老一脸血,默默的望着他俩走远…… 楚轻洬见走远了,才笑着开口,“余长老很怕你?” “哪里,他可能是怕我向峰主说他坏话吧。”楚阀左顾而言他。 “他怕你说他什么?”楚轻洬好奇的问。 “他……峰里的长老都得敬我三分,因为峰主最疼我。”说道这,楚阀停顿了一下,开始转移话题,“那你怕不怕我呀?” 楚轻洬坏坏一笑,爪子捏住楚阀的小脸蛋,直捏的他泪眼汪汪的。 “你说我敢不敢?” “不要,不要了,你这个坏蛋!”楚阀捂住脸有些口齿不清。 俩人打闹在一块,不过楚阀舍不得捏楚轻洬,都是楚轻洬在欺负他。 “我都说不要了,你放开我……”楚阀被楚轻洬给欺负狠了,不禁抗议,不过声音弱弱的,看起来没什么反抗力呀。 “不要?小公子你就从了我吧。”楚轻洬欺负上瘾了,和楚阀开起玩笑,两人没有自觉,可在外人看来就是一恶棍欺负良家妇男。 这不,有不长眼的就凑上来了。 “楚轻洬!你放开他!”楚任名怒气冲冲的大吼,两人耳朵均是一震。 “哟,我说是谁,二师弟?”楚轻洬话音一落,楚任名脸色更加难看了。 前年他还是大师兄,但是在峰头比试上输给了楚轻洬,楚轻洬这话是在严重的打他的脸! “大师兄!”楚任名咬牙切齿,“虽然你是大师兄,但也不能在派中欺辱师弟!”说着,就想伸手过去抓楚阀的衣袖。 楚阀刚想动作,楚轻洬眼疾手快替他挡了回去。 两人针锋相对,尤其是楚任名,眼睛充血,像是看杀父仇人一般恶狠狠的盯着楚轻洬。 楚轻洬面色淡定的回看他,“二师弟你误会了,这位是我友人,刚刚我是与他玩闹。” 楚任名一下怒了,咆哮起来,“谁信你鬼话!你让他说!”说着,又想拉楚阀的肩膀,他这一下又快又重,完全不顾及是不是会伤着楚阀。 楚轻洬也有些发怒,挥掌就给了他一下,直把楚任名打飞十米远。 “咳咳!!”楚任名被打飞落地,直咳嗽。再而,抬起头用更愤恨的目光瞪着楚轻洬,“你竟敢!” 楚轻洬冷冷一笑,道:“我怎么不敢?你刚刚差点伤到他,你好大的胆子!”楚轻洬显然忘记楚阀实力不在他之下,站在他跟前一幅保护者的模样。 楚阀比楚任名更加气愤,居然有人敢骂自己的心上人。刚想发作,但看见楚轻洬这么维护他,一时喜不自禁,便停住动作想在看看他的反应。 “你无耻!明明是你先羞辱他,还装模作样!”楚任名执着的那副样,估计是天王老子来了说他错他都不会承认。 楚轻洬脸黑了黑,本来好好的心情都给这人给破坏了,不想再和这种人纠缠。扔下一句警告的话,“你好自为之,别惹我发怒。” 牵起楚阀的手便想走,可楚阀却轻轻的挣脱了他的手,往楚任名的方向走去。 楚任名面上明显有些得意,“这位师弟,你跟着我走不用怕他,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伤害你一根汗毛!”说着,便要起身。 楚阀却一脚又把他踹倒在地,楚任名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你!” “你什么你?骂了我的轻洬看我不给你好看!”说着,一连又重重的踹了他几脚,直把楚任名踹的连连吐了好几口鲜血。 楚任名只觉得他速度极快,踹人的脚法看似毫无章节,但又有股玄妙味道。楚任名心中大惊,自己好歹也是筑基中期五段,居然连对方极近的几脚都躲不过,此人修为必在自己之上! “对不起!我承认我错了,这位公子修为在我之上,想来是不会轻易被楚轻洬欺辱,是我多管闲事了!”楚任名又急又快的道了歉,开什么玩笑!再不道歉就快被踹死了! 楚阀邪气的勾起嘴角,显然不想放过他。 还是楚轻洬上前来拦住他,“别踹了,踹死了上面不好交代。” 楚任名咬了咬牙,看着楚阀那张眉目如画的脸,虽然被踹了但也恨不起来,在看楚轻洬说这种话,虽然是在为他说话,可也不是什么好话,顿时仇恨转移,对楚轻洬更加愤恨。 “不用你替我说话!踹死我好了!”楚任名边咳血,便虚弱的说,看起来有几分骨气。 “今天我放过你了,不是可怜你,是轻洬叫的,下次你识时务一些,我们说不定还能做朋友。”楚阀见他还是有一些傲骨,稍微有些欣赏,便放过他了。 “我真的能当你朋友吗?我叫楚任名,你叫什么名字?”楚任名被人这么狠狠的打了一顿,还能对打他的那个人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谁看了都知道他喜欢楚阀了。 楚轻洬觉得心里一阵发酸,一把抓起楚阀的手,“不要理他,这人对你不安好心。” 楚阀有些好笑,看来这楚任名还勾起了轻洬的占有欲。连忙安抚道:“乖,我说过,我只喜欢你。” 楚轻洬心中不禁微微意动,但在外人面前不好动作,声音轻柔道:“我们回去吧。” “嗯。”楚阀点点头,俩人显然都忘记了身后那个被打的凄惨的人,如果有什么特效背景,两人现在身后大概是一大片的玫瑰花了。 楚任名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他俩你侬我侬的一路走掉了,感觉心底碎了一块又一块…… 该死的楚轻洬!抢了他大师兄的位置,还要抢他的心上人! 楚任名黯然的眼神突然猛睁大。我,不会放过你的! 第7章:吐槽 楚阀这几天都在楚轻洬府上住着,以养伤的名义。 住久了,下人和杂役弟子都熟悉这位“楚阀夫人”了。 为啥叫楚阀夫人呢,都是月华那调皮捣蛋鬼给教唆的,里里外外的给其他下人通了气。当然,这是楚阀默许的。 楚轻洬多次说过要扣这死丫头的薪酬,可也只是嘴上说说,每次他们开玩笑称呼楚阀为“夫人”时,楚轻洬有时还会暗地里偷偷瞄上楚阀两眼,显然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楚阀虽然想和楚轻洬在多呆一会,可是他是一峰之主,峰头这几天的事务他都没有交代,在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楚阀一边翻着书,一边盯着楚轻洬发呆。 而楚轻洬早就习以为常,前几天楚阀就死皮赖脸的要睡自己的床,但被自己一口回绝,因为怕楚阀又干出什么惊为天人的事情来,虽然楚轻洬对他也颇有好感,但前几天楚阀接二连三做的“猥琐案”楚轻洬还是记得的。 自从他拒绝楚阀晚上与自己同睡后,楚阀一到白天一大清早的就会跑到楚轻洬的房间里来,以各种名义为借口,但每次都会光明正大的看着楚轻洬练功,楚轻洬怎么会没察觉,只是看见楚阀兴高采烈的模样,本来想制止他的,不知怎地心有不忍,就随他去了。 楚轻洬正好运行了九九八十一个周天,吐纳了口气,结束了修炼。 一睁眼就看见楚阀看着自己的方向,可仔细一看就能发现他目光游离,显然在神游太空中。 楚轻洬走了过去,楚阀才回过神来。 “嗯?”楚阀一个激灵,看见楚轻洬就站在自己面前,有些恪醍懂的问道:“你修炼好了?” “嗯,你刚刚在想什么?”楚轻洬看他傻呆呆的模样,轻轻的顺了顺他的头发。 “没什么……”楚阀犹豫了一下,心想,不如乘机提回云龙殿吧? 于是他接着往下说:“我只是在想有好几天没回云龙殿了,师傅恐怕见不着我会怪罪。”说着,抬头忧心的望着楚轻洬。 “这样啊……”刚刚发呆就是为了这个么,“如果这样的话,我今天有空,就陪你去云龙殿见峰主好了,如果你怕他怪罪,我可以向他说明原因。” “啊?”楚阀有些为难,“峰主那我会向他解释,只是峰主不喜见外客……” “那我在外殿等你。”楚轻洬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唐突了,峰主的确不喜见人,连出席大会都是带着面具的。但是因为一些小心思,他还是坚持要和楚阀一起去。 “嗯。”楚阀松了口气,突然觉得心里有些疲累,如果当初直接以自己真正的身份和楚轻洬交往还用的着这样辛苦的瞒着吗? 但转念又想到自己的苦衷,世人都因自己的实力和身份惧怕或敬畏自己,如果自己真的示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轻洬恐怕也会和其他人一样尊敬自己,但他想要的远远不是这点…… 两人一路无话,楚轻洬见他垂头丧气,只以为他是害怕峰主责怪,便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楚阀一愣,抬起头,见楚轻洬回头对着他轻笑,心中不禁一暖,至少为了这片刻的快乐,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到了云龙殿门口,宽阔大气的大门紧闭着,这不是什么寻常人都能来的地方,大门紧闭很正常。 楚阀放出神识联系里面的人,修仙之人对于神识的波动反应是很灵敏的,如果有修士放出神识,修为高的修士在一定距离内是能感应到的。 楚轻洬也能感觉到神识的波动,但楚阀不是专门联系他,也只能感觉楚阀的具体位置,而不知道内容。 楚阀用了传音秘术和里面的人一番交流,很快就有人开了门。 “楚阀,你回来了?”来开门的是楚阀的弟子楚杀戴,他虽然极力装出一副平常的样子,可微微的敬意还是遮掩不住。 “楚傻呆,现在才开门啊!等你好久了!”楚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勾搭住他的肩膀。 楚杀戴受宠若惊,还要装出一副我们很熟的样子反过来勾搭住楚阀的肩膀,哈哈大笑的样子,别扭的要死,也真是难为他了。天知道在这之前他连师父的一个小指头都没碰过。 楚轻洬看见他俩这样勾肩搭背的,醋坛子早就打翻了,也就没看出这拙劣的演技。 “你和他关系很好?”楚轻洬略带醋意的问道,看着楚杀戴的目光变得不是那么友好起来。 “谁和这傻呆关系好了!”楚阀一掌往楚杀戴背后拍去,直把人家拍得眼冒金星,楚杀戴还要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打着哈哈,其实心里已经内牛满面了…… 天杀的!被人打,还被人用情敌的目光威胁着,偏偏什么都没有做,我好无辜啊! 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楚杀戴还是的在师傅的威迫下,凄凄惨惨捡起之前串通好的台词:“是啊,谁和你关系好了,峰主之前有提到你去哪了,我还帮你说好话呢!以后我再也不帮你了!” “峰主有提到我吗?他说了什么?”楚阀倒是敬业,装的还像那么一回事。 “你进去自己问吧。”楚杀戴心想,快走吧,快走吧,快走吧……一万遍。 “嗯,那你帮我照看一下我这位兄弟。”说着,又声音轻柔的对楚轻洬道:“你等我一会,我很快就出来了。” 俩人的待遇天差地别,惹得楚杀戴一阵的鸡皮疙瘩,楚轻洬倒是很受用,刚刚的不快也消减了一些,见楚杀戴疑似吃醋的表现(楚杀戴:救命啊!那是鸡皮疙瘩的表现!),对着楚杀戴投以挑衅的目光,楚杀戴只好默默的回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好,我等你。”楚轻洬抚了抚楚阀的发丝,眼神温柔。 “嗯。”楚阀低下头,疑似害羞。 在旁边的楚杀戴觉得自己俩眼要被刺激的瞎掉了,威武的师傅啥时候像个小媳妇似的,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要碎掉了! 但是……你们俩刺激别人就算了,对视个目光还要看那么久!这是为毛啊! 楚杀戴终于忍受不住,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这个,你俩看好久了,有啥好看的……” 话音刚落,就有两道仇视的目光看向楚杀戴。 “那个,我走了。”楚阀有些无奈的对楚轻洬说。这个傻呆徒弟,性格也和名字一样不解风情,看来还要好好调教一翻。 “嗯。”楚轻洬心中不悦,但对着楚阀还是好脾气的,不过楚杀戴就惨了,从此多了一名讨厌他的人物…… 楚杀戴带着楚轻洬去外殿歇脚,一路上也说了一些客套话,可楚轻洬只是不轻不淡的回答他。 楚杀戴不禁暗暗感叹,为毛受伤的总是我,明明我啥都没有做! 第8章:儆猴 楚阀走后,并没有立即来到会议前厅。 只是在后院花园处闲庭信步,剪花打理的仆役门见他气质不凡,只以为是云龙殿里修为高深的修士,给他恭敬的鞠躬。 楚阀走路看起来步伐均匀,不急不慢,但是一晃眼就闪身不见了。仆役门还低着头,后知后觉的抬头看时,才发觉人早已走了。 天色正好,后院的红杏枝头已长入屋内,楚阀三两步的来到自己的屋外,门口有位守门小童,正微眯着眼睛,打着瞌睡。 楚阀入了门,小童一下睁开了眼睛,但是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又眯起眼睛打起了瞌睡。 换了一身暗红色的衣裳,花纹是鎏金纹上的,衣摆处还纹有金龙,楚阀这么一身,整个人的气质都变的威严起来。 轻轻带上了白色的面具,把精致的五官遮掩住。楚阀才推门而出。 “啊!峰主!”守门小童一下惊醒,看见峰主推门而出,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巴。峰主什么时候回来了! 楚阀声音不平不淡,只是说出来的话十分残酷。 “守门失职,以后你不必在这了。” 小童一下惊慌起来,“峰,峰主,我错了,可是,我是李长老的侄子!你不能赶我走!” 小童慌张起来,便口不择言了。李长老安插他给峰主守门,如果他被峰主赶走,李长老那该怎么交代啊! “哦?”楚阀之前并没注意到,听他这么一说,微微眯起一双美目,定神一瞧……的确。替他守门的小童已不是之前那个了。 “李长老的侄子么……呵呵。”楚阀轻笑一声,表情耐人寻味。 见他笑出声,小童松了口气,这是看在李长老的面子上不赶他走了吧? 谁知楚阀话锋一变!声音严厉道:“李长老安cha你到我这来的?怎的侄子和他本人一样蠢笨!”说着,食指运气,小童一击就被醇厚的木系内力给震个粉碎。 “哼。”楚阀轻哼一声,朝会议前厅走去。 走到前厅门口处,楚阀就听见一阵刺耳的大笑,声音浑厚,震的人耳朵一紧。 前厅内,一群长老坐在椅子前,像在讨论什么事,不过只有三位长老开口大笑,其他的长老都是沉着一张脸,没有言语。 其中,李长老最为显眼,他正坐在楚阀的峰主位置上,大声的笑,眉飞色舞,好不快活! “那个带着面具不敢以面目示人的乌龟王八蛋!你们跟着我李垂涎!以后有福大家一起享!”李垂涎激动的面目狰狞,满面胡子一吹一吹的,口水满天飞。 而他身边左右还有两个新任长老在一旁讨好附和,这两位长老是前几天刚上任的,楚阀还没来得及接见他们,今个一来,就看了这么一出戏。 楚阀也是哈哈一笑,清脆爽朗的声音震的椅子上那个眉飞色舞的李垂涎一个踉跄!一下从椅子上滚落下来。 片刻后,除了李垂涎身旁两位长老外,底下的长老都反应过来,有些直接笑出声,有些掩住嘴角,都是一脸的笑意。 李垂涎紧张的大叫,“峰!峰主!”声音都变了。 “峰主的椅子坐的可好?不该坐的你坐了,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呀!”楚阀面带笑容,一脸的调笑,显然话中有话。 李垂涎支支吾吾了半天,“好,额,不好,我,我是说……”说到这,看着台下众位长老笑意更甚,李垂涎心中大怒,便闭口打算一句话都不开。 可是楚阀接下来的话让李垂涎一下破了功。 “你是不是有个侄子安在我屋外守门呀?你那侄子太调皮了,我刚刚帮你清理了门户,不用太谢谢我。”楚阀的脸被面具挡着,表情不显。 众人俱是一惊,李垂涎面色发白,不可思议的大吼大叫道:“你竟然杀了他!” 楚阀反问:“怎的,我做事还用你管?” 李垂涎不语,垂丧着肩膀,众人都以为他不敢造次时,他突然发难,眼睛充血,面目发红的向楚阀冲过来! 楚阀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的躲过他几拳。 “我要杀了你!”李垂涎已怒气攻心,丧失理智。 “看来有人对我第一峰主的位置有所怀疑呀?那好,我就让大家见识见识,同样是金丹实力,我与你们的差别!”说着,楚阀从储物袋里祭出自己的宝器玄天宝剑,一剑刺向李垂涎。 楚阀倒不是想这一剑能杀掉他,只是把他赶去屋外,金丹实力的对决,拼命起来,能把整个云龙峰都打踏掉。 李垂涎果然中计,见楚阀拿剑刺向自己,慌忙串到屋外,楚阀也跟着追了过去。 李垂涎大叫一声,祭出自己的宝器降龙锤,一对大锤每个都有一个成人的大小,宝器金光四起,显然是李垂涎往里注了内力。 楚阀也不慌,收回了玄天宝剑,往剑里注了内力,玄天宝剑华光四起,一股锋芒的剑气四溢而出,众人面色皆是一变,楚阀居然领悟了剑气! 而楚阀手下动作没停,玄天宝剑被他一分为十,十道真假宝剑冲李垂涎冲去,但被李垂涎的降龙锤给挡住。 两对宝器对上,李垂涎的宝器被打的金光大减,明显不敌。 李垂涎大喝一声,往降龙锤里注入更多的内力,降龙锤刚刚被打击的地方瞬间恢复,金色的光芒比刚刚更甚,而李垂涎已是满头大汗。 异变突起,降龙锤的锤头中心处开始分裂开来,冲里面飞出千万朵金花,而锤子一个化为盾,一个又化为矛,盾牌上有一些古怪花纹,呈现暗红色泽,而矛的头是银灰色的,一根杆子上平滑的没有任何东西。 锤头里的金花全部都朝楚阀飞去,楚阀面色不变,十只剑化为上百只剑,把金花各个打落。 李垂涎也乘机靠近楚阀,一枪刺向楚阀的脑袋,楚阀头一偏,险险躲了过去,李垂涎又速度极快的一个转枪,刺向楚阀心脏,楚阀的宝剑一挡,把李垂涎的枪给打偏去,一个转身,和李垂涎又拉远了距离。 此时李垂涎已是气喘连连,他这降龙锤威力是大,唯一一点缺点大概就是十分耗费内力了,李垂涎见楚阀只守不攻,以为对方也不过尔尔,更是频繁的使用内力,现在他的内力已所剩无几。 楚阀见他大招已出,便继续祭化宝剑,上百只剑瞬间化为上千,往李垂涎冲去,李垂涎面色大变,知道自己中计,现内力已耗尽,一个转身打算逃走。 但楚阀的玄天宝剑剑速飞快,一个转身已经把李垂涎给包围,李垂涎冷冷一笑,想从群剑中窜走,但是群剑很快被楚阀摆出剑阵。 李垂涎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逃跑的路,不由大惊,“这是困阵!”已经来不及多想,连忙祭出自己的保命符,一只灰黑色的符被他捏在手中,李垂涎念出咒法,符咒立马把李垂涎给包围住,下一秒,李垂涎化身为半人半熊的模样,全身化为巨熊,就剩一颗头颅是人的脑袋,甚为可憎。 下面有人惊呼“是三阶附身妖符!” 楚阀面色微微讶异,不过还是使着群剑,朝李垂涎刺去。 李垂涎用了附身妖符,防御力和攻击力顿时大涨,朝天巨吼,便是不管不顾的往楚阀的方向冲去! 群剑不断的刺向李垂涎,但都只能在他身上留下点点星光,不断的发出叮当的响声。 李垂涎很快靠近楚阀,巨大的熊掌挥舞着矛枪,招招要人性命! 楚阀把群剑一收,顿时只剩下一只玄天宝剑,也发力和李垂涎缠斗在一块。 一时间整个天空哗天巨响。 李垂涎明显十分急躁,因为他的附身妖符是有时间限制的,一刻钟过去了,使用者就会功力大减一月。如果还没有杀死楚阀,到时候附身妖符的副作用出现,他李垂涎就非死不可了! 楚阀也是知道的,所以故意拖着他的时间,李垂涎心烦意乱,顿时露出破绽,楚阀连连向他攻去,打的他狼狈不堪。 李垂涎见势不妙,附身妖符的时限也要到了,于是他放出一招土墙,挡住了楚阀,意欲逃走。 楚阀哪能如他的愿,发力打散土墙,一剑刺向他的心脏,而恰巧这时,李垂涎的附身妖符时限也到,一时间防御力大减,就这样被楚阀一剑穿心,肉身当场死掉。 不过楚阀没有掉以轻心,李垂涎的元魂从肉身踉踉跄跄的爬了出来,一个转身,就看见楚阀在他后面,发现自己死了,惊的驾驭着元魂想跑。 “呵!”楚阀眼疾手快的祭出自己的炼魂瓶,瓶子飞快的冲李垂涎的元魂飞去,一下吸住他的元魂,待收好瓶子,这事才算完。 楚阀御剑而下,而跟着李垂涎闹事的那两个新任长老,不过金丹初阶,早就被众长老抓住,交给楚阀处决。 这两人见楚阀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将一位金丹后期的长老给轻易斩杀,知见势不妙,早已跪地求饶。 “饶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其中一位有些微胖的痛哭流涕,冲楚阀大喊大叫。 而另一位有些瘦,面目普通的青年人,更是卑鄙,“全部都是他们俩干的,我是被他们唆使的!峰主您明察啊!”说着,眼神狡猾,手里抓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还以为别人没发现。 楚阀也懒得理这俩个杂碎,一人一剑,取了两人性命。也是片刻,就有俩元魂争先恐后的爬了出来,见着楚阀都是一脸吓破了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楚阀的炼魂瓶给收了。 楚阀开口命令道:“余长老,元长老,王长老。” “在!”这三长老都站出来应了楚阀,满脸的恭敬。 “李长老的事是怎么说?现在人死了,你们给我个交代。”楚阀沉着声问。 三长老面面相对,余长老先开了口,把前因后果都说了。 原来是新来的俩长老都和李长老有血缘关系,其中那个瘦的叫李延峡,最爱挑唆是非,和李长老说了一些挑唆的话,李长老觉得他们家族三人都是金丹实力,便妄想已三人之力做第一峰主,所以就有了上面可笑的一幕。 “哼。”楚阀冷哼一声,毫不留情道:“以后没有李长老这个家族了。” 三位长老连连冷汗,答应着话。 楚阀安排好派系事务后,便不打算逗留了,李长老没脑,这三位长老还是有些头脑的。 今天的这下杀鸡儆猴,短期不会在有没脑的造次了。 回到外殿的路上,楚阀便拿下了面具。 一进门,就看见楚轻洬和徒弟楚杀戴在那不知在争执些什么,声音颇大。 “你们在吵什么?”楚阀话音一落,两人停住了争执,都往楚阀的方向看去。 “哈!我就说嘛,楚阀能有什么事,就你瞎紧张个……”屁!最后那个字楚杀戴不敢当着楚阀的面讲,只好忍住吐槽的欲望。 “你没事吧,刚刚主殿那有人打斗,我看是你去的那个方向。”楚轻洬眉眼间有些担心。 楚阀面色柔和下来。 “我没事,别担心。” “这家伙,刚刚还想过去找你呢,被我拦下了,我就说你没事嘛!”楚杀戴满脸不屑,师傅怎么可能会受伤嘛! “不说这个了,我们先走吧。”见两人又得闹起来,楚阀扯着楚轻洬一把就走。 “我回去在和你说刚刚发生了什么。” “嗯。” 楚杀戴见自己被两人无视了,只好摸摸鼻子,自讨没趣的回去了,师傅这是典型的利用完就丢! 第9章:道侣 青峰门的路边都种了些杂树或花草,其中以杏树为多。 正是春季大好时节,微风轻轻一吹,一些杏花便在空中飞舞着。 一朵杏花飘落在楚阀的发丝间,而楚阀还在给楚轻洬讲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不过事件的主人公换成自己的“师傅”罢了。 楚阀并没有察觉,楚轻洬看了也没说,便强忍着笑,还假装认真的听他说话。 他大抵是觉得我脸色表情怪怪的,便问我, “怎么了?你在笑什么?” 楚阀左右看了看自己,也许在疑惑自己身上的衣服哪儿不对了。 “你真好看。”楚轻洬轻咳了一声,手挡着微微扬起的嘴角。 “到底怎么了?” 楚阀见楚轻洬嘲笑自己,有些不自然的抓了一把头发,一朵嫩粉色的杏花就掉了下来。 他顿时明白了,有些又羞又恼的瞪着楚轻洬。 “乖!”楚轻洬见花瓣落下,便使着内力打落一枝头的杏花,顿时,花飞满天。他眼疾手快,一下捡着一朵,往楚阀头上戴上。 “戴上,不许摘下!” 楚轻洬仔细的给楚阀戴上,又左右看了看,一脸的满意。 “哼……”楚阀不满的嘟起嘴,把他当什么了,他又不是女人。 楚轻洬打趣道:“嘴巴在挂根竿子上去就可以去晾衣服了。” 楚阀被他惹恼,不禁轻轻捶他的胸口,但被楚轻洬一把抓住。 俩人对视了一会,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气氛正是暧昧,不过不远处听着有人走路声,也不好在人前不规矩,楚阀欲要把手抽回,楚轻洬却是不肯。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怕什么,嗯?” 楚阀不好发作,但他也不是个薄面皮的人,见楚轻洬不肯放手,也就作罢,面色倒是镇定了下来。 远处走来一女子,身穿淡蓝色衣裳,身形婀娜多姿,走近一看,楚阀就觉得面熟,也是立即就想起上次月华报告的事情,有位女子曾和楚轻洬告白过。 那女子也见着楚轻洬和楚阀在树下,手抓着手,动作暧昧,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慌张的走掉了,看上去是躲避楚轻洬的样子。 楚轻洬倒是见怪不怪,看着是认出那位女子了,也不奇怪她躲着自己。 楚阀有些醋, “那位是楚嫣然啊,长得还不错嘛,前几天和你告白过?” 楚轻洬不禁哑然而笑,“小醋鬼!怎么谁的醋你都吃?” 楚阀被他这么一说,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如果答应了不是显得自己很小气嘛,于是他闭住了嘴巴,可表情看起来很不爽。 楚轻洬见他憋着气,不禁好笑,想着如果不给他解释清楚,这家伙估计要暗暗的记着这事好几天。 “我从小六岁入派,都是和师兄弟门一起训练,不过我从小都不讨师兄弟门喜欢,每次都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训练,直到我进入内门,有一些女弟子追求我,不过每次告白过后,这些女弟子都避我入洪水猛兽,刚开始我还奇怪,后来我就习以为常了。” 说完,楚轻洬冲楚阀笑了笑,不过眼神中带着些落寂。 楚阀听他说完,突然想到楚轻洬身边的女弟子貌似都是自己叫人给整的……突然有些罪恶感,楚阀暗暗的想,绝对不要给楚轻洬知道这件事。 于是安慰道:“你别伤心了,我和你差不多,我还是婴孩的时候就被人丢在垃圾桶边,后来师傅发现了我,把我带回门派,我从小就在门派长大,师傅只有我一个弟子,所以对我的训练格外严厉,其他的弟子因为我的身份都不敢接近我,后来我的修为越来越高,之前一些还能说点话的弟子们见了我都恭恭敬敬的……” 楚轻洬听他一席话觉得深有同感,自己也是一样,修为越高,之前的师兄弟都渐渐疏远了他。 “不提这个了,其实往好点想,你被你师父捡到已经很幸运了。” 楚阀不以为然,“我师父捡我回来是因为发现我是单灵根资质,不然他才不会好心捡我回来。” 楚轻洬有些无语,默默的不说话了。 楚阀倒是聊天聊上瘾了,继续问楚轻洬,“你说你六岁时入派,那你家人你还记得吗?” 说到这,楚轻洬面色明显一黑,楚阀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心中一急,正想着怎么补救,楚轻洬也察觉自己的面色让楚阀心里不安了。 “他们把我送到派的那一天起,我就和他们再也没有关系了。”楚轻洬嘴角牵起一个笑容,可怎么看都是苦笑。 楚阀手足无措,“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你不要生我气。”话里已是带着些哭音。 他从小到大还没怕过什么,他不怕自己的师傅,不怕艰苦的训练,也不怕第一次杀人……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失控了,如果被楚轻洬讨厌了怎么办? “傻瓜……”楚轻洬看着楚阀因为害怕自己生气而落泪,不禁心中大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内心的野兽破笼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从小我就被家人抛弃,没有人关心,没有一个朋友…… 现在,有一个人爱着我,因为我的开心而开心,因为我的伤心而难过,因为害怕我生气而落泪…… 楚轻洬不禁低下头吻了他。 “唔,”楚阀泪水还在眼底没落下,吃惊的瞪大眼睛,楚轻洬和他唇齿相依,他才反应过来,不禁心中狂跳,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泪水在他眼睫微微颤动,看起来楚楚可怜。 一吻过后,楚阀睁开了眼睛,见楚轻洬认真的看着他,一时间不敢看他,把头微微偏下,眼神飘忽。 “看着我。” 楚阀勉强看着他,已是满面绯红。 楚轻洬的眼睛仿佛要把他看穿,声音坚定,一字一句的对他说道:“做我的道侣,好吗?” 楚阀此时大脑已经卡机,有些反应不能。 “好吗?” 楚轻洬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温柔的要滴出水。 “好。”楚阀懵懵懂懂的都答应了他,楚轻洬温柔的声音就是他的迷魂汤。 楚轻洬还没来得及高兴,楚阀接下来又是一句话, “那晚上我能和你一起睡了吗?” 楚轻洬:“……” 作者有话要说:楚轻洬见他憋着气,不禁好笑,想着如果不给他解释清楚,这家伙估计要暗暗的记着这事好几天……“噗!楚轻洬你错了,他会记着好几年的!”楚阀淡定的冒出来,“你们都错了,我会记得一辈子的。”众人:“……” 第10章:番外——老鼠 已是深夜,夜色正浓,晚风吹拂间凉气微袭。 大厅的蜡烛还没灭,月华和月简正捡着点心便吃边磕叨着。 “月简你有没有觉得今个不太对劲?”月华一边说,一边拿筷子戳着桂花糕,好好的一块糕点就被她戳的四分五裂的。 月简白了她一眼, “你才不对劲,如果觉得我做的难吃就不要吃,折腾糕点做什么?” 月华有些尴尬的把筷子放下,见月简面色不快,她灵机一动,把碎掉的糕粉都赶到刚刚喝汤的碗里,混着汤一块喝了下去。 “咦!”月简面露鄙夷,有些嫌弃的看着她,“你干嘛啊,碎掉的就丢了吧,还吃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月华毫不在意,神经兮兮的笑的花枝乱颤。 她装作一脸回味道:“真好吃!你要不要来一点?” 月简也被她弄的哭笑不得,刚刚的气也消了。 “真的这么好吃?”月简也捡了一块桂花糕扔进汤里搅碎,一试味道…… “呸呸!这什么怪味?”月简看着月华,月华也奇怪,也试了试…… “好难吃!肯定是你放太多糕点了,我这个就放了一点,有点甜味而已。” 月简没了兴致,“吃饱没?吃饱了就去睡吧。” 见月简要走,月华赶紧拦住她, “不是啦!你有没有觉得今天不太对?” 月简想了想,摇了摇头。 月华凑近她耳朵和她悄声说道:“今天爷和峰主手牵着手回来。” 月简不以为然,“他俩最近常常的。” “不是!你看现在都子时了,峰主按平常早就该回自己房内歇息了?”月华眼神暧昧的看着月简。 “偶尔有例外也不是,你到底要说什么?” 月简似不耐烦,但月华硬是拉扯着她到楚轻洬的房间外。 月华用手比了个嘘声,月简瞪着她,用口型问着,干什么! 月华朝窗子捅了个洞,睁着眼睛偷偷的往里瞄,月简被她的举动惊到了,月华这死丫头胆子么大了!峰主在里头都敢偷窥! 月华没有回头,不过手往后头摆了摆,示意月简一起。月简无可奈何,只好和死月华一起“犯罪”了,想着到时候出什么事了还能帮她顶一顶。 月简也戳了个洞,往里头看去。 屋内光线昏暗,蜡烛已是灭掉几把,只剩一支在摇摇欲坠。看着身影,楚轻洬大概在床上练功,而楚阀正靠在铺了毛毯的凉椅上看书,俩丫头挑的这视线虽然看不清楚轻洬,但是能把楚阀的侧面看的一清二楚。 月华皱了皱眉,又挠了挠脑袋。奇怪的想,不对啊,这两人大半夜的不睡觉,一个在练功?一个在看书?不是应该做些夜间有益身心的“活动”吗? 月简有些无奈,又没什么好看的,轻轻拉扯月华的衣角,示意她快走吧。 可月华却犟上了,拍掉月简的手。但随后又怕月简被自己气走,为了防止月简一个人自己跑掉,又紧紧抓住了月简的手不肯放开。 月简和她轻轻拉扯了几下,见手扯不出来,怕动静大了被发现,只好顺着她了。 两双眼珠子在窗前鬼鬼祟祟的转溜着,而就在此时,惊悚的事情发生了! 楚阀姿态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把书放下,一手支着下巴,头微微的偏向两人站的方向,勾起嘴角,似笑非笑…… “嗷……”月华被吓的差点惊叫出声,幸好月简一下捂住她的嘴巴,但还是发出了一声不算小的声音。 楚轻洬也听到了声音,运完功,睁开眼问道:“刚刚是什么声音?” 楚阀轻笑出声。 “呵呵,没什么,刚刚发现了两只小老鼠。” 楚轻洬倒是没发现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屋外的月华听了身体发僵,走不动路了,还是月简拖着她偷偷跑掉的。 两人落荒而逃,一直跑回自己的屋内,才倒在床上喘气。 “啊哈!我不行了!”月华喘个不停,月简也靠在床沿边,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明明就是自己拖着她跑的好不。 “你说峰主怎么发现我们的,我明明闭息闭的很好啊,而且也没使用神识,是不是你露陷了啊?” 月华一开口就调侃自己,月简被她说得恼了,回击道:“你才露陷呢!我闭息闭的比你好,我有没有用神识你没感觉吗?说的什么废话。” 月华:“你说我们走后他们是不是歇息去了?” 月简:“又废话,楚轻洬都结束运功了。” 月华突然眼睛变得闪亮亮的,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扯住还在微喘的月简。月简忽感不妙,警惕的扯回了自己的衣角。 “我们再去一次好不好!” 月华话音一落,月简就拿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打起了呼噜。 “诶诶!你不要这样嘛!”月华一跳而起,钻进被窝里挠月简胳肢窝,俩人顿时笑闹一团。 闹了一会,还是月简先支持不住。 “啊哈哈哈哈哈哈!!别挠了!我认输!” “嘿嘿!那就跟着姐走吧!”月华乘机爬到月简上头用手按住她,月简动弹不得,只好苦心劝说她, “在去会被发现的,我估计这次被发现就不像刚刚那么好运了……” “你忘了,我们有这个?”说着月华从储物袋里取出一瓶东西。月简疑惑的看着这瓶子,很普通的瓶子,并不是门派专门盛装丹药的陶瓷瓶,不过是凡间的红木雕瓶子。 月华十分得意的说:“上次出任务得的,这东西吃下去三时辰之内身体的生气全部都会被隐蔽。” 月简拿起这瓶子闻了闻,“没有见过这种灵药呀,是不是真的?” “这还算不上灵药,不过是凡间的人级丹药。”说到这月华也不太确定,不过她马上又说:“我看别人吃过,真的有效的!” 月简拗不过她,两人服下药,又偷偷潜伏到楚轻洬的门口,这次比上次更加的小心翼翼。 从外面看去,里面的灯还没灭,小心的戳了个洞眼,凉椅上人已空空,再往床上望,两人已合衣歇下。 月华和月简对视一眼,眼里掩不住的兴奋,这是睡一块了?于是更加小心的闭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可是……一分钟过去了。 一盏茶过去了。 ……已经天亮了。 俩人在门外已是昏昏睡去,月华靠在月简肩膀,月简缩在地上,幸好月简一向早起,生物钟已经固定了,就算昨晚没有睡好,到固定时间还是醒了。 月简推了月华一下,月华也醒了,搓了搓眼睛,发现自己睡在门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月简拉着又跑了。 里面这俩人居然合着被子纯睡觉了一个晚上! 到了白天,夜里做贼的俩人连连哈欠,黑眼圈更是媲美国宝,只得拿水粉遮掩遮掩。 月华还不死心,第二夜又带着月简去偷窥,结果看的还是两人纯睡觉。 第三天又去了,还是一样。 今天是第四夜。 月华百思不得其解,“不可能啊,简简你说他们是不是闹矛盾了?” 月简:“可能性不大,他俩白天的时候也常常粘一块。” 月华:“楚轻洬不行?” “……”月简无语了,过了一会在开口:“那楚阀不可能也不行吧。” 也是,怎么可能两个人都不,举……排除种种原因的话…… 月华灵机一动, “你说,他们是不是不懂男人怎么那个那个呀?” 月简思考了一下,“这个很有可能,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也不知道男的和男的怎么那个……” 月华:“你说我该不该送峰主一本我的私藏?” 说着,月华就翻箱倒柜的翻出自己私藏小黄书,一边挑选,一本嘴角念叨着:“都是我的最爱啊,真难割舍……” 月简:“……” 作者有话要说:月简:“报告大王!这是我私藏的小黄书!”楚阀:“要叫我女王大人!”月简:“好的大王!”楚阀:“要叫我女王大人!!”月简:“好的大王!” 第11章:门派 门派里有一般会有很多的活动。 比如每年的弟子比武大赛,是从各个弟子中选出优秀的人才。不过两月前比试就结束了。 除此之外,还有常年都开放的门派任务,这是由上面委任下的。比如一级灵药龙甘草每年都急需大量存货,某位长老急需什么妖兽的内丹,或者其它材料。这些任务都会常年挂在门派任务栏里。 任务从最低等的一级任务到最难的九级任务不等。其中还有特殊任务,是斩杀一些穷凶极恶的修士。这种任务一般报酬丰厚,不过这些凶恶修士常年在外杀人不眨眼,也常常会有人接了门派任务去追杀他们,但这些修士江湖经验丰富,这些被圈养的门派弟子怎能敌的过? 但如果侥幸斩杀这些恶徒的话,就意味着有大量的丰厚回报了。除了门派会付的薪酬外,这些杀人恶徒储物袋内常常会携带大量的宝物,都是从那些死去的门派弟子或者富有修士手中夺得的,有时候运气好的,还会得到修真秘籍。 修真秘籍不是大白菜,想有就有,一位弟子如果刚入门派,怕是只能得到修真界的大路货,最次等的《练气功》上部。而且也不是人人都有资质修炼高等秘籍的,试想一个人连最低等的《练气功》都练不好,如果给他一本高级秘籍,倘若强行修炼了,只怕也是爆体而亡的下场。 就好比一位火系灵根的修士,他也只能修炼与自己同属性的秘籍,如果他捡着一部水属性的秘籍修炼了,只怕练个百年都练不出效果来,这还算好,有些练得走火入魔,七窍流血的还是大多。 但除了属性秘籍,还有一些轻功、御剑、穿墙、隐身、闭气等等辅助性秘籍,就是练气期的弟子都能学。但一位巩基修士和练气修士同样的隐身术,巩基修士能轻易的看穿练气修士的隐身术。 除此外,门派还设有一些空白栏,这些地方是给弟子们发布任务的,一般是缺什么灵草,拿多少灵石交换。 或者发布任务一起组队去门派外历练,斩杀妖兽,等等。 门派外常常会有一些散修,他们有的会找一处洞府,常年修炼。而有的不甘寂寞,组队劫杀门派弟子,好杀人劫财。所以要出门派历练的弟子们常常会结伴而行,就算没人一起,也会设法发布任务,等着一块落单的弟子一块结伴,毕竟是同门派的人,还算有些保障,虽然也有同门派相互残杀,但那毕竟是少数。 青峰门排名前十的核心弟子会专门有人每月十五送任务帖来,而今天,正是十五号,送帖的跑腿弟子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月华伸着懒腰,晃晃悠悠的来到大厅门口,那位跑腿弟子连忙扯起一张笑颜,向月华问好。 “月华姑娘,这是本月的任务贴。” 月华随手拿了过来,看都不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下品灵石,丢给他。那跑腿弟子连忙接住,手上揣着灵石,脸上的笑容更真了几分,又给月华说了几句好听话,这才走掉。 月简正和其他杂役弟子正准备早点,端着一碟碟的食物放在饭桌上,正好得空,见着月华从门外进来,问着, “去哪里了?” 月华哈欠连连,扬了扬手上的帖子, “去拿任务贴。” 月简点点头,和其他人一块布置好后,唤人去叫俩位爷出来吃早点。 早点还算丰富,其中以包子、油条这类面食为多,在没结金丹辟谷以前,修炼的修士食量都是蛮大的,一顿得吃好多。 其中还有给楚阀特地煮的冰糖燕窝,他吃的倒是不多,每次用膳像是在敷衍了事,楚轻洬没办法,特意叫月简给他开了小灶。 食不语,整个饭桌上只有楚轻洬吧唧吧唧吃东西的声音,月华月简和杂役弟子也退下去吃早点了,楚轻洬府上没什么特别的规矩,准备好主人的膳食,没什么事的话,杂役弟子和仆役们也可下去用食了。 楚阀随便舔了两口,就放下勺子,一手支着个下巴饶有趣味的看着楚轻洬狼吞虎咽的吃东西,这是他现在的乐趣之一。 楚轻洬速度极快的扫荡整个桌面,桌上的食物差不多都被他扫荡光了,他才吃了个七分饱,楚阀很自然的把自己这份也递了过去,引得楚轻洬脸一黑。 “怎么又吃这一点!” “我吃不下嘛,我修炼的功法就是这样的,吃的不多……哎哎,瞪着我做甚?难道你嫌弃我吃了几口?”说着,装作忧伤的样子。 楚轻洬拿他没办法,只好张大嘴巴等着他一勺勺的喂自己,楚阀看起来乐在其中,楚轻洬却别扭极了,心想,这么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都没肚子饿的速度快…… 吃完早点,杂役弟子收拾好桌子。 月华正好趁着这段空闲,把门派的任务贴交给楚轻洬。 楚轻洬随手翻开,瞄了几眼里面的内容,楚阀也凑近看。 一些简单的任务都被人接下了,被接下的任务会被打个红勾,但接派人不会被显示出来。 特殊任务,燕李,修为巩基后期。穷凶恶极,用残忍手段杀害我门派女弟子数十人,其他门派也有各个女弟子惨遭杀害,现有消息,有人在青峰门数十里外的清云县见过燕李,现寻求有能力的派中弟子帮助。(任务限制修为:巩基弟子。)报酬:俩百块中品灵石、巩基丹一瓶、下品法器一柄。 楚阀一眼就看见这个被标明危险橙色的任务,还没人接。 “轻洬,我们接这个任务怎么样?正好出门看看,整天呆在府上闷都闷死了。” 楚轻洬看着楚阀用手指的那个任务,略略一思考,虽然以前没接过这种特殊任务,但两人都是巩基修为,想来对付一位巩基修士不会有太大问题,于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楚阀跃跃欲试,拉着楚轻洬就要走。 月华见着,也想跟着,她也是好久没出府了! “俩位爷,也带着我和月简一起吧!” 楚轻洬顿时头疼,一个闹着现在走,一个闹着一起走,他只好挑月华训斥道:“你个练气修为的,跟着我俩作甚?” “别啊爷,你俩的衣食住行总得有人打点吧?虽然您自个也能成,但楚阀公子娇贵,得有人伺候着对吧!就算出了什么事,咱好歹也是个练气修为,打不过也跑的过呗!”月华净挑歪理,楚阀哪里娇贵了,不过还真有人吃这套。 “那好,你俩就跟着照顾楚阀。”说着,转身询问楚阀, “今天是不是太急了,咱明天在去行吗?” 楚阀点点头,楚轻洬见他允了,便往任务贴的特殊任务那输了内力,一阵青光后,那项任务便显出一道红勾。 第12章:异变 清云县在青峰门山脚下,周围四面几乎都是树木。 说是县,不过也就一点儿大的地方,但这儿很是热闹,几乎每个巷子都有小贩摆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之所以这么热闹,是因为青峰门每年开春都会在外宣传,派遣弟子去凡间挑选有灵根资质的人才。 而清云县正是青峰门下的一个落脚点。来这儿的人有的是慕名而来,有的是门派弟子从各处挑选而来的,正好在这歇歇脚。 还有少许的是门派中出来的历练,这第一站,几乎都会在这落落脚再走。 这儿鱼目混杂,有修士,也有凡人。但大家都知道一个潜规则,这儿,修士不能随意攻击凡人,因为这些凡人以后说不定就是门派中的弟子了。而凡人也不敢招惹是非,谁知道你正好得罪的人不是那个厉害的修士? 楚轻洬一行人一大早就出门了,四人御剑驶到树林边缘,才停住,下来步行。 走过几步路,就看见一座大大的拱形石碑,石碑已经有些破旧,上面挂着一柄长方形的木牌,写着清云县。 一眼望过去,街边到处都是人流,有卖小吃、胭脂水粉的、还有很多的酒楼客栈。 楚轻洬已是常常出来历练,牵着楚阀的手驾轻就熟的走在路上。而月华月简这俩丫头各背着一包袱紧跟其后。月华有储物袋不用,非得拉着月简背着包,美名体验生活。 一行人走在路上,月华身穿鹅黄色衣裳,一路上拉着月简叽叽喳喳的,看起来活泼可爱。而月简穿着淡蓝色纱衣,倒是一脸沉稳,低着头,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正在倾听月华说话。 俩丫头说话正开心这,人群拥挤,有俩人一下撞了过来。 “哎哟!” “啊!” 俩声音同时响起,那撞过来的是两位男子,一个一身白衣,衣裳华丽,看起来是个公子哥。而另一个身形较为矮一些,穿着短打青衣,一身仆役打扮。 说起来,是这两位大男人撞过来的,可俩丫头都没倒,反而是这俩身形壮硕的男子摔倒在地。 “娘的!是那个不长眼的!”那公子哥骂骂咧咧的抬起了头,看起来是平时张扬跋扈惯了,那仆役连忙拦住他,小声说道, “这是清云县,不比在家里,爷你可千万别闹事……” 可话音未落,那公子哥一下推开了仆役,刚刚满面的狰狞也瞬间变得饥渴起来,一脸的纨绔弟子相。 “哟,原来是俩位女侠!相逢即是缘,不如在下请二位女侠到前面酒楼一叙,你们看如何?”说着,他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如果不是刚刚的失态,也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那仆役也跟着站起来,见主子这幅模样,也抬起头瞄了俩位姑娘一眼,长得是很俊,随后又轻轻的低下了眼帘,点头哈腰的冲月华和月简示好,一副奴相。 楚轻洬和楚阀走了几步路,突然发现跟在后头的俩丫头不见了,回头一看,丫头们好像被俩个男子给挡住了,看不清楚。 楚轻洬冲她们喊了一声:“月华,月简。” “公子!我们在这!等一会!”月华见主子唤自己,想都没想,扬起手一阵招呼。 楚轻洬面露疑惑,不过月华叫他们等一会,便停住了脚步。 “我们可不是什么女侠,只是给人使唤的丫头罢了,我家公子还在前面等我们呢,我们得走了!”说着,月华拉着月简急匆匆的走掉了。 那公子哥一看不对,连忙跟着二位姑娘身后, “二位姑娘莫要戏耍在下了,姑娘的姿容怎的会是做人奴仆的呢?不会是不想赏脸吧!”说着就扯住了月华的衣摆。 “哎哎!你怎么搞的?快放开我!”月华大叫起来,路人纷纷侧目。 月简也怒了,这男人太不懂规矩了!她抬起手欲要给这人一番颜色瞧瞧时,楚轻洬和楚阀也看到动静不对,快步走了过来。 楚轻洬见着那公子哥扯住月华的手,沉起声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公子哥抬眼一看,见眼前这人气宇轩昂,不由的把手给缩了回去。 “公子!这个男人扯着我的衣袖不放!”月华见主子们来了,连忙告状。 那公子哥也颇为尴尬,连忙道歉道:“真对不住了,我不是有意的,刚刚不小心撞到二位姑娘,本来是想请二位姑娘去前面茶楼赔罪的,但二位姑娘走的太急,我也是一时情急,才会扯住姑娘的衣袖。”他低下头做了个拱,但诚恳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毒起来。 楚轻洬见他态度诚恳的道了歉,点了点头,算是揭过了。 那公子哥抬起头来,眼珠子咕噜一转,突然看见楚轻洬身后站着的楚阀,顿时眼睛都瞪直了! “美、美!”他舌头打了结,眼底闪过一瞬间的痴迷,转眼又看见楚轻洬牵着楚阀的手,有些惊疑不定的对着楚轻洬问道:“这位是公子的……夫人?” 月华在旁边听到,一下笑出了声, “什么夫人啊,这是楚阀公子!” 公子哥听她这么一说,也看着楚阀的打扮,一身浅白色衣裳,腰带和靴子都是浅金色,衣着款式很新颖,但却是男子款式的剪裁。 他心想着不可能,这位美艳绝伦的女子一定是女扮男装的!心中这么一驾定,但转念又一想,这俩人手牵着手定是情人关系,先待他试他一试,如果这男子没有背景,那他就把这位美人给抢夺过来! 于是他便忍住心中的骚动,对着楚轻洬彬彬有礼道:“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我叫越靖南,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楚轻洬听到他报出自己姓名时,眼底突然闪出一道阴狠的目光,但转眼又归为平静,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只有目光一直停留在楚轻洬身上的楚阀注意到了,不由的把余光转向在那位越靖南身上。 越靖南见楚阀看着他,强忍的身体微微颤动,心中不由大喜,暗暗揣测美人是不是对自己有意? 楚阀见他眼神邪恶,心中不喜,又转头看向楚轻洬,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见楚阀注意到自己,楚轻洬阴暗的眼底才闪现一丝暖意, “不,没什么,只是这名字让我想起一个故人罢了。” 说着,像是不愿多提,躲过楚阀的探究,对着越靖南道:“我叫楚轻洬。” “原来是楚公子,幸会!幸会!我见楚公子衣着不凡,想来家世一定高贵吧?”越靖南这种话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来说,算是露骨了,但是刚刚楚阀看向他的眼神给了他一定的鼓励作用,他不免有些猴急,想着立马把楚阀压倒,按在地上搞上一搞! “不,只是家中有些小钱。” 越靖南听他这话,心中越发肯定这人不过是家底有些殷实的暴发户罢了!但这两人都姓楚,莫不是有什么亲戚关系? 于是他又试探道:“这位楚阀公子也姓楚?莫不是你家亲戚?” 月华在旁边有些不耐烦,斥声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我们和你又不熟!” 他唐突的举动已是惹得二位姑娘不快,又像审问犯人一样追究个不停,月华早就心中厌恶。而其他三人也是不同程度的厌烦。 “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有了楚轻洬这句话,其他三人都不想与这种人多说废话,转身就走。 越靖南在后面看了却急了,一把抓住了楚阀另一边右手, “楚小姐,你别走!”越靖南情急之下,连称呼都变了。 楚阀回过头,脸有些黑, “放手。” 越靖南摸到楚阀光滑的“小手”,心中越发荡漾, “我不会放手的!” 四人皆是面色一变,这登徒子! 月华和月简对视一眼,默契的一人一拳,把越靖南打得牙齿掉落,滚落一边地上捂嘴痛苦状。 而跟在越靖南身后的那位奴仆连忙凑上前去,嘘寒问暖。越靖南痛苦的不行,见随行仆役那丑陋的嘴脸在自己眼跟子前晃荡着,怒的几巴掌甩了过去,打的那仆役也是惨叫连连,蜷缩在角落不敢在动弹。 月华见他拿奴仆出气,心里更是恶心,对着月简说道:“如果不是清云县有规矩,不能杀凡人,我早就杀掉这淫贼了,刚刚他明明是想非礼我们,现在看到楚阀公子又犯贱,实在可恶!” 月简虽然平时话不多,可心思不比月华少。见月华怒气冲天,她嘴角微微勾起,凑近她耳边说了一些话,顿时,月华面露阴险之色看着越靖南。 越靖南还没察觉到危险,月华和月简已是一人一边,月简制住他不让他动弹,月华负责扒他衣服,越靖南被二人举动吓得大声尖叫! “你们做什么?!” 月华阴狠一笑:“做什么?” 月简接着道:“拔了你衣服,割掉鸡巴,在把你挂在树上示众。” 越靖南听二人这么一说,顿时吓得面色惨白,挣扎的更凶猛了,不过他只是个普通凡人,力气怎么敌得过练气修为的二人? 其实月简只是吓吓他罢了,拔了衣服挂在树上就算了,割掉鸡巴实在是残忍了一些,俩姑娘暂时还没那么狠的心。 而楚阀面露赞许,拉着楚轻洬就在一旁看好戏。 因为他不配合,月华还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脱掉他上半身的衣服,正欲继续脱,月简突然惊讶的说:“你看他背上有只蜘蛛图案!” 月华也停住了动作,往他背后瞄去, “咦!真的耶,栩栩如生!”月华止不住的惊叹,因为他背上的蜘蛛实在是太真了,给人一种随时都能活过来的感觉! 就在这时,楚轻洬突然紧握住拳头,冲向越靖南这,他也看见了越靖南背后的蜘蛛图案,一瞬间,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楚阀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跟上前来,抓住他的手腕问道:“你怎么了?” 楚轻洬却不像平时那般温柔,一下把楚阀的手给甩开,楚阀捂着那只被他甩掉的左手,有些心神恍惚,站在原地不动了。 “爷?!”月华和月简惊呼的跳开,因为楚轻洬一掌挥着内劲呼啸而来,俩人惊疑不定。楚轻洬一下掐住越靖南的脖子,直把人掐的面色发紫,眼睛泛白,嘴巴大张,舌头直直的伸了出来。 而楚轻洬像是丧心病狂般,面露狰狞,月华和月简都不敢靠近,路人商贩纷纷遁走,只剩一些修士躲在远处远远观望。 “说!你爹是不是叫越流情!!”楚轻洬满眼通红,已经丧失理智。 越靖南眼珠子已经不见了,只看得见他满目的眼白,就在这时,他口水狂流,口吐白沫,竟是死了! 楚轻洬被他滴了一手的口沫也毫不在意,执着的掐着越靖南的尸体,口中反复的询问那句话。 周围的人都是面露惧色,无一人敢上前阻止。 过了一会,修士们小声议论起来, “这个不是第一峰的大师兄吗?他怎么……” “别人的事不要管,装作不知道算了。” ……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把恍惚状态的楚阀给惊醒了。 “轻洬……”他小声的呢喃,又见月华和月简一脸惊恐的看向自己。 楚阀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下靠近了楚轻洬,他抓住楚轻洬掐着越靖南脖子的手,有些胆小的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楚轻洬没有动作,还在反复的询问那句话。 “他已经死了。”楚阀在他上方冷静的说道。 楚轻洬停止了喃喃自语,维持着掐住越靖南的动作一动不动。 楚阀和他对峙了一盏茶的功夫。 众人都以为他不会在下一步动作,他竟突然发起狂来! 掐着尸体脖子的手转向掐住楚阀,“她怎么会死!!” “你杀了她!!!”楚阀一瞬间被掐住脖子,一脸的不可思议,幸好他条件反射的用真元护体,不然就是金丹修为,被人掐住致命的脖子,怕是也要当场死掉,元魂出鞘。 在暗地里偷偷观看的某人看到这一幕,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 “楚轻洬!你疯了!”楚任名拔剑而出,一剑刺向楚轻洬,楚轻洬本能的松开了掐住楚阀的手,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楚任名没有继续追上,回头扶住楚阀,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楚阀没有理他,只是定定的看着楚轻洬。 楚轻洬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看着楚阀一脸受伤的看向自己,心中一痛! 他不敢回视楚阀的眼睛,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楚轻洬一个转身,飞快的逃走了。 楚阀显然没有想到楚轻洬会逃掉,睁大眼睛,吃惊的看着他走掉的方向。 楚任名顿时一脸的鄙夷, “做出这种事他还有脸逃,我真服了他了。”说话间,楚任名有些得意,为自己的英雄救美而陶醉。 但下一秒他便不可思议的看着楚阀给了他一巴掌, “滚!” 丢下这个字。 楚阀也跟着追了上去。 只留下楚任名在原地狂咳血,月华和月简面面相对,众人见没戏看了,都四散而开。 第13章:突破 清云县三里外树林间。 不时传来一阵阵轰隆隆的巨响,楚阀在远处一树上,心有不忍的看着楚轻洬在痛苦的嘶吼。 “啊啊!!” 楚轻洬把全身内劲都狂怒的外放,四周鸟兽纷纷逃散,还有几只没逃过,一下被拍成肉泥。 四周树木都被破坏殆尽,从远处已经波及到楚阀栖身的这片地。 楚轻洬似疯魔状,满脸癫狂,又哭又笑。 突然间,他口中大口的吐出一口淤血。顷刻间,整片树林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楚轻洬的喘息声。 楚阀终于按捺不住,从树上跳下。 “轻洬!” 楚轻洬缓缓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楚阀,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追来。刚要开口,喉中又止不住的涌出血,看到楚阀是一阵的心惊肉跳。 楚阀厉声道:“别说话了!快运功!” 四周的树木都歪歪斜斜的散倒一地,楚阀扶着他靠坐在一桩倒下的巨木边,把外衣脱下披在他身上,让他靠在自己怀中,楚轻洬紧闭着眼睛,嘴里不时的说着胡话,看起来已是神志不清。 “娘,娘……” 楚阀从怀中取出帕子,轻柔的替他擦拭嘴边的血迹,内心涌起一股柔软,这个时候楚轻洬嘴里居然喊着娘,真是小孩子。 但片刻后楚阀突感觉不妙,楚轻洬虽然已经运了功,但楚阀感觉他周围的真元都混乱不堪,像是走火入魔! “楚轻洬!你醒醒!”楚阀用力的掐着他的人中,迫使他转醒。 睁开眼睛,楚轻洬眼里一片朦胧,过了一会,他才看清楚阀的面容。 “楚阀?” “是我!”楚阀紧张的抓住他的手腕,问道:“你觉得体内真元如何?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嗯。”楚轻洬有些迟钝的应他,又有些迟疑的说:“我以为我在做梦。” 楚阀顿了顿,没回话,只是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白色陶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指甲大小的白色丹药,轻声哄他,“乖,吃下就好了。” “嗯。”楚轻洬不疑有他,顺着对方的指尖吞下那粒丹药。 果然一调息,顷刻间体内狂乱的真元都慢慢平复了下来,像个乖孩子一样,在经脉中乖巧的游走。 楚阀见他没事,也松了口气。 “你在运功试试,这丹对治疗走火入魔有妙用。” 楚轻洬也觉得现在运起功来,真元的吸收力是平时的几倍,便靠在树桩边打坐起来。 空气中的真元里活跃的跳动着,像被楚轻洬体内的气海吸引般,一个接着一个的疯抢入内,一时间,几里外的空气元素都炸开了锅! 有些敏感的修士都感觉到了,这是有人进阶了! 楚轻洬很顺利的就从巩基中期八段升到了九段,但他体内的真元还是没停下,像是要继续往巩基后期冲阶! 正是最关键的时刻,楚轻洬的识海已经进入到忘我,如果有什么岔子,进阶失败的话,楚轻洬就会当场暴毙而死! 楚阀也知道其中的厉害,早就在周围布下结界。 “晃当!”一声。 楚阀眯起眼睛,有人触碰了结界。 他用神识一探,是一男一女两个练气修士,手中射出木系真元,把那俩修士都吓了一大跳。 一男一女俩修士只是见这有异样,想来探寻一番,没想到这有大能者,两人都是惊得立马落荒而逃,幸好这位大能者只是警告他们一番,没有把他们斩杀,两人逃过之后都是心有余悸。 又是过了片刻,先先后后的又有几波修士过来探看,都被楚阀给赶走。 “晃当!”又是一声巨响,一位满面胡塞的大汉撞了上来! 楚阀已是赶了好几拨好奇而来的修士,驾轻就熟的就射出一道木系真元,但这满面胡子的大汉看似身形笨拙,竟也堪堪的躲过。 “呼呼!”大汉惊疑不定的四处查看,只是感觉眼前有道结界,但里面有什么却是看不真切。 他没有像其他修士那样马上遁走,而是朝结界中询问:“不知是哪位修士得到异宝,引得真元骚动,不知老夫是否有幸分一杯羹?” 说话间,这大汉口气自傲,引的楚阀探了探他的修为,巩基后期六段,怪不得他如此自傲。 楚阀没有应他的话,又射出一道木系真元。那大汉已是心生警惕,嘴角邪邪一笑,正想躲过,但他突然发现这次的攻击威力比刚刚射出的要强上百倍!大汉惊恐的看着木系真元攻向自己的面部,想躲,却发现自己身体的动作比不上攻击的速度快! 他绝望的闭起了眼睛,但下一秒他睁开眼,却发现自己什么事都没有,正奇怪间,却从下巴传来一阵灼热,他两只眼睛都瞪得和铜铃那般大,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胡子烧了起来,连连用手拍打面部,翻滚在地。 “念你修为不易,给我滚罢。” 那大汉嘴里连连称“是”,此时嘴脸的胡须都给烧没,也没刚刚的嚣张了,恭敬的给结界里拜了几拜。 楚阀瞄了他一眼, “等等。” 大汉转身欲意要走,听楚阀这么一声,只好回头又问:“不知前辈……” 话音未落,那大汉便瞪着眼,脑袋和身体一瞬间分家了。 楚阀走出结界,摆弄起那张人头的面部,他轻轻撕扯出一张面皮,那大汉真正的脸才显现出。是一张颇为清秀的脸,嘴角有颗小痣。 这人正是燕李。 楚阀把燕李的储物袋收起,又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黑盒子,把燕李的脑袋给弄了进去。 拿出一个哨子,吹响。 片刻后月华和月简也跟了过来。 “带着这个回去。”楚阀把黑盒子交给月简。 月华问道:“爷呢?你找到他没?” 楚阀点了点头,道:“他正突破中,你俩先回去罢,不要多问。” 月华月简听他这么一说,只好泛泛然的走掉了。 一直到傍晚,楚轻洬真元一阵骚动,这是快突破了! 楚阀在一旁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静静的替他把关。 空气中真元狂躁,形成一个个大小的漩涡状,纷纷涌向楚轻洬,楚轻洬头上的那片天空已是乌云一片,浓云滚滚。 “喝!”楚轻洬一声长啸,整个人气质一变,睁开双眼,眼中精光四射,过了许久才慢慢平息下来。 楚阀心中一定,这是成了。 第14章:暗潮 楚轻洬刚刚在树林里一阵的发疯,已是弄的一身的狼狈不堪,在加上他刚刚突破,全身都是突破后的泥尘粘着,他刚想说些什么,楚阀先他开了口。 “先清洗下吧。” 楚轻洬有些尴尬,点头答应。心中却想着什么时候找个时间和楚阀道歉。 来到客栈,人高满座,人人都高声交谈,满堂的喧哗。倒是没有人注意刚刚让大家看戏的“主角”。 楚轻洬在前头付了银子,俩人一前一后的跟着小二上了楼。 “就是这。”小二点头,冲二人弯腰。 楚阀递了一锭银子给他, “准备两份浴桶给我们备水沐浴。” 小二连连答应,暗地里用力掐了掐那块银子,心中暗喜,这分量很足啊!于是拿出十二分的速度快速帮他们打点好了。 小二关上门。 楚阀试了试水温,对楚轻洬说道:“可以洗了。” 说着他自己也脱下衣服。楚轻洬手上沾满越靖南死前吐的那口唾沫,又掐着自己的脖子,自己刚刚着急着追他,并没有留意,现在想起来有些恶心。 拿起汗巾细细的清理了一下脖颈处,楚阀一抬眼,见楚轻洬还站在那不动。 不由疑惑的问:“你怎么还站在那?” 楚轻洬见着他一躺进浴桶,便先清洗脖颈部分,难免不联想到自己发狂时掐着他,心中越发不是滋味,觉得楚阀讨厌自己了。 “嗯。”楚轻洬有些丧气,开始解衣服。 楚阀见他有所动作,便不在盯住他,眯起眼睛享受热水的浸泡。 “哗!”楚轻洬也进了浴桶,一股温暖的液体让他紧绷一天的身体舒展开。两人都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泡在水中。 过了一会,楚阀睁开眼睛,见楚轻洬只是泡着, “你不洗吗?” 楚轻洬也睁开了眼睛,见楚阀看着自己,他与楚阀虽然已相互告白过,但一起共浴还是第一次,两人在一块的时间不是他修炼就是楚阀跟着他一块修炼,谈情说爱的时间,实在少的可怜。 楚阀见他不应自己,便擅作主张的从浴桶里起了身, “我帮你洗吧。” 楚阀笑眯眯的拿起一旁放置的汗巾,沾了水,替楚轻洬擦拭起身子。 “啊。”楚阀小声的惊呼了一声。 楚轻夙背部略僵硬,但随后又放松下来。 “你看到了吧。” 像是解脱般,他微微弯下了腰部,脸上神情有些微妙, “我从小六岁就被人送到门派,除此外,我还有一位同父异母的弟弟,就是赵靖南。” 还没等楚阀反应,他又接着说:“赵靖南的父亲叫赵流清,赵流清有一位恩爱的赵夫人,两人都是恩爱夫妻,赵流清身职高位,却不曾娶妾。有一次,他喝高了,强上了赵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唤碧,也就是我娘。” 随后他低下了头,眼里暗潮汹涌,一股煞气涌起。 楚阀见他面色不对,一把抓住他的手心。 “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过了许久,楚轻夙才平复气息。 “这是我多年的心魔,楚阀,我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去办,你先回派中吧。” “好。”楚阀面色不变,也没有问他去办什么事情,只是轻轻替他按摩肩部,楚轻夙闭上眼睛,把思绪都藏在眼底。 第15章:记忆 翌日,和楚阀话别后。 楚轻夙强颜欢笑的面容顷刻瞬间阴沉下来,他运着法力,使着法器急奔而驰,法力消耗光时只是拿出丹药服用,一连几日日行千里,终于来到了他记忆中的小镇。 青山绿水,树影依依。 过了十多年,再回到这个令自己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地方。 看起来一切还和以前一样,但又好像不一样了。 清晨,小镇街上一阵繁华,不时有小贩吆喝的声音。 “狗不理包子!只要两文钱!” “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 看到这,楚轻夙心中一阵的怀念,自己小的时候,娘亲带着自己出门,身上只有一文钱,娘亲问包子多少钱,小贩说两文钱,自己在旁边一直闹着要吃包子,娘亲为了自己厚着脸皮问小贩能不能便宜些,被小贩用鄙夷的眼神骂道:“一文钱都要讨价还价。” 没想到十几年后包子还是卖两文钱。 还有……冰糖葫芦,当时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小时候最大的愿望是能吃上两根冰糖葫芦就满足了。 楚轻夙站在卖冰糖葫芦的小贩摊上,那小贩连连招呼他, “公子!买份冰糖葫芦咯?”小贩口中带着浓浓的地方口音。 “两份。” “好勒!”小贩手脚麻利的拿下两根红艳艳的冰糖葫芦。 楚轻夙直接给了他一锭银子走掉了。 小贩脸上露出一些为难, “这钱有些大,诶,诶!公子找钱勒!” 可楚轻夙早已混入人群,不知方向。 嘴里含上一根,泪水有些湿润眼角。 和记忆里的味道一样,可是却没有印象中的那样好吃了。 一切都物是人非。 楚轻夙按照记忆里残留的印象,拐进一个又一个的巷子中。最后,终于见到了记忆中的赵府。 大门已是有些陈旧,门口挂的灯笼像是好久不换了,已经破烂不堪。 从墙根翻了过去,门口只有一位老仆役在打扫着庭院。那仆役老眼昏花,竟是没见着楚轻夙翻墙而来,只是一点,一点的打扫着。 “李伯伯。”楚轻夙忍住心中的激动,轻唤了一声。 那仆役已是年老体衰,他颤颤悠悠的扶着扫帚,驮着腰,慢慢抬起头, “你是……”他睁着眼努力的辨认了一下,却是记不得什么时候见过眼前这人了。 这也在楚轻夙的意料之中,不过他的脸上还是因为没有被认出而有些失落。李伯伯倒是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只是面容越发苍老。 “我是来找赵流清的。” 老仆役有些疑惑,“赵老爷几年前就搬走了,只留下几个仆役打点这,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是赵轻夙叫我来找他的。” “赵轻夙,赵轻夙,”老仆役呢喃了几声,尘封的记忆也跟着打开了,他有些发着抖,颤着声问道:“你认识他么?赵轻夙过的……还好?” “我是他的,朋友。他过的,很好。” 老仆役这时热情的牵起楚轻夙的手,一连说了几声“好,好,” 带着他往屋子里走,楚轻夙脸上一直很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微微握紧的另一边手出卖了他。 屋子已经和记忆力的不一样了,以前是那么的富丽堂皇,大娘坐在主室上,姿态端庄,面目严肃,自己从来都不敢与她对视眼睛,更不敢触碰那个象征女主人权威的椅子。因为,每当自己调皮,连累被打的从来都是娘亲。 现在,椅子都已残旧,也没什么规矩了,李伯伯拉着他坐在主室上,从大壶中倒了碗水给楚轻夙。 壶底一片黑乎乎的,看着是烧了好久了。碗口边缘已经破损,有些陈年的污渍已是洗不清…… 楚轻夙一口喝了大半。 老仆役像确定般又问了一遍, “赵轻夙过的还好吗?” “他过的,很好。”又重复了一遍,楚轻夙脸上没有任何的不耐烦。 老仆役此时已是泪流满面,一边擦拭着泪水,一边说,“那就好,那就好……” “赵流清一家搬去哪了?” “在前前面的一个大县里,赵老爷前几年升了官,举家搬走了,叫。叫什么柳鹿县。” “多谢。”不等老仆役多言语,楚轻夙拱手拜了拜,走出了门口。 老仆役弯着腰,也急的跟在他身后,在走出门时,再也见不到那位不知姓名的人了。 第16章:即发 “小二,打听个事。” 楚轻洬拿出一锭银子,在那小二眼前晃荡,顿时,小二眼睛都直了。 他连忙点头哈腰,殷勤的说道:“您想问个什么事,不是我吹,这柳鹿县什么趣闻我都是知道一二的。” 坐在旁边离他们不过半米近的一名大汉见着银子眼睛也发亮了,竖起耳朵仔细听二人对话。 “柳鹿县有没有叫赵流清的官户?” “这……”小二还没想好,那大汉便插了嘴, “我知道啊!你说的是大善人赵老爷吧,他经常施舍些食物给穷人,是柳鹿县远近闻名的大好人啊,我也得过他的施舍哩。” 小二听他这么一说,也想起来了,暗地里瞪了这大汗好几眼,生怕自己的银子被抢了,又把抢过话来,接着说:“赵老爷我也是知道的,就在前面北边不远,那个最大最气派的府,就是啦!” 楚轻洬看着两人目光殷勤的瞧着自己手上的银子,也不废话,把银子丢在桌上,谁抢着就是谁的了。 “大善人?呵呵。” 楚轻洬一路向北,果然见着一处气派的府院,门口挂着一大牌匾,上边龙飞凤舞的写着,赵府。 门口是大开着的,几位女仆人围着树下打扫着。其实也没什么可打扫的,也没有叶子掉,就几处灰。这些仆人假装拿着扫把,却是在嬉笑聊天。 楚轻洬直接从大门走了进去,这些普通人都没有发现他。 再往里走,他发现屋顶的梁上还贴着一些“囍”没摘,看起来这家人前段时间有人娶妻。 在接着往下走,他却停住了。因为他听见里面传来有男有女的对话声。 “爹!爹!我看中饰品店的那对玉手镯了,你给我买嘛,好不好嘛!”一个娇俏的少女声。 “好,好。”男人溺宠的声音,带着一股浑重感。 “老爷,你别宠坏这丫头了,没大没小的。”女人的声音,带着些尖锐。 “娘!你最不疼人家了!”少女埋怨的声音。 “死丫头,娘最疼的还不是你!” “才不呢!你最疼哥哥!” …… 这一家人和睦融融的对话深深刺激了楚轻洬内心的神经,他不禁手上握紧拳头,青筋暴起。 “踏踏踏。”靴子和地板碰撞的声音,成功的让屋子里的人都注意到了楚轻洬。 少女一下就被门口的男人给吸引了全部的目光,她长这么大,见过的男人中从来没有这样优秀的。她不禁红了脸,悄悄地躲在了爹爹的身后,又轻轻的探出一个可爱的小脑袋,眼睛溜溜转着,似乎在给楚轻洬暗送秋波。 屋里的三人一时不知这闯入家中的陌生人是哪位。但见来人衣着不凡,气质出众,一时拿不定主意,难道是其他家里人结交的友人? 还是少女有些沉不住气,她小声的问她爹爹, “爹爹,这人是谁啊?” 赵老爷摇了摇头,他也不认识这人,这样出众的一位男人,如果他见过,一定不会忘记。 楚轻洬见他摇头,冷冷一笑。 “你们不必知道我是谁,因为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俩夫妻脸色皆是一变,难道是以前的仇家寻仇而来?还是赵老爷经历的事多,几乎只是变了变脸,面色又和平常一样了。 “请问这位公子是因何事而来?为何要取老夫一家性命?”赵老爷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似乎并不惧怕楚轻洬。只是他的手掌悄悄的扣动了椅子扶手的机关…… 楚轻洬也看见了他的小动作,不过并没有阻止。 在一边的少女有些不可思议,她不能想像这么英俊的男人竟然是过来杀他们的杀手,难道不是哥哥认识的友人?或者是爱慕自己的世家公子,前来向爹娘提亲的吗? 少女初生牛犊不怕虎,她大着胆子冲楚轻洬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楚轻洬多瞧了这少女几眼,看来,在他走后这对夫妇又生了个女儿。感觉到赵流清召唤的暗卫已偷偷躲在暗处伺机行动,不过是会些武功的普通人罢了。 他没有立即杀掉这些人,还和这少女聊起天来,只是阴毒的神色不时的闪现他的眼底,说明他在暗暗计划着什么。 “我姓楚,你可以叫我楚公子。” 少女的芳心一阵乱跳,这个男人的声音也很好听呢……不过,不过他为什么会说“因为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这种话呢?! “楚公子,你,你是不是杀手啊?为什么要来杀我们?”少女头歪了歪,说不出的可爱,眼底有一丝丝的好奇。 “呵呵,”楚轻洬只是笑了笑, “这你要问你爹了。” 说着,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赵流清。 “蕊儿!”少女的娘瞪眼着训斥了少女,少女却不怕她,往他爹那又靠了靠。 “老夫实在不知,还请这位少侠明说。”晚年的赵流清脾气是变得好了很多,若是以前有人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的话…… 在楚轻洬记忆中,赵流清总是对自己不假辞色,从来没给过自己笑脸,真是讽刺,现在却对自己和颜悦色? “我是你十九年前的虐债,今天,是向你讨命来了。” “十九年前?”赵老爷想了想,似乎是想不出自己十九年前做过什么。 赵夫人却惊呼起来,怪不得她觉得眼前这人长得如此眼熟! “你是那贱婢的儿子!” 赵夫人尖锐的话音一落,楚轻夙脸就沉了下来。 他低着头低低的笑出了声,肩膀抖动,有些骇人。 赵老爷面色也是一黑,明显在赵夫人的提醒下,想到了什么。他声音顿时变得急促起来, “快!快来人!杀了他!”赵老爷狂拍了几下扶手机关,少女也被他这一下吓的不轻,扶着爹爹的手臂也松落下来。 顷刻间,大堂的屋梁上,门外,各个处,栖身而下各个一身黑衣,蒙着面的人。 整个大堂就像煮沸的开水,一触即发! 第17章:危机 “爹爹!爹爹!”少女在一旁急的又蹦又跳,这些暗卫他之前也有见过,一个个都杀人不眨眼,楚公子会死的! 赵流清见女儿在一旁着急,不由黑下一张脸,真是女大不中留。 赵夫人的面色比超流清的还差,一把抓起女儿给了她一巴掌, “啪!” 赵蕊儿被打了,她满面通红,眼中含泪,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又把头看向台阶下气氛紧张的一群人,娘居然在一大堆人面前打自己!少女脆弱的心灵顿时受伤,她觉得丢脸极了…… “你还敢瞪我!”赵夫人见女儿用一副杀父仇人的眼神瞪着自己,顿时怒上心来,便是不管不顾的厉声问道:“你喜欢那个楚公子?” 赵夫人尖锐的声音引的台下众人微微侧目,赵蕊儿的脸一下烧了起来。娘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问自己这种问题! “没有!我才没有!”赵蕊儿一下就矢口否认。 赵夫人没有因为她的否认而停下自己的怀疑,只是冷哼一声, “我告诉你,你最好死了那条心,站在下面的那个可是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与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不可能!” 赵夫人如愿以偿的看见赵蕊儿面色大变,心中涌起一股变态的快意。她一把拍掉女儿抓住自己的手,冲低下的人吼道:“还愣着做什么!杀了这人!” 暗卫纷纷骚动起来,动作极快的围住了楚轻洬。 楚轻洬冷哼一声,根本就没把这些有些武功的凡人放在眼里。如果只是拿这些废物来对付他的话,那实在是太看不起他了。 楚轻洬连动都没有动,只是把巩基修为这么一外放,修士的威压就压着众人喘不过气来,围着他一群的暗卫首当其冲,纷纷忍受不住这股威压,一个个跪倒在地。 整个大堂顿时一片安静,只剩下了汗水低落在地下的声音。 楚轻洬这种等级的修士对付普通人实在是杀鸡用牛刀,如果不出意外,他要杀死这群人实在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但他没有立即动手,只是像只猫一样,戏耍着老鼠。 “不相干的人都走吧,我数三声,除了上面那三人外。在这的其他人都可以走。” 此话一出,屋内意志不坚定的仆役门脸上都出现了动摇之色,但那些暗卫虽然都跪在地上,却无一人叛变。 赵流清已经五十快有六,被威压这么一激,浑身的血液难受的沸腾起来,但他十分有骨气,硬是咬着牙,对那群蠢蠢欲动的仆人嘶吼道:“滚!都给我滚!” 此话一出,大堂内还在犹豫的仆役纷纷遁走。 楚轻洬略为惊讶的看着这群暗卫,竟无一人逃走。 “给我一个不杀你们的理由?为什么,为了他愿意付出自己的性命?”楚轻夙说这话时,不像是对着这群暗卫说的,像是透过他们,问着别人。 众人见他面色缓和了下来,有个大胆的暗卫开了个头,其他人便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赵老爷救过我的命。” “他救济过我的一家人。” “他……” …… 楚轻洬没有说话,只是看他的面色像是在静静的倾听着。 “这样……这么说来,你们都愿意为他去死咯?” 众暗卫众志成城,七嘴八舌,但都点头表示愿意。 楚轻洬面色一缓和,柔着面,威压已是收敛起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面貌还停留在放松的那一刻。 几十个人头就这样滚落在地。 溅落满地的鲜红,满屋的血腥味。 只留下刚刚第一个开口的暗卫,肝胆俱裂,被吓耳鼻流血。 楚轻洬柔着声音问他, “我给你个机会,替你的赵老爷死一次,你可愿意?” 那暗卫哆哆嗦嗦,显然还有理智,但他再也不敢动作,虽然内心的理智一直叫嚣着要他点头,赵老爷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身体却遵循着本能……想活下去,活下去。 楚轻洬见他这样,只是笑了一笑,没有在为难他了。 那暗卫紧绷的心松了口气,这一紧又一松,竟被活活吓死。他倒在了地上,身体微微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楚轻洬的视线看向台上的四人。 没数错,的确是四人。 还有一个老仆役留了下来,是赵夫人出嫁时带过来的奶娘,对赵夫人很是忠心。 一主一仆抱在一团,明显受惊不小。而赵蕊儿紧紧抓住了她爹爹的胳臂,已是不敢再看楚轻夙,此时楚轻夙在她内心已留下不小的阴影。 他是杀人的恶魔! 赵蕊儿在这个时刻才看清了楚轻夙的真面目,心中对他已是不敢存有爱慕之心。 赵流清毕竟是个男人,他紧握住了女儿的手指,像是在安慰她,但他这样也是在安慰着自己。 楚轻洬对着他们,面目又换上了憎恨。 “有罪的人,都该死。” 赵夫人面露惧色,有些退让的对楚轻夙说:“轻夙,大娘虽然小的时候对你不好,但是我们毕竟是你的爹娘啊,我们在怎么不对,也罪不致死啊!” 楚轻洬听她这话,便是哈哈大笑起来。 四个人听着他愉快的笑声,都是不敢在开口,怕打破了这难得的笑容。 过了一会,楚轻夙才停住了笑声。 “你是我娘?你也配?” 赵夫人脸黑了黑,她比不过那个贱婢?但是她已是怕了楚轻夙,只能把这话吞进肚子里。 赵流清看不得赵夫人被骂,对着楚轻夙训斥道:“你以为你在做什么!弑父!你这个丧心病狂的逆子!当初我就应该把你杀了!” 这句话成功激怒了楚轻夙,他怒到极点,反而笑出了声, “是啊,当初我就在想,如果你不把我给杀了,我就一定会回来报仇!弑父?我告诉你,现在凡间的任何框框条条对我来说都没有束缚力,就是皇帝我也照杀!” 说着,拔剑斩断了赵蕊儿抱住赵流清的那条手臂。 “啊!!!”赵蕊儿满身满脸都被血溅到,她惊恐的丢掉了赵流清的右手,尖锐的叫声响彻大堂。 楚轻洬的脸上流露出一股快意,他不想这么痛快的就让对方死掉。 “啊!贱人!我要杀了你!”赵夫人发了狂!扑上楚轻夙像不要命一样,张牙舞爪,张开就咬住楚轻夙的脚。 楚轻洬一脚把她给踹飞老远。赵夫人头发散落一地,现在看起来哪有一点高贵妇人的模样?看起来像一个女疯子。 “夫人!夫人!”赵夫人的奶娘扑了上去,泪流满面的扶住赵夫人。 赵流清一手捂着不停涌血的右肩,艰难的爬起,跪在地上,对着楚轻夙不停的磕头。他现在已经明白了,眼前这位不在是小的时候任他宰割的赵轻夙,而是楚公子! 楚轻洬见他不停的对着自己磕头,心中也是一震。 “楚公子,请你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一家妻小!对赵某要杀要寡都可以!”赵流清爬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已是用力磕的头破血流,他老泪纵横,见者都为之动容。 “爹!爹!”赵蕊儿也哭泣着抱住他爹的背部。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赵夫人看了也嚎啕大哭起来。 赵蕊儿终于忍不住抱住了楚轻洬的靴子, “求求你,不要杀我爹娘!” 赵流清的求饶没有让他动容。 只有这句话打动了楚轻洬。 楚轻洬神色复杂俯视赵蕊儿,把对方吓的松开了手。 “好,好,好。”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脸上有些癫狂,像是在回忆什么。 赵流清见他脚步浮虚,已陷入过去的回忆之中。知道可能这是唯一的反击机会! “嗖嗖!” 赵流清颤抖着左手,举着一个小简。 射中了楚轻洬的心脏。 楚轻洬睁大了眼睛,他觉得视线开始模糊。 不可以!不可以倒下! 他发了狂似的对着四周发出火系真元。 大火,很快把整个大堂给燃烧起。 楚轻洬眼睛什么都看不见,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他听见周围有人发出刺耳的尖叫,他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底下发出“磞”的一声。 终于,他失去了意识。 第18章:妖异 这场大火整整燃烧了两天,直到烧的什么都没有时才停止。 逃出的仆役们绘声绘色的给外面好奇的人说了,这赵员外惹了个神仙!这神仙动都没动,气势这么一外放,几十个暗卫全部倒地! 别人说,你就瞎扯蛋吧你!怎么可能有这种人。可五六个仆役都异口同声的说了,真的看到神仙了!那是个男神仙啊,长的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大家都在说呀,赵员外这是造了虐了,怪不得他对穷苦的百姓总是施舍食物,其实是给自己造的虐赎罪,可是人家神仙啊还是找上门来了! 这谣言是越传越离谱,传到后面是说赵家来了个妖怪冤魂索命来了,赵员外一家全部惨死。这也导致附近的百姓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到赵员外家附近溜哒。 周围的温度开始慢慢降下,楚轻洬是被冷醒的。 地上一片残积灰烬,楚轻洬猛的用力,从灰烬堆里探出个半个身子。 胸口一疼。 箭头已经和血肉交杂在一块了,不过伤口不深,能让楚轻洬昏倒过去的是他上面掺杂的毒。 面不改色的拔下了箭头,胸口已经凝固的血液又喷涌而出。他没有着急去止血,只是把目光游离在附近的灰烬中。 轻轻用手掰开了倒在上面的木炭堆,一具人形焦炭就显现出来。尸身已被烧的惨不忍睹,唯一能够辨认的是这具尸体的右手臂,是断掉的,显然是赵流清。 在往下继续翻,又显现出两具缠抱在一起的焦尸,旁边还未烧完的木炭一翻动,焦尸身上就哗哗的掉落下一股黑色的粉末,恶心极了。 少了一具尸体。 楚轻洬昏迷之前启动了护身符箓,抵挡住一些小火不是问题。按理说他昏迷了两天,醒来时符箓应该还有能量,但是现在符箓已经破损,肯定有什么不知名的外物攻击过自己…… 一股不祥的气息缠绕在楚轻洬心里。 不是因为逃走了一个人,而是周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楚轻洬手上抓紧了符箓,现在他身上真元都消耗殆尽了,如果有什么厉害的东西攻击自己,实在不妙。 但是楚轻洬等了一会,只是感觉周围有什么东西,但那个东西却没有动作。楚轻洬迟疑了一会,故意买了个破绽,假装回头走掉。 一股白色的丝线偷偷的跟着了楚轻洬的背后,他早就警觉,灵猫般闪了过去,丝线落了空。 那东西很是警觉,见偷袭落空,快速的收回丝线。 楚轻洬怎能如他愿,逮住丝线的方向紧跟其后,不过一息之间,楚轻洬就跟到了尽头。丝线躲入灰烬之中,悄无声息。 四周瞬间极静下来,楚轻洬手上的符箓一丢,那块地方瞬间爆炸,一声尖锐的古怪叫声发出,他也看清了这东西的模样。 是只面盆大的蜘蛛。背部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奇异花纹,似乎颇有灵智,见识到了楚轻洬的厉害后,它慌忙的钻进废墟的深处,慌忙逃窜。 楚轻洬又丢了一张符箓下去。 蜘蛛发出了更惨痛的叫声,这一次,他似乎死了。 但楚轻洬能感觉到他它表外的生气,这只畜生在装死。于是楚轻洬又接连丢了几张符箓,蜘蛛的手脚都被炸的碎落一地。一股黑浓,发着腥臭的气味散发出来。 这气味有毒,但楚轻洬闻了却没事,反而有种奇异的感觉。 在确定蜘蛛死的不能在死之后,他上前翻看了一下这只古怪的蜘蛛。左右看了看,似乎不过只是只普通的蜘蛛罢了,但这只蜘蛛的防御力这么强,几张初阶符箓才把他弄死,这蜘蛛一定大有乾坤。 在翻弄了一下它的尸体,楚轻洬发现它的肚子里残留着人类尸体的残骸,一些手指骨,还没消化,红白的粘液沾粘在一起,有些粉色的细小碎布还黏在上面,这些布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赵蕊儿身上的衣服,看来失踪的那具尸体就是被它吃掉的。 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了,楚轻洬打算找个安全的地方疗伤。 没有走出几步路,背后就有股灼烧的感觉。这种感觉在自己杀掉越靖南时也有,不过那个时候自己已经失去了理智。 楚轻洬心中涌起一股蠢蠢欲动的感觉,好像这蜘蛛身上有什么吸引自己的东西…… 在它的脑核里。 心中突跷的有种声音,楚轻洬直径往蜘蛛的脑袋上一掏。拳头大小的黑色晶体被他抓在手上。 背后的灼热感更加强烈,好像促使着他吸收这晶体的能量。 他还没反应过来,这股力量像饿了许久的野兽一样,擅作主张的吸收起手掌的这颗黑色晶体。 背后一阵骚动,楚轻洬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背后拱了起来,一阵的扭动,翻滚。 晶体的颜色越来越浅,最后呈现出一股暗灰色,碎裂了。 源源不断的能量涌进了楚轻洬的丹田之内,这股能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霸占了楚轻洬的丹田,把他体内的金,火两系真气给挤到一边,就像本来这就是他家一样。 这股莫名的能量一下往楚轻洬体内涌进,很快便拥挤不堪,但是它并没有停下,见丹田挤满了,又往经脉中挤压,楚轻洬汗流满面,试着把这股能量给引出体外,但他很快发现这样行不通。 这股能量像赖上他一样,赶都赶不走!如果在不想出解决办法,他就得爆体而亡了。 楚轻洬全身开始膨胀起来,满面的青筋暴起,甚为可怖。 他把心一横,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赌一把!于是他打坐在地,开始吸收这股黑色的能量。 楚轻洬奇异的发现,这股能量好像是专门为他打造一般,转化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议,自己刚突破到巩基后期的修为渐渐巩固了起来…… 势如破竹般,修为一直突破了几个阶段,就好像喝水那样简单的不可思议!如果被其他修士撞见,恐怕都会大惊失色。 但细下来一看,楚轻洬的眼内暗含红光,就像黑暗中的魔鬼。 一直到了巩基后期九段,能量还在增长,他手脚都抽搐了几下,显然身体承受不住这猛烈的升级。 也就在这时,一只面盆大小的蜘蛛从他背后爬了出来。 楚轻洬身体抽搐的更加猛烈了,他因为短时间突破的太过迅猛,道心不稳。这是又要走火入魔了。 他紧闭着眼睛,并没有发觉这蜘蛛在他身后。但这蜘蛛不像要害他,反而嘴里叽喳着怪音,似乎在为他焦急。 这只东西在他的脑袋上爬了几下,似乎是下定决心后,咬住了楚轻洬的脖子,楚轻洬胸口上的伤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复原。这是外观上见着的,而它更大的作用是阻挡心魔入体。楚轻洬抽搐的间隔变短了,渐渐的,他又恢复了平和,而那只蜘蛛又爬回他的背上与他背部合二为一,只是仔细看时会发现他身上的光泽暗淡无光。 整整一个月,楚轻洬才睁开了眼睛。 一股魔异的红光在他眼中闪现,楚轻洬满脸的魔气,他嘴角轻轻勾了起来。但随后他眼底的红光黯淡了下来,身上的一股魔气也被收敛起来,看起来似乎和以前没什么俩样,只是眼底的一股邪气却遮挡不住。 他的修为升上了金丹初期。 但在这么短时间突破这样的修为,事出反常必定有妖…… 第19章:前奏 如果一个人从巩基中期八段突破修为,到了巩基后期九段,那么其他人见着,会向你说声恭喜了,终于突破了。 如果一个人连续突破了两段修为阶坎,其他人知道了,则会用一种了然的神态,有些羡慕,有些嫉妒的说:“我们懂……” 不就是奇遇么…… 可如果一个人的修为在短短一个月前还是巩基中期八段,一个月以后你突然发现他变成金丹实力了…… 就不难保一些人另藏祸心了,因为谁都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破的这么快,莫不是得了什么天材异宝? 至此,楚轻洬翌日后才回到门派。 在这之前,他先是到了一家客栈,把一身脏乱不堪的衣服给换下,而后又在思考如何隐蔽修为这件事,毕竟被人知道总会引起一些贪婪之人的窥视。 他以前并未学过什么隐蔽修为的术法,不过看来现在有必要先去修士们贩卖物品的交易所看看了。 他正这么想之间,神识里突跷涌出一股想法…… 隐蔽术,似乎我会?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他根本没学过任何的隐蔽术。但他心中有股坚定的感觉,让他不禁原地运功,打坐起来。 一息之间,楚轻洬睁开了眼睛。金丹修为已经隐蔽,他现在的实力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巩基修士罢了。 他并不会什么隐蔽术法,但这种隐蔽的手段好像是他天生就会一样。难道这些和他背后的附身蜘蛛有什么关系? 这种蜘蛛,在与他同父异母的越靖南身上也有见过……不知,前日击毙的那面盆大小蜘蛛是从哪来的。 摇了摇头,楚轻洬没打算在纠结这件事情,反正该死的人都已死,他的心魔也除了。 午时。 楚轻洬回到了青峰门,一路上,他发现师弟们对着自己先是一愣,而后又一脸猥琐的偷瞄自己,正奇怪间,看见自己以前认识的一位师兄弟,便逮着他问了。 “诶!是,是师兄啊!”被拦下的大雷一脸莫名,大师兄怎么有空找他了。 “他们怎么眼神奇怪那么怪?最近门派里发生什么事了。” 楚轻洬的单刀直入让这位兄弟有些接受不能,他先是挠了头一会,会有什么事呢?门派最近好像没什么大事,不过……大雷像是想到了什么,支吾起来, “这个,不过是兄弟们平时无聊聊天八卦罢了……” 但明显楚轻洬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没办法,只好摸了摸满面的胡塞须子,接着把兄弟们给招供了, “上次有个漂亮的师弟喝醉了酒,哭哭啼啼的说要和师兄你告白,兄弟们就跟着瞎起哄呗,把你的位置告诉了那男修士……本来大家闹过就算了,没想到今天有人去你府上询问事情时,发现那位师弟就住在你府上了,他们都在疯传师兄你这个万年单身汉终于找到道侣了。” 说着,大雷也偷偷的瞄着楚轻洬,他不禁感叹道:“没想到你速度那么快,人家都住到你府上了。那师弟长得比我见过的女修士还水灵,你真有福了!” 楚轻洬不禁黑了黑面色,有些无语。 大雷说上瘾了,又接着说:“虽然凡俗对男男的接受度没有男女高,但我们修真界没有这样的想法呀,毕竟我们修为高了,代价就是孕育后代十分困难,现在找男找女都一样!我见过好多对男修士结合了……诶!大师兄你怎么走了?”他还没讲完呢! 楚轻洬快步的走掉了,实在懒得听这大雷啰嗦。 前院的茉莉开着正茂,悠悠然然的花香传到耳鼻,让人心里一阵清凌。 楚轻洬还没走到大厅内,就在前院看见楚阀躺在老爷椅上,枕着一团软丝正舒服的小眠。 他不禁轻笑,轻步的走到楚阀的跟前。这家伙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如果有坏人来了岂不是要得逞了。 楚轻洬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潜意识里不想吵醒楚阀的美梦,身体便自觉隐蔽了气息,如果是一般的人靠近楚阀,他必定会警觉的发现。 楚阀睡觉像只小猫一样,身体缩成一团,嘴角轻轻牵起,好像在做什么美梦似的。 楚轻洬嘴角也带着笑颜,在一旁细细的观察楚阀,这是一个多月没见了,心中不免有些思念…… 不过,楚轻洬看了他一会,突然发觉楚阀丹田里有些异样……如果不是他仔细观察,也不会发现。 楚阀的丹田就像被一层透明物质给遮掩住一样,以前楚轻洬从未发觉不对,但如今他的修为上涨,又得到了一门奇异的暗系真元,竟能看破楚阀修炼的隐蔽术! 没错,楚轻洬的面色青了下来,这是隐蔽术。如果金丹修为的修士用了隐蔽术,巩基修为的修士是无论如何都发现不了的。 楚轻洬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也许是看错了,毕竟一个金丹修士那么稀有,自己之前不过是巩基修为罢了,有什么利益值得让一个金丹修士打量? 但他心里还是产生了怀疑,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修为给隐蔽的更加隐秘起来。楚轻洬轻轻的叫醒了楚阀。 第20章:下跪 楚阀一下被惊醒了,半靠在躺椅上,一脸的惊疑不定,后看到是楚轻洬,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跑到我跟前我才发现,咦?你回来了!”楚阀后知后觉的才发现楚轻洬回来,一脸高兴的抱住了他。 楚轻洬低下眼睫,被他抱着,看不清思绪。 看来楚轻洬的隐蔽术楚阀一点都没发现,也不知自己已经露陷。 楚阀一脸担心的对楚轻洬说:“你终于回来了,等了你一个月,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不测,害我担心死了。” “是吗。”楚轻洬只是淡淡的回答,似乎没有多大的反应。但楚阀并未察觉,还沉浸在喜悦之中。 楚轻洬又问:“我走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楚阀歪了歪脑袋,想了想, “门派里似乎没什么大事发生。” “是吗?”楚轻洬勾了勾嘴角,像是在确定什么,而后他又看似随意的问了句:“那你呢?” “我?”楚阀眼角弯弯的,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但他说出来的话却让楚轻洬失望了。 “我很好啊,没什么事发生,这一个月无聊的要死。”说着,便抱住楚轻洬的胳臂,想同他亲昵。 没什么事发生……也就不是在这个月内进阶。 楚轻洬轻轻挣脱开他缠绕上来的手臂,他已经确定了楚阀在欺骗他…… “我对你很失望。” 楚阀起初以为楚轻洬在同他开玩笑,但随后他发现楚轻洬说话时神态认真,便不知所措起来。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楚阀还想抓住他的手,却被他挡开。顾不得手背疼痛,他又抓住了想要走的楚轻洬。 楚轻洬皱起了眉目,厉声道:“给我滚!我不想在见到你!” 楚阀被他的声音吓了一顿委屈,但他还是坚持着:“我不滚,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 楚轻洬被惹怒,一把反手抓住了楚阀的手指,只见楚阀面孔一阵扭曲,嘴里发出一声惨叫。手指骨被楚轻洬给扭断了。 “我最恨别人骗我。” 楚阀心中一阵狂跳……骗我,他是说……难道他知道了! 楚轻洬也看到他一脸的心虚,已是完全确认了下来,心里一阵的怒火。捏住楚阀的手更加的用力。 “啊!我,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以后在有女修士和你告白我在也不捣乱了,呜呜。”楚阀痛的眼泪哗哗的掉了下来,可怜极了。 楚轻洬今天才知道,原来那些躲避自己的女修士为什么昨天还和自己告白,今天就避自己如洪水猛兽一般…… 见楚轻洬脸色更加阴郁的看着自己,面色铁青。楚阀更伤心了。 “是不是在你眼里那些女修士比我还重要。”所以才为了她们而过来捏断自己的手指,越想越是这样,楚阀大哭起来。 见楚阀话题越扯越歪,楚轻洬终于忍不住,斥声道。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不是这件事……难道……是。 “你不要怪月华和月简,是我威迫她们替我办事的,我只是叫她们替我监视你身边有哪些爱慕者。”楚阀说出来时也觉得心里好受多了,他并不想欺骗楚轻洬。他就是忍不住,就是嫉妒,就是看不得有人黏在楚轻洬旁边!只有他可以! 楚轻洬冷笑一声,原来月华和月简也是叛徒。他倒是要看看,这楚阀还有多少欺骗他的地方!于是他按兵不动的接着问:“还有呢?” 楚阀也不是傻子,见楚轻洬这么问,他心里影影约约感觉到自己蠢的把什么都招了。 楚轻洬见他犹豫不决的不在开口,不禁一阵的怒火中烧。 他发难起来:“你还想骗我?” 楚阀连忙摇了摇头,什么都招了。 “对不住,我骗了你,说出来你可能不会信,我是第一峰的峰主,之前你见过的那位楚杀戴才是我的徒弟。” 楚轻洬没有讲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乎是在等他继续说下文。 楚阀面色一僵,急忙解释道:“没有了,只有这些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楚轻洬点了点头,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这句话,但还没等楚阀高兴过来,他又接着问:“你接近我是什么目的?” 沉默了一会,他才开口。 “我只是喜欢你。” 这句话却让楚轻洬一笑,他对着楚阀说:“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吧?” “走?走去哪?”楚阀惊疑不定,他这是要赶自己走? 没错,楚轻洬的确是要赶他走。 “以后你我再无瓜葛罢,所以你走吧。” 楚轻洬起了身,让楚阀走。他不可置信,泪水汹涌而出,他们这是完了?楚阀不肯走,不但不肯走,还用上了他手掌心,紧紧的压住了楚轻洬,吻住了他的唇。但楚轻洬却没有动作,只是任他这样吻住自己。 他边吻他,便哭泣,嘴里模糊不清的呢喃。 “我不走,不要赶我走,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楚轻洬脸上没有表情,似乎他的心是铁做的。不会为任何人而动容。只是他握紧的拳头,还是泄露出一丝丝的情绪。 “我最恨别人骗我。”还是刚刚那句话。 让人不禁绝望的话,似乎再不挽留,就会错过了。 楚阀只是抱住他,不肯走,也不肯让他走。 楚轻洬面色复杂起来,看着赖在自己身上不肯走的楚阀,冷冷的问他:“你真的爱我?爱到如此的犯贱?” “我爱你。”虽然被楚轻洬的话伤到,但楚阀还是坚定的说出了三个字。因为他感觉到,如果在不做出行动,自己的爱人就不再是自己的了。 “很好。”楚轻洬只是在冷笑,随后他又想到什么似的,有些愉悦的问楚阀。 “竟然你都说了爱我愿意为我犯贱了,那你就做给我看吧。” “做?做什么?”楚阀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跪下来,取悦我。” 楚阀不敢置信,楚轻洬是叫自己向他下跪?! 一瞬间,天崩地裂。 楚轻洬这是在侮辱自己?楚阀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还有更残酷的事情等着他…… 第21章:转折 “轻洬,我……” 楚阀还想说点什么,可楚轻洬却冷笑起来。 “做不到就滚。” 楚阀立即从他身上起来,又慢慢的跪在了地上。如果这样能让他消气,那他愿意给他下跪。 楚轻洬也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直径的走进了屋内。楚阀在那跪着,看他进去了也想跟着他,却被楚轻洬回头狠狠警告了一番。 “给我跪着,你敢跟进来就给我立马滚。” 此话一出,不安分的人终于消停了,就安安静静的跪在那,动都没动,就怕里面的人出来见着自己跪的不好。 楚轻洬进去就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丫头都不知道楚轻洬回来了,这几天特别闲,每天在外面逛街,到中午才回来。 一靠进大门口,两丫头就立马发现了跪在地上的楚阀。 “诶!爷你怎么跪在地上?”两人异口同声,实在是太惊奇了,难道是在做什么仪式? 楚阀惨兮兮着一张脸,垂头丧气的。 “完了,我们做的事都被楚轻洬发现了。”这可怜的孩子一直以为楚轻洬是因为自己捣乱了他的“女修士”而被受罚的。 “啊?”又是一次异口同声。 月简不禁开口了:“所以他罚你跪在这?” “嗯。” “那楚轻洬呢?”月华挑重点问。 楚阀也不太确定的说:“好像……在房里。” 月华一下笑了,拍了拍楚阀的肩膀,道:“那就没事了嘛,你进去哄哄他就没事了!” “咦?是真的?”楚阀现在二丈摸不着头脑,见月华这么说,也信了。 “当然啦,你现在进去,在哄哄他,我保证你们过了第二天变得比之前关系还要好!”月华就像搞邪教的,一直在那夸夸其谈,看起来像个神棍。 月简皱了皱眉头,觉得不太对劲,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楚阀有些担心,他问:“刚刚他是真的想叫我滚,不过我不肯走,他就叫我跪在这,他说如果我敢进去就给他立马滚。” 月华一下开心起来,但随后她又掩饰性的捂住嘴咳嗽了几下,才略带兴奋的开口说道:“这样好啊!额,我是说你做的好,一会你一进去,我保证你俩明天就和好了,哈哈。” 月简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月华眼疾手快的一把抓起楚阀的手,推着他进了门,一直送到楚轻洬的门口,月华才拉着月简的手跑掉了。 “诶诶!月华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月简上气不接下气,在后面大声问他。 “不跑我们都遭殃了!”月华这人精,早就知道楚轻洬绝不是她口中那样的那么好哄,如果说楚轻洬平时为人随和,可如果有人欺骗他,他就会变得十分残酷无情。 月简越听他这话越觉得不对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刚刚不是说没事吗?” 月华白了月简一眼,真是傻了吧唧的。 “你忘了?爷以前是怎么对那个大景的?” 月简也反应过来了,以前府上有个叫大景的仆役,心术不正,还带坏了一个比他小两岁的王卫,两人常常偷府上的东西,有一次正好被人撞见,就拉着他两到爷那,那个王卫胆子小,一下就承认了,而那个大景油嘴滑舌的,硬是不承认,大家都觉得楚轻洬平时脾气好,应该不会怎么样他,没想到楚轻洬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叫下人活活把那个大景给打死了。他当时说了一句话,“我最恨别人骗我。”。而另外一个王卫因为没说谎,现在还在府上当差。至此自后,就再也没人敢对楚轻洬隐瞒半分了。 “那你还叫楚阀进去!这不是害了他吗?”月简有些着急,如果楚阀因为这件事和楚轻洬吹了,那她两岂不是要遭殃了! “这你就错了,我恰巧是在帮他!”月华叹了口气,胜败就在这一举了! 月简疑惑的看着月华,还是不明白。 月华叹了口气,开始为她解说:“爷发现楚阀骗他了对吧?” 月简点点头, 月华又接着说:“那爷是叫楚阀滚,而不是想杀了他。说明爷心里还是对楚阀有些情意的。而楚阀再三的纠缠爷,爷只是罚他跪在地上,而他进了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啊?”月简很给面子的接着话问。 月华一副神棍相,对月简道:“是因为他被楚阀纠缠的内心动摇了,于是他叫楚阀跪在地上,自己进屋冷静冷静。但爷这个人,虽然会心软,但他一旦下定决心那就真的彻底玩完了,就是楚阀跪在地上自缢他都不会再动摇半分。而现在,趁他还在犹豫的时候,叫楚阀进去,打乱他的思绪,是最好的办法!” 月简嘴角抽了抽,不太相信月华的话。她怀疑的问:“你又不是爷,你怎么知道爷是怎么想的?” 月华没有被她打击到,反而沾沾自喜起来。 “我这是直觉!天生的!你不要羡慕嫉妒啊。” 此话一出,引得月简一阵的鄙视,她故意找起茬来:“那你觉得楚阀进去了爷就会原谅他?” 月华却摇了摇头,她说:“楚阀这一进去,免不了得受一顿苦头,如果成功,他们的关系会更进一步,如果失败了,那就很难在复合了……” “咦!为什么这么说?”月简是越来越不懂了。 月华却卖了个关子,不肯告诉月简,说了, “明天你就知道了。” 引得月简是一阵的好奇,百思不得其解。 第22章:阿门 楚阀在门外举棋不定,那两丫头都走了,他实在是不敢推门进去。就站在门外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里面的人在刚刚三人来时已经发现了,只是不想搭理他们,现在门口有个人在那晃荡着,走路的脚步声吧嗒,吧嗒,有规律的响起,怎么不叫人心烦意乱? 楚轻洬开口说话了,懒散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让人听不出情绪。 “别在我门口走来走去,烦。” 楚阀有些心虚,立马停止住了脚步。他轻轻的推开了房门,见楚轻洬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斜靠在床沿上。 于是他轻手轻脚的靠近了床上的楚轻洬,楚轻洬也没有动作。于是楚阀更加大胆的爬上了床,跪坐在他面前。 “轻洬,轻轻?洬洬?”楚阀试着叫唤了两声,楚轻洬硬是没搭理他。 于是他又换了个战术,举起一边右手对楚轻洬撒娇起来。 “手指断了,好痛啊,呜呜。” 这招还有点管用,楚轻洬睁开了眼睛,看似不经意的瞄了他手指两眼……的确,他用力过猛给捏断了。不过这点小伤他金丹实力能自己愈合。 于是他又闭上了眼睛,对楚阀不理不睬。 楚阀见他又闭上了眼睛,开始闭目养神,似乎没有处置自己的意思,于是乎,这家伙胆也肥起来,贴近了楚轻洬。见他还是没有反应,更变本加厉的抱住了他。 “我是你的爱人吧,难道你连一次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楚阀抱着他的腰,感觉他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但他就是一句话都不肯说。让楚阀越发着急起来。 “你说话啊,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回答他的还是空气。 他急的抓了抓头,这是打算和他冷战?但楚阀泄气了一会又重新振作起来,打算用伟大的语言来打动他。 “轻洬,轻轻,洬洬,我给你跪下了,别生气了。” 奈何楚轻洬就像老僧入定一般,对楚阀的求情充耳不闻。 无奈之下,楚阀只好使出了他的必杀绝招! 他一个大开大合,猛的靠上了楚轻洬,一下贴住了他的嘴巴,毫无技巧的啃着。楚轻洬一下没反应过来,被他啃了好几下,这下他真的被楚阀挑拨的怒了,也是毫不示弱的逮着楚阀一阵猛啃,这下换楚阀毫无招架了,一直过了好久,才分开,楚阀一得了新鲜空气,是气喘不止。 “哈!呼!”楚阀是边喘气,又看见楚轻洬怒瞪他,不禁喘着气问他:“谁叫你,呼,不理我,到底要我怎么样嘛!” 楚轻洬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便反击道:“不是叫你跪在外面吗,你敢给我进来?” “是月华叫我进来的嘛,她说叫我进来哄哄你,轻洬你看我多老实,以后我什么都不瞒你了,你看好不好?”楚阀特无耻的把月华出卖了,随便表表自己的真心。 楚轻洬心里也有些动摇,但他很快发现自己竟然被楚阀牵着鼻子走,他怎么可能会被楚阀的三言两语给打动?这么想着,他面上对待楚阀越加不好起来。 “我刚刚说过了,给我跪在外面,做不到就滚。”说着,他用力推开了楚阀。 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楚阀沮丧的发现楚轻洬现在没有被他哄好,反而对待他更加不待见了。 “不要嘛!我不走!”楚阀死死的抓住了床单,是打算在这做窝生蛋了。 楚轻洬一见他这样,大怒,脸皮厚是吧! “你不走,我走!” 说着,楚轻洬欲意起身要走,楚阀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走? 这是不可能的。他连忙拉住了楚轻洬的衣服,而楚轻洬又硬要走,一下子,悲剧发生了! “撕拉。” 楚阀一下子放开了手,连忙丢出手上的那块“罪证”。 他捂着脸,但手指间露出了点缝隙,瞪大眼睛偷偷观看楚轻洬底下露出的…… 楚轻洬裤子被他扯掉了,还扯破了…… 顿时,整个房间里是一片寂静,安静的连楚阀喘息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楚阀!!!” 整个屋内都传出了楚轻洬的咆哮声! 正在干活的仆役手上一抖,这是地震了? 月华和月简也听见了,面面相窥,于是乎,在外头默默的为楚阀祈祷起来。 愿主保佑他,阿门! 第23章:清白 “那个,我帮你挡一挡!” 楚阀手忙脚乱的拿起床上的被子,给楚轻洬围上,可怎么弄都弄不好,急的他是满头大汗。 楚轻洬忍无可忍,一把把楚阀推倒,掐住了他的脖子。 “咳咳!我可以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楚轻洬却不信,他现在怒上心头,是什么样的好话都听不进去了。 “不是故意的?我看你是有意的吧!” 说着,楚轻洬把楚阀裤子也给扒了,引的楚阀是一阵的骚动,身体被他压在底下却不安分的扭来扭曲。 “你要干嘛!有话好好说!” 这句话威力不大,惩戒还在进行中。楚轻洬把楚阀的裤子扒到了膝盖处,右手飞速的袭向他的臀部,顿时,房里传出了一阵惊恐的惨叫声! “啊!” “不要!” “你不能这么对我!” “啊啊啊!” 这声音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楚阀叫破了嗓子,声音沙哑的只能发出哼哼的呻吟。 “啪!啪!” 楚轻洬打完最后两下,呼出了一口闷气,现在他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而反观楚阀呢,像一副落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趴在床上,小屁屁被打得惨不忍睹。 楚轻洬满意了看了他腰部以下,大腿以上那处,被他打的又红又肿的,像个小桃子一样…… “咳,咳。”他咳嗽了两声,制止住了往下想的念头。下了床,随便从衣柜里挑了一件裤子,穿戴好后他就走出了房间。 只留下房间里那个瘪了霜的大茄子楚阀。 一出去门外,就看见远处慌忙逃窜的二人,楚轻洬皱起了眉头,叫住了前面的两个人。 “月华!月简!” 话音一落,前面快步的两人都僵硬住了脚步,慢动作的回了头,都是一脸的假笑。 “嘿嘿,我们是看里面传来惨叫所以好奇的来看看,以后咱在也不敢了!”月华抓耳挠腮,一副滑稽的模样。 楚轻洬明显心情不错,没有和她计较,只是叫她备些饭菜水酒。而后他又脚步轻快的去了大厅。 两丫头看他转过了身子,动作统一的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没想到楚轻洬又回过了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两人再次叮嘱道:“对了,记得给楚阀的凳子上备个软垫子。” 说着,才走了。只留下两丫头的手还僵硬在额头前。 在确定了楚轻洬完全走了后,月简才开了口。 “你说,爷看起来心情很好?” 月华一脸猥琐的笑了:“当然了,你刚刚不是也听见从他们房里传出楚阀的惨叫声吗?呵呵呵~” 说着,月华喉口发出了一连串的猥琐笑声。 月简明显和她不在一个频道上,问了一句傻傻的话:“难道爷打了楚阀一顿?”(孩子你真相了!) 月华却一副看白痴的模样看月简,痛心疾首的说道:“你傻啊!不懂想一想吗?两个孤男寡男的在一个屋子里共处一室,然后从里面传出了“啊啊!”的惨叫声,一直持续了好久,你说里面会发生什么事?” 月简听她一副暧昧的样子,绘声绘色的给自己讲了厉害,一下子也明白了过来, “你是说他两,那个啥了?” “是啊!是啊!”月华一脸的赞同,一脸的兴奋,又开始自恋起来。 “都是我有先见之明啊,你看他两事不就成了吗!” 可是月简还是心有疑惑,问道:“我感觉不太对劲啊,你看楚阀叫的声音那么凄惨,不像是那个啥发出的声音呀,你说那个啥不是该很爽的吗?” 月华简直对月简无语了,对她教斥道:“叫你平时多看点我的收藏吧,你不知道男的和男的和女的和女的不一样吗?他们那样做,受方是很痛的!” “真的?那楚阀以后不是很惨?”月简惊奇的问。 月华一脸的纠结,也不知道怎么和月简解释。 “也不是啦,就是第一次,每个人都会痛点,等以后久了,也会有快感的。” 这么一说,月简也明白了。 两人推门而入,便听见楚轻洬的屋子里不时的传出楚阀痛苦的呻吟声,月华顿时面露猥琐笑容,堪比那容嬷嬷的菊花脸。 她快了月简一步走了上去,楚阀一抬眼一看是月华,一下子拿起被子挡住了屁股,这让月华心中莫大的遗憾,楚阀动作太快她什么都没看见。 不过她很快又扬起了一副菊花脸,献媚的对着楚阀道贺。 “恭喜峰主,大事已成啊!” “什么大事?”楚阀一脸的莫名其妙。 “春宵一刻值千金。”说着,月华喉口里又传出了猥琐的呵呵声,对着楚阀挤眉弄眼起来,真叫人气不打一处来! 楚阀刚刚被打,现在是一肚子的火,有人撞了他痛楚,他一下就炸毛了! “给我滚!我和他没有!”说着,楚阀欲要起身教训这死丫头,但一动弹,屁股又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啊!”楚阀口中发出了一连串的呻吟声,双手捂着臀部,冷汗直流。 “峰主,我懂,是小的误会了您两了,该打!”说着,月华一副奴颜婢膝的模样,用手假装拍打了几下自己的面颊。 “咳咳!”楚阀疼的说不出一句话来,面孔扭曲,臀部又剧烈的疼痛起来,是在无暇顾及月华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于是月华见他没怪罪,又拉着月简去外头给他备水沐浴了。 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门外。 月华笑的越发猖狂了,对着月简说道:“楚阀说他俩没有,你信吗?” 月简也摇了摇头, “不信。” “没想到楚阀平时脸皮颇厚,居然还会害羞。嘻嘻。” 脚步声越来越远…… 楚阀这幅模样,这下是连月简都不信他俩是清白的了。 第24章:金丹 月华月简很快吩咐其他仆役去弄饭菜酒水,又备好了热水,只等楚阀了。 但是她们在门外敲了几下门,却是没听见有人应,擅自推门入了内,发现楚阀已经睡下了,他是趴着睡的,眉头紧皱,嘴巴紧闭着,看起来是不太舒服。 月简看他这样,也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他睡了,还是别叫他醒了吧?” 月华却摇了摇头,轻声对月简说:“这样不好,会生病的。” 月简听了也点了点头,的确。脏东西残留在体内的确会发烧。 于是月简轻轻的唤了楚阀,可他却是睡的死沉,并不听见。月华也跟着轻声唤他,才醒了。 他睁开眼,睡眼惺忪,还不明就里,迷迷糊糊的看着她们。 月华对他道:“峰主,去清洗一下吧。” 楚阀一愣,“清洗什么?” 月简接了话:“房事后要清洗一下身子,不然会生病的。” 楚阀是一扶着额前,哭笑不得。看来她们这是误会了,不过误会了也好,总比让别人知道他被打屁股的好。这样想着,那就依了她们,去沐浴好了。 他起了身,发现自己还没穿上裤子,于是把她们给赶了出去。 “你们走吧,我要穿戴衣服,一会我自己去。” “诶,好,如果有什么不方便就唤我们。”月简答应了他,和月华关门走掉了。 见人都走了,他才慢慢的穿上了里裤,不过过程是痛苦不堪啊,布料的质感摩擦着下面,实在令人难受。 好不容易下了床,楚阀发现自己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这不就像被人干过一样么,说出去都没人信。 如果这是这样就好了,谁知道他是被人关在屋子里打屁股,他长这么大,除了被师傅用鞭子抽过外,还没被人这样羞辱过,实在是难为情。 艰难的走出了门口,一路上下人们都奇怪的看着楚阀,似乎在疑问他走路为何一瘸一拐的。 这些个怪眼神刺激到了他,让楚阀努力克制了疼痛,假装起正常的走路,一直到浴室内,见没了人,才敢露出面目,龇牙咧嘴起来。 “嗷嗷!”这温水简直是大杀器,楚阀一进了浴池就惨叫起来,幸好这儿没人看见他的囧样,不然一时英明就毁了。 连忙快速的洗了个战斗澡,他忍着痛穿戴好了仆役们准备在屏挂上的衣服。真是洗个澡要人半条命!现在他只想回屋好好睡个觉。 谁知他一推门而出,仆役们已经候在外面了。见他出来,一位身穿短打青裳,一脸机灵的仆役迎上前来,对他说:“爷在大厅等你一起用膳。” 楚阀头有些沉沉的,不太想用膳,于是对这仆役道:“我不太舒服,就不去了。” 那仆役听他这么一说,便利落的答应了楚阀一声,转身去通告楚轻洬了。仆役动作极快,去了楚轻洬那,又跑回来时,楚阀还没走远。他连忙上前去,拦下了楚阀。 “咦?怎么……你是刚刚那个。”楚阀有些疑惑的问他。 那仆役喘了口气,才对楚阀说:“刚刚我和爷说了,他,他叫我对你说……”说到这,那仆役停住了,似乎有什么难以开口的话。 楚阀见他面有为难,便对他说:“但说无妨,我不会怪你。” 有了他这句话,那仆役才敢往下说。 “他说如果你不想吃以后都别吃了。”说着,偷偷观察了楚阀的面色。 楚阀叹了口气,没办法。他只好跟着这仆役去了大厅。 一直进了门,他的脸上还是闷闷不乐的。 月华这机灵鬼一下就看出楚阀为什么不高兴了,便哄着他道:“爷对楚阀虽然明面上没说,但其实是很细心的,这软垫还是他叫我们找的。” 说着,月华拉着月简轻轻笑出了声,偷偷走掉了。 果然,楚阀很好哄,一听月华这么说,又看到了自己座位上特意准备好的小软垫,心情立即转忧为喜。 他喜滋滋的坐了下来,不过臀部还是一个激灵,但他并没有管那么多了,似乎胃口也好了,比平时多吃了几口。 反观楚轻洬,只是夹了几口菜,便只是喝酒,没有多动碗筷几口。 楚阀奇怪,楚轻洬平时的食量可大的很,今个怎的反常了?难道是被他给气着了,也不至于食不下咽吧…… 楚阀便问他:“怎么不吃?” 楚轻洬却只是摇了摇头,道:“不想吃。” 难道真是被他给气着的?这样想,好像只有这个可能。楚阀便不敢在造次,只是埋头苦吃起来。 楚轻洬却看不过去了,对他道:“你不是金丹辟谷了吗,不想吃就别吃了,以前我不知道,便叫你吃了,这些凡食对你也没好处。” 楚阀听他这么一说,是不吃也不好,吃也不好,只好停住了手。这饭桌上不吃东西,还能干什么?一时间气氛尴尬了下来。楚阀也只好学着楚轻洬饮起酒来。 见楚阀拘谨下来,楚轻洬心中不禁好笑,就是该吓吓他,免得对他太好了就蹬鼻子上脸起来。 大厅安静的在没人说话,只剩下了饮酒的声音。 倒是楚阀先按捺不住了,沉默不是他的作风,他便主动开口问:“你是不是还生我气,所以才吃不下饭的?” 楚轻洬摇了摇头,饮了口酒,才道:“不是,只是我也辟谷了,平时吃饭习惯了,刚刚一看饭菜才觉得没胃口起来。” 辟谷?辟谷不是只有到金丹修为才有的吗?楚阀左右看了看楚轻洬,却看不出他与平时有哪点不同。 楚轻洬面露一笑,把修为给展示出来,楚阀这才惊讶的发现他居然突破到了金丹修为! 楚阀睁大眼睛,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神色:“你是怎么做到的,居然突破的这么快!” 楚阀表现的比楚轻洬还要兴奋,好像突破的人是他自己一样,围着楚轻洬是一个接一个的问题。 “你的隐蔽术好厉害!我都没发现你的修为有异样!” 楚轻洬明显很受用,虽然平时向他谄媚、奉承的人也很多。但那些都是些不值一提的人,哪有被一个同阶夸耀的震撼力强,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爱人。 不过他面上并不显现半分得意,只是对他道:“这人多口杂,进房里在说。” 楚阀一听他这么说,便很自然的牵起了他的手,前面两人的不快也忘的一干二净了。 楚轻洬只是在前面微微牵起了嘴角,他对楚阀,也许就是喜欢他这样热情,毫不做作的态度吧。 所以……就原谅他一次。 如果他在敢欺骗自己,下一次……就不会在有下次了。 想到这,楚轻洬面上露出了几分阴沉的神色。 第25章:告状 半年过去了。 楚轻洬已经结了金丹,身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现在他俨然是青峰门的一名手中握有实权的长老了。 而每半年一次的门派弟子比试,楚轻洬自然也不会自掉身价的去参加了,而没了楚轻洬的干预,楚任名自然而然的便是派中的大师兄了。不过也奇怪,自从楚阀那次那巴掌后,楚任名就再也没有纠缠过二人了,在路上见着他们时,都是夹着尾巴绕道走的。也许他是对楚轻洬现在的修为,给“受惊不小”,也就绝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心思也说不定,反正现在是安分下来了。 而门派中的其他弟子,也在津津乐道楚轻洬结成金丹升为长老这一励志人心的事情。大家都在说大师兄肯定是得了什么宝贝,所以才升级这么迅猛。又传楚轻洬金屋藏娇了一位美人,实在令人嫉妒他的运气。各个弟子也整天做着白日梦,幻想自己那天得到天材地宝,又寻觅到能共度良缘的道侣,岂不妙哉。 也有一些长老明里暗里的试探过楚轻洬,不过都被一怒之下的楚阀给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从此也就再也没人敢质疑楚轻洬修为的问题了。 关于修为,也许只要有天赋,再加上有毅力之人。在百年间如果还没化骨,结成金丹,不是问题。这样,就从凡人的百年中寿命在多出了两百年,也就是金丹修士有三百年的寿命,所以修真界的修士们也常常说,步入了金丹,才算是踏入了茫茫修仙的行列之中。 而在往上,元婴。就算是极有天赋的修士都要望尘莫及,因为这不止是要靠灵根的好坏,更重要的是要有大机遇。如果还不知道,在举例说明,整个偌大的碗清界,茫茫数不经的凡人加修士中,被人所熟知的,只有两名元婴修士,就知道元婴修为的艰难了。 其中的一名元婴修士就是青峰门的创始人,而另外一名是五唐派的掌门人。这两个门派,是碗清界数一数二的大派。 除此外,也不排除有其他的元婴修士藏匿在茫茫人海之间,但这样的大能者,也是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的。 今天,是门派比试结束后奖励优秀弟子开的大典,门派里的各个弟子都跑去凑热闹看了,所以楚轻洬府上也变的很是清净,偶尔也就看到一些仆役无聊的剪着花,打扫打扫庭院。 楚轻洬也乐得自在,与楚阀一同在前院门口,就摆张正方形的桌子,又拉了两个小凳子,悠闲的下起棋来。 本来呢,下棋是件即端重,又严肃的事情,但楚阀这棋臭篓子,硬是毁了一次又一次的棋,差点把楚轻洬气的跳脚。 “在悔棋,就不玩了。”楚轻洬实在忍受不了,对楚阀威胁。 “好嘛,就下这盘完。”楚阀笑嘻嘻的,赖定了楚轻洬拿不了他怎样。 楚轻洬也只好耐着性子,陪他下完这盘棋。本来是在房里修炼的,但这喜庆的日子,就是楚阀都看不过去了,大家都跑去看热闹去了,没道理他们还要在房间里苦哈哈的修炼吧,这实在是有些惨绝人寰。 所以,楚轻洬才跟着他出来下棋的,这也让他见识了,楚阀棋臭篓子的厉害。他心里已经暗暗决定了,下次再也不要和楚阀下棋—— 楚轻洬支着下巴,想着赶紧的下完这盘棋好了,没想到却听到了楚杀戴的声音。 “师傅!大事不好!”楚杀戴上气不接下气的奔驰而来,引的楚阀是连连摇头。 “什么事,至于这样惊慌失措的吗?” “不是!”楚杀戴先是摸了把汗,才接着说:“楚任名在颁奖大典上揭发了你和楚轻洬的奸情!” 楚阀一听他这话,面色一变,一巴掌就挥他一个脸瓜子, “什么奸情!不懂好好说话?” 楚杀戴被打了一耳刮子,是捂着脸,敢怒不敢言,只好改了个词, “是旷世绝恋,中不中?” 才见楚阀的面色缓和了下来,“你刚刚要说什么?” 楚杀戴只好苦哈哈的又重复了一遍。 楚阀听后,不以为然,“他说就说,我们怕什么?” “不是!不是的,但是师祖在啊!”虽然楚杀戴的语言表达不是很好,但楚阀一听见师祖这两个字,脸色又变回铁青,甚至比刚刚更甚。 “你说师祖?他不是在闭关吗?” 楚杀戴见楚阀面色不好,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肩膀,才硬着头皮回答他:“师祖他……今天出关了,然后就随便去了颁奖大典那,楚任名就揭发了你和楚轻洬的奸,额,是旷世绝恋……”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楚轻洬在一旁听他们说话也是云里雾里的,终于有些按捺不住,问楚阀:“师祖是谁?你很怕他?” 楚阀先是嘴角抽了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师祖就是青峰门的掌门人,也就是我的师傅。” 楚轻洬听他这么一说就有些气闷了,心里面突然有些不爽, “你之前都没告诉我啊。” 楚阀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才有气无力的安抚他, “楚傻呆不说,我都忘记师傅了,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听楚阀这么一解释,楚轻洬心里才又舒服起来,对着楚阀,向他刚刚的怀疑轻声道歉。楚阀摇了摇头,又说了不怪他,是自己没说清楚云云……这一来一往,楚杀戴一身鸡皮疙瘩又是雷掉一地,连忙制止了他们又“秀恩爱”的行为。 “这时候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来是师祖唤的,他叫我把你带过去。” 楚阀叹了口气,有些幽怨的看着楚杀戴,好像是在埋怨他打搅自己的好心情一样。楚轻洬见他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 便忍不住上前安慰他:“我和你一起去,别怕。” 其实楚轻洬心里也没底,这感觉怎么这么像丑媳妇初次见公婆,实在心里又别扭,又有些忐忑不安。 楚阀听他说要和自己一起去,先是感动了一下,但接着又慌忙的摇了摇头, “不行,我怕牵连你。” 楚轻洬的眉头也紧皱起来:“什么牵连不牵连的,这件事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是叫我丢下你,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吗?” 他也清楚,平时在门派里的楚阀,地位就是一天王老子,也是头一次见他露出这种忌讳一个人的表情,这也难怪,青峰门的掌门人不就是那天王老子都要忌惮的“皇帝”么。元婴大能者,这样的修为让楚轻洬也是深深忌惮,别说他一个小小的金丹修士,就是整个碗清界的金丹修士一起上,都拿不下他一根汗毛,这就是元婴与金丹修为的差距。 楚阀也叹了口气,的确,虽然他很想保护楚轻洬,但这样是不是太伤了他的面子?也罢,到时候师傅真的要“做什么”,他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 但他又想到了那个告状的楚任名,顿时气得牙痒痒! “别给逮着他!不然楚任名他死定了!敢告老子的状!”气得他是火冒三丈,连带着旁边棋盘无辜遭殃,被他掀落一地的棋子。 作者有话要说:楚阀:告状什么的!最讨厌了!掀桌!楚杀戴:“……”(师傅好凶残。)楚轻洬:“……” 第26章:寒冰 青峰门的颁奖大典就设在主殿后面的广场上,这广场十分的大,如果说大到什么程度,那就是整个青峰门的弟子都拥挤在那,还绰绰有余的能给人走动的空间,而整个青峰门有七万多名弟子,七万多人能站的空间,就可想而知了。 三人火速赶到广场,远远的就能看见人挨着人,拥挤到一团,似乎人人都恨不得挤到最前面,而每个人的脸色都十分的激动,兴奋。但却无一人敢大声喧哗,广场诡异的安静的很!这最根本的原因自然在于广场最中间的青峰门掌门人了! 虽然掌门人已经收敛了一身的修为波动,但还是偶尔,不时的散发出一丝淡淡的威严。就是这点修为波动,就能让人内心久久不能平复,可想而知他放出全身修为时,别说是与他打了,就是反抗的心思估计都荡然无存了。 一直靠近人群的最外围,三人才停住脚步。而站在前面的弟子们都因为太过兴奋,而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的一行人。 “轻洬,你先在这等着,我上前探探口风。”说着,楚阀又从储物袋里取出了好久都没带过的白色面具,戴在面上,又和楚杀戴御剑越过众人头顶,御至广场中间的高台上,才停步。这一举动,一下引起了弟子们的骚动。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掌门人面前御剑?” “嘘!你看,是第一峰峰主,他脸上戴着白色面具。” 众弟子一看清是楚阀,骚动就立即平息了下来。 的确,虽然很少有人见过楚阀的真面目,不过只要他一戴上面具,人人都能认出他是第一峰的峰主。反而是掌门人,因为闭关太久,除了几位资历深的长老外,谁都不认识他。大多数弟子今天才有幸一窥他的庐山真面目。 “师傅,恭喜出关!”楚阀恭敬的向掌门人拱了拱手,鞠下身子。 楚阀的师傅,头发已经全部花白,不过脸上却还停止在三十多岁的模样,眉眼间有股凌厉,嘴唇薄,看起来不怎么好相与。而事实上,他的脾气的确很差,楚阀当他的徒弟,从小被胖揍到大都是很正常的。连楚阀这种平时胆子颇大的人见了他都得低眉顺眼,可想而知他平时的威势。 他师傅只是楸了他一眼,面上看不出什么喜怒。 “跟我来。”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走远了。楚阀略微一犹豫,朝楚轻洬的方向看了过去,楚轻洬会意,也跟着御剑上前,惹得众弟子又是一声低低的惊呼。 一个呆头呆脑的弟子马上叫到:“是大师兄!” 另一个弟子恨铁不成钢的训斥他:“不对,现在大师兄变成长老了!” “一时口误嘛!”那呆头呆脑的弟子挠了挠头,还想说什么,却被另外一个弟子扯住了他,示意他别再讲话了。 “干嘛……”那呆头呆脑的弟子不解,回头一看,却看到楚任名一身煞气的瞪着二人,惊的这二位弟子都是一抖。过了好半响,楚任名才一甩袖子,哼了一声走掉了。二人俱是伸手抹了一把汗。 “呸!横什么横!”那弟子冲他走的地方吐了一口唾沫。 而另外一名呆头呆脑的也显然不喜欢他,说, “阴阳怪气的,还不给人说话啊。” 这不过是一小段插曲。而楚轻洬那边,三人已经来到青峰门最神秘莫测的地方,也就是掌门人闭关歇息的“宝禅殿”。这宝禅殿,是青峰门里三大禁地之一。 这第一,是青峰门后的禁地,据说里面关着魔物,有金丹实力的长老专门把守着。 这第二,是青峰门外的一座黑色的死湖,这湖水里深不可测,就是浮木掉落在上面都会下沉。往年来有许许多多的弟子都去那戏水,莫名其妙被淹死不少人。后来派人去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也就禁止弟子去那了,不过说是禁地,但只要你想去,半夜偷偷跑去哪,并不会被人发现。而那些新来的弟子,好奇心都特别强,有些个不听人劝,半夜跑到湖边,莫名其妙的死掉的不少。所以这是第二禁地。 而第三禁地,自然就是掌门人的住所了。听人说,里面服侍的仆役门都不是人,而是掌门人特意做出来的傀儡!因为他们整天面无表情,机械化的行动。 不过关于这一点,楚阀可以澄清,这些都是个活人。不过,大概也和死了差不多,因为他们的神智全无,只能依靠本能来活动。对掌门人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这个地方,就是其他长老,都不曾来过。大概来的最频繁的,唯一的一个,就是楚阀了,所以他对这格外的熟悉。牵起楚轻洬的手,驾轻就熟的左拐右拐,又时不时的碰弄一些机关,这宝禅殿里简直就是个大迷宫。如果不是对这了如指掌的人,任何一个陌生人进入了都要被里面的机关给弄死,侥幸活下也只能干耗在这,进不去也出不来。 “师傅!你们等等我!”楚杀戴吃力的跟着他两身后,不禁埋怨起来, “你两去干嘛还带上我啊!” 楚阀回头白了他一眼:“不想去就自己回去。” 楚杀戴一听他这话赶紧跟的更紧了,开玩笑!他又不懂路,自己回去死路一条! 就这样,整个殿里就只剩下走路的“哒哒”声。 这殿里有很多玄机,里面看似很小的样子,可走了半天,一环扣一环,一个殿又一个殿的拐着,一直到了一座和其他小殿无甚不同的地方。 说是小殿,也有一百平方米左右大小,里面全是黑漆漆一片,偶尔墙上的夜明珠才散发出一点绿莹莹的青光。有的殿里空空如也,有的殿里又堆满了各色东西,或者珠宝,或者说不上名字的怪异东西。 看起来又闷,又幽暗。其实里面的空气是流通的,不时的还有股凉风袭来,而越跟着楚阀走,他们越感觉到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直至楚杀戴这筑基修为的修士都有些忍受不住。 “师傅!这怎么这么冷啊!”楚杀戴抚了扶手臂,发现鸡皮疙瘩都被冻起了。 楚阀一边应他,一边摆弄起机关, “师祖他修炼的功夫是变异的冰属性,就找了块万年寒冰放在里面,自然是冷。” 说完这句,他又接着说了句, “到了。” 面前的一座笨重巨大的石门顿时一分为二,发出了轰隆巨响。顷刻间,一股刺骨的寒冷源源不断的从里面涌出,汹涌的寒气一下冻的三人眉毛,头发都结成了霜。 楚杀戴一下看到了里面长方形的,巨大的万年寒冰!他一下大声叫了出来! “哇!好大的一块寒冰!”他刚一张口,一股冷气就往他嘴巴里翻涌,嘴里的口水都结成了冰,他连忙双手捂住嘴,苦哈哈的运起真气,才抵挡住这股凶残的寒气。 楚杀戴一没事,又嗷嗷大叫起来:“我靠!这什么寒气,太厉害了!” 楚阀和楚轻洬也笑了起来,在一旁也跟着运起了真气。 里面摆放着一块长方形的,大约长有五米,宽有两米的巨大寒冰。 一股阴冷的寒气源源不断的袭来,而师祖,似乎不在里面。 第27章:师祖 楚阀一嘘声,示意他们停步。 又向前方走了十米左右,轻轻的敲了敲门。 原来在楚阀面前有座白色冰门,几乎融化在周围的环境之中,也难怪一进门时,并没有发觉里面还别有洞天。 “师傅!师傅!”楚阀大声的叫了几声,整个冰室内顿时山鸣谷应,一声接一声的回音紧接而至。 过了好半响,才听见推门的声音——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声。 “咳咳……”师祖低着头,时不时的咳嗽着,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冰室里的另外俩个“陌生人”。可能是光线角度,他看起来一脸的灰败,和倦色。比刚刚的严厉,多出了几分的苍老,有种大限将至的错觉…… “楚阀……”他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不过刚抬起眼,又看见冰室门口的另外两人。一瞬间,刚刚那种病入膏肓脸色似乎又注入了些许的血色,因疲倦而下垂的眼帘又重新变得犀利起来,像两束射线,扫视着陌生的外来者。 “掌门人,” “师祖,” 楚轻洬和楚杀戴一前一后恭敬的唤了他一声,又给师祖行了礼。 才见他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审视的目光又回到了楚阀身上。虽然是对着楚杀戴说的话,但这视线却在楚阀身上没有转移过。 “楚杀戴,这没你的事了,先去外面等着。” 师祖的话,楚杀戴一点都不敢质疑,连忙唯唯诺诺的点头道是。随后就从冰门内走出两名走路机械化,一脸死气沉沉的“仆役”,一个呆在原地,一个领他到外面的大殿候着。 楚杀戴走后,一时间整个冰室内就只剩下了楚轻洬和楚阀两个外来者。 楚阀心中暗感不妙,本来叫楚杀戴一块来是壮壮场的,没想到却被支开了,那他一会岂不是下场…… “你是……楚轻洬?”一句突跷的话语。 “是……”楚轻洬应到,却在心中暗惊,师祖怎么会认得自己。 “刚刚觉得眼熟,才记起,前几年还没闭关时见过一眼,怎地?今年在弟子比试颁奖大典上,无汝的风采?” “吾侥幸,半年前位得长老,也就不参与了。” 师祖点点头,道:“果真前途不可限量。” “掌门人谬赞了。”楚轻洬一边答应,一边心里暗暗觉得,这师祖似乎没有楚阀表现的那般的可怕,在他刚刚的观察中,发觉这师祖可能早就知晓自己的信息。却还像在拉家常般,似乎只是想让自己放松下来。 “不必自谦。”师祖面上露出了些算是柔和的色彩,又把话锋对向了楚阀:“徒儿,不介绍介绍这位朋友?” 楚阀在一旁别别扭扭的才开了口:“他是我的……心上人。”后面那三字,小的蚂蚁才听的见。 师祖面色显的平静,似乎是早已了然,把话语又对向了楚轻洬。 “楚轻洬,楚阀这孩子我从小带到大……” 楚轻洬心里一个警惕,感觉要被棒打鸳鸯一般,但师祖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他大跌眼镜。 “楚阀脾气不好,以后你多担待着点。你现在和他在一块了,按道理,我也算你半个师傅了,师傅这有点见面礼,是给你的。” 说着,又从早有准备的衣袖里取出一柄长形木盒,像是有些怀念,轻抚着木盒,眼底带着些恋恋不舍:“这礼物不是什么珍惜的东西,但是我早年和恋人的纪念物,就当是个念想,希望你们俩和和美美。” 楚轻洬受宠若惊的接过了木盒,似乎是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之前他也有想过见楚阀的师傅时会是个什么样的情景,连和楚阀一起私奔的桥段都想到了,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事情竟然这样的顺利到不可思议。 “这是师傅的念想,我们不好收下吧。”楚轻洬略一犹豫,又想把东西给退回去。 师祖有些欣慰的朗声大笑起来, “乖媳妇!” 又把话语对向楚阀,话语瞬间严厉起来:“以后要好好的对他,如果被师傅知道你对不起他,师傅定不饶你!” “是……”楚阀嘴角有些抽搐,怪不得师傅对楚轻洬态度那么好,不会是把他当做自己的……想到师傅叫楚轻洬媳妇,楚阀心里一阵的发笑。 楚轻洬也显然是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他也没纠正,如果一个称呼能换来楚阀“娘家人”的温声细语,那他也喜闻乐见。 “这儿冷,媳妇你先去楚杀戴那,为师和楚阀说些话。”转向楚轻洬,师祖说话又变得温和起来。 “嗯。”楚轻洬乖巧的点了点头,目光对视上楚阀,并没看出对方眼底的着急,还以为楚阀是很高兴的冲他眨眼睛,也冲他眨了眨眼睛。 然后楚阀眼睁睁的看着刚刚呆在原地的另一名“仆役”带着他走掉了…… 直至他的身影完全走掉,冰室内刚刚的那点温度也逐渐冷却下,而渐渐越变越冰凉起来,师祖也完全不复刚刚的和颜悦色,对着楚阀阴着一张脸,都要滴出黑水来…… “楚阀?”一声大喝。 惊的楚阀肩膀抖了抖,又见他像仗炮般,一连串的“噼里啪啦”打了过来。 “我闭关这几年你过的很快活?!” “怎地修为还是一成不变?你还记得我闭关之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楚阀见他三言两语就是这几句,一点新意都没有。之前被他骂惯了,也就胆子大起来,有些吊儿郎当的装起委屈:“我有好好的修炼,不过修为是卡在金丹后阶的瓶颈了,是怎样的练,都不在动半分。” 见他还敢顶嘴,楚阀师傅是气的手指发抖,从腰间猛的抽出一根细软的鞭子,对着楚阀是一阵的猛抽,看似软绵的鞭子在他手上是被挥舞的虎虎生威,对着楚阀是一阵的发力。 而楚阀也不甘示弱,像个灵活的大猫,在宽阔的冰室里一阵的上蹿下跳,一时间,寒冷的冰室里像被打了鸡血一般,好不热闹。 “师傅饶命!哎呦喂!”楚阀前期看起来战斗勇猛,不过他很快就像萎了的公鸡一样,被他师傅拎在手上,一顿猛抽。 “打死你个兔崽子!还敢逃!我看你还横!” “嗷嗷!别打脸!还要见人啊!” 第28章:山崩 “啊!轻点!” 楚阀趴在床头,紧皱着眉头。 楚清洬用力稍微轻了点,“这样呢?” “还是痛。”楚阀摇了摇头,不过这一次稍微舒服了点。 楚清洬满脸认真的给他抹药,忙的都流了一头的汗了,只希望楚阀能舒坦一些,心里觉得楚阀师傅下手真狠,这白花花的小胳膊细腿的就被抽的一条条的,实在怪可怜的。 他忍不住心疼:“疼就叫出来,别忍着。” 楚阀摇了摇头,这点小伤罢了。而且楚清洬帮他抹药,这药凉凉的,一会也就不疼了。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感觉楚清洬帮他轻轻的按摩着手脚,一时舒服的哼唧了几下,觉得舒坦的不得了,然后就渐渐睡下了。 一直到晚上,他才逐渐惊醒,发现楚清洬已经在旁边睡下了,才松了口气。 他刚刚做了个恶梦,梦见小的时候,师傅不许他进那个房间,但是他忍不住好奇心,偷偷的进去看了一眼,发现里面藏着一个…… 想到这,楚阀摇了摇头,那么久的事情没想到自己还记得。 脑子里还是有股倦意,于是楚阀又接着睡下了。 一直到了天明,楚清洬先醒了,见楚阀睡得和小猪一样,就没叫他,而是盘坐在床上练起功。 又到了中午,楚阀才睡醒,此时他又生龙活虎起来了,一醒来就抓着楚清洬唠叨他师傅的坏话。 “师傅最恶毒了,都叫他别打我脸了,幸好我恢复能力强,不然普通人被他这样打,不死也残废!”说着,楚阀还一边手舞足蹈,好像要把他师傅骂个狗血喷头他才解气。 楚清洬在一旁也跟着笑,本来有点怨他师傅的,也瞬间变得同情起来,有楚阀这样不孝的徒弟,怪不得他师傅脾气那么暴躁,估计都是被气出来的。 “清洬,咋一块私奔去吧,气死这个大混蛋!别以为他这样催促我,我就不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了,不就是叫我早日结成元婴,好接掌门派么,他也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心思,硬要逼着我,你说答不答应吧!”楚阀眼睛钴溜溜一转,嚷嚷着要楚清洬答应他这幼稚的行动。 “好啊。”没想到楚清洬也没有拒绝他,反而纵容起他这胡闹般的行为。 楚阀一听他答应了,高兴的大喊起来:“万岁!清洬你最好了!” 又吧唧的在楚清洬脸颊边“波”了一下,然后兴冲冲的拉着楚清洬就要走,楚清洬也一直跟着他身后,随着他怎样。 两人御着剑,一直飞了好远,楚阀才停下脚步。 因为他发现,这样漫无目的的御剑飞行实在有点愚蠢,于是又回头眼巴巴的问楚清洬该去哪里,而楚清洬告诉他随便哪都行,楚阀又犯起难来。 绞尽脑汁的数了几个自己想到的地方,楚阀边数,边发起呆来。 楚清洬在旁边一直忍着笑,楚阀的个性,他早就摸透了。如果刚刚阻止他,他反而会越挫越勇。而现在顺了他的意,他过不了一会就会没劲了。 “算了,我也想不出来”,楚阀摇了摇头,不过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我们都出来了,就顺便在外面玩玩吧!” 楚清洬却摇了摇头,假装不高兴:“你刚刚还说要私奔,是耍着我玩呢?” 其实就是故意逗逗他,果然,就见楚阀努着一张嘴,委屈的看着楚清洬:“那对不起好不好?” 楚清洬见他上当,愈加卖力的摇了摇头:“不好。” 惹得楚阀扯了扯他的衣袖:“那要怎么样才好?” 楚清洬狡黠的目光盯向了他一张一合的红唇上,不禁吞咽了下口水,脑子里突然涌出一股邪恶的念头来。于是便冲着楚阀招了招手,让楚阀附耳倾听。 “这样……” 听完,楚阀脸,刷一下就红了,咬着唇,像小白兔看流氓一样的眼神看着楚清洬。 楚清洬却不以为然,见他这样心里更加有趣,假装不耐烦转身欲走。 “不好就算了,我回去了。” 见他真走,楚阀才三两步的追了上去。 “别走,我!” 扯住了楚清洬,他红着脸一张脸:“好嘛!我答应行了嘛!” 楚清洬才回过头,脸上带着些许期待的神色。这让楚阀犯难了,轻轻摇着他的袖子,和他讨价还价起来:“回家嘛,好不好,真的要在这?” 楚清洬也没打算真的在这,便点点头,打算带着这小野猫一起回去了。也就在这时,周围突然发出一阵地动山摇的晃动。 他们旁边都是些岩石碎土,顶上是座高山。被这一晃动,震的是石块源源不断的从顶上泄落,滚滚的翻腾而下。 “轰隆隆——!!!” 一阵的滔天巨响,一大滚的石块,有大有小,又带着细细的沙土,滚滚浓烟尘土,呛得人直咳嗽。 要是些普通人,遇到这种山崩,必定死的不能再死了,但楚清洬和楚阀并不怕这种程度的山崩,俩人御着剑,到了崩塌山头的顶上。危险倒是没有,只是心里暗叫晦气,遇到这种事情,真是扫兴。 这山头看起来是结实,没想到却是这样不中用,稀里哗啦的也就是在这几个呼吸之间,一个百米多高的峰头就塌了。不是人为的,因为周围就楚清洬和楚阀两人,自然不是他们弄的,只能是山体本身的原因,也许就是山体太脆弱的问题罢! 本来是没什么好看的,不过当两人掠过山头顶端的碎石堆时,楚清洬眼尖一些,发现底下传出一些莹莹绿光。这种光线,在大太阳底下不会很明显,如果不是石头的阴影部分倒影出,他也不会看见。 楚清洬运着真元,一掌就四两拨千斤的拨开了绿光四周的石块,不过这绿光的来源神秘莫测,楚清洬挖了很深的一段,才寻觅到一点踪迹。 远远的,也看不清是个什么,楚清洬又接近了一些。楚阀在原地,看他半天都不动弹,觉得奇怪,便上前想问问他,却看他在石块间像是在摆弄着什么似的。 “你在弄……啊!”楚阀惊恐的大叫起来,因为楚清洬在他眼前瞬间消失!他不可置信的在原地震住了,紧接着,一道更亮的聚光射线扩大出来,把楚阀也缠绕住,一瞬间,楚阀也消失了…… 过了一刻钟这样,这道光才停住,整个山谷瞬间寂静下来,就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种山谷,全是光秃秃的石头,偶尔有些顽强的杂草在岩壁中长出,这里,几百年都不会过来一个过客。 更不会有人发现这里的异样。 第29章:怪物 一股沉重的眩晕感先袭来,他猛的摇晃了下脑袋,把周围的沙尘都甩掉。 首先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周围都是黄沙,一股灼热的阳光刺在他身上,幸而他躺的这块地方旁边有块能挡太阳的岩壁,而时不时的鸟鸣,海浪拍打的声响都告诉他,这不是在原先的地方了。 楚轻洬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却把一手的沙尘给弄得一脸,实在是狼狈极了。他心里暗暗后悔,自己就不该摆弄那个东西。他也是刚刚才想起,那个东西的样子不就是个传送阵的模型么,只是没想到那么破旧的传送阵居然也能传送人…… 不知道楚阀怎么样了,他是不是也一起传送来了? 这么一想,楚轻洬干劲就来了,一个鲤鱼打挺,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环顾起四周来——第一眼, 是一望无际的大海,碧海云天,水波交融,不时的有些海鸟飞驰在天空,发出呜呜的鸟鸣声。 他站的这片区域,是靠近海边的沙地,周围有些巨大高长的石块,投射下的阴影正好抵挡住了剧烈暴晒的阳光。而再往里瞧,是一大片茂密的植被,和高耸入云的树木,一株紧挨着一株,绿森森的一片。 楚轻洬开始朝森林内走去,一走到树林边缘,就惊到了旁边的一只中等体型的野生豹猫,那只全身漆黑的大猫些许是见过人类的厉害,一见到楚轻洬就跑远了。 看来这森林似乎有人烟居住? 又继续走了好久,楚轻洬还是没有发现人烟的迹象,他心里隐隐断定楚阀也许没有跟着他一起被传送来,也许那个传送阵是一次性的都说不定。此时他心里充满了懊悔,如果在也传送不回去了…… 想到这,楚轻洬几乎全身的力气都松懈了,随便就坐在地上,也不管脏不脏了。发呆望着天,看着密密麻麻的树叶组成的各式形态,一边把他们想成楚阀的样子…… 看了一会树叶,楚轻洬突然打了个激灵,似有所领悟的样子。虽然楚阀没有一起传送过来,但他可以找出传送回去的传送阵,就算没有,也找本地的住户帮忙弄出一个!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回去! 于是楚轻洬又提起了干劲,又接连找了一刻钟这样。他隐约感觉到,这是一座孤岛,也许没有人烟踏足这都说不定。但在他看他那片凹凸不平的盆地时,就不在这么想了。 他走着走着,穿过了一片矮树丛,才发现前面是一片凹凸的沙丘地,但这些都不是最让他惊讶的,最令人胳臂发寒的是这满地的死人残骸,和一些还没有腐蚀的,人类的断臂、残腿、或者是没有完全腐烂的,已经看不出本来面貌的人首级。 整个凹凸盆地遍地都是这些残骸,腐烂的人肉,发出一股令人欲呕的冲天恶臭。在仔细一看,有些尸体的断臂还是很新鲜的,大约不超过几天这样。而最明显的是,中间有几堆早已冷却下的火堆架子,看程度应该是这几天搭的。 这有人?还很危险…… 楚轻洬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涌起一股不安来,也不管这的异状了,转身就在森林里寻觅起什么来。 “沙沙——” 一股异样的声音让楚轻洬静下了脚步,谨慎的借着一株巨木遮挡住了自己的身形。又等了片刻这样,他才看到了两个黑乎乎的“怪物”抬着一个——人!! 楚轻洬当时就震惊了,因为他看到“怪物”抬着的人,就是楚阀!而楚阀似乎是昏迷了,身上被一些蔓藤给五花大绑起来。看到这一幕,楚轻洬再也按捺不住,一下就冲了出去。 凑近一看,才发觉这些个“怪物”竟然是人,但楚轻洬从小到大也没见过这么丑的“人”,全身黑的和煤球那样,还泛着油亮油亮的色泽。面部就和大猩猩一样丑,眼睛小小的,泛着凶光,鼻子又塌又扁,嘴唇又粗又厚。抬着白嫩嫩的楚阀,这一明显对比,一下就让人把他们看错成是怪物也很正常。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但把楚阀五花大绑起来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楚轻洬扬起右手,打算使着真元,给他们来一下火烧眉毛的滋味。 那两“怪物”见突然冒出一个“?”又见“?”摆出帅气的姿势,都是警戒起来,嘴里发出“嘶呀!嗷呜!”的怪叫声。 没想到楚轻洬甩了半天手,却发现一点真元都调动不起来,心中大惊时。那两“怪物”见他半天不动弹,对视一眼,怪叫一声就把楚阀给丢在了地上,朝楚轻洬扑了过去。 楚轻洬也是很狼狈,一时间没有想到真元在这异地居然用不了,被这两“怪物”扑个正着,幸好他是剑修,比起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修士身体素质要强上不是一点半点,反应过来后险险躲过袭击,只是衣服被他们的利爪给抓成了乞丐装。他低头看了自己身上一片一片的破洞,突然看到了腰间的储物袋! 试着从储物袋里取出自己的“流陨剑”,没想到居然成功了,储物袋这种辅助东西,不需要用到真元,用神识就能取出。 流陨剑抓在手上,楚轻洬随手舞了个剑花。这一情节让这两“怪物”惊奇不定,他们那狭小的脑容量一时间怎么都想不明白楚轻洬是从哪里拿出这么长的一柄剑的。 楚轻洬那管他们在想什么,一剑过去,这两怪物都是闪避不及,两颗黑乎乎的人头瞬间落地,溅的周围都是血淋淋的腥臭味。 嫌弃的捂了捂鼻子,楚轻洬赶紧朝楚阀那走去。他先是探了探楚阀的鼻息,发现楚阀呼吸均匀,明显是熟睡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起来,他在那提心吊胆,没想到这小祖宗居然睡得这么香,连被人丢在地上都没醒,是该夸他强大吗? 楚轻洬试着轻轻的摇晃了他一下,又拍了拍他的面颊,还掐了掐他的人中,但都不见他醒,一时差点以为楚阀中了毒,刚要用真元试探他体内时,才想起真元使用不了。 楚轻洬心里大为恼火,着急楚阀的异常。 但等到他抱着楚阀,找到一个一米长,两米深的天然小石洞里歇息后。打算给楚阀仔细的探探脉搏,却发现,不管怎么探,都显示不出异样,好像真的只是困了才睡着不醒。 又守了大半把时间,一直到半夜时分,楚阀才幽幽转醒。 “唔!”楚阀在楚轻洬怀里反了个身,一抬眼,就看见楚轻洬直直的盯着他看,脑袋还没清醒,说了一句傻傻的话, “咱家的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舒坦,我刚刚还梦到我从床上摔下去了,但是太困了,懒的睁眼。” 楚轻洬无语凝噎,过了好半响,才挑重点的告诉他刚刚的经历。楚阀一被他提醒,也想起来,自己哪里是在家里睡懒觉啊,顿时脸臊了一小下。 “我一时忘了,哈,还以为自己在家呢!”说完这,他又顾左右而言他,问了:“真元真的调动不了吗?” 楚轻洬点点头,楚阀也试着调弄了一下四周的真元,发现的确用不了。 楚阀又反复的试验了一下,似乎是得出了什么结论,对楚轻洬道:“我觉得不是我们使用不了真元,而是这异界的四周,根本就没有五行真元给我们调动。” 楚轻洬听他这么一说,也是豁然开明。 楚阀得出结论后,一时间也对这陌生的异地多出了些好奇心,反正有楚轻洬在他身边,他才不怕。 “轻洬,带我去岛上看看好不好?就你刚刚说的那个丑八怪“怪物”人,在抓只给我看看嘛!”楚阀这就是典型的没事找事干。 楚轻洬平时就颇为纵容他,这次也是二话不说的就默默的跟在他后面。楚阀这有恃无恐的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明显是被他宠出来的。 第30章:好帅 在漆黑的夜里,任何的光明都是突跷的。 森林的深处隐隐有火光传出,白色的云团烟一圈一圈的向天空游去,那一片地的上方明显和其它的不同。这即突跷又耀眼的华光,就是远离他们的楚清洬二人都能轻易寻觅着踪迹。 楚清洬越往深处接近,越是觉得突跷。这的路线早上他似乎来过,就是那个聚尸地。 还没等楚清洬理清思绪,就见楚阀兴奋的拽着他,又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火光。看来是接近了,隐隐还能听见“咿呀!嗷呜!哇哈咩!”的吼叫。 楚阀看起来饶有趣味,轻手轻脚的扒开了前方茂密的矮灌木丛,这也让楚清洬刚想提醒小心的话给咽了下去,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后,他也跟着凑近,想一窥究竟。可不看不打紧,这一看饶是楚清洬胆子大的,也不免吓了一大跳!楚阀更是吓得一个激灵,仰倒在楚清洬胸前。 “呜呜!呜呜!呜呜!” 一大群人分成三五群,各自围着一堆火堆,载歌载舞的又吼又叫。而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群人手里面都抓着大块的,血淋淋的,人的胳臂手臂,脚大腿,头颅,正含在嘴里,大口大口的咀嚼着人肉! 人吃人!人竟然吃起人来! 楚阀刚刚的震惊,已经慢慢平复下来,但他还是吃惊不小的望着这帮“海吃胡喝”的人。 一群人,都是黑不溜秋。即使是明亮的火光都不能把他们衬的白些,只能徒劳无功的映出油亮亮的反光。这群人,黑的就和怪物一样,如果不是四肢是人类的模样……反正楚阀就没见过这么黑的人。更重要的是他们还吃人肉! “你刚刚和我说,在我昏迷的时候,有两个黑不溜秋的怪物抓住我,他们不会是想吃了我吧?”楚阀一阵的恶寒。 楚清洬也明显想到了这点,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或许是涉及到了某人的利益,楚阀这为数不多的正义感也爆发了,还没等楚清洬先发作,他却先冲了下去。待到楚清洬反应,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干瞪眼。 “清洬,你在上面等着,看我怎么收拾这群吃人的东西!”楚阀三两下的,脚尖着地,几步就越过那些人类尸体的碎块,骨头。 回头见楚清洬也要跟着下来,他连忙制止了,“别!让我来!” 这一动,一响,立即引来了大群“黑人”的关注,那些个载歌载舞的东西,一见有陌生人,全部都僵硬着动作,死死的盯着楚阀。 楚阀也不怕,反而冲这一大群挑衅般的笑了。可惜这些个鬼东西是不会欣赏你是友好的笑,还是挑衅的笑。 他们中间有人不知道吼了什么——“呼哇!”,“呼哇!”。就有一个身形比其他要壮硕一些的“黑人”站了出来。 这个“黑人”先是冲楚阀怪叫了几声,又看楚阀没有反应,渐渐试着几步几步的靠近楚阀的位置,一直接近到五米开外,楚阀还嫌他走的慢,也朝他的方向走了几步。 这一举动让那“黑人”停下了脚步,警惕的蹦起肌肉,盯着楚阀的动作。 楚阀微微一笑,接着从储物袋里取出他的“玄天宝剑”,这种宝器用来杀个把普通人,实在杀鸡用牛刀。 此剑一出,众“土包子”介哗然,使劲瞪着他们那狭小的眯眯眼,似乎要把楚阀给瞪出个洞来。而离楚阀最近的那个人,也吃惊的看着楚阀凭空变出一把剑来,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楚阀一剑砍死了离他最近那个“黑人”,末了,还冲其他的“黑人”勾了勾手指,“狗杂碎,一块上!” 虽然他们听不懂楚阀说什么,但国际手势基本是通用的,见楚阀杀了他们一个人,还冲他们挑衅的勾了勾手指,里面那群人中的几十个强壮的“黑人”顿时蠢蠢欲动起来,怒吼的朝楚阀群冲了过来—— 这正中楚阀的下怀,他运起轻功,在坑坑洼洼的凹凸地里绕起了小圈子,然后就见着,三十多个黑不溜秋的人,紧紧跟在他后面,像极了被驱赶的羊群。 楚阀就像遛狗一样,时不时的还回头挑衅那群人。就连楚清洬在上面看着,也乐了。 “别玩了,赶紧解决掉。” “哦,我知道了!”楚阀一边回头答应楚清洬,但脚上的动作却还没停,看样子是不逗这群人腻歪了,是不会停下的。 所谓乐极生悲,楚阀这二缺孩子蹦跶的正乐呵那,也就没看到后面有人对着他搞小动作,一阵猛力的“唆——!”一声,一柄制作粗糙的,用石头磨成的,枪。楚阀背后中“枪”了,不过又是“噔!!”的一声,楚阀脖子上带着的防御法器一下被触发了。 这柄制作粗糙的枪被反弹后立马折断成三截,整个都散架了。楚阀也一下怔住了,然后就听到楚清洬在上头是一阵的哈哈大笑。 “——哈!噗!”楚清洬拼命想忍着笑,不过不时抖动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 楚阀一下火了,找场子似的瞄向背后刚刚向他投枪的“黑人”堆里,举着剑刷刷几下,那堆呆在原地的“黑人”一个都没逃过。而刚刚那些还追着楚阀身后的“黑人”们,见势不妙,吓得鸟兽状散开,有些精明的已经开始往海边方向跑去了,因为那有船! 楚阀一肚子火,还想接着追上去,却踩到了个凸状的物体, “——啊!!!”一阵破锣嗓子鸭子般惨叫了起来。 楚阀这才发现踩着个人了,这人被蔓藤五花大绑了起来,刚刚可能是被丢在“黑人”堆里,一时没被察觉,就在他们逃跑的时候,就把这人给落下了。 就这么一会耽搁的功夫,那群“黑人”全部都跑个没影了,才看到楚清洬慢悠悠的走了下来。 “这个人好像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楚清洬指的是地上那个被五花大绑,身形高大的男人。 楚阀瞄了地上这男人一眼,金头发,蓝眼睛,皮肤是那种无血色的惨白。 他没好气的踢了踢在地上痛的蜷缩起来的男人,“怎么这异界都是些妖怪!”明显的心情不好朝别人撒气。 楚清洬见他闷闷不乐,也不着急着上去哄他,而是问他:“知道我刚刚为什么没提醒你吗?” “不知道。”楚阀摇了摇头。 楚清洬这时候却换上一脸的严肃,才又接着说:“因为我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敌,也许就是你认为弱小的东西,就足以致命。” …… 楚清洬用手在楚阀眼前摇了摇,却见他低着头,像是在沉思。刚想着是不是口气太重了,让他受到了打击。 就被楚阀猛的扑倒了。 “赞!虽然听不懂但是觉得好有道理!好帅!”楚阀瞬间一双星星眼,崇拜的看着他。 “……” 第31章:完结 作者烂尾,然后完结了 正文完
推书 20234-04-26 :冷焰抱月——钮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