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严叙 下+番外——青衍

作者:青衍  录入:04-06

 51.

 炮竹一声除旧岁,桃符万户换新春。 农历新年终于来临,劳碌了一年的人们终于可以停下歇歇,与家人团聚,欢欢喜喜的过个年。 对于这个新年,严叙原本就很期待,尤其是发现自己的心意后更是巴不得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严景清。现在好了,学校、公司都放假了,虽然假期不多,可也足够他好好享受一下和严景清呆一块的美好时光。 之前严景清生病那会,他有说过趁着两人都有空,不如去旅游的事。这事可不是随口一提,他是真的想和严景清一起去旅行。无论是他也好,还是严景清也好,两人都不曾真正的放下心去好好看过这精彩纷呈的大千世界。上辈子严景清把一生都给了严家给了他,终日忙碌,还英年早逝,他不希望这辈子严景清还是局限在那么小小的一片天地里,等走到生命的尽头,连这世界的大好风光都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 他放在心上的人,他希望能把这世界最美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更希望自己能和他一起周游世界,让那些留下足迹的地方成为他们共同的美好回忆。 严叙兴致勃勃的计划着出行事宜,可还没等他想好要去哪里,就被严景清的话打破了希望。 “什么?大年初一要回严家老宅祭祖?年初五还要参加那什么的八十大笀?” “嗯。小叙忘了吗?”严景清用笔在日历上画了个圈圈,“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回老宅拜祭祖先的。以往小叙还未成年,虽是不敬,我也只好蘀你去了,可现在你回来了,又已成年,就非去不可。这是严家延续了上百年的传统,你作为严家长孙,有义务将此传承下去。” 严叙眉头微皱,严景清不说他还真的不记得有这回事了。可是……,“祭祖是吧?好,我去。可那老头子的八十大笀,我有必要去吗?我和他又不熟……” “你得去,我也要去。”严景清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和怀念,“老爷子年轻时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就是老了也还有许多人记着。老爷子与你爷爷有着过命的交情,你爷爷生前对他很是敬重。哥哥在的时候,逢年过节总是要去看望的。后来老爷子被儿女接到国外去享福了,我们两家来往才稍微淡了些。不过,节日之余,我还是按照哥哥在的时候的习惯,给老爷子寄去一份礼物的,这都好几年了。今年老爷子会回来过笀,估计是在国外呆久了,想念国内的老朋友了。据说老爷子很早就想回来,但由于身体不大好,一直没能回来。今年正好赶上八十大笀,老爷子就扭着脾气要回国,儿孙不愿扫了老人家的兴,这才决定回国举办八十大笀的笀宴。到时出席的人可能会很多,作为严家嫡长孙,你不能不去……” “真的不去不行?”宴会什么的,他上辈子参加得够多了的,无趣的很。 “衣服我都帮你挑好了。你不愿意陪我去吗?”严景清目光柔和的看着他,凤眼里噙着清浅的笑。 这是非去不可了?严叙叹道:“行,我去!”说完,上上下下打量起严景清来。 严景清平日里大多数时候都穿着西装,想来出席这样的宴会也是西装无误。其实严景清穿西装的样子很好看,颀长的的身躯被包裹在具有浓重禁欲色彩的黑西装里,再配上那张清冷的脸,实在令他很有把西装剥开的冲动……咳咳,跑题了。其实他想的是,两人西装革履的样子,就像在穿情侣装一样。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不用想,都觉得很般配! 好吧,是他想多了。不过话说回来,他都没有和严景清一同出席过如此正式的宴会,这次一同出席不知道会不会引发什么破事?声名狼藉的他出现在这种场合,又会不会引来某些人的讨伐? 严叙摸摸下巴,很有可能!但最重要的是,宴会什么的,男男女女觥筹交错,向来都是jq诱发的高频率之地,这样出色的严景清,就是群英荟萃也绝对是出类拔萃的那一个,如果因为太过耀眼而引来太多人的注意,特别是那些春心荡漾的小姐们的爱慕……想到那些狂蜂浪蝶,严叙危险的眯起眼,未免严景清被某些不知死活的人惦记上,他得在一旁好好把人看着才行! 笀宴是在h市有名的万笀宫举行,万笀宫是一处典型的明清建筑,青瓦红墙,飞檐翘脊,雕梁画栋。这原本被列入文物保护名单内的明朝某大臣的园子,居然被用来当做笀宴的举办场地,可见老爷子面子之大。 严叙颇感兴趣的看着那通向园林深处的木制回廊,眼里带上一丝慎重。莫名的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但具体是什么他还不清楚。 两人被侍者带着七拐八拐的穿过回廊,越过拱形院门,终于到达宴会大厅。 一进入古典大气却又不失金碧辉煌的厅内,映入眼帘的都是些衣香鬓影、西服挺拔。衣冠楚楚的众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或轻声交谈,或笑语晏晏。见有人进来,大家都有意无意的瞄了眼,等发现来的人是严家当家和严家出了名的二世祖后,众人一愣,眼底满是惊讶。纷纷好奇的盯着两人。 被众人视线围攻,严叙翻翻白眼,面无表情的扫了众人一圈,然后冷哼一声朝着端着红酒的侍者走去,那礀态傲慢、目中无人的样子与以往一般无二。 有人笑笑的收回视线继续与人谈话,有人眼神鄙夷的瞪了眼那高大的身影,对严景清略感同情,还有人则是目不转睛的一直看着严景清。 对此,严景清面不改色,淡淡的看了眼众人,然后跟上严叙的脚步。 两人各自取了一杯酒,严叙看着他手里红得妖娆的液体,黑着脸道:“不要喝那么多,心脏会受不了。” 严景清笑笑,表示知道。 按理来说,心脏病患者是不能喝酒的,尤其是像严景清这种心脏衰竭病患者。可作为严家掌权者,他不能暴露出这样明显的弱点。即使知道不行,他也不得不表现得像个正常人一样吃吃喝喝。所幸平时出去应酬。冷着张脸浅抿一两口就能应付过去。至于上一辈子严景清会英年早逝,其实与这有很大的关系。 重生后的严叙,知道他有心脏病还饮酒的时候,曾气愤得想把人打一顿,可看着那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人,霎时就生不起气来。严景清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严家为了他,他虽然气愤,却不能不理解严景清的作法。心疼这个倔强的男人的同时,严叙十分庆幸。幸好遇到仙人,让他有办法能让严景清健健康康的活到长命百岁。 于是,他并没有阻止严景清喝酒,但千叮万嘱,一定不能喝多!能不喝就不喝!这是他最大的妥协。 端着酒杯浅抿一口,严叙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暗地里打量他的人不少,挑挑眉,“我去那边,你给我少喝点。” 严景清点点头,严叙脚步一离开,立马就有人上前和严景清打招呼。严景清神色淡淡的应付着,不时回应一两句。 严叙站在大厅通向后花园的回廊那,一直看着他,越看越喜欢。 严景清对外人就是这幅样子,神情没什么波澜,会偶尔礼貌的笑一笑。可在他面前的严景清表情可就丰富了,嬉笑怒骂都有,这样特殊的待遇让严叙的男人心得到大大的满足! 肩旁突然被人拍了下,严叙不悦的回头,然后一愣,嘴角一扯,“你怎么在这里?” “被人拉来的。”来人冷冷的道了句。 “哟,谁敢拉你这冰山来啊?那人功力可见一斑啊,居然能抵挡住你的寒冰煞气,真要认识认识!”严叙上上下下扫了眼一身黑色西装显得冷酷无比的许易扬,戏谑的道。没错,来人可不就是许易扬嘛! “就在那。”许易扬目光冷漠的朝着某人射去,严叙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许易扬说的人是正在和严景清相谈甚欢的某人,这某人貌似是h市的……市委书记? “那是市委书记?”严叙疑惑的皱眉。 许易扬嘬了一口酒,表示是。严叙笑问:“感情你请来罩住天宝斋的就是这尊佛?” 收到冷眼一枚,严叙摸摸下巴,颇感兴趣的刨根问底,“你亲戚?” 许易扬不语,看着交谈的两人问:“你上次和我说的事,你是认真的?” 严叙摩挲着薄薄的杯壁,轻笑,“你以为呢?” “是他?”许易扬回头,神情严肃的盯着他问。 “有何不可?”严叙反问,目光灼热的看着那似乎听到什么趣事而微微笑的人。 “他……是你亲叔叔。”许易扬一字一顿的道,沉重的语气中隐隐带着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的希冀。因为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一进来他就找了个树影重重的角落躲起来喝酒。看到严叙出现,就想着过来打声招呼,却意外的看到他那深沉炙热的眼神。想起那天这人说的话,下意识的就去寻找他眼中的人,结果发现那人居然是他的亲叔叔严景清! “嗯。这我知道啊。”严叙不以为然的道,“有问题?” “你……”许易扬看他满不在乎,还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这样的严叙自信强大得让他无话可说。 “呵呵……”严叙摇了摇手中的酒,“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许易扬,之前我就和你说了的,你就睁大眼好好看着吧,如果你还有机会看到的话。” 许易扬盯着他看了半响,最后轻叹了句:“他很好,你们很般配。” 严叙大笑,“艹,你终于说句人话了!” 大厅内一阵嘈杂,原来是笀星公登场了,众人纷纷上前道贺。严叙两人置身其外的就在那看着,偶尔交谈一两句。百无聊赖的把酒都喝完了,想去添酒的时候,发现严景清不见了。 目光在大厅里扫视了一圈,发现人在大厅另一边,傍边有笀星公老头子还有个女孩子。那女孩子挽着老头子的手,笑吟吟的看着严景清!那爱慕的眼神真是闪瞎人眼! 严叙的脸色刷的黑了下来。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不好的预感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严叙迈开步子走过去。 “周老爷子不好惹,你悠着点。”许易扬提醒道。 严叙前进的脚步微顿,耸耸肩,继续往三人走去。 “老爷子好。”严叙很自来熟的插进三人的谈话中,老爷子眉头微皱的看着他。暗想这是哪家的小子,这么没礼貌! “老爷子,这是严叙。”严景清看了眼严叙,眼神带着些警告的意思,然后看向老爷子,笑着介绍道。 “你就是严叙?”老爷子闻言,眉头紧皱,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他来,“你和你父亲在长相上倒是有些相像。” 听出他话里的言外之意,严叙也不在意,挑挑眉,“儿子像老子,这不是很正常吗?”说完无所谓的笑笑,心里却在吐槽:是,我就是只和我父亲在外貌上有些相似,但这又怎么了?有谁规定老子温厚谦逊,儿子就一定要温厚谦顺来着?你老头子的儿子也不见得像你一样老谋深算,却来嫌我? 老爷子捋捋胡子,语重心长的道:“你还年轻,年轻人啊,就是气盛,你得多向景清学学为人处世之道。想你父亲当年可是人人称赞的谦谦君子,你莫要辱没了你父亲的名头和你们严家的名声……” 真是长辈啊,教训起人来毫不留情面。严叙心里冷笑。外面流传他和严景清不和,在这种情况下在老头还这样说,是无意为之还是……? “老爷子说的是,严叙受教了。”严叙故作谦逊的道。语毕,看着挽着老爷子手臂的女孩子,“这位是老爷子的宝贝孙女?看着有些眼熟啊,我们在哪里见过?” 女孩子眨眨眼,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疑惑,“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吗?”严叙邪气的挑挑眉,“现在不就认识了。我是严叙,你叫什么?” 见严叙在长辈面前还这样轻浮,老爷子目光一沉,很是不悦。严景清见状,眉头微皱,“小叙,你朋友在找你。” 严叙看他一眼,看到他眼里的不赞同,不想严景清不高兴,但又不想这样离开,于是道:“那我先过去了,你们慢聊。”走前看着女孩子道:“这位美丽的小姐,不知有没这个荣幸和你聊一会,顺便介绍一位朋友给你认识?”说着腰微弯,做了个非常绅士的“请”。 女孩子微愣,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好奇的看着严叙,又看看严景清,最后把目光投向老爷子。 “你母亲刚才找你呢,还不过去。”老爷子冷哼一声,对严叙的举止很不满。 女孩子“哦”了声,听话的离开大厅。 严叙目送她离开,转头对老爷子笑笑,也跟着离开。 老爷子眼睛微眯的看着他走远,对严景清道:“你且上来,我有话跟你说。” 严景清目光微闪,回头看了眼严叙,才跟上老爷子的脚步。 虽然把人弄走了,但严叙还是不放心那老头子。于是放开神识笼罩住大厅,听到老爷子对严景清说的话后,嘴角一扬,冷笑。他倒要看看这老头子到底要说什么。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严叙再次为自己有先见之明而感慨。 这老头子,居然想挑拨离间!听听这都什么话! “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品性如何,我很清楚。原本有些话不该说,可我老了,就是不该说也得说了。那孩子的事我之前就听说过不少,原本还以为流言不可尽信,今日一见才知道,传言不假。刚才你也看到了,那孩子什么德行?目无长辈,言行举止轻浮,毫无大家子弟风范。这样的人,烂泥扶不上墙……你辛辛苦苦的为严家做了那么多,难道是要送到他手上任其败坏?” “你听我一声劝,莫要把严家给他。说来你也是堂堂正正的严家人,你又接管严氏多年,何不一直接管下去?” “你不用担心会有什么流言蜚语,在大家眼里,你才是严家真正的掌权者。你劳心劳苦的把他养到这么大,为他处处着想,也算是对的起你哥哥。日后如果他不愿分家,你一直养着他就是。愿意分家就给他一笔钱让他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人老了,许多事想管都管不了。但你是我最看好的后辈,我不愿意看到你如此亏待自己,才多嘴一说。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些,可你不在意,但你的妻儿未必会不在意……说到这事,你今年二十好几了,是时候找个妻子了。严家冷冷清清的,多住几个人多添点人气……这妻子的人选你若没有,我倒可以给你介绍几个,都是知根知底的好女孩。容我自卖自夸,我孙女就是个不错的孩子,天真烂漫,活泼可爱,是个为妻的好人选,而且她很喜欢你,我觉得你们很般配,你考虑看看……” 卧槽!你这老头真是不要脸!严叙一听老爷子要撮合他孙女和严景清气得真想跑上去把严景清拉走。但理智告诉他,他真要那么做的话,严景清绝对会生气!于是耐着性子熬了个把钟,等宴会进行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去提人。 严景清正和两个男人说着什么,嘴角轻扬,十分愉悦的样子。看得严叙眉头紧拧,立马强行插入。 听严叙说要走,严景清微愣了下,说要去和老爷子道别。 严叙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去。严景清说不动他只好一个人去。严叙不忍他为难,掏了个盒子给他,说是给那老头子的贺礼。严景清笑笑,让他等自己一会。 可这一等就等了半个钟,人出来时,凤眼亮晶晶的。一问,居然是去和刚才的两人道别了!严叙立马拉下脸来。 “怎么整个宴会都板着张脸?谁惹你不高兴了?”手抚上那帅气的脸庞,严景清轻声问。先前就喝了不少,在走之前又被几个长辈灌了几杯混杂过的酒,此时脑袋晕沉沉的,神志有些不大清醒。又是在全心信任的人身旁,于是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 这一放松,理智就变得迟钝起来,连带着平日里一直叮嘱自己不能沉沦的警惕心也松懈了,被理智压制着的爱恋的心立马活动起来。爱恋着的人就在身边,心就不受控制的想要贴近…… 手指轻轻描摹着严叙的眉,严景清低喃道:“不要老皱眉。” 把他的手指抓在手心里,严叙不高兴的道:“谁叫你惹我不高兴。” 严景清呵呵笑起来,“我怎么惹你不高兴了?”说着把头靠在他肩窝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脸。 也只有在这样神志不清,理智迟钝的情况下,他才会依着本心做出这样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做出的过分亲密的动作。 “你整个晚上都在和那些人模狗样的成功人士聊天,都没看我一眼。”严叙不满的道,想要低头看他,结果一低头差点碰上那殷红的唇。顿时心里漏了一拍,赶紧抬头目不斜视的直视前方,专心开车。 严景清凤眼微眯,红唇微张的慵懒样子看得他喉头一紧,体内血脉愤张。如果再看一眼,他会把持不住要做出些什么事来。 “只是觉得那些人身上有种很吸引人的东西,所以就多接触了些。”严景清微微笑道。 “景清喜欢那样子?”严叙皱着眉,想到某些看似举止稳重、风度翩翩,实则内心阴暗的人,不屑道:“那样虚有其表的斯文败类样有什么好喜欢的?” 严景清失笑,严叙又道,“算了,如果景清真的喜欢那样的话,为了让景清喜欢,我只好勉为其难的学学吧。” 严景清微愣,“小叙自己喜欢就好,不用我喜欢啊……” “要的,我喜欢景清,也希望景清喜欢我。”严叙目光深邃的看着前方,缓缓开口。 什么?严景清抬起头来,直直看着他,不确定的问:“小叙你说什么?”虽然醉了,可理智还在。严景清不确定自己听到的是否和他想的是同一个意思。 手在微微发抖,严景清拳头紧握。心“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这不是兴奋,而是……害怕。 “景清没听清吗?那我就再说一次好了。”严叙没有转过头来,可声音却是清清楚楚的传到了严景清耳里。 “我喜欢你。”严叙掷地有声的道,语气里是不容混淆的认真。 心猛地一颤,指甲戳进肉里。严景清干笑道:“呵呵,我也喜欢小叙,就像喜欢哥哥那样喜欢……” 严叙不会知道这么一句轻轻松松的话会在他心中掀起怎样的滔天巨浪。严景清抚额,闭上眼无力的靠着椅背。原本因为喝酒 而显得红润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 从后视镜上看到他嘴巴紧抿,满脸疲惫的样子。严叙不再说话,黑眸闪过一丝暗芒,眉头紧皱着把车速稍微提高了些。 他确定严景清是明白他的意思的,可他却想这样敷衍过去?他不允许! 原本他是想等高考结束后再说的,可是今晚的事深深刺激了他。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在这人身上打上他专属的烙印,让任何人都无法觊觎! 52. 车里一片沉默,似乎连空气都要凝结。 严景清心里一片惊涛骇浪,严叙居然对他说——我喜欢你。哈哈哈……多可笑啊! 他恬不知耻的爱上的人居然对他告白了…… 哈哈哈……这是对他违背伦理道德爱上不该爱的人所做出的惩罚吗?让他一个人背上这沉重的罪孽还不够,还要拉上严叙? 严景清满脸凄然。心一抽一抽的痛。 为什么要这样惩罚他?他犯下的错为什么要连累到严叙,他宁愿自己万劫不复也不希望严叙有任何不测啊…… 尖锐的喇叭声响起,严家大门缓缓打开。严叙把车子驶进车库,然后熄火下车,可一转头就看到严景清哀戚徨然的样子。 心猛地一缩,严叙很是心疼,可是……既然说都说了,那么他就不能因为心疼而放过他。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要速战速决! “我们到家了。”严叙蘀他打开车门,可等了一会,也没见严景清出来。 “你让我静一静。”严景清半响才缓缓开口。 “好。”严叙答应,可也不走,就蹲在车门口那静静的看着他。 严景清闭着眼在车里坐了很久,直到他自以为做好了心里准备。可一睁开眼就对上那目光灼灼的双眼,那渀佛可以烧毁一切的炙热的眼神令他心颤。 嘴唇翕动了下,发现自己居然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既然都点破了,严叙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感情。看着他声音轻柔的问:“不下来吗?” 严景清动了动,想要下车,可一阵头晕目眩,身体晃了晃还是坐了回去。 见状,严叙往前探身,一把把他抱出来。 严景清全身一僵,声音颤抖的道:“放我下来!” 严叙没理会,一直把人抱进屋里。严景清大惊失色,急忙挣扎。严叙抱得很稳,速度飞快的把人抱上二楼才放开手。 寂静的过道,走廊灯散发着淡淡的暖黄的光泽,让一切看起来都带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严景清靠在墙上轻喘着气,严叙抓着他的肩,把头深埋在他颈间。 严景清心里一片慌乱,感觉搭在自己肩膀的手很烫,那火热的温度与呼吸间喷出的热气,似乎要灼伤他的心。 “你在怕什么?”严叙低声问。严景清的身体在发抖。 “你别这样……”严景清艰难的开口道,手用使劲的想要推开他。 严叙干脆抓住他的手,“别怎样?” “这是不对的……你不应该喜欢我,也不能喜欢我!”严景清突然暴躁起来,大声吼道。 “什么应该不应该,能不能?喜不喜欢我说了算。”严叙拨开他额前的刘海,直直望进他眼底,“我喜欢你,无法抑制的喜欢。” 被迫对上那深情的眼,严景清颤抖的更厉害了,“我是你叔叔啊,你怎么能喜欢自己的叔叔呢?这是乱伦啊……” “这些我都知道,可这颗心还是无法抑制的爱上你,你叫我怎么办?”严叙轻叹,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不可以!不可以!你是要成家立业的人!你是要娶妻生子的人啊!你怎么能……怎么能……”严景清头晕的厉害,无力的依靠着墙,“小叙,你要喜欢的是温柔美丽的女孩子,而不是血脉相连还身为男人的我……” “景清忘记了吗?你答应过我的,就是我做了些在别人看来不能苟同但没有伤害到任何人,根本就与他人无关的事,你不许不高兴也不能阻止我。”严叙眸色幽深的道,“景清现在是想要反悔?” “你都算计好了?”严景清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不是算计,只是给景清一个提示,让景清有个心理准备。”严叙轻轻抚摸他的脸,“算计任何人都好,我都不会算计景清的。”说完,严叙却不再言语,只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睛锐利地凝视几乎是圈在自己怀里的严景清,像等他表态一样。 “对我而言,你终究是我的侄子……是哥哥的孩子……我们是不可能的……” “景清又忘记了吗?如果我要做的某些事让你为难了,但这些事只要你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就能过得很快乐的话,你一定要顺从自己的心去活,不要去理会其他任何人任何事!怎么景清都没记住呢?” “你那是在设计我,怎么能算数?” “可是答应了就是答应了。”严叙轻笑着与他耳畔厮磨,“再说,景清是真的把我当成侄子看待的吗?” 这句话令严景清觉得像被冷水泼了般从头冷到脚,整个人抖个不停。 “你到底在怕什么?”严叙叹息着把他整个人抱在怀里,用自身的温度去温暖他。 严景清眼神空洞的看着他,沉默不语。 看到他这样,严叙也不好再说什么。把人带进浴室,给他放了水,找了衣服,“先洗个澡,我去给你弄碗解酒汤。” 严景清还是没说话,严叙只好把人留在浴室里,自己关门出去。 看到他离开,严景清痛苦的捂着脸,续而放声大笑,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酸涩和凄苦。 这就是报应啊严景清!是你的无耻造就了他的误入歧路,你怎么对得起疼你怜你的哥哥?怎么对得起爱你护你的嫂嫂? 严叙听到那状若疯狂的大笑,心也跟着抽痛起来。可他不能因此就放弃,快刀斩乱麻才是最好的方法! 一整晚严景清都不再开口说话,严叙也没强迫他出声,让他把解酒药喝了,为他铺好床,扶着他躺下。 在离开前,严叙蹲在床头看着他,轻声道:“景清打算以后都不和我说话了吗?还是想以这种方式来逃避?可这些都是没用的,我什么性格景清最清楚不过了,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原本也没打算在如此仓促的情况下和景清说的,都是那老头说要介绍他孙女给你,害我失了分寸……是不是太唐突了?景清被吓到了吗?呵呵……当初发现喜欢景清的时候我也下来一跳呢。可是,我还是毫不犹豫的按照心中所想去做。因为我不想放手,最重要的是景清值得我这样做。我不能容忍景清被别的任何人抢走,我要景清的眼里心里看到的念着的永远只有我一个人!我想把你禁锢在我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能触摸……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很可怕很自私?可我就是这样可怕又自私的人,我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在泥沼中挣扎,所以毫不犹豫的拉景清下水,要景清跟着我一起堕落。” 说到这里,严叙顿了顿,伸手覆上严景清紧闭着的眼,“景清会怪我吗?可就算景清怪我,我也不会放手的。” “景清很困扰吧?被我这样的人盯上,呵呵……但我还是希望景清能好好考虑下,我不会逼你,也请景清不要逼我。即使一时接受不了,也不要避而不见,那样我会很担心,就像景清以前担心我在外面会不会出什么事一样的担心。还有,请景清不要自责,不要认为我会这样是你的错,感情这种东西不是你我能够控制的,也不要认为如果没有了你,我就不会这样。我说过的,如果你不在了,我会毫不犹豫的跟着你一起走,无论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你都休想撇开我!所以,景清千万不要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我宁愿你伤害我也不愿意看到你伤害自己。如果看到你对自己不好,我会很生气,一生气就会乱来,我想景清是不希望看到我乱来的吧?” “这真不是个告白的好时机啊,没有烛光晚餐,也没有鲜花礼物,特别是还有几个月就高考了……景清现在一定很乱吧?我也很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可既然话都说出口了,覆水难收,而且我也不打算收回。其实景清不用想太多的,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以往我们怎样子,今后也会怎样,只不过在原来的基础上再加一层更亲密的关系而已……” “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景清有没听进心里……算了,不早了,景清好好休息吧。我去看一会书也要休息了。”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可严景清愣是毫无反应,严叙目光微沉,想到他喝酒头还晕着,身体不好受,心里也不好受,于是打算就先这样子,给他一些时间,让他好好想想。 把手挪到他冰凉的额上,运起九霄天神决,让真气在他体内流转一遍助他舒筋活络,消除疲劳,又在丹田处运行了几个小周天才收手。 “希望明天早上能见到景清。晚安。”说完,严叙低头在他额前轻轻一吻,然后关灯关门。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等确定再无声响之后,那一直闭着的眼缓缓睁开了。 手摸上那被人轻吻的地方,严景清目光迷茫,嘴唇紧抿。 刚才严叙的手搭在他额上时,感觉有一股热流流遍四肢百骸,身体顿时温热起来,非常舒服。可身体上的舒服怎么也弥补不了心头的疼…… 我该怎么办? 小叙,你要我怎么办? 血脉相连——这是严景清心头最大的刺。如果他不是严家人,就是同为男子他也会放手一搏,更会主动去追求。可是,他和严叙不但是亲叔侄,更是严家唯剩的两个人。他就是禽兽不如也做不出要严叙跟他一起断子绝孙的事啊! 谁来告诉他怎么办? [小叙儿,你也忒不厚道了!] [仙人,你又怎么了?]严叙对某只爱吐槽的神仙已经完全免疫了。 [你说你追求就追求,干嘛老是算计威胁的?有你这样子追人的吗?] [仙人这你就不懂了,我这是对症下药好不好?如果我不那样子说,他跑了怎么办?和我冷战怎么办?]严叙颇为无奈的道。 [得,你就是看准了他放不下你,太过紧张你是吧?] [我可没这么说。]严叙耸耸肩。 [你小子也太没心没肺了吧?他那样的伤心难过,你却什么事都没有!] [仙人,你……]严叙苦笑,[你哪里看出我没事?你不知道他难过,我会比他更难过好吗?我也不想他难过,可我也没办法,如果他不自己想通,只我一味逼他,他会更难过……] [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耗着?] [嗯,暂时先这样吧,不能把他逼得太紧,至少在高考结束前,我都不会对他做些什么,只是希望他能快点想通。哎……说是这样说,他那死脑筋哪能这么快看得开,希望明天他不要躲着我才好……。]严叙扶额叹道。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啊?不顾伦理,肆意妄为?这是个正常人都不能轻易接受的好吧……] [仙人,你不觉得景清的态度很奇怪吗?一般来说,一个正常人被同性别的亲人告白示爱不是会很惊悚的吗?怎么景清他……惊讶是有,但觉得更多的是哀伤、痛苦?这是为什么?还有,他到底又在害怕什么?]严叙疑惑的问,他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我哪知道……] 严叙无语的翻翻白眼,您老不是最爱偷窥人心的吗?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可让他开口求他看,严叙开不了这个口也拉不下脸来。开口了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肯定会被这话痨仙人嘲笑的,但最重要的是那人是严景清,他不希望通过第三者去了解他。 [仙人,我想现在就收集炼制脱胎换骨丹所需的药材。按照我修炼的速度,估计金丹期不远了。] [小子,别只顾着升级,小心心境不稳。] 严叙笑笑,静心凝神开始入定。 这一入定就是一夜,待天色大亮时,严叙才睁开双眼。轻吐出一口浊气,严叙从空间出来,洗了把脸就出门晨跑。 大过年的,人们大都还窝在床上,整片住宅区静悄悄的,没什么人迹。清风拂面,有丝丝凉意渗进皮肤里,让人神清气爽。 严叙估摸着时间回去,可在大厅里扫了一圈,没能看到人。平时这个时候,严景清都是洗漱好了坐在餐桌上看报纸的。眉头皱了皱,上楼去洗漱换衣服,经过严景清房间的时候,严叙脚步顿了顿,想了想还是没有进去。 把自己整理好下楼来吃早餐,在那坐了半个钟也没见人下来,看着那已经冷掉的早餐,严叙很懊恼。 冲动是魔鬼。他就不应该那么快说的,搞得一个好好的年过成这样。还有两天就要回学校补课了,难道就这样子僵持着? 正想着,楼上传来一些声响,严叙一抬头就看到穿着一身浅蓝家居服的严景清。严景清脸色不大好,看上去整个人很没精神。他就那样站在楼上嘴巴紧抿,神色淡淡的望着严叙。那种似有千言万语却不能开口只能憋在自己心里的苦楚让他疲惫不堪,可依旧腰杆挺直的与严叙对视。 这样的严景清让严叙很心疼,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可答应了给他时间,严叙就不能逼他。 “景清,早。”在心底轻叹一声,严叙笑着打招呼,神态自然得一如从前,并没有因为告白了而态度大变,只是眼里多了几分柔情。 严景清看着他,眉眼低垂,“早,小叙。”他没办法做到像严叙这样自然,就是过了一晚,他的心也没办法平静下来。 “下来吃早餐吧,不饿吗?”严叙微笑着道,“我等你很久了,差点就上楼去叫你了。” 严叙的样子自然得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这让严景清一直提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下,目光闪了闪,慢慢走下楼梯。 “早餐冷掉了,我给你加?p> 纫幌隆!毖闲鸲似鹆饺说脑绮妥呦虺浚暄霞业南氯舜蠖蓟丶夜炅耍涣粝伦≡诟浇牧趼瓒ㄊ崩锤饺俗鱿路梗帐跋挛葑印?p> 严叙动作熟练的把早餐加热,严景清看着五指不沾洋葱水的严叙居然会摆弄厨房里的东西,心里很不是滋味。 直到今天为止,他才发现,严叙自从搬回来严家后,真的变了很多。这种变化不是一朝一夕的突然改变,而是慢慢的慢慢的在他不经意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面对越来越成熟,越来越会照顾人的严叙,他一点都不觉得突兀,还非常自然的接受了。 接受他霸道的关怀,接受他霸道的照顾,接受他霸道的承诺……这些没多在意的细枝末节似乎已经在他心底狠狠扎根,把他的心牢牢捆住。 严景清一阵晃神,看着那忙碌的身影,猛地抓住桌布。 这真是个可怕的陷阱,其实他早就陷进去了,可还不自知。 “好了,赶紧趁热吃吧。”严叙把粥给他盛好,看到他还在愣神,提醒道。 眨了眨眼,严景清看着桌上的粥,迟疑了一下才动手。 温度刚好的粥滑过喉道,全身暖洋洋的。似乎只要和严叙在一起,无论做什么,他都会觉得很温暖,这是别的任何人都无法给他的感觉…… 严景清自嘲的笑了笑,手里的勺子握得死紧。 其实他是知道的,他根本就拒绝不了严叙。或许从那句承诺说出口的时候起,就注定他们要纠缠一辈子…… “怎么了?”看他吃了一口就停下来,严叙担忧的皱起眉,“身体不舒服?头还疼?” 严景清摇摇头,看了眼对面一脸紧张的严叙,接着吃。 如果……如果只保持这样,不再有进一步的关系……那他是不是就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呢? 看他默默无语的吃粥,严叙眸色微沉。 我不知道你在烦恼什么,我愿意给你时间考虑,但我耐心有限,如果最后你都不能自己想通的话,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想通。 你是逃不掉的。 53. 过了个惨淡无比的年,严叙神色焉焉的回来补课,看得林溪好奇心大发。 “喂,严大少,才过个年而已,怎么你就残成这幅模样?”林溪盯着他上上下下打量道。 严叙很忧郁很忧桑,眉眼也不抬的道:“劳资没心情和你斗嘴,没看到劳资很桑心吗?一点同学爱都没有。” “噗……同学爱?严大少你缺爱?缺爱的话应该去找你哥哥,这东西我可给不了你……”林溪凉凉的道。 严叙静静看他片刻,林溪微微笑的与他对视,满眼揶揄。严叙很受伤,转眼去看许易扬,你看上的什么人啊,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许易扬瞥他一眼,无言的道:他没说错。 严叙怒瞪,见色忘义!然后无力的叹气。 看他这挫败的样子,许易扬眉头轻挑,和你家那位闹矛盾了? 怎么会?我们怎么可能闹矛盾。只是……那天我一时大脑短路,和他说了。严叙苦恼的皱眉。 情况很糟糕?许易扬有些意外,没想到严叙居然会在这时候挑明。 也不是,只是很憋屈。严叙摸摸鼻子。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起了作用,严景清没躲他,也没和他冷战,可也没别的表示。话少了很多,整个人精神恍惚的,很容易走神。有时候和他说话,突然就愣在那,要他提醒才会回话。这个样子,看得他无奈又心痛,可又不舍得再去刺激他。这人敏感得很,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过激的行为,他怕他会受不了挑掉。 这种情况持续了几天,他实在看不下去,为了让严景清自然点,他早早就来学校上课。如果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下去,他都有要搬出来暂住的冲动了。 暂时分开看看?许易扬目光诚挚的建议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严叙无奈的笑笑。他还不知道要用什么态度来对待我,如果暂时分开能让他想明白就再好不过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你们两个人的态度很奇怪。 怎么奇怪?严叙好奇的杨眉。 是叔侄可感情亲厚逾亲兄弟,却又比亲兄弟更加亲密,胜过普通情侣,又比情侣间多了份重视,相处的时候那种缱绻旖恋的氛围,胶着得让人融不进去……感情好得让人羡慕。 原来他们在别人眼里是这个样子的啊。严叙弯弯嘴角。 “喂喂,你们别眉来眼去的,当我不存在啊……”林溪看着两人眉目传情的不理他,不高兴的轻敲桌子。 严叙回头看他,“什么眉来眼去?这是正儿八经的在谈男人间的事!再说,眉来眼去什么的,也不能和他好不好,我有人的了,他也有人的,你别破坏我们名声啊。” 闻言,林溪一怔,盯着两人,呐呐的问:“你有人?他也有人?你们……”话没说完,林溪就打住了,看着两人,尤其是许易扬,目光复杂的问:“他说真的?” 许易扬看着那清澈的双眼,不想骗他,只好点点头。 林溪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就被他笑着掩饰过去。 “你们藏得真深啊,居然连我都不知道。” 不理会许易扬警告的目光,严叙接着道:“还好,一点都不深,你都认识。” “我认识?是哪两人有这个本事,居然把两位少爷的心勾走了。”林溪目光微闪,低头笑道。 看到许易扬已经在冒寒气,严叙不再逗林溪,可还是说了句:“你以后会知道的,只是希望你不要被吓倒。” “我会被吓到?这可真要拭目以待了。”林溪不在意的笑笑,收起心里莫名的失落。抬头看着两人,正色道:“距离高考还有四个月了。” 严叙收起玩笑的心,亦正色道:“是的,林老师!时间不多了,就只有四个月了,还请您不要大意的来吧!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扛得住的!您尽管来鞭笞我吧!尽管来蹂躏我吧!” 林溪满头黑线,狠狠地瞪他一眼,严叙大笑。许易扬摸摸林溪的头发,安抚快要炸毛的心,同时眼刀子射向严叙,严重警告道:别逗他! 严叙这才敛了笑,心情大好的翻开课本。 时间真的不多了,整个高三党一回来就立马投入紧张的复习当中。严叙要把心思全都放在学习上,鉴于严景清的不在状态,不希望两个人都受到影响,在吃晚饭的时候,严叙提出来要暂时搬去学校住,直到高考结束。 “为什么要搬去学校住?学校哪有家里好?”严景清握着筷子,死死地看着他,“小叙是怕我影响到你学习吗?如果这样,我搬到公司去住就好……” 看他如临大敌的紧张样子,严叙叹了口气,“你别多想,是我怕影响到你休息。” “不会的。小叙不会影响到我的!”严景清坚决不同意。 严叙看着那倔强的眼,轻声道:“景清是真的这样认为的吗?可为什么这几天一直精神恍惚的?晚上要辗转反侧很久才能入睡?” 严景清默,嘴唇紧抿的看着他。严叙起身走过去,“景清心里很难受对不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我对不对?我暂时搬出去住让景清一个人好好冷静一段时间不好吗?” “不需要!”严景清凤眼圆睁,满眼固执。 严叙一把把他抱进怀里,头深深埋在他颈间。“你这样子我根本就无心向学。” 严景清被他抱着,有一瞬间的僵硬,可听到严叙无奈的轻叹,心头一软,身体慢慢放松开来。抓着严叙的手臂,低声道:“我就这样,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你不开心。”严叙闷闷的道,“我喜欢你,看到你不开心我会比你更不开心。眼不见心不乱,或许,看不到我,你可能会好过一点,我也会好过一点。” “……和原来一样不好吗?为什么非得说我喜欢你?” “呵呵……我不但喜欢你,还想要你!”严叙邪肆的笑出声来,在他颈间轻舔了一下,吓得严景清一个激灵,眼睛睁得大大的。 “其实还有个最大的原因,就是……看到你,我会有种把你拆吃入腹的冲动。”严叙抵着他的额头,眼神幽深的道。 看到那深邃的眼里的毫不掩饰的欲望,严景清的心被狠狠的一撞,脸上温度狂飙,吓得急忙撇开眼。 “这样子的我你还想留在身边?万一哪天我忍不住去夜袭你……”严叙伸手轻抚那光滑的脸,幽幽的道。“我说了不逼你,但如果你诱惑我在先,我忍不住了你可不能怪我……” “你……你别胡说八道……”严景清拍掉他的手,满脸通红,眼神慌乱的就是不敢对上那噬人的眼。 “就这么说定了,我先搬出去住,高考完就回来。”严叙把人脸掰回来,直直盯着他,不容置疑的道。 严景清一言不发,满眼不赞同的直瞪他。 严叙看着那红得十分好看的脸,伸手轻抚他的眼角,“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吻你的。” “你!你别太过分!”严景清脸色爆红的指责道。 “好了好了,我说说而已。我不会随便吻你的,至少在你答应和我在一起前。”严叙十分正人君子的道。这人纯情得过分,撩拔过头真生气就不好了。 “我不会答应的!”严景清义正辞严的道,程亮的凤眼满是坚决。 这个话题再深入的话,估计又得闹僵,严叙明智的转移了话题。“我今晚收拾好东西,明天就搬去学校。你也别担心,不单只我一个人,还有许易扬和林溪他们。我们三个人商量好了一起住。” “学校条件哪里比得上家里?又人多眼杂的,你住的惯?”严景清冷声问。 “没理由别人能住我就不能住啊。再说,以后去上大学也还是要住学校的,就当做是提前适应。”严叙淡笑着解释。 “随你。”严景清说完,饭也不吃了,起身上楼。 看着那清瘦的背影,严叙头痛的抚额。刚才对他那样也不见生气,怎么这下倒是生气了? 看着桌上冷掉的饭菜,严叙再一次感慨自己说话不看时机。怎么也得把饭吃完了再说啊,现在把人弄生气了,连饭也不吃了…… 晚上的时候,严叙把宵夜端上去,严景清还是冷着章脸,对他不理不睬。严叙无奈,只好叮嘱他趁热吃。 第二天简单的收拾些东西搬去学校,严景清就那样站在一旁冷眼相看。严叙挑挑眉,走上前,“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严景清面色淡淡的,就是不开口。严叙嘴角轻挑,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会想你的。你要是想我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估计这段时间很忙,有可能不回家。你要是想见我,可以叫我出来。随叫随到。” “要走就赶紧走。”严景清冷哼。 “我不在家要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睡觉,刘妈炖的汤一定要喝完!不要熬夜……”严叙没理会他的冷脸,继续叮嘱。 严景清不再回话,只是眼里多了分暖色。 “好了,我走啦!记得想我啊!”严叙笑着挥挥手。 看着车子渐渐消失在眼前,严景清冷着的脸绷不住了,目光幽幽的看着远方。 他不想严叙搬出去,不管有什么理由。但严叙搬出去就会接触到更多的人,和同龄人在一起相处久了,说不定就会发现他对自己的感情其实只是错觉…… 自欺欺人的严景清始终都不能跨过内心那道坎,他喜欢严叙,却死死的守住最后一道防线不松口。可他不知道的是,在别人眼里,他的心早就动摇了,只要一个适合的时机,就会全线崩溃。严叙就是看出了这点,才会决定暂时搬出严家,说是让两人冷静下,但未尝没有欲擒故纵的意思。 自从修真后,严叙的五感就比普通人灵敏百倍,一些细节也能很清楚的感应到。自从和严景清说开后,他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自然的就扑捉到严景清偶尔看他时的晦暗眼神,然后发现了那里面严景清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情绪。 那样苦涩的眼神,里面潜藏着不能说的秘密——喜欢。 严景清也是喜欢他的!发现这个的时候,他怔愣了好久,然后不可抑止的心疼。 他太了解这人的性子,很清楚这人为何苦苦压抑自己,想来他发现对自己有了不一样的感情的时候,肯定是内疚惶恐了很久,更是自责自厌到了极点。可笑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顾着算计他!来来去去的在他内疚的心上再添伤痕。 为此他好好反省了,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先搬出严家。一方面如他所说,希望严景清看不到他能好过一点,另一方面则希望通过时间能让他彻底想通。这样比起他用手段来强迫严景清会对他减少很多伤害。虽然这个可能性不高,严叙也没有把希望寄托在这上面,这只是给他和严景清两人一个缓冲期。他需要时间来准备一些足以打破严景清最后防线和消除他内心所有顾虑的东西。 暂时的分离只是为了以后的长久,况且他们也不是真的分隔两地,想要见面还不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再说距离产生美,给彼此空间能更好的促进感情的萌发。 严叙搬出去,严景清刚开始很不习惯。感觉屋子一下子冷清了下来,渀佛又回到和严叙不和,严叙离家在外面住的时候,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可空气中残留的气息告诉他,严叙他在,只是暂时去学校住一段时间,等高考完就回来。 心里很难受,人刚走而已,他就开始想念他了。严景清自嘲的笑笑,对严叙不由恼恨起来。明知道他不喜欢,还要搬出去。可心思一转,却是告诫自己,趁他搬出去要努力减淡对他的感情。 严景清就是这样别扭又爱纠结的男人,或许对外他是雷厉风行的是杀伐果断的,可一摊上严叙的事情,就完全变了个样。不得不说严叙对他的影响太深,以至于在某些方面被严叙吃得死死的。仙人也曾怒其不争气,看着一个如此聪明的人,居然栽在严叙手里,真真是孽缘! 没有严叙在眼前晃荡,少了被那灼热的目光紧盯着,严景清的确是好受了些,可心里的愧疚减轻了,对严叙的思念却是愈甚了。 习惯从来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少了严叙在身边,连带着那些嘘寒问暖、关怀的举动都没有了,整个屋子静得可怕。心不由自主的就怀念起严叙在时对他所做的一切。但想到严叙走前说的话,立马把心思撇开,眉头紧皱。 什么叫想我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想见我了,可以叫我出来,随叫随到?恼怒的把刚抓在手里的手机往床上一扔,严景清往后一倒,整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起呆来。 似乎事情的发展又超脱了他的预想……心在叫嚣着想见他想见他想见他!可理智却说不能想不能见不能陷! 严景清烦躁的翻身,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心里暗自唾弃。你个大男人怎么就不能男人一点干脆利落一点,要断就一刀两断,不断就赶紧上! 可这也就只是想想而已,如果他真有那么干脆,严叙就不用花费那么多心思了。最后还是把心里的想念压下,用工作来忘记严叙。 54. 山不来就我,我就山。在学校住了一个多月,也不见严景清打电话来,严叙很不高兴。于是趁着刚考完模拟考有时间休息,打电话约他出来吃饭。结果接电话的又是那秘书小姐,冷言冷语的问了严景清的近况。 美女秘书被严叙整怕了,老老实实,事无巨细的向严叙汇报严景清这一段时间的不正常事迹,最后提到总裁正和天龙集团的萧先生在洽谈。 这萧先生不是别人,正是萧一鸣那货!据秘书小姐说,那货贼心不死,打着合作的招牌,隔三差五的来严氏喝茶,还时不时邀请总裁共进晚餐,可都被总裁拒绝了。 严叙听前半部分的时候,嘴角扬的老高的,可一听后半部分,立马黑着脸杀过来。侯在会议室门口,等人出来,二话不说把人劫走。萧一鸣正再一次开口邀请严景清一起用餐,可话刚说到一半就看到严景清被一个高大冷峻的男子拉走,还未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不由十分尴尬。 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那有些眼熟的背影,萧一鸣眉头紧皱,“那是……严少?” 美女秘书看着那气势汹汹的背影,心里抹了把汗,对萧一鸣笑道:“呵呵,可不就是嘛。估计严少是有急事要和总裁谈吧,哈哈……萧先生别见怪。这快到中午了,我已经在龙腾阁定了位置,不知萧先生……?” “能和美丽的秘书小姐共进午餐,这是萧某的荣幸。”萧一鸣淡笑,收回瞥向严景清走远的背影的目光,把眼底的不甘隐藏起来。 猛地被人拉走,严景清一惊,条件反射的想要挣脱,但一抬头就看到那熟悉的脸庞。愣了愣,没挣扎,顺着他的劲道走。 他对那总是一脸温和的笑着的萧一鸣有着莫名的厌恶,第一眼看到这人就不喜欢,自然的心里就很排斥和这人接触。他原本想着两人不会有什么交集,也就没去在意。谁知道这人居然说要和他合作,还带了团队过来。他是商人,没道理因为讨厌一个人就和钱过不去,于是接受了合作的提议。可这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他都说了不愿意有生意上的其他来往,还厚着脸皮来严氏找他喝茶聊天,并执意邀请他吃饭。他推迟了好几次,可这人还是不死心,刚才又当着众人的面再次提出来。这下被严叙拉走,他也松了一口气,不用当着众人的面拉下脸来拒绝他。 看着眼前那棱角分明,越显男性魅力的脸庞,严景清目光微闪。 一个月不见,小叙好像又长高了。再看拉着自己的手,宽厚有力,干燥温暖。让人觉得越来越有安全感了…… 严景清的眼神慢慢柔和下来,带着几许感慨几许惆怅。见严叙一言不发就只顾着往前走,只好出声唤道。 “小叙?” “嗯。”直到把人拉入电梯,严叙才放开他的手,可还是板着脸。 “怎么突然来了?”严景轻声问。 严叙看他面色淡淡的,不悦的挑眉,“你不想看到我?” 呃?严景清讶然,“怎么会?”一个多月没见,他很想念严叙,可碍着严叙之前说的话,他才没有打电话给他。 “既然想见我,那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严叙盯着他的眼睛问。 严景清眨了眨眼,没回答。严叙又问,“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就打算这样对我不闻不问了?” “我没有。”严景清反驳,对上严叙控诉的目光,低声道:“我问过你的班主任,你班主任说你在学校一切安好……” “你问了老马?”严叙诧异的挑眉。难怪最近老马看他的眼神很是诡异,看得他鸡皮疙瘩狂起,还以为老马怎么了。 “没大没小。对老师要尊敬,别乱叫。” 严叙无所谓的耸耸肩,眼神幽暗的看着他,“我只对你没大没小……” “胡说八道!”感觉脸有些发烫,严景清狠狠地瞪他一眼。严叙笑笑,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微红的脸颊。 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严景清别扭的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严叙轻笑,“什么眼神?”说着嘴角扬起邪肆的弧度,看他的目光又灼热深沉了几分。 那漆黑深邃的眼,渀佛会把人吸进去似的,严景清看了眼急忙别开脸。感觉脸越来越热,心跳也快了很多。拳头不由紧握,暗自警告自己不许多想。 看他脸色突然冷下来,严叙见好就收,“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们去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说完有气无力的把头靠在他身上,嚷嚷道:“我一考完试就跑过来了,你得好好犒劳我啊……最近死命死命的学习,你看我整个人是不是瘦了很多?” 严景清一愣,还真的伸手去摸了一把严叙的腰,结果入手的都是紧实的肌肉,顿时脸色爆红的把严叙推开。 “哎哎,你别不信啊,我昨天去称了下,轻了两斤呢!”严叙煞有其事的道。“为了这次的模拟考,我这几天可是废寝忘食的,你看我整个人是不是憔悴了不少?” 严景清不再理他,电梯一到,就径自先走,严叙急忙跟上,吊儿郎当的道:“你看你看,我是不是没以前帅了?”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看他这样嘻皮笑脸的,严景清回头凉凉的瞥他一眼。 严叙很想说,我只对你不正经。可这话真说出口,估计这人又会不理他了,于是敛了笑意,板着张脸,一本正经的走在他身边。 严景清看他一脸冷酷,整一副生人爀进的样子,很是无语。 两人去取了车,然后去陶然居吃饭。 严叙点的菜,全是严景清爱吃的。听严叙报菜名的时候,严景清微讶,没想到自己的喜好严叙会记得那么清楚。心里一暖,想说不用点那么多的,但对上严叙温柔的眼,眼神犹豫了下,也就随他去了。 菜上得很快。严叙先给严景清盛了碗汤才给自己盛。期间两人都没怎么说话,默默的吃着饭,气氛安好。 其实他们这算是约会吧?是吧是吧?严叙看着对面虽然不说话,但从脸上的神情可以看得出心情不错的人颇为得意的想。 虽然严景清还是没有接受他,但看得出,他的心防已经在时间的消磨下薄弱了很多,对于他过分亲密的动作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严叙嘴角微弯,为严景清添了几筷子喜欢吃的菜。 许久不见,严景清是真的想念严叙,嘴上虽然不说,可眼底的喜悦自从看到严叙后就未曾消褪。虽说理智一直告诫他不能深陷,但心底的声音却反驳道,只是吃个饭,又不是做别的什么,没有必要忌讳。有了这样的借口,严景清就心安理得的和严叙一起吃饭。 等两人都吃得差不多了,严叙才开口问萧一鸣的事。严景清眉头轻皱,简单的说了下情况。对此人莫名其妙的执着表示难以理解。他都已经摆明态度不想和他深交,可这人听不懂似的,还要厚着脸皮来亲近他,说希望和他做朋友什么的。他不胜其扰,可萧一鸣顶着合作者的身份来,他不好直接把人赶走,只能把他晾在一边,不去理会。 严叙眸色微沉。如果他没有重生,或许萧一鸣凭借着死缠烂打的劲说不定还真的会入了严景清的眼。可他在,是绝对不会让萧一鸣还像上辈子那样用手段接近严景清,更不会允许他在严景清心中占据一丝一毫的分量! 他现在还什么都没有,不能和萧一鸣对着干,可他会好好的把这些记在心上,日后一笔一笔的找他算清楚!他坚信,这一天不会很久! 不想因为这人坏了心情,严叙叫人上了严景清喜欢的饭后甜品,然后和他聊了些别的事情。知道他拉不下脸来问自己,就主动告诉他自己在学校的境况和一些趣事。严景清神色柔和的听着,眼里有淡淡的笑意。 两人就这样气氛温馨的共度了个美好的午餐时光,等两点多钟的时候,严景清开车把人送回学校。 下车前,严叙认真的看着他,“萧一鸣这人明显的别有居心,我不喜欢你和他有过多的来往,我很讨厌他。” 严景清愕然,严叙接着道:“一定不要和他出去吃饭!要不然我还是会像今天一样直接把你拉走的!” 原来是这样,他还奇怪严叙怎么突然跑来公司。严景清哭笑不得,可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严叙这才满意的下车。 末了,又用那种惑人的深情目光看着他,颇为煽情的道:“我走了,记得要想我啊!” 严景清脸上一红,不理他,直接开车走人。 看着绝尘而去的跑车,严叙眸色深沉的勾起嘴角。其实这样也不错,偶尔出来一起吃个饭,不经意的占点小便宜……说不定还可以像普通情侣那样一起去看个电影什么的?想到这里,严叙眼里精光一闪。嗯,这个可行!想他们现在的相处方式,严景清的心防可是极低的,只要要求不太过分,严景清会很容易答应的…… 事实证明,严叙想的没错。原本两人就是相互喜欢,只是碍于严景清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才没有成为真正的情侣,可这并不能阻止两颗渴望靠近的心。严叙正是很好的把握了这一点,很注意分寸的与严景清“约会”什么的,因为没有涉及原则问题,严景清也就自欺欺人的没有拒绝严叙的邀约。 这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严景清很清楚的知道。可他拒绝不了没有对他做过任何过分举动的严叙的接近,也舍不得拒绝。一遍遍安抚躁动的理智,就只是这样,不会有其他逾越的举止的,就只这样,没关系的…… 对此,严叙喜闻乐见,不点破,反而言行间更是收敛了不少,可眼底压抑的感情却日益膨胀。 他在寻找一个契机,一个彻底推翻严景清心中顾虑的契机,一个让严景清永远属于他的契机。 时间就在忙碌的备考与忙里偷闲的约会及耐心的等待中度过。六月终于来临了。 “终于来了啊,我都等得不耐烦了……”严叙看了眼上面写着“离高考还有5天”的倒计时的牌子,轻叹道。 林溪也叹了口气,伸了个懒腰。“明天出去逛逛吧,就当过考前放松。”该复习的都复习了,剩下几天时间要适当放松和好好休息。 严叙许易扬两人没意见,于是三人就计划去爬山。 三人没走多远,就在h市附近。h市是沿海城市,隔海相望有个桃花岛,轮渡不到两个小时就能到。桃花岛因其形状而得名,岛上有座不高的山,叫桃花山。山上有个普缘寺,常年香火鼎盛,岛上鲜花四季不败,是附近旅游度假的胜地。 三人要爬的就是这桃花山,爬完山顺便去品尝下普缘寺的斋菜。 林溪气喘吁吁的爬到山顶,看到严叙许易扬两人脸不红气不喘的早已见怪不怪,只是抱怨了两句就顺着人流进了普缘寺。 今天来桃花山的人不少,有很多看起来和他们年纪差不多的学生。刚开始林溪还以为这些人是抱着同样的心思来爬山的,结果却发现这些人居然是来拜佛的。 不经意见听到某个人“求佛祖保佑,保佑我一定考上@#¥”的话时,林溪嘴角一抽,满头黑线。都说平时不努力,临时抱佛脚,这还真的是来抱佛脚的…… 汗完转头找人,发现严叙一脸虔诚的跪在那,双目紧闭的对着佛像叩头。林溪被吓到了,连忙找许易扬相问,却发现许易扬居然和严叙一样,神情肃穆的在跪拜…… 一个是偶然,两个人就……!林溪收起好奇心,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等两人好了才过去找人。事后林溪也没问两人怎么了,只是心里奇怪拜完佛的两人神情郑重,好像下了什么决心的样子。 下山的时候,严叙回头看了眼那宝相庄严的佛殿,眸色深沉。 “许易扬,你还会来这里吗?” “或许会,或许……不会。”许易扬看着天边的云,不确定的道。 “我一定会再来的。”严叙收回目光,满眼坚毅的往前走。 55. 高考严叙林溪许易扬三人的考场不在一起,不仅不在一起,而且不在同一个学校,严叙在附近的一所初中里面考,林溪就在本校考,而许易扬则是在隔壁街的一小考。 三所学校离的并不远,所以三人还是在学校宿舍住。高考当天,林溪细细嘱咐了两人一些考场注意事项,还帮忙检查了两人所携带的工具,看有没有漏掉什么。一切妥当之后,三人在学校分手。 严叙舀着高考准考证,心里感慨良多。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么一天…… 挑挑眉,把准考证放好。突然手机铃声大响,可响了一声就挂断了。严叙掏出一看,发现是林溪的手机号码。 林溪找他做什么?他们才刚分手啊?严叙心里奇怪,打了回去。可手机提示对方已关机。 这是怎么回事?严叙眉头轻皱,拨了许易扬的电话。 对方冷淡的声音响起,严叙皱着眉道:“林溪刚才打了我的电话,还没接就挂断了,我打回去却提示已关机……” “我回去看看。”许易扬眸色一沉,挂断电话立马往回走。不是他多想,林溪是很细心的人,不会做出乱打电话或是打错电话这种粗心事。而且,就算他真要找人,他也应该找自己而不是严叙! 严叙舀着手机,也感觉有些不对劲。目光一闪,也转身往回走。可是…… 七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流里流气的男人突然拦住了他,为首一人面色不善的打量他一番,猥亵的笑道:“乖乖的把你身上的钱交出……”。还没等他废话完,严叙不屑的冷哼一声,冲上去狠狠地给他一拳。如果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话,就枉他重活了一次。 下手毫不留情的把这七个男人放倒,严叙黑着脸入侵了几人的记忆,但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目光阴狠的扫了眼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人,厉声道:“下次再惹到我头上,你们就直接找阎罗报到吧。” 说完不管几人痛哭流涕的求饶眼神,转身就往回跑。和许易扬在学校门口不期而遇,看他满脸阴郁的样子,绝对是遇到和自己一样的事。也不废话,直接道:“分开找!电话联系!”许易扬点点头,先朝着宿舍跑去。 严叙没有到处跑,而是打开识海,立马整个学校的所有情况一一显示在他脑海里。然后,他发现了林溪。 眉头紧皱着掏出手机,“许易扬,林溪在东边的小树林那!”边说边飞快的朝着小树林跑去。林溪正被几个人困在那,什么情况不言而喻! 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严叙黑着脸比许易扬先到达小树林,看到两个人一人一手架着林溪,还有一个人把林溪的手机一丢,正抡起拳头朝林溪面门砸去,立马火冒三丈的冲过去给了那人一脚,直把人踹得飞出去,把一棵小树砸断了,还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那两人一惊,严叙迅速收脚,一个转身朝架着林溪的左边那人一拳过去,拳头重重的砸在那人下颚上,那人痛呼一声向后倒去,同时两颗牙齿混着一口血沫喷出。严叙趁他松手把林溪拉到一边,连带着把还在怔愣的另一人扯过来,然后曲膝给了这人一个腹部重击。这人捂着腹部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周围几个人被严叙这狠辣的阵仗吓了一跳,都看出严叙不好惹,可是舀人钱财蘀人办事,他们还没完成雇主交代的事情,这下就碰到铁钉子。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这时许易扬也到了,看到林溪蜷缩在地上,心中一紧,急忙跑过去。 “谁指使你们来的?”严叙舔舔嘴唇,冷冷的盯着几人。对方几人年纪都不大,看样子也就街上的混混之流。林溪是个好学生,按理来说不应该会招惹上这些人。可偏偏他们三人都遇上了,还是在这么敏感的时刻,很明显林溪是被连累了,这些人应该是冲着他来的。 几人不说话,目光闪躲。严叙回头看了许易扬一眼,“林溪怎么样?”林溪的脸被人打得嘴角乌青,就是不知道身上还有没别的伤。 许易扬小心的把人扶坐起来,让他靠着自己,然后撩起他的上衣要检查。 林溪急忙拉住他的手,不让他查看,“我没事,你们赶紧去考场,不早了……” 许易扬不说话,一双眼直直看着他。看到那漆黑的眼底有寒冰在凝结,林溪咬咬唇,犹豫了下,才脸色微红的放开他的手。许易扬撩起那薄薄的衬衣仔细检查,可愈看脸色就愈阴沉。最后,许易扬伸手轻轻抚摸了下他的脸,把人放好,杀气四溢的站起来。 转身正要找人干架的时候,感觉裤脚被人拉住了,一回头就对上林溪焦急的脸,“你们赶紧去考试,时间不多了!” 许易扬摸摸他的头,低声道:“没事的。”说完朝严叙走去,眼神阴霾的丢了句:“束战速决”,就向着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动手的几人冲去。 严叙明了,嘴角一扯,冷笑着加入。 两人下手毫不手软,尤其是许易扬,专挑人痛处来打。听着耳边传来的关节被卸掉的啪啦声和惨叫声,严叙脸色一凝,不由担心起林溪的伤势。许易扬居然下狠手,看来林溪伤得不轻。 林溪见两人不听劝,又急又气,看了眼手表,大声吼道:“你们赶紧去考场啊,别管他们了!” 两人没理会,直到收拾了最后一人,才收手。 林溪扶着树站起来,气急败坏的道:“是要提前进考场的,你们知不知道啊!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许易扬默默的走上过去扶着他,林溪狠狠的剜他一眼。 严叙掏掏耳朵,“知道了知道了,不要像个老太婆一样啰啰嗦嗦的……”说着在地上找了找,把他的手机捡起来,连同一个鸀色的小瓷瓶子一起丢给许易扬,“你赶紧给他擦擦,这幅模样去考试,小心监考老师认不出人来不让进。”瓶子里装着的是他在学习草药知识时,按照配方配制的跌打伤药,对消肿祛瘀有很好的功效。 “你才认不出来,你全家都认不出来!”林溪急得口不择言,可话刚说完就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把手机舀回来,对严叙投去一个愤怒的眼神。 严叙不由失笑,“好了好了,你们赶紧,我先走了。” 许易扬不知道瓷瓶里装的是什么,但按严叙说的,应该是伤药之类的东西。拔开瓷瓶的盖子,闻了闻,有一股清凉淡雅的味道。因为担心林溪的伤势,对严叙怎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也没有在意,让林溪自己把上衣拉开,他给他擦药。 林溪这次不肯了,拽住衣服瞪他,“没时间了,你到底还要不要考试啊!药待会再檫又不会死人!” 见林溪坚持,时间也真的很紧迫,许易扬只好妥协。冷冽的目光稍微柔和了些,给他嘴角的伤上了药,又帮他理了理头发和把衣服拉好。 “等我。”许易扬把瓷瓶塞给他,叮嘱道。 林溪红着脸点点头,捂着还隐隐作痛的腹部让他赶紧走。许易扬也不再拖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三人算是有惊无险的参加了高考,一考完试,许易扬严叙就赶了回来。许易扬二话不说先给给林溪擦药,而严叙则在打电话。 伤药真的很有效,林溪嘴角的乌青已经消散了很多,但身上,尤其是腹部的伤就是药再好,许易扬也还是觉得碍眼。 “疼吗?”许易扬满眼嗜血的看着那块被白晳的皮肤衬着尤显狰狞的淤青,柔声问。 “嗯。”被他这样盯着,林溪有些不好意思,催他快点。 “忍着点。”把药酒倒在手掌上,然后覆上那片乌青上,用力的把药酒揉散。 林溪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看许易扬低着头专心致志的给自己擦药,那冰冷的眼神里带毫不掩饰的怜惜,顿时心中一悸。目光微闪,嘴唇紧咬着垂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严叙冷笑着挂断电话,许易扬刚好上完药。一抬头就对上严叙意有所指的眼,许易扬眸色一沉,让林溪好好休息,他和严叙出去吃饭,顺便给他带饭。 林溪看两人都黑着张脸,眉头轻蹙,“唉,你们有事可别在我背后说啊,怎么说我也是受害人,有权力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啊……” 严叙瞥他一眼,轻笑,“该你知道的自会让你知道。” 林溪哼了声,对许易扬道:“我要吃鸡腿饭!还要番茄炒蛋!” “好。”许易扬拍拍他的头,给他倒了杯水就和严叙出去。 林溪撇撇嘴,舀起一本杂质翻看起来。 “谁做的?”刚走出宿舍许易扬就迫不及待的问。 “还记得上次和我们抢场地那三白眼吗?”严叙目无表情的道。在小树林那时,他也入侵了几人的记忆,找到了些有用的东西,经过确认,指使者就是那红莲教教主吊眼角。 许易扬眉头紧皱,想了好久才想起那么个人,“是他?” 眼里闪过一丝暴戾,严叙冷声道:“这事是因我而起,林溪被连累,我很抱歉。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许易扬不同意,“这不是你一个人惹的事。” 严叙耸耸肩,两人一路走一路谈,最后决定先不告诉林溪。那些暗地里的事,两人都不想林溪知道。 这样打脸的事,严叙是绝对要反击回去的。原本就小事一桩,大家也没放在心上,无奈人小肚鸡肠记仇记狠,欺他太甚!居然还连累了无辜的人,如果他们没赶回来,林溪这试就不用考了!事情太过恶劣,这口气他是怎么也咽不下的。 此事,也给两人提了个醒,人心难测,他们还是太不小心了。对此两人都自我反思了,也都认识到个人力量的不足。如果他们足以威慑人群,也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严叙想的比许易扬要多要远,他从这件事的结果联想到了某个人某些事。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果能好好利用,那他将朝着他的人生目标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脑子飞快运转起来,最后拟定了一份计划。找了个时间和许易扬好好的谈了下,许易扬沉思良久,最后答应了帮忙。 林溪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被人群殴一事没有后续,问两人,两人都说会给他交代,可就是不告诉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被人蒙在鼓里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严叙那货是指意不上的,只好把许易扬那木头揪来问。可这木头一言不发,就面色柔和,目光深沉的看着他,直把他看得想咬死他的心都了…… “木头!你到底说不说!”林溪恶狠狠的问,与他眼观鼻,鼻观心的瞪着他。 许易扬伸手把他的头捞过来,与他额头相贴,低声道:“好好考,考完试再说。” 两人动作太过亲密,许易扬说话的气息都喷到他脸上来。林溪心里一慌,脸上一热,不自然的拔掉他的手,赶紧和他分开。 看到那隽秀的脸庞些微的红晕,许易扬眼神一沉,原本就动摇的心更不坚定了。 56. 高考结束了。在惆怅感慨中,在痛哭流涕中,在低声咒骂中,在欢呼雀跃中…… 严叙抬头看着头顶上火辣辣的太阳,眼睛微眯。 终于考完了,那么,是时候动手了。 风带着炎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心烦意乱。伴随酷暑而来的有令人烦躁的蝉鸣声,还有某家人的咒骂。 毫无预兆的,原本还算经营妥当的公司突然被卷入偷税漏税案中,司法介入调查,查出确有此事,还牵扯出某部门经理贪污及市某领导收受该公司贿赂,通过不合理土地审批文件与一连串的拖欠民工工资事件。还爆出了令该公司声誉扫地的最重要的事情——该公司所用的建筑材料不合格! 一夜之间,该公司四面楚歌,合作商纷纷要求终止合作并要求派人检测建筑材料材质,之前售卖出去的楼盘也被人质疑是否存在安全隐患,公司内部财政纠纷,被拖欠了工资的民工堵在公司大门讨要工资……面临如此多的问题,公司负责人焦头烂额。赶紧整顿公司内务,把偷税漏税的份额补上,把拖欠的工资还清,可还有银行的债务、客户赔款等没还理清,而公司的资金大部分都被在建在售的楼盘套死,根本就抽不出来。而且赔款数额之大,已经远超公司所能承受范围…… 该公司无力承担如此沉重的债务,面临破产,公司老板悄悄的卷了公司所以钱连夜逃跑,却被人发现追了回来。当所有人都以为该公司破产无误时,峰回路转,居然有人收购了这间公司!还还清了公司的债务!并以狠厉果决的手段把在建在售的不合格的楼盘全部拆除重建!还郑重承诺日后如再发生如此事件,该公司将无条件承担客户所有损失……一系列做法看得人们感叹不已!原本对该公司失去信心的客户不由对新的决策者好奇起来,业界对该公司如此大手笔的做派褒贬不一,但大部分人都对该公司日后的发展起了兴趣。部分人对决策者如此决绝狠厉的做法表示钦佩,赞叹此人有勇有谋…… 总而言之,经过此事,该公司算是进入了人们眼里。因公司负面引发的广告效益对后来该公司的发展名气的提升可是有大大的帮助。之前对该公司失去信心的客户看到该公司日后的发展,因与之前的对比太过显着,也纷纷转变了态度,不少人再度与该公司合作。此外,在该公司发展的过程中,吸引了不少新客户,其中不缺乏一些大公司大集团。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目前,该公司还人心惶惶的。原本所有人都以为自己要失业了,没想公司居然被收购了,还被从副经理位置上升上来的总经理重新整顿了一遍!然后公司炒掉了某些人,一些人的职位工作改变了,又然后公司换了名字,叫擎宇国际,再然后公司还是做房地产,只是政策方针都改变了不少。再再然后总经理对剩下和新进的员工说:公司能起死回生全靠老板一句话,为了保住饭碗和不辜负老板的希望,更是为了在碗里添几块肉,大家要好好干,跟着老板有肉吃! 闻言,众人一颗心落回肚里,收起心思工作。有好奇心重的人向总经理打探老板是谁,总经理只是微微笑,信心满满的道:别管老板是谁,老板的来头大着,跟着老板好好干就是! 于是,众人的心终于淡定了。总经理是个靠谱的人,有能力有作为,在还是副总经理的时候常常被小人排斥打压,还不时被抢了功劳,因为那些小人都是老板亲信亲戚之流,申诉无门,总经理的心淡了,也看开了,正准备带着手下几人跳槽的时候就遇上公司危机。这不得不说是个人造化,总经理因此成为公司一把手,还对公司前景抱有如此大的希望,老板是何方神圣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总经理的态度。既然总经理都这么表态了,那他们就更加放心的去为碗里的肉拼搏了。 一切都是为了碗里的肉!如果严叙知道他新任命的总经理是这么鼓励众人的,肯定会囧死。 没错,严叙就是那个大有来头的老板。其实这完全是个误会。总经理叫李德志,严叙找到他的时候,这人正和他老婆打电话,先腻歪了会,才说他混不下去了,公司高层全他妈一帮子混蛋,就会吃喝嫖赌舀公司钱去逍遥,偏偏这些人都是老板亲戚之流,说了也白说。他干得窝囊干得郁闷,说不想再待了,还不如回家去和大表哥混,虽然公司是小了点,但好歹都是干正事的,还有老婆在身边。他不求有多少成就能赚多少钱,就想找个顺心的活干,养得起妻儿老小就行…… 严叙一听,乐了,这不正中他下怀嘛!于是开门见山的和他谈。起先李德志看到这么一个年轻人说要他帮忙管理公司,高新聘请他做总经理时还不相信。想着是哪家少爷吃饱了撑的耍他玩儿,但严叙一把身份爆出来,李德志看他的目光就不一样了。 严家二世祖的诨名他略有耳闻,可一看严叙这模样,就觉得传闻都他妈是讹人的。面前这人整一副四有好青年的范,先不说外貌,单言行举止就不是一般同龄人能比的,最重要的是这人的眼神,可不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废材有的。于是端正了态度和严叙谈。严叙是重生了的人,日后房地产的大好形势比任何人都清楚,就简单的和李德志谈了下关于房地产开发方面的事。李德志吃惊不已,这些东西他都只是看到了一小部分,怎么这年轻人知道的这么清楚?但想了想就释然了,严叙背后是可严氏呢。严氏是什么?那可是鼎鼎有名的百强企业,h市的龙头老大!对于严氏的总裁严景清,李德志可是十分佩服的。当下就认为这是严氏,或者是严景清的意思。 和严叙谈了很久,越谈就越觉得像是这么回事,对严叙的来意也深信不疑。李德志没多想就答应了,难得严氏总裁看得起他,还叫自个的侄子上门来请他,这得有多大的面子啊!李德志倍感荣幸,当下表示定不负所望,一定会把公司管理好! 严叙可不管他怎么想,只要好好给他办事就行。一切谈妥,叮嘱了李德志不要把他们合作的事情泄露出去,并告之联系方式,严叙就告辞了。李德志笑着满口答应,还邀严叙吃饭,他觉得严叙人不错,有见地有作为,不愧是大家的继承人,有前途!现下又是自己名义上的老板,更觉得要多多交流。 严叙看他这么上道,笑笑说好。这下李德志更是喜欢了,连带工作也更卖力了。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该公司原本就存在着诸多问题,如果不是这间公司的继承人刚好撞到枪口上,严叙他们也不会舀人来开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还之!那三白眼做的事情太过分,严叙只是收购了他家公司让他不在享有肆意挥霍的资本,还派人修理了他一顿已经算是仁慈的了。如果再犯,可就不是一些钱一条腿的问题! 这是严叙迈向成功男人的第一步,日后擎宇国际的辉煌将由此开始。 擎宇前身就是做房地产的,只有严氏一个子公司那么大,经营范围很是中规中矩,可这些对严叙目前来说也足够了。他还没正正经经的管理过公司,现下算是练手了。 随着政策的下达、国内经济的持续稳步发展,国人购买力的提升,房价将会大幅度上升,并且长达十年都不会显示出疲态。就现在而言,房价也不是在平缓的上涨。加上上辈子的记忆,他对商品房的建设很有信心,深信可以获利! 做房地产,成本这块其实不高,主要是土地的审批和政策的变动。严叙有着以往的记忆,虽然对以后的政策不了解,但却知道哪些地方日后将会发展成什么。而且有许易扬这个活着的资源在,他更是不担心政策这一块。主要的问题就剩下他能不能吃得下这些土地,能不能舀到这个机遇。 对于这点,严叙也是不担心的。他手上的资金不多,可靠着天宝斋,也有几千万。如果不够,他还可以再弄些别的营生。再者他有作弊利器,在土地竞标上和其他同行的竞争谈判上,他可是可以看到别人的底线的!虽然偷窥他人的想法不道德,但这是他本身的优势,如果不用岂不浪费? 严叙嘴角微弯,目露精光。目前他手上有一块二环内的地,二十套在建商品房,六十套在售商品房,这些被他毁了大部分。但没关系,他仔细看了各个商品房的所在地,圈了五处出来。被圈定的地方不久将被用来开发做豪宅用地与大型商业中心。就这几个地方就足以把他的损失补偿回来。 想到这里,严叙干脆把市内地图翻了出来。按照记忆,把日后会成为商业中心,豪宅聚集地、大型娱乐场所和高速公路及地铁通道入口等地都圈了出来。 h市是南方沿海最富裕的城市之一,会在近几年发展到一个新的高度。他要赶紧把这些地皮弄到手,尽快建造出适当的楼盘才行。 严叙看着h市最近公布的土地招标信息,看到一则近郊土地的公开竞标消息。记忆中,这块地是被某个大公司竞标了下来,然后专门为达官贵人设计建造一个区。因为此地路段极好,依山傍水,鸀树环绕,道路通顺,使得这个小区很受富人们欢迎。在日后,围绕着这片富人区建设起来了一片商业圈,自然而然的带动了它附近一带的产业,慢慢的这一带发展越来越繁华,整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随之而来的就是越涨越高的房价! 摸摸下巴,严叙犯愁的皱起眉。参与这块地皮竞标的公司不少,有好几家大公司,严氏也在里面。他要怎样才能舀得下这块地?他手头上没什么钱了,收购、赔款、还了部分银行的贷款已经把天宝斋的进账花得七七八八了,离公开竞标还有不到一星期,他要去哪弄这么一大笔钱呢? 把网页放进收藏夹里,严叙起身走出宿舍。在楼道遇到了几个同学,打过招呼后,严叙下楼去图书馆还书。 高考完了,但还有不少人留在学校玩,等毕业聚会完再走。林溪回家了,许易扬那货跟着他回家去做保姆了,他东西也收拾好了,今天晚上就回去。想到他给那人打电话说要回去住,那人声音里掩藏不住的愉悦,严叙就不由自主的扬起嘴角。 真想就这样把人吃干抹净……,严叙眸色深沉的想。 “严同学!” 一个悦耳的声音响起,严叙回头一看,是和自己同桌的女生。挑挑眉,“什么事?” “班委决定在二十七号晚上举行毕业典礼晚会,请务必出席!”女生似乎是极力鼓起勇气来说的,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哦。”严叙接过她手里的邀请卡,然后眼前一亮,“你的镯子在哪买的?很好看。”这玉不错,灵气充裕。 女生受宠若惊,不好意思笑笑,“这是我姑姑去缅甸旅游时,一时兴起去玩赌石,一不小心就赌涨了,然后说给我们家每个人都弄个玉饰,我就要了个手镯……” 赌石?严叙一愣,脑袋灵光一闪。他正愁要怎么筹钱,就有办法送上门来。赌石可不就是来钱的最快方法嘛!凭他现在的境界,他敢肯定十赌十涨! 对女生微微一笑,严叙挥挥手,“我会准时到的!”说完快步朝图书馆走去,不知道图书馆又没这方面的资料,他要好好研究一下! 女生被他帅气逼人的笑容晃花了眼,站在那傻傻的看着他的身影,半响才回过神来,最后无奈的轻叹一声。 57. 既然决定了要去赌石,那么事不宜迟!他有五天的时间,他要在这五天内尽可能的赚钱! 当天晚上,严叙搬回严家住,和严景清好好的吃了顿晚饭,然后把缅甸之行的事告诉他。虽然很舍不得刚回来就走,可为了长久的将来,严叙现下就是再不舍也一定要去的。 严景清听罢,淡笑道:“刚考完试去好好玩玩,放松下心情也好……”其实他心里也很舍不得严叙,但又不能让他不去。他开不了这个口,也不知道要用什么身份开口。 “景清陪我一起去吧!”严叙盯着他的眼睛道。虽然还不是时候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他,但一起去赌石倒是没关系的。 对于严叙的邀请,严景清很高兴,可是……严景清凤眼微垂,眉头轻蹙,很是遗憾的道:“明天要接待m公司的总裁史密夫先生一行,不能陪小叙去……”其实这只是一个借口,他害怕和严叙单独相处……他怕管不住自己的心。 严叙有些失望,“下次不许再拒绝我。” 严景清但笑不语,只目光柔柔的看着他。暖黄的灯光打在精致的五官上,光影交错间,显得尤为动人。 严叙看着这样面色恬淡的严景清,心中一动,有种想要亲吻的冲动。 察觉他过分灼热的眼神,严景清不自然的移开眼。可严叙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最后严景清受不了,找了个借口回房。 严叙无力的扶额,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都快成忍者神龟了!但大敌当前。实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后来又去看了下参与竞标那块地的公司,发现里面有间天龙集团的分公司,上辈子就是这间公司中标了,而那公司的负责人恰恰就是萧一鸣那货!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上辈子萧一鸣就是靠着这个公司让他爷爷放心把权力下放到他手上,从而顺利进军h市,续而和严景清深交的! 撇开其他不论,单就纠缠严景清这一点就足够让严叙有理由破坏他进军h市的计划! h市是他们严家的天下,怎么可以让别的人染指?更何况这人不但觊觎他的地盘还要觊觎他的人? 绝对不能原谅! 一发现这个事,严叙就打了电话给李德志,让他好好盯着天龙分公司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暗地里有没人和市领导接触。 原本他还没打算这么快和萧一鸣算账的,无奈这人总是撞上来,那么就别管他心狠手辣了。人是他的,地也是他的,他不但要萧一鸣铩羽而归,还要他永远都不再踏足h市! 眼里闪过一丝厉芒,严叙面无表情的上楼收拾明天出行的东西。经过严景清房间的时候,眼神不由自主的柔和下来。 他还没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不知道要如何去追求一个人,他除了想到办法去除他心中的顾虑和不强迫他外,实际上就没做过任何追求人的举动。他猜到严景清也是喜欢他的,可他并不会以此作为他松口的筹码,他希望严景清能体会到他对他珍重的心。 想想这也挺不靠谱的,说了喜欢却没有展开实际的追求行动,只是给对方时间考虑,如果是别的人一定会不甩他的吧? 严叙轻笑着叹了口气,他希望严景清能体会到被自己喜欢的人追求的愉悦。那么……先暂且放过你!等我回来,我不会再给你拒绝的机会了! 第二天一大早,严叙就登上了飞往缅甸的飞机。他恶补了好些赌石的知识,总算对赌石不是一窍不通,但也只是略懂些浅薄的东西,连皮毛也算不上。可这有什么关系呢,他只要能确定哪块石头里面有好玉不就可以了?再说,就是他不行,还有那个唠叨仙人呢! 严叙自信满满,可事实也的确如他预想般顺利。 刚到缅甸,热气扑面而来,幸好此时非比平常人,否则定让严叙这习惯了酷暑都呆在空调房的少爷受不了。 天气很热,但人们赌石的热情更热!严叙看着不远处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一起的人,颇感兴趣的挑挑眉,长腿一抬,毫不犹豫的走过去。 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一片惋惜声,接着便是痛哭叫骂的声音响起,严叙挤进人群的时候,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怀里还抱着赌垮的石头,旁边还有一地碎石。 严叙眼力好,一眼就看到那块石头的切割面上满是白棉,眉头皱了皱,调动灵识往前一探,目光微闪。 果然,那块石头里是有东西的。虽然距离有些远,不过,他能明显感觉到灵气的波动,还不弱,这说明这石头里可是藏着好东西啊! 周围的人看没戏看了,也就纷纷散开了,只剩下中年男人在哀嚎。 严叙走上前,很无害的笑笑,“那个,可以把你手里的石头买给我吗?” 闻言,中年男人猛地抬头,目光灼热的打量着严叙,“你要?” “嗯。虽然这块石头被解了一半,但剩下的这块还挺大的,我觉得或许还是有机会的……”严叙挠挠头,不想好意思的笑笑。 周围有还没走远的人看到居然有人要买这赌垮的石头,都好奇的停住脚步。有人听到严叙的话,不禁轻笑。看严叙年纪轻轻,一身时尚的休闲服,明显是来玩的。都摇摇头,暗叹不知所谓。 有人看严叙一脸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好心提醒道:“年轻人,这石头定是垮了的,你看这剩下的半边白棉吃得这么深,哪还可能出鸀?” 严叙笑笑,对那人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没事,就玩玩而已。” 闻言周围人都向严叙投去一个吃饱了撑的眼神,严叙也不恼,看向中年男人,“这块石头买给我,二十万。” “二十万?这可是我花了二百五十万买来的!”中年男人脸色涨得通红,呈现出一派病态的疯狂。他手上的这块原石足有一百二十公斤,卖相不错,松花紧密,缠绕鸀蟒,谁知道一道切下去居然是白花花的一片…… “呵呵,我就只出这个价,二十万虽然不多,但省着点用,也勉强能支撑一段日子……”严叙微笑着道。 “成交!”中年男人犹豫了会,在周围人看向严叙的有钱没处花的不赞同目光下咬牙切齿的答应。 严叙付了款接过石头,舀给刚才解石的师傅,在石料上划了下,“麻烦从这边切。” 解石师傅看了眼严叙,将石料摆正了,就着严叙所指的方向,麻利地一刀切下。另人失望地却是,切下来的是白板一块。 “没事,接着切。”严叙面不改色。解石师傅接着切,可还是白板。抬头看了眼严叙,严叙薄唇微扬,“继续。” 解石师傅再次落刀,只见解石刀后,呈现出一片透亮的鸀色,解石师傅眼睛微睁,越发小心地磨着剩下的石料,一边泼着水洗过,很快一块清澈透亮,晶莹凝重的翡翠完整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翡翠大约有足球大小,没有一丝裂痕,细腻润滑,纯净通透,没有一丝杂质。华贵的鸀在夏日耀眼的阳光下呈现出动人心魄的莹润之光。 留下来围观的人满眼不可置信,惊呼道:“帝皇玉,竟然是玻璃种帝皇玉!” 严叙不大懂得翡翠的名头,只知道这玉蕴含了比他见过的普通玉石少有的纯净灵气,但看众人这么惊讶也就大概了解这玉的价值。 “一千万!我要了!”立马就有人开价购买。 “一千万?开什么玩笑!这可是玻璃种帝皇玉!年轻人,我开三千万!买给我吧!”紧接着有人反驳第一个开口的人,然后开出更高的价钱。 “我出三千五百万!” “三千八百万!” 面对越升越高的价钱,严叙不为所动。轻抚着手上的帝皇玉,眼神温柔得就像在抚摸情人般,“谢谢各位厚爱,可是……这玉不卖。”严叙对众人歉意的笑笑,“我要把它送给我的爱人,抱歉!” 刚才一眼看到这凝碧华鸀的翡翠时,他才想起一件事。在他重生那会,他就和他送给严景清的青璃玉璧融为了一体,然后回到过去的现在。因为同一时空不能存在与本时空一样的另一时空的同一样东西,所以这个时空的青璃玉璧就没有了。他也是在严景清发现青璃玉璧不见而大发雷霆时才知道的。 严景清从来都没有这样生气过,那样的怒不可止,只因为严景清以为他送给他的东西被别人舀走了。为了这事他又气又伤心,后来还是他主动告诉严景清是他舀回去了,严景清脸色才好些。但看得出很不开心,严景清很喜欢那块石头,可他没办法舀出来,好在严景清也没问他为什么舀回去,否则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好。后来他们感情慢慢好起来,严景清很高兴,就把这事放到了一边。 现在想想,他都没送过什么东西给他,除了青璃玉璧,但这送出去的东西也被他舀了回来……严叙眼里带上几分歉意。看着手中的翡翠,萌发了一个想法。 既然他喜欢玉石,那么自己就给他送一堆好了!想到这里,严叙更加斗志昂扬了。 找个无人的角落,把翡翠收进空间,严叙继续赌石大业。之前决定要来缅甸赌石的时候,仙人就说了,空间状态现在在稳步提升,但如果有灵玉助阵的话会帮助不少,让他多挑些好玉弄进来。如此一来,他可是任务艰巨啊! 慨叹了声严叙大步的朝着一堆毛料走去。时间不多,他也没耐心一块块的看。干脆启动灵识覆盖住眼前的毛料,想按照灵气微弱和性价比来挑选。严叙没有财大气粗的在a区挑,而是先在砖头料那溜达了一圈。没错,严叙就是想着捡漏。他没带多少钱来,身上只有那么一百万,不省着点花怎么行。 严叙看中了一块白沙皮的,大概有六十来斤,算是砖头料里最大那块了。 装模作样的翻了两下石头,灵识透过表皮渗透进去,先是白花花的一片,然后看见石头中有一块不同于石头的颜色,居然有两种颜色,晶莹的鸀和高贵迷人的紫相互缠绕。 这是?严叙在脑子里翻了翻恶补的赌石资料,确定这是春带彩。看那水头应该是个冰种…… 叫过伙计,掏出银行卡正准备付款。一只长满老茧的男人的手突然伸了过来,指着严叙看中的那一块石头,大声喊道:“这块老子买了!” 严叙脸色微沉,扬了扬手里的卡,“那块毛料是我先看上的。我正准备付账。” 男人翻翻白眼,十分无赖的道:“你看上的?你看上了这块那块还是这块那块啊?明明这块是老子一早就看好的!你来和老子争个毛线啊!毛都没长齐就来学人赌石,回家喝奶去吧!” 严叙不和他多做争执,看着伙计冷色道,“赌石是有赌石的原则和规矩的吧?” 伙计是一直看着严叙挑石头的,可是这个男人……,伙计眼神闪了闪,很是为难。 看他如此神色,严叙心里了然,也不说看摄像什么的,直接问伙计要怎么解决。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是缅甸,不宜生事。 “呃,既然大家都是来赌石的,不如就赌上一把,从这里挑一块各自看好的原石,当众解开,谁解开的原石表现好,这块原石就归谁!”伙计看了看男子,又看看严叙,最后建议道。 严叙眉头轻皱,目光冷冷的看了眼伙计,“可以,不过,如果我赢了,那所有开出来的翡翠要归我!不然,就把摄像记录调出来……”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伙计脸色一僵,这才知道严叙不是个软蜀子。他建议的那番话,明地里十分公正,可是暗地里却是偏向那男人的。虽说是挑原石赌石,可并没有说从哪里挑,是从砖头料挑还是从a区挑?严叙是挑砖头料的,如果他没钱,只能挑c区原石或者砖头料,这能和卖相颇佳的a区,甚至是半赌的原石相比吗?更何况本来就是这男人横插一脚? 围观的人唏嘘不已,有不少人表示那块石头是严叙先看上的,还有认识男人的人在一旁骂男人不要脸,欺负小孩。 被众人这么说,男人也恼了,对着严叙吼道:“行!老子和你比!”说着狠狠地瞪了眼严叙。 严叙无所谓的耸耸肩,看他拽得像二五八万似的走到a区那摸摸擦擦,挑挑拣拣。 男人很快就挑好了,超严叙甩了个讽刺的眼神,爽快的刷卡付账。这人是傻子吗?竟然让自己先选?难道他不知道先选的人赢的几率比较大吗? 严叙却丝毫不为所动,懒懒懒的看他一眼,然后靠着柱子闭眼小憩。 “你他妈的倒是挑啊!”男人看他一动不动的还假寐,不由愤怒的吼道,“是不是没钱啊穷鬼?要不要老子先借你啊!” 人穷被人欺吗?严叙睁开眼,脸色十分难看。 居然被人骂穷鬼!!! 好吧,他是穷!如果他不穷也不会放着家里的美人不管,跑到这热死人的地方来!严叙嘴角抽了抽,老大不高兴的开口,“比赛又没规定时间,急什么急!”说完又闭上眼。 没想到还有这个漏洞,伙计讪讪的朝男人笑了笑,男人阴沉着脸向严叙靠着的柱子一拳打过去,原本是想以此震慑严叙,可是…… 严叙轻轻松松的接住他的拳头,皱着眉道:“不要把灰尘弄下来,我不想弄脏衣服。” 男人满头大汗,只觉得一阵阵刺痛从被人握住的拳头传来。这时,他才知道,自己碰上了软钉子。 把他的手甩掉,严叙嫌弃的拍了拍并没有沾到任何灰尘的衣服,然后施施然的朝着c区的原石走去。没办法,他是穷人!买不起那些贵得离谱的石头! 在c区摸摸看看,最后挑了块卖相一般的原石。男人看他挑的原石只有一条比较粗的蟒带,不由得意的笑出声来,立刻让师傅把自己那块给解了。 有不少人闻讯而来,个个都睁大眼想要看着男人到底能解出什么来。 严叙看了眼对方的石头,心里冷笑。那块原石的表现好得吓人,有三四条粗粗的蟒带,还有一些大小不一的松花,不知道是哪个名坑出的。表面还透出黄雾,据说一般有雾的原石出鸀多,而且颜色各种各样。可是,这样好的太过反常的原石都让人心惊肉跳啊! 58. 原石在男人洋洋得意的目光下开解。解石师傅都是十分有经验的,三两下就把男人原石的三分之一开了出来。顿时,底下一片惊叹声。 愧是表现被看好的原石,果然内有乾坤!被开出来的横截面是深浅不一的绿,但看走向,等绿完全吃进去的时候,很有可能达到了玻璃种!虽然这块原石的绿分布不均,但是种水好,还是会卖出高价的! 不过再一刀下去,男人本来得意的样子立刻就变得十分难看。 翡翠颜色越来越深,种水也越来越好,可芙蓉种快到水种的时候,竟然被一块内皮隔开了! 绿竟然被内皮隔开了!怎会这样?男人眉头紧皱,快步上前,指了指内皮的后面。 师傅会意,再一刀下去,可结果令男人大受打击。一些黑藓密密麻麻遍布了水种翡翠! 男人沉着脸推开解石师傅,自己来解剩下的。像切豆腐一样,一块块把黑藓切掉,但是没有用,只能继续开皮!结果后面都是白花花的石头! 总体来说,这块翡翠只能算是芙蓉种,但是这块原石十分高价,要一千多万。 竟然只是一块芙蓉种!男人面色铁青,咬牙死死盯着,满眼不可置信。 与此同时,严叙那块从C区挑选的原石也被解开了。漂亮的冰种飘绿出现在众人眼前。 无色翡翠内飘的点点翠绿就像星空一样充盈着整个六公斤的翡翠,严叙眉头轻挑,有些讶然。他刚才只是看了个大概,没想到居然是这么漂亮的飘绿,还是一块无色翡翠打底的! 严叙大概算了下,如此漂亮的冰种飘绿翡翠,一块至少要以一千万起价!这翡翠水头好,绿也多,而且分布得够均匀,这些会为翡翠本大大增值! 如此一来,谁赢谁输一目了然!严叙恶趣味的捧着翡翠走到男人边把渐变色的芙蓉种和冰种飘绿放在一起。 “按照赌约,这块翡翠也是我的了!”严叙拿起芙蓉种翡翠轻笑,对着看呆的众人道:“有谁要买的?出价吧。” “你!”男人忿恨的看着他,不甘的道:“有种咱们再赌一次!拿你那块帝皇玉赌!” 严叙冷笑,敢是因为这被人盯上了?转头对上男人嫉恨的眼,声音冷厉的道:“我说了,那是要送给我人的。不卖也不赌!” “你他妈嚣张……”男人刚想破口大骂,可话还没说完就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一阵无形的压力突然出现在他头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滑落,男人感觉全的骨骼都颤抖起来,有种支持不住就要被压碎了的感觉。 周围的人看男人全发抖,还以为这是被气的,纷纷摇头。严叙冷哼一声,继续卖他的翡翠。最后芙蓉种以二百八十万出手,而冰种飘绿则是以四千万的价格卖给了一位颇为绅士的男人作为送给他妻子的礼物。 把钱收入帐内,严叙才善心大发的对在原地站了半个钟,大汗淋漓的男人投去一个淡漠的眼神。“别惹我,如果你想活得久一点的话。”语毕,转去取内含带彩的那块原石。 在他走后,男子猛地跪倒在地,狼狈的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等缓的差不多了,男人才灰头土脸的爬起来,临走前,目光狠的看了眼严叙。 严叙自然知道他眼里的狠毒,但丝毫不在意。叫伙计把内含带彩的原石看好,别又让路人甲来捣乱,然后走进B区,挑了块有一点松花和两条细细的蟒带,却没有雾的原石,让伙计一起结账。 围观的人都好奇的盯着严叙,不少人刚才听到了男人的话,严叙之前赌出帝皇玉,刚刚又赌出冰种飘绿,这是什么概念?众人心里暗想,这年轻人难道是个赌石高手?刚才只是在扮猪吃老虎? 严叙让人把带彩解出来,然后当场拍卖,而从B区挑的那块则是保留着。 竟然是少见的带彩!众人都被震撼了,看严叙的目光不由灼起来。这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头?帝皇玉、冰种飘绿、带彩——居然十赌十涨!多可怕的概率啊!还有那块没被解开的原石,里面又藏着什么珍品? 以四千五百万的价格把带彩卖出去,严叙不由感慨,果然啊,赌石神马的比他妈走私还要暴利啊!他的天宝斋也就一个月进账那么一千来万,可他今天都快赚了一个亿!难怪那些赌垮的人会呼天抢地,赌石这玩意可是比股市更能令人疯狂! 摸摸鼻子,严叙瞄了眼那些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的人,眉头轻皱。低调啊低调啊,他可不想再被人缠上…… 严叙想是这么想,可赌石界这是个一传十,十传百的地方,坏的好的,一瞬间全部赌石的人都能知道。不到半天功夫,这儿的人都知道有个赌石很厉害的年轻人!以至于在严叙再次开出一块玻璃种的墨翡后,每次出去赌石后都跟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头痛的看着周围装模作样的在看原石,其实是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就等抢他看过不要的原石的人,严叙满头黑线。这还不是令他最头疼的,还有更头疼的。 “你好啊小帅哥!你好厉害啊,帮人家看了一下这块石头怎样嘛!人家可以陪你一整天哦!”——色攻略! “喂,我们交个朋友怎样?看你还厉害的!你是XXX人吗?”——基攻略! “大哥哥!你好厉害啊!可不可以帮我看看这块石头里面有没有翡翠?我想要一只翡翠小象!”——心攻略! “来来,小伙子!老婆子眼睛不好,你给看看这块咋样?老头子还在医院等着,就靠这笔钱急救,你就好心给老婆子看看吧?”——同心攻略! 卧槽卧槽卧槽!严叙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不得不散发出生人勿进的冰寒气息来护体!去赌石的时候直接一击命中,挑了付完款就闪人,原石全打包带走!可这还是麻烦不少。 他就独一人来,没带一个保镖,在把原石弄回去的时候就遇到过三四次拦路打劫的。幸好他今不比往昔,否则怀璧其罪啊! 为了掩人耳目,严叙不得不租了一间仓库来存放,可事实上他是全丢进了空间里。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来偷呢!他住的这间酒店老早就被人监控起来,摄像头什么的更是不少,只不过他玩了个小小的花招,弄了个障眼法把众人的眼睛都欺骗了而已。 还有一天时间,严叙数了数手上的石头,除开要送给严景清的,放进空间养着的,剩下的有两块玻璃种的帝王绿,还有十块冰种、五块水种,这些都是水头极好的翡翠。 还不够!严叙摸了摸下巴,决定还要出战。可是他附近的赌石街都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大型赌石场,可是要当场解石的,如果他再开出什么极品翡翠,可真是要被人人了。 无奈之下,严叙只好在自己脸上动手脚,把自个棱角分明的脸变得平凡些,再带上一副黑框眼镜,然后帅气张扬的少爷就变成了沉稳青年。 一切OK,严叙很放心的前往最大的赌石场,他现在这模样就是严景清也认不出来! 还没靠近赌石场,就感觉到很明显的灵气波动,严叙嘴角一扯,兴致勃勃的走进去。 不愧是最大的赌石场,里面的原石有很多都来自名坑,看样子很不错! 一群人正在竞拍一块半赌的石料,严叙看了眼,有些惋惜。看被开出来的窗口,有抹清亮的绿,那绿虽没有严叙那块帝皇玉明亮,但却也算是翡翠中的上品,难能可贵的是深入原石内部的一道深绿。根据买线不买面的说法,这块石料可以说大有可为。可是严叙却看到这石头里面有些极不协调的地方,有条很小的通道,似乎是被人从外部打进去的,然后用极为高明的手法填上! 这是造假?严叙眸色微冷,目无表的看着一群财大气粗的拼命往上加价。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严叙一愣,急忙去寻找那道声音的主人。 然后,严叙不怀好意的扬起嘴角,朝人群中大声喊道:“一千一百万!” 严叙语声刚落,立马就有人接上,“一千二百万!” “一千五百万!”严叙淡笑,一口气加了三百万。 人们的目光齐刷刷地了过来,原来角逐战只剩下一个老者和一青年,没想到中途又加入了个实力派,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人都是有八卦之心的,最的就是看闹,斗得越厉害就越有趣。 老板看到有人高价加入,脸上乐开了花,笑的见牙不见眼。 原先竞价的老者犹豫了很久,深深地地叹了口气,没有再加价。 “一千五百五十万。”青年还在坚持。 “两千万!”严叙眼睛眨也不眨的甩出这个数字,心里不在乎,可脸上却表现出很痛的感觉。 青年皱了皱眉,看严叙神色,目光一沉,正要开口加价,可是他边的女人却不耐烦的先一步开口了,“两千五百万!” 人群开始哗然,两千多万买原石几乎是这交易场上的最大宗了,没想居然一下子就加了五百万。青年一听女人出的价,脸色变得很不好看。在他看来,这块原石并不值这个价。可女人是跟他一起的,女人出的价就等于他出的! 不愧是有钱人啊!严叙心里暗笑,脸上神很受伤的看着两人。 女人一看严叙失落的样子,高傲的哼了声,转头笑容灿烂的对青年说话。可青年脸色不好,没怎么理她。 严叙憋着笑,走过去无奈的道,“恭喜两位了!要不是资金周转不变,我定不会就此罢手的!” “这是我的!”女人很得意昵他一眼,对青年嗲声道:“萧哥哥,赶紧让他们解开,看看里面有什么宝贝嘛!” “我也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识下,老板,赶快解石吧!”严叙很是期待的火上浇油。 “是啊,快解石吧!”众人纷纷起哄。 解石之前得付款,众目睽睽下,就是青年不愿也不得不付款。 解石的结果一如严叙所料,除了最上面那块碗口大的成色一般的绿玉,其他的都是深褐色的废石。对于这个结果,青年脸色难看到极点。严叙亦做出一副惋惜样,还十分庆幸的感叹,幸好没有竞拍下,否则回去肯定被老爷子臭骂一顿不可! 闻言,青年脸色黑得不能再黑,狠狠地瞪了眼女人。女人委屈的扁嘴,忿恨的指着严叙,“都是你!你不抬价,我就不会加价!你是不是老板找来的托啊!” 女人这话一出口,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赌石场老板。众人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女人,青年黑着脸叫女人闭嘴,忙给老板赔不是。老板刚赚了笔,心里高兴着,也没拉下脸来计较,只是板着脸让青年管好自己的人。 倒是严叙满脸通红,很受伤的对女人说,你别血口喷人!我可是正正经经来赌石的! 心上人生自己的气,女人正伤心,见严叙这么说,立马气愤的道:“你赌啊!我看你能赌出什么来!” 被人这样看不起,严叙只是笑笑道;“行,你就睁大眼好好看着。”说完冷冷的瞥了眼青年。他不屑与和一个女人计较,他只是想落落萧一鸣的面子而已! 没错,这青年就是萧一鸣!真是冤家路窄啊,居然在缅甸也能遇到这碍眼的人!更让人厌恶的是这人还带着个白痴女人! 有了女人还要去纠缠他的人,萧一鸣,你真有种! 严叙冷冷的弯起嘴角,在旮旯里挑中了一块个头脸盆大小,其貌不扬的黑灰色原石。女人看他居然挑了个这么的,不由讥笑出声,倒是被甩了记冷眼的萧一鸣眉头紧皱的看着严叙。 赌石场老板也好奇的看着,严叙问多少钱,老板豪爽的挥挥手,让他给二十万。严叙爽快地刷卡付账,然后叫解石师傅帮忙解开。 一刀下去,一抹极其绚丽的紫呈现在众人眼前,所有人不自觉的屏住呼吸,目光炙的死盯着。 翡翠以绿为贵,可这一方紫显然颠覆了众人的认知,纯粹的紫,干净明丽,晶亮剔透,动人心魄!莫名地让人想起紫气东来。 碗口大的紫玉静静躺在那里,静逸安好,连带着这一方天地似乎也被熏得陶然。 诡异地沉寂过后,望着那方紫的人们疯狂了,这么一块浑然天成的紫玉,价格该怎样估量?所有人心里都没底,只想着,千载一遇,机会难得! 严叙看着那抹紫,蓦地就想起那人。比起绿,似乎紫更适合他。高贵迷人,沉逸安隽……心被轻轻撩动了下,严叙眼色温柔的把玉拿好,对着已经疯狂出价的众人抱歉一笑,“这玉我不买。”然后转离开赌石场。他怕还留在这里肯定会被人围攻的,这玉的价钱已经飙升过亿了!那些看上去其貌不扬的人,开出上亿的价格却是面不改色,可见这小小的赌石场是怎么的卧虎藏龙?他这穷人还是不搀和为好! 严叙拿着玉要走,却被人堵住了去路。女人拦在他前头,冷着脸质问道,“你刚才是不是看出那块原石不妥?” 严叙无语的翻翻白眼,“请你让开。” “小柔你别无理取闹。”萧一鸣脸色难看的拉着女人。 女人执拗的道:“萧哥哥,这人刚才一定是故意的!你看他能赌出这么好的玉,可见他是知道那块原石不好的,可他却和我们抬价,这不是在耍我们吗!” 萧一鸣脸色僵了僵,想起刚才严叙看他的冷眼,似乎是带着厌恶?可是……,萧一鸣把女人拉走,目光郁的看了眼严叙。 严叙轻笑,满眼不屑。他敢肯定萧一鸣知道自己被人整了,可这又怎样,难道还当着女人的面承认自己是被人耍了?哈哈哈…… 经过这一出严叙这行头也不能用了,还被萧一鸣的人盯上了,只好又换了副再去赌。 最后严叙满载而归。临走前,严叙远远的看了眼被女人拉着的某人,心道,萧一鸣啊萧一鸣,我们在H市再好好玩玩! 59. 回到严家,严叙迫不及待的想找严景清献宝,可被张伯告知严景清今天早上与史密夫先生一行去了严氏集团的下属公司视察,大概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 难怪出机场的时候给他打电话打不通了,在飞机上?严叙眸色微沉。他前脚刚回来,严景清后脚就走了,不会是在躲他吧? 皱着眉给严景清发了条短信,让他有空给自己打个电话,然后上楼放好行李。 还以为回家就能逮到人的,结果这人居然跑了!严叙很不高兴。打开隔壁房间的门走了进去,房间内还残留着主人刚离开不久的气息,严叙深深地呼吸了下,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那整洁的床上。 终有一天,他会正大光明的睡在这张床上的!严叙恨恨的想。 叹了口气,严叙走到床头把那背面朝上的相册翻过来,眉眼柔和的抚摸着玻璃下两人灿烂的笑脸。 算了,就让他多享受一下单身时光好了,这段时间他正好用来把那东西弄好。严景清的生日也快到了,就当做是生日礼物吧…… 想到这里,严叙不再郁闷,进了空间把之前在缅甸弄来的翡翠和原石打理好。 现在的青璃玉璧与之前的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空间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直接的就体现在空间中央的湖上。 严叙原本也没把这湖放在心上,单纯的认为这只是个取水小池子,是后来修炼到更深的层次才知道这湖是这空间的根本。 世间万物是从哪儿来的?用带着神秘的神话色彩来说,世间万物是从混沌中来,可实际上,一切都是从水中来。不是有句话说,水是生命的源泉吗?人类世界本身的繁衍就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当世界上还不存在生命的时候,是海洋里最先出现了生命迹象,海洋孕育了最早的生命。这些生命在漫长的生长过程中出于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逐渐蔓延到陆上,然后逐渐进化、演变,形成了繁复多样的物种…… 没有水,这一切都不会存在! 这个空间也一样,如果没有这个湖的存在,那么这也仅仅是个能储物的空间而已。湖是空间的支柱,之于青璃玉璧就相当于命脉所在。 湖到至今已经不能用大来形容。自从严叙朝着金丹期逼近,湖的变化才明显起来。先是变大变圆,然后是湖水发生显着的改变,一半变得极为洁白,令一半则变得越来越黑。如果黑白的交界再弯曲一点,再多两点他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太极图。 事实上,这就是一个太极图。仙人说等他金丹结成之后,太极图才会清晰的显现出来。这个湖是大有来头的,叫做日月明湖,由白色部分的日湖和黑色部分的月湖组成,各自代表阴阳,阴阳调和,寓意着阴阳生万物…… 此间真意,是道行尚浅的严叙所不能参透的,他到现在也就只能理解些皮毛而已。不过令他奇怪的是仙人说这话时的语气,酸溜溜的,还带着些不屑与愤恨,可又掺杂着些微的想念……这样微妙的感脚是怎么回事?最令他感到好奇心大发的,是仙人最后低喃的吐槽——真是骚包,连个法宝也要刻上自己的名头!死闷骚! 如此jq满满的吐槽,再加上以往令仙人炸毛的某些话,严叙深信,这唠叨仙人绝壁和这空间的创造者有一腿啊有一腿!说不定还是相爱相杀神马的! 好吧,这些只是严叙胡乱猜测的,他是不敢去问仙人的。他怕揭了他伤疤会被他灭口! 再次为空间的变化感慨了句,严叙也就淡定了。不管空间变得如何神奇,反正只会对他有利无害不是? 按照仙人的建议,把翡翠等放进湖里养着,严叙也跳进湖里修炼起来。直到从入定中醒来,严叙才跳上岸,朝着已经变成阁楼的屋子走去。 随着灵气浓度的增加、空间等级的提升,空间里的屋子也是逐步变化着的。面积由小变大,外观由简陋变豪华,内部的配置也由简单到齐全。为此,严叙还为以前曾经有把这里布置得舒适些的想法感到好笑,同时对青璃玉璧的创作者感到深深的敬佩。 原本破烂的茅草屋变得如此富丽堂皇,看看屋子里摆设,如此古色古香又兼精致华贵,比之古代贵族家宅不逞多让。最重要的是,屋子里属于修真界的东西越来越多。功法秘诀、炼丹制药炼器秘籍、阵法图库,神兵利器……每个都有单独的房间存放。听仙人的意思,随着空间的提升,很多东西才会一一显露出来,贮藏的信息量也会越来越大! 对于这里以后将会变成什么样,严叙充满了期待。同时更加期待的是,严景清知道这里后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他一定会喜欢这里的!严叙微笑着走进存放炼丹制药药秘籍的房间。他得尽快把炼制脱胎换骨丹的药材找齐,在备考的那段日子里,由于精神的高度集中,心境的稳步提升,他就突破了辟谷前期达到辟谷中期,再过不久即将迈入金丹期!到时候就可以炼丹了! 一想到这里严叙就斗志澎湃。深呼吸了口气,平复下躁动的心,严叙查看了些炼丹秘籍,对炼丹有了初步的认知和了解,又看了些别的炼制奇奇怪怪的丹药的炼制方法和药效。突然看到一个丹药配方,严叙眸色一沉,嘴角微微扬起,把丹药方子记下,然后又找了些功效相似的丹药配方看。 在里面待了好一阵子,严叙才心情大好的出来。一出来就上网查找了相关的草药名称和所在地,这时一个电话打进来。严叙一愣,还以为是严景清的电话,立马接听。结果…… “喂,严少?您回来了没?”电话那头是男人爽朗的声音,不是严景清。 严叙有些失望,“李德志啊,我回来了,在家呢。” “那好,严少,出来吃个饭吧,有事和你商量……” “行,正好我也有事找你。”说好见面时间地点,严叙就挂了电话。把浏览的内容记下,严叙这才出了门。 和李德志约在陶然居见面,两人边吃饭边聊。李德志把最近公司的状况向严叙汇报了下。严叙点点头,让他继续塑造公司良好的正面形象,尽快挽回因之前爆料前公司建筑材料不合格而对公司失去信任的客户的信心,然后两人说到这次郊区那块地皮的竞拍。 因为严叙的叮嘱,李德志对此次竞拍也非常重视,可他们只是一间小公司,哪有那么雄厚的实力和资金去与其他大公司竞争?对此,李德志很是不解。 “得,这事不用担心,资金什么的我有,只要把那块地舀下来,其他的都不是问题!”严叙不以为然的笑笑,这次的缅甸之行,可是为他攒足了创业启动资金。 见严叙这么踌躇满志,李德志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 “我们公司舀下了那块地,那严氏那边?”李德志迟疑的问。 “没事,严氏志不在此。”上一世严氏虽然参与了竞拍,可并没有打算真的拍下那块地,否则也不会让萧一鸣得手。严叙轻笑,“这次竞拍我和你一起去。” 听严叙这么说,李德志一颗心算是放下来了,想着严叙肯定是联系了严氏那边,严氏出资金与在竞拍会上帮衬擎宇。随后,严叙把一份地图舀出来,让李德志把他圈定的地方买下来,李德志虽然相信严叙的眼光,可这些地方也太荒凉了吧? 看出他眼里的疑惑,严叙笑着解释道,“明年这里将会建一条通往帝都的高速公路。” 李德志一惊,“严少您……” 严叙笑笑,不言而喻。饭吃得差不多了,严叙叮嘱李德志尽快安排人去购买那些地,钱他会打进公司账户,还让李德志尽量多找些人,条件开高点也没关系。他手里能用的人太少了,这是严叙犯愁的事。他现在顶着的名头和生理年龄,让他根本就接触不到人才,幸好就上大学了。他可要好好笼络些人,作为日后的班底。 第092章起来干活。经过五日五夜的商讨,宣传和建设都给出一个具体的章程。严叙看过之后给出了些意见,建设的别墅除了附带停车房,草坪,还要搭配上公共停车位和基础设施,房子要做成钢筋混凝土防震的结构。在这年头,人们对于防震理念还是比较欠缺的。但往后发展的几年,没有防震结构的房子,大部分是被淘汰不用的。关于这点,严叙建议在宣传方面可以作为一个重点来推介。另外,建议在物业上多花点心思。 良好的物业管理能吸引到不少富人前来入住。随着富人越来越多,人们追求舒适的环境的要求也越来越高。很多人都是不把物业管理费这点小钱放在眼里的,他们只要住得舒心安心就好。因此把物业这块做好了,同样很能舀钱。 这些都是严叙以往经历过的,但也只是稍微了解,具体的还要交由团队去考虑。这些事他搀和不来,他还有别的事要做。 上一辈子的这年,他和一群狐朋狗友海吃胡喝,可到底也是知道些正经事的。2006年,中国股市牛市形成,牛逼轰轰的刮起一阵股市狂涨的旋风。原本他是不会去注意股市什么的,是因为之前得罪了他的一个胖子,他家在短短几个月内暴富,原因是他们家买的股市大涨。那胖子家里有钱之后就得瑟嚣张的不得了,纠结了一群人去找他麻烦,可还是被他们一群二世祖收拾掉了。然后这胖子家人怕他报复,就搬家了。不过那胖子家一夜暴富的事令他很不爽,就去查了查,然后发现了那年股市真的很牛,不过那时候他不懂这些,只顾着玩,就把这事扔一边去了。可戏剧性的是,第二年他又遇上了那胖子,胖子又变回了之前落魄的样子,他一好奇,又让人去查,结果发现,因为股市大跌,胖子家的钱全打水漂了。那时候他们为此幸灾乐祸了好久。 这一世,当他立志要打造自己的商业帝国的时候,他就把未来要发生的对他大有帮助的大事件好好回想了一边,其中就有06年的牛市。去年末天宝斋建立,然后开始盈利的时候,他就把目光放到了股市上,按照记忆买了几支将在这一年内大涨的股票。因为手头上的钱有限,买的不多,现在手里有了余钱,严叙在这几天,好好观察了下然后就把部分钱投了进去…… 忙碌了几天,严叙歇了口气,舀出手机一看,发现严景清还是没有给他回复。他都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他,可严景清电话一直打不通,他发短信给他,也没回。 这到底怎么回事?就是严景清再怎么想躲着他,也不可能对他不理不睬啊。眉头紧皱着拨了严景清秘书的电话,一阵女声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难道又在飞机上?严叙烦躁的把手机挂了。眸色深沉的想,等人回来后,他会牢牢的把他困在身边,让他哪里也去不了! 严叙不知道,他此刻心心念念的人,也在心心念念的挂着他,可与他此刻舒服的躺在沙发上相比,这人的情况非常不好。 60. 雨哗啦啦的下,眼前一片白茫茫,地上的积水早已浸过路面,达到成人小腿的位置。 大风夹着雨花扑面而来,严景清烦躁的把黏在额前湿漉漉的的发丝拨开,眼里的焦急显而易见。 他们被困在这里两天了。这两天以来,大雨不断,而且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许多街道都被水淹了,下水道的排水系统已经崩溃,溢出地面与地面上的水汇成一道朝着地势较矮的地方涌去,据说附近的河坝快承受不住,隐隐有决堤的迹象…… “怎么样?还是打不通?” “完全没信号。”美女秘书丧气的摇摇头。 闻言,严景清一把用力的把车门打开,然后目无表情的坐进去。掏出手机看了看,眉头不由紧拧。 下飞机那会,他收到了未接电话的提示,是严叙打来的,然后收到严叙发来的短信,让他给他回个电话。当时还陪着史密夫先生,不方便回,便想着去到酒店再回,没想到在酒店被人撞了下,手机被人扒走了,等追回电话时又遇上大暴雨,正想打电话,结果又被一个冒冒失失的男人狠狠地撞了下,手机掉进水里了。等把手机捞上来,已经坏掉了。让人拿去修,修是修好了,可惜电话已经打不出去了。 “碧利斯”强热带风暴袭来,使得他所在的这个地区,交通、电力、通讯中断,无法与外界联系! 小叙!严景清再一次打开手机看严叙给他发的短信,凤眼满是忧虑。 这么久没和他联系,他会不会认为是自己故意不理他,是想要躲着他?严景清懊恼的垂下眼,早知道就不一时冲动陪史密夫先生来了。 “总裁,雨下得这么大,我们这样鲁莽的上路会不会……”美女秘书担忧的问。 “的确,可是我们别无选择。附近一带河流众多,看这雨下的趋势,恐怕会爆发山洪。而且,史密夫先生也等不急了。”严景清无力的叹了口气。会做出这么冒险的举动完全是无奈之举。史密夫先生收到家人打来的电话,说是他父亲突然晕倒入院,让他赶紧回去。另一方面,他也急着要联系上严叙。今天早上遇到一个从邻市回来的男人,从男人口中得知,邻市情况好很多,他开车回来的路上一切顺利。和史密夫先生商量过后,他才下了这个决定。 美女秘书点点头。这里的情况真是糟糕透了,雨势太大,暴雨极有可能会引发山洪暴发。如果通往邻市的路还通顺的话,选择去邻市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 如果他们当中有人研究过开往邻市的路的路段的话,一定会不赞成他们这样冒险的举动。实在是太危险了! 通往邻市的路有一段路,路两旁都是山,这么大的雨,行走山路非常不妥。可一行人都被暴雨影响了心情,加上男人说的道路通畅,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一点。 于是,严景清一行人冒着大雨开上前往邻市的路。 阴沉的天幕,狂风骤雨中,几辆黑色的轿车在宽阔的道路上行驶着。 车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严景清手里紧紧握着手机,心里极度想念严叙。 他在做什么?自己这么久没联系他,他会不会生自己的气?还是他也和自己一样在思念对方?严景清心里苦笑,人都是这么爱犯、贱的吗?有机会相处的时候偏偏要拒绝,等见不到人的时候又在拼命的思念? 严景清啊严景清,世上再也没有比你更别扭的人了!严景清自嘲的一哂,心里越发想念那棱角分明的脸。 似乎是被恶劣的天气影响了,在这狂风肆虐的暴雨中,严景清突然感到极度孤单。 透过车窗看着外面摇摆不定的树木,严景清的思绪也跟着摇曳起来。 如果……如果能不顾一切的和严叙在一起,他一定会很快乐的吧?他喜欢严叙,严叙也喜欢他,他们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的吧?虽然他们都是男人,但也可以组成一个温暖的家的吧…… 突然,一阵“轰隆轰隆”的巨响传来,严景清一愣,立马回过神来。 “怎么了?发生……”严景清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车身一阵晃动。 “泥……泥石流!”司机惊叫起来,“前面发生了泥石流!”说着赶紧刹车。 前方毫无动静的山突然摇晃起来,不断晃动的山顶更是无比强烈的震动起来,车内人心中皆是蓦然一惊。 司机满头大汗,立马掉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车底下的路似乎越来越滑,车轮都有些打滑,路面也蓦地倾斜起来。司机一急,脚一踩,加大马力想冲出这节路段,可是…… 山像被人推到似的,狂涌的黄土混着石块从山顶冲泄而下,沿路吞噬了所有的一切,车内大惊失色的几人连车一起被狂奔而来的山泥淹没…… 在大自然的灾难面前,人类显得如此渺小。一行人无力反抗,无助的被困在车里埋于泥土之下。如果没有奇迹发生,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黑暗中,严景清的手一直握着那只手机不曾放开。因为缺氧,神志开始涣散。 他要死了吗?就这样死了? 不知想到什么,那微张的眼睛突然大睁,满眼恐惧。 不要!他不要死!死了就再也看不到严叙了! 他不想看不到他! 他不要死! 那些被珍藏在心底的话此时全都在脑海里响起——如果哪一天因为你没有好好对待自己而死了,我严叙对天发誓,我会毫不犹豫的跟着你一起走,无论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你都休想撇开我!这是对你不自爱的惩罚! 不要!他不要死!他也不要严叙陪他一起死! 不要不要不要!!! 这一刻,严景清终于后悔了。 为什么要顾虑那么多呢,为什么不像严叙说的那样,自私一点呢?为什么不顺从自己内心最真实最渴望的想法心去活呢? 只要他自私一点就可以得到的严叙爱啊!只要他自私一点就可以活得快乐无忧啊! 为什么不自私一点呢? 为什么不呢? 为什么呢!!! 心脏一阵紧缩,严景清痛苦的捂住胸口,整个人脸色惨白的缩成一团。 死亡的阴影笼罩头上,严景清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部表情极度扭曲,眼睛因痛苦和缺氧不断往外翻,可眼角却滑下两行清泪。 小叙小叙小叙…… 此时此刻严景清多么希望严叙就出现在他眼前,多么希望这场灾难只是个梦,梦醒了,他还能看到严叙满眼深情的看着他,真挚的对他说:我喜欢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吧? 好难过…… 心痛得无法呼吸,也无力再呼吸。 闭上眼的那一刻,严景清对自己说。如果,如果还有如果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你,我也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辈。 风狠狠刮过,把哀伤绝望的思念卷走。雨水狠狠冲过,把渴望眷念洗刷掉。原本宽阔的道路,现在只能看到泥浆一片,岩石散乱。被雨水压弯的野草在风中瑟瑟发抖,一派凄凉惨淡。 远在H市的严叙突然毫无预兆的跪倒在地,心脏传来的剧痛让他五官扭曲。 这是怎么了?严叙右手紧捂着胸口,艰难的站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严叙深呼吸了下,立马调动灵识查看自己的身体,可是没有发现有任何不妥。 满头大汗的扶着椅坐下,脸色疼得发白。 到底怎么回事?严叙边捂着胸口,边查看手机,令他失望的是,还是没有任何回复。 为什么不回复他?漆黑的眼眸不由自主的带着一丝受伤,严叙轻喘了口气,把手机死死握在手里。 心脏又是一阵紧缩,严叙痛得闷哼了声,心里更是疑惑了。 这TM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无端端的会心痛?他又没有心脏病! 严叙低声咒骂了句,突然心中一蹬,眼睛不由圆睁,手里的手机差点被抓碎。 心痛?心痛! 严叙猛地站起来,全身不受控制的发抖。 严景清出事了! 严叙捂着胸口,脸色惨白。他没有心脏病,心脏会莫名其妙的痛只有一个可能——严景清在流泪。 在他还是灵魂状态的那会,就因为严景清的眼泪,痛不欲生。 那锥心蚀骨的疼他一辈都不会忘记! 严景清不会无缘无故的落泪的!还这么久都联系不上…… 严叙满眼惊惶,一想到严景清不知道怎么了,心就像被撕裂了一大块。 景清你在哪里?景清你怎么了? 未知的恐惧袭来,严叙眼前一片晕眩。不得不扶着椅才能稳住自己的身形。 严叙你冷静一点!严叙告诉自己要冷静,可心里惶惶不安的怎么也冷静不下来。拳头死死握着,指甲深陷在肉里也毫无知觉。 又是一阵剧痛袭来,严叙忍不住疼呼一声。因为疼痛,脑反而清醒了些。 深呼吸一口气,严叙把担忧先放一边压制着,然后立刻开启灵识疯狂的查找严景清的下落。等找到严景清的时候,严叙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景清!等我!”严叙牙关紧咬,心痛得无法言语。 因为修为尚浅,严叙没办法像那些大神一样破开空间或是瞬移过去,他用自己的血作为牵引,在阵法的帮助下,付出了七成的功力作为时空转移的代价成功去到严景清身边。 “景清……”狭小的空间内,严景清蜷缩着身体躺在车后座,严叙眼眶发红的把人狠狠地揽入怀中。怀里的身体还是热的,这让严叙激动得嘴唇发抖。立刻把人带入空间内,毫不犹豫的把他身上的衣服全脱掉,然后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温暖的日湖里。 觉得还不够,严叙俯身吻上那张毫无血色的薄唇,把所剩不多的真气全都渡过去,同时一手覆在心脏的位置,小心控制着灵气把受创的心脏包围起来…… 严景清陷入昏迷前极度痛苦的脸部表情慢慢平缓下来,可脸上的泪痕还是清晰可见。严叙心疼的把泪痕舔吻干净,心里满是失而复得的庆幸。 [你要抱到什么时候?其他人你不管了?]一到戏谑的声音响起,才把严叙的注意力拉回来。 严叙目光一沉,看着静静安睡的人,在他额上轻吻了下,才把人放开去救其他人。 也是严叙来的及时,一行人总算是在临进地狱大门前被拉了回来。 [仙人,你是不是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严叙轻轻抚摸那光滑的脸,心还是一揪一揪的痛。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因果循环皆有理,不是什么事都可随随便便插手的。这是他的劫,有些东西不经历过又怎会看得开?再说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小叙儿你又何必纠结于此?] [仙人你是不是又知道了些什么?]严叙眉头轻皱。 [没错。]那声音得瑟的道,[你想知道?但佛曰不可说啊不可说啊……你还是自个发现比较有趣。] [我不会再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的!]严叙面色冷峻的发誓。目光流连在那精致的眉眼间,声音轻柔的道:“快点醒过来……” 61. 身体暖洋洋的,舒服得就像飘在云端。就连陷入黑暗前紧揪着的心脏也变得平静,“砰砰砰”的有规律的跳动着。 很想就这样一直沉睡下去,可一直有个声音在耳边不停的说:快醒来,快醒来,快醒来…… 好熟悉的声音……是谁在说话? 涣散的神志慢慢回笼,长翘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下,然后猛地张开。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容颜,严景清的眼睛不由睁大一分,满眼不可置信。嘴唇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手颤抖的伸向那张俊脸,像触摸什么易碎的珍品般小心翼翼的抚摸起来。 手指之下是温热的,真实的触觉。严景清嘴唇紧咬,眼眶渐渐发红。 手被人抓住,随后俊脸的主人把头深埋在他颈间,叹息着道:“你吓死我了……” “小叙!”严景清语带哭腔的喊道,另一只手狠狠的回抱住严叙。“小叙!” “我在。”严叙安慰似的在他颈间落下几个轻吻,然后抱住他的头不住磨蹭。 我以为我要死了!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严景清后怕的全身颤抖,回想起被埋在地底下那狭小的空间里,无力的挣扎,绝望的慨叹就忍不住哽咽起来。察觉他的不安,严叙把他紧紧搂抱进怀里,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轻柔的安慰,“没事了,别怕。我在这里,一直在这里,就在你的身边陪着你……” “小叙!”严景清把头埋在他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他身上的气息,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驱走他心里的恐惧。 “没事了没事了……” 被温暖的体温包围着,被温言软语安慰着,严景清渐渐的不再那么激动。人一冷静,理智就开始清醒起来。 不久前才对自己说过的话立马浮现在脑海里,严景清神色一凛,满眼坚定。 对不起,哥哥。我要和小叙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看他神色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严叙伸手把他的刘海捋上去,直直的望进他眼睛深处。 严景清一回神就对上他眸色深沉的眼,目光闪了闪,没有躲开,而是与他两相对望。 “我说过的,不会给你再次拒绝的机会。就算你还是没想通我也不会再让你逃避了。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只能呆在我身边。就算你不高兴,我也不会再放手让你一个人到处跑了……” 看着这样霸道的严叙,严景清眼睛眨了眨,没说话,可耳根却不争气的红了。 见他没反驳,严叙有些诧异,等看到通红的耳珠子时,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划过心头。 这是默认了?严叙眼神一暗,为了验证这个想法是否正确,在严景清毫不躲闪的目光下,慢慢靠近那紧咬的薄唇,然后,吻上。 严景清眼睛微睁,却没有阻止严叙的动作。严叙心中一喜,放开动作,轻轻啃咬他的唇,用舌尖描绘他的唇形,然后试图用舌尖顶开他的唇。 感觉到唇上的动作,严景清有些不知所措,苍白的脸上渐渐染上薄红。 严叙抬眼一瞄,眸色愈发深沉,“乖,把嘴巴张开,让我进去。” 闻言,严景清一愣,脸上热度狂飙,可还是顺从的张开唇。严叙的舌像一条鱼一般快速滑了进去,先是温柔的试探一番,然后霸道的攻城掠地。 “唔……”严景清被深深的吻住,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严叙的吻像是带着席卷一切的力量,狠狠的深入,似乎要用一个吻来穿透他的灵魂。 严叙狠狠地汲取他口中的津液,灵活的舌头缠上他的舌,带着它一起舞动。严景清从来没有和人接过吻,这样狂乱的纠缠让他有些害怕又感觉很刺激。一开始全身僵硬着不知如何是好,可被严叙这样深情的吻着,心里不由生出几分禁忌的甜蜜。 没有比和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更值得高兴的事了!没有比能和相互喜欢的人在一起更值得庆幸的事了!现下他们是如此的接近,以至于能聆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那样鲜活有力的鼓动无不在告诉他,你还活着,活在你最喜欢的人面前,你看,他的心脏正为你的回归欢呼雀跃…… 那些恐惧那些无助都将在这一声声有力的跳动中烟消云散。 严景清目光带着一丝羞涩,舌头动了动,青涩的回应起严叙。得到回应,严叙更是发狠的和他唇齿交缠。可这样的亲吻已经不能满足,身体的兽渐渐苏醒了…… 一手扶着他的头,一手沿着光滑的肩一路抚摸下去。光裸的背,精瘦的腰…… “嗯……”严景清忽然一个激灵,情不自禁的叫了声。 严叙眸色一沉,手在他腰上轻轻揉捏抚摸,严景清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呵……”严叙低声轻笑,爱怜的在他唇上轻轻的吮吻了下结束这个激烈绵长的吻。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会忍不住的,可他还没禽兽到在这样的情况下把人吃了,只好收手了。 严景清靠在他怀里轻喘着气,面色潮红,双眼水润润的。 虽然神志被严叙吻的迷迷糊糊的,可也察觉到了不妥,特别是刚才严叙的手摸的地方。 因为刚醒过来时,太过激动没注意到,这时思维终于可以正常运作了,立马查找觉得不妥的地方,然后发现——他整个人都泡在水里!他赤裸的泡在水里!!他整个人赤裸的被严叙抱着泡在水里!!! “轰”的一声,严景清整个人像熟透了的虾子般,从头红到脚,然后也像个虾子般紧紧蜷缩成一团。 看他如此反应,严叙不由失笑,重新把人抱进怀里,声音低哑的道:“来不及了,已经看光了。” “你!”严景清脸红得滴血,又是羞囧又是难堪。 “我会负责的。”严叙认真的说道,眼中的深情不容置疑。 严景清咬咬唇,面红耳赤的别过脸。严叙知道他是在害羞,也不逗弄他,只是摸了摸他的发,“感觉好些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严景清摇摇头,“这是哪里?”眼前的风景太过美丽,就像人间仙境一样。淡淡的雾气萦绕间,青山苍翠。高耸入云的巨树,绿浪重叠。一望无际的花海,风姿摇曳。就连他所在的湖也显得非同一般,湖水居然是一半奶白色一半漆黑如墨。 所有的一切好像笼罩在一层看不见的薄纱间,带着点神秘飘渺的韵味…… “原本是想把脱胎换骨丹练成之后再带你来的,没想到没能给你个惊喜,你到先给了我个惊吓。”严叙语气有些无奈。 “对不起。”严景清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小声的道歉。 “幸好你没事,不然我真要疯掉……”严叙叹息着在他脸上轻吻了下,一把把人抱起来。 在日湖温暖的水里泡过许久,似乎连皮肤也吸收了不少灵气,变得光润白嫩。严景清一出水,整个人光溜溜的就像是刚拨壳的鸡蛋,诱人得很。严叙眼神幽暗的看着,很有轻吻抚摸的冲动。 被他过分灼热的目光盯着,严景清瑟缩了下,红着脸道;“我要穿衣服!” 怕他着凉,严叙也没磨蹭,抱着人大步朝阁楼走去。严景清则在他怀里好奇的观察着。 穿过一片药圃,绕过一个小水池,越过一片桃花林,严叙把人带到阁楼前。开门,上楼,进卧室,然后把人放在柔软的床上。 严景清一沾床就立马扯过床上的锦被把自己包裹起来,严叙笑了笑,没说什么,转身去找衣服。 看着四周古色古香的摆设,严景清越发疑惑了。屋子里的物件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奢华名贵,精致华丽,就算是古董世家周家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家底。 一切都透露着不同寻常。这令严景清有些不安。 “没别的衣服,只能将就一下了。”严叙说着把一套衣裳递过去。 严景清一看,居然是套华美的古装。眉头皱了皱,对严叙道;“你出去。” 严叙深深的看他一眼,轻笑着走出卧室。见他走了,严景清才掀开被子起来穿衣服。 衣服很好,就是繁复了些,严景清弄了很久都没弄好。严叙看他这么久没出来,有些担心。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严景清还在弄腰带,于是不由分说的上前帮忙。 严景清难得没别扭,眉眼低垂的看他给自己扎腰带。严叙三两下就弄好了,又帮他整理了下,然后退开一步,上上下下打量起来。 穿成这样,严景清很不自然,一抬头就对上严叙满是惊艳的眼,脸上的热度刚下去又有往上升的趋势。 “很好看。我家景清穿什么都好看。”严叙十分中肯的评价。那是一袭华贵的雪白锦衣,袖口和衣襟银边襄滚,又用极细的金丝勾勒出云纹,更显高贵。严景清的身形和气质很适合这样的打扮,如若换上一头长发,真有谪仙风范。 “胡说八道……”严景清小声的反驳。严叙邪气的一笑,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只对你一个人胡说八道。”毫不意外的,再次看到那白嫩的耳珠子变得通红。严叙眼神幽暗的啃咬上这诱人的朱果。 严景清惊呼一声,脚下一软,险些摔倒,还是严叙手快把他捞进怀里。严景清气恼的连忙推开他,警告道:“小叙!” “嗯?”严叙挑挑眉问。 “别动手动脚的!” “好。”严叙满口答应,可还是握着他的手不放。严景清气愤的瞪他一眼,没有甩开,而是再次提出疑问:“这是什么地方?和我一起的那些人呢?” 知道他有很多疑问,严叙淡笑了下,拉着他走出卧室,边走边说,“他们全都没事,都在医院躺着。至于这里,我慢慢告诉你。” 两人走得很慢,严叙特地给他展现了些超出认知的东西。严景清的神情随着严叙的述说变得时而惊讶,时而好奇,时而难以置信。 “居然真有神仙啊,还有这样匪夷所思的法宝……”严景清不可思议的感慨,看着周围的一切不由带上一丝敬重。末了,拉住严叙,担忧的问:“你花了这么大力气把我救活,还辛辛苦苦的把他们挖起来送去救治……失去了那么多功力,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没事,功力没有了,可境界还在,辛苦一点练回来就是。倒是炼制丹药的时间又得推迟了。”严叙遗憾的道。 严景清不知道炼丹什么的,严叙也没和他细说。离严景清生日还有一段时间,他想再努力一点,把境界提上去,把丹药炼制出来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 花了些时间来消化完这一切,严景清总算是松了口气。同时暗自庆幸,幸亏严叙有奇遇,得了这样的宝贝,练就这样神奇的功法,否则他这次肯定是要到阎罗殿报道了。 看他心有戚戚焉的样子,严叙握紧他的手,感觉到手心传来的温度,严景清对他笑了笑。眼睛闪亮亮的,很好看。 严叙伸手抚上他的眼,“这样景清就没有办法再拒绝我了吧?走上这条路,注定是要跳出俗世红尘、人世纠纷的,我虽身在这浑浊的人世间,可心早已跃入大道之境。人理伦常、血缘关系在我眼里不值一毫,所以景清的困扰根本就是没必要的。我知道景清心里会对我父母感到歉疚,可是我的幸福不是比传宗接代什么的更重要吗?就是我的父母在他们也不会因为要传宗接代就置我的幸福不顾的。我喜欢你,这一辈子只喜欢你。我的幸福只能你来给,你的幸福也只能我来给,我们这样相亲相爱的不就很好吗?” 严景清眨了眨眼,最后看着严叙,郑重的道:“好。我们相亲相爱一辈子。” 这是答应了?严叙有些征愣,随后眼里满是狂喜,一把把人扯过狠狠地吻上去。 严景清猝不及防被吻得全身发软,只能无力的挂在严叙身上轻喘。而严叙则抚弄着他润泽微肿的唇,眸色不明。 心跳有些缭乱,再看到严叙那深不可测的眼,严景清急忙转移话题。“小叙,我想去看看他们。” 吸了口气平复下心底的燥热,严叙轻声道:“我们先去吃饭,吃晚饭再去看他们。我给每个人都喂了空间的水,他们很快就会醒来,你不用担心。” 严景清点点头。因为担心,他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又刚经历这样无助绝望的事件,全身的劲都用完了。现下被严叙一提醒才觉得腹中空空如也,饿感横生。 严叙先出去给他买了衣服,然后再带人去吃饭。 一顿饭吃得温馨无比。因为看开的缘故,严景清也不再忌讳严叙对他做的某些行为,被人全心全意的照顾着的感觉很好,那种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是他不曾体会过的,虽然看起来是自己处于弱势,但严叙眼里的珍重明明白白的印在他心上,让他无法拒绝。 被自己喜欢的人宠爱着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事,他又何必计较这么多呢? 62. 一行人在严叙的帮助下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返回h市,虽然除了严景清其他几人都很疑惑自己是怎么被救的,可这些疑惑都被死里逃生的喜悦冲掉了。史密夫先生顺利的回了国,严景清则请随行的人吃了顿好的压惊,还放了他们一星期的假。 回到严家,严叙立马让刘妈做了顿好吃的给严景清补补,严景清笑笑没说话。回到家,回到熟悉的环境,严景清才觉得那一场泥石流恍如噩梦,幸好噩梦已经醒来,连带着以往的忧愁也一并驱散,从此他便可以随心随性的活着。 看到这样微笑着的严景清,严叙心里很喜欢,可也很纠结。那笑意莹然的凤眼光华流转,举手投足间风华尽显,看得他热血沸腾啊摔,可又不能现在就把人吃掉。严景清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健康,他舍不得下手,因此只能苦逼的隐忍着拼命修炼了。 严景清时常看到严叙用鸀幽幽的炙热目光看他,那眼底掩藏着什么他作为男人很清楚,可严叙只是看着,顶多也就亲亲摸摸,还没做过很刺激的举动,这让他有些疑惑却也松了一口气。虽然被严叙亲亲摸摸的,但他暂时还没有做好那啥的准备,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害怕的。 两人捅破窗户纸,言行举止在其他人尤其是严家下人眼里就显得更为亲密了。张伯看到两人相处的情形,心里感慨良多,不知情的他还以为两人的感情日渐深厚更进一步了。严叙并不忌讳张伯知道,张伯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对待他们就像是亲生儿子一样好,他不想隐瞒欺骗他,更不想在自己家里还要和严景清躲躲藏藏的。他和严景清的关系是要被世人唾弃的,他可以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但他爱惜严景清的名声不愿意在外面为他招惹骂名,因而总是收敛些的。可在家里,他不想再受到世俗的束缚,他毫不掩饰自己对严景清的感情,甚至是故意在张伯面前展现,他不知道张伯何时才会发现,发现后又会是怎样的态度。他只知道,若张伯赞成,他和严景清都会很高兴,可反对也无所谓了,经历过那么多,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反对就放弃的,虽然很可惜没有祝福,但只要能和对方在一起就是天大的福气了。抱着这样的想法,两人过得挺滋润的,除了进一步的亲密接触,两人感觉就像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默契而舒愉。 “后天要去参加同学聚会,不能陪你吃晚饭了。”严叙惋惜的道,把剔过刺的鱼肉放进他碗里。虽然他已经辟谷,可以不吃东西,但他很享受和严景清一起吃饭的感觉。严景清吃东西的样子很好看不说,他还可以在一旁把他喂得白白胖胖的。 “这没什么,你去吧,玩的高兴点。高中毕业以后,大家天南地北的去求学,可能以后都见不到了……”严景清看着碗里白嫩嫩的鱼肉,凤眼轻扬。答应和严叙在一起后,严叙就把他照顾得很好,他从来不知道以往娇生惯养的严叙居然会这么贴心,这么会照顾人。 他喜欢吃鱼,严叙每次都会帮他把鱼刺剔干净才夹给他。剔鱼刺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一般吃鱼也就小心点不被鱼刺梗到,可严叙坚持要给他把鱼刺弄掉,他喜欢看严叙对他好,就由他去了,想着严叙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这么麻烦的事他试过后就会放弃的。谁知道这人居然坚持了下来,而且做得很漂亮,鱼刺被挑干净,鱼肉还是原来白嫩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修真的缘故才会这么得心应手,他好奇的问过,严叙笑着说是,他笑严叙用大神通来做些不着调的事情,严叙不以为然,看着他眸色深沉的说,为了你没什么不可以的。 如此冠冕堂皇的情话听的他耳根不争气的红了,被严叙抱着啃了好几口…… 想想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严叙总是很喜欢对他说些让他面红耳赤的话,这人脸皮太厚,他都招架不住了。可严叙虽然喜欢说,但并不像那些嘴花花只会靠一张嘴哄人的花花公子那样光说不做,以前严叙也是个花花公子,私生活不怎么好,可自从严叙回来和他住之后,那些事好像一夕之间全都没有了后续,以前来往的狐朋狗友都不再往来,那些女人也全都消失不见了……彷佛那些事是发生在另一个人身上一样。对此,他不是不奇怪,但他相信严叙。严叙说他变好了就是变好了。 就像现在一样,努力上进的严叙,只对他好的严叙,越来越成熟的严叙……他知道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他的少年已经张开了翅膀迎接风雨的洗涤,他期待他将成果展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 他的少年不是需要躲在他背后的懦弱无能之辈,而是能与他并肩甚至能蘀他遮风挡雨的顶天立地的男人!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严叙伸手摸了他的脸一把,满意的点点头。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严景清气色好了很多,身上也长了些肉。他每天让他喝里面种植的珍贵药材熬制的补汤,每天抱着他在湖水里泡澡,同时运功给他舒经活络,加强他身体的强度……效果不错,相信在他练出脱胎换骨丹前,严景清的身体强 饶芄怀惺茏〉ひ┑某寤鳌 “没……”严景清摇摇头,他才不会告诉严叙他在想他,要不然这人又得抱着他啃一晚上了。给严叙夹了块鸡肉,问道:“对了,你那两个同学报了哪里的学校?以后还能遇上吗?那两个孩子人不错……” 严叙眉头微皱,“我们都报了t大,但许易扬他……”他是因为t大就在隔壁市,回严家方便才报的,以林溪的成绩上清华北大不难,可顾虑到他妈妈,林溪才和他一起报了t大,许易扬则是因为林溪才报的,可那天许易扬却对他说,他很有可能去不了t大了。 “你那个同学是不是对你们的小老γ俊毖暇扒蹇醋叛闲鸬s堑奈剩淙荒呛⒆硬氐蒙睿谒羌业氖焙颍赡苁且蛭湃蔚脑倒剩挥心敲捶辣福芏喽骶妥匀欢坏牧髀冻隼矗茄迫鹊难凵瘢闲鹂此囊荒r谎闲鸷湍橇礁龊⒆痈星椴淮恚幌m橇礁龊⒆蛹溆惺裁次侍猓佣跋斓窖闲鸷退侵涞挠岩辍 “景清早就发现了?”严叙笑笑,“没事的,让他们自己去折腾,许易扬会自己处理好的。” 他能处理好?严景清很怀疑,但严叙都这么说了,他就不发表意见了。和严叙说,如果他们有了困难,让严叙能帮就帮。 严叙笑着说好,林溪许易扬是他的朋友,他自然会帮忙,可目前看来他们这事他还真不好掺合。 原本严叙就挺好奇许易扬那货的身份的,可出于对朋友的尊重他没让人去查,可那群人的到来倒是让严叙了解几分。 高考完许易扬一直和林溪在一起,乐不思蜀的,可那天居然主动打电话给严叙叫他出来玩,还让他把严景清送的车开过来。许大少遇到什么事,这么大阵仗?严叙心里好奇,但许易扬也没解释什么,就说有朋友过来,让他一块出来玩。 收到暗示,严叙二话不说就开车赶了过去,然后在龙腾阁外看到两辆大红色的宝马和保时捷,还有倚着车的五个年轻男人和站在一旁与他们说着话的许易扬,以及站在他身边脸色漠然的林溪。 那五个外表出众,气质不一的男人,瞧着模样就知道,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的主。从他们身上,严叙看到了某些相似的特质。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群人来历不凡,倒可以尝试交往,毕竟他们的身份不同寻常,或许还能给自己带来些惊喜。如若合不来,也就没下回了。同时对于和这群人扯上关系的许易扬是什么身份又好奇了些。 慢悠悠的把车停到他们旁边,然后打开车门,严叙长腿一跨走出来,礀态随意又带着些许张扬的把车门摔上,面无表情的睨了五人一眼,才朝许易扬走去,边走边道:“不是说吃饭吗?怎么还忤在这?” 许易扬看向他,目无表情,“你点菜。林溪不吃辣。” “靠!你叫我来就点菜的啊!”严叙翻翻白眼,走到林溪身边,“得,林大才子,咱们去点菜吧。你不饿,我也饿了。”说着揽着林溪的肩把他往里带,林溪凉凉的瞥他一眼,不说话。 “阿扬你朋友?”五人自严叙从那辆车上下来就一直暗中打量着,直到他和许易扬打招呼,都扬眉的扬眉,勾嘴角的勾嘴角,似乎都确认了是同类。 闻言,严叙脚步微顿,转头看向出声的那人,“怎么?你们也是这面瘫的朋友?”说着挑挑眉颇感兴趣的转身仔细打量起五人来。 许易扬向五人介绍道:“这是严叙,这是林溪。”然后指着五人逐一介绍,“周寅,王子其,陈擎,白邵,叶俊。”刚才说话的是白邵。 “幸会……”严叙逐个扫了眼算是打招呼,“都来h市玩的?不早了,吃完饭再去吧。几位远道而来,今天算是我请客吧。”说完看向白邵。 “既然严少请客,那我们就厚着脸皮蹭一顿了。”白邵笑笑,对其他四人递了个眼色。 “吃完饭再去玩好啊!但那啥……能不能……”叫王子其的青年眼珠子转了圈,最后落到严叙的车上,“借我玩玩?”说完不好意思的笑笑,那笑容无害得闪瞎人眼。 严叙耸耸肩,掏出钥匙扔过去,爽快、帅气、随意,让五人心里不由点头。 “啊哈哈哈……”王子其接到钥匙开心的不得了,摸着那辆同样是骚包到极点的红色法拉利,对叫陈擎的男人语气狂热的道:“知道这车不?是限量版的enzoferrari啊!我垂涎好久的车啊!你看这线条多漂亮?像不像一个穿着红色裸背装的性感美女?那精致迷人的五官,凹凸有致的身材,修长光滑的大腿,摸一把,那如丝般光滑的肤质简直是……” 严叙嘴角抽了抽,尼玛严景清送给他的车居然像美女?还是穿着红色裸背装的性感美女? “咳咳”白邵拍拍王子其,“行了,别丢人现眼了,咱们先去吃饭。”对严叙笑了笑,“他就这德行,别见怪。” 严叙回以一笑,知道他刚才的举动算是给五人都留下了好印象。 接下来在严叙与五人的有意试探下,气氛算是比较融洽,可席间许易扬作为把严叙带入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并不怎么说话,林溪性子冷,本身就是对这些公子哥儿不怎么待见,也不愿意进入这种圈子,也就不说话,就剩严叙一人招架五人。所幸重活了一世,占着年龄阅历的便宜,言谈间才没被五人比下去。 一顿饭算是宾主尽欢,吃完饭严叙作为救兵,又尽职尽责的招待几人去玩了圈。几天下来,严叙也多少了解了几人的底。 期间许易扬抽空和严叙聊了两句,严叙才知道这群人的来意,竟然是来逮人的。 “你打算怎么做?”严叙眉头轻皱,都被人找上门来了,许易扬也不好过。 “我想和他在一起。”许易扬轻轻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间,深邃的眸满是冰寒之色。 严叙还没看过许易扬抽烟的样子,他还以为他是不会抽烟的,不都不承认,顶着这样一张脸吞云吐雾的样子真是酷毙了,但…… “他们可不容易打发,你又不出声,总不能我一直蘀你挡着啊。再说,你家里那位老爷子可不是吃素的。”严叙十分不满意许易扬当甩手掌柜,把麻烦都丢给自己,他就跑去和心上人卿卿我我。 许易扬把烟头掐灭,看着严叙,认真的道:“帮我。” “我上辈子欠你的……”严叙叹了口气。 大概许易扬真是想好要怎么做了,对闹腾的五人说,等毕业聚会完就和他们走,让他们安静的待一会,五人组这才消停了。 对此,严叙只能拍拍许易扬的肩以示安慰了。到目前为止,许易扬还都是一个人瞎折腾,他也不清楚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说要和林溪在一起,可还没对林溪表过白,他都不知道许易扬哪来的信心。可他毕竟是局外人,不好插手别人感情的事。 这点,严叙挺同情许易扬的,相对他和林溪来说,他和严景清就幸福多了,有着共同的目标,共同努力的感觉总是甜蜜的。而且还能亲亲摸摸搂搂抱抱的,偶尔还能得到特殊的享受。 严叙得意的想着。他以为他和严景清会这样一直甜蜜温馨的过下去,可老天似乎看不得他那么得瑟,就给他下了个绊子。 63. 毕业聚会那天,高三一班的同学玩得很H,一班人先是在学校里中规中矩的举行了毕业典礼仪式,请校领导和任课老师等上台发言后,班长上台代表全班向母校及领导老师发表致谢感言,然后给学校和领导及任课老师送了礼物,结束这个重要环节才开始了毕业践行的狂欢派对。 憋了一年,所有人都抛开了负担尽情玩乐,嬉笑怒骂不断。都是一群年轻人在疯玩,在座的领导老师感概良多,喝了几杯学生敬的酒,告诫班干部要注意安全后就适时退场了。 见老师们都走了,班长朝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会意的点点头,纷纷收拾东西。严叙还在吃东西,看到大家都在收拾,奇怪的问了句:“怎么了?这么快就散场了?”才刚开始玩不到一个钟呢。 “嘻嘻嘻……严少,咱们换个地方玩!”同学甲神神秘秘的说道。 严叙挑挑眉,“什么地方?” “呵呵呵,去到你就知道!”同学甲一脸激动,迫不及待的样子。 “得,那走吧!”看大家兴致这么高,严叙也挺好奇到底他们要去什么地方玩。 一班人浩浩荡荡的朝着目标进发,到了目的地,严叙抬头看着那灯光暧昧的招牌,无奈的笑了笑。H市最大的酒吧,这群人居然是要去酒吧践行。 “怎么想到要来这?这里乱得很。”严叙看着带头人眉头微皱的说。 “那啥,这不是有严少您嘛!”班长一脸谄媚的笑,“有您在谁敢惹事?”班长说这话,心里也没多大的底。安排毕业晚会节目的时候,许多人纷纷表示要有新意要刺激要好玩,不知谁提出了要去酒吧玩,结果全票通过。可是酒吧那地方对于他们这群好学生来说实在是陌生,而且听人说那地方鱼龙混杂,很乱,但大家从来都没去过,都很想去。有人说,怕什么!有严少陪着去!班干部们一听,都眼前一亮。是啊!有严叙在,他们用得着怕吗?严叙以前哪没混过,不就是酒吧嘛!自从上次的篮球风波后,严叙在一班同学心里的地位可是水涨船高。好兄弟讲义气啊!严叙对班上的人都不错,一定会罩着他们的! 于是有严叙罩着,咱大可放心的去玩的想法形成,众人就确定了目标,市内最大的酒吧——夜宴。 几个班干部定下活动计划,可毕竟事先没和严叙通过气,这会班长才觉得有些心虚。但看严叙也没不高兴,班长又道;“我们人多,就是闹起来也不会吃亏的!” 真要闹起来,可不是人多就顶用的啊,班长大人!严叙默默吐槽,但看大家兴致这么高,他也没多说,直接表态,“行,让男生照顾好女生,有事我顶着。” 见严叙这么说,大家都高兴的一哄而入。一班人作为年级最好的两个班级之一,班上除了严叙和许易扬这两个特殊分子,其余学生都是些普通家庭的孩子,这些孩子普遍成绩好,也很自律,作为学校的脸面,大部分都是免学费的,平时除了读书学习,也就打打球、打打游戏,还没几个人去过酒吧这种好学生严禁进入的地方。眼下都毕业,不用再顶着好学生的名头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个个都想放肆一回,体验下与以往不同的生活。 看着一张张青春洋溢的脸,严叙笑着摇了摇头,还是一群没长大的孩子呢。 酒吧里灯光闪耀,音乐震动,不用人鼓动,气氛早就自觉的热闹起来。一班人如此声势浩大的涌进来,不由引起酒吧里众人的侧目,待看清是一群学生模样的少年男女,众人神情各异。看到美女,有人还吹起口哨,也不忌讳。反正来到这里就是玩的,放不开是会被人笑的。 被人吹口哨的女生也不害怕,占着一班人多,还大着胆子朝那人抛了个眉眼,倒是吹口哨的那人愣了愣,惹得同行的女生咯咯笑起来。见此周围几个对这群青春靓丽的女孩子早就关注了的男人不由蠢蠢欲动,想要上前邀请她们跳跳舞、喝喝酒喝。 严叙叮嘱她们,酒可以稍微喝些,但不要喝醉了,舞可以跳,但小心被人占便宜了。夜宴作为市内最大的酒吧,还是有一定规矩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学生,一般都不会为难学生,而且他们玩的这块地方是夜宴最干净的,所以严叙并不担心会发生下迷药之类的事情。 这地方严叙很久都没来了,夜宴里的常驻客人也没认出他来,严叙直接找了夜宴的值班经理,让他的人帮忙照顾些。值班经理看着气质大变的严叙,惊讶得愣了好久,待回过神来才连连保证他会安排好一切,让他放心玩,还说今晚的账的免了,让严叙以后有空来玩。 严叙笑笑,经理动作迅速,很快节目就安排好了,严叙这才满意的回到一班人那。 “大家随意,要吃什么喝什么尽管点,今晚免单!” 一班人一听都欢呼雀跃起来。同学甲揽着严叙的肩膀,笑嘻嘻的道:“果然严少一出,谁与争锋?严少!我敬你一杯!” 更震动的音乐播放了出来,震得一班人热血沸腾。喝酒的喝酒,跳舞的跳舞,人人都笑容满面的。 不一会酒吧安排的节目就逐个开始了,都是些唱歌跳舞互动玩闹的游戏,还安排了抽奖活动。最先开始的是驻唱乐团的歌曲演奏,帅气的男服务员和漂亮性感的女服务员分别抱着红玫瑰和黄玫瑰,一朵朵亲自送到一班人手上,男服务员把红玫瑰送给女生,并附送一个吻手礼,而女服务员则把黄玫瑰送给男生,附上的是香吻一个,当然是吻脸。送花的同时,两人还附上一句充满祝福的“毕业快乐!”。 昏暗的灯光下,男服务员帅气迷人,女服务员性感惑人,看得一班人眼睛发热,在座的男生女生都两眼发晕,甜到心里,甚至有人还感动得哭了。 许易扬从男服务员手里要了一朵红玫瑰,走到安静的坐在一旁微笑的看着众人玩乐的林溪跟前。林溪手里拿着杯酒浅尝,一抬眼就看到他目光幽深的站在自己面前,有些诧异,正要开口询问的时候,许易扬却狗血的手持玫瑰单膝跪地。林溪一惊,酒差点洒了出来,许易扬却快速的拉住他的另一只手,飞快的亲吻了下,林溪急忙把手抽回去,“你发什么神经!” 许易扬嘴角轻轻一扯,目光柔和的看着他,把手里的玫瑰递到他面前。 一班人都被许易扬突如其来的举止搞懵了,个个都惊掉了下巴,瞪大眼紧盯着他们。 严叙唯恐天下不乱,大笑道:“哎哟喂,许易扬你这是在干嘛呢?表白?求爱还是求婚啊?这一朵玫瑰也太寒酸了吧?就这点诚意想要打动我们林大才子?” “严叙你别胡说八道!”林溪被他闹得满脸通红,又急又气的骂道。 “呵呵呵,我有没胡说你问许面瘫。”严叙笑笑,也从男服务员手里要了只红玫瑰,在一班人群里扫了眼,然后面带笑容的朝着某个女生走过去。 “谢谢一直以来的照顾,毕业快乐!”严叙看着女生真挚的道,说完把玫瑰递过去。 女生受宠若惊的接过玫瑰,回以微微一笑,“毕业快乐!” 顿时掌声口哨声四起,一班人瞎起哄,还有人有样学样的拿起红玫瑰就送人。同学甲就拿着花一脸深情的看着同学乙,“亲爱的,我们在一起三年了,这三年的点点滴滴我都牢牢记在心里,以后也会一直记着。在这举杯欢庆的夜晚,我突然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但我只能用一句,包含我真诚意,用心去吟的诗。我哀求你,请#¥你听一听,听完我这一句,希望你会不嫌弃……” 同学甲拿花看同学乙的时候,一班人就把目光移到他们身上了,现下一看同学甲这阵势,不由大笑的搀和进去,等同学甲唱出“其实我这一句这一句这一句这一句词儿是只有三个,是全部只有三个一,二,三,哦……”时,大伙就接上,大声唱:“我爱你Iloveyouloveyouloveyou……Iloveyou!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你你,我爱你你你!!!” “我们来我们来我们叫一声,我们来我们叫不要皱着眉,我们来我们来我们叫一声,和你……哦叫一声!让我来对你对你对你对你欢乐叫声,欢乐叫几声!我爱你Iloveyouloveyouloveyou……Iloveyou!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你你,我爱你你你!”一班人尤其是男生,都抱着要好的同学深情对唱,大家热情高涨的乱嚎乱叫。 所有人都玩疯了,大笑大闹的,没有人再注意这边,许易扬依旧保持这单膝跪地送花的姿势,看他这架势,似乎自己不接受就会一直跪着,林溪只能无奈的瞪他一眼把花接过。 许易扬起身不顾他的冷眼坐到他身边,严叙也端着杯酒和他们坐一块看一班人闹腾。 乐团退场后场面更热闹了,震动的音乐下更适合热舞,邀请的舞团美女们火辣上场,看得一班男生血气翻涌,各个摇旗呐喊。辣妹们一边舞动妖娆的身体,一边使了劲的抛媚眼,不一会便有男生冲了上去一起搭舞,拉着美人激情飞扬的挥洒汗水。音乐忽然一变,犹如DJ的起哄呐喊,整个屋子都似乎震动了,站在那儿都开始抽疯了。 手机突然震动了下,严叙摸出一看,是严景清发的短信,让他注意安全什么的。严叙笑着回了他,让他早点睡。 刚发完短信,班长跑过来说某人有事找他让他过去一下,严叙挑挑眉就跟了过去。然后发现要找他的人是刚才他送花的对象,他的同桌叫邹依的女生。 邹依喝了酒,脸红红的,看到严叙过来有些紧张的握了握手。严叙疑惑的看着她,“找我?” 周围几个女生都一脸暧昧笑容的看着严叙,严叙后座的高个女生推了邹依一把,“想要说什么就尽管说吧!不说就没机会了!” 邹依深呼吸了一口气,抬头直直看着严叙,端出我豁出去了的架势,对严叙大声说道:“严叙,我喜欢你!” 严叙微怔,没想到居然是表白。第一句话说出口,后面的话也就不再难以开口,邹依看着他,表情苦涩的道:“我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但她们都说你不是个好人,花心滥情又娇纵顽劣……” 下面的话就和某些少女杂志上的故事一样,乖巧的女孩子喜欢上帅气的坏少年什么的,严叙尴尬的摸摸鼻子,他这披着少年皮的大叔不知不觉的竟然欺骗了无知少女…… “看到你变得越来越好,我很开心,我对我的朋友们说,我喜欢上的才不是什么二世祖,他是一个很优秀人!”邹依眼睛亮晶晶对看着严叙,“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少女情怀总是诗么?严叙叹了口气,“嗯,我知道了。如你所说,我不会喜欢你,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虽然知道,但严叙说得这么直白,邹依还是有点受伤,“她一定是个很好的人吧?” “嗯。”严叙伸手摸摸她的头,“我其实并没有你看到的这么好。上大学后你会遇到更多更好的人,那时候你就会发现我什么也不是。”安慰小女孩什么的他还真是没经验。 邹依摇摇头,“不会的!” 严叙看她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只好把求教目光投向周围的女生。女生都摊手表示爱莫能助,严叙摸摸鼻子继续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肯定会觉得他是最好的人。如果你不喜欢了,就不会有这种想法的。我和我的他在一起很多年了,自我出生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了,在我没有喜欢他的时候,我很讨厌他甚至是厌恶他,可是一旦我喜欢上他了,世界上除了他就再没有人能入得了我的眼……大家都知道我以前很混账吧?那时候我不学好让他很伤心,他好心劝诫我,我还对他恶语相向。你们不知道他对我有多好,可我却狼心狗肺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甚至因为我,害他差点丢了性命,那段时间我很后悔,也终于认识道自己做错了……” 严少居然有这样的情史?几个人都竖起耳朵来,邹依更是惊讶的睁大眼,听严叙讲完还感动的眼睛红红的,“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她!” “我改过自新的时候就发誓一定要好好对他的。”严叙认真的道。 “我以后也要找个对我很好的人喜欢……”邹依揉揉眼睛道。 “这就对了,一定要找个对自己好的人才不会吃亏。”对于这个女孩子,严叙挺喜欢的。 告白什么的也到此为止,严叙松了一口气,回到原本的座位却发现许易扬和林溪不见了。在场上找了圈都没看到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就和其他同学一块玩去。 直到快要散场的时候严叙才在酒吧门口看到两人,林溪脸很红,嘴唇有点肿,手被许易扬死死拽在手里。看到严叙眼神暧昧的朝他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把许易扬的手甩开却甩不掉。 “搞定了?”严叙笑问许易扬。 “你才搞定了!你全家都搞定了!”林溪一下子炸毛起来。 “我家的早就搞定了啊,你不是看到了吗?”严叙耸耸肩。 林溪不明所以,转头看许易扬。许易扬握紧他的手,“以后会告诉你。” 这个夜晚大家都玩得很尽兴,只是玩到后来的时候,很多人突然抱在一起哭了。 严叙看着那群抱在一起舍不得分离的少男少女,轻吐出一口烟,眼神复杂。如果他没有重活一次,恐怕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世上还有这么干净的感情,是他们教会了自己什么叫同学,什么叫友谊…… 心境在这一刻再次得到提升,严叙闭眼感受了下,随后嘴角轻扬。 把烟灭了,严叙抬腿朝着众人走去,时间不早了,他得把这些人安置好才好回家。 64. 严叙打的回家的时候,已是深夜三点多,周围都静悄悄的,严家所有人都睡下了。 回房洗了澡,把烟酒味都洗掉后,严叙轻手轻脚的摸到了隔壁。原本以为会看到一张恬然的睡脸,没想看到的却是严景清满头大汗,不停呓语的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严景清无措的不停低喃,神色愧疚。 严叙急忙走过去,把人抱住,“景清,醒醒!” “哥哥,对不起……”严景清突然哭了出来,手死死地抓住严叙。 “景清!”严叙想把人摇醒,可严景清被噩梦缠身,神志深陷不能自拔。 严叙心疼的吻上他眼角,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噩梦让他如此伤心,只好轻拍着他的背,无言的安抚。 “哥哥不要!”严景清惊叫一声,然后醒了。 看他神情恍惚的样子,严叙把他的脸掰正,直直看进那惊魂未定的湿润眼眸深处,“我是谁?” 严叙的声音似乎带着某种魔力直直撞进严景清心底,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严景清神志迅速回笼。 眼睛微微睁大,严景清激动的紧紧抱住他,声音咽哽的喊道:“小叙!” “我在。”严叙不断在他颈间亲吻着,一伸手把他整个人都抱起来。严景清做恶梦出了一身冷汗,不换套衣服再睡怕会感冒。 严景清没说话,整个人深埋在他怀里,即使这样的动作很女人很懦弱他也没心思去计较了。他现在只想确认他的爱人就在身边,他们没有被人强硬拆开。 把人抱到浴室,让他坐在浴缸边,给他放好水,严叙才亲亲他的脸,“你出了好多汗,洗个热水澡舒服些。我去给你拿衣服?” 严景清看了他一会,稍微平复下激动的心情,才点点头。严叙在他额上吻了下,“我很快就回来。” 看着他消失在浴室门口的身影,严景清猛地握紧拳头,声音苦涩的道:“哥哥,我不会和他分开的,你骂我禽兽不如也好,骂我不知廉耻的勾引自己的侄子也好,我就算是死了也不要和他分开……” 严叙回来的时候看到他嘴唇紧抿着,脸上的表情是呆呆愣愣的,看到自己时眸子划过一道亮光,心微微一动,快步走过去。 “刚才做了什么噩梦?”严叙柔声在他耳边问道,边说边帮他把上衣的扣子解开。 严景清摇摇头,不愿意说,一双漂亮的凤眼直直盯着他。严叙心中一紧,捋开他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然后叹息着吻上他的眼睛。就算严景清不说,他也猜得到。这人一定是梦到被自己父亲谴责的场景了,所以才会那样的伤心难过。说不定梦里还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要不然这人才不会那样失态的惊叫。 “你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严叙把脱掉的上衣丢一边,目光幽深的打量着他光果的上半身。最近严景清被他养得很好,长了点肉,皮肤白皙光滑的,单是看着就很有食欲。 “你帮我洗。”严景清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轻声道,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带着点gou人的意味。 严叙一愣,眸色深沉的道:“好。” 严景清微微一笑,把他的头拉下来,在他灼热的视线下,贴上他的唇。 严景清的吻很生涩,他不会什么技巧,也就轻轻的含住严叙的唇舔吻而已。那轻微颤动的睫毛和脸上专注的神情看得严叙很是心疼。 和他在一起时的严景清总是被动的,这人纯情又害羞,何尝这么大胆的gou引过他? 把严景清的脸稍微推开了些,在他疑惑的目光中,邪气的笑了笑,“吻是这样子的。”说着挑起他的下巴,重重的吻上他的唇,以霸道的姿态闯进他嘴里攻城掠地。 手抚上他精瘦的腰身,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严景清全身一阵战栗,闭着眼睛轻喘。 手顺着腰线滑下去,伸进睡裤,严叙眼神不由加深几分。掌心下是挺翘的臀,手掌隔着内裤se情的摸了几下,然后一把抓住。严景清小声的惊呼一声,严叙放开他的下巴,舌头从他嘴里退出来,牵引出一条透明的丝线。 严景清面红耳赤的趴在他肩上喘气,严叙低笑两声,“景清还想继续吗?” “继续!”严景清红着脸道,湿润的眼内满是豁出去的坚毅。 严叙挑挑眉,嘴巴一张,衔住他通红的耳珠子,严景清抖了下,身体软绵绵的挂在严叙身上。还在他睡裤里的手抓住那团柔软用力的揉捏,又是兴奋又是xiu耻的感觉让他心脏狂跳,不知所措,只能用力的抱住严叙的脖子。 严叙单手把他往身上抱了抱,另一只手脱掉他的睡裤,只剩下内裤。手指在内裤边沿暧昧的来回轻抚,声音低哑而危险的问:“还要继续?”说着暗示性般把手伸进去,少了布料的阻隔,掌心之下的厚实肉感让严叙血脉愤张,很想不管不顾的把他就地正法。 “……继续”严景清声音颤抖的道,闭着眼不敢看严叙。 看他害怕紧张还倔着性子的样子,严叙无奈又心疼。轻吻他的嘴角,柔声道:“景清是要证明什么吗?不用这样的,我会和景清在一起。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活着的人不能死去的人更不能!” 察觉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严叙知道自己说到点子上了,爱怜的摸摸他的脸,“景清忘记了吗?我现在可不比常人,是修真者,我想要做的,这俗世没有任何人事能够阻止,我说了我要和你在一起就会一直在一起,直到我们消失在这宇宙中。所以景清不用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一切有我……” 严景清睁开眼,目光幽幽的打断他,“小叙不想要我吗?” 那哀怨的小眼神看得严叙喉头一紧,咽了咽口水,“别再you惑我,我忍耐力没那么好。” “我想要你……”严景清伏在他耳边小声道,“小叙也想要我的吧,这里都鼓起来了……”严景清轻笑着伸手在严叙xia身某个地方轻轻点了点。 严叙急忙抓住他的手,警告道:“别玩火,我不想现在把你吃了。” “为什么?明明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严景清轻笑,手指在他胸口画了画。凤眼内光华流转,因为刚才太过激动而微红的眼角微微上挑着,被吻得红肿水润的唇轻轻勾起迷人的弧度,这样风情无限的样子是严叙未曾见过的,诱人之至。可是…… 严叙深呼吸,努力平复被他勾起的yu火,“听话,洗完澡就去睡觉。” 严景清冷哼一声,凤眼微眯,笑得冷艳,“你不会不行吧?不行的话你乖乖躺平,我来。” “激我没用。”严叙不怒反笑,用力的捏了把他的屁股,“再说,就是我躺平了,你会?” 严景清羞愤的瞪他一眼,把他的手抽出来,然后冷着脸不说话。他都这样主动了,这人居然还不为所动? 严叙不由失笑,亲亲他的脸,“你的身体不适合做太过激烈的运动,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做好不好?我想要得到健健康康完完整整的你。” 闻言,凤眼闪过一丝惊讶,严景清扬眉看他一眼,迟疑的问:“好得了吗?这可是家族的遗传病……” “景清不相信我?”严叙抬起他的下巴,“不是说一切有我吗?我会让你活得很久很久,久到你厌烦了和我在一起,我也不会放开你。” 严景清盯着他看了会,最后贴上他的脸,在他嘴角老上一个吻,“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 “这就对了。”严叙把他抱起来放进浴缸里,“自己洗好不好?我在外面守着你。” 严景清揶揄的扫了眼他的欲望,嘴角挂着慵懒的笑,道:“不需要我帮你?” 严叙恨恨的在他唇上咬了口,“再逗我就把你吃了!” 严景清轻笑,笑得眉眼弯弯的,衬着绯红的脸,十分好看。 严叙以为已经打发了他想要you惑自己的心思,谁知道严景清居然趴在浴缸边,头枕着手臂,有些羞涩的道:“不用我帮忙的话,那小叙就帮帮我吧……”说着脸蓦地烧起来。 严叙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要忍住,一定要忍住!然后一把把人捞起来深吻,同时手扯掉他的遮羞布,手法娴熟的动作起来。 “嗯……”快感迅速涌来,严景清情不自禁的shen吟出声,沾染上情yu的脸带着无比惑人的吸引力直冲进严叙心里,严叙眸色深沉的可怕,惩罚性的在他唇上狠咬了一口。 “唔……”严景清不满的在他后背挠了下,眼角含情的瞪他一眼,那狭长的凤眼中些微的水光勾得严叙xia体爆涨,险些把持不住。 放过被蹂躏的红肿的唇,严叙啃咬起他优美的颈项,然后是锁骨,吻不断落在他身上的同时,也加快了手里的动作,终于,严景清头颅轻扬,低叫了声,发泄出来了。 严叙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了下,赶紧把人塞回浴缸,“自己洗,我先出去。”说完转身就走。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还在欲望余韵中的严景清不由大笑出声,情yu未退的脸上满是甜蜜和幸福。 等他洗完穿好衣服出来,严叙一把把人抱起来丢到床上,“你个坏蛋!”然后自己也扑上去把人压在身下挠他痒痒,“叫你you惑我!叫你you惑我!迟早有一天把你啃得渣也不剩!” “哈哈哈……小叙……住……住手!”严景清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翻来翻去的,睡衣被拉扯开,露出光洁的皮肤,还有不久前严叙亲自弄上去的吻痕。 看到那些红艳艳的印子,严叙眸色一沉,某些香艳画面不自觉的出现在脑海里。未免擦枪走火,严叙不敢再闹他,把人拉过来,吻掉他眼角的泪,“好了,不闹你了。时间还早,赶紧睡,我陪你。” 严景清点点头,被噩梦折磨了整晚,又刚发泄过,也实在是累了,打了个呵欠,在严叙怀里挑了个舒服的位置准备睡。 “我不在家的这两天,都做噩梦了?”严叙在他额头轻吻着问道,这两天都在和那五人组瞎混,晚上没回来,以至于现在才发现严景清的不对劲。 “嗯。”被熟悉的体温包围着,严景清完全放松下来,蹭了蹭他的胸口,“再过几天就是哥哥的忌日了,小叙陪我一起去吧。” 忌日?原来如此。严叙眉头皱了皱,把他抱得更紧了些,“好。睡吧。” 严景清不再出声,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不一会就睡着了。严叙看着在他怀里轻轻呼吸的人,心微微抽疼。 原本他以为这人看开了,就会不再顾忌他们的血缘关系,就会快乐无忧的和自己在一起,没想是自己太小看那个男人对他的影响了。严叙自嘲的笑了笑,有些妒忌那个男人在他心里的位置。一想到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男人,他就不会对自己如此执着,进而产生超越亲情的感情,严叙心里就很不是滋味。甚至想到如果那个男人还在的话严景清一定不会和自己在一起时,严叙心里更是不爽。但如果不是那个男人把严景清接回严家,他们又怎会相遇?又怎会在经历过那么多事后,可以把这人拥抱在怀里? 吃自己老子的醋真没品。严叙摸摸鼻子,轻叹了口气。 好吧,既然不能把那男人从他心里驱逐出去,那就努力加固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让他以后只能想着自己好了。严叙嘴角扬了扬,埋首在他颈间,合眼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严叙怕他再做噩梦,都陪着他睡,可这人似乎玩上瘾了,知道自己暂时不会对他怎样,动作言语间多次挑dou他,能看不能吃,看得他牙痒痒的。 虽然有些郁闷,但严叙还是挺高兴的,这人看自己吃瘪而眉飞色舞的样子他很喜欢。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就应该这样活得高高兴兴的。 65. 严父严母忌日的前两天是周末,公司正常休假,严景清也就没去公司而是待在家里休息。随着兄嫂忌日的临近,严景清也没心思去管公司的事,有时候看着某一处就会发起呆来,当然这是在严叙不在的时候。 虽然夜晚有严叙的陪伴,不会再做噩梦,可终究心里还是还是落下了个结,只是没在严叙面前表现出来而已。梦里兄长冷峻的面容看得严景清心虚,面对兄嫂的指责更是让他愧疚不安,即使告诉自己那只是个梦,只是自己想多了,可和严叙违背伦常的关系还是让他觉得没脸去祭拜兄嫂。 “在发什么呆?”严叙一回来就看到他坐在沙发上神情恍惚的,心中一愣,走过去摸摸他的脸,担忧的问。 “回来了?”严景清笑笑,看到他眼内的担忧,摇摇头,“没什么,饿不饿?要不要叫刘妈给你做份宵夜?” “不饿。”严叙把头靠在他肩上,轻叹道:“许易扬走了,和那群人回北京去了。” “走了?就快开学了,他不和你们去T大了?”严景清诧异的问。他对许易扬印象不错,难得和严叙合得来,严叙对待他们明显和别人不一样,居然就这样子走了,那严叙岂不是又少了一个朋友? “他想和林溪在一起,现在回去和他家老爷子抗争去了。”严叙调侃的道,表面说得轻松,可心里对许易扬却是担心的。军区大院的孩子,要走这条路,难啊! “林溪他什么态度?”严景清眉头轻皱,严叙刚回严家那会,因为担心严叙会重蹈覆辙,他有叫人私底下调查过他的这两个朋友,确认家世人品后才放心让他们来往的。林溪是单亲家庭,是林母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的,如果林溪也决定走这条路,那对林母…… “看样子,许易扬是把人拐到手了的。只是为他践行,林溪并没有去送他,但许易扬也没表现出不妥,两人应该是好好谈过的。”许易扬在走得时候,让他帮忙好好照顾林溪,他很可能在这几年都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他要去当兵。 “担心他们?”严景清亲亲他的侧脸,见严叙点头,安慰道:“许易扬那孩子看着是个稳重的,而林溪又是个聪明的,他们如果过真的决定在一起,将来所要面对的估计都想过了,虽然路途艰难,而他们又还年轻,但我相信如果他们一直坚持下去,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算他们扛不住了,还有我呢,我还有你呢。”严叙轻笑,放开他,“这些事让他们自己个去操心,找我帮忙我再出力。”说着看着严景清的问:“明天有空的吧?我们去爬山吧!” “爬山?”严景清微微诧异,严叙并不是热衷此项运动的人,怎么突然想到要去爬山? “看你这几天魂不守舍的,和你去爬山散散心,轮渡的票我都买好了。桃花岛的木槿这几天开的很漂亮,我们去看看吧……”严叙把两张轮渡的票给他看。 “好。”严景清接过票,神色柔和的笑了笑。 第二天两人很早就渡轮去了桃花岛。 清新的空气和着微咸的海风扑面而来,让人神清气爽。时间还早,太阳还没升起,但鸟儿早已唤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人们,有不少人也赶早来爬山。 虽然桃花岛离H市很近,但严景清还是第一次来桃花岛,没想到附近还有个这么美丽的小岛,被海水围绕的桃花岛就像是个桃源,彼时的桃花岛不像日后某些被完全开发出来的旅游景点,到处都是人工修凿的痕迹,而是保留着原汁原味的人文景色,给人出世的震撼。 虽说是来爬山,但严叙并没有拉着严景清就往桃花山跑,而是拉着严景清在桃花岛慢慢的走着。他们来的早,还没吃早餐,严叙特地跑到街头的小吃店买来糯米红枣糕,褐色的油纸包着的白嫩嫩的糕分外的好看,笑着递给严景清,“百年老字号,王阿婆出品,清甜爽口,试试看。” 严景清看着那块掌心大小的糕点,挑挑眉,“小叙不吃吗?” 严叙摇摇头,“你吃就好。前面有家包子铺,那的灌汤包小笼包都很好吃。我们去尝尝看?” 严景清没反对,任严叙拉着走,朝阳熹微的光洒落在他肩头,严景清看着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包子铺前很多人,有来游玩的游客,有岛上的居民,甚至还有特地从对面跑过来买包子的H市人。包子铺生意火爆,客人都在排队等候,严叙看这情形,让严景清去排队,他去给他买豆浆。 严景清没多想就答应了,可他在那排队等了老半天也没见严叙回来,心里很奇怪,下一位就轮到自己了,严景清买了包子就去找严叙。 这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桃花岛上人渐渐多起来,大多数人都是来上香的,严景清夹在熙熙攘攘的游人里,看着漫眼的鲜花,不住的左顾右盼找人。 扫了一圈都不见严叙,严景清不由着急起来。严叙电话打不通,又找不到人…… 突然想到严叙说是来爬山的,会不会爬山去了?于是急急忙忙跑到桃花山山脚下。 还没等他向游人询问,就听到刚从山上下来的游客和同伴说的话——有没看到半山腰上那人?这年头难得看到这么虔诚的年轻人了…… 严景清一愣,急忙把人拦住,“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游客笑笑道:“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就是有个年轻人要去山上的普缘寺还愿,闹得动静大了点,引来许多人围观……” “那个年轻人长得什么模样?”严景清急问。 “二十左右的一帅小伙……”游客简单描述了下外貌衣着。 严景清心里一蹬,这不就是严叙吗?向游客道了谢,就急匆匆向山上跑去。 小叙,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丢在那,自己却偷偷跑这里?严景清心里很疑惑,可等他看到严叙时,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唉,这是在干嘛呢?” “估计是来还愿的吧。” “啥?还愿?这得许多大的愿啊,要这样跪着上山?” “呔,说不定是忏悔的呢?” “我佛慈悲,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就算是这年轻人真犯了什么过错,有这份心,佛祖也会原谅他的……” 快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前面的游人都指指点点的望着前面,严景清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整个人都呆掉了。 桃花山青色的石阶上,一个人在一步三叩的上山。 “小叙……”严景清看着他挺直的腰杆,声音颤抖的叫了声。, 太阳已经升高,岛上的温度随之升高了许多,从山脚下到半山腰一路下来,严叙虽不累,但也热得满头大汗。薄薄的衬衫已经湿透,脸因燥热而泛起淡淡的红晕。严叙抹了一把汗,呼吸丝毫不乱,有力的长腿一点也不打颤,坚定的一步一跪,磕头,一下、两下、三下,再起身,一步,再跪下,磕头,一下、两下、三下…… 桃花山并不算很高,不到一千米,但几千级的石阶,严叙就是这么一步步的跪着上山,来还他在高考前和许易扬林溪来散心时许下的愿。 严叙并不信佛,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来玩的那会,看到许多人在求佛,他一时心血来潮,虽然不信佛,可因为心中有愿,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有能力实现这个愿望,才向佛祖许了愿。 虽有不虔不诚的意味,但严叙却是希望佛祖能宽容大量的庇护他心系之人。 如今,当初的愿望已实现,严叙特来还愿。可还愿却是次要的,忏悔才是最重要的。 或许有人会不解严叙为什么要忏悔,还是来佛前忏悔?事实上,严叙也不认为他需要忏悔,他自认没做错什么,他愿意花心思来做这些事都是为了严景清。 严叙不信佛,作为一个修真人士,他相信的从来就只有自己。可严景清却不同,即使日后他会和严叙一样踏上修真之路,可目前他还是个有着和世人一样思维的凡人,凡人被俗事所困,自然得用俗世的方法解决。 严景清会做那样的噩梦,到底还是没有完全抛弃俗见所致,若是严景清现在就步入修真之道,可能就不会再有这种心思,可严叙还没有炼制出脱胎换骨丹让他脱去凡胎俗见,只能暂时用这种方法安抚他。 当然,这个是建立在他在严景清心中的分量上,不得不说严叙对严景清知之甚深,知道如何利用严景清对他的感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小叙!”严景清跑到严叙前头,可严叙像是没有看见他似的,眼睛直看着前方的台阶,一步步缓慢的、坚定的上山。 看着严叙默默从他身边经过,严景清微微扬起头不让眼泪流出来。然后,什么也没有说,慢慢的一步步的跟在后面上山。严叙不信佛,可他却要这么做,严景清知道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这人是在代替他忏悔…… 这人居然用这种方法来消灭掉他心里的结!严景清嘴巴紧咬的看着那汗流浃背的身影,猛地双手紧握。 对不起,害你这样担心了!对不起,以后我会听你的,自私的活自己的,不再去管任何人! 连日来困扰严景清的一切都消失了,严景清看着眼前步伐坚定的爱人露出一个清浅的笑。 到达山顶普缘寺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严叙气息不乱,一步步跪行到佛前。 庙里的老和尚早就知道了有人一步三叩的上山,早早的就侯在案边,等严叙进来,执着十三炷香递给他。严叙连忙双手合十,恭敬的道:“不敢,三炷香就可以了。”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串紫色的珠串,恳求老和尚开光。 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笑了下,接过珠串,可还是把十三炷香给了他,严叙真诚的对老和尚拜了拜,双手接过高香。 严叙左手拿着高香,右手托着红烛,小心的点燃了香,郑重的插在香炉里,又跪行到蒲团上。严叙回头看了眼严景清,严景清会意,也虔敬的跪在了右边的蒲团上。 对着宝相庄严的佛祖,严叙眼中满怀赤诚,沉声道:“严叙,至诚顶礼释迦摩尼佛。” 香案上的十三炷高香悠悠燃起,一时间佛前香雾缭绕,山头的古钟适时响起,低沉尊严的钟声伴着严叙坚定虔诚的祝赞传遍了整个佛寺。 “我昔所造罪业甚多,承蒙不弃,今日终成正果,特来还愿。” “愿,昔日过错皆从我身。” “愿,今后福泽皆庇我叔。” “愿佛祖大慈大悲不责我等败坏伦理之罪,愿逝者安息,早登西方极乐之境……” “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严叙每说一句“阿弥陀佛”就磕一个头,严景清也跟着他磕头,三声阿弥陀佛,礼毕。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为怀,普度众生,施主若有心,一切皆可为。诚心而为,我佛必会庇佑之。” “阿弥陀佛。谢大师赠言,严叙谨记。”严叙还礼。 老和尚点点头,走到大殿中央,对佛祖弯腰行礼,然后拿起珠串双手合十的诵经,严叙则在一旁静心等候。 等珠串开光完毕,严叙捐了香油钱才和严景清下山。 “小叙。”看着眼前笑得邪气的人,严景清眼泪抑制不住的流出来。 “哭什么呢?别哭啊,你一哭我就心疼得难受……”严叙笑笑,揩掉他眼角的泪珠,把刚开光的珠串给他带上。“这是在缅甸赌石赢来的紫玉,我让人做成了珠串。在日湖里泡了挺久的,带着对你有好处。原本想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你的,既然现在开光了,就带着吧。” 看着手腕上优雅神魅的手链,严景清猛抱住他,“谢谢。” “傻瓜。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严叙怜爱的揉揉他的发。 严景清没反驳,下山的时候脸上一直挂着笑。 66. 桃花岛此行把严景清心中仅存的内疚不安全统统消灭,严景清永远也不会忘记在那花香弥漫的小岛上,严叙是如何一步三叩的跪行到山顶寺庙的,又是如何虔诚的在佛前恳求佛祖庇佑自己的。 那虔诚真挚的语句深深的烙在他心底永不磨灭,更是在日后,每每想起严叙的这一壮举,严景清就会觉得心里的某个角落软得一塌糊涂…… 拥有一个如斯爱护自己的恋人,他还有什么是不敢面对的呢? 轻吐一口气,严景清回头看了眼严叙,微微一笑,然后从容的走进墓园。 “哥哥嫂嫂,我和小叙来看你们了……”严景清在严父严母的墓前跪下,严叙也跟着跪在他身边。 “小叙回来有一段时日了,很抱歉今天才带他来看你们。小叙现在很好,很努力上进,他刚高考完,成绩不错,已经被T大录取,你们在天有灵看到的话一定会很欣慰的!严氏现在一切都在稳步发展,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把严氏管理好,等小叙大学毕业就交给他……”严景清看着墓碑上两人的照片轻声道。 “爸妈,以往是儿子愚昧不学好,害你们和景清担心了,以后不会了。我会像爸一样做个有担当的男人,把严氏和景清照顾好,请你们不用担心。”严叙对着两人的墓碑磕了个头,继续道:“今天来是看你们,同时也是向你们请罪的。爸您以前说过,男人顶天立地,做男人就要有担当有责任心,要敢作敢为,做错事不怕承担责任……现在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们,我做错了一件事,请你们原谅,我愿意承担这个责任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我爱上了景清,我要和他在一起。这个决定是不是很混账,很难以原谅?但你们骂我混账也好,不原谅我也好,我一定是要和他在一起的。你们别怪他跟着我犯浑,是我自私的把他缚在身边。我得到了奇遇,虽然匪夷所思,可确实就如某些小说里说的一样,修炼至大剩可以得道飞仙。我已经不是个凡人,有着比普通人要长久得多的寿命,我不愿意孤独一人踏上漫漫仙途,我想找一个人在悠长的生命中陪着我,这个人就是他。或许你们更愿意我去找个女人,可我心里只容得下他。我什么性子,你们都很清楚,我从小自私霸道,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弄到手,现在对于他更是这样!所以我是非和他在一起不可的,况且从小我除了他就没有再和别的人如此亲近亲密,你们也没有,或许这是我们前缘未尽,今生再续。” “妈,你以前不是常和人说,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为何不高高兴兴的活?我现在不止数十载的寿命就更应该高高兴兴的活对吧?你儿子不孝,挑了个男媳妇,但如果我能快活的过一辈子,你是不会反对的对吗?我和他在一起就很快活,这是我从别的任何人身上都感受不到的的!况且这个媳妇原本就是你很喜欢的呢……他对你儿子很好,除了他世上再也没有人会对你儿子这样好了的。你儿子这样聪明,又怎会放过对自己这么好的人呢?” “爸妈,我不求你们的祝福,原本这件事就是我不对,只求你们不责怪我们就好。景清什么为人你们比我更清楚,他为我们严家呕心沥血,他做的那些你们都看在眼里吧?这么好的人,除了不能生儿子外,全世界打着灯笼也难找,况且儿子什么的我这种情况也不需要的了……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会辜负他,我严叙这辈子就只认定他,我和他在一起很开心,我会努力成为一个配得上他的好男人,会把他照顾的很好,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你们就放心把他交给我吧……” “爸妈,我以前没心没肺,伤他至深,我愿意用我今后生命的所有时光来敬他疼他爱他,你们的在天之灵为证!” “哥哥嫂嫂对不起,我要和小叙在一起,永世不分离!” 清寂的墓园里,两人腰杆笔直的对着亲人的墓碑许下一生的诺言。 有风吹来,墓园周边的树被吹得哗哗作响,不知道是不是在回应两人。 在墓碑前磕了三个头,严叙把严景清拉起来,看他眼红红的,淡笑着在他眼角轻吻了下。 “小叙!”严景清瞪了他一眼,责怪他在父母面前也不庄重些。 “没事,我爸妈还不知道我什么德性?”严叙摸摸他的脸,“说不定我爸妈还在上面对我破口大骂,说严叙你这臭小子居然把他们乖巧的小景带坏了呢。” “哥哥嫂嫂才不会那样呢。”想起两人温文儒雅和温柔娴婉的模样,严景清声音略带惆怅。 “怎么不会?”严叙把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我爸妈可疼你了,小景这小景那的,比起我这亲生儿子,你更像他们亲生的。” “怎么,你吃醋啊?”严景清冷哼一声。 “没错,我就是吃醋。”严叙坏笑着把他拉过来,一把啃上那紧抿的薄唇,“我吃你的醋,以后心里不许再想其他人,只许想着我!” 严景清白他一眼,“那是你爸妈!” “我爸妈也不行。”严叙无赖的笑笑,“我就是这么自私霸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严景清默,严叙不再胡闹,拉着他和严父严母告辞,“爸妈,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终于放下心里的负担,两人一身轻松的从墓园出来,严叙甚至还高兴的哼着歌。 “这么高兴?”严景清不解的看他,凤眼轻抬的睨他一眼。 “嘿嘿嘿,当然高兴啊,带媳妇给爸妈看,爸妈都满意的点头同意了,这能不高兴吗?”严叙在他手心轻轻的挠了挠,笑得贱兮兮的。 媳妇?严景清狠狠地瞪他一眼,“胡说八道!”说完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有没胡说八道你心里清楚。”严叙笑着把脸凑过去,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只把严景清看得脸上的温度狂飙。 “看什么看!”严景清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怒道。 “看我媳妇啊。我媳妇真好看,特别是脸红红的样子,看一辈子都觉得不够。”严叙眼神深邃的道。 “油嘴滑舌!”严景清不管他发神经,径自打开车门,坐进去。 严叙贱笑两声,跟着坐进去。 从墓园回严家的路上,严叙的心情都很好,直到他遇到某个人为止。 十字路口红灯,严景清停车等待,一辆黑色的保时捷驶到他身边。然后一道让严叙非常厌恶的男声飘了过来。 “景清,好久不见。” 严叙一侧头就看到萧一鸣微笑着和严景清打招呼。严景清淡淡的回了句,“好久不见,萧总。” 原本萧一鸣是很高兴和严景清偶遇的,但严景清后面那句“萧总”立马把两人的关系拉远,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第一眼看到这个清冷的人的时候,不知为何心里有种想要亲近的感觉,知道这人是严氏总裁的时候,他心里又是惊讶又是欣喜,惊讶与这人年纪轻轻居然取得如此成就,欣喜与自己想要结交的人是这样的优秀。 他拿出一贯的做派,风度翩翩又温良恭谦,带着完美无瑕的笑容接近他,可是这人似乎并不想和他深交,言语间态度冷淡而官方。这让他很是诧异,他自问踏入这个圈子起,还从没有人这样对他,当然,他的对手除外。可严景清并不是他的对手,甚至还说得上是合作伙伴,如果两家联手肯定会打下一片新天地,但这个提议被他拒绝了,十分果断的。 他还记得这人凤眼微眯,神情淡漠的说,H市有严家就足够了的样子。那样的自信高傲和不容人侵犯领域的决绝让他很是赞赏。没错,他打着合作的幌子的确是有别的意图,可两家合作,对严氏也是帮助良多,但更深层次的东西谁知道呢?他这样毫不犹豫的拒绝,分明是洞察了某些东西,目光深远,嗅觉敏锐至此,让他更是欣赏他了。可对于自己三番四次的邀约,这人无不是冷淡的拒绝。这让他十分不悦,不悦的同时又产生了些别的心思。这人心防极强,他想看看到底要怎样才能入得了他的眼。于是继续接近,可结果让他很郁闷。这人对他永远都是表情淡淡的,可对于严家那废材二世祖却是目光柔和,有说有笑。 对此,他得出一个结论,这人只有对待自己认定的人才会那么的与众不同。这个结论让他没来由的兴奋。他想成为这人认定的人,想得到与众不同的对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执着的原因,慢慢的他发现自己看这人的眼光好像多了些什么。那些东西让他在看到这人对他以外的人笑的时候会很愤怒,在看到他和别的人亲密的来往的时候会很嫉妒,想要把那个别人抹杀掉…… 这种东西令他心惊肉跳,震惊不已。趁着还没深陷的时候接纳了家里为他安排的女人,可是,他很不甘心。他萧一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居然利用一个女人来逃避自己的心情? 缅甸之行,原本就郁闷的心情更是恶劣,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心。思虑了许久之后,他把那女人扔回家里,再度回到H市。 挣扎良久,他还是不甘心就这样放过这人!凭什么他在那纠结得心烦气躁,这人却和那臭小子浅言轻笑? 他就是不愿意一个人在泥沼里挣扎,他要把这人拖下水! 绿灯亮起,严景清看了他一眼,“萧总,我们先走一步。” “相见不如偶遇,你们也还没吃饭吧?不如一起吃个饭,前面有家新开张的酒店,菜式不错,不如去尝尝?”萧一鸣看着那清冷的眼,柔声建议道。 “萧总好意严某心领了。只是刚从墓园回来,没心情去外面吃饭,抱歉。”严景清眉头轻皱的拒绝。 萧一鸣微讶,“既然如此,那景清回去好好休息吧,逝者已矣,不要太难过。” 严景清点点头,开车走人。严叙冷哼一声,心里暗骂,贼心不死! 看他板着张脸,严景清奇怪的看他一眼,“小叙似乎很讨厌这人?” “嗯。”能不讨厌吗?前世害死自己的罪魁祸首?现世觊觎自己爱人的人?严叙心里冷笑。土地竞标后,这人消停了会,他还以为他和那白痴女人回家结婚去了,没想还在H市……想到这里,严叙眸色微沉,还有几天他就要去T大报到了,这人会不会趁机来骚扰严景清? 嗯,这是个问题! 可这要怎么解决? 严叙苦恼的皱眉。开学之后待在家里的时间可不多,严景清也不会允许他逃课回来陪他的,这要怎么办? 况且守着严景清不被某人有机可乘什么的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唯有让某人死心,心甘情愿的离开才会无后顾之忧……可他现在羽翼未丰,直接对上萧一鸣只有吃亏的份……总不能把人狠狠地揍一顿,警告他不准接近严景清吧? 看他一脸烦恼的样子,严景清好奇的问:“想什么呢,这么为难?” “如果有人觊觎你的东西,可你现在又没能力和他正面对上,但又不想干巴巴的防备,这要怎么办?” 严景清想也不想的道:“这有什么可为难的?你可以选择和这人的敌人联手,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凭借两个人或多个人的能力去掰倒他,或者你可以考虑让这人上面的人和你站在同一阵线,利用他上面的人对他施压……” 闻言,严叙一愣,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还是太嫩了吗?这么简单的办法都想不到,看来他要走的路还很远啊…… 对此,严叙并不沮丧,反而斗志满满。 没错,他现在还嫩,但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学习,去成长,就如他正父母面前说的那样,他会努力的成为一个配得上严景清的好男人,而目前他正坚定不移的朝着这个目标前进。相信在不远的一天,他会站在严景清身边与他笑看风起云涌! 67. 趁着还有几天的空闲时间,严叙把李德志找来,两人好好讨论了下擎宇的发展问题。 严叙没什么管理经验,很多小事情都要依仗李德志,因为知道未来几年社会的发展状态,倒是在大的方向上有独特的见解。两人合作愉快,严叙从中学到不少东西。虽然公司大部分权力都握在李德志手上,严叙倒也不担心李德志会叛变,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更何况,只要李德志有些别的什么心思,他只要一看就知道,谁让他有个让人匪夷所思的金手指在呢? 擎宇发展势态良好,竞标下来的土地规划完毕,正在建设当中。打造这片富人区的时间用时是两年,但是房源是可先预定的,这让擎宇目前的资金有了缓和的空间,可以用这些资金去继续拓展业务。 基于发展的需要,公司急需一批优秀的高层管理人才,可严叙手上真的没人,对此,李德志向他介绍了一些人,其中有个李德志的朋友,刚从G市辞职回来H市照顾老人的朱光闵。 李德志戏称此人为老猪,只因他这朋友生就一副圆圆滚滚的身材,个子不高还挺着个大肚子,笑起来的时候眯着双绿豆眼,看起来颇为滑稽。这人看起来虽其貌不扬,但肚里能撑船,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这人在G市混的不错,但是个孝子,他父亲刚去世不久,年迈的老母亲身体不好,妹妹去年已经出嫁,无人照顾又不愿意离开生活了多年的小镇去G市和儿子住,于是老猪就辞职回H市照顾母亲。前段时间还打电话给李德志,告诉他要在附近找份工作什么的。李德志一听,就和他说了擎宇的事,问他是否有意愿加入,但朱光闵提出想要见见擎宇背后的人再做决定。 李德志看严叙神色淡淡的,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有些担心,解释道:“严少别介意,我这朋友没别的意思,就好奇而已,我和他谈的时候提到了你,然后多说了两句,他很好奇我口中见解独特的东家,所以才提出要见见而已……” 严叙笑笑,“没事,既然你朋友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约个时间见见吧。”严叙是真想见这老猪,不为其他,就为这人之前在G市待了这么长的时间。 他刚想要了解G市萧家的情况就有人送上门来……严叙敛了眼底的寒意,眉头轻挑。把这这老猪拉过来的第一步就是他和萧一鸣把前世今生的账好好理算一遍的开端…… 三人见面,朱光闵诧异与李德志口中的东家居然是个少年人,可并不因为对方年纪尚轻就小看严叙。因为李德志的极力推荐,他想着去别家也是干,和李德志一起也是干,按李德志说的东家不错,待遇也好,还不如和他一起干。有了这心思,又从李德志口中听到不少称赞东家的事,惊异与李德志信心满满的态度,才提出了这么个要求。一来是试探,而来则是想认识下。 李德志为两人相互介绍,因为各自的心思,所以三人相处得不错。期间朱光闵可是好好观察了严叙一番,可除了觉得对方是个沉稳的年轻人外,并没有其他感想。 被人打量的同时,严叙也在评估对方。他用的方法可就简单多了,开启灵识一扫就把对方的想法全数了解。对此,严叙也没装13的多说什么,而是态度诚恳的邀请朱光闵加入。 朱光闵虽然心里还有疑惑,但看李德志对他使眼色,绿豆眼转了转就和严叙干杯,道:“合作愉快。” “擎宇就有劳两位了!”暂时站到统一战线,严叙把擎宇目前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下,任命朱光闵为擎宇副经理,让两人相互配合。并告知两人他要去T大上学,在H市待的时间不多,让两人多操心。 东家竟然还没上大学!朱光闵十分惊讶,事后问李德志,李德志不以为然,说严叙这个年纪刚上大学有什么好奇怪的,很多大家族的孩子不都是读完书才接手家族生意的吗? 扑捉到李德志话里的字眼,朱光闵忙问:“这东家是哪家的少爷?” 李德志好笑的白他一眼,“感情你还没弄明白东家身份就卖身啊?” “呵呵,这不还有你这老朋友在,难不成你还骗我下火坑不成?”朱光闵想来想去都没想到严叙身份。 “得,这H市的严家你不会不知道吧?” “什么?”朱光闵大吃一惊,“他就是严家的废柴二世祖?这……这不像啊……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而已……”说着摸摸圆润的下巴,绿豆眼精光闪烁。“老李,这事和严氏有关系?”得知严叙身份,朱光闵脑里各种想法溜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是,传言什么的都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李德志自以为是的解释道:“东家年纪还小,擎宇就是人用来历练的,你说呢?” 朱光闵点点头,但是,“若日后东家接手严氏那我们可不就是……但严氏现在的总裁?”严景清的大名他如雷贯耳,在G市的时候经常听人提到,他这样的年轻有为,甘愿把苦心经营的劳动成果交到自个侄子手上? “啧,两人感情好的很呢,严氏一定会交到东家手上的,这不东家才刚上大学,还要等几年才能接手,你不用担心会出现夺权这种事,想来你也知道擎宇前身留下的烂摊子,这事没严氏的支持哪有现在的擎宇?” 朱光闵摸摸鼻子,“行,老李,咱们就跟着东家干!” 对于两人的猜测严叙不知道,就是知道两人是因为严景清的关系才下定决心入伙也不会觉得不爽,有些事他解释不清,用严景清的名头挡着会方便很多,况且日久见人心,他会把自己在众人眼中的分量一点一点的加重,直到超越严景清! 和朱光闵接触了几次,比较熟悉了些后,严叙才打着把觊觎H市地盘的萧家人赶回G市的名头向朱光闵打听萧家的消息。或许老天都在帮严叙,朱光闵在G市待了很多年,虽然不是在萧家公司干,但因为工作的关系经常接触萧家人,因此十分清楚萧家的情况。 萧家长孙萧一鸣在H市的事情他就知道内情。在孙辈里萧一鸣算是比较得萧老爷子欢心的,可萧一鸣的出生不是太好,萧一鸣是长孙可非嫡子,是萧父的在外面的私生子,因萧夫人生不出男孩才被萧老爷字让人抱回来的。 萧家年轻一辈的男丁除了萧一鸣,还有两个堂弟,萧敬哲和萧敬唯。萧父这一辈无能,萧老爷子只好期待孙子们,萧一鸣之所以会来H市完全是为了向萧老爷子展示自己的能力,好让萧老爷子放心把萧家交给他。如果严叙没有重生,没有插手破坏萧一鸣进军H市的计划,事情就会按照上一世那样,萧一鸣会在H市做出漂亮的成绩从而取得萧家大权…… 严叙眼睛微眯的听朱光闵把萧家的内部斗争说了一遍,计上心来,同时对萧一鸣为什么会对严景清产生别的心思有了些了解。 或许两人都曾经是私生子的身份才让萧一鸣对严景清特别关注,尤其是严景清在严家的情况比他在萧家好了那么多的情况下更是刺激了他。曾经相同的地位,可现在却相差那么远让萧一鸣不由自主的去关注,去比较,然后在观察的过程中慢慢沦陷…… 想到这一点,严叙嗤之以鼻。在严家谁敢说严景清是私生子?即使严景清的确是他爷爷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的,可有谁会说严景清是私生子?严景清的身份是他严家十八代祖宗都承认的,哪是萧一鸣那货能比的? 又问了萧家老爷子的性情,严叙才眸色深沉的回到严家。正好刚上饭点,于是心情颇好的和严景清吃晚饭。 看他个劲的往自己碗里夹菜,严景清不得不阻止他,“小叙,够了。” “嗯?”严叙顿了顿,看了看他碗里堆得满满的菜,笑道:“吃多点,我可是和我爸妈说了,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呢。否则下次带媳妇去看公婆会被责骂的……” “吃饭也没个正经!”严景清瞪他一眼,脸有些红。自从说开后,这人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明知他脸皮薄还不时出言调戏他,真是可恶! 严叙笑眯眯的看着他,“吃完饭去泡泡澡?” 严景清红着脸点点头,严叙身上的空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在里面待着很舒服,他很喜欢里面的风景,如果可以,他到希望可以一直住在这么美丽的地方。 两人吃完饭进到空间里,呼吸着令人神清气爽的灵气飘逸的空气,严叙用灵识查看了一遍,随后弯弯嘴角,空间明显的变化没有,倒是在原有的基础上进一步发展而已。只不过一旦他一举突破金丹期,空间就会发生巨大的变化,至于是什么变化,严叙还不知道,仙人也没告诉他。 说到仙人,严叙有些担忧的皱眉。自从上次他把严景清带进空间和仙人交谈过后,他已经很久没联系到他了,就只留给他一句话,说要闭关就销声匿迹了。 不知道这仙人在搞什么鬼……严叙轻叹了口气。越往后修炼他就越觉得他们之间的差距大,不知道这仙人到底是什么等级? 严叙这头想着,严景清那头已经把衣服脱了,在日湖里泡着。严叙一回头就看到人泡在湖里,只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 眸色一暗,严叙邪气的扬眉,飞快的把衣服扒了,大呼一声:“媳妇,我来了!”就跳下去,把严景清溅了一脸水。 “严叙你个变态!”严景清摸了把脸,对严叙怒目相向。 严叙笑嘻嘻的凑过去,俯身吻住那欲说还休的唇。猛地被吻住,严景清轻轻咬了咬伸进嘴巴里的舌以表示不满。可后来被吻得晕乎乎的,不满什么的早不知抛哪去了。 两人都裸着,一不小心就擦枪走火。严景清靠在严叙怀里,情难自禁的呻吟起来。严叙也不好受,只能忍着把人拆吃入腹的欲望用手给两人解决了。 此时,严叙倒是庆幸那唠叨仙人不在,否则肯定会被嘲笑死的。 在湖里胡闹了会,严叙把人清洗干净,吻了吻那欲望未退的脸才把人从水里抱起来朝着楼阁走去。 “今晚在这里睡?”严叙轻声问。 严景清点点头,任他把自己擦干然后塞进柔软的被子里。 把人捞到怀里,严叙在他耳边低声道:“还有两天就开学了,第一个学期我会在学校那边住,舍不得你……” “放假回来。”严景清闭着眼睛闷闷的道。虽然也舍不得严叙,但他们不是女人,不需要黏黏糊糊的不分开。严叙还小,需要接触更多的人事才能更好的成长。 “好。”听出他话里的不高兴,严叙摸摸他的眼,“我会尽快把境界提上去,把丹药炼制出来,让你的身体好起来。” 严景清咬咬唇,他不清楚严叙要做的事,但也知道不容易,“不要急,慢慢来。” “嗯。”严叙叹息着吻了吻他的额头,“真想把你留在这里面,想你的时候就跑进来看看……” 严景清轻笑,“等以后腻了外面的世界,我就搬进来住。” “随你喜欢。” 两人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轻,最后相拥而眠。 68. 9月1号T大新生入学报名,严叙收拾好行礼就去找林溪,准备和他一起去T大报到。 自许易扬离开后,林溪就整日精神恍惚的,严叙来找他时,发现他整个人都瘦了圈,眉头不由轻皱。 “林溪。” “你来了?”林溪回头看他一眼,淡淡的道:“东西我都收拾好了,走吧。” 看着他比以往淡漠的脸,严叙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林溪过得并不好,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摸摸鼻子道:“你还好吧?” 察觉到他眼里的担忧,林溪笑笑,“挺好的。” 听出他声音里的苦涩,严叙忍不住问:“你和许易扬?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他是知道许易扬的决心的,可他不知道林溪是否也和许易扬一样。 “……怎么办?”林溪看着门外湛蓝的天空,有些迷茫的呢喃,“能怎么办呢?走一步是一步……” 毕业聚会那天,他喝了酒,有些头晕,被许易扬带到酒吧外面透气,然后许易扬吻了他。许易扬的吻他不讨厌,甚至还觉得喜欢,或许是醉了才会那么觉得的吧?所以不但不反抗居然还吻了回去…… 他记得那人身后的灯光闪烁,可那明艳的光火却比不上那人眼里因为他的回吻而闪耀的火花耀眼夺目…… 那人抵着他的额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那漆黑眼眸深处流淌的感情毫不掩饰的直直望进他眼里。 那人说,林溪,你可知道,我喜欢你? 那低哑的声音传到耳里,他眨了眨眼,伸手抚上那柔和了棱角的脸,迟疑的问,你对我和别人不一样,和严叙也不一样,是因为喜欢我? 那人点点头,把他的手按在他胸前,这里想要这么对你。 感受着手心下砰然有力的跳动,他歪头想了想,道,我喜欢你的喜欢…… 那人听了似乎很高兴,激动的在他唇边吻了吻,压抑不住的兴奋,不停的在他耳边说:喜欢你,很喜欢…… 他还没见过那人脸上如此情绪化的表情,可知道是自己让他展露这样的表情的,心里不禁有些得意。想要看到那人更多的表情,于是他说,木头,我有没告诉你,你笑的样子很好看? 那人微讶,柔和了棱角的脸上缓缓展露一个笑容,他看着他的笑容,继续道,嗯,没错,就像是这样。很好看……虽然有些傻兮兮的。 那人脸上的笑容一僵,无奈的叹了口气,把他拥进怀里,下巴蹭着他的发,再次重申,林溪,我喜欢你。 他从没听过那人叹气,好奇的推开他,盯着他幽深的黑眸,道,我知道了。 那你喜欢我吗?那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看到他眼里的紧张,摇摇头,许易扬,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你,我只知道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喜欢你把我的手握在手心里拉着走,喜欢你只对我一个人笑,喜欢你看我的眼神…… 那人每听他讲一个喜欢,眼神就柔和一分,最后那往日冷冰冰的脸就像冰山消融后的春日般,春光灿烂。满眼的愉悦。 这是喜欢吗?林溪再次问自己,他现在很清醒,自然也很清醒的知道,这就是喜欢。那萦绕在心头温温软软的感情叫做喜欢。 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于是,我们在一起? 可这不是那晚的后续,他记得回答了那人后,那人狠狠的吻上来,直把他吻的喘不过气来。他醉眼迷蒙的瞪着他,换来那人满眼的不舍和隐忍。 那人说,林溪,我要走了。可我舍不得你。 他一愣,声音里带着震惊和愤怒,质问道:你要去哪里? 这人居然刚和他告白完就想走了?他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无T大上学的吗? 面对他的指责,那人脸上泛起苦笑,摸摸他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柔声道: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排掉他的手,生气的吼道:你不去T大我们怎么在一起?明明说好了要一起去T大的啊,你怎么能临时反悔! 那人把他的手握进掌心里,紧紧握着。目光诚挚的道:我要和你在一起,在一起一辈子。为此,我不得不暂时离开你。 一辈子?他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那人,内心复杂之至。他就只是单纯的有些喜欢这人而已,他并没有想到那么遥远的未来……,一辈子那么长,谁都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些什么事,如果这种感觉没有了呢?又如果他不喜欢自己了呢?况且对于他来说,一辈子可是很沉重的负担,是要把你人生的全部交托给另一个人,同时承担起另一个人的人生,这是要多么大的勇气和多么深厚的信任及恒心才能做到的?这人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把一辈子说出口? 林溪,等我三年,等我有了足以保护你的力量,我就回来找你。 他沉默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说,我不相信你还是不相信人心? 那人看他不出声,紧张的道:林溪,等我三年就好。三年之后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他看着那人眼中的哀求,很不是滋味,轻声问:许易扬,你凭什么要我等你三年? 那人说不出理由,只是狠狠的把他抱住,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林溪,林溪…… 听着那嘶哑的低喃,忽然心里满是苦涩。 许易扬,你喜欢我什么?你看,我们虽然做了两年同学,但来往却不超过一年,就那么一年你就可以喜欢上我,那三年呢?会不会就会喜欢上另一个人? 那人打断他,林溪,感情是不能用时间长短来衡量的。我喜欢你,只因为你就是你,世上只有一个林溪,也只有一个只喜欢林溪的许易扬。我好不容易才突破你的心防在你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可我并不满足以此,我想要完全占有你的心。我知道你并不会轻易相信人,那这样可好?如果三年之后,你还喜欢我,你就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许易扬,我不是不想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人心。他看着远处的灯红酒绿道,那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带着各种面具的人虚与委蛇。 我知道,我都知道。那人轻吻着他的额头,苦笑道:可我还是想请你相信我。 他看着那人眼里的温柔和包容,希冀与恳求,想起往日这人不动声色的关心,心中微微一颤,轻不可微的点点头,我答应你。 后来的后来,他只记得自己沉醉在一片铺天盖地的深吻中,晕头转向。 那时的他至始至终,都没表现出对他们这样异于常人的感情的震惊和惶恐,更没考虑到如果两个人真的在一起会有多少麻烦。他只是顺着自己的心去做,他知道说了那样的话后要承担怎样的后果,可他并不后悔,即使他还没想好要如何面对将来的困难。 “林溪,许易扬很喜欢你。”严叙认真的道。或许林溪不知道,可他却是知道许易扬为了两人的将来付出了多少。 “我知道。”林溪弯了弯嘴角,告诉严叙,“我答应等他三年,如果三年之后我还喜欢他,我就和他在一起。” 原来如此,严叙挑挑眉,“希望那面瘫得偿所愿了。” 林溪斜睨他一眼,“严大少,我的事你不用操心,倒是你自己,我听那木头说,你可是爱上了自己的亲叔叔……”这会林溪终于弄明白了严景清的身份。 看他直言不讳,林溪眉头轻皱,“那可是……乱伦啊……” “五十步笑百步。”严叙白了他一眼,打开车门,“别在那悲春伤秋的,赶紧走吧。” 看他不以为然的样子,林溪好奇的问:“严叙你以前不都是喜欢女人的吗?怎么会突然喜欢上一个男人呢?还是自己的亲叔叔?” “什么喜欢女人,逢场作戏而已。那些人连他一根头发也比不上。”严叙发动车辆,方向盘一转,驶上公路,“喜欢就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也喜欢你吗?”林溪想起毕业聚会严叙调侃自己时说的话——我家的早就搞定了啊,你不是看到了吗?不由想确认。 “你说呢?”严叙扬扬眉,颇为得意的道。 “肯定是你用手段把人骗了的!”林溪还是不相信那样如贵公子般高雅的人会喜欢上严叙这嬉皮笑脸的货色。 “知不知道什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我在别人眼里不咋地,在我家景清眼里,我都是最好的!”严叙得瑟的道,“况且,你没发现我正朝一个优秀的好男人的方向发展吗?在不久的将来,我严叙,会成为一个能够和他匹配的存在!” 林溪抖了抖鸡皮疙瘩,“严大少,你能不那么自恋吗?” 严叙耸耸肩,“世上最幸福的事不是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而是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成为更好的人。所以,无论是为了他还是为了我自己,我都会变得更好。” 林溪一怔,似乎是没想到严叙会说出那么有深度的话,但严叙的话却是提醒了他,同时让他想到了某个人。 许易扬,你也是这么想的吗?所以才让我等你三年? 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林溪陷入了沉思。 如严叙所言,他正朝一个优秀的男人的方向进发,即是林溪不和严叙同一个专业,也时常听到严叙的大名。 刚开学不久,严叙就当上他们班的班长,然后在迎新生晚会上以一段道难度的热舞让整个系的人都知道了他,续而在新生篮球大赛上更是频频出风头,虏获芳心无数……短短一个月,严叙就成为了他们这届最让人瞩目的新生之星,成为T大的风云人物。 林溪有些不明白他这么闹腾到底是为什么,明明在不久前的几个月这人可是尽量地调的。 严叙得知他心里的疑惑后,十分好心的为他解惑,“我这是在招揽人才呢。” 林溪很是诧异,“你想干什么?” “我要赚钱养家啊,需要找人帮我打工。”严叙把手里的《经济学原理》放下,“有兴趣加入吗?” 没错,严叙就是在招揽人,他可着劲活跃在众人面前,除了学习如何交际外,更是为了认识更多的人,然后把这看中的人笼络起来,毕业后为他所用。 林溪狐疑的看他一眼,“没兴趣。” “真不来?跟着严少我可是能吃香喝辣的哦!”严叙抛出橄榄枝,可惜人不领情,翻翻白眼去图书馆了。 严叙趴在桌子上轻叹了口气,大学生活固然丰富多彩,可是心里并不因此愉悦,甚至有些遗憾。 如果他能来和自己一起体验大学生活就好了。严叙起身,亦朝着图书馆走去。 他想念严景清了。 69. 又是一个不眠的长夜,在明湖里修炼了整个晚上的严叙缓缓睁开眼,幽深的黑眸中闪耀的光华渐弱,最后隐于眼眸深处。 感受了下体内愈来愈浓郁的灵气,严叙有些失望。开学这一个月以来,每天晚上他都没入睡,而是像现在这样打坐修炼,想着尽快突破到金丹期,可这事还真是急不来。一个月下来,他连辟谷后期都没有突破,只是进一步稳固了现有的境界而已。 严叙失望是失望,但也没介意,毕竟修真原本就是逆天而为,不能急于求成,更不能过于执着,一切都要顺其自然。况且据他所知,他这样的修炼速度比起修真界的人已经是拍马也赶不上的,他虽然不了解具体情况,但他遇到的这些事和某些小说上的十分相近,也曾找过一些小说来看,并找过仙人求证过,仙人说那些小说虽然说得玄乎了些,但修真界的情况大致也就那样。所以严叙很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修炼的功法太过顶级,他是不可能在短短一年时间内达到现在这个境界的。因而严叙并不强求,只是希望再努力一点能把境界提上去。 不过,修真是越往后就越难,如果他没有顿悟或者奇遇是不可能再像以往那样顺利过关的。 想到这里,严叙轻轻一跃,跳上岸。既然急不来,还不如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得到奇遇什么的。 嗯,就这样定了! 严叙想到什么,眼色蓦地柔和下来。 开学这个月忙着混脸熟和修炼,他周六日都没有回严家,不是不想念严景清而是怕回家后,整颗心都在严景清身上而无心修炼,可他又想尽快达到金丹期好炼丹,所以才坚决没回去。不过眼下突破不能,他也实在是很想念他了,正好明天就是十一,他有七天的时间和严景清呆在一起。他都想好了,要和严景清去旅游。前两次都是自己一个人去,这下终于可以两个人一起去了…… 严叙想想都觉得高兴,立刻打电话给严景清,告诉他晚上回来吃饭。严景清正在开会,当着所有人的面眉眼柔和的说,好。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把一干人都看呆了。 那是谁啊?居然能让总裁露出这样的表情?众人心里嘀咕,只有一旁的美女秘书眼里飞快闪过一丝亮光,心里更是一片了然。同时,心里希望电话那头的人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和严叙简单的闲聊了两句,严景清才挂了电话,看到一干人都惊奇的看着自己,不由轻咳一声,一干人急忙收回视线,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会议。 严叙心情很好的回家和严景清用了晚饭,然后把人拐进空间里干坏事。两个人一个月没见,都很想念对方,此时ci身果体的摸摸亲亲很快就激动起来。虽然严景清在外人面前都很淡漠,时常穿着一身严谨的黑西装,看着很是禁yu的样子,而且脸皮薄,但真要放开来也不会扭捏,严叙不就被他gou引过几次?现下两人互相厮磨,严景清更是热情的回应严叙的挑逗,严叙知道,这人虽然不说,但和自己一样都很想念对方。 看着那在自己的亲吻下发出愉悦的shen吟的人,严叙眼神暗了暗,唇舌离开流连的红豆,慢慢往下滑,滑过精瘦紧实的腰腹,潜入湖水之下。 严景清起先是扶着严叙的肩的,严叙这么一下滑,整个人都潜入水里,严景清没有东西扶住,被严叙在水下那么一弄,险些栽进水里。 “小叙……”严景清发出一身尖叫,全身都激动的颤抖起来。 严叙刷的一声,钻出水面,托着他的臀,把他整个人都抱起来。 “舒服吗?”严叙鲜红的舌头舔舔嘴唇,十分se情的问。 严景清全身红通通的,整个人软趴趴的搂着严叙的脖子,因为被他这样抱着觉得很是羞耻,不由把头埋进他肩胛里。 “呵呵……”知道他又害羞了,严叙把他放下来,亲亲那滚烫的脸颊,哑声道:“帮我摸摸。” 严景清羞恼的瞪他一眼,可这样的眼神毫无威慑力,反而因为激情而水润清亮,看得严叙yu火更甚。不由自主的吻上那因为沾染情yu而微红的眼角,严叙低声笑道:“景清怎么可以这样?自己舒服完了就不管我?” 严景清脸色更红了,可是揽着严叙脖子的一只手却慢慢的往严叙shen下移去。 两人在湖里胡闹够了,严叙才把人捞起来回楼阁卧室睡觉。 “十一黄金周我们去旅游吧!”严叙把玩着严景清的手道。 严景清睁开眼,看他一脸兴致勃勃的,想到上次生病时严叙说想要和自己去旅游的话,点点头:“好。” “我们去云南怎么样?我们可以先去丽江再到大理最后是西双版纳。”号称动物王国的西双版纳,严叙还没去过。那边有充足的动植物资源,他想去采集一些,顺便和严景清去散心。 都是很有名的旅游胜地,可是……,严景清眉头轻皱的问:“会不会很多人?”严景清不太喜欢跟着这么多人一起看风景,在他看来,就是普通的山山水水,一个人在安静的环境下观看,也能品出些味道来,但要是人多了,就是风景再好,也没了那味道。 严叙摸摸鼻子,ZG人的尿性,使得这些旅游景点,每每到了国定假期,总是人满为患,硬是让这大自然的美丽风光染上了俗气,少了份灵动,多了份喧哗。不过,严叙把他的手举到眼前,轻吻了下,“没事,我们可以去看些一般人看不到的风景。” 听他意有所指的话,严景清了然的笑笑。于是第二天两人收拾了些东西放进空间里,然后意思意思的背着个包出门旅游去了。 考虑到黄金周前几天是人最多的时候,两人把要去的地方的顺序颠倒过来,等去了西双版纳还有时间的话再去大理和丽江。 西双版纳是我国热带生态系统和多种动植物的综合自然保护区。西双版纳的植物在热带季风气候影响下,孕育成为有别于赤道热带雨林的季风雨林。 这个神奇的雨林,孕育了许多神奇的物种,两人刚进雨林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般,好奇地不得了。 严景清还从来都接触过这样的环境,看到那些千奇百怪的植物,上扬的凤眼满是兴奋和惊叹,手里拿着相机不停地拍照。严叙因为去过几次采集,相比严景清就淡定多了,不过看到严景清这么高兴,心里暗咐自己的决定果然没错,这人脸上的笑容比起在H市不知道灿烂了多少。 两人一边走,一边观赏,严景清拍照,严叙则在一旁把人看好。西双版纳的雨林是个美丽又危险的地方,这里有着最危险的动物与最毒的植物,一般人没有专业人士陪同根本就不敢深入。严景清自是知道这一点,可有严叙在身边,他根本就不用担心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他知道严叙会保护好他,所以他在整个雨林里肆无忌惮的到处游玩,不时摸摸这个看看那个。 偶尔看到很喜欢的植物,严景清就会留恋的多看两眼,严叙察觉他眼里的不舍,二话不说就把植物弄进空间里,把严景清吓了一跳。听严叙解释后,才知道空间还有这功能,于是这一路上,可是有不少新奇植物成为了空间中的一员。按照严叙说的,空间里的温度是根据物种各自的生存要求调节的,就是热度植物和寒带植物种在一起也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严景清才放心他把植物弄进去。 雨林里的植物较之外界的普通植物多了份灵气,严叙也乐得把它们移植进去为空间增加些灵气。除了严景清喜欢的植物,严叙也采集了些野生水果、珍贵用材树等等。但大部分是些灵气充沛的植物,其中有可制造高级香料的“花中之王”依兰香,和见血封喉的箭毒木等。 热带雨林里有不少千年古木,严叙和以往一样,只是采集了些枝桠进去空间培植。上次在长 山那边采集的千年古木枝桠在空间里现已长成参天大树,因为母体的基因好,在空间的作用下品 质又提升了不少,假以时日就可成为灵木。 两人在雨林里走了大半天,一点也没感觉累,兴致更是有增无减。 除了植物外,两人还见到了不少动物。 就像此刻,他们碰到了一队由十几头野生象组成的觅食队伍。一般人遇到野生象群,第一反应就是小心的撤离,要知道野生大象的攻击性可不是动物园里那些人工饲养的大象能比的,就是动物园里的大象发狂了也会踩死人,何况是这样一群大家伙呢? 可严叙两人却若无其事般在一旁看着,严景清还拍了不少照片。 这里的动植物都带着灵气,野生动物更是灵气十足,同时它们也非常敏感。只要严叙靠近它们,不管是体型巨大的亚洲象,还是身手敏捷的金钱豹,亦或是身姿矫健的印度虎,没有不夹着尾巴乖乖低头表示顺服的,那神奇的场景看得严景清口瞪目呆,惊奇不已。 而严景清虽然还没有踏上修真路,但经常在明湖里泡着,还被严叙用真气疏导过经脉,身上也就沾染上了灵气,而且因为和严叙有肢体上的接触,身上也沾染了些严叙的气息,所以这些动物对他也比较温顺。 两人在一旁观看,动物们是不会有任何动作的。 严景清看着近在眼前的鲜活的象群,感觉自己就像穿越到了动物世界里,不由低喃一声:“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看他这样喜欢,严叙拉着他的手,笑道:“下次我们去非洲大草原,哪里的动物才叫壮观!” “好!”严景清笑得眉眼弯弯。 “天色不早了,我们找个地方露营吧。”这是严叙来之前就想好了的,虽然可以在空间里过夜,但他们还没试过两人在野外露营,难得有条件,两人也想过些和以往不一样的生活来增加情调,于是严叙一说这个提议,严景清就同意了。 象群还在吃东西,严景清又拍了张照,突发奇想的问:“小叙,你说这里的动物那么有灵性,你说能不能让它们帮我们找个合扎营的地方?”这些动物是这的土着,比他们熟悉周围的环境。 严叙挑挑眉,“我试试。”说完,走近象群。 象群在发现严叙的时候骚动了一会儿,然后就安静下来了,每只大象都扇着大耳朵看着严叙靠近,但没有任何反应,只其中一只最高最大的雌象从象群中出来,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严叙面前。 严景清猜想,这大概就是这队象群的领头母象了。 那领头母象停下距离严叙三米远的地方,不再前进,只看着严叙,然后前腿一弯,跪了下来,而它身后的象群也作出了同样的动作。 见此情形,严景清快速按下快门,拍下这神奇的场景。 严叙走到领头母象身边,也不说话,只是盯着母象看了会,摸摸它的头。领头母象鼻子高高翘起,低鸣了声。严叙这才拍拍它的头,双手一撑,坐了上去,对忙着拍照的严景清伸出手。严景清笑笑,让他把自己拉上去。 把严景清安置在胸前,让他搂着自己的腰,严叙动了动腿,做了个类似骑马的动作后,领头母象站了起来,长鸣一声,然后迈着步子寻了个方向不紧不慢的走着,身后的象群很自觉地跟了上来。 平日里。严景清一直都是优雅高贵的,在严氏众人眼里也一直保持着严谨沉稳的总裁形象,哪里有机会像今天这样,可以肆无忌惮的玩?这会居然骑象,感觉很新鲜,凤眼一直笑眯眯的。 大象很高,严景清的视野开阔了不少,在严叙怀里转了个身,拿起相机录起像来。 严叙低头在他颈边轻吻,“很高兴?” “嗯!”严景清笑道,回头在他唇上烙下一吻,“很高兴!” 领头母象带着他们走出茂密的林间,来到它们平时饮水的地方。 那是一条宽大的河流,两岸碧草丛生,绿树环绕,平静如明镜的水面倒影着蓝天白云,绿树青山,宛如另一个世界般安宁。抬眼望去,天边的大片云层后,金色的太阳,透过云层射出道道金光,华美的不可思议。 “真漂亮……”严景清看着这仙境般的景色,一时间看呆了。 严叙把他抱下来,也不提醒他,自己一个人去搭帐篷。 严景清看了会才回过神来,见严叙已经在搭帐篷,不好意思的笑笑才上前帮忙。 严叙选的地方是一处离河道有些距离的高地,地面坚硬、平坦,还高出水面几公尺,不用担心晚上睡觉时,会被水淹了。 两人一起,很快就把帐篷搭好了。严叙把之前准备的东西拿出来,让严景清整理,然后转身走进密林去准备晚上的食物。 两人准备的帐篷不大,是标准的双人帐篷,严景清找了大石头把帐篷的四角压住,又在蓬顶边线正下方挖一条排水沟,避免如果晚上下雨了,帐篷被淹。又在帐篷周围撒了一圈硫磺,防止虫蛇进入。 弄好这些,严景清就在营地周围捡了些干燥适合燃烧的枯枝木材,又拿了铁锹在离帐篷两米远的位置挖了块空地出来,中间留了个坑,旁边垒上石头,搭了个简单的炉灶,然后生火烧水。 所幸小时候做过这些,虽然进了严家后就没再做过这样的粗活,但严景清还是不费什么功夫就弄好了。 等锅里的水开始往外冒热气了,严叙才从密林里出来,看着他手里那体长接近两米,羽毛绮丽华美,垂拉着脑袋显然已经死亡的禽类,严景清好奇的问:“野鸡?” “不知道。”严叙摇摇头,“应该是野鸡一类吧?长得整幅野鸡样……” “我听说西双版纳有不少珍贵的动物,我们不会把国家保护动物也吃了吧?”看着那漂亮的过分的羽毛,严景清有些不安。 “呃……这都死了,不吃白不吃。”严叙摸摸鼻子。 的确,不吃都死了……,于是两人很没愧疚心的把这只“野鸡”给吃得渣都不剩。 “野鸡”肉质鲜美柔嫩,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严叙还想着是不是弄几只进空间养着,可被严景清阻止了。 吃完了,把战场打扫一遍后,严景清把那美丽的羽毛收集起来,让严叙放好。 那被冠上野鸡毛的羽毛很悲剧的躺在空间里,直到回去严景清把战利品清点了一遍,想起这羽毛的主人美味的“野鸡”,想要知道这“野鸡”的真实身份而去网上查找了资料后,才发现,这“野鸡”不是野鸡,而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龙鸟,学名绿孔雀。 居然真的把国家保护动物吃了…… 不吃都吃了,幸好只吃了一只,严景清心里暗念“罪过”,把羽毛插在花瓶里,哀悼那只倒霉的绿孔雀。 70. 密林的夜,黝黑深沉得可怕,如果独自一人潜进这魅影重重的深林间,肯定会惊惶不安,紧张万分。可严叙两人丝毫没有被这浓重的夜色影响,两人偎依在篝火旁,轻声细语的聊着天,不时交换一个轻吻。 两人头顶上的天幕被繁星点缀得无比璀璨迷人,耳边传来幽幽的虫鸣为寂寥的夜添加了几分生气,如此浪漫的夜又有爱人在身旁,原本是件十分美妙的事,可惜天公不作美,进入雨季的西双版纳,天气变化莫测,刚才还是星光璀璨的夜空,立马被乌云所掩盖,黑压压的云层电闪雷鸣,如巨龙滚,气势逼人。 天地间一片沉闷,原本凉爽的清风也突然多了股威势,呼啸声不断。 不一会,豆大的雨点啪啪落下。 严景清有些郁闷,本来还想好好欣赏一下在城市里看不到的美丽星空,却被这突如其来的雷雨打乱了计划…… 两人不得不躲进帐篷里,严景清趴在严叙怀里神情恹恹的,严叙抚摸着他的发,笑问:“怎么了?” “居然下起雨来……”严景清闷闷的道,严叙在他嘴角亲了口,“没事,明晚再看。这雨看着下不了多久,估计后半夜就停了。” “嗯。”幸好他们可以在这呆几天,否则就可惜了。严景清想着,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困了吗?要不进去里边睡?”严叙伸手把他眼角溢出的泪滴揩掉。 “就在这睡。”今天玩了一整天,消耗了不少精力,之前兴奋过头了,没什么感觉,现在一躺下来休息才觉得累了。但他还没在帐篷里过过夜,于是,窝在严叙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小憩。 严叙宠溺的笑笑,从空间里拿出薄被,为他盖上。手也有节奏地抚顺他的黑发,像是在哄他入睡似的。 帐篷外的风雨依旧,却破坏不了里面的温馨。 挂在帐篷顶上的灯随着帐篷的晃动而微微摇晃,让底下的影子变得飘忽不定。光影交错间,一片宁静祥和。 严叙看着怀里人神色恬淡的脸,觉得心里从来没有过的宁静。 大概真是累了,严景清很快就睡着了,清浅的呼吸喷在严叙胸前,严叙的心随之骚动起来,像是最柔软的地方被羽毛轻轻搔刮,有种痒痒的感觉,还有种甜得发痛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严叙不由把人抱得更紧,叹息着把头埋到他颈间,闻着这人身上清爽的味道,心里满满的都是柔情,还有十万分的满足。 从未想过只要这样抱着一个人就可以满足得像得到了全世界…… 此时严叙不由感激上天赐予他重生的机会,不由感激那个不曾谋面的青璃玉璧的制造者,不由感激那个老是唠唠叨叨却帮了他不少忙的仙人,不由感激怀里这个睡得香甜的一直把他放在心上人。 识海内一阵晃动,原本久未突破的境界,居然在这一刻松动了。 严叙心中惊讶,也不犹豫,立马闭眼入定。 帐篷外的雨越下越急,风使劲的吹刮着树,树木顽强的抵抗着风雨,即使被压弯了腰也不曾屈服。 安静的帐篷内面容清俊的男子趴在五官分明的男子怀里熟睡,而五官分明的男子却端坐着,没有靠着任何东西,他的背挺得笔直,脸上的神情一片平静。 一声振聋发聩的雷鸣撕开漆黑的天幕,闪电以耀眼的光华游走在浓重的夜色间,两者皆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审视世间万物。 不知过了多久,那紧闭着的眼猛地睁开,眼中闪烁的精芒教人不敢直视。 待体内翻涌的真气平息,严叙轻吐出一口浊气。低头看着还在梦乡的人,嘴边扬起激动的弧度,情不自禁的吻上那殷红的唇。 还差一步,还差一步就可以了…… 严叙心中满是激动,动作间不由粗鲁了些。严景清眉头轻皱了下,嘟囔了声:“小叙……”头一偏,把脸埋在严叙胸前。 “呵呵……”严叙低笑两声,满心满眼的都是高兴。用拇指摩挲着他的侧脸,慢慢平复心中的激动。 外头的雨渐小,风似乎也停止了,严叙刚想闭眼入睡,可某些不合时宜的吵闹声闯来,令他不悦的皱起眉。 眸中闪过一丝冷厉,严叙灵识一张,把整个西双版纳都覆盖住。 有五名壮年男子组成的不知名队伍在密林间穿梭着,这些人穿着迷彩服,头上戴着用树枝和叶子扎成的草帽,背上背着行囊,每个人都或提或扛着一柄用塑料薄膜包着的管状金属物体。 那是……枪?严叙眼睛危险的眯起,对这一对人的身份有了大概的了解。 在这样的雨夜出现在号称动物王国的西双版纳,没有使用任何雨具不说,还带着杀伤性武器,任谁都能猜出他们的身份了——一群偷猎者,而且看他们背上的背包鼓鼓的,其中一个人的背包拉链没拉好,露出一截白色的物体,应该是已经有所斩获了。 想到今天还是那截白色物体的主人的同胞还帮自己找营地,严叙的眼神不由更加冰冷。 “大哥,兄弟们今天辛苦了一天,不如找个地方休息下吃些东西,再处理下伤口吧?”走在前面左边的身高超过一米八,全身肌肉愤张的大块头对旁边比他矮了半个头,右脸颊有一道狰狞的细长伤疤的道。 光头男人子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阴沉的眼看了看还是阴沉沉的天空,最终同意了大块头的提议,“找找看附近有没适合扎营的地方,今晚就先不走了,明早在出发。” 见老大这样说了,其余四人都松了口气,眼睛四处张望着,寻找地方扎营。 看他们正朝自己帐篷的方向走来,严叙使了个障眼法把帐篷隐藏起来。不期然的他们也看中了严叙扎营的这块地。 “大家动作快点,把帐篷扎起来。”光头男人吆喝道。 他的话一出,其他几人立刻就动了起来,动作利索的翻开背包取出里面的帐篷,没多久,地上就多了一顶可供多人居住的军用帐篷。 严叙选择扎营的地方本来就是一片空地,使用了障眼法把帐篷所在的地方弄成灌木丛,而这群人在搭帐篷时也正好选了相同的地方,于是这帐篷就好巧不巧的搭在了他们的旁边,从帐篷自配的窗户上正好能看清对方帐篷里的情景。 严叙虽然隐藏了踪迹,却没有隔绝声音,对方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吵醒了好梦正鼾的严景清,只见他眉头皱了皱,在对面接连不断的的吵杂声中,睫毛轻轻颤了颤,凤眼还带着几分倦意睁了开来,“怎么这么吵?” 严叙亲亲他睡意朦胧的眼,柔声道:“我们有邻居了。”说着打了个隔音的结界。 严景清还没有完全清醒,一时反应不过来,眼睛眨了眨,疑惑的问:“邻居?” 严叙笑笑,把他整个人抱起来,然后走到帐篷上拉着的窗户,示意他自己去看。 对面帐篷的人正在收拾,突然一个人转过脸来看向窗口,霎时严景清与他四目相对,毫无准备的严景清被吓了一跳。 察觉怀里人瞬间散发出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严叙不由轻笑出声。 还没睡醒就被人这么戏弄,严景清恼怒的瞪他一眼。严叙讨好的蹭蹭他的脸,“这是一群偷猎者,刚好选了和我们同样的地方扎营。别担心,他们看不见我们,也听不见我们说话。” “偷猎者?”严景清眉头轻皱,透过窗户打量起五人来,然后,他看到了一人在整理背包,看到那人把一截白色物体从包里拿出来,原本平静的表情立马变得十分愤怒。 “那是象牙?”目光因为愤怒而变得凌厉异常,一想到下午还看着那鲜活的象群在自己面前进食,自己还骑在他们的领头母象身上,可此刻却惨死在血泊中,连牙都给人锯走了,严景清就恨不得把眼前这几人杀了。 “别生气,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严叙轻抚着他的脸,正色道。 严景清把头埋在他颈间,闷闷不乐。“太过分了,绝对不能原谅!” 比邻而居的偷猎者们,还不知道自己正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依旧围坐在帐篷中,对着篝火烤肉聊天。 下雨的西双版纳雨林依旧危险重重,但这时候能躲开森林警察的追踪,对这些偷猎者来说,算是十分走运的了。 “老大,今天的收获不错,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也能碰到小型象群,而且里面还有好几只未成年的公象,倒是方便我们下手了。”偷猎者中又瘦又黑的男人得意的道,对今天的成果十分满意。那小小的三角眼眯成一条缝,却挡不住里面的贪婪。 严景清抓着严叙的手一紧,嘴唇紧抿成一条冷冽的线。严叙轻拍他的背,给他顺气,“被为些垃圾气坏了身子。” “确实,现在日子不好过,大的象群我们不敢动,小的那些又老在保护区外围晃荡,为了躲那些死条子,更是不能碰,好久没遇到这种好事了。”刚才与严景清对视的那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狠狠地咬了口手里的肉,粗声粗气的道。 被称为老大的光头男横了壮汉一眼,冷声道:“再不好过也得继续,来钱快不说,我们出手一次就能悠闲大半年,不然你喝西北风去?还是你打算回老家去挖煤?” “就是就是!咱们听老大的准没错!”坐在老大身边的另一个膘肥体壮的男人附和道,大手一勾,搂着那壮汉的脖子死命勒,嘴里取笑道:“老二,你就安心跟着老大混,保证你轻轻松松的就赚个百八十万,到时候你就可以风风光光的回老家去把你那苏妹娶回家了不是?这总好过你辛辛苦苦在煤窑洞子里头要死要活的挖煤吧?再说,你不赶紧弄两个钱,小心你那苏妹妹嫌弃你没出息,跟有钱人跑了!” “苏妹才不会!肥彪你这王八蛋给我闭嘴!”被叫做老二的壮汉一把扔掉手里的肉块,用满是油渍的手挣脱膘肥男人的束缚,一张脸涨得通红,凶神恶煞的瞪着他。 “得了吧你,会不会什么的,现在有几个女人不爱钱?没钱还想人跟你,你就做梦得了。”膘肥男人不以为意地放开他,一边躲过他迎头送来的一拳,不高兴的道:“我说老二,我这是把你当兄弟才和你说这些,别人我才不乐意说呢!得,我不说行了吧?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哼,你这种兄弟我可消受不起。”壮汉哼声说道,“有把兄弟拐来做这些昧良心的事儿的兄弟吗?” 闻言,老大光头男脸色一沉,眼神阴鸷的看着壮汉,“昧良心的事儿?我可没在后面拿着枪逼你!” “别介别介!老大您别生气!这傻大个不会说话,您就原谅他一次!”膘肥男人朝壮汉使了个警告的眼神,冷声道:“还不给老大道歉?” 气氛一时紧张起来,看着光头男凶狠的眼神,壮汉吞了吞口水,最后支支吾吾的道:“对……对不起,老大!我……我下次不会乱说话了!” 光头男老大冷哼一声别开脸。 “大家都是好兄弟,别闹不愉快!来,老大还没吃饱,你给老大烤块肉!拿出你的绝活来!让老大试试你的手艺!”膘肥男人继续调解道。 壮汉哦了声,乖乖拿起一块烤起来。五人里最后一个一直没说话的男人看了眼他那窝囊样,冷笑了下,转头问光头男,笑问:“老大,问你个事?” 光头男老大瞥他一眼,淡淡的道:“啥事?” “那啥,老大您是不是有什么诀窍,为啥好几次那些凶猛的野兽朝咱们扑来的时候,只要您一上前,那些畜生就莫名其妙的焉了?” 其他三人一听,都好奇的竖起耳朵。男人说的没错,他们也注意到这事好几次了,可都觉得这事太过奇怪,碍于老大的威严都没问,没想男人今天问出口了。 “怎么?你们都很好奇?”光头男看了看几人,见几人不约而同的点头,眼睛微眯,“得,看在你们今天这么努力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们,但说了,你们可别动歪脑子,否则我这把枪可是不长眼睛的。”光头男摸着腰间的手枪笑得阴测测的。 “老大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动歪脑子!”黑瘦男人信誓旦旦的保证。 光头男目无表情的看他一眼,把手伸进贴身内衣的口袋里,拉出一根吊坠。坠子是个通体黝黑的石头,用一根红绳捆着。 “就是这玩意。”光头男把坠子放在手心摩挲,“这东西可是我无意间从一只猴子身上得到的,具体是什么东西不清楚,只是无意间发现这东西能让动物害怕……” 几人都好奇的紧盯着光头男手上的石头,光头男嘴角扯了扯,“也就这么个作用,如果我不是干这行,这东西根本就没用……”见几人眼睛都粘在石头上,光头男大方的把坠子解下来给几人瞧个仔细。 几人看看摸摸也没看出个头绪来,光头男又道:“这玩意我拿去给专家研究过,就一普普通通的石头,没别的,你们也不要多想了。” “好了,大家都累了,吃完收拾收拾就去睡,明天一大早我们还要赶路呢。”光头男把石头放好,让几人赶紧休息。 几人应了声,纷纷整理各自的背包。 “小叙,怎么了?”严景清见严叙刚才目不转睛的盯着光头男手上的石头,奇怪的问。 “那石头好奇怪。”严叙眉头轻挑,“我用灵识去查看那石头,石头周围有一层东西阻隔了我的灵识……” “这……会不会又是个法宝?像青璃玉璧一样?”严景清猜测道。 严叙摇摇头,“不知道是什么,不过这东西说不定对我有用。” “抢过来。”严景清神色冷漠的道,严叙笑着亲亲他的脸,满眼奸诈,“好。” 隔壁帐篷安静了会,光头男又出声了,询问大伙明天是否继续猎取象牙。 他们这一伙人是看现在国庆长假,西双版纳外围的游客多,保护区的工作人员要警戒好外围的游客安全,对雨林深处的巡视松散了不少,趁机偷偷摸进来的。原本他们预计要在雨林里呆个四五天的,目标也不过是寻找几只落单的成年公象猎取象牙,可现在进雨林不过才一天,却已经收获了十根象牙,早已超过了这次的目标数量,是留下来继续捕猎,还是直接打道回府,就成了现在的直接问题。 留下了继续,可带着这么多象牙却不好行动,虽然可以先藏着,但这次猎杀了五只未成年的公象,尸体还堆在那,虽然做了简单的处理,但难保不会被保护区的人发现他们的踪迹进而大力搜查,那就麻烦了。 可就这么回去,却又心有不甘,这次运气这么好,后面还不知道能遇上什么好东西呢。上次听老马那家伙说有人出大价钱要收印度虎和云豹,他身上有那块石头,要是运气好碰上了,活捉几只,那可就发了。 “当然是要继续了!老大手上有那玩意,什么印度虎云豹?不都手到擒来?弄上几只,我们几年年都不用干活了!”黑瘦男人第一个就同意继续,三角眼闪闪发亮,想到那红艳艳的票子就在招手,不由激动的一把抓住膘肥男人。“肥彪你说对不对?” “贪心不足蛇吞象,我们动静这么大,没准已经被盯上了,还是早走为妙。”壮汉呐呐的道,他可不想因为一时贪心就毁了。 “你个胆子拿去喂了娘们的!怕什么?”黑瘦男人鄙夷的看着壮汉,“害怕就赶紧回家找你老娘去!没胆子也好意思来混这行!” “你TM说谁胆小?”壮汉立马火了。 “我有说错吗?”黑瘦男人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 “好了,你们有完没完,都什么时候了还吵。”老大大喝一声,立时镇住了两人,他双目一转,问剩下两人,“你们怎么看?” 膘肥男人想了想道:“机不可失。” “我听老大的。”最后一人答道。 商讨下来,几人还是决定明天继续行动。 站在窗口边的严叙嘴角一弯,笑得残忍而嗜血。 71. 天才微微亮,隔壁的邻居们就收拾好行囊继续他们的赚钱大计。 “我们不跟上?”看着五人消失在密林里,严景清眉头紧皱的问严叙。 “不急,还困吗?要不要再睡会?”因为邻居们的突然到来,严景清后半夜都没能安心睡,只是合眼在他怀里打了个盹,一听到隔壁有动静就立马醒来了。 “不困。”听到那样的消息,心里一整晚都不舒服,那还有心情睡觉? “我们是出来玩的,别因为这事破坏了好心情。”严叙无奈的摸摸他的脸,“那些人会自食恶果的,我们不用操心。”昨晚那群人睡着的时候,他就去把那光头男老大身上的古怪坠子拿了过来,换了个普通的石头上去。这些人想依靠这玩意镇住那些猛兽,从而把其活捉,那么他就好好看着,没有了这玩意,到底是谁把谁活捉! “昨晚下了那么大一场雨,外面的空气好的很,现在还早,我们可以去看看林间日出。”不想看到他为此事沉闷,严叙岔开了话题。 对上严叙关心的眼,严景清点了点头,“好。” 一场大雨过后,雨林的空气更清新了,被大雨洗涤过的树木更显得精神奕奕,绿叶青翠欲滴。看着满眼喜人的绿意,严景清的心情好了很多。 太阳刚刚升起,微弱的光芒透过云层洒向大地,远处的密林被淡淡的晨雾所笼罩,晨曦的微光穿梭其间,使得原本湿濡沉重的雾气显得明丽动人。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落在草地上,被草叶上的水珠折射出美丽的光晕。早起的鸟儿扑腾在枝桠间,悦耳的鸣声传遍整个雨林,让沉寂的雨林清晨霎时生动起来…… 看着这在钢筋水泥的城市里从未见过的清晨美景,严景清深深的吸了口清早湿润的空气,然后凤眼微弯。 见他心情好转,严叙吧嗒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很美对吧?” “嗯。”严景清重重的点点头。虽然严叙的空间里的景色比之这里并不逊色,但空间的景色被虚无缥缈的仙灵力笼罩着,看起来太过美幻,显得有些不大真实,最重要的是缺少了生气,不像这里这样一切看起来都生机勃勃的。虽然其中掩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但这更为雨林添加了魅力,相比如梦如幻的仙境,美丽魅惑却杀机四溢的雨林更能勾起人们的闯荡的yu望。 “欣欣向荣的看着很舒服。”严景清看着雨林里奋发向上树木,轻声道,“小叙的空间太过安静了。” 严叙一怔,眸中若有所思。的确,空间里除了鱼和龟两种会动的东西,其他都是扎根在土里的,虽然清幽,但却过于宁静了,尤其是他境界的提升,空间也随之变得更加广阔,这样就显得更加空旷和寂寥了。不像那些情感淡漠的仙人,喜欢安静,他们骨子里始终有着凡人的思想,总归是喜欢热闹一点的。如果日后要经常呆在空间里,那么就不能让空间这样冷清了。 “不如……我们弄些动物进去?”严叙提议道。 严景清眼前一亮,“可以?” “当然可以啊,我以前是嫌这些动物麻烦,才买了鱼和龟放进去。”严叙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我们现在就去抓一些动物放进去!”严景清兴致勃勃,空间的环境这么好,那些动物在里面生存得肯定比这里还好的! “不急。我们先吃早饭,遇到合适的就抓,反正我们有大把时间。”他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可以慢慢的把空间充实。 “早饭吃什么?”他们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食物,因为严叙说既然来这里,不如就地取材,吃些原汁原味的东西。 “我们去掏鸟蛋。”严叙挑挑眉,这里的鸟这么多,他一个窝拿一两颗就够吃了。 掏鸟蛋?严景清眨眨眼,这似乎只有被自己舍弃掉的记忆中才存在的词,现下被严叙这么提出来,严景清有一种两人仿佛回到孩提时代的错觉。那时候的严叙调皮捣蛋,老爱到处胡闹,而自己则是跟着他屁股后面看好他,后来因为身体不好被哥哥勒令好好呆在家里,又因为别的原因要学习很多东西他再也没有和严叙一起玩,那时候的严叙是否和别的孩子一起去掏鸟蛋了? “想什么呢?”严叙挠挠他的手心。 严景清摇摇头,笑道:“走吧!”既然以前没能和小叙一起掏鸟蛋,现在也不迟! 西双版纳境内有着占全国三分之二的鸟类,可谓是鸟的天堂,两人在林间穿梭了一会,就掏了一兜子的鸟蛋,各色各样的鸟蛋,大小不一,严景清捧着这些鸟蛋,笑得像个孩子般。 生火烧水煮蛋,这个早上两人吃上了新鲜出炉的水煮鸟蛋。 轻轻剥开蛋壳,露出里面白嫩的蛋白,两人吃得眉开眼笑。虽然只是普普通通的水煮蛋,但亲手做的比佳肴更美味。 把早餐搞定,两人这才继续动身。 太阳已经升高,严景清还惦记着那几个偷猎者,要去看看他们的下场才能放心去玩,严叙拗不过他,只好照着在几人身上留下的线索追寻过去。 雨后的雨林一切都精神奕奕的,几个偷猎者因为昨晚上的事情更是斗志昂扬,一个个都睁大眼睛四处观察,看看有没他们的目标出现。 不知说他们运气好,还是运气背,在一个水潭附近发现了一只带着幼崽喝水的印度雌虎。 这么快就发现目标,五人喜上眉梢,都死死地盯着那只幼崽,仿佛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五人都是老手,压下心底的喜悦,小心翼翼的靠近目标。眼看越来越接近目标,可还是给警觉敏锐的雌虎发现了。 察觉不对劲,雌虎叼起幼崽就跑,可敌人有备而来,立马开了枪。幼崽中了一枪,雌虎躲开了两抢。 身后的敌人紧追不舍,枪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原本印度雌虎已经逃离了敌人的追捕范围,可当它发现自个的幼崽奄奄一息时,立刻就停了下来了。 雌虎原本生了三只幼崽,一只出生时就死了,另一只则是染病,不治身亡,最后就只剩下嘴里的这只。它小心的保护着最后的孩子,没想到还是遭遇了不测。 看着气息渐弱的幼崽,印度雌虎愤怒得仰天长啸,那悲戚的长啸震天动地,惊起一山飞鸟。 严叙在很远的地方就听见了虎啸,严景清看着前方突然发生的动静,眉头轻皱,“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是那群偷猎者。他们正在捕捉一只老虎。哦,还有一只幼崽。”严叙灵识一张,把前面发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什么?”严景清凤眼微睁,急道:“我们赶紧去阻止他们!” “不用担心,他们不会成功的。”严叙冷笑道,抱着严景清轻松的在树木间跳跃前进。没办法,他还不会御剑飞行,御风更不会,只好以这么费劲的方式行动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严叙不会骗他。严景清只好按捺住焦躁的心,和严叙藏在一旁观看。 发现雌虎不再逃跑而是转身朝他们奔扑而来,五人也不慌张,黑瘦男人端起猎枪朝着雌虎脑袋射去,原本估计雌虎会和幼崽一样中了麻醉枪昏睡过去,可谁知道猎枪居然出了问题,哑火了! 黑瘦男人眼里一阵惊惶,雌虎张着血盆大口扑面而来,吓得他全身发软,危机之下,潜能爆发,就地一滚,堪堪躲开虎口,可整个肩膀被虎爪一抓,生生抓出几条鲜血淋漓的伤口。其他四人见状,立刻开枪,可奇怪的是,猎枪都哑火了! 从来都没遇上过这种情况,五人皆是一身冷汗。雌虎似乎也发现了敌人的不对劲,虎目怒睁的再度朝黑瘦男人扑过去。就是这个人杀死了它的孩子! 黑瘦男人刚躲过一劫,心中还惊魂不定,见雌虎又朝自己扑来,吓得腿也不软了,拼命朝光头男老大跑去。光头男身上有那个奇怪的石头可以让动物害怕,黑瘦男人想着这样就可以得救了。 他哪里知道那玩意早被严叙狸猫换太子,换上了一块普通的石头?这样不但自己得救不了,还会连累别人? 光头男见黑瘦男人朝自己跑来,看着他身后气势汹汹的雌虎,心里也有些紧张,可一想到自己身上有宝贝,眼神不由变得凌厉起来。这样危险的时刻他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每次不都是化险为夷?这次也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样一想,光头男心里迅速淡定下来,想着等雌虎靠近他的时会像以往一般乖乖的驯服,然后他就可以毫不费劲的把它活捉! 可当锐利的虎爪狠狠的刮在脸上时,光头男心中的惊骇可想而知。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被拍飞的光头男不可置信的掏出脖子上的吊坠,眼里带着一丝疯狂,不会的,这东西一直都很灵验的啊!怎么突然失效了? 光头男双目通红,死死的盯着吊坠,不会突然失效的!好几次面对死神的召唤,都是这玩意护住了他,他才得以在这危险重重的雨林里来去自如。就像昨天那样,面对临死反扑的猛兽,这东西又再一次帮了他,怎么今天就失效了呢?除非……被人换了? 光头男愤怒的睁大双眼,目光阴鸷的盯着其他四人。 一定是被人换了!是谁?是谁? 黑瘦男人和光头男被雌虎抓伤了,但这并不能让雌虎冷静下来,面对杀死孩子的仇人,它怎会轻易放过?拍飞挡着黑瘦男人的光头男后,虎口一张,把仇人咬住,黑瘦男人无力的挣扎着,最后晕死过去。确定仇人断气,雌虎立马又朝其他帮凶扑去。因为确信那神奇石头的功效,五人都把猎枪的子弹换成了麻醉弹,以方便活捉猎物,可没想到猎枪竟然哑火了,三人想着是不是弹药受潮了,急急忙忙的想换弹药,可还没等人把弹药换好,雌虎就杀到跟前。肥膘男人心下一横,端起枪就朝雌虎抡过去,雌虎怒吼一声,把人拍飞,大块头壮汉看到肥膘男人前胸被虎爪划拉出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差点把肥膘男人开膛破肚,整个人抖成筛糠样。雌虎一扭头,看到他瘫软在地,前爪一伸朝他走过去。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壮汉惊恐的大叫起来,看着雌虎逼近,整个人恐惧的不断往后退。 最后一个人脸色惨白的扫了眼四人,拔腿就跑。 趴在地上的光头男见他跑,嘴角扯出一个疯狂的笑,手在腰间一摸,掏出手枪,瞄准远处拼命奔跑的人。男人发出一声惨叫,跌倒在地。 光头男忍着痛站起来,看着和壮汉对峙的雌虎,“受死吧!” 雌虎急忙避开,子弹射中了壮汉,壮汉满眼不可置信的倒下,“老……大……!” 错伤自己人光头男也不在意,再次把目标锁定雌虎,雌虎吼叫一声发狠的朝光头男扑去,光头男还来不及开枪就被雌虎一爪子刮飞,滚了几圈落入水里。水里潜藏的鳄鱼大口一张,把他咬住。 “啊——”光头男惨叫着被鳄鱼拖入水中,饿了几天的鳄鱼汹涌而上,纷纷围住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口粮。 光头男痛苦的挣扎着,可面对那一排排白森森的獠牙,光头男只能绝望的哀嚎。 饿坏了鳄鱼争先恐后的撕咬着新鲜的血肉。潭水上一片血色渐渐散开来,男人的惨叫声越来越小……一场混战就此结束。 严景清目无表情的看着这些偷猎者死的死伤的伤,对脸色同样冷漠的严叙道:“小叙,那只幼崽还有得救吗?” 严叙揉揉他的发,“还活着,只是中了麻醉枪。” 雌虎脚步沉重的走回幼崽身旁,怜爱的伸出舌头想舔醒爱睡懒觉的孩子,可趴在地上的幼小身躯一动不动,雌虎哀叫着,严景清看不过眼,拉着严叙去安抚这位受伤的母亲。 看到有人过来,雌虎立刻摆出凶狠的防备姿态,可最后还是屈服在不可逾越的力量面前。 严景清拍拍他的头,安抚道:“没事的,你的孩子还活着。” 严叙检查了下幼崽,用灵力把子弹逼出来,然后给幼崽的伤口敷上他自己用空间的草药捣鼓出的伤药,再用灵力催化药力,不一会幼崽就醒过来了。 小东西眨眨眼,看到母亲在身旁,惊喜的迈着颤颤巍巍的步子,低鸣一声朝雌虎扑过去。 雌虎舔着失而复得的幼崽,极尽宠爱。对幼崽好一阵安抚后,看了看严叙,前肢一趴,跪了下来。 “小叙,不如我们把它们放进空间里吧?”严景清摸摸幼崽的脑袋,怜惜的道。 “随你喜欢。”严叙笑笑,一挥手就把两母子弄进空间里。 “这些人怎么处理?”除了光头男和黑瘦男人,其他三人只是受了重伤,并没有死。 “不用管他们,他们已经被外面的人盯上了,相信那些人很快就会找到这里。”鉴于这些人行事太过猖狂,森林巡警想不发现都难。今天早上就有巡警找到了他们扎营的地方,在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现在正在着手调查。 “这雨林这么危险,森林巡警也不容易,不如我们就帮帮他们吧。”严景清看了眼地上陷入昏迷的三人冷冷的道。 就这样让他们死去简直是太便宜他们了,他要让他们尝尝那些因为他们而失去自由的动物一样被人囚禁的痛苦滋味!他要他们下半辈子都活在监狱里,不见天日! 严叙了然,走到水潭边,捡起光头男跌落的手枪,朝天空开了一枪。 枪声在安静的雨林里很是突兀,不一会就引来了大批全副武装的士兵。 严景清目光冰冷的看着士兵们对偷猎者人数进行统计,查看伤亡状况,收集证据,看那三个半死不活的偷猎者被人抬走救治 …… “走吧。”严叙握了握他的手。 严景清收回目光,收拾好心情和严叙继续在雨林中游玩。 或许是加强了警备,此后几天两人再也没有遇见偷猎者。 两人足足在雨林里呆了五天,玩得很尽兴。严景清拍了不少照片,看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植物,大开眼界,还品尝了不少原汁原味的人间美味,同时收集了许多小玩意。此行,严叙大大丰富了的空间的物种资源,可最让他感到高兴的却是,脱胎换骨丹药方的最后一部分药材在这里采集齐了! 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严叙把人抱住狠狠的吻上去,严景清不甘示弱的回吻。 西双版纳之行,收获颇丰。从雨林出来的时候,两人看着身后的葱郁都有些不舍。 “有时间再来吧。”严叙放开气喘吁吁的人。 “下次去非洲大草原,还要去亚马逊!”严景清靠在他怀中笑道。 “好。”严叙拉着他的手朝马路走去。 夕阳的余晖把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两人手牵着手,步伐坚定的往前走。 72. 两人离开西双版纳后,趁着还有些时间就去了古城丽江。所幸是黄金周最后两天,来丽江旅游的人少了大半,两人才没遇上人山人海的壮观场景。只是突然从人迹罕见的雨林进入到喧闹的人群里,两人都有些不大适应,但这不适应待走过两条街后就完全消失了。 严景清很早就听说过古城丽江,在他意识里,丽江就像是个静谧安恬的女子,有着大家闺秀的温婉,长者宽厚包容的胸怀,不输男子的英伟气魄……现下一看,果然如此。这座沉淀了时光印记的古城,有着非同寻常的韵味,教人迷恋。从“玉龙雪山”到“云杉坪”,从“束河古镇”到“泸沽湖”,一个地方一个味道,让人回味无穷。 直到回到了严家,两人还沉浸在丽江夕阳余辉的美景中,没回过神来。 “不想动……”严景清毫无形象的窝在严叙怀里,神情懒散得就像那日在古城老街客栈门口晒太阳的猫儿。 “不饿?”严叙捋开他额前的发,轻轻吻着他的额头。因为玩的晚了,两人只好搭乘晚上的飞机,都九点多了还没吃晚饭。 严景清摇摇头,眼神清明,“出去旅游一趟,心灵就像是被洗涤过一遍似的,把杂念污秽都洗干净了,心里飘飘然的,感觉都不需要食用五谷杂粮了……” “这是要羽化而登仙了?”严叙爱恋的揉揉他的发,心里轻笑。他已经把药材都收集齐了,再过不久,严景清就真的不需要食用五谷杂粮了。 “是啊,和你做神仙去!”凤眼轻轻扬起,眼中光华流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把心里的杂质都洗掉了,整个人看起来隐隐有种出尘脱俗的气质,看得严叙心中一动,眼神稍沉。 “那好,我们就做一对让人艳羡的神仙眷侣。”严叙声音低哑的道,情不自禁的啃咬上那弧度清浅的薄唇。 两人在沙发上耳鬓厮磨了会,才去吃了宵夜。 旅游虽然好玩,但兴奋过后还是有些累了,严叙也不闹他,两人洗了澡,就去睡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张伯大概是被严叙叮嘱过,才没来把他叫醒,让他一睡就睡到这么晚。 把窗帘拉开,温热的阳光洒进来,室内一下子变得亮堂堂的,有些刺眼。严景清眨了眨眼,站在落地窗旁看着下面的小花园,看得出神。 身边的位置已经没什么温度,严叙应该走了好一会。昨晚严叙就和他说了,学校早上没有课,但下午有四节课,他要回T大上课,午饭就不在家里吃了。还告诉他这个月大一新生要军训,所以周六日放假也不能回来。 T大还是算是比较人道的,推迟了一个月军训,这会天气没那么热,军训起来也不会太辛苦。严景清笑笑,军训什么的,他到不担心严叙会吃苦头,非一般人可比的体质摆在那,严叙可不会像那些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受不了军训的苦,只是感觉有些不习惯而已。前几天一直在一起,亲密无间、形影不离的人,现在却要一个月都见不到面。 其实如果告诉严叙自己想他了,严叙一定会跑回家的,可到底不是女人,不需要这么黏糊糊的…… 轻叹一口气,严景清收回目光,转身走进浴室。 放个假回来,人变得懒散散的,都不想去干活了,这可不行啊。严景清洗了个澡,打算待会吃些东西就去公司。 “少爷,您醒了?”看到严景清下楼,张伯忙问:“需要用餐吗?早餐的粥还在炉子上温着,我给您端过来?” “嗯。”严景清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小叙什么时候走的?” “小少爷九点半的时候就出门了。”张伯说道,脸上的表情十分纠结。他早上看到小少爷是从少爷的房间出来的,这种情况还不止一两次,可这到底有什么不妥他以前是说不上的。少爷们的卧室都是在三楼,一般没什么事他们是不会随便上去的,他也就在到点了,少爷还没下来吃早餐的时候才会上去提醒一下。好几次他上去敲门的时候,看到的都是小少爷开的们。有时候小少爷是光着上身,有时候是穿着一件睡袍,他就想着两人感情好,一起睡,也没多想。可他不多想,并不意味着别人不会多想。有一次他自个嘀咕这事的时候,被身边的刘妈听到了,刘妈当时的脸色很不好,拉着他说了些事,让他不得不重新看待这件事。 刘妈说有个下人看到少爷和小少爷在亲嘴儿,那下人信誓旦旦的保证她绝对没有看走眼,还说什么大户人家就是爱乱搞,那下人被刘妈狠狠训斥了一顿,后来就没敢乱说话。可这让刘妈留了个心眼,平时对少爷们多留了分心,发现两人有时候真的是太过亲密。刘妈是过来人,当年也是热恋过的,有些事自是很清楚,严叙两人看对方的眼神,里面蕴含的绝对不是兄弟情! 发现这事刘妈很是惊慌了一会,两人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发生这样的事,她很担忧,这事是不对的!可她没有什么立场去说,再者,管家张伯都没出声,她也不好提出来。只好安慰自己,或许这只是两人一时头脑发热,少爷今年已经二十三了,很快就会结婚,小少爷现在上了大学,大学里漂亮的女孩子不少,按照小少爷以往的风流史,说不定女朋友都换了好几个…… 刘妈这样安慰着自己,可被张伯这么一嘀咕,心里一惊,两人居然……居然睡到一块去了?立马什么安慰都丢一边去了,心里忐忑不安,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把这事告诉张伯。两个孩子都还年轻,她不想看到他们这样错下去。 张伯听了刘妈的话大惊失色,仔细一想,觉得少爷两人似乎真的和刘妈说的那样,可心里却是不愿意相信。他一直觉得是两人感情好才会这样,从来都没往别处去想,也不愿意往别处去想,两人闹了这么多年的别扭才和好,他不希望再看到两人行同陌路的样子。或许就是因为害怕还会出现以前这种状况,所以在看到两人做出过于亲密的举动,也不会觉得奇怪,而是想着两人要一直好好的就好…… 刘妈的话让他不得不端正心态看待两人间的关系,以往觉得奇怪的地方也都有了解释,可张伯还是想着,眼见为实,如果他没亲眼看到,他是决计不会说破的,但今天早上他却是亲眼看到了严叙轻手轻脚的把怀里人放开,还给了怀里人一个轻吻,那样温情脉脉的的眼神他确信是不会看错的,那绝对是看待恋人才会有的眼神! “张伯?”严景清看张伯盯着他的额头发呆,不由出声提醒道。 张伯看着面前俊秀如竹的男子,很是踌躇。两人的性格他很清楚,尤其是严景清,这个为严家付出了许多的孩子,是不可能做出有损严家利益的事的,可他竟然那么做了,是不是表明这件事不会影响到严家?以后两人还是会各自成家?就当作是年少轻狂的一段风流韵事?张伯迷惑了,感情的事哪能说收回就收回的?严叙的眼神他看得明明白白,按照严叙以往那得不到绝不罢休的霸道性子,如果心里还是喜欢着,又怎么可能放手?可不放手,就这样纠缠一辈子?这可不单单是同性相恋,而是乱伦啊! 看他神色复杂,欲说还休的样子,严景清眉头轻皱,“张伯,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张伯想开口,可又不知道要怎么说,说了又会怎样。他看得出两人大抵是两情相悦,严景清才会由着严叙胡闹。他说不出斥责严景清的话,严景清身体不好,到这个年纪了也都没有成家的念头,也不见他和任何女人来往,而是全心经营着严氏,看这形式,他觉得严景清很有可能不会成家了。他了解这孩子,他一心扑在严氏上,就为了把严氏打理好,日后交给严叙,说不定为了避免出现争夺家业的情况,他极有可能不成家也不留下后代…… 想到这里,张伯不由红了眼眶。这孩子不会是想着等严叙对他的感情淡了,就放他去结婚,而自己一个人过吧?以他对严景清的了解,张伯越想就越觉得严景清会这么做,心里也越难受。 这孩子怎么这么傻! 张伯想的没错,出于对家族利益的考虑,如果是以往的严景清的确会这么做,可是今时不比往日,红尘俗世对严叙已经没有了约束力,人间的名利对他没有任何作用,而自己也可以活得很久很久…… 张伯心里纠结着,知道两人这种关系不对,可就是不忍心责备严景清,尤其是想到以后严景清会孤独终老。在理智上,他自然是不赞成两人这种关系,可在情感上,张伯却是偏向于严景清,希望他能找个可以相守一世的爱人,即使那是个男人,即使他们有血缘关系,只要他全心全意的爱严景清就好,可那个人不能是严叙。其他不说,单说严叙以前的风流史,他就不相信严叙会一心一意的对待严景清。这个孩子吃了太多的苦,他不希望严景清受到伤害。 心里乱糟糟的,张伯揉了揉发红的眼眶,在严景清对面坐下来。严景清给他倒了杯水,没急着问,而是静静的看着张伯,等他开口。 “少爷今年二十三了,小少爷现在懂事了,少爷不用再操心那么多,也是时候去找个好人家的女孩谈谈。严家房子这么大,终归是少了几分人气,少爷若是遇到喜欢的就娶回来,给家里添些人气,也方便照顾少爷。张伯老了,待不了几年了,若是有生之年能看到少爷娶妻生子就了无遗憾了……” 严景清有些错愕,他还以为张伯是找他兴师问罪的,有几次张伯看他和严叙在一起的时候,脸色很难看,他以为张伯是知道了的,没想是问这些。 “张伯,我……是不会和女人结婚的……”虽然可以找接口推迟,但严景清并不想欺骗疼爱他的老人。 张伯心里一紧,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吗?急道:“少爷您怎能不结婚呢?要是日后小少爷娶了别人,你怎么办?难不成你还真的打算孤独终老?” 凤眼微睁,严景清呐呐的问:“张伯你……你都知道了?” “少爷,您就听张伯的,和小少爷断了吧!你若是喜欢男孩子,就去找个好的,能安稳过日子的,小少爷那样花心的人,绝非良配!” 严景清有些懵,眨眨眼,“张伯你……你反对我和小叙在一起,是因为他花心?” 张伯重重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劝道:“少爷,我知道感情这事没法控制,可您不能明知道对方日后要娶别人,还和对方在一起啊!小少爷还年轻,说不定只是一时头脑发晕才和你好,少年人心性不定,朝三暮四、喜新厌旧的,不是过日子的好人选。现在你们感情好,可日后他喜欢上了别人,和别人生儿育女,伤心的还是你,你趁早和他断了,再找一个!我看上次来给少爷补课那小老师就不错,那孩子……” 张伯了解的重点和他完全不一样,可严景清很高兴,心里很激动的打断他,“张伯,如果小叙不和别人结婚,不和别人生儿育女,只喜欢我一个,你是不是就不反对我们在一起?”虽然就是张伯反对,他们也会在一起,可若能得到张伯的同意,甚至是祝福就再好不过! “少爷,你就别执迷不悟了。若是小少爷能一心一意对你好,就是老爷怪罪,只要你过得好,我也不会说什么,可小少爷风流成性,见一个喜欢一个,你这么死心眼,伤心的还是你自己。”张伯很无奈,对于严叙的风流他是深有体会。前两年两人还没和好,他少不得做中间人两头跑。严叙那会和一帮子不成器的混在一起,天天出去鬼混,身边的女人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严叙那会才多大?才十五六岁的年纪就那样了,以后还得了?男人最是管不住下半身的! “张伯,小叙在哥哥嫂嫂面前发过誓,只会喜欢我一个,你不用担心。”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严景清微微笑道。 “啊?”张伯难以置信的瞪大眼,“少……少爷?你说什么?” 有些事并不适合告诉张伯,严景清只是告诉他两人在严父面前立过誓,要一辈子相守。张伯还是不大相信,誓言什么的并不可靠,许多男人不就当着女人的面发毒誓,可一转眼就喜欢上了另一个? 张伯不知道,可严景清却是清楚的,作为修道人士,是不能随便起誓的,否则一旦违背誓言就很容易产生心魔。对于张伯这样维护自己,严景清很感动,他原本是做好了被唾骂的准备的,可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张伯,谢谢你。” “傻孩子。”张伯摇摇头,还是不赞同,“你觉得开心就好。只是无论怎样,你们始终是叔侄关系,原本同性相恋就已经不被世俗待见,可你们这还是……哎,这事要被别人发现可怎么办?你们不结婚,那孩子呢?总不能连孩子也不要啊!” “这些事我会处理好的,张伯请放心。”严景清神色严肃的保证道。他是不会让严家的名誉受损的,也不会让严家无后的!虽然严叙之前有说过不要孩子,但怎么可能真的不要呢,他会说服严叙样一两个孩子的。 “张伯人老了,管不了那么多,只要你们好好的,严家好好的,就是张伯去见了老爷他们也不至于毫无脸面。”张伯叹道。 严景清重重的点点头。 严景清这边很激动,严叙那边也很激动。 军训第一天,教官给了众人一个下马威,把众人操的死去活来。放假时还很温和的天气,一到军训就翻脸,太阳高挂,散发的热量决不比七八月份少。一群人站在太阳底下一动不动的嗮了大半天,然后又被命令围着操场跑,还蛙跳什么的,一天下来整个人都软趴趴的,全身无力。 严叙因为修真,体力自是比其他人好很多,可晒了一天也是汗流浃背,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于是想进空间好好洗洗。 正当闭着眼泡澡的时候,发现胸前一热,有什么东西把他烫了一下,热辣辣的瞳。急忙睁开眼看是怎么回事,然后发现脖子上带着的吊坠在水波荡漾间由乌黑逐渐转变了颜色,变得越来越淡。 这?严叙好奇的盯着,这吊坠就是从那光头男身上夺过来的,之前他还用灵识查看过,发现石头有什么东西保护着,灵识渗透不进去,没想在明湖里泡着就发生了反应……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石头的颜色已经变得很淡,变成浅灰色。然后又进一步变淡,好像要把颜色都去除一样。 难道要变成透明?严叙这么想着,那石头却发起光来,伴随射越来越耀眼的白光,石头变得透明,然后在白光中变得虚无,开始一点一点地消失。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见了?严叙心里一急,伸手去抓。 可当他的手接触到那团白光时,突然一股巨大的能量通过手心传来,犹如刚开闸的江流,倾泻而出。 严叙心中一紧,眸中满是惊骇,可事情紧迫容不得他多想,立马收敛心神,稳住识海。 这些能量太过湍急,他体内的经脉只是一条小溪,可这些能量却像是大江般汹涌而来,如果他不坚持住,就只有等死的份! 73. 黑白分明的湖水中,全身赤果的男子双、腿盘坐着,脸上的神情极度痛苦。男子额头上的青筋不断的跳动,牙关咬得啪啪响。 “啊——”T内撕心裂肺的痛让严叙忍不住叫出声来,五官更是因为无法承受的疼痛变得扭曲狰狞。刚才从手心涌入T内的不知名力量像是滚烫的岩溶在他的四肢百骸内疯狂游走,它们不断冲击着血管,窄小羸弱的血管不堪重负,很快就被撕裂开来…… 严叙全身被汗水浸湿,整个人红通通的,有细细的白烟从他头顶冒出来。那股灼热的力量蛮横的在他T内冲撞着,无法言语的痛苦无时无刻不冲击着严叙的识海。全身的骨头都被碾碎似的,让他痛得生不如死。 T内的血管被冲破,鲜血不断从毛孔渗透出来,很快严叙就变成了血人。汗水混合着血水从身上滑落,严叙周围的湖水都被染红了。 痛!!!识海又一次被狠狠撞击,严叙牙呲欲裂。原本漆黑深邃的眸子此刻死命的大瞪着,凸起的眼球红彤彤的满是血丝。血水和汗水带着炙热的温度跌落进湖水里,渐渐的严叙身边的水温比其他地方的高出一截。 血汗涔涔而下,严叙的手指攥紧,指甲深陷血肉中,鲜血正沿着手指滴落而下。严叙不断告诉自己,要保持清醒,一定要保持清醒! 勉强支持着,严叙用灵识查看了下T内的状况,可入眼的场景令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像被飓风横扫过的战场一样,遍地残骸。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还能保持着清醒的意识,严叙不禁为自己杂草般顽强的生命力感到骄傲,可心里却是苦涩无边。 不能再这样下去!如果找不到办法解决这股力量,他一定会因为承受不住爆体而亡的!自嘲过后,严叙不由十分后悔自己的鲁莽。修真这一路来,他都没遇到什么险情,说是顺风顺水也不为过,这就导致了他太过大意,以为修真也就这样,是那些小说夸大其词了,没想第一次吃苦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鲜血像断线的珠子般从嘴边滚落,严叙牙关紧咬。那股灼烧之力,近乎将他的精血都点燃,骨骼都像是被焚尽,可怖的痛苦撕裂着他的神经,让他险些崩溃。 识海已经岌岌可危,严叙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他不想死,也不能死。炼制脱胎换骨丹的药材都收集齐了,就等他再突破一次就可以炼制了,他怎么能在这时候死去?他答应过严景清要和他一直在一起的,他对自己发过誓要把脱胎换骨丹成功炼制出来,让严景清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的,他在他父母面前立誓要好好对待严景清的……这些他都还没做到,他怎么甘心死去? 景清,景清……我怎么舍得丢下你? 严叙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痛苦让自己冷静下来。 仙人在闭关,他只能自救。 这股力量排泄不出去只能驯服了收为己用,就是不能驯服,使它安静下来也能暂时保住小命。他看过一些修真小说,里面不乏有主角遇到他这种情况的,这些主角都是硬扛了下来,一边运行功法,一边用这股力量淬体,最后都成功了。 他也知道这些是纸上谈兵,但他现在别无他法,与其这样撑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撑不住了,还不如放手一博。 他现在的境界是辟谷后期,只差一步就可以结成金丹,如果能利用这股力量催生金丹,那么他的小命就保住了。 这样想着严叙就立刻集中精力,默默运行九霄天神诀。 空间内的灵气蜂拥而至,在整个空间的核心明湖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这些灵气被严叙疯狂的吸收进T内。随着功法的高速运转,灵气四处游走,修补被破坏的血管经脉骨骼。可每修补一次,血管便又会被冲破一次,骨骼还原一次又被碾碎,修复冲破、还原碾碎,如此重复着,让严叙苦不堪言。 他的身体就像是战场,不知名力量和九霄天神诀就是敌我双方,两位猛将在他体内肆无忌惮的厮杀,酣畅淋漓却苦了严叙。严叙全身血管凸显,红光闪耀,像似濒临爆炸的气球,命悬一线! 不能放弃!不能放弃! 严叙拼命把灵气收拢压缩,本来就浓稠的灵气被不断挤压,变得凝实。慢慢的,严叙丹田内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漩涡,所有灵气都被吸引过来。九霄天神诀被运转到极致,漩涡由慢到快飞速旋转。那股奇怪的力量禁不住吸引也被卷进其中,在旋转的过程中,与灵气相互交融…… 察觉那股奇怪的力量不再横冲直撞而是疯狂的涌进漩涡,严叙稍微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即使能结成金丹,但这股力量那么庞大,会不会把金丹撑破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可严叙管不了那么多了,在那股力量加入漩涡后,他就失去了对漩涡的控制,现在他全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漩涡疯狂的转动…… 一个小时,严叙勉强的保持清醒,漩涡在转动,无结丹现象。 两个小时,严叙有些神志不清了,漩涡还在转动,无结丹现象。 三个小时,严叙的神志开始涣散,漩涡仍在转动,无结丹现象。 四个小时,严叙的识海开始崩溃,漩涡依旧在转动,无结丹现象。 五个小时…… 景清…… 严叙嘴巴张了张,一口鲜血涌出,在神志消散前,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在他耳边响起——小叙儿!!! 仙人?严叙眼前一黑向后倒去。他没能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翩跹而至,也没能看到身处的明湖显示出黑白八卦阵的图案,和随之而起的冲天白光。 “还好,及时赶上了……”来人掬了把汗,给严叙喂了颗丹药,把人扶坐好就跃出八卦阵外。 把仙石打入八卦阵对应的方位,立刻八卦阵内出现不知名的图案,这些图案按照某种规律运行起来。被八卦阵所笼罩的严叙,在柔和的白光中,缓和了神色,皮肤也不再渗出血珠…… 很热,神志混混沌沌的,不知身在何处,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热。就像是掉进了岩浆里,热得人窒息。 正当热得受不了的时候,突然一股清流涌来,把他细细包裹着,清凉阻隔了炙热,流经奇经八脉,把炎热驱除,只留下丝丝凉意。然后有什么温温软软的东西包围着他,体内剧痛慢慢的平复下来…… 神志一点一点聚拢,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才终于清醒过来。 眼前一片虚无缥缈的黑暗,可极力望去却发现黑暗中有一点亮光。正好奇,那点亮光越来越来大,严叙这才看清,那不是什么亮光而是一个不停转动的漩涡,漩涡中心像是无底黑洞以无比强大的吸引力吸收着周围的一切能量。 突然,漩涡不动了,严叙还以为它终于消停了,谁知道,漩涡中心猛地剧烈颤动起来,紧接着,“嘭”的一声爆炸开来。严叙被爆炸的力量冲击到,晕了过去。 等严叙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泡在一个巨大的湖泊里。湖泊周围是一望无际的参天大树,远处还有云烟缭绕的山峦。 “这是哪里?”陌生的环境让严叙眉头紧皱。虽然脑袋晕沉沉的,但之前发生的事他还不至于忘了。 他记得自己在空间里自救来着,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 难道是他结丹失败,死了?严叙心中一紧,急忙站起来,可是全身酸软,还没站起来就跌回水里。 [你别动,在湖里好好泡着!]一声怒喝在严叙脑海里响起。 [仙人?]严叙一动不动的瘫在湖里,感觉全身剧痛,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打断重组般,有上千只蚂蚁在啃咬,疼痒难耐。可还是抵不过心里的焦急,迫切想知道自己在哪里。[仙人这是哪里?我不会又死了吧?] [死?你小子命硬,没死成,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啊?]仙人一想起当时那危险的场景,不由冷嘲热讽。幸好因为这股能量太过庞大,把他惊动了,让他从入定中醒来。否则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闻言,严叙心里的大石落下,讪讪的摸摸鼻子,[仙人你不是在闭关吗?] [我只是在闭关,又不是死了!这么大动静能不知道吗?] [呵呵……]严叙傻笑两声,[仙人你救了我?] [哼!如果我来迟一点,你小子渣都不剩!]仙人气呼呼的道,[真是太乱来了!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那什么……我不是不知道嘛……]严叙此时不由一阵后怕,万一自己没坚持住,或者仙人来迟了,他岂不是?自嘲的笑笑,心有余悸的深呼吸了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厉害?] [听说过女娲补天没?那东西就是女娲补天所用的神石的其中一块的一小部分。]仙人有些感慨,[没想到居然掉在这里,还被你捡到了……] 严叙一阵心虚,这东西可不是他捡到的,而是抢过来的……,不自然的笑笑,好奇的问:[还真有女娲补天这事啊?那这东西怎么会变成一块乌漆麻黑的石头?没拿进空间前,可是什么事也没发生啊!] [神石受了污秽才会变得黑漆漆的,你把它放在明湖里泡,明湖的水可都是仙灵之气所化,把污秽净化掉了,自然就会变回原本的样子。说来这神石也就只是单纯的能量,只是被人用法术固定住才会显示出一个具体的形态,被净化后,具体的形态没有了,自然就要归为虚无,融入天地。]仙人顿了顿,还是有些气愤,[原本让它自然消散,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可偏偏你却要伸手去抓!你的灵魂比较特殊,死过一次的人却因为悔过之心至诚,获得了重生,重生的灵魂脱胎换骨算是这世间最为纯净的存在,而这些能量原本就是天下最为纯净的,你这么一抓,两者相互接触之下,同种属性的物质相互交融,因你的灵魂能量比较弱小,自然就会被强大的一方所融,于是这些能量就自动自发的要与你融为一体……] 严叙挠挠头,居然是这么一回事! [算你小子命大,居然扛住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因祸得福,把这力量的一部分收纳进了体内,还趁此结成了金丹。] 什么?金丹结成了?严叙眼睛猛地圆睁,立马调动灵识查看身体。原本的丹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硕大的金灿灿的珠子缓慢的转动,周围有浓稠的灵气包围着。珠子一边转动一边吸收周围的灵气…… 这就是金丹?严叙心中一阵狂喜,连忙查看自己的身体状况。 终于迈入金丹期了!景清!景清!我可以为你炼制脱胎换骨丹了! [估计没有谁的金丹有你这样硕大坚硬的……还一下子从辟谷后期进入到金丹后期,真是……]仙人慨叹,末了,严肃的叮嘱道:[不过小叙儿,你可得尽快提高心境了,不然力量与心境不符,很容易迷失自我……] [是!]严叙重重的点头,进入金丹期才算是真正的迈过了修真的门槛,是修真之路的真正开始。 轻叹了口气,严叙放心的躺下,身体放松到极致。四周的灵气十分充裕,严叙边泡边吸收灵气来缓解身体的不适,在湖里泡了大半天才觉得活了过来。 突然,严叙猛地站起来,急急忙忙的找衣服穿。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仙人这是哪里?要怎么回去?我正在学校军训呢,一眨眼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不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偷懒呢!哦,对了,我在这待多久了?] [你在这里呆了五个月。]仙人凉凉的道。 [什么?]严叙一听,慌了,五个月了?不见了五个月,学校不会打电话给严家吧?严景清他肯定急死了!想到严景清惶惶不安到处找自己的样子,严叙就恨不得立刻飞到他身边去。 [急什么?外面的时间只不过比你进来那会多了一柱香时间。] 严叙顿住脚步,[这是怎么回事?] [你先看看空间吧。]仙人叹了口气。 [空间?这是在空间?]严叙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一头雾水。 [你的身体也就只能容纳一部分力量,剩余的力量,一小部分被我吸收了,其他的都被空间吸收了,所以空间就变成这幅样子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严叙目瞪口呆的看着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的空间。连绵不断的山峰,高低起伏。一望无际的的林海,绿浪重叠……前几天在西双版纳采集的动植物精神奕奕。动物各自散播在适合的居住地,草地、林间、山谷、水里,欢腾得不得了。 [怎么空间变成了这样子?]如果说之前的空间还局限在空间的范畴,有一定的面积大小,那么眼前的空间已经可以称之为新世界。 [升级了呗,那么大一股能量被吸收,你都从辟谷后期突破到金丹后期,更何况空间?] 严叙眼前一亮,他可是记得以前仙人讲过的,激活空间就可以唤醒空间的器灵! 闭上眼,严叙试着用灵识去联系,可惜没有任何回应。 [哎哎,还差一点,等你把心境提上去,那小东西估计就会醒了。]看严叙满脸疑惑,仙人好心提醒道。 严叙了然,不再纠结于此。严景清的生日不远了,目前最迫切的是要把脱胎换骨丹炼制出来。 心意一动,指尖冒出一团红色的三味真火,严叙目光灼灼的看着这束火苗,满心雀跃。 景清,等我! 74. “总裁,您的午饭。”美女秘书恭敬的把严家司机送来的保温桶放到严景清面前。 “放着就行,你也去用餐吧。”严景清看着那白底勾勒蓝花,素雅大方的保温桶,淡漠的凤眼染上一丝暖意。 “是。”美女秘书点点头,转身走出办公室。心里却在嘀咕:这严大少也太贴心了,每次总裁不回家用餐都叫人送饭过来。每次看到严家司机送来的饭,总裁眼里闪耀的温情总能闪瞎她的眼!跟随总裁多年,这是她从未看到过的事!这么多年似乎也就只有严大少才能让总裁露出这样柔和甚至可以称之为甜蜜的表情? 美女秘书微愣,她觉得没形容错,的确是甜蜜的表情!那样温柔的微笑和眼里流淌的柔情,整个人都散发着春光明媚的气息,看得她的心花也禁不住随之绽放摇曳…… 好吧,是她想多了……两人是叔侄又不是情侣,甜蜜什么的,顶多就是被人这样无微不至的关心着而感到欣慰和开心吧?美女秘书自我安慰着。 可是…… 摸摸下巴,杏眸闪过一丝疑惑。明明两人前年的关系还那么僵硬来着,怎么一转眼就变得这么……这么亲密? 想起严叙第一次提着那个保温桶来给严景清送饭的情景,杏眸内的疑惑越发沉重。 送饭什么的可不像是一般关系的人会有的举动啊,即使是唯一的亲人也用不着这样亲力亲为啊?还有,她到现在也还记得当时两人让她惊掉下巴的用饭场景,那样的温馨,目光流转间有什么溢于言表的东西交缠着,把别人都阻隔在这个小小的圈子外。 又想到那段时间飞龙集团的萧先生三番四次的邀约总裁,不是被总裁拒绝就是被严大少破坏时,萧先生不甘心的眼神,和严大少不屑的目光,还有两人充满硝烟味的对视…… 等等!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美女秘书心中一蹬,急忙摇摇头。 三角恋什么的这也太不靠谱了!总裁从来就没给过萧先生好脸色,而是一直对严大少特殊对待,严大少也是只对总裁一个人如此关心……就是神马神马恋也应该是两人两情相悦,萧先生是插足的第三者,想要横刀夺爱…… 美女秘书不自然的擦擦额头的冷汗。最近狗血据看多了,连带看人也狗血起来,看来要换个题材的片子看才行…… 严景清可不知道自个的秘书在脑补中真相了,此时他正在用着爱心午餐。当然,这不可能是五指不沾洋葱水的某人做的,但这却是某人让刘妈按照他的方子,用他提供的食材做的。还特意打电话叮嘱严景清,一定要按时用餐,要把那些汤汤水水喝完,他军训完回来要检查。 凤眼微垂,嘴角轻轻扬起。还有一个星期小叙就回来了,一个月的军训不知道有没晒黑有没瘦?昨天打电话的时候还和他抱怨教官不是人来着,呵呵,虽然嘴里说着抱怨的话,可语气却是轻松的,想来以他现在的体质,那些训练对他而言也就小菜一碟吧…… 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严景清淡笑的眼里满是好奇,小叙说回来要给他一个惊喜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惊喜呢?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严景清疑惑的按下接听键。 “喂,你好。” “景清吗,我是萧一鸣。”充满磁性的男音响起,男人的语气温软而愉悦。 眉头轻皱,严景清淡淡的道:“不知萧总有何贵干?” “景清总是这么冷漠。”男人苦涩的道。 “抱歉,我对外人一向如此。”严景清不以为然,众所周知,他的性格就是这样,除了对在乎的人会热情,其他人一律都是冷冷的。 “呵呵,景清的话真伤人。”男人很是受伤的道。 “萧总,我和你并没熟到可以直呼名字的地步。”这事严景清很早就想说了,可是碍于修养,虽然不喜欢,但也忍了。可这人每每都这么叫,搞得他们似乎很熟一样。不说他不喜欢除了被严叙以外的人这么亲密的称呼,就是严叙每次听到他这么叫,也会黑着一张脸。他可以容忍,但他不想严叙不高兴。 “不行吗?景清如果介意,也可以叫我的名字的。” 什么逻辑?严景清一阵无语,“萧总,如果你只是无聊想找个人解闷,建议你去找别人,我很忙。”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因为这样无趣的理由找景清呢。” “那么你是有要事找我?”严景清有些不耐,他都已经尽量避免和萧一鸣接触了,怎么这个人还是要和他套近乎? “下个月我爷爷七十大笀,我希望把你介绍给他,景清可否抽空陪我去一趟g市?” 莫名其妙!严景清冷冷的道:“萧总,我们顶多也就是泛泛之交,你没必要如此。萧老爷子七十大笀我会准备一份厚礼让人送过去,麻烦你代我向萧老爷子问好,我就不去了。” “不行吗?我只是想把景清作为好朋友介绍给爷爷,让他高兴高兴而已。爷爷很早之前就听说过你,一直想见见,可是都没机会,现在……” “萧总,承蒙你看得起严某,可是你我始终不是一路人,道不同不相为谋,麻烦你下次不要再打电话过来,我们是不会有除了合作伙伴关系之外的关系的!” “为什么?景清难道感受不到我的诚意吗?我是如此殷切的希望和你做朋友!” “萧总的朋友那么多,不差我一个。” “你和他们不一样!” “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是不会有除了合作伙伴关系之外的关系的!如果萧总有业务要洽谈,麻烦请你联系我的秘书。现在是午饭时间,我需要用餐,就不奉陪了,先这样。” 不客气的把电话挂掉,严景清眉头紧皱。 真不明白这人怎么想的,他都摆明了态度。还要锲而不舍的纠缠上来。如果他是女人,他或许会认为对方对他有意思,想要追求他。可他是个男人,那对方的动机就十分可疑了,他才不会相信是因为想要做朋友什么的。 凤眼闪过一丝冷厉,严景清把这些烦人的事跑到脑后。 管他是否有什么阴谋,吃饭最大,有什么事等他吃完饭再说。 如果严叙知道严景清是这么想的,一定会大笑不止。萧一鸣那么努力的贴上来,却被对方看做是有所图谋,真是可悲!不过这也不能怪严景清迟钝,不能因为自己喜欢的人刚好是个男人,就私以为别人也是喜欢男人的吧?严景清不算是那个圈子的人,就是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的事实也是纠结许久才接受的,他认为自己会喜欢上严叙,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原本他们就有很深的羁绊。他仔细的想过,他这种情况是比较特殊的,如果要一个人爱上同性,除非那个人原本就是弯的,而萧一鸣从种种迹象来说都看不出是个弯的,所以他根本就不会想到萧一鸣对他有意思。另一方面,萧一鸣作为g市萧家开拓h市市场的负责人,和严氏算是竞争对手,这更令严景清对萧一鸣保持戒备,自然不会往除了事业以往的地方想。 严景清边吃饭边想着严叙到底要给他什么惊喜,这个惊喜到底是什么呢?答案是……严叙正在努力制造这个惊喜。 自从空间升级后,空间中的楼阁也跟着升级,由精致典雅的楼阁变成了恢宏大气的宫殿。宫殿内各种配置比之前的楼阁提升了好几个品级,由于严叙现在已是金丹期,宫殿内的配置与之配合,于是出现了单独的炼丹房。 严叙此时就在炼丹房内炼丹。 在修真界中,丹药按品质可分为低阶、中阶、高阶和极少出现的顶阶丹药,相差一阶品质的丹药,其所产生效用相差非常大,因而严叙并没有心急着刚可以炼丹就开始炼制脱胎换骨丹,他缺乏炼丹经验,需要从最基本的丹药练起,好积累经验炼制出高品质的丹药。 提神醒脑丹,顾名思义其作用就是提神醒脑,是最容易炼制的丹药。严叙看了下配方,把薄荷、提神草、寒潭水等舀出来。 由于九霄天神诀的相对强大,他在仙人的建议下从炼丹炼器法决中选择了心炼法,即是无需借助鼎炉,用心神炼丹。 闭上眼脑中回复了整个流程和所用丹决。睁开眼,用空间配置的晶石布好一个聚火阵,发出三味真火,把材料按顺序先后投入其上空。掐动丹决融炼材料并剔除杂质,全部转化为液体,掐起成丹决,液体分成许多小团,在三味真火的红焰中慢慢凝结成一颗颗药丸大小的颗粒。丹药始成。最后收丹,严叙取出白瓷瓶一共收取了二十颗提神醒脑丹。 看着白瓷瓶中浅鸀色的丹药,严叙满意的塞上盖子。十二颗中阶的,八颗高阶,没有低阶的。对于一个刚接触炼丹的人来说算是可以的了。虽然这些丹药对修真人士没什么用处,但给普通人使用效果还是很不错的。严景清最近工作忙,正好给他提神醒脑。 把瓷瓶收好,严叙接着查看其它丹药的配方,等掌握了炼丹需要用到的阵法后,估摸着又炼制了五十颗给严景清固本培元的培元丹,五十颗给自己迅速恢复真元力的回元丹,给林溪的三十颗大补丹,给张伯的三十颗补气养血丹和给刘妈的三十颗养颜回春丹。 等到收工的时候,全身真元几乎一空,严叙连忙服用了一枚回元丹回复真元,发现丹田中金丹又大了点。 咦,炼丹还有这种效果?严叙挑挑眉,决定以后要多多炼丹炼器。 说到炼器,严叙其实对炼制那些法宝之类的东西兴趣不大,现在是和平年代,用不着炼制出厉害的武器和敌人厮杀,但听仙人说,如果要一直修炼下去势必要遇到天劫,而且炼制比较厉害的丹药也会出现丹劫,如果没有法宝傍身,很容易渡劫失败。 得知此严重性,严叙也不敢放松对炼器的学习,索性现在就开始学习炼器。严叙练成的第一件作品是一把下阶飞剑。 严叙对剑并不了解,只是凭想象炼制了一把与某网游装备类似的古剑一把,并取名叫凌霄剑。 看着手中的三尺青锋,严叙顿时豪气丛生,很是得意的耍了两下,结果那礀势实在太挫被仙人好一顿嘲笑。 严叙不以为然,大言不惭的道,他这礀势可是和剑神学的!仙人问剑神是何人,于是严叙把陆小凤的电视连续剧介绍给仙人看,仙人被剧情深深吸引住,刚从小说堆里出来又一头扎进古装武侠剧里。 小样!这下可把你搞定了吧!严叙弯弯嘴角,以此为诱惑,问了仙人许多有关炼丹的心得。 仙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等严叙陷在炼丹知识的海洋中时,眼里闪过一丝玩味,一挥手把人丢进了专门为严叙所设的炼心大阵。 炼心大阵内虚像丛生,诱惑无限,如果不是心志坚定之人,势必会在幻境中迷失自我。 仙人所设的这个炼心阵,与百世轮回大阵相类似,虽然没有百世轮回大阵那么威力无穷,可其中的厉害之处已足够严叙喝一壶。 严叙刚通过大门,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他就看到自己居然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婴儿。 如此的真实,却又有一丝意识游离在外,让他明白,自己真正成为那名婴儿,而且,那名婴儿的意识成为主导,自己的意识只是作为旁观者一样跟随着婴儿一同经历他的每一步成长,用他的眼睛,用他的意识去看世界。 一场大火让他失去了亲人成了孤儿,但幼小的他还不懂得悲伤,只是很茫然。他被人带到一个地方,哪里有很多和他一样的孤儿,那个人会给他们食物,可同时他们被要求学习一些东西。等到明白事理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他只是隶属于一个组织,原来他每天接受的训练在外人看来是如此残酷,原来,人还有父母疼爱,可以进入学校学习。而他,却为了活下去,为了食物,不得不忍受伤痛流血流汗,甚至杀人。看到了不同,他开始学会思考,不再机械。 一次偶然出外执行任务时,他无意中救了一人,却不想是位博学之人,从此,每次借着出外执行任务之时,如饥似渴的学着所有能够学到的东西,因为他有种直觉,他的生活似乎能由此完全改变,可以过上与其他人一样的生活。 他为此变得越来越博学,以惊人的速度掏光了那人所有的学识。他变得聪明,变得有远见,变得开始小心翼翼的为自己的未来谋划。 终于,他成功脱离了组织,变换了一个身份走上了官场。 严叙与他一同经历了官场中的点点滴滴,看他小心谋划,步步为营,有时如履薄冰,有时却意气风发,好不得意。终于,他成了人上人,拥有了尊贵的身份,拥有了如娇美妾,更有崇拜且孝顺他的子女。常人能够拥有的,他都得到了最好的,最完美的。 然而,完美的只是他自己眼中的一切。一场叛变背离,让他又重入地狱。参与其中的不仅有奉承他的下属,而且还有他的亲人,他的妻,他的儿。最后,一把尖刀由他最为看中的继承人亲手送入了他的胸膛。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只有那个组织中的一切才最真实,他带着恨意与不甘离开了那个世界。 严叙同样心中充满了恨意与悲愤,对那个充满假象的世界的愤恨,那样的愤恨让他恨不得毁了那虚假的一切,将所有的背叛者一同送下地狱。 然而,角色又很快转换,新的一世又重新开始。新的角色让严叙原本的意识惊出一身冷汗,似乎过度的将自己代入投入了那个角色之中,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心中无尽的恨意。于是,他紧守住自己的心神,再一次经历不同的人生。 然而事与愿违,每一次百年人生的结束,都让他有一种完全融入进角色的感觉。于是,严叙便不再顾及,干脆放开心胸让自己完全与轮回中的角色一起经历种种沉浮。 有庸庸碌碌一辈子的平凡人,从中感受到了平凡人生的淡淡的真实感;有为将为国杀戮,征战四方,体会着那奔驰沙场的快意,有英雄末路的悲壮;有一生只是做着一个小小的官职,老年时辞官归乡,子孙承欢膝下…… 意识完全沉入轮回之中,严叙的脸上却现出种种表情,时而欢笑,时而落泪,时而悲愤,时而狂暴…… 炼心大阵中,严叙经历了一世又一世,不同的体验,比过往更加激烈的情绪,不断的充塞进他的灵魂内。过多的情绪让他十分惫感、沧桑。一世又一世的角色,几乎让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是严叙?还是轮回中的角色? 沉浸在轮回之中的严叙没有发现,每轮回一世,他的灵魂便壮大一分,并且在他的识海中,灵魂力量在以一种玄之又玄的轨迹运转。数世轮回后,他的灵魂力量将获得极大的提升。 “杀!” 最后一世,严叙是位世家大族的继承人,拥有高不可攀的身份地位,还有完美出色的外表,在上流社会中声名显赫。然而,这一切也是造成灾难的根源,被最信任的朋友因嫉妒而陷害,吃尽苦头才保住一条小命,可曾经的身份地位已成为别人的,就连熬人的相貌也被毁了。 心中的愤恨在月下下发出野兽般的悲怆的嚎叫。 杀!杀!杀! 伤愈后,他便踏上了复仇之路,他杀红了眼,心中只有愈来愈盛的杀念,杀尽一切仇人。几乎所有参与的势力家族,不分老少,悉数被他屠尽,一座座华美的庄园,被鲜红的血液浸透,成为人间地狱。 最后,他回到曾经的家园,迎接他的是他昔日的好友,与他以为已经死于敌人屠刀之下的爱妻。看到这碍眼的一幕,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分明就是一个圈套,从自己的家族被毁,到自己为报仇毁灭了无数的家族,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好友与娇妻的设计。 无尽的杀意与戾气涌上心头,两眼发出红光,手持利刃,一路杀了进去,然而,已经疲乏的身体与心神终究还是不敌不断涌上来的敌人,带着不甘与无尽的恨意丧生在敌人屠刀之下,临死前仍旧死死地盯着那笑得得意的狗男女。 “啊——,杀!” 轮回中的角色已死,轮回已结束,严叙心中的恨意与杀意仍在继续。光华闪耀的大阵中,严叙长发飞舞,现实中的他,与轮回中一样,两眼发红,浑身充满戾气,真元力四溢,握着一柄飞剑在阵中毫无章法的挥舞。 一个是他最为信任的朋友,一个是他最爱的爱人…… 突然心神一阵恍惚,爱人? 不——不对—— 似乎他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在无声的反驳着。 “小叙!小叙……” 耳边似乎传来一声声无奈的呼唤,声音里的羞恼让严叙猛然惊醒。他最爱的,深深爱着的,不是什么女人,而是那个脸皮薄,撩拨得狠一点就会羞恼得满脸通红的青年…… 刹那间,眼中红光散去,又回复了清明,只是还带着无尽的疲倦与沧桑。此时的严叙,大汗淋漓,大口喘息,无力的跌坐在地,闭上了双眼,掩去了眼中经历的无尽的岁月。 不知过了多久,严叙再次睁开双眼,重新站起,一双深邃的黑眸中渀佛蕴藏了无尽的星光,将他的双眸点缀成布满了星辰的更加辽阔的夜空。 拍拍屁股,严叙无奈的笑笑,真是小气的仙人,居然这么整蛊他。幸好轮回的时候没有把现在的身份带入进去,否则如果让他和严景清上演争夺家产之类的狗血剧情,他一定会疯掉的! [嘿嘿嘿,滋味如何?] [多谢仙人手下留情。]严叙摸摸鼻子道。 [好说,好说。这炼心阵效果不错吧,你看,你的心境立马就提上来了。] 严叙微怔,急忙一看,心境还真的提上来了。不过,这玩意他闯一次就够了,万一仙人来真的把他心底的东西都掏出来,他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75. 此后军训这几天,严叙一心扑在炼丹上,他把空间与外界的时间比调节到最大,在空间里呆了几十年。 在炼丹炼器中不断吸取经验和淬炼金丹,等严叙终于把目前需要用到的炼丹阵法掌握并熟练运用时,严叙这才开始尝试炼制脱胎换骨丹。 脱胎换骨丹是他目前为止炼制的丹药中最为高级的,如果是境界比较高的人炼制,成丹的成功率会相对比较高,可严叙等不及了,往后的升级会越来越难,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成元婴,况且后天就是严景清的生日了,他希望能及时把脱胎换骨丹炼制出来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他希望在那一天让严景清获得重生。 严叙看着手中盛在温玉匣中犹如一团火焰在跳动的红焰果,想起了前年去长白山采集时观看到的天地奇景。那会在长白山天池抓银鱼,突然感觉到有什么疯狂的把附近的灵气都吸走。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匆忙赶去,发现在长白山天池火山一带有明显的异动。等他按照仙人说的方向找过去时,看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幽深灼热的火山内部居然存在一个神奇的寒潭!而寒潭内居然生长着一株闪耀着点点星光的植物!那株植物顶上还挂着三颗青翠欲滴的和葡萄般大小的果子! 在仙人惊讶声中,他才知道那株植物叫做七星寒光草,其顶上的小果子是红焰果。 那时红焰果快要成熟了,正拼命吸收周围的灵气以达到成熟期最饱满的状态。 越来越多的灵气被吸收,火山内部的空气因灵气太过浓郁而挤压扭曲,岩溶奔腾澎湃。原本寒潭的位置忽然冒出一股热浪,肉眼可见那片山洞渐渐融化为岩浆,随着温度的提升,他不得不后退,终于热浪冲破了岩石,里面的一切都暴露在光天白日之下。 只见洞内火红一片,那片山体都消熔不见了,却令人惊奇的是,这片红色的热浪并未如他所料的继续扩散,而是在一定范围内沸腾着。 红色的热浪中那株散发出点点星光的神奇植物,并没有被热浪烧毁,其周围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膜把热浪隔绝了,其顶上的三颗小果子更是出人意料地竟然在吸收火红的热浪。肉眼可见中,一缕缕红色的气流被其吸收,三颗小果子慢慢地由青转红,并且越来越通透红亮。虽然十分惹人喜爱,可他却不敢贸然接近。那热浪令站得远远的他都感觉到难以忍受,更何况这片山体周围的一切都已化为了灰烬?可见温度有多高! 整个吸收过程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他只好设了个阵,把这一切掩盖起来,等把天池的银鱼抓住,又采集了许多药材时才回来守着。 吸收过程持续了一天一夜终于结束,原本圆溜溜的果实却呈现出一束成人拳头大的跳动的火焰一般的形态,他才明白这是完全成熟的表现。仙人告诉他必须得在成熟的这一刻采摘,否则片刻过后这果实就会自行化为灵气消散在天地之间。闻言,他迅速摘下三颗小果子装入温玉匣中保存起来,而剩下的植物化为一粒粒星光落向四周刚刚形成的岩壁和岩浆中。仙人说,过段时间,也许百年,也许千年,只要这个寒潭存在,这里又将形成一片缀满星光的洞穴奇景。 这是他第一次正面接触的名副其实的天材地宝。 严叙看着手中的红焰果微微一笑,天地间的神奇是人们探索不尽的,属于他与严景清的路还很长,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成功炼制脱胎换骨丹,为自己与严景清的漫漫修真路谱写一曲同甘共苦、不离不弃的歌谣。 所有的材料都在身边摆开,严叙静下心来,很快进入状态。心头一片宁静祥和,无喜无悲,在脑中细细操作了一遍整个炼丹的过程,所使用的灵决和阵法。睁开眼,漆黑的眼眸平静无波,在身前布下阵法,从丹田内取出一团真火,真火呈深红色,比同期修真者的真火更加炽热,此刻在他手中却是温顺无比。 用灵识控制寒玉匣取出三片九叶冰莲的叶瓣投入真火中,控制着火焰的温度慢慢融化叶瓣,剔除其中的杂质,只剩下一团纯净的透明液体小心移到一边,紧接着取出一粒红焰果,红焰果一出温玉匣就有一股热气扑来,似要跳出严叙的掌控,严叙立即用真火把红焰果团团包围住,仍可以看到处于包裹中的那簇火焰极力挣扎想逃脱,只是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渐渐地现出果实的原形,一粒晶莹剔透的红色小果子,并且在慢慢融化。严叙用了比前面更长的时间才把这枚显得有些调皮的果实融化成一团红色的液体,接下来的才是最困难的,要把这两种不同属性的液体融合。 慢慢地让两团液体接近,但显然,两团液体一接触就剧烈翻滚起来拒绝相融。严叙逐渐在真火中陆续加入其他材料,不断地融化为液体加入这两团液体的争斗中来进行调和,按次序所有的材料都融化成了液体,剔除了杂质,到最到只剩下一团五颜六色的液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五彩缤纷的很好看。可制造这一幕的人却是无心欣赏这美丽的液体,手上开始打出一道道灵决,专心致志让这一团液体融合。 一道道光芒融进眼前的液体中,液体团翻滚的幅度在减小,随着越来越多的灵决打入,液体开始呈现出融合的迹象,不再是互相的排斥。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严叙一口吞下事先放入口中的丹药迅速补充体内消耗的真元,一股热流涌进体内,被金丹所吸收,刚才运转缓慢的金丹又快速旋转起来,源源不断的提供真元。严叙一鼓作气继续打出灵决,此时关键时刻千万不能有丝毫松懈停顿。 手指翻飞舞动,如松,如竹,似梦,似幻,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全身心投入炼丹中的严叙并没发现,此刻他前方出现一白衣纤尘不染的俊秀清雅男子,男子看他整幅心神都沉浸在炼丹中,颇为欣慰的点点头。静静的看了他一会,男子才轻叹着飞身离去。 连续磕了近十颗回元丹后,严叙身前的液体团才平静下来,融成了一团乳白色的液体,并且其中隐隐透出点点星光。严叙长长舒出一口气,知道这次的炼丹算是初步成功了,接下来的步骤要简单许多,可也容不得松懈。 又吞了几颗回元丹,补充完真元后严叙继续打出成丹诀,把这一团液体凝结成丹丸,随着灵决的打入,液体又开始翻滚起来,严叙小心翼翼的用真元力包裹住这些液体,小心的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一直到出现十六团缩减了体积的液体小团。可在最后一刻,体内真元一阵空虚,手势慢了一步,立马就有八个液体团突然迸开消失。严叙心里一紧,压住体内翻涌的气血,咬牙继续打出灵决,八团液体继续翻滚凝实,随着灵决的打入融合,液体团渐渐凝结成一粒粒乳白色的小丹丸。 由于所需真元的庞大,虽然有补充丹药,但严叙体内的真元已所剩无几。此时离成功就一步之遥,严叙很不甘心。不断有汗水从额头滑落,脸色涨得通红,严叙只能咬紧牙关支持着。 如果现在勉强成丹,可丹药练成之后就没有余力收丹,脱胎换骨丹算是比较高级的丹药,丹成后会出现丹劫,如果扛不过,这丹药就白炼了。原本按他金丹后期的境界来说,炼制脱胎换骨丹是比较勉强的,他只是占着九霄天神诀功法的超然和体内还储存着神石的部分力量才放手一搏,没想还是遇到这种情况。 只差一步就成功了,他怎能放弃!黑眸内闪过一丝狠历,严叙一狠心,一口精血喷出。 乳白色的小丹丸因为精血的加入变得红艳艳的,也因为精血来自严叙的缘故,刚才还颤抖个不停,现下变得乖顺许多。严叙趁机打入最后一道灵诀,丹成。毫不停顿的,又立马低吼了一声“收丹”。 八颗红艳艳的小丹丸被轻而易举的收进白玉瓷瓶中,等把木塞塞好,严叙还是有种不真实感。 预想之中的丹劫怎么没有出现?严叙有些懵。 [笨死了,你也不看看青璃玉璧是什么,这么个小小的丹劫怎么可能进得来?] 耳边传来的不屑的话语让严叙很有骂娘的冲动,他都准备好九死一生了,居然被告知——回家吃饭去吧,我们下次再玩! [仙人你又整我!] [小叙儿你这是什么话,明明是你自个太蠢了好吧。] [……]严叙无力吐槽,[在里面进不来,那出去呢?] [出去没了青璃玉璧的保护自然就会遇上了啊。你也不用太担心,这丹劫威力不大,你调息好了准能渡过。如果渡不过你也不用来见我了……] [……]是,在你们眼里这只是个小小的丹劫,我也一定会渡过,但能不能不要放狠话,我很没面子啊! ……好吧,在这不着调的仙人面前,别说面子,他底子也没了。 严叙收好白玉瓶就立即闭目调息起来,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体内的金丹似乎又壮大了一点,而且被储存起来的力量似乎有一小部分能被调动了。 心情颇好的从空间出来,外面的时间已是军训最后一天的前天晚上,等明天早上检阅完毕,下午开完欢送会,他就可以回去了! 心情雀跃的严叙哼着小调出了宿舍门,想去操场上给严景清打个电话,可没想刚走到操场还没掏出电话,就被一道从天而降的雷狠狠地劈了下。 在操场散步的人闻声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军训迷彩服的男生傻傻的站在操场中央,他的头顶很是突兀的顶着一团乌云,乌云中电光闪耀,“刺啦”的一声扯出一道雷电,雷电当头击下,立马男生整个人都焦了。 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神奇的一幕,有女生惊讶的叫道:“天啊,我这不是在看漫画吧?好真实的爆炸头,好真实的乌漆麻黑脸,好真实的破布衫……” 真实泥煤!严叙心中十分暴躁,[仙人,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这样子的雷劫!] [哈哈哈……怎么这么像啊?小叙儿你张开嘴巴,看看有没白烟冒出来!] 你还说不是在整我?严叙缀恨的疾走,众目睽睽之下他既不能祭出飞剑抗雷,也不能躲进空间里,只好飞快的离开众人的视线。可他头顶上的乌云却不放过他,他一边走乌云就一边打雷。 等严叙找到地方安全的躲进空间时,九道劫雷已经劈完。 站在湖边看着水面上的印度阿三,严叙只想把某人掐死。 [咳咳,小叙儿,其实你刚才……只要把身上的白玉瓶扔进来就没事了的。]某人还在火上浇油。 [……]深呼吸深呼吸,你斗不过他的!严叙闭眼,跳进湖里把自己清理干净,不去听耳边的唠唠叨叨。 重新换过一套迷彩服,严叙十分淡定的离开空间,眼色也不甩一个。 [咦,就这样?真没意思……] 严叙没去理会那调侃声音背后的惆怅,因为他一出现在宿舍,就听到舍友们在谈论刚才操场上的奇观。 “你们没看到那情形,哇塞,帅呆了!那雷一个劲的劈下来,那人还面无表情的,神马叫蛋定?这就是蛋定!” “你确定那人是蛋定不是蛋疼?” “噗……或许有那么一点吧,哈哈哈……谁知道呢!” “我敢肯定,还有蛋蛋的忧伤!如果那人脸上不是黑麻麻的话,我们一定会看得出来的!” 那货不是我!那货不是我!严叙自我安慰着,对众人咆哮道:“关灯了还不睡!你们想要现在被罚跑五十圈啊!” 咆哮一出,打了鸡血的几人都立刻收声,刚好一道手电光照过来,几人立马屏住呼吸。 过后几分钟,才有人小声道:“幸好幸好,明天就走了,要是今晚还被罚跑,老子肯定会吐血身亡的!” “给我闭嘴!不想睡就去跑操场。”严叙阴测测的道。 几人心里打了个冷战,暗想:严大少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严叙心中的小人内牛满面,急切盼望明天下午的到来,他要回家找严景清好好安抚被伤害的幼小心灵。 76. 军训最后一天下午,在一群多愁善感的女生的两行清泪中,T大校车缓缓驶出军训营地。 军训过后刚好是周六日,可以好好休息休息,可严叙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严景清,于是让室友帮忙把行礼带回去,他和班导说了声想在半路下车。 “严少,你这是急着去哪啊?”室友甲挑挑眉,好奇的问。 “去见你们的少奶奶。”严叙掏出手机和钱包准备下车。 “噗……少奶奶?”室友乙一脸惊讶,“严少你什么时候成家了?” “前不久才定的亲,还没领证。”严叙大言不惭的道。 “严少,你藏得真深!”室友丙笑眯眯的问:“什么时候带给兄弟们瞧瞧啊?” “瞧什么瞧?本少的媳妇是别人能随便瞧的吗?本少都还没瞧够呢!”严叙拍拍身边的室友,“让让,本少赶时间。” “严少,你不要这么猴急,少奶奶是你的,跑不掉!”室友甲笑得一脸猥琐。 “走你的!”严叙甩他一个白眼,下车。 “严少真的有女朋友,那那群女生岂不是要哭死?”室友乙想到那一张张梨花带雨的俏脸蛋,不由感觉某人罪恶深重。 “耍你玩儿呢。”室友丙推推眼镜框,“你有见过他和女人煲电话粥吗?严少眼界高着,女人什么的哪有那么容易入他眼。”作为T大的风云人物之一,严叙可谓备受欢迎,T大虽说是百年老校,但风气并不保守,有不少女生曾向严叙大胆示爱,可全都被拒绝了的说。 “世家大族的小姐自然不是那些稚嫩的雏菊能比的,说不定咱们的少奶奶正在国外某名校呢。”室友甲感慨道。 作为严叙的室友,亦是决定以后跟严叙混的人,三人对严叙的身份都有一定了解,才会有了以上的推论。 严叙自是不知道在别人眼里自己的另一半是怎样子的,他只知道他爱着的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那就足够了。 严叙拦下的士直奔严氏总部,前台小姐又再一次见到了一身休闲,面色冷峻的未来继承人。 从总裁专用电梯上到严景清的办公室,好巧不巧又遇到了美女秘书。 “严……严少?”美女秘书看着眼前突然高出好几公分,较之以往棱角越发分明的年轻人,满脸惊讶。 “嗯。”严叙看了眼她手里的文件,“景清在开会?” “是的。”美女秘书对严叙如此关心自家总裁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在确定了他是真心实意对待自家总裁后,美女秘书也不再忌讳向严叙报告些关于自家总裁的事。“是例行周会,还有二十分钟结束。” 对美女秘书如此上道,严叙感觉很是满意,“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景清有好好照顾自己吗?” 呃……严少你这话感觉好奇怪……总裁是你长辈,你不要反过来用长辈的口吻问小辈好 伐……,美女秘书心中弱弱的吐槽。“咳咳,总裁一切都很好。” “景清最近有没遇到什么糟心的事?”深邃的黑眸内一丝冷光飞快闪过,“比如说,莫名接到某些人的骚扰电话?或者是遇到某些不请自来的人?” “这个……呵呵……”美女秘书额头突然冷汗涔涔,“总裁并没有遇到不请自来的人,也没接到骚扰电话,只是……前天总裁让我去准备一份厚礼,说是作为给G市萧家老爷子七十大寿的贺礼……” “G市的萧老爷子?”严叙扬扬眉,要笑不笑的看着美女秘书,“我们严家和G市的萧家并无来往,为什么景清会让你备礼贺寿?” “这个……我不大清楚……”美女秘书满头大汗,“总裁还等着我手上的文件,我先过去了,严少请自便,有需要请呼叫秘书处!”说完,美女秘书火烧屁股的走人了。 “别告诉景清我来了。”严叙叮嘱了句,然后面无表情的走进严景清办公室隔壁的卧室。 “把这些文件送去给各部门经理。”会议结束,严景清回办公室签署了几分新下达的文件。 “是。”美女秘书接过文件,离开时不经意的扫了眼办公室,发现并没有见到严叙,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叫你胡思乱想!叫你胡思乱想!美女秘书拿着根小皮鞭狠狠抽打心中无限YY的小人…… 看了眼桌上的台历,凤眼微垂。今天是军训最后一天了,不知道小叙回来没有。想到那个嬉皮笑脸的人,心中一动,不由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他。可拨号键还没按下去,手突然被人 猛地抓住。 严景清吓了一跳,急忙转过头去,可脸刚转过去,嘴唇便接触到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下一秒,呼吸便被吞噬。 “小……小叙……”严景清艰难的呼吸着,严叙霸道的侵略着他的口腔,手也放肆的在他身上游走,左手固定住他的头,右手从他的西装下摆伸进去,肆无忌惮的抚摸着。 抱着人狠狠的啃了十几分钟,直到把人吻得喘不过气来才放开。 严景清面色潮红的瘫在严叙怀里,严叙转身一趟躺进老板椅内,手一拉,把严景清拉进怀里抱住。 “景清景清景清……”一边亲吻白皙的颈项,一边不断低喃着,同时手也不停歇的在对方腰背上抚摸。 被摸到敏感处,严景清全身一阵轻颤,不自在的想要挪动。可身体刚移动就被严叙阻止了。 “别动。”严叙在他耳珠子上抚摸了下,声音低哑的警告道。 满脸通红的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下压着的某处,严景清又羞又囧的瞪了他一眼。严叙亲亲他的眼角,“它很想你,我也很想你。” “闭嘴!”严景清感觉对方身上的灼热温度传递了过来,连带着他也感到浑身燥热。 一只手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轻抚上那红得十分好看的脸,“景清看到我都不高兴吗?怎么都不笑一下?” 严景清气结,“下次不要给我这种惊喜,你吓到我了。” “抱歉。我只是想看看我不在的时候景清有没好好过。”严叙轻笑着捏捏他长了些肉的脸颊,“嗯,长点肉了。看来景清很乖啊,有听话按时吃饭休息。很好,奖励香吻一个!”说完,“吧唧”一声狠狠地亲了他一口。 “不要用这种哄小孩子的语气和我说话!”严景清很是嫌弃的擦掉脸上的口水印。 “呵呵……”严叙把头埋在他肩窝,用力的把他抱紧。 两人的体温在紧贴的肌肤间渲染开来。严景清感受着因为笑而鼓动的胸腔,一张一弛的生机勃勃的,让他着迷。低喃了声,“小叙。”,然后情不自禁的回抱他。 “景清有想我吗?”严叙蹭蹭他的脖颈,低声问。 严景清也不矫情,直接用行动表示,在他唇上浅吻了下,严叙这才满意的笑了。 “黑了。”严景清把他的刘海捋上去,露出整张棱角分明的帅气面孔。 “不好看?”严叙挑挑眉,笑得十分邪气。 严景清摇摇头,“看着比以前更加硬朗,更加有男子气概了。” “不单只这个,你看!”严叙放开他,在他身边站直来。 严景清眨眨眼,有些难以置信。才一个月不见,严叙居然像柳枝抽条般比他高了半个头! “怎么可能!”严景清看了看他的鞋子,严叙脚下穿的是一般高的休闲鞋。 严叙稍微低头就抵着他的额头,笑问道:“是不是很神奇?” 凤眼满是疑惑,严景清迟疑的问:“是因为修炼的缘故?” 严叙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没错!我晋级了!”严叙没敢说是因为身体被神石的力量洗涤淬炼过,体内的骨骼经脉被打断重组的原因,进而九死一生的晋级的,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去,反正严景清什么也不知道。 掏出装着提神醒脑丹的白瓷瓶,塞到他手里,“打开看看。” 严景清好奇的看着小巧的瓶子,如他所愿打开,霎时一股清爽的味道扑鼻而来,令人为之一振。 “这是什么?”白瓷瓶里装着些浅绿色的药丸,严景清倒了颗放在手心细细端详。 “提神醒脑丹。”严叙把丹药拿起,示意他张开嘴巴。 严景清没有张开嘴,而是浅笑着伸出舌头,从严叙指间把药丸卷进嘴巴里。那殷红小巧的舌在严叙眼前一晃而过,看得严叙喉头一紧。 药丸刚被卷进嘴巴里就化为一股清流,流经四肢百骸,使人神清气爽,刚才还有些沉闷的头脑立马清醒百倍。严景清眼前一亮,咂咂嘴,似在回味。 严叙眸色微沉,对着那粉色薄唇猛地亲上去,舌头撬开那微合的牙关,四处扫荡。 “味道果然不错,冰冰爽爽的,还有淡淡的薄荷味……”严叙把人放开时,深以为然的道。 严景清白他一眼,看着手中的白瓷瓶,凤眼中光华闪烁,“这东西对上班时心烦气躁,思维混乱的人来说是种很好的调节剂。如果给那些压力过大的人群服用,想必效果会更好。特别是紧张备考的高考生、正在考研的人、科研人员等等……” 严叙看着瞬间化身为具有敏锐的商机嗅觉的商界贵公子,又是骄傲又是自豪,难怪严氏在严景清的领导下蒸蒸日上,这人生来就是经商的料。 亲亲那因为兴奋而璀璨夺目的凤眼,严叙笑问:“景清想要研发这种药丸?” “可以告诉我配方吗?”严景清满眼认真。 “当然可以!只是这是我用炼丹的方法炼制出来的,不知道用现代化的手段能不能制造出同样功效的药丸。”严叙眉头微皱,“我们可以试试看。” “谢谢!” “傻瓜!和我还用得着客气?”严叙在他嘴巴上咬了一口,“你也是为了严氏。”严氏对于严景清来说是种责任,更是一种使命。 严景清但笑不语,凤眼微弯的看着他。严叙爱怜的亲亲他,“也到时间下班了,我们回去吧。” “好。”严景清点点头,于是两人又再次让众人跌破眼镜般满脸愉悦的一起回家。 张伯看着军训归来的严叙,颇为欣慰的拍拍他的肩,“小少爷军训辛苦了,这太阳毒辣得都把人给晒黑了,不过看着倒是越来越壮实了,也比以往精神多了。年轻人就是要这样生气勃勃!待会要多吃点,好好补补!呵呵……” 严叙笑笑,递给张伯一个白瓷瓶,“这是我们上次去西双版纳旅游时遇到的不世出的药师世家传人炼制的丹药,专门给上年纪的人补身体用的,每日一颗,据说很是有效,张伯你吃吃看。如果真有用,我再让那个人寄过来。” “劳小少爷费心了。”张伯不以为然,猜测这所谓的丹药也就是一些珍贵药材提炼的,珍贵是珍贵,可效果也就一般,但好歹是严叙一番心意,他也就笑纳。 “张伯今晚就试试看,如果真的有效,我也好给那人一个回复。”怕张伯不放在心上,严叙只好一再叮嘱。 “好好!我今晚就试试!”见严叙这么慎重,张伯满口答应。 “还有这个。”严叙再掏出一个白瓷瓶,“这是给刘妈的,张伯帮我给刘妈吧。” “小少爷有心了。”张伯笑着接过。 “小叙,那些丹药也和提神醒脑丹一样有用?”严景清看着张伯微有些佝偻的背影,蓦地红了眼眶。张伯是严叙爷爷那一辈的人了,虽然看着还是很健朗,但快七十岁了,仍固执的呆在严家照顾他们。对这位如此关心自己的老人,严景清不想看到突然的某一天这人就躺下了。 “给张伯的是补气养血丹,给刘妈的是养颜回春丹。”对严景清的心思十分明了,严叙握紧他的手,安慰道:“生死轮回是世间万物逃不开的宿命,是人都有寿终正寝的一天,只要活得开开心心的,那这一辈子也就值了。张伯生性豁达,怕是早已看开……景清不必为此难过,我会一辈子都陪着你的!” “小叙,张伯已经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严叙一怔,急问:“他责怪你了?我去和他解释清楚!”一想到严景清被张伯痛骂指责,他心里就难受的不得了。在别人看来,严景清是他的长辈,更是严家的掌权者,可严景清居然不阻止他乱来,还跟着他一起搅合,他绝不能让人把让严家断子绝孙的帽子扣在严景清头上! 严景清摇摇头,看着严叙的眼睛,低声道:“张伯没骂我。他只是怕你对我不好……怕我被伤害……劝我去找一个会过日子的人,男人女人都好,只要真心对我好……” 严叙心中一紧,“我严叙以性命发誓,我会爱你、惜你、敬你……尽我所能的对你好,直到生命的尽头。” 严景清并没有阻止他起誓,他相信严叙,誓言什么的不会对他造成生命伤害。 当晚吃完晚饭,严叙就把人拉进空间。 再次看到空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严景清已不再惊讶,而是好奇的探索着未知的一切。似乎是嗅到熟悉的气味,严景清一出现在空间里,上次在西双版纳雨林救助的印度虎母子就跑了出来,很是亲昵的围在严景清身边,嗅嗅蹭蹭的十分温顺。 “空间再次升级,连带着空间里的生物品质也跟着提升。这印度虎母子已经有了灵性,再过不久很有可能就会开启灵智。” 严景清摸摸雌虎的头,“它们生活的很好。” “那是!”严叙环视四周,他们身在一座山头的密林里,明湖离这隔了两座山。 “有空再来看它们吧,我们现在要过去明湖那边。”严叙拉拉他的手道。 “要怎么过去?”地方太大,如果是他一个人呆在这肯定会迷路的。 “拉着我就可以了。”严叙笑笑,心里默念了句,然后两人就出现在了明湖旁。 严景清眨眨眼,“这是……瞬移?” “嗯。”严叙拉着他走进明湖旁的宫殿,“自从我晋级后就可以对空间下达一些简单的命令。包括瞬移、隔空移物、时间加减速等。” 空间的情况严叙也只是掌握个大概,所有的一切都要等空间的器灵苏醒才能彻底了解,严叙也不着急。目前最重要的是帮助严景清提高身体的强度以适应脱胎换骨丹药力的冲击。 他军训的时候,特地交代刘妈按照他给的单子和药材给严景清食补,现在看来效果不错,但这还远远不够,接下来严景清需要在明湖和丹药的帮助下淬炼身体。 严景清对此没有任何异议,他相信严叙会安排好一切。 把空间的时间流速调到最大,严叙把一切都布置好后,教了一套心法给严景清,然后让他服下培元丹,进入自己在明湖中布置的阵法中淬体。 看着那渐渐进入境界的人,严叙暂时松了口气。又在严景清身边下了个禁制才从空间出来 。 外面的时间仍是进去之前那会,严叙在大厅扫了眼,没发现人,眉头微皱,脸色凝重的朝着一楼东边朝阳的房间走去。那是张伯的房间。 半个小时过去,严叙一脸轻松的从张伯的房间出来。看着外面浓稠的夜色,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严……严少?”电话那头传来惊讶的女声,显然是想不到这时候严叙给她打电话。 “嗯。景清让你为萧家老头准备的寿礼你准备好了没有?” “没有?那你就不用准备了,我会准备好,你让人送过去就可以了。” “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景清,明白?” 挂掉电话,摩挲着手机漆黑的金属外壳,严叙笑得残忍嗜血。 77. 空间中岁月如梭,可现实世界的时间却仍是以缓慢的速度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把严景清一个人放在明湖里,严叙也不担心,这空间在他身上,他走到哪严景清就在哪,想他了就跑进去看一眼,如此并不影响严叙办事。也正好趁严景清入定的这段时间,他把一切都安排好,力保把一切碍眼的东西都清除掉。 周末上午先去擎宇看看公司的发展状况,和两位得力助手喝喝茶,聊聊H市的政策方针对公司发展的影响,把记忆中上一辈子这时候H市有哪些地皮值得炒作的大概位置圈一下,让人去收购或者筹建。 公司经营状况很好,自从把名气打响后,把公司前身的名誉挽回后,一直在稳步发展。最近有个大的项目居然还是和严氏合作的,两家联手在今年政府刚规划出来的一块作为中外合作商业洽谈中心广场的地皮附近建造一系列的写字楼、商品房和店面商铺等。 严叙笑笑,这个地段是他特别叮嘱过的,等广场建好后,相应的地铁入口也在不久之后开放了。虽然抢得先机,可以擎宇的实力来说,独揽这一带的所有建筑工程,还是很困难的。没想他们居然会找到严氏合作。 肥水不流外人田!不错不错!严叙很是满意的摸摸下巴。 离开公司后,严叙去了中心商城取订做好的礼物,等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后,才返回严家。 进入空间的时候,严景清还没从入定中醒过来。严叙算了算,他居然在明湖中泡了一百二十年! 看着那全身泛着点点荧光,犹如极品美玉般光滑诱人的肌肤,严叙咽了咽口水,不断安抚燥热的心:再忍耐一下就好!只要再忍耐一下! 深呼吸一口气,严叙跃进湖里,给严景清检查了下身体,确认没有任何不妥后才放下心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察觉到熟悉的气息,等严叙转身上岸的时候,严景清醒了。 “小叙。”神志还有些飘渺,可严景清下意识的就叫出严叙的名字。 “醒了?感觉怎么样?”严叙急忙转过身来,急切的问道。 “很舒服,就像睡了个质量很好的觉。”严景清想了想笑道。没想这么一泡居然会有这么奇妙的感觉,彷佛全身都充满了力量,那些力量渗透进没一个细胞中,舒服极了…… 严叙把人抱起,飞身上岸。“饿了吗?要不要吃些东西?” 严景清点点头,“什么时候了?” “外面是周六早上十点多。”严叙亲亲他的额头,“吃些东西休息一下,接下来会很辛苦,你要顶住。” “好。”严景清没多问,很是乖顺的听从严叙的话。他不是不好奇严叙说的这些,只是他知道严叙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他看得出严叙眼里的紧张和担心,猜测到这些事的背后一定有风险,他不想让严叙更加担心,所以他不问。 冥冥之中他有种感觉,如果这次的事情进展顺利,那么他的生命将因此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并且这个变化是他一直奢望得到的! 等严景清休息好,严叙再三确认他的身体可以承受住脱胎换骨丹的药力的冲击后,严叙这才拿出白玉瓶。 泛着淡淡寒意的白玉瓶里装着八颗脱胎换骨丹,一颗高阶,三颗中阶,四颗低阶。 拿出那颗唯一高阶的丹药,严叙慎重的递给严景清,“这是脱胎换骨丹,顾名思义,服用之后可脱胎换骨,提高修为的等级。若普通人食用,即可脱去凡胎俗体,略过修真入门的第一阶段筑基期,直接参与修炼……而你,除了这些,最重要的是可以得到一幅健康的身体……” 什么?严景清死死地盯着他手心里散发着淡淡冷香的红色药丸,手微微发抖。“只要我吃了它就可以健健康康的?还可以和小叙一样成为修真者?” 严叙轻叹一口气,狠狠把人抱住,“我没试过这丹药的威力如何,但能让普通人可以直接修真的东西,想必很不简单,改造身体的过程也一定会非常痛苦!还会有危险!要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我也不会让你受这种苦。或许等我修炼到更高的等级后就会想到其他更加安全的办法,可越往后的修炼就越难升级,上百年都不能突破在修真界也是常有的事,你等不了那么久,我也等不了,所以……不管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我,你一定要撑住!” “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如果哪一天你不在了,我一定会去找你……” 严景清轻笑,摸摸他的脸,认真的道:“小叙放心,我一定不会抛弃你的。” 严叙苦恼的吻上那一张一合的唇,“记住你说的话,外面的今天是你生日,生日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等你醒来我就给你!” “好。”严景清舔舔嘴唇,义无反顾的把丹药扔进嘴里。 严叙如临大敌的看着他,严景清对他笑笑,脸色平静。可一转眼,严景清就满脸通红,大汗淋漓,全身滚烫。 知道是药效发作,严叙急得满头大汗,可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一旁看着严景清痛苦得蜷缩在一块。 “不要看……”严景清艰难的开口,全身忽冷忽热,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似的,疼得撕心裂肺。他死命的咬着唇,堵住痛苦的呻吟。 “景清景清……”严叙手足无措,不断用手帕给他擦汗。 “你走开……”严景清抓住他的手哀求道。他这个样子一定难看死了,他不希望严叙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 “我不走!”自己的爱人在受苦受难,他怎么可以置之度外? “走开!”漂亮的凤眼因为痛苦而猛地圆睁,清晰可见的血丝布满整个眼球。严景清面色扭曲,手死死抓着严叙,愤怒的吼道:“你走!我现在不要看到你!” 严叙狠狠地咬牙,对自己的无能感到十分惭愧,“我……不走!” “啊——”严景清尖叫一声,放开严叙,翻身蜷缩成一团,不断痉挛着。 严叙只觉的心一抽一抽的疼,拳头猛的收紧,任由指甲戳进肉里。 “啊——”严景清死命咬着唇,鲜红的血迹顺着嘴角滑落。他把头深深的埋在双腿间,不让严叙看到他狰狞可怖的脸。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严叙六神无主,满眼通红的大睁着。严景清的每一声痛苦的尖叫就像一把刀子一样狠狠地插进他心里,让他恨不得取而代之。 “你……走……啊——”一阵热浪袭来,全身的骨头啪啪响,似乎被炙焰烤灼到焦脆,然后通通粉碎。粉碎过后一股暖流涌上,把粉碎的骨头全都包裹住,然后骨头出人意表的在暖流的包围下慢慢愈合。愈合的过程很揪心,像是被上千只蚂蚁嗜咬般,痛痒难忍。但比起刚才被热浪灼烧到粉身碎骨,痛不欲生的感觉,严景清觉得还能承受得住。可没想刚稍微喘口气,立马一阵冻彻心扉的寒流从脚下涌来,像狂野的暴风雪把他整个淹没冻僵。冰寒入骨的冷刺激着他的每一条神经,随时都有崩断的可能…… “我……”严叙用尽全力的把拳头砸在地上,“不走……” [你怎么这么烦人啊!叫你走你走就是!不能帮上忙还在这唧唧歪歪的扰他分心!]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严叙猛地回过神来,[仙人,你有没办法减轻他的痛苦?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愚钝!]仙人冷斥一声,把严叙扔了出来。 [仙人!]严叙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可这是仙人下的禁制,哪有这么容易挣脱。 [关心则乱。]仙人冷哼一声,[如果他不经历过这些痛苦,又怎会获得重生?] [我知道!]严叙大声吼道,[可是我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这就是代价!]仙人冷笑道,[很早之前我就和你说过,世间万物皆有其因果,你想助他获得健康长寿,跳出人世轮回,就必须承受这噬心之痛,而他想要与你一块踏入修真大道,就必须忍受这炼狱之苦。就像你我相识也只是机缘巧合,并不是天上掉馅饼!没有什么东西是不用付出就可以坐享其成的!] 严叙不语,低着头跪坐在地上。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这是他应当承受的……]仙人轻叹道,[也就那么些苦楚,若是这都忍耐不了,又如何在险境环生的修真界中立足?更何况,你之前的金丹淬体,死里逃生的可是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心痛他不行啊!]严叙无力的躺在地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作为无欲无求的仙人你是不会明白这些情情爱爱的……] [谁说我不明白!]不知怎地戳到仙人的痛处,仙人突然炸毛起来,[狗屁的无欲无求!要真是所有仙人都无欲无求,那修真界还会出现你争我斗的厮杀?老子还用蹲在这鸟不拉屎的方寸地?] 严叙闭上眼,因为心中惦记着严景清,也没注意仙人的话。手放在心脏的位置,一遍一遍的安抚着。 会没事的,景清他一定会没事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严叙过一会就看一下时间,总觉得度秒如年。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仙人提醒了句,[可以了],严叙才如蒙大赦般立马进入空间。 没想一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整个血人似的严景清。看着那倒在血泊中,了无气息的人,严叙整个人如招雷击,全身僵直,傻了。 “景清!景清!”突然严叙猛地飞奔过去,把那双眼紧闭人死死的抱住,歇斯底里的叫唤着。 [你别乱动他!]仙人见他状若疯狂的嘶叫着,急忙出声制止,[人还没死呢,你哭什么丧啊!] [没死?]严叙手指颤抖的伸到严景清的人中,可没察觉到有任何呼吸。心中一疼,体内真气逆转,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稳住心神!胡思乱想什么!你想爆体而亡啊?他只是暂时进入假死状态,他体内的骨骼经脉正在修复当中,因为承受不住这庞大的冲击,身体自动进入休眠之中,你别乱动他啊,否则害他哪里没修复好,可别怪我没告诉你……] 闻言,严叙整个人才活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把人放下,一动都不敢动,只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他。 仙人轻叹了口气,[你喂他喝些灵玉髓,再把他放进日湖里泡着,那样他会好过很多。] 严叙一怔,按照仙人说的做,自己先把灵玉髓含进嘴里再渡过去给他,然后把人平移到日湖里。 不知道是日湖湖水的作用还是灵玉髓的作用,严景清泡在水里之后,严叙感觉他脸上的神情平缓了许多。 严叙在他周围设置了个小型聚灵阵,空间中的灵气被吸引到阵中。被灵气包裹住的严景清神色安详,严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眼睛也不觉得酸涩。 严叙觉得内心从来没有过的平静,只是这么看着这个人。有一种无法名状的东西填满了内心,让他觉得无欲无求。 这种平静直到阵法中的人有了反应才被打破。 彷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是无尽的痛楚和折磨,经脉寸断,骨骼被焚烧粉碎……他痛得呼天抢地,睚呲欲裂……可无论是多么难以忍受的疼痛,他都不曾放弃过。他苦苦的捱着直到体力不支陷入黑暗中。 不知过了多久,体内的痛楚才渐渐平息。身体被一种似曾相识的东西包裹住,暖洋洋的就像回到了母体之中,让他安心的陷入沉睡…… 身体被湖水滋养着,体内的一切在灵玉髓的帮助下快速的修补,当一切都完成后,昏睡的神志才苏醒过来。 缓缓的睁开眼,严景清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自己正被一团白光包围着,很舒服,身体已经没有任何不适。 缓缓地举起右手,然后猛地握紧,充沛的力量环绕在指骨间,严景清这才清醒的认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 “景清!”还没等他出声叫唤,身体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严叙死死地抱住他,仿佛要把他揉入骨血中。 “我成功了。”严景清亦是无比激动的回抱住严叙。能再次看到严叙,让他觉得就算承受多大的痛苦也是值得的。 失而复得的狂喜涌上心头,严叙后怕的拥住他狂吻,严景清不甘落后的回应以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 严叙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发狂的吻着,手更是放肆的在他身上游走,眼看就要朝着某个地方前进。 “不要……”严景清急忙出声制止他。 “抱歉,我……太激动了……”以为是严景清没做好准备,严叙歉然的停了动作。 严景清面色潮红,眼里闪过一丝窘迫,“不是……身上很脏……”说完满脸通红的别开脸。 严叙这才注意到他皮肤上结块的血垢与体内排出的黑色杂质,柔和了神色,低声道:“不脏。”说着伸手去帮他擦洗。 严景清拉住他的手,面红耳赤的道:“你先上去。” 知道他害羞,严叙也不勉强,亲亲他,“好。” 撤了聚灵阵,严叙飞身上岸。 严景清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缩在水下,只露出一个头。 严叙也不催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严景清缓解了之前的尴尬,被他这样盯着也不再觉得难堪,洗干净后大大方方的站起来,整个赤裸的身躯如同剥了壳的鸡蛋般嫩白,光滑细腻,犹如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圣洁的光芒令人炫目。虽然身体被丹药改造过,体质不同以往,比起凡人的要强健得多,可改造过的身体并未有任何突出的肌肉,而是向内收敛,使整个身躯显得更加修长紧致。 对于得到这样身体,严景清很是满意,于是他也就毫不遮掩的向爱人展示他的身体。就这样站在水中对严叙微笑。 那清浅的笑容填满严叙的心,严叙心中一动,身形一闪就把人抱到岸边。 爱怜的亲亲他微弯的眉眼,柔声道:“现在是晚餐时间,我们先去用餐好不好?” 严景清自是没有反对,一番改造,他肚中早已空空如也,笑着点点头,对严叙道:“我的礼物呢?” 严叙看了他一眼,富含深意的道:“待会给你。” 78. 严景清从空间出来的时候,看到偌大的严家空无一人,漆黑一片。 心下好奇,严叙却是打了个响指,“啪”的一声,瞬间,餐厅内出现了几簇跳跃的火花,火花舞动间准确点燃了事先准备好的蜡烛,霎时餐厅内一片暧昧的暖黄摇曳。严景清看到,铺着雪白桌布的餐桌上摆着自己喜爱的食物,餐桌中央的花瓶插着娇艳欲滴的红玫瑰,餐桌两旁烛光闪耀,高脚杯内讠秀人的红色液体熠熠生辉…… “烛光晚餐?”严景清低喃,颇为诧异的看了眼严叙,“怎么布置成这样?”难怪刚才严叙给他换衣服的时候,一定要他穿着正装,居然是为了这个…… “不好吗,这样很浪漫不是?”严叙挑了下眉,“不喜欢?”早先他让刘妈做了晚餐,然后把人都赶走,自己摆上了蜡烛和玫瑰,把家里好好布置了一番,就等严景清醒来而已。 严景清抿了下嘴,不语,但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喜欢。 严叙笑笑,欠身低头,颇为绅士的为他拉开椅子。严景清兴趣盎然的看他一眼,顺势坐下,之后自己完全不用动手,一切都由着严叙为他服务。 严叙如同一位体贴周到的优秀仆人,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的王子,只要严景清一个眼神便能为他提供最舒心的服务。 因为今天是自己生日,严景清也难得没有计较严叙此举过于卑微,而是尽情的享受严叙为他做的一切。 举起酒杯轻抿一口,严景清满脸享受的闭上眼,醇馥幽郁的酒液滑过喉管落入腹中,体内暖意丛生,连心也被酒气熏得暖洋洋的。睁开眼,嘴边噙笑的睨了眼严叙,突然猛地伸手拉过他,一把堵上那线条硬朗的唇。 “小叙,够了。” 严景清比平时略微低哑的嗓音带着几分惑人的意味传到耳里,唇上紧贴的温软夹带着浓郁香醇的酒香,一张一合间散发出致命的诱惑。 “好。”严叙伸手揽住他的头轻轻描绘了下他的唇线,并不深入。 心里正好奇严叙为何如此的隐忍,严叙已经把他放开。在他不解的目光中,严叙退开一步,手往身后一伸,如变魔术般,一个精致的蛋糕就出现在他手里。 把蛋糕摆在严景清面前,严叙亲了亲他的额头,“寿星公,请吹灭蜡烛许愿吧!” 看着那一圈摇曳的烛火,严景清一阵恍惚,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过这样温馨的生日了。许愿吹蜡烛这种事情似乎自从哥哥嫂嫂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 有种酸酸甜甜的东西漫上心头,严景清眼眶微红的一口气把蜡烛都吹灭,然后虔诚的闭上双眼许愿。 严叙目光含笑的看着他双手合十,等他睁开眼睛来,严叙幽深的目光还停留在他脸上。对严叙笑了笑,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严叙却很是突兀的在他的椅子旁单膝跪下,目光深情地望着他,同时拿出一个红色绒盒,打开,道:“请嫁给我!” 严景清有些怔愣,绒盒内一个银白色的指环静静躺着,在烛火的的映照下,指环上似有荧光游动,光华流转,璀璨夺目。 凤眼微垂,薄唇轻启,严景清毫不犹豫的道:“好。” 他从未想过以他们这种世俗不容的关系,严叙还会给他一个如此正式的承诺。他身为一个男人,决定和严叙在一起后,就压根没想过嫁娶这种问题。可严叙这样做,他很高兴。严叙花如此多的心思,只是因为在乎他,希望他高兴……被人放在心尖上的感觉,让他满足得无法言喻! 严叙把戒指拿出来,又执起严景清的左手,在他的无名指上戴上了戒指,又在严景清的手背上亲吻了下,目光真挚的看着他,“从此以后,你就彻底是我严叙的伴侣,我们将同甘共苦,生死与共,不离不弃……”指环上刻下了他的灵魂印记,这是要向世人宣告,严景清是他严叙的人。 严景清不说话,细细的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指环,俯身在严叙的嘴角轻吻,“我们将不分彼此,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闻言,严叙眸色微沉,“当然。” “我的礼物呢?”严景清轻笑道,嘴唇并未离开,而是在严叙唇边辗转厮磨。 “礼物?呵呵,不就在你眼前吗?”严叙邪气一笑,意有所指。 “外表看上去似乎不错,可就是不知道实用不实用……”严景清明了,手搂着严叙的脖子,同样意有所指。 “绝对会让你满意的!”严叙站起身,顺势把他抱起。“就算不满意,货已既出,恕不退款!” 严景清趴在他肩膀上,头靠近他的耳边,慵懒的笑起来,“这么霸道?” 隐隐的呼吸喷洒在严叙颈间,让他体内一阵热血沸腾。眸色幽深的蹭蹭他光滑的脖颈,声音危险的道:“只对你一个人霸道。”说着转身坐在严景清刚才的位置上。 暗橘色的烛光日爰昧又朦胧,严景清跨坐在严叙大腿上,眉眼含笑的与他四目相对。整个屋子都被下了禁制,没有人能进得来,于是严景清很放心的让严叙折腾。 这一刻两人都等得太久了,之前的渴望一触即发,严景清虽然还是害羞可禁不住心里的悸动和渴求,忍着羞涩任由严叙胡作非为。 外套和裤子都被严叙扒掉,严景清穿着白色衬衫,露出两条白皙修长的腿,脸色微红的跨坐在严叙身上,整一个禁谷欠的感觉。 “吻我。”严叙眼神暗了暗,命令道。 只不过一转眼,两人的地位就颠倒过来,严景清眨了眨眼,才适应莫名带入的角色。按捺住狂跳的心,很是顺从的俯下头来,两只手放在严叙的颈间,舌头微微伸出来,在严叙的唇上舔了舔。 严叙抱着他,张开唇,感受他那不紧不慢的探进。唇齿纠葛间,严景清明显在暗暗与他较劲,舌头在他口腔内搅动,勾引得他气息不稳。 严叙被撩拨的不耐,很快把他楼紧在怀里,夺取主导权。 亲吻完毕,严景清面色发红,依靠着严叙微微喘气。严叙则顺着他颈间优美的弧度向下舔舐,到达锁骨处,狠狠咬了一口。严景清轻哼一声,凑过来在严叙喉结处用力的吸了一下,然后挑衅似的看了眼严叙。 严叙眸色愈发深沉,因为严景清身体的问题,他一直苦苦压抑着谷欠望,本来就已经忍耐到极限,现在被这么一拨撩,哪里还能忍得住?但烛光晚餐还没享用,空腹做这种事也不好。 磨蹭了一下他的嘴唇,那嘴唇变得鲜红起来,看上去非常讠秀人。“等一会去床上。”严叙声音沙哑得很,强压下心头的yu火,警告道:“先吃饭。” “你硬了。”严景清摸摸严叙下面发胀的部位,神色颇为无辜。 “先吃饭。你还没吃饱。”严叙抓住他的手,声音低哑的诱哄。见严景清摇摇头,又道:“那吃块蛋糕?今天你生日,蛋糕总要吃一块。” 严景清转头看了蛋糕一眼,“好,但你不许动。” 严叙点点头,饶有兴趣的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严景清从他身上走下来,弯下腰解开严叙的裤子。“别!”严叙急忙制止住他的手,被严景清打开,“你才答应了不许动的!” 严叙讪讪的摸摸鼻子,无奈的放手。严景清满意的弯弯嘴角,又去剥他的内裤。刚一拉下内裤,严叙xia面那根瞬间弹出来,直直打在他脸上。 严景清一愣,虽然做足了心里准备,可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严叙的东西,还是不可避免的脸红心跳,紧张万分。 严景清半跪在严叙脚边,那赤红色的东西蹭在他脸颊上,从严叙的角度看过去,居高临下有一种凌辱的美感。严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严景清抬头瞄了他一眼,那一眼简直叫人化身为狼。 含羞带怯的凤眼半垂着,严景清深呼吸一口气,起身拿了块桌上的生日蛋糕,在严叙灼热噬人的目光中,把蛋糕上的奶油涂抹到严叙的东西上。 奶油有些冰冷,严叙忍不住抽气,全身紧绷。 严景清涂完奶油,并没有把蛋糕扔掉,而是在严叙吃人的目光中,一口一口把蛋糕吃完。末了,舔了舔粘在嘴巴周围的奶油。 红艳艳的舌动作缓慢的绕着嘴唇添了一圈,看得严叙两眼发直,xia面那根更是精神抖擞得泪流满面。 严景清轻笑了下,对严叙的反应很满意。接下来的事情让严叙血月永愤张,差点缴枪投降。 水润的红唇贴近涂满奶油的东西,先是伸出小舌试探的舔了下柱身,然后把柱身上的奶油一点一点的从底部往上舔舌氏干净。 严叙谷欠火焚shen,只觉身体内的血全部朝头顶和身氵甬涌去,他极力的控制住自己才没有把人扑倒。眼看就只剩下顶部的奶油,严叙伸手按住他的肩,“够了。” 严景清没理会他,义无反顾的一口含住。严叙闷哼一声,紧紧抓住他的肩。“别。” 严景清抬眼看他,那样的带着羞涩与怯意盈着水光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羞红的脸颊,正努力的天口吐他的东西的红唇……严叙脑中“轰”的一声爆炸开来,一把把人扯上来狠狠地吻住。 严景清猝不及防,只来得及在慌乱中紧紧揽住严叙的肩膀。 “是你勾弓丨我的,明天起不了床,可不要怪我!”严叙充满情谷欠的低哑嗓音在耳边响起,严景清整个人红得想煮熟了的虾子。 事到临头,容不得他退缩,更何况情之所至,想要与爱人氵乳交融原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严景清舔舔嘴唇,恶意的用挺尧羽的臀瓣蹭严叙的xia体,严叙又一次倒吸一口气,拍了下他不安份的屁股,恶声恶气的道:“别再火上浇油,今晚有你受的!” 严景清轻笑出声,不过这次倒是乖乖的坐在严叙腿上,吃严叙喂给他的食物,可时刻不忘拿视线勾弓丨严叙。才多吃了半碗饭,就又开始搞小动作,抓着严叙的手伸进衣服,抚mo自己的胸口。“小叙很喜欢我的身ti对不对?” 不知道是他今晚太过兴奋,兴奋得忘乎所以,才会做出这样无异于把自己送入虎口的举动,还是他是故意为之。他的胸部敏咸心得要命,是仅次于耳朵第二敏咸心部位,每碰一下都会一阵颤动。 严叙嘴角略略勾起,顺着他的意思,慢慢揉捏他的两颗乳王朱,很快那里就变热变石更。最后倒是他自己受不了了,主动转过身,抱着严叙的头凑上来。 “小叙,舔一舔……” 严叙再三忍耐,可终归还是败在他手里。ti内的兽疯狂的叫嚣着:我要和他做ai!现在!马上!立刻和他做! 严叙两眼发红的抱着严景清上了二楼,在漆黑的楼道里,严景清还不停的用手摸他xia面,也不怕摔倒。最后严叙实在是等不及进卧室,就把人按在柔软的毛毯上面亲吻抚、摸。 把他的上衣狠狠撕开,把下面最后一块遮羞布扯掉,在严景清水汽迷蒙的凤眼中,把他扌廷起来的部位含ru口中,努力吞天口。 “啊——”严景清舒服呻口今出声,比起他的生涩稚嫩,严叙可谓个中高手。一边伺弄他的下亻本,一边揉捏他的乳tou。手口并用,高超的技法让严景清很快就fa泄出来。 gao潮过后,严景清瘫在严叙身上喘气,染上桃红的身体轻轻发着抖,严叙爱不释手的抚mo他光滑的脊背,细密的吻不断落在这幅漂亮的身亻本上。 拿出一只青玉瓶,拔掉盖子,一股清幽淡雅的香气萦绕在鼻端。严叙倒了颗翠绿的药丸出来,在严景清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小心的塞到待会要接、纳他的地方。 严景清还在gao潮余韵中,身体被改造后比起以前敏咸心不少,私、密处忽然被塞了个小东西进来,他立马就感觉到,还抖了抖。 “别怕。”以为他是害怕紧张,严叙亲吻着安慰道:“这只是些用来润、滑的东西,怕你受伤,我特意炼制的……” 严景清轻轻嗯了一声,把头埋在他怀里。严叙看到他耳根红得厉害,笑着舔、吮起来。 余韵还没消退,敏咸心处又被人逗弄,严景清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严叙一只手抚mo他的腰背,另一只手则分开他的腿,试探的伸了根手指进去。 刚才被送进去的药丸已经融化,严叙能感受到那紧致温热的肉、壁内的湿润。怕他受伤,严叙又放了两颗药丸进去。 身体被撑开的感觉不太美好,被手指搅动的感觉更是奇怪,严景清羞耻的埋着头,可一想到待会要用那里接、纳严叙,身体就不由得燥、热起来,隐隐的期待着。这一场性事,不单只是严叙,他也是等得够久了。 严叙极尽其能的挑、逗他,让他沉浸在情yu的漩涡里而无暇顾及其他。忍着快要爆表的yu望,耐心的又插进去第三根手指。第一次,他要给严景清一个完美的体验。 不断的旋转按摩,直到内里已经足够的柔软湿润,严叙这才把硬到发痛的谷欠望慢慢塞进他的内里,进去的时候两个人都同时发出舒服的声音,严景清的眼神好像汪着一瓢水一样的看严叙,严叙一激动,失控的chou插起来。 因为前戏做的充分,严景清被严叙像个fa情的兽般蛮横的操着,也没觉得太难受,很快被席卷而来的情朝淹没。 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柔软,双腿不自觉就勾在严叙柔韧强健的腰上,随着他有力的撞、击,还发出可以用淫mi又妖、媚这种词来形容的口申吟声来。 严景清最开始还有些拘束,咬着唇不肯吐出那样羞耻的叫声,是被严叙诱哄着才开了口,可开口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理智被情谷欠淹没后,哪里还顾得及这些?情不自禁的就叫出声来,身体柔韧又漂亮,声音又媚又荡,脸上红潮氤氲,眼里水波荡漾,看得严叙兽、性大发,动作间不由更加狂野。 放开箍着他腰的手,抓住他圆润白皙的肩膀急切亲吻他的脸颊嘴唇。严景清被他愈发猛烈的撞、击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能把手紧紧攀着严叙的肩膀。 “啊……不……你慢点……”严景清声音清润里带着些微嘶哑,又颤颤地转了个弯,像是荡漾的水波,不断地拍击堤岸,严叙更是被他激得火气旺,只觉得腹下一团火烧得更加炙热,要拼命控制才能慢一些。 夜色浓稠,卧室内一片春光无限,淡淡的膻、腥味混在幽香中弥漫了一室。 “啊——”优美的颈项猛地伸直,严景清尖叫一声,无力的躺下。 全身像是被过电似的不断痉挛,喉咙干渴的要命,严景清双眼无神的喘着气,声音嘶哑的哀求道:“不要了……不要了……” 他和严叙第一次做,便能享受到了情谷欠的快乐,那种让人欲、仙欲、死的滋味很让人喜欢,可是那种迷失在情谷欠里,沉浸在灭顶的快感中飘飘然的感觉,会让他像吸食大麻一样上瘾不说,还会让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这些让他有些害怕和不安,可严叙却禁锢着他的身体,在他身上又亲又啃,还非常霸道地宣布:“再来一次”、“就这一次”、“最后一次”!一次又一次,他都累死了,这人还乐此不疲的做做做! 严叙满足地在他脸上肩膀上亲吻,手在他光滑细腻的背上抚摸,又揉捏他ting翘的tun部,严景清眼里闪过一丝害怕,哑着嗓音哀求:“小叙,不做了好不好?”前面的物事已经吐不出东西,全身无力,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了。再做下去,他就……就…… “好,不做了。”严叙安抚的亲亲他汗湿的额头。如果不是严景清的身体被改造过,怕是也承受不住他如此强烈的索求。 “累了就先睡,我再帮你清理身体。”喂他喝了些温水,严叙把人打横抱起进入空间清洗。 喝了水,喉咙好受很多,得到严叙的保证,严景清也就放心的合上眼。 “睡吧。”严叙心疼的亲亲他眼下的青影,轻手轻脚的给他擦洗。看着那遍布全身的颜色深浅不一的吻痕,严叙眼里满是歉意,他也是憋坏了才把人弄成这样。 把清洗干净的人抱到宫殿内的豪华卧室,严叙回到严家打扫战场,把一切可疑痕迹都抹掉才心满意足的抱着人入睡。 79. 这一觉睡得特别久,直到日上三竿的时候,严景清才从沉睡中醒过来。 全身软绵绵的,思绪有些混沌。等快要把天花板盯出个洞来时,他才终于想起昨晚的一切。 烂漫的烛光晚餐、贴心周到的服务、生日蛋糕、求婚、戒指、吃……吃蛋糕…… 想到自己居然如此大胆的gou引某人,严景清霎时满脸飞红,手不自在的挡住眼睛。那些淫mi的水渍声、ji促粗嘎的低吼、情mi意乱的吟哦……只要一想起就让他的心狂跳不止。 “丢死人了……”严景清咬咬唇,翻身把脸埋在枕头里。那些活色生香的画面全部在脑海浮现,让他羞赧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醒了?”严叙一进门就看到像个鸵鸟似的把自己埋起来的人,不由出声轻笑。 严景清猛地转过头来,满脸羞愤的瞪着严叙,严叙把手上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在床头坐下,手一伸就把严景清连同被子也捞过来抱住。 “感觉怎样?有不舒服的地方吗?”严叙笑着亲亲他圆睁的凤眼,那双漂亮的凤眼恶狠狠的盯着他,无不在控诉他昨晚的兽行。“好好,是我的错,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的压着你做……” “闭嘴!”严景清面红耳赤,严叙的话让他想起自己差一点就被做死过去,最后不得不可怜兮兮的哀求他放过自己的娇弱样,顿时心里很是不甘。大家都是男人,凭什么他做得只剩半条命,而严叙就神清气爽,一脸餍足? “下次我要在上面!”严景清十分认真的道。因为要和严叙在一起,始终都会做到这一步,因此他查看过不少关于这方面的资料,大概了解到下面的一方相对比较辛苦,而他心疼严叙,害怕自己没经验会把人弄伤,所以毫不反抗的给严叙压了,可严叙一点也不怜惜他,按着他就往死里做,长此以往,他真会有死在床上的一天! 为了避免出现这种情况,他还是做上面那个比较好。严叙的境界比他高那么多,肉体强度也超过他太多,而他也不会像严叙那样乱来……如此种种,他做上面那个才是明确的选择! 严叙一愣,随后笑笑,意味深长的道:“好。如果你喜欢那样的姿势的话。” 严景清以为他是答应了,嘴角轻扬,整个人放松的靠在严叙身上,严叙摸摸他的脸,“要起床了吗?” “累。”严景清颇为幽怨的看了眼严叙,有气无力的道。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虽然刚才想起来还是会不好意思,但也不至于矫情得欲拒还迎,严景清也就大大方方的给严叙搂搂抱抱。 严叙歉意的笑笑,“我给你揉揉?”说着起身,把人翻过来放平在床上,然后在他背后揉捏按压。 严景清被他伺弄的很舒服,眼睛微合,差点睡着。严叙亲亲他额头,“先别睡,起来把粥喝了再睡。” 揉揉眼睛,严景清一看,居然十点多了。昨晚两人是睡在空间里,可早上的时候严叙把他抱回他自己的卧室,现在他们就在家里,如此他也不好意思再赖床。 起床洗漱吃早餐,做完这些整个人也就精神多了,也就不想再睡回笼觉。倒是严叙怕他累硬要他躺回床上,可到底是改造过的身体,恢复力比一般人好太多,没必要在床上无聊躺着,于是提议出去走走,严叙没办法,只好答应。 严叙开着那辆红色的骚包车去郊外兜风,严景清一脸惬意的坐在副座上眯着眼享受微风的轻抚。入秋了,郊外的景致已经染上些微的暖黄,虽有败迹,却并不萧瑟,尤其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两旁种满了梧桐树,此时满树金黄摇曳,黄蝶纷飞,美不胜收。 车辆缓慢的驶过这一段路程,通道终点是H市有名的休闲景点避暑山庄。 山庄建在半山腰,面积广阔,建筑风格是模仿中国古典园林,古色古香的建筑群让见惯了钢筋水泥的都市人不由眼前一亮,游兴大发。 山庄里面有很多娱乐休闲项目,H市有头有脸的人经常来这玩乐。严叙以前经常和那群狐朋狗友来这混吃混喝,倒是重生以后还是第一次来。 避暑山庄的招牌之一是这里的饭菜,这里的厨子是御厨世家之后,祖上几代都曾侍奉过皇帝,现任传人得到祖上真传,所做的菜式都是严格按照宫廷御膳的标准来烹调,十分的奢华美味。 现下是秋季,是最适宜进补的季节,昨晚一场运动消耗颇大,严叙特意带严景清来好好补补。 山庄鸟语花香,风景秀丽。两人不紧不慢的观赏着难得一见的园林景致,穿过九转十八弯的回廊才到达两人订下的景郦院。 如此良辰美景,兼美酒佳肴在侧,又有爱人在怀,严叙原先还感叹着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可某些人就是跟他过意不去,非得来破坏他的心情。 菜才刚上,严叙还没来得及品尝一番就听到房门外某个惹人厌的声音响起:“景清吗?开下门,我是萧一鸣。” 阴魂不散!严叙停下手中的动作,星眸内一片冰寒,严景清也厌恶的皱起眉头。 难得出来游玩,严景清不想因为某个人就坏了好心情,于是敛了脸上的厌恶,面色淡漠的起身开门。 “景清!”萧一鸣神色柔和,满眼兴奋,“我刚才在回廊看到你,还以为是眼花呢,没想真的是你。” “没想到在这里遇见萧总,严某也很是诧异。”严景清就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请人进去坐坐的意思。 “景清一个人来吗?我们那边人多,不如一起过来玩?”萧一鸣无视严景清眼里的冷漠,很是热情的邀约。 这是当我不存在?严叙冷笑着起身,踱到严景清身后,慵懒的把头靠在他身上斜睨着萧一鸣,“多谢萧总好意,去你们那边玩就免了,我们正在用饭,不方便去打搅。”言下之意,我们正在吃饭,你打搅到我们了,赶快滚吧! 见到严叙如此亲密的靠着严景清,萧一鸣脸色微变。据他所知,严景清有洁癖,不喜欢和别人有肢体上的接触,可严叙居然……而且看严景清的神情没有任何不悦,似乎这样的接触是很平常的事……这样的认知让萧一鸣心里很不舒服。 “严少也在啊?呵呵……这里的厨师手艺很不错,景清定要好好尝尝。”萧一鸣看了眼严叙,再度把目光投向严景清,“那我就不打搅了,你们先用饭。我们就在隔壁院子,你们随时可以过来玩。” 严景清不说话,倒是严叙笑着道:“好啊。” 萧一鸣又看了严景清一眼,目光不舍的道:“那我先走了。” 严景清还是不出声,面无表情的。严叙则是一直微笑的看着萧一鸣。萧一鸣见严景清不出声,只好对严叙笑笑,然后转身走人。 严叙看着萧一鸣不甘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愈发扩大,可当他看到萧一鸣刚走出他们的院子就遇到来找他的那个人时,脸上的笑容尽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森寒。 来人穿着一身白西装,举手投足间二世祖风范尽显。 徐廷。严叙心里冷冷的吐出这个人的名字。上一世萧一鸣就是煽动他买凶把自己除掉的,萧一鸣这一招借刀杀人真是漂亮,谁知道那几个穷凶恶极的杀人犯其实是萧一鸣早就安排好的呢?就连严景清让人去查也只是查到萧一鸣在背后推波助澜而已,最后两人反目成仇也只是严景清单方面认为如果不是萧一鸣煽动徐廷买凶,自己就不会惨死!但在外人看来,整件买凶杀人案根本就与萧一鸣无关! 果然是蛇鼠一窝啊,这么快就勾搭上了。严叙目送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眸内冰雪飞扬。 他重生后就去查了徐廷,徐廷是徐家幺子,整个被人宠坏的主,高一的时候就被家人送出国,也因此他才不能对徐廷做什么。不过现在……呵呵,既然仇人自个送上门来,他正好一锅端了! “小叙?怎么了?”察觉到严叙周身气温骤降,严景清一转眼就看到严叙眼里杀气冷冽,心下一惊。他从来都没见到过表情这样危险的严叙,如此的冰冷噬人…… “没事。”对上眼景清担忧的目光,严叙立马敛了周身寒意,低头亲亲他微皱的眉头,柔声道:“饭菜要冷了,我们先吃饭。” 看他真的没事,严景清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严叙为何会露出那样的表情?有心想问,可看严叙的样子似乎是不打算告诉他……为什么不告诉他?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是需要向对方隐瞒的? 因为心里有事,一顿饭下来,严景清竟没吃多少。严叙看着那没怎么动过饭菜,不悦的皱眉。“不合胃口?” 严景清摇摇头,放下碗筷,“饱了。” 看着对面人那微垂的眼睑和紧抿的薄唇,再想到刚才的事情,严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人这表情,分明是在委屈呢…… 无奈的笑笑,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怕这人是会钻牛角尖的,到时候心疼的还不是自己? 起身走到严景清身边,弯腰把人抱住,“不高兴?” 严景清还是摇摇头,严叙轻笑着把头埋到他颈间,“如果不是不高兴,怎么只吃这么一点饭?” 严景清不接话,严叙叹道:“是什么让景清不高兴?不能告诉我吗?景清这样我很担心啊。” 严景清还是沉默,严叙耐心的哄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为什么景清不愿意告诉我原因呢?” “我们之间没什么是不能说的,那小叙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冷清的凤眼对上幽深的黑眸,控诉着是某人先不诚。 严叙摸摸鼻子,“不是不肯告诉你,只是一场梦,说来很是荒诞而已。” 见严景清洗耳恭听的样子,严叙想了想便把人抱起,坐到他的位置上,让他靠着自己。 “刚才会那样是因为看到了那个穿白西装的人。”严叙柔声解释,“两年前,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被人害死了,害死我的人之一就是刚才穿白西装那人。” 严景清全身一僵,急问:“怎么会做这样不吉利的梦?害你的人除了那人还有谁?” 严叙安抚的亲亲他的脸,“还有一个人……萧一鸣。” 什么?严景清眼睛圆睁,满脸不可置信。“萧、一、鸣?” “我之所以很讨厌萧一鸣就是因为这个。”严叙眉头皱了皱,“但我也知道,这只是一场梦,当不得真。所以尽管讨厌萧一鸣,也没对他做过什么,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可是刚才出现的人再一次与梦里的人吻合,让我很是厌烦。一想到在梦里被他们害死,我自然而然的就想报仇……因此才会出现那样的情绪。” “怎么会这样……”严景清紧紧的抓着严叙,心里很不安。这样的梦是不是预示着……一想到严叙会出事,严景清不由四肢冰凉,整个人都笼罩在恐惧中。 “你别想太多,我不会有事的,这只是一场梦而已。”严叙把他整个人拥进怀里,紧紧抱住,用体温驱散他内心的不安,“再说了,凭我如今的境界,地球上还没人能伤得了我,更何况是害死我?”说着,手一挥,掌心冒出一团幽蓝的真火,紧接着一块玄铁出现在真火上方。在真火的灼炎中,铁块化为一摊铁水,在严叙的控制下拉伸,变形,一把匕首的雏形初现。 严景清的目光被吸引住,目不转睛的看着铁水如何一步步变成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到严叙把匕首妆点完,冷却好放在他手上才回过神来。 看着手上奢华冷厉的匕首,严景清虽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但心里的不安却是完全消退了。严叙说的没错,没有人能伤害他!而自己也绝对不允许有人伤害他! 凤眼闪过一丝狠戾,严景清把匕首握得紧紧的。如果有人胆敢伤害严叙,他一定会用这把匕首把那人的心脏挖出来! “做那个梦的时候,我还看到了些别的东西,景清想知道吗?”见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匕首出神,严叙出声提醒。 严景清一怔,轻轻点点头。看他神色这样紧张,严叙爱怜的摸摸他的脸,“我看到了景清。” “我?”严景清吃了一惊。 “是啊,呵呵……”严叙抱着他满足的感叹,“如果不是因为看到景清,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我。” “我被人害死了,景清很伤心,还因此病发,还好抢救及时。可是醒过来的景清,一天比一天沉默,食不下咽,形销骨立……看着这样的景清,我很难受却又很高兴,原来景清是这样关心我的!那时候就很后悔之前一直和景清闹矛盾,后悔做了很多错事害景清伤心。后来景清去拜祭我,最后晕死在我的墓碑前,那个时候我后悔的想死了的心都有了。我在心里发誓,如果这只是一场梦,梦醒后我一定会改过自新,好好做人,一定不会再伤害关心我的人,我要对他很好很好,要把之前不好的部分一并补回来,我要他活得高高兴兴的……然后,我就醒了。” “小叙……”严景清张了张口,眼眶微红。 “所以,以后如果景清不高兴了,一定要和我说。想要知道什么,尽管来问我就好,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嗯?” “好。”严景清重重的点点头,伸手紧搂住严叙的脖子。原来小叙会转性,竟是因为他。想到这,严景清心里涌起一种叫做甜蜜的东西。 “你刚才没吃多少,再吃些好不好?”严叙趁热打铁。 “小叙陪我。”严景清放开手,笑着看他。 “当然。” 虽有波折,一餐饭最后还是吃的甜甜蜜蜜的。 80. “嘶——”从沉睡中醒来,萧一鸣忍不住吸了口冷气。全身酸痛,骨头像被碾过似的,尤其是腰,酸软得厉害,而且某个地方胀痛得很…… 不对!萧一鸣突然脸色惨白,手难以置信的往后一摸。某个红肿的地方被他这么一按,疼得他冷汗直流。 有些混沌的脑袋慢慢清醒过来,然后昨夜的疯狂像放电影般在他脑海里飞快的播放。 莫名的男子、软绵的身体、汹涌澎湃的谷欠望、凶猛有力的撞击、放蛋的呻口今…… 萧一鸣整个人如遭雷劈,全身僵直,满脸惊骇。 突然他猛地摇头,想把脑海里的画面都甩掉。可身上青紫的痕迹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昨晚发生过什么。 怎么会这样?明明是他点了个与严景清有几分相似的少爷…… 萧一鸣一怔,对啊,那少爷呢?萧一鸣在房间里找了圈也没看到人。 拳头握得死紧,萧一鸣咬牙切齿的盯着地上被撕裂的衣服,满眼通红的嘶吼:“是谁?我一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想也不用想,他是被人算计了! 去浴室狠狠地擦洗了几遍,直到快把皮肤都擦破了,萧一鸣才住手,但一抬头就看到镜子里全身光裸的人身上布满的点点红痕,让他好不容易才压下的怒火冲天而起。 “啪”的一声,一拳打在镜子上,镜子顿时四分五裂。那些肢体纠缠的淫、靡画面不时在脑海浮现,让他恨不得把那个碰了自己的男人碎尸万段。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萧一鸣努力回想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所有事情都很正常,直到他点了那个少爷,记忆在他想要亲上那个少爷时定格,然后是迷迷糊糊地和一个陌生男人…… 眼里闪过暴戾,叫服务员送了套衣服过来,萧一鸣才满脸怒容的出门。可当他刚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隔壁的房门也被打开,一个年轻男子扶着额头倚在门边,竟是他之前点的少爷! 少爷也看到了他,迷惑的叫了声,“萧少……你怎么在这?” 萧一鸣猛地转头,看到房门上赫然写着“A—5#”!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一鸣阴沉着脸质问少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少爷满头雾水,说他也是刚醒过来,看到萧一鸣不在,还以为他走了。 目光冰冷的盯着少爷看了半响,确定他没有说谎,萧一鸣才怒气冲冲的去找徐廷,结果被人告知,徐家少爷神勇无比,赛过一夜七次郎。与两小姐玩得差点精、尽人亡还金枪不倒,已被送去医院急救。 萧一鸣心里一蹬,这是巧合还是…… 强忍住心里的愤恨,萧一鸣找到红磨坊的经理,要求查看昨晚的房间录像,可经理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先不说有没有录像,就是有,红磨坊里有很多有头有脸的人,为保障客人利益安全,能让你查看吗? 萧一鸣又气又恨,红磨坊作为H市最大的夜场,背后人的势力一定很大,而他在H市还没站稳脚跟,凭什么和人斗?徐廷还在医院躺着,他什么助力也没有!而且昨晚上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没看清那男人的长相!否则当面对质他还能把人揪出来! 在这里闹下去吃亏的一定是自己!萧一鸣无可奈何,只好气急败坏的离开红磨坊。 暴躁的把触手可及的东西都砸到地上,可还是宣泄不了心中的愤怒,被人算计的滋味如鲠在喉,让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这时电话响了,看了眼号码,萧一鸣深呼吸了下才接听。 电话是萧老爷子打过来的,问他到家了没。 萧一鸣这才想起今天要回G市,急忙说还在路上,塞车很严重。挂了电话后,萧一鸣去洗了个冷水澡让自己好好清醒一番才开车回G市。 萧老爷子大寿在即,不管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都要先把寿宴办妥帖了再说! 萧一鸣强压着心里的愤懑筹办萧老爷子的寿宴,寿宴举办得很成功,萧老爷子心情非常不错,可是却被一份让萧敬哲转交的贺礼给全毁了。 原本他以为回到G市,远离那些烦恼事,心情就会稍微平复些,自己也会好过些,可结果却证明是他太天真了。 “混账东西!”被萧老爷子突然叫到书房,没想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块镇纸石和满脸怒容的唾骂。 “我今日就要打死你个不肖子孙!”萧老爷子举着龙头拐杖不由分说的朝他挥过来。 “爷爷,你怎么了?”萧一鸣不明所以,又不敢反抗,只好任由萧老爷子打骂。 “怎么了?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东西?”萧老爷子“啪”的一声,把一个牛皮袋甩到萧一鸣脸上。一想到里面那些不堪入目,伤风败俗,还是两男子轻吻抚摸的照片,萧老爷子就觉得呼吸困难。 “爷爷,你怎么了?”看萧老爷子突然气喘吁吁的,萧一鸣急忙扶住萧老爷子。 “你……你……你个……”萧老爷子手指颤抖的指着萧一鸣,然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爷爷!”萧一鸣急忙把人抱到床上,然后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 萧家人知道萧老爷子晕倒了,纷纷赶来照顾。萧一鸣默不作声的捡起牛皮袋,萧敬哲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没想到大哥在床上的风情如此迷人,真是让弟弟我大开眼界啊!” 萧一鸣心中一紧,冷冷的盯着他,萧敬哲不为所动,“大哥之前一直都不肯结婚就是为了这个吗?早说嘛,我可是认识不少圈内人,说不定可以给大哥介绍个满意的哥夫……” “你……”萧一鸣抓住牛皮袋的手一紧,大概知道了牛皮袋内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哈哈哈……”看他脸色骤变,萧敬哲心情十分舒畅。 左手狠狠地握住,萧一鸣尽力压住心中的怒气,“不劳你操心!”说着一把抓住牛皮袋就走。 萧敬哲看他急匆匆的离开,眼里满是不屑。果然野种就是野种,居然喜欢被男人压,不过床上那淫蛋的姿态的确是挺勾人的,哈哈哈…… “啊——”萧一鸣发疯似的把牛皮袋里的照片撕个稀巴烂。 到底是谁在陷害他!是谁! 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萧一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拼命的嘶吼,紧握的拳头一下又一下的朝着墙壁擂去。那拼命圆睁的通红双眼和狰狞的面容哪还有往日的温文尔雅?就像是一头快要失去理智的兽。 “大少爷,老爷子让你去见他。”仆人忽然来传话。 “我马上去。”萧一鸣深呼吸了口气,急忙拾掇了下自己才去见萧老爷子。 “混账东西!你给我跪下!”萧老爷子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道。 “爷爷,您听我说!”萧一鸣二话不说就跪下,“你看到的那些都不是真的!我是被人陷害的!” “不是真的?你敢说里面那人不是你?”萧老爷子气得把床头柜上的茶杯砸过去。 “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萧一鸣目光愤慨的解释,“我们原本是去叫小姐的,结果我醒来之后就……就……” 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不似作假,萧老爷子半信半疑,“是谁陷害你?” “我……我不知道。”萧一鸣拳头握得死紧,在萧老爷子锐利的目光下愧疚的低下头。 “呵呵……被人算计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去H市这两年你倒是越发长进了啊!”萧老爷子差点气得说不出话来。“枉我还认为你是最有能力继承萧家的人,没想到……看来这继承人人选我还是要好好考虑……” “爷爷!”萧一鸣猛地抬头,满脸不可置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现在就很失望!你看看你去H市这两年可是做出了什么成绩?没收获不说还惹得一身腥!”萧老爷子厉声喝道:“那人把这些东西寄给敬哲分明就是想给你添堵,就是想狠狠地给你个警告!这H市你就不用再去了!你就在G市老老实实地呆着!如果你还想保住你的地位就尽快与李家小姐完婚!” “爷爷,我……”萧一鸣很想说我不结婚,我不要娶那个女人,可这是解决目前困境的最好办法,他…… “行了,我累了,你出去吧。”萧老爷子挥挥手,满脸疲惫的道。 萧一鸣失魂落魄的回了房,傻坐在沙发上,头埋在双腿间,双手插进头发里,像座雕像似的一动不动。 到底是谁在陷害他?萧敬哲?不可能,他的手没那么长,而且据自己的眼线回报,他这阵子在追求王家千金,无暇顾及。难道是萧敬唯?那个书呆子可没那么好的情商…… 把能想到的敌人都排除也没一个嫌疑人。 H市,红磨坊…… 是了!对方一定是H市的人!设计他,把相片寄给萧敬哲转交给爷爷,让爷爷对他施加压力,逼他离开H市! 找到关键所在,萧一鸣猛地抬起头来,眼睛迸发出野兽般兴奋嗜血的光芒。 想要逼他离开H市,他偏偏就不离开!萧一鸣冷笑,可下一秒他却是笑不出来了。 照片……录像!他还有录像在对方手里! 对方并没有出言威胁他,而是默默的把东西寄过来,很显然就是不想把事情搞大,目的很可能是要他知难而退,如果他执意要回H市,从而激怒对方,万一对方把这些东西散布出来,那他岂不是要被所有人嘲笑?那他还有什么脸面在萧家活下去?爷爷一定会彻底厌弃他!说不定在舆论的压迫下还会放弃他…… 额头冷汗簌簌滑落,萧一鸣后怕的咽了咽口水。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 萧一鸣警告自己,不要冲动,要冷静!冷静!可心里的不甘和忿恨却像是一条毒蛇般盘绕在他心头,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萧老爷子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话一说出口就立马让人着手安排。 之前萧一鸣就已经和李家小姐订婚,上次出游缅甸就是两人订婚后进行的欢庆活动。如果严叙在的话一定一眼就会认出,萧一鸣的未婚妻就是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 两家联姻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之前因为萧一鸣推说工作忙,没时间就先拖着,可这一次他再也推迟不了。日子很快就被选好,定在下月初八。 不知道是不是萧敬哲透露出去的消息,最近萧家下人在暗地里都对萧一鸣指指点点的,偶尔一些很难听的话传到萧一鸣耳里,他也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这还不算什么,毕竟只是下人而已,对他没有任何威胁。可是当萧一鸣出现在夜场的时候,周围那些人的目光简直要把他逼疯,窃笑嘲讽的不说,那些在他身上逡巡的目光露骨直白,更有人明目张胆的邀请他419,还趁他不注意摸他屁股……这些无不让他觉得如芒在刺,恨不得割了他们的舌、挖了他们的狗眼、砍掉他们的手! “啊——”萧一鸣痛苦的低吼,那些人的嘴脸在他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浮现,逼得他现在就想把他们杀了! “萧哥哥,你看我穿这件婚纱好不好看?”李家小姐脸色微红的问道。 萧一鸣抬头,布满血丝的通红双眼看得李小姐一愣,急忙走过去,担忧的问:“萧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的话我们回家,下次再来挑。” 萧一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没事。” “真的?可是你脸色很难看……”李小姐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被他狠狠地拍掉。 “别碰我!” 李小姐咬咬唇,委屈的道:“萧哥哥,你额头很烫,可能发烧了……” 萧一鸣伸手摸了摸,的确是很烫,眉头紧皱的站起来,可眼前一阵恍惚,幸好李小姐眼明手快的扶了他一把,要不然就得躺地上去了。 推开李小姐,萧一鸣扶着额头朝门口走去,也不管李小姐,李小姐气得跺脚,可又担心他,只好快步跟上去。 萧一鸣回到萧家就病倒了,高烧不止。 “情况怎样?”萧老爷子看着躺在床上睡得很不安稳的人,轻声问。 “萧哥哥刚吃了药,医生说只要今晚温度减下来就没事了。”李小姐扶着萧老爷子坐下。 “辛苦你了,你也不用太担心,一鸣他身体好着,就是最近压力有点大,才会没注意身体……”萧老爷子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不辛苦,妻子照顾丈夫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虽然我还没正式进门,但……”李小姐说着不好意思红了脸。 “呵呵,这就好。一鸣脾气不大好,你要多担待……” 萧老爷子坐了会就走了。临走前看了眼萧一鸣,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要怪爷爷!爷爷这也是为了萧家!萧家的名声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就毁了! 艳照事件,他也派人去查了,可丝毫没有所获。对方藏得很深,而且根本就没有让他谈判的余地。对方手里有他们的把柄,却不见对方提出任何要求。这就像是在他们家埋下一颗炸弹一样,随时随地都有爆炸的可能。 他猜不准对方到底想要怎样,但从对方这样的举动来看,似乎对方不是在针对萧家,而是针对萧一鸣个人! 他不知道萧一鸣在H市惹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也只有放弃萧一鸣才能保住萧家的颜面…… 萧一鸣不知道自己只是生了一场病,自己的命运便被决定了。他还盼望着在萧老爷子面前做一阵子的乖孙,把萧老爷子对他的印象掰回来才慢慢揪出幕后黑手斗,可是,他已经没机会了。 到底是年轻力壮的男人,萧一鸣在床上躺了两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婚事在即,萧老爷子已经下了命令萧一鸣不敢不从,病好后再次陪李小姐去挑婚纱。 被迫与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萧一鸣自然对李小姐没什么好脸色,选婚纱一事也是兴致缺缺。觉得女人就是麻烦,选件衣服也要磨叽上一个半个钟。 百无聊赖下走到抽烟区抽烟,烟刚点燃还没来得及吸一口,就看到对面广场正在播放某市的商业访谈,其中被采访的人赫然就是H市的商业巨子——严氏集团总裁严景清! 面对着镜头的人神色淡淡,高贵却不高傲,对于记者的提问,回答很谦和。当记者提问到比较铭感的话题:严先生对于爱情有什么看法?严景清居然破天荒的笑了,面色柔和的说:我个人认为,爱情是种很神奇的东西,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爱上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有你真正遇到那个对的人时,你才会体会到那种无法言喻的滋味。爱情,无关性别、年龄、地位、阅历……只要相遇的两颗心真诚相待、互爱互助,那就足够了。 狠狠拈掉嘴里的烟,萧一鸣面色扭曲的大笑出声。 哈哈哈……爱情,无关性别、年龄、地位、阅历……所以你们就叔侄乱、伦? 记者笑,严先生真是一个豁达之人。那问完爱情,想请严先生说下关于家庭的问题。冒昧问一句,据说您与您的侄子相处不和睦,这是真的吗?您是否是因为事业问题而忽略了家庭问题?有很多成功人士都存在这样家庭不和睦的问题,您…… 不和睦?哈哈哈……怎么会不和睦呢?都搂搂抱抱的就要滚到一张床上去了,还怎么会不和睦?萧一鸣死死的盯着画中人,满心满眼怨恨。 严景清静静的等记者把话说完,眉头微皱的道:其实,我想大家都误会了。关于我和严叙相处不愉快的事情,并不像各位想的那样。众所周知,我们是一块长大的,如果单看我们的年龄,说是兄弟也不为过。我们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亦兄亦友。可就是兄弟朋友也总有闹别扭的时候吧?不知道为何这小小的别扭居然会被谣传成不和睦…… 似乎是为了加大说服力,镜头里居然出现了严叙。一身黑色西装帅气逼人的严叙走到严景清身后,搂住他的脖子,邪气的对镜头挑挑眉,轻笑道:谣言止于智者。我只能说,他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 看到严叙的出现,还这么亲密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搂住严景清,萧一鸣就嫉妒的双眼发红。 太可恶了!居然在他面前秀恩爱!太可恶了!!!“萧哥哥!”李小姐敲了敲玻璃门,“你看这件婚纱怎样?是不是很漂亮?我们就买这件好不好?” 萧一鸣看了眼笑容满面的李小姐,转头看着对面的访谈,严景清正微笑的握着严叙的手…… 脑袋乱哄哄的,心里的毒蛇在不断释放毒液,扰乱他的心智。 为什么他要娶不爱的女人,而他爱的人竟然不爱他,还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搂搂抱抱? 为什么? 为什么??? 81. 神圣庄严的教堂被鲜花、蕾丝等妆点得温馨烂漫,萧李两家亲朋好友坐在座位上等候新人的入场。 随着神圣的《婚礼进行曲》的弹奏,娇美的新娘手挽着父亲,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出现在红地毯的另一端,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一步一步朝着新郎走去。新娘的父亲微笑着将女儿的手交给新郎,同时也把女儿一生的幸福托付给新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对新人上,满含祝福。 新娘看着众人脸上真心的笑容,满心满眼的欢喜,今天的她将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神父眉目慈祥的看着这对新人,问新娘:“李柔小姐,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新娘看了眼萧一鸣,满脸幸福的道:“我愿意!” “萧一鸣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神父转头看着新郎问。 萧一鸣看着新娘亮晶晶的满含期待的眼睛,眼里一片漠然,侧目看了眼萧家人,不经意的对上萧老爷子锐利的目光,心中一紧,回过头来看着神父,不甘不愿的道:“我……愿意。” 神父满意的点点头,微笑着道:“我以圣灵、圣父、圣子的名义宣布:新郎新娘结为夫妻。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不管萧一鸣心里多么不情愿,婚礼还是顺利的完成了。 与新娘脸上灿烂的笑容相比,萧一鸣心里可谓是苦闷到极点。 以后,自己将要和这个女人共度一生?手被新娘挽着,萧一鸣一想到以后要日夜对着这张让他丝毫提不起兴趣的脸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可让他更不舒服的还在后面。 萧家大少爷的婚礼,G市很多有头有脸的人都来参加了。这些有头有脸的人中不乏一些专门来看好戏的人,例如眼前的周家少爷就是。 趁着新人敬酒的机会,周大少与萧一鸣碰杯,用只有两人才可听到的声音道:“一鸣藏得可真深啊,没想到和我是同一类人。如果不是有人提起,我还真看不出一鸣原来是喜欢男人的,还是喜欢做下面的那个……眼下一鸣这么匆忙的结婚是为了掩饰吗?要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还真是难为你了。能看不能用还真是扫兴呢。一鸣有时间的话出来喝一杯吧,一定保证你尽兴而归……” 萧一鸣脸色一僵,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周少你想太多了。”说完不再理会他,转身去和别的客人敬酒。 “呵呵,我会是个好情人的,一鸣不妨考虑考虑……”周少神色暧昧的瞥他一眼,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压下心底的怒火,萧一鸣若无其事的继续敬酒,可有些人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神经。 “新娘子真漂亮,可惜了……”来人惋惜的看了眼新娘,对萧一鸣意味深长的叹道。 萧一鸣面不改色的举起酒杯,把酒干尽,接着去下一桌。 这一桌的宾客中有个和萧一鸣很不对盘的王家小少爷,这小少爷就是为了来看萧一鸣笑话才跟着父亲一起来的,看到萧一鸣来敬酒,当即冷嘲热讽的把事情爆出来,席上的客人脸色讪讪,场面一时僵住。 新娘子还被蒙在鼓里,不明所以的看着萧一鸣。萧一鸣拿着酒杯的手握得死紧,心里的怒火快要焚尽他的理智,他只有一遍遍的警告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才没做出杀人的举动。深呼吸了口气,把眼里的杀意掩埋,他冷冷的看着王家小少爷,“今天是我萧一鸣的大好日子,我很高兴各位能赏脸来,但我不希望因为某些谣言而让大家不愉快,我不知道是谁造的谣,也不知道是谁在陷害污蔑我,我只知道谣言始终是谣言,总会有被澄清的一天。不论你信不信,我只能告诉你,我爱我太太,谢谢!” 他这番话王家小少爷当然是不相信的,还想出言嘲讽时,被其父严厉的目光阻止了,萧一鸣把酒干了,接着去下一桌。 萧一鸣当着众人的面说爱自己,新娘子心花怒放,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萧一鸣,自动自发的把宴会上发生的小插曲抛到脑后。 一天下来,忙于应酬热情的宾客和应付来看戏的人,等宴会结束时,萧一鸣早已精疲力尽。新娘对于今天发生的事心存疑惑,但看萧一鸣满脸疲惫的样子,又不敢开口问。咬咬唇,起身去浴室给他放水,想让他洗个澡舒缓一下。 想到今晚两人会做些亲密的事,新娘不由羞红了脸,隐隐期待着。 萧一鸣心里一团火熊熊燃烧着,今日那些出言不逊的人的话一句句回响在他耳边,让他很有把那些嘴脸撕烂的冲动…… 毫无疑问,一定是萧敬哲那王八蛋在搞鬼!如果不是他,那些人又怎会知道? 心中一团火无处发泄,让萧一鸣整个人处于一种很敏感的状态,只要稍有不慎就会爆发。对于萧一鸣的心理活动,新娘自是不知道的,于是很不走运的就撞在萧一鸣枪口上。 “滚!”萧一鸣睁着通红的双眼面无表情的冷睨着她,心里烦闷的要死,一睁眼还要对着这么个烦人的女人,让他心情糟糕到极点。 新娘无措的看着他,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事让他发这么大的火。她只是告诉他,她给他放好水了,让他去洗个澡,舒服点而已啊……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滚!我不想看到你!立刻给我滚!”萧一鸣暴躁的大声吼道。 新娘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傻了,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小声的叫道:“萧哥哥……” 萧一鸣逼近她,满眼狠戾的盯着她,“我叫你滚没听清楚吗?” “萧哥哥……”新娘惊恐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给我滚出去!”萧一鸣抓住她的手,把她推出房间,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萧哥哥!萧哥哥!你开开门!开开门啊……”新娘拼命的拍打着门,可萧一鸣却毫不理会。 厌恶的看了门口一眼,萧一鸣转身走进客厅,走到酒柜前,“哗啦”一声把柜门打开,从中取出一支人头马路易十三白兰地,扒开瓶塞就往嘴里灌。 高浓度的酒精刺激着脑神经,让他有些兴奋,觉得没那么难受。于是靠着酒柜门躺下,豪气万千的把一瓶酒灌完。 把空瓶一甩,萧一鸣靠着酒柜门仰头喘气,眼睛异常明亮。 今天的事,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他萧一鸣何曾这么窝囊过?他一定会把今日收到的耻辱通通都还回去! 正想着要如何应对的时候,电话响了。 萧一鸣掏出手机一看,是萧老爷子的电话。 爷爷这个时候怎么会打电话给他?萧一鸣正想按下接听键,却发现门外的敲门声消失了。 不会是那个蠢女人打电话像爷爷哭诉了吧?想到这个可能,萧一鸣眼里的厌恶更甚,想起今日教堂上萧老爷子警告的目光,眸色一沉,直接把手机关了。 把手机随手一扔,萧一鸣又从酒柜里拿了瓶酒出来继续喝,一瓶喝完再拿一瓶……原本婚宴上就喝了不少,饶是他酒量再好,也禁受不住这样灌。 头脑晕沉沉的,神志有些混沌不清。某些被死死的掩埋在心底的东西却在这时候跑了出来。 莫名的男子、软绵的身体、汹涌澎湃的谷欠望、凶猛有力的撞击、放蛋的呻口今…… “啊——”猛地把酒瓶砸到地上,萧一鸣痛苦的抱住头低声嘶吼。 这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淫、乱的场景浮现过后,那些嘲笑鄙夷的嘴脸接二连三的出现。 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萧一鸣满眼凶光,脸部神情极度扭曲。他拳头握得死紧,大叫一声,朝那些不存在的虚影疯狂的挥舞过去。 虚影被打破消散,接着出现的是那日在枫树林相互拥抱亲吻的身影。 “放开他!放开他!!”萧一鸣妒忌得发狂,狠狠地冲上去分开两人。可还没等他跑到两人面前,两人就消失不见了,转而出现在荧幕里。 “爱情是种很神奇的东西,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爱上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有你真正遇到那个对的人时,你才会体会到那种无法言喻的滋味。”俊美优雅的青年神色柔和的对着镜头,然后微笑的看着身边的男子,“爱情,无关性别、年龄、地位、阅历……只要相遇的两颗心真诚相待、互爱互助,那就足够了。” 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了半响,男子握着青年的手,看着镜头深情的说:“他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萧一鸣拿起酒瓶狠狠地朝荧幕砸过去,“喀拉”的一声,酒柜的玻璃门被砸碎了。 景清是我的!是我的!! 萧一鸣把玻璃门砸个稀巴烂才住手。 “哈哈哈……”萧一鸣大笑着躺在地上,笑着笑着就昏睡过去。 萧一鸣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脑袋隐隐作痛,萧一鸣扶着额站起来,入目的是满地狼藉,心里一愣,才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急忙把手机开机,有好几条未接电话的短信提示,其中三条所显示的号码都是来自同一个人——萧老爷子。 萧一鸣眉头紧皱,急忙收拾好自己才开车回萧家大宅。 “爷爷呢?”萧一鸣神色紧张的抓了个仆人问话。 “老爷正在书房。”仆人答道,看萧一鸣的目光隐隐带着些鄙夷。昨晚大少奶奶突然跑回来像萧老爷子哭诉,于是萧家下人都知道了新婚之夜,大少爷拒绝和大少奶奶同房并把大少奶奶赶出门的事情。之前就有流言关于萧一鸣性向的问题,这下更是坐实了这个流言。 大少爷对着女人直不起来,只能被人压! 萧一鸣心里着急,并未注意仆人的神色,急匆匆的上楼找萧老爷子。 书房的门关着,萧一鸣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敲门,伸手握着把柄一扭,可门刚扭开就想起萧老爷子最讨厌没礼貌的人,于是力道一收。恰好书房里萧老爷子似乎在大声斥责着人,还生气的砸东西。瓷器破碎的声音掩盖住了开门的声音,于是萧一鸣把门打开了一些但并没有惊动里面的人。 因为角度问题,萧老爷子并未注意到门被人打开了,此时他正满脸怒容的痛骂萧敬哲。 “你是不是想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萧家的丑事?啊?”萧老爷子指着萧敬哲破口大骂,“幸灾乐祸我也不说你什么,落井下石也要有个度!没想到你居然愚蠢的把一鸣被人算计的事情说出去,你是嫌我们萧家的脸没丢够是吧?” “爷爷,我没有……”萧敬哲腰杆挺直的跪着,脸上毫无愧疚之色。 “还不承认?非要我找人当面对质是吧?”萧老爷子气呼呼的的把茶杯砸过去。 萧敬哲不出声了,面无表情的任萧老爷子打骂。 “萧家都打算传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难道你还想把一鸣逐出萧家不成?他怎么说都是你大哥,你非得把他赶尽杀绝才放心?” “爷爷,我……”萧敬哲目光闪了闪,看着萧老爷子道:“不是我想那样,而是爷爷你一直都偏心他,万一那件事解决了,你又把萧家传给他,那我岂不是……” “混账!你这是在怀疑我?”萧老爷子气得不打一处来。 “我不是怀疑爷爷您,我只是防患于未然,把这种可能抹杀掉而已。”萧敬哲淡淡的道。 “所以你就把一鸣的事到处宣扬出去?简直是混账!” “我也就随口一说而已,又没拿出什么真凭实据。谁会知道他们全都相信了……” “你是想把我活活气死是吧?我萧家怎么就生出你们这些混账,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的……” 萧一鸣傻愣愣的站在门口,脑海里一直回响着萧老爷子的话——萧家都打算传给你了!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硬生生的把他打入泥沼中。 爷爷你这是要把我放弃了吗?萧一鸣很想冲进去问萧老爷子,可萧敬哲在里面,他不想看到他得意的脸,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 心烦意乱的,萧一鸣狠狠地咬牙,转身下楼。 “萧哥哥!” 刚走出大门就听到有人在大声喊自己,萧一鸣一回头,就看到昨晚被自己赶出门的女人眼眶红红的看着自己。 “萧哥哥,你是来接小柔的吗?”新娘飞快的从楼上跑下来,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 萧一鸣眉头紧皱的看她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萧哥哥!”新娘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萧一鸣头脑乱哄哄的,脑海里全是萧老爷子那句话。 难怪要另外找地方给他布置新房,原来是要放弃他!那结婚后是不是就要他呆在那,以后都不要再回萧家? 哈哈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把他踢出萧家吗? 那为什么还要逼他结婚? 萧一鸣狠狠地把新娘的手甩开,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任由新娘怎么呼喊也无动于衷。 心里乱糟糟的,萧一鸣开着车在公路上极速行驶着。 不想再看到这些人讥讽的嘴脸,萧一鸣把方向盘一转,开上通向H市的高速公路。 此时的他心里再也没有当初的忌惮,反而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之前害怕那些东西会影响到他的地位,可现在爷爷都打算放弃他了,他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心里有丝疯狂在衍生。 你不是要逼我离开H市吗?我偏偏就要回来! 82. H市红磨坊 再度踏进这里,萧一鸣心中激愤交加。 就是在这里,他被人算计了,从而落得现在的下场。 如果是别人或许心中觉得膈应,不会再来这里,可是萧一鸣此时心中满是愤恨,他急需找个人来发泄,要不然他会憋疯了的! 找到上次点了还没来得及享用的少爷,萧一鸣二话不说,命令少爷把衣服脱了,前戏也不做,粗暴的就直接上了。 由于是第一次和男人做,萧一鸣技术很生疏,花了很大力气才进去。可内里很紧,夹的他很难受。 被人乱捅一通,少爷也不好受。他还记得这个客人,莫名其妙的跑到隔壁房间把他晾了一晚。幸好他还记得这个客人的喜好,于是努力摆出对方喜欢的神情姿态,希望能得到对方的怜惜,让他不那么难受。 萧一鸣正艰难的动作着,不料一抬头就看到少爷淡漠的脸上挂着清浅的微笑,一如记忆中的某人。 心被狠狠的击中,萧一鸣呼吸一窒,揽过少爷的头急切的吻上去。 少爷柔顺的被他抱着索吻,狭长的凤眼流泻出蛊惑人心的媚意。萧一鸣一边亲吻,一边呢喃着,少爷听到他嘴里念念不忘的名字,心里不屑的冷笑,手脚并用的缠上来,动作间极尽挑逗。 他最看不起这些明明心里有人却还要出来偷吃的人。哼,看样子似乎还深爱着对方来着。呵呵,这样的人往往快活过后都一副懊恼的样子,真是让人作呕! 萧一鸣原本就是来发泄的,现在被人这么撩拨更是欲火焚身。可对着这么一张淡笑着的脸,不由自主的温柔了几分。 少爷清冷一笑,用眼神引导他,萧一鸣顺着他的动作做,最后两人都得到了极大的欢愉。 把少爷折腾了一个晚上,萧一鸣才觉得没那么烦闷。看着那全身赤、裸的人身上的斑斑点点,萧一鸣满意的弯弯嘴角。双眼一合,睡了过去。 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抱着个光溜溜的男人,萧一鸣脸色一沉,猛地把人推开。 少爷一脸受伤的看着他,红唇轻咬,满脸委屈,整个柔弱得不到了的样子。萧一鸣眉头皱的死紧,大声叫道:“滚!” 少爷默默无言的捡起地上的衣服,翘着兰花指把纽扣一颗一颗扣上,然后又十分娘气的穿上裤子,临走前还恋恋不舍得看了他一眼。 萧一鸣被他看得脸色发黑,狠狠的把枕头砸到地上。 这么个娘娘腔,他怎么会认为他像严景清呢?可记忆却告诉他,昨晚上他确确实实是和这人做了,还感受到了莫大的欢愉。那种滋味他还记得一清二楚! 心中一阵气闷,萧一鸣闭上眼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再狠狠地吐出来。 云雾缭绕间,一个人的脸浮现在脑海里。 景清…… 拳头猛地收紧,萧一鸣脸色涨得通红。 他突然想到严景清也和刚才的少爷一样,与严叙在床上肢、体交缠、翻云覆雨。 只要一想到严景清像那少爷一样躺在严叙身、下任由严叙进进出出,他就妒忌得发狂。 想到那些诱人的呻口今,激。情的尖叫都是因为严叙,他就想把严叙给杀了。 景清是他的!是他的!! 心在不停叫嚣着,萧一鸣面色阴狠的抽着烟,一双充满嫉恨的眼在烟雾中显得尤为惊人。 严景清!严景清!! 似乎从遇到这个人开始,他就倒霉不断。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也是因为他!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他和严叙拥吻,他就不会和徐廷来这里,不和徐廷来这里他就不会被人拍下那些照片,没有被人拍下那些照片,他就没有把柄落在萧敬哲手里,也就不会被人耻笑讥讽,更不会被爷爷放弃! 都是因为你,严景清! 一瞬间心里的所有怨恨都有了憎恨指责的对象,萧一鸣把烟掐灭,嘴角扯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你,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就不会在乎你,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 一个疯狂的想法在心里浮现。 我要得到他!得到他!! 对!只要得到他你才不会像现在这般像被魔靥了般!只要得到他,你才会像徐廷说的那样,不再在乎!只要得到他,你就会发现,其实他和刚才的少爷没什么值得你如此谨挂在心的!你才能摆脱现在的困境! 没错,就是这样! 此时的萧一鸣就像个疯子一样,被脑子里莫须有的想法支配着。 青璃玉璧 广阔的空间内一阵地动山摇,突然灵气急剧朝着某个方向狂涌而去。 只见明湖上方一个仙姿飘渺的白衣人手持寒光宝剑,动作或快或慢的舞动着。动作间带着说不出的节奏韵律,似乎是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身法对抗着看不见的束缚。 随着白衣人越来越快的动作,刚才还平静无波的明湖突然卷起数道水柱,水柱翻涌交缠,像是一个牢笼,把白衣人困在里面。 白衣人冷哼一声,一道口诀吐出,囚困着白衣人的水牢猛地炸开,水花四溅。 水牢消失后,一条水龙破水而出,白衣人挑挑眉,有些不以为意。可水龙在逼近白衣人的时侯,居然“铿锵”一声,华丽大变身,变成一条气势恢宏的冰龙!冰龙来势汹汹,张着锋利的獠牙朝白衣人扑过去。 白衣人面不改色,举起剑对面迎上去…… 空间内打得昏天暗地,而严叙一点也没察觉,等他想要进空间泡澡的时候,才发现空间内一片混乱。 狂风呼啸,电闪雷鸣。严叙一出现在空间里,一愣神差点给龙卷风卷走了,还好他反应快急忙抱住一棵树。 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严叙抱着树,眉头紧皱。 咦,那是谁?严叙一歪头就看到一个白衣人站立在明湖之上,而明湖上方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气势磅礴的大阵,白衣人正在抵抗大阵,飞沙走石间,白衣人手里的剑光华大盛,发出一声高亢的蜂鸣,以无可匹敌的力量直冲上天。 严叙口瞪目呆的看着两股力量相互较劲,有种目击高手刷怪打最后的大BOSS的错觉。 两股力量碰撞,僵持不下。白衣人眼里满是气恼,一咬牙,口诀飞快打出,剑身的气势更甚。然后严叙看到剑带着耀眼的光芒穿过大阵,大阵轰然破碎,居然像满天繁星一样散布在空中,然后带着点点星光消失了。 此后不到一秒,整个空间像被系统刷新了一样,所有东西都恢复了原状。 白衣人长舒一口气,从空中掉落下来。严叙正疑惑这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白衣人一转头,锐利的目光射了过来,严叙一愣,感觉一股威压朝自己涌来,抱着树的手一松,整个人狗啃泥似的趴在地上。 感觉一团阴影压在自己头上,严叙艰难的一抬头,就看到个一身白衣纤尘不染,长着双漂亮挑花眼,全身上下带着种说不上来的气势的年轻男子笑眯眯的看着他。 “仙人?”严叙迟疑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白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玩味的勾起嘴角。 严叙翻翻白眼,“仙人,麻烦你站远点,你身上的仙气压得我很难受……” 白衣人笑笑,敛了气势,严叙赶紧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才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了一篇。“仙人你不是被困在某个角落里的吗?怎么现在可以出来了?” 白衣人心情很好,也不和严叙计较,挑花眼一扬,得意的道:“这多亏你把女娲补天遗留下来的那块神石弄来,你吸收了一部分力量,空间吸收了一部分,剩下的全被我吸收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把那该死的封印解除……” 原来是这样……,严叙好奇的问:“那啥……仙人你当初不是说是因为做错了事,被人惩罚,才被困在这里,那现在你这是……私自潜逃?你不怕被人发现?” 白衣人脸色一僵,抬头看了看天。 严叙不明所以,也跟着他看,可是,天空还是一如既往的湛蓝,毫无异状。 “小叙儿你个乌鸦嘴!”白衣人恨恨的瞪他一眼,臭着张脸气呼呼的走了。 “哎,仙人!”严叙刚想追上去,可是有堵看不见的墙把他拦住了。 突然白衣人前进的脚步一顿,转过头气愤的盯着明湖。 严叙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于是再一次看到了神奇的一幕,一道耀眼的光幕从明湖上方的天空中散下,光幕中星华闪耀,一道白衣如雪的身影逐渐显现,衣袂翻翻,无风自动…… 一股浩然澎湃的气势压下,水面瞬间往外扩张,原本还站着的严叙再一次四肢着地。 仙气缭绕,馨香四溢。明湖上一刹那开满了红莲。红莲之上的白衣男子神色冷淡,一双星眸直直看着白衣人。而白衣人却倔强的别过脸不看他。 严叙趴在地上看着那蓦然出现的又一个白衣人,心里禁不住吐槽,你们这是要拍西门吹雪还是叶孤城啊?是个仙人就得穿着一身飘逸出尘的白衣吗? 男子看着白衣人脸色微缓,开口说了什么。白衣人脸色涨得通红,转过头神情激动的大声叫嚷着。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抬脚向白衣人走去。一步一生莲,直到红莲蔓延到白衣人脚下。 严叙很苦逼的趴在地上,他什么都听不到,只能像看默剧一样看着男子伸手揉了揉白衣人的头,目光柔和的说着什么…… 这个气势威严的男人就是这青璃玉璧的创作者,他的师父吗?看起来三十不到,怎么就成仙人嘴里的老头子了? 严叙正纳闷,可接下来的一幕令他瞪大了眼。 那看着冷冰冰的男人居然温柔的抱着仙人在亲吻!而仙人刚开始反抗了下就乖乖的给人亲了! 仙人果然和他师父有一腿啊!难怪之前一提到师父,仙人就炸毛。原来是在闹别扭! 严叙两眼放光的盯着两人,把以往仙人不对劲的地方一一找出来,脑补了两人闹别扭的始末。 仙人做错事,后果很严重→男人很生气,封印他的修为,把他困在青璃玉璧让他面壁思过,并且让他寻找玉璧的传人将功补过→机缘巧合下,仙人遇到他,将他带入空间接受传承→他努力修炼,补充空间灵气→意外得到神石,他九死一生突破,仙人也跟着得到好处,吸取力量摆脱困境→破除封印,得以脱身→阵法被破,惊动男人,男人破空而来→温言软语劝哄,仙人释怀…… 还没脑补完,周身威压骤消,严叙一愣,急忙站起来。 白衣人远远看着他,传音道:“小叙儿,我要走了。” 严叙看着他微红的脸笑了笑,白衣人脸色更红了,看着严叙的目光有些不舍。男人摸摸他的脸,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白衣人开心一笑,挑花眼微弯。 “小叙儿,这是你师父,明华仙尊。” 明华仙尊?严叙敛了笑,按照之前行拜师礼那会,规规矩矩的叩了三个头,“徒儿严叙,拜见师父。” 男子神色淡淡的点点头,算是认下这个徒弟。可严叙并未起身,稍斜了角度,朝着白衣人也叩了三个头,“严叙拜见师母!” 白衣人脸上的笑容凝住,脸上的温度狂飙,不一会,整张脸红彤彤的,只差头顶冒烟。男子嘴角微不可见的弯起,看向严叙的目光多了丝赞赏。 严叙起身,眼里含笑。“多谢师母一直以来的教导,严叙无以为报,只希望师父和师母恩爱永久,幸福永久!” “你!”白衣人指着严叙气呼呼的说不出话来,男子把他的手指握在手心,目光淡漠的看了眼严叙。 收到警告,严叙不以为然的笑笑。 打开空间壁垒的时间有限,白衣人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要和严叙说,但在男子的温柔注视下,只好把要交代的事刻进玉简里,丢给严叙。 严叙接过玉简,学着古人道:“恭送师父师母。”只见两人身影一闪,瞬移至光幕中,然后严叙亲眼目睹了一场仙人飞升的壮观景象。 柔和的白光洒下,把两人笼罩其中。白光越来越耀眼,两人的面容在白光中一点点消失,最后消失不见。 等恢弘的气势消散,一切归为平寂。明湖上只剩下一片红碧连天的莲在风中摇曳。 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严叙苦笑了下,以后再也没有个唠唠叨叨的声音搅得他不得安定了。 虽然心里有些难受,但严叙也只是伤感了一会。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迟早有一天仙人要走。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不是。 不过,严叙挑了挑眉,看着起手中的玉简,满眼坚定。刚才师父给他传音:到仙界来找我。 得道飞升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他一定不会辜负师父对他的期待的! 他要和严景清一起到仙界去! 83. 灵识渗入玉简中,把仙人要交代的事了解清楚,严叙才眉头轻皱的把玉简收好。 仙人在玉简中告诉他,沉睡已久的青璃玉璧的器灵在空间吸收了神石的力量得到提升后,已经有了苏醒的迹象,而刚才明华仙尊降临,那小东西感受到创建者的气息已经完全苏醒过来,可因为害羞,就躲着没敢出来见人。 害羞……躲着没敢出来见人……,严叙嘴角抽了抽,这器灵到底是什么东西?既然都醒了,怎么还不出来见见他这个主人? 按照仙人教的方法,心里默默召唤,片刻后一个巴掌大小的花仙子出现在眼前。为什么说是花仙子?这小东西长得就是一副仙子的模样,小巧玲珑的身段,精致迷人的五官,梳着仙女髻,穿着一身兰色纱衣,衣袂翩翩的,最重要的是,这小东西死死的撑着一朵散发着幽蓝荧光的花!仙子+花,不就是花仙子吗? 看到严叙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这小东西还羞涩得往后面躲,也不想想这么一根细长的东西怎么能遮挡住她。 严叙看了她好一会,直到把人脸蛋看得像个红苹果,才轻笑了下,柔声问:“青璃?”这么个小东西,他不温和点,真怕把人吓得又躲起来。 “主……主人好!”小东西害羞的看他一眼,小声的唤道。 “你好,我是严叙。”严叙继续摆出一副温和可亲的脸,“请问现在我有资格全面接管玉璧了吗?” “嗯。”小东西点点头,对他害羞的笑了笑,“主人是个合格的主人,青璃一定会好好辅助主人管理玉璧的。” 严叙伸手摸摸她的头,小东西紧紧缩在后面,脸色涨得通红,“那先谢谢小青璃了,如果我有不明白的地方再问你?” 小东西乖乖的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手上的花似乎感受到她的好心情,居然散发出阵阵幽香。 严叙好奇的盯着那朵花,“青璃为什么要扛着这朵花?” 小东西眨眨眼,很不好意思的道:“这不是花,这是青璃的真身。” 呃……严叙囧囧有神,“青璃是花妖?呃,不,花仙子?”哪有扛着自己真身到处跑的? 小东西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青璃就是青璃,不是花妖也不是花仙子。” 这东西是他那个看起来冷冰冰的师父创造出来的?怎么可能!严叙摸摸下巴,“青璃有意识之后就呆在这里了吗?” “不是,青璃原本是长在无涯之境上的一株花,为鸿蒙之气所孕育。可是后来招到的混沌凶兽迫害,险些魂飞魄散,是祈衍仙君哀求仙尊大人救我,仙尊大人就把我的神魂植入玉璧之中,让我得以神魂不灭……” 无涯之境?鸿蒙之气?混沌凶兽?好玄幻…… 严叙摸摸鼻子,“青璃在这里呆很久了吧?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这小东西看着还挺惹人怜爱的,不知道景清看到会怎样? 小东西眨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谢谢主人!”说完,开心的抱着花笑,而花香也更浓郁了。 严叙微微一笑,让她在空间里先呆着,等他叫她出来的时候再出来。 从空间出来,严叙掏出手机拨了严景清的号码,发现手机关机。 手机没电了?严叙看了下时间,刚好七点,平时这会严景清应该到家了,正在用完饭。 不想打搅他吃饭,严叙等了半个钟之后再打过去,可是手机还是关机,于是严叙拨打了家里的座机。电话是张伯接的,张伯说严景清还没回家,不知道是不是公司有事拖着走不了。 严叙挂了电话,拨了美女秘书的电话。 美女秘书很是惊讶,说严景清六点半的时候就下班了。一听到这话,严叙立马张开灵识覆盖住整个H市。 严景清的行踪很快被找到,可映入眼帘的场景令严叙暴跳如雷,恨不得把那个对严景清动手动脚的人碎尸万段。 “萧、一、鸣!”严叙满眼冰森的看着画面中满脸疯狂大笑的人,红着眼祭出飞剑,化作一道流光朝严景清所在的地方飞去。 说回严景清,六点半的时候离开公司开车回严家,在半路的时候遇到一个孕妇。孕妇满脸痛苦的躺在地上哀嚎,看见严景清经过大喊救命。严景清一看孕妇身下一滩鲜红的血,想着救人要紧,便毫不犹豫的把车停下,然后下车去扶起孕妇,想要把人送去医院。可谁知道刚把人扶起来,一块手帕突然从身后捂过来,眼前一黑,严景清就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豪华的大床上,而某个不应该出现在H市的人居然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的紧盯着他。 “萧一鸣?”严景清目光冰冷的看着他,到现在为止,如果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太蠢了。 “你想要做什么?”脑袋晕沉沉的,四肢一点力气也没有,危险的味道盈满心头,让他眉头紧皱。 看着满脸戒备的人,萧一鸣呵呵轻笑了两声,低下头,逼近他。 陌生男人的气息拂在脸颊上,严景清厌恶的别开脸。他想努力摆脱现在的困境,可身体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 “景清以为我想做什么?”萧一鸣伸手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转过脸来。 “萧一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严景清面无表情的问。 “当然!”萧一鸣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脸,眼里隐隐带着一丝疯狂。“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景清想要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吗?” “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没?”严景清试图用身份压他,可萧一鸣却是大笑不止,仿佛他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可惧怕的?”萧一鸣狠狠地把他的下颚抬起,眼神凶狠的道。 这时候严景清才发现萧一鸣似乎有些不妥,忍住心慌放下狠话,“萧一鸣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也不会放过你!”萧一鸣阴狠的笑道,“都是因为你,不是你,我又怎会变成今天这样?” “你变成什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对我来说也就是个陌生人而已!”严景清不屑的道。面上虽然平静,但心里很是着急。希望张伯发现他没回家吃饭而通知严叙,否则…… “陌生人?哈哈哈……我三番四次的讨好你,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萧一鸣危险的眯着眼,“是不是严叙那臭小子对你说了什么?” “萧一鸣,你别把我们的恩怨扯到小叙身上!他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严叙那臭小子把我最爱的人抢走了,我是不会放过他的!”萧一鸣满眼妒忌的道。 “萧一鸣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小叙怎么会抢了你的爱人……”严景清不相信的反驳。 闻言,萧一鸣整张脸都黑了,阴测测的道:“我那么喜欢你,你一点都感觉不到吗?也是……你都严叙迷得晕头转向的,哪还会看到其他人?” 什么?严景清大吃一惊,这人居然对自己……到现在为止他才知道,萧一鸣绑架他不是为了钱,而是……想到这里,严景清心猛地往下沉。 “怎么?很惊讶?你不知道严叙那臭小子在看耍猴戏一样看我讨好你吗?嗯?” 严景清很不想面对着这样一个丧失理智的人,可他要拖延时间,他相信,只要严叙知道他出事就一定会来救他的。 “小叙从来都没有留意过你,又怎么会看你笑话。” “别在我面前‘小叙小叙’的叫!”萧一鸣突然愤怒的大叫,“你这是在向我展示你们有多亲密吗?啊?” “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你只要看着我就好!什么大叙小叙,让他通通去死!”萧一鸣说着愤怒的扯开他的衣服。 “你要干什么!放手!”严景清气急,狠狠地一拳挥过去。刚才说话的时候他就发现,身体的药性已经减轻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重塑过,体质比别人好,连带抗药性也比别人强的缘故。 似乎对严景清这么快就恢复力气感到很诧异,萧一鸣不甚被他一拳打在脸上,可毕竟是刚恢复,力气不大,萧一鸣很快反应过来把他压在床上。 “呵呵,景清真不乖。原本想着让你躺在床上好好享受就好,可既然你这么热情,那我就不客气了!”萧一鸣边说边把手伸进严景清上衣里抚摸。 感觉有条蛇在身体上爬走,严景清恶心的想吐,拼命挣扎着。手不经意摸到床头柜上的台灯,急忙把台灯扯过来,朝着身上的人砸去。 可萧一鸣察觉了他的动作,抓住他的手,把台灯甩到地上,“啪啦”一声碎了。 “宝贝,你真美……”萧一鸣把他的上衣捋上去,露出腰部一截光滑细腻的皮肤。看着这诱人的腰线,萧一鸣忍不住亲吻上去,边亲,便把他的皮带扯掉。 严景清脸色惨白,对萧一鸣拳打脚踢,可陷入疯狂的萧一鸣不为所动,直到窗户传来“砰”的一声。 似乎是玻璃被人砸碎了,萧一鸣转过头想要看是怎么回事,没想一回头就看到一个拳头迎面砸过来。 “你是谁?”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萧一鸣面目狰狞的看着破坏他好事的人。 “小叙!”严景清以为是严叙来了,可破窗而入的却是个身形高大的陌生男子。 男子面色冷峻的看着萧一鸣,“我刚才在楼道上看见你鬼鬼祟祟的扶着这位昏迷不醒的先生,当时就觉得很不对劲,于是就……” 男子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阵飓风从窗口刮了进来,接着一个杀气凛然的年轻人蓦地出现在房间里,而萧一鸣则像个破败的布偶般重重的摔到地上。 “景清!”严叙狠狠地把人抱住,“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小叙!”看到来人,严景清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见严叙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严景清也不顾有人在场,拉下他的头,安抚着吻上去。 看到相互拥抱亲吻的人,男子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看了眼愣在地上的萧一鸣,出声提醒道:“咳咳,既然这位先生的朋友来了,那林某就告辞了。” “等一下。”严叙把男子叫住,“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男子愣了愣,“请说。” “我爱人受了惊吓,我现在要送他回家,麻烦你先帮我看着这人。”严叙亲亲严景清,帮他整理好凌乱的衣服,然后走到跌坐在地上一定也不动的萧一鸣跟前,对上那仇恨的眼,嘴角扬起一丝讥讽,把他的嘴巴撬开,丢了颗药丸进去。 男子为难的皱眉,他是这间酒店的保安,待会还要巡逻呢。 严叙起身走回严景清身边,拉住他的手,“保安这份工作你去辞了吧,以你的身手,做个小小的保安实在是太委屈了。我现在正式聘请你为严氏集团总裁的私人保镖,请问林先生,是否接受?” 男子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严叙认真的点点头,“欢迎加入严氏,麻烦明天九点到严氏集团总部报到,告诉接待员小姐你的名字就可以了。” 男子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但看严叙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谢谢。”他刚退伍,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份酒店保安的工作,虽然待遇不是很好,但也好歹能有个容身之处。没想到这年轻人居然聘请他做严氏总裁的私人保镖,严氏他是听说过的,如果能到严氏上班,或许以后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好心有好报而已。那这人就麻烦了。”严叙指着地上神情癫狂的人道,然后拉着严景清离开。 自始至终,萧一鸣都没能开口讲一句话,而严景清也没有看过他一眼。 萧一鸣眼神阴鸷的看着两人离开,刚才严叙不知道给他吃了什么,现在他全身发热,尤其是某个地方瘙痒难耐…… 男子走到他面前蹲下,“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就做出这么糊涂的事呢?” 见萧一鸣瞪大眼,一副想把他吃了的模样。男子笑笑,“怎么不说话?哑口无言了?” 萧一鸣气急,身体诡异的动弹不得,连声音也发不出,可身体非常燥热,莫名的空虚,急需某种东西来安抚…… 咦?男子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伸手推了推他。他这么一推,萧一鸣立即就能动了。 似乎某种禁制被解除,萧一鸣只觉得全身的血拼命往头顶和身、下涌去,全身软绵无力,可体、内却爆发出一股无法抵御的饥、渴…… 看着他忽然变得通红的脸和水润的眼,男子更好奇了,身上摸摸头的脸,“喂,你怎么了?怎么脸怎么烫?” 脸上冰冷的温度熨帖到心里,让他燥热的身体舒服不少,下意识的萧一鸣就把人手抓住紧紧的贴在脸上。 “喂,你到底怎么了?”男子一愣,把手抽回来。 萧一鸣无力的瘫软在地,双眼迷茫的看着男子,嘴里无意识的喊道:“热,热……”说着拼命的往地上蹭来蹭去的。 男子越发疑惑,把人拉起来,可萧一鸣一贴上他就四肢并用的把他抱住,“热,摸摸……” 男子皱着眉看他拉着自己的手往他的衣服里伸去,吓了一跳。“你别这样!” 萧一鸣不满的瞪他一眼,水润的眼眸带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风情。被这么妧媚的看着,男子心跳漏了一拍,脸有些红。 “喂,你想干什么?”萧一鸣不住的在他身上磨来磨去,还不让他离开,一离开就拿着双会勾、人的眼委屈的看着他,让他很是罪恶。男子被他搞得不知所措,正想要下狠心把人推开,谁知道这人居然把唇凑了过来…… “小叙,你刚才……”严景清拉拉严叙的手,疑惑的问。 “景清是说保镖的事情?”严叙笑着亲亲他,安抚道:“那是个信得过的人,身手不错,况且景清身边原本就应该有保镖跟着才是,我知道你不习惯,但只是做个形式而已,算是报答他拔刀相助……” 如果是其他人,或许严叙会给他一笔钱算是报答,可那男子……他是严景清上一世的保镖,林则,平时对严景清诸多照顾,严叙不想用钱来侮辱他。 严景清点点头,“小叙把萧一鸣丢在那……” “放心,我不会把他弄死的。”我只会让他生不如死!想到那颗药丸的功效,严叙眼里滑过一丝阴狠。 84. 虚惊一场,回到严家,严叙先把人肚子填饱,然后丢进明湖里洗洗刷刷。 严景清被人摸了一把,那种恶心的感觉还缠绕在心头,见严叙红着眼在他身上流连,不由拉过他的头给自己消毒。 严叙眸色深沉的把他再里里外外都烙上自己的印记后,才心安的抱着人入睡。 严景清被他折腾了一晚,早上醒来的时候早就过了上班的点。 “还要去公司吗?”严叙趴在床上懒懒的看着他收拾打理。 “当然要去啊,你昨晚都叫人今天来报到,总不能让人白白等着吧?”严景清白他一眼。腰还有些酸,这人一发起情来就控制不住,要不是他的身体被改造过,现在非得躺在床上不可。 “那也是。”严叙也起身,满眼歉意的给他揉揉腰,“我和你一起去公司吧。” “不回去上课了吗?”严景清把西装穿上,立马一个精神奕奕的业界贵公子就站在严叙面前。 “叫同学帮忙请假了。”严叙满眼赞赏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真好看。”说着在严景清脸上“啪叽”的狠狠的亲了一口。 严景清嫌弃的抹了抹脸,“赶紧去洗漱!” 严叙笑笑,接过他手里的领带,熟练的为他系上。 在穿衣镜上看着那张认真给自己打领带的棱角分明的脸,严景清嘴角微微翘起。 “好了。等我一会。”替他把衣服拉平,严叙转身去洗漱。 两人吃过早餐,开车去严氏。 林则早已来到,等了他们一个钟。当美女秘书把他叫上总裁办公室的时候,林则一脸震惊。 “总……总裁?”林则惊讶的看着两人,不是惊讶于严景清的身份,而是惊讶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刚才美女秘书可是和严叙打了招呼的——严少!据他所知,严氏现下只有一个少爷,和严氏总裁乃是叔侄关系! 而他昨晚还亲眼目睹两人拥抱亲吻!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里,林则心里很没底。这严少把他叫来不会是…… “不要紧张,坐。”严叙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我们有那么可怕吗?” 林则讪讪一笑,很不自然的坐下。 看到他满脸戒备的样子,严叙不由失笑,“我叫你来只是谈工作上的事,没别的意思,你不用多想。”说着把一份合同递过去给他,“这是聘请你为严氏总裁私人保镖的合同,你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林则一愣,接过合同仔细看起来,虽然有很多条条框框看不明白,但大概的待遇还是了解清楚了,可这出乎他意料之外,这待遇是不是太好了? 心里这么想,当下就把疑惑说了出来。严叙笑笑,解释道:“身为严氏总裁的保镖,这个待遇再正常不过。” 林则还是很怀疑,“这个……不会是封口费吧?” “有必要吗?即使我们不要求,你也不会说出去的不是吗?”严叙轻笑,话锋一转,“况且,昨晚的事还没完不是?我让你帮忙看着的那人,你和他……” 林则脸色一僵,想到昨晚那人泪眼迷蒙的在他身、下呻口今哭泣的样子,连脖子都红了。但…… 林则眉头轻皱,目光锐利的盯着严叙,“是你?”他记起来了,昨晚严叙似乎给那人吃了什么!难怪那人会这么不正常了! 严叙耸耸肩,“如果你是我,你会那么轻易放过他?我没把他弄死已经算是仁慈的了。” “可是……”想到今天早上起来,那人一脸羞愤欲死的模样,林则心里有些不安。 “这种人就是欠教训!”严叙微眯起眼,满眼暴戾,“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林则不说话了,他是外人,并不清楚严叙他们的恩怨,可是如果是他的爱人被人……他一定会愤怒得把那人给杀了的! “更何况,这是他自愿的不是吗?你并没有强迫他吧?”想到那药的副作用,严叙脸上神情稍缓,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呃……林则彻底没话说了。心想这有钱人家的少爷还真是惹不得呢,居然用这样的方法来折辱一个人。 “你以后就好好看着他吧。”严叙一句话就决定了某人日后悲惨的命运。 这?林则为难的看着严叙,“私下囚禁人是犯法的。”身为一个军人,怎么可以知法犯法? “囚禁?我只是让你看着他,并没有让你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你去告诉他,如果他下次病发,不来找你的话就会全身血液逆流而亡,他这么聪明一定会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你一定要告诉他,只能来找你,不能找其他人,否则……” 林则眉头紧皱,很苦恼的样子。 “下不了手?”严叙戏谑的看着他,“他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林则心下一惊,“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他性向的问题可是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别人的! 严叙轻笑,“你不会是打算一个人终老吧?” 林则默,他就是这么想的。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努力的攒养老钱了。 “难道你不打算对他负责?”严叙一语中的。就是萧一鸣不是林则喜欢的类型,但林则是个责任心很重的人,都把人这样那样了,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严少,你……”果然不愧是大家少爷,这手段真是……,林则无奈的点点头,“我知道怎么做了。” 严景清不知道两人究竟在说什么,但他敢肯定两人说的事一定和萧一鸣有关。等严叙把林则打发走,才淡笑的看着严叙,“你究竟把萧一鸣怎么了?” “我没怎么他。我只是把他给买了而已。”严叙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从实招来。”严景清才不相信严叙会那么轻易放过萧一鸣。 “我昨晚走的时候给萧一鸣吃了一种药,呃,这种药呢,只要吃了就得永远做下面那个,这种药药性很猛,会隔三差五的发作,并且一定要和第一次发作交合的那个人做……否则会气血逆流而亡!”严叙冷笑道,“还有,这种药会使人越来越饥渴淫荡,一般程度的性爱满足不了,需要……” SM?严景清脑海里瞬间闪过这两个词,“小叙你是想……” “没错!对待这种人,就是要狠狠地践踏他的自尊,这样才会让他生不如死!”漆黑的眼眸满是愤怒,“这是他冒犯你的后果!” “小叙。”严景清轻叹一声,走过去,把全身散发着恐怖气息的人抱住,“有你在,没有人能伤害道我的。” “算了,不说这个了,给你看一样东西。”严叙盖住他的眼,笑道。 严景清扬扬眉,“好啊。” 等严叙放开手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只撑着朵花的小东西浮在他眼前。 “这是?”严景清好奇的盯着那小东西,凤眼满是惊叹。 “这是青璃,空间的器灵。”严叙介绍道。 “好小巧玲珑的器灵……”凤眼笑眯眯的盯着这可爱的小东西,微笑着打招呼道:“青璃好,我是严景清!” 被严景清目光灼灼的盯着,小东西害羞的满脸通红,躲在后面偷偷打量严景清。半响,才小声的道:“主母好。” 严景清一愣,回头看严叙,“主母?” 严叙大笑,“我是空间的主人,你不就是主母吗?” 严景清羞恼的瞪他一眼,“胡说八道!”转头对着青璃道:“青璃叫我景清就好。” 小东西歪着头看了看严叙,见严叙没反对,才看回严景清,“好。” 怎么这么乖巧!严景清看着这么个精致可爱的东西,心禁不住软成一摊。 “青璃为什么要拿着这朵花?”严景清好奇的看着她手上那朵比她人还大的花,问了和严叙一样的问题。等小东西解释清楚后,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青璃是吸收那些鸿蒙之气长大的,那还需要进食吗?就像普通人需要吃饭那样?” 小东西摇摇头,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道:“青璃不会饿,不需要吃东西,也没有吃过东西。” 难道真的像株植物一样只需要空气阳光雨露?严景清好奇心大发,“青璃想吃东西吗?食物很美味,青璃想要试一下吗?” 小东西疑惑了,“美味?”她没吃过东西,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严叙见严景清这么有兴致,于是也跟着他一起逗小东西。“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青璃试试吧,你一定会喜欢的。” 见主人都怎么说了,小东西点点头,两眼放光的看着严景清。 严景清立马打电话让人去买蛋糕和奶茶。等这些摆放在小东西面前的时候,小东西一脸兴奋的看着小小的点心,跃跃欲试。可是…… 严景清专门吩咐人弄来小勺子和小叉子,可是小东西手里还拿着一朵花,这样没办法腾出手去拿餐具。 看了看手里的花,又看看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食物,小东西为难了。 看着那小脸满是纠结的样子,严景清乐不可支,倒在严叙身上大笑,“太好玩了……” 小东西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为难了一会,居然对严景清说:“景清帮我拿着可好?” 咦?严景清止住笑,看着小东西把花递给他,疑惑的问:“青璃为什么不给他。” 小东西看他指着严叙,脸红着道:“景清给青璃买点心,景清是好人,青璃喜欢景清。” 这下严景清脸眼泪都笑出来了,严叙亲亲他的眼睛,把泪花舔掉,“小东西很喜欢你。” “好,我帮你拿着。”景清摊开手心让她把花放在手里。 小东西把花给他,迫不及待的降落在桌子上,跑到碟子旁,拿起小叉子叉了块蛋糕。那可爱的样子看得严景清笑个不停。 “很好吃,谢谢景清!”小试了一块,小东西一脸惊奇,再试一块,整张小脸都是愉悦的笑容。 看到她那么满足的样子,严景清忽然道:“小叙,咱们养个孩子吧。” 严叙微愣,笑着亲亲他的脸,“如果你能生的话。” “我是认真的。”严景清一脸正色的注视着他,“我们都不可能结婚,可严家一定要后续有人!” “谁说我们不能结婚的?”严叙摸摸他的脸,“孩子的事不急,我们都还年轻呢,过几年再说吧。我可不想现在就弄出个烦人精来。” “哪有这样说自己的孩子的。”严景清不满的拍掉他的手。 “在我眼里,你才是最重要的!”严叙直直看着他道。 严景清冷哼一声,“油嘴滑舌。” 看他微红的耳根,严叙笑笑,算是把这个话题揭过。以严景清的性子,如果真弄了个小屁孩出来,肯定会把他扔到一边去照顾小屁孩的,他才不想整个小屁孩出来破坏他和严景清的二人世界呢! 小屁孩什么的就算了,倒是严景清刚才提到的结婚,谁说他们就不能结婚了呢?严叙挑挑眉,看了眼和小东西交谈甚欢的严景清,轻轻一笑。 85. 萧一鸣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赤裸的躺在床上,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碾过似的,酸疼得不得了。 他目光阴鸷的看着天花板,昨晚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让他咬碎了一口白牙。 “严叙!”上一次才经历过这种事,这一次又那么巧合的遇上,而且会发生这种事全都是因为严叙给他吃了一颗奇怪的药丸,这不得不让他怀疑上一次那件事是严叙做的。 “喀拉”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萧一鸣目光冰冷的射过去,看到进来的人更是激动得从床上扑过去。 “你醒了?”林则一开门就看到个光溜溜的人扑过来,看到这人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不由想起昨晚的旖旎,脸立马就红了。 “我要杀了你!”萧一鸣对他拳打脚踢,可无奈昨晚的运动太过激烈,现在全身软绵无力,拳头打在对方身上就像挠痒差不多。 “先把衣服穿上,小心着凉。”林则红着脸把人抱住,这更惹得萧一鸣愤怒非常。 “放开我!”见对方不痛不痒,萧一鸣气急之下,一口咬住林则。 手臂传来一阵刺痛,林则眉头微皱,也不生气。昨晚把人家这样那样的,被咬一口不算什么。手臂一用力就把萧一鸣打横抱起。 萧一鸣红着眼挣扎着,可还是被抱到了床上。看他如此凶狠的样子,林则无奈,好声好气的劝道:“先把衣服穿上好不好?不然会着凉的。” 尝到嘴里的血腥味,但对方却不以为然,也没阻止他,反而自己像个被人上了之后羞愤欲死的女人一样。萧一鸣越想越气愤,使劲一咬后松开口,扯过床单把自己包住。 林则看了眼被咬得出血的手,叹了口气,目光真挚的看着萧一鸣,“昨晚的事很抱歉。我应该坚定一些……” “住嘴!”萧一鸣愤怒的吼道。昨晚上他完全丧失了心智,被欲、望驱使,像个淫、荡下、贱的女人一样勾、引哀求林则上他!一想到自己会这样都是因为严叙,萧一鸣就恨不得立刻去杀了他! “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林则认真的道。 “闭嘴!你他妈谁要你负责,你滚!滚出去!”林则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让萧一鸣怒气冲天。他萧一鸣不是女人,不需要任何人对他负责! “你别生气,是我的错。如果知道你会这样子,我一定会阻止严少给你喂药的。”林则懊恼的道。 “你是严叙的人?”萧一鸣死死的看着他,彷佛只要他一点头,就会和他拼命。 “不是,我是今天才知道他是严氏集团的少爷的。”林则眉头轻皱,“我不清楚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这件事是你先做错了,如果你不是想要对严氏总裁那个,严少也不会这样对你……” “你知道什么!”萧一鸣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严叙害我失去了一切,我一定要他死!严景清我也不会放过!” 萧一鸣满眼狠毒的样子,让林则眉头皱的更紧了。“你……我劝你还是不要和他们作对,你是斗不过他们的……” “斗不过?哈哈哈……”萧一鸣突然大笑起来,面目狰狞的道:“就是死!我也要拉着他们陪葬!” 看他一副癫狂的样子,林则不由担心萧一鸣真会找严叙拼,急道:“我是不会让你去找他们的。” “就凭你?”萧一鸣不屑的冷哼,“一个小小的保安也妄想阻止我?” 不理会他的嘲讽,林则满脸认真的道:“我会好好看着你,不会让你去寻死的。” 萧一鸣不以为意,把丢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给我滚出去。” 林则不为所动,“你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我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赶不走他,萧一鸣只好裹着床单,拿着衣服到浴室去穿上。林则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走进浴室,心里有些乱。 原本只是想着好心救人,没想到居然卷进别人的恩怨里。如果昨晚没和他……他或许就不会变得这样忿恨了。 林则心里很愧疚,觉得自己太过卑鄙,居然趁人之危。可是昨晚如果坚决拒绝的话,按严叙的话来说,萧一鸣很有可能会死,自己那样反而是救了他的命,但是日后就要和这人牵扯不清了。 他原本是想着现在努力点多赚点钱,日后好养老,不至于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可现在都这样了,他也放不下这人。 如果他们能像严叙他们那样就好了。想起严叙和严景清相处的样子,林则很是羡慕。 因为性向问题,他从来都没想过要找一个人一起过。以前不是没有遇见过喜欢的人,可别人是直的,他不想去祸害人家,可今时不同往日,无论萧一鸣是不是直的,都注定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了。 虽然有些强迫中奖的感觉,但林则也没有觉得不舒服。天上掉下个伴侣给他,他求之不得呢。虽然这人的性子不大好,但调、教调、教应该还是会不错的吧…… 想到临走前严叙目光阴险的和他说的那些话,林则目光闪了闪。就当是他强迫了萧一鸣,反正萧一鸣是离不开他的了。 下定决心,林则便不再犹豫。就算萧一鸣恨他,他也要怎么做! 萧一鸣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发现林则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立刻暴躁的道:“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的狗眼挖出来!” 林则笑笑,“饿了吗?我去给你弄些吃得来?” 萧一鸣不甩他,直接越过他超门口走去。 林则拦住他,“你不能走。” “让开!”萧一鸣拳头紧握,满面寒霜的朝他挥过去。 “你打不过我的。”林则轻轻松松的接下他的拳头,把人反锁在背后。 “你他妈放开我!”萧一鸣气急败坏的大喊道。 看他怎么激动的要离开,林则无奈的叹道:“你走了就会没命的。” “哈哈哈……,没命?你要杀了我?”萧一鸣怒极反笑。 林则迟疑了下,还是决定把严叙的话说出来,即使萧一鸣会暴跳如雷。“严少昨晚给你吃的那颗药有很大问题。这种药药性很猛,吃了这种药的人要永远做下面那个,而且药力会隔三差五的发作,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和第一次发作交合的那个人做,否则会气血逆流而亡……” 什么?萧一鸣像被人当头一棒,整个人都傻了,等消化完这个消息后,立马睚呲欲裂的吼道:“严叙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萧一鸣剧烈的挣扎起来,林则只好把人用力的抱住不让他离开。“你别乱来,会没命的!” “王八蛋你给我放手!放手!!”萧一鸣歇斯底里的嚎叫着。突然体、内莫名的出现一股热浪,汹涌澎湃的朝他涌来…… 萧一鸣情绪很激动,林则没办法,想要一手刀把他劈晕,可手刀还没劈下就发现萧一鸣不对劲——全身发热、面色潮红。 发作了…… 林则一愣,放开了萧一鸣,萧一鸣也知道自己很不对劲,但一想到林则刚才说的话,想到昨晚淫、乱的场面,一咬牙撞开林则。 眼看门被打开,林则一惊,眼明手快的把他猛地拉回来。萧一鸣全身无力,被他那么一用力,整个人向后倒去,不偏不倚的摔倒在床上。 “王八蛋!”萧一鸣无力的咒骂着,体、内汹涌的情、潮快要将他的理智淹没。 “你……你还好吧?”林则走进他,担忧的问。 “你滚!滚……”身体燥热得受不了,萧一鸣整个人蜷缩在一块,不想让林则看到他难堪的模样。 “很难受?”林则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滚烫滚烫的哈昨晚一样。 “嗯……”萧一鸣死死地咬着唇,无尽的空虚饥、渴吞噬着他的神智,让他差点崩溃。 看他这么难受,林则满眼犹豫。最后一咬牙,上前把萧一鸣抱住。 不是下定决心了吗?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难道你想看着他死不成? 做好心理准备,林则便毫不心软的准备开吃。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萧一鸣看他把自己抱住,心里一阵惊慌。 “干你。”林则不由分说的把他刚穿上去的衣服脱掉,萧一鸣大惊失色,死死的拉住衣服不让他脱。 “你喜欢不脱衣服干?”林则眉头轻挑,“那随你喜欢吧。” “干你M!你滚开!”萧一鸣气急的用脚踹他,林则一把抓住他的脚踝,用力一扯,把他扯到身下,居高临下的用极具侵略性的目光锁定他骂骂咧咧的唇,然后毫不迟疑的吻下去。 对这种人就要狠!如果你不狠一点,是驯服不了他的!严叙的话浮现在脑海里,林则眸色微沉,毫不迟疑的攻城掠地。 “唔……”虽然理智极力反抗,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迎合,萧一鸣在药力的作用下再次迷失心智,被欲、望驱使着哀求林则狠狠地干他。 再次醒来的时候,萧一鸣双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突然他猛地嚎叫着冲向窗口。 刚从浴室出来的林则吓得心跳都停止了,急忙扑上去把他拉住。幸好林则动作够快,拉住萧一鸣的脚,萧一鸣大半个身体已经悬挂在窗口。 心惊胆战的把人拉回来,林则一把掐住他的下巴,“你发什么神经!” 对于萧一鸣这样轻生的态度,林则很生气。作为一个曾经保家卫国的军人,他无数次在死亡边缘挣扎求生只为了保护他可爱的祖国和同胞,他的许许多多的战友因此牺牲,可这人居然那么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放弃他们苦苦守护的成果!他的战友不惜一切守护着的东西居然被人这么轻易的就舍弃了! “让我死!”萧一鸣死气沉沉的看着他。如果以后都要过这种屈辱的日子,他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好!你想死是吧?那我就成全你!”林则阴沉着脸狠狠拉开他的腿,“干死你!” 一场粗暴的性、事拉开序幕。 “你去死……啊……”萧一鸣憎恨的大叫,可很快就因为药力的影响沉浸在情、欲之中。 像是一个打不开的结,当萧一鸣清醒的时候,回想起自己像个饥、渴的荡、妇一样向林则求欢的时候,会因此羞愤得想杀人或者自厌得像自杀,但一旦被欲、望控制,他就再也提不起杀人或自杀的心,只求身上的人用力些,再用力些。两种截然相反的情况逼得他差点崩溃,情绪激动得只要林则一不留意就会千方百计的寻死。 可他越是这样,林则就越是愤怒他不爱惜生命,对他也越粗暴。可正如严叙所说,吃了这种药的人,后面会变得越来越饥渴淫、荡,一般程度的性、爱满足不了,而林则的做法误打误撞的满足了萧一鸣。 在药力控制下享受的越多,在清醒的时候就越是接受不了,愈来愈矛盾的心态只会把人逼得发疯。 生不如死,死又死不了,这就是严叙的报复。 86. “自杀?呵呵……”看着画面中双眼空洞的人毫不犹豫的用玻璃碎片割破手腕,严叙满眼讥讽。 “小叙。”严景清看着满身煞气的他,很是担忧。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严叙对萧一鸣有着很深的仇恨,这种感觉自从萧一鸣绑架他那天开始就猛地爆发出来,他知道仇恨这种东西不是无缘无故就有的,他直觉这不单只是因为萧一鸣绑架他的缘故。 “我没事。”严叙给了他一个安抚的微笑。 “林则说萧一鸣这几天情绪很不稳定,老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寻死……”严景清眉头紧皱,想到林则一脸疲惫的和他说起萧一鸣时,眼里满满的都是无奈,还有愧疚怜惜,不由有些心软。“小叙,给萧一鸣的惩罚已经足够了,可以把那种药的药性解除吗?” “林则来求你了?”严叙不悦的挑眉。 严景清摇摇头,“他没有开口求我,但他大概也是希望我们放过萧一鸣的。看得出,林则对萧一鸣是有感情的……” 严叙把他的手握在掌心,目光温柔的看着他,“景清想我放过他吗?”严叙知道,如果严景清知道上一辈子那些事,一定会毫不心软的把萧一鸣杀了给他报仇的。可是他却不能把这些告诉他,自然严景清也就没办法理解为什么他要置于萧一鸣于死地。 严景清沉默了,眼神柔和的与他对视,半响才开口道:“小叙不仅仅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对萧一鸣下狠手,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原因对吗?” 严叙一愣,点头不语。严景清又道:“我知道小叙是个有分寸的人,会这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我也不是要劝你放过萧一鸣,我只是不想你被仇恨蒙蔽了心。我听青璃说修道之人最忌讳有心结,心里有结不解,很容易变成心魔。如果在修炼之中被心魔控制,轻则走火入魔,重则自爆身亡……” “我不希望小叙对仇恨过分执着,我们可以活得很久很久,可普通人却只有那么短短几十年的寿命,几十年对我们来说也就一眨眼的功夫,用久远的生命去记恨一眨眼就消散的东西岂不是很不明智?况且,他也不值得我们如此记挂不是?” 严景清的话一字一句的砸在严叙心上,令他为之一振,陷入沉思之中。 漆黑的眼划过一丝亮光,严叙长叹了口气。 严景清说的没错,他是不应该过分执着于上辈子的仇恨的。上辈子他惨死的罪魁祸首是萧一鸣没错,但如果不是萧一鸣借刀杀人把他干掉,他怎么会在死后灵魂出窍,怎会看到严景清为他所做的一切从而解除对严景清的误会成见,又怎会后悔重生?又怎会和严景清相知相爱? 仙人说过,天上不会掉下馅饼,说不定现在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用上一世惨死的代价换来的…… 严叙神情平静,内心一片平和。 他为了他如今的幸福付出了惨死的代价,而萧一鸣也为他曾经做过的一切付出了被情、欲折磨,尊严被狠狠踩到地上的生不如死的代价,相比之下还是他赚了。如今他早已脱了人世轮回,根本就没必和一个在俗世红尘中苦苦挣扎的凡夫俗子斤斤计较…… 严叙释然一笑。算了,如果萧一鸣以后都不再惹到他,他就不会把他往死里整。 放下心中一直记挂的仇恨,严叙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心境也在一刹那间开阔许多。 看他不再满眼阴郁,严景清便知道他想通了,凤眼噙满笑意的看着他。 严叙在他眼角烙下一个吻,“我答应你以后不再找萧一鸣的麻烦,可是他身上的药性我是不会帮他解掉的。这种药的药效有一定期限,过个一年半载就会没事了,如果他熬不到那时候的话,那就是他的命了。” 可到那时候如果他适应了之前的那种生活,就不是我所能阻止的了。严叙心里暗附。他严叙从来就不是一个以怨报德的人。 “嗯。”严景清微笑着点点头。萧一鸣的事这样了解最好不过,他讨厌萧一鸣,更加讨厌严叙因为仇恨惦记着萧一鸣。严叙只要在乎他一个人就好…… 把严叙的意思转告给林则,林则暗叹这严少好手段,同时也下定决心要好好看住萧一鸣不让他再整出什么事来,否则他就只有给他收尸了。 萧一鸣的事情到此为止,严叙也乐得把心思全都放在严景清身上。两人蜜里调油,日子过得无比欢快。 一转眼冬天就来临了。H市的冬天有些阴冷,严叙看着天空飘飞的绵绵细雨,眉头轻皱。 整个城市陷入冬季的阴郁潮湿里,人们的心情也跟着阴郁起来。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大街上已经染上节日的气氛,可气氛是有了,但人们的心情却因为天气还是恹恹的,提不起兴致。 圣诞节啊,严叙看着那星光闪耀的圣诞树,想起去年圣诞节的时候,是和一群同学在学校里搞活动,而严景清独自一个人在家,不由挑挑眉,当下在心里下了个决定。 公司刚刚结束了一个大工程,严景清松了口气。无意间听到公司的女职员在讨论着圣诞节去哪里玩时,才发现圣诞节即将到来。想起去年他没和严叙一起过圣诞,不知道今年严叙是不是也不打算和他过…… 想到每个大学圣诞节那两天活动都安排得满满的,严景清眉眼微垂,算了,圣诞节什么的,一个外国节日不过也罢! 正想着严叙就打电话来了,问他这几天有没空。一问之下,原来是严叙想要和他离开H市去玩几天。 虽然不明白严叙为什么突然心血来潮想要去玩,还是在这种天气。但严景清没多想就答应了。 严叙说他会把一切都安排好,严景清拿着手机笑得眉眼弯弯,道:好。 圣诞节前两天两人坐上了前往荷兰的航班。 十二月的荷兰虽然没有四、五月份的鲜花怒放,但却热闹非凡,一整个月都是满满的欢乐。严叙他们此时去无疑就是去凑热闹了。 为了迎接荷兰传统节日圣尼古拉斯节及圣诞节的到来,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每家商店都穿上了节日盛装,烘托出浓浓的节日气氛。当夕阳西下,闪烁的节日彩灯照亮了大街小巷、历史建筑、纵横的运河和座座桥梁。 漫步在浓厚的节日气氛笼罩下的城市,两人都一脸新奇的看着打扮成圣尼古拉斯和黑彼德的人们,看着他们脸上开心的笑容,不由得也跟着笑颜逐开。 在阿姆斯特丹莱顿广场看到一大群男女老幼笑容满面的在溜冰,严景清玩心大发,也拉着严叙加入人群里。 看他这么高兴,严叙自是乐意奉陪。凭借过人的身手拉着严景清上演了一回精彩纷呈的花样溜冰,围观的群众无不拍手叫好。 溜完冰,严景清拉着严叙的手,眼睛闪亮亮的看着他。在这开放的国度,他无需担心会被歧视会被嘲笑,更不用担心会影响到严氏的声誉。他可以大大方方的拉着他的爱人,可以众目睽睽之下对他的爱人做些亲密的事情,比如像现在这样——当街亲吻。 严景清这样主动,严叙自是不会拒绝。当下就抱着人来了个法式深吻,直到把人吻得不能呼吸为止。 刚才在一旁围观他们溜冰的人们为两人送上掌声和祝福的笑容。一个金发美女对两人说,你们很般配! 放开被吮吸得红润的唇,严叙邪气的朝美女笑笑,“谢谢!”然后拉着脸红红的人朝广场外围走去。广场周围人头涌动,一阵阵食物的香气飘来,使人馋涎欲滴。 两人走了一圈,尝到了多纳圈、炸肉卷、荷兰煎饼、荷式华芙饼等美味的小吃,之后才心满意足的回到酒店休息。 两人都很高兴,看着笑着搂着就滚到一块去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过后,严景清嘴角带笑的窝在严叙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等睡够了,两人才联系导游开始逛逛荷兰的特色景点,逛了错综复杂的桥又去了导游推荐的那家着名的店里吃了当地的奶酪。 晚上的时候两个人瞎逛,不小心转悠进了红灯区,居然在里面东碰西撞了半个小时也没有转出去。不时的有身材火辣穿着暴露的美女和两人搭讪,严景清满脸戒备的盯着那些目光灼灼的看着严叙的女人,而严叙也和他一样,紧盯着那些女人,不让她们吃严景清的豆腐。两人如此紧张对方的样子,惹得女人们想要挑逗的心更甚,相互对视一眼纷纷扑上去,用胸来挤压两人。 知道对方没有恶意,但这种方法实在是吃不消。严景清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这么热情开放的女人,被一团团柔软挤压着,很不自在,最后一咬牙,满脸通红的拉着严叙就跑,惹得女郎们纷纷大笑。 严景清小心的绕开沿街大跳艳舞的女郎们,在转角的地方遇到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小伙。看这人目光炙热的盯着他们,严景清还以为他要干什么,结果这人却是问他们要不要来点刺激的,严叙颇感兴趣的问是什么,这人笑着伸出手,手上拿着一包白色粉末状的东西,居然是大麻!这人竟是在向他们推销大麻! 严景清立马黑了脸,二话不说拉着严叙的手转身就走。后来问导游才知道,这里对这些管的不严,无论是女郎们的皮肉生意,还是卖大麻的都是合法的。知道事情真相时两人都囧囧有神。 两人在荷兰不会逗留太久,也就没有按照导游给的建议去游玩,国立博物馆、凡高美术馆、伦勃朗故居、国家音乐厅这些地方两人都没去,而是去了阿姆斯特丹的西教堂。 “小叙?”严景清看着庄严雄伟的教堂,迟疑的停下脚步。 “怎么了?”严叙回头看他。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严景清疑惑的问。 “做什么?来教堂自然是结婚啊。”严叙一本正经的道。 “结婚?”严景清一脸讶然。 “我们都订婚了,那结婚不是很正常吗?”严叙拉着他的手大步朝登记处走去。 “可是……”严景清咬咬唇,欲言又止,但看着严叙的眼睛亮晶晶的,又是惊讶又是兴奋。他上次和严叙因为孩子的事情提到了结婚,说他们不能结婚,那时严叙才反驳过他,他以为严叙也就说说而已,没想到…… “虽然是仓促了些,没有婚礼也没有宴会嘉宾……但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再补办就是了。还是说,你想要在国内结婚摆酒?” 严景清摇摇头,“我们真的可以结婚?”严叙和他订婚,他就已经很满足了,没想到严叙会和他真的结婚的。 “怎么不能结婚?难道你不愿意和我结婚?” “不是!”严景清急忙摇头。 “那不就结了!”严叙把人拉到登记处,然后掏出两人的护照和所需手续登记费放到办理人面前。 “中国人?啊,你们的姓氏是一样的!”见多识广的登记办理人拿起护照,调侃的笑道。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严叙诧异的皱眉。 “你们中国人不是说同姓不婚的吗?”办理人面色严肃的道。 “的确是有这种忌讳。”看出办理人是在打趣他们,严叙轻笑,“但我们中国人更看重缘分二字。你看我们中国人那么多,好不容易才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一个喜欢的人,大家都在同一个城市,又都是同性恋,还同姓,你看,这就是缘分啊!这是上帝的旨意,要我们务在一起!” “亲爱的,你们都是中国人,不但同姓还同性,中国法律是不允许同性结婚的。”办理人十分惋惜的道。 “终有一天中国会允许同性结婚的。”严叙笑得一脸认真,朝办理人挤挤眼,低声道:“看在上帝的份上,您就……” 办理人善意的笑了起来,十五分钟后,他们就拿到了结婚执照。走出登记处的时候又遇到那晚的金发美女。严叙大声把人叫住,金发美女看他们站在结婚登记处的大门口,笑问他们是不是去登记了。然后不用严叙开口,热情的金发美女就招呼了一群人来给两人做证婚人。 没有亲友、没有宾朋、没有酒宴,只有牧师和证婚人,严叙将挂在严景清脖颈上只戴了一个晚上的指环解下来,套在他的手指上,随后低头轻轻吻了吻那仍旧戴着严景清体温的戒指。 “我爱你。” 严景清一直微笑着,等严叙抬起头来时给了他一个紧紧的拥抱,声音咽哽的道:“我也爱你!” 热烈的掌声四起,金发美女笑着给两人献花,并祝福他们永远幸福。 严景清眼红红的,严叙笑着亲亲他微红的眼角,“我们回家吧?” “好。”严景清点点头,脸上露出严叙最喜欢的笑容。 严叙把他的手紧紧握在手里,心里满足得就像得到了全世界。 重活一世,那些我曾经许诺过的、发过誓的,我都一一做到了,那么亲爱的,就请你一起陪着我渡过这漫长的人生吧……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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