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觉得非常恶心,忍不住皱眉。
吻忽然落在他的眉心:“不要总是这样皱眉好么,我就这么招你讨厌么?如果你,哪怕只有一点点驯服,我……”
话没有说完,但温和隐约猜出江乔话里的意思。
——是这样的么?
他在心底冷笑。
江乔之绝对臣服(4)
温和发现,从那天晚上以后,江乔又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对方会经常拿给他非常难喝的汤,有时候会坐在他病床前笨拙地用水果刀削苹果皮以至于手指被割出一道道的伤口,有时候只是含情脉脉地盯着他一整天都不说话……
然后那个名叫楚溪的医生会时不时地冒出来,似笑非笑,像在看什么好戏。直到出院的前一天,楚溪趁江乔上班不在的时候郑重其事地对温和说:“江乔这次是认真的,他很爱你。”
温和冷冷地盯着楚溪不语。
第二天江乔欢天喜地地接温和回家。然而刚进家门,鞋子都没脱好,江乔便随手把行李丢在地上,关上门,狠狠地把温和推到墙上,不容许对方反抗地咬住对方的脖子。
其实刚刚在车上的时候,江乔就已经想做了。他憋了两个星期,正常的男人憋了那么久都会变得急不可耐。然而如果真在车上做那件事,温和那么保守的人估计会恨他很长一段时间,江乔这才憋到家才做。
温和被他轻轻咬住的一瞬间身体一僵,脸上明显露出厌恶的表情,然而并没有反抗,只是闭上眼睛,眉头皱得极深。
你他妈厌不厌恶老子今天都要办了你!江乔看到温和的表情的那一刻恼怒极了,产生了逆反心理,甚至连前戏都懒得做,直接把手扣在对方腰侧的皮带上,刚想一把把对方下半身的裤子撤掉,温和忽然轻轻地把手搭在江乔的手上。
“我先进去洗个澡。”温和的语气很淡,可他毕竟没有拒绝。
于是江乔愣住了:对方今天……居然没有拒绝他?!
温和趁江乔发愣的瞬间轻巧地挣脱,快速地走进浴室。他几乎手指颤抖地打开热水器,甚至连衣服都没脱,便让温水直接洒在他的头顶。他闭上眼睛微微抬起下巴,温水落在他的额头,然后顺着重力的方向慢慢地滑落。
那种……被男人亲的感觉太恶心了,他果然还是没办法接受。
可是。
没等温和多想,浴室的门口忽然被重重地踹开。温和错愕地转过头,江乔忽然大步地朝他走来,把他重重地推到浴室的瓷砖墙上,头顶上的水依旧哗哗地洒下,江乔非常粗暴地吻住他,舌头迅速地滑进他的口腔,这个吻吻得非常深,以至于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的。
江乔静静地盯着温和,眼底有情欲上染所导致的血丝。他喘着气,甚至连呼出的温热气体也有了一丝暧昧的意味。
到这里就坑了。
夏树陈昔番外
那是很早很早以前,夏树和陈昔都还在T大念书的时候。
那一天是苦逼的校级公选课,夏树和她们宿舍的迟到了,于是只能分开坐成两排。
那一年的夏天烈日炎炎,阳光刺得让人睁不开眼睛。教室顶上的绿色风扇转啊转,但丝毫赶不走夏天的炎热以及教室里混杂污浊的气味。而讲台上的教授甚至不敢关上大门,免得自己被污浊的空气毒死在讲台上。
夏树趴在桌子上睡得很香,然而在朦朦胧胧之间,感觉到有人拿什么东西轻轻地划着自己的背脊,酥酥痒痒的,非常的不舒服。于是被骚扰了几十分钟后,夏树终于忍不住爆发,猛地转头瞪后面的人。
然而夏树一看到对方是她们宿舍一姐,素来具有女王风范的薛语珊,顿时没了脾气。没办法,她的人生哲学就是,遇强则弱,遇弱则强。没办法,人在社会混难能不欺软怕硬呢!
于是只能干干地冲杨宁笑了笑:“矮油~女王大人,你这是为哪般?”
杨宁收回手,百无聊赖地把玩手中的那支笔:“你穿的T恤有点透明,都看到内衣了。”
夏树嘴角抽搐:“……”
而她身边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男生则动了动,似乎听到她们的对话。
“……那你刚才用什么东西戳我的背,闹的又是哪般?!”夏树嘴角继续抽搐。
“哦,”薛语珊淡淡地抬眸瞥了她一眼,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我在用笔勾勒你的内衣形状。”
夏树如遭晴天霹雳额,额头上划下无数条加粗的黑杠杠,心中有百万头草泥马在咆哮奔腾:尼玛这是有多无聊才用笔勾勒她的内衣线条?!尼玛那个人是有多变态啊才能这样轻描淡写地告诉她她在性骚扰她啊?!尼玛那个无耻秀下限的!尼玛她是有多爱她的内衣才想着勾勒那线条啊?!尼玛……
就在这时候夏树忽然灵光一闪。立即捧脸做娇羞状,斜眼偷偷瞄对方,欲说还羞。
薛语珊立即打了个激灵,警惕地盯着夏树:“你干嘛?!”通常她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都能晕倒一片人,此妞是调戏这个词的老祖宗!她的字典里从来就木有无耻和下限这两个词!
“矮油~”夏树羞射地推了一下薛语珊,“女王大人您窥视伦家就说嘛~乃不必用勾勒伦家内衣线条这种方法来挑逗伦家啦~伦家今晚就爬上你的床脱光光给你压倒!伦家素又软又好扑倒的妹纸哟~”
“……滚!”薛语珊嘴角抽了抽,“尼玛老娘要窥视也是窥视那些胸脯36D,腰细得跟水蛇似的,屁股又翘又大的娘们!尼玛像你这种飞机场老娘看不上看不上!”
“嗳?”夏树放下手,瞪大眼睛,“女王大人原来你的口味那么重,喜欢的居然是那种葫芦形状的花瓶?现在的腐男腐女喜爱男男恋女女恋人兽恋神马的,你居然超越了他们只专注于人物恋!你能告诉我压倒花瓶的时候是神马感觉么?会不会觉得太硬了?”
“……滚!”
“……噗!”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边薛语珊被气得浑身发抖,另一边一直趴在夏树身边的男生终于装不下去,憋笑得满脸通红。夏树奇怪地瞥了对方一眼,继续无耻秀下限——
“矮油~女王大人!”她知道女王大人一向要脸面,如果旁边有人她一定不敢玩大尺度的。于是夏树乘胜追击,“伦家真的可以脱光光躺在你的床铺上等你压倒的,伦家又软又好扑,总比那硬邦邦的花瓶好抱吧?!”
“混蛋夏树!”薛语珊终于爆发,“你要再敢多说一句话老娘就把你丢出教室!”
“灭哈哈!!!!!!”
于是——
因为薛语珊的忽然爆发加上身边男生毫无顾忌地大笑,震惊了教室里的所有人。讲台上,教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们说:“你!你!还有你!给我到教室外面站着!!!”
“……”
“……”
“……”
于是他们三个人只能耷拉着脑袋到外边站着。薛语珊因为觉得丢脸头埋得很低,夏树无辜地对着手指,那个男生则继续笑得阳光灿烂。
他们走出教室后,三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那男生忽然笑着转头问夏树:“喂!你叫什么名字?”
夏树闷闷地转头:“你呢?”
“我叫陈昔!”
夏树美大叔番外
话说那又得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
那一天,夏树拉着陈昔和简白在大叔新开的店面里帮他设计壁画,三个人中只有简白是艺术学院的,不过夏树和陈昔都有底子在,可以在旁边打下手。
但简白在墙上打草稿的时候两个人却闲着无事,只好斗嘴打发时间——
“哟,你们家美大叔呢?”陈昔一边抠鼻一边负手在店里东张西望,“今天我和简白可是特地跑来看你如何扑倒美大叔,没有奸情我们可不干!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知道不?!”
陈昔今天也就是看着夏树的面子才拉着简白跑过来当免费义工,至于为什么这样做,大概是因为他俩都百无聊赖!
“我擦!”夏树刷地站起来,两手叉腰,愤愤不平道,“叫你过来帮个忙你在那里唧唧歪歪个毛啊!上更年期了吧?要是不乐意你可以走,简白留下!”夏树难得女王一次,但话一说出来却怎么看怎么粗鲁。
陈昔笑得极其荡漾,不怀好意地挑眉:“哟~恼羞成怒了!”
一旁专心作画的简白忍俊不禁。
“混蛋!老娘怎么可能恼羞成怒?!”夏树气得直跺脚,为了表明自己根本没有恼羞成怒,于是鼻孔翘上天满不在乎地说,“哼哼!你等着,待会大叔过来了老娘就扑倒给你看!!”
然而陈昔却忽然把头转向门外忍不住扑哧一笑——
此刻美大叔提着一大袋水果零食,尴尬地站在店门口,仿佛进退两难。
美大叔发现夏树转过头来,为了掩饰尴尬只好低头清咳了一下,说:“咳咳!我买点东西过来慰劳慰劳你们!”如果仔细观察,可以发现美大叔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陈昔见状立即抠鼻负手跑到简白旁边对他指指点点,装得好像刚刚他什么都没说而是在简白身边认真指导。
再回头看夏树,她的脸咻地一下烧了起来,红得跟个苹果似的!她立刻低着头掩饰自己的窘境,手指不安而紧张地搅动着。她一言不发,像在等待美大叔的处置。
一时间两个人气氛暧昧而古怪!
美大叔瞟了夏树一眼,看着对方的窘样,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他面色如常地走进来把大大的塑料袋放在附近的桌子上,然后说:“辛苦你们了,我待会儿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晚上请你们吃饭!”
说完,美大叔转身离开。
就这样?!
陈昔和简白面面相觑,双双回过头担忧地盯着夏树。夏树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店门口那抹已经不存在的背影,神情似乎有些失望。
他俩讷讷地对视了一眼,回头继续画画,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半响之后——
“陈昔!!!!!!!!”夏树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抡起拳头冲向陈昔,“你个混蛋!!!老娘的形象这下彻底没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哎哎哎!别打了!在简白面前给老子留点面子啊!”
于是一个下午都在夏树追着打陈昔的时光中度过。
晚上美大叔开车过来接他们到附近的餐馆吃晚饭。装修精美的包厢里,夏树和陈昔继续战斗,简白无奈地扶额,美大叔见状,则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
好不容易等到服务员上菜,陈昔为了息事宁人,只好主动低头认错:“夏树姑奶奶,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啊,你就原谅我吧原谅吧我!”
说完,殷勤地给夏树的碗里夹了一块红烧鸡翅。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夏树最喜欢吃翅膀。
“哼哼!”夏树鼻孔翘上天,不屑地把鸡翅夹起来准备还给陈昔,“老娘不稀罕!”
但是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可能还拿回来?陈昔立即用筷子挡住碗,最后干脆端起碗背对着夏树,让她夹着鸡翅一时间不知道从哪个角度丢回陈昔的碗里。
“给我吧!”简白把碗递过来落井下石,他这么做摆明了是要站在夏树这边让陈昔找不到台阶,简白忍笑说,“陈昔这厮太坏了!连夏树姑奶奶也敢调戏,不给他教训他以后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其实他这么做也就是因为太过无聊,故意跟陈昔抬杠!
夏树见状连忙把鸡翅丢给简白,反正不吃陈昔的东西就代表她不原谅他,哼哼!
然而她没注意到,当她把鸡翅丢给简白的那一刻,美大叔的脸色显然更不好看了。
“简白我警告你,别来搅局!”陈昔急了,立刻回过头狠狠地瞪对方一眼。简白这不是没事找抽,于是咬牙切齿地警告,“敢骑在你陈爷爷头上,我今晚回去再收拾你!”
简白无辜地冲他眨眨眼睛,一副“你来吧我不怕你”的模样。
“啧啧!”夏树翻白眼,“这奸情来的……”说着她又给简白夹了一块肌肉,说,“现在多补补,免得体力不支!”
大叔见状,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然而她却根本没发现,坐下来乖乖扒饭,此时的战局又引到了简白身上。夏树乐得围观!
一边陈昔简白斗得不亦乐乎,另一边夏树却忽然发现美大叔今晚的气压有点低。他一直皱紧眉头,有意无意地瞟了几眼她。
难道她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夏树摸摸自己的脸,感觉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然后抬眼无辜地问:“大叔,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
“没有。”美大叔闷声闷气地回答,低头扒饭。
“哦。”夏树瞬间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脸上燥热,于是低头答了一声,不再说话。
大叔给的藏头诗:
《盛爱之夏》的藏头诗——
盛 世繁华一梦中,
爱 恨两端难从容。
之 交莫逆断背缘,
夏 风吹奏雨打萍。
题简树耽美小说《盛爱之夏》藏头,耽美不死,腐女不止!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