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看天地浩大(四爷重生 一)——浮生落雁

作者:浮生落雁  录入:04-11

初春的下午的温暖阳光暖暖地照在一对牵手并肩漫步前行的兄弟身上,一大一小的身姿虽然不相等,却显得非常的柔和温馨,宁静安详的身姿,看着让人不禁会心一笑。

对于那天出宫的想法,只不过是胤禛偶然的感叹,对胤礽的承诺,胤禛也没有放在心上,直觉告诉他这是件没影的事儿,所以他也就不抱希望了。不知道胤礽是怎么办到的,半个月后,胤礽带来了可以和胤禛一起出宫玩一天的消息,胤禛反而一下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胤礽看着有些呆呆的弟弟,心想,弟弟是高兴过头了,还是不想出宫呢。用手在胤禛挥动了几下,胤禛呆呆地问道:“哥哥,汗阿玛真的同意了?”

“当然了喽!你哥哥我是谁啊?这点事会办不成吗?”胤礽得意洋洋的一副显摆的样子。

“汗阿玛是怎么被你说动的啊?”胤禛觉得汗阿玛能同意他们出宫,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幕。

“这个你就不管了,反正你知道哥哥可以带你出去玩就是了,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了,明天早上哥哥来接你出宫!”胤礽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可不想让弟弟知道他为了能出宫,撒娇耍赖打滚泪眼朦胧,各种献媚,各种保证,以及努力学习,挑灯夜战等等各种手段他太子爷能想的出的,和用的上的全部使用出来了。

原本康熙出于安全考虑,以及两人都太小了,是坚决不同意的,康熙被他烦了的不得了,又见胤礽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是为满足弟弟的愿望,又见从胤礽字读书起基本上没有跟他如此痴缠撒娇过,康熙甚是怀念,又原本对胤礽有求必应,康熙只得心软,最后无奈点头,又跟胤礽约定了哪些地方不能去,该带上什么人,记住那些地方该注意的等等。可以说,胤礽为了满足胤禛的希望,可以说丢进了他在康熙面前树立的良好储君形象,完全就是一个小孩子的模样嘛。所以,胤礽绝不要弟弟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丢人的一面。

胤禛见胤礽不说,见胤礽的样子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的样子,想到这儿,胤禛不禁感叹,二哥还真是真心疼他,这不过是他随口的一个想法,却如此放在心上,二哥,骄傲好面子,他何尝不知道呢。二哥,如此照顾,他胤禛真是受宠若惊。

“哥哥,谢谢你!”千言万语,千恩万谢,也只有这么一句。

佟佳氏知道胤禛要出宫后,只是担心不已,她儿子那么小,那么“单纯”,怎么可以让他出去呢?但皇帝表哥已经同意了,佟佳氏也无法,只得对着胤禛千叮万嘱,碎碎念了很久,该注意什么,不该注意什么,要好好听你太子哥哥的话,不许乱跑乱走,不要往人太多的地方走,更不要往人少的地方去等等。听得胤禛耳朵差点起茧,结果,佟佳氏还是不放心,跟康熙汇报一声,要自己的弟弟隆科多一路陪行!胤禛无奈地享受着佟佳氏那爱的折腾,很想狂吼一声,额涅,你儿子已经是八十多岁的老鬼了,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

第二天,胤禛在佟佳氏担忧的目光中,欢快地跟着胤礽出宫了。佟佳氏看着胤禛远去的背影,暗骂一声,小没良心的家伙,面上却是慢慢疼爱,被困在宫里的滋味她清楚,既然儿子能出宫玩了一番,见见外面的世界也是件好事,但孩子第一次离开自己的身边,踏出外面的世界,哪怕是一天的玩乐,不是远游,做父母的,总是不会那么放心。

胤礽和胤禛在侍卫的护送下先跟隆科多在宫外碰头,然后再一起出发。

胤禛再度见到隆科多后,心里感慨万分,隆科多,他前世的宠臣之一,也是下场惨淡的宠臣之一。隆科多有才华,有能力,但是他结党营私的行为,大大犯了帝王的忌讳,也给他自己招来了祸害。

现在的隆科多还是十分年轻,也就二十岁左右,目前身份还只是外戚的身份,除了显赫的家世外,手里还没有掌握实权,但一身的好武艺却是令康熙赞赏,佟佳氏自是清楚自己弟弟的本事,对这个弟弟在家时也向来疼爱,姐弟感情不错,让弟弟来照顾胤禛,这让佟佳氏心里安心许多。

“隆科多舅舅。”不管前世的隆科多是怎么样的,现在毕竟是现在,就算他再怎么不喜欢隆科多,哪怕是看在额涅的面子上,也要叫隆科多一声舅舅。

隆科多见胤禛如此称呼,忙声称不敢,心里却分外受用,还不等胤禛说什么,胤礽就不耐烦了,直说让隆科多领路。隆科多见胤礽脸色一脸急色,也不敢多做耽误。

一辆外表并不起眼,里面的设备完备的马车浩浩荡荡的朝热闹的街市而去。

26、小事冲突

到了目的地,胤礽并自顾自地先跳下了马车,然后把手神向胤禛,说道:“弟弟,来了!哥哥,接住你!”

胤禛看着胤礽,犹豫了好久,太高了,他可不敢让二哥接他,会出事的。隆科多眼色极好,马上上前说道:“太子殿下,身份贵重,还是让奴才来吧!”

胤礽看了看情况后,倒也没有拒绝,点头同意。于是,胤禛就被同隆科多抱下了马车。

胤禛下马车后,就被胤礽牵手前进,两遍的侍卫则是给胤礽和胤禛开道,生拍有人撞了过来,影响到两位主子的游乐心情。胤礽和胤禛的穿着打扮虽然不及宫中奢华讲究,但也不俗,又有明面上的几位护卫,加上胤礽和胤禛都是生的粉雕玉琢,气度亦非常人所有,明眼人一看,即使不是天潢贵胄,怕也是富家公子哥。在这个毫无人权可言的时代,有眼色的平明百姓都不会去得罪他们,但两人出色的相貌和气度,总会招来人们多看一眼,由于胤禛和胤礽都是被注目惯了,倒也不在意,反而兴致勃勃的看着宫外的世界。

胤礽第一次在没有康熙的陪伴下出宫,又是第一次亲密接触宫外的人和事,一切都是非常好奇的样子,一双漆黑的小眼不断打量周围的景色,这是与紫禁城庄严厚重完全不一样的热闹通俗,希望一下子就能看个够。胤禛倒也还好,宫外的场景不是没有见过,出宫也只是感受一下宫外的气氛,不同于紫禁城的庄重规矩,这里随意质朴,所以也就没有像胤礽一样东张西望,反而较为淡定的随眼一撇。

隆科多看着前面的两位小主子,此刻的太子爷不是他印象中的沉稳大气,反而更加普通人家小孩子出去玩那般快乐,少了一份稳重,多了一份活跃。至于四阿哥,他真的没有怎么见过,不像太子,经常被皇帝带在周围。对于四阿哥,他更多知道的是自己姐姐的养子,而姐姐似乎非常喜欢这个孩子,宠爱有加,跟太子的关系极好。老实说,他隆科多还真的不乐意给两位皇子做临时护卫,但是由于是姐姐的交代,他还是不得不接受下来。四阿哥的一声“隆科多舅舅”倒是让隆科多对胤禛好感大增,他原本对姐姐这个样子没有什么印象,毕竟宫外宫内,不怎么见到。看着此刻的四阿哥,似乎对宫外的场景习以为然,毫不惊讶,没有小孩子的那么惊讶乱动,只是乖巧地跟在太子身边,随着太子的步伐前进,太子跟他说什么,他也会回答几句,看上去可要比年长他几岁的太子爷还要稳重。这让让隆科多有些刮目相看,隐隐觉得眼前这位家姐的养子将来必定不凡。

不管隆科多现在心里怎么想,胤禛可并没有理会,只是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小手被胤礽紧紧的抓着,跟在他后面,胤礽也是个心细的人,胤禛在他后面走着,为了让胤禛能跟上他的步伐,倒也走的不快,能够很好的配合胤禛的速度。

此时,日近正午,街面的店铺早已开张,迎接宾客的到来,街边的摊贩更是在不停的叫喊着,路上也有不少行人,兄弟两人东走走西看看,原本只是为了游玩一番,倒也不急,漫步在人群中倒也休闲自在,明面上的几位侍卫和暗处的守卫都一直观察注意着周围的人,以防有不安全的人出现,影响到主子的安危。

胤礽在一瞥眼之时,看见街角转弯的某处有个年长之人在黏东西,胤礽一时好奇走了过去看看。走在摊贩前,架子插着几个活灵活现的动物,有猴子,兔子等,除了动物之外,还有人,像关公,曹操等名人的造型,也有小孩子玩乐的场景。胤礽见那人手脚灵活,飞快的捏泥,不一会儿,又出现了一只小狗的憨态样,若不是太小,胤礽还真以为会是真的。

胤礽自小在宫中,自是没有见过,觉得分外有趣,问道:“能给我们捏两个像我和弟弟这样子的吗?”

那人一看胤礽和胤禛衣着,又见出门还有人在守卫,便知眼前这两位非富即贵,忙点头说道:“可以可以!”

“那好!给爷和弟弟都捏的像一点,爷有赏!”胤礽一见可以忙欢喜的说道。

“我要泥人,马上先给爷捏一个,爷有赏。”这时候,一个的小孩子嚣张的声音,人未见,声先闻,这声先夺人的架势一听便让胤礽不喜,更何况这说话的语气。

胤礽等人都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只见是一个四五岁大男孩子,个子跟胤禛差不多,身后也跟着几个人,但这嚣张说话架势,让胤礽感觉眼前这人比他这个太子爷还要威风似的,眯眼看着他,居然敢抢他爱新觉罗。胤礽的先,还敢在他面前称爷,胆子肥了。

而胤禛看眼前这个人,看其衣着打扮到也不一般,小小年纪如此桀骜不驯,蛮横无理,将来必定会吃亏,不过,眼前这个人眉眼间有些熟悉,大概又是上辈子的旧相似,会是哪位呢?

隆科多见胤礽和胤禛虽然脸上没有太多的怒色,但隆科多细心的发现胤礽眯眼不屑的看着眼前之人,便知眼前之人已经得罪了太子,便想要出头,却被小贩抢先一步。

那人小摊贩一看那小男孩的,也明白这人绝不是他可以得罪的,夹在这样的大人之间,也不是他能够得罪的,但做生意总是有规矩,那人说道:“这位小公子,这两位小公子先来,您是后来的,在下虽未曾怎么读过书吗,但这先来后到的规矩还是懂的。所以,请小公子先耐心的等待一下。”

那人一听要自己等待,立马树眉倒目道:“不行,我就要你先给我做。他们两个算是什么,敢跟爷比。”

太子爷虽然便面上常常给人一种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感觉,到实际上,却是个没有太多耐心的人,又是自小被康熙娇宠到大的,谁敢如此给他下面子,胤礽心里一怒,冷笑道:“看你这衣着,倒也不是一般人家能穿上。不过,这教养吗?到跟暴发户一样!没教养!”

那小男孩显然听出胤礽话中的嘲讽之意,年幼冲动,又是一个被家里娇宠到大的孩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顺利成长,忙换人,怒说道:“给爷狠狠的教训一顿!”那男孩的护卫忙上前。

而隆科多一见,忙护上前去,两边看似要交战,那小贩忙上前制止道:“几位好说话,可别闹起来啊!”

胤禛看着这一切,心想,这要是闹起来,对小贩的影响可不好,人家靠点手艺谋生也不易。再者,更重要的是,要是出门一趟,还闹出点事,先别说今后几年能不能再出宫散心,这事无论二哥对错,这穿到汗阿玛耳里,现在或许二哥深受汗阿玛宠爱,那将来呢,汗阿玛小心眼记仇可比自己要厉害的多了,搞不好给老八的“自由心高险恶”的罪名说不定给了二哥。

胤禛拉了胤礽的衣角,胤礽见胤禛有话要悄声对他说,便低头靠近胤禛的嘴边,只听胤禛带着奶气的话音轻声传来:“二哥,在大街上,大庭广众之下,跟人起冲突会影响你太子爷的形象了,而且在汗阿玛那里落的不好,会让你声誉受损的。不如,先放过这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会悄悄派人打听一下此人是谁,到时候,暗地里再找他算账,让他有苦吃不出岂不更好!”

胤礽听完后,脑子飞快转动,权衡利弊后,马上选择着胤禛提供的方案。此时的胤礽已近十岁,从小被康熙当做储君被培养,今日之事,作何处理,更有利,胤礽早就有判断了。此事,自己退一步,倒也是可以在汗阿玛那里落的宽仁大度的印象,如果与之争斗,说不定被认为气量狭隘,弟弟说的没错,找回面子的是机会有的是。今天出宫之事,必定有人会回报给汗阿玛,看着此人,极有可能是官宦人家,而不是一般的富家乡绅,他胤礽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家子侄,敢如此嚣张,在他太子爷头上撒野。

隆科多自是注意到胤礽和胤禛的动作,随时听候胤礽的吩咐。胤礽对那小贩说:“你先给他弄吧!我们兄弟有的是时间,等的起!”那小贩一听,顿时感激涕零,对胤礽奉承了不少。

隆科多原本以为太子爷会咽不下这口气,毕竟太子爷自小被皇帝宠爱有加,谁敢欺负啊!刚才他明明感受到太子爷的怒气,四阿哥的一番话却能让太子殿下轻轻放下,隆科多的目光在胤禛身上留恋更久了。四阿哥如此年幼变能成功影响到太子,虽然不清楚四阿哥到底说了什么,但不难想象四阿哥的聪慧。

那小男孩见胤礽退让一步,雄赳赳的指挥着那小贩按自己的喜好捏泥人。那小贩速度飞快,不一会儿变完事。胤礽带着冷笑,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那小男孩子拿着泥人,头也不回,昂首而去。胤礽见那孩子扬长而去,对隆科多说道:“派人去查查这是谁家的孩子。别打草惊蛇。”隆科多一听,便知太子爷并没有如表面上退让。

胤禛则是在心里想到,二哥小心眼依旧啊,跟一个孩子有什么好计较的。

接着,胤礽便让那小贩照着自己和胤禛的样子捏两个。那小贩感激胤礽的退步,比之前的那个,可是认真仔细多了。胤礽拿到成品后,细细看了一下,觉得不错,便让人厚赏了那小贩。

27、又见常宁

胤禛接过来胤礽给他的自己泥人像,细细看了一下,民间这玩意还是真一绝,跟自己在镜子中见到的幼小自己还真的挺像的。不过,想起自己手里拿着这个,觉得怪怪的,没办法,虽然他一直在装小孩子,但内心深处还是没有把自己当做孩子来看,不过,看着一脸兴奋而又惊奇的二哥,胤禛决定咬牙收下,心态上也返老还童一回,嗯,后世不是还有蜡像,像一些名人不是喜欢做蜡像嘛?就把这个当做是二哥送给自己的蜡像好了,还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缩小迷你版的。

胤礽看了两个泥人后,又说道:“弟弟,我们换一下吧!我的给你,你的给我。”说完,自顾自的跟胤禛换了一下,在胤禛毫无预兆之下,手里的泥人变成了太子胤礽,连他发表意见的机会都不给。

胤禛小眼睛瞪着看手里的泥人,看了一眼胤礽,我要拿回我自己啊!胤禛在无意识中被胤礽牵着小手亦步亦趋的跟着,还没有走几步,胤礽便停下来,胤禛差点撞到胤礽身上,不明事理的胤禛说道:“哥哥。”

“五叔?”胤礽疑惑的说道。

胤禛看着不远处常宁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俩人,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尤其是常宁的笑眼似乎更多的是停留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就像是被常宁给盯上的猎物,胤禛见常宁笑眯眯地朝他们走来,不自然地喊道:“五叔。”

常宁走到胤禛面前,揉了揉胤禛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哟,几个月不见,四阿哥还记得我是五叔啊!嗯,不错,小小年纪记性真好。”常宁有些惊讶,但显然很高兴胤禛会记着他。

胤禛很想说一句,就你那痞子样,皇家一朵奇葩,想忘记你也很难啊!刚才的那一幕是不是都被五叔给看见了。五叔虽然有些放荡不羁,但为人更喜欢追求潇洒自在,不受拘束,也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吧。

胤礽见胤禛被“欺负”了,作为弟弟控的他自然是不高兴,移开常宁一直放在胤禛头上的手,说道:“五叔,弟弟会不舒服的。”

常宁食指划了划鼻子,悻悻地移开手,再次笑眯眯的,像个狐狸似的说道:“刚才四阿哥对你二哥说了些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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