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之医道安然 中+番外——沫沫清寒

作者:沫沫清寒  录入:04-12

白启宏闻言沉思半响,最终叹气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好吧,以后他的婚事,就让他舅舅去操心吧,反正他也不听我的话,不拿自己当白家人,这样我也懒得管了……”

他有些疲惫的道,“小陈,你再给我按按,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陈安闻言轻轻的“嗯”了一声,手上的动作轻轻的继续着,却没有再开口说话。

而此时站在门口的白奕辰,已经被屋内的对话,惊得犹如五雷轰顶一般——他今天主动来老宅,本来是想找白老爷子说单家的小姐给自己下套的事情,可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巧,听到这个让他几乎无法置信的消息。

原来自己的母亲并不是自杀,而是被单晶这个贱人害死的。她逼得白振林和母亲离婚还不够,一定致母亲于死地才甘心。

白奕辰此时脑中不断回想起白启宏的话,心中憋闷的有些喘不过气,甚至开始有些痛恨自己:这些年,他只是在暗地里调查当年白家和单家共同的把柄,可是却忽略了自己的母亲。

他为什么会没有想到,看似温柔顺从,实际坚强自立的母亲,怎么会像别人说的那样,受不了离婚的打击?怎么会为了白振林那样的男人,丢下自己年幼的儿子和尚未踏足社会的弟弟跑去自杀?

都怪自己这些年忙着摆脱白家,报复单家,居然忽略了,当年母亲虽然因为家变而闷闷不乐,但是却仍旧对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并且一直叮嘱盛博,不要为自己婚变的事情分心,耽误学业。

母亲明明表现的这么坚强,又怎么可能会突然选择在白振林结婚的当天,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么多年,他居然非但一点都没有怀疑过当年的真相,反而还和自己的杀母仇人,和袖手旁观的白家人虚与委蛇,这简直就是不孝!

一时间,白奕辰只觉得自己想嘶喊,想痛哭,想发泄,甚至想冲出去质问白启宏,可是他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紧紧的攥着拳头,脚步有些虚浮的离开了白家。

陈安在白老爷子入睡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先是拨通了白振林的电话,道:“老爷子今天提起,盛盈夫人当年的车祸的确与单家有关,但是非常可惜,没有任何证据。对不起,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

“那算了,只能找其他的办法了。”白振林语气低沉的道。他就知道,这条路希望渺茫,不过没关系,有证据是意外之喜,没有的话,也还有其他的途径,无论如何,他要尽快把单晶手里的东西拿到手,至于别的,都不重要。

不过白奕辰这个小兔崽子真的让他很失望,居然错过了和唐家联姻这么好的机会,看来这次自己想再上一步,是别想指望唐家了。真可惜,本来还想查出当年盛盈车祸的证据,和盛博做个交换的——凭他和沈擎的关系,沈家在这个时候帮自己一把也不是不可能的。

白振林叹气:事到如今,也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在挂断电话之后,陈安又从锁着的抽屉里,拿出另外一张卡:“喂,是我,当年盛盈的死,下手的是单家的人。还有,白奕辰似乎也知道这件事情了,我和老爷子说话的时候,他就在门外……嗯,我知道了,适当的时候,我会给他帮助的……”

今天诊所的病人非常多,所以安然一直忙到很晚,才将所有的工作结束。他有些疲惫的抬头看了看窗外,发现天色已经擦黑,这才惊觉时间居然已经很晚了。

可是奇怪的是,白奕辰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见自己没有下班,便来诊所接他,甚至在这段时间内,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很反常!

白二哥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安然想起昨晚那个奇怪的女人,再想想时候自己等人在饭店外受到的袭击,突然有些担心了起来。他连忙拨通了白奕辰的电话,可是一连打了几个,都无人接听,甚至连办公室的电话都没人应答。

安然见状便有些坐不住了,他急匆匆的关上诊所的大门,跑回家拿车钥匙,想要去白奕辰的公司看看。可是一进玄关,他却意外的发现,白奕辰的鞋子和随身物品居然都在家里,手机也被扔在沙发上,可是人却不见踪影。

他赶忙跑上二楼,打开白奕辰卧室的房门,房间里没有开灯,一股刺鼻的酒味却立刻扑面而来。

安然先是心里一沉,然后没有急着往里走,他只是借着小区外面路灯的光,仔细打量着屋里,直到看见坐在床边的那个模糊而熟悉的身影时,他悬了半天的心,才慢慢的放回了原位——不管怎么样,只要人没事就好!

于是,他边慢慢的向床边走去,边轻轻地出言提醒道:“白二哥,我是安然,你没事吧?”

突然,“咚”的一声闷响,好像是安然一个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他张大眼睛仔细辨认,却发现自己踢到的,是一个瓶子,而且一股刺鼻的酒精味传了过来,他见状不由得更为担心。

安然知道,白奕辰虽然人在商界,但是平日里的生活却极为自律。他不但极少在外面应酬,而且在家里的时候,更是滴酒不沾。可是此刻,他居然一个人闷声不吭的,坐在房里喝了一整瓶白酒!

想到这里,他小心翼翼的去查看坐在床上的人——自己已经进来这么半天了,如果是正常情况的话,白二哥应该早就有所反应了。可是此刻,他却是没有察觉一般的低着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实在让人有些担心。

于是安然边伸手去碰他的肩膀,边担心的问道:“白二哥,我是安然,你没事吧?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一直仿佛泥塑一般,低着头不动的白奕辰,在听到“安然”两个字的时候,突然间有了反应。他有些吃力的抬起头,努力的想看清眼前的少年那模糊的轮廓,嘴里还有些茫然的重复道:“安然,小安?”

安然见他有了反应,这才放下心来,他知道,白奕辰是真的喝多了,才会有这样的表现。于是他也不去追问对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微微使力,想先让白奕辰躺下,嘴里还轻轻的哄道:“嗯,是我,我先扶你躺一会……”

谁知道刚才还有些茫然的白奕辰,此时的动作却十分迅速。他反手一把抓住安然的手腕,使劲往回拉,安然在淬不及防之下,被拽的扑到在他身上,随即白奕辰一个翻身,将安然牢牢的覆在身下,有些模糊的视线慢慢在他的脸上聚焦,眼神专注而灼热,而且嘴里还喃喃地道:“小安,小安,别离开我,我只剩下你了……”

说着,便仿佛怕他跑掉似的,更加用力的楼紧了身下的人,对着安然重重的吻了下去。

白奕辰此刻的吻,带着浓浓的酒气,他先是用舌头描画着对方的唇部轮廓,然后有些强硬的撬开安然的牙齿,用舌尖勾引着安然,缠绕,嬉戏。似乎是发现对方并不配合,他便放开了安然的舌头,转而细细的舔舐过对方的每一颗牙齿,在对方的口腔到处探索,并一再掠夺对方口中的味道,仿佛只有这样,两个人的气息才能交融在一起,永不分开。

安然一开始被他的动作惊呆了,直到对方的舌头开始在自己嘴里到处探索,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开始挣扎。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白奕辰的力气比平时要大很多,无论安然怎么挣扎,白奕辰都始终用手臂,将他的身体牢牢的禁锢在怀里。而安然又害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弄伤了对方,一时之间竟然毫无办法。

直到白奕辰似乎觉得光是亲吻还不够,开始转而在安然的脖子上吮咬,甚至腾出手来开始解安然的扣子,嘴也顺着他白皙的脖颈开始下滑的时候,安然实在忍不住了,他伸出双手,在白奕辰后脑某个穴位上重重一按,白奕辰便立刻软倒在他身上,不动了。

安然赶紧推开身上的人,起身按亮了屋里的灯,这才发现整个房间已经被弄得一片狼藉,入台风过境一般。而罪魁祸首身上的衣服则皱巴巴的,此刻正一身酒气的躺在床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安然先是平息了一下自己散乱的呼吸和心跳,然后走进浴室,拿了一条湿毛巾出来。他先是坐在床边轻轻的帮白奕辰擦净了脸和手,然后想了想,又红着脸,帮他擦干净了身体,直到觉得他身上没有了酒味,这才满意的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在整个过程中,白奕辰一直熟睡着任安然摆布,并没有一丝转醒的迹象。

安然直到此时,才有时间仔细的打量着床上的白奕辰。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白奕辰睡着时的样子,和平时一脸微笑的白二哥不同,他此时的睡颜很平静,可能是因为白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此时即使在睡梦中也轻轻皱着眉头。

安然见状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抚平他眉间的竖纹。他突然觉得,平日里那个总是微笑着,似乎对所有的事情都心中有数,胜券在握的白二哥,也有脆弱的一面。

安然心里突然有些难受——他不喜欢看见白二哥皱眉,即使是睡梦中,也不喜欢……

他轻轻叹了口气,开始轻手轻脚的收拾起乱七八糟的房间来,在这个过程中,他还不时抬头的看看床上人的动静。直到将一切都整理的差不多,他才又回到床边,用手背试探着白奕辰额头上的温度,见他没有发烧,才放下心来。

随即,安然暗暗摇头,嘲笑自己关心则乱,这明明是喝醉了才会脸红,自己居然会以为他生病了……

不过宿醉还是会头痛的吧,不如把那个解酒的药丸拿过来,放在床头,正好明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可以直接吃。

想到这里,安然准备起身回房间拿药,可是却没能成功的站起来。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衣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白奕辰紧紧的攥在手里。他轻轻地扯了扯,白奕辰的手便跟着动了动,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抓的更紧了。

怎么会这样?安然见状有些傻眼,他再次试着用了用力,白奕辰则不满的动了动,攥着衣角的手是松开了,但是两只手却顺着衣角,爬上了他的腰,顺势将安然拉到在床上,搂在怀里。

这人是真睡着了吗?

安然有些无语的看着某人近在咫尺的俊脸,要不是对自己的刚才的手法有信心,他都以为这人是装的了。他试探着轻轻挣扎,某人却下意识的搂的更紧了,不但如此,他还得寸进尺的动了动身体,索性将头埋在安然的肩窝里,满足的找了个地方蹭了蹭,继续呼呼大睡。

安然被白奕辰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无奈又舍不得弄醒他,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的任他搂着——不然又能怎么办呢?跟醉酒的人讲道理有用吗?总不能打他一顿吧?用师父教的手法欺负普通人,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安然似乎忘了自己正是刚才把这人弄昏的罪魁祸首,在心里理直气壮的给自己找借口:反正都是男人,抱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再说自己刚刚那一下,他至少要一觉睡到明天早上,也不用担心他会有什么别的举动。

他就不信白二哥一晚上都不会换个姿势睡觉的……

至于解酒药嘛……明天再拿也来得及。安然百无聊赖的看着天花板想道:也不知道白二哥出了什么事情,居然一个人喝成了这样子,等明天他醒了以后,一定要问问他,有没有自己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唔……完了,今晚说好下副本开荒,看来时赶不及了……手机也没拿过来,不能通知孙鹏了……自己还没吃晚饭呢……而且今天看了好多病人也好累好困啊……

于是这天晚上,白奕辰睡得很好,在睡梦中,他搂着属于自己的小狐狸,温暖而贴心;这天晚上,安然却睡的很不好,因为他梦到自己被一只白色的大狗狗缠上了,怎么甩都甩不开……

番外:季景

季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他上学的时候并不是乖孩子,他脾气很倔,而且因为自己出色的容貌没少跟同学打架——你不是说我长得好看,像女人吗?好啊!让你尝尝被长得像女人的人胖揍一顿的滋味。

因此,在15岁之前,他一直是那片学区的无冕之王——他不招惹别人,也没人敢招惹他。后来,不愿再念书的他,在院长的建议下,参了军。并以火箭般的速度被某师特种部队选中。

其实最初给唐宁当保镖,季景心中是不愿意的。

他原本理想中的生活,属于军队,属于绿色,他喜欢刺激,喜欢出任务时的惊险,并享受任务完成后的成就感。而非是给上司的儿子当保镖,每天无聊的开着车在京城转悠。

唐宁似乎也看出了他的不愿,他对季景说:“你跟着我一年,如果到时候你想回去,我帮你想办法。”

季景同意了。

反正只有一年——他这样对自己说。

在京城的日子很平淡,平淡到季景几乎都已经想不起曾经的日子是怎样的,他每天充当司机,按时接送在京城团委工作的唐宁上班,下班,偶尔帮他在暗处解决一两个前来寻衅的不长眼的家伙——这就是他全部的生活。

于是他烦躁的开始抽烟,喝酒,无聊的时候也会去泡吧,他在心里一天天的数着日子,不断告诉自己,就快了,季景,你就快自由了。

但是有一点,让季景对唐宁嗤之以鼻:唐宁优秀的太假了,他不抽烟,不喝酒,假到简直不像个衙内,假到明明是26岁的人,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不过那不管他的事,季景狠狠地将烟掐灭,看着向他走来的唐宁——只要他不要忘记自己的承诺就好。

跟在唐宁身边第八个月的时候,天朝西南部发生了大地震。西南处,国有殇,满目疮痍,举世震惊。京城各部纷纷派人前去支援,唐宁也在此列,而身为司机兼保镖的季景自然而然的也要随行。

这是季景第一次看到工作状态的唐宁。他从到达灾区的第一天起,便没有连续睡眠超过3个小时的时候,他甚至还分出精力建立了一个基金会,专门救助在这次灾难中失去双亲的儿童,还成立了爱心认养专线,让想要孩子的家庭可以收留这些孩子。

历时两个月,整整瘦了一圈的唐宁才回到了京城,他虽然脚步疲惫,但却十分有精神。在季景问起他为何如此拼命地时候,唐宁笑了笑。

“我终于能有机会为这些孩子们做点什么……”他这样回答,唇边的那抹笑意却第一次看上去那么的让唐宁顺眼。

在那一瞬间,唐宁觉得这个人似乎也不错。

接下来的两个月,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比之前融洽了许多。

唐宁会更多的说起自己的想法,季景也不再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他们会在相处的时候聊起童年,聊起兴趣爱好,衣着品味,甚至人生理想。

于是,季景发现,其实平心而论,唐宁很不错,他年轻,有能力,有志向,有前途,而且对他也很温和。从不仗着自己的身份命令他做这做那。

如果不是自己想要回部队,其实留在唐宁身边也不错……

偶尔,季景会冒出这样的想法。但是这想法始终总是一闪而逝——季景知道,无论如何,京城这个地方,不适合他。

可是,当他在开车送唐宁去郊外的时候提出两人之前的约定,唐宁却沉默了。

“可以不走吗?”他说,“虽然我答应过你,但是对不起,我反悔了。”

“为什么?”季景强迫自己忽略心中涌起的莫名喜悦,面无表情的问道,“你答应过的,为什么要反悔?”

“因为我喜欢你。”唐宁从后视镜看着正在开车的某人,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你……”季景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正要开口,却发现迎面来了一辆S型前进的卡车,他顾不得其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冲向路边的田地,翻了两圈之后,倒扣在地上,开始冒出滚滚浓烟……

推书 20234-04-12 :乱世情火 下——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