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边清境还在睡,清境是有睡神之名的,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能够睡着,现在床上这么温暖,虽然他身体里不大舒服,也睡得很沉。
冯锡在柔光里多看了睡得酣沉的清境两眼,清境的长相与性感撩人没有一分关系,但是冯锡看着他,无论是他的眉眼,他的鼻子,嘴唇,下巴,肉嘟嘟的脸颊,都让他喜爱得认为这是最能挑起他情欲的长相。
他又情不自禁地肉麻地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这才径自起床来。
他从旁边拿了睡袍披上,回过身还体贴地帮清境把被子盖好,这才进了浴室里面去。
冯锡洗好澡,又出门吩咐了事情,这才进卧室里来,坐在床沿,捏住清境的脸颊,道,“起来了。”
清境特别怕疼,被他一捏脸,就痛醒了,软绵绵睁开眼睛,迷茫而不满地把冯锡盯着。
冯锡道,“起来洗个澡吃晚饭了。”
清境还精神迷糊,要拉被子把整个头也蒙住,含糊地说,“让我睡,我不吃饭。”
冯锡看他像个撒娇的小孩儿,心里觉得可爱又好笑,但是,却依然很霸道地把他身上的被子掀开来,把清境冷得一声大叫,张牙舞爪地伸胳膊要去捞被子。
清境全身赤裸,皮肤白皙光滑,每一个部位都带着大自然赋予人类的身体的美感,而且是柔美。
冯锡看得又咽了口口水,然后拉住清境的胳膊把清境提了起来,“去洗澡去。你不去,我让人进来帮你洗了。”
清境被他这话一威胁,瞬间什么瞌睡都跑掉了。
让女人看到他的身体,这让清境会觉得无地自容。
他坐起身来,捞被子裹住自己,从另一边下床。
他的背脊这时候正好对着冯锡,冯锡注意到了他背上靠近腰的地方有一块浅色的胎记。
这块胎记在清境运动发热的时候会更明显,现在却只是浅淡的一块。
那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正要从树叶上起飞的形状。
和清境有过两次床笫关系了,冯锡在这时候才发现他的这块胎记,突然按住了清境的肩膀,手指摸上他的胎记,说,“你这里有块印记。”
清境缩了缩背脊,说道,“从小就有了,别摸,发痒。”
冯锡放开了他,看他起身去浴室,目光却一直在他的背上,沿着清境那胎记向下,是一截细腰,弧度优美地和那饱满的臀部衔接在一起。
冯锡又觉得口干舌燥,遇到清境,似乎总想着发情。
清境走一步就觉得冯锡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往外流,让他又尴尬又窘迫,在浴室里洗了大半个小时还没有洗好,冯锡等得不耐烦了,过来直接推开了浴室门,只见清境还坐在马桶上,蹙着眉一副愁苦的样子。
冯锡问,“你在做什么?”
清境不想理睬他,把脸转开了,说,“你出去,我还没穿衣服。”
冯锡道,“出来,为你准备了浴衣。”
清境道,“你走,我自己穿自己的衣服。”
冯锡皱眉,“你最好听我的话。”
清境这时候却捂了肚子,“我肚子难受,隐隐地痛。”
冯锡愣了一下,想到他每次都把东西留他里面,听医生说过,这的确是对人身体不好。
冯锡道,“你出来穿衣服吧,我让医生来给你看看,吃点药会好些。”
清境痛得全身无力,说,“那你出去,你看着我,我不好穿衣服。”
冯锡,“……”
冯锡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矫情的人。”
但是还是配合了清境。
冯锡出了卧室,去让管家找家庭医生来,说了一下清境肚子痛的情况。
清境看他出去,飞快冲回卧室,将床头的微型偷拍器收了起来,因为粘得太紧,他抠了好一阵才抠下来,又去把他手表上的偷拍器也收了,然后装进上衣外套的内袋里,这才在冯锡回来之前,慢条斯理地穿衣服。
肚子隐隐作痛,让他一直有气无力,一会儿冯锡进屋来,看他已经在穿毛衣,就说,“已经叫了医生一会儿来给你看看。我们下楼吃饭吧。”
清境点点头,因为房子里挺暖和,便也没有穿外套,套好毛衣,就跟着冯锡出了房门。
餐桌上晚饭非常丰盛,不过却是分餐制,两人面前都是一样的菜,却分开放了,清境心想你又不是没吃过我的口水,现在倒是矫情起来,肚子里把冯锡腹诽一阵,拈起筷子夹菜,却没有什么胃口。
冯锡看他吃几口就放下碗筷,便问,“怎么,不饿?”
清境有气无力蔫蔫地说,“肚子痛。”
冯锡皱眉看着他,心里却升起了疼惜的感情,亲自为他舀了一碗甲鱼汤,“来,喝汤吧,医生马上来,吃药了就会好了。”
冯锡身体好,几乎没生过什么病,所以不知道清境这到底是多难受,但是看他这样,的确有点内疚,想着下次注意点。
清境喝汤喝了两口又放下了,趴在餐桌上不动了。
冯锡这下是真的担忧起来,甚至起身坐到他的身边来,把他的脸抬起来,看他脸色发白,紧咬着牙关,眉头紧蹙,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就伸手抚上了他的肚子,说,“真这么痛吗?”
清境痛得不想理睬他,而且也没有精神理睬他,只弱弱看他一眼,并不回答。
冯锡将他搂着,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又催促管家,发脾气道,“问医生到哪里了,他是乌龟吗,爬这么慢。”
虽然冯锡经常喜怒不定,脾气不好,但是总体来说,用语上是有教养的,此时这样骂人,那就是真的着急生气了,管家不敢有一点怠慢,赶紧又去打电话催促医生,回来说,“先生,杜医生说两三分钟就到了。”
冯锡这才压下怒气,大手在清境肚子上抚摸,说,“医生马上到了,再忍一下。”
清境只觉得肚子越来越痛,让他全身酸软无力,可怜兮兮地由着冯锡扶着靠在他身上,医生来时,见冯锡对着一个孩子样的男生忧心关怀,不由愣了一下。
因为之前管家已经和他说了,是因为那事之后没有及时处理留在里面的东西,才让病人之后一直肚子痛。
所以,他就知道清境是冯锡的床上人,只是,一看清境,他还以为他是未成年,而且也完全不是冯锡以往看上的人的那种类型,这真让他觉得好奇,虽然好奇,却也只能埋在心里,面上兢兢业业又温柔慈善地过来询问病人情况。
冯锡看他来了,用力将清境一下子从椅子上抱了起来,把他放到了客厅里宽大的沙发里,又让女佣人拿了毯子来,让医生为清境做检查。
清境痛得神智已然不清,所以什么也管不着了,由着医生摸他肚子,按揉,问他情况,他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些什么。
医生给开了药,但是当务之急是让再好好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让仔细地灌肠洗一番。
听到这个,清境就说,“不要让女人帮我洗。”
很是急切的模样。
冯锡摸了摸他的脸颊,说,“好好,我帮你洗,你别乱动。”
第十四章:相处
对着清境,冯锡也算是做尽了以前他绝对不会做的一些事情。
他把清境半扛半抱地弄上楼进卧室,又去浴室里为他灌肠,清境神智不清,一切都由着他做。
他像一个小孩子,蜷在冯锡的怀里,这样脆弱的他,惹来了冯锡无限的爱怜,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让冯锡整颗心都柔软下来。
怀里的清境,像是一只最脆弱的小动物,整个人透着软弱可怜,让冯锡的心柔软得不知道要拿他如何是好。
似乎稍微用大一点力,就能让他受伤。
从浴室里出去,冯锡这才喂清境喝下了药,床上已经有女佣人收拾好了,把他放上床让他睡觉,又俯下身摸了摸他的额头,说,“你睡吧,睡一觉就不会痛了。”
清境虽然神智迷糊,但是也不想理睬这个罪魁祸首,把脸埋进枕头里,一言不发。
冯锡不知道清境对他的抗拒,只以为是清境因为刚才的事情害羞,笑了笑,自己就出门了。
睡了四五个小时,冯锡精神很好,又去吃了些东西,然后就去书房里处理事务。
等一切弄好,开始有点睡意了,他才回卧室里去,进屋却发现清境不在床上,他愣了一下,心里一跳,居然怀疑清境是不是跑了,听到浴室里的声音,他才安下心来,过去一看,清境正虚弱地靠在洗手台上。
冯锡惊讶地问,“怎么了?”
清境皱眉道,“还是肚子痛,有些拉肚子。”
冯锡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好了,过来扶着他回床上去,“再让医生来看看?”
清境道,“不要,比之前好多了。”
清境此时穿着他自己的睡衣,上面印着傻乎乎的小鸡,可爱无比。
冯锡看着却觉得不伦不类,和清境一起上了床。
清境虚弱地躺在那里,冯锡伸手捂在他的肚子上,轻轻抚摸,清境在他这样的体贴里睡过去了。
梦里,他被人搂在温暖的怀抱里,挺安心的。
他的记忆里,连父母也没有这样搂着他睡过。
他是五岁左右就自己一个人睡一张床了,在此之前,有一两年左右的时间是和保姆一起睡,再之前就是一个人睡婴儿床,记忆里从来没有这样被温柔对待的时候。
虽然冯锡对他做的事情让他很是厌恶,但是,心底深处,却又渐渐升起了一些依恋。
第二天,清境的肚子总算好多了。
冯锡看他好了,也就松了口气,之前看清境难受,他心里就一直挂念着,他是很少这样牵挂一个人的,所以牵挂起来,就很不习惯。
说是吃早饭,其实已经是午饭时间。
餐桌上,清境询问着他机票的改签时间,冯锡说,“是晚上九点二十,会提前一个半小时送你去机场,放心,不要记挂这件事。”
清境舀着炖得烂烂的羊肉鱼翅佛跳墙,他是一张馋嘴,吃得非常满足,不断赞叹道,“哦,这个好吃。怎么做的?”
冯锡于是吩咐管家,让厨师出来和清境说话。
厨师是个四十多岁有点壮的男人,很是恭敬地和冯锡行了个礼,冯锡说,“他想知道你这个怎么做的。”
清境其实刚才是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冯锡真让厨师出来说话,他知道厨师行业,很多菜是人家的机密,就赶紧对厨师道,“不用说也没关系,我只是觉得这个非常好吃。”
厨师还是简单对他说了这道菜的做法,然后很感谢他的喜欢,冯锡对厨师道,“以后他来了,你就准备好这道菜。”又说让管家为他涨奖金的事,说辛苦他了,让他下去。
清境看冯锡一副大派头的样子,就埋下了脸,吃着东西不说话了。
冯锡慢条斯理吃着,又看向他说,“肚子还难受吗?怎么又没精神了?”
清境摇了摇头,“没事,食不语,以免我把口水溅你那边盘子里去了。”
冯锡,“……”
下午冯锡有个网络会议,他在书房里做事,清境无聊地自己看自己的书,就想去敲冯锡的房门,说自己想去机场看看能不能把机票换了更早一点回家,正好看到女佣人端了茶水要进去,他就自作主张说,“我来吧。”
女佣人笑着把托盘给了他,他以为这是清境想讨好冯锡,而清境是个可爱的惹人喜欢的温柔面相,家里佣人都还挺喜欢他,自然就帮他一把了。
清境敲了书房门,对着通话器,说,“我送茶来了。”
说完,房门自动打开了,清境愣了一下,端着茶水走进去。
他进去,房门又自动在他身后关闭,冯锡坐在书桌后面,面前是两台电脑,他又在翻一份纸质文件,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对还站在门口处的清境说,“过来。”
“哦。”清境应了一声,就把茶水端过去了。
冯锡把笔电推远了一点,看到清境穿着一身黑,黑毛衣黑长裤,脚上趿拉着拖鞋,黑色衬得他肌肤如雪,眉清目秀,红唇皓齿,有种别样的干净单纯。
清境把茶水放下,他就拉了他,在清境没反应过来时,把他拉得坐在了自己腿上。
他是坐在一张宽大的电脑椅上,把清境抱住之后,就在他的颈子上嗅着亲了亲,清境为他送茶水,让他心里挺满意的,觉得高兴。
清境要从他腿上下去,冯锡的手已经探进他毛衣摸上他的腰腹,清境不适应地说,“哎,你又要做什么?”
冯锡好笑地亲他的下巴,“你说是要做什么?”
清境道,“别,我来和你说事情。”
冯锡并不放开他,手在他的肌肤上抚摸过,触手温润如玉,柔滑又带着柔软,让人摸上就不想放开。
他的手已经摸到清境的胸口去,清境要挣扎,下面却又被冯锡另一只手握住了,清境面颊突然绯红,无所适从地道,“你别这样行不行?”
冯锡解他皮带,“当然不行。”又盯着清境好看的眉眼,宠溺道,“你说吧,要和我说什么事?”
清境被他摸得身体发软,特别是下面,居然被他挑起了感觉,他结结巴巴说,“呃……你……你反正有事情忙……我就想先走了……去机场看能不能提前走……”
他这样说,冯锡就在他的腿根掐了一把,又痛又痒又麻,清境难耐地“啊”了一声,腰彻底软了下去。
冯锡用行动拒绝了清境的要求,他把清境的裤子退下去,让他分开腿坐在了自己身上,摸了他一阵,就释放处自己的欲望,就着这种姿势进去了。
清境在遇到冯锡之前,从没有过任何这方面的经验,也几乎没看过这方面的片子,对于身体,对于性事,他带着一种学术上的探究和理智,所以并不是觉得特别羞耻和不适应,但是此时对着冯锡的两台开着的电脑,在书房里,在椅子上被他做这种事,清境还是觉得有点受不了。
而冯锡,他在心里也觉得自己太反常了,一直想要清境就不大符合他一向的理智行为,在书房里做这种事情,对他也是第一遭,不过却非常有快感,清境在椅子扶手上撑着自己的手,呜呜地叫,整张脸绯红,眼睛也黑幽幽地很湿润。
他看得到冯锡电脑上的文件,虽然看不到多少,却知道不应该是他能看的,他喘着气,求紧紧箍着他的冯锡,“不……不这样……好痛……”
冯锡动作着,将椅子从电脑桌后滑开,抚摸着清境的身体,并不听他的求饶,专注地只管做。
之后冯锡甚至把清境抱到了一边的沙发上,让他靠在沙发扶手上,迷恋着他的身体,攻城略地。
第十五章: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被做多了身体就渐渐适应了这种疼痛,快感则慢慢从这种疼痛里滋生出来,越来越明显,占据了主导地位。
冯锡把清境抱着坐在自己身上,卷起他的衣服,在他的胸口处舔吻,清境身体敏感,受不住地要挣扎,又被冯锡箍得很紧没法逃开。
冯锡抬起头,看到清境满脸绯红,眼睛里湿漉漉的,黑幽幽,带着情欲的色彩,迷离又诱人;微张的嘴唇嫣红湿润,引诱着人吻上去。
就像是一朵清纯的白色玉兰花,上面点上了胭脂,突然让人觉得妖艳起来。
冯锡为他这个样子着迷,突然就想要看到更多,他的手握上他下面半软半硬的器官,还是没有任何经验的粉嫩颜色,他套弄着,清境因此更受不住,咬着牙也控制不住呻吟出声,喘不过气一般地发出短促的媚人的抽气声。
没一会儿,清境就在冯锡手里交代了,这是冯锡第一次看到他陷入情潮达到高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