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巫师与触手系植物的二三事(触手森林里的王子殿下)上——鬼手书生

作者:鬼手书生  录入:04-23

 文案:

 波利国遭遇恶魔侵袭,王子只身深入神秘森林向臭名昭着的黑魔法师寻求帮助,却被鬼畜攻和某些奇妙植物吃得一干二净。 有求于黑魔法师的高傲王子不得不放下尊严,一再忍耐对方的过分要求,从此走上了不归路…… 本文鬼畜美攻x傲娇强受,走轻松风,可能有各种重口梗出没,入坑需谨慎。 属性分类:古代/西方魔幻/美强/轻松 关键字:触手系 傲娇受 鬼畜攻 第一章:触手森林 在安拉斯城南部有座热带雨林。雨林深处与安拉斯山毗邻的那块区域,被人们称为死亡之林。传说那里住着吃人的恶魔。恶魔的口味有些奇怪,接近林子的女人无一例外都安然无恙地回来了,相反倒是那些身强力壮的猎户有去无回。 走入雨林深处,从密匝匝的蕨草间,可以窥见这被称为死亡之林的地方。与雨林的其他地方不同,这里的树既高大又细长,仿佛是个衣服架子,绕满了巨大的藤蔓植物。这些青绿色的藤蔓有很多分岔,互相纠缠。它们壮得出奇,最粗的枝条有男人的腰肢那么粗。它们牢牢攀附在树干上,细一看会发现,藤蔓十分粗糙,但凹凸不平的表面上布满了滑腻的粘液,顺着枝蔓一滴一滴滴进泥土中。 与这片林子的名称不同,这里十分静谧,空气里带着一丝诱惑的芬芳。 此时,林子的外面,站着一个男人。一身盔甲,一匹骏马,那男人站得像标杆一样挺拔,手握一柄镶着红宝石的宝剑。男人蹙着他英挺的眉,鹰隼一般的双眼注视着林子深处。 纠结缠绕的藤蔓间犹然可见,那藤蔓上还挂着几副森森白骨。枝条穿过骨架绕在树上,白骨俨然成了林子的一部分。 正是这些白骨,让男人前进的脚步犹豫了。他必须要穿过这个林子,而他在考虑,如何对付这些恼人的藤蔓。 第二章:王子来到树林 男人是波利国王子,名叫索玛。纯正的波利人血统让他的皮肤带着健康的浅褐色。身材健壮,相貌英俊。黑发碧眼,神情如同一只山猫一般敏锐。他正昂着他尊贵的头颅审视面前这片林子,藤蔓上的粘液令他不禁蹙眉。 他受大巫师之命,从安拉斯山的另一头翻山越岭来到此处,寻找一名叫做乌尔的巫师。 索玛抽出腰间宝剑,一剑斩向挡道的枝条,粘液飞溅到了他的脸上,那手臂粗的藤蔓受了创,痛苦地曲了起来。他紧抿着薄唇,正待再添一剑,不料曲起的藤蔓突然像蛇一般弹向他。他惊得“啊”了一声,挥剑去砍。身子一紧,索玛结实的腰被这条狡猾的藤蔓缠住。索玛身着轻甲,腰上无任何防护,被藤条蓦地勒紧。那布满了粘液的枝条冰冷而又滑腻,透过衣服渗到他褐色的皮肤上,令他脊背发麻。他立刻砍向那根大胆的枝条,不料枝条忽然收紧,几乎勒得他喘不过气。他气息窒住,心惊间,索玛忽觉双脚离地,那枝条竟是将他卷入了林子里。 他握紧宝剑,紧闭起眼等待着被枝条狠狠扔到地面。脖子上一阵湿凉的摩擦,一条细枝绕过他的脖子,径直钻入他的口中。索玛惊得睁眼,下意识扭头避过。那细枝缠得他愈紧,尖端搅动着索玛的舌头,甜腻的粘液很快沾满了他的口舌,呛得索玛直咳嗽。 索玛心中升起怒火,扯住那细枝要从口中拔出。不料,更多的枝条如蛇一般一圈圈缠上他。很快他的手臂无法动弹,宝剑也掉落在地上。 当索玛看到无数枝条淌着粘液朝他伸过来的时候,他突然明白了树上的那些白骨是怎么回事。 第三章:触手的侵犯 索玛的身体被藤蔓架在半空,四肢都被缠住。冰凉粘腻的枝条如同无孔不入的游蛇一般钻到他的盔甲下面,贴着质地优良的丝绸衬衫缠绕住他。被汁液浸湿的衬衫成了半透明,勾勒出他诱人的胸肌与腹部轮廓。 索玛骂了一声“可恶!”抡起健壮的手臂挣扎。左挥右突,那些柔韧的藤条被扯得咯吱作响,却怎么也扯不断。很快,细小的枝条将他的盔甲一片一片挤落到地上,从领口,下摆探入他的衣内。强行的探入将金丝纽扣一颗颗绷落。索玛结实饱满的胸膛暴露在了空气中,小麦色的皮肤上或粗或细,留下了一道道泛着水光的勒痕,殷红一片,好似要渗出血珠。 索玛咳了一声,侵入口中的甜腻液体让他的喉咙发痒。更糟糕的是,那液体可能有毒,因为他感到身体在发热,尤其是被勒红的地方,皮肤热得好似要烧起来。 他知道这些植物是大巫师乌尔设下的屏障,用以惩罚着擅闯的人类。这种失去控制的状态令他忍无可忍,大声道,“我是波利国的王子索玛,从安拉斯山东方翻山越岭,求见大巫师乌尔!我……唔!” 冰凉的触手突然从前面钻入索玛的裤子,直捣他的胯下,又是一勾嵌入索玛的股缝中。索玛闷哼了一声。他下意识要并腿,力有不逮。先前一番做无用功的搏斗已让他浑身疲惫,浑身的热度叫索玛的头脑犯晕。 索玛后悔将巫师临行前交给他的银蛇毒留在了马上。那一小瓶,能溶解任何毒物,这些恼人的藤条一定不在话下。 就要命丧于此了吗……他的国家还等着他。 他咬紧钢牙,再一次尝试挣扎。不料那粗壮的藤蔓竟戏弄地厮磨着他的胯间。这些藤蔓并不光滑,长满了疙瘩,好似章鱼脚上的吸盘。前前后后地摩擦,将索玛那性器上的包皮推得一上一下,囊袋也被挤着,随着藤条的运动被揉来揉去。藤条表面虽粘,但滑过的时候,疙瘩仍不住地刺激着他腿间的欲望。一阵酥麻沿着脊柱窜上头顶,索玛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冲得眼冒金星,性器硬了起来。他的股间很快沾满了粘液,藤条滑动时发出咕吱咕吱的淫靡水声。 索玛摇摇头让自己清醒。被这区区藤条玩弄无疑羞辱了他的尊严,他勃然大怒,看准了宝剑掉落的位置,回头一口咬住缚在肩上的藤条,那物果然吃痛似的一缩。索玛趁机抽回右臂,同时去拽绕住右腿的缠人物。 胯下那触手似的枝条报复地一顶。那要命的地方被挤压,一股热血涌到索玛脑中,冲得他头晕目眩,一声痛苦的呻吟被堵在喉咙口。他被胯间强烈的刺激激得浑身无力,只是一顿,他刚解脱的右臂又被涌过来的藤条缚住。这一番挣扎,藤蔓也好似被激怒了似的,开始蠢蠢欲动。粗糙的疙瘩报复性地勒紧他,摩擦着他浅褐色的乳首,爬上他的锁骨。 空气里弥漫着那股淡淡的甜味。索玛额上渗出的汗渗进了眉毛,又滴到他的眼中。他痛得闭起眼。眼睛一闭上,身体的感觉异常的清晰——四肢的力量在渐渐消失,体内躁动不安。小麦的肤色里泛起一层红,粘液顺着他的肌肉线条滴到地上。 突然,有什么捅进了他的口中。索玛一惊,眨眨模糊的眼,便看到一条有他手腕粗的藤条,长满了疙瘩,狰狞万状地插在他口中,直接朝他喉咙口钻。他被激得作呕,喉咙口一缩,被迫咽下了一大口甜的粘液。那藤条稍退出一点,粘液上带出了索玛的唾液,沾得他的嘴角一片粘湿。他无力地侧过脸想避开,那藤条又戏弄一般地探入,在他嘴里搅动。 “唔……” 那一大口粘液下肚,索玛感到意识开始模糊。他张口,想在那触手的空隙里得到几口喘息。那些狡猾的枝条将他绑到几乎窒息,却露出胸口,用尖端玩弄他的乳头。浅褐色的乳头被揉到发硬充血,按进胸肌里来回地揉搓。 索玛感到毒性开始在体内发作,被粘液沾到的地方都热得烧心。 身下传来布料撕裂声,藤条整枝钻了进来,将他的裤子完全绷开。腿间下流的厮磨还在继续,已经被磨得立起的阳物也是浅褐色,布满了青色的经络,亮晶晶沾满了透明的粘液。这是他男性的骄傲,粗壮而又挺直,此时却被压在小腹与藤条间,上下地摩挲。茎头仍是粉色,因为欲望的泛滥而不住地冒着乳白色的液体,与粘液混着擦得到处都是。 索玛的口被堵着,脸被迫抬起,无法低头看到身下那派风光,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可耻地在摩擦中得到了快感,下腹好像燃烧一般难耐,恨不得将自己送上迎合这种厮磨。他极度厌恶这种状态,但同时,意志力也快被消磨殆尽。他紧紧闭起眼,脑中一会儿是那几副白骨嵌进树里的模样,一会儿又成了一趟浑水。 那条一直在股间侵犯他的枝条顶端探到了他股缝间的入口,毫无预兆地,霸道地挤入了他的身体。 “啊!”遭到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索玛惨叫一声,浑身的肌肉绷紧,将藤条扯得吱吱响。 那狰狞的前端毫无商量余地地钻进他温暖的甬道里,将这未经人事的甬道挤得褶皱根根撑开,紧紧包裹着那长满疙瘩的藤条,一丝不漏。不少粘液在藤条挤入甬道的时候被留在了外面,顺着股缝流到了索玛的大腿上。那双腿修长笔直,坚实的肌肉让大小腿保持着完美的形状。如今这两条腿上挂着残破的裤子,被藤条拉得张开,脚背因为疼痛而绷起。私密处插着手臂粗的藤条,被两片股瓣夹着,露在体外的部分还在空中舞动,好似蛇攻击前的蓄势待发。 疼痛唤醒了索玛的意识,碧蓝的眼里顿时泛起一层水光。二十一年来,这位王子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助。 那藤条不满意这样的深度,扭动着又一次挺进。 “嗯!” 索玛咬住口中那肆虐的藤条,愤恨地捏紧了拳头。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受不了这种羞辱。 最让他感到耻辱的是,疼痛的刺激竟给他带来了一丝愉悦。藤条又一次深入他未曾碰过的秘穴,那火烧火燎的刺痛感好似点燃了他,又好像是融化了他,让他忍不住想往下坐,把这藤条吞得更深,让彻底的痛激发他更深的快感。 他的阳物又硬了起来,被细枝缠绕住。细枝的尖端挑逗地在伞盖边缘弄了两下,惹得那阳物一颤一颤,又分泌出粘腻的白灼。那细小的尖端够到上方,一头钻入了马眼中。 前端的异物感让索玛浑身痉挛了一下,后穴一阵紧缩。年轻男性的肌肉在绷紧时显出了漂亮的线条,又因为沾满了粘液而油光泛亮,看似十分可口。 被藤条钻入的马眼先是刺痛,痛过后又是一阵阵是酥麻传遍了索玛的全身。那双傲慢的碧眼如今只睁开一条细线,失神地望着前方的林子,隐隐约约,藤条在空中舞动。 有什么折射了阳光,闪得晃眼。索玛无力地闭起了眼,又睁开,看见一个白色的人影。来人手中握着一支橡木魔杖,顶端镶着一颗蓝宝石。 那人正眯着眼看着他,嘴角仿佛有一丝讽刺。 第四章:藤蔓上的媚药 索玛浑身脱力,勉强睁眼,视线聚焦数次,从模糊到清晰,终于看清不远处立着一个冷眼旁观的家伙。那人身量颇高,一头墨黑长发,披着白色披风,手执一柄魔杖,面沈如水,不见喜怒。立在这死亡之林里,又不被这些恼人的枝条攻击的,只可能是一人——这片林子的主人,大巫师乌尔。索玛晕眩的脑中分析出了这个结论,但他既不对这位巫师的冷漠态度感到愤怒,又不对自己如此的狼狈感到羞恼。或者说,这时候出现了这样高大又面容姣好的人类,甚至让他期待。 这位二十一岁的王子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出于信仰,至今保持着处子之身。初尝爱欲的滋味,甜腻的粘液如同后劲十足的烈酒,剥夺了他的意识和理智。 后穴里,马眼里和口中的藤条好似害怕这位主人,缓缓退出。粗糙的表面带着媚红的肉壁和大量的粘液一起翻出来。身体的欲望高涨,即便是在令他蒙羞的注视下,藤条退出去依然让索玛一阵空虚。 藤条会意了一般,在退到只剩一个头埋在后穴的时候,又突然噗嗤一声深深刺入他体内。 “啊!” 索玛不提防这一下,被顶得崩溃大叫。那一下进入的深度令他不敢想象,只觉得腹胀难耐,肉壁刺痛而又舒爽。 他难堪地喘息,额上汗如雨下。头晕目眩间,便看到乌尔已经走到了他的身下,仰脸漠视着一丝不挂的他。 那张脸清冷,标致,衬着雪白的披风和碧蓝的宝石,如同大理石雕像一般完美。但眉峰间一股锐利,让这人的美貌带着股难以抗拒的戾气。 乌尔蔚蓝的眼中带着玩味兴致的讽刺,欣赏被困在空中的王子。浑身的肌肉如野兽一般充满爆发力,而从小的皇室生活,让他皮肤像丝缎一般。结实的臀瓣紧紧夹着那根狰狞的藤条,仿佛要将它吸入体内。腿间挂满了粘液,湿乎乎的一片。 真是一派好风光。 插在后穴里的藤条戏弄一般小幅度地顶弄索玛,将他顶得在空中一颠一颠。殊不知,再微小的动作对现在的他都是煎熬。得不到发泄的欲望在体内升温,让他感到无比痛苦。他摆动着腰迎合,阳物涨得发痛,粉色的茎头随着藤条在后穴的顶弄而一颤一颤,流出的水粘糊糊连成丝地往下淌。 索玛浑身都在发颤,呼出的气息发烫,令他口干舌燥。曾经高傲的头颅无力地耷拉着,黑色碎发被汗粘湿,有几缕黏在了脸侧。 乌尔在索玛身下站了许久,不紧不慢以魔杖一指。数十根缠绕着索玛的枝条如潮水般疾退而去。后穴的藤条猛地抽出,索玛呜咽了一声,随后身子一空,沉重地跌到地上。 巫师的魔杖抵住了索玛的下巴。索玛被迫抬起脸,微睁开眼,看到巫师的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 第五章:深入后穴的魔杖 乌尔用魔杖抬起索玛的脸,看了一眼,便说,“你很幸运。你如果没有叫我,现在已经跟树上的那些人一样了。” 魔杖一收,往地上一杵,他又说,“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呢,索玛王子。” 索玛艰难地支起身子。身体里欲火依旧在烧,但这一摔让他稍稍恢复了神志。他极力克制住要去摸自己胯下的冲动,仅仅是这样,就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意志力。 波利国人相信,上帝不会原谅不洁之身。然而,最为让上帝鄙弃的行为不是自淫,而是同性相奸。 教条融入了这位王子的血液里,他无法思考,但他依旧记得不能让自己的人生踏上罪恶的征途。 然而罪恶为何会如此令他向往。欲望一波又一波冲击他的头脑。身体使不上力,浑身的每一滴血都在叫嚣,每一寸皮肉都在渴望被抚摸被凌虐。这样放低姿态,在他人面前露出胴体的耻辱感刺激着这位处子的欲望。 巫师关切道,“王子殿下,你现在看上去很难受。” 索玛的嘴唇在颤,粗重地呼吸了几口,口中终于吐出了几个音节,“……解……药……” 乌尔,“解药?这不是毒,何来解药。你看,让这些藤蔓帮你释放出来怎样?如果不解决,我恐怕你会死去。” 索玛摇头,咽了口唾沫,“……解药……给我……” 看着这位趴在地上的王子,乌尔狭长的眼中浮起不易察觉的讽刺。 这是一具无可挑剔的肉体,被一点迷药弄得尊严扫地。亮晶晶的粘液抹得他满身都是,凸显出漂亮的肌肉线条。脖子和胸口却因为涌血而泛红。 乌尔好整以暇地脱下披风,被一条干净的藤蔓小心接过。他单腿跪下,用手捏起索玛的下巴,“你希望我怎么做呢,王子殿下。” 王子腿间涨得发痛的阳物正在滴水,如活物一般一颤一颤。他瞳孔扩散,毫无焦距地看着眼前的人。他的薄唇微微翕张,呼出的气息滚热。许久,不愿说出一字。 乌尔没有得到回答,心想还真是个高傲的人。 虽然高傲,却激起了他的凌虐欲。只想叫这闯入自己地盘的尤物颜面无存,低声下气来求他才好。 乌尔道,“我明白了,王子殿下。贵国信仰洁身奉教。”眯眼,“只要不泄身就可以了,对吗。” 虽是问句,但乌尔手中的魔杖已动了动。蓝宝石一闪,一条极细的藤蔓便伸了过来。绿油油挂着粘液的藤蔓,尖端似是寻找着什么,游到索玛的胯间,在他硬挺得像石头一般的分身上绕了几圈,爬到铃口。那一处本就经不起撩拨,藤蔓绕上的当口,更多的白灼滴了出来。那尖端在马眼上转了一圈,找对了入口,一头钻了进去。 “啊……!” 索玛现在的身体极度敏感,这样的刺激对他而言无疑是极大的折磨。他瑟缩了一下,那藤蔓直往里钻,埋进了很深一段。枝上带的粘液被挤出铃口,同乳白的精液混合在一处。索玛既痛又难受,想要伸手去拔,一条蛇身粗的藤蔓早绕上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按在地上无法动弹。 乌尔站起了身,踱到了索玛的身后。索玛双膝跪地,结实翘挺的臀部正对着他。 乌尔,“同性之间,也不可以。那只能委屈王子殿下了。”说着,用自己魔杖较细的那一端在索玛的股沟处上下厮磨了一番。 那冰冷圆滑的魔杖刚碰到索玛,他便下意识紧绷起身子。刚刚被强行进入过的穴口还挂着粘液,一张一缩,能看见媚红的内壁。好似是感觉到了视线,菊口为难地紧闭了一下,又打开。 乌尔试探了一阵,将魔杖的底端就着粘液捅进了穴口中。 “唔!” 那冰凉的东西进入体内,索玛被激得弓起背,下意识往前躲,无奈手腕被压着,挪动不了半分。 乌尔不满地蹙眉,转动魔杖。后穴的内壁收缩得过于激烈,很难再继续深入。 乌尔将二指放在魔杖上,心中默念一句咒语。魔杖一震,突然变粗了一圈。 下体的涨感加剧,绷紧了内壁,好似要撕裂一般。阳物从内部被挤压,愈发抬得高,白灼的精液想要寻找出口,却被堵在体内。索玛受了痛,难堪地呜咽了一声,“不要……不要再变大了……” 这反应令乌尔十分满意,将魔杖缩回原来的尺寸。减轻了撕裂感,索玛松了口气,趁这机会,那魔杖的主人故意用力,将前端又往里捅了几寸。这突然的深入让索玛忍不住抬起头,精瘦的背阔肌骤然绷紧。 还未等到他习惯,魔杖就被抽出了几寸,又快速捅了进去。带上他体温的魔杖是那么的热,在他的内壁里快速地进出。那粗大的玩意儿每一次抽出,鲜红的媚肉都被带得翻出来,再猛地刺入,内壁里的粘液都会被挤得溅出,发出淫靡的水声。没几下,索玛便受不了。 剧烈的摩擦将他的性欲燃烧到巅峰。不断有银丝从铃口滴出来。阳物涨得发紫,好似再不爆发,就要裂开了一般。欲火在体内翻滚,想要喷涌而出的欲望强烈到占据了他所有的心神。他忘了国家,忘了尊严,忘了身后还有一个陌生人。一心一意只想着要释放。 但是那个要命的地方却被堵着。 索玛难受地呻吟,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想伸手将那藤蔓拔出来,手腕却被牢牢压着。 他紧紧闭着眼,承受着身体被贯穿。他几乎绝望,终于断断续续道,“放……了我……让我……” 乌尔手上不停,“王子殿下,有何指示么?” 索玛,“让我……释放……嗯……” 乌尔,“这可不行,王子殿下。你的信仰呢?” 索玛失神地摇头。乌尔一手扶住索玛的腰,故意加快速度。 “啊……让我……释放……” 乌尔,“被上帝抛弃也不要紧么?” 索玛还是摇头。乌尔终于得到了令他满意的答案,将魔杖从他的后穴里拔了出来,带出一条银丝。突然空虚的索玛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被插得红肿的穴口翕张,一时难以闭合。 乌尔也跪到索玛的身后,不紧不慢地将自己的裤子解开,“既然如此,那就送你进更深的地狱吧。” 第六章:捆绑的诱惑 乌尔握住魔杖中间,默念咒语。那根橡木魔杖得了令,形态开始变化,变得细长,并不断延伸。魔杖像一根麻绳,绕上了索玛的身体。从后腰向上,爬过肋间,交叉着攀上胸部,又缠住双臂。索玛手腕边的藤蔓在魔杖接近的时候如被烫到一般缩到一边。 索玛的手臂被魔杖缠住,牵扯着向后反剪。他失了支撑,只能双膝跪地,上身直起。麻绳一般的魔杖就势将他的上身捆了个结实。手被绑在腰后,魔杖在胸口作一个交叉,勒着饱满的胸肌。 身体一旦直起,索玛涨得发紫的性器便朝天而指。微微地一颤一颤,和他的主人一样渴望着爆发。铃口依然塞着一根纤细的藤蔓,直插到深处。溢出的乳白色汁液沿着粗长的茎身一直淌到囊袋上,沾在黑色的阴毛上。 索玛神志不清,双手挣扎。那魔杖受了命令,顿时缩紧。富于肉感的身体被勒得一块一块突起,和魔杖相互摩擦,甚至发出细微的咯吱声。索玛受痛,喉间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跪在索玛身后的乌尔解开了精致的腰带,将自己的裤子拉下一截。那根硕大得可怖的男根便弹了出来。同样的青筋密布,却是白净挺直,比魔杖的细端还要粗上几分。即便是肉欲横流的索玛,若是回头看到这根玩意儿,恐怕也要害怕自己难以承受。 但昏昏沉沉的索玛并没来得及回头。索玛娇气的膝盖并不习惯跪的姿势,他浑身无力,下意识往自己腿上坐。乌尔十分不满,按上了他的背,略一施力,便将他按弯了腰。索玛的手被反绑在身后,被迫俯下身,屁股又翘了起来。 触碰到索玛紧实的肩胛肌,乌尔微微眯了眯眼,这是他性欲高涨的表现。这样一具结实好看的躯体,皮肤却如幼儿般柔滑。尤其是被粘液沾湿后,那触感仿佛要把手吸进去一般。不愧为皇家人。 乌尔十分满意,手掌在索玛的背部挑逗地摩挲,感受着那精瘦的肌肉突起。索玛支持不住这个动作,想抬起身子又被按下。 乌尔不紧不慢道,“别不老实。” 索玛的呼吸愈急,反反复复说,“让我……释放……” 乌尔的手从他的背摸到健腰,又往下,在他圆润多肉的臀上揉捏。索玛经不起这样的挑逗,喘息里未免带上一两声呻吟。 乌尔握住自己硕大的性器顶开索玛的股缝,上下蹭了蹭。他戏弄地凑上前,在索玛脑袋后头说,“求我。” 一边说,一边将那颗果实那么大的龟头挤入了索玛的后穴中。内壁像是贪婪的口,顿时吸住那个前端。索玛倒吸了一口气,紧紧闭起眼,期待着肉棒的深入。那颗龟头却上下左右搅了一回,又拔出来。 索玛正失望,那龟头又挤了进来。这回他聪明地往那肉棒上坐,稍深入了一小段,肉棒又被拔了出来。 没想到这位王子如此淫荡。乌尔握着自己的性器,只露出前端,一插一拔玩弄着索玛。一会儿又将性器塞到索玛的胯下,挑弄那两个囊袋。索玛已经被挑逗到极限,一股股精水从铃口渗出来。 长这么大,他学了很多东西,唯独没学过怎么求人。他脸上都是汗,薄唇微颤,半天吐不出一字。 乌尔看不到索玛的表情,只当他是决定倔强到底,遂恶作剧似的捏住他的臀瓣,用力往两边掰开。他的双臀富有弹性,分开后,就会看到淌着水的穴口,淡红色的内壁被翻出来的模样。被强行扩张过的穴口在讨好地一张一合,时不时难耐地蠕动。乌尔冷笑了一声,将自己的性器对准那穴口,猛插了进去。 “啊!” 索玛仰起头惨叫一声。甬道内充满着滑腻的粘液,那粗壮的玩意儿进入时毫无阻力,噗嗤一声顶开内壁,滑到了最深处,将他的后穴撑到不能再满。即便已经经过扩张,要容纳这么粗大的肉棒还是非常勉强。索玛的甬道被撑得发痛,却又满足。 乌尔不给索玛习惯的时间,按住他的双肩,快速抽插。 “唔……!” 被进入得太突然,索玛几乎承受不住。肠壁不断地收拢又被顶开,带出的粘液在两人的结合处粘得到处都是。一次次的冲撞带来的酥麻感瞬时麻痹了他所有的感官,那突如其来的满足让索玛几乎昏厥。若不是双肩被乌尔抓着他几乎要面着地倒下去。他紧紧皱着眉,张着嘴,却舒服到连叫也叫不出来。 抽插了几下,那肉棒却突然抽了出来。 骤然被中断的快感让索玛浑身难受得好似服了毒药一般,甚至觉得,只要现在满足他,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那肉棒又突然挺进,操弄了两下又拔了出来。 索玛失口道,“别……!” 股缝又被顶开,那龟头玩弄地挤入了他的后穴,调动起他无限的渴望,却不继续探入,只在穴口搅动。 耳边响起了那男人清冷的声音,“求我。” 强烈的欲望冲击和意乱情迷让索玛碧蓝的眼中浮起了一层薄泪。 “求你……” 他气息紊乱地说,“求你……” “求我做什么?” 那人不依不饶。 “求你……羞辱我……” 索玛直往那龟头上坐,生怕离了片刻。 身后的人还是不动。 索玛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求你……狠狠地……折磨我……” 乌尔的嘴角露出一丝笑,“王子殿下,你很聪明。” 第七章:背德的欲望 乌尔解开衣扣,露出了白而精壮的身体。六块腹肌狰狞凸起,两条纠结的肌肉线条从盆骨延伸到耻骨两旁。他腿间的欲望同样高涨,挺直的茎身亮晶晶沾满了粘液。他两手抓住索玛的盆骨,微一眯眼将眼前的人审视一番,仍觉不满。便躬身抓着索玛的大腿向两边挪,让他以一个两腿张开的姿势跪着。 索玛很温顺地任他摆布,或者说他并不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些什么。被藤蔓堵住的性器胀痛不堪,后穴又燃烧着难耐的欲望,他早就神智模糊。 他感到有一只手摸到他的胯间,么指揉按着穴口,四指揉捏着他的阴囊。一把捏下去,一股快感油然而生。索玛低叫了一声,沈下身子用胯下去厮磨那只手。 “啪!”重重一巴掌抽在了他屁股上。那手在被抽红的臀肉上着迷地揉捏一番,又是一巴掌打上去,右边的臀瓣被蹂躏得通红。 火辣辣的疼,带着一股被凌虐的快感,索玛整个身体都颤了一下。 “求你……” 他终于找到了让对方进一步动作的“咒语”,口中不断喃喃,“求你……” 低沉的男声带上了几分媚,几分湿气,听在耳朵里十分惹火。乌尔看着眼前的风景,阳物也滴下淫水来。他一手抓住索玛的腰,扶着自己湿润的阳物对准那个穴口刺了进去。 “啊……!” 索玛忍不住叫出声来,配合着往那根肉棒上坐。后穴在渴望了那么久之后终于被喂饱,急不可耐地吸住那根肉棒。乌尔将阳物捅到最深处,略微停顿了一下,体验被紧紧包裹的快感。 从上往下看去,索玛结实的臀瓣贪婪地紧紧夹着那根肉棒。那粗大的玩意儿撑得股缝合不拢,穴口咬着巨物,被绷得不能再紧,成了淡粉色。 乌尔十分享受这份紧窒,如同美食当前,饕餮大餐之前,应该先细细品味一番。欲望越是强烈,他越是喜欢慢慢来。他将肉棒抽出一半,欣赏着那媚红的肠肉被翻出来的淫糜模样。王子有所感觉,后穴蠕动着阵阵收缩,生怕他再抽走。这一夹舒服得乌尔抽了口冷气,在索玛的屁股上狠狠抽了一掌。 索玛被激得呜咽一声。那肉棒又极其缓慢地往里挤,伴随着粘液所发出的湿濡声。那物对于初涉人世的甬道而言过于巨大,即便有粘液润滑,动起来依旧显得生涩,胀感中夹杂着刺痛。一寸一寸往身体里送,将甬道撑开,撑满,将身体霸占,那感觉清晰无比。索玛的反应极大,拼命吸住那肉棒,被捆在后头的手僵硬地张开,像在索求着什么。 乌尔重复着抽出挤入的动作,越来越快,索玛的呼吸也越来越重。乌尔突然一手将索玛按得躬身,便开始用力抽插。 突如其来的疾风骤雨让索玛忍不住惊呼一声。索玛被顶得一颠一颠,阳物随着上下甩动,不时甩下几滴精水。 不断的冲撞抽插,肠壁深处和肉棒经受着剧烈的摩擦搅动,快感顿时火烧火燎地从下身传上来。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窜上来在体内乱撞。这种快感富有强烈的侵略性,不仅让索玛浑身陷入酥麻无力,还让他意乱情迷。后穴很快被插软了,变得柔软湿润。这让进出变得更为顺畅。最初的刺痛感消失殆尽,只有快感如潮水般一波一波涌上来。 乌尔插得兴起,时而恶劣地揉捏着那肉感的臀瓣,时而故意拉扯他的乳头。下手很重,索玛一疼,后穴就会不由自主地收缩。那感觉十分刺激,让乌尔欲罢不能。 被堵着的铃口在不断滴水,疼痛让索玛火烧一般的快感一次次窜上顶峰。乌尔每撞上他一次,肉棒就插到最深处,一股难耐的舒服就沿着脊柱上窜。那是一种二十一年来从未体会过的满足感,纯粹地来源于他的肉体。这快感单纯而又激烈,一波接着一波,他甚至在心中期待永远不要结束。 然而,随着乌尔越来越用力,天堂却如乌尔所言,很快变成了真正的地狱。 欲望在大量地累积,开始寻找出口。索玛的痛苦渐渐掩盖了快感。他想释放,想喷发,想得快要疯了。后穴里的侵犯愈演愈烈,每一次进入抽出,他想释放的欲望就会愈发强烈。被堵住的性器不止是疼,涨,还让他觉得百爪挠心。到最后完全征服了他。他甚至觉得如果可以释放,他能答应任何事。就算释放以后要将他杀死,他也要在这一刻爆发。 但是藤蔓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身后之人也没有想放了他的意思。难耐的痛楚和欲望渐渐让这位王子陷入了恐慌。抽痛的感觉像是某种警告的信号,告诉他身体就要爆炸,会坏掉。他全身心的每一滴血都在渴望爆发,但这样的欲望很快把他推向绝望。 身后一只手将他一把按到地上。由于上身被捆得结实,索玛的侧脸被直接压倒了地上。他还保持着跪着的姿势,屁股高高撅着被人操弄。肉棒进进出出的快感,现在都成了加剧他痛苦的来源。而这痛苦看上去无边无际,永远都不会结束。 他哀求道,“拔出来……把藤蔓拔出来……求你……” 身后的人冲撞过于激烈,他甚至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一遍遍重复,“拔出来……我不行了……求你……我要死了……” 他紧紧闭起眼,咬着牙,浓密的长睫毛上沾着一颗泪珠,又落到地上。从小到大不曾受过委屈的王子也不曾在人面前哭过。这一刻他神志不清,却难受得掉出了眼泪。 乌尔没有听清王子含含糊糊说的话。索玛的哭音和呻吟又是极像的,几不可辨。他兴致正好,不住地抚摸着索玛的背脊和腰,着迷地欣赏着他的屁股吞吐自己肉棒的模样。高潮快来临时,终于想起了堵着索玛要命处的那根藤蔓。伸手摸到那根藤蔓,他发狠地顶了两下,终于在自己爆发的那一刻一举扯掉了那根藤蔓。 “啊!” 索玛惨叫了一声。粗暴的动作让胀到极限的性器生疼。但随之而来的是如泄洪一般的爆发。索玛浑身痉挛,性器喷发出一大股精液后,又一颤一颤吐了很久才结束。 天旋地转,索玛直接晕了过去。 第八章:巫师的木屋 死亡之林其实有个更好听的名字,叫做拉维斯,意为幻想。 林子深处有一间木屋,住的是林子的主人。木屋分了两间,外头的那一间显得凌乱。一边是个大书橱,另一边的橱里则摆放着各种怪模怪样的魔法道具。东西太多,以至于这并不小的屋子看上去十分拥挤。 里头的那一间卧房则考究得多。房间最深处,泥金雕花床上躺着一个人。那是一个熟睡的年轻男子,柔韧的黑色碎发散乱在浅色的枕头上。丝绸的薄被只盖了他的半身,窗口的阳光透射进来,照着他肌肉紧实的胸脯,甚至有点泛亮。仔细一看,那人露出的脖颈和胸口到处可见还未消退的勒痕,乳头的红肿虽退下了,却依旧泛出一丝殷红。 男人英挺的眉微微蹙着,像是在做梦。他毫无防备地仰躺着,从薄被的轮廓能想象出他赤裸的下身。肌肉纠结的胯部,健壮的双腿,关节分明的膝盖。还有与强健的外形所不相符的,柔软幼滑的皮肤。 太阳渐渐升高,林子里也开始回暖。蜜色的阳光落到了男人英俊的脸庞上。他的眉头动了动,吃力地睁开了眼。 他似乎想不起自己在哪儿,愣愣看着屋顶。许久,又想起了什么,脸色渐渐变难看了起来。 他腾地坐起身,腰上一阵酸痛难耐,皮肤上也留着细微的灼痛感,是被勒出来的后遗症。他脸色发白,慌张地四下看看,屋中空无一人。枕边落着一张羊皮纸,男子拾起一看,几行漂亮的花体字: 亲爱的王子殿下: 我已获悉贵国为虫灾所困之事,请给我两天时间外出准备所需的药材。这期间您可以自由地使用卧室中的器皿和食物。出于对您的安全考虑,请不要碰外室中的任何物品,也不要轻易地走出房间。 报酬昨日已经收下一部分,您非常美味,谢谢~❤ 爱您的乌尔.佩因敬上 索玛王子颤抖地捏着那张羊皮纸,指节发白。突然,他将那张纸揉成一团,狠狠地往地上砸过去。纸团在木质地板上弹了一下,滚到了橱子底下。 他用双手捂住脸,按捺心中的愤怒,还有那因为背叛了自己的信仰而生出的,无边无际的羞愧。屋外阳光灿烂,却丝毫没有安抚这可怜的落单王子。 在波利国泛滥成灾的并非普通的昆虫,而是由一位下等巫师豢养的恶魔宠物。因为巫师的死亡,这些恶魔失控地疯长成灾,几乎让整个国家瘫痪。 波利国的大巫师在尝试了几次失败以后,只能求助于这片死亡之林的主人,乌尔。 这神秘的巫师就像这片古怪的林子一般琢磨不透。他的强大使得慕名前来拜访的求助者络绎不绝,而他的怪脾气则是臭名昭着。来访者须得拿出十二分的敬意独自前来,这是为何索玛身为王子却不得不翻山越岭的缘由。来访者如果被看不顺眼,很可能还没进林子就被那些奇怪的植物绞死。即便顺利进入了林子,得到了巫师提供帮助的应允,却也不是万事大吉。巫师乌尔索要的报酬从来不是用钱能够解决的,一定是这名来访者能给出,却又万分为难的东西。而且报酬索取多少,也只凭他的心情而定。若是拒绝,更会遭到这位巫师的报复。根本是个任意妄为,性格糟糕透顶的家伙。 在温室中长大的王子还未与任何女性亲密过,却被人用这种粗暴的方式亵渎。索玛毫无疑问地准备向乌尔提出决斗,即使死在他手下,也要挽回自己的尊严。 当然,比尊严更不能耽误的,是那骇人的虫灾。 只是,“报酬昨日已收下一部分”是什么意思? 岂有此理,他还想收几部分?! 第九章:食人花 愤怒过后,纯洁而正义的索玛王子被肚里的饥饿虫打倒了。 天晓得他从昨天开始就没吃过东西,行李全都丢在了马上。而他刚下马,什么都没来得及拿,就被卷进了这恶魔的林子。他郁闷地坐在床沿,肚子很没风度地叽里咕噜乱叫。 索玛蹙着眉坐了一会儿,这才发觉自己身上什么也没穿。暖阳美好,照着他发亮的肌肉。他记起自己的衣服在昨日便被扯了个稀烂,更不指望那卑鄙的巫师会给他留下什么衣物。环视一圈,果然是没有衣服可以蔽体,雕花的床头柜上倒是摆着一个小锅子。一条藤蔓像蛇一样盘在锅子的下方,中间生着一小团明蓝色的火焰。索玛走过去,那条藤蔓礼貌地朝索玛摆摆触须致礼,随后用那细细的触须绕上锅盖,掀开盖子让索玛查看。锅子里热着一些新鲜牛奶。藤蔓又将自己的叶片收拢,露出叶片下的一只小碟子。金丝边的小碟子里头放着几块黑糖杏仁饼干。香气顿时溢了出来,饥饿的索玛王子咽了口唾沫。 他刚朝杏仁饼干伸出手来,英挺的眉又蹙了起来——他还要向乌尔提出决斗,现在怎么能放低姿态吃敌人的东西! 他正义凛然地和几块杏仁饼干闹了别扭,肚子开始更强烈地抗议。这让他愈发愤然,坐回了床沿,想着自己留在马上的干粮。难道要这么饿两天?何况,若是巫师回来看到赤身裸体的他,将是多大的折辱! 果然只有将包裹取回来才能度过剩下的两日。包裹里不仅有吃的,还有他的衣服。只但愿他的骏马还留在原处。 索玛想定了,便穿到外室,打开了木门。他步子犹豫了一下,这么一丝不挂地走到屋外实在是不成体统。虽然林子里不可能有人,但上帝还看着…… 上帝……早就抛弃了他这不洁之身了吧。 索玛心里隐痛,抿了抿薄唇,跨出了巫师的木屋。光天化日下赤身裸体地到处走动,让他感到了羞愧。他尽量快步地往林子边缘走。据他所知,乌尔的那些恼人的藤蔓是林子忠实的守卫,只会袭击入侵者。已经进入了林子的他暂时是安全的。 可惜索玛王子不知道,这个林子里,可不止这一种植物会攻击人类。 不远处,同样饥肠辘辘的食人花正悄悄转动着它巨大的花苞,贪婪地“注视”着阳光下那具漂亮的酮体。 索玛很快在林子里迷了路。他错误估计了林子的深度,现在只能朝着太阳的方向走,这样不至于绕得太离谱。走着走着,他却闻到了一阵诱人的香气。那好似是植物的芬芳,却有带着浓郁的食物香味,幽幽的沁人心脾,一下子便勾起了索玛肚中的饥饿虫。索玛嗅着空气里的气味,不自觉被引到一株花下。却见那花儿花茎极短,而花苞却硕大无比,几乎贴在地上生长。花瓣比树皮还厚实,每一片都足有一人多那么长。香味便是从这里发出的。 索玛心中称奇,竟有这么大这么香的花,闻所未闻。忍不住伸手摸摸那厚实的花瓣。不料那花竟是闪电般张开花瓣,瞬间成了一张血盆大口朝索玛扑去。索玛大惊,“啊!”了一声,转身就跑。还没来得及跑出一步,头上便被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下一刻,他整个人被冰凉的花苞包裹住。 他被花吞了进去! 那朵花眨眼间吞了他,小心翼翼地闭口,不让花瓣之间露出一丝缝隙。从外头看起来,这一处好像从未有人来过一般。 花苞内的索玛王子摔了个四仰八叉,狼狈爬起来,睁眼一看,他惊呆了。 这花苞实在是巨大,内里有个空腔,足够容纳两个人。花瓣是半透明,隐隐透入外头的阳光。这让索玛能够看清花苞内的情形。花苞的内侧是血红色,整个空腔好像被浸在血海里。但是气味却依旧诱人,香甜可口。在整个封闭的空间里,香气太过浓郁,让索玛一时有头晕目眩的感觉。 花瓣的内侧布满了厚厚一层粘液,从顶上不断地往下滴,滴在索玛的背上,又顺着滑到股沟。双腿早就湿透了。花的内壁生长着大大小小许多的刺。刺很粗,却是圆头的,看来并非是用作攻击。或许只是帮助这朵食人花消化猎物。 糟糕,身上的粘液莫非是这朵花的消化液…… 索玛心知不好了,回身去扒花瓣的开口。他往下一跪,扑哧一声跪进了粘液里。两手用力拉扯开口处的花瓣,但无论他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可恶! 索玛用力往花瓣上砸了几拳,砸得汁液飞溅,内壁却完好无损。看来食人花十分喜欢捕捉强壮的猎物。 索玛隐隐想起巫师字条上写千万不要走出屋子。他后悔没听巫师的话,他更为自己的后悔而感到懊恼。乌尔要两天后才回来,这次他或许不会那么好运了。 索玛没有那么容易放弃。他分开双腿让自己跪得稳些,撅着屁股压低身体,将手尽量伸到花瓣开口的最深处。他相信开口处是最薄最易破坏的。 身体一压低,下身一阵凉意。他的阳物也跟着一起浸入了粘液里。他管不了这么多,手指施展巧力往开口处探。只一会儿身体就开始燥热不堪。分明没有出汗,但是一阵一阵的发热,从身体的深处散发着躁动。 直到阳物硬挺得像根长矛,在粘液里拖来拖去,翘着屁股的索玛王子才意识到,自己又中这些粘液的招了。 第十章:破戒 那个肮脏,丑陋的巫师!欲求不满的淫魔!人类进化史上的污点! 乌尔.佩因! 索玛用力揍了一拳牢不可破的花瓣后,沮丧地一屁股坐下来,在心中用所知不多的脏字咒骂着乌尔。 百里之外: 手执魔杖的黑发巫师在秋风中打了个喷嚏。他皱皱眉头望向死亡之林的方向,心想:在衣橱里留的衣物,那高傲又愚蠢的王子不会没看见吧? 被困在花苞里的王子殿下几乎要放弃了努力。倒不是因为那花瓣真如铜墙铁壁般坚固,而是王子殿下虽心有不甘,却浑身发软,着实使不上力。 食人花的消化液具有一定的刺激性,渗透进皮肤里,让索玛小麦色的皮肤上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带着针扎一般的刺痛感,又有些发麻。尤其是脖子,大腿根这样的细嫩处更是瘙痒难耐,好似被只糙手上下地抚弄。 皮肤上是如此,身体里却是另一种感觉——性欲高涨,而力气全无。随着时间的增长,那感觉愈发强烈。 索玛无助地瘫坐着,他的剑眉与下巴拥有男性的阳刚美,而深深的双眼皮与窄而高的鼻梁又显出贵族的纤细。这张脸此时泛着层媚色,一直红到了耳廓。他已经无法阻止消化液勾起他的欲望,两眼迷蒙失神,胸口微微起伏,微张着嘴喘气。 与一天前从未尝过爱欲滋味的自己不同,现在的索玛更受不了欲望翻滚的折磨。身体不停地回忆起昨日被人操弄到晕厥的羞耻记忆,性器涨得粗壮笔直,贴在他结实的腹部,微微颤着。不仅是性器,身体的另一个地方在渴望被那滚热的东西进入,渴望顶开他的肉壁,剧烈的摩擦。 索玛已经快忍耐到极限。他靠在花瓣上坐着,低头难耐地看着自己的性器。迟疑许久,终究忍不住,试着用手握住。他的性器握在手中滚热而又滑腻,被自己的手指包裹住,惹得他一阵阵热望下身涌。索玛心里紧张。年轻的他经常经历晨勃或是莫名其妙的勃起。但他从小就知道,玩弄那个东西是罪恶的。而他现在又知道,那样做不仅没有收到惩罚,反而是那么愉快。 索玛上下地推着那层包皮。性器上粘满了透明甜腻的粘液,粉色的龟头亮晶晶的,往外流水。每次揉搓都会带来隐隐的酥麻,沿着脊柱悄悄流遍全身。 不够…… 索玛难受地闭起眼,蹙着眉。他咬着下唇,开始用力套弄自己的性器。这是他头一次玩弄自己的性器,想要追求快感,却又不得要领。那点快感根本无法抵消那甜美的粘液带来的躁动,或者说,愈发勾起了身体里的欲火,一发不可收拾。他甚至抬起腰迎合自己手上的动作,快感却不似想象中汹涌。得不到满足的身体不安地扭动。 在粘液的浸润中,起先的刺痛感全变成了烧热感。浑身虽然湿润但并未出汗,郁积的躁动被堵在了身体里无法发泄。索玛的脸愈红,另一只手忍不住抚摸起自己的胸膛,学着乌尔的样子,揉捏自己的乳头。褐色的乳头,小而柔韧,在索玛的指尖被揉得变形,尖端很快充血发红。就算是自己玩乳头,也有阵阵酥麻的感觉。索玛舒服得头晕目眩。他的脑袋无力地靠在背后的花瓣上。他舔舔干渴的嘴唇,摸完右边的乳头,又换一边拨弄。手指每揉到乳头的最尖端,都让他舒服得难以自抑。坐在无人看到的地方,一只手揉搓着下体,另一只手拧弄自己的乳头。这样张开双腿玩弄自己的模样,淫荡到让他羞愧。这种无耻和羞愧却更让他兴奋。套弄性器所带来的快感也被放大。越是舒服,身体里的欲望越是膨胀。 还不够……怎么办…… 被爆发的性欲逼到走投无路的索玛无法不想起昨日的情景。蜜穴被捣弄的感觉,一想起来就让他浑身酥麻。 这里一定是连上帝也看不到的地方…… 冲昏了头的王子殿下悄悄地想着,套弄性器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股沟里。他甚至懂得沾一点湿濡的粘液,试着将手指探入后穴。 那个地方昨日刚被狠狠地开发过,还留着点红肿,被碰到的时候并不舒服。索玛不满地蹙眉,小心翼翼用中指钻入那圈褶皱中。进入稍显困难,身体在抗拒自己。他又沾了一些粘液,复又将中指探入。反复几次,干涩的肠道很快被粘液涂满。 身体里湿润柔软的感觉让索玛感到兴奋。他索性找了个没有倒刺的地方躺下来,将腿大大地张开。他像第一次自慰的女人一般,兴奋中又有背德的负罪感,手有些微微打颤。他努力地让自己的中指探入后穴,尽管如此,由于手腕别扭地扭着,中指还是露了一截在外面。他能感到肠道容纳着自己的手指,稍有些涨。他尝试抽动手指,刺激感很强烈,激得他脑袋阵阵发晕,肠壁回应地绞住自己的手指。 他闭起了眼,轻轻插弄了几下,肠壁火烧火燎的欲望让他欲罢不能。他塞第二根手指进去,但那样便只能插得更浅。那一刻的索玛恨不得自己的手能长一截,现实却无法满足他。他用力地抠弄了自己半天,额头上出了层细汗——急出来的。 完全不行…… 无法满足的性欲比冲昏头的快感更让人崩溃。索玛抽出手指,难受地坐起身。他又握住自己依然硬挺的性器套弄了两下,目光投向了花瓣内壁的倒刺上。 那些倒刺在花瓣内壁生得并不密集,也不均匀。有长有短,有粗有细,都是钝圆的形状,好似内壁上的一层疙瘩。包裹着粘稠的粘液,而显得光滑润泽。在花苞这样的消化囊中,倒刺显然起到了搅碎食物的作用。 索玛眼神迷离,呼吸滚热。他走向了一根手腕粗的倒刺,跪下身,握住那根刺。红彤彤的倒刺有手臂那么长,鲜亮欲滴,散发着诱人的甜香味。 第十一章:倒刺 索玛握着那根鲜红欲滴的倒刺,眼里泛着层水光。他那指节分明的手颇为情色地上下抚弄了两下,倒刺上的粘液从指缝间溢出来,顺着淌到他的手臂上。 他试着将那根刺掰断,结果发现是徒劳。刺就跟花瓣一样牢固,坚硬,而且滑不留手。索玛的手正发软,拧了几下,非但没把刺拔下来,反而好似把这朵食人花弄疼了,花苞愤怒地蠕动了起来,整个小室像人的胃囊一般剧烈收缩扭动。索玛在花苞里颠簸了几下,紧紧握着那根救命的倒刺。等花苞平息了它的愤怒,他再忍不住,直接往那根刺上坐。 他双腿跪地,让那根刺对准自己的后穴。试着往下坐,穴口吞了倒刺的尖端。倒刺冰冷而坚硬,撑开了温暖的肠道。异物入侵的感觉索玛不太习惯,又有点怕疼。吞下一寸后,他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又抬起身子拔了出来。刺抽出的时候甚至带出几根银丝。 索玛忌惮那刺的冷硬,无奈欲火焚身,性器亮晶晶的直往下滴淫水。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双手撑地地趴着,将自己的屁股往那刺的柱身上送,让那小臂粗的柱身嵌入自己的股缝里。然后一上一下地用股间的嫩肉去厮磨那湿滑的柱身。穴口的那圈褶皱尤其敏感,被上下蹭动着,一张一合好像要将那柱身吸住。索玛的臀肉厚实,股缝很深,夹着那根粗壮的倒刺,粘液在摩擦中发出湿濡的声音。索玛一边感受着倒刺在股间摩擦的快感,一边想象这根东西在自己体内抽插得汁液飞溅的样子。自己坐在上面,用屁股吞吐那根倒刺的样子,光是想象,就淫荡到让他想射。 初尝爱欲的处子根本不知该如何宣泄过盛的性欲,索玛愈发情动,上下磨了一阵,连手都开始发颤。他又抬起身子试着去吞那根东西。 索玛身体里所有的欲望都被充分调动了起来,理智完全被抛在了脑后。就连倒刺的冷硬,在现在看来也是那么的性感。尖端触碰到穴口的时候,索玛便感到性器又胀大了几分。他心里乱跳,深吸一口气,就往下坐。润滑过的肠道很顺利地接纳了那根巨物。 第十二章:倒刺2 索玛小心翼翼地坐上那根粗壮的刺,敏感的穴口找到圆滑的尖端。穴口湿润,尖端很容易地滑入甬道口。他微闭起眼,蹙着眉,身子试探地往下沈。冰凉润滑的刺坚挺地立着,一路顶开他柔软紧窒的肠道。 吞了几寸,他顿了顿,抬起身子,湿漉漉的刺从穴口渐渐退出。舍不得完全吐出,索玛又缓缓地重新坐下,让刺进入到同样的深度,复又抬起屁股。他反复地浅浅吞吐着刺,不敢一下子坐得太深。柱身与肠肉细致入微的摩擦撩拨着他的性欲,没几下,他就开始大着胆子往下坐。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阳物高高勃起,往下滴着淫水。他呼吸滚烫,压着自己的阳物到腹部,头低的更低,看着手腕粗的柱身渐渐滑入自己的屁股。 索玛深吸了口气,紧紧锁着眉。心里崩溃地想,怎么会这么舒服……咬着下嘴唇,一狠心继续往下坐。柱身越到下面越是粗,压着他肠道内的某处,便有白稠的液体从粉红的蘑菇头里一股股涌出来。一股酸麻的感觉沁人心脾,索玛舒服得浑身发颤,背上起了层鸡皮疙瘩。心里只想着身下这个是活物,好像在与他互动。他为了图个痛快,快速抬起身子,又用力坐下去。刺扑哧一声再次深深扎入他的肉穴,挤出一大股粘液,沿着柱身滑到底下。 柱身上细下细,如此深入,不仅摩擦,还挤压着那一处,力度刚好是索玛自己掌控的,舒服到酥软的程度。只坐了两下,索玛便低低“啊”了一声。他微张着口大声喘息,用力地摆着臀吞吐身下的刺,每每坐到深处,都禁不住发出一声低叹,越来越大声,到后来成了连续的呻吟。一边扑哧扑哧地吞吐,一边摸上自己的胸口,情色地揉着自己的两块胸肌,按压那两颗发硬的乳头。或是双手压紧自己的双臀,在抽插的时候用臀肉夹紧柱身,享受那根粗壮的刺进出身体的感觉。 “上帝……” 索玛眼冒金星,剧烈地喘息着。他浑身的肌肉发亮,额发一股股粘着,分不清是粘液还是汗水。他不满足,渴望更多,拼命坐的更深,几乎将整根刺吞进屁股里。屁股里的刺已经被他的体温捂热了,好像真的有人在用家伙操弄一般。坐到底的时候,肠壁那一处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前端的铃口又飙出一股白灼。 剧烈的运动和快感让索玛意识模糊,长时间的呻吟让他的嗓子干哑,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口中念着,“啊……啊……上帝……” 他不断地摸着自己的胸肌腹肌,还有胯下那根涨得发紫的阳物。他知道自己快要高潮了,恰恰是这时,索玛精贵的双腿却因为不断地起蹲而酸胀不堪。他实在坚持不下,又舍不得停下,只能放慢摆臀的速度。同时甬道收缩,享受着被充满被摩擦的快感。 放慢速度的一刻,索玛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自己怎么能这么淫荡下贱。他有一瞬的害怕,但这个想法很快被身体的渴望盖过。 得不到发泄的性欲是一种痛苦。身体需要高潮,横冲直撞的性欲在体内叫嚣,蒸腾,想要来次痛快的释放。索玛握住了自己的性器大力撸动起来。 要射了……要射了…… 索玛粗鲁地撸着自己的性器,射精的欲望越来越强,他甚至忘了还插在屁股里的刺。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全身心期待着射精。却在那一刻,早就被惹恼的食人花不甘寂寞,突然收紧了花苞。 突入起来的颠簸,那根刺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狠狠楔入了索玛的肉穴中。 第十三章:花苞与按摩棒 脚下突如其来的颠簸,好像地震一般。索玛失去重心一屁股跌坐下来,食人花的刺扑哧一声整根楔入了他的肉穴中。他闷哼一声,被刺弄痛了,也稍清醒了些。他蹙着英挺的眉,撑着身子想爬起来。不料食人花的愤怒一发不可收拾,呼地一下将花苞形成的小室紧缩起来。 花苞一旦收缩,空间变得尤其狭小,四面八方的花瓣紧压住索玛,或粗或长的刺从各种方向卡住他的身子,形成交错的网,让他动弹不得。他被迫坐在那根刺上,想要站起身,但身体仅仅能往上抬一寸,头就顶到了上壁,根本无法让刺出来。索玛心里害怕会被这朵花吃了,咬着牙用力敲打周围的花瓣。食人花被刺激,似乎更为饥饿,整个小室开始剧烈地研磨蠕动。 索玛被困其中,正待提起拳头,突然人就软了。他忙伸手抓住最近的一根刺支撑住身体,急促地喘息呻吟。原是花瓣蠕动,带动着那根刺也在他的肉穴里进进出出。 敢于捕捉人类的食人花,不仅粗暴,而且力量强大。索玛的上身被花瓣和纵横的倒刺固定住,身下则是时快时慢地上下颠簸。饥饿的花苞迫不及待地蠕动,幅度巨大,每次都将那根粗壮的刺几乎整根拔出,又狠狠插到底。不等索玛喘息,花瓣又下沈,再次猛地抬起。整个花苞都在蠕动,索玛上身被揉来揉去,而下身的刺激更激烈。他稍平息的性欲又被唤起,令他浑身瘫软。 索玛的腋下被刺支着,勉强保持坐姿。两条健壮的腿无力地张开着,腿间的阳物高昂,被撞得乱翘。他无法阻止身下的刺不停的撞入身体,每次一插到底,他都被插得叫出声。一开始是难耐的呻吟,到后来索玛完全失去意识,痛苦而又愉悦地乱叫。被带出的粘液到处飞溅,甩在索玛的屁股上湿乎乎一大片,一滴滴往下抽丝。花苞的运动有规律,连着几十次猛插,几乎把索玛插射时,往往又变成缓慢顶入。对花苞而言,这样的节奏更利于消化,对索玛而言却是种折磨。 他已经感觉不到刺的进出,柔软的甬道被酸麻的快感完全占领。刺深深地扎入时,他只能感觉到一股剧烈的快感如潮水般涌起,盖过他的脑袋,淹没他全身,舒服到让他震颤。他高仰着头,闭眼享受一阵高过一阵的,快感的浪潮,英俊的脸庞上充满着情欲。叫哑了嗓子,他只能大口地喘气,胸口起伏。肩部的肌肉始终绷紧着,绷出明显的肌肉线条,被亮晶晶的粘液浸润。 他想释放。每次都被插到射的临界点,而后花苞又放慢速度。忽快忽慢的颠簸让他快要疯了。他在颠簸中努力让手臂从交错的刺中穿过,握住自己滚烫的性器。 便在此时,滋啦一声响,身下的刺停下了挺进。一切停得太突然,索玛感到眼前一亮,迷茫地眯起碧蓝的眼,向上看去。视线几度聚焦,他看见食人花的整个上半部分竟然被削去,自己的半个身子暴露在外。面前立着个形容魁梧一脸匪气的壮汉,正不可思议地看着花苞里的王子。 咕嘟一声,愣住的壮汉咽了口唾沫。 第十四章:尼尔多佣兵 花苞掀开,迎面涌来新鲜空气,吹散了甜腻花香。索玛被冷空气一激,蓦地就清醒了。他抬起碧蓝的眼,看见花苞外头立着一个高大壮汉。那男人一头红褐色卷发,强壮得如同林子里的狗熊,穿着一身破旧肮脏的格子衬衣,手臂和腿上满是褐色的浓密体毛。红发黑眼,这是尼尔多族人的特征。 尼尔多族人天生强壮悍勇,居无定所,大多与人做佣兵。如同面前这个手无寸铁的男人,轻易地徒手撕开了这牢笼般的花苞。 看到这粗鄙男人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裸体,索玛顿时羞恼万分,怒道,“尼尔多人,谁允许你出现在这里!” 他想要起身,不料双腿早就发软,刚立起几分又一屁股坐下去,那花刺再次深深插入体内。他痛得闷哼一声,那狗熊一样高大的男人突然朝他跃过来,动作轻巧富有弹性,一步便到了他面前,如一堵高墙。索玛眼看着那巨人朝他压过来,瞳孔骤缩,下意识一拳头过去,却如打在了铜墙铁壁上。一条粗壮的胳膊绕过他的腋下,像捡一片树叶一样粗鲁地将他提起。被抱起的同时,屁股里的倒刺扑哧一声拔了出来,抽出好几根银丝。 那尼尔多人一手抱着索玛,迅速后退一步。索玛大惊,待那尼尔多人站稳,他回头一看,刚才的花苞正从尖刺顶端溢出大鼓的乳白色液体,粘腻地流了一地。 尼尔多人手一松,随手将怀中这尊贵高傲又一丝不挂的王子殿下扔在了地上,快步上前检查那花苞。索玛摔得够呛,此生从未如此狼狈过。他怀着一肚子怒火立起身,拍掉粘在身上的杂草树叶。嘶地倒抽一口冷气——适才做的那些疯狂的举动导致他的穴口此时开始作痛。 那大汉蹲在地上小心地捏着花瓣检视,仔细看了一会儿,朝旁边狠狠吐了口唾沫,骂了句脏话。 索玛眼见得那人背对着他,扭身就走,打算扬长而去。他曾陪同自己的父皇出席过不少会议,当有不少佣兵有幸目睹过这位英俊王子的风采。若是不巧被那粗鄙的尼尔多男人认出来了这个赤身裸体如此狼狈的男人正是波利国的王子,简直是辱没皇族尊严。 不料那尼尔多人见他要走,低声训斥,“站住!杂碎!”声音浑厚低沉。 索玛王子听到这句训斥,顿时勃然大怒,停下脚步。他咬咬牙咽下愤怒,抬起优美的下巴,侧过头压低声音道,“你对我说什么,尼尔多人?” 尼尔多大汉一顿。 尼尔多大汉此时像被人打了一闷棍,脑袋里嗡嗡响。 尼尔多大汉心里在打赌,这绝逼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侧脸! 索玛虽不瘦弱,但跟狗熊一般强壮的男人比起来,身体却也小上了好几圈。蜜色的皮肤包裹着富有弹性的肌肉,挺拔的背部线条,到腰部下凹,又在臀部凸起,形成一条丰润的曲线。这本是一具禁欲精炼的身体,现在却亮晶晶覆着层粘液,尤其是滚圆厚实的屁股,股缝间很明显地挂着更多的粘液,残汁顺着流到两腿间。便是这么个狼狈的男人,用优雅好听的皇室口音问,你对我说什么,尼尔多人? 索玛见他怔怔不语,只道这粗鄙之人还算有自知之明,便自顾自准备走。那尼尔多大汉见他要走,三步并作两步赶上,一只熊掌捏住他的肩。摸得一掌软滑,脑袋又是嗡的一声,赶紧松手。 索玛被缠住,蹙起英挺的眉,问,“还有什么事,尼尔多人。”一侧过身,胸腹间被花刺勒出的道道红痕清晰可见,妩媚又勾人,让人恨不得往这皮肉上多留些痕迹。 大汉被问的一愣,“有……有什么事?!”转而一想,是我有理啊,结巴什么!一指身后,“那白色的汁液是那鬼东西用来吃人的。” 索玛,“消化液?那我身上的呢?” 大汉,“是那鬼东西用来麻痹猎物的。” 索玛嗯了一声,“我知道了。”而后又准备走。大汉赶紧赶上,“给我记住,老子不仅救你一命,你还挡了老子的财路。这刺要是不吐汁,可是能卖大钱的!” 索玛,“现在呢?” 大汉,“现在屁都不是!” 索玛微点一下头,“你是雇佣兵吗?” 大汉,“是又怎样?你有要杀的人?” 索玛,“两个月后,帮我杀掉这片死亡之林的主人,大巫师乌尔。然后去波利国皇宫领你的赏赐。我将许你一生荣华富贵,比你在此处偷摘花要赚多得多。”一顿,“动手之前告诉他,是我让你杀的。” 第十五章:巫师归来 尼尔多大汉思索了许久,挠挠一头卷发,道,“很好,老子接了这生意。那么小伙,告诉我你要怎么杀?” 索玛奇怪道,“怎么杀?” 大汉,“大巫师乌尔不是普通人,他一死会引起想不到的大麻烦。哦糟糕,他要是死了,我也再偷不到食人花了……小伙,你是要他死于‘意外’,还是叫大家都知道……” 索玛听得可笑,打断道,“如果你活着走到波利国的皇宫,并能证明你将他杀死。无论你用任何方法,都将得到应有的奖赏。”说完便转过身走了。 狗熊一般的尼尔多大汉立在原处,闻着王子留下的其实是粘液散发的甜香,惆怅地盯着那光溜溜的屁股蛋。圆润光滑的屁股沾上一层光亮的粘液,在阳光下刺眼得很,随着王子的步伐一扭一扭的动,直到消失在树林。 尼尔多大汉擦擦口水,心里感叹:我的上帝……他的屁股缝为什么合不拢?! 索玛一路走来,都有细小的藤蔓为他指路,很快就回到了乌尔的木屋前。吱呀一声推开木门,他听到咕嘟咕嘟煮东西的声音。满屋子被紫色雾气充满,门一打开雾气就逸了出来。索玛被吓得后退一步,伸手去挥散雾气,屋里的情形则是完全看不清。 他正在门口进退两难的时候,从屋中爬出一条细枝。细枝被屋里的雾气熏得晕晕乎乎,左右探着脑袋。 索玛盯着它瞧了一会儿,见它找不到方向,便蹲下身触了它一下。 “还是那么喜欢随便碰它们。难怪食人花也眷顾您,亲爱的王子殿下。” 正在用力扯缠在手臂上的藤蔓,索玛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隐约耳熟的男声。紧接着橡木魔杖一点,那支藤蔓便化成了灰。 索玛立起身,先拍了拍手臂上的灰,而后不紧不慢回过头。却见一件白得像雪一样的披风罩过来披到他肩上。 身后的男人细心地帮他绑好披风的系带,笑着说,“在这样的季节里,王子殿下锻炼抗冻力的精神令在下瞠目结舌。” 索玛认出了这张脸,受了羞辱的记忆立刻被点燃。不过从小受惯皇室教育,索玛很自然地掩藏了恼火的情绪。扬起眉,神色冷清地说道,“大巫师先生,没有记错的话,你不是应该在采集药品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披风里子是层软裘皮,柔软又舒适。王子殿下早就冻出了鸡皮疙瘩,乍一暖和,很满意地拢了一下披风。忽然脑袋上被雷劈了一下——“等等,你刚才说……食人花?” 立在索玛身后的,正是这片林子的主人,大巫师乌尔。听到索玛问话,乌尔轻描淡写地答道,“哦,我想是的。这片林子里所有的植物都是忠实的守卫。所以它们的任何动向我都能知道。我对于不能亲自回来解救您感到万分的抱歉,希望那个尼尔多人没有对你做出粗鲁的举动。”乌尔抬起一双含笑的碧眼,凑上来对着索玛的面颊吹气道,“我亲爱的,王子殿下。”一边说,一边将一只手环住索玛的腰,贴着他的耳朵悄声道,“我会将林子里所有的食人花都烧掉。一想到它们如此冒犯过你我就难以忍受。” 又一道雷劈中索玛头顶。 他勃然大怒,不,他恼羞成怒挥手推开乌尔,拧紧剑眉道,“……你看见了什么?” 乌尔无辜道,“我不该看见什么?” 索玛,“……” 乌尔转都手中的魔杖,蓝宝石映着阳光闪闪发亮。他笑眯眯地说,“下次希望能有这个荣幸邀请您一同观赏。被关进食人花的人真是千姿百态呢。哦不,我说过要烧了这些恼人的东西。你看,我的记性可真差。” 索玛,“……你最好忘了你看到的。” 乌尔,“王子殿下,你简直交给了我世上最难的难题。” 索玛心想,幸好两个月后会有人去杀了他。现在他真是一点也不觉得这个决定有什么错误。乌尔简直是人类进化史上的污点……可恶,污点又贴上来了! 乌尔将索玛圈进怀里,笑得友善但手上的力道一点也不友善。索玛体格健壮,兼之学过近身搏击,一感到他近身立刻就出拳攻击。乌尔头一歪避过那一拳,抬手便捏住索玛的手臂,另一只手顺势按住他后背,身体向前一倾。身着单衣的长发巫师与雪白披风皮肤黝黑的王子,二人胸贴胸,成了有趣的跳舞姿势。 索玛挣了挣,他力气大,乌尔力气更大。两人拧了半天,乌尔的嘴离他只差一寸,也不往上凑,只保持着这暧昧的距离,无奈地说,“还欠着我报酬的王子殿下,这样真的好吗?” 索玛被雷劈中了第三下。 贴在背后的手享受地抚弄了几圈,隔着披风摸着索玛富有弹性的背阔肌。 “对了,亲爱的王子殿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希望你了解。那个尼尔多人之所以会出现在我的林子里将你救出去,是因为我用狸鸟给他报了信,说林子里有食人花捕到了猎物。并且为他打开了林子里所有的防护措施。也就是说,”微笑,“事实上还是我救了你。这恐怕要在你的报酬上多记一笔。我的上帝,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还完报酬呢。一想到这个,我就很兴奋。” 他微一眯眼,舔舔嘴唇,碧眼中闪着贪婪的光。脸上笑容不见了,乌尔的呼吸都开始打颤,很显然,他说“兴奋”是真的。 “一兴奋,我就不知道会做些什么。” 他恶狠狠地看着索玛,两手一紧,低头就亲。 第十六章:第一滴精水 乌尔毫不犹豫地紧紧吻住索玛。索玛顿时睁大了眼。他头一次与人的脸贴那么近,感觉到嘴唇被温暖而柔软的东西含住,并富有侵略性地吮吸着。下意识一拳挥起就往乌尔漂亮的脸蛋上招呼过去。不料还未触到,手臂就被突然窜过来保护主人的藤蔓缠住。 索玛原本只是惊了一下,这下手臂被藤蔓缠了个结结实实,顿时恼火万丈。用力一拽,将结实得像干牛皮一样的藤蔓扯得咯吱响。 差一点就脸上开花的巫师回味地舔舔嘴唇,将魔杖一点,缠住索玛的那一截藤蔓便化了灰。他笑吟吟地说,“波利国不愧是东方的斗犬,靠侵略他国来站稳根基。表面上附庸风雅地讲究礼仪,骨子里还是粗暴的很,改不了斗犬习性呢,王子殿下。” 索玛目中含怒,乌尔又凑近,微一眯眼,吸了一口索玛身上的味道,享受地说,“你杀气腾腾的样子真是迷死人。”说罢转身就推开木门,走入了屋内。 索玛从小哪里受过这种冒犯。又想到波利国困难在即,身为未来的国王,做出任何牺牲都值得。便一咬牙压下怒火,也跟着进入了木屋。先前弥漫了整个屋子的紫色雾气被无形的气流搅成细细一条,重新回到了锅子里。被烟雾熏得晕头转向的藤蔓爬到窗口,打开了木窗户。乌尔则坐到炉火前,添了些植物在里面。紫色的液体顿时变成了澄清的绿色。 索玛锁着眉头穿过外室,准备进卧室。看着他从面前走过去,乌尔忽然开口,“殿下,有一件事,你自己能帮到自己。” 索玛又走了两步,才停下脚步,神色清冷地说,“请指教。” 乌尔饶有兴致地看着索玛不悦的面孔,说,“我这一趟出行,是为了采集一些植物。你知道,侵扰贵国的并非是虫,而是一些讨厌的低等恶魔。这些东西成群结队起来,也叫人伤脑筋不是吗。所以,我要配一些恶魔专用的‘杀虫剂’。将他们一次性地,大规模地杀死。” 索玛从鼻子里嗯了一声,表示可以继续说。乌尔对索玛倨傲的态度置之一笑,因为让他更感兴趣的在后头。 “但是我发觉,要调配这种杀虫剂,有一样药品是要从人身上取的。你有,我没有。” 索玛警觉道,“什么药品?” 乌尔,“从男性生殖器里挤出的第一滴精水。” 索玛隐约想起被乌尔欺辱的场景,痛心地想第一滴精水连同上帝对我的眷顾早就落在你的植物上了。面上仍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皱起了眉,说,“为何是如此不堪的东西。那你恐怕要再找一个人。” 这张充满贵族特征的精细面孔,即便是皱眉也显得优雅。乌尔兴致更好,调笑道,“殿下,这一锅药剂要在日落之前完成。让我上哪里去找一个比你更符合条件的人呢。” 索玛,“让你的狸鸟报信,找一个人不难。” 乌尔,“我不想用。” 索玛不耐烦了,生硬地说,“你也不要太过分。” 乌尔放下魔杖,朝他走过去。索玛立刻警觉,捏紧了拳头,铁青着脸说,“我也已经不能满足条件了。大巫师先生不是很明白吗?” 乌尔不介意地走到他身边,道,“殿下,请你相信,你没有明白‘挤出来’的意义所在。为了我们能及时地拥有一支完美的药剂,请允许我亲自让你明白。”贴近,“当然,如果这样,你也许就彻底失去了上帝的宠爱。你意下如何,嗯?” 索玛很明显地咬了咬牙,没有回答。乌尔望了望窗外,轻描淡写叹了一声,“乌鸦归巢了。” 索玛沉默了许久,眼中闪过一丝忍耐。压低声音问,“你要我怎么做?” 乌尔满意地一眯眼,笑,“所有的都交给我就可以了。” 索玛依照乌尔的指示,二手撑在及膝高的凳子上,两腿大大地分开,将腰弯成直角站着。在他腹部的正下方放着那一口锅子,以便第一滴被‘挤出来’的精水能幸运地落入锅中。锅中正用小火炖着一些澄清的绿色药剂,热腾腾的雾气温暖着索玛结实的小腹。 乌尔撩起了索玛的披风下摆,交给他说,“殿下,麻烦你腾出一只手拉着这个。”索玛不得不自己用一只手撩开披风,露出光裸的皮肤。他闭起眼,忍耐着这个对他而言是奇耻大辱的姿势。忽然觉得股缝一凉,索玛臀部的肌肉收缩了一下。他攥起拳头,回头问,“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乌尔眼睛也没抬一下。索玛皱起眉,忽然,一支手指连带着冰凉的粘液滑入了他的后穴里。 第十七章:处男的阳根(上) 索玛王子两手撑着椅子,弯腰立着。他虽披着披风,里面却还是裸的。不仅如此,他还要腾出一只手来自己将雪白的披风撩到一边,对着乌尔露出结实浑圆的臀部。同食人花玩的太过头,索玛的穴口依旧微肿着。在小麦色的股缝间,残留着粘液的一圈殷红褶皱微微翕张,显得尤其诱人,叫人想狠狠蹂躏。 乌尔微眯起狭长的眼,欣赏着王子殿下的臀部。这两片臀肉紧实,充满力量,却是连屁股缝里都保持着洁净。他心中嗤道,果然是贵族,连这种地方都会保养么。 乌尔手指一勾,便有藤蔓游过来,植物的表皮分泌出晶莹剔透的粘液。乌尔用中指刮了一下,沾得满是粘液,便直接探入了索玛的后穴里。刚探入一节手指,便感到那温暖柔韧的地方紧缩了一下。索玛面带愤怒地回头问,“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乌尔眼睛都不抬,像饿狼一般贪婪地盯着那咬着自己手指的穴口,舌头无意识地舔着自己尖尖的犬牙。稍转手指,轻轻抠弄两下,享受着甬道的湿润和弹性。忽的一用力,将整根手指都戳了进去。他的手指立刻被温暖的肠肉紧紧包裹住。只是一瞬,手指又是一凉,王子已经站了起来,愤而一挥披风下摆,说,“这个姿势,我不同意。” 乌尔忽然被败了兴,心想这愚蠢的贵族真是麻烦。按捺心里的火苗,耐着性子说,“是,殿下,你觉得怎样的姿势可以呢?” 索玛,“我站着,你跪下。” 乌尔轻笑一声,“我倒是不介意对您屈膝,亲爱的殿下。但是恕我直言,如果是这样,我们恐怕要到明天才能……” 索玛皱着眉,不耐烦地一挥手打断乌尔的话头,显然不想听到“挤出精水”这几个字。乌尔看着他,嘴角若有若无一弯——王子这专断又纯洁得近乎白痴的模样还真是欠凌辱。想到这个,乌尔的心情又好了。从披风间欣赏着索玛健美的裸体,只觉喉间干渴,兴致愈发高昂,简直急不可耐。 索玛不知乌尔的这一番心思,低眼又思索了一会儿,这种狗趴地的姿势太羞辱人了,绝不可以允许。想了几个法子,最后才答应仰躺下来,让乌尔跪着给他“挤”。 翠绿的藤蔓尽忠职守地聚拢起来,将自己弯成一个角度舒适的躺椅,又从卧室里殷勤地取来一只柔软的天鹅绒枕头。索玛解下碍事的披风丢在藤蔓上,一丝不挂地跨上躺椅躺了下来。将腿微微分开,眼见得乌尔单膝跪在了他的腿间,忍不住低声威胁,“如果今晚你做不好药剂……” 乌尔一笑,低头虔诚地在索玛的大腿内侧落下了一个吻,道,“我明白,殿下。” 索玛皱眉,乌尔也并不再去惹他讨厌。他恭敬——至少表面上恭敬——地示意王子曲起两腿。索玛很僵硬地照做,曲起腿后又被乌尔往两边分开,双腿弯成了M状。乌尔帮索玛摆姿势时便感觉到对方肢体僵硬,恐怕已经是既羞愧又愤恨,不快到极点了。他也并不多言,只是一直弯着嘴角笑笑的,心想殿下你马上会喜欢的。 索玛的姿势导致臀瓣分开,敏感的穴口清晰可见,不自在地一张一合。那一处干净无毛,再往上则是两颗饱满的睾丸,以及软在阴毛里的阳具。 处男的阳具,信仰这东西真是愚蠢而又不可思议。乌尔想到践踏了对方的信仰,就觉得心中大快。又将白而修长的中指探入索玛紧窄的穴道。索玛的身体里已是十分滑腻,进入毫不费力。他用一支手指在紧窒的肠道里反复抽插,手指灵活地变换着角度,挑逗着充满褶皱的柔软肠肉。肠道里充满着晶莹的粘液,受到异物刺激,就开始一阵阵地收缩,时不时绞紧乌尔的手指,仿佛是在无声地索取。手指抽插时发出淫靡的湿濡声,有少数白色的沫子被带进带出,积在穴口。索玛一直紧张地绷着身体,直到乌尔摸到某一处时,他忽然颤了一下,穴道跟着紧了一下。乌尔便开始专心用指腹对着那一处小幅度地研磨揉按,力道尽量放轻柔。 男人快感的密穴在后肛,而后肛最敏感,也最能带来快感的就是这一点。只要揉按得当,所带来的灭顶的快感足以叫男人变成癫狂的荡妇。 乌尔在这种事上最有耐心,细致对着索玛的敏感点揉按了一阵,便听到索玛细微的呼吸声变重了。抬眼瞥了一眼,索玛正睁大眼睛失神地看着屋顶,蹙着的眉头有些微微松动,英俊的脸上浮起一层薄薄的红晕。乌尔知道他注意力已全部在自己的手指上,很是满意,又低下眼来看着自己的手指进出穴口,神情尤其认真。对着肠肉的那一个敏感处轻揉慢捻,眼看着索玛微微眯眼,后穴不由自主地收缩,指尖又故意绕过那一点,只在它周围挑弄,勾,揉,按,捻。 这一下,乌尔明显地感觉到被挑起欲望的穴道急切的蠕动,好似要将他的手指吸进去一般。即使索玛不开口,乌尔也知道他最想被摸的是那一点。他偏偏不满足索玛,在敏感处的周围挑逗一番,时而有意无意地用指腹蹭过那里。 被作弄的王子殿下只觉后穴瘙痒难耐,仿佛有快感呼之欲出,但就是无法得到满足。他紧咬着牙维护自己的尊严,两片臀瓣却不由自主地夹紧,夹住乌尔的手。 乌尔将索玛挑逗到双目失神,牙关紧咬,忽又稍加用力按上那敏感处。索玛被突然袭击,极低地呻吟了一声,身体蓦地绷住。乌尔听到他连嗓音都开始沙哑,愈发觉得喉咙口冒火。目中闪出恶狠狠的光,恨不得将眼前这人拆分入肚,吃得连骨头也不剩。 此时索玛只觉后庭酥麻,已经因为后庭的刺激,而成半勃起的状态。乌尔用中指不停地轻轻揉按那处,满足着索玛的欲望,用另一只手抓住索玛微微抬头的阴茎。 这一根男性的骄傲至今还未进入过任何人体,保持着与肤色相同的小麦色。硬起来的时候想必也是布满青筋,此时却仍是柔软的。 索玛本来就年轻火旺,后穴又在持续地被刺激着,那一处刚被乌尔握住,就几乎全硬了起来,冒出了那一颗粉色的龟头。 乌尔伸出红红的舌尖在那马眼上轻舔了一下,立刻惹得王子身子一搐。 “妥当了,现在才要开始哦,亲爱的殿下。谨记,我说可以之前,一滴也不能泄。”微笑,“如果你不想坏事的话。” 第十八章:处男的阳根(下) 索玛浑身不自在地躺在藤蔓上。贱命的巫师服侍他也就罢了,最可恶的是竟敢威胁他。他咽下一口气,蹙着眉闭起眼。冷冷地想,哼,天真的人,区区一点龌龊的欲望也能难倒波利国的王子么。 乌尔扶着索玛青筋突起的男根,轻轻握紧,握着那层包皮上下推动了两下,看着小麦色的包皮吞吐着硕大的龟头。掌心感觉到来自男性象征的烧热搏动的力量感,让乌尔陶醉,一边缓缓撸动,一边低下头,将鼻尖贴着索玛的阴毛细细地闻。从私处散发的男性气息撩拨着他的欲火,让他醉心不已,忍不住将舌尖探入阴毛深处舔弄,隔着阴毛含住索玛阳具的根部吮吸。他的嘴唇明显感觉到灼热的阳根渐渐变得更硬,愈发醉心地用舌头绕住根部,吸了一口。 “嗯……” 索玛极低地呻吟了一声。乌尔的眼里放着绿光,恨不得一口咬住这根,将这男根咬得鲜血淋漓,尝尝从这里流出的鲜血的滋味。不过他硬是忍住了,咬住了索玛的几根阴毛,恶作剧地扯了下来。轻轻吐在地上。嘴角一弯,笑眯眯看着躺着的人疼得大腿紧绷了一下。索玛刚要开口斥责,乌尔埋在他后穴的手指就准确地按住了他的敏感点,力道适中,正好是让索玛腰发软的程度。索玛的斥责就成了“啊”的一声呻吟。乌尔趁胜追击,又开始用手指抽插,另一只手则撸动索玛着那胀得发肿的男根。他撸得不紧不慢,手掌充分地握住,自根部到铃口,转动手腕环绕着上下撸动。手上技巧地施力,不让对方一下子爽到,却是不知不觉地掉入欲望陷阱。 索玛被前后玩弄,很快那根阳具的顶端就源源不断地渗出淫水,将涨到发紫的龟头顶端弄得亮晶晶。索玛闭着眼睛,皱着眉头躺着,被源源不断的细流一般的惬意勾引,已然全神贯注在下半身的感觉上。厚实的胸脯上下起伏,微张薄唇,呼吸越来越重。时不时从喉间漏出一两声低吟。沉浸在性欲里的男人比平时更有雄性美,浑身散发着一股禁欲又淫荡的气息。早就让乌尔看得血脉贲张,恨不得立刻将索玛翻一面强了他。一咬牙还是忍住了。现在强上了他,以后再想要这古板又单纯的王子主动就难了。乌尔要的不止是一两次勉强的快感。 乌尔握住那根阳具的上部,极轻地挤压着,用大么指按住渗着淫水的马眼时快时慢地揉动。索玛受了刺激,坚实的腹部蓦地缩了一下。敏感的马眼立刻吐出更多津液,粘在乌尔的大么指和龟头之间。 乌尔抬起大么指,欣赏清液在龟头与指腹间黏出一根丝,道,“殿下,忍住了。” 索玛眼前白了一阵,被这么一说才回过神,喘着气没好气地说,“你不必提醒,快点结束。” 乌尔笑而不语,松开了索玛的阳具,另一只手也从他后穴中抽离。索玛的身体突然空虚,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只见黑发的巫师从一根藤蔓上截取了五指宽的一段嫩茎。这段嫩茎是短短的圆柱体,有小臂粗,表皮是深绿色,肉却是嫩绿色,被切得很平,大量透明的汁液顿时粘糊糊地从肉里渗出来往下淌,散发着一股甜腻暧昧的香气。乌尔用手指一戳,便将这段嫩茎的肉戳了个对穿。 索玛看到令他不满的东西,习惯性地皱眉,问道,“你在做什么?” 乌尔礼貌地笑道,“这是必不可少的道具,我亲爱的王子殿下。”一边在心里说,你马上能体验到极致的快乐,小处男。 索玛不信任地看着乌尔,但都做到这一步,也不甘心说不做下去,只是警惕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乌尔不在意地弯弯漂亮的嘴角,便专心致志地干起了手上的活。他扶起索玛硬挺灼热的阳具。将嫩茎上被戳出来的孔对准阳具的顶端,将嫩茎一边往下按一边轻轻转动,竟是试图套到索玛的阳具上。滚热而又肿胀的阴茎被冰凉的粘液包裹,索玛被激得一紧张。乌尔并不理会,继续握住嫩茎往上套。孔只有手指头粗,但植物的肉很嫩。只要用力,便能被渐渐撑开。不一会儿粉色的龟头就被生生挤入了嫩茎里。植物的肉和表皮富有一定的弹性,但孔实在太过窄小。一瞬间,索玛的龟头就被来自四面八方的冰凉透心的果肉紧紧挤压住。一股快感如热流一般冲顶,索玛闷哼一声,立刻张大嘴深呼吸,来平息太过剧烈的快感。还未来得及适应,那根嫩茎又被强行往下套,将他阳具的前端完全吞没。快感愈甚,简直让索玛以为自己的阳具要燃烧起来了。他头脑发昏,两腿抽搐了一下,无意识地向上动了动胯,企图让阳具更深地没入嫩茎。 乌尔注意到索玛的反应,此时也觉得喉咙口灼热,舔着自己的犬牙,不停歇地将嫩茎往下套,直至龟头从另一个孔中钻出来,嫩茎便将索玛的阳具完全包裹住。酸麻烧热的快感汹涌澎湃,索玛几乎要忘了不能泄的事,就要自己来握住那条嫩茎。乌尔故意按住他的手不让他碰,握着嫩茎用力往下滑,套到了阳物的根部,再握着它上移到龟头这里。用它代替手,上下撸动着索玛的阴茎。比阳物粗不了多少的嫩茎被强行套在完全勃起的男根上,包裹得不留一丝缝隙。稍一滑动就发出淫糜的湿濡声,大量的粘液因为挤压而从与阳物结合的口上溢出来,淌到索玛的阴毛上。 嫩茎过于紧窒的挤压让未经人世的索玛眼冒金星了好一阵,呼吸沉重地呻吟起来。 乌尔一边用嫩茎套弄索玛,一边笑道,“殿下,这就受不住,接下来可怎么办?” 第十九章:处男的吻 乌尔一边用嫩茎变着花样套弄索玛,一边笑道,“殿下,这就受不住,接下来可怎么办?” 索玛完全无暇注意乌尔的话,只能勉力喘息来压下让他头晕目眩的快感。索玛呼出的气息潮湿而又有些发颤,时不时从喉间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呻吟。嘴角湿润,嘴唇微微翕动。他已完全放松双腿,抬动胯下抽送,来迎合那根嫩茎的上下。阴茎已经胀得快要裂开,快感熊熊烈火焚烧他的全身。 “实在让人无法袖手旁观啊,殿下。” 索玛听到这句话时,乌尔的嘴唇已经贴着他的耳朵了。语调婉转,声音低沉,听上去危险而又魅惑。乌尔伸长手继续用嫩茎套弄索玛的阳物,么指与食指夹着嫩茎,剩下三指则时而轻揉着那两颗饱满柔软的阴囊,时而搔弄着他的会阴。放慢手上的动作来延迟索玛高潮的来临。一边伸出红红的舌尖轻舔了一下索玛的耳垂。索玛感到头皮惬意的发麻,却听到对方一声嗤笑,顿时一巴掌甩过去,咬牙道,“……滚!” 乌尔往后一让,避开那一巴掌,并用目光阻止了冲过来的藤蔓。亲昵地笑着说,“我就喜欢你的粗暴,亲爱的~♥” 他又靠上了藤蔓做的躺椅,将另一只手臂从索玛脖颈下穿过,揽住了他的肩。索玛闻到了乌尔身上独有的药草香,复又坠入了性欲的浪潮里,眯起了眼。乌尔俯视那张精致英俊的脸庞,目光移到了他翕动的双唇上。想象那张嘴含着自己粗大的鸡巴唾液横流,被顶到作呕,咽下他的精液。一想到这些他就喉咙干渴,对着那张嘴狠狠吻了下去。 他没有遭到任何反抗,舌头很容易地从索玛的牙齿间穿过,深入他的口中。他甚至感到索玛微张开嘴迎合他的入侵,便毫不客气地品尝起王子殿下口中的美味。有力的舌头没有放过口腔的任何角落,甚至得寸进尺地舔到了喉咙口,终于听到了索玛极低地哼了一声。 索玛似乎终于明白了口舌相交的快感,更加用力地抬胯迎合那一截嫩茎,并粗暴地抱住乌尔的头,贪婪地啜着他的舌头,试图夺过主导权。口中因为亲吻分泌了大量的津液,全数被这贪欢的两人贪婪地卷入口中吞咽入肚。 这大概也是这位处男殿下的初吻吧,乌尔享受着索玛的主动亲吻,一边满意地想着。 他很快把索玛的嘴唇啃得微肿,侵略性的吻吻遍了他的脸,又往下,啃咬索玛的脖子,吮吸有力的喉结,最后咬上了胸口褐色的乳珠。他极喜欢索玛结实的胸脯,品尝美味一般不断地舔着那两块胸肌,从下到上,一寸寸地舔,让湿润的舌头不断擦过他的乳尖。舔湿了两块胸肌还不满足,就用嘴唇在他的胸脯上留下青紫的吻痕,用牙齿啃咬肌肉和乳头,仿佛要用最赤裸直接的方式在这人身上刻下属于他大巫师乌尔的印章。乳珠被蹂躏得发硬发肿,小小的两粒沾满了唾液,坚挺地立在胸口。索玛的乳头尤其敏感,被舔得舒服,就按着乌尔的头让他卖力。乌尔被按得不满,故意在他的阴囊上捏了一下。索玛顿时抽搐了一下,惊叫出声。 “快忍不住了……” 晕头转向的索玛终于吐露了实话。 “不行了……要射了……” 乌尔咬着他的乳头轻扯,又用舌尖转着圈舔弄了一番。悠然道,“还不行啊,殿下。现在射了,你的国家,可就没救了啊……” 第二十章:巫师的恶趣味 乌尔咬着索玛的乳头轻扯,又用舌尖转着圈舔弄了一番。悠然道,“还不行啊,殿下。现在射了,你的国家,可就没救了啊。” 索玛无意识地用力抬胯往乌尔握着嫩茎的手上撞去。他开始大口地喘息,低声说,“你帮我堵住……” 乌尔心想王子的反应实在是太有意思了,竟然自己要求堵住,我还偏不堵。微笑,“这样可不行,殿下。如果帮你堵住,第一滴精水出来的时候,会被藤蔓污染。你希望这样吗?” 索玛扩散的瞳孔又缩了一下,下意识摇头。乌尔,“那就对了,请自己忍住。您的牺牲会永远篆刻在波利国的历史上,未来的国王陛下。” 索玛绝望地闭起眼,两手用力拽着乌尔的衣服,哆嗦着问,“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可以……” 乌尔故意问,“可以什么?” 索玛,“可以……”咽下一口唾沫,也咽下了口中的话,又抬胯拼命在嫩茎中抽插。从胯下传来的快感令索玛忍不住呻吟出声。乌尔看着他自己陶醉,神色一冷,噗地一声将嫩茎从索玛的阳具上拔下来,又问了一遍,“可以什么?” 嫩茎从阴茎上脱离的瞬间,索玛蓦地睁开了眼睛,望向乌尔,湿润的眼里竟有些央求之色。 “可以……射……” 他凭空抬着胯,扭动着身体,寻找欲望的发泄点。硬到发紫的阳物贴在小腹上,沾满了粘稠晶莹的液体,随着他的扭动在腹肌上蹭来蹭去,蹭得结实的腹肌上也满是粘液。他伸手来夺那一段嫩茎,乌尔往后一藏,索玛伸了个空,也没有要生气的意识,又迷茫地收回手来摸自己的两块胸肌,自己拧着乳珠蹂躏。 乌尔胯下之物也已经涨到极致,快要顶开裤腰钻到外面。他呼吸发烫,贴着索玛的耳朵,略带沙哑地轻声问,“想要么?” 索玛侧过头,伸手拽住乌尔的头发到面前,就开始疯狂地吮吸他的嘴唇,舌头企图钻入他的口中搅。索玛粗鲁的举动无疑将乌尔所有的欲火都一把点燃。他眼中放出狠厉的光,刚想一把将索玛翻个面操翻他,又生生按捺了下来——第一滴精水之类的话,不是吹的。 他勉强给自己下了一道清心咒,压下一点邪火。又将嫩茎套到索玛的阴茎上。刚一套上,索玛啊地叫了一声,浑身颤了一下就开始拼命抬胯抽插。 索玛嘴角还残留着亲吻啃咬后带出的唾液,抽插的动作太剧烈,乌尔必须整个手握住滑腻的嫩茎才不至于被顶脱手那根粗壮的阳物仿佛是穿过他的手在抽动,龟头不断戳出嫩茎又缩回去,将植物的汁液顶得到处飞溅。乌尔的手被索玛的腹部一次次狠狠地撞击,感觉着这一根的生命力,稍平静的邪火又有复燃的趋势。他心想这么剧烈的抽插,王子很快就会泄,到时候药可就真的熬不成了。也不是不能现在就挤出一点来制药,但乌尔还是嫌早了点——索玛还能陷得更深。 猎物越是大,就越要付出比猎物十倍,百倍的耐心,你说我说的对不对,王子殿下?乌尔嘴角勾起一丝笑,用么指抹掉索玛留下的唾液,享受地啜入口中。默念咒语,一根绳索粗细的藤蔓应声扬起了头,像眼镜蛇一般探头探脑,在乌尔的注视下游到了索玛的腿间,翠绿的表面慢慢分泌出一层透明黏液,像蜂蜜一样粘腻地往地上滴落。它一动不动,等待着乌尔的命令,仿佛是对着索玛腿间的风景看得入迷。 乌尔低头含住索玛被玩得发肿的乳头,用牙齿叼出轻轻往外拉扯。揽着他肩的手绕到前方拧弄另一只乳头。索玛正在投入地顶那根嫩茎,冷不防感到股间一涨,一根湿冷纤细的东西一头钻进了他的后穴,顶开柔软的肠肉,按照乌尔的指示准确地按在了索玛的敏感点上,并开始灵活地辗转碾压。 “唔!” 索玛闷哼一声,腰顿时软了,不得不大喘着停下了抽插。嫩茎仍然紧紧包裹着索玛的阳物,他没有从狂风骤雨般的快感中恢复过来。欲望的浪潮绵绵不断地传遍全身,令他小腹和四肢肌肉痉挛地收缩着。 后穴里的细枝缓慢地在他的后庭进进出出,不断勾弄索玛的肠肉。索玛的身体已经极度敏感,即使是最细微的摩擦也能挑起他更多的性欲。比起阴茎带来的快感,来自身体深处的搔弄又是另一番销魂的滋味。索玛再次被在后穴乱钻的细枝摄住心魂,一阵阵地收缩肠道,恨不得将那根细枝吸到身体的更深处。 乌尔对着那一颗肿成殷红的乳珠又啃又吸,另一只手不时揉搓着他的胸肌,或拉住他的乳头揉捏拉扯。索玛的皮肤滚烫柔滑,摸起来很舒服。他喜欢自己的乳头被人玩弄,兼之后穴温风细雨的操弄,阴茎又被裹得紧紧的,舒服得轻哼了两声,身体又开始耐不住地扭动起来,将胸口往乌尔的嘴里送。 乌尔不想索玛射出来,就不再用嫩茎套弄他,闲着的手在索玛的腹肌上抚摸,摸着摸着就朝他的腿间摸过去,手指夹住他阴茎的根部,在被粘液沾湿的阴毛中搔弄。抬眼看到男根底部密密丛丛的阴毛,心里忽的一动,嘴角又浮起一丝邪笑来。 他轻轻将索玛脖子下的那只手臂抽出来,起身走回索玛腿间。看到他两腿张开,结实浑圆的臀肉夹着股间细枝的样子,不禁倒吸一口气。心中邪念愈甚,从柜子里摸了把小巧的蓝宝石匕首出来,在索玛腿间蹲了下来。 细长的枝条努力地服侍索玛,在股间狭小的洞穴蠕动,挤压粘液发出湿濡声。乌尔抬起细长的眼,看到索玛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举动,便扶住了勃起的那一根。锋利的匕首出现在了索玛的小腹上方一寸,刀锋薄而冷厉,慢慢靠近腹下那一丛黑色。乌尔灵活地动着手指,让刀锋贴着皮肤滑过,所过之处成了光滑一片,阴毛被刮到了一边。乌尔想着索玛恢复神智后发觉自己下面成了个秃子,该是何等气恼,就觉得有意思。锋利冰凉的刀锋小心地刮到阴茎根部,又绕过,将侧边的阴毛细心地全数刮掉。乌尔很享受这个过程,仔细刮完以后,又用丝绢帮索玛擦干净腿间的毛,便歪着脑袋,欣赏自己的杰作。 私处从未见过天日的细嫩皮肤就这样全部暴露在了乌尔的眼皮底下。阴茎也成了光秃秃的一根,坚挺而又羞耻地地立在肉色的腿间。乌尔哼地轻笑一声,腿间的欲望又凶猛地涨了起来。 第二十一章:最敏感的地方 索玛的阴茎成了光秃秃的一根,坚挺而又羞耻地地立在肉色的腿间。乌尔眯缝着狭长的眼欣赏自己的杰作,腿间的欲望又凶猛地涨了起来。 钻在索玛后穴的细枝在变着角度抽插,每一次进出都挤出一股甜腻的粘液,从穴口溢出,淌到索玛的臀下,粘湿一片,就好像是小穴被操弄出水一般。只是细细的一根,源源不断地给索玛带来快感,却并不能让王子殿下满足。索玛的大腿不时紧绷一下,同时收缩后穴,想获得更激烈的摩擦。藤蔓却依旧依照主人的指示不多做一分。 乌尔注意到这些,碧蓝的眸色变得更深。轻撩手指勾弄着索玛腿间原本应该生出阴毛的地方,享受着光滑细腻的触感。手指慢慢勾到索玛勃起的阴茎上,隔着嫩茎握住了那一根。 感觉到了与植物不同的触感,索玛的身子搐了一下,呼吸颤抖地说,“乌尔……” 乌尔的眉毛一动,索玛可从来没那么熟络地叫过他名字。不动声色地抬眼看,发现王子殿下已被快感折磨得近乎失去意识。 索玛,“什么时候……能结束……” 乌尔握着那根阳物,在粉色的蘑菇头上亲了一口,说,“很快,亲爱的殿下。” 被柔软的嘴唇触碰,索玛轻叫了一声,浑身都抽紧了一下。 原来最敏感的地方在顶端,乌尔饶有兴致地想。他用嫩茎极小幅度地套弄索玛的阴茎,另一只手的掌心从上压住那颗蘑菇头。不管茎身充血到什么程度,蘑菇头始终带着些柔软,被乌尔的手掌压得微微变形。乌尔手上使一股柔劲,用掌心画着圈揉那颗龟头,将富有肉质的龟头在掌心揉搓碾压。索玛果然受不了,啊地尖叫出声。乌尔毫不停顿,一边用嫩茎上下撸动,一边用掌心蹂躏这颗龟头。马眼的那条沟果然是索玛最敏感的地方,没有揉上几下就开始大量地分泌清液。马眼周围在手掌的揉搓下传来一股刺痛的酥麻感。索玛舒服得浑身绷紧,双腿痉挛。腹部的肌肉一次次地绷出明显的六块,几乎要撑着身子弹坐起来。 乌尔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手上开始稍稍用力,揉搓几圈,再用手指将马眼挤开,用么指恶意地搓着那条沟。龟头顶端很快被揉得发红。索玛的反应越来越大。他的呻吟里都带上了哭腔,舒服到满眼都是泪水。手无力地乱抓,几乎将藤蔓掐断。时而又绝望地捂住眼睛。脊椎绷紧,胸高高地抬起来,整个背部几乎离开了藤椅。 “舒服吗?”巫师问。 “舒服……舒服……”索玛意识混乱地回答。 巫师一眯眼,觉得他快到极限。默念咒语,一根藤蔓便递来一只放着药剂的玻璃瓶。乌尔用手指颇有技巧地一挤,顿时一股白灼不受控地从马眼里漏了出来。巫师摘下藤蔓上的一片叶,握在掌心,再展开时那就成了一片枯叶。他用这片带有魔法的枯叶蘸取了溢出的白色精液,并将它保存进了玻璃瓶里。这一切索玛都没有察觉,依然沉浸在欢愉得令他痛苦的性欲中无法自拔。 做完这一些,乌尔松口气——这下怎么玩都可以了。他继续捏开索玛敏感的马眼,用指腹转圈揉搓。马眼处传来针扎一般的疼痛,还有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刺激过大,索玛呜咽了一声,就开始两腿挣扎,口中大喊,“住手……住手!” 乌尔用指甲轻抠了一下马眼周围紧绷的皮,索玛突然尖叫一声,胸高高地抬了起来。随即大股浓稠滚热的白灼从马眼里喷射了出来,喷得很高,最后又洒在索玛自己的腹肌,甚至是胸口。索玛颤了一下,马眼又吐出一口精液后,便又澄黄透明的液体从马眼里源源不断地渗了出来。流了巫师满手。 哦? 巫师扬起眉。看着索玛漏尿。心想,他自己不知道这件事,真是太可惜了。 第二十二章:捆绑(上) 索玛眼前发白,马眼又吐出一口精液后,便有澄黄透明的液体和着几丝残留的乳白色,从马眼里源源不断地渗了出来,湿了他的小腹,并顺着光洁无毛的腿间往股沟流。巫师还握着那一根,顿时被温热的液体沾了满手。抬眼,看到索玛的脸无力地侧着,双目看着空中不存在的焦点发怔,厚实的胸脯上下起伏。快感的余韵还未散去,他的双腿时不时抽搐一下,伴以后穴的收缩。 乌尔眼中燃起近乎嗜血的欲望火焰。他将嫩茎从索玛的阴茎上噗地拔下来,抽出一大片晶莹剔透的粘丝。随手丢在一边,湿漉漉的手又摸到索玛腿间,就着残留的粘液和温暖的尿液揉着那一团渐渐软下来的阴茎。被揉捏得舒服的索玛蹙了蹙眉,喉间发出一声低吟。 乌尔的目光愈发凶狠,心思恶劣地用手沾着尿液捣入索玛的后穴中,惹得索玛难受得闷哼一声,柔软的甬道一阵排斥的紧缩。乌尔享受着后穴粘湿紧窒的触感,在心中默念咒语。两根藤蔓收到命令,从索玛上方的屋顶垂直悬吊下来,越来越低,直至触碰到索玛的皮肤。两根藤蔓先是试探地触了一下,索玛没有反应。它们便动作一致地,一左一右缠绕住了索玛的两个膝盖。等到缠绕妥当,又好像有人站在屋顶将这两根藤蔓拉回去一般,它们开始向屋顶的方向回缩。索玛的双腿受了藤蔓的拉力,顿时被朝上拉去。他后背还贴在藤蔓组成的躺椅上,而由于双腿被向上牵引,臀部竟被拉离了身下的躺椅近两寸的距离,腾空吊了起来。 索玛渐渐恢复了意识,迷茫地侧过脸看着从屋顶悬吊下来的,绑住自己膝盖的藤蔓。两根藤蔓之间的距离有半米左右,这导致被吊住的索玛不仅屁股离地,而且双腿还在空中成M状打开着。索玛的身体还没有从酥软中完全恢复,下意识伸手去拉膝盖上的藤蔓。这时,早就守候在旁边的另外两根更细更光滑的藤蔓突然也窜出来,将索玛的左右手缠住,好像蛇类爬行一般,从手腕爬到结实的胳膊。这对索玛而言相当于是袭击,出于身为一名优秀斗士的警觉,索玛的意识几乎在瞬间完全恢复,愤怒地望向站在一旁观赏藤蔓胡作非为的黑发巫师,沈声说,“巫师先生,放任这些杂碎羞辱我那么有趣吗?” 乌尔细长的狼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嘴角一勾,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不,我亲爱的殿下,这些杂碎绝不会羞辱你。他们,只听从于我的意志。”话音刚落,完全缠住索玛手臂的两根藤蔓就牵引着索玛的手臂高举过了头顶,二手被固定在了一起。索玛得知巫师竟是故意,顿时大怒,训斥道,“巫师先生,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职责。如果药剂做不出来,你不仅拿不到一分报酬,更会成为我,波利国王子永远的敌人。” 乌尔脸上笑容不减,“我原本可以收集到呢,您的第一滴精水。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在最后一刻被污染了。”他很满意地看到了索玛睁大眼睛,惊讶得说不出话的模样。慢慢踱步到索玛大大张开的两腿间,轻弹一下解开镶着一圈湖蓝色宝石的腰带。象征男性力量的阳物早已怒张,失去了束缚,从裤腰里探出了头。 索玛颤声道,“……被污染了?” 乌尔纯洁无害地笑道,“我已经尽力了,殿下。所以我理所应当索取我的这一份报酬。如果你想知道你的精水被什么污染了,我真的不忍心告诉你。它们甚至沾到我的手上,”他微一眯眼,伸出红红的舌尖在自己掌心一舔,“殿下,想不想尝尝自己的味道?你的……” “够了!”索玛突然大喊一声打断了乌尔。他一脸的惊恐,因为隐约想起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别说是身为王子,对任何成年男人而言,被另一个男人做到失禁都是一个奇耻大辱。 乌尔好整以暇地脱下裤子,光着下半身,腿间的欲望高涨。兀自优雅地将裤子交给藤蔓,而后给了王子殿下一个更美的笑容,“所以,好好享受吧,殿下。你的国家亡了,但你还有天堂。”那模样好像下半身是最下流的禽兽,而上半身是最高贵的绅士,两者奇特地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乌尔舔舔嘴唇,扶住自己涨到发紫的阳物,将龟头对准那个翕张的小口。心中嗤笑,谁知是天堂还是地狱呢。一挺身,那根粗得!人的肉根扑哧一声整根顶入了索玛的后穴中。后穴已经被藤蔓充分润滑扩张过,被插入时挤出一大股粘液。但紧窄的甬道要容纳这根巨物还是有些勉强。索玛痛得身子一紧,愤恨地瞪着乌尔,说,“如果不是你用这甜腻的毒药迷惑我……” 乌尔嘶地倒抽了口冷气,享受着被紧紧包裹的快感。手掌情色地摸着索玛被腾空起来的臀部,道,“问题就在这里,殿下。问题很严重。”两手扒开臀瓣,再次狠狠往里一顶,好像恨不得把囊袋一起挤入那个小穴。索玛被顶得闷哼一声,又咬牙忍住。 乌尔,“问题就在于,今天,我没有让这些可爱的植物分泌哪怕一滴的媚药,亲爱的殿下。” 第二十三章:捆绑(下) 藤蔓绑住索玛的膝盖向上提,索玛的臀部离开了躺椅表面,被抬高二寸,正是乌尔最方便插入的高度。他的双手被绑在头顶,两腿腾空地大大张开,被迫邀请异国的巫师来侵犯他身体最柔软脆弱的部分。腿间疲软的性器和糊满了粘液的媚红色穴口清晰可见。 乌尔欣然接受了邀请,将自己布满青筋的阳根埋入索玛柔软紧窒的后穴里,舒服得深吸了口气。索玛的肠道里充满着透明的粘液,湿润而又温暖。此时被那根过于粗大的东西撑满,不得不紧紧包裹住那一根,不露出一丝缝隙。那根巨大的异物入侵对肠肉的刺激也已经很大,索玛的肠道被强行撑开,不受控地痉挛着,每一次都好像是将那一根紧紧握住再放开。 “呃……” 乌尔舒服地低吟一声,抓住索玛健壮的双腿,使劲挺腰,让自己胀大的阴茎挤到最深,两颗饱满的囊袋被压在股缝间。在插到最深的情况下动着胯,让那一根硬得像橡木魔杖一样的阴茎在敏感的肠道内画圈搅动。粗壮的一根挤压蹂躏着已经渴望到极点的肠肉,阴茎与小口的结合处充满着透明黏液,并随着每一个细小的动作而往外溢。 他抬起细长的眼,玩味地看着索玛的脸,看到他英挺的眉毛紧蹙,便知道可怜的王子殿下又在做斗争了——是服从尊贵高傲的灵魂,还是淫荡下贱的身体。 还真是不嫌累啊,乌尔想着。骗他说取材失败,对他的打击貌似太大了点。现在索玛脸上尽是痛苦自责的神色。如果知道装着他精水的小瓶正安然无恙地保存在叶片的下面,不知殿下是会高兴还是愤怒呢? 不过,这样才有趣嘛。乌尔嘴角一弯,不紧不慢地抽送,将两只手托住索玛的臀肉,抓着在手中揉捏。他着迷地看着索玛健壮的胴体,享受着索玛体内的炙热,用温柔的声音说,“殿下,你的身体是我所见过的,最迷人的身体。” 索玛压低了声音,斥道,“闭嘴。” 乌尔不以为意,捏着那两块臀肉掰开,虽然抽送得不用力,但每一次都插到最深,并转着圈捣弄两下,才抽出来。他喜欢听自己在他身体里捣弄的湿濡声,也喜欢看每一次深入后,王子殿下明显抽紧的小腹肌肉以及强装镇定的表情。当然他最喜欢的,还是缓慢抽出来的时候,被肠肉吸住,挽留的感觉,就好像是要邀请他将性器留在身体里与它们融为一部分一般。 乌尔好像是在细嚼慢咽一份美食,一下下地抽送着。故意笑问道,“殿下有没有像这样对别人张开大腿?”一插到底,“有没有人像我一样,有这个荣幸玩弄殿下迷人的身体?” 乌尔感觉到来自对方身上明显的杀气。但有趣的是,下流的话吐露出来的时候,索玛的肠道就会不由自主地收紧,将乌尔夹得很舒服。 乌尔,“殿下是比较喜欢我,还是喜欢被那些可爱的植物玩弄呢?” 索玛的咬肌很明显地动了动,显然自尊心已经被挑逗到极限。突然握紧了拳头企图挣脱手上的藤蔓。就在他用力的一瞬间,身下的躺椅好像山崩一般倾斜了下去。臀部的高度不变,而承载着索玛头部的部分往下沈了两公分。索玛一惊,顿了一下。 乌尔仿佛是没注意到这些一样,接着说“得不到回答,我只当是,两个都中意。还真是贪心呢,殿下。”他狭长的碧眼往旁边瞥了一眼,只见一根细如发丝的藤蔓像蛇一样高抬着头游了过来。直接游到了索玛的小腹上,找到了疲软在小腹上的性器,好像蛇一样缠了上去。 索玛咬牙切齿地说,“下作的贱民!”又是一挣扎,不料在他挣扎的同时,躺椅再次朝他脑袋的方向倾斜了一个角度,这次倾斜得比上一次更严重,躺在上面的索玛几乎是头朝下,与地面成四十五度角。要不是膝盖被吊下来的藤蔓绑住,他几乎要从躺椅上滑到地上。而正是因为膝盖被绑住,他不得不保持住这几乎算得上半倒吊的姿势。 “哎呀,”巫师这才“注意”到躺椅的变换,轻描淡写道,“忘了提醒你了,亲爱的王子殿下。您手上的藤蔓与身下的躺椅之间有一个有趣的联动装置。只要您一对他施力,就会带动躺椅往下倾斜,就像现在这样。但是呢,你也许已经发现了,这些藤蔓都结实得可以。就算它斜到不能再斜了,相信我,除了让你更难受以外,不会有任何好处。”他单眼眨了眨,朝索玛抛去一个迷人的媚眼。 索玛咬住了牙,紧紧皱了眉头。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乌尔继续着他的细嚼慢咽。对怒头上的索玛而言,温风细雨的抽插更容易慢慢引他上钩。而缠绕上索玛阴茎的细枝也悄悄收紧了。原本后穴的酥麻感就不可避免地传来,令索玛羞恼不堪。而现在又感觉到了来自阴茎暧昧而又恰到好处的挤压。索玛在备受羞辱之后,再一次在敌人的手下硬了起来。 乌尔看到索玛身体坦率的反应,眸色一暗,在不知不觉间慢慢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而加快速度直接导致了小口更激烈的收缩和挽留。 那根发丝一般的翠绿细枝将索玛弄硬后,便继续往顶端爬,探头探脑地从马眼钻了进去。索玛的马眼是整根最敏感的地方。感觉到异物入侵,顿时浑身颤了一下。 敏感的尿道十分难以适应表皮粗糙的藤蔓,藤蔓每进入一寸对索玛都是一个难耐的折磨。而这种摩擦的刺激感却微妙地刺激了阴茎分泌出粘腻的清液。索玛惊恐地感觉着慢慢向下蔓延的刺痛感,知道那一根藤蔓在一往无前地深入,直到最底端。不料那根藤蔓在探到最底后没有作停留,而是又抽身出来,退到一半时,再次挤回去。抽插的速度与主人抽插的频率保持着惊人的一致。后穴是无法令人忽略的酥麻的侵犯,而阴茎里的抽插刺痛又酸麻,带来的刺激令索玛的阴茎愈发涨得利害。两相叠加,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带来的刺激感也越来越大。索玛承受着愈发激烈的性交,终于压抑不住,极轻地呻吟了一声。 第二十四章:水晶球play 索玛头朝下,艰难地躺在倾斜的藤蔓躺椅上,两膝被向上吊起,两腿被拉得分开。他的屁股被吊得抬高两寸,正好露出躺椅的边缘,这使得巫师的抽插毫无阻碍,每一下都直接深入到他的体内。而那根发丝一般粗细的翠绿色藤蔓也一圈一圈绕在索玛勃起的阴茎上,一长段插在马眼里。随着巫师插入的节奏,这根藤蔓也努力地插弄着马眼,每一次深入退出,绕在柱身上的藤蔓就会随之蠕动,给予这根胀大的阴茎内外双倍的刺激。 藤蔓的表面十分光滑,枝条也足够的细,但对于过分敏感的尿道而言,任何厮磨都是难以忍耐的,任何入侵物都是过分粗糙的。哪怕是一小点的蹭动都会给索玛巨大的刺激,更不用说大幅度的抽插。然而奇妙的是,藤蔓表面渗出了大量的透明湿滑的黏液,充满了纤细的尿道,这使得抽插的痛苦被减轻到最小。而轻微的刺痛伴以奇怪的酥麻瘙痒感令索玛产生一种类似于尿意的灼热感,阴茎分泌出另一种不属于藤蔓的粘液。 巫师的抽插也没让索玛好过到哪里去。与藤蔓不同,乌尔的那一根炙热而又富有生命力,在紧窄柔软的甬道里一次次地深入,研磨,再缓慢抽出,好像是滚热的烙铁,把肠道也一同烧热了,让索玛的浑身都为之燃烧。这根阳具是那么的粗壮,以至于他的每一寸进入索玛都感觉得清晰无比。原本不应该有快感的肠道,因为这一根的入侵,而酥麻到极致。紧绞住挽留它,它又无情地离开。硕大的龟头留恋到穴口,又再一次挺进。快感一波接一波,并不剧烈,却好像慢性毒药一样,让倔强的王子殿下渐渐着迷。紧咬着压根,却泄露出一声极轻的闷哼。 “殿下,”巫师温柔出声,“何必忍耐。能够服侍殿下,是在下莫大的荣幸。”白而纤长的手指在索玛结实的大腿内侧着迷地抚摸,“殿下只要,享受就可以了。” 索玛不言语,锁着眉头,咬肌一鼓一鼓。因为倒吊,手臂上的青筋暴突,爬在壮实的肌肉上。 “哦,是我太大意了。”巫师微一眯眼,露出一笑,将两根手臂粗的藤蔓调遣到索玛的后脑,像一个枕头一样将他的脑袋垫起来。这样,索玛的表情就看得更清楚了。 “头朝下,自然是不太舒服的。殿下,现在好些了吗?” 乌尔做这些的时候,也没有停下胯部的顶弄。此时更是故意地用力一顶,看到对方脸上闪过一瞬惊诧,很是满意,道,“殿下,睁开眼来。我保证你会看到喜欢的。” 索玛脑后垫着藤蔓,缓解了倒吊的痛苦。他眉头微动,艰难地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被绑得张开的双腿,剃光毛并被细丝缠绕抽插的阴茎。他没来得及为自己失踪的阴毛发火,因为他立刻看到了更可怕的场景。 肆无忌惮在自己股间出入的那一根,亲眼见到才觉更加狰狞,简直难以想象那么粗的东西也能随意在后穴抽插。直面这样的场景,立刻让思想纯洁的王子感到羞赧万分,但同时心里也咯!一下。 他看到自己的男性象征已经胀大到发痛,高傲地昂着头,用马眼的小口啜吸那根细茎。而乌尔充满力量与攻击性的雄性象征毫不留情地整根没入自己体内,肠道随之感受到了那滚烫的满足感。那东西又干脆地拔出来。青筋暴突的阳物上亮晶晶的,布满了粘液,都是从自己的肠道里带出来的。那一根反复地抽插,在自己的视线下,插得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用力。每一次进入,整个下半身都被剧烈的快感所侵袭。然而,最大的快感来源竟是这淫靡的视觉刺激。波利国人骨子里对力量与雄性魅力的崇拜此时完全觉醒。被束缚的自己被另一种更具有力量的雄性征服,蹂躏的画面,让索玛看得愣住,竟是挪不开视线。 实在是……太舒服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从索玛心底里升起来,一下子夺去了他所有反抗的力量。他张开嘴大口喘息,死死看着自己被插入的部分。 乌尔看到索玛不自觉重重吞咽了一口唾沫,喉结明显上下滑动了一下。不曾想到王子看到自己被玩弄的样子居然第一反应不是恼羞成怒,而是看得入迷。这有趣的反应让乌尔更兴奋,撞击也变得不受自己控制起来,一下下狠狠往索玛的屁股里楔入。 插得太猛,索玛终于受不住,又难受地闭起眼来,专心感受着那一根在体内进出,脑中尽是自己被抽插的淫靡画面。脑中的画面变得愈发淫荡,而闭眼使得身体对快感也更加敏感。终于冲破索玛能忍受的底线。索玛的呼吸开始发颤,虽然在压抑,但喉间也忍不住一声声地低声呻吟。 “殿下,睁眼。” 乌尔又说了一遍。索玛十分缓慢地睁开眼,在看清眼前物时瞳孔骤然放大。悬浮在索玛眼前的是一只水晶球,水晶球里看到的,竟是白而布满青筋的一根阳物在柔软的后穴尽情捣弄的场景。那一圈褶皱已经被完全撑开,媚红的小口周围被粘液浸润,好似啜吸着美味一般有滋有味地含着那根男根吞吐,每一次吞吐都有粘液溢出,就好像是小穴本身分泌的汁液一般。每一次看着小口吞入男根,索玛的身体就会被一阵强烈的酥麻侵袭。 这是索玛自己永远无法看到的角度,此时却在水晶球里清晰而近距离地展现在他面前。更直接的视觉冲击令索玛一阵头昏眼花,大腿不住紧绷,后穴一阵阵收缩着,紧紧包裹住那滚热的,男性的象征。乌尔也是很舒爽,一边快速抽插,一边气息不稳地笑问,“殿下,你还满意吗?你的小口看上去十分满意呢。看,不是在一口一口地吸我吗?” 淫秽的话语配合着画面,激得索玛眼前一阵发白,嘴唇开合数次,终于松开牙关,用有些哑了的声音说,“闭嘴。我命令你……闭上嘴……呃!”凶狠的插入打断了王子的命令。他紧闭起眼,咬住牙,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 “命令你……给我松绑……用你的……用你的全力……侍候我!” 第二十五章:全力以赴? 索玛紧闭着眼,锁着眉头,承受着乌尔凶猛的抽插。许久,颤着声命令道,“命令你……给我松绑……用你的……用你的全力……侍候我!” 乌尔猛冲了两下,突然哼了一声,泄在了波利国继承人柔软的蜜穴深处。 索玛,“……” 乌尔双手撑在藤蔓床上,胸口起伏,喘了几口。气息平稳后,唇角一勾,细长的狼眼微眯,一脸餍足地笑道,“殿下的命令太过诱人,实在是没忍住……” 他抽出了还未软下的分身,打了个响指,拴住索玛膝盖和双手的藤蔓松开了束缚。索玛觉得身体一松,身体回到了“床”上。倾斜的藤蔓慢慢升起,钻在索玛马眼里的细丝也怯怯地游走了,带出一根粘丝。 索玛的浑身解除束缚,坐了起来。薄唇紧抿,毫不避让地看着乌尔。他很明显地感到身下有温热的液体流出,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乌尔身体前倾撑在索玛身体两侧,两人的脸离得很近。 乌尔不以为意地笑着说,“殿下,”凑近,“让我用全力侍候你,是我不尽的荣幸。” 乌尔的五官精致,皮肤白得近乎纤细。与索玛的英气不同,这张脸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然而,若是直视那双蓝绿色的眼睛,就会发现他的眼睛亮得诡异,像一头贪婪狡猾的野狼。神气中也透出敏锐,让他在笑得时候也带着一股戾气。仿佛这迷人的笑容背后藏着一张血盆大口,稍不留意便能将人拆分入肚。 索玛感觉到乌尔微热的气息呼在自己脸上,充满着甜美的暧昧感。他垂下了眼,用沉默回答了乌尔。羞耻心和渴望满足的欲望在身体里纠缠碰撞。爱欲的滋味令他尝过就难以忘怀,甚至让他暂时忘却了自己的信仰。但心灵的深处,教义仍旧像枷锁一样束缚他,令他感到痛苦。 该死,我真是一个软弱的人,他沮丧地想。 索玛自己却不知道,这样的矛盾与挣扎让他显得迷人。唇上一暖,乌尔凑上来吻了他一下,漂亮纤长的手指摸上了索玛的脸颊,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殿下。”手指从索玛英俊的脸庞慢慢摩挲到他的耳朵,指尖细细描摹着耳廓的形状,滑过半道弧线,温柔地捏住柔软的耳垂轻揉。敏锐的目光不错过索玛任何细微的表情,在看到对方锁着的眉头渐渐放松时,乌尔挪到了索玛身后。他坐了下来,那只手又慢慢摸到了索玛轮廓分明的侧脸。仿佛是迷恋于王子的英俊,指腹饱含情意地摩挲着他脸上的皮肤,慢慢摸上了索玛的薄唇。 “殿下,”乌尔的前胸贴上索玛赤裸的后背,轻轻在他耳边吐露蛊惑的话语,“有没有人称赞过殿下的嘴唇令人着迷?” 索玛一怔。他被不少女性称赞过英俊迷人,但从没有人说过他的嘴唇。没有一名淑女会对王子说出如此无礼又显得放荡的称赞,当然,男性更不可能。 指腹温柔地感受着嘴唇的柔软,力度正好,不让嘴唇的主人感到突兀,却让唇上的每一寸敏感的皮肤,每一条细微的褶皱都充分地受到爱抚。索玛的身体很快告诉他,自己对这样的爱抚感到愉悦。 手指没有失礼地探入王子的口中。尽情地感受了嘴唇的柔软后,又温顺地往下抚摸,留恋地描摹着索玛颈上的肌肉线条,结实的锁骨,和突起的胸肌。这一具还没来得及经受风吹日晒的躯体虽然健壮,但皮肤滑软,好似上好的丝绸裹在了钢铁上。乌尔从后面贴着索玛,两只手在索玛的胸肌上情色地抚摸。他感到怀里的身体渐渐从紧绷到放松,却小心翼翼不急着进一步做下去。掌心感觉到胸肌上突起的乳头变硬,便用四指极温柔地按在乳头上打着圈。将一小粒乳肉按在胸肌里,在他的指间无助地揉搓。 索玛被摸得有些心痒,不满地想这个狡猾的巫师或许又想愚弄他。却因为手指的触感着实令人难以拒绝,他按捺了心中的烦躁,依旧坐着没动。巫师敏锐地捕捉王子殿下身上的每一丝变化,在索玛眉头重新皱起来的时候,用食指和么指捏住他的乳头。他满意地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几乎不可察觉地绷了一下,不紧不慢地揉捏起来。将两粒褐色的乳肉揉捏得发硬,好似两颗豆子。又用指尖轻轻拨弄乳尖,用指腹揉按,一双手十根手指,各自使出本事,将两粒乳头折磨得不能再硬,硬生生比原来大了一圈。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变重,享受着这个过程时,乌尔却放开了手指。一双灵活的手避开挺立的乳头,巧妙地挑逗着周围的皮肤。这让索玛呼吸一滞,急躁地皱起了眉。 乌尔的嘴角勾出一笑,心中默想,你的身体要重新学习“敏感”这个词,亲爱的王子殿下 第二十六章:黑龙 索玛浑身赤裸地坐在藤蔓拼成的床上。一腿伸直,一腿屈起,手肘随意地搁在膝盖上。他身上的肌肉饱满而具有爆发力,好像一只精壮的黑豹,每一块肌肉都完美到没有一分多余。从凸出的喉结到有力的脚踝,他的浑身散发着诱人至极的雄性气息。仿佛他坐在那里,本身就是一种炫耀。 漂亮而结实的胸肌上,两粒褐色的乳头被揉出一层薄红。一双白手巧妙地在他胸口抚摸,纤长的手指摩挲着他的乳晕,却不肯捏上发硬的乳头。索玛眼睛微微眯起,薄唇高傲地紧抿着。玻璃珠一般蓝得透明的眼里浮现出迷离的情欲色彩。既享受着掌心温柔的抚摸,又不满于对方不顺他心意的玩弄。 “摸我的乳头。”他下令,低沉的嗓音中带着诱惑人的甜美气息。 乌尔很解风情地一笑,问道,“殿下,你喜欢怎么摸?” 索玛没想到他这么问,眉头蹙了一下,决定不回答。 乌尔,“喜欢被我轻轻地拧,还是这样拨弄,”指尖无意似的擦过乳尖,魅惑的话语像吐着信子的毒蛇悄悄接近,“或者,帮你舔。” 指尖在乳晕上画着圈,乌尔伸出舌头勾弄索玛的耳垂。 索玛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哑着嗓子说,“……舔它。” 乌尔露出迷人的笑容,单手扶住索玛的腰示意他侧身。他微微俯下身,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索玛的乳头,舌尖与乳头间带出一根银丝。又抬起眼,挑逗地看着索玛,目中露出调情的笑意。直看得索玛避开眼,才心满意足地含住他一边的乳头。亲吻着索玛的乳晕,故意发出湿濡的接吻声。乳头被柔软湿润的舌头揉弄,被吮吸得充血。两粒乳头被巫师又啃又吸,不多久,索玛的下身又硬了起来。 乌尔听到索玛惬意的叹息,心想,他的乳头还真是敏感,光是舔下面就能硬起来。 他很满意自己找对了敏感点。更满意自己下手的对象如此迷人,给他漫长无聊的时间里带来了叫人喜出望外的乐趣。 他会付出足够的耐心来TJ。这回可不能再不小心把人玩死了,他心想。 乌尔对索玛的两粒乳头的确付出了足够的耐心。灵活的舌尖来回舔弄,将一圈乳晕都舔湿。舌尖渐渐侵犯到胸肌的轮廓上,却忽然停顿了一下。 乌尔察觉到了什么,微一眯眼。下一刻,天地间一声巨响。有什么从天而降,将他的木屋砸掉了半边。各种药水碎成一团,哧溜溜冒出大团五颜六色的烟雾。 索玛大惊失色地跳起来,下意识伸手摸腰间,才想起宝剑早已不知所踪。抬眼时发觉高傲的巫师挡在自己的前方,手中魔杖指向被砸坏的半边屋子。 屋内弥漫着古怪的气味。乌尔敏锐的目光穿过飞扬的烟尘,沉默了一会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收起了魔杖。 烟尘中传来废墟坍塌声,以及一个愉快又低沉的男声,“嘿,我亲爱的主人,好久不见!……咳咳!哦真该死,乌尔.佩因,你到底在你房里放了什么古怪的瓶瓶罐罐,它戳破了我的尾巴!啊……啊嚏!” 一阵狂风迎面刮来。乌尔随手取来白色披风披在索玛身上,冷着脸走向已成废墟的那半块。烟雾渐渐消散,索玛看见将半面木屋压坍的是一条匪夷所思的巨型黑蛇,蛇身比一棵百年古树更粗。沿着蛇身望向屋外,见到那条“巨蛇”的本体,索玛渐渐吃惊地睁大了眼…… “哦我的上帝……”他喃喃道,“是一条龙!” “准确的说,是一头上古黑龙。” 索玛被背后的声音吓了一条,警觉回头,只见那巨大的龙头绕过木屋,出现在了他们后方。血红的双目盯着他。索玛头一回见到这么大的龙,震惊间不由倒退一步。 黑发的巫师蹙起了眉头,挑剔道,“你砸坏了我的酒,愚蠢的东西。” 黑龙哈哈大笑,掀起一阵狂风,“别在意,我美丽的主人!我说,你们这是在开赤裸派对吗?” 索玛,“……” 乌尔不置可否,冷淡道,“将你那愚蠢的样子收起来。否则就滚出我的树林。” 噗地一声,伴随一团烟雾,黑龙消失了。索玛一怔——这么大的龙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正奇怪,只见窗口出现了一个浑身赤裸,体格健壮的男人。那男人的皮肤黑得发亮,双目赤红。用人类的标准来看,算得上英俊,但远远比普通人类要高大强壮。目光灼热,充满攻击性,叫人无法挪开视线。 他一脚踹开窗,灵活地跳入屋内。索玛的目光扫过他的全身,包括他腿间晃荡的阳物。 男人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显示着力量。索玛看着他走过来,只觉得这人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满着协调感和爆发力。 如果穿起铠甲,他将会是最优秀的战士,索玛心想。 那男人目不斜视地走到乌尔面前,不顾三人都没穿衣物的窘态,绅士地躬身,握起他的一只手放在唇边道,“我可没压坏你的宝贝种子。” 乌尔,“你敢的话。” 黑龙满不在意地耸耸肩,在乌尔的手背上吧唧亲了一口。 乌尔等他放开手,便接着道,“送我们去格尔密斯。” 黑龙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太棒了,格尔密斯。那儿的树人擅长酿辣酒!……等等,送你‘们’?”抬手毫不客气地一指,“这个人类也要骑在我的头上?” 索玛被人无礼地指着,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沉默地看着这两人。 乌尔挑眉,“有问题吗?” 黑龙前一秒还在笑,这一刻就露出了咬牙切齿的表情,“我拒绝!你以为谁都能骑在我的头上吗乌、尔、佩、因!我可是上古黑龙,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乌尔,“哦,是吗。”转向索玛,“亲爱的,我想我们只能另觅坐骑了。” 索玛点头表示应允。 “什么?!”黑龙愤怒地说,“我不允许!你上次召唤我是在十年以前!你知道我等了多久才等来这一天!” 乌尔,“我在给你机会结交同类,勇敢的沃森。” 那头被叫做沃森的黑龙怒气一发不可收拾,血红的双眼怒睁,几乎能喷出火来。他毫不顾忌地大声道,“去他见鬼的同类!听着,我只喜欢跟你呆着!是你!” 索玛,“……” 乌尔,“……” 第二十七章:三“人”行 27 乌尔并不理会沃森的怒气,转身从橱柜里捧出一件精致的丝质衬衫道,“殿下,请允许我为您穿衣。”抖开衬衫,亲自服侍索玛穿上。 那头叫做沃森的黑龙被晾在一边,紧锁眉头,咬紧压根。心中懊恼自己兴冲冲不远万里赶到这里,就好像是赶着被他碰一鼻子灰似的,简直是可恶! 乌尔一脸欣然,耐心地将索玛穿戴整齐。然后用魔法为自己变出一套衣物在身。目光才回到黑龙身上,问道,“沃森,你的回答是?” 沃森狠狠捏起拳头,咬牙道,“还有什么回答,除了听你的!” 乌尔,“很好。看来你明白你的主人是谁。” 沃森还想说什么,想到主人可怕的个性,便将话吞了回去。泄愤一般地一甩手,又从窗口钻了出去。 索玛注意到沃森的犬牙尤其尖锐,不是人类的模样。这人——或者说这头人形的黑龙——无论说话还是任意的动作,都充满力量。即使是以好战为荣的波利国里,索玛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他突然转向乌尔,冷静道,“乌尔,你还没有告诉我此行的目的。不要自说自话决定我的去向。” 乌尔露出迷人的笑,靠近索玛道,“殿下,我喜欢你直呼我的名字。” 索玛蹙眉道,“我不喜欢旁人随意靠近。” 乌尔,“我喜欢你对我态度恶劣。” 索玛,“……” 索玛心想,这到底是个怎样难缠的人。 乌尔从抽屉里找到一颗种子,以魔杖对着它默念一堆咒语。索玛看着那颗种子发芽,长成一棵类似食人花的古怪红色植物。那一棵植物张开硕大的花苞,乌尔以魔杖指挥着将几样行李丢进里头。最后,小心翼翼地放入一堆试剂,花苞合拢。 乌尔解释道,“格尔密斯,树人的故乡。那里,树人在它们的肚子里藏着一些虫卵,它们以处男的精水为媒,孵化以后,任何小型恶魔都不是他们的对手。相信我,只要找到它们,您祖国的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索玛听到“处男的精水”,面色十分不自然。沈声说,“这么说,你有办法弄到那……精水是吗,巫师先生。” “哦,您看我这记性,”黑发的巫师从身上取出一个玻璃瓶,献殷勤一般送到索玛面前,“我想,我们刚才就弄到了,不是吗?” 索玛看到小玻璃瓶里放着一片枯叶,上面沾着不少白灼的液体。他顿时意识到乌尔欺骗了他,他的精水并没有被污染。 波利人的高傲受到了侮辱。他简直难以忍受这种戏弄,却想到自己仍旧有求于他,暗中咬牙,默不作声地走出了屋子。 屋外,黑龙已经展开了他巨大的翅膀。 第二十八章:格尔密斯的夜 夕阳下,一头巨大的上古黑龙展开双翼,掠过了拉维斯树林上方。 黑龙实在是太大了,脊背宽阔,宛如平地。波利国的王子与臭名昭着的黑魔法师并肩坐在粗糙的龙脊上,前往南方最古老的树林格尔密斯。 “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同被光明遗弃的黑魔法师坐在一起。” 索玛神色平静地目视前方,沉着声说。夕阳下头,他的侧脸看上去像贵族酷爱的肖像画。微抬着下巴,高贵而又漠然。眼珠蓝得清澈,嘴唇薄而坚毅,带有皇族人特有的自我克制。 乌尔弯弯嘴角,无所谓地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一粒种子,拾起魔杖对它施了个魔法。隐隐一团蓝光亮起又熄灭,乌尔将手中之物递上。 索玛侧过脸,看到乌尔递上的是一柄镶着蓝宝石的宝剑。长短与自己遗失的宝剑相仿。 乌尔见索玛没有伸手的意思,故意笑道,“这是被遗弃的魔法师留之无用的东西。并不算在报酬里,亲爱的。何况我想很遗憾地告诉您,您欠我的报酬已经多到不多这一把剑了。” 索玛,“……” 索玛默然接过宝剑,抽出剑来迎着夕阳审视剑锋。 “我想它会高兴他得到了会珍惜它的主人。” 索玛一点头,将宝剑收入剑鞘,别到腰间。 两人沉默。黑龙很快飞出森林边缘,进入山区。延绵不绝的山脊被飞快地甩到身后。黑龙飞了整整一日一夜,终于抵达了格尔密斯的边缘。 三人降落在树林边上。此时夜幕已然降临,乌尔披上披风,锐利的狼眼扫视一周,道,“我想,夜闯树人的故乡并不是个好主意。今夜在这里休息吧,明天我们要同这群缠人的家伙好好叙叙旧,沃森。” 他们在树林边缘找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黑龙变回人形,毫不在意地光着身子,将睡袋从那朵花苞里拖出来铺上。乌尔丢下一粒种子,生出的藤蔓中间跳出了幽兰的火焰。 布置好一切后,黑发的巫师道,“我需要为明天做一些准备。沃森,你的任务是留在这里。我回来的时候,不要让我发现缺少了任何东西。”看了索玛一眼,便握着魔杖转身离开。 留下索玛与沃森二“人”独处。沃森靠着洞口大大咧咧地岔开腿坐下,抱着臂仰着头睡起大觉。 南方的森林比巫师的住处来的温暖。虽是秋天,但山洞里的气温适宜。索玛靠着石壁坐着,目光落在坐在洞口的沃森身上。波利人对阳刚之美的崇拜乃是天性。他默然欣赏着沃森身上线条分明的肌肉,甚至在心中估算,如果那么大一头黑龙来袭,半个龙战队恐怕都要赔上。不,或许是四分之一个。 四周安静得可以,索玛将宝剑抱在怀里,也靠在石壁上闭上眼。 他就这么昏昏沉沉坐着打起了瞌睡,直到半夜,战士的直觉让他突然醒来。 他感到有人靠近。 索玛在睁眼的瞬间抽出了怀中的宝剑。又在看清面前的人时及时收住了剑锋。 他微微蹙眉,冷冷道,“巫师先生,我说过我不喜欢别人随意靠近我。” 眼前的黑魔法师以一种古怪的表情看着他。皱着眉头,好像十分生气,但又对他十分好奇一般,目不转睛地直直盯着看。灰绿色的双眸中显出与他气质不符的单纯来。 好奇与不满很直接地从表现在对方的表情里,仿佛有一股生气扑面而来。这样的神情让索玛难得地觉得,今夜的黑魔法师看上去并不那么令他讨厌。他似乎明白了乌尔的意图,对着洞口望了一眼。咬肌很明显地鼓了鼓。迟疑许久,道,“我并不反对你收取你的报酬,巫师先生。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忽视我的尊严。你的坐骑随时会回到这里来,你希望我怎么做?” 乌尔压抑愤怒一般紧抿嘴唇,攥紧了拳头,发出响亮的嘎啦一声。突然出手揪住索玛的前襟,粗暴地将他提起来又扔到地面上,力气大得可怕。索玛头一回体会到乌尔如此粗暴的对待,惊诧了片刻。还没等他回过神,对方已经扑上来,一把撕烂了他的丝质衬衫。 第二十九章:后穴中的藤蔓 看着眼前龇牙咧嘴,露出尖锐犬齿的家伙,索玛明白了什么。在对方进一步撕烂他的胸膛之前,敏捷地挥剑抵住了他的喉咙,道,“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沃森。” 听到对方说穿身份,灰绿的眼睛霎时变成了血红。喉管被冰冷的剑锋抵着,喉咙里发出愤怒的低吼,像只发出威胁的雄狮。索玛头一次见到“乌尔”那张漂亮的面孔扭曲成这幅模样——或许以后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索玛鹰隼一般的双目紧紧盯着他,冷静道,“如果你认为我和你的主人之间有什么越界的关系,并且让你感到不满。我恐怕只能说,你想多了。我和他……” 还未说完,沃森面色突变。似乎试图起身,但丝毫动弹不得。索玛意识到不对劲,目光越过面前的人——他见到了真正的黑魔法师正静静地立在沃森身后,一手按住沃森的脊背。 “亲爱的,趁我不在,怎么能说这么冷淡的话呢。”乌尔露出迷人的微笑,“这让大半夜为你在外奔波的我伤心极了。” 索玛,“……” 索玛心想你的坐骑都快为此杀死我,这个火上浇油的家伙竟还乐在其中。果然黑魔法师是令人唾弃的存在! 乌尔垂下视线,看着沃森僵直的脊背,道,“十年了,沃森。我该为你这次变身没有露出尾巴感到高兴吗?” 被压在最下方的索玛能清楚地看到沃森脸上的表情。那是种孩童一般的神情,无论是愤怒还是委屈都毫不隐藏地显露在脸上。雪白的皮肤逐渐化成黑色,沃森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衣物也一同消失。 “我并不是为了杀死他才变成你。”沃森压低声音说,“但我看到他熟睡,就觉得很不爽。” “哦是的,你会因为很多事情不爽,沃森。” 沃森咬牙,并没有进一步解释。乌尔也没有打算听他解释,却微微勾起嘴角,对索玛道,“亲爱的,让我们给这只鲁莽的宠物一些小小的惩罚,如何?” 索玛被沃森按在地上,因为沃森被施了定身术,牢牢钉在原处,导致他也无法起身。短而柔韧的黑色碎发洒在石头地上,半身裸露,身上还挂着衬衫的残布。以一种“我不感兴趣”的冷漠目光看着做出提议的黑魔法师。并因为对方脸上邪恶的笑容而微微皱眉。 “你会喜欢的,我保证。” 乌尔不理睬沃森的低声咆哮,摸出一粒翠绿色的种子。种子只有豌豆大小,在乌尔的掌心停留了一会儿,表皮渗出厚厚一层粘液。乌尔拈起那一粒滑腻的种子,探到沃森赤裸的股沟间,毫不费力地将那粒种子塞进了他紧闭的后穴中。 沃森一惊,后穴紧缩了一下,那粒种子不幸地被他自己挤入了一寸。 沃森怒吼,“乌尔!你不能这样对我!” 沃森身上的肌肉暴突,试图挣脱乌尔的定身术。却在下一刻露出了惊慌的表情。 乌尔欣然道,“它在变大,不是吗。” 沃森嘶声吼道,“乌尔佩因!你这混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乌尔抚摸沃森黑亮的脊背,气定神闲道,“如果你可以的话,请随意。不过,违背契约对一头龙而言尊严扫地,不是吗?” 沃森龇牙咧嘴,尖锐的犬齿交错,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忍受着天大的痛苦。索玛忽觉腿上被什么湿凉的东西碰到,警觉缩脚。歪过头一看,刚才那一粒种子竟生出了无数根细藤蔓,从沃森的后穴里伸出触手,漫无目的地伸展着身躯。碰到索玛小腿的,是它们中的一根。 这可怕的场景令索玛顿时联想到自己的经历,被惊出一身冷汗。觉得这样的事在自己面前上演,简直叫人无法忍受。英挺的眉拧紧,他肃然道,“让我离开,巫师先生。” “啊!” 沃森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几乎叫得变声,浑身的肌肉都紧了一紧。索玛富有正义感,脱口厉声道,“你对他做了什么!快停下!” 黑魔法师无辜地摊了摊手,而后低眼,对沃森道,“放松,我的朋友。你越是夹得紧,越容易激怒他们。” “我要杀了你……” 沃森在痛苦的喘息中挤出一句话。 乌尔笑出来,“这话你说了十年,沃森。” 沃森,“!!!” 索玛,“……” 索玛又感到被什么碰到,这回不是小腿,是大腿。也不是冰凉湿滑的东西,而是火热坚硬的什么。他面色变得不太好看,低眼一看,沃森腿间阳具不知何时已经胀大,既黑又粗的一根,一颤一颤,时不时蹭到他的腿。 “……呃!” 沃森又搐了一下,不知身体里的藤蔓对他做了什么。沃森咬牙坚持了很久,终于低声说,“你要我怎么做……把它拿出来混蛋!你要我怎么做!” 乌尔柔声道,“放轻松,沃森。我说过,这只是个小小的惩罚。不过,”抬眼,与一脸戒备的索玛对上眼,接着道,“我们试图置身事外的王子殿下,也该受到一份小小的惩罚,不是吗?” 沃森紧闭双眼,忍受着藤蔓的扩张和侵犯。乌尔凑到他的耳边,以三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轻声道,“操他。将他操射,我就解放你。” 第三十章:不温柔的对待 索玛瞳孔骤缩,下意识抬手一剑往乌尔身上送去。剑尖刺入乌尔的肩膀,索玛顿时露出讶异的表情——他感到自己什么也没刺到。 乌尔抬起身子,露出受伤的表情,“殿下,您竟真的忍心下手。” 索玛注意到他被刺了一剑,却安然无恙,怒道,“怎么回事!你的剑,你动了手脚。” 乌尔,“我并没有动手脚。如果您怀疑这把剑的坚固程度,我想我会很骄傲地告诉您,这是我用魔法铸成的剑,只有魔法高于我的人才能令它受到损伤。据我目测,世上并不存在这样的人。只不过,他唯一不能伤害的人是我,以及它的主人,您。” 索玛,“……” 索玛怀疑地将么指按向剑锋,手指经过之处,雪亮的剑身成了半透明,让手指毫无阻碍地划过。 乌尔微笑,“自然,因为这把剑与我魔法相通,我能感觉到剑上传来的怒气。这是为什么今夜我会及时出现,并解救您。您不会真的以为只凭一把剑就能战胜我的坐骑吧?他是龙岛上最勇猛强壮的生物,是吗,沃森?” 沃森喉间一直发出雄狮般的低吼,显然后穴的侵犯令他难以忍受。 “所以,”灰绿色的双瞳中透露出贪婪的光,“他今夜也不会令您失望,殿下。” 索玛色变。不知何时潜伏的藤蔓突然窜上来,卷上他的双手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双手束缚在一处。几根湿凉的东西隔着薄薄的裤子擦过大腿内侧,往他的私密处钻去。索玛目中浮现出愤恨的目光,奋力挣扎,却换来藤蔓报复一般的紧缩,将他的手腕勒得发痛。当啷一声,宝剑脱手。 “您应该将这视为令您愉快的事。我们不是已经做的很好吗,为何如今又不乐意了呢,殿下。” 随着乌尔的话语,湿凉粘腻的藤蔓争相从裤腰钻进去,挤入火热的股沟。索玛双肩被按住,双手被束缚到头顶。他听到裤子被绷裂的声音,脸上露出了杀气。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被几根藤蔓玩弄,而后马上要被另一个男人玩弄,乌尔这个人再次残忍地践踏了他高傲的灵魂。 “放开我!”沃森突然哑着嗓子低声说,“让我操他。” “别心急,”乌尔温声道,“我可不想我亲爱的殿下感到疼痛。我不认为你会温柔地对待他。” 索玛的身子忽然一紧,眉头皱了一下。股间手指般粗细的藤蔓已钻入了一根,带着大量粘滑的液体撑开后穴。随后又是一根接着一根,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在肉穴里进进出出。进得非常深入,让索玛感到整个下腹都冰凉了。 乌尔欣赏着索玛极力忍耐的表情,目中燃起了欲火。手一抬,悄无声息地解开了沃森身上的定身术。 沃森的身体蓦地得到自由,第一件事是伸手去拔后穴中肆虐的藤蔓。咬牙扯了两下,发现那玩意儿几乎生到肉里,如果没有巫师的命令,恐怕只能任其生长。藤蔓分泌的汁液从身体内部直接进入到黑龙的血液中,燃烧的性欲让他接近暴走。他血红的眼中透露出愤恨和凶残的欲望,二手抓着索玛裂开口的裤子,一把从裤裆撕成两半,将他的私处完全暴露在外。 四五根手指粗的青翠藤蔓正如蛇一般在索玛修长健壮的腿间扭动。藤蔓感觉到黑龙的杀气,一股脑从索玛的后穴中缩回身子,逃走了。沃森没有多看一眼,直接抓起索玛的双腿分开。撕裂的布料间,被扩张过的穴口殷红,为难地一张一合。沃森急切地将自己腿间高昂胀大的阳具抵到他的股缝间。阳具的颜色跟黑龙的皮肤一般,比人类的更硬而粗糙,像烧的滚烫的岩石。火热的阳具不断分泌着淫水。硕大饱满的龟头撑开穴口,毫不怜惜地狠狠挤入温湿的甬道中。 索玛几不可闻地闷哼一声。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进入,但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意识下被强暴。他意识到自己毫无还手之力,暴露在二人赤裸裸的目光下,咬紧牙关,绷紧身体,目中充满着愤怒。 第三十一章:想让我干你吗 沃森并不理会索玛的愤怒,或者说根本没注意到。他刚一进入就开始疯狂地抽插。身为龙岛最强壮的存在,沃森的力气大得难以想象。性欲高涨到令他发疯,目中闪烁嗜血的光芒。他龇牙喘着粗气,凶狠的表情好似随时会俯身咬断索玛的脖子。但他全身心的感觉都集中在下半身的发泄上,恶狠狠地冲刺,每一下冲撞都卯足了劲,几乎从尾椎将索玛的脊骨撞断。阳物更是整根楔入,仿佛恨不得将囊袋一起顶入对方的身体。 如果不是一名健壮的战士,索玛此时恐怕已经一命呜呼。但对索玛而言这一切仍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沃森的阳物几乎像马那么长,表面粗糙而又坚硬,像一根未打磨过的石棒。他的双腿被那个野蛮的男人拉得大张,尖锐的指甲在细嫩的大腿内侧抠出八个血窝。他被迫将自己最柔软的部分暴露在人前,任他将石棒一样的阳具一次次捣入柔软湿润的后穴里。 那根肉根实在是太长了,每一次狠狠楔入,粗糙的阳具粗暴地摩擦肠道深处,摩擦那些从未受过刺激的柔软内壁。奄奄一息的索玛觉得自己会被顶穿,即使顶不到喉咙口,那东西也一定顶到了胃。藤蔓分泌的粘液同样撩拨起他的性欲,但被一根石棒恶意捣弄的感觉除了带来微微的酥麻,剩下的就只有痛苦。索玛的眉头紧紧蹙着,攥紧拳头,咬紧牙关,绝不让痛苦的呻吟漏出唇齿间。 黑发的巫师一声不响地立在旁边,冷眼看着地上的人。索玛的肩上挂着丝质衬衫的残布,大腿根同样挂着被撕烂的裤子,其余部分则裸露在外。双臂被绑到头顶,将饱满的胸肌与腹肌绷出漂亮的线条。双腿无力地挂在黑龙的手臂两侧,随着撞击而一晃一晃。蜜色的皮肤在隐隐火光的照亮下显得诱人,大开的双腿间,黑而长的阳物不顾小穴的承受力,发狠地捣弄。 幽绿的眼睛注视着这一切,在火光下闪烁着难以琢磨的光芒。 只要他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我将立刻停止这一切,乌尔想着。但是倔强而又高傲的波利国王子选择独自忍受,哪怕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乌尔的耐心渐渐被磨光。将手按在沃森肩上,道,“你这样是没法将他干射的。” 沃森仍在埋头猛干。乌尔狼眼微眯,小指轻轻一勾。沃森后穴里的藤蔓突然爆发,往他身体里挤进去。沃森遭到突袭,大喊一声,不得不停下摆臀,伸手扯住腿间肆虐乱扭的藤蔓。 索玛的牙一直紧咬,额上出了层细汗。直到沃森停下,身体剧烈的摇晃也随之停下,他才渐渐松开牙关,微微睁眼,确认自己还活着。他狼狈地喘息,向上帝祈求这场强暴快点结束,并不顾上帝的“苛责”,无法自抑地计算着复仇的可能性。 两个月……那个尼尔多大汉会是乌尔的对手吗? 乌尔等沃森停下,命令道,“将我们的殿下抱起来,沃森。” 沃森刚要起身,乌尔又阻止道,“哦不,不要拔出来。就这样将他抱起来。” 沃森得令,长臂一伸,将索玛抱坐起来。阳具随着坐起更深入到索玛体内。索玛攥紧了拳头。他暗中尝试挣动,藤蔓仿佛察觉到他的攻击意图,将他的双手绑地一动不动。 “将他转过来,面对我。”乌尔在索玛背后单膝跪下,“没错,就这样插在里面。” 沃森为自己的下半身考虑,十分小心翼翼地用二手托着索玛的大腿将他转向慢慢转向乌尔。 后穴里仍然硬挺的阳具研磨着内壁,索玛蹙起了眉。抬眼,看到了乌尔的面孔。乌尔也抬眼,二人目光相碰。乌尔的面孔在幽暗火光下显得苍白,但是漂亮得仿佛精雕细琢。他温声道,“殿下,你杀气腾腾的样子实在是让我倾倒。”凑近,在索玛耳边道,“但是你求我让你射的样子更加迷人。” 索玛的目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压低声音说,“如果这是黑魔法师的报酬,我无话可说。但是我将在事后向你提出决斗,你也无权拒绝。” 乌尔眼含笑意,“亲爱的,我说过我喜欢你对我态度恶劣。” 他将手探到索玛的尾椎处,中指顺着尾椎滑到股缝,摸到了肉穴与沃森肉根的连接处。他轻描着那一圈被绷紧的褶皱,指尖所过之处,那一圈褶皱痉挛一般地收缩着。乌尔幽绿的双目在跳动的火光下亮得诡异,诱惑一般地轻声道,“你的这里在渴望我,不是吗。你看,我越是摸,动得越是厉害。” 索玛,“……住口,我不想听到这些龌龊的话。” 乌尔指尖就着穴口粘液挤入肉穴里轻柔地摩挲,“想不想我也进到你的身体里,干你。” 最后两个词一出口,乌尔感觉到那圈褶皱明显地紧了一下。 “妈的,”沃森骂了一句,“别说了,他在吸我。我能动了吗?!” “耐心一点,沃森。”乌尔的兴致被打扰,冷冷瞥了一眼自己的坐骑,不悦道,“如果手闲着,就摸一摸他的乳头。我们的殿下会喜欢的。” 粗枝大叶的黑龙从来没干过这个,听了主人的命令,粗糙手指便摸到了索玛胸口,找到了那柔软的两点。被玩弄过的乳头记住了快感,蓦地被粗糙的手指捏住,没有揉捏几下,那两个肉点就很快变硬,好像在渴求着更多的玩弄。沃森忍耐不住,又顶了一下。坐姿令肉根进入到无可想象的深度,索玛被顶得闷哼一声,赶紧咬牙将呻吟咽回肚中。 没有得到主人的责骂,沃森又开始一下一下地顶。怕惹怒主人,顶弄的节奏很慢,却是为了弥补一般,每一下都尽力插到最深,搔弄着索玛身体里从未被人碰过的敏感领域。 “想不想我也进来干你?”乌尔又问了一遍,口吻不容置疑。 倔强的波利国王子咬着牙关,不认输地盯着乌尔看。乌尔不满地眯了眯眼,而后索玛觉得嘴唇一凉,一根二指粗的藤蔓已经爬到他的面前,趁他不备撬开他的牙齿钻入他口中。索玛惊得回头回避,却被乌尔一把抓住头发,被迫仰起脸。乌尔的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口。那根青色的藤蔓毫无阻碍地在他口中肆虐,模仿人类接吻的舌头,翻搅着索玛的舌头。藤蔓分泌出大量的甜腻粘液,很快就从索玛的嘴角溢出。 “……唔!” 索玛英挺的眉紧锁起来。藤蔓就像一条有力的舌头在他的口中搅动,魅惑的粘液令他的唇齿间感到酥麻,而这种酥麻感很快渗透入身体,蔓延开来。身体渐渐变得异常敏感,两粒乳肉被不厌其烦地揉搓,股间的侵犯一下比一下更深。这一切都变得愈发难以忽略。他快被藤蔓的侵犯憋到窒息,下身不知不觉硬了起来。 乌尔用贪婪的目光看着索玛。他感觉到索玛的呼吸开始微微发颤,一手渐渐松开他的下巴,手指摸过他突起的喉结,有力的锁骨,饱满的胸膛,渐渐往下,滑到了他硬挺的肉根上。指腹抵住胀大的龟头,故意一圈一圈地揉弄。 “啊……!” 索玛受了刺激,失口叫出来,浑身缩成一团。自从被揉搓龟头到失禁,身体牢牢记住了那一次体验。索玛的龟头成了身上最敏感的部分,只要一揉就会产生强烈到难以自抑的反应。 “住手……呃!” 他含糊不清的祈求被沃森恶意的顶弄打断。后穴的侵犯得寸进尺般地越来越粗暴。口中的藤蔓时不时探到他的喉咙深处,让他的喉头不由自主收缩时咽下了大量的甜腻粘液。 乌尔毫不留情地揉弄着他的前端。索玛的男根很快涨到最大,青筋暴突。肉根好像有生命一般,在乌尔的手中搏动,肉红色的前端渗出大量淫液。指腹在顶端揉搓,带来的既是难忍的痛,也是灭顶的快感。索玛难以忍受这样的玩弄,防线全部崩溃,终于断断续续地呻吟起来,夹杂着哀求对方停手的言语。 乌尔抓着索玛的头发,让他面对着自己的面孔,耐着性子说,“亲爱的,我的问题从来不问第二遍。但为了你,我可以问千百遍。”一字一顿,“想让我干你吗?” 索玛的双目清澈如水,此时却蒙着迷茫的雾气。对着乌尔的面孔看了许久,绝望地闭上了眼。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乌尔道。 藤蔓识趣地退出了索玛口中,带出好几根银丝。粘液顺着索玛的嘴角流到下巴,让他的薄唇覆盖了一层晶莹的光泽。 索玛微张着嘴,喘息着。 “想。”他低声说。 第三十二章:代价是堕落 乌尔听到索玛的回答,目中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握住索玛的手,优雅地吻在他的手背上,道,“如您所愿,殿下。” 他不紧不慢解开了宝石带扣,脱下裤子,露出早已胀大的阳物。黑龙两腿大张着坐在地上,托着索玛的大腿将他的身体抬起几寸。乌尔低眼能看到半根石棒一样的阳物插在王子殿下的后穴里。穴口周围被蹭得殷红,与阳物的间隙被粘液溢满。 乌尔并不太愉快。虽然是他让自己的坐骑参与进来的,但他现在很不愉快。 他在黑龙的两腿间坐了下来,扶住自己涨得粗大的阳具抵在索玛被撑开的穴口与沃森阳具之间。被乌尔火热的茎头碰到的刹那,穴口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 “你看,你紧紧咬着我的坐骑,恨不得将他的家伙吃下去呢,嘴馋的殿下。”乌尔温和地说着,下身却不温和,将龟头挤入了索玛的后穴里。那根阳具甚至比黑龙的更粗,硕大的龟头撑开紧绷的后穴,令索玛觉得有点疼,蹙了蹙眉。乌尔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猛一挺身,半根阳具挤入了原本就满当的紧窄肠道里。索玛闷哼一声,脱口而出,“等……等一下……” 乌尔将两手放在索玛肩上,道,“抬眼看着我,殿下。” 索玛忍受着下身紧绷的痛楚,勉强抬起眼,迎上了乌尔的双目。一瞬间,他在乌尔幽绿的目中看到了邪恶的光芒,下一刻,乌尔的双手便抓着他的肩用力往下一按。索玛惨叫一声,生生往下坐了一寸,几乎将两根阳物吞到了底。 他疼得绷紧了身体,被打开的双腿不受控地缩起来,腿的内侧蹭到了乌尔的腰。 “嘿,他不会被撑坏吧。”身后的沃森用低沉的嗓音提醒道,“我都被挤痛了。” 乌尔抬起索玛的下巴,端详着他英俊的脸庞。索玛的额上有一层薄汗,蹙着眉闭着眼,薄唇微张,仿佛隐忍着莫大的痛苦。越是隐忍,乌尔心中就越不愉快。他表情冰冷,按着索玛的肩再次往下一按。将索玛整个按到底,臀肉贴上了他的胯部。索玛闷哼一声,艰难地说,“别……” 黑龙迟疑地看着乌尔,觉得他大有要把人弄死的可能。想起上次无意被自己撞见的惨状,不由再次提醒道,“主人,你带红铃草了吗。” 乌尔显然对黑龙的多管闲事感到不悦。略一思索,却决定接受沃森的建议。随手在空中画了道符。他拿出了一粒殷红的种子,用魔力催生。种子破壳而出,生出一根纤弱的藤条,藤条伸展而后卷曲,尖端长出一颗花骨朵。花骨朵点了两下头,慢慢打开它的身体,好像鲜血落在雪地里,一点点扩大,最终完全绽放。 藤条上的花朵姿态妖冶,像一颗诱惑的毒药。乌尔抬起锐利的狼眼,目视索玛的双目,像个绅士一般将花朵献上,道,“殿下,闻一闻它的味道,会让你舒服。” 索玛忍受着撕裂般的疼痛,感到花朵送到了他鼻子下面,尝试着吸了一口气。 在鲜花中成长的王子殿下从未闻过如此让人惬意的香气。 乌尔在索玛贪婪地吸第二口之前收回了手,道,“吸一口会让您放松,吸第二口会要了您的命。您看,这东西就是这么的不靠谱。”说着随手将绽放的花朵变成了一堆灰烬。 “这是什么?”索玛仍带着几分警觉,声音却有些虚弱。 乌尔,“让您舒服的气味。” 乌尔的嘴角在笑,眼睛却没有笑。天知道,他仍然觉得很不愉快。 果然如乌尔所言,索玛紧绷的穴口慢慢放松,疼痛感在消退。取而代之,索玛感到心跳得很快,体内的欲望变本加厉地翻腾。 “啊……” 他极轻地叹息了一声,吐息中缠绵着灼热的欲望。勃起的阳具一颤一颤,滴下透明的淫水来。粗壮冰凉的藤蔓顺着索玛的腰绕上来,将他固住。身体被滚热的男根涨满,已经满到了极限。那二人没有多等,就开始大力抽动起来。 沃森与乌尔拥有血的契约,这让沃森能轻易与乌尔保持默契。两根阳物以一样的速度在紧窒的肉穴里冲刺,同进同出。胯部与富有肉感的臀部快速撞击,肉体碰撞间,粘液被击打成白沫,在身体分离的时候不断抽出银丝。又很快因为肉棒的楔入而身体相撞。 那二人用自己的男性象征毫不留情地操弄着波利国的王子。一次次退出来,好似将插入敌人身体的宝剑毫不留情地拔出来。却又在拔出一半时再次狠狠楔入,将柔软的肉壁撑开,占满。粗暴的进出给渴望的内壁带来了巨大的刺激。每一次被填满,粗大的阳具都比平时更强烈地研磨着带来快感的那一点,带来令索玛震颤的快感。 “呃……!”索玛闷哼一声,企图咬牙忍住,却在乌尔含有恶意的一下深顶中大叫出声。 “殿下,忍住了。这回可不要再……”乌尔停顿了一下,故意一字一顿道,“尿在我们的身上。” “哈!”沃森大笑了一声,索玛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后穴不由自主地缩紧。沃森被夹得骂了一声,抽了一下索玛的屁股,暴躁道,“松点!” 索玛咬紧了牙关,目中透露出恨意。然而,精神与肉体却总是背道而驰。屈辱竟让后穴的抽插更有感觉。他的两腿内侧感觉到乌尔有力的腰身在挺动,他的前后都有男人在粗喘,身下的抽动扑哧扑哧响,这让他被侵犯的感觉愈发真实。清澈的蓝眼睛渐渐蒙上迷茫的雾气。 乌尔腾出一只手抓住了索玛硬挺的阳物,冷笑道,“上一次,不就是TJ了这里吗。” 么指轻轻揉搓马眼,火烧火燎的快感顿时让索玛叫出来。他几乎要蜷起身子,失口道,“不要……快停!” 乌尔的手指恶意地玩弄他敏感的顶端。索玛的龟头已经涨到最大,顶端的皮绷得发亮,在乌尔的揉弄下呈现出紫红的颜色,马眼分泌出大量的清液。 “啊……啊……上帝……!快放开!” 索玛开始无法抑制地呻吟。 乌尔果然松了手,伸手抓住索玛后脑勺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按向自己,在他耳边低声道,“上帝不爱淫贱的货色。” 索玛瞳孔骤缩,乌尔一勾嘴角,“跟我一起下地狱吧。”说着目中透露出凶狠的光,愈发发狠地操弄他。每一下都用足蛮力插到最深,身体与身体撞出一声闷响,仿佛要把人顶穿才痛快。沃森渐渐无法与他保持同步,二人的阳具毫无规律地在索玛的身体里乱撞,好像狂风骤雨乱打在身上。 “啊……!” 抽插突然变得疯狂,索玛崩溃地大叫。没顶的快感让他的眼睛不自觉地湿了,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渐渐将他的神志淹没。他浑身的肌肉绷紧,两粒发硬的乳头缀在胸口,胯下涨紫的阳物被撞得上下乱甩。他绝望一般地仰起头,张嘴喘息呻吟,脖子和胸口泛起了潮红,青筋暴突。如果不是被藤蔓束缚,根本无法再保持坐姿。两腿无力地耷拉着,唯有股间的知觉最为强烈。 在身体剧烈的撞击中,索玛的神志也变得模糊。 “操我!……啊!乌尔!操我!”他无意识地大喊,“啊……!操我的灵魂!乌尔!” 索玛意乱情迷间只叫自己的名字,这让疯狂的巫师略微平息了怒火。他放缓了抽插,忠实的坐骑在感觉到主人的动作后也慢了下来。 “躺下。” 乌尔的命令显然是丢给沃森的。沃森爽快地躺了下来,乌尔单手将索玛推到沃森身上,沃森不得不用二手抱住以免索玛从他身上掉下去。 怪脾气的巫师此时收敛了怒容,俯下身压在索玛身上。一边继续着抽插,一边低头在索玛的两个乳头上舔了几下。索玛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一根细蛇一般的藤蔓游过来,钻入索玛微张的口中。索玛被藤蔓撬开嘴,藤蔓的尖端在他口中搅动。性欲高涨的索玛意外地没有排斥藤蔓的入侵,而是伸出舌头配合它。舌尖品尝着甜美的粘液,口内感觉着藤蔓的摩挲搅动,仿佛与碧油油的植物来了个热烈的深吻。 身下又一轮的侵犯开始了。索玛悄悄地将腿分得更开,方便他们进入得更深。 索玛的灵魂深处渐渐意识到一个事实,但这样的事实令他害怕。 身为波利国最高贵光鲜的存在,龙战队里最优秀的斗士,身系千万人的希望于一身的王子,索玛意识到自己无法自拔地爱着被人操弄的感觉。越是无礼的束缚,粗暴的进入,越是能激发他的快感。禁忌的枷锁非但束缚不了快感,反而让快感越发燃烧,燃遍了他的身体和灵魂。 堕落……这就是接近黑暗的代价。索玛蔚蓝清澈的双眼微眯,失神地望着洞顶。 ****** 一头上古黑龙的忧郁 比恶魔更可怕的,是拥有一颗恶魔的心的人类。最不幸的是,这个人类拥有强大的力量。乌尔.佩因就是这样令人不愉快的存在。无论是他邪恶的魔法,还是他令人畏惧的坐骑,都叫世人所害怕,叫同类不得不将他孤立起来。 黑龙是世上最危险而具有攻击力的爬行类,而上古黑龙的危险程度则又上升了几个等级。在人类漫长的历史上,曾经有幸驯服黑龙的人不超过三位。乌尔是现今仅存的那一个。天晓得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让沃森对他彻底服帖。天更不晓得他一弄到手,就因为嫌弃黑龙占地方胃口大性格暴躁生活习惯粗鲁,而将他弃之不顾了十年之久。 十年,对沃森而言也就是打个盹儿的时间。但沃森并没有打盹儿。他的身上带着与新主人结下的血的契约,独自回到了地下洞穴,漆黑的利爪托着下巴,空对着一片森林。 沃森非常的愤怒。 身为地狱中唯二的一头上古黑龙,他心甘情愿地向区区人类低下了高傲的头颅……然后那个不知好歹的巫师嫌弃地皱眉,说,“不要低下头对我说话,沃森。你的嘴里简直有一整片臭沼泽。” 哦,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这个人类!阿嚏! 黑龙的一个喷嚏喷出了一大团火。可恶的契约导致他每次诅咒主人的时候都会打喷嚏。无辜的森林因此秃了老大一片。 在黑龙快要将那片古老的树林烧完时,他感到了新主人的召唤。 我敢保证他闻到的只是我嘴里的硫磺味而已!暴躁而又单纯的上古黑龙在心中打赌,立刻展开巨大的翅膀腾飞起来。砰的一声,脑袋将洞顶撞出了一个大洞。 一路上黑龙飞得很顺利(至少他这么觉得),除却在降落时砸坏了主人的半边屋子。 但是他看到了什么?另一个人类!而且,那个人类还要骑在他的身上! 沃森痛恨自以为是的人类……阿嚏! 叫一头上古黑龙像看门狗一样看着一堆行李,世上只有那不靠谱的黑魔法师会做出这样的事。于是在山洞安顿后,黑龙决定不听从乌尔的命令,用行动抗议乌尔对他的忽视。让主人一个人对付那些棘手的玩意儿,龙族从不干那么丢脸的事。 然而,守护森林的精灵见到陌生的面孔时会尖叫,那绝对比叫早的公鸡要凄厉得多。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踏入森林半步,还没帮上什么忙,整个森林便会被吵醒。 于是,黑龙使出自己不擅长的变身魔法——这几乎用了半个夜晚的时间——将自己变成了主人的模样。那些吵闹的精灵见到乌尔时会集体沉默。天晓得乌尔是怎么做到的。据说那叫恐惧。 做完这一切,他将自己的指节按得劈啪响,预备大干一场。踏出洞口的那一刻,无意回头一望,看到了靠在石壁上酣睡的那位王子。 嘁! 沃森不爽地啐了一口。这家伙竟骑在他的头上! 沃森想了想,便怀着满腹恶气,朝沉睡的王子殿下走了过去。 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第三十三章:迷茫的殿下 那一夜,因为红铃草的刺激,索玛头一次体会到前面和后面同时高潮的感觉。那是一种愉悦到极致的快感,浑身的每一丝肌肉都因为快感而震颤。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发出痛苦而又湿热的呻吟,也不知道自己是一脸“你干得我太爽了就快要死了”的表情。他甚至将乌尔的手臂抓出了淤青,不过在黑魔法师看来,这些真是甜蜜的伤痕。 沃森先泄了出来,却没有将肉根抽出,而是插在里面等主人也做完。撇开暴躁的脾气,黑龙不得不说是一头忠心耿耿的坐骑。那也许是因为人类的寿命对一头龙而言太过短暂。付出一场短暂的忠诚莫如说是一件趣事。 待三人都射了精,这一场背德的性爱渐渐归于结束。王子殿下像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睁大了碧蓝色的眼睛望着洞顶,胸口一起一伏地喘气。两根肉具一先一后地从他身体里抽出来,精水混着藤蔓的粘液便从无法闭合的穴口流出来。 他被黑龙无情地丢在地上,腿间一团糟,穴口周围一圈,乃至于大腿内侧都被蹭红了,黏湿一片,也分不出是谁的精液。 黑发的巫师也从他身上起来,不紧不慢清理腿间的粘湿。沃森则忙于将埋入体内的种子弄出来,山洞里都是他骂骂咧咧的声音。无人理会索玛,索玛渐渐回过神,支撑着身体艰难地坐了起来。他的手仍有些打颤,腿也是。低眼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早就被扯得稀烂,腿间一片狼藉。就算乞丐也没他现在看上去狼狈。 有那么一刻,索玛有些发怔。 这里不是波利国的皇宫,即使腿间被三十个人射精,也不会有体贴的奴仆用最柔软的天鹅绒替他小心擦拭……别开玩笑了,他们根本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耳旁再没有耶利亚温柔唠叨的责备,也不会有弟弟调皮的笑颜。这里没有他熟悉的善意与忠诚,只有一头充满敌意的地狱生物,以及比恶魔更邪恶的黑魔法师——他却不得不向他们低头。甚至自暴自弃地向自己心里的欲念妥协。 索玛垂下了眼,看了看自己四周。腿间的粘湿令他难受,他取下身上的残布自己清理那两人留下的精液。手不知不觉就颤得更厉害。 啊……这是多么懦弱的情绪。我都不像我了。 索玛闭起眼睛,脑中浮现了他憧憬的父王的模样。 父王啊,我何时能像您一样勇敢呢。 他默默深吸了口气,又缓缓睁眼。清澈的蓝眼睛好似透明的蓝宝石,折射着海洋的颜色。他没有找到答案,依旧有些迷茫。低头将腿间的狼藉清理干净。 而后,王子殿下面临着一个比“不够勇敢”更迫切实际的问题——他没有衣服可以穿了。他自然可以开口向乌尔要一件,事实上王子殿下从未自己准备过衣服。可是……该死的,谁知道这邪恶的巫师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呢。 第三十四章:森林之夜 索玛沉默着将腿间的狼藉清理干净。刚一抬头,身上便罩上了一件丝绵睡袍。索玛抬眼,迎上了乌尔带着笑意的双目。 “入秋了,殿下。”他如是说。 乌尔的手并未松开,示意要服侍他穿上衣物。索玛一怔,怀疑地看了乌尔一眼,而后他顺从了自己的生活习惯,抬手穿进袖子里。 “……嘿,你把他当小孩子吗?”战胜了种子的黑龙不爽地抱怨道,“我也没穿衣服。” “……” “你的种子被我捏成豆浆了,就算你求我也救不了它了!” “……” 乌尔忽略了黑龙的话,甚至没有做出任何他听到了的表示。一般这意味着他对自己的坐骑有什么不满。黑龙碰了一鼻子的灰,尴尬地闭上了嘴,但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了主人。当然,也可能只是出于主人性格的阴晴不定,你根本弄不清他什么时候脾气糟糕——别开玩笑了,他有脾气好的时候吗? 乌尔单膝跪在索玛面前,帮他将睡袍的腰带仔细系好。睡袍用了世上最柔软的天鹅绒面料,柔滑而又宽松,领口露出了索玛饱满的胸肌。索玛注意到巫师的目光暧昧,玩味一般落在他裸露的皮肤上,毫不在意地流露出赤裸的情欲。这令清醒状态下的王子殿下难以忍受。他推开乌尔,立起身道,“早些休息,保存你的体力。” 乌尔被他推坐到地上,不在意地一笑。学着皇室卫兵的模样,将手按在心口,戏谑道,“遵命,殿下。” 索玛何尝不懂他的戏弄,只作没听见,拾起落在地上的宝剑。他没有向睡袋走去,而是靠着石壁坐了下来。 沃森自觉地守到了洞口。乌尔钻进一只柔软的睡袋,以手肘支着身子侧躺着,乌黑的长发顺着肩膀倾泄,滑落在睡袋上。他回头对角落里的索玛说,“我可不认为坐在那里能让你保存更多的体力,殿下。难道您明天打算袖手旁观吗?……虽然您是否袖手旁观对结局影响不大。……简直可以说是没有影响。” 这话触动了索玛心里的某根神经。他蹙起了眉,恨不得将魔法师的舌头割下来喂给波利国里肆虐的恶魔。父王在上,他在心中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他,亲手! 巫师微笑,“您一定在想我为什么不能将这家伙的舌头割下来喂给恶魔。” 索玛,“……够了我过来。” 索玛抱着宝剑走到了另一个睡袋旁边。乌尔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一脸怒容地钻进睡袋,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的钱似的。睡袋被施以魔法,自动调节到最令人感到舒适的大小,并随着人的动作而改变形状,防止睡在里面的人感到不适。 乌尔看着落单的王子睡安稳了,温声道,“晚安,我的殿下。”施法熄灭了洞中的火光。 那一瞬,索玛的呼吸一窒。 格尔密斯的夜晚是黑暗的。头顶有浓密的树叶庇护,抬头看不见天空,也透不过一点点月光。火光一旦熄灭,山洞中的黑是彻底的浓黑,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黑发的巫师感觉到一股异常的魔法波动,从自己送给索玛的宝剑上传来。离自己几步远的睡袋里传来索玛艰难的喘息声。 乌尔花了一秒思索这异常的魔法波动是怎么回事,而后得出了结论,“殿下,这么害怕黑暗的话,不妨过来和我一起睡。我这里要装下你毫无问题。” 代替回答的是索玛急促到狼狈的喘息声。 第三十五章:早安吻 听着黑暗中索玛狼狈的喘息,乌尔花了五秒钟解读其中的意义。而后,在听到对方试图爬起身却手忙脚乱的时候,他选择重新点亮火焰。 橙黄的火光再次溢满了山洞,背对着山洞的黑龙已经陷入了沉睡,如果没有人唤醒,或许就会这样睡上百十年。 火光亮起后,原本慌忙的索玛停了下来。乌尔看到他半个身体已经趴在了睡袋外面,胸口剧烈起伏。他垂着一颗头,柔韧的黑色碎发垂向地面,整个身体紧缩成一个抗拒人接近的姿态,让他看上去意外的无助。显然在火光还未点亮时,他正试图往睡袋外面挣扎,而他的逃亡并不太成功。他能感觉到索玛紧握着宝剑瑟瑟发抖,还未平息的激烈情绪通过魔法波动一阵阵地传到他的身上。 乌尔头一回将宝剑交给别人,所以他也是头一回知道,魔法波动能将对方的情绪如此完整地传达给他,好似是两人间有着无言的联系。 他微微扬眉,从索玛的情绪里明白了什么。不过什么也没说,而是缓慢地将火光调暗。 “留着。”索玛依旧保持着抗拒人接近的姿势,沉着声说,“不要熄灭它。” 火光继续变暗,直到它照亮的范围仅限于一尺。 “真的不要同我一道睡吗殿下?我保证不碰你。” “……闭嘴!” 乌尔从善如流地睡了下来,却没有闭眼,默默地看着索玛。索玛紧闭双眼,极小幅度地做了个祈祷的动作,嘴唇翕张或许是在向上帝诉说什么。片刻后,缓缓松开了宝剑,他重新躺了下来。 被吓成这样,远远不是怕黑这么简单了吧…… 乌尔耸了耸肩,皇室人的毛病可真多。 第二日,索玛是最早醒来的那一个。从波利国来找乌尔的一路上,他都睡得不太好。其中不乏对波利国安危的忧虑。而现在又多了一重顾虑——那个被传成神话的邪恶法师真的如传说那般强大吗?他会不会选错了路?他离开国家已经将近十天了,即使乌尔有能力解救他们,等他赶回去会不会来不及了呢? 乌尔点燃的火焰未曾熄灭,一直在离他一尺远的地方静静地跳动。他看了一眼,洞口隐隐透光进来。他坐起了身,去乌尔放行李的花苞里翻找。他从里面找到一件自己能穿的衬衣,解开睡袍丢进花苞。正打算悄悄换上衬衣时,背后响起了巫师慵懒的声音。 “早上好,亲爱的。” 索玛吓得一抖,那声音离他才两步远。这家伙走路没声音吗! 下一刻,巫师的手已经搭到他赤裸的肩上,整个人从背后贴上来。 “不来个早安吻吗?” 索玛压抑着揍翻他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洗漱。”顿了顿,“离我远点!” 乌尔无奈地耸耸肩,自来熟地接过索玛手中的衬衣,服侍他穿上。索玛默许了他的行为,他又得寸进尺地从背后帮他把扣子一颗颗扣上,顺便吃了两把豆腐。而后抬手在空中画了一道符,从里头拿出一套洗具道,笑道,“愿服侍殿下。” 索玛冷冷道,“敬谢不敏。”自己抓过洗具洗漱。 乌尔非但不生气,反而心情大好,笑吟吟道,“殿下,你真可爱。” 索玛头一次被人形容可爱,在心里嗤之以鼻,并不打算理会乌尔的胡言乱语。 乌尔洗漱后,又问了一遍,“早安吻?” 索玛,“……” 索玛心想他到底是有多执着,站在那里没有动。乌尔善解人意地自己走过来,微侧过头慢慢靠近。索玛触到乌尔的目光,看到乌尔狡黠的双目好似两颗绿宝石。那双眼睛在靠近他的时候微微半闭,睫毛下露出的两抹绿色透露出些许温存的感觉。索玛一时犹豫,没有拒绝。乌尔将双唇贴上了索玛的嘴唇,给了他浅浅一吻。 “殿下,你的嘴唇真漂亮。” 乌尔又说了一遍。 索玛无法理解什么叫嘴唇漂亮,做出了世上最不解风情的反应——抬手擦了擦嘴唇。 乌尔,“……” 乌尔伤心地说,“你这是在嫌弃我吗殿下?” 索玛决定不回答这个问题,继续不解风情地问道,“你打算如何弄到那些虫卵?要用多久?”说起正经事,乌尔也收敛了“伤心”的表情,道,“这里的树人在武力上不足为惧。麻烦的是,他们都是些老奸巨猾的老不死。如果知道我们要找的东西,会藏起来然后漫天要价。到时候他们能在整片林子里搞猫腻,会很麻烦。总不见得砍掉每一棵树不是吗?” 乌尔最讨厌麻烦。 索玛,“所以,你昨晚做了什么?” 乌尔,“我给整个林子布下了结界。将它们分割成小块。然后,我的狸鸟会为我寻找我们需要的东西。放心吧殿下,就算整片林子里只有一棵树有虫卵,它也绝逃不出那个小方格。我们需要做的是确定哪些树里有,然后,就结束了。” 索玛虽然不懂魔法,但也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就算是波利国的大巫师,法力也不足以给整个波利国布下牢固的结界。何况格尔密斯树林是世上三大古木林之一,至少有三四个波利国那么大。 “这么说,事情很快能解决是吗?” “你这是在舍不得我吗,殿下?” “滚!” 第三十六章:失恋真是丢脸啊殿下 山洞口,黑龙仍然在沉睡,仿佛一座漆黑的石雕。沉睡中的他无法完整地保持人形(他最讨厌变身术!),额头上生出两只犄角来,显得有些滑稽。 乌尔与索玛先后走出了石洞。索玛踏出洞口的那一刻,守林的小精灵们慌作一团,大惊失色地尖叫起来。乌尔烦躁地往树林边缘瞪了一眼,那些小精灵在他举起手之前全数闭了嘴。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是那些萤火虫在叫喊吗?”索玛疑惑地望向森林。 乌尔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看得见它们?” 索玛,“?”我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乌尔,“你学过魔法吗,殿下?” 索玛直言快语,“天分低,没有学会。” 殿下不会魔法。乌尔一怔,继而想明白了什么,扑哧笑出来,笑得肩膀颤动,拿魔杖在地上一个劲地杵。索玛还是头一回见巫师这样笑,不满地蹙眉——完全不懂哪里好笑! “你真是……哈哈哈哈……”脸蛋漂亮的黑魔法师捂着肚子,都快笑出眼泪了,“你真是太纯洁了亲爱的……哈哈哈!” 索玛正色道,“巫师先生,我不认为纯洁这种品质值得被人嘲笑。” 这一本正经的辩白无疑更好笑了。 索玛安静地立了一会儿。巫师笑了好一会儿,才擦着眼角解释道,“那些被您称为‘萤火虫’的东西,是守护格尔密斯的树精灵,只有内心纯洁无暇的人才能见到他们,比如孩童……哦,您这鄙夷的眼神是什么?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拥有高阶魔法的人也能看到他们,比如我。” 说完这些,邪恶的黑魔法师微微收敛了笑意,幽绿的双目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索玛,目光慵懒又邪气。他的魔杖稳稳地杵在地上,晶莹剔透的蓝宝石迎着阳光闪耀 “我想我爱上您了,就在刚才。” 索玛,“……” 索玛额角青筋一跳,下意识一拳揍在乌尔肚子上。而后颇为无辜地看着可怜的巫师捂着肚子痛苦躬身。完全没有弄明白自己为何会有揍翻表白者的冲动。从小到大只有弟弟和母后才能对他说“爱你”,他的回答自然是“我也爱您”。让他用同样的回答回应乌尔吗?哦上帝,那比让他相信乌尔是因为纯洁无暇才能看到树精灵还难。 “咳……” 索玛不知道歉为何物,当然,从昨夜的事来看,他也没必要道歉。他清了清嗓子,道,“巫师先生,没事的话就请尽快站起来走。我不想浪费时间在无用的事上。我的人民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一定比挨上一拳要痛苦得多。” “嘻嘻嘻嘻嘻……” 树林边缘的树精灵看到这一幕,全都挤成一团痛苦憋笑。 “咳咳!”巫师咳了两声,狼狈地直起身子。恶狠狠地回头看了一眼,树林顿时恢复了安静。 咦嘻嘻嘻,世上最强大的黑魔法师乌尔.佩因在表白的那一刻就失恋了! 这一天,这个八卦新闻传遍了整个古老的树林。 第三十七章:露天裸浴 死亡之林的主人,黑魔法师乌尔.佩因现在很暴躁。虽然他看上去平静极了。 暴躁的原因是因为他人生的第一次表白被人以光速拒绝了,而且拒绝的方式非常粗暴。 波利国的王子索玛殿下也很暴躁,并且将暴躁写在了眉间。 暴躁的原因就在他的眼前。 乌尔非但没有将他带入树林,反而是沿着树林边缘走到了一个湖泊旁边。然后,黑发的巫师理所当然地告诉他,“剩下的事您操心也没有用,我的狸鸟会完成寻找虫卵的工作。何不洗个澡轻松一下呢?要知道,我们已经有两天没有清洁身体了,你的上帝会更喜欢香喷喷的孩子。” 上帝这个词又触到了索玛的神经。他冷着脸看着眼前镜面一般的湖水,优雅地微微蹙着眉。这是皇室人特有的表情,既不表现得过分失礼(天晓得,他今天已经够失礼了),却又恰恰让对方心知肚明他现在很不爽。索玛低声道,“我想你的坐骑才需要洗个澡。” “哦是的,他的嘴里简直能装下整个世界的臭沼泽。”巫师忧郁地附和道,“如果不是需要来这里,我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召唤他。” “他或许该改变一下饮食。” “他可以试试黑糖杏仁饼干。” 索玛微微颔首,“那个不错。” 二人在这个问题上打成了微妙的共识。 乌尔往湖里丢下几颗种子,生长出的藤蔓很快将湖水围出一个圈,成了二人的浴池。乌尔试了试水,道“南方的气候总是暖和一些。如果您怕冷,我可以往水里丢一些碳石。”一边说一边付诸行动。做完这些,便上前体贴地为他脱衣。 索玛青筋一跳——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洗了! 虽然这么想,却没有将巫师推开。二人很快脱了个干净。巫师先下到水里,礼貌地朝索玛伸出手。索玛依旧是一脸全世界都欠他钱的表情,理所当然地扶着乌尔的手下了水。 加入了碳石的湖水堪比温泉。将僵硬的皮肉都泡得舒展,骨头都暖得融化,简直是舒服极了。 波利国地大物博,皇宫四周唯独没有温泉。因此,二十一岁的索玛王子第一次体验到野外裸浴的乐趣。四周野花芬芳,头顶树叶层层叠叠,星点的阳光形成一个个光斑,落在他们四周。萤火虫一般的树精灵在树林边缘萦绕,周遭的一切安静极了。即便是满腹心事,索玛也不由惬意地眯起眼,放松四肢靠在边缘。好像一只饱食的猎豹,餍足而又慵懒地休息着。 “殿下,”乌尔柔声道,“这儿很美不是吗?” “嗯。”索玛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昨晚……” 乌尔的声音突然凑近,索玛警觉,猛地睁开眼避让,看着眼中带笑的黑发巫师,目中透露出敌意。 乌尔无辜地说,“我这是在关心您,您怎么能这样看着我呢殿下。” 索玛沈声道,“我不想听到昨晚。” 乌尔诚恳道,“这是我的口误,请您原谅,殿下。您看,我睡得太少,都有些糊涂了。我是说今天凌晨,您似乎还没清理过我和我的坐骑留在……哦殿下您太暴力了!” 乌尔一手捏住索玛迎头而来的拳头,做出一副“好险好险”的表情,轻松道,“但是同一招对我可不管用。” 索玛紧拧浓眉,鹰隼般的目光瞪视着笑眯眯的黑魔法师。如果目光也能杀人,他会狠狠地往乌尔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瞪出了几个窟窿。 乌尔关切道,“我只是想提供帮助,亲爱的。要知道射在那么深的地方,仅凭您的手指很难把它们弄出来。” “那么深”几个词上微妙地加了重音,这个关切的话语起到了尤其糟糕的反作用。索玛现在的表情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钱,还欠了他人命。乌尔没有挨第二拳,再一次靠近,暧昧的气息轻轻拂过索玛的面颊,“我只是,提供帮助而已。”他柔声重复了一遍。 晃眼的湖光和破碎的阳光互相交错,乌尔幽绿的眼睛颜色仿佛变暗了一层,诉说着无尽的贪婪与狡黠。 第三十八章:黑魔法师的坏脾气 昨夜的记忆是难以忘却的羞辱,深刻地烙印在波利国王子的记忆中。 “远离我。” 索玛冷冷丢下这句话,收回拳头,打算自顾自上了岸。刚刚舒缓的气氛在二人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乌尔见对方态度强硬,妥协地笑着说,“殿下,在这里单独行动可不是个好主意。” 索玛置若罔闻,单手撑着地面,轻巧地翻身跃出水面,动作像一只猎豹一样敏捷。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怒容,更多的是不容践踏的高傲。这样的高傲与生俱来,从他的眉间,眼中,嘴角乃至于浑身上下透露出来。赤裸的身上挂着水,水光将饱满结实的肌肉线条凸显得淋漓尽致。斑斓的阳光穿过树叶落在这具充满力量的身体,形成一种和谐的美感。仿佛这位王子就是为森林而生的。 乌尔看着这个执意离开的男人,眼中的笑意褪去。目光变得冰冷,好似碧绿的湖面渐渐凝结成冰。死亡之林的每一棵植物都知道,他们的主人脾气糟糕得可怕,就像高原天气一样任性妄为。上一刻还是天晴,下一刻就可能是狂风骤雨。 “别这样亲爱的,”乌尔缓慢而柔和地说,“你是这样的让我喜爱,我不想对你动用任何武力,更不想进行威胁,那太没品了。” 索玛正俯身抓起岸边的衣物,听到乌尔的话,手指微微一顿。那句“不想威胁”的话才是明显的威胁。忍耐了几日的愤怒在那一刻填满了索玛的胸口,快要爆炸。他甚至气得眼前发黑,咬牙将衣物砸在地上。 “巫师先生,”他几乎无法压抑愤怒,“给我适可而止!” 如果愤怒是一柄利剑,现在它已经劈到了巫师的脑袋上。 树林边缘的树精灵看到索玛这么做,惊惧地抱成一团,窃窃私语。从来没有普通的人类敢于如此挑战乌尔。他一定完蛋了!他们同情地观望着,猜测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索玛并没有思考自己会不会完蛋,锐利的目光毫不相让地逼视着黑发的巫师。修养让更多愤怒的语句留在了索玛的舌尖。如果乌尔继续挑衅,他会动手而不是嘴。 然而,谁也猜不到乌尔下一刻的心情是什么,就算是乌尔自己也不行。 乌尔泡在温暖的水里,仰面沐浴在索玛充满杀气的目光下。他的眉毛微微上扬,幽绿的目中,瞳孔渐渐放大。这是巫师兴奋起来的征兆。索玛的冒犯令他感到性兴奋。 他太喜欢索玛的眼睛了。好似天空一般纯洁的蓝,能在他的眼中映出小精灵的模样。然而面对他的时候,王子的目光却是如此的灼热。这种恨不得杀死他,却又不得不忍耐的目光,令他热血沸腾。他与波利国的王子互相对视,红红的舌尖下意识地舔着自己的犬齿,许久,嘴角勾出一丝笑。 看到乌尔的表情,索玛突然感到了一瞬间的恐惧。下一刻,一根藤蔓如同闪电一般袭击过来,眨眼间紧紧绕住索玛的胸口。索玛胸口一闷,几乎被撞晕。 “你令我兴奋得发抖。” 乌尔如同一个觉醒的恶魔,慢慢爬上岸。水像瀑布一般沿着他黑色的长发流到白皙的双腿上,又滴进青草地里。他的嘴角无法抑制地向上勾起,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好似一头嗜血的狼。 “咳……” 索玛被勒得几乎窒息,咳了一声,挣扎着扯住胸口的藤蔓。 “该死……”他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下巴立刻被捏住,他被迫抬起头,与走到面前的黑魔法师面对面。 乌尔的面孔凑近,他注视着索玛的双目,看到他清澈的眼里映出了自己的身形。这令他的欲火燃烧得更旺,低声说,“如果我是你,我绝不会在波利国的恶魔被驱逐之前冒犯自己的巫师。” 索玛回敬道,“我以为你不会用那么下作的威胁。” 巫师微笑,“哦,是什么让你对被驱逐的黑魔法师抱有这种期待?” 索玛的咬肌鼓了鼓。许久,或许是想到了什么让自己冷静,避开了眼睛,压抑着愤怒说,“不就是觊觎腿间那个肮脏的洞吗?放开我,你可以提取你的报酬。” 乌尔没有想到盛怒的王子竟选择妥协,笑了出来。 “殿下,你真是通情达理。” 他并未松开索玛的下巴,而是用么指在他的薄唇上轻轻抚摸,以更轻的声音暧昧道,“如果我说,我觊觎的是上面这个呢?” 那一瞬,索玛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第三十九章:跪下含好 他是认真的,索玛心想。因为乌尔.佩因认真的时候,目光像一只饥饿的豺狼。任何与他直视的人都不会忘了这双幽绿的双目所带来的战栗。 缠绕在索玛身上的藤蔓渐渐松开,退回到湖里。然而索玛毫不怀疑,只要他稍有动作,那些藤蔓冲过来的速度比弓箭更快。 巫师用胯间硬物暧昧地厮磨着索玛的身体,指尖轻抚索玛的面颊,声音如同甘美的诱惑,“含住它,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索玛的瞳孔骤缩,嘴唇的血液褪去,脸上是遭受羞辱的震怒。紧攥拳头,甚至微微发颤。 他压低声音,“你不能这样……”因为压抑愤怒,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 “我喜欢你的嘴唇,很美。” 乌尔着迷地抚摸着索玛的双唇,几乎以气声说,“含住它。我讨厌把同样的话说三遍。” “适可而止……乌尔。” 不,不止是愤怒。有求于人的人甚至没有拒绝的资格。这是多么的可悲。 乌尔,“您这是在求我吗?” 索玛不语。 知道对方不会因为一句请求而改变主意,索玛的面色变得苍白。这意味着波利国的第一继承人,生来就被人捧在尊贵之位,全心全意尊重的王子殿下要跪在地上,舔舐另一个男人的性器,容忍对方在他的嘴里抽插。而他甚至不能一口咬掉对方的性器,那意味着他会死在离波利国几千里外的荒林,而他的人民将要在等待中绝望。 索玛闭起了眼,泛白的嘴唇克制地紧抿。愤怒过后,心地生出一丝绝望。 父王啊…… 他在心中默默回忆着勇敢的父王的模样,心中翻涌起无尽的苦涩。只有在背井离乡后,他才一次又一次证实了自己不够坚强的事实。 “哦,您是想要更刺激吗殿下?我想我可爱的植物会尽心尽责地服侍您。” 乌尔的口吻显然带着不愉快。索玛又慢慢睁开了眼,目光并未焦距在谁的身上,而是缓缓屈膝,单膝跪到地上,道,“来吧。” 乌尔蹙眉说,“亲爱的,别摆着一张视死如归的脸。”他抬起索玛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另一只手握住挺立的阳具,用龟头轻轻摩擦索玛的嘴唇,“我说过,这是高兴的事。高兴一点。” 索玛下意识避让,但乌尔用力地捏住他的下巴,柔声道,“伸出舌头,亲爱的。我想你还不知道怎么做。我会一点一点,教给你。” 索玛的垂眼看了一眼眼前胀大的男根,又很快挪开视线。嘴唇翕张数次,张了开来。 “我说,舌头。”乌尔丝毫不理会王子的挣扎,重复了一遍。 索玛的舌头缓慢地探到了下唇,舌头看上去湿润而又柔软,有些畏缩,仿佛下一刻就会缩回口中。 乌尔又用龟头轻轻抵住索玛的舌头,索玛尝到了尖端渗出的淫水,下意识将舌头缩了回去,并企图扭开脸。 “这样是不对的。”乌尔口吻依旧耐心,然而手上的力道却不温柔,将索玛的脸掰向自己胯间,他将性器塞入索玛口中,命令道,“舔它。” 突然捅入的性器令索玛瞬间紧绷身体。几乎是出于本能,他猛然挣开巫师的控制,甚至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推了乌尔一把。乌尔被剧烈的冲撞,身体失衡,直接朝身后的河里跌去。他几乎是砸到了冲过来接住他的藤蔓上,眨眼间,索玛又出现在他面前,提起了拳头。在藤蔓分出新枝来救援之前,一声闷响,巫师直接被揍到了河里,溅起了巨大的水花。藤蔓惊慌失措地缠绕住索玛,将他裹成了一根冰棍,阻止他跳下水去继续他的暴行。 索玛被勒得不能动弹,在藤蔓的制约下大喘着气,攥紧的拳头尚未松开。他死死盯着水面,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这让他的眼睛看上去亮得诡异。 咕嘟一个气泡冒上来,紧接着黑发的巫师狼狈地钻出水面,咳了几声也许是喝了不少水。 “咳咳!亲爱的,你差点把我的牙打落。”巫师埋怨着,抬起手背擦了一下嘴角,那里被揍出了血。 索玛站在岸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乌尔。水蓝色的眼睛纯洁而又清澈,薄唇紧抿,仿佛这样不容侵犯的自尊心与生俱来。即使他身上不着寸缕,他的神色却有着难以被践踏的高傲。毫无疑问,如果刚才没有藤蔓的阻止,或许被愤怒吞噬的王子殿下会扑上来将他杀掉——如果他没有反抗的话。 乌尔没有急着上岸,而是立在水里,若有所思地盯着索玛看。乌尔的目光让索玛渐渐冷静了下来。他缓缓松开了拳头,手有些发颤。他或许该后悔没有将乌尔杀死,但他并不后悔反抗。然而乌尔不仅没有死,还健康地站在水中,以一种思考的目光盯着他看。这令索玛的内心深处感到一种恐惧。 也许是想出了什么结论,乌尔迈步走向河岸,漫不经心道,“你猜,我会为这一拳做什么反应?” 索玛被藤蔓五花大绑,尽力用平静的语调说,“你会杀了我。” 乌尔欣然地抬起了眉毛,不知因为答案是正确还是错误的。他再次踏上了岸,嘴角带着一块淤青。发尖的水淌了一路。 “恭喜,答错了。”他走近被藤蔓缠成冰棍的索玛,“答案是,我突然觉得我更喜欢你了,亲爱的殿下。”他轻松地将手肘搁在藤蔓上,凑近索玛。一脸调情的表情,然而,只要与这双狼一样的绿眼睛对视,就会在他眼中看到近乎狂热的欲望在燃烧。 乌尔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露出一笑,“哦我真幸运,这次表白的时候你没法给我一拳。是不是该奖励我一个吻呢殿下?” 我的上帝,他真是一个变态……索玛在心中暗暗地想着。这样的巫师比暴怒的施虐者更可怕,他令索玛感到强烈的不安,只要他一接近,心跳就会加快。 依旧是浅浅一吻。巫师用嘴唇碰了碰索玛的双唇,无不遗憾地说,“太可惜了,我不知道你这么讨厌做这个。”这口吻轻描淡写,就好像刚才命令对方用舌头舔他性器的人并不是他。 索玛难以相信乌尔愿意就这么算了。就在他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时,乌尔接着道,“那么,就用你的屁股来补偿我,怎么样?哈,这真是个伟大的让步。乌尔.佩因为索玛殿下做出了改变,不为这庆祝吗,殿下?” 他说着便用手臂搂住索玛,像一个情人一样热烈地吻上他的嘴唇——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隔着冰冷的藤蔓的话。 索玛,“……” 索玛后悔刚才那一拳打在了乌尔的脸上,而不是他的下体。 第四十章:被打破的结界 乌尔的舌头在索玛的口中有力地搅动着。索玛任凭他按着自己的脑袋贪婪地索取,自嘲地想,底线就是这样被一步步放低的。至少探进口中的是对方的舌头而不是性器,所以就可以接受吗…… 索玛的意识在对方令人窒息的吻中渐渐模糊,呼吸变得越来越炽热。乌尔的吻充满着情色的技巧,舌尖成功地撬开了索玛表示冷淡与拒绝的双唇,并在渐渐深入的吻中令对方情不自禁地微微张开嘴。虽然是很小的动作,却足以令邪恶的巫师得寸进尺。巫师的手埋在索玛柔韧的黑发中轻抚,舌头就像一支甘美的毒药喂入索玛口中。他肆意的挑逗让索玛无法保持无动于衷,眉头蹙了起来。柔软的舌头热烈地交缠在一起,看似强迫的吻不知不觉变成了两厢情愿的互动。索玛喜欢这样湿润而又充满肉欲的接触,就和任何年轻健康的男人一样喜欢。当他第一次在性爱中被满足的时候,二十一年的禁欲枷锁被完全粉碎。这不妨碍他仍然做一个正直而又高傲的王子,然而,他心里清楚,欲望在某些地方已经战胜了他的信仰。这会带来糟糕的后果吗……或许只有上帝知道。 接吻的间隙,索玛微微睁开了眼。 他几乎在瞬间从窒息中清醒了过来。因为他发现乌尔始终睁眼看着他,乌尔的嘴唇温暖而又热情,而他的目光则恰恰相反,甚至还带着不友好的戏谑。 乌尔再次吻上索玛之前,肚子上又挨了一拳。 “哦操!”遭到突袭的巫师捂着肚子骂道,“这些该死的藤蔓,谁允许它们放开你的!你想打穿我的肚子吗!” 索玛原本有些恼火,但这会儿又因为乌尔痛苦的咒骂而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太喜欢演戏了,不是他自己让藤蔓松绑的吗? 索玛又想起了刚才将乌尔揍到水里去的场景。从挥拳到落下只是一瞬间,但是那一瞬他在乌尔骤缩的瞳孔中看到了兴奋。他没有来得及想明白那是什么,拳头就落了下去。但他知道乌尔故意没躲开。如果乌尔会因为挨揍而兴奋,这该是多么……变态。 哦上帝保佑。索玛心有余悸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乌尔“痛”了一会儿,便站直了身子,复又嘴角带笑,饶有兴致地盯着索玛看。索玛装作忘了乌尔要干他屁股的“补偿”,若无其事地弯腰拾起河边的衣物。刚才乌尔落水时将他们溅湿了。 然而他刚弯下腰,就被同样裸奔的巫师从后面抱住。他下意识挣扎了一下,立刻感到乌尔的两条手臂收紧,手掌在他的胸前着迷地抚摸。索玛停下了挣扎,乌尔用胯间还没挺立的分身厮磨着他的股沟,那几乎立刻让他的身体发热起来。 “你战栗了一下,在我碰到你的时候。”乌尔说,“我喜欢这样。” 乌尔毫无顾忌的话语令二十一岁的王子殿下羞愧地脸红了,并用粗暴的动作拾起衣服撞开乌尔,一气呵成。索玛看到乌尔的嘴动了动,或许是想调侃几句。然而乌尔式令人厌烦的调侃并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乌尔突然收敛了嘲弄的表情,整个人变得严肃。 索玛正在穿衣服,发现了乌尔的不对劲。那就好像是不安分的洋流被瞬间冻成冰山。他以为是因为自己,但乌尔的目光并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落在空中不存在的点上,仿佛在思考。只一刻,他便笑了出来,道,“殿下,我要道歉。看来,虫卵的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索玛的动作微顿了一下,然后立刻迅速地穿好衣服,问,“发生了什么?” 乌尔用魔法为自己变出一套衣物,摸出一个形状奇特的笛子。索玛认出那是龙笛。 几乎在笛声刚落的时候,沃森就出现了。乌尔干脆利落道,“将殿下带回山洞,我回来之前守住我的结界,不要让任何人进去。记住,任何人,你也不行。”说完便想转身,脚步一顿,又侧过头,看着索玛道,“殿下,如果有人对你不轨,请告诉他,他将是黑魔法师乌尔.佩因永远的敌人,直到死亡为止。” 索玛愣愣地看着乌尔。在他口中念出“死亡”这个词时,他在乌尔的眼中看到了一个真正杀戮者的影子。冰冷,残酷,仿佛是为了诠释“死亡”的死神从沉睡中被唤醒。 沃森不满地大声道,“妈的!我对他不感兴趣!”一边粗鲁地拽住索玛的手臂,以大得惊人的力量将他往山洞的方向拖去。 索玛甚至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只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他看到黑发的巫师头也不回地往林子里走去,手掌摊开,魔杖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半湿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披风上,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树精灵的光晕里。 “发生了什么?”他只能问沃森。 “干!我怎么会知道!”沃森随时都很愤怒,态度恶劣地回了一句。 至少在认识的这几天里,索玛从未见过乌尔露出这样的表情。直觉告诉他,让那个男人认真起来的事一定很糟糕。但一般来说,他更宁愿相信敌人要糟糕了。 过了一会儿,沃森低声说,“他的结界被打破了,从外面。我他妈亲眼看着结界碎了,渣都不剩!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没人有这本事。明白了吗?给我什么都别问,老老实实呆着!” 索玛没有回答,默然跟沃森回到了他们栖息的山洞。沃森暴躁地将他推了进去,自己在洞口来回踱步。 索玛这时候显得很冷静。在什么都没搞清楚之前,冷静是最聪明的选择。他站在洞口,看不见的屏障将他与沃森隔开,这是乌尔为他设下的结界。 “你不去帮他?”他说,“我会为自己的性命负责,并不需要你的保护。” 沃森发出了愤怒的嗤鼻声,血红的双眼睁大。索玛看出来,他在焦虑,但更多的,他也在兴奋,渴望鲜血和敌人。 “树林,”沃森说,“我太大,在树林开战会被当靶子打。该死!” 索玛没想到沃森会回答他的搭话。黑龙脾气暴戾,但并不是笨蛋,他心想。 索玛,“可是,照你所说,对手很强大不是吗。从来没有人打破过乌尔的结界,可是他打破了。” “闭嘴!”沃森泄愤地一拳砸在石壁上,发出一声山崩地裂的巨响。如果不是有结界撑着,山洞恐怕已经成了土坟堆。索玛落了一头的尘土,用手掸了掸。 沃森咬牙切齿说,“那个人,如果他输了,我会杀了他!” 索玛,“……” 上帝,他和他的主人都是疯子。索玛心想着,抬眼,却对上了沃森的双目。 沃森的目光锐利,嗜血,仿佛是要穿过他看到一个别的谁,“我活了五千年,我出生的时候,你们人类还他妈是猴子。不断有人想要征服我,他们都死了。所以,与我结下契约的征服者必须是最强的。如果他输了,我会毫不犹豫地背叛他。” 索玛,“我不太明白,布下结界的人会在第一时间发现结界被打破对吗?” 沃森简短答道,“是。” “会不会是被无意闯破的?并非恶意攻击。” “你以为乌尔会设下那么友好的结界吗?”沃森鄙夷地说。 索玛低眼沉思了一会儿,“那他真的是冲着乌尔去的吗?或者说,打破结界的那个人,会是真正的敌人吗?” 沃森皱眉,“什么?!” 而后,他也发现了问题所在,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哦,该死!”沃森低沉的嗓音听上去有些懊恼,“但愿他没那么笨。”他苦恼地揪住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如果要袭击乌尔,刚才在河边的时候,乌尔要没防备得多……这种话索玛自然不乐意说出来。然而,敌人费心思打破结界,让黑魔法师知道他的存在,是为了什么? 第四十一章:伊欧洛斯 索玛看着沃森懊恼地揪住头发,目光忽然有些迷茫。乌尔会对这件事做出怎样的判断,他竟然完全无法猜测。无论是作为敌人还是朋友,他对乌尔的了解都太少了。如果这是在战场,这将是最危险的情况。而现在,一场看似平静的意外也许已经将他带上“战场”。 而他又是为什么会不远万里来寻求这个陌生人的帮助呢?是因为白袍法师拉菲尔说过,这个臭名昭着的黑魔法师将会是拯救波利国的最后一根稻草。索玛相信拉菲尔的判断,因为他无疑是波利国最强的法师,是父王的左右手,曾在无数战争中伴随父王,为他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索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拉菲尔代替自己出行的提议,并不顾大臣们激烈的反对,独自踏上了未知的旅程。甚至有人质疑老法师拉菲尔的用心,但索玛选择相信。就好像他现在必须相信乌尔.佩因会做出足够冷静的判断。 离他们所处的山洞不远就是格尔密斯森林的边缘。格尔密斯的古树以诡异的姿势纠结在一起,挂满了爬藤植物。巨大的树冠挡掉了大部分的阳光,使树林里看上去尤其阴暗。格尔密斯是一片活着的树林。据说这里的树木中至少有十分之一是树精,或者可以称它们为树人。古老的树人喜欢用自己的树洞酿酒,或者利用风声安静地交谈。树人对彼此友好,对外人则总是糟糕。用乌尔的话来说,是群难缠的老不死。 索玛的目光被吸引到阴森的树林里,是因为他隐约看到了奇怪的东西——一个白色的人影。那个人影正从容地朝着他们的方向慢慢靠近。 在那个人走到看得清的距离时,索玛露出了些微惊讶的神色。 那是一个身着白袍的男子。虽然被森林投下的阴影遮挡了大部分,但他纤尘不染的白袍和裸露在外的白肤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晕,让人无法挪开视线。而当那个人不紧不慢地走出森林的阴影时,零碎的阳光落在他平静无波的脸上,更是美得令人窒息。 注意到索玛的目光,沃森也莫名地回过头。在看到身后人的刹那,沃森的呼吸停住了,眼前一阵晕眩。仿佛有人在他的心口狠狠捏了一把,他的胸口停止了起伏,他的时间也停止了。 那个身着白袍的男人有一头银色的长发,皮肤白得纤细,就好似是冰雕出来的美貌,会被太阳晒化。他有沃森那样尖尖的耳朵,而他的双眼却是银白色的。那是令人震惊的眼睛,虹膜的最外圈颜色偏深,使人分别出哪里是眼珠,而虹膜本身却好像是海洋深处的结冰。那是清澈得不带一丝杂质的银白,是冰的颜色。眼睛的颜色太浅,以至于瞳孔的那一点黑色尤其明显。当他将目光投过来的一刹那,索玛以为他见到了传说中的精灵王子。然而他的脸上却毫无生气可言。 沃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有些微微发抖。 “萨迦利亚。” 那个男人转向了沃森,缓缓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动作。以沉静的声音说,“我原谅你。回来,回到我身边。” “伊欧……洛斯……” 沃森动着嘴唇,小心翼翼念出了这个名字,好像怕把这个名字念碎一般。 那个被叫做伊欧洛斯的男人用银白的双目静静注视着沃森,沃森在他的注视下艰难地动了一步。 萨迦利亚是沃森的原名吗…… 虽然索玛不认为一头上古黑龙会叫“沃森”这样随意的名字。但是……等等,哪里不对。 索玛说不上哪里不对。但他从见到那个伊欧洛斯的时候就感到有哪里不对。然而现在的沃森显然不会听他的。他感到那个叫伊欧洛斯的家伙在瞬间夺走了沃森的灵魂。 “伊欧洛斯……” 沃森又喃喃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嗓音低沉而又沙哑。 索玛感到不安,下意识退回山洞,拾起遗落的宝剑。便在此时,他听到了沃森的说话声,声音变得冰冷,“我也希望伊欧洛斯对我说这句话。妈的,你是哪里的杂碎,”毫无预兆地,狂风呼啸着骤起,沃森突然暴怒地大吼一声,“谁他妈——允许过你变成他的样子!” 索玛惊得回头看去,沃森已经不站在原来的位子。一头巨大的黑龙展开双翼,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怒吼地朝那个银白色的人影俯冲而去。翅膀掀起可怕的飓风,将尘土卷到半空。顿时昏天暗地,一大片树木排山倒海地倒下。 第四十二章:六芒星 那个银发“人”早有防备,瞬间化成了一滩泥水,渗入了土地里。黑龙恶狠狠地冲向那里,将地面撞出一个巨坑,并疯狂地向四周喷火。翅膀掀起了狂暴的飓风,将被炸飞的泥土和树叶卷得满天飞。树林到处都着了火,浓浓的黑烟弥漫。古老的大地遇上了前所未有的灾难,在上古黑龙的愤怒下瑟瑟发抖。然而,显然对方比起反击,更善于躲藏。找不到攻击对象,黑龙的怒气在无节制地升级。如果没有什么人来阻止,他或许会用他的火球将这存在了几万年的森林烧个干净。 索玛曾听父王说过,军队出征,如果不幸遭遇一头心情不好的黑龙,乃是飞来横祸。这种脾气暴戾的地狱生物往往想也不想就发动攻击,而且破坏力远远高于其他龙类。沃森也许比他的同类要好一些——他至少想了一想。索玛头一次觉得乌尔是个靠谱的人。即便是在周围几公里已成废墟的情况下,结界仍然牢不可破,没有让一点火星子落进来。否则他现在已经成了沾满着泥土佐料的人肉烧烤。 索玛将宝剑收在腰间。他觉得自己不该坐以待毙,但还没来得及细想,只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细微的裂响。索玛有着惊人的警觉和反应力,下意识感觉到了危险,猛然跃出了结界以外。就在他钻出山洞的刹那,轰隆一声响,整个山洞几乎贴着他的后背轰然崩塌,扬起一大股灰尘。 “咳咳!” 索玛抬起手臂掩住口鼻,惊讶地看着身后的废墟……结界消失了?身后的乱石堆至少有几吨重,这令他心有余悸。然而更多的是不安。他并看不见结界,但他知道山洞失去了结界的支撑才会崩塌。那意味着乌尔出现了意外。 “该死!” 事情完全朝着他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黑龙仍在暴走,大地在震颤,到处是灼热的气流。索玛闪身躲过飞过来的石块,果断回身往残留着树林的方向奔去。他需要去找乌尔。勇敢的斗士生命中没有退缩这个词,即使敌人是打败了传说中黑魔法师的家伙。 树林边缘的很大一块被沃森破坏殆尽,无助的树精灵躲在石头缝隙里,冒出小小的脑袋偷看索玛。索玛一路保持着警惕,鹰隼一般的双目不放过树林里的任何动静。他试图理清这场“意外”袭击的来龙去脉。树林结界的消失让乌尔独自深入格尔密斯,这是一个陷阱。现在乌尔没有来的及召唤沃森,就发生了意外。他的对手和惹恼沃森的“人”是一伙的吗?上帝,他可从没见过有人可以变成一滩泥水。 索玛感到衣角被什么不住拉扯,低眼看到一只大胆的树精灵正飞在他的身边,伸出小手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索玛,“?” 树精灵用手指着他右边的方向。索玛的目光穿过七倒八歪的树木,看见一匹马,马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看清那个人时,索玛不觉皱眉。如果没有看错,那是波利国宰相的准女婿萨尔曼.李尔伯爵。索玛对这个青年不抱有任何好感。萨尔曼跟他的岳父一样野心勃勃,却比那条老狐狸沈得住气。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狡猾难缠的家伙。 为什么萨尔曼会突然出现在万里之外的格尔密斯? 萨尔曼骑在马上东张西望,依然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如果索玛身边有任何一个人,都会劝他先躲起来弄清情况。索玛却径直朝萨尔曼走了过去——波利国的继承人可以对臣子保持戒心,却不能畏惧他们,这是不被允许的。 萨尔曼很快注意到了他们的王子正朝自己走过来,而他的表情显示,他来这里的目标正是索玛。他当即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他面前,右手按住心口行了个仓促的觐见礼,大声道,“索玛殿下!” 索玛停下脚步,“你为何在这里?” 萨尔曼诚惶诚恐道,“殿下,在下专程来找您!” 索玛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心里无法抑制对萨尔曼的厌弃。 萨尔曼顿了顿,为难地吐露了坏消息,“殿下,拉菲尔他……背叛了国王陛下。”他仰起脸,用快哭出来的表情说,“那个伪善的法师,狂妄的叛徒,波利国的恶魔是他放出来的!他将您骗到万里之外,而现在又让手下的魔法学徒挟持了陛下,现在皇宫被他占据了。在下只能带着部下前来向您求助!请求您惩罚我们的无能!” 索玛直视着萨尔曼浅蓝色的眼睛,重复道,“父王被挟持?被拉菲尔?” “是的,殿下。”萨尔曼的眼中充满着悲伤与自责。 “父王还好吗?” “我想这不能保证,殿下。” 索玛的心里揪了一下。 萨尔曼见索玛蹙起了眉,思索他的话,便诚恳地说,“殿下,您知道在下是波利国最诚实的国民,是国王陛下最忠诚的臣子,是上帝最……” “哦是的我知道,”索玛不耐烦地打断道,“说重点,萨尔曼。” 萨尔曼顿了顿,“我们想请求您指示军符的位置。只有您和陛下知道它的位置,没有军符宰相无法调动军队,只能眼看着陛下受苦受难!” 索玛沈声道,“这不可能,萨尔曼。军符不可能交给任何人。” 萨尔曼用震惊的表情看着索玛,“殿下,您忍心看着陛下在敌人手中受辱,而您的敌人正占据着波利国的皇宫……” 索玛的眼中流露出杀气,眨眼间抽出了宝剑。萨尔曼只觉得银光闪过,脖子上感到了冰凉的剑刃。他的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但显然波利国的王子比他速度更快。 索玛粗鲁地抓住萨尔曼栗色的卷发,将他挡在身前,剑刃紧紧抵住他的脖子。 “敌人就在我眼前,不是吗,萨尔曼?占领皇宫的人不是法师,是你们。”索玛锐利的目光扫过四周,低声说,“让你埋伏的部下出来,放下他们的武器。” 萨尔曼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而后笑了出来,“你是什么时候看穿的?” 索玛,“闭嘴,照做。” 萨尔曼眨了眨淡蓝的眼睛,嘴角勾起来,似乎心情很愉悦。 “那么,您肯定您不愿意交出军符,谈判失败了是吗?”他丝毫没有顾忌索玛冰冷的语调,而是缓缓举起右手,咬掉手套。索玛注意到他的手背上画着四个小小的六芒星,其中三个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不要耍花招。” “我知道您不懂魔法,亲爱的殿下,让我为您解释。”萨尔曼自在道,“我手背上画着的是四个传信魔法,他们对您无法造成任何伤害……哦天晓得,至少对您的身体不会造成伤害。如您所见,在确认您在格尔密斯的时候,第一个传信令已经生效了。剩下的三个在得到我的命令后,会依次启动。当然,如果我失去意识,或者死亡的那一刻,魔法也会自动启动。您好奇吗,他们分别传达什么命令,给谁?” 索玛感到对方在威胁他,腹中燃起了怒火,说,“我说了,别废话。” 萨尔曼耸耸肩,丝毫不在意脖子上的剑刃,仿佛确定了对方不敢下手。 “瞧,这个六芒星的中心写着K,意思是‘杀死吉尔坦’。您的弟弟。” 索玛的瞳孔骤缩。 “啊,别着急生气。您看,右边这个可爱的六芒星,中间写着Y,啊哈您是如此的睿智,一定已经猜到了,是‘杀死耶利亚’,最疼爱您的奶娘。” 萨尔曼感到脖子上的剑刃逼得更紧,“至于第三个,瞧,不用我说您也已经猜到是谁了。那么,就让我们从他开始如何,”手背慢慢靠近嘴唇,萨尔曼柔声说,“杀死费南多伯爵,您最亲密的朋友和战友。” 嘴唇触上六芒星的瞬间,一道符从手背飞起,六芒星的光芒消失了。 当索玛意识到的时候,魔符已经消失在空气里。他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顿时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停住。他突然扯住萨尔曼大吼道,“萨尔曼!你做了什么!!!把命令收回来!我命令你收回来!” 萨尔曼被他扯着摇晃,笑着说,“冷静殿下,如果我死了,剩下的两个魔咒也会,立刻,生效。守在他们大门口的士兵会打开他们的门,刀子落在他们脆弱的脖子上,就像刚才,他们对费南多做的那样。所以您最好配合我们。另外,您不想知道,最先生效的那个魔咒是留给谁的吗?”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蓝宝石戒指,笑吟吟地在索玛的面前一晃,便随手丢弃在地上。 索玛睁大了眼睛,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浑身僵硬,无意识地紧紧揪住萨尔曼的衣领。对方肆无忌惮的笑脸好像能渗透毒药,他觉得心里的绝望在疯狂滋长。 第一个熄灭的六芒星里刻着一个漂亮的花体字D。 “是的,就在刚才,我将手放在心口向您献上觐见礼,然后启动了传信魔法,要了他的命。哈哈哈,是不是很有趣?” 波利国第三十二代国王德雷一世,索玛最尊敬的人,最亲密的父亲,他的蓝宝石戒指正躺在万里之外陌生的土地上,蒙上了一层羞辱的尘土。 第四十三章:疯狗萨尔曼 一道白光在树林深处爆发式地闪了一下,好像从地底炸出的一道闪电。穿过茂密的树枝,可以看见发光的源头是一块湖绿色的宝石,宝石边上站着一位黑发的巫师,以及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暴徒沃森。此时两个人正阴沉着脸,打量着地上的宝石,好像那是个不听话到处闯祸的坏孩子。 “别废话了,主人。让我一把火烧死这杂碎!”沃森咬牙道,“他竟敢变成……”那个名字被咽了回去,沃森暴躁地骂了句脏话。 乌尔眼睛的颜色变得很深,垂眼看着那块宝石。那只三番两次弄破他结界的变形兽事实上弱得可以,此时正可怜兮兮地被封印在宝石里。 变形兽本身的攻击力极弱,这一只却拥有罕见的复制魔法的能力——虽然只能复制到皮毛。他没能伪装成巫师收回结界,反而将结界整个弄碎了。世上没有比跟黑魔法师乌尔正面交锋更可怕的事了,可怜的变形兽先生立刻逃窜到树林边缘,将目标转向另一位没那么棘手的人物。他成功地读取了对方的内心,并引起了对方暴走,顺手弄碎了乌尔的另一个结界。不管过程如何糟糕,至少他的任务完成了,任务目标落单了。 “我让所有的狸鸟出动,但是谁也没给我带回有用的消息。剑上的魔法波动也消失了。”乌尔沈声说,“我将殿下交给你,现在,人呢?” 沃森嘁了一声,懊恼地说,“我让他别乱跑的!” 乌尔并没有理会沃森,而是用藤蔓燃起一小堆篝火,并将那颗可怜的宝石放在火上烤。触碰到火苗,那粒宝石立刻轻轻动了一下,像在挣扎。 “对方那里可能有一个魔法师,并布下了结界,阻碍了狸鸟的视线。我们只能从这家伙身上问话。” 他神色平静地做着绿宝石烧烤,好像他现在并不是在严刑逼供。 沃森暴躁地来回踱步,“该死!该死!烦死了!” 明知道对方是个假货,却无法抑制怒气地发动攻击。居然还把主人的情人(?)弄丢了。或许等这事完了,主人这辈子都不会再召唤他了。想起这些,沃森就觉得懊悔不已。 幽暗的火光跳动,在乌尔的绿眼睛里映出诡异的暗光。 这是沃森第二次看到乌尔如此认真的神色。第一次是在十年前,乌尔神色平静地跪在地上画魔法阵,打算召唤地狱里的恶魔。那时乌尔.佩因还是拉维斯魔法学院备受关注的优秀生,拥有一头迷人的金色长发,像用金子融成的细丝,柔软而又耀眼。他是学院出名的美人,身后永远有无数的追求者。 然而那一天他亲手将从小照顾自己的老师献给了恶魔。他借恶魔之手堕入了无尽的黑暗,从此世上多了一个邪恶的黑魔法师。金发再也与他无缘了,魔法学院也是。 从绿宝石里冒出了一丝黑烟。乌尔将烤得焦黑的变形兽从宝石里解放出来,一团黑色的流质痛苦地在地上滚来滚去,浑身兹兹冒烟,发出委屈的哭声。 乌尔说,“我只说一遍,将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索玛被水泼醒的时候,浑身的痛觉又回来了。伤口因为碰了水,痛得他打了个哆嗦。他的双手被吊在树枝上,双脚沾不到地面。腕骨承受着身体的全部重量,带来断裂一般的痛处。他睁开眼,看见萨尔曼站在不远处注视着他。 他被带回来的时候,萨尔曼踌躇满志地警告他,如果在太阳升到头顶之前不说出军符的位置,他将会启动第三个传信魔法。他朝萨尔曼的脸吐了一口口水,换来了一顿毒打。其中一脚踢在肚子上,让他失去了意识。 萨尔曼阴沉地注视着被水泼醒的索玛,忽而想到了什么,欣然地抬起了眉毛。他微微侧头,下令道,“将他的衣服剥光。” 他满意地看到王子的表情有一丝松动,心里大为痛快,嘴角也跟着露出了一丝笑。索玛被吊在所有人都看得见的地方。在昔日效忠于他的士兵面前裸露身体,没有比这更能羞辱到他的了。将波利国的继承人踩在脚下蹂躏,让对方痛哭求饶,匍匐在他的野心之下。他期待这一天期待了很多年,一想到这些,他就兴奋得几乎要发疯。 索玛目不转睛地看着受命脱他衣物的士兵,问他,“你效忠于谁?” 对方一愣,并下意识站直了身体。这个迟疑使士兵挨了萨尔曼一个响亮的耳光。士兵立刻再次站正,肿着半边脸撕开索玛的袖管,将他的上衣剥了下来。并不敢多犹豫,诚惶诚恐地将索玛的裤子也脱了干净。索玛光裸的酮体就这样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紧绷的手臂和胸部勾勒出完美的肌肉线条。 每一个人都在看着他,目光或惶恐或幸灾乐祸。索玛的确受到了羞辱,但他不打算再次满足萨尔曼。他依然注视着萨尔曼的双眼,心中越是愤怒,神色越是平静。这令萨尔曼感到恼怒。萨尔曼上前恶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道,“别这样看着我,婊子养的!” 索玛的脸被打歪到一边,感到嘴里渗出了血,往肚子里咽了一口。 “啊哈,看来我们的殿下嫌游戏不够有趣。”萨尔曼抢过士兵手里的马鞭,凭空甩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裂响,“反正离正午还有些时间,让我们来看看尊贵的王子殿下会倔强到什么时候。” 他毫无预兆地扬手一鞭子,马鞭结实地落在索玛身上,并狠狠滑过,在索玛的胸口划开一道血痕。索玛冷不防挨了一下,痛得眼前一黑。他觉得身体好像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痛得身体几乎痉挛。 他深深吸了口气,才缓过来。这是真正的痛觉。他在那一刻想着。父王尽最大的努力保护着他。所以二十一岁的索玛王子直至今天才体会到,这是皮肉之苦。他能忍。他再次抬起眼,注视萨尔曼。 萨尔曼提着马鞭,道,“游戏我想好了。就让我们来想想,老拉菲尔会为他的国王写下怎样的悼亡词。这个游戏不错,嗯?” 提到了自己最亲近的人,索玛碧蓝的眼中终于迸发出愤怒。 “哦,在这之前,”萨尔曼得意地说,“我记得我们的殿下害怕黑暗。”他缓缓地走近,“幼年时遭遇了黑魔法师的诅咒,一旦陷入黑暗就会看见无法想象的东西,是吗?真是不走运的家伙。” 他回头示意士兵,“将他的眼睛蒙上。” 士兵照做后,他仍嫌不满意,找来一块黑布罩在索玛脑袋上。索玛的世界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那么,让我们继续游戏,”萨尔曼看到对方的身体慢慢紧绷,并有些挣扎,便故意走到他的身侧说,“拉菲尔会这样说,可怜的老德雷在西宫最冷清的废屋里病故了。他生前不可一世,用人不察,在波利国的历史上书写了充满暴力与掠夺的一页。哦,这是多么愚蠢的执政者。上天赋予我们权力与使命将他杀死,而我们行使了我们的权力。” 他顿了顿,用马鞭隔着黑布抬起索玛的下巴,不满道,“你在听吗?” 话音刚落,他一怔,而后表情慢慢变得兴奋。 微弱的颤抖通过马鞭传到萨尔曼的手上。他在极力忍耐,他害怕!波利国的王子在颤抖! 萨尔曼简直有股大笑的冲动,而这种冲动演化成了一种疯狂的情绪。他突然失控一般用马鞭抽打索玛的身体,一下比一下狠毒,在索玛身上留下了交错的伤痕。他抽了二十来下才停下,剧烈地喘息,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突然又冲上前,一把抓掉了索玛头上的黑布,抓起他的头发,咬着牙说,“别晕过去,婊子养的!”他就像一条疯狗,脸上充满着凶狠的气息。周围的士兵从未见过这样的萨尔曼,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 索玛的确快要失去意识,见到微弱的光,强撑着恢复了一丝神智。他微微动着嘴唇,说出一个词。 “你说什么!”萨尔曼问。 “剑……”索玛说,“我让乌尔.佩因帮我把军符封印在剑的宝石里。” 萨尔曼眼周的肌肉动了动。哦是的,军符,他几乎都快忘了这东西了。 他回头令人将那柄镶着蓝宝石的宝剑拿来,握住剑柄翻转端详。冷笑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打算怎么把军符给我呢?该不会是想让那个黑魔法师过来吧?我并不会上当。” “不,”索玛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清醒,虚弱地说,“剑柄上有封印符。将它剥下来,军符就会受到召唤,落到你的面前。” 萨尔曼听到王子口中说出魔法术语,有几分相信了他。他调转剑柄,仔细一看,看到了索玛所说的魔法卷轴,被做成环状扣在剑柄末端。 萨尔曼将手抚上那条卷轴,低声说,“很痛吗,殿下?果然连你都受不了了吗?” 索玛,“拿好军符,然后放了我。” 萨尔曼仍不能完全相信,“如果你耍花招,怎么办?” 索玛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那你就将剑刺向我的心脏。” 萨尔曼心想,即使我拿到了军符,也会用它刺穿你的心脏。他按住封印符一角,一咬牙将它撕了下来。 噗地一声,召唤魔法启动,萨尔曼的面前突然出现一大团烟雾。 索玛闭着眼,最后一次,也是最虔诚的一次,向上帝祈祷着。 乌尔告诉过他,宝石里藏着一个召唤魔法。但谁也不知道是什么。 第四十四章:来自乌尔的惊喜 “亲爱的,这里藏着一个小小的召唤术,在您困难的时候也许会帮到一些小忙。”乌尔用指关节敲了敲剑柄上的卷轴,“不过记着,紧急的时候不要太指望它。如果您遇到危险,最好的办法是将剑抱在怀中,闭上您蓝宝石一样美丽的双眼,用您最虔诚的心灵召唤——我的挚爱,史上最伟大的黑魔法师乌尔……哦您太暴力了!” 索玛毫不客气地收回被乌尔挡住的拳头,“卷轴里藏着什么?” 乌尔朝他抛了个迷人的媚眼,“惊喜,殿下。” 索玛闭着眼,祈祷乌尔的“惊喜”比它听上去要靠谱一些。即使萨尔曼在他面前发动了所有的传信魔法,他也不可能交出军符。他看的出来,对方很着急。他们想必拷问了吉尔坦,他唯一的弟弟,但显然吉尔坦是勇敢的。如果这群狼子野心的人渣不能掌控军队,他们的政()变将很快惨败在波利国的铁血政()权下。 烟雾渐渐消散。索玛的眼睛被蒙着,静听周围的动静。他听到有什么落地,声音很轻。周围没人说话,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那一刻,索玛的内心不可思议的平静,等待着厄运降临。 厄运并没有让他等待太久。他的腹部挨了重重一脚。索玛感到一阵不正常的剧痛,而后是对方歇斯底里的殴打。萨尔曼甚至省却了咒骂,将一切愤怒付诸于行动。他抓着索玛的头发用膝盖不断踢他的肚子。在第一脚招呼上来的时候,索玛的肋骨被踢断了,体内像刀割一样的痛。并在发泄一般的殴打中变得越来越痛。索玛虽然咬着牙,却忍不住发出一声极低的呻吟。 “臭婊子!”一顿毒打后,萨尔曼大喘着气,解恨地扯下了索玛的眼罩,恶狠狠地说,“居然敢玩弄我!” 剧烈的疼痛和突如其来的光让索玛的眼睛模糊。他试图看清召唤来的是什么,但只看到模糊的绿影。萨尔曼一脚将那个“绿影”踩烂,又拽住索玛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 “王子殿下,看着我。很好,就是这样。你不是一直很讨厌我吗?”萨尔曼幸灾乐祸地笑着说,“没错,我是在报复。我要让所有羞辱过我的人记住我的名字,然后带进坟墓。哈……别高兴得太早,要进坟墓绝不会这么容易。” 快要结痂的鞭伤又全部开裂,索玛浑身都是血。被吊在树上,平静却又忍耐痛苦,让他看上去像一个殉道者。每一次吸气,胸腔就刺痛得可怕。肋骨或许刺穿了内脏,而一顿毒打无疑令伤势更严重。但索玛并没那么在意。他注视着眼前的疯狗,说,“不,萨尔曼。我没有那么多精力来讨厌你。野心勃勃却愚蠢不堪……” 萨尔曼反手一巴掌打在索玛的脸上,说,“闭嘴!” 索玛的嘴角有血流出来,咸腥味充斥了满嘴。他啐掉嘴里的血,继续说,“这样的人在波利国的历史上数不胜数,他们全都被埋葬……” “我说了闭嘴!”萨尔曼又是一巴掌。他被索玛的态度激怒,捏着他的下巴说,“你一定要这么高傲,一定要羞辱我。那让我来看看你能不能高傲到底!”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笑了出来。松开了手,慢慢说,“我听说,羞辱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不是让他痛。”停顿片刻,像是给对方思考的余地,而后嘴角带着得意的笑,说出答案,“而是上了他。” 萨尔曼终于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深刻的厌恶,这令他兴奋不已。他立刻下令让人把索玛的双腿举起来,而后发现他的士兵们全都怔怔地看着他,没人敢动一下。他又将命令吼了一遍,被点到名的士兵带着惶恐的神色靠近。 士兵们是李尔伯爵家的私人卫队,然而,他们从成为士兵的那一天起便宣誓向波利国效忠。在听到了萨尔曼与波利国继承人间的对话后,几乎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矛盾。服从长官的命令是士兵的天性,多余的思考是不被允许的。那两个可怜的士兵战战兢兢地抱住索玛的脚踝,将他的双腿拉开。 “哦,你现在的表情堪称完美。”萨尔曼满意地眯眼,好像在看着自己的杰作。他对男人的身体并没有兴趣,阴沉地俯视着索玛被强行打开的私处。但是,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并笑了出来。 “我说,是有人为你剃了毛吗,索玛殿下。”他神色恶毒地说,“原来之前已经有人这么羞辱过你了吗?” 索玛几乎忘了乌尔的恶作剧,此时被仇敌说穿,顿时懵了。他心里涌起一股几乎绝望的难堪,这难堪比任何殴打都能够羞辱他,横扫了他的镇定。 “该死……”他深恶痛绝地骂了一句。 “哈哈!很好,非常好,那么,”萨尔曼走近索玛腿间,将索玛的剑柄狠狠地捅入了他的后穴里。突如其来的剧痛令索玛挣扎了一下,萨尔曼紧紧盯着索玛的脸,不放过他的任何表情,手握剑柄故意辗转,说,“这里也被上过很多次了,不是吗?用你道貌岸然的模样欺骗了你的效忠者,事实上却是个贱货。” 坚硬的宝石摩擦着脆弱的肠壁,像刀挂一样生疼。索玛受不了这样的羞辱,突然大力挣扎。踢开了一个惴惴不安的士兵,一脚朝他们的长官胸口踢去。 一声闷响,萨尔曼毫无准备地被踢中。他下意识企图后退,那一瞬,发觉自己的脚竟无法动弹,就这样直挺挺地仰面摔倒了。他几乎摔断了脊骨,捂住胸口,艰难地咳了两声才从地上坐起来。在看到缠住自己脚的东西时,感到勃然大怒。 那是几根青翠的藤蔓,不知何时扎根在地里,紧紧地缠绕住他的脚。 “妈的!谁干的好事!”他粗鲁地骂了一句,试图将藤蔓扒开。但不幸地,藤蔓的反应很快,一卷身将他的手也缠住了。藤蔓上布满粘液,给皮肤带来了烧热的感觉。 “什么!”另一个士兵叫了起来。 当啷一声,索玛的另一只脚被松开,宝剑从他后穴里掉了出来。身体晃了好几下,血液顺着双腿滴到地上,身体里更是疼得不可收拾。 “该死,你们在一旁看戏吗!”萨尔曼抬头训斥他的手下,并看到了手下惊慌的神色。这才注意到他们的脚上都被藤蔓缠绕。萨尔曼感到不妙,扫视一圈,发觉不知何时,所有的士兵都在忙着砍自己脚上的藤蔓。非但没人成功,反而是藤蔓越长越快,不断有惨叫声传来。 萨尔曼隐隐地感觉到一丝恐怖,怪物一般的藤蔓已经静静地入侵,并占领了整块结界,有目标地缠绕住人类。整整五十个人身强力壮的男人,它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他的上半身很快被绕住,并越勒越紧。而他竟束手无策。 “住手!”萨尔曼的肋骨被勒得嘎嘎响,他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大喊道,“让他们住手!这是你搞的鬼索玛!让他们住手!你想让耶利亚和吉尔坦给我陪葬吗!” 索玛迟疑了一下,问道,“藤蔓,你能听懂吗?停下来。” 藤蔓好像报复一般勒紧了一下才停,换来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和萨尔曼凄惨的叫声。他就像一只被蜘蛛丝困住的昆虫,在地上痛苦地挣扎,不断惨叫。 “很好,你能听懂。现在拾起地上的宝剑,帮我解开绳索。” 藤蔓好似听懂了索玛的话,探头探脑地朝他游过来,卷起地上的剑。藤蔓表面渗透着透明的毒液,它小心地不碰到索玛,抬高身体够到绳索,并将它割断。索玛的双脚落了地,落地的震动使他感到胸腔一阵疼痛。他倒吸一口气,捂住肋下停顿了一会儿,疼得脸色发白。藤蔓关心地在他面前晃动,但始终与他保持着距离。 “好孩子,”索玛吃力地说,“帮我把手上的绳索也隔断。” 藤蔓很聪明地给了他回应,索玛的双手也得到了自由。腕骨被拉扯的时间太长,他的双手几乎失去知觉。他摸着手腕试图让它们恢复。这期间被缠住的人们一直在尖声痛呼,一声比一声更惨烈。索玛流了许多血,感到眼前发晕。他眯着眼看了一圈,发觉藤蔓的毒液正在腐蚀那些男人们的身体。被碰到的皮肤溃烂,毒液进一步往身体内部渗透。 “殿下,请饶过我们,我们宣誓效忠于您!”在地上打滚的士兵求饶道。 索玛默然地看了他一眼,但很快道,“不。太晚了。犹豫的忠诚我并不需要。” 他用衣物包住剑柄,将宝剑拾起来,走到了萨尔曼面前。虽然藤蔓不再勒紧,但腐蚀皮肉的毒液仍在奏效。萨尔曼身上有一半的皮肤被藤蔓腐蚀了,甚至露出了森白的骨头。就像一块被缠住的烂肉痛苦扭动。情势在瞬间扭转,死亡的威胁来得太快了,他甚至没来得及做心理准备。他扭曲着一张痛苦万分的脸,惊恐地说,“索玛!看在吉尔坦的份上,我不能死!” 索玛沉着脸,没有多犹豫,一剑插在萨尔曼的胯间。 “啊!!!”萨尔曼的惨叫几乎能穿透云层——如果不是在结界里的话。 “这一剑为我自己。”他拔起剑,将剑锋指向了萨尔曼的喉咙,缓缓说,“这一剑,为我的父王。”说出父王二字时,他有些哽咽。 一咬牙,剑尖落了下去。萨尔曼的惨叫声永远地停止了。 这是索玛第一次亲手杀人,为波利国除去了第一个敌人。他已经脱力,腿一软,单膝跪到了地上。他按着胸口艰难地喘息,五脏六腑都不听使唤,痛得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他感到意识在离他远去,用颤抖的手试了几次才从地上将宝剑拔起,并将剑柄贴在胸口。 “乌尔.佩因,”他微微动着嘴唇,道,“我命令你……兑现你的诺言……来见我。” 说完这句话,他身子一歪,也倒在了地上。 第四十五章:树汁 乌尔独自走在格尔密斯的树林里。 他现在的心情可谓糟糕透顶。他已经很久没有那么烦闷了。一想到他竟让自己陷入了这样令人烦闷的境况,他就更烦闷了。 不久前,他用植物在地上开了个大洞,进入了萨尔曼的结界,并将索玛从中抱了出来。 断了几根肋骨再加皮开肉绽的鞭伤,乌尔见过比这糟得多的伤势。如果是伤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他甚至眉毛都不会抬一下。 然而上天好像爱上了愚弄这位黑魔法师,将他极不擅长的差事丢给了他。将索玛安顿好后,乌尔只能两手交叉在胸前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治愈——天晓得,他一直以为治愈术是无用的东西,只有懦弱者才稀罕。他从未想过有人能让自己受伤,更想不到这世上还会有谁值得他去治愈。但是上帝愚弄了他,上帝将索玛王子带到了他的面前。 更糟的是,乌尔一筹莫展的时候,索玛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乌尔。那双能看得见树精灵的眼睛清澈碧蓝,带着伤痛者特有的神色,让对方一眼就看出来,他在忍受痛苦。 索玛看了他一会儿,便闭上了眼睛。如果不是他攥紧的拳头,脸色苍白,那平静的模样看上去就好像没有受伤一般。 这情景令乌尔想起一些不愉快的往事。那些往事好似是被时光磨平的钝刀,已然不能轻易伤害他。然而,若是来势太凶猛,却是比利刃割得更痛一些。他厌恶地皱眉,拿起魔杖转身离开了山洞,决定独自深入格尔密斯。 乌尔一点也不想向狡猾的老树精讨要树汁。那种东西简直是那老家伙积累千年的排泄物!他恶狠狠的想。尤其是在他暴躁得愚蠢的坐骑毁掉了树林近四分之一的面积之后,乌尔前往交涉便愈发立在了不利的位置。 然而,他更不想像个废物一般坐在索玛身边等上帝来治愈他。那可太不英俊了。 在同样让他烦闷的情况中,他选择了前者。天知道,他讨厌做选择题。他是天生的命题者。 ****** 乌尔再次回到山洞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索玛依旧醒着。仰面躺在睡袋里,静静地望着洞顶。 “他这样躺了一下午!”忠实蹲守的黑龙汇大声汇报。 乌尔丢下一颗种子,让藤蔓为他拢起一小堆篝火,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就不会生火吗?” 黑龙挠挠头,决定闭嘴。主人看上去心情不佳。 橙黄的火焰温暖了山洞。索玛的睫毛动了动,侧过头看到黑发的巫师正放下魔杖。他突然试图撑着身子坐起来。疼痛让他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但并未阻止他的动作。乌尔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挣扎爬起,扶着墙走到自己的面前。 乌尔,“殿下,如果有话说,您完全可以让我过去。我总是照顾伤者。” 火焰跳动的光影映在索玛鹰隼一般的双眼中,丝毫没有因为受伤而磨去光芒。索玛直视乌尔的双目,说,“你的龙笛,给我。” 乌尔有些疑惑,但依旧摸出了龙笛递给索玛。索玛接过来,用力握在手中。扶着石壁倔强而又艰难地走到洞口,将龙笛放到了唇边。 乌尔静静地听着龙笛响起,分辨出他至少召唤了九条龙。这令他大为惊讶——不管是什么品种的龙,对一个国家而言,九条着实够多了。他走到了索玛身后,握住了他捏着龙笛的手。他发现对方将笛子攥得很紧,手背上筋骨突出。 “好了,殿下,”乌尔说,“就算他们日夜兼程,从波利国赶到这里也需要十天的时间。他们可比不上沃森。” “乌尔,能帮我最后一个忙吗。”索玛看上去冷静异常,显然他一个下午都用来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将我带到雅尔。”他说。 乌尔立刻明白了索玛的意思。如果他的龙骑士们在雅尔集合,只需要两天时间,他们从格尔密斯赶过去,也几乎是这些时间。而那个古老的城池无论从隐蔽性还是距离来看都无疑是最佳选择。 “这是个好主意。”巫师说。 “然后,等风波过去,我会偿还你的报酬。无论你要什么。”索玛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冷淡。这一个下午,他决定了什么。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来。但这令巫师很不愉快。 “是的,报酬,黑魔法师从来不会忘了讨要报酬。”乌尔缓缓说,“但我对运送一具死尸可没兴趣。” 索玛,“……如果你能治好我,会拖到现在吗。” 乌尔笑了出来。这句不怎么礼貌的质疑令他的心情又好了些。 “谁知道呢,有些事只有晚上做才合适。”他放低声音暧昧地说道,“让我抱您到河边。只需要一晚上,明天您就能坐着我的坐骑出发。我向您发誓。” “干!我可没答应给他骑!”正竖着耳朵偷听的黑龙愤怒地抗议道。 “不,我自己……哦该死!”索玛还未说完,就被乌尔打横抱了起来。他难以忍受这羞耻的动作,挣了一下,发觉身上痛得利害,便立刻停了下来。 走出山洞时,索玛无意看到山洞外的景象,一时吃惊得睁大了眼睛。 “树林……”他不可思议地盯着山洞外的景象,声音几乎颤抖,“树林不是被沃森破坏了吗?为什么……?” 竟然恢复了原状?不,是更茂盛了!甚至扩大了面积!如果不是亲眼看着沃森将周围几公里的树木烧了个干净,他几乎以为白日的废墟是一场彻底的幻觉。 索玛难以描述这种惊讶,只是睁大眼睛确定他看见的树林是真的。许久,他抬头看看乌尔,道,“你看见了吗?树林恢复了。是你干的?” “是一个小小的交换,而已。”乌尔耸耸肩,无所谓道,“用来换了一点排泄物。” 第四十六章:治疗 万里之外,波利国上方掠过几道黑影,好似沉默的鬼魅,又好像离弦之箭,很快消失在阴云与地平线的交界处。只有偶尔抬头望向天空的平民才会发现他们,并失声感叹,“看呐,那真是太令人惊讶了!有人在上面?……是龙骑士!” 太阳西沈后,格尔密斯的深林将残余的光芒一点点吞噬干净,直到一丝光也不剩。它比黑夜更黑,并试图将黑暗的爪牙伸向四周。到处弥漫着泥土和植物的气息,有一股阴森的味道。 由于森林的面积被人为地扩大了一圈,先前在树林边的小湖泊已经被吞入了树林里。靠乌尔的复苏法术生长的树木不会攻击他们的创造者,乌尔抱着索玛毫无阻碍地进入了格尔密斯的领地。黑发的巫师,苍白的皮肤,沉静的面容,走在深林里的乌尔看上去极其符合传说中描述的“黑魔法师”应该有的模样,阴沉而又邪恶。 “乌尔,你有办法点个灯吗?”索玛的呼吸有些粗重。 乌尔略一思索,道,“殿下,摸我右边的口袋,里面有一小块紫晶石。” 索玛从他口袋里掏出了那一小块石头。乌尔轻轻念了句简单的咒语,紫晶石便散发了柔和的淡紫色光芒,映亮了索玛的脸。 乌尔低眼看了一眼那块宝石,轻声道,“这东西很漂亮不是吗。” 索玛紧绷的身体得到了缓解,默默注视着那块紫晶石。这是黑夜里唯一的一点光芒,虽然微弱但是清晰,好像是紫晶石在燃烧它小小的生命。索玛并没有少见过宝石,也不太懂得欣赏这些有许多切割面的矿石。然而,此时他却觉得,这颗在夜里燃烧的紫晶石是美的。 索玛,“我以为你只会摆弄藤蔓。” 乌尔不满道,“您一定是在开玩笑!” 他抱着索玛默然走了一会儿,又想起了什么,道,“的确不上台面。这是我学会的第一个魔法,为了……” 谁? 乌尔打住了话头,迷茫地看着前方的黑暗。记忆自动略过了什么。 他们很快就到了湖边。乌尔小心地将索玛放到地上。除了画魔法阵,他这辈子简直没那么小心过! 他再次用藤蔓围出了一小个池子。丢下碳石将水温升高,最后,从身上摸出一个盈盈发光的小瓶,将里面粘稠的液体毫不怜惜地倒了进去。一股带着树木芬芳的热气立刻溢满了四周,发光的液体在水里消散,最终映亮了整个水池。乌尔将索玛泡进了水池里,并在水池边坐了下来。自然得好像陪伴王子是他的分内事一般。更糟的是,他和他都没觉得身为巫师却做了骑士的事有什么不对。如果世上的巫师都像他这样,那所有的骑士都可以放下宝剑回老家结婚了。 发着淡光的温水包裹着索玛全身,他能感到一股神奇的力量从皮肤渗透进身体里,在体内形成一种奇特的作用。伤口开始有些发痒,那是愈合的征兆。索玛第一次亲身体会到魔法的直接作用,这对他而言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这是什么?”索玛问。 乌尔,“那些该死的老树精两千年的排……不,或许能叫做生命之水。把它们榨成甘蔗渣,就会流出这个,但也并不多。” 索玛顺着乌尔的描述,顿时想象乌尔用暴力榨干几棵可怜的老树精并狞笑着挤出树汁的模样。当然,那很符合世人对黑魔法师的理解。也很符合索玛对黑魔法师的认知。 他愤然道,“你不能这样!” 乌尔,“……” 乌尔嘲弄地皱眉道,“……那么,你选择揣着被打断的肋骨赶回雅尔与你的骑士们会合吗?啊哈,这情景真不错。让我们来想想,骑士们将会对着你的尸体流下悲愤的泪水,而后化悲愤为力量,夺回属于你的一切。将来,在你的墓志铭上会刻上这样一笔——伟大的索玛殿下,为了鼓舞士气竟选择身先士卒,他的勇气……” “够了!”索玛打断道。并因为大声说话而感到疼痛,皱起了眉头。 乌尔不顾索玛的怒气,笑了起来,好像自己说了多好笑的笑话。 真是个不可理喻的家伙!索玛想着,黑魔法师果然是邪恶的,做事手段也透着疯狂的邪恶。他仍记得萨尔曼被融化得只剩半个身体的丑态,这令他作呕。这是一个黑魔法师最常用的手法。而他一想到乌尔与传说中的黑魔法师并无二致时,他感到很愤怒。虽然他早该知道。乌尔可是所有黑魔法师崇拜的对象,更是教会里那些白袍法师们谈之色变的恶魔……好吧,不得不承认,他并没那么坏。但索玛莫名地觉得很生气。 乌尔顶着一颗聪明的脑袋,但也万万猜不到索玛此时的想法。他因为索玛的误解而感到有趣。他喜欢索玛的嘴唇,但更喜欢他的眼睛。乌尔低眼看着索玛的后脑勺,饶有兴致地想象被那双眼注视的感觉。多么漂亮的眼睛啊,乌尔想着。当他抬起眼的时候,你会觉得这双眼睛蓝得好像放晴的天空,云散了,阳光就洒下来。当他转过眼与你直视,你又会惊讶于他的清澈无瑕。纯洁而不幼稚——人们通常称这种气质叫做正直。乌尔本身并不是个正直的家伙,或者说对信奉黑暗之神的他而言,正直可不是什么好词。但就是这么个正直的人进入了他无聊得要命的生活。 “殿下,您在生气吗?”乌尔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的。”索玛简洁地回答。 乌尔笑道,“您真可爱。” 索玛,“……” 索玛沉默了一会儿,想起了白天时从乌尔的坐骑那里听来的八卦,问道,“你曾经是金发?” 乌尔一怔,顿了一会儿才答道,“是的,殿下。像褪色的稻草。” 索玛干巴巴道,“是吗。你的坐骑说它们像世上最柔软的金丝。” 乌尔不解道,“所以,您是想借我的坐骑表示对我的爱慕吗?” 索玛回过头,仰面看着乌尔。黑暗中他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他知道那是一张漂亮的脸蛋。 “不。我只是在想,你在追求什么,竟能让你将你的老师交给恶魔。堕落这么重要吗?”我听说他养你长大,索玛没说出来。 乌尔淡然道,“不为追求什么,殿下。我只是太无聊了。遇到您之前我每天都很无聊。您看,如果我没有堕落成黑魔法师,也就不会遇见您。” 哦,他果然叫人生气!索玛怒气冲冲地想着,又回过了头。 第四十七章:黑暗诅咒与安抚方法 乌尔并不想继续关于自己的过去的话题。遗忘的最好办法是让自己变得强大,因为那会让过去显得渺小。然而渺小不代表发生的没发生过,也不代表会变成令人愉快的故事。 他坐在岸边,百无聊赖地托着脑袋,一只手探入口袋,摸到一枚戒指。他睫毛动了一下,又将手收了回来。道,“还喜欢我给您准备的惊喜吗,殿下?” 索玛生硬地说,“至少我感谢它救了我的命。” 如果王子殿下有一副会拐弯的肠子,他或许会冷嘲热讽地说“至少植物比某些人讨人喜欢得多”。可惜王子殿下不太会表达,只能将这种梗在喉头的感觉咽了下去。这令他不太痛快。 乌尔一脸无聊地说,“很高兴它们赶上了。如果它们不是发芽那么慢的话,就能派上更多用场了。”他的话中丝毫没有谈论自己研究成果的自豪感,好像自己花了几个月只是种出了一块味道勉强的干面包。 “别这样说,它们很聪明。”索玛忍不住为那不受宠的藤蔓植物辩护。 乌尔疑惑道,“聪明?” 他想了一想,回忆起透过藤蔓模糊的视野看到的,索玛似乎对他说…… “藤蔓,你能听懂吗?” 莫非王子殿下根本没发现“惊喜”的重点在于“远距离操控”,却以为藤蔓是在靠自己的意志行动吗? “哈!”乌尔笑了出来。被嘲笑的对象更不愉快地皱起了眉,“你在质疑我的判断吗?” 乌尔赶紧说,“不,您这样怀疑太令我伤心了!”但丝毫没有收敛笑容的诚意。索玛决定不与他斤斤计较。 索玛一丁点魔法也不会,身体像新生儿一样毫无阻碍地吸收了树汁中的魔力,修复得很快。湖水的亮光很快被吸了个干净,索玛觉得自己又恢复了力气。周围越又只剩下紫晶石的暗光,索玛很想快些离开这个阴森的地方,回到山洞。他深吸了两口气,确认每一根肋骨都回到了它们应该呆着的地方,便转身上岸。 巫师见他这么早就上岸,目中透露出一丝惊讶,起身问,“殿下,没事了吗?” 索玛,“是的。我想没事了。” 乌尔走到索玛面前,将掌心贴上他的胸口。索玛立刻后退一步,警惕地说,“你要做什么?” 乌尔被拒绝触碰,半戏谑半无奈地说,“检查你的伤,殿下,就像将你抱回山洞时做的那样。至于别的事我们早就做了很多遍,你有什么可害羞的?” 索玛觉得自己真的很想揍他。他捏紧了那颗紫晶石,立在岸边没有动。乌尔上前一步,两手摸到索玛腋下,沿着索玛的肋骨小心下移,并用手指仔细地感觉骨头的形状,一直到最下面那根。在确认所有的骨头都没事后,巫师的手又摸到了索玛的胸口。那里有交错的鞭伤,已经全部愈合,留下淡淡的鞭痕未及全部消退。发现这些伤痕时,乌尔变得尤为专注,用指尖温柔地描摹着皮肤表面细微的突起,好似在感受伤痕烙印上主人身体时的感觉。乌尔的目光令索玛心中产生一股异样的感觉。他没有仔细去想这种感觉,而是挥手粗鲁地挡开乌尔的手。没想到握在手心的紫晶石顺势被甩了出去,噗地一声掉进河里。 他们周围唯一的微弱光源像被按入水中的火柴头,被水整个淹没了。周围顿时陷入了凝固一般的黑暗中。索玛惊慌失措地到吸一口气,下意识扑过去,但弱小的紫晶石很快被河流冲走,消失不见了。 “乌尔!”他立刻陷入了恐慌,大喊道,“火……” 他回过头试图寻找巫师的身影,却发现周围伸手不见五指。 没有得到回应,索玛的心里突突跳了两下,轻声喊了一声,“……乌尔?” 心里像被一只冰凉的手摸过,让他感到足以震慑他的寒意。他绝望地用手紧紧捂住眼睛,努力将自己蜷成一团。黑暗的诅咒毫不留情地向他袭来,没有人知道他会在黑暗中看见什么。或许他什么也看不见,只是下咒之人命令他必须感到恐惧,而他无法抗拒身体的反应。 好像是患有幽闭恐惧症的家伙被投入了一个剥夺视力的黑暗结界。耳朵拒绝听到一切声音,眼睛也拒绝看到一切东西。所有的恐惧都没有来由,却像毒药一样流遍全身,深刻地腐蚀着他的神志。 可恶!他感到牙齿打颤,身体发冷。巨大的恐惧像这浓稠的黑暗一般压向他,好像要把他榨干、挤碎。他痛恨自己如此懦弱的反应,而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殿下?” 他听到乌尔的声音,狼狈地颤声说,“火……快生火!” 乌尔迟疑了一下,说,“我没有带火种。我带你回去好吗?”伸手试图将索玛扶起来。 索玛很快陷入了狂乱的状态,惧怕一切触碰。在乌尔碰到他的刹那,他用力打开那人的手,并大吼,“滚!”他的手马上被牢牢抓住,但这无疑火上浇油。索玛不顾一切地反抗,大声咒骂。巫师试图控制住他,两人在地上扭成一团。 在好战国,渴望力量是光荣的。索玛王子的身手数一数二,赤手空拳的打斗根本不在话下。然而他现在需要的并非攻击性,是躲避。对完全丧失判断力的索玛而言,只要对方足够缠人,便完全甩不开。他在混乱中送了对方好几拳,无法挣脱的牵制令他越来越恐惧,头脑陷入了一团混乱,他像头失控的野兽,恨不得将缠住他的人撕裂。拼命纠缠时,索玛的嘴唇冷不防被什么温暖而又柔软的东西贴住。这加剧了索玛的挣扎,简直要以性命相搏。他把对方咬出了血,但下巴很快被捏住。一条柔软湿润的舌头用力探入了他的口中,不容置疑地侵略他。 “啊……” 索玛上身被压着,被迫张着嘴。他送了对方好几拳,但口腔里的侵略丝毫没有见停。他难受地紧紧闭起眼,双手死死抓住对方的衣服,甚至因为过度用力,将巫师的衣服对半撕了开来。但这丝毫没有妨碍吻的加深。灵巧而温暖的舌头甚至舔到了索玛的喉间,不断地挑逗着索玛敏感的口腔。 熟悉的气息和交缠终于起到了神奇的作用。困兽之斗渐渐停了下来。索玛紧闭的眼慢慢放松,绷得像石头的身体也松懈下来,好似冰山溶解。他不再试图咬乌尔的舌头,乌尔小心地松开手,改而抚摸索玛的脸颊,耳朵,专心致志地与他接吻。他感到索玛的呼吸变得急促,是另一种与恐惧无关的窒息。他适时抬起头,让对方喘了口气。 舌尖舔了舔嘴唇被咬出的血,乌尔歪着脑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野兽。不过我喜欢~?” 他用么指擦掉血迹,又低下头吻住了索玛。 出乎他的意料,在认定他没有危险后,索玛伸出手臂紧紧环住乌尔温暖的身体。他的手穿入乌尔被撕裂的衣服,将他按在自己胸口,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嘴唇寻找着乌尔的嘴唇,并努力地与他交换更多的吻,就像在汲取氧气一般。彼此的嘴唇都被吻得湿润,一次次互相吮吸,发出暧昧又温柔的接吻声。 这真是美妙。黑暗中乌尔感受着索玛的主动,突然改变了主意。或许我不该这么急着把他带回山洞,他这么想着。 第四十八章:温柔的假象 在结界里看到浑身是血的索玛时,乌尔在他的血液里嗅到了诅咒的味道,更断定了对他怕黑缘由的猜想。 那是来自于另一个黑魔法师强有力的诅咒。乌尔感到了陌生的魔力,可以确定那是一个他素未谋面但手段还过得去的法师——让乌尔.佩因觉得过得去的家伙可不多,尤其是同类。大多数时候,乌尔甚至懒得用形容词形容他们,因为不值一提。但这一次,他从诅咒里感觉到了对方的力量。 “暂且可以称之为一个对手。”他傲慢地想着,“可惜他惹错了对象。” 然而相比诅咒的强度而言,其恶毒程度却远远不及。“诅咒他在黑暗中陷入无尽的恐惧与绝望”,听上去像是孩子间的恶作剧。这固然令乌尔有些费解,但对被下咒的那一位而言,可永远不会嫌弃诅咒“不够恶毒”。 被索玛一个翻身压在身下热情亲吻的时候,乌尔怎么也想不到诅咒带来的恐惧有这样令人热血沸腾的反效果。我或许该感谢这下咒的巫师,乌尔想着。 索玛有力的双手扣住乌尔的脑袋,贪婪地亲吻他的嘴唇。乌尔感到索玛的意识并不清楚,亲吻急切却狂乱。呼吸杂乱无章,带着激动过度的颤抖。欲望缓解了他的恐惧,发现了这一点的王子不顾一切地拼命索取。 乌尔并不在意这样侵略式的亲吻,反而平躺在地上,张开嘴接受索玛的索取。节奏从来都是靠他来掌握的,而他现在只是偶尔享受对方的主动。那感觉很新鲜,足以勾起他的欲望。 乌尔被索玛粗犷的男性气息包围,这令他血液中的不安分因素蠢蠢欲动。他吮吸着索玛探入口中的舌头,慢慢抚摸索玛的腰。索玛的腰肌有着完美的肌肉线条,精瘦紧实,充满着爆发力,像猎豹的腰身。赤裸的皮肤有着贵族该有的滑腻触感,包裹着有弹性的肌肉,摸上去感觉好得不可思议。乌尔的双手留恋在令人欲火难耐的腰上,顺着腰侧摸到后方,一个诱人的凹陷,顺着凹陷滑过,就会摸到圆润的双臀。男人的屁股显得扁平,而索玛的则不同。充分的锻炼令他浑身的肌肉饱满,屁股翘挺。随着索玛在他身上偶尔的蹭动,屁股和腰也会跟着扭动。 这是最原始、最无意识的勾引。该死……乌尔暗骂了一声。光是抚摸了几下,他就硬起来了。他不得不承认,索玛的身体令他着迷,着迷到了从未有过的程度。他感到身体的欲望被唤醒,在燃烧,让他浑身发热。他很久没体验过这种难以控制的欲望,而他也根本没打算控制。手指顺着结实的双臀摸到私密的股沟里。那里的皮肤细嫩而又湿润,带着从河里刚出来的热水气,让股间的肉摸上去尤其细嫩。他仍被索玛压在身下,用力掰开索玛的肉臀,用右手中指描摹着他后穴的褶皱。 索玛趴在乌尔的身上,臀瓣被使劲朝两边分开。修长的手指探入他的身体里,并不粗暴,但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索玛的吻停了下来,嘴唇仍无意识地贴在乌尔的嘴上,气息中传来极轻的一记呻吟,后穴缩紧下意识地排斥异物。乌尔反客为主地亲吻着索玛的双唇。他感到索玛的胯间也硬了,抵着他的腹部。他毫不客气地将左手中指也探入,用两根中指撑开富有弹性的内壁,为他的进入做着扩张。这又引来了索玛极轻的呻吟。呻吟低沉又有些嘶哑,随着呼吸泄露出来,听上去性感至极。 索玛忍过了开始的不适,竟抬起屁股迎合乌尔的手指。他分开双腿骑在乌尔的腰上,本能地摆动臀部,希望乌尔的手指能插得更深。他很快掌握了节奏,配合着乌尔的手指一下下地往后靠,喉间不断发出享受的叹息。这样的迎合进一步勾起了乌尔的欲火。他难以想象索玛的主动能带给他那么强烈的刺激,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身下已经涨到极致,敏感的龟头开始渗出淫水。 殿下现在显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可不能怪我,乌尔很没诚意地想。这太难得了。正因为难得,乌尔不想这场性爱那么快结束。他按捺住欲火,侧过头轻轻啃咬索玛的喉结,挑逗着索玛的欲望。事实上他并不总是喜欢粗暴的占有。只是被占有的对象往往不那么配合,而他很容易被激起凌虐欲。但现在,这些扭曲的欲望被压在心灵最深处,他打算偶尔享受两厢情愿的温柔性爱。 他知道索玛的敏感处在哪里,一边往索玛的后穴里多塞一根手指,一边舔着索玛结实饱满的胸肌,并不断在他的胸口吮吸,他知道那会在索玛身上留下爱的痕迹,他喜欢用这种方式提醒索玛发生了什么。 索玛身上的肌肉线条像大理石雕像一样完美,充满着生命力。此时他的皮肤滚烫,胸口因为欲望而起伏。他吸住索玛的乳头,用灵活的舌尖卷住那一粒乳头,一边吮吸一边挑逗。 “嗯……” 索玛毫不掩饰地发出舒服的呻吟。他按住乌尔的头,一边扭腰将臀部送给他的手指,一边把自己的乳头往他嘴里送。他直率地索要着快感,因为这样会令他忘却恐惧。浑身的肌肉毫无防备地舒张,像一只性感的豹子。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诱惑,该死!乌尔恨不得现在就把涨得发痛的阳具插到他身体里,狠狠操弄他。去他妈的温柔性爱! 乌尔猛地抽回手,用力翻身把索玛压到身下,恶狠狠地“俯视”着他——没有光,他什么也看不见。但他知道那个人正在他的身下,清澈的眼中蒙着欲求不满的雾气,正直英俊的脸上带着淫荡的渴望。周围的植物受到他的情绪影响,蠢蠢欲动地等待着。只要乌尔希望,它们会一拥而上用自己的身体缠住索玛,将他摆到任何乌尔想看的姿势。但乌尔没有那么干。他随手拧下一颗肉质植物,将挤出的粘液塞到索玛的后穴里捣弄。 索玛健壮的双腿大张,咬着牙,呼吸粗重。肉质植物的粘液是最好的天然润滑剂,在乌尔的手指进出时发出淫荡的湿濡声。很快就将肠道润滑得滴水。乌尔的手突然被索玛捉住,他一怔,而后感觉到手上一股拉力。索玛拽着他的手往自己的后穴里塞!他能感到肠道渴望的蠕动,恨不得将他的手指整根吃掉。而他的确是吃掉了乌尔仅存的那一点关于“温柔”的幻想。 第四十九章:黑暗诅咒与治疗方法 乌尔将手指从索玛柔软的的后穴里抽出来,带出一大股黏丝。他能感觉到紧缩的肉壁在挽留他,好像在挽留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而这更令他兴奋。他几乎省略了所有的调情,将索玛的双腿分开,让自己胀大的阳具紧贴索玛湿润的股沟。敏感的阳具感受着股缝不安的躁动,那里有欲望的温柔乡,只要深入进去,就会被包裹住,让那人发出满足的淫叫…… 他的呼吸不知不觉变得粗重,用前端抵住索玛的穴口。无论身体的主人有多么坚实的肌肉,私密的穴口总是柔软的。此时,那里被涂满了粘液,不满地收缩,渴望着他的进入。乌尔哪怕一秒也不想等待。甚至没有像他习惯的那样戏弄对方,而是猛一挺腰将自己胀得发痛的阳具挤入了索玛温暖湿润的身体里。植物的粘液顿时被挤出穴口,流进草地里。 “啊……!” 索玛短促地呻吟了一声,立刻绷紧了身体。满足来的太突然,敏感的肠壁下意识收缩,紧紧包裹住入侵的阳具。那东西大得不可思议,一下子便将褶皱根根撑开,给肠肉带来一阵酸胀的快感。 乌尔深吸了一口气,短暂地享受进入那一刻。但那很快让他想要更多,他需要很多,贪婪的欲望在燃烧,他无法遏制。他两手抓住索玛的腰,开始毫不留情地抽插。他狠狠地撞击索玛的双臀,粗长的阳具不断被抽出一半又整根楔入,速度快得不可思议,黏湿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他熟悉他该做的一切,而他现在却感觉着陌生的快感。索玛紧绷的身体已经完全放松,他信任地接受乌尔的侵犯,耷拉着双腿,胸口剧烈起伏。快感几乎让他震颤,他微张着嘴,喉间无意识地泄露出低沉的呻吟,甚至分辨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 这跟乌尔体验过的任何性爱都不同。乌尔喜欢戏弄做爱的对象,相比身体的快感,他更喜欢在精神上征服对方,践踏对方,从而感觉到满足。而现在他从未那么渴望过做爱的过程。他渴望让他紧窒的肉穴包裹住自己,一次次贯穿索玛的身体,在他的深处摩擦搅动,听他满足的呻吟。他渴望真正的肉体的快感。 因为索玛感到恐惧,他现在需要他。就像溺死前的最后一口空气那样的需要。这感觉实在太好了,他或许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但现在,这依赖所带来的美好化成了颠倒乾坤的性欲。 乌尔几乎疯狂地操弄着身下的人,两者的粗喘在深夜的树林交叠,听上去暧昧而又甜美。周围是浓黑,夺走了一切的视觉。却带给他们尤其敏感的听觉。沙哑的呻吟,濒死一般的喘息,激烈的拍肉声,甚至是肉棒抽插的湿濡声,清晰得好像不是真的。乌尔突然压到索玛身上,抓住索玛的头发,低声说,“叫我的名字。” 索玛单手勾住乌尔的脖子,吻住他的嘴。他立刻得到了急切的回应,刚刚张开嘴就被对方的舌头不容置疑地侵略。他们疯狂地接吻,做爱。接吻的间隙,乌尔再次要求,“叫我的名字!” 索玛用有力的手臂圈住他的后背。身下的操弄凶猛没有因为他的亲昵拥抱而有丝毫让步。他毫不抵抗地张开着双腿,任由他出入自己最柔软脆弱的地方。他呼吸粗重,在乌尔的脸上到处亲吻。 “叫我……”乌尔喘息着再次命令道。他一手托着索玛的脑袋,一手在他的胸口来回抚摸。索玛渴望着他的抚摸,身体迎合着他的手,淫荡地扭动着。 “乌尔……”他低沉的声音在乌尔的耳边响起,充满着情欲色彩的沙哑嗓音,让乌尔感到一阵愉悦的心悸。 索玛的手指插入乌尔的头发里,调情一般摩挲,拉扯他的发根。 “乌尔……唔……”他又尝试着叫他的名字,最后的音节被对方的嘴堵了回去。他们的舌头交缠在一起,贪婪地吮吸对方口中的津液。 原来情欲是这样的滋味。乌尔不再冷静的头脑里模糊地想着。根本谈不上优雅从容,但是让他深刻地感到,他活着。 索玛抱着他一滚身,压在了他的上方。他将两手撑在乌尔的肩上,不太熟练地扭动着胯部,试图自己动。乌尔着实被他的举动惊了一下,愣在了那里。事实上和他做爱的人大多怕的要死,还有几个因为笨拙而丢了性命。好吧……就算殿下清醒的时候他也从不畏惧。除了诅咒,没有什么会让他感到畏惧。 乌尔不在意索玛没有技巧的主动,探手抚摸他的胸口,他知道索玛喜欢他摸那里。他用指尖拧弄索玛的两个乳头,夹着它们轻轻拉扯。这换来了索玛愉悦的呻吟。他把两点乳头夹在指间有技巧地玩弄,将他的乳头玩得发硬。索玛摸索一般的扭动令他感到心痒。他沿着索玛的肋骨摸到他的后背。手心在饱满的肌肉上滑动,很快摸到他的肉臀。他揉捏着索玛富有弹性的臀瓣,托着他的双臀帮他完成“自己动”的艰难任务。而后,他很快失去了耐心。一把提着索玛的胳膊让他跪在地上,他起身,因为性欲高涨而感到有些晕眩。这是个疯狂的夜晚,或许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有一瞬间这么想着,然后抛开了一切想法,握住自己硬挺的阳具从后面进入了索玛。 “嗯……” 身体再次被滚烫的肉棒填满,索玛餍足地闷哼一声。从背后插入的阳具进得意外地深,柔软的后穴几乎痉挛了一下,贪婪地吮吸这根流着淫水的肉棒。 “乌尔……”索玛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黑暗中,乌尔的瞳孔骤然放大。他紧紧抓住索玛的胯骨,粗暴地顶了他一下,好像要把囊袋一起顶入贪吃的小穴里。 “啊……!”毫无防备的深入,索玛被顶得叫了一声,但他迎来的是身后之人狂风骤雨一般的抽插。拔出来的时候时深时浅,但是每一次撞击都恶狠狠插到最深。乌尔好像在干他的杀父仇人,恨不得能把人顶得瘫痪。索玛的呻吟变得断断续续,被撞得支离破碎。已经被插得柔软的后穴承受着疯狂的抽插,他几乎已经感觉不到阳物的出入,只能被潮水一般的酥麻感淹没。快感像瘟疫吞噬着血液,流遍了他的全身。他很快感到瘫软,双手支不住身体的重量。他的上半身软到了草地上,而胯部依旧被乌尔紧紧抓着,任由他操干。快感和持续不断的撞击让他原本就混乱的意识变得愈发薄弱。他的身体完全被肉欲所支配,下意识扭动着屁股迎合乌尔。 乌尔在几乎失去理智的冲撞中射了精。索玛已经不知不觉泄在了草地上,感到后穴被猛插了十来下,侵犯他的阳具仿佛有生命一般搏动了几下,终于停了下来。快感的余韵在那一刻扩散,两个人都感觉到近乎脱力的惬意。乌尔手一松,索玛整个趴到了地上,大口喘气,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了。 乌尔跪在草地上,看着黑暗中虚空的一点,在射精后的很久才渐渐从快感中清醒。他用手摸了摸,确定了索玛的位置。他反应过来自己该做什么,将么指凑到嘴边,咬开了一道口。鲜血很快渗了出来,沾到了他的唇上。 他单手将索玛放平,用鲜血在他的胸口熟练地画上一道符。 诅咒无法凭空消失,除非是施咒者自己收回,或者被其他更强的诅咒顶替。被动地等人来解决可不是乌尔.佩因的做事风格。他决定采用顶替的办法,让索玛背负自己的诅咒。他需要用比当初下咒的巫师更强的魔力才能将困扰王子十几年的黑暗诅咒驱逐。当然,魔力一直是乌尔引以为傲的资本。问题是,用什么诅咒来替代呢…… 乌尔餍足地眯着双眼,在夜色中思考了一会儿,嘴角勾起一丝笑。如果有人能看见这丝笑,或许会惊讶在阴沉的黑魔法师脸上会浮现这样有些俏皮的神色。 就让我诅咒你,想揍我的时候,只能用亲吻来解决。亲爱的殿下以为如何呢? 如果殿下知道了,该气得跳脚。他耸耸肩,沈下心来默念咒语,将诅咒烙印在索玛的血液里。魔符在黑暗中浮现幽绿的光,只一刹那便隐入了索玛的身体里,不见了。 一场激烈的性爱后又无节制地使用了魔力,就算是乌尔也感到了疲惫。他为了双手抱索玛出来,甚至没有带魔杖,此时身边没有任何可以照明的光源。他认命地在空气中画了一道符,从里面取出一个睡袋,将他和索玛一起裹了起来。 偶尔露宿或许不错。嗯,很浪漫。他想着,在已经陷入沉睡的索玛头发上吻了吻,说,“晚安,殿下。” 第五十章:亲吻的诅咒 当第一片细碎的阳光悄无声息地落在索玛脸上的时候,他醒了过来。 很显然,被阳光叫醒是贫困者的特权。而身为王子,索玛很少有机会体验这种“野趣”。深林的晨曦在他脸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他困倦地睁开眼睛,头脑有片刻地空白,丝毫想不起自己是在哪儿。 ……等等。 他感到有点挤,随之发现了睡袋里安之若素的另一个人。索玛费力地解救出被乌尔靠着的肩膀,拨开他的长发,怀着不祥的预感掀开睡袋一看——两副光溜溜的男人躯体挤在一起,好像新生儿一样赤裸裸。乌尔还没有醒来,安静的睡颜展平了他眉间的阴沉与狡猾,让他看上去只是个普通的,漂亮的年轻人。 索玛皱起了眉头,艰难地回忆着昨夜发生的事,这让他非常头痛。他只记得宝石掉进了河里,令他堕入了黑暗的诅咒里。遇到这种情况,他往往是什么也不记得的。但他破碎的记忆里似乎有那么一小段是被人强压在地上亲吻…… 哦这该死的,趁火打劫的巫师!人类进化史上的污点! 索玛感到怒火上升,看到乌尔睡得那么心安理得,简直让他怒不可遏。他毫不犹豫地提起拳头,狠狠往对方的脸上招呼过去。 而后,发生了让索玛万分惊愕,难以理解的事。他的手在空中划过了一道诡异的曲线,最后迂回着扣住了乌尔的后脑勺。紧接着,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住了乌尔的嘴唇。 热情的嘴唇将黑魔法师从睡梦中拖了出来,慢慢睁开了眼睛。感觉到对方的亲吻,没睡醒的魔法师很自然地反手搂住索玛,配合着这个吻,好像一切本该如此这般。如果这是在童话世界里,这将是一出人们喜闻乐见的美好故事——英俊的王子吻醒了睡美人,在静谧的树林里形成了一个美妙的剪影。 可这出故事对有些人来说却是个灾难。当索玛的嘴唇贴上乌尔的嘴唇时,他才惊恐地反应过来——上帝!我在做什么! 索玛手忙脚乱地想挣脱,被弄醒的那一位不耐烦地伸手扣住他,支起身子将索玛压在身下亲吻。他的嘴唇带着刚睡醒的温柔和缠绵的情欲。索玛被他压在身下,从震惊变成了对他漫不经心态度的愤怒,他习惯性地想用武力解决问题。可是……等等!为什么他的手又搂住了身上的人!索玛反复挣扎了几次,得到的结果却是愈发甜蜜的亲吻。 索玛惊恐地睁着眼睛,不由自主地与乌尔嘴唇相贴。这不可思议!他想着。他明明想揍他,可是真的快揍到他的时候,他又突然想亲吻他。这太不正直了! 乌尔没有伸出舌头来,只是好好地将嘴唇贴在索玛嘴上与他亲昵了一番。直到他有些醒了,才慢吞吞支起身子,两手撑在索玛脑袋边,饶有兴致地俯视他。 索玛胆战心惊地看着乌尔。这受惊的可怜表情与他英俊的面孔十分不相称,好像是在一只老虎的脸上看到了兔子的神情。 乌尔皱眉,“嘿,别这么看着我。”他不满地说,“昨天可是你强暴了我!” 一道晴天霹雳正中索玛的脑门,将他霹得说不出话来。 乌尔看着索玛呆若木鸡的样子,心想他还真信了。他从索玛身上爬起来,起身寻找昨天丢得满地的衣物。他满不在乎地在索玛面前赤裸着身体,索玛在他雪白的皮肤上看到不少淤痕——是被他高潮时掐出来的,当然索玛对此并无记忆。乌尔在河岸找到了自己的鞋,又在不远处找到了被索玛撕了个对半的衣服。他嫌弃地看了一眼,就将衣物丢到了地上。 看到这一切,又联想到刚才难以自持的亲吻,索玛顿时意识到,昨晚他“真的”做了不可挽回的事。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究竟干了什么!他痛苦地想着。 他,上帝的信徒,波利国的王子,正直勇敢的战士,居然强暴了一个男性! 当然,这在乌尔看来,纵观索玛昨夜主动的表现,自己可并没有完全在说谎。谁说只有插入的那一方才叫强暴呢?他理所当然地想。 乌尔没有衣服可穿,无所事事地摊了摊手,望向在痛苦中挣扎的索玛。他伤心地说,“你果然不记得了。” 乌尔忧伤的口吻好像一把利剑,将索玛钉在了道德的十字架上。索玛心中万分痛苦,他斗争了很久,艰难又生涩地说,“我……感到很抱歉。” 乌尔暗暗吃了一惊。心想原来高傲的王子殿下知道道歉为何物。他看着索玛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觉得十分有趣,愈发忧郁地道,“哦,没什么。我想我可以原谅你。”他拾起索玛的衣物,将它抖开了,十分有风度地披在索玛身上。他抬起眼,看到阳光的召唤。血的契约告诉他,沃森已经醒了,在蠢蠢欲动准备出发。 是时候了,逗弄到此结束,乌尔想着。他收敛了漫不经心,道,“请穿上衣物随我回山洞。我们时间不多。” 索玛一怔,乌尔缓慢但认真地说出自己的决定,“我将与你一同回到波利国。我不能原谅有人夺走你的东西,所以我会陪你一起将它们夺回来。” 看到索玛脸上被触动的神情,他耐心地单膝跪下,为索玛一颗颗系上扣子,柔声道,“当然,报酬少不了。黑魔法师最计较报酬,不是吗?” 黑魔法师与王子回到山洞的时候,黑龙正盘腿坐在山洞口,陶醉地抱着乌尔的魔杖——准确地说,是抱着魔杖上的蓝宝石。他已经看上那玩意儿很久了。要不是碍于乌尔的面子,他恨不得用它当枕头。 山洞的最里端蜷缩着一坨黑色不明物体。它正努力地装作自己是不小心从地底冒出来的石油,尽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它是那只会复制魔法——虽然做的很糟糕——的变形兽。自从它不幸地落入了沃森的手中,就过上了难以想象的悲惨生活。后者仍然记恨它欺骗了自己的事。 如果沃森的头脑中有哪怕半分“身为一头龙怎能跟这种低阶魔物一般见识”的认知,那这只变形兽就该谢天谢地了。不幸的是,造物主总是精打细算。他给了黑龙强大野蛮的攻击力,就必定在其他地方克扣一些。 乌尔不在的当口,沃森命令这坨可怜的变形兽变成乌尔的样子。而当它胆战心惊地变成了乌尔的样子,沃森又怒吼“哦我看见这黑魔头就他妈的不爽,你难道胆敢复制他的魔法制服我吗?”并把它揍回了原形。 沃森又命令它变成伊欧洛斯。而当它期期艾艾地变成了伊欧洛斯的样子,沃森又怒吼“谁允许你真的变成他的样子,你这卑贱的低阶魔物,我会让你知道窥探我内心的代价!”并把它揍回了原形。 沃森又命令它变成一堆金银财宝。而当他颤抖着变成了一对财宝,沃森又怒吼“这他妈的太假了!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小伎俩吗杂碎,我见过的金币比你见过的沙子还多!”并把它揍回了原形。 当这可怜的低阶魔物挨了第十顿胖揍后,沃森终于暂时对它失去了兴趣。它战战兢兢地盼着另外两个人回来。然而!当乌尔踏入山洞,冰冷的目光扫过它的身上,这只古老而低等的魔物不由颤抖了一下。它发觉自己犯了个愚蠢的错误——人类有时候比龙族更可怕!乌尔丝毫没有感觉到它的僵硬,若无其事地摸出一颗封印宝石。这令它绝望地意识到,自己恐怕这段时间都得成为他们的奴隶。 “那是?”索玛顺着乌尔的目光,注意到了山洞角落里的一摊眼熟的泥水。 “不堪入目的污秽,殿下。”乌尔说着,将要发动手中的封印魔法。 索玛反应了一会儿,道,“是‘它’!是……变形虫吗?” 乌尔的目光转向了索玛,感叹道,“现在大陆的魔法知识已经普及到这种程度了吗,这真令人惊讶。”不过它其实叫做变形兽。 索玛,“不,这多亏了一个白袍法师,他看着我们长大。皇室成员多少都受过他的照拂。事实上就是他让我来找你的。”他又想起了萨尔曼,和他手背上的传信魔法。他的心中感到一股痛楚,攥紧了拳头。 乌尔,“拉菲尔吗?” 索玛,“你知道他?” 乌尔,“事实上,也许我们见过。”他没有解释与波利国的白袍法师见面的场景,打算继续手上的封印魔法。却听到索玛说,“把那个东西给我,那个变形虫。”是变形兽。 乌尔微微扬眉,略一思索后道,“请谨慎使用。”而后转向沃森,微一抬手,魔杖挣脱了沃森的怀抱,欢快地飞回了他手中。 沃森不满道,“干!你这小气的黑魔头!……阿嚏!” 乌尔,“我们来做个交易,沃森。” 沃森皱着眉头道,“我们还需要做交易吗,主人。”肯定没有好事。 乌尔像个善于盘算的精明商人,带着十足的自信不急不缓道,“我给你一个消息,交换条件是你窝里所有的金币。” 沃森蓦地睁大了眼睛,仿佛自己听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天雷滚滚的提议。 金币!他想抢一头龙的金币!而且是“所有”的金币! 如果这不是想挑战一头黑龙的暴脾气,那就一定是个水准不太高的笑话。虽然心里隐隐觉得乌尔从不拿这种事说笑,但对于哪怕失去一枚金币都很心疼的龙族而言,沃森宁愿相信这是后者。他耸耸肩,“你觉得你的消息比我的性命还重要吗?事实上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别想动我哪怕一枚……” 乌尔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道,“而我将告诉你伊欧洛斯的下落。” 沃森一下子没了声音,表情僵住,仿佛忘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甚至连胸口的起伏也停了,因为他忘了呼吸。伊欧洛斯的名字像是某种古老的魔法,在施法者念出咒语的一瞬间,会将目标物黑龙沃森的灵魂从他的身体里轰出去。 沃森的脑袋空白了一刻。他试图判断乌尔的话的可信度,但是他的理智被纷乱的过去和强烈到几乎能吞噬他的情感战胜了。他闭上眼睛,痛苦地回忆着他窝里堆成山的金币,回忆他最后见到它们的样子。 他听到自己咬牙切齿地说,“可恶……你明明不需要那么多金币!你夺取别人最珍贵的东西为乐你这贱货!” 乌尔欣然看着他,“你当然可以拒绝。” 沃森发怒地大吼,“成交!哦他妈的我说成交!”他跳起来扯住乌尔,“告诉我他在哪里!告诉我!” 乌尔,“你知道违背契约意味着什么。” 沃森,“是的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你他妈的……!” 乌尔,“他在雅尔。他选择了沉睡。” 沃森微微睁大了眼睛。 乌尔,“好了。现在你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将我们送到雅尔,我允许你在这之后独自行动。” 沃森一言不发,转身就冲向山洞外。顷刻间狂风大作,巨大的黑龙展开了翅膀。 索玛道,“他说的没错。你根本不需要那么多金币。告诉他又何妨?” 乌尔耸肩,“的确不需要。但就这么告诉他,该是多么的无趣啊。” 索玛,“我记得你说过要同我一起回波利国。” 乌尔,“是的,殿下,我怎么会忘了呢。但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你只是要夺回政权,并不是要攻城。如果让沃森一起去,恐怕他的一个喷嚏就能毁了你的一座城。而现在,他顺便能用最快的速度送我们去雅尔。完美的计划。” 索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莫非你早就知道那个伊欧洛斯的下落,只是在用的上的时候才告诉他。” 乌尔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谁知道呢。” 在索玛看起来,简直没有比这更邪恶的笑容了。他感到愤怒。 乌尔为自己变出了一套衣物,瞬间又成了风度翩翩的魔法师。 “让我们启程吧,殿下。带上你的小宠物……”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扑上来的王子殿下吻住了。 唔……殿下,你就这么想揍我吗。乌尔委屈地想。 第五十一章:恶魔之血 索玛坐在黑龙的脊背上,黑着一张脸冷冷地看着乌尔。那脸色难看得好像乌尔欠了他一国库的钱,而且不准备还了。 究其原因,是刚才在山洞里的时候,乌尔摸着嘴唇自言自语道,“我说了什么让殿下忍不住要揍我的话吗?啊,莫非我诅咒的太用力了,只要‘想’揍就会变成亲吻吗?” 于是,他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更多的吻。 这导致了在黑龙背上飞行的一路上,他都享受地沐浴在王子殿下的瞪视下。而索玛的新宠物则将自己变成一块手绢,尽量不起眼地藏在索玛胸前的口袋里。 乌尔看了他一会儿,将手伸向索玛的口袋。口袋里的手绢立刻警觉地绷直身体缩到左边。乌尔的手指又探到左边,那块绷成一条的手绢紧贴着索玛的胸口,飞快地滑到了右边。乌尔不耐烦地皱眉,刚想将手指伸向右边,走投无路的手绢一头钻进索玛的口袋里,变成一只米色仓鼠咬穿衣物,不顾一切地钻进了索玛的衣服里。索玛一惊,捂住衣服里乱钻的小东西,提着它的尾巴将它拎出来。乌尔不悦地眯眼,预备从索玛手中接过那只挣扎的小仓鼠。将要碰到它的时候,小仓鼠绝望地尖叫一声,迅速扑到索玛的手上躲过一劫,并在瞬间变成了一只戒指,紧紧套在索玛的食指上,摆出一副谁要将它从索玛身上摘下来它就要跟谁拼命的架势。 索玛看不过去,说,“别这样对它。” 乌尔愤恨地收回了手指。 索玛手上的戒指变成了一条小金蛇,感激地抱着它救命恩人的手指。 乌尔,“我只是想给它一个封印。殿下,你要知道,它可是将你敌人的情况一滴不漏地抖给我了呢。谁能保证哪一天它会同样背叛我们。”当然,多亏了它的汇报,乌尔才在萨尔曼死前溶解了他手背上的传信魔法。并了解了对方阵营里的黑魔法师当时不在结界里。这令乌尔略微失望,他原本打算一劳永逸地让那个与自己作对的巫师永远消失。 索玛严肃地说,“背叛永远存在,乌尔。忠诚建立在信任上,你不能在它刚刚加入我们的时候就假设它会背叛……” 乌尔妥协地做投降状,打断了索玛,“是的,殿下,你说的没错。我不想与你争论背叛与忠诚这样的问题,我是邪恶的法师,是不愿被承认是阴暗面,不适合这样充满骑士精神的话题。” 索玛不悦地蹙眉,“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做法,”他说,“你缺乏对人性最基本的信任。这会令你变得孤独。” 乌尔毫不掩饰嘲弄的表情,优雅地一鞠躬,说,“我很荣幸得到王子殿下的关心。作为回报,我有义务告诉你,一个封印或者一纸契约比信任可靠得多。你至少不需要再次为同一个问题操心。当然,如果你热衷于操这份心,这丝毫没有问题。我不介意为你收拾残局。” 索玛脸上充满着不认同的神色,但并没有继续与乌尔争论。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乌尔说的没错,与一个信奉黑暗之神的法师讨论忠诚与信任是多么无意义的事。很显然,孤独与不信任是乌尔生活中的常态。这令索玛心中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们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或许因为一个来自波利国的请求短暂地将他与眼前的黑魔法师联系在一起,这也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实。 是的,很快会恢复原样,索玛想着。无论是性爱的诱惑,还是邪恶的魔法,这些在他回到波利国后,都会被忘得一干二净。他会变得更坚强,足以承担波利国的命运。 但是,人类这样天生的群居动物真的会喜欢孤独吗? 黑龙像被烧着了尾巴,一路发了疯似的飞。他们到雅尔的时候,比预想早了整整一天。九个龙骑士谁都没能那么早地赶到这里。飞行途中,沃森一句话也没说,就像吞噬一切的沼泽,彻底地沉默着。这一般很少发生在沃森的身上,而一旦发生了,意味着他的内心正在经历着难熬的时刻。将他们留在了祭神台附近后,沃森就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乌尔因为要给他的种子寻找适合的水源,也暂时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索玛好奇地问,“伊欧洛斯究竟是谁?” “是他离去的情人,我尊贵的主人。”声音来自索玛领口的第一颗纽扣,用的是几乎已经被大陆忘却的,只有在贵族间才偶尔使用的古语。带着一大串华丽的舌音,索玛很怀疑一粒纽扣究竟是怎么做到这样说话的。 他将纽扣从领口取下来,捧在手心里。那颗纽扣变成了一只穿着礼服的螳螂。它抖擞起精神,低下了三角形的脑袋,操着它的镰刀手恭敬地朝索玛做了个觐见礼。它努力做出一副贵族派头,但这发生在一只螳螂身上,显得有些滑稽。 “希德,你读取了他的记忆?”索玛问道。 被叫做希德的变形兽操着他拿腔拿调的南方口音,自豪地说,“是的,主人。那对鄙人来说小菜一碟。您想听吗,那真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索玛迟疑了一下,偷看别人的记忆道德吗? 迟疑间,耳边又响起了希德华丽的大舌音(这回索玛怀疑一只螳螂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如果您的愿望是听鄙人诉说,那鄙人恐怕不得不说,我们需要在那个邪恶的魔法师回来之前结束我们的故事。因为在这个悲惨的故事里,那位魔法师是当仁不让的主角。”它举起了两只镰刀手,强调这是一个多么悲惨的故事。 索玛有些惊讶,脱口而出,“那你读取过乌尔的记忆吗?” 他感觉到手里翠绿色的小螳螂恐惧地抖了抖,尴尬地用它的镰刀手扯了扯礼服衬衫的领子。 “很遗憾,我尊贵的主人,”希德说,“请原谅鄙人的无能,鄙人无法读取他的内心。” “为什么?” 希德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索玛奇怪一只螳螂是否需要清嗓子),严肃地说,“因为他实在太邪恶了。” 索玛迟疑地说,“我想他的心眼还没这么坏……” 希德口吻夸张地说,“不,我尊贵的主人!依鄙人之见,您根本不应该与他同行,他会玷污您高贵的身份。” 这回索玛确定地说,“他不是你说的这样。” 希德摇着它三角形的小脑袋,否定着索玛的话,头上的触须摆来摆去。 “鄙人已经活得够久了,尊贵的主人。在大陆还是荒蛮时代的时候,鄙人已经懵懂地诞生在这世上。关于那位魔法师的姓氏,与他的血统,已经在大陆消失了上百年。鄙人曾经以为那个家族已经彻底变成了历史的尘埃,但是他一接近,鄙人就立刻感觉到,他是那个家族的后裔。那是多么令人震颤的血液啊……” 索玛蹙眉,回忆着典籍中见过的与“佩因”有关的姓氏,发觉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姓氏,几乎没有出现在任何历史事件里。但是想起乌尔足以令格尔密斯所有的树精灵安静的力量,恐怕不是靠一个眼神或是表情能够做到的。何况以乌尔的法力来说,他实在太年轻了。在去寻找他之前,索玛以为他最起码已经七老八十了。而事实上他看上去三十岁都不到。皮肤也很光滑……上帝宽恕。 “佩因是个什么样的家族,告诉我。”他简洁地命令。 “佩因?”翠绿的螳螂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您是说他姓佩因吗?哦不,这是天大的误会!尊贵的主人,他并不姓佩因!事实上……呃,您有没有听说过巴罗斯家族呢?” 索玛一怔,大声说,“……巴罗斯?” 回忆起在典籍里见到这个名字,索玛的瞳孔骤缩,渐渐露出惊讶的表情。 “恶魔之血……”他喃喃道。 “是的!”希德激动地说,“身体里流着一半的恶魔之血。曾经让整个大陆哭泣的巴罗斯家族!比邪恶更邪恶!比黑夜更黑!”翠绿色的螳螂举起镰刀手,企图造成恐怖的效果。不过就它的外形而言,收效甚微。 索玛不爱读书,尤其痛恨历史。但是在令他困倦的历史书里,这个家族的出现却让他印象深刻。因为最常与巴罗斯家族相伴出现的词无疑是“屠杀”、“血腥”、“恐惧”。据说一个古代恶魔将自己的力量融入了人类的血脉,并令其传承。这个家族的成员流着一半的恶魔之血,拥有着让人类望尘莫及的力量以及邪恶。他们成了整个中世纪的阴影,而却在三百年前因为一场内讧而落没,并被光明一方趁机剿灭,迅速销声匿迹。 波利国人的血液里充斥着对力量的崇拜。那时候,索玛抑制不住地觉得这个家族简直是帅惨了,而另一方面,又因为崇拜了残忍血腥的历史而向上帝祈求原谅。 乌尔竟是巴罗斯家族的后裔,拥有着同样的力量吗……索玛感到难以置信。 “作为一个人类,我什么也感觉不到。你是说,乌尔他……?” 索玛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眼前的螳螂突然紧张地绷直身体,霎时成了一根虫棍,而后一溜烟地窜上索玛的领口,安安静静地变成了一颗玳瑁纽扣。 “我怎么了,殿下?” 身后传来了温柔而又礼貌的男声。索玛一顿,回过头去,看到乌尔步伐优雅地走到他的面前,脸上带着欣然的神色,“我才离开不久,就想念我了吗?” 他将漆黑的长发束起,雪白的披风映衬着苍白的肤色,幽绿的眼睛像湖水那么深。 巴罗斯家族的后裔……竟是那个巴罗斯家族。索玛思忖着,一股热就往脑袋上涌。 “殿下,你还好吗?”乌尔疑惑地问道。 鬼使神差地,索玛揪住了乌尔的披风,将嘴唇印在他的嘴唇上。 ……巴罗斯家族。啊……帅惨了。他悄悄地感叹了一声。 他感觉了一下乌尔嘴唇的气息,便松开了他。板着脸说,“没什么。突然想揍你。” 乌尔,“……” 乌尔觉得有些委屈。 第五十二章:失恋的龙 索玛生硬地说,“想。如果你解开我的诅咒。” 他想乌尔八成不会答应,侧过头,却发现乌尔没在看着他,注意力被祭神台不远处的河流吸引了过去。乌尔微眯着眼,幽绿的眼眸中流露出令人感到危险的兴致。索玛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河面波光粼粼,静静地流淌着。与河边庄严肃穆的白色建筑组成一幅和平安康景象,洋溢着温暖的圣光,仿佛在雅尔的词典里从未出现过“黑暗”这个词。 乌尔目不转睛地盯着流淌的河水。他在空气中感到一丝魔法波动顺着河风飘了过来。虽然极其微弱,可能逃过大多数魔法师的感知,但是却瞒不过他。 有趣。乌尔心想,竟然在雅尔感觉到了黑魔法的波动。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判断魔法波动的成色和品质。他在空气里嗅到了恶意,这股阴湿的恶意很快越来越浓,很显然是冲着他们来的。 雅尔是一个教会统治的中立国家,整片国土都笼罩在普照的圣光里。这点圣光不至于把他和沃森怎么样,但足以令一些低阶魔物闻风丧胆。魔法波动是从上游传过来的。雅尔的上游就是波利国。虽然此时仍离他们有相当远的距离。 他信步朝河边走去。索玛虽然不懂魔法,但从乌尔的神色里察觉到了不对劲,也跟他到了河边。 “怎么了?”他问。 “有客上门。”乌尔饶有兴致地说。 索玛迟疑了片刻,“找谁?” 乌尔的嘴角微微勾起,瞳孔微缩。他的一手拄着魔杖,另一手垂着,掩盖在披风下。指尖聚集着魔力,轻轻地颤动。是他兴奋起来的征兆。 “找谁并不重要。”他柔声道。 索玛看到他亮的诡异的绿眼睛,好像一头嗜血的狼看着一顿血肉。他感到不妙,严肃地说,“乌尔,在这里使用黑魔法会带来麻烦。” “不,”乌尔欣然说,“我们会在教会那群白袍蠢材过来之前离开。” 居然说雅尔的贤者是蠢材……要是波利国的王子在邻国因为非法斗殴遭到惩罚,这可就上升成了外交问题。这家伙还真是个麻烦制造者!索玛蹙眉,警告道,“巫师先生,你的手段最好和你的傲慢一样有说服力。” 乌尔一笑,侧过脸风度翩翩地一点头,右手按着胸口说,“遵命,我的殿下。” ****** 伊欧洛斯的气息很近了。 沃森感到身体有些颤抖。越是接近,双手越是没出息地微微发抖。他甚至怀疑,如果他真的见到伊欧洛斯,会不会转身逃走。那我一定会后会一辈子……他告诫自己管住自己的腿。 他正在雅尔边缘的山区里上蹿下跳地前进,不是他想学猴子,而是山路实在太崎岖了。而他又无法保持龙形飞过去,因为山之间的缝隙只够人类行走。如果他将这里大肆破坏……哦黑暗之神在上,他已经知道伊欧洛斯在山里的某处,怎么再敢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呢。 他已经十年没有见到伊欧洛斯了。 自从十年前,乌尔将他的老师献给了那个上位恶魔,伊欧洛斯就从他的生命里彻底地消失了。他消失得干干净净,悄无声息,好像清晨的露珠消失在空气里,从来没存在过一样。但是沃森知道他存在过。 对龙而言十年实在不算一段漫长的时光。但是对于一头失恋的龙而言,每一天都是那么的漫长。沃森度过了这辈子最难熬的十年。他甚至不知道这算不算失恋。因为再热烈的追求也只得到对方冷淡的回应。 好吧,也并不永远是冷淡……他苦涩而甜蜜地回想失去他之前的那个晚上,伊欧主动吻了他。 啊……我要疯了! 沃森痛苦地揪住自己的头发,发泄地龇牙低吼了一声,几乎把自己的头发揪下一撮。他一直不敢想起这段回忆,因为那令他痛苦得挠心挠肺。而现在他终于有了些涌起,或许是因为他感觉得到伊欧的气息就在附近。那个晚上,他们认识以来,伊欧第一次正眼看他,并轻轻地用嘴唇碰了碰他的嘴唇。他打赌那时候他差点血管爆掉,如果一头上古黑龙因为被吻了一下而当场毙命,那该是多么的好笑啊。但伊欧就是这么令他疯狂。 然而,第二天他就失去了伊欧一切的信任,甚至被他憎恨。伊欧认为受到了他的欺骗,并没有给沃森任何解释的机会,就这样残酷地选择了消失。沃森从没那么憎恨过龙族的高傲。 哦他妈的,我也是有高傲的!沃森咬牙切齿地想,我的高傲就是把你找回来!说清楚!然后……!!然后…… 该死!该死!忽然又有点不敢去找他了。一想到对方冷淡得毫无感情的双眼,沃森沮丧地抱住了脑袋。 第五十三章:银龙 祭神台坐落在雅尔中心一个相当广阔的广场上。这里离圣殿不远,广场边,纵贯波利国与雅尔的底琉斯河静谧地流淌着,诉说着古老的睿智。 现在,祭神台附近空无一人。毕竟,不是谁都能在有生之年亲眼见到一只黑龙降落在自己面前(并像拍碎豆腐一样撞坏了祭神台的一角)。对沐浴在圣光里的雅尔住民而言,如此庞大邪恶的黑暗生物如入无人之境地空降下来,这绝对不是愉快的记忆。人早就逃了个干净。 为此乌尔不得不动了点手脚,以免惊动圣殿里的“白袍蠢材”。如果不是考虑到索玛的身份特殊,他自己倒是丝毫不介意将那群白袍惹出来。想到昔日教过他的老师们用畏惧而又厌恶的眼神看他,就让他感到心情愉快。 雅尔和他十年前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也许再过十年它还会保持着现在的样子。 乌尔一手拄着魔杖,藏在袖子里的手平举起来,慢慢展开。他念了一个简单的探测魔法,沈下心来,感知着身边缠绕的恶意,试图找到它的源头。 索玛已经将剑拔了出来,警觉地看着四周。他感觉不到任何该死的波动,但他知道危险暗藏。这感觉很糟。虽然他产生过无数次把白手套丢到乌尔脸上的冲动,但不得不承认,作为敌人,善于耍花招的法师真是令人不愉快的存在。 片刻,乌尔将手放了下来。索玛听到他自言自语,“怎么,消失了……” 索玛,“你感觉到了什么?” 乌尔沈声说,“对方的探测魔法。但是太弱了,我还没找到源头就消失了。”他目中有明显的不快。索玛不禁腹诽,没能把对方干掉,乌尔看起来相当失望。魔法师是比剑士还好战的人群吗?? 好吧,他还听说魔法师都是禁欲者。看来传说根本不靠谱! 索玛也将宝剑收起,说,“那走吧。为你的种子寻找水源。恶意不会凭空消失,我们需要为迎战做准备。” 丢失猎物的魔法师没有应答,微垂眼眸。显然刚才又什么触动了他。思索令他看上去阴沉,邪恶,又带有几分神经质。幽绿的眼睛颜色变得很深,像深不见底的潭水。 他感觉到刚才的魔法波动有一丝熟悉。只是一刹那的感觉,过于微弱,以至于他难以捕捉。但他隐隐地感到了不祥。埋藏在记忆最深处的什么蠢蠢欲动,带着股阴冷潮湿的气味,悄无声息地等待着被唤醒。 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心里的声音告诉他。 ****** 沃森不耐烦地捏住朝他扑来的守护兽,一拳将它锤成蚊香眼,毫不怜惜地丢在一边。山道里已经七横八竖地躺着许多可怜的守护兽。沃森虽然不太会魔法——龙族的血流在他身体里简直像喂给黏土怪的果酱那样暴殄天物,他的主人如是评价——但单凭“愚蠢的蛮力”也足以抵挡大多数攻击。 越是深入,周围白魔法的味道就愈发浓郁,令他心情暴躁得就快自燃了。天晓得,这头黑龙神经极度紧张,已经处在爆发的临界点。他经不起更多的刺激了,只怕下一刻就要不顾一切地恢复龙形,把这里的一切毁灭。他可以轻易地毁灭这里,因为他是一头上古黑龙,拥有令其他龙族望而却步的力量。而唯一支持他不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 好在他身上亡命之徒一般的杀气终于让忠实的守护兽望而却步。他可以感应到伊欧洛斯的存在,越来越近。他感到自己的灵魂在灼烧,他快被劈成两半。一半渴望着见到那个银发银眼的家伙,另一半却在无谓地胆怯。 “伊欧……”他轻轻念了一声他的名字。 就好像是回应他的召唤,在沃森一拳砸碎挡路的巨石后,眼前的情景令他站住了脚。 巨石的碎裂扬起了大股灰尘。隔着弥漫的灰尘,沃森看到一个巨大的山谷。四周是千米高的山壁,中间形成一个宽阔的漏斗状低谷。在低谷里,阳光照耀着一片银光闪烁。那一瞬间,沃森感到眼前一阵晕眩,几乎站不稳。 那里盘着一头沉睡的银龙。这种天生优雅的龙族美得不可思议,整齐光滑的鳞片覆盖在健壮的身躯上,精致得好像每一片都经过细心的打磨,在阳光下反射着淡淡的光晕,像是用冰雪雕成的雕像。银龙盘成一团,尾巴尖安静地挡在脸的前方。即使在沉睡中,周围也充满着拒绝接近的不可一世的傲慢。 这就是沃森找了十年,却消失了十年的伊欧洛斯。 沃森突然有种很心疼他的感觉,虽然他也说不清这感觉从哪里来。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手在打颤。他艰难地迈步,走向沉睡中的伊欧洛斯。后者静静地躺着,没有察觉到闯入者的到来。 近了,太近了。 沃森紧紧盯着伊欧洛斯的面孔。这是他十年来第一次那么近地看他。直到这时沃森才深刻地明白自己有多想念他,这个冷淡的,却用自己的方式温柔的家伙。 他走到离伊欧洛斯还有十步的地方,停了停,又慢慢地走进。五步。三步。一步。 他张开嘴,想叫他一声。但他觉得喉头发紧。他缓慢地跪了下来,小心地摸上伊欧的脸。对人形的他而言,伊欧洛斯有些太大了。他的触摸不可能唤醒沉睡的龙。 他伸手抱住了伊欧属于龙族的长嘴,闭上了眼。他不住地想起那个晚上,伊欧的眼里不再冰冷,第一次浮现出渴望。但是这丁点渴望令他感到无措。他压抑着自己的无措,缓慢地凑近,将嘴唇印在沃森的唇上。他的眼中写着,这感觉不坏。 他一直那么的温柔。 “伊欧,我回来了。” 沃森沙哑地轻声说。 过了片刻,他猛地睁开了眼,不可置信地盯着伊欧洛斯。 他闻到了不对劲的味道——是死灵法术! 怎么可能,这里是雅尔,是圣地!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僵住,艰难地望向地面。 在尘土之下露出了些许森森白骨,远远地围成一圈,组成一些古老的符号。这是一个用白骨画成的巨型禁锢魔法阵。他的伊欧洛斯并非在沉睡。 第五十四章:骨质法阵 沃森的本体太过强大,很少受到人类魔法的影响——乌尔的除外。注意到地上的魔法阵,他才迟钝地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异样地静止着,即使不远处的树木在微风中颤动,在魔法阵里却是完全的静止,好像龙卷风的中心那样寂静而又不祥。 伊欧洛斯被禁锢在魔法阵里,或许是一会儿,或许已经十年了。这个魔法阵联系着某个人,很有可能是个将死之人,利用它缓慢地吸收着伊欧的力量。就好像从蚕蛹上剥离蚕丝,细微但是连续不断地将力量从他的身体里剥除。如果沃森今天没有来到雅尔,或许这样的抽离会一直继续,直到被禁锢的那一方死亡。 沃森一时愣住了,脸上的表情好像刚刚从一场噩梦醒来,还分不清哪里是现实。 他有那么一刻想到了伊欧可能马上会死去,这样的想法甚至吓得他无法动弹。但他最终还是觉悟过来,怀揣着极度的惊惧开始试图破坏魔法阵。 当他用尽蛮力却无法撼动那骨质法阵的分毫时,他渐渐感到震怒。 伊欧洛斯是他的!从鼻尖到尾巴尖上最小的一片鳞片,都是他的!他以前最常干的事,就是趁伊欧休息,用手指头轻轻捋他银镜一样精致的鳞片。伊欧虽然静默着不给他任何回应,但是他的沉默允许了沃森的触碰。他姿态优雅舒展地卧在阳光下,显得温柔而又漫不经心。那时候沃森就在想,伊欧必须是他的。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分享触碰他的权利,更别提分享他的爱情——虽然他很怀疑伊欧身上有没有这玩意儿。但他不管,万一有了,也必须是他的! 可他现在竟然呆在一个愚蠢的魔法阵里看着别人享用他的生命!更何况,这魔法阵看似不堪一击,但他竟没能破坏他。 黑龙被暴怒冲昏了头脑,剩下的只有破坏本能。他像只失去自控的猎杀者,瞪着血红的双眼,露出尖锐的牙齿,用尽全力撕扯着掩藏在地表的骨质法阵。来自地狱的黑暗生物愤怒地咆哮着,将法阵里弄得乌烟瘴气。沃森试图用火攻,用酸雾,用他一切能使用的,他坚韧不拔地对几根骨头进行攻击,从日中坚持到日落,但得到的结果一成不变。这个魔法阵太牢固了。 如果沃森的主人在场,恐怕会用讽刺的口吻提醒他,魔法阵的白骨具有吸收力量的能力,一切物理攻击都会被吸收殆尽,好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实在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而现在能指点迷津的只有他自己,这对沃森而言显然太难了。 “该死!该死!!!我要杀了他!!!杀了他!”他跪在地上,发疯一样用拳头砸地面,“杀了他!!”他怒吼着,几乎想哭了。大地在他的拳头下颤抖,不远处山壁上的石块被震落,纷纷滚下千米高的悬崖,甚至引起了一个山崩,巨型山体落在了他们不远处,撼动了大地。 他抓狂地抱住头,紧紧咬着牙,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想办法。手背的皮被砸破了,一条浓红的血迹顺着伤口缓缓流下来。沃森不太容易受伤,但他刚才砸得太狠了。 “伊欧……伊欧……我错了,原谅我……”他无助地乞求道。 他仿佛看见伊欧冰一样透明的眼睛静静地注视他,两点黑色的瞳孔聚焦在他的脸上。 “萨迦利亚,你还只是个孩子。”他曾经这样说。 他大口喘息,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哦他妈的不可能冷静!他狰狞着脸,抡起拳头,带着撼山动地的力量,再次狠狠往森白的骨头上砸去。就像他整个下午所做的那样。 然而,这一次的攻击似乎有什么不同。 白骨嵌入手背伤口的那一刻,沃森手上感到一丝奇怪。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虽然黑龙的身体反应能力已经够快了,但脑袋的反应总是跟不上节奏——手下的白骨便化成了灰粉。一块骨头的缺损立刻破坏了整个法阵,以他的一点为辐射,组成魔法阵的白骨迅速消融成了灰色粉末。一阵清风刮过,粉末散成一堆。魔法阵消失了,空气重新流通,新鲜的青草味涌了进来。 消失了?沃森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莫名地看看自己的手背,看到自己充满魔力(虽然他不太会用)的血液像饥饿的魔鬼,横扫过他的手背,迅猛地将沾在上面的灰色粉末吞噬得一干二净。 ……呃,原来是这样。只要一滴血就可以了吗?沃森呆滞着脸想着。这魔法阵的破解真是意外地容易呢…… 他正想着,背后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咳。听到那声轻咳,沃森的身形僵硬了一下。他头皮一阵发麻,听着背后衣物窸窣,似乎是谁变回了人形,正准备站起来。但又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沃森紧张地回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身后的人。银发的男人单膝跪在地上,白皙纤长的手指撑着地面。他被抽走了太多力量,在试图站起来的时候跌倒了。 一个念头窜入了沃森的脑中,“逃!” 沃森满是拔腿就跑的冲动,但身体依旧蹲着没动,因为另一个念头绑架了他—— “逃什么白痴!上去扶啊!!!” 第五十五章:烤饼干是技术活 沃森脑中天人交战了一瞬,而后下了决心。他一咬牙立了起来,一脸毅然决然的神情,好像在他面前的银发男子是个血淋淋的绞刑架。然而,他刚刚朝伊欧洛斯走出一步,就看见对方抬起头,对他说了一个简短的词,“小心。” 伊欧的双目直直看着沃森,眼神比他嘴上说了更多。几乎是出于本能,黑龙在那一瞬间朝伊欧洛斯扑了过去,同时展开双翼,恢复龙形——他的身体总是比脑袋反应快。展开的翅膀挡住了飞溅而来的石块与尘土。 不远处,魔法阵的破坏触发了隐藏的埋伏。千米高的山体开裂,先是一道竖口,紧接着裂口像蛛网般散开,碎石像瀑布一般倾泄而下。一声巨响,从山体里窜出一个庞然大物,展开翅膀,直直朝沃森袭来。 沃森飞起来迎击时,甚至没看清朝他飞过来的是什么东西。面对主动送上门的攻击,反击是不需要思考的,这是沃森的习惯,也是他对自己力量的绝对自信与傲慢。而这种傲慢在看清对方后更是化成了极度不耐烦的怒火——他妈的搞什么!就放这种东西出来小看我啊妈的!妈的! 因为看上去不够危险而莫名其妙引起了对方怒火的,是一只被死灵法师唤醒的骨龙。那一副龙骨架扇动破破烂烂的翅膀,张开牙齿不太整齐的嘴,尖啸着俯冲而来。虽然森森白骨足以吓到大多数人类,但是跟筋肉发达面目狰狞的真.龙沃森比起来,这副龙骨架寒酸得好像掉在精致点心上的破抹布。 沃森血红的双眼凶猛得好像能喷火。他不爽,非常的不爽。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没有发动任何攻击,而是用惊人的速度冲向不懂躲闪的敌人,没有丝毫的避让,在地上唯一的观众的眼皮子底下,像颗陨石一样一头撞到了敌人身上。只听到哢哒一声,那倒霉的骨龙顿时被撞断了脖子,不太好看的骷髅头被撞歪到一边。沃森的冲劲太大了,以至于脖子断了以后,沃森的身体直接扎入了对方空落落的骨架,并直接把对方撞成了一堆废铜烂铁,一片片散落到地上,彻底坏了。 “干!”黑龙满头灰尘,大骂一声,“没了吗!” 山谷回声,“……了吗……吗……” 伊欧洛斯保持着单膝着地的姿势,静静地仰着脸看着这一切。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属于喜怒哀乐的表情,只是仰脸看着。仿佛就算被撞坏的是沃森,也与他毫无关系。他的五官纤细而又精致,银色的睫毛纤长,冰一样清澈的眼里映出属于沃森的黑影,银发像瀑布一样倾泻在他后背,在夕阳的红光下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属光泽,显得纤细而柔软。他美得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眼中的黑影渐渐变大,一阵狂风卷席,沃森飞了回来,落在了他面前,变成了人形。 刚才骂街的霸气全无踪影,沃森像个不小心踢碎邻居玻璃窗的孩子,手足无措地站在伊欧面前。两只手不知道往哪儿摆,尴尬地往腿上蹭了蹭。他睁大眼睛看着伊欧,仿佛有无数的话要说,但怎么也说不出来。伊欧也看着他。 最终,沃森放弃了组织语言。他走近了一步,艰难地伸手扶住伊欧洛斯的胳膊。在接触到对方身体的一瞬间,沃森几乎心脏停跳。他试了一次,心里一直坚持的什么好似突然崩塌。他毫无预兆地扑到伊欧身上,七手八脚地紧紧抱住他,把脸埋到了伊欧的肩头。 伊欧的身体被紧紧箍在沃森怀中,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波动。他闭起了眼,一动不动,任凭黑龙抱紧他。 啊……伊欧的味道。沃森小心翼翼地闻着,用脸贴着对方温暖的脖子蹭啊蹭。 太阳渐渐西沈。打破沉默的是伊欧洛斯。 他用平静无波的声音说,“萨迦利亚,我要透不过气了。” ****** 夜幕静静降临在圣城雅尔。 索玛与乌尔来到了一条安静的小街上。这里离魔法学院并不远,街上住着很多住不起宿舍的年轻学生——学院宿舍永远向他们敞开,前提是你有能力支付那高得变态的费用——也开着一些书店和魔法道具店。一个没穿法师袍的法师与一个英俊的外国贵族并肩行走,小街显然习惯迎来这样的客人,二人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除了倚在酒吧门口企图与他们调情的金发女郎。而后者轻佻的态度令索玛感到一阵不适。 乌尔不紧不慢地穿入小巷,步伐带着魔法师惯有的轻柔从容。看得出来他对这里很熟悉。另一位则抱以信任的态度,没有对路程进行抱怨。二人来到了一扇门前。旁边有一家提琴作坊,温柔的黄色灯光在窗口跳跃,轻柔的琴声隐约流淌出来。 “这里就是你曾经住的地方?”索玛抬头看去,这是个两层高的旧房子,就外表来看,跟这巷子里的任何一幢建筑别无二致,散发着一股古老的书卷气,像一本搁在书架上被遗忘许久的老词典。 乌尔念了句什么,门上的锁就落到了地上。 索玛惊讶道,“你没有钥匙?……乌尔,你不能擅闯别人的家!” 他责备的对象不以为然地推门走了进去,又念了句简单的咒语,屋里的灯应声亮了起来,映亮了整洁的房间。 “不进来坐吗,纯情男孩?”乌尔看着站在门口的索玛,故意用那酒吧女郎的调侃讽刺他。索玛不觉得纯情是个值得嘲笑的品质,但刚才那个女人的轻佻令他感到受到了冒犯。他不满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乌尔已经离开了十年,鬼才相信这座房间是十年没人呆过的样子。显然他们正在正大光明地擅闯民宅,并很有可能在几分钟后被主人发现并狼狈地被赶上街。想到这些,索玛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他对乌尔的做法很不认同,并企图离开以示抗议。 “永远也不能相信一个黑魔法师的鬼话!”希德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索玛胸前的纽扣用一种吟游诗人般的口吻痛心疾首地说,“他们是那么的狡猾,阴险,从不把道德放在眼里!我尊贵的主人,鄙人早说过高尚如您不应该与他同路!” 索玛冷冷道,“不要窥探我的内心,希德。否则我就把你交给那位黑魔法师,让他在你的封印石一边贴上火焰咒,一边贴上冰雪咒。”——这是这两天乌尔威胁的最多的话,连索玛都学会了。当然,乌尔的原话要恐怖得多,这坨变形兽根本不愿想起原话。 “哦主人!希德只是一颗纽扣,请允许鄙人永远做您的纽扣!”可怜的变形兽惊慌失措地发誓着,恨不得让人相信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一颗金丝纽扣了。 法师又走回了门口,那粒纽扣立刻闭嘴,笔挺地扣在索玛领口。 “我恐怕今晚您得忍耐在这么不符合您品味的屋子里过夜,它好过露宿不是吗?”乌尔说,“我可以保证虽然十年没人碰过,但床上一点灰尘也不会有。虽然它可能带着一点您不喜欢的草药味……” 索玛鄙夷地重复了一遍,“十年没人碰过吗?” 乌尔,“……您在怀疑我结界的牢固程度吗?” 索玛一怔,“……结界?”他明白了些什么,“那这里这么干净,是因为……?” 乌尔,“因为连灰尘也钻不进来。” 索玛顿时想通了,一言不发地进了屋子。乌尔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改变主意的王子殿下,决定不去研究这些贵族奇怪的行为模式,那一定会把自己变成白痴,他这么想着。 速度最快的龙骑士将在第二天到达雅尔与索玛会合。在此之前,失去了坐骑的巫师与王子只能先找个地方安置自己。为此索玛感到不满。他哪怕一分钟也不想耽搁,却又不得不耽搁,这种无力感令他深感厌恶。 乌尔先施了个清洁魔法将房间彻底弄干净,而后用他随身带的材料——天晓得当时理行李时他怎么记得把这种东西带在身上——做了些燕麦烤饼干,泡了杯蜂蜜水,端到索玛身边。无须多说,食物的香味是最好的邀请。在闻到香气的刹那,索玛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子饿到几乎发痛,胃囊好像被香味狠狠揪了起来。 这饼干也太香了!而且看上去怎么那么诱人,这不科学! 索玛很狼狈地感到唾液分泌,但仍能保持风度。他尝了一块热乎的燕麦烤饼干,然后又尝了第二块。乌尔对自己的饼干是否受欢迎兴致缺缺,正一脸不耐烦地将笔按进墨水瓶里,然后绝望地发现墨水早就干得像标本一样了。他不得不用一些魔法解决这个问题,但心情显然受到了影响。 索玛解决掉了第五块烤饼干,并不紧不慢地端起蜂蜜水喝了一口,带着一副天生的从容,好像他正坐在皇宫的花园里享受乏善可陈的下午茶。这世上只有他的纽扣知道他刚才差点噎到。当然,如果纽扣出卖他,他会毫不犹豫地要求乌尔在他的封印石上贴上十三道火焰咒并把他丢到随便哪个时空裂缝里。 索玛一边恶狠狠地想着,一边对付剩下的烤饼干。这时他又想起他认识乌尔的第二天——如果被侵犯到晕过去也算“认识”的话——乌尔在桌上给他留了黑糖杏仁饼干,而他因为要找乌尔决斗,坚决没有碰那些食物。现在回想起来,那玩意儿看起来也很可口。他竟没想到这个魔法师对烤饼干有一手。索玛找到了乌尔身上唯一的优点,略微感叹了一下造物主的公平。 他一口气解决了所有的饼干,终于感觉到身体的满足后,风度翩翩地端起蜂蜜水喝。他的目光落在乌尔的背影上。后者正坐在桌前专心致志地默写符咒,似乎在准备着什么。 索玛在拉菲尔的陪伴下长大,懂得不要打扰魔法师工作的道理。他一句话也没说,静静地等待着。乌尔将符咒写在一条细长的纸上,符咒复杂得出奇,但他的笔动得飞快,没有一丝犹豫的意思。不间断地写了整整半小时,才将笔丢下。他用二指夹起长条纸,另一手抓住魔杖,沈声念着什么。 这时候,索玛才觉得他是真正的魔法师。事实上,一路上乌尔无数次地刷新了他对魔法师这个职业的认知。但现在,他又变成了一个“正常”的法师该有的样子。 索玛思索着,忽然看到乌尔手中的纸条飞快地朝他窜过来。他条件反射地挥手一抓,将纸条抓在手里,纸上黑色的符文顿时活了起来,像蚂蚁一样爬到了他的手上。索玛一惊,但没有松手。直到那些符文一个不漏地绕到他的身上,隐隐地发出绿光,然后隐入索玛的皮肤,不见了。 “这是什么?”索玛问。 乌尔转过身,漫不经心地看着索玛,“诅咒。波利国的王子殿下从此将不能与乌尔.佩因以外的人做爱,男人,女人,都不行。” 索玛,“低级玩笑。” 乌尔笑起来,“为什么不信?我可是对你下了亲吻的诅咒。” 索玛,“因为这样对你来说太不有趣了。我因为诅咒的束缚,不能同别人……那个。” 乌尔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听到了十分有趣的答案。他的心情又变得很好,拾起笔来,在灵活的指尖转动。 “来做爱吗?”他问。 索玛被这样直接的提问问住,好像见到怪物一样看着乌尔。 “不。”他简洁地拒绝。 “为什么?”乌尔无辜地问,那神情看上去,好像索玛刚刚拒绝了世上最纯洁无害的请求。 索玛怒气冲冲说,“不需要为什么!” 乌尔,“那你想揍我吗?” 索玛抓狂,“不!”他真想打开这个魔法师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燕麦饼干,而不是一些更有意义的东西。 出乎他的意料,乌尔并没有坚持,而是露出了笑容。在并不明亮的屋子里,跳动的火光映亮黑魔法师的脸,脸上的阴影像鬼魅般轻轻舞动。他的笑容带着一丝不祥,仿佛预知着什么不幸。 索玛愣了一下。他觉得该问问乌尔怎么了,但又觉得这是自己的错觉。
推书 20234-04-24 :去死,白莲花(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