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点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胤礽靠近胤禛,笑嘻嘻地说道:“呵呵,这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咱不愧是汗阿玛的儿子啊!尤其是你,对感情跟汗阿玛一样,反应迟钝!那些年可真是害苦我了。”胤禛有些无语,这方面,他倒是真的像足了康熙。
接着,又听胤礽叹息地说道:“汗阿玛也真可怜,现在才明白自己的心意,这有什么用呢?人都没了,他这辈子怕是永远心里难安了。”这几句是鳄鱼眼泪,还是真心实意,也只有胤礽自己知道了。接着,胤礽有不满地说道:“你倒好,这事现在才告诉我,居然背着我瞒了那么久,你真不够意思的!”
胤禛白了他一眼,道:“这种事能随便说出来吗?”胤礽笑了笑,到也了解。
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康熙面上表情极为纠结的走了进来。胤禛一惊,自家阿玛的动作真够快的,他前脚刚来,他后脚的就跟到,这个速度,真是太快了。而胤礽则是一脸同情惋惜地看着自家汗阿玛,康熙自然看出了胤礽对的他同情,但他老人家还真的没有心情来训斥自己的儿子,也没有心情来责问胤禛,刚解了他的禁足,两人就这么快厮混到一起了,康熙也不等胤礽和胤禛给请安。康熙急急忙忙地问胤禛:“他还活着,对吗?你快告诉朕,他去哪里了?”
胤禛暗道:汗阿玛果然发现了!这下子完了,他该怎么办?胤禛装傻地问道:“敢问汗阿玛问的是谁呀?请汗阿玛明示?”
康熙怒了,这小子分明就是在装傻,他早就知道了容若还活着,却一直瞒着他,生气地说道:“别跟朕装傻,打哈哈了,朕问谁,你自然清楚!”
胤禛仍旧装作不知道,“儿臣真的不清楚汗阿玛问的是谁?”
胤礽也好奇,帮胤禛说道:“汗阿玛一进门就问他还活着。汗阿玛不知明是谁?四弟怎么知道,对了,谁还活着?”既然康熙默然他们在一起了,胤礽的胆子自然大了。
康熙瞥了一眼胤礽,道:“跟你没关系,一边呆着,别来添乱!”他现在没空理会胤礽,满脑子的容若还活着的想法和念头。接着,又对胤禛说:“哼,你这么聪明,会不知道?朕问你,容若没死,他一直活着,对吗?还有,容若今天来看过你,是不是?”
“什么?纳兰容若还活着,他不是死了二十多年了吗?怎么可能还活着啊!”胤礽惊讶地说道。
胤禛也点头附和道:“汗阿玛,纳兰师傅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故去了,儿臣知道您甚为思念师傅他老人家,但他真的已经去了!”
“是啊!汗阿玛,这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你会不会太思念他,而产生了幻觉,以为他还活着。儿臣记得纳兰容若去世的时候,您还亲自去拜祭过的!”胤礽很同情地看着自家老爹一眼,还不容易啊,刚明白了自己的心,结果发现了喜欢的那个人早就死了,现在居然还产生了幻觉了,自家汗阿玛真是太可怜了,相比对于他,他现在真的很幸福了,至少,他和胤禛渡过了不少甜蜜的日子,将来也是幸福的。
“屁!”向来注重身份仪表的康熙突然爆粗口,这让胤禛和胤礽有些傻眼和惊讶。“朕才没有产幻觉!朕脑子清醒着呢,比你们俩还清醒。”
康熙的这番强调不断没有胤礽觉得康熙很正常,反而越发觉得自家汗阿玛有些可怜。
接着康熙又讲了:“朕今天离开胤禛的园子后,又去而复还时,结果,看见一个人从胤禛的园子里出来,朕问过了,那个人是胤禛亲自送出门的,朕看的清清楚楚,那个人是容若。”
胤禛心里大叫不妙啊,早知道听纳兰师傅的话,不亲自送他了,谁知道他家汗阿玛突然抽风又返回来了,胤禛面上认真地说道:“启禀汗阿玛,儿臣今天送出们的那人是儿臣前段时间请来教导长泰弹琴请的琴师霍先生,那人确实跟纳兰师傅长的有三分相似,但绝不是纳兰师傅,想必汗阿玛一时眼花,看错了。”
康熙坚持自己的观点道:“朕肯定没有看错!再说了,他一个小小的琴师,需要你堂堂一个郡王亲自送至门口吗?”
胤禛淡定地说道:“霍先生为人孤傲,又加上有很高明的琴技,今日,他有事要离开,儿臣敬重他品格所以才亲自送他至门口。若是纳兰师傅,儿臣早就留他下来了!又怎么会放他走呢?”
“是啊!汗阿玛人有长得相似的,你肯定看花了!”胤礽也说道,他到不相信什么死而复生之类的。
康熙怒道:“你别给朕狡辩!容若骑马的身姿朕绝对忘不了,还有朕在他身后喊了那么久,他都不回头一下,不是他,还有谁?”接着,康熙继续分析道:“他肯定没有死,征噶尔丹那年,你受伤了,一直在你身边伺候的侍卫,就是容若!朕当年就看他觉得眼熟,而且那人还立了不小的功劳,最后却莫名失踪了,朕之后还打听过的,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放弃军功。还有,那年南巡,在寒山寺的藏经阁里,所谓问你董其昌的碑林石刻的那个人也是容若,朕当时看他就觉得那人就是容若。哼,这些年来,你们一直有联系,你就不用隐瞒朕了,你也是快告诉朕,他现在去哪里了?”
胤禛郁闷,汗阿玛以前怎么不见他聪明点呢,开窍了,怎么什么事都想通了呢,这让他压力倍增,纳兰师傅,这一次我可是被你害苦了。但想到纳兰容若现在如此热爱他的生活,想了想,还是先暂时别说了,得寻个机会告诉纳兰师傅一声汗阿玛已经知道他活着了,还念念不忘地在找他。
“汗阿玛恕罪,纳兰师傅早就去世了,那个侍卫后来说是家里有事,便离开了,儿臣也没有具体询问过他的事。至于在藏经阁碰到的那个人,汗阿玛不说,儿臣还真的记不起有这么一档子的事了。一个路人而已,儿臣怎么还会记得呢?”胤禛硬着头皮说道,他可不敢轻易说出容若还活着的事,心里想着:纳兰师傅啊,我这个学生做到这个份上,真是太厚道了,现在为你可是犯下了欺君大罪啊!万一我要是出事了,你得救我啊!
“你,真的不肯告诉朕吗?”康熙见胤禛讲装傻进行到底,怒气冲冲地说道。
“儿臣真的不知道纳兰师傅还活着,当年纳兰师傅下葬,您可以亲眼所见啊!”胤禛一口咬定容若已经死了,真是憋死他了。
“哼!他那么聪明的人,又加上你的帮助,瞒天过海又不是不会!”康熙怒道,这个老四,嘴巴这么严,朕就不信套不出你的话!
“汗阿玛,纳兰容若既然没死,那他好好的干嘛要诈死,目的是什么呀?”胤礽好奇地问道。
康熙一挥手,“哼!自己想!”他能说出是因为你家阿玛别人抛弃了,现在他想要找回那人吗?接着,康熙走了几圈,想了想,道:“朕就不信,朕找不到他,哪怕是挖地三尺,非找出他不可!”说完,一手一挥急匆匆地走了,那走路迅疾的模样,还真的瞧不出是久病刚初愈的样子!他还真的不信,他堂堂一国之君,想找一个人还真的找不到。
见康熙走远,胤礽低声问胤禛,“他还活着?”
胤禛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
胤礽突然贼兮兮地笑了,低声说着:“别告诉他,憋死他!瞧他之前把我们折腾的,先拿点利息!”
胤禛满脸黑线,一脸无语的样子,二哥,你刚才还不是很同情汗阿玛的嘛?现在怎么想要看汗阿玛的笑话了呀?你变化真快啊!
许久不见,想念的紧,胤礽又见胤禛露出如此可爱的表情,喉头动了动,他已经被憋了很久了,男人嘛,总是不能老憋着,而且胤礽已经憋的够久了,见现在时机大好,眼前又是心爱之人,他现在也做不了柳下惠了。
“二哥,这儿是无逸斋!”胤禛虽然也很想念胤礽,但对胤礽大白天的,在这种不太安全的地方,就是满脑子的精虫,还是有些犹豫的。
“无事的!苏培盛和何玉柱在外面守着,不会有事的!”胤礽声音有些暗哑,他可是想念极了。
胤禛默然,深深觉得做他们俩的贴身内侍真的不容易,苏公公,何公公,你们辛苦了!
苏培盛和何玉柱要是听到这话,一定会激动地表示,四爷,奴才们已经早就被你们俩炼成一颗强大的精钢不坏的心。
许久不见后的温存,自然是满室旖旎,用最原始的方法诉说着彼此的思念和爱恋,深深地将对方刻入自己的身子中,只愿永不分离。
当胤禛带着腰部酸酸的身子回去后,发现书房里的暗格里放着一份信,打开一看,是容若龙飞凤舞,极为潦草潇洒的字,写的很匆忙,但能够看得清楚,上面写着:亲爱的徒弟,那讨人厌的家伙好像知道我没死,真麻烦,我必需要失踪一段日子,先暂时跟你切断了一切联系,你不必当心我的情况,你就当我死了好了,省的他将来逼问你我的下落,等风声彻底地过了,我再联系你!师傅不会抛弃你的,我还等你将来给我送终呢。对了,他要是还想要害你,师傅带你一起私奔!远离是是非非!
胤禛嘴角抽搐地看完信,然后将信放在在火烛上燃烧,低声自语地说着:汗阿玛,儿子这一次是真的不知道纳兰师傅的下落了,你再问我,也没有用了!
112、寻找容若
康熙回去之后,忙派人心腹之人四处寻找容若的下落,但容若的下落岂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一来他不清楚容若这些年的生活足迹,二来,容若二十年来的生活和习惯变化很大,根据以往的迹象来找,困难重重,又加上,容若刻意地隐藏自己的行踪,对寻找容若一事,可谓难上加难啊!而康熙心里无比地盼望着早日能找到容若,康熙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到找到容若,压根是不可能的任务。
年关将近,康熙又是朝中各项事务繁忙,加上半个多月了,也没有容若的一丝消息,胤禛则一直坚持认定容若已经不在了,这可把康熙急的差点嘴角起泡。
除夕家宴,看着一个个都有家人陪伴,尤其是胤禛和胤礽在眼皮子低下眉目传情,可把康熙郁闷的,凭什么他是孤家寡人一个,老二老四,你们注意点身份,纯粹刺激朕呐!小心朕不再让你们在一起。
这个年对康熙而言过的相当郁闷和纠结,但对其他人来说,未必,尤其是老太后,因为年底康熙的病情突然好转,现在已经完全恢复健康,胤禛和胤礽已经平安出来了,恢复了以往的差事,胤祥和胤禵也从军营里回来,过年,又加上这一年又添了几个孙子和外孙,家族人丁兴旺,这个年可是过的乐呵呵的。
康熙一郁闷,免不了要多喝点,有道是,借酒消愁愁更愁,但然,还有酒后乱性一说。
皇太后见康熙一直喝酒,以为康熙心里高兴也不阻止,随着康熙,她一直觉得康熙是个十分理智有分寸的人,自然不会阻止。胤礽自然看出康熙的郁闷,也懒得管康熙,他还不如趁机多看胤禛几眼,当然顾忌着这么多人,自然不会很过分,很收敛!倒也没有出了什么乱子。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否?”新的一年,下了场新雪,胤礽和胤禛趁新年的最后假期里,围着小火炉,烫几个热菜,喝着两人自己动手的酒。与知己爱人,小酌一杯,相当的痛快。
“嗯,还是自己动手酿的酒最好喝!”胤礽给胤禛倒上,笑着说道。
胤禛亦点头认同,接着说道:“十三弟和十四弟又去了军营,他们两个最好酒的,可惜他们喝不到了。”
胤礽撇撇嘴,胤祥和胤禵最讨厌了,四弟也真是的,把这两个家伙当成宝贝疙瘩似的,疼得不得了,完全不顾忌一下他的感受。“我酿的酒,除了你,谁都不给喝!”胤礽小气地说道。
胤禛笑了笑,又道:“胤祥和胤禵也真是的,在军营里已经是经常在一起,过年这段时间也还是天天待在一起,连家都快不顾了,他们天天在一起,不腻吗?”
胤礽苦着脸,说道:“咱们也不是经常在一起吗?难不成你也腻了?你可不能抛弃我啊,咱们在一起才几年啊!要一辈子在一起啊!”
胤禛翻白眼,道:“爷这辈子赖上你,赖定了!”
胤礽听了,乐呵呵的,道“这话,爷爱听!”接着,胤礽又幸灾乐祸地说道:“哎呀,这个年,你没瞧见汗阿玛这个年过的真不痛快啊!据我观察,过年这些日子里,汗阿玛还是派人在找纳兰容若,嘿嘿,找了一个月都没有找到啊!”
胤禛抿了口小酒,说道:“纳兰师傅藏得好好的,汗阿玛哪有那么容若找到他啊!汗阿玛最近在这个月里,可是派了不少人监视我啊,还指望着从我这里能找到点纳兰师傅的蛛丝马迹!”
胤礽笑嘻嘻地说道:“呵呵,他还不知道你们已经断了所有的联系,这一个月的监视全部白费了!这一个月来,看汗阿玛憋屈,没法发泄的样子,真的很痛快啊!我第一次觉得看姓叶赫那拉的认如此顺眼!”
胤禛默然,二哥,你就那么讨厌姓叶赫那拉氏的吗?恰在此时,康熙派人传胤禛和胤礽见驾。胤禛和胤礽看了彼此一眼,不明白最近特别不待见他们兄弟俩的康熙突然候突然传话他们要见他们,但没法拒绝,只好前往见驾。
“老四,你到现在还坚持认为容若已经不在了吗?”康熙退去左右,只留下父子三人。
胤禛点点头,果然还是为了这事啊!
康熙阴阴地说道:“行,你既然还是这么认为,朕也不在逼问你!”胤禛一听心里舒了口气,但有觉得康熙话中的声音不对,只听见康熙阴阴地说道:“今年又到了大选的年份,你的府里不能再没有女主人了,后院人数也太少了,你说朕该给你指什么样的继福晋给你,再你指个侧福晋,庶福晋怎么样?你喜欢什么样的,到时候朕让你挑!”
“汗阿玛!”胤禛和胤礽自然听出康熙的威胁之意。
“哼,还有胤礽,身为储君,子嗣也太少了,等大选的时候,朕也给指几个,务必要让朕在明年多抱上几个孙子!否则,大清有的是地方,有的是忙不完的差事。老四不是一直支持在云贵一带实行改土归流吗?行,反正老四能干的很,朕就派老四去那里具体负责这件事!说不定,实行的更加完美,不过这事,没个三年五载的,别给朕滚回京城!”康熙阴阴地说道,老子不痛快,今年这个年过的不舒服,你们做儿子,也别想快乐,朕要告诉你,朕才是大清的皇帝,朕虽然默认你们在一起,不代表朕就拿你们没法子!
“汗阿玛,你真狠心啊!”胤礽低声说着,明知道他们最在乎彼此了,居然不断还想塞女人给他们添乱,添堵,而且还要他们分别个三五载的,而且云贵那是什么地方啊,穷山恶水的,这不是人胤禛去哪里吃苦受罪吗?有你这么做父亲的吗?
“哼!除非你们有让朕心动的交换筹码,朕可以考虑改变注意,今后再不给你们指人,也不把老四派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去办那么久的差事,哼,否则的话,除了云贵外,还有伊犁,海南,宁古塔,大清地域广阔,事情众多,老四这辈子都可以在外面待着。”康熙丝毫不认为自己在以权压人,反而将威逼利诱演绎的非常完美。
说白了,康熙说这些的目的,还是想要知道容若的下落。这一个月来,康熙派了不少人暗中去寻找容若的下落,只是茫茫人海,也不知道该去何处寻找,又是毫无头绪的,连个影子都没有看见,又派人监视胤禛,指望着胤禛跟容若联系一下,从而找到容若的下落,可惜,胤禛这个月来规矩的很,也狡猾的很,愣是让康熙没有抓到一点痕迹。康熙急啊!想来想去,想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容若,还是得问胤禛,毕竟胤禛知道的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