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我射在楚儿的嘴里。于此同时,楚儿也发泄在我的手上。
“你真他妈的不是人!”楚儿咳了咳,对我说。
“张楚儿,你就贱吧!”转过身,睡下。
“朱和,我明天要去找工作了,不用你帮忙。”
“随你。”
张楚儿第二天果然去找工作了。晚上一脸的兴奋对我说:“朱和,我找到工作了。”
“这么快?什么工作?”
“歌手,在‘蓝波会’。你知道这个地方吧。”楚儿的脸冻得通红,抽了抽他的鼻子,看来他的鼻炎又犯了。
“蓝波会?”我心里猛的一抽,在上海几乎人人都知道,那是个gay吧。因为众所周知,所以蓝波会,要比一般的gay吧,还要糜烂,还要直接。
“朱和,你也去过那儿吧。”
“我没有,真的只是让你唱歌吗?”
“是吧,我知道那是个gay吧,朱和你就别管我了。”楚儿一个劲儿的抽鼻子,他的鼻炎好像严重了。
“张楚儿,你随便吧,我和静寒要去北京语言大学充充电,要去两个星期。希望再见面时,你还很健康。”我话里有话。
“知道了,我去练琴了,朱和,一路顺利。”不一会儿,房间里传出小提琴的声音,是那首充满我和楚儿回忆的《莫斯科的郊外上》。
我离开的时候,在家里的显要位置放了一瓶治疗鼻炎的药水,希望他能看到。
在北京学习的日子很充实,让我又回想起自己那“白衣飘飘”的学生时代。许静寒进修她的对外汉语教程,再一次的专心致志的学习了一遍中国文化。许静寒真的是魔怔了,清晨在我面前打了一套漂亮的太极拳,喝的是上好的安溪铁观音,茶壶也是鼎鼎有名的荣德堂的上好紫砂壶。整天的“之乎者也”的吆喝着。到了晚上,挪着小碎步来到我的房间,手里还雕绣(又称楼空绣,是一种有一定难度、效果十分别致的绣法。它的最大特点是在绣制过程中,按花纹需要修剪出孔洞,并在剪出的孔洞里以不同方法绣出多种图案组合,使绣面上既有洒脱大方的实地花,又有玲戏美观的楼空花,虚实相衬,富有情趣。绣品高雅、精致。)
“静寒啊,你这也太淑女了,小样儿,你这是给张连磊绣内裤当情趣内衣用啊。”静寒今天居然把巧克力色的头发染成了中国头发的柔黑色。
“你知道个啥?现在流行中国风,我这段时间感觉自己,又一次的品德高尚起来,你知道不?”静寒继续绣花。
“静啊,我和楚儿回不去了,我们不能再继续相爱了。”
“我知道。”
“你怎么也感觉到了吗?我和楚儿现在的关系真的很差。”
“朱和,趁这次学习的机会,你们好好冷静冷静吧,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朱和,你问问你自己的心,你能骗的了自己么。你爱楚儿,很爱很爱。”静寒停下手中的刺绣,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不能爱他。真的不能了。”
我不能爱他,真的不能爱他了。我对自己说了一遍又一遍。
回上海的那一天,我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楚儿工作的地方——蓝波会。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忽然闻到一种淡淡的奶油香,或是其他的味道吧,总之从未闻过。舞台中央是位穿着粉色裙子的女人,可能因为本身是男人,又穿上很高的高跟鞋,显得更加高窕。很漂亮。我旁身边站着一个男人,他走过我旁边,轻轻的扶了一下我的肩头,被我拒绝了。
酒吧里音乐声很吵,我看到他的口型似乎是再说,老弟,玩好哦。
于是我笑着点头。
“你们想更劲暴吗?要吗?要吗?要不要!!!!”DJ在那儿狂喊。
“我要,我要,要,要,要!!!!”台下的人们也在狂喊。
“给你们天使,要好好疼爱哦!!”DJ的声音变了,更加的迷情了。柔媚了很多。
舞台上开始雾气蒙蒙的,台下的人像疯了一样的喊叫着。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兴奋。”我问我身边的男人。
“是翔翔,是翔翔,你不知道么?蓝波会新的台柱子,非常的漂亮。”
是楚儿!真的是他!!
台上的楚儿如梦幻般美丽。楚儿几乎是裸体出来的,只在腰部围了像叶子一样的摆设,全身通透,雪白无痕。露成这样,却一点没有情欲的感觉,这世界上除了张楚儿还会有谁,将最原始的情欲演绎得如此真实。楚儿没有什么表情,他站在台上开始拉琴,台下一点嘈杂的声音都没有,大家都在静静的听这个少年拉琴。
张楚儿!无论你在哪,你都会是这样,让所有人对你无法自拔。让所有人对你痴狂。
妖精!妖精!
一曲完毕,台下还是很安静,没有人鼓掌,没有人喝彩,大家都是在静静的观看着台上的少年,就连灯光也暗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都没有声音了?”我小声问了问身边的男子。
“嘘,高潮马上就来了。”
台上的楚儿讲围在身上最后的叶子也摘了下来,楚儿一丝不挂的站在台上,双手展开,楚儿那粉红色的分身,此刻是那么的鲜艳,跟他的雪白的肤色搭在一起是那么的性感,楚儿露出一个毫无诚意的笑容。就在这一瞬间,台下的观众们瞬间崩溃,哭喊的,叫嚣的都有,场面混乱极了。
台下的人都疯了,我也被楚儿折磨疯了!!
第三十三章:天使也哭泣
我看着台上脱得光光的楚儿,我再也忍不住了,我不顾一切的冲上舞台,却被保安扔了下来。刚被扔下来,身边马上站了好多个保安。
“那是我弟弟,我要带他回家,他还没成年,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我在那喊着,人们都在看我,可是没有人帮助我。
“是个闹事的,我们会处理好。”其中一个保安对着对讲机这样说。
“我是他哥!你们放开我。你们……”还没我等我说完,我被四五个彪形大汉抬出了蓝波会。重重的一扔。
“操!你们!”我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全身都被这些人摔散架了。
当我再想进蓝波会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对我有戒备,不欢迎我,也不准许我进入。
我在蓝波会的门口等着。等人们散去,等张楚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身后还跟着一帮男男女女。熙熙攘攘的在无人的街上招摇。
“张楚儿!”我猛的拍了拍楚儿的肩膀。
“朱和?你还没走?”
“跟我回家,你不是说只是唱歌,你刚刚在做什么?”我拉起楚儿的手,离开这帮陶醉在酒精,噪音的人们。
“你还是放手吧。”楚儿挣开我的手。
“跟我回家吧,张楚儿。”我再次牵起楚儿的手。
“朱和。为什么还来招惹我?”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落在那依旧帅气的脸上,楚儿轻摸着我冰冷的双手,亲吻我苍白的唇,含住那淡色的舌。
“我不会回去了,朱和。”一吻之后,楚儿对我说。
“张楚儿,你不会再回来了是吗?”我傻乎乎的又问了一遍。
“朱和,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你不可能会再原谅我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一直在折磨着对方。我们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哥,我们从今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楚儿又捧起我的脸,又深深的吻着我。
“张楚儿,不要,我不要放过你,不要。”我紧紧的抱住楚儿,死死的抱住他,楚儿是这么的瘦,瘦得我用一只手就能把他抱个满怀。
你叫我怎么办?放过你?我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父母?那不是别人,那是我的父母啊,那是生我养我的父母啊!!
你爱不爱我?你到底爱不爱我?你有没有一点爱我?
满腹的凄楚一涌而出,嘴抖得亲不下去,我死死抓住张楚儿那完美的双手,把脸埋进那温暖的掌心。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这么狠心!我不要脑子里都是你!我不要再爱你了!我不要再想你了!我好痛苦……楚儿……
我嘶嘎凄绝的恸哭着……
心里的痛苦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人前强扮出来的坚强和冷酷,在这一刻烟消灰散!
只有心里的痛让我恸心透髓地悲泣!
“朱和,你放过我吧,我求你。”楚儿一直在流泪。
“张楚儿,你别逼我,你一定要离开我是吗?”我把楚儿抱得更紧。
“朱和,朱和,你为什么不明白。”楚儿推了推我,可是失败了。
“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我不让你走,不让你走。”我再次抓住楚儿的手。
“朱和,放过我,对于你是种解脱。你还想要我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放过我,是这张脸吗?还是我的身体,还是我的手?”
“我要真相,告诉我真相,为什么要杀死我的父母,为什么你要自杀!!你说,你说!”
“没有真相,朱和。”
我松开了楚儿,看着他眼眶处的疤痕。我摸了摸那疤痕,依然凹凸不平,跟我的心一样,被楚儿蹂躏得坑坑洼洼,满是沟壑。
“朱和,我走了,走之前,我送你一份礼物吧。”
楚儿的礼物是他的小提琴,那是当年我送给他的。打开琴盒,里面还有琴谱,是《莫斯科的郊外上》。
“没了小提琴,我要手指也没用。”楚儿就在我的面前用力折断了自己的无名指。
我只听见闷闷的一声。我全身一抖。
“张楚儿!”眼泪再次决堤。身体痛得直不起身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终于止住了眼泪。直起身,长时间地凝视着张楚儿。
我爱你!
一个充满爱恋和温柔的吻落在张楚儿的额上,滑下脸颊,停在唇上……
心心念念都是你……
我要忘了你!
我不能对不起我的父母……
我会忘了你的!
我走出巷子口。
走出去的一瞬,我回头再看了眼站在黑暗处一动不动的张楚儿……
你是我今生最爱的人……
……也是最恨的人……
从那一晚回来,我又病倒了,我抱着琴,暗暗流泪,最近经常流泪,像一个女人。许静寒每天都来看我,照顾我。这个时候的张连磊表现得真的很大度,他也经常来陪我,看电影,打游戏。说着一些冷笑话,他说着我也跟着笑。我偷偷的跑去蓝波会几趟,去看张楚儿,楚儿不再拉琴了,我在人群的最远处看着他。他还是那么耀眼,那么的漂亮,楚儿现在开始唱歌了,每晚就一首,其他的时间,楚儿还是几乎一丝不挂的站在台上。紧紧是这样,台下的人还是会疯狂的尖叫,激动。再后来,楚儿的身上开始带伤了,有轻有重。我亲眼看到,楚儿在台上表演的时候,一个酒瓶子砸向楚儿,楚儿被砸个正着。据说那个扔瓶子的顾客,后来被台下的顾客还有保安打了个半死。
如今的楚儿是“蓝波会”的台柱子,是当家花旦,当红不让的。
寒假到了,学生们都准备要回国了。我和静寒把学生们一一送走,和他们拥抱,亲吻,想想他们刚开始来的时候,数数都不会,可是现在,中国话好得能给中国老奶奶讲数学题了。他们也真的是爱上了中国,他们现在爱喝中国的绿茶,看中国的京剧,喜欢中国菜,喜欢中国姑娘。喜欢我,喜欢许静寒。一切一切的成就都让我和静寒有着极大的满足。
春节,又一个春节到了。我又偷偷的去了一趟蓝波会,那里更热闹了,楚儿唱了一首欢度新年的歌。我以顾客的形式送给楚儿一个很大的花篮。我亲笔写了“春节快乐”给楚儿,这是我第一次陪楚儿过春节,第一次在春节的时候看见他。只是这一次,我们是陌生人了。
上海的春节氛围真的很浓厚,每个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的。可能是这一年的中国,这一年的世界都有太多的动荡不安。
年夜饭,只有我和静寒俩个人。张连磊回家过年去了,并没有带静寒回家见父母。静寒的父母在东北,初三才会到。
静寒给张连磊打了个电话对电话说:“家里还有别人吧,在你的卧室里。”说完挂断电话。冲我做了个鬼脸。
“我是跟杨二车娜姆学的,她也是这样甩了她的男人。我早就闻到了第三者的味道。那味道太骚。”我听完没有往下接,静寒再一次受到爱情的伤。
“我不难过了,没什么难过的了,朱和,为什么男人都抛弃我。”静寒很认真的问我。
“因为你太优秀。你比男人都优秀,男人们看到你会自惭形秽的。”
“你会帮我教训张连磊的,是吗?”
“我会打得他满地找牙的。那学校的百分之二十的纯股怎么办?”
“你以为我真傻呢?当然是假的啦。放心,我赚点钱那么不容易,怎么可能遇到谁,就给谁钱啊!”静寒傻傻的笑着。
如果是平时,静寒会大大咧咧的跟我喝酒,但是今天是春节啊,是所有中国人都会欢天喜地的日子,可是我们没有欢天喜地。我们看着彼此,苦笑了一下,静寒回过头擦了一下眼泪。
“老朱,我们不醉不归!”静寒提酒。
“许静寒,新的一年到了,希望你在新的一年能嫁出去!”
我们一饮而尽,这一晚,我和静寒不知道喝了多少,喝到最后,静寒的舌头直了,连我的名字都说不清。而我抱着静寒,一个劲儿的喊“妈,妈妈。”
最后,静寒的脸在我的面前幻化成张楚儿的样子。
我抱住静寒,久久不愿松手。
这一夜,天使也在流泪……
第三十四章:似水流年
五年后。
许静寒果然在那一年嫁了出去,许静寒嫁给了我。没有什么比给静寒一个温暖的家,会让静寒更幸福的了。选来选去,静寒还是嫁给了我。我和许静寒现在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我们有一个三岁大的儿子,长得很漂亮,很像静寒。眼睛圆圆的,黑黑的。能一眼望到底。儿子有一个很有中国意义的名字:朱是之。是静寒起的。她说:“怎么也要起一个‘之乎者也’的名字啊。”是之的到来,让我几乎忘记了所有痛苦的回忆。
五年来,我再也没有去过蓝波会,后来听说。蓝波会在三年前因为有伤风化被查封,张楚儿从此杳无音信。
五年来,静和得到了很多部门的支持,学校发展得越来越有规模,学校吸纳了二十几个不同国家的学生。无论是生源,还是师资队伍在业内都是强者。
五年来,我真心实意的对待静寒,我告诉静寒,我不是同性恋,我只是爱张楚儿。
五年来,许静寒与我生活得很和谐,可谓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相濡以沫。
五年来,国家昌盛,国泰民安。
日子就这样静静滑过,似乎要滑到永远,直到年华老去,青鬓华发……
如果没有那一天……
那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阳光照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减了一份的炎热。在清风的轻
拂下,和熙怡人。我推着是之,去中医馆,打育苗,静寒最近总说累啊累的,顺便给静寒抓
点补身的药。一路上,是之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们,很开心。
“爸爸,糖糖~”是之指了指卖棉花糖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