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风受不了的骂了句:“操!”
第二十章
因为我向来奉行你敬我一杯我定要灌你二十杯的原则,所以很少有人敢给我敬酒,今晚也不例外。所以,虽然今天是个大日子,但我一点都没醉。
不过,当我打开家门一眼看见萧然抱着双腿蜷缩在沙发上强睁着半睡不醒的眼睛盯着深蓝一片的电视机屏幕的那瞬间,我觉得我醉了,沉醉在萧然给我带来的那无与伦比的温暖里。
我不顾一切的扑过去,一把将萧然紧紧的抱在怀里,剥着他的衣服啃咬着他那红润的嘴唇,舌头在他的口腔里侵略,恨不得将他整个人生吞活剥进肚子里。
萧然在一瞬的愣神后猛然清醒过来,轻轻的推了我两下:“……博阳!博阳,你喝醉了吗?”
我一手固定着他的头,恶狠狠的纠缠着他的舌头,另一手伸进他的腿间肆虐,嘴里哼哼的装醉含糊不清的冲他撒娇:“醉了!醉了!我喝醉了!萧然,我喝醉了!快点安慰我!我要你安慰我!萧然……”
萧然伸手紧紧的环抱着我的后背,微微张开双腿任我进入他的身体,呻吟一声后喘息着说:“……博阳你没醉!真正喝醉的人通常都会说自己没醉!嗯嗯……你慢点!慢点!啊嗯……博阳……”
“我就是醉了!就是醉了!……萧然!萧然!萧然……”我肆虐的在他的体内律动着,狠狠的侵略他占有他吞噬他,但我还是觉得不够,真的恨不得将他就这样揉进骨血里,让他从此跟我完全融合为一体,“萧然!萧然,萧然……啊!我的萧然……我的宝贝,我最心爱的宝贝……萧然……”
那天夜里不知为何我感觉特别好,竟然不自觉的压着萧然做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因为算是过年的第一天正式上班,所以我没敢偷懒,六点准时起床。掰过萧然那张因为前夜过于疲惫而微皱着眉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才下床去洗漱、换衣,然后去厨房做了早餐。
吃完早餐后,我将给萧然煮的粥放在锅里保持保温状态,在餐桌上留了张纸条,然后又回卧室捧着他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的拿了包去上班。
下楼往停车场去时我掏出手机,却在看见屏幕上十几个昨夜未接电话的来电显示后心里咯噔一声暗叫“坏了!”慌忙将电话拨回去,出乎我意料的,对方竟立刻接了电话:“老板!”
我沉声问:“昨晚出了什么事?”
范志毅冷硬的声音里透出的满是疲惫:“老板,昨天张文远到了H市。”
我下意识的皱眉:“王家接过去的?”
“嗯!”范志毅沉声说,“今天早上凌晨一点我接到的消息。之后我一直派人盯着王家那边,不过,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其他动作。”
我想了一会说:“他们暂时不会有什么动作。张文远比王家的人都有能耐,他们肯定要依靠他。不过张文远对H市的情况不是很熟,所以一时半会他们不会有什么动作。潘禺什么时候到任?”
“大概要到元宵以后。”顿了一下,范志毅有些犹豫的问,“老大,你不担心这一招会行不通吗?”
我微微皱了下眉:“你不相信我?”
范志毅冷硬的声音道:“不,老大,我比相信我自己还要相信你。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毕竟,人算不如天算!”
我冷哼一声:“这你大可放心!因为我就是B市和H市的天!”
到了公司我刚坐下,李月就拿着人事部刚递上来的招聘计划书进来了。我冷淡的扫了一眼,说:“和往年一样,先封好底线,然后择优录取。”顿了一下,我意味深长的笑着补充了一句,“不过,今年可能会有一大批身份比较特殊的人前来应聘,你让他们当心着点,千万别给这些人使绊子!给他们的题目要尽量简单再简单!”
李月了然一笑:“明白!最近我每晚都在陪我儿子看少儿频道的脑经急转弯,我想从那出来的题目应该够简单的了吧!”说完她就自顾阴森森的笑起来。
我跟着她一起笑,不过我比她笑得可阳光多了,我说:“那就辛苦你和人事部的人了!”
李月抱着文件夹优雅的一转身,轻盈的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咯噔咯噔的往外走。走到门边时她却突然回身问:“那个林家大小姐要不要算例外?”
我勾着嘴角冷笑:“这世上,除了萧然不可能有人能让我给他开例外。”
李月挑挑眉,侧脸妩媚的冲我笑着说:“亲爱的,你真是坏透了!”
我笑着回她:“过奖!”
她耸耸肩开门走了出去。
我收回视线看着桌角上前几天刚放上去的相框里,萧然站在路边回眸,淡然的面容上有一丝疑惑,目光却如泡在温水里一般暖暖柔柔的让人很舒心。
我的心脏软成一片,顿时没了工作的心思,拿起电话给萧然打电话。电话响了好多声,那边才接起,萧然疲惫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喂?”
我的心里一热,声音不自觉得柔软了几分:“宝贝,身体还难受吗?”
对方却沉默了,我都能想象出他此时满脸通红的样子,不禁轻笑道:“怎么不说话?还在床上躺着吗?腰酸吗?屁股疼吗?要不然我找人去给你做SPA?不对!我怎么能让别人碰你!要不我现在回去吧!”
萧然难得娇嗔的冲我喊了句:“周博阳,我不想跟你说话了!”说着就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心情顿时大好,非常好,极其特别的好。然后我给市场部经理办公室去了个电话,把黎天叫了过来。接着又给肖大伟打了个电话,让他到公司来找我。做完这些后我又给路风去了个电话,简单的跟他说了一下年前我所想的想要收购整顿B市公交系统的计划,让他对下面的人打个招呼尽量给我的人行个方便。
路风在那边讥笑我:“周博阳你这个万恶的投机倒把资本家,你这是要通过商业来控制整个B市甚至整个国家啊!”
我的笑声比他还多了几分讥讽:“如果你们这些只懂得摆官架子的废物,哪一天学会做吃喝嫖赌以外的事了,我们这些商人还用得着自己动手费这么多事吗?公共交通这种公共设施难道不是应该由你们政府主动为我们这些纳税人处理好吗?你还真好意思指责我!”
路风呼吸声陡然转粗似乎被我气得不轻,又似乎想了好半天想要反驳我的话,终于无果,他气急败坏的冲我说了句:“我知道了!我会知会他们的!不过,C区公交公司的老总薛启凯那老东西是白手起家的为人相当固执,只怕他那块骨头你啃不下。”
我冷笑:“藏獒养的足够大的时候还能有什么骨头是它啃不下的?即使真的啃不下,那就生吞了好了!”
路风骂了一句:“恶魔!”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我皱眉,心里骂了句“操!”竟敢挂我电话!改天我找借口弄死你!
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又响了,我扫了一眼来电显示,竟然是路风。我拿起电话道:“现在道歉已经晚了,你必须为你刚挂了我电话付出代价!”
路风立刻抓狂的大骂:“操!周博阳你他妈的这心眼小得也太过头了吧!你还是个男人吗?!啊?!”
我冷哼一声,沉声问:“什么事?”
路风一下子敛去了怒火,听声音似乎烦躁的扯了扯领带,说:“刚接到家里电话,老爷子带着路雨找你去了。”
我眉头一跳,冷笑:“赵哥说的没错,你妹当真是极品中的奇葩!”
“她从小胆子就大。你赶紧想办法对付,我爸可是只万年的老狐狸,你可得当心了!”
我笑道:“既然他们要自己送死,我管他是狐狸还是奇葩,保证送他归西就是了。只是,路大市长,归根到底这事还是怪你当初斩草不除根,这次他们自己撞到我手里来,我帮你决了后患,以后你可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不看你面子!”
路风沉默了一会,沉声说:“只要给我爸留口气就行。其他的,随你处置!”
我这才满意的笑了,挂断电话后把李月叫了进来:“你们女人不是喜欢往身上抹东西吗?有没有润滑效果比较好的?”
李月满面古怪的看着我:“老板,这里是公司,而且现在是大白天,不带你这样思想不健康的,你这叫白日宣淫!”
我嘴角抽了抽,知道她误会了,说:“思想不健康的是你!别废话了!赶紧去把整个公司的女同事那都搜罗一圈,越油的越好!”顿了一下,我说,“对了!找人过来把我这门前的地毯都撤了。刻不容缓!快去!”
十分钟后,当李月抱着一大瓶橄榄油回来时,我办公室里外的地毯都被撤光了。
李月抱着手站在门边,看着我拧开橄榄油瓶盖将一大瓶油倒在门口,满脸疑惑的问:“老板,你这是要干嘛?你知不知道这种东西清理起来会非常麻烦,保洁阿姨今天肯定会骂死我们的!”
我看着门里门外油恍恍的一大片,满意的笑了起来,说:“通知财务部今天给阿姨加三倍工资!哦,对了!给我们公司所有的女员工都定一套高档化妆品。要不直接把每三个月给公司女员工定一套高档化妆品这一条加在公司给女员工的福利里面吧!”我嫌弃的扫了眼故意扔在门边的橄榄油空瓶,“女人就该是如花似玉香喷喷的,整天把橄榄油往身上抹,多寒碜啊!”
看着李月顿时狂喜的模样,我挥挥手:“你工作去吧!对了,你记住了!这瓶油是我刚才进门时不小心手滑撒了的。今天因为是上班的第一天,工作太忙,你还没来得及通知保洁阿姨上来清理。”
李月顿时敛去了笑意,目光沉静的看了我几秒,随后镇定的点头:“好,我知道了!”
我满意的点头,伸长腿一脚跨进门,但因为油泼洒的范围太大,我还是不小心踩了满脚都是。我嫌弃的将鞋底在地板上蹭了蹭,当然蹭不干净,还不小心滑了一下差点让我来个四脚朝天。
李月站在门边咯咯直笑:“老板!当心地滑!可千万别摔断了你的脊梁骨!以后外面的那些人可就没东西戳了!啊哈哈哈哈……”
我回头灿烂的笑道:“那你那十几厘米的高跟鞋更该当心了!除非你今天不进我的办公室!”
李月立刻竖起了双眉,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一扭身咯噔咯噔的走了。
第三十七章
路家的那两位贵客没让我多等,也就二十分钟左右他们就到了。门一打开我慌忙迎上去扶住路老爷子,回头冲李月道:“快扶一下路小姐!”我说对老爷子说,“老爷子,真不好意思!刚我不小心被绊了一下一时手滑摔了一大瓶橄榄油。这不,刚让秘书去通知保洁阿姨,阿姨还没上来。您当心!您当心着点!李秘书,扶好路小姐!”
路老爷子连连摆手:“没事!没事!老夫根基还没那么不稳!”
我心里一冷,暗叹路向南果然是个万年老狐狸,一眼就看破了我的阴谋诡计。但我面上却丝纹未变,将他们两个请到沙发上坐稳了,回头对李月说:“给老爷子普洱,给路小姐来杯奶茶。”
李月答应着转进了里间的厨房忙碌起来。
我笑着刚想冲那对父女客套。谁料路老爷子却颇有威严的率先开口,直接了当的说:“我今天来的目的,想必你也非常清楚。客套的话我也不说了,我来就是要告诉你,这孩子,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我路向南的血脉,你们不准动她!”
我慵懒的背靠着沙发冷冷的勾着嘴角,用毫不逊色于老头的压倒性的气势说:“当初路家跟张家争权的时候我怎么不知道路老爷子竟有如此伟大的父爱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下命令将路雨抓回路家囚禁在地下室可正是您啊!如今路家刚在B市站稳了脚,您就带着她跑来跟我说这些话,您这唱的到底算哪一出啊?您现在年纪大了,脑袋糊涂深思不到这件事的严重后果,这我可以理解。不过您今天来我这唱这出父爱如山的戏码,这可就不是简单的老糊涂了,这简直就是老年痴呆嘛!”我看着老头陡然涨红几乎就要爆炸的老脸,心情大好,双手环在胸前,双腿交叠,趾高气昂的用下巴指了下对面那大肚子的女人,讥讽笑着的说:“这个大肚婆您当她是个宝,可不代表别人也当她是个宝啊!要动她,人多的是,还需要我亲自动手?我真不知该说是您太高看她了,还是太低估我了!”
老头气的用拐杖咔咔的捶打着地板,怒吼着:“周博阳!我早就知道你根本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狼崽子!我就知道路风他们不可能想出那些狠毒的招数!所有背后的一切都是你在捣鬼!连妇孺都不放过,你的良心当真都被狗吃啦?!”
我沉着脸,不为所动的抬起眼脸,冷冷的看着对面装纯善的老头,突然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说:“路老爷子,我没听错吧?曾经被B市公认为六亲不认毒辣很绝的路向南竟然在指责我没良心?路老爷子,您真是太搞笑了!哈哈哈哈……”
“你!你!你……”路老爷子瞪大眼恶狠狠的瞪着我,涨紫了老脸半天说不出话。
我哈哈笑着继续道:“如果您真的想不起来那我就替您回忆回忆。当年您父亲因为贪污被查,为了保住他的位置,您亲手拔掉了您那早就被您父亲抛弃躺在病床多年的母亲的氧气罩,然后拿着您母亲的大笔遗产救了您父亲。我说的对不对?”
看着老头那张唰的变得惨白的脸,我心情大好:“您母亲死后您父亲有些失意,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在官场征伐的野心。为了保住路家的地位和继续您的野心,您设计在您父亲出游的路上让您父亲出了车祸。一辆旅游团的大客车滚下山崖,车上包括老幼在内一共三十一人,全部当场遇难。”
老头全身开始发抖,没有握着拐杖的手死死攥住心口的衣襟,看起来非常痛苦甚至有些窒息。
我却并没打算放过他,继续说:“您的原配夫人路郑玉珍,十九岁就跟了您,在您一生辉煌的事业上她可算是最大的功臣。可是,二十多年前您杀人的事情被曝光,为了逃脱罪责您却让她替您背了黑锅盯了罪。当时她正身怀六甲,进了监狱没有多久就生下了一个女婴——那就是路雨路二小姐,可路郑玉珍却也因为难产死在了监狱。”
一直沉默的路雨终于受不了大声哭着尖叫:“别说了!别说了!这件事是我不好!是我求着爸爸来找你的!是我想要求您放过我的孩子!这不关我爸爸的事!周先生,求求您别再说了!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我沉了脸,我最讨厌女人在我耳边歇斯底里的尖叫了。我转视线冷冷的扫了一眼路雨,我想我那一眼颇具威严,因为路雨顿时闭了嘴满脸惊恐身子不自觉的往沙发里缩了缩。
我却并没有放过她,我说:“我出于礼貌叫你一句‘路小姐’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啊!告诉你,平生我最讨厌的就是三儿,要不是看在路风和路云的面子上,今天这个门我是断不会让你进来的,你这一进,待会保洁阿姨还得刷三遍地板。”我换了个姿势视线将路雨上上下下扫了一遍,疑惑的冷哼:“哼!我就不明白了,好好的路家大小姐你不做偏要去给人当下贱的小三,好好的名媛淑女你不当偏要去当条母狗整天撅着屁股给人任意操,满大街的男人你不要偏要去给个通缉犯生崽子。你说你是不是天生的缺心眼啊!还是脑子有问题啊!或者说你其实有先天性精神病?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是不得了了!”我回头对李月说,“打电话给精神病医院,把张家的小三儿送过去住两天。否则,我怕她突然病发了就真跟条母狗似的到处乱咬人,那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