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他原本都快要结婚的人,就这样狗血的穿越了。 遇见了这辈子的缘…… 失忆什么的也就狗血的找上了他。 “夫君,叫我相公吧!” “混蛋,谁是你夫君了?啊?” 沈时墨:谁告诉我,我老婆是人妻的,那有人妻那么‘贤惠’的。 杜云瑾:你就认命吧!你嫌弃我,我就回娘家。 夫君你莫跑,可是夫君你有娘家吗? 上卷: 楔子 我杜云瑾一个自由职业者,这里虽然不算大富之家,但是也算是中上的水平,这是我最后一次带团做全陪导游,越南这是一个我和他开始的地方,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去荷兰结婚了,这次旅行结束后,我也就只做他一个的杜云瑾…… “云瑾等国籍转去荷兰,我们两个就再办一次婚礼,这次回中国我们选一间酒店让朋友们都来参加,然后我们就飞往荷兰,开始新的生活,那里有我的分公司,你就负责养牛,等我回来就有新鲜的牛奶喝。” 在酒店的房间内,魏子明抱住我的腰身,嘴角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明天就要前往吉婆岛,离结束也不远了,至少这次之后我就不用再带团,唯一的工作就是只陪着魏子明一个人。 说起来,第一次认识的时候,他莫名其妙的跑来和他同桌吃饭,和他闲聊,看起来倒像是努力的勾搭一样,那时候我就对他有些好感,直到旅游结束后,他留下了我的手机号码,本来不算深的交情,倒是因为他动不动的相约,两人从好兄弟变成了好情人。 喜欢上魏子明也是有理由的,虽然他是天云集团的三子但公司的事也不得不管,但是这人总有办法每一次他接越南的团,都能把所有事推掉跟着去,而且还总说我跟着来也只是怕我家云瑾跟别人跑了,就这样的一个人让我决定和他去荷兰结婚,我也很庆幸我有个弟弟,也有着开明的父母,所以就算我没有子嗣,也没有什么关系。 第二天下午四点钟团里的人早就换好泳衣泳裤打算去吉婆岛冲浪了,虽然我和魏子明有那种关系,但是他在这里从没打算公开过,在别人眼里,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毕竟一起吃饭,一起住标间也代表不了什么,可是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心知肚明的也只有我们而已。 在去吉婆岛沙滩的路上,我隐约看见的几道闪电,恐怕在那里也玩不了多久,浪可能会比往常大些,但我的水性不好,可我家子明的水性可是一打一的好手,应该没什么问题。 “今天天气不太好,大家可别往深处走,到时间我会叫大家的。”我嘴上仍是那个甜甜的笑容,子明说过我这样笑的时候很好看。 “云瑾我们也去吧!” 子明穿着跳深黑的泳裤,见过不止一次的八块腹肌,到还是蛮有吸引力的,我坏笑的摸了摸双唇,指了指更衣室,子明点了点头,站在门外等着我的出现,我和他在一起之后,总不会让他等的太久,还记得子明说过他最讨厌的就是等待的,自从知道后,我总会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一切,不让他因为等待烦躁起来,所以他经常笑着说得到我这样的人妻,就算再漂亮的女孩子,他也有了免疫力。 我还记得他开玩笑的说过,如果我是个女孩,一定会有一大把帅气的男生围着我团团转,不止我这张脸秀气,就连性格也是最佳女友的选择,无论是细心还是体谅人方面,那一点都比斤斤计较的女生们强。 “傻站着看我干嘛,一天到晚还看不够。”我笑着说道。 魏子明又买了两张票,把我拉近更衣室拽进最后一间,一手按住透风的帘子,一手将我按在墙上,柔软的唇堵住了我接下来想要说的话,蜻蜓点水的一吻,早就宣判出他这几日求欲不满的心情了,毕竟在酒店也不家里,肯定不能做出什么泄欲的事。 “好久都没尝鲜了,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把我可是搞的心痒难耐。” 子明说的我脸忍不住微红,但我还是忍不住顶嘴道“妖精你妹啊!你家全家都是妖精,再不去冲浪小心没有了机会,到时候可别哭鼻子。” 他无奈的耸耸肩,刚拉开帘子就快速松开牵着我的手,那速度能说是,几乎没谁能看见刚才两个大男人暧昧的手牵手,而现在为了补偿一下他突然的松手,倒是像兄弟一人勾肩搭背,看起来也没什么奇怪的。 我也不在乎这些,以后到了荷兰暧昧的时间多的是,不差这一时半会。 刚到水里,他就一个劲往前跑,我微微一笑,紧跟在他身后,几个浪头打下来,我喝了好几口那咸的发苦的海水,他倒好继续往前走。 我真没想到子明的玩心还真大,一直走到水都淹到了我的脖颈的位置,我也记不清到底是喝了几口海水才陪他来到这个位置的,说起来这水的味道真TM够呛,这水也浑浊的太不像样了,我的脖子眼还因为那几口海水干涩的要命,咸咸的味道在气管内蔓延。 “子明这里人少得很,能不能别保持那么长的距离,你能不能牵着我,我……”我支支吾吾的说道,水性不好,不得不担心了起来。 “这里是越南,还是小心点的好。” 我也不在强求什么,但心里忍不住暗骂了一句小心你妹,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像这样的话,不管如何只会说一次,再怎么说也是男子汉大丈夫,这样婆婆妈妈的也太奇怪了。 “小心!!” 我正在想事情的时候,一个大浪把我打翻在水里,我只感觉喉咙里涌进了大口大口的咸水,又是连续的几个大浪,我半天就摸不到底,被打到深处,脚裸好像被什么缠住了,双眼在这咸水中根本就睁不开,隐约能听见子明叫喊自己的声音,但因为嘴巴被咸水堵住,半天也都回不了声音,耳朵满是嗡鸣…… “云瑾、云瑾……”魏子明不断的拍打着杜云瑾惨白的面颊,只感觉越发的无力,好不容易找到他帮他解开脚上水草的束搏,将他抱到岸上,心也算凉了个彻底。 他不断的拍打着杜云瑾的面颊,紧张的说道“云瑾你快起来,别玩了,快起来。”他的口气里带着哭腔。 “先生他死了。”……“别拍了人已经死了。”……“没用了,最佳施救时间都过来。”身旁的人说道。 魏子明一副没听懂没听清的样子,抱着杜云瑾凉透了的身躯,一个一米八三的大男人呜呜呜的哭了出来,他们再过三天就要在中国举办第一次婚礼,也马上要去荷兰了,但现如今…… 他魏子明承认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杜云瑾,一直以来,都是杜云瑾不断的迁就他,不断的成为一个好人妻,他却总是担心所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他现在觉得,但是能紧握着杜云瑾的手就好了,就好了…… “杜云瑾……你给我起来……我求你给我起来,你起来我什么的依你,你爱做什么做什么,不用迁就我了,你快点给我醒过来。” 他知道这人不会再对着他温柔如水的笑着,而那双含水的眸子也不会再弯沉月牙形来讨他欢心,他再也看不见这人的笑容,剩下的只是就冰冷到让人心寒的表情和身躯…… 第一章:我是谁?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直射入杜云瑾的眼帘,他疲倦的睁开双眸,看着周围不熟悉的场景,坐起身来,轻咳了两声,只感觉浑身酸痛的要命,杜云瑾摇了摇头,一把扯开衣领,只发现一道道的淤青和结痂的伤痕,杜云瑾起身一照铜镜,居然发现自己的头发倒是长了不少,而这里居然有古代的铜镜、雕花木床,看起来这里绝对不是子明的家。 杜云瑾摇摇晃晃的起身,嘴里喊着魏子明的名字,他觉得被那海水呛昏后的事,他真的不了了之了,杜云瑾强耐着身上的疼痛,立马往门外走,眼前也景物也越渐越花,还没走多久整个人眼前一黑,就从长梯下滚了下去,阵阵疼痛使他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再次清醒过来,杜云瑾扶着额头,双眸缓缓的睁开,此时印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相貌妖媚但又让人觉得清秀的美少年,他刚想起身看的清楚些,就被那个男子按回了床上,还不忘在他身上点了两个穴道,让他身体完全不能动弹。 “你伤还未好,别乱动,刚才才从长梯上跌下去,可是吓到我了,不知有没有什么后遗症。”那好看的男子自顾自的说道。 若是说杜云瑾属于那个阳光男孩加细腻脾气的大男孩,那么面前这人就是长的清秀好看的男子,可能就连回眸一笑都能迷倒众生,杜云瑾仔细一瞧,居然还发现这男子眼角处有颗朱红色的泪痣,看起来也倒是好生的妖艳。 杜云瑾不知为何双眼居然开始不由自主的欣赏着面前的面容,也没打算在乱活动什么的,直到那清秀好看的男子问他叫什么,是那里人时,他才慢慢的回过神来,他发现他只记得自己叫杜云瑾,其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就连自己有什么身份都不清楚,但总觉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先前从长梯上跌下去,好像是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我好像都不记得我是谁了,呵、等等,我记得我的名字,我好像叫杜云瑾,嗯,叫杜云瑾。”杜云瑾虽然身体不能动,但还是努力的回以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 “唉,既然这样该怎么把你送回去呢?”那好看的男子自言自语的说道,好像反应过来什么,微微一笑道“这也怪不得你,你本来就是伤痕累累被我从树林里捡回来了的,虽然头部没有什么大碍,但刚才从长梯上滚下去,可能影响到你的记忆,怪不得的你。” 杜云瑾沉默了一回又道“我答应你绝对不会乱动,但是你能不能把我解开,毕竟这样定着还真是怪难受的。” 那好看的男子点了点头,在杜云瑾身上点了两下,将杜云瑾扶起半坐在软榻上。 这男子叫沈时墨,兰枫谷的谷主,最喜爱的事就是到处捡些伤者回来研究医术,他沈时墨也能说是一身好武艺,江湖上很少有人能伤他分毫,但研究医术那么久以来,他始终是个废柴,这杜云瑾是他那么多人中第一个救活的人,也是他救得那么多人中伤势最重的一个人,唉、说起来这世道还是公平了,至少他没有好武艺同好医术汇聚于一身。 所以把这人救活了还真是难为他了,也让他值得高兴一把,看来他对医术后天的勤能补拙,也还是有进步的。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既然你救了我,我也应该知道你叫什么才对,还有 thank。”杜云瑾还是那个阳光的笑容,往上挪了挪,不小心拉动了伤口,后背一阵疼痛,使得唇角的笑容,从笑变为了咬唇。 “没事吧!”沈时墨问道。 杜云瑾摇了摇头,笑道“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姓沈名时墨,时墨才疏学浅不明白杜兄刚刚那句三什么来这,是什么意思,杜兄能否解释一下。”沈时墨温柔的笑着,看起来倒也是自在。 “呃……我记得应该是谢谢的意思。”杜云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有奇怪的语言,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杜兄不必客气。” 杜云瑾微笑着点点头,心里还是空空的,他看着面前的面容还真不知道该不该得寸进尺,毕竟如果现在问的话,说不定这人会答应,但是想想又不好说出口,直到沈时墨说杜兄有什么难言之语直言便是,杜云瑾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酝酿了许久才尴尬的开了口。 “麻烦你陪我找我失去的记忆好吗?我觉得丢了什么心里一直空荡荡的。”杜云瑾说道,还不忘加上招牌式笑容。 没想到这么一说沈时墨的脸色一黑一声嗤笑使得杜云瑾莫名其妙,心里也更是没了底“早知我就不该救你这个麻烦,现在倒好,还要帮你找记忆,呵。”突然又变为温柔的笑容“也罢,但我在这里也好生寂寞,你必须陪着我寸步不离,我就答应陪你找记忆,而且找到之后你不准离开。” 一听沈时墨这样一说,杜云瑾那多久没释放的调侃精神又再次出现了“寂寞?呵呵,感情你是空杆司令。” 杜云瑾这一嘻笑,后果可是又定身又点了哑穴,还有沈时墨坏坏的一笑,然后将他抱起,二话不说就在他唇上轻轻一点,杜云瑾睁大眼睛看着沈时墨,顿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终要的是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杜云瑾真不知道同时两个大男人,玩亲亲,他不会害羞吗?他没害羞也罢了,自己这么一个大好青年也没害羞,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沈时墨看着他的双眼,微微一笑道“刚才那吻过后,你以后就是我沈时墨的人,我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呵、放心我不会太过分的。” 你已经很过分了,杜云瑾给了他一记眼刀,愤愤的闭上眼,总觉得他这一吻过后那颗空落落的心更加是不舒服,但这又能怎么样,自己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早知道还不用这样的变态救他了,现在到好,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他也可以不答应啊!反倒变成他的人了。 呵,身上有没写着他的名字,他凭什么这样。 “别在你心底腹诽我,若是你真要我在你身上留下我的痕迹,证明你是我的人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在你身上留下刺青,以表明你是我的。” 杜云瑾闷闷不乐的在心中回答道,你虽然不介意,但是我介意,随后沈时墨就这样走了,就留下不能说话,不能动的他独自一个人在这黑漆漆的房间里,尽显孤独。 但这又能怎么样,杜云瑾这双修长的手指好像没有那个随便点人两下就可以让人不能动的特殊技能,所以只能愿打愿挨,虽然心里不服气,但也不能亏待了自己,平躺着也就睡着了。 第二章:沈谷主你没病吧 还算好第二日沈时墨虽然没来,但却有人来将他身上的穴道解开,杜云瑾吃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只觉得全身酸痛,他披散着长发,还穿着身上的白素裳就从房间内走了出去,还算好他的头发不厚,薄薄的,一阵凉风使得他不禁将白素裳裹紧了些许,丹凤眼微微眯起,看起来越发的好看。 “云瑾怎穿着内裳就在外闲逛了,怎么想提前做我的奴仆。”沈时墨调笑道。 杜云瑾叹了口气,给了他一记眼刀,随后又转为奉承的笑容“其实你没必要留我的,你那么多仆人,又不是什么没人照顾,干嘛硬要把我留下来,除非你是吃错药,或者没吃药。” “时墨不知云瑾何意,你就留下来好好修养,待伤养好之后,好好做我的仆人,仅此而已。” 杜云瑾突然有种不希望他救的心态,要不是他莫名其妙把自己救了,或许就没有那么麻烦了,至少他现在可以去找心里空着的那一块,那用在这还要看这人的脸色,杜云瑾越想越不服气,但是怎么说如果不是沈时墨救了他,恐怕他也已经死了,若真要发脾气,不管从那里说都是不应该的,杜云瑾也只好回以微笑不再多言。 他这一沉默,沈时墨总觉得没有事干了,但是再怎么说杜云瑾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若是挑逗什么的使他又将刚愈合的伤口撕裂开来,岂不是罪过了。 这样想后,沈时墨柔和的笑道“你先回房休息,今日天凉,以免身上的伤还没好,又感染上风寒,那岂不是又要多挨两天才能去找你的记忆了。” 这句话也正说到了杜云瑾的心坎里,杜云瑾也是个明白之人,转身往房里走,心知沈时墨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如果真是坏人,他也没有办法,他本来就没有武功,在这弱肉强食的江湖上如何生存,而且他现在连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冒冒失失的跑那里,出了什么事,或者被人拐跑了,那该怎么办。 沈时墨见杜云瑾如此乖巧倒是有些不习惯了,一双拦住杜云瑾的腰身,唇紧贴着他的脖颈,一呼一吸的热气,直呼得他脸都红了,杜云瑾总感觉自己怎么那么奇怪,同是男子,为什么现在没有把他推开,却就任他死死的抱着自己,难不成他原先就有经验,杜云瑾摇了摇头,总感觉应该不可能,但又说不出来到底是那里不对劲,可就是生不出推开他的勇气,一副仍他吃的死死的样子。 “哟,原以为云瑾是个守身如玉之人,却没想到是倒是和小倌楼内的小倌没什么两样。” 沈时墨嗤笑了一声,将怀中的杜云瑾推到一旁,杜云瑾原本身上就带伤,再被他这样一推,整个人站不稳后背狠狠的撞到了墙上,一阵撕裂的疼痛从后背蔓延开来,想必是身后的伤口裂开了,杜云瑾无奈的叹了口气,直道这人生来带病。 “呵,好人是你坏人也是你……你到底打算干嘛,还是解释清楚,别动不动就像神经病一样,老子最恶心你这种一副死人妖样,还一副盛世临人的模样,切、不过就是救了我,什么东西啊!”杜云瑾不爽的瞥了沈时墨一样,自顾自的往门里走,沈时墨抬头一看却都能看见杜云瑾的后背微微渗血,就连白素裳也印红了些许,不禁暗叹自己还是玩过了。 他本想看看这样逗他玩,他会不会再贴过来,毕竟这样的小身板到有点小倌的模样,没想到沈时墨猜错了,而就算刚才能抱的静静的没有任何挣扎的动作,也不代表推开这人真有做小倌的潜质,被人嫌弃还会一个劲的贴回来,但也不免他就是个另类的小倌,毕竟有骨气的小倌也不少。 而沈时墨一本是为了试试,另一半而是为了玩乐,他本来就个玩性大的主,现如今没人玩,还把能玩的都惹火了,看来今天是没得玩了,沈时墨咂咂嘴担心的看了一眼房门才转身离去。 随后想了想杜云瑾的伤势又来到了杜云瑾的房门外把门推开,将看见他就绕走的杜云瑾拉到怀里,那沾血的白素裳显然还没换下,而眼前这人的脸色也越加的惨白了不少,让他不禁心疼了起来,而杜云瑾却有种想给这神经病两拳的冲动。 “沈谷主你没病吧!”杜云瑾咬牙切齿的说道。 沈时墨薄唇一勾,笑道“小乖乖你要自己把内裳脱了,还是我亲手将你内裳脱了,嗯~” “呃、你要干嘛,你……你这个死人妖到底要干嘛。”杜云瑾拉着自己的衣服,那双丹凤眼眸死死的瞪着沈时墨,生怕他要做些什么不轨之事。 “呵,只不过是帮你后背上药罢了,看你紧张的。” 沈时墨倒是不同于平常,嘴角的笑容也越发的温柔,看的杜云瑾都开始怀疑沈时墨是不是人格分裂,呼一个样,呼又另一个样,看的人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想想后背上的伤,杜云瑾乖乖起身将内裳卸下,任由沈时墨坐下,用手指沾了些药膏磨在杜云瑾的伤口上,杜云瑾咬着下唇,只感觉背后轻轻火辣辣的疼痛,他真心的希望这个伤口好的快些,这次他在房内想了很久,若再这样下去他非死在这人受伤不可,就算不找回记忆,也要离这人远远的,以免以后内伤外伤皆是,就连逃都不能往回了。 “喂,你在我背上抹些什么东西,怎么火辣辣的疼。”杜云瑾用质疑的口气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在药膏里放了些辣椒油。”沈时墨一副无所谓的口气,差点没使得杜云瑾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你存心的吧!你不想我走就明说。”杜云瑾拉起白素裳慌忙的说道。 沈时墨微微一笑道“鄙人正在学医,想试试若着药膏中加上辣椒油会有何功效,还望云瑾你配合。” “配合……配合你妹啊!感情你帮我当小白鼠,我……我……你别让我再见到你。”杜云瑾咬着下唇,后背本来没多疼痛,但这药膏一抹上,倒是使伤口疼的死去活来“喂,你用的是什么椒。” “朝天椒。”沈时墨温柔的笑道。 杜云瑾无奈的笑了笑,躺下侧身睡去,不再理会沈时墨,心里却暗自琢磨着一定要逃出去,不然肯定会被这个死变态弄死的,这时他身后的沈时墨坏坏的笑容在嘴角掠开,起身离开,轻声将门合上,也就只留下杜云瑾一人在房内生着闷气。 杜云瑾原本以为他是个好人,但是这人做的事一件比一件更加过分,让杜云瑾的休养内涵全没了,杜云瑾总觉得好像自己好久没发这么大的火气了,反倒是温柔了好些日子,可如今却被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逆鳞心里还真不是滋味,而后背又是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看来今夜是难以入睡了…… 第三章:一起来下五子棋 沈时墨坐在庭院里一人下棋,若不是闲得发慌想必也不会如此无聊,看着面前空荡荡的棋盘只觉得孤单也不过如此,不禁想到了房内的杜云瑾,看他身的一副儒雅模样,想必下棋应该不是难事,沈时墨淡淡一笑,招来身边的仆人叫他们将杜公子叫来。 待到杜云瑾出现之时,沈时墨却能清楚的看出杜云瑾一脸倦容,想必是一夜没睡,不然白皙的脸上怎会出现淡淡的淤青,而且还刚好在下眼皮处,原本一张精致的脸,现在看来到能看出几分怨妇的意味。 “沈公子故意的吧!害得我后背痛了一晚上,刚刚才睡着,又把我揪起来下棋,沈公子还真是个‘好人’。”好人两字杜云瑾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嘴角原本阳光灿烂的笑容也越发的冷冽了不少,毕竟谁被人吵醒能笑容满面的。 “杜公子会不会下棋。”沈时墨显然没理会杜云瑾想要说的中心含义,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倒是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杜云瑾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呵、本人不才,只会下五子棋而已,不知道能不能让谷主大人满意。”杜云瑾发胀微青的双眼慢慢弯成月牙状,但这种怪异的笑容,让人身体不由发冷,总觉得这里有人放着山一样高的冰块,用摇扇轻扇着。 “五子棋就五子棋吧!本谷主就不强求了。”沈时墨叹了口气。 听完他这句话还有那一声叹气,杜云瑾压住心底的火气一个劲的赔笑,他可不敢在做什么惹这笑面虎生气的事,想想他杜云瑾只不过是顶撞了他两句,而且还是情有可原的顶撞,他下手就那么狠毒,到还算好,那药膏的效果不错,居然神奇到今日就开始退痂了,看来也许那药膏本来就是如此,使用上去会火辣辣的疼痛,而放辣椒油说到底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谁知道有没有。 这样想想杜云瑾也到时不气了,他揉了揉疲倦红肿的双眸,就坐在沈时墨对面,手执白子在棋盘中央下了一字,嘴角含笑,总觉得五子棋应该是他失去记忆前最喜爱也是最熟练的一向益智游戏,这也加深了杜云瑾想知道从前的兴趣。 那嘴角的笑容不禁让沈时墨受宠若惊,这下棋也来了动力,子子往死里相逼,不一会杜云瑾就输了,杜云瑾那双不管怎么看都哀怨的双眼死死的瞪着沈时墨,紧咬着下唇双眼微眯,嘴巴忽然一张一合,缓慢无声的吐出‘下一把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几个字,然后待沈时墨下下黑子,也随后落子。 几局过后,杜云瑾虽也赢了几把,但同沈时墨赢得数量来说可也算是输了,沈时墨真不愧是古人,下的一手好棋,能说每步棋都将对手往死路相逼,杜云瑾真不敢在想下棋都如此好胜的人在江湖又会怎样呢? 又下了几把,杜云瑾已经一个劲的揉着太阳穴打哈欠了,沈时墨看他这样于心不忍的说道。 “云瑾别下了,还是回房歇息吧!”沈时墨迟迟没有将手中的黑子放到棋盘上,看向双眸带着血丝的杜云瑾。 杜云瑾死死的盯着棋盘,摇了摇头道“有本事你继续啊!这局我赢了才休息,不然就继续下下去。” 沈时墨没有堵死杜云瑾将要五子连珠的棋路倒是下到了别处,没想到杜云瑾这人也是执着同样没将白子落在只差一步之遥就能胜利的四子上却另开棋路,笑眯眯的双眼看向杜云瑾,一副故意就要和他做对的模样。 “和我下棋,我也不喜欢让来让去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所以你别想再故意下去了,我杜云瑾不是傻子,不是什么也看不懂的。”杜云瑾这样看起来倒是像一个没得到糖吃的孩子,越发的可爱。 “不让便是,但以你现在的精神,我把把都好像胜之不武似的,难不成云瑾对我有意,故意让我。”沈时墨坏坏的一笑道。 “谁……谁故意让你了,呵呵、你还知道自己甚至不武啊!看来脸皮也没有那么厚。” 杜云瑾也心知自己就算是在精神饱满的状态也不定能赢过他,这人下棋稳准狠从不给人留有任何余地,但和这样的人一起下棋反倒是乐趣,就像和高手对决一般,明知死的几率很大,但还是愿意一拼,至少有种死得其所的感觉,也不会心怀怨气。 想着想着杜云瑾打了一个哈欠,小脑袋微微一冲又急忙抬起头揉揉眼睛,沈时墨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将那执着的人儿拦腰抱起,没想到这样一抱,杜云瑾却打算挣扎出他的怀抱,这样的情景他只有微微一笑道。 “云瑾别那么着急,若是真想下来,那我一会将你丢到那荷池中,我想出水芙蓉定将会更有一番风味。” 杜云瑾整个人定住了,深吸了口气骂道“你变态。” “呵呵,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了。”沈时墨说完这话,还不忘回以微笑,看的杜云瑾好生不来气,但是因为沈时墨的话和先前的举动倒也没有不听沈时墨的话继续挣扎,反倒是乖乖的消停了下来。 没多久,杜云瑾恐怕是因为太累了,竟在沈时墨怀中睡着了,想必昨夜因为背痛一夜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想到这里沈时墨叹了口气心里暗道早知就不该用那种能换肤的药膏给他擦拭,不然他怎会疼了一夜,但若是不用,这伤口的痕迹显然是消不掉的,在这样的皮肤上留下如此痕迹岂不是糟蹋了杜云瑾这副好皮相…… 刚回到房内,将杜云瑾放在软榻上准备离开,杜云瑾的手臂就立马将沈时墨抱的紧紧的,沈时墨一瞬间倒是开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若是将这睡沉了的人儿吵醒,那岂不是罪过了,但是不吵醒这人儿将他抱的紧紧的,他又该怎么脱身,沈时墨刹那间进退两难,但转念又想了想就算在这里靠着也无妨,他又不打算对杜云瑾做出什么事来。 虽然他沈时墨本来就有着断袖分桃之癖,但他也是个好女色的主,比起他碰过的男男女女杜云瑾虽然有着一副好皮囊但终究比不上他见过的那些国色天香,更别谈什么倾国倾城了,或许倾城可以,当倾国恐怕还要再修炼些时日,或许要等到他下一辈换一副更加精致的皮囊再谈这一严肃的问题。 沈时墨低头看着杜云瑾的眉目,又看看铜镜中的自己,只发现这人儿的美貌说起来还差着他沈时墨很多,但言行举止倒是奇怪可爱。 可是这种奇怪可爱,也将会是一种将人吸引住的诡异方法…… 第四章:现代式发饰 那药的帮助杜云瑾的身体也到是恢复的非常快,而也就面临着快要做沈时墨仆人的悲惨生活也快要开始了,杜云瑾叹了口气,起身伸了个懒腰,杜云瑾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与这里的生活格格不入,也不像他们一样说话爱若什么什么,便怎么怎么样的,反倒是看起来就像是个异类。 杜云瑾这些日子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不管怎么说可能要找到真实身份后才能确定,毕竟他的头发和这里的人一样长,一样身穿长裳,说起来倒是没什么不同的,但心里的确也有感觉怪怪的,总觉得和他隐约中记得的生活简陋了些。 忽然门外有人说道“杜公子谷主刚起床就叫你快些去服侍他。”这一个很好听的女声入耳,那人刚推门进来,杜云瑾就发现他居然对眼前这个面若天仙的女子提不起兴趣来,杜云瑾叹了口气心里暗想难道我真是基佬,不会吧! “杜公子还是快些去吧!谷主的脾气杜公子也许你不太清楚,若是去晚了,也许谷主又阴晴不定了。” 杜云瑾无奈的点点头“别催了,OK、OK,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们家的白痴谷主的。” “杜公子何为OK。” 这一刻杜云瑾也愣了,怎么他顺口就说的词汇这里的人会不知道,难道说他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还是要快点恢复记忆好,说不定自己什么鸟蛋国的王子,以后就可以离沈时墨远远的,至少不用做他的仆人了,杜云瑾一想到仆人二字突然生怕自己去迟了,沈时墨那个混蛋又说不定用什么方法折磨他,也就披散着青丝往沈时墨的房内跑去。 刚推开房门,沈时墨就坐在铜镜前,青丝披散,那双邪魅的眼眸轻扫过气喘吁吁的杜云瑾,看起来到好像女人一样,那有什么阳刚之气,杜云瑾有意无意的低声喃喃自语道一看就是被压的那个,虽然声音很小,但听的人终究是个武林高手怎会听不清楚呢? 那人微微一笑,倒没有立刻爆发,好像再等着什么恰当时机一次报复回来。 “过来将本谷主的发饰梳理好。”沈时墨看着披头散发的杜云瑾淡淡一笑。 这时杜云瑾才反应过来,开始在桌上乱刨,总算找到一根白色的丝带,拿起一把梳子将沈时墨的头发梳好,一只手捏着头发,一手一嘴个扯着丝带的两头,废了好大的劲才将沈时墨的头发梳好。 “本人不才,只会这样的发饰,还请谷主笑纳。”杜云瑾回了一个阳光的笑容,原本沈时墨阴冷下来的表情渐渐恢复了,看着面前这个白痴,无奈的摇了摇头。 沈时墨真不知道在杜云瑾还未遇到他之前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难不成杜云瑾原先是什么少爷,所以都是别人服侍他,而现如今才会梳出这样奇怪的发饰,而沈时墨也只能这样猜测了,毕竟如果硬要说他是因为失忆才这样的,那也太说不过去了吧!而且他真是个很奇怪的人,听服侍他的丫鬟也说,他经常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言语,有些时候他沈时墨还朕怀疑这杜云瑾是不是把给脑子摔坏了,不然怎么会如此。 杜云瑾看了看自己散乱的青丝和这个他梳理的有些潇洒过甚的头型,眨巴着眼睛,食指不断的对戳,紧抿着下唇,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但看起来倒是显得过于可爱了,沈时墨起身将杜云瑾抱在怀里,唇堵住了杜云瑾的双唇,轻轻撬开杜云瑾的贝齿,双舌纠缠,好一会这吻才划下了句点。 这时杜云瑾的双颊微红,看着眼前的男子,往后退了几步,回以一个傻傻的笑容,沈时墨撇头一笑,然后将呆呆的杜云瑾按在铜镜前的高凳上,坏笑的说道。 而杜云瑾也不知道为何他这样过激后,他就是傻傻的笑了一下,任由他将他按到高凳上,却丝毫没有反抗。 “我教你如何梳理头发吧!”沈时墨笑道。 杜云瑾抬起头,又突然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错感,但是想想不可能以后都这样散乱着青丝在街上跑来跑去的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杜云瑾是个疯子,看起来多不自在啊! 就这样杜云瑾被沈时墨手把手的教了几遍,但杜云瑾始终还是手脚不太灵活,半响也没有学会,杜云瑾叹了口气,最终没有了学的兴趣,他承认他是笨了点,看来以后都要散乱着青丝出门了吧!沈时墨应该不像是那种会每天帮杜云瑾梳头的人。 “你真是笨,罢了、明早以后我会亲自到你房内帮你梳头。”沈时墨放下手中的梳子笑道。 杜云瑾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说道“你说真的还是假的,你像那么好的人吗?我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当然从今以后你要帮我沐浴更衣,这不是难事吧!” 杜云瑾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心想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想想帮他沐浴更衣也不是什么难事,他应该也不可能生吃了自己,虽说沈时墨武功高超,但是他也不可宁死不屈啊!而且想必沈时墨应该不是什么喜欢硬上的人吧! “你在想什么呢?怕我吃了你是不是。”沈时墨的笑容看起来像只狐狸似的,完全把这张漂亮的脸毁了。 沈时墨微微一笑,没想到这杜云瑾还真可爱,想什么都能写在脸上,对这样的人还真不需要学读心术什么的,看着杜云瑾的小表情多姿多彩,倒也是可爱的很,沈时墨挑起杜云瑾的下颚,坏坏的一笑,突然引发出一种这一刻就想将杜云瑾吃干磨尽的坏思想,但又不想强上,为了抑住心中的欲望,沈时墨双手搭上杜云瑾的肩膀就将杜云瑾往外推了出去。 “你这是干什么啊。”杜云瑾说道。 “我怕你再留在我房里,我沈时墨也许会色欲熏心,为保你能安全,你还想留在这,继续以一副小妖精的姿态勾引在下吗?” 杜云瑾皮笑肉不笑的一咧嘴“这世界上长的最妖精的就是你了,你干脆照着镜子自撸好了,来的痛快。” “何为自撸。” 杜云瑾突然发现和这里的人好像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明明不是什么高深的词汇,他们怎么就会理解不来呢?算了,还是回房吧!如果他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恐怕他杜云瑾的小日子说不定比起现在还不知道应该难过多少。 第五章:隐藏的人妻性格 从那天之后,沈时墨当真每天来到他房内帮他束发,而他杜云瑾总觉得太费劲了,所以从没有想过要好好的学,既然有人愿意每天帮他梳头,那他也就是不拒绝了。 但是这沈时墨也奇怪一向都让他做一些不伤身的杂物,就连衣服都从来不让他洗,更别说什么砍柴的粗活,每日就是去沈时墨哪儿送送饭菜,陪他用餐而已,其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至少比他想象的要轻松的多。 直到那一刻,他开始觉得做他的仆人还不如去死,那日夜晚丫鬟叫杜云瑾去房内伺候沈时墨,他还以为像平常一般,没想到那些姑娘倒是将他带到了浴池,站在沈时墨的身旁呆呆的看着他,而杜云瑾也早就忘了什么他帮他梳头,他为他洗澡的鬼话,可如今又一股脑的全部记了起来,突然间觉得这记忆还真是不太完美,甚至有些凄惨过头了,他为什么要给一个大男人洗身上,为什么一个大男人会有这种让他清洗身上的怪癖,难不成是个基佬? “你在想什么,还不为我脱衣服,伺候我沐浴。”沈时墨笑道,口气就是一副他理应为他沐浴的感觉,听的杜云瑾忍不住一瞥头总觉得自己没有欠他什么,甚至开始不爽了起来。 “呵、你自己没手啊!不会自己脱吗?为什么要我服侍你,难道你好龙阳是不是。”杜云瑾以为这样一说沈时墨就会难堪然后指着门外叫他滚出去,没想到他倒好微微一笑,一副没有脾气的样子,而双手早已展开就等着他将他的衣服脱下,杜云瑾没有办法,只有不服气的将他的长衫卸下。 而刚脱下他的长衫,还没等看到重要的地方,沈时墨就浸入水中,杜云瑾只得欣赏着沈时墨白皙的肤色,心里些许有些羡慕,心中暗想这那是男人的肤色,虽说他杜云瑾也算是白皙,到至少比起这个妖孽要偏古铜色一些,那像这妖孽生的一副女人皮相也就罢了,就连肤色也那么女气,看来注定是被人压得份儿了。 就这样想着想着,杜云瑾突然忍不住调侃道“哟、谷主的皮肤那么白皙,怎么保养的啊!” “有些话该说可有些话不该说,难道你不知道吗?”沈时墨冷不丁的问道,口气也随之加重了不少,一副杜云瑾欠他几百两的感觉,听的杜云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沈时墨心知自己话说的太重又道“对不起有些不美好的记忆我不想再去回忆,我不是有意对你发脾气的。” “我知道我不该问那么多的,我先帮你擦身吧!”杜云瑾笑道,这语气和这笑容倒和平常不同,显得温柔贤淑了不少。 “我以为云瑾不会帮我擦身呢,我睡一会,你动静轻些如何,我累了。” 沈时墨的口气听起来想恳求一般,杜云瑾蹲在他身旁,微笑的说了一句在这儿睡容易着凉,听起来倒也温馨,沈时墨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人,将那人一把拉到了怀中,杜云瑾一浸入水中就一把将沈时墨推开,闭上双眼好像是听天由命一般,脑海里不断闪现出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 “我们到时候就结婚,我会娶你的。”……“云瑾陪你这次之后,你将来都是我一个人的。”……“以后你养牛,我回来就有牛奶喝了。” 这个时候沈时墨立马将双眼紧闭的杜云瑾拉到怀中,也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但没多久杜云瑾也就清醒过来,紧紧的抱住沈时墨半响没说出一句话来,深吸了口气,缓缓的摇了摇头恍惚间发现刚才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好像又记不清楚了,这时杜云瑾不由苦苦的一笑,然后挣脱开沈时墨的怀抱,好不容易才从水中爬在浴池边,身上早已湿透了,印入内裳的颜色。 沈时墨没拦他,而看着他呆呆的坐在浴池边,还自顾自的叹了口气叹了口气双眉紧蹙,杜云瑾心想那些零碎的片段好像又记不太清楚了,总觉得很在乎记忆中的那个男子。 杜云瑾突然不准备再想下去,微微一笑起身理了理湿透了的长衫,又开始帮沈时墨擦身,而沈时墨却被他刚才的举动吓得不轻,半天没缓过神来,直到那双温暖的手,又在他的皮肤上轻轻掠过,他才回过神来。 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刚才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那个调侃两句,对他动手动脚两下,就会立刻炸毛的杜云瑾,他真的不清楚了,但是看着这人又恢复了如同平常一般阳光温和的笑容,这颗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他想杜云瑾还是杜云瑾,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沈时墨还是想再确定些,故意调侃道“从今晚以后,你杜云瑾是我一个人的。” 杜云瑾笑道“切,你这叫独裁专制,我可没卖身,别想占我便宜。”说完还不忘起身挥舞了两下小拳头,与平常真倒是一模一样,还是那么的怪异可爱。 “刚才没事吧!看你刚才愣了神,该不会是想起来什么不开心的事,才会变成那样吧!”沈时墨撇头看向杜云瑾,眼神里还是掩不住的担心。 “谢谢关心,我真的没事了。”杜云瑾笑容满面,拿起放在一旁的花瓣慢慢的洒进浴池里,但杜云瑾那颗心终究还是忧心忡忡,他真的很想知道那记忆中模糊的人到底是谁,只可惜始终还是记不真切了,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他什么也没有想起来过,仅此而已。 为了能将心放下,杜云瑾开始与沈时墨调笑了起来。 不知道两人在这浴池内调笑了多久,沈时墨白皙的皮肤都起了皱褶,杜云瑾才心知这人泡太久了,伸手将他扶起,为他更换上一身白素裳,看了看沈时墨穿上白素裳的整体效果,还有那还带着水珠的锁骨看起来越发的诱人,杜云瑾看着看着忍不住淡淡的一笑,又发觉自己好像有些不对劲了起来,嘴角的笑容也随之收敛了不少,看起来倒是与刚才无恙,那像是笑过的人? 而这一笑却印入了沈时墨的眼帘,面前的人本来就算是个美佳人,现在身上也湿透了,嘴角又突然掠起或有或无的轻轻一笑,倒也算是个迷人的小妖精。 “我先走了,你也早些回房睡觉,你不是说困了吗?就不要熬太久。”杜云瑾淡淡一笑,那份警惕心也放了下来,放到龟毛人妻了起来,但是沈时墨更觉得杜云瑾是个可爱的人儿。 第六章:他在为那丢失的记忆费心吗? 自从那日之后,杜云瑾总是心不在焉的,或许对那日现在早已记不清楚的记忆片段还耿耿于怀,沈时墨发觉杜云瑾真的很在乎自己的记忆,甚至在乎的有些可怕,沈时墨真的不太明白,原本那些记忆片段他应该已经记不真切了,为何还要这般执着。 这几日沈时墨每每看到杜云瑾心不在焉的模样,就觉得心里怪难受的,直到那日杜云瑾前来来找他,对他笑眯眯的,看起来倒是好生的怪异,居然半响才悠悠然的开了口。 “我猜我原来也是好男色吧!不然这几日怎么才发觉你长的很好看,嗯、的确很好看。”杜云瑾笑容满面的说道,看起来越发的阳光可爱。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听不懂。”沈时墨撇过头去,看他这样心里却很不是滋味,甚至有种想把他舌头捋顺,让他换句话从新张口的冲动。 “从今以后我杜云瑾就是你一个人的。”突然杜云瑾很认真的说道,但是现如今这句原本沈时墨一直很期待的话语到现在显得却不是味儿,沈时墨忍不住撇过头去冷不丁的回了一句“我不需要了。” 这句话过后,沈时墨甚至能看见杜云瑾黯淡下去的目光,他真不知道杜云瑾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不是先前还很反感这些连七八糟的感情吗?不过就是过了几日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一点乐趣也没有了,甚至感觉起来让人觉得乏味了了不少,而沈时墨更是觉得杜云瑾没原来那么好玩了。 好玩?对他沈时墨而言就是觉得这个言语古怪的人越发的好玩,可如今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反倒是让人失去了兴趣,那种乏味感也就油然而生,但却怎么也说不出比我不需要了还冷酷无情的话。 杜云瑾见他如此忍不住低声一笑,撇过头去深深吸了口气道“夫君能不能陪我找回记忆,我不想心里空着一块,我总觉得记忆里有些东西对我真的很重要,如果不愿意也就算了。” 沈时墨突然来了气,严声道“杜云瑾那点记忆就值得你叫我夫君吗?我沈时墨可没说过要你答应什么才陪你找你的身世,你用不着这样做贱自己,夫君这两个字我沈时墨可担不起。”他说完这句话,好不容易将心中的火气压了下去,但却改不了那一急就带刺的语句,他更没想到,他才刚刚话音一落杜云瑾就噗哧一声的笑出了声来,挥着小手说他不演了,演不下去了,使得沈时墨一瞬间懵懂的眨着双眼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只不过这几日闲着无聊,想了个办法整你而已,其实我想了想我好像真没什么钱,为了报恩就唯有以身相许了,没想到我不嫌弃你,你倒是嫌弃起我起来了,唉……”杜云瑾不爽的摇着小脑袋,又懒散的对上沈时墨的双眼,吐了吐舌头笑道“最没想到的是你这个腹黑居然被我耍了,我真是无比荣幸,看来以后又要想其他招数耍你。” “你……你原来是耍我,罢了、罢了耍就耍吧!我能那你怎么样,就热上十锅热水,等放凉了又倒回井里,做不完就别想休息,而我会叫仆人监督着你的。”沈时墨淡淡一笑道。 杜云瑾嘟着小唇,又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既然沈谷主要折磨我,我也只有逆来顺受了,看来今晚是别指望能睡觉了。”说完还不忘打了个哈欠。 “你不指着我的鼻子将我大骂一顿。”沈时墨问道。 “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欠骂的话,我不介意成全你。”杜云瑾无所谓的耸耸肩。 沈时墨淡淡一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杜云瑾的鼻梁,然后伸了个懒腰就往房内走去,杜云瑾站在原地眨着双眸淡淡一笑就去井边打水,乖乖的烧起那十锅热水,又乖乖的等那十锅热水放凉了,倒回井里才往房间走去,而这时候天也开始蒙蒙亮,鸡啼叫了两声,可见这一晚他为了这件事,也是一宿没睡。 可杜云瑾一直没有发现有一个人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背倚着树静静的看着他如何小头一冲一冲的直到那十锅水完全放凉才去睡觉,那人不是别人,就是兰枫谷谷主沈时墨,沈时墨等他走远后,又走到井边打起一桶水试了试水温还真不愧是凉透了,他不由暗叹杜云瑾做事也太认真了些,也就是这样的人,或许对他的记忆也同样很执拗吧!只不过不知道如何开口,让沈时墨陪他一起去。 待到第二天晌午,仆人又来召杜云瑾去沈时墨的浴池边伺候,杜云瑾还真不明白这大中午洗什么澡,但还没来得及发牢骚,就打着哈欠往浴池的方向走去。 “除了他,你们其他人先退下吧!”沈时墨将其他人使开,又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浴池内“这几日你一副受相思所苦的模样,有几日你都没有伺候我沐浴了,今日就好好伺候我吧!” 杜云瑾打了个哈欠,为他脱下长衫,然后看他浸入水中,就在浴池边盘腿坐下打着哈欠一动也不想动。 “过来帮我擦身傻坐着干嘛。”杜云瑾也就像是挤牙膏一样戳一下动一下,沈时墨看他那可爱的模样,淡淡一笑问道“你很想去找记忆吗?”杜云瑾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嗯,沈时墨微笑着又道“那我们明日就启程,你可愿意。” 杜云瑾一愣瞪大双眼看着沈时墨,半响才说出了话“你真的愿意,不是说假话吧。” “对,我当真愿意,以免你魂不守舍的,而我也答应过你陪你找记忆,只不过你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就行了。” 杜云瑾笑容满面的点点头,整个精神在一瞬间就完全恢复了,沈时墨看着这个傻人无奈的一笑,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记忆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沈时墨不明白,真不明白只不过是小小的记忆罢了,只不过是答应陪他找记忆罢了,他用得着那么开心吗?沈时墨叹了口气,闭上眼感受着杜云瑾温柔的帮他擦拭着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也开始不明白杜云瑾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个天真可爱的人儿,还是个温柔娴熟的人儿,但是沈时墨还是相信,像杜云瑾这样的人应该是那种机灵可爱,却不失女子细心的人,若是谁被他爱上应该会很幸福吧! 第七章:起程 第二日一早,沈时墨果然说话算数,早就找人准备好了马车,杜云瑾一大早起床揉着眼睛换好衣服,就坐在软榻上等着沈时墨来帮他束发,只可惜一直没等到沈时墨,就被管家拉出去往马车内一丢,最终两人还是在马车上泪眼汪汪的相见了。 这时候杜云瑾还披着散乱的青丝,那模样简直就像个迷人的小妖精,好像是故意懵懂着眨巴着眼睛的装出一副可爱的模样,但是不可否认看起来却自然的很,所以也不能说人家是装的。 看着杜云瑾这模样,他生怕这妖精让他按捺不住,所以沈时墨拿起发带帮杜云瑾束发,沈时墨其实一直不知道他到底那来的耐心会为他束发,也不知道为何会对这样的人如此细心,说起来若要说他长的漂亮,总觉得是有些恭维,毕竟沈时墨的名声一出现,有多少倾国倾城的美人就愿意往他身上贴,无论男女。 而这些也是理所当然的,说起来沈时墨这张面容也长的着实迷人,那会将这样的人儿看在眼中,但如今好像还真看在眼中了。 “哎……疼……”杜云瑾低声呢喃道。 沈时墨放下手中的木梳,揉了揉杜云瑾的头,柔声说道“抱歉,刚才在想事,忘记了顾及轻重了。” “没事,男人嘛,这点痛算什么,你继续梳吧!不用停下来,不然我下次再被弄疼了,都不想低声抗议了,哎……疼这两个字也不敢再说出来了。”杜云瑾满不在乎的笑道。 沈时墨不知为什么,看着他与前后不同的笑容心里就来气,沈时墨真不知道找回记忆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沈时墨心里越发的烦躁,但嘴角的笑容却依然尚未退去。 心里却不舒服的很,杜云瑾那日到今日的态度转变,想想还真让人不太不舒服,突然沈时墨不知是发什么疯将杜云瑾一把按翻在了马车上,粗重的呼吸不断怕打着杜云瑾错愕的面颊,沈时墨本以为杜云瑾会将他一把推开,没想到杜云瑾却是看着他问他‘别做什么,求你’。 这句话让沈时墨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的欲火也一刹那全都浇灭了,看着杜云瑾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真没想到杜云瑾会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当初还一副我是杜云瑾,我怕谁的模样吗?怎么……如今却…… “你为何要说出这句话,为何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不该将我一把推开再给我狠狠的一拳吗?为何就要如此。”沈时墨严声问道。 杜云瑾嗤笑道“我杜云瑾武功没有你高,当然是打不过你,而且你还没做到触碰我的底线的事,一直没有,以前对你发脾气,因为我对不熟悉的人或事都如此,而现在我既然已经熟悉了你,当然不用想个刺猬一样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如果你真的想被虐什么的,千万别来找我,我可不是后爸,你还是去找个适合的人吧!” “杜云瑾你可真不好玩,你怕不怕我对你厌了把你丢了。”沈时墨问道。 “那就丢了呗,既然我是你收留的,你丢我也是应该的,难道你还想我跪下来抱着你的腿对你说千万不要离开我,我可是男子汉大丈夫,做不出这种丢脸的事,而且也绝对不会做这种丢脸的事。”杜云瑾说道。 沈时墨微微一笑,坐在了杜云瑾的身边,仍是那温和的笑容,杜云瑾也坐起了身来,靠着马车,微微合上了眼,沈时墨看着杜云瑾微微一笑,然后坏坏的掐了掐他的手,把那人弄醒又装睡,杜云瑾看他这样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人那么幼稚,肯定未成年吧! “喂、沈时墨你今年几岁了,既然你不给我睡觉,那我们两个就聊天好了,说吧!你今年几岁了。”杜云瑾用手肘戳了戳沈时墨道。 “今年十七,你呢?你多少岁了。” 杜云瑾沉思了好久摇了摇头“记不清了,这失忆的后遗症还真不小,我居然什么都记不清了,呵、但还算好,我还记得自己叫做杜云瑾,也算是没白活。” “以后你还要记得一点。”沈时墨严肃的说道,杜云瑾仰起头问道什么,沈时墨微微一笑,又在杜云瑾的唇上轻轻一点才缓缓的说道“我就是你的家,你记得住吗?” “你……你……你乘机非礼我,呃……这回我不跟你计较,不要下次了。”杜云瑾撇过头去,真不知道为什么脸却不知不觉的泛起了两道绯红,杜云瑾开始确定自己真的是个基佬吧! 沈时墨侧头看着他的模样微微一笑,刚才所有的不开心都烟消云散了,他现在只想看着这个娇嗔的人,也是一种幸福,他沈时墨是好男色,但是那么娇嗔的一个人他还是第一次遇见,他不知道是因为新事物而感觉特殊,还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可他更相信前者,毕竟一见钟情这种事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都不可能,而且也太虚假了,也许这种特殊感有一天会不见了,他对他会厌的。 只是那时候沈时墨不确定他会不会将杜云瑾丢掉,毕竟多少美男小倌美女就是这样被他丢弃的,他曾经腻了很多东西,丢了很多东西,现如今也不能确定会不会把杜云瑾给丢了。 谁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过只是幻梦罢了,谁能许谁一生一世呢? “你在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出神,来说说吧!”杜云瑾说道。 “你话可真多,你这样的人还真不可爱,有一天总会让人腻的。”沈时墨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但嘴角的笑容已久温和明朗。 杜云瑾无所谓的耸耸肩“腻了就腻了,我又不需要谁包养,在这马车上傻坐着也没什么事干,还不如聊天呢,难道我们就一直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这不是有病吗?你可不要对我发脾气,我说的可是真话,不然以后我就再也不实话实说了。” “我哪有说要对你生气了,反倒是你,看上去一副盼着我对你发脾气的样子,只不过嫌你太吵了些,又很久没人在我身旁那么吵,有些不习惯罢了。”沈时墨微笑的说道。 杜云瑾无奈的一笑,做了个将嘴拉上拉链的动作,拉开车帘静静的看着车外的风景,两人也不在说话,就这样沉默着,杜云瑾看着外面的风景,心中也清楚这绝对是他第一次坐马车,不然怎么充满着新鲜感,他想这绝对是他第一次坐马车吧!要不就是从前他已经删除的太干净了,就连一些细节也不太清晰了。 第八章:杜云瑾,你该不会是没见过街市 太阳落山两人才从兰枫谷来到城镇外的树林内,沈时墨为了让杜云瑾能找回失去的记忆进塘水镇前就招马车回兰枫谷,两人自己步行向塘水镇走去,杜云瑾才下马车就伸了个懒腰,开始做伸长运动,没办法谁叫这坑爹的马车上多一个人,害得他坐的缩手缩脚的,难受死了。 现如今终于能下马车,也终于能活络活络筋骨,也到时幸事,而杜云瑾总觉得以前远行好像都是挺舒坦的,一路上也不算颠簸,可如今骨头去快要被这倒霉催的马车颠簸散了,才终于到达了还算目的地的地方。 “怎么?难道云瑾只会骑马没做过马车,这样的上路就腰酸背痛了,要不要为夫帮你揉揉,你说一句为夫定会服侍周到。”沈时墨笑道。 “也没什么,可能是身上的伤还没好全了吧!等等……你说什么……为夫,你够了吧!谁是谁为夫啊!我可是正当人家的公子哥,不算是正当人家的公子,说不定日后找到记忆也是正当人家的儿子吧!你给我注意言辞一些,不然我……我……我打不过你。”杜云瑾无奈的叹了口气,沮丧的说道,他能对他做什么,他一介布衣,根本就打不过这个武林高手不是吗?还能怎么讨回公道,他喜欢言语轻薄,也只能让他如此了。 “哦……娘子这是怎么了,向为夫撒娇?哈哈哈哈哈,为夫就喜欢娘子这娇嗔样。”沈时墨捏了捏杜云瑾的脸,笑容更加灿烂得意。 杜云瑾回了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咬牙切齿的说道“沈兄的娘子在何处,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吧,也好明白谁是我的未来嫂子啊!” “你就是我的娘子不是吗?我的瑾儿,以后别沈兄沈兄的叫了,叫我时墨便是,那么见外干嘛。”沈时墨笑容满面的调侃道。 杜云瑾撇过头去,想想又打不过这人,只有加快步伐往前走,心里暗自骂到你这只种马,谁是你的瑾儿,两个大男人瑾儿、时墨的叫,你TM也不嫌慎得慌,这人果然是个基佬,绝对是个基佬,不对,这人一直都是基佬,从未变过。 其实基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基佬武功高,耍流氓的功力还十分一流,这还让不让人活的,这样的流氓如何才能打发的走,但是打发走了,他杜云瑾岂不是要被饿死,不行不行,还是委屈一下,被调戏总比被饿死的好。 而沈时墨就一副小媳妇样儿紧跟在杜云瑾的身后,看着杜云瑾这娇嗔样,越发的想笑,这人就连娇嗔也可以娇嗔的那么可爱,看来要丢他还是有些难度,果真杜云瑾是他遇见的人中最娇嗔的一个,沈时墨遇见的人最好玩的那个人,心中忍不住当然暗自下定决心,要把这杜云瑾活生生的扳弯了。 “沈时墨我饿了,你必须要将我照顾好,不然我饿死了,你可没有调侃的人了。”杜云瑾转过头去看向沈时墨,歪着脑袋,不乐意的说道。 “就算要我请你吃东西,你也要笑一个啊!不然为夫我掏钱都掏的心不甘情不愿的。”沈时墨一手抱住杜云瑾的腰身,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显得……很流氓,这丫的简直就像一只流氓兔一样,杜云瑾这样一想完,突然不明白自己所想到的流氓兔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他确定他心中想到的那个东西绝对和沈时墨一样,肯定是一脸流氓相。 “我又不是青楼里的姑娘凭什么卖笑给你看,还有你的手给我安分些,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杜云瑾一副怨妇相的瞪向沈时墨。 “Hello Kitty是何物。”沈时墨不解的问道。 杜云瑾思想了好句,尴尬的一笑道“我忘了,只是突然想起这句话就说出来了。” 沈时墨看着杜云瑾那模样忍不住无奈的一笑,就说了一句想吃什么就说,别憋着,杜云瑾就开始像农民进城一般,开始在各种摊前转来转去,看起来越发的像个孩子,一脸好奇的看着看那,沈时墨就像个钱包一样紧跟其后,他那东西吃,他付账。 “唔……沈时墨快过来这个好好吃,我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糖葫芦……唔……这个也好好吃,沈时墨快过来这个包子皮薄肉厚的,而且肉是新鲜的,新鲜的。” 沈时墨突然不知道说杜云瑾什么才好,按现在的一句话来说这孩子童年没过好吧!怎么就那么凄惨了,但是现在的沈时墨真不知道说杜云瑾什么才好,肉是新鲜的有什么奇怪,若是坏了,那有人敢拿出来卖,吃死了人可是大事,他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对这个失忆后就变成这样的人,真还是无话可说,那有失忆失成他这样的,除了吃喝拉撒睡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样的人,以前是怎么过过来的。 “原来可以在街面上搭小摊,不会罚款吗?”杜云瑾问道。 沈时墨突然有种想将杜云瑾一把拍死的冲动,深吸了口气说道“杜云瑾你该不会连街市都没来过吧!别对我说是因为你失忆了,如果你这样说,我只想告诉你失忆成这样的人我沈时墨还是第一次见。” “第一次见?呵呵,那是不是觉得很荣幸呢?你可是第一个见到失忆失成这样的人,是不是很高兴,但是也别太高兴,小心心脏受不了,喂、时墨我们去吃那个吧!我记得好像河豚可是一大美味。”杜云瑾看着不远处的小摊说道。 “毒死了怎么办,你怕吗?”沈时墨问道。 杜云瑾摇了摇脑袋,拉着沈时墨就往摊前一坐,要了两碗河豚,待掌柜将两碗河豚抬上来,杜云瑾舔了舔双唇,二话不说就开始吃了起来,沈时墨本想拦他,但他已经将河豚咽了下了口中,然后突然捂着腹部看着沈时墨说道,糟糕我中招了。 “瑾儿,这个玩笑不好笑,干嘛要先吃,不让我先吃,难道是害怕守寡,其实为夫没那么容易死的。”沈时墨问道,期待着答案。 “切,谁会为了你啊!我只是因为记得苏轼说过,如此美味,值得拼死一尝。”杜云瑾笑道。 这个时候沈时墨真不知道这人儿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但是应该是真的,不然就算装也不可能装成这等傻样,唯一可能的事,这人是只猪,不然怎么就只记得吃了,而且为了好吃的连命都可以不要,此乃神人。 第九章:身旁有个高手,就是让人不省心 两人刚住下客栈,杜云瑾玩了一天累的要命,坐在软榻上敲敲腿,不满的看向沈时墨,然后愤愤的撇过头去,他就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穷得欢,两个人非只要一间客房,他到底居心何在啊!一个普通人,杜云瑾还能欣然接受,可面前这个让两人住一房的可是一个腹黑的基佬,他……他到底要干什么,该不会是今晚就将他吃干磨尽吧! 杜云瑾突然不敢想下去了,这是演什么啊!谁能出来跟他解释解释,杜云瑾已经傻了眼,但是当被沈时墨拖进房间时,他发觉他醒了。 “你身上没钱了吗?”杜云瑾小声的问道,毕竟问这种事哪能一副理直气壮的,而且前提是还吃那个人的,用那个人的。 沈时墨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说道“没办法谁加我养了只猪,本来身上带的碎银就不多,一路吃过来,也只能两人一间,等谷中的人送钱过来,下一次我定会多带些,以免又想这回一样。” “那……那我睡地上,你睡床上,嗯……就这样。”杜云瑾很认真的说道。 但是就在他这么认真的想的时候,沈时墨倒是一把将他抱住,往床上一滚,两人就开始进行了滚床单的业务,当然这次滚床单就是字面意思,就是他抱着他在床单上滚来滚去,最后那个带着他滚床单被他一脚踢下床去了。 被踢下床的沈时墨吃痛的揉着小蛮腰,看着杜云瑾那气呼呼的模样,无奈的耸耸肩,不过就是抱着他在软榻上横着滚过来滚过去吗?又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他下脚什么就那么狠。 “杜云瑾我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你至于下手如此狠毒吗?”沈时墨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杜云瑾起身笑盈盈的说“主人我这那是动手了,你恐怕傻了吧!奴才刚才明明是动脚罢了,但是日后主人你还要抱着我滚来滚去,我定会准备一把剪刀,然后……呵呵呵呵。” “准……准备剪刀干什么。”沈时墨温柔的笑道。 杜云瑾微微一笑,竖起两个手指,在沈时墨的下体部位比出用剪刀剪过的动作,轻声呢喃了一句保证你断子绝孙,就悠悠然的离开了,沈时墨看着他那得意样儿,只觉得越发的可爱,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世间有谁敢大言让他断子绝孙,恐怕只有这个特殊的人了。 这时候杜云瑾一个人坐在客栈楼下,无聊的要命,总觉得这里没有他习惯做的事,而且灯火也比他原来所在的地方昏暗很多,而且原来可以消遣的物品,好像在这都没看到,难道说他真是什么国、什么国的王子,因为受到了追杀,才会身置此地? “沈时墨在哪。” 还没等杜云瑾抬起头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一把冰冷的剑就架在杜云瑾的脖颈,杜云瑾忍不住微微颤抖了起来,他敢承认这是他第一次别人用刀加上脖子上,不然他怎么会怕成这样,虽然他肯定这样的情景他以前绝对是见过的,但是绝对没试过。 现如今连下楼散个步也会被人用剑架住脖子,他容易吗?他,杜云瑾本想往后退两步,与这人的剑拉开些许的距离,没想到这人一把拉住他,剑在他脖颈处留下一小道血痕,却没有伤及要害,看来他如果再轻举妄动,说不定会死在这人剑下。 “喂,这位老兄,用不着这么凶对不对,我这人又不会武功,你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用不着离得那么近,还有那把剑,别就这样架在我脖子上,我是无辜的,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等等,对了你挟持我,然后找沈时墨,你确定你没病吧!”杜云瑾虽然害怕,但也要害怕的有骨气。 “放开他。”沈时墨冷冷的说道,平常的温柔一瞬之间好像都不见了“你居然伤了他,我给你个时间说出你到底想做什么。” “放开他也行,你必须和我决斗,听说你可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我倒是想见识见识,怎么?你敢吗?”那人手中的剑仍然紧贴着杜云瑾的脖子,一副非战不可的模样。 “好,先放开他。” 那人将杜云瑾一推,杜云瑾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脖颈处的血还未干,沈时墨看他的模样忍不住心疼的抱他在胸口,杜云瑾也没推开他,就由得他这样抱着,这种感觉很温暖,好像曾今有过,但是却不记得了。 杜云瑾忍不住往沈时墨怀中缩了缩,抬起头来看向沈时墨,嘴角扬起一抹从未有过的苦笑,然后深吸了口气,又往沈时墨怀中缩了缩,简直就像一个受了伤的小兽。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杜云瑾仰起头微微一笑,然后起身,向楼上走去。 沈时墨也没有再追,倒是和那人约出去准备好好打上一架,待再回来的时候,嘴角的笑容灿烂,兴高采烈的往楼上走,推开杜云瑾的房门,却发现杜云瑾已经在地上睡着了,他不禁暗骂了一句这个傻瓜,然后将地上睡着了的人,抱在了床上。 那人潜意识的拉住他的衣领,脖颈的血痕已经结痂,安心的一笑,还是那句话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腻了这人,但现如今对着人却是越发的提起了兴趣,看来一时半会也是不会腻的。 但是这人真的很奇怪,时而贤惠,时而像个小受,时而又像个刺猬,可就这样,多变的一个人,提起了他的兴趣。 “唔……你回来啦!那人死了没。”杜云瑾打着哈欠问道。 沈时墨坏坏的一笑,回答道“他在你脖颈下留下了一条血痕,那我就在他脖颈上留下了一条更长更深的血痕,如此而已。” 杜云瑾抿着下唇,声音都是颤抖的“你……你杀了他,他也没没干什么啊!我们做人要讲道理,你随随便便的打他就行了,为何要杀了他,他也是娘生爹养的啊!你这样也太血腥了吧!你简直就不是人,对……就不是人。” “是你太过于天真罢了,这江湖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是今日我没将他杀死,那么可能今日死的那个就会是我。”沈时墨还是一样的笑容,但是如今看起来可不是一般的慎人。 杜云瑾瘪瘪嘴,深吸了口气,也不得不承认沈时墨话中的意思,的确这江湖就是这样,不对,应该说人世间原本就是这样,但是和这样的一个高手再一次,他还真不知道还要被这刀架脖子几次,但是他相信他身旁的大神应该会好好保护他的。 第十章:其实我也想知道,我爸妈是谁? 繁华热闹的街市上,杜云瑾与沈时墨并肩而行,虽然杜云瑾没见过沈时墨杀人的庆幸,但是因为沈时墨随随便便就葬送了一条人命,说到底还是有些害怕的,他从没见过杀人什么样的,说不定会热乎乎的血会敷的满脸都是,然后血腥味儿就在鼻翼间回荡,那种感觉杜云瑾关想想都心生凉意,更别说是去尝试了。 现如今,杜云瑾因为昨天的事,对着沈时墨都有了隔阂,很深的隔阂,虽然沈时墨说的也没错,如果他不杀那么人,可能昨天就是那个人杀了他,但是杜云瑾就是不能接受,至少他觉得,在他原来在的地方,绝对不可能随随便便杀人的。 所以他总觉得沈时墨就这样结束了一条生命始终是不对的,不对,应该是绝对是不对的,不是他圣母,也不是他NC,但是大家同时生命,就应该珍惜生命。 “你还在怪我昨天杀了那个人。”沈时墨问道,嘴角还是那个万年不变的笑容。 “我哪敢怪你啊!你说得对,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了你,你这么做也是应该的,只是我悲天悯人,觉得这么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没了,本都是生命,相煎何太急呢?” 沈时墨嘴角的笑容慢慢变成了一丝嘲讽的微笑,他将杜云瑾扳过身来,真面对着他,笑道“猪羊牛狗同样是生命,但你可能吃斋念佛不害了它生命?若是做不到,就不要一副多伟大的样子,看起来真让人讨厌,呵。” “但是人命和畜生的命是不一样的不是吗?”杜云瑾不满的辩驳道。 “有什么不一样,它们也不同是生命吗?” 杜云瑾愣了,突然觉得沈时墨不去做综艺节目的主持人真是况才了,简直就是一张名嘴,他都可以靠这张嘴赚钱去了,唉、等等综艺节目的主持人是什么,他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这个稀奇古怪的词语,难道这里真有? “沈时墨你们这有没有什么综艺主持人,综艺名嘴什么的,呃……我觉得你不当谷主可以从这方面发展,肯定很有前途。” 杜云瑾认真的说道,换来的却是沈时墨满头雾水,沈时墨哪知道什么综艺主持人,他甚至怀疑杜云瑾的来头,难道杜云瑾是吐番、东瀛人,不然怎么又怎么多奇怪的词语,但看起来又不太像,倒是像中原人,沈时墨还真不知道杜云瑾从哪来了? 这个人说话奇怪,但有些时候又不是那么奇怪,真让人猜疑,他到底是不是那里派来的细作,为了做好细作,所以被洗了脑,终有一天恢复了,就会为其他人效力。 “喂喂喂,你看着我干什么,你们这里没有是吧!没有就没有,干嘛等着我,我只是随便问问,总觉得这个词和你刚才搞到我百口莫辩的一个职业有点像,反正就是很有语言才能,你就别这样看着我了,我也记不清楚了。”杜云瑾挠了挠头,然后耸了耸肩,不知道说什么了,但是有些时候,他也记不清这些东西,只不过是顺口说说罢了。 沈时墨也没在多过问什么,只是微微一笑,继续同杜云瑾并肩朝前走,路过一个小巷内,杜云瑾听见了哇哇的哭声,不顾沈时墨还在前面走着,就往巷内转了进去,印入眼帘的却是一个五六岁的稚儿,在那里啼哭。 杜云瑾蹲在身去,摸了摸五六岁小男孩的额头,微微一笑“是不是找不到妈妈了?不对、应该你是不是找不到娘亲了。”小男孩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杜云瑾又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要随随便便流眼泪,走,哥哥带你去找娘亲,你娘亲恐怕也着急了吧!” 说完两人大手拉小手的从小巷内出来,外面候着的却是脸色微沉的沈时墨,沈时墨看了看杜云瑾,不满的问道。 “刚才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你一个失忆的人,到处乱跑会有危险的,特别是你长的还是一副小倌相,又不会什么武功,倒是被人抓进了小倌馆做小倌,倒是你的日子可就好过了。”沈时墨没好气的说道,一瞥眼看到了杜云瑾牵着的小孩,更加不满的又道“他是谁?” 杜云瑾轻哼了一声,对着小孩微微一笑,无视了沈时墨往前走去,这样的姿态更让沈时墨来气,沈时墨一把拉住他的手,往回用力一扯,杜云瑾的手都快要被他拉脱臼了,也不知道这人拿来的力气就连胳膊疼的要命,也要执拗的往前走,沈时墨又使了个力气用力一扯,杜云瑾撕了一声,整个人都被沈时墨拉到了怀中,还不忘护住小孩,以免他摔到。 “脱臼了,你要怎么办。”杜云瑾冷冷的说道,额头上还有着薄汗。 沈时墨微微一笑,拉着杜云瑾的胳膊笑容越加的灿烂,用内力一推,杜云瑾的手臂倒是接好了,人痛的下唇都咬出血来,双眼怒瞪着沈时墨,恨不得给沈时墨两巴掌拍到墙上,就算是武林高手都扣不扣不下来。 “如果你不打算再把我的手拉脱臼在接好,那就放开,我要帮他找娘亲,不要耽误我和他的时间。”杜云瑾像个龇牙小兽,眼球都快蹬出来了。 “我陪你们一起去会如何,我只不过是说了你两句,你用得着如此吗?” “我才不是一副小倌相呢,你给我看清楚了,你和我一起去照镜子谁是小倌相还说不清哩。”说完杜云瑾就愤愤的撇过头去。 沈时墨看着这人儿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他就为了那么一小件事生气,也太女孩子脾气了些吧!不过就是说他小倌相,用得着气成这样吗?而且这人还真多管闲事,就连这等小事也要管,这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 难不成他还真是多管闲事这人,果真看起来就像这样。 “你为何要帮着小孩找娘亲,我倒是很想知道。”沈时墨问道。 “我失忆后就不记得我爹娘了,我很羡慕别人有爹娘,或许我也有吧!只是找不到了,你相信我原来的家庭一定很幸福,我也很想找到他们。” 第十一章:看来太天真终究不好 两人拉着一个小孩一路上开始找这小孩的娘亲,杜云瑾很奇怪明明是丢失了孩子怎么会没有一个找孩子的父母,难道是父母故意将这孩子丢掉的,唉、不会吧!谁会将自己的孩子丢掉,再怎么说都是亲生的,谁能下得了这个狠心。 “你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迷。”沈时墨微笑着问道。 杜云瑾原本想开口,但是又顾及到这孩子还在这里,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也就摇了摇头,会以一个微笑,杜云瑾也知道如果找不到这个孩子的娘亲或者是爹爹可能会给沈时墨捡个麻烦回去,他自己已经够麻烦的了,怎能又带着个跟麻烦的人回去,给沈时墨添麻烦,如果这样,沈时墨那天不高兴,说不定会将他连着这孩子一起扫地出门。 想到这里,杜云瑾的脑袋药的像个拨浪鼓一样,心里默默的说道一定要将这孩子的娘亲找到,一定不能被沈时墨扫地出门,一定不能。 “我只要这个哥哥牵着我,你捏的我的手好痛。”那小孩嘟着粉嫩的小嘴说道。 沈时墨看了看那小孩,将手放开,就让杜云瑾一个人牵着小孩往前走,杜云瑾和小孩在前面又说又笑的,沈时墨总觉得越发的不对劲。 直到小孩身上闪过一丝银光,他才暗叹不好立马将杜云瑾推开,小孩手中的匕首只是轻轻将沈时墨的手臂划开一道血口子,沈时墨狠狠一章,那小孩就飞出了一米倒在地上,还生怕沈时墨会抓住他问什么,咬破了牙缝里的毒囊死了。 这是杜云瑾第一次见到死人,虽然只是因为毒而七孔流血,但足以让杜云瑾捂住双眼,撇过头去,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死人,还是这种七孔流血的模样,心跳忍不住加速了起来。 沈时墨看出他害怕,将他抱在怀中,让他的头窝在自己的胸口,轻声安抚道。 “没事,没事,不是还有我在吗?我会保护你的,你就别担心了。” “那……个人为什么要对我下杀手,难道我的身份很特殊吗?为什么就连一个小孩都要对我下杀手,我是不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杜云瑾抬起头看着沈时墨,双眼微红。 “哪有的事,这些人是来找我的,我沈时墨招惹的人不计其数,来杀我找我打架的人也同样很多,只是我如今连累了你,你今日被人架脖子,又是差点被杀,都因为跟着我吧!”沈时墨抱着怀中的人儿,自责的说道。 杜云瑾摇了摇头“始终是我太天真,太笨,你说得对,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你若不杀人,人定会杀你,你放心我不会再那么天真了,不会再给你找麻烦了。” 沈时墨微微一笑,倒也没说什么,拉着杜云瑾的手就往客栈走,若是别人这样指不定会被人家指指点点,可是沈时墨这个武林高手这样,别人也只敢想不敢说什么,毕竟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惹来的可就是杀生之祸。 世间人人皆知沈时墨风流成性,男女通吃,但是就是这样的人,只因为容貌倾城,武功高超往往被他迷恋上的人多不胜数,为他癫狂的人也常常有,现如今不知道他现在所牵的这人,什么时候会被这位风流大少玩腻了。 回到客栈后,杜云瑾像掌柜子要了些药粉,又要了些绷带,回到房内,掀起沈时墨的手袖就开始认真的包扎了起来,沈时墨没想到这么一个不懂世事的男子,包扎的手艺竟会如此精细,若是论起细心,他与女子还是有得一拼的。 “嗯,包好了,刚才他那一刀你疼不疼。”杜云瑾关怀的问道。 “我以为你会说,他只是个孩子为何下那么重的手,还将他逼死,然后再说我内心狠毒呢?没想到竟会关心起我的伤势了。”沈时墨笑容满面的说道。 杜云瑾看着沈时墨叹了口气,双眸微垂,许久才开了口“我本就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小平民,怎么会了解江湖中那么多的事,又有什么资格说你冷血无情,本来我就是个傻帽,天真的做这圣母一样的人,现如今把你还成这样,才知道,我一直以来都错了,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有着好人坏人的分别,一味的信任他人,同情他人,只会把自己推入毁灭。” “看来我这伤,伤的也算是值得。” 沈时墨笑着一把将杜云瑾揽入怀中,杜云瑾一瞬间好像忘了如何反抗呆呆的看着沈时墨,他突然发现他原本就不抗拒男子间的爱情,只不过一味的催眠自己,告诉自己他是正常的,其实他本身也是个基佬吧!不对应该是断袖,不然怎么会一次一次的忘记反抗,若是平常的男子,且不定一把将沈时墨推开,在一顿狠狠的踢打,以谢心头之恨。 但是他却不同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忘了反抗,甚至就希望像刚刚一样被他拉在怀中,一呼一吸全是他的气味,好像他以前也有人给他过温暖的怀抱,只不过他忘了那个人是谁而已,他感觉他很想找回那个人,很想记起那个人。 “你在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出神。”沈时墨问道,手指轻轻抚过杜云瑾的薄唇又道“既然我为了救你而受伤,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报答我,不然我这伤,受的一点收获也没有,不然下次我可不愿意受着倒霉的伤了。” “没回报,没奖励,我又没钱,还要靠你才能过活,能给你什么好处,要不然你就把我丢了,或者下次不要救我了,就让我死在那些人手上,这多好。”杜云瑾愤愤的说道。 沈时墨微微一笑,俯下身一吻轻轻的落在了杜云瑾的薄唇上,然后抬起头对着杜云瑾微微一笑,表明这就是回报,杜云瑾看着他,整个人却都呆住了,白皙修长的手指摸着自己的唇,看着沈时墨懵懂的眨着眼睛。 他就这样吻了自己,这一吻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初吻,但是也来的太快了,可说起来他的唇软绵绵的触碰起来好舒服,嗯,好舒服…… 第十二章:动心还要若即若离 这件事终有结束了,沈时墨带着杜云瑾在这里镇子里转了几圈,确定杜云瑾在这里不出名也就走了,沈时墨买了两匹马,正准备赶往下一站,没想到杜云瑾居然问道你不是没钱了吗?沈时墨突然有了一种将杜云瑾打死的冲动。 这家伙记心这么好,怎么那么久,什么都没想到,这些事倒是记得蛮清楚的,他沈时墨承认自己居心不良,毕竟这是第一个没看自己第一眼,就被自己吃的死死的人,当然会觉得好玩,特别是这个说话稀奇古怪的人,倒是可爱的很。 “云瑾上马吧!干嘛看着马一动也不动。”沈时墨温柔的说道。 杜云瑾尴尬的笑了笑,看着马上的沈时墨咬了咬下唇,微笑的点点头,翻身上马,可杜云瑾原本就不会骑马,刚上马就因为弄疼了马儿,被马儿一惊摔翻在了地上,杜云瑾趴在地上咬着下唇,身上一阵阵疼痛,看着沈时墨在马上侧头看着他,没有半点打算帮他的意思。 杜云瑾也不示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再次上马,再次上马也就意味着再次被马从身上摔下来,而沈时墨就在旁边看着,直到摔了几次,杜云瑾已经没有了力气,再一次爬上马背,也总算是没被那马摔下来了,杜云瑾看着沈时墨得意的一笑,一抽缰绳。那马像脱僵的野马一般疯跑了起来,杜云瑾这次被马摔得老远,一口血就从喉咙内涌了出来。 “你没事吧!”看杜云瑾这样,沈时墨才立马翻身下马,将杜云瑾扶起,满是担心的眼神,让杜云瑾突然有一种忍着疼痛起来给他一顿的冲动。 “装什么好人,你看我从马背上跌落几次,就应该知道我不会骑马,怎么?这时候又来装好人。”杜云瑾气不打一处来,说完这句话就赌气的撇过头去。 听完杜云瑾这么一说,沈时墨更是心疼的将杜云瑾抱在胸口,微微一笑道“你不是很想记起来吗?所以我才没来帮你,说不定骑马对你恢复记忆有用也说不定。” 这样一说后,杜云瑾的脸忍不住红了,他开始相信他原本就有着龙阳癖,其实一开始见着人可能是因为心中空着的那一块还没有办法接受,可现如今他发现自己好像就是个花痴受,不然怎么会没几天就对着面孔念念不忘。 再怎么说他杜云瑾也只是平凡人,七情六欲谁没有,只是他觉得喜欢上这个人,总有些不对劲,所以一直把自己的抗拒心里建立起来,对这个人避而远之罢了,他没那么特殊,至少他和其他人一般,同样喜欢上这个长的很好看的男子,杜云瑾歪着头看着沈时墨,嘴角微微掠起一抹笑容,那笑容比平常温和的些。 “今天才发现,你长的真好看。”杜云瑾傻傻的笑道。 “你这是不生我的气了吗?”沈时墨问道,杜云瑾点了点头,他微微一笑,将杜云瑾抱到马上,随后自己又上马“杜云瑾我还以为你会记恨我一辈子呢。” “那恐怕要叫你失望了,我这人那,不容易记恨人,就算记恨了,也记恨不了多长时间,只不过是气你那么没人情味而已,对了,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 沈时墨原本听他前面的话,笑容在嘴角反倒是显得很灿烂,但是听见这人说好像喜欢上他了,他却笑不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听见这句话,总觉得只有一有人说出这句话,就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差别,也不再是那么特别。 或许只因为他沈时墨从不缺喜欢他的人吧!只不过想到这杜云瑾不会骑马,要不他铁定会将他丢在这里,这个原先很特殊的人,现如今也变得不过如此了。 “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以后我不想再听见这句话。”沈时墨冷冷的说道。 这一刹那倒是杜云瑾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原先不是他一直要死缠烂打吗?现如今对他有了那么一点点特殊的感觉,他倒好,像是反过来一样,一副一开始就是杜云瑾死缠着他不放的样子,这……这到底演得出哪一出,要不是他杜云瑾不会骑马,现在才不稀罕和他一匹马。 “沈时墨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玩什么,怎么对我死缠烂打,然后为我挡下那一刀,然后又告诉我你一点也不喜欢我,以后你不想听见这句话了,那就拜托你先放过我,这样对你对我都好,别让我对你这个基佬再有兴趣,我杜云瑾警告你。”杜云瑾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以后都想这样吧!就是这样才有乐趣,我沈时墨喜欢这种不近不远,若即若离的感觉,你别妄想往我身上贴,我告诉你,我沈时墨见过的男子比你好看的多的是你不算什么,你唯一比他们吸引人的地方,就是你很特别。”沈时墨说完这句话,嘴角又是那个温柔的笑容,一手抱住杜云瑾的腰身,一手拉住缰绳又道“不知道下一站能否找到你的记忆。” 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杜云瑾真的愣了,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还不远不近若即若离的感觉,他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我还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呢,杜云瑾对这样真是无话可说,看这样比看京剧的变脸更够味,这何止是变脸啊! 杜云瑾忽然觉得他想的有些不对劲了,什么事言情小说,怎么会突然想到了那样纠结的橘子,又是怎么会联想到变脸,难不成他的脑袋不是摔了,而是给驴踢过? “怎么这回没叫我放开你了?这可不像你,我的杜云瑾。”沈时墨的声音诡异的入侵了杜云瑾的耳膜,要不是沈时墨一只手抱着杜云瑾,恐怕杜云瑾早滚下马了。 “滚,谁准你打扰我想事了,你这神经病,若即若离你妹啊!老子今天对你动心,指不定明天就对别人动心,我告诉你,以后别对我一副粘哒哒的样子,然后又给老子一嘴巴,老子受制不起,经受不起你所带来的如此承重的打击,我可不想热脸贴着冷屁股。” 这样的杜云瑾异常的好玩,再一次勾起了沈时墨对他的兴趣,这样的人,就算对他有意思,也不会降低他本生的趣味性,知道沈时墨是这样想的。 第十三章:杜云瑾快说你对我有意 杜云瑾越看越可爱,就连笑容也可爱的要命,看的沈时墨就连视线都移不开了,看着这张脸,这样的笑容,只觉得很少有人能笑出这么纯真的笑容,武林上、宫廷里谁不是勾心斗角步步为营,所以这样的笑容反倒是稀奇了。 其实当初魏子明喜欢杜云瑾也是这个原因,那时候的杜云瑾才二十一岁大学毕业,在旅游公司应聘,因为笑容温暖,社交能力强转正的特别快,只是这个人从小就在小康家庭,有一个弟弟,所以很会照顾人,总是让人觉得这样的人一定很奸诈,相处了才知道只不过是个白痴,根本没什么心机,反倒是待人真诚笑容温暖成为了他的武器,也是这一点让魏子明喜欢他的,所以再加上魏家撑腰,所以他就算天真一辈子也不要紧。 所以这样的一个人,来到一个满是杀戮陷害的世间,就算也有很多不足,也变成一块纯洁无瑕的美玉,不由让人慢慢的喜欢上。 沈时墨承认这样的男子傻是傻了些,但是很吸引人…… “沈时墨你过来看这个皮影,好好看,你买一个吧!”杜云瑾侧头看向沈时墨嘴角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夺目,八颗皓齿露出,整个人就像个七八岁的孩童,满是稚气。 “你若喜欢你拿吧!” 沈时墨看着他这样的笑颜硬是拒绝不下来,也就掏了几两随意将这皮影买了下来,看着杜云瑾拿着皮影那欢喜的模样,不由将杜云瑾一把揽入了怀中,嘴角含笑,配上这张脸,也就越发的好看,杜云瑾则是无辜的眨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人越发的无奈,不是昨天还说要爱的若即若离吗?怎么才隔了几天就这样把他抱在怀中,不是要他和他保持距离吗?怎么那么主动,不是怕他爱上他吗?怎么就在大街上这么抱着他。 等等,这……这可是街市,那么多双眼睛,怎么能这样抱着,男男有别先不说,就说这里的人是怎么看的,肯定很奇怪吧! “喂,你这样,我很不好意思,你还是放开吧!这里那么多人,你这样我很丢脸的,你不要做那么丢脸的事,好恶心。”杜云瑾不满的说道。 “你居然说我这般恶心,你可真不是只好的忠犬,也罢、也罢,我定会让你乖乖顺服于我,让你不觉得像这样会恶心,你也放心,这里凡事知道我是谁的人,也不会觉得这有多么恶心,你不用担心”沈时墨说道。 “呃、但是你也先放开我不是吗?皮影都快被挤烂了,我还怎么玩,你就快些送开我。” “什么?难道我还比不上这小小皮影,你这般说难道就不怕我生气,降罪于你,再说这皮影可是我出钱卖给你的,我弄坏了你又能怎样?” 杜云瑾像小孩子赌气一般,把手中的皮影往沈时墨手里塞,让他还有什么话好睡,他真的很讨厌沈时墨这样,所以就把东西塞给他了,才不管那么多呢,他沈时墨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让他吃饱喝足吗?然后能干嘛。 而沈时墨见他如此,心里却开始烦闷不堪了起来,他拉着杜云瑾就往酒馆里走,然后把手中的皮影丢到了地上,完全不在乎,只想把这人拉近酒馆,好好的欺负他一番。 “要两坛烧刀子,两坛女儿红,一坛二锅头。” “来咧。” 杜云瑾无奈的看着沈时墨,眨巴着眼睛,撇过头去,不满的说道“我有没有告诉你,在下不甚酒力,所以教在下陪你喝酒你恐怕是找错了。” “说这些干嘛,扫了我喝酒的兴趣,若是铁铮铮的男儿,就抬起这烧刀子酒灌上几口,让我知道你还是个男儿。”沈时墨故意调侃道。 这一招还真是正中下怀,杜云瑾刚好就吃着一套,刚抬起酒往嘴里灌,酒坛就被沈时墨一推,猛的一口酒呛进了气管内,整个人顿时猛咳了起来,这烧刀子酒本来就辛辣,烧的杜云瑾喉咙生疼,咳嗽更是止都止不住,就连眼泪水都快要咳出来了。 咳声好不容易停止,杜云瑾那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瞪着沈时墨,轻哼了一声就撇过头去,舔了舔粉嫩嫩的小唇,不满的一声嗤笑。 “沈时墨你这是谋杀亲夫,还不快跪着跟夫君我赔罪。”杜云瑾赌气道。 沈时墨嘴微翘,看着杜云瑾的模样,只觉得越发的可爱“夫君,那为妻错了还不行,你就不要责怪为妻,为妻下次不会再犯。” “哼,原谅你,这酒你一个人喝吧!我说过我不会喝酒,辣的要命,有牛奶果汁的话我要一杯,谢谢。”杜云瑾随口就说道。 “牛奶?果汁?母牛的奶乳找到是找得到,但是这地方也没有,瑾儿我发觉你越发的可爱了,为妻准你对为妻有意,你觉得如何?” 杜云瑾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的说道“谁要对你有意了,你个神经病,爱的若即若离你妹啊!你爱一个给我瞧,你他娘那么高难度,谁完成的了啊!你这辈子就去自撸算了,对着镜子,你应该会觉得特痛快。” 沈时墨虽然听不太懂杜云瑾的意思,但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神经病那三个人已经不算什么好话了,可沈时墨也不期望从杜云瑾嘴中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只要每次做了什么得罪他的事,他都会用那些稀奇古怪的语言将自己臭骂一顿,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了。 就是这样一个大大咧咧的男子才让人容易痴迷,而沈时墨就这样喝着,想着也就醉了,俗话说的话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抬起头看着杜云瑾那因为一口烧刀子染得些许绯红的面颊,嘴角的笑容也就越发的诡异,杜云瑾还真是个独特的美人儿,想到这里,沈时墨不禁挑起杜云瑾的下颚,嘴角一抹温柔的笑容,这时却越发的诡异。 “杜云瑾快说你对我有意。”沈时墨笑道。 杜云瑾愣了一会,呆滞的眨眨眼,微微一笑道“你醉了,我还是带你回客栈吧!” 第十四章:喝醉了不代表你能非礼我 这人果真没喝多少就醉了,杜云瑾结账的时候当然不是从自己包里拿,再说他也没有钱,只有蹲在沈时墨的身侧,从沈时墨的包里掏出碎银,算好了才结账,然后还没忘了叫小二将剩余的酒带走,还真是一个居家好太太,酒馆的店小二连赏银都没拿到,还真是抠门,穿的仪表堂堂,居然付账时还要数的清清楚楚,连一文钱也不亏。 杜云瑾带着还未喝完的两坛酒,扛着沈时墨一摇一摆的往前走着,好不容易将这人扛到床上,那人居然半睁的双眼压在他身上死活不肯起来,杜云瑾要不是全身已经脱力,真想将这个无赖一把推开,然后不要管他。 “头好痛……好痛。”沈时墨喃喃的说道。 杜云瑾将沈时墨推到一边,叹了口气,改不了的却是帮沈时墨把身上的外衫褪去,帮沈时墨身子移正,拉好绣花棉被,才拉开门出去。 床上的沈时墨半睁着双眼看着杜云瑾出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想到还没有半盏茶的功夫,杜云瑾又推开门,手中抬着一个铁盆,坐在他塌边为他擦洗这面颊,然后又起身出去,又回到房间的时候就倚在他床边睡觉。 这样的杜云瑾真和平常那个笑容面满,说些奇怪言语的杜云瑾还真有些不同,他原来也是那么会照顾人的一个男人吗?他都快有些不像男子了,反倒比小倌馆里的小倌更有种说不出道不破的感觉,或者说他是个很会照顾人的男子。 杜云瑾小眯了一会,又转头看了看还在醉酒中的沈时墨不由叹了口气,对于这种喝不了多少,却还要一直喝的人,顿时间无话可说,明明酒量就不太好,还逞什么强,早知道他杜云瑾就应该将他丢在那里,最后把他衣服扒了,想方设法将他挂在城门上,挂块牌子上面写着‘神经病患者生人勿入’当然这些也只是敢在心里想想罢了,若是真做出来,说不定还真会被沈时墨灭了。 “喝不了多少还要逞强,明天看起来怎么办,最好全身疼痛,腹痛阴寒难过死了,看你还敢不敢喝那么多酒,总有一天喝死你。”杜云瑾用担心的口气吐槽道。 沈时墨倒也没有那么沉不住气,继续装作酒醉而仍然在昏睡之中,杜云瑾打了个哈欠,又怕他待会反胃,迟迟没睡,果然是个嘴硬心软的美人儿,这让的男子不禁让沈时墨又提起了几分兴趣,姑且对他特别一些吧! 原本杜云瑾就是个睡眠正常的娃,现如今却怕这人晚上不舒服,没人照顾,也就乖乖的守在他的床边一冲一冲的,好像他以前也这样守过一个人,只不过忘了那人因为什么喝的酩酊大醉,然后他照顾了那人一夜,第二天又接团,累的眼睛都睁不开还要笑盈盈的,杜云瑾想到这里就连接团是什么也记得不太清晰了。 “瑾儿……瑾儿……”沈时墨喃喃自语道,一副醉的一塌糊涂的模样,还一把抓住了杜云瑾的手,让他甩都甩不开。 “喂喂喂,接着酒醉也不能非礼对不对,沈时墨你怎么就连醉了也这么不安分,唉……你简直就是色胚,小心那一天得了什么暗病,那时候,我只想说你这就是纯属活该。”杜云瑾不满的吐槽道,但是挣扎了两下,也就仍他这样握着。 而沈时墨本来听的听不是滋味的,但是却因为杜云瑾没有继续挣扎想要挣脱开他,就这样仍他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然后坏坏的揩油。 还没等杜云瑾阻止那双咸猪手,沈时墨就一个人攀上了杜云瑾身上,用力一推,杜云瑾就被沈时墨压在了身下,只见沈时墨坏坏的笑了,一只手紧压住杜云瑾的肩膀,一手轻抚着杜云瑾粉嫩的双唇,看着杜云瑾越发火气上升的表情,忍不住坏坏的笑了。 这样的笑容在杜云瑾的眼里是那么的刺眼,他最讨厌欺骗,甚至是这样无关紧要的欺骗都会让他炸毛,他嘴角冷冷的一翘道。 “你一直没醉,骗我,让我照顾你那么幸苦。”杜云瑾冷冷的问道。 “以我的酒量怎会那么容易喝醉,你放心罢了,你这样看着我,难道是对我有意。”沈时墨仍是那样温和的笑着,而这样的笑容更让杜云瑾有一种狠狠的打他一顿的冲动。 杜云瑾紧咬着下唇,双眼微眯,许久才开了口“沈时墨你觉得很好玩是吧!老子告诉你喝醉酒不代表你能非礼我,不然你行不行我一脚就让你断子绝孙。” “如果你愿意的话,在下让你踢上一脚又何妨,只不过你今晚就要完完全全是我的人。” “滚,老子真是瞎了狗眼才会照顾你,识相的话快点放开我,老子告诉你,我不可能对你喜欢到若即若离,而且我也不喜欢你,虽然我让你叫我夫君,不对,当我前面的话没说,再怎么说我是你夫君,也应该是我在上才对。” “看你现在的口气,难道是不气了。” 杜云瑾不满的撇过头去“和你这种人生气,我简直就是吃多了撑着没事干,我困了,你放开我,我要去睡觉,嗯,就这样。” 沈时墨不舍的低下头,唇轻轻的在杜云瑾唇上一掠才放开了手,杜云瑾立马起身给了他脸上一拳,就一溜烟的跑了,毕竟这一拳可是在沈时墨没有防范的情况下打的,但是若是真要动起手来,吃亏的将会是他杜云瑾,而不是沈时墨。 而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动手,他不生气到以牙还牙,还是摸着被打的侧脸,微微的笑了起来,话说这小子的拳头还真不够劲,就是轻轻一下,连一只蚊子也打不死吧!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如何才能保护自己,脾气还那么差,看来没有他沈时墨这人还真的不行,想到这里沈时墨不禁满意的笑了笑。 有些时候杜云瑾就连炸毛都那么可爱,但是杜云瑾却觉得他下手是不是太重,正在房门的走栏上纠结来纠结去,还生怕将那人打出什么问题了,恐怕也只有这个傻瓜,会这样傻傻的想了。 第十五章:夫君莫气 第二天一早起来,杜云瑾简直当他是透明人一样,因为生气居然连早餐都没有吃,然后坐在一旁一言不发,沈时墨起身一走,他也就起身跟着他一起走,但是一句话也不是保持着固定的距离,沈时墨也没在意就由得他这样。 说起来这个人生气就跟个孩子一样,虽然没有太大的脾气,一副沉默寡言、面色如霜的样子,看起来就是气得不轻,但是他越是这样,沈时墨也越觉得新鲜,也越想靠近这个特别的人,毕竟遇到的人当中,这样一个强装不生气,却什么都写在脸上的男子,怎能叫人不心动,有些时候越是天真的玩偶,也就越吸引人。 “其实你生气可以直接说出来,憋在心里指不定多难受,我知道你是气我昨天那样的举动,可我们同时就算那样又怎样该不会说你释怀不了吧!”沈时墨问道。 而这样一说,杜云瑾却没有说话,一个劲的往前走,双眼微垂,看上去依旧很不舒服,看样子这人居然就是不舒服什么也不说,还希望他如同昨晚一般发起脾气,再给他无关痛痒的一拳,却没想到这人这副淡然的模样却让他有些不满,他沈时墨讨厌如此,多少男男女女多希望他那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却只有这人在他一吻过后气成这般模样。 想到这里,沈时墨不禁将杜云瑾往自己身上一揽,完全将杜云瑾抱在怀中,唇轻擦着他白皙的脖颈,这时他才发现这人却不同于别的男子有着偏黄、或者些许蜜色的皮肤,反倒同他这个重视容貌的人,如此白皙。 “放……开我。”杜云瑾抬起头看着沈时墨,但不知道想到什么,却放弃了挣扎,就任他这般抱着,如同抱着一个死尸,看他还能不能提起兴趣。 “夫君,我错了还不行,你怎能对奴家随随便便发脾气,难道你希望奴家今晚就好好疼惜你。”沈时墨一只手挑起杜云瑾的下颚,才发现那张脸煞白的很,不禁紧张了起来“你怎么了,怎么脸白成这番模样。” 杜云瑾抬起头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推开他,沉默的垂着双眸,紧咬着下唇,看起来似乎身上疼痛的很,却依然不表示出那里疼痛,就干忍着,让沈时墨不禁难受了起来,然后将杜云瑾抱的越发的紧,倚在他耳边温柔的关心道。 “哪儿疼,你就说吧!你若不说,我真会担心的。”沈时墨将杜云瑾拦腰抱起,一呼一吸轻拍着杜云瑾的面颊“若你不想同我说就不说,但一会你必须同大夫说,我可不想你出什么事,这样我如何带你去好吃好玩。” “我没什么事,只觉得这是老毛病了,腹痛的很。”杜云瑾看着沈时墨淡淡一笑,那一刻沈时墨才知道不是杜云瑾一直在生闷气,而是身体难受才什么也不说,只是一味的沉默,他何必强忍着,难道就那么信不过他沈时墨能照顾的好他杜云瑾吗? 杜云瑾看他那担心的模样,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我清楚自己的身体,带我回客栈便是,一会就会不痛了。” 然后两人再没有多言半句,最多的还是沉默,他沈时墨现如今才知道杜云瑾虽然开心不开心都写在了脸上,虽然很会照顾人,但却从不会照顾自己,他不会要求别人对他好,他什么都是强忍着,这样逞强的一个人,却更让人产生了兴趣。 “下次若是难过不许忍着,跟我说便是,我不是不懂人情的人,若是你不信任我可以照顾好你,你可以离开,不要在我身边。” 杜云瑾听得出沈时墨有些生气,但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他怀中挣扎了起来,直到他将他放下,一个人独自往前面走,沈时墨对他真不知道对杜云瑾该不该出手打晕他,毕竟这杜云瑾就是个固执的老头,固执的让人可恨。 “对不起。” 杜云瑾轻吐出这三个字也就沉默的往前走去,也没有跟沈时墨并肩而行,杜云瑾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但是心里好像知道,自己似乎有些身体差,说不上是怎么样,但是就是不如别的男孩子一般强装,打个半场篮球都会气喘吁吁的人,但是好像经过一些事想起来的也只有这些,初次之外,也就没有什么了,而且这些记忆也记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忘记的差不多了,还真的让他头疼起来了。 而沈时墨也就这样静悄悄的跟在他后面,没有再说什么,看着被戳破后,紧紧的捂着腹部往前走,竟然心疼了起来,沈时墨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清醒些,怎会被这样一张连自己都比不过的容貌而起了真心,绝对不能。 最多就是好好对这个天真的痴儿,帮他找回记忆,不像对待其他人一般伤害他便是,但是绝对不能用心,他沈时墨也绝对不会用心。 回到了客栈之后,杜云瑾脸色才恢复了过来,然后挂着邪恶的微笑,准备对沈时墨进行报复,杜云瑾拉住沈时墨的手腕,邪恶的一笑,然后另一只手紧捏着沈时墨的下颚,让沈时墨一瞬间一头雾水,其实杜云瑾没矮他多少,也就半个脑袋,所以紧捏沈时墨的下颚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当然要好好的算一算昨夜那笔账。 “沈兄还记得,昨夜对在下做过什么吗?在下现在身体舒服了,我们也是时候去楼上算了算这笔账了是不是。”杜云瑾像个孩子一样坏坏的笑道。 “那好,我舍命陪君子便是。” 沈时墨就这样被杜云瑾牵上楼去,只见杜云瑾一脚踢上木门,门倒是没有被他踢开,他的脚却因为踢木门的缘故一阵生疼,沈时墨谈了口,将门打开,将杜云瑾抱了进去,杜云瑾一瞬间一头雾水,看着沈时墨好奇的眨起眼睛来。 “不是我惩罚你吗?而不是你惩罚我,应该是我扑到你对不对,应该是你在下面对不对,你应该偿还我昨晚的损失,你昨晚亲了我。”杜云瑾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男人提起兴趣了,虽然放不下心里那个黑洞,但是还是想调侃这人。 “你不是因为踢门伤了脚,那就由我好好伺候你,我的瑾儿,你放心吧!我会轻些的,不会让你第一次就对欢爱这种事有了恐惧,我会好好待你的。” 杜云瑾还没争辩就被丢到了软榻上,顿时傻了眼,但是没过多久又回过神来挣扎,沈时墨立马撕开杜云瑾的衣服,身体压住杜云瑾的身体,从撕坏的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条,将杜云瑾的手绑了起来,笑容越发的温柔。 “云瑾,你放心便是,会很舒服的。” 第十六章:杜公子,你是我家主人养的最久的男宠 杜云瑾本想挣扎,但却发现仍他如何挣扎也摆脱不了了,就一副就当被狗咬一下的心态闭着双眼随他乱来,说不定这人不喜欢奸尸,所以他现在这样也就是最好的自保方法,但是他往往没想到看他这样,沈时墨倒是来了兴趣,唇二话不说就印了上去,不断轻咬着杜云瑾的下唇,虽然逐渐吻向其下,享受着口中的美食。 可就在这个时候,总会有不衬景的人出现,一人哗的一声将门推开,看着面前的两人忍不住尴尬了起来,但是为了止住这种场面,开始说重要的事,也只有冒着被沈时墨往死里弄的危险,嗯哼了一声。 “若是你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也许会想方设法的让你偿还你今日所放下的过失。”沈时墨脱下外袍将杜云瑾赤裸的上身遮掩好,身上只穿着中衣中裤,双眼微眯打量着面前的夏子墨,笑容越发的冷冽,光看都让人发寒。 看着沈时墨这样的笑容,夏子墨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看着面前这人战战栗栗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原有的镇定“有人说认识杜公子,所以我才急急忙忙禀告谷主,还望谷主莫要见怪,属下……属下……” “哦……为了这等小事来打扰我,难道你那么希望杜公子早些离开,我还真看不明你心中所想了,我想想你该如何受罚。”看着夏子墨额头上滴下一滴冷汗,沈时墨忍不住笑了“说起来也怪不得你,就算瑾儿像个尸体一般,也让我想要……呵呵,怪不得子墨你,怪不得。”沈时墨看向杜云瑾,一手抚摸着杜云瑾的面颊,一手解开束搏着杜云瑾的布条,又道“若是瑾儿配合,我真不知今日能否变成一夜七次郎。” 杜云瑾刚被松开手上的束搏,二话没说就开始抡拳头,对于沈时墨来说这让的力度,给他挠痒痒还觉得力度不够,无论杜云瑾如何反抗,对于他而言也就是不过如此罢了,除非他用的是利器,也要在他情愿的情况下,不然受伤的也只能是杜云瑾。 这样发泄了一通之后,杜云瑾赌气一样的侧身睡去,因为疲倦的关系,没发多久闷气人也就睡着了,夏子墨本想说些什么,只见沈时墨竖起食指然后指了指门外,夏子墨也才沉默的离开,就连关门声也细微到几乎听不见。 待夏子墨走后,沈时墨看着那张睡颜微微一笑,无论如何杜云瑾就像个孩子,只不过是个能干的孩子,不会给人惹太多麻烦,至少在照顾这方面倒像一个为人妻妾的女子,温婉可人,但就是这样的杜云瑾也越加的让人迷恋,让人忍不住摸一摸他那白皙的面颊,却又不忍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吵醒了他,沈时墨想到这里蹑手蹑脚的爬上床去,睡在杜云瑾的身边,就算不碰这人,就算在他身边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也会觉得很满足。 想到这里沈时墨忍不住摇了摇头,他可是风流成性,怎会因为这么一个姿色稍好的男子,动了真心,那人绝对不会是他沈时墨,绝对不会是。 第二日一早,阳光刺眼道让杜云瑾不得不睁开眼起身,房内却没有沈时墨的身影,剩下的只有夏子墨一人,杜云瑾摇了摇头,看着夏子墨,又看了看周围,许久才问道。 “沈时墨那个种马,该不会是昨夜求欲不满,又去那鬼混了吧!”杜云瑾调侃道,虽然昨晚没对沈时墨说什么,但是心里仍是不满,他凭什么动自己,他杜云瑾又是MB的,他凭什么这样,不说话不代表不生气,因为对那只种马已经无话可说了。 夏子墨本想噗哧的一笑,但却深吸了口把心中的笑意强压了下去,一脸镇定地说道“谷主听说有你身世的消息,便出外打听了,留我在这里照顾你,杜公子现在才日上三竿,还早,杜公子还可以早睡一会。” “都日上三竿了还早,真不懂你们这些火星人的想法,那个……那个你怎么称呼。”杜云瑾前半句一说完,后半句却让人听起来显得与前半句好像没什么关联。 “在下夏子墨,是谷主的心腹,今后杜公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夏子墨回答道。 “那就麻烦你帮我去从卖一套中衣中裤,还有衣袍,我的衣服昨夜被那个混蛋撕坏了,真不知道他丫的那来的那么大的手劲,或者说他就是个上山的老野人,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蛮力,就不能用宽衣解带这样温柔的手法吗?那么粗鲁是让人知道他会家暴,还是好久没满足了。”杜云瑾不满的吐槽道。 夏子墨看着那小模样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就推开门出外买衣服了,若不是这里是客栈,随便叫丫鬟哪一件来就可以换上,可惜这里可不同于谷里,没那么轻松,而夏子墨充其量也只算个护卫,除此之外还真看不出他算什么。 那人办事效率还真快,才一柱香的时间就匆匆赶回来,将衣袍放在了他床脚,看着杜云瑾看着他错愕的面容,笑容忍不住裂开了一定的幅度。 “果然是个很特别的人,怪不得谷主会那么在意,杜公子你可是我家主人养的最长的男宠,至今主人都还未碰你证明对你还是有些感觉的。”夏子墨说道。 “屁啊!他对我有感觉母猪都会上树了,他那不想动我了只不过是你来的太及时了,及时终止了他的邪恶心思,不然我现在啊!真是……唉。”杜云瑾唉声叹气到。 “有些事只是杜公子不懂便是。” 杜云瑾没有说话,因为他承认他是不懂,也不觉得那只种马会对他有意思,或者说那只种马对谁都有心,只不过是对谁都不用心,所以杜云瑾才不会感动,若是就因为这么短短的几句话而喜欢上沈时墨,那就证明他和那些无知男女一般,脑袋被驴踩过,所以这种事才会那么不经过大脑,可是想想他好像对沈时墨也动了心。 第十七章:你丫的再动手动脚,小心我咬死你 经过那次的事情之后,那丫的总算是淡定了,杜云瑾深吸了口气,等那人三日那人回来后,一句话也没说就又开了一间房,然后几日都没见杜云瑾,杜云瑾忍不住郁闷了,难不成他的身世是他的杀父仇人,因为沈时墨喜欢他所以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虽然杜云瑾知道这个想法狗血,但是看沈时墨的态度忽然觉得肯定有什么渊源,不然不会莫名其妙的冷漠他,难道是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不然沈时墨最近的态度好像说不过去。 “沈时墨怎么发现我是你杀父仇人了,怎么一天到晚躲着我,还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那我在这里先说对不起好了,你不要在意。”杜云瑾笑着说道,那笑容阳光的很。 沈时墨看着这张脸审视了一遍,然后冷冷的回了一笑,让杜云瑾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阳光的笑容一瞬间转为了尴尬,然后抓了抓头发,这两天没有沈时墨帮忙束发,杜云瑾的头发终是散乱的,若他儒雅一点或许这样真的很容易让人免不了将他压在身下,但是偏偏这人喜欢笑,而且还笑的比什么都还灿烂,可却又不太爱发脾气,就算平常惹恼了,也不会闹多大的别扭,几乎真正难过的事都憋在心里。 看着这些表面上的东西,沈时墨笑容转为温和,修长的手指挑起杜云瑾的下颚,邪魅的笑了,唇刚要凑上去,却发现杜云瑾反能似的,往后快退了几步,一个不稳就跌在了地上,果然沈时墨还是一如既往,没有多么反常。 “若你肯现在脱光了躺在榻上,我就让你做我的人一辈子,你觉得如何呢?”沈时墨靠近杜云瑾,他笑容温柔的让人能瑟瑟发抖,手刚触碰到杜云瑾的手,就被杜云瑾一把打掉“怎么还强装矜持。” “我没兴趣跟你玩这些无聊的东西,你不要太过分。” 杜云瑾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道,然后自己起身,正要往门外走,就被沈时墨一把拉到了怀中,一呼一吸轻打着杜云瑾的脖颈,若不是被沈时墨前一句话气得不轻,说不定这样暧昧的举动他可能会起反应的,但是现如今更多的却是气愤。 他又不是MB的,他凭什么叫他把衣服脱了躺在床上,沈时墨算个什么,不过就是照顾他罢了,凭什么这样看他,杜云瑾越想越气,紧咬着下唇,用力的想要挣扎出沈时墨的怀抱,却没想到那人却抱他越近,杜云瑾越想越不明白这变态到底演的是哪一出,难道他的脑袋被门夹到了,所以突发性神经病。 “沈时墨我不是小倌楼的小倌,不是你用钱就可以随便碰的,就算是,我想告诉你小倌也是有尊严的,不是每一个小倌去那里被万人压都是情愿的,所以请你自重”杜云瑾咬牙切齿的说道,双眼不耐烦的看着前方。 “说得好,那你不觉得若是你跟了我,那好日子大把大把的,不然说不定我帮你找到身世以后,那里近况不好,得不到现在这般舒适的日子。”沈时墨说道。 杜云瑾嗤笑道“那与你何干,无论如何那只不过是我的命而已,麻烦你以后不要对我这样,不然我保不定会将你怎么了,我不是靠出卖肉体得到一切,除非那个人小爷我喜欢,还有请你不要再发生那天那件事,不然我一定会让人断子绝孙。” 杜云瑾话音一落,沈时墨紧抱着他的手就松了,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杜云瑾转过头去,一把抢过沈时墨的手臂一嘴咬了上去,直到口中弥漫了阵腥甜才将沈时墨的手放开,杜云瑾看着沈时墨吃痛的模样心又软了。 “我去问问掌柜有没有纱布和伤药将你伤口包起来,下次不要惹我了,不然我就从你脖子上咬上一口,让你当场散命。” 说完杜云瑾就打开门出去了,沈时墨看着手臂上的伤口,忍不住微微一笑,这人还真是可爱,既然都咬上了,还要帮他将伤口包上,就像是明明捅了人家一刀,看着那人快死,又要急忙带着那人去找大夫,这不是矛盾吗? 这样的一个人若是独身在这弱肉强食的江湖,说不定被人连骨头渣都吃的不剩,难不成失忆之后居然连性格都可以改变,这忆失的还真不合逻辑,甚至仔细想想还有蹊跷,让人说不过去,现在也只有带他去哪,看看他能不能想起点什么。 没过多久杜云瑾拿着纱布和一小瓷瓶又回到了房内,沈时墨伸过胳膊,杜云瑾打开装伤药瓷瓶的木塞子,轻柔的说一句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然后便把药粉洒在了沈时墨的伤口上,看着沈时墨脸色没变多少也就放心了不少,又拉起了纱布熟练的将伤口包扎了起来,沈时墨本想说那么小的一个伤口有必要吗?但是看着他这样一副认真的模样,也就任由他如此吧! 待伤口包扎好后,沈时墨才开了口“只不过是个小伤,何必包扎呢?过不了几天就会好的,这样包起来别人还以为我的手臂受了多大的重创呢?” “如果是伤口感染了,那时候你可别说当初我咬你怎么就不负责任。”杜云瑾不爽的反驳道,然后叹了口气又道“下回别对我动手动脚的,不然下次可不是这样轻轻一口,而且跳起来就在你脖颈上咬上一嘴,让人一瞬间血归零,那时候就算你信春哥,也不一定能原地复活。” “呵呵,我怕你下不了手,你这人输就输在太天真太善良,罢了罢了,以后我护着你便是,你可愿让我护着你。”杜云瑾没点头也没摇头,沈时墨见转开话题到“我似乎找到了你的身世,只不过今天试探了你一番又觉得不是,你敢跟我去那,想起原来的不堪吗?” “嗯,去就去,如果能想起心中空缺的那一块,就算过去有多不堪我都觉得值得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明日一早就走。” 第十八章:不再劳烦你了 第二日一早,杜云瑾就像打了鸡血一般,一大早就将沈时墨叫醒,沈时墨昨晚本就没睡好,再被他吵醒,心里不禁来了火气,立马起身就将杜云瑾压在了墙上,看着杜云瑾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手指忽然抚上杜云瑾的双唇。 “怎么那么想知道你的身世,你就那么急切,难道不怕你的身世会让你失望,呵、现在告诉我,那当真想知道你的身份地位。”沈时墨缓缓的说道,鼻翼的热气扫的杜云瑾脸都忍不住红了,心想他到底在干嘛,一大早抽了什么疯。 沈时墨没听到杜云瑾回答,冷哼了一声,然后反手给了杜云瑾一耳光,原本微红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瞪大眼睛看着沈时墨原本想推开他,却被他炙热的双唇堵住了嘴,顿时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居然会对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动心,他是不是疯了。 果然他杜云瑾还是太天真,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挨了一下,其实脸上的这一下就算再重也不算太痛,但是心上那一下,无论如何都会让人痛彻心扉,只可惜他居然连反手的余地都没有,果然他太笨,别人稍微对他好一点,他就傻傻的相信别人,呵呵。 那唇终于松开了,沈时墨没想到那人居然没有挣扎,但是当一吻过后,再看杜云瑾的表情,能说是就如一个提线木偶什么表情都没有了,待他束搏着杜云瑾的手松了,杜云瑾才缓缓的滑到了地上坐着,居然笑出了声。 “我杜云瑾真TM是个傻子,对我好一点,我就放下戒备,我真傻。”杜云瑾喃喃自语道,然后叹了一口气,双眼无奈的闭上。 “杜云瑾你就那么想回到小倌的生活吗?你以为你是什么,不过就是风月楼的一个小倌罢了,你以为你是什么,这样的身份居然也能让你如此在乎,难道失忆就什么也记不清了,呵、看来你的失忆真比平常人严重的多,我看你这辈子都恢复不了了。” 杜云瑾杵着地下起身,淡淡一笑道“那真是有劳你费心了,以后不必了,我以后不会再麻烦你了,我一个小倌何等何能麻烦得了你,呵呵。” 听完这句话杜云瑾便离开了沈时墨的房间,沈时墨只是呆愣的看着杜云瑾的背影,什么也没说,然后坐在榻上叹了口气,他沈时墨就是不服为什么杜云瑾老惦记着心中的那一块空缺,那当他是什么,只不过是个找记忆的工具,难道他沈时墨比不上杜云瑾心中空缺的那一块吗?沈时墨越想越不服气,紧咬着下唇,唇齿间发出一声冷哼。 沈时墨不明白难道杜云瑾天生就是喜欢做小倌,居然想想起那份回忆,自己也是他既然想想起来,为何还要阻拦,不是他想想起那段不堪的日子,那应该成全他才是,为何还要阻拦,早知道应该成全他,他不是想记起来吗?那就让他记起来。 沈时墨起身穿上衣袍,便起身往杜云瑾的房内走去,却发现房内未曾有一人,不由心凉了,原本以为杜云瑾只不过一时生气,过不了多久气就会消,却没想到这回他可气得不轻,沈时墨叹了口气,看来还要去找那人才行,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家伙。 虽然原本是沈时墨先下的重口,但是沈时墨却不想服软,说起来杜云瑾只不过是个小倌,凭什么让沈时墨去求他,他应该自己回来才对,像杜云瑾那样的人,怎可能不回来,一个只有懂世事的人都知道贴在他身边会有好处,杜云瑾既然是小倌就算失忆了也应该改不了那种品性才对,若是没依没靠,说不定明日一早就会乖乖的回到他身边。 而杜云瑾却在街市上漫无目的走着,嘴角没有了平常那阳光灿烂的微笑,脸上还残留着红印,就连嘴唇也没有了血色,杜云瑾这觉得心里凉凉的,杜云瑾嘴角微微一笑,忽然停住了脚步,眼眶都红了,心中的凉意转变为了痛楚,他忍不住笑了,蹲在来捂腹哈哈哈大笑,眼泪水都笑出来,他笑自己太傻居然轻易的相信他人,果然他本就是傻,有一天被人卖了说不定还要替人数钱的白痴,活该被骗,如果有一天骗的什么都没了,也只能怪他太笨。 “他……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一个人紧张的指着蹲在地上哈哈哈大笑的杜云瑾说道,然后看向旁边那人“要不要将他带回风月楼。” “听说当初凤姨买他可花了不少银两,还没接客呢,就因为宁死不从被打死了,我在想若他没死,我们将他带回去给凤姨看看,若是那个人,凤姨肯定会好好奖赏我们的。”另一个人想着银子,笑了起来。 两人也达成了一致决定,慢慢的接近杜云瑾,杜云瑾笑够了,起身抚平衣服上的皱着,披散着的头发,配上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倒是有些销魂,两人也不能在这街市将杜云瑾捉住,要捉也要等到人少的地方,若是出了什么问题,那就不好了。 杜云瑾走到小巷内,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去。 “你们到底想干嘛,如果想抓我找沈时墨的麻烦那你们就不必费心了,我和他只不过是路上相伴,聊得来就一起走了,现在却发现语言不通,那也就分道扬镳,你们就算抓了我也威胁不到他什么,别白费心机了。”杜云瑾悠悠的说道。 “那你可就错了,你们捉的是你,你最好被反抗,不然少不了你受的。”其中一人说到。 还没等他说完杜云瑾就往小巷深处跑去,谁会带着那人来捉,当然是找个法子甩掉他们,毕竟一直在人群里绕圈子也不是办法,而且又不想去找个人,所以还是自己解决的好,但是杜云瑾终究是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人,最终还是被逼到了死角。 然后那人狠狠的一拳将杜云瑾弄的吃力了不少,最后只感觉脑后一阵撕裂的疼痛,杜云瑾只感觉的视线越来越模样,然后直至全黑。 第十九章:就算死,也不就范 杜云瑾再次醒来,早已在一个漆黑的房间内,无论是脖颈还是双手或者脚腕都紧扣着铁链,他根本无法向前,不然脖颈处手腕、脚腕处都会传来吃痛,杜云瑾不禁坐在了地上不再乱动,免得又要得到一些不必要的疼痛。 杜云瑾坐在地上不由自主的冷笑出声来,心中暗自腹诽果然是倒霉到喝口凉水都塞牙缝,看来现在要杀要剐只有任由他们了,他杜云瑾现在就是板上鱼肉,还有什么好反抗的,能让自己少受些苦,就少受些,他杜云瑾可没有缺心眼到和自己过不去的地步。 忽然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肥胖却画着浓妆的女人走进了房内,打量了杜云瑾一番,走过去就给了杜云瑾一嘴巴,半脸都被她那肥厚的手掌扇了个通红,看来她可不是第一次动手,不然这样肉嘟嘟的手掌,若是没有点经验的人,还不一定能将半张脸在一巴掌下打红了不少,然后她抬手又给了杜云瑾两嘴巴,杜云瑾的嘴角不禁渗出了猩红。 “老娘花了多少钱把你买回来,你居然不识好歹,老娘吃好的穿好的对你,你居然敢逃跑,当初没把你打死了,算你命好,现如今你既然回来了,那老娘绝对会好好招待你,明晚你就把你的初夜卖出去,等拿了那笔钱之后,你就算死了我也不会觉得那么吃亏了。”那肥胖的女人说道。 杜云瑾咳嗽了好几声,双眼狠狠的瞪着那肥胖的老女人“我才不会卖身呢,要打要杀随便你,如果你是想要让我接客,我告诉你,死都不可能。” “来人好好的招待他,我希望明日客人面前的是个乖巧的尘月,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但他的第一次可是留给客人的,还有要是你们再把他弄死,有你们好受的。”那肥胖的女人说完话,看了杜云瑾一眼也就出去了。 另两人看着杜云瑾目光渐冷,一人走到走到杜云瑾面前伸手将他扶起,另一人却一拉铁链让杜云瑾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看着他狼狈的模样,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后挑起杜云瑾的下巴,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不由笑的让人越发的不自在。 “尘月你的身体可真是禁不起揉虐,上次也只不过毒打了你一顿,不就不争气的只剩下一口气了,害得我们两兄弟没少受苦,现在这些我们可都要讨回来的,你明日乖乖接客,我就不难为你若是不从的话,我们两兄弟会让你生不如死。” 杜云瑾撇过头去,冷不丁的一笑道“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最好将我弄死了,免得活着受罪,那就麻烦两位了。” 那人扯下了腰带,缠住了杜云瑾的脖颈,对另一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拉住了腰带的另一端,两人用力的拉扯了起来,杜云瑾双手空爪着四周,看起来特别可笑,两人眼看这人要一口气过去了,松开了手中的腰带,杜云瑾捂着脖颈,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像是缺了水的鱼,那模样让人看了不禁生笑,杜云瑾好不容易缓过来不少,那两人又开始继续,要不是他明天要接客,那肯定是用打的,怎会用这种温柔的方式,怕只是怕伤害了他的身子和面孔,若是伤到了,指不定凤姨会做出些什么来折磨他们。 “这么几次了,怎么你肯答应我们接客了吗?若是答应了马上就是锦衣棉被,用不了这般难堪,就算你不答应,我们也有办法。”其中一人说道。 “我现在是不会答应的,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杜云瑾说道。 “你抬水来,我好好的伺候他。” 另一人急忙去抬水,一盆冷水端了上来,杜云瑾冷冷一笑“怎么想用水闷我逼我就范,你恐怕想的太天真了,这一种刑法怎么可能逼我就范,你恐怕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点。”杜云瑾越笑越大声,那笑不是装腔作势,而是血淋淋的嘲笑。 “将他按下去。” 杜云瑾被按到水中,只觉得一股子咸劲呛入鼻子和嘴里,脖子和鼻腔内就像被火烧一般的难受,脑海里一幕幕浮现,水不断的呛入他的鼻腔和口内,那时候也是火辣辣的疼,然后只感觉的死亡越来越近,直至什么也看不见了,那水里好像都是水草,紧紧的缠绕住他的脚让他就算想要求生,也没有了办法,只有无奈的等待着死亡。 突然那手将杜云瑾拉着头发提起来,看着杜云瑾表情木讷,好像没了灵魂的躯壳不禁满意的笑了笑,而现在的杜云瑾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就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清楚,但是眼神却空洞的看着前方,嘴角那稍微的起伏也消失了。 “如果明天他恢复了,那就用非常手段,若不是他明日要接客,我定要将他全身都打肿了,让他歇息一个半月才有可能恢复。” 而另一头杜云瑾一夜未归,使得沈时墨担心不已,他命人出去找了杜云瑾好几圈都没有消息,好像杜云瑾有着尚好的轻功,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但是说别人沈时墨还能相信,这手无缚鸡之力,又有些笨的杜云锦那有杀手锏。 所以现在的沈时墨担心的要死,生怕杜云瑾出了什么事,毕竟杜云瑾生的也算是好看,虽然和他比起来算不上什么,但是如果是和一些相貌平常的男子,他也算是出众的很的了,若是他长的难看些,沈时墨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谷主,得到消息了,好像杜公子被风月楼的人带走了。” 沈时墨双瞳一紧,一瞬间拍桌起身“给我备马。” “是,谷主。” 沈时墨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担心起那人了,甚至害怕他会出什么事,所以才叫人备马,自己快马加鞭赶着去,说不定还能在杜云瑾出事前救下他,只希望这马给他争气些,杜云瑾也给他争气些,不要那么早就服软,不然那个时候沈时墨就算救下他也会觉得不值得,毕竟一个受点折磨就就范的人,有什么值得别人为了他掏心掏肺的,只会觉得他脏的很。 而沈时墨也不想杜云瑾变成那等肮脏的人…… 第二十章:对不起,我来迟了 “尘月怎么样了,有没有听话些。”那肥胖的女人走进了小黑屋,看着地上痴痴愣愣的杜云瑾,指着又道“人怎么就变成这样,看起来可没有刚才水灵了,他马上可是要服侍有钱公子哥了,你们将人弄成这样,你们说该怎么办。” 那人急忙上前解释道“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对他怎样,凤姨这可怪不得我,我才用盐水闷了这贱胚子一会,人就成这样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装的,一晚上也没有什么动静,难不成闷盐水也能将人闷傻了?” “罢了罢了,先待他下去沐浴更衣,早知道今天买他初夜的事江公子那就不必怎么费事了,江公子就喜欢有人反抗这些,不知道今晚江公子会不会将尘月玩死在床上。” 凤姨淡淡一笑,月光的映衬下那张浓妆的面容显得越加的可怖,那两人看的不禁担心的咽了口吐沫,将痴愣的杜云瑾抱了起来往留香池走去。 在温热的水流的浸泡下,杜云瑾慢慢的恢复了思想,昨夜想起来的画面也在这温水中慢慢的褪色,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了许久,忽然觉得脸颊一湿,他抬手去触碰,将手指上的水珠含在口中却发现那是咸的,到底是怎样的回忆,居然让他哭了,杜云瑾不由叹了口气,好像除了被盐水浸入鼻腔的那一刻蛮是害怕,之后的回忆更多的是不舍和感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回神后却什么也记不清晰了,只记得好像有一个人让他牵肠挂肚的很。 杜云瑾不想在想因为越发想想起那个人脑袋就越发一阵撕裂的疼痛,杜云瑾摇了摇头,从浴池里站起身来,只感觉有什么披在了他身上,他才转头去看,让自己思绪跳开回忆,而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之上。 “既然你醒了,那么奴家就为你更衣了,别让江少爷久等了,不然凤姨可会有你好受的。”一个长的不算美艳,但看起来也有几分标致清秀的女子说道。 “我不要,我死也不要接客,衣服拿来,我自己穿,不需要你效劳。”那女子将衣服递给杜云瑾,杜云瑾本想从水中走出来,突然想到自己一丝不挂,脸忍不住红了,咬着下唇又道“你先出去,我不要你看见我的私密处。” “是。” 那女子转过身子,杜云瑾从水中上到白玉岸边,还算好这几日还学了繁琐的衣服如何穿着,杜云瑾不免暗自庆幸,还算好他是男子,不然女子的服侍说不定更让他头疼,到时候肯定还真要让这女人将他更衣,那多不好意思啊!但是那时候他可是个女子,转念又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换好衣服的杜云瑾不免有了些女气,一身淡粉色的长袍,配上那湿润披散的长发恰到好处,女子走到杜云瑾面前杜云瑾的睡穴,杜云瑾还没来得及反抗就感觉眼前一黑就倒下来,也突然间发现这风月楼的人可真不可小窥,居然还有会武功的。 天呐,这哪是青楼…… 当睡穴被解开的时候,杜云瑾双手被拴在了床头,一个男子看着他诡异的一笑,轻声呢喃了一句还真是好货色,杜云瑾看着他一愣,一脚踹开了那人,却没有跑的余地,双手固定在这床上,要叫他如何跑得到。 “看来脾气还不小,凤姨可真没骗我,你可是没有经过调教的,但是你觉得你反抗会有作用吗?今夜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杜云瑾看着那人倒吸了口气凉气说道“你别动我,不然我就咬舌自尽。” 江公子一把捏住了他的双颊,一手轻轻拉开杜云瑾的衣领,看着白皙的皮肤在他面前展露开来,撕下一个布条将杜云瑾的嘴绑住让他无法咬舌,唇开始往下移,吮吸着杜云瑾的脖颈,杜云瑾拼命的挣扎换来的却是狠狠的一巴掌,杜云瑾仍向是不知道疼痛一样拼命的挣扎,那人紧捏着杜云瑾的下颚又狠狠给了杜云瑾几嘴巴,知道两颊红肿,杜云瑾被打晕过去,才又继续亲吻着杜云瑾白皙精致的脖颈。 忽然杜云瑾感觉胸前绯红一阵疼痛,猛的张开双眼,发现那人用力咬上他胸前两点,他禁忍不住一声娇喘,身体还是敏感了微微蜷缩起来,杜云瑾紧咬着下唇,狠狠的给了那人肚子上一脚,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他是个铁铮铮的男子,居然因为这样的事哭了,还真是丢脸。 那人掐住杜云瑾的脖颈,知道杜云瑾快咽下气才松开了双手,然后又狠狠的给了杜云瑾脸上一巴掌,看着杜云瑾一个劲的咳嗽,手又开始向下游走。 “我的人你都敢动,你是不是活腻了。” 话音一落,杜云瑾只看见那人的血染湿了他的衣服,那人便在他身上咽了气,沈时墨将那人的尸首扔在地上,解开束搏着杜云瑾手腕的布条,看着那沈时墨立马将衣服拉严实,然后往后退了几步,看的沈时墨眼睛都红了。 “不要过来,我就算死了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一个小倌怎么配跟着你呢?在你们心里反正都是个玩死就玩死的卑贱小倌,你可以滚了。”杜云瑾边说便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水忍不住往下掉,然后往床脚缩了缩。 “我错了夫君,都是不该,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沈时墨抱住瑟瑟发抖的杜云瑾。 “呵,你们就是欺负我天真就对了,是啊!我就是个十足的白痴、笨蛋,以后不再劳烦沈谷主了,就算是死,对!就算是死。” 沈时墨越发的心疼,喃喃的说道“对不起,我来迟了,早些你就不会这样了。” 杜云瑾楞了一下,好像自己又被他这样给感动了,忍不住心软了,杜云瑾摇了摇头,他不想再一次受伤,还记得那一次在街市上笑的多么的撕心裂肺,引来了多少目光呢?想起来都让人生笑吧!自己在他心里说不定还是个卑贱的小倌。 “沈谷主你可清楚,我是小倌,是小倌啊!” “我当然清楚,我也说过你跟着我便是,直到你恢复了记忆,不要离开我,你肯吗?若是你肯,我就一直保护你。” 第二十一章:夫君,我知罪 这一夜杜云瑾累了,不得已就在沈时墨怀中睡着了,沈时墨抚摸着杜云瑾的青丝,淡淡一笑,当视线移到他脖颈上的痕迹时,笑容渐渐的冷漠了下来,翻身下床,又在地上那人身上捅了几刀,才又上床继续搂住杜云瑾。 “不要不要过来……我不要接客……不要。”杜云瑾苦苦哀求的呓语道。 沈时墨抚摸着杜云瑾的青丝,微微一笑道“若谁敢再要你接客,我定会让他死无葬生之地,以后没人再敢欺负你,若是谁敢,我沈时墨定会讨回来。” 话音一落,沈时墨将杜云瑾抱紧了几分,生怕手一松,杜云瑾就会消失,他很后悔那一日未曾陪他来这,不然他也不会被吓成现在这厮模样,看起来还怪让人心疼的,沈时墨抿了抿唇,看着那张些许俊俏的脸,嘴角再一次忍不住勾勒起一抹淡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房内许久没有了动静,凤姨开始担心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尘月已经被江公子给玩死了,也就打算推开房门看个究竟,那知这房门一推开,微弱的烛光下,隐约能看得清发生了什么,凤姨捂着嘴巴看着江公子的尸体,又看了看床上搂着尘月的男子,正打算转身向门外跑去,趁着去报个官。 “站住,你现在敢出去的话,下一个躺在这里的人便会是你。”沈时墨冷冷的说道,使得凤姨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我哪敢……” “嘘,小声些,没看见他在歇息吗?若是你看不见那我现在就把你舌头割了,让你一辈子都有口难言。”沈时墨冷冷的说道,声音极小,在这寂静的房内却也能让人听的清清楚楚,也听的胆颤心寒。 凤姨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忍不住哽咽了一下,生怕在说错什么,那人就手起刀落,她命就没了,毕竟敢杀江公子的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小角色,但是这杜云瑾虽说有几分姿色,但是比他漂亮的人比比皆是,他是如何勾引上那么厉害的人,看来这一回她的算盘可是打错了,没有将钱赚回来,反倒是亏了一大笔,现在江公子死了,该给江家一个怎样的交代。 越想凤姨越觉得自己一头磕死算了,若是报官这人定会杀了她,可若要放过这人,江家也肯定不会放过她,恨就恨她进来的太早了,怎么偏偏赶上了这个节骨眼的时候,若是再晚一些,凤姨还可以将事全部推在这尘月身上,大不了这风月楼不开了,而江家的人也绝对不会放过这尘月,毕竟江家虽不是朝廷有人,却也是富甲一方,而且无论如何江家的人也会些武艺,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倌有何难事。 可现如今看这架势,她就算报官也不行,但是不报官那又如何将这件事全推到这小倌头上,而现在可倒好,两边都有得烦,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江家那边我会解决,可是你们风月楼的事,待我将江家的事搞妥之后,我会一一的叫你们还回来的,待他醒后,我倒想听听你们给他吃了多少苦,那我才能加倍的让你们换过来不是吗?呵、你们这些人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我沈时墨的人都敢碰。” “沈、时、墨。”凤姨脚一软不禁跪坐在了地方,身体微微发抖,再怎么说沈时墨的武功这江湖上可是没几个人抵得过的,而沈时墨又是兰枫谷谷主,江湖上唯一一个无人敢惹的非黑非白的门派,是谁听见他的名字都要忌讳三分,现如今这人却被他们风月楼惹上了,那岂不是玩火自焚了,凤姨急忙磕头又道“沈谷主大人有大量就饶了风月楼吧!求求沈谷主了,我许凤娘就在这求求沈谷主了。” “呵、你难道忘了我说过他在睡觉,叫你小声些吗?”沈时墨冷冷的说道。 凤姨顿时没了声,生怕沈时墨当真会让她从今往后不能再言语,看着沈时墨冷漠的笑容,眼泪水止不住的流出来,那浓妆在泪水下显得更加的不堪,微微颤抖的身体,一看就是受了不少的惊吓。 “唔,吵死了。”杜云瑾揉着眼睛坐起身来,看着沈时墨抱着他的手,微微的蹙起了眉头,紧咬着下唇,没过多久便抬起手来给了沈时墨脸上一拳“我说过,我的事与你无关,我是死是活与你无关。” 沈时墨马上便了一个态度,嘴角挂着友好的笑容,一副小媳妇模样的说道“夫君,相公我错了还不行吗?看你气成这厮模样,把我可心疼死了。” “用不着你心疼,我就算死了,也不用你为我掉一滴眼泪,快放开我,老子现在就要离你远远的,免得你那一天又像犯了精神病一样,对我做什么事儿。” 杜云瑾不满的说道,一把推开沈时墨正准备起身下床,却被那人拉到了怀里,沈时墨厚着脸皮的说道“看你这模样,脸都被那人扇了个通红,回家相公给你敷敷,你就别生我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回家发我跪在你的门外,跪一夜,夫君你看这样如何。” 凤姨看这架式应该一时半会儿不会管她,不由趴着往外出去,没想到沈时墨冷冷的一回头,淡淡的问了一句你是要急着去哪?害的凤姨差点没吓尿出来。 然后又回过头去,捏了捏杜云瑾被打的通红的双颊,原本动作就不重,但是因为这脸本就被那人打了十多下,连血都打出来,被沈时墨这样一捏,杜云瑾忍不住嘶了一声,嘶的沈时墨不住心疼了起来。 “他打了你多少下,把你打成了这厮模样。”沈时墨心疼的问道。 杜云瑾叹了口气“人都死了,还计较这些干嘛,我不想计较了。” “那也不要计较我们之间的事,我知道瑾儿你最好了,你可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你就不要计较,全当之前是我不对。” “本来就是你不对。”杜云瑾不满的说道。 “夫君,相公错了,错了还不行吗?好好好,本来就是我不对。” 第二十二章:相公拐上夫君 杜云瑾不知道是不是脾气太好,沈时墨哄了十多二十句杜云瑾也就没再气头上了,但是双颊已经微微发青,在这张脸上多了这么两个巴掌印,还淤青着,让沈时墨更是心疼的很,沈时墨心疼的抚摸着杜云瑾脸上的巴掌印,温柔的说道。 “还疼吗?那人下手可真重,早知道杀他之前,先将他双颊打肿再说。”沈时墨狠狠的说道,心疼的将杜云瑾抱在胸口。 “你杀人本来就不对,沈时墨因为我的原因,你今天还要去参加江家的鸿门宴,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吗?我知道我不会武功,但是我只想看看你是否安全,然后我不想再找记忆,就算空着那一块,我也不想再惹什么麻烦了。”杜云瑾缓缓的说道,然后叹了口气。 “这里找不到你的记忆,待我待你回谷中歇息几日,再带你到处走走,说不定对你恢复记忆会有些帮助。”沈时墨宠溺的说道。 看着沈时墨的模样,他好像觉得面前这个的温柔能和另一个的重合起来,但是只可惜怎么也想不起那个到底是谁了,杜云瑾叹了口气也没有拒绝,他很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也很想知道原来发生了什么,杜云瑾知道他是杜云瑾不是尘月,所以他与尘月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这世间怎么会那么容易找到一个相貌如此相同的人。 沈时墨看着杜云瑾没有拒绝,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也不想再阻止,因为现如今杜云瑾变成这般模样他也脱不了关系,所以他只有耐着性子再陪他去找丢失了的记忆,可心里始终一次又一次的问自己,以前的记忆就有那么重要吗?为何要去一次次追回,难道就不怕那些记忆不堪,所以脑海才选择了删去。 想到这里沈时墨冷冷的笑了,难道他真的对这个长相一般的男子动了心,再怎么说这男子无论什么地方都比不上自己,为什么会让他沈时墨如此在乎,难道这就是缘分,就是命吗?但不可否认那么有意思的杜云瑾,的确能让沈时墨接受这种奇特的感觉。 “起来吧!在躺在我怀中,我如何帮你梳理发髻。” 杜云瑾瞪大眼睛,看着沈时墨,缓缓的说道“梳发髻干嘛,要去哪啊!” “难道你现在不敢与我去江家参加那场鸿门宴了,那刚才会答应我干嘛,你这般可让我困惑不得,怎么想在这等我回来,不怕又有人将你拐走。”沈时墨柔声说道。 “我还以为你不会答应呢,那我现在就起来,你帮我梳发髻,只不过这张脸肿的很,不知道会不会让人觉得你沈时墨护的人,怎么长的这么狼狈。”杜云瑾问道。 “我沈时墨看上的人,谁敢有意义。” 杜云瑾淡淡一笑,起身坐在了梳妆台前,铜镜上的倒影拿起来了木梳梳理着他的青丝,杜云瑾看着镜子中那张些肿微青的面容,叹了口气,原来这人的自己还真的不好看,不知道沈时墨怎样对这张肿的像猪一样的脸下的口,难不成现如今真的对他动了心。 杜云瑾看着镜子里那张俊容,嘴角勾勒起一抹淡笑,脸微微绯红了起来,若不是他的脸又青又肿,倒是看不出脸红的感觉,沈时墨看着他嘴角的淡笑,手上的木梳一顿,嘴角也同样勾勒起一抹淡笑,继续梳理着杜云瑾柔顺的青丝,忽然发觉原来自己也会动心。 没过多久,沈时墨将杜云瑾的发冠竖好,将杜云瑾的脸板正,唇轻轻在他青肿的面颊上一掠,将杜云瑾扶起。 “我的瑾儿就算变成这模样,也不失魅人,我带你去江家赴丧宴,恐怕你微微一笑,就能夺取众人的目光,所以你没有必要在如此自卑,就算脸肿了,我的瑾儿也不失风情。” 杜云瑾被他逗乐了,但也没说什么,牵着他的手便往街上走,这样的方式原本沈时墨不太习惯,但却因为另一只紧握着他的手是杜云瑾,也不由觉得这样的方式显得更加的自然,更加的亲切,杜云瑾一举一动果然吸引人。 来到江家门外,杜云瑾不由停下了脚步,看了看沈时墨,心不由慌乱了起来,眼皮一直跳,心里总有一种果然是鸿门宴的感觉,也是,沈时墨可是动手杀了他们江家的二少爷,可这些人难免仇视的目光当然不奇怪,但是杜云瑾就是觉得不太自在。 “瑾儿,怎么你害怕了,放心便是,我在你身边,这一次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受一丝半点的伤害,江湖事当然要用江湖的规矩解决,我定不会再把事情闹大,也会保护好你,你就被紧张了,乖乖同我进去吧!”沈时墨安慰道。 杜云瑾抬起头看着沈时墨微微一笑道“我怕的不是这些,我希望我们两个都全身而退,不行的话,江家再扇我几巴掌我也认了,但是你别太激动,不要让兰枫谷再立下江家这个敌人,不然今后可是很难对付了。” “相公听夫君的便是,但是夫君可否答应我一件事。”沈时墨问道。 “你说先说吧!” “就是无论以后怎么样,都不可以再这般赌气,若是再出什么事怎么办,你可知道若是那日没赶到,你说不定就会被玩死在那人手上,而我看见的不过只会是个满是伤痕冰冷的尸体,所以下次我不要这样闹别扭了,我那也只是一时之气,因为我在乎你,想将你留在我的身边,不想让你再离开我半步。” 杜云瑾微笑着点了点头“你答应你便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自己跑掉,除了你让我很明白你不要我,就算我被其他人折磨的快死,你也不会出现了,那么我便会对你死心。” 沈时墨紧握着杜云瑾的手,点了点头,然后走进江家大院,不知道为什么杜云瑾开始发觉他的一颦一笑都让他感觉到很安心,好像从那一刻他将他救下,无论他怎么发脾气都将他抱在怀中,知道他累了,慢慢的在他怀抱中睡过去,从那一刻开始,才发现杜云瑾一颦一笑都能让他赶到很安心。 第二十三章:鸿门宴 “沈谷主难得来访,江某真是三生有幸,沈谷主请坐、请坐。” 江家大公子也是江家现任的掌权人江穆雨,他身穿丧服,看着沈时墨不友好的笑了,笑容笑的宁人心寒,杜云瑾看了不由打了一个冷颤,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普通的笑容,再怎么在这人脸上,能从后背寒到前胸,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笑里藏刀吗?他杜云瑾也算是见识到了,那么阴冷的笑容,能笑出来的人,也算是武力高超了。 “没想到江家二少出事,江兄还能笑面迎人。”沈时墨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但却有转话音道“果然是强人所难,若是江兄不舒服,难过也没有什么关系,沈某不会在意。” 江穆雨脸色一冷,没多久又笑面迎人,请沈时墨和杜云瑾就坐,待人来齐之后,宴席也就开始了,虽然没见江穆墨的棺材,但是一群人也算是哭丧着个脸,看起来也只不过装个样子,仔细想想很少有人会为江穆墨那种人难过,可是这些人里也除了他家人,转眼看过去,三小姐江穆雪早已泣不成声了。 三兄妹的情义看起来倒是也不错,虽然江穆雨一直笑面迎人,但说不定心里早已痛如刀割,毕竟是亲兄妹从小玩到大的人,无论怎么说都比这些假惺惺的外人要亲切的多,所以这一场宴席也算是危险重重,再怎么说江穆墨也是他们杀得,沈时墨也不止捅了一剑,可能外人不知晓,但是自家人看过尸首,当然也知道沈时墨为了泄气,还踢打的尸首都是淤青,擦洗过江穆墨的尸体,换好了寿衣,也自然什么都清楚。 可是现如今也不知道这几人想干些什么,沈时墨心里也没有底,只是怕做出什么伤害到杜云瑾的事,他不想让这个人再受到伤害,仅此而已。 “三妹莫要在哭了,让外人看着多难看。”江穆雨冷冷的说道,然后起身理了理衣袍又道“原本应该等二弟下葬后再请各位吃饭,可是现如今江某有事要解决,也只要提前将这事办了,既然沈谷主来赔罪,我也要想想这罪该如何赔,不可能就这样放过沈谷主吧!各位都是江湖上的长辈们,所以也请各位来看个公道,我们江湖事江湖了。” 杜云瑾拉了拉沈时墨的衣角,担心的看着沈时墨生怕他为了自己出点什么事,那么杜云瑾的心里定会过瘾不去的,沈时墨定不能为了他而没了性命,人是因他而死,如果要赔命的话,他杜云瑾陪便是,沈时墨不用管就好,但是他又能怎么样,又能说什么让沈时墨不插手这件事,看来又要欠他一个人情了。 “是啊!总是要有个交代的,人可不是白杀得。” “江家二公子这么一死,就算是沈谷主也应该给个交代吧!不可能这样掩掩就过去了,这不是让江湖上以为江家人可以随便动吗?” “也是也是,沈谷主一定要给大家交代。” 一个个开始迎合到,沈时墨微微一皱眉,嘴角却还是那个温柔的笑容,那微蹙的眉心没几秒也就恢复了平静,沈时墨站起身来,抚平了衣袍,对着大家行了个李,微微一笑道。 “沈某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给江家一个交代,要死要活悉听尊便。” 江穆雨淡淡一笑道“江某怎可能要了沈谷主的性命,既然令弟是因为那小倌而死,那就由那小倌赔命,江某这样的要求也不算太过分吧!沈谷主觉得如何,会不会还有什么沈谷主觉得不妥之处,但是我想沈谷主不会因为一个小倌而……” “呵呵,江兄说的是,但是再怎么说二公子也是沈某一气之下动手杀得,怎能随随便便要他人偿命,但是这江湖上的各位觉得,沈某一条命赔给二公子是不是太亏了些,二公子什么个德行大家也是清楚,说不定得了什么暗病不久于人世,沈某这样做还趁早了解了他,再说就算沈某不杀他,他在江湖上惹恼了那么多人,这命也没那么好保。”沈时墨笑道。 江穆雨原本的笑容冷漠了下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再怎么说江穆墨也是江家二少,难不成就这样让你随随便便就杀了了事,那么以后江家该在武林上如何立足。” “二哥你死的好惨,死的好惨啊!怪只能怪你命不好怎么能惹上沈时墨这种有身份的人,这江湖上谁还敢替你撑腰,二哥你死的好惨啊!”江穆雪挥着丝绸手绢,痛哭道。 沈时墨叹了口气,缓缓的开了口“既然这样,不如沈某让你心脉上打上三掌,若是沈某不幸死了,那么就当还了这条命,若是没死,那么这件事也就过去了,你们看如何,我只能让到这一步,毕竟杜云瑾是我的人,可不是什么小倌,若是问那老鸨,她肯定也清楚她带错了人,我沈时墨的人被二公子差点动了,难不成还让二公子为所欲为,还是看着他动了我在乎的人,还要在一旁拍手叫好。” “既然沈谷主都说道这个分了,江大公子你就答应吧!而且重伤心脉的位置可不是什么小事,止不准就没命了。” 江穆雨本不想答应,但是现如今不答应也难,江穆雨也只有点了点头,然后晕起内力重重给了沈时墨胸口上一掌,沈时墨哼都没哼一声,只不过脸色惨白了不少,看来这一掌可是运足了力气。 第二掌沈时墨嘴角已经渗出了鲜血,看起来心脉应该已经受损,能不能熬下第三掌都是个问题,十足十的内力击在心脉上,若换一个武功不景气的人,恐怕也应该咽气了吧!第三掌沈时墨闭上了眼,却没有那预期而来的疼痛,再一张开眼,却只见杜云瑾面色惨白的抬头对他笑了笑,沈时墨不禁慌了,杜云瑾没有半点内力护体,而江大少又掌掌要命,打在这个瘦弱的身体上…… “这一掌是我该受的,那之间的恩怨也算过去了。”杜云瑾咬牙说到,嘴角勾勒起一抹惨白无力的笑容。 “杜云瑾你……既然你我恩怨已清,那么沈某先行告退。” 沈时墨抱起杜云瑾往门外走,刚走到门外杜云瑾一口鲜血从喉内涌出,却还笑盈盈的看着沈时墨说道。 “我没给你丢脸吧!没想到那人下手还挺重的……咳咳咳……” “你就那么信任不过我吗?你以为那几掌我熬不下来吗?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就算我心脉受伤又怎么样,我有内力可以保命,你知不知道,江穆雨的内力不弱,掌掌夺命,你有没有内力护体很容易出事的,而我不会死的,我至少你们那么弱,你知道吗?” “我说过这一掌是我该挨的。” 第二十四章:毒 昏睡了三天,杜云瑾才从昏迷中醒来,虚弱的看着眼前不算是清晰的画面,然后又打算沉沉的睡去,没想到沈时墨却紧捏着他的双肩用力的摇了几下,杜云瑾才懒洋洋的将眼睛眯成一条缝,审视着眼前的男子,又将双眼张大了不少,然后看着面前的人,笑道。 “你是谁啊!看起来长的还蛮好看的,敢问公子贵姓。” 沈时墨看着眼前这样一瞬间无话可说,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杜云瑾后背挨上了一掌,好像脑袋上没受什么伤,怎么可能又失忆了,难不成身体上的伤也会影响记忆,这也不可能啊!难不成杜云瑾上次受的刺激,现在才发作,所以人就变成了这般了,如果这样说的话,也还是说得过去,可……这样来说,杜云瑾的承受能力可还真值得‘恭维’啊! “公子姓沈名时墨对不对,在下有没有猜错的话沈公子还是兰枫谷的谷主,不知在下有没有说对。”杜云瑾笑嘻嘻的说道,然后猛的咳上了几声,往沈时墨怀中缩了缩“后背扯着胸口疼得很,那人下手可真重,一点度数也没有,咳咳……我现在还疼得要命,你好些了没。” 沈时墨看着这个鬼灵精责罚他不是,心疼他也不是,顿时连接下来说什么才好也掂量不清楚了,可醒来还开这样的玩笑实在不对,差点没把沈时墨吓着,沈时墨的食指弯曲指节处不由在杜云瑾的脑壳上重重的敲了一下,看着杜云瑾委屈的捂着头的样子,嘴角的笑容又自然而然的掠开,原来对着人生气还容易,现在要对他生气怎么说也是件难事。 而杜云瑾却慢慢的又在他怀中昏睡过去,看样子身体还没有怎么恢复,不然再怎么现在还是如此的精神不济,但是毕竟是杀了他们江家的人,也要付出些代价,只不过这个小东西也不应该如此才对,哪能就这样二话不说挡上来,难道就那么信不过他的实力,生怕他会死在那个人的手上,那也太小看他沈时墨了吧!虽然重伤肯定会的,但是也不至于像他如此不景气,随随便便就被两章打死了,也真是…… “他如何,伤势重吗?你前两日就说他没什么事,怎么现在会如此嗜睡。” 那人看了看杜云瑾惨白的面孔,不知道该如何下定论,因为杜云瑾脉象虚浮杂乱,又不知道该如何定症,只是心里自然清楚绝对不是受伤那么简单,不然也不会如此,那人心里没了底,又生怕说错什么沈时墨就抬起手刀,让他就这样送了命,心里要多慌有多慌。 “小人也不知道,但是杜公子近几日脉象奇特,小人医术浅薄,还查不出杜公子如何了,但应该不是小问题,待杜公子醒后还是给杜公子吃一些流食,不然若是再过些日子也无法进食,恐怕杜公子就回天无数了。” “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你说他到底如何了,你是什么大夫,你不是先前说他没什么事吗?怎么现在又说他回天无数。”沈时墨的语气不禁加重,嘴角那温柔的笑容看起来也越发的阴冷。那大夫看了不由打了个冷颤,看着面前这个人的神情,总有种自己小命不保的感觉,不禁心惊胆战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沈时墨的声音微大了些,杜云瑾往他怀中蹭了蹭,然后虚弱的睁开眼睛,猛咳了几声,原本没什么,既然咳出了血,杜云瑾看着自己口中咳出的血染湿了沈时墨的衣服,慌乱的用手去擦拭,却被沈时墨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看着他慌乱的眼神不由有些心疼。 “瑾儿……” 杜云瑾抬起头来,看着沈时墨,眼眶红了,喃喃的说道“我呕血了,是不是快死了,怎么就一掌,就快死了呢,看来我还真是没用,呵、真是没用,没找到记忆之前,就要去找阎王了,唉,该不会是命,是命吧!” “瑾儿你别这么想,只不过是伤了脾肺,可能要过些日子才能复原,看你担心成这个样子,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而且你那么好,老天怎么舍得你还年纪轻轻就夺了你的性命呢?你这个傻瓜在好好休息休息,别动不动就红眼,你可是堂堂男儿,怎么动不动就要哭鼻子,难道你实质是女扮男装。”沈时墨强忍着心中的难过,温柔的笑道。 杜云瑾本想给沈时墨一拳,但是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了力气,也只好作罢,只有往沈时墨的怀里窝了窝,却又不断的咳嗽,沈时墨淡笑着抚摸着他的青丝,越发觉得杜云瑾的魅力难敌,也许他将会是自己第一个动心的男子,或者说是用心爱的男子,好像原来也有过一个动心的人,只不过在为他而死后,才发现他对那人的是爱,但是一切都会不去了不是吗?现在又有一个能够令他动心的人,定不会再让他那么容易的溜走。 但是前提是不能背叛,沈时墨讨厌背叛,不然这样怎么让沈时墨能疼他一生一世,又如何再信任呢? “沈谷主能否出去谈谈,让杜公子在屋内好好歇息。” 沈时墨看了看杜云瑾,点了点头,起身便同大夫出去了,杜云瑾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心里不禁暗想果然自己是真的活不久了不然沈时墨为何那样,杜云瑾也不傻,原本就早醒了一会,有些话一句半句也算是听得到,虽然不算太猜的清晰,但是现在也算是大概猜了个明白,现如今杜云瑾的心,不由乱了起来。 “大夫有什么话就直讲,不要再与我说什么回天无数之言,不然我现在一掌,就让你当场毙命,还不用来人摇头说什么回头无数之言。” “谷主有些话我不知当将不当将。”沈时墨一抬手,大夫才又支支吾吾的开了口“杜公子身中奇毒,身上的伤势看似好像是无碍,重要的就是这毒……有些麻烦,我且不知这毒是什么,但看杜公子的症状,恐怕是熬不了三个月,所以恐怕谷主要带杜公子都云延山寻神医,不然杜公子必死无疑,那话之如此,在下先行告退了。” 第二十五章:执拗 杜云瑾趴在门边,他们的话自然也听的一清二楚,杜云瑾往后退了几步,坐倒在地上,淡淡的一笑,原以为一切就要从新开始,却得知自己活不足三月,还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杜云瑾缓缓的起身,又爬上了软塌,闭上了双眼。 果真谁知道自己要死了,还能高兴的起来,至少杜云瑾高兴不起来,但是如果沈时墨进来问道,他至少也要表现出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他为了自己再操什么心,那么多过瘾不去啊!杜云瑾紧咬着下唇,心里不断催眠着自己,嘴角才又恢复了那温和的笑容。 杜云瑾趴在门边,他们的话自然也听的一清二楚,杜云瑾往后退了几步,坐倒在地上,淡淡的一笑,原以为一切就要从新开始,却得知自己活不足三月,还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杜云瑾缓缓的起身,又爬上了软塌,闭上了双眼。 果真谁知道自己要死了,还能高兴的起来,至少杜云瑾高兴不起来,但是如果沈时墨进来问道,他至少也要表现出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他为了自己再操什么心,那么多过瘾不去啊!杜云瑾紧咬着下唇,心里不断催眠着自己,嘴角才又恢复了那温和的笑容。 “瑾儿,明日我带你出去走走,或者等你伤好一些,我带你到外面走走。”沈时墨坐在杜云瑾的塌边,看着杜云瑾的淡笑,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好吗?” 杜云瑾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还不去了,和你在一起就算在谷中也没有什么不好不是吗?所以啊!你就不要拉着我去着去那了,我可是不会骑马,又坐不得马车,倒是身上的伤好了,别有颠出什么病来,那可就不好了。” “怎会颠出什么病了,同我一起去吧!在这里闷着反而不好,与我同去,我们游山玩水,既然你失忆了,绝对没看过云延山的风景吧!”沈时墨柔声说道。 杜云瑾深吸了口气,强忍住心中的不满,会以一笑道“不去就是不去,难道你还要那枪压着我去,别那么无聊好不好,我累了,想先睡一会,我只想在这里面呆着,就一直呆着,外面太危险了,不适合我,免得又惹上谁,然后又给你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这辈子恐怕是还不清了,我最讨厌欠人家太多,这样什么事……都由不得自己。” 说完,杜云瑾便翻身睡去,没人看见他眼睛里已经渗出了泪水,还是强忍不住了,眼泪水慢慢的划过脸颊,他很庆幸自己现如今是侧身,不然肯定会被那人看见,他这狼狈的模样还指不定怎么样呢,他杜云瑾虽然一无是处,但是却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担。 但是沈时墨也不是笨蛋,他将杜云瑾扳过身来,看着他脸上的两条泪痕,不由的心痛了起来,这杜云瑾怎能把什么都藏在心里却什么也不说呢? “你难不成什么都知道了,是不是?” 杜云瑾深吸了口气,眼看自己太脆弱,居然在心里的东西什么也瞒不住只有微微一笑道“沈时墨我不会去医治的,我杜云瑾就算是死也不要一次又一次成为你的麻烦,江家要的就是我死吧,也刚好如了他们的心不是吗?我杜云瑾不是什么大人物,死了就死了,干嘛攀山涉水的为我寻找救我的方法,三个月照样可以活的自在不是吗?所以我不去,你好好做你的谷主,有空陪陪我就行。” “杜云瑾你难道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吗?现在我连这毒的害处都不知道,你难道就不怕全身刺痛,难以忍受,或者是慢慢的全身溃烂,七窍流血?”沈时墨严声说道。 “全身刺痛是我疼又不是你疼,如果我全身溃烂,那么就叫你的下人把我的尸体丢出去,你也眼不见心不烦不是吗?所以我无论如何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就算是死了,也是我的事,而且治不治由我,难道你还要强求不成。” 沈时墨一霎那被这人弄得哭笑不得,但是看着杜云瑾虽然这样说的,但是眼眶却越来越红,说不定一阵风来,他的眼泪就能掉落下来一般,杜云瑾撇过头去,心里暗笑其实自己就是个麻烦吧!无时无刻不都是让沈时墨哭笑不得,江家的事也是他造成的,他就是个麻烦,就算沈时墨领着他的衣领丢出去,他都没有任何怨言。 沈时墨将杜云瑾拉到怀中,看着杜云瑾双眼低垂,忽然感觉到杜云瑾真是个多虑的人,至少他现在还没把他当做什么麻烦,只是杜云瑾只以为罢了,什么都是他以为,从来也不想想,沈时墨好不容易又遇见一个让他动心的人,怎舍得他死了呢? “不要那么执拗好吗?难不成你就那么讨厌我和你在一起,若是如此那我便不管你了,你是死是活我都不用在乎。” 杜云瑾冷漠的说道“那就当我讨厌和你在一起,其实我杜云瑾说实话长的也不算倾国倾城,你说过比我长的好看的人多的事,不缺我一个,所以你不用操心,我困了,想睡觉,你也回去休息,以后想不想来这里看我,是你的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就是这样。” “杜云瑾这可不像你,怎么连性命都不重要了,我认识的杜云瑾可不是这样的,我希望我明日来看你,你能答应治病,就算你不答应,我也会拉着你一起去。” 这个时候杜云瑾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既然都要去,执拗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是不想给沈时墨填麻烦而已,但是现在这里岂不更是沈时墨的麻烦,杜云瑾一把拉住了沈时墨手,只说了句我去便是,就侧身睡去。 沈时墨淡笑着摇摇头,对于这个别扭的男子,更增加了几分疼爱,果然杜云瑾真是个特别的人,不想给别人惹麻烦,却偏偏又是个大麻烦,真可爱。 刚要走出房门,杜云瑾忽然猛咳了起来,沈时墨转过身回到杜云锦的塌边,不由将他抱在了怀中,却发现杜云瑾的眼神涣散了不少,然后便在他怀中沉沉的睡去,沈时墨看他这样不免心越来越疼,不知道刚才咳嗽的时候他身上有没有那里疼痛难忍,而且会不会像这样越睡越久,然后再也醒不过来了,这样在睡梦中死去,或者又会是一些更奇怪的症状,更难忍的毒发效果…… 越想沈时墨的心里越不是滋味,果然是自己没把这个人保护好,不然这个人绝对不会中毒,他应该不要管武林上的人会说些什么,就不应该去哪场鸿门宴,不然杜云瑾不会是如今这般模样,但是现在去找江家的麻烦也不行,反而就有些像没事找事,毕竟杜云瑾是昏迷了几日才发现中毒了,江家肯定有江家的说法,所以……果真错的还是自己。 沈时墨将杜云瑾放在榻上,帮他拉好锦被,看着那张惨白的面孔不由叹了口气,然后匆匆离开。 番外一:夫君不要跑 魏子明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穿越了,穿越这种狗血的事,居然也发生在了他的身上,还记得那天是中秋节,月亮高照,魏子明在月下想念着那张面孔,一不留神就摔下楼,然后就发现有个莫名其妙的洞,然后就这么狗血的穿越了,不由想说一句,布袋你TM到底要闹喃样,你是不是吃多了撑着没事干,不然魏子明怎么会穿越,难道他也要穿越遇CP吗? 布袋你那么狗血干脆被狗血淹死的好,免得遗留下来祸害人间,对就是这样,布袋就是个天大的狗血,还是个鸡血,各种讨厌。 “瑾儿你看这月亮是不是又圆又大,干脆趁着今个儿月色正明,我们……”沈时墨勾唇一笑,双手拦住了杜云瑾的腰身,一呼一吸拍打着杜云瑾的脖颈,让杜云瑾忍不住脸红了。 杜云瑾撇过头去,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你这是干嘛,那么心急,好好的中秋不适宜来H,不然会刺得读者的双眼长针眼的,所以你可不能害了那些读者,这可是很不人道的事情,所以再等等吧。” “但是我可心急了,你今天若是不允,那就怪不得我……呵呵呵呵……强来了。” 沈时墨将杜云瑾扑到,手移动到杜云瑾的私处,修长的手指不断的在杜云瑾的私处绕圈圈,这杜云瑾脸红的模样忍不住微微一笑,居然可以这么可爱,这是闹喃。 “不可以,他是我的。”魏子明戏剧化的穿越,狗血般的出现。 杜云瑾一愣看着魏子明双眼通红,缓缓的说道“欧巴,你终于来了思密达。” 布袋尴尬的挑眉道“卡,从来,杜云瑾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会知道他是谁,好好的古风来什么欧巴思密达,很恶心,所以从新开始。” 剧情又回到了,沈时墨非礼杜云瑾,杜云瑾脸红了的戏码。 “不可以,他是我的。” “啥,这位大哥,你可否知道,我与你并不相识,你可不要乱认亲戚,这样是很不人道的行为,你这样做对得起大家吗?别想骗我家墨墨的钱。” “卡,别演了,我还以为我穿越到干柴惹上烈火了,现在请三位给各位读者节日祝福一下。” 杜云瑾“中秋快乐,合家欢乐。” 沈时墨“中秋快乐。” 魏子明“月饼节快乐。” 第二十六章:这毒太奇特 深夜来袭,杜云瑾梦的睁开双眼,那双无神的眸子呆呆的看着上方,忽然坐起身来,似乎还能听见屋外有人吹着的笛声,然后打开房门晃晃悠悠的往门外走去,看起来无疑诡异的很,这谷中深夜除了临近谷外有人看着,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人,所以谁也没有发现杜云瑾如此诡异的很的模样,披头散发,神情呆滞,一声白色中衣中裤,无疑在这深夜里显得吓人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白衣女鬼来谷中作祟。 而沈时墨也睡的不熟,忽然发现有人推开了他的门,不由睁开双眼,只见杜云瑾的身影慢慢的靠近自己,他虽然感觉今夜的杜云瑾有些不妥,但就是说不上来,至少在那幽暗的月光下,看见杜云瑾手中握着把匕首,忽然觉得不妥了起来。 “瑾儿大晚上的,来我这干嘛,莫非有何要事。”沈时墨笑盈盈的问道,本想靠近将其手中的匕首抢下,却没想到杜云瑾一刀就上来。 沈时墨还没来得及闪,那匕首就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血痕,沈时墨看着自己手上的血痕又看了看杜云瑾那无神的双眼,心里没了底,只有迅速点了杜云瑾的穴道,却发现他居然还可以动,就像一个没有武功的人,居然可以强力撑开穴道,但这样的话岂不是很伤身体,沈时墨也只有一只躲着他,但是杜云瑾招招夺命,而且就算没有武功,也能把他逼到死路,一副就认定他不会动他的,不然沈时墨怎会躲着躲着就来到被逼到了死路。 既然如此沈时墨也不得不动手,只有给了杜云瑾一掌,那掌里不足,但足以让杜云瑾往后退几步,但是他好像不会痛一般,手中的匕首还不断挥舞着,让沈时墨不得不又加重了几层力重击在杜云瑾胸口,那一瞬间杜云瑾的双眸恢复了神情,一口鲜血随之从喉咙内涌出。 杜云瑾难以置信的看着沈时墨,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之后就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了,脸色也越发的惨白。 待再次张开眼睛之后,只发现沈时墨坐在他的床边,紧握着他的手,他看着沈时墨的倦容,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不过是梦,也许就他体内的毒,让他疼痛感愈增,不然怎么那么真实,说起来现在胸口都还是撕裂般的疼。 “沈时墨你的手臂怎么了。”杜云瑾看着沈时墨手上的纱布问道。 “没事,就是不小心刮伤了,刚才来人说你出事了,可真是吓到我了,我们今夜就启程吧!也许马车有些颠簸,但是早些找到神医也好。” 杜云瑾淡淡一笑,低咳了两声,看着沈时墨疲倦的面容“嗯,今晚就走,不再让你担心了,然后等这毒解了,我就陪着你,不离不弃。” “这可是你说的,将来可莫要后悔。” 杜云瑾点了点头,倚在他的怀里,嘴角的笑容越发的甜蜜,可胸口的疼痛却不减,只觉得上会的伤势都没好上多少,身体虚弱的很,而且还觉得刚才身体疲倦,好像刚去做了什么剧烈运动,四肢都是酸痛的,难不成他晚上做了什么大事。 “你好好休息,我叫人准备东西去。” “嗯。” 沈时墨走出门外叹了口气,不明白杜云瑾这到底是什么了,而且他的脉象虚弱,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大的举动,而且杜云瑾当时的眼神空洞的很,应该是被什么控制了,不然怎么会那番模样,只不过杜云瑾身上的伤势已经很重,为何除了脸色惨白却毫无不妥呢?这也是沈时墨最奇怪的一点,杜云瑾的脉象已经很弱,就像是气若游丝之人,但是还能坐起身来与他说话,好像不像是什么容易的事,至少对于杜云瑾那种不会武艺的人来说这几乎是毫无可能的事,但是现如今除了想,还能怎样,只有加快步伐去找神医。 杜云瑾换好衣服刚打开房门,就见谷内的人对着他冷笑,笑的让他越发的不自在,原本去找沈时墨修理发髻的,看着这几人好像有事找他,也便开口问道。 “难道有什么事找我是不是,那就说吧!” 其中一个在几人的推搡下出了头“杜公子你有失心疯的话,也不要来祸害我们家谷主,你没死还真是幸事,但是麻烦你不要再大半夜的去偷袭我们家谷主,我们家谷主若是死了你担待的下来吗?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居然会对谷主不利,要是旁人谷主早就一掌毙命,那会如此,不知道你和谷主同坐一张马车会不会伤了谷主。” 杜云瑾一愣像没听到一般,转身就往沈时墨的住所走去,心中暗自盘算,原来一切都是真的,沈时墨真的打了他一掌,只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看来他杜云瑾果真是个麻烦,心里的烦躁,竟使得他血气上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脚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沈时墨久久未等到杜云瑾的身影,便去那边找到,没想到在路上便见到杜云瑾倒在地上,地上还有这一滩血红,不禁将那瘦弱的身体抱在胸口,他果真还是下手重了些,居然没顾这身体是否虚弱,为求自保,果然是打重了些,只希望杜云瑾千万不要有什么闪失,不然他沈时墨的心指不定会怎么疼呢? “大夫他怎样了,没什么大碍吧!” 那大夫咬了咬下唇,摇了摇头嘀咕着受了那么重的伤,人不应该会醒的过来的表情,要不是沈时墨一拍大夫的肩膀,大夫还不一定会的过神来。 “这人的脉象几乎弱的摸不出来,你说他醒过,这不可能吧!是不是你眼花,这人本已经是重伤难愈,怎可能醒的过来,看来真是熬不了多久了。” 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开,只留下沈时墨错愕的神情,既然如此他也只有现在就带着昏迷中的杜云瑾去求医,不然他恐怕还真会永远失去这个人。 他以为杜云瑾没事了,却什么伤都不曾痊愈,难道是这毒的原因吗?为何会这样,他不想让杜云瑾死,不能让杜云瑾死。 第二十七章:你怎么能和一个随时会伤害你的人在一起? 杜云瑾醒来之后,已经发现自己躺在马车上了,而沈时墨却将他搂在怀里,见他醒来对着他温柔的一笑,反倒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杜云瑾不知道该怎么是好,看着沈时墨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按沈时墨的性格,应该是杀了他才对,毕竟他身上中了那种毒,他怎么能和一个随时可能会伤害他的人在一起呢?还做同一匹马车,这不是傻了吗? “你可真是吓到我了,我还以为你不在醒来了呢,下会你给不要再这样吓我了,我可禁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沈时墨轻轻捏了捏杜云瑾的鼻梁,宠溺的说道。 “滚,沈时墨我可是受不起你老如此厚爱,你那凉快那边呆着,干嘛和我做一辆马车,我可是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捏死你,别到时候怪在我头上,我可不会去黄泉路上陪你的,你信不信。”杜云瑾挑衅道。 沈时墨无所谓的耸耸肩,将杜云瑾又搂紧了几分道“你这身体也熬不了几日,你杀了我之后,用不了多久就要下来陪我,我自会在奈何桥等你来,两人共饮忘川水,共赴轮回,说不定来生,我们还能做一对欢喜冤家呢。” “欢喜冤家你妹,谁要和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做欢喜冤家,滚滚滚,不要缠着我,滚的越远越好,谁要陪着你一起死。” 敢说他是不男不女的东西的恐怕也只有这杜云瑾,其他人可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杜云瑾胆子还真大,但也算是说的人是他,若是别人,沈时墨还只不定会如何呢?看着杜云瑾这脸色苍白,却还开玩笑的小模样,不由笑出了声来。 杜云瑾看他那傻样,嘀咕了一句神经病,便撇过头去,懒得理这人,第一次遇到这么别扭的一个人,杜云瑾不免脑海中又出现了一个人影,也是个别扭的家伙,叫他往东,他偏要往西的神人,但是心里却不免想起这人又充斥着甜意,却又满是苦涩。 “夫君在想什么,说来给相公我听听如何?”沈时墨问道,邪气的笑容依然挂在嘴角,食指挑起杜云瑾的下颚,若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让杜云瑾愣愣的看着他,半响也没哽出一句话来,沈时墨不由一笑调侃道“怎么本谷主的唇,令夫君如此心醉,若不然,我再吻上一下。” 杜云瑾红着脸,给了沈时墨头上一掌“吻……谁准你随随便便就吻了,你这个死变态,死人妖,两个男的卿卿我我,你……你是不是病得不轻啊!老子告诉你非礼老子好负责人的。” “那我就负责人,话说你不曾经说过,你对我也有意吗?现如今怎么了,居然说出如此话来,难不成真想对本谷主爱的若即若离,那既然如此,要不要本谷主成全你,可以不用那么幸苦,却依然得到本谷主的宠爱。” 杜云瑾懒得在理他,反倒是撇过头去,一手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景象,不再理沈时墨这个疯子,在杜云瑾心中,难道神经病惹了他,他还要跟神经病计较,那他不是比神经病还疯的不轻,所以正因为如此杜云瑾才懒得再跟他计较。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很好听的萧声,杜云瑾越听越迷糊,居然沉浸在了萧声中,沈时墨发觉不对,立马那起马车内准备好的绳子,正要将杜云瑾的手脚绑起来,却没想到杜云瑾的手已经架在了沈时墨的脖颈上,慢慢的加力,他身上的伤已经很重,沈时墨虽然敢到窒息的感觉慢慢覆上,当也不好下手,若是在挨上两掌,恐怕会死的就会是杜云瑾了,他不想他死,一点也不想,所以现如今才会不知道如何是好。 “云瑾……云瑾醒醒……夫君我是你相公啊!难不成……你……真……打算……对我下杀手。” 感觉到杜云瑾愣了,沈时墨立马将杜云瑾的手从自己的脖颈处打开,绳子也快速绑住了杜云瑾的双手,还没等杜云瑾用脚,沈时墨已经抓住了杜云瑾的脚,也用绳子绑了起来,看着杜云瑾随着萧声的静止,慢慢合上了双眼倒在了他的胸口,不由舒了口气。 将这样紧紧的抱在怀中,慢慢解掉他手上和脚上的束缚,却发现刚才用力过猛,居然将他白嫩的手腕勒红了,顿时越来越觉得杜云瑾怎么跟个女人似的,那么容易就受伤,连点防身的武功都没有,简直比书生还百无一用,而且又笨,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人。 没过多久,杜云瑾醒了,看着沈时墨,心中不免内疚,自己听着琴声越来越迷糊,指不定又因为这毒做出来伤害沈时墨的事,便不好意思的将头撇过一边去,也是他如果没中毒,就不会给沈时墨带来那么多的麻烦,当初为什么那江家人不一掌拍死他,也可以一了百了,哪像现在净给这个填写不必要的麻烦。 “对不起啦,不小心又中招了,嗯,你就稍微担待着点,中毒这回事就这样了,没办法,我也避免不了。”杜云瑾故意说的理所当然,然后表情也是理所当然,看起来就是这就是中毒,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这是没办法的事。 沈时墨狠狠的往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不满的说道“难不成你还想天天偷袭我,你居然想如此,那我也只有天天绑着你,这样对你对我,都好,你觉得呢?” “那干脆把我丢下马车自己回去,还没有那么麻烦,我说的是不是。” “我可不会将我的夫君随便丢下马车,这样相公我该找谁交代的好,你可要对相公我负责人。”沈时墨故意羞涩的说道,害的杜云瑾差点没趴在车窗,一心恶心,不知道为什么沈时墨居然可以说出这么恶心的话,真是功力不浅。 沈时墨也看得出来杜云瑾是因为害怕他再伤害自己,不然怎么会傻乎乎的说出那么多不禁大脑思考的话,但是也就是这样才会更让人觉得有趣,不是吗? 虽然将这么一个人待在身旁,但是沈时墨觉得还好,虽然麻烦,但又不是那么麻烦,至少这样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对于他沈时墨而言——小菜一碟。 第二十八章:夫君很可爱 离云延山还有些距离,在这个镇子待上一夜明日就可以山上了,这两次有什么不对劲沈时墨都会把杜云瑾给绑起来以防万一,免得他又被自己打伤,现如今沈时墨的难题便是,如果杜云瑾体内毒素清楚,那么伤势必会浮现,可能会让杜云瑾丧命。 杜云瑾倒是满不在乎的模样,站在青山绿水之间,深吸了口气,一身青衫反倒是应在了山水之间显得特别好看,沈时墨看着绿叶落花被风挂下,到有了几分春意,杜云瑾站在一颗桃花树下,一阵春风拂来,几片桃花花瓣飘落,掉落在他的发梢,他转过头去对着沈时墨莞尔,便站在树下闭上双眼,感受着微风拂过。 “夫君你站在树下干嘛,快来相公这,我们要快些到镇子里去,不然今晚恐怕没住处了。”沈时墨上前去,将杜云瑾拉到怀里,看着他错愕的眼神,不由笑了“你笑起来的模样比你愁眉苦脸好看的多,夫君就给相公我笑一个吧!” 杜云瑾看向沈时墨叹了口气,双眸微垂,淡淡的说道“越到神医那我越不安,我总觉得我这条命不值钱,还要你这样那样,感觉很不好意思,听说那个什么神医好像脑子有点不正常,你确定他真的会救我,说不定到时候他难为你,然后把我治好了,你觉得不值得怎么办。” 听他这么说沈时墨无奈的瞟了他一眼,这小家伙想的到蛮深的,考虑的真还是挺的多,反倒是让沈时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杜云瑾优柔寡断的性格,沈时墨也不能确定有一天会不会觉得不值得,可现如今还真的只想治好他而已,其他的便也没有多想,反倒是这个小家伙,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倒是让沈时墨一瞬间语闭了。 看着桃花花瓣在他的肩上发丝上,沈时墨靠近一嗅,一股淡淡的桃花味沁入鼻腔,看着随风而落的桃花,沈时墨一把将杜云瑾抱起来,就往山下走,杜云瑾也有自知自明不在他怀中挣扎,免得到时候摔到可是自己,不是别人。 到了山下,沈时墨也就把杜云瑾放下了,马车倒是丢在了路上,毕竟这是去求医,沈时墨听闻神医脾气古怪,现如今可是沈时墨求着人家,姿态自是不能太高,不然那个神医定会有不医的理由,所以难免沈时墨要累些。 “先找个客栈休息一会吧!看你也累了,奔波了三日,都是赶马车来着,你也没睡好,明日一早,我们就上山求医,你看怎样。”沈时墨温柔的问道。 杜云瑾不知道该如何,只有会以一笑道“那就先找个地方住上一晚吧!明天就要山上了,真的不骑马或者做马车上去,我不怕颠簸,只不过我身体越来越差,这一路上我怕麻烦到你,啧,还是不要去了,嗯,我能活几天算几天吧!” “你麻烦我以不是一日两日之事,我都不在乎,你那么在乎干嘛,现如今我对你做的一切,至少现如今我都觉得值得,若是日后觉得不过如此,那你伤以好,我也自有用处,那岂不是谁都不欠谁,但是你若再说那么傻话,那么……今晚我就吃了你。”沈时墨诡异的一笑,靠近杜云瑾身边,轻轻咬了他耳垂一下,看着他红了脸,不由一笑,牵起他的手往客栈走去。 “喂……喂,我内急,能不能去下洗手间,或者你告诉我卫生间在那,我自己走着去。”杜云瑾急忙说道,看着沈时墨诡异的眼神不由撇过头去。、 倒是沈时墨被他这话弄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内急他倒是懂,但是为何内急要去洗手间和卫生间这两个地方,不是应该是茅房吗?怎么要去洗手间呢?想来想去杜云瑾还真是奇怪,从认识的第一天开始,嘴里的话全都是稀奇古怪的,真不知道这些他是那听来的。 “你是不是要去茅房,到了客栈便能找到茅房在那,我对这里也不算熟悉,又不好问人,你再忍忍,若是忍不住的话,那去小巷内解决也行。”沈时墨说道。 “咳咳,怎么能去小巷内啊!作为一个老大不小的男子汉,除非喝醉了,有些糊涂,不然我才不去小巷解决呢,被别人看见了,那我岂不是丢脸死了,那……那我再忍忍到了客栈,我上茅房,嗯,上茅房就好了。”杜云瑾气急败坏的说道。 看他这小模样,还真是惹人生笑,其实小巷内小解也没什么奇怪,反倒是被他说的大逆不道似得,其实说起来,找不到地方也只有在一些隐蔽的地方解决,这杜云瑾还真是将就,还害怕被人看见,这有什么的,其实也不过如此。 喧闹的街市上,两人并肩而行,便在一个客栈门外停下来脚步,看着杜云瑾匆匆忙忙的问茅厕在那,不由一笑,这路上杜云瑾反而不麻烦,只不过没有武艺傍身,当中了那种毒后,便也觉得杜云瑾还是没有武功的好,至少不是那么难对付。 杜云瑾小解玩后,轻松的走到沈时墨面前,微微一笑道“喂,我们的房间是那一间啊!困死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就要去见那个脾气古怪的神医了。” “我可不叫喂,日后你叫我相公如何,我倒是蛮喜欢这个称呼的。”沈时墨淡淡一笑,便当着那么的人的面将杜云瑾压倒了墙上,脸慢慢的贴近“怎么,夫君还害羞了不成,开始还没发现夫君的脸居然那么容易红,日子久了,才知道夫君脸皮这么薄的。” “滚,你……这里那么多人,你就不能收敛这点,回房间再做这种事好不好,你不丢脸我还丢脸呢,靠。”杜云瑾不满的说道,待沈时墨转身往前走,便在他后面装模作样的抡上了两拳,虽然和在别人身后摆鬼脸差不多,但是也算是解气了。 虽然两人嘻嘻闹闹,可是同样不知道明天到底会怎么样,沈时墨心中自是想杜云瑾好好的,而杜云瑾心中又不想麻烦沈时墨,而神医又是怎样的一人,他们心里也都没数,不知道会不会很难伺候,这也是最大的问题。 第二十九章:靠,和神医都有恩怨 第二日一早,沈时墨推开杜云瑾的房门,地上一滩黑血,杜云瑾的脸色也越加的苍白,见到杜云瑾这样,沈时墨不由心疼的将杜云瑾拉入了怀中,杜云瑾第一次乖的没有说半句话就靠在沈时墨里的怀里,双眼微闭。 “看来我到死都不可能找回我的记忆了。”杜云瑾淡淡一笑,抬头看着沈时墨又道“我以为我不怕死的,今天吐血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怕死了,好像曾经也死过,今天那种感觉有出现了,我发现我也是贪生怕死之人。” 沈时墨将杜云瑾抱的更紧了些,一呼一吸轻轻拍打着杜云瑾的脖颈说道“待你好了,我便陪你去寻记忆,今日我们便上山求医。” 见沈时墨这样说杜云瑾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本想站起身来,却已经没有了力气,又瘫软在了沈时墨怀里,沈时墨见此情景,只感觉人已经不能拖下去了,便抱着杜云瑾往门外走,杜云瑾看着沈时墨焦急的侧脸,嘴角不由勾勒起一抹淡笑。 四周都是人来人往的行人,怪异的眼光,叫卖的人也呆呆的看着两人,这两个人大男人一个抱着另一个卿卿我我的样子,还真是让人难以消化,杜云瑾看着四周奇怪的目光,心中居然觉得不过如此,来来往往的行人,奇奇怪怪的目光,两个人毫不在乎,四周琳琅满目的小东西,想起来当时两人一起去街市的情景,那里比这里繁华的多,不过那时的自己能跳能蹦,哪像现如今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时的糖葫芦,皮影戏,杜云瑾全都记在脑海里,繁华的街市,人来人,叫卖的小贩,一个个摊位,玲琅满目的小东小西,夜晚的灯笼映照出与众不同的夜晚,而现如今虽然没有那么的繁华,但是却是最温暖的一次。 见杜云瑾这样的状况,沈时墨买了匹马立马向像身上赶去,云延山的风景甚好,特别是在暖春时节,更是别有一番风味,春季风暖吹拂在两人的面颊上,两人同驾一匹马向神医的医庐赶去,杜云瑾呆呆的看着四周的风景,更甚一副好风光,却不知日后还能不能再见。 “夫君到了,我扶你下马。” 医庐看起来倒是简约的很,门外求医的人倒是不多,门外放着几个筲箕里面放着药材,冷清的有点不像是医庐,更不想是神医的医庐,忽然一个身着青色衣袍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身清丽脱俗,看起来应该就是医仙。 还没等两人上前去,那男子便转过了头,正对两人,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人,不免冷笑了一声,正打算回屋。 “神医等等,求医仙医治杜云瑾,我沈时墨必为神医等牛做马。”沈时墨快步上前去挡住神医的去路,神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只冷冷说了句让开,便面色如霜的看着沈时墨,沈时墨见此景,问道“不知道在下那里得罪了神医。” 神医莞尔,看向沈时墨道“哪里得罪了在下,我告诉你得罪了江家就是得罪了我尉迟珏,得罪了江穆雨便是得罪了我,所以两位请回,恕下在无心医治,滚。”神医句句话不待一丝一毫的客气,反倒是将赶走之词表达的明确。 若是只知道神医那定不会与江家联想起来,但是尉迟珏不同,尉迟珏与江家从小就认识,更听闻尉迟珏似乎是个女子,与江家大少从小就定有娃娃亲,现如今来看,原来尉迟珏真是男人,名字听起来本就是铁铮铮的男子汉,本就应该想到传闻中的男名女身的尉迟珏本就是个男子,但是尉迟家又怎会更江家定下亲了,明明两人同为男子。 但是看上去沈时墨倒是没有心情思考这些东西,手中的剑早已架在了尉迟珏的脖颈,眼神也越加的冷锐,这一幕更是让杜云瑾看得提心吊胆,反倒是被剑驾着脖颈的尉迟珏一脸淡然,看起来好像是这一切都与他无关,这剑也不是架在他的脖子上。 “若是你不肯治的话,别怪我剑下无情。”沈时墨冷冷的说道,剑身在尉迟珏的脖颈拉出淡淡的小口,但是不至于致命。 尉迟珏满不在意的一笑道“那你就动手吧,这世间除了我谁还能医治杜云瑾,看他的模样,熬不过七日便会毙命,但是你杀了我也好,我尉迟珏说明白了这毒我不会医,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只不过我可不确保兰枫谷,不会从非黑非白,变成黑白两派共同的敌人。” 尉迟珏言下之意,便就是为了一个小倌如此惹人嫌值得吗?但是另一个态度就是居然连自己心仪的人都救不了那沈时墨还算是男人吗?沈时墨放下手中的剑,看着尉迟珏,眼神寒到刺骨,杜云瑾脚步本就不稳,还缓缓的走到他身旁,抱住他的腰身,对着沈时墨淡淡一笑。 “不要麻烦人家了,这本就是我们的错,不是还有七日吗?你不说带我到处逛逛,那就现在的好,不然到时候晚了,我就要去阎王那里报到了,阎王问我有什么美好的记忆,我又失忆了,那不可能就是说和你一直逛街逛街的吧!只要还要有点游山玩水对不对。”杜云瑾说道,嘴角的笑容依旧灿烂,只不过脸色没有前不久那么红润。 “夫君你好啰嗦。”沈时墨会以一笑,摸了摸杜云瑾的脸颊,口气中带着心疼。 “滚滚滚,既然这么嫌弃我,就滚边,不要让我看见你,滚滚滚!”杜云瑾嬉皮笑脸的和沈时墨打趣道,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在了地上,辛亏有沈时墨扶着,不然这一跤,一定会摔得个狗啃屎,杜云瑾笑眯眯的抬起头,那迷糊样可爱的很。 尉迟珏低下头转过身去,看着两人这样心中的坚定有些动摇,慢慢的开了口“你们容许我再想一晚,但是今夜无论如何你们只能在医庐外等我,不许下山,不许找晚上歇脚的地方,只能在医庐外,不然那你们去了就不必回来了。” 话音一落,那青衣身影便往医庐内走去…… 第三十章:救人也是有代价的 也一夜沈时墨将杜云瑾紧紧的抱在怀里,晚上的山上本就寒冷,而山上时却是艳阳高照。两人穿的自然单薄,杜云瑾靠在他怀里,在他怀抱里祥装睡着,原本沈时墨打算隆火去热,可是人家神医可是出来说过,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不然就请他们下山吧! 既然如此沈时墨只能将杜云瑾抱在怀里,仍着冷风不断的吹,却还仍杜云瑾紧缩在他的怀里取暖,树林里还不断传来乌鸦的叫声,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兆头,风吹向树叶的唰唰声更是诡异的很,杜云瑾缩在他的怀里,双眼缓缓的闭上。 原本醒的时候还答应沈时墨陪他到天亮绝对不会先睡的,现如今倒好,居然先睡着了,杜云瑾低头看着沈时墨微微一笑,更是将那人抱紧了几分,生怕冷风袭过,将杜云瑾冷醒了,便也靠着树,双眼慢慢闭上,进入梦乡,杜云瑾才微微一动,沈时墨就马上惊醒,这恐怕就是习武之人都有的通病,倒是杜云瑾这小家伙睡的可香了。 第二日一早,太阳升起。杜云瑾便也就醒了,脸色一夜之间却比昨日还要惨白些许,忽然一口血从喉内涌出,染红了沈时墨的衣袍,却还是笑容满面的看着沈时墨。 “这血吐起来就像吐水一样,不过就是口里有点腥气,偶尔吐血没有肺病的话,对身体也有好处,好像我记得鲜血献几百CC不知对人体无害,还有益健康。”杜云瑾看着沈时墨,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沈时墨的嘴角,慢慢的拉开道“你笑起来的样子才好看。” “夫君还那我开玩笑,身上有没有那里痛得很,若是有的话不由藏着掖着,你先如今这样我才担心呢?我还以为你一吐血,就会与我说不用救了,让我死吧!这些混账的话,夫君你真没事?”沈时墨看着杜云瑾满心的担心。 “靠,原来你真想我死啊!我不忧郁死,你就指望着我忧郁死,你真是心肠好歹毒。”杜云瑾反倒是笑了,但是看了看沈时墨衣服上的血渍不好意思的说道“嗯哼,这血待我好了,回去我会帮你清理干净的,你放心就好,对,放心就好。” 尉迟珏刚走医庐内走出,便看到这一幕不免一笑,却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走到二人面前,看了一眼杜云瑾,蹲下替杜云瑾把了脉,双眼一转不知道心中又在盘算着什么,忽然将沈时墨拉到一旁,说道。 “我刚替他把过脉,这毒倒是好解,但我却不肯定接完毒后他体内的内伤会不会让他立马致死,但是现如今我还在考虑这人,我是救,还是不救。”尉迟珏一副思虑的模样。 “神医想我怎样就直说,兰枫谷有的,本谷主都能给你。”沈时墨说道。 尉迟珏不禁冷哼了一声,看着沈时墨悠悠的说道“我要你兰枫谷里的东西干嘛,我做神医赚得也不少,再说了我一个月只开诊三次,依然可以过的逍遥自在,你以为,你的兰枫谷里任何一样东西我会放在眼里,好笑。” “那神医想要如此,我沈时墨答应你便是,只要能救杜云瑾,我什么都允了你。” “什么都允了我?那好,你从半山腰三跪九叩的给我上来,那我便帮杜云瑾医治,这路上你可别想就这样虎虎我就过去了,不然那就被怪我冷血无情了。”尉迟珏一挥衣袖冷冷的说道,便转头看向毫不知情的杜云瑾,那双眸子倒是好生的清澈。 沈时墨思考了许久,看了看脸色白的如一张纸一般的杜云瑾,一咬牙便答应了,便往山下走去,杜云瑾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心里紧张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抱住沈时墨,那双清澈的双眸看着沈时墨,生怕他要丢了自己。 “你要去哪?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吗?”杜云瑾问道,然后叹了口气“难不成夫君还不能跟着相公一起走,相公也该给夫君一个交代吧!” 沈时墨看着杜云瑾柔声道“你跟好神医,我差不多就回来了,你放心便是哪有我可是不会抛弃糟糠之夫的,你就好好的待在这里。”沈时墨话音一落,便看向尉迟珏冷冷的说道“尉迟珏如果你不能把杜云瑾治好,他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或者死了的话,我就要你陪葬。” 说完沈时墨便下山去了,杜云瑾看着沈时墨下山的背影,不由冷笑,看来自己又给这个人找了麻烦,自也是乖乖的回到那棵树下,等着沈时墨回来,尉迟珏看着杜云瑾那模样不由走上前去伸出手看着杜云瑾,嘴角的笑容倒是最温柔的一次。 “他还要好一阵才能回来的,你先和我进屋喝杯热茶,这山上风大,你先如今身体原本就不好,就不要再坐在这儿吹凉风了,待他回来我医治你,不是平添了我许多麻烦吗?”尉迟珏温柔的说道,见杜云瑾没有举动,又道“怎么信不过我,你放心便是,进屋更安全些。” 杜云瑾点了点头,搭上他的手起身进屋,屋内很温馨,却很简约,一张木床,一个木桌子,四个木凳子,而还有一个布帘,杜云瑾好奇的拉开布帘,才知道这里原来是诊室,还有这药柜,然后才回到里屋,坐在木凳子上,沉默的盯着木桌子看。 尉迟珏本就是医者仁心心也狠不哪里去,不然怎么会让杜云瑾进来坐,看着他呆呆的看着木桌,端来了一小杯茶,推到了杜云瑾面前,见杜云瑾迟迟没喝,便轻声说了句没有毒,嘴角的笑容依旧温柔,看起来那像是昨天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 “尉迟珏你能不能告诉你,沈时墨那个混蛋到底去做什么了,什么也不说,他傲娇啊!尼玛。”杜云瑾心中自然是担心,生怕沈时墨为了他做什么傻事。 尉迟珏抿了口杯中茶笑道“那可不能告诉你,免得你晕过去,好好喝茶,待他回来了之后我就帮你治病,看得出来沈谷主还真是很在乎你,不是那么铁石心肠的人,也好,至少有个好归宿,哪像那人既然跟到这了,也不肯出来看我一眼,呵。” “你说的是江穆雨那个变态。”杜云瑾伸头警惕的问道。 “谁准你说他变态了。”尉迟珏那么一笑,杜云瑾心慌了,怎么就这么一句话就戳到了尉迟珏的软肋,这个怎么好,尉迟珏冷不丁的又道“他配得上这几个字吗?那东西简直就是人模狗样,不知道何时才能光明正大的与我在一起。” 听尉迟珏那么一说,杜云瑾不禁微微一笑,但是一想到这毒是江穆雨下的,还害得他一次次伤害沈时墨,心中也不免想骂他一句人模狗样,现如今杜云瑾心中最担心的,就是沈时墨,不知道尉迟珏如何为难沈时墨,心里自然是不安的。 第三十一章:做你一辈子的夫君 这三跪九叩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现如今沈时墨以叩到摇摇晃晃,额头全破了,血顺着额头流至下颚,沈时墨已经面色苍白,两个膝盖上全是血,沈时墨看着为数不多的台阶苍白无力的一笑,又一叩首下去,一声闷响在天际传开。 杜云瑾听见响声立马从医庐内跑到下山的哪条路,只见沈时墨三跪九叩的山上来,那模样狼狈不堪,一张邪魅的面孔,却被着磕破的额头全毁了,脸上的血污更使得沈时墨狼狈不堪,见到杜云瑾出来他顿时手足无措,却忽然对着杜云瑾淡淡一笑,嘴巴一张一合无声的说出了一句‘马上我就可以上来陪着你看病了’,杜云瑾深吸了口气,看着沈时墨笑了,只不过说了一句我会等你的。 最后一节台阶上来,沈时墨便身体一软,靠在杜云瑾身上,杜云瑾身子本就虚弱,这样一个大男人贴上来,杜云瑾便倒在了地上,双手抱住那人的腰身,心中自是甜的很,仿若吃了蜜一般,但是也心疼这人起来,这种温暖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复存在了。 “沈时墨若是你不要若即若离的喜欢,我杜云瑾这一辈都是你的夫君,你一辈子也都是我的相公,除非你赶我走,不然我不会先离开你的。”杜云瑾淡淡的一笑,将沈时墨扶起,看着沈时墨那张俊脸被糟蹋成这厮模样,心疼的拭去她脸上的一点血腥又道“为了我伤成这样你觉得值得吗?你这个傻B。” 沈时墨看着他,苍白无力的一笑道“夫君又再损我什么,我猜那傻B两字定不是什么好话吧!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欺负我,你真舍得啊!” “有什么舍不得的,从今以后我可是你的人妻,只有我罚你跪搓衣板的份,你还不准有怨言呢,既然你都为了我这样,一定要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杜云瑾认真的说道,便扶着早已脱力的沈时墨往屋内走去。 尉迟珏看到两人进来,还真不知道先救谁的好,便上去帮杜云瑾扶沈时墨躺下,看着两人这样,不由看了看门外,那黑影立马蹲下,发出一阵唰唰的响声,不由苦涩的一笑,然后便出去磨药,准备帮沈时墨涂抹伤口。 看着这两人甜甜蜜蜜,心中也有些嫉妒,嫉妒两人之间居然可以如此幸福,同为男子居然可以不多加掩饰,也对江穆雨更加怨了起来,这种两个男子两情相悦的事沈时墨身为兰枫谷谷主都可以坦然面对,为何江穆雨不能,心中的苦涩又有谁知晓,他只会在远处看着,或许不明白为何尉迟珏会伸出援手,心中更是纳闷不得。 “沈谷主帮你伤口上清洗好,吐完药后,我便与杜云瑾去后庭疗伤,想必沈谷主你没有内伤吧!定能护我二人周全,这解完毒后疗内伤可不能让人打扰,但是若是真有人来,定不可以致死,不然有杜云瑾替我垫背,我也觉得值得了。” 尉迟珏话音一落,便拉着杜云瑾往后堂走,医庐的后堂也是简约的很,唯一引人注目的不过就是那棵梨树,白色的花瓣随风而落,像是偏偏白雪,杜云瑾看着不禁失了神,若不是尉迟珏轻轻一拉他的衣袖,恐怕他还缓不过神来呢。 “那里为什么种着一个梨树,我记得梨的谐音取离不是什么吉利的词语,为什么要种一棵在那里,不觉得分离分离很不吉利吗?”杜云瑾好奇的问道。 尉迟珏低声一笑,看着这满树的梨花,心中更是苦涩上心,不由叹了口气说道“这是我移栽来的梨树,正是离开他那日移栽来的,取得便是分离之意,每次走过,我都会提醒自己,莫要痴心妄想了,与他分离,就不要再妄想他还会回来。” “那干嘛还会为了他,那么欺负我们,难不成你有被虐症,喂喂喂,你可别生气,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杜云瑾温柔的一笑,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因为沈时墨杀了他弟弟,我是傻,是痴,随你怎么说都行,先进去吧!我帮你把毒逼出来,然后为你医治体内的内伤,我内力还算不错,不过就是武功不景气了点,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保证能还沈时墨一个能蹦能跳的杜云瑾。” 杜云瑾听他这样一说,居然红了脸,撇过头去,看着那似雪的梨花花瓣,便往前走,眼角的余光看着路,免得到时候傻乎乎的撞到,那可就不好了,走到内室,只见里面有一张石床,杜云瑾困惑的指了指石床,尉迟珏一笑便叫杜云瑾躺上去,一横劈将杜云瑾劈昏了过去,然后拿出衣袍内的银针,坐在杜云瑾床边为他施针。 这针要下七分,便是疼得要命,谁叫这毒素可不是一日两日之事,体内郁积毒素过深,使得下针都要很上些,光是下针就不容有差池,若是不小心下偏了,是出了什么事,就算毒素逼出来,这人也废了,日后就是不能走不能动,那跟死了有什么差别。 所以尉迟珏下针更使小心的很,那沈时墨可放过话了,若是有什么差池,杜云瑾是废了,尉迟珏可是要赔命的,再说这沈时墨可是从半山腰三跪九叩上来的,那厮模样狼狈的很,尉迟珏看到了这一幕,自然是更小心一些,这床上躺着的说不定就是沈时墨这一辈子的心肝宝贝,一不小心,恐怕连江府都要殃及进去。 而沈时墨现如今更是焦急万分,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对杜云瑾这个小东西动了情,说起来也倒是真好笑,居然可以为了他如此,不知道让那些被沈时墨伤透了心的俊男美女听见,会气愤成什么模样,这杜云瑾皮相随清秀,但比起太多的绝色美人,也不过如此。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杜云瑾那一句‘若是你不要若即若离的喜欢,我杜云瑾这一辈都是你的夫君,你一辈子也都是我的相公’谁让沈时墨的心微微的触动了一下,心里更指不定有多高兴,也许这就是爱吧! 第三十二章:梨花树倒 杜云瑾身上细数一番,至少也有数十根银针,尉迟珏将他扶起,用内力逼出他体内的银针,杜云瑾猛的吐出一口黑血,整个人脸色比原先还要苍白,体内的内伤对于杜云瑾这种半点内力都没有的人,简直就是剂催命的毒药。 见杜云瑾虚弱成这番模样,尉迟珏心中也不自觉捏了把汗,还没喘口气,手就搭上了杜云瑾的后背,运内力为杜云瑾疗伤,随时随地担心着杜云瑾随时会丧命,暂且不说沈时墨会要他陪命,他也是医者人心之人,怎会忍心一条命就这样白白没了。 门外鸟儿惊觉,尉迟珏不仅心中一紧,顿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打斗声,尉迟珏心里更是紧绷,还是努力的将思绪放在杜云瑾身上不敢分神,不然手上这条人命,可随时会玩完在尉迟珏手上,门外打斗声止,杜云瑾一口鲜血,便瘫软在了尉迟珏的身上,见人没事,便也松了口气,向门外走去,门外更是一番甚景。 “你们中是谁把我的梨树打段的,到底是谁。”尉迟珏双眼微眯,口气中带着刺骨的杀气,使得站在原地的两人不由一阵,心中暗叹有杀气,尉迟珏见两人没有说话,目光又冷锐了几分问道“难道敢做不敢承认?” 江穆雨哽咽了一下,嗯哼一声说道“我一不小心一掌它就这样了,这责任也不能全怪在我头上是不是,他若是不一个转身去树后,我便也不会将这树给打断,珏你说对吗?” “依我来看,这树便是你打断的就对了,诸多解释可不像是江府有勇有谋的大少爷江穆雨,反倒和一般人没什么区别。”尉迟珏眼神又冷了几分,紧紧的盯着江穆雨,望他给个何理的交代,那双眼睛更是冷冽的很,光是气势就让人难以直视。 沈时墨咳咳了两声,指了指内室,在得到尉迟珏默许后,便推开房门,又合上给两人一个独处的空间,进到房内杜云瑾还在昏迷中,虽然沈时墨的医术难以直视,但是把脉倒是会些皮毛,便替杜云瑾把脉,虽然脉相虚弱,但是以无大碍,见杜云瑾状况转好,不由松了口气。 外面的两人依旧是大眼瞪小眼,没过多久尉迟珏便撇过头去,看着那棵被江穆雨劈倒的梨树,眼眶不由泛红,那散落在地的花瓣,带着分离的苦涩,尉迟珏蹲了下来,看着地上的花瓣不由一笑,捡起一片含到口中,苦涩的笑了。 “其实我不救杜云瑾的缘由不是因为你,但是我救他的原因一半是因为你,你越不喜欢的事,我就越要做,就算对我不利。”尉迟珏冷冷的说道,便起身拂袖离去。 天空下起了阵阵小雨,江穆雨站在原地,感受着雨滴滴落肩头的感觉,看着雨越下越大,染湿了一地的梨花花瓣,看着梨花花瓣在雨下染上一层肮脏的痕迹,看着雨滴重重的敲打着那倒下的梨树发生细微的响声。 江穆雨呆呆的看着哪个尉迟珏消失的转角,不由垂下了双眸,第一次是江穆雨看着尉迟珏决然离开,却找不到挽留借口。 而中途中杜云瑾醒过一次,便又昏睡了过去,沈时墨将杜云瑾抱在怀里,唇轻轻掠过杜云瑾的唇瓣,柔软且有着淡淡的灼热,可杜云瑾的脸色现如今依旧苍白,可能要歇息几日才可能回谷,否则还不宜路途奔波,免得身体受不住。 现在的沈时墨可当杜云瑾是心肝宝贝,怎舍得他这样虚弱的身体就急忙赶回谷去,沈时墨为杜云瑾做的一切若是被其他人听见,也不由会暗叹杜云瑾好命吧! “唔,好渴,想喝水。”杜云瑾还没张开眼睛就嘀咕道。 沈时墨温和的一笑,将杜云瑾扶起身来,拿起桌上杯中的茶水喂杜云瑾喝下,看着杜云瑾双眼微微张开,不由在他眼皮上落下一吻,笑容依旧。 “待你身体调养好些,我便带你回家,一处一处寻找你失去的记忆,但是前提是你先养好身子最重要其他的都是后话。”沈时墨无论是话语还是笑容都温和的很。 “才不要,谁知道一路上你又会怎么欺负。”杜云瑾小声的嘀咕道。 沈时墨噗嗤一声笑了,修长的手指轻轻一触杜云瑾的鼻尖,对这个小东西反倒是越加的在心,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江穆雨还是傻傻的站在断了了梨树旁,等着那人的出现,他就不信尉迟珏当真可以这么狠心的将他丢在大雨之下。 谁知道天逐渐黑后,尉迟珏拿着把油纸伞挡在江穆雨头顶,江穆雨满心欣喜,至少尉迟珏还没无情到对他置之不理,虽然眼神依旧是冷冽的要命,原本身上就因为那雨水,那微风不住缩成一团,现如今倒好,这尉迟珏的眼睛也是冷得要命。 “珏为何你要救杜云瑾,你明知道因他的原有我弟死了,为何还要救他。”江穆雨看着尉迟珏冷冷的说道。 尉迟珏只不过是冷哼了一声,缓缓开口道“江穆墨本就该死,既然你想在这站着问我个究竟,这伞我便留给你,爱待多久待多久,我可警告你,不要妄图进去与沈时墨单打独斗,你呀,与他打便就是活腻了。” “你这是关心我?”江穆雨问道。 尉迟珏不过就是淡淡一笑,留下油纸伞转身离去,不带一丝不舍,江穆雨看着他的身影,不由苦涩的一笑,还是呆滞的站在雨中,迟迟没有追上那人,像是死了心不将那人放在心上,期望那人还会像曾经一般自己回头,只可惜他望了,那人再也不会如此的痴傻。 转身至离别尉迟珏没有一丝犹豫,但是泪水已经划过尉迟珏的嘴角,只不过是因为雨水的缘故,透明不见罢了,亏江穆雨是江家的掌权,聪明倒是聪明,可从不用再情上,用只用在算计他人身上,尉迟珏如何不心寒呢?又如何和他在一起。 所以转身离开便是最好的办法。 第三十三章:雨珏恋真纠结 尉迟珏的脸色差得很,杜云瑾与沈时墨还留在医庐里,尉迟珏的意思也是等杜云瑾身体好些在下山,而那次之后江穆雨也再也没有离开过医庐,反倒也是在医庐那里住下了,而两人相见却都是无话可说,然后匆匆擦肩而过。 梨花树依然倒在那里,没有人收拾,而树叶也慢慢的枯萎,满地都是梨花花瓣的残肢,尉迟珏时长会站在那棵倒掉的李花树下一言不发,有时还会蹲下哭了,江穆雨就再其身后不远处,却不会上来劝上一两句,反倒是就这么看着,一言不发。 “相公我真想好好把那个混球拉到尉迟珏面前,让他跪下给尉迟珏磕头认错,他就是个渣,人渣,对,就是人渣。”杜云瑾在房间里开条门缝往外看,看完就张牙舞爪的说道。 沈时墨将杜云瑾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温柔的笑道“大人的事,小孩子还是莫要插手的好。” “靠,你居然说我是好孩子,看好了,我最起码,没有十八也有十六了,应该不算是小孩子了,我可是发育健全的男子,沈时墨你给老子睁大眼睛看好了。”杜云瑾不满的说道,活像一个小媳妇受了委屈。 “怎么原来没发现你话如此之多,看来还真是好了,他们之间的事,莫管的好,江穆雨向来是只小狐狸,小心他算计你,再修养两日,我们便起程。”沈时墨说道,然后看着那人乖乖的点了点头,也也舒了口气又道“夫君这样听话,最好不过了。” 门外,尉迟珏起身,抚平衣袍便转身往门外走去,与江穆雨撞个正着,却一言不发与他擦肩而过,江穆雨本想拉住他,可是这尉迟珏身上散发的寒气实在逼人,使得江穆雨原本的想法也烟消云散,再次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便也跟他到门外。 暖春时节,上山风光正好,春日本就是个不热不冷的季节,更有着好风光,尉迟珏本就瘦弱,一个人独自走到山崖边张开双臂,江穆雨立马将他拉到了怀里,唇就这样贴了上去,还轻咬着尉迟珏的下唇,死死的抱着,让他无法将自己推开,拉到安全点的地方,才将那人松开了,见那人眼神冰冷,便撇过头去,避开尉迟珏的眼神。 “你干嘛?”尉迟珏冷冷的问道。 “这不是看你近日奇奇怪怪怕你自寻短见不是。”江穆雨转过身去,轻咳了两声,也没走,就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你想太多了。” 尉迟珏冷冷的回答道,便往山下走去,江穆雨迟疑了一阵,便上前去将尉迟珏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他溜走似的,山里传来几声鸟鸣,暖风吹拂着脸颊,一两片绿叶随着风缓缓落下,尉迟珏闭上眼,一滴泪水划过颚下,没想到居然像个娘们一样又哭了,想起来还真是可笑,尉迟珏急忙擦擦眼泪,强笑了一下。 见此情景,江穆雨不由将怀中人抱得更紧,尉迟珏也不再反抗就仍他这么抱着,一动也不动,风吹过,带着阵阵芳草的香气,尉迟珏闭上双眼,并没有任何回应,反倒就是傻傻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手也没有揽住江穆雨的腰,一动也不动。 “珏你可知道江家对我真的很重要,若是你愿意,你随时可以回来,万千财富都在眼前,但是我必须要娶一妻室,为江家留下后人,不然我江穆雨怎么对得起江家的列祖列宗,珏你不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江穆雨苦苦哀求的口气说道。 “呵,我有什么资格怪你,怎么江穆墨那个小混蛋惹下的风月账好像还真不少,妻室也不少,怎么非得要你来延续后代,既然嫌弃我是男子,也就别纠缠了,滚。”尉迟珏没有一丝表情,就连口气也没有过多的起伏。 江穆雨双眸一冷,狠狠的说道“尉迟珏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很好,那随便你吧!你爱如何就如何,今后再不相见便是。” 尉迟珏点了点头,拂袖离去,江穆雨这个聪明却愚笨的人,从来不会猜尉迟珏的心思,便随便就这样冷冷的几句话,打在尉迟珏身上,不留一分一点的余地,就像但是因为那个弟弟也是不留一点余地的将江穆雨赶出江府,却不识当时的尉迟珏身上还有伤,就这样不留一丝余地,那次以后,这次便是再一次见面。 这个时候尉迟珏紧咬着下唇越走越远,江穆雨便也是呆呆的看着尉迟珏的离开,不再去追,反倒是离开了,终是不留一点余地。 “李管家备马,今日回府。”江穆雨一抬手,便有管家牵马车出现。 李管家看着江穆雨一人,不解的问道“尉迟公子呢?怎么没随主子你一起下山,他人呢?主子你该不会又说什么让尉迟公子不高兴的话吧!” “他先侮辱我弟弟江穆墨是混蛋在先,难不成我堂堂江家掌权,还要与他卑躬屈膝?呵。”江穆雨一挥袖,面无表情,言语中还带着略微的怒气。 “公子这可怪不得尉迟公子,有些事……我不知当不当讲。”江穆雨一抬手便适宜李管家说下去,李管家才缓缓的又开了口“二公子趁着尉迟公子月圆散功之日,正在虚弱之时将尉迟公子给强了,本散功之日忌床事,还被二公子如此侮辱,第二日人一醒,换好衣服,就被主子你赶了出去,尉迟公子哪能不恨二公子,” 听到这里江穆雨不由一怔,立马往会跑去,哪还顾得上刚才自己说了什么,心里已经没有了思考的余地,整个脑袋全是乱的,跑到医庐,便急急忙忙的进去寻找尉迟珏,杜云瑾推开门看着江穆雨紧张的模样,不由伸头看了看,虽然闲时莫管,但是也不能让这人乱来不是吗?好歹尉迟珏也是杜云瑾的救命恩人。 “喂喂喂,你找什么,不要把医庐翻了,你这倒霉催的家伙。”杜云瑾说完还不由翻了个白眼,毕竟害的沈时墨为自己磕破了头,这人可是功劳不小。 “尉迟珏人呢?” “嗯?他不是出去了没回来,我记得你也跟出去了。” 第三十四章,有情人终成眷属才是好结局 沈时墨在杜云瑾的额头弹了一下,无奈的一笑道“你怎么像个娘们似的,这么爱多管闲事,你那不成就不怕那江穆雨一刀让你小命没了,我可是从半山腰磕头上来的,你怎么不为你生命着想着想,杜云瑾你何时才能聪明一点,让我少操点心。” “沈时墨怎么当初没发现,你这人话挺多的,唧唧歪歪就说了好大一堆,看来现如今我反攻有望了。”杜云瑾可不想再听沈时墨继续唠叨下去,只有开玩笑跳开话题。 见杜云瑾如此,沈时墨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有无奈的对杜云瑾撇了撇嘴,这小家伙还真是能说会道,沈时墨心中自是无奈得很,谁叫他就看上了这么一个些许人妻、些许无赖、些许傲娇、些许忧郁的杜云瑾,却因为这样更是将他放在心头的宠溺。 江穆雨仍是急急忙忙的在寻找尉迟珏,不知道找了多久才发现尉迟珏站在山中深处的林荫中,抬头看着天空好像若有若思,江穆雨快速靠近,一把将尉迟珏抱在怀里,尉迟珏身体一软便倒在了他怀中,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 见尉迟珏这样,江穆雨更是心疼的摸了摸尉迟珏苍白的很的面颊,看着尉迟珏睁不开的双眼慢慢合上,若不是此人还有温度,江穆雨还真会以为尉迟珏死了,然后还伸手摇了摇怀中之人,怀中之人往他怀中缩了缩,微微张开双眼,不由一声轻笑。 “不是不再相见吗?为何又回来了?”尉迟珏抬头问道,话音一落没多久就轻咳了两声,脸色是越咳越白。 “是不是因为散功那日行房事的缘故,你先如今才会这样,一个内力高强,医术高明的神医不应该那么容易便退隐江湖,来到这高山上医病,我听闻一年你只有夏季与秋季帮人治病,而且你从不出外诊,一日最多接三个病人,这不像原来那个行医救人的你?你现在到底如何了,我求你告诉我好吗?”江穆雨温柔的说道。 尉迟珏不由一笑道“既然你问,我也不必躲躲藏藏,练若影绝时每月月圆之日便会散功,第二日午夜内力再回从聚,而就在你敢我走的前一晚,江穆墨强上了我,他的手段如此残忍你不可能不知,次功最忌散功时房事,而第二日你却因为他几句话把我赶走,就让我拖着这条只剩半条命的身体离开江家,你真是好恨得下来。” 若影绝本就是如此,虽然能修的一身高超的内力,但是最忌每月月圆之日,散功欢爱,不然一身修为便就会毁的一干二净,就算内力尚在运功也会伤到自己,况且这功如此厉害,却很少有人修炼,便就是因为,十二个月练功者定有十二次武功尽失,难以动弹,而破功之人俱寒,而冬日时常会像破功之时一样,很可能这个冬天熬不过去便就没命了,春日便是适于修养,不适动用内力,不然会伤害其身,而内力也不能运动,更不能过于劳累,不然定也有可能随时丢命,这一破功,大致也就是个废人。 这些江穆雨从未想过,放在心上的全都是弟弟妹妹,江家祖业,而对于江穆雨而言,这个喜欢的人也就不过如此了,现如今知道这样心反而更痛,他也知道尉迟珏练得是若影绝,自也知道散功之日若做那种事的后果,现在想起来,每每到那时他知道不能碰尉迟珏,也便在书房看账本,从未陪过这人,无论这人有多难受。 而现如今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残忍,还记得那日尉迟珏被冤枉与江穆墨的妾侍苟合,那妾侍被浸猪笼弄死了,尉迟珏却只被赶出家门,江穆雨只觉得事情忙得很,也有多管适当的惩罚尉迟珏一下,让他时候不敢做如此不堪之事,所以便将他赶出了府,只让他带着自己的包袱,还命人检查了一下他的包袱,记得那一日是个冬天,下人将他的包袱拽开,满地的衣物还有他攒下来的碎银子散落在地,当时的他便转身离去,他一个人伸出冻红的双手一个人沉默的拾起散落在地上的东西,便离开了,随后再也没有回来了。 那个时候的尉迟珏是怎么熬过那个冬天的,他一个人的身影又是怎么在街头摇摇晃晃,失魂落魄的,而江穆雨那时恐怕就是怀抱暖炉,看着账本。 “尉迟珏……我……”江穆雨哽咽的说道,却又不能将心中的话全部说出来。 尉迟珏睁开双眼微微的一笑“在你心里还是江家最重要,我说的没错吧!待杜云瑾和沈时墨下山后,我便不会在行医,找个好地方等死去,若是你愿意陪我,那我定不会赶你,若是你不愿意,明日就下山吧!免得我看得揪心。” “我……尉迟珏同我会江家,让我照顾你,江家定会好好待你,你的身体就算养不好,我们也可以一起终老不是吗?”江穆雨柔声说道。 “我不与你回去的,若是要与我在一起,就陪我浪迹天涯,去小山村做一对神仙眷侣,不然你还是回去吧!回到江家以后,你还会将我放在心上吗?”尉迟珏不由一笑,艰难的从江穆雨的怀中起身,这几个动作,就让他喘了好几口粗气。 便一个人往医庐的方向走去,江穆雨上前去拉住尉迟珏的手,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么固执的时候,还记得原来那个言听计从的尉迟珏,是多么的无趣。 “珏,我不是那个意思,难道就不能陪我回江家一两年,待我培养出新的掌权,难不成就这样一随手将江家的百年基业给丢了,那我死后,定要被老祖宗,狠狠的敲头的。” 听到江穆雨这样说,尉迟珏回过头去温柔的一笑道“这可是你说的,若是你有违,那我便会离开,日后你可再也寻不到我了。” 两人相对而笑,尉迟珏身体无力,在江穆雨抱住他的那一刻,便瘫软在了他的身上,江穆雨不由一笑,将怀中这已经弱不禁风的人儿抱起,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好看,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那棵梨花树倒了,两人再一次走到了一起,尉迟珏还记得那梨花树是江穆雨赶他走的那日,见到的,便将梨花树挖了出来,让它一直跟随着自己,到江穆雨出现之后,它功臣身退匆匆离去,留下了片片白色的梨花花瓣,妆点着暖春,随花瓣以腐坏在风力,当它依旧在尉迟珏最脆弱之时陪伴他走过,待到两人归来,一场对打,梨树倒,良人便也归回了。 缘起便挡不住,世间千万人擦肩而过,便只有一人是心中所要。 第三十五章:人家修成正果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嗯 两个人回来之后肩并肩的一起走,就一同回房了,杜云瑾看着两人不禁生出一种羡慕的感觉,一转过头就看见沈时墨不友善的笑着,忽然有种再劫难逃的感觉,忍不住哽咽了一下,看着沈时墨傻笑了笑。 “嗯哼,看人家都修成正果了,我两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嗯?杜云瑾。”沈时墨的笑容邪恶的很,看得杜云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嗯你妹啊!我这副应该才十五、十六,未成年好不好,你可不能就这样伸出魔爪,不然我会叫的。”杜云瑾不满的说道。 沈时墨丹凤眼向上挑,靠近杜云瑾,温柔的一笑道“不过就是还未到弱冠罢了,况且你还真好意思说,看起来你也十七八岁,居然还敢说你猜十五十六岁,你还真好意思。” 这个时候杜云瑾不爽了起来,什么叫他还真好意思,他有见过十七八岁的小倌还被人待回去接着干,沈时墨到底会不会说人话啊!什么叫做还真好意思,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算他当真十七八岁,他也只不过是随口说说,沈时墨用得着这样说吗?杜云瑾心中自是不高兴,但是也没有立即说出来,不过就是丧着块脸,双眼狠狠的瞪着沈时墨。 忽然间沈时墨将杜云瑾拦腰抱起,才不管他反不反抗的,一下就把杜云瑾丢到了软榻上,一把扯开杜云瑾的衣襟,唇吮吸着杜云瑾的脖颈,没多久那人儿反倒是乖了,不再防抗,反倒是迎合了起来。 沈时墨唇逐渐移下,舌尖挑过杜云瑾的胸前两点,杜云瑾身体一僵,喉咙中发出一声呻吟,慢慢的喘息了起来,唇含住了杜云瑾胸前粉红,贝齿轻咬着,杜云瑾脸不禁一红,身体更是配合着沈时墨的动作,扭动了起来。 唇慢慢的往下移,手快速的脱下杜云瑾的裤子,根部已经硬挺,沈时墨居然没有半分犹豫便喊了上去,杜云瑾感觉到根部一阵温热,目光移下,眼见的一幕居然让杜云瑾难以置信,也害羞了起来,白色的液体便泄了出来。 “唔……你咽下去了?”杜云瑾问道。 “那又如何。”沈时墨不以为然的说道,然后看着杜云瑾粉嫩的股间,不知道从那摸出了一盒玫瑰膏,往杜云瑾的股间抹去“但是我还是第一次含住那,既然前奏完了,也是时候进入主曲了,一会你会很舒服的。” “你好淫……啊……”杜云瑾话音还未落,那炙热的东西就进入了体内。 因为有着玫瑰膏的作用,股间立马含住了一般,沈时墨万万没想到,这个可能是小倌出身的杜云瑾,居然还是第一次,不由一笑,还算好他是第一个碰他的男人,这种占有感越加的强烈,手扶住杜云瑾的腰身,那股炙热又进去了几分。 “你咬的真紧,松一些,让我全部进去。”沈时墨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话语。 杜云瑾涨红着脸,摇了摇头说道“唔……嗯……不要……嗯……不要再进去了。” “那我就偏偏不如你愿。”沈时墨嘴角笑容虽是温柔,但这话语可不温柔到哪去。 便一用力,那炙热的东西就被杜云瑾的股间吞了进去,杜云瑾身子软的如一滩秋水,沈时墨抱着杜云瑾的腰身慢慢的抽插了起来,杜云瑾的腰身随着扭动,那羞红了脸的模样更是别说多诱人了,双手慢慢往上移揉捏着杜云瑾胸前的两点,听他那软而摄魂的呻吟声,笑容越发的灿烂。 “慢……嗯……慢点。”杜云瑾糯糯的说道,以是满头大汗。 不知道那炙热的东西在杜云瑾体内鼓捣了多久,只感觉下身一阵暖意,沈时墨便在杜云瑾的体内泄了出来,虽说舒服倒是舒服,这一泄出来,让杜云瑾倒是瘫软在了沈时墨的身上,那双眼微眯,颊便发丝早已湿润,而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要不是沈时墨也累了,还真想再来一次。 然后起身穿好衣服,便踏出房门,自己去厨房烧了一桶热水,回到房内,杜云瑾已在软榻上睡着了,沈时墨俯下身在他额心轻轻一吻,便将他抱在水中清洗,沈时墨也不是第一次,自也知道这清洗不干净人会生病的,所以便也脱了衣服,与他木桶中共浴,两人一起清洗,一会一起睡觉,反倒是杜云瑾这小家伙,倒是累倒就连沈时墨帮他清洗也没有感觉,依旧是在木桶内呼呼大睡。 杜云瑾不愧是小倌出身,皮肤雪白,身体虽然不如女子柔软,在男子中也算是软绵绵的,看来定是接受过调教,只是不知道为何回到那里却不足矣让杜云瑾记起来,沈时墨这一点还真是想不明白,但是换种思绪想想,这也不太奇怪,也许那里的记忆,脑子一丝一点也不想记得了,不然怎么会想不起来呢。 也好,现如今这小人儿都是他的,他沈时墨一个人的,沐浴过后,沈时墨将杜云瑾抱起,放在软榻上,杜云瑾梦中呓语。 “轻点。” 听的沈时墨扑哧一声不由笑了出来,这小东西别看之前还蛮不乐意,这完了之后,到还是满回味的,忍不住又再他的脸颊上吻了一口,便抱着他的入睡,杜云瑾的脑袋耷拉在沈时墨的胸口,手在睡梦中居然也慢慢的环绕在了沈时墨的腰上,看着那惹人爱的小模样,沈时墨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暖意。 杜云瑾的梦中依然持续着床上的欢爱,呓语还不断说着轻点、慢些,听着听着沈时墨也进了梦相,看来许久没做什么,偶尔一次还真是有些疲倦,这不今夜才一次就吃不消了,虽然他沈时墨可做不到一夜七次,但是一夜二三次也不在话下,今夜一次却受不了了。、 这若是让杜云瑾知道,一定很庆幸,还算好沈时墨很久没干嘛了,不然的话,他就糟糕了,说不定今晚就是个不眠夜,还真应该拍拍胸口不断地说还好还好。 而说起这医庐,隔音效果确实不怎么样,所以今夜的一切……你们懂的。 第三十六章:温柔,体贴攻 第二天醒来,杜云瑾只感觉腰酸背疼便是一脸不满的瞪着沈时墨,沈时墨便也只当他求欲不满,还故意问要不要再来一会,杜云瑾的眼神不由冷冽了几分,恨不得现在就将沈时墨活吞了,那有二话不说就把人压倒的说法。 所以除了怒瞪沈时墨,除此以外没有任何解恨的办法,谁叫沈时墨是武林高手,而他手无缚鸡之力,这种差别还有好说的余地吗?连反扑都不可能,简直就是任人鱼肉,而且最重要的是昨晚他还很享受,这……这不合逻辑,他不应该很享受才对,难不成他杜云瑾天生有当基佬的潜质,不然怎么会…… “你们两昨夜的声音不小啊!”江穆雨调侃道,不禁惹来了杜云瑾的白眼,杜云瑾看向沈时墨失意他一定要夺回一局。 沈时墨温柔的一笑,将杜云瑾拉到了怀里,对着江穆雨笑容满面“看来江兄求欲不满这是在嫉妒我们不是,但是这事无法强求,江兄你也别太难过,说不定终有一日神医会不记前嫌满足你的,至少在你死之前。” 江穆雨狐狸般的笑容在脸上消失,杜云瑾躲在沈时墨的怀里笑个不停,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只小狐狸吃鳖,心情自是极好的,谁叫江穆雨用毒差点把他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虽然他相公把江穆墨杀了,也是江穆墨做不轨之事在先,简直就是死有余辜,这一次是杜云瑾第一次觉得沈时墨杀对人。 本来还应该和江穆雨计较,不过杜云瑾看在尉迟珏的面子上,只要江穆雨不主动找麻烦,杜云瑾可以不计较,虽然现如今沈时墨头上还包着纱布,但是杜云瑾也没太记恨,再说沈时墨真心对他,对杜云瑾而言是最好的结果。 尉迟珏见三人站在哪里,便走了过去,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嘴角的笑容和沈时墨一样温柔的笑容,却有着不同的韵味,杜云瑾还是喜欢沈时墨的笑容,至少他看来很温暖,反正对于杜云瑾来说,现如今沈时墨奸笑看起来也依旧温暖。 “听说你们今日下山,昨日折腾了半宿,杜云瑾今日下山恐怕不会太轻松吧!你们要不要再住上一日,明日一早再走。”尉迟珏一如既往的口气温柔,言辞间也蛮是医者的善解人意,这种感觉听起来真的很贴心。 杜云瑾从沈时墨的怀里钻出来,友好的咧开了嘴角,关切的问道“那今后你们有什么打算还行医吗?还是两个人携手离开武林?” “呵呵,你问题还真不少,你也许是我最后医治的病人,放心便是,江穆雨日后会好好照顾我的,你太容易相信人,太容易心软日后一切还是小心为妙,不然终于一日你会吃亏的。”尉迟珏叹了口气又道“你真像原来的我……对了你们还未回答我,今日还留一日吗?” “我一切都听沈时墨的。”杜云瑾像小媳妇一般,嘴角掩不去的笑喜意,看起来还真有点人妻的架势,更是遵守了三从原则,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原则,简直就是个好男人嘛。 沈时墨将杜云瑾拉入怀中,淡淡一笑道“兰枫谷有事待我去处理,马车已经在山下了,一会我们便会离开,两位好好保重,后会有期。” 话音一落,沈时墨便将杜云瑾拦腰抱起,往山下走去,看来夫君人妻,这相公也不错,至少也是个心疼夫君的主,尉迟珏看着两人叹了口气,心中想到便是,杜云瑾可能要比自己幸福,还望没那么多的大风大浪。 江穆雨见尉迟珏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由吃醋的将尉迟珏拉到了怀中,柔软的唇便印了上去,看着尉迟珏错愕的眼神,不免心中满是笑意,他的男子便只能看他一人,这是最基本的,至少在江穆雨心中这是必要的,尉迟珏眼中从今以后只能容下他一个人。 沈时墨心疼的抱着杜云瑾往上下走,杜云瑾隐约还能看见台阶上有着淡淡红黑的痕迹,心疼的看着沈时墨额头上裹着的纱布,心中自是不知道这额头上的伤口何时才能痊愈,笨拙的抬起手来,触碰了一下沈时墨的额头,沈时墨见状,便淡淡的说了一句别闹,杜云瑾便乖乖的放下手,头靠在他的胸口,耳边似乎能听见料有节奏的心跳声。 “谷主,你的头这是怎么了?受伤了?”马夫说着本就是睁着眼都知道还要问的白痴话语。 沈时墨将杜云瑾抱在车上,便与马夫说道“一会驾马事慢些,他身上有伤,选择些平坦的路,无论要绕多少地方也无所谓,夜深了便离近的镇子听下来,就算是几个月才能回谷,也无妨,听明白了吧!”马夫点了点头,沈时墨便钻回了马车内。 杜云瑾看着沈时墨嘴角勾勒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干嘛那么迁就我,我一个大老爷们,不过就是屁股上挨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大老爷们?你不是说你才十五六岁,还没到弱冠之年,怎么好就是老爷们了,昨夜折腾了半宿,现如今在睡一会。”沈时墨倒也是温柔,不由一笑,往沈时墨那边缩了缩,那模样也到是乖张的很。 没过多久,杜云瑾坐起身来,拉开车帘往外看了看,黑色的夜里,有着几颗繁星,在广阔无垠的黑夜里显得别有一番风味,外面还有这蛐蛐的叫声,若不是下山慢了一些,又离开了云延山下的镇子,或许现在已经可以找一个地方住了。 但是杜云瑾并不在意,好像有种心中缺失那一块带来的温柔,所以更加的柔和,只觉得很舒服,很怀念这种有人疼的感觉,那种在一个人心里是宝的感觉,他本就是个需要人陪的男子,天生做断袖的料,而且看来这一辈子要永远做受不得翻身了,但是如果这个人永远这样,就算是做一辈子的受,又有何妨。 可却知道依旧不是那心底挂念之人,只叫自己不要想了,便这样安安稳稳的与这人一起,白头偕老。 第三十七章:两个人荒岛 离兰枫谷还有很长的路程,沈时墨倒是当游玩一般,反倒是没有怎么在意,杜云瑾看着这缓慢行驶的马车,心中都替沈时墨着急,下山的时候不是说有急事吗?怎么都行驶了半个月的路程了,还没有到兰枫谷。 “兰枫谷好远,比来的路程远多了。”杜云瑾附在马车的车窗旁,手掀开帘子,看着窗外的景象,马车行驶的真的太慢,怪不得那么久都还没到兰枫谷,他就算是……那次的伤早就好了,马车快些也没多大关系,也自是不明白沈时墨的意思。 窗外的景色很美,果然是临近夏日,花朵断断续续的开放就算是杂草间的野花,看起来也很美,杜云瑾大口的吸了一口空气,这几夜都是在马车内落脚,也没有找客栈歇息,杜云瑾也从未问过为什么放到是,就这样乖乖的跟沈时墨走。 沈时墨微微一笑道“我们不回兰枫谷,我带你去碧霞山庄,住上些日子,等等再待你回去,兰枫谷那么多人,我想与你单独在一起些时日。”看着杜云瑾错愕的模样,沈时墨的修长的手指轻轻顺过杜云瑾的发丝又道“还有半日的路程便到了,往远路绕了,看你对这些路旁的风景赏心悦目,自也是猜你,是不是喜欢,便放慢了路程。” 这番话本不怎么样,但是对于杜云瑾而言却也算是甜到了心里,嘴角勾勒起一抹淡笑,还看着窗外的野花,一望无际的蓝天,眼睛慢慢的撑不住了,每天过的如此安逸,杜云瑾的生活也是吃了睡,睡了吃,有时看看窗外,有空下车走走,除此之外到过的跟只猪似得。 到了碧霞山庄,山庄到长的朴素,不像是兰枫谷那么华丽,反倒是有种简约的没,山庄内似乎还能听见细微的响声,像是什么拍打东西的声音,哗哗哗的听的杜云瑾心慌不已,却强装笑意,那车夫也被沈时墨唤走,偌大的一个碧霞山庄,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二人世界也过得太夸张了些吧!杜云瑾心中暗暗的吐槽下。 四周也是空无一人,除了一个碧霞山庄孤零零的立在这里,却没有其他人家,看起来到有些阴森可怖,杜云瑾更是不知道沈时墨是什么恶趣味? “呃……两个人在这里要住上多久,会不会太夸张了点,再说了那么大个山庄,光是打扫起来就很费劲,真的确定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吗?”杜云瑾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沈时墨生气,沈时墨的脾气也算是捉摸不定的。 沈时墨淡淡一笑道“这里自是有人,不过不再山庄里住,每日都会来打扫,便在离着不远的地方,有个宅子,况且我们两个人独处,难道不好吗?” 杜云瑾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然后看向沈时墨耸耸肩说道“只不过这碧霞山庄也不小,我怕是怕找不到你的时候,我会害怕,不然我那么紧张干嘛,我这是在为我今后着想,那里觉得我们两独处不好了,而且二人世界我也知道很烂漫,所以……” “嗯、嗯、嗯,夫君你真是啰嗦。”沈时墨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杜云瑾拉到了怀中,看着那人儿一个站不稳扑到了他的怀中,嘴角的笑容越发皎洁。 一整风吹过,带了一股咸咸的气味,杜云瑾自也是觉得闷热,闻着这股味道很不是滋味,但也没有太理会,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没过多久眉头又舒展开来,然后看着沈时墨温柔的一笑,柔软的青丝在沈时墨的胸口蹭了蹭。 那模样像极了毛茸茸的小动物,便将他拦腰抱起,看着他笑容满面,柔软的唇印了上去,杜云瑾本想要挣扎,但却被他柔软、干燥的吻,弄得动弹不得,那俊秀的面容又泛起了两圈红晕,嘴角的笑容,又有这小媳妇的感觉。 沈时墨突然又想将杜云瑾丢到软榻上吃干磨尽,不过介于杜云瑾还没吃饭,便打算待他吃饱以后,在喂饱自己,只是这清扫碧霞山庄的人,不代表会做好吃的,他可舍不得让杜云瑾吃糠咽菜,这山上也有野鸡野兔,那清扫碧霞山庄的几人也有种着小菜,要些来便可以,只不过沈时墨从小可没学过如何做饭,更没有亲自实践过,莫要烧了厨房才好。 杜云瑾见沈时墨有些奇怪,看着沈时墨不解的开口问道“脸色那么难看在想什么,难道这个山庄还有你考虑不周的地方?” “嗯……忘记带个厨子来,我最不精通的便是医术与厨艺,所以……现如今我却不知道今晚该吃什么,路上还有马夫烤叫化鸡给你我二人吃,现如今还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沈时墨将杜云瑾放下,无奈的摇了摇头。 杜云瑾费解的想了想,缓缓的开口道“记忆里,我似乎会做吃的,要不然让我试试,只不过却不懂如何添柴,烧火。” “你会自然是好,添柴烧火这种粗活累活怎能让你来做,相公来便就行,我还真想尝尝夫君的手艺如何,想必自是不会比我差的,有生之年能尝到夫君的手艺也算是一大庆事,若是做的好吃,你能不能日日做给我吃。”沈时墨问道。 “你这嘴贫的,那还不快去拾柴,准备烧水做饭,相公既然你要做个好相公,以后粗活累活,可都是留给你了,到时候别说我心狠了,我可是好人,听明白了没,好人,杜云瑾,就是我了。”杜云瑾笑容满面,看着沈时墨的模样更是得意。 “那还要麻烦夫君同我一起去拾柴,不知夫君你可愿意?”沈时墨问道。 杜云瑾无奈的笑了笑,便也点了点头,然后跟在沈时墨身后屁颠屁颠的往外走,两个人在同一个大宅子里,一起拾柴,一起做饭,一起散步,这样的生活倒是非一般的自在,杜云瑾自是喜欢的很,没有那些人对杜云瑾指指点点,未尝不是一种快乐。 两个人的世界,比一群人的世界要快乐多,因为没有太多的颜色,只是简单的缤纷。 第三十八章:人妻受 两人拾完柴后,肩并肩的走在一起,杜云瑾抱着一大捆柴,沈时墨抱着一捆还背着一大捆两人便向厨房走去,杜云瑾将手中的一大捆柴放下,沈时墨放下手下的,又背着背上的往柴房走去,活是个会心疼人的好相公。 来到厨房,杜云瑾正在磨刀,在磨刀石上将一把钝了的菜刀磨得光滑,便抱起南瓜来削皮,看着他费劲的模样,沈时墨本想搭把手,又想看着杜云瑾削南瓜那认真的样子,又只想在门边看,杜云瑾抬头用衣袖擦拭去脸上因为削南瓜皮留下的白色粉末,便简单了沈时墨站在门口,又低下头削另一半南瓜。 “快进来烧火,难不成一会不吃了?”杜云瑾喃喃的说道,却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好不容易削完南瓜,杜云瑾低头自言自语的吐槽道“靠,果然是瓜如其名,难刮。” 沈时墨呆楞的点了点头,便开始用火石取火,而杜云瑾切瓜,切菜,便看向7沈时墨,看着他烧火的模样,心里自是一阵暖意,嘴角笑容依旧,边开始切肉,这肉也是那沈时墨所说住在附近的人送来的,一点脊肉,一只山鸡,猪肝,腰花,今天也算是丰盛了,只是不知道杜云瑾厨艺如何了,现在就是见证厨艺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杜云瑾一拿到大勺便觉得好熟悉,便熟练的操作起来,有时尝尝调料的味道,试试是苦是咸,手艺倒是看起来不错,现如今沈时墨开始期待味道了,不免一边烧着柴火,拉着鼓风机,然后一边舔了舔下唇,闻着这如鼻而来的香味。 这味道倒也真是好闻,忽然觉得杜云瑾还真是有两手,本以为他什么都不会,没想到手艺现如今看起来还当真不错,沈时墨觉得对这个杜云瑾越来越感兴趣,也越来越喜欢,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男子总有种独特的魅力。 “嗯,火再大些,一会就可以起锅了。”杜云瑾说道,然后便拿起桌上的瓷盘将食物放在盘中,伸了个懒腰又道“火星记得全盖了,不然明天可用不了了,我先端菜进屋,你那好碗筷跟着进来。” “夫君做的菜真是色香俱全,不知道味道如何了?”沈时墨笑道,打算起身将杜云瑾拉到怀中,却没想到杜云瑾居然躲开了,然后看着自己不免一笑,沈时墨不解的眨巴眨巴眼睛“夫君何时跟我这么生疏了,夫君你这是……” “嗯,你灰不拉秋的抱什么抱,晚上洗个澡再抱,别到时候摸了我一身黑。”杜云瑾笑眯眯的说道,然后端着菜往门外走。 沈时墨跑到杜云瑾前面,将手上的灰抹在了杜云瑾的脸上,然后乐滋滋的说道“你嫌我脏,我也不让你干净,看你还敢不敢嫌相公我灰不拉秋的,今晚刚才你我二人来个鸳鸯浴怎么样?一个木桶两个人,如何?” “滚,你也不嫌挤得慌。”杜云瑾不满的说道,但是掩不掉嘴角的笑容,便端着菜往房间走去,沈时墨更是在心里默默吐槽,反正这鸳鸯浴可是洗过一次了,虽然杜云瑾睡昏了,但是沈时墨到时很清楚,其实也不过如此嘛。 回到房内,两碗白饭,满桌的菜,还有汤,杜云瑾先拿空碗给沈时墨盛了碗汤,口中还念叨着,饭前一碗汤肠胃不受伤,沈时墨也乖乖的喝了,这南瓜汤带着些许的甜意,沈时墨咕嘟咕嘟的喝下,杜云瑾看着,心中也自是有着满足感。 便也自行喝了一碗,就开始吃饭,两人吃饭时都没说话,果然是食不言寝不语,却都是含着笑意,这精致花纹的盘子内放的却是色香味俱全的杜云瑾亲手做的食物,不要说手艺不错了,就算是手艺一般,对于沈时墨而言也依旧是好吃得很,有情人做的东西总是带着一股独特的味道,香进心底,那更是不容置疑的。 吃完饭后,杜云瑾边收东西洗碗,烧了壶热水,便开始认认真真的洗碗,沈时墨便站在他身旁看着他傻笑,看着他白皙的双手熟练的用抹布擦拭着盘子,那认真的表情,对于沈时墨而言简直就是天下第一美人,不由淡淡一笑,心里自然是悸动了不少。 原来以为杜云瑾可能不会做这些,没想到对于这个下人的活反倒是熟练,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小倌楼的小倌,毕竟若是的话应该是哪儿的头牌,自不会碰这些,但是看杜云瑾那双白皙细腻的双手,到还真不像会干活的人,还是保养的好,这一点就不然而知了。 “夫君今日的厨艺,让相公我大开眼界,如若不然,明日夫君在下厨做一手好菜,让相公我知晓,夫君会那些拿手菜。”沈时墨温柔的说道。、 杜云瑾抬头看了沈时墨一样,淡淡的说道“如果你喜欢每天做给你吃都可以,但是只在碧霞山庄,你在兰枫谷伺候你的人多的是,才不要去你那里打杂呢?到时候说不定我会脱了围裙换青纱,下了厨房上你床。” “呵呵,夫君真是逗趣,这样不好吗?罢了罢了,我也不强人所难,只要你日日在这,与我过得像小夫小妻一般也就够了,其他的不多强求,只不过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别傻乎乎的相信人,惹些麻烦让我担着,不然你就准备脱了围裙换青纱,下了厨房上我床好了。”沈时墨说完笑容自是邪恶的很,看得杜云瑾全身发毛。 现如今的两人倒像是一家人,或者说以是已婚夫妇,相处的自是简单融洽,且温暖的很,杜云瑾又是个家务拿手的人,让沈时墨就可以好好做的享福,只不过沈时墨也不是什么也不会的人,帮忙收拾他们的家,自是愿意,在这个小地方说不定就能天长地久,只不过这前提,便是除去了兰枫谷,这可惜沈时墨放得下兰枫谷吗? 夜渐渐黑了,一天也疲倦的要命,两人共浴之后,便双双上床休息,现如今的杜云瑾依然敢卧在沈时墨的怀中睡觉。 其实说起来越是温柔、人妻的人,越是没有安全感,越是害怕身边的人离开,害怕自己照顾的人丢下自己不管,所以才会有这发不舍的睡姿。 沈时墨看着杜云瑾的模样,不由一笑,喜欢上杜云瑾他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反而现如今还越来越爱了,说不定两人当真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第三十九章:快说,你过去有没有喜欢过别人 两人在这里住了也有些时日了,过的平淡却也幸福,二人有些时候会去树林内到处逛逛,虽然说起来比起武林上的琐事是有些无聊,但是却不失甜蜜,两人之间可没有那么多的打情骂俏,可是夜夜吟歌,还算好周围没有邻居,不然此等几乎夜夜吟歌,让附近的人如何受得了呢?所以两人应该庆幸了,不然早就有人来门上闹腾了。 二人吃饭晚饭在树林中漫步,偶尔传来两声蛐蛐的叫声,两人肩并肩走在这树林中,树林内的树木茂密,树缝间隐约能看见繁星点点,两人便在这树林间漫无目的的走着,十指相扣,却谁也没有开口,还是那隐隐约约的拍打声,杜云瑾才开始的很害怕这种声音,总觉得的响起时死亡离得那么近,现如今也慢慢的不将这声音当回事了。 “沈时墨除了我你过去有没有和别的人在一起过,老实交代,不然回去以后家法伺候。”杜云瑾微微一笑,另一只手比出手刀的模样,一副调笑的模样,与先前比起来倒是温柔多了,至少沈时墨被他骂过那么多次的人,是深有体会的。 沈时墨将杜云瑾的手握紧了几分,然后淡淡一笑说道“嗯,有过,他长得比你好看,也比你惹人爱,但是没你那么会做菜,没你那么会收拾家里,可对我也算是极好,若是他没出事,或者是你再来晚些,或许根本进入不了我的心。” 这些话说出来,让杜云瑾忍不住吃味了,然后撇过头去,吃醋的一声嗤笑,沈时墨不禁把他拉在怀里,以用力杜云瑾的鼻子便装在了沈时墨的下巴上,那力度足矣让杜云瑾流鼻血了,杜云瑾仰着头,喉咙里更是一股铁腥味往下落。 杜云瑾不免冷瞟了沈时墨一眼,不满的喃喃道“怎么奸情让我知道,你准备谋杀亲夫了,沈时墨你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你以为用一个下巴把我鼻血撞出来,我就会血流殆尽而死,你既然招惹上我了,那就被打这个歪门邪道的心眼,我可是死不掉的。” 沈时墨无奈的摇了摇头,撕下长袖再撕成两块布条,把杜云瑾两个流血的鼻子堵上,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杜云瑾鼻子现如今不好喘气,只有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嘴角不免挂上一抹淡笑,双眼都眯成一条缝,可是却不让沈时墨看见,反倒是自己偷着乐,还要装出一副醋味劲,若是让沈时墨知道,那岂不是头疼不已了。 一阵风吹过,带着青草的香味,两人便就像这样抱着,杜云瑾的手也慢慢的揽上了沈时墨的腰身,在微寒的风下,沈时墨又将杜云瑾抱紧了些许,轻声呢喃了一句以后我会好好对你,不会让自己变成孤家寡人,让你陪着我。 杜云瑾一愣,不免微微一笑道“切,你家里那么多人,那缺我一个,你这样是逗趣我才对,你的奴仆多的是,会做菜的多的是,少了我一个也不算什么,原来以为你光杆司令,现在你兰枫谷人多的是,我跑了,你还可以勾搭另一个。” “可是我缺一个暖床人不是吗?不信任的人,我可不会让他轻易做我的暖床物,所以你便是我信任的那一个,怎么得此荣幸,你不该谢主隆恩。”沈时墨调笑道,怀抱松开,只不过还与杜云瑾十指相扣,看着杜云瑾那可笑的模样,不免笑出了声来“你这模样可是可爱,若不然日后你都往鼻子里塞两个布条,如何?” “你可真是恶趣味,算了算了,不跟你计较,谁叫你是我相公呢,但是今晚能否就不来了,我这小腰板熬不住了,相公你也知道,你下手还真是稳准狠。”杜云瑾喃喃自语道,更是讨好的笑了,若是原来,肯定会给沈时墨头上一下,然后说道‘有种你一直这样啊,老子又不是你的玩具,支着让你这让折腾的。’现如今可是改了好多的性子,比原来也算是更可爱了。 沈时墨淡淡一笑,拉着杜云瑾的手往碧霞山庄走去,一路上说了他从前和那个人的事,当初一个叫苏颜月的小倌动了一段情,在小倌为他而死之时,他才发现原来他已经爱上苏颜月了,可是一切都晚了,可是沈时墨并没说那小倌为了他做什么而死,杜云瑾心想恐怕就像自己上次别人挟持那样,并没有多想,不过只是不清楚为什么他都没死,苏颜月会死,按理来说这么掏心掏肺的人在身边,遇到这些事理应是力保才对,为什么…… 虽然杜云瑾想不通,但是也就这样随便想想就过去了,必然是没有太往心里面放,只不过不知道自己能否为了沈时墨连命都不要,为他做一些事,杜云瑾忍不住这样想到又笑着摇了摇头,这些举动便也印在了沈时墨的眼里,却也被他当作什么样没有发生过。 “沈时墨日后你不会是光杆司令的,呸呸呸,我错了,以后你觉得会有人暖床的,无论如何我杜云瑾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虽然这些话肉麻了些,但是全是我想说我,就算我不会武功,我也会尽力不再成为你的麻烦,用不着你给我那么多。”杜云瑾笑着,便踮起脚来浅浅的吻了一下沈时墨的双唇,便低下了头,嘴角勾勒起一抹羞涩的笑颜。 沈时墨抚摸着薄唇,笑容越发的得意,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已经走的如此只近,沈时墨除了一些必须隐瞒的事没有告诉杜云瑾,其他什么都与他说了,若是可以,说不定日后的日子,便会将那些事儿告诉杜云瑾,两人也算是坦诚相待。 现如今沈时墨不说,不是怕杜云瑾接受不了,而是怕知道一些事杜云瑾便要背上更多的担子,或许也会像苏颜月那般为了他而死,对于苏颜月沈时墨更多的却是愧疚,可人都死了这辈子恐怕是还不清了,而苏颜月为他所做的一切,他也更是谨记于心难以忘怀。 “杜云瑾若是有一天你恢复记忆了,会不会离开我。”沈时墨问道,看着杜云瑾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温柔。 “嗯……不会,因为我喜欢你除非你不要夫君了,不然夫君绝不可能不要相公。”杜云瑾笑容依旧如一个孩子,虽不说是不染事事,至少比起太多的嘴脸看起来还真是舒服得多。 第四十章:海 暖春刚过正逢夏季,这风中总是带着一股海水的腥味,杜云瑾嗅见自是不舒服,每夜更是难以入眠,沈时墨不知为何,也从未问过,他虽是温柔,却也未达及贴心,自是不会猜杜云瑾的心事,也是懒得猜杜云瑾的心事,杜云瑾这人儿什么脾气都写在脸上,也因为没什么可气,沈时墨也相信,是因为杜云瑾还不适应这里的夏天。 碧霞山庄这个地方本就有着一番胜景,不过一些景色沈时墨还未带杜云瑾去游览罢了,比如说那碧霞山庄临近海边,日日有海水击打礁石声,想必杜云瑾不会听不到,沈时墨也不想一会全把这碧霞山庄的看点卖完,所以才迟迟未将此事告诉杜云瑾。 以逢夏日昨夜潮水褪去,海边定有许多扇贝,沈时墨也想趁着这个时机带杜云瑾去看看,以便再过半月就回兰枫谷,至少没有什么遗憾,沈时墨便是这般想的,这海水碧蓝,仿若吞下了整个蓝天,若不是蓝天还在,还以为这海水会吞云去雾,一想起这些景象,他相信杜云瑾定会喜欢,他那么一个贪新鲜的人,说不定还享受的很。 风袭过,杜云瑾坐在碧霞山庄的小院内品着清茶,看上去怡然自得,与刚认识那时比起来更是不甚温柔,沈时墨与杜云瑾相处了一些时日便发现了,杜云瑾不过就是自我保护能力太强,而自己那事又太过喜怒无常,弄得杜云瑾一天惊惊乍乍的,自也是没什么好脾气。 那先现在这般,说话都第八度,更是将沈时墨服侍的周到,嘴角那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一直存在着,虽然有时也会耍耍小脾气,说一些沈时墨听不懂的话来搪塞沈时墨,这不叫作野蛮,而是夫妻生活中必有的情趣。 “杜云瑾我带你去个地方,我想你一定喜欢,定不会觉得枯燥无聊。”沈时墨卖着关子,走到杜云瑾面前,伸出手去,又道“那杜少爷可否与在下一同去游玩,若是可以,在下可真是不甚荣幸,不知杜少爷能否给在下这个面子。” 杜云瑾无奈的一笑,手搭上了沈时墨的手心,便与他十指相扣往碧霞山庄外走去,还是来带着腥味儿的海风,让杜云瑾不甚恶心,却也没说话,依旧与沈时墨十指相扣,那浪花拍打礁石的声音越来越近,沈时墨干脆蒙起来杜云瑾的眼睛,慢慢的走进。 只发觉那声音越来越近,他与沈时墨正在走下坡路,脚下的地面却也松软了许多,正至清晨,这松软的海沙上还有着小螃蟹留下的小洞看起来越发的有趣,那海浪拍击礁石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沈时墨笑着放开手紧捂着杜云瑾眼睛的双手,让杜云瑾欣赏这幅天然做成的画卷,心中自是喜悦,这儿可是他最喜欢的地方,不知道杜云瑾是不是也会甚是喜欢。 可恰恰相反,这一刻杜云瑾乱了,看着海浪拍击礁石的画面,脚不住软了,跌坐在了地上,却还强笑着,脑海来断断续续的画面让他头疼不已,却表现出没有丝毫不舒服,反倒是有点像被这壮观场面下上了一大跳。 “云瑾我说过这里很漂亮是不是,你喜不喜欢?”沈时墨问道,笑容满面,便将杜云瑾抱在怀中,心中对这场盛世繁华更是骄傲,他就知道他沈时墨喜欢的地方,杜云瑾没有理由会讨厌,那高兴自是掩不住的。 “嗯,很漂亮……既然看过了……我们……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杜云瑾说话咯咯噔噔的,身体还微微的发抖,脑海里乱作一团,各种场景不断的交回,却仍是看不清人脸,杜云瑾心中更是害怕的打紧。 沈时墨自然也没傻到连这也感觉不出来,便松开怀抱看着杜云瑾接近苍白的脸不由有些失望,还是温柔的一笑“这大海浪头太大,还是不要玩了,我带你回去好好休息,嗯,这里的确没有那么漂亮,来我抱你回去,看你腿都软了。” “对不起我不争气,坏了你的雅兴,其实也没那么害怕。”杜云瑾嘴角不自然的翘了翘,然后双手抱住沈时墨腰身,抬头看着沈时墨的眼睛,笑容变得自然了些“只要你喜欢的东西,我尽量尝试着去接受,你放心便是。” “傻瓜,你当初那蛮牛劲去哪了,现如今这么乖巧听话了,果然是将我当作依靠了,罢了罢了我自是你的依靠,也便看不得你不舒服的模样,现在便抱着我的夫君回去。”沈时墨将杜云瑾拦腰抱起,看着那张不知所措的小脸忍不住亲上了一做。 杜云瑾的唇薄而软,身体又透着一股与性格完全不相符的魅味,嘴角眉间蛮是笑意,总是透着股子的天真可人的模样,当上了床上,这身子骨倒是邪魅,让人止不住,但是以杜云锦的脾气还真不像个小倌,当这身子骨那就…… 杜云瑾移在沈时墨的胸口,手勾住沈时墨的脖颈,双眼微微闭上,带着股淡淡的香味,当海浪声想起杜云瑾的身子却在微微颤抖,整个身子颤抖的让人心疼,沈时墨不知道为什么杜云锦会如此害怕大海,这么壮观的场面又有什么好怕的,或许还真是个胆小的性格,经不住这浪涛的汹涌,一辈子便只能做个主内的男子了。 “你呀,这辈子就别想反攻了,胆子如此之小,一点大海都能把你吓成这模样,以后还怎么跟我闯荡江湖。”沈时墨故意调笑道。 杜云瑾半眯着眼睛看了看沈时墨,不有淡淡一笑道“我本来就没想过要反攻,就算想也是以后的事,再说了我没有武功也和你走南闯北那么久,你现在才说我不适合会不会忘了点,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 “你这小人精,倒是会反驳起人来,被大海吓成这番模样,若不然我叫附近的人来,为你煮壶安神茶好好休养几日我们便起身,你好好休息。”沈时墨的话语温柔,更是让杜云瑾暖进了心里,嘴角的带着丝丝的甜味。 “嗯,我就交给你照顾了,相公。”杜云瑾不由一笑,往沈时墨怀里更是蹭了蹭,便在沈时墨的怀中睡着了。 腥味儿的海风还在吹着,滚烫的夏风吹拂着脸颊,海浪的声音不断响起,杜云锦随着海浪声身体还在微微的颤抖,像是一个受了惊的孩子,由你到外都惹人疼爱。 两人的背影也自是渐行渐远。 第四十一章:梦中人 “杜云瑾看不出来一个导游居然那么凶,怎么在看你带团的时候脾气蛮好的,喂,小瑾你的好脾气哪去了,别告诉我别狗吃了。”一个看不清面孔的男子打趣道,便一把将杜云锦拉到了怀里,霸道的很。 杜云瑾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不满的说道“被你吃了,喂喂喂,你的手安分点,我嗅出你身上GAY的味道了,该不会是想来GD我吧!”杜云瑾忽然笑了,笑容就如做导游时候一样灿烂,那人将他抱紧了很多,恨不得将他揉碎在骨头里。 忽然一双手将他推到了大海里,杜云瑾立马从床上坐立了起来,满头大汗,沈时墨也被惊起将杜云瑾搂入了怀中,唇印上了他微微颤抖的双唇,轻咬着,双手将杜云瑾越抱越紧,杜云瑾抬起头看了一眼沈时墨靠在他的胸口,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沈时墨舒了口气,随即和杜云瑾一同躺下,杜云瑾的头埋在沈时墨的胸口,冰凉的小手放在他的胸口,安心的又睡了过去,梦中的场景是一个很喧闹的地方,四周都是霓虹彩灯,还有这非常动感的音乐,梦中的人都没有长长的头发,在T台上走步的都是一些身材好,相貌还不错的男子,那脸模糊不清的男子静静的看着桌上趴着的男子微笑。 桌上趴着的男子看起来应该是全身瘫软没有了力气,醉醺醺的,然后看着眼前的男子魅惑的一笑,手轻轻拂过那男子的面颊,笑容越发的温和,男子也只是淡淡一笑,将自己的外衣披到了桌上趴着的男子身上,不免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也是明明就喝不了多少,还喝。”那男子带着些许责怪的口吻说道。 桌上趴着的男子不免一笑,那明亮温和的笑容“那不是电视上经常……呃……酒后乱性吗?”那男子打了个酒隔,更是笑的憨厚、灿烂。 杜云瑾走进了看了看,才发现那张脸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不由吓了一跳,这时间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或者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自己,杜云瑾只觉得好像过去抱住那面容模糊的清的男子,才过去才发现一切不过只是过眼云烟,忍不住哭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杜云瑾醒来沈时墨早已不在身边,杜云瑾只觉得头疼剧烈,只知道昨晚似乎被吓醒过,然后打了个哈欠正准备起床,这个时候沈时墨推开了房门手中端着一盆热水,杜云瑾起身扭起毛巾来擦了擦脸,便去那青盐漱口,一个一个哈欠的打着。 不过今日的沈时墨有点不同,不止是起的比杜云瑾早,嘴角温和的笑容也好像冷了许多,杜云瑾不免担心了起来心想是不是昨天睡觉梦游给了沈时墨几拳,不然今天一早他的脸怎么会黑成这样,至少不像平常那样,这一点杜云瑾是可以确定的。 回到房内,沈时墨坐在床上一言不发,杜云瑾不免讨好的一笑,坐在了沈时墨的身旁,看着沈时墨不开心的模样,不免有种心虚感,伸出两只手的食指放在沈时墨的嘴角轻轻的将他嘴角拉起,而自己的嘴角仍是灿烂的笑着。 “一大早脾气就不好,怎么昨夜我做恶梦,不小心打了你不成,可我的拳头还抵不得别人的沙包呢,还是别的事,你可不要闷在心里。”杜云瑾不免啰嗦的很,只不过是想沈时墨有什么跟他说,不要闷在心里,这样也不嫌怪难受的吗? 沈时墨不免发出一声冷嘲,冷冷的看着杜云瑾“你昨晚嘴里念着别人的名字。” 听沈时墨这样一笑,杜云瑾不免一笑,原来这家伙是吃醋了,这沈时墨怎么看也不像是吃醋的主,杜云瑾的唇在沈时墨的唇角轻轻点了一下,然后食指继续拉着沈时墨的嘴角,让他看起来是笑容满面的,可这笑也笑的太僵硬了一点吧! “我失忆了。”杜云瑾喃喃的说道,为自己找了一个辩解的理由,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中也自是知道,肯定是叫那个出现在他梦中男人的名字,只不过,好像隐隐约约觉得那男人不知看不清楚是谁,为什么会喊起那个人的名字,这也太奇怪了吧!杜云瑾不免抿了抿下唇又问道“呃,你还记不记得我叫谁的名字。” “难不成我要记得?”沈时墨冷冷的问道,依旧是不苟言笑的模样,然后翻身上床睡觉,背对着杜云瑾,身体微微颤抖,看样子应该是气的。 杜云瑾开始有种自责感,他怎么就能把人气成这样那个了,但是不可否认这沈时墨也太小心眼了一点吧!不过是念了一下别人的名字,又不是跟别人跑了他至于这样吗?杜云瑾在心中默默吐槽道,心情自是纠结的不得了。 忽然间杜云瑾听见了笑声,终于从纠结的心情里爬了出来,不知道该不该给沈时墨头上一下,居然这么逗趣他,还害得他刚才自责成什么样,居然这家伙是躲起来笑了,还真是好脾气,这么欺负人,如果杜云瑾有娘家的话,现在就背着包袱走了,让沈时墨尝尝欺负人的代价,最后也只有坐在床边撇过头去,生闷气。 沈时墨坐起身来,戳了戳杜云瑾的脸颊,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生气了?”杜云瑾嘴角僵硬的扬起,冷冷的说了一句没有,沈时墨不免耸了耸肩,然后将杜云瑾拉到了怀里“你昨天的确是叫了一人的名字,我也没听清楚,不过我心里自是不好过。” “那与我何干,我又不是你的心,白痴。”杜云瑾面无表情,明显就是还在闹孩子脾气,还没等沈时墨再劝,杜云瑾不由一笑了,起身抚平衣袍说道“我去厨房做早膳,想必你还没有吃吧!那还不快跟夫君一起去厨房,你烧火,我做饭。” “相公不气了才好。” 那梦中的人到底是谁,杜云瑾最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可是现如今他心中的人便只有沈时墨一个,虽然心中愧疚,但以成定局,只能如此。 第四十二章:相思也不能做出这种自杀行为 杜云瑾夜夜做梦,梦中男子更是时时出现在脑海里,使得杜云瑾这几日自然是精神萎靡不振,身体也已然消瘦,根本就经不起颠簸,又要往些时日了,杜云瑾整日半夜惊醒,然后又睡下,整日还恍惚的很,但是沈时墨也没放在心上,只觉得可能与他记忆有关,他在想却又想不起来,所以才变成了这厮模样。 可是若是沈时墨知道那大海对杜云瑾的影响如此之大,恐怕就不会贸贸然将他带到海边,现如今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恕,虽然他不曾听过杜云瑾在梦中呓语,叫过谁的名字,但每晚入睡都因为头疼剧烈而醒,就连说话都糊里糊涂的,让沈时墨自是省不下心来。 这又如何?事情依然成了定局现如今再后悔也徒然无用,恐怕杜云瑾还真的逮住那天就把原来的事情统统想起来,然后远走高飞,就这样远远的离开自己。 沈时墨在杜云瑾睡着的时候观察过他几次,做着做着梦,嘴角便微微翘起,那笑容煞是甜蜜,然后后半夜却因为头疼剧烈,若不然就梦到自己身处海水之中疼醒吓醒,如若不然恐怕再把旧人的模样都梦见了,想起来沈时墨就担心不已。 “脸色之差,再等几日就下山吧!”沈时墨的意思,杜云瑾却没有听懂,便摇了摇头,沈时墨这两日心情不好原以为是不是杜云瑾舍不得走,不由冷笑了几声,看着杜云瑾半响才又开了口“怎么真想在这里恢复记忆?” 杜云瑾听他这么说还真是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这又如何,不过是他没听懂罢了,这沈时墨用得着发那么大的火吗?杜云瑾就不懂了,不由温和的一笑“不是说再晚几日,我脸色差不该再多停留几天。” “这里把你魂都快丢了,再留下来,还不知道该会怎样呢。”沈时墨严声说道,口气中带着些许的不耐烦,那温柔的口吻早就随着这几日杜云瑾那梦中人变得消失不见了,可这又如何,也改变不了什么。 “好好好,近日走便是,我先去厨房做饭,烧火这等粗活就交给你了。”杜云瑾答道,虽然口气不善,但也是沈时墨也先无理的,他理应口气恶劣一些。 沈时墨便也跟着杜云瑾一起往厨房走去,还不断的想着梦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又到底是谁让他如此牵肠挂肚,这些表情杜云瑾自是写在了脸上,沈时墨肯定是不高兴的,蛮不乐意的在哪儿隆火,见杜云瑾在谨慎恍惚的模样差点将菜炒糊了,心中自是更加的不高兴,不由起身拔腿就走,还未顾忌这火还大烧着。 杜云瑾已然已经分了神,连沈时墨走了也不知道,手一不小心带翻了油桶,而干柴又再哪儿,他只是笑着责怪自己太不小心,然后见火小,沈时墨也不知去哪里了,便把那带着油的木棍子往里面扔,而油也顺着流动往四周流动见火势大了,杜云瑾又继续炒菜。 忽然不知道如何了,忽然熊熊大火燃烧了起来,这干柴也在这儿,油洒了一地,这火势大了起来,杜云瑾心中还若有所思,别说火了,连手中的菜也没放在心上。 一阵浓烈的烟味呛鼻而来,杜云瑾才从思绪中清醒中,而自己以是出不去了,大火把厨房门给当初了,浓烟味越来越大,杜云瑾喘息咳嗽了起来,嘴里还不断念叨着沈时墨的名字,浓烟越来越呛鼻,这火势眼看不久也会逼到自己,自己却被这烟雾呛得身体发软整一个的倒在了地上,视线越来越不明朗。 沈时墨本想去海边但是又想了想,又折了回来哪知道这回来后,厨房以是熊熊大火,顿时心惊肉跳,立马将身上的衣服弄湿,遮住身体往里面冲,见到杜云瑾便将他抱了出来,看着杜云瑾的脸灰扑扑的不由一笑,那里还顾的在烧下去这碧霞山庄恐怕是不要了,这山上风势又大,这两人恐怕是不想下山了。 …… “沈时墨……厨房烧起来了。”杜云瑾醒来就迷迷糊糊的说道。 沈时墨温柔的一笑,看着杜云瑾心疼的将他拉入怀中,轻声呢喃道“火已经灭了,不要再想从前的事了。” “我不想想,但是我管不住我的脑袋,还害得今天差点将你的碧霞山庄给烧了,你没事吧!”杜云瑾自责的埋下头,脸色还依旧苍白。 沈时墨还应该庆幸自己回来的及时,若是再晚一些,就算杜云瑾不被烧死也被浓烟呛死了,沈时墨那时候是吃醋了,不过后来又不放心杜云瑾又回来了,哪知道,居然能把厨房烧了,这也要不是一般人才能干的出来的,其他人可没有杜云瑾这般厉害吧! 想到这里沈时墨不由一笑,经开始佩服起杜云瑾来了,这人还真是厉害,自己才出去一会就能把厨房烧了,若是出去的再久一些,恐怕这碧霞山庄也是一边废墟了,这火也要满眼去山下,那时候杜云瑾的罪过可就不小了,烧死了自己无妨,倒是还连累了那么多人,恐怕以杜云瑾的性格,就算是死了也过瘾不去吧! “对不起,不该想那人,让你吃醋走了。”杜云瑾又说道,然后一个人的扑到了沈时墨的怀里,又喃喃的说道“不行的话我们明天就下山,早断早了?” 沈时墨想了许久,开口说道“不,我自是要带你去面对现实的,莫不然,以你这般就算回到了兰枫谷也无法恢复正常,这碧霞山庄烧了我可不在意,那兰枫谷可是我沈时墨的老窝,要是被你烧了,那我们两都得无家可归了。” “你的意思就是同我一起去找回我的记忆?”杜云瑾眼前一亮,抬头看着沈时墨,不免笑了,那笑容灿烂夺目。 沈时墨心中又不高兴了起来,生不得给自己嘴上两巴掌,然后在不断说着叫自己乱说话,这不才说了句话,就又把自己害的吃醋了,可是沈时墨也不想计较那么多了,总不能让杜云瑾回去也烧厨房吧!就如他所想,这人没了命是小,这没了住的地方才是大事。 所以沈时墨才答应帮杜云瑾在这儿找一次记忆,就算是找到了,也要讲杜云瑾牢牢捆住在他的身边,不准离去。 其他的倒也就不重要了。 第四十三章:杜云瑾,你不是想记起来吗? 第二日一早沈时墨就拉着杜云瑾往海边走,杜云瑾本改变了主意,认为自己没有办法面对,但又不想扫了沈时墨的兴,便也随着他去。 海浪声越来越近,杜云瑾双腿都软了,看着那蔚蓝的海水印入眼帘,那海浪不断拍打着礁石,杜云瑾却不敢靠近了,沈时墨见到此番状况,一咬牙一狠心便将杜云锦抱了起来,往边上的水中一丢,杜云瑾不免呛了一口睡,那咸咸的味道,让杜云瑾头疼剧烈。 杜云瑾起身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往岸上走,双手抱住头,那刺骨的疼痛从大小脑蔓延开来,沈时墨虽然心疼,但是却还是冷冷的站在一旁,他不是想记起来吗?既然大海让他经常做梦,那说不定这大海是他记起来的一个关键。 “头好疼,我不要……不要想了。”杜云瑾泪眼汪汪的看着沈时墨,眼泪水居然缓缓的划过嘴角,那模样看起来让沈时墨的心狠狠的疼上了一把,却还面无表情。 “杜云瑾,不是你自己想要记起来吗?现如今不敢了?”沈时墨带着些许嘲讽的口气,将杜云瑾又拉入了海中。 看着杜云瑾害怕的模样,沈时墨把心一恨,将杜云瑾的头按在了水中,一会才松开手,看着杜云瑾猛起身坐到较浅的水中,被这又腥又咸的水呛得够呛,不断的咳嗽,沈时墨将杜云瑾抱在怀里,几乎能感觉到杜云瑾在他怀中瑟瑟发抖。 海风刮过带着股咸味,杜云瑾口中不断呢喃着我不会游泳,不要让我一个人的话语,听起来怪让人心疼的,但是沈时墨见杜云瑾如此更是加了把劲,又将杜云瑾丢到了较浅的水中,那水很冰冷,让杜云瑾的身体抖得更发厉害,杜云瑾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脚已然已经发软,还没等走向沈时墨整个人又跌坐在了水里。 那沙里面的贝壳碎片划破了杜云瑾的小腿,小腿一阵生疼,慢慢也就在这水中没有了感觉,整个人傻坐在海里,水直达他的胸口,浪还很大,若是在进入些,在这海水中说不定会被大浪吞噬,不知道为什么沈时墨会喜欢那么危险的地方。 沈时墨隐隐约约在水中看见了有猩红色的液体,便将杜云瑾抱了起来,却发现衣袍下面已有了一道血红,杜云瑾瑟瑟发抖,脸色已经苍白的很,沈时墨不忍心在让杜云瑾在这样,不由心软了,没想到杜云瑾却从他怀抱中挣开了,向疯了一般往大海里走,这大海浪大的很,沈时墨立马将杜云瑾拉了回来,重重的给了杜云瑾一拳,将杜云瑾打趴在了地上。 “杜云瑾你说过,你记起来你也不会离开我的。”沈时墨咬牙切齿的说道,看着杜云瑾嘴角有了血渍,虽然心疼还是转过身去,不去看又道“我要听你解释刚才为什么那么不要命。”沈时墨恶狠狠的说道,双拳握紧。 杜云瑾擦掉嘴角的笑容,抬起头说道“我很没用,对,我杜云锦就是个没用的混账东西,还不如死了算了,你干嘛要把我拉回来。” “因为你答应陪我一辈子。”沈时墨脸色依旧没有变,就当是杜云瑾被海水浸昏了,但是看着杜云瑾那软弱的样子他就来气,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他也用不着做出这种寻死觅活的举动,来刺激沈大少爷吧! “现在还可以毁约吗?”杜云瑾冷冷的问道,依然头疼剧烈,忽然间笑了,抬头看着沈时墨“我现在脑子里面很乱,不要在意我刚才做过什么,说过什么,谢谢。”然后摇摇晃晃的起身扑到了沈时墨的怀里。 那淡淡的香味很好闻,杜云瑾闭上双眼,现在脑海真的是一片混乱,一个声音不断在脑海里说着情话,海浪的声音也不断的夹杂着,现如今就连自己说什么做什么也不清楚,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好像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人,比先前梦见的要清晰。 沈时墨将杜云瑾抱了起来,看着杜云瑾安心的闭上双眼,不由看是觉得昨日的决定有些仓促,为什么就没顾忌到那么多,就算他不断的想也有淡忘的一天,离开这里总有一天会忘记了,又开始怪自己为何要待杜云瑾来这里,这不是给自己找了麻烦吗?沈时墨那矛盾的思想有浮现但是现如今就算再怎么矛盾也为时已晚,照现在这样的进度除非将杜云瑾的记忆封住,不然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 可沈时墨又想杜云瑾恢复,这样最起码可以知道杜云瑾的过去,他相信杜云瑾绝对不是小倌那么简单,对杜云瑾的身份好奇的很,现如今就是快揭开身份的时候,对于沈时墨而言自觉的是不是应该高兴,但是又不想杜云瑾想起来。 这种矛盾的思想,在沈时墨的脑里不断的徘徊,但又觉得杜云瑾的身份不会那么简单,可又不想深入的去查看,怕到时候会为之失望。 杜云瑾已在沈时墨怀中深深的睡去,沈时墨将杜云瑾放在了床上,看着他眉头紧促,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再做什么可怕的梦,梦见那些最不想梦见的东西,沈时墨对杜云瑾现如今是既心疼,又带有利用的色彩。 “不要……不要走。”杜云瑾梦中呓语道。 沈时墨握住杜云瑾的手,温柔的呢喃道“你放心,我在这。” 可没想到杜云瑾口中喊得却是别的男子的名字,因为话语含糊,竟然听不清楚杜云瑾口中喊着的人到底是谁?沈时墨不由单拳紧握,指甲都快深窃入沈时墨的掌心,这明显就是妒火中烧,这醋酸味,隔着十万百千里恐怕都能问到见。 可是这又如何,一切都是沈时墨逼杜云瑾的,他没想过直截了当的拒绝,他虽然知道以杜云瑾的脾气会答应的,但是那又如何,他必须让杜云瑾恢复记忆,知道那个让他冥思苦想的人到底是谁,会不会对他沈时墨有威胁,这样才能将杜云瑾爱的更加放心。 第四十四章:醒来之后 这一夜杜云瑾回去之后就一直在昏迷之中,沈时墨将杜云瑾的缚袴脱去,白细的大腿显露了出来,又帮杜云瑾褪去衣裳,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杜云瑾的身体,才发现杜云瑾长得蛮瘦,而腰身纤细,皮肤白皙,看得出来这皮肤不是生成这样的,而是涂用或者是使用了某种药品才变成这厮模样,想必这也是身体不太好的原因。 然后将被他脱得赤裸裸的人儿泡起来放在了木桶之中,木桶内的水温刚好,泡进去自是舒服的很,然后帮杜云瑾退去一身污浊,将那粉玉人儿抱在了软榻上,软轻轻的吻上杜云瑾湿润的发丝,清洗过后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 便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上床将全身赤裸的沈时墨抱在怀中,拉上锦被将二人盖好,头不禁埋入了杜云瑾的发丝当中,不知为何心中居然有一种若是他醒了记起从前的事,唯独忘了沈时墨与他的相处怎么办,那是不是应该强求挽留住他。 两人不知睡了多久,杜云瑾恍恍惚惚的先醒了,看着沈时墨说不出来的苦涩,又撇过头去祥装还在睡梦中,昨夜一梦杜云瑾什么都记起来,也想起根本不是这个空间的人,而心中还想着魏子明,他死了,魏子明会不会很伤心。 什么都想起来,也什么都没有忘,沈时墨待他不薄,魏子明也是情深义重,但是一个近在眼前,一个不知道如何寻回,让杜云瑾思绪混乱的很,他甚至情愿一开始什么都不想起来就好了,那就不会有现如今这般两难的结局,无论如何都会对不起其中一番。 “醒了还装睡,我的夫君可是越来越淘气了。”沈时墨单手杵头,黑色的青丝轻洒在枕头上,那双漂亮的眸子看着杜云瑾紧闭的双眸,忽然坐起身来,俯下身在杜云瑾唇边轻轻一掠,看着杜云瑾错愕的睁开双眼,不免温柔的一笑“怎么想起来了吗?” “想……没……什么都没想起来。”杜云瑾这么久以来的相处也明白了沈时墨的脾气,也不敢贸然说话,免得到时候惹他生气,这脾气又发在杜云瑾身上。 沈时墨看杜云瑾的模样,不免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杜云瑾睡的腰酸背痛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又钻回了被窝里,紧抱着被窝,看着沈时墨哭笑不得,更想问一下自己的衣服在那,或者问一下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夫君害臊了?”沈时墨问道,看着杜云瑾脸红扑扑的样子,不免想说他怎么一夜醒来越来越害臊了,不禁温柔的又道“身上的伤口还痛不痛?” 杜云瑾撇过头去,心跳蹦蹦蹦的,除了以前和魏子明第一次那个,还没跳过那么快的时候“呃……嗯,害臊了,伤口不痛了。”杜云瑾木讷的回答道,脸已经是羞红,身体微微颤抖,沈时墨看杜云瑾的模样自是不解,第一次还未有这么羞涩的模样,而且杜云瑾的身体他早就夜夜笙歌中看过也玩过了,用得着害臊成这模样。 “你想起来了,却还要骗我,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被人骗。”沈时墨口气不免阴冷了不少,就连眼神都不免阴冷了不少。 杜云瑾坐起身来壮了壮胆子,说道“对,我是想起来了,但是我一定会说话算数的,就算原来的个人对我多重要,现在也回不去了,我不去弃你而去的,会……会好好做你的夫君。”说这些话就连杜云瑾都不知道自己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你原来很在乎的那个是男是女,有没有我好看。”沈时墨说道,听得出话语中都带着一些醋味,嘴角还维持着温柔的笑容。 “嗯……男的……和你眉目有点像,但是……没你好看。”杜云瑾说道 沈时墨不免一愣,不由有种是不是做了他替身的感觉,什么叫做眉目有些和他相似,难不成杜云瑾就是因为这点,所以才和他在一起的,现如今记起来,不过就是因为眉目有点相似就喜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沈时墨说不定会把杜云瑾拍死。 最起码一掌辞他一个了结,免得到时候看起来碍眼,他最讨厌的便是骗他,更不喜欢做谁的替身,所以脸色已然是阴沉了下来。 “你记起来的话,你还记不记得你会不会画画。”沈时墨口气阴冷的说道,杜云瑾点了点头,人物画素描他学过,沈时墨想赌气似的说道“我要你把那个和我眉目有点像的人画出来,我要看看我是不是他的替身。” “你想太多了,那时候我不是失忆了,那还在乎这些。”杜云瑾无奈的说道,怎么被他说着说着自己越来越没有道德了,感情还欺骗了沈时墨的感情,这沈时墨不去写小说还真是框才了“你的思想太丰富,以至于我太难接受。” “杜云瑾你什么时候与我说话这么贫嘴了,你不画出来,你就完蛋了。”沈时墨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 然后便去书房拿来了宣纸和毛笔,还未杜云瑾研好笔墨,比了个请的手势,这时候杜云瑾可就为难了,这国画他可没学过,还要画个人出来,这话素描也是当初小时候母亲带他去学的,这沈时墨不是变着发子为难他吗? 杜云瑾叹了口气,于是说道“我不会用毛笔画,只会用2B铅笔、HB铅笔来画画,而且这个纸张也太薄了你叫我怎么画。”杜云瑾坐起身来,光溜溜的身体紧抱着沈时墨,微微一笑道“不过就是记起来了,夫君是不会背叛相公的。” 沈时墨一愣立马将赤裸裸的杜云瑾拉到软榻上用锦被裹起来,到时候着凉可就不好了,虽然说沈时墨吃醋可心里还是担心着杜云瑾,不知道为什么爱的深处,就越来越担心,简直腻腻歪歪的像个女人似得,当初那只风流的笑面老虎也不知道哪里去了,那心中想要得到的一切也淡了,难道杜云瑾真有这么大的魔力。 “若有一天你找到画的东西,我倒是要原来的竞争对手。”沈时墨不甘的说道。 “嗯。” 杜云瑾这样做的时候心中隐约有些愧疚,不免暗自自嘲的一笑,心里只道不知现如今魏子明可还好,自己的消失有没有给他带来打击,会不会找到新的一个理想情人。 第四十五章:怀疑 二人几乎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赶回兰枫谷,杜云瑾这一路上也习惯了颠簸,前几日可能睡不着,现如今怎么睡,怎么香而沈时墨虽是如此,总会停留下来歇息两日再赶路,也知道以杜云瑾的小身板一定耐不住。 “醒醒到了。”沈时墨轻轻推搡了杜云瑾一下。 杜云瑾睁开双眼,揉了揉疲倦的双眸,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看着沈时墨淡淡一笑,沈时墨倒也是贴心的很,直接把杜云瑾抱下马车,杜云瑾则锁在他的怀里,果真是被宠惯了的人,这些日子沈时墨可是没少宠这位小少爷。 而杜云瑾更是被沈时墨宠的尾巴都可以翘到天上去了,是不是还会耍点小脾气,弄得沈时墨哭笑不得,但是也是更加的疼爱,他就喜欢尾巴都翘到天下的杜云瑾,那模样可是可爱的很,恢复记忆后说话更是神神叨叨的。 “如果有汽车的话,就用不着赶了那么久的路。”杜云瑾吐槽到,沈时墨将杜云瑾放了下来,杜云瑾看起来应该还没睡醒,步伐还不算太稳健,反倒是有些站不稳的感觉,然后又打了一个哈欠,一脸倦态,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 “困了?”沈时墨问道,杜云瑾点了点头。 其实沈时墨不知道而已,杜云瑾自从记起来以后没有一天睡得好的,他想回去,又觉得对不起沈时墨,但是他不会去魏子明怎么办,这些都是他有所顾虑的,他清楚魏子明的脾气,至少他消失了,魏子明也会消沉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他该怎么熬过来,杜云瑾每每想到这些,都可以一晚上难以入睡。 脸色也是一日比一日惨白,在沈时墨眼中也许是这些日子的舟车劳顿,使得杜云瑾精神不济,那知他的枕边人,在这一个月里,几乎没有怎么好好入睡,颠簸早就在很早以前就习惯了,但是心里的那一块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下。 虽然心中满是心事,却依然装作一副没什么事的模样,可是就算杜云瑾装得再好,沈时墨又怎会看不出来,不过只是当做不知道而已,沈时墨装的可比杜云瑾技高一筹,所以杜云瑾不适合演戏,但是亲和能力和对一个历史事件和山川地理的了解,做导游也真是绰绰有余。 “来人带杜公子去浴池。”沈时墨轻轻吻了一口杜云瑾的薄唇,微微一笑道“你先去,一会我们两个来场鸳鸯戏水。” “应该说鸳鸳戏水比较贴切吧!难不成你是鸯。”杜云瑾说完做了个鬼脸便随着兰枫谷的下人往浴池那边走去,脸色又恢复了自从恢复记忆后一贯的冰冷,什么时候开始这颗心被两个人左右不安,想起来真是不免叹气。 浴池内的水有些烫,水中还漂着片片花瓣,杜云瑾叫其他人离开,自己踏入浴池的水中,毕竟光溜溜的为什么要那么多人看,杜云瑾泡在水中,闭上双眼,脑海中不断是和魏子明的点点滴滴,两人在旅游回来第一次联系,魏子明第一次在酒吧里强吻他,好像还在昨天一样,又想起他和沈时墨第一次行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头疼的要命,这种感觉除了他谁还知道。 想着想着不禁在睡中睡着了,要不是水只能刚好踩到底,也不会将他呛醒,杜云瑾浮出水面,扶着浴池便平面的咳嗽,不禁叹了口气,将头埋入了水中,又猛地抬起头来,眼眶已经微红,这种两难的抉择,他都快要崩溃了,如果当时没穿越过来就跌下楼梯失忆,那么也不会去沾染沈时墨,说不定现在已经找到穿回去的办法了。 可是那么久以来的相处,他杜云瑾怎么可能对沈时墨没有感觉,反倒是对魏子明的感觉淡了,他真想狠狠揍自己脸上一拳,骂自己一声混蛋,这简直就是始乱终弃,这对魏子明也太不负责了,但是如果找到法子穿回去,又对沈时墨太不负责任了。 所以终于杜云瑾还是坚持以前的决定好好的呆在这就好,既然天将他送的这里来,就证明他的和魏子明有缘无份,和沈时墨还算是八字刚好,那就认命吧!相信魏子明一定能找到一个更好的人,为他默默的祈祷吧! “杜云瑾查到了吗?他是从哪里来的?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身份?”这是沈时墨最想知道的问题,当初杜云瑾还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担心,现如今杜云瑾什么都记起来,沈时墨自然也就担心了起来,如果杜云瑾是安排在他身边的人怎么办? 沈时墨这一辈子行事谨慎,虽然真的很喜欢杜云瑾,无论是性格、长相、脾气,他喜欢的很,但是不代表沈时墨不会防着杜云瑾,说起相信来,沈时墨恐怕最相信的就是自己了,相信别人就等于毁灭自己,沈时墨对于这一点却是深信不疑的。 “有倒是有人叫杜云瑾,可没有失踪的,但是如果是杜云瑾原来的身份尘月倒是疑点重重,所以在下想杜云瑾恐怕是尘月的真名,可是没有人知道,而尘月和其他小倌不一样,他是出事的那一年才被买进小倌楼的,而且听说尘月当时没有要逃跑,被大的奄奄一息,差点断了命,这一点根本说不过去,而杜云瑾肯定就是尘月,因为谷主将杜云瑾捡回来的时间和尘月出事的时间距离不大,所以在下想杜云瑾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沈时墨双眉微微蹙起,半响才恢复了温柔的笑容“有什么尽快想我禀告,务必要将杜云瑾的身份查出来,我可不想身边留下一个祸害,说不定什么时候掉转头了咬我一口。” “是,谷主。”沈时墨一罢手,那人便先退下了。 此时此刻,沈时墨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最讨厌别人骗他,现如今手中的事情越来越急切,如果杜云瑾真是那个人派来的奸细,那么沈时墨计划了那多年的东西,都会因为这个情字毁于一旦,他只希望沈杜云瑾不是那个人的人,不然沈时墨真可能狠下心来。 “杜云瑾如果你真是那人的手下,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第四十六章:不信任 沈时墨半响没来,杜云瑾有些泡累了,便爬上浴池便,穿上白袍坐在浴池边等他,等着等着便也就困了,居然在浴池边就这样睡着了,当沈时墨谈完公事,推开浴池的门时,只见杜云瑾睡在浴池边,白皙的双腿在这零乱的白袍下显露无遗,在这浴池边对于沈时墨而言无意是一种诱惑,不过沈时墨还真猜不透,这杜云瑾怎么不会回房先休息,却在这里等着他。 他脱下衣袍盖在了杜云瑾的身上,刚想将杜云瑾抱起,杜云瑾却醒了,迷糊的张开眼睛看着他,抬起手来摸了摸沈时墨的脸,迷迷糊糊的念了一句谁的名字,然后打了个激灵,才又叫沈时墨的名字,这一切自然也被沈时墨看在眼里,听进心里。 “醒了?”沈时墨将杜云瑾扶了起来,没有系紧,一起身衣袍就摊开来,光溜溜的身子在沈时墨眼前袒露无余,不免平生了几分春色“嗯,不穿衣服比穿衣服好看。” 杜云瑾冷瞥了他一眼,无奈的说道“你又不是没见过。”的确,两个人坦诚相待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杜云瑾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反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连衣服都没急着去理好,毕竟两个大男人纠结那么多干嘛。 沈时墨唇凑了过去,咬上杜云瑾的薄唇,慢慢的用力,杜云瑾的却没有推开到,双手放到是环绕住沈时墨的腰,任沈时墨牙齿的力度家中,唇上一阵刺痛,杜云瑾似乎能感觉得到,阵阵腥味传入喉咙之内,杜云瑾唇上吃痛,但却没有吱声半句。 待沈时墨松开口,杜云瑾的唇上以是覆上一层淡淡的血红,杜云瑾抬起手来袖口紧按在伤口上,一看袖口已然有着淡淡的绯红,,杜云瑾也没有埋怨沈时墨怎么动不动就下那么重的口,反倒是揉了揉嘴唇,一脸不解的看向沈时墨。 “杜云瑾你不准背叛我。”这句话换来的却是杜云瑾的不解的一笑,沈时墨紧捏着杜云瑾的双肩,眼角那颗红痣炙热的很,那双漂亮的眼睛,那颗朱红色的痣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杜云瑾的双眼“你想起了什么,现在告诉我,或者还早。” “没什么,以前那些事无论如何都不重要了,你放心就好。”杜云瑾看着沈时墨笑了,还是个阳光灿烂的笑容“快些进去泡泡,泡起来我帮你搓背。” 沈时墨嘴角奇怪的微微翘起,看起来应该不像是开心的模样,就这样冷冷的看着杜云瑾,忽然间恢复了平常那边温柔的笑容,将杜云瑾搂入怀中,牙轻轻的咬过杜云瑾耳边的边缘,还能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僵硬了不少,便停止了动作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了一句不准骗我。 对于沈时墨这个人杜云瑾是越来越了解了,疑心重,很害怕被欺骗,不知道一个武林人士怎么会疑神疑鬼的,难不成这武林上还有什么好图的,说起来兰枫谷谷外谁不尊重,这谷内的财产也多得很,至少花十辈子也不一定花的完的,所以至于吗。 这样一想,杜云瑾还以为沈时墨怕他想起原来的事情,弃他而不顾,所以便紧紧的抱住沈时墨,嘴中还不断呢喃道不会的、不会的。 “先泡澡,这样好澡些休息,赶了那么多天,你不累我都累了,没看我刚才在那里睡着了吗?有什么事回屋做。”杜云瑾笑眯眯的说道,便帮沈时墨将衣袍卸下,杜云瑾陪同沈时墨一同泡在了水中。 沈时墨只觉得头一阵一阵的疼,这种感觉很难说清楚,看着杜云瑾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的才好,算起来这辈子他还真没有相信过太多的人,所以现如今对于杜云瑾却是疑心重重,原本没什么疑心,但是听到他那摸不清的身份,沈时墨不得不担心了起来。 “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难不成真担心我红杏出墙?”杜云瑾一拍水,溅得沈时墨眼睛都花了,不知道是不是说他调皮的好,还是怪自己将他宠坏了的好,这杜云瑾越来越调皮了,沈时墨顺势就将杜云瑾拉到了怀中。 对这个小家伙是越来越喜欢了,或许已经不是喜欢这么简单,至少是爱了,若只是喜欢这点小事还不至于左右他沈时墨的心情,所以现如今这个杜云瑾还真不简单,将他的心绪都打乱了,脑海里每每想到的杜云瑾,最怕的便是杜云瑾欺骗他。 除此而外,谁做出什么事,他根本不在乎,大不了一剑就解决的事,可是这人偏偏在他心中留下了地位,就算想不在乎,也不行,事情没搞清楚之前,虽然沈时墨已久怀疑,当时绝不会伤害杜云瑾半分,也许因为喜欢吧! 只希望杜云瑾能成为他唯一能信任的人,这不是江湖险恶的问题,是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所以他必须要一个能信任的人,听他说那些担子,至少能让心里解压,总比现在什么事都在心里装着,怀疑这个,害怕那个的要好。 “杜云瑾能不能把你想起来那个人画给我看,我想知道。”沈时墨咽在心里一个多月的话在这个时候又说了出来,这不是他第一次要求杜云瑾画下那个人的画像,可是这次却是最严肃的一次,没有过多的嬉皮笑脸,反倒是一脸冷漠的样子。 杜云瑾想了想叹了口气看向沈时墨,缓缓的说道“真的有那么重要?” “对我来说,这件事很重要。”沈时墨语气加重了不少,更是将杜云瑾抱紧了不少,杜云瑾顿时间还真是无法可说,不知道说什么好,无奈之下点了点头,对于沈时墨的无奈,没想到还是信任不过,画给他就画给他看,没做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 沈时墨总算放下了心来,紧紧的抱着杜云瑾,那种心安的感觉不止表达在了脸上,还在动作上,看得杜云瑾还真不是滋味,心里不舒服,但是沈时墨却没有意识到,总而言之反倒是觉得没什么似得。 对于杜云瑾而言这便是一种怀疑不信任的表现,但是他不好说出来,也不想和沈时墨闹得有多僵多僵,当初和魏子明在一起,从来没被他不信任过,所以现在心里的确是不太舒坦,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来,反倒是有种就由着他算了。 不信任就不信任了,大不了就证实给他看,又不是什么难事。 第四十七章:他纠结最在乎的是什么? 第二天早晨天一亮,杜云瑾醒来,身边所躺之人,早就已经不见了,床铺都冷了不少,杜云瑾叹了口气,想起昨晚的事,心时候根本不可能里越发的不是滋味,作为一个男子汉这个时候想哭也哭不出来,还记得有一首歌唱的好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可是真的要哭出来还真不容易,只觉得心里特别酸。 杜云瑾起身穿上衣袍,披散着头发往门外走去,眼神看起来呆滞的很,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起来又好像有些心事重重的感觉。 “杜公子,你有什么事吗?有事的话吩咐一声就好,还是莫要到处乱跑在房间里好好呆着,以免谷内什么事泄露出去那可就麻烦了。”那奴仆话说的那么明了,杜云瑾又怎么会听不懂呢?杜云瑾心肠好,不代表他笨。 此时的杜云瑾不气不恼,反倒是微微一笑道”也是这谷中有没有人有外信尚不知晓,若是那一日我因是外人被怀疑了岂不是冤枉,你提醒的是。”话音一落,杜云瑾正准备转身离去,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叫住了那人道”帮我准备两根碳条,削尖了,再准备几张画纸送到我房内。” 话音一落,杜云瑾便只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谁知道那一脸轻松的背后全是他怀疑我的字眼,心里更是阵阵撕痛,却依旧笑得好不轻松,对于杜云瑾而言也算是难事,当初失忆的时候所有快乐难过都写在脸上,因为就算真被他知道也没什么,而现在所有的快乐难过都写在心里,因为一但熟了,便树立起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 现如今的沈时墨坐在书房那等着那人带来的消息,心中急切的很,若不是在乎他也没有必要在意杜云瑾的身份,沈时墨自认能够让他信任的人一个也没有,就算现在的心腹也只不过装作信任,他的确是缺少一个能说心里话的人。 “谷主,杜云瑾实在是可疑,听闻当初宫中有个皇上特别器重的文臣,后不知如何却不了了之了,有人说那文臣当初在那百花阁见过,好像就是尘月,不知其中会不会有别样的阴谋。” 沈时墨淡淡一笑,手指不断摩擦着手中的茶杯杯壁半响才开口道”杜云瑾也许是那人可实际上杜云瑾不可能帮那狗皇帝,既然那时身受重伤,命悬一线,那狗皇帝自是托不了关系,想必他恨那狗皇帝更多一些。” “谷主该不会是看上那杜云瑾了吧!小心一失足成千古恨,毁了谷主你的大业。”见沈时墨还未被劝服,那人又道”当日谷主的雄才伟略该不会因为小小的个男宠就不复存在了吧!那我们岂不是都错看了谷主谷主当年要夺下江山之言,是否不负存在?” “我自有安排,这江山本就该是我沈时墨的。”沈时墨的眼神里再没有平常的温柔,反倒是冰冷的吓人,哪像当初那个笑容温柔的沈时墨。 “谷主当日之言不变属下也就放心了,愿终身追随谷主为谷主效力。”那人听沈时墨未打算放弃也算是安了心,自是笑眯眯的,还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样子沈时墨还没有被这情情爱爱,弄混了头脑,至少当初的野心还在,这一点那人也算是放心了,看来沈时墨当真是个有着雄心壮志的主人,所以终有一日兰枫谷将会在皇朝上立足,所以沈时墨的狼子野心知道这事的人谁不懂? “公子,你要的东西我给你送来了。”奴仆推开房门将东西放下,随后转身离去。 不是不怀疑杜云瑾想用手写也传递消息,只不过这兰枫谷可不是什么容易将谷内消息传递出去的地方,皇宫和兰枫谷比起来,兰枫谷更深严密,而谷中也说过这杜云瑾要什么就给他什么,所以自然是也不在意。 杜云瑾拿起碳条又放下,如果画出来,又觉得自己好意气用事,但是如果不画出来心里又憋屈,最终还是抬起碳条来画魏子明的模样,画刚画好,杜云瑾又撕了,最终将画撕成了碎片,才苦笑了一声,将桌上的纸全部撕碎了。 如果沈时墨看见一定觉得他杜云瑾又怎么了,这脾气是越来越没有个把门地了,可是杜云瑾不这么发泄怎么办,难道给沈时墨两拳才算完,是,他杜云瑾混蛋,失忆还要去勾引着堂堂谷中,忘记了魏子明,那又能怎么办,难不成将时光倒转回去,现在一切已经成定数了,难不成还要用碳条写给检讨给沈时墨收着,然后说以后不乱失忆了,失忆后不和其他人发生感情,这一切他杜云瑾想吗?现如今还真是里外难做人。 可是沈时墨那个混蛋却不知道,还把他当作是奸细,见过有他这么善良的奸细吗?杜云瑾在心里默默吐槽,不免叹了口气,果然就是差不多一年的感情,想起来的确挺好笑的,如果当初嫁给魏子明会怎么样,总有一天会受够了自己原本那温温吐吐的性格吧!想到这里杜云瑾手不免紧捏着碳条,手上被碳条染黑,不免又笑了。 杜云瑾本就是温温吐吐的性格,没有沈时墨和魏子明想象的那么容易炸毛,因为不熟所以才会把带刺的一面袒露在外,真正的杜云瑾其实没有那么可爱,想到这里杜云瑾的手微微的颤抖,将碳条砸在了地上,手还是抖个不停,却想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又捡起地上的碳条,蹲在地上,半响也没再有任何的举动。 沈时墨谈完公事江门推开,便见到房间里面乱糟糟的一片,还以为杜云瑾被谁欺负了,走近一看杜云瑾毫发无损,听见响声抬起头来,晃晃悠悠的起身坐在了床铺上。 “沈时墨你告诉我,你真想看我想起来那人的样子?”杜云瑾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问道。 “是。” 杜云瑾不免一笑道“那你再拿几张画纸来,我话给你看。” “好。” 虽然杜云瑾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心里却乱糟糟的一篇,最后剩下的几个字就是他想看,画给他看不就好了。 第四十八章:信还是不信? 停笔,这幅画也算是画完了,杜云瑾停笔却又迟疑了,没想到沈时墨却一把将他手中的画纸抢了过去,杜云瑾并没有想在乎沈时墨的神色,所以起身就往门外走去,沈时墨只是看着画中人久久没有开口,眉头紧蹙了起来。 门外杜云瑾深深的吸了口气,只觉得心里那块石头总算是放下了,那幅魏子明的素描将会是他杜云瑾的封笔之作,讲来也不会画了,自也是打算把魏子明放下了,既然回不去,又牵挂上了这边的人,那还干嘛留着个念想,相信魏子明就算没有了他,也会找到一个适合的伴侣,说不定找了个可爱的女孩子结了婚,总有一天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同性恋这条路不好走,也不容易走,虽然杜云瑾是被魏子明扳弯的,也希望在他消失后,魏子明能变直,或者在这个圈子里找到一个能相伴终生的人,同性恋这个圈子不大,所以很少有同性恋人能找到白头偕老的人,但是杜云瑾还是希望,魏子明不是不停的换着伴侣,而是能先他和魏子明之间一样,能在一起的人。 杜云瑾想不通当初家长那一关都熬过了,到最后熬不过的却是天命。 “杜云瑾你到底是谁?你想起了什么?”沈时墨的口气阴冷了许多,听的杜云瑾总觉得凉阴阴的,转过头去,沈时墨手中紧捏着那幅素描画,就连双眼似乎也覆上了一层寒冰。 杜云瑾心里最近本来就乱七八糟的,沈时墨看完画还一副杜云瑾欠他钱的模样,杜云瑾不禁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你要画我,我画,到头来你还觉得我不对,靠,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还是总觉得不找点事来吵一架打一架,你他妈不甘心是不是。” “怎么其中有猫腻,你果真是他的走狗。”沈时墨这话说莫名其妙,让杜云瑾还真是一头雾水,他要画那就画给他看,到头来还是吃了火药的模样,杜云瑾也来气了,不打算再说什么,快步转会房内,把房门关上,不再打算理会沈时墨。 沈时墨倒是不依不饶了起来,一把将门推开看着杜云瑾站在房内,看样子在想什么,不免心中迟疑了半分,想起来心腹查到的杜云瑾,不免有些怀疑,忽然没有从前一般坚持相信杜云瑾的清白,竟然开始怀疑了起来。 “回答我。”沈时墨冷冷的说道。 杜云瑾看了沈时墨一眼,冷笑了一声“你要老子回答什么,说我怎么会穿越过来,说了以你的性格也不会信,要不就你滚,要不就让我滚,再不然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其他的别跟我说,谢谢。” “杜云瑾我现在只要你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皇上的细作,就这么简单而已。”沈时墨强压住心里的怒火,一字一句好好的说道。 “你比他妈个娘们还烦人,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清楚吗?”杜云瑾火气是越来越大,当时等这句话说完了,又觉得是不是过分了些,低声下气的说了一句对不起,两人又僵持在了原地,没有再说什么。 沈时墨从身后抱住了杜云瑾,轻声呢喃道我错了,杜云瑾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沉默了许久,他知道怀疑这种东西很伤人吗?原本不想炸毛,不想骂脏话,自认为多集集口德,但是这沈时墨总是来几场间接性发疯,一点余地也不留,这是有病吗? 虽然杜云瑾心里这样不舒服的吐槽到,但是叹了口气只说了句算了,谁叫他从小到大都好说话,还记得上学的时候,因为好说话,可是做了多少活,还记得因为好说话借同学抄作业,到头来变成了传阅,连本子都被弄不在了,想起来杜云瑾还真是欲哭无泪啊! 所以现在肯定是也就算了,虽然气还没消,但是至少没有一脸不爽的模样,沈时墨也应该庆幸,这人是杜云瑾,没那么爱计较。 “现在我们两坐下来好好说,刚才是我不对。”杜云瑾也先服了软,毕竟这件事他也有错,那么大火气干嘛,又不是像沈时墨刚吞了一万斤火药,但是那时候反倒是杜云锦更来气的感觉,所以杜云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说道“可谁不讨厌莫名其妙就怀疑。” 沈时墨将杜云瑾拉到怀中,看着杜云瑾温柔的笑了“我错了,那现在可以给我解释了吗?”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我死了,死之前有一个喜欢的人,都快结婚了,而你拿着那幅画就是他,没想到狗血般的失忆了,恢复记忆后觉得挺对不起你们两的,这一点我承认我是有一些婆妈,可是我不是……” 还没等话说完,沈时墨的唇就印了过去,看着杜云瑾错愕的表情不免笑了,他对杜云瑾的话信,因为杜云瑾的性格完全不像小倌,但是很温柔,只不过那是后来的事了,他那时候才醒就跟刚才一样不时把损人的话挂在口中,那时的杜云瑾是可爱,现如今却是温柔的。 但是那幅画中的人和当今圣上岑时景长得极像,不对应该说是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沈时墨虽然知道杜云瑾不是奸细,但是如果要谋朝篡位,现如今还不知道宫中的情况很难下手,而岑时景便是一直狐狸,处处提防,这一点让沈时墨为难了,这个皇位他势在必得,实在不想让那狗皇帝一直坐下去,毕竟那本该是他的东西。 “杜云瑾那这画你又要怎么解释,与我的敌人可是一模一样。”沈时墨口风一转说道,这话听在杜云瑾心里可还真是别扭的很,杜云瑾能当作是给颗糖给个嘴巴吗?这沈时墨今天还真是疯的不轻,本来想和他好好说话,可是又这样…… “长得像就一惊一乍的吗?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了。”杜云瑾好声好气的回答道,对于沈时墨的翻脸模式,他杜云瑾就不予以评论了,但是说起来这人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下这样一下那样,杜云瑾真是难以招架,然后又问了一句不信,眼神冷冷的看着沈时墨。 沈时墨不过沉默了半响又缓缓的说道“待我在好好想想,你再编一个像样的解释。” 话音一落,沈时墨便拂袖离去,杜云瑾呆愣的叫阿宝这个沈时墨不由笑了,像样的解释、编一个,还是不信吗?杜云瑾脑里不断浮现出这几个字,果然他们两个不适合,一个疑心虫,他杜云瑾招架不住,这话自然也是实话实说的。 沈时墨什么时候,你我之间的隔阂也可以如此之深。 第四十九章:你混蛋 沈时墨坐在房间内苦思,不知道该不该利用杜云瑾,若是要江山,就必定要舍弃至爱,毕竟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杜云瑾和江山必须要舍弃一样,而还要这个人去犯险,心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可是这个江山,以是他争夺准备了那么久想要得到的东西。 江山?美人?谁更重要,若是为了杜云瑾放弃了江山,就辜负了那么久的准备,可是为了江山就要把杜云瑾推到火堆里是不是太心狠了些,毕竟杜云瑾对他的信任和依赖已经根深蒂固,再说沈时墨真的很喜欢这个男子,所以还真不舍得利用他。 那黑衣人有出现了,看着沈时墨一脸忧愁之色,轻声叫了一声谷主,沈时墨猛地抬起头,那人脱下黑袍,以是一个温婉的女子,颜也算是倾国倾城,妖媚的很。 “谷主在想些什么,还是那个男人?属下已经竭尽所能的去为谷主找消息,谷主若是小心翼翼,对那男子在乎的紧,如何做的皇位,美人这世间多的是,江山可只有一个,谷主可否想清楚了,我绝艳的颜可不比那杜云瑾逊色,谷主为了那人做了那么多,那人也是时候该还了不是,难不成就这样欠着,一直欠下去何时才是个头呢?”绝艳口气妖媚,还顺势坐到了沈时墨的身上,身上一股女儿香甚是迷人。 “可终究是太冒险,我怎能让他去犯险。”沈时墨一把将绝艳推开,双眉紧蹙,脑海里全部乱了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绝艳可就不明白谷主了,谷主可曾想过你与他几十年后,兰枫谷那时定不可能再属于你,皇位也因为这人而放弃,难不成你不会懊恼,以你的脾气,定会恨杜云瑾,那时候你们会开心吗?你还是怪,还不如现在将一切安排好,等你坐拥江山之位,再将他拥入怀中,想尽一生荣华富贵,到时候什么美人不能坐拥怀中呢?” 沈时墨想了许久,便起身出去了,绝艳叹了口气,看着沈时墨的背影不禁垂下眼帘,她一直觉得只有她绝艳与沈时墨才是天生一对,只有她这般绝色的美人才能配得上沈时墨,所以她从不屑于顾忌杜云瑾,可现如今,她不得不防,绝艳坚信,日后的皇后之位非她莫属。 杜云瑾没在房内,而是在外面走来走去,为的不过就是让自己稍微淡定点,不要为了这些小事大动干戈,做人开心最重要。 可是总有人偏偏不让他好过,这沈时墨迎面而来,让杜云瑾不免皱了皱眉头,又恢复了往常阳光的笑容,虽然这气是他给的,但是杜云瑾想了想,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毕竟无理取闹这种幼稚的事,不适合他,就算不是无理取闹,也没有兴趣和沈时墨吵什么。 就连对着沈时墨说什么都不清楚,只好沉默的转身进房,没想到却被沈时墨拦住,这不是找事是什么,杜云瑾自然也不想窝囊,又不是沈时墨他娘,为什么一直要让着他。 “够了,sorry,老子编不出比这个更好的借口,你爱信不信,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不信也罢,老子不想和你这样唧唧歪歪的,烦。”杜云瑾冷冷的瞪着沈时墨,生不得将沈时墨活吞了,但是无济于事。 “sorry什么意思?不要与我说这些听不懂话。”沈时墨看着杜云瑾说道。 “对不起,懂了吗?不要再问那些了,我不想和你闹僵,就当做放我一马,这样总行了吧!我没想过要和你闹到这么僵,我以为我们还是可以像原来一样,我真他妈不该记起来,让你老费心了,但是麻烦你放我一马,好不好。” 沈时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看着杜云瑾居然有些于心不忍,但是就如绝艳说,若是现在不利用杜云瑾,将来他会恨,会怪,杜云瑾便要承受他莫名其妙的火气,还不如现在就退杜云瑾到万劫不复之中,等坐上皇位,在与杜云瑾花前月下,那时候不是更好。 “杜云瑾,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为我做细作如何?” “细作?”杜云瑾不解的看着沈时墨,心中不是滋味。 沈时墨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你的身体,我已经玩腻了,可你欠我的太多,我沈时墨向来不喜欢别人欠我什么,唯一还清的方式就是你去做细作,为我将皇宫里的内情偷出来,你说如何?这样是不是很好。” 杜云瑾扬起拳头就给了沈时墨脸上一拳,这一次却是十足十的力,看得到沈时墨嘴角已然流出了血渍,本应该看着自己的拳头楞个半天才对,杜云瑾没有不过是走进房门,沈时墨一把将杜云瑾拉到怀中,看着杜云瑾无神的双眸,心中是有那么一点不舒服,但是…… “就算你对我出手又如何,明日我便会叫人带你走,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一个月的时间定能成为我得心的住手,若是我出了什么事,又怎么能证明你的清白呢?那些话光是说说可不能代表什么,我要看你的真心。” “你混蛋,就不要找那么多借口。”杜云瑾的口气明显冷了几分,忽然间又笑了,看着沈时墨嘴角勾勒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这些事,我定会做到,当作是还你,若是我不幸死在宫中那是我倒霉,若是我没死,那我们老死不相来往。” 话音一落,杜云瑾就甩开了沈时墨的手,走进了房门,虽然沈时墨与魏子明眉目有那么一点相似,可是杜云瑾可以确定,他从未将沈时墨当作替身,所以失忆时候的喜欢是真的,就算是恢复记忆后,他更多的也是为难,现如今想想,如果做了这件事,以后就不用为难了,什么都赔清了,就算是那份情日子久了也能忘得一干二净。 就算沈时墨在混蛋又如何,本来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还有什么好计较的,怪只怪喜欢上了错的人,而现如今的沈时墨呆呆的站在房门外,闭上双眼,居然不明白为何自己能如此的狠心。 “谷主这是心疼了?”绝艳媚笑道。 “不心疼,就如他所说,我混蛋。” ——上卷·完—— 下卷: 第五十章:尘月 一月后,风月楼出现了一个妩媚迷人的花魁尘月,谁不是宁搏美人一笑,死又何妨的风流胚子,尘月坐在楼上的横栏上,手中一把玉骨折扇,青丝飞散,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忽然横栏上的人儿翻下楼去,嘴角含笑,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一锦衣公子接住了那妩媚人儿,看着那笑的妩媚的男子,不免皱了皱眉头,不知为何心中居然会有撕裂般的疼痛。 “短短一月,人就可以变成这样?”锦衣男子叹了口气说道。 尘月看着锦衣男子,不免笑了“心已死,自是变得快。” 这锦衣男子眼角的朱红一点灼人眼的很,尘月从他怀中翻到地上,青丝遮住了半张面孔,谁知道此时这人儿的心痛,他起身抚平衣领,轻声一笑,便往楼上走去,老鸨立马过来,将那准备上去的几人揽住。 “今夜是尘月的初夜,那位大爷想要,底价一千两银子。” “一万两。” 叫价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位锦衣男子,这一万两一出再无一人敢抬价,这人谁不认识,兰枫谷大名鼎鼎的谷主沈时墨,谁敢同大名鼎鼎的沈谷主强人,便也就算了,而今夜沈谷主自是抱得美人归,见沈时墨轻挥衣袖,往楼上走去。 沈时墨推开房门,杜云瑾已然坐在了软榻上,双眸微垂,说不出的媚味,就连沈时墨也想不到短短一月未见,那个整天笑嘻嘻的人儿会变成这发模样,说起来未免太可笑了些,沈时墨双拳紧握,心中暗自嘲笑自己,这杜云瑾变成这厮模样说到底也有他的功劳。 想到这里,沈时墨不免倒吸了口凉气,将杜云瑾拉到怀中,阵阵呼吸,使得杜云瑾的脖颈一阵瘙痒,脸却不曾爬上半丝绯红,许久沈时墨松开了杜云瑾,自嘲的笑了。 “杜云瑾,你当真肯为了我变成这厮模样。” 杜云瑾低声一笑道“不是为了你,我是身不由己,不是吗?” 说到这里杜云瑾不免低笑声不断,肩膀微微的颤抖,沈时墨不免心疼的将这人搂在怀中,杜云瑾心中不免暗嘲,现在又来假惺惺的有意思吗?或许沈时墨现如今已不能从任何表情、动作看出杜云瑾的不满,短短一月,人居然变成这厮模样。 却不知这一月杜云瑾是如何咬着牙关挺过来的,现如今对沈时墨恨,恨之入骨,如果不是遇见了他,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但是却又恨不起来,如果不是他,这一路他一个人生地不熟的人也熬不了那么久,最终就有当作赔偿。 “今夜沈谷主打算碰还是不碰?”最终这句话虽然温和,嘴角笑容依旧,对沈时墨而言,这便是一把利刀,可这刀锋的尖锐,不过是沈时墨自己磨成的。 “杜云瑾对于我也要这样吗?”沈时墨咬牙切齿的说道,骨骼隐约发出咔咔作响的声音。 杜云瑾抬起头来看着沈时墨笑靥如花,却没有对沈时墨所说的那句话又任何答复,沈时墨来了气,紧捏住杜云瑾的双肩口气又加重了几分,问了同样的话,杜云瑾不以为然的笑了,轻蔑的看着看着沈时墨,双拳握紧,一拳就狠狠的打在了沈时墨的脸上。 “沈时墨要玩就玩,不玩就滚,别在这装什么圣母白莲花,老子承受不起,我杜云瑾不过就是奸细不是,奸细被拆穿了要对你怎么样,献媚?抱歉我是一个有职业道德的奸细。”杜云瑾看着沈时墨嘴角出血,不免低声嘲笑,肩膀微微颤抖,再抬起头时已恢复了笑颜。 什么时候杜云瑾变成这番模样,沈时墨扪心自问,当初的选择是对是错,毁了一个人为了江山真的值得吗?想到这里就连沈时墨都不免自嘲的笑出声来,转念又想若是他那一日坐上帝王之位定会比岑景云做的好,说不定还能成为千古一帝。 想到这里沈时墨居然觉得这是值得,不再说什么,一把将杜云锦压倒了床上,啃咬着他的脖颈,看着他空洞无神的双眸,假似享受的笑着,心中说不出的痛处,下手却忘了个轻重,杜云瑾忍着甚至咬着手背也不发出任何声音。 沈时墨脱下杜云瑾的裤子,分身就这样干巴巴的入内,杜云瑾仍是紧咬着手背,直到手背有血珠滑落,身体在这不知轻重下,慢慢的感觉不是自己的,最后双眼缓缓的闭上,便这样昏了过去。 待沈时墨冷静下来的时候,额头的细汗染湿了杜云瑾额前的发丝,双眼已然紧闭,左手手背上有一排带血的牙印,沈时墨不免将那昏厥的人儿拉到了怀中,抱的越来越紧,好像要把杜云瑾揉碎在怀中,喉咙间挤出自嘲的笑意。 “谷主,花魁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若是狗皇帝真和他有什么瓜葛,那么用不了多久,便会将杜公子接回宫,所以今日如此暴虐,不必处理,更能博取几分同情,对将他安排入宫盗取情报,更是有用的很。”绝艳身穿黑衣,却不掩风情,看着床上的人儿笑了笑“若是公子再狠些,恐怕那皇帝定会愧疚于心,如后会很疼杜公子,窃取情报也不再困难。” 沈时墨眸子微冷了几分,看着绝艳笑道“若是那狗皇帝不来,云瑾因着后股的伤势性命垂危,难不成你担着。” “手下原意一力承当,还希望谷主莫要妇人之仁,就算杜公子现在恨你,当他日你坐上皇位,他还不是会对你百依百顺,荣华、富贵、权利、美人都能坐拥,岂不是美事,公子想为这一刻的心疼,而毁了全盘计划吗?” “我们走吧!记住你今日所说的好。” 沈时墨为杜云瑾掩好了被窝,看着床上人儿苍白的面孔不由叹了口气,随着绝艳匆匆离去,不带任何一丝留念,一但一切决定了,便也就回不了头了,沈时墨懂,但是都如此了,那么日后必定要伤害这人。 不过绝艳说得对,日后坐稳江山,将杜云瑾困在身边,终有一日会原谅他的。 第五十一章:从今日起,我便照顾好你 自从那日杜云瑾就高烧不退,沈时墨又交代过,保着他条命,别把脑子烧坏了就行,可这病就这样熬着,说起来也怪狠得下心来呀,为了将风月楼成为第一个接近谋位的地方,这儿在一个月前早就移主了,这一个月来男子的风月事全是由她指导,看着这男子一次次咬着牙挺下来,若是要把体质一个月敏感,可不是容易的事,定是加强了很多功课。 对着坚毅不服输的人儿自是佩服,更是当作了干儿子般,现如今看他这发模样,这只能保他烧不高,灭不掉,若不然就是高烧才退,一宿功夫又要想办法将这高热弄上去,真要等到那人来了,这杜云瑾的小命还熬不熬的下去。 可皇天不负有心人,短短三日,那羊便上钩了,老鸨阅人无数,这来人气势不凡,身旁又跟着个不男不女的想必是宫中的太监,老鸨笑脸相迎。 “这位公子,一看就是名门望族的公子,我这风月楼的小倌要什么样的有什么样的,敢问公子看上了谁。” “久闻风月楼,尘月花魁的盛名,来着当然是来找尘月的,这里那个小倌有尘月那发迷人。”那人唇角笑容温和,看起来腰间的玉佩翡翠,即是上品翡翠,再加上来找的人,这人是当今身上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这位公子,还真是不好意思了,尘月三天前被客人施暴现如今还带病在床,恐怕招待不了这位公子了,若不然你再选其他的小倌,我们这的小倌各有各的稀罕处找到一个公子你合意的应该不是难事,若不然再看看。”老鸨已经笑脸相迎。 那人皱了皱眉头,心中仿若思索着这老鸨的话,抿了抿下唇,又回复了一贯冷静的作风“你是这儿的新老班,我与尘月之间的事,你恐怕不知,现如今尘月这发模样,我也打算将他赎回去,多少钱你出个价。” “这……这尘月被人碰过不说,再说了他可是我们这的头牌,怎么能说买就买,少余十万两那还算了吧!若是黄金那自是锦上添花。” 一万两黄金,买一个准备已久的细作过去,真是笔划算的买卖,这一万两黄金又可以招多少兵马,岑景云或许就连自己也不曾知晓,那个觉得亏欠、愧疚的人以不是那个灵魂,怪只怪当初一时之气,将一切都毁了,更毁了他。 推开房门,杜云瑾还在昏睡之云看着床上的中,岑景云看着那苍白的面孔,因为发烧而微红的双颊,带着些许的病态美,岑景人儿,坐到床边将杜云瑾拉到怀中,看着杜云瑾双眼微微张开,看着岑景云笑了,岑景云似乎还能感觉到杜云瑾身上传来的余温。 便命身后的男子给老鸨付钱,抱起杜云瑾便往门外走,是时候偿还曾经的一切了,当初的威逼,将这人变成了这发模样,岑景云手指顺过杜云瑾的发丝。 “明辰,朕不再逼你了,你可知那次有人说你死了,朕什么感觉,若不是不想把是闹大,我真想让风月楼的人通通给你陪葬,你可知朕为什么那么狠心,怪只怪你从不折服在我身下,我便要逼你折服在别人身下,毁了你所有的尊严,可现在朕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薛明辰,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当时考上文状元后殿试时只不过因儒雅一笑,便勾走了当今身上的心,将他留在了京城为官,表明心意,他左闪右避,强行威逼,他以死相逼,那时候开始两人之间的隔阂就越来越深,直到岑景云一怒之下,将堂堂朝廷命官用的个假死,有意收入后宫为宠,那人几次自杀,更是让岑景云一狠心便将薛明辰送去了宫外的小倌楼。 看这个人受尽屈辱,他心中又何尝好过,那时找不到他,心中的痛,又有多少人真正懂得,只不过岑景云再想找为时已晚。 “咳咳。”怀中人轻咳了两声,身体微微发抖。 “你醒了,待到了宫中,我便找人为你将病看好。” 杜云瑾看着这张脸,与魏子明简直是一模一样,不过他终究不是魏子明,这一点现如今的杜云瑾也算清楚个透彻“你是谁?为什么对我如此之好。” “……我……我是当今圣上,从今天起,你便不会再受到伤害。”岑景云的声音很温柔,很像那时的沈时墨,对于现如今的杜云瑾来说,什么不说,镜花水月梦一场,等到这圣上败了,那么他便离开,该还得也还清了,便离开,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岑景云不知道该为这人什么都忘了而开心,还是该难过,但也好,一切从头来过,以前的一切还是忘了好,至少不会再那么难受了。 “我能不能叫你明辰,不叫你尘月了。” 杜云瑾咧嘴一笑,看起来很舒服,但是说出来的带着奴味味“既然是皇上你将贱奴买回来,叫什么你喜欢便是,不用问我,哪有主人顺着贱奴的,待我病好了,床上的事,明辰会好好服侍,定不会让你失望。” “不准说这样的话,日后你的地位,便比的我的皇后,叫我景云便是,不要叫皇上,我也不会在你面前自称朕,听清楚了没。” 杜云瑾木讷的点了点头,心中自嘲的一笑,如果这皇上知道体内的灵魂已经不再是那人的,可能他会死,死在那深宫内,想想也罢,至少死了便也不用再顾忌那么多了,饮下孟婆汤,恨不在,爱不在,更不用纠结与那么多。 不过这一切的想法,现如今的杜云瑾不再会写在脸上,全全部部写在心里,他窝在岑景云的怀中,缓缓的呼吸着,那龙延香甚是好闻,似乎有些味道和沈时墨一样,想到这里心中忍不住暗自嘲笑自己,怎又想那么多…… 沈时墨,已然不值得杜云瑾在想,现如今的沈时墨满脑子的皇位,既然如此,就随着他吧!不过当时的情感,日后便也不复存在了。 第五十二章:今时……往日 待高烧褪去,杜云瑾好多了,身穿月白色锦绣云纹直襟长袍坐在御花园内,岑景云说过这宫中除了御书房与前朝这后宫那都可以去,若是那位妃嫔敢冲撞了把皇上的名号抬出来便是,此等宠溺真让杜云瑾受之有愧。 以是寒冬将至,这御花园内没有太多的风光可瞧,风倒是冷冽的很,杜云瑾舔了舔干裂的双唇,无奈的叹了口气,还记那些日子在碧霞山庄的点点滴滴,现如今都烟消云散了。 ‘沈时墨,你可曾后悔过’这句话杜云瑾一直想问,却从不曾问出口过,想想那日的暴虐,醒后那人已然不在,高烧在身,却不准来人医治,这样想来他不曾后悔过吧! “本还想你在哪,这病才刚刚好,来着御花园吹病了怎办,那岂不是叫我好生心疼,我命宫婢送你回养心殿。” 杜云瑾淡笑,摇了摇头说道“不了,我想在这坐坐,看看能不能想起我们曾经是如何的,你对我如此之好,我想原来也不会差到拿去,在外差不多一年,独自一人漂泊,又被捉了回去,事事我已然想了个透彻,现如今有个归宿,也算是福气。” “以前的事,想不来也好,想起来你会怨我的。” 杜云瑾淡笑的点头,忽而喉咙一阵瘙痒猛咳了起来,岑景云将人搂在怀中,心疼的轻拍那人的身影,御花园内,一白一黄两道身影尤其暧昧,谁料这本应该无情无爱的九五之尊,也会如此疼爱一人,若是被别的妃嫔见着,恐怕都难以置信。 说起来杜云瑾的相貌虽算是清秀可人,论起倾国倾城还万万当不上,与皇宫中大大小小的绝色妃嫔想必或许会逊色,不过与风月楼那些靠着男身女貌的男子想必又带有几分英气,嘴角含笑随不算妩媚,却也比那些男身女貌的更耐看,更迷人些。 风过无花香,却胜似有花香,这龙延香比起那繁花似锦的春季,香味更胜一筹,这冬日虽身冷,心冷,但还好,至少有一个傻人还肯拥他入怀。 只不过对他好,终有一日会后悔的,那时候恐怕心中又有一结堵着难以解开了吧! 这个冬天,有一个人也同那皇宫中的人一样身冷心冷,他坐在兰枫谷的水中亭内想着宫中那人的一颦一笑,不免心痛,为何会一次次狠下心来,果然他不可能为了谁放弃江山,还记得曾经有一人他也喜欢的打紧,最后为了江山也牺牲了那人。 果然江山在他的心里就是一切,那亭中的一抹墨色单在哪儿显得有些孤寂,不远处站着一黑衣女子,看着那抹墨色心中不免揪痛,想必又是惦念着那人吧! “谷主这儿风凉,回屋去吧!”绝艳手上抱着大氅,细心的披到了沈时墨的身上,嘴角的笑容更像个妻子该有的,双手随即保住了沈时墨的腰身,脸颊紧贴着沈时墨的后背,又道“无论怎样绝艳都会陪着谷主的,谷主不会孤单。” 沈时墨扒开绝艳的手,冷不丁的一笑道“你以为谁我都会喜欢,你以为我喜欢上的不过是个普通男子,不是谁陪本谷主,本谷主都会不孤单。” “绝艳知道谷主心中装着杜云瑾,心疼杜云瑾,那谷主可想过日后,日后该怎么办?现如今你可能会恨绝艳,日后你会觉得绝艳错的没错,若不是绝艳,那你便得不到天下。” 沈时墨没有再说话,但心中暗问了自己一句,自己真的想要这天下吗?还是想要一个相守一生的人,可现如今想这些还有意思吗?杜云瑾真的会原谅他这样做吗?想到这里沈时墨不由发出一声轻笑,嘲笑自己,明明下来手,却又思前顾后……来得及吗? 最终会不会赢了天下,而输了他,真的值得吗? 想到这里沈时墨拉紧了大氅,一个人默默的离开,绝艳本想上前去,沈时墨一抬手,她便知道,她以是没资格靠近,第一次见谷主爱一个人爱到那么情深,虽说利用了,可却又舍不得,绝艳第一见到沈时墨优柔寡断。 杜云瑾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能把野心如此之大的沈时墨变成这法模样,这是什么好本事能将沈时墨迷成这样,想起来绝艳也不由生笑,这是第一个能让他这样的人。 “谷主,若是谷主想要提前与杜云瑾相见,不再招兵买马上下工夫,绝艳倒是有个好计谋,毕竟就算谷主谷内能用之人之多,但是论起皇宫的千兵万马算起来微不足道,这样如何造反,我想谷主也不想熬个三四年,五六年才能再与杜云瑾欢好吧!” 绝艳这么一说,沈时墨停下来脚步,转身看向了绝艳,心中自是知道自己的本事,不如岑景云的兵力,若是打起来只凭一生好武功,和杜云瑾那边的消息,恐怕很难获胜,还会害了杜云瑾,这种得不偿失,可是五六年不能与杜云瑾相见,未尝不是一种煎熬。 不然沈时墨怎会因为绝艳这么一句话停下脚步,他承认他是利用了杜云瑾,还伤的杜云瑾心灰意冷,若是日后他定会不顾一切,立杜云瑾为皇后,就算男后又如何,他沈时墨喜欢,这人又为他做了那么多,就算蒙羞,也肯。 杜云瑾,沈时墨以是当真不知道多爱你,却又不知道伤了你多深…… “你有什么办法,不凡说来让我听听,若是好,本谷主定会重用,你说吧!” 绝艳妖媚的一笑道“辅国将军手握的兵权可是最有诱惑的东西,若是能将辅国将军待在身旁,我相信不出一两年的时间,便可起兵造反,当然若是杜云瑾得到的消息快,知道这皇宫的兵力到底如何,我想三年内坐上皇帝不是难事。” “那有什么法子就快说,也在这一两年希望云瑾能让岑景云变成一个人人唾骂的昏君,倒是上位,虽不算稳妥,至少也不是那么牵强。” “辅国将军有一爱女,生的是国色天香,若是谷主娶了那女子,想必辅国将军也会爱屋及乌,与谷主合力,帮谷主夺下万里江山,这样不愧的买卖,我觉得谷主应该好好考虑,考虑,不知谷主怎么看。”绝艳依旧笑的妩媚。 “那爱女是谁?”沈时墨心中也有数,只不过装作疑问。 “绝艳本名苏未烟,苏将军的爱女,若是你娶了我,今后这江山我定会助你得到,绝无二话。” 第五十三章:后悔 那日绝艳才开口,沈时墨便否决了,他依旧觉得日后的皇后之位是杜云瑾的,他情愿封一男子为皇后,也不宁愿是绝艳,沈时墨心知,若是用了绝艳的兵马,他日杜云瑾定是没有立足之地,伤了杜云瑾一次,还有伤第二次吗? 沈时墨一人坐在房内,看着两人曾经风流过的软塌,忽然觉得从一开始就做错了,根本不应该让云瑾去冒险,可现如今后悔来得及吗? 想到这里沈时墨莫名的想狠狠给自己一拳,现在后悔还有用吗?将那人的心都伤碎了,居然要让心爱的人如此委屈,沈时墨还真是好决策,好决策。 想到这时,沈时墨心中却暗自下了个决心‘这皇位不要了。’是啊!只要能将杜云瑾救出来浪迹天涯一生一世又如何,在那碧霞山庄过这两个人幸福的生活有何不可,为何便便要这么一个干净的人往污泥里纵,若是杜云瑾越变越黑,那时候他恐怕会更加懊悔。 他喜欢那个什么都写在脸上的杜云瑾,喜欢那个相处好后就变得温和的杜云瑾,喜欢那个有得一手好手艺的杜云瑾,这江山得到之后,他确定怎可能再好好爱这人。 虽然沈时墨那是叫拒绝,可绝艳丝毫没有感觉到,他不过只觉得若不是杜云瑾那个绊脚石,要沈时墨答应和她在一起不难,因为沈时墨不甘心没了那天下,他的谋略,武功不在话下,若是他沈时墨做皇帝定不会比岑景云逊色。 那个小小年纪就因为后宫中的算计被带出宫去三皇子,若不是那时候得到兰枫谷谷主的收留沈时墨早就死了,这件事原本知情的人并不多,但是他身上那块有着龙纹的玉佩,以将他的身份在慢慢长大中显现出来,在他娘亲知道他没死时,便偷偷溜出宫将一切告与他知晓,说当时的苦中,说太子之位本该是他的,将来的王位也本该是他的。 以他娘亲当时得圣上的宠爱,又身下个男子,或许能将沈时墨推上太子之位不是难事,毕竟这前两个孩子可都是公主,她身下的可是龙子,可就因为龙子,便有人觉得留不得。 得到沈时墨知晓这些事,居然能狠下心来,更将收留他的谷主杀了,坐上这谷主之位,将原本在江湖上默默无闻的兰枫谷发言光大,成为了鼎鼎大名的沈谷主,沈时墨说过那个还不到三十岁的谷主死时,不过笑了,说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还说不会恨他。 沈时墨为了江山负了太多的人,绝艳也不想看见他毁了那么东西,最后因为一个人就放弃了,绝艳不喜欢也不希望,凭什么一个杜云瑾就能够左右他的一切。 “谷主你睡了吗?”绝艳在房门外小声的问道,敲了敲房门。 “还未睡,进来吧!” 绝艳看着沈时墨叹了口气,低垂着美眸,可怜兮兮的说道“今早是绝艳过分了,绝艳只不过希望帮到谷主,我知道我不该隐瞒将军之女的身份,但是……我也不想谷主因为这个身份而疏离我,绝艳不希望如此。” “我不怪你,你的心意我心领了。”沈时墨的声音冰冷,双拳微微握紧。 “绝艳有一事想问谷主,不知道谷主让不让绝艳问,若是不许绝艳就不问了。”绝艳的话音温软,身上的奇香勾人,手搭在了沈时墨的手背上,笑容不失温婉。 沈时墨冷冷的说了一句问,快速的将手缩走,绝艳紧咬着下唇,心中说不出的滋味,眼眶都红了,她没想到沈时墨居然如此不待见他,难道他在沈时墨心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吗?当初的沈时墨虽然也会同男子一起,但是同样也喜欢女子,怎么现如今…… “谷主,你可还打算坐着江山的,我要你说句实话。”绝艳道。 沈时墨愣了半响才道“不稀罕了,我要把杜云瑾救出来,不能一直错下去了,我始终是喜欢上这样一个平凡的人,他适合平凡的生活。” “好……很好,那你当初杀了谷主值得吗?那么多人为你而死值得吗?这江山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好样的,为了这样一个人,你的志向呢?你以为他会原谅你,他恨你还来不及,那一个月他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他受了多少委屈,多少伤才挺过来,就算你肯与他在一起,你觉得他会与你在一起,你们回不去了,两个男子你以为你去掉这个身份没有别人干指指点点,你错了,你们两个就是异类,这世间的异类。”绝艳疯了一般一股脑的讲这番话全部说了出来,要将她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 “说够了吗?说够了就请回吧!我犯下的罪孽死后自会还清,现如今打算不要再犯了。”沈时墨说完,便做了个请的动作,绝艳哼了一声,不甘心的离开了,沈时墨叹了口气,心中暗道不能再错了,已经错了那么多,是该回头是岸。 他一个人呆坐在房内脑海里都是与杜云瑾的点点滴滴,只觉得不该回来,杜云瑾也不该记起,像从前一般,那时候他还肯放下尊严,三步一拜五步一叩首的为杜云瑾求医,而现如今却狠心的将他送入宫中做别人的玩物。 还记得第一次将杜云瑾捡回来,来个浑身是伤,半吊着命,面无血色的男子躺在树林里,像是见快死了,留在那里喂狼,消失个干净,第一个欺负他,回房偷笑,好像自从这个人出现,每一日都那么开心,不会像从前一般。 杜云瑾这个他第一个想要相信的人,想要依靠的人,那个明明很温柔却说着不太温柔的话的男子,那个做得一手好菜,却不会烧火的男子,那个倔强的男子,好像就算那一刻的决绝,他也不曾掉落一地眼泪。 现如今的沈时墨不过只想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要那皇位有何用,日后定会将杜云瑾伤得更深,再者杜云瑾若是有一日被发现,那便是会死在宫中,以他那单纯的脾气,一个月真的该得过来吗? ——杜云瑾,我会带你离开,定不会再遗憾。 第五十四章:两个人——乱了心绪 一夜云雨巫山,杜云瑾为时是累了,岑景云早朝回来还在睡梦之中,这宫婢也不敢吵醒这位皇上捧在手心里的主子,自然是仍着他睡,岑景云早朝后回到寝宫,杜云瑾还在睡梦当中,他坐在杜云瑾床边,指腹顺过杜云瑾的发丝,笑容依旧。 “你不像,少了他那股子倔劲,不过朕不后悔对你好。”岑景云的确知道杜云瑾不像薛明辰,那有可能失忆后就变了那么多的性格,不过岑景云不知是谁将这个酷似薛明辰的人安插在他的身边,又有怎样的阴谋。 不过岑景云不想对着人用刑,若是可以就当是将薛明辰捡回来了,日后好生的养着,看着小胳膊小腿的身体定然好不到哪去,自然是将他养的白白胖胖的,这样一辈子也不赖,毕竟这他虽然没碰过薛明辰,却又觉得这身体很熟悉,可是已然不是那个人了。 岑景云知道这辈子定然是还不起那人,便只有将这份愧疚还在另一个人身上,他堂堂一国之君,没办法欺骗自己,不过出于是常人,也不想怀疑杜云瑾什么,就算他不是薛明辰,有一日可能会背叛岑景云,岑景云也想好好对他。 不知岑景云在杜云瑾的床边坐了多久,杜云瑾才醒来,从眯缝着眼睛到睡眼朦胧的睁着眼,孩子般的往岑景云身上蹭了蹭,像个毛绒绒的宠物,别提有多讨人喜欢。 “醒了?饿了吗?”岑景云无论何时只要对上杜云瑾就温柔的很,说话柔声细语,就算是前不久双眉紧蹙,只要见到杜云瑾都会以笑对他。 “刚睡醒,不饿,到时你自从我在这宫中后,你便极少去那些妃子处,我可不想到时候背一个魅惑君主的罪名。”岑景云一想也知道这些日子,所有的心思全放在了杜云瑾身上,杜云瑾才接进宫时杜云瑾重病在身,岑景云理当在一旁照顾好他,见他身体才复原,难免按耐不住你中的欲火,自是…… 又怎么会顾到宫中那些女子,岑景云现如今心心牵挂的便是这寝室中的杜云瑾,只要他一颦一笑都能牵绊到当堂堂一国之君,呵,果然是将一人放在心上了。 回首便又想起了,那时候的薛明辰,一身朝服大殿之上唯有他穿的的尤其好看,气宇轩昂,嘴角总是挂着自己的笑容,这样的人儿,骨子里那股美劲边也是遮掩不掉的,也就是这种美让岑云景想要征服他,让他成为他身下之物。 “薛大人,皇上有请,”太监的声音尖锐刺耳。 薛明辰微微点头,便跟在太监身后,心中自是不知晓皇上找他有什么重要之事,当着路便是往皇上的寝宫,这一点着实让薛明辰摸不着头脑,却又不敢忤逆,只有跟在太监的身后,心中只不过暗自盘算,皇上到底有何重要的事找他。 “下官薛明辰,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岑景云一招手那太监便转身就走,岑云景对着薛明辰说了一句免礼平身,还没等薛明辰抬起头来,就被岑景云一把拉入怀中,那时候恐怕已经断定他们之间的恩怨了吧薛明辰本就没有断袖分桃之癖,还想着日后要娶个好姑娘把持家中内务,却被岑景云给毁了。 那日薛明辰情急之下砸碎翡翠玉佩,用砸碎的玉佩紧抵着喉咙,已然划出血痕,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已让岑景云退后了两步,或许真的不想让他死,只见薛明辰仍旧抵着脖子往后退,直至退出门外,快步离开,当作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第二日还像个没事人一般。 原本那样一个人现如今却不见了,又有谁明白岑景云心中的难过,什么都是他做的,却又什么也挽留不了,最后错的也不过是自己。 其实杜云瑾也很怀念这张面孔,甚至就连他自己也算不清因为这张面孔,他的心绪动摇过几次,任务和情理算是他现如今最纠结的东西,特别是这个人顶着魏子明的脸对他好,对他温柔相待,那时候心里有好多次都沉溺在这种感觉之中,却再也找不回当初恋爱的感觉。 虽然下不了手,爱意已然不在,杜云瑾有些时候想,失个忆就变心了,果然是渣受,怪不得在这里遇到了渣攻,这不是要绝配吗? “明辰苦笑什么,是不是想到了伤心事。”岑景云抚摸过杜云瑾的面庞,笑容依旧。 杜云瑾看着岑云景,抿唇淡笑道“我是在想你有什么伤心事自己瞒着,不告诉我,难不成我就如此不值得信任,不免苦笑了起来。” “想一个人罢了,你好好休息,待身体养好了,我带你去宫外骑马,免得在这皇宫里闷坏了。”岑景云时时不失温柔与宠溺,再像这般下去,杜云瑾觉得自己感觉以死谢罪好了,免得现如今左右为难,不好下手。 “嗯,奴……明辰会将身体尽快养好,不会让皇上费心,皇上也是莫要只顾明辰忘了宫中的妃嫔,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与他们争风吃醋。”杜云瑾说道。 这话到真是不假,杜云瑾怎么和那些女人去吃醋的好,这不是自讨没趣,落人话柄,杜云瑾倒是不想和那些宫中的女子诸多纠缠,那些人都是可怜人,所以也没什么必要和她们尔虞我诈,再说了圣恩越多,看着这张脸越久,心中的颠簸就越大,到底要怎么样才好。 现如今的杜云瑾已经是左右为难,其实沈时墨应该没想到,自然那张脸和他曾经的恋人一模一样,两人虽然争吵过,但是感情依旧是极好的,如果他不死,现如今都去忙试管婴儿,或找人代孕的问题了。 所以原本沈时墨的计划就是大错特错,一个月能训练出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吗?那么除非是他还失忆的时候吧!所以沈时墨还不清楚杜云瑾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不然也不会做出这样傻乎乎的打算…… 杜云瑾心中不免叹了口气,现如今一颗心被两个人耍的团团转,真无辜。 “皇上,是不是该去别的妃子那住上一晚,不然怕会落人话柄,毕竟这薛公子可是男子,若是被人发现那岂不是……奴才多话,还望主子责罚。” “罢了,朕到时不怕被人发现朕乃断袖,不过……朕不想后宫有人找明辰麻烦,去便是。” 杜云瑾淡淡一笑,不再多言。 第五十五章:命令 那夜杜云瑾独自一人在养心殿歇息,半夜听见响声,便起身张望,只见一黑衣人站在床边,本想大声施救,却被那人捂住了嘴巴,杜云瑾假装被吓,从枕头下面摸出匕首抵到那人的脖颈,那人无奈只有捂住杜云瑾的手。 “你是谁?”杜云瑾低声问道。 那人去掉面上的掩饰,杜云瑾心中暗道原来是个娇媚的女子,可是身处古代就连个会武功的女人都打不过,真是丢脸。 “小女子绝艳,特奉谷主之命来找杜云瑾,并吩咐杜公子接下来要做些什么,还请杜公子有话好好说,先把刀放下。”绝艳将横在脖颈间的匕首推开,笑容妖媚,杜云瑾也不曾说什么便将刀收回了枕头底下。 “有什么话快说。”杜云瑾的话语中满是不耐烦的味道。 绝艳抿唇一笑,想起刚在架在脖颈处的匕首的样式,肯定是皇上送给杜云瑾防身用的,居然可以在龙床上放这等利器,这皇上可是对杜云瑾宠爱有佳,绝艳不是没想过杜云瑾会因为岑景云那张脸而心软,不过以岑景云对薛明辰所做的那一切,怎么可能对杜云瑾如此好。 这一点便是绝艳没想到的,就算岑景云真的爱薛明辰,可杜云瑾除了这张脸不可能和薛明辰一模一样,除非杜云瑾就是薛明辰,可是那样更说不过去了,以绝艳了解过的薛明辰完全就是个不吃软也不吃硬的人,骨子里透着股硬朗,怎么说也会杀了这狗皇帝,毕竟这狗皇帝将他这么一个文官折腾的也够惨。 这么说来杜云瑾就不可能是薛明辰,岑景云肯定会怀疑杜云瑾的用途,这样一个人居然能配匕首给他,那如此这般下去杜云瑾倒戈的可能性特别大。 而现如今最让绝艳头疼的便是沈时墨,以在谷中准备大小适宜,用不了多久便要来接杜云瑾,这般下去,绝艳不是得输的个彻彻底底? “我与谷主成亲了,现在兵马已没有太大的问题,只不过你这边如何,谷主所若是还不能使那狗皇帝变得昏庸无道,便毒害他。”说完绝艳摸出包药粉塞到了杜云瑾的手里,微微一笑又道“莫要让谷主失望了才好,若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如何偿还谷主对你的救命之恩。” 杜云瑾捏紧了手中那包药粉,勾唇一笑道“定不会让他,让你失望,未能去你二人婚宴上讨杯喜酒着实有些扫兴,帮我带一句话给谷主,祝你们百年好合。” 杜云瑾不明白居然会有心痛的感觉,他沈时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何德何能值得他杜云瑾为他心痛,为了兵马娶了个不喜欢的女子,果然沈时墨眼中的天下便是一切,他杜云瑾有什么好难过的,不是应该只喜欢魏子明,所以才跟他突破世人眼光的结婚。 不是还打算在国外办一场,在国内再轰轰烈烈的办一场,他杜云瑾连世俗的眼光都不怕,怎么会变心呢?还会为了一个这样对他的人心痛。 心痛给毛线啊!他本来就是该娶妻子的,难不成整天抱着一个大老爷们过日子,新鲜劲过了本就是这样的,现在我做的一切就是陪他那三步一跪五步一拜,其他的没什么了,杜云瑾在心中咆哮的,嘴角的笑容却没有淡下去。 “这次事情后,我就会离开,离开的远远的,叫他不用找了。”杜云瑾冷冷的说道,依旧是笑容满面没有丝毫不妥。 “你放心便是,谷主以是我的丈夫,又怎会与你这样的一个男子有牵扯,不过待你做完这些事想必也出不去了,绝艳敢问你一句,你会不会在严刑拷打下说出谷主的身份,如果会的话,那事成之后,我便来这里亲手取了你性命,倒也干净。”绝艳说道。 杜云瑾早就料到做这种事,怎么会还有出去的可能,死就是一条最好的路,不过明明知道,心口却越来越痛,越来越酸,就连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哪来的。 “我自会了解,你也放心便是,我不会出卖他的,得到我这回答,是不是可以安心的离开了,请。”杜云瑾恭敬的说道。 见绝艳离开,杜云瑾躺回了床铺,深吸了口气,只觉得心里万般苦涩,还要拼命往如果死了说不定就可以回去这方面想,不然怎么缓解心中那股苦涩味儿,或许曾经有过欢爱,或许他为自己磕破了头,然后杜云瑾就喜欢上了他。 后面一切记起来了,开始摇摆不定,但是还是觉得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应该要有来到这里的道理,说不定因为缘分吧! 再后来沈时墨心一狠让他受了一个月的苦楚,便不顾他生死,最后来到了这宫中,现如今的沈时墨娶了一个美娇娘,还能助他得到皇位何乐而不为呢?杜云瑾想了想,不免觉得应该提沈时墨高兴,他也不恨了,不想把这恨带下土,恨人就不像杜云瑾。 就算是现代也会遇到这种事吧!杜云瑾抿了抿下唇,躺在床上想的全是和沈时墨的点点滴滴,现如今倒是想通了,沈时墨在他才来到这个世间的时候已经觉得很好了,那时候他根本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还是个天大的麻烦,这样想想现如今这一切也没什么。 ——沈时墨,你坐上这皇位适合吗?我心中你已然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真能受得了宫中的束缚,这个帝位真的有这么诱人吗? 此时门外一个黑影叹了口气,嘴角勾勒起一抹自嘲的笑容,随后挥袖匆匆离开,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渐行渐远…… 那包毒药,那场婚礼,绝艳的心思,恐怕没人明白,一个在里,一个在外,无法交集,只有这么一条线,或许沈时墨也不知道会如此吧!杜云瑾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伤心,为什么知道他娶了绝艳会心痛。 又或许上天早有定数,喜欢如此折磨人也说不定,想起来不免生笑,何为喜欢,何为爱,不过就是伤人的一杯毒酒,入口甘甜,实则绞痛肠胃。 第五十六章:毒入心扉 昨夜杜云瑾一夜未眠,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那包毒药,叫他怎么睡的好,第二天一早,杜云瑾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等着岑景云的出现…… 早朝的时间早就过去了,还不见岑景云出现,杜云瑾摸出怀中那包毒药粉看了看,见还未有人出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里更是乱作一团糟,这毒下还是不下,这是杜云瑾如今最大的问题,‘咦—’的一声房门被推开来,杜云瑾知晓那人来了。 “看你这发倦态,昨夜没有我在身边恐怕是一休难眠吧!”岑景云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笑,随后便将杜云瑾拉到了怀中,修长白皙的手指挑起杜云瑾的下颚便这样蜻蜓点水的一吻,随后手挑拨着杜云瑾的发丝,视线看向杜云瑾的锁骨处,便俯身吻了下去。 “皇上……嗯……这是要作甚……” 那温热的唇仍在脖颈处游走,岑景云熟练的解开杜云瑾的白素裳,杜云瑾感觉胸前一阵湿热,脸越发的绯红,但一系列的调情过后,却没有了接下里的举动,岑景云只是帮杜云瑾的衣服拉好,将他拉在怀中,粗重的呼吸轻扫着杜云瑾的发丝。 杜云瑾感觉得出岑景云的反常,不过也只是笑了笑,仰起头来轻吻了一下岑景云的下颚,笑容依旧,双眼更如同一潭秋水,竟会让人看到醉了心神,岑景云不由在他额头间落下一吻。 “叫我景云可好,莫要叫皇上了,此称呼说起来疏远,我渴了,去帮我倒两杯茶水来可好?”岑景云的声音温柔,嘴角的笑容不减。 “是,景云。” 乘着到茶水之余,杜云瑾将手中的药粉倒入了茶水中,便将一杯茶水推到了岑景云的面前,转身之际倒吸了口凉气,岑景云看着桌上的两杯茶,不曾言语,不过将杜云瑾拉入了怀中,呆呆的看着杜云瑾,一只手抚摸着杜云瑾的眉梢。 “其实朕知道你不是明辰,不过朕就是想宠你罢了,有些时候欠一个太多总想着要还,有些时候朕觉得朕根本不适合做这个皇帝,我跟向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不过世事难料,这岂是朕喜不喜欢能做决定的。”岑景云叹了口气又道“若有来生你有什么愿望。” “没什么愿望,那时候听天由命吧!景云呢?景云有什么愿望。”杜云瑾说道。 “来生不如帝王家,情爱一事少纠缠。”岑景云说完抬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杜云瑾看着岑景云一笑,便抬起自己那杯一饮而尽。 茶水本就带着些许苦涩,现如今这养心殿又惆怅的很,怎么说都不是个滋味,杜云瑾依附在岑景云的怀中,闻着那股淡淡的龙延香,有些时候想来,这岑景云除了没有魏子明那股任性劲,真的很想,可是虽然如此现如今脑海里的那人却是沈时墨。 杜云瑾腹内一阵绞痛,一股腥甜涌了上来,一口黑血染红了岑景云身着的龙袍,此情此景让岑景云愣住了,立马喊道穿太医。 “……说不定我已经无药可救了,何必那么费神……昨晚站在门外那个是你对不对,你们……都认为我杜云瑾是傻瓜就……对了,认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杜云瑾不傻,输就输在太过认真,景云……其实当那到那包毒药时,我第一个想法便是了解的干干净净,反正我也回不去了,这里喜欢的人,也把我当作了利用品,罢了罢了……” 杜云瑾一边说话嘴里一边涌出黑血,听着这些话岑景云心中痛苦难耐,他昨晚是听见了,也知道杜云瑾的用途,连他幕后的人是谁都查出来,不过他想看看杜云瑾到底会如何,如果下毒杀他,那么那个沈时墨也活不了,杜云瑾也活不了,就算岑景云死了,也能拉上兰枫谷那群人陪葬,如果没有,一直都没有,那么岑景云只想好好守着这个像极了薛明辰的男子。 但是谁料得到这结局却是他从未想到的那一个,其实杜云瑾早就知道,入宫后就没机会出去了,那时候他本来也打算,就这样好了,杜云瑾心知偷不到什么国家机密,浑浑噩噩就算了,没想到绝艳找上门来,那除此而外还有什么办法。 或许杜云瑾很天真,但是有些事情上他清楚,岑景云不是省油的灯,若是将他弄死,说不定沈时墨也会在劫难逃,所以当时的沈时墨要的不过是偷到虎符,怎么可能会下这种命令。 不过最终杜云瑾只知道他等不到沈时墨来接他,真的等不到了。 …… 兰枫谷内,沈时墨的心脏微微阵痛,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失去,他捂着胸口坐在了石凳上,看着石桌上的部署图又觉得务必安慰,还算好,马上就可以将杜云瑾接出来了,然后浪迹天涯,不问世事。 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沈时墨确信这一次绝不会傻不拉唧的对杜云瑾那样,与他去碧霞山庄,就算妻管严也没有关系,只要有他在身边,看着他笑,看着他在厨房内做菜,然后自己烧火,那样就很幸福了,现如今沈时墨才明白天下抵不得杜云瑾嘴角含笑。 沈时墨在杜云瑾不在的这段时间内想了很多东西,才明白江山并没有那么重要,真正在乎的,真正喜欢的不过是有个人在身边,不显得孤单。 只希望不是为时已晚。 “谷主这是在干嘛,看谷主整日研究莫不是在想攻陷京城的良策,怎样使得伤亡不惨重,如何坐稳这江山之位,抹黑岑景云,让岑景云在日后的史书上不留半点余地,让后我的谷主便能成为千古一帝,被世人称赞,名留青史,将罪名减弱。”绝艳靠近抱住沈时墨的腰身,微微一笑道。 她不久前才用轻功和快马赶回兰枫谷,中途还不带歇息的,就见到沈时墨在这儿幽思冥想,不免好奇,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此等龌蹉之事我不会干,再说了他可是我弟弟,我又怎能下手杀他,就算是当初也不过是打算得到皇位后好喝好在的照顾他,我可做不出手刃亲人之事,况且,现如今这江山我不稀罕了。”沈时墨道。 绝艳不再多说半句,抿唇一笑,转身离去。 第五十七章:不要走 “沈时墨,我恐怕等不到你这个混蛋了。”杜云瑾站在那片海边,深吸了口气。 杜云瑾的着装有些不同,轻松干爽的棕色短发,奇怪的白色上衣,上面还画着形形色色的图案,一条修身的蓝黑色裤子,布料看起来不熟悉,皮肤没有现在那么苍白,带着点健康的小麦肤色,嘴角的笑容阳光灿烂。 “你什么意思?不要我了吗?”沈时墨不知道怎么的就问出了口,一把将那海边单薄的身影拉到了怀中,深吸了口气又道“这海边波涛汹涌如猛兽,随我回去吧!” 杜云瑾发出带有嘲讽滋味的笑声,抬头看着沈时墨,嗤笑道“你都不要我了,我怎么不能不要你,我要回去我的时间,以后就不要联系了,免得鄙人看见你揪心,滚滚滚,过去,人妻的脾气全被你这混蛋磨没了。” “杜云瑾,如果可以……你还会回来吗?我说的是回到身边。”这句话沈时墨真的很难说出口,但是现在不说更待何事呢? “来不及了……” 话音一落,那笑容灿烂的杜云瑾就随着熊熊烈火的燃起,整个人在烈火中化为灰烬,沈时墨想要抓住他,却发现杜云瑾不过是指间烟云,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抓住呢?看着最后的笑容也消失了,沈时墨猛地睁开双眼。 当沈时墨坐起身来,发现原来刚才的一切不过只是一场幻梦,脸颊感觉有东西划过,他用手一抹,这个梦居然让他哭了,就连沈时墨自己也不敢相信,沈时墨深吸了口气,就好像他真的失去了杜云瑾一般,失去那个温暖灿烂的笑容。 沈时墨起身倒了茶水,却发现壶中的茶水早已冷却了,白素裳紧贴在身上,那个梦不禁让他哭了,居然还让他吓得不轻,身上全是虚汗,还不是喘着粗气。 他不停的安慰自己,现如今杜云瑾很好,正等着他接他回去…… “谷主,属下有事禀报。”门外传来男子粗重的声音。 沈时墨将冰冷的茶水一饮而尽,低声说了句进来吧,那人才推开门走进了沈时墨的房内,现如今的沈时墨因为一个梦脸色惨白,看起来无尽的憔悴,仅仅一个梦就连沈时墨都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果然不该利用那人,担心恐怕就是杜云瑾给他的报复吧! “皇宫内传出消息,杜公子身中剧毒危在旦夕,恐怕……现如今已经……”见沈时墨脸上没了颜色,手中紧握的茶杯砸落在地,瓷片溅起,沈时墨罢手,那人便退下了。 那个梦原来是真的,杜云瑾真的就这样离开了吗?沈时墨苦笑,起身,还未穿上直襟广袖长袍,不过身着白素裳便往门外走,驾上快马便往京城赶去,为只为能见杜云瑾最后一面,能像初次见面一般,他嘴角笑容阳光灿烂。 此时一身影看着沈时墨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不见,抿唇苦笑,不知怎地了,那泪珠不断的往下掉,那身影蹲下委屈的抹去眼底的泪水,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笑出了声来,那笑声诡异的很,不像是自嘲,倒像是喜极而泣。 绝艳看来现如今的杜云瑾恐怕已经丧命了,她知道沈时墨就算是杜云瑾死了也不可能娶她,不过——就算不娶她绝艳,她也不容许其他人与沈时墨走进。 冷风徐徐吹来,现如今的沈时墨快马加鞭,白素裳随风轻轻飘起,以是夜晚,就算赶到那也以是清早,当然是不可能冒然进宫,这一点沈时墨清楚不过,不过他此时心绪不宁,怎可能在兰枫谷待下去。 兰枫谷说起来离京城不算遥远,却也不算太近,快马加鞭恐怕也要四五个时辰才能赶到,若是等马跑得缓慢,又用轻功赶去,那也只能缩去一两个时辰,恐怕还来不及见上杜云瑾一面,就被人逮到了,虽然夜晚戒备森严,但总比白天光明正大的闯进去要好的多吧! 这一路上沈时墨的脑海里不时出现杜云瑾的一颦一笑,心中更是清楚见不到这笑容他将来会变成什么模样,或许杜云瑾真是个很独特的人。 至少……沈时墨不得不喜欢,这是第一个,沈时墨宁愿不要江山去追随的人。 江山万里,仍抵不得他嘴角含笑,如若再也见不到了,那岂不是宁愿癫狂一生。 我教你如何束发吧——可是他从未学会过,就连那一个月,他还是笨手笨脚的,若不是有丫环服饰,恐怕还要散乱着青丝到处跑,又有多久为给他梳理那一头青丝,看着铜镜中那人低头害羞的笑了,那模样着实可爱。 嗯哼,看人家都修成正果了,我两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嗯?杜云瑾——第一次与他身体接触,不知为何,动作到还真是一点也不生疏,那时的沈时墨还真想不到居然是这具身体的第一次,现如今耳边还有他柔媚的娇喘。 碧霞山庄,如果一辈子不出来那就好了,一切都不会发生,或许沈时墨还在烧火,杜云瑾还在做饭,那时候的生活很舒服,很惬意。 想到这里,沈时墨早已失了神,从马背上翻了下去,滚下了山坡,在眼前一黑的那一刻,沈时墨似乎还看到杜云瑾在他眼前笑容灿烂,伸手准备将他拉起,还没等沈时墨伸手,眼前已经是一片黑暗。 “喂,你个混蛋,就打算这么把我置之不理了是不是。”再次睁开眼,杜云瑾站在他面前,笑容依旧,还蹲下捏了捏沈时墨的脸颊,又道“别指望我会原谅你了,那一个月根本不是人受的日子,但是……要我原谅你也行,你在下面一会,让我攻,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云瑾你当真不气了,原谅我?”沈时墨问道,杜云瑾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一刻沈时墨兴奋的想将杜云瑾拉入怀中,可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他,他还在去京城的路上,便是这一点理智,面前的一切变为了一片荒芜,此时沈时墨睁开眼只觉得浑身酸痛,还算好这山坡不是很长,不然说不定在找杜云瑾的路上便死了。 还算好当时的镜花水月没急于迷恋,他要的不过是一个真实的杜云瑾安然无恙的站在他的眼前。 第五十八章:拥你一世可好 沈时墨身上还带伤,爬上小山坡的时候那马倒是挺有人情味的,一直在等他上来,沈时墨拍了拍身上的灰,隐约感觉到有几处刺痛,想必是擦破了皮,或者是摔出了淤青,而天色看来以是大清早,自己能醒来也委实不易。 跳上马,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继续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去,来到京城以是晌午,沈时墨在一家客栈用完午膳,便要了件房间好做休整,更是打听了皇宫此时的守卫是否森严。 据了解,近日皇宫的守卫减了一大半,松懈的简直不像是皇宫了,好像在等什么出现一样,沈时墨懂,这皇上是在等他,沈时墨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陷阱,但是就算是是,他也敢去涉足,也当是迟早让杜云瑾过上个安稳日子。 无论如何,决不退缩。 夜晚降至,沈时墨穿上夜行衣,准备夜闯皇宫,既然岑景云在那等着他,他就算是自投罗网便也要见上杜云瑾一面,如果可以就算是死也要和杜云瑾死在一起,这样也不错,至少再也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开了。 进入宫中,沈时墨小心翼翼的在宫中绕了绕去,听闻几个宫人谈论杜云瑾现如今在养心殿,不然可能还要漫无目的的找好久。 “你终于来了,朕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岑景云在养心殿附近候着这人,听闻屋顶上有细微的声响,悠悠然的说道。 沈时墨也不打算装作没听见,从房顶上纵身一跃,手中的剑自然而然的抵住了岑景云的脖颈,冷冷的说道“尘月呢?他在那。” “沈时墨,朕应该杀了你这个威胁才是,朕问你一句,如果今日你将他带走,你还会有谋朝篡位之心吗?你最好老实回答,朕想听实话。” “若能真正找到一个在乎的人,江山又值多少钱,现如今对我而言,不过如此,坐览万里江山,不如与他走遍千山万水。”沈时墨说道。 岑景云愣了半响,才缓缓的开口道“他在屋内。” 沈时墨点了点头,便推开了养心殿的门,只见杜云瑾躺在床上,双眸紧闭面色苍白,沈时墨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将杜云瑾抱在怀中,轻轻拍打杜云瑾的脸,轻声呢喃着杜云瑾的性命,却怎么也叫不醒他,沈时墨只觉得浑身冰冷,不是滋味。 “岑景云!杜云瑾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如果你今日不给我个解释,我就拉你给我们两陪葬。”沈时墨语气加重了几分,才将杜云瑾的头轻放置枕头上,手就不自觉掐住了岑景云的话喉咙,面色如霜,却还未加重手中的力度。 “是你把他往死路上逼的,安排他在朕身边,现如今又来猫哭耗子假慈悲,若是那日他真听你手下的人将这包毒药朕吃了,那么你们兰枫谷就等着夷为平地吧!那毒下去,现如今只能用山参吊着他的命,你说这命能吊多久。” 沈时墨迟疑的将手放下,把杜云瑾抱在了怀中,身上还有股阳光味儿,闻起来很舒服,不过那温暖的笑容会不会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沈时墨还想听杜云瑾叫他一声相公,还想死皮赖脸的在杜云瑾身上蹭,一口一个夫君的叫,看他一脸无奈的样子。 还想看见他,拿着大勺在灶台上掂量的模样,还想听见他说那些稀奇古怪的话,还想让他陪在身边,饭后手牵手的走在那碧霞山庄的树林里,那时候真的很舒服。 “夫君,相公带你回去,这一回我不会放手,你也不跑,好不好。”沈时墨柔声说道。 岑景云叹了口气“现在带他走吧,朕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若是日后还觊觎着朕的江山,朕便不会再手下留情,皇兄……朕知道你心有不甘,不过世事难料,日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可以飞鸽传书给我,若是有一日他醒了,你好好待他便是,别留下什么遗憾的才好,走吧!离开这里,也算让他莫要再参与这江湖、宫廷的是是非非。” 这也是岑景云唯一能做的,虽然知道还不清,也不可能还清,毕竟这人不是薛明辰,不过那又如何,在有生之年,还能再见这张脸,已然是老天对他的好了,便也不再多求了,想必杜云瑾很在乎沈时墨吧!希望他会好好的。 沈时墨抱着杜云瑾那温热的身体,不免温柔的勾勒起一抹淡笑,现如今失而复得的心情,别人是不会懂得,沈时墨相信,定能找到一个人将杜云瑾弄醒,他不会让杜云瑾死的,因为他是沈时墨,注定不会让杜云瑾出事。 “唔……” 沈时墨听见声音,立马看向怀中的人,怀中的人眯着眼睛,看着沈时墨微微一笑,沈时墨晃过神来却又什么也没发生过,那人依偎在他的怀中,如同刚才一般,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原来自己又幻听幻象了,居然会好似见到杜云瑾醒了一般。 但是对于沈时墨而言,杜云瑾再醒不过来怎么办,如果死了又怎么办,他现如今就连江山也没有仍和的遐想,若是他离开了,那岂不是什么也没有了吗? “夫君,我难以想象若是你有一日不见了,我会如何,难得有一个能依靠的人,若是眨眼便不见了,那我岂不是又会变成那个无情无义的沈时墨,背上更多的罪孽,若是不想让我下辈子受太多的苦,那你便早些醒来,让我心安可好。” 沈时墨紧握着杜云瑾的手,笑容扬起一抹淡笑,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居然放不下他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人居然比他的江山还要重要,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居然想与这样一个傻瓜相守一生。 当时的狠心,不过来源于满心的醋劲,现如今悔了,不过想留在他的身边,与他共览千上万水,便也足以,不再多求,这世间除了杜云瑾,还有谁能让沈时墨如此呢?或许这便就是缘吧!因与他相遇,才赎尽了一生罪孽。 ——正文完—— 番外二: “沈时墨,我要回娘家,你不必多言了,你说过你要好好对我的,为什么就不肯让我在上面,混蛋。”杜云瑾咬牙切齿的说道。 沈时墨心疼的将杜云瑾搂在怀里,舌头轻轻舔过杜云瑾的耳垂,使得杜云瑾脸上泛起一阵潮红,下体的小蘑菇一下子就隆起起来,杜云瑾心中暗暗不爽到,不带这么诱惑人的不是,但却没有说话,心中却憋得心痒难耐。 这模样瞧进了,沈时墨视线坏坏的看向杜云瑾的下方,转身将他扑倒,扒开杜云瑾的中裤,便含住了杜云瑾下体的炙热,双眼邪魅的瞟着杜云瑾。 “脏……我怕忍不住……嗯……不要。” 没多久一股温热泄了出来,沈时墨这丫的居然不嫌脏就这么咽下去了,杜云瑾羞红着脸撇过头去,看着沈时墨抬起头来,看着杜云瑾,双手不免扒开杜云瑾的衣服,舌头掠过杜云瑾的梅红两点,啃咬着杜云瑾漂亮的锁骨。 “嗯……不要……我……我醒来又不是为了喂饱你。”杜云瑾喘着粗气说道,双手却自然而然的保住了沈时墨的腰身,一脸享受。 “你可别弄反了,一直以来都是我喂饱你在对,夫君……” “……轻点……相公。” 从此以后夫君和相公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碧霞山庄内繁花似锦,江湖上传言,沈谷主得急病暴毙,死因相思,因为他最在乎的人消失了,却不曾有人知道,他现如今却在和此生最爱,在那属于他们的地方,性福快乐的生活着。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因与他相遇,他赎尽了一生的罪,远离江湖纷扰,是是非非,不再与其有关…… 番外完夫君你莫跑——破布袋
作者:破布袋 录入:0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