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得爱+番外——伊 尹

 文案：

 杨阳，一个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高中生，为了钱和刺激，做了MB。 他表里不一，他可以再黑夜里放下一切，没有自尊，没有原则，完全靠着欲望行事；在白天却又拼命保持着自己阳光向上的好学生形象。 在高三这一年里，发生了很多事。 迷茫与困惑，究竟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一向是非分明的他突然模糊了很多事情的界限，他变得连他自己都不了解了……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怅然若失 春风一度 搜索关键字：主角：杨阳，吴启晨┃配角：吴哲┃其它：MB，大叔 第1章 “嗯……哈……等一下……慢点……”“嗯……用力些……”我大声叫着床，趴在我身上的男人似乎被挑拨的更兴奋了，按耐不住的加快抽插的速度，喘气的声音越来越粗重，终于在一声低吼下停下了动作，像一滩泥一样瘫在我身上。 “小妖精，你简直榨干我了。”男人缓过劲了，猥琐的看着我，手还不闲着的把玩着我的前面。我撅嘴，委屈地看着他，怨恨的眼睛中噙着泪水，撒娇地说：“好了，我累了~~我不玩了。” 男人听着我甜腻中带着慵懒性感的声音后，很明显的再一次加重了呼吸，猛的啃上我的嘴唇，用力吮吸我的嘴唇，好一会才放慢动作，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我也累了……可是你太诱人了，等会再来一次吧。” “不要~~” “我说了算，给你双倍的，行不行？”哄人的语气。 我撅着嘴说：“那、最后一次，不能反……”还没等我说完，男人就压上来了…… 正在进行时，突然模模糊糊的听到了开锁的声音，我刚想问就被突然地冲击打断了思维，本能的开始大声浪叫，尾音甚至都变音了，今天叫的真的有点多了……正在神游，身上的男人突然停下了，我心虚的以为被他发现走神了，疲惫的扯出一个笑容，抬头看他，却发现他身体僵硬，面容惊慌，顺着他的视线，我看到了一个同样惊讶面孔的男生愣愣的站在门口。 不清楚状况的时候，一定要保持沉默。我回过头，呆呆的躺在床上，身上的男人回过神后迅速从我身上爬起来，抓起旁边卷成一团的被子慌乱的挡住关键部位，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站着的男生扭头就走开了。 我知道是时候该离开了，于是我支起上身。下床穿衣服准备离开。男人可能惊吓过度，直到我完全穿好衣服也没给我报酬，无奈我只好伸手朝他要，他才哆哆嗦嗦的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摞现金，查都没查就全塞给我了，我识趣的拿钱走人。 出了大门，我才感觉到四月的深夜还真是冷，可怜我只穿了件长袖T恤，谁成想今晚我还要独自回家？刚走几步就被一股大力给拽住了，我心里顿时有些打怵，大半夜的，我也没当众数钱，谁要劫我啊？难不成要劫色？喂，这又不是小说，哪有那么多饥渴基佬？我生意还不好做呢！ 我壮着胆扭头，带着三个不愤的看着拽我的人。 “你、是杨阳？”模糊的面孔发出似曾相识的声音。 卧槽，吓我一跳，这大半夜的，怎么有人认识我？还在个陌生的小区？ 我没回答，上下打量他，灯光昏暗，看不清楚，我马上扭头开溜。 不管我认不认识他，被认出来就不是件好事，在这种场合，走为上策。 我想要离开，才发现我还被拽着呢，我甩了他的胳膊，他又拽上我，说“你真的是杨阳吗？” 我使劲甩开手，不悦的说：“你认错人了。” 最近接的生意比较多，白天上课都腰疼。不过，很令人欣慰的是荷包可是鼓了好多。乐观地想，生活还是满美好的。 “杨阳，五一去爬山，你去不去？”同桌问我。 “五一？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安排？要是没事我一定去！” “你可得去啊，”同桌凑到我耳边，带着猥琐的笑着说：“还有好多女生去呢~~而且还会住那几晚，逛逛附近~~” 我附和着也跟着笑，其实心里百八个不情愿。 “你不能去，五一我们要去敬老院。”班长带着张面瘫脸生硬的打断说。 “敬老院啊……”说实在的，去敬老院陪老人唠嗑就是一种形式，老人嫌烦，我们也嫌烦，唯一相对于去爬山的优势就是不用花钱。 “你必须去，班级干部都要去。”班长下达完命令就走了，没给我一点反驳的机会。 同桌一脸遗憾的看着我，我苦笑着叹了口气。 其实这些全是装的。 在我快速权衡利弊之后发现，去敬老院顶多浪费一天时间，去爬山要浪费几乎整个假期，还有钱！ “那我不去了，你们好好玩，回来记得给我看照片啊……” 去养老院我就是个摆设，虽然我长袖善舞，但对于这种类似于亲情的交流我完全不行。 我从未体会到过亲情。 从养老院出来后，文艺委员和宣传委员提议一起出去玩，我借口有事想要开溜，可是那两个积极的女生却拽着我不放，这世道，彪悍的女生越来越多…… 一番商讨之后，目标定在了台球室。 开始我真没想到这俩个女生会同意呆在这种地方，后来我才明白原来是要男生交她们。我很荣幸的被文委点名当教练，不是我自夸，虽说我的球技不怎么地，但打球的动作绝对够帅，这也是我狩猎的一项技能嘛。 教人打台球身体就必修有大面积的接触，这种接触我是习惯了，况且我又是一gay，自然不会产生什么反应。可是看在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的份上，我还是得做出一副动作有些僵硬，心情紧张而又掩饰不住高兴的样子，MD累死我了。 活动结束后，按理说我该去我该去的地方了，今天是和最近那个包养我的大叔定下的日子，每个星期五的晚上8点。不过，上个星期五发生了点意外，今天我到底去不去？正在徘徊，耳边突然飘出班长生硬的声音。 “杨阳。” 我转身问，“班长有什么吩咐？” “今晚你有空吗？” “有是有，可我现在已经累了。”我可不想再有麻烦缠身了。 “我要去你家住。” “啊？” “不可以吗？” “倒是没有，可这也太突然了吧……”我没有心理准备。 “不用准备。只是睡个觉而已。” 我无语。怎么有这样的人啊？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你以为你是谁？！MD，这年头厚脸皮的人越来越多了！ 我连同意都没说，班长就招了辆taxi，说，“进来。” 操，全他妈祈使句！ 班长叫吴哲，万年冰山。除此之外，对他没什么印象。印象中班长有两种，一种是拍老师马屁，在同学面前装逼；另一种是有一张善变的脸，做老好人。可是他是个特例，成天板着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钱了似的。让人难以接近，一点亲和力也没有。不过，他的成绩和他办事的效率却让所有同学信服，而我，只能退其次做了副班长。 吴哲坐在副驾，我坐在后面，无聊的看着窗外。 整个行程，一点交流都没有。我找不到话题能和班长那么严肃的人聊起来，而且我也没什么兴趣和他聊天，也就没费心思找话题。 到了家，我也没向他说明家里为什么没有家长，只是给他指了客房的位置，告诉他无聊可以看电视，就开始旁若无人的干起自己的事了。（我一直一个人住，当然没有招待客人的经验！） 要知道一个人住是很辛苦的，我要收拾屋子，还要洗衣服做饭，学习还不可以丢掉。即使我有洗衣机，我雇了小时工，乱七八糟要操心打理的事还是很多。 每个月，‘叔叔’会给我1000块，自己挣的外快每月不等，固定的是，每个周末的晚上，我要去‘极乐’做酒保，除此之外，就很不固定了。而水电费、学费、取暖费、物业费……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钱！这就是我为什么这么重视金钱。 看了会儿书，我想去洗澡了，就脱掉衣服，穿着宽松的四角裤走向浴室，途经客厅，看到吴哲坐在沙发上看书，我看他的时候他也在看我，我笑了一下，他没反应，我尴尬的进了浴室，心里暗想，什么人啊？连最基本打招呼的礼貌都不懂吗？ 洗完澡，才发现忘记带换洗的内裤进来了，额，真是头痛，让他送进来还是穿着没洗的出去……虽然我天天换内裤，可是……还是让他送一条进来吧。 “班长！”我打开条门缝，探出湿漉漉的脑袋，略带不好意思的笑笑，“帮我拿条内裤，我床头柜的抽屉里就有。” 第2章 好在吴哲只在我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就离开了。周六周日的晚上我又可以去‘极乐’上班了。 ‘极乐’是间gay吧，同时也兼做鸭店。我在里面做酒保，也就是调酒师。有人说调酒很难学，可我一点也不觉得，我大概只用了3个月的时间就达到了熟练的水平，呵呵，也因为这个，我很荣幸的被成为‘天才’。确切的说是‘勾引人的天才’，面对不同的客人，我可以调的很优雅，也可以很艺术，还可以很魅惑。我就是因为调酒师的媒介才成功的拉到客人的。 我是什么活都接的，不论是陪吃陪聊还是陪睡，是长线的包养还是做一次一付清的money boy，我都可以，前提是我觉得对方的长相和我的胃口，而且必须带套，有防范措施，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记得我的第一次是和我们店的店长——阿弦。 应聘的时候，我没有调酒的经验，而且又未成年，理论上是不收的，可我就是想进去。我是个同性恋，还是个没有性经验的同性恋，我很想找到属于自己的圈子，体验一下堕落的同志生活，结束我的处男生涯。可是雇用我是犯法的，店长态度坚决，但在我的死皮赖脸、软磨硬泡、胡搅蛮缠下，店长终于还是同意了，前提是我要由他亲自教授，不论是调酒还是那方面，我相当痛快地答应了。 话说那时的我还真是青涩，在床上紧张而害羞，完全不会动弹，直到现在阿弦还总是拿这个嘲笑我。不管怎样，阿弦他人真的很好，很有耐心的教我，我甚至都爱上他了，每一天脑子里都会闪现出他的笑容，以及他对我类似于宠溺的言语动作，甜蜜而幸福的我就像初恋的小女生，总是惦记他、想他，期盼着、珍惜着每个有他的夜晚，我觉得他也是爱我的。可是他总是说他不喜欢未成年的小孩，对我完全是出于兄长的关爱。我问他，兄弟的话怎么能做出那种事呢，他回答我说，“那是关心你，怕你遇上个鲁莽的人给你造成伤害，现在你也出师了，我们就不用做那种事了。”结果我们真就再也没做过了，我伤心了好久，哭到累的再也哭不出来了，那可能是我第一次真真意义上的有了感情，有了生命，不在是没有痛觉的人了。 那或许算是我的第一次做MB，只是他给我的不是钱而是调酒的手艺和在世道上混的法则，真的是受益很深。 算起来，已经两年了。阿弦还是那么年轻帅气，27岁，充满魅力的年龄，身边永远不缺人。爱慕也好，羡慕也好，他一直是我崇拜的对象。15岁初中毕业就出来混，挣扎了10年，开了家店，第一年就遇到了我这个祸害，缠了他近2年。 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了，我为什么就不行？那么多人喜欢我，而他又不是只喜欢年长的，也会换些年纪小的，为什么我连短期的恋人都做不成？ “弦~~想我了没？”我钻进工作室，笑着和正忙着酒料的阿弦打招呼。 “来了，换衣服去。”阿弦抬起头，冲我笑一下。 “来，我在你面前换，看不看专属VIP表演~~” 阿弦一副拿我没办法的样子，说道：“没空没空，要演去大厅演，给我拉点客人。” 我走过去从背后揽住正弯腰干活的阿弦，软软的说：“我想你了。” “怎么了？”阿弦直起腰，拉了两把椅子，“坐下说。” “我好像知道我爸爸是谁了？”在阿弦面前，我没有一点隐藏，“就是易辉。” “那个每个月去看你，给你生活费的‘叔叔’？“ 我自嘲的笑笑。 ”怎么知道的？” “最近包养我的那个男的还记得吧，我说长得还不错的那个，他和易辉是同事！我一听，就多聊了几句，他说他和易辉算是死对头，互相都想踩到对方头上，然后他在暗中调查易辉，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污点，发现他好像有个私生子！提到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就联想到我自己了！丫的一直说他是我妈的远房亲戚，我小时候什么也不懂，后来都这么当这么久的‘亲戚’了，也没在意，他这一说，我就觉得蹊跷了！！又装作不经意的问问私生子的年龄什么的，靠了，和我一样的年纪！我现在看我自己都觉得我长得有点像他了！” “那你想怎么办？” “真特么想一枪蹦了他。” 阿弦叹了口气，“怎么说，他这么多年也一直去看你，给你生活费……” “那是他应该的！”我气得已经控制不住音量了，“妈的，特么的一直在骗我！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我特么一直把他当亲人呢，居然信他个大骗子！” “我现在都不知道我妈到底是不是难产死的！亏我那么内疚，他妈的绝对是那个狠毒的混蛋弄死我妈的！”说道这我已经气息不稳了。 “好了好了。”阿弦安慰的说，“要是心情不好，今天就别干活了。” “你说我该怎么办？” “要我说，先把这事放下，照常过，等你以后有能力了在说，现在你又能干些什么呢？”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你说，我把我是易辉他私生子的事告诉那个人，借助他把易辉踢下去，行不行？” 阿弦摇了摇头，说：“你又不了解那人的背景，到时候，他利用你，又把你卖了怎么办？况且，易辉现在不是还每月给你1000块生活费吗？” “1000块？1000块够个P用！10年前，就给我这么多，到现在，还是1000，现在都什么物价了！我不出来打工，我就得饿死！妈的，我也就是没文凭，没成年，找不到工作，等以后，我要把那1000块狠狠地甩在他那张虚伪的脸上！” 阿弦笑了，说：“你还是没长大。” 第3章 周末的晚上，那个人又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 到了他家，他先解释了一下，上次发生的意外，“那个是我儿子，他一向是每个月才回家住一晚上，并且都是先通电话定好的，不知道这次怎么就突然回来了。”他略带歉意地说。 靠，靠。居然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他不会40了吧！打死我都看不出来！我以为是他炮友，最多不过是男朋友。以后得叫他叔了！！虽然有够震惊，但我还是平静的问，“那被他看到了怎么办？” “也没什么太大的事，他知道我是同性恋，也是因为这个事才和他妈妈离婚的。唉，”他叹了口气，无奈的说：“这次，估计他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我真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你说，我是不是很恶心？” “不会啊，如果说你恶心，那岂不是也在骂我自己了？我也是同性恋啊。” “如果你爸爸是个同性恋，你会怎么看？” “呵呵，我会高兴啊，终于有人理解我了。” “那你要不是同性恋呢？” “问题不在这，要是我，只要有人爱我，我就足够了。” 那一夜，很出奇的他没有对我做任何事，而是和我唠了一夜的嗑，既像父子又像兄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也只有你了，能听我说说话。像我这种官场上的人，平时说话要察言观色，还要滴水不漏，一旦有真实情感流露，呵呵，”他苦笑，“我就不能保身了。” “别人还有个老婆可以诉苦，我呢，就称个儿子，还碰不起，说不得。” 听了他的肺腑之言，我对他的印象改观了不少，差点就冲动说出我是易辉的私生子的事了。 “对了，还没问过你呢，你今年多大了？” “我？我今年18了。”我才不会说我未成年呢。 “呵呵，和我儿子差不多，他也快18了。唉，你这么小，就要出来养活自己，真是不容易啊，你父母……我就随便问问，能讲多少就讲多少。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毕竟我们都……在一起相处这么长时间了，我却对你一无所知呢。” 靠，靠，儿子快18了！！这不是和我一样大么！！难道他和易辉一样大了么！想到易辉，心里呸了一口。表面还是温顺笑眯眯的说，“我、没有父母，我是个孤儿。” “这样啊，真不好意思，提到你痛处了吧。” “没有啦，我早就习惯了。” “我要是有你那么个儿子该多好，那么懂事。” “呵呵。”我笑笑，“我要是你儿子，我们就不可以一起睡觉了，不过，我还真想有个爸爸。” “真的吗？”他眼睛里露出一些喜悦的色彩，“这样行不行，你做我干儿子好了。” “你就这么喜欢当爸爸么……其实我们的辈分最多就到叔辈？”我干笑着说。 “计较那么多干嘛？我就是有瘾……其实我是很想让你当我老婆的，不过你……到没到18都是个问题……”啊，被发现了。“好像我老牛吃嫩草。” 我继续干笑，问出了心底的疑问，“话说，你儿子都这么大了……真没想到，别告诉我你已经40岁了……” “我有那么老么？” “看着不像，也就30多岁……”其实开始我甚至觉得他30不到，都没想到他能包的起我，居然舍得付这么高的价钱！要知道，之前我为了多赚钱，能高价买我的都是大腹便便的胖大叔啊，呕！迫于生计的我……真心痛。 “呼……”他搂过我，亲亲我，说，“猜的还蛮准的，我今年36岁了。” 36岁？18岁大的儿子？我去……很想问他这其中的不合理性，但是他要是不说，我就不问。这和我又没什么关系，知道太多又不好。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操劳过度了，我之前可是被人说过就像27、8的白领的……”他有些惋惜的站起来照镜子。 说起来，他家有镜子的地方挺多的，厕所还一堆男士护肤品，一看就是个臭美的人。靠，我怎么感觉在说我自己。 “不管你做我的什么？现在的我很想跟你在一起。我是认真的。要不要来我家住？” 突然听到这番话，让我不知作何回答，就磕磕巴巴的回答道，“额……我考虑考虑……” 我虽然有被包养过，但那也不是和他们同居，只是中途不接其他的活了，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出现，不需要，我就不出现，因为那帮人很多都是有家庭的，根本不能让我见光。但是他们会给我很多东西，很贵的名牌衣服，项链，戒指，带我逛街，几乎是我喜欢什么，就会买什么。 他这种情况，我真是头一次遇到。还有他说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不会是类似恋爱的东西吧。我……懒得去想。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答应他了，毕竟接近他，还能获取易辉的信息不是？我只是想多了解了解我身世。 这个长的很年轻的大叔叫吴启晨，和易辉一起在M市税务局上班。没细问过两人有什么过节，总之他们就是明争暗斗，恨不得对方马上死掉的那种恶劣关系。 官场嘛，无非就是职位晋级什么的，呵呵，我也不了解内幕，就是猜测。根据吴启晨平时细碎的评论，大致是这个样子，他虽然比易辉年轻，但是无论是毕业学校的牌子还是工作能力都强于易辉，唯一比不上他的就是易辉老婆的父亲是高官，易辉是靠着关系爬上去的，这本来就让他很不甘心，再加上易辉看不上他，处处找他麻烦，怕他今后对自己造成威胁。 我通常对嫖客的话就是左耳听右耳冒，时不时的迎合两句，顺着他们说话，可是这次对象很可能是我‘亲爹’。不免的在意了一下，记住了。 两天后，我答应了吴启晨的提议，去他家住。即便有些不明不白的。 我收拾好行李，关上门的瞬间，有点小伤感。 虽然从小时候开始，就很渴望能有个人能和我一起住，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住，离开家有些舍不得。 “呼……”我叹了口气，上了大叔的车。自打我知道他有个和我一样大的儿子之后，我就不能像平辈那样看他了，总觉得很别扭，虽然那张脸很难和大叔靠上边。额……有的时候也算的上是大叔了，比如不刮胡子的时候。 坐在副驾上，静静地看着飞速后移的那么熟悉的道路，还是有点小伤感。 靠，我今天真是吃错药了。 “怎么了？不开心啊？”他问。 “没有啊。”我笑着说。 “一会去哪吃饭？” “随便，我也不了解这些饭店。” 吃了饭，我来到了大叔的家。我之前也来过几次了，这次明显感觉是收拾过的。 “这间屋子是我儿子的，可是他也不在这儿住，你就先把东西放在这儿吧，但是，每月他可能回来住一次，你说我是把你介绍给他，还是……” 儿子……我感觉我的眉毛在抽动。 “不用了，那天我就回家好了，正好我一个月回去收拾一下。”表现的乖乖的。 “那也好。” 我不想让他为难，更不想被他儿子鄙视看不起。 第4章 我已经在大叔家住一个月了，开始还有点不习惯，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 平时的周一到周四的晚上，我们都是各忙各的，分床睡。到了周五的晚上，有时我会洗好澡穿着浴衣主动去挑逗他，有时也会和他一起洗，我们一个星期差不多只会在一起睡两次，周六我还是会去‘极乐’，虽然他有些反对我去那，但我保证不会做任何违法的事，他才勉强同意。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那种新鲜感了，做了近两年的MB，阅人无数，什么样的我没见过，ML在我眼里变成了一种体力劳动，几乎毫无乐趣可言，呵呵，我都有些怀疑我是不是性冷淡了。 现在这样最好，一星期只有两次，生活相当规律，也许这样能治好我的‘疲劳’感。 大叔是个工作认真的人，也算是个遵纪守法的人。如果他是个异性恋，他一定会很满足温馨的家庭生活的。大叔每晚都会回家，并且每天我放学回家就会吃到大叔做的家常菜，这使我异常满足。 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家庭生活。 有时我会想，我对大叔到底是什么感情呢？是爱情吗？还是那种类似于和‘后爹’建立的亲情？我不清楚。 总体上来说，我对大叔还是相当满意的。肤浅的来说，他长相不差，差的话，我压根就不能和他上床。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是他一个人坐在吧台点酒喝，他说我调酒好看，我就职业性的和他谈笑聊天，聊着聊着，就谈到要不要419上，我说我很贵的，他眉毛一挑，问我，有多贵？我伸出4个手指。他问才四百？我说，当然不是，四位数。他哈哈的笑了，说真是好贵，达到我的档次了。 大叔儿子的东西我从没动过，既然寄人篱下，就要遵纪守法，更何况我也没有好奇。 生活了一个月，大叔的儿子要回家，我就回到了我久别的小窝，一进家，就有一种孤独，凄凉的气氛压来，我突然不想进去了，这里充满着我孤独寂寞的回忆，有过温馨情感体验的我不想再回到那种生活了。 那一晚，我去了极乐，破了戒。我不是饥渴，只是不想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睡觉，我突然很害怕如果大叔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回到那个小屋吗？我好像、已经受不了了。 之后的每个月的那一天我都会出去‘狩猎’，不过好景不长，第三次就被大叔发现了。 那天他儿子没回家，大叔就跑到我家去接我，结果发现我不在，在附近转转的时候，正巧看见我在‘接活’，二话没说上去就打了那人一拳，不顾那人骂骂咧咧和反击，拎起我把我拖走，重重的摔进车里，开车离开。 一路上，大叔一句话也没说，我心惊胆战的坐了一路，也不敢吱声。 待车停下后，我才发现那不是大叔家，据我的经验，那应该是家色情旅馆！ 我被大叔拖进房间，看着屋内的设施，略带恐惧的咽了口吐沫，妈的，各种SM海报和器具！像那样搞，会要了我的命的！ 在我愣神的看那些可怕的东西的时候，大叔踢了我一脚，说：“洗澡去！” 我吓了一跳，大叔从来没踢过我！ 我洗完了澡出来，看到除了大叔外，还有另外2个男人，我有些冒冷汗，难不成玩儿3P，还是4P？最可怕的是再加上SM…… 果然我的猜测全都没错，大叔和其中的一个陌生的男人把我夹在中间，整体效果就是H型。 我一条腿站在地上，另一条腿被大叔拎着，大叔从我后面狠狠抽插着，另一面，我的嘴含着那个陌生男人的dick，那家伙那么粗那么长，我感觉嘴要被撑裂，口水不住的往下流，他按着我的头，一次一次的深捅，引得我不停的干呕，还有一个人，他舔弄着我和大叔的交界处，往我的后面塞东西，在我的前面套上冰冷的金属制品，我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因为我看不见，我也没办法思考。在这般蹂躏下，我真的要垮了，那唯一的触地的腿不住的颤抖，我只想快点结束这生不如死的姿势！ 之后不知道又换了多少姿势，我被做的意识模糊，浑身酸痛，就像下了无数次腰，压了无数次腿，劈了无数次叉一样，浑身的零部件都像散了架一样，支离破碎…… 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大叔车上了，我不知道这又要去哪？可是已经无所谓了。我又一次清清楚楚的看清了自己，我就是一个卖的，还奢求什么爱？甚至没有人会怜悯我。我不过是别人发泄的工具，是被所有人鄙视的。突然发现，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被人玩弄，被人耻笑，真不如死了算了！ 想想这世上也真没有我放不下的东西，又没有人惦记我，我又没有留恋的东西…… “下车！”我十分缓慢的从车座上爬起来，低着头我没看大叔一眼，大叔锁好车，往家走，我不想这么没骨气的再跟他回去，虽然我从来就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人，可是我想我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索性回去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再也不过来了。 由于疼痛，我走得十分缓慢，大叔似乎也慢慢地放慢了速度，使我们相距一定的距离。 回到家，我直接进了‘我的卧室’，关上门，突然没有力气收拾了，我太累了，就直接栽进床上。 “啊！”我感觉我摸到了一个热的肉体，紧接着听到了哼哼的声音，我赶快打开床头灯，果然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第一反应是大叔他儿子，可是那张脸有又那么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床上的人眯着眼睛看着我，突然伸出手，我吓得又往后躲了一步，只见他伸手从床头柜上拿到一个黑框眼镜，戴上。 我愣了一下，马上慌张地跑出卧室，没时间换鞋了，我拎起玄关的鞋，直接穿着拖鞋跑出去了。我朝着小区门口的反方向磕磕绊绊的似跑非跑的越过一个楼，就在转角停下了。我实在跑不动了。我瘫坐在地上，带着绝望。 在刚才我认出了大叔的儿子，居然是我的同班同学，吴哲！我终于明白了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 那次把我和大叔捉奸在床的就是吴哲，而且被认出来了。 那次他没戴眼镜，我没认出他。 天啊！想起这一段时间，都是在吴哲的异样眼光中过来的，我简直就是个小丑！ 我可以放浪、堕落、没有羞耻心，可那只可以存在于黑夜，白天，我还要过正常的生活，所以，我尽量标价贵点，这样我找到大多数床伴都是大叔级别的，一方面年轻的帅哥都是419，很少有出来花钱的，另一方面，我也不想接年轻的活，因为在这方面我不想和年轻人有交集，我怕我会和他们在白天也有交集，我不可以让我白天的生活也受到污染，变得堕落。 第5章 坐了一会，我感觉浑身发冷，现在可是夏天啊，难不成我发烧了？想想也是，一晚上被折磨成这个死样也差不多。 虽然浑身没力气，可我还是要站起来，我不能就这样死在这，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帮我收尸的。我缓慢的站起来，拖着一身的病痛…… 睁开眼睛，我迷迷糊糊的四处看看，惊讶的发现我居然在医院的病房里，手上还扎着针。可是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昨天、昨天我好像发烧了，然后往家走，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难道我在小区里晕菜了？被小区保安什么的送进了医院？还是哪位好心人把我送进来了？ 不过我却一点惊喜也没有，倒是多了很多紧张。昨天我被大叔那个混蛋玩儿4P，SM，我身上的伤口……要我怎么面对医生！ 有人推门进来，我赶快闭上眼睛，我不要被医生问问题！ “他还在烧吗？脸怎么这么红？” 我听出来了，是吴哲的声音。什么发烧啊！妈的，老子居然羞耻到脸红了。 有人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我听到应该是医生的话：“应该不烧了，再量一下温度看看。” “好。”吴哲的声音。 然后我就感觉到有人扒开我的衣领，把凉凉的应该是温度计插进了我的腋下。 大概过了2分钟，我有点装不下去了，我要尿尿……刚才我就是被尿憋醒的，输液的人伤不起…… 我假装刚醒的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吴哲正从旁边的椅子上站起来，“醒了？喝水么？”吴哲问。“嗯……不用。”说着我抬起身体。 “先别动。”吴哲又把我压了回去。 不动个屁！妈的，老子膀胱快爆掉了。 “我要上厕所……” “哦……用不用我扶你去？还是用……壶……” 我擦，我又不是老爷爷，腿又没折，用尼玛夜壶啊。“不用，我去厕所就行。” “那我扶你。” 看在吊瓶的份上，我就默认了。 厕所里有挂钩，吴哲帮我把瓶子挂好，就出去了。 我拉开牛仔裤的拉链。 “呼~~” 解决完，才发现这条牛仔裤太紧了，又因为不常打针，那只打针的手也不敢动，而且另一只胳膊还夹着温度计，我一只怎么也拉不上拉链。越着急越拉不上。 “完了么？”吴哲这边催得急。 “没、没……” “额……那你带没带纸……” 我囧了，他一定以为我在便便呢。 “不用。” 总算拉上了，我推开门，吴哲进来摘下瓶子，扶着我回到了病床上。 一时陷入沉默中。 还是我先打破的沉默，“我怎么会在医院？” “你晕倒在我家楼下。” “……”肿么会那么巧！“然后你把我送过来了？” “我和我爸一起来的，早上他上班去了，留下我陪你，假已经帮你请了。” “啊……那谢谢你了。” 他和他爸一起送我来的……真是不敢想象……-_-||| “温度计差不多了吧。”吴哲问。 “嗯。”我拿出来递给他。 “不烧了。” “那我可以出院了吧？” “医生说你还要在住几天院。” “不要听医生的，他们就想多赚钱。” “不是，肛肠科拍的片子还没出来，看看片子怎么样。就算没什么事，你也需要再消消炎。” 肛肠科？！ “对了，医生说你醒了，最好在去……男科看一下。” “男科？！”一不小心脱口而出了。 “嗯，我爸和医生说你很……乱交，不知道染没染上病，要查查。” “我乱交？你爸就这么和医生说的？” “没错。”吴哲闭上眼睛，睫毛轻颤了颤，换上了愤怒的眼神，说：“你和我爸……是你勾引他的还是他强迫你的？”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居然跳到了这个话题。 “说啊！” “是你情我愿。” 吴哲被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 “但昨天是你爸强迫我的，他还找了人，一起上我……” “够了！”吴哲大吼一声。 不知怎么搞的，我委屈的情绪一下爆发出来，“凭什么冲我吼！你爸要不是禽兽，我一个人怎么可以？我甚至连上位都没做过！” “闭嘴！” “妈的，你不知道昨天，那禽兽有多混蛋！4P还玩着SM，我差点被搞死……” 吴哲上来捂住我的嘴。 我挣扎着，吴哲爬上床，骑在我身上，一手捂着我的嘴，一手按着我那只打针的胳膊。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我们同时回过头，看到医生站在门口。 吴哲没说什么，从我身上下来。 估计看我们两个都赤红着眼睛，医生也明白了我们在打架，带着些微的恼怒说：“这是医院，要打架，回家打去！”然后医生又对着我说：“你也是，你是弟弟还是哥哥？让你爸操了那么多心。”说完又转向吴哲：“你也是，兄弟之间的，就算犯了错，也应该帮着他步入正道，打架有什么用？”说完，医生把片子递给吴哲，说：“看来没什么问题，只是肛门有点红肿，这几天吃些清淡的……” 下午我们又去了男科检查，一切正常。 话说真是尴尬，两个男生去看男科，而我本身还就是gay…… 第6章 住院的这几天，大叔一次也没来过，一直是由吴哲陪着的。我不知道在期待些什么，可我总觉得大叔就算不道歉，也应该来看我一下，毕竟是他把我搞到住院的。 而自从我们那次吵架，我们就再也没有提过类似敏感的话题。开始只是冷漠的进行一些必要的对话，慢慢的我们就开始谈论一些学校里的八卦事情。 吴哲好像不是我们班的人一样，我说什么他都不知道。 “这些事我怎么都不知道？” “你每天就知道学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我出院的那天，大叔过来了，他结的帐。 “你还回去吗？”大叔问我。 “不了。”我真的对大叔产生阴影了，即使那天是我违反规则在先，而且大叔还为我付了医药费。 其实大叔能对我这么低贱的人如此宽慰已经很好了，可是我还是不能再去了，第一，我不能在像以前那样对待大叔了；第二，我不想在和吴哲在除学校以外的生活有任何交集了。 大叔没再说什么。 我有些失落他没有再挽留我，可同时也庆幸，幸亏我说了不去，也许大叔已经厌倦我了，还好没厚脸皮的在跟过去。 日子照常过。 我又回到了我的小窝，吴哲在学校也还像往常一样，他不是八卦的人。 又到了周六。晚上我正要去极乐，突然接到阿弦给我来的电话。 “诶？今天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我正要去你那儿呢。” “今天，你别来了。” “怎么了？” “最近查的严……我们好像被人盯上了。” “不是吧……你惹到谁了吗？” “这事你先别管了，总之，最近别来了。” …… 去不了极乐，我就真没事干了。 出去拉私活肯定是不行了，查的严嘛，那我干什么呢？最近又没钱了。 我在考虑我是不是要去兼职做淘宝麻豆或者其他兼职，就凭我这长相和身材，应聘的最有利必杀。 正上网找招聘信息，手机响了，易辉打来的，我笑了，钱来了，接电话：“喂，易叔……” 电话里，易辉说，明天要来看我。 每次易辉过来都会带很多吃的，还会塞给我三百五百的。 但是从去年开始，易辉来我这的频率就越来越低了，由一月一来，渐渐变成两个月、三个月，这次距上次来都快4个月了，时间还真是越拉越长，是啊，我是谁？没人管没人要的野种。 “杨阳，最近怎么样？一直没抽出空来看你……”易辉拎着一大堆水果和零食来了。 “没事没事，挺好的。易叔你呢？最近忙什么呢？”是，你没空，你有空也不会来我这啊，再去养个情妇吧，在多生几个孩子…… “啊……工作上的事，不说也罢……” “……”我真不知道怎么寒暄了，以前我还可以没话找话，可自从知道他的身份，就真的说不出来了。 “你……现在高三了吧？” “嗯。” “学习怎么样？累不累？” “不累，挺好的。” “有没有考虑上哪个大学啊？” “没……我不想上大学了……” “为什么……学习跟不上吗？” “没有没有，就是不想再念书了……” “怎么能说这种话呢……你看，今天叔叔特意过来就是为了给你一笔上大学的费用……” “啊……？”我有点受宠若惊。 易辉拿出一张卡，“这里我存了10万，也不知道够不够……等不够了，就再管我要……别亏待自己，啊。” “这……”太意外了！我都不敢接了。 “拿着拿着，这几年，叔叔也没怎么关心你……真是太亏待你了，每个月就给你1000块，看把你饿的这么瘦，都营养不良了……” “……”我怎么感动了呢，他是我亲爹啊，给我钱是应该的…… “这一年可要补充营养啊……” “恩……” “现在你也懂事了，有些事应该给你讲清楚……” 怎么？要给我讲我的身世吗？ “我以前每个月只给你1000块，是怕你乱花钱。我也是这么长大的，从小，家里穷，根本没有零花钱，可正因为那样，我才努力学习，努力的改变生活自己的生活状态。” 所以，你现在是在教育我。 尼玛啊，这些话，我小时候也听得懂，非要等到现在才告诉我啊，你当我白痴啊！ “现在你也长大了，能辨是非了，我也不管你了。给你这10万，你上大学用也好，自己创业也好，干什么都行，就是别亏待自己。如果某天……你因为某个很有权势的人、或者因为金钱的原因，迫使你做你不愿意干的事，来找我，我替你撑腰，啊。” “嗯……”我点头。 “这些话你听着可能莫名其妙，不过没关系，在你考完试之后，我会给你详细解释的。” “哦。” “那行，我先回去了。” “哦，那你忙去吧。叔叔，再见。” “嗯，再见。” ＊＊＊＊＊＊ “易辉还是没向我坦白，不过看在这次一下给我10万的份上，我也不计较了。”我给阿弦打电话。 “我才发现我怎么活的这么实际，为一个从没见过面的妈和这个从没承认过的爸打架，于我于他们都没好处是吧，损人不利己的事还是不要做。” “啊~~阿弦，我想起你上次说我不成熟的事了，我现在是不是成熟了，哈哈。” “你说我还上大学吗？” “我觉得上大学一点用没有，就是混张文凭，再到各处求别人聘用自己，活得多循规蹈矩……” “我想……我想自己创业，聘用别人，哈哈。” “是不容易，那也总比在大学荒废四年大好年华好啊。” “我又不想在大学搞对象，上他有什么用？我才不要被大学上，我都让多少人上了……” “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向往大学的，毕竟没上过是吧，哈哈。” “没错，如果不上就再也没机会上了，人生经历的缺失……可我就要活的与众不同~” “行，那我自己再想想。” 我每次拿不定主意就会问阿弦，就像闺蜜烫电话粥…… 看着这10万块的银行卡，我就高兴，嘴角上扬了一整天……真是没出息，10万块就把自己收买了。 我开始盘算着我要拿这10万块干什么，如果拿它读大学，就生活费，我每年至少会花掉2万块，那算下来，4年就是8万，剩下的2万交学费应该都不一定够，平时得打些工……这样的话我还要考虑，我的这间房子是租出去还是卖掉；如果我自己创业，我干什么呢？话又说回来，我上大学，读什么专业呢？我又没什么感兴趣的事，啊……好头痛。 连续半个月，我都没去极乐，这次事态真的很严重，真害怕阿弦辛辛苦苦办起来的酒吧就这么毁了……我不时就想给他打电话，又怕惹他心烦，不敢打。 半个月来，我没有参加任何社交，整天除了上学就是回家，我都快变成宅男了，好寂寞好寂寞啊…… 终于在‘严查’一个月后，我得到了准确的消息——我被解雇了。 ‘极乐’变成了普通的酒吧，老板换人了，阿弦离开这个城市了…… 一瞬间，我什么都没有了，唯一的‘亲人’阿弦走了，每个月的收入来源也没了，除了上学以外的社交也断了，就剩下孤零零的我一个人。 孤零零的一个人，我是不是一直是一个人…… 我一无所有，是个孤儿，没人在乎我，更没人爱我，一直以来都是在自欺欺人，哈哈哈……我真佩服我自己，我是怎么乐观向上，自我感觉良好的活了18年……哈哈…… 坐在冰冷的沙发上，感觉连呼吸都是冷的，阴暗的屋子，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人气……多搞笑的事儿，我居然从没意识到我一直是一个人……哈哈哈……我怎么哭了呢，我哭给谁看呢…… 不知不觉的天已经黑透了，我突然害怕起来，我打开屋子里所有的灯，还是害怕，安静的可怕……我打开电视，大声的放着音乐，我随着音乐蹦着、跳着…… ‘咚咚咚——’ 打开门，看见一个阿姨面色不善的站在门口。 “你是在家开聚会吗？” “没有啊。” “那你能不能把音乐调小一点，整个楼都跟着颤，还有啊，你是不是跳舞呢？吧嗒吧嗒的，大半夜的，谁受得了啊。” “啊，对不起啊……对不起。” “小点声啊。” “嗯。” 邻居走了，我关掉了音乐，脱光衣服去洗澡，浴室里有一面很大的镜子，可以清晰的看见我赤裸的身体，赤裸的内心…… 太阳能旧了，水一点都不热，35度，连体温都没达到，可衣服已经脱了，就草草的冲了一下。冲完澡，我打了个鸡蛋，煮了碗泡面，今天是我18岁的生日。 安静的屋子里只能听见我一个人吃泡面的声音，心很酸，喉咙发堵，我吃不下去。 我18岁了。 5岁之前我不知道还有生日的存在，上小学我才知道有生日这个词，我从易辉那得知了自己的生日，之后的9年里，易辉每个生日都会来看我，给我带个生日蛋糕和一些玩具，14岁那个生日是他最后给我过的一个，15岁的那个生日，易辉打来电话，说有事过不来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提过这件事了，也就再也没人给我过生日了。 第7章 早上起床感觉很疲惫，还很冷。 如果没猜错的话，我应该是发烧了，唉，都怪昨天的温水澡，怎么说也10月份了，家里又没有暖气，早知道就不洗了。 我找来了体温计，发烧就不上学了，休息一天。 量了体温，37°8，真的发烧了。 我穿着睡衣，披着毯子，取了两袋牛奶，拿回卧室，饿了就凑合着喝吧。 翻了翻床头柜，找了半天就翻出一小盒扑热息痛，看看保质期，还好，没过期。 喝了袋奶，吃了片药，我就睡觉了。 也不知道几点，我烧的厉害，嗓子干得能咳血，就爬起来，又喝了袋奶，一点也不解渴……嗓子像被黏上了一样，不得已，只好下床去喝水，顺便又吃了片药。 迷迷糊糊的又到了黑天。 我又害怕了，打开床头灯，还是不能驱走内心的恐惧。睡了一天了，到了晚上反而睡不着了。烧还是没有褪，烧的眼眶都疼。 我会不会发烧烧死，尸体都烂了也没人发现……光是想着就害怕，幸好我还没有睡着，还是不要睡着，快不行的时候，一定要打120…… “咚咚咚——” 有人敲门吗？会是谁呢……我听着怎么这么吓人呢……一向很少有人敲我家门的…… “咚咚咚——”敲门声变大了，我披上毯子去开门。 “咚咚咚——”敲门声又急促又大力，这是谁啊？催命呢！ “谁啊？”我隔着门喊了一声。 “我，吴哲。” 吴哲？他来这干什么？ 我打开门，问：“你怎么来了？” “你今天没来上学，手机又关机，又联系不到你父母，老师让我来看看，你到底为什么没来。” “啊……我有点发烧，手机没电，就没请假，不好意思啊，还麻烦你来跑一趟。” “没事。” 我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就试探的问：“……要进来坐么？” “好啊……” “我有点冷，来我卧室坐吧。”脆弱的时候，还是希望有个人来陪。 “好啊……你还在发烧吗？” “嗯，有点。” “多少度？” “现在没量，早上的时候是37°8。” “你吃药了吗？” “吃了。” “吃的什么？” “额……吃的是扑热息痛……我家没什么药，懒得下楼买药……” “那我帮你去楼下买点药吧。” “没事，不用麻烦了。” 吴哲盯了我一会，突然伸手碰碰我的额头，真的只能算是碰，我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干嘛打我头，直到听到他说，“都这么烫了，怎么能只吃扑热息痛呢？”我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在试温度……真不愧是干练的人，连试温度都这么迅速。 吴哲很快就回来了，我再一次领略了他的速度，真是干什么都快。 吴哲帮我准备好药和水，几乎是盯着我吃药。我尴尬了。 吃完药，我躺下，吴哲又过来帮我掖被子。我受宠若惊了。 “你睡了一天吗？” “嗯……” “那你这一天都吃什么了？” “……只喝了两袋牛奶。” “你还没吃晚饭？” “没有。” “生病不吃饭怎么行？” “我家没什么吃的，就剩一些零食了。” “你家有没有锅？” “有啊。” “你……算了，我自己去厨房看吧。” 吴哲去了厨房，回来对我说：“我下楼去超市买点吃的，你等我啊。” “哦……” 吴哲再一次很快的回来了，这让我深切的体会到了我是多么磨蹭的一个人…… 我听到厨房开油烟机的声音，难道……吴哲在做饭？ 果然过了一会，吴哲端着碗面条进来了。 “我想了想，生病还是不要吃速食的事物了，就买了挂面，也不知道煮的好不好吃。” “真……这……”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谢谢了……” 面条味道还不错，我默默地吃完了整碗面条，才想起来问：“你吃晚饭了吗？” “在学校吃过了。” “哦，我忘了，还有食堂呢……” “你再量量体温吧。”吴哲递给我体温计。 “嗯。” ……又陷入了沉默。 “我去刷碗。”吴哲说着站了起来。 “啊……不用不用，你都帮我做饭了，怎么能再让你刷碗呢？”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嗯……那谢谢了。” 我这才注意到，吴哲帮我刷碗，是为了等我测体温，如果发烧不是很厉害，他就会走了吧。 他走了，又剩我一个人了，我不想一个人…… 吴哲刷完碗了，问：“时间差不多了，拿出来看看吧。” “嗯……38°4。” “烧怎么还没退？用不用去医院？” “不用了。” “那怎么行，会烧坏的。” “呵呵，不会，我身体一向很好的……” “你身体好什么好？距上次住院才几天？才一个月吧？” “……”对了，上次住院就是吴哲陪着我的，这次还是他，怪不得他有这种错觉。“我不常生病的，真的，上次是我第一次住院，是我第二次打针。” 吴哲没说话，不过看他的表情，一定不信我。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不去医院。” “那请个护士到家里打针吧。” “请护士？” “对啊，请护士上门服务。” “上门服务~~”我想歪了，口气色色的。 “……就是上门打针，我们自己买药，她来打一下就完事。” “哇，还有这样的生意，我都没听说过。” 吴哲拿出手机，看了看，说：“都11点了，护士都下班了，要不明天再打？” “嘿嘿，A片里的护士现在才上班……” “你还看……” “什么？”我装傻。 “没事。” 唉，一点都不好玩。只能自己挑起话题了。“啊~~你是说A片吗？看A片不是很正常么……你别说你没看过~~” “不是……算了，这么晚了，你该睡觉了。” “我不困，我都睡一天了，陪我聊天吧~~” “……”吴哲默认算是同意了，略带尴尬的坐在我的床边。 我也有些不自在了，吴哲总是能把气氛搞得很严肃。 见吴哲一直没开口说话，便试探的问，“……你是不是困了？要不你睡吧，这么晚了，你也别回去了，睡我隔壁的房间，额，那屋我好久没收拾了……可能灰尘会很大，你嫌弃吗……” “没事，你聊吧，我不困。” “要不……你、睡、我、旁、边？” “……” “啊……当我没说好了，差点忘了，我感冒了，该传染你了……” “没事，我身体好。”说着，吴哲就开始脱外套，“你还有被子吗？” “……有。”我有点无语，吴哲好像一直都那么……自以为是，不对不对，应该是特立独行。可能他从小当班长当习惯了，基本上每次都说祈使句，就算说疑问句，也是他决定好了，象征性的问一下。 “你这东西挺全的，连被子都有多备几个，厨房里还有锅碗瓢盆，你是一个人住吗？”说这话的时候，吴哲已经在我身边躺下了。 “是我一个人住，这些东西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反正在我有记忆时就存在了。” “你一直住这？这不是你租的房子吗？” “不是，我一直住这。” “那你父母呢？” “我……我其实没有父母，你信吗~~哈哈” “……你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哈哈，对啊，你真聪明。” “……” “吃了你做的饭，我好像不那么难受了，太神奇了。” “真的？是不是药起作用了？再量量体温吧。” “不是，是因为你下面给我吃……哈哈~~” “……” “……你是不是没听懂？” “听懂什么？” “……”我被他打败了，他怎么会那么纯？明明都知道他爸和我发生过关系，就不能成熟点，稍微了解点这类事吗？明明长得不差，就是一副面瘫脸，我知道有些女生就好这口，可你要是为了吸引女生才装酷，那你已经成功了，你已经成功吸引到一部分口味独特的小学妹了。 “你有对象没有？”我问他。 “没有。” “想不想交，我可以给你介绍可爱小学妹……” “不想。” “不、不想？”我惊讶的说：“你是不是学习学傻了？有妹子投怀送抱，你还不要？啊，难不成你喜欢大姐姐？可是大姐姐都喜欢可爱的，你比较受小女生欢迎，你要了解你的市场啊。” “……” “真的，我没开玩笑，你如果想吸引大姐姐，就多笑笑，装的可爱点……” “我不喜欢女生。” “……”我眨眨眼，舌头打结的问：“你喜欢男、男的？” “我谁也不喜欢。” “噗……”我像看珍稀动物一样看他，“我头一次见到又不喜欢男的，又不喜欢女的的人，我好像在书里看到过……对任何人都不能产生性欲的人……你不会喜欢……动物……吧？” “我不是变态。” “别开玩笑了，你别说你晚熟，现在还纯的像白纸~~”我突然语气小声暧昧的问他，“你自慰吗？” “……” “怎么不说话了？你大可以豪迈的说，我没打过飞机。” “我没打过，你信吗？” “……都这么大了，别不好意思，你真——没打过？” “没有。” “……”我彻底被折服了。“你有空试试吧……很爽的……我睡了，晚安。” 我关了灯。 第8章 房间安静的可以清晰的听到他那种充满雄性气息的呼吸声，这让禁欲很久的我辗转难眠。 “……你睡着了吗？”我小声的冒出一句。 “没有。” “……你知道我是同性恋吧。”身体不听话的开始发烫了。 “知道。” “我是喜欢男的的，你是男的……你要是后悔，现在去隔壁睡吧。”妈的……你快点出去好不好……老子想打飞机……好难受…… “没事。” “我现在很热……你能明白么？” “……” “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你还生着病呢。” “我真的很热……”我能听出来我的声音已经暗哑了，我已经禁欲很久了，旁边睡了个很有sex appeal的男人，我忍的真的很辛苦。 吴哲没有离开，什么意思……难道是……身体冲动占据了全部思考的能力，管不了那么多了，就当做他也想做好了…… “你还没尝试过呢……其实你也想尝试一下是吧。”这么说就像是在为自己开脱找理由……我蹭到他身边，掀开被角，进到他的被子里。 我把手伸进他的衬衣里，贪婪的摸索着……头贴着他的胳膊，舔着他很有肌肉质感的紧致肌肤，嗯~~和大叔级的就是不一样……两腿夹着他的胯骨，搭在他上面的腿来回蹭他的凸起。 “你硬了……啊……哈……” 吴哲的喘息也粗了起来，他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我吻他，他回应我，我完全失控了…… “进来，好不好，求你了……”习惯性的说调情的话…… 吴哲一个大喘气，很明显被我的声音刺激到了。他慢慢的挺了进来，被完全填满了……那种被填满的满足感让我窒息……不过他没经验，动起来的时候很痛…… 他一会就射了，射在我的体内。我完全没满足。 吴哲趴在我身上，我也跟着他休息了一会。 他喘息慢慢平息了，从我身上翻了下来。 “吴哲，我还想要……” 吴哲把头扭过来，接着月光，我可以看到他亮晶晶的眼睛写满了情欲，“要不要再来一次？” 吴哲没有回答，不过他转过来，面向我，把我搂过来，亲吻我的眼睛，鼻子，嘴……他的动作很温柔，比刚才熟练多了……很温暖的感觉，我回抱住他…… 他还想翻身把我压在下面，我没让他，反而把他压在下面了。吴哲僵了一下，不过也没反抗，任由我在上面吻他。 挑逗了他一会，他就又勃起了。年轻就是好，精力真旺盛~~ 我挑逗的从他的背脊的凹陷一路摸索到穴口，按压的时候很明显的感觉他身体的痉挛……哈哈，好可爱的反应…… “咕……叽……咕……啪……”我舔着他的身体，故意发出很明显的吞咽声，亲他的声响也故意弄得很大……静悄悄的屋子里充盈着色情的声响和味道…… “你害怕吗？”我伸进了一根手指。 “……嘶……”吴哲猛吸了一口气，问：“很痛吧……” “嗯……你说呢……”我动动手指，他整个身体都痉挛的僵硬。 “啊……” “你太紧张了~~”我停下来趴在他胸口听他的心跳，“你心跳的好厉害呢~~哈哈~~” “不要笑……”吴哲难得的发出带有情感的声音，有种小羞涩的感觉，在我听来就像催情剂一样…… “好了……不逗你了，我要……”我闭上嘴，看他的表情，僵僵的，好可爱~~然后大喘气的接着说：“你没听到吗……我说我要……”说着我从他身上起来，骑在他的跨上…… 第9章 第二天，我的发烧好了，开始流鼻涕了…… “吴哲，你没被我传染上吗？” “没有。” “你身体真好~~”我故意说的很暧昧，吴哲却没怎么变表情。 其实现在想想，其实有点后悔。 我和一对父子……想想都……难以置信！我是怎么了？怎么饥不择食到这种程度？ “吴哲……昨天的事就……”说忘记好像不那么实际，“就当成我们的秘密吧。我不说，你也不许说。” 吴哲还是没什么表情，半天才“嗯”了一声。 话说现在的吴哲很难和昨晚的他联系到一起，咳咳，他现在冷清的样子让我连调情的热情都没有，第一晚过后不是应该开始暧昧么……好吧，没有暧昧更好，斩断联系，当419好了。 不发烧了，我又可以上学了，真好，我还是喜欢人多的环境。 放学时，吴哲叫住了我。 “嘿，你还要来我家吗？”我随口开个玩笑。 “好啊。”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那我们一起走吧……”吴哲说。 尼玛，真是嘴贱啊……我已经不想和这对父子有一分钱关系了！ “你今天还住我这么？”进了门，我把书包扔到沙发上，接点水喝，“你要不要？” “不用了，我只是来弄清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你喜欢我吗？” 噗……我差点呛到，你自恋死得了！“你干嘛这么问？” “回答我。” “……有一点吧。” “有一点好感的人，你就会和他……上床吗？” “……不是啊。”当然不是！没好感的，只要没病，长相可以接受，我就可以和他上床！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上床？” 我擦！最讨厌自以为是的人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莫名的火大，大声说：“因为你是男的，你长XX了，还很大！行了吧。别特么自恋了！你又不是女的，怎么，你还要我负责吗？你不是也爽到了吗？” “……”见吴哲没说话，我的话不经大脑就像机关枪一样连续发射，“真不知道你的自信都从哪来的，哼，不要总以为谁都喜欢你，都捧着你，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别特么再对我用祈使句了，我受够了！” “……”吴哲半天没说话。 吴哲的沉默，让我回过神来我刚才说了什么。 “你很讨厌我，是吗。”吴哲的语气特别压抑。 “……”这下轮到我说不出话了。 “对不起。”吴哲低着头，慌乱的穿上鞋离开了。 “呯——” 心里产生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点压抑的烦闷。我讨厌这种感觉，就自欺欺人的强迫自己想些别的事……对了，今天作业好多啊，我要写作业了。 可是拿着笔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我想去道歉，我不该说那些话。 吴哲做班长的样子在我心里根深蒂固，刻板、严肃、强势、喜欢命令人，以至于我对他一直带有偏见。这种偏见与其说是表面上的反感，不如说是潜意识的排斥。因为他知道我和他爸的那种关系，知道我糜烂的生活，他肯定瞧不起我，再加上他的那种傲慢的态度，更让我觉得他看不起我。 如果排除这种偏见，吴哲其实人还蛮好的，我住院，一直是他陪我的；我病了，只有他一个人来看我，即便是老师让来的，他还是来了，没有任何不情愿的表情，还替我买药、做饭，还陪我睡觉……我真的不应该对他说那样的话。 那是他的第一次，当然会在意了。我第一次的时候，也觉得阿弦喜欢我，才和我睡的…… 完了，我开始后悔了。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啊，怎么会连续失控两次！还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 在学校遇到吴哲，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低下头逃避也不是办法，就抬起头看他会作何反应。吴哲平视前方，就像没看到我一样。 被无视的感觉很不好，被骂一定会更难受吧。 我虽然看上去和同学混得很熟，其实没有一个深交的，我既没带他们来过我家，我也从不去他们家玩，潜意识的认为我和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生活在黑暗堕落的沼泽，他们生活在阳光明媚的保护伞下。这样两种不同世界的人，怎么能有交集呢？ 所以，自从阿弦离开这个城市，我就断了社交。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只有我自己孤独的一个人。 整个班级大概只有吴哲了解我多一点，哈哈，昨天还整掰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的到了寒假。寒假来了，过年还会远吗？ 放假出去旅游吧。翻看着报纸上的旅行社信息，手机响了，是大叔来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 “……是杨阳吧，我是吴启晨。” “嗯，有事吗？” “……我想你了……你还能过来吗？” 想我了？真搞笑。“我可以拒绝吗……” “……还再生上次的气吗？” “嗯。” “我当时是气糊涂了。我受不了你和其他人亲热，才会那么激动的……没有你的这段日子，我终于意识到你对我是多么重要……原谅我吧。” 话说的很甜嘛。“我原谅你了，可我不想在和你有交集了。” “为什么？” “很多原因。” “告诉我，我可以改。” “无可奉告，对不起。”我挂了电话。 大叔突然的热情让我很怀疑。大叔对于我太复杂了，我不敢轻举妄动。 首先，我不知道吴哲有没有和他说我们发生关系了；其次，大叔是否发现我是易辉私生子的事了，我不知道；最后，大叔的告白太假了，呵呵，我是一MB，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联系了旅行社，第二天就出发。 我带了个墨镜，好吧，我闲的，大冬天的戴墨镜，背着个小的旅行包，上了大巴，随便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了，听着歌向窗外看。 “这有人吗？”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我偏头看过去，傻了。 吴哲！吴哲怎么出现在这！ “这有人吗？”吴哲又问了我一遍。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没认出我来。“啊……没人。”我压着嗓子说，然后立即转过头看窗外。 我脑子完全乱了。我不想被认出来，可就算我一直不摘墨镜，也不一定不被认出来。 一路上，我都没从窗外的风景中回过头来，到站的时候，脖子几乎僵了。 在各种景点参观，我都离他远远的，本来放松心情的旅行突然变得提心吊胆的，他是我的克星吗！ 我看不出吴哲是否认出我了，因为他的眼神总是时不时的飘过来，但又没主动和我说一句话。 晚上分配旅馆房卡，我领过房卡，打开房门，看到两张单人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旅行社为了省钱，两人一间吗？！ 我刚要出门问清楚，就被撞了回来，我揉揉鼻子，抬起眼看到吴哲的惊讶的眼神，此时我已经摘下墨镜了，所以……被认出来了。 我和他对视着，没有一个人说话。 最后我被打败了，硬着头皮问：“你也住这间房吗？” “是。” “……我出去一下。” 出了房间，我大呼一口气，镇定了下，去找导游。 “你们这都是两人一间吗？” “不是，还有四人一间的。” “当时报名的时候不是说一人一间吗？” “非常抱歉，现在宾馆很紧俏，实在订不到多余的房间了……” “可我就是想要一个人住，我受不了和陌生人同住一间。”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会给你退还多余的房款的。” …… 到最后，都没有争取到一人一间。 回到房间的时候，吴哲不在，我也没去找他，以最快的速度洗好澡上床，免得见面又尴尬。 我闭着眼睛背对着房门，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我翻过身，看见对面的床铺上还是空空的，拿过手机看看点，已经12点了，他怎么还没回来？算了，管他呢，我翻过身继续睡觉，不知什么时候才昏昏沉沉的睡着，早晨被闹铃闹醒，睁开眼，对面床铺还是空空的，就像没人睡过一样。他昨晚去别的房间睡的吗？他还在生上次的气吧……我摇摇脑袋，驱散所有的内疚，坚定地得出结论—— 真是的，一个男的，怎么这么小气。 第10章 吃早餐的时候，也没看到吴哲的身影。 管他呢，看不见更好。 又坐上了大巴，导游问：“人齐了没有？我们要开车了。” 看到身旁空荡荡的座位，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喊了出来：“好像还缺一位！” 导游走过来，查了查人数，问：“人数已经够了啊，缺谁啊？” “够了吗？来的时候，我记得车上就有一个空位，现在不是有两个吗？” “啊，昨天有一位客人退团了。” “退团？为什么？” “他没说原因，我也不知道啊。我还奇怪呢，都晚上10点多了，非要退团……” 退团……吗？难道是因为不想和我住一间吗？ 昨天白天，他果然是没认出我……所以才会在晚上发现后执意退团的…… 心情极烂，好好的假期被他搅得乱七八糟的！ 回到家不几天，又接到了大叔的电话，我烦躁的一而再的拒绝。你们一对父子想折磨死我吗！ 在家宅了几天，去超市卖‘粮食’，回家的路上，突然冒出几个年龄和我差不多的小痞子和我搭讪，找我的茬。 这几天心情也不好，我也没想他们为什么堵我，没说几句我就和他们骂上了，然后就打起来了，他们人多，我根本打不过他们，我被他们踩到地上来回踢踹，最后他们居然停下来把我的手脚捆上了，还把嘴封上了，这下我终于清醒了，我是不是惹到谁了，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打架！他们要对我干什么？！ 我挣扎着，听到一个人接完电话，很轻佻对他的同伙说：“把这小子眼睛蒙上，扔车上，哼哼~有好戏看了……”之后我的眼睛就被蒙上了，然后被抬了起来，扔到了估计是车上的后座上，车发动了。 我胡乱挣扎着，看不见，又喊不出声，又恐惧又愤怒。听到车停，门再次被打开的声音，身体不禁打了个寒颤。 车上上来了一个男人，我从他粗重呼吸中分辨出来的。他揪住我的衣领，我被拎起来了，我想踢他，可我的双脚也被绑起来了，只能像个蚕茧一样蛹动。 “嘶——”外套的拉链被拉开了，紧接着我的毛衣和衬衣也被撩了起来，那个男人的燥热的大手来回揉捏我的身体，这种情况我再熟悉不过了，这究竟是从哪来的死基佬！！我究竟和谁结仇了？！ 我挣扎的不那么厉害了，因为越是挣扎，受到的伤害越大，既然已经避免不了了，就把伤害减到最低吧，我又不是处子，身体一点也不干净……希望这只是被侵犯，他没有特殊奇怪癖好，也不会被灭口。 裤子的拉链早就被拉开，他却没有把我的裤子拽下来，只是单纯的用手抚弄我的前面，我都替他着急，你不给后面做扩张，怎么进去，我已经很久没做了，到时候夹死你。 听到撕开袋子的声音，估计是安全套。还真是讲究，连套子都准备了。刚想到这，就感到了异常，我居然被套上了！难道他是个0号！ 前面顿时被温热柔软包裹，天、天啊…… 可能很久没做了，很快我就泻了出来。他摘下我用完的套套，拉开车门，出去了。 “卡——卡——”照相机拍照的声音。 “真特么恶心~赶紧把他扔出去，脏了我的车！”我被拽了出去，“把他手上的绳子剪开，真特么麻烦~”手上的绳子被剪开了，“上车，我们走。”我听到车子开走的声音。我转动转动手腕，摘下眼罩，阳光有些刺眼，我边拉拉链边四周环顾，四周一个人都没有，提好裤子，我小心翼翼的撕下嘴上的胶带，真特么疼，几天没刮的胡子都被粘掉了！ 走出胡同，我就找到了方向，原来这是要拆迁的老居民区，离家还不算太远。 我摸了摸口袋，钱包，手机还在。这帮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专门来suck my dick的吗！我冲空气翻了个白眼。 身上只受了点皮外伤，我知道他们并没有往死里下手，甚至说他们打我打的很有分寸。这还是我主动和那些小混混打架的，要不是我先动手，会不会他们连碰都不碰我，就专门为了完成某个有特殊癖好的哥们的愿望，just blow job for me有病！ 走到被打劫的地方，发现我买的东西还都在地上躺着，我捡起它们，回家。 我都不知道我为何如此淡定。 从楼下药店买了点云南白药，洗洗澡，涂涂药，玩游戏。 看，我是多么的随遇而安。 被手机的铃声吵醒，不悦的接起电话，“喂？！” “杨阳，你今天过来一下。” “你谁啊？！” “……我是吴启晨。” 脑子转了转，才反应过来，是大叔啊，擦，有屁事啊，吵醒我！“我有事、不去。” “你知道你爸是易辉吗？” 我终于清醒了，“……你说啥？” “我说你爸是易辉。你今天过不过来？”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听你这语气，难道你已经知道了？” 我一时被噎的说不话，“……不是……我刚睡醒，脑子有点乱……” “想知道详情吗，那就过来说。” 我挂了电话，看看时间，已经下午2点了。这几天颠倒黑白的玩网游，没办法，生活太空虚了。 去了大叔家，我终于明白了那天发生的没头没脑的被口交的事了，居然是为了得到我的精液，去测DNA。FUCK HIM！ 对于大叔所说的让我出庭作证，我拒绝了，我内心是不承认是因为那10万把我收买了，可我真的找不出其他可以拒绝的理由了。 “他这叫父亲么！他是个男人么！你看他，不负责任，还不告诉你真相，那么小就把你丢下，让你一个人的生活，一切的一切，包括你会误入歧途，都是他的错！你为什么要护着他？他所做的一切都对不起你！……” 大叔说了很多，我分不清他是真的同情我还是为了鼓动我去作证……其实我不亲自去，证据也全了，只是如果我出庭，我还可以在敲他一笔。 回到家又反过来琢磨这件事，我发现我真是善良的可以，这么好的机会居然不利用，这可是违反了我一向的处事原则。 易辉不认我，没错，他不负责任，可他也没饿死我，只是没给我家庭而已；易辉没告诉我真相，可我总感觉如果这件事一直没被揭发的话，他会告诉我的，找一个我完全成熟的时间告诉我；易辉不爱我，可也不见得他对其他人就有多少爱，据说他和他老婆客气的生疏…… 好吧，我似乎一直在替他找理由，难道这就是天生的血浓于水？相对于大叔，我更偏心与易辉。也许是因为，他支付了我生活的所有费用。 上网查期末成绩，不出所料的退步了200多名。没办法，让我分心的事情太多了，照这样的成绩看来，考大学都有点危险了。艹！还是有点不甘心。读了十多年的书，最后还没上大学，怎么那么不值呢，连一纸文凭都没有，估计以后只能在社会底层混，即使做生意有了钱，也就算是个暴发户。 决定了，还是随主流念个大学吧，走一步算一步。像我这种没有依靠的人，养成了做什么事都考虑后果的习惯。 第11章 一开学，我就被老师拖进办公室，好好的教育了一番。虽然被骂，但我还是很开心的，因为关心才会被骂吧。想想自己好像已经缺爱到变态的地步了。 嬉皮笑脸的从办公室出来，椅子还没坐热，就被老师点名换座。 离开我的小圈子还不算最糟，最糟的是被调到了——和吴哲做同桌。 苍天啊，我是不是上辈子把他杀了，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为什么要这般折磨我！ 这边都是成天埋头苦读的好学生。我被夹在中间，气氛那叫一个压抑。除了讨论问题，根本没有聊天的，更别提什么八卦杂谈了。 我坐过来，也没人和我打招呼，就当我不存在一样。 切，耳根清净。 不过马上我就发现我根本受不了这种安静。想起了有趣的事，迫不及待想和身边的人分享的时候，却发现只能一个人憋在心里。 下午自习，无聊的我只好老老实实的写练习册。 “杨阳。”听到有人小声叫我，我回过头，一个纸团直冲我面部砸过来，“艹！”我低声骂了一句，那边的宇哥冲我憨笑。打开纸团，写着：“在那坐着无聊吧，我们在这边没了你也挺无聊的。这边娇姐都寂寞的想你了。” 我望去那边，正看见娇姐在那边捶宇哥的后背。我回到：“得了吧，你们在那打得火热，别拉我下水，人家正经好好学习呢。” ……这开始穿纸条就停不下来了。 兴趣高涨的我意外的收到了来自吴哲的纸条。“能不能别传了。” 我的笑容一下就没了，冷冷的回答，“嗯。”马上写了条：“别传了，班长不让了。”然后冷冷的对班长说：“最后一个。” 憋了一肚子气，开始学习，越学越觉得憋气。管我？我在心里向班长白了个无数个眼。 第一天上学，见到狐朋狗友都很亲切，放学一起去打保龄球。 我们一行人穿着校服在人群里很是明显，很多人向这边看，莫名地很自豪自己是个学生。想起自己出入各种酒吧的时候几乎从来都带个口罩生怕被人认出来。 我是很享受这种被注视的感觉的，也就没过多留意身边的目光。 平时我几乎不怎么锻炼，胳膊几乎没什么劲，扔完那两个球，赶快直起腰甩甩胳膊，活动活动手腕，免得明天胳膊痛，漫无目的的向四周扫了一圈，一道很明显的注视让我不自觉的停下来看向那边——靠！吴启晨！我赶紧收回视线，尽量自然的扭过头和同学聊上几句，想要去更远的球道，又怕这样更明显，就当做自己一直没看见他吧。 心不在焉的打了一个多小时，一直没敢往那边看。 “杨阳，今天你不在状态啊，怎么打的这么衰~” “好久没玩了，手生，呵呵。” 两局打完，时间已经10点了。匆忙的扫了一眼那个位置，人已经都走了。这才把那颗悬着的心放下。 10点根本没什么公交了，几个哥们想着怎么拼车。“杨阳！”靠，大叔的声音，刚刚平静的心又紧张起来，当做没听见想迅速上车回家。 “杨阳，那边有个人好像在叫你。” “你听错了吧。”我匆忙的说，一手已经打开出租车车门正打算往里钻，“杨阳，干嘛不搭理我啊。”大叔一手把我拽了出来，我一个趔趄狼狈十足。 我张着嘴却不知道怎么叫他，旁边还有同学呢，当时要是没告诉他我真名，我现在真想推他一把，说：“你谁啊？特么的认错人了！” “杨阳，我送你回家吧，你父母在家着急死了，我刚才就看见你了，然后跟他们说我送你回家。” 艹，真他妈能编！ ‘“不用了，真的，我和同学一起走……”还没等我说完，旁边一哥们，特好心的说：“没事儿，那个，你带他走吧，我们剩下4个人正好一台车就能走。” ……这不是堵得我说不出一句话么。 “行，要是你们就剩3个人，我就一块给你们都送回家了，真是不好意思。”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粉红色毛爷爷，塞给刚才说话的哥们。 “哥们，你这什么意思啊，我们都带钱了。” “没事没事，就当我请客了，拿着拿着。” “别介，真的，我们都带钱了。” “诶呀，你们父母都该等着急了，快回家吧。” …… 那几个傻哥们拿着钱冲着大叔傻乐，坐到车里还不忘说：“谢谢了！哥们！”卧槽！！这么短时间，就叫哥们了！！艹！！你们应该叫叔懂么！叫叔叔！！擦，这不是重点。 等车开走，大叔拉着我去他车上坐，“走，上车吧。” 我甩开他的手，不耐烦的说：“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不想、在、见到、你了！” “我也跟你说过了，我、想、死、你了！”说完粗鲁的搂过我，把我拖到车门口，打开门，把我扔进去，自己也进到车里，压在我身上，然后锁上车门。邪笑着说：“你要是在挣扎，我就在这干你，要是你老老实实的，我们就换个地方，没准还能坐下来聊聊天。” “聊你妈！艹！放老子下去！” “嘴怎么变得这么不干净了，是不是很久没给你清洗了。”说完就压过来了，我别过头，愤愤的说，“艹！你要是敢亲我，我就咬断你舌头！” 这一说，大叔果然没上来亲我。趁机把他推开，却发现根本没有退路。 “哼……”大叔鼻子里轻蔑的哼出口气，解锁，打开车门，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车里出去，自己却没有打开门逃出去，因为我知道我逃不掉的。 大叔上了驾驶座，车子启动了。 “怎么不闹了，刚才怎么不逃出去？” 我没说话。 “去哪？” “……” “去你家还是来我家？” “……” 头一次这么倔强的没低头。 夜色黑黑，我看不清外面到是哪里。想问却又不甘心低头，一直挺着挺着…… 第12章 “几点了……”我习惯性的把被子往身上又堆了堆，把脖子也埋进被窝，只留个头部在外面，胡乱的伸伸腿，感觉被子的触感有点不一样，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靠，这是哪？”我从床上弹坐起来，好冷。身上没穿衣服。靠，内裤都没有。条件反射的去触碰自己的后面，没什么异常，再摸摸前面，没有晨勃……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在车后座躺着躺着就困了…… 这里是大叔的家，我不禁打了个激灵。 我的衣服在床上放着。我迅速的穿衣服。尽量不弄出动静，才注意到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我有点害怕，难不成大叔把我锁在这了！这也太狗血了吧！ 现在几点了？现在上学得迟到了吧！ 跳下床却突然不敢出屋了。停滞了几秒，还是打开了门，客厅里也静悄悄的，墙上的时间吓了我一跳，5点！这是早上5点么！天这么亮！难不成是下午5点！不会是睡了一天一宿吧……脑袋隐隐的有些痛。 背起书包试图打开门出去，果不其然，门被锁上了。 留也不是，走还走不成。 坐在沙发上思考到底怎么办，肚子开始咕咕的叫。 “是你囚困我的，所以我饿了，你要吃你的东西。总不能饿死我吧。”我边自顾自的说，边打开冰箱找东西吃。 “啊，什么东西都没有！妈的，想灭口么！”生气的关上冰箱，去厨房，看见餐桌上放着好像是早餐的东西。 一个凉了的煎蛋，一些生菜叶子，一盘吐司，一块火腿，一瓶沙拉酱。还有一杯牛奶。 我去微波炉热了热，就迫不及待的开吃。 正吃着，听到开锁声，我停下嘴，紧接着大叔进来了。 我正拿着吃了大半的自制的三明治，直愣愣的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你不是才起床吧……”大叔的语气有些难以置信。 “……你干嘛把我锁屋子里？”我所问非所答。 “早晨看你睡的正香，没舍得叫你……” “哼……”我学他昨晚的语气哼了一下，撇过头继续吃我的三明治。 大叔把外衣脱下了挂在晾衣架上，进了卫生间。我吃完我的饭，拎起书包穿鞋走人。 “杨阳！”没搭理他，打开门就往外走。我听到身后急急匆匆的脚步声，我没停下，反而越走越快。最后跑起来了。大叔就在后面追我。 小区的行人都往我这边看，我突然觉得很丢脸，于是停下来了继续快走。 公交迟迟不来，又打不到车，大叔拽着我的胳膊，让我跟他回去。 天还没黑就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即使别人不会往那种关系上想，可是我还是觉得他们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很龌龊，很恶心。 “你能不能有点羞耻心，能不能放手。”我压低声音对大叔说。 大叔明显一愣，随后握住我胳膊的那只手松了松。 “能不能在给我一次机会……”大叔的语气近乎乞求。 “真的，我真的不想在见到你了。”我平淡的说。 感觉旁边等车的人都在看我，我真的受不了那种秘密被曝光的感觉。 我低下头，冲了出去。没有方向，只是不想让人看到我和那个人有一丝的关系。 大叔大概没有预料到我会突然跑开，并没有追上来。 不知跑了多远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只是知道身边没有人了，才停下来。 我还没有下贱到没有羞耻心。 第二天上学草草的跟老师撒了个谎。 早上上学的时候还以为大叔会堵我家门。看来我高估我自己了。 不过昨天他真的给我一种他很在乎我的感觉。大概是我错觉了吧。 慢慢的走着回家的路，大脑放空，只是很想慢慢的走。 “杨阳。” 我愣住了，大叔就在楼下等我。 我张了张嘴，没说一个字。 那种第一反应出的感觉……没有厌恶，反而会有些微的满足。 “杨阳，我、我知道你很讨厌我。我只是来解释一下，昨天晚上我没有对你做任何事……其实你误会我也没什么，你已经这么烦我了，多一点少一点也不差什么……” “……还有别的事么。” “……”大叔目光闪烁的看着我，我低下眼神，不去看他。“没事了，嗯……” 我走上去开楼下的大门，大叔拽住已经进去半个身体的我，“能不能留张照片给我……最后一次，然后……然后我就不会再来烦你……” 我顿了一下，关上大门，出来了。 大叔激动地拿出手机，来给我拍照，我硬挤出笑容配合的拍了两张。 “好了吧。” “……嗯。” 到家了。感觉自己简直虚脱般的无力。 明明讨厌他讨厌到死，为什么刚刚才居然心软的配合他？那种揪心的感觉究竟是什么？让我憋在胸口好难受。 第13章 那天起床没有异常感觉，我就知道他没对我做任何事。 其实我很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后悔没问他。每当这个念头浮现，我就会立即骂自己犯贱，拼命转移注意力。 下课去厕所小便，感觉到不自在的目光，我转过头看旁边的人，他冲我坏坏的笑，我皱皱眉头，提起裤子走出去。 洗手的时候，那个人还在我旁边，低声在我耳边说了句：“你是吧？” 我洗手的动作明显慢了半拍，但我马上恢复镇定，当做没听见的走了。没想到他居然拍上我的肩膀。 我扭过头，皱着眉疑惑的看他。 “极乐？懂？” “你在说什么？你有病吧。” “……别跟我装了，婊子。” “草泥马，你说谁呢？” “你要是想让全世界人知道你是个鸭子，你就叫。” “艹！”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他邪笑着说。 “……你误会了，我只是在那里当酒保而已。”我恢复平静的说。 “嗯哼？”他轻蔑的笑着说：“我可是很了解你哦~你可能没发现，我几乎每周都会过去坐在角落里看你让那些大叔动手动脚，然后、跟着他们去开房……”我激动的一把堵住他的嘴。 “你在敢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哈哈~真是可爱~” “……你到底想怎样？”不知道为何，我首先想到大叔在报复我，把我的照片给别人看了。 “不怎么样，就是今晚无聊了，想找个乐子~” “你什么意思？” “你不懂么~”他语气轻佻的说。 “对不起，我没那个智商理解你说的屁话。” “哼……你知不知道你的把柄在我手里，居然还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轻蔑的笑了，“你能拿我怎样？” “好！你不服是么？今晚放学来米线店门口，给你看样东西！” 我理都没理的走了。 晚上放学，我回家之路必经那个米线店，看到那个威胁我的煞笔就在门口站着。 “嘿！过来！” 我就不信了你能拿到我什么把柄？我就过去了。 他拿出手机给我看录像，我真的害怕他拿到了什么隐私录像。 结果就是从酒吧里拍下来的录像，我笑了。“你就拿这威胁我？”我轻蔑的说。 他有些生气了，“我还有更有料的！你是不是怕不出名？想让我在大街上放你在床上呻吟的录像……”我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抢了他的手机就开跑。 “艹，小偷，妈的，抢我手机！”他在大街上喊。 我没停下继续跑。 跑到一个没人的小巷口我才停下，马上他就追过来了。 “艹！别他妈喊了，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拍到什么了！”我粗着嗓子说。 他拽着我气喘吁吁的上来就还我了一拳。 “艹！居然特么的没一个人帮我抓你！” “因为我长得像好人，你、长得像坏人。”说着我打开手机里的录像。根本没有他说的那种见不得人的录像。 “草泥马，你特么耍我！” “怎么样，你现在不得不承认你是个婊子了吧，看把刚才你吓的。” “哈……我害怕了么……”我轻蔑的说，“你特么就配舔我JB~” “是，我就配那个……”边说着边捏我的下面。 我就这个来的快，马上就硬了。 “你看你都硬了~”他色色的说，手还没停下。 我想推开他，没想到他居然蹲下了。我推开他的手变成了使劲的把他的头按向我迅速变化的部位。 我靠在身后的墙上，他扒下我的裤子，真的舔上了。 我的惊讶和警惕都被情欲压下了。甚至忘记了这条小巷随时可能有人路过。 好冷~在他把我最后的内裤也拉下来的时候，我才猛地被冻得恢复了理智。 一把推开他的头，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吃惊的看着我。我慌忙的提上裤子，口不择言的吼道：“你特么有病吧！变态！”然后就慌张的跑开了，他在后面大声的骂我。 我真的觉得我被什么东西附体了，特么的什么怪异的事都发生了！ 我知道那个人不会放过我的，妈的，都是从哪冒出来的变态基佬，就没个正常人让我爱一下。呸！我特么想什么呢！ 果不其然，下课就有人叫我出去。 我早就料到了，一到下课就装睡。 “就说我不在，昨晚通宵玩游戏了，就算天皇老子叫我我也不出去。”我一副特困生的语气对传话的同学说。 我就不出去了！ 切，劳资什么都没有，更没有骨气！ 熬过了上午，中午吃饭不得不出去。愁死我了，也不能不吃饭是吧。 真的有点害怕了，和那些哥们一起去吃饭，到时候打起架他们倒是肯定能帮我，但是就怕越打越厉害，万一那人找的社会上的混混，下手没轻没重……最严重的是，不知道那帮人嘴里会吐出什么话来…… 下课铃声响的一瞬间，我拉住班长正在收拾桌子的胳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班长，今天中午和你一起吃行么？” 班长很疑惑的答应了。 真的，那一瞬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班长这种人特别有震慑力特别有安全感。 从下楼开始，我就一直不断的和班长说话，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只是想让旁边盯着我的眼神能知道我旁边有个人。 出了教学楼，我就被人拉过去了。 “你……”还没等我说话，拳头就打过来了。还好我偏了下头，要不那一拳足以打断我的鼻梁，口腔里的血腥味迅速的蔓延，我也不管不顾的开始还击。 人群都绕开了，为我们打架溜出了地方，多体贴。 我被3个人打的摔在了地上，我抱着头蜷缩着，可是没有想象般的雨点般的脚踹过来，我睁开眼睛看到了那一幕——吴哲一个过肩摔，背起一个人扔向另一个人！ 瞬间我热血了，忘了周身的疼痛，从地上麻利的爬起来，过去开打。 没有了刚才那种惧怕的心理，我也不知道我的力气究竟比刚才大了多少，居然一脚就能踹倒一个。 …… 最后当然没有那种小说里写的某一方抱头鼠窜了，都是半大的小子，没有谁会轻易低头的。最后是我们亲爱的老师们制止的这场战争。 事后想想，我当时真的有种不要命了也要拼的心理，万一对方要是用刀了，我……难以想象。 不知道是吴哲给老师的印象太好还是大叔的背景很强，居然只给我了个通报批评。 “2012年3月XX日，我校三年四班学生杨阳与校外人员XXX发生口角，XXX首先动手打杨阳，杨阳出于自卫反击，同班同学吴哲劝说无效，也被卷入打架事件。由于该生平时表现良好，又是被动的一方，事后认错态度良好，经研究决定，杨阳同学被处以通报批评处分，记录载入电子档案，2012年4月1号。” 第14章 这次打架事件，要找家长的，我没有家长，说谎说我父母出差了，没想到的是学校找吴哲的家长来的时候，大叔看到我，我们事先没有任何交集，可是他却很自然的说我父母出差了，两家关系很好，这段时间托付给他了，替我解了很大的围。 不得不说，心里当时是温暖而感动的。 当天下午，大叔替我请了假，说什么也要带我和吴哲去医院。 一路上，都是大叔一个人在说单口相声。开始我一句话也不说，后来才发现，吴哲居然也不跟大叔说话，一直是大叔单方面的问这问那，甚至和他儿子说话的时候比我还客气。 突然想到那晚，大叔说他儿子自从知道他是个同性恋之后，开始恨他。一瞬间，觉得大叔好可怜……就慢慢转变态度，他问我答，旁边的吴哲就像是没注意到我们两个一样，一句话没有，也没有任何反应。 在吴哲眼里，我也很恶心，我知道的，比他父亲还令人作呕。 去医院检查，还好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大叔说要一起去饭店吃晚饭。吴哲拒绝了，我本来也想拒绝的，可是听到吴哲那冰冷的口气，不由得火很大，有你这样和父亲说话的么！ “班长，为什么不去？是不是因为今天打架我牵连你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努力圆场，就为了给大叔点面子。 “和你没关，我就是不喜欢去饭店吃饭。” “儿子……今天去XXX，你小时候最喜欢去了……” “我说我不想去就是不想去了！” “……很久没一起吃饭了……” 大叔这么低声下气，我头一次见到。之前想要和我重新来过的时候也放低过姿态，但绝对不是这么卑微到可怜。 看着他就像一只失宠的小狗一样，心里不是滋味……可我又不能说什么，我只是个外人而已，终究是个外人。 “……那就去吧……我也很久没去过了……”吴哲口气也软下来了。大概是也觉得大叔可怜了吧。 饭桌上，大叔一直在不停的夹菜说话，生怕冷场。 每个动作都那么让人心酸，搞得我一点胃口都没有。 “怎么吃得这么少？不合胃口么？”大叔小心翼翼的问。 嘴里粘粘的，根本吃不下去。 我放下筷子，受不了的说：“我吃饱了，先走了。”然后就往外走。透过玻璃的反光，我看到大叔站起来看了看我，有看了看吴哲，终究是坐下了，没有追出来。 但是短信很快就发过来了。 “怎么了？吃的不舒服么？是不是我点菜点的你不爱吃了……我点的都是吴哲小时候喜欢的……没想到你吃的这么不舒服……” “本来想给你留个好印象的，没想到，又搞砸了……唉，你不必再换手机号，以后不会随便来打扰你的。” 你还能再窝囊一点么！不由的很火大，立刻骂回去：“你特么有病吧！多大的人了，就不能像个父亲的样子么！低声下气的找同情么！妈的，老子下次再也不可怜你了！”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回短信，隔了好久，他电话打过来了。 “喂……” “……” “你生气了……” “没有……” “我做的不对么……哪做的不对……没太明白……你说的话……”大叔声音有些颤抖。 “你没救了！”说完我挂了电话。 一会发过来了条短信，“我是不是特别窝囊，让人看不起……” 我回过电话，没等他说话，就直接冲电话大喊：“你是不是被什么附体了！你是不是吴启晨！是不是那个狡诈世故的吴启晨！怎么这么软弱！要我来保护你么！” “……” “被儿子抛弃了是么？” “……” “你哑巴了么！说话！” “我……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活该！”说完我挂了电话。 气了一会，我笑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怎么这么多事…… 一般情况下，我和花钱买我的那帮人在现实是没什么交集的。 只有偶尔缺钱了，我才会“兼职”做MB的。 大多数时候我是陪聊陪吃陪玩的，陪床完全看我心情，不想接就不接。而且阿弦也很护着我，我也没什么麻烦。 最开始的时候，年纪小，喜欢帅哥，可是帅哥都是不花钱的，看上我在酒吧调酒，也是要勾搭我出去和他419，虽然有点害怕，但是还是禁不住诱惑，去过几次。 直到那次，有一天放学，遇到了一个419对象，他和我打招呼，我却不敢回应他，因为同学还在我身边，我怕他们知道我私下的生活……于是逃开了，但在下个周末的晚上上班的时候，又见到他了，他又想和我419，这次我不敢了，因为发现他活动的范围离我学校很近……我有多怕同学知道我在做这行，纠缠之中，还好阿弦帮我解决了。之后，我就只收钱接活，而且多数是长相过得去，身材也过的去的大叔。 其实买我的这些大叔，条件都不算差，要是出去钓419对象，估计很快就能找到。 阿弦说，是因为我条件太好了，看起来阳光又干净，笑起来和好看。所以，那帮人宁愿花钱买我，再说那些大叔经济条件也不错，不差那点钱。 吴启晨和那些大叔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他长的不像大叔。 他长相不差，身材不错，甚至很棒，要不是亲眼看到，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他和一个有和我一样大的儿子的父亲联系到一起的。 他看起来年龄甚至不到30岁，但是却成熟而稳重，又不失圆滑世故。 其实要和易辉比起来，他们其实差不太多。易辉也没有中年大叔的大肚腩，可能是工作原因，成天穿着西装，很精神。如果说，吴启晨是因为是个gay，没有安稳的家庭，只能靠常年锻炼维持自己能找到419对象，所以衣着打扮很年轻也就罢了，易辉呢？好吧，现在他离婚了，可之前没离婚也没有中年发福，而且很注重外表。难道……算了，我又开始八卦了。 他一定是为了吸引更多的小三小四……或许我妈是个被骗的无知少女……哼哼，我想多了。-_- 手机震动，我拿起看是“有钱小哥”也就是吴启晨，当时第一面给我的印象，所以备注就一直这样没改，响了一会，我才犹豫的接了。 “喂？” “杨阳……你在哪呢……” “我在家，你有事？” “……我在你家门口，给我开开门……” “你、你来我家干嘛？”我惊讶的说话都磕巴了。 “我、我想见你……我真的好想你……” “……今天不是还见面了么……” “求求你，让我进去吧……” “为什么让你进来……” “……” 停了一会，我也不知怎么了就把门打开了。看到他失落的眼神突然染上了惊喜的色彩。 “你不生气了！”大叔很开心的问。 “我生什么气？”我冲空气翻了个白眼。 大叔冲过来，紧紧地抱紧我，我快要窒息了，但却感到很幸福。 接下来便没有话语了，没有一遍一遍的说“我想你。”但是全凭他身体的冲动就知道他有多想我……至少是想要我…… 事后，我沉沉的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发现床头有几张粉红色毛爷爷。我又笑了。真是没白受累。这么丰厚的报酬。 昨晚，我天真的以为大叔爱上我了，可笑，哪有人会爱上一个卖的。不管怎样，在他们眼里，我永远是个卖的，不会有人付出感情，他想我也无非是想和我上床，没了，仅此而已。 不过，这么‘丰厚’的出场费，真是抬举我了。 他难道不记得我的出场费了么？还是说我昨天的表现让他不满意了？ 还好今天是周六，身体真是疲惫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很久没做过了，有点不适应后面时时想大便的感觉了……无力的摊在床上，感觉世界是那么的灰暗，胸口闷闷的，我又想起了之前我一个人的生活，无助，缺爱，迷茫，堕落…… 我趴在被子上哭，明明知道哭给谁看呢，没有人会看到，可是还是受不了的抽泣，越想越难受…… 手机在振动，我似乎能猜到是谁，没去接，停了之后隔了一段时间又开始响。我拿起手机，果然是“有钱小哥”，我想都没想直接拉黑，并且把备注改成了“贱人”。 哭累了，去洗澡，然后从冰吧里拿了个冷面包，热也没热就开始啃。 这似乎是一种受虐倾向，把自己搞的更苦逼一点似乎有种报复的快感。也不知道在报复谁？自己么？ 门铃响了，直觉是大叔，但是我的直觉一向不准。于是就去开门，结果这次直觉居然准了。 看到大叔的脸，第一反应是关门。 大叔似乎也没意识到我会关门，居然把胳膊伸进来了。 我才看到他手上拎着的豆浆油条。 “啊！”大叔大叫一声，夹到他胳膊了。 我反射的把门打开，慌张的问：“没事吧。” “嘶……没事倒是没事……你关门干嘛……” “……”这一问搞得我一时语塞。“你过来干嘛？” “嗯？”大叔表情很诧异。“我……我出去买早饭了，拿给你吃啊。” “……你不是走了么？” “嗯？什么走了？”大叔边说边进门，把早饭放到鞋架上，自己开始换鞋。 “你不是都付完钱了么……”我淡淡的说。 “付钱？付什么钱？”说完这句话，他立马直起腰不说话了。 “……”我还站在门口，低头看着地面，没去看他。 “我以为……昨晚……我们是自愿的……” 什么意思？我抬起头看他，他也和我一样低着头看地。 “不好意思，我误会了……钱我会补上的，昨天没带那么多现金……” “没事，床头上不是放钱了么……都是老顾客了，优惠你，呵呵……” “是么……不好意思……”说完大叔开始慌张的穿鞋。 我好想误解什么了……床头那个不是小费…… 看到大叔打开门，马上就走出去，我反射的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他看了我一眼，甩开了胳膊。 我想去解释什么，可是站在门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第15章 天气越来越暖，我的心情也越来越烦躁。 墙上贴着的数字一天比一天少，时间像是跳跃着加速一样飞速流逝。每天都在忙着大大小小的考试，教室里越来越热闹了，大家不像墙上数字还是3位数时那么安静的学习了，每个人都在用不安和躁动发泄着自己的烦躁。 自习课看不进去书的男生在教室后面用着iphone看岛国动作片；教室后，林荫下不知从什么时候冒出的一对又一对的神奇组合，大概是快毕业了，该表白的都表白了，差不多的也都同意了，用恋爱来分散自己压力；老师也不怎么管了，甚至不再强调大学改变今后的生活了，而是一遍又一遍的不经意的说，“其实，大学不能改变你的一生，他只是一个小转折点而已，也许什么都改变不了……”…… 不过这些变化在我身边都没什么影响，这边依旧都在学习。 明明现在没有一点生活波澜了，我却一点书都看不进去。总是七想八想的，乱七八糟的，甚至还失眠。 看着身边多起来的情侣，搞得我也想谈恋爱了，可是，我跟谁谈呢……我开始讨厌我自己，嫌弃自己是个gay，我要是个直男就好了，像小说动漫里的纯爱剧一样，去体会那种心动的感觉，一起学习，一起牵手在校园里散步聊天……一切全是个梦，不切实际的梦。 高考就在我的意淫幻想中结束了。 突然生活好像失去了方向。放假在家呆了一段时间，我开始恐慌了。我找不到方向，不知道该干什么，大把的时间在发呆与神游中流逝了，觉得那些时间浪费的很可惜，尤其是对比考试前争分夺秒的学习的时候…… 报志愿我报的全是离家很远的大学。我打算换个地方，换个性格，换个身份，重新来过。想到这，我才逐渐安心下来。今后的生活充满了未知，等待我去探索。 到那时还会遇到不同的人，不同的事。 大概过了一个多月，就查到自己被录取了，心情激动的在床上蹦蹦跳跳。兴奋的给哥们打电话，告诉他们喜讯，却只是听到他们淡淡的祝贺，然后自嘲自己能不能考上大学都是个问题，我的热情迅速冷却。我差点忘记了，和我成天玩的这帮吊儿郎当的哥们，都是花钱借读的公子哥。 我们从现在开始是不是该分道扬镳了？ 我是不是太特殊了？我好像不属于任何圈子。我结交着吃喝玩乐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却认真听课，速度解决作业，效率的和优等生一样。穿着打扮跟那帮公子哥差不多，实质上是个彻头彻尾的应该吃低保的贫民。 人家背800块钱的nike背包，我背20块的山寨货。唉，其实有什么差别呢？没办法，像我这种气质，20块的包背出2000的气质，还经常换包，因为不结实，哈。 接下来，就是成天和同学出去到处鬼混。好在，那帮公子哥们的老爹们都很厉害，即使他们成绩烂的一塌糊涂，但是走后门被录取，或是直接出国，都喜气洋洋的，开始对我成绩的一丝嫉妒马上就消得干干净净了。 毕业旅行，KFC兼职外卖小哥，买衣服臭美，健身房月卡，学跳街舞，学吉他，通宵游戏……假期被排的满满的，除了谈恋爱，能干的都干了。 人就是不知足，缺什么想要什么。 我都长这么大了，却没谈过一次恋爱。 好像谈恋爱。 可怜我中学时代我暗示性的拒绝了多少和我暧昧的小女生，唉唉唉，我有心理障碍，最多能拉个手接个吻，惆怅，我是个天生的gay。 如果我是个异性恋该多好……在网上看小清新的少女漫画，（打死我都不会告诉第二个人的！）我简直就是一个怀揣少女心的青涩少年。（阿嚏！） 年龄越来越大，胆子越来越小。没有阿弦在身边，我不敢也不会做这门生意，所以，我已经很久没有收入了。不过还好，易辉给的钱很及时，手头一点也不紧，饭饱思淫欲~最近混的真够惨，不但没有情人，连个419对象都没有，白天和哥们疯闹，晚上能倒头就睡是最好的了，就怕精神亢奋…… 没有了调酒这一媒介，钓凯子难上加难。虽然也知道其他gay吧，可是总是胆小的不敢进去，一群寂寞难看的大叔凑在一块，想想就恶心。 同志交友就是普通交友困难。没人在头上贴着自己是同志的标签，不像是异性恋，异性就是目标。 第16章 最近这一个月玩的很嗨，那个用来联系金主的手机很久没有开机了。 打开机开始，手机就震个不停。 不得不说，翻未接来电和信息的时候，心里是有开心和期待的。不出所料，有很多吴启晨打来电话和短信，他的短信，我先刻意掠过不看，看完无所谓的花花草草，压了口水，才坐下来一条一条的看他的短信。 开始的短信日期很紧密，大概就是说想我了，这段没有我的日子过得很不好，还是没办法离开我之类的，后来又扯到我考上了哪个大学，再到从吴哲口里知道我去了很远的地方，很难过，迫切的想见我云云。我一方面佩服他的坚持不懈的毅力，一方面心里又说不上来的愧疚和感动，反正就是很难受。 直到看到最后一条，“再见。” 眼泪不争气的流不止。不是早就希望他滚么……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我会接受不了！ 停不下来的去想大叔和我之间的种种，像过电影一样一幕一幕的开始回放……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他变得特别，会更注意他发过来的信息，会留意他的神情变化。虽然开始对他的印象很差，几乎是恨，但好像就是从那时有了感情，即便是恨。恨他管我的自由，恨他和我这种一夜情对象谈心聊天，恨他让我被他儿子知道我的这种见不得光的身份，恨他对一个MB认真，恨他因为认真而对我施暴…… 那天的误会，我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可是却一直在刻意忽略，好像害怕接受什么。 是不是因为没有接受过爱，所以没有能力承受爱？ 我浑浑噩噩的过日子，空虚的让我窒息，除了睡觉就是吃饭，我不敢去想什么，又没有什么让我忙起来的事情，我很害怕这样的空虚。 终于在我难受的要死的时候，我下了很大的决心去回短信。“手机停机了，刚刚交费，才看到信息。”这几个字，我删了写，写了删。好不容易发出去，却又焦急的要死的等待着对方的回复。 毫无音讯。 心痛到极致好像麻木了。 我打电话过去，“该用户已停机。” 我眼睛一闭，把手机狠狠的摔在墙上。随后是喘不上气的心痛。 我把大叔弄丢了，我把还没得到爱情杀死在襁褓中了，我自作自受。 这一刻，我仿佛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才敢承认我是喜欢大叔的。之前，我都一直在刻意忽略他，因为我是MB，我不该对花钱买我的人认真，因为我和他只有金钱和性的关系，因为我不相信真的会有感情出现…… 到底是那个环节出错了？是我错在不承认爱他？还是错在他不应该对我动真感情？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 在街上走着，好像总会见到大叔的身影，控制不住的去想他，在心里骂过自己无数次贱人了，可还是出现幻觉。 我又去了那个公园，那个经常有基佬出没的公园。 有一个人在看我，我也看他。他走过来，我对他笑，他也笑。没有交流，我饥渴的像是几天没喝水的人一样，拼命吻他，不快什么的，都滚吧，让我暂时开心一下吧。我扒了对方的裤子，上了他。 我很少做攻的，除非对方要求我做攻。我喜欢被爱，被虐，被动的躺着，被对方因为爱使劲的蹂躏。可今晚，我就是很有那股火，很多火都需要泻，我头一次真正感受到做攻方得到的快乐，把什么不快，什么火都撒在对方身上，蹂躏对方就像生气打沙袋一样，很爽！ 提上裤子，我准备走人。那人说了第一句话，“你叫什么？” 本来不想搭理他的，但是又感觉这样太拽，不安全。就说，“Andy。”这是我在“极乐”的名字。 “哈，还是英文名，好吧，那我叫Tom好了。” “嗯。”我头也没回的往前走。 “喂，你以后还会来这么？” “不会了。” “为什么？” “我要离开这个城市了。” “你家不住这么？” “无可奉告。” “我想去你家呢。” “不行。” “我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好冷淡。不过我喜欢。” “那是你的事。” 他不在说话，但是一直跟在我身后，我感觉很危险，我讨厌领地被侵犯的感觉。于是就调转了方向，去了商业街。 他跟在后面又说话了，“喂，你不会为了不让我知道你家住哪就不回家了吧。” “……“我没搭理他。进了商场。 他还在身后喋喋不休。“在灯光下才看清你，长得真不错，身材也好，脸又帅，打扮得又潮，还有……那活儿还好，爱死你了。“ “别跟着我。” “唉，这么冷，冷冰冰的性格，要是别人，这么拽，我早上去踢他了。可换你身上就不同了，真有个性，艹，今天嘴真贱。” “你还知道。” “你这么好的条件，怎么还会到那儿去找伴儿，不是一勾一把的人么。” 我停下来，转过头，说：“对啊，追我的人排着队呢，所以，怎么也轮不到你。识趣的话，就现在走人，免得我……”我正说着，突然看到迎面而来的吴启晨，他身边还有一个笑的跟朵菊花一样的少年。他也看到我了，我别过眼，拉着我正在说话的对象，逃走了。 “喂……”被我拉过来的Tom很困惑的发出声音。“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意思，就是刚刚看的和我刚分手的贱人了，想换个位置说话。”对这种无关紧要的人，我反而能说出实话，因为不在乎，才会说实话。 “哦~我明白了~不想让他看到你还是孤身一人是吧，所以拉我做掩护。” “你真能抬高自己。” “说吧，怎么报答我。” “在上你一次？” “不行，我要上你。” “美得你。”说完，我转身就走了。 “喂……”他拉过我的胳膊，说，“小祖宗，我是真的喜欢你，随你怎样，你要不想去你家，那来我家总可以吧。” “不可以，再被杀人灭口，危险。” “你有被害妄想么=_=|||……那我们去开个房间总行了吧！你定房间。” 我无奈的回过头。“我就这么好么……你放过我成么，大哥。” “你……我就不放过你了。” 我冥思苦想怎么拒绝这个橡皮糖的时候，又看到了吴启晨和他身边的男孩从厕所出来。靠，我脑子一热，就对他说：“好吧，就去离这最近的一家旅店好了。” 那小子的眼睛简直是在放绿光，就差没嗷的一声狼叫了，“真的么！！~~爱死你了~~” 我两眼一闭，拉着他往外走。 “杨阳！” 我好像听到了大叔的声音，又出现幻觉了吧。我没停下脚步。 “杨阳！”大叔的声音，我转过头，看到大叔撇下他身边的男孩，独自走过来。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真巧，好久不见。”我干涩的说。 “好久不见……”大叔看着拉着我的Tom，问：“419对象？” 我讽刺的笑了。Tom站出来和大叔说，“你谁啊？关你什么事？他刚刚答应我的表白了，更何况你们已经分手了，你说哪门子话……” “别说了！”我狠狠的捏他的手指。靠，这个叫TOM的煞笔真特么丢老子脸！ “你知道挺多的么……刚分手？他这么说的？”大叔意味深长的瞪着我，说：“我们什么时候交往过？看来你们关系不浅啊，不过，请注意言辞，是我买你……” “够了！吴启晨！”听到那个‘买‘字，我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大声吼。 “怎么？你不是很拽么？还知道羞耻？我以为你没有感情，你就认识钱！钱！” “我不想跟你吵。” “打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一个多月没有联系，敢不敢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拽！你以为你是谁！” “你今天就认定了要和在这我吵么？”我冷冷的看着他说。 他扇了我一个耳光。“还在这臭拽！” 我懵了。睁大眼睛看他。 TOM冲上去推吴启晨，吴启晨旁边的男孩子在中间拦着。吴启晨红着眼睛大声说着什么，可是我已经听不到了。我转身冲出去了。 还没等冲出商场大门，眼泪就留下来了。 委屈的想死。 “是我买你！”“你就认识钱！钱！” 我在他心里原来就是这个样子！ 后面有追过来的声音，我没有回头，上了一辆公交。在下一站下了车。倒车回了家。 进了小区，人很少，天色又黑，我放下羞耻，边走边哽咽着。 上了楼，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吴启晨。 第17章 我马上低下头，脸上还挂着泪，丢脸死了。 他让开，我把门开开，进去，他也要进去，我使劲推着不让他进去，他一使劲，我没挡住，摔在了地上。 “滚！”我坐在地上吼，样子丑的就像怨妇一样。 他没出去，而是进来把门关上了。 屋内一片黑暗。 “你给我滚出去！要不我就报警了！” “你到底想怎样？” “想让你滚！” “刚才那个小混混都比我强么！” “谁都比你强！”我爬起来借着月光过去推他。我们在黑暗中厮打成一片。 “啊！”我又被摔在了地上，脑袋撞了地，我痛的大叫。 “没事吧……”他试图来揉我撞到的额头，我打掉他的手，趁机踹了他一脚，“别碰我！” 脸上瞬间又被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他是今天的第二次扇我耳光了吗……脑子像被打傻了一样，停止了思考。 我呆呆的坐在地上，目光从他身上涣散下来，没有聚焦。 “你到底想让我怎样！告诉我你讨厌我哪里，我改还不成吗！” 我直勾勾的看着地上，缓缓的吐出，“我哪知道……”我没力气和他吵，也不想吵了。 “……就是没感觉是吗……”他的语气也压抑下来。 “怎么会没感觉……很疼……” “……”沉默了一会，他放弃了似的说，“你来打我吧，成吧？” “……”我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听他这种冷淡的口气就很来气。 “连话都不想在说了么。” “……”我讨厌这种冷淡的口气！ “算了……”感觉到他准备从地上爬起来。他要走了，心里的第一反应。我也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神经，伸手拉住了他，他惊讶的回过头，我使劲的把他推倒，他一个重心不稳，趴在了地上，我瞬间想吃了兴奋剂一样，爬上去压住他，他似乎没反应过来，没有还手，我跪在他后背，使劲的打他，后来干脆站起来踩他，一边发泄似的踢他，一边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就是很火大，你不是让我打吗！我不能浪费这个机会啊！ “你疯了吗！”他又开始反击，拽着我的腿，又把我拖倒了，“你不是让我打吗！你让我打啊！”我吼道。 “杨阳！”吴启晨火了，拽着我的头发，“啊！！放手！！”我被拽的大声喊叫，他似乎没听到一样，把我按到地上，一手按着头，一手掐着我的嘴，我根本说不出话了。 “我他妈的就是太惯着你了，让你敢在老子头上拉屎了是不是！你他妈有什么资本对我这么拽！告诉我，你他妈有什么资本！老子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就该老老实实听话懂么！！别给脸不要脸，你是谁啊！你以为我真的拿你没办法吗！老子想要你，你连个不字都没资本说！你知不知道！” 头痛加上受到的语言刺激，我脑袋疼的要死，突然就感觉就这样死了算了，我什么都不是，眼眶热热的…… “你哭什么！有本事不哭啊！看你平时笑的那个贱样！……” “你麻痹！！我草泥马！！！……”我什么都不想在听了！就一个劲的爆粗口骂他。 他听到我骂他，更加重的拽我的头发，往地上撞，就这样，一直到我被打到昏迷。 第二天醒了的时候，就感到头痛欲裂，浑身上下没一处有力气的地方…… 想起昨晚，我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毫无办法，手和脚被绑住了，我大字型的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凭感觉是一丝不挂。 要是睡着了还好，这样醒过来还不让动，真是生不如死，我大吼道：“吴启晨，我草泥马！！” 听到脚步声过来，心跳很不甘心的开始加速。 “呦~醒了，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白担心能不能进号子了。” “我艹你祖宗，快放开我！” “放开你？我就算杀了你也不放开你，呵呵。” “你麻痹！！” “骂吧，随便骂~”他坏笑着走过来，掀开我的被子，“看，多精力旺盛的J8，还翘着呢~”说着抓住我的分身，我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 他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上下套弄，不时地揪着我的乳头，对我的骂声充耳不闻，“你看，我特意没拉窗帘，就这个楼间距，对面要是想看会看的清清楚楚~” “你个大变态！！我草泥马！！” “骂来骂去，就这几句~”他哼笑着，我真有种想杀了他的冲动。 “本来我是想好吃好喝的供着你，随着你的性子，让你主动喜欢我的，但似乎都是白费功夫，哼~我真是……高估我自己了！”他恶狠狠的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我痛得忍不住的哼哼。 “真好的叫床声~果然就是天生干这行的……我可是录下来了哦……”他把我的头转向窗台，放了台数码相机，一闪一闪的。 “既然得不到你，就毁了你好了，看你和别人在一起，我就是不爽……还有，你信不信，我能让你考上的大学念不了？ 我气的胸脯一起一伏的，火到极致，变得心冷，“不上就不上，你现在阉了我我都相信。” “杨阳！……你真是好骨气~我不喜欢你的性格，可我就是喜欢你这张脸还有这个身体……爱屋及乌的觉得你冷血都是有个性……我真是贱的不行了~”他的手指伸进了我的后面，我又控制不了的打了个哆嗦。 “你真是……除了这个身体，没有一个优点了……”他的舌头在我身上舔，我的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他不甘心的又拿出手机开始放大细节的拍我的各个部位……真是个变态！我怎么会喜欢这个变态！ 我可能真的是贱到家了，他这么羞辱我，我居然觉得兴奋刺激到全身亢奋，浑身发烫着发情…… 他的呼吸慢慢的变得加重，跨在我的身上，两眼集中到他握住我的部位，我找死的讽刺他，“你很想舔吧，贱人。” 羞辱他让我更兴奋了，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把插我后面的手指塞进我的嘴里，“尝尝你自己的味道吧！贱人！”说着拉开裤子拉链，掏出那个完全亢奋的家伙想伸进去，却发现我的腿被绑住抬不起来，我讥笑他，他掐我的大腿，解开了绑腿的毛巾，虽然腿被解开，但是也没有力气，轻易的就被抬起来，弯折到最大限度，他快速的抽插着，一面贪恋的盯着我的嘴。看到他那个饥渴的样子，我讥笑着说，“难不成你想亲我？” 他别过脸，加大力气插我，我边叫边笑。 这样羞辱他，让我很有快感，心理上的快感比身体上的快感还要爽！ 一直到射之前，他都忍下来没有亲我，只是在射的那一刻，咬上了我的肩膀，我痛的除了叫什么也做不了。 他在我身上趴了一会儿，起身去了浴室。我双腿合不上的大开叉的躺在床上，手腕被绑的早已麻木，看到窗台上的相机和窗外的阳光明媚，深深的觉得自己贱的不行了，都无法回想刚才的对话。 想到这儿，我又受刺激的炸毛了，“吴启晨你个孙子！滚过来把我手上的毛巾解开！！” 吴启晨衣冠楚楚的从浴室出来了，想到他正看着我这个下贱的样子，我大吼：“快点给我解开！你特么在不解开，我就去告你鸡奸！！” 他挑着眉毛嘴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走过来捏着我的下巴，“你以为我会怕你告我？我一会儿会帮你清洗干净不留痕迹的~” “快给我解开！” “看你现在的样子，比钙片还淫荡~” “尼玛！我艹尼玛！！快给我解开！！”我是真的气的要发疯了。 “你在给我来一次口活，要是做得好，我就给你解开~” “艹，你敢伸进来，我就敢咬断！” “这不是你威胁我的时候，你没有立场，懂么？你信不信我把录下来的视频把我打上马赛克就传出去~” “你敢？你特么敢，我特么就敢告你！” “呵呵~~这是天真~莫非还有人信任人民警察，哈哈，笑死人了~~还有，强奸男人不犯法，不知道了吧~哈~” “是啊~笑死人了~我这种人就不配活着~社会底层的蛆虫，哈哈~随你怎样~你看这样成不？我死给你看？” “杨阳！” 我吐出舌头，狠下心合上了上下牙…… 第18章 “杨阳！”他慌张的跨过来，颤抖着捧上我的脸，满嘴的血腥，想挤出笑，脸却痉挛的不知道表现出什么样子。 “杨阳！你！”他扒开我的嘴，把被子塞进去，然后把我手上的毛巾解开，然后颤抖摸到电话，打了120。 真是痛得不行，再加上心里的难受，我瞪着眼睛，可眼泪还是掉下来了。 我拽出沾满血迹的被子，捂着嘴在床上痉挛缩成一团。 吴启晨很费力的给我套内裤。 到救护车来，我也只穿上睡裤。 …… 咬舌的后果还是很严重的，很长时间我都满嘴的药味，不能说话，不能吃东西。大叔尽量请假到医院陪我，这期间，不管他怎么讨好我，我都没给他一个好脸色。 可是每到晚上，看着他趴在我的床上疲惫睡觉的样子，我的心脏还是会持续的紧缩，在被窝里默默的流眼泪。 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可是我却一直倔强的不承认，到现在，我越来越没有坦白的机会了，而且事情似乎一直朝着分开再也不相见的方向发展。是天意吗？ 出院了，我的嘴说话还是不利索，刺激的东西也不能吃。吴启晨像只小狗一样，吞吞吐吐的问我能不能去他家，或者留在我家照顾我。 我当然很希望他留下来了。但是嘴上绝对不会这么说，“这是你欠我的，来我家伺候大爷我。” 恬不知耻的说完，我快速走到他前面，背对着他，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每天早晨，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去上班了，桌上会留下早餐和便利贴上说明的午饭，晚上回家先问我要不要出去吃，不出去吃，他就给我做，我说吃什么他就做什么。 晚上洗澡，我还会特意叫他过来给我搓背，直到听到他呼吸加重才让他出去。 晚上睡觉也是分开住。 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很喜欢这种压榨他欺负他的感觉。甚至在睡前想到他白天各种无语又无奈的表情，都憋不住乐。抱着被子在床上混来滚去的偷着乐。 “舌头好点了吗？”出院一个星期之后，晚饭的时候，吴启晨问我。 “嗯……差不多了。” “……那我晚上回家了。” 完全出我意料的回答，我一直以为我不赶他，他就不会走。 “哦……”我掩饰失落的草草嗯了一声。 “那个、还需要我在过来了吗……” “不需要。” “额……要不我每天晚上给你来做顿饭？” “不用，你赶紧走吧。” 吴启晨很明显的饭都咽不下去了。抬眼看我，想说什么，又低下头，什么都没说。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别欲言又止的了。下个月我就去上大学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没什么，我就是想每天晚上……过来给你做顿饭。”大叔可怜巴巴的像惹主人不开心的小狗一样。 “……”心里那片柔软的的地方又被触动了，口气也别扭了起来，“你要是不嫌麻烦就过来。” “怎么会麻烦呢……你爱吃我就很高兴了……” “你不是都嫌麻烦的想回家了吗？” “我、我才不是嫌麻烦……”吴启晨百口难辩的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行了，你就是想家了成吧。” “……”吴启晨没在反驳我，低头又去扒拉饭往嘴里填。 吴启晨走了之后，失落，伤感，难受，寂寞，纠结全都找上来了。 心里暗骂吴启晨又搅得我睡不着觉了。 在床上挣扎到半夜两点还没睡着。我气结的打开灯，打算上网一直到挺不住在睡，偶然撇到了窗台角落里的相机。我拿过来，有些激动的翻看里面存的照片和视频。 照片几乎都是我睡着或者不经意的留下的，我除了惊讶就是马上想起来吴启晨骗我没有我照片。视频除了那天他录的，就是之前和他睡的时候，不知道把相机藏到哪了，隐蔽拍摄的。 “艹！这么卑鄙！” 虽然嘴上禁不住骂出来了，但是嘴角却勾了上去，有的照片照的还蛮不错的，别扭的想，这算他爱我的证明吧……切，猥琐的大叔。 看着看着，身体就有反应了，我拿着相机边看录像边打飞机，觉得不满足，又把相机放到床上，一只手打飞机，一只手插进自己的后面，想象他在我身上，咬着被子压抑的呻吟…… 突然是那么的想要他……可是他不在，就算在，我也不可能主动让他上我……不过，也许我会在诱惑他一下……这么多天，光顾着点到为止的耍他，要是在努力一下，他会不会把持不住…… “哈……哈……”我大声的喘息着，空荡的屋子变得燥热了起来，“要我……快……快点……”我自嗨着，明明很快就能结束，但是每到快要shoot的时候，我都会停下来放慢速度，享受小腹一阵一阵的紧缩感…… 折腾到s出来的时候，全身已经无力了。很快就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之后的连续几天，吴启晨都是做完晚饭，和我吃完就回家。 每晚都很失落，想挽留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到了半夜还要自己解决生理问题。 4天过后，我忍不住了，趁着吃饭的功夫，装作不经意的问他：“干嘛天天那么着急的回家……” “着急了么？” “你没着急，就是吃完饭就不停的看表，然后就匆忙的走了。” “……我不是怕在这呆时间长了，你烦我吗……” “切，真体贴。”我一脸不乐意，顺口说，“你肯定是去着急找……”说道这我停下了，“算了，管我什么事。”我几乎说不出那些词。 “……你怎么知道……” “……”我张大嘴惊讶的居然随口说对了，心情瞬间烦躁，强装不在乎却掩饰不住生气的口气，“你这么不甘寂寞的人……我还用想吗？你不一直都这样吗？算了算了，一会你赶紧回去照顾你……”我说不出情人什么的字眼，我在排斥他身边其他的人。 “什么叫我不甘寂寞？我……是，是，我饥渴，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只在发情的动物行了吧。” “没想到你还有自知之明。” 吴启晨噎的差点把饭呛出来，“艹！也不知道谁一直让我帮他洗澡，感觉到我有反应了再把我赶出去……”吴启晨愤愤的说。 “……” “你就坏吧……你非要搞到我阳痿，就达到你目的了吧。” “……好像都是我的错。” “难道还是我的错？好吧，怪我，都怪我，怪我犯贱的喜欢你，你又不喜欢我，艹，老子不受这个罪了，我回家了，我现在就回去。”吴启晨把碗筷“啪”的放到桌子上。 “你！” 吴启晨拿下衣挂上的外套，愤怒的瞥了我一眼。 “你要是现在走了，就再也别过来了！”我气急了也不知道说什么挽留他。 “……”吴启晨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的看着我。 “今晚不许出去找人了！留下陪我……” “陪你？你想让我陪？” “我、我不是也很久没那个了嘛……就将就我一下不行嘛！”我声音一阵大一阵小的，羞的都没敢看他。 吴启晨还站在那，没动，我都快哭了，“你还想我怎么说！” “你……” “我想要！我想要！行了吧！” 吴启晨噗的笑出来了。 “笑屁啊！我也是正常人，有需求嘛！” “好久没看到你这么可爱了~”吴启晨几步跨过来，把我抱起来，亲我。“你怎么这么可爱~” “啊~你抱得太紧了~” “有吗有吗~”吴启晨笑的眼睛都眯成线了。 “讨厌……”还没等我说完，他就堵住我的嘴了，良久才分开，我气喘吁吁是说：“去……去刷牙……满嘴的菜味……” “不行，我现在就想要你~” “那你不许亲我……”又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妈的，吃个口香糖也行啊……我在小声抵抗被堵得严严实实的…… 第19章 第二天的早上又恢复了前几天的样子，一天的三顿饭都有了着落，晚上吃过饭，我靠在墙上看他围着围裙刷碗。 “今晚你是留下还是回家？”我问。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你愿意回去就回去~” “你让我留着么？” “你随意。” “能和你睡一张床吗？” “……”我停顿了一下，觉得直说可以有点太主动了，但是又没有其他话能委婉的让他留下来，就一副随意的表情说：“行啊。” “算了，我还是回去吧。” 吃惊的听到这个答复，“为什么？” “我……后天周六过来陪你好不好……” “随便。”我转身走到客厅去看电视。 “生气了？” “没有。”我坐在沙发上烦躁的调着台。 “明天周五再上一天班，我就能周末陪你了~”他坐过来揽过我的肩膀，脸贴着我耳边说。 “我才不需要你陪~我有的是人陪~” “哟~不是昨天发SAO的你了~” “滚！” 他站起来，俯视着我，说，“我滚了，明天再见。” 吴启晨突然变得这么模棱两可的态度，让我刚刚坚定的信念‘他爱我’至少是‘喜欢’马上变得动摇。 我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我态度比以前好多了吧，他怎么反而这样……难道真就是谁认真了谁就输了吗？ 我不想想这些了，每想到他，就会不知不觉的花大把的时间来猜他的心思。 电影电影看不下去，吉他也弹不下去了，听歌都觉得心烦，不行！明晚必须得把事挑明了！要是他只是玩玩，我就和他玩玩，或者压根不和他玩了，我去大学钓个帅哥好不好！ 时间不知不觉就又到了晚上，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我知道吴启晨过来了，我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了。 “今天有点忙，回来的晚了，想我了没~”吴启晨笑着坐到我的旁边。 “贱样~想你干嘛？” 吴启晨气的翻了个白眼，“行，你就这样不说人话吧~” “切~” “你怎么和我最先开始见到的反差这么大？啊~我记得我刚见到你的时候，你可乖了，一点脾气没有，现在怎么脾气爆的和更年期一样？” “你妹！你才更年期！” “行行行，青春期行了吧~之前怎么没有青春期症状呢~” “被你气的！” “被我气的？我气你了吗？我这不事事让着你呢吗？啊……我知道了，是我惯得你……” “屁！”我推开他，气的站起来回卧室。 他拉住我，“喂喂喂！至于吗？才两句话就生气，比个更年期女人脾气还差~” 我沉默了一下，淡淡的问，“你、喜欢我？” “啥？”吴启晨没反应过来。 “我问，你……算了，当我没问。”我淡淡的看着他。 “喜、喜欢个头……你这臭脾气~我喜欢的是最先开始百依百顺的杨阳~” “那你滚吧！我脾气就这样，对不起，之前都是装的。” “那你现在也给我装装呗~让我继续喜欢你~” “呵呵~”我竖中指，“我怎么那么贱~我当时是为了挣钱懂么？” “你现在不想在挣我的钱了吗？” “不想！大爷我现在挣谁的钱都不赚你的了！” “……所以，你现在还在干呗。” “什么？” “你现在有新的金主？” “艹！没有！老子现在不干了！” “……怎么不干了？” “我不缺钱了，我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 “委屈？我以为你被操得很爽~” “艹！”我无奈的摆出了OK的手势，闭上眼睛不看他，说，“我服了~我不想跟你吵~既然你不喜欢我，那么现在后转把钥匙交出来，然后滚出去，我不想在见到你了！” 吴启晨沉默了一下，问，“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个屁！” “我没开玩笑。” “我也没开玩笑。” “……” “呵呵，”我讽刺的笑了，“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那我们还在这扯什么王八蛋？” “我喜欢你。”吴启晨深吸了一口气，“我一开始就说我喜欢你了。” “呵呵，我记得你刚刚说的是不喜欢……” “我刚刚是开玩笑的，可是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喜欢你，你不是知道么？” “……”听到他认真的语气，我的心情心情瞬间多云转晴。 “我都坦白了，所以，你赢了。” “……” “我现在就攥在你的手里，你想让我留，我就留下来，不想我留，我就滚。” “……”我想我应该告诉他，我也喜欢他，但就是说不出口。 “怎么不说话？你什么态度？” “我不太清楚我的态度。” “艹！到现在你还想玩我吗？我现在没心情去猜你的心思，别模棱两可的成吗？” “……” “我不想在骗我自己了。” “什么意思？” “……以前，我不敢问你态度，因为怕问了，就永远的失去你了，我一直在骗自己你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的。但是现在，我累了，而且你也要离开我了，我只是想在最后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让我知道你怎么想的这么难吗？”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我实话实说了。 吴启晨叹了口气，“我根本没奢求你爱我，虽然……我爱上你了……” 爱上我……我睁大眼睛，惊讶的眼泪快要掉出来了。 “骗子。” “都快分开了，还骗你干嘛……你感觉不到么……”吴启晨苦笑。 “那你告诉我你爱我什么？” “呵呵……”吴启晨无奈的笑着，“我的小baby，我来告诉你什么是爱……”吴启晨凑上来，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爱就是想要拥有他，想要占有他的一切，每次都会先考虑到对方，完全不计较回报的付出……所以。”他手指堵住我的嘴，“不用告诉我答案了，我知道了。” “我……”吴启晨打断我，“先别告诉我……我现在告诉你什么是喜欢……” “喜欢就是你刚刚问我的，‘你爱我什么？’这句话正确的说法是‘你喜欢我什么？’喜欢就是喜欢某个人的某个特点，性格啦长相啦，想要接近并了解更多，是爱的初期阶段……也许最后会变成爱，也许最后会变成失去了兴趣，然后就连喜欢都没有了。” 我微微低着头，死鱼眼的看着他，嘟囔一声，“大叔。” “靠，别这么叫我，显得我好老！” “你本来就很老。” “倒霉孩子，再这么叫我，我抽你。” “大叔，我……好像……并不喜欢你。” “……嗯……我猜到了……”他耍滑的笑靥僵掉了，但马上就换上了生硬的笑容，强装轻松，但这些细节变化我一眼就会看破。 “那……再见……”他说。 “等等……”看到他要走，我情急之下抱住他已经转过的身体。“但是我不想让你离开、虽然我没那么喜欢你……” 他身体又僵了僵，语气变得有些愤怒，“不喜欢我为什么还不让我走！你耍我耍的很开心是么！可是我不喜欢！”他双手掰开我的胳膊，回头厌恶的瞥了我一眼，往前走去开门。 “不要啊~我不想让你走……”我又使劲的抱住他的腰，“求你了……”我突然觉得很孤独，孤独到可怜的地步，声音变得小声而哽咽，“别离开我……就剩下我一个人……” 他掰我胳膊的手的力道小了下来，转过身，吻住了我。 我的眼泪绝提了的流了下来。 哽咽加上哭泣让我的呼气变得更加的不畅，明明只是接吻，却有种快要被憋死的感觉。 我不知道我对他到底是什么情感，不像他说的‘喜欢’和‘爱’，但是我却离不开他，他好像能看穿我的一切想法，在无言的回应我的想法，那种神奇的感应每次都会让我悸动，同时我又自我保护的怕被看穿一切，而经常违背意愿口是心非的说话……结果造成他的误解，自己后悔又固执的不认错而将错就错，搞糟了所有的一切。不仅他看不清我了，连我也看不清自己了。 第20章 “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么……晨……我喜欢你很多地方……就是不是你总结的那个‘喜欢’怎么办……我想和你在一起……让你永远陪着我……虽然我不喜欢你……” “拜托……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把……‘不喜欢我’挂在嘴边……而且每次都放在最后……起强调作用吗！……这真的很扫兴！……” “哪有……我明明是在向你表达我的爱……啊……疼、疼、疼……轻点……” “让你坏……成天都在琢磨怎么快点搞死我的计划吧……” “哈哈……你怎么知道……啊！啊、啊……疼……” 自从那次挽留加坦白之后，我和吴启晨就一直住在一起了，为了避免某人对我感情产生怀疑，我不仅口头被逼着说各种‘爱的宣言’，还被逼写了一份‘爱的条例’，还签字按了手印，这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他居然把我的那份‘条例’装在了信封里，并用他的自制胶水封了口！！ 这人真够恶心的，而且还变态。 好吧，我一开始就知道的。 嗯，我爱上了一个变态。 “大叔，你既然这么喜欢我，前两天怎么还回家？”我枕着吴启晨的大腿，啃着苹果看着电视。 “看得到吃不到，你想憋死我啊~” “你知道一直隔在我们两个之间的障碍是什么吗？” “什么？”大叔抢过我的苹果，咬了一口，又塞到我的嘴里。 “……是信任。”我拿出苹果，咬了一口，“你一点安全感都不给我。” “我没给你安全感么？你才是不给我安全感的吧！” “我多乖~你一口一个喜欢，一口一个爱，可是还成天出去找人~” “你还不一样！” “我和你不一样……被你抓到那一次，我不是想出去找人睡，我只是想找个人陪……在家里一个人很害怕，很孤独……” “你不是一直自己住么？” “不是感受到你的温暖了嘛~才不想回去的~”我厚脸皮的抬眼睛看，正看到他挑起的嘴角，“嘴巴这么甜~你不是说你的乖都是装出来的么~” “总会有真情流露……”嘴被堵上了，我搂过他的头，反客为主。 我爬起来，跨在他的大腿上吻他，感到屁股下面的硬物越发明显的顶着我，我自己的也胀痛的顶在他的小腹上，准备往下拽裤子的时候，却被他握住了手腕，“……怎么了？”我气息不稳的问他。 “……早晨不是才做过么……昨晚也做了……” “那又怎样……现在都下午了……” “不行……身体会吃不消的……” 听到这句话，我也停下来，可能是眼神颇为失落，大叔不安的问：“生气了？” “没有。”我从他身上下来，“这样对身体的确不好。”坐在他身边，故作轻松的开玩笑，“不是都那么说么，‘少年不知精子贵，老来望菊空流泪，哈哈~” 大叔还是一脸愧疚。 我拍拍他脸，“我就是没有节制，其实我的肚子也很痛。”把他的手拉过来放到我的小腹上，“怎么办？”丁丁把睡裤撑起了很高的帐篷，大叔摸我的小腹，让我甚至更激动的又膨胀了一点。 大叔面露难色的说，“用手好不好？” 我眨眨眼，坏笑着看着他，“我想上你。” “什么？？不行！！！！” “为什么？”我委屈的看着他。 “我……我比你大这么多……都快跟你爸爸的年纪一样大了……” 我笑嘻嘻的去揉他低下头的头发，“大叔，你在害羞嘛~好可爱~” “谁害羞了！！” “你就是~”我坏笑着顺势把他压倒在沙发上，看着他慌张错乱的表情，脑海里闪过了吴哲的脸，我一下子尴尬在那，父子的联像，不仅是那张脸，连表情都那么相似。 内疚感让我没了兴致，我抬起身，“算了，我不做了。” “杨阳，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没有啊，我怎么会生气，刚刚我就是开个玩笑。” “要是你真的……想做top，那就做吧。” 我看着他，笑了出来。 大叔赶忙快速的解释，“你没做过嘛，总是想尝试，这个我理解……而且，而且把第一次给你，我也愿意……” 我还在那乐。 “你笑什么啊！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你太可爱了，大叔，我好爱你。”我扳过他的脑袋，在他的脸上厮磨，玩弄的咬他的嘴唇，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这么喜欢他，有种想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吃掉的冲动。 “今天好累，这个机会留给那个精力充沛的晚上，我要大干300场，哈哈~”我张狂的笑着，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起出去玩的念头。“成天宅在家，除了爱爱没有事做了都，我们出去旅游吧~” “行啊，出去玩吧！” “去哪呢？啊对了，你要上班，有时间吗？” “哈哈，这个你不用担心，在你上大学之前，我应该正好有一个星期的假期~”大叔眉飞色舞的说，看到我的爱意满满，“这么好，不过这没什么节日，你怎么会有假期呢？” “有假期就是有假期，上级看我干的好呗，给我的假期，哈哈。”我喜欢看大叔挑眉坏笑的表情，一看就是满肚子坏水的样子，他这个表情准是在悄悄计划什么我不知道。 “是么？那我们就去江南水乡吧，我还没去过呢~”我懒得去猜测他的小诡计，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小诡计，我都喜欢期待着，我就是典型的M，未知的等待和出人意料的事件总是让我很兴奋。 “江南啊……你上大学不就是在那边么，还要去那么？” “啊，我都忘了，那去……去游泳吧……我还没在大海里游过泳呢~” “那我们就后天去游泳……” “后天？后天星期一，你不上班吗？” “不是跟你说了么，我有一个星期的假期，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但是既然计划好了，就提前说咯~” “这么好，爱死你了~~” 第21章 去海边玩了5天，住了4天的海景房，吃遍了各种海鲜，游了泳，看了水族馆，回到家又是一身疲惫。 看着日历上的日期，还有5天就开学了，除了要和大叔分开以外，心里更多的是紧张和兴奋。 “大叔，你大学好玩么？” “不好玩。”大叔在躺在我的身边看我不懂的文件。 “真没诚意，都不看我一眼。” “不是还有5天不就去了么，到时候就知道了。” “我好紧张。” “没什么紧张的，别有太大期待就是了。” “啊？老师说大学很轻松的，可以随便玩~” “是啊，很闲可以随便玩。”大叔放下了文件，转过头看着我。 “怎么了？” “不可以背着我钓凯子。” “切，你管得着么？” “告诉你不许就是不许。” “好好好，我到哪找到你这么多金的饭票？” “你又不想活了~你的意思是，找到比我有钱的，你就甩下我了？” “对啊，所以在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好好赚钱，不许去包养小3小4~” “切，你管得着么？” “我管不着，你找别人，被我发现了，我就不要你了。” “你也一样。” 我生气的拉过被子背对着他睡觉了。 大叔又看了一会文件，也关灯睡觉了，在黑暗中他搂过我的腰，我不乐意的甩开他的胳膊，他死死的搂住我，在我耳边说，“你要是敢找别人，我就捏爆你的蛋。”一只手稍些用力的捏了下我的蛋，有点痛，我没搭理他，但是心情却好起来了。 我就是个终极M。 喜欢被管束，渴望被关注，奢望被爱，这就是我所喜欢的。 今后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现在不想玩了，只想和大叔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即使大学里有新鲜的嫩肉，我也不想费精力去教他们什么叫做爱，更不想教他们什么叫做爱。 不奢望和他一辈子，只求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里是幸福的。 ——正文完—— 吴哲小番外 （一） 从高中开始，我就搬出家住了。理由是租的房子离学校近，父亲什么都没说，很干脆的同意了。 我觉得，这是缓和我们父子关系的唯一方法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我判给了爸爸，隐隐约约的记得，好像是因为妈妈不要我，当时真的伤心了好长时间，那段时间，是我和父亲最亲密的时期，再之后，我渐渐长大了，父亲夜不归宿的时候越来越多，最后，我忍无可忍的表现了我的不高兴，委婉的表达了我希望父亲可以早点回家的要求，结果，那天父亲喝多了，居然把我按到床上要压制我，我瞬间懵了，不过马上就本能的开始反抗，父亲一个趔摔倒在地上，我迅速爬起来跑了，我真的吓坏了。 事后，父亲向我道了歉，我虽原谅他了，但心里已经设了防，我们不再那么亲密了。 如果说仅有一次暴力事件，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慢慢会淡忘它，不再在意。然而，父亲没给我这个机会，时隔不长时间，他又一次半夜喝得醉醺醺的回家，我开开门，也不敢惹他，刚想回房睡觉，就被他一把拉过去，按到墙上，开始亲我，浓烈的酒气喷在我的脸上，我吃惊的连反抗都忘记了，随后他开始扒我的衣服，我才反应过来，推开他跑进卧室，锁门。 心在砰砰砰的跳个不停，我打着寒颤，牙齿止不住的颤抖，我把全身都蒙在被子里，不知呆了多久才睡着，而且我做了噩梦，梦见自己被强了，当我看清对方面孔的时候，居然是我父亲！ 那年夏天，我初二。 这件事对我的影响很大，一直名列前茅的我中考的时候居然没有考进那所全市最好的高中，而是报了另一所还算不错的重点高中，这也有我私人的因素在里面，我是跨区填报的，那是一个离家蛮远的高中。 从高中开始，我就一个人住了。 一个人住，总是有害怕的时候，比如，梦见我父亲。 无助的我查阅各种资料寻求解答，却得到了我难以接受的答案：父亲是个同性恋。我接受不了，也不想去承认。可是，我不得不承认，因为我也是。 这对我来说真是个晴天霹雳，我居然会喜欢和自己相同性别的人！说真的，我连自杀的冲动都有了！对自身的极度厌恶让我克制自己的性格变得禁欲，冷淡。 那时我便了解了父母离异的原因。 我一直一个人住，只是每个月会回家住一次。 “爸，我今天可能不回家了，有点事。” “嗯，知道了。” 晚上被迫参加一个舞台剧，要我扮演一个冷峻的王子。毕竟是舞台剧，我不可以戴眼镜，还需要画一点妆，不过不是太浓。 演完之后，我看看表，才8：00，想想已经一个月没回家了，我想我还是回家吧。 到了家，我用钥匙打开门，发现客厅没人，但灯亮着，我看厨房、厕所的灯都没亮，但听到卧室里有不小的动静，我就进了父亲的卧室，我瞬间就傻了，我看到两个赤裸交缠在一起身体！ 我真的被惊得目瞪口呆。 我一阵反胃，马上就跑出去了。下了楼，脑子里不断地闪现着刚才的片段，我受不了了，恨不得立即失忆，我疯狂的跑，不去想任何东西。停下来我才发现，我方向跑错了，那个大门没有我要乘的公交，我又掉头往回走，这次我没有跑，像是泄了气的气球，缓慢的拖着步子走。走到我家楼下附近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我们校服裤子的男生从楼里出来，我仔细观察发现，这人我认识，是杨阳！ 他怎么会在这？我上前拽住他，不确定的问：“你、是杨阳？” 他打量着我，带着生气的甩开我。 经他这么一打量，我彻底确认了他就是杨阳，不知道为何我会把他和躺在我爸身下的那个男孩联系到一起。那时我没仔细看，因为那景象实在不堪入目。 现在看来，从杨阳的身材和这时出现的场合来看，出奇的吻合。 “你真的是杨阳吗？” “你认错人了。” 他又甩开了我，走了。 （二） 这件事在我心里成了一个结。我始终想弄清楚。 老爸是同性恋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也算是接受了，唯一接受不了的就是他让我看见了那个过程。 这里我比较好奇的是杨阳。我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天我明明认出他了，可他却不承认。难道他真的是…… 天啊，我的猜测要是没错，这个信息真是够晴天霹雳。 如果杨阳真的是，为什么要和年龄差距那么大的人在一起？难道gay就那么少，少到饥不择食？想想也是，我还没见过其他的同性恋…… 我强烈的认同同性恋是遗传的，我就是最直接的例子。这样推理，同性恋少也就解释的明白了，因为同性恋不是都会结婚生小孩的…… 这个问题我研究了接近1个星期，好吧，我就是这么无聊的人，任何事到我这都可以变成理性的思考和逻辑。 突然对他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情，我想靠近他，想了解他，他是除了我爸我第一个遇到的同类，可我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我和他没什么交集，也没什么共同话题，而我也不是会主动搭讪的人。 五一去敬老院的活动结束后，我看见他一个人在路边站着，看样子是想要打车回家，我突然就有种冲动想过去搭讪，我盘算着去说什么话，可眼看着他就要上车走了，没办法只好走了过去，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了要去他家住这么狗血的要求。 怕被他拒绝、嘲笑，就趁他愣神的时候，叫了辆taxi。 我坐在副驾，从后视镜里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坐在后位的他。他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窗外，安静的让我认不出来，他可是我们班最能闹的那一伙人，现在的眼神怎么会那么忧郁？我对他越来越好奇了。 他家一室两厅，总体评价——乱！ 地板上乱七八糟堆放的有杂志、有练习册，茶几上堆放着零食，沙发上甚至还有袜子！ 我来他家，起码也算是客人吧，他连杯水也没给我到，只抛下句：“客房在那里，无聊可以看电视。”就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我难道就这么无趣吗？我自嘲的想。我进他家那一刻是那么的兴奋，可到现在已经完全被失落覆盖了。 无聊的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杂志，想了解了解他看杂志的类型。翻开一看，是本娱乐八卦杂志，这个我真没兴趣。我放下杂志，到地板上捡了本练习册，看看他写的怎么样，没想到里面内容那么丰富，有插画，有对话，我被逗得想大笑，可又不好意思出声，就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看完这本，我又挑了一本，刚翻开，就听见了卧室开门的声音，我不知道我现在的行为算不算侵犯他隐私，就不知所措的抬起头，看到他半裸着上身，穿着短裤站在那儿冲我笑…… 待我缓过神来，他已经进了浴室。 虽然很荒唐，可我不得不承认，这一刻，我似乎喜欢上他了。 我想要和他在一起，我想要了解他更多，我想要他也喜欢我……可这似乎不可能。 他一定觉得我很无聊，没错，我就是这么无趣，不会搞笑……额、说起来，杨阳身材真好啊，一点赘肉也没有…… 现在的我连自责的心思都没有了，只剩下对他身体轮廓的无限YY…… “班长！”杨阳探出湿漉漉的脑袋，对我说：“帮我拿下内裤，我床头柜的抽屉里就有。” 我进了杨阳的房间，用最快的时间浏览他卧室全貌，然后打开他床头柜的抽屉，看到一叠衣物，应该就是内裤吧。我拿出最上面的一条白色内裤，我带着猎奇心打开看了一下，居、居然是丁字裤！我顿时脸像火烧，赶快叠起来放下，拿出下面的一条，三角裤！杨阳原来这么闷骚啊……我又从底下抽出了一条，还好是四角裤，不过有个东西好像被我带出来掉在地上了，我捡起来一看，居、居然是安全套！！ 我把那东西迅速塞进抽屉，关上！然后赶快出去把内裤递给杨阳。 晚上，我关上门，在他的客房里四处‘参观’，我知道不可以乱翻别人的东西，可我不翻就睡不着，我对事物探索的好奇心有史以来第一次那么强烈…… （三） “五一放假，回家住两天吧。” “不了，我在同学家住呢。”一大早，我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子，爸爸想带你回老家，你奶奶想你了。” “好吧。” 我不得不离开杨阳家了。 …… 我以为我和杨阳的关系会近那么一点，可是这完全是我的一厢情愿。他还是像原来那样，和我没有一点交集。 我终究是个局外人，他永远注意不到我这么死板呆板的小角色。 像我这种懦弱的人只有暗恋的份儿。我想我可能会单身一辈子，我又不是异性恋，如果是异性恋，我还可以到一定年龄被相亲，被成家，体验一下做丈夫甚至父亲的感觉，可现在，我没有一点期待。同性恋那么少，我又是那种外表看不出来同志倾向的人，肯定不会有人主动看上我的，我又不会主动告白，我……会不会处男一辈子？ 我在床上胡思乱想的睡不着，突然听见开门的声音，我想应该是父亲回来了，今天他回家怎么这么晚？忘记今天是我回家的日子了吧？我真是没人要的野孩子，连我亲爹都不会惦记我。 我没出去接他，依旧躺在床上装睡。 我感到我的房门被打开，又关上，紧接着一个人躺在我床上了，我的床是还算大，他只碰到了我的胳膊，我对这些有阴影，还好今天没闻到酒精的味道，否则我立马跳起来，还装什么装！ 我假装被弄醒的样子哼哼几声，床头灯亮了，灯光刺的我睁不开眼睛，我眯着眼睛看到那个人似乎不是我父亲，我赶紧伸手抓过眼镜戴上，居然是杨阳！他怎么在我房里？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跑出去了，紧接着听到关大门的声音，他怎么这么慌张？被吓到的是我才对吧。 我立刻冲出去，想要追他问个明白，结果就看到父亲愤怒赶到玄关的样子。看到我，他明显吓了一跳：“你怎么……你回来了？” “嗯，刚才我好像看到我同学进我屋了。” “你同学？” “嗯。” “你看错了吧？” “没错，是杨阳，他叫杨阳。” “啊、啊……”父亲慌张的说：“那、那你和你同学说什么了？他怎么跑了？” “我什么也没说，他打开灯看到我就跑了。” “啊……这样啊，那我们不管他了，睡觉去吧，都这么晚了。” “都这么晚了？我同学怎么会来我们家？” “他……他……”父亲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你应该看错了，他不是你同学吧。” 我突然想到了上次我在楼下看到杨阳的事了，问：“你们什么关系？” “我们没有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好了好了，乖，睡觉去，哈。” 我回屋了，因为我不想听到杨阳和我爸有关系……我刚进屋，就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声音不大，应该是父亲怕我听到，故意的，他一定是下去找杨阳了。别人我不管，可我对杨阳的事不得不上心。我换上衣服，也下了楼。 下了楼，就看到父亲四处寻找的身影。我的思绪有些恍惚，你们真的在一起么？还有，你们之间，真的有爱么？你们之间，是因为我才畏畏缩缩的吗？你们是不是一直背着我在做这么猥琐的事情吗？！ 我突然变得很愤怒。 杨阳，你让我怎么办？我是那么的喜欢你，可你却宁可选择我爸那种老头子也不会关注我吗？你既然和我爸搞，至少也应该注意一点我吧？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注意过我？我就那么不起眼吗？ 我怒视着盯着父亲，他一点也没注意到站在门口楼梯上的我，突然看到他很迅速的朝着一个方向跑，顺着他的方向，我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杨阳，我什么也没想就跑了过去。父亲看到我很是惊讶，不过马上他就蹲下了，抱住了已经昏迷的杨阳，问我：“你带手机了没？快叫救护车。”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我也跟着上了车。 我问父亲杨阳怎么会倒在这，父亲又是支支吾吾的不告诉我。 “谁是杨阳的家属？” 父亲站起来，说：“我是。” “你是……” “他父亲。” “哦，这样，他……”医生大致的说了杨阳的病情之后开始问父亲询问杨阳昏迷前的情况。 我在旁边听着，每一句都像是中弹一般强烈。 乱交、SM、被轮x……我不知道这些是怎么发生的，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了解到的，只是隐隐的觉得杨阳的生活真的离我好远，虽然我知道了他淫乱的私生活，可出人意料的我却没觉得他脏，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生活习惯，我可以接受他混乱的生活，但是不希望他和我父亲有关系，可……这不可能了。 父亲和医生说的时候，虽然没这么直白，但是委婉表达的就是意思。当他看到距离不远处沉着脸的我时，明显被吓了一跳。 “回家睡觉吧。”父亲说。 我不理他，进了杨阳的病房。 父亲没跟进来，我接到了他的短信。 “对不起。” 我合上手机，不去管他。我已经习惯了，父亲没有意义的道歉。 杨阳出了好多汗，皱着偏棕色眉毛，难受的扭动着身体，我站起来想要帮他掖掖被子，可手在触及被子的那刻停住了，我——第一次做这么亲密的动作，心跳有些加速，手感到了杨阳身上散发的热气，我把被子提上掖好，坐回床边的椅子上。 我贪婪地盯着杨阳，我从没有这么近距离观察过他。 透漏着病态的苍白皮肤，洗得过于频繁导致有些毛躁的头发，修剪得很好看的深棕色的眉毛，薄薄的眼皮时不时地轻颤，挺直的鼻梁，窄窄的鼻翼，薄而饱满的淡粉色嘴唇，尖尖的下巴很光洁，看来属于爱干净且毛发很淡的人。 浑身散发着脆弱的气息想让人保护。 我好想吻上那饱满微翘的唇。 我回头看了眼病房的门，应该不会有人在门外，也不会有人进来。 我小心翼翼的轻触他嘴唇，弹性很好。见他没什么反应，又大着胆子，手指沿着眉骨到鼻子再到嘴、下巴，感受着轮廓的起伏和细腻的皮肤，忍不住低头贴上他嘴唇。 “嗯……嗯……” 杨阳突然动了动，又哼哼几声，吓了我一跳，我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心脏猛烈的跳动。 见他并没有醒，才舒了一口气坐下。 这一晚上，我一直清醒着，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坐了一晚上，居然没有任何疲惫的感觉，甚至惊叹天亮的这么早。 我活动活动脖子，站起来准备出去吃点东西。出了病房，我看见父亲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睡着了。 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我把父亲叫醒，“怎么不去屋里睡？” “哦，”父亲迷迷糊糊的说，“病房里就两张床，你不是睡在里面了吗。” “那你怎么不回家住？” “我怕夜晚临时出什么事，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留在这了。” “他是……”我想说‘他是你情人吗？’可我说不出口，我的嘴都不想承认他们的关系。我转换了话题，“你今天还上班吗？” “我……我今天有点忙，可能……” “没事，你上你的班吧，我留在这。” “你不上学了吗？” “没事，我可以请假。现在不讲新课，不会耽误课的。” “我的意思是，你没必要留在这，你——和他关系很好吗？” “一般，只是同学关系。” “那你大可不必留在这……” “我要留在这。” 父亲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只说了个“好。” “我不喜欢你们在一起。” “嗯，我知道了。”父亲低声说，离开了。 看着父亲孤单落寞的背影，不由得有些心酸，父亲其实也很可怜吧，可我就是……他愿意和谁搞都可以，就是不要和杨阳！ 我出去吃完早餐，看到杨阳还没有醒，我有点担心，就叫来了医生。 医生看了说没什么问题，果然一会杨阳就醒了。 他问了问关于他晕倒的问题，说着说着就提起他和我爸的关系了，我真的不想提这个问题，可又忍不住问清楚，不自主的就带着尖酸刻薄的口吻问道：“你和我爸……是你勾引他的还是他强迫你的？” “说啊！”我激动得没控制住音量。 “是你情我愿。” 这时我最不想听到的答案，我气得甚至有些站不稳了。 没想到杨阳又不知死活的说了细节，“但昨天是你爸强迫我的，他还找了人，一起上我……” “够了！”我很震惊，那些变态、恶心、猥亵的经过居然是和我爸发生的！ “凭什么冲我吼！你爸要不是禽兽，我一个人怎么可以？我甚至连上位都没做过！” “闭嘴！”我不想听！好恶心。 “妈的，你不知道昨天，那禽兽有多混蛋！4P还玩着SM，我差点被搞死……” 这些恶俗的词从杨阳嘴里说出来，我真的懵了，下意识的就去捂他的嘴，他挣扎的很厉害，我控制不住他，热血上头的我爬上床骑在他身上，压制他，暴力的冲动是那么强烈，我真的很想扇他耳光，让他不要再说那么肮脏的字眼！ 正巧医生来了，才止住我想要扇他的冲动。 我可以忍受他糜烂的私生活，可我就是忍不了这些是和我父亲发生的！ （四） 之后的几天，我们不再谈那些令人不快的事了，而是把话题转到了学校的事上了。 第一次，和他谈话。 他健谈、幽默，说话时眉飞色舞，激动时还会手舞足蹈。欢笑、快乐一直在病房响彻不断。快乐就像会传染一样，只要看着他，我就想笑。 “你笑什么？成天抿个嘴乐，诶，我就不明白了，你又不是大家闺秀，就不能像个男的一样大笑吗？来，给爷笑一个~~” 我瞪他。 “你睁什么眼睛啊？你就是使劲睁眼睛也没我眼睛大，来，还是给爷笑一个吧，你嘴比我大……” 我说不过他，只好动手了。 “喂，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是不是君子……啊，我可是病人啊……” 和杨阳说话，总是让我肾上腺素激增。他的语气时而爽朗，时而很……媚，尤其是到晚上的时候，他总把话题引到那儿，他的声音和表情总是让我抓狂，那方面他一定很有经验，所以，他很会挑起别人的性欲……可我还要板着脸，真是要命。 杨阳出院时，他对我父亲说，不去我父亲那儿了。 我们又上学了，杨阳还是那么没心没肺的样子，和平时没有一点不同。说实话，我真的很惊讶，杨阳是怎么做到的，好像发生了什么都可以宠辱不惊，以前我不了解他，只是觉得他是个生活无忧，每天嘻嘻哈哈，一点烦恼也没有的人，没想到，他私下居然过着和同龄人那么不相符的生活。 看他和父亲的样子，并不是初出茅庐的感觉，好像入世很深，而且，他也是一个人住，他父母呢？知不知道他的生活？看起来，一点也不关心，住院这么多天，连个电话都没有，他也从没提过他的家庭。 好想了解他更多。 可是，他永远不会注意到我。 而我，却是那么的在意他。每天我都会控制不住的去寻找他的身影，直到看到才会安心。 今天，都上早自习了，他还没来上学，是迟到了吗？不知为什么会那么的担心，担心的莫名其妙，比如担心他在路上出车祸，或者不念了，退学了，转学了…… ……整整一天，他都没来，我也走了一整天的神。 “有谁知道杨阳为什么没来吗？”我站在讲台上问。 “那你们谁有他家电话吗？”见没人反应，我接着问。 “我知道，下课我给他打个电话。”有个同学说。 “那好……要不你把他电话给我，我打也行。” “没事，我打吧。” 晚自习，我借着记录考勤的名义询问杨阳的情况。说实话，第一次，我语气那么不稳定，真怕被同学发现我的异样。 一晚下课—— “班长，杨阳手机关机了。” “那你有其他的方式能联系到他吗？比如他父母的手机？” “没有啊……你管老师要吧，他那应该有。” “嗯，那我去问老师。” 我从老师那要来了全班的联系方式的表格。给他母亲打，是空号，给他父亲打，已停机。 “联系到了吗？”我去还表格的时候，班主任问我。 “没有。”我鼓起勇气，说：“但是我知道他家住哪，我今晚去他那看看吧。” “他父母手机打不通吗？” “嗯。” “……你还是别去了，也许他明天就会来上学。等明天再说吧。” “没事，我顺道，就去看一眼。” “那也行。” 放学后，我直接打的去他家。 站在他家门口，心里有点小紧张。我轻轻敲了几下门，屋里没动静。我加大力气，又敲了几下门，还是没人来开门。我有些着急了，连续的敲门。 终于，听到杨阳的声音了。 “谁啊？” “我，吴哲。”我心里总算踏实了。 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头发乱糟糟，披着毯子，穿着睡衣睡裤的杨阳，“你怎么来了？”杨阳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你今天没来上学，你手机又关机，又联系不到你父母，老师让我来看看，你到底为什么没来。” “啊……我有点发烧，手机没电，就没请假，不好意思啊，还麻烦你来跑一趟。” “没事。” “……要进来坐吗？” “好啊……” 杨阳还在发烧，他躺在被窝里，我坐在他床边。 我问他吃了什么药，他说他只吃了扑热息痛，看他的样子，烧的很厉害，说话有气无力，还带着浓浓的鼻音，真的很让人心疼。 我站起来，要帮他买药，他说不用。看到他的额头，我突然萌生出……他额头是不是很烫？突然好想摸一下……鼓起勇气故作平静的碰碰他的额头，连温度都没感觉出来就及时收回了手，反射性的说，“都这么烫了，怎么能只吃扑热息痛呢？我下去帮你买药吧。”说完就匆匆出了门。 我几乎是跑到药店，又跑回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慌张？ 我站在门口，调整好呼吸才进门。 他说他一整天只喝了两袋奶，再加上他之前说只是吃了扑热息痛这种只有几毛钱的药，感觉好可怜，杨阳他家是不是很困难？ 我又下楼买了点面条，回来煮给他吃，也不知道他爱不爱吃，可我觉得我煮的东西味道还可以，他也把整整一大碗都吃完了，他饿坏了吧。 因为时间太晚了，所以我就幸运的留在他家过夜了，而且还、和、他、同、床。 我问关于他父母的事，他总是开玩笑的搪塞过去，我想他大概不想提他父母吧，就像我一样。那就不要提了。 他问我有没有对象，说要给我介绍对象，我说不要，大概觉得和我聊天很无聊吧，他结束了我们的对话，关灯睡觉。 我和他平躺在床上，没有睡意又不敢动。 “……你睡着了吗？”他问我。 “没有。” “你知道我是同性恋吧。” “知道。” “我是喜欢男的的，你是男的……你要是后悔，现在去隔壁睡吧。” 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应该回避才对……可我还是说了，“没事。“ “我现在很热……你能明白么？” 他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有磁性，而我又那么喜欢他，虽然不明不白的…… “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你还生着病呢。”我故意回避了直接回答。 “我真的很热……”“你还没尝试过呢……其实你也想尝试一下是吧。”说着，杨阳就贴了过来，我没有拒绝…… 第二天，他要我把昨晚的事保守成秘密。 很失望……原本以为他要和我睡觉，是因为他对我有一点点的好感……事实却是因为我是男的，他可以和任何男人睡觉。 我想我真是疯了，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个……一个……随便的人。 他会在很多人面前上演昨晚和我在一起的样子。 原来，不只是针对我父亲，他和别人在一起，我也接受不了。 放学，我跟着他去了他家。 我去他家，只是想听他亲口告诉我，即便是拒绝也好，我也算死心了。 “你今天还住我这么？”杨阳边喝水边问，“你要不要？” 我一下就想到了昨晚……我强压下情绪的不稳，平静的说：“不用了，我只是来弄清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你喜欢我吗？”我找不到更好的表达方式，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耗尽了我的全部力气。 “你干嘛这么问？” “回答我。”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有一点吧。” 听到这个结果，我还是有点失落的，虽然之前已经做好准备了。 “有一点好感的人，你就会和他上床吗？” “不是啊。”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上床？” 我根本没想到杨阳会发脾气，会那么生气的说：“因为你是男的，你长XX了，还很大！行了吧。别特么自恋了！你又不是女的，怎么，你还要我负责吗？你不是也爽到了吗？” ……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我气血上头，要炸了。 “真不知道你的自信都从哪来的，哼，不要总以为谁都喜欢你，都捧着你，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别特么再对我用祈使句了，我受够了！” 受不了了，全身热血沸腾，我想打他。我握紧拳头，极力克制的说：“你很讨厌我，是吗。” 他没有回答，我的气愤好像一下子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委屈，难过。 “对不起。”我失措的连穿鞋都穿不好，连离开都给他留下了笑话。 （五） 喜欢一个人果然是控制不住的。 不管杨阳有多讨厌我，我有多么生气，可我还是喜欢他，这就是所谓的贱吧。我喜欢他，他的缺点在我眼里全是可爱的地方，他冲我发脾气，我也讨厌不起来他，只是气自己为什么变不成他喜欢的类型。 我知道他很烦我，我也不想喜欢他，我反复的在脑中回放那天他骂我的情景，可还是讨厌不起来，我尽力了，可我控制不住，没办法，只好强制的不去想他，也不去看他。 寒假我回家了，父亲对我很好，客客气气的，就像对待客人一样，我无所谓了。 他给了我一张旅行社的票，让我假期出去散散心，免得高三压力大。我假期也没什么事，又不想整天和他在一起生活，就接受了。 我去的有点晚了，上车时人基本都满了，就剩下零星的几个位置了，我随便挑了一个座坐下了，旁边坐的是一个戴墨镜穿着很潮的男生，不知为何，会给我一丝熟悉的感觉。 逛了一天，心情放松的还不错。有点累，想回房倒头就睡。 还没等我开门，一个人就从房间里出来了，正撞上我的脸，我吃痛的退后一步，眯着眼看对方。 杨阳！我没看错吧？他……就是那个坐我旁边的男生吗？ 他看到我也很吃惊，我们就这样愣愣的对视着，最后他问我：“你也住这间房吗？” “是。”我机械的回答。 “……我出去一下。”他低下头从我身边侧身出去。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大脑空白，想出去透透风清醒一下，途经某个房间，听到杨阳的声音，我停了下来，听到了这段对话—— “不应该是一人一间吗？” “非常抱歉，现在旅馆很紧俏，实在订不到多余的房间了……” “可我就是想要一个人住，我受不了和陌生人同住一间。” ……听不下去了，我回房拿回我的行李，在那个楼层末尾的拐角处停下等，等他出来，我进去，退了团。 从旅馆出来，我背着旅行包站在道路的旁边，茫然的看着过往的车辆，不知道去哪。 最终我招了一辆出租车，“去最近的宾馆。” 司机开玩笑的说：“这不就是宾馆吗？” “除了这家，最近的宾馆。” …… 第二天，我坐长途客车回了家，我一个人住的家。 很孤单，胸口很痛。 两天后，我又去了父亲那儿。父亲问我玩得怎么样，我敷衍了几句，就又回到我自己住的地方了。 过年了，我又不得不去父亲那，按了门铃，没人开门，想了想，还是掏出钥匙进去了。年三十，不知道他去哪了，等了一天也没回家。 晚上，我一个人无聊的看着春晚。终于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我站起来，打算象征性的迎接一下，却见父亲一身酒气连站都站不稳。 我不自觉的后退几步。父亲看到我，冲我傻乐，不稳的说，“你回来了……哈哈……今天你爸爸我真高兴，出去喝了几杯。” 我没接话，因为他酒品很差。 他晃晃悠悠的走过来，我非但没扶，还躲了一下，他摔倒在沙发上，嘿嘿傻笑，不知是对我说还是自言自语的说，“这回易辉这王八蛋完蛋了，呵呵呵，生活作风有问题，呵呵，他完蛋了，呵呵……” “他私生子被我查出来了，你知道是谁吗……啊？你猜猜……呵呵……你还认识呢，咯……”他打了个嗝。 “叫什么来着……我想想……诶？名字我怎么忘了……啊……想起来了，杨阳，你知道吗？就是那个曾经和我呆过一段时间的小孩……他是不是、还是你同学……呵……现在的孩子呀……真是不学好……干什么不好，干这行……” “可怜的小孩……我记得……他和我说……他是个孤儿……他当我干儿子的那段时间……真是幸福……可他就是死性难改，明明都跟我了，还到处钓别人……还被我抓到了……” “我要是没抓到该多好，那样他就会一直在我身边……”父亲突然直勾勾的看着我，“小宝贝儿……回来好不好，上次是我错了，我不应该那样对你……真的，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本能的我又退后几步，他却连滚带爬的晃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腰不放，完了，我知道他一定又把我当成别人了……也就是杨阳。 我使劲地挣脱出来，跑回卧室，锁上门，父亲在门外胡乱的敲到，不知说些什么的。我拿出手机，插上耳机听歌，不想思考，可思维却始终停留在父亲的那些毫无逻辑的话里。 我感觉我要疯了，我厌恶这个家，一分钟也不想待下去了。 开学之后，老师把杨阳调到和我同位。 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杨阳期末成绩下降的厉害，老师一定是不想让一个考重点的孩子被耽误了。 虽然之前和他发生过很多不愉快，但是不得不说我还是有点控制不住的小期待。 他虽然人调过来了，但是心思还在那帮人的身上。总是传纸条，我很反感，我对自己说我只是在帮老师挽救他，呵呵，可我知道我在想什么，那是赤裸裸的嫉妒，嫉妒他们和杨阳的关系那么好。 即便是同桌，关系也没有因为距离的缩短而加深，还是那么不咸不淡。 某天中午放学，他突然拽着我胳膊，说要和我一起吃中午饭，我像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一切都显得那么不自然，杨阳的话突然多了起来，强烈的第六感告诉我有事要发生。 果然，刚到楼下，杨阳就被打扮的像街边小混混的人拽住，打了一拳，紧接着杨阳就像意料之中的开始还击，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看到杨阳挨打，我头脑一热上去就去帮他，不料旁边还有帮手，连着我一块打，开始我还算清醒的知道我在帮杨阳打架，但当我看到杨阳被踹到地上，脑子里瞬间就只剩下了我要打死这帮人，什么也不管了，拉起要过去继续踹他的人的胳膊向后一背，使劲抛出去砸在另一个的身上…… 我从不知道我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虽然我在初中练了3年的散打，但是高中就不学了，生疏的估计和新手没什么两样。但是力气却增长的不是一点半点，我敢保证我现在一定能轻易的打过我练的最好的时候的我。 事后，老师要找家长的，杨阳说自己父母出差了，我和我爸说这件事的时候，他很迅速的赶到了学校，并说，他认识杨阳的父母，的确是出差了，正好托付给他了。 眼前这对说谎话不眨眼的人还真是绝配。 好反感。 越了解越反感。 我和他终究不是一类人。 所以说，距离产生美。 我，只是他的路人Z。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