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空翠左手持着白玉烟管,说话间不时抽几口,然后便闷闷的低咳起来。
“喂!生病了就好好躺着,抽烟是个什么回事啊!小心颜色回来又整治你!”印原劈手把烟管抢去,把年空翠又推回屋,“烟管我带走啦!烟鬼!”
这家伙……
年空翠看着印原消失的身影摇摇头,明明是个满腹坏水的人啊,怎么在自己面前就这么跳脱了呢?这个友人……年空翠苦笑,三生有幸遇到这么个友人。
他脱了褙子,懒懒的趴在床上。
背部已经不那么痛了,似乎快要长好的样子,就是后庭因为方才的走动微微拉伤,似乎出了血。
年空翠皱皱眉,颜色说得对,这几天不应该让印原进门,不然一定会受伤的,像他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苦了一直忍耐的颜色……
年空翠的“病”起自上场比赛的第二天夜里,从那之后年空翠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颜色也顺带消失了身影,印原几次探望都被各种理由拒于门外。
画情之后,颜色发了好大一通火,顺带整治的年空翠第二天下不了床,颜色原本心怀愧疚,没想到第二天夜里年空翠居然屋里摆了酒席,说要与颜色秉烛夜聊。
有什么可夜聊的呢?月亮都不在这边了……颜色腹诽,笑容却泄露了心情,屁颠屁颠的奔进了屋里。
觥筹交错间,颜色便被灌进了好几杯酒。
颜色酒量浅,酒水未喝完半坛便昏昏沉沉的瘫倒在了桌前,迷蒙之间,他感觉身体被师父拖拉着扶到了床前。
他倚在床头,看着师父在他面前轻解罗裳,露出了白皙光滑的身体。
师父的身体……真漂亮,好想摸啊……
这样想着,就真的伸出了手。
被调教的敏感无比的年空翠受不住颜色的抚摸,只是挑逗了一下腰间,便双膝一软,顺势趴在颜色怀里,低喘连连,口中更是呻吟不断。
“嗯……嗯……颜儿……”胸口的一边乳粒被颜色深情的舔弄着,混杂着酒水气息的唾液沾满肿胀的乳头间, 另一边也同样被爱抚,揉捏过后拉扯着穿在上面的青玉乳环,将樱红乳粒高高提起。
“啊啊……别……”年空翠呼痛,两手探出试图阻止颜色的玩弄,却被颜色抓住一只手,强硬的摁在另一边的乳粒上:“自己玩。”
“嗯嗯……”年空翠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一片绯色,使人怜爱的不得了,颜色探出舌舔弄着年空翠微张的齿关,几个来回舔的年空翠颤抖不已,牙齿酥麻的不得了,嘴又张开几分,迎接着颜色更加深入的玩弄。
“呜……”湿热的口腔被颜色的舌头肆虐着,每一分每一寸都被舔到,舌根更是被吸得痛了起来,年空翠呼吸不稳,几乎要窒息,淫荡的身体却因这种感觉而更加亢奋起来。
后面的小嘴紧紧咬着插入的玉势,因为方才的亢奋又分泌出了更多的淫液,滋润着整个肠道顺滑不已,腰肢款摆着,有技巧的摆动玉势,让玉势的顶端摩擦着被顶到的敏感点。
这具漂亮的身体已经淫荡到了被任何道具亵玩都能得到快感的地步,在上面和后面都被爱抚的情况下,敏感肿胀的乳头分外饥渴,年空翠几番厮磨都不起效果,终于淫欲战胜了羞涩,被摁在乳头上的手指微微勾动,进而狠狠的揉动起来。
“呜啊……喔……”自己玩弄自己的想法进一步的刺激着整个身体,乳头似乎更加敏锐起来,连指甲刺入期间的痛楚都能转化为快感,这淫贱的乳头……年空翠哀叹,毫不怜惜的拧着指尖的红樱。
“啊啊啊……”乳环被刻意的向上扯着,又痛又爽,年空翠恍惚间觉得仿佛突然回到了被颜色调教的那两个月间,某一天傍晚,颜色便是用细绳系住两边的乳环,牵着从衣襟里探出的细绳沿湖散步的。
那天的夕阳,格外美丽,而自己,也是格外的淫荡吧……
被玉势侵入的自己不良于行,每走一步便像是被活阳具狠狠的捅入一般,两条腿都软了,可是不管怎么求颜儿,颜儿都不理会自己,只管大步向前走,于是,当细绳被拉直,被牵拉的乳头便会酸痛起来,又酥又麻,恨不得立刻解衣揉弄,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又怎么好干这等淫靡之时,只好强打起精神跟上,然后,后穴又是被一阵捣弄,乳头又会被牵拉……
只是半个时辰的散步,自己便被插射了三次,整条亵裤都被弄湿,精液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看来师父玩弄自己很快乐嘛!”颜色不知何时已经从口中退出,只管盯着失神的年空翠,看着他淫荡的蹂躏自己的乳头,微笑,“师父真是天生的淫娃。”
“不……不要看……不要看……”身体似乎要被颜色的目光灼烧,在徒弟的视线下玩弄自己的乳头,年空翠羞耻的想要逃离,却被颜色拽住了两条大腿,高高抬起:“好想吃了师父……好想把师父据为己有。”
双腿被架在肩上,颜色一手抚弄着那根出水的淫柱,低下头舔弄濡湿柔软的囊袋。
“呜啊……不要……嗯……”脆弱的囊袋就在牙齿间厮磨,快感和威胁交相辉映,这下年空翠连逃都不敢逃了,要害就在齿间,稍不留神就会被吞噬。
“呜呜……颜儿……饶了师父……”
被几番玩弄,甚至没等颜色插入,年空翠便哀叫着射了一回。
第十二章:刺青
情欲略减的年空翠这才想起今晚摆酒的目的,不由的推却着愈战愈猛的颜色,可是颜色性欲亢进,哪会听年空翠说?年空翠不得已替他含了一次,服侍到他射了才罢休。
“唔……师父,你在干什么呢?”酒意未醒的颜色微眯着眼,趴在床上,性欲过后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年空翠苦笑着摇醒他,让他看向一旁的小桌上。
桌上摆满了颜料与画笔,一侧摆着一个小盒,小盒里竟是一根根针!在烛火的照射下放着妖冶的光。
颜色抓起笔:“哎?师父,你让我画春宫?可是……纸呢?”
年空翠爱怜的抚摸着颜色的头,头顶的旋嚣张的厮磨着手心:“师父给你当纸,好不好?给师父做下标记,师父便永远是你的了……”
果然,喝醉了的颜色理智便少了一半,年空翠深知这一点,进一步诱惑,甚至背过身,向颜色露出光裸的背部:“你不是说师父的背很光滑,就把这里当画纸如何?”
敏感的脊柱被颜色的手指从上到下的滑过,年空翠的呼吸再度紊乱,咬着唇忍耐颜色带来的快感:“颜儿觉得怎么样?”
被迷惑的颜色点点头,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却觉察不出来,就像做梦一般,附和着年空翠:“很好……师父的后背是最好的画纸。”
“那么,就在上面作画吧!画出你最想画的景色。”年空翠握住颜色抓笔的手,牵引着他沾了些许颜料,俯身趴在他的面前,“来吧!”
“嗯……嗯啊……”年空翠剧烈的抖动咽喉,将一声声呻吟咽下,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后背竟然如此敏感,仅仅是毛笔的笔锋从上面划过,便足以带给他灭顶的快感。
性器早已挺立,淫荡的冒着水儿,湮湿了身下的锦被。
“唔……”又是一笔划过,凉凉的颜料沾染在上面,使得敏锐的皮肤一阵瑟缩,颜色沉浸于其中,一笔一笔在光洁的后背上勾画着梦中的图景。
后背很快被勾勒的满满,鲜艳的颜色被一抹一抹的绘上,整个人都仿佛陷入了花丛之中,腰部的凹陷被画笔一下下的扫着,敏感的年空翠再也忍受不住,一边淫叫着一边撑起了身子。
却被颜色猛的摁下。
“师父,别那么急嘛……等颜儿画完你再看。”
年空翠苦笑,还不知他真正画完的时候自己是否还是清醒的,果然对着一个醉酒的爱人做这样的事真是蠢啊!
可是年空翠知道,要是不这样做,清醒状态下的颜色一定不会同意的。
插入后穴的玉势突然被抽出!两腿被挤开,大大的分开在两侧,颜色揉弄了一会儿张合的后庭,不禁赞扬:“师父的小穴好艳!根本不用上色嘛!”饶是这般,还是伸了画笔进去,在入口狠狠的描上了一笔。
“啊……”冰凉的颜料被翕动的小穴吞入,年空翠大惊,难道颜色还画在了这里?
他不禁苦笑,带着真正的恐惧,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便听颜色说:“画好了。”
颜料干在身上,年空翠看不到后面的样子,只感觉颜色俯下身,一下下的文亲吻着被画满图案的后背,怜惜着、爱抚着,吐出爱语:“我爱你,师父。”
年空翠只觉得两眼微微发热,这句爱语,足以温暖整个身体。
年空翠撑起身,拿过一旁的小盒,对着颜色打开:“颜儿,做完下面这些,师父就真正的属于你了。”别人再也看不得我的身体,因为我的身体,满满都是你的印记。
那是专门纹身用的针,带着微微的倒刺,可以勾弄颜色,这也是年空翠为最后一场比试做的准备。
非墨,不用墨不用纸而表现的春宫,此时若是将画纹在身上,想必到了比试之日,后面的伤便能愈合了吧!
年空翠这般想着,将针递与颜色:“从前师父也跟你讲过这些,今天,你便试试吧!”
……
痛,无边无际的痛,不是剧痛,却比剧痛更难以忍受,细小的针尖挑动着最细微的神经,皮肤无时不刻不再收缩,尽管颜色的下手很快,但奈何一幅图景至少要被刺几千针,这其中的苦楚,只有年空翠自己慢慢熬过。
“嗯……啊……啊……”起初只是低低的呻吟,后来便变成微微的啜泣,年空翠的眼泪淌了满面,几次想让颜色停手,却都生生的忍了下来。
他知道,能够迷惑颜色的只有那么一次,若颜色缓过神来,是宁愿输掉比赛也不肯继续这么折磨自己的。
他只有忍,慢慢忍,慢慢熬,期望着时间迅速流过。
魂魄都像是被穿孔了似的。
每一下针刺之后,都伴随着颜料的再度涂抹,血珠迸溅,又被颜料混在其中,再度进入伤口,汗珠大颗大颗的冒了出来,滚动在伤处,又是一股火辣辣的疼……
特别是后穴,没有想到会被波及的后穴,尽管只是轻轻一笔,带来的却是无法逃避的几十针,前面年空翠还强自忍耐着,最后终于疼的受不了,挣扎的嘶喊出声:“颜儿……停下来!我受不了了……啊啊……”泪水再度涌出,在年空翠惨烈的呼喊中,被迷惑的颜色终于缓过神来。
触眼的是一片绚烂景色,美得惊人,汗珠与血珠混杂着,再一眼望去,便是面目扭曲、痛哭不止的年空翠。
“师父!”
从第二天起,年空翠与颜色便足不出户,年空翠一直卧病在床,被刺伤的肌肤足有四五天才好全,而颜色精力一直不振,沉默寡言的服侍着年空翠。
年空翠知道他因为弄伤自己而羞愧,也暗自后悔自己做的这等傻事。
可是这种想法在看到背上的刺青之后便消失了,年空翠惊讶于背上的那幅图景,竟觉得自己痛的并不白受,更是央求着颜色将未刺的针补上,颜色板着脸不应,却挨不过年空翠的整日哀求,最终还是依了他。
于是,年空翠又在床上躺了几天。
待到身体大好时,便是比试之日了。
第十三章:旧情
这天,天气晴朗无云,一反前几日的晦暗,变得煦和起来。
荣宁堂是出卖春宫画的有名的店家,背后支持的人是这次的评审陈老,为了公平起见,几次的比试都是在这里进行的。
这天便是最后一天了,持续了五十日的比试终将落下帷幕,雨醉春意馆的前途与命运,均有赖于今日的对决。
往常一直是颜色先至,秉承着宁可早到不可迟来原则的他,今日出奇的晚来了。
不,其实说来,并不是他晚到了,而是画盏早到了。
荣宁堂中一人也无,只有一袭青衣的画盏孤零零的坐在右下首的椅子上。
他的手中抚摸着一块巴掌大的玉石,玉石玲珑剔透,即使不是行家,也一看便知其价值不菲,而就这么珍贵的玉石,竟被雕琢成了一幅春宫图景,赤裸裸的摆在人前。
画盏一脸落寞,表情虚无,不知在看些什么,想些什么,只是一味描摹着玉石,眼中沉溺着怀念与哀伤。
若是有旁人来此,一定会大吃一惊,惯会画情虐春宫的画盏画师怎会有这种表情?画盏一贯是阴郁的、阴鸷的,两眼会因目中的凶光而凹陷,清瘦的脸颊会因为不悦而显得格外尖刻,就连平日一如既往的青衣长袍,竟也因为气质的改变而从阴狠变为淡淡的寂寞。
此时的画盏,就如同丢失了青春的少年一般,孤独着、惆怅着,努力追寻着年少时的华年,却求之不得。
便在此时,门推开了。
日光大盛,映的来人玲珑剔透,如同谪仙一般,阳光射满整间房屋,就连画盏所坐的避开日光的地方都被阳光沐浴着。
画盏慢慢抬头看向来人,竟微微一怔,两眼闪动着,竟像要哭出来一般。
颜色也是一怔,与画盏斗法了将近两月,何曾见过如此憔悴的画盏?再一思索,便明白画盏并非看他,而是看他身后的人。
画盏默默站起身,让出了右下首的座椅,颜色向前几步,竟也没同画盏争抢座位的尊卑,只站在座椅后,服侍着跟随其后那披着暗红碎花褙子的男人缓缓坐下。
年空翠。
春宫界首屈一指的年空翠终于出现了。
他坐在右下首,坐的笔直而优雅,往常散漫披下的头发这次罕有的梳拢了上去,用钗冠了,悬在头顶,显得他的肌肤更加白皙,那纤长的脖颈更是优雅诱人。
画盏一味盯着年空翠,眼中泪光闪动,竟如同颜色一般恭敬而顺从。
一室沉默。
过了半晌,年空翠拾起桌上放置的茶杯来遮掩画盏的视线,而颜色则环顾四周,微微皱眉,毫不客气的道:“陈老为何还不来?”是不是你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画盏一向心狠手辣,为了比赛胜利,拖延一下陈老,也在情理之中。
画盏却突然笑了笑,笑的颜色心头一跳,板立时起脸来。
便听画盏道:“陈老不会来了。昨天我去找了陈老,和他说,若是今天师兄到场,那么画盏我自愿认输,要怎么样,都由师兄处置。”他抬眼看了看年空翠,便见年空翠微微垂着头,手端着茶盏,一片沉静的样子,上前几步,俯身作了一揖,“师兄,多年未见,你竟如当年一般清朗,全不若师弟这般样貌大改。”
颜色一惊,猛然看向年空翠——是这样?他为何从未对自己说过?
年空翠终于不再逃避画盏,慢慢抬起头来,看向画盏,原本散漫的目光凝聚,竟是犀利无比:“年画盏,你来做什么?”
年画盏笑了笑,苦意非常,他顿了顿,忽的跪倒在年空翠面前,嗓音嘶哑:“多年不见师兄,忽然听到师兄失踪退出的消息,便想来看看师兄,”他顿了顿,“师兄,我知道错了,我逃避了近二十年,这才想明白,当日是我错了……求你,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吧!”