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忍成金+番外——我不吃鱼

作者:我不吃鱼  录入:03-08

我说的全是假话,可尤如不会知道,因罗迅嘴巴被紧紧塞住,无法反驳,更不知道此刻他就在面前听着这些。我故意将他对罗迅的幻想全打破,对他何其残忍。他是可怜的,可若我可怜他,谁又来可怜我。

我于是坚持着把这句话说完:“罗迅,你不必看着别人来想我,不必总介怀过去亏待我。无论如何,我一直爱你的。”

最后一句真心话,就算罗迅不能听得进,听得进了,又不信,我也要说出来。

说完了,我暗暗松一口气,绕到罗迅身前跪下。嘴唇包住他最敏感的顶部,舌头灵活的绕它活动两圈。他开始还忍着,待我将他全含进口中,喉咙口吞咽几下,他便难以自抑,大腿上肌肉全绷紧。手搭在上面,像抚摸裹着丝绸的钢铁。

把罗迅舔射,要抱了‘下巴脱臼也无所谓’的决心才能去做。我无此决心,让罗迅爽了十分钟,就站起来,先给尤如带上了隔音耳塞,又走回罗迅身后,打算让自己也爽一爽。

这就是我计划里的倒数第二步:当着尤如的面上了罗迅。

罗迅臀部硬的像石头,光揉捏就要花些力气;而且他根本已猜出我心意,我的手刚刚摸到他后面,他在麻醉剂作用下还挣扎到固定在天花板上的铁环都晃动,大有凭蛮力拆楼的架势。

一瓶润滑剂都用完,仍然不得其门而入。我心头怒火翻涌,恶狠狠在他耳边讲:“你也知道不愿意被人操?找人轮奸我时怎么不替我想一想?当时你看的很开心吧……”

罗迅其实看的并不开心,第二个人刚上来,就被他一脚踹翻,冷着脸将我扛走。就算这样,他做过就是做过。若他道歉,我或许原谅他,可他从不曾……从不曾因不好好待我,对我说一句‘对不起’。

他自己不知道后悔,我只好慢慢教他。

“那之后你很久不跟我上床,为什么?”我又开一瓶润滑剂,今天不上到他,我绝不甘心,“你嫌我脏?你对我做了这样的事,还嫌我脏,你凭什么……难道你一点良心也无?你原来也爱过我,怎么舍得这样对我?我是爱你,就算我欠你半条命,你要我还到什么时候才够……我不过想和你好好过下去,你偏偏负我,我死也不能瞑目……”

罗迅挣动不休,似乎想要摇头。可惜他脖子被颈圈牢牢固定,只能轻微的移动。

听过这些话,他如果稍有点人性,便不会再疯狂的抗拒我。我很有耐心的在他穴口缓慢揉动,那里慢慢放松下来。僵持了半个小时,终于有了进步,我开心的吻一吻他耳垂:“罗迅,乖,放松就好,我不会叫你痛。”

第九章

罗迅头一次被人上,后面毫无技巧,只会死死夹住我,并不舒服。可我刚插进去,就爽的一阵头晕眼花,恨不能整个人化掉了,融进他皮肤、血液、骨骼中。我贪恋他体内温度,不愿太快结束,插在里面缓慢的摇动。

过一会儿,他居然变得十分放松,摆出任我鱼肉的认命态度。我喝醉了似的反复叫他:“罗迅……罗迅……”光是这样,已兴奋的如在梦中,“我真开心……你呢,舒不舒服?”

他心中想怎样回答都无所谓,对我来说,这就是最好气氛。加几支蜡烛与柔和情歌,我愿意解开他束缚,与他跳一支贴面舞。

尤如坐在对面,很识趣的不敢看我们,紧紧闭上了眼睛。

多么想尽力拖长时间,我前面也是个第一次的新手。二十分钟都不到,我再也忍不住,拔出来射在他臀间。精液顺着他大腿往下流,我后退两步细细观赏,差点流了鼻血。

他平时架子颇大,一言可定人生死,似鸿鹄在天,可望而不可即。多厉害一个人物,现在却垂翼暴鳞,几乎任人宰割。

不过这样对待罗迅的机会,一生只此一次,而数遍全世界,也唯有我一个人敢这样做还不至于丢命。

床头有准备好的相机,我绝不浪费机会,咔咔连拍数十张以作纪念。

拍的够了,要到最后一步时,我却犹疑不决、退缩起来。

都说蛇捏七寸,攻人攻心,而对付罗迅,就要打脸。

他的尊严、面子、身份是不能被侮辱的,而我偏偏把这些全辱了个遍。我当然是故意的。

我发誓说,要让尤如恨不能从未认识罗迅,叫罗迅后悔爱过尤如,现在第一项已经做到了,只差第二项。要做到这点非常简单——只需要解开罗迅的眼罩。

当罗迅发现尤如一直被绑在对面,观看了他被我上的全程,我就不须再做任何事。罗迅自然会处理掉尤如:谁叫尤如看到了罗迅被羞辱的场面。就算情比金坚,也有不能原谅、不能揭过不提的事情。他大概会留尤如一条命,但这辈子再不可能见尤如、与尤如说一句话了。

借刀杀人、隔岸观火,我用的再顺手不过。而所有事情也按我的安排,一步步演下去,毫无纰漏。

我唯一没想到,是罗迅竟肯配合我上他。

罗迅该抗拒至最后一刻,或蛮横的挣脱绳结——这都好办,床头还有另一支麻醉针,随时可再制住他。罗迅配合的情况,我虽然想过,但那可能性实在太小,于是被忽略而过,未作back-up plan。

手指无意识的摸上系住他眼罩的结,我一时不知下一步如何走。

想了几分钟,我决定先问过他再作打算:“罗迅,你……你生气吗?我也是没有办法……”我边说边解开他口塞,“你不要喜欢别人,只要我好不好……?再说,刚才应该没有……没有太不舒服吧……?”

他深深吸一口气,不知为何,并不回答。

“……怎么不讲话?”我提心吊胆。

他咬牙切齿对我,半晌,说:“方,你有胆量。”不知为何,话中并没有恨意,反而只有全然拿我没有办法的苦恼,“……你等着,好好等着,我会叫你明白什么叫‘舒服’……”

我听懂了他的态度,捏住他下巴,把口塞重新塞进去。虽然不明白原因,但他显然默认了我的话,不打算计较这一回。

我心软下来,放弃了解开他眼罩、叫他看到尤如的计划。也不必搞到这一步,局面太僵,之后受苦的还是我……这么想好了,我叹口气,慢慢将口塞两段的条带拉至罗迅脑后,笨拙的重新扣好。弄好了,我就该退场了。

就在这时候,蒙住罗迅眼睛的眼罩居然自己滑了下来。

也许是一开始就没系牢、也许是之前手指无意间搭在上面,将那个结压松了……罗迅缓缓睁开眼睛,尤如也怔怔的看向他。

我浑身发冷,眼睁睁看罗迅向我生动解释何为怒发冲冠、目眦欲裂。

若他能动,恐怕会直接将我生撕了泄愤。硬质橡胶口塞都被咬的咯吱作响。像头被反复挑衅、生了杀意的猛兽。我愣愣的站了半晌,在他凶狠瞪过来的视线中,渐渐苦笑起来。

我轻声讲:“我并没想……”自己都觉得不可信。

命运又捉弄我。

多少次看起来要到终点了、会有好结果了,可一脚踏进去,却是无底深渊,摔至粉身碎骨。

到这一步,我干脆自暴自弃,假装刚才不曾心软动摇过,将这一出戏演至完美落幕。凑近罗迅耳边,我讲:“罗迅,这就是你爱上别人的结果,你开心吗?”

嘴上这样讲,心中却满是对自己、对这现况的嘲讽。我不该奢望能有好结局,过去人生不曾善待我,现在自然也不会。

我闭上眼睛,不去看他,继续讲:“以后你再要爱谁,记得想一想今天。我什么都可以让你如意,什么都可以忍,只除了看你和别人在一起。罗迅,有我在一天,你就不要想和谁双宿双飞。你们若情深似海,我就填了这海;你们若至死不渝,我就送他去死;你们若情比金坚,我立刻劈了这金给你看。”

罗迅被我这番话震住,我最后说:“我爱你,这是你自己招惹来的,你得负责。”

说完,我潇洒的走了。

出了房间,眼前渐渐恍惚,什么也看不清,好像深陷重重迷雾中。勉强向前走几步,膝盖发软的太厉害,不得不扶住墙,缓缓的坐下来。

我本已看到与罗迅更进一步的希望,可不过是一场空欢喜。眼罩滑下来的那刻,以前辛苦积累的情分一下被耗光,以后又要从头再来……要靠苦肉计博得罗迅同情,再继续扮一只狗,或许又要等一个十三年……

有那么多、那么多事等着要做,只是想一想,就累得不想动弹。

还不如不给我那点希望。

活着已经够辛苦、够麻烦了。

单是为了让你那个愚蠢的身体活下去所花的力气,单是要找吃的,加以烹煮,还有洗碗,保暖,洗澡,睡觉,走路,排泄和倒长的睫毛,都要花尽心力去应付。*

而我还要手段尽出的去爱一个人。

我将头埋在腿间,茫茫然盯住地板。全身莫名的战栗着,自己却没发觉。忽然有人将我抱住,担忧、关怀一分不少的传到我心里。我抬头望着那个人,努力半天,才能够说出话来:“战之。”

他陪我坐在酒店走廊地板上,偏头在我脸上吻一吻:“忍之,你不是都办成了吗,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你放心,他肯定玩不过你的。”

我慢慢的反握住他的手,闭着眼睛只顾喘气。

“哥,我从监视器里都看傻了行吗,你那台词儿说的,绝了。我永远佩服你,你是最厉害的人,真的,我就没见过比你还牛逼的了。你要愿意,绝对能活活把人玩死。我现在真同情罗爷,被你玩了这么多年,太可怜了。”

“罗迅哪里可怜,我伤他心一分,他便十倍的糟蹋我身体……活到今天,我忍过多少……今天之后,他会怎样对我,我其实也很怕……”第一次向人诉说心声,我几乎语无伦次,“战之,你哥哥我不是一个好人……我也没有办法……你说,我还能怎么样呢?我不做这些,他和尤如或许会幸福到老,而我呢,我呢……谁管我死活……”

我何曾愿意变成这样一个恶毒小人。

若罗迅肯和我谈一场普通人的恋爱,我绝不会工于心计,做下一桩又一桩恶事。

可惜人生不给我其他选择。

“说真的,你别难受了。”方战之捂住胸口,嘴唇煞白,“你难受我也难受,咱别这样。笑一个,来,笑一个看看。”

我勉强笑一下,他翻个白眼:“这也叫笑?怎么看怎么像面部神经失调。我不满意,你赶紧重笑一个。”

我酝酿半晌,露出一个见牙不见眼的灿烂笑容,他才满意:“行,这个我看还行。”他拉着我站起来,“走,找地儿歇着去。对了,你之后打算怎么着啊?”

“回去。”

“……你还回去,回去找死啊?我要是罗爷,非得一枪崩了你不行。”连方战之都这么想,我不由苦笑,他拉着我啰啰嗦嗦不停讲,“我跟你说,现在跟原来不一样了,你要是挨揍了、缺胳膊少腿了,我也得跟着受罪。你不在乎你自己,怎么也得想想我吧?”

我一时哑然。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罗迅再见到我,暴揍我一顿都是轻的,我是无所谓,可方战之……我怎么能让自己弟弟跟着受苦。

我想了想,讲:“我有办法叫他消一消怒气。他若真打的太狠……”

方战之给我一个‘你有病吧’的眼神,我只好向他解释:“我这样对他了,总要让他在我身上出出气才好。不给他出气,他以后想起我,是恨我的;给他出了气,被他打一顿,他想起我才会有不忍心,日后,我才有与他和好的可能。”

他拍拍我肩膀:“哥,我是不懂,但我觉着吧,你不如跟我回去。”

“……回去?”我很不解,“回哪里去?”

我从未想过离开罗迅,一是他总会抓我回来,二是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从来都是孤身一人,在哪里又有什么分别。

方战之很热切的说:“回我那儿啊,哥你怎么一下笨了。跟我回中国,回我的地盘,咱快快活活的过日子。有我在,他不可能硬把你弄回来的,再说了,你对罗爷都这样了……哎,对了,没问你呢,你怎么就对罗爷这么死心塌地?世界广大,天地开阔,你没想过到外面转转看看?”

*引自 魏尔提先生的故事

第十章

世界广大,天地开阔……

方战之望着我,黑眼睛十分明亮。他脸上有笑容,极灿烂绚丽,令人眩晕、不敢直视。我与他像同窝孵出的鹰,造化弄人,令他冲至九天之上,我……却从未飞起过,始终在泥沼中挣扎。

可重逢后,他毫不犹豫向我伸出手,邀我与他并肩。

听他描绘日后,我不是不动容的。动容过后,又是难耐心酸。我多想做一个方战之一样的人,靠自己脊梁站的笔直,但这具与他一模一样的躯壳里面,没有‘罗迅’标记的、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早已不剩一点。

“战之,我跟你回去,能做些什么?”等他慷慨激昂陈词过,我很感激、也很认清现实的摇摇头,“好风景有很多,我也明白。可那些再好,只有我一个人看,又有什么意思?”

“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气死我了……”他勒住我脖颈,恶狠狠摇晃我,“我不管,我说了跟我走你就得跟我走,听见了没?我倒要看看,没有罗迅,你就真活不成了?”

“……我没有离开过他,能不能活,我也不知道。”

方战之被我噎的说不出话,眼睛都冒出血丝,是要发脾气了。

他有脾气,自然要发,不会像我一样忍,站起来对我破口大骂:“方忍之,你这个贱人!你自己说说你贱不贱,啊,贱不贱?你到底有没有点脾气?你死赖着个不愿意要你的人,图点什么,你捞着点什么了你告诉我,要你能说出一样来,没二话,我这就走,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再来烦你我就不是你弟弟!”

我缓缓摇头:“没有什么。”

“那你不走还干嘛呢?”他简直气的跳脚,“你过得不好,你要报复,我帮你。报复完了你还想像原来那样过?没门,我跟你说,没门。老老实实的跟我回去,回了中国,我比你那什么罗爷不知道牛逼到哪儿去了,绝对亏待不了你。”

我仍然摇头。

方战之是真正天之骄子,只知道什么叫‘我喜欢’,不知道什么叫‘我不能’、‘我应该’。在他那颗心里头,没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办、不能办的,只要他愿意,一伸手就能握住全世界。对他来讲,带我走不过是一句简单的话,要实现这句话,也不费吹灰之力。

对我来讲,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方战之和罗迅一样,都是站在高处俯视我的。跟他走了,靠他养活,与留在这里和靠罗迅养活,并没有分别。

方战之怒极了,劈手给我一记耳光:“你要不是我哥,我就一脚踹死你。见过没出息的,没见过这么扶不起的阿斗!你当我把你捡回去是养个吃白食的?你想的美!谁都知道,没用的人不配跟在我方战之旁边。我餐饮娱乐这块刚弄到Las Vegas,再要进LA就不行了,得先找罗爷拜码头。罗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没你我还见不着他呢。你好歹一出生就在LA混,以后这块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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